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杂文》 【1-1】超越职权的代价 踏入这座殿宇是尼娅拉早已习惯的事情,毕竟被赋予代城主职权的她,定时向城主汇报情况本就是职责之内的事。更何况,城主塞尔文也甚少对尼娅拉在任何事情上做出的决议发表意见。 然而,今天却不同。 尼娅拉知道,今日的汇报过后自己必然不会好过。或许如同几年前那样被拉去禁林待上一年半载,又或者被勒令去极寒之地反省,那都是有可能的。这一回自己所做的事本就是远远超越了自己的职责,不仅如此,若是硬要追究,甚至可以说自己所做的这些事会危及到城内的普通住民也不为过。 只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收留了向自己求助的,已经被瘴气污染的人到了自己的宫殿之内。她做不到按照规定那样将那人杀死,因为那人的理智仍旧留存着。那天,那向自己求情的人绝望的面容令她难以下手,最后,她还是放过了那人。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将那人软禁至今都不曾见到异样,甚至那人身上的瘴气印记还有所消退,这或许是个好兆头。 这也或许是他们这座被瘴气围绕的孤城的唯一救赎。 可是塞尔文绝对不会对尼娅拉的处理方式感到高兴。消除任何可能威胁到居民的魔物,本就是他的行事准则之一。从前尼娅拉擅自抚养了一个魔物直至其拥有能与他们同等的智慧,差点没把塞尔文气疯掉。也就是那一次,她被送去了禁林待了一年。 不过那魔物,如今倒是以着城主助手的身份一直留在塞尔文的身边,他似乎也并没有赶走它的意愿。 这次,也只能寄期望于塞尔文能够稍稍改变想法吧。尼娅拉祈祷着,又或许,自己和塞尔文之间的关系能够令他对自己的决定不要那么严苛。 推开门的瞬间,不出所料,眼帘的那张面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尼娅拉知道,塞尔文已经清楚自己做过的事了,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文。”尼娅拉刚刚张口,却立刻被对方抬手喊了停,只得无奈地等着对方的回应。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已经超出了你该做的范畴。”那坐在正中央的奢华座椅之上的,便是城主——塞尔文。那张精致的如同玉雕般的脸,如今如同玉一般,毫无温度可言。 塞尔文好歹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然而再漂亮的人,每日顶着这样如同寒冰一般的面容,也会令他人恐惧。 尼娅拉看着那前一周还对着自己温情脉脉的黑色双目,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很清楚,文。”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很明显,塞尔文的心情并不好。 “当然…”说着,尼娅拉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那座椅的前方,才微微曲下了膝盖,轻声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权限,能够允许我在未来收留那些被侵蚀的可怜人。我发誓,我不会让他们与城内任何健康的居民触碰,更不会…”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落在了尼娅拉的面前。那是塞尔文本来握在手中的圆珠,现在,碎在了尼娅拉的面前。 “尼娅…”低沉的声音,从那原本就充满着低气压的方向响起,“是我太纵容你了。” 尼娅拉紧紧咬着唇,不敢抬头。只听见前方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她看见塞尔文起了身,又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 “随我过来吧,尼娅。” 听塞尔文如此,尼娅拉只得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进入的,是塞尔文的书房。而这,也是这座孤城城墙之上,最为接近外界的房间。 “过来,尼娅。从这里看去,你能看到什么?”塞尔文的声音之间充满了疲惫,他指着朝向外界的那扇窗户,对着尼娅拉问着。 “瘴气,还有魔物。”尼娅拉轻声地回答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你站在此处,向东看,能够看到什么?”塞尔文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向了窗户的侧边。 “是月城的遗迹,城主。”尼娅拉回答着,声音有些颤抖。 “那,月城又是如何变成遗迹的?”严厉的质问声,从尼娅拉的头顶传来。 “是瘴气,城主。”尼娅拉继续回答着,“瘴气侵蚀了所有的住民。” “所以你应该很清楚,你犯下了什么错误,尼娅拉。”尼娅拉的下巴被捏住,被强迫和塞尔文对视,“罪一,越权,收留那些人,不是你的职责。” “是…” “罪二,无视城中居民的安危,你的任务,本就是对那些被污染的人,杀无赦。” “…” “罪三,无视你自己的安危。” “…什么?”尼娅拉有些困惑,她不敢相信,这话是由塞尔文讲出来的。 “你是代城主,将那样的生物留在你的地界,你以为会有什么好事?若是你倒下,满城民众又该怎么存活?” 尼娅拉想要反驳,然而她清楚,现在并不是反驳的时机。塞尔文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罪就当受过。就算她之后能够说服塞尔文,在那之后,她也要为自己被认定的罪行遭受代价。 “我知道了,城主。这次又打算让我去禁林待上多久?”尼娅拉忍着下巴的酸痛,默默将眼神撇开,轻声问。 然而,不知道自己这次说的话又戳到了塞尔文什么点,听见自己如此回应,塞尔文的脸上再度染上了愠色。 随后,一阵强大的拉力将尼娅拉向前拽去,还未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尼娅拉只觉得下身一阵凉。又是什么被从自己身上拽下的感觉,令她一瞬间有些茫然。 “啪——”清脆的响声从她的身后传来,伴随着的是彻骨铭心的疼痛。 “等…塞尔文!”尼娅拉惊呼,她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他他他….塞尔文居然把她的裙子给撩了起来!!!! 甚至连内裤都没给她留!!!! 不是,重点是… “啪——”又是一声脆响,尼娅拉只觉得屁股生疼。 没有多余的解释,塞尔文的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尼娅拉的屁股上。下意识地,尼娅拉想要挣扎,然而就像为了惩罚她的反抗一般,塞尔文的手掌下落得越来越快,到后来,竟是几乎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疼…塞尔文我疼…”屁股上那急促的疼痛让尼娅拉难以忍受,甚至都带了些哭腔。然而压着她的塞尔文却似毫不留情,甚至紧紧压住了尼娅拉的后腰。 “啪,啪,啪——”手掌落在尼娅拉臀部的声音像是某种交响曲一般,不到弹奏者认为完美的那刻,似乎并不会停止。意识到求饶好像并没有用处的尼娅拉最终还是在长时间地挣扎之下脱了力,最后,只能乖乖地趴在塞尔文的膝上,流着泪,默默受着。 可是那疼痛似乎并不是唯一的代价。不知什么时候,某种怪异的酥痒感便已经攀上了掩埋在她两腿之间的小穴之中。或许是第一次巴掌落下的那刻,又或者是在习惯了疼痛的某刻。总之,她能够感觉得到身体的异样。 那是快感。 不知什么时候,伴随着这快感,她将手指嵌入了塞尔文的腿上,而大约是这行为带来的刺痛令塞尔文感到不悦,他分明又将力气加重了几分。 终于,塞尔文停了手,尼娅拉也终于感觉能够喘口气。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着,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烤过了一般。她不知道的是,在这期间,她的屁股早已被那掌掴打成了漂亮的浅红色。 随着塞尔文压着她后腰的手的松开,早已脱了力的尼娅拉也顺着重力,从他的膝上滑落在了地上跪坐着。然而,在裸露着的屁股接触到她穿的皮鞋后跟的时候,那刺痛几乎没让她当场蹦起来。 以后再也不穿后跟那么硬的鞋子了,尼娅揉着屁股难受地想着。 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我允许你揉了么?” 塞尔文的声音对于现在的尼娅拉而言,与修罗无异。再对上那已经难看得仿佛能够杀人的神色,即使尼娅拉再不情愿,也只能把手拿开。 “恶魔…”尼娅拉小声嘟囔着,寻思着现在总该算完事了吧,想着,是该时候和他好好聊聊之后的事了。 只是,很明显塞尔文并不这么认为。 “你以为这就完了?”塞尔文眯着眼,打量着仍顶着红肿的屁股跪坐在地上的尼娅拉,“去角落跪着,在我叫你起来之前不许乱动。要是敢碰你的屁股,我就让你知道好看。” 无奈,尼娅拉只得撑地起身,准备过去角落。然而,她还没开始向前走去,便又被塞尔文拉住。 “让你起来了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跪着过去。裙子撩起来,哪里受了罚,就把哪里露出来,我这可没有遮遮掩掩的规矩。” “魔鬼,魔鬼,魔鬼…”被强迫着按回地上的尼娅拉虽然恼得很,却也不敢明面上驳回,只能小声地碎碎念着,让自己心里稍稍好受些。 “我听见了。”魔鬼翘着二郎腿,没有什么好气地应道,“顶嘴,罪加一等,一会跪完一起罚了。” “还罚?!”尼娅拉惊呼,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屁股又一道红印——塞尔文又打了她一巴掌,这倒是让她不敢再多嘴了。 肿的如同火燎过一般的屁股被迫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跪在角落的尼娅拉强按着自己想要去触碰它让它减少痛楚的的冲动,揪着自己的衣角,一个不小心,将原本被卷上腰间的裙子扯了下去。 叹气声从身后传来,塞尔文走到了她的身后,将那落在地上的裙摆拾起,又轻柔地替她卷好,别在了腰间。 “再记一次。”魔鬼再次开腔,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已经褪成了浅粉的屁股上。 ??? 尼娅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问号淹没,她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找茬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尼娅拉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酸疼,腿都跪得麻木。好在屁股上的疼痛已经消去了不少,虽然还有一些刺痒的感觉,但多少可以忍受。 “够了,起来吧。” 这声音如今对于尼娅拉来说简直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她默默松了一口气,撑着起了身。 哦,不对,塞尔文本来就是天神下凡来着… “过来,到我膝盖上,接下来,才是正式的惩罚。” 妈的,恶魔。 【1-2】受罚可是有规矩的 “接下来,我会把你受罚的规矩告诉你,每说一条,你就得重复一遍,并且告诉我你记住了,知道么,尼娅?”冰冷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条状触感落在了尼娅拉的身上,很明显,塞尔文这一次对她丝毫没有半点怜惜,每一次受罚都是如此。 不过像今天这样直截了当的体罚,对于尼娅拉而言还是第一次。 所以她只是小声地应了一句。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次,不同于早先时候巴掌带来的疼痛,也不知道塞尔文到底是拿什么打的她,这回可是疼到肉里去了。 “听到了没有。” 上方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疼痛令尼娅拉缩了缩身体。不想再增加疼痛的她只好提了点音量,回道:“听到了…” 啪,又是一声,尼娅拉只觉得屁股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疼,真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他,尼娅拉默默咬住了下唇。 “我说过,重复一遍,然后告诉我你记住了。”塞尔文说着,将那冰凉的东西放在了方才尼娅拉被打过的痕迹上,轻轻摩挲着那已经红肿的痕迹。 “是…每说一条,我就会重复一遍,我记住了。”尼娅拉无奈,然而在身后的那抹冰凉实在是太过有威慑力,她不敢不说。 话毕,她感觉到原本压在她后腰的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是抚摸什么宠物一样,随后又挪回了她的后腰,紧紧地压着。 看来,今天注定是不好过了。尼娅拉在心中长叹。 “记着。”啪,又是一记,忍受着疼痛,尼娅拉强逼着自己清醒,以听清塞尔文说了什么,”我罚你,你可以喊,可以动,但不能遮,不能躲,要是挪开了受罚的地方,就记加罚。” “唔…记住了,我可以喊,可以动,不许挡也不许躲,不然就加罚…” 冰凉的手再次落在了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像是奖励。但是很快,又是一道落了下来,打得尼娅拉疼得闷哼了一声。 “刚才和现在的都不是正式惩罚,一会正式惩罚的时候,自己报数,要是有被加罚,自己记在心里。记错了数,记错多少加罚多少。” “是,我会报数,也会记住加罚的数量。” “啪——” “要是数错或漏数了,加罚一次,原有的全部从头打过。” “嘶——知道了,数错或漏数就从头打起,还要加罚一次。” “加罚一次算十下,怎么打,打哪里,我说了算。规矩,和惩罚一样。” “是…” 几秒的沉默,尼娅拉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重复塞尔文的话,瞬间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还未来得及补救,飞快地三道疼痛就落在了她的屁股上,均匀地分散了开,疼得她不由得跺了几下腿。 “我记住了!记住了!加罚一次十下,怎么打城主大人说了算!”尼娅拉几乎急出了哭腔,连尊称都喊了出来,“我错了!” 上方又是一阵叹气,塞尔文明显没打算让她这么简单就被放过:“加罚一次,你自己说,现在几次了?” ??? 尼娅拉现在只感觉欲哭无泪,她哪记得几次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屁股实在是疼得难受,估计都起了棱子了。 “两…两次?”她小声地猜着,然而又一记疼痛绽开,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猜错了。 “三次。加上这次记错,记你四次。好好记着。” “是…”尼娅不敢反驳,只得乖乖趴在塞尔文的膝上,默默等着他的宣判。 明显,塞尔文今日就是专门为了为难她而来了这出。她的心软,塞尔文不是不清楚,正是因为她足够心软又足够有能力,当年塞尔文才会选她成为代城主,成为自己的神使。既然已经知道她对那些人留了活命的机会,塞尔文想必也早就猜出了她今日的来意。 不过,她也看出来,塞尔文的意思就是驳回,不打算让她继续留下那些被瘴气污染的民众。 除非她能挨过塞尔文的罚。 次次都是这样,尼娅拉早已习惯。 只不过像今天这种这么难挨的,实在是第一次。从小锦衣玉食细皮嫩肉的她,又何尝试过这样的疼痛。 那光滑而又冰凉的条状物继续摩梭着她屁股上被打过的痕迹,那东西,八成是实木做的。尼娅拉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稍稍好受些,然而,被紧紧摁着的她早被禁锢了魔力,怕是什么也做不了。 “先罚第一项,擅自越职。红檀戒尺五十,你自己数着。”塞尔文的声音再一次从上方传来,听着这个数目,尼娅拉只觉得上方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熟悉的冰凉触感再次从皮肤传来,尼娅拉叹了口气,终于弄清楚了,原来这东西,是红檀戒尺。 啪—— “一…”疼痛和刚才没有区别,戒尺落在了尚未被责打过的皮肤上,同时覆盖了两片臀瓣。虽然疼得紧,尼娅拉却不敢忘了报数。 塞尔文并不着急将第二下落下,而是继续用那戒尺摩梭着尼娅拉的臀部,像是在思考下一次该落在哪里似的。 第一下的疼痛终于褪去,塞尔文像是也察觉到了一样,飞快地又是一下戒尺,横在了粉嫩的臀瓣上。这一次,戒尺留下的红痕和原有的红色相交了一处,疼得尼娅拉不由得叫出了声。这疼痛令她感觉如同有刀刃划过自己的屁股一般,差点从塞尔文的膝上摔了下去。 怪异的是,尼娅拉感觉自己的下身,似乎又有了那种隐秘的快感。 “你是不是…”又是一记戒尺落下,随后又是飞快地三下戒尺,塞尔文压低着声音,俯在尼娅拉的耳边轻声问道,“忘了什么?” 疼痛和快感交织,一瞬间尼娅拉只感觉脑子有些空白。待她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什么样的大坑。 “我…刚才打了六下,我都记着的!”尼娅拉尝试辩解,然而,又是三记戒尺飞快的落下,她的屁股早已布满了红肿的尺印,塞尔文似乎对她的回应并不满意。 “我说过,漏数了就从头打起,加罚再加一次,自己记着。再忘,就再加。” 恶魔啊恶魔,塞尔文你这个恶魔!尼娅拉欲哭无泪,却也只能对着塞尔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与此同时,她心里想着的是,等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她必然要辞职。 又是一记戒尺,尼娅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臀肉被打之后的晃动,尽管疼痛,她这回可不敢在忘了报数,只好小声念着:“一…” “声音大点,我听不见就不作数。” ???我造反了啊塞尔文!尼娅拉听见这句话几乎当场气得背过气去,然而这些小心思也就是心里想想,真要让她造反,只怕她也做不出来。 像是察觉了这小神使的小心思一般,塞尔文的手又一次,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一次,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 “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再有一次,我就当漏数处理了。” 他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些许,但手上戒尺的力气却没有变小,还是按时落了下来,让那本就饱受苦难的屁股又多了一道红痕。 “二,我知道了…”尽管不服气,尼娅拉也还是庆幸塞尔文愿意放那么一点点水。虽然,她好像并没有想过,原本这规矩就是为了为难她设的。 戒尺一记接着一记落下,一开始,塞尔文还打算让她好好受着每一次的疼痛后再继续下一记,可尼娅拉已经渐渐习惯了身后的疼痛,那样缓慢的责打似乎已经不怎么起效果。于是,慢慢地,塞尔文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 而尼娅拉那可怜的屁股虽说是稍稍习惯了戒尺的下落,上面还是布满了红色的肿痕。原本浅粉的底色上又添上了不少交错的红色,一些被反复责打到的地方甚至肿起了愣子。藏在大腿之间的那小穴也不知怎得像是被这疼痛欺负上了瘾一般,在二人都未曾注意的时候,不住地渗出些许蜜液。 “二十三…唔,好痛,二十五!” 又是三记,这一回的戒尺落在了臀腿交界之处的嫩肉上,疼得尼娅拉快速地将腿叉了开,像是这样就能躲避疼痛似的。 “数错了,从头…”话音未落,塞尔文的注意力便被那渗出的蜜液所吸引,看着那小穴泥泞不堪,不住张合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下一记戒尺,直直地落在了那不听话的小穴口上,疼得尼娅拉叫了出声。 她的屁股都不曾受过重责,更别说那未经人事的地方。这实木的戒尺下去,她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爆开了一般,疼痛和快感同时爆在了那一直躲在腿间的穴口,令她差点因那陌生的感觉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的,这,就是那些坊间杂文里提过的高潮。 而她看不见的是,在她身后,那红檀做成的戒尺离开穴口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一丝透明的液体。 “原来我的神使,竟是挨打都会感到舒服的变态么?”塞尔文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羞得尼娅拉的脸红得像能溢出血一般,“弄脏了我的戒尺,又该怎么罚?” 尼娅拉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脑子里头嗡嗡的,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里去,死死地扒着塞尔文的腿,不肯抬起头。 “算了,看你这样,再算上一次加罚就是了。”塞尔文的眼睛不知何时又染上了些许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甩了甩戒尺,那戒尺便被缠上的术法清理了干净,“这下,加罚可攒了七次了。可别想着躲,这戒尺我还是要从头打起。” 【1-3】怎么还有! 好容易挨过了那所谓的五十下戒尺,尼娅拉只是静静地趴在塞尔文的膝上,不敢挪动。说是五十下,实际上她心里清楚的很,就单单报数一条规矩,就害得她挨了不止一百下。而那加罚的数量,也早就攒到了九次。 那可怜的屁股早就出了些紫色的瘀肿,火辣辣地在她的身后烧着。尼娅拉默默地绞紧了塞尔文裤子上的衣料,用这来抑制住自己想要去触碰伤处的冲动。 只是塞尔文,也不说话,也不将手从她那后腰挪开,不知他到底在盘算着这些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可怜的屁股上的疼痛已经褪去了不少之后,尼娅拉才感觉到上方传来了一阵叹气。 “趴够了没有?趴够了就起来,我裤子都要被你拽破了。”塞尔文虽说刚才打她是一点都没有留情,但是好歹脸上还是有些许怜惜的样子,“起来吧。” 说着,塞尔文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得到塞尔文的允准,尼娅拉才终于松了口气。想着,把那加罚挨过,大约也就没什么事了。适才那一百来下虽然疼,但终究没让她太过难过。自己好歹也习惯了这惩罚,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然而,塞尔文接下来的话,令她差点又背过气去。 “上身趴到桌子上,屁股撅高,接下来,还有得是让你疼的。”塞尔文指了指面前的办公桌,手上的戒尺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条皮带,搭在了他的臂弯上。 “还…还有?!”尼娅拉不由得害怕了起来,看着塞尔文手里的皮带,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塞尔文的语调倒是轻松,顺手便将在面前不知所措的尼娅拉摁在了桌上,又用手点了点她的后腰,示意她把腰塌下去,“尼娅,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错可不止一条?” … 尼娅拉被迫弯下了身子,脸被紧紧贴在桌上,她想起来,好像根据塞尔文的标准,确实是这么回事… 也就是说,一会挨完这场,至少还得再挨个一场才能轮到那万恶的加罚。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欲哭无泪的痛。 脸被压迫得难受,尼娅拉深知自己逃不开,只好乖巧地用手稍稍撑着身子,让自己的脸能够靠在相对柔软的手掌上,而那已经习惯了裸露在外的屁股,在知晓了新的疼痛即将到达的瞬间,便开始不住地颤抖。 “腿打开,屁股再往上撅一点。”塞尔文方才那些许的怜惜如今不知又去了哪里,只是冷漠地用皮带轻轻拍打着尼娅拉的大腿内侧,示意她将腿分开一些。 但就这简单的动作,也将原本隐藏在腿间和臀缝之中的两处穴口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下方的小穴早已因为屁股上的疼痛而泥泞不堪,那些汁液,有些甚至蹭到了塞尔文的身上,只是尼娅拉自己不知道。而后方尚未见过天日的菊穴,还是第一次被暴露在这样的情景下,大约是因为紧张,那粉色的小菊穴微微地张合着,倒是可爱得紧。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尼娅拉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将私密之处遮住,结果却立马就被赏了一下皮带。有韧性的材质划过那本就肿起的皮肤,甚至带到了些许尚未被打过的臀缝处,使得尼娅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别乱动。”塞尔文带着轻松的语气,威胁似的在尼娅拉那已经肿了一圈不止的屁股上拍了拍,“不然就再给你记一次加罚。” 尼娅拉委屈着,也不敢乱动,只是哼哼唧唧地发出了些许声响以示不满。 身后的人像是早就已经预测到她的行为一般,对那小小的噪音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再次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顺手又抚过她的后颈,以示安慰。如此几次,尼娅拉再有不满,也没有太过躁动。 皮质的表面在屁股的皮肤上滑动着,但是那本该宣读的判决却还没有下来。身体已经俯在桌上有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动作,莫名让尼娅拉感觉内心十分地烦躁。尤其是下身,那种怪异的烧灼感,再一次浮现了上来。 下意识地,她将头扭向了身后,将嗔怪似的的眼神抛向了塞尔文。 “怎么了,我的尼娅?”塞尔文挑了挑眉,嘴角仍挂着些许笑意。 “…你这次又要打多少,说吧。”尼娅拉嘟囔着,却不敢直视塞尔文那双漂亮又锐利的眼睛,“这样一直…弄得我心里发毛,要打快打。” 说完,尼娅拉竟感觉到一直在身后的皮带被收了回去,令她有些讶异。 难道是塞尔文心情好了?想放过自己了? 谁知,身后传来的却不是尼娅拉希望的免罪令,而是塞尔文那分明是阴阳怪气的长叹。 “唉,没想到我的尼娅竟是这么急着想挨打,原本还想着,让你休息休息。”塞尔文脸上的笑分明就没打算隐藏,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上的皮带,“那好吧,皮带五十,自己数着。” 很快,不同于第一下皮带抽打的力度,分明是使了十成力的鞭打落在了尼娅拉的屁股上,疼得她大喊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塞尔文你——”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是接连两下皮带,飞快地落在了屁股上适才因为皮带而肿起的地方,交错重迭。尼娅拉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那正在受罚的屁股,然而清脆的响声立马落在了她那用于遮挡的手背上,迫使她将手收了回去。 “没有报数,还敢挡,看来你这屁股是不想要了。”原本还带着些许玩笑口气的塞尔文,语气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他轻轻挥动了下皮带,点了点那原本不听话跑来遮挡疼痛的手,划了几下,说着,“加罚再加两次,全部从头开始。手放回去,趴好。” “什——” 啪,又是一记重响,皮带稳稳地落在了屁股正中央,很完美的同时照顾了被暴露在外的两口穴,快感和疼痛交织的浪潮,再次涌上了尼娅拉的意识。 “你方才的顶嘴,我可都没算呢。没有报数,再加一次。” 身后那如同恶鬼般的声音令尼娅拉有苦难言,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之后能好过些许,只好听从那声音的指令,乖乖趴回去。但是因为方才那莫名的快感,她竟感觉自己的腿有些支撑不住身子,堪堪就要软下去,马上又被塞尔文扶了起来。 然后,双手便被那恶鬼反扣在身后,腿也被那人夹在了他的腿和桌子之间。 “惩罚还没有过半,我的神使就成了这副样子,接下来的罚还怎么挨?”塞尔文也不再严厉,将皮带平放在了桌上,然后轻柔地,用自己的右手抚摸着尼娅拉臀部上的伤处,“还有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将那冰凉的手顺着红痕,一根手指直接抵在了那已经被淹没的小穴入口。感觉到不对劲的冰凉抵在羞处,尼娅拉不由得挣扎了几下,脸也火辣辣了起来。那赤色,甚至蔓延到了耳尖。 “这…这是…”尼娅拉结巴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她虽说多少对性事知道些许,却也不知这些细节的东西,更别说弄清那情欲上来时小穴的反应是怎么个回事。她只觉得,那被冰凉抵住之处,不知为何有种想要被穿透的欲望。 就像呼应着她心里所想一般,修长的手指就这自小穴产出的汁液,毫无阻力地便滑入了阴道的内部,惹得她发出了一声轻吟。本就火热的甬道被那常年冰凉的手指侵入,感觉到了温度差距的同时,那温暖的处子内道也紧紧绞着入侵物。纵是如此,尼娅拉也总觉得,哪里还不够。 伴随着手指的抽插,尼娅拉也轻声呻吟着,甚至下意识地摇动着身躯,去促使那身后的异物加快速度。被押在后腰的双手也循着本能,紧紧地够上了本拘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将它与自己牢牢地缠在了一起。 随着那手指的入侵,尼娅拉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沌。尤其在那被侵入的小穴内壁某处被触碰的瞬间,她的意识都要被侵蚀,连带着身体都软了下去。 “还…还想…”此时的她,仅仅是遵从着身体的欲望,用自己的舌头来宣告那些欲。然而那快感实在是太过影响她的身体机能,竟连话也说不清了。 “想什么,告诉我。”听见请求的塞尔文俯下了身,将嘴唇在尼娅拉的耳边轻轻蹭了蹭,话语间吐出的气息也滑过耳侧,惹得尼娅拉身子颤了颤,“告诉我,想要什么,尼娅。” “想要更多…文…”顺着那像是恶魔的低语一般的声音,已经没有多少理智的尼娅拉回应着,“里面…好空…” “里面是哪里?”没有体温的唇轻轻掠过尼娅拉的耳际,那冰凉的右手却停下了动作,“说出来,尼娅。” “嗯…嗯?”感觉到身后人的停滞,快感也稍稍减弱了些许。缓缓地,尼娅拉的理智回归到了她该有的地方,这,令她意识到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令她立刻从被快感掩埋的混沌之中惊醒,“等…这…我…” 突然,那本已停下的手再度攻入了早已一塌糊涂的小穴,原本留在外的无名指,这回也跟着进入了那毫无防备的洞口。突然的攻势令尼娅拉措不及防,竟发出一声好听的娇吟。 穴中的敏感点早已被塞尔文探遍,如今的侵入更多只是为了有趣,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入侵仅仅是为了令这忘记自己立场的受罚者好好清醒清醒。被快感和羞意缠绕着,却又无法违抗身后侵犯的尼娅拉,喉中不住地发出间断的呻吟。 在那猛烈的侵犯之下,最终,尼娅拉还是攀上了快感的高峰。在那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进入了某种虚无,像是自己便是焰火,攀上了那虚无的高空,然后灿烂落下。 冰凉的手指早已被滚烫的蜜液暖了起来,缓缓地,那入侵她的罪魁祸首带着缠绵的汁液,退出了她的身体。 紧紧压着双手的束缚终于松开,可尼娅拉也没了力气去逃离。如今的她,软着身子趴在桌上,丝毫动弹不得。若不是塞尔文的腿仍将她顶在桌边,只怕人都要趴在地上。 喘息着,尼娅拉只感觉眼前的一切像是都由碎片拼接起来的一般。适才被惩罚的记忆早已被这剧烈的快感送到不知何处,真实与虚假,在她的眼前循环交织,她早已分不清了。 啪。 然而,塞尔文却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原本已经有些消了肿的屁股,在这皮带再度的亲吻之下又一次起了一条红痕,交在了些许瘀肿上方,飞快地将她的大脑拉回了现实。 “方才休息够了吗,我的尼娅。”塞尔文将皮带再次放回了尼娅拉的屁股上,微微勾了勾唇,“惩罚,还是要继续的哦。” 【1-4】好好受罚! “唔——三、三十!” 尽管前些时候场面有些与惩罚搭不上边,最后,皮带还是按着计划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该落下的地方。 也不知是方才的高潮,还是之前已经被打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尼娅拉总觉得,目前为止,那些皮带似乎并没有一开始那么难挨。尽管被打在屁股上还是疼得很,好歹自己不会像一开始那样被打得昏了头,连数数都会出错。 可是看不到自己身后的尼娅拉不知道的是,那原本白皙可爱的屁股,早已经在皮带的亲吻之下泛出了紫痧。也正是因此,原本说着要让尼娅拉好好接受惩罚的塞尔文反而有些心软,手下多少还是留了情。原本这皮带该在尼娅拉的身上留下比戒尺更难看的印子,结果也只是像听个响一般,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实质伤害。 机械般重复的责打,又是放了水,明明仍有着疼痛,却让本就擅长神修的尼娅拉出了魂。虽说应对那些责打并没有错漏,可是,这点小动作又怎么会瞒不过塞尔文。 本意是心疼眼前的尼娅拉,反倒让她放松了心神,一丝愠色,攀上了塞尔文的面上。 快速地三下击打,一下子将那不知神游至何处的小姑娘拉回了现实。而这惊吓,也令着原本没有错漏的数断了。 “…你这是?!”一瞬间,尼娅拉便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分明是塞尔文不满,迫使自己一下子乱了节奏。可是刚刚神游的确实是自己,想到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赖在塞尔文身上了。 “神游?受罚还敢不专注?”塞尔文面上明显不悦,用着皮带点了点身下人的屁股,“就你这条,我就能再给你加一项罚。” 听到又要被罚,今日尝到新苦头的尼娅拉浑身立刻激灵了起来,连忙调整着姿势,将刚才懈怠而软下的身子支了起来,“我…我错了!” “唉…刚才打了多少?那三下不算。”塞尔文看着眼前识时务的小丫头,不知怎得,觉得有点无可奈何,还是心软,也没有过多斥责。 “刚才…刚才打了三十四,还有十六。” 还有十六,念着这个数字,塞尔文轻轻地抚着眼前这个早已被自己折腾得满是瘀痕的屁股,总有些不舍得下手。平日这小姑娘被自己娇生惯养的,也不曾受过什么体罚。今天,她生生挨了不少责打,也还听话着没有闹过性子。 要不就不打了?这样的念头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脑中,可又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有过就当罚,若是今日就如此轻轻揭过,来日又当如何? 轻轻叹了口气,他又将皮带放在了那已经肿了不少的屁股上,但是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尼娅拉的头发上。不知怎的,今日在这责打下微微颤抖的尼娅拉,他竟觉得比往日更惹人怜惜一些。 “从一数起,就打十六。”塞尔文最终还是对眼前人心软了,怜爱地揉了揉那已经有些泛红的脸蛋,轻声说道,“刚才的,就不追究了。” “是!” 伏在案上的尼娅拉对塞尔文心中所想却是一无所知,只是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还好,不用从头开始。 六下皮带很快过去,因着不敢再出神,尼娅拉不得不好好地与那屁股上新添的疼痛感好好相处。塞尔文这次用的力道明显比之前重了不少,仅仅六下,又让尼娅拉感到有些难以喘息。 但或许是这具身体本就恋慕着疼痛,在皮带的亲吻之下,因双腿大开而裸露在外的小穴,还是再一次流出了密泉。与此同时出现的,是意识到身体异样的尼娅拉再度通红的双颊。 于是,在第七次皮带挥下之前,尼娅拉喊了停。 “等等…文…我有些…”欲望本不是身为神使的尼娅拉常会接触的东西,本应善于控制本能的她,还是败在了虚幻的快感之下,竟唤起了对塞尔文的爱称。 见状,塞尔文也放下了本举起皮带的手,向着尼娅拉俯下了身,用手略过她通红的面颊,划过了她的耳际。 “受不住了么,尼娅?”塞尔文看着眼前人泪眼盈盈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终于受不住罚,想要求饶,“如果你以后能不再收留他们,今天的…可以结束。” 可是,已经被欲望侵蚀了脑袋的尼娅拉求的哪里是这个。她见塞尔文的手靠近了自己,下意识地便将自己的手攀上了他的手臂,紧紧勾着,空虚着的小穴早已不听话地开始颤抖,渴求着什么的进入。 这时塞尔文才意识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头皱了起来,原有的怜惜也被怒气取代。虽说,起初让这丫头尝到甜头的确实是自己,但仍在受着罚便如此,她真是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了。还说什么提早结束呢,今天不让她一个月下不来床,他这城主也是不用当了。 仍被朦胧缠绕着的尼娅拉忽地感觉后领被人用力拎起,多少从那快感之中清醒了些许。随后,她感觉自己被人翻了个面,又被仰面扔在了桌上。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脚底一空,两条腿也被抬了起来,然后自己的手不听指挥地紧紧地将自己的腿压在了身上,放不下去。 过了几秒,她反应过来了。 自己现如今,正仰躺在桌子上,双腿大开地抬起着,将下体完全暴露了出来。虽说原本趴在案台的时候,因为腿被打开,隐私之处也被迫裸露在外… 但与仰躺不同,自己好歹看不见那羞人的地方! 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尼娅拉求助般的看向了塞尔文,却只看见了冰冷的脸色。而那冷脸的主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仁慈可言。 还有手,她的手被塞尔文用咒术死死锁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依着塞尔文的意思,乖乖将自己的两条腿张开。 “你倒是享受,好好受着罚,竟让你舒服得很。” 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令尼娅拉打了个冷颤,不敢回应,只是害怕地看着眼前那人。 眼前那人却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允诺她休息,反而将手中的皮带轻轻地搭在了两腿之间的羞处之上,令尼娅拉红了脸。 “是哪里舒服呢?”塞尔文的声音,如同掺着毒药的蜜糖一般,引诱着尼娅拉,却又宣告着将来的痛楚,“是这里?” 皮带划过了被掩盖在包皮之下的阴蒂。 “是这里?” 皮带划过了颤抖着的,带着些许肿痕的外阴。 “还是这里?” 再一次,皮带又落在了屁股的皮肤上,却只是轻轻蹭着。 尼娅拉不敢回答。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一会都一定会 死得很惨。 啪—— 皮带重重地落在了已经掺杂了些许红艳的阴唇,生生将藏在阴唇之下的小穴内的汁水打出了些许,强烈的疼痛,也让尼娅拉喊出了声。 “回话!” 明显,塞尔文失去了耐心。 “是…是…”尼娅拉害怕了,不敢再继续保持沉默,“是…下面。” “下面?”塞尔文冷笑了一声,又威胁似的挥了挥手上的皮带,“下面…是哪里?” 啪—— 被用魔力扒开的阴唇和包皮,露出了藏在下方的阴蒂,生生挨了一下皮带,令尼娅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给她灌上了少许的快感。 “这里?” 尼娅拉疯狂摇着头。 又是一记皮带落下,这一次是被强迫打开着的穴口收到了重击,几乎令尼娅拉喊出了声。可尽管如此,那原本的空虚感,多少也得到了满足。 “看来…是这里了。” 被抓了包的尼娅拉想摇头,却又不敢欺骗眼前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存在。犹豫了许久,只得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了。 “那么,剩下的十下,就让这不听话的小穴挨着,如何?”塞尔文语气淡淡地问着,看着尼娅拉,稍稍眯起了双眼。 “是…请城主大人责罚。”自己难道还能说不么,尼娅拉尽管难受着,嘴上却也只能应下。看着眼前高举着的皮带,不敢看接下来自己身上的惨状,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把眼睁开。”塞尔文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就像是处理着什么日常事务一般,可那语气,分明不允许人反驳,“自己看着,十下,数好。” “是…”无奈,尼娅拉只得睁开双眼,默默地等待着疼痛的落下。 下方的小穴,穴口早已因为塞尔文强加的术法而被暴露在外。无法躲在阴唇的屏障之下,那早知自己要被责罚的嫩肉也微微地颤动着。尽管如此,晶莹的汁液也还是不听话地向外流着。 皮带破风的声音,接着是清脆的响声,和刀割般的剧痛,落在了那粉嫩的穴口上。 “一…好、好痛…” 可挥舞着皮带的那人却完全无视了尼娅拉的话语,很快,第二下便落了下来。 “唔!二!” 一下又一下,皮带落在那脆弱的小穴之上,甚至因为穴口被迫翻了出来,连带着穴心也承受着这疼痛。每一次的落下,都有着汁水被皮带打得飞出,可那微小的快感很快便被皮带带来的疼痛掩埋,令尼娅拉痛不欲生。 “啊——啊…九!”第九下皮带的落下,尼娅拉已经难以喘息。她看得到的,是那小穴周围的外阴早被皮带抽的通红,但她看不见的,是那原本粉嫩的穴心,早已泛起了靡醉一般的深红。 “叩叩——” 突然间,这鲜少有人造访的书房响起了敲门声。 “城主,今日的汇报已经到了,要属下现在送进来么?” 那是仍青嫩的少年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尼娅拉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谁在门外。 那是夏,就是当年她捡回来抚养大的魔物,如今已经是城主身侧的助理。 想到若是夏进了这里会看到什么,尼娅拉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她慌忙地摇着头,乞求似的看着塞尔文,求他别让夏进到屋内。 可塞尔文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一般,竟对着她坏心眼的笑了笑。 不… 不不不不不! 若是这样,她以后在夏面前还怎么做人! “进来吧。”果不其然,塞尔文玩味似的看了躺在桌上的尼娅拉,清楚地向外界传递了他的意思。 “不许进!”立马,尼娅拉也费劲了全力,至少是她现在的全力,喝止住了本在挪动的门把手,“退下!” “代城主阁下?!”夏有些讶异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随后,便陷入寂静。 沉默片刻,最终门外还是传来了有些许沉闷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属下明日清晨再将东西送来。代城主阁下,城主,属下告退了。” 啪!第十下皮带,约莫是作为塞尔文对尼娅拉的回应,在夏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刻,清脆地落在了那被迫张着的穴口上。 “…十。”纠结片刻,尼娅拉还是报出了最终的数目,她可不想在挨过这些之后重来一遍。 可是,这屋内的动静,必然是被五感极为敏锐的夏全听去了。 明天自己就退隐。尼娅拉被屠杀的自尊心在她的脑内发出了这样的哀嚎。 身上的禁制终于还是全解了开,生无可恋的尼娅拉默默感受着下体传来的那疼痛的余韵,默默放空了自我。 【1-5】下手真的要这么狠吗 又一次被扯到了墙角罚跪,这一次,状况可是和上一次不同了。 上一回不过是被手掌打红了屁股,身上顶多也就是一些初挨打的不适。这一回,又是戒尺又是皮带的,尼娅拉的屁股上早就布满了瘀肿。 虽说罚跪了那么些时间,红色早就下去了不少,可是那些东西在身上留下的肿痕,还是高昂地以各种方式在屁股上宣示着存在感。 更别说那被加了十记皮带的小穴,如今酸麻得不成样子。跪着的时候,那魔鬼偏偏要求自己将双腿合拢了再跪。原本就肿胀着经不得碰的小穴经此一弄,更是酸痛了。 坐在椅子上的塞尔文倒是悠闲。虽被勒令不许乱动,尼娅拉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她还是听见了书页翻动的声响,以及落笔的沙沙声。 这屋中,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平淡悠闲的平常之处。 如果忽视被遗忘在角落肿着屁股默默跪着的尼娅拉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尼娅拉感觉自己的膝盖早已麻木,塞尔文才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向着她伸出了手。 “起来吧,跟我过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比前些时候柔和了不少,让尼娅拉原本有些高悬的心放下了不少。看着那和往日一样温柔的双目,一瞬间,尼娅拉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受罚的这个事实。 可惜这温柔并没有持续太久。 被扯着手腕的尼娅拉,再一次被塞尔文按回了腿上,被迫着将早已布满肿痕的屁股露了出来。这样的姿势虽不是第一次,但还是让尼娅拉感觉到了羞耻。 冰凉的手轻轻拂过每一条他留下的肿痕,塞尔文打量着这已经饱受折磨的屁股,思衬着如何才能让这孩子受罚却又不会受太重的伤。原本的红色底色早已褪去,如今,白皙的屁股上布满着青紫的印记,像是被涂鸦的画布一般。 手掌又一次落在那早已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塞尔文却没有多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击打让尼娅拉慌了阵脚,不知这又是为了什么。这算挨罚吗?自己需要好好报数吗?塞尔文怎么什么都不说? “放轻松。”塞尔文察觉到了尼娅拉的慌乱,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好好受着,不乱动就行。只是给你这屁股一点准备,省得等下受不住罚。” 这算什么道理?!尼娅拉在心中无言地呐喊着,怎么不正式挨罚还得遭打?!虽说塞尔文的手上力度并不算大,只是那肌肤相碰的时候会有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有些恐怖而已。然而这样的击打没有两百,也连着落了至少一百多下,尼娅拉还是感觉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有些肿痛。 更别说肯定逃不过手掌覆盖的那些印子,它们遭到攻击的时候可还是疼得很。 原本的酥麻,在塞尔文的掌掴下缓缓地成了温热,现在早已经被火热取代。本来褪去了红色的屁股,再次染上了浅浅的淡红作为那些青紫的底色,倒是艳得很。 这身体,本就已经馋上了疼痛,这样不痛不痒的责打自然更是让那欲望又爬了上来。只是这回,尼娅拉警醒了不少,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攀着塞尔文求欢了,只在忍不住的时候轻轻哼上两声。尽管如此,那淫靡的小穴,还是流下了不少清透的蜜液。 终于,塞尔文停下了手,将他那同样变得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尼娅拉红肿的屁股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又摸了摸那一直乖巧地在他膝上挨揍的小神使的脑袋,作为奖赏。 这对尼娅拉来说一直很受用,她喜欢自己的脑袋被塞尔文这样抚摸。 尽管这样好像有些像被饲养的宠物。 “还算乖巧。”塞尔文掐了掐那泛上了粉色的小脸蛋,示意身上的尼娅拉起身,“作为奖励,一会你想在哪挨罚,自己选。” “…” 这是奖励吗?!尼娅拉摁耐住了差点咆哮出来的冲动,还是在心里疯狂吐槽,把我要挨的罚直接免了行不行?! “怎么,不想选?”塞尔文轻笑着,也起了身,拽着尼娅拉就往窗边去,“不想选的话就跪趴到窗台上。” ???!!! 尼娅拉震惊。虽说那窗外已经是一片荒芜,可真要让自己在这样朝着外部的地方做出这种羞人的姿势,她才不要! “我选!我立刻就选!”尼娅拉慌忙摆手,快速地打量着四周,想着哪里才是更合适的地方。可是还没做出决定,她就被塞尔文拦腰抱了起来,丢上了窗台,还被凹成了如同小狗一般的姿势。 “晚了。”塞尔文像是很满意尼娅拉这慌乱的神色,理所当然地收回了原本赠与的特权,“身子低下去,把屁股抬高些,腿打开。” 被强行摁在了台上的尼娅拉瞬间蔫了下去,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羞耻,连调整姿势也只是应付行事。 这应付自然逃不过塞尔文的眼睛,于是,重重的一巴掌又扇了下来,落在了本已通红的屁股上。 “把腿打开。”塞尔文一字一句地命令着,“到我能看清你的两处穴口为止。” 这羞人的话从那带着冷脸的人口中一出,惊得尼娅拉的脸都不敢从臂弯中抬起来,露在外的耳朵早已羞红,像是能渗出血一般。纵然如此,尼娅拉也不敢不听,只是乖乖地挪动着膝盖,打开着腿,直到感觉自己的下身都有一丝凉意为止。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尼娅拉飞快地将头转向了声源之处,想弄清到底是什么情况。看到这一次的刑具瞬间,她的心底直接凉了几分。 原是一根又长又细的藤条在塞尔文的手上,使得她浑身都吓得颤了起来。虽说自己不曾被罚过,可小时候却是见过自己的家庭教师拿这玩意教训过人的。当时那孩子的手心一下便起了一条棱子,堪堪三下,当年那男孩就狂哭不止。 如今这东西要落在自己的屁股上,想到这个,尼娅拉怎能不害怕? “怎么怕成这样?”塞尔文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可那笑越是温柔,越是让尼娅拉害怕,“要不,这次的惩罚给你个机会做个选择?说不定能挨得更少些。” 不明白塞尔文的意思,尼娅拉有些茫然,她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迟疑地看着他。 “本来,这藤条也该罚你五十,当然,是你有好好报数的情况下,才是五十。” 尼娅拉看着塞尔文,等着他继续。 “你可以选像之前那样挨过五十,或者,不用报数,好好挨着,直接挨一百。” 这又算什么选择?!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好么?! 尼娅拉快速地摇着头,示意着自己不需要这种奇怪的选项。她刚才可是好好把皮带挨了下来,没有多少加罚的。不报数直接挨上一百,自己这屁股还要不要了?! “不换?也行。不过要是一会你漏数了几次,挨的次数说不定会更多,你可想好了?” 尼娅拉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就把这选项保留着,要是中途你想换,随时都可以。”塞尔文笑着,可惜地摇了摇头,挥了挥那十分结实有韧性的藤条,在空中发出了破空的声音,“真是可惜。” 咻——啪 头次尝到了藤条的滋味,尼娅拉才知道,戒尺和皮带真的都不算什么。要说那俩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像是刀刃划过,这藤条,便是结结实实地片了一层肉下来一般疼。对这疼痛毫无准备的她,完完全全将报数的事抛到了脑后。 “呃…好痛!”就这一下,直接将原本高高撅着屁股的尼娅拉打得趴了下去。原本通红的屁股,也在藤条的责打之下快速浮现起了一道细长的棱子。 “真的不换?”塞尔文带着笑意,觉得眼前的景色十分有趣,“可别忘了,这样加罚就得再加一次了。” …完蛋,还有加罚这东西,尼娅拉早就忘了。 那茫然的神色早就被塞尔文收入眼底,看到尼娅拉的反应,塞尔文心里也猜到了几分是怎么回事。 “尼娅,你告诉我,加罚现在攒到几次了?”塞尔文叹了口气,将被打得弓下了身子的尼娅拉扶回了原样,又将藤条横放在了她的后腰窝上,等待着她的答案。 “十…十二…”尼娅拉自知被抓了漏处,却又实在不敢不答,只好瞎蒙一个大概的数字。 “尼娅…” 听到了塞尔文叹息的声音,尼娅拉知道,大事不妙。 “算上刚才那下,一共十三。现在加上记错,一共十四。”塞尔文拾起放在尼娅拉腰窝的藤条,在尼娅拉的屁股上轻轻点了点,“我可不会再让你有松懈的机会了。” 一下接着一下,藤条重重地落在了那带着青紫的红色屁股上,一条又一条的棱子随着藤条的下落从那红色之中长出。 塞尔文罚的狠,也打得重,尽管如此,他也并非杂乱无章的在尼娅拉的屁股上随意责打。自上而下,藤条细细地亲吻着着高翘着的屁股的每一处未被责打过的地方。十七下过去,饱受摧残的屁股上方布满了藤条的细痕,下方却还未被临幸。 “十…十九…好…好痛…”接连的疼痛细细地摧残着尼娅拉的意识,仅仅挨了十七记藤条,尼娅拉已经不知自己挨到哪里去了,只是带着哭腔,下意识地报出了一个差不多的数字。 “尼娅,错了。”塞尔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用着柔和的声音提醒着身下人的错误,“加罚自己记着,从头开始吧。” “不…我不要了…呜呜呜…”听到要从头开始,尼娅拉慌忙哭着捂着屁股,侧倒在了台子上,向着塞尔文求着,“我不想被打了,好痛…” 看着眼前这场景,塞尔文不由得还是心软了下来,轻声叹着气,蹲下了身子。 轻轻地,塞尔文将藤条放在了窗台边上,看着自己眼前这早就哭花了脸的小丫头,拿出了手帕为她拭去了眼泪,像哄孩子一般地说着:“我早就说过,只要你答应不再收留他们,我就不打了。只要你点头,我们就不挨了,好不好?” 可是尼娅拉犹豫了。 想到那天见到的那人,那个被瘴气侵蚀却还保有理智的那个女子,求着自己保住她的妻儿,让她们离她远些。那是尼娅拉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这样强大的力量之下保有自我,或许,这样的存在是他们这座孤城最后的希望。 她不愿意让那女子去死,更不想这希望消亡。 她倒在窗边,抬头看见的便是月城的残骸。说是残骸,那仍旧还是完整的建筑,只是如今再也没有活物,她不想这座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也落得如此下场。 想着,尼娅拉自己抹了抹眼睛,将泪水抹去,又摆回了最初受罚的姿势,示意着塞尔文继续。 塞尔文看她的样子,知道今日尼娅拉只怕是不会服软了,只是叹了口气,拾起了藤条,便要继续。突然,尼娅拉喊停了他。 “怎么?回心转意了?”塞尔文面带着无奈,看向这眼睛仍旧肿着的小丫头,问道。 “…不是,就是…要不你直接打我一百好了。”尼娅拉纠结着,最终还是将这说了出口,说完,便又将脑袋埋回了臂弯之中。 “…”塞尔文看着眼前的小鸵鸟,却不知自己该说她什么好。 偏偏,自己当初选中这孩子作为自己的神使,就是因为她这性格。 偏偏,这选项还是自己给她的。 不需要等待受罚者的报数,藤条这一次飞快地落下,如同雨点一般,细细地落在了那已经布满了痕迹的屁股上。惩罚者手下丝毫没有留情,利落地将藤条一下下地打在了那布满痕迹的屁股上。受罚者也没有再躲闪,尽管疼着,却也还是好好接受着本不该在她身上的疼痛。 “啊——唔…”随着藤条那不留情的下落,尼娅拉也因为难以忍受疼痛而叫喊着。臀肉不停地在责打之下颤抖着,却又不敢下落。一百下尚未结束,整片红臀上早已布满了整齐的红痕,毫无多余的空隙。 原本漂亮白皙的屁股,现在除去臀缝之类的凹陷处,其余的早已被藤条的痕迹侵占。比起早些时候,现在看起来可怕的很。那些痕迹,只怕是再挨上那么一两下,就要破皮出血。 塞尔文停了手,站在边上,细细打量着那被添上了痕迹的屁股,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藤条许久没有落下,原本将脑袋埋在臂弯内强忍着疼的尼娅拉也悄悄探出了脑袋,偷瞥着伫立在自己身侧的神明大人,想参透他在想什么。因为一直躲在臂弯之内,又是极度的疼痛,尼娅拉的脸早就变得红扑扑的,混杂着汗和泪痕。 注意到这小脸的塞尔文,只觉得她有些可爱。 “…果然还是该换个地方。”尼娅拉只听他自言自语着,又将藤条举了起来。见状,她慌忙又将脑袋埋了回去。 咻——啪。又是一记。 ???!!! “塞尔文你——”那特殊的一记藤条,令尼娅拉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鞭,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菊穴正中央。 【1-6】那种地方怎么能?! 一下藤条落下,原本粉嫩着躲在臀缝在之间的菊穴,瞬间浮起了一道红痕。 不同于丰满的臀肉,本就粉嫩的菊穴根本就没有经受打击的能力。尽管如此,塞尔文在将藤条落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收力,而是用了和责打臀部一样的力度,那疼痛,令尼娅拉感觉自己就要被生生切成两半一般。 还有,她的菊穴不知为何也十分的敏感。纵有疼痛加在上方,对自身神识十分清楚的她,意识到了那样的责打竟将那种羞人的快感再次浮了上来。 屁股上唯一白皙的地方最后还是染上了艳红,塞尔文像是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继续落下了第二鞭。 “呃——”尼娅拉想叫出声,又想抑制住自己身体向下倾倒的冲动,结果就是身体也有些歪斜,喊叫也无法完全释放。又是一记,藤条亲吻着原应粉嫩的嫩肉,让它随着自己缓缓肿起。 一下、两下、三下…藤条不间断地落入臀缝之中。有的只是打着边上仍白皙的臀缝,有的却明显直直冲着被打的发肿的小菊穴冲去。还有多少才算完?尼娅拉也记不清了,她只是颤抖着继续躲在自己的臂窝下,祈祷着这折磨能够趁早结束。 终于,落下的藤条停止了。僵在窗台上的尼娅拉仍绷紧着身体,紧紧将脑袋埋在臂弯下。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后方,发情的小穴早已汁液淋漓,而那被细细责打过的后穴,早就已经红肿发亮。原本白皙的屁股上落下了一排排的鞭痕,中间的臀缝里鲜艳的红棱还将臀肉上整齐的痕迹分隔开。 打完了…?终于…打完了? 发现塞尔文迟迟没有动作,早已被疼痛绑在了窗台上的尼娅拉这才颤抖着探出了脑袋。 观察着塞尔文的样子,尼娅拉发现他只是拿着那万恶的藤条抱着臂,不知是在思索什么。这令她松了口气,稍稍软了软身体。 高高撅着的屁股刚刚落下去,一记藤条立刻跟了下来,落下的红痕,破坏了原本整齐的痕迹。“乱动什么?”明显,方才尼娅拉的动作恼了塞尔文,“还没结束,撅回去。加罚再记上一次。” “…是。”居然让自己疼成这样还没结束,意识到这,尼娅拉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自己以为结束了便挪动还给自己又讨了十下加罚,一会一共至少有一百六十,要怎么撑下来? 望着窗外,还不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只是到了这个点,太阳也已经接近了远处的山脉,刺眼的阳光便透过玻璃,洒到了她的身上。穿着衣服的上身倒是还好,可裸露着的下身本就被打得火辣辣的,再加上阳光的炙烤,尼娅拉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坏掉了。 终于,一直沉默着的塞尔文带着令尼娅拉害怕的笑容,微微俯下了身。 “还有十下,可惜,你的屁股都被打满了,若是要避开伤处肯定是不行。这样,我给你几个选择,你自己选一个,如何?” 又是选择,又是选择。尼娅拉的脑中现在布满了自己拿着银针扎小人的景象,以此泄愤。那小人,自然是眼前恶魔的形象。但是回到现实,她也只能选择点头, 突然,一面镜子浮现在了她的面前。好奇的尼娅拉抬头望去,里面的景象差点让她直接跌坐在窗台上—— 原来她的身后也早被塞尔文放了一面镜子,眼前的镜子正好将身后的那面镜子里的东西反射了出来,里面的景色,皆是后方的镜子能照得见的东西。 也就是那早已布满了红棱的屁股。 塞尔文明显故意地无视了尼娅拉那羞恼的神色,只是拿着藤条放在了她的身后,作为威胁,看着不敢造次的尼娅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接着说道:“要么,这藤条继续落在你的屁股上,只是这样,只怕一会就要出血。” 塞尔文点了点方才为了警告她而留下的那道痕迹,那痕迹与其他平整的棱子交错之处,已经有些血点冒出。看着这惨烈的样子,尼娅拉默默在心里否决了这一条。 “要么,你的后穴就继续受着,只是这一次,这两处都得罚。”塞尔文点了点已经红肿的菊穴,又用藤条的头部蹭了蹭早已涨了潮的小穴。 “…”比起打在早已伤痕累累的屁股上,两处穴口所受的责罚确实更少,或许还能挨上几下。 可是,可是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这么罚的?!这个混蛋城主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又或者…”突然,一记藤条落了下来。细长的藤条完美的跨过了本来大开着的大腿,在左右皆留下了痕迹。 “你的大腿倒是没受过罚,不过,要用这个替你的屁股受罪,得罚二十。” ???!!! 尼娅拉无言,眼前这人的无耻程度真的今日暴涨,令她都愤慨。 屁股都已经成这样了,这一周怕是都坐不了了。若是再罚上大腿,只怕走路也不用了。尼娅拉想着。 只是塞尔文并不能读心,纠结着选项的尼娅拉在他的面前,不过像是在拖延时间,这令他感到很不满意。没有耐心的他在多等了十秒之后,又将一记藤条落在了那新添了红痕的大腿上。 “别打别打!”尼娅拉慌忙喊停,制止了就要下落的第三鞭,“我…我选第二个!” 尼娅拉的选择,倒是让塞尔文很是讶异,要知道,原本他是以为尼娅拉会为了让自己好受些选择没被打过的地方的。偏偏,这小丫头选了最难挨的一个。 不过,选了就是选了,他可没有义务去告诉那小丫头哪个好受,哪个更疼。 咻啪,藤条稳当当地落在了两穴的正中央,小穴的汁液又溅出了些许,而那早已红肿的后穴,已经有些被打得翻出穴心的样子了。 “唔!!!”一如既往的疼痛与快感,吓得尼娅拉又将脑袋埋了起来。塞尔文无奈地看着这怕疼的小姑娘,又是一阵叹气。 “抬起头,看着镜子,最后这几下不许躲,不许低头,不许闭眼,好好给我看着。”他用着藤条勾着那小鸵鸟的下巴,示意着她将脸抬起。看着那颤抖泛红着的小脸上挂着些许泪花,他笑了笑,用藤条蹭了蹭那发着热的小脸蛋。 “真是个乖孩子。”藤条的摩挲下,这样夸奖的话语如同魔音一般进入了尼娅拉的脑中,令她有些恍惚。一瞬间,她忘了身后细嫩之处被责打的疼痛,只感觉有些飘飘然。 眼睁睁地看着藤条落下,尼娅拉下意识就要将眼闭上。可是,想起来塞尔文的命令,她只是强睁着眼睛,皱着眉,眼睛半眯着,尼娅拉看着那可怕的藤条再次落在两穴之间。 一声呻吟,伴着剧烈的疼痛,结束了落下的第二鞭。 看着自己那越发红艳的两处穴口,又看着已经有些翻出在外的穴心,尼娅拉早已感觉自己的羞耻心也同样被鞭笞着。可她又能够做什么呢?不许遮,不许挡,不许闭眼,她只能默默绞紧交叉的十指,忍受着这羞人的场面。 “漂亮得很,不是吗?”第三鞭迟迟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却是塞尔文冰凉的手,轻轻抚着尼娅拉身后红肿的两处穴口。这淫靡的场面,尼娅拉透过镜子完全收入了眼底,又涨红了脸。 可是冰凉的手确实为她赶走了些许疼痛,也再度带来了那怪异的快感。甚至那颤抖着的菊穴,都在塞尔文轻柔地触摸之下渗出了些许清液。 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宣告着快感的呻吟再度从尼娅拉的喉咙处传出。这含着情欲的声音,却为她又引来了灾祸——第三记藤条,在这喘息尚未休止的时候便落下,直愣愣地落在了都露出红艳穴心的两处,也直接地将那快感打入了尼娅拉的身子里。 “我的神使,看来还真的是很享受呢。”塞尔文的声音,朦胧地传入了尼娅拉那已经有些破碎的意识之中。 四下、五下…两处穴口受着藤条不停地责打,直到最后一下下落之时,两处皆已是泥泞不堪,布满着红色的肿痕和外泄的汁液。 “起来吧。”尽管塞尔文如此说着,尼娅拉的意识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强烈的责打送去九霄云外了。她颤抖着身子,维持着高撅着屁股的跪趴姿,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镜子,竟不知魂去了哪里。 缓缓地,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尼娅拉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却因为一直挤压着自己的手臂而让手臂失了力气,又摔了下去。看见她那狼狈的样子,塞尔文急忙蹲下了身将这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小姑娘扶了起来。 然而现在屁股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坐也是坐不得。茫然的尼娅拉打量着四周,下意识地揪了揪塞尔文的衣角,扯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边上。而她自己,则毫不顾忌地趴到了他的膝上,让自己那疼得酸痛的屁股得以休息。 “…真是大胆。”塞尔文看着膝上像是昏昏欲睡的某人,只是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便揉了揉她的脑袋。谁知,这本是用于安抚的手却被那胆大包天的某人打落,塞尔文却也气不起来,只是无奈地看着她,等着她给点解释。 “别烦我,疼。”膝上那人竟是直接反客为主,甚至还挪了挪自己的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好疼…” “这就疼了,受不了了?”塞尔文也不敢触碰膝上那看起来像是找到了好去处的小姑娘,只是温柔地问着。 “嗯。”尼娅拉没好气地应着,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疼死我了。” “这就疼得受不了,一会的加罚你打算怎么挨呢,我的尼娅?” 恶魔的低语窜入大脑的瞬间,尼娅拉的意识终于被唤醒,真实地意识到了自己的现状。发现自己爬上了城主大人膝头的瞬间,尼娅吓得坐了起来,又让伤处直接摁在了窗台上,痛得她又趴了回去,呲牙咧嘴地捂住了方才接触了窗台的屁股。 完了,还有加罚,这可怎么挨啊? 【1-7】还要继续吗 “看你那难受的样子,给你个机会好了。”塞尔文摸了摸尼娅拉的脸,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那为了减少疼痛而不得不半浮空地鸭子坐的小姑娘,“要不,这些攒到之后慢慢分期还了?” 只是,与塞尔文相处已久的尼娅拉早知道,这样的好事,肯定是有代价的。 “分期还…怎么分,利息多少?是不是我还完了才能找你讨权限?”尼娅拉直起了身子,认真地看着塞尔文,严肃地问,“附加条件又是什么?” 一下爆栗,打得尼娅拉额头飞痛,她委屈着捂着额头,撅着嘴瞪着塞尔文。 “真是…我是看你受不了了才这么问。不过,还算聪明。”塞尔文笑着,心疼地揉了揉方才自己敲的额角处,“你说得是,若是我提前给了你权限,这不合规矩。” “就是说…你同意了?!”尼娅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总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准则。若是任何时候你能证明你有阻止灾厄的能力,不管是你来讨什么权限,我都会给你。”塞尔文温和地看着尼娅拉,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可你知道的,尼娅,今天罚你本就不是为了这个。” “是,我知道。”尼娅拉垂着眼,看向了窗外,“但这回的事还是关联的,所以在我偿还完这些罪责之前,我没有立场来请求更多,你是想说这个么?” “是。” “那若是我延了期,现在被我留住的那个人,她会怎样?” “她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依照规则,她应当被清除。” “…” 沉默着,尼娅拉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向了塞尔文的肩头,深吸了一口气。塞尔文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这座城中独有的花种才会拥有的味道。 只是那花朵是在身为神明的他创建了这座城之后才诞生于世,或许他才是这花朵拥有此般香气的原因,也未可知。 但无论是哪一方作为真正的源头,尼娅拉都沉溺于这种令她心醉的感觉。 “我受得住的。”半睁着眼,尼娅拉沙哑着嗓子,轻声地说着,“可以继续,我受得住。” “我知道了。”塞尔文点了点头,也收起了原本关切的神色,“那么,一百六十,怎么罚,我说了算,趴过来吧。” “嗯。”尼娅拉点了点头,尽管屁股还在痛着,传递着火热的温度,她却没有犹豫半分,直接俯在了塞尔文的腿上。 狰狞的鞭痕,经过了时间蜕变已经化成了紫红。看着这可怖的模样,尽管最早是塞尔文自己说要罚的她,一瞬间也不知该怎么下手。抚摸着膝上那乖巧姑娘的头发,塞尔文心软了。 可是神明的心却斗不过塑造他们的世界的准则。 他,永远都是这绝对准则的奴隶,违反了世界的准则就应当进行惩罚,这又有什么好心软的呢?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这永恒的准则,尽管这准则在此之后就将被破开,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让他心软的情绪逐渐被迫褪去,冰冷的神色渐渐爬上了他的面容。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皮质的方形短拍,冰凉的皮质物毫无感情地放在了已经布满了紫红棱子的屁股上。 “尼娅拉,你可认罚?” 毫无温度的声音宣告着情感被禁锢的事实,意识到变化的尼娅拉微微低下了头,顺从地将身体正了正。她熟悉那个声音,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塞尔文时听到的音色。 “是,我认。” “这把皮拍,左右各打一次才算得上一下,六十,自己数着。” “是,城主大人。” 所以最终,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被准则束缚的永远都会被校正回至应有的轨道吗。好不容易才从那冰冷的眼睛中看到了情感的存在,这样的东西,原来会如此简易的被消失啊。 模糊的记忆里,她想起了在来到这座城之前被她亲手斩下头颅的那人,他在死前笑着说,尼娅,我试过了,我反抗不了。 啪啪。一阵剧痛落在了左边的臀瓣,没有停止,又是一记落在了右侧。 “呃…一。”硬生生地,尼娅拉将自己承受疼痛的呼声咽下了肚。 布满红紫棱子的屁股在击打下,颜色更甚。 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都是一左一右亲吻着那已经不成样子的屁股上的肌肤,每一次都激起了臀浪。已有的棱子慢慢地破了皮,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渗出了血。 “二十五…唔,二十六…二十七…”后面的屁股早就被打得不成样子,被疼痛折磨着的尼娅拉紧紧地用手指缠着塞尔文的衣角,强逼着自己保有清醒的意志。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在原本细嫩的手上,也留下了深红色的印子。 “三十…啊!”突然间,尼娅拉被塞尔文从膝上推了下去,跪坐在了地上,早已布满血迹的臀部又一次落在了后跟处。但令她惊叫的,还是那突如其来的推搡。 她不解地抬起头看向塞尔文,那面色却冷得难看极了。阴沉着脸的塞尔文嫌弃地看着手上被血迹玷污的皮拍,嫌恶地眯了眯眼。 “看看你都弄成了什么样子!”砰的一声,塞尔文将皮拍摔在了尼娅拉的面前。尽管皮拍本是深色,但仍能看见上方没有凝固的血迹。尼娅拉咬着唇,颤抖着想用手去拾起地上的皮拍,手上却传来了一阵剧痛—— 塞尔文的鞋子,紧紧地将她的手踩在了下方。 “塞…塞尔文…”碾压着尼娅拉指关节的鞋令她不得不向上方的人求救,可那鞋子的主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是加重着脚下的力度,继续碾压着。 刺骨的疼,如同烧心一般。尼娅拉几度感觉自己要受不住了,却又有更剧烈的疼痛传来。终于,手上的压力离开,原本白皙的手现在也被碾得通红。 有些恍惚的尼娅拉只觉得手腕上一阵拉力,是她又被按在了桌上。臀部传来了些许刺痛,转过头去,竟是塞尔文正在擦拭着臀部上的血迹。 刺痛停下过后,屋内充斥着的便是可怕的寂静。被拘着的尼娅拉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只能任由自己的身躯在不确定之中微微颤抖。 “啧,甚至发情成了这个样子。”身后的声音只有嫌恶,尼娅拉只觉得大事不妙。 说话间,一阵痛楚从小穴口传了来,疼得尼娅拉紧紧咬住了唇,只怕自己的声音会激怒身后这陌生人。 极快地,皮拍再度落在了刚被拭去血的臀瓣,突如其来的击打惊得尼娅拉尖叫着,却也没有忘了数目。 也不知是尼娅拉的尖叫,还是没能打断尼娅拉的报数恼了塞尔文,他的手下得越来越重。到了五十几的时候,每一次皮拍的下落都让尼娅拉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被碎成几瓣。尼娅拉能感觉到,几乎每一次的皮拍都是攒了八九成的力落下的。 “六十!” 终于,最后的两下皮拍落了下来,塞尔文松开了紧握着皮拍的手,那把沾满了血印子的皮拍落在了地上。 尽管身后剧痛,尼娅拉还是强撑着向身后看去。看塞尔文的样子,仿佛被打的并不是尼娅拉一样,被折磨的更像是他。他喘着粗气,手像是脱了力,垂着无法动弹,额上也爆起了青筋,一丝红色也掺入了暗夜一样的瞳孔。 尼娅拉尝试起身,可是身后的剧痛在她失去桌子支撑的瞬间就将她的身体向地面拽去,让她狠狠地摔落在了地上。 纵容如此,她也强逼着自己去汇聚魔力。这努力,使她的指尖爆出了一丁点的小火花,多少冲破了对她魔力压制的禁制。 这样悖逆的举动,在早已失了神智的塞尔文眼里自然是无比过火。加强了的禁制反噬着突破了防卫的那双手,爆出了魔力的指尖也同样渗出了鲜血。 “听我说!”不愿再看到一切重蹈覆辙的冲动,最终还是使那双早已沾满了鲜血的手环上了神明的脖子,“听我说!我知道你听得见,塞尔文!” 本要将扑入怀中的人扯开的手,生生僵在了空中。红色,爬满了整双眼眸。 “不要抵抗,顺着它,不要抵抗。”坚定的话语,从那已经伤痕累累的人身上和缓地流出,指尖的鲜血顺着神明脖颈的线条落下,渗入衣料,最后化为了乞求,“求求你…” 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了,看着重要的人被无情的世界强制地夺舍,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停止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缓缓落在了尼娅拉的背后,只是没有了方才暴怒的样子。沉静地,塞尔文揪住了倒在怀中的人的后领,像是拎着小兽一样,把她抓起来,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尼娅拉也顺从地放开了环着他脖子的手,撑着身后的桌子,等着眼前那人的反应。 那双黑色的眼睛,已经像往日那样美丽。 “尼娅,跪在我面前。” 仍旧冷淡的声音,多少掺杂了熟悉的感觉。看着依然冷漠的面容,尼娅拉才将胸口高悬着的恐惧放下。 “是。”本就该归于神明座下的神使,毫不犹豫地交迭着沾着赤色的双手,跪立在了塞尔文的面前。 【1-8】座下囚 神使,本就是神明的座下囚。 接受了神明的馈赠,就有着接受相应代价的可能性。鲜衣怒马万人拥簇之人,或许不得不昧着自己的欲望焚毁潜藏着自己物欲与情感的一切;居高临下不可触碰之人,也会拥有俯跪在神明之下乞求明日的时候。 这样的事实,尼娅拉早就清楚。 静默地跪立在塞尔文的身前,低垂着双眼的她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神明的发落。而那差点迷失于虚无的神明,同样静默地看着眼前早已不再颤抖的小姑娘。 “跪坐,尼娅。” “是。” 毫不犹豫地,尼娅拉将仍带着开放伤口的屁股坐在了坚硬的鞋后跟上,使得全身的重量都压迫在了伤处。不过,她只是稍稍皱了皱眉。 “将手伸出来,双手平举过头。”塞尔文的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波澜。 “是。” 尼娅拉的声音也是相同的平淡,尽管承受着臀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颤抖着的双手,指尖仍旧带着赤色的痕迹。神明的使徒恭敬地将双手平着举过了脑袋,然后微微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手奉献给了自己的主人。 光滑而又沉重的木轻轻落在了手心,熟悉的触感,尽管尼娅拉并未亲手触摸过,但她立刻认出了手上落下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罚你什么。” 手中的木有些颤抖,尼娅拉察觉到了。 “我在受罚的时候打破了束缚魔力的禁制,是为逃罚,该记上加罚。”尼娅拉的语气和缓,甚至带着些许恭敬,“是我的手犯了错,所以应当由手受责。” 上方握着戒尺的手仍颤抖着,但还是没有松开那沉重的刑具。 “红檀戒尺手心三十,自己数着,受罚时不许把手缩回去。” “是。” 啪——戒尺落在了并拢着的双手中央,瞬间泛起了一道红。高举着的双手被责打的瞬间只是稍稍弯了弯手指,微微上下晃了晃,又立刻将手指展开摆正。 “一。”尼娅拉清晰地报出了数字。 仍在手心的戒尺犹豫着,迟迟不愿抬起。感觉到手上的重量略有加重,尼娅拉知道,塞尔文大约是有放开戒尺的念头。 “神使尼娅拉受罚时打破禁制,不敬神明,请城主大人责罚。” 尼娅拉坚定地说着,将双手再向上举去,俯下了脑袋,只乞求着塞尔文不要再因为她而陷入险境。 手上的戒尺重量略微减轻,可它还是颤抖着,不愿离开。 “神使尼娅拉受罚时打破禁制,不敬神明,请城主大人责罚!” 尼娅拉忍受着臀部传来的刺痛,连身子也俯下。 手上的戒尺仍颤抖着,虽终于离开了自己,却迟迟不曾落下。 “请城主大人责罚!” 尼娅拉收回了手,俯身跪叩在塞尔文面前,没有起身,只是将交迭在身前的双手复又平举过了贴着地面的脑袋,恭敬地展开。 啪—— “二,谢城主大人。” 啪—— “三,谢城主大人。” 红檀的戒尺缓慢而又有力,一下下地落在了已经布满红痕的掌心。平稳而又恭敬的双手,在这一下下的责打之下终于也开始颤抖,在每一次戒尺的下落之后,都不住地蜷缩着手指。红肿的掌心不停地发着烫,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楚不住地折磨着跪俯在地之人的意志。 “三十,谢城主大人。” 戒尺落了地,沉闷地砸在了前些时候用过的皮拍上。看着眼前不愿挪动的身影,尼娅拉收回了高举着的双手,不顾掌心的红肿,将它们摁在了地面上,深深叩了首,说道:“谢…城主大人成全。还有…八十下的责罚,请城主大人示下。” 这样卑微的样子,她从来没有做过。出生便高贵的她从来没有需要如此的时候,向来需要卑微的,都是跪在她裙下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不愿低头,在来到这座城之前她失去了太多。 她不想重蹈覆辙。 “请城主大人示下!” 咻—— 什么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把身上的东西都脱了,自己放在窗台上,不许站起来。” “是。” 尼娅拉再度俯首叩头,随后起身,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开始解起身侧的扣子。起来之后,发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把长马鞭,尽管她尽量让自己面色平淡,她的心下还是一惊。 身上的常礼服很快就被褪去,随着的是胸衣,落在脚踝的内裤,鞋子,以及包裹着双腿的吊袜。她细细地将这些由昂贵料子制成的衣服迭放整齐,连着那双已经给自己造成不少疼痛的皮鞋一起拿着,跪行到了窗边,将它们一一摆放在了窗台上,又膝行着退回了原位。 尽管已经不是什么寒日,又是室内,全裸跪在塞尔文身前的尼娅拉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凉,颤抖着身体。经这寒风一激,原本柔软的乳头也渐渐立了起来。 皮质的冰凉轻轻贴在了她的脸上。顺着俯首的她的面庞,马鞭缓缓向下滑去,经过了脖子,锁骨,搜寻着哪里才是这责打的好去处。 马鞭的主人明显注意到了胸前那樱桃一般的乳粒的异样,缓缓下落的马鞭停留在了尼娅拉左胸的乳头,冰凉的皮面轻轻摩挲着已经被空气唤起的硬粒,使得它更加地挺立,膨胀。 “自己用手托着,不许松开。五十下,就罚这里。”马鞭轻轻点了点尼娅拉垂在胸前的左右乳,传达着主人的命令,“还有,头抬起来,看着我。” 早已失去了光彩的双目顺从地抬起,只是期冀一般地等待着责罚的下落。方才才被责罚至红肿的双手,听话地托在了双乳之下,将即将要被责打的乳房捧起。 马鞭不急着落下,只是不紧不慢地玩弄着早已高耸的乳粒。乳首从未受过刺激的尼娅拉这一回感受到了与屁股被责打时全不相同的快感,呼吸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随着那马鞭的玩弄,她的足心感觉到了些许湿润的液体。想起早些时候的窘境,她立刻意识到又是那不听话的小穴经不住教训,不由得脸又红了起来。 清脆地声响落在了左乳的上方,白色之间缓缓浮现了一块红,也瞬间将那种令她逐渐陷入疯狂的快感打退了几分。只是,在疼痛随着红色浮起的时候,涨回的快感似乎比被鞭打前更甚。 “…一。”尼娅拉不敢忘了报数,尽管意识到这刑罚必然不好承受,却也不敢懈怠。 啪啪两下,马鞭飞快地落在了她左右脸颊,疼得她瞪大了眼,但是又不敢叫喊,只是茫然地看着那双含着复杂的黑色双目。 “错了,左右各责打过才算一次。加罚记着,这次从头打起。” “是,请城主大人责罚。” 啪,清脆的响声又落在了左乳同样的位置。过了几秒,右乳对称的位置也响起了同样的响声。柔软的乳房颤抖着,缓缓浮起了一道粉印子。 “一。” 尼娅拉的足跟处感觉到了更多的汁液顺着足间滑下,粘稠的液体经由薄薄的肌肤,缓慢地流向了脚背。 一左一右,马鞭清脆地落在乳上的肌肤,没有间断。起初,尼娅拉还能够很好的报上准确的数字,看清马鞭的行动。随着左右乳被鞭打的刺激,她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难以稳住,快感也又一次开始侵蚀起了她的身子。 红色的印记散落在漂亮的乳房上,如同绽放的烟花。马鞭不停地下落着,只单单避开了一直耸立着的乳粒,任由那可怜的樱桃随着乳肉在鞭打之下颤抖。 “四十一…啊…四…四十二…”承受着不算重的责打,尼娅已经有些意识迷乱。喘息不知何时又攀上了她的喉间,让她连说清话都有些困难。 清脆的两声终于落在了挺立的乳尖。对于乳肉不算疼痛的责打,对于敏感的乳首不亚于酷刑。高耸的乳尖在责打之下微微抽搐着,传递着激烈的触感回到了尼娅拉的大脑。下意识紧捂着乳首的尼娅拉被刺激得身子向前倾去,待刺激消退后,又缓缓地直立起了身体,带着泪眼,颤抖着看向上方冷漠的面容。 “四…四十三,我…遮挡了该受罚的乳头,应当被再记上一次加罚。” 马鞭只是轻轻敲了敲刚刚才受到了责打的乳头,没有再继续打下去。 “还算规矩。只是你刚才乳首躲了,接下来七下该罚哪里,你自己清楚。” “是,还请城主责罚我的乳头。”尼娅拉慌忙低下了头,托举好已经透着漂亮红粉的乳肉,“一会还请您也惩戒违规遮挡的这双手。” 啪啪,又是两下清脆落在了面颊,尼娅拉只是低着头,不敢乱动。 “哪里受罚,是你能够决定的么?”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着一丝不耐烦,“再记上一次加罚吧。一共多少了?” “是…除去一会乳头要受的那七次,还有五十。” “总算没记错,抬起头吧。” 听闻,尼娅拉再度抬起了脑袋,又将双乳向上托了托,请道:“请城主大人继续责罚。”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绝佳的快感,尼娅拉咬着自己的唇让自己不再因敏感处被责打而坏了规矩。又是两下,她才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念出了数字。 啪啪,马鞭又一次落在了她的面颊。原本精致的脸已经有些肿起,带着不自然的鲜红。忍着疼,尼娅拉慌忙低下了头,请求眼前的冷面人告知自己错在何处。 若非上方那人发话,尼娅拉竟不知道原来咬唇也是过错。俯首认了错,又将加罚记了一次,她微微颤着将双乳再度托起,抬起了头直视那双墨色的双目。 原是粉色的那对乳头在几下责打过后便有些肿起,颜色也变得更深,每次责打造成的快感也随着责打次数的增多而变得更加强烈。到了最后两次马鞭的落下,尼娅拉只是庆幸没有更多的责罚落在此处。 马鞭被放在窗台的那刻尼娅拉终于松了口气,放开了一直托着双乳的手,颤着搭回了膝上。好歹是挨过了这磨人的责罚,又没有被揪住其它错处,只是足间那湿润的触感总让她觉得不安。 事实证明,不安本就是她的潜意识为她的预警。只是此时的尼娅拉并没有察觉,她更无法预知准确的未来,为自己趋利避害。 “躺到桌上去,把腿抬起来张开。”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传递着它主人的命令,“把你的穴口露出来。” 于是,在看见了那已经因情欲而泥泞不堪的小穴后,又是一记疼痛,惩戒擅自发情的责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刚消了肿的穴肉上。 【1-9】这就是单纯的折磨而已 惩罚者细细端详着已经被情欲浸满的小穴,没有说话。轻叹了一声,拿出了一条柔软的绢子轻轻擦拭着溢出的蜜液。 尽管对方的动作轻柔,可是疼痛还是不住地从早已麻木的臀部传来。尼娅拉忍受着屁股与桌面的接触,也忍受着小穴处轻柔触摸带来的酥麻,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身,只希望自己伤处的压力能够减轻。 “谁让你起来的,下去。”又是一鞭,沉重地落在了小腹上,躲懒的身体吃不住痛,落回了原处,继续忍受着来自臀部的痛楚。 绸制的绢子仔细擦拭着,顺着本该躲在私密处的缝隙向下走去。原本只是为了擦去小穴溢出的淫液,沿着那道秘径,触碰到了同样敏感的菊穴。突如其来的触碰使得尼娅拉下意识地缩了缩那处穴口,这样的动作不知怎么又恼了眼前的人,一巴掌清脆地落在了已经染上深红的屁股。 “放松。”没有温度的命令随着巴掌一起落下,逼迫着尼娅拉不得肆意,“再乱动就再加一次罚。” 终于,那条沾满了情欲的绢子离开了尼娅拉的下身,失去遮挡的羞处感到有些微凉,使得她打了个冷颤。执行者仍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尼娅拉只好维持着这羞人的姿势,等着那人的下一步行动。 “真是…”熟悉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尼娅拉却没有听清。 “…什么?”她小声地问。 “我说,你还真是淫荡。”没有半分情感的眼神扫上了那还有些红肿的面庞,毫不留情地羞辱着,“挨了几下打,今天都去了多少次?看看你自己的小穴都流水留成了什么样子。” “…” 早些时候听他说这些,不过是调情般的语气,也是故意闹腾自己。这回,听到那样陌生又冷漠的声音,尼娅拉清楚的很。 这只是为了折磨自己而已。 属于她的塞尔文早已经被藏匿在了被校正的木偶之后,现在那冷脸的陌生人并不是他。尼娅拉默念着这样的话,忍着因为羞耻导致急速充血而发胀的头脑,附和着眼前的人。 “…是。城主大人说的是,是我的错。请城主大人责罚。” “罚?当然要罚。只是你自己说,是什么让你发情成了这样?” “…” 沉默并不是对方想要的回应,两下马鞭又落在了左右脸颊上。 “说话,若是不说,就让你先被打得说不了话了再继续罚。” “…是。”又被责打的脸颊再次泛了红,微微张口就让尼娅拉开始感觉到疼痛,“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一阵冷哼,尼娅拉只觉得那声音冰凉刺骨,“那就打到你知道为止,再继续罚。” “是…啊!”猛地一下,尼娅拉的两条腿被某种力量吊起,原本平躺在桌案上的她被迫用这种方式将身下的臀部暴露了出来,让她更加羞耻。清脆的击打连着快速落在了已经布满深红鞭痕的屁股上,宽大的皮拍几下便覆盖了所有的伤处。 痛,好痛,痛得她没有办法呼吸。尼娅拉喘着粗气,只感觉像是气管被封闭了一样,纯粹的疼痛令她难以动弹。 就像与她作对一样,尽管她的屁股承受着那样的痛,被迫展现出来的小穴还是缓缓流下了带着淫靡气息的液体。感受到这样矛盾存在的尼娅拉想要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原还有些神智的意识却被快感伴随着的空虚感拖走。 强烈的空虚感,透过细窄的小穴,疯狂地灼烧着尼娅拉的身体。 柔软的绢子又一次覆上了湿润的洞口,将新生的蜜液一一拭去。 又是几记责打,原本已经开始褪去红色的乳肉再一次被激起。马鞭毫不留情地折磨着柔软的乳房,偏偏避过了最为敏感的乳首。 蜜液再次流出,又被仔细地拭去。 乳首,小穴口,菊穴,所有早些时候被折磨过的地方都被一一责打过,没有余漏。每一次的责打过后,那如同修罗一般的无情者便温柔地为她轻轻擦去小穴流下的淫液,却又缄口不言,只留提心吊胆着的尼娅拉一人颤抖地在案上等待。 “还有一处。”终于,执行者开了口,又拾起了马鞭,点了点外阴的上部,“这里,自己扒开。” 这样专为羞辱而执行的责打早就让尼娅拉被欲望折磨得不成样子。被缠绵的火拘束的手,强撑着去打开细嫩的肉瓣,露出了藏在其中的肉芽。 像当时乳首被玩弄一般,深埋在包皮下的阴蒂也被如此挑逗着。马鞭在粉嫩的肉芽上方打着圈,轻轻碾着敏感的阴蒂,逗弄着尼娅拉身上最为特殊的敏感处,也惹得尼娅拉按耐不住轻吟。 小小的肉芽怎能经得起这样的玩弄,每一次的挤压,它都要轻颤地回应着。原本缩在保护层之下的幼嫩之处充血肿胀,终于探出了头。 突然,剧烈的疼痛落下,原本沉溺于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的小肉芽儿明显分不清情况,仍高高立着,就像在请求着马鞭下一次的亲吻一样。 下一记马鞭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是继续轻柔地碾着高耸的小点,让那已经要被情欲逼疯的人不得喘息。 “舒服么?”扰人的声音终于响起,温柔地勾着躺在桌上那人的魂,“舒服就点点头。” 早已堕入欲望的尼娅拉纵使神智还有清醒的部分,又怎么能违抗这样的低语。下身的快感一阵阵地传来,惹得早已无法自抑的小穴穴口不住地张合,那翕动的穴口的主人的唇也不住地颤抖着,尝试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挣扎着,她点了点头。 “十下,就罚这里。” 恐怖的决定令尼娅拉身子一震,僵住了原本已经软去的身子,下意识地摇着脑袋。 “不够?那就二十,自己数着。” 不容她反对,第一下马鞭很快落了下来,将伫立着的肉芽拍扁,那可怜的肉芽在马鞭离开的瞬间又自行立起,微微抖着。几滴蜜液随着责打洒落,滴落在了案上。 自知无法反抗的尼娅拉努力地张开已经干涸的嘴,颤抖着数着数,一下一下地承受着只为羞辱她的疼痛。随着拍打的落下,原本只是因为兴奋而充血的粉嫩小芽开始发起了红,肿了起来。对于它处,二十的责打并不算太多,可对于这脆弱的地方,就算不用力,二十的责打都是酷刑。 更何况那落下的马鞭根本没有收力,只是为了折磨。 一下下的拍打,肿的那小肉芽根本失了缩回保护处的能力。责打之下的刺激,引得下方的小口不停流着充满淫靡气息的汁液。二十下的责罚看似没有失误的被扛了过去,可被责罚的尼娅拉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早已接近空白。 再一次,新的绢子擦拭净了已被折磨得粉嫩软烂的小穴,那行刑者却还是不满眼前的艺术品,思索着什么。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法再这张画作上再添上什么,恶鬼般的那人只是发出了遗憾的叹息,将被吊着双腿仰躺着的那人捞起,又翻了一面,令她跪趴在了案上。 “最后四十了,自己数着。记着,不管打的哪里,若是一左一右的,得是左右皆受了责打才算数。” “…是,我知道了。”已经接近精疲力尽的尼娅拉迷糊地应着,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希望能带回些许理智。 可是刚刚的责打之下她只差一点点就攀上了快感的高峰,骤然停下的一切让她更难专注。尽管手心都被指甲掐破了皮,也只是稍稍带回了一点点的清明。 雨点般的疼痛没有预告地落在了已经不成样子的屁股上,一左一右,抑或是两个臀瓣同时受责,皆没有定数。应付着疼痛的尼娅拉疲惫地唱着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旁的。 啪,又是细长的一记落在了臀缝中央,接连几次责打都准确地落在了本已恢复些许的菊穴,将那红肿又带了上来。随后又是几记皮带,落在未被责打过的背部。强烈的冲击感并没有将早已支离破碎的意志缝起,反而细细将其敲碎。最后一下落在了腰际,喊出了最后数字的尼娅拉像是被绷断了最后的稻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着右侧倒去。 陷入黑暗之前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某种寒冰之中,可是却没有任何担忧。熟悉的触感从脑袋那里传来,冰凉的柔软不住地落在了红着的脸的泪痕上。 他回来了吗?黑暗降临的瞬间,尼娅拉问自己。 ————————————彩蛋———————————— 不可逃避的惩罚落在了尼娅拉的身上,也成了塞尔文的枷锁。没有自由的神明身上诞生的意识,在看着爱人被亲手磋磨之后才得以回归容器,他心疼地拥着已经昏迷的尼娅拉,颤抖着手。 新的结界落在了这狭小的房间中,忍着和怀中人相同的疼痛,塞尔文亲吻着她因为眼泪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身为神明的他从前从未质疑过世界的准则,从未质疑过与他一同诞生于世的律。他需要那样的框架来保护自己的城,保护这个下界唯一的孤城。绝对的准则从未错过,只要遵循它们,这个世界就得以存活。 可是眼前的人多少次向着自己证明过了,就算是保住了在旧律之下不得存在的东西,这座城仍旧可以存活。不仅仅是存活,更是能闪出不同的光。身为神明的他开始质疑起了世界是否是非黑即白,一次又一次地在边界拆解着捆绑了他们的框架,然后搭上新的东西。 自己的偏离最终还是被顽固的世界察觉,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吗?本想冲破桎梏的他看着她的眼泪顺从了世界的意志,却让将自己从消亡之处拯救的她受了这样的苦楚。 怀中那人的面色苍白,唇上却勾着微笑。 封闭着的门被强大的魔力撞开,早在外侧等候已久的魔物带着狠厉推开了同样被疼痛折磨的塞尔文,将未着片履的女子揽入怀中。 “你该早点进来的。”向来以神明自居的高傲者跌坐在地,带着自嘲一般的神色挪开了目光。 少年的双眼被白布蒙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怒气。一手揽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一手握着拳,关节咯吱作响。 “代城主不许,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夏开了口,紧握着的手中早已用魔力化出了刀刃,不住的颤抖着。 “这样。”疼痛持续折磨着塞尔文,他却没有逃开,只是直视着夏手中的刀,笑了笑,“怎么,不动手?” 握着刀刃的手上青筋早已绷起,寂静的房中的空气如同破碎的玻璃,一片一片地划着屋内人的神经,推着他们向着更恶之处走去。 可最后,那手还是松开了刀刃,魔力做的刀子落在了地上,瞬间破碎消散。 “她…不许。” 只扔下这样一句话,夏便抓起了窗台上迭好的衣物,盖在了怀中人的身上,没有再回头,向着外面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 孤独的神明蜷缩在了角落,无力地感受着痛,闭上了眼睛。 【1-10】快住手我现在是有老婆的女人 每日的例会,今日出席的是常年隐居的城主。这样的消息一传出,例会会场外挤满了人山人海。 “诶,我来了那么久还没有见过城主,他长什么样子?”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城主?” 披着斗篷,鲜少露面在公共场合的塞尔文没有为了民众停留,只是径直向着代城主宫殿的方向走去,惹得人潮跟着这神秘的城主涌向了城中央。最后碍着守卫的拦截,大部分人还是没有见到那难得出现的城主,悻悻而归。 代城主病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城。尽管有人守在宫殿外不许外客进入,宫墙之外还是很快被民众来探望留下的礼物给堆满。看着被礼物积压的宫墙,负责安保的侍卫犯了难。偏偏代城主现在谁也不见,只得由着礼物山越堆越高。 “啊,夏大人,您来了!”清丽少年的出现,在侍卫们的眼中如同救命稻草。说明了情况之后,他们纠结地看着夏问道,“您说,这些该怎么办呢?” “派几个人去分类吧,定时换班收一收。吃的用的,晚些时候送去东城那块布施,若是花朵摆件且先收着,过段时间等善市开了送去善市就好。”蒙着眼的青年轻声嘱咐着,“要是有书籍一类的,代城主或许会留下,到时候再请示就是。” “是,夏大人请进吧。” 没有多少装饰的石门被缓缓推开,迈着焦急的步伐,夏抱着怀中的东西进入了庭院中,径直走向了主殿。 主殿内空空荡荡,往日会在白天响起的琴声,也因为琴手的缺席而成为寂静。撩开遮掩着卧室的白纱,早就醒了的尼娅拉正趴在床上哼着歌。 “代城主阁下,你…身体感觉如何?”放下手中的药包,夏快步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就要将覆盖在尼娅拉身上的被子掀起,被尼娅拉慌忙拉了回来。 “干什么干什么?没事别乱掀人被子!”尼娅拉撇了撇嘴,将身上的被子裹紧,“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代城主担心什么?”夏仍是关切地说着,将手收了回来。 “…你是眼睛看不见,你又不是瞎子。” 夏的感知能力与常人不同,不用依赖双目就能以某种方式看见大部分的世界。正是因为他能接收的信息实在太多,他的双眼才被尼娅拉亲手下了咒封印了起来。在那之后,他才再也没有因为过多的外界信息而抓狂。 “可是,你身上的伤…” “我自己可以处理,没事。”尼娅拉笑了笑,拍了拍夏的脑袋,“再说,现在我这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你也省点心。” “可是…” “别忘了,那可是我新婚的老婆。” “…那代城主就不怕那样的伤痕被人看见?” “…”思索到身上的伤的位置和样子,尼娅拉沉默了。 所谓的新婚,实际上只是塞尔文那里给她的一个遮掩的名头。那些被她接入家中的人被以代城主新婚妻侍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在这个绝对纯净的地界疗养观察。 “早上的药是我自己换的,又不是换不到…你不用太担心了。” “代城主让我不担心,那我就不担心。” “…”真是固执的死脑筋,尼娅拉默默吐槽着。知道夏是为了自己好,可是那样的伤处她怎么好意思让夏瞧见?虽然昨天是夏送的自己回来就是了… 气氛有些凝固,过了片刻,原本气着尼娅拉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夏还是率先软和了下来,换了话题。 “那,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能不能拜托你当作没有发生?”尼娅拉双手合十,乞求似的在夏面前摆出了委屈的面容,“拜托拜托,也不要在塞尔文面前再提起了。” “可是城主他…” “夏,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给你上课时说过的一件事?” “什么?” 尼娅拉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两本书,上下交迭着,神色温柔地看着这两本书,眼中满是光彩:“你看,这就是这个世界。我们生活在亡者所在的下界,而在那这个世界之外,还有生者所在的上界。” “每一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准则,上界的神明掌管的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是生者的旅途。下界如今唯一的神明则庇佑着每一个还未转生的魂灵,让他们能再有机会回到上界。维持这样的平衡,不让生命被玷污吞噬,就是神明的天职。” “我呢,看不得人难受。别人难受我就难受,所以,不只在这里,我帮了那些在准则下该被清退的人,包括你,夏。” “神明总是被准则束缚着的,所以作为神使,我的职责就是协助我的神明来庇佑每一个人,尽管我做的事可能会打破世界最初的律法,但是没关系,只要能够让能安全留下的魂灵好好活着,那就是我的职责。” “每一个存在都有着自己的准则,可就算神明也无法百分百改变世界给他的枷锁。让我受到责罚是他该做的,也是我的选择。我不可能怪他。” 夏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尼娅拉的食指噤了声。 “身为魔物呢,小夏原本的天性是吃了睡,睡了吃,凭着本性去猎食。可是,小夏自己的准则肯定不是如此的简单。小夏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这个世界给你的期望一定更大,所以我把小夏偷偷带了回家啊。