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日落(表兄妹1v1)》 道歉 许一凡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来人是一个身高跟他相近的高个女生。 “同学,帮我叫一下你们班季殊。” 许一凡对上那双漫不经心微微上挑的凤眸有片刻出神,很快耳边便像烧起来一样,磕磕巴巴说了声好。 进教室后才意识到自己刚转来这学校两天,根本不认识她口中所说的季殊,他不得不求助于班级里唯一算得上熟悉的班长阮冰。 阮冰将书本立在手指上转书玩,“害,找季殊啊?大课间他肯定在篮球场,谁找他啊?” 他好奇地从床边探出脑袋,人高腿长,容貌出众的少女正百无聊赖靠在走廊上。 “周艺,你哥在篮球场呢!”他冲她喊道。 周艺听到后侧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不悦地皱起,停顿了下便扭头离去,只留下衣角一片残影。 或许是许一凡看向她离去背影时眼中的好奇太过直白,阮冰好心提醒他,“别有其他想法,这妹子可不是咱们能hold住的。” “我刚刚听你说她叫周艺,是上次月考第一的那个吗?” “是啊!就她,从高一开始就没从年纪第一的宝座上下来过。”, S市一中这届高叁一共有十二个班,一班自然是学霸云集,十二班毫无悬念的吊车尾。 按照许一凡的转学模拟测试,是完全够到一班的,只是目前一班学生饱和,离高考也就叁个月不到,学校不会为了他一个优质生而影响更多的学生,索性把他放到十二班,美其名曰,锻炼意志。 “真厉害啊……”许一凡发自内心赞商她。 阮冰把书本往课桌一拍,“这位姐可不止学习厉害,就她找那季殊,坐最后排那大高个,整天嘴欠欠的那个,看着够man吧,就那样市青年跆拳道比赛只能拿亚军,还是蝉联叁届亚军的那种。” 许一凡推推厚重的黑框眼镜,不解地问,“这跟周艺有什么关系?” 阮冰眼一瞪,“这蝉联叁届冠军的可不就是这位姐么!” 许一凡那一脸难以置信正中阮冰意料之内,他拍拍许一凡的肩,“我理解你,当初哥也年少轻狂稍稍沉迷了下她的美色,只可惜这是朵带刺的玫瑰,武能带妹吃鸡,文能隔岸喷团,兄弟,还是抚平一下你那已经开始悸动的小心脏吧……” “周艺......”许一凡心底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几个穿短袖的少年在篮球场上十分投入的防守进攻,有来有往,其中个最高穿黑色短袖的投篮命中率最高,又有人把球传给他,他轻轻一跃再次投出一个完美的叁分球。 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发出认可的呼声。 “我去,季殊你可以啊!” 虚荣心小小被满足的季殊脸上都带着一点得意,嘴上却心虚着,“害,这才哪跟哪。” 知道他就这幅臭德行,也不揭穿他。 忽然听见有人小声说了句,“哟,那不是战斗女神么!” 其余人也跟着看过去,身材高挑的女生正步步靠近人群,冷艳清丽的脸上仿佛刻着四个大字: 来者不善。 季殊看清来人,急忙把球随意塞进一人手里,“江湖险恶,兄弟先撤。”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他转身刚跨出两步之后,篮球场上惊现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有备而来的周艺精准地将网球砸中他的后脑勺。 季殊脚下一个踉跄朝前一载,鼻子率先着地,紧接着整个人便和大地母亲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 “小东西,你丫脑子有病,想谋杀亲表哥啊!”他捂着受到重创的鼻梁,痛苦地哀嚎一声。 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的球友们自觉左顾右盼装作没看见。 周艺走到他面前,双臂抱在胸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季殊,你现在两条路可以选,要么道歉,要么我就地挖个坑给你埋了,” 季殊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看的五官因为痛楚快要拧成一个团,难以置信道,“你丫倒打一耙本事倒挺牛逼,我没让你给我道歉就不错了,你要是没睡醒......” 甚至没看清周艺的动作,他感觉脖子上缠上一个纤细的手臂,下一秒手臂用力收紧锁住他的喉咙,一只罪恶的小手摸到他的鼻子使劲捏住。 季殊痛得龇牙咧嘴,“士可杀不可辱!” “宁死不屈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值几个钱。” 开新文了,撒泼打滚求猪猪了! 不准说我短! 女神 人来人往的篮球场上,正上演一场血腥、激烈、毫无人性的单方面殴打。 围观群众都不忍直视,巡查的老师看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不是他们冷血,只是两人像这样的争9闹跟之前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抱着篮球的少年有些不忍,“周艺这有点过分了吧……” 旁边站着的马凯立即捂上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祸及他们这几个无辜人民,“比起上一次直接拿凳子砸季殊,这次都算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周艺在他们这堆人里“战斗女神”的外号可是实至名归,不参杂任何水分。 这还要追溯到他们高二的时候。 起因是因为季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一个被校外混混勒索的高一生,原本是一件行侠仗义的好事没曾想却被校外的刺头给惦记上,选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找到季殊他们常打球的体育馆。 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季殊倒是仗义,跟对方说有事冲他来,但对方显然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撸袖子就要动手。 记得那天阳光明媚,连风都是温柔的南风,身穿一身cos装的周艺仿若突破次元壁,变为身披铠甲的女武神,手持一根……金箍棒降临在他们面前。 无视剑拔弩张的众人,径直走到季殊面前扬腿便是一个飞踢将季殊逼地后退两步。 “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剑会变成一根金箍棒?” 季殊疯狂给她使眼色,挤眉弄眼。 “哪来的妹妹,还挺呛人哈哈哈哈。”混混里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调戏起周艺,手还十分不老实地朝她肩上落下去。 季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紧张不安又带有一点……兴奋和期待。 周艺嫌恶地蹙起好看的眉头,看向黄毛。 