《乙女断章(np)》 01序章|一封没有收信者的信 「 ■■■: 晚上好。 这次在游戏世界里呆了有一个周,因为《断章》的新年活动,我居然在这里提前一步过了新年。 手机上的操作界面看惯了,此时身处其中,有种莫名的怪诞。而我写这些信,是想和你共享为了忘却的记录。 进入游戏的时间节点在除夕,沉既钦来接我回家,难得他公司不忙,还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守岁。 现实生活里叁十叁岁的男人,小孩都能上幼儿园了,但游戏世界里的他还是孤身一人。我拿着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只推沉既钦的主线,但进入游戏世界后,觉得四个人一起推……也很好。 ……我为我的叁心二意感到愧疚,但他们实在太香了。 路上看到有人在街边烧纸钱,我坐在车里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等一周过去回到现实,偶然想起来才发觉不对,我自小到大未有烧过纸钱,怎么会对这种场景如此习以为常,一眼带过? 沉既钦这边,也许是因为游戏主线剧情限制的关系,他对我常有种拒人之外的礼貌,礼貌得有些刻意。裴徵作为他的学生,却几乎是他的反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除夕那天夜里,裴徵在烟花炸响的时候来到了我家楼下,从二楼阳台翻了进来。 当时沉既钦还在一楼做菜,而我在二楼装饰新年的彩灯。进入《断章》的世界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性欲,因此在裴徵到来后,我很快就放弃抵抗,与他厮混到了一起。 我毫无底线地在游戏世界里放纵,想着反正只是游戏而已。 ……具体的过程和细节实在有些记不清了,总之裴徵最后是射在了床单上,我能感觉到他是想和我做的,比我小叁岁的大男孩,头发毛茸茸像小狗的背毛,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绵长的前戏之后,他用手让我到达了高潮,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亲了亲我的脸就匆忙离开。 我问他,他没有明说,只含糊说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草草收拾了床单,下楼去厨房找沉既钦,等进了厨房,身体还在因为高潮不自觉地颤抖。 沉既钦应该没有发现,我看着他平静温和的脸,颇觉得心虚。他在我面前垂眼布菜,围裙带子贤惠地系在腰间,我的穴口却因为别的男人断续留下动情的水液。 内裤被裴徵拿走了,我即便腿间夹紧,心里还是空虚。平时不敢对沉既钦做什么,但那时候色胆包天,也顾不上那么多,干脆趁沉既钦拿调料盒的时候钻到了他的身前,假装嚷着要帮他切凉菜。 只隔着围裙、西裤与我的裙子,我有意无意用屁股去蹭他的下身,很快就感觉沉既钦硬了。 很硬,直直顶在我尾椎骨的位置,磨蹭间就足以让我腿软。 沉既钦的呼吸依然平稳,也未后退避开我,只如常给菜调味,把我圈在怀中任我动作。我摸不清他的意思,猜他也许不喜这样,就想要从他身前钻出来。 沉既钦应该是察觉到了,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愈发紧地贴着我。我能感觉到他那儿真的很硬,下意识就往前,想借拿削皮刀的动作避开,却被他捏住腰径直拉向了他的方向。 肉棒抵在了臀缝中间,我没忍住喘了一声,沉既钦的声音在那一刻从我耳后烧起来:“别走。” 他安静地感受我裹夹他的感觉,可我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没有内裤的阻拦,紧贴皮肤的裙子布料很快濡湿了一块,我感觉腿心那里有些凉。 沉既钦若有似无将我按得更紧,呼吸也慢慢沉了下来,直到我彻底腿软得站不住,他才松开我,声音低沉而温和:“弄湿了,去换衣服吧,换好下来吃饭。” ……我这样说,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很放浪? 可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是这样的人,我在游戏里从来不吝啬于摊开讲我的欲望,我喜欢《断章》的色卡,喜欢它世界观下刺激的剧情,也想和游戏里的他们做爱。 进入游戏世界后,我在文案描写的时间节点上必须按照剧情行事,只有在文字没有描写到的地方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也因此,我知道最后出场的男主角林恪,但却还未见过他。 四个男主角,除却林恪以外,裴徵和廖岑安已经和我发生过关系。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毫无道德可言的情场惯犯。 连我自己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在用手机隔着屏幕和他们恋爱的时候,我更多地在渴望他们的肉体;但在真实面对这样活生生的人的时候,我却更想探清他们的内心。毕竟与写好的代码相比,人的复杂程度可见一斑。我无法真的像确定一串运行的代码一样百分百确定他们的内心所想,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时与他们四个人1v1。 ……我终究是现实世界的人,做不到放四条互不缠绕的线来养鱼。 可惜的是,这是我过了很久才意识到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完全沉浸在情欲的享受里,被身体的快感支配。 在相继与廖岑安和裴徵发生间接性行为后,我开始试图勾引沉既钦。 因为他是最喜欢的男主角。 沉既钦从不避讳我的勾引,但多是表现得像个好整以暇的旁观者,可我偏就喜欢这样的他,单他在暧昧时刻那种些许压抑的眼神,就足以让我兴奋得颅内高潮。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避之不谈,想来也许与游戏后续剧情发展有关系。 真正惊醒我的,是裴徵在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居然只是吃醋。 他在短暂的消沉之后,迅速接受了我想睡沉既钦的事实,他常吃醋,却没有阻止过我。 没有阻止,就是默认的同意。 刚开始,这有效缓解了我的心虚,可很快我就开始思考他这样做的原因。 需要提到的是,除了必须执行剧情的时间外,《断章》的世界相当真实。它真实得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如此健全的社会体制体系,怎么会有一个拥有异能的年轻男人,忍受女伴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并不是男人所谓尊严的原因,而是对于一个人,如果他(她)有了超越绝大多数人的能力,他(她)会很自然地开始强调自我情感/财富投射物或人的归属权。 《断章》作为一个乙女游戏,基础设定就是所有男主只会喜欢我一个人,所以我并没有这样的顾虑,但因为这个世界太过真实,呆的久了,我就产生了上述困惑。 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像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怨恨嫉妒,他们会这样大度,默认退让,到底为什么呢? 这一件件事情连缀成篇,出现在这个高度真实的游戏世界,让我察觉到一种隐秘的异样。且最近我的记忆也开始出现混乱,上面提到的“烧纸钱”就是证据之一。不知道是不是反复游走于两个世界的原因,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沉既钦就在我身边…… 生物总是持续性以自己的本能行事,就像习惯了以长着茂密枝叶的树丛作为避体的麻雀,在啄食过程中意识到危险靠近时,即便是在北国冬日,树丛的叶子已经凋零,只剩干枯的枝桠,它们也依然会就近优先选择飞上树杈,成为这赭灰枝干的一部分,用一种“一叶障目”的举动来尝试躲避天敌的窥伺。 