你不是神明,也不是神使,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可是我们,不行。” 可是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准则,才是自己想要在这里好好生活的动力。无数次这么想着,夏从来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就真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就为了我这么作践它?”有些恼怒的声音从帘外传来,面上挂着有些愠色的笑容的塞尔文摘下了斗篷上的兜帽,手上拎着仍冒着热气的药壶,走了进来。 ???塞尔文什么时候在门外听自己说这些的?! 发现了尼娅拉惊讶的神色,夏无奈地扶了扶额,说道:“我要告诉你城主在外面的,是你不让我说话。” … “你要这么喜欢被罚,那我也不帮你治疗,这些伤就放着等他们自个儿好,愈合时期你自己受着。”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但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头上的怒气。塞尔文将药壶放在了边上的小桌,带着气,狠狠地往床上那伤者的伤处摁了两下。 隔着被子的就是了。 “咿——”突如其来的生疼让尼娅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慌忙扯着夏,从背后抱着他作为自己的肉盾。猛然被扯到床上作为挡箭牌的夏有些懵,意识到现状后却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我不和你说话了,还是我家小夏好,知道我伤了还带着药来看我。”尼娅拉疼得呲着牙,瞪着塞尔文,紧紧搂着夏,故意对着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对着塞尔文做了个鬼脸。 “…我带的不是药吗?” “闭嘴!小夏,咬他!” “…”夏沉默,无言地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尼娅拉,叹了口气,缓缓幻回了兽态,转过了身,轻轻咬了下尼娅拉的鼻子。 “我又不是狗…我走了。”如同狼一般的四足巨兽,身上被清澈的气息包裹着。临走前,当着尼娅拉的面翻了个白眼。 室内,只剩下塞尔文和尼娅拉二人。 一声轻叹,塞尔文走到了床边坐下,向着尼娅拉伸出了手,轻声哄着:“过来,我给你治疗。” “…不要。”方才才说着不怪塞尔文的尼娅拉,现在偏偏摆出了脸色给对方看,“我没穿衣服呢,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女人,城主大人这样不合适。” 说着,她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整个人缩成了团,躲在了床角,脸泛起了些许红色。 无奈的塞尔文只好将那坨团子小心地扛起,放在了膝上,谨慎地剥开层层包裹的被子,同时又用魔力让这位活力十足的伤者别乱挪动,防止她从身上掉下去。 褪去了被子,狰狞的伤处再一次映入塞尔文的眼中,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昨天他将自己的知觉与尼娅拉的相连通,感受过了和她身上相同的痛,已经知道那令常人难以忍耐。只是今天再看这屁股上的伤势,仍旧是狰狞得难以入目。看着这样的情形,他心头不由得一阵绞痛。 “别看了…很丑的…”见挣扎无望,尼娅拉只好将脸埋回了被子里,小声嘟囔着,“我怕吓到你…” “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我若是不来,你就顶着这些胡乱上的药想让这伤好起来?”塞尔文虽说带着恼怒,却又不忍心对怀中那人真的发火,只是心疼地说着。 “你这是对我医术的侮辱!我的父亲是上界最厉害的医者,我是…” “是是是,你的父亲是上界最厉害的医者,你是上界上过战场的魔神大人,知道了知道了,你再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虽是不耐烦地怼着怀中的小姑娘,塞尔文的手上功夫却十分细心,取着身边的伤药,一点点地给已经结痂的鞭痕上着药物,“就你这上药手法,你手下的士兵可真有够苦头吃的。” “我那是自己看不见伤处!” “你也知道自己看不见?”塞尔文斜瞪还在闹腾的尼娅拉一眼,又作势轻拍了下她的屁股,疼得她呲牙咧嘴,总归是安静了下来。 开裂过又结了痂的鞭痕被细细上了药,塞尔文又将冰凉的手抚上了尼娅拉后背上被抽打的淤青,将药水用魔力附了上。接着,他示意着尼娅拉将腿打开,想要为内侧的伤处上药。 “…我不。”尼娅拉瞬间羞红了脸,又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 “尼娅…” “那种地方…我自己可以…” 塞尔文闹不过执拗的尼娅,他也没打算继续闹腾下去,轻轻点了点尼娅拉的腿根,手上的咒术自行便将那紧闭着的大腿分开。纵然尼娅拉嘴上为了这事不饶人,可是她也就只是说说,身体并没有反抗,乖乖地将同样受了伤的私处漏了出来,让塞尔文上药。 “…塞尔文。” “说。” “…湿了。” “…” 本应当伤痕累累的小穴看着倒是很健康得很,不仅如此,还很有活力地用甘露回应着二人的关照,羞得尼娅拉默默地又将脑袋埋得更深。 “…起身吧,胸上呢,有没有留伤?”无奈,塞尔文只好合上尼娅拉的大腿,揉了揉她的脑袋。 哪知,这不安分的小姑娘起身便是一个动作直接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将手环上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入他的发间。 “尼娅…” 轻软的香气窜入塞尔文的大脑,他也合上了眼睛,轻轻将脑袋靠在了尼娅拉的肩头,用手环上她的腰。 “昨天,我很怕。”有些闷闷的的声音从耳边传出,塞尔文感觉到了什么湿润落入了他的衣领。 “嗯。”他轻声应着。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要是把我努力养成的文带走,我该怎么办。” “啧,谁是你努力养成的。” “你啊。”尼娅拉笑着,从怀中起了身,眨着眼看着眼前那一脸无奈的美人,“你可不是从我来了后才成为‘塞尔文’的么?” 她的神明在她出现前,一直是以着世界的意识体的形式守护着这座城,守护着众多的亡灵,直到她成为死者的那天。 那天的世界看见了到达这座城的她,化作了人型,落在了她的面前。 温柔的拥抱,将尼娅拉浸入怀中。 “可是我也很害怕,尼娅。”塞尔文轻声说着,“我不想伤你成这样。” “一点点小伤口换你的平安,这笔买卖,我觉得划算。” “可你要是不选择收留那些人,这一切也…” “我不拿生命做交易,塞尔文。”尼娅拉紧着环上对方脖颈的手臂,说着,“对我而言,他们和你,都很重要。” 些许沉默,塞尔文梳着尼娅拉有些杂乱的发尾。 “不过你可以重要一点点。”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泛红的耳尖,它的主人默默又将脑袋埋了起来。 一道轻吻,留在了尼娅拉裸露的肩头。 突然一阵推力,塞尔文毫无防备地倒在了榻上。他不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尼娅拉,回应他的只是炙热的吻,稳稳地落在了他冰凉的唇上。 “我说,要不我们…” “等你好了再说。”塞尔文无奈地扶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尼娅拉,故意地又戳了戳她的屁股,又让她疼得抽了两下。 “你再这样…到时候我的屁股真的好不了了!” ——————————彩蛋——————————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灵魂,和那年初见时一样,那叫做叶星河的女孩,脸上带着绝望与阴翳,和得体的微笑。 可是她,终究不是他的尼娅。 离当年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具体时间塞尔文已经不记得。只是他初见尼娅拉的时候看见的景色,与现在眼前相同。 但是她们所求的不同,他的尼娅,当时求的是死。这个叫做叶星河的女孩,求的不过是他人的生。 本应在永恒之中陪伴他的尼娅拉最终在十几年前选择回到了上界,选择了转生。转生后的这个女孩他去看过几次,拥有着和尼娅拉一样强大的魔力却无法很好的操纵。他去过上界暗中帮过她一两次,却也没有更多了。 他看不见他的尼娅,他不想在别人的身上看见消逝的那道身影。 可是如今,这个大胆的女孩竟敢假称自己便是他的尼娅,以此来这座城寻找别人? 愤怒驱使他冲向了前,死死地掐着那女孩的脖子,他的手,已经就要捏碎女孩的一半魂魄。 “放…放开我…”女孩乞求着。在生死的边缘,原是一样灵魂的人也会变得如此狼狈,塞尔文想。 可是夏却出来拦住了他。 “夏,她不是…” “她是。我看得见。”蒙眼的青年语气平淡,阻挡着塞尔文的魔力,“一样的样貌,一样的灵魂。不管她记不记得,她都是代城主。” 跟在她身边一起来到这里的另一个生者,偏偏也长了一副熟悉的面容。那人看着叶星河的眼神塞尔文不是看不出,同样的觊觎之心,他曾经也有过。 说起来,那张脸,他在那里见过来着?虽然很像过去的沙加尔,却明显并不是他… 他只觉得烦躁。 失去了神使的神明听从着世界的准则,只能在无尽的永恒之中不停地庇护着他创造的城。无数的灵魂无尽地轮回着,除了她留下的夏,没有人会为他停留。幸而,这座城市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他所守护的,是他们共同的… 等等,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 巨大的恐惧,渗入了塞尔文的眼中。 【1-番外】这是你欠我的 “啊!” “唔——你轻点!” 紧闭着大门的书房后,尼娅拉又一次伏在了塞尔文的膝上,身后响起着悦耳的声音。 要说为了什么,则是虽然塞尔文早给了她收留被瘴气污染的人的权限,也确保了城内其他居民不会因此受到波及。 “因为你仍是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所以还是要罚。” “戒尺五十,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拽你?” 塞尔文是这么说着的。 “哈???” 尼娅拉表示震惊。 于是,伤好了不过一个月的尼娅拉,又被拽上了塞尔文的膝头,扒了裤子。 说着戒尺五十,然而戒尺还没下来,那魔鬼一般的神明又说着什么怕直接上戒尺伤了尼娅拉那刚好了不久的屁股,所以,现在只是单纯的掌掴。 “你怕伤了你别打啊?!” 被摁在膝头的某人如此抗议道。 啪,原本力道不重的手掌突然落下了一道重击。 “那你别收留人啊。” 手掌的主人如此说道。 于是,这样的拍打便继续着。直到臀肉像上次那般透着绯红,那红檀戒尺才亲吻上那已经热透了的可怜屁股。 “…十五!我都说了他们…啊!十六!他们很安全!” 戒尺毫不留情地落着,责打着已经红透了的臀瓣。尼娅拉也不服气地辩解着,妄图能够逃过这一次惩罚。 可是戒尺还是一下一下向下落着,戒尺的的主人倒是十分冷静,不为任何辩解所动。 “我都说了。” 啪——又是戒尺落下。塞尔文轻轻叹了口气。 “罚的。” 啪——又是一记。 “是你不顾自身安危。” 啪—— 戒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臀腿交界处,疼得尼娅拉绷直了双腿,泪花都迸了出来。 “嘶——呜…我都说了…啊!二十七!他们很安全的…” 话音落下,红檀戒尺也不再继续下落,只是默然地停在尼娅拉那已经泛起深红的可怜的臀肉。上方那人,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尼娅…” 塞尔文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抚着她漂亮的长发,声音中透着些许头痛,说着。 “把你的衣袖撩起来。” “…” 尼娅拉瞬间哑口无言,只好沉默着埋着头,乖巧地默默撅起了屁股。 她的手前两日无意间染上了些许瘴气,虽然处理及时,手臂上还是造出了一道伤口。这件事情,她本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却不知道塞尔文这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这一回,她算是彻底的无可反驳了。 好在她本就体质特殊,瘴气伤不了她太多。 但那终归是瘴气。 无言着,尼娅拉默默蹭了蹭塞尔文的膝头。 “怎么?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吗?” 抚着额头,塞尔文无奈地看着膝上那识时务的小丫头,有些气恼地掐了掐她的脸蛋。 被掐了脸蛋的尼娅拉只是撅着嘴,又将脑袋低了下去。她清楚得很,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还是…继续罚吧。” 还是继续被打好一点。尼娅拉露出了赴死般的神情,闭上了眼。 啪——红檀戒尺继续落了下来,被责打的那人也不再挣扎。 五十下挨过,红檀戒尺才算完成了它的使命,离开了主人得以休息。而下方那屁股被打得红透熟烂的小姑娘,却是哼哼唧唧地扒着塞尔文的膝头,不肯离开。 “…你起来。” 塞尔文无可奈何地看着那赖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尝试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起,却又怕用过了劲伤了她。 “我不…你帮我揉嘛我好痛…” 可是下方的人只是得寸进尺地撒着娇,偏偏又挤出了一副哭腔来惹他。 无奈,神明大人不得己,只好将冰冷的手覆上了那已经散发着微微热气的屁股上,缓缓地揉着。 下方的人也软了身子,乖巧地趴在他的膝头,时不时发出一小声轻吟,让上方的那人知晓自己对此十分地满意。 啪,手掌带着些许怨气落在了那已经楚楚可怜还带着些许紫色瘀肿的屁股上,惹得尼娅拉不由得叫出了声。 “你这家伙…还享受起来了。” “你不也挺乐意的?啊你?!!!!” 啪。 听着上方神明大人那不满的声音,尼娅拉礼貌地回呛了回去。结果,就是又收获了带着满满恶意的一个巴掌。 那理亏的小姑娘哑了火,只好继续默默乖巧地趴在是塞尔文的膝上,任由他揉捏着自己的臀肉。 “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一声长叹,轻轻划过了尼娅拉的耳际。 虽说室内沉默着,氛围倒是十分和谐。尽管有着那可怜的红屁股在这房间中,但屋内的二人倒都是一副心平气和,岁月静好的样子。若是无视事实—— 好像事实并不能无视。 尼娅拉,同样意识到了某样无法无视的事实。 “嗯…那个…文...?” “嗯。” “我好像…又…” “…” 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形,冰凉的手又一次顺着尼娅拉的臀线落入了大腿根的中央。那里,不知自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又是一片泛滥。 又是一阵叹息,塞尔文熟练地用手指轻轻分开了那湿润的阴唇,微微沾了沾那上方渗出的汁液,然后将手指向着前方挪去。 这样的景象,在之前他给尼娅拉换药时已经发生了太多次。开始他还会有些不满,拒绝让好好的换药变成某人的欢愉。 只是最后还是会闹成一样的结果,最后想想,反正结果都一样,不如一开始就替她解决了算完。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幕。 可是,这一次那双腿却在手指要向肉芽探去的瞬间夹紧了起来。 塞尔文有些疑惑,带着不解看向了尼娅拉,却只看到小鸵鸟那埋着的脑袋上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尖。 “你这样…我怎么帮你…”塞尔文仍是一副无奈的神情,伸手挠了挠膝上那小鸵鸟的下巴。 尼娅拉只是羞着,不知如何开口。 塞尔文也就由着她,默默将手放回了臀上的瘀处,接着轻轻地揉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片刻,尼娅拉才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不做吗?” “啊?” 这回,换塞尔文懵住了。 尴尬的沉默,在坚定和茫然的两双眼神的交流中,默默持续着。 持续着,直到那已经被红色胀满了脸的小姑娘起了身,又差点摔在地上,反被揽着腰抱着回到了那膝上跨坐着为止。 “我是说…真的。” 红着脸,尼娅拉不敢注视那从茫然变得热烈的眼,缓缓地,又将自己的眼睛挪向了别处。 “我是说,我们两个完全可以啊。我也可以,你也可以。而且,之前不是你说的等我好了再说吗?现在我好了,你就欠我一回,而且…而且…” 越来越多的解释像连珠炮一样不断地从尼娅拉的口中顺了出来,然而她的逻辑随着强行的解释变得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奇怪,直到—— “…难道你不行?” 这样的话脱口而出。 再一次,气氛陷入了更加冰冷的尴尬。 嗯,她完蛋了。尼娅拉确信。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从身前传了过来,尼娅拉大惊,害怕地闭上了眼。 啪唧,一个板栗飞快地在她的脑门上爆开,随后,那压迫感也无影无踪。 本以为大祸临头的尼娅拉小心翼翼地稍稍睁开双眼,只是看到眼前那人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 “真是…胆大包天…” 突然,身体一轻,尼娅拉被抱着举了起来,身后靠在了墙上。熟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唇上,将那有些冰凉的气息渡进了她的口中。身下的手生怕伤了她那方才才被责打过的臀肉,轻柔地扶着她的屁股;而背后的那只手则是下意识地陷进了她的肩窝,将她紧紧扣在了怀中。 没有体温的舌顺着那点冰凉,侵入了她温热的口腔,缠住了那不听话的舌头。探着,碾着,一阵阵快感在尼娅拉的舌尖绽放,让她无处可躲。 可是那入侵偏偏是那样的温柔,令尼娅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去。 一直到那沾染上了些许温度的唇,拖着些许银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柔软。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眉,那双漂亮的黑眸也被印上了依恋,塞尔文轻轻蹭了蹭二人相靠的鼻尖,然后将脑袋靠在了面色绯红的尼娅拉的颈窝。 “可不许后悔。” 不知何时,那立起又硬得不行的肉柱已经抵在了小穴的入口。塞尔文哑着声音,轻柔的气息贴着尼娅拉那敏感的颈侧,令她身体差点软了下去。 “…你欠我的。” 不等塞尔文行动,用腿缠着他的腰,尼娅拉便动着身子,自己向下坐了下去。然而性事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尽管下身早已有了许多汁液,她那不曾被粗壮之物进入过的身子根本吞不住塞尔文的柱头。 下身的酸涩使得尼娅拉发颤,差点松了挂在塞尔文腰上的腿,失了平衡。 “哪有怎么轻易就进去了…真是傻气…” 宠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笑着,吻了吻她的颊边。塞尔文将原本扶着尼娅拉后背的手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探到了身下。 与穴口尺寸不符的龟头缓缓地撑开了那贪恋快感的穴肉,一寸一寸,送进了尼娅拉那已经泥泞的穴道。虽是曾被手指进入过,那又哪比得上真枪实干的入侵?尼娅拉只觉得下身像是被破开一般,抱着塞尔文,被那生疼弄得抖得不行。 “放松…放松…” 如同魔音一般的话语,落在了她的耳侧,使得她有些晕乎了起来。尽管疼着,她却真的依着那声音的指示,不断努力地放松着那紧紧绞着塞尔文肉刃的穴道,尝试适应了起来。 “唔…” 疼痛随着肌肉的放松渐渐散去,缓缓地漫上身子的,是那早已纠缠着她许久的欲望。尼娅拉轻吟着,柔着腰,尝试将身下那仍有一半在外的肉柱吃进身体。 然而那身体只是稍稍向下压了压,又是碰到一处尚未打开的穴道,穴肉紧紧绞着,令那肉柱的主人也有些压不住气。 “还…还疼吗?”尽管被绞着,那人仍柔着声音,温和地问着。 红着脸,尼娅拉只是羞着摇了摇头。 纵是如此,她的身体也忍着些许酸涩痛感,开始缓缓上下挪动了起来。 这是她在那些话本杂文上看到的,只说交合之时应是如此,却没有说该怎么挪动身子,怎么用劲。因此,动作生涩的她也只是吃力而又机械地上下晃着,却晃不到点上去。 这样生涩的动作却惹得对面那人觉得她可爱极了,只是纵着她继续动着,时不时调了调角度,令二人链接之处能略微舒适些。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被尼娅拉看穿了。 “你欺负人!”委屈着,尼娅拉对着塞尔文轻轻锤了一拳,轻声地嗔怪着。 “我可没有,可是某人先开始动的。” 笑着,抚着尼娅拉那气鼓鼓的脸,塞尔文这才慢慢地开始动起了身子。 尼娅拉身上的敏感之处他清楚得很,穴内的敏感处更是被他的手无数次探过了。只是,换成真的用那肉柱去捣弄,他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起来。略微抽插了几下,看着尼娅拉的反应和穴内的触感,下方的入侵者终于找到了那熟悉的去向。 向着那最为敏感的嫩肉的方向,肉刃顶着那穴内缠绵的黏膜软肉开始加快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使得少女不由得惊呼,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子,却被身下那越来越激进的人压紧了下腰,向着龟头行进的反方向摁了下去。 “呜——” 一下猛击,那肉刃的顶端竟撞上了最为柔软的宫颈,强烈的刺激感使得她不由得绷紧了身子,紧紧环住了眼前那人的脖子。然而却在脑袋要藏在对面那人脖颈侧边之前,被人衔住了唇。 “躲什么…” 沙哑着,那人的亲吻与下身的快感同时在落在尼娅拉的身上。子宫那处的撞击和亲吻带来的欢愉令尼娅拉深深陷在了属于当下的虚无,被压在墙上,尼娅拉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了瞬时的愉悦。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二人的身体交缠着,任由身体的本能来进行着这场性事。一次又一次的吻,他们的唇舌交融着,任由头脑的冲动来完成一切的爱抚。 然后如同被空白所劫持,尼娅拉攀上了从未去过的高空。 意识在长久的涣散之后才缓缓回归,她的神智清醒起来的那刻,对上的,却是那宠溺着却又被情欲缠绵着的墨眼。 “我可还没结束呢…” 抚着那涨红的脸,墨瞳的主人沙哑着,吻了吻尼娅拉那已经变得艳红的唇。 不等尼娅拉反应,猛烈的进攻自下身又一次开始。这一次,那人显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柔与克制,只是直截了当地闯着下方那已经痉挛不已的可怜穴肉。 一阵异样,穴中不知怎的快感变得强烈了起来,带着那快感的交合弄得尼娅拉不住呻吟,而那造成异样的神明大人,也已经无法停下他的身体,只是被欲牵着,用力地肏干着眼前人的身子。 “啊——唔…” 不属于她的液体被全数射进了她的体内,紧紧抱着尼娅拉的身体,仍未退出尼娅拉的肉穴,塞尔文只是喘着粗气,抚着尼娅拉的脑袋,默着将她的身子向着自己又揽了揽。 终于,那还胀着的肉柱缓缓退出了尼娅拉的身体,皆有些疲惫的二人,只是仍沉默地环抱着对方,皆闭口不言。 总觉得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容易在某个突然的时刻就会失去,所以尽管有再强烈的感情,尼娅拉都不敢从口中说出。 她只是悄然紧着塞尔文身后的衣袍,以此来让这个时刻能够维持得更久些,更漫长些。 他们是爱人,可是这所谓的爱,却不曾从任何人的口中说出,总是在要出现在舌尖的那刻就被寂静吞噬。 她是害怕,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怪异的念头,不知怎的在尼娅拉的脑中滋生了起来。 “…爱的。” 突然,那低沉的声音落入了她的耳中。尼娅拉有些讶异地支起了身,看向那不知怎的像是看穿了自己心事的塞尔文,又因那突如其来的回答而感到了脸上的炙热。 “你怎么…” “你想得太大声了…”塞尔文别过了脸,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敢直视尼娅拉,“都传音到我脑子里了。” “这样…” 其实没什么别的,只不过是塞尔文太过了解尼娅拉。她的不安,她的患得患失,他全都看在眼里。 早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她的一切就在属于她的记事上被呈到了了他的面前。 所以在许多事上,不必尼娅拉开口,塞尔文都清楚她怎么想,会怎么做,又会如何来请求自己。 甚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了如指掌。 只是他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的女孩吸引住罢了。 又或许,是一开始就已经被吸引,他自己不知而已。 所以就这样被吸引直到永恒的尽头吗?塞尔文问自己。 大约是吧。 他说。 【2-1】华裳 将身上最后的泡沫用热水冲去,少年盘腿坐在了浴池之中,合上了双目。 身侧的几名侍女恭敬地跪坐在浴池侧,其中一位手上挂着新制的丝绸素衣。那套衣服,说是从东边的国家掷了万金才得到的布料,上个月才新制成的。为的,就是今日这特殊的日子。 浴池边的沙漏内,上方最后一颗沙砾落下,感知到时间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水中站起。 “来。”他淡淡地吩咐着,右侧的两位侍女便恭敬地举着浴巾向他走去。洁白的浴巾围上了精瘦而又结实的身体,已经褪去温度的水珠顺着小麦色的皮肤缓缓滑落。 围上了浴巾的他在侍女的搀扶下从浴池中走出,缓步踏上了台阶。又是两位侍女上前,为他细细地擦着身子,拭去身上每一处的水珠。 另两位侍女跟着上来了,手中捧着精细雕琢的小罐,恭敬地向面前的少年行了礼,垂着眼,等待少年的命令。 少年招了招手,赤裸着便坐在刚刚搬到身后的椅子上。见状,那捧着小罐的两个侍女小心谨慎地走到了少年的身侧,挖出罐中的膏体,仔细地抹在那刚刚擦干的肌肤上。 那是椰子油炼成的膏。每一次洗浴之后,少年的肌肤都会被敷上这样的油膏,以防止皮肤干裂。小时候他不喜欢,常躲着那些侍女不肯用这东西,令当时伺候他的人头疼万分。但沙漠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干燥,如今的他已经不排斥这东西的存在。 敷上油膏,侍女又行礼告退。又是两名侍女上前向他行礼,得到了他的点头示意后,开始为他的肌肉按摩了起来。这两位侍女的手是所有侍女之中最为柔软的,每天都有仔细护理,指甲也每日都进行打磨修剪,以防止在为主家按摩时伤到主家的肌肤。 待按摩过后,最后的侍女才将那价值万金的华贵素服呈来。跟随着她的三人,手上都举着呈放着黄金制作的饰品及法器的托盘。那两名为少年按摩的侍女净了手,接过那丝绸白衣,小心翼翼地把这衣服套在了少年的身上。 随后,一位侍女取起托盘上镶着九色宝石的黄金项链,把那沉重的链子轻柔地寄上了少年的脖子。另一位侍女则是把托盘上的软鞋取了下来,恭敬地放在了少年的足前。 穿上鞋子,拿起法杖,戴上了腰饰和额饰之后,少年才稳着步,向着浴室之外走去。 少年的名字叫沙加尔,是神庙的预备役祭司。 今日,是他年满十七岁的日子,也是他的成人礼。 作为神庙内最为有天赋的学徒,又是在预言中的时刻诞生的孩子,少年自小就被选为大祭司的接班人。两年前,经过了老国主的首肯,年仅十五岁的沙加尔甚至被允诺成人礼过后就可以跟着大祭司共行,学习祭祀事宜。 只要能与大祭司共行,成为真正的祭司不过是一两年的事。就算如此,少年也不曾以自己的身份而高傲,而是一直谦逊努力地修行着经文,希望能够配得上自己未来的头衔。 这个国家史上最为年轻的预备祭司的成人礼,自然是十分盛大的。主城的商贩三天前就在街上布置起了街灯与彩花,准备迎接这个特殊的日子。城内的宵禁更是一日前就已经取消,一直持续到十日后。为了迎接这个沐浴着神明祝福的特殊日子,去年新登基的幼国主更是下令放了一个月的国假,以示对他的尊敬和庆祝。 这样的准备,只为了他一个人,沙加尔。 万金的华裳就是主城赠与他的礼物。感激着供养他的人民,在经过街道的车队上他向四周所有的民众都赐予了祝福的经文。走上高台的时候,他微笑着。手上的法杖上方被这个国家的大祭司赠与神刻的瞬间,欢呼声与掌声在这座城市中响起。 每一个角落。 几乎是每一个角落。 “大祭司。”庄严的仪式终于结束,离场之后,沙加尔见到了这座城市最为尊贵的存在之一,神庙的大祭司。见到他,沙加尔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沙加尔,好久不见,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差我半个脑袋,现在竟然长得这么高了。”见到沙加尔,大祭司也十分欣喜,“今日起,你就要和我同住了,可有什么需要我差遣人从你旧所里搬来的东西?” “多谢大祭司,沙加尔没有什么杂物,只要大祭司那里能有几件我的换洗衣物就可以了。”沙加尔笑了笑,道了谢,“沙加尔拙笨,还请您关照。” “你若是拙笨,这个国家可就没有聪明人了。能像你那样七岁就能参透神谕的可并不多。”大祭司夸赞着,使得沙加尔小麦色的面庞泛起了绯红,“走吧,今日,我就带你去了解神庙的事务。” 今日?可是这个月不是国假么?按理说,神庙每月一小祭,每季一大祭。这个月的祭祀已过,如今的神庙,应该没有他们司祭者什么事情。 不过,既然大祭司都这么说了,或许自己还是跟上的好。 最为重要的典礼已经过去,如今,只是街上的民众在庆祝着,这个大日子的主角反而没有那么重要,可以随意离开。上了大祭司的私人车驾,沙加尔望着外面面带笑容的人们,心中十分温暖。 他所期望的,不就是这样的世界么? 日日向神祈福的他,今日终于看到了他最期冀的画面。 放下厚重的车帘,颠簸的车驾内,沙加尔终于得空看看这陌生的车厢。 自己自小都是在乡野之区的神殿长大,出行都是骆驼。就算进了主城觐见,那车驾也只是普通的装潢。可大祭司的这座车驾内侧用料奢侈令他震惊。虽说这些装潢都是些质朴颜色,可是单单这车驾主体所用的木料就不是轻易可得的。那是北部的暗林才出产的木材,一万棵树中才能寻得一棵,他们的国家别说买了,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有价无市。如果不是极为尊贵的人家,根本用不上这样的东西。这还是小时候自己来到主城时,一位隐居的老人给自己看过,他才知晓。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见过这样昂贵稀有的物料。 其余的不说,就这厚重的车帘,只要放下就能完全隔绝外界的所有声音。这样奇妙的东西,他也不曾见过第二个。 宽阔的车驾中,大祭司与沙加尔相对而坐。大祭司亲和,但也因为相了解甚少,只是问问他平日的饮食习惯,以及生活上的事务。 笃笃声从车前方响起,车驾也稳稳停下。大祭司撩起了车帘看了一眼,又将车帘放下。 “神庙到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下了车驾。 大祭司的脸上一直带着亲和的神色,令沙加尔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减少了不少。虽说年少就被钦点为神殿未来的大祭司,自己也进过主城几次,真正的神殿他却从来没有进过。第一次踏入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建筑,他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不住地在冒汗。 “随我来,先去净了体,我再带你见其他的人。” “是,只是,早些时候我已经洗浴过,还要净体么?”沙加尔问。 “你方才刚结束了成人礼,染了风尘,自然是要的,这是对神明的尊敬。”大祭司说着,却没有回头,“再说,主城神庙的要求与普通神殿的要求自然不同,再净体一次,也是为了安心。” “是,多谢大祭司教导,学生知道了。” 原以为今日洗浴的那个浴池已经十分宽阔,见到了神殿内的浴池,沙加尔几乎惊掉了下巴。且不说面积是今日那个的五倍不止,看那琉璃的穹顶,金灿灿的壁灯,令他觉得有些昏了头。以及,面前的三个池水,除了中间那个药池与自己平日所用相同,另两个小池子都有着不同的颜色,他都说不上来这是做什么用的。 “请问大祭司,这几个池子是?” “一会会有下人服侍你,你稍后便知道了。” 大祭司拍了拍手,从浴池外,两排侍者一左一右进入了浴池内。侍者的手中端着各色的物品,只是沙加尔离得有些远,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替阁下更衣。”大祭司命令着,便由两位侍者端着空的托盘上了前,小心翼翼地为沙加尔摘去身上的配饰,又将那件素色的丝绸衣褪下。 两位侍者正端着衣物要离去,大祭司突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侍者沉默地站着,等候大祭司的命令,大祭司只是细细端详着这两个托盘上的物件,尚未开口。 片刻,大祭司终于做了决定,“这件衣服留下吧,一会给沙加尔阁下净体过后让他穿上。”他说。 捧着衣服的侍者行了个礼,沉默地向后方退去。另一位侍者则托着那些配饰,缓步离开了浴池。 “这衣服方才也染了风尘,是不是换件新衣好些?”沙加尔好奇地问。 “这是价值万金的衣物,若是要显示对神明的尊敬,自然是这样的宝物更为适合。”大祭司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怕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与它媲美的衣物。” 一个躺椅被两位侍者搬来,沙加尔看向大祭司。大祭司点了点头,示意他躺上去,顺从地,沙加尔躺上了那个躺椅。 又是几个侍者上来,沉默地开始摆弄起了沙加尔赤裸的身体。也不知他们都在查看些什么,沙加尔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肤都被摸了个遍。几位在查看过后便悄声离开,什么也没有说,剩下的还有两位侍者,跪坐在自己的身体两侧。 “动手吧。” 大祭司一开口,沙加尔只觉得一阵冰凉覆上了自己的下体,吓得他差点叫出了声。低头看去,却是一位侍者在他的私处涂上了某种白色的油膏,令他松了口气。那油膏是用于褪去体毛的,今日在参加典礼之前他早就已经将身体上的汗毛尽数褪去。 只是,没想到主城里连这样私密之处也要关照。 想到这,沙加尔有些羞愧。常年侍奉神明的他在身体之上下的功夫并不少,却没想到这样的地方偏偏被自己略去。这样不洁的东西留在身上,祭祀的时候,神明自然是要怪罪的,又是来自这种脏处… 剃刀离开身体,大祭司绕着他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示意侍者退下。二位侍者离开后,他才说出了下一个指令。 “起身吧,跪在这个躺椅上,扶着椅背就可以。” “是,学生知道了。”虽然不知要做什么,但既然是大祭司发话,沙加尔也只是允诺,照样做着。又是两位侍者,一位拿着某种长管和两个小罐,另一位捧着几个刚装满的水袋。看那水袋的样子,是来自那两个他不认识的小池的水。 大祭司点了点头。 突然,一阵猛力将沙加尔的臀瓣扒开,一阵冰凉,什么油腻的东西被抹在了他的菊穴上。这一回沙加尔是实打实的被吓蒙了,他不敢挪动身体,生怕冒犯了神明,却又求助地看向大祭司,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解释。 “净体,自然是体内的秽物也要洗掉的。以后每日你都要晨晚各洁一次才可以。”大祭司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忧。 “是。”沙加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忍受着后穴的不适,任由身后的侍者摆弄着。油膏抹开后,未见过天日的菊穴被身后侍者柔软的手指微微入侵了几下,随后,是一个冰凉的硬物插入了他的体内,那是方才那条软管的嘴。 一阵暖流从那软管中缓缓流入沙加尔的体内,那阵不属于自己的暖流缓缓流动着,轻柔地包裹着肠道内壁。不容许久,水袋便被流空,沙加尔也只觉得肚子有些胀痛。 小罐打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又是一个异物侵入,使得方才才被打开的菊穴有些不适。那个异物比方才的东西都宽上一些,大约有一指半粗。随着异物不断入侵,菊穴不停地被缓缓扩开。若是没有最初的油膏作为润滑,沙加尔只怕是要痛死了。最粗之处他估略着约有二指半左右,幸而过了那里,便是一个凹处。回缩的菊穴死死卡住了这异物的凹处,让它不会滑落。 “这…大祭司,这又是什么?”沙加尔有些脸红,后穴的鼓胀不知怎的带来了不少的怪异感。 “这是防止秽物提早泻出的塞子,这样,你就不会在身体干净前提前将药池里的水排出来了。这是红池的水,要等上一刻钟。” “是,学生知道了。”沙加尔恭敬地回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以让自己平心静气。 只是,身后受着那样的刺激,他身下的肉棒早已缓缓立起。 【2-2】贵族 几次浣洗,在排出的液体中没有了秽物的时候,大祭司终于喊了停。 “把白池的东西灌进去吧。”大祭司挥了挥手,示意侍者上前。 “这又是…”沙加尔原以为这样的浣洗已经结束,却不想还有。白色池子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水袋靠近的时候飘来一种柔软好闻的气息。 “去了秽物,还是要用上白池里的东西来祛除异味。”大祭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这是防止异味的东西,你们的神殿应当祭祀前的洗浴也会往皮肤上抹上这一类的药草吧,一样的道理。” “是…”忍受着后穴传来的异样,沙加尔红了脸。其实他的神殿并没有这样的讲究,只是他不敢说出口,生怕被大祭司知道了后责备。但他还是在心里暗暗记下,想着之后要将这写信回去告诉自己的师父,作为提醒。 过了一刻钟,他的肚子已经涨痛的不行。过去的一刻钟为了防止自己出糗,沙加尔而一直都用冥想来强迫自己正念,以防止身后的液体提早泻出,也幸好自己的心不浮躁,能够将这些一一撑下。 “还算不错,排出来吧。”大祭司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边上负责处理秽物的侍者。一人将铺满了香料的木桶举了过来,放到了沙加尔的屁股下方,另一位侍者将堵在菊门处的小塞子取下,然后拍了拍沙加尔的后背,示意他可以坐下。 说实在的,好几次在那个塞子被从体内取出的时候,沙加尔都要夹不紧自己的后穴。想到身后的侍者可能会因此被污了手,他还是努了努力,让自己紧紧忍着。 直到坐到了新的木盆上,体内的液体才被泄了出来。 这一切,大祭司都看在眼里,十分满意。 接着,便是沐浴。这里的沐浴规矩倒是多的很,又是乌泱泱一群侍者走了上来,沉默地拿着各式各样的用具,将沙加尔围了起来。有的为他的皮肤涂上了可以去除角质的海盐;有的为他的耳朵仔细地用小工具清理;有的用上一些莫名其妙他都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开始清理起了他的牙齿… 结束后,又是几位沉默的侍者来为他抹上油膏,按摩身体。 沙加尔只是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着,也更为自己过去十七年的沐浴不够仔细而感到有些羞愧。身为神明的侍者,他们神殿对此并没有主城的神庙这么仔细,这让他有些自卑。 换上了那件典礼时的丝绸衣,因为不需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典礼,那些昂贵的配饰并不需要戴在身上。那些沉默的侍者见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对着沙加尔和大祭司都恭敬地行了行礼,然后又退出了浴池。 很快,大祭司也示意沙加尔跟上。令他有些在意的是,分明那些侍者才离开不久,这空荡的长廊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身影。 “请问大祭司,方才的侍者们怎么都瞧不见了?”好奇心驱使他问着,“还有,方才我都没有听见他们说话,这是神庙的规矩么?” “不可多言,侍奉尊者之人应当谦卑自持,这是神庙的准则之一。尊贵者不喜欢多言的人,侍奉上者的,必要时会说话就够了,其余的都不需要多言。”大祭司的声音平和,缓缓解释着,“还有,优秀的下人除非必要,不应当让主家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这是主城的神庙,他们都是经过好好调教的孩子,自然有更高的标准。” “是,多谢大祭司解惑。” 可是这长廊却像没有尽头,七拐八绕的,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沙加尔已经忙碌了一整个早上,多少有些疲惫。按耐不住的他还是开了口,问道:“请问大祭司,我们是要去哪里,还有多远?” “不可多言,沙加尔。”大祭司轻声道,“不过,前方就是该去的地方了。” “是,抱歉,大祭司。” 终于,他们走进了一个昏暗的屋子。 在沙加尔与大祭司踏入的瞬间,这昏暗而又宽敞的屋子被人点亮了几支蜡烛,透过微弱的烛光,沙加尔看见四周竟有许多身着华服的人坐在屋内,都看不清面容。看到他们的到来,原本寂静的屋子响起了一阵阵的细语。 他正想开口询问,又想起了适才大祭司的教诲,只好保持沉默,但好奇心还是使得他向四周多看了几眼。 渐渐地,那些穿着华服的人依次离席,起了身,向着他们二人走来。那些人先是将手放在了大祭司身上,大祭司一一恭敬地回了一句赐福。随后,得到大祭司赐福的人们,又向沙加尔走了过来。 沙加尔有些茫然,但也依照大祭司的样子,对着触摸了他的那些人们一一回了赐福。看着人们对他十分欣赏的神色,沙加尔因为紧张而高悬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终于,大约是所有的宾客都已经问候过,有些嘈杂的大厅归于了寂静。前方,两团火焰在灯柱上燃起。会宴厅的主座那里被照亮,沙加尔看了过去。 白色的帘子遮挡着主座上的人,但透过火焰显露出的影子,沙加尔能看得出那慵懒斜倚在座椅上的人不过是个孩子。未露面的孩子有着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这影子出现的瞬间,四周所有的宾客纷纷跪拜。 沙加尔看向了大祭司,只见他也缓缓跪下。不敢怠慢,沙加尔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借着手臂与地面的缝隙偷偷窥视周围人的反应。 “起。”稚嫩却又威严的声音从帘后响起,众人纷纷起身。跟着起来的沙加尔,多少猜出了帘后神秘幼童的身份。 十有八九,就是去年新上位的幼国主。 “祭司沙加尔已带到,请尊者示下。” 见大祭司起了身,又深深鞠了个躬请示命令,沙加尔也慌忙跟着弯下了腰。 “价高者得。之后的,诸位自行定夺吧,孤在帘后看着就是。” 价高者得?什么意思?沙加尔有些迷茫,却还是不敢起身。 “是,已经竞过价了,中签的大人拿的是红色的牌子。”大祭司恭敬地回话,“那么,属下就在边上候着。” “随你。”帘后的声音说。 随后,大祭司向边上退去,沙加尔也起了身,想要跟着过去。突然身后出现了两双手,将他的手臂牢牢抓住,固定在了原处。正当他有些困惑之时,身后传来了其他的声音。 “哈哈哈哈,今天还真是好日子。真没想到,能轮到我中签。”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人笑着,高举着手中的红牌,迈着大步走了过来。那华服男人腰上挂满了金饰,身材十分健美。昏暗着,沙加尔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周围的灯光明显已经足够男人看清沙加尔的相貌了。 “真是美人,这回可真是走了大运。”男人捏着沙加尔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手上粗犷的戒指膈得沙加尔的下巴生疼。 终于,端详完了的男人将粗糙的手放下,轻轻拍了拍沙加尔那张青涩的脸,走到了沙加尔的身后。 只觉得一阵寒凉,沙加尔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被掀了起来。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沙加尔尝试挣扎着,却被那男人重重地一巴掌打到了裸露的屁股上。 “还挺有性子,不错。”男人也不恼,将厚重的手放在了沙加尔的臀瓣上开始揉搓了起来。沙加尔努力想要挣脱,却不断地因此被身后的男人拍打着乱动的屁股。 他有些慌了,这样羞耻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周围至少有上百人都在看着自己,自己却在神庙的内部被陌生的男人玩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认为唯一可信的那人身上。清澈的黑色瞳孔中,带着几分恐惧。 见大祭司缓步向自己走来,沙加尔终于松了口气,更加猛力地挣扎了起来。可身后的男人就像没有意识到一样,用着那粗糙的大手继续用力拍打着他的屁股,教训着这乱动的少年。 嘶啦—— 大祭司弯下了身,将沙加尔垂落在地的衣物撕下了一大片。冷漠地,将那衣物团成了团,塞进了沙加尔的嘴中。 “不可多言,沙加尔。”大祭司只是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便又离去。 沙加尔只感觉如同坠入寒窟,身体也堪堪软了下去。 “不动了?这才听话嘛。把他屁股抬起来,让我看看。” 又是两只手,将他的下身抬了起来。方才责打时忙着挣脱,沙加尔还没什么感觉。如今终于感觉到了屁股上的疼痛,还有火辣辣的烧灼感。男人那双有力的手掰开了他一边的臀瓣揉捏着,手上的粗糙刺着他红肿的臀肉,另一只手稍稍在他的后穴口揉了几下,毫无预告地,一根手指直接探入了那个狭小的洞口。 “唔!”突如其来的入侵让他措不及防,可是四肢已经被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那手指毫无怜惜地在他的穴内探索着,用力抽插着,压迫着今日才被稍稍开发过些许的肠肉。入侵的痛感让沙加尔感到窒息,他只求着这折磨能够尽早结束。 可是对这孩子而言,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后穴的刺激,使得他身下的肉棒再一次缓缓硬起。原本揉捏着臀瓣的大手被这有趣的反应吸引而去,粗糙的触感覆上了初经人事的阴茎,揉搓玩弄了起来。 “雀儿还不小,真是极品。”男人一边玩弄着沙加尔那勃起而又滚烫的阴茎,一边评着,“只可惜这穴里水少了些。” “大人急什么,雏儿都是这样的。今日大人给他开了苞,我领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下次大人再来的时候保准给您一个时刻湿润紧致的穴。”见男人有些不满,大祭司忙上前讨好道,“若是大人不满意,那一会您连我一起肏了。” “你急什么,还怕轮不到你?”男人说着,将手从甬道退了出来,又重重地拍了拍沙加尔的屁股。 一阵滚烫,什么粗大的东西被放在了他的股沟中间,惊得沙加尔缩了缩屁股,又遭到了两下拍打。 “乱动什么,知道你穴紧,还要显摆给我看?”男人嘴里骂着,又打了沙加尔的屁股两下,引得周围一阵哄笑。被羞辱的沙加尔只觉得头脑发胀,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也不敢再乱动了。 滑溜溜又火热的东西怼上了后面的穴口,沙加尔十分害怕。那粗大的东西分明不知道是自己穴口的几倍,又怎么能放得进去?那男人,真要将这样的东西放到自己体内吗? 粗大的龟头被男人的手按着,直直对着紧缩着的后穴就压了下去。没有经过任何润滑,沙加尔只觉得自己的身后如同撕裂一般生疼。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声音,尽管有布料堵在嘴里,他也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随着龟头的进入,菊穴上的褶皱也被强行撑开。没有任何的润滑,但是因为刚才菊穴被灌过不少的药水作为准备,竟没有被撑裂。 布满狰狞青筋的肉棒缓缓地进入肠道,将幼嫩的肠道直接破开。剧烈的撕扯感逼得沙加尔的脚趾都疼得蜷缩了起来,惹得男人又是一阵兴奋。 整个柱身终于埋进了紧致的菊穴,这会男人才真正开始动起了真格。双手握着沙加尔那紧致的腰身,男人开始抽动了起来。初次被进入的菊穴显然并不欢迎这外来的异物,紧紧缩着,想将可怕的入侵者送到体外。可对于男人说,这样的反应无异于挑逗,只是使得他那粗壮的肉棒被吸得更紧而已。低喝一声,男人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不…不…随着男人的抽动,沙加尔的眼中溢出了眼泪。他只感觉到身后涨得难受,被肉棒摩擦的肠道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身为主城的神庙,为什么自己会被逼着行此淫秽之事,这是幻觉么?为什么大祭司不救自己,为什么他们要一起这样糟蹋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沙加尔的脑子一片混沌。 后穴内的敏感点在疼痛之下不停地被刺激着,尽管自己没有察觉到,沙加尔的身体却因此回应着那陌生的男人。他自己那悬在空中的肉棒更是肿胀得不行,马眼处甚至渗出了些许清液。男人将右手从他腰际处拿开,又握回了那青涩的肉棒,抽插着后穴的同时不停地撸动着。不知何时,痛觉已经被快感渐渐替代,沙加尔只感觉自己的身下有什么即将爆发,可是他的意识,早就被这样的现实粉碎。 “竟然就射了,真是不中用。”男人嫌弃地甩着被弄脏的右手,又用力地打着身下那人的红肿的臀肉。像是为了报复,他加快了自己的动作,猛烈地冲撞着。 “大人放心,这射精的事之后也会好好调教。”大祭司赔着笑,说道,“为了给大人赔罪,一会还请大人您随意玩弄我。” “滚滚滚,你那万人肏的屁眼,我才不要。”男人喝退了在边上唧唧歪歪的大祭司,继续着身下的动作。不过多久,男人也终于憋不住,抖了几抖,将白色的浆液灌入了沙加尔的体内。 缓缓地,男人不舍地将自己的肉棒退出了那还在抽搐着的后穴。随着肉棒的离去,白浊也顺着它从再度缩小的穴口流出。 可是这穴口的主人,已经在精神上被磋磨得毫无反应。 “挨了我的肏还能缩回成这样,真是极品。”男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菊穴,揉搓了两把边上柔软的臀肉,“大祭司,我能不能再肏一次?” “大人,您买的只是开苞,按照规定,开了苞,在场所有人都能享用这孩子,不可独占。”大祭司连忙走上前,示意男人下去,“您要是能抢得着,或者是上面发了话,那自然是可以的。” “爱卿是想被赶出去么?”稚嫩的声音再次从帘后传来,“到了点,就给孤滚下去,再多话,孤就把你舌头绞了送进来当侍者。” “是是是,臣这就退下去。”被帘后的人一顿斥责,就是再不舍,男人也只好退回坐席。临走之前还是恋恋不舍地抓了一把沙加尔的臀肉,大祭司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拦。 悉悉索索地,其余的宾客都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被丢落在地上的沙加尔感受到了来自人群的压迫感,可他的身体却已经无法挪动。从小被视为天之骄子的他今日受到这样的侮辱,已经令他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后穴的疼痛,四肢的酸软,无一不在将他拉回现实。 世界为什么如此肮脏。被人举起的那刻,沙加尔抬头看向了昏暗的屋顶。 神明,真的存在吗? 为什么,虔诚的他得不到神明的庇佑? 入侵感,再度从穴口传来。 【2-3】迷失者 双手都被塞上了炙热而又腥臭的肉棒,嘴唇也被看不清面容的人所霸占。身后有什么人在对着他的身体进进出出,将那已经疲惫不堪的菊穴抽插得麻木。 谁的嘴包裹着自己的阴茎,又是谁的手覆上了自己的乳头。黑色的披肩发因为汗水而黏在了脸上,又不知被谁看上,蹭上了白色的液体。 “真是可爱的小子…” “把屁股抬高一点…” “把穴口夹紧,废物…” “呀,都只剩清液了…” “呵呵呵…” 有男有女,身着艳丽的宾客肆意地玩弄着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沙加尔。这些话都是谁说的,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不远处,大祭司的衣物也已经被撕得破碎,五六个人围着他,做着什么。沙加尔只看到他跪在地上,露出谄媚的样子,脸上皆是半干的粘稠液体,仍捧着他人的分身乞求更多。 有人不耐烦地对着他踢了一脚,将大祭司踢翻在地。大祭司也只是带着讨好的笑容,在昏暗之中爬起,高高翘着屁股请求那人赏下更多。 听不清。沙加尔听不清。他只是看着模糊的面容一个个从眼前闪去,余下的只剩淫靡的欲望。 对于那夜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的身体被各种各样腥臭的体液覆盖。 身份高贵的人将他视作器物,将各种各样的欲望发泄在他的身上。已经成为欲望的猪狗的大祭司,跪在自己的身旁乞求能同样得到华贵者的垂怜。一寸一寸,沙加尔的身体被侵入;一寸一寸,他的信仰被粉碎在地。 带着胀痛从柔软的床上昏昏沉沉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的身体被清淡的香气包围着,就像一切从未发生。尽管前一天被如此折磨,习惯于早起的沙加尔也还是在太阳初升的时刻就睁开了双眼。 眼睛睁开的瞬间,他就被几名侍者架了起来,懵懵懂懂地,便被扶上了一个木架。熟悉的油感从身后的穴口传来,很快,某种细窄的硬物入侵了昨日才遭到折磨的菊穴。 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不…住手…”可怕的回忆再度涌上了心头,沙加尔的意识也因为恐惧清明了起来。如同木偶一般的侍者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停下动作,只是继续将早已被好的药水缓缓灌入他的体内。 不,他要逃走。这个地方是地狱,他要逃走。 “我让你们住手,听不懂吗?!”恐惧迫使他吼向了四周沉默的侍者,在木架上挣扎着。但他们仍是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如同聋子一般。 “我说住手啊!”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破碎了困住了他的木架,沙加尔也从上方摔了下来,身后的长管脱落,没有阻挡物在穴口,混着秽物,液体流了一地。 可是那些沉默的侍者仍旧没有离开,甚至想要上前继续将手上的工作完成。 “好了,停手吧,把人扶回床上,然后都退下。” 大祭司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听闻他的命令,侍者们将沙加尔扶起,送回了床上,然后轻步离去。 看着面色如常,仍旧带着高贵不可一世的面容的大祭司,沙加尔的怒气又涨上了脑袋。 向来都是谦卑有礼的少年,第一次使用了暴力。学着小时候在街头看人打架的样子,他猛地起了身抓住了大祭司的衣领,向墙上撞了过去。 “这…这就是你身为神的仆人该做的事吗?这就是所谓的神庙该有的东西吗?!”沙加尔质问着,看着眼前那副没有任何波动的面庞,“你的信仰…你的职责呢?!我们的存在,难道不是为了传递神谕,侍奉神明吗?!” 大祭司只是淡淡地将没有任何威胁的少年从身上摘下,对着他狠狠地甩了几个巴掌,反手,便将精瘦的少年反压在了墙上。 “神明?你以为供养这座神庙的是谁,庇护这个国家的人又是谁?”大祭司说着,用手掐着沙加尔的下巴,迫使少年将脑袋抬起,“孩子,我以前也和你经历过一样的事,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你要知道,一代代的大祭司皆是如此。” 皆是…如此吗… “你告诉我,你想成为祭司是为了什么。” “是…是为了…”是啊,是为了什么呢? “我昨天观察过你,孩子。你看街上那些人的样子我都看着。你不就是想要看到人们有好的生活,好的去处?” “…” “你能使农田一夜之间迅速丰收吗?你能使一座城一夜之间富可敌国吗?还是说,你能够凭一人之力,吞并十城?” “…” “你以为昨夜的人都是什么人?他们才是供养这个国家的存在,他们才是我们的主人,遵从主人的命令,本就是我们这些奴仆该做的,不是吗?”大祭司语气平淡,劝诱着。 忍受着下巴传来的疼痛,沙加尔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只会摇尾求欢的大祭司竟有那么大的握力。 但是,听着他说的话,沙加尔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可是…可是我们是神明的仆人,那么多人还…”沙加尔结巴着,可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身上因为愤怒而紧绷着的肌肉竟松弛了些许。 “神明不会回应祈祷,这一点,我、我的前一任、每一任大祭司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大祭司发现了少年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便松开了卡在他下巴的手,“可是这些人会。只要你满足了他们,然后稍稍吹一点枕边风,他们第二天就能让世界天翻地覆。” “那…那么…那么多年我研读的经书,解读的神谕,都是什么?”缓缓地,紧靠着墙的少年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只感觉有些脱力,“那么多信仰神明的人们,他们算什么…” 一点点地,对世界的否定正在渗入少年的认知中。 “起来吧,孩子。若是要说有谁能为那些信仰神明的人们做些什么,也就是我们了。”有力的手将沙加尔从地上拉起,大祭司又恢复了昨日那样和蔼的神色,“我也曾在你的立场上,我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在你成为正式的大祭司之前,会一直陪着你撑过去。” 可是… “可是…你昨天…” “傻孩子,昨天若不是我出来说话,你已经被那男人玩死了。” 玩死… “你以为,不合贵族口味的玩具会有怎样的下场?” 玩具…下场… 一记又一记的重锤落在了沙加尔的心上,剧烈的呕吐感突然涌上了身子,他趴在了地上干呕了起来。 眩晕之中,他又被人抬了起来,放回了新的木架上,这一回,他的身子却没有被束缚。失去了行动力的他任由身后的人摆布,感受着药物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比昨日更加粗大的塞子进入了自己的穴口。 “好好洗净,今日的功课还有很多。”大祭司拍了拍他的脑袋,脸上还是那样的淡然,“今日你已经被昨天到场的一位夫人点了,晚些时候,我要教你如何侍奉。” 沙加尔闭上了眼。 【2-4】初次调教(一) 清脆的拍打声从调教室中传出,牛皮制成的拍子,一左一右的落在了沙加尔的屁股上。 如今的他被趴着捆绑在一座木台上,四肢随着木台的斜坡向下垂去。 为了防止他咬伤自己,他的嘴被一块麻布堵着,也同样将因疼痛将要发出的喊叫化作了带着气音的呻吟。 身后的责打什么时候可以停下,大祭司也没有说个准确的数字。只说,除非是客人的要求,否则屁股上带着这样透亮的红色应当是他们身为奴仆的准则。每日进调教室第一件事便应当是在这训台上接受责打,待臀上的颜色褪到了粉白,就应当补色。 他们只是高级的妓,没有选择的余地。 除了他,调教室倒是还有另一人陪他受着打,那便是本就在这规矩下的大祭司。 他趴在自己身侧的另一个台子上,没有被束缚,屁股上也被一左一右的拍打着。 只是不同于自己,难以忍受疼痛的沙加尔全程都皱着眉,死死咬着口中的麻布才得以撑过,边上的大祭司脸上却露出了昨夜那样淫靡的神色,微微张着唇,婉转地呻吟着。 看着大祭司的样子,一阵厌恶又升上了沙加尔的心头。 约莫是瞧到了沙加尔鄙夷的神色,大祭司停止了刻意的呻吟,只是一边喘着,一边看向沙加尔,说道:“迟早都是要学会这样挨打的,与其倒是平白多挨一顿,你不如也学着我。有些人,可不愿听见奴隶发出难听的声音。” 沙加尔听着,只是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再理睬大祭司,默默忍着身后的拍打。 一下又一下,皮质的拍子拍出了漂亮的臀浪。为了不伤及肌肉,侍者们的手并没有下得很重,但重复的责打还是令漂亮的粉色从小麦色的屁股上慢慢透出,慢慢转红。 身后的责打终于停止,沙加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的束缚被侍者解开,自己被搀扶着走下台子。虽不是头次被这样责打,但是像这样全程自己意识清明的,也算第一次了。 不习惯的沙加尔抚摸着肿胀的屁股,上方还有被打前厚涂上的油膏。 “过来,跪趴在这里让我看看。”大祭司也从他自己台上下来,披上了外衣,指着他面前的地上,和蔼地说着,“记着,跪着过来。” 纠结许久,仍旧裸露的沙加尔才缓缓屈下了身体,跪在了地上。稍稍向前挪了挪膝盖,但是这石质的地面坚硬无比,令他难以行动。 本就精瘦的他,膝盖骨外面就是薄薄的一层皮。膝行了两步,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废了。 “如果不能膝行,那就爬过来,那样膝盖不会那么痛,大多贵族也更喜欢。”大祭司见他那样,也没有责怪,只是仍站在原地教导着。 爬过去,像狗一样吗?沙加尔并非没有见过狗,只是觉得这样实在是过于难堪,便坚持向前膝行。可又挪了几步,膝盖那里便又是痛得像被磨砂纸搓了一般,令他停下了行动。 “沙加尔,你如果真的想膝行,我不会拦你。” 看沙加尔那个样子,大祭司叹了口气,“只是,如果你的膝盖破了皮,今夜的夫人不喜欢了,会有什么下场我可不知道。” “…” 心内挣扎了许久,沙加尔终于将双手放到了面前,缓缓向着大祭司爬去。确实,如同大祭司所说,这样是比膝行轻松不少。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做这样的事。 前一天还是受全城人民敬重的祭司,今天便成了像狗一样爬在地上的妓。 这样荒谬的事,想必就是提前告诉昨天的他,他也不会相信。 爬到了大祭司的面前,不情愿地俯下了身子,沙加尔听着大祭司的命令将屁股抬高了起来。 “嗯,不错,打得很漂亮。”大祭司轻抚着沙加尔臀肉上那些红色的印子,让沙加尔觉得暖呼呼的,“继续撅着,我得把今天的东西给你放上。” 什么东西?沙加尔莫名有点不妙的预感。 熟悉的润感再次出现在他的菊穴,又是用于润滑的油膏。这样的用量,看来是有东西要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到这里,沙加尔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放松,一会扯伤了,到时侍奉客人他们可是不会怜惜你的。”大祭司并不恼怒,只是用着细嫩的手指揉搓着刚抹上油膏的菊处。打着圈揉了一会,那保养得当的手指便探了进去。 后穴又一次被人侵入,沙加尔还是难以习惯。好在大祭司不像昨日那些人粗暴,手法也轻柔。抽插几下后,他竟也感觉到了一些莫名的快感。 又是一根手指加入,灵活的手指继续扩张着仍旧紧闭的穴道。 柔软的穴肉被大祭司常年训练的手法驯服,不再紧紧绷着,而是放松了下来。他的手指在沙加尔的穴内稍稍分开,令穴口略微出现了一些空隙。 手指继续探着,在少年的体内摸索着。 在经过某处时,精于此道的大祭司察觉到了穴肉之中细微的痉挛,又试探了两三圈,确认了那敏感点的位置。手指一弯,身下的少年全身都绷了起来,下意识地喘起了粗气,原本软着的分身也跟着立了起来。 在快感极其猛烈的瞬间,大祭司将探入穴中的手指抽了出来。原本期盼着高潮的少年恍了神,茫然地看向和蔼的导师。突然,穴内不知被塞进了什么,鼓鼓涨涨的。 “吃下去,让我看看你能吃几个。” 原是一个圆形的小球,趁着穴肉最为柔软的时候被塞进了穴内。 小球的大小并不算大,大约也就是和早上用的塞子相当。大祭司有意将小球最宽处在穴口多卡了一会,才用手指把小球推了进去。如此,穴口被小球扩开了一些,下一个小球又被塞了进来。 一个接着一个,小球被挤进了沙加尔的后穴。起初只是有些涨涨的,随着小球的增多,经验稀缺的小穴也有些支撑不住,原有的小球只好越来越拥挤,才能堪堪挤下新的。 把最后一个只能塞在穴口的球取走,大祭司才停了手。 “七个,作为第一次算是不错了,我第一次也只能放进五个。” 大祭司拍了拍仍然红着的屁股,用和缓的声音说道,“不过穴内的水确实少了些,若是要侍奉男根,不用油膏确实勉强。” 这样的下流话竟是对自己的正面评价,沙加尔不由得红了脸。从小到大对他的称赞都是神学上的,何曾听过这个? “把穴口合紧,今天晚上洗浴之前都不许让小球掉下来。如果提早掉了,掉多少,睡前功课就要罚小板拍几百下穴口。”大祭司吩咐着,摸了摸沙加尔的脑袋示意他起身。 然而后穴里塞着这么多的东西,起身又谈何容易?又要不让这些东西掉出来,简直就是折磨。 果不其然,沙加尔一起身,一个小球便顺着后穴掉在了地上。见状,他慌忙地下意识要去捡起小球,想要放回后穴,却被大祭司拦住了手。 “掉了就是掉了,没事,今日好好受罚,明天就会记住。”大祭司捡起小球,放到了一个托盘上,示意侍者拿走,“是合不住么?” 尽管难为情,沙加尔也只能点点头。大祭司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示意他再趴回去,然后从身边拿起了一个木制的小板。 “没关系,你可以选,要不现在自己学会怎么夹,要不我帮你把这穴口自己拍到合上算停。”大祭司虽是柔声说着,但手上的小板毫不留情地摩挲着稚嫩的穴口,“不过,你得先感受下这小板打穴口有多疼,好看看哪个更划算。” 啪,小板落在了穴口,虽然力道不算太重,却也令沙加尔一惊。 已经为今晚攒了一百下,若是一会再掉个小球出来,这样的责打只怕自己的后穴是三天之内都好不了了。 “我…拍…拍到合上吧…”沙加尔难为情地说道。 一板落下,可是下一板却没有再落下来。刚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了大祭司的声音。 “若是你自己主动选择责罚,是该向他人请罚的。比如现在,你就应当请求我帮你。” “…” “大部分客人的规矩都是如此,如果没了礼数,只怕侍奉不周。” “…” 沙加尔涨红了脸,尝试开了几次口却还是说不出来。 自然,大祭司也看出了他那为难的样子,也不急着等他说出口,只是静静等着。 “求…” “嗯,没事,慢慢说。” 大祭司的嘴角微微上弯着。 “求大祭司…把我的穴口拍到合起来。” 语毕,沙加尔只觉得头昏脑胀。 听到沙加尔如此说,大祭司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将手上的小板拍在了沙加尔的后穴口上。 “这才是好孩子。” 小板一下一下地责打着,原本微微开着的穴口随着责打开始慢慢肿起,开始缓缓渗出红。清脆的声音如雨点般落在幼嫩的穴口上,打得这个小口红肿发亮。 终于,穴口在责打之下缓缓闭合了起来,小板的最后一下,清脆地印在了红肿的小包上。 【2-5】初次调教(二) 体内含着那些小球,又经过了一些走动,多多少少沙加尔习惯了它们的存在。 尽管身后的穴口和臀肉都肿着,好歹都没有经过很重的责打,也在忍受范围内。 “做的不错,孩子。今天就不多在你的后穴下功夫了,毕竟学会如何侍奉今夜的夫人更要紧。” 大祭司摸了摸沙加尔的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这位夫人…不算什么难差,只是你的这里,得多下点功夫。” 说着,大祭司把手沿着沙加尔的身体缓缓摸了下去,停在了他的阴茎上,稍稍逗弄了两下这年轻的小分身便有些立了起来。 “过来吧,坐在这,把腿打开。” 大祭司指了指身后的躺椅,扶着沙加尔的背示意他跟着过来。 “这位夫人喜欢年轻的孩子,就是看在年轻人的反应上。一会你只要不反抗,不忍耐,心里怎么想的,身体就怎么表现,知道么?” “…嗯。” 沙加尔红着脸,看着离自己有些近的大祭司点了点头。 “好孩子。” 大祭司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沙加尔的身上。 常年保养使得这双灵巧的手柔若无骨,精细的手指从脖子划过,落在了已经伫立许久的乳头上,慢慢地打着圈。另一只手则抚上了沙加尔因为受到挑逗而稍稍离了躺椅的后背,沿着脊柱摩挲着。 手上忙活着,大祭司本人也没有偷闲,他缓缓凑近着沙加尔那精瘦健美的脖颈,轻轻将嘴唇贴了上去。嘴唇的滑动,若有若无的气息,来回地在沙加尔的脖子侧边扫动着,惹得他被这瘙痒弄得兴奋了起来。 意识开始有些被迷雾覆盖,缠了些唾沫的小嘴开始微张着呻吟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做的好…乖孩子…”大祭司轻咬着沙加尔的耳朵,在他的身侧低语着,身后的右手抚上了少年的后脑,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原本在乳上打转的手也随着他的身体对沙加尔的靠近向下挪了去,放在了沙加尔稍稍有些硬起的阴茎上。 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阴茎,慢慢地将包皮剥了下来,露出了紫红色的龟头。大祭司就这么握着沙加尔那没有多少经验的男根,开始撸动了起来。 “舒服么…” 说着,大祭司轻轻舔了舔沙加尔的耳垂,微微勾着嘴角。 那才懂人事不久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这么一点点触碰,他的下身便直接充了血,精力十足地立了起来,但仍涨红着脸,不敢回话。 “客人问话,保持沉默可不行。” 看沙加尔不说话,大祭司耐心地解释着,将手掌覆上了已经十分粗大的龟头用掌心搓了搓,惹得少年一阵呻吟,身体也抖了起来。 “…是…是…”沙加尔喘着气,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舒…舒服。” “那若是客人让你舒服了,你该说些什么呢?” “我…我…” 沙加尔结巴着,下身的刺激实在是太过有存在感,令他难以思考。还能说什么呢,茫然的沙加尔迷糊着,将那纯净的眼神送向了大祭司的方向,乞求着解惑。 “跟着我说,‘谢谢夫人玩弄我的贱根’…” 淫荡的轻语落在了耳侧,缠绕上了已经模糊的意识。 “谢..谢谢夫….夫人…” 颤抖地嘴微张着,尝试了几次,却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尽管如此,因着下身的阴茎被经验十足的大祭司不断玩弄着,这样剧烈的快感,使它僵在了空中。 “说不出口么,没事,只要能好好表达谢意就好。你才刚开始没多久,想来夫人不会说什么。” 大祭司抚慰着紧张的少年,继续玩弄着肉棒和卵袋,“只要不错了规矩就好。” 又是在快感将要攀上巅峰的时刻,大祭司停了手,令离绝顶尽差一刻的少年十分难受。 终于,受不了这样折磨的沙加尔开了口。 “求…求你…” “求我什么?”停了手的大祭司舔舐着少年的脖侧,继续抚摸着那小麦色的身体,笑着问。 “不…不要停…停下…” 少年喘息着。 “为什么?”大祭司的声音低沉着,带着些许笑意。 “我…我想…” “想要什么?” “好想…好想到…”少年努力地说着,请求着身侧还在抚摸着自己的人。 明显,这并不是大祭司满意的回答。 “到哪去?我现在是你的客人,你要到哪去?”大祭司轻声诱着,引导少年好好想想该怎样将自己的欲望说出口。 沉默了许久,被情欲折磨得受不住的沙加尔终于还是想通了该说的话,开了口。 “求…求求夫人…让我去吧…” “真是聪明的孩子。” 揉了揉少年那有些杂乱的长发,大祭司再一次将手覆上了少年的下体挑弄了起来。 于是,混浊的白色,很快射了出来。 “表现还算不错,把刚才射之前的感觉好好记住,之后,可要经常想起来的。”大祭司亲了亲怀中已经瘫软的少年,眼中带了一丝赞许。 他继续逗弄着少年的阴茎,惹得那刚射了的小肉棒敏感无比,又立了起来。看那少年可爱又可怜的样子,大祭司不由得染上了些许笑意。 “好了好了,接下来到晚上前,可就不许再射了。不然若是晚上没了货,夫人可是要生气的。”大祭司轻轻摁了摁仍在颤抖着吐着清液的马眼,将手拿了开,又揉了揉仍在喘息的少年的脑袋。 “是…” 有些疲惫的少年脱力地瘫在了躺椅上,大祭司将他扶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孩子,亲过嘴么?”休息不过片刻,大祭司又掐了掐少年漂亮的小脸,眼中的笑意带着阴翳微微向下压了压。 “…什么?” “看来是没有,还真是个乖孩子。” 大祭司眼中的笑意更甚,手轻轻擦过少年颤抖的嘴唇,“然而一般来点人的夫人都是喜欢嘴上功夫的,若是不会亲,那可不行。” “…” 这样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沙加尔想着。 “知道亲嘴是什么样的么?” 默默看向别处沉默了片刻,沙加尔点了点头。 “来,亲我让我看看。” 什么?沙加尔懵了一下,竟要自己和大祭司…? 纠结许久,沙加尔才狠了狠心,低下了脑袋,将嘴唇轻轻在大祭司的唇上啄了一下,便立刻羞着回到了原处。 “傻孩子,这样的可不大行。”看着这涨红了脸的少年,大祭司无奈地摇了摇头。 柔软的唇覆在了沙加尔的唇上,不算用力,却紧紧勾着沙加尔不让他逃走。 先是轻轻碾着他的唇瓣,然后这落下的吻,又开始衔着沙加尔敏感的下唇,微微吮吸着。怪异的酥痒感让沙加尔愣了神,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僵着身子任由对方欺负着。 炙热的舌撬开了没有任何防备可言的嘴唇,交缠住了沙加尔口腔中柔软的舌头。轻张着嘴,沙加尔只觉得这个吻舒服得让他几乎要窒息。 大祭司的舌头探入了他的舌底,又轻轻吸着无措的小舌。身上,不知何时又被大祭司的手覆上了胸膛,柔软的手这一回轻轻揉搓着他的乳肉,令他无法逃脱。 终于,缠绵的深吻离开了沙加尔的口腔,已经被弄得意乱情迷的沙加尔看见眼前那面色仍旧淡然的大祭司,不知怎得,觉得恍若隔世。 “示范给你看了,你那么聪明,肯定做得好,是不是?”大祭司再次抚着沙加尔的后脑,轻声问着,“来,试一遍给我看看。” 试…沙加尔有些茫然,他看着大祭司,却不知从何开始。 可是刚才的感觉似乎真的很好,尽管有些荒唐,沙加尔只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沉溺于这样的东西了。 于是,少年在纠结过后还是听从了命令。 学着大祭司的样子,他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大祭司勾着的嘴角,轻柔地挪动着,与对方的嘴摩挲着。 “就是这样…把舌头探进来…”亲吻着,大祭司含糊着声音,指导着沙加尔的动作。 顺着他的命令,有些迟疑的唇缓缓探入了有着清新香气的口腔,缠上了等待着的舌。起初少年有些笨拙,未曾主动试过亲吻的他只是胡乱探着,不得要领。 然而对面那人是何等人物,用着自己的软舌巧妙地引导着沙加尔,教他掌握节奏。一两次牙齿碰撞后,少年得了要领,不再像开始那样青涩。 一吻落毕,终于分开的朱唇上缠上了唾液做成的银丝,直到沙加尔坐直在大祭司的腿上才将那缠绵的丝线剪断。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知怎的,这样的夸赞对于沙加尔而言越来越受用,令他又红了脸。 “只是记得亲的时候小心些,别把牙撞上了,来,再试一次。” 又是一阵柔吻,比上次倒是更加缠绵。结束的时候沉溺于柔吻触感的沙加尔软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有些不愿起身。 看着怀中少年的样子,大祭司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好,把昨天备好的东西拿上来吧。” 听着大祭司如此吩咐着,不知道又要对自己上什么样的东西,沙加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僵在了大祭司的腿上。 看着仍斜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害怕,大祭司不由得笑了出来,将沙加尔揽入了怀中,逗趣着:“怕什么,像是要吃了你似的。” 又是繁杂的脚步声。终于,所谓的“东西”被几名侍者抬进了屋子。 沙加尔有些好奇地探头向门口看了过去,然而,当看清了他们抗的东西是什么后,他瞬间变了脸色。 两个赤裸着的年轻女孩,四肢被吊在了竹竿上被侍者们抬了进来。 她们的双眼和嘴都被布条蒙着,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处都因为被迫张开的双腿而颤抖地打开着。瑟缩着身子,两个姑娘衔着口中的布条发出了些许朦胧的叫声,身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这是怎么回事?!” 沙加尔震惊,他明显看得出这两个姑娘不是自愿的。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教具,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对待面前的事物大祭司却露出了习以为常的神情,甚至抱起了沙加尔走到了两个女孩的面前,才将他放下,“这两个孩子都是要调教成神庙的侍者的,侍奉未来的大祭司自然是她们分内的工作,你在担心什么?” 然而,在听到大祭司说到神庙的侍者的时候,两个姑娘都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发出了“唔唔”的叫喊声。 这样的噪音明显引得大祭司不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大祭司皱了皱眉,阴狠的眼神甩向了身侧,对着边上候着的侍者挥了挥手。 “谁负责调教这两个丫头的,这么不懂规矩?!把那个调教的侍者拉下去,直接拖到后院打死,打死了丢去城边喂鸟。” 扑通,一位侍者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其余几位沉默的侍者行了礼,直接就拖着那跌在地上的侍者出了调教室。 那人挣扎着被拖了出去,不久便听不见了他被拖行的声音。又是一阵脚步,新的一批侍者沉默着走进了调教室,整齐稳当地跪在了地上,等候大祭司的命令。 “把这两个丫头拖到走廊去打,打到不闹腾了为止,别伤到了她们的穴,也别打破皮了,更别打死。要是伤着了还是打死了,你们知道后果。” 侍者们叩了首,麻利地起了身,将仍在竹竿上颤抖的两个姑娘连着竹竿扛了出去。很快,廊中响起了一阵责打和哭闹的声音。显然,责打的时候姑娘们嘴上的布条被特意取了下来。 看着突然变得狠厉的大祭司,沙加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方才还柔情似水的那人,如今却能冷酷无情至此么?怎么说杀人就杀人? 只是,想到刚才被拖下去的那些人,他又觉得难受得很。他看向大祭司刚想开口为他们求情,对上的却只是大祭司那如同寒冰一般的双目。 “大…大祭司,请您…” 管不上那么多,沙加尔还是开了口。可是话未说完,就被大祭司堵了回去。 “若是你今日没有学好,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大祭司的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是斜睨着看着沙加尔,“就算你不考虑你自己,你可知道神庙里的其他人又会被你连累成什么样?你那么关心别人,就不能多关心关心神庙上下什么过错都没有的其他人?” “我…” 可是沙加尔还是心软。尽管大祭司说的话听起来有道理,他还是心软。 “有过当罚,这样的话想必你也听过很多遍了。我让他们在走廊上打那两个丫头就是为了打给你听的。” 大祭司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指了指门口,“去门边站着吧,站到那两个丫头受完刑为止再过来,好好反省反省。” “是…” 【2-6】初次调教(三) 当两个姑娘再被扛入调教室内的时候,身上已经布满了狰狞的痕迹。 重新被堵上了嘴的姑娘们低垂着脑袋,红肿的脸上覆盖着从眼罩中溢出的泪花,精疲力尽,再不见反抗的样子。 有经验的侍者们在行刑一方面十分精通。尽管那两个女孩在外受了长时间的责打,她们的身上却真的如大祭司所说,一点破皮的伤痕也不见。 大祭司睨着眼,看向两个布满痕迹的姑娘,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脸都花了,真是难看。带下去清理清理再带上来,别误了时间。还有,沙加尔阁下的颜色褪了不少,还不给他拉去补补色?” 不敢违抗大祭司的命令,侍者们很快地执行了起来。两个姑娘被扛了出去,而沙加尔也被抬上了木台,进行了新一轮的责打。 什么褪了色,看着调教室镜中的自己,沙加尔知道自己臀上的红色分明还鲜艳的很。 责打前抹上的油膏除了是为了防止破皮,更是能够刺激皮肤下的血管不那么快脱离充血的状态。这场所谓的补色,不过就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 这些侍者在神庙服侍久了自然懂得大祭司的意思,这一次的责打不仅没了油膏做底,下手也更重一些。一下下的责打下来,疼得沙加尔咬紧了嘴唇。 “补个色而已,咬嘴唇做什么?” 大祭司明显不满沙加尔的反应,走到了他的身前,捏住了他的下巴,手上动了几下,直接将这顽固少年的下颌卸了开。 脱臼的疼痛令沙加尔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怨恨的眼神直接瞪上了毫不留情的大祭司。奈何身后的责打还在继续着,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咬破了相可就不好看了,这可是为你好,好孩子。打完了自然会帮你装回去。” 假带着心疼的神色,大祭司抚摸着沙加尔的脑袋,像是有多怜惜一般抚慰着。然而这样的怜惜只持续了一两秒,大祭司便转身走到了躺椅边,坐着观刑。 圆形的牛皮拍一左一右地落在了已经渗着鲜红的臀肉上,沉重的击打将疼痛直接穿透到皮肉深层。终于,等到两个女孩被侍者清理干净又扛了回来之后,又过了一两分钟,大祭司才抬了手,示意侍者们停下责罚。 “啧,深了,你看,都不好看了。” 没有让沙加尔起身,大祭司绕到了他的身后检视着被责打完毕的臀部,用力在已经是深红的臀肉上捏了一把,疼得沙加尔瞪大了眼。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打成了这样,要是打伤了阁下可怎么好?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就打到和阁下一样的程度再停下,打完了,拉到后院按规矩跪着。” 佯装做不满的样子,大祭司又对着侍者们下了令,像是这责打并非出自他本意一般。 很快,适才行刑的侍者也被拖出了屋子。 大祭司倒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恶趣味地把玩着被打得深红的屁股,接着,手指挪到了仍肿着的菊门面前,两根手指丝滑地探入仍装着小球的甬道,开始搅动了起来。 那双手的主人早就探清了少年敏感点的位置,玩弄片刻,便将手指探向了后穴内的小突起猛烈地刺激了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的沙加尔连嘴都无法合上,只得忍受着后穴那怪异又剧烈的快感,不住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又像从前那样,在高潮即将到达的前一刻大祭司将手抽了出来。 沾满银丝的手指被展示在了沙加尔的面前,又被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过一个早上的调教,后面的小嘴就流水成这样,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天性淫荡?”大祭司的声音好听的很,轻声在沙加尔的耳边诱着,勾着已经精疲力尽的沙加尔,“自己尝尝这淫水的味道,看看是不是甜得很。” 搅弄片刻,看着没有反应的沙加尔,大祭司终于觉得无趣了起来。擦了擦手,又捏住了沙加尔的下巴为他正了回去,大祭司用看废物一般的鄙夷神色看着沙加尔,然后将他从木台上拎了起来,摔到了地上。 “自己爬过来,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抱臂站在了两个姑娘的身侧,无情的双目注视着地上狼狈的少年。看着他忍着疼痛勉强支撑起身体,又看着他缓慢地向前挪动着,大祭司的脸上毫无波澜。 “真是个乖孩子。” 待到少年爬到了大祭司的脚边,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听话的奖励。”毒蛇一样的那人笑着,吻向了少年干涸的唇。 不舍地扯出了唾液制成的银丝,如同桃花一般的双目看着沙加尔那双已经疲惫不堪的眼睛,满含着笑意。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祭司轻轻扶起了地上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腕走到了两个女孩的面前。 “好孩子,从前见过女人的身子么?” 大祭司揉着已经麻木的沙加尔的脑袋,柔声问着,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为了今夜的事,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你看,这是女人的小穴,也就是你和她们交合时要插入的地方。只是,这并不是服侍夫人们时最要紧的地方。” 说着,大祭司的用拇指和中指轻轻拨开了右边那个姑娘的外阴,将下方藏着的阴蒂露了出来。他的食指轻轻放在了女孩的小肉芽,揉捻了起来,惹得被吊起的姑娘身体一阵抖动。 “这,才是女人最喜欢被服侍的地方。这小豆子叫做阴蒂,你可得记着。” 大祭司温和地说着,面上没有了方才的阴冷,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导师一般耐心地教导着学生,“不过服侍上者,这样直接地碰他们私密之处,他们肯定不会喜欢。尤其是那些夫人们,心里渴望着,面上却要端庄自持。你若是直接这么做了,只怕一开始就会被赶出来。” “…” 沙加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目中无神。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你要学会用手,用嘴,去挑逗她们身上其他的敏感带,耳朵、脖子、乳房、腰、大腿,都是不错的选择,只看你怎么选了。” 大祭司的唇落在了颤抖的女孩的耳廓,一手落在了女孩的大腿外侧,一手轻轻划着女孩的乳肉,轻柔地挑弄着。 那被束缚着的姑娘一开始是绷紧了身子,然而随着大祭司那熟练的动作,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甚至隔着布条发出了一两声喘息。 “你看,这些是相对没那么敏感的地方,从这里开始,她们就不会觉得突兀,接着再往敏感一些的地方慢慢摸着,她们才会更兴奋。” 解释着,脸上泛着潮红的大祭司将嘴唇向下滑去,在女孩的脖子上亲吻吮吸着,手慢慢地游走到了女孩的乳首,还有接近外阴的大腿根部。 “在你碰她们的阴蒂前,可以问一问侍奉的夫人允不允许你亲吻她们。如果不问就亲吻人家就太过失礼了,有的夫人可不喜欢这样。” 大祭司继续说着,挑逗着女孩乳首的那只手又轻落在了那女孩红肿着的脸上。 接着,他俯在了女孩的耳边,用鼻子轻轻蹭着女孩的耳垂,沙哑着声音,问着,“那么,这位夫人,愿意让我亲吻您的嘴唇么?” 早已被大祭司玩弄得情欲高涨的女孩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刺激,那样的声音出来的瞬间,她的下身就已经开始汩汩地流起了晶莹的汁液。女孩轻轻喘息着,颤抖着点了点头。 封住嘴的布料被取下,大祭司的唇也覆上了女孩微张的唇。与此同时,他的手也醮上了些许女孩穴中的蜜汁,然后走上了上方微微收缩着的小肉芽,开始揉搓了起来。 不过片刻,在大祭司的手上那姑娘便泄了身。离开那已经发不出声音的樱唇,大祭司又将落在一边的布条为女孩系上,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一切完毕后,他转身看向了沙加尔,露着亲切的笑容,问道:“可看清楚了?” 沉默着,沙加尔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 大祭司点了点头,又转回去看着方才那泄了身的姑娘,指着她下方还在翕动着的穴口。 “刚用阴蒂高潮后,她们的身体尤其是小穴就会变得十分敏感,这时候,你用手指,或是直接把你的阴茎放进去,都是可以的。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只是一点,夫人们身份尊贵,你进入她们的身体之前必须要好好请示。” “是…” 沙加尔垂着眼,点了点头。柔软的手又赞许似的落在了他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乖孩子。” 大祭司带着笑意,将手伸到肩上,一下解开了他身上裹着的衣物,“左边的姑娘是用来服侍你的,你可得在我把我面前这个孩子送到下一次高潮前让她去上一次,才能算过关。还有,自己看清我一会怎么肏这小姑娘的,一会我可不会演示第二次。” “…什么?” 沙加尔愣住了。 左边的姑娘明显也听见了大祭司的话,然而早些时候的责打已经让她不敢再反抗。那姑娘只是颤着身子,轻声呜咽着,两行泪水透着蒙住她眼睛的布条滑落了下来。这样的景色,全部落在了沙加尔的眼内。 不…他做不到。 这个姑娘分明就是被迫留在这的,他怎么可能… “不…大祭司…能不能,能不能换个法子?”沙加尔稍稍蹲下了身子,拉着大祭司的手臂,颤着声音求着,“我…” 大祭司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此时此刻,此处容不下良善之人。 原本和蔼的神色瞬间冰冷了起来。 “把金铃拿来,赏给沙加尔阁下戴上。” 又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大祭司传下了命令。 还没弄清金铃是什么东西,几名侍者就从背后快步走上了前将沙加尔的双手别到了身后,押着他跪在了地上。接着,强大的拉力从肩膀处传来,迫使他将上身挺立了起来。 一个侍者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放在托盘上的,是一对金制的半圆环形首饰,下方坠着三枚金色的小铃铛。 看着眼前的侍者打开了首饰的卡口,沙加尔只当那是一对耳环之类的东西。然而那闪着寒光的金铃却被侍者拿着凑上了他的胸前,他的乳首也被另一位侍者揉搓着立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刺痛从乳首处传来,痛得他眼前几乎就要黑了过去。渐渐地,那份疼痛减少了些许,他才看向了疼痛的源头,一枚金铃已经被挂在了他的乳尖,他那可怜的乳头,竟被金铃卡口处的金针穿了过去。 然而这只是一枚,侍者们特地等到他身上的疼痛已经退了不少之后才将另一枚穿到另一个乳头上。完毕后,他们又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了伤处渗出来的血,并对着沙加尔微微行了礼才退到边上。 至此,沙加尔的身上多了两枚一走动便会响动的金铃。这对铃儿的卡口在上了身之后就被封死,只怕若不是扯烂这对乳头,这金铃这辈子都要呆在上面了。 就如同牲畜身上的环一般。 “现在,愿意了么?”大祭司俯下了身,看着跪在地上被疼痛磨着的沙加尔,笑着用手指勾着新配上的金铃,问着他。 才被穿了刺的乳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扯动,伴着金铃悦耳的声音,沙加尔只觉得疼得都要昏了过去。 然而大祭司明显比他更清楚该什么时候使劲,使多大劲才能让他好好感到疼痛,因此他的意识仍旧清楚地留存着。 但是,沙加尔还是忍着疼,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声叹息,从上方那冷面美人所在之处传来,引得沙加尔抬起了头。只见眼前那人松开了沙加尔胸前的小环,遗憾地摇了摇头,叹着气,缓步走到了左侧的姑娘面前。 “可惜了,还是个小美人。” 柔软的手覆上了姑娘落满了泪的红肿脸颊,轻轻摩挲着。 “既然沙加尔阁下不喜欢,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把她拖下去杀了吧。”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使得沙加尔被震麻在了原地。 瞬间明白了自己命运的女孩拼着全力在竹竿上挣扎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只是,只听大祭司命令的侍者又怎么会在乎这样一个女子的绝望?他们径直走上了前,直接扛起了竹竿,抬着挣扎的女孩向外面走去。 不…自己都做了什么… 不…不…不可以… “不…不要…大祭司不要…求求你…” 沙加尔喃喃着,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那哀嚎着的姑娘就要被扛出门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飞快地爬到了大祭司的脚边,毫不犹豫地叩起了头。 “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杀她!我…我愿意,我愿意用她,求求您!” 求告着仁慈的沙加尔不住地磕着头,看向上方。上方的人分明用着鄙睨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又故作出了惊讶的样子。 “啊呀,怎么又愿意了?可别磕了,一会把额头磕坏了可怎么好?罢了罢了,把人扛回来吧。” 闻声,那姑娘又被刚出了门的侍者们抬了回来放回了原位。 侥幸逃过死亡的那姑娘仍是啜泣着,在竹竿上颤抖着。沙加尔忙起身到那姑娘的身边轻声念着赐福的经文,试图安抚那刚从死神手上抢回来的姑娘。 “唔!” 另一个女孩那处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声音,沙加尔慌忙转过头,原是大祭司将自己的肉棒毫不怜惜地直接送入了女孩早已干涸的小穴内,直接开始动了起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 看着带着绝望的神色愣在边上的沙加尔,大祭司又露出了那和蔼又耐心的笑容,声音欢快地说着,“若是比我动作慢的话,可是要罚的。” 自己还是救不了所有人啊。 僵硬的身体,自感陷入罪责的少年终于抬起了手。 他俯到了面前的女孩的耳边,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轻很轻,这样,大祭司才不会知道他说了什么。 “对不起…原谅我…” 啜泣着的女孩的身体仍旧抖着,缓缓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轻柔的吻覆上了女孩的泪水,常年保养得宜的手顺着沙加尔的意愿划过女孩仍带着红痕的肌肤。随着他的行动,金铃清脆地响着,像是在为这本应只有快感的事助着兴。 如同板上鱼肉的那女孩,最终也沉浸在了快感的巅峰。 【2-7】讲经 “吃了药就上车吧,别让夫人久等了。” “是…” 吞下放在眼前的药丸,经过精心装扮的沙加尔踏着缓缓地碎步,向他的车驾走去。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又经过前两个小时的妆点,这件名为“预备役祭司”的商品,才真正准备好进入贵族的屋中。 叮铃——叮铃—— 繁杂的服饰腰间的铃声,随着面带忧容的少年缓慢的步伐和早已染上天穹的月,一并响起。 原是不用戴上这样扰人的饰物的,只是他的乳首已经被戴上了金铃。 “快看,这是沙加尔大人的车驾!” “啊,祭司大人讲经的车驾,这是要往哪里去?” “能够听祭司大人当面讲经的殊荣,真好啊…” 车帘被失去了眼神灰暗的少年渐渐放下,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民众们的期冀,无异于对沙加尔的又一把利刃,狠狠割着他的灵魂。 抚摸着手中的经书,被打扮得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年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 神明啊,这就是你所赐予我的命运吗?他问。 胸前的铃铛随着车架的晃动清脆地响着,华丽的衣料之下,被挂上了首饰的卵囊触碰着陌生的冰凉。 淡妆轻扫过的面容低垂着双目,念着经文。 笃笃,敲击车驾的声音响起。盛装的少年走下了车厢,跟随着出来迎接的仆从进入了院中。 “…狗东西,你这是怎么做事的!” 狠厉的叫骂声,从门径的侧方传来。人偶被这声音惊着,抬起了头向声源望去。 原是一名仆从正在训斥着一位侍女。那侍女捂着手臂,跪在地上,正在哭泣着。 “可否稍等片刻。”下意识地,沙加尔问向领路的仆从,得了首肯,便向着那训斥的方向走去。 “…若是伤了夫人,你可用你的命赔?!”仆从仍在训斥着,直到意识到了身后的铃铛,才有些迟疑地停了下来。 “啊,沙加尔大人!是不是惊扰您了?奴这就将这丫头带走…” “不,无事。我来这里只是想问,她犯了什么事?”沙加尔摆了摆手,面色如常。 好歹除去那些贵族,其余的人只当他仍是最受尊敬的祭司之一,见到了他,皆是十分尊敬。 “是,这丫头方才为夫人洗浴时翻了热水,差点伤到了夫人。”那仆从毕恭毕敬地回着。 沙加尔看向地上那人,她只是捂着手臂哭着,不敢回话。 于是,他蹲下了身看向了那个侍女,对着她伸出了手。 “让我看看。”苍白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生怕吓到地上的侍女。 接过侍女颤颤巍巍的手,沙加尔心中了然,果然,那是被烫伤的痕迹。这么一大片,只怕是要留疤了。 轻叹一声,沙加尔站起了身,温和地看向了仍对自己十分恭敬的那仆从,笑了笑:“神明有好生之德,这位侍女今日没有伤到夫人,也受了伤,这件事情就此为止吧。何况,我今日请了神谕,所到之处不宜见到血光。” 终于那仆从放过了地上的侍女,他也回到了领路的仆从身边。 踏着月色,又走了片刻,终于,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偏殿,仆从停下了脚步。 “夫人已经在屋里了,请祭司大人进去吧。” “多谢。” 沙加尔颔首,默了片刻,走入了殿中。 “啊,沙加尔阁下来了,请入席吧。”温柔的声音,在金铃踏入屋中之后,从殿内的主座上响起。 “夫人。”沙加尔行了礼,落了坐。 手上的饰物划过烫金的经书,清淡的音色开始讲解起了被展开的神谕。 讲经是真,行淫事也是真。酒过三巡,那温柔美人已经醉卧在了他的身上,如玉葱般的手指划过沙加尔颈侧的扣子,雪白的衣袍滑落在了地上。 “原是这挂上了铃铛今日才这么悦耳,昨天还不见这小金环,可是今天新上的?” “…是。” 任由女人玩弄着新伤的乳首,喝下了暖情酒的沙加尔,身上的快感早已大过疼痛。 冰凉的手,挑逗着硬起的乳首,又缓缓落在了少年腹部的曲线上。 “…夫人的手怎么这么冷。”生于阳光之下的少年散发着炙热,将手覆在了那片冰凉上。 “那就要阁下好好为我暖暖了。”柔情似水,一瞬间,沙加尔竟溺入了那双黑色的眼眸。 那抹冰凉向下滑去,掀起了被腰饰卡住的衣物,露出了少年早已立起的硬根,贪恋着上面的炙热,玩弄了起来。少年响起一声轻吟,循着女人的动作,将滚烫的双唇落在了她的脖间。 “你看,这些是相对没那么敏感的地方,从这里开始,她们就不会觉得突兀…” 大祭司的声音不知怎的在他的脑中响起,被命运操纵着的少年的那双迟疑的手,终于隔着柔软的衣料,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这样隔着衣物的触碰,竟比直接的接触让女人更受用些。轻柔的喘息从女人那带着柔香的口中散着,伴着酒中的药物,一点一点地咬着沙加尔的神识。 “解开…”女人说着,“为我解开…” “都听夫人的…”细腻的手攀上了女人身上的系带,轻轻一扯,衣裙散落。 贪恋温情的唇吻上了女人,没有得到许可,少年的情欲就在女人的挑逗之下在舌上绽放。女人的手不停地套弄着少年的阴茎,本就年轻的男根在这玩弄之下已经涨起了青筋。 “沙加尔大人平日就是这样,不征求女士的意见便直接强吻的么…” 带着酒味的银丝仍连着二人的唇,写满着欲望的双眼嗔笑着看向了少年。意识到自己出了错漏的沙加尔昏沉的脑子被这原意为笑闹的戏言惊醒了大半,面上露出了惶恐。 “夫…夫人…” 沙加尔不敢想,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未来。 他甚至连面前的人的性子都不曾摸清。 室内的空气,凝结在了沉重的酒味中。 “说笑而已,沙加尔大人怎么就吓着了?”也不知是什么使女人觉得有趣,她眼中的笑意在这沉默中变得更甚,眼中的暗色也增添了不少,“让客人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身为主家的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不…不…” 看着女人的样子,沙加尔只觉得寒意爬上了自己的后颈,本能使得他后退了两步。 女人的指甲勾在了缠在他卵囊上的金饰,扯着他的下身。女人半眯着眼,寒凉的双目却露出了一丝柔意。 “可是姐姐很喜欢。” 下巴被冰凉的手抬起,柔软的舌侵入了少年的口腔。原在玩弄着下身的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扯着他的手在女人的胴体上抚摸。被吓坏了的少年僵着身体,任由女子玩弄。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唇舌流转,女子如蜜的气息吐在了少年的鼻尖,冰凉的手也沿着臀线落在了被迫装着金饰的菊门前,轻轻抚动着。 “唔…夫人…” 感受到了身后的动作,仍被亲吻着的沙加尔红着脸,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后方,却又不敢触碰。 “怎么戴着这样可爱的东西,我以为,侍奉神明的祭司都是正直人呢。” 离开了沙加尔的唇,女子饶有兴致地用手玩弄着被放入少年后穴的金饰。 “那是…那是…” 这东西是大祭司洗浴时亲手为他装上的,只说那物或许讨喜。 那是金制的假阳具,尾端有着一个凹槽,让紧缩的菊门可以卡着,外面,则是镶了宝石的饰品,延伸着金丝,卡在了卵蛋上。 女子继续亲吻着,一手揽着不敢挣扎的少年,一手玩弄着少年后穴的饰物。