此时尚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大声站起来,“长得真好看,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跟哥哥处对象?” 周艺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仅长的丑,还爱做不切实际的猪梦。” 所有人都倒一口冷气,唯独季殊慌慌张张迅速隔在二人中间,“哥,黄毛哥,是弟弟错了,回头弟弟单独找您给您赔礼道歉!” “你他妈滚一边去!”黄毛面子被拂,一把推开季殊。 就见季殊绝望地闭上眼,随即便听见周艺那清冷但不怎么优雅的国粹在体育馆里响起。 “没人告诉你打狗要看主人吗?没人教你,今儿你爹我教你。” 随后黄毛的痛嚎响彻整个会馆内,不光是他们,包括黄毛的手下都傻眼了,愣住几秒才想起来抄家伙动手。 只是季殊喊的却是,“赶紧劝架啊!” 马凯至今难忘周艺在派出所面对被她打到鼻青脸肿的黄毛还能一脸坦然说道,“警察叔叔,监控里都能看到是他先动的手,我们这可是正当防卫。” 这场聚众斗殴事件最终以他们几个高中生接受一堆口头教育而收尾,至于黄毛那几人……只记得赔偿了一笔高昂的医药费。 自那之后,周艺“战斗女神”这外号便在他们圈子里传开。 有新进圈子的人曾耐不住好奇问过马凯,“这季殊整天被他妹虐待,是恶趣味还是……” “No.No.No.”马凯一连叁个否定,“你以为季殊一大老爷们愿意天天被周艺踩脸上?是他不想拿跆拳道冠军吗?都不是啊,他就是单纯的打不过周艺。” 回忆到这马凯后脊一抖打了个寒颤,好在这场好戏也要进入尾声,到了熟悉的季殊求饶时刻。 “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哥哥还指望这张脸以后给你找个漂亮嫂子,轻点轻点!” 预备铃也恰好适时地响起。 周艺这才松开他,淡定地为自己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服后又在季殊屁股上补了一脚,“再坏我好事就自己找口棺材躺进去。” 待她走远,马凯几人才殷勤地关心起季殊。 马凯有些困惑,“你前几天不还说你跟周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统一战线拆散温路阳和钱川么?这是窝里斗还是联盟解散了啊?” 季殊手一直揉着被周艺摧残到快要做修复手术的鼻子,半晌才说,“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 “丫把我以前写的情书一封不拉全塞给温路阳了!”季殊愤愤然道。 马凯附和,“我去!周艺这做的太过分了啊!” “是吧!你说我这一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哪能受这委屈!” “……所以你做了什么?” “所以我就把她给钱川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校门口卖炸串的阿姨了啊!就为这,那阿姨还免费送了我一根炸……哎,别走啊……” 马凯揽着一人肩膀往教学楼走,边走边摇头,“别人都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是越挫越勇,勇往直前,勇闯天涯。” “真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哎!” 自慰 隔天是周六。 季殊一向又差生的自觉,睡到日上叁竿才舍得起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仔细观摩起自己脸,除却鼻头上醒目的红肿,一切都还是英俊如初。 想起周艺的所作所为便气的牙牙痒,全然没有一丝这场虐打是因他而起的觉悟,心底开始啪啪打起算盘计划下一次的报复。 他伸个懒腰拉开窗帘,阳光有些刺眼,慢慢适应后便看见路对面敞开窗户正专心致志做题的周艺。 到肩的短发垂在秀气的脸颊两侧,凤眼半阖,她的唇不似其他女生的饱满,嘴角天生带有一些微微上扬的弧度,看他时,眼中的傲慢再配上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无一处不在表示着她对他的蔑视! 季殊有些出神,感到一道寒光扫到他身上,他回过神便迎上周艺嫌弃的视线。 周艺飞速将自己的窗户关上,将窗帘拉的严丝合缝。 季殊愣了片刻,“我擦咧,老子还没嫌你脏我眼睛。” 他再一次为老爸老妈将房子买在周艺家旁边的这个错误决定而感到不满,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个大院里,升初中后以为自己要解脱了,结果一搬家,对面住着个脸熟的母夜叉。 有周艺这样一个家长口中“乖巧懂事”的叁好学生在,他这个反面教材的日子相当煎熬,就连自己亲哥都被周艺给策反,一言不合就是拳脚相加。 憋屈。 他垂头丧气打开电脑,在资源盘里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珍藏已久的佳作才令他心情稍稍好转。 没多久,季殊手里握着硬挺的肉棒正忘我地撸动,房门却被一脚踢开。 过于沉溺在极端快乐的事情当中的后果就是,他忘了周艺有他家的钥匙,并且周末他还要肩当起周末仆人这个重任给她做饭。 季殊脖子上染上不正常的绯红,连带充盈着欲望的双眼也泛起异常的赤色,他就像被摁在暂停键一样,尴尬地看向周艺,电脑里正激烈进行活塞运动的二人正发出清晰诱人、演技百分的呻吟声。 对比季殊尴尬到快用脚趾出个叁室一厅,周艺反而始终一脸平静,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在季殊的注视之下,信步走到他电脑桌旁,瞥了眼他手里握着的那根浅粉色柱状物,圆圆的龟头上有从马眼里流出的液体,水润润的,又淡然地将电脑转向她,快进一段后,十分鄙夷道, “你居然连无码资源都找不到。”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高举旗帜的老二忽然抖着射出几股白浊。 季殊忽然像一只炸毛的鬣狗,急急忙忙抽纸擦了擦污迹把还没疲软下去的性器塞回裤子里,“周艺,你丫进屋不会敲门是不是!” 周艺一脸无所谓,“怎么,敲门你就不会这么快射了是吗?” “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得了吧,你左边屁股上那个痣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坐标,就你,还有隐私。”周艺讥笑道。 “别得寸进尺......”季殊士气瞬间矮下一截。 好男不跟女斗,他这样安慰自己,只是被看个鸡儿而已,他又不吃亏...... 周艺拧起眉,神色不爽道。 “现在是十一点叁十二分,十二点之前要是看不见做好的饭,你就鸡巴骨折挂什么科。” ----- 写文后才知道表骨科在po上是冷门题材=-= 脸红 为周艺义务劳动当她的周末专属仆人这事,季殊也曾揭竿起义过。 周艺的爸妈和他爸妈工作都很忙,周末几乎不在家,周美林和季飞也为这事给季殊来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周艺是你妹妹,你照顾她是理所应当!” “你要是成绩能有周艺一半好,别说做饭了,你吃饭老娘都把饭送你嘴边。” 