它们变成了冬枝的灰叶,以习惯成自然的本能来维持基因密码的稳定。 我从前觉得蛮好笑的,现在却突然发觉我好像也成了这群麻雀的一部分。 我是否也是别人俯瞰视角下的麻雀风景呢?自以为遮掩了,修饰了,但其实还是一览无余?连同我放纵,不堪,自私,怯懦的本性? 望早日收到你的回信。 杏子。 二月十五日。 」 ———————————— 一早起来下大雪了,更新一下序章,应该算不了正文。之前没写过np,本来说要不要看一点经典老番学习一下,一想还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慢慢来吧TUT 02杏子,看我 新闻报道“不知名小行星碰撞菈星产生的陨石碎片坠落地球北半球”的时候,明杏子正在洗澡。 Ipad放在浴缸前面的贴墙支架上,她怀疑是因为打游戏熬了叁天大夜的原因,那一瞬间她甚至身临其境感受到了那种强大冲击力产生的空气震荡。 这种感觉消散得很快,明杏子并没有太过在意。 明杏子今年二十四岁,现实里接触的男性没有她感兴趣的,一直母胎单身到现在。她的情感慰藉,主要来自手机上的一款乙女游戏。 所谓乙女游戏,按照百度百科上的话来说,就是一种针对女性需求而开发的恋爱模拟类游戏。攻略对象一般是不同性格长相经历的男性角色,少部分游戏含有女性可攻略角色。 明杏子玩的这款名字很简单,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修饰语词,只有短短两个字—— 《断章》。 女人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坐在床头拿过手机。 事情到这里还十分正常,但在明杏子点入抽卡界面的时候,她四周的空气慢慢停滞了下来。从外部看来,那像是一个立方体结界,而身处其中的女人面色没有任何异常。 她的注意力都在界面上,手指快准狠地摁上那个十连抽卡的标志——本次活动的限定卡赫然出现在其中。 明杏子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点开了卡面。 手机上出现一片白光,把整间卧室都照得亮如白昼。待其消散的时候,床上的人,不见了。 - 《断章》的世界观类似于现代玄幻,社会高速发展,时间已经来到廿一世纪的末尾。 世纪之交常会出现一些特殊的人事,前如写下《神曲》的但丁,又如十九世纪末普遍的多余人与世纪病现象。 游戏亦然。 在面临世纪之交时,世界范围内在某一天出现了一批物理意义上“异化”的人类。联邦在经过缜密的研究后,初步确定了左右两个异化方向。 左向异化者被认为是有利于人类发展的正面异化,他们被称作超能力者;右向异化者则被认为是人类的倒退,因其可怖的皮肤表面被简单粗暴规为丧尸。 传说为了社会稳定,右向异化的人类被集中遣送到了澳洲南部无人居住的苏丽娅岛。在进入新世纪这群人恢复正常后,联邦宣称会考虑使其回归社会。 由于左向异化者的能力远超世人的理解范围,且深深威胁着洲群几大古老家族的势力,联邦在国际环境长期压力下,最终决定着手研制抑制左异人员能力的药剂。 明杏子对这种古今中西大乱炖,又像玄幻又像末世的设定很感兴趣,游戏首测当天就注册了账号。 《断章》活动不少,但主线剧情推进极慢,几乎是大半年才更新一次。也因此,玩了两年,明杏子对这个游戏中,几个所涉势力各不相同的男主联手破局的真相还是不太了解。 而也是在玩这个游戏的第二年,明杏子获得了一个有趣的能力。 那时她二十岁。 自那一年伊始,明杏子发现每当她抽卡,或是游戏有新的活动卡池的时候,她就会穿越到游戏世界里。 如今已经又过去叁年,她玩这个游戏快五年了,游戏公司没有倒闭,主线剧情也依然没有推进结束。 不同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明杏子在“可以真实触摸到纸片人老公”的狂喜过后,对这一切慢慢变得习以为常起来。 大学毕业后,由于大厂996毫无人性可言,明杏子在每天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后,还要忙一些工作或生活上的事情。她根本没有足够的休闲时间,去完成《断章》的每日任务和各类限时活动。 也因此,明杏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点进《断章》了。 父母早亡,留下的遗产只靠每年的分红就能让明杏子吃穿不愁。她本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能做个米虫,直到上了半年班后,明杏子终于在一次连夜加班时,因为低血糖晕倒进了医院。 明杏子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护士把手机递给她,干脆利落跟公司提了辞职。 - 总而言之,长话短说,当明杏子的意识恢复时,她正在看着沉既钦解衬衫扣子。 明杏子当场瞳孔地震。 沉既钦是《断章》中四个男主角里,捂得最严实,约会卡最保守,偏偏年纪又最大的一个。 明杏子就好这口,在设身处地进入《断章》世界之前,她真情实感推了沉既钦的感情戏整整一年。 沉既钦明面上的职业是大学教授,资料卡显示他叁十二岁,暗地里身份未知。作为左异能力觉醒者,沉既钦拥有异能者普遍具有的,大幅度增强的听力与视力,同时他能够精神控制大多数非完全静止的事物。但这项能力究竟伤害如何,游戏并未透露。 明杏子在看到沉既钦胸口的前一秒,及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在哪一段剧情啊!以及,……她为什么在看沉既钦脱衣服? 明杏子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很久没玩了,这游戏的狗比文案居然变得这么会搞事情,弄得她才抽到卡还没来得及看剧情,就直接以身试法—— 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在明杏子头顶响起:“怎么突然脸红?还捂住了眼睛……” 明杏子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已经有些强势地慢慢拉下了她挡着眼睛的手。 “杏子,”他唤她名字的时候,最后一个字有小小的拐音,因此听起来并不像叫一种无关紧要的水果,而是在唤自己的情人。 他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缠绕缱绻:“看我。” 明杏子面红耳赤睁开眼。 手机界面看到的男人的二维裸体,与现实里真真切切的叁维实体相比,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力完全不同。明杏子看着沉既钦专注地和自己对视,仿佛是在确认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男人裸露的上身,衬衫已经被脱下了,她看到他的胸口有一处快好的疤痕,那上面生出粉色的皮肉。 明杏子咽了咽口水,却听到沉既钦极低的一声笑。她恍然抬头看他的脸,就见他眼里有稀薄的笑意:“饿了?怎么突然咽口水。” “……没有。”明杏子小声回答。她感觉得到男人捏着她手腕的手越发滚烫,冥冥中似乎是一种暗示。 她试探道:“你怎么在我面前就直接脱衣服……” 沉既钦的手抚上她下颌与脖颈交接的地方,他低声开口:“你忘了?刚才……” 他没说完,明杏子正纳闷着,想文案组怎么会写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台词,吻就随即袭了过来,炙热而熨帖,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明杏子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沉既钦的人设温和而克制,不可能有这样的情绪。就算是在卿卿我我的约会卡,也不可能这么直接。 她还模糊想着,干燥却难耐的触觉却从嘴唇一寸寸移向她的脖颈。 沉既钦的声音在情浓时也带着点冷,让人总轻而易举联想到雪落于松木。 此时这种冷很快升温,几乎要将明杏子融化。