一会将其半扯出甬道,一会将其左右搅动,一会又将其深深插入,只留宝石点缀在穴外。沙加尔的身子因为那物的抽插,颤抖连连,粉嫩的穴肉也被插得有些翻了出来,只是玩弄着的女子看不见。 “夫人…夫人…” 紧紧抱着面前的女子,沙加尔只觉得她如同救命的稻草,薄汗淋漓,声音也软了下来。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按着大祭司的吩咐尝试去触摸女子的肌肤。奈何强烈的刺激下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笨拙,竟被女子揽着放下了手。 “乖孩子,转过去,让姐姐看看你的后面。” “是…是…” 喘息着,沙加尔乖巧地跪趴在了地上,将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后穴呈在了女子的面前。 出门前被打得红艳艳的屁股在女子炙热的目光下颤着,点缀在红色之中的宝石亮着,因快感而不断收缩着的后穴流着清液,惹得女子笑了片刻。 “沙加尔大人真是淫荡,怎得好好讲着经,竟发水成了这样?”女子笑着,冰凉的手扯着衣物上的纱覆上了充血颤抖着的龟头,开始摩挲了起来。又是剧烈的快感,惹得沙加尔呻吟连连。 前后同时夹击,不过多时,那样剧烈的冲动再次涌上了沙加尔的下身。 想射出来。 他只有一个念头,想射出来。 该怎么说呢? “夫人…夫人…” 沙加尔不停地呼唤着,沙哑着声音请求着身后的女子。 “夫人…求求你赏我吧…” 最为端庄自持的少年,早已被快感迷昏了头,迷糊着双眼求着。 “呀,沙加尔大人想要什么,自然是开口就有了。” “夫人…” 他请求着。 “夫人…” 他呻吟着。 “求求夫人,允许我射吧,赏我一次…” 剧烈的快感之下,少年早已忍到了极限。 冰凉的手套弄着,却没有停下。 淫靡的玩弄持续了许久,少年为了请求那一瞬的欢愉,不住地说着淫词浪语,终于,身后的女子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满意了。 “射吧,贱货。” 白色的浊液倾数溢出,落在了早已脏污的衣料上。 少年喘息着,瘫在混着浊液的衣料上,脸上泛满了潮红。 可是这夜,还没有结束呢。 “沙加尔大人,怎么只顾着自己舒服呢?” 女子俯在他的耳边轻语着,片刻,才缴了械的下身便被一片温热覆盖。 ——————————彩蛋—————————— “夫人…夫人喜欢这样吗…” 小麦色的手在女子的乳首上轻轻游走,被情欲吞没的少年又一次覆上了女人的唇。 下方的肉棒被女子方才恶意的舔舐弄得很快便再次立起,但是现在却不是让那分身继续欲望的时刻。恢复了清明的意识,沙加尔的手和唇在女人的身上游走着。 沿着肉体的起伏,含了冰酒的唇将迷醉涂满了女人的身躯。向下着的唇停留在了大开着的腿间,亲吻着早就因为情欲而立起的肉蒂。 “唔…啊…沙加尔大人真是过分,怎得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如此粗鲁…”女人轻吟着,说出了嗔怪的话语。 灵巧的舌覆住了温热的阴蒂,舔舐着肉芽的少年抬着眼,露出了无辜的模样。 “姐姐…姐姐不喜欢这样么…” 这样的话,正中那女人的内心。 轻轻吮吸着,少年用一阵阵快感的浪潮打动着女人,精细包养过的手指顺着肉缝之中的密泉,小心地探入了女人的穴道。 前后夹击的仇算是如此报了,少年的发被女子压着,他卖力的讨着女子的欢心。 女子颤抖着发出呻吟的瞬间,他将自己的阴茎捅入了翕动着的穴道中。 * “看来,夫人很喜欢你呢。” 堆满了车驾的礼物被大祭司唤来的侍者们一箱箱搬下,大祭司看着疲惫的沙加尔,笑着说道。 缠绵的夜带着月升上了高空,陷入寂静的城市也没了人群的熙攘。失去了神采的双目,直愣愣地看着忙碌的侍者们,没有动静。 “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去洗了身子,睡前别忘了去领功课。”大祭司还是勾着那样饶人的笑,从沙加尔的身边向神庙内走去,没有等待那如同雕塑一般冻结在深夜的少年。 侍者们持续忙碌着,清点着今夜带回的礼,无人顾及少年。 “是…” 不知黑夜静了多久,孤独伫立着的少年才开了口。 【2-8】供养日 “这可是最为珍贵的精液,祭司大人可得好好收着。” “祭司大人,我的献礼如何呢?” 啧啧的水声与撞击声在神庙正殿屏障后的暗室响起,被七八人抬起的沙加尔,身体正在被不同的器物进攻着。 才开发了不到几日的后穴被逼着塞下了两根肉棒,坠在浅棕乳头上的金铃随着晃动叮当作响。一阵又一阵的白浊射出,覆盖在了已经脏污不堪的少年的身上。 今日是供养日,是各城民众向各地的神庙与神殿奉献贡品的时刻。 “祭司大人,这是这个月家中的羊新下的小羊羔,还请祭司收下。” 屏障之外,一个面容黝黑的女人带着虔诚的神色,恭敬地抱着一头小羊羔在殿上缓缓跪下,念着祷词,又向屏障虔诚地行了礼,方才放下羊羔离开。 漫长的队伍又是一人上前,手上举着果篮。 只是,无人窥得屏障之后的事物。 单有一方能看见对面的屏障隔绝着高贵与低贱,属于贵人们的供养便是为这青涩诱人的躯体献上绝望。看着外面虔诚的民众献上供养的少年,岂知不是另一只羔羊。 “真是紧,明明刚才才被两个人肏开,祭司大人的屁眼果然是极品。” “哟,小雀都射过了几次怎么轻轻一碰又立了起来?祭司大人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这样淫荡的话语从早上开始,已经在他的身边围绕了少说有五个小时。整整五个小时,他唯一的食物和水分就是贵人们的精液与蜜汁。早已精疲力尽的沙加尔麻木着,被迫吞食着口中的腥臭之物,呆滞地望着前方。 “唔…唔——咳咳…” 只有被精液卡到喉管时发出的声音能够证明他的身体还在工作着。 白色沿着嘴角落了下来。 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早已肿胀变形的脸上,却也引不得半丝注视。 “狗东西,居然敢把我的供品漏出来,全都给我吞下去!” “打人就打人你瞎他妈扯什么扯?老子的鸡巴都要被你扯出来了你几个意思?” “操,我教训这狗玩意又关你屁事?” 又是两位贵族在边上撕扯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很快,这两位就被盯着场子的大祭司毕恭毕敬地请出了暗室。 剧烈的疼痛,不息的耳鸣,再一次被摔到地上的沙加尔只是木然地看着屏障之外。 人们来来往往,无人探知屏后的一切。 “——将此供品献与神明,希望神明能够保佑沙加尔祭司大人顺遂平安。” 小声的祈祷,不知怎的清晰地传入了沙加尔的耳中。 如同垃圾一般被留在地上的他抬起疲惫的双目,只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双手合十地在屏障前祈祷着,女子的手臂上,明晃晃地挂着一块烫伤的痕迹。 沙加尔努力地再去听,却再也无法听清女子挪动的双唇之下送出了怎样的祝愿。过了片刻女子便行礼离去,沙加尔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身影。 她被自己救下来了啊… 太好了… 暗室的门再次开启,这一次进入的则是笑闹着的几名女子。 裸身攒动着的女人们将自己的性器压在了他的身上,又有纤细的手指探入了少年的菊门。带着腥气的液体落在了布满伤痕的身上,喧动着,戴着金铃的乳又被柔软的乳房上下揉蹭。 “哼,真是无趣,都和你说了要来早些,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剩个又丑又木的玩意,这还怎么玩。” “这能怪我么?若不是她喊着要重新换身衣裳,我们能赶上这个时候?” “好嘛,姐姐们,下月我早些就是了,别生气了。” 嫌恶着地上被玩坏的人偶,才进入了暗室没多久的女人们就悻悻离开。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肉体向他贴近。沙加尔只觉得自己在这路上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然后疼痛绽放在了早已退回小麦色的屁股,将已经昏在了架子上的沙加尔唤醒。 “真是晦气,本想趁着每月一次的供养日大捞一笔,偏偏你这个东西受不住,气跑了多少贵人。” 冷眼看着他的除了大祭司还能有谁,早已被麻木遍满身体的沙加尔只是微微抬了眼,也不做回应。 “既然受不住,我就让你学会受。你们几个,今天到晚课前沙加尔阁下就交给你们伺候了,别让他昏过去。” 脚步声,唯一会开口的那人背着手向外径直走去。身后传来衣料细索的摩擦,又是一阵酸胀,身后的洞穴很快被沉默的男根填满。 一个、两个…身后换了多少次人,又进了多少的东西,沙加尔没有去数,只是垂着眼看着地面。地上有个银色的小球躺着,那是昨日他不小心落下的东西。 那小球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从不同的角度反射着壁灯的光。 就要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一盆凉水从上方倾倒而下,迫使少年清醒着。 好饿,好困,好渴。 沙加尔的嘴被丰满的乳房堵着,无法发出完整的话语。 下方的柱身颤抖着,努力的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出来了。 ——冰凉落下。 说起来,昨日见到的孩子们,今日是否来了神庙呢。 少年陷入了沉睡。 【2-9】下沉 “哥哥!给你花花!” “哥哥!我昨天把饭都吃完了!” 被孩子们围着,身着华裳的少年笑着,眼神柔和地看着面前的孩子们。 供养日后是三天休沐,加上大祭司早就允许每日有一定的时间让沙加尔自我支配,主城的这座育孤所就成了他最常来的地方。 今日,又带着前一天得到的一些赏赐,沙加尔来到了这里。 “哥哥,今天怎么带着面纱?”被他抱在手上的孩子好奇地撩起了罩在沙加尔脸上的白纱,却被沙加尔慌乱地按了下来。 昨天被那些贵族那样欺辱,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瘀肿,今日只好戴着面纱出门。 “…乖,不可以掀起来,休沐日的时候神明的仆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温和地说着,沙加尔从腰中别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颗糖,放到了孩子的嘴里,尝试转移孩子的注意力,“甜吗?” 那怀中的孩子立刻笑逐颜开,开心地点了点头。地上的孩子们看到这样,也急忙扯住了沙加尔的衣袖,撒着娇。直到腰囊中所有的糖果都被分了去,才将这小小的混乱平息。 这样明媚的笑容,真是美好啊。 自己是可以让这笑容一直在他们脸上的,只要自己愿意。沙加尔对着自己说着。 “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也去神庙当侍者,陪着哥哥好不好?”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要!” 沙加尔愣住了。这样的话语,他没想过会从孩子们口中说出。 神庙,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地狱。他不可能让这些孩子们去的,永远都… “真的呀,可是从前不是还说想要当木匠吗?还有你们两个,我还等着你们成为厉害的厨子来请我吃饭呢。”不敢将残酷的真相告诉孩子们,沙加尔只是温柔地摸着他们的脑袋。 “可是…我们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那就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好不好?”沙加尔笑着,拍了拍那个委屈地嘟囔着嘴的小姑娘的脑袋,“哥哥很期待看到你们长大。” “嗯!” 孩子们笑着。 清脆的声音在育孤所的门口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和蔼柔婉的话语。 “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是。” 踏上车驾的时候,里面已经候着两位身着华服的贵人。二人热络地聊着,见到沙加尔出现,脸上的笑意更甚。 “等了许久,祭司大人终于来了。”黄衣的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容,不住地打量着沙加尔,“祭司大人尊贵,又怎会将我们这样的市井小民放在眼里?”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普通的外出,车驾上怎的就有了其他的人?看着身边大祭司的样子,这事八成他也是默许了的。 这些人,就是自己今日的客吗? 明明是休沐…原以为自己还能在这三天好好调整下自己的心境,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大祭司不言,只是带着笑,用眼神示意着沙加尔回话。 自己该如何,沙加尔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山崖的边缘,只需片刻就会坠入深渊。 腐朽的世界不断地将他侵蚀,他又能怎么逃脱。 抗拒的硬壳早就在看到那些光亮的时候被粉碎,余下的,不过是一点点无用的残躯。 如果自己只是献出身体就能够让他人获得救赎,这样的身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眼波流转,原本木然的少年神态转为柔媚,撩着挂满铃儿的衣裙,缓身跪在了车驾中那两位陌生人面前。 然后,少年发出了清脆的笑。 “尊客说笑了,奴卑贱的身躯又有什么尊贵的呢。”抬着已经没有了从前清澈的乌眼,少年的手缓缓抚上了黄衣男人的腿根,将衣物轻轻撩起。 那些男人要的只不过是个顺从的玩物,只要伏低做小,男人可比夫人们好糊弄得多。这是当时大祭司告诉自己的。 手指一勾,黄衣男人藏在亵裤之下的肉虫就裸露在面前。带着谄媚的神色,沙加尔将带着些许冰凉的手覆上了稍稍硬起的肉柱。 “不知这样向尊客赔罪,尊客可会饶过奴?” 散着腥臭的柱体被轻柔地送进了白色的面纱之下,柔软的樱唇忍着厌恶,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上端的紫红。待完全硬起,温顺的小嘴直接将这狰狞的臭物吞食,卖力地舔弄了起来。 沙加尔聪明得很,从前在神殿当学徒就是如此。旁人学了三年的经文,他只需两三周就能弄懂。旁人学了一年的礼仪,他也不需花上太久。 拥有强大模仿能力的他,学会这些小技巧不过需要大祭司的几次演示,甚至有些都是看着大祭司被人玩弄时学会的。 所以,这样的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黄衣的男人满意地呻吟着,用力地摁着少年戴着金色额饰的脑袋套弄着。随着男人的动作,沙加尔也加快了口中的活动。 一阵腥臭,男人的精液射入了沙加尔的口中,他乖巧地用那双动人的双眼乞求似的看向男人,等待着男人的指令。 “赏你了。” 沙加尔颔首,顺从地将口中的东西全都吞咽了下去。然后,他轻轻撩起了面纱的末端,微张着泛着红的唇,示意着男人查看。 黄衣男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但坐在男人边上的绿衣男人明显有些等不及了。 “怎得祭司大人只顾着向他赔罪,却将我晾在一边?”绿衣男人向后倒着身子,脸上有些不满,“莫非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尊客这又是什么话?犯了错的是奴,自然要向二位赔罪。只是怪这车驾狭小,奴只能现为一位大人口侍罢了。”像着刚才一样,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绿衣人早已翘起的硬根,又是一阵悉索,灵活的小舌也舔弄上了绿衣男人的分身。 “还…还请…唔…尊客…饶恕奴…唔…” 不断舔舐着,沙加尔努力地向上谄媚着,从前最为厌恶的神色如今重现在了他的脸上,只是不知若是几日前的他看到这景象会是什么想法。 但大祭司的想法倒是很明显。 虽说面上平淡,大祭司的眼神却如同见了鬼一样。要不是确认天眼前那人绝对没有被掉包,他都要觉得自己前几天看到的那个清高的样子是不是少年装出来的了。面前少年的样子,和客人的反应,那都是城里最为有名的妓都做不出来的,莫非,昨天的供养日,这家伙的脑子被人打坏了? 坏不坏的,倒也不重要了。只要这孩子愿意好好服侍,不整幺蛾子,贵人们开心,神庙的金库开心,他自然也开心。本来还担心这家伙会因为不乐意惹得客人生气,如今倒好,省了不少事。 又是一阵抖动,白色的浊液又被满满当当地送入了沙加尔的口中。不等沙加尔请示,绿衣男人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沙加尔面带感激地将赏赐吞下了肚,又扯着男人的手探向面纱下的嘴,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那…二位尊客可否绕过奴这一回?” 车驾仍在前行着,车内的一切都被特制的车帘掩盖在内。随着不断晃动的车驾而摇动的少年仍顺从地跪在地面,向上顺从地看着,只是那顺从的双眼之后,是深不可见的黑洞。 “什么饶不饶的,祭司大人身份尊贵,怎要我们饶恕?”黄衣男人明显对此很是受用,他的声音都被口中因兴奋而溢出的唾液弄得模糊了起来。男人馋着,将地上露着可怜模样的少年扯到了自己的膝上,三两下解开了少年的衣衫,将其丢落在地上。 “就是,我们不过是希望能得到祭司大人的赐福,以得到神明的护佑,怎敢对祭司大人说什么?” 绿衣男人说着,手扯着沙加尔乳首的那对金铃,将他的上身向自己拉去。这样的刺激,惹得沙加尔口中发出了娇颤。 “啊…尊客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若是要赐福,那,用奴身后的小嘴为尊客赐福如何?” 顺着男人们的行动,沙加尔媚着身子,直接对着黄衣男人掰开了臀瓣。看着这香艳景象的男人哪里把持得住,闷哼一声,就将又立了起来的肉虫放入了柔软的粉穴,开始肏弄了起来。 忍着身后的侵犯,沙加尔颤着身子,抬首看向玩弄着自己上身的绿衣男人,又柔声说道:“这位尊客,奴继续用前面的嘴为您赐福,可好?” 不等对方回应,沙加尔就又俯下了身,舔弄着已经软掉的分身的侧边。很快,受不住刺激,绿衣男人的肉柱又堪堪立起,握着肉棒的沙加尔恭敬地张开了嘴,舔弄着龟头下方的包皮系带,惹得绿衣男人也发出了呻吟。 “祭司大人的后穴真是紧致,完全看不出被那么多人玩弄过的样子…哦哦哦…真是舒服。”黄衣的男人受不住刺激,早就从位置上起了身,跪立在地上继续抽插着沙加尔。短胖的肉虫不断进出着,沙加尔也扭着挂着金丝装饰的腰迎合着。 “唔…什么玩弄,奴只是尊客的奴,自然要为…唔…” 话未说完,绿衣男人便用力地摁着他的脑袋强迫他继续口侍,故意做出柔态的沙加尔做出被玩弄得无法自持的样子,不断发出好听的声音。 终于,身后的男人发泄了出来,又用力地扇了一下沙加尔那垂在腿间的阴茎,才满意地回到位置上整理衣衫。不过许久,绿衣男人也送了第二波。装作力竭的沙加尔露出无力咽下男人精华的样子,又被男人拎到了膝上好一顿打骂,才肿着屁股被放回地上。 笃笃的声音从车驾前方传出,男人们谈笑着,丢下了几袋东西便下车离开。 少年躺在脏污的衣衫上,看着那绸缎包着的赏金,嘴角微微上弯着。 甚至没有听见大祭司对自己的呼唤。 就这样沉下去。 【2-10】面具 “沙加尔,我不管你对我的态度如何,一会你若是…” “大祭司大人。” 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木马的上方传来,有着漂亮小麦色肤色的少年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布满疲态的大祭司,打断了他的话,毫无表情的说着:“我的态度如何,与你无关。” “…” 自从供养日之后,沙加尔就像是转了性子。 从前在神庙内对大祭司不说毕恭毕敬,也是保有着尊重。如今,仗着贵族们对于他的喜爱,又加上对大祭司本人的厌烦,只要是没有神庙以外的人的时候,他总是对大祭司冷眼相待。 除此之外,趁着被侍奉的人在兴头上的时候,他也会适当地对着他们说上几句实话。 这实话的后果是,那些听了的尊客们对于大祭司开始不待见了起来。 疲于维护关系,如今,大祭司对这位预备役祭司大人可是头痛得很。 就算知道是沙加尔在暗地里给自己下了绊子,出于年岁大了的原因,也少有客人愿意听他啰嗦。尽管仍是贵族们的宠臣,大祭司如今得到的赏赐,大不如前。 而今日,是国假的最后一日。 为了感谢幼国主的圣恩,今日的沙加尔有着比接客更为重要的任务,就是今日的宴席。 依着幼国主的意思,沙加尔需得坐着装了假阳具的木马,自神庙的正殿入口至宴会厅。到了后,其余的规矩,幼国主自己会有打算。 今日,更是有许多贵客会驾临神庙,只怕又是要沙加尔以一己之躯服侍众人。 嘎吱声响起,驮着王城新贵的木马在侍者的搀扶下缓缓前行。木马上连接着轮子的木制假阳具开始了杵动,上下抽插着,不断将粉嫩的穴肉以及些许肠液送到座上。 身后的敏感点不断地被没有情感的木棒抽插着,同样封闭了情感的少年只是木着脸,用着无神的双眼看着通往长廊的,紧闭着的门。 一下抽插,或许戳到了某处,他的脸抽了抽。 华丽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漠然的面容在门后的景象出现的一瞬间切换成了柔媚。主动扭动着腰肢,沙加尔做出了被木马侵入得无法自持的样子,伴着胸前悦耳的铃声,他婉转地发出了呻吟。 带着动听的淫声和穴肉内的水声,沙加尔颤着声音,对着走廊上观礼的人做出了恭敬的赐福。只是这赐福如同被身后的入侵不断干扰一般,竟是完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不过,这些贵客又哪里是来看什么赐福的,见着这荒唐场面,他们才心满意足。借着祭司大人玩忽职守的名,倒是有几位拿着礼用的金鞭往本就被打得绯红的沙加尔的臀上抽了几下。看着少年那求饶般的回应,他们才露出了笑。 呵,真是好糊弄。 带着迷乱的眼睛之下,露出了一丝鄙夷。 搅动着,终于,木马将沙加尔带向了宴会厅的门口。 在木马停下的前一会,沙加尔有意地用力夹着自己的后穴,调着角度,令那木棍能够准确地磨着自己甬道内的那处。于是,正巧在停下的那刻,紧紧绞着木棍的后穴喷出了大量的清液,他也红着脸,颤着身子倒在了木马的身上。 “竟是这么轻易就去了,孤未来的大祭司,还真是个淫种。” 仍在帘后的幼国主明显对着场戏感到十分有趣,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又有着一些嘲讽。幼童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侍者上前迎接。宫殿的侍者行了礼便从帘后退出,端着身子缓步走向木马。 一阵拖动,那侍者将沙加尔从木马上抱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厌恶。 “呼…呼…奴…奴沙加尔,见…见过尊者…” 喘着,被放在地上的沙加尔装作柔弱的样子撑起了身子,缓缓地向主座行了礼。身上原本撩起的衣衫也垂落在地,覆着才被玩弄得漂亮的下身。 “今日…奴失礼…还请尊者…啊…请尊者赐罚。” 说着,沙加尔将身子缓缓伏低,独将臀处稍稍抬了起来。 “呵…”幼童的笑,透着那可怖的白帘落在了寂静的厅中。 尽管厅中众人皆是身份贵重,但竟无一人敢在此时说上什么,生怕触怒幼国主。 “有趣…”原是斜倚着身子的幼童,将身体正坐了起来,然后稍稍前倾了些许,“那么,爱卿觉得该怎么罚?” 稚嫩的声音之中藏着的是无形的杀意,令常年如夏的殿宇瞬间如同坠入寒窟。 只是,跪在地上掩着自己容貌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 “是…奴的穴管不住自己,自然是穴受罚…”柔着声,沙加尔又俯了俯身子,“只是奴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尊者示下。” 金铃随着沙加尔的动作触了地,闷闷地发出了微响。沉默的大厅,众人的目光只是落在这大胆的祭司身上,无人附和。 这幼国主自上了位,残暴是出了名的,怎会有人敢主动向这暴君请罚?不只是大祭司,所有人都对着沙加尔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纵然面上媚着,也有着一定的自信,沙加尔的心脏却是剧烈地跳动着。这个可怕的幼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全然不知。 幼国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倒是带着几分轻松,他的身体向着身后的软枕靠了靠,笑着:“既然如此,那这不听话的穴自然是要罚的。来呀,赐祭司大人红烛。” 两位宫殿的侍者颔首,急步走向了墙边,从壁灯下取下了燃得正艳的两根红烛,神庙的侍者也对幼国主的意思心中明了,将沙加尔摁在了地上,并将那装着腰饰的下衣掀了起来,露出了泥泞不堪的穴口,以及红艳艳的臀肉。 冷着脸的宫殿侍者却没有继续前行,只是低声吩咐了句什么。突然,另外两位宫殿侍者上了前,径直向大祭司走去,将他以同样的方式押到地上,露出了只是透着粉色的屁股。 “尊…尊者?!” 大祭司惊着,刚要开口询问便立刻摁下了自己的声音。他清楚,若是自己违了幼国主的意愿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于是只得眼含怨恨地看向害自己也要受苦的沙加尔,却不想,对上了他那带着笑意的眼刀。 “大祭司教徒不严,自然同罪,众卿可有异议?” 稚嫩的声音落下,随着的只是一片寂静。 “很好。”幼国主又斜倚着身子,全身回到了坐榻上,“赏吧。” 举着红烛的宫殿侍者领命,冷着脸就向二人走去。斜着红烛,晶莹又炙热的烛泪便准确地落在被沙加尔故意吐露出的穴心上。 “啊…贱穴知错,还请尊者继续赐罚。” 少年抖着身子,承受着身后的疼痛,媚着声音求着。 又是一滴,落在了仍兜着烛泪的穴心。 而边上毫无准备的大祭司那保养得当的紧穴被红烛那么一落,自然是发出了一瞬惨叫。立刻意识到问题的大祭司慌忙转了调,也跟着沙加尔那一般跟着求着刑。 只是有了那样媚人的少年作为先例,他这反应,怎么听着都是东施效颦了。 烛泪不停地落着,凭着意志与正念的功底,及能忍耐的沙加尔毫不出错的显着柔顺敬畏的样子,夹着声音求着罚。边上的大祭司虽是早已习惯了如此,但心里有着怨,多少还是不如那自愿的少年。 红烛过半,二穴都被滚烫的烛泪完全封上,幼国主才挥了挥手,示意停罚。 “谢尊者赐罚。” “谢…尊者赐罚。” 二人慌忙跪拜,然后转过身去将落满了烛印的红臀翘起,示意幼国主验罚。那幼童只是点了点头,便轻轻放过。突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但是,今日是爱卿的好日子,穴若是被封着,可怎么让众卿高兴?” 幼国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缕寒风,轻落在了沙加尔的身上。 “是,可这是尊者亲赐的红烛,奴不敢擅自做决定。”仍是撅着臀,少年谦卑地答着,“还请尊者示下。” 幼国主冷笑着,只是在帘后稍稍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被手托着的脑袋舒服一些。 “赐绳吧,好好把穴开一开。”幼国主挥手示意,原本举着红烛的侍者便立刻退至殿外,“至于大祭司…今日不过是沙加尔爱卿的好日子,你就好好在边上晾着穴休息着。” “…是。” 不敢违抗命令,大祭司撅着臀,小心翼翼地爬行到了宴会厅的角落,跪趴着晾着被红烛封着的穴。 很快,离场的侍者带着一根粗壮的麻绳进了殿,二人一前一后将打着绳结的麻绳拉至腋下,自宴会厅的入口,拉到了幼国主的座下。 沙加尔叩首,在侍者的搀扶下起了身,跨上了麻绳。 少年在跨上麻绳的一刻便有意将绳结卡在了穴口于卵囊的中央。狠心一压,红色的烛印很快便被带着粗糙毛刺的绳结勾上。猛力一扯,塞在穴中的红烛块直接就被扯下。 唔…沙加尔眉头一皱。虽早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只是没想过这走麻绳是这样的难受。 脱了红烛的穴被绳上扎人的毛刺磨着,脆弱的阴茎与睾丸也不得不应对着干燥与酥痒的不适。只是,为了讨座上人的欢心,那紧皱的眉头很快便被松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染上淫靡的双目。 “啊哈…哈…谢…奴谢尊…尊者…赐绳…” 向前走着,沙加尔有意放慢了步伐,任由粗大的绳结碾在自己的穴肉,以在每个绳结上都能留下粘稠的清液,“奴…啊…奴淫贱…污了尊者的赏赐,还请尊者…唔…啊…继续…继续赐罚….哈…” 这样努力的谄媚,终于得来了幼童的笑声。随着那带着玩味的笑,幼国主又一次支起来身子,饶有趣味地看向眼前那顺从的玩具。 “真是淫奴,那就赐板吧,什么时候走完,什么时候停下。”幼国主说着,那笑意,更加地扭曲而怪异。 啪——啪—— 清脆的拍击声落在了本已经十分红艳的臀肉上,少年微微垫着脚,随着身后的击打和身下的刺激,不断发着淫叫。 终于,走到了幼国主的座下,身后的责打才停下。沙加尔小心翼翼地从麻绳上下来,却又软着腿,摔跪在了幼国主的面前。颤着身体,任由自己身体的快感替自己说着话,将方才受罚之处展现在了幼国主的面前。 被麻绳磨过的根处和睾丸透着红痕,而原本被红烛封上的穴口,则是流着水,一张一合地呼吸着,臀缝处红艳艳的,只是比起被责打得深红的臀肉,还是差了些颜色。 “罪奴,请尊者验罚。” 沙加尔朗声说着,又一次,俯下了身子。 【2-11】羔羊 身体被人们玩弄着,强撑着做出讨好态的沙加尔时不时向着主座投去目光。 几位贵人并没有来参与这混乱的派对,而是端着酒杯向着主座上的幼童讨好地低声说着什么。难得的是,那阴晴不定的幼童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令他不知怎地心生不安。 啪,一声清脆落在了他的侧脸,迫使他回过神来。骑坐在他身上的那位夫人面露不悦,又对着他打了一巴掌。 “祭司大人可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女人的声音从身上传来,含着些许怒火。 沙加尔闻言,慌忙将那温和的笑容切了回来,用着可怜的眼眸看着那面带愠色的女人,说着:“怎会,是夫人…啊…夫人绞得奴恍了神…奴以后不会了…” 然而,胸口还是传来了一阵生疼,乳首的金环又被拽着向上提去,迫得沙加尔差点发出尖叫。 “好好服侍,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这对奶头扯碎。” “是…” 女人继续扭动着身体,享受着少年带给她的欢愉。 身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担心自己再度被人发现破绽,沙加尔只是尽着自己所能不断取悦着他人。身上的丝绸早就被男人们扯碎,丝绸上的金饰也成了女人们的玩具。精瘦的身体,布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而那些到主座那里低语的人们也早已离开,如今,只是那幼童与宫殿的侍者在那白帘后,欣赏着殿内的淫戏。 沙加尔的菊穴尽管在来神庙的第一天就被好生保养着,平日也常常被练着含球。可是经过那么几十个人连续的玩弄,又有不少人为了有趣而是两个人一起进的穴,如今就算里面没有了肉棒,也是只能微微张着小口,无法完全闭合。 而洞内更是不知道被多少精液灌了去,暂时得空休息的穴在上一根肉棒离去的瞬间,立刻将白浊伴着肠液泄了出来。 不过,很快,又是新的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 就算过去几周一直努力地学着如何在床事上取悦他人,但轮到了人多的场合,自己孓然一身总还是吃力。嘴上虽说着一些讨饶调情的话语,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 “把屁股撅起来,贱货。” 猛烈的巴掌落在了他那已经酸软无力的臀肉,逼得沙加尔不得不打起精神,夹紧穴道。只是现在的情况,纵使他再怎么努力,身后的穴口也还是如同小洞一般颤抖地开着。 “啊…是奴不好,奴的身子…奴的身子取悦不了尊客…还请尊客…尊客…啊…” 这样的话语,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男人的肉棒毫不留情地磨着已经麻木的穴道,不知被迫去了多少次的穴口被碾得已经翻出了穴肉。又一次,白色的液体被射入他的体内。 女人的手也玩弄着已经肿胀的阴茎,为了取悦夫人们而不得不再次立起的阴茎已经几乎失去了内里的液体。又一次,强烈的快感被迫冲上了茎身,只是它早已只能以颤抖来向他人求饶。 不知是谁,嫌着射不出白浆的那肉柱无趣,几番玩弄后,沙加尔只觉得身下一阵剧痛。顾不得娇柔,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一根金针,不知被哪位夫人送进了他的尿道之中。 身后的男人仍在肏弄着,身下的分身酥软疼痛着。女人笑着,抽弄着那根有些粗壮的金针,竟是将沙加尔的眼泪都生生逼了出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这噩梦大约是终于结束了。 沙加尔一人喘着,瘫倒在了宴会厅的正中央。四周的贵人们早就对他没了兴趣,正沉醉在他们各自的闲谈之中。 他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只是,今天还未结束,还没有到能够让他休息的时刻。于是,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透过人群,恭敬地向着主座俯身叩了头,忍着身上的酸痛。 “请…尊者示下。” 幼国主坐在主座上,他的目光从未从宴会厅的中心,也就是沙加尔所处之处离开过。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疲惫的沙加尔,语气中是淡淡的笑意。 “今日是祭司大人的大日子,如此衣衫不整也不合规矩。正巧,有几位爱卿献了几头小羊羔作为晚宴的主菜,想来现在已经带去准备料理了。祭司大人不如就先去更衣洗漱,待清洁过,再来与众人同乐,如何?” “是…”沙加尔疲惫地叩了首,随着侍者们的搀扶,颤着身子,退出了宴会厅。 才出宴会厅不久,他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责打的声音,和男人的求饶。 那是大祭司的声音。 他停在走廊上,漠然地看着宴会厅的门口等着责打结束。神庙的侍者们也只是垂着脑袋,然后在他边上候着。 不过许久,大祭司一瘸一拐地被人搀了出来,看着他的样子,大约也是被赏了板。 “走吧。”沙加尔轻声说着,让身边的侍者扶着,向着浴池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已经没有了等候的贵人,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将那乖顺的模样演出来,面上只是平淡。 “…哥哥?” 突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前方响起。沙加尔下意识抬起头,却看到,那是那日在育孤所扯他面纱的那个男孩。 男孩披着神庙的礼服,身后还跟着四名沉默着的侍者。 脸上刚要露出微笑,沙加尔却突然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在这? 这是神庙,他怎么会在这? “哥哥,我就知道能见到你!” 男孩激动地跑了过来,在侍者们跟上之前就抱住了沙加尔的腰,但又突然有些迟疑,抬起头看向沙加尔,问道,“哥哥,你的衣服怎么都坏了?” 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沙加尔蹲下了身,用眼神默然瞪退了男孩身后那四名侍者,然后,抬起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男孩,摸着他那方才洗浴过的柔顺发丝。 “告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压着心中的不安,试图理清眼前发生的事情。男孩眨了眨眼,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前几天,有个贵人来了育孤所,给了我们好多好多好东西!”男孩笑着,用着无邪的声音说着,“然后那个贵人说,神庙有什么大事,要几个小朋友来参加。我知道哥哥就在神庙,所以就自告奋勇来啦!” 沙加尔心头一震,看着眼前那纯真的面容,心知着急不是办法。他必须弄清,这贵族将孩子拐过来是为了什么,又还有多少孩子。 “乖,告诉哥哥,除了你还有谁过来了?” 沙加尔尝试使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但是却分明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颤抖。 “还有小红裙、鼻涕鬼、兔子…”小男孩掰着手指,努力数着,“你知道吗哥哥,鼻涕鬼刚刚洗澡的时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把鼻涕流了一脸,那个贵人看到可生气了。” 男孩说的都是他的玩伴的外号,也是他们在育孤所的名字。毕竟,没有被收养的孤儿,并没有取名字的必要。 “就你们几个吗?”沙加尔连忙接着问,“那他们呢?” “嗯,就我们几个。他们早就洗澡走了,我是最后一个,正要去找他们呢。” “好孩子…” 不知怎的,沙加尔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无法讲述的慌乱令他几乎要呕吐。但这些,他都不敢在那个男孩的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是拍了拍男孩的头,强撑着露着笑,“哥哥也想见见他们,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毕恭毕敬地垂着首的侍者们,微微眯了眯眼,像是在威胁。 “好呀好呀!”男孩点着头,笑着,扯着沙加尔的袖子向前走去,激动得都跳了起来,“我们走吧!” 可是侍者们只是默着,无动于衷。 “带我去。” 看向那些侍者,沙加尔的语气也变得狠厉了起来,沙加尔冷冷地注视着那几名侍者,他们仍旧只是沉默地伫立着,不敢行动。 突然,一个侍者飞快地抬起了首,抱起了地上的男孩,又扯住了沙加尔的手腕,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带着二人向着某个方向飞奔了起来。 “喂!你这是…” 手腕被扯得生疼,沙加尔也没有弄清状况。突然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沙加尔发现,身后的人追了上来。 那侍者只是一边跑着,一边慌乱地向后方看着。七拐八绕,终于,三人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了下来。 沙加尔的心跳急促,他将男孩抢入怀中,紧紧抱着,生怕那个侍者要对他们做什么,又捂着男孩的嘴,怕被外界的人发现。 只是他抬眼望去时,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侍者的眼中闪着泪花,比划着什么。她指着自己的身体,将手指从耳廓划到了颈边,又缓缓描过了她的上身。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他认得这个女孩。 那是那天差点被大祭司杀掉的女孩。 他那日就是这样…对那个女孩… 女孩张开了嘴,口腔中本该有舌头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女孩沉默着,垂下了眼。 原来,这才是神庙中侍者沉默的真相吗?分明当时与这女孩见面时,她的身体还是完好的… 沙加尔心中一阵绞痛。 “对不起…” 女孩摇了摇头,指了指男孩,又指了指外面的某个方向,做出跑步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其他孩子在哪里?” 沙加尔连忙抓着女孩的手臂,紧紧握着,轻声问。 女孩点了点头。 “带我去。”沙加尔说。 女孩明白了沙加尔的意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微微探出走廊,又马上回来了。她打着手势,示意沙加尔跟上。抱着怀中的男孩,沙加尔飞快地跟上了女孩的脚步。 只是,扰人的金铃偏偏在任何时刻都会响起。无奈,沙加尔只好用手摁着自己的胸前,祈祷着不会被他人发觉。 途中的路经过了许多十分隐秘的暗门,并非沙加尔平日走的大道。大约这就是平时侍者们隐藏身形的地方?沙加尔想着。 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敞亮的入口的附近。 一阵血腥味窜入了沙加尔的鼻腔。 他心中的不安几乎要撕碎他了。 于是,他将手中的男孩托付给那个侍者,并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迈开沉重的步伐,沙加尔悄然接近那个敞亮的入口。终于,最为可怕的事物映入了他的眼帘,沙加尔跌坐在了地上。 厨师们忙碌着,而其余的侍者们正在努力洗净地上的血迹。哪还有什么孩子们的身影,有的只是地狱。 剧烈的呕吐感涌上了心头,他撑着地面吐了起来。 原来,那些孩子们,就是所谓的小羊羔。 沙加尔的心几乎要被痛苦和愤怒撕裂开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这么折磨,都是为了什么,都得到了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也好像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除了这副已经被弄得破碎的身子。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沙加尔发出了绝望的嘶吼。那残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原来一切都没有用,自己谁都救不了。 无尽的恶意和邪恶在这个干净整洁的地方流淌着,厨师和侍者们仍是沉默地忙碌着,无人在意门口那已经被逼得几近疯狂的少年。 他落下了眼泪。 有什么在绝望的深渊燃烧着,有什么。 “啊!” 男孩的尖叫在门外响起,将沙加尔的意识生生从绝望拽出。 发生了什么?! 他飞快地站起了身,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了去。 男孩与那哑巴女孩正被其他的侍者牢牢钳着,身后,站着的是带着诡魅笑容的大祭司。 “还想去哪?” 大祭司手上拿着一份闪着微光的卷轴,笑着向着沙加尔的面前走来,“今天可是祭司大人的大好日子。” 那份卷轴,沙加尔再熟悉不过。 那是神谕。 可是,可是神明不是自从三百年前便不曾再诞下新的神谕了吗?为什么大祭司会拥有神谕,而且看那卷轴的样子,竟是才诞生不久的神谕… 是神明… 这个世界,连神明都是腐烂的… 是腐烂的… “是腐烂的…腐烂的…” 少年喃喃着,不知何时被押到了宴会厅前。他的脸上不再是从前的谄媚,而是被击碎的麻木和绝望。 好吵。脑袋好痛。 少年只觉得世界嗡嗡作响。 身体又一次被人钳制,又一次被人进入。 大祭司说了什么,幼国主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被侵犯着,身后骤然传来了食物的气息。 那是地狱的气息。 “恶魔…” 沙加尔喃喃着。 “你们这些恶魔!” 身体被蹂躏着,他嘶吼着。 “你们…全部…” “全部都得死!” 突然,一声尖叫,身后的男人的身上突然不知怎得冒出了一道血花,向后倒在了血泊里。 突如其来的死亡使得会场瞬间陷入了混乱,人们嚎叫着,逃跑着。只是少年无神地看着主座上的那人,破碎地笑着。 “…这样啊,那杀了吧。” 幼童的声音不知何时落在了这个世界,属于沙加尔的沙漏,终于开始倒转。 冰凉的金属环上了地上坐着的已经失去了神智的少年。沙加尔只是痴狂地笑着,尖声喊着,用颤抖的手指着面前的一切。 窒息着,血丝攀上了他的眼球。 “我…诅咒你们…” 他的声音在最后的时刻仍旧颤抖着。 “我诅咒你们…将会尝遍世界上最为可怕的苦痛…” “你们的罪孽,你们的恶,你们的一切都将在火焰中焚烧殆尽…” “燃烧啊!!!” 沙加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毁灭的气息。 生命的沙漏落下了最后一颗沙砾,最后,少年眼中的疯狂被死亡所笼罩,在华丽的项链的馈赠下,他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而在那个血腥的地方,燃烧爆裂的声音,从灰暗的角落悄然响起。 无人曾知晓的力量,最终焚尽了整座殿宇。 ———————————彩蛋—————————— 睁开眼,沙加尔只知道自己在某座城池的门口。 这是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需要逃跑,只有逃走,才可以… 为什么要逃?他不记得了… 好痛,好痛。 身上被黑色的东西缠着。 他只觉得好痛。 然后他融入了那片黑色。 【3-1】伴着铃响的怪物 “魔力波动?” 听到了夏的报告,尼娅拉皱了皱眉。 “城外的瘴气深处有魔力波动?什么人能在那种地方生存…” “不知道,但我能确定是这魔力波动是亡灵导致的。” 化成了兽型的夏头疼着,走到了尼娅拉的身边坐了下来,用鼻尖蹭了蹭尼娅拉的手,尼娅拉也习惯性地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顺着他的毛,“我在想,说不定跟这两天入城的人激增有关系。” “是啊,说不定上界又出了什么大乱子…” 尼娅拉用手抚着膝上如同狼一般的夏的脑袋,面露忧色。 来了下界几百年,只有在上界有国家被入侵或是灭亡的时候,才会在短时间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亡灵。这一回下来的又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贵族,刚一来就把四周搞得乌烟瘴气的。想到前两天的乱象,她就头疼。 “说起来,那些人现在都安排了吧。” “是,昨天就都派人去审阅他们的卷轴了,估计大部分都会被送去禁林待着。”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夏躺趴在尼娅拉的膝上打了个哈欠,“不过详细的…估计今天晚些才会结束。” “辛苦了,晚些时候我也去看看。” 心中忧虑着,尼娅拉只是继续抚摸着那柔软的兽毛,看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 自从她三百年前开始收留那些被瘴气污染的民众后,对瘴气的治疗方式倒是了解了不少。十几年前,甚至带着夏开始向着城外探索,驱逐了不少瘴气集结之处。 她是上界神明间接造出来的魔神,夏是界外诞生的魔物,瘴气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些令人不快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 只是每次背着塞尔文偷偷出去后,回来又免不得被他唠叨并顺带惩罚一通。 偏偏这位创建了这座城的神明,是最不能被瘴气触碰的。所以,每次唠叨完,他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可是这一次,分明应当是死物的瘴气深处居然有了魔力波动。 如果是瘴气有了生命,那必须立刻清退,但若是亡灵误入了瘴气之内…尼娅拉感到有些不安。 “夏,我们得出城看看。”尼娅拉下定了决心,揉了揉夏那毛茸茸的耳朵,面色变得严肃。 夏抬起头,用着只有在兽态才会露出来的金黄色的眼睛略微担忧地看着尼娅拉,“你确定吗?我是界外之物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多多少少还是会被瘴气影响。再说城主他…” “总得有人去。塞尔文那里…等回来再说吧。” 尼娅拉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夏的脑袋。 看着尼娅拉那不容他反驳的样子,夏无奈地垂下了脑袋,叹了口气,尾巴也耷拉了下来。“你总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出去?这几天城门口都是人,挤出去可不容易。” 尼娅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俏皮地笑了笑。 夏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妙。 砰。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在书房审阅卷轴的塞尔文。 顺着巨大的声响和魔力波动,塞尔文急匆匆地跑上了楼,看见了被冲击力打飞到了走廊的木门,以及玻璃已经完全破碎的窗户。外面,是已经露出魔神样子的尼娅拉在空中飞着,手上拎着巨大的狼形魔兽的后颈。 那被迫吊在空中的狼型魔兽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塞尔文瞬间明白了情况,怒气冲冲地站在了窗前,目光锁定了展着翅膀已经在空中飞着的尼娅拉,愤怒地喊道:“尼娅拉!你信不信回来我就把你那翅膀上的毛全给拔了??!!!你给我回来!!!” 尼娅拉扬了扬嘴角,蛮不在意地对着身后那已经追不上自己的小人挥了挥手,用着清脆的声音回喊道:“回来我就把房间修好!城里的事就交给你啦!” 塞尔文气得把手中的卷轴捏成了团,墨色的瞳孔中带着怒火,乌黑的长发都要竖了起来。 “这是房间的事吗?啊?!” 甚至喊破了音。 然而,在外面的那位代城主分明就没打算听他的话。 “啊?我听不见!” 尼娅拉高声喊着。 “晚上再见!” 于是,目送着那二人越来越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灰暗的远处,塞尔文只感觉自己身为神明的生命旅途中第一次要心脏病发作。 他的愤怒逐渐转为忧虑,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无奈,只好先将房间恢复成原样,然后头痛地坐在了沙发上,死死地看着外面。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尼娅拉露出魔神的样子,这说明她对于自己要面对的情况也并没有信心。 第一次是她进入这座城的时候,在那之后,她一直是以普通魔族的外貌示人。 到底是什么让她不得不出去,夏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有事也不顺带告诉他一声。 坐立不安。 塞尔文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尼娅拉和夏已经从瘴气稀薄的城墙附近飞到了离城十分遥远的地界。浓郁的瘴气笼罩着那片土地,开始向唯二的活物侵蚀而来。 剧烈的不安感开始向尼娅拉袭来,逼得她的甚至露出了兽瞳。 魔神的状态下,身体的状况能比普通情况强健不少,除了魔力和体力消耗大些,其他的对于尼娅拉并没有什么影响。对于拥有着强大魔力的尼娅拉而言,这一点的副作用不算什么,只是她不喜欢那右额角上会冒出的巨型犄角,还有变得有些兽化的身子,平日她并不会以此外貌示人。 没必要是一回事,吓人是另一回事。 只是瘴气对于普通魔族的肉体还是太过恐怖,今天她没有选择。 轻轻将夏放在了地上,尼娅拉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这里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 尼娅拉眯了眯眼,开始探知起了空气中的魔力波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夏,你当时是在哪个方向感觉到魔力的?” “要我说多少次不要抓我后颈…我又不是小孩子…” 被放在地上的魔兽,只是不舒服地挠了挠自己的毛皮,摇了摇脑袋,露出不满的样子,“那个东西早些时候在北边。只是…很奇怪,当时巨大的魔力波动震到我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铃铛的响声。” 尼娅拉皱起眉头,略感困惑地思索着夏所描述的情况。铃铛的响声在瘴气深处?确实令人费解。 “有点怪…你说,这会不会是某种法器?铃铛的声音,又有魔力…会不会是魔族…” “你之前不是说过,魔族和人界的通道已经在战时被你切断了?”夏摇了摇头,眼中也是困惑,“我总觉得这次的东西应该和这回出现的亡灵潮有关,如果是魔族,那上界来的应该不止有人类。” “你说的有点道理…只是,能操纵魔力的人类吗…” 尼娅拉若有所思。 这种人类她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当年的那人用的是神明造的法器,可是神明与人类之间的连接早就已经破碎,那法器也早就在她死后不久被其他人完全销毁。如今上界的神明,应当没有能力再赋予人类使用魔力的能力才是。 不管如何,先找到那魔力的源头,一切问题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向着北方前行着,只是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除去瘴气,还是瘴气,根本没有什么魔力的影子。原本十分警惕的尼娅拉和夏,走着走着也有些松懈,甚至开始闲聊了起来。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就是一排人跪在我面前,然后和我说什么‘已经三年了,小姐您终于醒了’之类的话,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跌下去。就算到了现在,我都没弄清到底我是怎么昏过去三年的,不过也没时间让我弄清楚就是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打仗,我也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闲聊着,二人不知怎的聊到了尼娅拉从前的事,尼娅拉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那些她从没有告诉过夏的事情,一边从腰囊中掏出了一把坚果,塞到嘴里吃了起来。 “你就不好奇?你知道,所有的人在城里都有卷轴,你可以去找找你自己的,说不定有呢?” “不了…我也不是很在意。好多人在那三年死了,消失了…我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说着,又是一把坚果送入了嘴中。 夏叹了口气,并没有追问。 什么不在意,看她那不得不用这种慰藉食品来减压的样子,她分明就是很在意。 只是,尼娅拉的卷轴他记得一直是塞尔文亲自保管,或许… “有动静。” 尼娅拉突然停下了脚步,做出了警惕的样子。突如其来的警告也让夏专注了起来,竖起了耳朵。 叮铃——叮铃—— 这正是他早上听见的声音。 “东边,一百尺。” 感受到魔力的一瞬间,五感敏锐的夏立刻报出了方位。二人立刻迅速朝着东边移动,也立刻感觉到了魔力的浓度越来越强。 瘴气,在某个方向围成了巨大的球状,绕着某个中心点旋转着。 “小心。”尼娅拉轻声说着,担忧地回头看了眼夏。 “知道,不用太担心我。” 夏点了点头。 他们慢慢地靠近那个球状瘴气的区域,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魔力波动。尼娅拉十分谨慎地挪动着步伐,越是向前,越是缓慢挪动。 突然,一阵厉风自瘴气的中心飞向二人。擦着尼娅拉的脸颊,那道风刃打碎了他们身后的岩石。 “出去。” 陌生的声音,伴着悦耳的铃响,从瘴气的深处响起。 “我不想伤人,出去。” 又是一道利刃,响起了狰狞的蜂鸣声。 尼娅拉停下了脚步,举起了手,示意夏不要轻举妄动。这个人的能力很强,准头也不错,方才的两下攻击都是故意打歪的,说明他并没有主观上的恶意。 如果是亡灵,或许她能够带回去。 “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发现了瘴气中有魔力的波动,所以才来探查。”尼娅拉试图和那深处的声音进行交流。 “魔力?瘴气?”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仍旧十分警惕,“那是什么?” 那人竟然不知道魔力与瘴气?尽管如此,竟仍旧能够良好地操纵它们?尼娅拉有些讶异,但是现在的情况并没有时间让她考虑。 “这些黑色就是瘴气,它们能够侵蚀我城里的人,所以我不能容许它们继续扩散。” 尼娅拉小心地挪动着位置,尝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缓缓靠近,便尝试用说话来吸引那人的注意力,“能够使用魔力,阁下也是魔族么?” “魔族…那又是什么…” 陌生的声音有些混沌,又有些痛苦,“好烦…好烦…!我不想思考了,好烦!你们…全都离我远点!” 巨大的魔力从瘴气的中心突然迸发,那中央的人突然变得躁动了起来。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尼娅拉只是看见无数的利刃从那团黑影之中散射。 “他开始暴走了,要清退吗?” 躲避着内侧的攻击,夏大声地问着。 但是这样的话语似乎惹恼了黑影中心的那人,混乱的铃声响着,那人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愤怒。 “清退?” “哈哈哈…清退…好啊,再杀我一次…” “再杀我一次!” 中心的那人的声音十分狂躁,但是却带着些许绝望。 “杀我啊…杀我啊!” “我会一次次把你们全都送下地狱…都得死!!!” 知道已经激怒了中间的人,尼娅拉飞快地向后退去。手中召出了一把银质的巨弓,对着它念了几句咒语,又召出了魔力制成的箭矢,飞快地向着不同的地方射去。 散发着光芒的箭矢被红色的咒文缠绕着,落在了地面的瞬间便交织成了复杂的网络,将躁动的黑影缠绕着法阵的中央。 尼娅拉的箭矢形成的法阵在连结的瞬间迅速增强了起来,光形成的网将黑影的中心牢牢捆住。那人起初还狂躁地尝试挣脱束缚,只是,随着尼娅拉魔力的持续注入,他挣扎的频率越来越小。 那铃响,最后清脆地响了一会,便失去了声音。 终究是抗不过魔神的强大,黑影中的那人失去了动静,随着结界的咒文行进,他周围的瘴气也缓缓地被稀释,净化。 终于,眼前的瘴气被完全清退,尼娅拉和夏才松了一口气,向着法阵的中央走去。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类少年。他的全身都被黑色所侵蚀,看不清容貌。那少年沉睡着,脸上却没有任何安详可言。 “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可以。” 看着沉默许久的尼娅拉,夏张了口。 尼娅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蹲下了身子。下意识地她将手放到了少年的面颊上,轻轻碰了碰。随后,她解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少年那布满了黑色的身上。 “带回去吧,夏,别让外人瞧见他的样子,不然会吓到他们。” 尼娅拉抱起了地上那被她的衣服裹着的少年,担忧地看着那被黑色腐蚀的面容。 “回去我得去先见见塞尔文。你先回我的住所,替我把殿后那座小院清出来,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他的情况不太好,只怕必须先和宫殿里的其他人隔离开来。” “都听你的。”夏点了点头,俯下了身子,示意尼娅拉将人放到他的身上。 于是,驮着昏迷的少年,二人向着远离瘴气的方向走了回去。 【3-2】你说你这成何体统 果不其然,回到城内,看到塞尔文的第一眼,尼娅拉对上的就是那已经布满了怒气的眼睛。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带着愠色的笑容,主座上那人正在向着整个正殿散发着极低的气压。 恐怖…好恐怖… “…对不起!” 都成这样了还解释个毛啊?!尼娅拉迅速滑跪,抱住了塞尔文的大腿,厚着脸皮笑着,尝试按耐住那被塞尔文捏在手上吱吱作响的红檀戒尺。 不能让他动手!嘶——看到那玩意屁股瞬间痛了起来。 这是尼娅拉心里唯一的想法。 “诶嘿嘿…文…” “我的好塞尔文…” “消消气嘛…” 尼娅拉堆着笑,脸上满是讨好的样子,“我会好好跟你说清楚怎么回事的嘛…生气伤身体,咱们不气了,不气了好不好?” “你还知道我生气?” 又气又笑,塞尔文轻轻拿那把戒尺怼了怼尼娅拉的脑袋,“好,我就跟你不生气。别的不说,你解释前先按规矩来。违规出城,又扛了一个人回去,你自己说,怎么算?” “…能不能,晚点再算?” “不能!” 完蛋。 尼娅拉欲哭无泪。 虽说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下场,可是她多少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想着或许可以晚点再被罚。又或许,如果她拖得时机得当的话…说不定塞尔文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能不能卖身还债。” “想得美,自己过来!” 过去就过去…嗯?不对,等等! “就在这里???!!!” 尼娅拉僵住了,这这这,这是正殿啊! 这是城主大人的正殿啊?! 平时就算罚,那也都是把她拉到书房里去,或是自己的房间。在这种地方被罚,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尼娅拉快速地向后倒退了几步,面上带着抗拒的神色。 然而,塞尔文并没有那样的好心眼,还能容得尼娅拉跑路。 “再不过来…一会、加、倍。” 一字一句,残忍的决定被已经僵不住脸上那可怕笑容的塞尔文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吓得尼娅拉飞快地又跪了回去,扯住了塞尔文的衣袖。 “我我我…我错了!别加倍别加倍,我现在就上来!” 十分熟练地撩起了裙子,脱下了内裤,尼娅拉直接跨坐上了塞尔文的大腿。 嘴上说着认错,行动上却丝毫没有主动讨打的样子,尼娅拉只是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塞尔文,稍稍用自己的下身蹭了蹭那下方不知怎的已经硬起的某物。 下方,某物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那物的主人,不知怎的陷入了沉默。 “…尼娅。” “嗯,怎么了亲爱的。” “…下去。” “好嘞!” 爽快地答应着,带着计谋得逞的笑容,尼娅拉喜滋滋地从塞尔文的大腿上退回了美好的地面。 然而,好景不长。 被抓着后领,刚从塞尔文身上下来的她又一次被按着送上了塞尔文的腿上。毫不留情的手带着恼怒,一下又一下在那白净的屁股上制造起了臀浪,疼得她惊叫连连。 “啊啊啊你出尔反尔!说好让我下去的,你你你…啊!好痛!” “就非得闹我你才舒心?” 然而上方那人分明没有放水的意思,一下下的掌掴如雨点般不停地下落,打得那可怜的小屁股已经被粉色覆盖。 “别打了别打了!要是有人看见怎么办!啊啊啊!” “你还知道羞?!那你刚刚又是在闹什么?!” 疼痛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伴着二人的“争执”不断落在已经如同成熟的桃子一般的臀肉上。 “我我我…我色诱我有罪!你在这种地方对我起色心…啊啊!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啊痛痛痛!!” “…你还知道你有罪?!有罪自己记着!!!今天正殿有结界,不会有人进!一会罚完了我让你知道什么是色心!!!” 臀肉翻飞,竟已经落成了浅浅的绯红。 大约是终于消了些气,塞尔文终于停了手,刮了下膝上那不安分的小姑娘的鼻子,又心疼地揉了揉那被打得温温热的屁股,还是带着些气恼,用力地捏了捏那泛着红的臀肉。 “呜呼呼呼呼——你轻点…” 带着些许委屈,尼娅拉小声地说着,不满地怼了下塞尔文的腿,“气过了?可以听我说话了?我委屈死了…” “是是是,气过了。” 无奈,塞尔文将她拦腰抱起,稍稍岔开了腿,让尼娅拉能侧坐在自己腿上,又不至于压到那可怜的屁股。看着腿上那人委屈的神色,哭笑不得地吻了吻她那泛着泪花的眼角,这样,腿上那小哭包才看着有些开心了起来。 “只是该罚的一会还是得罚,别想着躲掉。” “…” 听到这话,尼娅拉的脸色又变得委屈了起来。 是哦,这家伙身上压根就没有免罚这个选项,自己都以各种方式尝试那么几百年了,怎么会不知道。 “说吧,想怎么解释?” 安抚过后,塞尔文才抱着尼娅拉,等着她的回应。 “是这样…” 把今日的情况描述了一遍,二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能操纵魔力的人类,能够在瘴气中存活下来的亡灵。不管是哪一条,都示意着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不一般的东西。 “所以,我想把他留着。我已经让夏去清地方出来了,在搞清情况之前,我会把他和其他人隔离开来。还有…如果要罚我,能不能留到明天?” 尼娅拉面带忧色,认真的看着塞尔文说着。然而最后那句话,还是惹来了他有些不满的眼神。 “嗯哼?理由。” “我想去趟审判所,看看那些近期的亡灵,或许他们和那个孩子有关系…你用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要逃罚!只是被罚了后一整天行动都不方便了嘛所以才求你的!哪次不是乖乖给你打…” 本是气对方那样故意装作不信任的眼神,结果,说着说着,尼娅拉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了起来。 叹了口气,塞尔文揉了揉那羞红着脸的小姑娘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你最乖了,就听你的明天打,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鼓着脸,尼娅拉嘟囔了起来。 过了片刻,脸上的气恼消了不少,虽仍是有些不悦,但尼娅拉还是把手环上了塞尔文的脖子。 “你要不要一会陪我一起去?”尼娅拉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问。 “好。” 那双墨瞳含着温和的光,看着面前带着红扑扑脸蛋的小姑娘。 “不过…” 一丝狡黠,从那墨瞳中闪过。 “不过?”尼娅拉有些疑惑地看着塞尔文。 “收费的。”塞尔文的嘴角向上勾了勾。 “啊?” 突然,尼娅拉感觉自己又被抱到了半空中,身体一转,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被跪趴着摁到了塞尔文方才坐的主座上,身后也被抵上了熟悉的冰凉。 “我说了,罚完了,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色心。” 穴口被那人的双手猛地扒开,没有体温的肉柱直接闯入了早已湿润的小穴。熟悉的快感被那坚硬的肉棒唤醒,尼娅拉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这这???!!!唔这还在???!!!不是???!!!唔!!!成何体统???!!!” 然而,身后那人不管尼娅拉的抗议,只是自顾自地开始活动了起来。 “我的尼娅,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里,我就是体统?” 被情欲攀上的声音,诱着尼娅拉向着身后那人送上的快感坠去。随着穴内的抽动,很快,宣示着快感的潮红就攀上了尼娅拉的面颊。 这几百年的相处下来,他们早已熟知彼此的身体,让尼娅拉被肏弄得因快感而说不出话不过是最为简单的事情,可有趣的,又何止这个? “我看,起色心的可不止我一个。” 俯在她的耳边,塞尔文坏心眼地轻声笑着,冰凉的手指攀上了微微发着热的唇际,摸索着,探进了那已经除了呻吟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口中,另一只手则隔着衣物攀上了她那已经伫立起的乳首,揉捏玩弄着。 抽弄着,尼娅拉不断地被送上高峰的边界,又被那有着恶趣味的神明故意的停滞带回了地面。 直到某一刻。 揽着身前那已经乱了心神的少女,将二人同时送上了巅峰。 * “…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审判所内,传来了东西被摔到地面的声音,以及尼娅拉愤怒的吼声。 塞尔文冷着脸,坐在主座后方的座椅,用着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下方那仍露着不可一世的嘴脸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男人的身后,则是弓起了背,凶狠地发出嘶嘶声的,露出野兽一般面容的夏。 夏那双金色的眼中,布着的也是纯粹的厌恶。 “有什么问题?他们受了我们的供养,自然是该回馈我们啊。再说,不杀育孤所的孤儿,难道去杀有父有母的小孩?那才是罪过!” 男人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着,“我都说了,我有钱!你们神明不是应当衡量我的灵魂和我带来的金子吗?钱都给你,快点让我进入永生。” 哐啷,一袋金子甩到了面色极其难看的尼娅拉面前。坐在主座的尼娅拉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刚刚居然真的对自己进行了贿赂。 “怎么?不够?我金子多得是!” 哐啷,哐啷。 又是几袋金子,被甩在了尼娅拉的面前。 金子在尼娅拉面前不断堆积,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她的眼神从不可置信转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那阴霾瞬间被得体的笑容替去,精明的双眼,带着笑,看向了那高傲的男人。 “你说得是,我们神明确实收钱。” 尼娅拉嘴角微微勾起,她的语气充满了狡黠和嘲讽:“想永生?那我就满足你。小夏。” 夏的眼中有些疑惑,但是毕竟是尼娅拉的命令,他还是乖巧地上了前,俯下了首。 “带他去禁林,就让他待那,灵魂消散前别想着出来了。” 尼娅拉眯了眯眼,露出了没有温度的笑。 “是!” 很快,眼露凶光的夏就将男人踢倒在地,一番撕咬,拖着那没了力气挣扎的男人向殿外挪去。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有钱!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夏的拖行,男人的哀嚎越来越远,最后消散在了殿外。 审判所内恢复了暂时的宁静,尼娅拉带着冷漠的笑,摇着头,看着男人被拖出去的地方,和地上的血迹。 “啧,真是奇怪的要求,都要去禁林了还非求个永生。你们几个,把他刚刚丢来的金子都收了,过段时间拿去往城里分一分。还有你们,把下一个给我叫上来。” 审判所内的气氛异常凝重,众人不敢说话,只是赶紧低头办事。不一会,又是一个贵族装扮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尼娅拉已经被这些来自同一处的傲慢贵族们弄得精疲力尽,瘫倒在了主座上。 头痛,她的头好痛。尼娅拉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烦躁地揉着。 一双冰凉柔软的手突然覆上了她的手指,回头一看,却是塞尔文。他带着温柔的神色,轻轻地将尼娅拉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用自己的手揉摁起了尼娅拉那发胀的太阳穴。 “好些了吗?”塞尔文温柔地问道。 尼娅拉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塞尔文的触摸,稍稍放松了下来。 “谢谢…好多了。”尼娅拉颔首,回答道。 “这样的事,你没必要亲自劳神的。”塞尔文继续摁着,轻轻叹了口气,“夏才是负责这些的,不是么?” 听着塞尔文这样说,尼娅拉摇了摇头,“这原也是我硬推给小夏的工作,再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好,算是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些这两日接连来到下界的贵族,原是因为他们宴会所在的神庙起了火,都被烧死了。只不过有些不是当场死的,苟延残喘地在上界多活了一两天,现在才被送下来。 而那火,倒是没人说得清是什么原因。不过看着各个卷轴的记载,那火是由魔力引起的。 这或许和她收留的那个少年有关,尼娅拉想。 可惜的是,无论是哪个亡灵,对于与魔力相关的事都是一问三不知。倒是有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提起她的恩人在那宴上被下令杀了,死前诅咒了在场所有人。 诅咒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尼娅拉有些困惑。虽然足够大的精神力确实可以让人类在某方面展现出特殊的能力,但是,竟能强大到召出足以烧毁整个神庙的火焰么? 看来,只能自己亲自问问那个少年了。不知道他现在醒来了没有。 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他。毕竟杀死了那么多的人,多少也算是会被送进禁林的罪过。 或许自己会徇私呢?尼娅拉想着。 【3-3】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侍 脖子…脖子好痛… “…这两天你们都不许…” 头…头也好痛… “不用,你去告诉…” 身体…好软… 这是…什么地方… 不…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该逃走… 挣扎着睁开眼,沙加尔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终于清醒了些许,看到了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有些害怕。 下意识地,他将自己蜷缩在了角落,试图寻找一点安全感。 好难受,呼吸不了… 他身周的黑色开始慢慢变得强烈,缓缓地,一片黑雾开始显现了出来,就要将他包围。 入口处的白纱被掀起,一片明亮跨入了这个室内。 是个…女子? 看着那女子入内,沙加尔不由得又缩了缩身子。 “…不要过来。” 小声地,沙加尔喃喃着。 不知怎的,他并不是特别排斥这个人,总觉得她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 可是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 自己会伤害到人的。 “不要害怕。” 她的声音就像是有着特殊的魔力一样抚慰着沙加尔,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 黑色稍稍有些散去。 “你记得我吗?昨天,我们说过话的。” 那片明亮,带着那样美好的笑容出现在了沙加尔的面前。 他好像见过这张脸。 他好想触碰。 可是,美好的东西好可怕。 沙加尔紧紧攥着自己的衣物,眼中充满着戒备与恐惧。不知何时,那双本该是墨黑的瞳孔被染成了清澈的冰蓝。 就连沙加尔自己也不知道。 “很漂亮的眼睛呢。” 那女子的年岁看起来与他大致相同,她仍是笑着,轻声问着,“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沙加尔仍是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后方的方向缩了缩,戒备地看着前方的女子。 “你是谁…我在哪里?” 约莫是因为见到他说话,女子的神色轻松了不少。她的目光仍充满着温柔,注视着沙加尔,轻轻对着他伸出了手。 “我是尼娅拉,你现在在我的家里。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么?” 昨天?昨天…是什么时候… 他最后的记忆,只是一片血红和火光。 沙加尔有些困惑,又有些疲惫。可是他隐约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子,这个…叫做尼娅拉的女子,那是在哪里? 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摇了摇头。 沉默了片刻,终于,他抬起了头。 “我…记得你…” “真的呀?记得我,我就很开心了!” 尼娅拉的面上露出了开心且轻松的笑容,说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愿意把手给我么?你放心,只是要看看你的身体状况而已。” 总觉得,不想反抗这个人的话。 她好温柔。 眼中的戒备不知道怎么就慢慢减退了下去,被带着魔力的声音诱着,被纯粹的洁净吸引着,沙加尔乖巧地将自己的手搭到了尼娅拉伸出的右手上。 一瞬间,某种奇妙的感觉自他与尼娅拉所连接的那处皮肤开始,传遍了全身。有什么一直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被缓缓唤醒,身周的黑雾,身上那怪异的黑色印记,居然开始逐渐消退了起来。 好温暖。 这是什么感觉。 惊讶地睁大着双眼,沙加尔只觉得没有办法将目光从眼前那正在仔细地查看着自己身体状况的女子身上挪开。 终于,她松开了手,面上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站起了身,只是不知怎的,转身她就要离去。 “你要去哪里?” 下意识地,沙加尔起了身,想要拦住尼娅拉离去。 尼娅拉有些惊讶,停下了脚步回过了身。看着沙加尔的样子,轻轻笑了笑:“我收留了你,可是要和人报备的,说完我便回来了。我回来前,你便好好待在这里,好不好?你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不知怎的,沙加尔感觉心安了下来。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么,晚些时候见了。” 尼娅拉笑着,对着他挥了挥手,便要离开。但是在尼娅拉就要转过身的瞬间,不知怎的,下意识,沙加尔又将她叫住。 不想她走。 那样的温暖,不想她走。 “怎么了吗?” 尼娅拉再次回首,为他停了下来。 “我的名字是…沙加尔。” 想让她知道。 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沙加尔…好听的名字。” 她笑了。 她说我的名字好听。 好开心,好开心。 “你的身体被瘴气污染了,需要调养。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你到外面去,对不起哦。” 尼娅拉轻声解释着,“为了让你留下来治疗,我是假称你是我新纳的妻侍把你留下的…不过你放心,殿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他们都是留下来在这里好好康复,一旦好了就可以离开。” 离开… 他不想… 这里的一切都好清澈,他不想离开。 复杂的情绪覆盖了沙加尔那尚未清明的神智,他有些混乱。 “我…该做什么?” “啊?” 尼娅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一样。 “嗯…你…其实你好好休息就是了,你如果真的想做些什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晚些时候我…嗯,要是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们再来聊这个事,怎样?”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笑着,尼娅拉对着沙加尔挥了挥手。 离去的时候,尼娅拉将方才用于镇定沙加尔情绪的结界悄悄留在了那座小殿的周围,以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这样的阵法,看来抑制那个叫做沙加尔的少年身上的瘴气是足够了。尼娅拉想。 那个人类的身上有能够使用魔力的痕迹,那魔力的波动竟还和自己的魔力波动十分相似。 就算是在魔族之中,就算是自己的兄长…都没有和自己如此相似的魔力波动。 他是什么人?尼娅拉不由得皱了皱眉。 好在,名字是问出来了。沙加尔…这个名字,对上之前那些贵族所在的国家好好查一查,应当不会有错漏才是。 出了宫殿,尼娅拉来不及停留,不过片刻便踏上了通往塞尔文所在的宫殿的石阶。 “我要查询卷轴。” 人还没有踏入殿内,尼娅拉的声音就先到达了。看着那面色严肃的女孩,不知怎的,笑意下意识地攀上了塞尔文的面容。 “怎么,有了新的小老婆就忘了我了?这么着急?” 塞尔文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斜倚在了正殿的主座上。今日的正殿仍旧空空如也,除了他们二人,没有旁人入内。 “哎呀,不是。” 尼娅拉轻笑了一声,走到了塞尔文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认真:“那个人类少年,他身上有和我相似的魔力波动。我想看看他的卷轴,弄清他的背景,或许能弄清些什么。” 塞尔文微微挑了挑眉,倒是对尼娅拉的话产生了兴趣。 “魔力波动类似?这可是亿万人里都挑不出来的。你确定你没弄错?” 一卷淡黄色的卷轴被塞尔文召出,放到了手上。 他不以为意地打开了那份卷轴,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怎么了?”尼娅拉连忙问道。 塞尔文怔着,看着手中的卷轴,眉头紧皱了起来。 “上界的神明…” 他喃喃着,看着卷轴,手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一个冰蓝色的小印记赫然出现在了卷轴的末尾。 那是被神明操纵了生命走向的人的卷轴上才会留下的印记,而那印记的作用,就是让那人进入下界的时候,不需要为任何罪恶偿还罪债。 这意味着,那个亡魂若是有任何罪恶,皆是上界神明的手笔。又或者,有些人叫做“天命”。 这个印记,塞尔文不能更熟悉了。 一模一样的印记他不知道抚摸过了多少次。 只是,属于尼娅拉的那枚印记是紫色的。 “到底是什么?让我看看。”看着塞尔文不说话,面色又那样难看,尼娅拉有些着急。 塞尔文看向尼娅拉,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身为神明的他的准则之一便是不能说谎,可是,和尼娅拉生前有关的事情,他并不想提。 于是,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那卷轴上的其他内容,心里大约有了底。 “很有天赋的少年,天生就具有操纵魔力的潜质,或许命途特殊吧。” 将卷轴交给了尼娅拉,塞尔文默默将眼睛看向了旁处,好在,尼娅拉顾着看那卷轴,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天生和神明有一定共鸣,所以被选入了神殿作为祭司预备役,不过那个国家的神庙已经很早就不事信仰之事了,甚至还成了贵族取乐之处…” “生前在应激状态下就用过了三次的魔力…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这是什么,诶,这不是上界那些家伙的印记么?” “天命…又是天命,只是为了让他毁掉那个国家就这样玩弄他的命运,那些人,一如既往的无耻。” 看着卷轴,尼娅拉自言自语着。 她见过不少卷轴上的印记,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只是她不曾见过自己的。 “啧…看来我的新老婆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打趣着,尼娅拉把卷轴整齐地收了起来,虽是开着玩笑,脸上那压抑的神色却没有褪去半分。 那个少年经历的事…若是她经历了,只怕要发疯。 明明只有十七岁…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还没从父亲边上离开呢。 想着,尼娅拉将卷轴交给了塞尔文,却没有看向他。 “想什么呢?” 接过卷轴的力顺带着将尼娅拉向前扯了去,一个趔趄,就要摔倒的瞬间,尼娅拉直接被塞尔文揽入了怀中。她有些茫然地抬起脑袋,却被上方那笑着的神明弹了下脑门。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他的事看了有些难过。”尼娅拉摇了摇头,往身下那人的颈窝里贴了贴,“竟只有十七岁。” “是啊,被那些人选中的对象,不是一向如此吗…” 看着怀中那人,塞尔文怜惜地抚着她的脑袋。 “是啊…” 尼娅拉半闭着眼,享受着头顶那温柔的触摸。一个柔软的轻吻,随着那样的触摸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样放松的时刻,几张熟悉的面容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记得的,他们的故事,全都被司掌命运的那些上界神明握在了手上。 “总觉得有些担心,那个孩子…” 那样温柔的抚摸下,困倦感渐渐地爬上了尼娅拉的意识,半睡半醒间,她轻声地说着。 得以脱离上界,她只是希望那个少年在下界能够好好生活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当将这件事情告诉沙加尔。 “担心?” 可是,接下来的话,立刻让她从睡魔的手上清醒了起来。 “我说,我的尼娅,你是不是该先担心担心今天的你自己?” ————————————彩蛋———————————— “放松——” “我我我我不要!你快把拿东西拿走!啊啊啊啊啊塞尔文——” 惨烈的叫声,环绕在正殿之内。然而结界早就已经布置完全,就算是五感敏锐的夏在附近,也探知不到正殿内发生的事情。 被趴着摁在膝上无法动弹的尼娅拉,正在惊恐地看着身后那正在向她的屁股靠近的姜。 塞尔文的左手小臂将尼娅拉死死地摁在了他的膝上,食指和中指将尼娅拉那才被打得透红的臀瓣死死分开,那带着凹槽,被削成塞子样式的姜,早已经堵上了紧缩着的菊门口。 “我不介意用强的,但要是我动了魔力,你确定你能受得住代价?” 威胁着,那姜的头部已经被卡进了粉嫩后穴的入口。 “啊啊啊啊你拿出去啊!” 然而,尼娅拉只是奋力挣扎着,丝毫没有听进塞尔文的威胁。 噗叽。 整个姜块在瞬间没入了尼娅拉的后穴,只留凹槽外的末端在外。 沉默,尼娅拉因为惊吓僵在了流动的时空中。 自己被姜给捅了…? 啊???!!! “用了魔力。加罚四次,你自己记着。” 塞尔文勾了勾嘴角,冰凉的手指,点了点那刚刚吃下姜块的后穴。 “就罚这里。” ???!!! 震惊之下,尼娅拉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缩了起来。 包括那刚吞了生姜的括约肌。 “好辣!!!!!!!” “啊啊啊啊啊啊啊塞尔文你混蛋————” “嘴里不干不净的,再记上一次。” 于是,混着哭腔的呐喊和清脆的击打声,回荡在了正殿的内侧。 只怕一个早上都不会结束。 【3-4】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自己打开,受罚的规矩还要我教吗?” 举着那万恶的红檀戒尺,塞尔文站在了主座面前,看着那满脸泪花,跪着扒着主座椅背的尼娅拉,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被堵上了姜块的后穴处。 “唔——疼…而且很辣…” 带着哭腔,尼娅拉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那已经被打得红肿的臀瓣,立刻又缩了回来。 方才那挨了不记得有多少下的戒尺,都是带着这个东西挨的。虽说不会伤到什么,但这从未试过的疼痛,还有被迫在正殿受罚的羞耻感,差点让尼娅拉当场昏过去。 好在,塞尔文还是心疼自己,今天手下得没有以前重。 “…再拖拖拉拉的,一会再给你记上一次。” 啪,戒尺敲在了已经红艳艳的屁股上,又是一道棱子肿了起来。 “咿——可是真的很难受嘛!”尼娅拉惊着,下意识地躲了躲,捂住了突然又糟了殃的屁股,“你把它取出来好不好…” 说着,她将手攀上了塞尔文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向那露出哭笑不得表情的神明大人看着。 “你说过的,罚这个只是因为我把屋子炸了…屋子也早就修好了我疼也疼过了…加罚就不要再给我戴这个了…” “你还知道是在罚你…” 无奈地敲了敲尼娅拉的脑袋,塞尔文叹了口气,示意她背过身去,然后还是帮她把那姜块拿了出来。 那枚姜块上方,早就裹满了清透的液体。 感觉到了身后压迫感的消失,尼娅拉松了一口气。 然而,轻松不过片刻,一股冰凉突然渗入了刚刚才逃离磋磨的后穴内,惊得尼娅拉身体差点没有扶稳。 “别乱动,帮你清一清,一会不会那么难受。” 塞尔文嘴上严厉着,却只是轻柔地扶着尼娅拉的身子,把召出来的水给送进了尼娅拉的身子里,又将那浣洗过后的水小心处理掉,使它们不弄脏二人。 自知不是受罚,也确实感觉身子轻松了一些,虽然觉得这样有些羞人,尼娅拉还是听话地伏在椅背上,压着腰,任由塞尔文帮自己清理。 好歹生前早已到了五谷不食的程度,死后也只是将有趣的美食作为消遣。她体内的东西,除了那万恶的姜留下的痕迹,也就没什么了。 终于那辛辣消失了许多,只是留了些许疼痛的余韵。 “现在可以好好受罚了?” 塞尔文无奈地拍了拍那因为方才的休息而稍稍褪了肿的臀肉,看着那方才还在讨价还价的小姑娘。 “…你罚吧。” 知道自己逃不过,尼娅拉只好依着规矩,用自己的手把臀瓣打开,将这回受罚的地方露了出来。 带着些许红肿的菊穴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紧张地在冰凉的空气中颤着。 看着那处那样可怜害怕的样子,塞尔文又是一阵叹气。 “放松,撅好。七十,自己数着。” 怎么都攒到七十了…尼娅拉欲哭无泪,自己今天只怕是要被趴着送回去了。 可惜惩罚就是惩罚,没有什么能让她逃避的余地。 于是一声清脆,戒尺还是落在了那红肿的菊穴上。 “一…” 带着泪花,尼娅拉还是乖巧地报了数。 这样的情景,不知道过去几百年都发生了多少次。虽然早就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责打,但是真的轮到了当下时刻,还是疼。 一下下的,那戒尺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已经红透了的小菊穴,而那原本应当粉嫩的地方,早就被染上了嫣红。就算塞尔文可怜那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小姑娘而收了力,几十下不停歇的责打,又怎是那处能受得住的。 “五十一…塞尔文我受不住了…真的好疼…” “受不住也给我受着,要么我把你绑起来,剩下的加倍,你自己选。” 丝毫没有任何仁慈可言,第五十二下戒尺又落了下来。 “五十二…呜…我宁愿你让我去跟禁林里的力士打一架…我还能保证给你卸条胳膊回来。” 啪,又是一记。 “想得美。” 于是,一阵讨价还价之下,七十下的加罚尽数落在了那已经红肿不堪的后穴之上。报出七十的那刻,尼娅拉立刻哼哼唧唧地扑到了塞尔文的身上,又是像往日一样求着抚慰。 “我知道把玻璃炸了是我的错,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以后就别再拿姜罚我了,好不好…” “…看来这东西对你很管用,可以常备。” 哭笑不得地被尼娅拉毫无杀伤力的重击了一下,塞尔文难得地念着咒文,当场替尼娅拉治疗起了今天的肿痕。 要知道,往日为了能让她好好反省,塞尔文一向只允许尼娅拉自己扛过恢复期,不许用咒术。要是有什么伤疤留下来,也得等完全不疼了才许让他亲自治疗。 今天这样,倒是稀罕。 伏在塞尔文膝上是常事,只要身上没有被责打,这样的感觉总是会给尼娅拉带来些许依赖感和安全感。 她有些开心。 好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 可是她并不知道塞尔文心里所想的事情。 犯了错,罚是应该的。可是想起尼娅拉从前的事,心疼也是有的。 塞尔文有时候会希望自己仍旧是从前那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神明,这样,就不会常常被这些只有常人才该有的东西左右自己的行动。 可是没了情感,自己便不会与尼娅拉有这样的触碰。在寻常的神明与神使之间的关系下,他们二人只应当是单纯在公事上相互问候的陌生人罢了。 这样也好。 习惯性地,他搂起了膝上那个小姑娘到自己的身上,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唔…怎么…” 贪婪而又冰凉的手攀上了方才褪去红色的乳房,将那还未弄清状况的家伙紧紧锁在了身前。 “这是正殿…怎么可以…” 茫然着,尼娅拉早已经陷入被快感编织的蛛网,无法挣脱。 饥渴的吻沿着那副身体不断留下印记,一步步走向了挺立的乳首,又含住了那颤着的小樱桃。 “是吗…那轮到你罚我…” 被眷恋驱使着,早已经沉沦的神明舔弄着那副已经敏感不已的身躯,轻笑着逗弄那已经喘息不已的少女。 冰凉的手顺着脊柱的线条向下挪去,这一次,却偏偏探入了才被责罚了不久的后穴中。早已湿润的后穴倒是没什么阻力,治好了方才的红肿,修长的手指轻易地便进入了温润的甬道。 只是身上那人有些不乐意,羞着,环着塞尔文的脖子,虽是感到了与平日不同的快感,却又不太熟悉这陌生的入侵。 “唔…不是这里…” 可是菊穴却紧紧绞着手指不肯让它离开,甚至欣欣然地吞下了更多的入侵,不舍地吮吸着。 “不想试试吗…” 舔弄着耸立着的乳首,塞尔文不停地用声音诱着,引着对方落入自己的陷阱。 自然,愿者上钩。 “明明才罚过那里…” 叹息着,猎物扯着猎人的衣领,翻了个身,又将身后那已经被玩弄得娇软红嫩的穴口主动展现了出来。 “我的神明大人,真是狠心…” 于是,几百年来第一次,二人以这样的方式连结在了一起。更是不同于小穴的刺激,后穴那没有尽头的贪婪不断引着神明向深处堕去。 “在这种地方这样对我,我是会造反的…” 回首不断接受着来自身后的亲吻,尼娅拉将手抚上了身后那人的面颊。唇舌交融,分开的瞬间竟缠上了些许银丝。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不喜欢这处,你想去哪。” 坚韧的肉柱不断侵入着,它的主人也将手落在了眼前人身下的肉芽儿上,饶有兴趣地玩弄了起来。空着的小穴承受着前后如此的刺激,淫液源源不断地向外渗着,甚至有些都滴到了座上。 “唔…那我说你以后不许罚我…” “驳回。” 啪,清脆的响声落在了白嫩嫩的臀肉上,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就这么慢慢浮了起来。 “被打了就要用力绞一下我…前面的小穴是这样,后面的也是这样,难道是你自己不喜欢?” 调笑着,又是一巴掌调情似的落在了另一边的臀肉上。 被这样玩弄着,尼娅拉哪里受得住,不过片刻便泄了身,空荡荡的小穴湿哒哒的,不断开合着。而她的手臂,也不舍地缠上了身后那人的脖颈。 “…也就许你一个人罚我。” 笑着,她故意将那入侵者从身后推了开,趁着他尚未弄清状况,就将他摁回了那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座前。 然后尼娅拉故意掀开了他的袍子,红着脸,跪在了他的身前。 “能罚回来的,也只有我。” 樱红的唇将带着自己体温的肉柱直接吞下,故意飞快地上下抽弄着,吮吸着。突然被这样逗弄的塞尔文又怎能忍得住,再加上眼前那人卖力口侍的潮红小脸可爱得紧,堪堪几下,就要被送上高峰。 “不许。” 坏笑着,尼娅拉将脸抬了起来,故意舔弄了一下那已经有些颤抖的马眼,然后用手指将其堵住。 趁着身上禁制被解开,生怕被立刻报复回来,她甚至还对着塞尔文下了束缚的咒语,将他的手绑到了身后。 “罚你自己待着,不许上手,我回去了。” 嬉皮笑脸着,尼娅拉将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裙拾了起来,利落地穿戴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痕迹,对着主座上那有怨又说不出口的可怜神明眨了眨眼,尼娅拉挥了挥手,便轻步离开了大殿。 绑他个三五分钟应该是没问题的,谁让他今天这样狠心。尼娅拉带着奸计得逞的笑,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还真是…狠心…” 艰难地忍受着如同火烧一般的欲望,下界唯一的神明有些艰难地挣脱了身后的咒术。咒术破开的瞬间,手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拿到面前,原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里面是一个搞怪的鬼脸。 笑意就这么攀上了那漂亮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片迭了又迭,塞尔文双手合十,就这么将它送入了自己的储藏之处。 * “现在感觉如何?会不会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再次用手搭上了沙加尔的手心,尼娅拉发现他的魔力已经变得清明了许多。大约是一直被关在阵法之中,少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沙加尔的状况看起来好了不少,神识也比早上清晰了很多。 “谢谢…” 看那少年张着口,却不知道怎么回应的茫然样子,尼娅拉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的名字是尼娅拉,我是这里的代城主,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代城主…” 沙加尔小声地回着,很快又把脑袋别到了一边。 尼娅拉轻轻拍了拍沙加尔的手背,示意他不必太过拘束。 “看你的意识还算清晰,我现在要把殿内抑制情绪的阵法收回。如果有感到不舒服,或者还是希望那个阵法留着的话,随时可以叫我停下。” 沙加尔抬起头,眼中有些疑惑。 “阵法…那是什么?” 早上的事情他记得不大清晰,隐约记得这位代城主来看望过自己,也说过话,但是,他现在的脑子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清。 还有阵法,阵法又是什么东西? 尼娅拉仍是微笑着,耐心地解释着:“这么说吧,你早上的时候情绪和身体都不太稳定,这个阵法就是能够让你稳定下心神的东西。不懂没有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学,现在,我先帮你把阵法关闭。” 仍是懵懂着,沙加尔点了点头。 漂亮的光在前面那女子念动咒语的瞬间,好像在缓缓地消逝,四周的一切从清澈的美好,慢慢地又开始变得真实了起来,他的身体也变得有些沉重。 只是她还是那样的明亮。 “现在感觉怎样?”尼娅拉向前倾了倾身体,有些关切地问。 “好像…没什么…啊!” 尝试着起身,但是过于沉重的身子立刻就使得沙加尔失去了平衡。幸亏尼娅拉眼疾手快,立刻将他搀扶住。 “没事,大家都是这样的,过一两天就好了。” “谢谢…” 沙加尔不知怎的只觉得脸上烧得难受,不敢抬头看向尼娅拉,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这是哪里?代城主…这座城的名字是什么?我…不记得我怎么来到的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 沙加尔沉默着,回忆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尼娅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透着些许担忧,只是很快又掩饰着带上了微笑,扶着沙加尔坐到了床边。 “该怎么和你说起比较好呢…” 她叹着气,默默念了一条咒文,随时准备着压制或许可能再次爆发的瘴气,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了沙加尔那双充满着温和魔力的冰蓝色的眼睛。 “沙加尔,你…已经死了。” “这里是下界,有的国家或许也会把这里叫做…冥界。” “这是下界唯一的城,我是这座城的神明的使者,也是代城主。” 话音落下,忧虑而又温和的双眸看着那有些恍惚的冰蓝,不由得下意识地握紧了面前那人的手。 这样的解释,她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多少次。 有的人疯,有的人哭。仅仅是死亡这个事实,就让许多亡灵无法接受。 可是眼前的少年却只是垂了垂眼,流转的眼波之中,隐约有点沮丧。 “是这样啊…” 【3-5】拥有魔力的那个孩子 “沙加尔,我给你带了新的衣服过来,你来试试?”笑着,尼娅拉怀抱着一迭衣物,踏进了沙加尔独居的小殿内。 “啊,代城主…” 听见了尼娅拉的声音,一丝光亮出现在了那双一直有些忧伤的冰蓝色双目之中。沙加尔从座椅上起了身,将手上的镜子放回桌上,急忙地迎了上去。 清脆的铃响,仍伴着少年的行动。 相比刚来的时候,沙加尔的情况已经好上了不少。不说身上的黑色印记已经褪去了不少,他已经可以像从前那样自由活动,身体不会受到影响了。 或许,已经可以让他离开这座小殿,多少开始些自由活动了。尼娅拉这么考虑着。 才来的那周,尼娅拉暂时从自家的衣柜中随意挑出了两三件从前夏会穿的衣物给了沙加尔穿着,毕竟总比他刚来时穿的那身破烂要好得多。 只是一直忙着城内的事务,过去的那段时间内,她也只是每日抽空稍稍看看沙加尔的状况。于是,沙加尔身上的衣服就一直是那几百年前的老旧款式,还是二手的。 这让突然意识到这个情况的尼娅拉十分过意不去。 于是,今日趁着有闲,她特地跑去商业区买了许多新的衣物回来。为了防止不合身,还是特地把夏从塞尔文那里拖出来陪着她买的。 “…所以呀,我觉得这个你也可以试试,这可是上界东部最近时兴的新款式!” 拿着新买的衣服在沙加尔身上比划着,尼娅拉笑嘻嘻的看着沙加尔。 可是,刚才试过的衣物已经全都塞到了沙加尔的怀里,还没有好好迭过。现在沙加尔的手上已经完全塞不下新的东西了。 看着手上的那些衣物,又看着尼娅拉手上的东西,沙加尔虽是笑着,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好…好像有些太多了…代城主…” 沙加尔看着手上已经塞满的衣物,尴尬地笑了笑。 “哎呀你都放手上做什么,这些都是你的,直接放床上桌子上,一会好好收拾收拾就是了。” 看着沙加尔的窘态,尼娅拉不由得染上了笑意,替他接过了手上的东西,又把它们全都放到了一边。 可是,听完尼娅拉的话,沙加尔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那个…代城主。” “怎么啦?” 尼娅拉笑着看向他,停下了正在整理衣物的手。 “这些太多…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很感谢代城主的好意,可是一两件也就很多了。” 沙加尔咬了咬嘴唇,纠结着,低下了头。 “我不过是个一般人,不值得这样…” “什么不值得?” 尼娅拉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妻侍,若是不替我撑着点门面,那可怎么得了?” 虽是这么说着,但是身为所谓代城主妻侍的人无一不是被瘴气感染了的亡灵,根本连这座宫殿都不能出。 尽管如此,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好歹也是尼娅拉一人负责就是了。若是厚此薄彼,尼娅拉心中也会不痛快。毕竟,殿里的所有人都至少被自己好好打扮过一次。 要说其原因,那就要追溯到刚开始收留人的时候了。那几年收留人下来,不知怎的,尼娅拉发现能在瘴气之中保有自我的,无一不是生前过得不好却又仍保有本心的亡灵。虽说她本来就对众人极好,但发现了这个规律之后,对着殿内的众人,她更是多加关照。 所以,平日有什么吃的玩的,只要是外界新来的有意思的东西,只要引起了尼娅拉的注意,她都会带到殿里供众人一起享受。自然,衣物也是如此。 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身为下界神使的她职责之内的使命而已。 因此,说服这些家伙接受这样的待遇,也是她的工作。 只是这样的解释,却让那少年红了脸。好在他的脸仍掩在瘴气造成的黑色之下,这小小的异样,尼娅拉并没有发现。 于是,在尼娅拉的催促下,沙加尔还是拿起了两件看起来最为朴素的衣物,走到了屏风之后。 一件是白色的素锦,一件是淡金色的丝袍。 于是思衬了许久,沙加尔还是选择了那件淡金色的丝袍。 他已经再也不想穿上白色了。 走出屏风,迎面而来的,则是尼娅拉那永远明亮着的笑颜。 “果然适合你!” 尼娅拉走上了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留意到另一件白色的素袍被沙加尔留在了屏风后,原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偏好,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尼娅拉最终还是没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她记得,上界许多人类国家的祭司的礼服都是白色。 想到这,又想起了沙加尔卷轴上的故事,尼娅拉不由得有些心酸。 “对了,最近,适应得如何了?” 匆匆将脸上的忧虑转为微笑,尼娅拉扯着变得焕然一新的沙加尔坐了下来,问道,“进来的时候看你在照镜子呢,担心脸上的印记么?” 大约是被这么亲密地拽着,多少有些不安。沙加尔仍是不敢直视尼娅拉,只是低着头,“不…只是还对这个样子有些不适应罢了。生活上都很好的。” “安心吧,只要你好好的在这里生活着,随着时间过去,你身上的印记消退只是迟早的事。你看,你的手上都已经恢复不少了,不是么?” 笑吟吟地,尼娅拉打趣似的在沙加尔的脸上捏了一下。 “嗯…” 沙加尔却仍是低垂着头,多少有些丧气的样子。 已经变得洁净的手早已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下意识地,他将自己的手抚上了那覆满了黑色的面颊。 “其实…不恢复也挺好的。”说着,沙加尔叹了口气。 “怎么了?”尼娅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然而沙加尔只是苦笑着,仍旧垂着脑袋沉默着。 突然他意识到尼娅拉仍在等着他的回答,竟露出有些将他自己惊着了的样子。稍稍慌乱了片刻,他才开口。 “没什么,让代城主担心了…只是,拥有那样的容貌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这倒是实话。”尼娅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关切地看着他,揉了揉那少年的脑袋。 “不过,听你这么说,想必你从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了?” 说着,尼娅拉轻松地笑了起来。 “安心吧,在我这里,除了文…没有人能对我的人做什么。如果你的容貌出众,在我的地界,它就只能是与生俱来的礼物,不会再招来恶事。” “只要我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抚着少年的脑袋,尼娅拉安慰着。只是,不过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竟让那少年额头上的黑色瞬间消退了不少。 那双冰蓝色的双眼,好像慢慢被某种光填满了。 “呀,差点忘了,这次来我是想和你商量件事的。” “代城主请说。” 沙加尔眼中的烦忧褪去了不少,难得地用温和的目光看向了尼娅拉。 “所有住在我宫殿里的人,虽说是假借妻侍的名头,实际上在殿内都有所司职。从前你一直难以行动,我就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如今,你已经行动如常,那也该选一项工作了。生前,你可有擅长什么?或是有什么喜欢的事务?” 牵起了沙加尔的手,尼娅拉柔声问着,也顺带探查着他的身体状态。 只是这个问题却难到了沙加尔。 擅长?喜欢?若是一年前那是有的。从前的他是神殿最为出色的神官,也是国家未来的大祭司。只是… 他所崇拜的神明是腐烂的。 如今的他,除了在房事之上被迫着有一定了解外,哪里还有擅长的事呢… 想到这些,沙加尔不由得又低下了脑袋。 “想不出来没事,若是我帮你安排,可好?” 约莫是发现了沙加尔的为难,尼娅拉稍稍靠近了一些,用温和的声音说着。 “我想着,你是难得的能够掌握魔力的人类,我的主殿那里有个书房,里面放着的都是我的珍藏,你可愿意替我打理那个房间?如果空闲,你可以随意翻阅,这样你也能够学些掌握魔力的方式。” 什么? 沙加尔有些困惑。 “我…?代城主,虽说代城主这么信任我我很高兴,可是…” 沙加尔犹豫了片刻,皱起了眉头。 “代城主说的魔力…是什么?” “你不知道?” 困惑的一方如今反倒成了尼娅拉。 这这这,她可不是很擅长基础理论解释啊。尼娅拉挠了挠头,纠结着该怎么说清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的东西。 突然她想到了个法子,抬起了手,打了个响指。 漂亮的火光,就这么从她的手中诞生了出来。 又翻转了几下手势,很快,一把漂亮的长枪从火焰中诞生了出来。 “这些,就是我能用魔力做出来的事。我想,你们的宗教中也提到过魔法?魔力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 沙加尔懵懂地点了点头,只是,眼中仍旧带着几分茫然。 “好厉害…只是,代城主是说,我的体内也有这样的能力么?” “是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你的体内确实拥有着魔力。” 尼娅拉再度牵起沙加尔的手,这一次,她引导着沙加尔的神识同她一同去探查他自己的体内存在的魔力,感受他自己的魔力波动。 “我想着,如果能够让你多多引导体内的魔力,或许你身上的印记能够消除得快一些。说起来,你的眼睛就是只有拥有十分平和的魔力的人才会拥有的颜色呀,从前,你没有觉得奇怪过么?” 可是沙加尔只是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将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不知道,从前在上界的时候,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听到了沙加尔的回答,尼娅拉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了,根据沙加尔的卷轴,他的魔力是在进入了神庙之后才开始有了被激起的苗头,或许,和这有些关系也说不定。 约莫这孩子身上的魔力,是在临近死亡的那刻才被完全唤醒的吧。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是否可行…或许她只是离开上界太久了。 “或许…学习使用魔力的时候我们能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说不准呢?不管从前如何,如今,你身上的魔力可是十分的强大,不学会引导可不行。”尼娅拉将手搭在了沙加尔的手背上,只希望他不要太过担忧。 “而且,你刚来的那天,你屋里本来蔓延着的瘴气在碰到我的魔力的瞬间,很快就被消除了。你身上的印记我没有办法帮忙,但若是你自己努力学会引导魔力,或许很快就能消去不少。” “怎么样…在我书房的工作,你愿意吗?” “嗯…” 终于,那个对自己一直不怎么自信的少年抬起了脑袋,点了点头,轻声地回应了尼娅拉。 “我愿意。” 他说。 【3-6】误会 自从书房的工作交给了沙加尔后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一切都似乎很正常地前行着。 说是工作,实际上却是个闲职。尼娅拉除了每日睡前会在书房内读点东西,平日办公都是在城墙那处同塞尔文一起,且一般情况下,她都会将动过的东西放回原处,所以对于沙加尔而言,每日只需要大致查看一下书房的情况,其余的时间实际上都是给他自由支配的。 最初的一个月,尼娅拉还在书房留的时间长些,也只是担心沙加尔找不到需要的东西,或者是需要人帮忙解答疑问。如今,学会了不同语言的书籍,加上沙加尔本人学东西一向是一点就通,她反而没那么需要操心了。 只不过是时不时回去时抽查看看状况,也没有给沙加尔留下什么目标,一切都由着他自己。 “不过我倒是很看好这孩子。” 斜倚在塞尔文书房的沙发上,看着手上的文卷的同时,尼娅拉和塞尔文正闲聊着。 “昨天他还跟我说已经看懂了基本的元素理论,我还和他说今天回去要看看他的水平。” “这么快?”塞尔文有些讶异,抬起了头。 “是吧,就算是魔族的孩子也要学个三五年的。” 尼娅拉说着,继续看着手上的文卷,“而且他身上的印记消退得也比旁人快些,是个心性好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兴趣想见见了。” 笑着,塞尔文起了身,走到了尼娅拉的身边,挤着她坐了下来。被挤到的尼娅拉不满地锤了塞尔文一下,然后也只是自己挪了挪,腾出了点位置。 说起瘴气造成的印记这回事,过去几百年收留被瘴气感染的亡灵下来,尼娅拉确实发现了一定的规律。 一是瘴气能附体的亡灵,必然有未竟之怨恨。 二是能在瘴气附体之下保有意志的,必然是未被怨恨吞噬的亡灵。 所以,能让亡灵放下怨念,不需多久,瘴气就能够自行消退。所以,发现沙加尔在消退印记的速度上与旁人不同,也让尼娅拉对他十分放心。 她原本很担心沙加尔生前那样的遭遇会让他比常人的恢复期更久,只是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韧得多。 这反而让她对这孩子更上心了些,毕竟,太过坚韧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 “想什么呢,担心?” 塞尔文的声音,将尼娅拉从自己的空间里拉了出来。 “有点吧。”尼娅拉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 今日的文卷,偏偏讲的也是瘴气的事。 “说起来,我这几天想去看看从前从我那里出去的那些人。” 说着,尼娅拉坐起了身,靠在了塞尔文的肩头,看向了他,“能帮我查查他们现在的住址么,名册都在我的殿里。” “嗯,你要去拿么?” “嗯…” 正巧这时,书房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捧着一大堆文卷的夏走了进来,见到二人,屈身行了个礼。 “小夏?你来得正好,你能帮我去我的书房取个文卷么?在左手边第二个书架第四排的第三个格子里,封着红色蜡封的那个卷轴…” 话没说完,尼娅拉便已经看到了夏脸上的无奈。 “不急的,你一会有空再帮我拿就行!” “…知道了,现在就去。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你去书房的时候,沙加尔应该会在。就是那个我最近…” “我知道他是谁…”叹了口气,夏打断了尼娅拉的解释,“要我带话?” 尼娅拉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就是了解自己。 “你和他说,我回去前,好好准备。” “知道了,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对着夏远去的背影,尼娅拉笑着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殿中的沙加尔正在打扫着书房。 虽说平日尼娅拉并没有交给他太多的事务,但是有着职务,却又总是闲着,沙加尔总是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代城主待自己一直很好,有什么好东西总是会想着自己,自己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也总是耐心解答。他总想做些什么能够报答代城主,只是自己分内的事似乎做不了什么。 细心调好了他在上界常用的香丸,驱动着小小的咒术,细微的香味立刻从香丸的内侧缓缓向外散去。这是能够凝神静气的东西,气味也不浓烈,之前他给尼娅拉闻过,尼娅拉也喜欢,于是在那之后便常常自己用着这东西来让书房变得让人舒心一些。 又将昨日用过的旧桌垫撤去,他把已经用术法烘了几日的新桌垫小心翼翼地铺上,再把桌上的东西一一按原样摆好。 正当沙加尔要将旧的东西带出去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虽没有吓着他,但也让他有些惊讶。 毕竟这个地方,平日除了尼娅拉,几乎不会有人出入。 一个陌生的蒙眼青年踏入了书房。沙加尔稍稍打量了一下,那个青年的衣服虽然朴素,却是上等的面料;而且他面色清冷,墨色长发高束,举止也十分利落。 “你是…夏大人么?” 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沙加尔走向了前去,对着夏行了个礼。他听过殿里的人和尼娅拉提到过夏,只是平日只在深夜的时候见过回殿里的夏,那时候,他总是以魔兽的样子现身。 “倒是聪明,难怪她喜欢你。” 我?沙加尔有些红了脸。 “代城主她…对夏大人提起过我吗?” 犹豫着,沙加尔还是开口问向了夏。 “嗯,会提到。代城主让我回来替她取下东西。” 说着,夏径直走进了屋内,稍稍伫立了片刻,便直接走向了其中一个书架,取下了一幅卷轴。 “那我回去了。对了,她让我告诉你,她回来前,好好准备。” 她回来前?今晚?准备?什么事? 沙加尔有些困惑。他努力地回忆,想记起之前尼娅拉提到过什么,偏偏今日的事务繁多,有好多事情本好好的在脑内规划好着,一回忆,全都绞在了一起。 “那个,夏大人,请问代城主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于是,无奈之下,沙加尔只好向传话的夏求助。奈何夏似乎也不知道尼娅拉所指的是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这样…” 看着夏远去的身影,沙加尔有些失落,坐在了椅子上,有些困惑,又有些内疚。 能是什么事呢,准备?好像昨天是有聊到什么…可是昨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自己的脑子平时记事情不是很灵光的么,怎么偏偏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夏大人还说了代城主很喜欢自己,但是自己却连她的吩咐都弄不清楚,这样,不是很没有用么? 有些自责地敲着脑袋,沙加尔沮丧地坐着。 等等。 自己好像…名义上是代城主的妻侍来着? 她…很喜欢自己… 她回来前… 难道是… 不不不,代城主虽是把他们作为妻侍收在身边,可是她从来没有… 可是这也算是自己的分内之事,还有,这不就是自己在上界的时候唯一擅长的事么? 以色侍人。 可是,自己的大半张脸都还是在瘴气的印记下,若是代城主不喜欢怎么办…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 捂着自己的胸口,沙加尔不由得犹豫了起来。热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面庞,脑子也变得混乱了起来。 一些不完整的线索,导出了一些奇怪的结论。坚信着自己推理的沙加尔有些坐立不安,连忙看了看天色。 还好,还有时间,如果赶在她回来前应该来得及。 于是,仔细地完成了手中剩下的杂事,沙加尔连忙出了书房,向自己的殿中奔去。 * 已入夜,终于完成了一天的事务的尼娅拉哼着歌,回到了殿中。 只是今日书房不知怎的已经熄了灯,要知道,平日沙加尔都会燃着灯在里面学习到很晚,直到自己催促才会去休息。 今日是怎么了?明明昨天还说好了今日要看看他的元素理论,为了这个,对理论时常头痛的尼娅拉还特地抽了些时间去看了些东西。 有些疑惑,尼娅拉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沙加尔的影子。 “沙加尔?”尼娅拉向里面探了探头,小声地喊着。 但是并没有回应。 “回去了?” 尼娅拉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 莫非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毕竟他向来是认真谨慎的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属于罕见。 担心着,尼娅拉离开了书房,向着殿后沙加尔住着的小院走去。 “沙加尔,你在里面吗?” 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尼娅拉悄步踏进了庭院之内,生怕若是他已经睡下,自己会打扰到他。 院内的小殿之内像是燃着一两盏小灯,微弱的灯火透过窗稍稍向外亮着。只是这样昏暗的灯光,或许这座小殿的主人已经入睡了也说不定。 仍是不放心,尼娅拉向着小殿走去,撩开了门口的白纱。 说起来,今天殿里是不是用了什么熏香,味道和平日好像有些不同。 金铃骤响,是沙加尔的声音,他在殿里。 “沙加尔?” 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摸着暗色,尼娅拉向着殿内走去。 层层迭迭的纱自上方垂下,罩住了整个床榻。昏暗的灯光之下,那床榻上好像有谁坐着。 叮铃——叮铃—— 清脆的声音再次响着,源头便是床榻之上那独自伫立着的人影。 “沙加尔?你没事吧,突然这么早回来是…唔!” 撩开纱的瞬间,尼娅拉只觉得一阵拉扯,自己便被那人拉着衣服,然后轻轻摁在了柔软的床上。有些讶异地看着上方的那人,才发现那人似乎有些不同。 用着深色的带着金饰的面纱罩着面容,身上的少年的身上似乎披着比平日更为华丽一些的衣料。衣衫半落,眼波流转,清脆地响着的金铃,正晃动在那漂亮的乳首之上。 不是,他这是要干什么?尼娅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氛围…好像哪里不大对… 不对…他为什么要解我的衣服… ????? 一个翻身,尼娅拉利落地将沙加尔的手束到了身后,然后扯下了他的面纱,顺带帮他把凌乱的衣衫给理了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3-7】你的心是怎么想的呢 一番解释,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尼娅拉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头疼。 好像…完全就是自己话没有说清楚的问题。 扶着额,尼娅拉十分难为情地对着沙加尔双手合十,鞠了个躬。 “对不起,都怪我。作为赔罪,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任何事情都可以。” “代城主,你这是…” 沙加尔有些受宠若惊,原以为自己闹了这样大的乌龙出来,会惹得尼娅拉生气,却没想到她不仅对着自己道了歉,甚至还给自己这样的承诺。 “我自己说话没有说清楚才弄成这样…造成了过失自然是要补偿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尼娅拉无奈地耸了耸肩,扯了扯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裙,看向了沙加尔。 不过,她的眼中有些好奇,“只是…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我真的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到达的回应是片刻的寂静,然后,沙加尔才微微开口。 “这是我身为代城主妻侍的分内事…不是么?” 沙加尔的声音很轻,昏暗的夜色下,他悄悄将眼神别开。 “只要是你认为是你本分内的事,你就会去做么?” “是。”沙加尔点了点头。 “那若是我让一些你不愿做的事成为你的‘职责’,你也会去做么?” “…” 沙加尔沉默着,有些失落地看着将要熄灭的烛火,出着神。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前的事,尽管再讨厌,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现实。 当然了,如果不是接受了现实,或许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或许,他仍在上界,仍是他的国家最为年轻的神学家。 可是… “我…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代城主希望的,我或许会…” 沉默了许久,沙加尔才开了口。 “为什么?” “因为…代城主对我很好,我只是希望能够报答代城主。” “那若是我不希望你这么想呢?” 尼娅拉将身体向前挪了挪,用手把沙加尔的脸轻轻掰向了自己,让他能看着自己的眼睛。 “沙加尔…我希望你能够让自己的心去主宰你自己。我是说,做一件事情先想想,那些在你意愿之外的因素去掉了后,你还想不想去做这件事。” “比如,如果我不是以妻侍的身份将你留在身边,但是我让人传话说想对你…咳。你还会这么做么?不说身份,就算真的是我的妻侍,对我而言这些事情也不是本分。” 尼娅拉坚定而又认真地看着眼前那想要将眼神躲闪开来的少年,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只希望他不要太过自责和忧虑。 “我并没有怪你,沙加尔。只是这件事情,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在做决定之前想一想,你的本心是怎么想的。我的同意与否是一回事,可是你在决定把你的身体交出去之前,你真的希望这么做么?” “我…” 沙加尔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 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机会去想这件事。他的身体,他从来没有选择权,可是如今突然有了选择,他却茫然了起来。 “那么,代城主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才应该这么做呢?” 反过来将问题抛给了尼娅拉,沙加尔有些期待着她的回答。 他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 “每个人或许都不同吧。有的人只是为了欢愉,有的人则是因为情感。但无论是怎样的出发点,主动的前提都应当是以‘我’这个存在为出发点,不是吗?” “不说这个,就算是其他的任何事,若是以外界的压力来作为动力那该有多无趣啊,难道沙加尔好学,也是因为是自己的分内事吗?” 沙加尔静静地听着尼娅拉的话,垂下了眼。 “那么…代城主若是愿意,又会是为了什么?” “我?” 看着尼娅拉那有些疑惑的表情,沙加尔知道,自己这样僭越的问题,或许根本得不到回答。 可是尼娅拉并没有犹豫。 “当然是因为喜欢啊,因为喜欢,所以想要和对方在一起,想要触碰对方的身体。” 似乎,尼娅拉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奇怪的。 “嗯,我知道了。” 沙加尔仍是有些低落,微微垂着眼,没有抬起头。 尼娅拉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为了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而松了一口气。 “那,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想要我帮忙做的事?” 刚起了身,尼娅拉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先的承诺,于是停下了脚步,对着沙加尔问道。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什么都可以吗?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沙加尔再次默然地将目光移到终于燃尽的灯盏之上,瞳孔之中的冰蓝顺着他的魔力缓缓流动着。 过了片刻,他才直起了身子,对着尼娅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再说,今天的事本就是我自己心急才造出来的误会,代城主的承诺,我又怎么敢…” “那如果你决定不出来,我帮你决定第一个,如何?” 突然,尼娅拉笑吟吟着坐在了他的身侧,将手揽上了他的肩头。 “代城主…” “想要拿掉吗?那对铃铛。” 尼娅拉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了沙加尔的身上。 可是却激起了一片涟漪。 他有些吃惊地望向尼娅拉,却只看到她那副带着歉意的面容。 “我在你刚来的时候就看过你的卷轴,里面记载了你在上界的所有事。所以…你从前的事我是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从前的事? 沙加尔有些混乱,又有些害怕。 那样谄媚的自己,他都不愿意再去回忆,更何况是让代城主看到。 “沙加尔是个很好的人,不应当被那样对待。所以,我一直尽自己的能力能够让沙加尔过上能够开心的日子,只是偏偏这件事…我一直拿不准你的意愿,所以从没有提过。” 自己是个很好的人?怎么会是很好的人? 他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存在了,又怎么会… 下意识地,沙加尔摇着头。 “啊…不愿意吗?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再想想别的好不好?” 误解了沙加尔的意思,尼娅拉以为自己是说错了话,有些自责。 发现自己不小心让尼娅拉会错了意,沙加尔连忙摇头,下意识地拉住了尼娅拉的衣角,有些急切地看向她。 “不,不是,我只是…” 我只是没有勇气让你看到从前那个肮脏的过去。 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 “那,我为你把它取下,你愿意吗?” 尼娅拉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冀,小心翼翼地握着沙加尔那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看着沙加尔。 那样的期冀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暗夜之中唯一的光亮。 想要追寻那样的光亮又有什么错?沙加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注视着那闪烁着的眼,点了点头。 然后,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物。 那对束缚着自己自由的金铃,自己原以为永远都无法脱离它们的存在。 今天,终于可以把这锁着过去的屈辱的金铃从身上去掉了吗? 颤抖着,沙加尔闭上了眼。 “劳烦…代城主。” “嗯,我会尽量小心,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伴着沙加尔的身子,那对点在黑与棕的色块之间的金色,也微微颤着铃响。有些温暖向着他的乳首靠近,沙加尔不由得害怕地皱了皱眉。 “身上的印记褪了好多,很努力了呢。” 尼娅拉的声音轻柔地安抚着沙加尔,同时,她的手十分谨慎地靠近了那对被锁死的金色。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沙加尔紧闭着双眼,尝试用呼吸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来抗拒这剧烈的紧张感。 “三、二、一——” 声音落下,轻微的刺痛从那敏感的乳首传来,突然,是什么被抽离的感觉。 那束缚已久的负担终于在那小小的疼痛后离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温软的触感,覆上了那里的伤处。 沙加尔终于张开了双眼,向下看去。原是尼娅拉用了干净的布料盖上了渗着血珠的伤口,用手抚着那处。 又是一阵轻松的冰凉,她的手拿着那沾了血污的布料离去,沙加尔的胸前已经恢复如初。 身侧,金色的铃铛带着些许赤色的印记,静静地躺在另一块帕子上。 为什么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沙加尔茫然地看着那对见证了所有苦痛和耻辱的金铃,不知怎地,想要用手去触摸。 “诶!别碰!那个东西是法器,暂时不能碰!” 连忙打断沙加尔就要碰上金铃的手,尼娅拉快速将那放着金色的帕子包好拿起。 “那个东西上被人下过咒,不知道是魔界的东西流出去了,还是你们国家从前的手笔。反正你要是再把它卡你身上了,我可是不负责帮你弄开的。” 沙加尔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吃了一惊,连忙缩回手指。他不知道金铃竟然带有这样的咒语,或许,这就是它无法解开的原因么? 多少次他想要把这东西拆下,但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 看着沙加尔的神情,尼娅拉叹了口气,将金铃小心翼翼地收起。 “你想要留着它做纪念么?还是…我可以把阵法解开后再拿回来给你,只是现在你还不能动它。” 沙加尔迟疑了一下,他注视着那对金铃,内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他想对它怎么做?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代城主,你能教我怎么解开么?这一次,我想自己亲手把阵法解开。” 他看向了尼娅拉,眼中终于有了从前的清澈。 “当然,只不过你还要一段时间学习基础,在那之前你可不许碰它。” “是!” 那锁终于要被他亲手砸碎。突然间,沙加尔感觉好开心。 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那么,其他的两个愿望你就先流着,以后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尼娅拉摸了摸沙加尔的脑袋,拿着方才用过的布料起了身。 “那我先走了?” “等等,代城主。” 突然,沙加尔叫住了尼娅拉。 “嗯?”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愿望。 夜色之下,少年看向了那唯一的亮光,忍住了自己想要将手向前伸去的冲动。 他的脸上终于铺满了一点点希望带来的笑容,抬首向那人望去,他终于可以说出他的愿望。 “我想代城主能够在书房多待一会…就这两天,不会很久。” “诶?” “这是我的第二个愿望…不可以吗?” 黑夜之中仍旧温柔地闪动着的是那双冰蓝色的双目,祈求着看着吸引它的灯火。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可能要后天才行,后天和大后天,可以吗?我需要把城墙那边的事情先安排一下。” 尼娅拉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有些困惑,却没有多问。 释然的笑容隐瞒在了夜色之下,沙加尔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爬上了温暖。 “嗯,谢谢代城主。” 笑着,他目送着那个愿意为他停留的身影,看着她隐入了夜。 【3-8】私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变了质,或许是自从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心开始,沙加尔越来越贪恋留在尼娅拉身侧的时光。 “沙加尔,你看看这本…” “沙加尔,昨天的练习…” “沙加尔…” “沙加尔!” 她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占据了他的全世界。 身上的印记一点点地在消退,可是消退了就要离开这座宫殿。保有私心的他不愿意这样的日子早日到达,于是,在那之下寻得了些许窍门。 似乎,有了恨意之后,那样的印记会再长回来一些。 就一点点,他只要一点点就好。他还没有让她见到印记之下的脸,他还想要在她的身边多留一会。他可以继续怨恨那些已经从他的世界中消失的东西,只要他能够把那一点点的恨意把控得当。 她早已心有所属,他知道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只是想要那一点点在她身边的时光。 直到那天早上,宫殿的前院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慌忙跑到了前院的边上,那里竟已经被巨大的球型瘴气吞噬。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正站在那个黑色的边缘,面色冷峻地看着那团漆黑。 “代城主让所有人都回去!快回去!” 急匆匆的,一个和他一样是因为被瘴气感染而被收留了的女子,跑向了来前院查看情况的众人,传达着尼娅拉的意思。 “发生了什么?” 慌忙拦住那人,沙加尔总感觉心下不安。 那样强大的瘴气,那样强大的能量,他总觉得就算是对瘴气有一定抵抗力的尼娅拉也没有办法很好的应对。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 “沙加尔?快回去!里面…里面是艾瑞斯。” 女子看到沙加尔,连忙挥着手,示意他后退。 “艾瑞斯?他不是很快就能走了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他…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念叨着出去就要去报仇。然后就…” 然后,这一切就发生了。 巨大的瘴气笼罩着整个下界最为纯净的地方,连那摇曳着的白色花朵都被染上了墨黑。 再一次被怨所诱骗的艾瑞斯,如今的结局只有被清退。 担忧着,沙加尔却也开始后怕了起来。如果自己也就这么让那些印记继续回到自己的体内,自己会不会也…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着自己的时候,代城主…代城主还在里面。 顾不得许多,沙加尔就要冲入前院。可是在他进入前院之前,突然前院亮起了一阵漂亮的白光。 陌生的阵法,熟悉的声音吟唱着他未曾听过的咒文。他看见她的眼中带着绝决、痛苦、和些许害怕,高举着发着盈盈白光的细剑。 那把剑落下,一切也随之消散。 她悲伤地看着地上艾瑞斯原本在的地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是不管怎样,沙加尔奔了过去。他看的真真的,一道瘴气在消散之前钻入了她的手臂。 她受伤了。 然而在他到达她的身边前,另一个人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见过那个人的,那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神明,塞尔文。 可是塞尔文的脸色却是铁青,眼中带着怒气,分明没有什么好脾气可言。 沙加尔想起来了,尼娅拉曾经和他提过,为了能够收留他们这样的人,她还不得不像塞尔文求情,甚至需要受到一定的惩罚。 神明都是无情的,至少他是这么相信的。 城主过来是为了什么,是兴师问罪吗? 若是城主认为尼娅拉与这一切有关,他又会对她做什么? 可是等不到沙加尔阻拦,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尼娅拉被塞尔文扯着手腕,向着主殿走了去。 “快回去吧!” 他看着尼娅拉有些慌乱地对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就被拽入了主殿。 四周的人多少还是听她的话,不敢多问,行了礼就低头离开,独留沙加尔一人。而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城主大人是来干什么?”随便抓住一个在这比他待得更久的人,沙加尔急忙问着。 然而对方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便离开了。 什么叫不要多管闲事?代城主她…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担上什么责罚该怎么好?不行,他必须去阻拦。 主殿的门被紧紧关着,城主甚至下了三层咒语来防止有人进入。努力试了几个学过的解咒法子,可是它们都没有办法解开这些咒语。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沙加尔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着。复杂的咒语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开所有的锁。 无意中,他将手覆在了石门上。那样的能量流动让他莫名感觉很熟悉,好像,他天生就知道该如何粉碎这些咒语。 上界神明赐予的力量终究不是诅咒。神明创造之物,是唯一能够威胁神明的存在。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将整个石门瞬间粉碎。 “城主大人!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代城主希望的,求您…” 话未说完,跪在地上正要求情的沙加尔对上了尼娅拉那惊愕的双眼,看见了眼前二人亲昵的模样。 尼娅拉正被塞尔文抱在怀内,亲昵地揽着他。而塞尔文几秒前写满爱恋与担忧的面容,在看到沙加尔出现的瞬间,立刻黑了下来。 主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怪异的氛围中,倒是尼娅拉先笑出了声。 “不错,竟能够把文的咒术打破,看来让你好好修习如何使用魔力确实是正确的。” 笑吟吟地,尼娅拉上前来拉起了沙加尔的手,将他扶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文,你说呢?” 沙加尔看着尼娅拉笑着替他向塞尔文打圆场,他的脸上的歉意几乎都要止不住。 塞尔文的脸色仍旧黑着,尼娅拉倒是先回过身来,安抚着沙加尔。 “好啦,我没事的,你回去吧。” 说着,她又看向他的身后,殿外,正有几位正探着脑袋来凑热闹。 “你们几个,再不回去,我可是会罚的。” 笑闹着,殿外的众人一哄而散。待身后不再有叽叽喳喳的闲聊声,沙加尔注意到,尼娅拉正在用一种十分不寻常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被这目光弄得有点发怵,沙加尔有些不敢抬头。 “代城主…要罚我什么?” 犹豫地问着,他只担心自己是否惹怒了尼娅拉。 “嗯?” 出乎意料的,尼娅拉竟笑了起来。笑着,她拍了拍他的脑袋,眼中又哪里有责怪,反倒是满着温柔。 “告诉我,为什么想着冲破城主下的咒语?不怕被责骂么?” 责骂?不…他从没有想过,只是想要帮助她。 沙加尔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着要帮代城主,所以…” “我知道了。” 尼娅拉的眼神下略微闪过了什么,却又很快消失。她欣慰地看着沙加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可是你的手…” 不容尼娅拉多说,沙加尔拉住了尼娅拉的手腕。方才的黑色已经攀上了她的整条手臂,看起来狰狞可怖。 看到这样的情形,尼娅拉只不过稍稍愣了愣,便眼疾手快地将身上的瘴气直接拔除,并且瞬间清退,倒是让沙加尔有些茫然了。 “我没事的,回去吧。” 拔除瘴气的尼娅拉面色上没有任何异常,仍是那样温和地看着沙加尔,但是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催促的意思。 浑浑噩噩地,沙加尔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殿,倒在了床上。 然而,脑中不知怎的,方才见到的影像总是挥之不去。 她那么亲昵地躺在城主的身上…她那时的神情,眼中的那种温度。 胸口好热。 那样的画面,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他的全部意识好像都被那样的她占据了。 一瞬间,不知怎的,他希望自己便是她依靠着的那个存在。或许在某个时刻,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上,用着那样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依赖着自己。 不…不可能。 可是…可是… 下身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起来,火一般的空虚开始吞噬着沙加尔的精神,也吞噬着他的身体。 好想看见她。 好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不听话的手,第一次被源自自我的欲望驱使着,攀上那已经许久不曾被唤醒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茎身,随着自己的意愿开始套弄了起来。知晓怎么取悦他人的沙加尔偏偏在自己身上好像笨拙得很,对着自己的阴茎撸动了几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疏解心中的火焰。 空闲着的手绕上了微微立起的乳头,身下的手,随着欲燃烧的速度加快了节奏。 什么正念,什么呼吸,那些正经人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是空话。 蜷缩在厚实的棉被之中,许久之前的那一夜不知怎么也走进了他的脑中。 如果那一夜她没有让自己停下来… 如果… 眼前的幻象中,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就和自己的手重迭到了一起,攀上了当时仍悬着金铃的乳头。 那个铃声,随着她的动作颤着。 “沙加尔…” 她勾着笑,唤着他的名字,手覆上那已经硬得不成样子的男根,揉搓玩弄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茎身,仿着臆想中的那人,覆上了自己的龟头。 好痛… 柱头仍未湿润,就直接被手覆上。纵然已经被欲望涨得十分难受,沙加尔仍旧感觉到了无法避免的疼痛。 “沙加尔…” 臆想中的那人就像今日那样倚在自己身上,眼中的倒影之中,都是自己的样子。 是自己脸上没有印记的样子。 “你真好看…” 她这么说着,将额头抵上了自己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打在了他的鼻尖,有些湿润的嘴唇接近着,就要碰到自己的唇瓣。 身体一颤,仅仅是被那臆想中的人逗弄着,沙加尔的精液便尽数喷射了出来。 潮红攀上了他的面容,白浊散落在了锦被之中。淫靡的气息,又一次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脑中的空白随着快感的结束徐徐散去,他游离的目光也终于恢复了焦距。 手中的湿润,终于让他的理智恢复了些许。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这是…亵渎… 自己怎么能如此… 她…不… 理智恢复的瞬间,强烈的自责感瞬间占据了沙加尔的身体。他飞速地起了身,慌乱地清理着被弄得脏污的床单与被子,甚至不慎将些许污物染上了床帘。 这些…这些都是她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怎么能如此…沙加尔只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为罪恶的存在,怎么竟然在肖想那样的画面,又怎么能对她…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院内传来,听到那脚步声,沙加尔心下一惊。 “沙加尔?你在屋里吗?” 方才仍在臆想中的声音,现在竟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没有脸见她,绝不能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 “沙加尔?”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些许担忧。 仓促之下,沙加尔将自己裹进了被中,躲到了床帘之内,只期许层层迭迭的纱能挡住自己的面容,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 “你在休息吗?” 终于,她还是看见了床上的自己。那样真实的声音本来是他最期望听到的东西,可是…他不敢。 “我没有在书房看到你,所以担心是不是今天那个术法透支了你的体力。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看看…?不不不,自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若是她看见了… 不,不行。 “代城主…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 将脑袋蒙在了被子里,沙加尔瓮声瓮气的回答着。 可是出了早上那样的事,一直忧心着众人身体状态的尼娅拉又怎么会在这种解释下放过沙加尔? 不等沙加尔反应过来,担忧着他的尼娅拉就将床帘掀了开,抓住了他那藏在被窝里的手。 那手上,还散着点点粘稠。 【3-9】你喜欢我? 沙加尔手上的东西,尼娅拉怎会没有见过?因此,误打误撞看到那被些许浊物污了的掌心,尼娅拉已经有些吃惊。 房间内的微弱异味,魔力刚刚波动过的痕迹,再加上床帘上的些许液体,尼娅拉知道,自己莽撞了。 难怪沙加尔不愿意见自己,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无礼的事情… 巨大的内疚在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冲撞了沙加尔的私人时间的瞬间,狠狠地砸向了尼娅拉,使得她僵在了原地,甚至连那握着的手都忘了放下。 眼前那人,只是颤抖地咬着下唇,涨红着耳朵不敢直视自己。 “对…对不起!!!!” 飞快地,尼娅拉放开了沙加尔的手,慌忙向着眼前人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你你…你别在意,我现在就走!你继续,继续…” 总感觉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对劲,慌乱的尼娅拉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开始疯狂给自己的找补了起来。 “那个…你别因为我就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那什么…就是,上界有句话说得好啊,那什么…食色性也!对!这个…任何人有性欲都是正常的,那个…啊啊啊啊…” 自己都在讲些什么啊… 尼娅拉现在只想挖个洞赶紧跑路。 原本只是和塞尔文交谈的时候聊起了自己最近对沙加尔比较上心这件事情,然后等塞尔文走了之后才想着,或许应该来看看沙加尔的情况,结果发现书房并没有人,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结果… “我…我还是走吧,对不起!!!” 不等身后人的挽留,尼娅拉已经飞快地奔出了小殿,跑到了庭院内。 刚才的情形真的好尴尬…啊自己好想直接从世界上消失。 锤着自己的脑袋,自责着的尼娅拉恍着神就走到了书房里。 说来,虽说是自己对沙加尔太过上心,但是没有好好问他就急匆匆地做事才是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主要原因啊… 他又不是自己的附属品,只不过是暂时寄居在这里,自己怎么就下意识地冲了进去,还随意去掀人家的被子? 夏和塞尔文说得对,自己有些太过操心了。 不行不行,还是做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吧。 这么想着,尼娅拉下意识地就随手从书柜上拿下了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只是拿到手的瞬间,她发现,那书中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入了干花制成的书签。 有些好奇,尼娅拉打开了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发现竟是自己几个月前无意中翻开便没有继续往下读的地方。 那一页里,除了书签,还夹着一张字迹秀气的纸条,写着的是对她做了笔记的那个部分的注解。 “沙加尔,这是你写的吗…” 下意识的问句中止在了寂静之中,尼娅拉突然想起来,今天沙加尔并不在这个书房里。 放下了手中的书,她又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了另一本自己早已读得差不多的书本。同样的,在最后一章的中间夹了一枚书签,这一次的书签,则是由寒日才有的花制成的。 沙加尔的故乡是沙漠中的绿洲,常年炎热,又怎会有这样的花朵?不说这样的花朵,他那边的花本就是稀罕物,他从前又怎么会用它们去做这些小玩意?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好奇着,她几乎翻遍了所有自己近期没有读完的书,里面无不是相似的情景。除去书签,不是他写的简记,就是他自己看不懂留下的疑问。 自己怎么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过?尼娅拉有些困惑。 稍稍回忆,从前自己需要什么书都是自己拿,但是在沙加尔来打理书房事务之后,好像就都变成他代劳了。而且,每次都是为自己翻开了书本,然后才恭恭敬敬递上来。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在书房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尽管平日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待着,减少着他的存在感。可是,没了他…好像还是缺了些什么。 习惯性地抬起桌上的杯子,想要喝点茶水,可是杯子也是空的。 但是上一次自己去泡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尼娅拉都有些记不清了。 自从他来后,自己在书房中的一切都是他打理的,自己好像有点被他的存在惯坏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并不敢去再打扰沙加尔。 晚些时候再去和他赔罪好了,现在再去…只怕他会生自己的气。 自责着,尼娅拉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你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直到到了塞尔文的书房,谈到自己的冒失导致的意外之后被塞尔文反问,尼娅拉才有些愣住了。 “你…对他是有好感的吧?” 塞尔文挑了挑眉,看向了怀里愣住的那小姑娘,问。 “啊?我?”尼娅拉懵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应该想这个问题。 “是啊。”塞尔文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我来说,太明显了。” “诶?” “是啊。” 他揽着尼娅拉,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开始数了起来。 “每次想到什么好的都得给他带回去。” “我给所有人都带了!” “按着喜好买的可就一个。” 塞尔文白了她一眼,继续说着,“你问过其他人喜好吗?” “…好像…没有。” “嗯,继续。那间小殿也供他一个人住着。” “那是他刚来的时候…” “其他刚来的时候单独住的不都没几个月被你搬去和别人一起了吗?” 塞尔文扯了扯她的脸蛋,示意她不许反驳。 “还有,在我的面前也天天提起他。” “再加上今天,如果是别人当时破了我的门锁,你会怎么回应?” “我会…” 尼娅拉沉默了。 因为如果是其他人,自己估计就让他们回去,然后直接赖在塞尔文身上懒得起来了… 好像从现象上来说,自己是有点点点双标… “怎么,没话说了?” 扯着尼娅拉的脸,塞尔文故意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过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塞尔文轻轻笑了起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尼娅拉,“怎么,当时对着我可以直接上手,现在对着个小孩子反倒纠结了起来?对他人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喜欢,告诉他不就是了?” “…那是你身为神明不要脸在先。” 尼娅拉撇了撇嘴,推了一下塞尔文。 犹豫了片刻,她陷入了沉思。 “只是,我还需要点时间去弄清楚吧。” * 待到她回到了宫殿都已经入了夜,殿里众人早已经歇息。习惯性地就要向书房走去,尼娅拉才想起来,今天,沙加尔并不在书房内。 冷冷清清的地方,这么晚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尼娅拉摇了摇头,还是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说起来,现在沙加尔应该也休息了吧。他若是已经睡下了,自己再跑去道歉,就真的完完全全是打扰了。明天再去市场上弄些什么东西,再去好好和他道歉吧。 想着,她继续向着自己居住的殿宇走去。但是在这黑夜之中,她好像有个人影在自己的殿门口。 大晚上的,谁会没事在这里等着? 怕是自己看得不真切,尼娅拉疑惑着快步向前走去。靠近殿门口,她逐渐能够分辨出那个人影大致的样子。 一个清瘦的身影,正跪在自己的殿门口。 尼娅拉心中一动,她马上认出了那个身影的主人。 “沙加尔?你怎么在这里?快起来…” 带着意外和困惑,她快步走上前,蹲下了身,想要将沙加尔扶起。可是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倔强地跪在地上。 “我…我…” 沙加尔只是面露着难色,咬着嘴唇,摇了摇脑袋。 尼娅拉略感疑惑,她知道,沙加尔必定是有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或许…是早上的事情? “是…上午的事吗?上午的事是我不好,怎么有反让你跪着的道理?起来吧,你身体还在恢复,这样跪着伤了身体怎么办?” 可是沙加尔仍旧固执地摇了摇头,坚持跪在地上。他抬头看了看尼娅拉,又有些急躁地将视线扭开,过了一会,又看了回来,但是很快又将脑袋别到了一边去。 “怎么了?有事情你告诉我。” 沙加尔只是不说话,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终于,过了几分钟,他抬起了头。 “代城主…请代城主准许我离开!” 语毕,沙加尔十分恭敬地对着尼娅拉叩了首,不再起身。 啊?沙加尔想要离开?是因为自己今天早上…不是,自己本来明天就要去和他赔罪的啊? 算了等什么明天,直接赔罪好了。 一咬牙,不愿他离开的尼娅拉也跪坐了下来,对着沙加尔俯了首。 “是因为我早上…那件事情是我不对,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我应该行动前多考虑你的心情的,对不起。我本来想着今晚你可能睡下了,想着明天带东西回来给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打算离开。” “不,不是代城主的问题,是…是我…” 然而,沙加尔仍是不肯抬起头,他的声音颤抖着。 “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代城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早上才…一切都不是代城主的问题,都是我。” “我这样的人不应当再留在代城主身边,今天来这里,只是希望能向代城主赔礼,并且希望代城主能允许我离开。” 语毕,沙加尔依旧低俯着身子,不愿意起身。可是,他的话却让尼娅拉有些愣住了。 “你是说你…喜欢我?” 今日才从塞尔文那聊到此事,自己原还想着好好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晚上沙加尔便如此直截了当地告诉了自己他的感情。 可是,可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她才刚刚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不,甚至都还没有开始。面对这样的事实,她显然感到措手不及。 “沙加尔,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关照的对象,也一直很看重你,也很信任你,只是这件事情…我…” “你…你喜欢我,是真的吗?还是因为我帮了你所以产生了一种崇拜的情感?我…我一直…我不知道,我好混乱…我担心你和我的处境下你会对我产生错觉,所以我一直…没主动想过这一方面…” “我…” “代城主不用担心,以后不会再需要代城主担心这种情感了。我不会成为代城主的负担,更不会再继续留下来麻烦代城主。” 打断了尼娅拉的话,沙加尔的声音不知为何,格外的冷静。他听起来就像是已经思考了许久许久,这句话,不知道他在脑中已经说了多少次了。 “不…不是的,沙加尔你听我说。” 自己又搞砸了…尼娅拉的心中感到一阵混乱,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她想说的… 她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那双再度失去了神采的冰蓝色只是恹恹地抬着,仍是不敢看着她。 “沙加尔…我或许,或许我对你也是有好感的。我…我不知道,今天文才这么说,所以我还一直想着之后我要好好考虑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我会好好想办法弄清楚。” “可是我,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负担,就算是你现在和我说你喜欢我,我也没有这么想过。我今天回家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要回书房像平时一样,想到你不在,我就觉得有点无聊所以我就回来了。所以,我真的没有觉得你是什么负担,更没有想过什么麻烦。” “我…我不知道,我已经习惯沙加尔在我的日常生活里了,如果你突然离开,我会难过。而且,你身上的印记没有退完,你离开了这里,你又要去哪里?” 尼娅拉的心中简直是一团乱麻,又一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在意沙加尔吗?在意的。那是好感吗?大约是的。可是,自己能回应他的感情吗? 她现在还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混乱的解释,还是把一些光亮带回了沙加尔的眼眸。他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 “可是,代城主和城主不是早就…代城主怎么会对我这样的人…我…” “为什么不会?”这回,反倒轮到尼娅拉感到奇怪了。 突然,她想起来好像人类在这方面的习俗跟她不大一样。难道是因为这个? “沙加尔,你的国家,是异性一夫一妻婚姻制的吗?抱歉,上界尤其是人界的习俗我不大清楚,所以我得先问清楚这件事。” 不明白尼娅拉为什么问这件事情,他点了点头。 “难怪,人类还真是奇怪。” 尼娅拉自己嘀咕着,心里了然。 “我们魔族不是这样的,互相喜欢就是互相喜欢,同时喜欢上不一样的人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和你说我和塞尔文确实是不介意。” 沙加尔愣了愣,像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一样。 “当然…你若是不接受的话,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好担心,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不过我得先弄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暂时还有点混乱。” “可是…” “嗯?” 尼娅拉笑着,托着腮看着沙加尔,等待他的回答。 “可是…怎么会是我…” 沙加尔垂下了眼,下意识地抱着臂搓着,像是要搓去什么东西一样。小麦色的肌肤被他用力的抓挠弄得微微发红,终于看不下去,尼娅拉握住了他的手。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之一,为什么不可以?” “沙加尔,如果一定要因为过去的无奈去判断一个人值不值得的话,我现在甚至都没有那个资格站在你的面前,我的魂灵早就应该流放到城外。可是塞尔文他收留了我,他告诉我我是有价值的,我有能力。” “你也一样,你的过去那都是造化弄人而已,无论你对过去有多么厌恶,多么害怕,它们都不是你的错。” “所以,不要再问自己这种问题了。无论在你面前的是我,还是任何一个下界的亡灵,你都值得。” “留在殿里,好不好?就算是我的请求。” 不知道什么时候,尼娅拉的手已经放在了沙加尔的面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的她,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有点触电的感觉,以前好像也是这样。 尼娅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有点扰人。 “我…我需要一点点时间,我向你保证,我一旦弄清了自己的想法,就会告诉你。你先起来吧,不然到时候膝盖跪伤了,我还得帮你疗伤呢。” 眼前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终于溢出了些许温暖,沙加尔紧绷着的神经在站起身的这一刻全部松泛了下来,使得他直接向前就摔了下去。 看这境况,尼娅拉连忙伸手去扶,只是忘了自己也是跪坐着,一起身,连带着自己也给绊了一下。 结果就是自己摔到了地上,人也摔到了自己的身上。 “痛…你没事吧!” 撑着身体,尼娅拉看向倒在自己身上那人,连忙问道。 “嗯…我没事…” 二人的眼睛,就在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的赠与下,稍稍交错了片刻。 不知怎的,尼娅拉的呼吸,就这么稍稍地停滞了。 【3-10】那你的心又是怎么想的 沏好了手中的茶,将茶水倒入杯中后,沙加尔只看到接过杯子的那人仍旧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自从那日自己向尼娅拉说明了心意,她就一直有些奇怪。 虽说是告诉了自己她会好好去考虑她心中所想,可是在那之后每一次来到书房,总是一副十分拘谨的样子。 书也不让他拿,眼睛也不正视他,不出十分钟,必定找个借口迅速溜走。 果不其然,今日,她仍只是稍稍抿了一口茶水,便将脸遮到了书本的后面去。时不时地,仍是会稍稍瞥一眼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一旦和自己的视线对视上,就立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且躲开。 又这么重复了几次,她又像前几天那样鬼鬼祟祟地起了身。 “我走啦。” 这一回连借口都没有编了,沙加尔看着尼娅拉将手上的书开着朝下后,放了下来,然后就直接离开了书房。 看着她离开书房的背影,尽管心中都是无奈和困惑,但沙加尔也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 仔细地将桌上留下了茶水的杯子收好,又细细看了看她今日看的书所写的东西。这还是他不大了解的领域,于是,沙加尔只是将自己新制的书签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她翻开的那一页里。 坐在书房里,将一切都收拾好后,沙加尔默默的品着手中的茶。 已经过了最好喝的时刻,茶水有些许失了味,但他并没有在意这细小的味道差距,只是呆滞地望着门口的夜色,将整壶花茶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陶制的粗茶杯握在手中,沙加尔轻轻摩挲着,望着那落入杯底的花瓣失着神。 前些日子自己看到的茶杯占卜是怎么说的呢?这样的图案,昭示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未来会发生超出自己预想的巨变,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轻轻捏了个诀,沙加尔将这套茶具也清理了干净,又精细地上了特制的水作为涂层,然后才将它们放到了平日晾茶具的地方。 果然…还是自己太过莽撞了吧。或许自己直接离开这座宫殿,对于她而言才会更轻松一些。 好在身上的印记早就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待到脸上的这些褪去,也就差不多能离开了。 夜色已深,他也早没了继续修习咒术的心情。熄了书房内的灯光,又将门关好后,他静静地离开了书房。 可是,没有想到离开长廊的瞬间,他就看见庭院之中有着一个身影正背对着自己,仰头望着混沌的夜空,静静地望着。 那样的身影他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心口不知道怎么的,一阵酸涩。 或许,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到她吧。 如此想着,在有些冰凉的夜风中,沙加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便向着侧边走去,不敢再多做停留。 “…沙加尔?” 但是那样的呼唤,又怎么能让他不停留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会像平时一样…” 尼娅拉的声音比平日要轻去很多,就像是不敢惊扰什么一般。 沙加尔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夜色下那张不真切的脸。她的神色大半被深夜掩埋,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安。 是自己打扰到她了吗? “代城主…” 他低了低头,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却还是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是看夜色深了,所以想着回去。代城主在忙吗,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行了行礼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声音喊住了。 “等等,沙加尔,我…” 他回头看去,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个夜色中的身影,等着她的命令。 “你…可不可以过来?” “是。” 低垂着眼,沙加尔顺从了她的话语,小心翼翼地向她的身边走去。 尽管如此,那个单薄的身影仍旧在他的靠近之下,微微地颤抖着。 注视着尼娅拉的脸,沙加尔看着那双躲闪不定的双眼,仍是感觉胸口有些沉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地低下了头。 “有什么吩咐么,代城主。” 眼前的人张了张嘴,鼓起勇气,像是想要说出什么,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他看着尼娅拉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然后,又颤抖着松开了。 “…不,没什么事。” “那,我就告退了。”沙加尔仍是低垂着眼,没有抬头看向眼前那人,转身便要离去。 他想问她,好想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可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自己离开一切就会好了。 但是胸口仍是被什么东西抓挠着,抓挠着仿佛就要将最为深处的东西撕碎。 每一次的闪躲,每一次的离去,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啃噬着他脑中的某一部分。起初,那一部分很小很小,只是当他注意到的时候,那缺口已经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终究是肖想罢了。 “别…”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拉上自己的衣袖? “别走!” 她又为什么要叫停自己的离去? 抓着他衣袖的手不断紧着,但是那人却再也没有说出什么。 “代城主…” 那抓着他衣袖的手终究还是破掉了他最后的克制,他的嗓音,还是将他潜意识中的那个声音喊了出来。 “请你,不要再继续这样了。”他说着。 他看见了,他看见尼娅拉的瞳孔之中被震惊与不安填满,她的眼中,好像有什么动了动。 “我对代城主造成了困扰,真的很抱歉。等到身上的印记全部褪去,我会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多谢代城主的关照,我…该回去了。” 默然的双目低垂着,没有着神采。一切终于被打破的沙加尔,只觉得难以呼吸。 僵硬着,他就要继续离开,可是那手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衣袖。 “不是的,不是…” “沙加尔从来不是我的负担…” “不是…我不想你走…” 有些模糊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不由得回过头。 尼娅拉仍是努力地张着嘴,想要说出什么。可是,她的身体仍旧颤抖着,就像被恐惧吞噬,就像,被什么控制着。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只知道,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模样,就算已经决定放弃,他的心仍旧没有脱离习惯。 但是,他的痛苦也仍旧存在着,仍旧操纵着他的身体。 尽管如此,他仍压着自己的声音,保有着温柔。 “为什么呢,明明不愿意看见我,为什么不愿意我离开?” “代城主,我不懂,你的心,到底又在想着什么?” 尼娅拉只是仍旧带着一种他不能够理解的绝望和恐惧,用着那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对视着,她伸出了颤抖着的手,轻轻触上了沙加尔的脸颊。那扯着他衣袖的手,也覆上了他的衣领,将他向前拉去。 一个吻,骤然将所有的不安平息。 沙加尔拥着那颤抖的身躯,只是任由她入侵着自己的唇,任由她将自己拖进深渊。那贴上脖颈的指尖不知何时开始用魔力同步传递着眼前那人的所有情感,令沙加尔感到了一丝震惊。 原来,她并不是不喜欢自己。 但是,为什么随着那样的情感的增加,她的恐惧会越来越大。他不懂,他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 离开了那片柔软,他看着那副仍旧浸满了破碎的瞳孔,心中对二人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对她的担忧。 “我…说不出口。” “我想说,可是我做不到…”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沙加尔静静地听着那人颤抖的呢喃,静静地,将她揽入了怀中。他不知道尼娅拉为什么会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恐惧。 但这些现在都无所谓了,他知道,他仍能待在她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于是下一个吻不知道是从何时就开始了,又有下一个,还有再下一个。恍惚之间,拉扯着,不知怎么的自己便落入了柔软的寂静,在熟悉的纱帘之下再一次见到她被微光照着的面容。 衣衫就这么在缠绵之中褪去,离开了她的唇吻上了她的颈窝,沙加尔只觉得感觉到了一阵柔香。 抚摸着,他的手落在了她柔软的胸前,他将亲吻落在了她的耳廓,让湿润顺着她的身侧,不停地下滑着。 “唔…” 尼娅拉发出了轻吟。 含着乳首的嘴,轻喘着稍稍抬起,玩弄着另一边乳首的手指却没有停止。 “这样,不舒服吗…” 含糊着,沙加尔一边轻柔地舔弄着硬起的粉色,一边问着。灵巧的舌缠着唾液,像是要将那溢着香气的源头碾开,但是那舌的主人却露出了顺从的神色。 “不…不是…” 尼娅拉摇着头,轻咬着唇。 淫靡的气息已经从混乱的衣裙下渗出,沙加尔原本抚弄着她脸庞的手也被那气味勾着,落在了不听话的穴口上。 “啊…” 蘸着甜蜜的汁液,手指在穴口轻巧地打着圈,又小心地分开了肉缝,将指尖的体温贴上了藏在深处的肉芽。 不容身前那人继续呻吟,沙加尔将她的身体抵上了墙,吻着她的唇揽着腰,身下的手指则是对着那颤颤巍巍的肉芽左右摆弄着,诱着它从深处向外探来。 也不知是那柔绵的吻,还是经验丰富的手,不过片刻,怀中的尼娅拉的身子便软了下去,重重地喘息着,从他的唇瓣上脱离。 可他又怎容许这样的逃脱?再度吻上那片温柔,他只是吮吸着她的唇。那手,则在逗弄了肉芽的片刻之后顺着缝隙划入了穴口,浅浅地没入。 勾弄着,按压着,修长的手在穴口浅处打着圈,只是稍稍地探着,便又出来了。 这样的逗弄明显让身下的人被欲望抓挠得无法忍受,她的手胡乱摸着,探到了沙加尔跨下的硬物,就这么着想将它塞入体内。 “还没到时候呢…” 沙加尔只是笑着,吻了吻尼娅拉的颊侧,扶着她的手揽上自己的腰,不许她乱动。身下的手应着她的欲望,稍稍地向着深处抽插了几下,便带着湿润继续走上了肉芽。 就这么挑弄着,不过几轮,那被玩弄的人的脸就已经被潮红占据。紫水晶一般的瞳孔已经被欲望爬满了疯狂,白皙细嫩的手也已经深深陷入了沙加尔那带着太阳一般火热的小麦色的背。 “好…好想…” “沙加尔…求你…” “不要…再玩弄我了…” 在亲吻的间隙,尼娅拉乞求着,讨好似的将身体向着前方贴的更紧了些。哪知,这样的请求,换来的却是沙加尔那难得的拒绝。 “只是,让代城主感受一下和我相同的感觉罢了…” 冰蓝色的瞳孔染上了夜色,温和的吻又一次将那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衔上,沙加尔的手攀上了已经染上一层薄汗的乳肉,原本轻柔的动作突然重了起来。 有些不满地轻轻揪了一下立起的乳首,他将尼娅拉的轻哼直接堵回了她的樱唇。身下的手又探入了穴道之内,就着已经滚烫的爱液抽送着。 手指被软肉的痉挛所纠缠,手掌也被喷出的潮水浸润。沙加尔看着身下那人无法自控地仰起了头,眼睛都失了神。 “现在…才是时候。” 扶着自己的茎身,早已硬起的肉柱毫无阻碍地破开了敞着蜜液的肉道。才经历过高潮没有多久的肉壁仍旧不断紧缩着,一下下地吮吸着他的阴茎。突如其来的入侵惹得尼娅拉发出了一声轻吟,但很快,沙加尔便抬着她的下巴将剩下的喘息全都停滞在了唇舌之间。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跟随着自己的本心进行性事。 他从未知晓,原来自己可以不抗拒这欢愉本身,原来,这一切并不一定都是肮脏。 什么技巧,什么欲望。他只想着身下的人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要吻着她的唇,自己就已经要深陷入欢爱的深处。 他不断抽插着,任由那被他吻着无法回应的人的小穴绞着,炙热的手揽着她的身躯,被那细嫩的身体纠缠着。 随着他的活动,下方的穴肉越来越紧,渐渐地,又开始有了痉挛的征兆,他知道,这是她又一次要进入高潮。 “这一次…代城主可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去了…” 依在他的颈窝,他感觉到尼娅拉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也早就要忍不住了。 穴内的春水尽数打在了他的龟头和柱身上,属于他的印记,也被尽数送入了尼娅拉的身内。 喘息着,他将那仍旧立着的阴茎退出了尼娅拉的身子,看着那已经软着倒在了自己身前的她,他只是笑着,吻了吻她的眼角。 “睡在我身边,好不好?” 抚着她的发丝,沙加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侧躺着,水波一般的眼就这么将她包在了自己的温柔之内。 然而尼娅拉已经失了力气去回答。 她只是疲惫地喘着,尽着自己被睡眠吞噬前的最后一分精力,扯住了沙加尔的手臂,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然后便陷入了睡眠。 【3-11】不可言说 天尚且蒙蒙亮,尼娅拉就已经习惯性地从床上醒来。 每日城里都有例行的晨会,身为代城主的她自然没有缺席的道理。 身边那人仍旧在酣睡,他的脸被丝绸锦缎半埋着。修长的睫毛,随着沉稳的呼吸微微颤着,小麦色的脸庞,在清透的晨光之下泛着微光。 他脸上的印记好像褪去了。 尼娅拉看着沙加尔那仍在睡梦之中的面庞,不由得起了些许好奇心。 她还不知道沙加尔印记之下的面容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他曾提过,他的面容也算是好看的。 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以后都是要见到的。 想着,她不知怎的,如同做贼一般地小心翼翼,用手将遮挡着沙加尔面容的布料向下压了压,想要一窥究竟,又生怕自己吵醒了他。 当锦缎慢慢被掀开,沙加尔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尼娅拉忍不住屏住呼吸,满着期待和紧张。 然而,当她看到沙加尔的真实面貌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不…有哪里不对… 他…他为什么长得和安德里斯一模一样… 尼娅拉的脑中一瞬间陷入空白,向后瘫坐了去。 沙加尔的面容,与尼娅拉的兄长安德里斯几乎如出一辙。 除去人类和魔族的差距,还有因为种族因素而不同的肤色与头发,他们的五官,眉眼,甚至于嘴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都让恐慌如同洪流一般,涌入了尼娅拉的大脑。 安德里斯… 她曾经深爱着的安德里斯,当年就是被她亲手斩下了头颅。 为了魔界的存续,为了上界的存续,当时的尼娅拉别无选择。 面前安详的面容,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的面庞就这么在混沌之中重合了。 血… 她只记得那一天自己的手上都是血。 世界上最为温柔的兄长,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大剑之下。 可是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安德里斯…自己为了让他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外神的工具,甚至亲手把他的魂魄全部打碎。 她僵硬地凝视着沙加尔的脸,眼神中充斥着震撼与惊恐。 为什么,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尼娅拉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她感到身体被一股冷意所笼罩,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向深渊。 她不是后悔亲手杀死了哥哥,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她知道这是当时唯一的选择,自己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魔族民众,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所以在找到了适合的继承人后,她便自杀了。 所以她来到了下界。 下界的几百年她从未见过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的亲友,更没有见过后来到达的熟人。这一切本来都深埋在她的心里,快要被她完全遗忘了。 至少是快要假装完全遗忘了。 可是… 她的双手颤抖着,悄悄地触碰了沙加尔的脸颊。冰冷的感触让她陷入更深的迷茫,让她无法逃脱痛苦的过去。 尼娅拉慢慢地站起身来,退到房间的角落。她试图寻找理性的解释,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而这,也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理性却无法掩盖那样的混乱与痛苦。 不知什么时候,她逃向了自己的寝殿。跌跌撞撞地,她将门紧紧闭住,不容任何外界的事物再入侵。 过去的阴影吞噬着她的身体,吞噬着她的灵魂。 就在记忆中那张温柔的面庞浮现起来后,更多她深爱着却死去的面容缠绕住了她。 ——父亲,她的父亲。 “我最喜欢的就是父亲啊!” 昏迷三年之后醒来,她的父亲已经湮灭,灵魂与身躯皆不再存于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好友,童年时期一起长大的挚友。 “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梅琳达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来不及救她。新婚一月,她的挚友就被夫家诛杀灭族。她见到的,只有残缺的头盖骨。 ——她的老师,从小教导她一切准则的老师。 “莉莉也是我重要的人啊。” 也是在那三年,她不见了踪迹。 ——而她的兄长,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哥哥。 “即使是这样无用的我,尼娅也仍旧会喜欢吗?” “…喜欢的。” 然后,在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她亲手斩断了他的脖颈。 所以她无法向任何人言说爱意。 她所深爱的一切都在明言之后消逝,所以,言说爱意只不过是一种诅咒。 由她说出口的,源头是她的诅咒。 尼娅拉的眼泪开始无声地流淌。孤独、无助,所有的恐惧从无名之处攀上了她的身体,将她包裹。她闭上眼睛,只是任着眼中那些泪水自由淌着。 曾是那样热烈地爱着世界,爱着每一个人,也从世界那里接受着爱长大的少女,如今只是被无助吞噬着。 “…代城主?” 叩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蜷缩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突然被打开的门带来的光所笼罩,惊得她慌乱地躲着。 “例会要开始了…” 推门而入的,是早已穿戴整齐的夏。话音未落,看见如此狼狈的尼娅拉,他急忙跑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眉头紧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夏的声音急切,又带着担忧。看着面前的情况,他知道必然是出了事。 可是此时的尼娅拉已经被内心的恐慌搅成了一团乱麻,根本无法说清楚任何事。只是颤着身子,僵硬地握着夏的手,痛苦而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现在去找人。” 不等尼娅拉回应,夏立刻化成了兽身奔了出去。此时,另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沙加尔呆滞地伫立在门外,带着茫然和困惑,看着尼娅拉。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他立刻快步走进了屋,蹲下了身凑在尼娅拉的面前,担忧地抚着她的脸,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尼娅拉也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张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眼中布满了无助与迷茫。 这是沙加尔,他和安德里斯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除了五官相似,他们的眼神,气质,还有灵魂都完全不同。 尼娅拉的理性早就明白了这个事实,她也不会把二人混在一起。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情绪。 痛苦难捱,她只是将眼前人拥入了怀中,身子仍旧颤抖着。 沙加尔只是默默地伴着,任由眼前人将自己抱着,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只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够让她稍稍减轻些许疼痛。 粗重的呼吸终于缓了下来,尼娅拉的头依着沙加尔的肩膀,愈来愈沉重。 急切的脚步声很快到达了寝殿的门口,进入门内的,则是被夏召来的塞尔文。 对上了那本该早已消失在尼娅拉眼中的绝望和阴翳,塞尔文尽管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立刻猜出了几分。 “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去外面吧,我会处理的。” “你…” 夏的眼睛中写满了复杂,可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尼娅拉,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也别无选择。 “你最好是。” 说着,夏合上了门,向着外边走了去。 尼娅拉只是仍靠着沙加尔,疲惫地看着上方的塞尔文,难以动弹。 看着合上的门,又看到了塞尔文的到来,不知怎的,沙加尔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那我…” 听到沙加尔的声音,尼娅拉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手。 “留下吧,她不希望你走。” 叹了口气,塞尔文示意他不用挪动,只需留在原地。 有些坐立不安,但沙加尔仍是留在了尼娅拉的身侧,握上了她冰凉的手。 时间悄然流逝,没有人说话。二人只是这么静静地陪着尼娅拉,等待着,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停止。 慢慢地,尼娅拉抬起头,看向了二人,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晃着身子,她就要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但是很快又因为力气不够而跌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身体还是…控制不了…” 她有些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只是恹恹地笑着。 见状,塞尔文也俯下了身,坐在了尼娅拉的身侧,拉着她的手腕,看向她。 “是从前的事情?” 尼娅拉只是淡淡笑着,眼睛中仍旧是那样的苦涩,点了点头。 “想起了好多好多人,总觉得,自己好没有用。” “救了好多人,可是自己最想救的人怎么都救不下来。” “都是…都是我的错…” 本已经消失的泪水,就这么又一次溢出了她的眼眶,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她的身子因为无法停止的哭泣而颤抖着,再度蜷缩到了角落。 沙加尔只是无能为力地看着眼前的尼娅拉,希望能够做些什么,却不知自己除了陪伴,还能做到什么。 而知晓尼娅拉想法的塞尔文清楚,他当然可以强迫尼娅拉的身体恢复正常状态,只是那样子,尼娅拉若是再一次陷入这种被触动创伤的情况,只会变得更严重。 “如果有错,那都是‘命运’的错,记得么?从前,我们都说过的。” 他轻声哄着尼娅拉,手小心翼翼地撩过她的发丝,将凌乱地垂落着的发,束到了她的耳后。 “是上界的神明,是外神,是人类的权贵,你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知道…可是…” 尼娅拉她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她的情绪和身体,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样。 颤抖着,她抓住了塞尔文的手。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有什么能够停下一切。 “打我。” 她的眼中骤然像是燃着什么,抓着塞尔文的手死死地僵着,不愿放开。 “代城主?”沙加尔震惊地拉住了她。 与此同时,塞尔文也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不行。我拒绝。” “我不是在请求,我是在要求你这么做。” 尼娅拉的声音仍旧颤着,却十分坚定。 她抱歉地笑着,看向了沙加尔,又再次对上了塞尔文的眼睛,用那双已经难以聚焦的双眼去看着他。 “打我,命令我,折磨我。怎样都好,只要能够折磨这具身体,我就能喘过气。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自己动手。”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这种痛苦,我不想再被困在那里。在我脱离现状之前,任何的安慰对我而言都只是空话。我需要身体上的转移,只有这个,能把我扯出现状。” 塞尔文无言,只是心疼地看着眼前那已经要被撕碎一般的双目,看着她尝试强行保留着崩溃前最后的理智。 “只要…暂时转移到身体上就可以吗?” 只是没有人想到,先开口的却是尼娅拉身边一直沉默的的沙加尔。他的目光之中皆是柔和与忧虑,从未从尼娅拉的身上离开。 他紧紧握着尼娅拉的手,缓缓地将二人紧紧牵着的手抬起,轻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不等尼娅拉回应,他抬起了尼娅拉的下巴,转向了自己,只是轻巧地吻上了那已经有些冰凉的唇。 尼娅拉有些晃神,可是来不及让她回应,那柔软的舌便已经勾住了自己的舌肉不让自己多话。身侧的手只是划上了自己的脖侧,上下寻着那里的敏感处。 也不知是沙加尔做了什么,又或是塞尔文想到了什么。尚未从亲吻之中挣脱,她的双眼就被一块冰丝蒙住。 布料柔软地搭在她的脸上,冰凉着蹭着她的肌肤,但是却能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 唇上的亲吻滑落到了锁骨,身后就传来了冰凉。带着属于塞尔文的气息,落在了沙加尔寻到的颈肉。 黑暗使得她的感官异常敏锐,这样的亲吻下来,她只感觉身子一阵激灵。两道完全不同的气息包围着她,惹得她的触感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你…你们…” “不许说话。”是塞尔文的声音。 “代城主若是说话,可就不得不请城主责罚了。” 这一次是沙加尔。 “怎么连你也…” 尼娅拉不敢置信地扯了扯沙加尔,可是得来的回应,只是忽地被他扶起抱着,然后被身后另一人对着屁股扇了两巴掌。 “喂!” 尼娅拉挪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可是她的身体仍旧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沙加尔那样卡着自己,将吻落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的折磨,就不行吗?” 沙加尔的唇贴着尼娅拉的耳朵,轻声问着,用舌舔弄着。他的手,则撩开了尼娅拉的裙侧开衩,将她的下身裸露在了外。 又是两下掌掴。 吃着痛,尼娅拉只感觉塞尔文从背后揽上了自己,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衣领和系带,轻轻扯着,就将那有些碍事的衣裙散落在了地。 去了衣裙之后,被困在黑暗的尼娅拉感觉到了塞尔文的手顺着她的腰身向下滑去,然后,抓着她的大腿根,就抬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立刻让她失了衡向后倒去,却倒在了塞尔文柔软的衣袍上。 眼不可见,她只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塞尔文的存在。身前的沙加尔不知在打算着些什么,突然失去了动静,片刻间竟让尼娅拉觉得有些慌乱。 可是这慌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就感觉到下体传来了一阵温热,还有某种蠕动的感觉。 “沙加尔…你做什么…” 但是她却没有得到回应,下方的人只是摁着她的腿根,用舌破开了肉瓣的防护,舔弄着藏在深处的阴蒂。 与此同时,一个轻吻从后方落在了她的颊侧,然后塞尔文那揽着她身子的手便攀上了暴露在空气之中,仍软着的乳首,开始揉捻了起来。 昨日的痕迹尚未清洗,留下痕迹的那人便又覆上了她的羞处。吮吸挑弄,红嫩的肉芽儿根本经不起这样的玩弄。带着昨日的精痕,穴口之处缓缓地便落下了几丝淫液。 同时受着刺激的乳首也被玩弄得硬起,将快感传入了尼娅拉的脑中。由于眼睛看不见,身体上的快感则是成倍的递增着。甚至不需要多余的触碰,另一侧的乳首也自己站立了起来。 尼娅拉喘着粗气,身体已然没有办法在这逗弄下继续直立,堪堪就要往下倒去。但是她的身子被身下那人看准了时机,揽上了腰,倒是也不会摔了。 只是,那人趁着这时机就将舌探入了仍坠着白浆的穴口,舔舐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体内还有着什么,尼娅拉不由得脸一红,摸索着就要将沙加尔的脑袋挪开。 但是向前伸去的手一瞬间便被绳索束缚,想来是塞尔文的手笔,使得她无法动弹。 然后,自己的身子被塞尔文举着抬了起来,双腿大张着向着前方,将耻处尽数暴露在空气之中。 身下那人也因此手得了空,嘴上仍是舔弄着,然后,一只手摸向了颤着的花蕊,另一只手,则沿着阴处于臀瓣的交界,蘸上了些许汁液,探向了后方的穴口。 黑暗之中,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快会被另一种疯狂撕碎。 【3-12】沉沦 目不可视,尼娅拉的身子仍旧是被各种各样的外力束缚着,只能任由身侧二人挑弄。 唇被从侧边探过脑袋来的塞尔文占着,手被绳索困在身前束缚着,身下的一切,则都被沙加尔玩弄着,他的舌仍是在她的体内舔弄吮吸着。 自己的后穴也没有了空闲,温柔而又修长的手指趁着此刻侵犯着那鲜少被进入的地方,不断抽插着,甚至都不需要来自小穴的汁液进行润滑。 最为敏感的阴蒂,又怎么会被放过。沙加尔的手在上面打着转,正巧蹭过附近的鼻尖也在上方落上了他的鼻息。尼娅拉的双目被遮挡着,感官本就敏感了许多,平日这样的挑弄本就能令她很快软了腿,而今日加上这成倍的敏感,她更是受不住了。 欲望的火替代了原本的焦躁,灼烧着她的身子,令她无法逃脱。身侧不同的温柔,引着她的神智,不断向着快感的深处沉沦了下去。 “哈啊…” 一声轻吟,身下的穴口无可抑制地抽动着。仅仅几下逗弄,就将她送上了第一次的高潮。 只是预想之中的停滞并没有出现,像是真的为了惩罚她一般,身下那人的舌反而碾上了敏感无比的阴蒂,用力舔舐着。 温热的触感伴着仍在被手指侵犯的两处穴口,还在高潮余韵的尼娅拉根本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刺激。巨大的快感猛烈得让她甚至有些抗拒,可是身下那人却没有打算因此放过她,只是继续着那极快的频率,不断刺激着敏感的肉芽。 “不…不行…我…唔!” 话没有说完,就被塞尔文强制的亲吻堵了回去。如同浪潮一般的快感不停歇地自身下传递至她的神经,一波接着一波,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陷入了空白。 那空白仿佛是一颗炸弹,炸碎了她神智之中的一切,破掉了她对当下以外一切事物的链接,将她送入了虚无。 从来没有过,她从来没有过在一次高潮之后又被强制留在顶端,然后攀向这样高的地方。 她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就要软下去。 纵然如此,自己仍是没有被放过。 身下那人使坏似的用力夹了夹分别入侵了两处穴口的手指,碾压着两处之间的肉壁。仅仅是这样一下,她的身子就直接又颤了起来。 短时间内,三次剧烈的浪潮向她袭来,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清透的液体从她的下体直接泄了出来。 终于,那双手离开了她的下体,她也在一片黑暗之中,被移交给了身前那人抱着。 沙加尔的身体滚烫着,他的肌肤贴着尼娅拉那敏感且布满了汗的身子,仿佛羽绒的暖被,轻柔地拥着她。 尼娅拉将脑袋无力地靠在沙加尔的肩头,喘着,感受着他细腻而灼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肩窝。 结…结束了? 昏昏沉沉地,她抬起了被蒙着双眼的脑袋,向四处探着。尚未散去的欲火仍在啃噬着她的身体,尽管已经有些疲惫,却又有种莫名的空虚。 这样的空虚驱使着她的身体挪动着,解开束缚的双臂攀着沙加尔的脖颈,抬着头就向他的耳侧贴去,胸前的乳肉也随着她的行动贴着沙加尔的胸口,不停蹭着。纵然看不到沙加尔的神色,尼娅拉却觉得自己颈窝的气息重了不少。 身前的人只怕是早就忍受不住,毕竟她能够感觉得到身下隔着衣料顶起的硬物,此时正在精神地对着她的方向打着招呼。只是他的双手绕过了尼娅拉的双腿扶着她的腰抱着,根本无法动弹。 只是变得更加炙热。 “就只顾着他,忘了我?” 塞尔文的声音贴上了尼娅拉的身后,熟悉的冰凉探上了她向后微微翘着的臀缝,就这么顺着那道缝隙,塞尔文的手指打开了已经滑腻无比的肉缝,稍稍向里抽动了几下。 “啧…” 有些懊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等不到尼娅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塞尔文那冰凉的硬物便已经顺着微张的穴口捅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塞尔文揽住了她的腰侧,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腿放到了地上,然后就开始抽动了起来。终于落了地,一下子没有站稳,尼娅拉下意识地向前摸去,前倾的上身倒入了一片温暖,她的手被沙加尔扶着,终于没有摔去。 穴内的一切已经凌乱不堪,被不断撞击而打出的白浆随着交合不断溢着。肉壁上的褶皱不断绞着身后那人的性器,惹得他的动作更加猛烈。 身后那人扶着她的腰肢,不断挺入,敏感不堪的身子哪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尼娅拉只是哼着,像寻着救命稻草一般向前抓着。 而身前那人虽是被欲望燃着,却总忧虑着尼娅拉而僵着不敢挪动。只是任由她揽着自己的腰肢,手指陷入他的腰肉。 一阵撕裂声,沙加尔的衣物被她扯了开,落在了地上,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尼娅拉仍是胡乱抓着,最后抱上了他炙热的侧腰。 尼娅拉的身子向前倾着,微张的嘴中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揽着身前那人,纵然目不可视,可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脑袋贴着他温热的小腹,纵然身体被人钳着,她也寻到了那胀起之物的门路。鼻尖蹭着那硬得如铁一般的冒着热气的柱身,嘴一张,便将沙加尔的分身含入了口中。 “代城主…” 曾那样玩弄自己的人反倒被自己惹得发出了一声轻哼,尼娅拉终于有种报复回来了的感觉。