反抗就要挨打,时间久了季殊也就慢慢失去抵抗的动力,时光带给他的,就是一把又一把被自己报废掉的菜刀,好在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他现在往厨房里一钻,没一会就能做出几道口感卖相都不错的饭菜出来。 周艺看到饭桌上勉强能入眼的面,暂且放过要把季殊大卸八块的想法。 “生理期就老老实实喝热水。” 季殊端着盘子将煎好的荷包蛋放在周艺面前,顺势夺过她手里刚拧开的冰水独昂哐哐两口全灌自己肚里。 周艺挑眉看他一眼,翻了翻碗里的面,忽地幽幽开口,“洗手了么。” 季殊被水呛住,猛地咳嗽出来, “老子真是受够了,天天伺候个祖宗,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被窥视隐私后积压的委屈和不快的小火山终于爆发,把心中的不满宣泄出口。 周艺会意地点点头,拿筷子敲了两下碗边,认真问他, “还有别的遗言吗?” ...... 季殊在心底不断默念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叁千越甲可吞吴...... 然后季殊便在周艺面前表演了一场川剧变脸,一脸谄媚地替她倒了杯热水,“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周艺懒得再理他,低头吃起面。 季殊这人喜欢自找没趣,他没安静几分钟,桌下踢了踢周艺的脚,“打算再送钱川什么礼物啊,我反思过了,上次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郑重道歉,要是你需要我帮什么忙我一定义不容辞!” 周艺说了声,“行啊。”旋即把手往他面前一摊,“先借一千块钱。” “一,一千?”季殊抠了抠耳朵,难以置信道,“老子每年生日你一只乌龟就打发了,他过生日你就这么大方!” 周艺不紧不慢往他心口扎下一刀。 “他是他,你是你,人畜有别。” 恼羞成怒的季殊啪地一下摔了筷子扑向周艺,咬牙切齿喊着, “我跟你拼了!” 只是季殊总爱忽略一个不争的现实,那就是他真的不是周艺的对手,没两个回合他就被周艺反制住开始跪地求饶。 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好不容易一攒的压岁钱也被周艺“借”走一半,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季殊蔫蔫地在沙发上给自己的鼻子涂药。 心情大好的周艺良心发现,说,“我来帮你上药吧。” 季殊本想拒绝,他不蒸馒头还得争口气呢,转念又觉得这本来就是周艺造成的,给他上药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以她对周艺的了解又不得不对她严加防范,又暗自怀疑起她的动机。 周易直解忽视季殊变幻莫测的表情,勾着唇用两根手指压着他的脑袋将他摁在沙发上,沾上药膏的棉签在鼻子上慢慢涂开。 面前忽然压上一片白皙的肌肤,随着周艺的动作在季殊眼中晃动,季殊自己都毫无意识地紧张到咽下了口水,身子越来越僵硬不敢乱动。 他听见周艺均匀的呼吸声和自己不断加重的心跳声,血液翻滚着涌上大脑,耳后根的升腾起的热意已经无法忽视。 周艺奇怪地观察他两眼,随即带些凉意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脸红什么?” 片晌季殊心虚地别开眼,“热呗......” 为什么没有猪猪捏 春梦 周日的季殊醒的格外早,他缓缓睁眼又闭上。 闭眼便是梦中眼前晃动的乳肉,雪白似瓷的肌肤大片裸露在他的视野里,他被她压在身下,交织缠绕的紊乱喘息声仿佛也真实落在耳边。这样反复几次后捂着一早便和地球引力抗争的老二抱着被子蹭来蹭去。 从鼻腔里发出似欲求不满的哼哼。 被子被他蹂躏成各种形状,力道不小的拳头如小雨点一样砸在枕头上,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着。 “太过分了!梦里也他妈要压老子!”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说,“老子下次一定要压回来。” 可这次就算借给他一百个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毕竟春梦对象是周艺这件事......实在是太操蛋了。 那可是周艺。 可是肩比拳打镇关西的鲁智深,脚踢西门庆的武松的周艺。 他甚至在这一瞬已经看到周艺知道此事后露出渗人笑容磨刀霍霍向鸡儿的场面,亦或许是提着他的脖子找棵歪脖子树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挂上去,在树底下立个碑,碑上还会磕着“吾狗季殊”四个字。 想到狗这个字眼,不禁又想起昨天涂药时的最后一幕。 在他说出热后,就见周艺莫名笑了下,将手伸至他脸前。 “把手给我。” 季殊虽然不解,但就像鬼使神差般,慢怔怔把手放在她温软的掌心上。她的手指修长,在他的大手对比下却显得娇小可爱,带点凉意的指尖恰好摩擦到他的手腕,那片就像被打火机点火器点到一样,生出撩人的麻意。 “你......”他喉结滚了下,想问周艺要做什么。 周艺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飘飘点在他唇中把他未能说出的话堵在嘴间,随即挑起他的下巴,像招猫逗狗般......挠了挠。 “真乖。” 过于羞耻的一幕回忆完,季殊一肚子郁气全部撒在可怜的床上。 只是还未等他再慷慨激昂倾诉这满腔怒火,周艺电话却先打来。 季殊差点忘记正事,自从老爷子搬到郊区后,每到周末两人都会一同去看望一次,只是上了高叁后学业忙碌起来就变成隔一周去。季殊倒是打算做二十四孝孙子照例每周去一回,可惜老爷子压根不买账。 直说,“看见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就少活叁月。” ...... “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你昨天当着我面撸管的事告诉外公。”周艺说完立即挂上电话。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季殊又是两句熟悉的谩骂。 去他妈的忍一时风平浪静,越想越气,昨日之耻不报他季殊跟周艺姓! 下一瞬还是动作利索地穿衣,飞快洗漱又以百米冲刺得速度在周艺给的期限时间之内跑下楼。 他气喘吁吁看着正掐着秒表的周艺,“老子可没超时!” 周艺对他笑笑放下手腕,拍拍身旁的自行车,“走吧。” 看着那辆自行车,季殊顿住,“你丫逗我呢!从这去老爷子那坐车都一个小时,你让我骑自行车带你!我可不干啊我跟你讲。” 周艺喉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指望你,我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她越过季殊,跨上车,冲他说道,“上车。” 季殊立即喜笑颜开,长腿一跃稳稳坐在后座,不忘贱兮兮地说,“那我可就义不容辞了。” 周艺的身高高,买的自行车车型也比较大,可身后坐着的季殊怎么着也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虽说不用出力,那双平日里足以当作资本炫耀的长腿可怜兮兮曲着,怎么看怎么滑稽。 