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香港落机》 Chapter1神秘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女友定制的晚礼服。”钟施琳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职业浅笑,伸手递过一个牛皮纸袋给面前的男人。 “Thankyou!她一直都说只有你家的晚礼服最得她心了。”中等个子的男人在提到女友时,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多谢帮衬!其实我们店里一直都在持续上新款,欢迎您再度光临。”送走上帝后,钟施琳的脸上瞬间恢复了平常有些冰冷的表情。 “阿Kim,时间差不多,我得出发了,这几天这儿的一切就都麻烦你了,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通过p联系我。”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收银台下面拉出一个24寸的行李箱。 “放心吧,e姐,你忙你的,不用担心。” “嗯。”她点点头,临出门时,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阿Kim目送着老板步履匆匆地穿过斑马线,钻进了停在路边的的士,关上门,扬长而去。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呐!”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走回店里。 今天是周一,恰逢工作日的第一天,刚刚欢送完忙碌又火红的双休日,这个时间点,铺头的生意比较冷淡。 阿Kim坐在收银台前,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鲜少的人流,不禁陷入了回忆中。 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四川妹子,大学还未毕业,就通过网上交友软件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两人第一次见面约在成都,他来看她。对方长得一表人才,虽然个子不算很高,但第一眼,她就暗下决心要套牢这个从香港来的金龟婿。 于是,奔现第一天,二人就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发生了关系。之后的半年,有几次,他都借出差的机会和她见上一面,然后在简陋的小单间里腻歪一个晚上。 后来,她如愿以偿地怀孕了,他虽然有些懵,但还是愿意负责。随后,阿Kim满怀期待地来到香港,却失望地发现自己钓的哪里是什么金龟婿啊?他是独子,和年迈的父母挤在一个约400平方英尺(不足40平米)的老旧公寓里,因为换了在深圳的工作,生活才稍有改善,但仍旧买不起房子。 对此,出生贫寒的阿Kim简直欲哭无泪,兴许是因为舍不得孩子,又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家乡人笑话,最终,她还是咬着牙决定嫁给他!婚后,日子的确过得清苦些,但也好在,先生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公婆也都憨厚开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烦人的婆媳关系需要她处理了。 随着女儿的出生,家里的开销也越来越大,这让一人养家的先生有些苦不堪言。闺女叁个月后,阿Kim就狠心让她戒了奶,开始四处找工作。然而,一个从内地过来的姑娘,粤语说不了半句、英文也讲不利索,别说想找一份高薪一点儿的工作了,就是餐厅的服务员恐怕也轮不上她! 在她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所幸遇到了钟施琳。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明明出门时还艳阳高照的,没一会儿就狂风大作,继而下起了倾盆大雨。 阿Kim站在一家糖水铺的屋檐下避雨,恰逢隔壁在装修,工人敲敲打打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让她觉得异常烦躁。待雨势小了些,她便决定离开。 走到旁边的店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有些失魂落魄的阿Kim不小心撞到了她,手腕上挂着的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的雨伞不偏不倚地蹭湿了她那橄榄绿的半裙。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吧。”阿Kim半弯着腰,用蹩脚的粤语说道。 “没关系。”女人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恼怒、没有不友好。 “请问,你这里招工吗?”也许是因为在香港,听到颇为流利的国语,给她壮了胆,在女人钻进路边的小轿车之前,她鼓足勇气、提高嗓门问出了一句。 “招啊!这样吧,明天的这个时候你过来,我把合同打印好让你签。”说完,轻盈的身子闪进车内。 第二天下午,阿Kim有些半信半疑地来到昨天经过的店里,从外面看不觉得,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很宽敞。 “你来了!快过来坐吧。”女人笑盈盈地起身招待她。 阿Kim有些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将就将就吧,还在装修中。”说着,她从包包里取出纸巾展开,铺在椅子上,然后还递给她一杯咖啡。 “我叫钟施琳,你可以叫我e,我这家是服装店,需要营业员,你先看看里面的合约,如果没有问题,就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签字吧!” 女人说着,还把一袋咖啡拎进里间,招呼装修工人们过来喝,这一次,她讲的,分明是标准的粤语。 合同上没有霸王条约,属于正常的劳动合同,上面写着:试用期两个月,月薪8k港币,转正后1w。阿Kim读完后没有异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半个月后才会正式开张,我就当你今天入职了,具体上班时间你等我通知吧!”钟施琳说着,又取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她,那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铂金婚戒发出的亮光格外抢眼。 阿Kim从里面抽出几张港币,站起身,睁大双眼,表情是大写的目瞪口呆。 “这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钟施琳笑了笑,又说:“不对,是半个月的工资,剩下的一半得上班之后再给你了。” 到家后,直到听见女儿咿咿呀呀的声音,阿Kim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实在有些不明白,那个娇小漂亮的女老板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可已经走投无路的她最终还是决定不再无畏多想,静静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再次接到电话,已是一个月后,服装店已经开张一周了。直到那天,阿Kim才明白,这家服装店是e和远在巴黎的老友Mandy自主创办的品牌,主打高端女装,Mandy的强项是设计晚礼服和婚纱,而e则更擅长生活休闲装和职业装。 一晃眼,已在“Camp;MFashion”呆了叁年时间了。她也从最初的小小营业员摇身一变成了店长,月薪也从原来的万元以下一路飙升到了现在的好几万。而粤语方面当然也是突飞猛进。 一年前,钟施琳又在中环和好朋友开了一家咖啡吧,但她的主要兴趣还是集中在服装设计上面,加盟cafe的原因纯属是因为拗不过合伙人dy的软磨硬泡,对方一再要求在她人生的第一次创业中,一定要盖上姐妹花e的印章。 在员工们的眼里,老板是一个不苟言笑、热爱工作的冰美人。只要在港,大部分时候,她都泡在店里面。有几乎将近一年,阿Kim都怀疑她的婚戒其实是掩人耳目,她甚至还大胆地猜测她会不会是Les?直到有天中午,店里来了个70多岁的老人,两手提着大袋的糖水,在门口东张西望。 她正准备走上前时,却看到钟施琳已经抢先一步迎了上去,嘴里亲热地喊着“老爷(家公)”,她才恍然大悟。 “e,最近你都很少回家吃饭,我只好自己来看你了,这是我给大家带的糖水。” “多谢老爷,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回家探你和奶奶(家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阿Kim都没有见过钟施琳的先生,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老板的感情生活,甚至还有些扭曲地作了一番自我设定,断定她的丈夫要么因为太丑带不出手,要么就是身体有某种缺陷。 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傍晚,正在向客人推荐的阿Kim瞄见从门外进来一个身高腿长、气质非凡的男人,她赶紧招呼其他人过来,自己快步迎了上去。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男人抬起左手,随意地取出一条连衣裙,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等人。” 阿Kim礼貌地点点头,识趣地离开,套牢在男人无名指上的银色铂金婚戒,她见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老板拎着包,来到他的身旁,说了句:“我们走吧!” 男人扯住她的左手,紧紧扣住,同时,再把裙子放回衣架上。那是她到目前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她的先生。 Chapter2刺激 钟施琳此行的目的地是英国伦敦,现在是2月中后旬,也是每年的伦敦春夏时装秀举办的时节,她已经连续叁年不间断地出席本季的时装周了。 这一次对她而言实属特别,因为她与好朋友兼合伙人Mandy?Chow共同创办的“Camp;M”品牌将第一次入选本次时装周的官方日程。在此之前,Mandy的个人设计作品已多次在巴黎时装秀中发布,取得了不俗的佳绩。 经过大约14小时的直飞后,清晨6点,航班顺利地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取回行李、走出机场后,她轻车驾熟地钻进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报上酒店名字,司机启动车子。 …… 此次,她在伦敦总共呆了叁天。第叁日一早,忙完工作的周曼就火速搭乘欧洲之星的列车返回巴黎。 用完早餐,钟施琳独自一人踱步在伦敦街头,七拐八拐之后,走进了一家门面不大的百年裁缝店,她准备给先生定制一套纯手工的西装。接着,她又先后去了几家不同的店铺,买了各种手信。返回酒店,稍作休息后再度打车前往机场。 回到位于油尖旺区的家中时,约莫是下午的3点多。按下指纹,推开房门,钟施琳惊讶地发现玄关处正随意地立着一只拉杆箱,地上有一双男士皮鞋和被胡乱扯下来的蓝色条纹领带,鞋柜的一扇门也敞开着。她抬头往客厅扫视了一圈,简单收拾后,走进卧室,果然见到霍晋潍正呈一个“大”字型趴在大床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她皱着眉,对于他出差回来,总是不换衣服就躺床上的坏习惯,让有些洁癖的她甚是不满。尽管已抗议多次,但他依然屡教不改。 “工作完成了,就提前一天回来了。”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双手交叉迭在脑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从外面进来的太太。 他说的倒是实话,会议结束后,就直接从客户的公司赶往机场,连行李都是委托酒店管家送过来的。 深夜。 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照亮了主卧的一角。 Kingsize的大床上,跪坐在床尾的男人不遗余力地耸动着劲窄的腰臀,反复地将坚硬粗长的阴茎进出于紧致润湿的蜜穴,阴阳交合处的那一片轻薄的法兰绒床单早已被淫液浸湿。 而他身下的女人,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整个人被撞的往前倾,只能死死攀住一边的床沿,咽腔里断断续续地发出低低的娇喘呻吟,不算丰腴的双乳不住地随着他的频率一颤又一颤…… 因为前一晚被折腾了半宿,钟施琳比以往时候起得晚了些,走出客厅就看到霍晋潍站起身,把椅子推进餐桌下。 “醒啦?”一身休闲运动装的先生跨步上前,伸手扣住太太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我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还有你最喜欢的太阳流心蛋。我现在要出门,约了Kelvin和阿Jim打高尔夫,就不陪你了。” 她点了点头,“嗯,去吧。别忘了晚上要回老爷奶奶(家公家婆)家吃饭。” “Okay,下午我再过来接你,等我电话。” 霍晋潍是个生意人,一年365天中,大概有叁分之一甚至一半时间都不在香港,每次出差或旅行回来,他都会约上好朋友一起去打几场高尔夫,这也是他喜欢的为数不多的户外活动之一。对此,霍太太已经见惯不怪了。 结婚之初,她还乖巧地陪他去过几回,后来发现,这项贵族运动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便没再参加过,而作为先生的霍晋潍,也不强迫她。更确切来说,他似乎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反之,钟施琳亦是如此。 吃完爱心早餐,收拾完毕后,她又回房从昨天带回来的手信当中取出分好类的其中一袋,随后,出门前往铺头。 “靓女们,I’mback.这次时间紧迫,没空逛街,只给大家带了香水,味道不同,没有重复的,你们自己过来挑吧!” 话音刚落,全场就一片沸腾。 “e姐,你怎么知道我的香水刚好用完了呀?”说话的是店里最年轻的女孩黎孜。 “哇~我没有看错吧?都是JoMalone和Floris的香水耶!”新来不久的阿Yan惊叹道。 “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啊?e姐哪次给我们带手信不是大手笔的?大家动作快一点,不要浪费时间,拿完了就赶紧回归各自的岗位吧!”店长阿Kim开口说道。 不多会儿后,钟施琳又从里面的工作室走出来,对阿Kim说:“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镛记’烧鹅。已经点好了,11点半会送到。我现在要去一趟中环,有什么事情你再给打我电话吧!辛苦了。” 不可否认,作为老板的她的确很大方。 几乎在同一时间,霍晋潍到达清水湾高尔夫俱乐部,停好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装备,刚刚推门进去,就看到经理章生向他走来。 “霍生,你总算来了!你的朋友卓生和谭生已经打了两次电话来问前台了,我现在马上带你过去吧!” “好,唔该嗮(有劳了)!” 霍晋潍一进场,阿Jim谭俊海刚好潇洒地挥出去一杆。 “Howard,我们约的是10点整,你却迟到了整整40分钟。不如今晚去‘GreenLight’(酒吧)自罚叁杯吧?”Kelvin卓文楷抬手看了看表,调侃道。 “罚酒就算了吧!今晚要和太太回家吃饭。中午想吃什么尽管提,我请客。”霍晋潍慢条斯理地说道。 “光是吃顿饭,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吧!”阿Jim撇了撇嘴。 “行了!请吃饭就请吃饭吧!Howard难得回来,昨晚当然少不了和太太温存,干柴遇烈火的,不就耽误了兄弟们40分钟吗?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啊?”Kelvin的口气听上去有些酸溜溜的。 “你又知?”霍晋潍取出球杆,抬起眼皮瞪了一眼Kelvin,轻笑着说:“也是啊!像你们这种没有太太的(意指Kelvin),或者没有女朋友的(意指阿Jim)男人当然是没有办法切身体会的了。” 因为被劈腿而分手两个月的谭俊海盯着眼前春风得意的男人,连那俊俏的脸上似乎都写着“你不懂,哥不怪你”的讽刺字样,偏偏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简直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回呛道:“别得意的太早!结了婚还不是一样可以离婚啊!” “打住!我和e可不会!我俩好着呢!”霍晋潍自信地接话,“我们开始吧!循环赛,我先来。” 中环Camp;CCafe。 钟施琳坐在靠窗的桌前,有些失神地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你要的Mocha。”老友兼合伙人幸婷把一杯拉了心形的摩卡递到她的面前。 “Thankyou!”她在抿了一小口之后,称赞道:“你的手艺好像也长进了不少呀?拉出来的花也很漂亮。哦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等等!”dy说着,探起上半身,伸手轻轻地掰开好友的毛衣,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揶揄道:“啧啧啧~咖喱鸡!你们昨晚是有多激烈啊?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存心来刺激我的吗?” 幸婷的一番话让e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刚从外面进来,她觉得有些燥热,遂顺手把脖颈处的丝巾取下,全然不记得吻痕这茬事了。那是昨晚两人在欢爱中,因为舟车劳顿的,让她有些受不住他的攻势,中间分了神,“咖喱鸡”是霍晋潍故意惩罚她的。 此时,她低头扫了眼锁骨往下,接近柔软处的那一块醒目的“紫斑”,故作镇定地说:“不必羡慕我!你也赶紧找个伴儿,每天都可以种草莓。” dy刚想回怼她,下一秒,面前就犹如变魔术般地出现了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看看啊!”e努了努下巴示意道。 “什么东西啊?”幸婷一边拆一边问,“Ohmygod!这是Burberry的最新款耶!你怎么知道我想买这款的?” “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肚子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对面的女人翻着白眼,得意地说。 “你说的对!”dy嬉皮笑脸地回应,“那honey,我该如何报答你呢?要不我也给你送一只咖喱鸡吧?”说着,作势就要来吻她。 “喂!别闹。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九记’的咖喱鸡吧?还要一份咖喱牛腩,其他牌子的都不吃哦!”钟施琳故作嫌弃地推开她,笑着说。 “Yes,霍太!”幸婷拎着巴宝莉的单肩包,活蹦乱跳地走向前台。 Chapter3家人 共进午餐后,这对“塑料姐妹花”又八卦了一个多小时。e决定先回家一趟,换一件领子不那么低的毛衣。 油尖旺是整个九龙重要的商业和游客中心,区内商厦林立,处处展现出香港这座大都市繁华与活力的一面;此外,区内更有不少着名景点、大型购物商场和特色街道,是各地游客访港必到的地方之一。同时,它还是香港运输干道的中枢。 他们的公寓在12楼,总面积约1800平方呎(接近170平方米),这在寸金寸土的香港,简直就是妥妥的豪宅了。这套房子是霍晋潍特意买来供二人婚后居住的爱巢。 此刻的她站在主阳台上,直面着繁华而忙碌的维多利亚港。不由自主地想起几年前,陈艾珈通过社交软件分享给她看的关于男人的“3个180”,让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的场景。由于动静不小,还惊动了在边上看球赛的霍晋潍,他抢过她的手机,快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后,一脸得意地说:“房子的标准还差一点儿,要不咱们换一套?但是话说回来,其他两项,你老公都完美达标了!” 下午6点半,夫妻二人回到位于深水埗的霍父霍母的家中。 父亲霍祈乾是一位脑科专家,从事相关博士后工作,几年前已经退休。母亲吴苏英曾是工会主席,也于两年前退休,大半辈子都热心公益事业的她,说是半个慈善家也不为过。妹妹霍芷情与钟施琳同岁,是一名珠宝鉴定师。 “爹地,妈咪。” “老爷,奶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回来啦?先去洗手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家婆吴苏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好在,只要儿子不在港,她都不强求儿媳妇独自回家吃饭,虽然小两口已经结婚6年,因为没有住在一起,倒也没啥婆媳矛盾。加上她几乎从来都不干涉他俩的二人世界。 “情情呢?怎么不见她?”霍晋潍从厨房出来,随口一问。 “刚刚打了电话,说是临下班突然加了工作,要OT(加班),叫我们不用等她了。”霍祈乾说道。 霍芷情的确是在离开办公室的前一分钟接到老板电话的,要求她立即前往位于尖沙咀的一家老字号珠宝店,鉴定一块翡翠的真伪。那块高档玉石本来已于日前出售,也具备了独一无二的鉴定证书。无奈买主愣是声称他买的是赝品,并且质疑证书的权威性,颇有几分故意闹事的架势。 “染色翡翠一般会使用一种称为‘铬盐’的染料,当它的浓度很高时就会发出红光,在陶氏染色镜下自然也就会呈现红色。但如果染的颜色不深时,铬盐的浓度不高,在陶氏染色镜下就会显示微红,不易察觉。依我看,这块翡翠确实不是天然宝石。” 话音刚落,顾客欧阳先生的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紧接着又不乏大度地说:“各位,都听到了吧?既然专业鉴定师都这么说了,我看你们就乖乖地退货退款吧!其他的我就不追究了。” “欧阳生,这块翡翠是赝品,这没错,不过我的话却还没有讲完。”霍芷情卖着关子,继而拿起盒子里的鉴定证书解释道:“这上面不还说了吗?这块翡翠的晶体还能肉眼可见微弱的绿光,在太阳光照下,甚至还会看见晶莹的白光。可是,您手中的这一块却完全没有。这不就叫‘货不对板’么?我相信,对于其中的原委,您十有八九不知情。然而,您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言必,欧阳先生的下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用几分钟就全招了。 原来,跟着老板做珠宝生意久了,耳濡目染的,利益熏心的他,在私底下也开始通过不同渠道贩卖一些宝石赝品。尝过几次甜头后,他居然狗胆包天地打起了老板的主意,耍起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却没想第一次就撞到了枪口上。 “MissFok,今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不仅经济损失惨重,连名声也会被败坏!”买家灰溜溜地告辞后,老板周先生就满怀感激地说。 “周伯,跟你说了多少次啦?叫我情情或者Zoey就行了。”霍芷情笑言。 “我这还不是怕被别人误会嘛?知道我和你本来就认识,以为我们是合伙骗他的呢!” “真金不怕火炼!你难道不是更应该相信我的专业吗?”霍小姐假装生气地反问。 “是是是!DoctorFok的儿子和女儿可都是人中人凤中凤。”周伯乐呵呵地回答。 …… 霍晋潍拉着钟施琳的手,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妹妹从电梯里出来。 “阿哥、阿嫂,这么早就回去了?” “不早啦!免得阻碍爹地妈咪休息,你今晚打算住家里吗?” “嗯。”霍芷情点点头。 “那快回屋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奶奶还特意给你留了靓汤呢!”在一旁的钟施琳体贴地提醒。 电梯门被关上的前一秒,又被一双嫩白纤细的双手顶开。 “阿嫂,你这几天都会在铺头吗?”情情嬉笑着问。 “说吧!这次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啊?”身为大嫂的e直接戳穿了小姑子的心思。 “Mandy有没有最新款的、适合我的晚礼服啊?两个礼拜后,我要去台湾出席一场珠宝秀。” “明天你还是自己抽时间过去看吧!可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有特别合你心水的,我再帮你问问Mandy好了。” “Thankyou.阿嫂。”霍芷情说着,跨步向前,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微微低头在她的右脸颊印上一个香吻。 看着对方雀跃的背影,联想起中午幸婷的举动,不禁哑然失笑——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动不动就通过强吻来表达谢意了吗? “你笑什么?” 抬头,对上霍晋潍疑惑的眼神,钟施琳收起浅笑,只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 …… 翌日一早,钟施琳就驾车送先生前往机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上海。这事儿,她也是在昨晚,两人紧密交媾之后才知晓的,结婚多年来,他们常常如此,渐渐地,就养成了“出差或旅行只提前一两日告知对方”的默契。 “月底是公公(外公)生日,你可别忘了喔!”霍晋潍下车前,太太在一旁提醒他。 “记着呢,这个周末我就回来了。”Howard说着,倾身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啊对了,你的礼物,上回去日本买的,一直都不记得给你了。”说着,从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钟施琳接过盒子,并未立即打开,而是问道:“这次公公过寿,我们送什么礼物好?” “老婆,这个就交给你了。如果实在不知道买什么,那就不送也行。反正公公他老人家,什么也不缺。你要是问他,他铁定还是催生!”霍晋潍微笑着说完,就推开了车门。 e打开粉色的丝绒盒,见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对发着亮光的钻石耳钉,印象中,这是他赠予她的第叁对耳钉了。她抬眼望着霍先生离去的伟岸背影,心想: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没心?才至今都未曾发现——她根本就没打耳洞! 回到位于油尖旺区的油麻地服装店时,黎孜刚好推开玻璃门。 “早晨,e姐。” “早啊!大明星。”钟施琳淡淡地回应道。因为“黎孜”和“黎姿”同音,大家便给她取名“大明星”。 “e姐!”阿Kim在几米开外的礼服区喊住她:“昨天下班时你有一个私人快递,从国外寄过来的,我帮你放在办公桌上了。” “OK,唔该(多谢)。” 推门走进里间,小小的工作室里空气清新,几盆绿色盆栽的叶子上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拆开桌子上的巨大快递盒,发现这不就是在上月中,她在伦敦为先生霍晋潍定制的西装嘛?帝国主义国家的人民办事效率果然不高。主人翁前脚刚走,礼物后脚就到,这都快过去一个半月,连她都要不记得还有这档子事儿了。 “哇,好高级的西装啊!” 听到赞叹声的钟施琳下意识地抬头瞥了眼,阿Kim有些讪讪地解释道:“Sorry,e姐,我看门没关,就擅自进来了,下回我一定注意。” “那么紧张干嘛呀?我又没说你不可以进来。”女人拎着西装,低笑着说。 “哦,你的咖啡,少糖、不加奶。”如获大赦的阿Kim这才记得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Thankyou.麻烦帮我找个不太显眼的位置把它挂起来,不卖。”说完,就把手中的西装递了过去。 “好,需要热熨一下吗?” “不用,现在不穿,他出差了。” “嗯?” “我先生。”钟施琳喝了一口咖啡,补充了一句。 Chapter4催生 嗅到一股八卦气味的阿Kim,刚想斗胆问点儿什么,老板的手机铃声却适时地响起,她只好安静地退了出去。 电话是陈艾珈打来的。 一个小时后,二人面对面地坐在Camp;CCafe,一个稍显安静的角落里。幸婷给她们分别送上拉花的摩卡和不加糖的手磨黑咖啡,知道她们有很多话要聊,放下杯子后,她随即识趣地离开。 “靓女,你很久都没来香港了喔!最近很忙吗?”e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道。 “没办法呀!男朋友太黏人了。”Carman肉麻的口气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吧?好事将近了?” “嗯~”艾珈放下杯子,连连摆手,“我可不想结婚!和Brain享受当下不就挺好的嘛?你呢?还不打算生孩子吗?” “我们不生啊!”e的眼里似乎有一丝闪躲。 “是你不愿意生呢?还是Howard不想要啊?” “有区别吗?反正这个话题呢,我们一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 “嗯,那的确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哦对了,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二姨,劝劝她别再管我的事儿了行吗?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她还老要给我介绍各路男人,而且还都是歪果裂枣!”艾珈无情地吐槽道。 “她怎么又这样啊?上次我已经说她了!”谈到母亲梁淑华,钟施琳也直皱眉。 没错,钟小姐正是陈艾珈那讨人嫌的二姨的亲生女儿!两人是同龄表姐妹,性格却截然不同,倘若艾珈称得上热情似火的话,那她便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 霍晋潍是在外公吴宏达寿辰前两天回港的。 新中国成立之初,吴宏达从南京的部队转业,回到顺德的老家,经分配,被安排在一家纺织厂上班。上个世纪70年代,应孤苦一人的远房伯父的邀请,高瞻远瞩的老吴带着妻子,一家五口正式移居香港。当时的“东方之珠”还隶属于英政府的管制,港人在港举步维艰。吴氏夫妇不怕辛劳,做过很多像搬运、洗碗、收垃圾等薪酬少而时间长的脏活、累活。 几年之后,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咬咬牙,掏出全副身家盘下了位于深水埗的一家门面极小的店铺,开始从事广式甜品生意。由于料足、正宗,加上诚心经营,吴家的经济状况竟也慢慢得到了改善,叁年后,他们真的摆脱了一家人蜗居在大埔区不足20平方米的村屋的窘境! 经过几十年来的发展,“稻记”甜品已在全港开了接近30家的连锁店铺。直到今天,他们家的双皮奶和姜撞奶仍然是屹立不倒的镇店之宝之二。 吴苏英是吴家长女,和先生霍祈乾育有霍晋潍和霍芷情这一儿一女。 吴苏雄是家中独子,排行老二,如今也是“稻记”甜品的继承人,他和妻子苏云娣育有一子吴家懿,今年33岁,是香港法证部的一名高级化验师,有一对4岁多的龙凤胎——仔仔和囡囡。 而吴家叁女吴苏媚则是一名雕塑家,嫁给了一位叫做亨利?阿贝尔的法国同行。两人在结婚之初前往意大利游玩时,在那不勒斯的一个小村庄里,邂逅了父母因车祸身亡的两岁小女孩玛丽卡,夫妇二人对她一见倾心,简单商榷之后便选择领养,并且为了能给她全部的爱,夫妻两亦决定不生孩子。 如今,玛丽卡已25岁,出落得楚楚动人,加上前凸后翘、身高一米七的身材更是让她看起来更加卓越多姿!去年,她还从美国名校耶鲁大学毕业。由于从小就被要求,现在的她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 吴苏媚和亨利长居法国和意大利,近两叁年来,由于父亲吴宏达的身体状况欠佳,孝顺的二人便回港常住。 随着清脆的“叮”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霍晋潍和钟施琳一前一后地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按响门铃之前,男人还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她本能地想要挣脱,无奈,被他的力气掌控着。 e之所以有这样别扭的举动,是因为昨晚,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社会新闻,刚想转台时,就看到和听到某富豪抛下孕妻、出轨小叁的新闻。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钟施琳随口一说的话,飘进霍晋潍的耳朵里,似乎就变得有些刺耳。 “感情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说不定这个正室也有过错呢!” “那霍生的意思是——出轨还有理了吗?”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霍太又何必断章取义?”他反问。 “你如果不是心中这么想,又怎会口中这么说?”e说完,就起身想要回房。 “钟施琳!”霍晋潍扼住她的手腕,语气冷冽地问道:“你是凭什么觉得:是个男人就会出轨?” “我可没有这么说。依我看,恐怕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再说了,男人就是真的要出墙,又有谁拦得住他?” 兴许是她那不易觉察的一声冷笑刺激了他!待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被他打横捞起,没一会儿又被甩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你疯了吗?霍晋潍!”因为恼羞成怒,钟施琳有些面红耳赤。 “如果我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男人一边脱衣,一边恨恨地说。 当晚,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轻易随了他的意,可在这之前,他们在性事上明明就默契十足。她越是别扭,他越是羞辱她。 她被迫跪在床上,右脸颊紧贴床单,翘臀高高撅起,两只手腕交迭在后背,被他的大手紧紧扣住,身下是几近疯狂的掠夺…… 开门的人是玛丽卡。 “大哥!”见到门口屹立着的男人,她喜笑颜开地献上“问候吻”。 “嗨,Marica。”他热情地回应她。 “大嫂。”留意到霍晋潍身边小鸟依人的太太,玛丽卡浅笑着,正想给予同样的问候礼时,被她率先来了个拥抱。 “小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e笑得眉眼弯弯,脸上全然没了进屋前的阴霾。 走进客厅,发现所有家人都已到齐,小两口忙着和每一位打招呼。 “好啦!现在到了送礼物环节啦!不如就让两位小朋友率先开始吧!”发话的人是舅舅吴苏雄。 “祝太爷生辰快乐,长命百岁!”仔仔和囡囡异口同声地说完,在吴宏达的两颊印上一吻。 “好好好!仔仔和囡囡可真是乖。”虽然身体状况不比以往,但87岁高龄的寿星气色不错,看上去神采奕奕。 “公公,祝你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第二位送上祝愿的是玛丽卡,“我的礼物就是,从下个礼拜开始,每个周末都回来探你,好吗?” “不不不!每个星期都回来,机票很贵的。”外公连连摇头。 “不用花钱的!因为……”玛丽卡说着,又顿了顿,回头扫了眼众人疑惑又期待的眼光,坏笑着说:“噔噔噔噔!下个礼拜我就回香港工作啦!这是我的newoffer。” “什么?” “What?” 吴苏媚和亨利几乎同时低吼出声。 “Sorry啊!爹地妈咪,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并不是有心要欺骗大家的。”玛丽卡微微低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小妹回港工作,是一件好事啊!uncle和auntie又怎会埋怨你呢?”吴家懿挤在小姑和姑父中间,张开双臂抱着二人,兴高采烈地说道。 “可不嘛?Marica一个小女生,独自在国外,多可怜啊?能回香港上班最好不过了。”作为大家长的吴苏英也笑言。 “Marica回香港,我们当然很高兴啊!ButhowaboutDavid?”亨利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We’vebrokenup.”玛丽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轮到霍晋潍和钟施琳时,二人还未开口,吴宏达就像往年一样紧握他俩的手。 “你们今年,还不打算让我抱曾孙吗?” “公公,你不是已经有仔仔和囡囡了吗?”Howard也用同样的理由搪塞他。 吴宏达直接忽视外孙的回答,扭头盯着外孙媳妇,满怀期待地问:“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钟施琳看着老人有些混浊又深邃的眼底,有些歉疚又有些不忍。 “好,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阿雄啊,时候已经不早了吧?大家肯定也都饿坏了,那就开饭吧!” Chapter5流年 风和日丽的春天,适合来一场户外高尔夫球运动。 霍晋潍刚刚取出装备,合上车尾箱,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Howard?” 条件反射式地扭头,看到离自己两个车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小女人,正笑靥如花地盯着他。 “Jennifer!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来人。 “真的是你,我还怕自己认错人了呢!”女人下意识地用余光扫视了周边,“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约了朋友。” “阿Jim?或者Kelvin?” “嗯。” 听到回答的人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Howard,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的念旧。我是说……你的爱好,还有……朋友。” “也不是,人都会变。只不过,爱好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友情也是经过了多年时间来维系的。”霍晋潍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说:“我先进去了。” “诶~”怕自己过后会懊恼,Jennifer赶紧喊住他,对方回头,没有说话。 “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已经回来香港工作了。也许日后……还会有见面的可能。”她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 “不必了,我其实不常在香港。”男人说完,迈开长腿跨步往前。 Jennifer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发呆,刚回港那几天,好不容易在和自己做了一番思想争斗后,咬牙拨通了安静地躺在她的手机通讯里,接近7年的他的号码,那机械的声音响了漫长的十几秒之后,一把甜美的嗓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你好,请问……Howard在吗?” “Howard?Sorry,小姐,我想你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另一头的女人礼貌地提醒她。 “那请问,这个手机号,你用多久了呀?” “大概3年了吧!” “好的,谢谢,打扰了。” 放下手机的她,有些失望又莫名地心怀希望。可就在方才,霍晋潍抬手看表的动作犹如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无情浇落——她分明还看见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卡得牢固的、醒目的婚戒!那位新的机主说,手机号已经用了3年,所以,他结婚也已3年了吗?不死心,还是不死心!就算3年又怎样呢?然而,当他连新的联系方式都拒绝提供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是啊,他是何等优秀的男人?难不成到现在,她还有资格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吗? “Jennifer!”萧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却不见你的身影,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这里我都来第叁次了,怎么会迷路呢?我们走吧!”Jennifer说完,亲密地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 萧安Sean,是游轮大王萧竞萳的独生子,最近正在热烈追求Jennifer,送花、送吃、约看电影,甚至接吻,甄霓小姐都照单全收,唯独不愿点头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进入球场没多久,眼尖的谭俊海阿Jim就率先发现了端倪,冲着卓文楷使眼色,收到信号的Kelvin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位曾经熟悉的性感尤物。 “喂!你们俩当我透明的吗?何必大惊小怪的?我已经见过她了。”霍晋潍一手扶着球杆,一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说。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一会儿打完球,不如我们叁兄弟去GreenLight喝一杯吧?”Kelvin提议道。 “我没意见。”阿Jim耸耸肩、摊摊手。 面对二人不约而同投射过来的目光,Howard只好开口说道:“Noproblem.” 从清水湾高尔夫俱乐部出来,仨人去了附近的海鲜酒楼大快朵颐,之后,又各自驾车前往酒吧。 “Simon,唔该,一打啤酒。”入座后,谭俊海就扬手冲着吧台的酒保喊。 “好久不见了喔!喝得尽兴啊!”眼疾手快的Simon把一桶冰镇啤酒放在桌子上。 叁个大男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取出一支啤酒,默契地碰了一下,Kelvin只喝了一小口,起身去往吧台要了两碟小吃。 “斋饮哪有什么意思啊?得有花生和卤水餸……酒啊!”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二货就已经喝到第3瓶了。 叁个从小时候穿着开裆裤开始,就建立友情的男人,彼此之间的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会瞒得过彼此呢?一个,破天荒地在7年后,偶遇了那些年来爱的死去活来的前女友;另一个,被已经谈婚论嫁的未婚妻无情劈腿戴绿帽,这坎儿,的确不是叁言两语劝一劝就能轻易跨过去的! 得,看来这两位,今晚不喝到断片是不会罢休的了。既然是自己提议要来此地的,那么也该好人做到底,有义务把他们安全送回家!于是,本该“叁人把酒言欢”的画面就变成了,一人往嘴里不停塞零食,另外两人不断机械碰酒瓶的场面。 车子快到霍晋潍所在的小区时,Kelvin拨通了钟施琳的电话。 4月初的香港,还有几分凉意,站在路口的她,跺着脚哈着气,有些后悔没有披一件薄外套就下楼。好在,也没几分钟,远远地就望见了卓文楷那辆闪着光的兰德路华。 “怎么回事啊?喝得这么醉。”女人紧皱着眉头,霍晋潍沉重的身躯靠在轻盈的太太身上时,让她踉跄了一下。 “这还不是因为阿Jim吗?失恋两叁个月了,都走不出来,我和Howard只好舍命陪君子啦。这不,还得有人当车夫嘛!不说了,阿嫂,麻烦你了,我还得把另一个酒鬼送回家呢!Howard的车我已帮忙喊了代驾,车钥匙他会放在你们一楼的储物柜里,明早去拿就行。”匆匆忙忙地交代完这些,Kelvin就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钟施琳无奈叹了口气。 “Howard?Howard?”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身高一米八、体重70几公斤的醉酒男人,让只有一米六,刚好90斤的她苦恼至极。 “老婆!”霍晋潍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道。 “嗯,你自己能走吗?” “当然可以!”男人说着,立马挣脱小女人,迈开长腿,怎知下一秒就险些摔倒,还好,她就在他的身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烂醉如泥的先生挪到卧室的大床上,此时的钟施琳,连额头上都汗涔涔的。 她帮他把鞋袜脱掉,又进了浴室,把干净的毛巾用温热水浸湿,给他擦拭额头和脸颊。 “老婆~”霍晋潍一把抓住她握着毛巾的手。 “我在呢!先给你擦擦脸,你放手,嗯?”她温柔地哄着他。 “Iloveyou.老婆,Iloveyouso!”一场突如其来的表白之后,霍先生瞬间进入了梦乡。 钟施琳盯着他静美帅气的睡颜,总觉得今晚的他,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他向来克制又隐忍,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借酒消愁?结婚6年来的今晚,是她第一次瞧见他这副模样,可又不得不说,平常总是衣冠楚楚示人的霍先生,原来酒品也是一流。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日上叁竿了!低头看了眼,发现身上穿着的仍然是昨天打球时的运动服。用双肘撑起上半身,顿感脑袋剧烈的痛,让霍晋潍忍不住“嘶”了一声。 “老婆!老婆?”没有回应,扶额蹙眉,才想起这个时间点,太太多半都已经回铺头去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住开机键,屏幕复原时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有关工作的。点开p,信息提示音也响了好一会儿,置顶那条是钟施琳发来的,上面写着:给你熬了醒酒汤,在保温壶里,别忘了喝。P.S.浴室有你的换洗衣物。 Howard立马下床,光脚穿过走廊,来到餐厅,餐桌上果然放着一支宝蓝色的水壶。拧开壶盖,把汤倒进碗里,伸出舌尖试探了一下——还有些烫嘴。于是便拐进浴室,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凉。 一切就绪后,霍晋潍决定更衣,回一趟公司。走进卧室旁边的衣帽间,拉开最常用的衣柜,并未找到合适的衣裳,遂掏出手机,拨通钟施琳的电话,每每这个时候,他都有些得意——这就是娶一个服装设计师老婆的最大优势了吧!然而,对方并未接听他的电话,十有八九还在忙碌中。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嘴里碎碎念叨着,一手拉开衣柜靠近墙角的那扇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套黑色的男士西装,这很显然是他会喜欢的、为他量身订制的西服。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了好看的弧度,迫不及待地换上身,在全身镜前满意地自我欣赏着。随后又溜进书房,拿起桌上的公文包,步履轻盈地出了门。 Chapter6用餐 钻进Lexus570豪华版SUV的座驾,启动车子,还未离开小区,就接到了太太的回电。 “睡醒了?醒酒汤喝了没?” “喝完了,一滴都不剩,多谢老婆!我现在正在回公司的路上。”Howard心情雀跃地说着。 “好,那你小心开车,收线了。” “诶!等等,不如你仔细想想看,今晚想吃什么吧?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我来安排。” “今晚?”e显然还是云里雾里的。 “嗯。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我们去撑台脚(二人世界)啊!”霍晋潍提醒道。 钟施琳低笑出声,小时候,家里就鲜少为她庆祝生日,导致她对自己的生日也不怎么看中,霍家每个人的生辰她倒是牢记于心。 “既然这样,难道不是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吗?” 回到公司所在的大厦,刚走出电梯,秘书MissHo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Mr.Fok,这里有两份紧急文件需要你签名;另外,下午3点的视频会议提前到上午11点,你还有43分钟的准备时间;还有,黎生找你,好像有急事。” 霍晋潍停下脚步,接过何小姐递过来的文件,快速浏览后,在右下角签下大名。 “Ada!” “嗯?”何小爱推了推黑色镜框,竖起耳朵,随时准备接收老板的工作指令。 “这款新的香水,味道太呛了一些,适合下班后去PUB放松用,还是原来那款薰衣草香的适合你,我只是……提个建议。”男人说完,冲她挤了个不失礼貌的假笑,然后迈开长腿,留下一脸懵逼的秘书小姐。 “你找我?给你5分钟,长话短说。”霍晋潍敲了敲敞开的办公室大门,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说。 “嗯,明后两天你又得出差了,这次去希腊。上回他们的人来香港,没把事情谈妥,这次靠你了。”黎炜德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向他。 “Wade,不如,你跟我的岗位调换一下吧!”霍先生的脸上明显写着“不快”二字。 “好啊!要不你和太太生一个BB先啦!”男人瞥了他一眼,转身,“不对,应该来说,只要e怀孕了,我立马接替你的工作。”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婆了?Mr.Lai。”男人一脸鄙视地回呛。 黎炜德的父亲是本土的地产大亨,在香港回归前后那几年,黎父就已经跻身于富豪榜前叁的位置了。只不过,身为幼子的黎炜德根本不想继承家族产业。加上,与靠炒楼发家的父亲之间,观念上有些冲突。港大毕业后,前往瑞士攻读硕士学位的他,与同为香港来的霍晋潍一见如故,两人先后一年回港。 他的公司初见雏形之时,向Howard伸出了橄榄枝。由于当时的他初为人父,在划分职责之时,仗义的霍晋潍便自觉主动地将“海外业务”这一块揽上身,负责国内贸易的黎炜德也不可能整天留港,偶尔还是要飞上海、北京、杭州这些大都市,为了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久而久之,霍晋潍就接下了所有需要出差的活儿。 下午4点半,霍晋潍离开办公室,驾车前往油麻地的服装店接太太。由于铺头离家近,钟施琳常常地铁出行,天气好时间又充裕的话,她甚至还会走路上下班。 约莫一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九龙塘区的一家希腊菜馆。 “炸墨鱼圈、千层面、章鱼烧、茄合、stuffedpepper,再加一个鸡肉Souvali,暂时先要这么多吧,唔该!”霍先生一口气点完了餐。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来吃希腊菜啊?”服务员走开后,霍太太好奇地问道。 “明天又要飞了,上午回公司时,才接到Wade那个奸商的工作指令,今次的目的地正是希腊。”男人摊了摊手,语气颇有些无奈。 “那你记得要带一两件厚衣服,那边的天气,早晚还是有些冷的。”又不是第一次临时被安排出差,e早就见惯不怪了。 “嗯。”霍晋潍应得漫不经心,他正伸手在一旁的风衣里翻找着什么。 “Happybirthday!老婆。”下一秒,他就把一只小小的首饰盒递到女人面前。 “多谢老公!”钟施琳说着,打开盒子,抬头,眯着眼睛瞧他,“霍生,请问你是有多喜欢送钻石啊?” “霍太,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钻石可是女人最好的朋友。”霍晋潍站起身,绕到她的身后,拿过那条项链,说:“我来帮你戴上。” 戴好后,他还弯下腰身在她的脖颈处亲吻了一下。此时,点好的美食也陆陆续续地上桌。 大多数时候,霍晋潍吃东西都是优雅又慢条斯理的,钟施琳则属于吃的快、吃相却不难看的类型。两人外出就餐时,常会给旁人一种错觉:明明一直在吃的人是霍先生,可先吃饱的那个永远都是霍太太。 “时间尚早,要不顺便去舅父的甜品铺吃大良双皮奶?”等红绿灯时,他扣住她轻放在大腿上的右手,问道。 “你还没吃饱吗?”e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反问道。 “我还吃得下。”驾驶座的男人盯着身边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兴许是今晚的氛围太好,刚刚按下指纹的钟施琳就被一股力量半推半抱地撞进里屋,霍晋潍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性感小嘴,霸道地撬开她的齿贝。 “唔~”她被吻得缺氧又窒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在车里说的“吃得下”是什么意思。 她平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双腿微曲,他则跪趴在床尾。 她的身子阵阵痉挛,不由自主地扭着上半身,他的一只大手肆意地掐着她的柔软,微红的指印留在雪白的小山丘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些洁癖的她从不帮他口,而他倒也不强求。相反,用薄唇和长舌把她送上高潮这事儿倒让他乐此不彼…… “嗯~老公……”钟施琳娇喘着低吟,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身,一手轻推他埋在她两腿间的黑发。 霍晋潍抬头,用慵懒魅惑的眼神盯着余韵未退的女人,伸手用力地抹掉唇边残留的淫丝,再把她捞进怀里,黏滑的蜜液蹭着他的大腿,粗硬的肉棒磨着她的阴户。 他的眼睛紧锁着她那双溢满情欲的双眸,一手捏着她的阴蒂,一手揉着她的酥胸,动作温柔又不失挑逗。 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 这场狩猎游戏,猎人在与猎物之间的四目相对中,太具有侵略性与直接性。既然迟早会被收入囊中,率先低头示个弱又何妨呢? 钟施琳倾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伸出舌尖轻舔他的耳垂。 “老公~求你……” 说这话儿时,纤细的玉指还有意无意地把玩着男人的两颗囊袋。 “那我要从后面入,嗯?”阴茎似乎又涨了几分,让再也绷不住的霍晋潍哑着嗓音回应。 在做爱这件事情上,他向来都是温柔且强势的!两人结婚多年,她自然知道此时的他并不是在和她商量。 她自觉地从他身上起开,伸手够到枕头垫在双膝下,双肘撑着身体,撅高玉臀,回头望的间或,他已提枪上阵。 龟头破开肉壁,寸寸深入,抽插的频率也由慢到快,动作也从温柔到粗鲁。 “呜呜呜~霍晋潍……嗯~啊……”小B罩杯的乳房被一手掌控着,臀肉也被不小的力道拍打着,偏偏紧致的花穴又被粗硬的大鸟搅得爽到了九霄云外。 …… 一番交缠后,似乎才刚刚进入梦乡,就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钟施琳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只见床头灯闪着暖橘色的柔光。 “老公~”下意识地喊了句。 “Sorry,老婆,吵醒你了吗?”霍晋潍半蹲在她面前,低头轻吻她的手背。 “现在几点了?” “才5点呢!你继续睡。” “我送你去机场吧!”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诶!不用,时间太早了,你还是好好睡吧,嗯?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男人温柔地解释着。 “嗯,那等你回来时我去接你。”语毕,女人后倒回大床上,裹紧被子。 Chapter7艳羡 霍晋潍并未像原计划的那样准时回港。 昨晚,钟施琳懒洋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敷着补水面膜,手机放在一边,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中途接到了先生的视讯电话,让她赶紧撕下了脸上的面膜。 “老婆,这里的工作还未完,还要过多两天才能回去,我已经把机票改签了。” “那你在那边还好吗?吃得习不习惯啊?” 说实话,他每次外出,中间几乎都鲜少与她联系,他通常只会在回家前一两天告知她。突如其来的报备,反而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除了南北极,几乎全球都跑遍了,‘吃’对于我来讲早已无所谓了。”霍先生笑言。 霍太太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听见他说:“后天晚上是阿Jim的烧烤店开业的日子,我不能及时赶回去参加,看来只能由你代替我去了。” 果不其然,“无事不登叁宝殿”呐! “那我应该给他封多少利是啊?你不会也有股份吧?”钟施琳笑着打趣。 “还真没有!白天,你帮我订一个花篮送过去就行,利是不用你给,晚上去捧捧场,带上嘴巴,负责吃就好。如果不想一个人去,不妨叫上情情陪你啊!” “情情去台湾了,你忘了吗?”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也可以叫小妹或者dy,再不然,把我们吴家和霍家的人都带上也成。好了,有人敲门了,会议还没开完呢!地址一会儿我发你手机上。拜~”Howard说完,冲着镜头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翌日,因为临时遇到一个难缠的顾客,耽误了时间,钟施琳驱车赶到位于九龙塘和观塘区交界处的烧烤店时,坐在车里就依稀可见里面人头攒动。 站在门口,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因为上面的匾额醒目地刻印着“HKJ火?煎?啃BBQ”的字样,那叁个字母正是他们叁个大男人的英文名首写。 跨步入内,一眼就瞥见近门口处,好朋友幸婷站在离无烟烧烤炉不远处,和正在烤着鸡翅的阿Jim谈笑风生。 “Honey,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吃饱了。你饿不饿?我给你点了烤全翅。”dy见到来人,立马上前。 “阿嫂,来啦?多谢捧场喔!”听到动静的谭俊海抬头,满面油光地打着招呼。 “阿Jim,恭喜你,开业大吉!猪笼入水、财源滚滚来!Sorry,因为临收工时出了点状况,耽搁了。”e有些抱歉地说。 “没事喔!来了就好啦!”循着声音,才发现开口说话的是旁边烤着素菜的卓文楷Kelvin,他裹着沙滩风头巾,竟一时没让人认出来。 “Kelvin?你也正式转行了吗?不过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的。”钟施琳完全被他的妆扮逗乐了。 “我只是在收工之后,才过来帮忙的。我依然还是那个西九龙警署的交通警长。”Kelvin说着,把莲藕和粟米翻了面,又说:“Howard一早已经为你点好餐了,不如你和你的friend先找个位置坐下,一会儿就有的吃。”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e说完,拉着dy找了个离他们最近的桌子坐下。 几分钟后,让人垂涎欲滴的各色烧烤就陆陆续续地摆满了台面:青龙虾、鱿鱼须、小牛排、烤全翅、十二刀鸡腿、培根金针菇、莲藕、韭菜等等。 “哇~没有什么事情是,能比在大晚上吃烧烤,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了!我要开动咯!”霍太太一脸陶醉地凑近食物深呼吸一口后,虔诚地说道。 待两人完全扫光满桌的饕餮时,Kelvin又贴心地送来了糖水。 “海带绿豆汤,清热解毒,吃完烧烤后来一碗再适合不过了。” “咦~你们的服务这么到位的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常过来蹭吃蹭喝啊?”钟施琳笑着调侃。 “阿嫂要来,当然随时请便啦!不过呢,这个糖水并不是我们店里的产品,而是某人表达爱意的方式!”Kelvin端起其中一碗,盯着上面写着的“稻记”两个字,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说的不会是……Howard吧?”dy眯着眼问,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时,她又开始揶揄起自己多年的老友来:“啧啧~Howard都飞了大半个地球了,居然还要强行给我们喂狗粮啊!简直没有天理~” “可不嘛?”卓文楷连连点头,“你肯定也想不到吧?Howard每次和我们说起e,那得意的模样啊,就仿佛赢了全世界似的!我还好,毕竟我也是名草有主的人,阿Jim可就惨了!”提到谭俊海时,Kelvin还不忘把声线降低。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好了喔!”钟施琳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哦对了,你的Nana呢?”说完,她还探起身,往周围望了望。 “Nana还在天上飞呢!凌晨才到香港,空姐的工作有多忙,你也知道的啦!” 话音刚落,阿Jim就走了过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没有接话。顷刻后,钟施琳率先站起身。 “阿Jim,我记得你是住在中环的嗬?” “嗯。”虽然有些疑惑,但谭俊海还是在第一时间点了点头。 “那就最好不过了,dy也住在中环。今晚就麻烦你帮我送dy回家吧!这两天她的车子碰巧拿去保养了。” “哦,好啊!阿嫂吩咐到,怎样都没问题。”阿Jim耍起嘴皮子。 “喂~”幸婷冲着好姊妹使眼色。 “不用担心啵!阿Jim是正人君子,和Howard已经当了30年兄弟了,他肯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放心吧,嗯?”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轻飘飘地走出了烧烤店。 