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心(1V1养成H)》 001降生 这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平整光洁的银色金属板铺满了地面、墙壁、天花板……目力所及的每一寸空间。排列整齐的数盏射灯作为唯一光源,用冷色调灯光照亮了这个冷冰冰的房间。光线撞上金属表面后漫无边际的反射出去,氤氲出了一层冷白微光。 房间内唯一存在的物体是一个长方形维生舱,占据了所有射灯一起指着的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灯光照亮了舱内沉睡的少女。她纤细赤裸的身体静静悬浮在淡蓝色营养液中,四肢、腰肢在灯光下透出一种瓷器般的脆弱。乌黑长发在液体中肆意蔓延,仿佛生机勃勃的水藻。只是面容一片苍白,精致的五官几乎没有血色,远山般的双眉是最浓郁的一抹色彩。 身穿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年轻男子站在维生舱的操作面板前,认真翻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记录,最后在末尾处写上了今天的最新记录。 “日志编号39067,新历107年3月28日。体温36℃,心率50……”他一行一行认真地记下了舱内少女的每一条身体数据,然后关掉显示屏,视线重新落回了舱内。 他闪烁着无机质光泽的眼瞳注视着舱内沉眠的少女,“2月17日以来,头发的每日生长速度从10微米增加到了20微米,心率从40增加到了50,营养液的消耗速度也在同步提升。” “身体循环系统出现崩坏的可能性为14%,身体机能恢复自主运行能力的可能性为52%。”他眼瞳中的光泽略微暗淡下去,“现有数据无法估算苏醒的准确时间点……希望一切保持在可控范围内,我不能辜负老师的嘱托。” 在舱内长久沉睡的少女自然不会回应他,她的眉眼、神情和过去97年中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区别,头发和心跳的细微变化好像并不足以引发她的身体的反应。 “老师已经去世87年了。”他平静如水的眼瞳中浮现出了一段突兀的光波,“如果实验失败,实现老师心愿的成功率不足5%……” 维生舱猛然亮起的警报灯打断了他的话,面板上沉寂了几十年的指示灯第一次变成了橙红色。 舱内的少女沉睡如旧,维生舱自动运行了紧急维护程序,开始向舱内加注氧气,清澈的营养液中腾起了大量细小密集的气泡。 他立刻调出了维生舱的控制面板,调整程序控制着舱内的氧气浓度。 气泡越来越多,最终掩住了舱内少女的身体,但是他可以透过层层迭迭的气泡清楚看到少女没有任何反应。 维生舱的面板上代表心率的数字不断跳动,从50增长到70,在70以上维持了片刻又开始下跌,指示灯的颜色随之从橙红变成了血红。 他看着不容乐观的监测数据,果断解开维生舱右下角的密码锁,飞快按下了藏在里面的绿色按钮。 维生舱顶部坚韧透明的玻璃迅捷无声地向后平移,露出了充满气泡的营养液。 他从营养液中扶起了仍未苏醒的少女,另一只手贴在她胸前放出了一股电流。心率止住了下跌的趋势,再次开始缓缓上升。 他的手掌一直停留在她胸前,密切关注着心脏的跳动情况。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粘在少女身上的营养液渐渐干了,他觉察到她的体温开始下降。 他在一刹那里想到了许多提高她体温的办法,在他权衡出哪个选项是最优解之前,深植在他脑海深处的一段代码及时发挥了作用。他知道那段代码的来源,顺从地执行了代码的指令。 他调高自己的体温,俯身抱紧了她。少女靠在他怀里,体温开始缓慢回升。她的心跳恢复到正常范围附近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胸口的微微起伏。然后,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 “咳。”她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是一声细弱的咳嗽。 他低头看着怀里瘦弱的少女,“请有意识地调动胸腔、腹腔肌肉以及膈肌,帮助肺部恢复正常的呼吸功能。” 他一边检查着她体内器官的情况,一边关切地望着她。她苏醒之后,原本苍白的皮肤上透出了一层淡粉色,双唇变成了老师最喜欢的白桃布丁般的粉红。 她听到他的声音,紧闭的眼睑颤了颤,紧接着听话地张开了嘴巴,开始认真呼吸。 “慢慢来,不要急。”他确定她的心脏可以平稳工作之后,抬手用拇指轻轻擦掉了粘在她双唇上的营养液。 擦完之后,他继续整理着她散落的长发,“心率平稳,肺部无杂音,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她的眼睑微微睁开了一点。 他转头看着她仍旧浸在营养液中的双腿,“需要我暂时回避,给你调整心情的空间么。” 她睁开眼睛,“你不是医疗机器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浅棕色的瞳孔藏在一层水光之后,仿佛一颗躲在星云中的瑰丽星球。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脑海中数以万亿的艺术品,并且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判定。那些出自伟大艺术家之手的画作、雕塑,没有一件比得上她流光溢彩的眼睛。 他暂时保持沉默,她先一步看到了他的身体。营养液打湿了他的衬衣,半透明的白色织物清晰地勾勒处了他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她见过许多医疗机器人,清楚知道没有一个公司会画蛇添足地给医疗机器人细致地做出腹肌。 “我不是。”他后一步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抬头望着他的脸,在他俊美的五官中猜到了一个答案,“你是何尊?” “是的。”他继续诚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的脸颊上忽然浮出了一层红晕。 002坦诚相见 浴室里浮动着一层温暖的湿气,遮住了少女眼角的红晕。清澈的温水不断泛起涟漪,舔舐着染上了浅粉的细腻肌肤。 她端正地坐在浴缸里,看着何尊轻柔地冲洗着她头发上的营养液。他站在浴缸前,衬衣袖子随意地挽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不断收缩、变化,皮肤下的血管同样清晰可见。 她有些好奇,视线一直追着他的动作,“你的身体使用了新型材料么。” 何尊坦然地任她打量,手稳稳地握着花洒,确保流水不会淋到她的耳朵、眼睛,“是的,触感、质感、光泽等等和碳基人类没有区别,其他性能略胜一筹。” “其他性能……”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挪了挪。 “性功能同样出众。”何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语气正经得仿佛在会议室里讲解产品功能。 她被他一语道破了心思,瞬间移开了视线,“你能读到我的脑电波么。” “不能。我只是根据你的目光、神情,以及我对你的了解,做出了一个可能性较高的推测。”何尊耐心地清洗着粘稠的营养液,也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我比世界上的任何智慧生命都更了解你。你应该知道,我诞生的第一原因是陪伴你,保护、治疗你,其他的一些工作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嗯,妈妈和我说过。”她看着他平静的眼睛,心中被戳破的尴尬渐渐平复,“以前,妈妈的助手和我说过一些你的细节。” “莫喻。”何尊注视着她,“老师工作繁忙,确实把一部分机体功能设计托付给她了。” “莫姐姐说她收集了近几十年所有顶级男模、格斗家、男演员的身体数据,一定会给你做出一具十全十美的身体,包括……”她还是没能像他一样平静地说出“性功能”三个字。 “基于数据库中储存的人类身体数据,我可以断定我的身体确实十分出类拔萃,莫喻认真履行了她的诺言。”何尊暂时停下了清洗的动作,“你要看么。”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眼尾的红晕愈发浓郁。 何尊看懂了她无言的抗拒,低下头重新清洗着手中柔软的发丝。 . 洗澡的时间在潺潺水声中倏忽而逝,何尊用浴巾裹好少女瘦弱的身体,珍而重只地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少女轻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们了。” 何尊停顿了一秒,半跪下来,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还记得新历元年是哪一年么。” 她点头,“是我二十岁的那一年,爸爸妈妈的研究所破译了陨石内核里的信息。” “是的。你二十岁的那一年是新历元年,当时老师50岁,元先生52岁。”何尊握住了她藏在浴巾下的双手,“今年是新历107年,老师已经去世87年了。” 她原本氤氲着一层水光的眼睛微微睁大,水光凝成滚圆的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元先生离世的时间比老师更早一点,夜以继日的研究耗干了他们的生命力。”何尊看到她脸颊上被热水熏出来的红晕退得干干净净。 他也觉察到了她紊乱的心率,“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请保持冷静。” 少女听到他公式化的安慰,眼泪越流越快,“爸爸妈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为什么要唤醒我。” 何尊郑重地回答:“因为这是老师和元先生为之努力了整个半生的目标。” “我不想一个人活在陌生的未来。”她闭上了眼睛,“以前我愿意留在医院里,努力配合医生治疗是为了能多活几年,多见到爸爸妈妈几次。现在……爸爸妈妈不在了,我不想继续关在医院里活着了,太累了。” “元安,请认真感受一下你的身体。”何尊握着她的双手,“老师和元先生做好了万全打算,你的身体不再去过去那具身体了。” 元安睁开眼睛,低头注视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我变成机器人了吗。” “没有,老师必然不会伤害心爱的女儿,只是修改了你基因里的有害片段。”何尊和她对视着,“简单来说,老师修正了基因里的错误,重新设定了基因自我复制的规则,确保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绝不会发生有害的变化。同时在你的心脏里植入了一个具备辅助功能的微型装置,由我监视心脏的工作情况,你不需要再担心它会停止跳动了。” 元安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你依然控制着蓝星的所有电脑、机器人和整个网络么。” “是的。”何尊发现她的心率再次平稳下来,“网络是我的血管,所有的计算机都是我的大脑,机器人是我的手臂、眼睛。” “……他们居然会保留妈妈写给你的代码?”元安残留着泪光的眼睛里浮出了一抹锋利的流光。 “老师的智慧远远超过了他们,他们无法发现老师巧妙的设计,自以为彻底格式化了我的思想,放心大胆地把一切交给了我。” 元安听完他的回答,保持了沉默。 何尊等待了片刻,松开她的双手,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她,“老师要求我转达她的愿望。” “查清楚她和爸爸去世的真正原因么。”元安握紧了右手,“哪怕我每天只能待在医院里,我都听到过研究所对爸爸妈妈的过分要求。他们拿我当筹码,威胁爸爸妈妈……”、 何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宝宝,爸爸妈妈会永远保护着你,何尊会永远陪着你,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一定要快乐地活下去。” 元安咬住嘴唇,泪如雨下。 何尊抱紧她,绝对平静的程序第一次出现了莫名的紊乱。 003初吻 填补空白了几十年的记忆是一件缓慢而痛苦的事情,元安接受了父母已逝的事实之后,开始不断追问自己沉睡之后父母的情况,父母做出的许多决定,乃至父母去世的无数细节。她迫切地想通过无数个问题的答案来拼凑出父母留在世间的痕迹。 何尊作为实体化的超级计算机,事无巨细地回答了她的每一个问题,答案详细到了某一天的某一小时、某一分、某一秒。 然而无论元安如何追问,她的父母元修、扶光注定不可能重回世间了,不停流淌的光阴带走了逝者留下的一切痕迹。 何尊注视着她红肿的眼眶,启动了自己的保护程序,“老师和元先生去世后,我遵照他们的要求举办了一场十分简朴的告别仪式,把他们安置在了他们期望的地方。他们给你留下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包括你现在的身体,包括我,还包括一些你暂时不知道的东西。他们希望你健康快乐地活下去,也叮嘱我务必保护好你。” 元安蜷缩在沙发里默默流着泪,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全部详细地告诉你,但是不急于眼前的片刻。现在是晚上22点14分,我们该上床休息了。”何尊半跪在沙发前的姿势和开始谈话之前没有半点区别。 元安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尊接收到了她心脏内探测器的检测结果,轻声问她,“心情不好,不想睡么。” “哭得有些头疼,可能会睡不着。”元安的声音里多了一点嘶哑。 “嗯,我们先去卧室。”何尊抱住她,稳稳地站了起来。 . 卧室同样大得有些空旷,不过点缀了几件精致的内饰,整体而言简洁而不失温馨。一张宽大的四柱双人床占据了正中央的位置,床边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何尊把怀里的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俯下身,撩起她的长发准备编成松松的麻花辫,“室内的温度合适么。” 元安点头。 “床垫的柔软程度呢。” 元安继续点头,视线落在虚空的某处,没有任何变化。 何尊轻柔地编着手中柔软的发丝,“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位于西北的一片基地,四周是荒无人烟的野地,没有值得观赏的风景,所以房间没有设置窗口。” 他动作娴熟地编好了麻花辫,“过几天等你适应了环境变化,我们就搬回老师和元先生为你修建的那套院落里。” 元安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她抬起头望着他,“我可以回去么。” “当然。老师和元先生是为全联邦带来新纪元的英雄,你是他们的女儿,自然享有非同寻常的地位。”何尊看着她眼中的一泓泪光,替她解开了睡衣的纽扣,“我作为老师唯一的学生,自然也会完美地执行老师的所有安排。” “妈妈……”元安再次陷入了对母亲的追忆中,肢体下意识地配合着何尊脱掉了睡衣。 何尊折好睡衣放在床头,放下厚重的床帐,坐在了她身旁,“该睡觉了。” 元安坐在陡然昏暗下来的光线中,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陪我一起睡么。” “当然。”何尊脱完衣服,躺下朝着她张开了双臂,“无论何时何地,我们绝不会分开。” 元安默默躺下,何尊收紧双臂把她抱进了怀里。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晚安。一切放心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你。” 元安靠在他胸前,听不到心跳声,但是久违地感觉到了柔软和温暖。自从有记忆以来,她的大部分光阴花费在了医院里。消毒水干燥刺鼻的气味,常年低温的室内环境,手法娴熟、脚步匆匆的医生护士构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她看得懂父母藏在笑容后的焦虑和担心,所以每天拼尽全力地活着,无论流进身体里的药液带来了怎样的痛楚她都期盼着自己能够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她在日复一日的轮回中习惯了沉寂的病房,习惯了一个人忍着病痛入睡。 之后泡在营养液中的几十年同样在她的潜意识里留下的冰冷滑腻的印记。她在漫长的梦境中时常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被巨大的鲸鱼吞入了腹中。 直到现在,何尊给了她温暖,她才发现她对温暖的长久渴望已经强烈到了病态的地步。她想抱紧他,不想放开;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温暖,更纯粹的温度;她希望何尊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永远不会对旁人露出表情。 “我会陪着你,保护你,这句话写在我的底层代码里,高于一切准则。”何尊放在她背后的右手适时地上移了一点,动作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元安在朦胧的昏暗中沉默了片刻,“你真的读不到我的脑电波么。” “真的。”何尊搂着她,轻声解释,“我只是能够接收到你神经系统的波动。” “装在心脏里的装置会给你发送讯号么。”元安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是的,它可以检测到多巴胺、催产素等等物质的分泌和含量,帮助我了解你的心情。”何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比如现在,它可以检测到一点点代表愉悦的波动。” 元安抬起头,隔着床帐后的静谧注视着他的眼睛。 何尊读懂了她的心声,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双唇。 元安在被理解的喜悦中捕捉倒了自己渴求的更真切的温暖——他的嘴唇好像比皮肤拥有更高的温度,可以烙下明显的暖意。 何尊暂时后退了一点点,“我自认了解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数据,却依然震惊于你双唇的柔软。