路人纷纷看着这奇怪的组合,当事人之一的季殊却不以为然。 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让周艺做个苦力怎么了! 想着,便更理直气壮,毫不犹豫把手放在周艺腰上理所当然享受自己应有的待遇,他下意识捏了捏。 还挺软。 比梦里的触感更真实,联想到梦里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喉间隐隐发涩。 出神间,周艺幽幽一句话传来。 “想好怎么准备后事了吗?” 这篇文灵感来自《女王的柯基》 因为人设的原因,这篇文视角会以男主为主(如果介意,看到这段话你就可以点出去了) 但是作者本人非男主控,男主控读者也慎入…… 这次也想尝试一下写出一个比较细腻的情感转变,所以肉慢……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球猪猪??)?*?? 情书 新的一周,一件事在高叁学生里引起轩然大波。 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周一还是年纪第一,只是这回的年纪第一前需要加上并列二字,关键是并列第一这人不是有万年老二之名的钱川,而是十二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转校生。 许一凡。 得知这一消息的季殊兴奋到好像是他考了第一,冲到教室找到许一凡便激动的抱着他,“许一凡,以后你就是我季殊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说罢,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教室。 许一凡被他着突如其来的热情错愕到,坐他前桌的班长阮冰转过头见怪不怪解释道,“习惯就好,你这回不仅是给我们十二班争光了,对季殊个人来说,你就是他的大恩人。” 见许一凡一脸困惑的模样,他拿起笔和本子,在本子写了四个名字。 分别是周艺、季殊、钱川、温路阳。 “这是......” “钱川,季殊的发小;温路阳,季殊的青梅竹马;季殊明恋温路阳多年未遂,但在两个月前,”阮冰一顿,在温路阳和钱川的名字中间画上双箭头,“温路阳和钱川,在一起了。” “这还不是最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阮冰又一顿,故意制造出神秘又紧张地气氛,“钱川是周艺的前男友,虽然是周艺甩的他,但是据不可靠消息,周艺对他旧情未了,所以......”他圈着周艺的名字看向许一凡。 许一凡也看他,不由自主问,“所以?” “所以如你所见,这是复杂曲折又坎坷狗血的四角恋关系。”阮冰总结道。 许一凡看他的眼神越发迷茫,“但这跟我是季殊的恩人有什么关系?” “你看啊,你这次考了年纪第一,素有钱老二之名的钱川现在荣升为钱老叁,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钱川一定会为此备受打击,可这对季殊来说绝对是值得放炮庆祝的好事!关键你这还一下给他来个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 “周艺啊。”阮冰提醒他。 说道周艺,许一凡脸莫名有些热,“可,可我并没有超过周艺......” “这不重要。”阮冰一脸无言以对,“排名是按照姓氏首字母顺序排的,你名字在周艺前面,只凭这点就足以季殊在周艺面前扬眉吐气了。” 许一凡恍然大悟,没等两秒忽然反应过来,好奇追问起阮冰,“为什么你......这么了解他们之间的事?” 阮冰耸耸肩,脱口而出说道,“毫不夸张的说,季殊遇见咱学校门卫大爷的狗都要把自己被前妹夫横刀夺爱的事迹复述一遍......” 而另一边在阮冰口中身处狗血四角恋的叁位中午时却十分和谐的一同在校食堂用餐。 钱川坐在周艺对面,面容清秀,一副金框眼睛架在鼻梁上显得人斯斯文文。旁边的温路阳长相甜美可人,嘴巴从坐下后就没停过。 话一向比较少的周艺和温路阳在一起时也如同被感染一般,她说一句,她回一句。 钱川面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默默打开瓶水放在周艺面前。 “其实,我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等待你主动靠在我肩上,把你的温柔分享给我。”温路阳向二人声情并茂念完这段话静了下来,等待二人的反应。 周艺和钱川默契地抿起唇。 周艺说,“季殊肚子里那点墨水估计都用来写情书上了。” 温路阳赞同地点点头,随即说起心中的疑惑,“只是他那些情书真的是写给我的吗?那么多封情书,署名倒都是季殊,可是收件人姓名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不然呢?学校门卫大爷的狗都知道季殊喜欢你。”周艺拿过水,喝了口后从容说道。 “哎呀,之前那不是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吗!”温路阳皱起眉,苦恼道,“可季殊是我朋友,我对他真没那意思,你说以后见面多尴尬,而且,我喜欢的是季......” 她卡顿了下,立即改口道,“我喜欢的是钱川啊!” 看了看周艺,似乎没发觉她的口误,她在心底松口气。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放心,季殊心态好。”这话是钱川说的,话音落地,周艺身旁空着的位置上忽地有人落座。 那人毫不客气拿过周艺刚刚喝过的水咚咚咚几口痛快喝光,估计是刚打完篮球运动过,额间都是密汗,上身只穿了一件短T。 他喘着气,“说我什么呢?” 这人可不就是季殊吗! 温路阳看见季殊后眼神便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急急忙忙拉着钱川逃之夭夭。 季殊察觉情况不对,质问还在一旁淡定用餐的周艺。 “小东西,是不是你在路阳面前说我坏话了!” “无聊。”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好你个周艺,你丫真是居心叵测,用心险恶,作恶多端!” 周艺淡淡扫了他一眼, “就你也配?” 没有雌竞,只有雄竞,看到这里基本都已经能猜出男二男叁是谁了吧ovo 求猪猪QAQ 喜欢 “我怎么就不配了!” “钱川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的,你们女生就是没眼光!” 周艺不咸不淡答道,“在我眼里,你跟钱川并没有区别,我是指,弱不禁风。” 季殊反呛,“小爷有八块腹肌,他有吗!” 周艺若有所思,看了眼季殊,伸手从他的衣摆钻进去,摸上他结实的小腹。 季殊脑袋一下子便宕机,目光缓缓从周艺那张秀丽的脸上看向自己正被占便宜的腰部,干燥的指腹并拢自上而下抚摸过平滑的肌肤,留下一串微麻的电流感。 “你,你......”季殊的舌头仿若打结。 周艺收回手,笑容让人寻味,“倒是没有虚假宣传。” 大脑尚处宕机状态的季殊完全没有听进这句话,抚摸的过的肌肤下仿佛埋下一簇小火苗,惹出一股难平的燥意。身体里似乎有个小人竭尽全力扑在扑扑乱跳的心脏上,嘴中说着,冷静点啊,那可是周艺啊! 对啊,这可是周艺啊,他全身上下哪里没被她摸过看过,他紧张个什么劲啊! 