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语(H)》 分卷阅读1 ? 似语by不换 吃了那么多苦,遇着你总该甜了吧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4天前 原创 - BL - 中篇 - 完结 双性 - 高H - 民国 - 治愈 产乳 小疯子×小傻子 生子产乳双性有QJ 雷误入 总体上是个甜文 微博@不不不不换 第一章 上海的秋天来的晚,昨夜里头下了一场雨,把挂在枝头的枯叶子都打落下来,因赶上二少爷纳妾的好日子,仆人们天不亮就摸黑起来扫院子,天一大亮,除了地上还有些许水渍,任谁也瞧不出昨夜里下过雨。 黄似语很少出门,昨儿下午二少爷那边专门遣人过来邀他吃酒席,女仆小翠高兴的很,把大衣橱翻腾了一遍,找出一件半新的竹绿色棉夹袄,看着这夹袄,黄似语有些恍然,这衣服还是多年前佩兰在京城的云祥坊给他定做的,他嫌料子太华贵,不舍得穿,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夹袄还透着几分新意。 小翠给他换上衣服,她自己也对着西洋镜拾掇了下自己,拆了黝黑粗长的辫子重新编,边编辫子边与黄似语八卦:“听人说二少爷新纳的这个姨太太已经有了,看那肚子是个男孩呢,你看二少爷乐的,恨不得连灶上的小丫都请去喝喜酒呢!” “怪道会请我过去。”黄似语笑道,拿起梳妆台上的红头绳给小翠绑头发。 “再怎么说您也是马将军过了明路用轿子抬进来的姨娘,是二少爷的正经长辈,请您是应该的。”小翠转身照了照镜子,对黄似语的手艺甚是满意,赞道:“黄先生,您手艺真是好!” 临出门时,灶上的小丫头蹦蹦跳跳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玻璃纸糖块,见了黄似语主仆二人,欢快的道:“姨娘,您也去吃二少爷的喜酒啊,能不能给我带两块糖回来?” “好啊。”黄似语好脾气的答应。 自进了马家的门,黄似语不仅单独住了一个小院子,一日三餐是与旁人分开的,这丫头和她妈专门管着黄似语的小灶,伺候黄似语也快两年了,黄似语在这个家里,除了贴身女仆小翠,也只跟这母女俩熟识一点。 小翠锁上门,回头道:“你手里不是拿着一块吗?怎么这么还要黄先生带?” 小丫头快十岁了,小时候得了风寒没有治好,发烧烧坏了脑子,有点憨傻,她听小翠一说,忙把糖塞进口袋里,仰脸道:“这会儿没有了,姨娘你可记着得给我带啊。” 看她傻乎乎的,举动又十分滑稽可爱,黄似语跟小翠相视一笑,黄似语劝小丫头:“天凉快回灶上吧,今天人多,可别乱跑。” “哎!”小丫头响亮的答了一声,直到黄似语和小翠都走出好远了,才一拍脑门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对小翠说:“小翠姐,我妈让我来叫你,说是厨房又遭人偷了,一整只鸡都给人偷走了,还有黄姨娘的药也少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小翠听到食材丢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到黄似语的药丢了这才急了,一甩辫子就往厨房走,边走边嘱咐黄似语:“黄先生,您先自己过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找您!” 厨房丢东西是常事,小翠私下跟黄似语斩钉截铁的说是小丫头的妈梁婶子监守自盗,她振振有词的分析:“你想啊,这小厨房就在怎们小院子后边,咱们院子已经够偏了吧,这小厨房也一般没人知道,更何况这下厨房也就专门伺候您一个人,丢点东西根本没人知道,您又是好脾性的人,这种事根本不会往外说,更不会跟马将军说,梁婶子就拿着这点儿呢,所以才敢时不时的过来跟你抱怨今儿又丢了鸡,明儿又丢了鸭的,这也是过了明路,贼喊捉贼呢!” 黄似语本来也信了的,可如今连他的药都丢了,这事儿确实蹊跷了,梁婶子拿吃的就罢了,拿他的药能做什么?这药不是治病的,反而是催命的啊。 院子离主宅确实有些远,这小院是后来买地盖的,去住宅得经过一个小花园,两道长廊,光走路都得需要一盏茶时间,这路上没什么人,偏僻又幽静,黄似语走的也不快,他不太想出席这种场合,尤其又是一个人过去,便放慢步子等着小翠追上来。 拐过一个月亮门,黄似语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小翠来了,刚要回头,脑袋上就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严秉章也是头回做敲人闷棍这种事儿,他藏在假山里头,手紧紧握着棍子,等人走了过去才轻手轻脚跟到后头,他还没想好怎么个敲法,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正想回头,他想也没想就“哐”的一下砸了上去。 看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严秉章先把棍子一使劲扔进远处的池塘里,背起地上的人就往回走,好在一切跟他预想的一样,二少爷纳妾,仆人们都去帮忙了,本就冷清的小路根本没遇上人。 终于把人背进屋子里,严秉章把人放在一张破旧的矮桌上,先把门栓插上,又回头用草绳把人捆了个结实,他这才匀出时间喘口气,他今年才十五,个子虽然高,身上却瘦的没有二两肉,不合身的夹袄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看起来蔫了吧唧的。 黄似语比起他身材虽然瘦小,身上却结结实实长了不少肉,严秉章这是第三次见到黄似语,头一次是他父亲马将军把人用小轿抬进家门,黄似语穿着一身绯红色嫁衣给各位姨太太们敬茶,还有一次是过年的时候,黄似语跟各位姨太太坐在一块,接受孩子们拜年,严秉章站在人群最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马家人一块跪下来,还得了几个红包,还没捂热呢转眼就被马祥坤他们抢了。 严秉章不知道这个小姨娘有没有注意过自己,他倒是注意这个小姨娘很久了。 严秉章自小跟外公生活在宁波,十岁上外公死了,外家没人要他,被严家家仆送到上海马家,自此他在马家住了下来,生父马将军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没想过给他改名换姓。马家主母太太早就过世,二姨娘没有生育过,安心礼佛不问俗事,家里是生育了大少爷二少爷和二小姐的三姨娘管事,见马将军对突然冒出来的严秉章是这个态度,便从善如流的也忽视严秉章,若像是喂猫喂狗一般也就罢了,可他们连这点心都没有,严秉章在马家过得日子连仆人都不如,一口热汤都很难喝上,身上穿的都是各个少爷们淘换下来的,三姨娘挑上几件给严秉章穿。 严秉章也没有学上,没人问过他要不要念书。严秉章本来在外公家本也是请了家庭教师从小细心教导的,在马家这四年,学业已经荒废了。 更重要的是,严秉章出不了府。 在马家就算三岁大的马琼瑶想出门玩耍,也是想出去就出去的,可他不能出去。 分卷阅读2 没出二门就会被打回来,严秉章不知道马家安的什么心,却肯定不是什么好心肠,不让他吃饱穿暖,不给他书念,不让他出门,就是想把他圈死在这个院子里! 为了能从这宅子里出去,他吃了不少苦头,半夜爬过墙,在澡堂子里偷过男仆的衣服蒙混出去,每一次都被抓了回来,还少不了一顿毒打,他有段日子急了,只要有机会就疯了一样不管不顾闷头往外冲,跟守门的小厮打架,马将军说他疯了,把他关在西南角的小院子里,整整半年他没有迈出小院子一步,直到他长了些力气,蹿了些个头,踩着摞起来的桌子椅子才爬出来。 马将军像是把他忘了,知道他从小院子里爬出来了,也没有管过他,任由他在这宅子里发疯,可他却不疯了。从那个小院子出来后,他见天的围着内院溜达,有时候爬到屋顶上看,观察了好多天,他发现黄姨娘住的院子是离住宅最偏远的,离外面的世界也最近,只需要翻过三道墙就能出去! 只是最后一道外墙很高,得有三米多高,这墙不知用什么材料垒的,墙面十分光滑平整,徒手攀不上去,只能搭梯子。梯子不用多高多坚固,能借个力就成。于是他又开始在府里寻造梯子的材料,寻着了就一点点的搬到外墙根上的草丛里,那里的草丛常年没人修建,就算是冬天里的枯草也有半人高,他在草堆里搭了个一米多高的木梯子,平日里就放倒在草丛里,也没人发现。 终于能逃出去了! 临走前,他要把马将军最重要的东西毁了! 今天就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严秉章看着被他绑在桌子上的黄似语,心中有忐忑,但更多是要复仇的兴奋! 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就是他爹的软肋,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马将军不能人道的事儿或许外界不知,但在马宅仆人中间不是秘密,严秉章进了马府后,马将军陆续抬进来三个女子,都是将人安置在这个偏僻小院里,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当时年纪小,身份低,仆人们说荤话从不避他,他才知道那些女子是马将军专门买来的处子,她们生辰都极有讲究,夜里都要给她们灌了药,把枣子、人参塞进她们阴户里,泡上一夜,马将军一大早什么都不吃,先把这枣子人参吃了,说是这些是最好的壮阳药,太监吃了都能重新长出一根来。 马将军长没长出来严秉章不知道,只知道又过了两年多,院子里的女人被马将军移了出来,又迎娶了一个新姨娘,这人便是被他敲晕了绑起来的黄似语。 关于黄似语的传闻也很多,有人说他是北平那边的名伶,跟着戏班子来上海演出被马将军截回家的,也有人说马将军对他一见钟情,高价把他从戏班子买了回来........不管外人怎么说,马宅的人心知肚明,这是马将军又寻来的一个药引子,没见刚娶进门,晚上就给灌了药,塞了棵大人参进去,而且,听人说,这黄似语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有人说他是男的,也有人斩钉截铁的说他是女扮男装,弄了半天原来又是男的又是女的啊!不知怎么的,众人都觉得马将军这次说不准还真能治好了。 果然如此,马将军吃了两个多月枣子和人参,竟然把之前的泡药的几个女人收房了,其中一个还有孕了,如今都七个多月了。 马将军自然把这药引子当宝贝,寻常不让他出门,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严秉章听仆人嚼舌根,说了一大堆荤话,总结出两个有用的信息,一是这药引子必须是处子,一旦破身就没有用了;二是马将军一日都不能断了这用穴儿泡的枣子和人参,一旦断了,就会故态复萌。 男仆们私下嘲笑:“一天都离不开这壮阳药,不吃硬不起来!” 严秉章并不恨马府的所有人,单单只恨马将军一个人,他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对他冷漠至此,这让他伤心又愤怒,日子久了,所有感情都褪去,就只剩下恨。 在逃走之前,这几年遭的罪都要讨回来。 严秉章恨恨的看着无知无觉的黄似语,上手将他的夹袄一掀,露出里面青色的棉布裤子,严秉章解腰带的手有点发抖,黄似语的腰带打了好几个扣,解开花了不少功夫,严秉章擦擦额头的汗,把黄似语的内裤外裤往下使劲一扒,黄似语光溜溜的下体裸露在眼前。 我来啦~~~ 我发现存全稿就是妄想,还是发出来吧,我怕我再不发就不想写了。 文笔稀烂,架空民国,大家看个高兴就成~ 第二章 严秉章活了快十六年,见过好多人的裸体,夏日里男仆们在公共澡堂里冲澡,热腾腾的水汽混合着臭烘烘的体味,黑瘦干瘪的裸体挤挤挨挨的泡在水池子里,让严秉章觉得恶心,可他又没地方洗澡,只能忍受着肮脏与恶臭闭着眼睛用布巾沾水擦身。 可黄似语的下体是那么洁白干净,大腿又白又嫩,仿佛跟自己见过的那些大腿不是一种东西,严秉章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入手又软又滑,连根汗毛都没有,小腿纤长笔直,就连脚丫子都是白嫩可爱的,严秉章脸颊发热发胀,胯间的那根本来以为要自己撸一撸才能竖起来,没成想看到着双腿就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严秉章把裤带子解开,脱下裤子时他闻到自己胯间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心里竟然生出先去洗个澡再来奸人的想法,他脱下裤子散了散味儿,光着屁股伏在黄似语身上观察他。 真是个漂亮的人啊。 严秉章也曾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宁波城里的戏子美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没有见过像黄似语一般的美人儿,他眼睛现在是闭着的,可严秉章知道他睁开眼睛是什么样,一双眼睛乌黑明亮,似含春水,眼尾微微上挑,顾盼生情。他在澡堂里听到男人们议论过,说马将军不让黄似语出门就是防止他出去勾搭汉子,还说马将军早就想奸他,可又怕奸了他坏了药性,才忍着没奸的。 严秉章抚摸着黄似语的眼睛,摸他的脸蛋,想起什么似的,捡了一张破被单子撕开一条,把黄似语的眼睛蒙上了,嘴也给堵上了。 严秉章在他脸上摸了好一阵,摸够了,记住他的长相了才握着自己的长枪爬上桌子,覆在黄似语身上,下身贴着他的白花花的皮肉时,严秉章一阵颤抖,激动的差点就射了出来。 严秉章十三岁出精,本被外公护着的一尘不染的小公子日日听男仆们说荤话,还撞见过男仆扒女仆裤子,两人在假山里面日逼,严秉章看多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知道黄似语长了个逼,就在他细小白净的鸡儿下面。 严秉章不敢看,覆在黄似语身上,盯着他的脸看,手在黄似语滑腻 分卷阅读3 的腿间摸索,先是摸到他的小鸡儿,小鸡儿下面两寸处一道阴阜高高的鼓起来,上面长了细软稀疏的毛发,严秉章摸到后就一阵激动,他头脑有些发热,心中燃起一个念头:我要日黄姨娘的逼了。 阴阜鼓胀胀的,肉乎乎的,带着难言的温暖,让严秉章爱不释手。他不知道别的女人的逼长什么样,是不是也这么肉乎,这么潮湿,他手指插进缝隙里,惊觉原来这逼像是贝壳里的肉一样,层层叠叠的,触感也像扇贝肉一样细嫩粘滑,严秉章屈起手指抠挖着这嫩肉,越挖越湿滑,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水。 严秉章没忍住从桌子上下来,趴在黄似语的腿间好奇的观察他的逼是怎么出水的。一看却了不得,原来他的逼这么好看,肉嘟嘟的粉嫩嫩的,阴唇被他掰开,两片软肉随着黄似语的呼吸微微颤动,严秉章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有些腥涩,还有股幽香。 这股幽香黄似语全身上下都有,像是八月桂花的味道,清新又勾人。 严秉章张开嘴把两片阴唇吃进嘴里,舌头无师自通的伸出来舔弄中间的花蒂,花蒂很快充血膨硬起来,而严秉章这才发现原来花蒂后面还有个微微张开的小孔,这才是他要插进去的地方! 小孔像是婴儿的嘴一样一缩一缩的,里面流出许多的水,有股淡淡的骚味,严秉章用手指头戳它,它反而将严秉章的手指尖含住了。严秉章再也忍不住,急忙爬上桌子覆在黄似语身上,一手掰开黄似语的大腿,一手扶着硬挺的阳具插了进去。 “.......好紧!”严秉章只插进去半根,一半还露在外面,他虽才十五,可阳具不论长度还是粗度都已非常可观,每次去澡堂都会被人调侃长了个大鸟,说他吃的那点东西都长在屌上了。 那穴儿又紧又热,吸的严秉章不管不顾的就往里使劲插,想插进最里面去,雄性的本能让他挺着胯,在穴里浅抽深插,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初尝情欲的少年人粗鲁的在黄似语身上乱摸,把他的夹袄扣子扯开,隔着小衣摸他的胸。 没想到黄似语这个阴阳人真的长了一对乳儿! 严秉章是第一次摸人奶子,隔着衣服摸到后他急切的把小衣扯开,将黄似语的一对乳儿露出来,这对乳儿像是出笼的白面包子,皮薄馅多,白白嫩嫩,抓在手里又软又弹,不知吃到嘴里是不是像包子一样香.......严秉章低头拱进他的怀里,叼起黄似语的小乳又吸又咬,像饿极了的人一般,下半身插的更凶,黄似语的穴道里发出“扑哧”一声轻响,好似有什么被戳破般,严秉章的阳具也像是捅破了什么东西,那股滞涩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热的暖流把穴道内浸润的湿滑,方便了严秉章的长驱直入,一捅到底。 严秉章把黄似语的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本就朽破的桌子被他撞的咯吱作响,他双手抓着黄似语的两个乳,吸完了这个就扭头吸这个,吸了好一会儿,那只乳突然抽了抽,他的嘴里突然被射进一股奶腥味的汁液,严秉章赶紧把乳头吐出来,一看,乳头正潺潺的流着乳白色奶水! 严秉章愣了片刻,心说不是只产妇有生完孩子才能有乳汁的吗?这黄似语明明还是处子,怎么会产乳?! 可现下也管不了许多,他见了乳汁更是欢喜,把另一只乳也吸出汁液来,双手抓着两只软白的乳房,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他像是抓着马头绳一般在黄似语身上驰骋,他随心所欲的玩弄着黄似语的身体,发泄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黄似语模模糊糊有意识时,只觉头脑勺一阵阵抽疼,等意识回转时才惊觉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下身的那处也同被刀斧劈开一样火辣辣的疼,尤其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进出着。黄似语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可微微的光亮和眼皮上粗糙的感觉告诉他这是被人蒙住了眼睛,他想喊,发现嘴巴里被人塞了什么东西,舌根被堵住了,推不开那东西,他扭着身体想从那人身下逃开,可那人按着他,压着他,力气大的很,他根本挣不开。 那人还握着自己奶子吸、舔,见他醒了,压着嗓子警告他:“不许乱动,我爽完就放你走,要是乱动,我就杀了你!” 黄似语抖的更厉害了,他自小在佩兰身边伺候,佩兰是四喜班的台柱子,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俏花旦,他的戏一票难求,他的堂会尽是高官王公们来捧场,他的入幕之宾不知凡几,黄似语自然是懂得床笫之事的,他知道自己被人奸污了,这人蒙着自己眼,自己应该是认识他,他应当是马府里的人,可他是谁? 黄似语又惊又怕,根本不敢挣扎,他也挣扎不了,手被绑在桌子上,腿被那人架起来,就连乳儿都那贼人抓住,捏的他生疼。 尤其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乳头好像流出了什么东西,他怕极了,心想是不是那贼人把他的乳儿割了口子,是不是流出血了? 他绝望的流着泪承受着那人激烈的冲撞,两人光溜溜的下体撞在一起发出“啪啪啪啪啪”的声音,黄似语眼泪流的更多了,甚至打起了哭嗝,那人停了下来,竟舔他腮边留下的泪水。 黄似语浑浑噩噩的,在那人的抽插中慢慢起了性,他自从被纳进马府没有一日不被灌催情药,灌了催情药穴儿才能湿乎乎把枣子人参泡开了,久而久之,他的身体敏感的不行,夜里喝下催情药,他的穴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麻痒难耐,乳儿也硬硬涨涨的,难受的要死,好在催情药药性不太烈,让他还保有理智,每次完喝下躺下来,小翠都会用手铐把他的双手拷在床头围栏上。这是马将军吩咐的,他和背后的医生也怕黄似语不管不顾就找什么戳进去止痒,把处子膜戳坏了可就得不偿失。 于是黄似语早就受尽了情欲的折磨,每天夜里都是在跟那千万只蚂蚁在斗争,生生把情欲挨过去,小翠说这样人就会慢慢废了,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个女人,身体就是被这么折腾垮了的,没两年就死了,医生这才减少的剂量。 黄似语如今不过苟活而已,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如今被人奸淫,也不过为他悲苦的一生再添上一笔罢了。 那人一阵快速冲刺,阳具在他穴里涨的十分大,把黄似语穴儿的内壁都撑开了,黄似语呜呜呜的呻吟一声,那人射了。 严秉章这已经是第二次射精了,早在黄似语醒来前就激动的射过一次,很快又硬了起来,在他身上插了快半刻钟才又射了第二次。 严秉章犹不知足,尤其黄似语醒来后,会动会哭,更让他兴奋,咬他的奶子他会缩着胸躲避,插他的逼,他的大腿会挣扎乱蹬,小穴会随着他的动作抽搐收紧,这都是他昏迷时没有的。 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再不走, 分卷阅读4 主宅那边就要散席了。严秉章恋恋不舍的从黄似语身上下来,鸡巴从逼里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同时带出一串汁水,黏糊糊、骚哄哄,黄似语双腿无力的大张着,露出鲜红的穴儿,白皙的大腿内侧还有斑斑血迹,严秉章的腹部阴毛上也沾了不少,这是黄似语的处子血。 严秉章把裤子提上去,系上腰带,把黄似语的裤子也穿好,揉了揉他的胸脯,依依不舍的把白色小衣给扣好,又把夹袄扣子系上,两人都穿的整整齐齐,仿佛刚才的那一场性事没有发生过,严秉章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恼意,他咬着牙压着嗓子在黄似语耳边说:“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人了!你记住!” 说完边把黄似语的手松开边警告他:“自己数一百个数才能出来,要是出来早了,我就再日你一次!” 黄似语听了一抖,乖乖点了点头。 严秉章却还不走,他迷恋的盯着黄似语的脸看了半响,才一声不吭的开门出去了。 听到他出门的声音,黄似语松了口气,生怕他一时冲动将自己杀了。黄似语在心里默念了一百个数,才把眼上的布条子掀开,踉跄着出了门。 出去才发现这原来是花园深处的一个旧房子,里面堆满了旧桌椅,着屋子看上去荒废了很久,掩在一片杂草间。黄似语不知道那人是否还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他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往回赶,一路上没有遇上一个人,到了小院门口才看到小丫头正在门口玩翻绳,他这才真正觉得安全了。 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 明天见~~~ 第三章 小翠进卧室看黄似语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抱怨道:“黄先生,您怎么没去吃酒席?二少爷还问起您了,您半道上回来也该跟我说一声啊,我这找不着您了可吓死我了!” “对不住,半路上觉着有些累就回来了。”黄似语闷在被子里小声说。 “这是怎么了?”小翠赶紧凑过去,掀他的被角,被子被黄似语紧紧抓在手里,小翠只掀开一个角,却看到黄似语脸色蜡黄,难看的很,便紧张的伸手探了探,“哎呀!好烫,这是发热了!” 秋日乍寒,黄似语被寒气打了个正着,生了一场病,医生不敢给他开药性大的方子,他慢吞吞养着,好几日都没有被灌催情药泡大枣了。 黄似语浑身都疼的厉害,尤其是被捅开的下体,一迈开腿就生疼,走路撇着腿,非常不自然,他怕被人看出来,连着一周都没有下床,等痛感消散了,里面又会时不时流出一股淡淡的骚水,每当里面流水了,奶子就又硬又胀,摸两下就会流出奶水。 黄似语怕的要死,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以前只有吃了药后里面才会流水,里面才会又麻又痒,恨不得把床柱子塞进去止痒,可如今,平日里他好好的吃着饭呢,凳子角蹭到那处都会一阵酸麻,里面就开始流水了.......那人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黄似语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追究那人是谁,他还没有把老爹的尸骨接回宁波老家,他还不能死! 黄似语想从马府逃出去,可这于他来说太难了,他前十五年一直生活在北平,只是来第一次上海演出就被班主卖给了马将军,连上海长什么样他都没有好好瞧过,这马将军府在哪条街哪条道他也是从小翠跟梁婶子闲扯时偷听来的。 听他们说,马将军府虽然大却还是挺偏僻的,马将军本来在西北手握几十万兵马,住着几百间的大屋,被总统哄着打了几场仗,不仅兵没了,身子也败了,举家搬到上海做寓公,听起来好似很惨淡的样子,但对于黄似语这样的人来说,马将军境遇再潦倒,也是能逼着班主把他卖了的。 如今身子被破了,黄似语虽不知道这对给马将军泡壮阳药有没有影响,却隐隐不安。 这日他脸色红润许多,小翠唉声叹气道:“估计明个儿棺材板又该来灌药了!” 棺材板就是给马将军出主意的夏医生,他五十岁出头,面上无须,脸色黧黑,连嘴唇都是紫黑色的,又常年板着一张脸,小翠背地里促狭的管他叫“棺材板”,说他不该当医生,该开个棺材铺子。 夏医生操着一口西北方言,黄似语一开始听不大懂,听多了才隐隐知道点意思,他中西医都会点儿,更拿手的是民间偏方,像寻处子泡枣这种事儿就是他献给马将军的民间方子,一开始不管用,直到找到黄似语,这方子才生效,夏医生便说:“这阴阳人既是男又是女,阴阳在他身体里自然调和,果然是泡药的好材料!”马将军为此还专门给夏医生买了个小公寓做谢礼。 黄似语想到明晚上,一时心情也低落起来,小翠见他愁容不展,提议道:“不如今晚上吃顿好的,咱们能快活一日是一日!”说着就要去厨房,“让梁婶子杀只老母鸡,泡点冬笋,咱们炜鸡汤喝!” 小翠去后厨时,梁婶子正在炸丸子,小丫站在锅沿边擦口水。 “好香啊。”小翠吸了吸鼻子,看竹篾筐里装了许多炸的金黄的丸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顺手捏了一只塞进嘴里,“喔喔,好烫!” 梁婶子瞥她一眼,对小丫说:“你也捏一个吃吧,只能捏一个。” 小丫赶紧捏了一个刚炸好的,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美滋滋的吃了一小口。 “梁婶子,这从哪儿弄的这么多肉丸子?给谁炸的?”小翠好奇,这么多肉丸子不可能是梁婶子家自己吃的,她素来抠搜,怎么可能费这么多油和肉去炸丸子,小翠忍不住又捏了一个,“炸的可真好,太香了!” “行了,可别再吃了,这是二少爷那边吩咐下来的,大厨房正忙忙活活的,人手不够了,看我闲着叫我做的。”梁婶子说着朝小翠挑挑眉,小声说:“这刚进门的方姨奶奶可真了不得,硬是治着大厨房给她炸咸鱼炸馓子蒸年糕,说是她们家那边的规矩,回娘家要这些回去,带的越多越好,说这是给夫家争脸呢!” “咦!”小翠吐吐舌头,幸灾乐祸道:“这二少奶奶可倒霉了。” “谁叫她生不出儿子呢,连生三个都是丫头,怨不了别人。”梁婶子慢悠悠的把最后一笊篱丸子从油锅里捞出来,问小翠:“来干嘛呢?” “噢,黄先生晚上想吃竹笋炖母鸡,劳烦梁婶子忙完了给杀只肥鸡。”小翠笑嘻嘻的说。 梁婶子说:“我看是你想吃了。” 小翠交代完就回房间做女红,做了没有半个时辰,肚子就叽里咕噜的叫,她去了趟茅房,没有当回事,又过了一刻钟,肚子又一阵阵抽疼,连续跑了两趟茅房,拉的她腿都打晃了。 俗话说好汉不撑三泡屎,小翠想自己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她有心想跟黄似语说一声出去拿药,还没走到他房间门 分卷阅读5 口,梁婶子就找上门,说小丫吃坏肚子了,正上吐下泻,要小翠帮忙看着锅,她出去给小丫拿药。 小翠赶紧说自己也正拉肚子呢,两人一对视,都吓得一抖。 “那丸子.......” 梁婶子不愿多说,立刻道:“你给我看着锅,我去给你们拿药去。” 小翠便去厨房看锅,千等万熬的才将梁婶子盼来,两人赶紧熬了药,小翠吃了药浑身没有劲儿,头昏脑胀的爬上楼跟黄似语把前因后果说了。 “你回去休息吧,多喝点温开水,我自己去厨房拿饭。”黄似语把小翠扶回房间,给她兑了一大杯温开水放在床头,叮嘱她,“觉着不舒服一定得跟我说,可别硬撑着。” 小翠双眼通红,她身体极好,鲜少生病,被黄似语这样照顾着一时感动非常,又悔恨自己贪嘴,这二房大小妖精打架,没想到把她这一个站干岸的折了进去。 “黄先生,梁婶子把煤炉子封了,火很小,鸡汤放在炉子上炜着,您端的时候千万小心。”小翠忍不住提醒他,生怕他被炉子烫着。 “放心吧。”黄似语笑,“我以前在家中也是做饭的。” 岂止是做饭,在佩兰身边近三年,伺候人的活儿他都做过。 黄似语没有立刻去厨房,他还没太饿,就在房间里看书,他也是识文断字的,在这小院子里消磨时光,除了看书别无他法,马将军对此很大方,他想看什么书都让人给他买,只要他乖乖待着别惹事就行。 等到天大黑了,他才觉着腹中饥饿,放下手中的话本,他放轻脚步下了楼,不想吵到小翠。梁婶子在厨房留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自然是比不上小院里透亮的灯泡的,黄似语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碗,想舀一点端回去吃,剩下的留给小翠明日吃,他掀开锅,发现锅铲子竟然在里面,而且锅里的鸡汤和鸡肉显然少了许多。黄似语心想大概是梁婶子盛了点带回家吃去了,他也没在意。 就在他盛完半碗把锅盖子盖上时,听到墙角米缸里有动静,这动静不像是老鼠能发出的,而是像瓷器碰到瓷器的那种叮当碰撞声,黄似语立刻紧张起来,他端着碗站着好一会儿没动,细细听着,心中祈祷是自己的错觉吧,哪想,那米缸上的木板突然动了起来,倏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黄似语半条魂被吓了散了,惊出一身冷汗,转念间他想到一周前那个敲昏他奸污他的贼人,会不会是他?他躲在这里想做什么吗?难道又想敲昏自己........? 黄似语把碗放下,拿起擀面杖壮着胆子快步走过去敲那人的手,那人一声“啊”的惨叫,这声惨叫鼓励了黄似语,他抄起擀面杖蒙头就往里砸,他没有叫人,也没有发出声音,就是一个劲闷头砸,一下比一下重。 那人除了开头惨叫一声外,也没再出声,即使擀面杖重重砸在身上也都忍了,他抱着头登的一下从米缸里站起来,一把接住呼呼往下落的擀面杖,抬头恶狠狠说:“你,找,死!” 谢谢点赞、评论、收藏! 每人一个么么哒~ -3- 第四章 打人的跟被打的都呆住了。 “四.......少爷?”黄似语喃喃道,肩膀一下卸了力气,撒开手中的擀面杖,无措的站在原地,“您、您......您怎么在这里?打疼您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还以为遭贼了.......不不不,我不是说您是贼.......” 这四少爷便是严秉章了,他本应该在奸污完黄似语后就该攀着偷偷做好的梯子爬出外墙,彻底离开马家了的,可他爬出去不久后又爬了回来,他还想再看黄似语一眼,不知怎的,就把他挂在心上了,离开马府他本应该是快活的,可每走一步,他都要回头看上一眼,心里念着黄似语,不知道他从那小屋里出来没有,不知他有没有吓到,有没有伤到,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他又回来了,想着再看他一眼就够了,看一眼就走,可回来几天也没见到他,听人说他病了,病的厉害,严秉章抓心挠肝的担心,每日徘徊在这小院周围,看着二楼的灯开了又灭,以至于这几日既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傍晚时闻到小厨房传来浓浓的鸡汤味,而里面又没有人,他驾轻就熟的拿了个碗盛了点出来,正吃着呢就听见脚步声,他熟练的钻进米缸里,其间碗不小心磕了下缸壁,他没有在意,因为管这厨房的梁婶子有点耳背,他平日里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她都没听见。 