刚上车把安全带系好,手机就欢快地唱起了歌,一看屏幕,上面显示着“奶奶”两个字,作为儿媳妇的钟施琳不敢怠慢,快速地滑下了接听键。 “e,Howard在香港吗?” 个性雷厉风行的吴苏英未等电话另一头的人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其中也是因为心知儿子的工作性质,在他成家之后,她便时常通过儿媳妇来了解他的行踪。 “奶奶,Howard暂时不在香港,不过明天晚上他就回来了。”施琳乖巧地回答。 “嗯,那就好!这个周六在红磡,会有一场私人慈善晚会,主办人是MissKwok,她特意打给我,要我转告你和Howard,务必出席晚宴,具体细节我会通过p传给你。”吴苏英的口气像极了是在例行公事。 “好,奶奶,我明白了。”钟施琳的态度,也仿若是下级在接受上级的指令。 “记得到时早一点儿到!郭小姐说已经太久没见你们,甚是挂念。” 吴苏英口中的MissKwok,本名郭梵,英文名Fanny,被誉为“香江第一名媛”。上个世纪60年代初,她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她的爷爷是晚清留洋文人,后来还参加了五四运动,嫲嫲是爱新觉罗亲王府的格格;外公是近代中国第一批小语种翻译家;父亲参与过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母亲与英国王室还有些渊源…… 除此之外,展开郭梵本人的履历,也是足矣让你我惊叹的!由于气质出众、内外兼修,刚上中学的她就客串了几部邵氏电影;钢琴、琵琶、油画、舞蹈方面,她都有一定的造诣;还精通英、法、德、西、日这五国语言。 17岁那年的夏天,情窦初开的郭梵对父亲从德国来的挚友雷奥哈德——一名地质学家一见钟情,他有妻子,和只比她小两岁的女儿,她当然不敢冒失地对他表达她的爱慕之心!只能以对“地质”感兴趣为由,提出给他写信或者打越洋长途的愿望,而他,当然只是把她当作晚辈甚至是另一个女儿。 在她20岁那年,得知他已与太太离婚,好不容易征得父母和他的同意,只身一人来到德国。她爱他,哪怕不被理解和祝福,她也要不顾一切地爱他!她的爱炙热又疯狂。终于,她冲破了一切枷锁、如愿以偿地和他相爱了!而这一段忘年恋,一开始便是20年!20年后,肝癌晚期的他安详地死在了她的怀里。 因出于对郭父郭母的愧疚之情,同居20多年的雷奥哈德和郭梵并没领证。终身未嫁的她至今都以“郭小姐”或“MissKwok”自诩,只有关系亲密的人,被允许直呼她为Fanny。 而吴苏英与她相识于70年代初的香港女子中学。当时的小苏英刚从生活了十多年的顺德移民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繁华之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整天都郁郁寡欢,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直到有一天,那个令万人仰慕的天之骄女——郭梵主动地给了她一块叫做“巧克力”的零食,敲开了她的心门。 至此,这段友谊已经跨越了将近半个世纪,二人既是挚友,也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Chapter8小心眼 慈善晚宴前夕,钟施琳在衣帽间给先生搭配出席宴会的服装。 “老公,看看你更喜欢哪一套?”e一手提着一套晚装,站在走廊与客厅的连接处,询问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的霍晋潍。 “随便啦!你决定就好。”男人只是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就说了一句泼冷水的话。 但知夫莫如妻,e也不生气,毕竟对于自己的审美眼光,她还是颇有自信的。 “那就这套吧!这是我根据小田切让的红毯造型搭配的,你要不要试试看?”钟施琳走向霍晋潍,把右手提着的衣服推到他的身上,那是一件浴袍式的黑色长西服,里面搭配黑色西裤和深米色衬衫。 “你要我在这里,当着你的面换上吗?”他忍不住逗趣她。 “哎呀,快点啦,进屋里去啊!”她说着就推他劲窄有力的腰部。 几分钟后,已经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和陶醉了一番的霍先生,慢悠悠地走回客厅,不得不说,时尚服装设计师遇到“行走的衣架”就是完美的、天生的一对儿。 “Perfect!”钟施琳忍不住拍手惊叹!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迫使他弯腰,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 “你的呢?不试给我看看吗?”霍晋潍用那双柔情的眼睛盯着美丽的太太。 “你等等。”她快速地挣脱他的怀抱,小跑着走进衣帽间,待她换装出来的时候,Howard已经回到卧室换好了睡衣。 “老公~”太太那一声“老公”听得他头皮发麻,循着声音回头,只见钟施琳倚靠在门框上,微曲着右小腿,左手叉腰,右手举高放在头顶,长度到锁骨的秀发挽在脑后,几缕青丝顺着嫩白的天鹅颈自然地垂下。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米杏色修身性感长裙,长度到脚踝上一寸的位置。女人的这副形象和表情让他直接想到了四个字——风情万种。 “你这件,会不会太低了点?”他紧蹙眉头,伸手在自己的胸口处胡乱比划了一下。 “有吗?这不就是正常的深度吗?”男人的话,让她有些泄气,撇了撇嘴,走到他的面前,转了一圈,说:“我觉得挺好啊!” 霍太太这么一转圈,让霍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裙子后面的设计更加大胆,从臀部往上的柳腰开始,几乎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霍太太的胸部虽然算不上丰满,但是她却拥有让他为之疯狂的、无比性感的翘挺电臀,而这条裙子,恰好能把她的身材扬长避短地完美勾勒。 尽管已经心怀不满,他却仍旧不想直接动怒,那样似乎有损他的风度,以及一贯以来的大将风范。 “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件吧!你知道,慈善晚宴里,可潜藏着不少的‘咸猪手’。”Howard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说。 e低笑出声,“我记得明晚,好像我是有固定男伴的哦!那个人,不就是霍生你吗?有你在,其他男人自然就避而远之啦!” “对!”霍晋潍连连点头,“没错!不过我还在想,Fanny肯定不怎么喜欢你,穿得这么……清凉。” “诶~你可别造谣哦!Fanny可是一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她才不是什么思想陈腐的老佛爷。我敢打包票,哪怕是你穿上这条裙子,她都会由衷地、发自内心地用欣赏的眼光来看你。”她凑近他,微仰着头看他,有些得意地说。 “那好吧!其实是,我觉得你这条裙子和我的衣服不搭。而且,既然是慈善晚宴,穿着还是……保守一点为妙。”哪怕已经全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与欲望,霍先生也快要绷不住了。 听到这儿,钟施琳非常确定霍晋潍的醋坛子已经完全被打翻了!她忽然就来了兴致,想要看看和自己结发了若干年的、每天道貌岸然的男人,被激怒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生您,可是从来都不干涉我的穿衣喜好的,对吗?” 明知道她是故意套话,他当然不会轻易上当。 “是,应该来讲,不单单是过去,现在,此时此刻,甚至是未来,我都不会干涉你,更不会横加指责你。” 哼~明明就是小心眼的男人,偏偏还死鸭子嘴硬! “多谢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既然你同意了,那明天,我就这么穿了。”钟施琳立马换上了一副掐媚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好啊!”在她转身之际,被扣住手腕,“既然这样,那就先肉偿一下好了!” “喂!裙子……嗯……呜……” 刚冲完凉的曼妙胴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水沐浴露的味道,魅惑又带点儿挑逗。 他的长舌在她的口腔内壁横扫,一手附着她的腰肢,一手绕到后颈摸到暗扣,利索地解开,薄裙随即滑下,卡在纤细的腰际。 温热性感的两片薄唇游离到她的下巴、脖子、锁骨、胸口到肚脐。他弯腰跪地,小心翼翼地褪下昂贵的礼服裙,撕开只有两指宽的布料,埋头舔舐着已经开始分泌花液的蜜穴,两手掐着饱满对称的雪臀。 30岁的女人犹如成熟得恰到好处的蜜桃,敏感多汁、韵味十足,哪怕两人亲密无间的次数早已不可胜数,对于霍晋潍高超的性爱技巧与充分的耐心,钟施琳依旧无法招架。 “老公~”她娇喘着低吟。 他起身,揽着快要站不稳的她,再次吻上她的小嘴,她尝到了自身体内的汁水,干净、无味。 他的手抓着她的,伸进他的短裤里,隔着纯棉布料,她已感受到骇人的肿胀与温度。 “老婆,把他释放出来!” 他强势命令,她乖乖照办。 他抚摸她的阴户,淫水沾湿了手掌;她上下撸动他的肉棍,他在她的手上又胀大了一圈。 前戏差不多时,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搁在他的手臂上,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鸟,直入深窄温热的花穴…… 从卧室门口转战到实木大床上,再到窗边,直面渐入梦境的维多利亚港,今晚的霍晋潍似乎有些难以餍足。 他的手肘按着她的后背,钟施琳被迫趴在窗台旁边冰凉的墙壁上,久踮着的脚尖和小腿因为酸痛,几次都快坚持不住,都被他的大手在她平坦的腰腹处一把捞正,紧致的肌肤紧贴着滚烫又粗硬的下体…… 当他终于放过她的时候,瘫软成泥的女人已经仿佛奄奄一息…… 傍晚出发前,钟施琳换好一条把自己包裹严实的黑色修身连衣裙,头发在脑后梳成髻,耳垂上戴着一对耳夹式圆形金耳环。 “咦~老婆,你怎么没有穿昨晚试的那条裙子啊?我觉得你穿上特别好看啊!”罪魁祸首霍晋潍一脸坏笑地问道。霍太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出门,他赶紧狗腿地跟上。 “好啦!不生气啦!这的确是我的错,老婆想要什么补偿啊?” “叮!”电梯到了。 她之所以有如此反应,还要从晌午时分,从起床开始说起:待她被铺头的电话吵醒时,床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了霍晋潍的影子!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洗漱刷牙,完毕后,拉开衣柜,取出一件内衣准备穿上身,才欲哭无泪地发现:胸口、后背和手臂上都惊现不少“咖喱鸡”。乍一看,还有些令人触目惊心。心仪的裙子穿不了,还要被迫纵欲过度,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Chapter9晚宴 应主办人MissKwok的要求,霍晋潍、钟施琳提前了40多分钟到达目的地,霍祈乾吴苏英夫妇已经在现场,像往年那样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在前会场招呼着各路来宾。 “爹地、妈咪。” “老爷、奶奶。” “嗯,你们到了啊!Fanny在后花园,赶紧先过去和她打声招呼吧!”吴苏英淡淡地吩咐道。 接到指令的小两口十指紧扣地往里走,穿过倘大的长廊,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银白色旗袍的、气质优雅温婉的女人,在摆弄着新到的多色扶郎花。 “MissKork,好久不见。”钟施琳率先迎上前,伸手轻轻地搂抱郭梵。 “嗯~过去差不多有一年,我都住在海外不同的国家,现在回到香港,你可记得要常来看我啊!”郭梵握着她的手,亲切地说道。 “好啊,只要你不嫌我烦就行。”e乖巧地回答。 “Fannybaby,Longtimenosee!”霍晋潍上前,弯腰抱着她,还在她的双颊印了两个吻。 “我可不是你的baby,你的baby在这里。”郭小姐拍了拍他的手臂,指着钟施琳,笑盈盈地说。 “来,让我好好瞧瞧你们俩,e变得更漂亮了!至于Howard,我喜欢你今天的这一身look,准是太太帮你搭的吧?” 霍晋潍点点头,称赞道:“Fanny还是那么有眼光!” “说到眼光啊?Howard,你不用不承认——能将e娶回家当你的太太,就是你最好的眼光了!包括在你爹地妈咪面前,我都是这么说的。”郭梵毫不吝啬地、变着法儿地夸着钟施琳。 “是是是!这话你都说过好多遍了!你也不怕e骄傲?”霍晋潍两手搭着她的双肩,笑言。 “我这是在提醒你,每个人的幸福都来之不易,你应该好好珍惜。” 郭梵这句话,既是说给霍晋潍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虽然e不清楚,但Howard却是心知肚明的!她之所以如此喜欢钟施琳,一方面是因为她那不争不抢、不依附他人的性子,哪怕是对待自己那位光芒万丈的先生,她愿意付出,在生活中体贴和照顾他,却从不把他视为她的全部。另一方面,当然还是因为和前人做了一番比较的!比起前女友甄霓锋芒毕露、作天作地的个性,现在的霍太太简直就是小天使一样的存在了。 “好了,Fanny,我们不要再想难过的事了。这会场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布置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地参观一下了。”郭梵突然“晴转阴”的反应,让钟施琳想当然地以为她肯定是想起了伤感的往事。 “Fanny~” 循着那声洪亮的“Fanny”,仨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到了飞奔而来的霍芷情。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小太阳来了呀!”郭梵当即喜笑颜开。 “我是不是来晚了呀?Fanny你不会怪我的嗬?”情情带着撒娇的语气问道。 “你就是赶不回来,我都不会怪你!更何况你现在还直接给了我一个惊喜,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就知道Fannybaby是最好了?来,亲一个!”霍小姐说着,就嘟着嘴作势要亲她。 “喂~真是有这样的哥哥,就有这样的妹妹哈。”郭梵有些哭笑不得地责怪道,但语气却很宠溺。 “我怎么啦?” “我怎么了嘛?” 兄妹俩几乎又是同时开口,一旁的钟施琳抿着唇,偷着乐。 “阿嫂,今晚我去你家住好吗?今天上午,我还特意早起,去买了你最爱吃的老天禄鸭舌,餸红酒最好不过了。当然,还有Fanny喜欢吃的凤梨酥,都放在车里,一会儿你们记得提醒我。”霍芷情凑近e,古灵精怪地说道。 “好啊!” “不行!” 话音刚落,霍晋潍和钟施琳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的。 “霍芷情,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我家不欢迎你!”不能冲着太太发作,霍先生只好直接对妹妹下逐客令。 “我问的是阿嫂,又不是问的你!阿嫂都说可以,哼!”霍芷情一脸傲娇地说。 “那是我家,我说不行就不行。”做哥哥的,丝毫也不让步。他在港时间不算太多,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他和太太的二人世界,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尤其又是自己的亲妹妹,两人都爱喝红酒,她们可以喝到大半夜,然后一起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卧谈到天亮。 “Fanny,你瞧瞧!万恶的沙文主义,是不是要不得?再说了,有阿哥这样对阿妹的吗?”情情躲到郭小姐的后面,弱弱地告着状。 “情情啊,要不你今晚陪陪我?咱俩也可以有girl’sday不是吗?改天你阿哥不在香港,你再上他家去呗!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MissKwok识趣地规劝道。 而聪明的霍芷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突然意识到了方才的自己有多么的“不懂事”,于是,乖乖地顺着眼前的台阶下。 “那好吧!今晚我就先听你好好说一说这一年来你都干嘛去了?”情情顿了顿,又冲着钟施琳说道:“阿嫂,我哥哪天出差了,你告诉我,咱们好好喝一杯。” “一定!我现在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e凑过去,小声地说。 “MissKwok,霍夫人说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去主持大局了。”说话的人是乐儿,她的职位,在旧社会,叫“贴身丫鬟”,而现在是郭梵请回来的贴身助理。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名媛、富豪或者企业家们举办的私人慈善晚宴,往往都是邀请一些上流社会的人们出席,阐述Ta的慈善主题、理念、动机、目的和善款运作等等,之后,再通过他们的影响力,借用网络平台、公益广告、筹款晚会等形式号召更多的人参与其中。今晚的宴会形式当然也是大同小异。 过去一年,郭梵走访了众多国家:瑞士、挪威、澳洲、冰岛、荷兰、瑞典和丹麦等十数个国家,这些国家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养老制度完善或较为完善!当然,在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亚洲,暂时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 而郭梵的关注点往往也是高人一等的!她已经不再局限于关注普罗大众,比起在退休后,养老金能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那一群人,她关注更多的是好几类的特殊人群!比如,在香港这个物欲横流的国际大都市里,那些挤在“棺材屋”、“鸽子笼”的老年人们;又比如,那些贫穷家庭里,阿兹海默症的患者们……她的想法是,希望可以为这些特殊人群建立公益疗养院,费用全免,只要符合规定便可排队安排入住。 当然,无可否认,在当今这个骨感的社会里,丰满的梦想往往都很难实现,但,人总要信,只有不让希望破灭,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 第八九章单章字数都只有2500左右,所以两章一起发了。 Chapter10低头 “肚子饿不饿啊?要不去吃‘稻记’甜品?或者去阿Jim的店里吃烧烤吧?”霍晋潍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开口提议。 “情情已经给我买了全台湾最好吃的鸭舌,我现在只想马上回家!”钟施琳面无表情地回答。 女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应让霍先生感到头疼无比。虽然昨晚的疯狂举动让他短暂地达成了目标,但显而易见,她并未打算轻易原谅他!那点儿故作聪明的小伎俩真是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我饿了喔!不如还是去阿Jim那儿吃点东西吧?你上次告诉我,店里的青龙虾很好吃,绕过九龙湾就到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还没去过呢,要不今晚就去给他捧一下场吧!” 霍晋潍小心翼翼地说着,还不忘暗暗地观察太太的反应,毕竟她还在气头上,不好轻举妄动。 钟施琳并未开口回应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他即知晓,自己这是得到那张通行券了。 到达烧烤店时,店里的生意正火爆,在门口,还碰巧遇见了Kelvin的空姐女友Nana。 “老婆,你们先找个位置坐下,我来帮忙烤。”Howard说着,扭头冲阿Jim说道:“唔该,借件围裙给我。” 目送着两个女人走远后,站在中间的霍晋潍低语道:“你们两个一会儿帮我想办法哄一下我老婆啊!她现在正生我气呢!” “呦!这恐怕是爱莫能助了。毕竟像我这种,既没有女朋友,又没有老婆的男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女人的心思的。”阿Jim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是咯!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不掺和了吧?”Kelvin也在一旁一唱一和。 平常没少被打击的两个男人这回都趁着此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约而同地挖苦道。可此时的霍晋潍已愁到火烧眉毛,根本无暇反驳两位损友的调侃。 “今晚Fanny在红磡举办私人慈善晚宴,点名要我们参加。e昨晚就准备好礼服了,她那条裙子,又是露胸又是露背的,我当然不肯啦!试问一下:如果是你们的老婆那么穿,我想你们也不会乐意吧?”Howard翻着韭菜,压低嗓音说。 卓文楷下意识地望了眼不远处的两个女人,不以为然地说:“阿嫂今天这一套不是挺大方得体的吗?能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霍少爷十有八九没有好好说!用脚趾头想想,我都能猜到他当时肯定就是板着一张臭脸逼迫阿嫂,对吧?”不等当事人回答,一旁的谭俊海就抢先说道。 “呐呐呐!不是我说你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比起Jennifer……”意识到自己由于一时嘴快,说了不该在他们之间,再次被提及的名字时,Kelvin赶忙打住,继而又说:“阿嫂的个性没得说了吧?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现在还真是情愿,我是直接逼她的!”霍晋潍一脸懊恼,“你们知道的啦!我俩在生活中几乎从不干涉对方的喜好,包括穿衣自由。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太小气!” “可你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她!”Kelvin看了他一眼,“Nana不就是咯!作为女人,哪怕你们已经结婚多年,她还是希望在你的心目中占据着至少除了霍师奶(吴苏英)之外的女人中,第二重要的地位。就算是大方如阿嫂的女人,也不可能例外。” “我当然紧张她、也在乎她。不然又怎会娶她回家?你们知道的,我不可能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霍晋潍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知道,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你得让她知道啊!”阿Jim翻了个白眼,“走吧!东西都烤好了。”说完,两手端起盘子跨步向前,Howard跟在他的身后。 “两位阿嫂,久等了。我们店里的所有招牌美食都在这儿,请慢慢享用。”谭俊海乐呵呵地说。 “唔该老细。”言谢后,Nana率先夹了一块鱿鱼须塞进嘴巴。 “Thankyou.阿Jim,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来。”钟施琳礼貌地说。 “应该的啊!谁让你们是我们店里的大客户呢!老板当然得亲自服务啦!不过今晚你吃的这些,很多都是Howard烤的,我想应该会更美味吧!”阿Jim不紧不慢地说。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赶紧回去忙吧,这里不需要你了。”霍晋潍不耐地说着,用手推他,让阿Jim颇有一种“利用完被抛弃”的无力感。 “等一阵。”e喊住他,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盒还未开封的鸭舌递过去,笑着说:“这是情情今日才从台湾带回来的,餸酒最适合不过了。” “咦,好东西喔!多谢阿嫂,今晚回去一定好好享用。” “老婆,来,试试青龙虾。”阿Jim离开后,霍晋潍把烤好的虾肉夹到太太的盘子里。 “多谢老公。”任何时候,只要在公众场合,钟施琳都会给足先生面子。 “哇~真是好羡慕你们啊!结婚这么多年了,还那么sweet。”Nana啃着十二刀鸡腿,羡慕妒忌恨地说。 “可不吗?Howard每次都是这样给我和阿Jim喂狗粮的!”Kelvin一手搭着女友的肩膀,一手把新鲜出炉的烤芋头放在桌子上。 钟施琳只是安静地听着,笑了笑、没接话。 “Howard这么疼老婆,你啊,跟他好好学学吧!”Nana用手肘推了一下Kelvin,嘟着嘴娇嗔。 “知道啦!BB。试下我专门为你烤的生蚝,来,张嘴,啊~”卓文楷夹起肥厚的生蚝肉,小心地喂进Nana的口中。 十多分钟后,率先放下筷子的钟施琳起身来到收银台。 “小姐,一共383蚊。”店员说。 “这里是400蚊,不用找了。” 此时的谭俊海不经意抬头,才留意到霍太太的举动。 “水哥,帮我看着先。”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迈开步子,挡在钟施琳的前面。 “娇姐,不能收她的钱!以后都不能收。”随后又扭头看着她,正欲开口,就被抢先一步。 “不收钱怎么行啊?我可是有空就要来的。娇姐,对吗?我呢,不是什么特殊的客人,以后啊,该怎么收钱就怎么收钱,嗯?”霍太太轻描淡写地说完,就绕过阿Jim走回桌前。 回家的路上,夫妻二人一路无话。霍晋潍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让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干脆闭目养神了。 电梯快到12楼时,霍先生终于忍不住,一手扣住钟施琳的纤纤玉手,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无果后便随他。 一进屋,霍晋潍就板正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让她被迫面对他。 “老婆,我们谈一谈吧!”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Sorry!昨晚,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他满怀歉疚地说。 “哦,请问霍生指的……具体是什么?”虽然气早已消了一半,但她依然没有松口。 “我不想让你在晚会上穿那条裙子,是因为我妒忌、我小心眼。我检讨过了,我应该好好说,而不是耍心机算计你。那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行吗?我保证下不为例。” 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着实有些为难他了!她看他态度诚恳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可昨晚,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会干涉我的穿衣喜好?” “是!我完全同意。不过,太过性感的衣服,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我很喜欢……昨晚的你。”霍晋潍直勾勾地盯着钟施琳,深情呢喃着。 “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啊?”e皱起眉头嗔道,“好了,我要去冲凉了。” “不如一起冲啊!我想看看昨晚的咖喱鸡熟了没?”好不容易哄好了太太的霍先生心情大好。 “我才不要呢~咸湿!” …… 沉瘾于身体交流的小两口,相拥而眠之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之白。 “早晨,霍太。”钟施琳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头顶就缭绕着男人温柔的问候,这种场景,印象中,似乎只在初婚那一年出现过。 “几点了?”e迷迷糊糊地问道。 “10点半了,快点起床吧!我还要回一趟公司,午餐你自己解决,晚上去舅父家吃饭。” “奶奶(家婆)打的电话吗?” “嗯,我帮你接了。” 11点半,霍晋潍驱车把太太送到油麻地的服装店,下车前,还主动帮她解开安全带,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经历过慈善晚宴的小插曲,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亲密了,这大概就是古语说的“因祸得福”了吧! Lexus570豪华版SUV一停在路边,眼尖的阿Kim就留意到了,女性神准的第六感告诉她,车里的人是冲着这家店来的!说不定又是一个潜在的大客户。 一分钟后,钟施琳推开车门,从里面下来,车子随即扬长而去——原来是比客人更重要的老板啊! “e姐,‘九记’的咖喱牛腩,是你点的吗?刚到。”阿Kim上前询问道。 “对,请大家吃的,你分一下吧!其中一份是我的。”钟施琳踩着高跟鞋走向里间的工作室。 “哇哦~才一个晚上不见,e姐就比昨天更漂亮了!”说话的是人美嘴甜的“大明星”黎孜。 女人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睛看她。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黎孜一秒变严肃地说,“还有,谢谢老板慷慨请客。” 钟施琳无奈地笑了笑,从阿Kim手中接过盒饭就上前推开了玻璃门。她的性子向来有些冷淡,作为老板,员工们多多少少有些怕她,除了那个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19岁女孩黎孜。 用餐后,她打开电脑,准备最终审核最新一季的设计图。 “请进。”听到敲门声,e吐出了两个字。 “e姐,外面有一位MissYen想见你。”阿Kim站在桌前,说道。 “MissYen?”施琳盯着屏幕,头也没抬。 “嗯。她自称是《周刊壹》的人物访谈记者,问起MissChow,还有你。”阿Kim解释道。 “帮我推了吧。” “已经推了,但她执意要见你。” 钟施琳无奈,只好跟随阿Kim出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个子与她不相上下,但上围远比她丰满的女人。 “早就听说Camp;MFashion的两位设计师都是大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好,Missg,我叫甄霓,是《周刊壹》的人物专访记者,你也可以叫我Jennifer,这是我的名片。”自称“Jennifer”的女人爽朗地说道。 出于礼貌,钟施琳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浅笑着说:“Sorry啊,甄小姐,我想,可能要令你失望了。因为不管是Mandy还是我,都不会接受任何采访。” 还未提半点儿要求,就被一口回绝。如此轻车驾熟,看来她甄霓绝不是第一个在这个女人面前吃闭门羹的人了。 “那行,希望你们哪天愿意接受访问了,能够考虑把独家给我。”Jennifer也不纠缠。 “一定。”她低头瞥了眼对方手上的牛皮纸袋,笑着说:“欢迎下次光临。” 晚上,从舅父吴苏雄家中用餐回来。霍先生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看着家里的时尚杂志,霍太太贴好补水面膜,躺下身子,自然地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老婆,不如今年我们一起去旅行咯?刚结婚那时,你不是说想去看极光吗?我们可以去阿拉斯加,那是被公认为全世界最适合看极光的地方。”霍晋潍放下杂志,把玩着她的秀发。 “可是,我对冰岛比较感兴趣呢!我想去首都雷克雅未克,或者南岸维克镇的黑沙滩。我想住蓝色的珊瑚旅店,还有去《权利的游戏》取景地看一看。” 钟施琳动情描述时,霍晋潍的手下意识地顿了顿,接着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冬天的时候去啊!去年十一,Carman约过我,可是没有时间。最后她一个人去的。那时正是冰岛的初冬,她不仅看到了极光,而且还体验了机动雪橇。” “冬天去,你不怕冷吗?” “嗯~”钟施琳摇摇头,“香港都没有冬天,我还巴不得能去世界各地体验一下寒冬呢!” “好。”霍晋潍低笑,“那我们就10月后去冰岛。” ————————————————————— 100珠加更。 Chapter11忆 次日一早,霍晋潍和钟施琳还在睡梦中,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起悦耳的铃声。男人从薄被里伸出修长的手臂,摸到手机,也没看屏幕,凭着记忆就滑下了接听键。 “Howard,你在香港吗?”说话的正是母上大人吴苏英。 “嗯,妈咪,这么早,有事?”霍晋潍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公公因为口渴,在厨房找水喝时,滑了一跤。” “什么?”Howard一个激灵,几乎从床上弹起身,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身旁的女人也惊醒了。 “不用太紧张,你爹地已经初步检查过了,公公因为背靠墙壁,又扶住了洗手台,屁股缓慢着地,应该不会太严重。保险起见,我们已Call白车(救护车),爹地陪在他身边。舅父舅母昨天启程回顺德老家,明天才返港。我现在要去养和医院,一会儿你有空,也去看看他吧!”吴苏英有条不紊地交代着。 急急忙忙赶至医院,询问护士后被告知了房号,刚到走廊一头,就听到吴宏达大发雷霆的声音。 “公公怎么啦?”一进病房,霍晋潍就开口询问。 吴苏英回头,用眼神示意儿子。Howard扫视病房一圈,发现整个吴家,除了离港的吴苏雄苏云娣夫妇和上幼儿园的仔仔与囡囡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如此兴师动众,反而激怒了老爷子。 “公公,为什么动气啊?你这样会吓到人家姑娘(护士)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情况,Howard只好迅速坐到病床前,试图安抚外公。 “哼!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更何况D都说了,我没有大碍。你妈咪非得通知全世界!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用开工吗?我现在又死不了!”老爷子越说,声线就提的越高。 “说什么气话啊?公公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妈咪那是因为紧张你!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肖子孙,你入院了,肯定第一时间来看你。你说是不是啊?”霍晋潍耐心地开解着。 “对啊!公公。既然你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大家也都见到你了。那Gary和情情他们几个回去上班,老爷奶奶,还有auntie、uncle也可以忙自己的事情,我留下来陪你下棋,好么?”此时,一旁的钟施琳像变魔术似的,从包包里取出一盒中国象棋。 这倒不是因为她神机妙算,而是在临出门之前,瞥见了电视柜上的这盒棋,偶尔,霍晋潍会陪她下两盘。联想到外公也是个棋迷,怕他在医院里闷得慌,犹豫片刻后,果断把它收进包里,没想到,这歪打正着地还真派上了用场。 果不其然,上一秒还板着个脸的老爷子,下一秒就喜笑颜开地说:“还是e考虑的最周全!我看你们啊,都不要傻愣着了,赶紧回去开工吧!” 大雨转晴天,让病房里的每一个家属,都放下了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在旁人看来,对待此事,吴家的人似乎有些反应过度,可对于当事家庭的每一位成员而言,这样做,是因为不想让往后的人生再留有任何遗憾! 十二年前,与吴宏达患难与共半个世纪的发妻岑凤怡因为哮喘,孤零零地死在了一个刮台风下暴雨的午后。 当时,电视新闻播报,香港正挂8号风球。岑凤怡已率先离开糖水铺,回到不足一公里远的家中给家人做午饭。吴宏达与儿子儿媳则留在铺头善后。 没一会儿功夫,暴雨就从天而降,并且还伴有行雷闪电。新闻播报员提醒市民关好门窗,不要外出,也不要接打电话,同时,8号风球也升级成了9号。 看来,一时半刻是回不了家了!待天空开始放晴,已是傍晚时分。走在大街上,发现台风过境后的香港一片狼藉。 “阿妈!我们回来了。”率先踏进里屋的吴苏雄高喊到,可这一次,却没有回音。 “阿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岑凤怡侧倒在厨房的地板上,右手往前伸,微张着嘴、双眼轻闭着。儿子颤抖着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的人中处——母亲早已没有了呼吸,身体已经僵硬。 “阿爸,阿妈没了!” 始料未及的噩耗让跟在吴苏雄身后进屋的苏云娣害怕得连连后退,而吴宏达整个人则呆滞地说不出话来。 那一年的那一天,吴苏媚一家叁口身在飞往南极的航班上;霍晋潍还在苏黎世留学;刚刚加入警队,立志报考SDU(绰号“飞虎队”)的吴家懿Gary正在南丫岛进行封闭式集训…… 岑凤怡的突然撒手人寰,成了吴家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 回港后,吴苏媚在母亲的牌位前长跪不起;若干年过去,面对世界上福利最好的国家的入籍诱惑,霍晋潍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执意回港发展;而立志成为“精英中的精英”的Gary,最终舍弃梦想,回归本专业,最后考入了法证部…… “阿爷,那等收工后,我们再来看你,带上仔仔和囡囡。”吴家懿说着,准备和太太张幸儿步出病房。 “仔仔和囡囡还太小,就别带他们来医院了!” 霍芷情和玛丽卡打完招呼后也快速撤离。 “你们呢?还不走啊?”老爷子没好气地冲着两个女儿和女婿说。 “阿爸,明天下午阿雄才能回到香港,今晚……” “今晚不是请了护工吗?”吴苏英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不耐烦地打断。 还想开口的长女,被身旁的丈夫拦住了,“阿爸,虽说请了护工,但大家还是不太放心,我也是医生,不如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好吗?” “爹地,你也70多岁人了。要不这样吧?今日上午e在医院陪公公,auntie、uncle还有爹地妈咪就先回家吧!下午休息好再过来,我现在也要回一趟公司,晚上就由我来陪公公,Okay?”霍晋潍话音刚落,吴宏达就点头同意,其他人也都不再有异议。 “e,那就辛苦你了!” “老婆,辛苦嗮!亲一口先,啵~我走了,拜拜。” 众人告辞之后,一早上闹哄哄的病房总算恢复了平静,外孙媳妇钟施琳陪吴宏达下了一盘棋。 “将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e,你不会是故意让给我的吧?要不就是,久不下棋,你退步了!” 旁有“车”,后有“马”,这一局,霍太太输的心服口服。 “不是我的棋艺后退,而是公公你宝刀未老。”钟施琳笑着说,把一颗颗的棋子收进木盒。 “诶~再下一盘嘛!” “下棋很伤神的,我们说好了只下一盘的,不是吗?”留意到老小孩的失望,e又说:“不如你和我讲讲当年你参加解放军,随军打仗的故事啊?” 一提到当年,老爷子顿时精神抖擞,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过往的那些事儿。不出一个小时,他就打着哈欠犯困了,钟施琳小心地扶他躺好,掖好被子。待他合上眼皮,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时,她的肚子也适时“咕咕”地叫了两声。现在是上午10点多,出门太匆忙以至于都未来得及吃早餐。 担心老人家突然醒来找不到她,钟施琳便不敢走远,只在离医院不远的早餐店里买了一份虾饺和干蒸烧卖,匆匆忙忙地吃完,又买了些水果回去。 …… 晚上,霍晋潍独自在病房陪伴吴宏达,爷儿俩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自然有些话要聊。 “Howard,你可不可以答应公公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啊!能办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你还记不记得北京的端木爷爷啊?” “当然!香港回归那一年,他不还来过家里吗?你也去过好几次北京不是吗?” 老爷子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虽然他已经去见毛主席了,可这些年来,他的儿子还是很有心,时不时地会给我打电话。这不,上个礼拜通话,我和他提起,有机会啊,得去南京转一转,他说,他的儿子阿宸现在正好在南京。” “阿宸?就是当年情情老跟在他身后、追着他跑的那个阿宸啊?”霍晋潍轻笑着说。 “你这个衰仔(臭小子)啊!又笑话情情。” “好好好,不说她。那公公是想要我陪你去南京吗?”Howard收起笑容,认真地问。 “对,其实我已经和你妈咪他们提过好几次的了,可他们呢?总是给我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无非就是不同意嘛!”老爷子颇有几分怨气。 外公想要“一圆南京行的夙愿”这事儿,他的确听母亲和舅父他们说过不止一回。 “公公,是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离开香港。”霍晋潍握着他苍老松弛的手,看着他混浊晶莹的双眸,有些不忍。 “不如你先答应我,乖乖地把身体养好,我们争取今年去一趟南京,好不好?” 吴宏达既感到万分无奈、又感觉有一丝欣慰地点了点头,临睡前还不忘强调说:“霍晋潍,你给我记住啊!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公公放心喔,我可是牙齿当金使(说话算话)的人。” 老爷子在医院总共呆了叁天,在他出院的前一晚,霍晋潍因公搭乘末班机飞往美国纽约。 翌日上午,吴苏英和吴苏媚姊妹俩还特意起早,相约去了趟黄大仙祠,为父亲祈求平安。 霍祈乾一个人去了医院,和吴苏雄一起为老丈人办理出院手续,而儿媳妇苏云娣则在家中忙着准备给老爷接风洗尘。 “出院之后,阿爸你一定会健健康康、无病无痛、长命百岁的啦!”儿子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着讨吉利的话。 “阿雄,一会儿在医院门口等,我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霍祈乾说。 “好,唔该姐夫。” 说到“生意兴隆”这几个字,医院肯定榜上有名,每天有不少病人进来,每天也有许多患者康复。霍祈乾刚从护士姑娘手里接过单据,就接到吴苏雄的电话,被告知他们父子俩已在大门口等候。 “UncleFok!”循着耳熟的声音,甄霓认出了离自己几步之遥的长辈。 “Jennifer。”霍医生自然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收银台,“你……不舒服吗?还是auntie……” “没有。”他微笑着打断她,“你呢?” “哦……重感冒加上发烧,可能凉到了。”愣了两秒之后的甄霓才反应过来。 “嗯,那你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保重。” “拜拜,Uncle。” 望着霍祈乾离去的背影,甄霓不由自主地想起霍晋潍,一时感慨万千,他的优雅与绅士不正是来自于他的父亲吗?当年他们在一起,仗着他的宠爱,加上太年轻,无比娇气的她在他面前有恃无恐。待到两人谈婚论嫁时,霍家和吴家上上下下,无一例外地一条心反对这门亲事! 尽管如此,霍晋潍依然全力维护她!而在她举步维艰的处境中,霍祈乾是唯一一个,表态接受和祝福他们的人。至于原因,甄霓当然也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他爱他,而他爱她罢了!除开这一层关系,她其实什么也不是。 Chapter12小心思 虽然时间的脚步刚刚踩到五月中,但处在祖国南部的香港却已经提前进入了炎炎夏日。按照事先的约定,下班后的钟施琳驱车来到旺角的一家时尚发廊。 “这次直接帮我剪个男生头吧!露耳朵的那种。”从二楼洗完头下来,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霍太太吩咐道。 “为什么突然想剪那么短?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合作多年的发型师阿斌把理发围布系好,不解地问。 “能受什么刺激?”她笑言:“还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想要换个look,也换种心情。” 阿斌伸出右手,用叁根手指捏着她那长度到肩膀以下叁寸位置的秀发,中肯地建议道:“还是不要剪太短了吧?不好搭衣服不说,也省的Howard有意见。”因为太太的关系,霍晋潍这两叁年来,也是由他帮忙打理发型。 镜子里的女人摇了摇头,说:“生活中,他从来不会干涉我的自由。” 话虽如此,但考虑到阿斌的专业度,以及二人多年来建立的信任感,她还是听取了他的意见,把头发长度修剪到与下巴齐平,发尾也做了微卷处理。新的形象让她看起来干练了不少,整个人也更有女人味了。 从美发屋出来,已经快到晚上10点,这里离太子地铁站不远,附近正好有一家赞爆的海鲜粥店,可以让未进晚餐的钟施琳大饱口福。可还没走两步,就接到了霍芷情的来电。 “阿嫂,外卖到!你在家吗?” “可能还要20分钟,你在哪啊?”e看了看表,问了一句。 “拐个弯就到了,我也是才收工不久,经过小吃街,买了咖喱鱼蛋、卤水大墨鱼和金钱肚,我还带了两支Salmond的PinotNoir。”光是听情情说,她就已经垂涎叁尺了。 “那好,我也还没吃饭,傍晚就过来旺角剪头发了。你到了就自己进去吧,不用等,我顺便去买半打你最爱的芝士流心蛋挞。” 霍先生与霍太太的爱巢装的是指纹加人像识别的大门,作为妹妹的霍芷情,也被赋予了开门的权利。当然,这也是因为她:第一不常来;第二不会贸然前来。 到家后的姑嫂二人坐在餐桌前,就着美味可口的小吃,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 “别整天忙着工作,也得抽时间拍拖啊!” 微醺的霍芷情抬起有些迷离的双眸盯着大嫂,感受到她的目光,钟施琳又说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他回来了!”她把剩余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语气淡漠地说。 “然后呢?” “我们……做了。就像……现在这样,喝了酒。”说这话时,霍芷情的内心其实有些忐忑,没想到身边女人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 “阿嫂,如果……你是他的太太,你又会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让钟施琳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我首先得预设,你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恋爱多年又刻骨铭心的ex-girlfriend。”顿了顿,又笃定地说:“我不接受,但我可能会成全他吧!” “嗯?”霍芷情疑心自己是否听错——哪有正宫随随便便就给小叁让位的啊? “分开多年后再次重逢,还能擦出火花,不是真爱又是什么?再说了,有时候,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e补充道。 “可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恶吗?”情情皱着眉,眼里满是疑惑。 “我会觉得,那个男人更贱。既然那样,还留着干什么?互相成全、彼此解脱难道不是更好吗?” 自从钟施琳嫁入霍家,就快速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而与和她同龄的小姑子更是亲如闺蜜。两人如果像此刻这般碰头,喝上几杯的话,往往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在霍芷情的眼里,大嫂向来思想清奇、个性大方,也不娇柔做作,脸上永远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对待感情,看似云淡风轻的她,其实眼睛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她竟不由自主地进行了一番角色代入——假设自己是大哥那个曾经爱到,彼此以为会天长地久海古石烂的女人时,竟让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往下细想。以此同时,也让她忽而幡然醒悟——为什么离开的那个人不能是自己呢? “多谢阿嫂,你的话简直令我醍醐灌顶,敬你一杯!先饮为尽。” 深夜买醉的两个女人,各自回房休息时,已是凌晨一点半。尽管只睡了几个小时,但这一觉,却是霍芷情最近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安稳和舒适的。 7点整,闹铃准时响起,她迅速地爬起身,走进浴室,洗漱更衣后,又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而睡到自然醒的钟施琳,却突然想念起幸婷的手磨咖啡来。于是乎,在回油麻地的店铺前,她先去了趟中环的“Camp;CCafe”,却没看到好友的身影,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Hi,e姐,还是要Mocha吗?”咖啡师Maggie笑着迎上前。 “嗯,我的还是老规矩。另外,再给我来10杯,这5种各两杯,全部打包。”她指着menu说道。 “好,你先坐下等会儿吧!”Maggie回应着,又冲正在不远处抹桌子的女生喊了句:“Cici,麻烦过来帮一下忙。” “dy呢?出去了吗?”e从包里掏出3张纸币放在收银台,随口一问。 “dy姐还没来呢!可能要到下午吧。”Maggie倒着咖啡豆,继续说:“她这几天都挺晚过来的。” “哦?那她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啊?”女人下意识地看了眼腕表,非常确定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整。 “那倒没有喔!我也没好意思问。” “Okay,Thankyou.”钟施琳转身,走向里头安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幸婷的电话。 尽管外头早已艳阳高照,但卧室的窗帘却紧闭着,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正在床上进行着原始又野性的运动。女人的娇啼声、男人的低吼声混合着身体碰撞的“啪啪”声,听起来摄人心魂。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dy,我听Maggie说,你这几天都不常在铺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钟施琳的声音通过卫星信号传入男人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偷情的兴奋和快感,身下的顶弄也变得更加狠戾,幸婷紧抿着双唇,试图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喂?你在听吗?” “我在练瑜伽呢!晚点儿打给你。”dy调整呼吸,开口说了一句,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一扔,扭动着曼妙的腰身,紧贴他的怀抱,男人盯着送到眼前的美乳,吞了吞口水,张嘴含住。 几分钟后,女人连连求饶…… “你睡吧,我明天再来。”提上裤子后,男人说了句。 “e姐,你的咖啡好了。”挂断电话后的钟施琳,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了Maggie的声音。 …… 把设计图打包,添加附件,再检查了一遍邮件内容,确认无误后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的女人摘下眼镜,用力地伸展着四肢,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再放上几根特级藏红花。 “妈慈。”钟施琳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滑了一下,母亲梁淑华的脸就跳了出来。 “工作很忙吗?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联系我,是不是我还非得亲自去香港找你啊?”钟师奶的语气明显有几分责怪。 “Sorry,妈慈,山长水远的,我又怎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有空我再回广州看你吧!今天不用带熙熙吗?”熙熙是钟施琳哥嫂的儿子,多亏了这个侄儿,她才暂且逃脱了一直被催生的命运。 “哼!熙熙去年就已经上幼儿园了!你说,你到底是有多不关心娘家的事情?” “今天没有去打麻将吗?”深知为娘的个性,她便投其所好地问道。 “下大雨,不去了。哦对了,珈珈和她那个,叫‘面包’的男朋友分手了,你知道吗?” “妈慈~人家不叫bread,叫Brain。”e哭笑不得地纠正她。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鬼佬吗?我早就和你小姨说了,珈珈和一个年龄比她小的,蓝眼睛、白皮肤的老外在一起肯定是不靠谱的啦!这不,耗了两年青春,又被抛弃了!”梁淑华“恨铁不成钢”地一顿吐槽。 “妈慈!珈珈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行吗?平常在家,就帮阿哥阿嫂照顾好熙熙,就当是减轻他们的负担了!有空呢,也可以去打打麻将……” 好不容易结束了视频聊天后,钟施琳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给梁女士转账了两千块,备注是:输了,及时止损;赢了,就随心而欲吧! 随后,她又在办公室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拎包离开时,外头已经灯火通明。 “Surprise!”刚走出店铺,就被一个女人揽住脖颈。 “哇~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谋杀啊?”霍太太哭笑不得地说。 “饿了吧?请你吃东西去!自从上次和你去过Howard朋友开的那家烧烤店,我一直都很怀念呢!”幸婷放开她,说道。 “你不认路吗?还是说你又想吃霸王餐啊?”坐在dy的车里,钟施琳揶揄道。 “咦~稀客喔!阿嫂好,靓女,又见面了。”一进门,阿Jim就开朗地打着招呼。 “某人说,吃过了你店里的青龙虾,就上瘾了喔。”说话的人是e。 “有品位!有口福!今日下午新到几只新鲜野生帝王蟹,保证靓过青龙虾。两位等等先,不出半个小时就有得吃。” “那,有没有折扣啊?”幸婷娇笑着问。 “放心,不花钱。这笔帐我会记到Howard头上去!” 既然阿Jim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今晚的钟施琳便没有主动买单,因为她从不干涉先生与朋友之间在经济上的往来。 到家后,照例在玄关处踢掉高跟鞋,扔下包包。抬头,惊讶地发现衣冠楚楚的霍晋潍,此时正站在阳台上,眺望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几时回来的?”她走到他的身边。 “没多久,10分钟不到。”他伸手划过她的柳腰,在她的翘臀上用力掐了一把。 “请问霍生,你这是第几次出差回来,没有提前告诉我了?”霍太太皱着眉。 “忙完工作,恰好是香港的凌晨,订了最近一班机,我保证下不为例。”霍先生说着,低头、弯腰,四片唇瓣紧密地贴在一起。 “唔~不行!生理期呢!”男人的大手一伸进衣内,就被她卯足了劲推开。 近半个月没开荤的霍晋潍,眼底闪过一丝幽怨,可碍于她那轻微的洁癖,让他不能提出过份的要求,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 ————————————————————— 200收藏加更 Chapter13过往 第二天碰巧是礼拜日,早早起床的霍晋潍换上运动装,来到离家不远的健身房。因为常常出差的缘故,他已经鲜少有机会能来这里做全套的有氧运动。 完成30分钟慢跑热身后已经大汗淋漓,他索性脱掉上衣,裸露着结实的胸肌和排列有序的腹肌,他的肌肉线条充满恰到好处的美感。 做完第二套夹胸训练,霍晋潍拿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转身走向引体向上助力器。抬头,看到对面的WAVE,那是一款多平面有氧设备,特别针对女性提臀、塑形,同时提高心肺功能。也是当年钟施琳最喜欢的运动器械。 没错!这家健身室正是霍先生和霍太太初相识的地方。 那时候的霍晋潍回港半年,出差次数还没有现在这么频繁,他平均每周能有两天来这里健身。几乎每一次,进行引体向上时都能瞧见对面的同一个女人坐在WAVE上挥汗如雨。这样沉默的“巧遇”大概持续了两个月,尽管如此,二人的生活并未产生任何交集,最多也只是在不经意的四目交汇时,彼此微微颔首以化解无言的尴尬。 直到有一天,他从新加坡回来,当晚独自去了“GreenLight”酒吧,却意外地邂逅了在健身房里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独自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他突然就有了一股搭讪的冲动。 “嗨,靓女,你也是一个人啊?”霍晋潍端着酒杯,坐在她的身旁。 女人抬起头,用慵懒又有些淡漠的眼神盯着他,继而说道:“我认得你!” “看来你的记性蛮好嘛!”男人笑着说。 “你的也不差啊!”她回呛他。 那一晚,钟施琳什么都没说,也不怎么搭理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也不介意,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虽然她的酒量并不差,却也架不住烈酒带来的一波波冲击和攻势。 离开酒吧时,她的身子已经瘫软如泥了,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霍晋潍就算不敢自诩是一个绅士,但教养良好的他也还不至于做出趁火打劫的勾当。于是,他决定在最近的酒店开个房,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的身材娇小、体重又轻,就算把她扛在肩上对他而言都是易如反掌。倘若事情只是发展到这里的话,便不会有后来的故事了!主动贴上去的是钟施琳不假,可清醒的霍先生也的确有趁人之危之嫌。 当他强势地沉身进入时,身下的女人有些难受地闷哼一声,不住地扭动着身子,大有想要逃离的意向,被男人拦腰一捞,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 她的紧致像是从未被开垦,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睁开双眸,天刚蒙蒙亮,可是,她已不知在何时离开。他躺在床上,重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经历的香艳画面。那个女人,除了胸前可以再长些肉之外,身材几乎无瑕疵。或者,更确切来讲,衬她的身形倒也没什么毛病,手感算不上太好是真,但也没有很差,只是比起之前的女友,有些小巫见大巫而已。 那次之后,霍晋潍更加积极地上健身房,只可惜,几周过去了,却没再见过她! 两人再次重逢,是在他下一回出差回来时。他们像往常一样颔首点头,自然得如同那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盯着她走进更衣室,他竟鬼使神差地跟上了脚步,当她拉开门想要出来时,被他一把推了回去,当然,他也顺势地挤进了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 “怎么?不就睡过一次而已,至于穷追不舍么?”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我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及时吃药罢了。” 他的话让她怒火攻心,她咬牙切齿地回呛:“我就是再不清醒,也不会想要给一个精虫上脑、来路不明的男人生孩子!” “那我就放心了!不如……再来一次如何?”不等回应,他就霸道地吻住她。 恋恋不舍地离开她那诱人的红唇,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女人更是气急败坏。 “服务不好么?至于躲着我?”霍晋潍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钟施琳并不是什么高洁圣女,她也有她的渴求与愿望。具体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大抵就是因为他的主动撩拨吧!她的身上,一定有令他着迷的点。那么,看起来气宇轩昂的他,又是否也能带给她想要的东西呢? “Sorry,那晚我喝醉了,完全没印象!”钟小姐勾了勾唇,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呢喃低语。 果不其然,这话挑起了他的愤怒,他捏住她的下巴,性感的喉结抖动着:“好啊!去开房,让你再体验一次!” 此次之后,霍晋潍知晓她叫钟施琳,小他5岁,来自广州。在港大上了四年学,又读了一年制的研究生,在酒吧那晚,正是她为毕业论文,以及香港优才计划的申请愁到焦头烂额时。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二人又宣照不宣地维持着床伴关系。本以为这只不过就是成年男女之间各取所需的游戏,任一方玩腻了就会自动结束。却万万没想到,在某一天的水乳交融后,他居然向她求婚。 “理由呢?”她不解地问。 “和你ML很痛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千万不要小看‘睡觉’这件事情,人生有叁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嗯,这倒是实话。”她并未取笑他的大言不惭,反而欣赏他的诚实坦荡。 …… “把你的身份证还有通行证给我!”早晨,从浴室出来,在她面前大方更衣的男人命令式地说。 “嗯?你要干嘛?”睡眼惺忪的钟施琳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预约婚姻登记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钟小姐。”霍晋潍在床边坐下,笑着说。 “呃~霍生,你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结婚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的。”女人撑起身,小声地提醒着。 “我很认真!而且别忘了,昨晚你已经答应我了。”他说着,摸了摸她的头。 就这样,24岁的钟施琳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了出去。 3个月后的某一天,二人来到婚姻登记处正式注册结婚,给他俩证婚的正是与霍晋潍情同手足的阿Jim和Kelvin,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当天中午,4人在一家酒楼吃了顿顺德菜。之后,霍先生匆匆忙忙地赶往机场,而新晋的霍太太谢绝了两位绅士的提议,一个人搭乘地铁返回影视传媒公司上班。 两个礼拜后,霍晋潍返港。 “霍生,之前你是一个人住在香港吗?”钟施琳疑惑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Howard坏笑着提醒她,“还有,你该改口了,老婆。” “因为我没有见过你的家人,可现在我们已经领证了,难道不应该登门拜访吗?”其实这事儿她已经不止提过一次,都被霍晋潍轻描淡写地叉开话题。回港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与家人的关系并不太和睦。 “这么快就想着讨好他们啊?你还不如直接讨好我呢!”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未免想得太多?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往后的日子太难过而已。”e撇开脸,漫不经心地说。 “明天吧!现在先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霍晋潍带钟施琳来的,正是位于尖沙咀近钟楼的、为二人准备的婚后爱巢。 “你的?”霍太太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们的!以后就住这儿了,之前没有装修好,就没和你说。”霍先生两手搭着她的双肩,一脸认真。 翌日上午,新婚的小两口十指紧扣着回霍家,任谁看都是一对恩爱璧人。除了在法国的吴苏媚一家叁口之外,吴霍两家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当时还在和吴家懿热恋的张幸儿。 兴许是因为有甄霓作为参照物,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钟施琳便显得顺眼很多,惊闻婚讯的众人,尤其是吴苏英,本来还颇有几分怨言,此时也消失殆尽。 那天的e,收到了人生头20多年来,最多、也是最贵重的礼物:老爷奶奶的龙凤对镯、舅父舅母的翡翠手镯、公公的万元利是、妹妹的蓝钻项链,表弟的画图笔记本电脑…… “你们的婚礼,准备怎么举办啊?”问话的是霍祈乾。 一对新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霍晋潍开口道:“爹地,我和e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不打算举办婚礼。” “那怎么行?岂不是委屈了e。”吴苏英接过话茬。 “老爷、奶奶,其实我对婚礼一直没有很看重。这方面,我们两个都没意见。稍后,再抽时间回一趟广州,见见我妈还有阿哥就行,希望大家能理解。另外,Howard不时需要出差,我的工作也还未稳定,蜜月旅行的事情也会往后拖一拖。”钟施琳落落大方地说。 这一番话,让备感讶异的众人,对她又增添了几分好感,俗话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融入先生的大家庭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更是如此。 然而,同样的话语,传进钟母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反应。 “钟施琳,你是不是傻?哪个女人结婚是不要婚礼、不要蜜月,还不提礼金的?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梁淑华暴跳如雷地吼道。 “妈慈,钱乃身外之物!再说了,老豆留给你的两栋出租楼已足矣让你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还有脸提你那死鬼老豆?照我看,他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分分钟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你啊!” 别看此时的梁淑华伶牙俐齿的,几天之后,见到了一表人才的霍晋潍,她立马把最初的不愉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钟施琳在影视传媒公司兢兢业业地做了3年,直到Camp;MFashion正式开张。 新婚头几年,每一年都要委托旅行社办理工作续签。为此,霍晋潍曾提出,可以帮她通过投资,更快速地拿到香港身份证,却被她一口回绝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一开始,明明就是想要从他身上谋求便利的啊!却在知道他远比她想象中的富有时,那暗暗作祟的自尊心偏又不容许她全身心地依赖他。 Chapter14伤 霍晋潍拉开小小的储物柜,从里面取出来时带的背包,转身进了冲凉房。作为一个24小时营业的健身中心,每晚9点左右起,才是一天中生意最火爆时。这个时间点,反倒显得有些冷清,却颇合他的心意。 用毛巾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掏出响了很久的手机,滑下接听键。 “喂,爹地。” “Howard,回来香港啦?在哪啊?e有和你一起吗?”霍祈乾连续问了叁个问题。 “嗯,在健身房,一个人。”语毕,他似乎听到了父亲轻微的叹息声。 “上次你飞NewYork,第二天,是公公出院的日子,猜猜看,我在医院碰到了谁?” 霍晋潍的大脑飞速地转了一圈,开口问道:“不会是Jennifer吧?” 知子莫如父,儿子淡定的口气让霍祈乾明白了几分,“看来,你早就见过她了。” “是的,大概两个月前,在清水湾的高尔夫球场遇到过,阿Jim和Kelvin也见过她。”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DoctorFok的语气有几分不确定。 “爹地,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霍晋潍禁不住低笑出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Jennifer也早已成为过去式,不管当年和她经历过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现在的生活。” 儿子的话让父亲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了地。 “你能拎得清,我就放心了。今晚和e回家吃饭吧!还有啊,Jennifer不再出现的话,那当然万事大吉,可如果她对你还有别的心思,那你就得和太太好好沟通了。不要因为任何人,影响了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不知为何,霍父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毕竟甄霓一早移民瑞士,七年后突然返港,难免让他觉得不安生。 “知道了,爹地。” 半个小时后,家中。 “老婆,我回来了。”霍先生总是先声夺人。 一进屋,就有阵阵香味扑鼻而来,他放下背包,换好鞋子,来到厨房。 “你在煮什么啊?老婆。” “猪杂粥,天气这么热,吃粥最合适不过了。”钟施琳拿勺子搅着砂锅里的粥,头也没抬地说。 清晨,霍晋潍起床时,把她也吵醒了,虽然他的动作很轻。相隔半个月再见面的小两口之间,无形之中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尴尬感,让她索性装睡到底,加上生理期,昨晚,小别重逢的两人没有做爱。直到他出门,她才有机会睡了个回笼觉。 “今天不用去铺头吗?”运动后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迷人诱惑的荷尔蒙气息。他从背后抱着她的那一瞬间,女人的身子不易觉察地僵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热。 “偶尔也想要偷一下懒嘛!”霍太太说的的确是实话,加上她也想要表现的和先生亲密一些。 钟施琳的厨艺算得上不错,有闲情了,她也愿意做几个家常小菜、煲一锅靓汤或糖水。相反,除了偶尔在早上煎一个太阳流心蛋之外,婚后这些年的霍先生倒是几乎从不踏进厨房一步。只不过,平常工作太忙碌,加上他又常常不在家,她便鲜少下厨做饭,毕竟作为美食天堂的香港,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无限满足你的味蕾。 “老婆,亲戚什么时候走啊?”男人的双手横在她的腰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声音听上去可怜巴巴的。 “喂~别乱摸啊!引火上身我可帮不了你啊!”她坏笑着提醒他。 果然,下一秒,霍晋潍就索性放开她,“爹地打了电话过来,叫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从衣帽间换上休闲家居服回到客厅时,霍太太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碗吃过两小口的粥。见到先生,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手机,起身为他也盛上一碗,可眼疾手快的霍晋潍已经伸手端起她眼皮底下的那一碗,默默无言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老公,我刚刚看日历,原来今天是MissKwok的生日喔!”钟施琳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嗯,不过Fanny一向以来都拒绝庆祝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霍先生抬起眼皮瞥了眼对面坐着的太太。 e点点头,“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好啊,一会儿我陪你去。” 短暂午休后,霍晋潍和钟施琳开车前往位于西贡区,近科技大学的一栋老旧别墅,这里正是郭家,也是郭父郭母遗留下来的房产。只要在港,大部分时候,郭梵都住在这里。 开门的人是助理乐儿。 “霍生、霍太,里面请,MissKwok已经在二楼的书房静候多时了。”乐儿说完,就领着他们上楼。 “唔该嗮!”钟施琳轻声说。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都把你俩吹到我这儿来了。”听到动静的郭小姐已立在门口迎接贵客。 “e说太久没见过FannyBaby,今日刚好有空,来给你送下午茶的。”霍晋潍说完,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MissKwok,我们带了你最喜欢的杨枝甘露、钵仔糕,还有新开箱的黑加仑。”钟施琳抬手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嗯~最周到的人永远都是e。”郭梵看着她,语气宠溺地说。 “其实这次,是Howard买的,我就不跟他抢功劳了,免得他吃醋。”她有些俏皮地回应。 “怎么?你老婆又怕我想不开啊?”趁着钟施琳下楼洗水果,郭梵问。 “没有,你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她就是关心你。”霍晋潍一脸镇定地说。 “5年前,我是因为抑郁症,并无心要伤害自己。那段时间,阿倩(前助理)回乡下生孩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焦躁才会做傻事。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也不用再吃药了,尤其是在国外呆了一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和无可奈何之后,我的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你们都无畏再担心。”郭梵不紧不慢地絮叨着。 多年前,挚爱雷奥哈德正是在她生日当天安详离世的! 此后,每年的这一天,都成了她闭门深情缅怀恋人的日子,也不再与任何人庆祝生日。而5年前的今天,因为抑郁症的长久困扰,思慕爱人的她选择了结生命,追随他而去。好在,及时被前来探望的钟施琳与霍芷情发现,把她紧急送往最近的医院,才幸运被救回。出院后近一周,e又专程放下工作,陪伴在她身边,直到新的助理乐儿就位。 “Howard,我这一生无儿无女,你和情情就犹如我亲生的一般。我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对你提任何要求,唯有一点你要记住,这辈子都不要辜负e,知道吗?”郭梵握住霍晋潍的手,语重深长地叮嘱他。 “Fanny,你放心喔!全世界的人都在盯着我,就是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辜负她啊!”Howard嘻笑着说。 5点,一行4人在别墅门口道别。 “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老爷奶奶家吃饭吗?”钟施琳搂抱着郭梵,轻声问。 “不去了,我和他们见面的次数,比你们还多呢!快回去吧!”郭梵笑盈盈地说。 “好,那你要保重身体!”顿了顿,她又扭头对一旁的乐儿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记得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 周一,香港滨高商业大厦的顶层,倘大的独立办公室里,霍晋潍正坐在靠椅上,戴着腕表的左手揉搓着下巴,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昨晚,确定亲戚已走,敏感出水的钟施琳在浴室的窗台和洗手台上,被断粮近20天的先生狠狠地要了两回。好不容易结束后回到卧室,又被最能深入的姿势索取一番。 “ein.”敲门声响起,里面的男人应了声,浓浓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进来的人正是秘书何小爱。 “霍总,澳洲阿Ted公司的财务已经通过HSBC(汇丰银行)汇款到我们指定的账户;这是印度的Trivedi邮寄过来的两份最新合同的纸质版,请过目。”MissHo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工作。 “里面的条款你都看了吗?”霍晋潍接过文件夹,翻阅着厚厚的合约本。 “看过了,和我们最终讨论的版本完全吻合。”见男人点点头,何小爱又说:“Leader集团的Lucus?Lou一直等不到你,上周五询问我们,他想亲自来香港见你,是否可以?”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具体事宜你和他详谈吧!听说这位娄生来头不小,又是单身,要不你把握把握?”语毕的同时,霍晋潍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套好笔盖,再把文件合上递回给秘书。 “霍总,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何小爱抱着文件,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说。 男人冲她挥挥手,得到指令的MissHo转身向前。 “Ada!”他突然喊住她。 “霍总还有什么吩咐?”立在门边的女人,带着职业微笑问道。 “我说的没错吧!还是这款香水适合你。”Ada再次懵逼中,接着,又听到一句:“行了,你先忙去吧。” 何小爱在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黎炜德和霍晋潍创办的“Wade”潍德集团,迄今为止已经7年。当年,Wade就已是有妇之夫,底下的人自然明里暗里都不敢打他的主意,而黄金单身汗Howard就成为很多女人垂涎和幻想的对象,包括初出茅庐的何小爱。同时,作为他的秘书,她也没少招人恨。 虽说都是老总,但在国外生活多年的霍晋潍并没有什么架子。相反,最初那一年,他还时常参与员工私下的聚会,每次也都会绅士地照顾不喝酒的同事,甚至还会顺路送他们回家。 集团创办起,迎接的第一个传统节日便是中秋,经过高层会议决定,将举办舞会以示庆祝,而开场舞则由霍总携手某一女同事领衔。消息一出,整个公司都沸腾了,那些会跳舞的女性都表现得欣喜若狂,而毫无舞蹈基础的,则懊恼万分。 就在大家都翘首以盼着,会以怎样的形式挑选女舞伴时,每个人又再次收到了集团统发的电子邮件,重磅宣布霍晋潍的搭档正是秘书何小爱。这当然是他个人决定的,原因无非就是:第一,Ada跳了多年交谊舞;第二,他和她接触最多,彼此最为熟稔。 因为基础扎实,加上工作上培养出来的默契,二人只练了两个下午,就足以应付当天的舞会了。 当何小爱还沉浸在单恋的甜蜜中时,被出差回来的霍晋潍手上、那枚闪着银色亮光的婚戒刺痛,他看着她傻眼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时间太仓促,上机前匆匆忙忙和太太去注册的。” “那看来我总算可以少招恨一点了。”回过神来的Ada无力地自嘲道。 直到现在,她也从未见过老板的太太。其实,不仅仅是她,整个集团,除了黎炜德,没有人见过霍太太的庐山真面目。有几次,她陪同他出差,他还叫她帮忙给太太挑选礼物,他一定很爱她吧!她想。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yu.v ip | Woo1 8 . V i p Chapter15投缘 临下班前,黎炜德来到霍晋潍的办公室。 “听说Leader的娄少懿下周亲自飞香港,欲跟我们洽谈业务?”一坐下,Wade就开口。 “嗯,年底他会正式入驻Leader在南京的中国总部。这次过来,也是想要探一下我们的底吧!谈得拢就合作,谈不拢就当多个朋友。”Howard淡然地说。 “那是当然!”黎炜德点点头,“不过他愿意专程来一趟,也算诚意满满了。最重要的是,难得你不用出差,可以留在香港多陪陪太太。” “不劳你费心!”霍晋潍不屑地轻哼一声。 “给你!”Wade把两张演唱会门票甩到办公桌上,“这个月底,美国流行天后Britney?Spears将在亚洲博览中心开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候陪e去看吧!咦~收工了!我得去学校接阿B咯。”语毕,他就起身离开。 …… 晚上,冲凉后的钟施琳抱着一堆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扔进洗衣机,她伸手在先生的西裤口袋里摸了摸。 “老公~” 书房的门被突然推开,霍晋潍的眼睛从基金走势图上移开,抬头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太太,她的脸上有些红扑扑的,手中攥着的正是今天下午,黎炜德给的两张演唱会门票。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看Britney?Spears的?我还正愁没抢到票呢!”因为太过喜悦,让她的眼里都闪着光。 “过来!”他伸手把笔记本推到一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她乖巧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用双臂紧紧圈住,男人立挺的鼻子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脖颈。 “到时候,你会陪我去吗?”她满怀期待地问了句。 “嗯。”他模糊地应了声。 “多谢老公。” “怎么谢?”说话间,霍晋潍啃咬着她的锁骨,一只手从前面伸了进去,揉捏她的山丘。 情欲的火一旦被点燃,往往都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丝薄的布料在炎炎夏日里更是形同虚设。不过半分钟,钟施琳就被轻放在木桌上,身上的睡裙和叁指宽的布料也被扔在木地板上,双腿屈曲着往两边打开;霍晋潍半弯着腰,把头埋进她的腿间,长舌直捣冒着花蜜的嫩屄,娇媚得不像她的声音从嘴角溢出。 “老公~”她喃喃道。 “想要了?”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抿唇不语,身体的反应已代替了她的回答。 “那你求我!”他坏笑着,一根手指还抵在泥泞不堪的穴口,说话间,又有一股淫液喷涌而出。 她抬起一条腿,用脚尖在他的胸口轻划着,水雾迷蒙的眼里带着笑。 “老婆,你不乖!”他握住她的小脚,低头啃咬紫红色的大脚趾盖,“你这是在找死,嗯?” “那就得看霍生你……有没有本事咯!” 话音未落,钟施琳就惊叫一声,连带着挂在唇角的浅笑也一并消失。 霍晋潍扶着原本抵着肚脐的肉棍,刚一触到微张的小穴,稍一用力,半截棒身就被紧紧裹住;他凶狠地堵住她的小嘴,吸着香滑的小舌,粗长的阴茎在湿滑的阴道里抽插得越来越用力,开凿得越来越起劲。 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揽着细腰,窄臀每用力一次,嫩滑的翘臀就重重地撞到他的手背上。 “说谁没本事呢?”他离开她的薄唇,大拇指扣进她的嘴里,咬牙切齿地追问。 “嘶!”下一秒,他抱起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 “敢咬我!霍太可真是长本事了。”他笑着,用力地拍打她的屁股。 “嗯~”她不住娇哼一声,媚肉也吸得更紧。 “放松!”他站着狠狠地肏干,每挺腰一次,赤黑的茎身都全根尽入紧致的甬道,随着他的高速律动,她的乳儿也欢快地抖动着。 卖力的霍晋潍很快就让钟施琳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他把她放在真皮沙发上,拔出大鸟,再次低头吮吸着喷涌而出的花液。 快感还未完全消退,她的身体微颤着,根本抵不住他的二次侵袭。 “你~嗯~快进来!”她推他的头,扭着上半身,私处也因此紧贴他的脸。 他离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霍晋潍!”她轻喘着,“Fuckme,please!”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句“please”听起来格外勾人。 “Yes,madam.”他的脸上,立马爬上了得逞的笑。 他把她的双腿往两边最大限度地打开,趁着未退的浪潮,将粗硬的大屌用力地挤了进去,缓缓地抽插起来。随后,加快抽送的速度,重重地捣弄着。 钟施琳的小身板被撞得往柔软的沙发里陷,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要把她吞进腹中一般,让她难耐地呻吟着。 “呜~你……轻一点。” 现在才来求饶,似乎晚了点儿。他弯下腰身,堵着她的小嘴,把她的呜呼吞进喉咙。 他压着她的腰,让巨鸟大起大落地深插到底,致命的愉悦感在身体的每一处蔓延…… 这么一折腾,结束时又到大半夜,霍晋潍是心满意足了,而钟施琳又仿如一摊泥一般,被他单手抱着进了卧室…… 娄少懿比原计划提早了两天抵达香港,这不但是他初次来港,也是他第一次踏上中国的辽阔土地。 下机10多分钟后,走出机场大楼的他顺势钻进了开到面前的出租车,上车后报了个酒店名,司机却有些懵。于是,他再次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司机用蹩脚的国语跟他确认,连带着指手画脚,悲催的是,二人仍然仿佛鸡同鸭讲。 娄少懿虽是华裔,可中国话却讲得不错。赴港之前,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港人普通话很普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youspeakEnglish?”此时,前座的司机开口问道。 “Yes,ofcourse!”后知后觉的Lucus这才轻笑着拍了拍大脑,他怎么就没想到:国语不能走香港,但英语却可以啊! 提前在HK预热的那两天时间里,娄少懿惊喜地发现,在香港这个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大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小到叁四岁的孩子,上到政府官员、下到路边的小商小贩,几乎都能和他们用英文无障碍交流。 第一天晚上,他有些兴奋地走在街头,看到道路两边零零散散蹲坐着的算命大师,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花了好几百算了一卦!那个自称已经75岁、算命零失误的奶奶断言:香港会是他的福地,在这里,他会遇到生命中的挚爱。对此,他既不追问,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临走的时候还礼貌地致了谢。 拐个弯,便是热闹的美食街,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香味,只是深吸一口气,就让他垂涎欲滴了!而方才不过两分钟之前的预言,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与潍德集团的高层正式约见是在礼拜二。一早下楼,就见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鹅黄色A字裙与白色雪纺衫的女人在门口等候着,旁边停着一辆黑色Viano。 “Hi,Mr.Lou?”女人快步迎上去,笑着打招呼。虽然穿上了高跟鞋,但站在身高185+的男人面前,她还是需要微微仰头。 “Hi,MissHo。”娄少懿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眼前的女人正是最近一直负责与他洽谈商务的何小姐。 “我司的黎总和霍总已经早早在总部恭候您了!请随我上车吧!”Ada微笑颔首,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 “Ladyfirst.”对方礼貌又绅士地回应她。 一路上,何小爱都尽心尽力地担当起地导的职责,每经过一个标志性的建筑或高楼,她都绘声绘色地介绍一番,包括其背后的故事也能信手拈来。 …… 周福福珠宝大厦检测室,霍芷情穿着一身赫本风职业套装——黑色百褶裙裙外搭藕粉色上衣,脚上是一双防滑拖鞋,踩在了软绵绵的灰色地毯上。 坐在办公桌前,轻轻地用镊子将编号排列的、待检测的30颗裸钻一颗一颗地放到比色槽里认真比色,没过多久,她就娴熟地完成了这一批钻石的比色工作。接着又逐一擦拭每一颗钻石,然后用宝石夹子夹住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并做好详细记录。当她把这一批钻石的颜色、净度都分好级别之后,又把它们递交给身旁的搭档Amy。 Amy是与她同一年入行的,两人成为同事亦有五六年了。只见Amy也兢兢业业地重复着和她方才一样的检测工作。因为无论是钻石级别还是珠宝宝石定名,都必须有两名专业鉴定师共同检测且取得一致成果才能出证。 今天,她俩是受邀来到周福福珠宝,对新进的一批钻石和玉石进行检测的。 霍芷情推开玻璃门,来到隔壁的休息室,拧开一瓶蒸馏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大半瓶,随后,在门口的鞋柜上,取下一双7公分的藕色高跟鞋。现在已近中午12点,没来得及吃早餐的她决定先下楼填饱肚子再说。 …… 滨高写字楼顶层,倘大的办公室里,一见如故的叁个大男人正谈笑风生。 “这么说来,Howard在ETH(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上了5年学?其实,我的爷爷奶奶就住在离ETH不远的地方,虽然那时我在英国留学,不过每年寒暑假都会回苏黎世探亲,说不定,我们还曾经打过照面呢!”娄少懿兴高采烈地说。 “嗯,的确有可能!”霍晋潍连连点头,“下次如果有机会再去瑞士,我一定前去拜访你的爷爷奶奶。” “好了!二位,咱别光顾着聊天了,我们现在先把饥饿问题解决一下吧!Lucus难得来一趟,不如就去尝尝最地道的香港美食?”黎炜德率先起身提议。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娄少懿摊摊手,笑言。 因为工作关系,霍芷情常常独自吃饭,尽管如此,她却几乎从不随意对付。相反,时间久了,即使是一个人,也渐渐变成了享受。 她今天来到一家百年老店,很多香港名人与富豪都喜欢到这里光顾,美食家蔡澜先生甚至还把它带上了电视节目,也写了美食专栏。 一坐下,她就一口气点了:四分之一只深井烧鹅、避风塘莲藕、蜜汁叉烧和一盅靓汤。 “咦~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情情吗?” 听到声音的霍芷情回头,看到后面站着的人,连忙起身,乖巧地喊了句“德哥、阿哥”,然后又看了眼站在旁边鹤立鸡群的、很难让人忽视的男人。虽说黎炜德和霍晋潍也不矮,净身高都是一米八,可站在187公分高的娄少懿身旁,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巧,你们来陪客户吃饭啊?” “嗯,一起吧!我想Lucus也不会介意的嗬?她是Howard的妹妹,Zoey。”黎炜德介绍。 “当然!很高兴认识你。我叫Lucus。”娄少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嗨,Lucus。” 一行四人进了一个小包间,霍芷情叮嘱店员一会儿把她的餐食也送进去。 “情情,你来这里干嘛啊?” “还能干嘛啊?当然是工作咯!”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久,门被推开,服务员托着一个大盘子来到霍小姐面前,把她点的食物一一放在桌上。 “Thankyou!”她抬头,微笑着道谢,“那我就先开动咯!” 在坐的除了霍晋潍一脸淡定之外,不光是娄少懿,就连黎炜德都是第一回见到如此大快朵颐的霍芷情,两人惊讶得连眼睛都快掉到下巴了,他们默默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秒。 “情情,你点那么多,吃的完吗?”Wade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地问。 “可以啊!我没吃早餐,也没点白饭。”她拿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笑着回应。 “你们女人,不是都怕胖吗?”他还是不解。 “我又不常这样,难得一次,偏偏还被你们撞见了。再说了,今晚收工后,我不还得跑多5公里呀?” “情情和e一样,都是对自己有高要求的人!她俩努力减肥的前提,都是为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霍晋潍在一旁解释。 “还是阿哥了解我。” 二十分钟后,她放下筷子,抽出纸巾,站起身,动作和话语都匆匆忙忙的。 “我先走了,一会儿还有工作,你们慢慢吃吧!再见。” Lucus看着桌子对面干干净净的碗碟和盘子上吃剩的骨头,有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霍芷情大概是在他这33年的人生当中,见过的最能吃的女人了!可转念一想,或许她才是那个最最真性情的女子也说不定! —————————————————————— 娄少懿,最讨野花喜爱的男配,下一回再写有钱男主,那一定是他了。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yu.v ip | Woo1 8 . V i p Chapter16郊游 “哗~”随着窗帘被拉开,灿烂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主卧的大床上。钟施琳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伸出右手腕挡在前额。 “老婆,快点起床,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出发了。”霍晋潍坐在床沿,方才刺眼的亮光瞬间被挡住。 “去哪儿呀?”她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你怎么就忘了呢?”他不禁哑然失笑,“我们要出去玩,本来只约了阿Jim、Kelvin和Nana的,但是刚刚阿Jim打电话过来,说会带上他的新女友。” “阿Jim?他不是单身吗?烧烤店才开了两个多月,他就脱单了呀?”她疑惑地问。 “缘份的事情很难讲的啦!就像当年的我们那样。好啦,快点起床啦!让人家新人等我们就不太好了。”霍晋潍说完,隔着薄被拍了一下太太的翘臀。 钟施琳在床上尽情地扭动着身子、伸展着四肢,磨蹭了好几分钟,才慢悠悠地爬起身,走进浴室洗漱刷牙。 距离上一次,他们这几对好朋友结伴出游已经将近两年时间了,只不过,那时在阿Jim身边的是今天已分手的前女友。他们去的是大东山,上山时,还幸运地遇见了下山的国际巨星周润发,亲民的发哥毫无明星架子,爽快地和众人一起合影留念。 “我们这次去哪儿?”e拉开Lexus570SUV的副驾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一边动手系安全带,一边开口问道。 “天气这么热,去鹤薮营地避一下暑。”话音未落,霍晋潍已经启动车子。 鹤薮营地位于石坳山之东麓,临近鹤薮水塘,周边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此外,这里树木遮天、百鸟争鸣、溪流潺潺,即便是在炎炎夏日,此地也是清爽凉快,是港人和游客最喜欢的避暑胜地之一。 豪华座驾一驶上公主道,钟施琳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最近两叁个礼拜,霍晋潍都呆在香港,这也是自打二人结婚以来,他在香港单次停留时间最长的。除了白天,各自忙着工作之外,二人大部分的交流都在床上。在此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原来如此生猛!几乎每晚都有需求,倘若晚上没有做尽兴,那么他会在一大早补回来。 虽说霍晋潍当年求婚时,直言不讳地承认两人的性生活够和谐够痛快,而实际上,婚后的夫妻俩每次水乳与共之时,的确默契又酣畅!而她向来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长期异地所带来的“小别胜新婚”的惊喜。 是不是大部分叁十五六岁的男人都有如此强烈的欲望,钟施琳不得而知。 而对于霍晋潍而言,太太与他结婚多年却依然保养得宜,不管是皮肤、身材,还是整体状态,加上没有生过孩子、如少女般的紧致也是让他沉瘾和着迷的重要原因。 约莫40分钟后,车子平稳地停在目的地的指定停车场,可身旁酣然入梦中的女人却毫无半点清醒之意。对此,他决定先不叫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哔哔~”刚拐进570SUV右侧车位的灰色路华揽胜,突然按响喇叭,钟施琳被成功吵醒。 “到了吗?”解开安全带,摇下车窗。 “早晨,阿嫂。”潇洒甩上车门的卓文楷爽朗地打着招呼,此时,女友Nana也从另一边下车。 “喂,嗯,我们到了,Kelvin和Nana也刚到,那好,一会儿见。”放下手机的霍晋潍拉开车门,迈开长腿,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扣住钟施琳的纤纤玉手。 “走吧!阿Jim和女朋友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从停车场到营地也不过几分钟时间,一行4人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本营。当钟施琳与谭俊海身边的女人四目相对时,她的嘴唇微张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扭头盯着身边的男人。 “我事先可什么都不知道!”霍晋潍无辜地撇了撇嘴。 “Sorry,honey。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的。”幸婷率先迎上前拉着她的手,抱歉地说。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钟施琳苦笑,她的确在尝试着理解对方。 “阿Jim,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瞒着阿嫂追了她的好姊妹,还遮遮掩掩的,确实说不过去。”一旁的 Kelvin识趣地打着圆场,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追”,而是“睡”。 “是是是!所以今天中午的野餐和晚上的烧烤都交给我,大家只负责吃就行了。”自知理亏的阿Jim乐呵呵地说。 “那还等什么啊?时候不早了,开始吧!”霍晋潍抬手看了眼手表,开口提议道。 “好啊!被Howard这么一说,我都觉得饿了呢!今天吃什么呀?”一直处在画外的Nana也配合地响应着。 “马上!Kelvin和阿Jim负责把帐篷支好吧!靓女们可以自由活动,半个小时后回来就行。” 语毕,大家才惊觉提前30多分钟到达的阿Jim和dy已经把一切工作都准备好了。包括重型装备高压锅、韩国炉头、反应堆、集热杯,甚至连苦瓜都在家里切好、蔬菜也洗好了。不得不说,有个厨师老友的确是众人的福分。 幸婷拉着钟施琳来到离卡位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一五一十地交代着她和阿Jim的缘份始末,当然,有关二人之间的床第之事,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故事的开头当然还是因为烧烤店开业当晚,霍太太邀请她去现场陪同、捧场。并且,应她的要求,阿Jim还负责把dy送回家。 “你能帮我把客厅的天花灯换一下吗?本来喊了熟知的电工,可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帮我弄好。”快到家时,幸婷鼓足勇气问了一句。 “行啊!家里有梯子吗?”阿Jim热心地答应了。 “有的,也有工具箱。我站上去看过了,那个电线可能需要剪一下再粘合,如果是直接换灯,就不需要麻烦别人,我自己就能搞定。”dy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种苦力活,还是交给男人来吧!”阿Jim不经意地瞥了眼身旁的女人,轻笑着说。 就这样,他在她的单身公寓里逗留了不足半小时,他帮她把灯换好,她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突然站起身,拉开房门,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说了句“再见”,留下一脸错愕的女人。 那个冗长又烦躁的夜晚,让向来好眠的幸婷少有的失眠了,她辗转反侧、燥热难耐。谭俊海长相俊朗,加上长期干活的原因,他的肌肉黝黑结实,让单身了好几年的她忽而生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和他做爱的渴望! 那个晚上,她幻想着他舔舐她嫩白的脖颈、幻想他那宽厚的大手抚摸她饱满的乳、也幻想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当整个人完全放松时,她终于沉沉地睡去。 次日晚上,在烧烤店再次见到她,让阿Jim有些惊讶,但他还是热情地招待了她,不仅如此,他还坐下来陪她聊了会儿天,没两分钟,Kelvin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幸婷脸上挂着清甜的笑,回应着对面Kelvin的话,同时在桌子底下,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脚有意无意地蹭着身边男人的小腿腹。 到家后一个钟,dy都没有听到敲门声。于是,她拿起手机,点开p,找到阿Jim的头像——那是昨晚在烧烤店,e来之前,两人加上的。随后把桌上一盒尚未开封的安全套拍照发给他,然后敲下了一行字:我打赌你的是L,对吗? 听到信息提示音的谭俊海,看到女人发来的图片和文字,恨得咬牙切齿。不久前在桌底下的小暧昧,即使让他有些心动,可碍于霍晋潍与钟施琳的情面,他实在不好随随便便就上了她! “水哥,我还有事,今晚就交给你了,客人不多的话,就早点收档吧!”阿Jim取下围裙,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甩,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叮咚~叮咚~叮咚~” 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男人,幸婷的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她娇笑着说。 阿Jim一个用力就把她推进里屋,再抬脚一勾,后面的门就被“呯”一声地关上了。 “你赌对了!”下一秒,她就被他压在墙上,含住唇瓣吸吮着,双手被反扣在身后,细腿也被他用膝盖禁锢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只能含糊不清地说着“疼~” “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喘着气放开她,欲火与怒火并存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会儿,还有更让你受不了了的,都给我受着!” 说完,dy被他一把扛在肩上,往卧室的大床上一甩…… 阿Jim是在天亮时离开的,幸婷睡醒之后已近11点,身体被掏空的她,简直又累又饿。然而,她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哪怕只是419,至少,她也享受到了。 其实,早在一个礼拜前,阿Jim就跟她提议了今天的活动,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对于她不愿公开二人关系的模糊态度上,他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极度不爽。昨晚,两人像往常一样温存,在她快到时,他却离她而去,直到逼迫她点头同意参加露营,才重新满足她。 “Sorry,e,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久,还不太稳定,所以没有告诉大家。”dy再次向好朋友致歉。 钟施琳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喔!我真的没有生气。就是事发愕然,脑子还有点发昏。不过,更多的还是替你们高兴,再有就是祝福你们。要是早知你俩能擦出火花,应该早介绍你们认识的!” 用完午餐之后,叁对伴侣各自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帐篷,霍先生霍太太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Kelvin和阿Jim。 “误会解除了?”霍晋潍用右手掌撑起脑袋,侧着身体看着平躺在身边的女人。 “我们本来就没有误会。”钟施琳撅着小嘴说。 “那就最好不过了!昨晚不是没睡好吗?现在乖乖补眠吧!”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之后也顺势躺下。 下午3点半,睡醒午觉的一行6人决定去附近的鹤薮水塘走一走。他们选择了郊游径当中的家乐径,路径由大石砌成,原为凤马古道。沿途小径平缓、风光秀美,中间还会经过多条石涧和一片实验树林。 回到大本营之后,3个大男人又去了附近的超市和街市购买当晚的烧烤食材。 “哇~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吃到这么靓的西冷牛扒。”Nana看着阿Jim把两大块烤好的牛扒切成块,不禁吞了吞口水。 “Ladyfirst!”他把盘子递过来。 “Thankyou.”她伸手接过,又拿了几个刀叉,回到e和dy的面前。 “咦~天文台说今晚11点左右会下大雨喔!”钟施琳放下手机,叉了块牛扒塞进嘴巴。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订了住宿,做好了两手准备的。”霍晋潍回应道。 填饱肚子后,众人又开始收拾残羹冷炙、拆迭帐篷,方才不久前,巡逻的工作人员也过来规劝各位最好离开此地,因为一个多小时后,会有中到大雨的降水,露营并不安全。大家商议后,决定入住离营地约2公里的民宿,明早8点再集合,一同前往素有“香港九寨沟”美誉的流水响水塘。 深夜,外头已经下起了狂风暴雨,把女人的叫床声、男人的低吼声和身体激烈碰撞的声音完全淹没…… 翌日一早,天空早已放晴,可叁个相连的房间却丝毫没有动静,里面的人犹如事先约定好的一般昏昏大睡! ————————————————————— 200珠加更 Chapter17晚宴 2017年6月27日,美国流行天后小甜甜布兰妮在香港亚洲博览馆热辣开唱。 作为商人的霍晋潍向来说话算话。因为之前的口头承诺,他不惜两次协调推迟出差时间,就为了能陪太太看一场在家门口的巨星演唱会。 当晚,众多本地明星也买票前往现场观看。可由于安检太严格,导致演唱会推迟了一个小时才开始。夏日里的漫长等待让歌迷们有些烦躁,但好在,天后一登台,现场的气氛便立马活跃了起来。 …… 翌日早上7点,尽管有些累,钟施琳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坚持开车送先生去机场。 “老婆,我不在香港,你会不会想念我?”这次出差,他将会在欧洲数国连轴转,初步预计需要20天后才能返港。 “嗯。”她有些娇羞地回应他。 这次,他在家里呆了一个月时间,前两叁个礼拜,她都感觉他们好像新婚燕尔的夫妻那般磨合;后两周时间,又有些如胶似漆。这不,才刚要分开,她就已经有些舍不得了。 “不如,我把车停好,陪你进去吧!”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只好提议。 “不了,这里不好停车,也不好出去。”他取下安全带,探起身子,捏着她的下巴,印上深吻。随后,恋恋不舍地推开车门。 “老公~”钟施琳温柔地喊了句。 “嗯?”霍晋潍的动作顿住。 “一路平安,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Howard轻笑。 直到男人伟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车里的女人才微微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回家。 到家后,换好衣服,准备睡一个回笼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唱起歌来,看到上面备注的名称,钟施琳有些头大地滑下接听键。 “喂,奶奶。” “e,今晚我和你老爷为脑瘫儿童举办了筹款晚宴,Howard不在香港,可你也要早点过来,千万别迟到了!”办事干净利落的吴苏英从不会多说半句废话。 霍祈乾是脑科专家,近几年,每年都会为脑瘫患儿举办筹款活动。虽说因为家公家婆的关系,钟施琳每年都要应付好几场慈善晚宴,然而应对这类场面,她还是不太擅长,或者说不太习惯。尤其是霍晋潍不在她的身边。 “知道了,奶奶。”本来还有些困乏的她在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 从卧室退出,去了衣帽间,拉开衣柜,细心地挑选着适合今晚出席活动的衣服。 …… “叮~”电梯到达32楼,这里是《周刊壹》杂志的大本营。 “早晨。”甄霓在前台按下指纹签到,例行和同事打着招呼。 “早啊,Jennifer,麦兜叫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从她身旁经过的Ivy交代了一句。 麦兜是她的顶头上司,大名叫麦大铭,而Ivy则是他的秘书。 “OK.Thankyou!”她侧头,浅笑着回应。 “等等!顺便帮我把他的咖啡也带进去,唔该嗮。”Ivy笑盈盈地把杯子递过去。 “咚咚咚!” “ein.”听到麦兜的声音,甄霓把玻璃门扭开,走了进去。 “总编,你找我吗?”Jennifer把马克杯轻手轻脚地放在他的面前。 “嗯,今晚有一个慈善晚宴,很难得地为部分媒体和记者开放了名额,我们也很荣幸地收到了邀请函,我想派你过去,主要目的还是希望你把握机会、拿下活动的主办人,约她做一个专访。”麦兜说着,把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推到她面前。 作为一个人物专访记者,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惊喜! “多谢总编!我一定会努力达成目标,不给你丢脸。”甄霓接过信封,从里面取出邀请函展开,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和表情就完全僵硬,因为主办人一栏赫然写着“霍吴苏英”几个字。 “Sorry!总编,我想这个任务,你还是派Vicky去吧,我完成不了。”她把信封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地说。 Vicky和她是《周刊壹》杂志仅有的两位人物专栏记者,二人既是搭档,也是对手。 男人握笔的动作悬在半空,抬起眼皮瞪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你搞什么啊?Jennifer。不用我提醒,你也该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拿到有分量的人物专访了?Mandy?Chow采访不了不要紧,连名气比她小的e?g,你也搞不定!你已经不是20出头的靓妹了,你已经30几了!请你认清事实,别再任性了,行吗?”麦兜的语气有嘲讽、亦有不满。 “我明白的,总编。最近,我已经在接触合适的人选,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甄霓的声音小到就快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什么叫合适的人选?霍吴苏英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气急败坏的麦大铭不由自主地提高声线。“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香港数一数二的慈善家?就连我们的特首黎汪女士都会给她叁分薄面。如此大好的机会你不要?” “不是不要,是要不起。”Jennifer弱弱地反驳了一句。吴苏英当年有多么不待见她?兴许她都不记得了,但甄霓又怎么忘记? “你……哼!”麦兜气的把笔一甩,“给我个理由!” “私人恩怨,有她在,我连会场都进不去。具体……无可奉告。”她站起身,微微鞠躬,随后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离开了总编室。 麦大铭看着她远去的倩影,恨得咬牙切齿!第一,如果不是因为香港游轮大王萧竞萳的独子萧安与她关系匪浅,他早就炒她鱿鱼了!第二,在萧公子未出现之前,她整天与他打情骂俏,要不是他至今还垂涎着她这个性感尤物的身材,指望着哪一天还能与她春宵一刻的话,他才不会试图帮她呢! 想到这儿,他提起固话听筒,按下几个内线号码的数字,几秒钟之后,听到他说:“Vicky,你过来一下。” 回到办公室已许久的甄霓,心情却无法平静。 香港,是一个高速发展的国际大都市,而她离开这儿已经十几年了,移居瑞士也已七年。 最近,她常常扪心自问——选择回到香港,到底是对还是错?为了爱情?可她除了几个月前在清水湾高尔夫球场偶遇过一次霍晋潍,以及后来在医院巧遇霍祈乾之外,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或听到与霍家有关的人和事!为了工作?和十几年前相比,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原来的人脉也是与霍晋潍紧紧捆绑在一起的,随着两人分手,当然她也就远离了那个圈子。 麦兜说得对,她已经30好几了。尽管,20来岁时,她就注重保养,每年在这方面花的钱也不少。这的确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好几岁,也正因如此,在回港没多久后的一次采访,就让萧安对她穷追不舍。 起初,因为对霍晋潍还心存希望,对于萧少爷的追求,她只是故作娇羞、欲拒还迎。后来,知晓前男友已经结婚,她便理智地规劝自己,接受萧安的馈赠与爱情! 然而,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霍晋潍,集温柔体贴、优质皮囊、性感身材,甚至在床上还兼具了超出寻常的技巧与耐力。而同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萧安,外在和物质方面都不输霍晋潍,唯有在床上,输给了他!当二人发生关系的第一晚,筋疲力尽的萧安抱着她憨憨大睡,可她却在黑暗中失眠了一整夜!甄霓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和萧安做爱,居然连高潮都要假装,大概就和自我满足的体验不相上下了吧! 直到今天,她都无法说服自己,答应萧安的追求。毕竟,已经见过最好的,却要退而求其次,多少还是有些难以让她认命的。 晚上6点,钟施琳就换好衣服,从家出发。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小碎花的收腰连衣裙,脚上穿一双裸粉色尖头高跟鞋。 慈善晚宴在油尖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门口的接待处就设立了募捐箱,她刚把一个装有支票的利是封塞进去,就看到身穿黑色职业套裙的吴苏英冲她招手。 “e,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她的面前,站着几位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的师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媳妇,e。” “各位Auntie好。”钟施琳乖巧地回应。 “咦~霍师奶,很难得喔!可以见到你的儿媳妇。当初只听说Howard结婚,却没举办婚礼,也从未见过他的太太,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很漂亮嘛!和Howard站一起,肯定很登对。”一位满面油光的贵妇开口说道。 “不办婚礼是Howard与e共同决定的,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只有尊重了。再说了,他们两结婚多年,感情却一直很好,那办不办婚礼又有什么所谓呢?好了,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失陪了。”吴苏英说完就转身离开。 “Howard毕业的那个学校叫什么来着?啊对,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被誉为‘欧陆第一名校’,我女儿去年也是在那间学校毕业的。就是不知,e又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啊?现在又从事什么工作呢?”另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奶开口问道。 “Auntie,我是港大毕业的,master,我……” “e~我找了你半天了,原来在这呀?”钟施琳说了一半的话被突然打断。 “MissKwok!”她扭头,看到穿着一身旗袍的郭梵站在身后,她高兴地伸长手臂抱住她。 “你明明说好了要给我送衣服过来的!不会是,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吧?情情送给我的那条A级黄钻项链,只有你设计的服装才配得上!”郭梵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方才为难钟施琳的那几个师奶,聪明的e马上就心领神会。 “给Fanny的宝贝,我又怎会忘记呢?原来的图我做了修改,所以,实物还要再晚几天。”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几个女人,听到她俩的对话,都悻悻地走开了。 “怎么?Howard不在身边,要应付这些人,挺烦的吧?”郭梵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嗯~”钟施琳摇了摇头,“这不还有你吗?再说了,别人要说啥,我才不care呢!” “那可不行!”郭梵嗔道:“他们凭什么说叁道四的?先不说你的老爷奶奶,还有Howard了,我就第一个不同意!” “是是是!MissKwok最疼我了。”e抱着她的手臂,用撒娇的语气说。 另一边,倘大又狭长的走廊里,Vicky把刚刚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吴苏英堵住。 “霍夫人,你好,我是《周刊壹》的记者,今日很荣幸……” “Sorry!我不接受专访的。”吴苏英说着就要绕开她。 “霍夫人,我不会阻碍你太多时间的。我只要20分钟,哦不,10分钟。”Vicky急急忙忙地想要再次拦住她。 “小姐,话我只说一遍,你再这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吴苏英冷眼睥睨着眼前不识趣的记者。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冷峻,下一秒,Vicky就自觉地后退一步,嘴里抱歉地说着“Sorry”。 慈善晚宴后一周,钟施琳还真的为郭梵设计了两件服装:一件是传统式的中国风水墨画旗袍,另一件是改良式的民族风汉服。成衣还未出来,只看到设计图的郭梵就已经满怀期待了。又过了好几天,当量身打造的衣服被她穿在身上时,更是令她爱不释手的。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yu.v ip | Woo1 8 . V i p Chapter18巧遇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室外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卧室的一角。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一手覆在强有力的劲腰上,卖力地耸动着窄臀,把分身往前送;一手紧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使劲地往前压…… 今天白天,萧安透过关系,联系了长居海外的作家吕冰桦女士,后者特意回港,接受了甄霓的个人专访。为此,今夜的她决定好好地报答他。 她颇有技巧地吞噬着粗长微翘的阴茎,还时不时地抬头用妩媚的眼神观察他的反应,她这副骚样让他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低喘声;她还在二人喝的白葡萄酒里加了料,祈愿今晚的他能够持久一些…… “Jennifer!你这个bitch!看我不把你弄死!”Sean咬牙切齿地把她从地上拎起。 甄霓吞了吞口水,嘴角还有淫靡液体流下。 “来吧!你最好说到做到。”她想。 …… 下半夜,男人已经安静地睡下。女人枕着他的手臂,伸手在被窝里摸着,明明手感惊人,也够粗够硬,为何却总是泄得这么快?好在,因为药物的关系,她又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久违的高潮,尽管只有一次。 “早晨,Jennifer。”明媚的太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了室内,萧安一脸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尤物。 “早晨,Sean,昨晚的你……很厉害呢!”甄霓娇笑着,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半晌才说:“Sorry,吕冰骅其实是我的小姨。没有事先和你坦白,很抱歉。” 她先是有些诧异地盯着他,下一秒就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你真的不怪我?不生气?”听到回答的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回看她。 “嗯,我相信你有你的考量,比如……担心我会紧张?”有些惊讶倒是真的,但说到生气?萧安这个人还没有到能让甄霓生气的地步。他俩充其量也就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她根本就不爱他,又怎么会处处与他闹别扭呢? “你真好!”他高兴得像个孩子,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力掐着不能让他一手掌握的柔软。“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 晚上,忙碌了一整天的钟施琳在离开铺头时,欢快地哼着小曲儿。 中午,霍晋潍在p上给她发了信息,当天忙完工作,他就会在伦敦搭乘晚班机,明天下午就能落地香港。 现在正是宵夜时间点,她却还未吃晚餐,正适合去阿Jim的烧烤店里大饱口福一番。 “阿嫂来啦!今次想吃什么呀?”留意到她的倩影从门口飘进来,谭俊海抬起头问了句。 “都可以,就吃现成有的吧!Kelvin呢?怎么不见他?”钟施琳朝店内张望了一下。 “刚刚走,去机场接Nana了。找个位置坐,还要再等等呢!” “好,那辛苦你了。” 把顾客点的小吃都烤好,谭俊海在洗手台洗完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准备去和霍太太唠个嗑。可转身之际,却差点撞到人。 “阿Jim!”来人见到他,心情似乎格外不错,“原来……这家店是你开的啊?” “想吃什么?墙上有单。”他语气冷淡地回答。 对方也不生气,说:“不用菜单啊!我看了《周刊壹》的美食追踪,并且,前两天,我的同事们组团而来,回去之后都对你这里的美味小吃赞不绝口呢!”甄霓说着,还真随口就点了好几样招牌烧烤。 知晓自己不受待见,点好餐之后,她就往里面走去。 “咦~Missg?这么巧吗?”路过钟施琳的桌前,她总觉得那张脸有些面善,犹豫了两秒又绕了回来,确定没有认错人,她还干脆地拉开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Sorry?”显而易见,突然被打扰,让霍太太多少有些不满。 “Missg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周刊壹》的人物专访记者甄霓,我们见过面的。”