他回神过来,正正神色刚欲开口,就听周艺说,“难道以后你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要说,嘿,要看看我的八块腹肌吗?” 话后,又徐徐补刀,“路阳裸眼视力5.0,看上你这个傻逼的可能性等同于男足拿世界杯冠军,懂了吗?” 被周艺叁言两语轻而易举踩中尾巴的仿佛是街边看到陌生人的小狗,竖起背毛呲牙开始无差别攻击起来。 “你清高,你了不起,好马不吃回头草,甩了人钱川现在又要追回来,人路阳现在可是钱川女朋友,你拿什么跟路阳比,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颗小太阳别人都要围着你转吧。” “哟,还气急败坏了。” “你丫才气急败坏了!你死心吧,钱川要是还会喜欢你老子把头卸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周艺打量他两眼,蓦然扬起唇畔,抬手在他微卷的短发上摸了两下,“季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也不知道这可爱的小脑袋踢起来硌脚不。” 季殊面色不自然地后仰上身,躲开那只像摸狗一样的手。 “行,你这么自信,我俩打个赌呗。” “谁跟你赌,幼稚。” “那你就是怕了!”季殊刺激她。 显然周艺并不吃他这一套,抬抬眉尾,说,“没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我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是我的,是太阳只能照我一个人,是月亮也只能围着我转,所以不要试图挑衅我,不然倒霉的只有你。” 季殊愣了一瞬,脊背一凉,“你这占有欲也太可怕了啊......” 周艺有多争强好胜他再清楚不过,单单以他为受害人的例子就数不胜数,虽说他跟钱川现在是情敌,可毕竟是自小长大情谊摆在那,被周艺这种变态算计上实在不幸,只是转念一想,只有周艺成功追上钱川他才有机可乘,便不由自主心疼起钱川顺带生出一股愧疚感。 兄弟对不住了,可是他的幸福更重要。 一旁的周艺不以为然,“可不可怕跟你有关系吗?就你这样的,要不是投个好胎下辈子我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季殊肚子里憋的火蹭蹭窜起来,不服气道,“就你这鲁智深般的女人,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都不会喜欢你!” 周艺满不在乎。 “反正不喜欢我,又不是我的损失。” 我好短=-= 绝交 季殊和周艺绝交了。 当事人之一的周艺毫不知情。 前来吃瓜的温路阳奇怪了,“季殊虽然在你这从来没占到过便宜,但一向是越挫越勇的,这回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直垂头丧气还挺可怜的,你到底说了什么话打击到他脆弱的小心脏?” 周艺对她摇摇头。 温路阳面露疑惑,“不应该呀。” 周艺看看她,看似十分无辜,嘴里的话却无情的很,“我摇头的意思是,不清楚哪句话戳中他的玻璃心了,毕竟我那天说的话都不太好听。” “天呐......”温路阳忍不住吸气,连周艺自己都觉得过分那得多人神共愤,她不由得短暂心疼了季殊一下。 表面上,季殊这几天确实像温路阳形容的那般,无精打采,魂不守舍趴在课桌上在本子上胡乱花圈。条纹纸上密密麻麻散乱毫无规章的线圈就似他的心情般,平日总是炯炯有神,生机勃勃的眼神此时几乎呆滞看着面前的纸。 脑袋里一团乱麻,心底更乱。 马凯前来调侃他,“瞧你这失魂落魄的德行,是被温路阳给拒绝了?” 季殊两眼无神地看他,收回视线继续在本子上乱涂乱画,“还不如被直接拒绝呢。” 马凯想继续问,可揭人伤疤属实有些缺德,于是同情地拍拍季殊的肩。 “哎......”季殊而后也跟着叹口气,百转千肠似有许多话藏在心底,只能借着这口叹息稍稍发泄一下。 晚自习他光明正大逃课了。 季殊这人有个习惯,但凡心底藏事就喜欢一人打闷球,好球进的多,心情自然会跟着好转,只是今天不知是手感差还是心情差出新纪录,手中的球屡屡投空。 “操。” 球再一次投空后,他没忍住爆粗。 “季殊!”温路阳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捡起被他当作宣泄工具扔到远处的篮球,“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在这,这可是你18岁生日我送你的限定篮球,你居然就这样把它扔了!” 她佯装生气把球塞他怀里。 季殊讪讪然一笑,“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温路阳有些气愤,“马凯找我说你这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我!我可不能不明不白背这个锅。” 季殊皱眉,“马凯这个大嘴巴子,回头我抽丫的。” “你别转移话题!”温路阳把他拽到一旁的凳子上,“说吧,周艺到底怎么打击你了,我替你伸张正义去。” 提起周艺,季殊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喝了口水看向别处,“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我跟她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得了吧你。”温路阳无情拆穿他,“每次吵完架后都是这两个词,最后不还是和好了。” 季殊尬住,无奈看她一眼,砸了咂嘴后问她,“其实周艺也没说什么,她不过是告诉我一个我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而已,马上就高考了,你们叁成绩这么好,将来说不定还能上一所大学,就我这吊车尾的成绩,别说大学了,大专都够呛。” 听他这么说,温路阳沉吟道,“人都是要长大分离的嘛,你现在努力也来得及啊,再不济,可以复读啊,难道你就为这事自闭这么多天啊?” 季殊摸摸脑袋,“那倒也不是。” 温路阳想想也是,毕竟季殊什么脾气她也门清,又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季殊又挠挠下巴,顾左言他,“路阳,你说我跟钱川比起来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温路阳歪头,“所以是周艺说你不如钱川?” 季殊点头,模样有些委屈。 “那是周艺认为,我可不这么看。”温路阳认真道,“学习好固然重要,可是钱川实在太沉默寡言了,只要他不说,你就永远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相处实在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季殊问。 “哎呀。”温路阳就像卡带一般顿住,完了,把自己套圈里了。算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索性不逃避了,心一横,把早已堆砌在脑海里的腹稿说了出来。 “季殊,我非常坚信对一个人的喜欢和爱意是会被感知到的,即使你总四处对人说你喜欢我,可我从来没从你的眼中或者行为中感受到任何一点超出友情范畴的其他情感,看到你写的那些情书时我也有同样的疑惑,我总觉得,你情书中写的那个人,不是我。” 