他在里面待了片刻,等外面没动静了就钻了出来,哪想到刚伸出一只手就被人用棍子打了上去,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阵乱打,他怎受的了........严秉章没想到那人竟是他日思夜想的黄姨娘,他懊悔非常,心想刚才自己那一声吼时面目一定十分狰狞。 令他更意想不到的是黄姨娘竟然记得自己,还叫自己“四少爷”,若是旁人这么叫他,他一定会认为那人是在讥笑讽刺,可黄似语这么叫,他只剩欣喜,他竟记得自己。 黄似语见四少爷脸上阴晴不定,也不说话,心中更是悔恨交加,他把人从米缸里扶出来,也看到他手中的那只盛着鸡肉的碗,心中便明了了。他平日常从小翠和梁婶子那里听府里的八卦,知道这四少爷是十岁上才来府里的,他生母是宁波大户人家的小姐,品貌学识都是上等,因跟着学生闹学潮,跑到西北去见总统,被当时还在西北称王称霸的马将军拦了下来,不管不顾的收入房中,等宁波严家人过来救时,严小姐已经身怀六甲。 马将军因为强掳严小姐的事儿被人抓住把柄,为了自保只能给总统做牛做马,这才沦落到这个地步,所以马将军很不待见这个半路认爹的小子,对这四少爷不管不问,四少爷在马府过着跟仆人一般的日子。这么小的孩子,被磋磨了这么些年,精神好似有些不正常了,平日都被关在西南角的小院子里,不常出门。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少爷,黄似语一向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他见严秉章这样一个少爷竟在自己府里偷东西吃,心里先就不忍了,如今又被他胡乱打了一顿,歉意更甚。 “嘶.......”严秉章努力克制着疼痛,可擀面杖打在肩膀上的疼倒是能忍,手指上是真疼,十指连心,他的手指头当下就肿了起来,不由自主吸了口凉气。 “.......不会打折了吧........这可怎么办!”黄似语捧着严秉章肿的跟个小萝卜头似的手指,不敢揉也不敢摸,急的朝上面吹气,边吹边跟严秉章道歉,“真是对不住,还疼吗?要不要我去二门找人,你上外面找个大夫给瞧瞧?” 严秉章的手掌被黄似语柔胰般的手指轻 分卷阅读6 捧着,手指头被他撅着嘴唇一阵阵吹着热气,严秉章只觉什么痛疼都没有了,浑身轻飘飘的,像做梦一般,生怕黄似语走了,他连忙说:“不用,骨头没觉着疼,我用凉水拔一拔就好了。” 黄似语立刻去打了一盆水过来,把严秉章的手浸在冰凉的水里,手指上那股炙热的疼痛果然被凉水拔走了许多,黄似语的手按在严秉章的手上,他看到严秉章的手背粗糙黝黑,上面有很多倒刺和口子,而严秉章则盯着黄似语小葱似的手指瞧,觉得他的手指尖都是漂亮的。 “我是偷偷进来的,偷吃了你的东西。”严秉章低头看着看二人叠在一块的手,一黑一白,一粗糙一精致,实在不太登对,“你们一定早就发现厨房经常丢东西吧,之前我也常过来偷吃的,不过以后不会了........” 黄似语以前跟这四少爷远远打过两三次照面,从没说过话,往日里听人说他是个疯子也信以为真,没想到他看起来十分正常,被打了也不哭不闹,还抢着道歉,说话十分有条理,一点不像个疯子。 “没关系。”黄似语说,他微笑的看着严秉章,目光平静而安定,“你要是饿了就过来,这里只有我和小翠,我俩吃不了多少的,你能过来替我们分担,实在最好不过。” 严秉章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温和有神,没有怜悯和同情,而是包容的,像个朋友那样邀请他,严秉章少有的脸红了,他低下头,低低的“哎”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黄似语说:“我还没吃饭呢,咱们下面条吃吧,浇上鸡汤一定好吃。” 黄似语把煤炉子捅开了,先坐上一锅水,再活了面,擀了面皮,切成条放进滚水里煮上片刻就捞上来,过了一趟凉水,再放进锅里一烫,捞进碗里把鸡汤浇上去,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手擀面就成了。 两人并排坐在灶台前的小马扎上,严秉章两只手肿的拿不起筷子,黄似语一手端着碗,一手挑起一筷子面喂严秉章。 他还把严秉章当孩子看。 黄似语以前在戏班子时,师弟们练功不认真被师傅敲板子抽手心时,都是他给喂饭,近三年没有做,也不觉生疏。 挑起的面条被黄似语都会轻轻吹一吹,面条卷在筷子上,严秉章张开嘴连着筷子一块吞进嘴里,生怕黄似语嫌他慢了。 “来,吃快鸡肉,有骨头可要吐出来。”黄似语夹了一块鸡肉塞进严秉章嘴里,叮嘱他骨头要吐出来,仿佛在教三岁小孩吃饭。 严秉章乖乖的把骨头吐出来,接着又被喂了一口面。 黄似语笑,问他:“你看我做什么?” “.......有吗?”严秉章不自在回避黄似语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呆呆看着黄似语看了很久。 见严秉章不太自在,黄似语便不再追究这个问题,问他:“手还疼吗?等吃完饭,你在这里等下我,我回去给你拿跌打药膏来,上次小翠被门挤了手就涂的这个,很管用。” 黄似语吃完饭赶紧回房间找来了药膏,他屋子里常备着药箱,里面中药西药都有,还有几卷纱布,他捡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还一卷纱布连忙回后厨,生怕严秉章一声不吭走了。 可严秉章怎么可能走呢,他回来就是为了黄似语,他还害怕黄似语不回来了。 好在两人一个没走,一个也很快回来了。 “我给你涂上药膏,用纱布包上吧。”黄似语提议道,又问他,“你身上还疼吗?要不要我看看?” 严秉章想起自己好多日子没有洗澡,不想让黄似语看,便摇头,“身上不疼了,你帮我包手吧。” 黄似语便从马口铁的药盒子里挖出来一坨褐黄色的药膏,着膏药有股很冲的驴胶味,还有苦苦的中草药味,味道不太好闻,黄似语把药膏搓开了细细的涂在严秉章的每一根手指上,严秉章窘迫的挪了挪屁股,黄似语以为弄疼他了,便更轻柔了,殊不知严秉章是因为他的抚摸,勃起了。 两人矮的很近,黄似语鸦黑半长的头发服帖的顺着鬓角垂下来,发尾插在领子里,贴着细白的颈子,严秉章忍不住想把他的头发从领子里扯出来,怕发尾刺到他的皮肤。严秉章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便往别处看,看到黄似语垂着眼,睫毛像小扇似的黑黑一圈,随着他的眼睛忽闪忽闪,挠的他心痒痒。 “好了。”黄似语把严秉章肿的最厉害的六根手指都涂上药膏,缠上纱布,嘱咐他,“可千万别沾水,等明天过来我给你换药。” “来这里吗?”严秉章问。 “是啊,酉时三刻你过来,若是我还没到,你就等我片刻。”黄似语说。 他一般会在戌时二刻喝催情药,然后把大枣泡上,所以中间的半个多时辰足够给严秉章做一顿饭,再给他包扎伤口了。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路上也要小心。”黄似语说,忧心的看着严秉章,歉意的说,“今日真是对不住了,打了你这么多下,你要是哪里不舒坦,一定得跟我说啊。” 严秉章点头,道:“知道,我这就回去了。” “那,明天见。”黄似语笑着道别。 “......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五章 严秉章没有回住处,而是摸黑到了小花园深处的那间小房子,里面黑洞洞、阴森森的,严秉章却没有一丝惧怕,他爬上那张曾绑过黄似语的桌子,闭上眼睛回味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手不由伸进裤裆里套弄,严秉章粗重的喘息着,想象着坚硬的阳具正驰骋在黄似语的穴儿里,那么紧,那么热,淫水一股股的往外冒,骚乎乎的........还有那奶子、那奶子,一想到奶子严秉章再坚持不住,很快射了出来,射了满手。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像野兽的眸子一般发亮,他在这一刻发誓,一定要得到黄似语,彻彻底底的得到他,让他日日在床上敞着大腿等着自己来日他。 黄似语对此一无所知,他睡了个好觉,他把一周前的那场祸事埋在心底,他不再去想,他本就善于遗忘一些坏事,这是他的生存之道,就像每天夜里受尽折磨,可天一亮他便把那些痛苦遗忘了,他在白天看书、与小翠聊天、跟小翠学着织布裁衣,偶尔还会跟楼下的小丫玩上几次幼稚的游戏。 更别说他又认识了新的朋友,他认为严秉章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严秉章的处境让他同情,可他没有能力帮助他,他们两个都是马府的可怜人,黄似语不禁对严秉章惺惺相惜起来,自己用擀面杖把他打的这么重,他却没有说一句重话,黄似语想,这个四少爷不仅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第二天酉时三刻,两人又在厨房里碰头。 黄似语特意把房里的蜡烛带过来点 分卷阅读7 上,厨房便明亮许多,他问严秉章手好点没有,又问他想吃什么,严秉章坐在小马扎上乖巧的答话,“好了很多”“什么都行”。 黄似语笑,觉得严秉章乖,便说:“今天出豆腐煲怎么样?” “.......好啊。” 豆腐煲是宁波地方菜,老爹之前经常给黄似语做,食材简单又有吃头,先把老豆腐用面粉裹一下放在油锅炸,再把炸好的豆腐混着肉酱和蔬菜放进汤锅里炖,炖上一会儿就能吃了,豆腐便有了肉味,汤鲜美也好喝,用来泡饭最好不过。 “下午让梁婶子蒸了一锅米饭,正好泡饭吃。”黄似语把水灵灵的嫩豆腐放进油锅里,油锅噼里啪啦的往外溅出油星子,黄似语却不怕被油点子崩着,安之若素的一块接一块的往锅里放豆腐片,严秉章看的提心吊胆的,伸着脖子往锅里看,一副随时把黄似语拉走的架势,黄似语觉得好笑,问他,“四少爷知道宁波有个安阳镇吗?” 严秉章不解其意,回道:“听说过。” 黄似语便十分兴奋,道:“原来真有这个地方!”见严秉章一脸困惑,便道:“我从生下来就被父母亲遗弃了,是四喜班的杂役黄老爹收养了我,老爹就是宁波安阳人,他老人家四年前过世了,遗愿就是能安葬在安阳.......可惜我........” 可惜黄似语四年前还未登台亮相,等登台亮相稍有点名气时就被马将军请到上海唱堂会,这一唱便再没能回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完成老爹遗愿。 严秉章道:“你一定能完成老人家心愿的。” 黄似语笑笑,心里稍有宽慰,不想说这些不愉快的,转了话题,“四少爷在宁波长大,那里还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吗?” 严秉章陷入回忆,想了片刻,“平日里外公爱去阿育王寺,那边香火很旺,里面供奉着高僧的舍利,还有好多皇帝和文豪的碑碣石刻,出了寺庙,街边好多卖吃食的,藕丝糖、油赞子、芝麻汤圆,哪一种都好吃,再往城里走就是喜春台了,这是宁波城最大的戏园子,外公最爱去里面听戏,听滩簧,听平调,兴致来了能听到晚上........” 黄似语静静听着,想象着宁波城的景象,想象着黄老爹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家乡,他调侃:“四少爷会唱滩簧吗?” 严秉章摇头,红着脸:“我不会。” 话音刚落,黄似语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手里持着长著夹着豆腐,一边唱了起来:“梦回莺转,乱煞光年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声音如杜鹃初啼,柔婉俏丽,一套唱词下来行云流水,云音绕梁。 严秉章呆住了,从不知这被人锁在春闺里的黄姨娘竟然有这么一副好嗓子! 是啊,旁人曾说过这黄姨娘曾是京城名角的,刚刚显名就被马将军骗来上海,软硬兼施的从戏班子那里将他买了下来。 黄似语偶尔会唱上两句,但平日里也只有小翠听的到,他唱完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好久不唱,都生疏了。” “很好听。”严秉章赞道,恳切的又说了一遍,“真的,你比春喜台的台柱子唱的还要好听。” “你倒是会哄人。”黄似语红着脸,没有当真,却仍被严秉章的话哄的高兴。 黄似语早就吃了晚饭,他昨晚菜,先给严秉章换上药,自己先回去了。等过一会儿就得吃药,塞红枣,他得先去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才行。 严秉章目送他离开,看着二楼的灯亮了起来,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十点钟还有一章~~ 第六章 小翠把药丸递给黄似语,攥着手铐站在床边,见他把药丸和着水吞了,道:“还是药丸子好,这棺材板也算做了件人事,要不每天都喝那苦汤,舌根子都得给浸苦了。” 黄似语吃了药,小翠退出去,站在门口等,黄似语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棉群,光着腿,里面也没有穿内衣,他屈起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碗里中的一枚干枣,放在自己腿间,慢慢塞进阴穴里,小穴仍是干涩的,大枣虽然已经晒干但个头仍然不小,且干燥坚硬,犄角甚多,刮的穴壁生疼。 “好了。”黄似语并上腿。 小翠进门把黄似语的手锁在钢丝床沿上,一言不发的把灯熄了,轻轻的将门带上了。 黄似语闭着眼等待情潮的到来,没多久他便浑身热了起来,像是被人扔进沸水里蒸煮一般,浑身烧的通红,心间更是泛起痒意,他夹着大腿,屁股无章的蹭着床,乳尖酥酥麻麻,跟被蚊子叮了似的,忍不住想挠一挠、揉一揉,可双手被拷在床沿上,黄似语呈“大”字躺在床上,无助又痛苦的呻吟。 这次的情潮跟往常不同,黄似语已经破了身,穴儿和乳儿已经尝过肉欲的滋味,小穴曾被一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捅开过,它记得那种疼痛,也记得那种充实和酥麻,双乳也曾被人用手揉搓玩弄过,被人吃进嘴里,吸出奶水来,它同样记得那种战栗和畅快。 黄似语想忘记的,今夜他的身体却先想起来了。 挣扎在情欲中的黄似语没有发现窗边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撬开了窗户,从窗外爬了进来,那人进来后很快适应了黑暗,循着他的呻吟声来到床边,黄似语这才惊觉,惊恐的看着床边的身影,恐惧占了上风,体内的热意散了大半,他刚想大叫,那人就欺身压上来捂住他的嘴。 手铐被黄似语挣的叮当乱响,那人也发现了,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顺着他的胳膊摸,摸到了他腕子上的手铐似是愣了下,然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布堵住他的嘴,黄似语徒劳的挣扎着,这大床纹丝不动,也没人听见他的呼救。 那黑影摸索半天,犹豫着起身,摸到门边,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未上锁,于是门打开,外面也是黑漆漆一片,没有开廊灯,那人把门栓插上,静静的等了片刻,知道没人再过来,便一步步朝黄似语走去。 黄似语怕极了,他来了,那天的那个人又来了,他为什么不放过自己!自己明明听他的话数到了一百才出去,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黄似语知道他弄出的这点动静小翠在楼下根本听不到,他认命的停了下来,仰着头流泪,那人脱鞋上了床,黄似语闻到一股皂荚的清香味道,心里肯定这人应该是马府的仆役,若是主人,洗澡定会用香皂。那人手掌十分粗糙,抚过黄似语的眼角,擦他的眼泪,又用嘴亲他的眼角、鼻子、脸颊,吻他的下巴,亲的毫无章法,像条狗一样乱亲乱啃。 双手也不老实,在黄似语的胸前乱摸,捏他的奶子,很快头也移过去,隔着棉布睡裙咬他的奶头,把黄似语的睡裙前胸上弄的都是湿淋淋的口 分卷阅读8 水。黄似语胸口被他这样蹂躏,之前的麻痒和酸胀反而缓解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快感,酥麻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那人在他的睡裙上摸索,仿佛想找纽扣,找了半天没找到,终于弄明白这是一件裙子,他摸上黄似语的大腿,一路向里摸,掰开黄似语的腿根,握住黄似语硬热的小鸡儿,黄似语硬了的信息给了这人很大的鼓励,他腾出手快速把自己衣服脱了,光溜溜的抱着黄似语,粗硬的阳具抵在黄似语的下体上来回蹭弄。 那人把黄似语的睡裙卷到胸前,他的下体、他的胸一丝不挂的展露在那人的眼前,好在屋内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那人用手抚过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从胸口开始往下亲,就算是亲到他的肚腩,可双手还是攥在黄似语的两双小乳舍不得放手。 黄似语的双腿被他架起来,那人把床头多出来的一条枕头垫在自己腰下,然后黄似语便感受到那人的头挤进他的腿间,刺棱棱的头发扎到他腿间的嫩肉上,尔后他的那处隐密的缝隙就被什么舔了一下.......是舌头,是那人的舌头,似条游鱼一般灵活的钻进花苞里,黄似语扭着腰逃避着,可那人紧紧握着他的臀瓣,他无处可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哭声,摇着头,想把下身的快感都甩走。 舌头先是在中间的缝隙里来回舔蹭,把小缝舔开了,便伸进去舔藏在里面的小阴唇和蜜豆,黄似语本就被药性弄的春潮涌动,蜜豆早就硬成一块小石子儿,这一受到刺激,快感层层堆叠,黄似语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身体又热了起来,头脑一阵发昏,夹紧了腿想要更多........ 那人掰着黄似语紧闭的腿,一口将蜜豆叼进嘴里,又吸又咬,用粗糙的舌粒去磨,去搓,同时寻到下面的汁水淋漓的穴口,一只手指缓缓插了进去。 “唔唔唔呜呜呜!”黄似语被堵住嘴发不出呻吟,小穴被用什么东西插了进去,恐惧、不甘、快感同时占据了他的意识,他再一次挣扎起来,两只手腕被冰冷的铁手铐磨得一阵阵刺痛。 “不要怕。”那人压着嗓子说,边说边用手指在穴里翻搅着,抽弄着,“你的逼都湿了,让我来帮你.......” 插着插着,那人才感觉不对,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中指和食指在里面用力一夹,从小穴里掏出了一个圆古隆冬的小玩意儿,那人将东西放在手里摸了摸,“.......这是大枣?!” 黄似语竟然从那人语气里听出一丝不满和愤怒。 大枣被他从穴里掏出来,黄似语想的是他可千万别给扔了,不然明早晨拿什么交差? 那人俯下身又重新开始舔黄似语的逼,舔完他的阴唇和蜜豆,就专心舔他的逼口,一边舔一边伸手进去抠挖,两根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带出一阵阵火花,把穴心搅的酥麻,比春药带来的刺激还要强烈,穴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好痒好痒,黄似语被这痒意弄的心慌,他觉得空虚,那人的手指根本不能解痒,得用更粗更长的东西塞进去才行。 黄似语扭着屁股跟着他的节奏喘息,那人似乎终于察觉到黄似语的难处,终于将手指从穴里抽出来,高高架起黄似语的大腿,扶着硬热粗长的阳具在黄似语的穴口上下磨,龟头被穴里的骚水打湿,在黄似语不备之时,一口气长驱直入,又重又狠的插进去! 刚才的温柔仿佛是错觉,那人插进去后,就大开大合的操弄,插进去,插到最深处,黄似语被他顶的胃都疼起来,拔出来,连根拔除,带出一串的汁水,然后再猛的插进去,囊袋拍在逼口,啪啪啪啪的作响。 黄似语浑身战栗,怕的,兴奋的,他感觉到一种充实感,每次吃完春药后的空虚和寂寞都有了着落,他被情欲和快感冲昏了头脑,他甚至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他奸污自己,可也解了春药的毒。 黄似语闭上眼睛,仰着头,承受着来自上方的撞击,他心想,就这样吧,自己本就是一团污糟了,做个淫荡的贱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他不愿表现出来,他有自己的尊严,他憋着嗓子尽量不发出声音来,牙齿被布团撑开,还是会有身体本能的哼叫通过嗓子闷哼出来。 那人一边插他一边吸他的奶子,牙齿咬他的奶头,黄似语感到奶子一阵阵鼓胀,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他绝望的想,应该又要流奶了........果然,那人没吸一会儿,奶水就滋滋流了出来,跟一口小泉眼似的,射出一道道奶水,把黄似语的胸脯射的湿漉漉的,房间里漾开了奶腥味。 那人左右两只奶子来回吸吮,饿狼似的,把包子大小的奶塞进嘴里,可这奶水毕竟不是自然分泌的,而是因为春药激的,所以喝了片刻,奶水便流尽了,这人犹不知足,把两只奶子揉捏揪弄,黄似语被他弄得生疼,忍不住扑腾腿,他才终于放手,只用嘴吸着挺立的乳头。 下身也到了要紧处,那人跟野兽似的快速耸着腰抽插,浅抽深插取代了一开始的大开大合,阳具没有一刻是完全离开小穴的,拔出去半截又很快撞进去,黄似语被他插的大腿无力的瘫开,穴心随着他的捣弄冒出一股股温热的淫水,润滑着穴道和那人的阳具,那人越插越畅快,小穴紧紧缠着进出的那根肉棍,麻痒的媚肉被肉棍磨的生出层层快意,想要更多,更快。 那人压在黄似语身上,呼呼喘着粗气,重重的深插百十下,随着他“呃”的一声,黄似语攀上了情欲的高峰,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穴心哗啦啦的像失禁一般流出一阵热潮,那人身体抽搐了几下,射在了黄似语的甬道里。 两人都没有动,那人瘫在黄似语身上,手还在黄似语腰上摩挲,黄似语失神的感受着体内的情潮,感受着下身一阵阵淫水往外喷涌,热乎乎的,粘腻的滑落在腿间。 谁知那人休息了片刻便又爬了上来,粗硬的阳具不费力气的就插进穴里,这次这人没有刚才那般急色,而是慢悠悠的晃着胯在黄似语身上驰骋,仿佛骑着一只小马在草原上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骑马一边看风景。 小穴再一次被填满,有股难言的充实和满足,可也有些隐痛,但与快感相比,又不值一提。黄似语在恐惧和情欲的折磨下,被那贼人又一次送上高潮。 晚安~ 第七章 黄似语早上是被小翠叫起来的,小翠把手铐解开,疑惑道:“先生晚上做噩梦了吗?怎么挣的这么厉害?” 黄似语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灯泡,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小翠催他:“将军一大早就派人来了.......” 好几日没吃,估计是又不行了,才这么急匆匆的让人来取。 黄似语心中一滞,他感受了下小 分卷阅读9 穴,那里又疼又麻,感受不到大枣的踪迹,他一下就急了,以为大枣被昨晚那人给随手扔了。 小翠把一盏茶盅放在床头,便出去了。 黄似语赶紧起身,浑身酸疼,尤其胸前,鼓胀又热辣,难受的很,他无视这些令人不悦的感觉,掀开裙底,还没来得及伸进穴里去摸索那颗枣子,一颗红润滚圆的红枣从腿间滚了出来....... 应该是那人放在这里的,可、可不该是这种样子啊! 一般的干枣在穴里泡一夜才能如此饱满,昨夜里他刚放进去不到半个时辰,这干枣怎么就泡成这样了? 可现在也来不及细究,黄似语把红枣放在茶盅里,踉跄着走进卫生间。 洗澡时看到身上的吻痕、咬痕和青紫的手印,黄似语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他蹲在地上,水柱从上面浇下来,他捂着嘴痛哭,水流声掩盖了一切,将他的哭声盖住,将他穴里挖出的精液带进下水道。 这种日子不知何时到头。 酉时四刻,小院后厨。 严秉章坐在小马扎上捧着一碗面,呼噜呼噜的吃着,黄似语心不在焉的托腮看着炉子的里的火星子。 黄似语在严秉章身上闻到了昨晚上的那股皂荚味儿,他心里烦闷的很,眼睛因为早上哭过,还有些红肿,黄似语看了严秉章一眼,恰巧撞见严秉章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把碗也刷好了,坐在马扎上看着黄似语。 “又看我做什么?”黄似语问。 “.......你怪好看的。”严秉章怔愣着。 “.......”黄似语只当是孩子说的玩笑话,不以为意,问他:“府里很多人用皂荚洗衣服吗?” 严秉章本就十分聪明,听他忽然问这个,心知他应该是昨晚闻到自己身上的皂荚味了,紧张的挠了挠脑袋,“是啊,不仅洗衣服,还用来洗澡呢,黄姨娘问这个做什么?” 黄似语失望的摇头,心中早就知道如此,也不免失落。 “给你。” 一只手伸到黄似语眼前,这双粗糙干瘦的大手里面躺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小泥人,这泥人脸上涂了粉红的油彩,头戴如意冠,身披鱼鳞甲,手中持了一把小折扇,当然雕功画功并未多细致,可胜在有新意,一看就是卖给小孩的玩意儿。 “手可真巧。”黄似语拿起来,一双黑色琉璃眼中蹦出光彩,欢喜道:“这是你做的?” “......不是,从街口买的。”严秉章道,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我也能做。” 哪里是买的,这是严秉章一大清早从墙头爬出去闲逛时,顺手从茶馆里偷来的,他身上一个大洋都没有,哪里来的钱买这玩意儿。 “不用,这个就很好。”黄似语拿着这小泥人爱不释手,“把它摆在书桌上,正好。” “你都看些什么书?”严秉章有些好奇。 黄似语赧然道:“就是一些故事画本。” “噢。”严秉章点头。 黄似语察觉到他的失落,问他:“四少爷平日里读什么书?” “......我没有书读。”严秉章低着头,手指甲扣着马扎上的木刺,少年人试图挽回一点颜面,“我以前……以前还是读了很多书的!” 他倔强的样子落在黄似语眼里,更添一丝同情。黄似语着实震惊了,他知道四少爷处境不好,没料到是如此不好,马将军确实是个狠人,他是铁了心要养废严秉章了。 严秉章见黄似语脸上有震惊、诧异,还有一丝同情,他不想被黄似语同情,便道:“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自己过的就很好!” 黄似语想问好在哪里?看他身上穿的,虽然干净却已经洗的发白的蓝夹袄,袖子都被磨花了,层次不齐的线头耷拉着,裤子还短了许多,露出脚踝和里面的黑袜子。黄似语却说:“你比我强,你还能出去,我都出不去。” 严秉章想说你要是想出去,我带你翻墙头,可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他想象不出黄似语这样的人去爬高墙的狼狈样子,便道:“你要是想买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帮你跑腿。” “那以后可得麻烦四少爷帮我跑跑腿。”黄似语笑着说,又道:“你把夹袄脱了,我帮你把袖子缝一缝。” “我学名叫严秉章,以前外公都叫我阿章的,姨娘叫我阿章吧。”他才不是什么四少爷,他更不稀罕当这个四少爷! “阿章。”黄似语笑眯眯的叫了一声,顺着他的话道,“那你也别叫我‘姨娘’了,叫我一声语哥儿吧。” “语哥儿。”严秉章不会讲北平话,儿化音的“儿”说的像是“鹅”,把黄似语逗的大笑,严秉章见他笑,故意又说了几遍,还特意伸着脖子模仿大鹅,黄似语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黄似语回去拿了针线包,把严秉章的夹袄袖子用一块差不多颜色的蓝布包起来缝上,真脚又细又密,严秉章坐在他身边看他飞针走线,很快就把两只袖子缝好了。 “缝的真好。”严秉章摸着细密的针脚赞道。 “以前戏服不经穿,老是坏,都是我们自己去缝。”黄似语解释道,看了看天色,“明天再给你缝裤子,你要是还有别的衣裳坏了拿来就是,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黄似语走出好一段路,严秉章从后面追上来,把小泥人塞到他手里,“你把这个忘了。” “我说好像忘带什么东西,就是想不起来。”黄似语一拍额头,恍然的笑了笑,“谢谢了,那,明天见。” “.......明天见。” 真的得明天见了,我今天晚上有事,今天一更~ 谢谢大家的点赞收藏评论~喜欢的就留下评论吧,都是更新的动力呀~ 第八章 严秉章根本忍不到第二天,他晚上又翻进小院,踩着一楼的窗户爬上了二楼,花了点时间撬窗户,因为窗户被人用铁丝从里面铰上了,他翻进屋,摸到床上,黄似语依然如昨天一样,双手被拷在床沿,惊慌道:“我不会叫,你别堵我的嘴!” 严秉章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把破布从口袋里掏出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黄似语带着悲愤,控诉道,“你看我,我夜里被拷在着床上,被喂了春药,下面还被塞着、塞着东西,你难道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你再奸污我一次,我明早上就去死,死前定要让人知道我是被人奸污的,马将军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严秉章站在床边,压着嗓子问:“那你为何现在不叫,你要是叫了,我定跑不了。” 一句话便揭穿了黄似语的虚张声势,黄似语不会死,他还不能死,他更不敢让人知道他被贼人奸污,别人会怎么看他,马将军真会给他 分卷阅读10 主持公道?怎么可能呢,到时候被问罪的只有他自己和守夜的小翠!而他现在叫破喉咙,引来的也只有小翠,小翠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吗? 他不敢赌,拿小翠的性命去赌。 黄似语不回答,那人也不在意,反问他:“我日你,你不快活吗?你的逼水流的那么多,奶子也出了这么多奶,你明明就很快活,为什么不让我日你?” “我是被喂了春药!”黄似语愤怒的辩驳,“要不是被喂了药、要不是被喂了那种药,我怎么可能那样!” 明明进马家前,他的胸脯还是平平的,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奶头,吃了两年的药,才渐渐鼓起包来,都是这药的问题,要不是这药,他也不会被贼人碰一下就敏感的流水,也不会在他强暴的时候感到快活。 严秉章低声笑了笑,坐在床边,伸手想摸黄似语的脸,手刚伸过去就被黄似语狠狠咬住,严秉章“嘶”的一声,想收回来,黄似语却紧紧咬着不松嘴,严秉章没办法,只好捏住他的下颌骨,黄似语才吃痛放开,严秉章趁机又把布团塞进他嘴里。 严秉章的手这几日在黄似语这里没讨到什么好,被擀面杖打,被他咬,严秉章感觉小拇指流血了,他在裤腿上随意擦了擦,脱了裤子在黄似语身上,将黄似语的睡裙往上一掀,无视他的挣扎,手指伸进他腿间的密处,探到了水淋淋的入口,一下子将并在一块的三根手指捅了进去。 黄似语吃痛,双腿胡乱的踢打在严秉章身上,可怜他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严秉章把还干缩着的枣子从穴里抠挖出来,放进自己口袋,然后抓住他两条乱蹬的双腿,下身一沉,坚硬如铁的阳具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紧致的穴肉将鸡巴包裹的严严实实,严秉章满足的叹了口气,手在黄似语的腰线上来回摩挲,顺着细腰往上摸,很快摸到日思夜想的小奶子上,严秉章难耐埋在黄似语胸前,吃他的奶子,两只小龙包大小的奶子鼓囊囊的挺立着,奶头被他吸进嘴里,粗糙的舌头在奶头上摩擦着,黄似语不由自主生出一阵战栗,本就被春药浸润的身体很快得趣,不一会儿就流出奶水来。 严秉章满意的极了,大口大口的吸着奶水,吸着一边,手还紧紧握在另一个上,下身一下又一下的捣弄起来。 黄似语疼痛中夹杂着被填满的快感,恐惧中带着隐密的刺激,被人就这么一边操着逼一边吸奶子,过了片刻,春药激发出的情欲,使得快感战胜了理智,他闭上眼睛,岔开大腿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被动的接受那人疯狂的抽插和亵玩。 