可是明显身后那人对她的行为恼了些许,挺着还在她体内的硬物就向最深处捣去,激得她差点将口中之物掉了出来。 身后的硬物不断捣着,偏偏只抓着宫颈口不断激着,几下捣弄就弄得尼娅拉几乎又泄了身,口中的力道也不由得紧了紧。随着口中的吮吸,上方不住地传来着克制的吸气声。大约是再也无法忍耐,沙加尔的手也覆上了她的脸侧,竟捧着她的脸,也开始抽动了起来。 一前一后夹着,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尼娅拉只能任由自己被二人抓着,被一冷一热的硬物肏弄着。身后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而口中的茎身也越探越向内,抽弄了几次,她就差点被逼出了干呕的样子。 大约是这反应吓到了沙加尔,虽仍是让她扶着,他却立刻将柱身退出了尼娅拉的口腔。身后的人也停止了顶弄,只是像平日那样抚着她的后脑,安抚着,也将自己的阴茎退了出来。 突然的停止反倒让尼娅拉不知所措,顾不上方才的不适,被放在了地上的她摸索着就向身后那人抓去,向后攀着,扯上了他的衣袍。 向上攀去的手还是得到了回应,尼娅拉只听见上方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就这么顺着她的手,正面拥着她进入了怀中。身下仍旧翘起的硬物仍旧顺着已经泛滥不堪的小穴,插入了甬道,顺着她的心意继续着。 这回在身后的是沙加尔,他则是小心翼翼地从背后将炙热的手探上了她的腰窝,生怕自己再弄得她不适。 只是他身下那物却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虽是温柔地扶着,沙加尔的另一只手却摸索着寻上了她微微翕动着的菊穴。不过稍稍抽弄了几下,只当是已经开发过,滚烫的龟头便这么将头撑入狭小的后穴,挤进了已经溢出了肠液的甬道。 不同于前面直接了当的快感,后方的抽弄反而带着些许特殊的涨。一前一后,两处肉柱用着不一样的节奏将不同的快感送入了尼娅拉的体中,就这么肏弄着。 前方的穴道被抽插顶弄着,酥麻的快感揉捻着柔软的宫颈口,已经惹得尼娅拉几乎无法思考,加上后方的穴道的入侵,更是剧烈。 就这样两处被反复顶弄着,被前后二人肏弄着,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带着那种空白再一次在尼娅拉的身体内爆开,而炙热的两处穴口,也在这高潮的焰火之下,紧紧绞着。 终于,将二人都缴了械。 * “我…和代城主的兄长很像?” 听了尼娅拉说清了缘由,沙加尔不由得皱了皱眉,召出了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那张久违的面容。 原本似乎只是五官之上有些巧合,可是偏偏安德里斯的魔力也是温和的一派,所以受到魔力的影响,他的瞳孔也和沙加尔有着十分相似的颜色。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只是觉得巧合,不会因为你的外貌而有些什么别的想法。只是…” 只是想到从前的事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尼娅拉的眼睛垂了下来。 “以前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你的过错。” 见尼娅拉这样沮丧,塞尔文凑到了她的身边,手抚上了她的手指,轻轻勾着,“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兄长,可是你我都知道他的命途是被什么扰乱的,这样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你到来之前,我就已经察觉上界有太多不自然的干扰,八成都是她们的手笔,你知道的,几乎没有人能冲破她们的桎梏。” “我知道…”尼娅拉仍是低沉着,倚到了塞尔文的身上,“我还是…怨恨她们的吧。” “她们?”沙加尔有些疑惑。 “是上界的神明。”尼娅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见到太多亡灵的命运都被她们左右。说起来,沙加尔也是…” “是吗…” 沙加尔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抬起了头,看向了下界永远昏暗着的天空,叹息着。 “我…大概知道。” 当时大祭司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神谕,早就将沙加尔引入了必死的未来。 “我或许…也该怨恨的吧。只是看着现在,我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怨了。”沙加尔笑着,脸上却是一种释然。 “为什么?”听沙加尔这么说,尼娅拉反倒有些好奇。 “因为…就算没有神明,我的国家的神庙也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无论我在与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叹息着,微微抬起了手,就像要触摸到什么一样,又将手放了下来。 “我多少听说了,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化成了灰烬,那些罪恶,也算是不复存在了。” “而我还遇到了代城主,这样的事,放在从前只怕是想都不敢想。所以,我也没有那么怨了吧。” 带着微笑,沙加尔摸了摸自己已经没了印记的脸,看着尼娅拉。 “比起怨恨,我更多的还是感激。或许本来上界就不是我的归属,这里才是。当然我并不是说代城主就应当像我这样…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 看着沙加尔的样子,尼娅拉莫名感觉心中一直担忧的事似乎释然了不少。 “谢谢。”她看着沙加尔,微微地笑着。 “还有塞尔文,谢谢你陪着我。” 说着,她用脑袋蹭了蹭塞尔文的侧脸。 难得地,神明大人竟因此红了脸,瞥开了视线。 “比起感谢我,你还是去跟夏打声招呼吧,他估计还在着急着。”塞尔文只是轻咳了一声,便将话题抛向了夏。 “知道啦,一会就去。” 那样明亮的笑容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尼娅拉的身上,将阴霾全都褪去。 然而刚起身,她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扯了扯自己身上明显出不了门的衣裙,尼娅拉无奈地看向了左右二人,挑了挑眉。 “明天,你们可得赔我一身衣服。” 【3-13】想试试看一些新的东西? “最后再蒙上这个…” 沙加尔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全身动弹不得的尼娅拉陷入了黑暗,只感觉周围的凉风侵着自己的肌肤,使得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身侧传来了来自塞尔文的冰凉的触感,扶着她半裸着的身体,跪在了地上。 “——那么,例会结束后见。” 门被关上,房间之中,只剩下尼娅拉一人的呼吸声。 要说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从半个小时前开始说起。 或许,还要再稍稍往回倒一倒带。 自从沙加尔身上的印记完全褪去,有着他与尼娅拉已经成了正式的恋人的缘由,他也就正式地在尼娅拉的宫殿内的小殿住下。因为已经没有了印记,平日有时外出,甚至是去办公事,他都会跟在尼娅拉的身边。虽说他并不如尼娅拉一般在城中有着公职,但是因为琐事打理得当,倒也是让众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而今日,如同往常一般,在前往早上的例会之前,尼娅拉带着沙加尔和夏前去了塞尔文所在的住处。最开始不过是一些日常闲谈,接着,在夏先行离开去处理事务之后,不知怎的,话题便往着一些奇怪的地方偏移了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的本意不是出于对身体造成伤害,而是出于情欲的话,你会考虑我的提案?”尼娅拉挑着眉,笑着将手搭上了塞尔文的肩。 “咳…可以这么说。”塞尔文不可置否,但还是瞥开了视线,将面前的杯子举了起来,抿了口茶。 “代城主这回又打算做什么?”微微笑着,沙加尔将刚打理好的花瓶置于台面,笑眯眯地看着坐着的二人。 “没什么。”尼娅拉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只是,基于情欲的这话…我还没有试过欸,要不要试试?” “…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一会还有例会,你身为代城主还去不去了。”像是有些恼了,塞尔文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弹了一下尼娅拉的额头。 “你个整天不出席的城主还好意思说我?” 来了气,尼娅拉反锤了回去,又向战争之外的沙加尔看了去,问他,“你说,他这样是不是很过分。” 类似的情形不知道已经在这个屋子发生了多少次,最开始,沙加尔还会有些惶恐,觉得自己不该插手他们二人之间的拌嘴。只是次数多了,他也已经习惯了。 沙加尔轻笑着,走到了他们的身侧,端正地跪坐了下来。 “城主大人辛苦,代城主心里最清楚,又怎么会问我呢。”他笑着说着,替尼娅拉理了理打闹之中有些凌乱的衣裙,“看代城主的样子,是想今天试试新的东西?” “连你也跟着她胡闹…”一声叹气,塞尔文无奈地扶着额,看着身侧二人。 “怎么算是胡闹,代城主平日操劳,今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务,让她休息一日有什么要紧?”沙加尔笑吟吟地说着,手上仍整理着身前小桌的杯盏,“若是城主真的担心,一会我陪着城主替代城主去例会不就好了。” “就是就是,还是沙加尔关心我…不对,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本来同意地点着头的尼娅拉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歪过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沙加尔。塞尔文也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微皱着眉,也扭过头去看着他。 “代城主…不是想试试些有意思的新东西吗?” 不知怎的,尼娅拉第一次感觉沙加尔那总是温柔的笑容,好像有一点点瘆人。 于是就回到了开头的情况,尼娅拉上半身的衣物被完全脱下,身上被特殊的绳结绑着,眼睛被布条蒙着,然后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空无一人的屋子内。 “是代城主自己要求的,所以,还请代城主在我们回来前好好跪着,不要起身。” 沙加尔在给自己绑上绳子的时候是这么说着的,甚至,还在自己身边留下了小小的阵法作为探测。 …自己当时教他怎么使用魔力可不是为了这个。 更奇怪的是,塞尔文竟也同意了沙加尔的主意,还主动愿意替她去了晨会。要知道,当年和她抱怨不乐意和人来往的时候,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 粗糙的麻绳绕着她的脖颈,摩挲着她双乳之间的沟壑,又缠到了背后,紧紧将她的手缚着,使得她只能抬头挺胸地跪着,背着双手。 这绳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花样,若是用了魔力也只是轻易就解开了。一开始,尼娅拉还好奇地问向了沙加尔,问他这究竟是有什么说头。 “代城主试试不就知道了?” 然而,他只是这么笑着回答着,顺带紧了紧她手上的结。 茫然地跪在原地,尼娅拉只觉得好像这有一点无趣。 身体被束缚着,丝毫无法动弹,只能通过自己的听觉和触觉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外面好像起风了,窗纱被吹动了起来,今晨沙加尔打理的花瓶里的花枝也被微微吹动着,里面的香气,缓缓地向着尼娅拉飘来。 带着轻微的香,微凉的风就这么拂过了尼娅拉的胸前,变得更为敏感的乳首就在这寒风的刺激中微微硬起,扩大着她身体的敏感之处。 时间…走得好慢。 平日例会明明很快就结束,怎么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 到底过了多久。 腿好酸,不想跪着。 “要是代城主起了身,城主觉得该如何呢?” 不知怎的,沙加尔的声音钻入了尼娅拉的脑中。 “规矩坏了就该罚,尼娅,你自己清楚。” 有些模糊的声音,分不清是塞尔文真的这么说过,还是她自己的臆想,想到了这样的声音,尼娅拉不由得腿软了些许。 身子不由得稍稍往前倾去,却被沙加尔下的禁制又扶了回来。有些懊恼的尼娅拉只得无奈地回正了身体,又跪了回去。 香气…? 又是过了不知道多久,尼娅拉感觉身周好像有着一些熟悉的气息。 是…塞尔文回来了?还是沙加尔? 下意识地,她有些激动地抬起了脑袋,仔细地嗅着空中的气息。 她认得这个味道的,这是,这是… 好像是下界独有的那种花的香气,又混杂着沙加尔平日会带在身上的香囊的气息。 平日那样温和的气味,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显得有着强烈的侵略性。不知怎的,在意识到这样的气息存在的瞬间,尼娅拉就开始有些渴望了起来。她的身子仿佛都被这样的气味纠缠了住,空虚与落寞之中,自己身体之内,好像有什么被唤醒着。 身体…好像缺少了什么。 好想被触碰。 不想再一个人待着,想要被抱住。 时间…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不知不觉地,被衣裙遮掩着的下身缓缓地渗出了些许湿润,开始种下了些许躁动。 欲望,就这么莫名的从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慢慢生长着,攀上了尼娅拉的身体。 裸露在外的身子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噬咬着,啃噬着尼娅拉的每一寸肌肤,也啃噬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潮红在不经意之间就这么爬上了白皙,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呼吸开始沉重了起来。 好想被亲吻。 好想被拥抱。 被独自一人留在黑暗之中,还要这样跪着等待,真的好折磨… “如果代城主好好坚持下来了,是会有奖励的…” 到底这句话是真是假,尼娅拉已经分不清了。欲望的藤蔓已经使得被绳索磨着的皮肤染上了绯红,开始在赤裸在空气中的乳肉上开花结果。 到了现在,就连拂过面颊的微风,对于她而言都像是他们的触摸,使得她不由得发着颤,无法抗拒。 一点点的好奇,被这样弄成了欲,又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般,将尼娅拉完全吞噬进了某种虚空之中。 世界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了起来。 熟悉的脚步声好像靠近了,这一次,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的? 本能使得尼娅拉向前够去,可却忘了自己仍是被束着,方才起身,就因为不平衡而向前倒去,躺在了冰凉的地面。 脚步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也就不知怎的,就在这一刻,尼娅拉脑中的情欲涨到了最高处。 熟悉的香气落在了身前,尼娅拉只听见衣料的挪动,身体便颤了颤。 温热的手,落在了她的面颊,是沙加尔的手,是他回来了。 她刚要开口,却被沙加尔的声音打断。 “只差一点点呢,代城主。”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手也是那样温柔地抚着自己的脸。光是如此,尼娅拉已经觉得身下的热火就要蔓延到全身。 “城主大人觉得呢?” 塞尔文…他也回来了? 想被触摸。 想看到他们的脸。 想要被亲吻。 这样的念头,在意识到二人的存在后,便不断地在尼娅拉的脑中萦绕。 “真是…” 是塞尔文的声音! “不听话的孩子…” 眩晕之中,冰凉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回到了原位。下意识地,尼娅拉就蹭着想要亲上熟悉的面颊,可是她的脸却被沙加尔用手挡了住,掰了回来。 “不可以哦。”沙加尔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温柔,仍旧是有着笑意,却总有哪里与往日不同,“没有完成任务的话,是要被惩罚的呢。” 委屈着,尼娅拉就要挣脱开沙加尔那根本没有用劲的手,却突然被他喊了停。 “是代城主自己说想要试试新的东西。” 他就这么俯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想要停下吗?” 他的气息,就这么顺着这些话语落在了她的耳廓。敏感的耳廓又将这黑暗中的一切送至了她的本能,不知怎的,身下似乎变得更加奇怪了起来。 顺着心意,尼娅拉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就请城主代劳了。” 【3-14】任务完不成当然要罚 又一次被塞尔文放上了膝头,尼娅拉还是红了脸。 原本这些年下来被罚也是常事,以她的厚脸皮程度这样的惩罚其实算不上什么。 可是今天沙加尔就在边上。而且,自己完全看不到他。想到他的视线必定会落在自己身上,又要看自己被这样羞耻地惩罚,不知怎的,心头就有些怪怪的。 下身的衣裙被撩起,将白皙的臀肉与大腿都暴露在了外面。尼娅拉感觉到了,塞尔文冰凉的手正轻轻摩挲着这个尚且白嫩的屁股,然后,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腿根。 无奈的叹息,从她的上方传来。塞尔文的手划过了溢到了腿根的湿润之物,停顿了片刻,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过离开了片刻,就成了这副模样…” 啪,清脆的一声掌掴落在了尼娅拉的右臀上,明明力度不大,却惹得她惊叫了起来。 小穴液体的外溢,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倒随着这轻轻一下掌掴溅出了些许汁液。 熟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脸上,黑暗之中,尼娅拉抬起了头。 那是沙加尔的手,他果然一直看着么… “代城主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只是被绳子捆着,代城主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样温柔的声音,透过不可视的世界侵入了尼娅拉的大脑,使得绯红爬上了她的耳尖。 对啊,明明只是被绳子捆着。 怎么自己就成了这个样子。 小穴之中的空虚感仍旧灼烧着她的身体,不知怎么,期待着的下一次击打并没有落在身上。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题的尼娅拉不由得扭了扭身子,像是想要躲起来一般。 呼吸不知道怎么就加了速,毫无防备之下,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右臀。 “怎么连说话都不会了?” 身上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宠溺,反倒只留下了属于神明的威严。身处在契约之下,出于本能,尼娅拉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话。 “我…我…” 结巴着,尼娅拉终于张开了嘴。 “我…不知道…回过神来就成了这样…” 她真的不知道答案,在那样的问话之下,她根本没有办法说谎。 “绑着的时候…好想被触碰…” 啪,又是一记,还是落在了右边。 “只是想被碰,就会变成这样?” 塞尔文仍是故意用着那种声音来审问着尼娅拉,分明是公权私用,可是却不知怎的,在这样的压迫感之下,尼娅拉的身体却越来越敏感了。 “代城主想被触碰?那这样呢?” 分明是故意火上浇油,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前方的沙加尔身上传来。他的手轻柔地覆上了尼娅拉悬着的乳肉,微微用了些力,故意避开了乳首,揉搓了起来。 这样羞耻的姿势之下,身后又是被露着屁股挨打,身前又是被玩弄着乳房。尼娅拉的理智早就被羞耻和快感摧毁了去,无法自抑地轻轻呻吟着。 “哈…不…” “还想…还想被亲…” “可是…这样也…” 话音未落,身前那人故意地用指关节掐了掐她的乳尖,惹得她又轻叫了一声。 “这样也什么?代城主的话若是不说完,我可不知道呢。” “唔…” 这还是自己的沙加尔吗?混沌之中,这样的问题萦绕在了尼娅拉的心头。 平日他总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就算是在床上,那也都是小心翼翼地对自己,怎么突然间就和转了性子一般… 又是一记落在了右半边的屁股,打断了尼娅拉本就不清晰的意识。 “又哑巴了?” 塞尔文分明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仍旧这样逗弄着她。 “有问不回,一会可是也要罚的。” 啪。右臀已经开始变得火辣辣了起来,与从未碰过的左臀开始产生了区别。 “呜…这样也很喜欢…” “可是还是想被亲…” 挣扎着,她将脑袋抬了起来,乞求似的对上了沙加尔所在的方向。 平日,自己这样的要求都是不会被拒绝的。 可是今天却是个例外。 温暖的手离开了她的胸前,顺着她身体的弧度,就这么滑倒了她的唇上。尼娅拉微张着唇颤抖着,感受着沙加尔的手在她的唇上摩挲着,期待着他的吻能够落下。 可是等来的,却并不是吻。 “不行哦,代城主没有好好完成任务,亲吻可是奖励。这样,可是没有奖励的。” 那样温和的声音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这人还是当时哭着喊着要离开自己宫殿的沙加尔吗? 被渴望灼烧着,失落的尼娅拉只好委屈地垂下了脑袋。 “但是…坚持到了我们到了门口,代城主也很努力了呢。” 听着他这么说着,尼娅拉不由得又抬起了脑袋。 熟悉的触感抵上了她的额头,沙加尔的鼻尖就像往常那样,贴着她的鼻尖,轻轻蹭着。 “惩罚过后,再给一点奖励吧。” 温热的气息带着笑意,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脸上,弄得尼娅拉又红了脸。恍惚之间,她点了点头。 于是,上方的巴掌飞快地下落着,偏偏又只是打在了右臀上。清脆的击打没有停息,而前方的人大抵也正看着。 像是安抚似的,沙加尔的手又一次攀上了她的乳尖。 “唔…哈…别这样…啊…” 前后同时的刺激,惹得尼娅拉僵起了身子,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她不由得开口求饶了起来。 听到了她的求饶,无论是塞尔文的责打,还是沙加尔的爱抚都停了下来。 “别哪样?” 二人异口同声地问着,不同的是,一人明显带着些许笑意,而另一个人,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样子。 “惩罚又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的。”不等尼娅拉回应,塞尔文先开了口,又继续拍打起了那已经泛着粉色的臀肉,力气加重了几分。 “可…可是…啊!可是…为什么只打右边…” 右臀连续的击打,还是惹得尼娅拉开了口。仍是打着,她的右臀不断被激起着臀浪,泛起的颜色开始变得更深。 啪,突然一巴掌又落在了左边。 “那就听你的,两边都打。”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时候喊早就已经晚了,左边的臀肉终于也成为了被责打的目标,开始泛起了点点淡粉。 “啊!好痛…塞尔文!” 被摁在膝上这么打着,尼娅拉不由得叫出了塞尔文的名字,希望能够停下这莫名的责罚。 可是疼痛之下,不断被震击到的也有体内的肉壁和藏着的肉芽。她的身体早就将被打屁股的疼痛与快感链接了起来,根本不是意识可以阻挡的。 下身蜜汁的泛滥,只是越来越猛烈。 “那就是说,代城主是不喜欢被我碰了…”突然,身前传来了沙加尔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此时蒙着眼睛的尼娅拉才突然想起,这并不是平日被塞尔文抓着受罚的时候,今天,沙加尔还看着。 “啊…不,不是!啊!”被打着,尼娅拉的羞耻感已经涨到了极限,“我…啊!沙加尔你不要看…” 只是这样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管用,现在的情况下,真正掌控着情况的,根本就不是尼娅拉。 眼前突然一阵刺眼,脑袋上的眼罩被猛地扯下。半眯着眼,喘着粗气,仍在被不停地掴着臀,尼娅拉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眼前的东西。 那双永远温和地看着她的冰蓝,如今,哪有什么委屈的样子。沙加尔只是带着笑意,用着仿佛深不见底的那双眼睛,对上了尼娅拉的视线。 他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尼娅拉的眼角,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时不时地,故意抬着眼,看一眼尼娅拉那被打得透红的臀部。 勾着笑,他的眼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迷醉一般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代城主真的很可爱…” “明明挨着打,身下一塌糊涂,却还是挣扎着不许我看。” “真的很可爱。” 突然,一下轻吻落在了尼娅拉的唇瓣。她的脑子就这么陷入了空白,下体,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痉挛了起来。 大股大股的清液就在一瞬间泄了出来,守不住的小穴,也不得不顺着这奇怪的高潮开合了起来。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塞尔文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停下了对那可怜臀肉的掌掴,给了那难堪的小穴送了一巴掌。 “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嗯?”无可奈何地看着尼娅拉,塞尔文倒是露出了些许怜爱的神色,“平日被打的时候可是闹腾得很,怎么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这是…” 混乱着,才被高潮给带走神智的尼娅拉根本无法好好思考。就被人这么看着,被这样惩罚着,怎么仅仅是打个屁股自己就成了这样。 身体仍是被束缚着,挪动不得。可是本能却让她想要在这剧烈的快感之后,得到恋人的爱抚。撅着那已经被蜜液弄得不成样子的屁股,她抬着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上方都是带着笑意的面容。 约莫是终于受不住她那可怜的样子,塞尔文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抱着她就让她面对着自己,跨坐在了他的膝上。那被打得热腾腾的屁股,则仍是被晾着露在了外面。 抚着她的脑袋,塞尔文将她脸上那因为高潮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轻轻拭去。有些哭笑不得的,他抱着仍是露着委屈脸的尼娅拉到怀中,哄着,“好了好了,我不打了好不好?” “嗯…” 哼哼唧唧地,就像往日一样,尼娅拉就这么将脑袋埋进了塞尔文的颈窝,求着安慰。 可是突然间自己的后穴好像传来了一丝诡异的触感, 和着方才溢出的汁液,好像有什么东西,趁着此时闯入了自己的身子。 震惊之下,尼娅拉转头想要看去,可却被塞尔文故意死死地摁住了脑袋,根本没有办法调转视线。 冰凉的满胀从后穴处传来,到底是什么进了自己的体内? 突然一下,好像那东西的直径也变得小了些,穴口也将那物卡在了里面,只是外面留下了小小一截。随之而来的,则是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钝痛,落在了尼娅拉的屁股上。 不是说不打了吗?!尼娅拉带着些许怨气,向着身前的塞尔文望去,结果他只是故意用力揽住了尼娅拉的腰,甚至将她的腰向下压了压,使得她那暴露在外的臀部更加向外暴露了些许。 “城主大人说他不打了,可惩罚还没罚完呢。”沙加尔的声音从她的身边响起,尼娅拉连忙看了过去,只看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上了那把熟悉的戒尺。震惊之下,她看向了塞尔文,正要质问,然而不仅对上的只是塞尔文那计谋得逞一般的笑容,身下也又挨了一尺。 “还是说,代城主想要城主大人来动手?” 【3-15】只有控制好高潮的孩子才能获得奖励 身体仍旧痉挛着,疲惫地侧躺在地面的尼娅拉的眼睛已经被快感弄得难以焦距。而此时她的身子,只是任由沙加尔摆弄着。 白色的棉线先是在左乳上的乳头打上了结,然后拉到了双腿之间,和早已被从肉缝之间诱出的小豆子缠在了一起。绳结拉紧的瞬间,经不住刺激,尼娅拉又稍稍颤了颤身体,结果换来的,则是来自塞尔文赠与的,红肿的臀上的一下皮带。 细长的白棉线最后又绕回了胸前,将右胸的乳首也连了起来。细心将结绑了紧,沙加尔又将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取了出来,细心地替尼娅拉将身上渗出的细汗拭去。 “若是着凉了该怎么好?”他是这么说的。 只是看他现在这副关怀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在这之前,尼娅拉的身上都被他加上了什么样的“礼物”。 仅仅是用东西责打倒也罢了,毕竟挨打这事,对于尼娅拉而言并不算难受。再说沙加尔下手只说是为了所谓的“情欲”,而非像塞尔文那样,单纯是为了责罚,便也相对轻了许多,所以他的那些反倒好挨得多。 只是单说疼痛感的话。 然而,他先是为尼娅拉加上了肛塞,时不时就冲着那被塞子侵占的菊穴来上一下,只是为了刺激后穴;又是每打几次,非要说些挑弄的话来折腾她,再冲着她身上的敏感点玩弄些许。 那打人的板子在他手上根本不是什么刑具,而是增添情欲的燃料。 就这么弄着她,将她送上了无法抵抗的高潮后,又将这当成了新的罪名。 屁股撅得不够高,那就让屁股来遭殃;腰塌得不够下去,那就在腰上再压上重物;没有跪好,那就把鞭子罚到腿上;实在不听话,那没有办法,只好把项圈给她戴上,算是作为警醒。 小穴控制不住? 那就空着它,直到学会不随便高潮为止。 就这么空着那早已经被渴望胀满的小穴,尼娅拉不知道几次被送上了高潮,然后又被加了码。 这一次,则是被要求要服侍塞尔文。 又被扶起身跪着,尼娅拉的身体被身前的白棉线牵着,只能刚好直起身,若是塌腰挺胸地跪着,则必然会扯到三点之间的某一处。只是今天面前那二人哪有往日那么好心,自然还是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好好摆出该有的样子。 白棉线软,再怎么牵扯也不会在身下那细嫩之处弄出伤口,只是它也及韧,再怎么拉扯,偏偏也是断不开。 好容易才在塞尔文的面前跪好,尼娅拉只是不说话,做出了可怜的模样向上看着,等塞尔文自己解开衣袍。 这样的行为,自然还是为她招来了新的责打。又是一下皮带落在了红肿的屁股,本就已经胀红的臀肉,又添上了一记新的热辣。 “代城主,这可不是服侍该有的样子。”仍是温柔地看着尼娅拉,沙加尔眼中那种深邃愈发明显,笑意也在这所谓的尝试之中,变得深沉了起来,“代城主可是要我帮忙?” 帮忙?她哪里还敢让他帮忙,只怕身上又要被加上什么新的东西。急速地摇着脑袋,尼娅拉看回了塞尔文的方向,用着那闪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纠结地张了口。 “文…” “我的神使,就是这么对我直呼名字的?” 明显是有意为难,塞尔文的嘴角扬着,用手轻轻抓着尼娅拉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可是这么一说,却让尼娅拉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毕竟从第一天见面过后,她的日常就是不敬神明,哪里对塞尔文有过什么尊称。 看着尼娅拉犯难的样子,塞尔文不知怎的,脸上笑意反而更甚。无奈地挑了挑眉,他顺着她颊边的头发,轻声问她。 “若是在上界,神使是怎么称呼神明的?” 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看着地上这努力回忆着的小丫头,塞尔文只觉得这画面有趣得很。 毕竟平日要看到这倔得很的小丫头露出这种神色,可是难得。 “是…主君…” 终于,尼娅拉开了口,可是却又不敢看向塞尔文,只是躲开了视线,又红了脸。 这样的躲闪,自然是不会被放过。 强硬地将尼娅拉的脸向上掰去,迫使她必须注视着自己。塞尔文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全身束着,仍是跪着的尼娅拉,说道:“看着我。” “主…” 啪。 张不开口,代价就是再受一记皮带。 疼痛使得尼娅拉不由得向后仰了下身子,结果那早已扯到极限的白棉绳也随着她的动作猛地扯住了下方的阴蒂,微微的一震,本就狼狈不堪的地面竟是又添了些许水滴。 “呜…主…主君…” 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带出了些许哭腔,尼娅拉只得强忍着羞耻,将这她从未喊过的名号说出了口。 “乖…再喊一次。” 但这称呼却也如同成了塞尔文的春药一般,在听见尼娅拉这么称呼自己的瞬间,他的衣袍之下明显有什么变得明显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哑了下来。 “主君…” 乖巧地喊着,尼娅拉却没想到身前那人先受不住了这样的刺激。快速地自己解开了衣袍,塞尔文直接将那身下巨物送入了尼娅拉的口中。 没有体温的肉柱在温热的口中快速地抽送着,被欲望支配的手抓着尼娅拉的脑袋,猛烈地前后晃动着。今日的口交,相比往日更为猛烈,不只是塞尔文没有为了尼娅拉的感受刻意放慢动作,更是今日本就尼娅拉自己将处置身体的权利让渡了出去。 攀满了青筋的硬物不断地向她喉咙的最深处进攻着,每一次都要抵到口穴最为狭窄的地方。 不断地被刺激着喉咙,本能的呕吐感很快便被逼了上来。尼娅拉有些难受,却又挣脱不得,不由得弓了弓身子。 “懈怠可不行,代城主。” 仍是十分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不见沙加尔的脸,尼娅拉不知怎的,却已经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 骤然颈上的项圈被什么向后拉去,仍含着肉棒,尼娅拉却不得不微微仰起脑袋。后穴中放着的肛塞被突然抽出,又是一阵冰凉,又有了什么新的东西靠近了还微微张着的后穴,就这么就这方才带出的肠液,又挺了进去。 “唔!” 嘴被占用,再次被加了码的尼娅拉只能以含糊的叫声来进行抗议。原是自己脖子后方被连上了一个钝头的钩子,而这钩子,还被放进了菊穴内。 “这样子,代城主维持姿势就会轻松许多了。” 什么轻松,不过是被强迫着挺起了身子。而这一下又使得白棉线被拉得更紧,使得胸前的三点受到了更多的磋磨。如果要让身前轻松,则她的后穴必然会被扯住。最为合适的姿势偏偏又能将所有的敏感点恰到好处地照顾到,哪怕是嘴里没有这东西,只怕她也撑不住许久。 偏偏,自己的身子还是被塞尔文抓着晃动着,就如同一个器物一般任由他发泄着欲。 身下那唯一空闲的地方在这样多重的刺激之下快感越来越强烈,过不了多久,那样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攀上了尼娅拉的身子,迫得她缩紧了脚趾。 “没有服侍好城主可是不能高潮的,代城主还想再被罚么?” 温和的声音,伴着落在了脚心的皮带,将身上的快感稍稍打去了几分,但是那失去的快感,又立刻成倍地反扑了回来。 好想高潮。 嘴好麻。 身体…已经被快感淹没了… 口腔就这么被侵犯着,身体的各处就这么连结扯动着,无可阻挡的的浪潮早已包裹了她的身子,让她就要投降。 “如果代城主能控制住的话…” “一会就可以获得奖励哦…” 沙加尔的低语就这么从耳侧传来,诱着她继续支撑下去。 奖励… 真的能获得奖励吗… 下面好空…那里好想被侵犯… 奖励…会不会是这个… 迷糊着,尼娅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许快感越过理智最后的防御线,只是带着从未出现在脑中的荒唐念头不断任由塞尔文使用着自己,任由他的柱身不断破开狭窄的口腔。 “唔…” 液体就这么被泄在了她的口中,塞尔文的肉棒仍将口穴唯一的出口堵着,迫使她不得将这液体漏出。直到所有都被她咽下,那仍就硬挺着的巨物才缓缓地退了出来。 “哈啊…现在…现在可以了吗…” 喘着粗气,尼娅拉微微张着嘴,嘴角仍带着一星半点的白浊,顺着她的唾液向下流去。已经被快感碾碎的意识只能撑得起那迷离的双眼,茫然着,她将乞求的眼神送向了沙加尔的身上。 “城主觉得呢?”仍是笑吟吟地,沙加尔看向了塞尔文,只是将决定权交予了他。 仍是跪在地上,尼娅拉的身体已经被那火焰撕咬得不成样子,身体也如同被千万只虫子爬过一般,刺痒不堪。看向那如今拥有着操纵自己高潮的权利的神明,她听从着自己的本能,小心地膝行到了他的面前,渴求地蹭着。 “求我。” 可是他却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这么简单就度过这一关。 “文…塞尔文…” 痴痴地喊着他的名字,尼娅拉的眼中早已被他那带着些许暗色的面容所占据。 “该叫我什么?” “主君…” “主君…求你…” “求你让我去吧…” 喘着,蹭着塞尔文的衣袍,这辈子第一次,尼娅拉说出了这样的话。很明显,这样的结果正合塞尔文的心意。 勾了勾唇,他扯住了那连在三点上的白棉线的正中间,用力将它向上扯了去。 剧烈的快感从那敏感的三处传来,瞬间如同雷电一般,将这讯号送向了尼娅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仍是空着的小穴终于又一次泄出了清液,随着那如同烟火一般炸开的空白痉挛了起来。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温热的触感从头顶传来,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尖,这是沙加尔的声音。 滚烫的硬物,就随着这样温柔的夸赞,势如破竹地冲入了尼娅拉的体内。 【3-16】想让我的眼睛成为你的春药 身上布满了红痕,身下双穴被肏弄得大开,身体仍旧被麻绳束着,失去了身体处置权的少女早已被身前身后的二人不知带往了何处。 “看着我的眼睛。” 沙加尔的声音是这么说着的。抵着她的额头,在他的身上被上下套弄着,他与尼娅拉的之间,炙热的气息不断地交换着,侵入对方的身体。 “可别忘了我。” 身后的塞尔文明显吃了醋,扯着仍带着链子的项圈,就将尼娅拉的身体反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唇舌在尼娅拉脖颈侧边吮吸着,留下了艳红的印记。从身后抱着,他的手不断玩弄着那已经有些透着粉的乳肉,而原本柔软的乳首,早已经被揉得硬挺翘起。 早已不知被玩弄至高潮多少次的身体,根本就经不住这样的侵犯。事实上,甚至在小穴第一次被入侵的时候,尼娅拉的身体就已经陷入了无法控制的高峰。这样持续的侵入,只是让她更加沉沦在疼痛与快感之间。 前方的穴道被炙热所占据,那坚硬的肉刃就这么毫不怜惜地进攻着,不断打着里头的嫩肉,就像是不将最里头最为敏感的宫颈口奸开便不罢休一般。 而后面的甬道却绞着些许温凉。本该没有体温的肉柱早已沾上了她的温度,向着更深的地方探去,就像是要将她身体之中所有的热量吸去,才肯停下。 贪恋着身后的触感,那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下意识便向后方那人的侧脸蹭去。又舍不得身前的温暖,那不断摇晃着的乳肉,又颤着,就要贴上眼前人的胸前。 不行了,真的要不行了。 可是被捂住了的嘴除了呻吟发不出别的声音。 前后都被这么进攻着,每一处嫩肉都已经被玩弄得酥麻软烂,她的身体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只差那一点点,就要被再一次抬入云端。 “不行…” 那样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在她即将被扯上高潮的瞬间将这快感叫停。 无助地抬眼望去,快感仍是一波一波地打着,只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再让自己越过那条边界线。她的身体好像已经无法逃脱沙加尔的声音,早些时候每一次的惩戒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分明已经无比接近高潮,可是又被生生地扯了回来。只要他发号施令,自己就只能无条件遵从。 尼娅拉对上了沙加尔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被布蒙着的嘴上又覆上了塞尔文的手,将她的脑袋又向后拉了回去。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塞尔文就这么咬上了她的耳廓。 可是那双漂亮的冰蓝,仍旧是含着情欲与热火,就这么注视着她。 就像看着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宝物一般。 下方的入侵仍在继续着,不停的快感仍是那样不断地冲击着尼娅拉的身体,不过片刻,她又感觉自己将要被扯上那剧烈的高峰。眼睛失着神,她的脑袋也无力地向后躺了去。 “不行,代城主…” 又一次,扯着她的项圈,沙加尔的声音就这么送进了她的耳中。他喘着粗气,不断地抚着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鼻尖,小心翼翼地,他将她嘴上的那块布条解了下来。 那样温柔的声音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魔力,尼娅拉不懂。她只感觉自己又一次被迫远离了那条边界线,而这突如其来的回退,几乎要让她发狂。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好在回退的快感总是更快地又送回了她的身体,身下的刺激仍在继续着,她的双眼很快又花了视线,就要随着她的意志进入虚无。 “不…” 第三次,再次被他拉回了现实,终于情欲的火吞噬了尼娅拉的理智,使得她无法再无视眼前那人的存在。 “这样…好难受…我好想…”喘息着,她乞求一般地看着沙加尔,“拜托…求你…”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 那温柔的人是这么说着的。如同水一般温婉的冰蓝色就这么将她和她的欲望全部吞噬,而那冰蓝色之下掩埋着的深邃,仿佛就要从他的眸中溢出。 “就这么去吧。” * 满地凌乱,早已精疲力尽的尼娅拉实在顾不得许多,只是疲惫地躺在塞尔文的膝上,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塞尔文看着倒是面色不错,甚至心情好到为在他膝上的尼娅拉梳理起了凌乱的头发。而边上坐着的沙加尔,却不知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有些闪躲。 “我去给代城主拿替换的衣物。”稍稍弓了弓身,沙加尔便起了身。也顾不上理好他自己那凌乱的衣服,便匆匆走去了外面。 根本没有力气挽留沙加尔,尼娅拉只好无力地瘫着身子,然后将嗔怪一般的眼刀射向了房间内唯一的目标,塞尔文。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被尼娅拉逗笑了,塞尔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我脸上有东西?” 下方的尼娅拉只是翻了个白眼,对着塞尔文做了个鬼脸,便默默将视线瞥到了另一边去。 任由塞尔文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尼娅拉也只是用着手指玩弄着他的衣角。玩了不一会体力恢复了些,也有些倦了,便坐起了身,直接抢了塞尔文的外袍披到了身上。 “真是放肆。”见状,塞尔文笑着,揽着尼娅拉,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 “天天这么放肆也没见你多念叨,干嘛今天念我。”白了塞尔文一眼,尼娅拉干脆地躺到了他的胸前,突然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她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抓着塞尔文的下巴,引他看向了自己,说道,“要不,我规矩点?主君?” 这称呼一出,塞尔文的脸骤然红了起来,眼神躲闪着,下意识地躲开了钳制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声音也有些急切了起来。 “还知道你不规矩。咳…” 见塞尔文如此,尼娅拉不禁笑了起来,她放开了塞尔文的下巴,半侧身子依然靠在他的胸前,故意扯了扯他的脸。 “可爱。” 笑闹着,她抓住了塞尔文因为恼羞成怒而丢过来的衣物,佯装着恼怒,又把它丢了回去。 “给我做什么?我的衣服是你弄破的,当然是你补,主君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赖皮吧?” 被眼前人的无赖逗笑了,塞尔文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她抓回了自己的怀里,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已经不成样的衣物,放到了一边。 他的眼睛却仍只是看着她,带着宠溺与怜惜。 “刚才那样,你会难受么?” “难受?我说我难受你还能赔我不成?”冲着塞尔文做了个鬼脸,尼娅拉又飞快地躲开了塞尔文那差点就掐上她腰的手,仍是笑着。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没有难受,我挺开心的。”嘻嘻哈哈地,尼娅拉揽上了塞尔文的手臂,突然想起沙加尔已经离开许久没有回来,她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沙加尔怎么去了那么久?” 放着尼娅拉平日用品的地方离这座小殿不过几步路,这也并不是沙加尔第一次去替她取东西。他骤然消失那么久,不知怎么,尼娅拉心下有些不安。 扯了扯外衣,赤裸着双足,尼娅拉就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得了塞尔文的首肯,她便快步向着庭院走了去。 出了殿门,走了不多久便到了放着她的东西的偏殿。还未进去,她便在门口看见了沙加尔一个人站在了衣柜的前方,面色有些低沉,不只是发生了什么。 有些担心,却又不敢惊扰了他,尼娅拉稍稍紧了紧身上的外衣,便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屋内。 沙加尔正垂着眼,站在柜门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还是很快意识到了尼娅拉的到来,微微有些吃惊,转过身来屈了下身子,又有些迟疑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尼娅拉,问道。 “代城主…怎么来了?” “看你许久没回,有些担心。”尼娅拉扶起他,拉着他的手臂就坐在了床边,冲着他笑着,“过来坐。” “嗯…” 没有说什么,沙加尔仍是露着一副低落的样子,顺着尼娅拉的话坐在了她的身边。 尼娅拉轻轻握着他的手,眼中皆是笑意,看着他的样子,心下依旧是担忧。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抱歉,我这就给代城主拿衣服。”沙加尔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又起了身,就要往衣柜那走去,却又被尼娅拉扯住了手。 “你这才不是没事的样子。”担心地看着他,尼娅拉说着,“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事情不许憋在心里。我虽然能够看到过去,却是看不透人心的。” “我…” “嗯?” “我只是在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太过僭越了。” 漂亮的冰蓝仍是低垂着,还是不敢对上尼娅拉的双目。 “刚才的事?为什么?”尼娅拉有些疑惑,“我们不是本来就说好了,既然是我自己主动想试试,就不考虑这么多了吗?再说,这如果算是僭越的话,我对塞尔文那也是…” 等等,自己好像确实是日常僭越… 尼娅拉陷入了沉默。 “不是…不只是这个。” “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沙加尔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那个时候…最后那个时候,看着代城主在我面前,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个念头。” “想让代城主离不开我,想要让代城主看着我。想要…让自己的眼睛,成为代城主的春药。” “这样,代城主每一次和我对视都会…” “…”听到了沙加尔的解释,又看着他那在认真地烦恼的样子,不知怎么,尼娅拉觉得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尼娅拉也起了身,将手抚上了他的脸,对上了那双写满了自责与讶异的眼睛。 清透的冰蓝色,随着他体内那样温柔的魔力,缓缓流转着。 “也…不是不行。”笑着,她轻轻吻了吻沙加尔,又认真地看着他,说着,“不过,它们早就已经是我的情蛊了。” 沙加尔愣着,瞪大着他那双像是琉璃一般易碎的双眼,只是呆呆地看着尼娅拉,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是说真的。” 就这么说着,尼娅拉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像方才那样轻易地就让尼娅拉的吻离开,而是反衔住了她的唇瓣,就这么紧紧地吻着,像是要将她的全部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当吻意渐渐舒缓,呼吸微微急促着,二人的额头才轻轻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那你帮我换衣服?”笑嘻嘻地看着沙加尔,尼娅拉扯了扯身上的外衣,故意将它半褪着,“这样,一会可上不了班。” “是。”微笑终于也在他的脸上出现,冰蓝色之中,最终也带上了几点安心与释然。 【3-番外】来世 许久不曾坐在车驾上,沙加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不舒服吗?对不起呀,只是这次要去的地方如果不坐特制的车驾根本没有办法过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坐车,要是不舒服,要不要靠过来?” 尼娅拉的脸上带着歉意,柔声问着。看着沙加尔那有些脸色苍白的样子,她只是心疼地吻了吻他的脑袋,便拥着他进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样的动作像是让沙加尔安心了许多,他紧皱着的眉头明显松泛了不少,轻轻依着尼娅拉的身子,任由她抚慰着,虽仍是说不出话,沙加尔的面容明显平静了不少。 “安心吧,这里只有我,不会有别人。要是害怕,就靠着我睡吧,我在。” 温柔的声音,随着车身的晃动,缓缓地融进了沙加尔的脑中。就这么伴着身侧人身上的气息,还有如同拥有着催眠能力的话语,不知不觉之中,沙加尔陷入了沉睡。 “代城主,已经到了。”温和的女声从车外传来,因为隔着一层布,有些雾蒙蒙的。 伴着轻微的眩晕,沙加尔终于悠悠转醒,从尼娅拉的肩头抬起了脑袋,眼中仍有着些许茫然。 “醒了?那就下车吧。”轻声地说着,尼娅拉微笑着看着沙加尔,眼中仍有着些许担忧,“辛苦你坐车那么久,只是我想着今天你应该会想跟来,毕竟过了今天,可能就错过了。身体可还好?需不需要喝点水?” “我没事…谢谢代城主关心。” 沙加尔只是摆着手,摇了摇头,但身体仍旧是微微颤着。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尼娅拉的手,不敢松开。 废了些许功夫才终于下了车,向着周围看去,沙加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奇怪的地界。 四周好像都是荒原,而在自己的右手边,像是整个世界都被什么切开,那个切面则是一道由能量聚起的大门,那座大门,沉默地坐落在世界的边界。 眼前,有着许多的亡灵排着队,缓缓地向着那座门走着。队伍之中倒是什么东西都有,有老人,有孩子,有猫,有狗,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物种。 门的附近有着几位身穿着工作制服的亡灵,明显都是城内派出来的人,正在检查着要进入那道大门的亡灵们,检查过后才允许他们继续前行。 她们中的一人看见了二人,慌忙放下了手头工作,急步走了过来。 “代城主和沙加尔阁下怎么来了?”女孩笑着行了个礼,好奇地望着二人。沙加尔还不知此行的目的,也是同样好奇地看向了尼娅拉的方向。 “我来见几个人,只是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他们进入‘门’。你们先忙着,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找你们的。”温和地说着,尼娅拉笑眯眯地看着那来迎接的女孩。 “是。”女孩点了点头,便又回到了同伴的身边,继续检查着亡灵们的身份,以及各种手续。 “代城主要见谁?”有些摸不着头脑,沙加尔疑惑地问着,“还有,这个‘门’是什么?” “这是进入上界的门,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进入来世。”尼娅拉看向了沙加尔,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仍是带着微笑,“我要见的人嘛…一会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 任由尼娅拉牵着手,沙加尔只是懵着,跟着她沿着队伍的反方向向前走着。远方,满载着亡灵的龙车在瘴气的边界停了下来,又是一波新的亡灵接到了队伍的末端,等待着进入“门”。 七拐八绕的,终于,尼娅拉停下了脚步。不断地打量着四周的沙加尔早已被形形色色的面容看花了眼,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哥哥?” 可是,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下响了起来。 沙加尔下意识地向前看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到那熟悉的面容的时候,他怔住了。 四张稚嫩而又天真的面容,正惊喜地看着他。 那是在神庙的时候他无法救下的孩子们,被育孤所当作商品抛弃的他们,如今正满面喜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哥哥!是哥哥!” “兔子你看!是哥哥来了!” “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立刻就将他包围了起来,扯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裤腿,闹着要他抱抱他们。 沙加尔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酸涩了起来。 “哥哥,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了?” 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好奇地看着他,被他抱在身上,用手撩着他的头发,打量着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好漂亮!” “乖…乖…” 眼泪,不知道怎么地就溢出了沙加尔的眼睛,轻轻将女孩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放下,抚着孩子的脑袋,用着颤抖地声音说着,“哥哥…哥哥学会了很厉害的魔法,所以眼睛就成了蓝色。想不想看?” “我要看!” “我也要看!” “哥哥你怎么哭了?” “红裙子!你怎么都把哥哥惹哭了!” “我没有!” 孩子们吵闹着,仍是扯着沙加尔不肯放开。看着眼前的情景,虽是仍掉着泪,沙加尔也仍是露出了笑颜,抱着手上的小姑娘蹲下了身,抚摸着四个孩子的脑袋,应着。 “没事没事…哥哥只是…太高兴了。来,别争了,看看这是什么?” 几朵漂亮的小烟火在他的手上绽放,绚烂结束的瞬间,落成了四块晶莹剔透的糖,躺在他的手心。 “喜欢就拿去吧,想要的话,哥哥再给你们变几个。” 孩子们欢呼着,伸手接过沙加尔手中的糖果,迫不及待地就塞进了口中。甜蜜进入他们嘴里的瞬间,他们的脸上绽出了漂亮的笑容。 “姐姐手里也有糖呢,你们要不要?” 尼娅拉的声音从边上传了来,带着笑脸挤进了孩子堆里。但是孩子们对着陌生的面容还是有着些许警惕,只是怯怯地看着她,不敢回话。 “喏,你们看,不骗你们。”一小把糖果,琳琅满目的,就这么摊在了尼娅拉的手心。仍是有些胆怯,孩子们抬头看向了沙加尔,见他点了头,才敢从尼娅拉的手上将糖果拿去。 “这可是我们魔界才有的口味,一般人我还不给呢。味道怎么样?”咧着嘴,尼娅拉把身子往前凑去,期待地看着他们。 小心翼翼地将糖送入了口中,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吃!”“这是什么!”“姐姐再给我一个!”激动的声音瞬间将尼娅拉围了起来,惹得她不停地笑着。 “哥哥,姐姐和你是什么关系呀!” 终于放开了尼娅拉,放下了戒心的孩子们又将沙加尔团团围住,不断逼问着。 “她是…” “你们哥哥是我老婆哦。” “噢!!!”疯狂而又激动的孩子们,在听到了回答的瞬间,眼睛立刻像是燃起了火焰,又是叽叽喳喳地将他们二人围了起来,问个不停。 就这样笑闹着,陪着孩子们一直向前走着,终于,再过不久就要轮到孩子们进入门内,沙加尔知道,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会怪我吗?” 最终,沙加尔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问出了这个问题。 孩子们的死亡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心头刺,没有一刻,他的内心不受着那时所见的场景的折磨。 若是自己当时能够早点离开宴会厅。 若是自己能够早点察觉。 若是… 可惜没有那么多若是。 这里是下界,他们早已都是亡灵。 “为什么会怪哥哥?” “就是就是,哥哥对我们那么好!” “最喜欢哥哥了!” “可是…”沙加尔的眼中,仍旧是无法摆脱的内疚与自责。面对那样热烈的笑容,他无法回应。 “孩子们,跟哥哥说说,在这里你们住得开心吗?” 尼娅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沙加尔的懊悔,抬起了眼,仍是带着忧虑,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 “开心!以前在育孤所里都吃不饱饭,在这里什么好吃的都有!” “我也开心!邻居家的婆婆对我们特别好,还给我做了新的衣服!” “我也是!” “我也是!” 温热的触感落在了沙加尔的肩膀上,沙加尔抬头看去,对上了尼娅拉的眼睛。她就这么搭着他的肩膀,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代城主。”方才来打招呼的女孩向着他们走了过来,微微屈了屈身,“再过一会,就错过时候了。” “知道了。”看着那女孩,尼娅拉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沙加尔,轻声地说道,“和他们告个别吧,再不走,他们就进不去来世了。” 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沙加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哥哥得走了,你们也该去找前面的几位姐姐了。来和哥哥说声再见,好不好?”柔声说着,他躬下了身,将四个孩子揽入了怀中。 “嗯!那哥哥还会像以前那样常常来看我们吗?” 神庙中,他最后见到的那个男孩仰着脑袋,看着他。 泪水根本停止不下来,只是默然地看着四个孩子,沙加尔根本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的手只是颤抖着,不断地摸着孩子们的脑袋。 “会的。” 柔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尼娅拉仍是那样笑着,看着孩子们,“只不过这一次,要轮到你们来看我们了。只要你们过了那扇门,好好生活,等到有机会再次来到下界的那一天,我们再见面,好不好?” “好!” 孩子们齐声应着,眼中皆是期待的光芒。雀跃着,跟随着门边上的女孩,他们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那扇门的中央。 愣愣地看着孩子们的离去,沙加尔的眼泪仍是流着,再见的欣喜与分别的失落皆随着泪水冲刷着他的面庞,沉默着,他将脑袋埋进了尼娅拉的颈窝。 “他们会过上好日子的。孩童身份转世的,都是如此。”拍着沙加尔的背,尼娅拉轻声说着,“这么久都是一个人担着,很累吧,我都知道的。辛苦了,沙加尔。” 话音落下,沙加尔紧紧将尼娅拉拥入了怀中,就这么紧紧抱着,不愿放开。 “谢谢…谢谢你…” 他的声音哽咽着,他的手颤抖着。紧紧拥着眼前的人,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只是多花了些时间,毕竟他们没有名字,没想到找到人的时候,就已经该转世了。”尼娅拉轻声地说着,顺着他的脊背抚着,安慰着怀中的人,“对不起,没能让你更早见到他们。” “不…能够见上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沙加尔摇摇头,泪与笑皆在脸上,“我原以为…原以为生前那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轻声哄着,尼娅拉不断地抚着沙加尔的背。任由他在自己的肩头哭着,打湿了她肩上的衣料。 过了许久,他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眼前的队伍也只剩下寥寥几人,连带着那些工作着的女孩子们,都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准备离去了。 沙加尔终于抬起了头,缓缓地直起了身子,那红肿着的双目,仍是漾着漂亮的冰蓝。 “我们回家?”笑着,尼娅拉看着他的眼睛,这么问着。 “嗯,我们回家。” 【3-17】故人 混沌的瘴气之下,面色冷淡的魔神浮于空中,用着决绝的目光俯视着城墙之上的面容。 一道风刃降下,将神明那被瘴气染黑了的右手斩断。剧痛,就这么传遍了神明的全身,他摇摇欲坠,最终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想要再度起身,可是那化为狼型的魔兽已经对着他露出了尖锐的利齿,弓起了脊背,口中发出低沉而威胁的嗥叫声。金黄色的瞳孔之中,瞳仁已经成为了细小的竖线,闪着凶光。 塞尔文尽管承受着疼痛,但新的肢体很快又从断处生长了出来。毕竟肉体只是容器,只要不是受到极大的损伤皆可再生。费力地爬起了身,踉跄着,他想要继续往前,向着空中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可是却被缓步向前挪动着的夏给挡住了去路。 夏的毛发竖立起来,就这么张着魔兽的血盆巨口,露着锋利的獠牙,如同看着猎物一般,狠厉地盯着眼前那脆弱的神明,不断地低吼着,警告着神明不要再靠近城墙的边界。 终于,瘴气也开始缠上了空中那人的指尖,凝聚成了一股淡淡的黑烟,缓缓向上升腾。 “你若是再向外靠近一步…” 尼娅拉的声音冰冷且刺骨,她的眼中见不到半点温度。 “左腿出来,我断你左腿。右腿出来,我断你右腿。你知道我下手向来不会留情,也别想着再生就能了事。神明,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的容器被完全破坏,这个世界还会不会给你机会再获得新的肉体?” 塞尔文的眼中只是空洞与悲伤,无力地看着上方那人那已经被愤怒吞噬的面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挽留。 就这么看着她向着灰暗的深处转身而去,他却无能为力。 原是不用如此的,一切,原本都像往日那样平和。 直到那天。 就如同往常一般,尼娅拉带着沙加尔在市集上寻着有意思的东西。沙加尔虽说不喜欢同太多人打交道,却仍旧喜欢着这样热闹喧嚣的地方,纵然不与人互相寒暄,他却享受看着他人脸上带着笑的感觉。因此,时不时,尼娅拉便会带他到这一类地方走走。 只是那天,一个年迈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谈笑。 “小姐…?” 最初,这微弱的呼喊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小姐!”那苍老的声音,不知怎地变得激动了起来。尼娅拉和沙加尔顿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了那声音的来源。 眼前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看那外貌,是魔族的样子。她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着,眼睛中却莫名带着某种激动,以及泪水。 尼娅拉凝视着这人,露出了茫然的神情。总觉得这张面孔她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死活想不起来。 她为什么喊自己小姐?尼娅拉的脑子一时卡了壳,这样的称呼,她已经多年不曾听过了。 父亲死后,自己就成了魔界的领袖。常年驰骋在战场,身侧之人向来都是称呼自己为“将军”。结束了战争之后不久,她便顺理成章地在法理上成为了魔界的魔神大人,那之后,向来也只被称为“王上”。 更不用说来到了下界后,她便成了塞尔文的神使,从那时起,众人只称呼她为“代城主”。 小姐,这样久远的称呼,哪里还会有人这样唤自己呢。 “小姐,我是阿尔西娅,你…还记得我吗?”那老人的声音颤抖着,用着战栗着的手,向着尼娅拉的方向伸去。 阿尔西娅,这个名字她已经几百年没有听到过了。 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抓挠着,掩埋着的记忆在熟悉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吐露出的瞬间,破土而出。 “阿尔西娅…” 记忆中的那个阿尔西娅,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魔族女子,自小就跟在自己的身侧,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那样明媚的面庞,对上了面前这苍老的模样,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拼接在了一起,又很快地断裂了开来。 “你…” 尼娅拉的双唇颤抖着,她的大脑在认出了故人的瞬间,变得空白了起来。 “阿尔西娅?” 她的声音颤抖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得她的双目被泪水浸没,顾不得许多,她将眼前的老妪紧紧拥入了怀中。 “阿尔西娅…阿尔西娅…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怎么都成了这副样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尼娅拉紧紧地抓着阿尔西娅,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这个意外的重逢,对她而言既是喜悦,也含着苦痛。心情复杂地,她不断地啜泣着,不断地问着。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们都死了…我醒来后,大家就都不见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阿尔西娅,离开我之后,你们…不,你过得好吗…” 生前昏迷的三年里,她身侧的不少人,在那段时期都失去了踪迹。纵然她想尽办法去寻找,却也没有找到她们的下落。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在那三年里失踪的人中的一位,看着她的样子,想来,也已经经历了漫长的一生了。 “好…好…我很好,大家也都很好…”阿尔西娅轻轻拍着尼娅拉的背,她那已经被岁月冲刷过的有些灰暗的双眼,也落着泪水,“刚离开魔界没多久,莉莉就受了重伤失踪了,但是其他人都一直待在一起,我们都听着王上的命令,好好地掩盖着自己的身份没有被发现。” “小姐安心吧,大家都很好,小姐的孩子也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等等,孩子?”泪水戛然而止,尼娅拉从二人的拥抱之中起了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阿尔西娅。 “是啊,她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魔族了。” 阿尔西娅的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可是这却不是尼娅拉想要的回答。 “不对…不对,阿尔西娅,我怎么会有孩子?还有,你刚刚说,你们是奉王上的命令掩盖身份?哪个王上?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意识到不对劲的尼娅拉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神之中皆是困惑与恐惧。只是四周的人似乎都被这里的异样引起了注意。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他们。 “代城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注意到四周的沙加尔担忧地走向了前,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若是要事,要不要回殿再说?” 人群之中已经开始有着细细低语,尼娅拉皱了皱眉,她明白现在不是弄清楚问题的好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控制住了内心的焦躁。看了一眼沙加尔,她点了点头,示意沙加尔送阿尔西娅去她的殿内,自己则默默地转身远离了人群。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强烈的不祥感抓挠着她的脖颈,使得她甚至有些暴躁。加快脚步,她稍稍多绕了点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面前,径直走向了沙加尔独居的小殿。 沙加尔与阿尔西娅明显也才落座不久,他仍在为阿尔西娅斟着茶。纵然他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尼娅拉看见,在他的眼神中,也是无法忽视的忧虑。 “辛苦你了,沙加尔。”快步走入殿中,尼娅拉冲着他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小桌的边上。急切地看向了阿尔西娅,却只看到她眼中的迷茫。 “这是我该做的事。代城主可要我回避?”沙加尔摇了摇头,拿着茶壶站起了身,就要向外退去。却被尼娅拉抬手示意不必,便顺着她的意思也在边上坐了下来。 “我的事,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说着,尼娅拉转身看向了阿尔西娅,眼中仍旧是那样的执着。 “告诉我,阿尔西娅,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意识到自己从前侍奉的人竟对于她们的离去一无所知,阿尔西娅感到了震惊。她不禁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慢慢地皆是愧疚。就这么,讲起了她所知的一切。 原是在尼娅拉昏迷接近一年之后,时任的魔神,也就是尼娅拉的父亲,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托付给了她们,也就是自小一直陪伴着尼娅拉的侍女们。不知什么原因,她们的王上在那时因为已经不再顾虑某事,而解除了魔力限制,恢复了女身。借着女身本体强大的力量,当时的魔神耗了极大的能量使得她们能够完全融入人类之中,而不像用幻象化作人身那样容易被察觉身份。 而那个孩子,阿尔西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据当时的魔神所说,那是尼娅拉的孩子,托付她们一定要照顾好这孩子,但永远都不能让她回到魔界,更没有告诉阿尔西娅她们这么做的原因。 至于之后魔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人界躲避战乱的她们就没有任何头绪了。 尼娅拉的面色越发凝重,心中的情绪也越发复杂。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个孩子,更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不,母亲,要将一切隐藏起来。 她是知道母亲为什么一直以男身示人的。魔族天生性别就是流动的,只是因为女身能够更好的使用魔力,也能承受更为强大的魔力,所以大多数魔族都以女身生活。母亲诞下她之后,便担忧自己身上过于强大的魔力会伤到她,便自己禁锢了自己的魔力,以着男身伴她长大。 可是,自己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她不曾前去神庙祈求过孕果,更不曾在生前与他人交欢过。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会有孩子?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送走了阿尔西娅之后,尼娅拉不住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 沙加尔只是担忧地在一旁看着她,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陪伴着。 “不行,我必须弄清楚。”沉默了片刻,尼娅拉突然站起了身。她不能忍受在几百年后突然被告知这样诡异的现实,更不能忍受自己的过去被人有意掩盖。 “好,代城主想怎么做?”毫不犹豫地,沙加尔点了头,忧虑地看着她,应了下来,“需不需要我先去准备什么。” “没有那么麻烦。下界的卷轴记载着一个人生前所有的事务,想来,我的卷轴应该也有记录。”尼娅拉摇了摇头,握着沙加尔的手,说着,“我去找塞尔文,我的东西应该在他那里。” “好,我陪你去。” 【3-18】卷轴 “你要它做什么?”塞尔文停下了手中的事务,轻轻皱了皱眉,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向着身后的椅背靠了过去,“从前的事情,你不是已经不想再看了么?” “刚才在市集遇到了从前的故人,知道了一些事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尼娅拉的面色变得低落了起来,她凝视着塞尔文,眼中皆是忧愁,“你知道么,我居然在上界有个孩子,而我的父亲…母亲,她派了人把孩子送出了魔界。” “文,我想弄清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母亲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塞尔文目光微动,他的眼神避开了尼娅拉的凝视,略微转向了一边,故意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看着塞尔文那莫名的沉默,尼娅拉觉得有些不对劲。 “文?你怎么了?” 塞尔文只是不安地将视线收回,却仍是不敢直视尼娅拉的眼睛。他不敢开口,身为神明的他永远被不许说谎的准则束缚着,若是他回应了,便绝对没有任何谎言。惟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沉默。 “塞尔文?” 这样的抗拒与隐瞒,又怎么会瞒得住那与他朝夕相处的尼娅拉。不敢相信塞尔文的反应,尼娅拉竟是有些惘然。 “你…为什么不说话?” 塞尔文只是继续沉默着,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他不会给你的。”青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尼娅拉回头向后看去,只看见蒙着眼睛的夏手中挥着一个卷轴,面带着不满,轻佻地走进了这间屋子。 “夏?你这是…” 尼娅拉的声音有些困惑,她不明白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手上为什么会拿着卷轴。 按理说,除了在审判所以外,任何人想要调阅卷轴都必须经过塞尔文的手,而夏从不曾在上界生活过,自然没有调阅任何卷轴的必要。 他手上的卷轴,是谁的? “怎么会在你那?!”见到夏晃着卷轴走了进来,塞尔文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夏手上的那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护在了身侧几百年,那颜色,那厚度,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慌乱之中,塞尔文快速地默念着咒语,召出了一卷老旧的卷轴。在那卷轴出现在他的手上的瞬间,他松了口气,可是,立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中计了。 迅速幻成兽样的夏疾速跳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手上的卷轴抢走,下意识地,塞尔文想要将它夺回,结果却被尼娅拉挡下了向前打去的咒语。 “为什么要拦我?”尼娅拉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紫色水晶一般的眸子,底下有着什么终于开始滋生了起来。 困惑,怀疑,不信任。这样的东西,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神色,惊得塞尔文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我…” 话音未落,尼娅拉的束缚咒便对着他扑面而来,使得他无法动弹。 “拿去吧,我帮你看着他。”将口中叼着的卷轴丢给了尼娅拉,夏恢复了原型。即使他的双眼被禁制掩盖在了白布之下,却也无法遮挡他脸上的冷峻。 只要他想,身为下界神明的塞尔文,根本无法打过身为界外之物的他。 “多谢。”尼娅拉点了点头,打开了那她从未触摸过的卷轴。 熟悉的名字跃然卷上,亲切的回忆随着她双眼的挪动不断显现着。洋溢着温暖与快乐的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遥不可及。 她的手顺着文字不断滑动着,忍着强烈的思念,颤抖地寻找着。 那三年,那三年的记载到底在哪里。 喃喃着,她飞速地阅览着过去的一切,终于,她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印记的上方。 那样的印记她再熟悉不过。 是上界神明的印记。 印记覆盖的是那三年的起始,却是由着不同的文字层层迭迭地交融在一起。光凭肉眼,根本无法。而在那印记之后,就已经是自己陷入了沉睡时候的事。在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见过类似的状况的,这是…现实被迫扭曲后,所有的可能性交迭在了一起而产生的记载。 也就是说,在这一段时间,上界的神明为了她必定能够达到某个条件,而将她的现实扭曲成了不同的可能性。无论她在事件的起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局都是相同。 昏迷三年,诞下孩子。这是她的“必然”。 并且这“必然”,是每一个交迭在这个时间段的“可能”都会走向的结局。究竟在现在的她身上发生的是哪一个“可能”,她根本看不出来。 昏迷的时候,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受了严重的损害,她的母亲本打算去掉她腹中的孩子,以此来保住她的命,却—— 这一段,为什么是被奇怪的空白占据? 母亲做了什么? 尼娅拉的手颤抖着。 不论是什么,母亲终究是没能成功,只好在她诞下孩子后将孩子送走,然后为她铸造了和事件起始之前一模一样的肉体,将她的意识转移到了新的身躯,让她能够活下来。 然后—— 又是被空白遮挡。在这之后,便只是单纯的沉睡,以及她醒来后的事了。 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讲述。想来,被遮挡的事,便是母亲湮灭时的事情了。 下界的卷轴不容任何存在修改,是在世界的意志之下自动诞生的,为什么就连这上面,都如此含糊不清。 颤抖着手,卷轴从尼娅拉的手上滑落,坠落在地。一直守在边上的沙加尔见状,连忙走上了前,想要捡起卷轴。只是在他看到了卷轴的那一刻,他也愣住了。 “这是…神谕?”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那印记所在之处触碰,接触了印记的瞬间,他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了起来。 同样源自上界神明的魔力,意外地成为了过去的钥匙,再加上过去精通于对神谕的解读,上界神明留下的密码,在他面前轻易便铺展开来。 四条由文字组成的道路浮现在了卷轴的上方,最后落在了最上方的那个,将其他三个并未发生的可能性隐藏下去。 那便是当下的尼娅拉,真实经历了的过去。 “是…他们?”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文字,尼娅拉的眼睛,渐渐地陷入了疯狂。 那是已经埋葬于几百年前的故事,那一夜的她身为魔族谈判的使者,前往了人界的宴席。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去过。 宴席的起因既是为了和平谈判,也是为了庆贺,庆贺的对象,是她自小的挚友梅琳达。为了平息妖族和人族的冲突,梅琳达的母亲,让她成为了人界掌权者之子的未婚妻。那是他们联盟的订婚宴,也是妖族与人族结为同盟的宴席。 那个人类,梅琳达的未婚夫,则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维兰。他借由神明的赐福获得了使用魔力的能力,因此,自小就跟着尼娅拉的母亲学习如何掌握魔力。 维兰的脸上并没有笑容,他只是举着酒袋走向了尼娅拉,同着她聊起了从前。 梅琳达那天并没有出席,据闻她只是身体不适。 尼娅拉与维兰一同坐在月色之下的河边,喝着酒,谈论着各种各样的事。从过去,谈到未来;说过这无可奈何的婚姻,也期冀了各界平和的可能。 可是这酒被人下了药。 昏迷的她魔力也被人完全禁锢,下了药的人拖走了她,也带走了维兰。他们强迫着维兰清醒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逼着他看他们折磨已经陷入昏迷的尼娅拉。 下药的人是维兰的两位兄长,对于魔界,以及优秀的弟弟恨之入骨的他们,只是享受着这样的恶行。 孩子就是这个时候怀上的,她的身体也被磋磨得不成人形。最后成功逃脱的维兰崩溃地带着她回去了魔界,见到了当时的魔神,也就是尼娅拉的父亲,请求他能够救救尼娅拉。但是看到了女儿那副残缺的身体,以及再也无法清醒的事实,暴怒的魔神只是将人类的孩子驱逐出了魔界,并再也不许他靠近王都一步。 “这…都是什么…” 尼娅拉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痛苦,她的内心被刺痛得几乎无法承受。 她想起来了。对她动了手的人,也是杀了梅琳达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的声音颤抖着,迟到的事实让她被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所淹没。 “你…一直都知道?” 颤抖着的双目,还有无法抑制的怨恨,指挥者她的身体,望向了被束缚着无法动弹的塞尔文。 塞尔文却只是沉默着,不敢与尼娅拉对视。 “你知道…你知道然后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她的声音已经接近破碎,她的身体,也无法停止抖动。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被最为信任的人欺瞒并背叛的感觉。她的胸口只觉得一阵刺痛,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保护你,想着或许你不知道可以过得更快乐一点。毕竟…这些都是过去…” “保护我?!”尼娅拉的声音已经被绝望占据,“什么时候隐瞒真相也能算是保护了?你觉得,我会因此而快乐吗?” 塞尔文默然无言,他的眼中,只是无力与愧疚。 “我…我需要静静。” 尼娅拉的声音变得平静了下来,沉着脸,她便向着窗边走去。抬眼瞪了一下那透明的玻璃,墙上镶嵌着的一切就被她完全震碎。剧烈的低压瞬间从她身上蔓延开来,强大的魔力在她的身周飞速爆裂着。 “不许跟来。” 魔神发出了淡然的声音,眼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温度,冲入了城外的云端。 【3-19】担忧 尼娅拉默然地坐在已经被瘴气污染了的河边,无言地看着那座她一气之下离开的城。 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地方这样的遥远,她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 塞尔文呢?应该不会跟来。他那样脆弱的身子根本碰不得瘴气分毫。方才,她看着塞尔文的手被瘴气侵蚀的样子,眼疾手快地将那被侵蚀的手臂斩落,只是担忧他一时冲动反倒送了命。 回去的时候再跟他道歉?别想了,道什么歉。丢个胳膊连她都不在意,他有什么好嚎的。 心烦意乱地想着,尼娅拉看着自己被瘴气缠上的手,就像往常一样把那黑色拔除,然后捏碎。 她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几百年都过去了,维兰的兄长在上界早就已经是一捧黄土。她只是气恼,恼自己无能,恼自己掉以轻心。纵使她在上界神明的操纵之下根本逃不开这样的结局,可不知怎的,她总是幻想自己或许能够避开这样的必然。 或许,或许她还能够阻止之后的一切。 只是还是难过,对于塞尔文对自己隐瞒这件事情,她还是难过。 是,从前的事情是让她难受,可是她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顶多哭个一阵也就完事了。这样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要是她有这么脆弱… 好吧,自己确实是有够脆弱,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喝了药到了下界。 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尼娅拉只是默默地戳着地上的石子。 “代城主?”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尼娅拉下意识地转过身,却对上了沙加尔那担忧的面容。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他那疲惫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样子,身子因为直接接触了瘴气,多少还是染上了些许黑色。见这样子,尼娅拉连忙站起了身,跑到他的身边。 “不是说不许跟来了吗,你怎么…” 嘴上责怪着,尼娅拉的眼中却写满了担忧。将他揽到了怀中,用着自己的结界保护着,忧心地看着沙加尔身上又长出来的印记,尼娅拉只觉得心疼。 “我求了夏大人…我放心不下你。”沙加尔的声音有些虚弱,如今魔力纯净的他,面对瘴气还是有些吃力,“你放心,城主被他拦着,根本出不来。” 出不来? 噗。 不知怎的,想到刚才的情景,尼娅拉只觉得有些好笑。实在忍不住,她还是笑出了声。 看着尼娅拉露出了笑容,沙加尔脸上那担忧的神色也减轻了不少。拥着尼娅拉,在结界之中休憩了片刻,瘴气对他的影响也减少了许多。 “不许把我笑他的事告诉他。”努力憋着笑,尼娅拉对沙加尔说着。 沙加尔的神色轻松了许多,看着尼娅拉的样子,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许宽慰的神色。 “当然不会。”笑着应着,他也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臂环上了尼娅拉的脖颈,靠着,“可是…代城主也知道,城主他,对你的隐瞒并不是心存恶意。” 话音落下,短暂沉默出现在了二人之间。尼娅拉面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中也只是被失落微微占据。 “我知道。” 她轻声答着,只是叹了口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也会像他那样瞒着我吗?” 失落的眼眸对上了沙加尔的眼睛,尼娅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会。” 沙加尔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得到了他的回答,尼娅拉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的不会是因为我和代城主早就说好了,互相不会隐瞒。你和我的约定对我而言是我的第一准则,若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约定,我不知道。或许,我会做出和城主一样的选择。” 看着沙加尔,尼娅拉只是微微笑了笑。她何尝不知道塞尔文如此是为了什么,又何尝不知道许多人在同样的情形面前都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她也一样。她心里清楚的。 不生气了,她早就不生气了。 “他出不来,着急吗?”眼神有些躲闪,尼娅拉别扭着,转移了话题。 “城主大人看着是挺急的。”沙加尔笑了笑,大约是想起了方才的情形,脸上也是一幅轻松的样子,“代城主是在担心?他打不过夏大人,根本碰不到城外,所以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就你话多。” 心思被戳破,尼娅拉撅了撅嘴,轻轻怼了一下沙加尔的脑袋。 “那也是代城主教的。” 沙加尔只是笑着,任由尼娅拉戳弄着自己,用着柔和的眼神看着她。 “回去么?大家都很担心。” “嗯。”尼娅拉应着,蹭了蹭沙加尔的脸。 * 城墙上的气氛仍是焦灼着,还在上空,尼娅拉便看见了塞尔文衣衫褴褛的样子,还在同已经化为人形的夏打着。 说起来,夏的进步竟是越来越大了,从前都需要兽身才能够与塞尔文搏斗,如今,竟是人形就可以与他战得有来有回。 看着自家孩子如今出息了,尼娅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那仍在打斗的二人也发现了她的靠近,终于停下了战斗,看向了她。 尼娅拉浮在空中,先是不紧不慢地铺上了一片空道,将怀中的沙加尔放在上面,示意他先回去。看着他安全地走到了城墙之后,她才将那空道挥去,昂着首,仍是像早些时候那样,俯视着下方。 “要我回去?可以。” 尼娅拉歪了歪脑袋,半眯着眼,微微勾了勾唇。 “把我身上神使的契约解了,我立刻回去。” “好。” 没有片刻犹豫,脸上皆是忧色的塞尔文甚至不等尼娅拉说话就开始启动了阵法,将本应持续到永恒尽头的契约完全解除。 额上一直隐着的神使印记就这么碎裂开来,那本应坚韧的纽带,就这么轻易地被碎裂。 “我已经解开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再也不是她的神明,那本应掌控全局的人,脸上此时哪还有平日的沉稳,只是谨小慎微地,小心翼翼地求着。 那患得患失,终于是落到了他的眼里。 原还以为他会跟自己讨价还价,却没想到这束缚着自己的印记这么快就被解除。尼娅拉看着塞尔文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便有些软了下来。 神明的仆从,永远不能拥有压制神明的力量。在契约破裂的瞬间,属于魔神的真正力量才开始在她的身体上疯狂增长着,回到主人的身侧。仍是冷着脸,尼娅拉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带着剧烈的威压,缓缓地,她落在了城墙的上头。 收了魔神的模样,她只是斜了下脑袋,举起了拳头。 金属状的鳞片就顺着她的意愿攀上了她的手臂,游动着,成长着,在她的拳头上长成了一副巨大的铁拳套,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手臂。 缓步靠近了塞尔文,尼娅拉仰着首,沉默且不悦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愠色。 裹着金属的拳迅速向他的脸上挥去,塞尔文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结果,落在脸上的只是玩闹一般的拉扯感。有些讶异地睁开了双眼,对上的却是尼娅拉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忍你很久了…啧,当神使的时候不敢这样,现在终于有机会了。”用力扯着塞尔文的脸,尼娅拉只是露出了大仇得报的样子。她的手上那金属的护甲早就已经消失殆尽,连一点影子都不见了。 揉搓玩弄了一会塞尔文的脸蛋,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尼娅拉才轻哼了下,单膝跪下,俯下脑袋,将自己的右手向上方伸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开了口。 “亡灵徘徊之地,我,以尼娅拉之名站在此间。向下界唯一的神明塞尔文宣誓。” “我将成为你的神使,护佑这片土地。” “我将抚慰亡灵的痛苦,守护他们的安宁。” “直至永恒的时光流逝。” 本已破碎的光,随着几百年前的誓言再次拼接起来,缠着尼娅拉的右手,向上伸去。 可是塞尔文只是怔着,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一般,僵在了原地。 蹲得烦了,尼娅拉有些恼了,抬起了头,晃了晃那仍旧被一半的契约缠着的右手,白了塞尔文一眼。 “你这人到底接不接?不接我不干了,你自己找别人去吧。” “我…” “…真是麻烦。” 不耐烦着,尼娅拉干脆直接起了身,扯着塞尔文的手就往自己的手上放了上去。双手接触的瞬间,金色的线条就这么攀上了塞尔文的身体,也在尼娅拉的身上蔓延开来。 一模一样的印记,落在了二人的额上,消隐在了他们的肤下。 塞尔文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魔力再度被束缚的尼娅拉,愣着,仿佛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幻觉一般。 “可是…为什么?” 他喃喃着,只是微微地摇着头,声音之中皆是困惑和不解。 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真的以为,她再也不会是他的尼娅拉了。 尼娅拉仍是露着有些恼怒的神情,瞪了他一眼,便瞥开了眼睛。 “就这一次机会,你知道,我从来只给一次机会的。” 她的眼睛并没有直视塞尔文,只是背过了身去,伸了个懒腰。 “夏,沙加尔,走了,还有工作呢。” “是。”“好。” 二人应着,便急急忙忙地跟着头也不回的尼娅拉走去,独留着塞尔文一人在原地。 塞尔文只是静静地望着,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手下意识地触向了额间,不断地抚摸着那仍有着余热的,印记亲吻过的地方。 太好了。他这么想着。 太好了。 ——————————彩蛋—————————— 木门被剧烈的魔力冲击开来,如同塞尔文所预料的一般,他见到了那张已经相处已久的面容。 沙加尔,带着怒气与绝望,冲了进来。 “她去了哪里?” 沙加尔的声音低沉着,他的眼中第一次泛起了红色,暴走的魔力压碎了塞尔文的桌面。 那压碎了桌面的手中,捏着一张字条。塞尔文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了一下,便约莫猜到了上方的内容。 “她已经告诉你了,为什么要来问我。” 平淡的语气,塞尔文拿起了桌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杯子瞬间被震碎,那暴怒的人掐住了塞尔文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我再问一遍。”沙加尔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去了哪里。” “我说了,她已经告诉你了。”塞尔文的眼睛之中也只是默然的灰暗,直愣愣地看向了眼前的人那被血红占满了的双眼,“她去了来世。” “不!”那可怜的桌子终究还是被打得碎裂,沙加尔的声音,几近发狂,“她根本没有达到进入来世的条件,强行进去来世,她的灵魂不会完整,死后也回不来下界了…你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塞尔文的语气倒是轻巧,只是他脸上那灰暗的神色,却不是那样的轻松。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你以为我不想吗?!” 剑拔弩张着,二人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怒火与绝望就这么在他们交织的眼神之中迸发着。 最终,他们还是都松开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说,她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你不是她的神明吗,你不是和她有契约吗?!为什么留不住她…” 沙加尔的声音颤抖着,皆是悲愤与无奈,他瘫坐在了地上,只是捂着脑袋,喃喃着。 “她有她的决断。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永远拦着她。” 虽是这么说着,塞尔文却是紧紧地咬着牙关,让自己的声音不会继续颤抖,“她不会骗你,更不会瞒你,那纸上,应该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吧。” 说着,他向下方那人伸出了手,但那手却只是僵在了空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沙加尔只是仍看着那被自己捏皱了的字条,颤抖着身子。泪水无法自抑,从那赤红的瞳孔之中不断流下,他也只是微微握了握拳。 “我也去。”沉默了许久,赤红终于缓缓褪成了冰蓝,沙加尔身上的魔力不再暴动,摇晃着身体,他自己站了起来。 “什么?” “我说,我也去来世。”沙加尔抬起了头,布满了泪痕的脸上,却是往日的温柔。 “你疯了?你早已经过了去来世的时候,现在进去,你的灵魂也会…” “我知道。”沙加尔轻声地说着。 他知道的,自己的记忆在进入来世的瞬间就会完全被消除。没有了记忆,他或许根本找不到尼娅拉在哪里。他的灵魂过于老旧,进入来世之后不会完整,这样,自己死后也不会回到下界。 甚至连来世的身体都可能拥有残疾。 可是相比在下界之中等待着消亡,望着旧物思念着那注定不会再回来的人,倒不如去上界赌一把。 万一…万一… “我会找到她的。”沙加尔喃喃着,将手中那纸条捏着,送入了口中,吞咽了下去。 “会的,我一定会的。” 就这么摇晃着那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他就这么向前行着。 向着那唯一的希望前行着,不断前行着。 向着没有尽头的路。 【4-1】未来的某一刻 “就这么把他晾在外面?你可真够心狠的。” 身着时尚的青年笑着,转着手上的车钥匙,跟随着自己身前那只有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进入了屋内。 “许桓,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对我的私事评头论足的。”