她顺着男人的动作依偎在他怀里接吻,唾液交换里明显感受得到沉既钦那异样的急切。 明杏子迷迷糊糊开口:“沉教授,你怎么……这么着急——” 沉既钦似乎是笑了一声,低头与她对视。 他似真似假地开口,一字一顿道:“久不见面,我很想你。” —————————— 我以前说过绝不写职业是教授的男主,但是我导过年竟然发了红包!!!! 我:TvT 03杀鸡焉用牛刀 明杏子在知晓意识进入游戏世界前所发生的事情后,很是松了口气。 沉既钦那句话让她吓了一跳,以为男人发现了“女主角”的异常,要觉醒世界意识。 事后了解了才晓得,在她来之前,两人约在此地会面,而她因为事情耽搁了。沉既钦在接她去目的地的路上碰到了未被收容的左异人类,为了保护她弄脏了衣服。 而她穿来的节点,就是沉既钦在换衣服。 这次约会卡不出所料又是假车,沉既钦换好衣服后临时有个视频会议要开,让明杏子在房间等他。 每次来到游戏世界都会耗费大量的精神力,明杏子迷迷糊糊在等待中进入了睡眠。在梦里,她回到了第一次来到《断章》世界的那天。 第一次是意料之外,在点击抽卡后,明杏子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发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有冷风不断吹过来,四周皆是高楼的顶层。明杏子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天台。 四周没有人声,她茫然坐着,后知后觉自己似乎穿越了。 过了很久,背后传来推门的声音,明杏子僵坐着,看到那颀长的身形走到了她的面前。 明杏子呆呆看着那张脸,是沉既钦,她的纸片人老公。 大脑完全当机,明杏子整个人都僵住了。男人转头轻轻瞥了她一眼,随即淡定转了回去。 他温和的声音响起:“……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角落阴影出现一个男人:“上次事件里左异留下的东西给我,否则——我就杀了她。” 沉既钦似乎是笑了,“你们组织现在的杀手都是这个水平吗?……她现在显然离我更近,当着我的面,你还想要她的命?”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上前,动作迅速,几乎让人望见那随之而逝的残影。明杏子只听到什么破裂的声音,随即浓重的血腥气味就传到了鼻尖。 那声音很大程度上类似于杀鸡的时候,鸡被刀刃划破气管,人能最大程度在其他生物身上感同身受那种死亡的灰色威胁。 二十岁的明杏子,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血案,最残忍的也不过是在乡下看到人杀羊。但闻到自后方传来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的铁锈味,出奇的,她并没有觉得恐惧或是反感,心里是连她都意外的坦然。 甚至,明杏子还本能地动了动腿,脚尖在水泥地上反复磨蹭了几下。 过了很久,明杏子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还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兴奋”。 不过这时明杏子还是没有意识到的,她在迅速复盘这让她觉得异常熟悉的剧情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应该是穿越了,还穿越到了《断章》的世界里。 身后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戴着手套的沉既钦面容温和地走近她,与她寒暄了两句。 明杏子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游戏既定好的台词。她挣扎了一下,想用动作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也以失败告终。 身处剧情推动过程中,就算是穿越,她也得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 明杏子怔怔看着日思夜想的纸片人老公蹲在自己面前,眼泪莫名其妙流了下来,口中机械回复他早已经被设定好的语句,心里却一直骂娘。 这不是她理想的场面,甚至还要更糟,她想塑造的坚强女性形象在一开始就全面崩塌,甚至还不如原来的女主。 毕竟游戏剧情中,在沉既钦帮助解决绑架的杀手后,“她”相当镇定,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沉既钦本来在帮她松绑,抬眼看到那双流泪的眼睛后明显怔了一下。 这让明杏子更加羞窘。 救命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害怕吗?”沉既钦缓声开口,看着明杏子的目光有些晦涩。 明杏子还沉浸在懊悔中,没有在意,想来也许是因为她是女主角,自然会受到男主角的注意。 她道:“不害怕,谢谢你。” “很晚了,今天连累你被带到这里,可以让我送你回家吗?” 沉既钦早已经在帮她松绑前就摘掉了手套,他的话语和动作一样有分寸,指尖解掉粗糙的绳子,却并未碰到她分毫。这都是明杏子非常熟悉的,属于沉既钦的直接特征。 明杏子的目光头一次真实地投在这个人的脸上,一寸一寸看过来,像轻柔而专注的小鹅羽毛。 她已经认识沉既钦很久了,可沉既钦才第一次见她。当与他含笑的目光相接的时候,明杏子才想到陌生人如果被这样注视,总会有不自在的感觉。 她急急收回自己眼神的热烈,按照剧情半主动半受控地跟他道歉。 沉既钦脾气真的太好了,他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甚至礼貌地回应了她。 文案到这里终于结束,明杏子感觉到浑身一松,随即失却了力气。 沉既钦的绅士习惯让他扶住了明杏子,明杏子抬头看着他,说出了属于自己的,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沉既钦。” 她只叫了他的名字,只这一句,就够了。 04前奏与发情 这次进入《断章》主要是因为这张约会卡,走完了剧情,其他时间都在明杏子可控范围内。 从梦中醒来,沉既钦已经开完了会议。进入卡面剧情,明杏子本来还在试图借台词去研究左异人员的事情,却发现沉既钦好像并不愿意多谈。 文案不长,距离下一行字“夜晚时分”还有一段时间。 在重新获得身体支配权后,明杏子试探道:“联邦上次颁布的公告说要研制抑制异能的药剂,进度怎么样了?” 沉既钦原本在翻看剩余的文件,闻言看向她:“那本来也只是个幌子,那些腐朽得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家族,不会放弃这个重振家业的好机会。” 明杏子有些担忧:“他们沆瀣一气,你们觉醒了能力的人要怎么办呢……掠夺一旦上了权力的虎背,就难以轻易转弯下来,我们……不能先下手为强么?” 沉既钦的眉眼柔和下来,他看着明杏子,似乎是在回溯她方才的话:“我们。” 他继续道:“我们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 明杏子感受到一丝轻微的古怪。因为沉既钦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计划将来,而像是陈述一段过去的历史。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明杏子本能地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展示自己的疑惑,她露出期待的表情:“展开讲讲?” 沉既钦看了眼腕表,示意她过来。 他道:“借联邦的手招揽牛马,在裁判的衬刀下铲除异己,不会有比这更冠冕堂皇的舞台了。” 沉既钦的眼神很平静,这让明杏子愈发感觉他像是在追忆。 男人继续道:“尤其它还妙在对手往往没有开口的胆子,这时再用激将法,大谈对手连‘求仁得仁’的匹夫之勇也没有,就可以退居幕后,看绝大多数人因为人性猜忌而自乱阵脚。” 后面的话沉既钦没说,明杏子在心里自动补足。 ——事在人为,这样的事他们可以做,我们也可以。 现有的主线剧情线索不足,明杏子想弄清楚开头遇袭的原因,就问:“那会儿你接到我,为什么会有左异袭击?我只是普通的人族,并没有交易的价值呀。” 沉既钦在听到“人族”二字的时候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他低声道:“希伯来神话有一个思想是‘极人而神’,有人据此推演得出一个结论,认为人族本就是神族劣种陨落的结果。神陨落,变成人,神存在,也是人。” 沉既钦深深看着她:“对你有异常反应的左向进化者都被我杀了,他们的基因里被植入了奇怪的东西,能够嗅出神血与人血的区别。这样的异化是一次陨石撞击导致的,人数不多,但对你有致命的威胁。” “……老师,您还记得您是个教授吗?” “当然。”沉既钦道:“但我更想要你好好活着。” - 约会充满纯爱气氛,很快冲淡了明杏子对于主线的忧虑。进入夜晚,她的心思活泛起来,在十二点前回到了家。 明杏子在游戏里的身份还是学生,虽然现实中的明杏子二十四岁,但游戏里的她仍然维持着当初的二十岁—— 因为《断章》的更新真的太慢了。 在刚到《断章》世界时,明杏子还坚持只和沉既钦发展关系。但很快她就发现,当面对这样活生生的四个男主角,他们分别是不同的类型,但都不约而同地爱你,你根本无法只选择其中一个。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当然是全部都要。说来也巧,至今为止,偏偏只有沉既钦没和她发生过关系。 年末是廖岑安的发情期——《断章》中四个男主之一的廖岑安,是狼族,日常中以明杏子管家的身份出现。 明杏子见过露出原型的廖岑安,两米有余的巨狼,晶蓝色的眼睛,通体黑色漂亮的毛发,尾巴长而有力。 总而言之,非常色色。 回到正题,明杏子刚推开家门,就看到廖岑安穿着一身黑白管家制服站在门边,安静看着她。 他的声音因为发情一直是紧绷着的喑哑:“小姐,您今天回来得很晚。” 明杏子干干笑了一声,海王意识立刻觉醒:“和沉教授吃了顿饭,路上有事耽搁了。” 廖岑安了然地点头,没有再问。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回来,他嗅着她的味道,拼命忍住自己想要遵从本能强制女孩儿性交的欲望。 他的思维因为隐忍有些混乱:“呃…好,卧室已经为您打理过了。” 明杏子察觉他状态不对,凑近问道:“狗狗,阻断药没有吃吗?” 廖岑安退后一步:“……吃了。只是,您不要靠这么近。” “嗯?”明杏子越发觉得不对劲:“以前发情期我离你近也没出事呀?怎么这次这么严重?” 廖岑安又退后一步,匆忙道:“对不起,我……” 还没说完,他的耳朵已经冒了出来。黑色的,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耳窝带着一撮白。 廖岑安喘了一声,兽化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他的西装外套下冒出了一节黑色,逐渐延伸出来,是一条黑色的长长尾巴。 明杏子瞳孔地震,扯着他就要往一楼的房间走。 长指捏在墙框,廖岑安因为女孩子的触碰滞了一瞬,挣扎立刻变得剧烈。他难得显出狼族的攻击性,厉声道:“不行……!” 胸口剧烈起伏,廖岑安道:“不行,杏子。” “?” “现在我有点控制不住,等我一会儿,等……晚上。” “可是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明杏子退后到安全距离,才蹙眉开口:“那等你……可以了,上楼来找我。” “……嗯。” 05乖狗狗|人兽play(慎入) 一个小时后。 明杏子陷在柔软的床里,臀高高翘起来,正在承受兽人高速的撞击。廖岑安的耳朵和尾巴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泛着纯粹黑亮的光泽。 他忍得太久了,因为一直在等她。 一身蜜色皮肤,肌肉线条分明的男性兽人俯着身,快速操弄女人的同时,还近乎贪婪地舔弄着她的全身。 长着倒刺的舌头反复刮过小而殷红的乳尖,明杏子哭喘着蹬腿:“别舔了…………嗯啊好痒,真的呜呜呜呜……” 廖岑安毛茸茸的黑色耳朵反复拂过女孩子的下巴,他的声音仍然因为发情显出极度的粗粝:“那,舔哪儿?” 他的肉棒很大,上面也有细小的柔软倒刺。刮过甬道时有灭顶的快意。明杏子几乎有些恍惚地开口:“唔,拔…拔出来,想被你舔穴……” 廖岑安动作迅速拔了出来。肉棒胀得呈现深红的颜色,上面全是两人交合的淫靡水液,明显它的主人还没有满足。但廖岑安并未在意,轻柔揽着明杏子调换了位置,捏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脸上。 舌面是上有细密的兽类倒刺,舌的颜色也是兽类都有的粉红,可爱又让人颤栗。他从腿根开始舔起,那里的肌肤敏感柔嫩,揉捏的手劲稍大就会留下浅浅的印子。 明杏子骑坐在廖岑安脸上,本能地挪动起来,像是在骑马。 鼻梁若有似无碾过充血的阴蒂,她夹紧了腿,呜咽着命令自己的小狗:“狗狗……舔舔我…………我想你舔豆豆…………唔!” 话还没说完,肥厚的舌就精确裹住了脆弱的豆子,小心剐蹭着那一小片反复吮吸。 明杏子几乎要疯了,穴前小口被填开,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水,浇到廖岑安的下巴。 狼族的首领在此时乖顺地躺在女人的身下,尾巴缠绕着她的小腿,整张脸都被她按在了湿漉漉的腿间。 而他,或者说它,大口吞吃着颜色变得艷丽的小穴,将那幼嫩花口喷出的汁液尽数吃下,喉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狗狗……岑安,乖狗狗……嗯嗯就是那边再舔舔,嗯啊狗狗好聪明呜呜,要死了…………好舒服呜呜……” 明杏子被连着舔喷好几次,腰已经没了力气,全靠廖岑安的大手扶住才没有滑下去。腿间濡湿一片,连同屁股的后穴也湿哒哒不成样子。 廖岑安的尾巴从女人腿窝离开,来到了后穴,尾巴尖儿小心翼翼戳弄着浅浅的菊口。 明杏子尖叫一声,往前滑了一下,穴口直直碾过了廖岑安的脸,双重的耻感与快感交迭,灭顶的爽意从尾椎骨升起,她抬手勉强扶住床头,脸贴在墙面剧烈喘息。 “还继续吗,杏子?” 明杏子抬了抬腰:“唔,不要了……再舔要坏了,要你的,你的东西进来…………” 硕大的肉棒再次挤进穴中,可怜巴巴的豆豆露在外头,被舔得肿大了一圈,即便没有舌头,也还是会被进出的肉棒碰到。 也幸亏借着床头的力,明杏子还能继续跪趴着挨操。廖岑安在发情期格外冲动,如果她没有命令,就是纯粹按照本能行事。 “呜呜狗狗好厉害呀…………要到了呜嗯……” 廖岑安握住她撑在床头的手,以尤为粗哑的嗓音回应她:“嗯,我是……呃啊…杏子的狗,乖狗狗。” 动作力气极大,几乎是一次次钉进她的小穴。明杏子几乎被操到神志不清,快感一波波袭来,让她有应接不暇之感。 她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来,脸埋进被子,呜呜直叫,只有屁股还翘得很高。 廖岑安问她:“还要继续吗?” 明杏子贪恋他射进来的感觉,反正游戏里不会怀孕,她竭力道:“嗯……继续呀,到你射出来为止,我要狗狗的精液…………” 动作再次加快,倒刺刮弄内壁,不疼,却又窒息的酥麻。明杏子抖着身子高潮,水在进出间飞溅出来,甚至打湿了廖岑安的尾巴。 廖岑安如愿以偿射了精,这也是头一次被应允射在她里面,而这样的话,她的灵魂恢复得会更快。 廖岑安抿唇,看着明杏子潮红的脸,终于忍不住化回了原型。 狼族的体型比一般的狼更大,房间里那张两米余宽床的对人来说宽敞,但对狼族却无比逼仄。 通体黑亮的巨狼盘踞在床上,伏在人族少女的背后,大舌一下一下舔弄着她的脸,尾巴拖在地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墙面,显出它未满足的情欲。 它长长的吻不时顶弄着明杏子的下巴,这让她有些不耐地咕哝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 她转过身,看到腰侧那只巨大的爪子。黑而有力,与她的腰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毫不怀疑,如果廖岑安想,一爪子就能踩碎她的脊柱。 