多年的记者生涯让Jennifer养成了皮厚的特点。 “哦,原来是MissYen。不过抱歉,我和Mandy都没有改变主意。”钟施琳向来不喜欢与媒体打交道,自然对记者也不太有好感。她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拭嘴巴,抬手的动作,让Jennifer留意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卡的牢固的婚戒。上回在Camp;MFashion的店铺,她倒没有细心注意。 “钟小姐看起来还这么年轻,没想到已经结婚了呀!”她有些羡慕地说。 “Thankyou.”e起身,准备离开,Jennifer却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喃喃地说:“如果当年,我不那么任性的话,兴许我们的BB都好几岁了。” “你还好吗?”钟施琳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Sorry啊,方才失态了。”甄霓抬头的瞬间,眼里似乎还有光,尽管她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意。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用手示意门口,说:“我吃饱了,你……慢慢享用吧!” 钟施琳在前台买单时,谭俊海刚把一张照片发给了远在欧洲的霍晋潍。 “阿嫂,那个靓女是谁啊?你认识?”阿Jim把手机塞进裤兜,八卦地问。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谭生你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嗬?”e半眯着眼,饶有兴致地说。 “呦~我就是好奇问一下,阿嫂不会这都要告状吧?那最多就算咯!反正我看她也没有dy好嘛!”他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撇撇嘴。 “你知道就好!那个人叫……甄霓?《周刊壹》杂志的人物专访记者,之前想通过我采访Mandy,来店铺找过我,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是是是!阿嫂说得对。记者嘛,也不是我那杯茶。再说了,还是dy最好。”阿Jim虔诚地擦着鞋。 收到信息提示音的霍晋潍,滑开屏幕,看到老友发的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起初还有些疑惑。直到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把图片撑开,才发现露着半张脸的那个人正是太太钟施琳,而另一个只以背部示人的长发女子是谁却无法甄别。他抬手蹙眉,忽而在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吓得他一个激灵弹起身,再次放大照片得以确认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目送着兄弟的女人拉开车门、启动车子,随后完全消失在夜色中,谭俊海才收起脸上的笑容。 感到置于大腿处手机的震动,瞥了眼在远处背对着他的女子,走到另一个稍显安静的角落,滑下接听键。 “10分钟后,我在这里还有最后一个会议要开,你给我长话短说!”霍晋潍的声音铿锵有力。 “今晚阿嫂一个人过来吃宵夜,后来Jennifer也来了,她们两似乎是认识的。刚刚阿嫂又过来买单,我问了她,她说Jennifer是《周刊壹》杂志的人物专访记者,之前想要采访周曼,就去铺头找过她。上周,Jennifer的同事来过我们这里做采访,因为好评如潮,所以她今天也过来尝尝味道。听起来,不像是骗人的!喏,我可发誓啊,我什么都没和她说,点餐的时候我都是公事公办的。”阿Jim小声地交代完这一切。 “就这样?”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 “顶!你还想怎样?二女争一男吗?果真如此的话,你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好过吧!哦对了,阿嫂还叮嘱我,别和记者走得太近了。”阿Jim恨得牙痒痒地说。 霍晋潍低笑出声,“e人呢?” “回去啦!放心喔!我看她也不怎么待见Jennifer。你几时回来啊?” “等开完会,忙完了,今晚就回去。好了,不跟你说了,香港现在已经是22点了吧?早点休息,拜!”没等到回应,他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只有“嘟嘟嘟”的声音传进了阿Jim的耳朵。 “扑街啊!又cut我线(又挂我电话)。”阿Jim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第二天下午,钟施琳提前20分钟到达机场,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把车子停好,走进了航站楼的等候区。可偏偏由于航空管制的原因,原定于5点抵达的班机延误了近40分钟。 e并不是一个善于等待的人,然而,只要一想到她今天来接的人是与她分别了20几天的先生,就突然没有了脾气,加上临出门时,犹如先知般地换上了一双平底鞋,又让她倍感庆幸。 下机前,霍晋潍就收到了太太给他发的信息,他的嘴角漾起了迷人的弧度。 “霍太太吗?”坐他身旁的秘书何小爱问道。 “嗯。我已经安排了司机过来接你,一会儿如果他没到,你就再等等吧!”霍总专注地敲下几个字,头也不抬地说。 相隔甚远,钟施琳就看到了戴着墨镜、推着两个行李箱朝她款款而来的男人。 霍先生抱着娇小的霍太太,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有些贪婪地在她的发丝上闻了闻。 “等很久了吗?”女人垫着脚尖,撅着小嘴,霍晋潍弯腰在她的唇瓣上印上深吻。 “好像是的。”钟施琳笑得一脸灿烂,飞机晚点着陆都让她无法假装否定。 “阴公(可怜)猪!那你记得下次不要那么早来了。嗯?”Howard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好。那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回家啊?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e可怜巴巴地说。 “好啊!先把你喂饱,今晚你才有力气陪我。”他在她耳边暧昧地说。 “讨厌~”她握拳捶他的胸口,接着帮他接过小的行李箱,好让他腾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那辆Lexus570的车尾,霍晋潍把两个拉杆箱塞进后尾箱,然后绕到驾驶座。 “MissHo?你在听吗?Sorry啊,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吧?”听到司机阿雄的声音,何小爱投射在570SUV的车子消失方向的目光才收了回来,虽然这次还是没能看清霍太太的庐山真面目,但明眼人都能嗅到二人之间感情的浓烈气息。 “不要紧,也没有等很久,谢谢你今天休假,还特意过来接机。” “老板吩咐到,当然义不容辞了!再说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那我现在先帮你把行李箱放好吧?”阿雄说完,就绅士地从她手中接过巨大的箱子。 “Thankyou.”Ada微微颔首致谢。 回家的路上。 “我不在香港这段时间,你都忙了些什么呀?”霍晋潍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随口问道。 “还是老样子呀!老爷奶奶办了场慈善晚宴;情情,好像一直挺忙碌的,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了;公公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哦对,他还叫我提醒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他,今年要陪他去一趟南京的。”钟施琳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霍晋潍低笑出声,“公公可真是个老小孩!” “他只是在担忧,你给他的是空头支票而已,毕竟你常常出差,他连见你一面都难,怕指望不上你放下工作,特意陪他去南京。” 语毕,交通灯恰好转色,豪华座驾平稳地停在斑马线前,霍晋潍修长的五指放在太太的腿上,接着开口:“听阿Jim说,你不时地会去烧烤店帮衬?” “嗯,对啊。”e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谁让他的手艺一流呢?再说了,他现在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我偶尔上门突击,顺便替dy查一下岗也很正常啊!” “霍太,你会不会管的有点宽啊?”男人用余光睨了她一眼,笑着说:“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你连你老公的岗都不查,居然有心思查别人的岗。” 霍生,你不需要我查岗吧?”未等霍晋潍回答,钟施琳又说:“咱俩夫妻一场,我给足你信任和空间。”还有一句潜台词,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倘若你不珍惜,一旦越界,咱俩就彻底玩完! “我也不怕你查啊!反正你查了,也只会发现,我的整个人和心都是你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话,霍先生再次启动车子。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 | Woo1 8 . V i p Chapter19温存 在外用完餐的夫妻二人十指相握着回到温馨的小家。 “冲凉吗?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一进屋,钟施琳就甩掉脚上的平底凉鞋,把包包丢在木鞋柜上。 “不急。” 霍晋潍把行李箱推到一边,一手紧扣准备挣脱束缚的纤纤玉手,再把她扯进怀里,两人面对面。 “让我抱抱先!”他的鼻尖摩挲着她的发丝,“老婆,你真好闻。” 夏日炎炎的香港持续高温。 出门前,她特意冲了个凉、再喷上诱人的香水。 他的手在她的腰际和臀间游走,“有没有想我?” “嗯。”她的脸颊有些发烫,索性埋进他的胸口。 “我也想你。”他笑。 顷刻,他抱起她,让她坐在矮柜上,稳健的身躯立于她的双腿间,她低眉可见他那胯下渐渐撑起的帐篷。 “BB,他也很想你。” 在对待性的态度上,霍晋潍向来坦荡又直白。 今天的钟施琳,碰巧穿了一条略微宽松的连衣裙,坐下后,长度刚好到大腿位置。 他干脆地把裙摆往上推,弯腰,把头埋进去,张嘴啃咬隔着蕾丝布料的乳房,一手在她的背部摸索着,想要解开内衣扣。 她被撩得有些难耐,喉间不住嘤咛,私处也开始暗流涌动。 “老公~你先……冲凉去。” 似孩子一样专心吸着奶的男人自然地屏蔽了一切画外音。 覆在玉背的大手往下滑,不过一会儿工夫,裙子就被褪下,木槿紫的性感bra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乳晕周围的嫩白肌肤隐约可见淡淡的牙印与水渍。 “Howard,先冲凉。”钟施琳伸手摸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地说。 “再等会儿,我们一起冲。”霍晋潍勾起一丝浅笑,轻咬送到唇边的玉指。 “老婆,你可真多水。”他坏笑着,大拇指的指腹在湿漉漉的阴户处按压着。 “嗯……哼~”敏感的身子扭动着,乳尖也硬挺挺的。 对于她的反应,他甚是满意。 片刻后,他单膝跪地、腰杆笔挺,脱下那层早已形同虚设的叁寸布料,用灵活的舌头拨开阴唇,从山丘到洞口,上下舔舐着、吮吸着;又把中指塞进微张的穴口,双管齐下地侍奉着娇嫩的小屄。 钟施琳的蜜穴敏感又多汁,总是让霍晋潍爱不释口,仿佛怎么吃都不知餍足似的。 接着,他还嫌不够地抬高她的一条腿,以至于粗长的手指能更方便地在甬道里抽插。湿滑半透的花液如泉水般涌出,木鞋柜上落下一滩淫靡的黏液,有些顺着柜子滴在他的西裤上。 “嗯~嗯~呜……”她用一手后撑着、一手揉着奶,伸长脖颈后仰着,不住地娇喘呻吟。 良久,他站起身,肿胀的胯部似是长了眼睛般的往秘密花园里探着头。 她寸丝不挂,他衣冠齐楚。 “帮我脱裤子。”低哑浑厚的嗓音响起。 她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裤扣,滑下拉链,颤抖的小手把滚烫的大鸟从禁锢中释放。她握着昂扬硬挺的茎身,摸着两颗不小的鸟蛋,把双腿长得更开,有意无意地让他刮蹭着花穴。 “老公~”钟施琳下意识地轻舔上唇,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霍晋潍。同时,还抬起一只脚,用上了几分力,用脚后跟压他的窄臀。 男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结随之微微抖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靠的更近,硕大的龟头一触到吐着蜜液的穴口就感受到了吸附力,腰臀蓄力,往前耸送,肉棒入了一半。 “搂紧我!”他转而捞起她的身子,双手托住她的电臀使劲下压。 “呜~嗯……”那一下,让二人的身体亲密无间,不留一丝缝隙;也让钟施琳忍不住闷哼一声。 霍晋潍那修长的双腿稳稳地立在木地板上,怀抱着娇小的太太一顿猛干! 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着:他的眼神火热炽烈又带点柔情,她的双眸妖媚勾人又有些迷离。 他的动作不快却很重,每一下撞击都让她的身子随之颤动,一双玉足在他的腰臀处死死地交叉勾着。 做爱本就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尤其还是在酷热难耐的叁伏天。 小别胜新婚的男女,刚进屋,还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地打上一炮! 他额上的汗水流至鼻尖,滴落在她的锁骨,顺着浅浅的那道沟往下滑;二人性器的交合处更是泥泞不堪,汗液混合着下体分泌液。 “BB,喜欢吗?”他一边喘着粗气逼问,一边有些恶意地用龟头狠戳着甬道里的某一处敏感点——他知道,她马上就要到了。 “霍晋潍,你……快一点~”她扭着身子,让彼此的肌肤贴的更紧,仰着脑袋,轻咬他的下颌,经过一夜疯长的胡茬轻刺着她的唇,有些酥麻。 他顺势张嘴,含住她的香舌,相互缠绕;胯下的捣弄也越来越狠,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钟施琳不出意料地高潮了。 她趴在他的肩头,他紧抱她的身躯,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当她在浴室的花洒下,被放下时,竟不觉得身趔趄,被他一把扶住。 “你这体力,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他笑侃。 “说谁呢?”她娇嗔着,握拳捶他。 说话间,他已拧开龙头,温度宜人的清水从头顶浇灌。 “闭眼!” 他在挂墙盒上快速地按了两下,再揉搓双手,香水沐浴露在他的掌心起泡;他的大手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下滑,她享受着他的伺候。 然而,还没两分钟,霍晋潍又不老实了! 他一手掐着她的性感臀瓣,手指在腹股沟与股骨沟间游走;另一手揉捏她的双乳,随后,低头含在嘴里,舔着吸着。 粗壮的阴茎与温热的肉壁简直就是perfectmatch! 钟施琳弯腰趴在磨砂玻璃门上,翘臀撅高,身后的男人不遗余力地把青筋微现的肉棍往紧致的骚屄里送。 小身板阵阵颤抖抽搐,晶莹的淫水随着大肉棒的进出不断往外挤,雾气氤氲下,分不清她眼里的是泪还是汗。 “我……嗯~够了。” “说你没出息还不承认。” …… 从玄关到浴室,再到卧室,干柴遇烈火的男女还沉瘾在原始欲望带来的致命诱惑中。 钟施琳嫩滑的背部紧贴着霍晋潍结实的胸膛,他的双腿弯曲,青筋微现的右手撑在Kingsize的大床上,左手按压着她平坦的小腹,劲窄的腰腹奋力挺送着…… 她的小嘴微张、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霍晋潍…嗯~够了!”在床上,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喊他。今晚,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求饶了。 身后的男人低吼着,并未开口回应她,而是加快了进击的速度。当他终于放开她,令她自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一个转身,霍晋潍已经戴上了新的安全套,哑着嗓音说:“老婆,再来一次!最后一次。”随后,伸手一捞,浑身香软的女人就坐进了他的怀中。 嗯没错!诚信生意人霍先生向来牙齿当金使,这的确是最后一次,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有些长而已,长到让霍太太欲哭无泪。 …… 翌日早上9点,霍晋潍温柔地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女人。 “老婆,快点起床吃早餐了,我煎了你最爱的太阳流心蛋。”说着,还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钟施琳翻了个身,用力地蹬着双腿,磨蹭了好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 在浴室洗漱完毕后,她换上了一条衬衫睡裙,随意地扣上了几颗纽扣,胸口的牙印和吻痕若隐若现,似乎在力证着某人昨晚的凶残程度。 端着盛满温热牛奶的玻璃杯,钟施琳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对面坐着的道貌岸然的霍晋潍,可他却坦然自若地对上她的目光。 “快点喝啊!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用完早餐,你可以继续回房补觉;如果你想回铺头,那我就顺路车你。” “霍生,你果然是属狗的!”她不屑地轻哼一声。 “霍太这是在夸我表里如一吗?是的话,我就谢谢你的夸赞了。”他大言不惭地回应。 “我都忘了,拿你和狗做比较,简直都是对狗的侮辱。”钟施琳阴阳怪气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顺便也把自己给侮辱了呢?”霍晋潍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许久都没和太太贫嘴,让他觉得甚是有趣。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出门吗?”直到站在门口,霍总还扭头问了一句,看着屋里的女人冲他甩了甩手,才微笑着带上房门。 钟施琳自诩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又岂会轻易就向一个怼天怼地怼自己的男人低头呢? 做爱就做爱,整花样也就整花样了,偏偏还要在赫赫炎炎的夏日里,在她身上到处留下记号。本来这几天,她都舒舒服服地穿上露出整个锁骨的、各种款式的小背心,凉快又时尚。 其实,霍晋潍也没有那么恶劣,故意要给她种草莓。究其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她的皮肤敏感娇弱、吹弹可破,他的力度并不重,这也是为什么在当下,她不会有不适感,总是要到次日才发现;二是肌肤之亲时的反应常常依赖于即时的氛围,和她做爱时,欲仙欲死的感觉往往让他沉沦而不受控。 Chapter20妇唱夫随 晚上7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阵阵饭香。 在玄关处换上鞋子,走近厨房,发现钟施琳用发带把秀发都扫到脑后,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锅里炒着什么,又在砧板上切着什么。 霍晋潍看着她忙碌着的小小身影,越发觉得她可爱!明明早上还和他斗嘴来着,可转眼依然心疼他在欧洲吃了20几天的汉堡、面包和土豆。确切来讲,只要他在港,饭点时,她都会尽量地做几个家常菜,至少也会保证,一天下来,在家里吃上一顿饭。 “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女人从消毒柜里取出碗筷,转身就看到男人慵懒地立在洗手间门口,惊讶地问了一句。 “刚刚。”霍晋潍又挤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盯着她。 霍太太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放下碗筷,转身又进厨房,霍先生跟在她的身后,被她拦在门边。 “还愣着干嘛喔?快点去换衣服啊!” “我想看看你都炒了啥?”Howard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往里张望。 “快去啦!”她伸手推他。 霍晋潍再次来到餐厅时,桌子上已经摆上了3个菜:子姜炒雪花牛肉、蒜蓉腐乳通心菜以及,点缀着香菜葱花的生蚝肉炒鸡蛋。 “时间仓促,我只能简单地炖了鲫鱼豆腐汤,加了一个番茄,没放盐。”钟施琳小心翼翼地把一碗没有汤渣的奶白色鱼汤放到他的面前。 霍先生嘬了一口汤,又夹起一块鲜嫩肥厚的生蚝肉塞进嘴巴,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说:“老婆,你的手艺还是超一流!嗯~还有这个牛肉也是,又嫩又滑。” 对于他的彩虹屁,她完全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喝完了那碗汤,又给自己盛了半碗饭,默默地夹着菜。 没几分钟,她就放下筷子,说了句“我饱了,你洗碗!” “哇!还剩那么多菜,看来得做多几场运动才行。” 刚站起身的女人居高临下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嘛啊?”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补充道:“我是说,明早去健身房,要多做几个项目才行,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当霍先生用厨房的干毛巾擦完手出来时,霍太太也正巧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dyson吹风机。 “你坐下,我帮你。”他跨步上前,醒目地抢过风筒,接上电源、滑动开关。 十多分钟后,“嗡嗡嗡”的声音停止,霍晋潍用五指轻柔地捋顺她的秀发。 “还生气呢?”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环绕,她抿着唇不说话。 “最多我以后注意点,嗯?不对,一会儿我就注意点。”Howard坏笑着说。 “我想回一趟广州,看看妈慈。” “好啊!什么时候?”他爽快地回应她。 “这个周五,我只住两晚,星期天就回来。” “买票了吗?” “还没有,不急。”钟施琳心想:这不是多此一问吗?没得到你的同意,善解人意的我哪好意思先斩后奏啊? “那就不要买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反正路好走,也不远。” “嗯?”估摸着会不会是听错了,霍太太猛地仰起后脑勺,疑惑不解地盯着身后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作为女婿,陪老婆回娘家不应该吗?”对于她的反应,霍晋潍感到有些好笑,“你自己仔细想想,哪一次回广州,你不是选在我出差时?霍太,我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撇下我的。” “我以为……是你不想去。”她小声嘀咕着。 “嗯,的确没有很想去。” “……” “可谁让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呢!” 霍太太携霍先生结伴回娘家,印象中只有新婚那一年。后来,她都是单独行动。一开始,霍晋潍的确暗自生过几次闷气,次数多了,也就随她了。 其实近叁四年来,Howard每一年都有借出差的机会,去广州看望岳母大人,有时候是顺路、有时候是绕路。虽然也知道她并不缺钱,但每一次,他还是会偷偷地给她塞一大笔钱。距离上一次见她,也接近一年时间了。 对此,钟施琳却毫不知情!除了每年固定的一至两次返穗,住上一两晚之外,平常时候,关系淡薄的母女鲜少联系。其次,梁淑华女士是爱管闲事了一点,然而,对于自己生的女儿,性子脾气如何,她又怎会不知晓? 大多数时候,佛系的钟施琳脸上都是波澜不惊的,好说话到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骨子里却藏着倔强的品性,一旦踩到她的底线了,那是九牛二虎之力都不可能把她拉回来的!女婿看望丈母娘,天经地义。可是否该让女儿知晓,钟师奶却认为,那也该由他来决定。 周四晚,霍太太决定独自去楼下的商场买一些手信,好第二天带回娘家。没想到,工作中的霍晋潍竟会放下手中的电脑,陪她出门。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已经忙完了,走吧!” 男人与女人一同逛街,往往都是她在前头的货架上挑选,他推着购物车在后面跟随着。 过去,他几乎从不陪她逛商场,这次逛街也是迄今为止,仅有的那么一两次。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盯着她苗条纤瘦的背影,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然而作为大忙人的霍总,却再次被恼人的铃声搅扰了这份宁静。 “喂,Ada,是,他在金额上坚持不妥协,我就不和他谈!你给我咬死了,不让步就行。还有,明天我休假,任何商务来电都由你转接吧!实在搞不定的,就直接找黎炜德。” 放下手机后,早已不见了霍太太和手推车。四处张望,才发现她已经在前方的收银台排队买单。 “靓女,一共3398蚊6毫。” “用这张。”钟施琳刚把银行卡递过去,就发现被抢先了一步。 …… 接到女儿的电话时,梁淑华前脚才到麻将馆没一会儿,屁股都还没碰上椅子。 “妈慈,你在忙什么呢?我现在准备回广州。”突然听闻闺女要回来,梁女士当然乐不可支,难怪这两天都喷嚏不断。可一想到,一年到头来都懒得与她联系的闺女,又让她的心中堵着一口气。正想发发牢骚,又听到另一头的人说:“这次Howard也一起回去,大概11点会到,最晚应该也不会超过11点半。” “好好好,妈慈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听到霍晋潍的名字,梁淑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还有啊,天气热,就不要做饭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就行。”收线之前,钟施琳还不忘叮嘱一句。 “各位街坊,实在是抱歉了!我女儿琳琳和女婿,说要从香港回来看我,一会儿就到。不如这样吧?改天我再请大家去酒楼饮早茶赔不是啦!” 一大早,好不容易凑齐的麻将局因为钟母,又被瞬间打回了叁缺一。 从麻将馆里出来,发现时间尚早,梁淑华赶紧拐到菜市场,大包小包地提着回到西关老屋。 她从市场买回来的鱼、肉、鸡、海鲜、蔬菜等可以让她做上一大桌菜,可因为担心女儿不悦,她便只炒了五六盘,再煲了个靓汤。 兴许是碍于霍晋潍的脸面,平常火星撞地球的母女俩竟也相安无事。 “妈慈,哥嫂还有熙熙都不住这里,你为什么不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那边的房子也大,而且,你住那儿,真有什么事,他们也能照应啊!” “这屋是你老豆留给我的,有感情了;加上住了几十年,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在这里。再说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俩都合不来,你还指望我能跟你大嫂相处愉快不成?”钟母倒也看得开。 钟施琳却摇头,“没有谁与谁的相处是一直都很愉快的,包括最亲密的人也是如此。大嫂性子是急了些,可她不也没有坏心眼吗?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了,她和我哥称兄道弟多年,从革命友谊升华为夫妻缘份,你和她还磨合不了吗?” 梁淑华低头不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妈妈,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好像很多人找你,你不看看吗?”沉默许久的霍晋潍只好没话找话。 “不用管它!这两天是最多人交租的时候。”钟母和善地说。 “哦?现在已经完全线上支付了吗?” 那时候的香港,还未普及支付宝和微信二维码收付款。 “是啊,不用在他们身后追着讨租了,这样大家也都方便。” 下午,钟施琳给大哥钟斯泷打了电话。晚上6点,包括熙熙在内的钟家6口人去酒店吃饭。之后又一同回到了西关老屋。 也许是因为血脉相承的缘故,总共就没见过几次面的小侄子偏偏就像树袋熊一样黏着钟施琳,一口一句地喊着“姑姑”,任谁也没能把他俩分开。 熙熙已经快4岁半了,个子也比同龄的小朋友长得高,吃饭时坐在娇小的e腿上,实在让她深感不便。霍晋潍知晓太太对孩子没有太多耐心和兴趣,于是,他伸手捞过小男孩。 “熙熙,来!让姑丈抱着你,你和姑姑比赛吃饭,看谁吃的快好不好?” 一听说比赛,小家伙顿时来了劲儿,“好啊好啊!” “熙熙,园长说小朋友吃饭时要怎样呀?你看,你坐在姑丈腿上,让姑丈怎么吃饭呢?要不,妈咪把你的BB凳挪过来,放在姑姑和姑丈的旁边行吗?”薛颖耐心地引导着。 “那我要坐中间。”小正太快速地转着圆溜溜的眼睛,说了句。 …… 到家后,钟斯泷抱着儿子去浴室给他洗澡,钟施琳拉着母亲和大嫂进了房间,留霍晋潍一个人在客厅百无聊赖地转着台。 “妈慈,你长胖了不少啊?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们原来的尺寸在店里挑选的。”给薛颖的服装犹如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可梁淑华却几乎一件都穿不下,这让一个时尚设计师倍感挫败。 Chapter21悟 钟施琳在浴室把头发吹干,等她出来后,外面已经一片漆黑,整个房子仿佛都进入了沉睡状态。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橘黄色的暖光灯,开着空调,霍晋潍侧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伸手把灯关掉,轻手轻脚地上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条件反射式地把她捞进怀里。 清晨,还在睡梦中,钟施琳就被自己的呻吟声和娇喘声吵醒,这让她羞涩得无地自容。霍晋潍从她的大腿根处探起头,嘴角扬起勾人的笑,他起身下床,没一会儿又回来,捏着她的小腿用力一扯,他的肉棍就抵在了湿润的穴口处。 一大早地就上演激烈的活春宫,还是在娘家,这让她隐忍着不敢叫出声,虽说她的卧室近小后院,远离厨房和客厅。可他,却一如既往卖力地逗弄着她…… 原始欲望被释放后的二人,一番捯饬后走出房间,绕了一圈,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喂,妈慈,你们在哪呢?”电话一接通,钟施琳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你哥嫂带着熙熙回去了,说是9点钟要上画画课。我刚到街市,一会儿就回去,厨房里有海鲜粥,你们俩自己吃吧!”梁淑华不紧不慢地交代。 吃完早餐后,钟师奶还没回来,e寻思着她十有八九又是在哪位叔伯婶婆那儿喝茶唠嗑了。于是,拉着霍晋潍去了梁淑英的家中。 “琳琳,你说,你这是有多久没回来看我们了?”小姨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对不起啊!小姨,我检讨!以后一定常常回来探望你。”钟施琳乖巧地顺应她。 “你们姨甥两慢慢聊吧!琳琳和Howard难得来一趟,中午就在家里吃饭,我现在去厨房准备准备。”陈淮耀拍了拍大腿,站起身。 望着姨丈离去的背影,钟施琳小声地问:“珈珈……她还好吗?” 陈母叹了一口气说:“一开始,珈珈和那个白人鬼佬在一起,我们的确是万分不同意的。后来看小伙子也挺好的,我们就随他们了。这不,到头来还是分手了。” “那她人呢?现在在哪儿啊?” “去西北旅行去了,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依我看啊,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打算回来。”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小姨,不用太担心!我们珈珈是谁啊?从小到大都是个强者啊!再说了,她只是拍个拖分个手而已,这很正常。结婚不都还能离婚呢,不是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钟施琳贴心安慰她。 回去的路上,霍太太有些歉疚地问霍先生:“你这两天一定很无聊吧?有没有后悔陪我回来啊?” “是有点儿无聊。不过,有你在身边,后悔倒也不至于。”他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自然地回应。 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总觉得最近的霍晋潍有些不太一样,总是在无形之中、动不动地就撩拨一下她的心房。 钟施琳垂眸,避开他的眼神,下一秒,交通灯转色,车子滑出去的同时,她滑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奶奶,嗯,好,知道了。” “明晚去舅父家吃饭。”收线后,她张嘴交代了一句。 …… “哇~什么东西?好香喔!”一进屋,走在前头的霍晋潍就感叹道。 循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小两口来到厨房。 “妈妈,你在煮什么啊?” “卤水,明天你们不是要回去了吗?我今天就弄好放冰箱,到时给你们带回香港去。”厨房没有空调,显得格外闷热,梁淑华的右手摇着大大的蒲扇。 “妈慈,干嘛那么辛苦啊?这些在香港都买得到的。”钟施琳既有责怪、又有心疼。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个卤水的秘方是你老豆留下来的!你都不知道,现在都还有街坊想要我重新开店呢!再说了,我买的这些食材,都是农场里的优质牛羊和家禽,经常卖到断货,我可是昨天就和光叔预订好才有的。” 钟家曾经是开餐馆的,顺便卖卤水熟食,生意常年都很火爆。 “谢谢妈妈,辛苦嗮,我们一定会好好吃的。”霍晋潍微笑着说。 翌日,吃完早餐后,霍先生与霍太太启程返港。梁淑华给他们做的卤水食物得有10斤重。 “妈妈,保重身体!我们有空再回来看你。如果哪天想到香港玩,我过来接你。”上车前,女婿弯下腰、轻轻地抱了抱丈母娘。 “香港我就不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不习惯。加上你们工作也忙,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我。好了,快回去吧!” 女儿女婿专程回来,梁淑华的喜悦是实实在在的。可钟施琳离开广州也已经超过10年,这些年来因为不敢奢求,今天的她面对分别,便也无所谓失望与不失望了。 回到香港的家中,还未到12点。 霍晋潍率先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凉。钟施琳换上居家服,拉开冰箱门,从里面取出番茄和青菜,然后钻进厨房。没过多久,她就端着一大碗汤粉出来,上面铺满了切得薄薄的酱牛肉和一个卤鸡蛋。 “这位先生请慢用。” “你的呢?”看到餐桌上只有一碗汤粉,他有些疑惑。 她摇摇头,说:“我不饿。”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她的情绪就不高涨,他几次试图没话找话,她都只用“嗯”、“啊”、“哦”这样的单音节字敷衍他。 霍先生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起身,从消毒柜里取出一个中碗,回到餐桌前坐下,从大碗里夹了两筷子的米粉,还把大部分的牛肉和鸡蛋分给她。 “多多少少总得吃一点,嗯?” 钟施琳盯着被推到面前的食物,眼里有某种无法形容的情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矫情?” 被问话的霍晋潍轻笑出声,“你呢,有时候是有些别扭,不过那样也无伤大雅,相反,我还挺喜欢。不知道这个回答,霍太太你还满意吗?” “又来?!”e嘟嘴嗔怪。 下一秒,她就端起碗,把鸡蛋和一半牛肉倒回他的碗里,然后埋头闷吃。 男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满是宠溺,钟施琳的小作小闹真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她似乎永远都懂得拿捏分寸、点到为止,从来都不会让他觉得烦或者累,反之,只会让他更加期待下一次的这类小情趣。 …… “叮咚~叮咚~” “嗨,大哥、大嫂,快请进。”一脸灿笑的吴家懿打开大门,热情地打着招呼。 “爹地~你快过来啊!”仔仔和囡囡在客厅的一角奶声奶气地呼唤着爸爸。 “今晚加菜,广州的外卖。这一份是给爹地妈咪的,我先放冰箱了。”霍晋潍把打包好的卤味放在餐桌上,又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Howard,你和e去了广州?但是却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吴苏英这话明明是问儿子的,可冷淡的眼神却盯着儿媳妇。 “对的,妈咪。不过,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回去看看,希望你不要怪我们。”霍晋潍伸手搂着太太,维护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你们年轻人做事,有时候就是太没有分寸,难得回去一趟,我也有心意要你们传达给亲家母的嘛!”吴苏英摇摇头,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这边的人都推崇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每次只要知晓钟施琳回穗,霍师奶都会准备好大包小包的礼品给亲家母。 “行啦,阿英。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大家的生活都好过了!广州也是大都市,香港能买到的东西,那边也都有,不缺。”霍祈乾也在一旁替儿媳解围。 晚饭后,钟施琳帮着张幸儿在厨房洗水果,出来时,看到霍晋潍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仔仔和囡囡分别坐在他的两边,他们仨正在拼着乐高,那场面,就犹如父子父女那般和谐。她不禁联想到在广州的第一晚,他和侄儿熙熙在一起的画面也是爱意满满。 “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吗?这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故意撒谎?”霍太太小声地嘀咕着。 …… 广州荔湾。 这一天,梁淑华正在离家不远的麻将馆摸着麻将,一首粤剧名曲《帝女花》响起,她低头扫了眼屏幕,发现是陌生来电,便决定不予理睬。然而,对方却很执着,又拨打了第二次。 “喂~对,我是的。什么凉霸啊?我想是你搞错了吧?我没买,中央空调就更没有啦!”刚想收线,对方又再次和她确认身份。 “您的确是梁淑华女士,这没错吧?” “对啊,我是!但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梁淑华’,毕竟人有重名。” 对方有些哭笑不得,可仍然耐心地跟她解释着:“梁女士,这凉霸还有空调都是已经付了款的,不需要您再花一分钱,买单的人是一位姓霍的先生,你认识吧?” “胡了!承让啦!各位。……不好意思,靓仔,你刚才说什么?霍先生?”后知后觉的钟师奶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们什么时候上门安装啊?半个钟,好好好,那我在家里等你们,唔该嗮!” 钟母站起身,一边和电话里的人交流着,一边和麻将桌上的牌友打着手势。就这样,大家无语地目送着连续赢了好几圈的梁女士大踏步地离开。 回家路上,《帝女花》的歌曲第叁度唱起。 “喂,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吗?我还没到家呢!” “梁姨,有你的快递。”说话的人是这个片区的快递员阿明,也是老熟人了。 “快递?我没有网购东西喔!”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和地址,从香港寄过来的。我已经帮你扔进小花园里了,一会儿可要记得拿啊!” “好,唔该你!” 打开包裹,原来是钟施琳寄来的,里面有好几件衣服。 这一次,每一件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般的合身,并且,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让她甚是喜欢。 ————————————————————— 400收藏加更 Chapter22孩子 钟施琳从床上坐起身,感觉头昏脑胀的,胃里似乎也在翻江倒海。 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摸到遥控,把寒气逼人的空调关掉。 站起来的瞬间,身子还有些踉跄。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找到止吐药,随后又拐进厨房取水。当她把手中那几颗黑色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丸送至唇边的时候,终于没能忍住,小跑着进了洗手间,跪坐在马桶前干呕。 “咚咚咚~老婆,你怎么了?没事吧?”霍晋潍一手敲门、一手按着门把,关切地追问着。他本来在书房忙碌,听到声响后赶紧出来。 “放心喔!我没怀孕,亲戚都还没走呢!应该是空调吹得太久,着凉了。”小脸惨白的钟施琳拉开门、绕过男人回到客厅。 可能是因为还处在叁伏天的缘故,这几天都格外闷热,气温也是持续走高,昨晚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大半夜的,起身把空调温度下调到16摄氏度才睡着。像今天这样,在生理期受凉呕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提到“怀孕”,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面有愠怒! 隔着门听到里面的动静时,他的第一反应的确是误认为她怀孕了!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也千真万确地闪过了一丝“将为人父”的喜悦。可女人的话,又如一盆冷水般从他的头顶浇下,灭了他的希望的同时,也多多少少地伤害了他的自尊。要不是想到亲戚还在,哪怕她现在病怏怏的,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就地操办她!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和失落,霍晋潍开口说道。 “不去!我不要看医生,我讨厌看医生!”生病的人,似乎总是有些无理取闹。 钟施琳重新倒出几粒药丸,捏紧鼻子,“视死如归”般地就着满满一玻璃杯的温开水,全数灌进了胃里。 “我要去补一下眠。”霍太太说完就轻飘飘地走回房间。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虚无又真实。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面红耳赤地和她争吵的画面,之后,又痛哭流涕地哀求她别走,她还听到那个男人喊她“老婆”,可她偏偏又不认识他!最要命的是,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分不清性别的小孩,可怜巴巴地喊着“妈咪”,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是本能地弹起身。 “你醒啦?老婆。” 霍晋潍的话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额头,发现汗涔涔的,另一只手被身边的男人紧紧握着。 “做噩梦了吗?” “嗯,我梦见……”她点点头,盯着他那深邃柔情的双眸,“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孩子,喊我妈咪。” “哦,男孩还是女孩啊?” 只是做了个梦,就把她吓成这样。本来他还想着和她好好谈谈生BB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是不合时宜。 “不知道,反正Ta好像……很可怜的样子,我还梦见……和我老公吵架了!而那个人……不是你。” 霍晋潍的表情僵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那可真是个噩梦!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去给你盛碗粥进来。” e吃完药后回房不久,Howard也无心工作,他在冰箱里找到了一根斩好件的排骨,决定煲一锅排骨粥。之后又进屋,给太太测量体温,好在没有发烧。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紧抿着唇、眉心也紧蹙着。 “这个粥,煲的还挺软糯,不像是外卖啊!你别告诉我是你煲的喔?”钟施琳拿小勺子挖着粥,斜眼睨身边的男人。 “对啊,多谢霍太夸奖!”霍晋潍咧开嘴,笑着说。 “你不是只会煎太阳流心蛋吗?原来你骗了我那么多年啊!”她的嗓音不自觉地提高。 “谁说的?我说过吗?我怎么没印象?肯定是你记错了。”他耸耸肩。 两天后,钟施琳完全恢复了健康,亲戚也识趣地告辞了。 断粮多日的霍先生又大开大合地肏干着身下的女人!联想到之前的怀孕乌龙,此时的他,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霍…晋潍…你…唔~轻一点…” 翌日上午,钟施琳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捡起木地板上被撕烂的睡裙,连连摇头。 昨晚的霍晋潍就像是刚挣脱枷锁的野兽,把她撕的粉碎!看着镜子里嫩白的脸孔,女人不禁失笑自嘲:“和男人做爱这事儿就那么神奇吗?”可徒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握着牙刷的手悬在半空。 她依稀记得,他最后两次挤入时,似乎在她耳边呢喃着“孩子”两个字,而那时的她,大脑已经有些浑浑噩噩了! 回铺头前,她特意拐了一条街,去了就近的药店。 二人初婚时,她是通过服用短效药避孕的。可由于他常常出差,她便没有坚持。后来,他都自觉戴套。 此时,霍晋潍所搭乘的班机已经准时起飞,离开了香港境内,一路向北,目的地是古城西安,他会在那里呆上叁五天的时间。 …… “M,e姐。” “Go!” 钟施琳推开玻璃门,走进小小的工作室,随后,阿Kim也跟了进来。 “e姐,你怎么样?已经没有大碍了吧?”她关切地问。 “嗯,没事了。”她放下包包,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我不舒服?” 阿Kim笑了笑,说:“前两天,我给你打了电话,是你先生接的。” “哦,找我有事吗?”霍太太不以为然地回应。 “有两件事。首先,我们的官方网站和公众号网店运营两个月来,虽然没有实体的生意火爆,但每天都在出单,第一个月的成交额就接近30万,第二个月约45万。琴姐每个礼拜一都会和那边的负责人对账。”阿Kim口中的琴姐是钟施琳从事务所请回来的专业会计师。 “嗯,万事开头难!凡事亦有一个过程,这个数额已经比我预期中的要好很多了!”开网店的念头是她在浏览微信朋友圈时,从微商的身上联想到的。缺乏经验、但眼界开阔的她便把它交给专业又可靠的人来做。 “另外,有家新开的时尚杂志社,说可以为Camp;MFashion做长期免费的推广,前提就是要你和MissChow一起接受他们的专访。”阿Kim继续汇报着工作。 “他们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她轻哼一声,“新的杂志社,还敢谈免费做推广?到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在帮谁推广呢!反正我们可不需要!MandyChow本人就能带来最好的品牌效应了。以后这一类的,都无须再过问我的意见,直接帮我推掉就行。” “是!”阿Kim仍然杵在原地,似乎还有话想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磨磨唧唧的,不说的话,就先出去忙吧!”作为老板,钟施琳不仅够大方,性子也很爽快,绝不拖泥带水的。 “e姐,我们只有一家店,你和Mandy就没有想过趁热打铁、把品牌推广出去吗?”阿Kim道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吧!我与Mandy之所以多年来合作无间,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俩都挺懒,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人不应该只有工作、家庭、老公孩子,还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很快,过不了几年,实体店可能都会消失一大半。上次回广州,我妈慈连收租都用微信了,不用两秒,马上到账。这也是为什么我执意要开网店的原因。”钟施琳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阿Kim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禁不住想:人和人之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吧!像她这种还在为房子努力奋斗的人,始终都不可能达到像老板那样的境界和眼光!毕竟,她本人即使还未实现财富自由,至少也无须再为生活发愁了。 …… 西安市。 霍晋潍刚与合作方代表李浩辰签了合约,对方比他年长叁两岁,两人正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霍先生是第一次来西安吧?”李总问。 “对。”他点点头,“不光是西安,整个西北我都是第一次来。” “哦,既然难得来这一趟,不如明后两天,我带你去四处转转?我们西安有很多各朝各代的特色建筑和景点值得一去的。”李浩辰热心地提议道。 “不了,太太还在家里等着呢!”Howard轻扯了一下嘴角。 听到回答的李先生倒是有些意外,“抱歉!能否冒昧地问一句:霍先生是新婚吗?” 霍晋潍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结婚6年,快7年了。因为工作关系,我常常不在香港,陪太太的时间很少,所以每次出差,忙完工作我从不逗留,只想快点回家。” “那看来是李某眼拙了!之前只知道您还没当爸爸,我甚至还怀疑你是黄金单身汉呢!”李浩辰自嘲地笑了笑,“我想,您与太太的感情一定很好!下次有机会,不妨和她一起,到大西北来走一走啊!祖国的壮丽山河可一点儿也不亚于国外的自然风光呢!” “谢谢!我也正有此意。原本我们只是想着还年轻,先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说。不过最近,倒是有考虑生BB的事情。”霍晋潍由衷地说。 “那我就先祝你们好运了!希望能早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李浩辰一脸真诚。 “我努力!”Howard笑言。 …… 香港,家中。 冲凉时,因为右手小指的指甲太长,不小心刮伤了右下颌。从浴室出来的霍晋潍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率先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老婆,你把指甲钳放哪了?”男人冲着在阳台收衣服的太太问。 “就在电视柜左边的第二个抽屉,你找找。”钟施琳放下调节衣架。 “几个抽屉都找过了,没有喔!”他挠了挠头。 “那你去我的包包里拿吧!拉开里面的暗格。”她说着,刚好从他身后绕过,随后进了浴室。 霍晋潍与钟施琳结婚六七年来,彼此从不主动翻看对方的手机、包包等私人物品。二人自我约束的同时,也给足了对方信任和自由的空间,久而久之,形成了默契的小两口一直以来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拿过太太今天背的花色包包,从里面找到了指甲钳。放回去时,不小心把包碰倒了,杂七杂八的女性物品从里面倾泻而出:口红、唇膏、香水、防晒霜、纸巾等等。霍晋潍一件一件地捡了回去,最后经过手中的是一个小小的药盒,上面的几个大字格外刺眼,抽出里面的那板铝塑,发现两粒白色药片已空。 他感觉当头迎来一棍子!先是愤怒,继而失望。他原本以为那个晚上,是他与她这些年来少有的亲密无间,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少了那薄薄一层的乳胶橡胶的阻碍,更因为她在那个当下,并未反对他的提议。 在西安那几天,他有好几次,甚至是在会议上都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对BB的憧憬中——那将会是她和他的BB!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爱Ta如生命!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嘎然而止,霍晋潍回过神,扫了眼浴室的方向,把那个红白相见的小纸盒放回原处,他决定姑且先按部就班、按兵不动。 Chapter23刺 自从两个多月前,一帮老友去了鹤薮营地露营加烧烤之后,今晚,同一班人还是第一次聚首,地点是“HJK火?煎?啃BBQ”店铺。 同样,还是由3个男人负责干活,3个女人享受聊天。 “Nana,你和Kelvin在一起多久了?”开口说话的人是dy。 “让我想想,3年?不对,快4年了。”Nana歪着脑袋、掰着手指。 “那时间也不短了喔!没有结婚的打算吗?”dy又追问道。 Nana扁了扁嘴,娇滴滴地说:“Kelvin想咯!不过我不是很想而已。本来结婚都无所谓,但是Kelvin很想生BB。你们知道的啦!一生BB,身材很难恢复的嘛!坚持飞了几年国际线,上个月好不容易才升至头等舱,我不想这么快就放弃啊!”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很显然,在爱情里,Nana就是倍受宠爱的那一方。 另外两个女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相视而笑。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e,你和Howard结婚这么多年,感情还那么好!最重要的是,你都可以不生BB,还能拥有自己的事业。”Nana又补充道。 “我才是真的羡慕你,可以全世界到处飞呢!”钟施琳莞尔一笑。 Nana噗嗤一声,摆摆手,说:“其实也不对!说白了,我在飞机上的角色差不多也就相当于餐厅服务员吧!像你先生这样的贵宾,才是在头等舱里享受服务的。” “你在飞机上遇过Howard吗?”幸婷好奇地问。 “那倒没有!同一班机可能有过,也许还不止一回,但我之前还没有升舱。”Nana说完,还探头靠近霍太太的耳边,语带神秘地说:“以后在飞机上遇到他的几率会比较高,我会帮你看着他的了!” 钟施琳不禁哑然失笑,“Thankyou!不过我想不需要吧。因为我从来都不查岗。” “那怎么行啊?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那么多,尤其是像Howard这样的成功男人!你就不怕那些小姑娘往他身上扑吗?你可别不信,很多五六十岁的男人,都有不少20多岁的小姑娘愿意跟他呢!e,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Nana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身旁的女人,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处处提防也会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还是由他本人严格自控。而我,只做好我自己的部分就行了。”钟施琳的态度不以为然。 “靓女们,可以开动啦!”3个大男人手上都各自端着两个盘子,排着队,为首的霍晋潍开口说了一句。 “BB,快尝尝!这一碟素菜可都是我特意为你烤的。”Kelvin在女友Nana身边坐下,夹了一块烤松茸送进她的嘴巴。 “阿Sir!拜托你不要这么恶心行不行?这一桌子还有其他人在的好吗?”阿Jim摸了摸手臂,一脸嫌弃地吐槽。 “你管我?反正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不用做电灯胆啦!”老友Kelvin也毫不留情地回怼。 “不是啊!我倒觉得他们这样还蛮让人羡慕的。我现在想吃那个生蚝,是你烤的吗?”见阿Jim点点头,dy决定逗逗他,“那你喂我!快点!快点啦~我说真的。” 语毕,她还特意张口耐心地等待着,身边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伸手用筷子夹起肥美的生蚝肉塞进她的嘴里。 接下来,四人都不约而同地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在场唯一的一对合法夫妻——霍先生和霍太太。收到信号的霍晋潍立马问道:“老婆,你想吃什么啊?” “鱿鱼圈。”她说完,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两口水。 “好,我帮你夹。”Howard说着,就伸长手臂。 “嗯~”e放下杯子,把水吞下,“不对,我要你碗里的那个。” 下一秒,霍先生就给太太喂了自己碗里的鱿鱼圈,本来搬好小板凳、等着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们此时都处于四脸懵逼、目瞪口呆中。 “请问各位看官还满意吗?”钟施琳有些俏皮地问。 “Kelvin、阿Jim,拜托啦!就你们玩的那一套,哥早就玩剩下了!”霍晋潍傲娇地说。 “切~又秀恩爱!” “又被喂狗粮。” dy和Nana几乎同时开口回应。而Kelvin和阿Jim两个男人却相对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各自沉默,直到发现端倪的主人翁给了他们一个只有他们兄弟才懂的信号。 “对对对!霍大少爷,我呢就是一个粗人,以后啊会多多向你取经,好好地学一学怎样才能讨好与阿嫂一样好的女朋友。”阿Jim哼哼唧唧地说。 …… 当甄霓和萧安十指紧扣着走进烧烤店时,她发誓,如果事先知晓会在这里遇到旧爱,她肯定不会带着身边的男人一起过来,至少,不会表现得与他如此亲密。 第一晚光临此店,老板阿Jim看她时,那戒备的眼神,让她心生不悦。这一回,拉上钻石男人萧安,确实是她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让谭俊海瞧瞧,不对!是希望通过他的口告知霍晋潍:只要她愿意,今日的她依然抢手! 只不过,有时候心思太过虔诚,老天爷是会听见的! 这不,从外面进去的二人,迎面遇到了两手紧握的霍氏夫妇。一开始,她的目光都集中在霍晋潍的身上,几个月后再次巧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绅士、玉树临风,仍然,让她心跳加速。 “嗨,Howard,没想到又见面了。”不住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输”,只好故作没事地抢先打着招呼。 “这么巧?和朋友过来吃宵夜啊?”不同于她的假装镇定,他是真的泰然自若。 “介绍一下,我太太,e,这位是旧朋友Jennifer。” 甄霓扭头,那句“Hi”都还没说出口,嘴巴就由于惊讶而微张着。然而下一秒,她就迅速地做了一番心理调整,说:“不用介绍了,我想我们也算认识,对吗?MrsFok。这位是萧安,Sean。” “你好,MissYen。”钟施琳客气地回应,两个男人也自然地冲着彼此点了点头。 买一送一,这惊喜,够不够大?够不够意外?正如天后所唱的那样: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总不能幸免。 站在他们身后的Kelvin牵着Nana与Jennifer擦身而过时,本来互相认识的二人也都默契地避开了眼神交流。 从烧烤店门口上车后一直到进了家门,钟施琳都一言不发。她像往常一样,在玄关处扔下高跟鞋和包包,说了句“我去冲凉”,手腕却被扯住。 “你有心事?”霍晋潍扳正她的身子,垂眸看她。 “那位甄小姐…是你什么人啊?”性子直接的霍太太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 “前女友,兼初恋情人,很多年前就分开了,之前在高尔夫球场巧遇过一次,今晚是第二次。”霍先生坦诚回答。 钟施琳的眼里丝毫没有惊讶,毕竟他俩结婚时,他已经29岁,又怎么可能指望他的感情经历还是一张白纸呢?更何况,她一直都认为,有过一些情感体验并不是一件坏事。 今晚的甄霓,见到霍晋潍时,那眼里闪着的惊讶与惊喜交织的光芒尽收她的眼底。加上,介绍身边的男人时,并未表明他俩的身份。这让聪慧的她立马就猜出了二人关系的不简单,她一路沉默,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开口,万一他坚决否认,认为她小题大做呢?可是,还好,他主动问了、也大方承认了。 “那就难怪了!”她恍然大悟地说,“她来铺头找过我,也在烧烤店遇过一次。” “哦?所以呢?”他听的一头雾水。 “她现在是《周刊壹》杂志的人物专访记者,自称想要采访Mandy。不过现在我倒觉得……”霍太太话说到一半,抬头对上霍先生深邃的黑眸。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快要失去耐心。 “我在想,她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e低着头,沉浸在天马行空的猜测中,并未留意到已经黑线的Howard,“你没发现吗?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就像是……” 他的右手食指微曲,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 “霍太,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都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醋了?