少女淡淡地向后瞥了一眼,便沉默着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在那响声落下的瞬间,少女突然飞快地向着门边闪身踢去。 一把匕首,就这么被她踢落在地。 少女并不恼怒,只是睨着眼,望着被她顶在了门上的那个有些狼狈的漂亮女人皱了皱眉。 “我说过的,不许对他下杀手,你忘了?”少女淡然地看着露出了抱歉的笑容的女人,挑了挑眉,“弄残废也不行。” “好嘛,你就饶我一回?”女人带着歉意,睁着大眼看着少女,撒娇道,“绝对没有下次。” “…你三个月前也是这么说的…算了。”少女松开了顶着女人的膝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追究。 “那你还把这个疯子和我同时叫来?噫…”许桓有些后怕地向后退了两步,抓紧了玄关处的墙,向后躲了躲。 “你死不了。要会死的话,你自己可比我早看得见。”少女只是扯了扯嘴角,推搡着许桓,示意他不要在这大惊小怪,“快进去吧。”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做叶星河,是这一次会面的组织者。时年,二十六岁。 十多年前被迫以人类之身重塑成了魔族,被神明所选择,成为了新的魔神,从此,便维持着那时的模样。 但是这强塞的身份给她的周围带来了太多的灾难,在为了救人而去了一趟下界之后,她便找到了方法隐居于上界神明的眼皮之下,将魔神的身份丢给了旁的人。 虽说能力还在就是了。 隐居的代价,就是她必须尽她最大所能限制身上的魔力,以及她的姓名永远不能再被人直接提起。不过相比从前的那些灾厄,这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喂,我说,你这次叫我来是什么事。” 落了坐,仍是许桓先开了口,翘着二郎腿,毫不客气地就抓起了桌上的饼干,往嘴里塞了一块。 “你那么聪明,要不要猜猜看?”叶星河只是眯了眯眼,却不作回应。 “嗯哼,那我…” 张嘴的瞬间,一阵诡异的感觉骤然将许桓吞噬,剧烈的恐惧将他包裹在内,他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起来。 又一次,他看见了自己的死亡。 然后,还有随之而来的—— * 举着覆着瘴气的长枪,已经被绝望吞噬的叶星河将第二位神明的身体穿透。那空洞着,没有了光采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的第三位神明,无视着神明的乞求。 “都是被世界操纵的可怜人罢了,你又怎么会觉得,我是恨你们呢?”叶星河喃喃着,脚步一深一浅的,向前缓缓地走着。 如同修罗一般的面容高高昂起,她踏着那面带着绝望的神明,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我会用这柄枪,赐予你自由。” 就这么命中了要害。 上界的三位神明,在那布满了瘴气的人身下,最终陨落。 曾为神明的木偶,如今,她的束缚终于消失。 额上的黑色印记就这么闪着,闪着,然后碎成了虚无。 “我的神使还真是能干,不愧是她们亲手造就的东西,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不辨男女的声音,抚着掌,带着笑,就这么降落在了这个世间。 祂的身上由黑色覆着,却带着白玉一般的面容。精致的脸上是挡不住的喜悦与满足,疯狂的双眼,不断地向着地上那已经无法动弹的躯体望去。 突然,那长枪也透过了祂的背部,穿透了祂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那上方裹着的,却是绝对的清澈。 “不…不可能…” 祂的声音颤着,原本得意的双眼之中,在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逝去这个事实的瞬间,爬上了绝望。 “你…你是…我的…神使…” “怎么会…怎么能…” “我们的契约是到我杀了上界的神明为止,她们死了,自然就解除了。”叶星河的声音仍是淡然着,眼中,仍旧只是灰暗。 没有了契约的束缚,她自然拥有了杀死祂的能力。 外神,也就这么陨落在她的长枪之下。 呆滞地,半睁着眼看着地上那些残躯,叶星河只觉得自己好累。 终于,终于她将所有操纵他人命运的神明全部杀灭,终于,她为他们都报了仇。 好累,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叶星河只是仰望着天,将手向上伸去。 熟悉脚步声从她的头顶所在的方向传来,疲惫地露着笑,她向着头顶那人的身影说着。 “我们赢了…” “安德里斯,我们终于赢了。” “是啊。”被称作安德里斯的那人,却没有露出她所期冀的笑容,只是蹲下了身,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我们赢了。” 他说着,手抚上了他的脖子。一瞬间,叶星河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想抬手去阻止,可是,却为时已晚。 自己用一半的魂魄留下的禁制,因为神明的陨落而失了效用。而那被压制在安德里斯体内的恶灵,已然苏醒。 那已经消失了多年的恐惧,最终还是降临了。 破裂的声音响起,叶星河只感觉剧痛传遍了她的身体,而安德里斯,只是用手死死捏着他自己的脖子,露出了怪异的笑。 “和我一起前往只有我们的世界,如何?” * 苏醒的时刻,叶星河只觉得身体一阵钝痛,意识也已经模糊不清。 饿,好饿。 上一次感觉到饿是多少年前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努力地想要挪动身体,挣扎着,她想要坐起身。 但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尝试凝聚魔力,却是到了指尖,就微微爆了一下,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低头看去,却是自己的双手皆被束缚魔力的铐子铐着,被锁链连接着。 扯了扯自己的手,听着那锁链发出的响声,向着源头望去。那上方的锁链,居然是连在了自己所在的这张床的床头。 “醒了?”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扇通往外界的窗户。这话,便是一直伫立在落地窗边上的那人所说的。 微弱的光从外界洒入,叶星河看着那人背着光站立的样子,只是如同一尊完美的塑像的剪影,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安德里斯…”下意识地,她唤出了那人本应有的名字。 “我不想再用这个名字。”向着她所在的方向,那人缓步走了过来。每一步,他的鞋跟,都在与地面的撞击之下,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让我想想,我,该叫做什么。” 哒、哒、哒。 就这么踏着,他继续缓步前行着。 “诞生于混沌,抚育于虚无。” 他说着,继续向前走着。原本隐于昏暗之下的面容,也愈发清晰。 “我的名字…” 他坐在了那松软的床上,挑起了叶星河的下巴,用着那深邃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 “我的名字,叫做无。” 拘着叶星河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他就这么吻了下去。 一下吃痛,叶星河狠狠地咬了他一下,让他一惊。狠厉地看向了床上那不听话的少女,无直接对着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叶星河的脸上飞快地肿起,透出了红。被那强劲的力道打中,若非她的下巴仍被那人死死掐着,只怕她已经被打到了床下去。 失了对一半魂魄控制的她早没有了从前的力气,身体的肌肉完全使不上劲,魔力也被禁锢。如今的她,对上这样完全碾压自己的存在,只会是死局。 鲜血,就这么顺着她的嘴角落了下来。 疼痛与麻木从脸上传来,她只是无所谓地笑着。 “你笑什么?”那自称为无的人眯了眯眼,不耐烦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告诉你?”叶星河的双目仍是空洞着,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双被占据了的,深蓝色的双目。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毫不留情地落下,捏着她的下巴,那人又将她的脑袋向着床上砸了下去。 更多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就这么淌了下来,伴随着头上的疼痛,剧烈的耳鸣声顺着那强烈的震感充斥着她的知觉。 “呵…” 充满着红血丝的右眼,和毫无动静的左眼就这么看着新的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呵呵呵…” 那咧着的嘴,仍是讽刺一般的笑着。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仍是讥讽地笑着,终于惹得那人没有了耐心,掐住了她的脖子,深蓝色的双眼也充斥上了杀意。 “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杀啊。”她只是无所谓地,用着那已经被黑洞填满的双目看着那替代了她的爱人的男人,麻木地笑着,“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死的时候,你也会跟我一起死哦。” 勾着唇,她只是点了点无的脖颈上那封着她一半魂魄的刻印,用着自己的指甲,对着那里,就这么陷了进去。一丝血痕,就这么出现在了无的脖中。 那是她的魂魄所在之处,多年的纠缠,她和他的魂魄,早就无法分割。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这件事,我可是连安德里斯都没有告诉。” 被求死的欲望吞噬的眸子,就这么渴望地看向了冷面的男人。叶星河只是半疯地笑着,用着甜腻的面容,对待着囚禁她的那人。 所有的战友都已经死去,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没有软肋。 没有。 “噢?” 无低沉地笑着,炙热的手,覆上了那直指着他喉头的手,温柔地抚着。 “我想,或许你还不知道,有这么两个人,一直在被安德里斯秘密关照着。” 他俯身到叶星河的耳侧,轻声对她说了两个名字,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颊侧。 那是她的妈妈,还有她的妹妹的名字。 听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她的瞳孔也因为恐惧,瞬间缩了起来。 从前她安排了替身,从此才得以从身为人类的叶星河成为隐居的叶星河。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那许多年前就注定永远无法再见的亲人,竟也被他知晓了踪迹。 “感动么?你要知道,安德里斯可从来没打算告诉你。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你,你说,你要奖赏我什么?” “你要做什么?”叶星河的声音瞬间沉稳了起来,她那本已破碎的意识,在重要之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瞬间,变得清明了。 可是无只是微微扬着嘴角,那狠辣的双目,偏偏做出了温柔的神色。 “乖乖做我的笼中鸟,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的声音如同安德里斯的一般,是那样的好听,拥有着磁性。 “若是动了别的心思,我想,你比我清楚后果。” 阴翳,就这么绽放在了无那双如同海洋一般的深蓝色的眸子里。 痛苦地闭上了双目,叶星河将她抬起的手垂下,也不再僵着自己的身体,只是无力地倒着,做好了任由他随意处置的准备。 只是这样的,明显不是他想要的。 “我的金丝雀,就是这么对待饲养自己的主人的么?” 无的声音透过黑暗,缠绕着她的身体。 “亲吻我,取悦我。做你平日会对这具身体做的事情,说你平日会对这具身体说的话,我的金丝雀,不会么?” 叶星河仍是麻木着,半睁着眼,无力地看着那灰暗的天花板。 “说话。” 啪,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意识被这疼痛催醒,她只是呆滞地看着那覆着阴云的双目。 哗啦,哗啦。 她吃力地扯着被锁链束缚着的双手,轻柔地覆上了面前那熟悉的面容。颤抖着的双唇,在挣扎之中,才在那炙热的人的唇上落下,缠上了他的舌尖。 饥饿感灼烧着她的身体,脱水感也侵占着她的意志。强行撑着,她迫着自己弯下身躯,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早已迫不及待地伫立着的巨物含入了口中。 从前从未觉得与这具身躯欢好如此艰难。明明是相同的东西,却在每一次的舔弄之下,都让她觉得恶心无比。那样咸黏的液体就这么顺着她的吞咽占据着她的口腔,侵占着她的自我。机械地挪动着脑袋,不断地上下套弄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嘴酸麻无比,仿佛就要脱臼。 颤颤巍巍的手,就这么顺着自己的动作扶上了茎身,用着嘴吞吐着那肿大的龟头的同时,她的虎口也卡住了那人布满青筋的肉柱,上下挪动着。疲惫的口腔,卖力地吮吸着那溢着液体的肉物,怠懒的舌头,也只是时不时才稍稍挪动了几分。 但纵然是这样的懈怠,却也足以让这肉柱的主人感到满足。 木偶被扯着后领拎起,被毫不怜惜地丢在了床上,衣服被无情地撕扯开来,干涩的穴口也被毫不留情的破开。 没有任何的润滑,那窄小的穴道就这么被撕裂开来,顺着猛烈挺入着的肉茎,落下了丝丝血花。 就像是被遗弃的布偶,她绝望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痛意。 拥着她的那只手陷入了她的后颈,掐出了点点血印,玩弄着她乳肉的另一只手则是不断地拍打着那白皙的肌肤,留下片片红痕。 她只是麻木地看着,麻木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就像被侵犯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最后,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开了口。 “为什么…” “为什么会对我…” 干涸的嗓子被卡着,却没有办法完成完整的句子。炙热的吻疯狂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舔舐着她那僵硬的舌,撕咬着她干裂的唇。 “为什么不呢?” 像是终于从亲吻中满足,无的双眸之中的疯狂终于暗了下去,只是仍是抽动着身下的那物,像是要将叶星河的整具身体完全融入自己的体内。 “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招惹他。明知我与他拥有共同的记忆,共同的过去,难道你觉得,我对你的爱,会比他少去半分吗?” 无就这么俯着身体,用着他的鼻尖不断地蹭着叶星河的颊侧,将那热烈,也吐露在了她的身边。 “要射在你的体内了哦,你觉得,如今成为了肉身的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他只是痴痴地笑着,眼中像是爱意,又像是怨恨。疯狂地在她的体内冲刺着,发泄着身上的全部欲望。 炙热,就这么在叶星河的体内绽放。 她仍是麻木地看着上方。 “晚安,我的金丝雀。” 吻了吻她的颊侧,他炙热的手盖上了她的双目。 【4-2】早安,我的金丝雀 头晕目眩。 干燥织成的火焰灼烧着叶星河的喉咙,侵占着她的整个身躯。 像是从梦境中被拽醒,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 身体疲软到极致,眼睛也无法看清任何物品。 嘴巴好干,这是她脑子里唯一能想清楚的东西。 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靠近了她的唇,又有什么温润的东西,顺着那片柔软缓缓滑入了她的口中。 口中紧绷的感觉,随着那温润的触感接触到每一片干涸的瞬间,就这么消失了。 只是这舒缓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长时间的缺水还是令她难以恢复。于是,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多少次的温润落进了她的口中,她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的那一刻,那温润的液体仍是随着熟悉的亲吻往她嘴中送着,炙热而又亲切的气息,就在她的呼吸之间。 那唇离开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臂,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好像做了好长的梦…”叶星河轻声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不要走,就这么让我抱一会…” 她的手沿着那人的手臂向下滑去,落在了熟悉的炙热之中。十指交错,她紧紧地扣着那人的温热的手掌。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抱着,沉默着,将他的手搭上了她的后背,轻轻地抚着。 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叶星河的呼吸渐渐地变得平缓了下来。她一直贪恋着安德里斯的怀抱,每一次靠在他的身上,都像当年第一次表明心意那样,会令她悸动不已。但又在每一次确认他的存在过后,她都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可是那却不是预想之中的温柔。 而是如同猎鹰一般的视线。 “早安,我的金丝雀。” 那个人,带着安德里斯的脸这么说着。 原来,不是梦啊。 苦笑着,叶星河微微垂下了头,松开了那紧握着的手。 “你想做什么。”她向后靠了靠,有些失落地看向了身侧的床单,只是看着那褶皱,发着呆。 “我么?”无轻笑了一声,向着她挪了挪身体,勾着唇,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手指轻轻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只是来看看我的金丝雀睡得如何而已。” 蔚蓝色的眼中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就像检查商品一般,那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星河的身体,又是带着笑,将她向自己拉近了些许。 “有没有想我?”他轻声地俯在她的耳侧说着,舔了舔她的耳朵。 叶星河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闭上了眼。 “不说话?这可不是一只乖巧的金丝雀该做的,你说呢?”不像昨日那样恼怒,无的脸上仍是挂着那样的微笑,像是心情很好一样。 “你想我说真话,还是说你想听的?”叶星河也只是嗤笑着,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抬眼看着对方。 “哦?”无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抬了抬眉,“你觉得,你该说什么?” 叶星河没想过他会将问题抛回到自己的身上,只是垂眼思索了片刻,然后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听的,我可以说。我的真话,你也不一定听得顺耳。答案还不明确么?何必非要互相折磨呢。” “啧,真是无趣。”无眯了眯眼,将抓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斜睨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抗拒?” 说着,他将叶星河的双手举过了她的头顶,那副特制的手铐自动附在了一起,然后压着她的手,将她推在了床上。 向头顶举着的双手被重新缠绕过的锁链扯着,根本无法挪动。但叶星河也根本没有挪动的心思,只是木木地看着他。 “安德里斯知道的,我都知道。” 一边说着,无一边沿着她的大腿,将手滑入了裙内,放到了她的私处之上。 “安德里斯会做的,我也能做。” 他的手,轻轻分开了那干涸的肉缝,轻易便寻到了藏在内里的阴蒂,用着指节轻捻挑弄。 “他不敢做的,我敢做。” 轻扯了一下那稍稍立起来的肉芽儿,怪异的疼痛惹得叶星河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我也做得到。” 一记掌掴,落在了那已经探出了脑袋的小芽上。倒吸了一口凉气,叶星河只是皱了皱眉。 “我呢,不是不能像昨天那样,单纯的把你变成我的泄欲工具。” 他的手继续揉搓着那可怜的颤着的小肉芽,不断地用指甲的背部轻轻划过,再用指肚捻搓。 “不过,我还是更想看到你对着我,摇尾乞怜,欲罢不能的样子。” 沾着稍稍渗出的蜜液,那比常人温度更高些的手指在肉蒂上打着转,时不时轻摁几下,又很快恢复为轻微地逗弄。 “我要你从内到外全部都属于我。” 那手指,稍稍往小穴的内侧探去。 “而且只属于我。” 就这么探着,在那已经淌着汁液的小穴,抽插了起来。 叶星河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仍是用着那好像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的悲伤,望着无的面容,只是叹息着。 “随便你。” 她闭了闭眼,脑袋一侧,仿佛自己不过是块砧板上的肉,任由他玩弄。 只是这样的态度多少还是让无有些恼了,抓着她胸口的布料,就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睁开。”他用带着魔力的声音命令着。 “看着我的眼睛。”他说着。 被强迫着看着自己爱人的面容,被似是而非的他所奸弄着,叶星河只感觉胸口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偏偏,自己看到他的脸的每一次都会心动,每一次都像被诅咒了一般,都会被那莫名的悸动所击中。 就算这个躯壳下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人,她也无法逃脱这样的习惯。 身下的抽动越来越快,他空闲的拇指趁着抽动的间隙也玩上了被留空的小芽儿。那无法逃脱的心动,加上敏感处被刺激的快感,竟是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悖逆感。 就算是她做过再多不道德的脏事,她都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 眼泪从右眼坠下。她被强迫着看向无的瞳孔,不住地颤抖着。 呼吸不断地加快着,精神也不断地遭受着强压。强烈的背德感就这么侵蚀着叶星河的意识,追得她无法逃脱。 下身一阵痉挛,竟是注视着他的双眼就这么高潮了。 无的手这才退出了她的身体,解了言灵。叶星河那疲惫的眼睛,才得以躲藏。 喘息着,她的眼泪仍是淌着,打湿了右侧的枕套。无只是看着,却没有说话,而是起了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心中的罪恶感随着时间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叶星河终于不再啜泣,只是呆滞地看着贴着床顶的那面墙,放空着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害怕了。 原来她还是在乎的。 脚步声,就在此时又一次靠近。 她疲惫地转头看去,却被掰着下巴被迫向上仰着脑袋。某种冰凉而又柔韧的触感绕过她的脖子,最后包围了她的颈部。 “这才是我的东西该有的样子。”无这么说着,扯着那困着她脖子的东西上链接着的锁链,将她从床上带了起来。 那是一副皮质的项圈,正中央,垂着和她的手铐上相同的锁链。 细细欣赏了一番,无又将她推回了床上,撩起了她的裙子,然后掰开了她的腿。 某种冰凉的柱状物就顺着方才流下的液体,被送进了叶星河的体内,直接捅入了最深处。它的底座,有着一个向着上方的突起,在本体完全被没入之后,正好分开了小穴前方的阴唇,卡在了有些红肿的阴蒂上方。待两处都放入了合适的位置后,只听见“喀哒”两声,又是某种带着韧性的东西围在了她的腰上。 贞操带?真是恶趣味。弄清了身下之物之后,叶星河不由得皱了皱眉。 “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无自言自语着,手上绕着链接着项圈的锁链,向着他的方向拉去。 然后,他的手覆在了叶星河的左眼上。 “这也该换成我的…” 叶星河的左眼,是她不认识的另一个安德里斯的赔礼。 她没有反抗,她也无法反抗。 透亮的紫水晶,就在恶的手下被湮灭,然后换成了新的琉璃。 相伴十余年的眼睛,就这么被换成了无造出来的东西。 明明视野并没有改变,可是她就是觉得一切都好陌生。 机械地,她任由无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他就这么检视着自己,就像查看一件漂亮的艺术品,然后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衣服都脏了,我给你换件新的。”偏偏,他还用着安德里斯的声音,安德里斯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没有多余的坠饰,一件普通的晨衣替代了方才被体液弄污的睡裙,罩在了她的身上。又像从前那样,无用着安德里斯的双手,为她梳着妆。 长发按着魔族的习俗挽成了低垂的发髻,坐在镜前的精致人偶,只是愣愣地看着镜中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叶星河想起,她当年第一次参加魔族的祭祀的时候,安德里斯也是这么给自己挽发的。 然后,她看着无从他的脑后取下了一把金色的发梳,小心翼翼地妆点在了她脑后的发苞上,又从身后屈下了身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 “很好看。”他说。 是啊,怎么会不好看呢。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装扮,怎么会不好看呢。 只是她的安德里斯,早就已经忘了。 为什么,无,他还记得。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4-3】食不言 被无用着锁链牵着,叶星河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她的身体仍旧被饥饿感折磨着,那种难受的感觉,从内而外的侵袭着她的身体。像是被抓紧的拳头一样,她的胃因为饥饿而紧紧地扭曲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恢复肉身之后饿了多久,她的身体如今十分虚弱,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一路上走来,包括自己所在的卧室在内的景色都是曾经见过的样子。那是她十多年前在魔界的时候住着的卧室的装潢,而其余的,基本就是魔界王都中殿宇的样子。 只是多少和自己的记忆有些出入,这又是为什么?叶星河有些困惑。 脑子仿佛被一层雾蒙着,但身体缺少能量,根本无法好好思考。她的脑中有一些猜想正在模糊地生长着,却无法成型,更无法互相连接。 宽阔的餐桌四周摆放着七把座椅,但是只有靠近主座左侧的两个座位有着餐具。餐桌的中间,放着的,都是魔界十分家常的食物。 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安德里斯才会为她准备的东西。 自从几年前再次见面之后,安德里斯因为叶星河下的禁制失了忆是一个原因,他们一直在为了各种各样的事在外奔波是另一个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些菜色了。 “坐吧。”无做出了一副绅士的样子,为她拉开了椅子,示意她坐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很久没吃东西了,很饿吧。” 叶星河没有思虑太多,径直坐了下来。她知道这饭菜里不会有什么手脚,毕竟目前而言,无没有在这方面对自己下手的理由。而且,她也需要进食。 太久没有吃过东西,拿起餐具的瞬间,她甚至有些陌生感。 纠结了片刻,她的下巴突然被身边的人掐住转向他的方向。眼前,叉子上放着一块已经切好的肉排,递到了她的面前。抬眼看去,那人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 她没有拒绝,把那叉子上的肉排咬入了口中,然后便转回了自己的方向,沉默地吃着。 确实都是她爱吃的口味…只是她已经忘了它们的味道了。这样的情境下,多少她会想起很早以前的事。 可是那些事正是因为无的诞生,而被从安德里斯的记忆里被抹杀。 口中的食物不知怎的,味道变得平淡了起来。她只是多吃了两口,然后便用餐巾擦了擦嘴,示意自己吃好了。 “你要是饿肚子,我是会心疼的。”无并不容许她离去,只是将那拴着项圈的链子绕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亲自为她把食物分成一口的大小,喂到了她的口中。 叶星河垂着眼,机械地吃下递到面前的食物,咀嚼着。 盘中的食物终于见了底,无为她将碰到了嘴角的脏污拭去,才带着她起了身。 “要去哪里。”她问。 “跟着我走就是了。” 有了足够的摄入,叶星河脑中的迷雾也终于散去了些许。跟着无走着,也将这个建筑的线路记下了七七八八。 只是还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到现在,她还说不上来是什么。 被无带着,出了这座建筑,是一个花园。 像是绘画世界的幻境一般,绚烂的色彩和绝对的宁静包围着踏入此处的二人。分明是阴云布满的天,却又有绚烂的阳光透过叶子将剪影打在了地上。 她好像知道那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记忆剪影?这里是你创造的口袋世界?”看向了无,她问。 “真是聪明,不愧是维度魔法的专家。”无半眯着眼笑着,扯着她的项圈,把她拉入了怀中,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 要离开这里,她必须要找到能迁跃的位点,只是这些位点,只怕早就被无严防死守着了。 “我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只是好奇。”她斜倚在无的怀中淡淡地说着,自己将手伸向了他的颈侧,任由他去验证自己的话。 她也并没有说谎,早就没有了求生欲的她能跑到哪里去?无论在哪里,都只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虚假的风迎着二人所在的方向打着,不会动的叶子寂静地停留在飘落的时刻。叶星河只是看着,看着那悬在空中的叶子,下意识地抬手就要去碰,却被身后那人的手覆上了手背。 “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么?”那熟悉的声线就这么在她的耳侧响起,柔软的唇蹭了蹭她的耳廓,留下了些许炙热,“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没有神明,没有灾厄。只要你好好听话,只要…你从心底认可我。” 叶星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着那没了光亮的眼睛看着那悬浮在空中的落叶,叹了口气。 “你的起始位面设定有问题,如果把它往太阳角偏东二十一度设置一百三十七公里,就算是记忆剪影搭成的世界,也会有足够的算力来模拟实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的东西都是冻结的。” 身后揽着她的手只是紧了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人的面色暗了几分。 “我没有问你这个。” “…我过成什么样,都是一样的。”她缓缓垂下了手,声音中仍是没有任何情感起伏。 “是吗…” 明显带着怒气,将她转了个身,无将叶星河的身子摔在了地上,对上了她那灰暗的双目,压着她的身子,他就将她的晨衣掀起。 突如其来的行为惹得叶星河皱了皱眉,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轻喝了一声,“这是在户外。” “就算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你也会在意这些?”明显叶星河突然的情绪变化刺激到了无的神经,使得他更加兴奋了起来。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静谧的花园成了喧闹的市集,他们二人,则是在这喧闹的正中央。 纵然那都是静止的人,却不知为什么会有不息的人声。这样的环境,还是让叶星河感到了一丝不适。 脆弱的布料被掀开,身下贞操带的锁也被解除。无拔出了一直放置在叶星河体内的假阳具,看着她那已经泛滥不堪的穴道,勾了勾唇。 “你的身体倒不像你的脸那样冷漠,明明都成了这个样子,还在装些什么?” 说着,他将沾满了淫液的手指塞进了叶星河的嘴里,强迫她吃下。 “给我舔干净。” 这样突然的入侵使得叶星河猝不及防,甚至被自己口中的唾液呛了几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可是那沾满了液体的手明显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猛力地往她的嘴里塞着,搅动着,直到她看起来像要窒息了一样,才收了回来。 “咳…咳咳…你若是要上我你就上,这么啰嗦做什么——呃啊!” 她不屑地驳斥着,结果便是一个耳光又落在了她的脸上。无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利锐的眼神瞪着,然后把左膝压在了她的胸口,将她压倒在地。 “咳….哈啊…怎么,又是…哪里让你不爽了?咳咳…”尽管喘不过气,她仍是讽刺的笑着,用着那疲惫的眼看着上方阴暗的面色,“要不我主动些?咳咳…服侍…咳咳…服侍得你爽了,你会不会少啰嗦几句?” 胸上的重压却是在她说完后微微变轻了,趁着这个机会,她扯住了无的腿就是一个用力的抱摔,然后烦躁地瞪着他,摇摇晃晃地起了身,扫了扫那被撕裂了的晨衣上的灰。 被摔在地上的无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伤害,但是还是在被撂翻的片刻愣了几秒。看着上方那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愤懑的少女,他反倒来了兴致。 黑色的藤蔓拔地而起,将叶星河的四肢和身体绕绕缠住,腐蚀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压着她的身体使得她的臀部向后翘着。一根藤蔓,就这么绕着她的腿根,然后直接对着她的后穴探了去。没有任何润滑,突如其来的入侵使得狭小的穴道无法承受,流下了点点红腥。 “你?!”叶星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无,他却只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抬起了手指,稍稍勾动了两下,然后又是一根藤蔓挥了下来,在雪白的臀肉上落下了一条红痕。 “有性子的美人可比木美人好玩得多,若是你不这么闹腾,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得意地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叶星河,逗弄着朝着她才被打过的臀肉捏了一把。 看着那藤蔓不断地在她的身上落下红痕,不断地将叶星河身后穴口的粉嫩穴肉肏弄得外翻还不够,无扯着她的头发,控制着藤蔓就将她的脑袋向自己的身前压下。将他那早已经布满青筋的阴茎送进了叶星河的口中,摁着她的脑袋就是不停地挺入抽动着。 尽管被藤蔓缠着,叶星河仍旧是不断地挣扎着,几根缠绕在她手臂上的藤蔓都被她强硬着扯断,但是又很快再生出更多的藤蔓,直接铺满了她的整条手臂。 “小金丝雀,这么不听话可不行。”恶魔的声音就这么从上方传来,仍是扯着那已经散落的发髻,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景色瞬间布满了陌生的面容。 原本在市集幻境中的人们,被他聚集到了一处,用着不会动的眼睛注视着这淫靡的景色,露出了窃窃私语的样子。 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叶星河的眼中,瞳孔剧烈的颤抖着。 口穴仍旧是被那巨物侵犯着,咸腥的液体不断洗刷着整个口腔。每一次的抽动,都将漂亮的银丝带在了那布满青筋的柱身,又猛烈地将无法挪动的舌向下抵着。而那相对于她的嘴明显过于粗大的直径只是不断地撬开着原本狭窄的食道,使得她根本无法合上嘴。 身后的藤蔓仍是不断地落着,已经将红色布满了整个臀肉,后穴也仍旧是不断被入侵着,且原本那处只有一根藤蔓,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捅入了新的,两根藤蔓一进一出,不断玩弄着那甚少被触碰的穴口,上方缠满了混着赤红的粘液,甚至洒落了一些在臀瓣上。 难受,好难受。 叶星河的喉咙被压着,不断地产生着无法挣脱的呕吐感,而身后的菊穴也不断地被入侵着,只是一片胀痛。她本能地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这样的玩弄。 “不够?那就多给你些。”可是无明显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便又有两根细藤缠上了她的乳尖。 就这么缠绕着那樱粉之处,细藤不紧不慢地将结紧紧缚住,扯得乳首的孔洞随着那怪异的快感微微张着,随着她那被侵犯的身体颤抖着。细藤像是真的有生命一般,在察觉到了乳首异样的那刻,便将藤蔓的尖端刺向了那可怜的乳口,不断刺激着。 抖动着,叶星河的身体都要软下去,无法逃脱的快感与窒息感使得她的眼神变得迷离,遵循着本能,她只是渴求地看着那无比熟悉的双眼。 朦胧之中,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已经辨不清了。 热浪就这么涌进了她的口中,混着唾液,白浊随着阴茎的退出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又是一个巴掌,让她的脸上泛起了嫣红。 “全都咽下去。” 熟悉的声音是这么说着的,然后一阵猛力掰弄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将口中的浊液全部咽入了体内。 身后的责打与侵犯在口中的吞咽之后才完全停止,疲惫着,她只是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天空。 等等,那是… 那几颗星星,她认出来了。 推算出来了,这个世界支撑位面的坐标,她推算出来了。 无力动弹,她只是释然地笑着,然后瘫倒在了地上。 【4-4】寝不语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一般地打量着叶星河,打量着这个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女身体。 她仍是淡然地看着无的眼睛,眼中只是带过一丝叹息。 无的面上露出了心疼的样子,眼睛里,却仍旧是讥讽。他蹲下了身,轻轻将叶星河扶起抱入怀中,将散落在她面前的发丝拨弄到了她的耳后,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衣服都脏了,头发也都乱了,来,我带你去收拾收拾。” 轻轻一拉,无就将叶星河打横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身后那嘈杂的景象也随着他的远离而变回了那静谧的庭院,再无人影。 叶星河只是任由无抱着,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稍稍向庭院边界的某个点瞟了一眼。 心下的猜想已经基本成型,她略微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去,无仍旧是带着那样的怜惜的神色。于是,她轻轻叹息着,向着无的肩窝靠了去,然后将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瞬间,无的身体像是被电流经过了一般,不着痕迹地微微僵了僵,他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怀中的人,可是那人却已经合上了双目,像是因为疲劳而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知怎么的,他愣了愣,好像有什么东西近在咫尺,却又捉摸不透。只是他的天性之中,从未有过在意这种情绪的先例。所以,他并没有在意。 仍是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走着,带着叶星河就进入了她的卧房。 凭借着记忆之中那人留下的一切,就像早些时候一样,无模仿着他,为着叶星河洗干净了身上的脏污,又换上了崭新的衣裙。再一次坐在了梳妆镜前,他温柔地为叶星河拆掉了已经凌乱的发髻。 “小金丝雀,这次想要什么样的发髻?” 他的眉眼中皆带着笑,一边用着梳子将头发上的结小心翼翼地梳开,一边轻声询问着面前那仍是垂着眼沉默着的少女。 叶星河微微抬了抬眼,又看向了镜中的无,仍旧只是沉默着瞥开了眼睛,并没有说话。 但是,就在那等待着回应的人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她轻轻地把手向后伸去,用手指轻轻地勾住了那人的衣角。 原本带着愠色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意外,无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叶星河,但是她依旧只是低垂着眼,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我的小金丝雀?” 不耐的神色减去了几分,他笑着摸了摸叶星河的脑袋。 叶星河的眼睛只是低垂着,有些快速地眨着,沉默了片刻,她的手指稍稍转了几圈,手就这么握住了无的衬衫。 “星河。”她小声地说着,“叫我星河。” 无的眼中不由得诞出了一丝迟疑和不解,但是这样的情绪没有显露太久,他还是那样轻佻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叶星河,轻柔地抚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印。 “怎么,这么快就低头了?这可不像你。” 他说着,用着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依旧木着脸的叶星河,眯了眯眼。 “我只是想你我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叶星河那扯着他衣角的手,就这么顺着,将他往自己的身边拉扯过来,“我如今没有什么想斗争的,更没什么想反抗的。我从前是为了什么而抗争,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这点,拥有更多记忆的你应该比安德里斯清楚得多。” 说着,她缓缓地转过了头,另一只手也就这么攀着,附上了无的胸口。 “我认真的想过,这样的日子对我而言,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我从没有拒绝过从内心认同你,只是你也知道,这需要时间。我不是程序,设定了,就能直接跑出相应的结果。” 那灰暗的眼眸,带着一丝柔情,稍稍地抬起,对上了无的双目。 “我说过的,我过成什么样,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有轻松的好日子过…” 她揪着无的领子,把他的身体向下拉去,抵上了他的额头,注视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蔚蓝,轻声呢喃着。 “…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吻就这么烙印在了无的唇瓣上,嘴唇在他的唇间轻柔地滑动,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抓着无衣领的手也就这么着紧贴上了他的胸口。叶星河轻轻的吮吸着那炙热的唇瓣,在他仍在困惑着的间隙,就这么着,让舌头攻进了他的口中。 亲吻着,爱抚着,在推搡之间,她被终于反应过事态变化的无揽住了腰。轻笑着,她抓着垂在自己身上的,那根链接着项圈的锁链塞进了无的手中,摸索着,沿着他的手臂,就这么覆上了他那抓着链子的手的手背,十指交错。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安德里斯亲身教给她的。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就这么吻着,推着依旧是有些困惑的无,向着他的身后走去。 只要能够在这之后争取到半个小时,就足够了。 之后…不管被发现,还是没有被发现,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将他就这么摁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仍是纠缠着他的舌,叶星河的手划过了他的锁骨,落在了领口处的扣子上。手指一勾,就这么解开了。 她的手指熟练地解开着扣子,一边前后晃动着那被无揽着的腰肢,挑弄似的蹭了蹭他那下身的硬物,一边依旧碾着那柔软的唇瓣,舔弄着他那渴求着的舌尖。 终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紫罗兰一般的眼眸之中,仍旧是带着淡淡的忧愁。 “所以…你怎么说?” 意乱情迷,无那贪婪的双眼,早就被这期待已久的糖衣所蒙蔽。他张开了嘴,刚要开口,叶星河便将她那仍被带着银镯的手捂上了他的嘴,笑着,轻轻地对他摆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无的手顺着她那扭动着的腰下滑着,落在了仅隔着一层布料的臀肉上。只是他的手刚划过那处,叶星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哼了一声,倚在了无的身上。 “还疼得很。”她轻声说着,“别碰。” 低垂着眼,她的唇微微张着,却没有再往下进行下去,只是靠在无的身子,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使得他看不见自己的神色,然后凝视着身侧的织物。 炙热的手,就这么拥着怀里的人,掀起了她的衣裙,探向了她那没有遮挡的下身。软肉随着她身体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不断引着那被欲缠着的人靠近着。手指轻轻分开了她身下的肉瓣,内里竟是早就湿透了。 “唔…” 她还是捂着无的嘴,却配合着发出了一声轻吟。自己扭动着身躯,将那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的穴口就向着炙热的手指蹭去。 纵然是被她压着,无的手也没有闲着,就是这么,随着她的动作抽插着那已经汁水淋漓的小穴,刺激着那里面的软肉,逼出更多的汁液。 “唔…哈啊…” “想…想要被进去…” 叶星河的眼中透着些许迷离,她的身体更加卖力地动着,迎合着手指的动作扭着身子。一处凸起突然被稍稍地触碰到,她一惊,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向前躲去,身下抱得也更紧了些。 只是无哪里肯就这么让她逃去,压着她的腰,手指就这么碾上了那处敏感的嫩肉,不断地抠弄着。 被身下的快感刺激着,叶星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轻声呻吟着,她摸索着,将无身下的裤子解了开。 湿漉漉的穴口就这么贴上了已经充血肿起的龟头,她却又有意地蹭着那龟头的外侧,不肯让它进去。顺着湿粘的液体,翻着媚肉的小穴不断蹭着爬满青筋的柱身。感受着下方那每次被刺激到敏感点之后的微微震动,她的吻就这么落在了身下人的鼻尖。 终于,她挺着腰肢,就这么顺着马眼处已经迫不及待的清液,缓缓坐了下去。 再一次,这两处就这么像往日那样连在了一起。捂着无的嘴,注视着他的双眼,叶星河颤着身子,上下动起了她的腰肢。 二物早就熟悉了彼此的形状,没有太大的阻力,下方的肉柱就将上面的甬道磨成了它的模样。穴内的褶皱随着腰肢的晃动而被龟头的形状碾平,红嫩的穴口,早就已经被磨得柔软发烫,随着不停的动作,溢着白浆。 上方的身子扭动着,像是被情欲控制着,也颤抖着,不过片刻便泄了力,喘息着趴在了下方人的身上。而下方那人像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景象,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接过了那已经酸软无力的腰,扶着它上下套弄了起来。 忽地一下揉捏,仍带着红肿的臀肉被那使坏的手激了一下,惹得少女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抖,内里的嫩肉也绞着那本就凶猛的肉刃吸了一下。叶星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尝到了甜头的恶魔却不会怜惜被疼痛折磨着的少女,纵是说不出话,却是不断地揉搓着那还是带着红痕的臀肉,享受着那不断紧缩着的穴道。握着腰肢的手终是搁上了臀瓣的中间,对着才被侵犯不久的后穴轻柔挑弄着,摁压着上方的幼嫩。 手还是捅进了那新伤的穴口,毫不怜惜地侵犯着。对此,叶星河只是抖着身体,颤着闭上了眼,紧紧夹着身下的肌肉,像是这样就能将那些如今的肉物赶走一般。 来不及等到赶走,迫不及待的白浆就这么尽数送进了她的体内。见身下的东西终是停下了挪动,叶星河才挣扎着,从那里起了身,松开了对身下人的禁锢。 瘫软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她眼睁睁地看着原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人坐了起来。他看着她,满意地笑着,在床上摸索着,就将那早些时候暂放在那处的贞操带取了过来。 再次给她把上面的假阳具塞入了布满了液体的小穴内,他只是扬了扬嘴角,为她扣紧了锁。 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发生,疲惫地垂下了眼。 待一切都装点完毕,她才乖巧地起了身,拽住了无的衣角,倚在了他的身上。 “我想去庭院走走。”她轻声地说着,蹭了蹭他的脖子。 “我带你去。” “可是我饿了,想吃你做的东西。”她赌气似的摇了摇脑袋,扯了扯他的衬衫,“你陪我去,然后给我做点吃的,好不好?” 炙热的手温和地覆着她的脸,轻柔地抚弄着,也像是思索着。 终于,无开了口。 “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都可以。” * 纵然是被允许一个人待在了庭院,叶星河脖子上的链子仍旧是被拴在了一个桩子上,限制着她的活动范围。 好歹位置是她自己选的,这个地方,和她想要的地方相离得并不算太远,也没有到会惹上怀疑的程度。稍稍丈量了下天上的位置变化,她知道,自己上一次的计算并没有出错。这一个地方,便是这个世界的不稳定位点。 知道口袋世界会有不稳定位点的人并不多,她也是因为长时间维护着她自己的世界才发现了这样的存在。安德里斯向来听从他师长的训诫,对于时间与空间相关的咒术是碰都不敢碰,更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存在了。 而无,他所有的知识与经验,都来自于安德里斯。 仅靠这样的位点,逃是逃不出去的,但是短暂的送出去消息,却是足够了。 过去两天,她已经试过了。尽管魔力被手上的铐子压制着,但是如果仅仅集中于手上一处,多少还是能够长时间稳定地输出细小的波动。 够了,所有条件都足够了。她松了口气,便将手放上了那个不稳定的位点所在的缝隙之上,谨慎地调试着送出的频率与波长。 这个地方距离她要找的东西…大约只要等待十秒。 “…主上?” 脑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的面上终于露出了欣喜。 那是她在家人身边留下的替身,另一个“叶星河”的声音。 “命令,查询管理员前次活动记录,用户名,安德里斯。”她轻声回着,不敢随意挪动身体,以便手上维持着足以加密通讯的波长。 “是,上次记录,一周前。命令日志,‘夏天到了,记得做些消暑的符印在家中,星河的妹妹怕热。’”对方回传着。 “命令,搭建复制无功能服务器,将安德里斯的权限迁移至服务器上,从你的身上彻底抹除。”她的呼吸稍稍加重了几分,身体微微颤抖着。 “主上,需要提供密钥。” 密钥…该死,怎么还要这样麻烦的东西。叶星河皱了皱眉。 “我之前有没有留过密钥提示?”实在想不起来,她只好压低着声音问。 “是,密钥提示,夜宵。”对方机械般的声音这么说着,却让叶星河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知道自己设了什么鬼玩意了。 “啧…” 下意识地,她叹了口气,咬着牙,纠结了许久,然后,终于开了口。 “一份七块钱臭豆腐葱香菜辣椒加满。” “密钥通过。命令已记录,预计迁移时长,一天。主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对面倒是音色没有什么变化,仍是用着一样的语气,询问着。 还有什么…吗? 叶星河抬起了眼,望着天上那因为咒语而被折迭在了怪异方位的星体,轻轻叹了口气。 “太阳时…坐标…”她飞快地报出了两串数字,“进去后,告诉管事的,启动七号预案,时限,三天。” “然后告诉她,我很感谢她…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是。” 链接终于中断,而这世界的掌控者,也已经带着怒色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笑着,温柔地笑着,笑着看向那最终会将自己拽入地狱的恶鬼的面容。 那个坐标,是她自己的世界。在她死后,就会立刻崩塌。 七号预案,只有她和如今那个世界的掌权者知晓。只是她们,早已形同陌路。 那是用于撤离所有人的命令。 也是她的丧钟。 “你在联系什么人?” 阴冷的蓝色,带着凶狠的杀气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上,那为她备好的食物,就这么随着这样的寒冷,落在了地上。 “你要不要猜猜看?” 她看着他,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满着笑意。 锁链被牢牢地抓着,扯着她颈上的项圈,将她在地上拖行。她的身体就像一只破碎的布偶,任由那强大的力量牵引着。 终于可以了无牵挂。 她终于,可以完全自由。 那被地面磨得出了口子的面容,从容地闭上了眼。 【4-5】那就让你的身体无法离开 “呃啊——” “说啊!” 骨头的碎裂声,尖锐的叫喊声,以及含着怒火的询问声,就这么同时在那本应静谧的卧室响起。叶星河的右手被无死死地踩在了脚下,已经断裂的掌骨被二次摧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无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冰冷的目光像刀锋那样割向了叶星河那已经被碎石割出了不少细碎伤口的脸,瞳孔微微颤动着。 “你——到底在和谁联系?” 无压低了声音,蹲下了身,俯视着那已经面色苍白的少女面庞,用着非人的声线逼问着。 叶星河的左手被吊着,如今因为疼痛,身上已经全是冷汗。她只是剧烈地发着抖,喘着气,已经血红的双目疯狂地震动着,却依旧摇了摇头。 压在她手上的硬底皮鞋,这一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往下碾下去,而是轻轻地抬了起来。她颤抖着,有些许疑惑,微微抬起了头,却又一次对上了无那写着遗憾的目光。 无捧起了那已经不成形的手,怜惜地看着,轻柔地抚摸着上方那些因为骨头碎裂而产生的突起,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很疼吧,来,我帮你治好,很快就不疼了。” 那甜腻而又温柔的声音这么说着,如同纸杯蛋糕上的糖霜,却是撒了毒药。温润的触感从二人双手相交之处传来,清澈的魔力贯穿那些可怖的伤处,仅仅片刻,不仅仅是叶星河的手,还有她脸上的伤痕,都消失殆尽。 急促的喘息随着伤势的愈合缓了下来,叶星河的眼睛,仍旧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无神地注视着。苍白的双唇微微蠕动了些许,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星河…我的星河。” 无的声音,温柔得如同锋利的小刀一般,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剐着叶星河的精神,“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舍弃我,为什么眼里看不见我的存在呢?” “如果你的心没有办法属于我,那,我就让你的身体无法离开好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叶星河那干涸的唇就被无的唇瓣堵住。她感觉到有什么小小的异物顺着唇齿之间的交错进入她的口腔,想要将那东西弄出来,但却已经太晚了。轻柔的吻就在异物被她吞下之后结束,她对上了无的双目。 那柔和得像水波一般的蔚蓝,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洋,将她包裹。 忽地一下,她再一次被打横抱起,但是这怀抱却没有持续太久,而是在她的四肢都被天花板上降下的铐子束缚住之后就结束。被锁链吊在了半空,她只觉得有些眩晕。可是,在这眩晕之中,好像又有什么异样。 身下的贞操带被解开,塞在小穴内的假阳具被抽出。她感觉到无的手指稍稍地探进了一下身下的径道,然后,又马上退了出来。 “你说,同时使用了媚药和增加敏感度的药之后,人是不是会因为疼痛而感到快感呢?” 看不见无的脸,叶星河只听见这可怖的声音,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不是吗?” 她的下巴在一瞬间被紧紧卡住,一个管状的硬物被强硬地塞入了她的口中。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清水,不停地被灌入她的体内。猝不及防,有不少突如其来的液体被她误呛入了鼻腔中,待到那管子拿开,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喝个水而已,就呛着了?” 恶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但倒仰着脑袋的她只能看得到他的双腿,“我可怜的小星河,连喝个水都需要人特别关照呢。” 说着,他抚着她的脸,轻轻啄了下她的嘴唇。 “真是可爱。”无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有着的,却是更大的贪婪。 叶星河仍是剧烈地咳着,根本无法去回应无那轻佻的话语。 “你看,喝饱了水,现在我的小星河的小穴,才会有足够的水,不是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渐渐地远离了叶星河的脑袋,向着前方走去。 “吞了媚药的小穴,现在可是可爱得很呢。一张一合地,像是在请我进去呢。” 某种酥痒的触感落在了她的穴口,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不断地蹭着。 小穴不知怎的在每一次触碰之下,都如同被低压的电流刺激了一般,淫靡的汁液汩汩地流着,不断地向她的大脑传送着燥热。 下意识地,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躲避那可怕的快乐。 “怎么办,手上的笔都被这样的淫液沾湿了。” 酥痒感随着下方的刺激,不断地加强着。那毛笔的笔尖稍稍向穴口探去,又很快速地抽了回来,顺着下方的形状向上走着,落在了颤着的阴蒂上,轻巧地打着圈。 “为什么碰一下就会动一下呢,这粉粉小小的东西,是什么呢,我的星河?” 恶魔的低语,一句一句地传进了她的大脑,但那脑中如今已经是被身体中的药物所侵占,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不…”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终于,是在被绑到了这个房间之后的第一次,说出了有意义的文字。 “不?不什么?” “不…” 她只是挣扎地摇着头,意识已经被初步燃起的火焰所吞噬。 快感好强烈。她的身体好像被无数的蚂蚁噬咬着,无数的酥软包围着。她只知道,自己讨厌这样子。 那柔软的触感就这么在阴蒂不断地游走着,不断地打转着。令她疯狂的欲望,就这么从最为脆弱的地方盘绕上了叶星河的身体,不断地吞噬着。 就这样刺激着,她就要攀上巅峰。混沌包裹着的身体渐渐地将肌肉绷紧,等待着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那一刻却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却是剧烈的疼痛。 啪,一记清脆,就这么落在了阴蒂的上方,惹得她尖声惊叫。 一瞬间,那个通往极乐的门槛好像变得很高很高,高得她再也无法触碰。可是身上的快感也变得万分的强烈,强到她根本无法抵抗。 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用着疲惫的眼睛看去,只看到一支毛笔孤零零地躺着。然后,身下便不断地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与快感,皮质的触感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阴蒂,不断地将那可怜的脆弱打得红肿。 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的循环,不断地重复着。在她看不见的下方,可怜的红嫩被不断地用皮带拍扁,又颤颤巍巍地立起,一次又一次,逼得那可怜的肉芽儿肿得根本缩不回脑袋。 每一下的拍打都将那快感的边界线送向了更高处,将空白送向了她的大脑,也将她身下的淫靡打得飞溅,打得整个地面都被水浸润。 快感蚕食着她的大脑,噬咬着她的每一份神经。不知到底是药的作用还是鞭打,纵然快感每一刻都在增强着,但是她却怎么追,也追不上那最后的终点。疼痛与快感不断地在那可怜的豆子上绽放着,她只是无力地呻吟着,喘息着,凭着本能乞求着能够接近那个端末,哪怕片刻。 突然,这疼痛就停止了下来。 颤抖着,叶星河的本能不知为何竟盼望着那可怕的疼痛继续。颤抖着那糊满了凌乱的发丝和汗水的脸,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渴求,攀着潮红的双唇不停地蠕动。 “求你…求你…” 一声轻笑,恶魔的脚步声缓缓地向她的身侧靠近。 “求我什么?”恶魔俯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语着。 “不要停下…不要…” 她的声音仍旧破碎着,乞求着。被束缚的四肢不断地扭动着,挣扎着向那恶魔的方向靠去,就像是这样就能获得快乐一样。 每一刻的停止都让那快感不断地下降着,也让那药物之下无法容忍的空虚感不断上升着。这样的矛盾不断折磨着叶星河,不断地将她挤压着。 好想要。 她的脑中,只有这三个字。 可是,那恶魔却开了口。 “不行哦,我的小星河,你现在可受不住。” 笑吟吟地,恶魔的双目对上了叶星河那已经混沌的视线,眼中却是无尽的疯狂。 轻微的压迫感伴随着些许炙热,从她的小腹处传来,激得她身体僵了僵。瞪大着双眼,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膀胱不知何时已经无法在继续忍耐,那想要排泄的原始冲动在方才的责打之中已经在她身上生根发芽,距离被冲破,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的神智恢复了些许,催促着她紧紧地夹着自己的下体。她的眼睛恐惧地抬起,看向了那仍是勾着笑意的人,不住地颤抖着。 “不…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无的声音响起着,伴随着再度出现的压迫感,摁上了她的小腹。 “唔——” 剧烈的刺激伴随着诡异的快感从小腹处传来,若非羞耻与理智拦着,她的身体,几乎都要坚持不住。 “你看,我都说了现在不行。” 带着笑意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缓缓地靠近了她那大开着的两腿之间。 一道冰凉,抵上了她的下身某处。 “不过,要是带上这个的话——” 撕裂的疼痛从她的下身传来,造成了剧烈的耳鸣。她惊叫一声,身体向上挺起,那冰凉进入她体内的一刻,剧烈的疼痛竟给她带来了扭曲的快感,差一点,就让她跨过那一条界线。 那个东西,带着怪异的突起的某种东西,完完全全地侵占了她的尿道。 “——就可以继续了。” 啪啪啪啪啪。 飞快地五下责打,直截了当地落在了期待已久的阴蒂上,带着那早已被空虚感灼烧殆尽的小穴喷出了清液,送着那已经无法逃脱的少女,走向了高潮。 但是那早已经无法忍耐的欲望,却被身下的金属死死地堵回了已经精疲力尽的身体,只是堪堪送出了几点淡黄,可怜地从冰凉的末尾渗出。 被剧烈的尿意折磨着,被无尽的快感包围着,叶星河只是双眼翻着白,急切地换着气,乞求着能从当下尽早解脱。 可是,这样的结果,并不足以让那恶魔满意。 他只是笑着,那炙热的手,就这么拿着方才责打过阴蒂的皮鞭抚上了她那早已立起的,仍藏在布料之下的乳头。 “我的星河…” 那痴恋着的声音,就这么一点一点,将她的理智占据。 “我不会就这么…让你逃脱的…” 【4-6】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身体半吊在空中,叶星河只是疲惫地喘息着。方才才从剧烈的快感之中脱身,她根本无暇顾及无的动作。 没有支撑,脑袋随着重力向侧边倾斜着,却突然间被无掐住了下巴,迫使她注视着他的双眼。 那双已经无比陌生的双眼之下,只是无尽的深渊。 “早上的时候,还会因为看着我的眼睛而被我的手指肏哭…” “现在,却用这样的冷漠对着我…” “真是无情啊,我的星河。” 无的眼中皆是不悦,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叶星河那苍白的面颊,每一下触摸,都因为药物的作用,而使叶星河不住地颤动身躯。 “你说,这样无情的人,是不是该罚呢?” 不等她回应,无手中那皮带便直接向她的脸上招呼而去,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她左侧的脸颊,在皮带离去之后,缓缓地浮起了新的红色。 “星河啊,星河。” 炙热的手沿着她的下颌,游向了她的后脑勺。念着她名字的那个不应存在于世间的魂灵,操纵着他的肉体,缓缓地步向了她的身后。 “我会让你习惯的,让你习惯成为我的所有物。” 那双手,就这么温柔地交迭在她的后颈,抚摸着。 那样轻柔地抚摸却是有一种怪异的亲切,更是让叶星河感觉自己像是被完全掌控。或许,动物以后颈肉来控制它们的幼崽并不无道理。被那双手以不重的力道抓住的后颈,像是在向她传递着一个她的本能永远无法抗拒的信息。 屈服。 莫名的奴性,伴随着颤抖的喘息,不断在她的体内生根发芽。快感与沉沦,将她不断在当下的时刻向下拉去。 看不见他那沉着的双眼,叶星河一瞬间竟有些慌乱。 潮红替代了被责打产生的红痕,伴着那轻柔的触摸就这么攀上了她的双颊。在感受到了耳边的热度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后颈的那双手轻轻将她的颈肉放开了来,然后,那人扶着她的身子和后脑,并解开了脚上的束缚,使得她的身体跪坐在了地上。 手的温热抚上了她的面颊,引着她向上看去。对上了那双眼睛,当中写着的却分明只有温柔。 被触摸的快感灼烧着的她注视着那双已经难辨真假的眼,下意识地,微微抬着下巴,张开了唇。 “想说什么?” 溢着笑的双眼,只是柔和地看着她,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已将手放到了她的双肩。 像是想将她身上的衣裙取下,奈何她的双手被高高地吊着,肩处的衣料,根本无法离开。 一阵冰凉,从她的双肩划过,布料随着那冰凉开裂,低垂着,挂在了胸前。肌肤突然被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却不知何时也已经染上了浅粉。她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些许。 “在抖什么?” 那眼睛仍是带着笑,无的手,从布料与肌肤之间的缝隙探入,微微用力一扯,就让那件白色的衣裙从乳房上方掉了下去,划过了腰肢的线条,又落在了地上。 手指轻轻擦过淡粉色的乳头,惹得它微微颤着,轻轻捏了两下,那强烈的不适与快感交织着,又让叶星河缩了缩身子。 “噢,我忘了,你是不喜欢被碰这里的。” 无打量着那洁白的乳肉上方点缀着的粉色,微微眯了眯眼。 “不过,要是我想要你喜欢上呢…” 他的声音压低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炙热的指尖围着粉嫩的乳晕打着转,突然双指捻上了那伫立着的乳珠,用力向外扯着。啪,一巴掌落在了仍是白皙的乳肉,然后那揪着乳头的手,才将可怜的樱桃松开。 无抬起了头,看向了叶星河眼中的迷离,嘴角勾了勾,把手搭在了她那嫣红着的脸上,手指探入了那扯着唾液的,微张着的口。 “你看,你还是很喜欢的。” 于是,不住的揪扯与拍打,就这么不停歇地落在了柔软的乳上。清脆的响声换来的必然是压抑着的轻喘,被无限放大的快感,又一次,随着疼痛开始占据叶星河的身体。 每一次的拍打与玩弄都像是专属于她的蜜糖,纵然面上不愿显露,她的本能却不断地乞求着新的触碰到来。新的疼痛不断落下,但对于被药物控制了的她而言,这些疼痛,不过是专属她一人的毒品。 又一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完全忽视一切,她就能攀向那仅属于她的高峰。 可是那拍打却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小腹再次传来的强压。 “哈啊…” 她几乎都要忽视的那种急切,被眼前的人再次带到了眼前。 “玩乳能被玩到几近高潮?我的星河,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气息打在了她的耳廓。一只手再次覆上了那渴求着的乳头,另一只手,却抚着她腹肌的线条向下走去。 “如果,我不让你用这里高潮呢?” 温热的舌舔着她的耳廓,炙热的手稍稍捏了捏已经硬着的乳首。叶星河只是颤抖着,模糊的意识支使着她向那份温热蹭去。 突然,剧烈的酸麻感,带着强烈的撕扯从她的下身传来。纵然有着药物维持着快感,可是成百上千倍的敏感也令她几乎惊叫出来。想要低头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的唇却被来自无的唇瓣缚住。 无揽着她,吻着她,手上,却开始缓慢地抽插起了那在她尿道中的金属棒。带着倒刺的小棒在根本不是用于性事的小孔之中进进出出,将强烈的酥麻传向了她的整具身体。 剧烈的尿意再也无法被忽视,被那小棒诱着,叶星河只觉得下腹除去疼痛就是酸软。就算她想要强忍着身体中的冲动,却是要再也拦不住了。 双手被缚着,嘴唇被堵着,她只能无助地落着泪,不断地,在那下体的酸麻和口舌之间的欢愉之中发出呜咽,希望着能够被放过。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居然会有快意。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被弄成这副模样,为什么自己根本无法逃脱。 她不想要这样。 残缺的意识在触碰到高峰的前一刻是这么呐喊着的,随后,竟是沉沦在了接吻的快感和身下的酸麻了。 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在金属棒被抽离身体的那瞬间,身下一片湿热,她,也再度被那无尽的快感所吞噬。 “居然失禁了…啧啧啧,这可不妙。” 温润的唇瓣从她的唇上离开,扯上了些许漂亮的银丝。无有意带着些许讶异的口气,轻笑着对着她说着。 “若是一会再弄脏了衣服可怎么好,看来,这东西你还是应该好好戴着。” 不允许叶星河反抗,就着高潮的余韵,无的手再次将那才被脏污打湿的阴唇分开,探向了那不正常地开着的尿孔,又将另一把新的尿道栓送了进去。 再度的入侵带着成倍的疼痛,一下子就将叶星河从混沌的愉悦之中拉回了现实,她剧烈地喘息着,颤抖地咬着唇,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面都弄脏了,不好好清理可不行。还有这件衣服,真是可惜了。” 无轻轻挥了挥手,那件衣服瞬间化为尘土,地上的液体也都消失不见。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果不是那散发着淫靡的汁液仍旧在叶星河的身上的话。 她垂着脑袋,几乎所有的自尊都被羞耻心所碾碎,眼泪已经无法再继续向外流着,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那仍在呼唤着愉悦的身体,沉默着。 下巴再度被紧紧地掐住,又一次,她被迫抬起了头,被迫注视着那双皆是痴念的双目。 “你看,你的身体,似乎很喜欢我呢。” 他的手带着温热,在她的身上游走,轻柔的触感,竟又一次为她激起了快感。怨恨着自己的身体,怨恨着那带来这些感觉的药物,她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喘息,也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本能。 药物的功效随着时间没有半分的减退,她的身体仍旧是随着每一分触摸而不断为她送上欢愉,直到了最后,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药物还是自己,只知道,自己已经几乎无法逃离。 她需要这种快感。 她想要这种快感。 身下已经积起了粘稠的水洼,散发着淡淡的欲求。 突然,身后传来了剧烈的魔力震动,震得她头疼。 立刻转过头去看,竟是一个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了这个卧房内。 无停下了手上的触碰,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不屑地盯着那裂缝之中的动静,时不时不悦地瞥向叶星河。 从那缝隙踏入这个世界的,是两个人类男性,他们的脸上不知为何带着些许癫狂,手上,皆是举着写满了符文的器物。见到了叶星河,他们的面上瞬间露出了扭曲的笑。 她瞬间想起了这两个人是谁,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外的联络让他们察觉到了这里的存在?如今的他们,竟有这样的技术了么? “死吧,魔物!”“你们快走!” 男人的声音和她的声音同时响起,乌黑的枪管对准了她的方向。未来得及扣下扳机,一道白光从那两个男人的身上闪过,鲜血就这么从那断裂处涌出,失去了手臂的二人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发出了哀嚎。 “哪里来的虫子,真是恶心。” 无的声线之中没有半分温度,冰冷的白光再次落下,两颗头颅,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没有了主人,那裂缝也在生命消逝的瞬间自行闭合。浓郁的血腥味蔓延着这个卧房,残缺的躯体脏污了洁净的地面。无皱了皱眉,那些污物就这么在他的意志之下消失,毫无踪迹。 叶星河只是无力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默默地垂下了眼。 “这就是你联系的人?”无斜睨着,抬了抬眉。 她看着那两具残躯曾踏上的地面,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是源家的人。”她叹了口气,轻声说着,“不过是旧仇,却没想到他们已经…”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太多,叶星河闭上了嘴。 那是她曾经的恋人,也是她曾经的学生所在的家族,虽是不能使用魔力的人类,却能以带魔力的器具狩猎有魔力的生物,一直以人界的治安官自居,隐居于世。 而她的那位恋人,却是位天生带着魔力的人类,只是目盲而被家族轻视。阴差阳错,她将他收为自己的学生,扶持着他成为了上一任家主,然后二人便分开了。 不过在她杀死神明之前,那个人就为了她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死在了他们争执之后的夜晚。 只是她没想到,那些在家主之争之中落败的人,竟还想着报仇,甚至还在监控着维度的变化,否则,他们根本寻不到这里。 幸而那是最后两人了。 “源家…那个人的源家?我的星河,竟还和他们有所牵扯?” 然而,无并不在乎他们是谁,只是听到了源家的名号,脸便沉了下来。 “不,我没…” 话没说完,她的脖子就被有力的手所掐住。无的眼中明显带着怒火,手背上因为用力,青筋已然暴起。 “无论你有没有,只告诉我一句,他们是不是因为你私自联系外界而招来的。” 一句一顿地,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叶星河,逼问着她的答案。 窒息之下,叶星河挣扎着,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无松开了手,任由她瘫倒在地。不知从何而来的恼怒吞噬了他,使得原本的游刃有余消失殆尽。 “你看,这就是你的错了。” 他的声音只是冰冷无情,那双被嫉妒占满的双目,疯狂地看着地上的人。 “我的星河啊…” “身为我的金丝雀,心里还有着别人,难道不该接受惩罚么?” 【4-7】每一份疼痛都将成为快感 “…所以,你千不该万不该。” 啪,一记皮带落在了那已经嫣红不堪的臀上。 “不该联络外人。” 啪,又是一记,双手被吊起的叶星河,身体被完全摁在了无的膝上,臀部被迫高高翘起,吊起的手,迫使上身与臀部成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不该与他们有牵扯。” 皮带继续亲吻着她的屁股,发出了好听的响声。 “更不该…” 新的清脆响起,不是疼痛,而是那被放大的快感,迫得她娇喘着发着抖,逼得她的肌肤已经泛起了漂亮的浅粉。 “…对我说谎。” 啪,又是一记皮带的亲吻,打得叶星河不由得重重地喘息了起来。 “我…没有…” 喘息之下,她挣扎着,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回应着,回应着那已经审判了她罪行许久的恶魔。 可是无并没有对她的回应做出任何的表示。沉重的皮带,只是一下接着一下,以着不变的节奏落在了那已经被打得红肿的屁股上。 惩罚自然要有惩罚的样子,无是这么说的。在提起惩罚之后,她便被以这种训诫孩童的方式被摁到了无的腿上。 疼痛从来不是她的死穴,苦难也不会是。欢愉与甜蜜,才是她完全无法阻挡的惩戒。 体内的药物将一切都不断地放大,疼痛带来的多巴胺不断地让她无法逃离。每一份疼痛都会变成对于她而言不可触碰的快感,再加上羞耻与训诫,这样的组合,无数次让她觉得自己几近崩溃。 皮带一下下地下落着,再度被扭曲的愉悦填满的身体不断地挣扎着,她的意识,已经无数次地请求她的屈服。 可是在屈服前,偏偏得到了这样的指控。 说谎?无论是对安德里斯还是对无,若是说隐瞒事实,她也认了。 可是说谎,她没有。 “我没有…” 皮带仍旧是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体上,不断地将红色向着更深的色彩推去。她只是不断地喃喃着,否认着这样的罪名。 “我没有…对你…说谎过…” 剧烈的快感,和冤屈感一同在她的身上绽着,又是一下疼痛,差点将她送上了另一次高潮。 然而那皮带终于停止了下来,那双不信任的双目,仍旧是点着恼怒的颜色。无的手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只是细细欣赏着,看着那张因为自己的手,而变得迷离的精致面容。 “你说,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对你而言是不错的选择。” 修长的手指用着力,陷入了那微张的唇的两侧,印出了明显的甲痕。 “是,客观上来讲…我不否认…” 可是叶星河已经接近精疲力尽,不间断的高潮,使得她已经难以发出正常的音色,只是虚弱地回应着。 “你也说过,你没有拒绝过从心里认同我。” 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手向上使了使劲,迫使叶星河的脸再次向上抬起,只能注视着他。 “我是没有…可是是你不断地在让我无法接受…” 叶星河仍旧是如同呢喃一般地应着,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还说,有这样的日子过,何乐而不为。” 困惑,恼怒,不满,占有欲,无数的情绪交织在无的眼中,将他那简单却又令人困惑的内心完全掏出,他死死地盯着叶星河的双眼,却不知为什么,眉间像是有一点难过。 “对,我也说了…” 叶星河的声音之中充满着无力,充斥着无奈,她只是疲惫地垂着脑袋,眼中皆是灰暗,“我也是认真的考虑过,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这对于她而言,才是一切她想要的东西的最优解。 可是那却不会是无想要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与外界联系?!” “我他妈的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决定吗?!” 两声怒吼爆发,缠着赤色的眼睛就在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之中对视着,只是,早已耗尽了力气的叶星河还是先败了下风,垂下了脑袋。 “算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没有一点自己的私心,看到了原以为只有她记得的回忆,她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动心。 死也罢,折磨也罢,若是能够保证世上不再有人因她而遭受灾厄,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无所谓,都可以落在她身上。 可是她自己动了私心,却又被质疑这一点点的侥幸。 原本,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她真的有想过,或许,可以两全其美。 至少在她选好的最后之前,能够有那么几天的快乐。 原以为无论是怎样的后果,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原来还是不一样的啊。 她闭上了眼睛,默默等着下一次疼痛。这样的循环,短短几天已经有过太多,她不想再过多争辩了。 “我的星河…” 可是为什么那温暖的手,要用这样温柔的方式触碰自己的脸。她微微抬起了已经疲惫不堪的眼睛,稍稍向那手的主人望去,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对上不悦。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 她愣了愣,一瞬间,竟不知作何回答。 她想离开吗?她不知道,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本来就无处可去。”沉默了片刻,她轻声应着。 自己真是自私啊,她默默叹息着。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 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语,只是这一次,稍稍慢了些许。 若是离开了,她能去哪里呢? 上一次…用自己的眼睛作为代价,才没有让无出现在那满载着生命的世界。如今,如果自己留下,他大约也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因为无趣,因为是外神的命令,所以想杀戮吧。 如今唯一能杀掉他的,只有自己的死亡了。 或许,留下才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不会…”她轻声说着,又一次,把自己的命运搭在了他人的命运之上。 “我不会离开的。” 如同蛛丝一般的酥麻感,随着这无法逃脱的决定而包裹了她的身体。承载着平日千百倍快感的亲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好厌恶自己,好厌恶这具身体。 沉默之中的她呐喊着,任由着眼前的人摆弄着她的身躯,任由着快感不断地侵入她的意识。 “只要你愿意留下…” 缠绵之中,她只听见这样的话语。 身体被扯着抵上了墙面,下颌被抬着迎上了亲吻。下身一阵刺激,一片炙热就这么顺着已经泥泞不堪的甬道,进入了她的体内。 因为无数次高潮而变得敏感的穴肉,在利刃挺入的瞬间就将它死死地绞着。不断地吮吸着,痉挛着,淫靡的春水就这么打在了紫红色的龟头上。 那肉刃,不断地肏干着这已经空虚难耐的小穴,不断地挺入那甬道的深处,不断地在这红润温热的嫩肉之中搅动。 究竟是第几次要接近高潮,叶星河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属于她自己,早就已经被无数的外力所侵占。每一次的抽插都将些许粉嫩一起带着扯向了外界,每一次的挺入又将更多的欢愉送进她的身体。 真是甜蜜而又可怕的现实啊。 泪水随着她的痛苦而淌落,夹杂着无法抗拒的快乐,她又一次攀上了那极乐的顶峰。 可是这对于无而言,远远不够。 明明已经交合许久,可是他的肉茎仍未完全没入那柔嫩的甬道之内。就着高潮的余韵,他猛力一挺,肉柱的前端终于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不允许他的入侵。 用力向内挤压着,享受着那只会专属于他的柔韧,性器,一次又一次用力地压着那紧闭着的宫口,像是不将它破开就誓不罢休。 叶星河的身上,快感渐渐地转为酸麻,又渐渐地转为了疼痛。敏感幼嫩的宫口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撞击,惹得她几乎提不上气。 “痛…唔!” 话未说完,她的嘴就被侵占般的吻用力堵上。眼前的人只是不管不顾地努力挺入着,不断磨碾着那生嫩脆弱的子宫口。 “好想…好想…” 亲吻的间隙,她听着眼前的人这样呢喃着。 “好想,让你的一切都只属于我,都只有我的痕迹…” 那个人不断地说着,不断地亲吻着。 “从意识到你的存在那时候就是这样,从一开始,我就为着你的存在而无法挪开目光…” “想要让你离不开我,只为了我而笑,只为了我而情难自拔…” “星河…” 凶猛的肉茎不断地捣着那已经湿热软烂的穴,不断地冲进她的身体,不断地撕扯着她的理智。 “我会让你无法离开的。” 就像烙印一般,滚烫的白浊,在无的低语之中被送入了她的体内。 * 药效在交合之中早已退去,饥饿与干渴再一次向着已经许久没有进食的肉体袭来。叶星河只是疲惫地躺着,在柔软干净的床上,赤身裸体地躺着。 无搂着她的身体,并没有为她拭去脏污与汗水。他的脸上终于有了柔和的神色,就像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的孩童一般,用着难以阻挡的愉悦,看着怀中的人。 手上仍是拽着她颈上的锁链。 看着怀中疲惫沉默的人,无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带着些许期冀,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叶星河的小腹。 “或许有一天你会怀上我的孩子,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生活在这个我创造的世界里,你想要什么,孩子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我们再也不用和外界打交道,再也不会…” “不会的。” 叶星河直截了当地说着,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她的手,缓缓地在那里握成了拳。 “十年前我就把那种可能性完全断绝了,我自己让人动的刀。” 她不想再步上前世那人的后尘,因为被神明当作弃子,而成为下一代容器的温床。所以,在看到了那个人的记忆之后,她就对自己动了手。 小腹上的手颤抖着,无意之间,猛烈地握着,关节都泛上了白色。 “我好累,想睡了。”没有多说什么,叶星河只是瞥开了视线,就要向侧边躺去。 可是不容她移动,她的身体就被无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紧紧地束缚着。觉得有些奇怪,她有些困惑地回过了头,看向了他。 “两个人也很好。只是…” 对上的那双眼的主人,抚着她的面颊,轻声地说着。 “我的星河,我说过的,我会让你习惯,让你离不开我。” 那眼中,竟是有着猜不透的阴翳。 ——————————彩蛋—————————— 再一次被吊上了半空,这一次叶星河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无的怒火,而是某种怪异的期待。 “这样的频率好像太快了些,要是在这上面直接就高潮了,可不太好呢。” 他自言自语着,研究着身后的器械,过了片刻,才将手放上了叶星河的腿根,将两条大腿掰开,使得两处穴口都露了出来。 口中被戴上了口枷的叶星河根本没有发出反抗的声音的可能,她只是扭动了几下身躯,表达着不适,奈何身体几乎被完全束缚住,那几下挣扎也不过是普通的小打小闹。 身后,附着这两幅假阳具的简单器械已经做好了准备,无只是笑吟吟地,打开了她那两处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不断收缩着的穴口,硬生生地让它们将那两个假阳具吞入。 机械在他的操作下缓缓启动,以着设定好的节奏,开始对着那无法逃脱的嫩肉抽插了起来。媚药早就已经被灌进了两处穴口,那些新的异物也不断刺激着肉壁的敏感处。一进一出,一出一进,堪堪几下,叶星河的身下就已经积起了一滩小小的水洼。 “可得等到明天我来了才许高潮呢。”无笑眯眯地摸着叶星河的脑袋,蹭了蹭那已经攀上了潮红的面颊。 “不过,这样的设定下,若是真的能忍不住的话,我的星河未免也就太过敏感了…这样好像也不错。” 笑吟吟着,他只是挥了挥手,转身便向房门外走去,将叶星河一人留在了卧室之中。 顺便把灯也给关上了。 身后的快感不紧不慢地冲击着叶星河的下体,每一次,她都能够感觉到刚好触碰到敏感点的欢愉,但这频率,却永远都无法让她抵上高峰。 胸前的乳粒与身下的肉蒂也被贴上了可以自震小铃儿,可是,偏偏也用着极弱的频率,就这么刺激着。刺激着脆弱可怜的三个小点,却又让它们怎么渴求,都渴求不到想要的极限。 快感与欲望又一次揪上了她的身体,一人留在这无限的黑夜之中,她才终于可以完全放弃自己的坚持,跟随着本能试探着扭动起了身体,试图能够得到更多的抚慰。 这样的,为什么会让她那么无法逃脱。 她呜咽着,唾液不断地沿着口枷的小孔流下,淌落到了地面。 明显这口枷的接口并不严实,她仅仅稍稍用舌头顶弄了两下,它就松松垮垮地向下坠了下去,让她的嘴得以获得自由。 “哈啊…哈啊…” 然而自由带来的,不过是欲望之下更为猛烈的呻吟,渴求着快感的尽头的她,只是瑟缩着身子,挪动着自己的腰肢,期望身后的侵犯可以更快一些,更猛烈一些。 平日锻炼得多,在这个时候竟意外的是个优势,凭借着腰腹的挪动,她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不断地前后蹭着,不断地挪动着,下方的两处蜜穴竟是皆感受到了仅凭机器现有的设定达不到的欢愉,也堪堪就要送上巅峰。 “好…好舒服…哈啊…” 高潮来临的那刻,她娇喘着,挺直了身体最下方的腹部。身后的器械仍是搅动着,她的身体,却不断地痉挛着,任由无法停下的机器不断挺入着那两处已经无法再承受快感的肉穴,感受着一阵又一阵的,不断击打着她的浪潮。 身后的东西仍是不断地挺进着,不断地,将差点意思的快感送入她的体内。 “呜…好…难受…” 可是她的身体明明都逃脱不了。 “难受的话,要我帮你关了它么,我可爱的星河?” 无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之中响起,惊得叶星河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慌乱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声源,终于适应黑暗的眼睛,在那一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见的身影,带着满意的笑,向着她走了过来。 “真是可爱啊,为什么就不能在我面前这样呢?” 无的手抚上了她的面容,温热,就这么亲吻着那冰凉且颤抖着的面颊。 “怎么样,你是想继续,还是想停下呢?” 她只是惊恐地看着眼前那挂着笑颜的面容,尴尬与羞耻早已经粉碎了她的声带,让她无法回答。 身后的东西仍在挪动着,身上的药物仍在刺激着,只是,现在的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就把它开得大一些,好好继续吧。” 恶魔一般的声音划过了黑夜,加快的机器,再一次带着那设计好的器物不断侵入着叶星河的身体,不断地,将她向无法逃脱的悬崖推去。 就算到了欢愉的顶峰,也不能逃离。 【4-8】失控 这样的日子,到底过了几天,叶星河已经记不清楚了。 每一天被灌下药物,在被迫用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己永远都在被高潮的边缘折磨着,永远都在被快感的海洋中窒息着。只有在无出现的时候,他才会撤去其他所有的东西,用他的身体让自己能够尝到一点点甜头。 烦躁,难受。 睡觉?不存在的。每次想要入眠就会被吊起送去机器上再灌上更猛烈的药物,就算是自己的精神再疲惫,都会被肉体唤醒。 心烦意乱地把手中的书合起,长时间的睡眠剥夺已经让叶星河陷入了一种怪异的亢奋。抬头看向那静止着的器械,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内心里想要踹爆它的冲动按捺下去。 自己之前是在想什么呢,这算什么两全其美。 不过是套着过去幻梦的皮的囚笼罢了。 心中不满,叶星河拉着脖子上的链子,猛烈地扯了两下,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想停止这一切,可是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她对日子已经数不清楚了,必须要给外界更多的时间才行。 指甲掐入手心留下了痕迹,尽管今天没有被灌下药物,她的身体却已经起了反应。她不懂,她也不想懂。这样令她困扰的东西,她只想摆脱。 “不喜欢就不用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那个混蛋,今天把自己留在屋子里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呃啊啊啊啊…烦死了。”把手里的书拍到了桌上,扯着身上的链子,她一头倒在了床上,希望能够找到些什么让身上的燥热消退。 细汗随着欲望不断地渗出皮肤表面,身下的火焰灼烧着她的躯体,默默将手抓住身侧的布料,她强迫着自己能够镇静下来。 自己解决?不可能的。只要自己不在那些奇怪的东西上面,下身永远都是被锁着的。这一回,下面的贞操带里面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壳子套着叶星河的身子,就连一点点的欢愉都不可能得到。 眉头紧皱着,呼吸随着欲望的爆满而加重了起来。她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却总是立刻就被身上的空虚感扯回现实。 明明…已经没有吃药了,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脑子已经要成为一团浆糊,内里除了欲望,就是怒火。 想睡觉,想做爱,想醒着,想找人打架。 长期的失眠加上成瘾的性欲,几乎要将现在的叶星河撕裂。 不爽地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焦躁地在房间内不停地跺着步。走了几圈,颈上的项圈突然一勒。不悦地回头看去,原是自己的行动把链条在固定着的桌腿上绕了好几圈。心下烦躁,她举着链子就是猛力地对着那桌子砸了下去。 桌子碎了,身上的链条也就这么脱离了束缚。烦躁感稍稍疏解,她随手抓上了方才在看的那本书,拖着那根碍事的链子,撞开了卧室的门,径直向外走去。 七拐八绕,凭借着上次留下的记忆,她走到了那个拥有着灰暗的天空的庭院里,随意寻了一个有树荫的地方,就这么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就算是切片下来的世界,就算是静止的阳光,再如何也是比一直闷着的室内好得多。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需要散火,更是需要休息。微凉的气温与恰到好处的阴凉,纵然有些违和感,但只要看不见,就感觉不到了。 把那本草药书盖在了脸上,她斜倚着树干,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的,好像进入了梦境,又好像身处现实。混沌的触感将她包围,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身体好像在一寸寸地向某处陷入。 是有人在说话么?又或者是有人在自己身边? 大抵是…太久没睡觉产生的错觉吧。 叶星河这么想着,这么希望着,就坠进了不辨真假的梦境。 身体像是在呼唤着什么,身体的下方… 小穴的深处,好像有什么在侵入着。 火焰一般的灼烧着的身躯,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比起药物的刺激,梦中的快感竟是更为强烈。如此真实的触感不断在她的身下进出着,不断地将欲望的浪潮为她送去。 入侵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快感更是不断地向着巅峰走去。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刺激,都没有办法让她得到她想要的欢愉。 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已经陷入沉睡的她,双腿不自觉地紧紧夹着。 难得拥有珍贵的休憩,潮红却已经顺着成为习惯的欲浮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下,沉重的呼吸伴随着皆是疲惫的睡眠,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蜷缩了起来,头上的书本也落在了身侧。 身体不断地颤着,下身的意识不断被臆想中的异物奸淫着。睡梦中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身边的链条,在手上紧紧地缠了几圈。 散着荷尔蒙的淫液,从那本应牢牢看管着她的贞操带的缝隙不断滴落着,打湿在了腿根。粘稠的水珠顺着衣裙下的大腿向下滑落着,不断地向下渗着,就像带着她不断地下坠着。 睡梦之中的交合迫得她发出一两声轻哼,又动了动身子。无意识的双手缠着锁链摸索着,却只是摸到地面上的一把青草。潜意识之下的空虚弄得她有些难过,又缩了缩身子,毫无防备的,如同母亲肚中的孩童一般,她在地上蜷起了身体。 不知来自何处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脸上。下意识地,叶星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要将打扰自己的存在赶走。可是那存在明显并没有那么轻易就打算离开她,只是用着炙热抚着她的面庞,指尖落在了项圈之下的颈肉上。 身体被挪动着,身下的禁制被解开。在真正的异物侵入她的身体的那刻,突然像是夏日夜空之中的烟火,快感在她的大脑之中爆裂。下意识地夹紧了那被入侵的穴肉,入侵者却愈发兴奋了起来,摁着她的身体,开始加快了动作。 被与睡梦之中的快乐完全不同的刺激弄得醒来,迷迷糊糊地,叶星河想要睁开双眼。可是视线却已经被完全堵住,因为,双唇被有着入侵性的柔软堵着,那人的舌已经勾上了她的舌头,撞入了毫无防备的口腔。 “唔…” 她稍稍挣扎了两下,但是根本没有恢复精力的身体只是疲软着没有力气。想要向着别处躲去,身后却只有那粗糙的树干。没有别的选择,她的双手环着那人的脖颈,口腔之中感受着那灼热的气息,身下的花心也不断地被强壮的肉刃捣弄着。 在被进入的那刻就已经高潮的身体,如今已经是敏感无比。每一下的捣弄,都在那虚幻与真实之间的快乐上让她感觉到更多的疯狂。能够感觉得到腿根的湿润,能够感觉得到口腔的沉溺,她试探地回应着那人的吻,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肢。 这样的回应让那趁虚而入的人更加地疯狂。身下的动作不断地加快着,狂烈的亲吻也更加用力地吮吸着。