巨狼见明杏子醒了,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杏子熟悉的爱意和温驯。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主动翻了个身,向着她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 明杏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眨了眨眼。她抬手摸了摸廖岑安的耳朵,轻声道:“狗狗。” 廖岑安呜咽一声,那声音像极了小兽,与他巨大的身形相比格外违和。他看得出明杏子眼睛越来越亮,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想操他。 看了一眼明杏子光裸的身子,廖岑安抬起只爪子,小心翼翼扶着她爬到了自己的腹部。 皮毛看着柔软,但坐上去,毛尖扎着却有难耐的酥痒。明杏子本能蹭弄着,逐渐就得了乐趣,揪着巨狼的腹毛玩闹起来。 “狗狗好乖…好可爱呜呜…………” 她屁股很快又湿了一片,臀下廖岑安的毛发粘连在一起,闪着水光。 狼态的廖岑安身上有丛林与野兽的气味,并不难闻,反而让明杏子更加兴奋。她的身形与这样大的狼相比更加娇小,低头就能看到浓密黑毛里,夹着它腹腰的,自己的脚。 那双野性的蓝眼睛里全是温顺,它呼噜着,真的像一只漂亮的大狗,由着明杏子亵弄。 因为坦露着腹部,狼的生殖器官毫不掩饰暴露在明杏子面前,直挺肿胀,尺寸是超越了人类承受范围的巨大。 明杏子转身凑过去闻了一下,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同。那根狼的鸡巴看上去狰狞可怖,她不敢乱碰,但因为眼馋,便小心翼翼爬过去,抬着屁股在鸡巴顶端蹭了一下。 不知道这算不算与狼性交,但其中的刺激感已经足以让明杏子在碰到鸡巴顶端的瞬间就哼叫出声。 廖岑安剧烈抖动了一下,差点把明杏子甩下去。总是喊他狗狗的少女趴在他身上,受惊的小逼正一股一股喷水,并没有意识到方才的危险。 半晌,她才爬上来呢喃着开口:“狗狗,肉棒怎么这么大呀?刮了我一下,真的要死了…………” 廖岑安低吼了一声,尾巴躁动地甩来甩去,显然是又发情了。 明杏子揪了一下他耳朵上那撮白色毛发,笑着道:“快一点变回来,坏狗狗,你那东西太大了,不变成人要怎么做?” 06澄心堂纸 廖岑安的发情问题在第二天终于趋于和缓,他定了回莫斯科的航班,预备去参加新年狼族的族宴。 自从狼族身份被明杏子看出来,廖岑安的管家一职就变得形同虚设。狼族内部稳定,他在家族要务之外,处理明杏子家的家务琐碎问题依然游刃有余。 在飞机上,廖岑安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很久以前,他与杏子在废墟上讨论时间。 那时候的明杏子只是笑:“人类要到太空去旅行,目前速限仍然是光速。我现在十九岁,如果此时从这里出发去寻找织女星,等回来至少也得是七十一岁——是老太太了。” 廖岑安皱眉,抓起自己的尾巴尖塞进她手中:“如果有办法让你依然是现在的样子,时间又能改变什么?” 明杏子揉了把廖岑安黑亮的尾巴,抬脚踩了踩他尾巴骨的地方,那里很有弹性,脚感也很好,但很容易让廖岑安发情。 她道:“不改变的只会有我一个人么?那即便我不会老去,等从织女星回来,世上的朋友恐怕也已经半数做了判官笔下的新鬼,又有什么意思?” 廖岑安遗传了狼族最古老神秘的能力,能得到土地女神的口谕,也就是“圣言”。 这是一个名词,通常指受谕者能够察觉到带有圣谕意义的时间碎片,通过其能够推断出命运的预言。 在明杏子的话说完时,当时的廖岑安敏锐地看到面前的虚空出现了隐约的影子,一闪即过。他意识到,杏子的这番话,可能会在冥冥中预示什么。 紧接着,他就听到明杏子轻声道: “唐朝人晓得通过空间的阻隔来制造诗歌的美感,模拟那种互相思念的情状,以消弭遥远的距离。可空间的代价……是始终无法追赶上的时间啊。” 廖岑安自梦中猝然惊醒,额头渗出冷汗。他停顿片刻,接过助手递来的手帕拭掉额汗,而后从笺纸匣里翻出了一张花笺,是澄心堂纸。 花笺就是信纸,上面印有暗纹花样,澄心堂纸的纸品极佳,是很正式的信笺。 时代来到现在,日益发达的科技让公民有更多的交流途径,但还是有人执着于用书信传递信息,以求完成某种仪式。 信是写给沉既钦的,内容并不长。 「沉二亲启: 结界近日恐将出现问题,当初未能解清的预言已有头绪,天光……将亮。 廖」 墨泅进纸页,干得很快。廖岑安将信收入怀中,在下飞机进入轿车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信页的一角。 手指不紧不慢地揉碎火焰,他垂眼看着这封小信在掌中燃烧,而蜜色皮肤未损伤分毫。 在火焰燃尽的刹那,正在上课的沉既钦与台下座位上的裴徵对视了一眼,而后抬手按住了讲桌上的讲义。那里出现了一张米白色的信纸,折迭整齐。 裴徵皱眉,余光里一旁的明杏子正在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对隐秘中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 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沉既钦将指尖夹着的粉笔放回盒中,温和地笑了笑:“下课。——裴徵同学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拿同学们下周市中心展览的邀请函。” 07异样的嫉妒 明杏子醒过来时,教室已经没有人了。日落时分空旷的大阶梯教室,她坐在第一排向后看去时,绵延的座位像凝视中心的年轮,让她有种仿佛即将窒息的沉闷。 心跳声像在拉着自己下坠,明杏子有些害怕,起身就要收拾东西离开,这才发现胳膊下压着裴徵写的纸条:“沉既钦叫我,没忍心叫醒你,醒了可以到他办公室找我。” 裴徵是《断章》男主之一,他是明杏子的学长,沉既钦带的研究生。 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裴徵靠在桌边翻一本小册子,沉既钦并不在。明杏子东张西望了一下,有些失落:“沉……沉教授不在呀?” 裴徵眼里闪过什么,表情随意道:“嗯。” 他走近明杏子,低头凑近,抬手堪堪押过她的嘴角:“怎么睡的?这儿还睡出了印子。” 明杏子一顿。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看得到裴徵眼里的兴味。来《断章》里一天了,还没和裴徵做过……她有些蠢蠢欲动,但一想今早起床时双腿的酸累,又有些犯懒。 她低着头,手碰到裴徵宽松运动裤的裤腰,在松紧带上反复游移。面前的人如果是沉既钦或廖岑安,一定会在她碰到的瞬间选择退开,但这个人是裴徵。 于是裴徵喉间溢出一声笑,反而向前了一步。明杏子下意识后退想给两人留出空间,却倚上了身后放文件的柜子,发出嘭的一声。 裴徵手撑在身后的办公桌上,那是沉既钦的办公桌。他全然不在意,低声道:“杏子,手的位置是不是太靠上了点?” 明杏子现实里的年纪和裴徵一眼,根本不怕他,手指尖依言就往下滑。她回敬道:“是有点。” 半勃的性器被她虚虚笼在手里,掌腹按摩似地用力,直到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完全勃起。 裴徵低低哼了一声,半闭上眼呢喃:“……杏子。” 隔着裤子,明杏子慢吞吞揉着,感受着手底灼热的肉棒晃着挺起,钝钝地顶着她的掌心。龟头很大,在断续流出前列腺液,全做了布料间的润滑。 明杏子夹紧了腿,感觉身体慢慢热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余光瞥到了桌上的钢笔。那是沉既钦的钢笔,每次上课他都带着它。 明杏子脑子清醒起来,猝然收回手。 “……这是沉教授的办公室,他过会儿肯定要回来,看到就完蛋了。” 裴徵脸有点臭,平静道:“他不会回来的。” 明杏子几乎是立即回答:“那也不行。” 空气凝滞了一瞬,裴徵上前,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对他这么在意?他看到能怎么样?” 