我们结婚都快7年了。” “霍生,你想的也太多了吧?我才没有功夫care你到底有多少个前女友呢!我只是觉得她有可能还对你余情未了,另外就是,最近想要采访MandyChow的人扎堆而来……唔~你…放开我啊!” 他愤怒地用性感的唇瓣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把她吻得红肿,才放开她。 “你不是说,她对我还另有所图,那现在就请霍太太认真地履行一下你作为妻子的职责吧!你得让他满足了,她才无机可乘!”霍晋潍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小腹处的粗硬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的大腿根。 “她对你有想法,那也是你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因为恼羞成怒,钟施琳有些口不择言。 “嘴硬可不会有什么好处!我劝你还是留点儿力气吧!” 热气氤氲的浴室。 她被吻得浑身燥热难耐,身体的每一处都犹如电流窜过一般,从私处分泌出来的花液也越来越多。 她背靠着墙壁,他伸出手指往下试探,确认足够温润了,他才抬起她的一条腿,强势挤入…… 她在他的身下颤抖着高潮。 今晚的霍晋潍毫不怜香惜玉,他似是在发泄,也似是在惩罚,虽说在男女之事上,他也有过失控的举动,但今晚的他,每一进每一出都格外的粗暴。 从浴室到卧室到客厅到阳台再回到卧室,心如死灰的钟施琳紧抿着唇,发不出一丝声音,也拒绝求饶!当他最后把她抱进卧室,轻放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时,她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他在她的耳畔低语的那句——对不起! 那晚之后,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那几天,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有些别扭。 也许是因为都考虑到,不能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太过僵化,霍先生与霍太太都默契地维持着原有的作息:到点起床、按时上下班、每天在家里共进早午餐。除此之外,他们会刻意避免与对方同处一个空间太久,晚上,睡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床上,没有做爱。 霍晋潍出差前的最后一晚,钟施琳在厨房收拾完毕后,回头,意外地看见他杵在木门框上。 相对无言、相对沉默后,他率先开口:“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她没有回话,而是抬脚走到他的面前,下一秒,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让她依赖的男人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想要你,行吗?”霍晋潍动人的呼吸厮磨着她的耳鬓,钟施琳很轻易地就从他的怀里挣脱,撩开他宽大的T恤睡衣,钻进去舔舐他的小腹、肚脐、胸口…… ————————————————————— 300珠加更 Chapter24Tomorrow 在熙熙攘攘的国际机场航站楼里,霍晋潍与钟施琳依依不舍地道别。 “老婆,乖乖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他搂着她,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脑勺轻抚着。 “嗯。”她柔声回应,“一路平安!” “亲一个。”她微仰头、他稍弯腰,四片薄唇紧密地贴在一起。 目送着男人帅气的背影淹没在长长的安检队伍里,她才转身离开。 骄阳似火的夏季,大地犹如火炉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台风将至所带来的闷热,更是使人躁郁不安。 豪华座驾停在阴影处也不过十几分钟,车子却宛若微波炉似的,时间要是再长些,恐怕分分钟就变成烧烤炉了。 待车厢凉快点儿了,钟施琳一骨碌地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整个人有些无力地背靠着座椅。 昨晚,夫妻俩都有些疯狂,几乎折腾了整宿,现在的她的确深感疲惫。 结婚近7年来,因为另一个女人,小两口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冷战! 这当然不是她的本意,也并非他的意愿。 爱情与婚姻,或者说在这世上的任何一种情感,想要长久维系下去,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年来,他俩之间,至少彼此忠诚,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 除此之外,他们还给予了对方足够的信任与自由!更别提在床上的和谐与默契了。 正因为深谙其中的道理及轻重,钟施琳才发自内心地希望去保护这一段看似顺理成章,实则得来不易的缘分!至少,她不乐意充当那个推倒这座婚姻城堡的破坏者的角色。 “咚咚~咚咚~”p新消息提示音响起,滑开屏幕,全是霍晋潍发来的信息。 “老婆,准备登机了。” “你小心开车。” “记得想我!” 她的嘴角挂着笑,低头快速地敲下一行字,随后,启动车子。 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当务之急是立刻赶回家,舒舒服服地补上一觉。 …… 午后4点多,神采奕奕的钟施琳出现在“Camp;MFashion”的铺头,随她一同而来的还有“稻记”甜品下午茶。 最近几日,因为婚姻生活中的那段插曲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她的工作有些停滞不前!好在,两位当事人对此都不愿视若无睹、放任自流,昨晚的鱼水之欢最起码解了燃眉之急。 把最终版的设计图打包、添加附件、点击发送,确认传送成功后,再把电脑关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了这一切的女人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ein!”听到敲门声,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e姐,准备收工了,一起走吗?”阿Kim探头进来,问了句。 钟施琳抬手看表,才惊觉已到打烊时间。 “好啊!麻烦等我两分钟。” “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先去吃点儿东西?还是直接车你回家?”走到门口,她埋头在包里翻找着车钥匙。 “要不……去喝两杯?不开车了。”阿Kim笑盈盈地说。 “嗯?”她抬头,手中的动作顿住。 “走吧!我们一会儿打车回去就行。”阿Kim上前,动作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 …… 她们来到的是离铺头只有两个地铁站远的GreenLight酒吧。 “唔该,一杯opolitan。”一坐下,阿Kim就冲着酒保Simon说。 “e姐,你想喝什么啊?” “还是Margarita吗?”未等钟施琳开口,Simon就率先反问。 “原来你们认识啊?”阿Kim的表情有些错愕。 “很久没来了,没想到Simon的记性那么好。”e轻笑,随后又冲着在吧台忙碌的男人说:“今晚还是喝Tomorrow吧!” 是的,但愿喝完这杯酒,未来迎接的每一个明天都是全新的、灿烂的一天! 除了酒水,阿Kim还点了几样卤味小吃,眼疾手快的钟施琳掏出纸币时,被她制止了。 “e姐,今晚由我请客。” “哦?你中六合彩了?” “不是,我上周搬家了。” “买房了是吗?” 阿Kim摇摇头,苦笑不得地说:“我哪儿买得起啊?现在香港房价的飙升速度简直可以和‘长征’号火箭媲美了。我和先生都来自普通家庭。老爷奶奶年纪大了,好在他俩还有退休金,虽然不多,也算减轻了我们的负担。我有时候甚至都在自我怀疑,嫁来香港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每天回到家,只要看到宝妹天真烂漫的笑容,我又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所以说,这个社会还是相对公平的!大多数情况下,你付出了多少努力,老天爷也会给予你相应的回报,至少,你会比完全不努力的人要幸运。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倒是!而且,天无绝人之路。e姐,其实当年遇见你,对我而言就如同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束光,我一直都很想要和你说声‘谢谢’来着,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敬你!” 言毕,阿Kim就仰起脑袋,豪爽地灌了大半杯鸡尾酒。 她的脸,在酒吧炫彩耀眼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妖娆,眼里却似乎含着泪花。 “干嘛这么煽情啊?我不也得谢谢你,这些年来帮了我不少呢!”钟施琳笑言。 放下酒杯的阿Kim,扶额蹙眉,好半天才抬起头,嘴里喃喃地问:“姐,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急着搬家吗?” 顿了顿,她又自问自答式地说:“上个月……隔壁街坊的女儿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抑郁症,之前家人,还有老师同学都不知情……17岁!她才17岁啊!每次出门遇见她,都会很礼貌很害羞地和你打招呼。每天放学回来,经过我家门口,宝妹都会一口一句‘姐姐’地喊,有空了,她也会和宝妹玩上一会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e看着她那悲恸的神情,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自从她离开后,宝妹的情绪就很不对,她老说她能看见姐姐,要和姐姐玩儿。有好几次还哭喊着‘姐姐,别走!’” “也许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回来看看宝妹呢!” 阿Kim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曰:“嗯,她那么善良,我相信也是那样的!搬家已经好几天了,宝妹的状况好了很多。旧屋的放租通知也已发送出去。” 当晚,两人打车回家,车子先经阿Kim所在的小区。下车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Sorry啊,e姐,本来只是想着请你去喝上一杯放松放松的,没想到,让你被迫当了一回树洞。” “当树洞没什么不好呀!被信任的感觉也不错嘛!以后还有事儿尽管和我说。” 她知晓,她在香港的朋友并不多。 几天后,钟施琳把阿Kim喊进工作室,交给她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石平安扣吊坠。 “e姐,你这是……” “给你们家可爱的宝妹的。” “可这……这也太贵重了,不太好吧?” “保平安的!改天抽个空,带她去‘黄大仙’拜一拜,以求个心安。再说了,你那天已经请我喝酒了,我很开心。” 见阿Kim还傻愣着,她又说:“行啦!别婆婆妈妈的。一点儿小心意,不值钱,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Thankyou!” 有时候,大方接受他人善意的馈赠也是一种美德。 这枚吊坠,是钟施琳特意委托专业珠宝鉴定师——霍芷情精心挑选出来的。 …… 所向披靡的台风肆意横扫后,整座城市仿佛被撕裂般一片狼藉! 出差返港的霍晋潍跨步走出机场大楼,身上顿感一丝凉意。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待,见到他,快步地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拉杆箱。 “霍总,欢迎回家。” “Thankyou!这么晚了还要你特意跑一趟,辛苦了!”他伸手拍了拍阿雄的手臂,拉开后座车门。 坐在车厢里,扭头瞥了瞥窗外,除了斑斓的霓虹、矗立的高楼,还随处可见重建家园的人们忙碌的身姿。 同为夜归人,不知他们当中的每一位,家中是否都有一人点灯等候? 到家后,霍先生蹑手蹑脚地进屋,发现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没有声音,只有屏幕画面切换带来的忽明忽暗的亮光。 他走过去、弯腰蹲下,一脸温柔地盯着窝在在沙发里睡着的太太,唇角漾起了迷人的弧度。 他提前两天报了备,还再叁叮嘱她无须等他。 “你又不乖。”他自言自语道。 熟睡中的女人似是感应到了似的,小小的身子缩了缩。 她的身上只穿了条背心睡裙,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有些冰凉。他轻手轻脚地抱起她,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她下意识地往里钻,嘴里迷迷糊糊地喊了句:“老公~” “嗯,回房睡。”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Chapter25交流 拉开窗帘,让清晨的第一缕暖阳温柔地洒进卧室,全新的、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老公,起床了。”钟施琳坐在床边,伸手轻摇霍晋潍的手臂,柔声地叫醒他。 “早晨,老婆。”他顺势捉住她的手,声音慵懒又性感。 “今天想吃什么早餐?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啊~”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当然是钟……式的。”他用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别闹~一会儿赵姨还得过来搞卫生呢!”她娇嗔。 “哦,那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他坏笑着回应。 双手狠掐她的翘挺臀肉。两片薄唇也寻着她的樱桃小嘴,主动地迎了上去,吻着吻着,他搂抱着她,利索了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分别了一个礼拜的男女,此时就就像干柴遇烈火般纠缠在一起。 “老婆,我们要个BB吧!”霍晋潍撑着上半身,喘着气,有些居高临下地与钟施琳对视着。 关于“孩子”这个话题,他们还从未认真地探讨过!结婚初期,考虑到二人还处在磨合期,霍先生倒是率先表态:一切尊重霍太太的决定。他自以为这是体贴的表现,至少不会给予她生育方面的压力。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一次都没提过“生孩子”这事儿!可他也并不知道,那是因为她打心眼里认定——是他不想要孩子!而她选择成全他的想法,反正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憧憬过“为人母”的一天。 久而久之,小两口竟然破天荒地在无形之中达成了“丁克”的共识。 “你不是不喜欢BB么?”望着他那热切的目光,她有些忐忑地问。 “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他笑。 “嗯,确实谈不上喜欢。”她坦然地回答。 “没关系,你负责生、我负责养,我们共同陪伴、共同分担,嗯?”他伸出一只手轻抚她那平坦的小腹。 钟施琳的脑袋飞速地转了一圈,暗自思忖着:倘若BB的爸爸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也不赖。想到这儿,她有些娇羞地点点头。 “多谢老婆。” …… 他的气息如同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滚烫灼热;犹如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小女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澎湃而来的热潮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小奶猫一般的哼唧声,那声音仿佛春药般吸走了他的魂! 两具不着片屡的躯体饥渴得好似干涸许久的大地,疯狂地从对方身上榨取着甜汁。 霍晋潍跪在床上,双肩打开,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奋力地把尺寸惊人的肉刃狠狠插进湿滑又紧致的媚穴。 而钟施琳则平躺着,纤细的玉手紧紧地抱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修剪得宜、并不锋利的红色指甲轻陷入他的皮肤里。正被肏干得找不着北的她,脸上泛着高潮的红晕,嘴里也不受控地发出呜呼声……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结实的实木大床都轻颤着。 与此同时,家里的大门正被人从外面打开,敬业的清洁阿姨准时准点来到客户家中工作。 像往常一样,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径自走向最里头的主卧,一扭门把,发现房门是在里面被反锁的。不光如此,隐隐约约地,她还听到了女人的叫床声和身体碰撞的“啪啪”声,她随即识趣地离开。 “老公~这次……我想在上面。”她娇喘着,在他的耳边呢喃。 他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翻了个身,双肘撑在床垫上,微微仰躺着。 钟施琳跨腿坐了上去,右手抓住青筋分明的阴茎,让霍晋潍闷哼一声;左手置于他的胸膛,使力一推,让他贴着床单平躺着。 在两性关系上,强势的霍先生向来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他喜欢她在他的身下,求他满足她,然后颤抖着高潮;也喜欢恶劣地看着她,求他放过她。 好不容易逮着报复机会的霍太太,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婆,动作快一点!”他哑着嗓音命令道。 盯着他那双似是着了火的双眸,她忽而有些心虚,在心里自我鄙视地骂了句:“没出息!”后就乖乖地拨开微张的穴口,让坚硬粗长的肉棍正对着挤了进去。 原本的虚无感被一点点填充,当整根肉棒完全被湿滑温热的甬道包裹住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钟施琳笔挺地坐于马上,一会儿前后扭动着腰肢,一会儿让臀部绕着圈,她能感觉到阴蒂被强烈地刺激着,巨根似乎入得也更深了。 随着动作的浮动,她的身体前倾着,双手张开撑在他的腹部和胸口。 此刻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透过窗户,恰好有一道强光打在她的脸上,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作为一名精明的生意人,霍晋潍对时间的管理向来谨慎又合理!然而,做爱这件事件,在任何时候,都不算虚度光阴,反之,它永远愉悦身心!哪怕是在大白天。 二次高潮的女人,身子软绵绵的,一动也不动地趴在他的身上。她感觉体力已被透支,可他的大鸟却还未缴械投降!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示意她跪趴着。 “老公~我不行了!”她撅着嘴,继续撒着娇:“要不我用手帮你,或者晚上再继续,好吗?” 他在没做尽兴的情况下,心情又还不错时,偶尔也会暂且放过她。 “可他不答应啊!他难受着呢!”他笑,随即又暧昧地说,“再说了,BB也不答应啊!” “老公~”她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我肚子饿了,都快饿扁了。” “老婆乖,很快就好了,嗯?”床品一流的男人耐心地哄着她,也不急着肏屄了,而是温柔地吻着她,用长舌和唇齿挑逗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源,直到她,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嚷嚷着求肏时,他便得逞了。 “你快进来!”钟施琳自觉地撅高翘臀,花唇不遗余力地吐着花蜜,有些还如蛛丝般缓缓坠落。 早已迫不及待的霍晋潍跳下床,握着肿胀粗硬的茎身,毫不怜香惜玉地捣入嫩穴中,刻不容缓地抽插起来。 “呜~轻……一点~嗯嗯嗯嗯……” 因为被冲撞的厉害,她的声线断断续续的,飘进他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迎战的号角。他抬起一条腿,踩在床边,捞起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如母狗般趴着,这样的姿势,能让巨鸟插得更深。 她稍一低头,不仅能看到两只欢快抖动着的奶球,甚至连那两颗高速晃动的鸟蛋也清晰可见。 郭梵说得对!把她娶回家就是他最好的眼光,连在床上肏干她时,都是一流的体验! “一会儿”的40分钟过去,他终于把浓稠滚烫的精液灌满她的阴道…… 原始欲望得到充分释放的男女,一番拾掇后从卧室出来时,清洁阿姨已经离开了。 “老婆,快11点了,别做饭了,叫外卖吧!”霍晋潍迈开长腿拐进书房,打开电脑。 “你不回公司了吗?”钟施琳跟在他的身后,抱臂杵在木门框上。 他的工作向来繁忙,她心知肚明。虽然调了静音,但在交欢期间,他的手机还是亮了好几次屏幕。 “该交代的事情早就吩咐MissHo了,至于其他的,奸商Wade会处理。今天,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语毕,他还抬头瞥了她一眼,她正想着该如何回应时,他接了个电话。 “查看邮件!一会儿再探讨,嗯,对。” 她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忙完工作的霍先生,肚子“咕咕”直叫,他关上电脑,步出书房,循着阵阵香味来到厨房。 “你在弄什么?”他站背后揽住她的细腰,下巴抵着她的脑袋。 “赵姨一早就去街市买新鲜食材,煲了一锅猪肚鸡汤,为了感谢霍生你帮她儿子解决了工作问题。”霍太太一边洗着青菜,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 “小事一桩,又何足挂齿?” 赵姨与霍家合作多年,她手脚干净、做事尽职、动作利索,虽说她只是一个家政工作人员,却深得霍家上下每一人的尊重与信任。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忙,霍家也帮助过不少。 “她可没当它是小事。快去拿碗,准备开饭了。”她用手肘推他。 …… 午餐后的二人窝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广告。 他坐着,她躺在他的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老婆。” “嗯?” “关于甄霓小姐……我跟她的确曾有过……快10年的感情经历……” “怎么?你自己不是说了?这都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醋了,你现在还叫我吃?”他试探着交代,却被一口打断。 “我要是吃了,对着你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霍生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可我要是不吃,你是不是又会很失望?”她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 她的反应的确让他有些错愕,他喜欢她的聪明,但有时候又似乎太过聪明。 “我只是想要明确地表达我的心意!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她都早已是过去式,你才是我的现在以及未来。”他深情款款地做了一番表态。 “嗯,我收到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她低头垂眸。 从青春时代牵手走过的十年感情,它到后来,再怎么平淡如水甚至难看不堪,也无法磨灭它曾有过的刻骨铭心! 她想,她到底还是不能直面他与另一个女人共同经历过的十年时光。那是他人生当中不小的一部分,既没有办法否认,又无法做到坦然接受,那不如就尊重他的过去吧!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Chapter26蓝图 出差返港后的霍晋潍,像陀螺一样忙碌了两天,昨晚睡下时业已凌晨,一觉睡醒已是晌午。 “老婆~”他伸了伸懒腰,从房间步入客厅,见到钟施琳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购物回来。 “老公,快点过来帮忙!把卷纸拆开了放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牛奶、鸡蛋和水果放冰箱上格。”她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向卧室。 换好居家服后洗了把脸,再次出来时,桌面已被收拾干净,霍先生惬意地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阅着玻璃茶几上的各类杂志。 “老婆,原来小妹的摄影作品上了这一期的《华夏HK》封面喔!” “对啊!”霍太太穿上围裙,走进厨房,“你没留意各大户外LED广告牌吗?下个礼拜六,Uncle和Auntie将会举办一场以‘携手’为主题的展览,其中会有十多幅Marica的摄影作品共同展出,包括部分已获奖及未发表过的作品。” “‘神雕侠侣’夫妇重出江湖,必定风起云涌。”霍晋潍笑侃:“不过,小妹毕竟年轻,资历尚浅,在摄影界还是新人,Uncle、Auntie的成就与名气确实可以帮助她带来不少可贵的契机。” 说话间,他已起身跟进厨房,右手揽着她的后腰,左手揉着她的小腹。 “老婆,我准备再努力多几年,等40岁就退休。到时候,我们一家叁口环游世界去。” “你不是都快绕完整个地球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出差是为了工作。有你,未来还有BB在身边,那才叫生活。” “呦!霍生真是越来越会讲话了。”她笑着揶揄。 “多谢霍太夸赞!”说完,他还低头吻了她,“明天就是周末了,不如我们去拍拖啊?” “好啊!说说看你想去哪儿?” “南丫岛吧!到时在岛上的酒店住一晚,后天回来。”霍晋潍提议。 “嗯,那你安排吧!”钟施琳洗着番茄,漫不经心地回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哭丧着脸说:“不行!我差点儿忘记了,我已经答应了奶奶,要一起去福利院做义工。” “没关系啊,那我们……下个礼拜再去呗!”Howard贴心地安慰她。 “下个礼拜六是Uncle、Auntie的雕塑展。”e撇撇嘴,弱弱地说。 …… 台风“天鸽”狂扇翅膀,给港珠澳等地区带来重大破坏,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以及巨额经济损失。 作为重灾区之一的香港,港府在第一时间组织联合一切力量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与财力进行重创后的重建工作。几日过去,香江这颗璀璨的东方明珠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傲然屹立在祖国的南端。 周六上午一早,8点未到,灰色Lexus570豪华座驾就停在了儿童福利院的大门口。 “妈咪、老婆,等活动结束了,我再过来接你们。” 柴可夫斯基话音未落,就听到后排车门“嘭”一声被关上了——雷厉风行的吴苏英已率先下了车。此时,驾驶座的女人才刚解开安全带,急急忙忙地推开车门。 “老婆,亲一个!”他扯住她,探起身子,吻住她的薄唇。 因为大家长言传身教的影响,霍吴两家,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都积极地、发自内心地支持着慈善事业,霍晋潍当然也不例外。母上大人倡导和参与的义工活动,他也实际行动过一两回。然而,身为大忙人的他,却总有接不完的商务电话!这让霍夫人极度不满,明令禁止他再次参加。 此后,霍先生践行善举的方式就只剩最直接、也最俗气的一种了——捐款。 今天的这场活动,旨在通过这场天灾之后的重建,激发孩童们“为国、爱家”的理念。 设计专业出身的钟施琳,穿着白色的义工T-shirt,搭配一条九分牛仔裤,脚踩一双平底鞋;脸上也未施粉黛,只简单地画了眉,涂上了自然变色的唇膏,整个人散发着素净又优雅的气质。 她正领着十几个6至12岁的孩子,在美术室里上绘画课。 “孩子们,我们今天的任务是画一棵树。这棵树,可以是茂盛的,也可以是干枯的;可以是高大的,也可以是矮小的。总之,你认为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 e一边温柔地描述着,一边踱步于学生中间,脸上始终笑意盈盈。 “老师。”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举手。 “请说。” “我想知道,这棵树它有名字吗?” “嗯……有的。这棵树就叫‘希望之树’。那么,问题来了:有谁能告诉我什么叫‘希望’吗?” 话音刚落,本来安静的画室就开始人声鼎沸。 “老师,我!我知道!” “老师,我也知道。‘希望’就是能让你努力的东西。” “还有我,我也知道。” “好好好,同学们先举手,我一个一个来问,OK?” 如此有爱的一幕,正巧被经过外面走廊的吴苏英及福利院的院长收入眼底,她俩杵在外头已有好一会儿了。 “霍夫人,这是您儿媳妇吧?”院长伸手推了推老花眼镜,笑吟吟地问。 “嗯。”吴苏英难得赞赏地点点头,继而说道:“我们走吧,刚才聊到哪儿了?” …… 上完绘画课的老师与学生又来到后院的空地上。 “我们今天的第二项任务是种几颗紫荆树。紫荆花是我们香港的市花,区徽上印着的也是一朵盛开的紫荆花。此外,它还是‘亲情之花’、‘爱情之花’,象征着兄弟和睦、家庭和美,也代表着爱情的矢志不渝。” 说到这儿,钟施琳顿了顿,“接下来,我们大家就要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把这几棵小树苗种好。十五个人,叁至四人为一组,力气大的男孩子负责挖坑和掩土,年纪小的同学扶着小树苗,还有一个人来浇水。” 语毕,孩子们就动作利索地自行分好组,热火朝天地忙起来。当大家大汗淋漓地把那几颗小树苗种好,望着阳光下的绿叶折射出来的光芒时,都笑开了花。 “宝贝们,你们现在就像那几棵小树苗一样,假以时日,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这就叫‘希望’。但是,在这期间,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呵护它们,浇水、施肥、拔草……” “说得好!”钟施琳话未说完,就被院长笑着打断,“辛苦了!”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e的肩膀,继而又说:“不光是小树苗,你们也需要给自己浇水、施肥和拔草。作息时间和饮食习惯要健康、规律,‘浇水’才能让你好好活着;学习上要努力,要不断地汲取知识的养分,这可谓‘施肥’;而‘拔草’不就是要你克服生活中的困难与挫折,摒弃一切对你的成长不利的因素吗?只有这样,未来的你们才足以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为香港为祖国乃至为全人类贡献你毕生的才华!否则,你也随时可能成为一棵枯木,凋零残败。” …… 活动结束后,院长陪同二人走到福利院门口,眼尖的霍晋潍立马从驾驶座里下来,冲着她微微鞠了一躬。 “院长,您好,我是Howard。” “你这大金主,要见你一面可真难呀!”院长看了看他,调侃道。 “瞧您这话说的,可真让晚辈羞愧不已!我就是一俗人,做的也是最俗气的事情,根本无足挂齿。像您这样,把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慈善事业的爱心人士,才是真的无私与伟大。”霍晋潍笑言。 “话可不是这么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每年给福利院拨的善款,可帮助了成百上千的孩子呢!”言毕,她又转头冲着吴苏英说:“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霍夫人,您的一双儿女,将来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希望承您贵言啦!他俩小时候,我和他爹地就只想他们健康、快乐、平安;现在长大了,也只愿他们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尽力地回馈社会就行了。” 和院长道别后。 “妈咪,午餐想吃什么?”还未启动车子,霍晋潍就开口询问。 “直接车我回家吧!我不阻碍你们两公婆撑台脚(二人世界)。”霍母说着,靠在座椅上,她看上去有些疲惫。 “也好,忙了一上午,你肯定也累了,回家早点午休。” 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时,恰巧转灯,车子缓缓停下,少年宫刚好在附近,此时正是放学时间。 吴苏英望着窗外一张张洋溢着的笑脸,陷入了沉思中。 她这还是第一次带钟施琳来儿童福利院,以往都是吴家懿张幸儿夫妇陪同的时候多,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他俩都已为人父为人母。在她的印象中,一直觉得儿媳e是不擅长或者不喜欢与孩子打交道的。今日一见,似乎有失偏颇了。 “你们俩,真的不打算生BB吗?”这话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妈咪,为什么会这么问?”松开手刹的同时,Howard有些诧异地反问。 “我就是突然觉得,假如你们有BB的话,好像也不错。” 心怀大爱的霍夫人,倒没有“传宗接代”的观念,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她几乎从不干涉年轻一代人的生活。 霍晋潍瞥了眼身旁有些尴尬的太太,本来已到嘴边的“我们正在努力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权衡后只好说:“多谢妈咪关心,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母子俩透过车内后视镜交换了一下眼神,识趣的吴苏英立马接过话茬:“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行!我只是提个建议。” 下车时,她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对了,记得今晚回家吃饭。”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Chapter27闯祸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Chapter28憧憬 应吴苏英的要求,霍晋潍直接车她回到位于深水埗的家中。 “别进车库了,就在小区门口停,快点回家陪你老婆去!” “多谢妈咪,拜拜~” 话音未落,霍母就已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Howard望着母上大人离去的潇洒背影,心中不免困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启动车子。 “老婆~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霍先生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像往常一样,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已经忙了一天,为什么不叫……外卖?你怎么在这儿?”看到自家妹妹的男人,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欢迎,而是质问。 “阿哥~”霍芷晴冲他翻了个白眼,半眯着眼睛说:“我现在真心怀疑咱俩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你该不会……是爹地妈咪不小心抱错的吧?” “我怎么觉得,你才像是……从垃圾堆里捡的?”有失风度的霍晋潍皮笑肉不笑地回怼。 “情情特意绕路车我回来,难道我不可以留她吃顿饭吗?”钟施琳停下剥虾的动作,瞥了他一眼。 “哼~”因为有人撑腰,Zoey的腰杆都比方才挺得直。 “当然没问题!”Howard立马换上另一种态度,还在她的脸颊印上一吻,接着又冲旁边立着的人儿说:“你啊,赶紧吃完赶紧滚!” “还杵在这儿干嘛呀?快换衣服去。”她故作嫌弃地推他。 翌日一早,霍晋潍就被来电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带上房门,滑下接听键。 “霍生,早晨。抱歉在这个时间点打扰您!我们是物流公司的,您有一批海外的订单……” 睡醒后的钟施琳来到客厅,见到的是一张已经拼好的婴儿床,旁边立着一辆婴儿车。 “老婆,你醒啦?”霍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向太太。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她一脸狐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皮。 “上次去瑞典出差,在酒店楼下的IKEA偶遇了一位大学同学,原来他在IKEA总部工作,是一名高管。”他笑着解释。 “但是,现在就准备BB用品,会不会……太未雨绸缪了一点?而且,香港也有不少IKEA的实体店。” “反正迟早都要准备不是吗?你放心,我不是在给你压力。”他的双手搭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我只是希望BB能感受到爹地和妈咪等待Ta到来的诚意与心情。另外,这些婴儿用品全都是IKEA旗下最好、最新的产品,香港还真没有。” 钟施琳噗嗤一笑,“我倒是没想到霍生你一个大男人,竟会独自去逛婴幼儿产品区。”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不过来日方长,霍太可以慢慢见识。”霍晋潍一脸傲娇地说。 …… 因为萧安的关系,酒店方面同意对外封锁消息的同时,不泄露记者的任何个人真实信息。然而,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场闹剧的始末最终还是传入了“麦兜”的耳朵里。 “咚咚咚~”甄霓硬着头皮敲响上司的办公室大门。 “ein。” “总编,你找我吗?”她强装镇定地开口。 “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儿?”麦大铭把手上的杂志合上,往办公桌上一扔,双手抱臂靠在转椅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听说邱剑辉涉嫌……” “听说?”话音未落就被强行打断,“麦兜”不自觉地提高分贝,“你听谁说?啊?你以为整个香港的记者,就你一个人听说了?就你甄霓最醒目?你他妈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Sorry!”她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把玩着手指。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个……如果不是碍于萧公子的脸面,这次的事件会让你在整个传媒界都抬不起头、也混不下去!你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先?啊?”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她感觉连他跳动的眉毛都在对着她冷嘲热讽。 “是我考虑不周,我检讨。”Jennifer小声地认着错,半句也不敢回嘴。 “邱剑辉一直都是吴苏英的心腹,他今天能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偶然的;政府接待的大陆官员、别国贵宾,十之八九都会下榻香榭丽舍大酒店,这是全港叁岁孩童都知晓的常识。如果这两件事情都不足以让你吸取教训的话,那么再有下一次,你就自动自觉收拾包袱走人吧!丑话我只说一次,你好自为之。”麦大铭说完,伸出右手甩了甩,甄霓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 重回办公座位后,她的身心久久难以平静。吴苏英冷若冰霜的双眸和霍晋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颜在她的脑海里,交替着出现,让她更觉烦躁!甚至与周边同事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似乎都能让她读出好几种情绪来。随着上下班打卡机的整点报时声响,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电梯直达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Jennifer踩着高跟鞋走向她的红色跑车——这辆车是萧安赠予她的!某一个晚上,她用尽了浑身解数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次日一早,这串新车钥匙便安静地躺在梳妆台上。 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她反而不急于离开此地了。中午,金主已致电告知:今晚家中长辈过寿,晚餐无法作陪。加上与同事关系一般,离港时间太久,没有什么朋友,以至于一时竟不知该去向何处。 …… “欢迎光临~”店长阿Kim的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见到客人进来,不紧不慢地迎了上前。 “请问你是……MissYen?”虽然第一眼已经认出了来人,她还是假装不确定的样子。 “你的记性可真好!”甄霓笑言。 “靓女嘛,不都容易让人过目不忘?” “看来你不仅记性好,口才也不错嘛~” 阿Kim本想继续礼尚往来地回应“在美女记者面前,哪敢耍大刀”时,又听见她问:“你们老板呢?” “你是来找e姐的吗?她现在不在这儿。” “我不找她,我来买衣服的。Mandy·Chow的新款在哪儿?麻烦领一下路。” 从Camp;MFashion店铺出来时,Jennifer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牛皮纸袋,拉开后座车门,全部扔了进去。直到此时,她都没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双腿会不听使唤地来到此地。然而,“购物”这件事情本身就有减压和愉悦身心的作用,再联想到那些衣物穿上身的惊艳效果,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 钟施琳的小小身影不断地进出于卧室与衣帽间,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忙完这一切,她还不忘体贴地给在书房里工作的先生送上一杯温牛奶。 “老婆。”冲完凉后的霍晋潍拿毛巾擦拭着头发,“我的行李,你都帮我收拾好了?” “嗯,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盘腿坐在布艺沙发上,翻着书的霍太太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迈开长腿,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抢下她手中的书置于一边,再把她捞进怀里,她的双手亲昵地勾着他的后颈。 “你头发还湿着呢!我帮你擦干。”说着,她伸手去捞旁边的毛巾。 “不碍事。”他笑着制止她,“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脸“唰”一下红了。 “霍晋潍,你讨厌~”e娇羞地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处。 “你又想哪里去了?”Howard苦笑,“之前,我们不是计划着下个月底去冰岛吗?要不你抽时间去各大旅行社咨询一下?趁现在,BB还没到来,得赶紧安排上。” “可我不想跟团!不自由不说,而且还强制购物。还不如自己做攻略呢!”她语气不屑地吐着槽。 “凡事亲力亲为会很累的!我们报私人豪华旅行团,不用替为夫省钱。” “是是是!霍总您财大气粗,不在乎那点钱。” “老婆,你这话儿只对了一半!你老公我可不止财大气粗。”他的鼻尖和唇齿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耳畔刮蹭着,“其他方面,该大的大,该粗的也都粗,而且……硬!” 背心吊带睡裙一边的肩带已从香肩滑落,香软的白乳暴露在空气中,被他一手握住,火热的掌心促使她的呼吸越发灼热,敏感的小穴开始分泌润滑剂。 钟施琳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躯,让彼此的身体靠的更近,让她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他的“粗大硬”。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燥热,霍晋潍直接张嘴含住那颗坚挺的红豆,一只手还扯下另一边的肩带,肆意地往下滑,隔着轻柔的布料托着她的翘臀。 她被撩的燥热难安,仰起脖子、挺着胸,以至于让香乳离男人的口更近。 “嗯~别~”似是发情的小猫般,故意把尾音拉长,直让人魂不守舍。 一手轻推着他的头,一手把玩着他的耳垂——那是她无意中发现的他的敏感源之一。 真是自相矛盾的欲拒还迎! 欠肏!真特么欠肏! 他站着,她倒立着,身子被他从腰部提起,头部抵着柔软的沙发。 层层迭迭的褶皱被撑开,温热滑腻的甬道紧咬着横冲直撞的硬物,男女性器的搭配似乎都是天生的一对!他壮大一圈,她就扩充一倍;他往里往里挤一寸,她就往后退一步。没有多一丝缝隙,也没有少一点空间,总是刚刚好!每次仿佛都到了尽头,每回又好像还能往里戳…… 出差前夜,注定是漫长的肏屄夜……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Chapter29你不知道的事 Camp;CCafe位于香港中环最繁华的地段,周边聚集着不少的商业圈和写字楼,馆内装修以暗色调为主,整体风格简约又时尚。 钟施琳最喜欢挑选最末靠窗的位置,隔着落地玻璃,白天可见忙碌穿梭的人群,晚上俯瞰中环璀璨夜景。 “来很久了吗?”幸婷在她对面坐下,扫了眼她手中握着的只剩半杯的冷了的咖啡。 被问话的人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眼腕表,笑言:“我还以为今天的老板又不见人呢!” “哎呀~”dy一脸娇羞地捂脸,“之前是热恋期嘛!不一样。” “现在呢?现在就不是了吗?那你这热恋期未免也太短了。”e肆意调侃着。 “爱情最终不都还得升华成亲情?反正,最重要的地方不短就成了。”老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真是受不了你!”钟施琳没忍住嗤笑一声,端起杯子就要抿上一口。 “诶~”幸婷起身制止,“都凉了就别喝了!对胃不好。反正时间也差不多,咱们去吃中饭吧!” 二人来到的是一个距离咖啡馆不远处的,综合性商业中心。 dy领着e,熟门熟路地搭乘电梯,左拐右转地走进一家新开的食府,热情的工作人员带她们到座位前。 “先要一锅原味牛蛙锅、凉拌菠菜、香辣牛肚、老醋凤爪,再加一个蔬菜拼盘,唔该嗮!” “这里什么时候翻新的?环境似乎还不错哦!”钟施琳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忍不住感慨一句。 “不会吧?霍太,你家断网了吗?这都开张一个月有余了,光是这家蛙店,我和阿Jim就来吃过两叁回。”点完餐的幸婷把菜单递还给工作人员,眯着眼睛瞧着“两耳不闻窗边事”的人儿。 “你该不会都不知道这幢大厦已经易主,新老板是潍德集团吧?” e有些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笑说:“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Wade又不是Howard一个人的。他在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反之,他亦是如此。再说了,这些年来,霍先生对我,还有对这个家一直慷慨又大方,这不就够啦!” “好吧!我只能说没有体验过有钱人家的生活,自然无法体会你这阔太的想法。”dy耸耸肩膀。 实际上,这座商业中心是黎炜德从父亲手中按市场价盘下来的。作为全港最早被开发的商业地产第一,它的确曾为黎家带来过巨额收入。只不过,在高端科技兴盛与经济飞速发展的并驾齐驱的影响下,近年来的旧商业广场已无法和新型产业相提并论。然而,已是古稀之年的黎父总是拒绝倾听小儿的各项建议与各种看法,更别提赞同或采纳了。 从小到大,Wade与父亲的个性就水火不容,父子间的相处场面,常常说不上两句话就犹如火星撞地球般炸裂。尽管如此,在内心深处,儿子对老子始终无比敬重!作为改变过黎家命运的旧商业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竟迫于无奈要拱手让人,黎父的心中总是万般不舍的。 黎炜德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接手了本商业中心。一方面当然是出于对家的情怀,另一方面,他黎家最小的少爷毕竟也不差钱!不仅在装修时掷下了大手笔,向来有着“高灯照远亮,长线放远鹞”的宽阔眼界的他,还决定给予所有商铺“租金不涨价反下调”的优惠。 傍晚时分的香港,下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甄霓抱着双臂,快步地走在大街上,顿感裸露在外的皮肤表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二话不说,愤愤不平地就从金主为她置办的金丝巢里夺门而出!萧安一边还听着电话,一边跑出来追她。 “别碰我!我们玩完了!”她的眼里含着泪花,口气异常决绝。 她的确流泪了,可她却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因何而哭泣。 她本来已经进了浴室准备冲凉,怎料把毛巾落下了,转身折回卧室,便无意中听到了萧公子本不想让她听见的话。 在她看来,他没有主动提出见家长,是彼此心照不宣地认为时候未到。然而,事实却是萧家看不上她。 手机执着地响个不停,引来不少路人侧目,Jennifer停下脚步,索性关机。抬头,只见头顶的霓虹灯箱上,“GreenLight”字样闪闪发着光。 “唔该,ZombieCocktail。”她在高台坐下,开口点了酒。 Simon瞥了她一眼,以示知晓。 一个漂亮女人独自喝烈酒,十之八九离不开“情”字。 这杯酒,他故意调的比以往淡了些。 兴许是那场大雨的缘故,平时这个时间点的酒吧,早已门庭若市、畅叫扬疾,此刻却门可罗雀、冷清寥落。 好在,入驻酒吧的乐队成员们像往日一样准时掐点开唱。 主唱是一个高大清瘦的年轻靓仔,干巴巴的身材、青黑色的胡茬、额前的刘海半遮着眼,周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质,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 可他一张嘴,那声音慵懒又性感,颓废又绝望。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 多年前,偶像王力宏开启了以“Musi”为主题的为期近3年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当年,她与热恋几年的霍晋潍还在瑞士生活,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竟然默默地订了往返机票,还托人买了两张离金曲歌王最近的门票,又陪伴她坐了19个小时一程的飞机,来到台北小巨蛋。 当晚在台下,两人浪漫拥吻!他在她的耳边无数次地深情告白:“BB,Iloveyou!” 他们在一起那些年,这类的惊喜,数不胜数。 只可惜,爱豆本轮巡演尚未结束、此首金曲还未发表、相约去看的电影也还未上映,他俩就彻底gameover了。 ……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一曲终了与君断!甄霓手中的酒杯已空。 “再给我来一杯DryMartini。” 对面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怎么?你们酒吧还会拒绝卖酒给客人么?”她的语气颇为不屑。 “心中装着事,不管是Zombie还是DryMartini都帮不了你。相反,明早睡醒,你还会头痛欲裂。” Jennifer怔怔地盯着他,眼泪夺眶而出,Simon冲她笑了笑,转身忙碌。 几分钟后,他给她递过一杯,乍一看像是西瓜汁的饮料。 “桃花运,请你喝的。如果喝完它之后,心情还没有好一点儿,再给你调DryMartini。” 这一回,她彻底崩溃,直接把头埋在吧台低声啜泣。 那段感情,太过于刻骨铭心;那个男人,太过于完美无瑕。她曾是他的唯一,而他是她的全部。 他俩相识于高二,俊男美女之间似乎总是较为容易擦出火花,时间久了,也谈不上是谁主动,反正自然而然地就牵起了彼此的手。像所有学生时代的爱情类似,两人在一起那半年,纯真又美好。 高叁毕业前,成绩优异的霍晋潍申请了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不久后居然意外收到了ETH的录取通知书。为此,作为女友的Jennifer每天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又哭又闹。当时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耐心,每天都能耐着性子安抚她,再叁保证不会离开她! 生性多疑的甄霓为了绑住心爱男友的身与心,主动地投怀送抱。那短暂又漫长的两个月,初尝禁果的年轻男女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腻歪在一起,没日没夜地做爱。 两年后,历经千辛万苦,她才最终拿到了日内瓦大学的offer,得以和他在瑞士团聚。 异地恋那段日子,霍晋潍没少在苏黎世与香港两地飞。霍家的人或多或少也从他的口中听说过他那位“漂亮、可爱、善良有爱心”的天使女友,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热恋中的男女更是如此,所以对于Howard如此折腾金钱与时间的恋爱,开明的他们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关初恋的回忆,仿佛总是甜腻又带点苦涩,美好又支离破碎。 在“桃花运”的安抚下,甄霓的心情平复了些。 “谢谢你,很好喝。”她的唇边挤出了一丝浅笑。 到家后,鞋子不脱、衣服不换,她就颓废地倒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今晚分手的男人明明是萧安,可闭上眼睛,却全是霍晋潍的音容笑貌。 “BB,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开了两叁个小时的车,从苏黎世赶来。 “老公~你还没抱我呢~” 抱着抱着,二人的身体又纠缠在一起。 “老公~要不……你还是先把我吃掉吧!”她俏皮地眨巴着眼睛,在他的耳畔呢喃:“我今天……里面啥都没穿,就等着……被你操呢~” “哦,是吗?”他笑,伸手捏她的下巴,“可老弟好像不怎么乐意呢!要不,你这张小嘴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再说?嗯?” Jennifer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浑身难受!她真的很想念霍晋潍的“粗!长!硬!”,很想再吃一次他的鸡巴,更想被他再次狠狠地肏干,哪怕只有一次! 她站起身,踢掉鞋子,一边走一边脱,还没到卧室门口,她已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从床头柜里掏出仿真版的假阳具,够粗、够长、够硬、也够冰冷。 她躺在床上,把湿漉漉的阴唇往两边拨开,再把那根东西,插进小穴,快速地进出,空出来的那只手抚慰着又大又软的奶子,脑海里闪现着零碎的画面,一遍遍地喊着前任的名字直到浪潮散尽…… ————————————————————— 关于本章节提到的鸡尾酒,可见作者微博。 1、桃花运蛮好喝的,适合酒量一般,去清吧放松的姑娘。 2、僵尸是很酷很帅的一款酒,酒杯也很霸气,有点儿烈,酒量好的可以尝试。 3、24章,女主喝的Tomorrow有一点儿上头,颜色好看。也是电影《摆渡人》里,杜鹃给梁朝伟调的那一款。 P.S.免*费*首*发:[海棠搜书].de | Woo1 8 . V i p Chapter30败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Chapter31撩 钟施琳不在香港那几日,霍晋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与久违碰面的老友一起打高尔夫球时心不在焉;在会议上发表讲话时,思绪忽然飘忽、心神不宁;下班到家后习惯性地喊一声“老婆”,没有回应,才发现女主人不在的家,连墙壁都是冷冰冰的。 “咦~稀客到!”最先留意到来人的Kelvin率先开口。 “没空伺候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啦!”忙碌中的阿Jim抬了一下眼皮。 “不用把我当客人,今晚,我是特意过来帮忙的。”Howard说着,取下后面挂着的围裙。 “得了吧!”谭俊海瞥了眼他身上那件白衬衫,埋汰着:“就你这样还干活呢?去去去!把这迭还有那迭送到A08桌,就是第一排倒数第二桌,别给我搞错了啊!” 牢骚归牢骚,可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苦力,作为老板,又哪有不压榨的理由呢? 一眨眼的功夫,又到凌晨!因为女友Nana的来电,Kelvin已率先告辞。 香港这座国际大都市,似乎只有在深夜时才会收起浑身散发的万丈光芒。 “还不回去吗?”阿Jim在他面前坐下。 “要不……咱两兄弟喝一杯去?”霍晋潍坐直身子,提议到。 “那不行!”谭生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我还得回家陪女朋友呢!” “行!那就改天吧?我也告辞了。”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 另一头的钟施琳,在重庆的第二天,就睡到了自然醒。晌午时分,她在酒店的大床上,肆意地伸展着四肢,感觉从未有过的惬意!这种说走就走的、不带任何目的的旅行简直不要太享受。 到家后,霍先生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灯火通明。愣了两秒后,他恍然大悟般地阔步往里走。 “老婆!” 浴室门被推开的瞬间,原本“呼呼”直响的吹风机戛然而止。 “老公~”霍太太轻抚胸口,有气无力地嗔怪:“你吓死我了!” “Sorry!”他的嘴角噙着笑,上前搂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我这还不是向你学习嘛?”她俏皮地回应。 “这两天为什么不联系我?”天晓得,他有多频繁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也是跟你学的。”她撇了撇嘴。 “你啊~好的就不学!”他动作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什么是好的呀?”话一出口,她就恨不能咬舌自刎! 联想到那本“性爱日记”,一丝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庞。 “对不起啊!老婆。”他的语气充满愧疚。 “嗯?”这道歉似乎来得毫无缘由,e听得云里雾里。 “我好像……陪你的时间太少了!”Howard捋着她的秀发,语气温柔。 “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顿了顿,她又曰:“快点冲凉,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待霍晋潍再次从浴室出来时,见到钟施琳并未回房,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公,你过来!”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怎么了?”他一坐下,她就跨腿坐在他的腿上,身上还是只裹着一条浴巾。 “我在给你陪我的机会呀!你不是说,你陪我的时间太少了吗?”她把玩着他的耳垂。 “你不累?”他的眼里似笑非笑的。 “不要就算了!”她别过脸,就要起身。 “谁说不要?”他伸手压着她的臀,“你想在这里?” 她没有开口回应,而是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低头含住他的薄唇,热情似火的香舌慢条斯理地逗弄着他的长驱。渐渐地,一只小手从领口滑进,在他那紧实宽阔的胸膛游走,还有意无意地用指甲抠弄着硬硬的乳头。 她跪在他的腿间,颤抖着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弯腰,吻他的脖子、胸口、小腹,一路向下,直到湿滑的舌尖触碰到,那胯下鼓鼓的一坨。 她抬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用灼热的眼神示意她继续。 她知晓,他享受女人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快感,兴许丝毫也不亚于直接肏屄带来的感受。可碍于她的洁癖,他从未要求过她、更不曾勉强过她。 收到信号的钟施琳,伸手扒他的外裤,霍晋潍配合着她的动作。 隔着轻薄的内裤,握着那一柱擎天,因为离得近,她还能闻到干爽的洗衣液和香水沐浴露的味道。 犹豫片刻后,她张嘴啃咬了一下,而这一下,让坐着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亦变得更为急促。 注意到他的反应,她又乖巧地吸了几口。 