严秉章跪坐在床上,抱着黄似语的腰,托着他的屁股,一下下往里冲,还腾出一只手来按在黄似语的花蒂上,狠狠的摁着、掐着,把小小的花蒂掐的膨大如樱桃,花蒂脆弱又敏感,比花穴的快感更加汹涌,黄似语不由追寻着快感,跟着严秉章的动作扭动腰肢,严秉章便操弄的更加卖力,连黄似语的小鸡巴也照顾到了,不时握着抚弄几下。 这次黄似语是在清醒状态下高潮的,攀上了极致的快感之后,下身跟决了堤的黄河口一般,骚水一阵阵往外涌,那人的阳具半硬着在里面搅动,粘腻的水流顺着交合处溢出来,黄似语的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那人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将阳具拔出来,口子打一开,淫液稀里哗啦的往外流,花穴立刻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严秉章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迷恋的将黄似语从头到脚亲吻了一遍,吻黄似语的脸、耳根、手指.......甚至是脚趾头都放进嘴里吸了一遍,颇有些顶礼膜拜的意味。 黄似语只觉得这人真是变态,舔他的花蒂和逼就算了,连屁眼都舔的啧啧有声。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那人在黄似语耳边说,将黄似语嘴里的破布扯出来,“我明晚上再来看你。” 黄似语听到穿衣服的窸窣声,那人穿完衣服后,把他的睡裙从胸前拉下来,拉到小腿边儿,再把毯子给他盖上。黄似语看着那个人影在黑暗中忙活半天,最后胳膊又伸进自己的腿间,手指戳了戳湿热粘腻的穴口,手摸了一把还在发麻的阴阜,把一个滚圆的东西放在腿间,手这才退了出去。 那人翻窗走了,走之前还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好似怕夜里的凉风吹到黄似语似的。 黄似语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一大早被小翠叫醒。卸了手铐在腿间一摸,昨晚那人在他腿间放的,果然是颗圆润饱满的红皮枣子。 阿章掉马的日子近了...... 第九章 炉子里的炭啪嗒啪嗒的烧着,后半夜下了一场雨,气温陡降,薄薄的夹袄穿在身上已经有些遮不住寒气。 黄似语把线咬断,将裘皮大褂拎起来抖了抖,朝严秉章身上比量了几下,“我把肩头和腰上放了几针,还可以吧?” 马将军不会短了黄似语吃穿用度,他的衣服都是派人从成衣铺子买来的,尺寸常常不合适,不是短了就是长了,黄似语从衣柜里找出不合身的、还崭新着的几件,将尺寸改大了些,给严秉章穿。 严秉章接过大褂,美滋滋的套在身上,“很合身,谢谢语哥儿。” “谢什么。”黄似语笑,看他缠着一团纱布的手掌,歉意道,“之前包扎的不细致,就包扎了中间几根手指,没想到其他几根也疼起来了,要不你出去找个郎中给瞧瞧吧。” 严秉章点头,语气含糊:“我吃完饭就出去瞧瞧。” 黄似语从口袋里摸出几个袁大头塞进严秉章手里,严秉章推辞,“你收下吧,余下的给我买本戏本子来。” 严秉章只能收下,问:“你想要什么戏本子?” 黄似语一大书柜的戏本子,想看新的了自会有人给送来,他黑溜溜的眼睛在严秉章身上转了一圈,道:“我戏本子看腻了,阿章有什么想看的书吗?” 严秉章想看的书实在太多了,他沉默了,却摇头,“没有。” “怎会没有?”黄似语的手抚上他的肩头,无声的鼓励他,“阿章这么有学问,买本书来教教我吧,我没上过学堂,听人说学堂里有国文课,算术课.......还有洋文课,阿章什么学科学的最好?” “我.......我什么学科都很好的。”严秉章喉头哽咽,语气却越来越坚定,他抬头看黄似语,“真的,我哪一科都很好的,外公和先生都说我是学习的材料。” 黄似语笑,“那很好啊,阿章就找一本你最喜欢的书吧,我等着你教我,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愿意的!”严秉章连忙说,“我愿意教你。” “那我等着阿章老师啦。” 深夜又下起雨来,黄似语躺在床 分卷阅读11 上听着淅沥沥的雨声,祈祷那恶人不要再来,没想到那恶人竟然冒着雨从窗户爬了进来,带来一层潮湿的水气。 那人脱了外衣,随意的扔在地板上,他没有再堵黄似语的嘴,一言不发的屈膝蹲在床前,舔黄似语的手指,一根根的放进嘴里濡湿,从手指尖舔到手掌,像条讨好主人的狗。 把黄似语的两只手掌舔的湿漉漉的,又跪伏在床尾,顺着黄似语的脚尖舔到大腿根,掰开黄似语的大腿,把黄似语的半硬的小鸡儿含进湿热的嘴里,深深吸进喉咙里,黄似语本就全身被他舔的发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呜呜呜啊啊啊”的淫叫几声,很快又咬紧牙根不发出声来。 可那人好似看透的黄似语的假正经,吞吐的更卖力了,手指伸进花苞里快速摩挲,阴蒂跟快充血硬了起来,黄似语不由得挺腰在那人嘴里抽插,激烈的双重快感下,黄似语根本禁不住,很快就射了出来。 龟头的淫液被那人用舌尖舔舐的干干净净,黄似语知道那人把他的精液吞了进去。 黄似语害怕那人让自己给他口交,高潮后便忧心忡忡的,没想到却没有,那恶人将他的小鸡儿吐了出来,就开始舔他的逼。 那人抱着他的大腿,用舌头百般讨好他的逼。 花苞被他一层层舔开,淫水被他卷进舌头里,吞进肚子,黄似语甚至听见了他的吞咽声,舌头插进花穴里,模仿阳具的动作,一下下快速的抽插,花穴本就空虚的很,被他这样刺弄,反倒不满足,穴肉绞在一块儿,期待着更粗更硬的家伙捅进来。 黄似语急促的喘息,不时发出“嗯嗯嗯啊啊啊”的呻吟声,声音很轻很轻,在这个安静的雨夜里却显得那么的重,严秉章一万次想不管不顾就提着阳具插进去,可他忍住了,他今晚上不想让黄似语感到一丝不快。 也许以后也不想,不想他因自己而不高兴。 那恶人手口并用的将黄似语再次送上高潮,黄似语头脑一片空白,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胸,黄似语不由扭着腰多了下,不想那人竟然将手拿开了。 黄似语琢磨不透那人的心理,总觉得今晚上怪怪的。 那人好似对他特别小心,不愿拂了他的意一般。 黄似语有心试探,“.......你能不能别再这样对我?” “可你吃了春药一样很难受。” 那人声音沙哑,可不知为何,黄似语如今有种熟悉的感觉,也许是跟他打交道久了,便觉得声线和气息没那么陌生了。 “那我倒也谢谢你?”黄似语气笑,敢情这家伙还抱着解救自己的心态来奸淫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那人半响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黄似语耐心告罄,赶他离开。 “我等你睡着再走。”那人将黄似语的睡衣拉下来,把被子盖在黄似语身上,细心的把被角掖好。 “滚!”黄似语恼了,他不明白这恶人怎么突然转了性,也不想明白,只想让他赶紧滚开。 那人在黄似语腿间放了一颗枣,翻窗走了。 第二日午后,黄似语小睡半个钟头,睡的正迷迷糊糊的,被小翠推醒了,说是住宅那边有事,让黄似语过去。 来的仆人一脸焦急,黄似语不敢耽搁,理了理头发,披上狐毛大衣就带着小翠往住宅赶,在半道上竟然碰到严秉章,严秉章不知为何被大少爷的两个宝贝儿子带着男仆围起来,兄弟两个中年长些的马祥坤有十四五岁了,个头没有严秉章高,身量却比他壮实很多,他拽着严秉章的裘衣质问着:“你这狗崽子,又从哪里偷来的狗皮大衣?!是不是皮痒了又欠抽了?”说罢朝围在旁边的仆人们使眼色,“给我打,狠狠的打,我们马家人一向堂堂正正做人,没有你这样的贼种!” 仆从们就要动手,黄似语连忙出声制止,“不要打他,这衣服是我给四少爷的。” 众人皆惊,转头看不知何时到来的黄似语,黄似语不管旁人,只上下打量着严秉章,见他身上没伤,松了口气,对着已经呆住的两个宝贝少爷说:“我看三太太偶尔会挑些衣服给四少爷,想着自己那里也有些穿不着的衣物,挑了些给他,这衣服不是偷来的。” 严秉章在被人质疑是小偷时没有表情,在要挨揍时眉头都没动一下,当黄似语出现时,当他说出这番话时,他却红了眼眶。 黄似语虽然只是个小姨太太,可马将军一向严厉,十分重注长幼尊卑,即使马祥坤万分看不上黄似语,却也不能说出什么恶言来,懦懦的叫了声:“姨奶奶.......” 黄似语点点头,朝严秉章道:“阿章,过来吧。” 严秉章挣开男仆们的束缚,朝黄似语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定,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黄似语。 黄似语以为他被吓到了,心疼的很,柔声安慰道:“不要怕。” “嗯。” 黄似语走到住宅门口,跟严秉章道别,“你若是冷,先去厨房吧,跟梁婶说是我让你去的,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嗯。”严秉章点头,躇踌片刻,黄似语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没想他说,“书我买来了,是算术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的。”黄似语笑着说,“等我回来你教我。” “好啊。”严秉章欢心雀跃的走了。 晚安~~ 第十章 马将军是个守旧的人,上海滩哪个有点权势的不住在小洋楼里,偏偏他不,非把西北层叠疏阔的大院子搬到这温柔水乡来,好在这里偏僻,低价便宜,不然可真置不起这么一大片地。 黄似语跟在仆人后面穿过了一道道黑漆漆的院门,那仆人把他带到一间偏房去,小翠被拦在门外边,黄似语不知马将军是何意,一时心中有些打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却也没等太久,夏医生带着一个老妈子进来了。 这老妈子黄似语是见过的,刚进府时,就是这老妈子让他脱光了衣服将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尤其是那个地方,这老妈子拿着一双筷子在上面戳弄半天,而今天,这老妈子手里依然拿着一双筷子。 夏医生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一双精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黄似语,在他眼里黄似语就只是个泡药的容器,他除了下医嘱外,很少跟黄似语说话,他看着神色有些慌得乱黄似语,笑了,“这几日大帅的身子不太舒坦,我给你把把脉,让宋妈妈检查检查。” 黄似语面上霎时血色全无,他知道民间有些光看女子眉毛就知她是否是处子之身,而这个宋妈妈不用说,一定能从他那处看出他已经不是 分卷阅读12 完璧之身! 黄似语一瞬又害怕又挣扎,他害怕被宋妈妈看出端倪,又想不如自己先把事情说了。 夏医生见黄似语变了脸色,心中一沉,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耐的点了点茶案,“伸出手来。” 黄似语将腕子搁在茶案上,细白瘦弱的腕子是那么脆弱,稍稍用力就能拧断了,夏医生的手指在不怀好意的上面打了个圈,黄似语全身僵硬,怯怯的看着夏医生,夏医生却没看他,闭着眼睛煞有介事的号起脉来。 “形细行迟,艰涩不畅......是气滞精伤之相.......”夏医生眯着眼自语,眼皮子一抬,双眼精光四射的看向黄似语,“最近药剂并不大,你精气怎么泄的这么多?” 严秉章乖乖坐在小马扎上,梁婶子往沸腾的锅里舀了一瓢凉水浇上去,刺啦一声激起一阵浓白的蒸汽,小丫被吓得连连后退,退到严秉章脚边,差点被他绊倒,严秉章扶了她一把,她站起来却朝严秉章伸手,理直气壮的说:“给我糖!” “小丫!”梁婶子呵斥一声,“小孩子没教好,四少爷别跟她一般见识.......” 严秉章拘谨的摇了摇头,“改天给你带。” 小丫面露失望,怏怏的又趴在灶台上,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炖肉。 若是在平常,梁婶子会偷偷捏两块给小丫吃,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严秉章会过来,还坐在马扎子上不走了,她心里纳闷,想赶他出去,可到底心气不足,若是她在大厨房做活,早拿扫帚把人打出去了。 她这边正想着怎么把人弄走呢,小翠突然风风火火跑进了院子,她还没弄清出了什么事儿,又有正院的两个男仆紧跟在后面,把小翠扑倒在院子里,小翠“哎呦”一声,显然摔得不轻,那两个人也不多言语,扭着小翠的胳膊就往外走,小翠还想逃,扭着身子,扑腾着手臂,嘴里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梁婶子勺子都来不及放下,赶紧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严秉章速度比她还快,两人一前一后跑到那两名男仆前面,堵住他们的路,男仆们既不把严秉章放在眼里,也不把梁婶子放在眼里,大声吆喝着驱赶他们:“赶紧滚开,别耽误爷们的差!” 男仆们基本都是马将军从西北带来的官兵,一身子混不吝的匪气,梁婶子与他们打过交道,好声好气的问:“官爷们,小翠这是怎么了,你们要拿她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其中一个黑脸男仆不屑的笑,看小翠仿佛在看一只臭虫,十分嫌弃,“那你得问问这个娘们干了什么骚事儿!” “你胡说八道!”小翠脸上有些惊慌,但更多是不忿,“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啪!”小翠还想说什么一记耳光已经打了过来,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脸霎时就肿了起来,嘴角也出了血,小翠把血“呸”的一口吐了出来,仰脸叫骂:“操你娘!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也是爹妈生爹妈养的,我没卖给马家,我也是有户籍的良民,你再打我一下我去警察局找捕快逮你,把你关大牢!” “哎呀呀,可不能打。”梁婶子上前拉那黑脸男仆的袖子,劝道:“都民国了,小翠也不是卖进来的,你把她打坏了,她可真会去警察局的,她舅公可就在警察局当差呢!” 那黑脸男仆却把梁婶子抓他袖子的手撇开,丝毫不以为意,嗤笑:“你以为马府是什么地方?以为马将军是什么人?树叶落下怕打破头,还搬警察局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行了,不管你的事儿,你差事先停了,这个院子短时间内估计也没人住了!”另一个男仆对梁婶子说,又看了眼严秉章,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却也没跟他说话。 “唉唉唉,官爷这话可怎么说的?什么叫没人住了?黄姨娘呢?”梁婶子一听更急了,小翠听了红了眼圈,哭诉道:“他们把黄姨娘绑了,关到柴房里了,我听马将军说要把黄姨娘枪毙了!梁婶子,你快救救黄姨娘啊.........”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救那个阴阳人呢!”黑脸男仆啧啧的淫笑一声,把小翠推出了月亮门。 “秋源就是被马将军枪毙的........”梁婶子喃喃道,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颓丧的抹了把泪,再转身,刚刚还站在旁边的严秉章已经不见了。 我来啦~! 第十一章 马宅的屋顶没有人再比严秉章更熟悉,他一刻不停的踩着青瓦往正院的柴房赶,柴房十分偏僻,本是给大夫人修的佛堂,还没修好大夫人就过身了,三姨太掌家后,这佛堂自然不能再修了,改成了大厨房,后因为离正院有些远,每次做了饭端过去不太热乎了,马将军不满意,又在正院里另修了厨房,那里便又空置下来,用来堆放些杂物,有时也用来关人。 马将军第一个找来的泡药的女子叫秋源,本是在纳斯乐门口卖香烟的,被买香烟的夏医生看中,撺掇马将军将她买了进来,马将军吃了半年的枣子一点用都没有,夏医生便说秋源该是被人破了身坏了药性才如此,马将军深感被这女子愚弄,气急之下一枪把这女子毙了,再找女子必定是要严加看守的,一步也不能离开小院。 那时候严秉章还没来马家,只是听人提起过,当时年纪还小并不太懂,如果真是这样........严秉章已经没有时间去后悔了,他现在能做的是要把黄似语救出来。 严秉章比那两个男仆还要先到达柴房,小翠不知什么时候嘴巴被塞了一团破布,应该是她在路上又大喊大叫的缘故,另一半脸也肿了起来,一张脸肿的不像话,那黑脸男仆把她押到柴房前,自有看守殷勤的将柴房门锁打开,黑脸男仆一把将小翠像扔抹布一样推了进去,看守便快速将柴房门又锁了起来。 严秉章匍匐在柴房屋顶上不敢乱动,听那门房与黑脸男仆闲话。 “里面那两个到底是怎么了?”门房是个十七八岁大的小伙子,严秉章听声音就知道他是哪个,这人天生长短腿,走路一深一浅的,他婶娘是三姨太身边的老妈子,把他扒拉进府里混口饭吃,平日里都给三姨太看库房,今日应该是被调过来的,他此时问话不应该单单是自己好奇,还有替三姨太问话的意思。 “关你小子屁事,给老子把人看好了!”黑脸男仆却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拍了门房脑门子一巴掌,哼着小调甩着膀子走了,等男仆出了月亮门,哼小调的声音也渐渐远了,看守才“呸”的重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骂骂咧咧道:“戳那娘额逼!小册老!” 严秉章观察半天,发现看守只有这长短腿一个人,他从屋顶轻手轻脚的往前走,顺 分卷阅读13 着石柱子滑下来,可巧的是长短腿坐在马扎子上倚着墙壁,背对着他像是睡着了,严秉章顺手拿起堆积在墙角的青石砖,走到他身后,一板砖拍下去,长短腿应声而倒,一声都没出。 严秉章从他口袋里翻出钥匙,打开锁一推开柴房门,正面对上泪眼婆娑的小翠,嘴里的碎布已经不见了,她本是跌坐在地上的,守着地上的芦苇草席,见严秉章进来,忙站起来,伸出双手挡在前面,不让严秉章过去。 严秉章进来就看到有个人躺在芦苇草席上,一把将小翠推开,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黄似语,他面色苍白,紧蹙着眉头,似在忍受痛苦。 “你怎么了?!”严秉章抓着黄似语的手,给他擦额头冒出的虚汗,眼下这情况并不好细细查看,他一把将黄似语抱起来,对跌坐在地上的小翠道:“快跟我走!”说着就抱着黄似语出了门。 小翠眼眶肿的有些看不清人了,听到声音才察觉这人是严秉章,摸着门框子跌跌撞撞跟在严秉章后面,边哭边口齿不清的说:“咱们这是去哪儿?得赶紧得给黄先生请医生!” “咱们得先出去!”严秉章抱着黄似语在小道中疾驰,他对马府弯弯绕绕的小道十分熟悉,柴房是有后门的,只是年久失修,常年挂着个锁头,严秉章一脚将朽坏的木门踹开,大步踏进连接后花园的小路上。 小翠越走越觉得这路陌生,她在马府三年多,从不知道正院通往她们小院还有这么一条路,虽然崎岖,歪七扭八的,但却是是一条路,小翠从路边捡了一根枯枝,撑着枯枝勉强能跟上严秉章的脚步。 三人来到黄似语小院的一道高墙前,严秉章把黄似语交给小翠,小翠一手支着树枝子,一手扶着黄似语,此时黄似语已经有了些意识,他半睁着眼睛,勉强还能站着,两人看着严秉章在草丛里摸索,然后从草丛里拉出来一架高高的梯子,这梯子做的十分简陋,有的地方是用竹竿、有的地方是用的锯木头,连接处也是用破布头子缠在一块。 严秉章先顺着梯子爬上墙头,向下伸手:“........语哥儿,你先爬!” 黄似语向前走了一步,便痛的直接蹲下,严秉章唬了一跳,连忙从梯子上爬下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拿筷子往面捅的!”小翠哭着说,越说越害怕,不禁发抖,“一定疼得很,都流血了!” 严秉章脸色更黑了,手指捏的啪啪作响,他皱着眉在黄似语前面蹲下,“我背着你,咱们动作快点,赶紧出去找医生!小翠你再后面托着,别让语哥儿掉下来。” “哎!”小翠也是个胆大的姑娘,擦擦眼泪,跟在严秉章屁股后面,托着黄似语的两条腿。 严秉章轻轻分开黄似语的两条腿,用臂弯箍住,听到他在耳边的抽气声,不禁心疼万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我没事。”黄似语声音颤抖着说,他双臂紧紧圈在严秉章的脖子上,挂在他身上,“上去吧。” 严秉章手脚利落的往上爬,背着黄似语仿佛一点都不费力气,三人落了地,严秉章还想抱着黄似语,黄似语说:“.......还是背着吧,这样更省劲儿。” “那还疼吗?”严秉章小心翼翼的问。 “没刚才疼了。”黄似语小声说,声音怯怯的,像是不好意思是的,严秉章的一颗心都疼化了。 严秉章和黄似语在上海皆举目无亲,只有小翠在这里有个舅公,还是个远亲。 小翠想带他们去找舅公,可严秉章不同意,他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三个人贸然都去你舅公家,对你舅公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你把你舅公的地址给我,我们安顿好了就去找你。” “......这?”小翠有些犹豫,她一不放心把黄似语交给严秉章,在她心里严秉章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孩子,二是就如严秉章所说,她跟舅公是远亲,平日里没什么来往,把人带到舅公家,她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 最后还是黄似语发了话,“小翠,你先去你舅公家,你把地址跟我们说,等我们安顿下来,就去找你。” 小翠把身上的几块大洋掏出来塞到黄似语口袋里,将地址跟他们说了,依依不舍的与他们分手,临走时嘱咐严秉章:“一定要找个大夫给黄先生看看!” 小翠走了,严秉章背着黄似语继续赶路,走到有点人烟的地方了,才像模像样的招来了一辆黄包车,将黄似语抱到车上,对车夫说:“去五角场的利源当。” “好嘞!”车夫大喝一声,拉起车就快步跑了起来。 那个.......好日子在后头[溜了 第十二章 黄似语坐在黄包车上才觉得舒服一点,听到严秉章的话,便问:“利源当是何地?听名字像是个当铺?” 严秉章便从把夹袄扣子解了,手指伸进里子里的破口里掏,掏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个麻绳系着的玉虎头,那虎头有成人拇指大小,雕琢的并非多么精致,反而有种古朴的稚气,玉色看不出什么,有些发青,黄似语拿到手上才觉得这玉摸起来十分润滑,也没有丝毫凉意,便奇道:“这是........?” “这是外公给我的,我从严家出来时留了个心眼,将它塞进袖子里才没被搜出来。”严秉章将虎头上系着的麻绳扯了,笑道,“把它当了,物尽其用!” “可这是你外公给你的!”黄似语连忙制止,劝道,“我身上还有十几块银元,够咱们过一段日子的了,这东西一旦当了,再难找回来.......” 严秉章摇头,爽朗一笑,“身外之物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外公给过我许多小玩意,都被舅舅收走了,留下这个也并非想留个念想,本来就是为了在穷途末路时救急用的,这当铺也是我观察过许久的,我早有当它的意思。” 黄似语还想再劝,严秉章又说:“一来你的伤得赶紧治,二来咱们还得赶紧离开上海。” “.......离开上海?”黄似语显然没想过这个,一下有些迷茫,“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了又能去哪儿?” “去香港。”严秉章说,“咱们跑了,马将军是一定会找咱们的,被他找到一定没好果子吃,我本来就想逃去香港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黄似语沉默了,他好半天才说:“我没有一技之长.......我还想把爹的坟迁回宁波.......” “可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严秉章说,耐心与他分析,“迁坟不是个小动静,没有钱办不来,你留在这里做几十年工也不一定攒够钱,不如去了香港,那里没人知道咱们的来历,还更自由,咱们可以做点小生意 分卷阅读14 ,等赚够了钱,到时候再迁也不迟。” 黄似语比严秉章长两岁,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没有见过世界,这十七八年不过是从北平的牢笼进了上海的牢笼,他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去另一个新世界,严秉章看出了他的胆怯和犹豫,握着他的手,“不着急,先把你的病养好。” 两人闲话间,利源当到了。 黄似语坐在黄包车上没有下来,严秉章自己一个人进去的。 这家当铺他来过两回,掌柜的早就认识他了,一见是他便没什么好气,“您要是不当您那宝贝,您赶早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掌柜的是北方人,他的很多埋汰话严秉章并不能听懂,却也不在意,将玉虎从兜掏出来,放在那碗口大的小窗边上,“今天就当了,比上次说的价儿高三十个大洋。” “那不能够,最多再给你五个大洋。”掌柜近乎本能的砍价,说着就从小窗口里伸出手要将玉虎摸了进去,被严秉章一把拉住手腕子,严秉章嘿嘿一笑,“那抱歉,我今天还不当这宝贝!” 掌柜气的脸色涨红,见严秉章真的将玉虎揣进兜里,忙说:“好好好,多三十就三十!” 严秉章将玉虎掏出来放在掌柜的手里,赞道:“掌柜的豪气!” 掌柜的戴着老花镜用放大镜看了又看,哼了一声,不太情愿的跟伙计耳语一番,伙计从库房里搬出个小木盒子,掌柜的将木盒子从小窗口里推出来,“一百八十大洋,您点点。” 严秉章真的打开清点了一番。 把掌柜的气个仰倒,斜眼一瞪,“真是小家子气,还能少了你的!要不是少东家看上了,说是什么西汉的旧文物,就你这块破玩意能卖出这么高的价?!” 严秉章清点完了,朝掌柜的一笑,“正好是一百八十大洋,您忙着,我走了!” 严秉章自从能从马府溜出来,常往茶馆子戏堂子里钻,这里是消息最集中的地方,什么新闻都能听到,严秉章十一二岁就进了马府没再出来过,几乎与世隔绝。好在外公交给他的学识和本领他没有丢,他通过那些人的话,通过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的报纸,知道当下局势,知道天下大事,也知道从北平迁来的利源当少东家是个古玩家,对玉器十分有研究,于是便专门在少东家来当铺时,严秉章进当铺把这块玉亮了出来,那少东家果然十分喜欢,当下就要花一百五十块大洋买,当时严秉章心动了,可他知道还要抻一抻,一抻就抻到了现在。 可见也是机缘。 严秉章抱着那一小盒子银元,带着黄似语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旅馆就在漕河泾漕宝路上,漕河泾地处上海县西南,与繁华的五角场不同,这里便有些村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有一个天主教西医院,唯一让严秉章没想到的是,黄似语十分讳疾忌医。 “不去医院,把医生请过了不行么?”严秉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黄似语用被子蒙着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给我拿几副药吧,拿些药膏子,我自己擦一擦。” “那怎么行?!”严秉章想将被子掀开却掀不动,黄似语又怕太用力弄疼伤口,颇有些手忙脚乱,“你到底伤的如何,得请医生来看一看,若是耽搁了,可怎么办?” 黄似语不说话了,显然还是拒绝去看医生的。 严秉章心知他在害怕什么,劝他:“西医跟中医不同,西医常见病人光着身子,想来医生们也见惯了的,你不用担心,这些医生都讲洋文,他们不会跟中国人乱说的。” 黄似语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脸颊绯红,不敢看严秉章,“........你都知道?” “嗯。”严秉章应道。 “你不、不觉得吓人吗?”黄似语小声问,好似生怕真吓到人一般。 严秉章坐在床沿,双手撑在黄似语身体的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平日里狭长凌厉的眼睛此刻却十分温柔,“哪里吓人?我觉得很好........很美.......” 黄似语脸更红了,觉得他的话有些怪,又觉得严秉章只是想安慰自己,一时有些羞赧,“你别乱说.......” “没有乱说,”严秉章双眼赤诚的看着黄似语,仿佛在发誓一般,“你真的很好看.......很好。” 黄似语被他的眼神和他的话弄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不与他目光接触,迟疑半响,终于说:“那你就叫个医生过来吧。” 严秉章的英语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不过与医院的洋人们说了两句,便渐渐找回了一些感觉,那洋护士告诉严秉章,若是想看生殖科,要去三楼办公室找查尔斯医生,只是查尔斯医生出诊费非常高,一次就要十五个大洋。 严秉章并不心疼钱,在洋护士的引领下,去了查尔斯先生的办公室。 本来查尔斯先生一开始不想去,当听到严秉章说家中伤患是双性人时,查尔斯先生才有兴趣,他之前在上海曾医治过一个双性人,只是那名患者只是做爱做狠了,有些擦伤,并无大碍,让查尔斯的医术没有发挥的余地,他也没有好好的观察患者的性状,此时又一例双性人病患出现,他怎么能不高兴? 严秉章将查尔斯先生带回了小旅馆,查尔斯对这里的住宿环境嗤之以鼻,十分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冷着脸跟在严秉章身后,直到进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黄似语,他才有点好脸色。 黄似语心里十分矛盾,他这是第一次跟洋人这么近距离相处,他有些害怕,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可他又不想在严秉章面前裸露身体。 严秉章并没有离开房间,也没有说要离开的话,理所当然的把盖在黄似语身上的被子从掀起来,轻轻的将黄似语的裤子褪了下去。 一脱裤子,严秉章才知道黄似语伤的有多严重,他这一路过来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白色的棉布内裤上血迹斑斑,好在血水已经止住了,血迹已经发干,在脱内裤的过程中难免会蹭碰到黄似语的肌肤,黄似语咬着牙忍痛,额头上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查尔斯冷眼瞥了一下严秉章,用英语问:“是用什么伤的?” 严秉章道:“筷子。” 查尔斯皱了皱眉,从医药箱里拿出口罩和手套,又拿出一个儿臂粗长的手电打开,走上前去,对着黄似语的下体一照,上面的伤痕看的更为清晰,查尔斯用手指小心的拨弄,“阴唇被豁伤,里面的内壁也被捅伤......” 严秉章表情十分阴骘,他紧紧抓着黄似语的手,心里恨极了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查尔斯给伤口涂了药,并让严秉章早晚各给涂上一次,清洁也要做好,用清温水在涂药膏的时候洗一洗,不要让伤口感染了。 “一个礼拜才能走动 分卷阅读15 ,避免摩擦,性生活要两周以后才可以,最好不要太激烈。”查尔斯留下遗嘱,施施然走了。 十点半还有一章嘿 第十三章 医生一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室内一时寂静下来。严秉章只开了一间房,这小旅馆条件说不上好,七八平大的地方,一张双人木床、一张桌子、三张凳子、靠门的地方有个盆架子,上面坐着个搪瓷脸盆。 