明杏子蹙着眉:“有吗?他毕竟是老师……” 裴徵捏住了她的腰:“你真的把他当老师?” 他声音没有怒意,只有嫉妒。 明杏子没有急着说话,她意识到裴徵似乎格外在意她对于沉既钦的态度,廖岑安的存在他是知道的,但裴徵听到廖岑安时的反应远没有听到沉既钦时这么强烈。 她道:“不,我想睡他。” 裴徵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出乎明杏子意料之外的安静下来,把她抱到了沉既钦的办公桌上。 “沉既钦可不好睡,”他低声道,压着她亲上去:“……我帮你。” 沉既钦回到办公室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进门后顿了顿,而后来到办公桌前。 桌面正中有一滩清澈的水迹,有星星点点的液体不规律地分布在周围。 沉既钦只是安静看着,半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将桌子上的水痕尽数细致地擦去,而后克制地将手帕重新装回了裤兜。 ———————————— 小裴为什么这样,因为沉既钦是他爹(生理上的爹Σ(?ω?;≡?真的会喜欢一些父子局) 后面会解释,不知道啥时候写到那边 08图书馆与透明人|林恪 裴徵在沉既钦的办公桌上,强迫似地压着她给她舔了逼。 明杏子脑海里漫无目的想着那天的过程,眼睛一圈圈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打转。四周人不多,她来是想找一本诗集,因为这是游戏世界,便也不着急,慢悠悠一层一层逛着。 她穿着裙子,想着那天裴徵是怎么仅靠舌头就把她舔到喷水,大腿就不自主绞紧,把一点点裙摆的布料夹进腿间。 身后在此时忽然覆上温热的躯体,背后感受到的肌肉很硬,能闻到好闻的香水味道。 明杏子一僵,低头却没有看到属于别人的双脚——身后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明杏子反而放松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身后的透明人是林恪,她这次穿来《断章》碰到的最后一个男主。 主线推进的慢,还没有到林恪出场的章节,也因此,在穿来《断章》后,她发现林恪依然会时不时在自己身边出现,只是以透明人的形态。 不得不承认,这有点涩。 明杏子没有说话,顺从地由着林恪把她圈在怀里,脖颈传来一阵痒意,是男人在亲她。 “唔……”明杏子的手下意识扶在了书架上。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往下,明杏子看不到,但那双大手的触感却令人颤栗,他来到了腿根的位置,朝上包住了她的臀肉,轻轻揉捏了起来。 明杏子兴奋起来,这简直……太涩了。 因为林恪的透明人形态,她看不到他的全部,只能看到自己的裙摆微微翻了起来,而裙摆的褶皱不断变化着,兆示着亵弄的进行。 她穿着薄薄的丝袜,林恪无法再进一步。明杏子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声,向前靠近,直到紧紧贴着她。鸡巴顶着臀缝,明杏子感受到了柔软而熨帖的布料,猜到林恪今天穿的应该是西服。 男人的声线低沉而磁性,几乎是完美的性幻想声音,他道:“介意我把它撕破吗?” 明杏子抖了一下,有些腿软,她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感觉裤袜腿心的地方被大力扯烂。内裤被拨到一边,湿哒哒缚着臀肉,硕大的龟头随即挤进小穴,明杏子呜咽了一声,乖顺地吃了进去。 林恪笑了笑,轻轻撞了一下她:“小声些。” 周围偶尔有人匆匆拿着书走过,明杏子在这种时候尤其紧张,往往选择假装踮脚去拿高处的书籍,裙摆被林恪细心整理好,她庆幸穿着短裙,只要稍稍抬起屁股,就可以不停顿地吞吐粗大的肉棒。 距离附近教学楼下课铃响还有十分钟,林恪加快了速度,应该是准备要射了,顶得明杏子簌簌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不巧,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书架的女生拐了个弯,走近她这道书架,与她隔着书架对视。没有书遮掩的空档里,她看见明杏子踮着脚去拿顶层的书籍,似乎是用着力,身体不停发抖。 “同学?高处拿书可以用梯子的,你要吗,我帮你去推?” 明杏子整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站稳,可身后林恪根本没停,持续快速操弄着她,肉棒不停捅进已经被操开的花心,刮过她因为紧张夹得尤为紧致的甬道。 “嗯……可以吗?是不是太麻烦你了,唔…………” “没事的,你等等啊我去推,就在前面。” 在女生走进明杏子这边走道的瞬间,林恪终于停了,退开在她身侧。明杏子甚至能听到他情浓时不稳的呼吸,他开始一点点亲吻她的头发。 女生很热心,把梯子推过来就带着自己想要的书离开了。 在她身后,明杏子半扶半爬地踩上了第一节梯面,如果有人看到,一眼便知那腿已经软得没有力气了。 而她扶着梯子,眼神迷蒙没有焦距,臀微微抬着,有看不到的东西在裙下反复进出着艷红的小逼,水沥沥拉拉从性器的贴合缝隙流出来,沿着腿内侧的灰色丝袜往下渗,淫靡凌乱得不成样子。 明杏子穿的丝袜在膝盖处,有数码印花的蝴蝶结,黑色极简的设计,日常看上去通勤又好看,但在此时却只显得色欲横生。 林恪的手在她的膝盖骨缓慢揉着,这让明杏子几乎要跪在他掌上,所幸林恪已经在冲刺,下课铃响的那一刻,他终于尽数射了出来,灌满身前少女的小穴。 09方巾,液体与自渎 是夜。 洗液被倒入水中,未揉开时呈一团乳白的流体,和内裤上的狼藉几乎混在一起。 沉既钦俯身撑在洗手台边,沉沉盯着那团乳白沉进水底化开,无来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明杏子的内裤。 粉色带着短蕾丝边的布料,绷在丰腴的臀肉上,腿缝的地方泅着抹痕迹,和此时化开在男士内裤上的洗液如出一辙。 他知道那是什么,无非是裴徵,或是林恪的精液。 女孩子在看到他的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走路姿势并不像平时那么轻快,许是被操得狠了。 沉既钦呼吸停了一拍,眼神更加沉郁。他抗拒这种把她的身体作为战场的行为,可内心却也在渴求靠近她哪怕一分。 水温刚好,长指慢慢搓洗掉布料上沾染的精液,他继续回想白天的经历。 偶然的相遇,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让她坐在办公室休息,可她的性子也断不会无理由地老实待在原地。见他文件掉在地上,还弯腰试图去够,却忘了自己腿还软着。 ……于是冷不防就跪坐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臀却抬了起来。黑色的裙摆因为动作上翻,他回头后就看见了那一幕。 内裤,精斑,被撕破的腿袜深处,还有娇媚慌张的眼。 他当时没说什么,只走近把她扶了起来。手放在她腰上的时候,明杏子发出了猫似的呻吟,湿漉漉的眼睛抬起,欲说还休地看着他。 这无异于一种邀请,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当时的声音滴水不漏:“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在这儿坐一会儿吧,等力气恢复了再走。” 可明杏子没看到,他站在桌子后面,堪堪挡住了自己因为她轻易就勃起的下身。 沉既钦低低喘了一声,快速拧干内裤搭晾在阳台,回到卧室床边,眼底闪过纠结的情绪,终于抿唇下了决心。 他打开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画面。 明杏子如果看到一定会睁大眼,因为那上面是她现实里的房间。她已经回到现实了,一张约会卡而已,她没法在《断章》里停留太多时间。 已是深夜,明杏子理应在睡觉,她的屋子里没有监控,但卧室的场景在此刻,仍清晰出现在沉既钦眼前的屏幕。 他平静看着画面上正在被子里挪动的女孩子,没什么表情地从居家裤里放出了自己的性器。