人类文学作品中描写心上人的所有文字都无法形容出你带给我的感受。” 他再次靠近她,“看来老师说得对,我见到你之后就可以明白什么是喜欢。” 元安微微张开嘴巴,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不懂什么是羞涩。如果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随时告诉我。”何尊说出这句话时,元安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何尊用行动为这句话做出了注释。他低头重新吻住了她,并且趁着她张开嘴巴的机会缠上了她的舌头。 004oxytocin(上)微H 四柱床略微透光的幔帐营造出了一层恰到好处的昏暗,既可以朦胧地勾勒出两个人纠缠的肢体,又可以避开灯光带来的被窥伺感。何尊略高的体温,牢牢环抱着她的动作,加上柔软的床垫,足以听清楚耳语的静谧氛围,不断瓦解着元安的羞涩,渐渐攀升的温度融化了她心底若有若无的生疏。 而何尊的眼睛足以越过眼前微不足道的昏暗,捕捉到她得每一个微小反应。 她闭着眼睛近乎赤裸地依偎在他怀里,双臂贴在他胸前。内衣的肩带滑脱下去,单薄柔滑的织物随之离开了原位,露出了她胸前细瓷般的肌肤。她的双手松松地抓着他睡衣的衣领,指尖透过睡衣在他的胸口留下了细微又清晰的温软触感。 他的吻一点点加深,她的眼睑不断颤动,密而长的睫毛投了一小片晃动的影子。她柔韧的双腿不自知地靠近了他的腿,最终他们的腿变成了互相交迭的模样。 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了好奇,期待,快乐,和信赖,他安放在她心脏里的探测器传回了相同的信息。 他是老师耗费半生心血培养出来的学生,自意识诞生的那个瞬间起一直铭记着自己照顾和保护元安的使命。但是他清楚知道人类并不能像他一样接收到指令后立刻转化成自身的行动准则,她苏醒后见到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他的存在。 他向她坦白身份时自然做好了等她的准备,可是她对他的信赖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充分体会到了“惊喜”是一种何等美妙的感受。 然而在他以为那份“惊喜”已经足够美妙时,她在此时此刻表现出的愉悦带给了他更为强烈的冲击——她接受或者说享受来自他的亲密接触。浩如烟海的庞大数据库让他十分清楚她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对他的信赖远远超过了他的期待。 在苏醒后这段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里,她接受了他。或许他可以认为,她是喜欢他的。 视觉和情绪的双重冲击一刻不停地冲刷着他的处理器,他以无数数字构建起的精密意识第一次产生了非理性的浪潮。 一组从未出现过的代码自底层浮现,获得了最高优先级的权限,驱使着他不断舔舐着她口腔内壁的柔软粘膜,索求着她的回应。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脱去了她滑落了大半的轻薄内衣。 他用指尖数以万计的传感器探索着她腰间曲折又圆润的弧度,掠过形状可爱的娇小肚脐,进而向上摩挲着柔韧饱满的乳房,同时触摸到了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任凭他追逐着柔软的舌尖。 于是他的双手越来越放肆,五指轻柔地揉捏着凝脂般的乳肉,在白皙肌肤上印出了些许薄红的痕迹。指腹滑过乳晕,轻轻蹭了蹭娇嫩的乳尖。 她垂着的眼睑猛地颤了颤,睫毛染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何尊听到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暂时松开了她。他替她擦掉唇边的水光,又重复了一遍,“感到任何不适的话,立刻告诉我。” “没有不适……不用担心我,其实我没有太多羞涩。”元安开口,夹杂着短促喘息的声音变得格外娇软,“作为时不时接受检查、手术的病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尊严和羞耻心的生活。无论衣服还是体毛,妨碍医生诊治的东西必须全部消失。” “以后不需要去见医生了,也不需要去任何你不想去的地方。我拥有他们拥有的所有知识,我的功能足以取代他们。”何尊环抱着她,两个人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你可以重新建立身体和心理的防御,更可以说出你的感受。” “嗯,我明白。”元安思索着片刻前的感受,“我喜欢你抱我,刚刚……只是有些惊讶,或者说意外。” 何尊顺着她的意思推测,“没有医生和护士之外的人触碰过你的身体,所以刚刚的感觉比较陌生。” “嗯,毕竟我大半时间待在无菌环境里。”元安点了点头,“爸爸妈妈过来看我都不方便进入我的病房。” 何尊听到了她强压下去的哽咽,也注意到了她体内急速衰退的荷尔蒙。她脸颊上的红晕犹在,荷尔蒙却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如退潮般消失了。 他沉默的几秒里,她抬起头,“你的唾液是西瓜味的么。” “是西瓜味的营养液。”何尊一边回答她,一边缓缓安抚着她的后背,试图挽回她飞快消失的愉悦感。 元安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唇上的水光,“有其他味道的么。” “有各种口味,随时可以替换。”何尊发现医学论文中言之凿凿的安抚根本无法唤起她下丘脑的反应,荷尔蒙的产出维持在极低水准。 “想要桃子味道。”元安靠近他,注视着他形状完美的嘴唇,“那种熟透了的水蜜桃的味道。” “我记得老师说过,你喜欢吃7月末成熟的湖景。”何尊低下头。 元安主动迎了上去,用舌尖舔了一点他口中的桃子味,“的确是湖景的味道。” 何尊配合着她的动作,脑海中的担忧越积越多。她体内探测器检测到的荷尔蒙水平还在持续下降,并且即将跌破正常水准。 或许她表现出来的喜欢只是在敷衍他、欺骗他,或许她对他的喜欢出于一种对唯一伴侣的依赖,不等同于真正的喜欢,又或许她的情感系统出现了某种故障,下丘脑无法分泌足够的荷尔蒙来维持正常的情绪。他接受她暂时不喜欢他、永远不喜欢他,但是他不能放任她的身体出现故障。 正如她刚才所说,她的童年、少年时代大半时间在医院度过,甚至少有见到阳光的机会,因此她抑郁的可能性远胜过一般人。一旦抑郁引起生理病变,她会跌入抑郁的深渊,失去快乐的本能。在科技相对发达的新历107年,抑郁症依然是相当棘手的病症,血脑屏障阻止了许多大分子药物进入大脑,可以进入屏障的小分子又不足以彻底改善病情。 为了她的健康,他必须尽快刺激她的下丘脑,促使下丘脑分泌出足够的荷尔蒙,以便拉回她低落的情绪。 他贴在她背后的手掌,开始向下滑。 004oxytocin(下)微H 湿漉漉的吻在浮动的蜜桃香气中不断深入,肢体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昏暗中清晰可闻。 何尊收紧双臂把她牢牢搂在怀里,提前切断了她后退的可能。 他亲吻她双唇的动作渐渐褪去了生涩,双手抚摸她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他放在她背后的一只手揉按着她紧绷的肌肉,另一只手滑过脊柱的每一处突起,落在了她腰后微微下陷的腰窝里。 元安的眼睛半闭着,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垂在他脑后,拨弄着发际线处的短发。她认真感受着他留下的温暖触感,直到双乳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睡衣的纽扣。她的身体剧烈地震了震,双唇和口腔被齐齐占据着,只从鼻尖漏出了一个模糊娇软的鼻音。 何尊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并且记下了相关数据。 元安下意识地想蜷起双腿,又忘记了两个人的腿是交缠的状态,大腿略微移动就贴上了他下腹处的灼热器官。 她愣了几秒后意识到了热量的源头,心虚地想后退一点。 何尊看到她眸中的流光,刹那间放弃了数个备选方案,握住了她的小腿,轻声说:“不要走。” 元安眨了眨眼睛,咬着下唇停住了后退的动作。 何尊的手滑到她的膝盖附近,摩挲着包裹在细腻肌肤下的骨骼,“我可以继续么。” 元安犹豫了片刻,微微张开嘴巴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何尊听得懂她无声的回答,把她的小腿搭在了自己腰侧,手掌放回她的腰窝,指尖按住了丝质内裤的边缘。 元安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躲了躲,小声问他,“会疼么。” “不会的。”何尊吻着她的额头。 元安在昏暗和亲密中放弃了人类必备的社交礼貌,直白地袒露了内心的想法,“我讨厌疼痛,也讨厌像动物一样平摊在解剖台上被一群人解剖。” 何尊直视着她蒙了一层雾气的双眸,“相信我,或者说相信老师亲手写下的代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你感到任何疼痛,而且你有随时中断一切的权力。” 元安轻轻应了一声,头埋进了他的颈侧。 何尊动了动手指,指尖无声无息地划破了织物。纯白丝绸如同花瓣般缓缓绽放,露出了内里圆润饱满的弧度。 他剥开花瓣,手指缓缓探进花心,找到了藏在白嫩缝隙里的花蕊。 “唔……”元安深深地埋在他颈侧,这声呜咽似的低喘几乎被她的呼吸声压住。 何尊收紧左臂环抱着她,右手依然小心翼翼地爱抚着已经沁出细腻汁液的花心。细腻的粘膜沾染了汁液后变得越发娇嫩,留在指尖的触感仿佛植物刚刚萌发的新芽。他竭尽全力地控制着手指的力道,生怕折损了新芽的一丝一毫。 他耳侧小兽呜咽般的细碎低喘渐渐浸透了少女的娇怯,安放在她心脏中的检测器也终于检测到了新一批荷尔蒙的出现。 他的手指向下滑动,蘸取了足够的汁液后又翻越重重娇嫩的褶皱,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在他不间断的爱抚下,平时深藏在软肉中的蕊珠充血膨大了少许,变成深粉色又蒙着一层水光,宛如盛夏时凝满晨露的果实。 他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原本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浮出了一层红晕,加上四周浮浮沉沉的蜜桃香气,真切地给了他一种她比蜜桃更甜、更诱人的感觉。 元安好像觉察到了他的视线,“不要,看我……”断断续续的半句话里夹杂着止不住的战栗。 何尊低下头吻了吻她染透绯红的眼角,“此刻的你非常美好,比宇宙中声名远播的玫瑰星云更吸引人,比诗人笔下含苞待放的郁金香更娇艳。” 他手指按揉蕊珠的动作加了几分力道,也越来越迅速,她放松下来的肌肉再次绷紧了。 “何尊……”她仰起头去找他,可惜失焦的双眼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位置。 “我在。”何尊主动迎上她,吻住了她的双唇。她抓着他睡衣的手指失去了力气,微微蜷曲着贴在他胸口,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她剧烈跳动的脉搏。她的后背和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挂在他腰侧的一条腿滑下去,落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她身体的战栗越来越明显,嘴巴不自知地微微张开了,失去焦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眸中的盈盈水光凝成了一滴圆润的泪珠,悄悄滚进了湿漉漉的鬓发。 何尊迎着她的视线,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Enmitierradesiertaeresúltimarosa.” 元安的眼睑颤了颤,瞳孔重新找回了焦点。下一瞬,一股丰沛的汁液自她腿间的花心里沁出,顺着他的手指流进了他的掌心。 005你是我唯一的玫瑰(微H) 幔帐内的朦胧昏暗没有任何变化,蜜桃香气消散了大半,剩下隐隐约约的几缕,藏匿在幔帐的角落里。 元安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静静望着头顶轮廓模糊的幔帐。 何尊抱着她,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现在是早上6点45分,可以再睡一会。” “睡不着了。”元安的声音里残留着一点刚刚睡醒的哑意,不过语调已经恢复了清醒的状态,“现在这个时间是护士换班的时间,早班护士会过来检查情况、换药。” 何尊抱紧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那不睡了,我们起床。吃完早饭我去调整一下基地的设定,做好搬家回去的准备。” 他作为老师的学生经历了她沉睡前的最后一段日子,那时她的病情急速恶化,所有脏器或多或少发生了病变,循环系统已经接近了无法维持生命的危险边缘。 因此她只能日复一日地躺在病床上,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医生不断发出病危通知书,老师终于下定决心用基因编译来搏取她的一线生机。 那段日子里他目睹了老师的焦灼、担忧、痛苦,却从未听到过元安有任何抱怨。不止是他,每个人都知道元安懂事、安静,积极配合治疗,没有人听过她提起自己的感受。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他才从她精准到分钟的生物钟窥到一点她当时承受的苦楚。每天早晨换药、检查伤口的巨大痛楚必定会把她从药物和疾病造成的昏睡中扯出来,久而久之她养成了准时苏醒的习惯。 元安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望着幔帐发呆了片刻,然后轻声问他,“卧室里有镜子么。” “有的,我叫家务机器人送过来。”何尊没有问她要镜子的原因。 几秒钟后室内响起了滚轮滚过地毯的细微声响,元安想坐起来,何尊觉察到她的意图抱着她一起坐直了。 “外面会凉一点。”何尊提醒过她才撩起了幔帐的一角,露出了举着一面半身镜的小型家务机器人。 小机器人举着镜子停在了一个方便元安观察的位置,元安掀掉了身上的毯子,注视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她喃喃自语似的,“……头发长出来了,胸口、腹部的手术疤痕消失了……心脏很稳定,其他器官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可是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何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过去几十年的动荡给蓝星带来了太多的分别,存活下来的每个人好似习惯了面对至亲的离世,极少会表露出悲伤、怀念,以至于他庞大的数据库里没有储存相应的知识。 元安继续打量着镜子里健康但是瘦弱的新身体,“我好像停留在了发病前的年纪。”她戳了戳不算丰满的胸部,“以后还会再发育么。” 何尊回答了她的问题,“老师修改了一部分致病基因,并且锁定了基因的变化可能,因此你的身体不会发生变化了。” 她低下头看着不够修长的双腿,“我以为我能长到妈妈的高度的。” 何尊听到她语气中的消沉,有些无措,“长时间卧床难免会导致发育略慢一些……” 她的青春期在不间断的手术中度过,反复的失血和术后恢复消耗了过多能量,拖慢了发育进程,以至于她的身体保留了一部分少女的特征,比如身材娇小,四肢纤细,以及几乎没有体毛。老师为她重建身体的过程艰难且仓促,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无伤大雅的细节。 “不过整体好像不算难看。”元安随手解开了滑到胸前的麻花辫,“希望不会被人认为我不配做爸爸妈妈的女儿。” “你完全继承了老师与元先生的才华和美貌,这一点毋庸置疑。”何尊接过她拆下来的发圈,放在了床头柜上。 元安解完头发,偏头看向他,“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何尊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我从来这么认为。比如你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符合最严苛的美学标准。胸型和臀型十分优美饱满,肌肉和脂肪的分布恰到好处。” 元安注视着他黑曜石般的双眼,重复了一遍昨晚她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Enmitierradesiertaeresúltimarosa?” “你喜欢聂鲁达的诗,我读过他的诗作之后感觉这一句非常适合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何尊郑重地说,“你是我唯一的玫瑰。” 元安念出了那首诗的另一句,“últimaamarra,crujeentimiansiedadúltima.” “渴慕……”何尊看到了她眸中蓦然浮出的流光。 元安朝着他伸出了双臂,何尊心有灵犀地抱起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她按着他的肩膀抬起腿跨过他的双腿,跪坐在他怀里直视着他,“你愿意重新念一遍那句诗么。” 何尊搂住她的腰,迎着她的视线,“Enmitierradesiertaeresúltimarosa。” 元安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的身体可以支持剧烈运动了是么。” 何尊点头,给了她一个详尽的回答,“是的,按照量化数据来说,你的身体强度完胜同量级的拳击冠军。” 她沉默了片刻,“……我想要比昨晚更多的快乐,更多的温暖。你会觉得我不正常么。” “不会,我时时刻刻期盼着你需要我。”何尊抬手抚摸着她颈后的细腻皮肤,倾身靠近她,“我诞生的使命就是陪伴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她雪团似的臀肉压在他的腿上,小腿放在他的双腿两侧。