小二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他拎着一壶热水上来,还有两个白瓷杯,将东西放下了,又问严秉章要不要点菜吃。 “杀只鸡炖了,多放油少放盐。”严秉章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元出来扔给店小二,“再来两碗米饭!” “好嘞!”小二喜滋滋的走了,他拉主顾可是有提成的。 黄似语在床头摸索一阵,把衣兜里的银元都掏出来,递给严秉章,“你拿着花销。” 严秉章把钱接了,坐在床头,顺手抓住黄似语的手,“等过几日你好了,我就买去香港的船票。” 黄似语点头,想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却抽不动,反被严秉章握的越紧,“你握着我的手做什么?” “怕你跑了。”严秉章说着将头埋在黄似语胸前,黄似语不自在的挪了挪上身,那娇娇的乳头却正好抚过严秉章的鼻尖,黄似语不敢再动,只听严秉章闷声说,“我到现在还在后怕.......” 黄似语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多亏你,要不然我和小翠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 想到被关进柴房的原因,黄似语不禁气恨,又想这次也算因祸得福,离开了马府,便也离开了那贼人,从此再也不用受他的凌辱。 严秉章没有追问他为何被关进柴房,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的,憧憬道:“以后咱们两个一起生活,好不好?” “嗯,”黄似语笑了,摸了摸他的发顶,“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两人吃了饭,严秉章打了盆热水给黄似语擦了脸和手脚,又打了一盆新水,将被子再一次掀开,露出黄似语细白的两条腿和穿着内裤的下体。 “我差店小二从成衣店给你买了两条裤子和几条内裤。”严秉章便扒黄似语的内裤边说,黄似语头缩进被窝里不吭声,严秉章也不在意,将黄似语的内裤拔下来,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一点点擦黄似语下体的血迹,干涸的血迹遇着温热的毛巾瞬间又化成血水,被吸进毛巾里,严秉章将黄似语玉葱似的小鸡儿提溜起来,细细擦拭着,一边擦一边安慰黄似语,“别害羞,你不是说我是你弟弟吗?弟弟伺候哥哥有什么可羞的?” 并不一样好不好?!黄似语有苦难言,谁家哥哥小鸡下面还长了一张小穴儿的? 严秉章擦完了小鸡儿,发现它微微翘了起来,便用手轻轻撸了一把。 “啊!”黄似语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我见它起来了.......”严秉章义正言辞道,“我想把它按下去。” 黄似语羞愤欲死,将堆在胸前的被子往下推,“你停手.......我自己擦.......” “不行,医生说得将血印子擦干净,你自己哪能擦干净?你快躺下,我不弄它了就是........”严秉章好说歹说将黄似语说服了,接下来更小心翼翼起来,看着嫣红的被戳破皮的花穴,严秉章愤怒又怜惜,恨不得用嘴把那些血印子舔化了,用嘴将伤口舔舐一遍,用他的唾液给他疗伤。 可他若这么做了,黄似语不会乖乖躺在那儿,定是要天翻地覆的与他闹一场。 大阴唇上有指甲大的一个伤口,是被筷子戳破了皮,伤口看起来吓人,但过几日就能长好,麻烦的是穴道里面的伤口。 严秉章洗了手,将药膏涂在自己手指上,对黄似语温声说:“我慢慢进去,试着疼了一定得讲,不要忍着,知道吗?” “嗯。”黄似语乖乖点了头,面色绯红,眼睛不敢与严秉章对视。 严秉章心都有些颤抖,一是心疼黄似语,二是激动的。 等右手食指上的膏药化成了黏黏的汁水,严秉章舔了舔中指,中指就着唾液的润滑按在了黄似语的穴口上。严秉章这是第二次在青天白日的时候与黄似语的穴儿打照面,那穴口被蝴蝶状的粉色小阴唇包裹住,紧紧闭着,严秉章轻轻揉弄那穴口的媚肉,黄似语嘶嘶的吸了口气。 严秉章立刻住了手,紧张道:“疼了吗?” 黄似语摇头,想到严秉章并不一定看到,“没有,比刚才好多了。” 这里的“刚才”是指查尔斯医生检查的时候,他用冰冷的器具将穴口撑开,黄似语疼得嘴角都咬破了。 严秉章这才放了心,继续揉弄那穴口,揉搓出少许水意,严秉章一看自己的手上,沾了些混着血红的汁水,穴口也揉开了一个小洞,而前面的玉茎已经直直翘了起来。 严秉章将涂满药膏的食指慢慢伸进小孔里,黄似语不禁“啊”的叫了一声疼,严秉章没有将手指撤出来,而是一手握住黄似语的玉茎轻轻撸动,另一只手继续往黄似语穴里探,一边探一边轻轻的转动,将药膏涂在穴壁上。 “阿章.......啊!”黄似语痛苦的呻吟,眼泪从眼角溢出来,他想把严秉章的手推开,可浑身软绵无力,怎么也推拒不开。 渐渐的那里的快感确实将痛苦掩盖住了,穴里针扎似的疼,可小鸡儿被撸动着,又带来难言的愉悦,他咬紧牙关,不论是疼痛还是快乐,他都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事与愿违,小鸡儿突然被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黄似语还不知是什么,嘴巴先不由将那无与伦比的感觉先表达了出来,“啊!哈........啊! 严秉章的手指还在黄似语的穴里轻轻搅动,一手握住玉茎的根部,而茎头则抵在喉头上,严秉章微微被那玉茎戳的微微有些反胃,可他还是紧紧啜住那东西,生疏的吞吐着,想给黄似语最大的安慰。 黄似语都不知严秉章的手指何时从他穴里抽出来的,他没有注意到酷刑何时结束,沉溺在严秉章给的温暖和快感里,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含住玉茎,黑暗里那个贼人也曾将他的那根吃进嘴里,可远不如此时此刻严秉章给他的刺激。 黄似语的腿不敢动,只能难耐的扭着腰想把玉茎从严秉章的嘴里抽出来,可严秉章紧紧箍住他的纤腰,按住他细白的肚皮,让他的扭动更像是为了追求快感....... “快起来........”黄似语慌张的推严秉章的肩膀,推严秉章低下的头,还是没有将他推开,黄似语着急的、羞愧的、无措的,射进了严秉章的嘴里,严秉章将黄似语的玉茎舔的干干净净, 分卷阅读16 甚至还想往下舔,舔他的穴儿,还好及时恢复了理智。 “.......你快吐出来!”黄似语高潮后整个身子都是红腾腾的,脑门上冒着热气,他羞愤的急出了眼泪,“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严秉章将精液都吞进肚子里,直愣愣的看着黄似语,“我不想让你太痛........” “可、可你不能这样.......”黄似语一边为自己射精了而羞耻,一边听了严秉章的话更加痛恨自己,他以为严秉章什么都不懂,循循善诱着,“你不能再坐这样的事儿,这不是正经人做的,知道吗?” 严秉章皱眉,反驳道:“可我想这么做,我想亲近你,我喜欢这么对你。” 黄似语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还小,不要这样说。” 严秉章不再言语,把被子给他盖好,握着黄似语的手,委屈的趴在床沿,像只被教训的土狗,蔫头耷脑、垂头丧气的。 这一天贼鸡儿漫长啊....... 第十四章 黄似语自认比严秉章长几岁,将他当弟弟看,一时有些头疼,不知拿他如何是好,“跪在地上坐什么,睡床上来吧。” 严秉章颓丧气瞬间没了,将夹袄和棉裤脱了,就着凉水洗了洗脚,把油灯吹灭了,钻进黄似语的被窝里。 只有两床被子,一床被子根本压不住寒,黄似语没有办法,也说不出一人一床被子的话来,严秉章的手横插进黄似语的胸前,将他霸道的抱住。 “.......”黄似语十分无奈,“你胳膊这样压着我不太舒服。” 这次严秉章的胳膊感受到了黄似语胸前的那两朵凸起,他不怀好意的张开手掌,把胳膊从黄似语身上抽出来时,手掌从那两朵椒乳上擦过,把黄似语摸的一激灵,但也只当他是无意。 严秉章下身硬的厉害,他忍不住一手伸进裤子里套弄,那手刚刚还摸到了黄似语的穴儿,手指还插进黄似语的那里,那里又紧又热,严秉章不禁套弄的更加激烈,床板随着他的套弄都抖动起来。 睡在一旁的黄似语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严秉章的动作,他也曾自渎过,当然知道严秉章在做什么,刚平复下去的怒火不禁又起,他挣扎着要起身,“你在做什么?!” “语哥儿.......我好难受........”严秉章喃喃道,话里有浓浓的亲昵,像是对黄似语的求助。 黄似语听了一怔,不禁复又躺下了,想到自己才射在严秉章嘴里,此时埋怨严秉章便没了底气,黄似语迟疑道:“你、你自己搓一搓,弄一弄就好了........” 严秉章听出了黄似语的言外之意,看出了黄似语的心虚,哼唧着往黄似语怀里钻,“好难受,我不会弄,语哥给我揉一揉罢!” 黄似语没有动作,扭头朝外。 “我刚才都吃你的小鸟了!” “........别再说了。”黄似语无奈的扭过头,压在被子下的手刚要动作便被严秉章一把拉住,他的手掌汗涔涔的,引着黄似语的手往下探,按在他的挺翘的阳具上。 “........怎么!”黄似语惊了,平日里见严秉章瘦瘦的细高个儿,比他高不了多少,哪知道那处竟这样雄伟霸道,黄似语不禁低眉往下看,可看不到什么,一切都被被子掩住了。 “什么?”严秉章在拉着黄似语的手,阳具在他手上蹭着,看着他如玉般细致的脸庞近在咫尺,仿佛像做梦一样,他不禁往黄似语的旁边凑,呼出的热气打在黄似语耳边,“.......好舒服啊,语哥儿,我好舒服........” 严秉章梦呓般一声声叫着黄似语的名字,黄似语感受着他激烈冲撞着自己的手掌,听着他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想到了之前他说喜欢亲近自己、喜欢自己的话,又想到今天他冒着危险救出自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潮红、沉溺在快感中的严秉章。 黄似语没有不适感,反而有种惊喜,有种被人喜欢和重视的喜悦。 黄似语从没有被人喜爱和珍视过,他想到了跟人私奔的佩兰,他是四喜班的台柱子,每天吃香喝辣,还有几个像黄似语一般的小徒弟支使着,可他还是爱上了一个大学生,跟那人私奔了,去过不知明天在哪里的穷苦日子。 黄似语心想,这就是爱情吗?像戏曲里唱的那样的爱情吗?像佩兰跟那书生一样的爱情吗?就这么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像他这样残缺的、破败的身子,也会有人喜欢吗? “似语.......语哥儿........”严秉章急促的呼吸着,不禁张嘴将黄似语的耳垂吃进嘴里,黄似语心中一荡,又羞又气,却还是主动将在掌心磨蹭的虐根一握,堪堪握在手心,严秉章浑身一抖,抱住黄似语拼命的耸腰,一手抓住他握起来的手不放,阳具一下下的往里送,抽插了百十下,严秉章含着黄似语的耳垂射了出来。 严秉章意犹未尽的舔着黄似语的侧脖,在黄似语耳边低语:“语哥儿,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黄似语羞怯的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问:“瞎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知道!”严秉章忙不迭的告白自己的心意,“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想看着你,都想抱着你,你一笑我也想笑,你哭了,我也想哭,你受伤了,我恨不得自己代替你!” “.......可我们才认识几天啊。”黄似语不确定的说,气闷道,“你才不到十六,说的话哪能作数!” 严秉章搂住黄似语,也将头缩进被子里,热切的吻着黄似语的脸颊,“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反正我会永远都喜欢你的......” 黄似语觉得被子里闷的透过起来,他把头上的被子掀开,冷冽的空气让他呼吸顺畅起来,却冷却不了他那如沸水般烧开的脑袋,他不好意思的扭头不看严秉章,别扭道:“.......我不信你说的。” “我会做给你看!”严秉章说。 黄似语嘴上说着不信,却还是被严秉章的话取悦,下身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砰砰砰的乱响,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脑袋有些乱,许是吃了药,本该烦乱的睡不着的,可心里想着事儿,耳边听着严秉章喋喋不休的表白,他竟一歪头睡着了。 注定是十分刺激的一天啊~ 十点钟还有一更~ 第十五章 这几日两人躲在这小旅馆里,严秉章每日给黄似 分卷阅读17 语抹药,黄似语的伤口渐渐结痂,外阴上的血痂甚至都快脱落了,就是里面的伤口还得养着。黄似语日日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严秉章便给他买了戏本子看。 这日黄似语正看着戏本子,房门被严秉章从外面推开了,他怀着抱着一摞东西一股脑放在桌子上,黄似语伸头一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梳子、汗巾子、胰子和茶缸子,还有毛毯子、衣裳裤子.......黄似语纳闷,问:“买这些东西作甚?” 严秉章转身将门闩上,抹了把汗,“外面这几日有些乱,有人说日本人要打来了,我费了些功夫买了两张船票,六日后午时启程,多买些东西路上用,听人讲这船在海上要走一个多月。” 黄似语将戏本子放下,急忙问:“那你可有见到小翠?她不跟我们一同去?” 严秉章摇头,将东西一一归置进箱笼里,“她说要跟舅公回湖南老家,要你好好保重。” “.......也好。”黄似语勉强露出了个笑,严秉章看出他的失落,走到床边蹲下来抱住他的腰,安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黄似语摸摸严秉章的脑袋,心生怜爱,小翠跟亲人在一块是好事,他这样不高兴,实在不应当,便柔声笑道着应了,“好。” 严秉章便十分高兴,将从外面买的栗子糕与黄似语分着吃了,又兑了温水喂他,黄似语捏捏脸上的肉,抱怨:“在床上躺着的这几日,都胖了。” “哪里胖了?”严秉章仔细瞧了瞧,把黄似语盯脸红了才作罢,“还是那样好看。” 黄似语羞,握拳轻捶了严秉章几下,严秉章皮糙肉厚,打不疼却故意躲,黄似语便伸直了胳膊去够。二人这几日越发亲密,如此嬉戏打闹还是头一回,严秉章一把抓住黄似语的手腕子就亲上去,黄似语推他的脑袋,心跳如擂,平生心跳也没这么快,严秉章顺着他的手腕子往上亲,一直亲到他的脸颊。 “你做什么!” 黄似语捂着脸嗔道,羞怯的样子真是人比花娇,严秉章更加心动,身子一探,抱着黄似语的肩头就往嘴巴亲下去,两人嘴唇一碰触,都似过电一样,身体一麻,黄似语推不开他,只扭着脸不想让他亲,严秉章追逐着黄似语的嘴唇,两人都不会接吻,严秉章一个劲地把自己薄唇往黄似语柔软温润的唇上磨蹭,黄似语的嘴巴不经意露出一道缝隙,严秉章无师自通的将舌头往里钻,不费劲儿的就钻进了黄似语的口腔里。 黄似语的贝齿紧闭,严秉章的舌头像小刷子似的从上面扫过,舔舐黄似语的牙根,黄似语被他弄的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张开牙齿呼气,新鲜的空气和严秉章的唇舌长驱直入。严秉章凭着本能,用舌头去勾黄似语的小舌,吸他嘴里的津液,一时房间里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啧啧的水声。 严秉章越亲越来劲儿,抱着黄似语的手也不老实,往他胸前摸,隔着短襟揉弄他的胸脯,黄似语被他揉的浑身发软,乳儿上似有很多根连着下身的线似的,乳儿被揉的发麻发痒,下身那处也觉着欢喜,穴肉轻轻的蠕动了几下,立刻就有水儿流了出来。 黄似语终于推开了严秉章一点,严秉章又亲黄似语的耳根、脖颈,黄似语为难,“大白天的,别这样.......” “我想了,语哥儿,我鸡巴好难受。”严秉章皱眉哼唧,在黄似语怀里撒娇,默不作声的解开黄似语的短襟盘扣,“我想吃你奶,给我吃好不好?” “你——”黄似语浑身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扭头不看严秉章,张着嘴不知怎么应对,严秉章爱极了他这副样子,不等他同意,就三两下将扣子解开,露出那对椒乳儿来,乳儿像一对小小的白鸽子,那红红的乳头就像鸽子的喙,严秉章双眼通红,他这几日晚上也只是放肆的在被窝里摸一摸,黄似语从不让他亲一亲,舔一舔,如今终于见着了,便跟个饿狗似的扑进黄似语怀里,急冲冲的连乳头带着乳肉一起叼进嘴里,吸的滋滋大响。 这淫靡的声响让黄似语又羞又气,捶了严秉章脊背两下,红着脸呵斥:“小点声!” 严秉章听他这样说更加来劲,将黄似语放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身上,一手揉搓他的小乳,一手解开裤腰带,将早已蓄势待发的阳具放出来撸动,那大如鸡蛋的龟头一下下蹭着黄似语身上的被子,在被子上留下一道道水渍。 黄似语乳儿被他这样摸着吸着,身子被他压着蹭弄,一时也十分受用,玉茎在被子里已经翘了起来,花穴抽动着,翻搅着,若不是里面还有伤,现在应恬不知耻的跟着严秉章的挺身而摇臀摆胯了。 黄似语被喂了两年的春药,这副身体既敏感又浪荡,受不得一点刺激,就算是夜里被那贼人奸污都能品出趣了,更不要提弄自己的这人是黄似语心中在意的严秉章了,黄似语生怕严秉章觉着自己浪荡,屁股不敢挪动,连声音都不敢出。 严秉章在黄似语的胸脯又吸又舔,虽然很想狠狠咬上几口,在那白嫩香软的小奶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可他又不舍得,连吸都怕将黄似语吸疼了,但他又太想吃黄似语的奶汁了,他想念那薄薄的带着麦香气的奶水。 吸着吸着,嫩红的奶头慢慢渗出了点点白汁,严秉章欣喜的将那奶汁一滴不剩的舔干净,抓着那白嫩的乳肉揉搓,仿佛在挤奶似的,黄似语还不知自己出了奶水,只觉奶子酸胀的很,被严秉章这么一揉搓又好了许多。 奶水出的不多,严秉章咬着奶头泄了一回,射了满手,用草纸擦了,将黄似语的短襟扣子一个个扣上,像只癞皮狗似的挤进黄似语的被窝里,抱着他睡午觉。 黄似语的玉茎已经软了,没有泄身,只觉浑身难受,烦闷的不行,被严秉章抱着也不大舒服,好一会儿才睡着,睡梦中却回到了马府那个小院里,他被喂了药锁在床上,然后那个贼人爬窗进来,他压在自己身上,用力的往里插,黄似语被他压的快要窒息,怎么也逃不开,那手铐被他挣的哗哗作响,手腕子磨得生疼,下身被那粗长的东西一下下的捅开,痛的不行........黄似语哭喊着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迎上严秉章紧张关切的眼神。 “语哥儿,快醒醒,你被梦魇住了!”见黄似语醒了过来,严秉章松了口气,仍面带惊慌,“哪里不舒服?哪里痛?” 黄似语面色苍白,浑身是汗,他无助的摇头,虚弱的咧嘴笑了笑,“没事,做了个噩梦........” 严秉章搂着黄似语,轻抚他的背,安他的魂,“小时候我做噩梦,我外婆便这样做,我就好受多了,好点了吗?” 黄似语果然好受多了,他拍拍严秉章的胳膊笑道:“好多了,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严秉 分卷阅读18 章不太高兴,亲黄似语的脸,黄似语还被梦境中的心绪所扰,直觉的往后躲,避开了他的吻,严秉章更不高兴了,气馁道:“语哥儿你嫌弃我!” “哪有。”黄似语否认,“我身上一股汗味。” 严秉章埋在黄似语脖窝里一阵深吸,疑惑道:“哪里有?明明香喷喷的!” 话虽这样说,也知道黄似语爱干净,还是去下面打水给黄似语擦身,给黄似语擦大腿的时候,严秉章又不老实,摸着那白花花的大腿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将两条大腿舔一遍,黄似语见严秉章那通红冒火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严秉章给他擦脚,捧着他的脚亲了一口时,轻轻蹬了严秉章一脚,严秉章却像喝了蜜,美滋滋的又重重亲了几下。 “你总这样对我!”黄似语话里有抱怨,也有隐隐的甜密。 “我喜欢这样对你。”严秉章说,舔着脸凑在黄似语身边,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似的,“我恨不得吞把你吞进肚子里。” 黄似语听不得这样的甜密话,低着头害羞,半响才说:“.......可我是你父亲的姨太太啊。” “你才不是,那个糟老头子就是想用你治病,难道你认为自己是他姨太太吗?”严秉章反问。 “当然不会。”黄似语摇头,却又艰涩的开口,“可我、我的身子........我不是个清白人了.......” “你胡说什么?”严秉章皱眉,见黄似语泫然欲泣的脸,心疼的不行,抓着他的手连忙说:“语哥儿在我眼里是最干净最清白的,你别再说这样的话。” “真的吗?”黄似语红着眼睛小声问,生怕严秉章改了答案,严秉章立刻道:“当然是真的!” 黄似语听了他的话,心里大为熨贴,那些委屈和恐惧都化成泪珠从眼角滑出,他伏在严秉章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经了这次谈话,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黄似语也不如之前扭捏,夜里严秉章再摸他时也不再躲了,反而主动伸手给严秉章手淫。 严秉章将自己浑身都脱光了,与黄似语肉贴肉,急切的在黄似语的身上摸索,爱极了他这一身皮肉,咬着后槽牙恨恨道:“等你好了,我要日死你!” 黄似语面上绯红,听了这话花穴仿佛被人拧了一把,哗哗的流出水来,他夹紧了腿,啐了严秉章一口,赧然说:“呸,从哪里学来的混账话!” 严秉章并不答,还一本正经道:“我生了这根屌就是要日你的,语哥儿,等你好了我日你好不好?” 黄似语大窘,扭头不理他。 小情侣开房中,勿扰。 第十六章 严秉章这几日便一直外出采购物资,整理了两大箱笼,吃的用的都有,还从西医院里买了好些药品,以防备用,严秉章还与黄似语常常说起到了香港要做些什么。 “香港有许多工厂,咱们租个房子,我去工厂做工,你就在家烧好饭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严秉章说。 黄似语为难,“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做工?你会做什么?我比你大,应该是我去赚钱养家。” “那怎么行?”严秉章反对,在他心里,黄似语是他老婆,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养呢?他立刻列举自己种种优点,“我会算术,英文也不差,物理化学也很好,国文也说的通,找个工作应该不难.......” 严秉章本是想让黄似语放心,他能找到工作的,可黄似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严秉章有学识有本领,而他除了唱戏伺候人什么都不会,一时又生气又自卑,眼圈都红了一层,怒道:“我跟着你也是拖累,你自己一个人去香港吧,我不去了!” 严秉章愣住,虽不明白是哪里惹了黄似语不高兴,却赶紧道歉:“我错了,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你哪里有错?!”黄似语泪眼朦胧,不忿的看着严秉章,严秉章语塞,支吾半响,十分肯定道:“总归是我错了的.......” 黄似语见他认错态度这样好,气儿也消了大半,心中有些窘迫,自责不该反应这样大,毕竟严秉章说的是事实,他确实什么都不会,抹了把泪道:“我也要去工作的,不能待在家里靠你养活。” 听到黄似语说“家”,虽那个“家”还在遥远的地方,还飘渺虚无,严秉章仍是心头一热,见黄似语鼓起的小脸粉嫩可爱,菱角小嘴抿着十分诱人,当下脑袋也热了起来,手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语哥儿说的我都听,以后家里你说了算!” 黄似语羞红了脸,无力的捶了严秉章两下。 在严秉章的精心照顾下,黄似语身体完全好了起来,下午让店小二烧了两大盆热水,搬来浴桶,在房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黄似语不许严秉章进来,严秉章便守在门口,时不时扒着门缝往里看,可黄似语像是早知他会如此一般,将褂子挂在门上,挡了个严严实实。 严秉章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猿意马,他早知黄似语今日要洗澡,一大早跑到澡堂子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就是想今晚上跟黄似语好好亲近亲近,说不定就能日到那销魂处。 严秉章蹲在门口想入非非,听到里面水声停了,忙不迭的问:“洗好了?” “.......好了,你让小二进来搬水桶吧!”黄似语声音细细的,娇娇的,有种朦胧的诱惑,严秉章笑:“还用他,我自己就能搬下去!” 严秉章这几日吃的好睡的好,比在马府过得好多了,个子都蹿了几寸,嘴唇上和下巴上也长了硬硬的胡须,在澡堂子里花几个铜板让人给剃了胡须、理了发,看起来十分有精神,黄似语见了也觉着他竟然还挺英俊的。 严秉章火急火燎的把浴桶搬下去,水不免溅出来,店小二骂骂咧咧的拿着扫帚扫水,严秉章充耳不闻,他将门闩插上,从后面一把抱住还在穿衣服的黄似语,两只手一个向上摸,一个向下摸。 “.......你怎么成天想着这事?”黄似语扭着身体躲避他的袭击,无奈的抱怨。 严秉章轻吻着黄似语的肩头和侧颈,含糊道:“对你,我是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的.......” 黄似语实在是个很好取悦的恋人,他听着这话,耳朵发烫,心中羞涩,又有些快乐,仍然别扭道,“等晚上再.......”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严秉章抱到床上,黄似语羞的缩成一团,知道严秉章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定要插进那处才肯罢休,好在这几日两日夜夜睡在一张床上,每日少不了亲亲摸摸,黄似语此时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刚穿上的裤子被严秉章扒了下来,也顺从的打开腿,让严秉章摸到那处。 严秉章贪婪的吮吸着黄似语身上的 分卷阅读19 每一寸肌肤,因刚洗过澡,他身上还有一层水汽,还有种甜甜的幽香,严秉章一边吻着一边迷恋的深嗅着,手不客气的往下探,一路攻城略地,摸到那湿漉漉的穴口。 “语哥儿,看我。”严秉章伸进去一根手指,感受那花径的紧致销魂,低声叫着黄似语。 黄似语紧闭着眼就是不睁开,睫毛如蝶翼般颤动,透露着他的紧张,严秉章仔细盯着他的脸,这张脸自他一见就爱上了,真美啊,越看越爱,还有这身子,严秉章一手握住黄似语的小乳,搓弄他的乳头,黄似语“嗯”的轻叫一声,睫毛颤抖的更厉害了。 手指伸进去两只了,严秉章草草给黄似语扩张了一番,忍不住沉下腰,对着黄似语说:“语哥儿,我进去了........” 严秉章嘴里的热气都呵在黄似语脸上,黄似语的手抓住被子,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可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黄似语一愣,心中蓦地一凉,以为严秉章改了主意,不想操他了,这情绪还没蔓延开,双腿就被严秉章扛到肩膀上。 严秉章无声的将头埋进黄似语的胯下,一口将那已经发硬的花蒂吃进嘴里,黄似语“啊”的惊叫一声,赶紧捂住嘴,严秉章知他快活,更卖力的吮吸这处,将黄似语的花蒂和花蕊都细细舔了一遍,啧啧有声,那声音羞的让黄似语想捂住耳朵。 舌头伸进了穴口里,花穴已经被手指插软,舌头一进去,媚肉便饥渴的迎合上去,从深处流出的蜜液浇了严秉章满嘴,严秉章边用舌头舔里面的软肉,边吞咽着这淫靡的汁液,手指还按在花蒂上有力的摩擦,黄似语终于受不住这刺激,无力的张着大腿呜咽。 “舒服吗?”严秉章低笑着问,不怀好意的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同时将手指代替了舌头,三根手指重重插进小穴里,“舒服就叫,我喜欢听你叫。” 黄似语疯狂摇头,颤抖着唇,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痛苦、羞耻,还有想被更大更粗的东西插入的渴望折磨着他,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往外冒,严秉章心疼的吻他的泪,无声的安抚他,手下的动作却越发激烈粗暴,终于在黄似语快要疯了的时候,将手指从穴里抽出来,架起黄似语的两条大腿,将那硬的发疼的阳具“噗呲”一下插了进去! “喔!”严秉章舒坦的低吼一声,勃发的欲望终于有了宣泄的穴口,阳具被那紧热的小穴包裹住,快感仿佛烟火一般在他脑中炸开,险些射了出来。 疯狂的律动和摩擦,小穴生出一股奇异的满足,酥麻痛痒都是难言的快感,黄似语忍不住抱住严秉章的肩膀,想哭想笑,想大叫,想将那磨人的滋味都说出来,可只是微微张开嘴就倾泻出一串呻吟,“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哈.........” 听了黄似语的呻吟和喘息,严秉章浑身似有无尽的力气,粗长坚硬的阳具在那小小的穴道里横冲直撞,已经快半个月没有造访,严秉章想死这个地方了。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也一定要死在黄似语身上,也要日着黄似语死去。 黄似语扭着腰呻吟,迎合着身上那人放肆的冲撞,双手搂着他的肩膀,两条细白的大腿箍在他的腰上,破败的床板咯咯响动,床幔跟着他们摇晃,见证着两人狂放的交媾。 两人的身体出奇的合拍,严秉章将黄似语抱在怀里顶弄,黄似语扶着他的肩膀,腰肢随着严秉章的动作摇摆,屁股一耸一耸的将自己的小穴往他的阳具上撞,两人无言的对视着,严秉章迷恋的看着黄似语的脸,即使吸着他的奶子,也仍仰着头看他,黄似语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严秉章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鱼水之欢,原来黄似语叫起来,动起来这么美,这么媚,这么让人疯狂,性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黄似语的迎合,他的蹙眉,他的惊叫,他每抬一次屁股扭一次腰,都让严秉章心折。 两人做到深夜,晚饭都没有吃,黄似语窝在严秉章怀里,两人四肢交缠,说着无聊的悄悄话。 今天只有一更哈~ 第十七章 黄似语听着严秉章在耳边低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想起那个贼人也是压着嗓子说话,他觉得严秉章的声音与他有些相像,还有做爱时,总觉得严秉章身体的触感十分熟悉,他的形状、他的冲撞、他的挑逗和他的喘息统统都与夜里的那个贼人有些相似........ 想到这个,他一下子没了兴致,心情低落起来。 “怎么?饿了吗?我下去拿点吃的?”严秉章见黄似语突然没了声响,头埋进被子里,不大高兴的样子,深怕他不哪里舒坦,“还是哪里不好受?” “没有。”黄似语将脸埋进枕头里,那些话他不能跟严秉章说,委屈、烦闷在心里堆积,他自责自己怎么能将阿章与那贼人联系起来,这是在侮辱阿章。 在几天前他还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着严秉章,可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今日都已水乳交融,严秉章反而成了他的依靠,他的一些情绪无所顾忌朝严秉章使,他自己却没察觉到这些。 严秉章翻身压在黄似语身上,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这样的黑暗和重量让黄似语如临那些个噩梦般的夜晚,直到严秉章低声暧昧道:“要不再日你逼一次?” 