他的手搭上了她那已经染上粉色的乳肉,手指夹着伫立着的乳粒,用力地揉搓着。纵然嘴被堵着,叶星河也无法忍住身体的冲动,喘息着发出了一两声轻吟。 过于粗壮的肉茎不断地顶弄着小穴深处的柔软,揽着她身体的那双手不断地压着她向下坐去,竟是有几次,她就要因宫口过于强烈的刺激直接陷入更深的愉悦。 亲吻终于离开了她的唇,伴着剧烈的挺进,炙热的柔软随着她的下颌,不断地向下游走着。轻柔的齿感落在了她颈侧最为敏感的嫩肉,惹得她的身体微微颤了些许。温柔而有力的吮吸感就这么紧接着落在了那里,伴着身下不断传出的水声与酥麻,将她不断地向第二次的高潮送去。 “哈啊…别…这样…唔…” 喘息着求饶,她的神智还未完全从睡梦之中清醒。身下的嫩肉已经在这懵懂之中的交欢不断地被打得娇红,身侧的手臂,也摸索着拥着自己的臂膀,试图寻到这赠予快乐的源泉。 小穴内的肏干,随着她的求饶缓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仅仅是满根没入,却又缓慢无比。这样的放缓,弄得原本已经占据了大脑的快感开始缓缓褪去。可是每一次的完全进入,又让那令她沉醉的感觉攀向高处,却又偏偏无法让她满足。 “还…还想…” 半睡半醒之中,她的声音请求着。 “还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到底是谁的声音,她有些困惑。 “想要更快…哈啊…想要…不要慢下来…哈啊…” 本能操纵着她的舌头,欲望控制着她声带,求欢的请求,就这么脱口而出。茫然的手埋入了那人的发丝,另一只手缠绕上了那人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抓着。 眼前的事物到底是真是假,是清晰是模糊,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并没有区别。欲望已经完全地吞噬了她的每一寸意识,快乐已经占据了她的每一分理智。只要身下的欢愉仍在继续着,似乎一切就都没有关系。 肉壁紧紧地缩着,双腿牢牢地缠着,她的唇向下寻觅着,寻觅着方才不见的那片温柔。 “不许走。”衔上那温热之前,她是这么说着的。 “那就…叫我的名字。” 亲吻的间隙,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叫我的名字。”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敏感点仍是不断地被那坚硬挺进着,不断地为这迷乱增添着新的燃料。这一切究竟是肉欲还是情欲,她已经全然分不清了。 那个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喘息着,她不断地吻着那温热的唇,不断地吮吸着,不断地感受着身下的炙热。 是什么,是什么。拷问着自己的意识,叶星河疯狂地问着。 “无…” 第一次,她唤出了他的名字。 “无…不许走…” 被欲望与虚弱驯服的金丝雀,终究是喊出了囚禁者所认同的名。 * “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完全清醒的叶星河只是不爽地扶着脑袋,将烦躁的神色埋入了膝间,手上已经因为怒火而涨起了青筋。 “这样,难道不好么?” “闭嘴!” 她飞快地打开了无伸来的手,恼怒的眼睛,对上了那轻佻的目光。叶星河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举着手上没有束缚的链子,威胁似地对着眼前那人用力扯了两下。 “我现在…比较想直接把这玩意缠到你脖子上,直接勒死。” 她压了压眼中的狠厉,死死地盯着无那令她烦躁的笑,不快地说着。 可是这样的威胁,在无所创造的世界里,明显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他只是笑笑,然后直接将那没有防备的脖子贴上了冰冷的锁链,如同野兽一般的瞳孔同样散出了带着戾气的光芒,对上了那已经威风不再的眼睛。 “我的星河,更喜欢这样子吗?我倒是不排斥…” “…” 叶星河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双手也在锁链上下意识地缠绕了起来。谨慎地盯着眼前人的动作,经验丰富的猎手判断出了自己的下风,放下了手上的器物,她烦闷地叹了口气,眼神转向了别处。 “就这样,不好吗?” 无的声音响着。 “就这样,让身体替你选择,让你不再排斥我,不好吗?” 他这么说着。 叶星河只是垂着眼,眼中早没了之前的狠厉。细微的落寞,飞快地从她的眼睛之中闪过。 不好。 这样的失控,一点都不好。 【4-9】欺瞒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叶星河看着镜中眼下的乌青,还有已经有些瘦得脱了相的面容,心中怒火不知从何而起。双手紧紧地摁在了面前的洗手台,才按捺下自己想要砸碎镜子的冲动。 这样循环往复的冲动,绝对不是初来那时的那点药物能够导致的。 亢奋,情欲,易怒…纵使她从前没在药理上下功夫,如今在这个屋子中的书籍也已经为她指明了可能性。 她的饮食里,绝对不干净。 “呕——” 难以抑制的呕吐感涌上了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抱着这个洗手盆吐了起来。或许是用药过度的副作用,又或许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 那个药物,本意就是用于刺激性欲,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解脱… 后果就是,她会疯。 在当下的情况,她不能冒着让自己神智不清醒的风险。 强烈的不适感,夹杂着又一次燃起的欲火冲上了她的身体,踉跄着步伐,她扶着墙走出了洗手间,走进了卧室。 已经察觉到这种可能性不知多久,她真的已经分不清时间。为了保险起见,每一次,她都不敢冒险。 恶狠狠地盯着斜倚在卧室中间扶椅上的那人,望着他那欣赏好戏一般的笑颜,体力不支的叶星河,尽管撑着墙,仍是腿一软便摔坐在了地上。 原本有着结实线条的臂膀,一段时间下来已经变得纤细。有力的双腿,也在这样不断重复的折磨之下变得虚弱无比。已经空落落的胃不知为何还在不断地反着胃酸冲向食道,被烦扰的冲动冲击的眼睛,也已经模糊了视线。 “你…果然是下药了吧。” 沙哑着嗓子,拼尽身上的力气,叶星河抬起了脑袋,眼中皆是阴冷。 同样的问题,她不知道问了几遍,永远都得不到回应。 相比于回应,那人只是勾着笑,微微抬起眼,看向她在的方向,轻轻地摇着头,说着:“比起这个,或许趁早解决了对你更好哦。”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那是锁着她下身的那条贞操带专用的,唯一的钥匙。 “脑子若是不清醒了,可不大好,你说是不是?” 笑着看向那匍匐在地面的狼狈的人,无抬了抬他的下颌,轻轻眯了眯眼。 “想要,就自己爬过来求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在那柔软的地毯上铺满了荆棘,叶星河的眼中,闪过了一点赤色。 这样的景色,自然不是一天成就的。 最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并不愿意向无求助,只是一个人沉默地躺在那张床上,期望睡眠能够帮助她摆脱这样的欲火。 可是就算有了足够的睡眠,就算有了足够的外界条件,足够的食物与水,她也只是感觉一刻比一刻更为难熬,身体更为撕裂。 有好几次,眼前出现了幻觉,差点出了事。 一开始无也只是在她边上待着,被她拒绝了也并不恼,就是一直在她边上看着,看她好像真的要崩溃了的时候,才从身后抱上她的身体。没有她的首肯,绝对不会碰她的下身,只是用一些边缘的触摸来缓解她的痛苦。 但是那样的触摸,并不足以将那种万虫撕咬的痛苦完全退去。所以到最后,她还是会撑不住,点了头。 这样几次之后,她便也不再躲闪,只是在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的时候会找上无,毕竟额外的折磨于她而言根本没有意义,倒不如一开始就低头。 无对此并不震惊,倒不如说,他乐得如此。只是越到之后,他便对叶星河有越来越多的要求。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做爱,之后便褪去了衣衫,再之后,更多的触摸,更多的亲吻,更多的荤话,更多的玩弄。 她知道的,这便是无想要的景色,可是她没有资本去反抗。 比起一开始的时候直接在她身上用上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的伎俩,用在她身上,却是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让她已经无法逃脱。 胸口不知为什么有些胀痛,她吃力地支起了身子,想要向无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我说的,是爬过来。” 恶魔的眼神,带着诡魅的笑意,印在了叶星河那苍白的面容上。 无力反驳,更是无可逃脱,如同往日一般,为了自己的未来,叶星河低下了头,露出了乖顺的模样。 再乖顺的虎豹,终究也是虎豹。低眉顺眼,纵然垂着尾巴,也不会容人辩出它们的意图。缓慢地挪动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用手肘撑着,每日都被精心打扮的漂亮人偶,还是顺从地爬行到了恶魔的腿边,抬起了头。 “啊,又是这种眼神,可真是伤人。”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右眼睑,无露出了有些伤心的神情,叹了口气,“我的星河,没有人教过你,求人的时候,最好从心里就放低点姿态么?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你是觉得我和你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还会看不出?” 叶星河眼中的阴骘在被点明之后也不再隐藏,只是直截了当地对上了那双假意难过的双目,更加暗了暗。 “朝夕相处多年,那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我在想什么。”冷下来的面容不屑地看着上方,带上了些许嘲讽。 无并不恼怒,只是露出了宠溺的神色,轻轻地拍了拍叶星河的脸,然后摸着她的脑袋,露出了笑吟吟的样子。 “话那么多,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帮你?” 他笑着,晃了晃手上银恍恍的钥匙,捏在了手心。 “要的话,就跟上次一样。” 深蓝色的眼睛,就像虚空之中的黑洞,催促着叶星河不要忽视身上的苦痛,促使着她分崩离析。 不悦地皱了皱眉,仍旧跪在地上的叶星河瞥开了目光,手摸上了无的皮带。熟练地解开,她掏出了已经微微立起的阴茎,纠结了片刻,便含了下去。 “这不是知道该怎么做吗…” 轻佻的声线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只是充耳不闻。嫣红的樱唇裹住了已经硬起的巨物,柔软的口穴包住了凸起的青筋。缓慢地挪动着被撑得有点酸麻的双颊,轻易便找到了眼前人的敏感之处,她的手握住了那茎身,开始套弄了起来。 温热的舌轻巧地挪动着,柔嫩的口努力地吮吸着,不过几下她便能够感觉到口中那物已经开始渗出不少淡腥,纵然脸颊已经被胀得有些疲累,她还是加快了口中的速度。 唾液与那咸腥的清液交融,顺着她的挪动向下流着,溢到了她握着那柱身的虎口,又向手掌渗去。 “抬头,看向我。” 就算身下已经涨硬无比,上方的人也只是轻轻喘着,便用着那居高临下的语气命令着。见下方的叶星河没有任何行动,他便压着她的脑袋,抬着她的下颌,强迫那皆是灰暗的眼睛对上他的贪婪。 “不乐意?不乐意就算了,等到你什么时候乐意了,再继续。” 轻哼一声,无扯着叶星河的脑袋将她拎起,看着有些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落了下来,眼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 可是这个时候叶星河的身体早就已经被高涨着的欲望所占据,强硬被拉开了身子,她那眼睛中的暗红早就已经掩藏不住。颤抖着身体,她用着有些撕裂的目光,盯着无的身子。 想要,她想要。 她需要。 欲望的火焰,一旦燃起就再难落下。 始作俑者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他温柔地摸了摸他专属玩具的脑袋。 然后抓着她的下颌抬了起来,甩了一巴掌。 “是你有求于我。”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另一边。 “做出这样高傲的姿态——” 啪,巴掌再次落下。 “给谁看?” 啪。 阴翳的蔚蓝看着眼前随着掌掴而变红的白皙,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兴奋。他一边讽刺着,一边落下了更多的掌掴,满足地看着眼前那因为疼痛而产生快感后变得迷离的双眼,笑着为她拭去了眼中不受控制而溢出的水雾。 清脆的击打声不断地响着,漂亮的面颊也不断地涨着红,看着掌中那人仅仅是因为这样简单的刺激便已经变了神态,高傲的恶魔继续着这只为羞辱的训斥。 “明明只是被扇耳光,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啪。 “身下都已经湿了一片了吧,一会给你开了锁,还不知道要难看成什么样子。” 啪。 “胸挺得那么起来做什么?” 啪。 “难道是更想你的奶子被打?我的小星河,被打就这么兴奋?” 啪。 … 这样的循环,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无觉得没了趣,才把掌中那已经殷红不堪的脸蛋放下,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摸了摸脑袋。 “过来,趴到我身上来。” 轻柔地说着,无向后躺了躺,轻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 已经被药物烧得要坏了脑袋,叶星河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一段时间的折磨下来,这种情况下的她,只是说什么便算什么。 乖巧着攀上了无的腿,她微微抬着红肿着的双颊。已经没了主心骨的瞳孔只是颤抖着,乞求着,等待着支配她的人赐予她一个解脱。 无摸了摸她的脑袋,撩起了那繁复的衣裙。衣裙的下方,贞操带的外侧早已经糊满了粘稠的液体。见到如同预料一般的画面,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将钥匙放在了身侧的小茶几上,隔着贞操带便开始抚摸起了那一塌糊涂的下身。 阴处有的是带满小孔的铁片,菊处却留有着方便他侵犯的孔洞。纵然只能伸入二指,但作为调情已然足够。逗弄着膝上那人腿根的嫩肉,摩挲着已经无法阻挡的蜜汁,带着这样的粘稠,炙热的手指,就点上了后穴的嫩肉。 揉捻着,按压着,轻柔地挑逗,却又偏偏不肯探进去。看着身下那人因为欲望不得释放而呜呜地叫着,无只觉得有趣。不断地挑弄着那微微张合着的后穴,待到那肌肉完全放松了下来,手指才到了里面。 这一下,仿佛戳破了已经涨满的气球一般。叶星河的眼中那些暗色的疯狂好歹退去了些许,也让她那恢复了理智的身体稍稍僵了僵。皱着眉,忍受着身后菊穴被侵犯的耻辱与快感,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闭上了眼睛,颤抖着身体,不敢出声。 “想叫就叫出来,这样憋,憋坏了可怎么好。” 像是很关心她一般,无怜惜地摸了摸那被他打得红肿的面颊。手指的抽插加快了些许,轻轻一勾,便点上了与小穴一壁之隔的敏感之处,惹得叶星河倒吸了一口凉气。 双指故意在菊穴之中分开,让粉嫩的穴肉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又故意向下搅动,让内里的清液随着他的动作也向外渗出。原本细嫩的后穴被捣弄得红嫩软烂,惊颤连连,被紧紧压在无膝上的叶星河仍是捏着他的衣料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又是一次接近高潮,已经熟知叶星河身体的无,又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放着膝上那人自己忍受着,他在身边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串粗大的珠子。毫不怜惜地,一次性将它们全都塞进了她的后穴里。 终于那锁着蜜穴的贞操带被解开,一下疼痛,随着清澈的响声落在了已经狼狈不堪的小穴上。突如其来的快感传遍了叶星河的身体,瞪大了眼,沉重的呼吸打在了悬空的锁骨附近,她挣扎着,垂下了头。 “真就想当哑巴?那你今天就别给我说话。” 舌上传来了一股压迫,棉麻的质感,带着难受的粗糙进入了她的口中。这一次堵住她口腔的是一块粗布,挤满着口中的每一块角落,让她有点难以呼吸。 “起来,自己跪到椅子上去。” 冷漠的命令就这么落着,扯着叶星河起了身。她看着无的从扶椅上起来,没有多等,便听着他的话,自己上了那椅子。 “木在那边做什么?是没跟人做过吗?” 一下疼痛,落在了她的臀肉上,剧烈的快感加上后穴的胀满,惹得她又颤了两下。 “自己打开,下次再让我等,就再给你把锁戴回去。” 脸上抽了抽,叶星河的呼吸加重了几分。颤颤巍巍地把手向自己身后探去,她抓着才被打过的臀肉用力打开,露出了里面期待已久的穴口。 可怜的小穴粉嫩嫩的,在淋漓的汁液之下已经浅浅地微张。随着她身体的起伏稍稍地开合着,就如同在呼吸一般,不断地蠕动着入口的嫩肉。 上方被堵住的后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粗大的珠串堵着,甚至吃不下最后的一个,那珠子最宽的地方还卡着菊穴的入口。本应紧缩着的入口同样因为紧张不断地抖动着,紧缩着的穴口却总是被那珠子阻着。 感受到炙热的指尖触向了她的小穴入口那刻,她的身体稍稍僵了片刻。那片温热只是围着那泥泞的穴口打着转,却不进去。被这样有意的挑逗引诱着,纵然心里不愿意,她的身体却也迎着那人的手指蹭了过去。 可是身后的人明明就是有意这样折腾她,无论她如何挪动身子,那手指就是不向空虚的穴肉里探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攀上了塞在后穴的珠串,用力一扯,便将那串东西完全扯了出来。 趁着后穴尚且无法合上,已经坚硬无比的肉棒就这么捅入了她的后穴。留着更为敏感的小穴空着,抽插着叶星河的菊穴,无的一只手,落在了她那已经湿润不堪的肉蒂。 “今天就用这里,好不好?” 分明不打算给她多余的选择,无只是搂着她的乳肉,揉捻着她的小珠,不断地挺进着她那紧致的后庭,猛烈地进攻着。 后穴的胀满与小穴的敏感终究还是不同,纵然精神上感觉到了怪异的侵占感,肉体上的快感却完全只能通过药物带来的疼痛与摩擦获取。 没有尽头的甬道被不断侵占着,仅能够透过两穴之间肉壁的联动而让空虚的小穴获得一点慰藉。叶星河的声音呜咽着,只能努力挪动着下方接触手指的阴处,乞求能够更快获得解脱。 可是,无并没有打算给她解脱。 至少今天,他不打算。 “我的星河,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只用这里么?” 微微哑着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炙热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脸侧。温热的舌头舔上了冰凉的耳垂,身后的恶魔不知为何,发出了痴迷一般的声音。 叶星河只是皱着眉,任由那人随意折腾着自己的身体。她不在乎身后的人想怎么做,只是想要更快脱离现状。 “真是冷淡啊,不过没有关系…” 恶魔低语着,不断进出着下方的肉穴,玩弄阴蒂的手指也沿着腹部的肌肉线条向上攀着,两只手都绕上了伫立着的乳粒。 “你知道吗,每一天,我都在给你增加剂量,现在你用的药已经是最早的三倍了…” 轻哼了一声,叶星河的眸子暗了下来。 “可是我今天并没有对你下药…” 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菊穴那满胀的撞击,不断入侵着叶星河的意识。 “啊,不对,应该说,我给你换了药…”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一颗乳肉,另一只手将魔力化作了针状,对着那坚挺地立着的乳首,就这么刺了进去。 “唔!” 酸麻和疼痛同时从那被穿透的乳孔处传出,叶星河未来得及反应,另一侧便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赤色,顺着乳处的新伤缓缓淌下,怪异的是,混在这当中的也有不该出现的,混浊的白色。 “这是催乳的药,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用这个么?” 撕裂的疼痛随着那双手用力的挤压不断地从她的双乳传出,疼得她支撑身体的手差点从扶椅上松开。但是那疼痛偏偏还是为她带来了剧烈的快感,就如同往日一样,让她无法挣脱。 “你怀孕了,叶星河。你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寂静。 叶星河只觉得世界突然间陷入了无穷的寂静。 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僵住了,无论身后的人如何肏弄,她都无法做出回应。 “把你带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检查过你的肉体。该治的伤全都已经治好了,你觉得,我会没有注意到你对自己下的手?” 那些话语对于她而言已经成为了虚无之中的飘渺,被空白占据的眼眸,如今只是无尽的绝望。 “我说过的,叶星河,我会让你的身体无法离开。” “这可是大好事,怎么,不高兴吗?” 沉重的窒息感缠绕上的她的脖颈,本以为已经永不会触碰到她的恐惧如今已经将她的身躯吞噬。她只是在眼前看到了一片颤动,然后,好像有谁站在了她的面前。 呼吸不了,好痛苦。 她的瞳孔,仍旧挣扎着。 幻境中的那人有着和她相同的容貌,抚着她的脸,好像说了什么。 一片漆黑,就这么将她掩埋。 【4-10】共舞 仰望着终于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夜空,叶星河的眼中皆是平淡,稍稍地,向后方的树干靠了靠。 仍是被压制魔力的铐子束缚着的手,抚上了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眉头皱了皱,淡然的眼神扫过了被风吹落的叶子。 无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更改了这个世界的起始位面,如今的季节时间皆在流动,也让这个地方更加地趋近真实。 三个月了,至少三个月了,留给外界的时间应该已经十分充足了。 心下的压抑在这估算之下放了开,不知怎的,心情居然好得很。 摘下了身侧的叶片,夹在了指尖,她站起了身,拖着身后的锁链向着庭院的中间走去。 “晚上好。” 看着洁白的小亭,她笑着抚上了那大理石制成的柱子,问候着。 将细微的魔力灌上了叶片,使其成为利刃,然后把它没入了亭中大理石制成的座椅,仅需一瞬,被掩埋在过去的魔药就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本应在千年前的药物,如今却是崭新着放着她的面前。记忆切片的主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建造空间的法则,却让每一寸细节都如同过去一模一样。 打开了瓶口的玻璃塞子,没有犹豫,她把药物直接灌入了口中,然后用溢着的魔力粉碎了瓶身,修复了座椅。 这样的魔力震动,已经足以将那个人吸引过来了。 弯着眉眼,她一脸轻松地坐在了沐浴在目光之下的座椅,看着那皎洁的月,终于在脸上露出了明媚。 熟悉的脚步声踏入了亭中,她笑着,歪着脑袋看向了那带着怒火的人,说着。 “晚上好,要和我跳舞吗?” 笑着,她对着他伸出了手。 这一次,轮到那被魔力染成紫色的眼睛,含着无法探知的深渊。 拥着那人的腰际,握着那人的手。十指交错,她揽着他踏入了青草组成的舞池。 细长的叶子由他扎在了她的手指,成为了她的戒指。 堵上了那人的唇,谋划已久的吻将他推倒在草地,牵着他的手,她笑着向他囚禁她的那间卧室奔去。 他对她的偏执成为了她最大的利器,不过是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稍稍给了些许蜜糖,如今的伎俩,就能够诱使他随她前行。 带着不属于他的爱意的双眼,热烈地看着他眼中的讶异。 将他抵上了沙发,她轻巧地亲吻了上去。 腹中的绞痛已经传来,主动分开了身下已经湿润的穴口,叶星河笑着,跪坐在无的身上,对着那硬物坐了下去。 扭动着腰肢,就像往日一样,任由肉刃一寸寸地刺入她的体内,将传递着快感的褶皱一丝丝碾平。 用力地向下坐着,身体最后一次感受他的存在,她将舌舔上了他的耳尖,轻轻含住了那柔软的冰凉。 戴着草叶的手捂在了眼前人的喉间,她笑着,对着他的唇也轻轻吻了吻。 一丝血色,伴随着破裂声,透过那骤然展立的叶子,刺破了无咽喉处的刻印。 “神明与世界不当干涉现实,所以,我不会成为神明的帮凶。” 紫罗兰一般的眼睛带着笑意,上下摇动着,注视着那双露出恐惧的湛蓝。 “神造之物不应存在,所以,你我,都应当消亡。” 说着,她抬起了那染上了赤色的手,将手中的利刃丢落在地,继续挪动着身躯。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对孕育有什么执念,为什么一定要让某个人成为你们可能性的容器?” 她抬了抬眉,将赤色打在了微微隆着的小腹,眼中露着困惑。 魔力的流逝,使得以它作为燃料的左眼飞快地逝去。原本透着清亮的紫色珠子,渐渐地成为了透明的死物。 身下的人挣扎着想要修复身上的伤口,可是那伤口并不是始于肉体,而是始于叶星河亲手加诸的刻印。刻印之中的魂魄随着它的碎裂开始逐渐消亡,使得无法阻挡的衰退,开始出现在这个基于记忆的世界。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底牌,害得我还喝了瓶药…啧,肚子真疼。” 手上的把柄只有她的家人,又误以为自己会因为药物与怀孕完全屈服。该怎么说呢,这个人,不愧是神明的孩子,损招都与祂们如出一辙。 她已经摸清了,他没有别的底牌。 叶星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腰用力一扭,叶星河紧紧地缩着身下的穴肉,淡然的双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那人因为绝望与快感而露出的扭曲神色,她垂下了眼睛。 “很痛吗?对不起,这是现在的我手上能结束一切最快的方法了,作为补偿,就像平时那样,不要停下好不好?” 她的手摁上了他的额头,撩起了他那沾着汗水的刘海,将他向着沙发的靠背推去,温柔的唇沿着他的颊侧向下走去,不断地触碰着,直到沾上了他颈间的赤色。 舌头就像小兽一样轻柔地舔舐着,舔去了伤处不断渗出的朱红,血液的颜色沾上了她那白皙的面颊,如同雪地之中的红梅。 “…诶?喝的是什么药?” 她眨了眨眼,稍稍放缓了挪动的频率,沉思了片刻,笑了笑。 “当然是当年尼娅拉喝的药啊。” “本来是想自己配的,结果研究了半天草药发现材料不全…” “不过,你用的是另一位安德里斯的记忆制造的庭院,里面放着尼娅拉的父亲留下的现成品。”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抓着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颈侧,笑吟吟地看着他,允诺着让已经无法说话的他能够死个明白。 “…停下?不可能的,你觉得刚才刻印破碎还有那瓶药,哪个是能主动停下的?” “我可是思考了两个月,才找到能够保证一切顺利进行的法子。” 突然间,她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属于她的赤色,也从她的嘴边蔓延了开来。 “…哈?为什么?” 她挑了挑眉。 “因为我恶趣味啊,而且我馋你身子。你占着这幅身子,我死前想碰碰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能提供什么情绪价值?哈?孩子?” 她厌恶地眯了眯眼,盯着眼前的那已经无力挣扎的身子,又轻轻挪了挪自己的腰。 “所以都说你们这些人,把‘孕育’这种事情看得太高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对它没有兴趣?” “…啊不,我并没有厌恶你,别搞错了。” 淡然的紫色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眼前疯狂颤动着的瞳孔,说着。 “你们总是这样,觉得一定要恨或者爱才能激发某一个人的动力。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遵照自己的‘理’?” “对对对,就像你们一样。啧,我就说这东西那么耳熟,我也是神造之物来着,难怪也是一样的想法。” “…为什么今天那么多话?因为吃好睡好保养得好,就有精力和你啰嗦啊。”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样的临终关怀?” “啊,这样。” 放开了手中的压制,叶星河从无的身上起了身,清了清身上的污物,也替已经无法挪动身体的无穿好了衣物,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蜷起了身子,垂着眼睛,看着地毯。 “喂,就让他出来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沉默了许久,身体似乎越来越沉重,她又将无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侧,轻声地问着。 “…那算了,反正我说的话他也听得见,是吧。” “不过,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静静地死去…真的好可怕啊。” 她的眼睛,失去了今日独有的光彩,又一次被染上了灰暗。 身体的不真实感变得越来越强烈,她静静地凝视着那巨大的落地窗外透过来的,正在渐渐湮灭的光。 可能是离开隐居之处后,第一次对死亡感到害怕吧。 她凝望着外界,看着那在夜色之后渐渐透出的白日,渐渐隐去的幻境。 能够以接触他人而获取“过去”的她,纵然施予能力的神明已经死去,可是因为某种链接,在濒死的幻觉之中她获取了尼娅拉死亡的记忆,因此,才得以拥有活下去的缘由。 明明厌恶着被和尼娅拉相提并论,最后的最后,自己居然还是要用和她一样的方式结束一切啊。 叶星河感觉身子有些沉重,稍稍地,向身侧的那幅躯体靠去。 “去了下界之后,替我向他们问好。” 牵着渐渐失去力气的手,她轻声地说着。 “不过…你和我应该都去不了下界了吧——” “安德里斯。” 轻唤着他的名字,叶星河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或许,这是一生之中最为轻松的一天了吧。 * 许桓的身子抖了抖,咀嚼着饼干的牙齿差点就把自己的舌头磕了一道。 带着略有后怕的眼神,向着仍是淡漠着的叶星河瞥去,对上了她那有些疑惑的目光,吓得他几乎把嘴里的东西呛到了嗓子眼里。 “咳咳咳…咳咳…水…” 下意识地摸索着桌上的杯子,碰到杯壁的瞬间,许桓又马上看到了自己七窍流血横死的样子。仍是呛着,他马上就看到了梅琳达眼中的期待,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起了叶星河的杯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下去。 “你又下毒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来的茶具,你赔我套新的。”看到许桓的动作,叶星河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皱着眉看向了梅琳达,沮丧地叹了口气,“对我发誓,接下来三年内,你不会对许桓下杀手,致残也不可以。” 说着,她看着梅琳达伸出了右手,示意梅琳达将手放上来。 “…行。” 梅琳达脸上露出了不悦,但是还是不愿意违背叶星河,不满地把手搭到了叶星河的手上。契约结印,隐于肤间,叶星河收回了手,默默地又叹了口气。 “所以,你刚刚又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她抬起了眼,看向了许桓,眼中的一切,并不允许他反驳。 许桓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勉强地维持着脸上的神色,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那什么…我觉得,你看了可能会后悔…” 可是不容他躲闪,叶星河已经抓着他的手开始读起了他的记忆,看着叶星河那越变越黑的脸色,许桓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过去十年,他可从没在叶星河的脸上见过那么多彩的表情。 那个永远都是一副淡漠脸的人,脸上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 三秒后,叶星河深呼吸着,快速地眨着眼,放开了许桓的手臂。她带着困惑且茫然的神色,纠结地左右晃着脑袋,十分不自在地从沙发上起了身。 她的手托着下巴,开始在宽敞的客厅之中跺起了步。一边跺着,一边歪歪脑袋,自言自语着,又露出更为困惑的表情。时而看看上方,时而看看地板,时而又困惑地把目光丢到了许桓的身上,又低下了头。 这阵仗,把许桓和梅琳达都吓到了。往日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二人,第一次默契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是那个我在下界封印了的恶灵没错吧?” 叶星河的眼睛突然抬了抬,看向了许桓。突如其来的问句把许桓给吓到了,他有些慌张的抬起了头,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噢…不是他有病吧?” “他是抖M吗?” “我当时把他打成那样,他…啊?” 叶星河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抱歉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十年前,为了把许桓从下界捞回来,叶星河带着安德里斯去了下界。结果那恶灵在下界被释放,跟当时还不能很好掌握能力的叶星河有过一场恶战。 她耗了自己的左眼作为代价才将那个恶灵封印在安德里斯体内,然后将昏迷的安德里斯送回魔界休养。离开了魔界,不被允许再和与安德里斯接触的她,前几天又一次见到了安德里斯,却发现他完全失去了曾经与自己的记忆。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自己,被自己发现踪迹并截下,如今,他正在门口由他们的共同友人看顾着。 如果…不加以任何干预,自己和他在未来…又成了恋人吗? 叶星河有些落寞地抬眼望向了门外,又垂下了眼。 “你担心什么,你现在不是和源家的那位…”许桓看穿了她的担忧,便要打趣。 “我让郁人留在本家了。”她淡淡地说着,“他们的家主仙去,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到期,他没有再留在我身边的必要。” 那个未来里,郁人甚至成为了源家的家主么…叶星河皱着眉,咬了咬唇。 她需要计算,她需要找出影响现实的必然因素。那样的未来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必须要避免这样的结局。 就像往常一样。 “你们回去吧,今天这个…信息已经够我研究一段时间了。”她叹了口气,对着厅内的二人挥了挥手,“短期内只怕会有大变动,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们。” “好。” 二人异口同声地应着,知道现在不是打扰叶星河的时候,不敢多言,利落地起了身,道别后便出了门。 客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叶星河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出着神,脑子里方才见到的画面却萦绕不去。 布满着银色禁制戒指的双手交错在身前,手指不断地轻轻敲着节拍。她的思绪,完完全全地游离在了世界之外。 这样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突然身周激起了一阵警惕将她唤醒。抬眼望去,却是面色平淡的安德里斯进入了这个屋子。 那是要来杀自己的安德里斯,只是不知道他这回,想要怎么下手。 “你来了。” 带着往日那样礼貌的笑,叶星河温和地看着他,起了身。 【4-番外】双向谎言 “你来了。” 叶星河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露出了礼节性的笑容,轻声问候着,站起了身。 眼前的人,名为安德里斯。十年前,是她交往时长仅有十日的恋人;如今,是有了要杀掉她的密令的刺客。 几天前回到藏身处的时候,发现被人跟踪。几次交手后,发现居然是安德里斯,于是把他放倒了之后,叶星河就把他扛回了自己所建造的世界。原是想和他相认,并且为十年前的不告而别而道歉。 可是,他已经完完全全忘记和她的所有记忆,仅记得,她是唯一一位出身人类的前任魔神。 十年前朝夕相处,相互动心,以为他接近死亡之后才互相袒露心迹的记忆,都在那个埋藏在安德里斯体内的恶灵被封印后,全部抹除。 世界上,唯一拥有那些记忆的,如今只有叶星河一个人了。 纵然那种心动早就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失落,可是想到这些,叶星河多少还是会有些落寞。 尤其是在看到了当下会导向的未来之后。 她微笑着,看着面色有些淡然的安德里斯,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将方才用过的茶具换成了崭新的玻璃杯,以及一个透明的水壶,泡上了新茶。 “请坐吧。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她看向他,笑着说道。 然后她抬起了手,打了个响指,将这座屋子中用于抑制屋内人魔力的结界完全撤去。响声落下,她看到眼前人的脸上有着些许错愕。 “啊,吓到你了吗?抱歉,原本只是不想你感觉受到束缚…或许,我把它再打开你会舒服些?” 眼中的深邃印在安德里斯的身上,叶星河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笑着再次抬起手做出要打响指的动作,却对上了那人的一丝慌乱。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她微微勾了勾唇,放下了手。 “抱歉抱歉,开玩笑的。原本,我就承诺过你在这里的行动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就算…是真的打算杀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她向着安德里斯所在的方向走去,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并不合时宜,便放下了。 几天前得知他失忆,也知道他是为了杀自己而来,叶星河并没有将安德里斯赶走,反而是将他留在了这个里世界里,交由他们的共同好友海文照顾。 好巧不巧,那段时间她的恋人——如今是前任恋人的家中,家主去世。赶着时间,她陪着这位因为契约而结成的恋人回了本家,等到他确定要留在本家争夺家主之位后,他们的契约便结束了。 然后她才有时间回到这个里世界,处理眼前人的事务。 十年的平淡过去,安德里斯的出现,源家家主的仙逝。太多动荡因素骤然出现,使得她心下不安,所以同时请了可以观测未来的两位旧友来相聚,却不想,确实有有趣的未来正在向她靠近。 不过,她最为好奇的,其实反倒是眼前这个人——安德里斯,在这个节点,会如何行动。 刺客当得被目标揭穿了身份,被好吃好喝地软禁着,目标又当着他的面卸下所有的防备,邀请他来刺杀。 她从前的老师,从前的恋人,从前的效忠者,也是她这辈子都必须监视的不稳定因素——安德里斯。 这个人,他会怎么做。 叶星河看着他,压了压眼中的试探。 他脖子上的项链里装了染了毒的利器;入门之后,眼睛也已经打探过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身上的衣服…这是海文的衣服吧?并不太适合他。 稍稍打量了一下安德里斯,叶星河的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大的异样。 工具不多,戾气也重了些,不过杀人嘛,也不拘于用什么,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再说作为目标的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这样的气场,他没有隐藏的必要。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半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看着面前突然跪下的安德里斯,叶星河不由得愣了愣。 眼前的人,容貌在这么多年间并没有变化。看着这样的景象,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不由自主,叶星河的声音,多少还是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 “从前的事情,我已经完全忘却,只是多多少少从旁人那里听起。总感觉,心里似乎仍旧残留着某些东西。” “我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从别人那里打听了不少和我相关的事情吧,你不用和我如此,我根本…”飞快地打断了安德里斯的话,叶星河摇着头。她的声音仍旧有些颤抖,语速飞快。 她不想去思考那种可能性,安德里斯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又从何谈起残余。 如果他真的…她会想要逃跑。 她,永远都在逃避。 可是,那双炙热的手,突然覆上了她那戴满了禁锢魔力的银戒的手指,将她的否定打断。叶星河有些僵硬,看向地上那人的眼神,也有些心虚。 “我知道您并不愿意相信…” 您?叶星河愣住了。那种逃避的感觉,在这谎言制造的违和感下,居然开始消失了。 “…可以再给我一点曾经对我的依赖吗?” “可以吗,叶星河。” 隐于神明之下苟活,其律一,不可直呼姓名。 果然,他的出现,无论如何都会打破自己的平淡啊。叶星河看着那握上自己的手,淡淡的笑了。 她没有听清方才安德里斯说了什么,在知晓这是谎言与推测编织出来的陷阱之后,她就决定要径直走入了。 从前都是称呼自己名字的,怎会连名带姓,又怎会如此恭敬。看来,他并没有完全做好功课。 而这后果是,叶星河的姓名在此处被提起,被神明再次发现,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的那禁锢着魔力的手指不再僵硬,而是微微地勾了勾安德里斯的手。 既然他想要用这种方式,自己也不是不能捧场。毕竟,好歹在下界的时候欠了他一条命。 眼看着前方的人在自己的手指上落下了一枚轻吻,叶星河垂了垂眼,并没有开口。 这样可以了吧,这样,他就可以以为自己已经信了吧。可以放开她的手了吗?叶星河想着,隐着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 可是那个温柔的吻又一次落在了她的手上,明明,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安德里斯的陷阱,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一些酸涩。 是因为早些时候看到的景象吗?还是什么…她对眼前的人早就没有了从前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分不清了。 叶星河蹲下了身子,将身前的安德里斯扶起。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双炙热的手。但是对于眼前那双假意深情的双目,她却不想对视。 这样就够了,不要再用从前的名号接近我。不要靠近,不要再靠近了。 但是眼前那人却一把揽住了叶星河的腰,将她揽入了怀中。 “这样…你会讨厌吗?”他是这么问的。 哈,原来是这样。想借着从前的感情,色诱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叶星河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那就如他所愿吧。心中被吞噬的某样东西,是这么选择的。 “你如果是这么想的话…我…” 并不能说出完整的话语,又一次戴上了不同的面具,叶星河靠上了他的颈窝,将脑袋埋了进去。 亲吻落在了她的额头,落在了她的颊侧,落在了她的颈间,一路向下,落在了胯部骨头突起的地方。 身上的衬衫也被褪去,爱抚之间,二人已经从门廊到了墙边的小柜,高度刚好能够让叶星河坐在上方。默然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她只觉得像是恍然隔世。 他把从前的关系推想成了他是她的服侍者,把性事,当作是从前的他取悦她的分内事。误以为自己正在复刻从前该有的行为,在留存记忆的她眼里,不过是讽刺。 不是这样的,从前的默契,眼前这个人懂得什么。从前,他们的关系也只是止于亲吻。这样的接触,分明就是她不曾想过的事情。 侍奉者地位低下,连自己的唇都不敢触碰。她从前熟知的安德里斯,与她并非以地位不同的身份相处,她从来都是把他当作与自己同等的存在。 轻轻喘息着,面对着眼前人的请求,叶星河只是瞥开了眼睛,并没有回应。 温热的舌覆上了她的下身,敏感的肉蒂被炙热完全包裹。生理上的快感使得潮红攀上了她的面容,不敢乱动的双手只是紧紧地摁着身下的柜面。冰凉的手和紧缚着的银戒之间已经因为用力而勒出了印子,叶星河却已经没有时间去管那手上的麻木。 安德里斯的手覆上了她的麻木,另一只手,推着她的腿根,把她的腿抬上了柜台。 舌就这么侵入了下方已经湿润的穴口,轻轻吮吸着,又吻上了上方落单的小珠。摁着她的手的那片温柔还是挪去了她的下身,绕着小穴附近的嫩肉打着转。轻轻进去探了探,又很快退了出来。 阴核被从包皮下方小心地剥开,染上了下方的蜜液。温热的气息也落在了附近,连上了那轻轻碰着的齿感,不断刺激着嫣红的肉芽。 酥麻感伴着愉悦不断地传来,轻哼一声,下方的快感使得叶星河觉得有些无路可逃,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后悔假装上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害怕。 想要戳穿他,想要让他离开。可是这样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叶星河只是看着那陌生的人在自己的身下舔弄着,看着自己的体液被不小心溅洒在他的脸上,将那张自己熟知的面容弄脏。 身下突然如同被电流经过一般,连那未被触碰的肉壁都紧缩了起来。看着那样被玷污的脸露出那种自己不曾见过的小心翼翼,叶星河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他的舌,到了这时候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下身离开。抬起那已经被弄污的脸蛋,看起来仍是那样令人怜惜。那双蔚蓝色的漂亮眼睛做出了畏畏缩缩的样子,倒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您…希望我继续吗?” 跪在地上的安德里斯,声音是那样的迟疑,有一瞬,叶星河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只是她本也没有回应的打算,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她只是仍旧沉默着,躲开了他的眼睛。 阴凉的屋子之中,最后的一丝阳光随着时间的迁移而褪去,昏暗的室内,只是两双互相欺骗的眸子,不经意交错。 健壮的臂膀将她再度揽入怀中,身下才经过了高潮的花唇再次被修长的手指打开。一点一点,那手小心翼翼地探着紧紧缩着的穴肉,她也随着这样的取悦,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他的肩窝。 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脸了,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 不断地感受到下方的揉捻轻挑,叶星河想着,轻轻颤了颤身子。 手指不停地寻着嫩肉之间的凸起,摸索着,拨弄着。软肉不断地被侵占,不断地被挑弄,到了某些时刻,连她都有些撑不住,不由得攀上眼前人的肩膀,紧紧地附着。 约莫是自己过于用力,指甲掐到了安德里斯的皮肤,手下的肌肉明显稍稍僵了僵,叶星河连忙收了力。 只是下身的刺激却并不允许她永远留着这样的理智,不过才松开不久,又不由得在眼前人的身上留下几道痕迹。原是那穴肉之间的敏感点已经被他探明,带着些许薄茧的拇指又覆上了那仍微微露着的花蕊,又是几次搅弄,差点再一次让她在他的面前失了态。 半推半就着,穴内就吞入了更为猛烈的事物。小心地抽插着,眼前的人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询问着如何才是她喜欢的力度,得不到回答,便自己探索。面上虽然皆是柔态,身下的性器却凶猛得很。粗大狰狞的肉刃不断地向着方才找到的敏感之处碾着,又是试探着寻出了最合她心意的节奏。堪堪几下,已经顶上了柔软宫颈的龟头就能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虽说不愿面露窘态,叶星河的手,却已经攀上了那人的脖颈。 他的手不敢僭越,只是越过腰肢,紧紧地搂着她的脊背。下方的巨物也不知究竟是为了这甜蜜的毒药,还是真的也起了欲火,被这柔软的嫩肉吮吸着,却也乱了节奏。更加猛力地挺入了进去,一次又一次地被层层迭迭的细褶咬着,上方的青筋,竟是更加的明显。 温热的汁液在不断地交合之中被打成了混浊的白浆,淫靡的气息在紧贴的肌肤之间染上了几分的暧昧。可怜的穴肉终于又要迎来新的一次痉挛,于是再次吸附着那入侵的炙热不肯轻放。 而他也察觉了,那早已准备好的终结,由他的手指带着,沿着叶星河的脊柱向上游走着。 看着眼前的少女面容露出了迷乱的神色,看那殷红不断地在冰冷的肌肤上涌着,安德里斯知道就只差这一点点,他只需要再轻轻一推,眼前的人,就将完全卸下防御。 然后就在他的分身被那细嫩的穴肉紧紧纠缠的瞬间,清透的春水落在了他的下身,浇满了那身为帮凶的肉茎。他手上的细针,准确地刺入了眼前人颈椎的某处,稍稍搅动,那细针便没入了那被突如其来的刺痛击中的身躯。 看着那失去了光彩的双目,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往日那样任务完成的轻松。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也有些不愿离去。 她的手同样停留在了他的脖子后方,是巧合么? 轻轻退出了眼前人的身体,他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在那赤裸的身体上过多停留。拿走了她身上此行同为目标的法器,除去了身上的印渍,安德里斯就想要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停下了脚步,轻柔地替那已经被他合上双目的人清理了身子,穿上了衣物,然后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任务完成,该是离去的时候了。 回首看了一眼那沉眠在柔软之中的面容,安德里斯离开了这间屋子。 月亮已经攀上了夜空,那透彻的月光,也洒落在了寂静。 然后,叶星河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目,望着上方那昏暗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算是把欠他的命还过了吧。 艰难地起了身,如今被限制的肉体只能暂时的修复这样的致命伤。一会,她还得去找海文讨点东西才能完全治好。 要是没有这些戒指压制她的魔力,那该会轻松不少,可是… 隐于神明之下苟活,其律二,不可显露能力。 被诅咒的身躯不会这样轻易地死去,被灾厄追随的她,更不会这样轻易地消亡。 得去把那法器拿回来了,不然一会等安德里斯回了魔界,可就麻烦了。 就这么起了身,叶星河的眼中并没有光芒,只是直接隐入了门外的深夜。 【5-1】仇家,就该直接打晕扛走 不爽,看到那个男的就烦躁。 结束了会议后的梅琳达,面色不悦地飞快离开了屋子,径直向这个里世界的出口走去。 “啧…” 焦躁地回头瞥了一眼,看见那个叫许桓的人类男人正在拉着安德里斯攀谈。心中的厌烦感更胜,梅琳达不由得撇了撇嘴。 几千年前,她的族人被当时的人类世家屠杀殆尽,身为结盟象征的她,则被战前祭旗。 本应顺理成章地成为妖族的王,结果却成为了只能被囚禁于小院中的新娘,最后还被残忍杀死,让她怎么能够不怨恨。 但是,不知怎么,大约是某种意义上没有死透,她在二十多年前竟在一个人类的婴孩身上复生,直到十年前,和已经被迫成为魔族的叶星河相遇后,她才完全苏醒。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她的族人存活,十年来的寻觅之下,虽然她只找到些许残魄,但多少唤醒了些许妖族,也得以将她们养在她创造的里世界。在叶星河的庇护和帮助之下,好歹是有了些许活路。 可是身为幸存者的她,看到了前世那个世家家主拥有的法器,出现在了那个叫做许桓的人类身上。 那个法器认了主,许桓,拥有着那位家主的灵魂。 拥有着她那该死的前夫的灵魂。 复生之后,就能观测到世界波动走向的她,不同于许桓能够看到清楚的未来的能力,只能看到一些线条一般的图像。 但是当许桓接触到那个法器,出现在叶星河身边之后,她看到的便是——属于叶星河的未来,正在以某种极为诡异的速度迅速坠落。 许桓拿到法器便是触发那个未来的节点,不,或许许桓的存在,就是某个不可忽视的节点。 所以她想弄死他,让他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是为了给自己的族人一个交代,也是为了让自己看重的人不要再涉入险境。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十年前,把许桓杀了一次。可是当时的叶星河居然下了下界,不仅把许桓活生生地带了回来,还能够在她想对许桓下杀手的每一个瞬间准确无误地阻拦。那个许桓,也像他的前世那样获得了完全窥探未来的能力。 只是这一世的他,好像只能预见他自己和部分人的死亡,并不像那个叫做维兰的家伙一样,永远都在观测着无尽的未来。 就算梅琳达告诉了叶星河自己的缘由,叶星河也只是这么说着:“你与他有什么仇怨是你的事情,只是我保他,有自己的原因。” 紧紧捏着拳,梅琳达的指骨咯吱作响。她不想叶星河讨厌自己,但也同样对于许桓心有不满。 偏偏,几分钟前她还立了誓,发誓三年内绝对不会再对许桓下杀手,连致残都不允许。 心里就是有口恶气出不去,憋着这口气,梅琳达就要迈出这个里世界的门。 等等,不能下杀手,不能致残… 在这种前提下,折磨他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办法,对不起了星河,谁让你这一次把我们两个同时叫到了同一个地方呢?梅琳达笑着,在出口处隐去了身形。 十分钟后,那个令她日思夜想、咬牙切齿的人,终于迈出了门。 一下闷棍,她鄙夷地看着地上那已经翻了白眼的许桓,把他扛了起来,踏入了通往她的世界的入口。 * 看着被她打晕,带回了屋里捆着的许桓,梅琳达其实有些头疼。 折磨该是怎么样的折磨,她其实根本没有想好。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想出出气罢了。 再怎么说,眼前的人跟之前那个人长相完全不相同,不过是过去十年来打杀习惯了,已经到看到他就来气的程度。 …突然觉得有点来气。 梅琳达皱了皱眉,稍稍动了动手指,支使着捆着许桓的藤蔓更紧地攀上了他的身体,把他从地上立在了半空。 把他指甲拔了?腿打断一条?不行,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要是这么弄,没折磨够,她自己就会先被契约的反噬折磨一通。 啧…真的很麻烦啊,人类。 以前那些人,是怎么折磨人类男性的来着? 脑中浮现了过去那些令人厌烦的面庞,梅琳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不想碰到男人的身体,一点都不想。就算今天把许桓扛回来,那都是因为他身上穿了衣服自己才会碰。要她直接接触男性的肉体,尤其是人类的男性,想想就觉得恶心。 记忆之中的惨叫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到她的脑海里,让她觉得恼怒。 不过,那些人的手法,倒是值得一学。 “…卧槽这他妈什么玩意!” 慌乱的声音突然从梅琳达的藤蔓之中传来,她抬了抬眼,原来是许桓醒了。 她看着许桓,不耐烦地抬了抬眉,就当是打了招呼。看他在上面挣扎着想要摆脱藤蔓,不悦地用藤蔓对着他的身子抽了一下,示意他别乱动。 “你他妈不是才和叶…咳,她下了契约吗?!你绑我干什么,有病啊?!”见挣脱不开藤蔓,魔力也使不出来,许桓冲着梅琳达就叫骂了出来。 “干什么?”梅琳达慵懒地抬着脑袋,翘着二郎腿,对着那脸都涨红了的许桓眯了眯眼,笑了,“干你啊。” “…啊?” 话音未落,柔韧的藤蔓直接就将许桓身上的衣服撕扯开来,附在了许桓的身上。见这状况许桓大声惊叫,想要捂住身子,却被牢牢缠着,完全动不了。 “卧槽这衣服花了我大半个月工资,你他妈是…卧槽槽槽槽槽槽!!!” 下方的藤蔓扯着,分开了许桓的双腿,沿着他的腿根,直接分开了他的臀瓣,进入了他的臀缝,在闭合着的褶皱前方停下待命。上方的藤蔓纠缠着,就攀上了粉嫩又小巧的乳粒,将它们包围了起来,同样地停留在了那里,原地待命。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嘛?!”原本叫嚣着的许桓,因为慌乱而声音虚了几度,脸上的表情可谓五颜六色,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我说了。”梅琳达只是扯了扯嘴角,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了许桓的面前,稍稍歪了下脑袋,直视着许桓那已经疯狂震动的瞳孔,“干你。” 正要抬手指示藤蔓直接侵入,却又突然想到了不许弄残许桓这一条。讲道理,当年在被关着的时候,她可是没少见到那些男囚的身子被那些世家子玩得鲜血淋漓,要是她也不小心弄伤了这家伙,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她可不想救人,更不想被身上的契约给反噬。 “啧…麻烦。”不悦地皱了皱眉,她还是调起了一条纤细的藤蔓来替其他东西开路。 不能用莽的,循序渐进总是没错的。反正只要不下重手,应该就不会让星河知道,就算她知道了,这种程度的磋磨,她也不一定会拦自己。 于是,纤细的藤蔓就这么顺着她的命令攀上了许桓臀肉之间的沟壑,在他那满嘴的反抗之下,直接进了那道紧闭着的洞穴。 被入侵的瞬间,许桓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三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草啊老子失身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给我闭嘴!” 许桓的惊叫调起了梅琳达的烦躁,她又挥了挥手臂,极粗的藤蔓直接将许桓的嘴给围了起来。现在,就算他再想闹,也只能发出些许的呜呜声。 “这还差不多。”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许桓,和他那憋红的脸,梅琳达翻了个白眼,抱着双臂。 细幼的藤蔓,轻而易举地就把那狭小的后穴探了个遍。攀着上方的嫩肉,蜷缩着的枝叶就这么缓缓地生长了起来。慢慢地增加着躯体的直径,同时缓速地抽插着那从未被开发过的穴肉,不过一小会,竟是长成了二指粗的大小。 粉嫩的穴肉随着藤蔓的进出,不断地被带到外界。而这穴肉的主人,一开始还怒视着地上的始作俑者,现在的眼睛却已经有些迷离。身下的穴口随着藤蔓的成长而被扩张着,好像,有一些清透的液体,随着藤蔓的进出而被带了出来。 藤蔓不断地寻觅着,又向着菊穴的内部探着。只是探到一定的深度,又怕碰到污秽。于是只是在稍靠外的干净粉嫩里面不停地搅动着,榨取着更多的清液,逗弄着细嫩的壁肉。 上方的藤蔓则开始对着那小小的乳头打起了圈,缠绕着立起的粉棕,不断地绞紧着。青翠的绿和可怜的乳粒不断地纠缠着,不停地揉捻着那仍是有些柔软的乳头,在许桓那精瘦白皙的身体上,倒像是某种漂亮的画了。 就是带了点色情意味。 梅琳达觉得有些有趣,指挥着菊穴内的藤蔓向不同的方向探索着,误打误撞,好像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只看许桓的眼睛在那刺激之下,突然都直了起来,身体的肌肉都僵硬着不敢挪动。稍稍往着同一个方向又刺激了几次,许桓的身体突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突然一阵腥气,白色的浊液,从梅琳达从未关注的浊物之中,连射了几股,落在了地上。 “真恶心。未经允许就把主家的地毯弄脏,这可不是身为客人该做的。”不悦地皱着眉,梅琳达捏着鼻子,把地上的污秽清去。那仍旧因为身后的刺激而站立着的肉棒,现在才入了她的眼。 “随随便便就乱弄脏,还是堵上算了。” “唔唔唔唔唔!!!” 听闻,许桓立刻剧烈地扭动起了身子。然而,这点挣扎,并没有任何用处。 新生的藤蔓,就像方才的一样,绕着那涨满了青筋的茎身,攀上了那红艳可怜的龟头,对着许桓的马眼,直接怼了进去。 “唔!!!!!!” 生嫩的甬道被挤开的瞬间,纵然有粗大的藤蔓堵着许桓的嘴,他仍旧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5-2】管不住身子,我替你管 看到上方吊着的许桓那不知道是被惊吓,还是被侵犯导致的瞪大的双眼,梅琳达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细嫩而有韧性的藤蔓从许桓身前的棒状物探入,不断地向内深入着。他的身后,原本的藤蔓仍旧填满着那已经潮水淋漓的后穴,仍旧搅动着。许桓的双腿被迫大开,又被地上新生的藤蔓牢牢地抓着,看起来想要挣扎,却又根本无法挪动身躯。 汗水打湿了他的身子,白皙的身体被藤蔓勒出了好几道红痕,那被围住的嘴,只是小声地发出了呜咽声。 虽然并没有亲手触碰许桓的身体,但是看着自己的眷属这样的行动便已经让他陷入无法反抗的程度,虽说对男性的身体了解并不多,但是梅琳达已经对这效果十分满意了。 她依稀记得,因为人类的男性对于他们在社会上和生理上身为侵略者的隐性身份十分看重,所以,这样被外物侵入对于许多男人而言,便是最大的耻辱。这也是她从前在那个世家的牢中,耳濡目染学会的。 “感觉如何?”心情变好,她挑了下眉,看向上方瑟瑟发抖的许桓,笑了笑。 奈何嘴被堵着,就算想抗议,许桓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八成是害怕下身也被扯坏,甚至连身子也不大敢挣扎。 “哈?我没听清,那看来是喜欢了。”露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梅琳达把身子稍稍向前凑了凑,脸上的笑意更甚,“但我听说有个地方好像会更刺激一些,要不要试试看?” 看着许桓瞪大了的眼睛,梅琳达倒是一副满意的神情。又是挥了挥手,几根藤蔓就这么从旧的藤蔓上分裂了出来,就像细小的爪子一般,缠绕上了那已经有些紫红的龟头,开始围着它抓挠了起来。 藤蔓柔软,但又有韧性。纵然不是尖锐的刺激,却也是对那样的嫩肉进行揉捻。不停地缩紧着藤蔓之间的间距就像是在模仿吮吸,不断地依附着红嫩的龟头进行着压迫。上方的人根本就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上半身直接就软着,腰泄了劲,红透的面容下,被捂住的嘴唧唧哇哇地,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虽是被堵着尿道,或许是那藤蔓过于纤细的缘故,还是有粘稠的清液从马眼处渗了出来,打到了龟头上。红艳艳的肉上,青翠的新芽被透明的粘液打上,又是显得十分透亮。 这些液体就像是将新生的嫩芽浇灌了一般,促使着它们有着更多的精力继续它们的工作。藤蔓看上去似乎更加精神满满,缠绕着柱头的枝叶,随着汁液的渗溢,居然稍稍地加了速。 后方的翠绿也没有停下,随着主人的意愿,仍旧是不断地刺激着当时使得许桓泄了身的那个点。 虽然梅琳达并没有亲手探明那细嫩壁肉的触感,但是藤蔓仍旧不断地以某种方式给着她粗略反馈。她发现,原来那处有着某样凸起,而正是那个凸起的存在使得许桓的身子敏感无比。 玩性大发,梅琳达就这么控制着后穴内的藤蔓向那可怜的小点碾去。 那处所在的肉壁被紧实的藤蔓完全碾平,藤蔓又稍稍退出粉穴些许,专注着把头部对着那一处用力压去。后穴被刺激着,前方的尿道内侧的藤蔓也正巧碰到了柱体深处,同处于那凸起的另一部分。 许桓的身子被刺激着,泛起了漂亮的浅粉,体温也随着这样的玩弄不断上升,使得受不住这样温热的藤蔓不由得渗出了些许液体。 藤蔓的液体,在人的身上又怎么会是好东西。植物的汁液使得他的身子起了肿痕,大约是过敏,红色的印子和瘙痒感随着藤蔓的存在传遍了许桓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汁液自然也送进了敏感的后穴和已经被玩得肿大的龟头,就这么稍稍刺激着,白色的浊液,又一次在他身体剧烈的颤动下,沿着过细的幼藤,洒落在了地面。 原本堵住许桓的尿道,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再把这些污物弄到房间里。见着旧事重演,梅琳达的脸色明显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又这样,你要是真管不住你的身子…” 那细嫩的,正停留在精门的嫩芽,闻言稍稍扭了扭。 “…我替你管着。” 小芽吞噬着被淋在身上的精液,快速地生长着。顾念那处狭小生怕伤到,却又对那随意喷出的白色不满,它不过是变成了原本的两倍,死死堵着仍在漏着清液的小洞,但是在外面的尾端却膨胀了几倍,就像个小珠一般。 幼嫩的甬道哪里撑得住这样突然的扩张,虽然完全没有达到极限,但那处本就不应有任何异物。嫩肉被骤然撑开的瞬间,酸麻与快感就这么涌上了许桓的身子,惹得他甚至绷直了脚尖,颤抖着身躯。 满意地看着眼前那人的难堪样子,梅琳达撤走了捂着许桓嘴的藤蔓,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想着看他如何回应。 “哈啊…哈…你个…疯女人…” 许桓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眼皮明显沉重了许多,眼神也迷离着,难以聚焦。他喘着粗气,抬起了头,像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能看向梅琳达。脸上仍旧是布满潮红,唾液缠在樱红的嘴角,本就是面容姣好,这样一点缀,更是一副令人怜惜的样子。 “你…就不怕…一会她过来…” 看着梅琳达那得意的样子,许桓虽然疲惫,却还是努力地问着。 然而梅琳达却只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又凑向了许桓走了两步,吓得他努力着想要把身体向后退去,奈何被缠着,根本动弹不得,还扯到了茎身上的藤蔓,惹得他一阵颤抖。 “我怕,我怕死了。” 梅琳达说着,脸上却根本没有害怕的表情,仍旧是带着那样瞧不起他的神色,又靠近了他几步,“所以啊,我这次会小心一点,不会弄死你,也不会弄伤。” “不过,在此之外,怎么玩,就是我的事了。” “好了,你也说够了吧,那就继续闭嘴。” 梅琳达抬了抬下巴,嘴角的弧度更为明显。 “混蛋树妖你他妈…” 话音未落,一根藤蔓又随着梅琳达的意愿高举,冲着许桓那正张着的嘴,直接塞了进去。 这一回就不是直接捂着了,这一回,干脆直接把他的嘴从内到外,完全堵死。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梅琳达回到了自己的小沙发上。斜倚着身子,托着下巴,看着那动弹不得精瘦身体,她缓缓地开了口。 “弄脏了我的地毯两次,现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小子,你这是欠揍。” 食指一挥,一根藤蔓,不轻不重地,在那被迫抻直了的阴茎上落了一道。 “唔!!!” 许桓的身子僵了起来,然后大约是终于感觉到了痛,立刻剧烈地抖了起来。可是有着主人命令的藤蔓并不会因为他的疼痛而停下,只是遵循着梅琳达的命令,一下下地向下落着。 一道、两道,不知多少红痕交错在立起的青筋。原本已经软下去的阴茎在疼痛之下又缓缓地立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勃起还是红肿,总之尺寸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 肉棒红得发紫,布着伤不到根本的红色,带着夹在中心的细芽就这么立起,迎接着藤蔓的下落。 茎身抽得没了地方,就往着这硬物的头上打去。原本包裹着龟头玩弄的藤蔓尽数退去,形成环状裹在了它的根部,而原本抽打着茎身的藤蔓则换了目标,对着已经被玩弄许久的龟头落下。 龟头的顶端那光滑的紫红被藤蔓的轻击打得向下压了压,又立刻弹了回来。不等那被责打之处休息,藤蔓又飞快地落了下去。循环往复,这样的责打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痕迹。一直到了整个肉棒看起来都已经无法承受,它才停下了手。 而那可怜柱身的主人早就已经承受不住这样怪异的惩罚,眼睛里已经渗出了些许眼泪。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努力摇头乞求能够歇息片刻。 但是梅琳达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她见着着阴茎的外侧早已经没了可以继续打的地方,只是觉得有点泄气。本想好好出口恶气,没想到人类的身子那么不经折腾,不过打了几下就成了这样。想着要是不小心下重了手惹了事,倒不如先让那东西养着,红褪了再继续折腾它,于是便收了手。 不过,不折腾这肉棒,不代表她不会继续折腾许桓。 红痕随着她的命令落在了那有着些许肌肉线条的胸上,在细嫩的胸口留下了痕迹。这里可比下方耐打得多,她的手也下得重了些。更为猛烈的鞭打就这么一下下地落在了许桓的胸前,而他的下身两处小洞,以及上方的乳首仍在被不断地折磨着。 快感与疼痛就这么不断地在他的身上交织,一道又一道的鞭打相互交错,一下又一下的入侵不断涌上。吊在藤蔓上的他不断地扭着身子,颤抖着声音,居然又很快地因为这样的刺激就要陷入高潮。 可是藤蔓却停了手。 倒不是因为梅琳达发现了许桓的身体即将要高潮,她对于男性在这方面的知识,可谓为零。只不过是嫌弃这样的疼痛实在太过普通,就停了手。 “唉,真是无趣。算了,再想想新的东西吧。” 摩挲着下巴,她向着椅背躺去,无聊地看着前方那已经脱了力的身子,淡淡地说着。 【5-3】你觉得该怎么玩 无趣,真是无趣。 抬头看着上方细细喘着的许桓,梅琳达托腮斜倚,眼皮都有些抬不起劲。 杀又不能杀,伤又不能伤。直接碰他身子么…啧,自己都嫌弃。 纯打么,不就是普通的打人而已,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向藤蔓,指使着它们把上方的男人放到地上,押着他那已经没了什么力气的身子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把他的下巴抬了起来。梅琳达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开了口。 “喂,小子,醒醒。” 许桓只是疲惫地喘着气,垂着眼睛,根本没有打算回答梅琳达的意愿。 就算他有,也回答不了。毕竟,嘴还被一根藤蔓堵着,完全说不了话。 见他根本不理自己,梅琳达有些烦了。不悦地起了身,又一次走到了许桓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像是去了半条命一样的脸,直接轻轻踩在了上面。 “别给我装死,你小子有多大能耐我清楚得很,醒醒。” 说着,鞋尖一用力,就让许桓的头向上仰去。大约是知道自己没得逃了,许桓露出了幽怨的眼神,抬眼看向了梅琳达。 “嗯哼——” 许桓满怀怨念地闷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听着。 “噢,我给忘了,你嘴还堵着。” 明明就是没有忘记,梅琳达偏偏装作一副自己失误了的样子,但眼睛里仍旧满是对许桓的蔑视,“给你个说话的机会,小子。说得我满意了,我考虑放你走。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梅琳达这么说,许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速地点着头,期待地看着她。 “嗯,那你来说说,接下来,我怎么折磨你比较好?” 梅琳达的笑意之间分明带着胁迫,她弯下了身子,盯着许桓那双瞬间黑掉的双眼,笑嘻嘻地问着。 “…” 堵着他嘴的藤蔓就这么被撤去,许桓无语地看向梅琳达,几近石化。 “你有病吧…卧槽姐姐我错了!!!” 骂人的话音还未落,缠在他阴茎上的藤蔓就开始稍稍缩紧。这突然的紧缩带来的疼痛明显并不小,一下子就让许桓弯了腰,瞬间认了怂。 可是在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梅琳达明显没打算放过他。藤蔓只是继续慢慢紧缩着,不断地缠绕在那已经变得紫红的茎身上。 “啊啊啊啊要断了!别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说!!!要断了啊啊啊啊啊!” 许桓的额上不断冒着冷汗,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不停地叫喊着,只求梅琳达不要再继续这样折磨。 “你安心,我手上有分寸,不会让你断的。”梅琳达只是笑笑,便止住了那继续紧缩的藤蔓,又看着男人那已经疯狂颤抖地双目,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那么,你说该怎么折磨你?” “这个…这个…” 松了一口气的许桓明显并没有准备好问题的答案,仍旧是沉浸在庆幸自己的分身还存活的氛围中。有些慌乱地晃着脑袋,结巴了半天,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说!”梅琳达等得烦了,又有意勒了一下那可怜肉棒的根部。再度被这藤蔓折磨,许桓又是一声惨叫。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折磨我啊?!你都把我…把我…草!你他妈都让我失了身了,还玩我…玩我下面!这还不够啊??!!” 许桓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上面那冷淡的媚容,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大声喊着。 “不够啊,当然不够。” 梅琳达只是白了他一眼,脸抽了抽,仍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你的家人对我的族人做了这么多的事,这点点,你觉得怎么够?” “我真的…姐姐,我都不知道第几次跟你解释了,你说的那些东西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几年了姐姐,你就不能放过我?” 许桓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露出这种无奈的神情,十年下来,他都已经放弃解释了,可是眼前的人还是不依不挠地咬着他不放,搞得他已经对这个人做出的任何事情都免疫了。 虽然这样子的是第一次就是了。 “跟你没关系?” 梅琳达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也顾不得自己对许桓身子的抵触,她扯着许桓的下巴,把他挂在脖子上的链子用力地扯了上来,掰着他的脑袋,让他好好看着。 “没关系?!这东西是你在用吧?没有这东西,你以为你的魔力还有观测未来的能力哪里来的?!受着它的恩惠,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那是几千年前那个世家代代相传的法器,只有家主才会拥有。如今能使用这法器的,除了她,只有许桓。在她眼中,这和许桓仍旧是那个已经消失的世家的代表符没有差别。 许桓也只能陷入沉默。确实,他的所有能力,相当于都是受到那个曾经存在的世家的恩惠,在这一点上,他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但是我又没做那些事…” “你们人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父债子偿’。虽然你们隔得代系是远了些,不过…” 梅琳达指挥着边上的藤蔓,继续堵上了许桓的嘴。 “…不影响。” 她笑了笑,又睨着眼看着地上跪着的许桓,抱着双臂,仰起了头。 “说起来,你们人类的男性,传宗接代靠的就是这些白色的脏东西吧。” 说着,她用脚踢了踢许桓的龟头,惹得许桓的身体颤了颤。上方,仍旧点着几分白色。 “那这样,你只要能够给出足够的这些…叫什么来着?算了,想不起来。只要能把这个小瓶子喂满,我当你的这些小子孙替你还了债,就放过你,怎样?” 就算是问句,根本就没有给许桓选择的余地。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摆在了许桓的面前,瓶口被中空的藤蔓给包围。许桓瞪大着双眼,露出些许绝望的样子,跪在原地,根本不敢挪动半分。 这就算把他从早榨到晚,只怕都榨不出二分之一,更何况刚刚他都已经射了两次了,这会还有没有存货,都得另说。 可是… 许桓的脸上又泛上了些许红晕。 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那藤蔓的另一端就这么沿着那已经紫红肿大的龟头,咬住了他的整个柱身。来不及躲闪,身后的藤蔓也开始继续攻入了他那仍旧微微张着的后穴。 令他受不住的汁液从藤蔓之中分泌而出,酥痒的感觉灌入了他的嘴中,又灌入了他的后穴。就算是那已经敏感无比的肉棒,也抵御不住这样的刺挠。可是他无处可逃,只能任由这些东西继续在他身上作妖。 “啊,说起来也到饭点了。要是饿着了,你可就产不出东西了不是?对了,你吃不吃辣?” 笑眯眯地,梅琳达看着地上的许桓。没有等许桓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一丝疼痛就从他身后极嫩的穴口像电流一般飞快地传来。 带着辣椒素的汁液涌入了他的后穴,不断地噬咬着他的壁肉。后穴都被那刺人的疼痛激得缩了起来,许桓的身子也剧烈地抖动了起来,逼得他疯狂摇头。 “哎呀呀,现在的小年轻未免太挑食了些。行吧,不吃就不吃。整点果子,你总吃吧?” 不明的球状物沿着后穴的藤蔓中央被送进了许桓的体内,和着方才的辣椒水,一同侵占着他的肠道。 藤蔓对物体的输送极有规律,小球一般的果实一个个地被送进了许桓那已经有些拥挤的菊穴之内。根本没有什么暂停键,只是不断地向内走着,直到完全无法进入才终于因为堵住而停下。他的小腹因为被异物塞满而稍稍隆起,呜咽地叫唤着,梅琳达才走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吃不下吗?这可是我们妖族最好的浆果,送你我还嫌太奢侈了。” 梅琳达只是翻了个白眼,不悦地看着地上那不断扭着腹部的许桓,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不停哼叫着,嫌他烦人,皱了皱眉头。 “行吧行吧,看你那小嘴没有牙吃得累,我就发发善心,让你能好好消化消化。” 一下响指,许桓腹中的浆果全部爆开,成为了糜烂的酱汁。紫红色从后穴和藤蔓的缝隙之间稍稍渗出了些许,沾到了许桓的腿上。看到这情形,梅琳达又是厌烦地皱起了眉,指挥着藤蔓把他抬了起来,又唤出了一个木盆,操纵着许桓坐在了上方,然后把堵着后方的那根藤蔓给切断了开。 混着各样的颜色,许桓的菊穴还是被泄了个干净。 梅琳达嫌弃这脏东西味道不好,又怕还有更多的污秽藏在他身子里,又是几次浣洗,再把许桓全身上下给清了一遍,这才把那个木盆连着里面的东西完全销毁,还顺带给她的房间从新翻新了一遍。 被这一翻捣弄,仍是饿着肚子的许桓,疲惫地仰着脸,已经发不出多余的声音。 “看来身后的小嘴吃东西还是不方便,算了,还是让你用身前的嘴好好吃进去。” 不等许桓反应过来,大股大股的浆果酱就顺着堵着他嘴的藤蔓不断地涌了进去。 嘴上被灌着,身下被吮吸着,身后的后穴仍旧是被那些实心的藤蔓不断地碾压肏弄着,逼得他除了喘息,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法子。 只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瓶子不知何时已经攒到了些许白色,正晃晃悠悠地在瓶子底部,可怜地待着。 【5-4】男人,是真的狗 地上的矿泉水瓶,在长时间的榨取之下还是只稍稍满了一个底。 许桓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对着身前和身后的动静也只是偶尔地动动。约莫是敏感过了头,这样的刺激对于他而言,已经是约等于没有刺激了。 “就这?就这就不行了?” 梅琳达挑着眉,俯视着连喘气的力气都要没有的男人,轻轻地踢了踢。 许桓一脸疲惫,除了眼神有些迷离,什么也没说。 也说不出口就是了。 “好吧,停下。”梅琳达看着许桓,勾着嘴角,笑了笑,藤蔓也随着她的命令,停了动作,“说起来,你挂着的这个东西有个能力,你应当还不知道吧。” 说着,梅琳达的手摸上了许桓胸前的挂坠,打开了它的盖子,里面是一个表盘。 “操纵物品的时间流,你要不要试试?可惜,我只能操纵小范围的。” “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就够了。” 逆转着拨动了表盘上的指针,金色的纹章顺着梅琳达的手指转动,小小的光芒笼罩了许桓的身子。不过几秒,他的身子像是疲惫一扫而空一样,红晕与汗水尽数退去,肌肉看起来也更为有力了一些。 “把你重置回半天前了哦,怎么样,是不是浑身都通畅了?” “还有大半瓶,今晚要是能弄满就让你走。看好你哦,小子。” 梅琳达冲着许桓眨了眨眼,挥了下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屋子。独留他一人被那藤蔓死死缠着,上下前后全都被夹击着。之前的敏感,也因为身体状态的回退全都回到了这重置了的肉体来,疯狂攻击着他。 乳首的藤蔓也像下身的那样努力地吮吸着,将那敏感的小点用植物的汁液不断浸满。下身的肉柱再一次被强制立起,真空的包裹感死死地附着他的茎身。 操,怎么会这么舒服?! 因为梅琳达已经走了,所以许桓的嘴并没有被堵着。他轻声地呻吟着,挺着身子任由藤蔓继续玩弄自己的身子。 要不要用契约直接喊叶星河来救他,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问题,他现在正在忙着享受从未有过的体验,根本不想被救。 倒不如说,这一次的绑架完完全全就是冲着他的性癖来的吧?!醒来的时候,看到身子被五花大绑,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腿都软了。 乐软的。 这样的事情,他平时想都不敢想,找人试都得被人骂句变态。平日虽然去钓钓人,但好像都不可能钓得到能玩出这种效果的。这回自个儿的仇家反倒给自己全都备好了,他爽还来不及。 微张着嘴吐着舌,感受着身后的穴肉被完完全全肏开,许桓的肉壁一寸寸地被榨出汁液,被藤蔓碾开。藤蔓不断地在后穴之中抽插,记得他的敏感之处,也不忘在那边不停地施加压力。 只可惜,这一次前面只是吮吸,并不像早些时候那样深入内侧。那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同时前后刺激前列腺?妈的,那个才叫带劲。 许桓一边压着腰,一边挪着身子,同时,回忆着早些时候的快乐。 藤蔓不断地渗出那种会让他稍稍发痒的汁液,那些汁液顺着他的肉体,挤入了穴肉,擦上了龟头,也顺着那仍旧溢着淫液的马眼流入了已经十分敏感的尿道。 乳晕自然也遭了殃,被这汁液弄得红艳艳的,在这昏黄的房间灯光下,倒是好看得紧。 对于他而言,那并不是什么坏东西。 那是他无上的春药。 不断地轻吟着,默许着身侧活物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身子。他的腰在这样无上的欢愉之中都软了下去,如同蛇的身子一般。 电流一般的感觉再一次从龟头的前方传来,根本没有抑制自己,许桓又一次射了精。浊液迭在了早些时候的白色上,因为是重置过的身子,上方倒是新满了不少精液。 说起来,他隐约记得这个重置的法术好像有什么副作用来的? 算了,不管了,爽了就行。 看着瓶子内的变化,他眼中的欢愉更甚,脸上的红晕更是满了一个程度,纵然身子已经进入了更为敏感的阶段,他却还有着精神。 正巧,藤蔓也不会在乎他是否高潮,也不会在乎他是否还有精力继续接受这玩弄。它们只是按着自己主人的命令,不停地一直吮吸着,挺弄着。 翠绿与嫩粉在淫靡的空气之中不断交织,一次又一次地将更为浓烈的迷乱从许桓的体内榨出。 清透的肠液,随着藤蔓的抽插洒落在了他的肌肤,粘稠与湿润的触感惹得他不由得回头看去,又对眼中的的光景有种莫名的满足。如果此时有人在他的身侧,只怕会讶异。毕竟,许桓眼中的迷乱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满室的淫乱就这么不断地循环着,就算体内已经完全射空,他也沉溺在这种自己被强制着送往巅峰的快乐。下身在藤蔓那永恒的刺激之下不断颤抖着,后面的穴肉,也在后面的巨物之下越肏越开,乳首被吸得发红,身子被玩得发软。 漫漫的长夜之下,许桓只希望这个夜晚不要停息。 直到第一缕朝阳打上了这个房间的地板,身后的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许桓那尚不清楚全貌的工具人仇家,仍是一副得意的样子,踏入了这个房间,看着那仍旧空着些许的瓶子,用着可惜的语气叹着。 “哎呀呀,可惜了,怎么一个晚上都填不满。这样,我可不能随便放你走。” 梅琳达看着许桓那覆着薄汗的身子,微微摇了摇头。 “不然,我帮你一把?” 说着,她就这么大跨步走上了前。 藤蔓把许桓缓缓放落在地,让他岔开腿坐着。正在茫然为什么快乐到一半,四周的一切都停了下来的时候,许桓只看到,一只硬底皮鞋,正在对着他的卵囊就要踩下来。 卧槽!危! 飞快地想要躲闪,许桓才发现自己根本躲不了。根本没有过脑子,下意识地,他就触动了身上了契印。 轰—— 一声爆炸,房间侧边的墙面被某样东西打得粉碎,惹得二人都转头看去。 废墟与烟尘之中,一个少女的身影缓缓现出,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火箭筒,一双明显带着烦躁的眼神从尘雾之中显现。 “…简直没有一日安生。” 叶星河扛着仍旧冒着热气的火箭筒,微微皱着眉,踩着墙边的碎石就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又无奈地看向脸上已经露出尴尬的梅琳达,叹了口气,她瞥了一眼赤裸着坐在地上的许桓,白了他一眼,把火箭筒的口对准了他。 “你对着我干什么?!救我啊???!!!” 对上火箭筒的时候,许桓瞬间慌了,根本没有想到叶星河会这样反应,挣扎着就想跑路。 然而身子被紧紧缠着,根本动弹不得。 不想看地上许桓那狼狈的样子,更是不乐意直视他的裸体,叶星河侧着脸,没什么表情,却也明显就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干嘛不一被抓就叫我?” 本来还在挣扎的许桓,看到叶星河脸色不对,瞬间不敢乱动,“谁…谁说我不是一被抓就…就...” “地上那衣服还是你昨天穿的。” 飞快地打断了许桓的话,叶星河的眼睛淡淡扫过了他的脸,微微眯了眯,又突然露出明白了什么的表情,叶星河的眉头再次绞了起来。 “许桓,你他妈,知不知道源家正在打我的地。” “被你一喊我就得过来,你猜猜我现在多开心?” “享受是吧,那就让你多享受享受。” 收起了手里扛着的武器,叶星河从兜里飞快地摸出了一枚银珠子,用力地拍在了梅琳达的手上,抬眼看向了她,说:“冲着我面前扔,三分钟,我看不见也听不见。” “卧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啊啊啊???!!!”见状,许桓连忙惊呼。 然而,叶星河只是白了他一眼,对着他竖起了中指。 “这种情况,叫做我处于被阻挠,暂时救不了你的状态。” “这可不算我违约啊。” 叶星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她的眼睛看向了梅琳达。在这对视之下,梅琳达的脸色,也从心虚转为了坏笑。 银色的烟雾在小珠落地的瞬间爆开,将房间中的第三人完全笼罩。脚步声落在了许桓的面前,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的惨叫,顺着已经破开的残壁,传入了里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 “救…救我…” 许桓虚弱地捂着下身,双眼无比的沉重,努力地向着床边伸着手,却根本挪不动身子。 距离他被重置身子刚好一天过去,现在,正是副作用开始的时刻。 被重置的一切,以双倍的感受在一瞬间向他袭来,射空的虚弱,肌肉的脱离,全都是昨日的两倍。叶星河淡然地坐在房间里的小椅上,细细地品着刚泡好的茶,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召唤她的阵法开在她的脚下,默默叹了口气。 “忍着吧,这玩意的副作用我也解不了。”深吸了口气,叶星河摇了摇头,只是这么说着。 从前在下界与能够完全观测未来的许桓做了交易,用必定向叶星河提供她所需的观测作为条件,叶星河与许桓定下了契约,她会竭尽所能保住他安全。虽然现在被禁了一半能力的许桓没了那段时间的印象,却仍旧能够在感觉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随时随地把叶星河召过来救命。 所以这一次他本来想着,梅琳达反正也伤不了自己,自己又能随时喊救命,这样享受一次平日得不到的体验,也不是什么坏事。 然后这回,确确实实地坏了事。 躺在床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呻吟,许桓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一回,他暗暗发誓真的再也不作死了,这样的后果,他真的受不住。 “啊…” 疲惫而又绝望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屋子,下意识之下,不断出发的阵法光芒照耀着整个屋子,这样的景色,只怕还要持续一整天。 【5-番外】新婚夜 弦乐声起,帷幔帐落,本应面带欢喜的二人,眼中皆是死寂。 人类世家与妖族王女的联姻,在订婚宴过后的三年,终于成了事实。 “这样子,一切就会安定下来了吧。”面容姣好的少女自己掀开了面上的白纱,放下了手中的金盏,穿着素净的白色丝袍,轻声说着。 少女的眼瞳泛着浅浅的金色,那是被最为普通的魔力染成的金。如同黑夜一般的长发披落在了她的腰际,微微卷曲。 她名为梅琳达,自小就被以当成两族交好的礼物而抚养长大,与其余的魔族和妖族强健的女子不同,她被她的生母用人类的新娘为标准抚养,皆是以着人类社会男性的喜好作为标准培育。 四肢纤细,腰肢柔软,眼动如波,吐气幽兰。为了这些,甚至于妖族天生所拥有的魔力,她的母亲都甚少培养。梅琳达眼睛的颜色,也只是被甚少使用的魔力,染成平淡的金。 没有自己领地的妖族,意欲与人类结盟已经多年,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人类这一端的世家,一直以着魔族尚未为这联姻献上祝福为由,不肯完成婚礼。追其究竟,也是这一次新婚之下的新郎,名为维兰的人类,也就是这个家族的家主做的决定。 在这拖延之下,三年时间,人类与妖族之间的纷争接连而起。纵然已经是既定的盟友,二方之中的大多数却已经是都蠢蠢欲动,皆意欲挑起战事。 仅仅是昨日,在二族混居的市场之中,就有两位妖族因为误杀了人类而被宣判了死刑,落了脑袋。 身着洁白的素袍与红色的绶带,黑发黑眸的人类男子也抬起了眼睛。那眼中只是某种被忧伤填满的怯弱,望着身前背对着他的少女身形,又缓缓落下。 男子即是新郎,名为维兰。 不输妖族美人的玉面,维兰的容貌也十分优越。白皙的面容之下带着有些血红的唇,黑色的瞳眸如同闪烁着的黑曜石。精瘦的身躯虽看起来柔弱,却因为眼中那种淡淡的忧愁而显得合理。 没有实权的家主,同样也是这场表演之下的傀儡。 他是父亲的第三子,本来,这个家主的位置轮不到他。若非在他出生那一日,被家族的法器选中成为主人,拥有了操纵魔力的可能性,这辈子,或许只是家族的一个悠闲贵族而已。 可是就算成了家主,从小在魔界学习如何使用魔力的他,与家族中真正掌有实权的众人几乎没有联系。当他从魔界归来,接手了去世父亲的头衔,想要真正的让各族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之后—— 他才发现,原来他什么都选择不了。他的二位兄长,已经掌握了所有。 而他唯一能选择的,只有拖延婚期,以向梅琳达的挚友,魔族如今的魔神,他青梅竹马的好友尼娅拉,以及前任魔神,她的父亲赔罪。 ——因为他的兄长,在他的订婚宴上,对着当时魔族的王女尼娅拉,犯下了滔天的罪过,让她陷入了三年的昏迷。 “或许会吧。” 他轻声应着,接过了梅琳达手上的金盏,饮下了里面的葡萄酒,放在了琉璃打造的桌面上。 一丝紫红顺着他的嘴角滴下,看着就要染上他的衣袍,但被眼前那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女注意到,于是,她转过身,用她那青葱一般的手指,为他轻轻拭去。 拭去了他嘴角的浆液,少女垂着眼,抚着他的脸,轻轻垫起了脚尖,将樱色的唇印上了维兰那微张的唇瓣之上,又缓缓地落回了原地。 “明天起,你会为我的族人说话么?我不想再看到这些纷争了…” 那是二人的第一吻。不过是蜻蜓点水,互相之间从未有过情愫的二人只是躲着彼此的目光,任由少女一人轻声问着。 “我会尽力。” 维兰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边,说着话的同时,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他唇瓣上方残余的些许触摸感,不愿落下。 “睡吧,很晚了。”然后,他强撑着露出温和的微笑,牵上了梅琳达那有些发凉的手,用那都是脆弱的双眼注视着她。 除去头顶的冠冕,撤去繁杂的衣带,他只是牵着梅琳达走向了那已经装点了鲜花,散着清幽气息的大床。微笑地看着梅琳达坐上了床边,他垂了垂眼睛,绕到了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平躺在了角落。 梅琳达金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困惑,茫然地看着身边已经闭上眼的新婚丈夫,纯真的眼眸内,掺杂了些许的担忧。 “你…不和我交合吗?”她斜着脑袋,睁着满是疑问的大眼,好奇地看向了已经一脸疲态的维兰。 “…什么?” 维兰被她的话震惊到,更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地问出口,染上夜色的瞳孔之间,有着些许讶异。 “交合呀,就是,你们人类结为夫妇之后为了生育而做的事情。母亲告诉我,这是人类的新婚之夜必须做的事。”仍是眨着眼,梅琳达的眼睛之中依旧是一片纯净。 “这…” 维兰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原想着,二人不过是联姻,根本没有情感基础。这样的事情,他从未想过主动。 “你们…妖族不是这样的么?”慌乱之下,维兰的眼神隐在了夜中闪躲着,随意挑了一个话题打算搪塞。 “不是啊,我是树妖,我们的生殖是靠授粉的。”梅琳达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反倒认真地回答着,“不过像我这样有人型的树妖,用人类的方式交合,也可以孕育。” 见维兰还是没有反应,梅琳达露出了些许委屈的神色。掀起裙摆,撩起被子,一下子就跨坐在了维兰的身上,稍稍撅着嘴,不悦地看着身下的维兰。 “为什么不和我交合呢?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让你不喜欢的地方吗?” 说着,她的眼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泪花,神色也变得沮丧了起来。 “母亲说了,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讨你的欢喜,这样我的族人才能有更好的未来。如果我做不到,就是没有用…我不想成为没有用的王女,拜托,就算看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 梅琳达将手放上了左肩的系带,轻轻一拉,就将衣袍褪下。月光正好洒在了那皎洁曼妙的胴体上,勾勒着她身上如同蛇一般的线条。 “不…我…”维兰瞥开了眼睛,不愿直视上方的赤裸。热辣的红色已经漫上了他的耳尖,难为情的面容躲闪着,不敢挪动。 “你…不用这样。不管我们有没有…我都会帮你的族人的。” “真的吗?太好了…可是,这不是新婚夜该做的吗?”听到维兰的回答不多久,梅琳达的面上露出了喜悦,可是,现实与理论的不同,还是让她有些困惑。 “这样的事,还是应当同很喜欢的人做吧。” 维兰缓缓坐起了身,脸上带着些许抱歉的笑容,回避着眼神,捡起了散落的衣袍,摸索着为梅琳达穿上,才敢正视她的方向,“你对我并没有这种感情吧,如果我让你做这样的事,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人类是这么想的吗?”梅琳达眨了眨那染上了月光的金色眼睛,好奇地看着维兰,“身为植物的话,我们倒是不介意和谁生育,反正授粉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稍稍坐直了身体,梅琳达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光亮。她那原本带着泪花的脸,突然变得鲜亮起来,有些兴奋地对着维兰的方向凑近了些许,惹得维兰有些手足无措,差点松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么,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看着维兰,笑着问。 “…我?” 维兰的眼神有些茫然,在意识到问题之后,有些慌乱地低垂了下去,“我…不知道。算是…没有吧。” “我有哦!”梅琳达笑得很开心,鬓角甚至因为喜悦而开出来一朵漂亮的金色小花,“我最喜欢的人是尼娅拉!对了,你可不许告诉她啊,我是看在我们现在是夫妻才告诉你的,不许告密啊。” “…嗯。”维兰还处于被突如其来的谈话给吓到的状态,只是懵着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又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坐起了身,认真地看着梅琳达的眼睛,微微皱起了眉。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其他的人类知道,清楚了吗?”维兰用着轻柔而又清晰的声音说着,搭在梅琳达肩上的双手有些颤抖,“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噢。”梅琳达撇了撇嘴,纵然不能明白其中的缘由,还是点了点头,“可是,你不喜欢她吗?” “诶?” “她是星星,你不可以不喜欢她!”梅琳达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连妖族话都爆了出来,不满地看着维兰,撅起了嘴,摆出了一副说教的样子,“所有人都该喜欢她!你也是!” “…哈哈哈,这样的话,她大概会觉得困扰吧。”维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无奈地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梅琳达,摇了摇头,“我和她是从小的朋友,我当然很喜欢她…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好吗?” “这还差不多…”嘟囔着,梅琳达眼中的威胁才少去了些许。被维兰扶着,躺在了维兰的身边。 寂静的夜只有些许的咔哒声,从那被称为“表”的法器中心不断响动。 翻来覆去,梅琳达还是感觉到了些许不对,纠结了片刻,她还是撩开了被子,又一次脱了衣服,坐上了维兰的身上。 本来已经被睡眠拐去一半神智的维兰,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看到又一次坐在他身上的梅琳达,脸上皆是无可奈何。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交合,为了这个事情,我过去几年耳朵都被母亲念得长了。要是没有交合,我觉得哪里不对。”梅琳达仍是一副委屈,拉着维兰的手,就向她耳边的尖尖摸去,“你看,是不是都比从前长了很多?”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真的…很困。” 根本没有听清梅琳达说了什么,维兰被困意烦扰,只是疲惫地应着。 “好!” 看维兰答应了,梅琳达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了下身,她用一只手扒开了自己的阴唇,另一只手抓着维兰只是稍稍硬起的肉棒,直接就要坐下去。 