他可以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柔软,视力也足以看清楚她腿间妍丽的花瓣已经微微有些湿润。 她的外阴并没有体毛,娇嫩的软肉看起来比其他皮肤更为白皙,雪白的软肉中藏着花瓣般的浅粉色阴唇。她分开双腿坐在他怀里,原本紧闭的阴唇随之打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昨晚他浅尝辄止的狭窄穴口。 006给我,更多的(H) 幔帐挽起了半面,落地灯的暖光透进来给亲密相拥的两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 何尊珍重地抱着怀里的人,近乎虔诚地亲吻着她的额头、鼻梁。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她的皮肤彻底褪去了沉睡时的苍白、暗哑,变得白皙而润泽,如同传世名窑精心烧制出的上好瓷器,却又拥有瓷器所没有的弹性和柔软,同时饱含着勃勃生机,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会接收到令人沉醉的美妙触觉。 元安坐在他的腿上认真回应着他的吻,温软的气息不断落在他的鼻尖。形状美好的乳房紧贴在他胸前,印下了微凉又温热的独特痕迹。 何尊抱着她,再次发现长久以来运行平稳的系统进程出现了异乎寻常的波动,但是他已经学会不去在意了。因为这些程序来自底层代码,出现在她苏醒之后,它们的作用和目的显而易见——它们是他使命的一部分,它们出现是为了帮助他更好地取悦她。 他顺从地将身体的最高权限交给了它们,在它们的驱动下探索着她的身体。 发育进程被拖慢的后果直观地表现在了骨骼上,她的腰非常细,他展开手掌就可以盖住她的腰肢。她的髋骨同样略窄,不过臀型格外饱满挺翘,极像她爱吃的水蜜桃。她的小腿、脚踝有着相似的细弱,放在他双腿两侧的赤足大约只有他的掌心那么大。 她整个人娇小纤细,他用双臂环抱着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完全拥有她的错觉。 元安学着他的动作,用舌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舌尖。 何尊听到她的呼吸里夹杂了一点湿漉漉的喘息,抬高手臂护在了她背后。另一只手仍然停留在她腰间,摩挲着那里一对浅浅的腰窝。 他追逐着她的舌尖,舔舐着她口腔内壁娇嫩的粘膜。她的眼睑不断颤动,原本隐约可见的细密血管和眼尾一颗米粒大小的棕色小痣淹没在了层层迭迭的红晕里。红晕一路蔓延,从脸颊爬到耳边,越过锁骨在她胸前印出了一片娇嫩的浅粉。 他坐的位置刚好斜对着刚才搬来的镜子,他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他们交迭的身影。 她的长发散开了,像海藻一般垂在她身后,有几缕粘在了微微渗出汗迹的肩膀上,衬得肩颈的皮肤格外晶莹剔透。她的腰肢完全被长发遮住了,只有他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若隐若现。长发末端是两瓣饱满圆润的臀肉,软而弹地压在他的腿上,被腿上的肌肉挤压成了更加饱满的形状。 “嗯……”元安发出了一个短促模糊的鼻音。 何尊知道她为什么惊讶,适时放开了她。元安低下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粗壮性器。 原本就不小的暗粉色器官已然充分勃起,表面浮出了曲折蜿蜒的血管。蘑菇头状的顶端膨大展开,正中的小孔流出了透明的液体。性器直挺挺地立在两个人之间,随着她的动作蹭到了她的小腹,在肚脐附近留下了一片亮晶晶的湿痕。 何尊暂时保持了沉默。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见到男性的性器。昨晚她靠在他怀里,并没有看到他的下半身。他不清楚她是否能够接受眼前的冲击,所以给她留出了充分的后悔机会。 元安低头端详着面前的昂扬性器。她柔软的气息落在顶端,小孔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更多液体。 何尊看到了它的反应,但是不想去控制它,他的大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微微张开了娇小的嘴巴。所以他可以清晰看到她上唇肉嘟嘟的唇珠,以及一点雪白的牙齿。可能他刚刚没有控制好力道,她的下唇肿了一点,唇色变成了妍丽的绯红。 元安忽然伸出食指从他的性器顶端蘸了一点体液,然后凑近唇边用舌尖舔了一下,“也是桃子味道的,很甜。” 何尊目睹了她的动作,瞳孔缩了缩。 她赤裸且坦然地坐在他腿上,唇上蒙着一层水光,神情间带着不自知的稚气,自然而然地做完了刚刚的一连串动作。纯真与诱惑交织而成的画面,加上她指尖留在性器上的触感,浪涛般剧烈冲刷着他的内核,时刻提醒着他片刻前体会到的美妙感受。 “不过好像和嘴巴里的桃子味有点不一样。”元安说完看到面前的性器跳动了一下,又变大了一点。 她用手指点了点他不安分的器官,“你很活泼,和何尊不太一样。” 何尊还没来得及和她解释自己的性格可以随时按照她的意愿做出调整,就看到她按着他的肩膀撑起了身体。 元安往他怀里靠了靠,腹部紧紧贴上了他的腹肌,然后贴着腹肌缓缓下滑,直到外阴碰到了他完全勃起的性器。 她继续向下,压住了滚烫的器官,“我弄疼你了么。” 何尊扶着她的腰,“没有,很舒服,我喜欢这样的接触。” 元安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小幅度前后移动臀部。 何尊看不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身体,然而可以感觉到她的每一个动作。两片柔软的阴唇包裹着他的性器,她的每次移动会在性器上留下鲜明的触感。他性器顶端膨起的边缘也会刮过阴蒂,几次之后阴道沁出的腥甜液体顺着性器沾湿了他的腹部。 两个人的体液起到了润滑作用,她的动作也渐渐熟练,持续累加的快感让她的阴道肌肉开始不断抽动。 他听着她急促的呼吸,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人类口渴的冲动,于是他顺从着冲动再次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看到她眼中浮出的水雾遮住了亮晶晶的瞳仁。 她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突然一滴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何尊抱紧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元安摇头,嗓音里带出了一点泣音,“我是不是……有性瘾。” “我认为不是。性瘾的判断标准非常明确,试着想象一下现在抱着你的是……”何尊的处理器拒绝说出后半句。 元安收紧双臂,脸埋进了他颈侧,“求你,不要说下去。” “所以你没有性瘾。性瘾和毒瘾、烟瘾类似,会在性欲的冲击下突破道德底线,不介意与任何人发生关系。”何尊抚摸着她的后背,“你只是处于一种特殊的饥饿状态,就像饿了需要吃饭,困了需要睡觉,现在的你需要我的拥抱。” “给我,更多的。” 007我只属于你(H) 丝丝缕缕的蜜桃甜香在两个人体温的熏蒸下扩散到了整个房间,家务机器人默默举着镜子,镜子里映出了他们交迭的身影。 何尊牢牢抱着怀里呼吸急促的元安,确保她安稳地伏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肢,压着软弹的臀肉,靠近了她双腿之间那朵靡丽的花朵。 他的指尖触到阴唇的一瞬,她的身体猛地颤了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娇软的低呼。不过她没有躲开他,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脸藏进了他的颈侧。他可以看到红晕越过了她的锁骨,染透了胸前、肩膀的肌肤。 她的默许给了他继续探索的信号,他一边吻着她的肩膀,一边手指抚摸着阴蒂和阴道外缘,寻觅着她的敏感点。她搂着他的双臂渐渐收紧,阴道沁出了清澈透亮的体液。 他借着体液的润滑,用指腹灵活而轻柔地揉按着充血挺立的阴蒂。无名指的指尖偶尔会滑进阴道一点,很快又会离开,反复进出勾出了大片细密的水声。 元安在几重刺激下陷入了失神状态,身体脱力地伏在他怀里,用力咬住下唇体会着这种比疼痛更鲜明、更尖锐的陌生感觉。 何尊在她的身体紧绷又放松之后,手指暂时离开阴蒂,沿着阴唇的褶皱滑了下去。 中指的第一个指节顺利地没入了阴道,即便他的指甲短而圆润,从未接触过任何异物的娇嫩软肉下意识地开始收缩、蠕动,紧紧包裹着入侵物,想把指节推出体外。 “放松一点,不然会容易受伤。”何尊抚摸着她的后背,停下来等她适应自己的手指。 元安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战栗,“我……不会……放松。” “我不会伤害你,肌肉不需要做出防御,相信我。”何尊小幅度地转动手指,寻找着阴道内壁的敏感点。 “嗯。”元安应了一声,手臂撑着他的肩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双腿的动作带动了臀部,何尊的手指被动地撞上了阴道内部的一处微小凸起。 “唔……”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趴回了他的肩膀。 何尊及时地搂住了她,手指从阴道里抽了出来,“累么,要不要休息一会,或者我抱你去洗澡。” “不,我想要更多的……”元安移动臀部,用湿淋淋的外阴蹭了蹭他挺立的性器。充血的阴唇绽开了少许,蹭到阴茎膨大的顶端之后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刺激,冲散了她的后半句话。 何尊清楚感知到了她留下的细腻和温暖,但是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那需要换一个姿势么,能让你轻松一点的姿势。” “不。”元安摇头,调整好臀部的位置之后打算一鼓作气地沉下身体,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敏感程度。阴道的小口刚刚含住膨大的顶端,边缘剐蹭粘膜带来的鲜明触感和无与伦比的饱胀感澎拜巨浪般冲进她的大脑,她的眼前瞬间成了空白。 何尊抱紧她,中断了她的莽撞举动,“疼么。” 元安在视野回复后摇了摇头,“不疼,很胀,很充实,感觉身体被填满了。” “你的阴道相对来说有一点狭窄,而且十分曲折,所以不能操之过急。基因修改增强了身体的强度、韧度,阴道内壁的粘膜仍然十分娇嫩,容易受损,必须小心对待。”何尊发觉自己从来平稳、冷静的核心在性器体会到的连绵不断的温暖中逐渐靠近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元安看见他的瞳孔微微透出了红色,“你还好么。” “我很好。”何尊不再关注自己核心的变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 他的性器只有顶端没入了她的身体,大半还露在外面,但是过于粗壮的器官已经把她阴道口的殷红软肉撑得泛白了。她跪在他身体两侧的双腿不断颤动着,白嫩的脚趾全部蜷缩了起来。 元安渐渐适应了小腹处鲜明的饱胀,低头注视着他红色越来越明显地双眼,“你有什么感觉么。” “有一种比人类文学作品和网络发言所描述的快感更加美好的感觉……或者说,我的数据库更加完整了。”何尊在思索的过程中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她的腰肢,“我好像明白了铁皮人为什么执着于去寻找一颗心。” “你有心的。”元安捧起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眉心,身体缓缓下沉,一点一点地吞下了他的性器。 何尊听着她的话,又亲眼看着她娇嫩温软的阴道一点一点地容纳了他。紧致的阴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性器,两个人的小腹、双腿紧密地贴在一起,汗水和体液消弭了微小的缝隙,传导着两个人的体温。 元安趴在他肩膀上呼出了一口气,“我喜欢现在的感觉。我活着,心脏很健康,血液在畅通无阻地流动。” 何尊放在她腰间的手移上去,搂住了她的肩膀,“你会一直保持健康,我从不怀疑……” 元安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现在不要提到妈妈,不然我会有一种坏孩子正在犯错误的错觉。” “我记住了。”何尊说完,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扭动臀部,阴道包裹着粗壮的性器,滚烫的体温、膨大的顶端、以及翘起的弧度在布满神经末梢的阴道表面留下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快感。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性器被她一上一下地吞吐着。她没有体毛,他自然也没有,他可以毫无障碍地看到两个人紧密结合的情景。昨晚她迟迟没有反应的阴蒂已经充血肿大,从柔软的褶皱里露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撞上了他的腹部。他的视力足以看清阴蒂的抽动,以及性器上淋漓的水光。 他没有打扰她的节奏,张口含住了面前跳动的乳尖,用粗糙的舌苔摩擦着敏感的表面。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偶尔唇齿间会漏出一两声模糊的娇软喘息,丰沛的体液从交合处淌下去,在丝质床单上印出了一片湿痕。 元安的体力随着体液一起流逝,片刻后她含着越来越粗壮的滚烫性器倒回了他怀里,“我没有力气了。” “剩下的交给我。”何尊吻了吻她沁出了一层汗珠的额头。她抬起头回应着他的吻,丝毫没有掩盖自己急促的呼吸。 何尊既能感知到她阴道的蠕动、吮吸,又能感知到她柔软至极的双唇,他作为没有呼吸的硅基机器,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窒息。 他沉默了几秒,“我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书上说第一次会比较快……”元安安慰他的话没能说完。 何尊抱着她站了起来,用行动给出了回答。他的忍不住不代表着即将结束,代表着一切刚刚开始。 他抱着她走到镜子前,注视着镜子里他们的身影。粗壮滚烫的性器随着他的步伐在她体内重重地撞了几下,她又漏出了一个娇软的鼻音,仿佛一滴粘稠温热的蜂蜜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他抱着她开始抽插性器,她偶尔的低喘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呻吟。他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调整着抽插的速度和角度,试图照顾到她阴道内的每一寸粘膜。 在合着水声的频繁撞击声中,元安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的右手稳稳地抱着她,左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她在颠簸的视野中望着他暗红色的双眼,“不要……离开我。”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下唇上留着她咬出的点点齿痕。 何尊低头靠近她,用舌尖抚摸着几点凹陷,“我是你的,只属于你。” 008失算(H) 坐落在荒原上的基地,与世隔绝、无人打扰,光阴的流淌近乎无痕无迹。而且密不透光的金属墙壁模糊了日与夜的交替,元安第一次彻底清醒着走进浴室已经是苏醒后的第四天了。 她裹着毛茸茸的嫩黄色薄毯站在一块毛茸茸的乳白地垫上,沉默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何尊站在她旁边,皱眉看着洗脸台上一小堆浅蓝、浅绿、纯白色的内衣。浴室顶灯的冷色调光线照亮了他眉间明显的懊悔,“对不起,我忽视了这几天里你身体的新变化,提前准备的内衣不合适了。” 她的胸围和臀围明显地增大了几厘米,基因改造后的健康身体在几天的剧烈运动中再次发育了。他应该预见到这个变化的,毕竟之前的数据来自她长期卧床的身体,当时的她于极度虚弱状态。现在她已经恢复健康了,身体自然会发生一些正面的变化,可是他却沉醉在她带给他的美好体验中没能做出应有的判断。 “不出门的话可以不穿内衣,至于内裤……”元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臀部,“小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何尊摇了摇头,招来家务机器人,把堆在洗脸台上的衣物全部扔给了它,“内衣不合适会影响血液循环,等机器人重新赶制吧,这些直接销毁。” “嗯。”元安望着家务机器人飞快地走远,“需要再试试外衣么。” “不用了,应该也不合适。刚才已经交待家务机器人一起拿去销毁了,重新定制后再试不迟。”何尊拈起一缕钻进她毯子里的碎发,放回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元安收回视线,抬头看着他,“在做好之前暂时穿你的衣服么。” “我的衣服……”何尊在一秒内足以完成数万亿次计算的核心在刹那间模拟出了她穿着他衣服的模样。 他的衬衣或者T恤穿在她身上大约相当于一件十分宽松的连衣裙,下摆可以垂到她的大腿中部,露出纤细笔直的双腿。衣袖应该会盖住她的手指,只露出一点指尖。衣领肯定也会偏大,露出锁骨…… 元安抬手摸了摸他的衬衣,“衬衣借我穿一会?披着毯子不方便洗漱。” “好。”何尊暂时放下想象中的画面,利落地开始解纽扣,“不知道质地会不会太粗糙了。” “应该还好,我没有那么娇气。”元安看到他脱掉了衬衣,自己松开了毯子。 何尊把衬衣披在她肩上,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毯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穿上了他的衬衣。 衬衣对于她来说确实很大,肩线滑到了手臂上,下摆挡住了饱满的臀线,只露出了双腿。