黑暗中,那粗俗的话语和低沉的声线终于与那个人重合,黄似语一下子想到刚从马府逃出来时,严秉章的那些话,他说觉得自己那处很美,可他并未见过,又何处此言?当时自己心慌意乱没有深想,如今........黄似语全身发抖,内心如受烙刑,胸口又热又痛,想说什么,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却扑哧扑哧往下掉。 严秉章的阳具已经抬头,在黄似语大腿上蹭着,见他眼角亮晶晶的,伸手一摸都是泪,忙从他身上下来,慌张道:“怎么哭了?哪里痛吗?是不是把你压疼了?” 黄似语边摇头边流泪,后来根本止不住,越哭越凶。 严秉章从未见过一个人这么能哭,他下床将油灯点亮放在床头,想伸手安慰黄似语,可黄似语却躲开了。 “到底怎么了?”严秉章也急了,将所有的可能一一说出来,“是不是嫌我说话粗俗?我以后不这么说了.......还是我把你弄疼了?还是想家了吗?” 严秉章越这样,黄似语越难受,他勉强止住哭声,边流泪边问:“........在马府,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你?” 事情还是败露了。 严秉章一下子慌了,他后不后悔?他后悔死了,他想过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可没想到是现在,他刚与黄似语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刚与他说了好多甜密的话... 分卷阅读20 .....甚至还想抱着他再来一次,可黄似语就这么识破了他,如何识破的,严秉章不知道,可他就是知道了! 黄似语的话说出口后,就等着严秉章的回答,可室内的寂静回应了他。 这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黄似语头痛欲裂,他身上寸缕未着,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被严秉章一把拉住,想用被子把他裹紧,他猛地将严秉章的手打开,“你别碰我!你滚开!滚开!滚开啊!” 再难听的话却说不出来了,甚至连动手打严秉章一巴掌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见黄似语这样歇斯底里,严秉章心中又痛又悔,赤裸着从床上下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急切的说着认错的话:“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哭.......”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黄似语崩溃了,直到如今其实他心底还是不相信的,那个藏在米缸里的阿章,给他泥人的阿章,将他从柴房救出来的阿章,刚与他同床共枕的阿章,竟是那个恶魔! 黄似语痛苦的捂住心口,觉得那里太痛了,痛的喘不过气来,嗓子已经哑了,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想报复马将军,我没有想到会喜欢上你,我本是从那里逃了出来的,你也看到了那个梯子,可我放不下你.......我是个禽兽,我想要你,我疯了一样想要你.......是我鬼迷心窍.......” “哈哈?!”黄似语神经质的笑了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也毫不在意,听到严秉章的辩白他不能接受,“你们亲父子的仇怨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报到我身上!为什么啊.......” 黄似语浑身打着哆嗦,全身发麻,他伏在床上痛哭,他深恨自己往日的迟钝,更恨今日自己的敏感,如果他没有发现就好了,如果他早点发现就好了........黄似语心乱的很,头痛欲裂,一会儿想他要杀了严秉章,一会儿又想他还小,只是想报仇......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杀了我也成,你别这样。”严秉章看黄似语疯癫的样子心如刀绞,跪在地上给黄似语磕头,用头往床柱子上撞,额头上的血呼呼往下流。 动静闹的这样大,店小二上来敲门,“客官,天都要亮了,你们消停了吧!” 黄似语将床尾的衣服捡起来往身上穿,严秉章也赶紧穿上衣服,问:“你要去哪儿?” 黄似语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看也没看他一眼,严秉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总是温柔的、和善的,不曾有过这样的冷脸,严秉章更难受,忙说:“外边又黑又冷,你出去不安全,你不想见我,我出去吧,等天亮了,咱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船中午就要开了.......” “我不会跟你走!”黄似语惊叫一声,声音又尖又细,彷如戏腔,但尾音还带着哭音,听起来异常凄厉。 严秉章身体晃了晃,因额头流了血,面上一片灰白,他跪在地上抱着黄似语的腿苦苦哀求:“你别出去,夜半了,路上实在危险,你在这里待一晚上,我出去,我不在你眼前待着,求你了........” “你走!你走开!”黄似语尖叫道,十分惧怕严秉章的碰触。 “好、好,好。”严秉章立刻将手放开,往门边退,“你不离开就行。” 站在门口,他双手撑着门边儿问:“语哥儿,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了,我就去做。” “我不想再看见你。”黄似语说。 严秉章点点头,道:“知道了,你是想要我去死,语哥儿,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这是黄似语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严秉章在他这里信用已经破产,他说再好听的话都是骗人的,枉他之前还跟傻瓜一样,真信了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话。 严秉章一颗心像是被那蒙着眼的笨驴拉着石磨一遍遍的碾过,碾成了碎末,他还妄想这只是黄似语说的气话,哑着嗓子问:“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吗?” 黄似语却狠不下心再说这样的话,他闭上眼睛,无力道:“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知道了。”严秉章垂眸将情绪掩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语哥儿,我好爱你,如果是先认识你,我定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 黄似语对着冷冷清清的房间一个人怔怔的坐着,眼泪无声垂落下来,他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心软,哭自己无能。 怕黄似语一个人出去,严秉章就坐在门口守着,里面的蜡烛烧到天亮才灭,严秉章见里面没动静,开门瞧了瞧,黄似语倒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没盖,他轻手轻脚的将人塞进被窝,下去借水洗了把脸,将额头和脸上的血污洗干净。 店小二见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要不要喊警察过来,严秉章说不用,这口子是自己磕的。 话音刚落,就有个穿警察服的中年人推开了旅店门,店小二愣了愣,喃喃道:“这可不是我叫的啊.......” 那中年警察直奔严秉章而来,打量了他两眼,道:“马四公子?” 十点半还有一章,别打我 第十八章 严秉章警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马四公子。” “认错人?前几天去我家找小翠的不就是你?”那警察眯着眼道,瞥了眼严秉章额头上的血口子,“我昨晚上值班,今天一早回家门缝里被塞了张纸条,我外甥女小翠被你爹抓了,纸条里说让你带着那‘不洁之人’回马府,不然就要将我外甥女枪毙了,马四公子,我外甥女帮助你们从那阎王殿逃出来,你不能没有良心吧?” 原来这警察就是小翠舅公,自半月前小翠突然鼻青脸肿的跑到他家里来,他就不安稳,问小翠发生了何事她也不说,且她从不出门,天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终于有一日,一人找上门来。舅公当了二十年多警察,偷窥和跟踪是一般人是难以发现的,他偷听到小翠叫那男子‘四少爷’,又问黄先生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那男子说好多了,还给了小翠三十块大洋,说是黄先生给的,让她回老家好好生活。 小翠哭着将男子送别,舅公却偷偷跟着男子走了大半日,见他去码头买了两张船票,又去商店里买了好多东西,到了晌午终于回了落脚地,就是漕宝路上的这家顺意旅店。 舅公隐隐觉着小翠惹了麻烦,时不时催她去找活儿做,要么就劝她回老家去,小翠总是点头却没有行动,这 分卷阅读21 下好了,被马府逮走了吧! “什么不洁之人?”严秉章面上忽生吝气。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纸条上就这么写的。”小翠的舅公将纸条递给严秉章,叹了口气,“我将话传到了,你见着小翠跟她说一声,我全家这就收拾东西去武汉了,她要是出来了就去武汉寻我吧!” 严秉章接过纸条,看了眼便放进厨房的煤炉子里烧了。 当初为了能跟黄似语两个人一起去香港,他并不想让小翠跟着,便去找小翠,给了她钱,谎称是黄似语给的,让她回老家,到了黄似语这儿,又说是小翠自己想回去的。 严秉章此刻才明白,他的自私也差点让小翠无路可走,她带着满身伤从马府出来寄人篱下,显然也是被舅公一家嫌弃的,就算回了老家又有什么出路呢? 严秉章向店小二借了纸笔,给黄似语写了一封信。 “语哥儿,我去接小翠回来,之前我骗了你,她是想跟你走的。你在这里等一等,船票和钱都在箱笼里,你跟小翠去香港吧。” 把信放在桌子上,严秉章站在床边深深看了看黄似语,怕把他弄醒了,没敢碰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严秉章一走,黄似语便睁开了眼,他起身将桌子上的信打开,看到信上的内容,轻轻舒了口气。 严秉章不去香港了,他们要分开了,本该十分轻松的,可心中的怅然却更多一些。 严秉章从街角地摊上买了把巴掌大的尖刀揣进怀里,便疾步向郊外的马府奔去,走到马府附近,他听到空中传来轰鸣声,一抬头好几架飞机盘旋在头顶,严秉章心道不好,这是日本人的轰炸机! 他从未见过真正的轰炸机,都是听外公说的,外公曾去过日本,也曾周游过西方列国,他是个很有学识的乡绅,他经常把幼小的严秉章抱在膝头,跟他讲列强的船坚炮利,也讲清廷的不堪一击。 低空飞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的小飞机,便是外公说的轰炸机。 要打仗了,严秉章从未如此深刻的认识到这个现实问题,也可能,战争早就开始了。 轰炸机飞远了,严秉章担心轰炸机会将炮弹扔在漕宝路上,扔到黄似语头上,他焦心的不得了,可人已经到了马府门口,由不得他再回去了,门口早就有人东张西望,那黑脸兵痞见到他,眼睛瞬间一亮,招呼着人将他围了起来。 “那婊子呢?”黑脸兵痞不客气的问,话刚落下,严秉章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那狭长的眼角阴测测的,竟让黑脸兵痞心颤了颤,他掩饰般地朝地上吐了口痰,大手一挥,“将这小子绑了,送给大帅审!” 严秉章没有反抗,他内心讥笑这马将军真是失心疯了,让人叫他这没兵没权的一声“将军”还不够,竟然又给自己加了官,成“元帅”了,何其可笑! 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仆试探性的将严秉章围成一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圈越缩越小,他们本以为严秉章会反抗,但没想他这么顺从的就被人拿住了,他们反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押进府里。 只是越往里走,严秉章心中疑惑越大,这马府不说人丁兴旺,可也不该这么冷清,才离开不过半个月,院子里落了一地的枯枝无人打扫,大门去往正房的一路是最繁忙的,可这一路并未遇到半个人。 “人都去哪儿了?”严秉章问。 “逃难去了,要不是为了找你跟那小姨娘,我们哥几个也不会待在这!”有个小子在后面接话,紧接着就挨了那黑脸兵痞一巴掌,那兵痞一脚将他踹倒,叫骂道:“偏你长了舌头,不要我帮你剪了!” 为了找他和黄似语便不逃难了?严秉章心中也明白这小子为何多嘴,马将军就为了他的命根子,拉这么多人给他陪葬,这些小子们心中不定怎么恨他呢! “哎,长官行啦行啦,大家伙都守到现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打小林啦!”有个年长的劝架,其他人听了也纷纷劝,“就是就是,陈虎和张大麻子昨晚上逃走了,咱们可都留下来了,大帅不说赏咱们,也不该因为一句话挨顿打吧?”黑脸兵痞这才收了手,黑着脸走在最前头。 刚一靠近主屋,一阵腥苦的药味就往鼻子里钻,黑脸兵痞挥了挥手,两个一左一右押着严秉章,其余人留在门外守着。 屋子里冷清的很,严秉章没进过这屋子,却也知道这是马将军的卧房,只是本该摆放着古玩名器的条几和多宝格空空荡荡,尤其一进门还对上被绑在桌角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严秉章仔细端详才认出这衣冠不整、满脸血痕的人是府里有名的夏神医。 黑脸兵痞绕过三尺高的喜鹊登枝的大屏风,走到影影绰绰的床边,小声道:“元帅,元帅?醒一醒,那兔崽子........四公子回来了!” “啪!”的一声,有茶盏的碎瓷片崩到严秉章脚下,押着他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手脚哆嗦,力气小了大半,马将军先是用力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吼道:“将那小畜生押过来!” 严秉章便被押到了马将军床前,马将军看到他吃了一惊,他从不关注这小畜生,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母亲,他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可如今他病重在身,卧在床上不能动,可这小畜生却长大了!他这样年轻,这样挺拔,马府这几年光阴没有磋磨了他,他只要出了马府就会像得了阳光雨露的树苗一般疯长,会长成巨树,会压垮他,报复他。 不,不对,还没长成巨树就已经报复他了,就把他的药引子拐跑了! 若不是杜起雄不经意间想起那厨娘的一句话,也找不到那个贱婢罗小翠,更引不了这畜生出来! “畜生!快把那贱人交出来,不然你跟那贱婢都别想活着出去!”马将军怒目圆瞪,他直直的躺在床上捶着床板怒吼。 “他早就走了,听说去北平了 ,又或者去别的地方了,您要找他可真得费些功夫。”严秉章说,他笑了笑,“不如这样,我带着您去找他,你把那小丫头放了吧,她舅公是警察,他要是生气了将您那隐疾说出去,那就不美了,不如将她放回家,免得节外生枝。” “原来你是为了那贱婢!”马将军哈哈大笑,他听这话以为严秉章是看上小翠了,他蔑视道:“真是贱人生的儿子,只能跟贱婢凑成一对!起雄,你把那贱婢带过来!” 黑脸兵痞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将小翠带了回来。 小翠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她看到严秉章吃了一惊,呐呐道:“四公子........” “哈!好个情深意长的四公子!”马将军风箱似的嗓子咯咯的狞笑两声,“起雄,扒了这贱婢的衣服,在咱们四公子面前奸了她,看是他的小贱婢重要,还是那 分卷阅读22 个不要脸的小娼妇重要!” 杜起雄仿佛马将军的傀儡一般,毫不思索的就执行命令,恶狠狠的看着小翠,上手就要扒他的衣服,小翠只手被绳子绑了,腿脚还能动,连忙往后躲,“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马将军笑吟吟的歪头看着杜起雄将小翠困在墙角里,“刺啦”一声扯开了她的夹袄,小翠“啊”的大叫一声,绝望的哭了出来,“求你了,我求求你.........” 押着严秉章的两个小子已经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严秉章趁这押着他肩膀的手掌松懈之时,瞅准时机挣脱出来,从怀中掏出尖刀就往背对着他的杜起雄脖子上攮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两个押人的小子还怔愣着,不知严秉章是如何脱的身,马将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而小翠已然绝望,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摸进小衣里,摸上了她的腰,还在哭嚎中被溅了一脸的血。 那血还是温热的,可眼前高壮的淫贼已经死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想要回头,可终究没有回过头,捂着脖子跪倒在小翠面前,吐着鲜血不甘的咽气了。 房内一时静了,严秉章把尖刀从死人脖子上拔下来,又溅出血来,小翠被吓傻了,连扣子都忘了系,还是严秉章提醒:“把衣服穿好。” 那声音将小翠唤醒,给了她力量,她将盘扣一一系好,扶着墙站起来,朝那人尸体踢了狠狠一脚,严秉章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让小翠更加兴奋,发疯似的踹那人的血淋淋的头,将刚才的屈辱、惊恐都发泄出来。 严秉章回头看刚才押着他的两个小子,朝他们挥了挥带血的尖刀,“不想死就赶紧从这里滚出去!滚出马府!”那两个小子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便跑边鬼哭狼嚎:“杀人啦!快跑啊!杀人啦!快跑啊.......” 马府里彻底安静了,没人再听马将军的话了,没人再做他的傀儡了。 提前了~~明天见~~ 第十九章 严秉章持着尖刀走到马将军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眼中各种情绪变幻,马将军看出他的挣扎,浑浊的眼珠子斜到眼角,惊恐的瞪着他,“......我是你爹,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会下地狱遭天谴!你不能杀我.......” 严秉章转脸对小翠说:“你去外面等我吧。” 小翠目不斜视的拢着衣服出了卧室门,被拴在正厅桌腿的夏医生见小翠出来,连忙跪地乞求:“姑奶奶!姑奶奶帮我解开绳子吧........发发好心救救我!” 小翠却充耳不闻,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坐在花坛上出神。 马将军此刻已经被吓得失禁了,状若疯癫的一会儿求严秉章手下留情,一会儿又骂严秉章畜生不如,涕泗横流,好不狼狈,“你只要绕我一命,我就给你好多钱,我有好多银子都给你!真的!它们都被我藏起来了,我谁都没给.......我、我也不给你!你这贱人!你这畜生!我死了也不能给你!”马将军神经质的叫骂,又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杀我!有刺客要杀本大帅!起雄你死哪里去了?起雄快来护驾!” 严秉章不知这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他将尖刀在马将军眼前转了一圈,马将军立刻闭了嘴,战战兢兢的不敢大声喘气,严秉章嗤笑一声,将尖刀放入刀鞘,揣进怀里,转身出去了。 夏医生见严秉章要把大门锁上,立刻拖着沉重的红木桌子往前爬,边爬边哀求着:“四少爷!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姓马的逼的,你们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吧.......!” 如果将这房门锁上,只要一两天,这两人便会被困死在这屋里,或许侥幸逃出去,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件不可知的事儿。 就在严秉章要落锁的时候,马将军突然爆发了,扯着嗓子大吼:“.......严秉章!严秉章!老子手里有你外公留给你的遗物,有你娘来的信件,我要是死了,你就永远看不见了!你不想知道你外公给你留下什么吗?!.........严秉章,你回来.......” 轰隆——轰隆——马将军的话被头顶上盘旋的轰炸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盖过了,严秉章和小翠一同抬头朝天上看,一架轰炸机像是离了雁群的大雁,在上空轰隆隆的叫嚣着。 严秉章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日头,对小翠说:“黄先生在漕宝路的顺意旅馆,有两张下午两点出发去香港的船票,你和黄先生一起走吧!” “.......那你呢?你不走吗?”小翠大声问,感觉那天上的飞机轰鸣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急切道:“你得和我们一起走啊!” 严秉章摇摇头,脸上挂着一丝笑,道:“我做了错事,黄先生不原谅我.......再说,我得先从这里把我外公的遗物寻来!”说完将小翠往外一推,催促道:“快点走,路上避着这飞机,赶紧带黄先生走吧!” 小翠被他推得一趔趄,含着泪快步往外走, 刚走到正门,就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都颤了颤,小翠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扭头往回一转,一阵黄土尘烟铺面,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响炸裂开来,小翠被震的头昏目眩,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轰鸣声没了,头顶的轰炸机走了,小翠艰难的撑着地面起来,只见身后的房屋都塌了,小翠什么都没有想,边爬边往正房走,短短百十步路走了一炷香时间,刚才还在屹立不倒的正房此时已经全塌了,好好的青砖大瓦房成了灰坯瓦砾,分不清哪个是马将军的卧房,那个又是捆着夏医生的正厅了........ 小翠喘着粗气在废墟里扒拉,手指头都割烂了,终于扒出一具尸首,是马将军的,他是被砸死的,脑壳都被房梁砸扁了,身上的锦衣锦被都成了破布棉絮,小翠不禁哭喊:“.......四少爷?严、严秉章?.........四少爷.......严秉章!你在哪儿?还........活着吗?!” 无人应答,小翠亲眼见严秉章进了屋,他必定已经殒命了........ 小翠一路呜咽着往漕宝路走,她身上都是尘土,满身血污,像是乞丐,又像是刚从战场上侥幸逃回来的战士........ 日头挂到正南方,黄似语坐立难安,心烦意乱,打开窗户往外一看,街上许多人都行色匆匆,背着箱笼驮着孩子,推着独轮车载着老人的,是这几日从未有过的慌乱景象,那旅店伙计刚刚上来敲门告诉黄似语他们要关店了,老板也去乡下躲几日。 “要打起来了!大头兵们在黄埔江边堆了好多沙袋呐,日本人从北边打过来了!”伙计把剩下的房钱 分卷阅读23 退给黄似语,“之前您朋友让我给找两个黄包车拉您去码头,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找不着人了,您还是赶紧自己走过去吧!” 黄似语这才知道严秉章原来给他定了黄包车,黄似语将房门关上便开始收拾行李,他自己的衣服,还有严秉章的衣服,一共收拾出来两个箱笼,他自己试着拎了拎,实在拎不动,严秉章这几日购置了太多东西,他便有些发愁,他想,既然东西这么多,黄包车也来不了了,他是去不了香港了。 更何况,小翠还没来,若是再不来,定会误了船期的。 “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走神的黄似语吓了一激灵,紧接着外面传来小翠的声音,“黄先生?黄先生在里面吗?黄先生我是小翠啊........黄先生快开门!” 黄似语忙不迭的把门打开了,一开门便惊呆了,小翠灰头土脸,满身是血,黄似语惊道:“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你受伤了?!” 小翠忙挤进门,见桌上有茶壶茶碗,赶紧倒了杯茶喝进肚子,这才有功夫跟黄似语说话,只是一开口险些哭了出来:“黄先生.........四少爷他........他死了!” “啊........”黄似语张张嘴,眼睛有些失神,后来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叹,腿脚像是踩在棉花里,无力的扶着椅子坐下,“........你说什么?” “四少爷、严秉章他死了!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小翠哭诉道,这一上午她经历的实在太多,没有功夫害怕、悲伤,如今见到黄似语了,找到了依靠,崩溃大哭,“我在舅公家住着,一大早有人敲门说是来找我,我以为是黄先生,便出去了,没想到是马将军遣人来抓我.......我在马府待了有一个时辰,四少爷就来救我了,本来我们是出府的,哪知马将军说他那里有四少爷外公的遗物,四少爷便又进了他那卧房,让我先回来找您.......我刚出大门,那屋子就被日本的飞机给炸了!” “.......死了?”黄似语又问一遍。 小翠点头,“那炸弹可厉害了,整个屋子都被砸塌了,我没找到四少爷的尸首,只把马将军的尸首从那碎石堆里拉出来了........房子都倒了,都碎成渣了,人必是活不成了!” 黄似语两行泪流了出来,他本就哭了一夜,眼睛肿的像只烂桃,如今一流泪,眼睛都生疼,可这点儿疼他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他的心更痛,痛的俯下身按着心口,把小翠吓了一跳,忙蹲下扶着黄似语的胳膊,“先生,你怎么了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黄似语只蹲着流泪,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昨晚说的话,他让严秉章去死,骂的时候心里一阵爽快,可没想过他真会死,也没想让他死........他真的死了吗?心怎么这么疼,怎么这么难受?他连站都站起不来,只想此刻也死了,跟着严秉章死了........他恨严秉章,可他分不清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黄先生,四少爷说让我跟您去香港,他说是下午两点的船,咱们还走吗?”小翠看黄似语面无血色,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不确定的问。 黄似语听了心中更难受,他问:“........阿章他是这么跟你交代的?” “是。” 黄似语扶着凳子站起来,拎起箱笼,道:“我不去香港了,我要去找阿章。” 黄似语眉间凄然,脸色煞白,只有嘴唇红艳艳的,说完这话后,他眼神射出诡异的光,身上也生出无限力气,刚才拎着吃力的箱笼,此刻也能拎起来了,他从身上摸出一张船票递给小翠,“你自己去吧,我得去找阿章。” 小翠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看黄似语神色异常,怕他是被严秉章死亡的消息吓住了,忙道:“那我也不去了,只是外面太危险了,不知什么时候从天上丢下个炸弹,我们过几日再去找四少爷吧........” 黄似语重重摇头,“我要把阿章的尸身找到,我不能让他这么暴尸荒野.......” 小翠松了口气,她原以为黄似语是接受不了这消息,被吓疯了,失常了,如今听到他这样说,便也放心了,原来他接受了这个噩耗,只是想把四少爷的尸体找到。 “我跟你一块去,四少爷救了我,我得报恩!”小翠说。 两人一人拎着一只箱笼,慢腾腾的往马府赶路,他们两个是逆着人流走,一路走的十分艰难,总要走一会儿歇一会儿,路上黄似语也不说话,气儿喘平了就继续赶路,小翠见黄似语累的胳膊打颤,便劝:“咱们多歇一会儿吧,歇够了再走!” 黄似语摇头,“你若是累了就多歇息一会,我还能行。” 小翠便不好再劝,生怕黄似语将她撂下,自己一个人过去。 历经千辛万苦,两人终于到了马府门前,这里被日本轰炸机炸过,没人敢过来,生怕还有小日本扔下来的炸弹没有爆开。黄似语见那倒塌的墙头和房脊,一时不敢上前,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道:“阿章许是又回旅店找我去了.......” 小翠听了直掉眼泪,她不知黄先生和四少爷什么时候感情这样深厚,光听了这话就觉得揪心,也不敢拆穿,附和道:“我刚才没仔细找,四少爷自己醒了过来也说不定.......” 两人把箱笼放在大门后边,沉默的往正房走,小翠还能看到自己方才沿路留下的凌乱脚印,一路上都是瓦砾砖石,磕磕绊绊,黄似语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被碎砖块绊倒,小翠没来的及扶,黄似语跌倒在地上,被碎石子硌的痛叫一身,又很快忍住,咬牙站起来继续走。 马府是四进的大院子,四四方方,马将军在前内院,与女眷住的后内院隔着一道垂花门,坐北朝南五间大瓦房,两侧各有两栋连列的厢房,被轰炸机炸倒的便是那五间正房,悬山顶屋脊整个跌在地面上,三丈高的墙面只剩西北角还站着一个小角儿,其他都塌了,而马将军灰扑扑的尸身半露在外面。 呈现在黄似语眼前的便是这样的惨象。 今天只有一更~~ 谢谢留言评论和收藏~! 第二十章 一开始没有任何工具,两人徒手在这堆破碎的瓦砾中翻找,锐利的木刺和碎石将两人的手割的鲜血淋漓,小翠实在受不住,在花坛里寻了铁锨和铲子,两个还没有铁锨高,扛着笨重的铁锨小心的翻找,生怕铲子太锋利,割到不知被压在那块砖木下的严秉章。 “啊.......!”小翠惊叫一声,黄似语立刻的警觉看向她,小翠喃喃道:“我挖到了........” 黄似语手中的铁锨再也扛不动,“啪嗒”一声 分卷阅读24 落在碎石堆里,他身子晃了晃,又听小翠说:“身子已经硬了......” 黄似语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咬着牙脚步凌乱的往小翠那边走去,心口热乎乎的,刚走几步就“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黄先生!”小翠紧忙走过来,扶住黄似语,“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血吐出来,气竟也顺了,黄似语摆摆手,执意往前走,小翠跟不上他的步伐,在他身后劝:“要不还是别看了.......” 黄似语飞也似的走过去,只看到一个人的下半身,胸部以上都被石瓦盖住了,可仅这一眼,黄似语就大大松了口气,肯定道:“这不是他!” 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小翠与严秉章在今早上才算打了三次照面,只知他又高又瘦,今晨见面时身上穿了一身身蓝色的棉布长褂,这露出半个身子的尸体身上也穿着蓝色的长褂,她便以为是严秉章。 “这不是他。”黄似语又说一遍,走到那尸体旁边,将那尸体脚上的鞋子扒下来,眼神晶亮的对小翠说:“你看这双脚,是老年人的。” 小翠一拍额头,“我忘了,那个棺材板也在房子里!” 黄似语对这话没有反应,夏医生死了,没有悲伤也没有高兴,他脱力跌坐在地上,觉着自己刚才的喜悦实在有些可笑,即使这个尸体不是严秉章,难道那下一个就不是吗? 他死了,要是没死,他们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连求救声都没有呢? 金乌西坠,黄似语看看日头,心想,船已经开了吧?他们谁都没有走成,远处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响,像是谁家在放炮竹。 就在这时,小翠突然“咦”了一声,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惊动黄似语,她循着那微弱的声音找去,走着走着离马将军的尸首越来越近,她心中打鼓,赶紧回到黄似语的身边,“黄先生,天快黑了,咱们走吧,马将军的尸体有点不太对劲.......” 黄似语迷茫的抬头看小翠,“.......哪里不对劲?” 小翠抱了抱肩膀,怕吓到黄似语不太想说,小声嘀咕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哒哒哒’的,我听老人说,这种横死的说不定会诈尸.......咱们快走吧,明天白天再回来.......” 黄似语侧耳听了听,确实有细微的轻扣声从马将军尸首那边传来,小翠还想说什么,黄似语连忙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下,脚步踉跄的往马将军尸首那边走,小翠十分害怕,又不得不跟上,都不敢看马将军的尸体。 可黄似语站在马将军的尸体边仔细查找了一番,甚至趴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跳,他研究了一番,对小翠说:“咱们把他搬走!” “啊?啊,好。” 这尸体本就是小翠扒拉出来的,不知为什么当时并不害怕,就算马将军的脑壳压扁了,小翠也没怕过,现在却怕起来。她半闭着眼睛跟黄似语合伙把尸体从废墟中拉出来,像扔垃圾一般扔在一边,小翠这才看清楚,原来马将军的身下就是他的床榻,床幔床柱已经被压扁压碎,床腿也折了,可厚重的床板还好好的,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敲击声无比清晰的从那床板下传来,小翠张张嘴,惊恐的后退。 黄似语却欣喜的上前,使劲儿拍了拍床板,边拍边大声说:“阿章?是你吗阿章!” “.......语....哥.......” 严秉章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那床板下传出来,可又好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黄似语忙不迭的回应:“是我!是我!你等等,我这就把东西挪开!” 这回不用黄似语吩咐,小翠主动上手,和黄似语使了吃奶的劲儿将那笨重的床板用铁锨撬起来,他们两个不用巧劲儿是根本挪不动的,床板被两人推倒在一旁,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展现在两人面前! 这洞口跟井口一般大,两尺见方,床板一被掀开,便有光透了进去,严秉章的声音清晰的从里面传了出来,“语哥儿?!是你吗?是语哥儿吗?!” 黄似语嘴巴颤了颤,眼泪扑扑的又往下落,哽咽道:“......是我,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真的是你!”严秉章难掩欣喜,忙道:“我没事,我这就爬出来!” 黄似语一直拧着提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才舒展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洞口,很快有个熟悉的身影弓着腰从洞口攀爬了出来,他和小翠连忙把人拉了出来。 严秉章一从洞口爬出来就一把抱住了黄似语,抱到紧紧的,黄似语也抱住了他,两人本是无声的相拥,可黄似语轻轻啜泣起来,严秉章拍着他的背哄他,怎么也哄不好,哭的越来越凶,他边哭边捶严秉章的背,崩溃的哭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严秉章任他捶打,一声声的道歉:“是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改,给我个改错的机会.......好不好?” 小翠被两人晾在一边,目瞪口呆,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儿。 她心中起疑,马将军当初为何要把黄似语毙了,那黑脸兵痞口口声声说黄似语淫贱,不守妇道,难道........小翠不敢置信的看着又哭又笑的两人,见他们相拥着,眼神缠绵着,还是不敢相信。 黄似语轻轻摸了摸严秉章额头上的口子,心疼道:“.......还疼吗?” 严秉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摇摇头,把黄似语浑身上下打量一番,眼尖的看到他衣领上有血迹,忙紧张道:“血是从哪里来的?你受伤了?”又感觉握着的手有些不对,低头一看,黄似语手上脏兮兮的,都是血口子,一下子明白了,登时心疼的不行,“.......你的手。” “没事,”黄似语不在意道,“用清水冲一冲就好了。” “哪里会没事?黄先生自知道你出事,怎么也不去登船,一定要来这里把你尸首挖出来,不想让你连个坟头都没有,更怕你被野狗叼去吃了!这一路走来,别说多辛苦了,黄先生哪里吃过这些苦头?”小翠替黄似语不平,既然两人已经成事,她是要为黄似语争一争的,“刚才把夏医生的尸体挖出来,黄先生以为是你,急的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就怕急出什么病出来!” 严秉章将手按在黄似语心口,问:“有哪里不舒服吗?咱们去医院!”说着站起来就要拉着黄似语走,黄似语不动,“真没事,吐出那口血反而舒服许多,之前胸口一直闷着难受........而且黄浦江边上已经打起来了,咱们不好乱走。” 隐隐的炮火声传来,严秉章只能作罢,他看看四周的狼藉,道:“看来咱们得在这里住 分卷阅读25 一段日子了........” 十点钟还有一更~~ 二十一章 严秉章说要去这地下的洞穴里再看看,他说:“我刚进去就昏了,没来的及看,我外公的遗物还在里面,得进去找一找。”黄似语不放心,也想跟着去,严秉章叫他在外面等着他不愿意,严秉章只好带着他下去,“咱们手拉着手,要是有什么危险,你赶紧走,知道吗?” 黄似语漫不经心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小翠从厢房里找出了几盒火柴和蜡烛,“人走的挺匆忙的,房间里好多东西都没有带,我去厨房烧锅热水,咱们都洗洗身上。” 等小翠一蹦一跳的走远了,严秉章才说:“今天上午小翠舅公来旅馆找到我,说她被绑了.......如今她舅公一家已经启程去武汉了。” 黄似语敛眸,叹息道:“我会跟小翠说的。” 那洞口有三米多深,洞口一寸深的地方就有一块砖了凹进去,这是专门让人踩着下去的,人只要下去就会发现只是洞口小,只要一矮身,下面就是台阶了,从台阶下来就是一间房,这房子也有房梁、窗棂,地上也铺着青石板,装修十分讲究,可只是一间厨房。厨房里有灶台、有煤炉子、有黑煤球,还有几缸米,竹框子里还有青菜,更绝的的是,这屋里还有一口井。 严秉章之前下来时,房间里亮着电灯,只瞥了一眼,没看太仔细,如今一看都明白了,为何马家人都走了,马将军还不走,因为他自己有退路! 他知道自己即使被困在上海,也能活上三五个月吃穿不愁,三五个月有的是时间再转移,即使转移不了,他都能躲在这地下室里过日子。 国军胜了他省的受颠沛流离之苦,日军胜了,他也有自己的门道可活。 “这洞口本来是在屏风座下面的,他把我叫进屋,跟我说我外公遗物就在这屏风下面的密室里......”严秉章牵着黄似语边在这地下密室里巡查,边跟他细说中午的事,“也是我大意了,没多想就进去了,再推那块地板就推不动了,我正着急呢,突然一阵轰隆一声,像是地震了,我从台阶上跌下去昏倒了,等我醒来这密室的灯就不亮了,四周也没有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上面有动静,应该是你和小翠挥铁锨的声音,我就试着敲了敲床板.......” 本来推不开的地砖已经被震碎了,而床板被炸的移了位,刚好把洞口堵住了,要不是黄似语回来寻他,他自己是推不开那床板的,更别说床板上还有落下的房梁和碎瓦片。 严秉章紧了紧手,将黄似语的手拉的更紧了,“要不是你.......” 黄似语也庆幸自己过来寻他,若是晚上一天半天的,人不死也得在这地底下熬着。 有了烛光才将这地下室彻底看清楚,这地下密室修的非常大,几乎跟地面上的五间瓦房是一样的格局,严秉章惊讶,“怪不得他不住洋楼,特意买了这块地........” 马将军这人是个野蛮粗鲁的莽夫,却也是个心思诡谲的将军,他自己买了地花了这么大功夫建这宅子,估计主要是为了建这地下室,谁都知道洋楼会建地下室,谁又能想到四合院下面也会多建一层呢? 除了不见阳光,这地下五间房布局都跟地上的相同,有卧房、有书房,卧房里还修了洗手间,十分的西式,装了浴缸和马桶,书房里的书不多,最多的就是摆在书柜里的药品,有中药,西药最多,分门别类的放好,严秉章捡了些药装进兜里。 最里面的一间是上了锁的,也是唯一上了锁的一间,严秉章用怀里的尖刀给撬开了,一打开里面落了一层的灰,可见很久没有打开了,地上堆满了樟木大箱子,挤挤挨挨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黄似语拿着蜡烛,严秉章将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玉器,再打开一个,便是书画古董.......这些都是马将军前半辈子在西北劫掠搜刮来的,是他全部的财富。 他竟没想过让儿孙带走! 严秉章看着这么多财宝,一阵脸红心热,可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么多财宝,他一趟是带不走的,更别说如今外面正打仗了。 黄似语却感叹:“马将军有这么多财宝,最后也不是什么也带不走!” 严秉章深感黄似语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味,说了马将军的下场,也说了自己的难处,是啊,若这些宝物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守着又有什么用? 两人从房里退出去,严秉章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我打算动些金银,那些文玩古董还是存着吧,只要不让日本人抢走就行。” 黄似语没有异议,他道:“那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严秉章一愣,他都忘了自己也是马家的血脉了,若是马将军还活着,这些东西万不会落在自己手里! 只是外公的遗物没有找到.......严秉章笑自己傻,这应是马将军骗自己的,他自己活不成了,也想把自己困死在这地下。 严秉章让黄似语躺在卧室的床上,这床也是西式的钢丝床,十分柔软宽大,谁说马将军不爱这西方的洋货呢?他都藏在这地底下,偷偷享受。 黄似语确实十分劳累困顿,没有推辞,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严秉章道:“我去你那小院带些东西回来,你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 黄似语抓着他的手不放,不想让他出去。 严秉章也脱鞋上了床,把黄似语搂在怀里,亲他额头、鼻尖,亲到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苦涩又缠绵的吻,黄似语的手紧紧抓严秉章的后背,两人的唇齿激烈的纠缠着,粗重的呼吸着,怎么吻也吻不够似的,最后黄似语气喘吁吁的瘫软在严秉章的怀里,严秉章哄孩子似的抚着他的背,哄他睡觉,“乖,睡吧,睡吧.......” 黄似语一觉醒来,屋里黑漆漆的,他发癔症似的一下坐起来,把旁边的严秉章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严秉章赶紧坐起来揽着他,被严秉章搂在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声音,黄似语才知是虚惊一场,“睡懵了,一下醒来,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了.......” 严秉章搂着黄似语睡下,自己下了床把床头柜上的蜡烛点燃,看了眼墙角的座钟,“四点了,你睡了有十个钟头,睡糊涂了。”黄似语这才感觉手上钝钝的,一看十个手指头都被纱布包起来了,再看他额头上也包着一块纱布,知道这事严秉章的杰作,“.......小翠呢?” “她住在书房,下午我跟她把小院的东西搬了一些回来。”严秉章又上了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泥人,“我把它也带来了,还有你的戏本子,放在 分卷阅读26 你床头柜上。” 黄似语一扭头,他这边的床头柜上果然有厚厚一沓子书,封皮和封脊都十分熟悉,他微微一笑,“有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严秉章亲了黄似语的脸颊一口,不太高兴的嘟囔,“语哥儿,我爱你,好爱你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黄似语实在不知怎么突然又说到情啊爱啊的,严秉章好似天生就有这本事,再正经的话题与他一说,也会不正经起来,黄似语翻身不理他,严秉章从背后把他抱住,挺起的胯部贴在黄似语的臀沟,谄媚的邀功:“你睡着了,我给你擦了身,还给你上了药,手指还疼不疼?” “不太疼了。”黄似语说。 黄似语确实睡的很死,他身上什么时候换了睡衣也不知道,这衣服不是在小楼里穿的睡裙了,而是丝绸质地的睡衣睡裤,也不知严秉章从哪儿翻腾出来的。 “都是新的,”严秉章说,“他们走的匆忙,除了把银钱珠宝带走,好多东西都没来的及带,从他们衣橱里找了好多新衣服,别嫌弃.......” 黄似语哪里会嫌弃呢?路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这么多,实在不该在这时候矫情。且这个天儿确实要脱棉袄穿春装了,估计是马府上下新置办的衣服还未来的及上身,就便宜了他们三个。 严秉章见黄似语不说话,在他腰间摩挲的大手不安分的钻进睡衣里往前摸,黄似语也并未反抗挣扎,任他在胸前揉搓。 有些事情,严秉章实在解释不了。 就像只要他一挨着黄似语的身子,就总想动手动脚,手恨不得就长在他的奶子上,阴茎恨不得就长在他的逼里。可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敢就这么慢悠悠的揉一揉、搓一搓,胯也只敢在黄似语的屁股上时不时戳一戳,生怕他反感。 可黄似语却隔着睡衣按住严秉章作乱的手掌,严秉章心一下拔凉,以为黄似语要把他的手拿开,没想黄似语弓起身子,把屁股撞在他的胯下,头微微侧过来,睫毛像是羽毛一样轻轻颤抖着,咬着唇小声说:“阿章,进来吧........” 严秉章呆了,木愣愣的问了句蠢话:“......进哪儿去?” 明天嘿嘿嘿 二十二章 黄似语以为严秉章是故意,恼羞成怒的卷着被子往外面挪,被严秉章一把捞了回来,严秉章高兴坏了,抓耳挠腮的不知说什么好,只会抱着黄似语说:“你真好、真好.......我好爱你.......好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 黄似语脸贴着严秉章的胸膛,觉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要比他的那些甜言蜜语还要好听,可严秉章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咬着黄似语的耳朵说:“你身上有伤,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怕弄疼了你,等你好了,行不行?” 黄似语埋在他的胸膛不说话,缠着纱布的手却摸到严秉章的裤裆,一下子抓住了那根硬热的阳具,严秉章闷哼一声,虽不知道为何黄似语突然这样,却再也忍耐不了了,手急切的顺着黄似语的裤腰伸进他的臀上,摸了摸他的臀瓣,问:“疼不疼?” 黄似语沉默的摇头,头埋在严秉章的怀里也不出来,严秉章的阳具被他撩拨的像一头困兽,叫嚣着要闯入那温热湿润的秘境。严秉章把黄似语的睡裤褪到腿弯,黄似语悄悄张开腿,无声的诱惑着,玉茎已经微微挺立起来,严秉章握住拿出摩挲片刻,黄似语不禁嘤咛一声,催促他:“揉揉那里.......” 严秉章立刻转移阵地,不由把手伸进他的花谷里,细细摩挲,花蒂已经水汪汪的硬成了小石子儿,逼口的水也流的一沓糊涂,可见黄似语早就上了性,想要了,严秉章想到此处不由心热,低语道:“我给你舔舔.......” “......不用,”黄似语声音细细的,闷闷的,还有些娇娇的,“你快插进来嘛.......” 这是黄似语第二次催促了,再不插严秉章就枉为男人了,他把阳具从睡裤里放出来,胡乱撸了两把,喘着粗气架起黄似语的一条大腿,与黄似语侧躺着面对面,斜签着身子插了进去。 “啊........”黄似语轻轻叫了一声,双手抓着严秉章的睡衣,头靠在严秉章的肩上,受不住这激烈的快感和充实的饱胀感,激动的低头咬着严秉章的肩头,不让自己再呻吟出来,毕竟小翠也在地下密室里。 严秉章爽的天灵盖发麻,黄似语的那处实在妙不可言,穴里层层叠叠的褶皱像吸盘一样吸住他的大屌,尤其进入最深的龟头,被里面的肉漩紧紧吸拽着,仿佛逼里长了一张小嘴一般,又咂又舔,肉穴热乎乎湿乎乎的,淫水咕噜噜的往外冒,严秉章日了一会儿,两人的结合处就起了一层细沫,严秉章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粘液,严秉章嗅了嗅,笑道:“好骚......” 黄似语的脸色绯红,不知是被羞的还是被日的这样,他轻轻晃着胯,迎合着严秉章,严秉章的动作大开大合,他被颠的嗯啊乱叫,一会儿便觉得被架起的那条腿有些酸,便委屈的哼咽:“.......腿酸了。” 严秉章便把他的腿放下,翻身骑在他身上一阵猛插,黄似语穴内的敏感麻痒之处都被他日到了,不过不仅不解痒,反而想要更多,更深,黄似语双腿攀在严秉章腰上,让严秉章进的更深处,严秉章的阴茎又长又粗,本还有一小半留在外面,被黄似语这样一弄,不管不顾的整根没入,进入到那从未插进去的深处。 “嗷!”严秉章低吼,嘴巴在黄似语脸上乱亲,胡言乱语道:“深不深,嗯?” 黄似语被插的弓起了腰,那根东西将他的小腹都顶出了一个形状,只是被充满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淫娃荡妇,他的逼喜欢被插,他的奶子喜欢被吸,他喜欢严秉章这样对他....... 他刚才做了好多个梦,一会儿梦到严秉章操他,一会儿又梦到死了,他便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累极了,醒来后梦里的事已经忘了大半,留下最强烈的反而是澎湃的性欲,那里十分想要,想要严秉章吸他奶子,日他的逼,他想确认严秉章是否真的还活着,是否还能日他........ “是子宫吗.......我日到你的子宫口了.......好紧!”严秉章的话让黄似语回神,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他压在黄似语身上,将全身厚重都集中在那根埋在黄似语身体里的阴茎上,用全身的力气日他,他激动的说:“语哥儿,你是我老婆了,好语哥儿,给我生孩子吧.......” 黄似语并不知道子宫是什么东西,也被严秉章的话语里的“老婆”和“孩 分卷阅读27 子”所触动,不由将他的腰夹的更紧,腰肢跟着严秉章的动作扭动,屁股一提一放,收缩着逼口,努力将严秉章吃的更深。 “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黄似语完全沉溺在情欲里,毫无羞耻的放荡淫叫着,扭腰摆胯的样子仿若淫娃荡妇,已经忘了地下室还有一个人。 严秉章更不在意别人,把铁丝床撞得吱呦乱响,这样插着黄似语还不尽兴,下床站在地上,把黄似语按在床边狠操,抓着他的奶子吸咬,把奶水吸了出来,喝着黄似语的奶汁射了出来。 黄似语已经高潮了一回,这次跟他一起高潮,小穴里的淫水一股股的往外冒,玉茎已经射不出东西,直直的喷射出一道水柱,喷在严秉章身上,带着一股尿骚味,黄似语捂着脸想扭着身子躲开,可严秉章的阴茎还插在逼里,手也按着他的肚皮,黄似语根本动不了,就这么一股股的喷了几道水柱出来,把严秉章浇了个透彻。 “........你、你怎么不躲开!”黄似语恶人先告状,羞愤的咬着被子说。 “躲开干嘛?”严秉章把睡衣脱了扔在地上,搂着黄似语进被窝,握着他的奶子说:“尿我嘴里我也愿意!” “你、你、你.......”高潮之后的黄似语恢复了理智,羞耻感一同回归,“你怎么这么不知羞,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荤话!” “我说真的。”严秉章可没开玩笑,说着就要往被子里钻,“让我舔舔逼........” “不要.......”黄似语惊叫着绞着腿躲,还是没有躲开,被严秉章掰开大腿顺着脚趾头一路舔到逼,手指插进逼里又搅乱一番,到底趁着黄似语松懈之时又插了进去,把黄似语抱在怀里又日了一通。 十点见~~~ 二十三章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可干的时候一点没觉着疼,胡闹完天都快亮了,严秉章去烧了一锅水,和黄似语在浴缸里泡了个澡,等洗完澡,小翠也起来了。 小翠觉重,天上打雷也不醒的那种,可因为昨晚上睡觉早,一清早便醒了,她与黄似语的那间房隔着两间屋,隐隐听见有动静,以为他们起床了,便赶紧点了蜡烛,穿了衣服起来,走到他们门口时才察觉这声音有些不对劲。 床咯吱咯吱的响,粗重的喘气声和低低的呻吟声,小翠一下子耳根发烫,赶紧回了自己屋里,直到一个时辰后听到黄似语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她才推门出去。 昨天的直觉果然应验了,怪不得.......一切奇怪的地方都说通了,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后,小翠自己就尴尬了,她受雇于马府,如今马府没了,她同黄似语也没了主仆关系,再跟着这二人就有些讨嫌了。 可又能去哪里呢?舅公早就走了吧?在他家那几日就看他家在收拾箱笼,却没听他提起要带自己一块走的事儿;回湖南老家?爹娘早就死了,也没亲人了,回去投奔谁呢? 小翠心事重重的煮了粥,用从厨房里寻的牛肉炒了个小菜,三人围坐在厨房里把饭吃了,严秉章让黄似语回去睡一会儿,黄似语把小翠叫到卧室里,与她说话。 “.......你舅公回武汉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黄似语与小翠分坐在床边,小翠自一进这屋子就红着脸,坐这床上屁股也坐了半边,这屋子里只点着蜡烛,所以黄似语看不清小翠的面色,继续道:“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和阿章在这里躲一躲,等战事停了,一起去香港,如何?” 小翠却不说自己的打算,而是揪着辫子问:“黄先生........你和四少爷,你们是、是情人呀?” “.......嗯。”黄似语的脸也羞红了,不好意思的说:“之前的事连累了你,也不是有意想瞒你.......” 小翠理解的点点头,儿子和小妈偷情,确实不太好说出口,不过她这两天对严秉章的印象十分不错,赞许道:“四公子跟马将军是两样人,我看他对先生很好的。” 黄似语脸上露出笑来,“阿章他人其实不错的......” 聊到这么私密的感情问题,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小翠有女人的天性,她昨天仅凭直觉都知道在严秉章面前替黄似语诉苦,如今一下子打开话匣子,把她那幼稚的糅合了从小到大学来的人情道理说给黄似语听,当起了黄似语的情感导师。 “男人不能惯着,也不能多夸,黄先生以后得多使唤他,把他看严了,不能光给他好脸色。” “噢?这有什么说头?”黄似语好奇,他从小在戏本子里看男欢女爱,从未与人说过这些,十分好奇。 “我听梁婶子说的,她就是这样驯她男人的。”小翠说。 “啊?........”黄似语瞠目,不确定道:“可梁婶子的丈夫不是在外面养小的吗?” “呃.......那也是因为梁婶子天天在府里不出去,男人嘛......”小翠挤眉弄眼一阵,其实她对这些也是稀里糊涂,可梁婶子每回讲到此处也是这样挤眉弄眼的,她便一块学了来。 黄似语讷讷的点头,心想原来严秉章这样是正常的,若是在家吃不饱,是要出去打野食的....... 两人话题越扯越远,等严秉章从上面下来,见黄似语还没睡觉,皱眉把小翠赶走了。 严秉章上床搂着黄似语午睡,黄似语躺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终于开口:“你以后要是在外面养小的,我就不跟你好了!” “.......”严秉章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紧了紧手臂将黄似语搂的更紧,敷衍道:“知道了,快睡觉!” 黄似语气的踢他一脚,气呼呼的扭头背对他。 黄似语还等着严秉章哄呢,等了半柱香,后面传来严秉章的鼾声,黄似语气的牙痒痒,想咬严秉章一口,又舍不得下口。 午后黄似语在严秉章的怀里醒来,蜡烛已经烧没了,眼前漆黑一片,房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严秉章的鼾声,黄似语头往严秉章的怀里埋了埋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种特别安定的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万事万物都不在了,就只有他和严秉章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黄似语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跟严秉章成为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亲密、这样的水乳交融,还在前不久,严秉章在他眼里还是个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他的依靠,成了他离不开的男人。 黄似语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自责自己是否太不矜持,让严秉章这样轻易的就得了手,又后悔自己太容易原谅严秉章,他会不会看轻了自己,尤其是昨晚,他那样的浪荡,不知严秉章心里会怎么想他....... 严秉章自是不知道黄似语这一 分卷阅读28 番心理活动的,午睡后他跟黄似语挨间房子查看,看还有遗漏的什么能用的东西,黄似语的话就非常少,等把从各个房间里搜刮出来的粮食、器皿运到地下密室后,严秉章后知后觉的想起午睡时黄似语说过的话。 小翠在厨房做饭,严秉章和黄似语归置收回来的物件,严秉章把房门锁了,走到黄似语身后搂住他的腰,黄似语嫌弃的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忙着呢,快起开。” 严秉章低头把黄似语的耳垂含进嘴里,舔他的耳廓,黄似语觉得痒,歪着头躲,严秉章又去吻他的嘴,黄似语不给他亲,严秉章哼笑一声,把黄似语一把抱在桌案上,霸道的看着他,“怎么不高兴?中午说什么养小的,我没注意听,谁要养小的了?” “哪有什么。”黄寺语扭头否认,嘴巴不自觉的撅起,好似很委屈的样子,严秉章嘴巴立刻贴了上去,逮着他的嘴唇啃咬一番,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严秉章的手早就摸上了黄似语的屁股,胯下也撑起了帐篷,直直的抵在黄似语微微分开腿的下体上,黄似语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推拒着严秉章,“你不要总这样.......” 严秉章不懂黄似语千回百转的心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提养什么小的的事儿,只一个劲儿的用嘴和身体表达他火热的爱意,“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要是我对你不忠,你尽管杀了我。” 黄似语摸上严秉章的脸,抬脸看着他的眼睛,昏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睛很亮,眉毛很黑,挺直的鼻子削薄的嘴唇,十分俊美,黄似语越看越觉着顺眼,喃喃道:“我不会杀你的.......” 严秉章陶醉在黄似语的抚摸中,如坠云端,像喝了一斤烈酒般醉醺醺的,傻笑着:“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会一直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只爱你一个.......” 黄似语听了心中欢喜,满脸通红,呐呐道:“你不用总说这个。” “我喜欢说,就是喜欢你,见了你就欢喜,就想亲亲你,摸摸你.......”严秉章把黄似语搂进怀里,两人脖颈相交,胸膛贴着胸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我见你高兴我也高兴,见你难过就比你更难过,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 严秉章的声音这样的温柔,把黄似语的心都听化了,他不由把午睡后的那些患得患失、多愁善感一下子都抛在脑后,双臂紧紧抱着严秉章的肩膀。 严秉章恨不得把黄似语揉进自己骨血里,嘴巴贴在黄似语耳边继续灌迷魂汤:“语哥儿,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我.......我.......”黄似语脸颊羞的通红,说不出话来。 “难道语哥儿不爱我吗?”严秉章故意这般问道,十分委屈的样子,心里却一阵打鼓,生怕黄似语真这么说了,黄似语立刻慌张道:“不是、不是,我、我........我爱你.......” 严秉章热血上涌,激动的全身颤抖,松开黄似语的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黄似语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他怀里,心却出奇的安定下来,且就信他一会吧! 两人在房间里磨蹭好久,小翠吃饭时觉着这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两人经常看着对方笑,眼睛里似是有钩子勾在了一起,还不时给对方夹菜,明明就这两盘子菜,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夹的! 别人都在办年货,只有我蹲在家里打电脑,我妈说我是打电脑,我就是在打电脑 枯了 二十四章 炮火声持续了两个多月,在储存的米面都快要吃完时,外面停火了,国军败了,上海沦陷。 秩序慢慢在恢复,两周后就有小贩沿街叫卖声,严秉章这两个月就时不时出去打探消息,如今还更安全一点,不用担心会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流弹击中,上海河运、海运还不能通行,要想去香港,要么走陆路去广东,经广东去香港,要么就等待上海开港。 