语毕,他们陷入长久的沉默,篮球场旁是一个公园,周围充斥着昆虫发出的噪音,过了许久,季殊缓缓说,“对不起。” “我喜欢的确实不是你。” 温路阳提心吊胆听他说完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季殊,你吓死我了,还好我猜对了。不然以后......”她立马闭口,下面这句话可不能被季殊知道,毕竟她想做季殊嫂子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 见季殊依旧是那副丧丧的可怜样子,温路阳心有不忍,斟酌后再次开口,“我跟你说个秘密吧,也许你会开心点。” 季殊没什么心情听,嘴上却应着,“什么?” “其实,我不喜欢钱川,钱川也不喜欢我。” “那你俩为什么在一起?”季殊忽然提起精神,眉头紧锁,隐隐不安起来。 温路阳不好意思吐舌,“因为我不小心被钱川抓到一个把柄,他拜托我帮忙假扮女友刺激周艺。” “所以你的意思是,钱川还是喜欢周艺?”季殊难以置信。 温路阳十分坚定向他点头,“没错!” 季殊忽地就跳起来了,“他,他怎么能喜欢周艺呢!” 温路阳还未搞清楚状况,毫无察觉接着说,“他以前也喜欢周艺啊,你不是也知道吗?” 季殊看着她,哑口无言,他手握在胸前强压着那股无名之火,只是那火势远超他的控制,没一会就把他整个人给燃了。 这晚,季殊在温路阳这又被扣上一个标签,脑子有病。 谁脑子正常能做出和空气互搏这种事啊。 掰着手指头算什么时候能上肉 一算,哎呀,不远了 道歉 不止温路阳奇怪,就连季殊自己好像都解释不清自己的心烦意乱。 他带着这样混乱的思绪回到家,却在家门口遇见罪魁祸首周艺。她一身宽松睡衣,脚踩一双人字拖,冷白的肌肤在路灯昏黄光线下映出淡淡的光晕。 双手插兜仰头在晃动肩膀,带着耳机应该是在听歌。 季殊板着一张臭脸,走到她面前,“起开,好狗不挡道。” 周艺摘下耳机,“你说什么?” 季殊,“......” “我说大姐,半夜不睡觉站别人家门口什么臭毛病,往边站站,我要开门了。” 周艺不矮,在季殊面前却显得娇小,她垫脚凑近季殊的脸上下仔细打量起来,让季殊浑身不自在,后退一步。 “周艺,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你明知道路阳和钱川是假装情侣,你还诓我跟你联盟,说什么对钱川念念不忘,他逃你追是吧?我看你丫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他越说越气,在温路阳和他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 周艺那么聪明,她怎么可能看不透他们之间的猫腻。 如今他连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他确实就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逼。 他傻,真的傻,怎么能信周艺的话! 周艺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是啊,我还真谢谢你,没等到你跟钱川复合时才告诉我真相。”季殊咬牙切齿。 周艺下一句话差点让季殊吐血,“还真生气了?” 季殊不愿再理她,侧过身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只是被周艺挡着怎么也插不进锁孔,他气急,“你让开!” 周艺叹口气,颇为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转过身子,给他让了道。 季殊从前觉得自己脸皮厚,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以为周艺会识趣离开,周艺却在开门的一瞬先他一步进入屋内。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漏气的煤气罐,只需要一个小火花便一触即燃。 开口自然没好气,直接问,“周艺,你到底你想干嘛!” “来道歉啊。”周艺回身,理所当然答他。 刚长了记性的季殊现在才不信她,认定周艺又在算计他,虽然他现在算不上什么坦荡君子,但周艺在他心底绝对是个小人无疑,蔫坏蔫坏。 他把篮球放好,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灌了两口冰水压压火气,“行,那就给小爷磕两个响头,我勉为其难原谅你。” 周艺冷下脸,“适可而止,季殊。” 潜台词,我给你脸了,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就不!”季殊显然不打算妥协,“我今儿就把话撂这,这事没完,老子就是牺牲色相跟钱川搞基都不会让你俩在一起,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那,就祝你们幸福。”周艺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季殊手长脚长,以为她真的要走,跨步上前追。 周艺同时转身,与季殊撞个满怀,两人重心不稳朝季殊扑过来的方向跌倒,落地的前一瞬,季殊眼疾手快圈住周艺的腰将两人的身份置换。 周艺脑袋砸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短暂眩晕了下。 “你没事吧?”周艺在季殊胸前,问他。 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触感柔软的两团软肉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季殊还未来得及为背部撞在大理石地面感到痛,便被这突如其来地亲昵举动弄得全身紧绷。 有事,那可太有事了。 通过这几天数据来看,这文完结能有500收我就很满意了~ 我的 季殊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正面回答她,“下来。” “等等。”周艺就这样贴在他身上,腾出自己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而后对身下的季殊说,“张嘴。” 她似乎没察觉这样姿势有任何不妥。 季殊喉结滚了滚,也没打算提醒她,一两秒出神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周艺失去耐心,掰开他的唇齿塞进一颗糖。 奶味弥散在口腔里,味蕾都是甜的。 “老规矩,吃了糖一切都一笔勾销。”周艺望着愣住季殊笑说道,顺带拍拍他的脸。 两人之间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季殊总是被欺负的一方,偏偏小时候他又是个不争气的小胖墩,爱吃甜食,每次周艺欺负完他后都会拿糖诱哄他,一来二去,这就成了周艺单方面认为的“规矩”。 意识到被调戏的季殊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谁跟你一笔勾销,都多大了你还玩这套!” 她保持这种姿势,手臂抵在他有些发硬的胸膛上,手撑起脑袋,“行吧,我承认知道钱川和路阳是假情侣这件事没告诉是我不对,可之前知道我要重新追钱川时你不是很开心吗?