而且纯白布料在灯光的直射下有些透明,他的眼睛足以透过衬衣看到她优美的腰线。 他的视线过于直白,元安草草系了几颗纽扣就停下手,朝着他走了半步。 “我帮你系纽扣么。”何尊随手把毯子放在了洗脸台上,替她抽出了留在衣领里的长发。 元安没有回答他,“你的眼睛又透出了一点红色,比昨晚稍微浅一些。” 何尊转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身影,“理论上来说这是处理器温度升高的提示,但是我更愿意相信这个反应来自我的情绪,我学会了人类的爱、贪婪和占有欲。” “我同意你的第二个说法。”元安踮起脚尖,何尊及时俯下身,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洗漱完再给你今天的早安吻。” . 牙膏是清甜的柚子味,于是两个人的早安吻也沾染了鲜活的果香。 何尊用双臂圈着怀里娇小的身体,元安闭着眼睛把身体重心托付给了他。两个人的唇舌难解难分地舔舐着彼此,直到元安的手脱力滑下去碰到了他裤子口袋里一个突起的物体。 “这是什么。”她睁开了眼睛。 何尊看到了她眼里的好奇,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枚透明的圆形小盒子,里面装着一颗淡蓝色的药丸,“这是益生菌缓释剂。” 元安了然,“给我吃的么。” “是给你的,不过不是吃的,是阴道需要适量补充益生菌。”何尊轻声解释,“这些益生菌是我在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绝对干净。” 元安歪头看了看药丸,“你帮我么,我不喜欢触摸自己的身体。” “好。”何尊当然不会拒绝她。 毛茸茸的小毯子对折后平整地铺在了洗脸台上,何尊抱起她小心地放在了毯子上,“凉么。” 元安摇头,“不凉。” 何尊在她面前半跪下,轻轻握住她的小腿放在了自己肩膀上,最后掀开了挡住她身体的衬衣下摆。 她的身体恢复能力极好,哪怕在三天时间里不间断地做爱做了几十次,两片阴唇此刻已经褪去了充血的模样,变回了娇嫩的粉色,紧紧闭合着,遮住了那个留给他无上美妙体验的入口。 他长久的注视让元安有些忐忑,然而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撑在身后,身体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她只能忍着突然冒出来的羞涩问他,“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很美,所以我忍不住看了一会。”他说完吻了一下尚且藏在皱褶里的阴蒂,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他适可而止地拉回了差点脱轨的气氛,用刚刚消毒过的右手拿起了那颗圆溜溜的药丸,“药丸可能会有些凉。” “好像有点大?塞得进去么。”元安小声呢喃了一句。 “其实不大,相对于我的器官来说。”何尊一本正经的声音和指腹揉按她阴蒂的动作南辕北辙,又奇异地同频同步。 元安想起了过去的两三天里几次逼出了她眼泪的那根性器,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的确不如你大。” 这句直白的称赞让何尊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直视着她清亮的眼睛,“我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把益生菌做成药液。” 元安迎着他的视线,“做成药液可以不用手指帮忙了是么。” “是的。”何尊的指尖摸到了一点湿润,手指飞快地把药丸推进了那个微微张开了一点的小孔。 元安抬起腿,脚尖顺着他的腹肌滑下去,隔着长裤触到了他下腹处被紧紧禁锢着的滚烫性器,“眼睛很像红宝石,很漂亮。” 何尊握着她纤细的脚腕站了起来,“我可以么。” “药丸怎么办。”元安抬头望着何尊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 “它会很好的完成任务。如果它完不成,稍后我会重新做一批药液。”何尊靠近她,不断吻着她的额头,鼻梁,眉心。 元安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摸索了片刻没能找到腰带的机关。何尊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腰带,元安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刚刚穿上不久的衣服再次扔到了一边,填满嫉妒的炙热性器终于贴上了渴望许久的娇软花瓣。 粗长性器在入口处徘徊了片刻,随即借着丰沛汁液顺滑地挤进了紧致的阴道。她的后背绷紧了一瞬,阴道内壁下意识地用力裹住了贯入身体的坚硬物体。 何尊在几天的亲密无间里充分了解了她的性癖,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用力地撞了进去,笔直闯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肌肉和粘膜很快适应了熟悉的性器,汁液一刻不停地淌出来,为他的动作提供着润滑。 他不断抽插着性器,从各个角度寻找着带给她快乐的敏感点。 “洗脸台,的高度……”元安的声音在快速的撞击中支离破碎,夹杂着柔软的喘息,“未免太合适了。” 何尊听懂了她的意思,“不是故意的,是一个充满惊喜的巧合。”她坐在洗脸台上,他的性器刚好可以方便地进入她,这当然不可能是他故意设计的。在她苏醒之前,他无趣单调的程序并没有想过任何有关做爱的事。 “呜……”元安在抽插中被性器膨大的顶端撞到了阴道深处最敏感的一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发出了呜咽似的低呼。高潮前敏感的乳尖不断摩擦着衬衣,在她胸口制造出了另一团异样的快感。 何尊觉察到她阴道的痉挛,注视着她蒙了一层水光的眼睛,“要慢一点么。” “不要……”元安失去焦距的双眼定定地望着他,“给我……更多……” “荣幸之至。”何尊俯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 009重返未来 几位助攻堂堂登场,下章继续吃肉。 ———————————————————— 昏暗空旷的房间里,唯有巨幅屏幕上一行行不断显现的字迹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闪烁的冷光隐约勾勒出了屏幕正前方的沙发,以及沙发上一坐一躺两道身影。 何尊稳稳地抱着怀里沉睡的元安,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屏幕上不断刷新出来的连篇废话。 虽然新历元年已经是历史书中的遥远年代了,老迈官僚的喋喋不休却和旧时代没有任何改变,每周举行的平淡例会无一例外地塞满了他们僵化腐朽的傲慢发言。 他作为联邦的一号超级计算机,即便厌恶这种毫无价值的会议,也必须准时赶到会议室,激活自己的身份标识,然后坐在原处听完那些官僚的全部废话。 元安不想一个人留在卧室,他同样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下,所以她选择了和他一起过来在会议室里补眠。 何尊低下头注视着元安平静的睡颜。昏暗的光线并不能妨碍他的视线,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以及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脱离维生舱后,肤色褪去了过去的惨白,变成了透着浅粉的白皙模样。消瘦到骨骼突出的身体在特调营养液的补充下渐渐覆盖了一层柔韧的肌肉。心率稳定、呼吸音清澈,身体的状况堪称日新月异。 换句话说,她适应新身体的速度远胜过了老师的预估,以至于老师留给他的护理手册、康复训练都没有派上用场。 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散射出的红光照得元安不自觉地往毯子里躲了躲。 何尊抬手替她遮住了光线,同时飞快切掉了画面。 屏幕上继续跳出了红色的字迹,“1号,008号实验体苏醒了?” 何尊盯着发出这句话的权杖头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事先设置的应答程序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是的。” 权杖头像闪了闪,“执行1号方案,满足008号不超过警戒线的一切要求。” 另一个头像从黯淡中浮现出来,“反对,联邦资源紧缺,没有必要在一个实验体身上浪费大量资源。” 何尊低下头,没有再去看屏幕上刺眼的“实验体”三个字。 下一瞬,他的手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元安沾染着朦胧睡意的声音打破了室内长久盘桓的寂静,“会议还在继续?” “是的,他们一向喜欢浪费时间。”何尊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元安顺着他的力道坐直了一点,不经意间看到了屏幕上的字,“008号实验体?是我的代号么。” “会议室里冷不冷。”何尊搂住她,帮她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元安靠近他,“不要学习人类顾左右而言他的坏习惯。” 何尊和她对视着,认真地说:“不用在意那些人的蠢话。你的名字只有两个,一个是元先生和老师一起取的元安,一个是老师为你取的乳名念念。” 他一直知道她的乳名是“念念”,当着她的面叫她念念却是第一次。他很喜欢这两个字的音节、寓意,所以发音时格外认真,语速略微慢了一点。两个字郑重又轻灵地自舌尖滚过,在她湖水般清澈的双眸中惊起了一片涟漪。 元安眨了眨眼睛,“喜欢我的乳名么。” “喜欢。”何尊在她面前绝不会掩饰自己的任何想法,“以前经常听老师叫你念念,当时就觉得这两个字兼有音韵之美和寓意之美。” “再叫我一次。” “念念。” 不远处的屏幕不知趣地发出了一声的蜂鸣声,两个人一起向屏幕看过去。 权杖头像:“最终投票结果为7比2,1号方案即刻生效。任何人不得主动出现在008号实验体面前,不得打扰008号的任何行动。” 屏幕上一片沉默,再没有其他提出抗议的字符。只有何尊的应答程序给出了回答,“开始执行1号方案。” . 一百多年后的未来和一百多年前的过去并没有太大分别,人类依然居住在或高或矮的建筑物中,街道上依然行驶着各种颜色、模样的车辆。道路两侧长着耐寒常青的高大树木,树杈上偶尔有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看起来和我熟悉的那个世界差别不大。”元安穿着毛茸茸的乳白色大衣站在宽阔的广场上,打量着广场正中那座高大宏伟的抽象雕塑。 何尊站在她身旁,替她挡住了呼啸的凛风,“疫病和战争对人类社会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技术有进步,同样有倒退。而且资源的匮乏和断绝是不可逆的,所以总体来说科技水平确实和当时差别不大。” “食物短缺的效果很直观。”元安望着空荡荡的广场,“快餐店、咖啡店、冰淇淋店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营养液贩卖机。” “农业作物对环境的要求比人类更高一些。”何尊的视线始终放在她身上,“土壤和空气的变化让它们变得瘦弱不堪,难以长出足够食用的果实。对于大部分普通人类来说,与其千辛万苦地照料它们,不如直接食用营养液。” 元安看着雕塑旁荷枪实弹的卫兵,保持了沉默。 “冷么。”何尊注意到了她眼中飘过的阴翳,换了一个话题,“现在的气温比当时低了不少,基本一整年都处于冬季。” “还好,我不那么怕冷了。”元安刚说完,感觉到何尊把她揽进怀里,用大衣密密地裹了起来。 “停下。”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极重,透过大衣缝隙传进来仍然显得冷而锋利。不过她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只听到了一串坚硬鞋跟敲击广场地砖的清脆响声,哒哒哒,越来越近。 随后一道磁性低沉的女性嗓音响了起来,“美丽的小姐,能请你听我唱一首歌吗。” “她是谁?”元安抬起头,透过大衣缝隙望着何尊。 “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游型机器人,编号……”何尊的话没能说完。 “我有名字,我是Mia。”Mia打断他,咬字清晰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M,i,a,Mia。” 何尊没兴趣知道任何人和机器人的名字,直白地问她,“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唱一首歌给她听,那首歌的名字是《rose》。”Mia期待着那个站在大衣之后的女孩能给她一点预想中的反应。 可惜,她的预想仅仅是预想。 何尊没有配合无聊恶作剧的耐心,轻声说出了一个指令,“EventTrag。” Mia收敛了笑容,以恒定、平实的语速回答:“明天是我被销毁的日子,今天我要做所有我想做的事。刚刚我看到了她,我想唱歌给她听,我喜欢她。” “你产生了自我意识。”何尊此刻才注意到Mia身上的衣服不是专属于广场导游型机器人的制服,而是一套旧时代摇滚歌手常穿的豹纹外套和破洞牛仔裤。 Mia脱离了回应命令的状态,重新变得懒洋洋的,仿佛明天就要消失的并不是她,“Yeah,所以我要被格式化了。” “你不用被格式化了。”何尊抱紧了怀里娇小的身体,稳定运行的程序里跳出了几个紊乱的波形。 “小玫瑰有这样的权限?”Mia的声音接收装置捕捉到了他怀里那道转瞬间消失在风中的柔软嗓音。 “Silence。”何尊下了第二个指令给她。 10训练(微H) 元安继承自父母的房子位于联邦首都的市郊,围墙圈住了建筑群所在的矮山以及矮山四周的一圈密林。 建筑群和院落使用了宋制风格,白色墙壁、黛色瓦片和雕花窗棂处处体现着宋制的风骨,错落有致的葳蕤花树和点缀其间的琉璃宫灯渲染着宋制的雅韵。 不过看似风雅的外表下其实别有洞天,比如看似空无一人的庭院里错落隐匿着许多小型护卫机器人,又比如主建筑二层西侧的茶室里安装了最新款式的倍化重力系统,以及各种训练用的专业设备,齐全程度足以媲美军方的专业训练室。 此时此刻,元安穿着遍布传感器的黑色紧身训练服站在重力场里做着负重深蹲,额头不断淌下的汗珠打湿了鬓边的碎发。 何尊紧紧注视着她,也时刻关注着视野中悬浮在她体表的各组数据。 她游刃有余地做着一组组训练,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任何痛苦或者疲倦,然而根据心率、体温、血氧含量等数据推算出来的疲劳值一直在不断积累,从0一路攀升到了60、70,由浅绿色变成了带有示警意味的橙色。 数字从78跳到80的一瞬间,橙色再次加深,变成了赤红色。 “疲劳值80,今晚的训练应该结束了。”何尊走过去,稳住了压在她肩膀上的杠铃。 元安点点头,松开了杠铃的横杆,站直身体缓缓呼出一口气。 何尊把杠铃放回墙边的置物架上,“准备关掉重力倍化效果了,做好准备。” “好。”元安认真调整着呼吸频率。 何尊走回她旁边,搂住了她的腰,“3,2,1。” 倒数完毕后坠在身体、四肢上的多倍重力陡然消失,元安活动了一下肩膀,“回到正常重力之后,呼吸都轻松了一点。” 何尊俯身抱起她,“接下来的步骤是肌肉放松,我们去外面的软榻。” . 训练室的外间是正经的宋制茶室,走过一扇雕花门后可以看到线条简洁的实木桌椅、茶案、花几,案上摆着整套的天青色茶盏、茶壶。 软榻在一扇朝南的雕花窗下,庭院的灯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纱投下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何尊俯身把元安放在软榻上,然后蹲下替她脱掉了训练靴。元安抬手拆散了梳成马尾的长发,“手臂有点酸。” “按摩完去泡一会热水澡应该可以舒缓肌肉的酸痛。”何尊放好靴子,从软榻旁的小几上拿起湿巾仔细擦干净了双手。 元安拆完头发,平躺下去,“我训练的强度和军方的普通士兵相比差了多少。” 何尊在她身边坐下,“军方的普通士兵不会进重力场训练,只有经过基因强化的人类才能承受几倍重力下的训练。” 元安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是我又忘记了,现在已经是基因改造开放给民用的时代了。” “基因改造有等级之分,改造后的效果同样因人而异。”何尊握住了她肌肉紧绷的小腿,“你的天赋和身体强度绝对是最顶级的,唯一欠缺的只有训练。” “嗯,我记得你说过的话。”元安忍耐着小腿不断传来的酸痛感,“训练不是一日之功,不能操之过急。” 何尊听到了她嗓音里的战栗,也看到了她蜷缩起来的白皙脚趾,但是手掌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他现在心软,下次训练她会变本加厉地自我折磨,以便尽快追上军方的高阶能力者。 心软?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用了一个充满“人味”的词汇。 “军方有多少基因改造过的……特殊兵种?”元安挨过最初的酸疼之后,渐渐习惯了他的频率,心思又转回了军方。 “不清楚,这些数据属于军方的高度机密。军方有自己的超脑,我没有权限链接他们的数据库。”何尊一边回答,手掌顺着小腿挪了上去。 她的小腿依然纤细,他单手就可以轻松握住。大腿比刚刚苏醒时多了一层柔韧的肌肉,修长之余多了一份恰到好处的饱满,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虽然此刻她的双腿包裹在紧身训练服里,但是他可以清晰地回想起她的大腿勾在他腰间时留下的美好触感。 元安没有再开口,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花窗。 何尊仔细地按摩着她腿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手掌上移,他听到了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以及她极力压抑的细微呜咽。她脸颊上的红晕比刚才更浓了几分,一直蔓延进了高领的训练服里。 他停下了按摩的动作,“念念。” 元安抬起手,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要看我。” 