三人准备等待开港,这样更安全,他们从地下搬回了黄似语的小院,严秉章时不时去港口看有没有渡轮经过。这天却在码头上碰到了利源当的掌柜,他缩着脑袋,穿着一件绿油油的湖绸褂子,指挥着劳力从车上搬箱子,严秉章观察了片刻,走过去拍了那掌柜的肩膀一下,掌柜他见到是他一愣,道:“怎么是你?你来这做什么?” “我会些日语,在茶馆里听一个太君说这几日就开港,所以过来看看。”严秉章信口胡诌。 掌柜的皱眉,迟疑道:“真的假的?你听哪个太君说的?这港口一时半会可开不了!” 严秉章笑,“您可别看我村就蒙我,要不是开港了,你往这里搬东西做什么?” “嘿!”掌柜的耻笑一声,指了指远处的大货轮,扬眉道:“看到没,这是英国人的船,我们少东家的英国朋友的船,日本人管不了!” “噢!原来如此!”严秉章看着停泊在港口的大船,做恍然大悟状,一拍手,笑道:“您家少东可真了不起,敢问这船是去哪儿?” “英国人的船,当然是去英国了!”掌柜鄙夷道,朝严秉章挥挥手,“快走,我忙着呢!” 严秉章却把他拉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银锭塞进掌柜的手中,掌柜的刚想挥袖,就被这银锭子砸了手,一时也抬不起来了,他颠了颠,熟练的滚进自己袖口里,抬了抬眼皮,道:“有话快说!” 严秉章一团笑脸,嘿嘿笑了笑,“敢问这船在香港停不停?” “当然得停。”掌柜的说完,恍然大悟,“你想搭船去香港?!” 严秉章笑吟吟的点头,“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这个本事安排?” 当然有!英国人的船,日本人不敢查,这本就是货船,不说多拉上一两个人,就是拉上十个八个的也没什么,掌柜的心头一动,朝严秉章搓搓手,“一条小金鱼一个人。” 严秉章出的起这价,却不能就这么爽快应了,而是皱眉沉思片刻,纠结道:“三个人两条如何?” 掌柜的转身就要走,严秉章立刻将人拦了,忙道:“那就一个人一条,这船何时走,我也得回去筹备筹备。” “就在今日了,晚上七八点钟船入港,你要是出的起就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晚了我可不等你!”掌柜的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拿着架子。 严秉章赶紧点头,又问:“我们同行的有个姑娘,不能住的太污糟了。” 货船条件当然不如客轮条件好,可也有给人住的地方。其实管家还是跟严秉章留了一手,这货船就是他们少东家的,只是挂名在一个英国人身上,穿上插着英国旗,有时东家会跟着货船出行,他那房间管 分卷阅读29 家自然是不敢给别人住的,可还有许多小房间空着,随便给他们一间便罢了,只是没想到有个姑娘,便得搭上去两间。 掌柜的当然不吃亏,当下就要抬价:“那得给开两个房间,再加一根小黄鱼。” 严秉章没有忙着还价,而是道:“你能把吃饭问题解决吗?” 掌柜的很想说,开饭了你去食堂吃就是,这条船上除了船长就是他最大,船员们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身份和去处,可话不能这样说,他思忖片刻,道:“那姑娘不能出来,两个男人可以去食堂吃,别跟人说话就行。” 严秉章心想,那就太好了。 当即与掌柜的约定好,晚上七点来这里碰面,嘱咐掌柜的匀几个人给他搬行李,“姑娘家出行,行李很多。” 严秉章赶紧回马府,把事情告诉了黄似语和小翠,小翠看着院子有些不舍,她在院子里圈了渔网,在里面养了鸡鸭,这几只鸡鸭可出力不少,这两月余时间,三人每日都能吃上两颗鸡蛋鸭蛋的,不至于只吃菜蔬,亏了身体。 严秉章朝外面一看,他这么多日可是烦透了这几日长毛畜生,每日叽叽喳喳饶人清梦,如今终于可以报复了,便兴冲冲道:“把他们宰了,带到船上也能加餐!” 小翠便去杀鸡杀鸭,严秉章和黄似语收拾包袱。 自从那地下密室搬出来,严秉章这半个多月陆陆续续从里面把该拿的东西都搬进了小院,还用青砖活着黄泥把那洞口砌上了,剩下的东西若是有缘分他日再来取,现在是搬不下的。 严秉章只从里面取走了两个皮匣子,一皮匣子都是美钞,一皮匣子都是黄金,这两个皮匣子他自己拎着,黄似语拎着一个藤箱,里面是他的换洗衣物,也不太沉,其他的行李收拾出来三个箱笼,黄似语的戏本子、小翠从马宅里搜刮出来的东西、严秉章的衣物,三个箱子死沉死沉的,小翠临走时还直可惜那几床羊绒毯子不能带走。 “多好的毯子啊,外头买都买不着,还有那被子,八斤的棉花呢!褥子也是新的!”小翠依依不舍得摩挲着。 “香港那边跟上海不一样,没有冬天,都是夏天。”严秉章说着把箱笼往外拎,他从街上招来三辆黄包车,他和黄似语坐一辆,小翠带着一个箱笼坐一辆,剩下一辆专拉那两件行李。 “啊!”小翠和黄似语听了均发出感叹,黄似语只知道越往南方走天越暖和,却从不知香港是没有冬天的,小翠也觉着神奇,恍然道:“怪不得你不叫我们带厚衣服。” “带了也穿不着,要是冷了,到那边再置办就是了。”严秉章说。 他们提前过来的,掌柜的早早搬完货箱,正守在码头仰头眺望海面,见他们来了点点头,“日本人这就让登船了。” 旁边果然有一队日军围着货箱转悠,不时用刺刀在货箱上戳刺两下,木箱子边上都是碎木屑,这些日本人并非想扣留货物,只是想示威,那意思是英国人的货和船,他们也不放眼里。 严秉章过去往他袖子里塞了两根小黄鱼,“剩下两根到了港再给你。” 管家嗤笑,十分看不上严秉章这样小家子气的谨慎,就跟之前看不上严秉章在当铺点钱的较真样儿。 不一会儿,日本人叽里咕噜的跟掌柜的说了一通,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转脸对一旁的劳力说:“太君让登船了,咱们麻利点儿!” 一队日军守在岸边,只许上船不许下船,还催促着岸上的人快点搬东西,不让船停泊太久,十分嚣张。掌柜的陪着笑脸,招呼着劳力们搬东西,严秉章他们的三件行李也被顺手搬上了船。 这船长约两百米,四层楼高,黄似语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船,他跟在严秉章身后,后面跟着小翠,三人上了船,掌柜的指了个人给他们带路,带他们通过楼梯上了三楼,路过一个空旷的类似于舞厅样子的地方,再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到了像是旅店一样布局的地方,一个个小木门上都挂着房间号,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引路那人指了指对着门的两扇门,道:“这两间屋就归你们了,吃饭的话就去一楼食堂,每天早中晚都放饭.......”说着看了小翠一眼,“姑娘就不要下去了,你们三个不要在船上胡乱走动,最好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严秉章过去拍了下他的肩,殷勤的道了声谢,顺手把一块银锭子塞进他手里,亲热的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黄似语跟小翠把门推开,这房间实在说不上简陋,但也说不上豪华,也不像是给船员住的,说不出的怪异。房间十来平米大小,靠着墙摆了一张床,床上被褥床垫枕头一应俱全,清洗的十分干净整洁,墙上开了张窗户,窗户不大却也能开窗透气透光,窗户下摆着一张书桌,桌子上还摆着笔墨纸砚、几本中外文书籍,房间正中央放了一张茶几还有一列真皮沙发,除此之外还有衣柜、脸盆架、恭桶........用具准备的十分细致。 黄似语把箱笼推进床底下,严秉章的那两只皮匣子搁在枕头底下,两人不敢碰其他东西,船这时突然启动,两人一时不备,皆踉跄两步,两人颠着脚朝窗外看,船确实慢慢离了码头,码头上的日本兵正收队回转,他们离开了上海。 黄似语生出些惆怅,有些苦闷,小翠却更直接,咬牙恨恨道:“这些天杀的日本人!” 严秉章回来时便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黄似语和小翠两人默默的收拾东西也不讲话,严秉章便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黄似语摇头,勉强笑道:“无事。” “我和黄先生都在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日本人什么时候才能滚出去呢!”小翠大大咧咧的说,摸了把额头的汗,拎着她箱子就要走,“我去对门收拾收拾去了。” 终于有个自己的地方了,她可不想再夹在两人中间碍事了。 严秉章和黄似语却不放心,跟着她一块去对门看了看,跟他们的房间是一样的格局,严秉章对两人说:“走廊最里面两间,一边儿是茅厕,另一边是澡堂,你们两个若是洗澡上茅房一定要叫上我,我给守着门。” 严秉章的那一锭银子没有白花,这锭银子在掌柜的那边只能换来零星几句话,可在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子那里,可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带路那小子姓李,名叫李全,是掌柜的少东家的仆役,世代在少东家做工,这少东家姓宗,是宗家大少,人如今在欧洲,这艘货船表面上是拉着丝绸、茶叶去英国贩卖,实际上会从香港接应一批人去英国,那批人是谁、干嘛的,没人知道,严秉章却了然,怪不得这几间房子收拾的这么妥当,原来是专门准备给人住的。 他回来的路上,一间间房门推开看了 分卷阅读30 ,约莫有二十间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严秉章晚上将他打听出来的事儿都与黄似语说了,黄似语没往心里去,说:“该是这宗少爷的朋友吧。” 严秉章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不知为何,他对这事有些上心,可到香港还要半个多月,再怎么琢磨也无济于事,不如到了香港留心观察一下。他将此事压在心头,摩挲着黄似语的手,道:“咱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把你父亲的坟迁回宁波,我都记着呢。” “嗯。”黄似语乖顺的窝在他怀里,晕晕欲睡。 严秉章亲亲黄似语的头顶,轻声说:“睡吧。” 船在海上行驶的十分平稳,黄似语劳累了一天睡的十分香甜,严秉章本是在想去香港之后的事情,抱着他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过度章结,今天只有一更~ 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宗家船行(●??`●) 二十五章 清早,阳光从那小窗中照射进来,直直射在小床上,严秉章先醒了过来,穿上衣服去走廊尽头的浴室迅速洗了个澡,拿着饭缸去底下食堂打饭,直到打饭时严秉章才弄清楚,这食堂也是有等级划分的,船员吃的饭是粗糙的陈米和玉米面,而李全从小厨端出来的给掌柜的饭确实十分精致的粥点。 李全见了严秉章也十分热乎,俨然跟他认识许久似的,他端着食盒,朝严秉章笑着打招呼:“来吃饭呐?” 严秉章点头,指指他手上的食盒,“还有小厨房?” 李全酸溜溜的“啧”了一口,挑挑稀疏眉毛,“给掌柜的做的,咱这样的是享受不到了!” “噢?没想到这货船也能做这样精致的饭菜,少东家的果然豪气啊!”严秉章叹道。 东家被夸豪气,李全也有种自豪感,登时头昂的高高的,“你别小看这艘船,可拉过不少贵客呢,服务当然也得跟上!” 严秉章嘿嘿一笑,亲热的揽着李全的肩膀,小声说:“兄弟,我家姑娘自小娇养着也吃不惯,不知怎么才能从这小厨房叫菜呀?” “嗨,这你可就别指望了!”李全有些幸灾乐祸,“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这小厨房的人太奸猾,你以为掌柜的就够格吃这些饭菜?他自己也是掏了银子的!”说着颠了颠食盒,哼笑道,“你别看就这一碗八宝粳米粥、一笼牛肉包子、两碟子小菜,得要这个价!”他伸出两根手指,在严秉章眼前比划,“不是两块大洋,是两美元!人只要美元!” 也就是这一份早餐得要二十块大洋,在上海这一餐撑了天了也就五十个铜板,整整是百倍的价格啊,实在是天价了! “这厨子也不是每回都跟船,都是为香港的贵客准备的!看人吃饭的时候这些黑心肝的还敢不敢要钱!” 这钱虽不是李全花的,可也让他肉疼,也就狗日的掌柜的有几个钱能使唤的动这小厨房。李全还得去给掌柜的送早餐,赶紧与严秉章告别,临走时还说:“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啊。”生怕严秉章的银子叫别人赚了。 严秉章在心里算了下,如果一个人在小厨房吃饭一天要花十美元,那么到了香港也不过花了两百美元,自己那皮匣子里,可整整十万美元啊........李全一走,严秉章就进了小厨房。 小厨房也不像严秉章想的那样多么豪华,就是平常普通的后厨,只是整洁干净一些,严秉章进去的时候,大厨带着三个小徒弟正围着桌子吃饭,那饭菜就跟李全食盒里的一样,他们见严秉章进来皆是一愣。 “有人跟我说,这小厨房可以花钱点餐,我便来瞧瞧。”严秉章说着,歉意一笑,“打扰你们吃饭了。” 厨子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矮墩墩的,听了这话,瞥了眼严秉章,低头喝了口粥,咂摸着嘴道:“我只收美元。” “可以。”严秉章道,“我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厨你们吃什么,就给多预备三份出来便是。” “你们到哪儿?”一个小徒弟见师傅抬了抬眉毛,乖觉问道。 “去香港。” “唔。”厨子点点头,“最慢也得二十天,一日三餐三个人,你们若是跟着我们吃,三个人三百美元吧!” “可以。”严秉章没有讨价还价,这比他预想中的要便宜不少。 “有什么忌口?”小徒弟又问。 “倒也没有。”严秉章说。 厨子更满意了,见严秉章手里拎着饭盒,对旁边的小徒弟扬扬头,“饶他一顿早餐!” 还给严秉章发了个食盒拎着,严秉章拎着一食盒的东西哭笑不得,这买卖真是好做,明明是这厨子给掌柜的做多了,还当人情送给严秉章,这三份饭可得要六美元啊! 严秉章走后,那小徒弟美滋滋道:“师傅,咱们这一趟可发财了!” 一份菜卖两家,可不发财了?掌柜的叫饭时多做一些便是,白白多挣三百美元! 严秉章把食盒拿进屋里,黄似语已经起床了,正在跟小翠在研究那书桌上的书,黄似语识字,小翠也认得几个,可这上面好多外文书,跟小蝌蚪似的,两人捡着零星的几本中文书看了看,发现里面也有许多不认识的符号,奇奇怪怪的。 严秉章把食盒放在茶几上,凑过去一起看,这才发现这几本书竟然是化学书,从入门到高级,俨然是一套成体系的教课书,严秉章英文底子还在,化学水平也不错,从入门书开始看,自己捧着书看入迷了,等黄似语和小翠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缝起了衣服,他还在看。 中午严秉章带着钱去了小厨房,把钱交给大厨,小徒弟把装的满满的食盒递给他,“今中午吃馒头、喝鱼汤,还有一份松仁玉米,香的很!” 小徒弟自卖自夸,严秉章附和道:“的确香!”心里却还想着书上的化学公式。 整整十多天,严秉章除了吃喝拉撒,几乎都在房间里看书,晚上也开着灯看,黄似语自己在被窝里有三分无奈,七分空虚,他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也不知道那有什么魔力,见严秉章喜欢便也放任他,他还想替严秉章去厨房拿饭,被严秉章拒绝了。 他还不知道每日吃的饭菜都是严秉章花大价钱买来的,还跟小翠说这船上的伙食不错。 船行到广州港时,要停靠两日,船要补给,船员们也都下去放纵一回,严秉章三人没有下船,他们的行李在这,实在不放心就这么下去。 严秉章的书也看完了,然后他去别的房间寻书,发现才别的房间书桌上只有笔墨纸砚,并没有书,这书也不知是谁遗留在这儿的。严秉章觉着有些遗憾,黄似语却松了一口气,他深怕严秉章又钻进那书里出不来,真没想到他竟爱书如此! 严秉章又从头把书翻了一遍,从书里抄了一些化学公式,还 分卷阅读31 有一些章节句子,他不仅仅只是看书,还在自学,自我消化,遇到不认识的单词还在本子上记下来。这天晚上,严秉章终于能跟黄似语躺在一块了,他这十几日不觉得劳累,反而精神奕奕,摸着黄似语的肩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么?”黄似语不在意道。 “我除了每日去拎个饭,打水、打扫、洗衣都是你在做。”严秉章凑到黄似语嘴边,亲了他一下,“谢谢。” 黄似语赧然一笑,心里甜甜的,嘴上却道:“谢我做什么。” “老婆你真好。”严秉章嘴又凑过去亲他,手底下解他衣裳。 二人好久不曾亲热,黄似语被他揉搓一番也为之情动,微微喘息的搂着严秉章,双腿难耐的绞在一起摩挲,严秉章粗鲁的搓着他的奶子,手往下探伸进睡裤里,掰开他的大腿,哄他:“乖,张开点,让老公进去。” 黄似语顺从的打开腿,羞涩的将头埋在严秉章肩上,弓起身子承受他的手指的揉按和插入。迷蒙的双眼、颤动的腰肢、绯红的肌肤,让严秉章血脉喷张,低头狠狠吸他的小乳,手底下的动作更加孟浪起来。 “啊.......唔.......”黄似语身子十几日没有承受雨露,一时十分敏感,受不住娇叫起来,不住的扭腰摆臀,像是想逃离严秉章的桎梏,又像是在引诱着严秉章,严秉章本就硬涨的阳具被他磨的出火,腰下一沉,肉刃一寸寸用力插了进去,换来黄似语更激烈的反应,梦呓般呻吟起来,“啊啊啊啊嗯嗯嗯嗯........” 一阵阵酥麻从两人交合处传来,传到四肢百骸,两人俱是浑身一颤,再顾不得其他,严秉章疯狂的压着黄似语抽插,黄似语双腿缠在他腰上,屁股也跟着严秉章的律动而用力,小穴将那根热硬的孽根死命的含住,随着两处激烈的摩擦而流出湿滑的爱液,把身下的毯子打湿一片。 摩擦的淫靡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这间小屋子里回荡,两人不知羞耻的交缠着身子,下身紧紧连在一起,本就不太结实的床被他们晃得吱呦乱响。黄似语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黑发贴在额前,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有一层水雾,红红的眼尾惹人怜惜,他像一朵被雨露打湿的花蕊,娇艳欲滴、秀色可餐。 严秉章爱的不行,把黄似语搂在怀里亲,蓬勃性欲让他恨不得把黄似语吃进腹中,他啃咬着黄似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要上面留下嫣红的齿印和吻痕,下身还不知疲倦的在那处进出着,把黄似语操的神魂颠倒。 两人从床上坐到床下,严秉章把黄似语抱在课桌上,扛着他的两条大腿站着操他,前几日还读的着迷的书籍都被扫在地上,桌子被严秉章撞得一颠一颠的,黄似语吓得挂在他身上,他就这么站着托着黄似语的屁股操那处,进的又快又深,囊袋啪啪啪的打在黄似语的屁股上,把屁股打的通红。 黄似语被插的嗯啊乱叫,这姿势让他又害怕又受用,紧紧揽着严秉章的脖子,害怕他一个用力把自己撞飞出去,严秉章低笑,插着那处往前走了两步,把他放在沙发上,这沙发窄小细长,却十分松软,两人身子重叠在这上面,严秉章每往下撞一次,这沙发便把黄似语弹上来,阴茎还来不及抽离就被小穴追着咬住,那滋味真是万分爽利,严秉章得趣,插的更用力,黄似语被这弹力帮着,腰和屁股便省了力气,扭着腰挺着胸脯在严秉章身上磨蹭。 两人抵死缠绵,良久,沙发有规律的摇动才停歇,严秉章伏在黄似语身上,阴茎舍不得抽出来,仍浅浅的抽插着,嘴里叼着黄似语的奶子吮吸,吸了好半天也没吸出奶水来,他心想定是这几月的吃食太过粗糙了才没了奶水,等到了香港一定要好好娇养着。 黄似语眯着眼睛,细细的喘息,手指无意识地在严秉章的背上摩挲,那背上被他抓的都是红印子,严秉章见他满足而慵懒的模样,窜上去吻他,把他的嘴唇吸的红肿发麻才分开,黄似语捣他胸口一下,“快起来,压着难受。” 严秉章便抱着他回了床上,两人面对面躺着接吻,严秉章不会儿又硬了,抬着黄似语的一条腿插进去,这次没那么急色了,就这么慢悠悠的插着戳着,上面还亲着嘴儿。 两人闹了这一回,大半夜的爬起来去洗澡间洗澡,这是个公共浴池,只有淋浴,热水得放一会儿才能出来,是海水简单过滤了一遍,还带着点儿咸腥味,每回严秉章都不让黄似语冲太久,怕对身体不好。 这次也一样,他跟黄似语在同一个淋浴头底下,黄似语腿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他就着热水给黄似语擦身,把他身上粘腻的汗水冲洗掉,手顺着黄似语的乳儿搓了一会儿,路过肚皮,手指插进逼里,把逼里已经干涸凝结的精液给抠出来。 “嗯~”黄似语忍不住呻吟一声,尾音上扬,严秉章拧了那红肿膨大的阴蒂一下,警告道:“别招我,我可受不住,再日你一回别怨我。” 黄似语明明浑身软绵无力,但逼里被他手指搅弄的性欲又起,阴蒂在他手指的按压下也瘙痒难耐,黄似语扭了扭屁股,挺着腰主动吃着他的手指,红着脸呻吟。 “啧。”严秉章咋舌,本来抠挖着的手指开始抽插起来,插的又快又深,看着黄似语餍足的神情,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 黄似语往花洒旁边移了移,站在花洒外面扶着瓷砖站着,严秉章蹲在他开叉的腿间,手指在他逼里进出,嘴巴吸着他的阴蒂,两管齐下,黄似语疯狂的扭着腰肢流泪啜泣,兴奋的啊啊啊大叫。 空旷的澡堂里水雾蒙蒙,热气腾腾,严秉章热的满头是汗,紫黑色的阴茎贴在腹肌上无人问津,他口舌并用的取悦着黄似语,粗粝的舌面摩擦着逼口的骚肉,大口大口吸着逼里冒出的淫水,黄似语的逼在他嘴唇上磨动,逼里还插着他的三根手指,手指头狠狠操着、抠挖着,里面的每一寸媚肉磨得出火,都被折腾的酥麻泥泞....... 黄似语哭喊着又高潮了,温热的淫水哗啦啦的从阴道里流出来,流了严秉章一脸,阴蒂抽搐着动了动,前面的玉茎已经射不出东西,流出一股股透明的粘液。 严秉章简单给黄似语冲洗了一下,把他抱回去,黄似语浑身还在发颤,脸红红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身体敏感极了,严秉章只要碰一下都会一片酥麻。 “阿章.......”黄似语抱着严秉章的腰,在他怀里撒娇,“你真好。” “我爱你。”严秉章抚摸着他的背温柔道。 “我也好爱你。”黄似语说完觉得羞涩,又觉得十分开心。 今天只有一更~ 快到香港啦~好日子来啦~ 二十六章 货轮是在一个清晨到的 分卷阅读32 香港,这艘船在海上漂泊了十七天,其间靠了三次岸,短则半天、长则两天,这速度实在说不上快,慢慢悠悠的倒不像是很急的样子。 严秉章没坐过轮船,也觉得这速度不太对劲儿,一入港管家催促着三人下船,好似这船立刻就要开走了似的。下船的时候严秉章便留心了下岸边,果然站着一伙年轻男子,各个文质彬彬,好几个戴着厚厚的油瓶底眼镜,一看就是学生仔。 严秉章特意拎着行李从他们身边经过,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倒也不是岭南人,而是多北方口音,宗少爷便是想把这批学生送往欧洲,这批学生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严秉章三人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等黄包车,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严秉章瞥了一眼,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被围在中间,有个人道:“顾兄,说好了一起去,怎么又变卦了,你不去美国又能去哪里?内地局势这么乱,难道还回北平吗?” 那名叫“顾兄”的青年摇头,淡然笑道:“我自来港没有一日不辗转反侧,我家境贫寒,一来我资质平庸,在学校里学习就有时吃力,去了美国也不知能不能跟上,白白浪费金钱和时间,二来.......我不想在这时候离开.......” 众人皆默然,有人叹息、有人拭泪,有人问:“那顾兄还回北平?” “不了,”顾兄声音轻快许多,“在香港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有什么机会吧!” 顾兄摆手,向众人鞠了一躬:“顾念真在此恭送各位同学一路平安,学成归来,报效国家!” 他的声音不小,连黄似语也转头看了看,问严秉章:“这就是宗少爷的朋友?” 严秉章点头,从那顾念真嘴里知道,这船并非像掌柜的说的那般是往英国去的,而是驶向美国的,特意绕了这么一大圈来接这些学子,看来极为重要的。 严秉章又深深看了眼这群意气风发的书生,不知又有几个能学成归来,报效祖国呢? 码头的人十分多,等了好久才叫了三辆黄包车,三人俱对香港十分陌生,也并无亲友可以投靠,便让车夫把他们拉到一处酒店先住下。 香港此时是不比上海繁华的,路上行人衣着打扮也像内地一般质朴保守,偶尔路过一两个打扮时髦的女郎也是洋人长相,或是皮肤黧黑的东南亚人,中国女子还是多穿青色或蓝色旗袍,将头发挽成髻,拎着一只小皮包或是一个菜篮子,踩着黑色的圆头皮鞋,低着头走在路边。 严秉章有些失望,没想到香港不比上海好多少,至少没他想象中繁华。 可回头看看港口上络绎不绝的船只,他又有了信心,内地战乱,大批的人口和财富会涌向这里,香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也有好多人会跟他一样,在香港这个地方掘金,他绝不能落于人后。 三个人开了一间房,黄似语和他睡床,小翠睡沙发。小翠十分喜爱这座沙发,松软又华贵,只是这喜欢只持续了一晚就破灭了,这沙发太软了,小翠落枕了! 三人哭笑不得,黄似语和严秉章便打地铺,小翠一人住那大床,小翠还推辞不肯,好说歹说才同意。人生地不熟的,三人这几日做的就是收集报纸,尽快了解香港的信息,它的地理、人文、经济,谁管着这地儿,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哪个区域最繁华,而严秉章最关注的是哪个地方工厂最多,哪个工厂又在招工了。 在酒店住了几天,严秉章通过每日徘徊在酒店附近的中介介绍,租了附近的一个公寓住,这公寓是外国公司建给外籍职工的,通水通电了,条件十分不错,可这些外籍职工拖家带口的,且手里又有钱,很多在外建了大房子,便把这房子或卖或租的,现在整座公寓几乎都是中国人。 严秉章看了几间,租了个面积大些的公寓,三室两厅一卫,一百多平米,欧式装修,置身于内仿佛像是在欧洲一样,严秉章希望给黄似语最好的生活,就算这样,他还觉着委屈了黄似语。 黄似语来港后有些水土不服,吃的不习惯,搬进公寓后,能自己烧饭了,身体才舒服些,严秉章让他在家养身体,不让他出去,小翠每天变着法子的烧菜,两人有时趁着严秉章出去,也会去街上逛一逛,看一看。 香港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米面蔬菜是靠内地供应的,每日港口进出最多的就是运粮船,这是个暴利生意,却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而工厂,严秉章实地去看了几家,织造厂最多、建材厂其次,工厂都是建在郊区,十分集中,这里地皮便宜,离港口也比较近。 这日他又在工厂周围溜达,竟看到了下船那日在港口上遇到那个叫顾念真的男子,那男子形容消瘦,那日就是穿着这么一件灰黑色的长褂子,今日还这么穿着,鼻梁上架着个圆圆的眼镜,跟那日的意气风发相比,现下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他手上拎着一只破旧的黑藤箱,正站在一家工厂面前徘徊。 严秉章观察他一回儿,见他终于跟门前的警卫说上了话,没说两句便被那警卫往外轰。 严秉章赶紧走过去,大喝一声:“做什么?打人吗?!” 那警卫身材瘦小,面目黝黑,是个南洋人,他甩着警棍要上前打严秉章,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总之归不是什么好话,顾念真想拉住警卫,那警卫一把把他甩开,严秉章也不觑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顾念真拉不住这南洋警卫,只好去拉严秉章,边拉边急忙解释:“这位兄台,你误会了,这警卫并没想打我........” “真的?”严秉章问,见顾念真点头,“那还等什么,快跑啊!”拉起顾念真就跑,两人跑了好远,见那警卫没有追上来,才停在江边的石凳子歇息。 “谢谢你。”顾念真真挚的说,仰着身子喘气,“多亏兄台见义勇为。” 严秉章笑着摆摆手,“当不起谢,我见他推搡你,以为是要打你,你去那工厂做什么?找人吗?” 顾念真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淡了,叹息道:“找工作。” “.......其实之前我在港口见过你,”严秉章说,“前几日我才乘宗家少爷的货船来港,在等车的时候见过你,你当时身边还有好多人,所以刚才一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了。” 顾念真心想难怪严秉章会突然出手,原来是早有一面之缘,以为我有麻烦才这样,本就对严秉章的仗义有好感,此刻更觉他为人诚恳,且两人也算有缘,便对他亲近起来。 “那天是去码头送人,没看到兄台实在抱歉,”顾念真先给严秉章道歉,又自报家门,“我姓顾,名念真,是北平人,此前在北平读大学,来港本是想去美国留学,可在港滞留其间听闻上海沦陷,便不想再去美国......内地暂时回不去,只能孤 分卷阅读33 身滞留香港,便想找点事做。” 严秉章为人聪慧,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也把自己情况说了:“我叫严秉章,祖籍宁波,是从上海逃难过来的,我也是想在香港找点事做,不知顾兄想做些什么?” 顾念真一听严秉章是从上海来的,忙不迭的问他上海的情况,严秉章知无不言,两人聊了很久,关系又拉近许多,聊天其间严秉章听顾念真原来是化学专业,去美国也是去深造化学的,他刚才想去的那家工厂是家塑料花厂,专门生产塑料花的,顾念真找了好久才找到跟化学搭点儿界的这家工厂,想问问要不要研究员,没想被警卫轰了出去。 严秉章刚好也长于化学,在船上又看了一套化学教材,有些不懂的地方便请教顾念真,顾念真自然十分欣喜,没想到严秉章竟然对化学也有研究,两人还步行去街边商店买了一捧塑料花来研究,越聊越投机,快天黑时,严秉章不得不回去,不然黄似语该担心了,他邀请顾念真跟他一起回去。 顾念真身无分文,要是不跟严秉章回去,只得流落街头,可他也不好意思跟严秉章就这么走了,便有些踯躅,严秉章看出他的窘迫,宽慰道:“出门在外靠朋友,难道顾兄还没把我当朋友吗?我可是对顾兄一见如故啊,我那里也没有长辈,跟老婆和小妹住一起,还有一间卧室空着,若是顾兄不嫌弃,就跟我回去住几日,等顾兄有了门路,再找落脚的地方也不迟啊。” 严秉章好说歹说把顾念真带回了家,小翠开门时见他领了个人回来还觉得稀奇,盯着顾念真一直看,见他手里捧着一束红彤彤的鲜花,更加好奇了,严秉章跟他介绍,“这是我小妹,小翠快叫人,这是顾念真,顾先生。” “顾先生好,快进来,我给您沏茶。”小翠自小是做伺候人的活的,十分机灵,不妨这顾先生突然把手里的花递给小翠,局促道:“冒昧打扰了,没带什么礼物,借花献佛了。” 小翠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严秉章哈哈一笑,替小翠收下花,“顾兄别吓我家妹子了,小翠快把语哥儿叫出来。” “啊.......”小翠只觉十分头疼,先不管这奇怪的顾先生了,这严秉章的要求就十分难办,因为黄似语根本就不在家,小翠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一句,便躲进厨房沏茶了,只祈祷黄似语赶紧回来。 黄似语这半个多月成天在家待着,除了吃就是睡,十分无趣,只每日下午会去楼下花园走一走,不想遇到一个在楼下练嗓子的老头,这老头也是唱京戏的,黄似语天天去听他在花园里唱戏,他这么捧场,老头十分开心,便聊了起来,老头看黄似语的身段就知他必是唱花旦的,又听黄似语的唱腔婉转华丽,便十分心热的邀请黄似语去他办的戏曲学校当老师。 黄似语自然是想去的,可他把自己当成了严秉章的妻子,严秉章好似不太愿意他出去抛头露面,他便没有一口答应,只想找时机跟严秉章说一说。 