当她把他的内裤完全扒拉下来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肿胀得有些触目惊心的、带给她无数极致快感体验的阳物时,依然觉得下不了嘴。 e手握那高昂着头颅的大鸟,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和她的脸近在咫尺。 Howard轻笑出声,把她用力往身上扯。由于动作突然,加上幅度大,身上的毛巾惯性地往下扯,露出一边嫩白的奶子和另一边诱人的乳果。 然而,更要命的是,握着巨屌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还因为突如其来的举动,被她狠掐了一下。 “简直要被你弄死!”霍晋潍咬牙切齿地说。 与此同时,在他体内那股无法抑制的情欲就如同悄悄潜伏着的蟒蛇,忽然伸直了身躯袭向他。 他扯掉她身上形同虚设的浴巾,反客为主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跪趴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靠背。 他跳下沙发,赤脚踩在地板上,伸手探进花穴——那里早就一片泥泞。 他从后面揉搓着两边的玉乳,伸出舌尖舔舐背部柔滑的肌肤,她的嘴里不断地嘤咛出声。 “Howard~给我~”钟施琳娇喘着低吟,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被他反手扣住。 “老公~Please!”她带着哭腔哀求。 霍晋潍探起腰身,上下撸了撸已经硬如铁棍的肉棒,随后,使力掰开两瓣丰满的臀肉。硕大的龟头在吐着蜜液的花穴口蹭了蹭,在她豪无防备之时,一入到底。 “嗯~”瘙痒空虚的媚穴被天生一对的肉刃填满时,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身后的男人压着她的小腹,不紧不慢地扭动着紧实的臀部,让阴茎头在花心处转着圈,全方位地辗轧着骚穴里的每一处敏感地带。 再次趁她不备之际,快速退出,只留一小节在甬道内。 “真是恶趣味的男人呐!”霍太太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了中指。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她不求他,霍先生反而显得有些自讨没趣,直恨得牙痒痒。 为此,他开始下狠劲地折磨她。 他的大手掐着她的雪臀,十指陷进娇嫩的皮肤里。下体犹如蓄满了电的小马达,高速地抽插着。 钟施琳“嗯嗯啊啊”的叫床声随着狠厉的冲撞变得断断续续。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甄霓那张脸!仿佛,在此时此地,被肏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她! 还以为压根儿不在乎呢!原来,还真他妈的介意啊! “啪啪~”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霍晋潍使了几分力拍打她的臀,雪白的肌肤立马红了一片。 在温热紧致的穴里狠戳的硬物反而更欢快了,留在体外的两颗鸟蛋也随着一进一出的动作而激烈晃动着。 钟施琳微张着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啼声,胸前的两颗奶球晃的她眼花缭乱,让她索性闭上了眼。 阴茎从花穴里拔出来时,勾出了不少淫靡的花液。 他让她转过身,倚着靠背;他则抬起膝盖,跪在沙发上。 他托着她的一条腿,用舌头拨开只留了一条缝隙的穴口,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吐着半透明的花蜜。其实也不光只有私处湿漉漉的,两腿间同样滑溜溜。 她的身体,似乎比大部分的女人都要敏感,不需要多少前戏,仿佛一碰她,就会湿的一塌糊涂! 男女之间,一个硬的快,另一个湿的快;一个粗长,另一个深窄;一个持久,另一个耐操。 如果连这都称不上天地绝配,恐怕连上帝都不会太高兴。 霍晋潍贪婪地吮吸着轻甜的汁水,长长的舌头挑逗着花蒂,细长的中指还在阴道里高速地抽插着。不多会儿的功夫,指尖就感受到堵在半道的充盈,果然,在抽回手指后,他被喷了一脸。 他从她的腿间探出头来,放开她时,她有些腿软地往下滑。 “老婆,你可真自觉!”Howard凑近她的胸口,把脸上的淫液都蹭到她的娇乳上,再张嘴嘬着奶,她温柔地揉着他的发。 等他吸够了,仰面,看到e两眼怔怔地瞧着他!他回以温和的笑,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他的眼中,饱含柔情蜜意,当然,也包括尚未完全释放出来的情欲! 他把她的双腿往两边打开,让依然硬的不像话的肉棒直直地、狠狠插进湿滑的阴道里,直到他再一次把精液释放在她的体内…… Chapter32天梯 礼拜六上午,钟施琳受邀参加一个关爱女性健康的心理座谈会。 会议分为上下两个半场,中途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 伴随着“哐噹”一声响,一罐即饮Mocha从自动饮料贩卖机里滚落,她弯腰捡起。 “嗨~”还未抬起头,就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和她打招呼。 “这么巧啊?甄小姐。”她落落大方地回应。 真是冤家路窄喜相逢,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呐! “这就说明我们俩是真有缘分啊!”甄霓扬了扬手中的牛奶盒,又指了指几步之外的长条椅。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女人头一回破天荒地坐在了一起。 “MissYen,我在想,明早睡醒……该不会突然就收到一份惊喜吧?” “是吗?还有惊喜?” “当然!毕竟我现在和一个名人记者在一块儿呢!对吧?”言毕,e吮了一口咖啡。 Jennifer娇笑了两声,“我倒是想啊!不过也得Missg你同意才行啊!”顿了顿,她又故作恍然大悟般地说:“Sorry!我应该叫你……Mrs.Fok才对。” “太太也好,小姐也罢,都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我无所谓,您随意就好!” “我能否冒昧地问一下,你们……结婚很久了吗?” “很久吗?嗯……我想想。”钟施琳托着腮,那表情看上去,好像真的在认真地计算着,“在人生的长河中,六七年的时间也算不上久吧!” “六七年?”甄霓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有问题吗?”她笑着反问。 “当然没有!”意识到方才的失态,Jennifer随即摇了摇头,语气故作轻松,“我只是有点好奇,结婚这么多年都不考虑要一个BB吗?” “其实,我们还蛮享受二人世界的。至于BB,该来的时候,Ta就会来了吧!”说这话儿时,e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下半场快开始了,还是进去吧!”语毕,不等回应,她就抬脚离开。 讲座结束后,座位靠前的钟施琳先行走出报告大厅。 甄霓取好车,在车库出口处,远远就望见站在路口等候着的小小身影。她正犹豫着一会儿要不要摇下车窗问一问“是否需要捎她一程”时,一辆百万豪车抢先一步停在红色座驾前,待她反应过来时,灰色Lexus570已绝尘而去。 事实上,邮寄性爱日记纯属醉酒后的疯狂行径!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想要追回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这让她忐忑不安地过了好几日。 假设是霍晋潍收到了那份大礼,以他的个性,多半会置之不理甚至嗤之以鼻!这也是为什么包裹单上没有收件人的原因。但倘若钟施琳如她所愿,读了里头的信件和日记,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猜想——对方十有八九会炸毛!紧接着,再和他闹上一场。可结果呢?她算漏了那十之一二,而霍太太恰好属于那条“漏网之鱼”。 “六七年?呵~”Jennifer不禁苦笑着自嘲一声。 按照时间推算,岂不是他俩年初才分手,年末他就娶了另一个女人?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念念不忘? “哔~哔哔~”身后汽车的鸣笛声把她飘忽的灵魂从半空中召唤了回来,一抬头才发现交通灯已转。 …… “你怎么了?”开着车的男人瞥了眼身旁的女人,她从上车伊始就一言不发。 “我觉得……”钟施琳侧了侧身,看着霍晋潍说:“今天这场讲座,你应该来听一下的。” “哦?为什么呢?” “关爱女性呀!难道在当今这个社会,最该学习如何关爱女性的不就是你们各位男同胞么?” Howard哑然失笑,“知道了!看来霍太这是在暗示我,有某些方面做得不对或不好的,我得认真检讨并加以改正才行。” “真没劲!”e撇了撇嘴,懒洋洋地靠回座椅。 看吧!在“严防死守”的霍先生面前,想要无理取闹,都难以找到恰当的突破口。 “这是要去中环吗?一会儿吃什么呀?”见到车子突然右转直行,她问了句。 “去阿Jim家里聚餐,Kelvin和Nana也去。” 一想到不久后就能吃上抚慰心灵的美食,她的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 虽说对于甄霓那个阴魂不散的前任,她没有或不屑于真正把她当一回事儿!然而,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喜闻乐见Jennifer叁番五次地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 到达山城的第二天,傍晚外出觅完食回酒店,刚好碰见两个年轻女孩在一楼大堂办理入住手续。 凑巧的是,她们两讲的是广东话,隐约听到谈论的话题是“爱情天梯”。印象中,若干年前,香港的歌唱组合CAllStar发表过同名歌曲,之后一年,TVB也推出了同名电视剧。 她在边上驻足片刻后上前询问,才知晓靓女们刚从那边回来,明天将会继续下一个行程。 “亲身感受与电视呈现的完全不一样!趁现在还未火爆,机会难得,建议你不妨走走看看。” 既然驴友热心推荐,事先亦未安排具体行程,她当下就决定赶明儿上那走一趟。外加前台小妹的热心牵线帮忙,包车事宜也很顺利地谈妥了。 翌日,钟施琳睡了个懒觉。收拾妥当,到达楼下时发现司机已在大门口等候,和前一晚见到的并不是同一人,这让她有些疑惑。 “您好!我姓李。是这样的,我老公说今天就一个客人,还是个美女,怕尴尬,就让我来了。”中年女人见到她,率先迎上去笑吟吟地作了一番解释,“请放心!我开车很稳的。” “那今天就麻烦你了。”e冲她礼貌颔首。 许是太久没洗过的原因,那台国产黑色轿车从外观上推测,已颇有些年头。胜在车厢里头还算干净整洁,也没啥异味。 “重庆的天气这么善变吗?今日明显凉快了不少啊!” “现在已经入秋了,加上昨晚下了一场雨,气温一下就降了好几度。”李司机打着方向盘,车子刚好转了个弯。 “哦对了,山上可能会有点儿冷,你带外套了吗?”见客人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袖雪纺上衣,她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在我的箱子里有。”钟施琳伸手指了指后面。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在路上的时间倒也过得蛮快。 “爱情天梯”深处大山,空气清新、视野开阔。与此同时,交通不便、与世隔绝。Butwhocares?不正因为远离世俗的纷扰,才成就了这半个世纪的旷世情缘吗? 由于尚未被完全开发,加上出行淡季的原因,当天行人不多。 钟施琳小心翼翼地踩着,刘爷爷费尽半生为徐奶奶手工凿成的阶梯,那6208级的陡峭石阶,每一级都是用爱铸造的,见证着二人携手一生、至死不渝的伟大爱情! 老人生前住过几十年的泥砖房已有些破败,她怔怔地站在屋前,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一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人是霍晋潍!只有霍晋潍! 她想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他的过去,再铭心刻骨,她都不曾参与!一段爱情旅途中的美景与疮痍、快乐和痛苦终究都会随着那段情感的终结而渐渐消散。可她不能以爱之名质疑他的过去,更不能蛮横地否定它存在过,她得允许它活在他的记忆里。 心结被打开的人儿,顿感豁然开朗!她感觉下山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心怀感恩的她,深信这次的散心之旅是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 “这么快?你没有爬上去吗?”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见到客人回来,让李司机感到诧异。 “我已经参观完了。”e笑言。 “感觉怎么样啊?”她知晓,每年都有不少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习惯了城市生活的都市男女来到好山好水的穷乡僻壤里“瞎折腾”一番。 “嗯,挺好的!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和我先生再来一次。”钟施琳坐上车,扯过安全带。 “对了,我的计划有变,麻烦送我去机场,多出来的开销我补给您。” “不用了!反正路程也差不了多少。”李司机看了看她,爽朗地说:“赶不赶时间?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我们山城有各种各样的特色美食呢!” “我这人对‘吃’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过这次,怕是没什么口福了。在机场将就一回吧!” “那行,咱们后会有期。” “一定!也欢迎你到香港来玩。”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间心照不宣地相互客套着,彼此心知肚明不太可能有再次重逢的机会,却在短暂的同行中,不约而同地给予了对方最大的善意与温暖。 ————————————————————— 500珠加更 Chapter33细水长流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冰岛之行出发当天的凌晨,吴宏达再度因心脏问题入院。这一回,主治医师建议采取保守治疗。 “患者年纪大了,身体虚弱,不建议进行手术,希望家属知悉!另外,如果他还有什么心愿,就尽早帮他完成吧!”D站在走廊,简单交代几句后就跨步离开。 病房内的老爷子,早已不是上一次威风凛凛咆哮山林的狮子之王了,如今的他,犹如龙陷浅滩虎落平川般落寞。 他半躺在病床上,浑浊暗淡的双眼深陷在饱经风霜的脸上,缓缓地扫视着围绕在病房周围的家人们,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命不久矣。你们……但凡还有半点孝心,就好好听话一次!不然,就都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 语毕,吴老的眼神停留在长女身上,她不忍看他,垂下了脑袋。 “霍晋潍!”老爷子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吼了一句。 “到!”被点名的Howard立马出列,坐在床沿,紧握外公的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还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约定?” “当然!”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凹陷的虎口,“我答应了公公,要陪你去一趟南京的。” “说话可算话?”老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牙齿当金使!”霍晋潍笑得一脸灿烂。 “好!”吴宏达顿时高兴得像个孩子。 “Howard?”吴苏英眉心紧蹙、愁眉不展。 “你若不同意,现在就给我出去!”老爷子瞬间拉下脸,下起了逐客令。 一旁的霍祈乾伸手轻抚妻子的后背,识趣地打着圆场。 “为人应有诚信,我想Howard做的对!不过阿爸,你越是想快点实现愿望,就越应该遵从医嘱,出院后在家里调养一段时间,身体好一些后就可以安排南京之旅了。” 到家时已几近天明,菜场商贩、环卫工人、巴士司机等早起的鸟儿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劳作。 率先冲完凉的钟施琳躺在床上,原本浓浓的睡意,早已被医院的84消毒水味和寒霜彻骨的空气驱散开。 “Sorry啊!老婆,说好的旅行又泡汤了。”霍晋潍在她身后躺下,轻手轻脚地把她捞进怀里。 她的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是公公……却未必有。” 期待许久的出行被迫叫停,任谁在当下都不免失落,哪怕是向来大方懂事的霍太太。 “多谢老婆,下次一定补偿回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 …… 钟施琳在宽敞的阳台上,铺了一层瑜伽垫,她正以“风吹树式”的姿势站在上面,直面着繁华忙碌的维多利亚港。天后空灵的嗓音正从一旁的蓝牙音响里循环飘进她的耳朵,最近,她特别热衷于聆听像《红豆》这样的怀旧曲风。 重庆之行,加上外公二度入院,让她更加深切地体会到了身边人的重要性。而她与先生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越来越融洽,有时候甚至还颇有些热恋的感觉。 “老公,Carman要结婚了。”晚上冲完凉,钟施琳挨靠着霍晋潍坐在沙发上,替他修剪指甲。 “Carman?她不是和Brain分手了吗?”他用空出的那只手捋着她的青丝。 “嗯,结婚对象和Brain完全没关系。他们是旅行认识的,对方是个律师。” “哦?看来这缘分要是来了,可挡都挡不住啊!”Howard轻笑,“婚礼在什么时候?” “明年开春,具体的事宜还未确定下来。” “好,到时候我陪你去。” …… 时光如流水般静静徜徉,仿佛一夜间的功夫,处在祖国南端的香港直入寒冬!挂在橱窗前数月无人问津的呢绒大衣、轻薄羽绒被一扫而光;从冰冷的街道进入室内,张嘴说话可见缥缈的白雾;到了饭点,街道两旁的大小食府前都充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老爷子的怀旧之旅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再叁权衡后,孝顺的吴苏英还是决定亲自陪同父亲一圆南京行的夙愿。 “你不是一直都不同意让我离开香港吗?”记仇的老小孩哼哼唧唧的。 “阿爸,你还不了解Howard吗?平时在家里,连袜子找不到都要问太太的人,你能指望他会好好照顾你呀?”霍夫人有些哭笑不得。 从客观上讲,的确没有谁会比吴苏英夫妇更了解吴宏达的身体状况了。什么时候该吃药?该吃什么药?该吃哪几种药?这些,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所以,斗气归斗气,对于女儿的安排,心知肚明的老爷子没有半点异议。 就这样,“牙齿当金使”的诚信商人霍晋潍在本轮,以莫名其妙的理由被KO。 从机场送机回来的钟施琳,刚踏入铺头,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新款礼服区前面的、似曾相识的一位顾客。 “嗨,这位先生。”她上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进来不过10分钟,已是第叁次被打扰!这让他有些烦躁。明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了自个儿不需要帮助!可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反正这家店以后也不会再帮衬。 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毫无眼力见”的女人只好再次开口。 “这次还是过来帮女友挑选晚礼服吗?我可以推荐几款她最心水的供你参考。” 早在Mandy·Chow尚未在时尚界闯出名堂前,对方伴侣就已是她的忠实粉丝,后来又帮衬了Camp;MFashion好几年。为此,周曼都已答应待她结婚时,赠送一套独家设计的婚纱作为新婚礼物。e对他们自然也印象深刻。 “Thankyou!Missg。”中等个子的男人挤出一丝浅笑,“不过我想……已经不需要了。” “嗯?”她寻思着是否听错。 “我们已经分手了。” 直到他已走出去好远,钟施琳还站在原地,喃喃地说了句:“Sorry!” “e姐,你的手机一直在亮屏呢!”阿Kim挪到她的身边,笑盈盈地提醒她。 “哦?唔该嗮。”她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推到眼前,滑下接听键,往里头的工作室走去。 “嗨喽,薛姑娘。” “钟小姐,你好。D叫我问一下你,几时有空过来做年度全身体检?” “哇~原来这么快又一年了!”她有些感慨。 “哪里止一年啊?”电话另一头的人笑了笑,曰:“难道你不记得了,去年和你约过好几回,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就是在香港忙工作。”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她倒想起来了:去年,因为创作灵感缺失,连续两季都拿不出一件设计成品!深深的挫败感让她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中。 “老婆,我今次要去德国和意大利,不如你陪我?就当是散心了。”看破不说破的霍先生,决定推己及人地拉一把陷进泥潭中的太太。 “你去出差,我瞎凑什么热闹啊?”心情不佳的女人没好气地回应。 “我是怕你一个人在香港呆的时间久了,太闷。欧洲又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走动,再说了Mandy不就在巴黎吗?她常年不回港,这次你也可以顺便去看看她啊!” 冰雪聪明的钟施琳当然明白霍晋潍的用意,他有心给她找寻台阶,她没有理由不顺着下。 那次欧洲之旅,两人各自忙碌,甚至大部分时候都身处于不同的国家,最后两叁天倒是在伦敦会合。 回港后,原本才思枯竭的她突然灵光乍现,作品不断。此次出行亦成为迄今为止少有的夫妻结伴同行。 “明天刚好是礼拜喔!”她翻了翻桌上的台历,“要不看看下周一行吗?” “下周一?”很显然,薛姑娘也在确认时间,稍作停顿后,又听见她说:“OK!那就下个礼拜一早8点,D刚好有空。”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钟施琳又收到了一个大号的白色泡沫箱包装的快递,拆开一看,发现是梁淑华寄过来的卤水熟食,里头的冰块都还未完全融化。 接到女儿的来电时,钟师奶刚好走出麻将馆。 “琳琳,东西都收到了吧!” “嗯,刚刚到!多谢妈慈。”她本想责备几句的,在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改变了主意。 “这两天降温了,记得穿多一件衣服,别只顾着贪靓……” “知道了!我又不是叁岁小孩子。”话未说完就被e一口打断。 “关心你两句还不耐烦了!真是浪费表情!”梁女士亦不甘示弱地回呛。 果不其然,地球不毁灭,钟氏母女就彼此互不谦让。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寄东西过来了?现在的市面上,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啊?又何必那么辛苦?费时费力还费钱!”本意明明是关心、是想提醒母上别太辛苦,可这话儿从钟施琳的嘴里吐出来,怎么就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呢? “嗬!”彼时,被气得不轻的梁淑华可真想直接穿过看不见的电磁波,把在手机另一端不知好歹的女人掐死。 “那些熟食,我不是寄给你的!我是给Howard和亲家母亲家公寄的。他们好说歹说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客客气气地说一声‘谢谢’,哪像你这个白眼狼!” 一通怒吼之后,钟母咬牙切齿地收了线!母女俩再次不欢而散。 —————————————————————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ωοο⒙νìρ Chapter34痛 距离2018年还有短短的一个礼拜时间,香港的大街小巷已经充斥着浓浓的年味。 车子还未停好,钟施琳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Sorry啊!薛姑娘,这两天有点忙,还没来得及去拿体检报告。”还未等对方开口,e就略带歉意地说。 “钟小姐,你现在有没有空啊?D想见你。” 半小时后的医生办公室。 “D,您这么着急要见我,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一坐下,她就有点忐忑不安地问。 “不用紧张。”年轻的女医生放下手中的文件,温柔地冲她笑了笑,“最近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她拧紧眉心,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喔。” D探起上半身,仔细地盯着她的脸,随后又说:“把外套脱下,袖子撸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e乖乖照做。 “目前看来,问题应该不会太严重。”她坐回原位,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这样吧!我们今天先加一个血尿常规及免疫指标的检测。” “D,你不如……直接一点跟我说吧!”钟施琳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王医生套上笔盖,抬起头,表情有些凝重。 “这次的体检报告中,有一项数据出现了异常。初步诊断,你很有可能患有……红斑狼疮。” 坐在对面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感觉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 半晌,她才哆嗦着开口:“医生,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们现在只希望……你患的是最轻的那一种……” 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就像行尸走肉般任由护士姑娘陪着上楼下楼地去体检。 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钟施琳震颤的手始终没能成功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后,她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也不清楚到底哭了多久,她的内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这时候,脑海里又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人生安排…… 翌日上午,钟施琳再次来到医院,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她换了个科室,也换了个大夫。 林超一坐下,瞧见面前脸色惨白的女人,皱了皱眉。 “你昨晚一宿没睡吗?”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睡一会,醒一会。”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师,Do。你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你被确诊为盘状红斑狼疮,它是红斑狼疮里面症状最轻的类型。”他本来还想说一句“恭喜!”的,却因为e那张生无可恋的脸,话到嘴边只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初见结果时,林超的第一反应的确是欣喜。因为从医生的角度出发,病人被确诊为同一疾病体系里面,病症最轻的,属于不幸中的万幸,可对方希望的是从未患病甚至祈求痊愈;一次成功的手术,能让患者多活3至5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而患者及其家属奢求的却是10年、20年甚至30年的医学奇迹…… “我看你的表格上写:已婚、未育,你们有备孕的计划吗?” “最近几个月有的。” “停了吧!你现在并不适宜怀孕,虽然心肾功能正常。避孕方面,尽量不要吃药。另外,平时外出要注意避免阳光直射,可以使用防晒霜,烟、酒都不能碰!初期,每两周过来复诊一次。”林超一边口头交代着,一边在纸上登记着。 “Do,你能否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钟施琳一副听候阎王发落的模样让林超忍俊不禁。 “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哪怕是症状最轻的盘状红斑狼疮也不能完全治愈,这个你得有心理准备。病情有可能会反复发作,即使局部的皮损在有效治疗后能够消退,往往也会留有瘢痕或色素沉着,头皮上的损害也可能引起永久性脱发。亦有极少数的病例会转变成系统性红斑狼疮。” “而好消息就是,它的预后通常较好,患者很少会出现系统脏器的损害,生存期也与正常人相似。也就是说,盘状红斑狼疮的患者完全可以活30年、50年甚至更长时间!当然,前提条件就是你得乐观积极地面对,至少不能整宿不合眼吧?” 听完医生的介绍,e仍然耷拉着脑袋,她的心中依旧在经历着一场海啸!慢性病毕竟不同于普通的感冒发烧,更何况,体检之前的她还是一个“完全健康人”的状态。 “那……什么时候可以要BB啊?” “通常来讲,病情稳定一年以上、断药不低于半年且心肾功能正常的情况下,可以怀孕。具体还是要看个人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宜生育,不能一概而论。另外,你的体质本身有些特殊,你属于……较难受孕的那一类。尽管如此,也请牢记一点:治疗期间务必避免怀孕,否则因为怀孕带来的体内激素水平的增高,很有可能导致病情的加重。”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就算没有得病,我也很难有BB,对吗?” “理论上来讲,确实如此。” 和医生道别后,钟施琳又去排队取了药。走出会诊大楼,发现有不少的病人都在草地上晒着冬日的暖阳。 刚刚抬起的右脚,因为想起方才的医嘱而退了回去,她寻了一张走廊上的长椅坐下。 “喂~”听见呼喊的e抬头,见到距离自个儿几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外面裹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 确定是不认识的人,她还下意识地回头后望。 “看什么呢?这里又没有别人,除了你我,只有看不见影子的鬼。”他的脸上挂着痞气阳光的笑容。下一秒,就跨步上前坐在她的身边,她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不会是哑巴吧?”他弯了弯腰,整张脸离她的下巴很近,她本能地后仰着脖子。 这一次,他在她的眼里分明看见了不耐,这反而让他笑出了声。他直起腰身,抢过她手里的病例扫了一眼。 “至于吗?这样就寻死觅活的了?” 她盯着他的脸看,除了气色差了点儿,还真分辨不出来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你……不会也是医生吧?” “久病成医,没听过吗?” “Sorry!”顿了顿,她又开口:“你病得……很重吗?” “Livercer(肝癌),快一年了。现在……刚好转到第叁期。”提到病情,他的语气没有了先前的轻松与欢快。 二人就这么呆坐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Charles!”护士姑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原来你在这儿啊!快点跟我回去,Doctorg都找了你好久了。” “病房里太闷了,我只好出来散散心。”说着,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叫Charles,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你是……” “e。” “嗨喽,e。”他又笑出了一口大白牙,“下次回来复诊,能不能请你过来找我玩?我在310。” “好。”她笑着回应。 从医院出来后,钟施琳径直驾车前往铺头,临近年关,还有一些手尾需要收拾整理。 “咚咚咚咚~” “ein。” “e姐,今日的咖啡。”像往常一样,贴心的阿Kim给她泡了一杯Mocha。 “Thankyou!”想了想,她又说:“从明天开始,不用帮我泡咖啡了。” “嗯?” “不要误会。”她笑,“你的手艺已经快要赶上dy了呢!只是做完了今年的例行体检,医生建议我少喝一点而已。” “也是!”阿Kim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你平常喝的有点儿多。” “哦对了,e姐,你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呢!” “嗯,我会的,你先忙去吧!” 临下班前,钟施琳又接到了闺蜜幸婷的电话。 “Honey,你老公在家吗?” “出差去了,还没回来。” “那我今晚可不可以上你家去?” 心烦意乱的e本想一口回绝,可听到dy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心软的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先行到家的她,率先冲了个凉,简单拾掇了一番。 门铃声响,她起身开门,被外面进来的女人一把抱住。 “完蛋了!” “怎么啦?” “我怀孕了。” 她的身体如雕塑般僵硬,良久,她轻轻地推开她,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走去。 “这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开心才对。” “可我还没准备好。”一脸愁容的幸婷伸手接过温热的牛奶。 准备?她现在倒希望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接一条小生命的到来,而不是待一切准备妥当了,却被告知太迟了! “既来之则安之!再说了,既然不想要,那干嘛不做好安全措施?”钟施琳的语气听上去镇定如常。 “那是因为和阿Jim打赌呢!我们约定,给彼此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中招了就结婚。可现在,离两个月都还差一个礼拜呢!”悔不当初的dy简直欲哭无泪。 “你还没告诉阿Jim吧?”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等BB出生了,你和Howard还不得是Ta的契妈契爷啊!” “那我还是假装今晚没有见过你吧!”霍太轻笑,“这么大一件喜事儿,你得最先让他知道。” “哦~Mybaby,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啊?”幸婷说着,又要过来亲她,被嫌弃推开。 姐妹俩又高兴地聊了好一会儿,幸福洋溢的小女人接了个电话后就活蹦乱跳地告辞了。 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钟施琳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 心脏犹如被拧成了麻花结,偏偏还有一股力量拉着另一端的绳子,不断地往下扯!屋子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它的痛苦呻吟…… Chapter35无奈 woo18 由于航班延误,霍晋潍比原计划推迟了半天返港。好在,还能顺利地赶上吴家的团年饭。 像以往一样,今年的除夕大团圆依然在舅舅吴苏雄家中进行。 用餐后,一大家子人聚集在客厅拍照、畅聊,场面可谓其乐融融;Marica则领着仔仔和囡囡,在小花园里点燃仙女棒,拿在手中挥舞着…… 钟施琳坐在沙发的一角,环顾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可她的心中却喜忧参半。 这样雷打不动的家庭之夜已是第7个了吧?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它特别珍贵呢? 回家路上,在等最后一个红绿灯时,随着“嘭”一声巨响,遥远的天空中频频绽放绚烂的烟花,宣告着2018年的正式到来。 “老婆,新年快乐!”霍先生伸手扣住霍太太放在腿上的右手。 “HappyNewYear!”她回报以浅笑。 冲凉后,钟施琳侧躺在大床的一边,忙碌了一天的她着实困意浓浓。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一股力量捞进温热的怀抱,隐约中,她还听见了头顶那句温柔的“Haveagoodnight!” 她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臂,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听着均匀规律的心跳、嗅闻着熟悉安心的气息,忽然就没有了睡意,或者说,刻意的不想入睡。 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让她贪恋、让她舍不得啊! 往后余生,二人分叉缎带、劳燕分飞,从此形同陌路。联想至此,不禁悲从中来!她隐忍着流泪的冲动,自我安慰着: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老婆,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要不我们一起逛花市去吧?”霍晋潍站在宽敞的阳台上,张嘴提议。 “不去!人挤人的,空气还不好。”钟施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绝。 “嗯?”Howard怀疑他的耳朵是否听错。 毕竟他的太太可是极度爱花之人!前两年的大年初一,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都没能阻止她逛花市的热情与脚步。她总说,家里摆上鲜花,才有了生气与年味。 “老婆~”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捧起她的脸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 他这么问,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昨晚与今日中午的餐桌上,他留意到她胃口不佳,并未吃多少东西。现在又加上,连最爱的花市也不逛了,铁定是有什么猫腻。 e望着那双满怀期待的双眸,虽然于心不忍,但她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霍晋潍眼里的那道光瞬间暗了下去!他勾了勾唇,笑言:“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呀!都让阿Jim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你也知道了?”她垂眸。 “嗯,谭俊海第一时间就昭告天下了。”他欠身,把她搂紧,“你无须有压力!BB要是来得早,可以和谭家小子一块儿玩。要是来得晚,咱们作为契爷契妈也可以先练练手不是吗?” 说话间,他那不安分的右手又在她的腰间游走,轻而易举地就把睡袍的腰带扯下,睡袍下是一套薄薄的真丝睡衣。 南方的冬天湿冷透骨,室内的温度比室外还低。 冰凉的指甲触到胸前的皮肤,让她禁不住打了一身冷颤。 钟施琳被拦腰抱起,随后又被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抬眼盯着视线上方的男人,他正拿着空调遥控器设置暖气模式。 “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霍晋潍欺身而上,温柔地吻着她的唇,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 细碎的呻吟破喉而出!她主动地环住他的脖颈,试图让两人的身体贴的更近。 …… 她的身下垫着枕头,小小的身躯陷进柔软厚实的米色被子里,衬得全身的肌肤更加的雪白! 她面颊潮红、眼神失焦,抿着双唇也难以抑制从喉咙与鼻尖溢出的娇喘,一双玉腿勾住男人的窄臀。 他奋力地耸动腰腹,让那坚硬粗长的阴茎在湿滑紧致的花穴里抽插着,龟头挤压着敏感的软肉。 寒冬做爱,因为有了暖气的助力,愣是做出了一身的汗。 …… 整个春节假期,大部分时候,霍氏夫妇都呆在家里,烹饪、、电影、交欢等等。偶尔也结伴回家吃饭、和老友聚餐谈天。 某天,钟施琳起床更衣,竟意外发现小腿和手臂上已惊现好几粒浅浅的红斑。 翌日上午,主治医师盯着化验单上的数据,瞥了眼面前的女人,皱了皱眉。良久,他才把报告放下,身体前倾,双手交握着撑在办公桌上。 “不是叮嘱过你,尽量不要吃避孕药吗?” e有些难为情地低头不语。 “不要拿自身的健康去冒险!”Do轻叹了一口气,“生命是自己的,你都不珍惜,还指望谁能替你珍惜?” 言毕,他靠回椅子上,取下纸和笔,“还是正常药量,另外再加一管外用药物。还有,下次复检,如果再因为同样的原因,让数据异常,我就只好亲自找你先生谈了。” 阅病人无数的林超,光是看她那副模样,就猜到她还未和家里人坦白病情!他理解她需要时间,可她的身体却不能无止境地耗下去。 钟施琳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走出办公室。在经过叁楼时,隐隐听见似曾相识的声音。 “护士姑娘,你就让我出去吧~病房里实在太闷了。” “不行,你都偷偷跑出去两次了,Doctorg特意交代,病情稳定之前不让出去。” “哎呀~那你看着我不就行了?我现在就是一个病号,能跑到哪里去啊?” 虽然有些心软,但医护人员还是斩钉截铁地sayno。 “Charles!”门口站着的人儿,脸上挂着微笑。 “e!你来啦!”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起身,阔步朝她走来,脸上的雾霾一扫而光。 边上杵着的第叁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好啦!你的朋友来看你了,我去给你们洗点儿水果。” “过了个年,你变漂亮了。”Charles咧开嘴,笑得一脸痞气。 “谢谢!你呢?”他看上去和上一回没什么两样。 “他们对我很好的!只不过,这才刚过完年,又做了一次化疗。”他撇撇嘴。 “别担心!你看起来超级健康。”她试图安慰他,“医生说我的状况也严重了呢!” “e,你和我不一样!你得活下去!你可以活下去。”Charles难得认真。 钟施琳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给你们切了点苹果和橙子。Charles,Doctorg说了,你应该每天吃一些水果。” “多谢姑娘!”e伸手捧过她手中的果盘,询问道:“我可不可以陪他去楼下走走?我保证,吃完水果就回来。30分钟?啊不,20分钟?” “行!别溜出医院就可以。”说着,她捞起床尾的大衣,给他披上,“别吹太久的风,不然着凉了麻烦。” 护士小姐见过钟施琳,莫名对她有一种信任。 这一次,他俩选了一张树下的长椅,碰巧一头能晒太阳,另一头还能遮阴。 “为什么要悄悄地跑出去?”她不解地问。 “去见我的公主啊!”他温柔地笑。 “哦?那她为什么不来见你?”她给他叉了一块苹果,让他拿在手里,又给自己送了一口橙子。 “我没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那样,我才可以安心地走。”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止!清甜的橙汁似乎突然就变得苦涩,就这么卡着喉咙,半天也咽不下去。 …… 浑浑噩噩到家的钟施琳,见到霍晋潍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倍感意外。她犹记得今早出门前,他说过要回一趟公司,准备明日出差的文件,晚上还得参加集团的开年聚会。 “回来了?去哪儿了?”他站起身,很显然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他很少过问她的行踪。 “去见一个朋友,他生病了。” 她淡淡地回应着,从厨房的消毒柜里取出杯子,转身之际,后背贴上那堵结实的人墙,她能感受到喷洒在她后颈的温热气息。 “老婆。” 等了半晌也没有下一句。 “嗯?” “你如果不想生BB,为何不直接跟我讲?我又不会勉强你。大不了……就不生嘛!何苦委屈自己呢?” 倍感诧异之时,又听见他说:“要不是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 垃圾桶?钟施琳的大脑飞速地转了一圈,确认只是扔了避孕药的盒子才稍显安心。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呢!何不趁此借题发挥? 她掰开横在腰间的手,转身,微仰着头,盯着那双受伤的眼睛,冷声地问:“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委屈自己?” “你口口声声说,大不了就不生嘛!可你当年也是那样吗?”她垂眸,自嘲地笑:“也对啊!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和一个……被你爱了10年的女人比?人生总共才几个10年啊?” “钟施琳!”霍晋潍极少直呼全名,她知道他被激怒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吗?那看来我是懂事太久了吗?”她红了眼眶。 “Sorry!老婆。”他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抚她:“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这个问题我们晚一点再谈,嗯?” 哎!她多想立马服软、就此妥协啊!然而,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不能,也不会! 她奋力地挣脱他的桎梏,深呼吸后,才鼓起勇气开口:“Howard,你我夫妻一场,不如……好聚好散吧!” “你说什么?我不同意!”他的声音冷到冰点。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 Chapter36散 “我已经决定了!”钟施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 “理由?”言简意赅却不容敷衍的语气。 “我不会要BB!我也不想在往后,因为BB的问题和你争吵!” “那就不生!和BB比起来,当然你更重要。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霍晋潍!你讲点道理好吗?当初求婚时,你的理由不也很荒谬?”落入下风的e气急败坏。 本来比她还生气的Howard被逗笑,“霍太,当年求婚,我的态度认真又虔诚,你现在也别想轻易忽悠我!” “好啊!好!”钟施琳一早意料到了他会有的各种反应。 她离开厨房,径自走向阳台的杂货间,出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粉色纸盒,她把盒子往茶几上一甩,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这就是理由!” 一头雾水的男人揭开盒盖,拿起那本笔记本在手上颠了颠。 “密码是你的生日。”一旁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提示着。 他把本子放下,又捡起一封信,上面的笔迹犹如催眠的钟摆,让他深藏于海底的零碎记忆翻江倒海地往外喷涌。 霍晋潍抬起头,怔怔地望着难以分辨情绪的钟施琳,那是他的过去,他找寻不出任何诡辩的歪理! “别急!把那本日记看完了再说。里面的内容……可精彩了。”她苦笑。 顷刻,她又哀哀地说:“Sorry!Howard,我已经努力过了!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过去。” “老婆~我们一起,再努力一次……”他站起身,试图说些挽留的话,被一口打断。 “你的电话已经响了很多次了!”她提醒他。 他伸手滑下接听键,“喂,嗯,好,知道了!” “我现在要回公司,明天也要出差,十多天后才会回来!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我给你时间,不逼你。可离婚……我坚决反对!” “何必呢?”钟施琳在他身后低吼,“你扪心自问:和我在一起时,就从未把我错当成她?” 霍晋潍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无法否认两人最初在一起时,他的确偶尔不由自主地把她替换成了Jennifer。 “Howard,放过彼此吧!” 他站在原地,背对着她,扭头,余光还能瞥见她泪如雨下的侧脸,他的心揪成了一团,下意识地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手机再次发出沉闷的振动声,另一只手半握成拳,他咬了咬牙,跨步离开。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再次返港已是3月中了。 “老婆~我回来了!”疲惫的霍先生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声控灯亮起,他才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第一时间跑去卧室,发现梳妆台上的物品都还在,除了一个粉色拉杆箱,衣帽间似乎也没少什么东西,这让他暂且松了一口气。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老婆,你在哪儿?” “我很好,你别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暂时不回去。” “老婆~” “我累了,要休息了。” 言毕,“嘟嘟嘟”的系统提示音就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犹记得出差前一晚,她一言不发地帮他收拾着行李;晚上睡觉前,他们像往常一样互道晚安;早上离开时,他照例在她熟睡的脸上印上一吻。明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这才多久,就已“物是人非”的感觉。 另一头,钟施琳躺在酒店的单人床上,行李箱安静地立在门边——她也是刚下机不久,从伦敦参加时装周回来。 上个礼拜,她就已经委托了房产中介帮忙在油尖旺一带找寻合适的单身公寓,在新的住处未落实之前,她决定暂且住在经济型连锁酒店里。 陈艾珈的婚礼定在了3月底,恰逢吴宏达的寿辰日!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现在的e,压根儿就没半点心思参加任何喜宴,日子如此凑巧,倒给了她推搪的正当理由!同时,又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不得不硬着头皮重新面对躲避已久的霍晋潍!不仅如此,他俩还得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 久违谋面的二人,刚开始还有些拘谨与尴尬,后来,依靠着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总算演完了今晚这场戏。 “老婆,你该回家了!”驾驶座上的男人瞥了眼身边的女人,终究先开了口。 “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说话间,她从包里翻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霍晋潍伸手接过,动作娴熟地解开上面的扣子,当瞥见“离婚协议书”那几个醒目的字头时,他愤怒地握拳捶在方向盘上。 “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 “没关系!”钟施琳垂眸,语气平静地说:“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我们这种情况,分居一年可以申请自动离婚。” “老婆啊~”Howard想拉她的手,被她轻轻甩开。 “OK!我不逼你!但是请你回家住好吗?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假如你不想见到我,那我离开就是了。” “你别这样!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e说完,就推开车门,连忙上了后面开过来的出租车。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因为Wade集团即将上市的原因,霍晋潍每天都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白天,他可以借助工作麻痹大脑,暂且地忘记烦恼。可到了晚上,因为钟施琳,让他的孤独无处遁形。 后来,他还是看了那份由她拟定的离婚协议。在现今社会,多少琴瑟之好的伉俪分道扬镳时,反目成仇指桑骂槐?为了争夺共有财产无所不用其极!真可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而她呢?居然主动放弃所有夫妻共有财产!嗬!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竟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某天深夜,钟施琳很意外地接到了黎炜德的电话。 “喂,e?” “Wade,有事吗?” “Howard因为胃出血入院了,医生给他输了液,刚刚睡下。” “嗯,我知道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被瞬间破坏,她起身,准备去一趟医院。 “e,你和Howard之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顿了顿,他又有些懊恼,“Sorry!我不该多嘴的。他最近太拼了,所以我有点担心。”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以后……还是由他告诉你比较好。” 钟施琳几乎在病房陪伴了整宿,直到清晨5点,外面的环卫车响起《兰花草》的音乐时,她才起身离开。 “老婆!”霍晋潍从床上弹起身,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他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梦里,她离开了他!惊醒的那一刹那,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梦!愣了几秒才悲催地发现:现实和梦境如出一辙。 “Mr.Fok,你醒啦?感觉还好吗?”问话的人是秘书小姐何小爱。 “我睡了很久吗?”他坐起身,扶手蹙眉。 “也不是很久。”MissHo看了眼腕表,“也就十几个小时吧!对了,今天下午6点,您和黎生要上电视台的人物专访节目,有问题吗?” 霍晋潍摇了摇头,“没事。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那行!那我现在马上帮您办理出院手续,下午3点到电视台,您还有两小时50分的准备时间。另外,6点专访,并且是现场直播,7点结束;8点钟您还有一个晚宴要出席。”Ada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工作行程安排。 “晚宴?不能推了吗?”很显然,霍先生对此有些不满。 “恐怕不能!是邮轮大王萧竞萳独子萧安与星辰集团千金殴莀的订婚宴,Wade与欧先生之间的合作一直亲密无间。”何小姐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番。 “好,明白了。”霍晋潍有些无奈地冲她甩甩手。 …… 钟施琳新租的公寓当然不能与1800平方呎的爱巢相提并论!这里只有一个不大的客厅、小小的卧室、拥挤的洗手间和窄小的厨房,没有大阳台,也没有衣帽间。可她却觉得舒舒服服的,刚刚好。 离婚协议送出去一个月了,也没有回音。选择“放弃夫妻共有财产”这一项大概又让霍晋潍炸毛了吧! 两人结婚快7年,别说他个人有多少资产了,她连自己的银行卡具体数额都不清楚。 这次生病,她把自身名下的所有资产都盘算了一遍。 Howard每年花费巨额给她买了各类商业保险,能让她在活着的情况下,不为任何医学上现有的疾病治疗的费用发愁;因为常年出差的缘故,他给自个儿买了不少意外险,受益人全是她;此外,除了每个月的家用,他还额外以她的名义开了一张卡,不定期往里存钱……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些数据文件,哭得不能自己…… “e,你好了吗?” “你到了吗?” 她匆匆忙忙地系上围巾,从卧室出来,小小的电视机里正直播着访谈节目。 伸向右下角按钮的手顿了顿,有些失神地盯着屏幕上谈笑风生的男人,可她看得出来,他并不快乐。 “e,你在听吗?” “在的,马上。” 这一次,她的动作没有犹豫。 —————————————————————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 Chapter37了断 钟施琳一下楼,远远就瞥见了立在白色皇冠小轿车旁的Charles! 今天的他,黑西裤搭配黑大衣,打底的是一件米色高领厚毛衣,因为化疗掉发严重,他还戴了一顶黑色针织抓绒帽。反观e,也是一件长款黑色大衣,里头搭配一条杏色碎花长裙,系一条米色围巾。 二人看了看对方的装扮,又看了看自己的,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MyLady,please!”Charles拉开车门,微微弯腰,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Thankyou!”e学着电视上的贵族名媛们鞠躬回礼。 “你说一会儿,公主见到我,会不会把我当成故意来找茬示威的情敌啊?”她笑问。 “贵妃娘娘,您该不会是,突然反悔了吧?”他被她逗笑,反问了一句。 “嗯~”她摇头,“太子殿下要的不正是这样的效果吗?” 起初,接到Charles的电话,听到他的“不情之请”时,她的确犹豫过!且不说,这样做会直接伤害到另一位无辜的女子,哪怕是演戏。加上现在的她,在法律上,与霍晋潍还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最终,因为实在招架不住对方的苦苦哀求,她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两人比原定计划早了20多分钟到达会场。 一直盯着出口张望的女主角在瞥见朝思暮想的身影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迷人的笑。然而,紧随其后的娇小身姿像寒冬里的一场冰雨从天而降,让她的心脏瞬间结成冰! 她提前一个礼拜通过p给他发送了邀请函,直到前一天她才收到他的回音。并且,带上了一个女人,这是她不曾料想到的! “控制一下情绪,你的反应太明显了。”萧安浅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等你的女神出现时,你就说不出这样的风凉话了!”殴莀皮笑肉不笑地回呛。 十指紧扣、有说有笑的年轻男女犹如一对璧人般向他们走来。 “r.Siu,恭喜你们!”Charles脸上挂着灿烂明朗的笑容,“介绍一下,这位是e。” 几个人客客气气地点头致意,两个女人相互问好时,钟施琳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而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安与她都觉得对方似曾相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舞台上的各位演员都在尽职地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尽管在无形之中,气氛有些尴尬。可好在,这是一场大戏,众多的配角们需要轮番上场。 “你怎么没告诉我,和公主订婚的王子是Sean啊?”退到场边的e扯了扯Charles的衣袖,高大的身躯顺势朝她倾斜,而这看上去亲密无间的举动又被殴莀尽收眼底。 “我应该在哪儿见过他!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没事儿!咱们一会儿早点撤!” “怕是来不及了!”钟施琳下意识地往他身侧躲,欲哭无泪地说:“我看到……我先生了。真是冤家路窄!” 听她这么一说,Charles也有些慌了!这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布好的一盘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算了!该来的总要来!”他还在迷惑之中,又听见她说:“你愿意帮我吗?” 踩着点姗姗来迟的黎炜德与霍晋潍,正和主人家花式吹捧着。 “真是后生可畏啊!虽说你们比Sean要年长个两叁岁,可依老夫看,他是拍马都追不上啊!”萧竞萳不吝夸赞着。 “哪儿的话?萧少这人务实又有想法,加上与莀妹的联姻,以后,怕是两个WADE都比不过呢!” “哈哈哈哈~但愿承黎生贵言!” …… “这么无聊的场面,你一个人都应付自如,为何还要拉上我?”霍晋潍从侍应的托盘里取下一杯红酒,弱弱地吐着槽。 “哼~”黎炜德不屑地从鼻腔里哼气,“一年下来,你得出席多少这类的场合,不需要我帮你算了吧?” “那不一样!通常都是和e……” “咦~那不是e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老……”Howard那句下意识的“老婆”还未出口,就被她身边男人的亲昵举动给打断。 他揽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什么,随后走向舞台旁边的钢琴,不一会儿,整个会场就响起了《Tennessee》的悠扬旋律。 作为二战最大的受益国,美利坚却把《珍珠港》拍得经典又悲壮。更为讽刺的是,这部电影讲述的还是一部叁角恋的爱恨纠葛史! 钟施琳似是并未留意到离她几米开外的霍晋潍默默注视的目光,她怔怔地望着那个弹奏着钢琴的优雅身姿,他还能看见她嘴角的笑意,当她抬起双手捧住脸颊时,他分明见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没有那枚卡得牢固的钻戒了! 