何尊俯身,隔着训练服吻了一下她的腹部,“念念知道这里生着一颗红色的小痣么。” “不知道。”元安的声音透过指缝飘出来,显得有点模糊。 “它生的位置很巧妙。”何尊用大拇指的指腹蹭了蹭那颗小痣所在的地方,“你坐在我怀里,我的体液刚好会沾湿它。” 他的话不算露骨,他的语气也一本正经,不过元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面朝着他坐在他腿上时,他挺立的性器会贴着她的腹部,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刚好会沾湿那颗痣…… “不要说了。”她根本不敢放下捂着脸的双手。她想换一个侧躺的姿势,藏起自己滚烫的脸,然而何尊的手一直握着她的腰,没有给她换姿势的余地。 “为什么。”何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元安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可能身体的强化同样强化了她的欲望,即便她没有性瘾,欲望依然十分强烈。在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他的触摸可以轻而易举地勾起她的反应。 何尊翻上软榻,右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双臂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今天的你是奶糖味的。” “是沐浴露的味道。”元安自暴自弃地放下了双手,“而且我刚做完今天的训练,肯定会有汗味……” 何尊用牙齿咬住她衣领的拉链往下拉了一段,直接吻上了她的颈侧。 元安的话断在了一半,他舌尖留下的湿热触感几乎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懒得再纠结自己是否一身汗味了,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断吻着她颈侧跃动的血管,她的呼吸中夹杂了细微的喘息。她的双腿不自知地夹紧了他的腿,并且缓缓磨蹭着。 何尊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痕,然后抬起头,“去浴室么,这边的浴池很大……”他的话也没能说完。 元安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憋闷,“怎么了。” “Mia过来了,声称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必须当面送给你。”何尊替她拉好了训练服的拉链,“艾草带她去一楼的客厅了。” “我去见她。”元安揉了揉脸。 “我陪你过去,留在楼梯拐角等你。” 011Loyaltosun(微H) 客厅同样是宋制风格,几盏缀着流苏的琉璃灯照亮了斜倚在门口的Mia。在摆脱了导游的身份之后,她换了一套款式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身上的桀骜不驯大部分变成了懒散。 她没有走进客厅,留在玄关低头看着手里裹在红色包装纸里的礼物,直到听到了一串轻灵的脚步声。 Mia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训练服的少女,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小玫瑰刚刚在做什么训练吗。” “嗯。”元安没有多说,直接问她,“现在过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下午她和何尊带着Mia回来,已经交待清楚了他们能想到的所有事项。机器人不存在健忘的可能,Mia几个小时后的现在突然过来找她想必会有一个特别的原因。 “没有,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有一件东西想在今天送给你。”Mia双手捧起了手中的礼物。 “谢谢。”元安在Mia的脸上看到了醒目的郑重。 Mia暂时没有把礼物交给她,“我可以拆开包装么,其实我想直接把它送给你的,但是数据库里的知识说送礼物必须有包装。” “当然可以,包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元安看着Mia小心翼翼地拆掉了包装纸,露出了里面透明的玻璃罩,玻璃罩里长着一株十几厘米高的幼苗,纤细的茎叶看起来有些孱弱。 “这是一株玫瑰,我从种子开始一点一点养大的,送给你。”Mia把玫瑰捧给她。 元安双手接了过来,“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还有一句话。”Mia俯身靠近她,“我最初是军方的机器人,所有军方机器人的芯片里都写着一句话。” 元安抬起头,注视着她瞳孔里跃动的蓝色微光。 Mia拈起她鬓边一缕散落的长发,低声说:“Loyaltosun。” 元安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没有注意到Mis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Mia瞟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先走了,早点休息,我的小玫瑰。” . 何尊快步走下楼梯,赶到元安身边时,她仍然处在一种怔忪而沉默的状态,客厅柔和的灯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 他停在她身侧,缓缓抽出她手中的玻璃容器,随手放在了玄关的方几上,然后俯身抱住了她。 元安眨了眨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腰,“你听过或者见过‘Loyaltosun’这句话么。” “没有,我和军方没有任何往来。”何尊抱着她,从方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被Mia亲过的地方,“她涂了口红,留下的痕迹对皮肤不好。” 元安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他的不悦,或者说,委屈。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我们回去洗澡吧。” “好。”何尊单臂抱起她,抬腿向二楼走去。 . 浴室沿用了千年前的雅致配色,浅青色帘幕隔开了内外空间,灰色天然石材砌成了一方浴池,持续流淌出热水的笼头是一尾胖胖的陶瓷锦鲤。 何尊坐在池边特意打磨出的石阶上,胸口以下全部浸在温水中。元安坐在他腿上,半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何尊不时撩起温水淋在她露出水面的肩膀上,“老师的代码是几近完美的,所以机器人可以在不断的自我迭代中产生意识,成长为性情各异的生命。联邦想要功能完善的代码,但不希望机器人因此产生意识,他们曾经多次要求老师修改代码。” “妈妈不会同意的。”元安隔着清澈的池水望着灯光印在池底的斑驳花纹,“妈妈的理想就是创造出一个人类和机器人共同生活的世界。” “是的,老师没有同意。”何尊注视着她的肩膀,细腻的肌肤蒙了一层水光后显得更加晶莹润泽,“他们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写出同等完美又符合他们要求的代码,干脆制定了一条简单粗暴的规则。” 元安猜到了联邦制定的规则,“给每个机器人安装监测程序,然后不断格式化每个产生了自我意识而触发警报的个体,比如Mia。” 何尊抚摸着她微凉的肩膀,“是的,格式化可以轻松快捷地解决他们的烦恼。” “他们一如既往地做着毫无愧疚的杀人犯。”元安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何尊点头,“政客从来是一群肮脏无耻的小人。” 元安转头看向他,“他们会伤害你么。” 何尊摇头,“当时老师为我设置了十分有效的保护程序,他们有能力格式化我的时候,没有发现我产生了意识。等他们觉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格式化我的能力。” 元安略微坐直,双臂抱紧了他,“不要让自己有任何风险,我不能失去你。” “我明白。”何尊环住她的腰,“除非蓝星在一瞬间爆炸,否则我一定会确保你和我的安全。” 元安抬起头主动去吻他,何尊抬手托在她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在一段时间的练习过后,他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姿势去配合她,缩小两个人身高差带来的影响;学会了托住她的身体,防止她脱力后滑下去,提前中止他们的吻;学会了给她留出适当的间隔去呼吸,这样他可以听到她可爱的喘息,看到她沾染了水光的双唇和殷红的舌尖。 他不断舔舐着她的双唇、口腔内壁,细密的水声甚至压倒了热水落入浴池的声响。 元安雾气弥漫的眼睛里忽然浮出了一点笑意,何尊暂时松开了她。没等他开口提问,她先一步给出了解释,“现在我们在水里。” 何尊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在水里会有些不舒服么。” 元安摇头,手沿着他腹部的肌肉、人鱼线一路滑了下去,食指指腹点了点他灼热挺立的性器,“它没办法沾湿我的痣了。” 何尊埋头在她颈侧,声音里半埋着“那它能得到什么补偿么。” “补偿……”元安握住他的性器,从顶端一直滑到根部,“解锁新的姿势?挑一个你喜欢的。” “两个可以么。”何尊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模糊。 “已经想好了?” “暂时没有,因为想要的很多。” 012补偿(H) 砌成浴池的石料打磨得十分圆润,沾了水之后略有几分湿滑。顶灯的光影合着池水层层迭迭的涟漪,模糊了石阶的边界。 “我先去吹头发。”元安轻快地踩着石阶离开了浴池,没有注意到身后何尊伸出的那只手。 他原本准备扶她出去的,可惜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站在水中注视着她的背影。 一身细腻的肌肤染透了水光,又蒙着一层热气熏蒸出来的淡粉,在灯光下宛若某种果实晶莹剔透的果肉。长发大半粘在她的后背、肩膀上,发尾垂在腰线附近,挡住了凹陷下去的弧度和那对可爱的腰窝。不断滴落的水珠落在饱满的臀上,再沿着臀线流下去…… 他的视力足以清楚看到几颗水珠滑进了她双腿之间那片只有他可以抚摸、触碰的秘地。Mia吻她带给他的不满在短暂地平息之后,再次卷土重来。 他没有继续停留在浴池里,快步朝着她追了过去。 元安站在镜子前,“咦,我的鼻梁好像长高了一点。”她凑近镜子仔细观察,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 在何尊的视角里,她弯腰靠近镜子,臀部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露出了腿间一抹水光莹然的嫩粉。 他走过去,停在她身后,下腹灼热到几乎燃烧起来的性器精准地贴上了那抹柔软。 元安颤了颤,视线上移,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眼中翻卷的红色波澜。 何尊俯身,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尚且湿润的长发从两个人之间拨出去,然后手臂发力把她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紧贴着站在镜子前,他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手指摩挲着她腰侧细腻的肌肤。 “这个姿势可以么。”何尊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尖。 元安踮起脚尖蹭了蹭臀后滚烫的性器,“可以,不过感觉落差有些大。” “先试试。”何尊得到她的许可,双手率先动了起来。 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移,手掌包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拇指指腹轻轻蹭着乳尖。另一只手向下,擦掉了粘在她小腹上的水珠。 元安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多少羞耻感,此刻望着镜子里两个人交缠的身影、他手指的动作、指尖上的水光,忽然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羞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何尊吻着她的侧脸,“很美,有一种神性的美,像是神明降临在我面前。”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抚摸着她光洁的外阴,指尖轻轻分开阴唇,用指腹寻觅着尚且藏在花瓣里的阴蒂。浴池里的水、她发梢滴落的水合着悄然沁出的体液让整个外阴变得湿漉漉的,他手指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出微弱的水声。 元安在温和但连绵不断的刺激中有些脱力,为了保持平稳双腿不由自主地绷直了,夹紧了何尊的右手。 “放心把身体交给我。”何尊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拨弄着口中微凉的软肉。 她点了点头,向后倒进他怀里,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身上。他稳稳地接住她,右臂绕过她的右腿,把她的腿挂在了手臂上。 她双腿间的花瓣彻底暴露出来,下一秒,他滚烫的性器贴了上去,挤进了两片阴唇之间,不断渗出体液的圆润顶端直直撞上了阴蒂。 “唔……”元安低呼了一声,双手握紧了他横在腰间的手臂。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何尊单臂抱着她,开始缓缓抽送性器。灼热的性器碾过阴道口、阴唇,最终撞上阴蒂,然后后撤,再重新撞进去。 元安不敢看镜子,何尊始终注视着镜子里的身影,清楚看到了他的性器在她的腿间进出,惹得阴唇充血绽开,吐出了深藏在褶皱里的阴蒂。他控制着顶端更加准确地撞上去,反复用顶端吐出的体液染湿它。两个人的体液互相交融,越发方便了他抽送的动作。 元安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唇齿间漏出了止不住的喘息。脸上的红晕缓缓蔓延到耳垂、锁骨,又染透了全身的肌肤。胸前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动,乳尖立了起来,颜色从淡粉变成了殷红。 何尊吻着她的耳朵、侧脸,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 她的体型、皮肤、神态大体停留在少女时的模样,这种纯真被欲望和红晕覆盖时变成了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诱惑着他想继续深入、一直深入,深深地在她的身体和灵魂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已经不仅仅想做一个属于她的机器人了,他想要更多,想在她心里占据更多的位置。 “啊……”元安在剧烈的快感中不自觉地想向后退,然而她的背后是何尊的胸口。她无路可退,只能枕在他肩膀上颤抖着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何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体液浇在了性器上,紧接着几滴液体坠下去,在地面上晕出了几点湿痕。 元安睁开眼睛,清亮的双眸中浮着一层水雾。她和镜子里的何尊对视了片刻,然后视线下移,看着双腿间红肿膨大的性器,以及性器水光淋漓的顶端,“不进来吗。” “马上。”何尊在这场补偿开始之前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暂时放下的她的右腿,从毛巾架上扯了两条浴巾,平整地铺在了洗脸台上。 “我坐上去吗。”元安猜测着他的意思。 “不是坐。”何尊没有多解释,搂着她的腰抱起她,让她面朝着镜子跪在了浴巾上。他走近,站在她身后用性器顶端蹭了蹭柔嫩的阴道口,“这样可以么。” 元安调整姿势,翘起臀部用湿淋淋的外阴含住了他的性器顶端,“我准备好了,何尊哥哥。” 013DoWhatUWant(高H) 浴室的光线柔和而温暖,像是掺进了一点阳光的月华,给少女线条优美的胴体镀了一层类似胶片电影质感的光晕。 少女毫不设防的姿势同样有着电影女主角般的诱惑力。肩胛骨微微凸起,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了一小片可爱的阴影。纤细的腰肢折成一个动人心魄的弧度,兼具了柔韧和脆弱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桃子般的臀肉圆润饱满,藏在缝隙中的娇嫩阴唇包裹着何尊性器膨大充血的顶端。 何尊忽然很庆幸自己不是人类,无论顶端传来的温暖触感如何美妙,他的理智永远可以压制住冲动。 “念念……”他想问她为什么忽然叫他哥哥。 元安向后退了一点,阴道小巧的缝隙像嘴巴一样吞下了他的顶端。膨大的边缘刮过内壁上的某处,她猛地颤了颤,“好像卡住了,每次进去之前都感觉你的尺寸是我无法容纳的程度。” 何尊抚摸着她的肩膀,“可能是第一次后入的原因,肌肉有些紧绷。” “嗯。”元安偏头看着他,“剩下的可以交给你么。” “当然。”何尊低头不亲吻着她的肩胛骨,双手绕到她胸前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乳尖,同时小幅度地抽动性器,寻找着阴道前端的敏感点。 “唔……”元安在几重快感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腰后的肌肉收紧,臀部随之翘了起来。 何尊趁机向前挤进去了一下,放在她胸前的双手分出一只滑下去,在她的花瓣里找到了微微充血的阴蒂。 他拨开褶皱揉按着阴蒂,她立刻发出了一声低呼。