床头柜被拉开,他拿出那条擦过办公桌的方巾,包住了肉棒狰狞的柱身。 撸动的速度并不算快,他的目光放在那张潮红的小脸上。 他的杏子在自慰。 她常常与自己有这样的默契。 被子不断变化着形状,沉既钦看得出她被子下的身体是什么姿势,必然是双腿蜷在身前,露出紧闭的湿软的穴肉。 他幻想着自己如何按住她的腰肢,无所留情地贯穿那不断吐着水求饶的穴口,龟头在方巾里摩擦,铃口渗出的水濡湿了布料,让他想到那天看到的,办公桌上的液体。 他不得不承认他灵魂深处的卑劣,而只有在面对明杏子的时候,他才会有意无意暴露出这一面。 那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去舔,因为他知道那是明杏子流下的。是裴徵给她舔逼后,她喷出的水。 指尖蹭过前列腺液沾湿的方巾,沉既钦想到那天自己是如何怀着凝涩的心情,一点点拿这块方巾拭去了那一片痕迹。 他如何不知道这是裴徵的挑衅,但他甚至没有嫉妒的想法,也没有嫉妒的资格。 计划是他最初提出来的,以极大的代价和被她厌弃的可能。裴徵很早便不同意,但这是沉既钦能想到的最完满复活她的方式,刚好在他们几个人全部的能力范围内。就算裴徵说这会让明杏子生不如死,沉既钦也仍然一意孤行。 生不如死?那也要先生了才算。 男人垂下眼,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思绪被屏蔽到感官之外,他慢慢感受到了生理的快意。 漫长的安静的自渎,他沉默听着电脑里传来的,明杏子难耐的呜咽。直到那头的女孩子蹬掉了被子,夹着腿抽噎,声音逐渐变大,沉既钦的动作也带上了冲刺的力度,他仰头阖住眼,喉结滚动着,下颌绷起冷冽的线条,短暂沉浸在这样幻觉与情欲的迷梦里,却突然听到电脑里明杏子哭叫出了声。 他睁开眼,看到他心心念念、只敢暗中窥伺的女孩子跪坐在床上,翘起屁股,与白日一样的动作。 她红着脸,羞怯又大胆地叫:“……嗯…沉既钦…………沉老师,操我呀……” 沉既钦动作顿住,死死盯着屏幕。 她在想着自己自慰。 声音还在继续。 “唔,好深……想要你………老公……”明杏子屁股抬得更高,没有穿内裤,轻轻晃动着。 沉既钦抬手敲了敲,屏幕上的视角转向明杏子背后,他看到那粉红色的肉缝翕动着,水淌成一片,里面是一个正在振动的炮机按摩棒。 尺寸不大的小东西,也能把她操得直往前缩。 沉既钦目光柔软下来,看着她把自己当成性幻想对象,在以为是现实的卧室里肆无忌惮地发骚。 弗洛伊德在二十世纪提出精神分析学说,指出人的本我,自我与超我叁个部分相关关系。曾经的明杏子在那短暂的十九年人生里,以强大的理智让超我占据全部,只为倾覆黑暗。如今被撇去了那些责任与义务,只有本我的明杏子,全身心服从于自己最本能的欲望。 食欲,情欲与色欲,这是复活她必经的初始的阶段,也是沉既钦最后不得不选择的,复活她的方法。 沉既钦改变视角到明杏子的脸,轻轻低头吻了上去。 隔着屏幕,他轻轻吻上她的唇。 “……原谅我,”沉既钦哑声道,手中的肉棒胀痛,脑中穿来尖锐的快感,他射了出来。 “我爱你,……可只有这种办法,能让你重生。” —————————————— 我之前的大纲有一次整理电脑手滑删了,结局就是我开始更新并且放飞自我。如果有读者看不懂,只会有两种可能: 有解释,但是大纲没了我也忘了还在回忆; ②我在放飞自我。 10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永无结果的纸片人 自慰之后连身体的感官都变得迟钝,窗外有窸窣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开始下雨了。 明杏子呆呆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起身到浴室洗澡。浴后的镜子上有雾气,氤氲成一片模糊,明杏子看着时不时有水滴从镜缘留下,起了玩心,拿手不轻不重地蹭过那道湿痕。思维缓慢地发散,她复盘着这次约会卡的剧情和自己在《断章》里经历的事情,指尖无意识在镜面写起了字。 手指划得漫无目的,最后一捺被拉得很长,直到手的主人失去耐心,把写上去的字都暴力抹掉,露出杏子似的一双眼睛。 明杏子回过神,与镜中之人长久地对视。 她最近似乎变得很爱出神,镜子里的人明明就是自己,半湿的头发与潮红的脸,连同那呆滞的表情都与自己面部肌肉的牵扯保持同步,可明杏子表现得却像是在欣赏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动作,面前的镜子上曾短暂留下过沉既钦的名字,沾着水,还有她的指纹。 伟大的俄国诗人普希金写过一部诗体——《奥涅金》,里面描述过女主角达吉雅娜在思念主人公奥涅金时,在窗子上写下字母的举动。 这部作品与母亲留下的一本诗集放在一起,明杏子从前读过几遍,后来就塞进书柜不再多翻了。 十九世纪向晚的黄昏,安静的屋子里奥尔加在安静地沏茶,而达吉雅娜站在窗边,用画字去思念奥涅金。 寒冷的窗子上书写着一排神圣的字母,是E和O。(叶甫盖尼·奥涅金:ЕвгенийОнегин) 与之相似,《红楼梦》中的龄官爱上了贾蔷,在蔷薇花架下头拿金簪子画着“蔷”字。 很像,像是情境的重合,情意的延续。 明杏子动作一滞,将原本虚虚附在玻璃上的手迅速收了回来,眼里是不易察觉的游疑。不知怎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决非简单的巧合,动作产生共性的原因也不会只是简单地因为爱情。 ……方才她的所念所想,与此时的所作所为,都同书中的故事一样。她在想沉既钦,想久违过后的温存,与刚见面时他难得的主动。 心绪翻涌,明杏子想到《断章》里那些被她若有似无忽略过的细节,身处其中时,她还怀疑是因为自己很久不玩游戏因此觉得生疏,但当回到熟悉的现实卧室里,再去回忆时,她却觉得胆寒。 只是纸片人而已啊……数据支撑起的骨血和思维,代码编写出来的世界与叁观,真的会危害到她的人身安全么? 可面对面时,他们的表情是那么鲜活,皮肤的触感与常人无异,社会秩序符合逻辑,有严整的法律。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被她碰到的右异丧尸,她常常在潜意识里近乎完全地相信《断章》世界是真实的。 明杏子会无所顾忌地纵欲享乐,是因为她分得清现实与虚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永无结果的纸片人,皮囊里包裹着的不过是游戏运营策划的财富欲望。 但只有她有进入《断章》世界的能力,当进入到他们的世界中时,他们比她更有资格称得上是一个人。 明杏子心里突兀地浮现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那她呢?她到底是高高凌驾于其上,还是也作为某个故事里的一员,被别人观赏品鉴? 思绪如麻,明杏子快速裹好浴巾走出浴室,来到书房。书桌左上角有一沓厚厚的笺纸,纸面上有古雅的暗纹。 Wechat等联络软件让沟通这件事情只消一瞬就能完成,可她好像自始至终都喜欢选择在不忙的时候写信。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习惯,它不像是一个长期通勤于现代社会中的人,会主动选择去培养的爱好。 钢笔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窸窣,直到写罢最后一行。信在完成后便被明杏子装入信封,收进了带密码锁的抽屉。女人安静地看向窗外,面色镇静。 雨声隔山隔树,高响低鸣。 11好像也有个人喜欢从后面按着她做爱 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主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是明杏子在一次外出时候发现的。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点开游戏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因素作祟,只是想到在游戏世界里那令人心悸的错觉,便有些莫名的抗拒。 提着垃圾出门时,明杏子看到对门新搬来的那个男人正低着头摁指纹解锁。