他不禁自嘲苦笑,心想,他总算明白了,她坚持离婚的真正原因。 继续呆在此地已是毫无意义!他只会伤得更重,徒增更多烦恼。 “Howard!”Wade赶紧追了出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尊重她的决定!” 余光瞥见他已失望离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指。 他第一次把戒指给她套上时,她就表达过不满,“有点儿紧。” “紧一点好,以后就摘不下来了!”他笑,随后冲着柜台营业员说:“唔该!就要这一对。” 最近,因为身体消瘦了一些,那枚戒指居然两次从指间滑落,一次是冲凉时,另一次是睡觉时,为避免丢失,她索性把它放在了戒指盒里。 一曲终了,Charles起身,冲着人群鞠躬。 “今天是我的好朋友Cora的订婚礼,我很高兴可以亲临现场见证她的幸福!刚才那一曲是我女朋友最喜欢的,我们都希望往后的日子,公主Cora和王子Sean有一个完满幸福的未来……” 在他说话间,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天呐!他是CharlesLee!” “CharlesLee?不会吧?他就是那个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美籍华人钢琴家?” “对啊!我还在维也纳听过他的现场呢!” “一年都没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过气了呢!” 此时,在台下哭红了眼的殴莀又气又恼,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上台,对着他又是打又是捶。其他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蒙了!却无人上台劝架。 心急如焚的钟施琳着急地示意萧安,对方只是耸了耸肩,大有让她发泄一通的意向。而Charles面对Cora的疯狂丝毫也不还手、不抵抗,这让她更加愤怒,用尽了力气把他推倒,他的腹部刚好撞到钢琴的一角,瞬间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 即便心痛,可处在气头上的殴莀根本拉不下脸,一跺脚狠心离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齐刷刷地转移到了她一人的身上,毕竟她才是今晚的主角。 “Charles!Charles!你别吓我~”因为太焦急,高跟鞋被台阶拌了一下,e跪爬着来到他的身边,眼泪哗哗直流。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颤抖着拨号。 他伸手按住屏幕,强行挤出一丝笑意,“Don'tcry!Just……carrymehome!Please!” “嗯!”钟施琳疯狂点头,吃力地扶起他,“有没有人过来帮帮忙啊?” 这么一吼,总算有两个工作人员后知后觉地跑来搭把手。 取车后,钟施琳立马给Charles的主治医师挂了个电话,好在,他今晚就在医院值班。紧接着,她又连续闯了两次红灯把他送到医院。 梦里,她见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刚想伸手触摸就惊醒了。 她扭着酸痛的脖子,直起腰身,看到病床上的人咧着嘴冲她笑。 “M!e。你的发质可真好!” “……Sorry!Charles。”她低着头,“我食言了,又把你带回了你最讨厌的地方。” “No!”他摇头,笑言:“谢谢你陪我去见公主。昨晚……我很开心!” “而且,Doctorg说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去见阎王了。怎么办?我现在又欠你一条小命,我欠你的好像还挺多。”因为再次走了一回鬼门关,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说话断断续续的。 “肚子饿吗?”她避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 “嗯。” 她起身,“你现在还要再欠我一顿早餐呢!” 等不及回应的钟施琳快步冲出病房,身体靠着墙壁滑落,捂着嘴,无声地痛哭…… 自打生病以来,她只大哭过两回,一回为自己,一回为Charles。 一周后,钟施琳在工作室见到了霍晋潍的律师。 “霍太,这是根据霍生的意思拟定的离婚协议,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e拿起文件,大致地扫了一眼后又放下。 “夫妻共有财产方面,我选择放弃。” “哦?为什么?”虽然被提前叮嘱过,可他还是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理由。 “那些财富都不是我自己创造的,不舒坦!” 律师轻笑,“霍太,您这理由可真清奇!每个人创造财富的能力不一,对家庭的默默付出也不一定成比例。既然是夫妻,两人分开时,您就有权利拿这笔钱。再说了,这也不过是霍生资产的一部分,您不必不踏实。” 她又拿起协议看了看,霍总财富的一部分,在多少人眼里算得上是一笔巨款?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签名上。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律师再度开口:“如果需要更改内容,恐怕又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了。” 正是这句话,让钟施琳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钟小姐,告辞!”他把文件收好,站起身。 相比起他的恋恋不舍,她可是半点儿留恋都没有,这让他一个局外人都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 “慢走。”她帮他把门打开,微微颔首。 ————————————————————— 600收藏加更 这一章写得,真的太难了 Chapter38煎熬 woo18v i p “霍生,请问你在香港吗?”一上车,律师就拨通了客户的电话。 “准备登机,有事?” “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我把它寄到你的办公室去吧?” 霍晋潍望着候机室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粒细胞都被孤独感侵蚀着!老半天才开口说了句——“好!” …… 全城来撞你 但最后处处有险阻 只差一点点即可以再会面 可惜偏偏刚刚擦过 …… 分开一千天天天盼再会面 只怕使你先找到我但直行直过 天都帮你去躲躲开不见我 Camp;CCafe,正播放着十几年前的《十面埋伏》。 钟施琳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正埋头修改着设计手稿,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养生茶。 “你说你,居然大老远地跑到咖啡馆,就为了喝一杯茶,何必呢?”幸婷在她对面坐下,故作嫌弃地埋汰着。 “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没发现吗?”她抬头,笑吟吟地说:“我啊!就是特意来看你的。” “你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不是带着工作的?”dy“啧啧”两声。 “那也是因为这里环境好啊!行啦~再给我几分钟,马上就好。” 新晋谭太太兼准妈妈歪着脑袋,一脸温柔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认真工作中的美丽女人。 她犹记得在筹备婚礼之初,她抱歉地公布离婚的消息!曾经恩爱两不凝的夫妻忽然之间分道扬镳,势必在他们这个朋友圈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后来,考虑到照顾他俩的感受,一对新人在商议后决定不举办婚礼、也不拍婚纱照,对此,e还颇有异议。 “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礼?你明明很期待的!” “哎呀,你是不知道,举办一场婚礼需要花好多钱啊!再说了,肚子里不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呢!” “那婚纱照呢?为什么也不拍?”她低头,小声地说:“dy,我没事,你别因为我……” “宝贝,你想太多了!虽说现在还未现肚,可我每天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肉。你想想看,哪个女人想要拍胖胖的婚纱照啊?还有,我们也在计划着换一套大一点儿的房子。”幸婷一脸苦恼。 如今,看到e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dy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离婚时,霍晋潍不仅把两人的爱巢与座驾给了钟施琳,在金钱方面也是慷慨又大方。 尽管如此,她仍旧租住在离铺头只有几百米远的小公寓里。毕竟那套婚房承载着太多二人之间的美好回忆,不管是他还是她,短时间内,大抵都没有勇气独自一人住进去吧! 相对的,车子也具备着同等的魔力。因此,大多数时候,她都选择地铁或巴士出行。 从拥堵的人流中挤出来后,顿感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抬手瞟了眼腕表,确定时间尚早,她决定先回一趟铺头。 彼时,包里的手机响起欢快的铃声,驻足停留,看到屏幕上还未来得及修改的联系人备注名,钟施琳立马一个头两个大。 “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嘛!” 她碎碎念地给自个儿打着鸡血,在铃声第二次响起时,硬着头皮滑下了接听键。 “e,快点来一趟医院,公公怕是不行了!”还未来得及开口,吴苏英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 “哦……好,好,我马上到。” 刚走到铺头门口的钟施琳立马折返,穿过马路,钻进了停在路旁的出租车。 到达养和医院时,吴宏达的病床前已经围满了人。 “公公~”e轻声呼喊。 老爷子有些吃力地抬起眼皮,干枯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蹲在床边的吴家懿识趣地站起身让了位。 她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公公”,可外公已经没有办法张嘴应她一声!他怔怔地望着她,又瞥了眼一旁的霍晋潍,眼里似乎还有泪…… 老人家走得安详又平和,没再承受更多的痛苦,所有亲人也都陪伴在其左右。丧礼亦办得体面又温馨! “多谢你来见公公最后一面。” “应该的!” 每年生日雷打不动催生的老爷子,今年竟破天荒地只字不提;不久前还是一家人的两口子,今日竟生分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很抱歉!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他们坦白。”Howard客气地解释着。 “那……需要我帮忙吗?”e弱弱地问。 “不!不用,我会……我会处理好的。” 两人就这么倚靠在阳台上,又是尴尬的、长久的沉默。 “你最近,过得好吗?”霍晋潍仍像以往那样,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的脸。 “嗯,挺好的!”钟施琳点点头,礼尚往来地问:“你呢?” “不好!”他笑言:“不太好!” 是的,离开了她,他又怎会过得好? 她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眼神,正苦恼不知该如何回应时。 “e,你过来!”在客厅的吴苏英向她招了招手,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欢快地奔向前家婆。 “奶奶,你找我?” “快坐!”霍夫人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钟施琳乖巧地坐下。 “婆婆(外婆)原先有一只祖传的、上好的翡翠玉手镯,在她过世之后就交由公公保管。现在公公也走了,我呢,遵照他的遗愿,把这个镯子交给你!”吴苏英说着,就把一只精致的首饰盒递了过来。 钟施琳伸手接过,并未打开,这份大礼对她而言太过沉重,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回头看了眼霍晋潍,又看了看霍祈乾夫妇,半晌,才张嘴说:“Sorry!我不能要。” “e!”在她身后的男人跨步上前,“这是公公和婆婆的礼物。” “不!”她木木地摇摇头,“对不起!其实我与Howard……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说什么?”吴苏英几乎是弹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见她不语,她又怒视儿子,“Howard?” “Sorry!是真的,妈咪。”霍晋潍有气无力地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追问。 “快一个月了。”钟施琳抢先回应。 “你们俩当婚姻是儿戏吗?”吴苏英大发雷霆,愤怒地扬起手掌,被身边的丈夫拉住,同样眼疾手快的Howard则把e扯进怀里。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公公尸骨未寒……枉费他那么疼你!生前还念着你!”扬起的手早已放下,居高临下的指责变成声泪俱下的控诉。 “阿英!算啦,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你就不要过问了。”霍祈乾安抚着妻子。 “Sorry!”钟施琳挣脱霍晋潍的禁锢,快速地跑了出去。 “e!我送你回去。”他追出来,拉住她的手。 “不用,我没事!我自己可以。”她苦笑着掰开他的手。 …… “霍总,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扶你回房?”重新回来的何小爱手里握着一张房卡,关切地问。 “不必!”霍晋潍伸手,“Thankyou!”接着又说:“你自个儿找时机溜。” MissHo望着他那有些踉跄的背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句“无良老板”! 他俩认识多年,类似的晚宴或应酬也共同出席过好几次。他当然不会认为她方才的“好意”是“趁人之危”,同样地,她固然也不会相信自身“有机可乘”。 电梯到达下一层,原本步履蹒跚的男人,此刻却健步如飞。傍晚才返港,就马不停蹄地出席今晚的宴会,让他深感疲倦。 随着“滴滴”两声,房门被推开,他决定先冲个暖水凉,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反正现在的他,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在哪儿睡不是睡? 急促的高跟鞋声响戛然而止,随后,房门从里头被锁上。原本解着衬衫扣的霍晋潍扭头,动作顿住,皱着眉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 “你忘记了把门关好!”甄霓笑得眉眼弯弯,缓步走来,伸手环着他的腰身,软绵的丰乳蹭着他的后背。 “你走错房间了!”他僵着身子,冷声道。 “我今晚是特意来陪你的啊!这么多年来,你就一次都没想过我吗?”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双手滑向他的下腹,还没摸到就被制止。 “想过。”他扣住她的手腕,转身,似笑非笑地说:“可那是从前!久到不记得的从前!后来,我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已经爱上别人了,不是吗?”Jennifer噘着嘴,“但我……只爱你。” 萧安与殴莀订婚那晚,她亲眼目睹他逃离现场。 “Howard,Imissyousomuch!” “带上你的自尊,离开这里!”他放开她,伸手指了指门口。 谁知,恬不知耻的女人随即褪下身上的披肩,双手抓住呼之欲出的奶球,使力地揉。 “我~我好痒啊~上面痒……下面也痒~老公~你快帮我吸吸……” 甄霓的搔首弄姿让霍晋潍的脸色更加难看!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把她按在身下猛干一番的冲动,相反,她让他油然而生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情绪! 他捡起地上的那块薄布,不由分说地裹上她暴露的肌肤,半抱着把她推了出去,再甩上房门。 免*费*首*发:?σ???e. ?om| w?o1 8.ν?ρ Chapter39生死有命 “Do,请问我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啊?”钟施琳端坐着,有些忐忑不安。 “嗯,从最近几次的复检结果来看,一次比一次好。”林超手上举着几份报告对比着,语气平淡。 “真的啊?”e脸上立马挂上了少有的灿笑。 “当然是真的!医生可不骗人。”对面的男人收着文件,瞥她一眼,“你很幸运!因为发现及时,又积极配合治疗,脸部和头皮没被红斑侵蚀!目前身上也未发现再生长的斑片。” “我现在准备适当地给你减一下药量,次数不变,再观察多两个月看看,假如情况依然稳定,就可以停药了。另外,心理和身体状态都调整好后,说不定年底还可以考虑怀孕事宜。” 谈到后面的话题,钟施琳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怎么?又没信心了?”林医生用难得的好心情开解道:“这世间万物的相遇都讲究缘分,哪怕是每一次的擦身而过。我见过不少本来不孕的女士,后来都不治自愈了,还生下了健康的BB。你呢,又不是毫无希望。说不定也只因你们和孩子的缘分未到而已!” “Thankyou!Do。”她回以感激的笑,并不打算对此作过多的解释。 从医院出来时,接到了霍芷晴的电话。 再次回到位于油尖旺区的家中,照例在玄关处放下包包、换上拖鞋,熟门熟路地绕上一圈,这里摸摸、那儿看看。因为久未居住,毫无烟火气的屋子冷冰冰的,可同时,摆放整齐、一尘不染的家具又营造了主人从未离开的假象。 临时被工作耽误的客人,比原计划晚了近两个小时才到。钟施琳给她取了一支珍藏版的Lefive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牛奶。 自打离婚以来,曾经的姑嫂二人这还是第一次碰面。 “不会吧?”情情皱了皱眉,“你和我哥分手了,我在你这儿的待遇也大打折扣了不成?” “你就知足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至少我还愿意招待前夫的妹妹。”e哑然失笑,随即正色道:“最近胃不太好,医生建议我少喝酒、忌咖啡。” 霍芷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慢条斯理地摇晃着酒杯,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瞥着面前的女子;钟施琳被盯得直发毛,不由自主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生怕被她看出生病的端倪来。 “我的脸上有黄金吗?” “以前听人说,很多离了婚的女人都越活越有魅力。我还不信来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顿了顿,她又喃喃自语:“某人可就惨了!回了两叁趟家,妈咪都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看。他俩的关系啊,史无前例的差!”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专程来说这些的吧?”e半眯着眼,挑了挑眉。 “哪能啊!”情情直起腰身,抿了一口红酒,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不争气,最多我就失去你这个大嫂而已!现在咱俩不依然是闺蜜、是姐妹?可以掏心窝子的那种。” “嗯。”钟施琳点点头,笑言:“心肝脾肺肾,你想掏什么就掏什么。” 霍芷晴轻叹了一口气,“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想……暂时离开香港,换一个环境。” “考虑好去哪儿了吗?” “已经收到了新的工作offer,在南京,还没有正式下决定。” …… 像往常一样上门清洁的赵姨,进屋后见到阳台上立着的倩影时,一度以为自己花了眼。直到听见动静的她转身朝里走来,颔首微笑。 “早晨,赵姨。” “霍……钟小姐,早!你这是……要搬回来住了吗?” 说是“搬”,其实也不恰当,因为除了常穿的换洗衣物之外,她什么也没带走。 钟施琳摇摇头,“只是临时回来住上一晚而已!这段时间辛苦你定期过来打扫了。” 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是给您的薪酬,很抱歉耽误了几日。” 这钱还是她一大早去楼下的ATM机里取出来的。 “不不不!”赵姨连连摆手,“我不能要你的钱!霍夫人已经给过了。” “这样啊?”e想了想,“那就当下个月的吧!” “可这?这……怎么还多了好几百啊?” “最近,家里都没人住,里里外外的卫生却一点儿都没少,全部都得辛苦您,这势必就会加大工作量,薪资方面当然也应适度提高。” 赵姨不是个贪心之人,她不能以“施舍”的方式伤害她。 霍家的人向来慷慨又友善,他们开的工资本就比大部分同行业高出不少。 “另外,这一两个礼拜还得麻烦您,把衣帽间的厚衣服晾晒一下。‘回南天’刚过,我怕太潮了。如若每天一来一回的不方便,又怕天气多变,那几天您不妨就在这儿住下。两个客房……” “那怎么行啊?你们都不在家。”话音未落,赵姨就弱弱地打断。 “您可千万别有压力。”钟施琳宽慰她,“霍生一年四季要穿的西装和礼服都没带走,指不定哪一天他就回来找了呢!所以,拜托了!” …… “e姐?” “有事吗?”专注工作的女人并未抬起头。 “天文台最新消息说,今年的第一号台风很可能在珠叁角范围内登陆,刚已转挂6号风球。” 钟施琳这才停下动作,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外头已经起风,树叶被吹得“唰唰”直落。 “那叫大家准备一下,今晚早点打烊。” 下班之后,她还去了趟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堆食物,以防明日出不了门。 入睡之前,她紧闭门窗。躺下没多久,就听见狂风呼啸,还伴有行雷闪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那声响就好似愤怒的人胡乱地敲击着爵士鼓。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压抑又有些瘆人的哭声吵醒,那声音似乎离她很近。 同样胆子不大的钟施琳被吓了一跳,她蹑手蹑脚地起床、开灯,确定声源就在自家大门外。 她的公寓一进门就是客厅,左边是卧室,离门口近。 她顺势把客厅的灯也打开,贴近大门。 “呜~呜……妈咪……妈……咪~” 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隔壁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 e把门打开,果然见到一个五六岁的小萝莉蹲在她家门口,身上穿着粉色的HelloKitty睡衣,手上还抱着同款布娃娃。 “雯雯~”她轻声呼唤。 “呜呜~姐姐~我好……害怕。”小女孩见到她,慢慢地站起身。 她拉着她进屋,搂着她坐在沙发上,温柔地替她拭泪。 “你一个人在家吗?妈咪呢?” “妈咪,妈咪……她出差去了。” “她是不是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小姑娘点点头。 “那我陪你回家好吗?” “我……我不回去!”说着说着,雯雯又开始委屈地哭。 “好好好!那你记得妈咪的号码吗?” “记得。” 原来,雯雯的妈妈Fiona去了广东出差,因为台风原因,回港的高铁、邮轮、汽运全部临时取消,她被迫滞留深圳。 e搬来这个小区的时间不长,加上性子不热情,在这里,她其实并未认识几个人。 与隔壁的母女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活泼开朗的小女生第一次见到她,就甜甜地喊她“姐姐”,还主动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当晚,雯雯在钟施琳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俩还一起躺在一米二的床上,睡了安稳的一觉。 翌日一早,她又充当起临时妈妈的角色,给小姑娘做了一顿早餐。 “多谢姐姐。” “雯雯!雯雯!”隔壁的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姐姐,是我舅舅来了。”小丫头滑下沙发,往门外跑,“舅舅,我在邻居姐姐家呢!” “昨晚吓坏了吧?对不起啊!你给舅舅打电话时,舅舅正在做手术呢!” 这嗓音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 “Doctorg?” “钟小姐?好巧。”张医生放下外甥女,“谢谢你!”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尽显疲态,像是整夜未眠。 “不客气!哦对了,雯雯还要上学,如果你忙的话……” “没事,已经忙完了。”他冲她挤了个笑容,又伸手拍了拍雯雯的肩膀,“小姑娘,快点!自己换衣服去。” 再次面对钟施琳,他的神情变得凝重,“Charles……今早5点半……去世了。” “你说什么?”e连连摇头,眼眶泛泪,“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前两天还见过他。” “对不起!”林医生哽咽着,微微鞠了一躬,“我也很难过……没能把他救回来。” “舅舅,我们走咯!”雯雯已经换好衣服,背着小书包出来。 “咦~姐姐呢?她刚刚还说陪我一起去幼儿园的。” “你这个小麻烦鬼,都已经打扰人家一整夜了,还嫌不够啊?”林医生蹲下身,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我送一份礼物给姐姐呗!” “你要送什么呀?” “妈咪做的曲奇饼?” “那又不是你做的。” “糖果?” “吃糖太多会蛀牙。” “那我画画?” “我看……勉强还行。” ……免*费*首*发:?σ???e. ?om┇??.ν?ρ Chapter40念念不忘 Charles的离世,象征着国际乐坛一颗昙花一现的后起之星的陨落! 遵照他生前的遗愿,葬礼办的低调又简单。又因为没有亲人,出席丧礼的多为身边的医护人员。 “Doctorg,你说……他之后会去哪儿?美国?还是奥地利?” 照片上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他在离开的前一晚,和我说,他想回美国去,他想要……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机票都订好了,就在今天。”张医生抬头,半眯双眼望着朗朗晴空,初夏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所以我想,他哪儿都不会去!他会留在香港!他喜欢这里。” “还有他想要守护的公主。”钟施琳补充了一句。 …… 儿童福利院马院长在见到资助方的代表时,嘴巴里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院长好,我是e。”来人脸带微笑。 “怎么会?这太惊讶了!我完全没料到今天来的人会是你。” “请相信,我也和您一样感到不可思议。”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你和Charles还有这样的渊源啊?” “是的,能够成为他的朋友,我倍感荣幸。” 原来,Charles小时候在这家福利院长大,大概5岁时,被一对美国华裔夫妇收养,夫妻俩都是音乐老师。 从小就在良好音乐氛围中耳濡目染熏陶长大的小男孩,慢慢地展现出过人的天分与悟性,加上养父母的用心培养,让他在钢琴弹奏方面的造诣渐高。 只可惜两年前,为了观看他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首场演奏,养父母在飞往奥地利的航班途中,飞机失事,双双不幸身亡。 如今,偏偏又天妒英才…… “这孩子只在这里生活过短短的、不足5年的时间,难得他还惦记着!”听完钟施琳的简明讲述,院长心情沉重,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她才缓缓自语:“那时候的他瘦瘦小小的,别的大朋友会在暗地里欺负他。他最喜欢躲在我的身后,一个劲儿地喊我‘妈妈’,我犹记得他离开时,我可太舍不得了……” “听您描述,我还真难想象Charles小时候的模样。我认识的他,又高又帅又阳光。我想,他真该来见见您的!”e笑中带着泪。 “他的心愿是成立一个儿童钢琴基金会,旨在能更好地挖掘孩子们的音乐天赋,让他们能有更多表现的机会,有可能的话,甚至在未来走职业发展的道路。过几天,还会有两台新的钢琴运到这里来……” …… “呦~霍Sir还真是奢侈又高调啊!”吴苏英盯着停放在车库的新款黑色添越,禁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妈咪~不就换了一部车,至于吗?”霍晋潍苦笑不得,拉开副驾车门,霍母却径自退后两步,坐到后排。 “我还是喜欢原来那台,坐着舒服,没有负罪感。” “那是当年e选的。”他语气自然地回应,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眼气场强大的霍夫人,“您还真把儿子当司机啊?” “哼~麻烦你先给我搞清楚!我可没说要坐你的车!出门就是地铁巴士和taxi,还用得着你车我?”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您的柴可夫斯基,心甘情愿。”Howard低笑着摇头,启动车子。 由于工作关系,母子俩的见面机会本就不太多。离婚之后,她对他爱搭不理的,难得见上一面,又搞得满肚子不愉快。 霍晋潍是有心想要改善亲子关系,无奈,吴苏英存心不买账。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半小时后,豪华宾利停在了儿童福利院门口。霍夫人甩上车门,步履轻盈地往里走去。 当两个女人在不同走廊的交叉口遇见时,一时之间,彼此竟都忘了该作何反应。 到头来还是钟施琳率先冲她微微鞠了一躬,吴苏英动了动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颔首以示招呼。 此时的霍晋潍,并未立即离开。他按下车窗,望着牌坊上那几个醒目的大字,上回光顾此地,他还是一个有家、有太太的幸福男人,不过半年功夫,却已物是人非。 这样想着时,突然就变得怅然若失、焦躁不安!他探起身,伸手在手套箱里取出一盒香烟,打算抽上一支再回去。打火机尚未打开,余光就抢先一步注意到了出现在大门口的倩影。 “e!”已经走了两步的钟施琳回头,意外地见到杵在身后的霍晋潍。 “…嗨~这么巧?”她尽量展现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他猜到她应该没有开车。 “对!那……我先走了。”她实在不希望与前夫有太多的纠缠。 “我送你吧!”自然地脱口而出。 “不用!”本能地一口回绝。 “我送你!”他坚持、她不动,二人就这么僵着。 他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推进副驾驶座,再甩上车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脸懵,全身上下似乎都有一股电流窜过,待他绕过车头,坐到她的身边时,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回铺头吗?”现在已快饭点,Howard本想提议共进午餐的,又担心再次被拒绝,那他可没办法绑她进餐厅。 “嗯。”e不经意地撩了撩发,没话找话地明知故问:“新车?” “对!今天第一次跑。”心情雀跃的霍先生倒是笑得欢。 “不错。”钟小姐随意环顾了一圈,点了点头。 “哈哈~一大早还被嫌弃来着!我现在,倒心理平衡了。”说这话儿时,他扭头看了她一眼。 “来这里做义工吗?” “没有。”她侧身,“有个朋友,小时候在福利院生活过,现在想以个人名义成立慈善基金会,可他来不了,我是来帮他完成心愿的。” “哦?需要帮忙吗?” “呵~”她低笑着打趣:“请问霍总您,这次准备投资多少钱?” “对我来说,多少钱都不重要!只要能有效解决问题。”他撇撇嘴、耸耸肩,“只可惜,金钱还是没能帮我解决最重要的问题!” 他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她慌乱地无从应对。 彼时,汽车又停在十字路口等待转灯。以往这个时刻,霍晋潍的习惯都是把手伸过来,搭在钟施琳的腿上。 上一次在这儿,后座的吴苏英还破天荒地提及了BB的问题。 哎,这“尴尬”就快要溢出屏幕和书本了! 老半天了也不转灯,更是让人如坐针毡。 “介意放首歌来听吗?”尽管是询问的语气,可不容拒绝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收音键。 宽敞的车厢里立马萦绕着SamSmith低沉浑浊又性感的嗓音。 Idon'twantyoutoleave Willyouholdmyhand Oh,won’tyoustaywithme Causeyou’reallIneed Thisain’tlove It’scleartosee Butdarlingstaywithme …… 一时间,密闭空间里的气氛变得更为诡异!钟施琳把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透过倒车镜瞥见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这让她更觉窘迫,恨不得立马逃离。 车子往前开出去的瞬间,手机铃声也适时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映入眼帘时,“谢天谢地”这几个字还未默念完。e皱起眉头,极不情愿地滑下了接听键。 “喂,妈慈。”她的口气异常冷淡。 “琳琳啊,没有打扰到你吧?”反倒是钟母说话时小心翼翼的。 “没呢!”她不经意地瞧了眼开着车的男人。 “这很快就要过节了,今年……回不回广州啊?” 自从嫁到霍家后,钟施琳几乎就从未与母亲过过任何一个重大节日!这些年来,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儿媳、好妻子的角色。然而,唯独作为女儿,她远远没有达到及格线。 因为离婚的事情,母女俩上一次通话又是不欢而散!这一次虽然并未明说,可梁女士的用意,她心知肚明。 当妈的无非还是担心闺女一个人在香港孤苦伶仃的。 这么想着时,负罪感悄然而生。 “嗯回去,我想吃你做的咸肉粽还有荷叶鸡。”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你想吃什么,等你回来,妈慈都给你做。”另一头的梁淑华乐不可支的。 收线后,又是相对无言,好在,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 凌晨才返港的霍晋潍再次在自家酒店的套房里被繁忙的来电吵醒!连续接了两叁个工作电话的他已经堆积了不小的怒气。当他再一次凭感觉滑下接听键时,也同时意味着无线电波另一端的人得倒大霉了。 “早晨,霍生。” “赵姨?”愣了两叁秒才反应过来的他,把手机推到眼前,确认无误后转变了态度。 “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霍生,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此时的赵姨,正在钟施琳家中的衣帽间,左手腕上挽着一件大衣,手上拿着一张医院的确诊通知书…… ————————————————————— 免*费*首*发:?σ???.?om (?○○??.ν?ρ) Chapter41诚意 霍晋潍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回位于油尖旺区的家中。 他拿起餐桌上放着的、折痕明显的医院疾病确诊报告单,上面充斥着大量的类似“WBC”、“PRO”、“DLE盘状红斑狼疮”的医学字样,时间显示为半年前。 “上个礼拜,钟小姐吩咐我,等天气好时,将衣帽间的礼服、西装等厚衣物拿出去阳光下晾晒。这张化验单,就是在她的一件大衣口袋里发现的。我猜你或许并不知情。” “唔该嗮你!赵姨。这件事情,我想……她的确是有心要瞒我。”他虔诚地把报告单迭整齐,塞进胸口处的衬衫衣兜里。 这薄薄的一张纸,就犹如大雨中的雨刮器,为驾驶员扫清前进路上一切影响视线的障碍物。 纵有万般皆迷雾,拨开日月见青天。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赵姨拎起鞋柜上的帆布包,在玄关处换上鞋子,轻轻地带上房门。 “喂,爹地……”Howard掏出手机,不加思索地给身为医学博士的父亲打了电话。 约莫30分钟后,霍氏父子就在离家不远的茶餐厅里碰面。 “从医生的角度出发,单纯根据以上数据判断,e的情况应该是属于乐观型的。按理来讲,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是完全可以有效控制的,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不过,病人的心态也很重要!加上现在又已过去好几个月了。”霍祈乾放下检验报告,摘下老花眼镜。 “那最坏的结果呢?”霍晋潍追问。 “虽然案例不算太多,但治疗不恰当不及时、患者太消极面对的情况下,的确亦有一些病例会转变为系统性红斑狼疮,引起全身器官衰竭,最终严重影响正常寿命。”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我想,这应该才是e和你分开的真正原因吧?” “爹地,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是e提出离婚的?”Howard苦笑着问。 “你我父子缘分30载,我还不了解你吗?”霍祈乾笑了笑,“爱情至上”那句话被他默默地咽了回去。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霍晋潍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骨,半晌才开口:“我现在特别后悔,太过草率地签了字。” 言毕,他有些无奈地摊摊手。 “古语有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任何考验都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幸福也从来不会唾手可得。既然那么舍不得,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重新追求一次e。” 说话间,霍医生已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好了,我得回家了,不然你妈咪得找我了。” 刚走两步,他又回头,“哦对,现在已够钟吃饭,午餐你自己搞定。” …… 第一天从羊城返港的钟施琳,忙到几近打烊的时间。 初夏即炎夏的香港,哪怕已到了晚上,离开空调房走上街,依然能深切感受到地表温度带来的不友善。此时的她,只想要立刻赶回家,冲上一个温水凉。 刚从街角转个弯,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推,她踉跄着后退,最后整个背部贴上了一间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墙。 昏暗的路灯下,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也无从判断她的身份。 “喂!这位小姐!你干嘛?你停手!”e伸手挡着脑袋,厉声喝令。 然而,近在咫尺的女人直接无视她的声音!她似乎只有一身的戾气与满腔的怒火想要一股脑地全撒在比自己瘦小的人儿身上! 这条街道本就行人不多,加上夜色已晚;店里的工作人员又在最里头忙着盘点物品,并未留意到外头的动静。 就在钟施琳准备放弃抵抗之时,被温柔地圈进了熟悉又安全的怀抱,眼前窒息的压迫感也消失殆尽。 “欧小姐,请你自重!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霍晋潍用空出的右手阻挡着歇斯底里的年轻女子,目光与声线如寒霜般冷峻。 不怒自威的男人,让殴莀瞬间成了泄气的气球!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在决定找人算账前,她已经把对方的背景摸了个大概。 公主松开双手,耷拉着脑袋,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因为啜泣得厉害,肩膀一抽一嗒的。 Howard见状,搂着e转身离开。 “你把Charles还给我!”殴莀突然在他们身后怒吼,“你凭什么?凭什么帮着他瞒我?呜呜呜呜~” 钟施琳的脚步顿住,她缓缓回头,见到蹲在原地嚎啕大哭的人,不禁湿了眼眶。 黑色添越就停在不远处。她整个人机械地被他推进副驾驶座。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往油尖旺区的方向开呢! “我不住那儿。”她轻声地嘀咕。 离了他之后,如此狼狈的场面,她并不乐意让他目睹。 霍晋潍并未开口回应!她小心翼翼地瞅他一眼,分辨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连那线条分明的下颌都写着“生气”两个字。 曾经的夫妻二人相对无言地、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他径自走向电视柜,找到家用医药箱,挨着她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签,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上面有两条青紫色的抓痕。 “我没事!”e本能地挣扎。 “听话!要是没消毒好,容易感染。”Howard动作轻柔地做着一切。 “待会儿冲凉时,小心一点儿,别碰到了。” “我已经说了,我不住这儿。”她小声地辩解着。 “钟施琳!”对着她,霍晋潍极少直呼全名,“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睡!” 他把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赌气般地收拾着家庭医用箱。 “我……我们……已经离婚了。”尽管明知可能火上浇油,她还是“好意”提醒一番。 “我睡客房!”他没好气地回怼。 “你不要生气,今天这种状况不会再发生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发誓。”像以往一样,每每惹他生气时,她就乖巧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向他示弱。这一招用来对付他,简直屡试不爽。 “e啊~”Howard放下箱子,重新坐下,扳正她的身子,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有生气,我是失望。” 钟施琳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们之间……”霍晋潍张着嘴,顷刻才再度开口:“我可以想象当时的你……内心有多煎熬、多恐惧。可是老婆,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就只能共富贵,不能同甘苦吗?事情发生那一刻,你想的……居然不是共同去面对它,而是……想方设法地离开我!”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什……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啊……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婆了。” 猝不及防之下,被当面拆穿是一件有损颜面的事情! “哦?那我可不同意!” 通情达理的老子霍祈乾不是说要拿出诚意来吗?没脸没皮的小子霍晋潍可是有着满满诚意的人。比如说此刻,在主人房浴室冲完凉出来后,钟施琳站在kingsize的大床边,一脸无奈。 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被他拦腰一捞,尖叫一声后,她已跌坐在床上。 “你装睡!”她娇嗔着捶他。 “别闹,我今天很累。”他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 这一晚,二人规规矩矩地相拥而眠。 …… “靓女们,中午请大家吃‘蛙记’的干锅牛蛙,11点半送到。” 翌日,一到铺头,心情大好的老板娘就高声宣布请客。虽然这事儿她已干过不少,可依然能让员工们欢欣雀跃。 “e姐,你有客人到。我们还没营业,她就已经守在外头。所以,我就让她进工作室等了。”阿Kim快步跟在她的身后,叁言两语地交代着。 “熟人吗?”她随口一问。 毕竟如果不是熟知的朋友或名人名媛,一般也不会有资格被请进工作室。 “她是小提琴家殴莀……” “嗯?”话音未落就被打断,钟施琳微微皱着眉。 “Sorry!e姐,我是见到她杵在店门口,有不少人已经认出她了……我现在马上请她走。”阿Kim的语气有些惶恐。 “没事,你忙你的。” 门被推开,见到来人的一刹那,殴莀快速站起身,冲着对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钟小姐,非常对不起!我特意来,为昨晚的鲁莽行为向您郑重地道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她其实并没有介意,甚至也能理解她的行为,只是她并不准备和她过多纠缠,毕竟作为Charles的朋友,她选择尊重他的遗愿。 “抱歉!我的工作室只有养生茶。”经过公主身边时,她留意到了桌面上原封不动的杯子。 殴莀见钟施琳完全忽视她,自顾自地走向办公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Missg!”她抬脚向前,“我听Charles讲过他小时候的经历,他也向我描绘过心中的蓝图与梦想!因此昨天,我去了一趟儿童福利院,见到了院长……” 说着说着,Cora又开始不受控地掉眼泪,e那颗柔软的心也狠狠地颤悠了一下。 “求你!求求你……告诉我……那段时间……他都是怎么过的?” “他安葬在哪里,你随便都可以查得到……甚至,他的住院信息……医生、护士,所有与他有来往的人……” 钟施琳双手撑脸,半晌才接着说:“对不起,欧小姐!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我不能……不能违背他的遗愿。” “呵~呵呵~”殴莀开始又哭又笑,每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打在了听着的人的心尖上。 “他要瞒,为什么不能瞒到底?你们为什么都不帮他瞒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他以为,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我好!可他怎么不想想,这样对我到底有多残忍?我连最后帮他收尸,送他最后一程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还永远无法了解真相!” 一番话结束后,再也绷不住的e拿起桌上的纸盒,起身走向另一个女人,扶她坐下,替她拭泪…… Chapter42别扭 宾高写字楼顶层,CEO办公室。 “从今日起,我拒绝一切所有需要出差的苦力!”一进屋,霍晋潍就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 黎炜德轻哼一声,“说什么呢?地球嫲嫲一天还在转,你霍Sir就得陪着她老人家转!” “你如果不同意,那我明天就向董事会递交辞呈!”Howard扭头,斜眼睥睨。 埋头工作的Wade仍旧没有搁下手中的笔,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你可真是想得美啊!退休的如意算盘我都不敢打,你也好意思提?” 霍晋潍站起身,坐在他的对面,口气坚定,“我没有跟你嬉皮笑脸!” 签着名的动作瞬间顿住,黎炜德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接着又听见他说:“e生病了!” Wade放下文件,挺直腰背,表情也变得凝重,“什么时候的事啊?” Howard简单地向他解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随后轻叹一口气,双手捂脸,颇为自责地说:“我可真是……全世界最不称职的先生了!” 黎炜德噗嗤一笑,不客气地揶揄道:“比起不称职,说你‘不知丑’更合适!净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全世界?我看你最多就是全港而已!” 说到“生病”,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是“cer”。谢天谢地!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比起致命的绝症,DLE真的算得上异常友好了。 “古代的文武官吏们,鞠躬尽瘁、戎马一生,才得以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你啊,离‘致仕’还远着呢!联可不同意!至于出差,尽量安排给Duke吧!让Ada当他的左膀右臂加以协助。实在搞不定的,你……”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那张帅气的臭脸上,尽是大写的“不满”。 “好好好!遇到棘手的,首先由我出马!这总可以了吧?”黎炜德哼哼唧唧的。 “这还差不多!”目标达成的霍晋潍,挂着得逞的笑,“行了!LaiSir是个大忙人,敝人就不打扰了。” …… 下午,提前半个多小时就开溜的他,特意去铺头接人,却扑了个空,这让他有些不快。到家后,见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又让他一时失了神,这感觉,恍如昨日、却似今年! “你去休息,让我来。”回魂的霍先生跨步向前,抢过钟施琳手中的菜刀,再把她往外推,拉上玻璃门。 当她再次被他带到餐桌前坐下,为她盛汤盛饭、给她夹菜时,她依旧一脸茫然——她还从未见识过这一面的霍晋潍。 “你把我当病人。”e倚靠在木门框上,小声地嘀咕。 刚把厨房收拾妥当的Howard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双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厨艺好呢!” 他把她半推半抱着坐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才正色道:“我没当你是病人。” “那你就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她的两个大拇指轻抚着杯壁,低着头,“我不喜欢这样,一点儿也不喜欢。” 霍晋潍瞧见她那有些别扭的表情,轻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老婆,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像个小朋友?多可爱啊!” 钟施琳甩开他的手,撇嘴皱眉,“谁是你老婆啊?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还不简单吗?明天我们就去申请结婚。啊不对,一会儿我就上网申请。” “我不同意!”e硬气地回应,“我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你自由我自在。” “好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一点儿都不好!”Howard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老婆,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收留我好吗?我不想当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抱着她,头枕着她的肩,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你起来,牛奶要洒了。”她轻微地挣扎着,小心翼翼地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Howard?” “你先答应我。”霍先生耍起了赖皮。 钟施琳无奈,轻推他,柔声地说:“我和你说真的呢,没有开玩笑。” 霍晋潍像蔫了的花儿,瞬间探起身,无力地靠在沙发椅背上。 “医生说,目前看来,我的情况还算乐观,最近几次复检结果都很稳定,虽然……还是不能痊愈。”她低头把玩着手指,他扭头盯着她的侧颜。 “Do还说,即使我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也很难怀上BB。我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个话题和你争吵。所以我们还是……” “说完了?”已到嘴边的“算了吧!”叁个字强行被塞了回去。 “嗯。”她点点头。 “好,我都清楚了!”Howard不顾e的僵硬忸怩,张开手臂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说的对!我们分开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的确需要彼此先熟悉几天,找找原来的感觉!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他笑得人畜无害。 “至于BB,Ta从来都不是必需品,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况且我之前就说过了,不会给你压力,现在也一样。再说了,你不就是我的BB?” “可是,可是你明明……”她还想再说,又被一口打断。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很清楚谁对我最重要。好啦~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快点冲凉去。” 就这样,曾经亲密无间的男女,在同一屋檐下,安分地过着进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两个礼拜后的某一天,霍晋潍照例做好了早餐。 “为什么今天又没有太阳流心蛋?”钟施琳瞥了眼餐桌上的白吐司、牛油果、酸奶和水煮蛋,撇撇嘴,小声地控诉:“前两天你就答应了给我做的。”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做!”Howard一边说一边给她剥鸡蛋,还不忘念叨着:“流心蛋不能吃多,蛋黄没熟,难免会有沙门氏菌,对身体不好。” “哼~又不是天天吃!”傲娇的e才不买他的账,“你怎么,那么久了都不用出差吗?” “就那么不待见我?我留在香港陪你不好吗?” 他把白花花的蛋送到她的唇边,她顺势咬上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稀罕。” “钟施琳!”霍晋潍把手里的鸡蛋扔到她的盘子里,“自己吃!” “小气鬼!”她弱弱地嘀咕着,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理她。 两人一同出门,黑色豪华座驾停在Camp;MFashion大门边上,钟施琳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还不下车啊?”驾驶座上的男人没好气地开口。 “你今晚有时间吗?”身旁的人儿侧身,讨好地问,“我想请你去看一场演出,不知霍总能否赏个脸呢?” 他睨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不确定晚上有没有应酬,得回去问一下我的秘书。” “哦,那行!”e伸手搭着门把,“我今晚约其他人吧!不知道Doctorg要不要值班。” “你敢?”Howard扯住她另一只手,咬牙切齿地质问。 “朋友之间光明正大地正常来往,有什么不敢的?”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几点?” “什么几点?” “演出。” “8点正式开始。” “好,我6点来接你。” 钟施琳带霍晋潍去的是HK文化中心,今晚在这里,有一场“以爱之名”古典音乐会,他俩坐在了最靠前的位置。 “怎么突然有兴趣来听音乐会?”他在她耳边低语。 “安静,演奏马上就开始了。”她专注地盯着大舞台。 自诩毫无音乐细胞的她,向来认为音乐会烦闷又枯燥,可今晚,却全程兴致勃勃。当最后一曲的表演者上台,冲着观众席鞠了一躬后,他总算找到了答案。 殴莀领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退到属于各自的位置,灯光暗了下来,世界不朽名曲——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的旋律在音乐厅响起。荡气回肠的悲戚色彩与艰涩深奥的小提琴技巧相互交织,让听着的人伤感满怀。 谢幕时,台下的观众集体起立,掌声经久不衰,不少人的眼中还饱含着热泪。 回家途中,又是不发一言。车子停在车库,二人都没有下车的动作。 “Cora主动取消了与萧安的婚约。”良久,钟施琳缓缓开口。 “嗯,听说了。” “只要人在香港,她都会定期去儿童福利院免费上音乐课。刚刚一起表演的男孩女孩,正是她在福利院的学生。Charles……不知道Charles看到这样的局面,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替代他回答你。不过我想,他的目的一定是由衷地希望她真正的幸福快乐!对于殴莀而言,这条路不会走的太容易。可她心中有那盏明灯,就不会半路倒下。” 语毕,她怔怔地盯着他。 他探起腰身,捞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后背离方向盘很近。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有些燥热难耐。 “老婆,对我来讲,你就是那盏明灯。” 霍晋潍伸手轻抚她那泛起红晕的脸颊,探出舌头舔她的耳垂。随后,又捏着她的下巴,让性感的唇瓣凑上去。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温柔又富有耐心地吻着她,敏感的私处早已暗流涌动,薄薄的布料已被浸湿。 虽然分开太久,心中的小人儿叫嚷着需要做一番心理调整,身体的反应却很本能。 “MayI?”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绅士的Howard微喘着询问。 “Don'tbe……here!”无可否认,e亦已欲火焚身。 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Chapter43Sex 随着清脆的“叮!”一声响,电梯抵达12楼。 钟施琳后退着从里头出来,霍晋潍紧随其后,他俩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手拉着手。 她忽然地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狡黠。 他倾身而上,盈盈握住她那曼妙的水蛇腰。低头、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不过短短的几步路,二人的身体却一秒也不舍得分开,就这么跌跌撞撞地挪着步,好半天才到达家门口! 犹如连体婴儿纠缠在一起的e与Howard,先后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把大门打开。 进屋后,她的身体被束缚在温暖安心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情意绵绵的深吻里。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颈,踮起一只脚尖,另一只脚离地,缓缓地往后翘起。她的双唇依旧莹润香甜,气息仍然成熟魅惑,给他带来致命的吸引力! 一瞬间的功夫,娇小的人儿就被轻柔地放在KingSize的大床上。她的秀发长了许多,自然地散落在米色枕头上;床尾天花板上挂着的欧式吊灯,温柔地洒着橘色的暖光,打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时,更添一种迷离的美。 霍晋潍一脚踩着地板,一脚跪在床垫上,微仰着头,不紧不慢地解着黑色衬衫上的纽扣。 “Sorry!我先去冲凉。”因为太过猴急,他一时竟没想起她的洁癖来。 Excuseme?没有早一步,亦没有晚一步,气氛简直美妙得恰到好处。 钟施琳从未像此刻这般,急切地渴望他的身体!她只想要立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老公!”情急之下,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不要紧的。” Howard回头,重新欺身而上,捞起软糯的腰身,脸上笑意更浓。 “Yes,Madam!” 当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完全地坦诚相待时,他撑起上半身,目光虔诚得仿佛在端详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他抬手轻抚着腰腹处那几粒如同被蚊子咬伤后留下的瘢痕。 “疼吗?”他的语气极尽温柔。 e摇摇头,她被盯的甚是不自在,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快点啊~”她抬脚,不经意地碰了碰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 “还有安全套吗?”他起身,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 因为备孕,离婚前,霍晋潍已有好几个月没戴过拦精灵了。 他仔细地翻找着,钟施琳望着他的背影,正欲开口告知,“遵照医嘱,上周她已停用抗疟药,事后避孕药偶尔也能服用”时,又听见他说:“找到了,只有两个。” 