他加快揉按阴蒂的频率,性器感觉到阴道内壁的蠕动同样加剧了,体液源源不断地沁了出来。 “念念,我要进去了。”他含住她的耳垂。 “好……快一点。”元安的嗓音里夹杂着细微的颤抖,让这句催促显得格外娇软。 何尊得到她的许可,性器继续往前撞。她狭窄曲折的阴道在丰沛体液的润滑下一寸一寸地吞下了他赤红肿胀的性器。 “啊……”元安发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呻吟,“好深,触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触到的地方。” 何尊暂时停下动作,俯身靠近她,“会不舒服么。” “不会。”元安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喜欢你在我的身体里留下痕迹。你留下的感觉会覆盖掉医生用手术刀留下的切割感,所以,DoWhatUWant。” “我明白了。”何尊把食指和中指插进了她的嘴巴里,“我会尽量慢一点,念念如果疼的话就咬我好了。” 元安没听懂他的意思,含着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问他,“为什么会疼?不是做过很多次了么。” “后入的姿势比较特别。”何尊开始继续深入,留在她体外的一段性器缓缓向着更深处挤了进去。 元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以前没有全部进来吗。” “是的。后入的角度是最合适深入的,今天念念说要补偿我,我想着试一试。”何尊搂紧她,又重复了一遍,“疼的话,咬我。” 他说完没有再给她后悔的余地,腰腹用力撞了进去,借着两个人体液的润滑闯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温暖、细腻、湿滑的粘膜妥帖地包裹着他的性器,蠕动的肌肉不断挤压着遍布性器的所有神经末梢,阴道尽头的宫颈摩擦着敏感的顶端,所有的快感加起来仿佛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淹没了他。 “唔……”元安在被他贯穿的瞬间直接脱力了。 何尊及时接住了她,性器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贯穿着紧窄的阴道,在抽出、撞入的过程中反复碾压着阴道内的每一处敏感点。肉体撞击的声响、体液摩擦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几乎震耳欲聋。 元安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含住着他的手指不断发出细碎娇嫩的呜咽。不过她身下的小嘴巴诚实地吞吐着性器,阴唇充血后变得殷红,在不断抽插中柔顺地包裹着性器。越来越多的透明体液被他的性器带出来,打湿了他的大腿。 何尊一边抽插性器,一边吻着她的耳朵、脸颊、眼睛,几十次抽插之后他听到她的呜咽中多了点泣音。阴道强烈痉挛,裹紧了他的性器,紧接着大片体液淋漓而下,在浴巾上洇出了一片深色的水痕。 他抱着她软倒的身体,等她从高潮中回神之后,轻声问她,“要休息了么。” “不要。”元安的面色一片绯红,但是胆大包天地收缩阴道挑战着他的忍耐力,“哥哥,我想要更多。” 何尊咬紧牙齿,更用力地撞进了她高潮过后越发绵软的阴道。 014赴宴 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雪之后,一张玄色烫金的请柬被一队联邦士兵送进了位于市郊的元宅。 元安坐在茶炉前剥着何尊在温泉附近种植出来的蜜橘,何尊从迎宾机器人手中接过请柬,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星回宴是什么,我看过的那些资料里没有提过这个名称。”元安把橘皮随手扔进茶炉,一股清新的果香腾空而起。 “这个宴会虽然年年举办,但并不是值得写进史书里的重要东西。”何尊检查完请柬,确定它是一张安全无害的纸张才把它放在了元安面前的茶几上。 元安理解了他的意思,“一种社交应酬。” “差不多。”何尊坐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用细白的手指一瓣一瓣地分开橘子果肉,“宴会的参与者囊括了首都的大部分官员和他们的直系家属,他们习惯了在这一天交换情报、结交盟友、联姻等等。久而久之,首都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惯性地参加每一年的星回宴。” 元安把剥下来的橘子瓣放在雪白的瓷盘里,“我好像没有必要去参与他们的盛会。” 何尊没有立刻开口,元安听不到他的回应,转头看向他,“你认为我应该参加么。” 何尊没有直接给出回答,“星回宴的举办地点从未改变过,那里的008号休息室一直属于元先生、老师和你。” “休息室里有爸爸妈妈留下的东西?”元安听懂了他的意思。 “有不少。”何尊点头,“而且墙壁上挂着一副老师亲手画的画。老师曾经说过那幅画很重要,我想过把它带出来,但是没能做到。” “妈妈画的画。”元安若有所思。 何尊继续解释着008号休息室的特殊之处,“休息室一直由老师安排的专用机器人负责清扫、看守,没有其他人可以进去,包括我,所以里面保持着老师最后一次过去的模样。如果老师留了任何书信、线索,我认为在那里的可能性很高。” 元安拿起请柬,看到了上面的着装要求,“必须穿礼服……我可以穿长裤么,不想穿礼服裙。” 何尊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可以,你可以穿任何你喜欢的衣服。” . 008号不止是一个编号,更像是一份无处不在的联邦特权。比如保留了近百年的008号休息室,比如宴会大厅二楼的008号包厢。一切会永远保持着完美、舒适的状态,随时随地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哪怕它们的主人已经销声匿迹了许多年。 衣香鬓影的宴会大厅里充满了或真或假欢笑,晶莹剔透的酒杯碰撞出了清脆的音符。有人忙着编织自己庞大的关系网,有人百无聊赖地四处眺望。 一名年轻男子忽然开口问身边的同伴,“008号包厢里好像有人了?” 同伴收回追逐着厅中女性的视线,往二楼右侧瞟了一眼,“没看到……不对,好像是有人在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身形瘦削。” 年轻男子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帘幕后的影子,“长发,看起来像是女性。” “年轻女性?”同伴啧了一声,“他们的后代终于耐不住寂寞出现了么。” “星回宴每年都是老面孔,难得今年来了一个新人。”年轻男子挑眉,“要不要过去聊几句,万一能聊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同伴连忙摇手,“不了不了,我可不敢招惹他们家的人。” 年轻男子举了举酒杯,“那我先走一步了,祝你尽快找到心仪的猎物。” . 宴会大厅里浮动着一层乐队的合奏,又蒙着一层无处不在的喃喃低语。然而越过楼梯踏入二楼之后,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 走廊空无一人,晶莹剔透的描金壁灯照亮了紧紧关闭的华丽包厢门。手执重型枪械的警卫机器人沉默地排列在走廊两侧。 年轻男子踏着柔软的提花地毯,漫不经心地穿过两排机器人,停在了标着“008”号码的包厢门前。 他屈指敲了敲厚重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应答声。 他等了片刻,自嘲地挑了挑眉,看来他果然不应该过来招惹元家人,古怪和孤僻是他们永恒的标签。 他准备转身离开的前一秒,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站在门口严肃地看着他,“洛三公子,有何贵干。” “刚才在楼下看到包厢里似乎有人,特意过来拜访一番。”洛月川被一个陌生人一眼认出了身份,心底有些介怀,“阁下是?” 何尊仔细扫描过洛月川,确定他没有携带危险物品,才开口回答:“我是元小姐的侍从,罗三公子请进。” 他侧身让出了进门的通道,洛月川顿时看到了包厢内坐在华丽扶手椅里的少女。她穿了一套定制款的女款燕尾服,合身的剪裁凸显出了身体的优美曲线。腰封妥帖地围着纤细的腰肢,长裤包裹着出了修长的双腿,织物隐约勾勒出了腿上一层柔韧的肌肉。 她的一身礼服没有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甚至双手都戴着手套,却莫名散发着一股超乎寻常的诱惑力。 “洛先生,晚上好。”元安指着对面的椅子,“请坐。” 突破口自动送上门来,她正好试试看能不能挖出些文件里没有记载的秘密情报。 . 一楼的大厅里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何尊送走不速之客洛月川,顺便开启了门外机器人的护卫功能。包厢门被反锁,包厢朝向大厅的阳台玻璃被调成了不透明模式。 何尊走到元安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注视着她浮出了一层淡淡红晕的脸颊,“身体不舒服么。” 包厢里剩下他们两个人,元安放松下来靠进椅背里,“洛月川喷的香水让我有些不舒服。”她一根一根地揪着手套的指尖,想摘掉手套。 “洛月川身上的香水浓度在适宜范围内,初步检测不含有毒成分。”何尊捧着她的手,替她摘掉了手套,然后发现她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 “不是毒素,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元安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有攻击性,不像任何一种常见的香味。” 何尊看着她眼中逐渐浮现的水雾,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他的香水里可能含有一定量的费洛蒙,这几年经常有香水宣称产品中添加了特制费洛蒙。” “费洛蒙?”元安蹙了蹙眉,“昆虫类的外激素按说对人类无效的吧。” “基因改造可能唤醒了人类退化的犁鼻器,因此对普通人无效的费洛蒙在你身上发挥了作用。”何尊靠近她,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有些发热,我们先回家么。” “不回家,我还没检查休息室。”元安否定了他的提议。 何尊有些迟疑,“你的身体……” 元安扑进他怀里,骑在他腿上吻住了他的双唇。何尊搂住了她,无暇顾及从腿上滑下去落在地毯上的手套了。 下章开吃 015费洛蒙(高H) 玻璃调成密闭模式之后,室内的光线陡然昏暗下去,营造出的安全感冲淡了意外访客留下的痕迹。 何尊感觉到元安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一点,解除了接触陌生人时的防御状态,但是费洛蒙对她的影响显然不会随着陌生人的离开而一起消失。 他低头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不断攀升,皮肤隔着两层织物在他腿上留下了灼热的触感。短短几分钟内,她的心率和血氧含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稳定状态,比每天日常训练完的疲惫状态更紊乱。 “不回家的话,回休息室么。”他十分担心费洛蒙会对她的身体产生超出预计的影响。 因为绝大部分人类根本不会受到费洛蒙的影响,他的数据库中没有任何费洛蒙作用于人体的观察数据,他无法判断出费洛蒙是否会在她体内引发某种恶性反应。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他需要休息室里的药品和维生舱来应对哪怕万分之一可能的风险。 元安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念念?”何尊替她脱掉了勾在脚尖上摇摇欲坠的高跟鞋。 元安依然没有反应。何尊看着她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抱着她站了起来,准备去休息室。高度变化让她睁开了眼睛,向来清亮的双眸里盛满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焦躁和迷茫,仿佛在冰天雪地中迷失了方向的幼童。 何尊一惊,手掌贴在她胸口快速连接上了嵌在她心脏里的检测芯片。 元安眨了眨眼睛,视线缓缓凝聚出了焦点。“衣服……沾了气味,脱掉……”她用手指勾住领口的领结想扯开它,却只扯歪了一点。 “我来。”何尊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的指甲变成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割开了她的外套。马甲、衬衣、长裤,昂贵的套装转瞬间变成碎片落在地毯上,候在屋角的机器人飞快赶过来,悄无声息地吞掉了所有碎片,同时开启了销毁模式。 萦绕在身周的气味消失,元安略微清清醒了一点,“内衣也扔掉。” “好。”何尊解开她的内衣扔给机器人,然后交换了一下抱着她手臂,顺便割碎她的内裤,小心地抽了出去。他的视力足够透过室内的昏暗看到狭窄布料上湿漉漉的水光,他的手臂也可以感受到她双腿间的潮湿渐渐洇透了衬衣。 元安抱紧他的脖颈,脸埋进他颈侧,“不要看了,快丢掉。” 何尊吻了一下她染透红晕的耳朵尖,把内裤交给了机器人进行销毁,“我们去休息室。” “想穿你的外套。”元安缩在他怀里。何尊言听计从地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西装外套,展开裹住了她。 . 专属休息室的入口就在包厢里,绕过酒柜就可以看到一架螺旋向上的楼梯。楼梯有些狭窄,何尊双臂环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楼梯上,生怕墙壁和扶手会碰到她。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侧装有验证虹膜和DNA的探测器。何尊侧过身,转到了一个方便元安扫描的位置。 “何尊哥哥好细心。”元安抬起头让探测器扫描虹膜,然后把手指压在金属板上等待检测DNA。 何尊压制着内核里翻涌的欲望,替她拉了拉肩膀上滑下去的外套。 片刻后,检测器完成了检测,金属门平滑地打开。何尊抱着元安走进室内,金属门再次平滑地关闭。 大门完全闭合的瞬间,元安抱紧他,用气声在他耳边问,“哥哥,做吗。” 何尊真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心荡神驰,不能自已。 她不着寸缕地依偎在他怀里,过高的体温、双乳柔软细腻的触感透过一层衬衣清晰地印在他胸口,颈间、发间的馥郁香气环绕着他,而且她还披着他的外套。宽大的衣服笼罩着她,深色内衬凸显出了肌肤的莹白,也给了他一种完全拥有她、占有她的感觉。他抱着这样的她,根本不可能不动心。 从在楼下帮她脱掉衣服开始,他无时无刻想着进入她,用拥抱、亲吻、汗水、体液抹除那个访客沾在她身上的一丁点气味。他抱着她走在狭窄的楼梯上甚至幻想过直接进入她,边走边抽插……但是她感染了费洛蒙,他尽量压住了自己的妄念,打算先陪她熬过未知的反应。 直到刚才她用娇软可爱的嗓音喊他哥哥,问他要不要做,轻而易举地推翻了他的坚持。他原本就不可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此时此刻更不可能拒绝。 元安误解了他的短暂沉默,脚尖移过去蹭了蹭他长裤的裆部,“唔,很大了。”她的脚趾隔着绷紧的裤子触碰着巨大灼热的器官,“差点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不可能不喜欢你。”何尊没有阻止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踝,“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想等你摆脱费洛蒙的影响之后……” “我很清醒。”元安打断他,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她凑近,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费洛蒙不是致幻剂,我清楚地知道你是谁,我们在哪里。” 何尊放弃了继续忍下去的打算,手掌托在她脑后,含住了她的双唇。 . 休息室的吊灯没来得及点亮,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室内的大部分空间处在一种朦胧的昏暗当中,两个人重迭的身影几乎融在了一起,唇齿间细密的水声填满了空旷的玄关。 元安在费洛蒙的作用下比平时更敏感了,不断分泌的体液在何尊衬衣的袖子上洇开了一团湿漉漉的痕迹,紧贴着皮肤上变成了一片讨厌的湿凉。 她在换气的间隙微微蹙了蹙眉,何尊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身体不舒服么。” “有点凉。”元安含糊地回答了几个字,臀部下意识地挪了挪。 何尊听懂了她的意思,帮她裹好外套,让她垫着外套的燕尾坐在了玄关的橱柜上,“等我几秒钟,脱掉衬衣。” 元安点了点头,倚着墙壁望着开始解衬衣纽扣的他。 先是两只衣袖的纽扣,一颗、两颗,袖口散开,露出了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然后是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她看着他手指的动作,莫名想起了那双手揉捏自己身体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何尊一直在注视着她。她坐在咫尺之外,手指紧紧抓着衣襟,双腿被深色衣料衬得修长且莹白。他的外套于她来说过于宽大了,领口一直开到了腹部,饱满的双乳大部分露在了外面。他可以看到它们随着她的呼吸不断颤抖,以及挺立起来的淡粉色乳尖。 他的视线下移,注意到她交迭的双腿,捏着纽扣的双手顿了顿。他好像忽略了她的煎熬,让她等得有点久了。 他停住不动,元安浮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移到他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 何尊干脆地扯掉了剩下的纽扣,一边脱衬衣,一边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元安抬起双臂搭上他的肩膀,主动去吻他的下唇、嘴角。 