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袖口包裹手腕,因为动作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毛衣,同样熨帖覆在腕骨。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关门伴随着密码锁的滴滴声,男人闻声转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比之他的手,明显要更吸引人的眼光。 明杏子留意到他的眼睛,是琥珀色。 明杏子长得美,早已习惯旁人投来带有情绪的眼光,可面前的男人看到她的脸倒很淡定,他礼貌地点头,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以后就是邻居了。” 明杏子同样礼貌回应,等电梯上来的间隙,她寒暄道:“您贵姓?” 男人看着她,似乎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免贵姓沉。” “……沉?”明杏子眨了下眼,确认似地问他。 “嗯,我的姓氏不太常见。” “是有一些,不过很好听,”明杏子客套回答:“电梯上来了,我先走了。回见,沉先生。” 这一次,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听到来自男人的回应。明杏子并未在意,低头回复着手机上友人发来的信息。 电梯正载着女人下行,沉先生看着缓慢跳动的数字,突兀开口:“如此,你觉得怎么样?” 空中传来一道清晰的,低沉的声音:“很好,数据这边显示一切正常。” 沉先生勾了勾嘴角,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得亏我先前没在杏子面前露过脸,不然这次……你原本是打算自己过来的吧。‘沉’字通‘沉’,只从这个姓氏我就看得出你的迫不及待,沉既钦,你从前做事没这么急切过。” 那道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平静回答:“你想多了,这个世界随即生成的名字而已。” 沉先生——或者说化名后的林恪——兴致缺缺地裂了下嘴,没什么和这个既是对手又是合作伙伴的人交流的欲望:“哦。那你可能得祈祷她不要那么快发现……除过你,我们的神力都渡得差不多了,总有一天,杏子会记起来所有事情的。而你——” “准备迎接你的福报吧,沉既钦,”林恪转身进屋关门,靠在墙边看着虚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沉绿的深色。 “救活她,同时毁去我们无意义的生命。啊——” 林恪夸张地长叹一声,表情竟然变得幸福:“这漫长的,罪恶的,饮鸩止渴的,无法示人的真相。” 四周再没有声音传来了,环顾室内漂浮的细小尘埃,一切都变得与绝对的真实无异。 - 隔壁的男人似乎经常加班。 深夜窝在沙发看电影,明杏子再次听到了屋外对面沉闷的扣门声。 她最近时常幻视,虽然游戏带来的恐惧随着现实生活的继续在逐渐消减,但她仍时不时在梦魇里看到那段她细思恐极的记忆。 ……所幸有沉先生。 明杏子无意识咬起了手指。 沉先生的名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带着些微神经质的不驯。鉴于他常常深夜回家,明杏子将此归为长期熬夜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那天莫名其妙在进屋时晕倒,她最后记忆是和自己的地毯亲密接触,鞋柜角就在手边。醒来的时候,明杏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枕边是一张纸条。 是沉先生留下的,字迹她并不熟悉,上面交代了缘由,大致意思就是在出电梯后发现她倒在门边,于是把她扶到了卧室,自己为了避嫌回了家,让她醒来后有什么问题再联系他云云。 明杏子对此人颇有好感,毕竟是个活生生的活人,还长得帅懂礼貌,她在那天后与这位邻居关系大近,慢慢就有了别的感觉。 没再考虑什么,明杏子起身提了个柚子,敲响了邻居的房门。 不知是在忙什么,按理说进屋已经一会儿了,可当门被打开时,沉先生仍穿着正装,只换了拖鞋。 明杏子把柚子递过去:“喏,请你吃柚子。” 沉先生笑了笑,邀请她进来一起吃,明杏子欣然应允,趿着拖鞋走了进去。 剥柚子的任务自然由男人主动揽下,明杏子看他西服的袖口每每都差一分就要碰上果肉,便开口建议他脱掉外套。 沉先生抬了抬手,眉眼间有些无奈:“手不干净,帮帮我?” 沙发依着膝盖挪蹭的动作陷下去,明杏子垂头解着他的扣子,在要拉下西服领口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顿住。 ——男人微仰靠在沙发,手抬起来方便明杏子靠近。他定定盯着她动作,眼神里的侵略意味有些掩饰不住。 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他安静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似乎完全把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交由她的心意。 男人下腹已经鼓起了一块,明杏子晓得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就跪坐在他旁边,不长的裙摆翻因为动作被拉上去,这使得他的大腿紧紧贴着她光裸的膝盖。 好烫,即便隔着他的西裤。 明杏子小心地吸了口气调整呼吸,道:“手上沾了柚子水,好像不太方便脱衣服。” 接着她凑上去,低头含住了男人微微分开的手指。 含了一根,是中指。 原来柚子皮的味道是涩里带着酸和甜的。 随即这股涩意就转移到了小腹,腰被男人单手掐住,他骤然把她拉进怀里,下腹狠狠往上顶了一下。 ……好像已经很久没做爱了,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湿漉漉的手指从口中抽出,男人低头下来,亲吻的功夫就将她内裤剥掉扔到了一边。穴已经很湿,明杏子难耐地在男人裤裆上蹭,等他套上套子就迫不及待坐了下去。 沉先生操她的动作有些狠戾,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明杏子听着他低喘的声音,边夹着腿吸他边问:“嗯……能不能轻一点啊……唔……,我很久没做了。” 沉先生笑了一声:“我也是。” 被抵着软肉碾,水乱七八糟地流下来,就连眼泪都控制不住。明杏子边呜咽边问他:“呜呜呜好棒……再操我一下呀……之前…嗯……是和你朋友吗?” 沉先生回答:“没女朋友。” 他似乎突然使了劲儿,明杏子感觉穴口被撑得很大,饱满的盲袋不时拍着腿心,传来溅水的声音。 明杏子舒服得绷紧了腿,整个人往他怀里埋:“嗯啊……哥哥再快一点,好喜欢……先前看你也挺正经一个人,没想到原来喜欢用约炮解决问题……” 说着,男人已经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进了屋,他把明杏子按在墙边,就着她跪伏在墙上的姿势插了进去。这样入得极深,明杏子哭着直叫哥哥,听到男人用低哑的声音纠正:“正经的人,可不是我。” 刚来的一点疑惑很快被高速挺弄的动作撞得四散,明杏子在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攀到了高潮,只男人不甚餍足,拉着她又做了两次才射精。 射精的当口,明杏子感受着穴内鸡巴的颤动,软绵绵问身后的男人:“你叫什么呀?” “沉恪。” 明杏子“嗯?”了一声。 “恪尽职守的恪。” 脑袋已经不太清醒了,但好像确实还有个人名字里也带着“恪”,也喜欢从后面按着她做爱,喜欢简单粗暴地通过操穴就让她到达高潮,而非兼顾刺激敏感的阴蒂。 滚烫硬挺的性器劈开两瓣穴肉再次操到了最里面,跃跃欲试触碰着宫口,明杏子终于在身体与神经的双重快感里想了起来。 那个人……是林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