他回头,如释重负般地轻笑出声,“不过,今晚也够用了。” “唔~”当她跨坐下去、他挺腰插入时,一声咿唔从她的喉间溢出,而他也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此时的Howard横躺在床上,两条稳健的长腿撑着木地板,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掐着e的柳腰。 钟施琳则骑在他的身上,深窄温热的花穴一边紧咬着粗硬的肉刃,一边还不遗余力地往外吐着蜜液;她后仰着雪白的天鹅颈,一手张开在他壮阔的胸口处摩挲着,一手搭着木质床柜;性感翘挺的雪臀一上一下的。 “光顾着享受,也不知道帮帮忙~”她娇嗔着,动作慢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 霍晋潍噗嗤一笑,“老婆,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就你这样,我还享受呢?” “那你……来啊~”她不服气地回呛。 耍贫的男人,嘴上不认输,举动却极度赤诚!他探起上半身,紧实的宽肩绷着,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臀,不疾不徐地上托下压着。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直勾勾地与他四目相对着,天雷勾地火般的炽烈。 “你又把我当病人?还是你,压根儿就已经不行了?” “啊~”话音刚落,钟施琳就惊叫一声。 那一嗓几乎盖过了Howard打在她屁股上的一掌带来的洪亮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转瞬即逝的火辣辣的痛感。 真是不知好歹、欠收拾的淫娃荡妇! “急什么?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往后,还会有一辈子的时光!” 说话间,气不打一处来的霍晋潍迅速地做了一番调整。他收起窄臀、挺起腰身,有力的双腿宛若生了根似的,稳稳地扎在地面上。 趁她不备,他已压着她的细腰,如打桩那样高速又疯狂地挺送着微微悬空的劲窄腰臀!那粗长的阴茎就像一根铁棍,直直地戳进被媚肉裹挟着洞穴里,“啪啪啪”的身体碰撞声好不欢快…… 断断续续的“嗯嗯呜呜”声从e的嘴角溢出,那娇喘嘤咛就是男欢女爱战场上的号角、是勇往直前的战歌! 他抽出一只手,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强趴在他的身上,好让大屌入得更深;她的双手被禁锢在后腰,身下的肏弄却一刻也未停歇。 一波高潮后,花心处又喷涌出一股黏滑的汁水。 “霍晋潍,你扑街(混蛋)!”钟施琳悒悒不乐地说着,在他的肩上留下两排牙印。 “你可真不讲理,明明是你先质疑我的。”他委屈巴巴地回应。 她爬起身,想要抬脚离开。 “去哪里?”他扯住她。 “不讲理的人现在要去冲凉了。”她故意气他。 “你不单不讲理,还不厚道!”Howard可怜兮兮地控诉着。 那阳物在她体内大有抬头的意向。 这不过才刚热完身而已,他哪有那么容易餍足?e对此当然心知肚明。 徒然间,他已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躺在床上,换了男上女下的体位;而他的左膝跪在床上,右脚踮起着地。 “可以吗?”他伸手轻抚她的下颌,大拇指压着她的薄唇,语气柔和、目光渴盼。 “嗯~”她含糊不清地回应,牙齿啃着他的指腹。 取得通行证的霍晋潍,马不解鞍地把钟施琳的一条玉腿扛在肩上,捏着她的腰腹调整好最佳姿势,再次开始耸送抽插着。 没一会儿功夫,卖力的他就加快着肏干的速度。因为动作迅猛,身下的女人随着席梦思床垫的欢快晃动而激烈颤抖着,胸前的乳波亦让人眼花缭乱,加上破喉而出的不成句的叫床声让他红了眼。 他把那条雪白的细腿从肩上滑落,双手握着那A4纸宽的细腰使力地下压着,蓄力的窄臀奋力前挺,让二人之间的性器紧密贴合。即便如此,他却还嫌不够地往里横冲直撞着,似是要把阴阜外的两颗蛋球也送进里头一探究竟! 彼时的e连灵魂都爽到了九霄云外!她全身痉挛着,不受控地拱直身子、蹬直双腿,温热润滑的小屄死咬着巨鸟不放,让两者之间的配合更加天衣无缝…… 虽然还没有泄,可Howard的动作却突然慢了下来。他弯腰,有些贪婪地吮吸着近在咫尺的嫩白奶子,那声音,“嘬嘬”作响。 然后,他又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蹲下身子,盯着泛滥成灾的交合处,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那穴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甘泉,他抬起她的臀部,张口凑了上去,伸出舌头来回舔舐着。直到让嘴巴解了馋,才重新换了个姿势,继续肏屄…… “Howard~不要了……唔~” 水气氤氲的浴室里,钟施琳带着哭腔哀求。 “老婆乖~马上就好了。”他从背后抱着她,亲吻她的脖颈。 …… 隔日。 e独自一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醒来时,只是伸了伸四肢,就感觉全身酸胀,骨头似乎也要散架一般。 事实再次证明:她与霍晋潍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总能带给她淋漓尽致的性体验。 洗漱完毕后,站在全身镜前,竟破天荒地发现——身上没有一处被啃咬过的痕迹!尽管昨晚的他,在她的体内肆意地驰骋,却也不忘时刻小心地呵护她那吹弹可破的脆弱肌肤。 回到卧室,拉开窗帘,太阳早已高挂在半空中。按亮手机瞥上一眼,才惊觉已快11点。看到新消息提示灯亮着,她解开屏幕,直接忽视系统推送的新闻报道和无关紧要的广告信息,点开靠前的对话框。 “老婆,公司临时有事,回去处理一下!” “午餐等我回家再做,你别动手。” “要是饿的话,有叁文治和牛奶。” 她把手机丢回柜子上,双手忙着把长发挽成髻,趿着拖鞋就往外走。 “霍太,你醒啦?” 原本准备离开的赵姨在见到钟施琳时,赶紧放下手中的帆布袋,笑吟吟地迎上前。 “早晨,赵姨,今天又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你和霍生回家里来住,真是太好了!哦对,霍夫人一早煲了老鸽灵芝汤,叫我顺便带过来。还热着呢,我现在给你倒一碗去。” “不用麻烦。”e扯住她,笑言:“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来就行了!” “那好!那我先走了。”关门前,她又探头进来,再次叮咛:“一定要记得喝喔!” “知道啦!并且,我还会好好吃饭的。”钟施琳觉得有些好笑。 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Chapter44翻篇 一大早,甄霓两手各自推着一个大箱子到达楼下小区时,一脸错愕地见到坐在石凳上的萧安。 “你不愿意见我,我只好守在这儿等你了!”他快步上前,冲她笑了笑,又瞥了眼立在二人之间的行李箱。 “Sorry!Sean.”她的语气略带歉意,“我要回瑞士了!” “我的婚约已经取消。”顿了顿,他又弱弱地询问:“你可以留下来吗?” 她咬着唇,纤细的手指相互揉搓着,半晌才说:“对不起!也谢谢你!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 感谢的话是由衷的,假如没有他,那她在香港的处境会更加举步维艰。 “嗬~”萧安苦涩地轻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呢喃:“Jennifer,你爱过我吗?你有没有……一天爱过我?” 甄霓低着头,良久,再度开口说:“Sean,这话你也许不爱听,可却是我的真心话!Youdeservebetter.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才配得上你。” “我得走了,不然就赶不上航班了。”她深呼吸一口,语调轻松。 “我送你!”在她转身之际,他机械地说了句。 “不必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你现在乖乖回家吃早餐,然后好好地补上一觉。” …… 刚在书房忙完的霍晋潍,在家里绕了一圈后,才在杂货间里找到了钟施琳。 她正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整理一些老旧的报纸杂志,一旁还乱七八糟地堆着大小不一的纸盒。 “老婆,你又在干什么啊?”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这儿太久没有清理了,到处都是垃圾,我收拾一下。”她压根儿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Howard跨步上前,有些不耐烦地拎起地上的一团小身子,还抢过她手中的书皮扔到一边。 “你干嘛呀?”e娇嗔着。 “改天叫赵姨帮忙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在大晚上的折腾自己?” “赵姨哪里知道哪些东西能丢?哪些不能丢啊?你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那就通通不要!多大点事?你现在赶紧给我冲凉去!”霍晋潍厉声喝令。 “老公~”钟施琳笑得一脸谄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两条腿也像树袋熊一样缠着他的腰,“既然你那么看不过眼,要不你也一起来?咱俩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霍先生后仰着身躯,极少嫌弃地避开靠近他的脑袋,认命地说:“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已经走到门口,他又驻足,隐晦地威胁道:“霍太,有些时候,固执己见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妨考虑一下,那代价你可付得起?” “专制狂!小气鬼!”e背对着他,哼哼唧唧的。 “你有5分钟的反悔时间。”Howard友善地提醒一番才抬脚离开。 “10、9、8、7、6……”惬意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盯着手机屏幕,倒计时的数字还没默念完,就看见灰头土脸的人儿气鼓鼓地从阳台拐进来。 这让他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地漾起迷人的弧度。可当她在他面前站定,手上托着那只粉色纸盒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本日记,你看了吗?”她的话里听不出情绪。 “没有!”他下意识地坐直身子,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发誓!” “是吗?”她抿了抿唇,“那你真该好好读一读,里面的内容可精彩了!” “钟施琳!”霍晋潍扶额蹙眉,对于这个问题,实在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把盒子放到一边,双手抓着她的手臂,一脸诚恳地说:“我不会看,也不需要看!我明白,它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和冲击。我很抱歉!我甚至……希望从未写过那些信。可事实就是事实,我没有办法否认它发生过!但我还是那句话——我自己知道,什么人对我才最重要!” 看着他那懊恼又认真的表情,她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又正色道:“那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她?你们不是爱的很深吗?” Howard无奈轻叹,他晓得,今天这个话题,是无论如何也跳不过去了。 “得得得!不说就算了!老公与前任的事情,谁稀罕听啊?”e不屑地撇撇嘴。 “早年,因为婆婆突然过世的原因,我就有了以后回港发展的念头。后来,Auntie和Uncle因为公公的身体状况欠佳,亦搬回香港居住。这件事情也让我下定了返港的决心。然而,Jennifer并不愿意回来,我和她第一次产生了重大分歧!” 霍先生说着说着,又瞧了眼身旁的霍太太,见她一脸云淡风轻,才继续讲述。 “虽然舍不得,但我还是提出了暂时分开的想法。她不同意,再一次又哭又闹的,我忽然就觉得倦了!计划回来的前一个礼拜,她来找我,说她怀孕了。于是,我决定留在瑞士……满心期待BB的到来!为此,和家里人的关系也闹得很紧张,尤其是妈咪。后来没多久,我发现她撒了谎!不出意外的,又大吵了一架……我最后的耐心被她的算计与哭吼耗尽了!连夜买了机票,翌日一早就搭乘航班飞香港。” “Sorry,老公~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她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难过地说。 他扣住她的一只手,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老婆,我只希望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嗯。”钟施琳乖巧地点点头,“你和奶奶的关系一直都这样吗?” “那倒没有。她和Daddy都是很开明的人,虽然她的个性有些冷淡。可从小到大,他们都给予我和情情足够的尊重,哪怕我们当时还是小孩子。” “你们的确很幸运!哪像我和妈慈啊,天生就水火不容。” “那是因为你们俩都太像了。”霍晋潍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青丝。 “好啦!故事听完了,我得去冲凉了。”她起身。 “一起!”他狗腿地跟上。 …… 多年前,甄霓借故给双亲拜山,特意撇下霍晋潍,独自从瑞士回港,参加电视台的记者招募。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她,心知他想回港发展。而为了支持他的决定,她暗自投了两周的简历,希望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由于头顶世界名校的光环,使得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签订合同前夕,电视台组织实习生前往香港不同的地方实地采访。其中,Jennifer被派往儿童福利院参加周年庆。 由于中途堵车,甄霓比原定签到时间晚了5分钟。她匆匆忙忙地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飞奔着往前冲,期间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孩子,她连“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就马不停蹄地向前跑。 不幸的是,此番劣举被迎面而来的吴苏英尽收眼底!那时的她,并不知晓面前的这位贵妇就是她未来的奶奶。更为不幸的是,被她撞倒的娃儿碰巧还是一位癫痫患者,倒地时导致脑部受损,加深了他的病情…… 一年后,准婆媳二人正式会面。 “爹地、妈咪,介绍一下……”一旁的Howard站起身,兴高采烈地把身边那位“善良有爱心”的天使女友引见给家人。 “不用了!”吴苏英一口打断,“甄小姐?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了不是吗?我记得,我似乎还说过,你并不适合当一名记者?” “Sorry!Auntie。我再次……为当日的不当行为道歉。”Jennifer身着清纯娃娃装,化了精致的妆容,低着头,一副“任君处置”的姿态。 “大可不必!毕竟你不欠我。”霍夫人轻笑,“今天,饭就不吃了吧!” “妈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急如焚的霍晋潍喊住她,同样一头雾水的霍祈乾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Howard。”吴苏英顿住脚步,微微扭头,“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说完,她不再停留,踏步离去。 后来,城府极深的甄霓眼见霍家的人都不待见她,就开始不停地在他面前哭闹,时不时地诉说心中所受的委屈。再后来,她又剑走偏锋,妄图通过假怀孕留住他的身心、限制他返港的自由。 她本想着,两人复合后,不设防的身体交流多了,孩子也就自然而来地来了!再不济,大不了就策划一场意外流产也能圆过去。只可惜,她高估了自身的魅力,或者说低估了他的智商。因为“怀孕”,他根本就不碰她!再圆满的谎言,也露了馅。 …… 比以往早起的钟施琳,见霍晋潍倚靠在婴儿房的木门框上,有些失神地望着那些他亲手组装的BB床、学步车和书柜等等。 “老公~”她温柔地喊他。 “不再睡一会吗?”他回头看她。 “你还好吗?”她仰头盯着他,有些担心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他笑,“dy不是还有两个月就生了吗?看来这些都只能便宜谭俊海那小子了。” “Howard。” “嗯?” “你真好!”e环住他的腰身,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 “你说得对!该扔的东西都应该扔掉,不要再留着了。” 那天,杂货间里的大多数物品都被清理,包括那个粉红色的大盒子。至于具体是怎么被处置的,霍太太就不得而知了。 Chapter45HopeLeft “呜~老公~” 钟施琳趴在衣柜上,翘臀撅得老高,脸上泛起高潮时的红晕,她微张着嘴,娇滴滴地嘤咛着。 在她身后的霍晋潍,双手掐着她的大腿,微喘着气,卖力地耸动着腰臀;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木地板上也湿漉漉的——两人刚从浴室转战到卧室。 硬邦邦的阴茎直直地戳进水潺潺的甬道,又快速地抽出,每一下进出,又被温热滑腻的肉壁紧紧吸附,他被绞得头皮发麻。眼见就快缴械投降,他松开一只手,后仰着身躯去够抽屉的拉手。 突如其来的空洞感让眼疾手快的她瞬间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她迅速地踮脚,让臀部翘得更高,小脸紧贴柜面,解放双手去掰他的窄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肉棒再一次深入,直捣最深处的敏感点。 “Damn~” “嗯~” 二人不约而同地从喉间发出了满足的一声叹喟! 自从Do明确表示:她的身体状况允许怀孕后,除开生理期,e几乎每晚都热情地、主动地求着被肏!反倒是体贴的Howard不愿在生育问题上给予她任何压力。更何况,他们通过自然受孕成功怀上BB的可能性并不大。他不希望到头来带给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落感! …… 翌日一早,钟施琳与霍晋潍在家门口道别。 “老公,今晚记得早点回来,我们要去参加老爷奶奶举办的慈善晚宴。”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衬衫衣领。 “嗯,记得呢!”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走了,拜拜。” 霍祈乾吴苏英夫妇连续多年来,雷打不动地为脑瘫患儿们筹办过大大小小的慈善活动。有意思的是,霍家儿子与儿媳几乎每年参与、甚至同框出席,低调的二人却鲜少为人所知。 傍晚6点半,小两口十指紧扣着出现在晚宴现场。 “咦~Howard,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颇有眼力见的某位贵妇率先上前打招呼。 “别来无恙,AuntieSusan!”霍晋潍笑言,伸出右手象征性地抱了抱她。 “上次见你应该是……在你留学那一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Auntie您多年来容颜不改,放在人群中还是那么闪闪发光,晚辈又怎会认不出来?” “嗯~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Susan一脸受用的表情。 “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太太……” “e啊嘛~去年你不在,我们就见过啦!”语毕,她冲着他身边的人儿笑了笑。 “Auntie好。”钟施琳乖巧地颔首致意。 “从小就以Howard为榜样的Joyce,前年也从ETH(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毕业了,她现在还……” 说话间,霍晋潍被其他人围住,这让Susan自觉自讨没趣,勉为其难地与眼前的小女子瞎聊着。 “能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e可真有福气啊!”她的口气酸溜溜的。 “照我看啊,娶了一个如此perfect的太太,明明就是我们Howard的福分嘛!” 不知何时,吴苏英已站在她俩身后,气质优雅出众的霍芷晴挽着母亲的手臂。 “可不嘛?我百分之一百赞同。”情情语气俏皮地附和了一句,又松开手上前一步,“Hi,AuntieSusan。”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情情啊!”被抓了个正着的女人脸上讪讪的,“霍夫人。” “Susan,谢谢你来,有心了!” “我想auntie说的也没有错!Howard的确是一个100分的伴侣。不仅如此,家里上上下下每一个人也都对我很好,我很感恩。”钟施琳言辞诚恳。 紧接着,几人又不咸不淡地尬聊了好一会儿。 “老婆,给你的粟米汁。热的,当心烫。”重新归队的霍晋潍周到地递过一杯饮品。 “多谢老公。”e伸手接过,左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在明亮的灯光下,依然发着抢眼的亮光。 这枚钻戒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时买的!他犹记得他第一次帮她戴上时,她那难以言说的反应。 “霍生,你买的戒指,不是太紧太卡,就是太浮夸!我怀疑你就是存心的。”她再一次不满地抗议。 “浮夸吗?才6克拉而已!可胜在它好看,又不见得太高调,所以我选了这一款。”他笑,“再说了,钻石的轻重不也代表着一个人的诚意么?” “肤浅!诚意哪能用金钱来衡量啊?假如人人都持你这种观念,这世上的穷人岂不是都不配有真爱了?”霍太哼哼唧唧的。 “错了!如果人人都抱着‘奋斗致富买钻石’的想法,那天底下的穷人一定会少很多!”Howard有理有据地反驳着。 “我平常出门……可不可以不戴?”她弱弱地嘀咕。 “当然不行!”他强势地否决。 “妈咪,你要喝什么?我帮你拿。”霍晋潍开口询问。 “我现在可没空呢!得忙,你们慢慢聊吧!”言毕,吴苏英就转身离去。Susan见状,也借故开溜。 “阿哥,一杯鸳鸯,唔该嗮!”霍芷晴挽着钟施琳,笑嘻嘻地说。 “好。”走了两步他又转身,“不如你们找个位置坐着聊?” 自从少了出差,留港时间多了以后,他这个当哥的对自家妹妹自然友好了许多。 “我已经决定好了,准备去南京。” “什么时候啊?” “年后。” “老爷奶奶知道了吗?” “嗯,我有和爹地妈咪商量。先签一年合同,到期后再看吧!反正又不是不回来,南京到香港也不过半天而已。另外,我也想感受一下,公公心心念念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想去就去吧!反正家里有我和你哥呢!” …… 翌日上午,上班途中。 “喂?阿Jim。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霍晋潍立即调转车头。 “老婆,dy现在在医院,马上就要生了。谭师奶还在北区围村,没那么快赶过来。我们先过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一旁的钟施琳欢欣雀跃的。 到达医院,见到刚换好装的谭俊海时,她有些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怎么样?生了吗?dy呢?” “你先别紧张。”阿Jim笑曰:“我现在要进产房陪产,没有那么快出来。” “我们在外头等。”Howard揽着她的肩,陪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怎么样?怎么样?”随着越发响亮的“噔噔噔”的脚步声靠近,卓文楷那急切又兴奋的身影出现在俩人的视线之内。 “生了没?多少磅?契仔靓不靓啊?”因为跑得急,Kelvin气喘吁吁的。 “刚进产房呢!还得等等。”霍晋潍接过话茬,笑曰。 漫长的两个小时后,护士从产房出来,两个大男人就冲到前面。 “姑娘,怎样?” “我们现在可以见BB了吗?” “请问你们是……?”年轻护士见到他们的夸张反应,忍不住问了句。 “我们是BB的契爷。” “母子平安,BB体重6.895磅,很健康很靓仔。医生还在给产妇缝合伤口,30分钟后BB会送到育婴室,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了。”简单交代完,护士小姐就轻飘飘地走开了。 …… 幸婷总共在医院呆了近一个礼拜时间。因为预先已被告知需要剖腹产,加上谭师奶年纪已大、身体状况也不算太好,幸妈亦没精力与工夫帮忙带外孙。夫妻二人考虑再叁后,决定入住私立医院。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那张结算单时,还是垂头丧气。 “老婆,够钟啦!我们要带着Q仔回家了。”阿Jim过来揽着她的肩。 “这一下子十多万就没了。”dy叹了一口气。 “其实呢……”谭俊海顿了顿,接着又说:“今天上午Howard与e过来探BB,已经提前帮忙结了出院费用。” 幸婷皱着眉,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你先听我说完!他们知道Q仔从天而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以及不久前又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需要开销的地方不少。作为契爷契妈的他俩也想尽一份心意。这笔钱,他们先垫付着,等我们手头宽裕了再慢慢还。” 这么解释一番后,新妈妈才宽心几分。 …… “老婆,不如开春之后我们去冰岛吧?”等红绿灯时,霍晋潍伸手过来,在钟施琳的腿上摩挲着。 因为离婚事宜,夫妻俩共同出行的计划一推再推。 “好啊!不跟团,哪怕是超豪华私人团,你来做攻略。”她低着头,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着字,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OK!” “嗯?”她倒是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他也会答应。 “为什么这么惊讶?”他笑得一脸灿烂,眼里尽是宠溺。 “那不是在浪费你的宝贵时间吗?” “哄太太开心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 关于本章提到的慈善晚会,可重温Chapter17; ②在香港,可以提前知晓婴儿性别; ③在香港公立医院生产,只需几百床位费,其他费用全免。 弊端就是只能顺产,顺产不成功才转剖腹产,如果直接剖腹,要额外收费。 其次,生产后,家属每天只有两次,共3小时陪护时间;其他时候,产妇既要照顾自己也要照顾BB。 ④剧情线已完。 ⑤免*费*首*发:?σ???.?om [?σσ??.ν?ρ] 番外之BB 发现怀孕是在冰岛之行一个月后,按时间推算,正是在旅行期间成功播下的种子。 钟施琳犹记得那天上午,她楞着眼发痴地盯着手上那条有着醒目“两杠红”的验孕棒,大脑一片空白,像木头一般杵在原地。待她反应过来时,晶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从脸颊滚落。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她又微颤着双手拨通了霍晋潍的电话。 会议中的霍总正冷着一张脸,全场鸦雀无声。此刻,置于桌上的手机适宜地亮着蓝光,发出“嗡嗡嗡”的沉闷声响。 “散会!”他站起身,率先离开倘大的会议室,在他身后的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公。”刚刚推开办公室大门,滑下接听键,霍太的声音就飘进他的耳朵。 “嗯,怎么了?”不同于方才的冷傲,彼时的霍生语气极度温柔。 “我有打扰到你工作吗?”e体贴询问。 Howard瞥了眼屁颠屁颠跟着他进来的男人,不耐地冲他甩甩手,“当然不会!你说。” 黎炜德直接无视他的嫌弃,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在家里,有人陪你看球赛了。” “嗯?”霍晋潍一时还未明白过来,他皱着眉,思忖着太太该不会是,要在家里招待什么贵客吧? “老公,我怀孕了。” “What?”准爸爸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随即又轻捂嘴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今天不是愚人节,你没有开玩笑对吧?” “我很确定这比你买的‘鸽子蛋’还真呢!”钟施琳在另一头轻笑,“一会儿还要打个电话和Do预约一下时间,我想听听看他有什么嘱咐。” “那好,确定了通知我,我陪你去。中午记得好好吃饭!Loveyou!拜~”收线后的男人,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笑。 “恭喜你们!”Wade走向他,伸出右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可真是奸商!”霍晋潍哼哼唧唧的。 “那也是没办法!你不怒自威,那效果都抵得上我发好几通脾气。”黎炜德无辜摊手,“再说了,反正你也在神坛呆了那么久,也是时候下凡来转一转了。” …… 两天后,霍氏夫妇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医生办公室。 “不用紧张。”Do放下手中的报告,笑着说:“你已经停药近一年,情况很稳定。DS-RNA,C3、血糖、尿蛋白等数据都很正常,暂时亦无须服用羟氯喹,饮食方面,除了避免甜食,补充蛋白质与维生素之外,并无其他重大禁忌。” 林超的一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令神经紧绷的小两口浩气长舒。 “决定好在哪家医院生了吗?” “私立医院,应该是养和吧!”霍晋潍开口回答。 “嗯,那就最好不过了!前叁个月,记得每个月产检一次,至于具体如何?我想产科医生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做最恰当的安排。” “Thankyou!Do。” 午后,这件喜讯就像手榴弹一样在霍吴两家炸开了锅! 吴苏英第一时间花重金聘请了经验颇丰的金牌月嫂照顾儿媳妇的日常生活起居;霍祈乾迅速联系了养和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师;远在南京的霍芷晴即刻着手准备给未来的侄儿或侄女挑选见面礼;张幸儿隔日就把一对双胞胎儿女婴儿时期的衣服清洗晾晒好…… “大哥、大嫂,以后BB成长日记的拍摄,包在我身上。”Marica搭着钟施琳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 “唔该嗮小妹。”e笑着致谢。 “Auntie,以后……嗯呃~我的玩具车车都给弟弟玩~”仔仔奶声奶气地说。 “才不是呢!嗯……不是弟弟,是妹妹~”一旁的囡囡娇声娇气地反驳,“Auntie,以后,我带妹妹去我的粉色公主房睡觉觉。” “就是弟弟,不是妹妹~” “是妹妹,不是弟弟~” “好啦~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当哥哥姐姐的都要对Ta好!快点洗手去,准备开饭啦~”吴家懿走了过来,把叽叽喳喳的一双儿女领进厨房。 …… 怀孕近3个月时,HK爆发大动乱!曱甴们肆意践踏法治、恶意破坏社会秩序,把香港搞得乌烟瘴气、动荡不安,严重影响港人的日常工作与生活。 为此,哪怕是财大气粗的Wade集团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霍晋潍干脆放下忙碌的事业,大多数时候,他都选择呆在家中,陪伴孕中的太太。 BB是在春节前一个礼拜诞生的,谢天谢地,是个健康漂亮的千金!见到闺女的第一眼,宝爸宝妈都眼泛热泪,Howard更是颤抖着剪下脐带。 爷爷嫲嫲给小天使赐大名“霍静姝”,寓意“静女其姝”,取自《诗经》里的《邶风·静女》。而爸爸则为爱女取英文名“Sibyl”,她被认为是古罗马帝国时期,神的化身。 由于处于病情稳定期,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医生明确表示可以母乳喂养。因此,钟施琳坚持给女儿喂养母乳;满月后,伤口几乎完全愈合的情况下,她又执意晚上亲自带BB睡觉。好在,白天有月嫂帮忙,夜晚多得奶爸帮手,加上小公主乖巧不磨人,e倒也算轻松。 后来,又因为新冠肺炎席卷全球带来的恶劣影响,多数海外业务被迫暂停,霍晋潍索性闲赋在家,过起了半退休的惬意生活。 “咯咯咯咯~”半岁大的Sibyl在Daddy的怀里被逗得笑开了花。 “老公~”刚换上便服的霍太从卧室出来,有些不满,“说了多少遍了呀?别老是抱着她,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宠坏就宠坏吧!反正Daddy可以养BB一辈子。”霍生的态度不以为然。 “你赶紧换衣服去!Cora要来了。”她从他手里接过小女,把她放到婴儿床上。 果不其然,还没碰到床垫,霍静姝就扁起了小嘴,随即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老婆!”刚走两步的Howard回头,眼里满是不忍,他现在最听不得前世情人的哭声。 “快去呀!我又不是后妈。”e哭笑不得,说着,她弯下腰身,柔声细语哄着女儿。 没一会儿功夫,小baby就独自玩着有声小玩具,嘴里还咿咿呀呀的。 门铃响后,是阿姨开的门,进来的人是殴莀。 “出门前,我特意冲了个凉,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除了电梯和车里,哪儿都没去。”她摘下口罩,笑盈盈地说,“哦对,我先去洗个手,再抱BB。” 然而,当她从浴室出来时,小Sibyl已经安静地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耷拉着。 “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公主站在旁边,撅着嘴,一脸忧伤地说。 因为Charles与儿童福利院的关系,殴莀时不时地邀请钟施琳参观他们的演出,这一来二去多了,年纪相差不大的二人竟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霍静姝出生后,她又顺理成章地认作契女,当了她的小契妈。 “她睡不长,不用一个小时就醒了。”e笑曰:“难得来一趟,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呗!” “好啊!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没劲!”Cora也不扭捏。 …… 深夜。 安静的主卧里并未开灯,男女交欢的低喘嘤咛、身体碰撞的交响曲和唇瓣吮吸的嘬嘬声相互交替着。 粗壮狰狞的阴茎直直地开凿着幽深的甬道,强势地顶开层层的褶皱,直抵最敏感的那处软肉;每深入一次,棱角分明的龟头又慢条斯理地转着圈,接着,又毫无征兆地快速抽离,留给她无尽的空虚感,再趁她不备,长驱狠狠地戳进水淋淋的嫩穴中。 “呜~老公……please~”钟施琳难受地扭着身子,她已来到高潮的边缘。 他低头含住眼前樱红的乳果,涨奶似乎让那对雪乳大了一个杯,尝起来口感更好;而剖腹产的原因,丝毫没有影响小屄的紧致。 肉棒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肆意贯穿,一下又一下的猛肏带给她近乎灭顶的极致快感…… 霍晋潍轻抚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一吻。继而起身,随意地套上睡衣裤,出门拐进隔壁的婴儿房。 他按亮床头的暖光灯,看到霍静姝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小手握拳送到嘴边一顿乱啃,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两只小脚丫毫无规章地在空气中乱蹬。 “Hi~Myprincess~”他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温柔又宠溺。 “咯咯~”小丫头仿佛能听懂似的,移开拳头胡乱挥洒着,小脚板也踢得更欢了。 “BB稍等一下哦!Daddy现在就去给你冲奶奶。” “呜哇~”眼见慈爱的老父亲欲离开,小Sibyl即刻变了脸。 Howard只好抱着她去客厅。 重新躺回婴儿床的小baby,翘着二郎腿,胖乎乎的小手握住奶瓶,“咕噜咕噜”地喝着奶,吃饱喝足之后,才再度心满意足地睡去。 ————————————————————— 在香港,确诊怀孕后就能按照地域选择生产医院(公立)了,定下来后,医院会依相关的报告、单据给你排入院生产时间。而平常的产检都会分流到一些小医院或社区医院。 ②下一个番外?容我再想想。 番外之霍芷情 快周岁的霍静姝侧着脸,软绵绵地趴在霍晋潍身上。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额头贴着退烧贴。 “BB~吃一点东西好不好?”Howard轻拍着闺女的背部,柔声细语地问。 “Nono~大地(Daddy),不吃~”Sibyl摇晃着小脑袋,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说。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不哭啊~”霍生极尽耐心地安抚着脆弱的小病号。 此时,钟施琳手上拿着iPod,从卧室出来。 “BB~姑姑找你了,我们和姑姑说两句好吗?”e把iPod推到小公主面前,屏幕另一边的霍芷晴轻言轻语地喊着她。 “No~”霍静姝把脸埋进老爸的胸膛,哇哇大哭起来,同时还不忘伸出一只小手推身边的女人。 “BB乖~不哭哦~Daddy在呢!” 一脸无奈的霍太耸耸肩,弱弱地吐槽道:“看吧!平时也这样的,被你哥宠坏了!” “妈妈坏~呜呜~”小丫头哭得更伤心了。 “Daddy带你回房间,我们午休去,嗯?”霍晋潍依旧没有半点脾气地哄着磨人的小情人。 “退烧了吗?”钟施琳又问。 “退了,也吃了药,别担心。你和情情聊吧!” 睡醒后的小Sibyl状态好了许多,Howard给她盛了一碗排骨粥,让她坐在BB凳上自己吃,而他陪伴在旁,开始“秋后算账”。 “BB,中午的时候,你那样对待姑姑可不对哦!而且你还说妈咪坏。Daddy念在你生病了不舒服,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要是还有下一次,绝不轻饶喔!” “大地(Daddy),没了~”吃饱喝足的霍静姝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手握着勺子刮着空碗底。 …… 12月中的南京,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气温也随之降了好几度。 “霍小姐!”包裹严实的小区物业工作人员碰巧拉开值班亭的玻璃门,霍芷晴按下车窗。 “有事吗?”彻骨的寒风吹进车厢,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这儿遇到您真是太好了!是这样的,前两天您反应的走廊渗水事件,我们今天已经请了师傅换了新水管,要是还漏水的话,麻烦您反馈一下。” “好的,谢谢。”后面的车子“哔”了一声,窗户被关上之际,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开口,“哦对了,以后还是请称我为‘娄太太’吧!” 到家后,照例在玄关处脱下大衣、取下围巾挂在衣架上,换上拖鞋往屋内走去,因为开了暖气,房子里暖融融的。 “今晚不是应酬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看到惬意地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随口一问,顺势坐在他的身边,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随意应付了一下就回来了!”娄少懿伸手揽着她的腰,“还是家里舒服。” “咻咻~”霍芷晴凑近他的脖颈嗅了嗅,“应酬不喝酒,你是怎么做到的?” “能和Leader平起平坐的甲方有几个?”Lucus轻笑出声,“除非他们不想合作了,大可以灌我酒。” “我去冲凉了!”情情起身。 “天气这么冷也冲凉?” “不是开了暖气吗?” …… “Ohmygod~Yes~Yes~” 娄少懿靠坐在客厅的贵妃椅上,骑乘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手撑着靠背,一手把丰满的雪乳往他嘴边送,娇媚销魂又色情大胆的呻吟不断破吼而出。 他掐着她的柳腰,慢条斯理地压着她的雪臀,黑紫的茎身有一半暴露在空气中,微翘的阴茎头全方位地碾压着嫩屄里的G点,不出两分钟,她就潮吹了。 他拍拍她的臀瓣,她自觉地从他身上起开,双膝跪在沙发坐垫上,软绵的身子趴在靠垫上,中间还塞了一个柔软的抱枕。 一只大手抄了过来,手掌覆着她那平坦的小腹,粗硬的肉棒从后面贯穿了深窄的小穴。 凶猛过人的抽插让透明的花蜜止不住地往外淌,刚经历过高潮的甬道再次甜汁飞溅。 娄少懿的另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枕头扯了出来,大掌肆意地亵玩着34D的乳房。 “Honey~呜……Please!”霍芷晴解放一只手,覆了上去,带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更加发狠地掐着饥渴的奶子。 她的动作越发成功地激起了已经释放出来的兽性,在她体内的那根阳物更是狠厉地翻搅着,顶开花心直直地往里狠戳着! 终于,她绷紧了身躯,受不住地连声求饶。 “Baby,it'sallforyou!”他加快了捣弄的速度和频率,后来又干脆搂着她,自己转个身,坐在了沙发上,迫使她那两条嫩白纤细的长腿踩在沙发边沿。 因为被猛干着,情情的大脑一片空白!似电流般的快感贯穿全身,上上下下的每一粒细胞都舒服极了…… “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瘫软成泥的身子挂在光溜溜的男人身上,Zoey娇喘着小声嘀咕了一句。 “Whatareyousaying?”Lucus微皱眉头,停下脚步,不解地问了一句。 “Nothing!” …… 翌日一早,洗漱完毕的霍芷晴从浴室出来,拉开餐桌椅子。 “Sweetheart,‘罗生门’是什么意思?”娄少懿把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递了过来。 她随意地翻了翻,把书放下,“Sorry!我看不懂简体字。” “那你昨晚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虽说二人从小都深受西方教育思想影响,在香港长大的她比起在瑞士长大的他来说,汉语当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咳!咳咳!”情情把送到唇边的杯子放到一边,闪烁其词地问:“哪一句?” “就是……” “太太,这是你要的应季蔬菜水果沙拉。”还未完的话被家里的帮佣自然地打断了。 “谢谢丁姐,我一定好好吃。”她冲她挤了个灿烂的笑容,接着又低头闷声吃起来。 “Honey,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勤奋好学、不耻下问的娄先生不死心地追问着。 “我每天说那么多话,哪里会记得说过什么啊?Hurryupplease!你一会儿还要开工呢!” “OK!”Lucus摊摊手,拿起桌上的刀叉,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叁文治。 “今晚下班我去接你,同事Shirley(沉熙琝)给我推荐了一家新开的港餐厅,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好!不过要早一点,8点我要去太空广播电台参加高鸣的《敲锣鸣鼓》节目,之前和你说了的。” 现在的霍芷晴,是省珠宝鉴定协会的金牌鉴定师。她从香港飞南京的当天,正是娄少懿在苏黎世与家人共度春节后返程的日子。 两人的相识,或者说重逢还颇具几分狗血又老土的戏剧性。 人生地不熟的霍小姐刚刚安顿下来的某天傍晚,还未来得及办理健身卡的她,利索地换上休闲运动装,到小区楼下附近的玄武湖公园环湖跑步。 完成热身运动准备开跑,就见迎面二叁十米处有个六七十岁的阿婆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着“抓小偷”!擦身而过不过一秒时间,她就快速地追了上去。 刚把车停好就听见呼救的娄先生加入了这场“捕猎”行动。 “还跑?跑哪里去?啊?年纪轻轻不学好,偏偏学人偷鸡摸狗,简直就是狗胆包天……”情情伸手在“猎物”的后脑勺猛拍了好几下,一边拍还一边数落。 “疼疼疼!轻点儿~”身材瘦高的中学生倒不怕她,可却多少忌讳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男人。 “你还有脸喊疼了?”霍芷晴咬牙切齿地说,又使力打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再揍下去恐怕得赔医药费了。”一声不吭的娄少懿出言制止了她。 …… 后来,他俩又在一次活动中偶遇;再后来,因为一场私人晚宴,欠缺合适女伴的娄少懿大大方方地给霍芷晴打电话,性子同样爽快的对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再再后来,相互之间的来往变得更加密切。 去年底,水到渠成的二人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彼此的手。 由于刚处于如胶似漆的热恋期,霍小姐并未返港过年,而是计划等年后,小侄女满月时再归家团聚。 怎奈,新冠肺炎在全国蔓延,之后又席卷全球,让她到现在都没机会抱一抱漂亮可爱的小Sibyl。对她这个姑姑而言,无疑算得上一件憾事!她只怕下一次回港,霍静姝都上幼儿园了。 娄少懿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向她求婚的!而她,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考虑到在瑞士申请结婚证的困难度,整个香港又还处于封锁状态,被誉为“结婚之都”的拉斯维加斯亦不安全。 于是乎,7月1日起,欧盟将包括中国在内的15个国家列为“安全区”并建议重新开放后,这对新人就开始着手准备前往丹麦结婚的事宜。 过程虽然有些艰难,胜在结果还是好的! 两个月后,按照预约的时间,小两口不远万里地来到哥本哈根市政厅结婚。为了日后能在中国境内使用本证件,他们还前往丹麦外交部、中国大使馆与瑞士大使馆进行国际叁认证。 事情完满解决后,娄少懿又带着新婚妻子飞往苏黎世见家人,并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婚礼。再次回国后,隔离期刚结束不足半个月,全球又再度迎来新一轮疫情爆发。 只愿这场灾难早日结束! ————————————————————— 疫情期间,外国人前往丹麦领证是否可行并未考证,有知情的姐妹不妨科普一下。 ②全文完!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们,尤其是有份点亮两颗星的各位。鞠躬! 免┊费-首-发:fad?anxs.?om [fadianxs.] 番外之小家 “老公,我走先啦~”钟施琳一边穿鞋一边交代着:“BB刚喝完奶,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记得第一时间给她穿衣,免得着凉了。” 自从新冠疫情在腐国再度蔓延后,考虑到冬至圣诞元旦叁节在即,夫妻俩干脆给帮佣放了个大假。 “早去早回!代我还有Sibyl向FannyBaby问好。”霍晋潍揽着太太,照例献上道别吻。 连日来的降温导致郭梵患了伤风感冒,家庭医生上门后,几天过去已有所好转,e决定代表霍家前去探望。 半掩着的书房门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推开,专注于视频会议的Howard并未察觉。 “大地~”霍静姝那肉嘟嘟的小手撑在木门框上,精致的小脸枕在上面。 见里头的人毫无反应,她又再次奶声奶气地喊了句:“大地~” 声线提高,尾音拉长。 霍晋潍站起身离开座位,这边的电脑屏幕只剩下大书柜作为背景,同时在线的几百人无一例外的懵逼中! 今年恰好轮到他例行主持集团中高层年终总结大会。 计谋得逞的小公主光着脚丫、挪着小碎步往后退,她的身上只穿着一套粉嫩嫩的小猪佩奇的保暖睡衣裤。 “咯咯咯咯~”仰着小脑袋,盯着山顶巨人那张臭脸时,小Sibyl笑得乐开了花——她最近几天都热衷于和老父亲玩捉迷藏游戏。 小小的身子被瞬间拎起,父女两离开书房时,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沉闷震动声——那是处于状况之外的黎炜德打来的。 几分钟后,再次坐在电脑前的霍总,怀里趴着个粘人的人肉小女娃。 “Hi~可爱的SibylBB~” 听到呼喊的小丫头探起脑袋,好奇地环视着四周,嘴里咿咿呀呀的。 “不用找啦!你见不到uncle,uncle却能看见你哦!” “LaiSir,好像还没轮到你发言吧?”霍晋潍故意埋汰了一句,索性把摄像头也关掉,“Dukeplease,it’syourturnnow.” 会议结束后,翻看婴儿房里的监控录像时,才发现睡醒午觉的霍静姝屁颠屁颠地“越狱”了!所幸BB床并不算太高,小家伙翻越时臀部着地,天气转凉后,木地板上又垫了一层软软的毯子,才不至于造成伤害。可却足以令当爹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BB猪,你吓死Daddy了!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啊?你要是摔坏了脑子或者摔断了手脚,你让Daddy和Mommy怎么办?嗯?再有下一次,可要打PP了哦!”Howard才不考虑闺女是否听得懂,一个劲儿地数落着。 然而,批评归批评,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即刻就上网,订购了一款安全系数更高的婴儿床。 钟施琳到家后,并未在客厅寻见两父女的身影,简单洗漱更衣后转了一圈,才在家中新改造的健身室里找到了他们。 此时的霍晋潍,正躺在45°腿举倒蹬机上,霍静姝则像一只完全放松的小青蛙般趴在他的胸口,那乖巧懂事的模样像是害怕影响到运动中的superdad,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e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就赶忙回书房,从书架上取下一款佳能单反相机——这还是BB百岁后,身为小姑的Marica赠予的。 再次轻手轻脚地返回时,霍太小心翼翼地步近,通过不同的角度拍下这幕如此有爱的画面!当小baby那张灵气调皮的脸蛋特写在镜头前出现时。 “妈!咪~”看见来人,兴奋的Sibyl娇声娇气地喊了声,挣扎着坐起身,霍生停止了原先的动作。 “Hi~Mydearbaby~”钟施琳把相机递给身旁的男人,伸手捞起闺女,在她的额头吻了吻,接着,转身离开。 “老公。”走到门口,她又顿了顿,“我陪BB玩一阵,你做饭哦!” 夜阑人静之时,霍静姝小朋友已在轻柔摇篮曲的陪伴下酣然入梦中,夫妻俩真正的二人世界才开始。 “老婆,你今天出门回来都没有搭理我!”霍晋潍委屈巴巴地控诉着。 “有吗?”钟施琳摘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你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霍叁岁杵着不动,e只好伸手扯他,好笑地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和BB争风吃醋?都一把岁数的人了!” “你说谁年纪大啊?”Howard哼哼唧唧的,“我现在正值壮年,最好的时代还没到呢!” “是是是!是我不对,讲话不经大脑。Sorry咯,老公。你可是做大事的人,肯定无谓与我这样的无知小辈计较了,对不对?” “呵!你又不是WADE的员工,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霍晋潍!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钟施琳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我不伺候你了,自己擦吧!” 语毕,她转身,气鼓鼓地拐进浴室,慢了半拍的男人后知后觉地跟上,拍着半透磨砂门。 “老婆!老婆~Sorry啊!我和你开玩笑而已……” 当晚,为了身体力行地证明自个儿“正值壮年”,向来性福的霍太再次体验了好几场扶摇直上的酣畅鱼水之欢! 番外之团圆 得知霍芷情怀孕的喜讯,霍家上上下下激动人心。只是碍于疫情原因,一家人快有一年半没见上面了。 清明节过后,他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前往南京一趟。 特殊大环境下,香港没有直达南京的航班,几乎无须多做考虑,就选择了上海作为落地城市。又鉴于霍静姝还未满一岁半,出发前,霍晋潍就透过关系网,预先挑选了最好的隔离酒店。届时,一家叁口将会住在豪华亲子套房里,隔壁是霍祈乾与吴苏英夫妇。 酒店楼层高、视野开阔,可快递亦可外卖。态度随和有礼的工作人员,每日在固定时间上门检测体温,早晚各一次。 由于人在香港时就鲜少出门的缘故,14天的集中隔离竟也没有意料中的难熬。 隔离期一结束,也没多余的心思和功夫在魔都停留,一行人就马不停蹄地订了翌日一早前往南京的高铁票。 娄少懿刚刚开完早会,人还没离开会议室,就接到了霍晋潍的电话。 挂电后,他急匆匆地向身后站着的崔秘书和左膀右臂的沉熙琝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就开车前往高铁站。 一路上,他都有些忐忑不安——除了大哥Howard之外,霍家的其他人他还一概未曾面见过。若不是太太意外怀孕的话,他还不知道何时才会与他们相见呢! 车厢内广播通报下一站为“南京站”时,吴苏英抬头望了眼时速显示屏。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霍祈乾伸手握住结发逾40载的妻子的手,关切地问。 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叁年前,特意陪阿爸来的。” 霍医生笑了笑,宽慰道:“我们家和南京还真是有缘!当初情情说,要来公公心心念念的城市体验一下生活,谁能想到她一去就不走了呢?如今她很快要当人妈咪了。我也从未想过,一把岁数了,不仅当了阿爷,还有福分当公公。多好呀?” 吴苏英听了,温柔的眼神扫过对面座椅上,坐在儿子身上,小手贴着车窗,好奇地望向外面的小孙女。 到站前几分钟,娄少懿就和霍晋潍约好了碰面位置。此时的他,站在标识显眼的出站口,表面看上去泰然自若,内心实则依旧惴惴不安。 接到人后,他硬着头皮喊了声“爹地妈咪”。 第一次跳出手机屏幕,见到娄少懿这半个洋女婿,看穿了他的别扭与紧张后,吴苏英善解人意地笑笑。 “Lucus,很抱歉没有事先打声招呼就贸然前来打扰,一定吓坏了吧!” “没有,没有。”娄少懿连连摆手否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下颌,“是我应该早点去香港登门拜访才对!” 当初结婚是他与霍芷情共同的决定!为了那一张合法证书,他俩去了丹麦,又顺道回了趟苏黎世。 “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霍祈乾接过话茬,笑言:“家中没有那么多规矩。” 开明的岳母岳母无疑缓解了娄少懿的慌张心理。 “好,那我们回去吧!”说着,他顺手接过两位长辈手里的大箱子。 半小时前才被告知这个大惊喜的霍芷情,迫不及待地等在了家门口。车子刚在她面前停下,吴苏英一只脚才跨出车门,她就攥紧了她的手。 “妈咪。”她的声音颤颤的,“你们来,为什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怎么了?我们来,你不开心么?”霍母宠溺地摸了摸闺女的头发,打趣道。 “开心啊!当然开心。” “傻猪,开心怎么还哭啊?” “才没呢!风大。”有些窘迫的霍芷情这才抬手拭泪,见到霍晋潍怀里的漂亮小女孩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她。 “BB,快叫姑姑。” 乖巧的霍静姝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姑姑”,这一声称呼,又让她鼻子酸酸的。 “哎呀~你现在是孕妇,不要那么多愁善感的,对身体不好呢!”一旁的钟施琳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忽视了其他仨人的霍芷情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地叫了人。 直到娄少懿停好车,大家才一起进了屋。 …… “爹地妈咪,中午想吃什么?让Lucus来订餐。” 一落座,女主人就急不可耐地安排午餐事宜。 “吃啥都行,就是不要再吃快餐了!”钟施琳无奈苦笑,“家里都有什么,随便做一点,我可以帮忙。” 言谈间,请来的阿姨把洗干净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没等霍芷情开口,她就笑盈盈地说:“各位不嫌弃就行!我就怕啊,做的菜不好吃,起码是比不了下馆子的。” “哪里的话?陈姨厨艺可好了!她最擅长做闽南菜。”娄少懿夸赞了几句,转头冲她说:“那就辛苦了!有啥需要的,我去买。” “不用,昨天才去采购,冰箱里满满的,做几个人吃的菜还是够的。” “陈姨是吗?我来帮你。”钟施琳赶忙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不不不!”陈姨顿足制止,“你等着就好,我很快的,12点半准能开饭。” 语毕,她又朝后面望了眼,问:“小朋友需不需要另外给她熬个粥?” “不麻烦,米饭软一点就行,她能吃。” 等钟施琳重新入座时,话题已经跳到了刚度过孕早期的胎儿身上。 “这几天好很多了,能吃一些东西,也不吐了。下个礼拜起,有工作安排,就正常开工。” “不急。从医学角度看,你是高龄产妇,担的风险相对高一些。”这话,是最有发话权的霍祈乾说的。 平素的娄少懿,已尽可能地抽时间陪伴准妈妈。可他家大业大的,一忙碌起来,偶尔还是会忽略了她。加上孕吐反应大,娄太太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时不时地冲他撒野,他都默默地受着。此刻,听到这番话的他,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暂时落了地。 “那你们准备呆多久?”霍芷情抱着母亲的手臂,带着撒娇的口吻提出诉求:“妈咪,要不你们住下来吧?我都快闷死了。” “你就想呢!”吴苏英轻戳她的额头,“我们这回难得跑出来,肯定要多去几个地方走走的。你要是觉得闷,不妨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啊!比如好好想想,等肚子里的磨人小家伙出来后,该怎么揍ta一顿才能解这叁个月吃苦受的气?”霍晋潍笑着揶揄。 面对哥哥的调侃,霍芷情非但不生气,反倒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后,咧开嘴笑曰:“等ta长大了,我就实话实说,是舅舅指使的。” 在南京住了几天后,小公主霍静姝就围着娄少懿团团转,娇声娇气地喊着“姑张(丈)”,因为咬字发音问题,每喊完“姑”字,顿一秒,才吃力地蹦出个“张”字来。 今天是周末,上午10点多,门铃响起,到访的客人是徐鋕霆和殷茵夫妇——自从端木宸回了北京,江寒返回上海后,老徐与娄少的关系就日益变得亲密起来,彼此来往也频繁许多。 “小包子呢?”霍芷情的目光越过二位,向他们身后望去,空空如也。 小包子是徐殷二人的儿子,刚满周岁。 “临出门时闹别扭,说什么也不肯跟着我们。”殷茵莞尔一笑。 “来了呀?”听闻动静的男主人,从后院挪步过来迎接。 徐鋕霆第一眼见到他怀里的小女娃,一激动,差一点就从嘴里蹦出“嘻嘻”的昵称来。 “谁家小姑娘啊?长得这么可爱?害我还以为是我那个干闺女的爹瞒着我跑来了呢!” 霍静姝听到“可爱”两个字时,冲着人模人样的徐叔叔卖萌一笑。那一刻,不受端木晞待见的老徐,一颗心都要化掉,鬼神神差地伸手,个性合群的Sibyl大方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边上的殷茵乐不可支,轻轻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挺住!别哭!” 夫妻俩的奇葩互动使另一对伉俪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徐太太掏出手机,一边给先生拍照,一边叁言两语地解释着他和干女儿之间的“塑料父女情”始末。 “这下可算圆满了吧?” 霍芷晴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家小侄女啥不多,干爹干妈最多了。你们啊,干脆自己生一个。” 在门口寒暄太久,引来了室内众人的集体围观。 “社交达人”与“交际花”徐氏CP碰上同样擅于交流的霍氏家族,场面堪称热闹与和谐。 期间,因为徐鋕霆无意中提到了“端木宸”的名字,一下子又成了“认亲”现场。殷茵也因此得知,在她大婚时,能穿上享誉欧洲时尚圈的服装设计师Mandy·Chow的亲设婚纱,主要源于钟施琳的帮忙,这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无比感慨缘分的奇妙! 用完午餐后不久,徐殷二人起身告辞。 …… 当天下午,吴苏英就接到了端木宸的来电,盛情邀请她与家人一道前往京市做客。 京城,本不属于此行的备选城市之一。然而,对方还转告了父亲端木荣安与母亲战雪莹的意愿,这就让她有些难以推辞了。 “去吧!反正我们很多年都没到过北京了。别说咱俩年纪摆在那,疫情如此反复,通关还不知猴年马月的事,返港后恐怕更没干劲再接受一轮医学隔离的折磨了。”霍祈乾在旁替发妻下了决定。 “爹地说的没错!不单单是北京,整个国家的发展速度都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反正你们俩都已退休,照我看,干脆留在内地好好玩,或者等情情生完再回去也不迟。”霍晋潍也附和着赞同。 “那你和e呢?” “妈咪,我还有工作的。”稍稍停顿后,他又说:“不用顾虑我们,公司的事情安排好,我们随时可以再来的。” 就这样,五一前夕,霍晋潍与钟施琳带着小Sybil按照原定计划飞往广州。在娘家住了十多天后,他们才回香港。而霍父霍母,则正式启动了环游中国的美妙旅程。 ————————————————————— 首-发:yanqingg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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