奈何二人的身上都一点润滑也没有,这强硬地插入只不过是纯粹的生疼。感受到了柱头传来的疼痛,本来已经就要堕入梦乡的维兰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硬生生疼醒。 “你…你这是做什么?”皱着眉,维兰终于有些搞明白了现状,看着梅琳达,不由得叹气。 “做爱啊。”梅琳达只是眨了眨眼,然后又困扰地看着下方二人的性器,疑惑地自言自语,“不对啊…长老明明说交合就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放不进去…我再试试。” 等不到维兰阻拦,梅琳达又拿着那已经半软下去的阴茎就要放入自己的体内,却发现这一回,倒是怎么放都只是软软地瘫着,有些恼怒地又用力扯了扯,惹得维兰咬着牙,五官都紧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嘛,根本和说好的不一样。”有些泄气地放开了手上的阳具,梅琳达脸上都是沮丧,“我根本学不会…” 虽然身下仍有些微微地疼,但看着梅琳达那样懊恼地捶打着她自己,维兰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刚想开口和梅琳达说些什么,却又想起自己原本的决定。 女子身体的贞洁重要,他若是这样遂了梅琳达的愿望,如果来日她有了更好的去处,他不就是误了她? “喂,维兰,你是人类,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梅琳达的话打断了维兰的思绪,让他抬起了头。对上那双满是沮丧的双目,又让维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顺着她的话,下意识地,他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梅琳达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喜色,她向前凑了凑,够到了维兰的面前,鼻尖都要碰到他的面颊。 夜色之下,本就是依着他的喜好打造的礼物披着月光。那样灵动的双目扑闪着看向他,多少让他有点心动。 “不…可是,你有喜欢的人了。”纠结了片刻,他还是摇着头向后退了些许,“要是…你的身体就被我弄得不完整了,不是吗?” “啊?你们人类交合会残疾的啊?” 这话吓得梅琳达连连后退,眼睛都瞪大了几分。直到维兰向她解释了一通之后,她才有些懵懂地点着头,思索了片刻,又皱起了眉。 “这是问题吗?”她困惑地看着维兰,“我不懂。反正,我们妖族没有这样的说法。女体为母,选择合适的雄性变体来延续后代那是正常的事情。如果前一个有了缺陷,那就换一个健全的。什么从一而终,守贞洁,我都没有听过。” 这话一出,反倒令维兰困惑了起来。 但是想起从前在魔族生活的日子,好像,对于可以选择性别,又都偏好以女体示人的妖族与魔族而言,这确实是她们的处世之道。 “所以,你就教我下吧。不然一件事做不成,在我心头老是一个结放在那里。”这一回,无奈与乞求反倒上了梅琳达的脸,扯着维兰的袖子,她请求着,“就算按你们人类的说法,我们现在是夫妻,做这些不是正常的吗?” 维兰仍是低垂着眼,不敢直视梅琳达,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哪里不对。 “拜托了…不然,难道你希望我明天告诉母亲我们并没有…” “行行行…”被磨得头疼,维兰并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被公开议论。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谙世事的梅琳达真的做得出来,不得已还是点了头。 突然间,屋外好像传来了什么剧烈的响声,但是那声音却又好像离他们很远,让二人都愣了一下。 “你…有听到什么吗?”维兰有些警觉,稍稍向那方向转了身,却什么都没看见。 “错觉吧…”梅琳达应着,却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又拉着维兰的手,抓到了自己的腰上,“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把该做的事做了吧,我也好困。” “…” 无奈地看着梅琳达,维兰默默地叹了口气。 手被她死死按着,想动弹却根本动不了。没有办法,维兰只好上下晃了晃那只手所属的手臂,看着梅琳达,说道:“你这样,我怎么教?” “啊抱歉抱歉,你继续,继续。”梅琳达慌忙放开了维兰的手,示意他继续。终于恢复了自由的维兰,虽然还是有些犹豫,却也知道今夜的事情大概逃不过,只好认栽。 “你…该让我的下身硬起来,这样才能进去你的体内。”轻声说着,叹着气,维兰从手背扣住了梅琳达的双手,将她揽到了自己的身前。 “噢,那我该怎么做?”梅琳达仍是有些茫然,抬着头看着那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类,眨了眨眼。 “我来吧,你只要…配合我。” 垂着眼,维兰那颤抖的声音,终究是有些沙哑。勇气鼓起了许久,他才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梅琳达的额际,轻柔地摩挲着鼻尖的交错,炙热的气息打在了少女那漂亮的面容。 揽着她的腰,抚上她的颊侧。稍稍斜着脸,血红的唇终于主动地落在了少女的樱红之上。温柔地轻碾着柔软的唇瓣,直到身前的少女随着本能也回拥上了他的腰,他才敢稍稍吮吸。 梅琳达的唇齿之间有着清幽的香气,不只是用了香薰,抑或是她自己的气息。这样的柔香一丝丝地,勾着维兰的冲动,引着他不由得探出了舌,向着唇瓣之间的深处侵去。 寻到了齿间可爱的柔软,他勾住了那不知所措的舌头。舔弄着,吮吸着,不过片刻亲吻,怀中的人竟被这弄得软了腰。 带着亲吻留下的湿润,他的唇向着下方挪动着。颈侧随着不断地吮吸留下了如同花瓣一般的印记,洒在了白皙的皮肤上。而那香气,又诱着他继续向下走去,湿润的小舌,便这么攀上了那点缀着樱红的乳肉。 “唔…哈…这样…你的下身就会硬起来吗…好奇怪…” 乳首被舔弄着,梅琳达的气息也有些错乱。轻声呻吟着,她看着下方的人,不由得问着。 “这是让你能够舒服一些…”稍稍抬起了唇,维兰并没有对上梅琳达的眼睛,只是哑声回着,“你的…也应该要有一定的湿润。我的话…我自己就能让它立起来了。” 语毕,他继续俯下了身,小心翼翼地吮吸着那挺立着的乳首,用牙齿轻轻刺激着。 逗弄着乳头的同时,他的手缓缓地向下走着,划过怀中人的腰际,又抚上了她的臀肉。轻轻摩挲着,沿着那已经有些颤抖的腿根,他的手就这么探入了梅琳达那光洁的下身,碰到了她的阴处。 甚少被触碰的嫩肉在被触摸的那刻,稍稍抖了抖,上方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缓缓溢出了清透的粘液。注意到梅琳达下身的变化,维兰这才敢轻轻打开她身下的蚌肉,用着一根手指稍稍探向蜜液的源头。 源头的穴口从未有人触碰,因此十分狭小。就算是一根手指,都无法探入。于是他的手便只是小心地在那边轻轻打着圈,借由着上方的汁液,润湿了些许,然后便转移了目标。 深藏在缝隙之间的阴蒂就这么被手指寻到了踪迹,轻柔的力度就这样随着手指的探寻,压在了肉芽的上方。揉捻逗弄,听见了梅琳达不由自主地轻吟着,那原本含着乳尖的口就这么轻轻起了身,又贴上了上方可爱的樱唇。 唇舌交融,下方的肉珠也被挑逗玩弄。藏在维兰衣袍之下的那炙热之物,随着这样的亲近不断地涨大着,然后,还是让梅琳达察觉到了它的存在。 “唔…它…起来了…”被吻得喘不过气,梅琳达挣扎地说着,手也摸上了那因情欲而立起的存在。 “是啊…”维兰只是轻声应着,仍是揽着梅琳达的腰,不断吻着。打满了水渍的樱唇已经被他吻得有些微肿,却完全无法逃脱。 身下的手已经玩够了小豆,又是这么向内走着,向着最为细嫩的穴口探去。那穴口已经汁水淋漓,也轻轻翕合着,就像引着他尽早进入,可是仍旧是太过狭窄。 不过好歹一根手指已经能够探入,于是在那处打着转,浅浅地试着,手指在那柔软的小口之中,没入了一个关节。 缓缓地送入,手指最终被完全没入,维兰仍是吻着已经软了身子的梅琳达,开始慢慢地抽送起了穴内的手指。 深入浅出,又是几番搅弄,他只感觉手指被紧紧地裹着,又被一番清液打湿。轻声笑着,他将手缓缓退了出来,推着梅琳达躺上了有些凌乱的床,这才将身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巨物贴上了她那已经被打湿的下身。 肉柱随着主人的动作,在那光洁的蚌肉之外轻柔地蹭着。稍稍勾了勾微微勃起的小珠,又轻轻顶了顶仍在开合的小洞。这样的引诱,分明就是惹起了身下少女的欲火,惹得她呻吟连连,只是求着维兰不要这样令她烦扰。 “进来…进来…” 轻声喘息着,梅琳达的脸上早已被红晕覆盖。月色之下,金色的眸子荡漾着好看的光芒,流转着水波,注视着那皆是灰暗的黑瞳,不断地请求着。 “求求你…” 然后那滚烫的龟头才顶上了已经嫣红的嫩肉,维兰的手扶着那已经布满了青筋的柱身,小心地向前挺着。 小小的洞穴就这么被那紫红的巨物一点点地破开,直到将那胀大的龟头完全吞下,才裹住了那已经无法忍耐的茎身。穴内的嫩肉一寸一寸地被顶开,接受着不曾有过的巨物,在它齐根没入之后,屏住呼吸的少女,才松了一口气。 “疼吗?” 纵然被欲火撕咬,维兰仍是忍着冲动,担忧地看着身下的梅琳达,将手抚上了她的面容。得到了她否定的回答后,他才缓缓地挪动起了身子,开始抽动起了自己的分身。 第一次被肏开的穴肉紧致得很,每一次的抽插,都夹得维兰几近失控。茎身每一次向外退去,内里的壁肉就又自己夹紧,再度顶弄进去,又不得不再被这肉刃肏开。反复几次,身下的少女惊叫连连,竟是没有怎么挪动,她的穴肉就又痉挛了起来。 “好…好怪…”哽咽着,少女的手环上了维兰的脖颈,贴着他的身体,也扭动着腰肢,希望能减轻身下的些许酸麻。 可是这种动作除了会让她的快感加重以外,只是更加勾着维兰的挺进。被这么一闹,维兰的身子不由得颤了几下,身下的快感更甚,肉柱被吸得更牢。 像是要逃脱这样的吮吸,炙热的肉棒只能不断地一退一进。这样的抽动却又让压着它的肉壁更为敏感,变的更加的紧致,不过稍稍几次挪动,又差点把维兰夹得几乎射了精。 但他并不愿这么早就缴械,强忍着疯狂的冲动,他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同样揽着梅琳达那瘦小的身躯,他不断地冲着内部新发现的柔软就这么挺着。 巨大的龟头就这么一次次地吻上稚嫩的子宫口,一次次地将强烈的快感送上了梅琳达的大脑。这样奇妙的触感也让维兰难以自拔,加上新开的穴肉独有的紧致。被紧紧吸着,不停往内顶弄着,二人的呻吟交织在这为了新婚而建造的卧房内,带上了几丝淫靡。 终于在某次极深的挺入之后,再也无法把控住自己的欲望,带着孕育的希望的白色被维兰全然射入了梅琳达的体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梅琳达却也在维兰紧紧抱住自己的之前感觉到了某种剧烈的快感,在他停下动作的时候,正巧,她也被送上了巅峰。 满身是汗,维兰有些疲累地喘息着,紧紧拥着梅琳达的身躯许久,才缓缓地将自己的下身从她的体内退出。 “这样…可以了吗?”他看着那已经被困意缠绕的金色双眸,轻声地问着。 * 夜色仍旧笼罩着这个卧房,为已经睡着的新娘换上了睡衣,维兰也早已困倦无比,就要进入被窝。 可是胸前突然一阵刺痛,眼前,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自己被家族锁在高塔,只能远远注视着两拨人兵戎交接。战旗之下,一个黑发的妖族身影被他的兄长强按着,跪在了地上。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然后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头颅,就这么滚落在了地面。 那是他的新娘的脸。 剧烈地喘着气,维兰瞪大了双眼。捂着仍旧疼痛着的胸口,他颤抖着,看着身边熟睡的梅琳达。 他的法器赠予了他观测未来的能力,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很好操纵。 所以,这竟是她的未来吗? 不,不。自己方才才发了誓想要好好对她,不能这样,他必须救她。那是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事?他必须要想想办法。 一个月后…为什么会这么快? 又是一阵刺痛,属于几个小时后的影像突然涌入他的大脑。骑着天马的士兵们呼喊着什么,涌入了魔界的边界,为那些无辜的魔族带来了死亡。 不…不不不,他必须告诉尼娅拉。 慌乱地起了身,维兰跌跌撞撞地就要向门口走去。可是在他触碰到门之前,又是巨量的信息向他的脑中涌来。 所有的选项,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未来。 梅琳达一定会被兄长杀死,避无可避。 维兰的腿骤然软了下去,他呆坐在了门前,脑中一片空白。 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权力,空有这个家主的头衔,却在每一个未来中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 不…不行。 他要做些什么。 这个法器…对,这个法器! 如果…如果让梅琳达也能看见未来,她或许能够躲避灾厄。还有那个阵法,如果… 对!就算肉体湮灭,她也能复生。 雪白的刀刃划开了他的手腕,将茫然的新娘从睡梦之中惊醒,把她的手腕同样划开,没有时间解释,二人的伤口重迭在了一起。 门外的纷扰越来越近,打杀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今日来参加宴席的妖族被他的族人袭击的声音,可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他只能救一个人,现在的他只能救一个人。 梅琳达在啜泣,在哭喊。她说的话他全都没听清,只是执拗地抓着她的手,不肯停下手上的血阵。就算是剧烈的轰炸声从房间的侧面传来,就算看清了轰开墙壁的人是谁,他也没有停下自己的手。 “安德里斯的天兵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攻入魔界的摩尔群岛,你如果救了妖族的人,更多的魔族就会死去。” 他只是淡淡地抬起了头,对上了断壁残垣之外,尼娅拉那双带着怒火的双眼,轻声说着。 “…走啊,去帮他们,不要管我!”朦胧之中,好像是梅琳达这么说着。 然后残垣之外身影不再,血阵落幕,他的长兄,也终于带着族亲与兵器,冲入了他的新房。 他和他的新娘就这么被分开,耗尽了魔力的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新娘被向着地牢的方向拖去。 “败犬。” 最后,维兰只听见他的大哥这么说着,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陷入黑暗的时候,他只是默然地祈祷着。 祈祷着他真的能够救下他的新娘,祈祷,他所做的一切有用。 然后,朝阳就这么洒落在了世界。 【6-1】深夜 深夜的小镇,坐落在东部中央的别墅,大门缓缓打开。 月光之下,洒落在门廊的人影轮廓上,描绘着的是一位成年男子抱着幼童。幼童不过叁四岁的样子,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踏着银白的月色,男人合上了身后的门。 缓缓地弯下了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幼童放在了地上,随后,飞速地脱去了鞋子,走到了幼童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她双膝跪下,俯身叩首。 “主人。” 昏暗的房中,面容消瘦且诡魅的黑发男子,虔诚地对着眼前的幼童唤着。 虽说看上去只有叁四岁的模样,幼童的面上却是一副可怖的冷漠。她的双目隐隐映着赤色的血红,瞳孔,也完完全全如同野兽一般,眯成了一条竖线。 加上身上那有着繁复的蕾丝装点的洋装,以及精心打理过的金色长卷发,比起称之为幼童,反倒更像是一个昂贵的人偶。 地上,原本幼小的身影飞速地成长着。当这成长停止的时候,伫立在门口的身影已经成为了一位纤瘦的少女。 少女双眼之中仍旧是一样的冰冷,审视一般地,打量着地上仍旧俯着首的男人。静默了片刻,精致的朱唇微启,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轻声说道:“我累了,帮我准备热水。” 说着,少女也脱去了用于搭配洋装的可爱皮鞋,将手中包着彩色亮纸的糖果随手放在了入门的鞋柜上,头也不回,径直地走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而那男子,低垂着的眼中,却满是失落。不敢违拗少女的命令,他最终仍是深深地叩了头,沉默片刻,才有力气回应。 “是…” 男人名为艾萨克,曾是人类的贵族。二十岁那年,机缘巧合遇见了从魔界来到人间的血族少女,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她的第一位直系,也是她永恒的奴仆。 少女名为,罗丝玛丽。原是魔族,得了病,后被人转化为血族才得以活命。如今,已经存活了几千年。 冒着热气的水,随着水龙头的开启涌入浴缸。跪在浴缸的前方,艾萨克挽起衬衫的袖子,用手去感受里面的温度,稍稍调整着里面的冷热,又起了身,将架子上的入浴剂倒入了些许。 终于,水到了适合的水位。他又轻轻用尚未碰过水的另一只手试了试水温,确认一切都合适,才站起了身,向楼下的客厅走去。 罗丝玛丽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侧躺在沙发上,不耐烦地切换着电视中的节目。听见了艾萨克下楼的脚步声,只是抬了抬眼,又把注意力转回了电视上,像是十分投入一般。 但是,电视上放的不过是广告而已。 “主人。”艾萨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跪坐在了沙发的前方,黑色的双眼里多少有着些许担忧,又有着些许落寞,“水已经准备好了,主人。” 说完,他试探着对着罗丝玛丽的方向伸出了手,低下了脑袋,又时不时向着她的方向瞥去,等待着她的回应。 然而罗丝玛丽并没有说话,只是慵懒地点了点头,便坐起了身。无视了身边那不敢逾矩的男人,她自己下了地,直接向楼上走去。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沙发,艾萨克有些许沮丧。不清楚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主人这样讨厌自己,艾萨克看着那已经没有了罗丝玛丽存在的沙发,出神了片刻。 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艾萨克慌忙起了身。将方才手上的水珠在西裤上方稍稍擦了擦,他快步走向了更衣室,取出了一件已经熨烫平整的睡裙,走到了浴室的门前。 “进。” 不等他敲门,里面就已经传来了少女的声音。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艾萨克捧着干净的衣物,走入了浴室,然后将那睡裙放在了边上的架子上。 罗丝玛丽赤裸着身体,脸上仍旧是一副冷漠,微斜着身子,仰躺在浴缸中。一只手臂挂在了浴缸外,微微地晃着,手上,还沾了些许泡沫。 又像刚才一样,她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看艾萨克,又将眼神挪开。 有些惶恐,艾萨克从洗手台上放的柜子里拿下了一根细长且厚的铁尺,双手端举着,走到了浴缸的前方,然后跪了下来,将那铁尺呈到了罗丝玛丽的面前。 “奴惹了主人生气,请主人罚。” 微微颤抖着,艾萨克俯下了身子,将铁尺向上举了举。然而罗斯玛丽仍旧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稍稍皱了皱眉。 见她没有回应,缓缓地,艾萨克把高举着的手放下。写满了落寞的墨瞳对上了罗丝玛丽的眼睛,仰视着他所侍奉的主人,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主人…是奴哪里做错了,还请主人明示。” 罗丝玛丽的眼睛稍稍眯了眯,打量着艾萨克那小心谨慎面庞,轻哼了一声。 “主人…”他还是轻声唤着,却越来越心虚。 平日若是做错了什么,罗丝玛丽的脸一沉,总会点清楚缘由,然后狠狠罚他。可是今日究竟是怎么了,骂也不骂,罚也不罚。就算是每日进门例行的规矩,也不赏赐给他了。 艾萨克的心中莫名有些酸涩,手中,紧紧握着那平日他最害怕的铁尺,在白皙的掌心之中,留下了红印。 沮丧地垂着眼,跪在浴缸前方低着头不敢动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听见了罗丝玛丽的声音。 “今天的那个魔族,为什么不杀了他?” 如同神谕一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艾萨克急忙抬起脑袋,对上那双带着不悦与杀意的双眼。 原来,主人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吗? 今日早些时候,这个在口袋世界的小镇的拥有者被魔界派来的人袭击。虽然那人将那刺客打晕,却不知为什么,把他扛回去了她的屋内。 明面上,艾萨克是小镇中血族的首领。因此出了这样的事,他必须去参与会议,商讨对那刺客的处置。 可是小镇的所有者却力排众议,硬是将那个明显在这小镇中几乎没有人能打得过的刺客留在了身边。不等其他人反驳,她就将所有人送出了门。 “主人,‘荧’大人说了,她希望将那个人留下,并且不允许我们血族插手,所以我…” “顶嘴?”罗丝玛丽的语气明显不悦,看向艾萨克的眼神也锐利了几分,然后,将他手上的铁尺夺到了手上,“转过去,规矩自己清楚。” “是。”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艾萨克的动作却并没有犹豫。熟练地解开了皮带,将它卷好放在了一边。直起了身子,将身下灰色的西装裤连着内裤,褪至了膝盖。跪着身子,他就转过了身。 稍稍把身子向前倾去,艾萨克那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伸到了自己的臀瓣上,然后将它们用力扒开,将里面淡褐色的菊穴完全露了出来。 他下身的毛发常年清理,所以并没有任何的杂物遮挡。恐惧着的小菊穴不断地颤抖着,随着身体的呼吸微微开合,等待着疼痛的落下。 啪,专为惩戒菊穴而设计的铁尺落在了可怜的褶皱上,痛得艾萨克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要把身体向前缩去。可是又不敢逃罚,只好忍着疼,又把屁股向后撅起,等待着下一次疼痛的落下。 啪。又是一下责打,铁尺离开的时候,菊穴周围的嫩肉已经由白皙缓缓地转成了淡红。艾萨克的身子只是微微僵了僵,仍旧不敢乱动。 铁尺不停地下落,一下一下地用力责打着菊穴的褶皱。平日内,主人的规矩就是顶嘴的责罚没有上限,只能受罚直到主人消了气为止。骤然身后已经疼痛不堪,紧紧咬着牙,颤着身子,艾萨克也不敢闪躲,或是叫喊。 不知身后到底已经挨了几下,原本洁净的菊穴已经开始肿起。布满着褶皱的小穴已经透着漂亮的赤红,若是再打下去怕是就要破皮了。 铁尺停留在了火辣辣的菊穴上方,罗丝玛丽也没有开口。艾萨克只好微微转过头,仍是扒开着臀瓣,露着那已经红艳不堪的菊穴,小心翼翼地看向主人。 “主人…” 他最害怕的责罚,怕是要来了。 “用力,把穴心吐出来。要是有一下没看到穴心,你知道后果。” “是。” 深吸了一口气,艾萨克根本不敢违抗命令。忍着身后菊穴的剧痛,他用力地对着自己的甬道施了点力气。尚未被折磨的粉色穴肉,随着他的意愿,从那被打得红肿炙热的穴口之下缓缓绽开,带着些许漂亮的清液,等待着新的疼痛。 铁尺如约下落,亲吻着外面已经泛着深红的褶皱,也亲吻着方才从保护之下显露出来的嫩肉。每一下的责打都让清透的肠液被拍得四处飞溅,也迫得艾萨克不断地收缩着那已经红嫩软烂的菊穴。 但是罗丝玛丽早就说了,每一下的责打都必须看到穴心。而她每一次下手,都不会留情,更不会等艾萨克身上的疼痛消退。没有办法,既然抵抗不了被打时的自然反应,艾萨克只好在每一次的疼痛过后再度用力把穴心吐露,再在双手上多用些力气,让身后被责打的小穴能够完全张开。这样,才不会逆了主人的意。 可是无尽的责打之下,他的身躯又怎么能完全保持着不破规矩。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铁尺落在那同样被打得嫣红的嫩肉之上后,艾萨克终于是忍不住了痛,放开了手,轻哼出了声。 意识到自己坏了规矩,他慌忙又将身体压低了不少,让屁股能够翘得更高一些。双手迅速地回到了原位,用力扒开了那已经被打得肿胀透红的菊穴,低下了脑袋。 “一会自己去把姜削了,例罚的时候,自己拿过来给我。” 铁尺轻轻点了点那仍旧白皙的臀肉,把那高翘着的屁股肉上戳进去了一个小印子。但是被戳了的艾萨克脸上却没有多少恐惧,竟然还透出了不少欣喜。 “是!” 太好了,主人一会还会例行罚我。 如此想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艾萨克又稍稍向后挪了挪身子,撅起了臀。 【6-2】既是罚,也是赏 寂静的浴室,男人谦卑地跪在了角落,而浴缸之中,那双仍旧带着冷淡的眼眸只是轻扫了一下已经凉去的水,轻叹了一口气。 “过来,艾萨。”少女轻声地唤着,眼睛略微抬了几分。跪在角落的男人面色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连忙起了身,将褪去的衣物穿戴整齐,才快步地走到了浴缸前跪下。 他眼前少女的存在,本就如同一个精美制作的玩偶。 鲜红的樱唇,苍白的肤色,金色的长卷发被打湿,在水中散着,像天空一样清透的双眼如同琉璃制成的,却完全看不出十分钟前曾被恼怒洇成赤红。 罗丝玛丽脸上带着几分满意的笑,对着艾萨克伸出了那纤细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就像是被打湿的陶瓷。 已经穿戴如常的艾萨克面上露出了感激的模样,听话地低下了脑袋,任由他的主人抚摸他那蓬松的,像狼一般的及肩黑发,眼底染上了些许欣喜。 他的主人喜欢漂亮和优雅的东西。所以就算一会会有例罚,刚才也才受了打,走到主人面前也必须要整理衣冠。 他的主人平日也很少会用昵称称呼他。身为主人的奴仆,被主人以这样亲昵的方式呼唤是无上的荣光,所以,就算身后仍旧痛着,他现在只感觉得到愉悦。 望着眼前少女那洁白的胴体,艾萨克只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被赐予了最高的赏赐。低垂着双目不敢同主人对视,他的双手搭在了浴缸的上方,微微地颤抖着。 啊,好幸福。 仅仅是对头发的抚摸,就使得西裤之下的那物悄悄立了起来。 “扶我起身。” 罗丝玛丽的声音对于他而言,有着独样的魅力。感受着她的手从他的发丝擦过耳际,又轻抚过他的面颊,艾萨克的身体僵了片刻,脸却是烧了起来。 主人的手离开了他的脸。痴痴地向上方望去,他只看见那透着笑意的浅蓝眸子正等待着。慌乱地低了低脑袋,艾萨克小心翼翼地托住了罗丝玛丽的手肘,跪着作为她的支撑,扶着她出了浴缸。 湿哒哒地散落着的长卷发,在他主人的一声令下就全然烘干,蓬松地落在了她的肩头。看着主人的头发已然干燥,艾萨克轻步起了身,如同往常一样,取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对着主人的方向弯下了腰,呈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出身人类的他永远不能企及的力量,那是他生命中最为强大的主人拥有的能力。 魔力。 隐藏着魔族出身的主人,只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能力。 “我在客厅等你。” 穿上了他亲手准备的睡裙,如同活过来的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女,用着平淡的声音,这么命令着。 “是。” 俯着身子,艾萨克回应着。直到眼神的余光看到少女的身影已经完全离开了浴室,他才敢直起身子,向外走去。 他是主人的奴,永远只能随在主人的身后,不能逾越。 出了浴室,艾萨克并非直接向客厅走去,而是走向了卧室,打开了床头柜。柜中的物品琳琅满目,皆是各种材质制成的训诫用品。思索了片刻,他才挑了一把厚实的实木拍子,还有包在绒布内的短藤条。 例罚的规矩,他必须自己根据本日发生的一切,选择要让主人用什么来对他进行例行惩罚。若是只是普通日子,一把发刷,再让主人用手打一打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他惹了主人生气。仅仅是刚刚挑选的这些工具,他都担心会被主人训斥。 违背顶撞了主人的奴,就算被用从前地下室的那座木马折磨一夜,再戴上贞操带一整年都不为过。 细心地将工具都用绒布包着,艾萨克快步下了楼,把姜制成了粗大的塞子的样式,又净了手,才快速挪动到了罗丝玛丽的身前跪下。 恭敬地跪在主人的身前,艾萨克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将东西都放在了茶几上,他才有些胆怯地看向了罗丝玛丽的脸。 “主人,东西都准备好了。”试探地唤着,艾萨克的声音很轻。 “嗯哼。”罗丝玛丽只是抬了抬眉,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摊在了身侧,“好了就上来。” “是。”艾萨克点了点头,稍稍起身,就趴上了罗丝玛丽的膝头。挪着身子,他将屁股翘了起来,方便主人训诫。 轻柔的摩挲感,就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落在了他的臀部。每日例行的惩罚,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主人的敬畏和对疼痛的恐惧,更多的,是对主人的依赖,和对快感的渴望。 这样的抚摸,对于他而言是苦药前的糖衣,是让他能够成为主人更优秀的奴的前奏。 “怎么选了这些,今天做了什么?” 上方,他的主人明显语气之中带了些许困惑。虽然弯着身子看不见主人的脸,艾萨克的神色仍旧是十分地恭敬,顺从地开了口。 “今日奴在外面没有按着主人的想法去办事,惹主人生了气,回家后还顶撞了主人。” 轻声说着,他一条条罗列自己的罪行。 “奴不会揣摩主人的心意,更是对主人不敬。今天的例罚,应该被主人打烂屁股。请主人罚。” 声音有些发抖,艾萨克继续说着,语气竟是有些低落。躲在主人的腿侧,想到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竟是把自己说得红了眼,声音也越来越小。 “打烂?你可是血族,怎么打烂?怕是没打一半,伤就已经好了。” 上方原本温柔的声音却突然变得严厉,听见了来自主人的冷哼,艾萨克只觉得脊背发凉。 主人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知道,今天的痛怕是少不了了。 “请…” 深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他才终于敢开口,“请主人…为我束住自愈能力,再好好惩罚奴吧。奴不争气,还要主人操心,今天的例罚,该罚两倍。” “嗯哼。”罗丝玛丽只是懒懒地应着,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她的手指仍旧不停地摩挲着艾萨克的臀,在那裁剪良好的布料上游走着。然后,手指停顿在了方才她亲手责打过的后穴,轻轻点了点。 “这里还疼吗?”她的声音仍旧慵懒着。 “…已经…不疼了,主人。” 艾萨克的菊穴,原本是被打出了血的。只是方才罚跪的时候因为血族能够快速自愈,早已经完全恢复。听到了罗丝玛丽的话,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藏在了裤子下的,已经恢复完全的穴口。 他当然知道罗丝玛丽的意思,只怕这一回的例罚,连他的菊穴也躲不过去。 “知道了。”罗丝玛丽的声音没有什么额外的情感,但是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艾萨克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艾萨克清楚,那是主人用了魔力的讯号。 他身上的自愈能力被完全束缚了,要一直等到主人的首肯,她才会允许自己恢复。若是这一次例罚他不好好表现,就算是一个月都要带着今天的伤口,也不奇怪。 没有任何预告,隔着布料,臀肉那里就传来了拍打造成的疼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艾萨克倒吸了一口凉气,稍稍往前缩了缩身体,他又摆好了姿势,好好地等待下一次的巴掌落下。 罗丝玛丽看着身形娇小,事实上,因为是血族的缘由,力气却并不小。只不过,光是用手责罚艾萨克的时候,她并不会用尽全力。 血族有着和常人相同的疼痛感,却又有着超乎常人的肉体强度。因此,只需要用平常人的力度就足以达到责罚的目的,若是太猛,反倒是过头了。常年训诫艾萨克的她,自然知晓分寸。 看似随意且轻巧的拍打,却每一下都能让趴在膝上的人疼痛不已。巴掌不断地落在面料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俯卧在她身上的人,早就已经因为这比平日重了不少的掌掴而发出了轻吟。 虽说惩罚的时候是不许吵闹的,但是例罚是对奴的赏赐,自然,轻微的挣扎与声音都不在额外惩罚的范围之内。所以,这也算是艾萨克在这比平日更为疼痛的掌掴之下,唯一能够松懈的地方了吧。 掩埋在裤子面料之下的臀肉越来越觉得火辣,那没有弹力的面料也已经紧绷着,就要无法容下被打得肿胀的屁股。不断落下的巴掌终于停止,罗丝玛丽轻轻点了点艾萨克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忍着身后的胀痛,艾萨克不敢怠慢,站起了身。双手就要摁上腰间的皮带,却被罗丝玛丽拉住了手。艾萨克有些受宠若惊,明白了主人的意思的他,讶异地看向了主人的方向,却只是迎上一张带着些许笑意的脸。 平日里,向来都是他自己把衣物脱掉的,主人竟要主动为他做这些,那是多么罕见的奖赏。 陶瓷一般白皙的手搭上了他的腰间,抽去了他的皮带,又为他褪去了裤子到了膝盖。趁他还愣着无法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清醒,那为他解开束缚的手便再度把他拉到了膝上,继续落下红印。 仅仅是雨点一般的掌掴,就足以让他那屁股变得嫣红熟透。一下下的巴掌落着,毫不怜惜地亲吻着原本白皙细嫩的臀瓣。没有了布料的防护,疼痛变得更加尖锐,可是肉与肉相触带来的快感,也随着这样的行为,不断在艾萨克的体内滋长。 他的主人正在亲手打着他的屁股,她的手不断地触碰他的臀肉,这对于身为奴的艾萨克而言,便是每日例罚是专属他一人的赏赐的要因。 主人身上的一切都是神圣的。主人亲手赠与的,肌肤相亲的疼痛,更是奴赖以为生的欢愉之源。 红晕不断地漫上他的面颊,拍打之下,纵然是疼着,下方的阴茎却已经无法抑制地缓缓硬起。 “主…主人…” 被责打着,他的眼神已经被这样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弄得游离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拽着沙发的扶手,无法抑制地抬起了头的艾萨克,不断地呼唤着他的主人。 “乖孩子。”罗丝玛丽只是笑着眯了眯眼,没有因为他的呼唤而停下手上的拍打,但是仍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顺着他的发根,她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最后一下的掌掴终于结束,赠与疼痛的手,也停留在了两个臀瓣的中央。疼痛的余韵仍旧在臀上火辣着,艾萨克不停地喘息着,用脑袋蹭着那抚着他额头的手。 “去,把铁尺拿下来。刚刚的疼要先补上,我才会给你上姜继续例罚。”轻笑一声,罗丝玛丽的手蹭了蹭艾萨克那有些温热的脸。 斜倚着身子,她看着她的奴红着脸起了身,带着笑意的双眼,默然地欣赏着他那想要合上裤腰却做不到的窘样。右手一勾,她扯着她的小奴到了她的身边,亲手为他褪去了所有的裤子,又把他扯着跨坐到了她的腿上。 被主人亲手脱了裤子,又被扯到了主人腿上这样裸露地坐着,艾萨克的脑子几乎要被惊喜,兴奋与羞耻烧到短路。看着主人的手甚至在为他仔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他的身子都激动得不敢动弹。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主人会对他做出这些? 乖巧地让主人把自己的衣物完全褪去,艾萨克的身上除了主人亲手制成的那条项链,就什么都没有了。呼吸因为突如其来的礼物而变得紊乱,艾萨克的眼眸颤着,竟不敢直视面前的主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罗丝玛丽的声音将他拽回了现实,屁股上突然一疼,那是她又赏了他一下巴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艾萨克慌忙起了身,对着罗丝玛丽点了点头。急切地应着,他差点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 若不是主人不喜欢她的奴这样,只怕他真的要无法抑制地这么爬上去。 抓着那本应让他惧怕的铁尺,艾萨克的心中只有喜悦,快速地就冲下了楼。 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后穴要被罚的时候,他感到这样由心底升起的欢愉。 【6-3】把疼补回来 将手中的铁尺呈送到了主人的面前,艾萨克的脸上皆是顺从。甚至,是有些期待地抬着眼,等着他的主人开口。 在他回来之前,罗丝玛丽的脸色原是不知为什么,有些阴沉。可是见到了他回到身前,她的神色也柔和了起来。看着身前跪着的艾萨克,她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接过了他手中的铁尺,冲着他晃了两下,示意他转过身。 难得地不觉得抗拒,纵然知道身后的小穴又要遭殃,艾萨克却是一点迟疑都没有,转过去跪趴在地上,将臀部高高地撅了起来。又用双手把两侧的臀瓣分开,把看着仍旧白嫩臀缝完全打开。 因为没了自愈能力,他的两侧的臀肉仍旧红肿着,看起来艳得很。比起还未被碰过的臀缝,倒是显得十分的动人了。又是被打得火辣,双手手指一陷入肉中,刺激着才被打过的肉又疼了起来。虽是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艾萨克并不敢泄劲。 “自己说。” 看着艾萨克这样听话,罗丝玛丽的脸上倒是一阵轻松。她用着铁尺的末端轻轻戳了戳艾萨克的后穴,这样没头没尾地吩咐了一句。 久伴在主人身侧的艾萨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左不过就是要让他自己说该怎么罚,为什么被罚。只是那冰凉的铁尺多年来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是大过如今的欢愉。细嫩的菊穴被点到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轻轻缩了缩。 “是。奴今天惹了主人生气,顶撞了主人。虽然刚刚主人沐浴的时候已经被主人罚过,但是奴的贱穴不知主人的心意,自己恢复了。请主人再赏奴一次罚,好让奴上下的嘴都记住教训,不会再顶撞主人。” 可是这样的陈词并没有完全让罗丝玛丽满意。一声清响,专门伺候后穴的铁尺,难得地落在了已经红肿的臀肉上,未预料到的疼痛,令艾萨克不由得轻颤了颤。 “主人…?” 有些困惑,又有些委屈,艾萨克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脑袋,看着正俯视着他的主人,看向那在昏暗的房中,露着些许笑意的双眸。 那如同洋娃娃的少女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斜倚着身子,默默地等待,看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发现自己的小奴根本没有意会的时候,她有些无奈,笑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又拿着手上的铁尺故意怼了下艾萨克暴露在外的嫩穴,轻笑了一声,她才开了口。 “该罚成什么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艾萨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声音多少有些慌乱,他又好好地把头转了回去,高撅着才被打了的屁股,说道:“是…是。奴顶撞了主人,这一次补罚,当然是像刚刚一样,罚到主人满意为止。刚刚,奴没有明白主人的意思,也该被罚…还请主人不要怜惜。” “这个先放着。一会我要想到了怎么罚你再说,先把方才的补上。” “是,都听主人的。”艾萨克并不敢有异议,只是又压了压腰,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铁尺轻轻贴在了他的后穴上,停留着,并不挪动。明明只有几秒,但是不知怎的,对于艾萨克而言,这样的触碰,好像才是真正的惩罚。 平日对它的惧怕,使得菊穴不由自主地开始一下下地收缩。这样被轻轻搭着,反倒比真的被打更加难挨。 艾萨克只觉得,胸口的害怕,在这样的接触之下,不断地翻着倍。 响声终于落在了他的身后,伴随着疼痛,淡褐色的小菊被打得紧紧地缩了起来,也迫得他的身子蜷了一下。 但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下一次的责打。温柔的触感伴随着些许冰凉,落在了火辣的疼着的后穴上,居然在摩挲着他才被打了的穴口。 惊讶之下,艾萨克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的主人,竟然在亲手抚慰他被打的地方吗?竟然还是那里… “不…不…”他有些惶恐,稍稍转过脑袋,又向前缩了缩身子,也松了双手打开臀瓣的劲,来把那处隐藏起来,“主人…不要碰…” 一下铁尺,不满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正敲到了怠懒的指骨,疼得他收了手指。 “谁允许你躲罚的?”罗丝玛丽的脸上显出了明显的不快,她的眉头微蹙,那清透的双眼之下,明明带了些许怒火。 “不…不是…奴不是躲罚…”艾萨克快速地摇着头,有些害怕地看着身后的主人,急忙把姿势又摆了回去,“只是…那里脏,会弄脏主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竟是把头都埋了起来。 听他这样辩解,罗丝玛丽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那瑟瑟缩缩的小奴,仍带着些恼,又拿着铁尺对着才被打不久的菊穴怼了一下。 “脏?”她那带着笑的声音,婉转得像是乐曲,“是你今天吃了人类的东西,还是你今天没有好好洗它?” “不…不是,只是…只是…” 艾萨克的眼睛闪躲地眨着,一下竟不知该如何回应。结巴了许久,才能把心中的忧虑好好说出口,“奴…奴…后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下贱脏污的,会…会脏了主人的手…” “噢?那…你不喜欢这样了?” 笑着,罗丝玛丽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又贴上了艾萨克的臀缝,摸索着,就碰上了他的后穴。中指指尖围着那细嫩的褶皱轻轻打了几圈,就直接伸进了娇嫩的穴口,触上了柔软的壁肉。 “不…不…” 艾萨克摇着头,身体却是完全僵住了。他完全没想过他的主人今天会这样触碰他的身子,这样的事情,平日明明只有奖赏的时候才能有的。 穴内的手指向内伸着,不断地碾着柔软的嫩肉,将它们抻开,又向着更里的软肉触去。熟练地点上了后穴内的某处凸起,灵活的手指就这么对着它揉捻着,毫不留情地玩弄,惹得那穴的主人呼吸紊乱了起来。 “那就是不喜欢这样?”罗丝玛丽故意触着艾萨克的敏感处,轻声地问着,看着身下的小奴脸憋得通红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不是…奴不是…哈啊…” 敏感处被这样玩弄,他根本就支撑不住。艾萨克有些混乱,明明自己应当是在受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这样呢?” 好听的声音问着,艾萨克只感觉有了另一根手指也这么送进了他的后穴,开始侵占了起来。冰凉的手指在后穴开始缓慢地抽插了起来,每一下,都准确地向着他最为敏感的凸起撞去,都将他的神智不断地灼烧着。 “唔…哈…喜欢,奴喜欢…” 再无法忍受这样的快感,他开始扭动自己的腰肢,以配合手指的抽动。主人的手指仍旧是不断地在那嫩肉之间挺进,温柔地玩弄着那本来应当遭受疼痛的后穴。 “主人…哈啊…” 快感之下,艾萨克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愉悦占据。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快乐,更是心里的欢愉。主人这样的玩弄,无疑是赠与他最好的礼物。明明自己今日并没有做什么,还惹了主人生气,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怎地会拥有这样幸福的时候。 只是,或许他的主人也是这样想的? 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之间,主人的手离开了他的后穴。那淫荡的后穴因为主人的赏赐发了情,甚至扯出了些许银丝,随着主人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臀缝间。 “主人…?” 有些疑惑地转过脑袋,虽说他仍旧渴望方才的快感,但他也清楚,自己卑贱的身子又怎么有资格对主人求欢?他只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得主人不高兴了。 “明明是罚你,居然发情成这个样子,你自己说,该怎么办?”身后的罗丝玛丽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被粘液缠着的双指,挑着眉看着艾萨克,对着他展示了被弄脏的手,勾了勾嘴角。 “啊,是奴的错!奴管不住身子,应该被送到机器上管教一天。”看着自己的后穴真的弄脏了主人的手,艾萨克的脸上满是慌乱,急忙拿起了桌上早已经备好的湿巾为主人擦拭去脏物,然后低下脑袋认错。 只是,像早些时候一样,罗丝玛丽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用着刚刚擦干净的手对着他划了个小圈,示意他转回去。 “是…”仍旧是害怕着,不敢不听主人的指令,艾萨克急忙转回了身子,又跪趴在地上,好好将身后的菊穴展露了出来。 才被开发过的菊穴,现在并不能很好地合起来。挂着淫靡的汁液,浅褐色的褶皱边上展露着粉嫩的穴肉,一张一合地呼吸着,露着小洞,就像是仍旧不满足一样。 啪,铁尺又一次落在了菊穴上。这一次因为上面的小洞,连穴口附近的嫩肉都被那铁尺打得颤了起来。丝毫没有心里准备,艾萨克又是一个趔趄,就向前稍倒了下去。 身后再次传来那样温柔的触感,这一次,他却不敢躲闪了。 他只是弱弱地唤着主人,想弄清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你疼,所以想摸摸你。” 然后他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让他愣在了原处。 主人…心疼他? 并不是主人平日不心疼他,可是,现在他明明是该被罚的时候,主人,竟然在心疼他? 艾萨克的脸红了起来。 “只…只是摸摸,可别想着逃罚。”罗丝玛丽的声音不知怎么也别扭了起来,嗓子竟像是被什么哽着一样,有些不像平日。说完,她又举起了铁尺,对着面前那仍旧微张着的穴口拍了下去,手上还是毫不怜惜。 一下下的铁尺如约落下,亲吻着那渐渐透出粉色的菊穴。又时不时停下片刻,在边上休憩,而那没有执着铁尺的手,又矛盾地抚上了有着些许温热的穴口,心疼地抚着那微微肿起的小口。 这样的交替,不断地持续着,打得那敏感又细嫩的穴口越来越红,越来越肿。但是,分明该是最怕被罚这处的艾萨克,却被疼痛之间的温柔挑弄得已经要失了神智。明明应当是最恐怖的责罚,他却甘之如饴。 主人在碰他,主人在打他。 这样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迫使着他的身体因为愉悦而不断软下去,让他只品尝到了疼痛之中的快乐。 啪。直到最后的铁尺落下,就像早些时候那样,粉嫩的穴肉之间,渗出了些许的血丝,可是又与早些时候不同。 因为,那血丝被充斥着色情气息的透明汁液包裹着,几乎看不清踪迹。 “好了,过来,到我身上。” 身后,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见铁尺被放下的声音,更是听见了主人的呼唤,艾萨克根本顾不上被打伤的后穴,激动地就起了身,竟是不顾平日的规矩,就揽上了沙发上少女的腰,扑到了她的怀里。 而不知怎的,这样的行为竟没有惹得她生气。罗丝玛丽只是无奈地笑笑,抚着怀中那人的脑袋,也将他向着自己的方向揽了过来。 只是,不被觉察的,她的眼中多少还是闪过了些许隐秘的低落。 【6-4】交叠 “主人…” 带着些许哭腔,艾萨克紧紧地搂着罗丝玛丽的腰,根本不敢松开。 身后的臀瓣被罗丝玛丽用手指强硬分开,黄色的姜柱已经被送入了穴口。小半截的柱头被红肿的嫩肉咬着,却因为那穴肉实在是太过肿胀,而难以继续进入。 嫩肉紧致,绞着强行就要突破的姜,逼出了许多汁液。那些汁液,又反被紧吸着嫩姜的穴肉全部接住。火辣感就这么灼烧菊穴靠外的壁肉,疼得艾萨克不敢随意动弹。 紧紧抱着主人的身子,对于艾萨克而言已经是这种折磨之下最好的解脱。纵然身后仍旧被那新削的姜侵犯,可是好歹他能窝在主人的身上,能够被主人疼爱。 感受着臂间的温暖与珍贵,虽然身后仍旧疼着,艾萨克并没有觉得像从前被姜罚时那样难熬。 脸上泛着红晕,他的呼吸随着姜不断地入侵而加重了不少。下意识地,他又紧了紧双臂,闭上了眼睛。 后穴的肿胀感觉来越强烈,被姜入侵的壁肉,也被逐渐变大的硬物撑得红肿。突然之间,剧烈的扩张感在一瞬间全然消失,穴口的嫩肉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向内聚拢,却又被明黄色的辛辣完全止住。 菊穴的肉稳稳当当地卡在了姜上的凹槽内,艾萨克的后穴,被火辣的姜柱填满。 穴肉的天性就是紧缩,姜液的刺激,又是迫着它们放松。后穴的疼痛,迫使着艾萨克不断地重复着收缩和放松的状态,激得他根本不敢放开搂着罗丝玛丽的手。 一点冰凉突然凑上了他的臀肉,用力怼了两下。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碰的臀肉下意识缩了起来,又迫出了些许姜液,惹得艾萨克痛得弓起了腰。 抖着身子,他可怜兮兮地抬起了头,茫然地看向了他的主人。身体疼着,脑子也无法思考,他只是困惑地看着上方,希望主人能够明言这是为了什么。 “例罚还没结束,就要偷懒了?”罗丝玛丽轻轻挑了下眉,看着他说道,“趴好。” “…是,奴错了。” 知道是自己的不是,艾萨克有些内疚。纵然身后的嫩肉还夹着姜柱,他也不敢怠慢,不过片刻就转好了姿势,横着趴回了罗丝玛丽的腿上,高撅起了仍旧红着无法褪肿的屁股。 “说吧。”见艾萨克已经趴好,罗丝玛丽又用手中的厚木板戳了戳那红艳艳的臀肉,眼中带上了些许慵懒。 “是…奴的屁股应该先被厚木板打到红黑,再被藤条打破。因为奴之前犯了错,打破了之后,应该再被用木板和藤条重打一次。” 罗丝玛丽只是懒懒地看着他,稍稍垂了垂眼,没有回应,就抬起了拿着厚木板的手。 知晓疼痛即将到来,艾萨克垂下了脑袋。身后的辛辣随着因为紧张而缩着的臀瓣不断释放着,迫使着他不得不放松因为害怕而夹紧的臀肉。 可是料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随之而来的,反而是他的脑袋上被那木板轻轻敲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敲打让他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看向了罗丝玛丽,屁股上却立刻传来了熟悉的闷痛。 这实木拍子厚实,每一下的拍打都将疼痛直接送进了肉里。因为姜柱的存在而不得不放松的臀肉一下下地接着这疼,完全地承受着上位者赐予的奖赏。 啪,啪,啪。 一声声闷响落在了可怜的臀肉上,在原本就红肿的画布上方不断地增添着新色。又因为那木板的每一下击打都是冲着肉体的最深处冲击而去,变红的速度,并不像其他仅会让表皮痛的工具那样快。 每一下的责打,都疼得艾萨克无法自抑地发出呻吟。卧在罗丝玛丽的膝上,他的身子因为责打而晃动着。板子落下的闷痛,菊穴内绞着姜柱的火辣,一层迭着一层,不断地榨着他的知觉,让他的双眼都失了神。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个只应有两个人的时刻,这座鲜少有人拜访的屋子门外,竟传来了敲门声。 血族的首领,脱光了衣服被主人摁在腿上打屁股,这样的景色,艾萨克自然不希望任何人见到。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的身体就僵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他那原本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绯红。 “主…主人,有人来了…” 有些慌乱,他撑着身体就想从罗丝玛丽的膝上起身。但是这样的行为,却惹恼了他的主人。木板飞快地在他的臀肉上落了叁下,告诫着他不许乱动。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艾萨克不敢不听从罗丝玛丽的意思,只好停止挣扎,默默垂下脑袋。 “都没有请示,就要乱动,你说,你该不该罚?”口气中明显带着不快,罗斯玛丽看着膝上垂着一张脸的小奴,木板又用力地对准臀缝之间的姜块,拍了一下。 “是奴不对…主人,可以让奴起来吗?外面不知是什么状况,奴担心是有要事。” 诚心地认着错,艾萨克也知晓这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但是族中的事务一向主人都是不插手,全都丢给他处理,所以,既然是有人来,他也必须要换好衣服对待。 “嗯。”罗丝玛丽仍是有些慵懒,对这样的事务,她鲜少主动关心。 “是,那奴去换衣服。只是…主人,请主人准许奴把穴里的姜暂时去了,一会奴会准备好新的替换。” 小心翼翼地请示着,艾萨克不敢再自作主张。 “去吧。” “是。” 见主人同意,他隐去了脸上方才因为疼痛而露出的神色,起身稍稍缓了缓,快速地换了一身衣物。好歹他的身上被抑制的只是自愈能力,速度和力量并没有改变,不过两秒,身上就已经穿戴整齐,客厅中,与方才的淫靡相关的一切也都被掩埋了起来。 忍着身后的疼痛,他斜倚在了沙发上,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敲了敲沙发的把手。 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月光下的身影,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 艾萨克立刻便认出了来人是谁,不由得绞紧了眉头。 居住在这座小镇的血族,除了源自他的主人的,由人类被转化为血族的一脉以外,还有另一位魔族出身的血族。 海文。自他知道这个名字时,这个血族,就是“荧”那边的人。 不由得展露出敌意,顾不得屁股上的余痛,艾萨克坐直了身子。 “罗丝玛丽呢?”海文径直走进屋内,根本没有在乎艾萨克的存在。 “玛丽?她已经休息了。海文阁下这个时候过来是干什么,莫非是‘荧‘大人那里有什么交代?”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艾萨克双手交错,掩着脸上因为疼痛而产生的虚弱,皱着眉头看着他。 “别跟我装,让她出来。”然而,海文的脸上丝毫没有相信的样子,只是高傲地斜睨着艾萨克,面色并不好看。 原本,打断了他与主人之间的独处,海文的突然来访就已经惹得艾萨克不悦。如今看到他这样子冒犯,更是令艾萨克心生不满。只是他仍旧是好奇,海文这次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点名要找他的主人。 罗丝玛丽在他们这一脉血族进入这座小镇后,就寻了机会,以被转化为血族的幼童的身份混到了“荧”的身侧。既是为了打听情报,也是为了能够在适当的时机夺取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以让这个小镇成为他们一族的领地。 而“荧”,因为担心自己对血族的生活习性并不了解,时不时,她也会将以为是幼童的罗丝玛丽托付给她身边唯一的血族海文照顾。故而若是海文来找他们,多半是因为“荧”的吩咐。 艾萨克很确信,凭借主人的能力,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毕竟,他们这一脉,都也以为他的主人是被他转化的幼童,他才是这一脉的首领。 可是今日这阵仗,艾萨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找我什么事?”还不等艾萨克开口,罗丝玛丽竟自己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甚至,身体都还是少女的身形,根本没有隐藏的样子。 “主…你出来做什么?”看到罗丝玛丽毫无遮掩地突然出现,艾萨克吃了一惊。 “没必要惊慌,这老小子在魔界和我就是旧识,我的事,他不会说。”罗丝玛丽昂着头,不屑地与海文对视,眼中不知何时冒出来些许暗红,带着狠厉,“有什么事,说吧,你打扰我们做爱了。” 做…做… 艾萨克憋尽了全力,才没让自己的脸上变了神色。原本还在纠结怎么主人从未告诉过他,关于她与海文认识的事情。听了主人的话后,压着眼中的激动与讶异,他偷偷瞥向了主人所在的方向,不由得红了脸。 “啊,抱歉抱歉。只是这事确实重要,我说完就走。”听罗丝玛丽这么说,海文的脸色也不由得出现了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侧开了脸。 “有话快说。”罗丝玛丽不耐烦地看着他。 “今天魔界来的那个人,别打他的任何主意。这个人我保了,若是你动了他,你的事情,我不能保证对…对她保密。”海文叹了口气,看着罗丝玛丽,说道。 “就这?就这点破事你就来打扰我的好事?”罗斯玛丽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耐烦,对着海文翻了个白眼。 “你那杀气,我隔着一条街都闻见了。”海文无奈地看着她,但是罗丝玛丽却明显没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推着他的身子,就要把他往外送,“我可告诉你,他…” “出去吧你。”不悦地把打扰者送出了门,罗丝玛丽紧紧把门锁着,又上了个禁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了身。 回过身去,那为了装腔作势而不得不端坐的小奴,早被疼得受不住,一阵松懈,就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门口站着的罗丝玛丽,艾萨克的眼中皆是憋屈。 “主人…” “唉…过来吧。” 坐回了沙发上,罗丝玛丽无奈地冲着他挥了挥手,为他把衣服全数褪去。然后,又扯着已经脱了个精光的艾萨克,趴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些冰凉的手覆上了他那仍是热着的臀肉,轻轻的摩挲着,上方的颜色早已然成了深红。因为没法自愈,又被迫压在了椅子上,竟已经变得带了点赤黑。 “啧啧啧,成了这样,都不好下手了。”说着,罗丝玛丽用力掐了下那被压得发了黑的皮肉,惹得膝上的艾萨克颤了几颤。 “好疼,主人…主人还是继续打奴吧,奴的屁股受得住的,还要被主人继续打烂。”躲不过硬掐的疼,艾萨克没了法子,只好讨饶。对于他而言,板子的疼痛好歹比这样轻松一些。 “就这么想被打?”然而听了他的话,罗丝玛丽的眼中倒是带了几分无奈,她又气又笑地对着艾萨克的脑门弹了一下,看向他问着。 “是,奴喜欢被主人打,求主人继续赏奴吧。” 穿上衣服的时候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脱下了衣服,趴在罗丝玛丽的膝上,反而是这样的一副讨好又求打的样子。艾萨克的模样,倒是让罗丝玛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来,今天她没有下重手的想法的。 “算了,你喜欢,那就依你。”揉了揉小奴的脑袋,她从沙发的侧边拿起了方才的厚木板,再次举了起来。 一个赤黑色的板花,就这么印在了艾萨克那已经布满了疼痛的臀肉上。 【6-5】心软 沉闷的响声不断地向已经变得赤黑的皮肉上落下,赐予疼痛的手,却在犹豫之间已经变得行动缓慢。 海文的出现,让早些时候的事情一直盘绕在罗丝玛丽的心头挥之不去。手上的劲因为分心而弱了不少,琉璃一般透亮的双眼,也被复杂的心绪铺满。 “…这是姐姐给我准备的夜宵吗?” 见到那个人的瞬间,她的天性立刻让她进入了警戒状态。因为警惕与恐惧而染上了赤色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在床上被限制了能力的那个陌生人。 下意识地,罗丝玛丽紧紧地抱住了身边人的脖子。 那是两个小时前,她在荧的住所见到了那个来自魔界的刺客。因为对那人身上压迫感的惧怕,她动了杀心。 上一次这样动杀心,是她看到自己尽心培养的艾萨克,被看起来弱小的,带有魔力的人类重击,无法起身的时候。她对那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人类,动了杀意。 那次艾萨克的落败,使得在人界生活的血族一脉与那个人类签订了协议,不得不将永久居住之处挪到了如今的这个小镇。虽然出入自由,环境良好,甚至不需要捕猎就可以获得足够的食物,但终归对于血族而言,是一种屈辱。 所以她以幼童的身份卧底在那个人类的身边,也就是被称作“荧”的那个小镇拥有者。血族之间,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名,荧和荧的同伴也从未提起过。 罗丝玛丽的本意,是想要寻到机会夺取这块地方的控制权,打破如今其他种族与他们相互制衡的局面。只是荧这个人,行事总是滴水不漏,似乎永远都会在某个地方设下保险丝。 又偏偏对她,好像也还不错。 相处许久,她对于这个人的杀意也小了许多。最初仅仅是为了有趣而喊她一声“姐姐”,可是如今却是有些变了味。 两个小时前,将她抱在身上的人,正是被她称作“姐姐”的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荧的眼中有所动摇,她看见,荧的眼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看着那个她觉得必须除掉的魔族男子。 在上一次的落败之后,罗丝玛丽与艾萨克进行了复盘。他们皆清楚,若是遇到能够对他们进行实力碾压的存在,必须在对方最为虚弱的时刻先下手为强,除掉以防后患。因此,知道艾萨克在有机会的时候并没有杀掉那个魔族,她是有些生气。 原本想着,回来后,这件事情上她确实该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小奴的。 只是在回来之前,荧在离开了软禁那个男人的房间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客厅,跟她说了一会话。 “…玛丽,你可别像我一样…这样,太难过了。” 将她抱在膝上,荧落寞地说着自己的故事。虽然隐去了许多细节,但是她隐隐约约还是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曾经重要的人对着自己形同陌路,难怪荧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虽然在她离开荧的屋子的时候,荧看起来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她总觉得看着荧的样子,心下有些酸涩。 不过她本来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要是有机会,还是应当将那人除去。 可是在浴室的时候,荧说过的话,不知怎地就是在脑间萦绕不去。亲手罚了她的小奴之后,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的时候,她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下,有些害怕。 艾萨克的面容,在她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与荧说的话联系在一起,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是她的艾萨克那样陌生地站在她的对面,她会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她不知道。 不知不觉,她又一次心软了下来。这样的联想一旦开始,根本就无法停止。一整个晚上,她看着那乖顺听话的神情,心里总是有些没有底。 若是他,她根本没有想过该怎么自处。 这与信任无关,她无条件地相信着和她相伴千余年的艾萨克。只是,荧的失去也是因为不可预知的意外,她又怎么能确保自己不会如此? 手上挥动的木板停了下来,常年高傲的眸子,终究还是被从未料想过的思绪缠绕。终究还是放开了手里的东西,扯着膝上的人拥入了怀里。 “唔——主人…” 怀中的人明显对此没有任何的准备,一脸茫然地,就被拉了上来。艾萨克赤裸着身子,身后的臀肉仍旧是因为方才的责打而滚烫。他不解地看着面色复杂的罗丝玛丽,只是担心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 然而罗丝玛丽只是把头抵在他的胸前,冰凉而颤抖着的手抚着他的脊背,划过他那才被责打过的臀肉。 火热的感觉传遍了艾萨克的全身,身后的胀痛,竟在这之后飞快地消退。 主人把自愈能力还给了他?为什么?主人为什么不罚他了?主人…主人是不是生气了? “不…不要,主人,求主人继续罚我…”完全会错了意,艾萨克慌忙从罗丝玛丽的膝上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颤着身子。 “我只是怕你疼…” “不,奴不疼,主人,主人继续罚奴吧!” 他知道,他就知道。今天主人对他这么好,肯定是有什么缘由。明明自己不过是和平时一样,主人没有理由对他这样的。 难道是主人不想要他了?主人这样子,难得只是离开前的补偿吗?不,不不不,不可以。主人要去哪里?他不想要主人离开。 主人卧底的这段时间常常不得回家,他已经独守空房够久的了。要是主人离开,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再一个人痴痴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等着他的主人回来了。 “主人…!主人,求求你,继续罚我吧。主人想罚我什么都可以,奴的身子都是主人的。奴不怕疼的,不用给奴治伤,也不用心疼奴。求求主人,求求主人不要停下。” 长久的分离焦虑,带来的只会是胡思乱想。这样的心绪之下,本就没有安全感的艾萨克已经带上了哭腔。扯着他的主人的裙角,他只是请求着责罚。 主人不是最喜欢玩他的身体了吗,如果被罚能够让主人留下,那怎样都好,他都可以坚持下来。 望着眼前的情形,罗丝玛丽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觉得,自己下的手总是狠了些,所以今天才不愿意继续这样。可是,艾萨克这又是闹哪出?怎么自己手轻了,他还不乐意起来了? 往日对欺负他总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如今手软后,他反倒求着被欺负,这倒让她困惑了。 艾萨克仍是惶恐地跪着,身后的伤早就在血族那极强的自愈能力之下飞快复原,臀肉已经完全恢复白净,随着他的身体,更是微微地颤抖着。 有些茫然,又有些生气。罗丝玛丽眉头微蹙,扯着艾萨克的手就把他摁上沙发坐着。看着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睛,气他根本没懂自己的心意,扯着他的双腿向上抬去,罗丝玛丽的面容染上了愠色。 “把腿抓着,要是放下来,你这屁股就别想要了!”气上心头,罗丝玛丽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不少。迫着艾萨克将双腿完全举起,这样的姿势,让他下身的全部,都一清二楚地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明明是心疼他,甚至还想着今夜还能做些什么别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还非得要被罚才舒心。 要罚就罚,今天不罚到他站不起来,她这主人也别当了! 从冰箱中取出平日就冻上的姜汁冰块,恼怒之下,她把一整板冰块全部捏碎。又将眼前人的自愈能力再次封上,烦闷地看着他,罗丝玛丽取出了一个还有着棱角的碎冰,直接送进了他的后穴。 “啊——” “不许叫!再叫,一会连着你的菊穴也别想要了!” 一个眼刀瞪去,明明细嫩的壁肉被冰块的边缘刮得剧痛,艾萨克也只得乖乖闭嘴。颤抖着身子,他害怕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东西被塞入他的身子。 虽说高兴主人又肯碰他了,可是,他却不知主人为什么突然生了那么大的气。 温暖的甬道融化了些许碎冰,化作了真正的姜汁。火辣地灼烧着艾萨克的壁肉,但是却不像真正的姜那样,它们因为是液体,无孔不入。 一块块的冰被送入了他的体内,每一个都刮得他生疼。壁肉被划伤的疼痛与姜生效的辛辣交织在体内,直到最后的一个冰块被放进去,他的主人,才带着怒气把一个不算小的硅胶塞子也拿了出来,为他堵上了穴口。 “好好夹着,要是掉出来了,一会我把你的穴打烂!”不容他开口询问,他的主人就已经这么命令着。随着这可怕的威胁,一声熟悉的闷响就落在了菊穴的门口。实木拍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硅胶肛塞的末端,这一下重击,将那并不小的硅胶向着甬道的更深处打了进去。 “呜——”忍不住疼,艾萨克还是叫出了声。看着主人的样子,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例罚了。主人必然是因为什么生了气,才会这样不快。 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主人…主人要罚我不要紧,可是奴做错了什么?求主人告诉奴…”臀肉被拍打着,艾萨克仍旧是挣扎着,希望罗丝玛丽能够给他一个理由。 啪。啪。啪。实木拍子只是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下,伴随着沉默,他的主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或许,只是让这拍子来替她回答问题罢了。 “主人…主人,是奴没有用,奴不会猜测主人的心意。奴知道错了,可是主人如果不告诉奴到底是哪里错了,奴不知道该怎么改…主人,求主人告诉奴吧。” “自己犯了错自己不知道,你还想要我告诉你?”罗丝玛丽明显是被惹恼了,下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你自己猜,要是猜不对,我的手可不会停。” 厚重的木板一次次地拍打着,落在了又一次泛起红色的屁股上。不同于方才,每一次都会深入到肉的木板若是打出了这样的红,里面的肉也已经被伤到不少了。明明是一样的颜色,可是对于受罚的艾萨克而言,这并不好熬。 特别是在他的后穴里,还有姜汁不断地融化的时候。 啪。 “唔——是奴刚才…哈啊…例罚的时候没表现好吗?…呜啊!” 啪。 “那是…今天的衣服不合主人的心意吗…?唔!” 啪… 拍打声和艾萨克的声音不断交融着,木板不断地在已经红肿的臀肉上绘着更多的印子。几十下拍打下来,那带着深红的臀肉上已然印着两块漂亮的板花。 “主人…主人…”艾萨克根本受不住这样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声音里又是染上了些许哭意,没有办法,只好求饶,“奴愚笨,奴猜不出来…呜啊,求求主人…主人告诉奴吧…” 厚重的木板在右边的臀肉上又一次造成了响声,这一次,随之而来的却不是持续的责打,而是木板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大张着双腿,艾萨克心知他的臀肉早已经被打得一塌糊涂。纵然责打已经停止,后穴深处的责罚还在继续。但是眼前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停下了手,又不说话。他只是瑟缩着身子,惶恐地看着他的主人,希望她能告知自己缘由。 可是她还是没有。 转过了身,罗丝玛丽从桌上抓起了包在布中的藤条。拿着那根细长的藤条在空中挥动了两下,整个寂静的客厅中,只剩下那划破空气的声音。 “不是想被打烂屁股吗,那我今天就依你说的。”那双仍旧是天蓝色的双眼已经被气恼侵占,罗丝玛丽握着手中的藤条,横着放在了那已经被打得赤红的臀瓣中央,“要么你自己猜出来,要么我打烂你的屁股。两个,就看哪个先结束。” 咻啪,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落在了满是红肿的臀肉上。一条漂亮的红痕随着那藤条的落下,显现在了艾萨克的臀肉上。 【6-6】是为了她? 咻啪。 “呜…主人…” 咻啪。 “主人…奴错了…” 咻啪。 “主人…” 藤条,已经在艾萨克的臀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有着那么几道已经破了皮,赤色的血珠随着不间断的击打不断落下。 短藤条不像常规的藤条,长度减少的代价,就是它造成的效果也比普通藤条的差一些。百来下击打,也只是把细长的红色痕迹遍布了整个臀部。 可是罗丝玛丽用它造成的疼痛,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小多少。若是要真的到完全打坏的程度,只怕这个短藤条会让艾萨克更加遭罪。 藤条毫不留情地落着,除去中间的部位,几乎整个臀部都落满了横向的印记。本就已经布满了赤色的臀部,如今更是琳琅满目。 冰块早已在温暖的甬道中尽数化开,只剩下冰凉却又辛辣的姜汁不断地刺激着肠道的嫩肉。这些汁液,全都被韧性极好的肛塞堵在了后穴之内。没有别的选择,在承受疼痛的同时,艾萨克的身体只能同步接受菊穴内的折磨。 就算这些并没有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可是也足以让他难受许久了。本就恋痛的身体因为这样层层迭迭的痛楚而产生了快感,并用那不知何时已经立起的阴茎,来将快感向外言说。 一下下的鞭打不曾停止,红晕随着这样猛烈的惩戒已经攀上了他的面容。明明已经有一些疲累的感觉,可是他却不敢放开抬着双腿的手。 因为,他惹主人生气了。 他不想惹主人生气,不想再惹主人生气了。 刀割一般的疼痛不断地落在已经渗出了血珠的臀肉上,每一下,都深深刺激着艾萨克脑中的神经。 可是他只看见,他的主人的眼中,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退。 他没有猜出主人的意图,主人很失望。 “主人…主人…”他的眼睛已经被泪花浸湿,因为难过而模糊的视线,让他并不能很好的看清前方,“奴猜不出,但是奴真的不想惹主人生气了…” “求求主人,告诉奴怎么样奴才能弥补,告诉奴到底怎么做才好…” “奴错了,奴真的错了,呜——” 藤条重重地落在了那立起的肉柱顶端,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他喘着粗气,仍旧是顺从地打开着腿,难过地看着眼前的主人。 疼痛造成的麻木,在责打停止的瞬间缓缓褪去。随之而来的,则是让他无法自控的快感。 眼前的罗丝玛丽停了手,她明明就是还在生着气,却又不想再打下去。不悦地将藤条向边上摔去,又因为她的手劲过大,那根藤条竟是戳穿了茶几的桌面,稳稳当当地立在了中间。 “怎么做?我到是要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气上心头,罗斯玛丽的嘴上也没有太过客气,“你自己说,你想要我继续罚你,还是停下。” 但终究,她还是想知道她的小奴,究竟是不是害怕这样的惩戒。只要他喊了停,她立刻就会停手。 只是这样的话语,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明显不够。 她的艾萨克还是误解了她,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主人连罚他都不愿意给了。 “主人…!主人,奴…奴…” 听了主人的话,艾萨克立刻慌了起来。顾不得继续保持方才的姿势,扯着罗丝玛丽的手臂,他就跪了下来,“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既然主人生气,那奴就是有错…求主人继续罚奴,告诉奴,奴究竟做错了什么吧…奴不想主人生气,不想主人因为奴气坏了身子…” “请主人继续罚奴…” 继续罚?罗丝玛丽听到这句话,只感觉人都要背过气去。 明明只要他对自己求个情,她立刻就会给他台阶下的。 想罚?那就继续罚。没有由头,她也能强行掰出个由头来罚他。实在想不出来,那就是他走路先迈左脚的错。 “做错了什么?你做的错事,我可以一件件跟你好好聊一聊。” “不过…” 拿着个小盆,罗丝玛丽放在了艾萨克的身边,用脚踢了踢那已经满是伤痕的屁股,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奴。 “自己去排干净。” “是…”带着哭腔,艾萨克既是庆幸,又有些害怕。 主人还愿意继续罚他就是万幸,可是,原来自己在很多地方犯了错吗? 他甚至还不曾察觉。这样的奴,难怪会惹得主人生气。 小心翼翼地掰开了伤痕累累的臀瓣,皱着眉头,他把穴里塞着的塞子打开。 不属于他的液体倾泻而出,落在盆中。好在他的身子常年内外清洁,平日除了血石以外也不会摄入别的东西,这盆里的东西,还算是干净。 但有些姜汁还是被肠道给吸收了,纵使他已经把后穴排空,里面仍旧是火辣辣的。 清干净了后面,又把那小盆处理了后,他才恭恭敬敬地俯身在了罗丝玛丽的面前,虔诚叩首。 “已经处理好了,主人。” 生怕自己又有什么错处,他不敢自作主张抬起脑袋。一阵拉扯感从下颌处传来,他的脸被迫抬起,对视上罗丝玛丽的双目,却让他不知怎么红了脸,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还好,主人的眼睛并不是赤色,她并没有生气到那种地步。 看着罗丝玛丽的眼睛,艾萨克这么想着。 “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看着眼前,那柔软的唇瓣缓缓挪动着。 一瞬间想要亲吻,可是他却不敢明言。 主人的吻,怎么是他这样低贱的奴可以主动奢求的。 他对着他的主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几点起的?” “…六点…六点叁十五。” “手背到身后。” “是…” 从前在外面生活,和主人每天都一起住着的时候,主人对他的生活管教得严厉,每日必须比主人早半个小时起身。 六点叁十五,那是比规定晚了五分钟。昨日主人并没有回家,等着她失了眠,所以早上艾萨克稍微起的晚了些。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件事竟被主人提起。 胸前传来两阵疼痛,带着铁齿的夹子就这么扣上了他的乳首。猛地吸了口凉气,他却根本不敢叫喊,只是压着声音轻哼了一下。 “项链,上一次保养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我送的东西,你不记得了,很好。” 然后是手掌遭了殃,手心被添上了红,肿痛不退。 几轮质问下来,皆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明显,艾萨克也已经知晓,他的主人就是在挑刺而已。 可是他不敢直说,虽说心底委屈得很,可是却不敢躲闪。他只怕,真的惹主人生气的事情,跟在后头。 洁净而精瘦的胸前添上了红,后背也一样被鞭痕覆盖。脸上挨了巴掌,手上也皆是肿痕。 上身终于是没了挨罚的地方,又被命令着跪趴着露出了还是辣着的后穴。臀缝的中央因为上周没有猜对主人那天喜欢的糖的口味而留了印子,现在,冰凉的铁尺再一次贴上了他的后穴,等着主人的下一步拷问。 然而,罗丝玛丽并没有想到,她挑刺都明显成这样了,她的小奴还是不曾求饶。 还是那样乖乖地任打任罚,任由她随意欺凌。再用那些无厘头的理由弄下去,她自己都要受不住了。 还是应该找点正常的理由吧。她这么想着。 “…所以,今天为什么不杀了那个魔族?” 话题又回到了今日最初的错处,这回可是实打实的错漏,这一点上,她知道艾萨克没得狡辩。 “是…是奴无能,请主人罚。” “行啊,罚的时候,自己说为什么该杀他。” “是…” 啪。铁尺贴上了颤抖着的后穴,为它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只是比上周围的那些狰狞的赤红,这样的粉,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是…那个魔族很强,所以奴本应该在有机会的时候直接下手,杜绝后患…” 啪。铁尺继续落下,明显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让罗丝玛丽满意,所以后穴再次染上了更鲜艳的颜色。 “是…这样的人难以掌控,可能会对血族造成威胁…呃啊——” 啪。铁尺仍旧落着,不断地拍打着已经有些肿胀的后穴。后方的小洞因为持续的疼痛而无法自抑地紧缩,但这样的反应,只会让责打更为疼痛。 “主…主人,奴…奴不知道…” 啪,铁尺还是照常到达,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停下。 “不知道,那就挨着,挨到我满意为止。” “是…” 清脆的响声没有停息的迹象,一下下地,亲吻着那已经受过足够多折磨的穴口。褶皱的附近一点点地被打得红肿,又被铁尺打得接近赤红。 不知落了多少次,快感与疼痛在艾萨克的身上已经不分彼此,铁尺终于停下了责打,落在了一边。 “起来,坐到沙发上,腿打开。” “是…” 不敢怠慢,纵然身后还是撕裂一般的剧痛,他立刻起了身走到了沙发边坐下。生怕身后的血污弄脏沙发,他把自己落在地上的衣物拿了过来垫在了身下。 半硬着的肉茎被罗丝玛丽抓住,不知到底要迎来怎样的责罚,艾萨克打了个寒战。 然后,他看见了主人手上那根栓子,上面,还带着一节节的凹槽。 “不知道,我就分析给你知道。” 闪着银光的尿道栓抵上了龟头的顶部,缓缓地怼进去了一节,那脆弱的小洞,就这么咬在了第一个凹槽中央。 “那个魔族,不管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和我们血族都不会有共同的利益。” 又是一节没入,嫩红的肉在这不应出现的入侵之下甚至有些外翻,疼得艾萨克咬紧了后牙槽。 “杀了才是最方便的做法。” 再一段深入,那缓慢的入侵,才是真正的酷刑。 “还有,他的目标是荧,这件事情,很麻烦。” 银色更加深入那柔软的嫩肉,强硬地分开了不该被这样打开的甬道。 “如果荧死了,那…” “所以…主人生气是因为荧大人吗?” 艾萨克突然抬起了头,身上仍旧因为疼痛颤抖着,眼中,却有一种被打碎的难过。 没有料想到艾萨克会突然开口,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罗斯玛丽有些愣,茫然地看着他。 可是这样的反应,却被他误当成了默认。 倒不如说,他一直以来都有着怀疑和害怕,所以才会如此。 “主人…荧大人一直对主人很好,所以主人才会愿意连夜间都还陪伴在她的身侧,而留奴一个人在家等着,是吗?” “奴知道,奴不过是主人的奴,主人对奴怎样都是应当的,奴被罚被骂,被怎样都好,只要奴还是主人的奴,在主人的眼里还有着存在感就好…” “可是…可是主人现在眼里是不是已经…已经装不下奴了…” 他…在说什么?罗丝玛丽的身子僵住了,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她的艾萨克说的。 “主人…是不是更喜欢荧大人多一些…” 他在说什么? 罗丝玛丽的脸沉了下来,眼睛中染上了不悦。 “是吧…是吧…奴都知道的,但是主人就是主人…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主人喜欢谁是主人的自由…奴…我…我不该干涉的…” “可是主人…不要为了她罚我…我…我不要…” “…”罗丝玛丽沉默地看着艾萨克,张了张嘴,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小奴的不安全感,所以今天她才会有这样的担忧吗?她…她不知道。 但是身体却先于声带一步行动,她抽出了那塞在艾萨克阴茎中的银栓,打开了挂在他乳首的铁夹。 不想继续罚下去了,他为什么这么想自己。 凭什么这么想自己?! 罗丝玛丽的眼中,染上了赤色。 “主人是被我说中了吗…主人…真的连罚我都不愿意了对吧…” “你闭嘴!” 零零碎碎的器物摔落在了地上,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砸出了几个小坑。 “艾萨…你…你…好,好好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吗?” 眼前突然有些天旋地转,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好像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是…怎么回事? 噢,好像是发病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可是她的病,早就应该在变为血族之后不会再恶化了才是… 视野中的景色好像在不断变大,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无力。 “我待在荧那边,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找机会,你以为情报是天上掉下来的?!”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稚嫩,双腿也开始变得酸软。 “要是那家伙死了,这个小镇直接覆灭。这么多的血族,至少现在还是依赖着这里的食物和领地。你是觉得,我…” 喉头突然被什么东西哽着,说不出话。她指着眼前愣着的艾萨克,双手都在发抖。 她本来不是想要这样的。 今晚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世界突然变得比往常还大,她的身体,已经不容许她继续说下去了。 她的病是一种诅咒,会让她的身体年龄退行,到了末期,肉身会完全消失。当年是已经成了叁岁幼童的模样之下被长老捡到,才有了活命的机会。如今,她却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恐惧,正在迫近。 她要死了吗?要因为这样愚蠢的事情死了吗? 战栗的婴孩在丝绸制成的睡裙之中挣扎着,身周被某种符文包围。闭上双眼之前,她只是将自己亲手封去的自愈能力,还给了面前那哭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傻子。 真的,气死她了。 墓志铭上,干脆写上是被傻子气死的算了。 【6-7】补偿 “…啊,还活着。” 看着自己那已经恢复成幼童大小的手臂,罗丝玛丽瘫在柔软的床上,松了一口气。 窗外已经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刻,操纵着幼小的身躯,她却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暂时耗尽,没有办法成长回更为便利的模样。 也没有办法,过段时间总会恢复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坐起了身子,习惯性地往窗边走去。 阳光就像往常一样洒落在了她的手臂,可是,带来却的不是平日的温暖,而是剧烈的灼烧感。惊叫一声,她连忙拉起遮光窗帘,拍灭手臂上的火焰,躲回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身上带着从前长老送的法器,不应当… 她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手镯,上方的宝石已经破裂,并且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坏了?怎么会…” 喃喃自语着,她纳闷地看着手上已经成为普通装饰的手镯,突然,卧室的房门被猛地打开,冲入屋中的,却是满脸担忧的艾萨克。 下意识地想要露出笑容,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看到他就来气。 这么想着,她烦闷地别过了脑袋。 “发生了什…主人,您醒了…”原本是惊慌失措,艾萨克的声音却又在看到了她的反应之后,立刻低落了下来。 “哼。”不想理他,罗丝玛丽只是轻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 “主人没事就好…对了,主人,今天荧大人她突然说源家那里出了事,她需要离开一阵子。我想主人应当会想知道,所以来告诉主人一声…” “知道了。”烦闷得很,罗丝玛丽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句。 “那不打扰主人了…我…我现在就走了…”艾萨克的声音只是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就算她的听力极佳,却也听不清了。 不知怎的,罗丝玛丽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不大对劲。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成为了幼童,但是多少还是有着血族的体能。在艾萨克转身出门的瞬间,她就从床上起了身,手臂从背后缠住了他的脖子,爬上了他的背。 满脸写着不悦,罗丝玛丽生气得很,勒住了艾萨克的脖子,搂着他的脸。从身后看着他,她不满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或许我不在主人身边,主人会更开心一点…” “…你气死我算了。” 无语地看着艾萨克那内疚的神色,罗丝玛丽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差点又上了头的气给顺下去。好歹昨天已经因为这件事气过了一次,今天这回,她反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扯着他的领子,罗丝玛丽从他的身上跳下了地上。因为身高的巨大差距,这样的拉扯直接把艾萨克的上半身压到了膝盖的高度。 把他拉扯到了床边,她坐回了床沿。带着恼火昂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罗丝玛丽只是抱着臂,不满地盯着艾萨克。 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才像往日那样跪在自己身前,罗丝玛丽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瞥开了眼睛,罗丝玛丽有些别扭地说着,又时不时向前面瞟去,想看艾萨克的反应。 然而他只是唯唯诺诺地应着,也不看她,也不闹她。他的眼睛,低落地看向了地面。 “是…我这就去给主人准备血石。还是说主人想要血浆,楼下还有一些从外面弄来的…唔——” 看到了艾萨克的神色,罗丝玛丽心下烦躁,扯着他的手臂和领子,就向自己拉过来。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白皙的脖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划开,却只是浅浅地破了一层皮。尖锐的利齿稍稍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便立刻满足地收回。 她又冲着自己的手臂咬了一口,把渗着血的伤口怼向了茫然的艾萨克的面前。不管他那因为困惑而下意识的抗拒,她手臂上的血还是蹭上了他的唇间。 有了血的滋润,她的魔力恢复了些许。身躯开始成长,她拉着艾萨克的领子,把他顶在了床板上。 “你真的是…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罗丝玛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一根手指怼上了他的额头,甚至戳出了些许红印子,“你老实交代,我怎么就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就没了你好过了?” “就你一个人独守空房是吧?我一个顶着叁岁小孩身子还要半夜探查机关收集情报的,就是在外面鬼混?” “我不回家,是我不爱回家吗?我不看你,是我不爱看你吗?动动你那个贵族脑子想一想,要不是你跟荧签了血契,导致从你开始的整一脉都没办法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卧底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得到我?” “气死我了…” “我…”艾萨克愣了神,眼中还是有些失落,“是…是我没用,如果当时不是输给了她,也不会…” “…荧那种怪物什么人打得过啊?一开始就是设套等着你往里跳的。就算你不打,她也有的是法子把这血契签下来。”说着,罗丝玛丽瞥开了脸。 她不是真心想怪艾萨克的,只是真的生气。 “昨天…我本来只是觉得你罚自己罚得狠,心疼你了才不想罚你,谁知道你一个劲地非要…” “你说你错在哪了,不罚你你又哭,我能怎么办?” “…气死我了。” “居然还想走…我昨天没被你气死是真的命大…” 碎碎念着,罗丝玛丽的气势倒是越来越弱了。看着眼前艾萨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又软了下去。 “…算了,我也有错。不该气上心头就这么狠罚你的,我…” 然而,艾萨克却反握住了她揪着他领口的手。 “不是,不是的,是…是奴没有懂主人的心思,都是奴不好,奴不该…” “奴只是想一直待着主人的身侧,奴不想离开…这么多年奴从来没有离开主人的身边那么久过,所以才…” 少女的身躯向前扑去,微微张嘴,她将面前柔软的唇瓣衔住,压着身下人吮吸着亲吻了片刻,又轻轻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身下人明显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弄得慌乱,不知所措之下,他的手逾矩着就揽上了她的腰。 脸上泛起了红晕,艾萨克在那阵令他失魂的亲吻过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惶恐地挣扎着就想把手收回,却被罗丝玛丽不满地摁在了她的腰边。 “干什么干什么?” “奴只是…” “放着!” “是…” 这样的情景,平日少有。二人这样尴尬而又静默地对视了片刻,还是默契地觉得,或许这样的景色并不适合彼此。皆是沉默着,艾萨克松开了手,罗丝玛丽也还是坐直了身子。 诡异的沉默在他们中间散发着,对视着的两双眼睛,还是错开了视线。 “所以…”最终,还是艾萨克先打破了沉默,“主人…心疼我…是真的吗?” 他的眼睛低垂着,不敢向前看去。偶然几次抬起那写满了胆怯的眸子,却又被罗丝玛丽那漂亮的天蓝色瞳孔给吓了回来。 “…我好像听见了你在质疑我。” 语气虽是威胁,罗丝玛丽的脸上却明显轻松了许多。带着难得的笑意,她熟练地把身下的人扯到了自己的膝上,就是一顿掌掴。 “主人…主人奴错了!啊…” “你自己,给我,好好用身体感受感受,我到底心不心疼你!” 巴掌与求饶声不断地重迭着,清脆地落在了又一次染上嫣红的臀肉。伴着布料被撕扯的声音,罗丝玛丽的手,终于再次触碰到了艾萨克的屁股。 几十下掌掴飞快地落下,但是明显放了水。纵然仍旧造成了些许疼痛,但是臀上的印记却只是如同一片火云。 布料的碎片被扫落在了地上,罗丝玛丽也终于把膝上那哼哼唧唧的小奴给拎了下去。 “去,扶着床板跪趴着。”把他丢在了床上,罗丝玛丽指着那空荡荡的床头,示意他过去。 好在她的小奴还是乖巧听话,纵然脸上委屈巴巴的,仍是听着她的指示爬到了床头,扶着床板撅起了屁股。 随手从床头柜拿起了一个发梳,她把发梳在手指上转了一圈。把那发梳轻轻放在了才被打得嫣红的臀肉上,满意地看着方才自己做出来的杰作,她侧了侧脑袋,突然改了主意。 跪坐在了艾萨克的身侧,罗丝玛丽的左手,扶住了他的下巴,不许他乱动。右手轻轻地抚着正在缓缓褪去红肿的臀肉,又故意捏了两下,掰开了那被打得艳红的臀,她的手指就这艾萨克后穴那已经分泌出的汁液,就这么插了进去。 “唔——” “抬头。”看着被自己突然的侵犯吓到的艾萨克,罗丝玛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看着我的眼睛。” 手指缓缓地探入了菊穴的深处,停留在了里面最为敏感的凸起不再动弹,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身前人那有些迷乱的眼睛,弯起了嘴角。 “这是昨天的补偿。” 扯着他下巴的手,顺着线条停留在了艾萨克的脖子。奸入菊穴的手指也终于开始抽插,缓速地逗弄着那敏感的嫩肉。 手上卡着他的脖子,另一头则是侵犯着他的身子。穴肉中的淫液打湿了她的手心,而他嘴角垂落下来的唾液也落在了她另一侧的手臂。 玩弄抽插,稚嫩的穴口开始微微泛起了粉色。同样的,被她握在手中的那个人,脸上也已经被红晕覆盖。 他的双眼被迫与她对视,他的意识也已经在这窒息的侵犯下变得模糊。血族永远无法违抗转变自己的人的命令,纵然想要闪躲,艾萨克又能逃到哪里去? 心满意足地看着身前的人被两根手指玩弄得失了神智,罗丝玛丽有意地勾了勾她的手指,更是用力地刺激着那处嫩肉。这样的玩弄,迫得艾萨克轻呼出了声。 “告诉我,艾萨。”就这么玩弄着他的身子,罗丝玛丽贴在了他的身边,轻声低语着,“喜欢这样吗?” 说着,她的第叁根手指也闯入了他那紧致着的后穴中,用力碾了碾。 “喜欢…” 艾萨克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幻,他只是颤着身子,主人问什么,便答什么。 “那这样呢?”被穴紧紧裹着的手指突然用力展开,撑着那紧致的穴肉,将里面的每一寸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唔…啊…哈啊…喜欢…喜欢…” “嗯哼,那有什么是不喜欢的?”她挑了挑眉,笑着,继续玩弄着他身后的嫩肉。 “没…没有…哈啊…主人给的…我都喜欢…呃哈啊…” “是吗?”罗丝玛丽的手指,仍旧不断地捣弄着艾萨克身后的穴口。不停息地肏弄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那…待在我身边呢?”毫无征兆,她突然垂下了眼,手上却也不敢继续行进了。 她不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早些时候,他还想离开。 他还会留下吗? 罗丝玛丽的眼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艾萨克却没有任何的迟疑,毫不犹豫地,他的眼中充满了本来模糊掉的光,对上了她的眼睛。 “喜欢!我当然喜欢待在主人的身边,我…奴的身子,奴的心都是主人的,只要还活着,奴就会是主人永远的奴,永远都会在主人的身边!” 没有料想过艾萨克会那么快的回答,罗丝玛丽愣了愣。 “除非…” “除非什么?”她有些着急,手就这么抓住了他的肩。 “除非是主人赶我走…不然我不走。” 艾萨克认真地看着她,墨色的眼睛之中,却是又有了几分低落与害怕。 然而,听着这话,怔了片刻,罗丝玛丽却是笑了起来。 “傻子,我赶你走做什么…” 她留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走。 揽着他的身子,她的手退出了他的身子。把艾萨克推到了她的身下,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整天就是胡思乱想,看来,是我管教你管教得不够了。” “不过,在管教之前…” “…该轮到我了。” 吻着眼前人的唇,她抬起了身子,然后,将他的分身全然吞噬,彻底没入。 * 弄清了昨夜的一切,罗丝玛丽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命大,才能从那诅咒之中活下。 昨夜骤然动气并不是什么大事,原是那诅咒到了时限本该收尾,正是到了那时,应将她完全收去。 可是从前长老赠予她的手镯之中的法阵,却与那诅咒成功相抗。虽说能让她抵挡阳光的法器也就这么毁坏了,可是,体内的诅咒似乎也因此再也不会发作了。 这个手镯是什么来头来着?好像长老说,是从前长老她侍奉的主人做成的东西,能够保命。正是因为看着她体内的诅咒难解,血族的魔力又是魔族时期的十分之一不到,所以长老才干脆拿了这个东西给她做了抗阳光的咒语,直接送给了她。 若是没有这个东西,只怕她昨天就交代了。幸而抗阳光的咒语她还是能做的,再造一个也并不困难。毕竟,允许艾萨克在阳光之下行走的那条项链,就是她亲手做成的。 好歹这么多年各种宝石并不短缺,再造一个也就是了。 不过… “主人?主人在想什么?”艾萨克坐着她的身侧,有些困惑地看着她,眨了眨眼。 “没什么,不过这几天不用去演小孩子了,我就在家里陪着你。” 揉着他的脑袋,罗丝玛丽的脸色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啊,这头发触感真好。她不禁感叹。 “真的?”艾萨克的眼中闪出了光亮,好像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这样子过了。 “…你再质疑我试试。”冲着艾萨克白了下眼,她还是把他揽到了怀里,轻轻挠了挠他下巴,然后亲了下他的额头,“真的。” “我会陪着你。” 不只是过去,现在,还有永生的未来。 她都会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