两人没来香港前,严秉章不让黄似语出去工作,黄似语还跟严秉章生了一场气,现如今不到半年,比起自己的意愿,黄似语更在乎严秉章的想法,只他自己还未意识到。 顾念真见严秉章的衣着打扮、行止气度也知道他出身不凡,进了他家门,见装修如此豪华,更坚信严秉章是豪门子弟,小翠上了茶,他忙站起来道谢,在他心里,小翠既然是严秉章小妹,那也是小姐出身了。 严秉章坐了许久不见黄似语出来,以为他身子不适,便跟顾念真告了罪,去卧室一看,里面竟没人,又去洗手间和厨房,还是没人。小翠正在厨房烧饭,见严秉章进来找人,知道瞒不住了,便把黄似语与楼下那老头的事儿说了,严秉章静静听了,心中既担心又自责,整日忙自己的事,忽略了黄似语,便下楼去那老头家找黄似语。 老头姓颜,跟严秉章的“严”不是同一个,却还是把称呼严秉章是本家,他住的房子比严秉章的还要大,装修还要气派,七十多岁的人了,无儿无女,他本是武生,十多年前来办了戏曲学校,杂糅了南方戏剧和北方戏剧的特点,不仅演旧时的戏本子,还排演报纸上连载的和话本,十分受欢迎。 黄似语在一旁不说话,严秉章坐过去握住他的手,颜校长自严秉章敲门进来就一眼看破两人的关系,都是严秉章问他学校的事儿,最后严秉章说过几日他跟黄似语一块去学校看看,若是黄似语满意,他想去教,便去吧。 严秉章跟黄似语跟颜校长告辞,没有先回家,而是下楼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我今日在工厂门口遇到一个人.......”严秉章把他如何故意救人,和顾念真结识并把他带回家的事儿跟黄似语说了,“他是个化学人才,我想跟他一块办厂。” “嗯,做什么呢?”黄似语漫不经心的问。 “做塑料。”见黄似语一脸懵懂的样子,严秉章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嗯。”黄似语依偎在严秉章胸膛里,觉得十分安心可靠,他迟疑道:“........你今天生我的气了吗?” 严秉章拍拍黄似语的肩头,一脸歉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是我这几日天天往外跑,没顾上你,我该跟你道歉。” “哪有。”黄似语抬手揉严秉章的眉心,脸上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是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怎么会?你在我身边就这么坐着,我都觉得浑身的力气。”严秉章又把黄似语搂在怀里,吻细细密密的落在黄似语脸上、颈上,严秉章在他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悄悄话,“晚上只要跟你躺在一个被窝,我就一点不觉累........” “阿章.......”黄似语红着脸,眼睛里水光一片,有些情动。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严秉章的手伸进黄似语的小褂里,摸他细瘦柔嫩的腰肢,“我给你撑着腰,只管去做。” 阿章要开始起飞啦~ 二十七章 两人在花园里厮磨一会儿,都有些受不住,严秉章见黄似语那春水含情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办了他,可这是在外面,若是被人撞见,他倒无所谓,只怕黄似语要羞上一段日子,况且顾念真还在楼上坐着,不能就这么把人晾在那里。 顾念真坐在那里已经喝了一壶茶了,小翠待在厨房也不好意思出来,他一人就默默坐着,也不好随便走动,就这么跟严秉章回家的确有些冲动了,可严秉章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年纪不大,可总觉着十分可靠,且看他谈吐和学识显然受过良好教育,顾念真心想,到他家里也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他是否可以合作。 如果不能合作,那 分卷阅读34 他再做别的打算。 过了一刻钟,门终于被从外面打开了,严秉章一进门就跟他告罪,顾念真当然说无事,严秉章方才说是出去接夫人回来,他见黄似语跟在严秉章身后,就认定黄似语就是严秉章的夫人了,虽然他身穿竹青色的长褂子,还是短发,看起来有点像男子。 严秉章大大咧咧的把黄似语推上前,朝顾念真介绍:“这是我夫人,黄似语,似语,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念真,顾兄,不仅才华横溢,还有拳拳报国之志,十分令人敬佩!” 黄似语不想他竟在外人面前说他是夫人,他有些羞涩又有些恼火,暗暗瞪了严秉章一眼,笑了笑道:“顾先生你好,方才阿章跟我说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我这就给你去收拾房间。” “.......弟妹好。”可怜顾念真从小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连女孩手都未碰过,真以为黄似语是个女的,又见他长得清俊温润,身形颀长修美,说话轻声细语,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心说许是弟妹爱做男装打扮。 严秉章以为顾念真会吃惊,会接受不了,没想到他竟这么淡然,心中还想到底是大学生,见多识广,境界自然不同。 小翠很快做好了饭,四个人客客气气的围坐一桌吃了饭,严秉章带着顾念真把行李放在客房,带他熟悉了一下厨房和卫生间,两人又聊了一下那塑料的事儿,小翠和黄似语都洗完澡了,严秉章便让顾念真先冲洗一番,他自己最后用有些凉的温水洗了个澡,急切的钻进被窝里,猴急的扒黄似语的睡衣。 黄似语早就洗完澡躺在被窝里了,左等右等严秉章还是不回来,心中有些不满,扭着腰故意躲他,严秉章便挠他肚皮上的痒痒肉,又痒又麻,他禁不住想笑,反手也挠严秉章的胳肢窝,严秉章也不躲,两人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你挠我我挠你的,嘻嘻哈哈大闹一番。黄似语只顾着挠痒痒了,严秉章却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把他扒的精光,严秉章把自己衣服脱了,也没有前戏,架着他的两条腿直直就插了进去。 两人几乎每日都做爱,严秉章已经熟悉了黄似语的身体,知道他刚才定是在床上夹着腿玩了一会儿了,那处早就像稻田般泥泞,阴茎甫一插进去,逼口就饥渴难耐的吞咽着,严秉章红着眼睛狠狠的往里面冲刺,低声狞笑:“刚才夹腿了?” “呜呜呜啊啊啊......”黄似语像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严秉章身上,呜咽着沉浮在情欲中,听严秉章这样质问,不禁委屈,“........等了好久你都不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严秉章嘴上说着认错,却依然凶悍的往里面狠插,跟惩罚一般,“以后想了就跟我说,再大的事也不比这个,知道吗?” 黄似语哼唧一声,并不答应,心想他怎么开的了口嘛! 接下来几日,严秉章和顾念真每天都奔波在外,把全港的塑料花厂看了个遍,每晚回来都会带回来好几束塑料花,黄似语把它们插进花瓶里,摆在茶几上、书桌上、阳台上,连卫生间都摆了一束,严秉章这才后知后觉,黄似语原来这么喜欢花。 他牟足了劲儿想要把工厂开起来,开好了,给黄似语建个带花园的大房子。 黄似语也在颜校长的学校做起了老师,工资不算高,只是每日有事做了,又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每日心情都十分好,严秉章给小翠报了个成人学习班,让她好歹多识点字,多念点书,技多不压身。 三个人各有各的忙,日子过的飞快,一个月后严秉章收购的一家濒临破产的玻璃花工厂摇身一变成了“图强塑料制品厂”,严秉章和顾念真两人先是改良了塑料花的技术,让塑料花制品更精致,花盆也由传统的竹筐转向各种精致的欧式塑料筐,一推入市场果然大卖! 两人扩大经营范围,开始生产塑料花带、发带、发卡,这些比玻璃的更便宜,花样也多,不论是贵妇还是学生都喜欢戴,商品同时受到东南亚其他地区的喜爱,好多货商来进货,甚至远销欧美国家。 女人生意让严秉章尝到了甜头,他又成立了两家子公司,一家专门生产女性用品,引进西方技术生产丝袜和塑料凉鞋,一家开始投产他和顾念真真正想生产的塑料制品——塑料用具,例如塑料盆、塑料筐、塑料碗等。 严秉章的物品定价不高,中低端收入完全可以承受,且质量好、花样多,有口皆碑,成为香港风头颇为强劲的轻工公司。 没人会否认严秉章精准的眼光和商业才能,顾念真更想不到,他本身无分文,去工厂找工作甚至被保安轰出来,没想短短两年就坐拥无数财富,都在在浅水湾置了豪宅,真是飞弹一样的速度了! 可严秉章犹不满足,他时时观察市场动向,托人从美国买最先进的玩意儿回来,无论是低端的小孩玩具还是高端的家电,他都找人拆开了研究,工厂能做的就仿照着做,做完就立刻推向市场,往往美国刚出来两个多月的新玩具、新零食、新衣服,香港立刻就有了,然后风靡整个东南亚,内地、韩国、甚至日本都有严秉章的产品。 高端的电子产业严秉章暂时还做不了,不过他投资本地大学,建立奖学金制度,申请奖学金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必须去他的公司服务五年,还从欧美国家引进技术电子科技人才培养本地人才,为将来的电子产业积蓄力量。 顾念真为他的手段叹为观止,情感复杂的说:“严老板若是搞政治,不会比做生意差。” “那我还是喜欢搞钱。”严秉章一副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模样,回家却把这话说给黄似语听,得意洋洋道:“你男人厉不厉害?” 黄似语笑着摸摸他的头,表扬他:“我的阿章最厉害。” 严秉章尾巴翘上天,把黄似语搂在怀里揉,“不过.......比起搞钱,我更喜欢搞你。” 本温情脉脉的气氛又被严秉章搞的露骨浪荡,黄似语不满的轻轻掐了下严秉章的腰,“乱说话。” “真的,最喜欢搞你了。” 说罢,严秉章便身体力行的向黄似语展现是有多么喜欢搞他。 快要完结了,完结后会有几个番外。 过年几天真的忙啊~~~~ 还是健康最重要,出门戴口罩,不要去人流密集的地方,平平安安的过个年~ 二十八章 顾念真的浅水湾豪宅与严秉章家只隔一条马路,他在公司负责研发和技术,严秉章负责生产和销售,两人分工明确,所以当公司大了起来,人员越来越多时,每周只有公司例会上才能见上一面,严秉章很少去公司坐办公室,不是在工厂就是在码头,平时很难见到,可顾念真知道严秉章若是 分卷阅读35 不出差,每晚十点钟都是必回家的。 今天虽有些晚,可事情实在紧急,他不得不打扰他休息,趁着月色到了严秉章宅子门口,按了门上的电铃。 严秉章的家要比他的大许多,光是前院的草坪和花园就比他家大出两个来,电门响了一阵,有门房拿着手电过来巡查,见是顾念真,赶紧开了铁门,让他进来。 严秉章正跟黄似语在浴池里洗澡,这浴池是从美国专门运来的,说是水流能循环制热的功能,严秉章和黄似语在里面试了几次,都没有感觉到,还得自己拧开水龙头加热水。 黄似语骑在严秉章身上,双手撑着那瓷白的缸沿儿,扭着胯吃着严秉章的那根硬物,不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严秉章吸着奶子,那奶子较两年前刚来香港时大了许多,浑圆白嫩,透着一层粉色,严秉章爱不释手,心想自黄似语来了香港就喜欢上喝牛乳,这奶子涨的这么大,大概因为这牛乳的关系。 赚了这么多钱,严秉章并不爱奢侈品,他只是享受挣钱的那种快感,那种征服欲,他的物欲都是因为黄似语,住豪宅开豪车穿豪衣都是因为黄似语,他想给黄似语最好的,自要了他那天起,他就在心底发了这个愿,如今实现了,他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黄似语面前供他挑拣。 他全世界各地出差,见到了什么好东西都要给黄似语买来,就连吃到一顿美味的佳肴,也要想办法把厨师请来家里给黄似语做,生意场上的人说他是妻管严,每次出去应酬喝酒总要招些舞女作陪,他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还让舞女离他远些,说老婆要是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是要闹的,其他人就笑,打趣他,时间长了别人也习惯了。 有人是见过黄似语的,见他留着短发,穿着男装,胸前微凸,腰肢细软,便以为他是女扮男装,都夸赞严夫人美若天仙,英姿飒爽。 严秉章十分虚荣,他喜欢听这些奉承话,能拥有黄似语是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儿,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黄似语的男人,他每天都要日黄似语,把他日的下不来床。 黄似语哪里知道这些呢?他却为严秉章自豪,年纪轻轻就创下这份基业,有几人能做到?黄似语一天比一天爱严秉章,把他当情人、当弟弟又当儿子一样爱,他对严秉章是那样的包容,那样的依恋,每天下班回到家不坐别的事,就是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等着严秉章回来,然后他们吃完饭、在花园散步、一起洗澡、上床做爱,早晨严秉章就得早早起来工作,他也会跟着起来,一起吃早餐、看报纸,坐车把严秉章送到工厂或码头,然后司机再把他送到学校。 黄似语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比两年前更高大更健壮了,五官也更深刻,脱离了少年人的体量,已经是个英俊的成年男子了,若是像严秉章一般大的男人,好多已经做爹了........严秉章掐着他的腰,吸着他的奶子,只感受到黄似语越来越急切的扭腰摆胯,小逼一阵阵发紧,还以为黄似语要高潮了,便使劲疯狂的往上颠,阴茎像是电钻头一般往里钻,每一次抽插,小逼和阴茎结合的地方冒出咕叽咕叽的水泡,听得人脸红心跳。浴缸里的水激起啪啪啪的水花,崩的墙上、地上都是水渍。 “阿章阿章........老公啊!”黄似语被插的没工夫再想其他,抱着严秉章的脖子像触电一般抽搐着,嘴里胡乱叫着严秉章,一会儿叫阿章,一会儿又喊着老公,声音又媚又娇,放肆的呻吟着,再也不用顾及会吵到谁,会被谁听见,“呃呃呃呃啊啊啊啊........” “老公插的爽不爽?嗯?小逼爽不爽?”严秉章舔着黄似语的颈窝,一手握着黄似语的腰,一手掐着他的奶头,掐的越重,黄似语越兴奋,挺着双乳往严秉章身上蹭,呜咽道:“舔舔,老公舔舔.......” 严秉章先捉住黄似语的嘴,跟他唇舌缠绵一阵才低头吸住奶头,奶头上已经溢出点点奶汁,严秉章用舌头磨奶头,用牙齿咬,用口腔啜,把一双大奶子玩的直喷奶。 “呃!”大力又快速的抽插了数百下,闷哼一声射在黄似语逼里,黄似语的逼一阵收缩,绞着那根硬物,企图榨干他每一滴精液,同时哗啦啦从里面的甬道里流出一阵骚热的淫水,应和着那一股股浓稠的精液,黄似语呜呜呜的抽气着淫叫着,两条腿无力的垂在严秉章胯边,屁股还一拱一拱的配合着逼口的蠕动翕张。 两人默默相拥着在浴池里坐了会儿,等待高潮余韵的结束,严秉章刚要把半硬的阴茎从他穴里抽出来,黄似语却不让,红着脸说:“再、再待一会儿.......” 严秉章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怕水凉了黄似语感冒,便道:“乖,到床上再日你行不行?水都凉了。” 黄似语摇头,靠在黄似语肩头闷声说:“等一下嘛,别让那个流出来。” “哪个?”严秉章说完便反应过来,兴奋的抬了抬胯,把黄似语插的哼呀一声,“这么喜欢老公的精水啊,等下射你嘴里好不好?” 黄似语气的打他一下,有些郁闷,又有些焦急的辩解:“才不是想吃.......多留一会,说不定就能.......” “能做什么?”严秉章顺着黄似语臀尖去戳他的臀缝里的小圆孔,顺利的插进一根手指,意有所指的问:“这里也饿了吗?” 黄似语气的不想理他,把他的手从屁眼里拽走,愤愤道:“以后都不许插那里了!” “为什么?!凭什么?”严秉章不干了,凭什么不让插,他每周都要插上几回的,那处虽不如小逼滑嫩,可也有它的妙处,凭什么就不让玩了?插屁眼是他的权利也是义务,黄似语没道理剥夺。 黄似语的凶巴巴的,镇压严秉章,“反正就是不许插!” “你这是独裁者!是法西斯!”严秉章继续捍卫自己的权利。 两人在浴池里讨价还价一番,最终严秉章把黄似语从里面捞出来,裹着宽大的浴巾把他抱到床上,刚给他擦干头发,佣人就轻轻敲门,说顾念真先生在楼下客厅正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佣人们十分有眼色,听到里面两人说话才敲门,若是里面有呻吟声,那便会等两人完事后再说。 严秉章穿着睡衣下了楼,见顾念真焦躁的在客厅踱步,便笑着歉意道:“让念真久等了!” 顾念真感谢谢天谢地,这家伙终于完事了,无力的摆摆手,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哪里哪里。”严秉章嘿然一笑,让佣人换新茶,又嘱咐佣人给黄似语送牛奶和点心上去,这才问:“有什么事这么急?” 顾念真心中吐槽,再急也等了你一个多钟头,可现在 分卷阅读36 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先是抬眼巡视了下四周,小声说:“去你书房说话。” 严秉章便带他去了二楼书房,哪知正巧黄似语刚好推开卧室门,三人迎头碰上。 这是顾念真第一次见黄似语穿裙子,虽然只是睡裙,粉色的绸缎吊带睡裙,领口是大V字型,开的极低,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和白皙胸口,酥胸半露,让人心驰神往,顾念真赶紧低头避开,黄似语也被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牛奶杯,傻愣愣的说:“念真兄,你吓我一跳。” 顾念真脸红的说不出话来,若黄似语两年前初见时是青涩的蜜桃,如今就是花园里绽放的红玫瑰,成熟又有风情,带着迷人的香气,哪个男人见着了、闻着了不动心呢? 严秉章气的肝疼,想把顾念真一巴掌拍出去,又想打黄似语屁股,他不知自己这样多迷人,刚洗过的头发还湿答答的微微翘着,嘴角还残留着乳白色的牛奶渍,轻薄丝滑的睡裙把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灯光下的他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偏他说出的话,三分纯情,七分娇柔,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哄。 顾念真不说话,严秉章便搂着黄似语的腰把他带进卧室,把门“砰”的一声关上,边走边问:“怎么了?” “牛奶喝完了,还想再喝一杯。”黄似语说,把牛奶杯递给严秉章,“念真来做什么?有什么要紧事?” 严秉章仍温柔的笑着,吻了吻黄似语,道:“有点急事,你先睡,牛奶不许再喝了,喝多了晚上还得起夜,乖。” 黄似语就知道严秉章不许他再喝,嘟囔着嘴,拉住他的衣角,“那你早点回来呀。” “嗯。”严秉章手伸进他领口里,摸了那白嫩浑圆的奶子一把,胯下立马蠢蠢欲动,不禁咬牙,“等回来再日你!” 发错了~我的妈好尴尬呀!!!!!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打赏!!! 二十九章 顾念真万没想到找严秉章聊个事情,这么费劲,他打定主意,下次有再急的事儿也得约在外面。 “我们被唤醒了。”顾念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叠折起来的报纸,将它展开递给严秉章,“家中缺药了,我们要想办法,钱款过几日会发过来。” 顾念真本是地下党,今日下午六点时分他按惯例看刚出刊的,在寻人那一栏看到商量好的暗号,组织让他在香港采购药品,组织不日会把钱送过来。当年他滞留香港本就是故意,他是带着任务来的香港,在香港成立地下党联络处,在香港发展成员,而严秉章就是顾念真这两年精心发展的下线,这是他们两人接到的组织派发的第一个任务。 严秉章拿着报纸仔细查看了番,当即道:“这钱我们自己出。” 顾念真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商量着如何买药,又商量运输线商量到大半夜,等严秉章回卧室时,黄似语已经睡的人事不知。 严秉章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亲亲他的额头,把他搂进怀里,手顺着吊带裙摸进去,腻滑的肌肤让严秉章澎湃起伏的心稍稍冷静了些,可胯下渐渐火热了起来。 严秉章揉他两个奶子,那奶子鼓胀胀的,像菜市场卖的西红柿,皮薄汁水多,黄似语睡梦中嘤咛一声,严秉章低头亲了亲他的嘴,掰开他的大腿,往里一摸,黄似语里面竟没穿内裤,严秉章失笑,一边亲他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低语:“这么乖。” 这亲昵的表扬黄似语是没有听到,严秉章搓着他的阴阜,摩擦着他的阴唇,很快阴唇便湿淋淋一片,阴蒂也从花苞里探出了头,逼口饥渴的翕合,每当严秉章的手中从中擦过,便快活的吸吮着,感受着那摩擦带来的快感。 严秉章跪坐子黄似语腿间,一边吸他的奶子一边揉他的小逼,揉的黄似语轻轻晃动屁股,腿不自主的摩擦着追逐快感时,才将手插进穴里,手指一插进去,黄似语梦呓般叹了口气,胸口抖了抖,喷射出一股奶水,见他这么快活,严秉章也忍不住,将黄似语的腿折起来抱在怀里,露出他高高鼓起立的阴阜,挺着胯一下插进那泥泞缝隙里。 “啊......嗯........”黄似语难耐的呻吟一声,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醒过来,严秉章抱着他的大腿,耸着腰操他,慢慢悠悠的,不疾不徐的,阴茎一寸寸抽出来再一寸寸插进去,跟那饥渴的小逼玩起了捉迷藏,每回从那小逼里抽出来,逼口就巴的紧紧的,舍不得他离开,黄似语的腰肢轻轻摆动起来,带着胸脯上浑圆的奶子也一颤一颤的,风景煞是诱人。 严秉章坏心眼的享受着那逼口嫩肉的吮吸和挽留,小逼夹的越紧他越得意,把他的两条大腿箍在腰胯上,伸手揉他奶子,亲他的肚皮,黄似语的肚皮犹未敏感,只是靠近他朝上面呵一口气,就会起一层绯红,被严秉章用嘴唇轻吻,用舌头舔吸,他便呜咽起来,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 “唔......啊......”黄似语半眯着眼,有些迷糊的推了推覆在身上的人,懒懒抱怨,“做什么啊......” 严秉章与他脸贴着脸,胯下却突然加速,粗硬的阴茎像电动的打桩机一般深深扎进穴儿里又飞快的拔出,讨好的亲他唇瓣,“老婆舒服吗?嗯?” “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那快速又深重的插入带来难言的快感,黄似语意识没有归拢却先被快感打倒,被他拖进这场性爱里,他晕乎乎的吟哦着,呜咽着,“........好舒服。” 听了这话,严秉章更加没有顾忌,压着黄似语使劲一阵抽刺,插到尽兴处,把黄似语翻了个身,从背后位插进他的菊穴里,那菊穴完全没有经过开拓,只是被逼里的淫液浸润着,被体内的欲望蒸腾着,便张开了小口,褶皱一缩一缩的仿佛在呼吸一般,肠液从里面涌了出来,把穴口弄的湿答答的,严秉章的突然造访让菊穴十分兴奋,卖力的取悦他,凸起的那个小点被严秉章反复戳刺,碾着磨着,黄似语禁不住这么刺激强烈的快感便哭喊起来,还想爬起来,被严秉章死死压在身下,反复蹂躏着,索取着。 好久没有这么凶猛的性爱,严秉章做的酣畅淋漓,黄似语被做的欲仙欲死,一时快活的嗯嗯啊啊的淫叫,一时又抽抽搭搭的哭泣,直做到下半夜,严秉章才尽兴。 黄似语从睡梦中被做醒,结束后又累的睁不开眼,瘫软着身子被严秉章抱到浴室冲洗,即使累的不想说话,却还是嘱咐严秉章:“.......别抠出来。” 严秉章后知后觉才品出黄似语的意思,感动、感激、心疼........一瞬胸腔被各种情绪塞的满满的,洗完澡搂着黄似语在被窝里,严秉章给他揉腰,黄似语哼唧哼唧的,十分受用。 “老 分卷阅读37 婆,我好爱你。”严秉章一脸幸福的傻笑。 黄似语轻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最爱你了,生生世世都爱你.......” “嗯.......” “谢谢你。” “哼哼。” 突然的更新,给大家拜年啦! 似语到这里就完结了!谢谢大家对阿章和似语的喜爱,更谢谢大家这两个月的支持和陪伴,陆续会写几个日常的小番外的! 咱们下篇文再见啦~~~~么么~~ 番外 一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请关注我呀~欢迎来微博找我van ~ 香港一年四季都在下雨,这天出门时天色便不好,乌云黑压压的,是暴风雨的前兆,黄似语祈祷这暴风和骤雨都晚来一会吧,不然严秉章的客轮说不定就返航回汕头了,好在老天眷顾,黄似语在码头的车里等了一会儿,客轮便入了港。 司机老李是个老实憨厚的汉子,他本是在上海做车夫,早两年逃难到港,花钱学了这开车的手艺,严秉章不知从哪儿把他寻来的,不过两三年就把他当心腹对待,这次回内地本是想带着他的,可还是将他留下来照顾黄似语。老李把汽车停在开阔之处,没让黄似语下车,他自己小跑到渡口接严秉章。 黄似语将车窗摇下来,见那客轮上下来好多人,熙熙攘攘的仿佛菜市场,不一会儿,严秉章疾步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两个秘书跟在身后,老李在前头带路。黄似语本以为严秉章会立刻过来,可他站在码头上停了片刻,直到几个劳力推着手推车从船上下来与他们汇合,那手推车上都是箱子,不知装的什么,严秉章朝那几人说了会儿话,便一个人朝车子走来。 黄似语见他一人过来,立刻会意,忙从后座下来,严秉章面带笑意,张开手臂,黄似语撞进他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整整四个月未见,两人都害了相思病。 严秉章深嗅着黄似语身上的香气,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头里,不着痕迹的亲吻他的发顶和侧脸,在他耳边呢喃:“老婆,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你想我吗?” “嗯。”黄似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欢喜和委屈交织在一起,靠在严秉章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幸福的想落泪,与严秉章撒娇,“以后不许走这么久了......” “好,我答应你。” 公司里的两个司机也开着车过来接,老李坐在他们的车回去,严秉章开车载着黄似语,两人许久未见,有好多话要说,自然不想让旁人听去。 车驶出码头,黄似语一会儿瞧瞧窗外的风景,没一会儿目光又定格在严秉章身上,严秉章腾出一只手拉住黄似语的手,就这么拉着,也不说话,黄似语笑,他也跟着笑,黄似语只觉好爱他,等车停下来了,黄似语才惊觉严秉章竟将车开到一片野树林里了。 “你......”黄似语刚想说你怎么开到这里来了,严秉章就欺身压了过来,将黄似语压在车座上好一顿亲吻,黄似语了然,顺从的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进来,主动的攀着严秉章的脖子,将自己献祭给他。 驾驶座有方向盘并不方便,严秉章吻了一会儿便下车坐进了副驾驶,黄似语就坐在他腿上,主动把身上的衬衣脱了,他里面穿了一款女士吊带胸衣,魅惑的烟黑色,蕾丝滚边,严秉章刚要伸手摸,黄似语已经解开了胸衣扣,浑圆雪白的奶子便跟白兔似的跳了出来,在胸前弹了弹。 黄似语手捧着奶子喂到严秉章嘴边,严秉章一口叼进嘴里,脸埋进他的胸脯里深吸,一手揉着另一个奶子,一手往黄似语的内裤里摸。黄似语的一边裤腿还挂在脚踝上,鞋子已经被他蹬飞了,他微微抬起屁股,自己把内裤脱了,让严秉章摸的更顺畅。 那处已经有些湿了,严秉章舔湿了自己两根手指,急不可耐的搓了两下阴蒂,便急冲冲的插进逼里,黄似语皱着眉头轻哼一身,好似不太舒服,严秉章盯着他的脸,手一刻不停的抠挖抽插起来。 “唔......啊......” 黄似语抱着严秉章的脖子难耐的扭着腰肢,屁股蹭弄着严秉章的胯下,严秉章见他渐渐得趣,心中激动难言,低头亲他的胸脯和腰肢,在上边留下斑斑吻痕,同时拉开裤链把胯下硬的发疼的阴茎放了出来,不想黄似语伸手握住了它,两人无言对视,严秉章的手指在他逼里快速抽插着,而他也毫不温柔的搓弄着严秉章的勃发的阴茎,黄似语低头,两人又亲在一块,像两只淫兽一般啃咬着,纠缠着。 就在这时,哗啦啦的雨点儿从天而降啪啪的打在车窗上,雨终于下了,下的十分急十分猛,这噼里啪啦的暴雨鼓噪着耳膜,车内两人之间本就炽热暧昧的氛围更加焦灼,严秉章把手指从黄似语那处抽出来,黄似语便握住那根硬挺,微微抬起屁股,一寸寸的吃了进去。 “嗯嗯啊啊.......”黄似语仰着脖子呻吟喘息,仿若一只天鹅般优美。 “好紧!”严秉章紧跟着发出一声赞叹,四个月未曾造访的蜜穴仿若处子般紧致,将阴茎夹的紧紧的,龟头被勒的生疼,可严秉章爱死了这种疼痛,他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急切的往上顶弄,把阴茎狠狠的插进去,舍不得拔出来。 黄似语双手扶着严秉章的肩膀,坐在他的胯上一边呻吟一边扭着摇臀,自顾自的吞吐着严秉章的阴茎,严秉章便不再顶弄,反而靠在车座上,享受着黄似语的主动,欣赏着他的身体,迷离的眼神、酡红的脸颊、晃动的双乳还有摇摆的腰肢,他是那样的美....... 黄似语越摇越用力,越摇越快,眼看就是紧要关头了,严秉章手托着他的肥臀往上送力,让他腰部更省力,腰的频率加快,黄似语“嗯嗯嗯嗯啊啊啊”的叫声越来越急促,严秉章搓弄他的奶子,含着他的奶头用力一吸,黄似语登时身体僵直,过电般抽搐几下,瘫倒在严秉章怀里。 小穴把阴茎绞的死紧,严秉章本还没到泄身的地步,不妨被它吸的直接射了出来。严秉章的射精又让黄似语“啊”的惊叫一声,提了提臀部将阴茎含的紧紧的,严秉章捏了捏黄似语的臀丘,轻轻拍了拍,促狭道:“屁股又大了。” 黄似语不满的捶他一下,也不抬头,手指在严秉章的胸口画着圈,摸他漂亮的腹肌,娇软无力道:“歇一会再走吧......” “好。”严秉章哪有不愿意的,把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手还在他屁股上摸着,手指不时戳弄下那微张的菊穴,嘴上却说着正经话,问黄似语这几月的工作和生活,又跟他交代这四个月在内地的活动。 “你父亲的坟头倒是好找,只是找法师费了些功夫,从北平去宁波,路上不太平,钱出了再多也有不愿意去的,好在遇到一个去山东的,也算顺路,给了些钱也就愿意了..... 分卷阅读38 ...” “马宅里的那几口箱子也被我带了回来,好在那地方偏僻,有农户过来翻捡也没有发现那个水泥洞.......” “......药品我亲自押到陕北的,也算结了善缘,那边真的不容易,唉。” 黄似语将他手中的烟头顺着车窗缝扔了出去,一言不发又气闷的趴在他怀里,严秉章知道他在为没有带他回内地而生气,边认错边解释,“我错了,往后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别生气了,内地乱的很,日本人凶恶,我实在怕万一.......” “我知道,”黄似语打断他的话,闷声道,“可我想跟你在一块,就算有那个万一,我也要跟你在一块......” 这样的话,严秉章怎能不感动呢? 他紧紧抱着黄似语,仿佛抱着人间至宝般珍贵,“我知道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带着你,就算有万一,我们也一起经历。” 黄似语这四个多月的气才真正消了,“哼”了一声算是对严秉章的回答。 严秉章爱极了他这种使小性子的模样,摩挲着他的腻软的臀瓣,埋在花穴里的半软的阴茎迅速抬了头,黄似语还未反应过来,严秉章掰着他的臀肉就向上一顶,花心再次被顶开,车子轻轻摇晃起来,而雨下的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