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大姐,你把我当猴耍,还不准猴有脾气是吧!”季殊莫名心虚。 周艺皱起眉,“本事一般,脾气不小,不去男足真是可惜了。” “你丫少跟我耍贫!”季殊挣扎着要起身。 周艺“啧”了一声,身子前倾借力抓住他两只手腕顺势钉在脑上方。 “是不是两天没挨揍,皮痒?” 她脸忽然凑近,鼻尖几乎快要与季殊的鼻尖相触,季殊一下便失去抵抗能力,再说话都不太利索,“你,你......” 周艺难得无奈,“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季殊忽然沉默下来,骄傲的周艺都已经主动向他低头,他为什么还不知足?可他就是气,没由来的气,被情绪左右的大脑不经思考,把心底不断困扰他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还要追钱川,你喜欢他?” 这个问题季殊很早以前也曾问过一次,那是周艺刚和钱川在一起时,周艺当时的回答是,“想试试看早恋,钱川合适,想试试。”也确实如她所说,仅仅是试试,没多久,钱川就被周艺甩了。 可现在呢?周艺为什么又要追钱川? 周艺听后忍俊不禁,这反应让季殊更加看不穿,笑够了才听她慢慢道,“你居然真信了。” 季殊愣住。 “你什么意思?” 周艺沉思了下,“钱川是喜欢我,只是相比对我的喜欢,他更不能接受被我甩这个事实,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以为跟路阳在一起能刺激到我,可惜,我对他确实没感觉。” 季殊此时才拨开云雾见青天,脑袋里那团乱线瞬时荡然无存,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涌上心头,他清清嗓子,假意质问,“那你为什么骗我?” “好玩啊。”周艺不假思索,语气轻快。 已经消气的季殊嘴巴不诚实,“你真无聊。” “季殊。”周艺喊他。 “干嘛!” “我跟你说过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是我的。” 季殊扬眉,不明所以看她,“SO?” 从前住在大院时每到过年,小孩子们都会聚在一起玩炸炮放烟花,小时候的季殊胆小,每当耳膜被爆竹声震得作响时,就会有一双小手替他捂住耳朵。 季殊好像重回那一幕,身后是璀璨绚烂的烟花,面前那双手的主人霸道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标记。 “我想要你,你也得是我的。” 弱弱地说,其实咱们周艺是个钓系美女来的! 男足:真的不要再cue我了谢谢! 无视 一早,马凯还以为自己看错人,揉揉眼睛再叁确认刚走进校门的大高个是自己好兄弟季殊。 他抬头望望天,昏昏沉沉得,这才想起出门时他妈叮嘱今天是阴天不要忘记带伞。 马凯神神叨叨,“搞不好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他提着校门口买的小笼包和豆浆跨着步子追上季殊,揽住季殊的肩欲打招呼,原本那句你好到嘴边在看清他眼下深深的黑眼圈后硬生生变成了惊吓。 “我草,你丫昨晚偷情去了!” 季殊不知在想什么,同样被马凯吓一跳,面色慌张地推开他,“谁,谁偷情了!” 马凯险些被推倒,“不是,你这么大反应?”季殊的反应太过奇怪,马凯直觉这货有事,他咬着包子靠过来,“你这不对劲啊,平时不都是掐点进校门,你瞅瞅看现在才几点,今天也不是你值日,给兄弟如实招来!” 季殊看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要怎么开口,说他被强吻了,而且强吻他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表妹?操,搁谁谁信,就连他自己都处在懵逼状态,睁眼数了一夜的星星。 只是数着数着,星星连成线渐渐幻化成周艺的模样,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般不断重复一句话。 “我想要你,你也得是我的。” 想到这,季殊叹口气,喃喃自语起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周艺怎么能这么过分,她说想要,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是打算想了还是已经想了。莫名其妙丢了坚守十八年的初吻,还要被人吊胃口,季殊心底烦闷,高高皱着眉头直接把一旁的马凯忽视。 马凯嗦口豆浆,一头雾水,“不是?我关心你怎么就过分了!” 一中高叁年级里,只有十二班的体育老师在要课时不会身体不舒服。 下节是体育课,课间学生都纷纷喧闹着出了教室,阮冰跟一个男生勾肩搭背出教室时差点撞上手拿习题的周艺,吓得他立马站正身子。 “周姐好,好久不见哈,是来找季殊的吗,我帮你喊他!”阮冰狗腿极了,扒着教室门往里喊,“季殊!有人找!” “谁啊。”季殊恰好抱球从后门出来,转头撞上周艺漫不经心的视线。 他微愣一瞬,很快便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还有脸来找他,再怎么巧舌如簧这次他也不会再信她一个字,除非她肯跪在他面前磕俩响头,不对,叁响头还差不多。 他心底打着小算盘走到周艺面前,周艺却看也没看他,对还未走的阮冰说,“帮我喊下你们班许一凡。” 阮冰尬住,看了眼一旁比他处境还要尴尬的季殊。 许一凡的出现兼职就是雪中送炭,他一把拽住从厕所回来的许一凡,拉到周艺面前,“这就是许一凡。” 说完,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你就是许一凡?” 许一凡还未搞清楚状况,可看清来人面容时忍不住紧张起来,“你,你找我有事?” 周艺“嗯”了下,把手里的习题递给他,“张老师让我给你的,看完记得还我。” 许一凡忙点头,抬手意识到刚洗完的手还未干,又连忙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接过来,小声说了声谢谢。 直到周艺转身离开,都未曾看过季殊一眼,这么大个人,直接被当空气无视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气到,季殊气地紧紧握住手中的球,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亲了他就算了!不道歉也算了!居然敢忽视他! 简直欺人太甚! 许一凡在一旁喊他,“季殊,你怎么了?” 季殊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我,没,事!” 许一凡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能把周艺的QQ给我吗?” “你要她QQ干嘛?”气昏头的季殊垂眸看自己这刚认没几天异父异母的兄弟,没看还好,一看不得了,他俯身歪头死死盯着许一凡,“你脸红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许一凡抿唇点点头,耳朵都像烧了一般,红透了。 季殊痛心疾首道, “许一凡,你什么时候瞎的?” 