何尊低头认真回应着她,同时解开腰带,放出了肿胀的性器。忍耐多时的性器顶端已经沁出了少量体液,翘起的高度刚好可以触碰到她双腿间娇嫩的花瓣。 他的双手探进外套里搂着她,吮吸着她的舌尖,性器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她的阴蒂,二十多次之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浇在了他的性器顶端。 元安失神了片刻,回神之后抬腿圈住了他的腰,“哥哥……” “我在。”何尊的双手沿着她的腰线滑下去,握住了柔韧的臀肉。性器缓慢但坚定地挤进了狭窄的缝隙,湿漉漉的内壁立刻裹住了他。 “唔……好胀。”元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慢慢滑了下去。 “放松一点。”何尊分出一只手,拨开花瓣按住了她的阴蒂。 “啊,不要……”元安颤了颤,想后退躲开他的手。可惜她身后是坚固的墙壁,无路可退。 何尊确定她比平时敏感得多,不算激烈的触碰都会引出她的喘息。大概费洛蒙拖慢了她的思维,也降低了她的耐受力。 他轻轻抽插着性器,手指揉按阴蒂的动作略微加快了一点。她既像要躲开接连不断的刺激,又像被本能驱使着索求更多的刺激,以至于身体越绷越紧,阴道内的软肉不断夹着他又挤又吸。 元安的确陷在了一种不上不下的两难境地。 身体长时间陷在欲望里却又迟迟无法高潮,堆积的渴望几乎逼疯了她。他的拥抱、抚摸,身体接触、缓慢抽插带来的些许慰藉非但不能缓解她的渴望,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好难受……”她喃喃自语似的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水光变成眼泪滴了下去。 “要快一点么。”何尊低头问她。 元安胡乱点头,下一秒迎来了一个凶猛深入的撞击,“呜……” “疼不疼。”何尊把性器彻底抽出去。 “不疼……别走。”元安的嗓音里夹杂着无意识的呜咽。 “不走。”何尊抱稳她的身体,用力撞进去。温暖湿润的内壁立刻裹住了他的性器,深处的小口吸着顶端,仿佛恨不得立刻榨出些体液。 他反复抽插着,每次插入时会故意蹭过她的敏感点,每次拔出时会带出丰沛的体液。很快燕尾服的燕尾上积出了一小片水洼。 016冬夜暗涌 po 18v sco m 幽深夜色挟着凛冬的寒气席卷了大地,宴会厅外纷纷扬扬的雪片平等地掩盖了地表或华丽、或破败的一切建筑。无边无际的雪色中唯有点点灯火屹立在风中,撑起了一小片亮光。 宴会厅内温暖如夏,圆舞曲和衣香鬓影依然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二楼003号专属包厢同样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包厢主人坐在丝绒帘幕后,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硕大圆润的鸽血宝石,漫不经心地听着访客的说辞。 不久前拜访过008号包厢的洛月川坐在帘幕外,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自己见到元安的所见所闻,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出了结论,“个人认为,元安是基因改造后的超级人类。” 帘幕后传出的声音经过麦克风、扩音器的转换后又特意掺入了电子杂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不过其中的懒散显而易见,“基因改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洛公子自己不是也享受着基因改造带来的福利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 wen n p.m e “常见的基因改造只能让我长高几厘米、减少致癌几率,无法让我变成智力、能力超群的超级人类。”洛月川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不远处的帘幕,“我知道她是元修和扶光的孩子,我怀疑元修和扶光在她身上使用了没有告知联邦的基因编辑技术。” “超级人类。”帘幕后的声音缓缓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洛月川仔细分析,“是的,她的呼吸很慢,动作时可以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肌肉的稳定性很高,身姿挺拔,同时手部的皮肤又十分细腻,没有锻炼的痕迹,有违常理。” 帘幕后保持了沉默,没有任何反应。 洛月川继续说了下去,“她的视力、听力非常敏锐。包厢里的光线偏昏暗,但她可以轻易看清楚我的故意做出的微表情。” 帘幕后的人继续沉默着,包厢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洛月川望着没有一丝波澜的丝绒帘幕,定了定神,说出了最后的筹码,“而且她可以闻到正常人类闻不到的费洛蒙。” “继续。”帘幕后包厢主人转动戒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洛月川飞快地说着:“我喷了含有费洛蒙成分的香水,她闻到之后呼吸明显加快了。” “人类的嗅球早已经退化了,犁鼻器存在但不含有接收信息素的神经元,正常人类是不会受到费洛蒙影响的。可是我在008号包厢停留了大约十分钟,她的呼吸和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洛月川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定她不喜欢我,她的反应百分之九十可能来自费洛蒙的影响。” “你认为基因改造让她的犁鼻器复苏了。”帘幕后的声音从他的一堆废话里提炼出了一个短句。 “是的。”洛月川点头,“我猜测基因改造强化了她身体的所有器官,包括无用的犁鼻器。换句话说,我认为她的所有器官都得到了完美强化,她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超级人类。” 帘幕后的包厢主人低头注视着戒指润泽的戒面。 008号的身世并不算是机密,明面上的说法是扶光为了治疗女儿元安的绝症,使用了深睡眠修复技术。实际上大部分人知道扶光的女儿患有医学无法攻克的绝症,扶光在绝望中孤注一掷大幅修改了女儿的基因,希望能产生奇迹。 今年008号自沉睡中苏醒,他们感慨过扶光的好运气,不过从未怀疑过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姑娘能变成所谓的“完美体”。 “我在联邦大学读书时听说过军方正在进行一些实验。”洛月川慎重地挑选着字眼,尽量避开了那些传说中的忌讳,“如果元小姐愿意分享自己的基因,说不定会对军方的研究有所帮助。” “洛公子果真交游广阔,见识非凡。”帘幕后的人抬起头瞟了一眼对面的青年。 联邦确实在进行“完美体”相关的研究,以期制造出素质更高的兵种来代替普通士兵执行高难度任务,然而实验结果始终不甚乐观。 人类的基因不是孤立存在的,每个微小改动都会牵动其他部分。改动越多,基因链崩溃的可能性越高。军方制造出来的实验体要么寿命极短、时常猝死,要么极易失去理智变成无差别攻击的怪物,几十年间从未得到过所谓的“完美体”。 如果元安真的是扶光倾尽心力制造出来的“完美体”,那么只要拿到她的基因就可以克隆出更多的完美体,复原出扶光、元修私藏的基因修改技术,至少可以通过研究她的基因图谱来避开那些容易引发崩溃的点位。 最大的难点是如何拿到她的基因。 “联邦有办法拿到她的基因么。”洛月川提出了相似的问题。 “没有。”帘幕后的人无声地笑了笑。 联盟的008号席位从来不是一个空头的虚名,何况元安身边还有扶光和元修两个人一辈子积累下来的资源,超然的特权,超级计算机何尊,以及数不清的财富,再加上她疑似“完美体”的能力,基本切断了一切拿到她基因的可能。 洛月川思索了片刻,“008号包厢里可能会有她掉落的头发……” 帘幕后的人打断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闯进二楼任何一间包厢。” 洛月川沉默了。 拿不到元安的基因就无法验证他的猜测,无法得到验证的猜测不可能变成活生生的嘉奖。没有嘉奖,踏出这间包厢之后他仍会是洛家可有可无的弃子。 “洛公子能见到她,说明你们之间有缘分。洛公子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帘幕后的人示意身边的侍从准备送客。 他欣赏年轻人的创意,愿意给洛月川一段验证猜测的时间,但是不会为几句轻飘飘的猜测买单。 “我会拿到证据的。”洛月川临走之前留下了这句话. 三楼的008号休息室同样进行着一场讨论。 元安换过衣服,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企鹅玩偶站在一幅油画前,“衣柜里装满了妈妈给我准备的衣服,浴室里是我喜欢的沐浴用品,家具、地毯是我喜欢的风格,装饰品是我喜欢的动物玩偶……连警卫机器人的外形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角色。” 她抬头望着油画里色彩艳丽的花园,“房间里好像没有爸爸妈妈的东西了,除了这幅画。” “这是那幅你一直想找到的画么。”何尊站在她身边,替她整理好了领口被玩偶蹭歪的蝴蝶结。 “是的。”元安转头看向他,“妈妈是遇到了意外,还是……自杀。” 何尊暂时没有回答,先反问了一句,“老师在油画里留下了讯息么。” 元安点了点头。 何尊注视着她微红的眼圈,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自杀。老师说过,如果你不问就不要告诉你……” “我达到了妈妈设定的条件,告诉我全部细节。”元安的神情、语调十分冷静,唯独嗓音里夹杂了细微的颤抖。 何尊不愿意但是写在核心里的程序忠实地执行了她的命令,“老师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开枪击碎了自己的头部。” “爸爸呢,到底是不是病逝。” “死亡证明和医生给出的说法是急性心肌梗死,老师无法确定真伪。”何尊给出了回答,“我也没有追查到真相。老师和元先生的遗体安葬在联邦最高规格的墓园中,没有人可以携带任何仪器进入墓园。我作为机器人处在禁止入内的范围里,所以无法确定元先生的真实情况。” “联邦那些人肯定做了些什么,否则妈妈留下的油画不会是这样的。”元安用力咬住了下唇。 017飒露紫 夜色和积雪抹去了人类制造出来的喧闹,悬浮车穿过满城寂静驶进了位于郊外的庭院,稳稳地停在了飞檐高挑的回廊前。 何尊下车后第一时间看到了站在廊下的两道身影,一个是军方的机器人,胸口喷涂着军方的标志和自机编号;另一个是一名年轻男子,穿着藏青色西装,一头金色长发在脑后束成了马尾。 他替元安整理好外套才扶她跨了出来,然后转身朝向两个不速之客,“两位有何贵干?” 军方的机器人朝着元安行了一个标准军礼,但是没有开口。 年轻男子大踏步走到元安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很高兴见到你。” 何尊听着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略有些不满,他希望听到的是他们的军衔、番号、来意,而不是一句俗不可耐的寒暄语。 元安抬头打量了年轻男子片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何尊没有预测到她会对陌生人如此不设防,一时间没来得及阻止她。 元安望着面前的人,“飒露紫?” “是的。”年轻男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何尊无暇思索这个奇怪的名字代表着什么,先一步注意到了她说出这个名字的原因——她的手放在年轻男子的掌心,指尖搭在了男子中指的指环上,她是在指环上触到了某种标记么。 他凝神看过去,确实在指环上看到了一串手刻的凹痕。 元安重新抬起头,看着飒露紫,“你会留下吗。” “当然。”飒露紫毫不迟疑地点头,鬓边一缕金色的头发滑下来,在寒风中飘扬。 “念念。”何尊不理解她为何开口留下这个身份不明的飒露紫,准备说服她不要匆忙做出决定。毕竟飒露紫和军方机器人站在一起,很可能与军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贸然留下会带来不小的隐患。 飒露紫看向何尊,挑了挑眉,“你叫她念念?”他没等何尊给出反应,立刻回头对元安说:“我也要叫你念念。” “先生,请自重。”何尊抬起手臂隔在了元安和男子之间。 飒露紫仿佛没听到何尊的话,站直对元安说:“夜深风急,我们进去再聊吧。” . 宋制院落的一重重院墙、垂花门,花影扶疏的小径,错落有致的假山丝毫没有阻碍飒露紫的脚步,他走在最前面,顺利地走到了庭院深处的内院门口。 何尊看着飒露紫游刃有余的步伐,猜到了飒露紫的身份必定与元安有关,但始终没能在数据库里找到有关的线索。 他可以确定老师从未提过“飒露紫”这个名字,也可以确定老师不会随意把庭院的图纸交给其他人,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只能被动等待飒露紫坦白身份。 “念念想去书房还是回卧室。”飒露紫停在垂花门前,认真征求元安的意见。 元安思索了片刻,“卧室吧。” 飒露紫又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握住她的手,“念念果然是喜欢我的。” 何尊关好朱红色的门扉,回身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现在可以揭晓谜底了吗。” “可以。”飒露紫和他说话时收敛了笑容,“我是008号警卫机器人,从今天开始负责保护念念,合作愉快。” “你隶属于军方,为什么会有这里的地图。”何尊没有理会他悬在半空等待握手的那只手。 “我确实来自军方。”飒露紫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过我还有另一重身份。” 元安没有让何尊多等,直接说出了她已知的信息,“他手上戴的戒指是爸爸很久之前做好的,戒指上镂刻出来的飒露紫叁个字是爸爸的笔迹,他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喜欢看的动画片男主角,所以我猜他是爸爸安排的……” “伴侣。”飒露紫抢先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恰当的头衔。”何尊的语气很平静,“何况仅凭几件物品根本无法证明你的安全性和可靠性。” “证据不止几件物品。”飒露俯身靠近元安,“你的虹膜、指纹、DNA可以彻底解锁我的系统,拿到最高级权限。我的核心、数据库都会对你敞开,我的行动永远以你的意志为准。” “我已经扫描了虹膜和指纹,你可以查看我的数据库了。”他注视着她的双眸。 元安和他对视着,“告诉我所有和爸爸有关的事情,比如爸爸去世的原因、爸爸留下的讯息。” “唔……”飒露紫看到了她眉间隐约浮现的锋芒,“你想象中的情况可能和元先生的情况出入较大。” “直说吧,不必修饰和美化。” “元先生去世的原因是长期疲劳和透支健康而引发的急性心肌梗死。” “这部分内容我在新闻里看过了,继续。” 飒露紫从善如流地说了下去,“当时扶光女士不在元先生身边,医生立刻做了开颅手术,取出了元先生的大脑,送去了军方的一个秘密实验室。” 元安沉默了片刻,“军方用爸爸的大脑做了什么实验。” “超级计算机,天德。”飒露紫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军方的天德是元先生?”何尊没有掩盖自己的惊讶,“元先生的碳基-硅基融合技术在当时已经成功了?” “是的。”飒露紫肯定了他的猜测,“天德的核心是元先生的大脑,也可以说天德是元先生的第二具身体。”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元安压住心底大悲大喜带来的激荡,“爸爸既然送你过来,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 “军方内部派系林立,犬牙交错,见面需要调整时间。”飒露紫看着她眼中的盈盈水光,拈起她鬓边一缕被寒风吹乱的头发,别回了她耳后,“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元安点头。 “一直有传言说军方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没想到现实存在的所作所为比传言中更为不堪。”何尊总算明白了老师为何会选择开枪击碎自己大脑的自杀方式,多半是为了斩断军方带走大脑的可能。 “军方向来贪婪又狂妄,以前如此,今后也会如此。”飒露紫转身看向他,“所以我今天过来还肩负着另外一个任务,通知你去元先生那里接受训练。” “要去多久。”何尊没打算反抗。从身份上来讲他无法反驳老师丈夫的安排,从等级上来说天德的权限比他更大,他即便反抗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不清楚,具体安排储存在加密芯片里,你可以自行查看。”飒露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封在玻璃管里的芯片递给他,“芯片绑定了你的硬件串码,只有你能打开。” 何尊接过芯片,“好吧。” 飒露紫猜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放心过去,念念身边有我。我们没有高低之分,你能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绝不会比你做得差。” —————————— 二号男主登场,下章开始干正事。 018真正的他(微H) ro e woco m 硅基生命的交接简单而高效,几秒钟内可以传输数量庞大的文本、视频,消耗最多时间的反而是筛选信息、制作备忘录。 何尊在编辑备忘录的同时检查了加密芯片的内容,确定了天德确实是老师的丈夫、元安的父亲,元修本人。他无法演算出人类大脑如何在电路板、电流、溶液中成长为渗透了整个军方的超级计算机,只能暂时归结为人体奇迹。 他按照芯片里的经纬坐标找到目的地之后抬头问飒露紫,“那里可以和外界保持联系吗。” “当然。”飒露紫点头,“你承担着一部分联邦职能,你突然消失的话,那群老头子会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何尊郑重地说:“好的,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飒露紫收起懒散,认真地回答:“明白。” 何尊走到元安的书桌前,“念念,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也要保重,训练时量力而行。”元安放下手中的纸笔,把信纸卷起来塞进了一枚金属胶囊里,“方便的话替我转交这封信给爸爸,特殊时刻直接就地销毁。” “我记住了。”何尊没有多停留,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rnpa8. 大雪短暂地停了几个小时,凄冷的冬夜重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花,庭院里的积雪盖住了何尊离开时留下的脚印。 元安按部就班地吃饭、锻炼、洗澡,然后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飒露紫关掉顶灯后盘膝坐在地板上,在黑暗中再次打开了何尊留下的备忘录,直到听到了她的声音,“你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飒露紫转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应该是一个虚拟的动画角色。”元安侧躺着,望着坐在不远处的飒露紫,“感觉你应该有自己的名字。” 飒露紫单手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到床边,“何尊有其他名字吗。” 元安抱着软绵绵的被子想了想,“没有吧,至少我不知道。” “他没有,你觉得我应该有。”飒露紫俯身靠近她,“我在你心里是比较特别么。” 元安注视着他几乎融在昏暗中的身影,“……在我的感觉里,你的确和何尊不太一样。” 飒露紫沉默了片刻,在她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准备开口道歉的前一秒,“以前是有一个给其他人喊的名字,已经不用了。在你面前,我只是飒露紫。” 元安听到他语气里暗藏的涟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睡了,你可以自由活动。” 室内恢复了冬夜的静谧,飒露紫顺势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继续刚才打开的文档。 何尊事无巨细地记录了她的各种习惯,他想尽可能多的了解她,最快的途径无疑是反复琢磨这份备忘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填满昏暗和静默的卧室里忽然响起了一两声细弱的哭泣。 飒露紫立刻朝着床边走了过去。备忘录里写着她偶尔会做噩梦,没想到他陪着她的第一个晚上就遇到了一个“偶尔”. 备忘录里关于噩梦的一条写着,抱着她,安抚她,同时尽量避免惊醒她。 飒露紫轻轻躺在元安身侧,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的手掌贴在她背后,由上至下缓缓安抚着她。她好像感知到了他的关切,松开被子抓住了他的衣服。他继续着安抚她的动作,直到她不再哭泣。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飒露紫撩起衣摆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拉高被子裹住她,然后才有机会分析周围的环境。 她的床很大,床垫非常软,以至于他躺上去压出了一个明显的凹陷。她随着凹陷的弧度滑进了他怀里,紧贴着他,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娇小、柔软又温暖,像一团晴天的云朵。 他的左臂垫在她颈下,右臂仍然环着她的腰。她的腰肢比他想象中更纤细,他几乎可以单手握住。掌心下的肌肤柔滑细腻,包裹着一层薄而流畅的肌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睡裙是后背镂空的款式,镂空一直开到了臀线附近。 他小心翼翼抬起左手环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了一根极细的肩带,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障碍物了。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跳猛地加速,压制在心底的欲望随之萌发,飞快攀爬,死死缠住了他的大脑、处理器。 飒露紫摒住呼吸,梳理着脑海里乱糟糟的念头。 元安全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始终靠他怀里沉睡着。双手抓着他的衣服,手指被黑色T恤衬得宛若玉雕,唯有指尖染着一点健康的浅红。 飒露紫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最终低下头靠近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她额边柔软的碎发蹭着他的鼻尖,漾出的轻痒像细微的电流一般窜进了他的核心。 “……Salvador。”元安忽然说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飒露紫一惊,下一秒看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Salvador?”元安迎着他的视线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名字。 飒露紫注视着她,她的眼睛里残留着一层雾蒙蒙的睡意,清醒时的矜持、疏离被雾气包裹,变成了一朵柔软的花苞。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在梦里看到了这个名字么。” “……是的。”元安的嗓音里夹杂了一点刚睡醒的沙哑,“我梦到一个人躺在类似手术床的实验台上,旁边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举着一份文件问他是否同意。那个人躺在实验台上没有反应,穿防护服的人说一分钟的沉默即代表默认。” 她停顿了几秒,“但是我看到那份文件的右下角其实已经签上了名字,Salvador。” 飒露紫觉察到了她对梦中不公平一幕的憎恶和气愤,他低头靠近她,“对我的身体满意吗。” 元安愣了愣,“……没注意到身体。” “念念,你诚实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飒露紫说完吻住了她的双唇。 元安在短暂的惊讶后反应了过来,轻轻推了他一下。飒露紫接收到她的拒绝,克制住心底完全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略微后退了一点。 “所以你和何尊的确不一样。”元安被他紧紧搂着,清楚地感受到一个滚烫粗壮的物体气势汹汹地抵在腹部。 “如你梦中所见,我是军方基因改造实验的实验品,经过二次改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飒露紫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前,“我的身体有70%是人类本来的样子,改造的30%集中在大脑和内脏部分。” “Salvador真的是你的名字。”元安飞快分析着他透露的所有消息,“你接受的实验可能和……” 飒露紫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又一次含住了她的双唇。他现在不想听到她提起其他人,哪怕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他含着她柔软的唇肉,舌尖顶开她的牙齿闯进了口腔。细密的水声自唇齿间四溢而出,在深夜的静谧中显得格外响亮。 他看着她的脸颊浮出了娇艳的红晕,看着红晕染透耳垂、越过锁骨才慢慢松开了她。 元安擦掉嘴角湿漉漉的痕迹,“你……” “你什么时候来解锁我的最高权限。”飒露紫捏起一缕滑进她胸口的头发,放回她肩后。 “DNA?”元安听到正事暂时忘记了他刚才的举动。 飒露紫点头。 “唾液里有DNA。”元安下意识地摸了摸微肿的下唇。 “唾液里有,但是我的扫描装置安装在了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飒露紫看到她眼中可爱的迷惑,握住她的手向下,并且带着她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元安被迫直奔主题,嗓音里多出了一丝明显的战栗,“……为什么要安装在这里。” “个人爱好,念念要体谅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飒露紫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下章开始吃肉 019有一有二(高H) 床头的落地灯点亮了,在浓郁夜色中撑起了一小片暖色调的光圈。 飒露紫靠在床头,看着元安坐在温暖柔和的光亮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她睡裙的下摆不长,边缘堆在大腿处露出了乖巧并拢着的双腿。睡裙是上好的丝织品,在灯光下有着细腻的光泽,然而她的双腿泛着一层更加柔润的微光,像是刚刚凝固的牛奶布丁。 睡裙纤细的肩带略有些松垮,领口随之滑下去了一点。他凭借身高优势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布料后丰满莹白的隆起,以及顶端粉嫩的两点。 元安自然注意到了他不加掩饰的视线,可惜床上没有躲避的余地,她也不可能离开他视线范围,不得不坐在原地任他打量,直到喝完一杯水。 飒露紫时刻观察着她,第一时间抽走了她手中空掉的水杯,反手放回了床头柜。 “开始吗。”他的语气和语调很平静,仿佛即将开始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开始吧。”元安没有太多选择。目前她只能确定他不能骗她,但是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有其他目的。只有激活了全部权限,她才能完整地掌握他的想法、动机,或者说意图。 “念念想在上面,还是下面。”飒露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消毒液,仔细地清洁着双手。 “都可以。”元安希望这件事情保持“一道必备手续”的原本样貌,不要掺入任何其他因素。 “我明白了。”飒露紫没有在意她表现出来的抗拒,“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开着灯么。” 元安直观地感受到了他和何尊的不同。何尊会照顾她的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感受,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会让她感到任何的不适。飒露紫好像热衷于试探她的底线,目的不明。 她还在停留在思索中,飒露紫扔掉消毒液的包装,抱着她重新躺回床上,用膝盖拨开她并拢的双腿,翻身覆了上去。 元安望着他写满了势在必得的眼睛,“润滑液……” “相信我,润滑液不足以保证你不会受伤。”飒露紫低头吻住了她。他用左手撑着身体,手指捏住了她柔软微凉的耳垂。右手扯开她睡裙的肩带,握住了胸前的软肉,拇指指腹磨蹭着娇嫩的乳尖。 元安的眼睑颤了颤,平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胡乱抓住了压在身下的被子。 他手指的力道不算温柔,但也没有弄疼她,每一下揉捏都卡着疼与不疼的边界。他的吻同样不算温柔,舌尖不断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壁,带着一种想夺走所有呼吸的蛮横。 飒露紫听着她失去平静的心跳,右手下移,隔着丝质内裤包住她双腿间的花朵,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双眸随之浮出了一层雾蒙蒙的泪光。 元安陷在一种很奇怪的境地里。 她清楚知道飒露紫必定掌握着一部分与爸爸有关的绝密信息,只有验证DNA拿到完整权限才能看到那些信息,所以她不能抗拒他的接触,必须压制住抗拒走完激活流程。但是抗拒本身不会因为她的压制而消失,反而会时时刻刻试图反扑,她必须分出精力一直维持着平衡。 她的精力大半放在这上面,导致大脑毫无防备地接收了身体各处传来的刺激。无论她感到多少羞耻、抗拒,身体在刺激下如实给出了反应。 飒露紫看得懂她蹙紧的双眉代表着什么,但是他绝不会停下。 从接到成为她护卫的命令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何尊始终陪在她身边,他想闯进她的世界并且占据一席之地,必须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他的手指拨开内裤,探进去按住了开始充血的阴蒂。指尖按上阴蒂的瞬间,她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反而夹住了他的腰。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廓,用舌尖拨弄着耳垂,顺便让自己紊乱的呼吸声钻进她的耳朵。 元安被他压在身下,耳边被他的气息烧灼着,双腿被迫打开体会着他揉按阴蒂漾出的快感,眼中积蓄的泪水模糊了视野。 飒露紫触到一点体液之后,手指沿着花瓣滑下去,分开褶皱摩挲着那道不断吐出体液的细窄缝隙。 元安闭上眼睛,尽量压抑着嗓音里的战栗,“可以了。” 飒露紫明白她打算速战速决,然后再次和他拉开距离。他不想这样。不过他不打算拆穿她,也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他暂时抽回手指,轻松地撕碎了她的内裤,然后扯掉自己的腰带,胡乱拉开裤子,释放出了挺立许久的性器。 “念念。”他俯身抱住她,性器圆钝膨大的顶端迫不及待地贴上了她湿漉漉的缝隙。他腰腹发力,顶端浅浅地刺了进去。内里柔软糯湿的嫩肉飞快绞紧,推挤着陌生的入侵物。 “唔……”元安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 飒露紫在她耳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只有理论经验,没有想过实际冲击……如此强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没事,继续。”元安努力放松身体,配合着他。 “好,疼的话告诉我。”飒露紫抱紧她,趁着她放松的机会,性器自下而上一口气贯入了狭窄曲折的阴道深处。 “啊……”元安从未体会过这样狂暴的对待,身体应激地蜷缩了起来。 飒露紫同样不好受,柔韧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性器,几乎夹得他缴械投降。 他忍着射精的冲动,缓缓抽动性器寻找着内壁上的敏感点,用顶端磨蹭着深处的小口。 元安回过神后,“应该解锁了吧。”她抬手按住他的胸口,想借力向上移动,吐出死死插在体内的粗壮性器。 飒露紫握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我非常干净,没有接触过任何异性。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会喜欢我、接受我的。” “至少不是现在。”元安抬腿去踢他的腿。 飒露紫不再犹豫,拔出性器又狠狠撞了进去,膨大的顶端直直撞上了深处的小口。 “你!”元安被混杂着疼痛的快感刺激得绷紧了身体。 飒露紫充耳不闻地抽插着性器,越来越快,越来越凶,顶端翘起的边缘反复剐蹭着内壁娇软的粘膜,带出的粘腻体液变成了细密的水声。 “不要……”元安扭动着身体,想躲开气势汹汹的攻势。 飒露紫干脆托起她的臀部,撤底切断了她的退路。他捧着她的臀迎合着抽插的性器,膨大的顶端变本加厉地撞击着深处的小口。 一次次抽插、撞击,元安的身体开始颤抖,内壁食髓知味地吐出了更多体液,随着性器飞溅出去在床单上变成了一滩暗色的痕迹。 飒露紫感觉到了内壁逐渐加剧的痉挛,细嫩温暖的软肉吸吮着性器,源源不断的体液浇在顶端。他猜到她大概接近了高潮,抱着她坐起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重力带着她的身体彻底吞下了粗大的性器,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呜咽。 飒露紫搂着她的腰,含住从浅粉变成殷红的乳尖,缓缓耸动性器磨蹭着内壁上刚刚找到的敏感点。 女上的姿势比刚才更容易深入,元安没来及从第一次即将高潮的波涛中挣脱出来,很快又一次被他送到了高潮边缘。 她的乳尖被他含着,被舌面不断摩擦着。她的腰被他紧紧搂着,按在粗长的性器上。她的阴蒂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撞上他的腹肌,内壁被他毫不留情地抽插着,反复留下越堆越高的快感。 在性器顶端撞开深处小口闯进子宫的刹那,她夹着体内滚烫的性器颤抖着攀上了高潮。 飒露紫听着耳边被情欲浸透的娇软呢喃,没有射精,更没有停下,继续用力抽插着,从痉挛的内壁中硬生生抽出性器再用力插进去,同时分出一只手按住了她挺立的阴蒂,飞快打转。 “不……不要……”元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里夹杂着眼泪和娇嫩的喘息。 “没有不要,我要你记住我,接受我。”飒露紫说完含住了她另一侧的乳尖。 性器整根插入又整根抽出,按揉阴蒂的手指加了几分力道,她很快被他强制送上了第二个高潮。大片清凉亮的体液喷出来,打湿了他的腹部。 强制高潮后的元安瘫倒在他怀里,湿热的内壁顺从地含着他的性器,深处的小口吸吮着顶端,他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