季殊:QAQ她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呜呜呜呜 表白 季殊把周艺礼物送人这事她略有耳闻,于是周五这天温路阳趁拉着周艺去厕所的空隙,试探周艺。 “钱川生日,你礼物准备好没?” 周艺“嗯”一下,温路阳眨眨眼欲要开口问准备的什么礼物,不料周艺话没说完,“还没。” 温路阳立即瞪大眼,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可是明天就是……钱川生日了哎……” “嗯,我知道。”周艺洗完手,对镜看了下仪容,神色如常答她。 温路阳咬咬下唇,已经开始替钱川失落伤心,她忽地想起什么,“可是季殊上次跟我说,你向他借钱给钱川买礼物来着……” 周艺倒是非常坦然,“最近比较穷。”她目光锁在温路阳那,朝她一笑。 温路阳被她看的发毛,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别打我注意,我每个月零花钱就那么点,为了给钱川准备礼物我都省吃俭用几个月了……” “哎……”周艺对她失望地叹口气。 温路阳不理解了,“除了钱川内富二代,咱们叁里就你零花钱最多了,你怎么沦落到向季殊借钱?” “钱花完了,恰好他有钱。”周艺一脸这有什么好奇怪地回答她。 “哦……”温路阳沉默片刻,“那你……还打算送钱川礼物吗?要是钱不够,我这还有一点……” 倒不是她大方,她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只是出于朋友的情谊上实在不忍钱川就这样被周艺冷落,只要是周艺送的,哪怕是一张纸上写个生日快乐,钱川都会开心吧。 想的多便更心疼钱川一分,可周艺也只是不喜欢钱川而已,她又没错。 “不了,羊毛还是得从一头羊上薅才有意思。”周艺把发丝撩到耳后,目光灼灼道。 温路阳若有所思,最后信心缺缺地问,“你说的羊……不会是季殊吧?” 周艺反问,“除了他,还能有别人吗?” 季殊一下午不停地在打喷嚏,一直持续到放学。 季殊手搭在马凯肩上并肩走出校门,被几个高一的学妹拦下。 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被另外几人推着向前一步,站在季殊面前半羞半喜地朝他递过来一封情书。 “学长,我喜欢你,如果你有女朋友,请直接无视这封情书,如果没有,可以给我一次认识你的机会吗?” 马凯对这种突发状况已经快免疫,毕竟做帅哥的朋友多少都有这种困扰。只可惜这些真心错付的少女,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季殊。 认识季殊的谁不知道他喜欢温路阳。 他猜,季殊会用他那惯用的话术拒绝这位学妹,并且还要劝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季殊却在下一秒将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只见他迟疑了下,接过那封情书。 马凯惊了,但有人比他率先一步开口。 “不好意思啊,家风严谨,不准早恋。” 是周艺,她不知何时来的,从季殊手里夺过那封情书,送还给那个学妹。 寒霜一样的视线扫过他们几人,季殊反应最大,撒腿想跑,结果衣领被人揪住无处可逃。 周艺对马凯礼貌一笑,笑得马凯毛骨悚然。 “处理下家务事,这边麻烦你解释一下。” 季殊就像被人提住命运的后勃颈般,无助又可怜的对自己的好兄弟疯狂暗示,眼睛嘴巴都快挤在一起。 好像在说,救我。 马凯回给他一个眼神:兄弟,我也想,可是我不敢。 完了呀这篇文节奏被我拉慢了,肉好慢! 连亲亲都没有,什么时候会有人肉! 柯基 太阳将落,放学时的校门外往来车辆拥挤,人流涌动。 季殊就这样被周艺当着刚刚才跟她表白过的学妹面前毫无颜面地拽走,他试图反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再说了,老子要谈恋爱你管得着吗!你一个早恋积极分子还好意思说......我。” 周艺横了他一眼,他一下偃旗息鼓。 自打上次被周艺在班门口当空气一样忽视掉,季殊又再一次单方面宣布和周艺绝交,就像在周艺身上装了定位雷达一样,只要周艺出现在他方圆十米,他绝对会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远离她。 而周艺此刻也仿若在后脑勺装了摄像头一样,只要他表现出一点想溜之大吉的念头,周艺便会驻足,给他一个“善意”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季殊不得不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走过一条长街又转了两个红绿灯,周艺一路无言,季殊却快憋坏了,在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宠物医院。” “去那干嘛?”季殊问。 “帮你寻亲。” 季殊:“……” 过了红绿灯走了两叁分钟,周艺停在一家宠物医院门口。 里面的护工正抱着一只狸花猫剪指甲,见到周艺后弯眼向她打招呼,“来啦。” 语气熟谙的仿佛是认识许久的朋友,像是知道周艺来此的动机,招呼打完便自然接着说道,“狗狗还在看护室哦,今天状态好多了,已经开始进食了。” 周艺礼貌同对方道了谢,瞥了眼不明就里的季殊,“跟我来。” 季殊面上虽表现出一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样子,却还是乖乖跟在周艺身后,他倒想看看周艺葫芦里卖什么药。 宠物医院不大,外边是洗澡美容室,笼子里关着各式各样的狗,动物的听觉比人敏锐,察觉到有人靠近便汪汪乱叫,一只狗叫其他狗也跟着一起叫。 一时间,耳边充斥的都是嘈杂的犬吠。 走到最底就是看护室,门紧闭着,周艺轻手推门而入,这里和外边的喧闹不同,只有叁个笼子,两边的都空着,中间的笼子里缩着一只黄白色的狗。 季殊好奇凑上前,才发现这狗是只成年柯基,瘦的只剩皮包骨,右前肢上还有一个留置针。它仿佛很累,见到人也始终是蔫蔫无精打采的模样。 周艺站到他身旁,小声道,“捡到它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估计是被人虐待过,营养不良,内伤也很重。” “这也太惨了。”季殊听后有些不忍,伸手想摸它的头,结果被躲开。 “起初医生都认为它活不成了,建议安乐死,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没法决定决定它的生死。医生说只能保守治疗,至于能不能活就得看它自己了。”周艺在一旁讲着,语气难得有些柔和,“好在它比较争气,没让我失望。” 说话间两人靠的越来越近,肩膀相触,季殊偷瞄了周艺一眼。 她今天头发绑在脑后,入目就是精致好看的侧颜,睫毛纤长卷翘,目光温柔落在笼子里的柯基身上。 季殊喉结动了下,顺口问,“救它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周艺抬手把脸侧的碎发收在耳后,借着动作掩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是啊,我的零用钱和之前向你借的钱都搭进去了。” 季殊耳朵几乎快要竖起来,什么?钱没有给钱川买礼物? 真是太好了!凭什么钱川能收到礼物,而他就只能收到乌龟! 年年都是乌龟,家里龟缸都不知道换了几次,不仅如此,每年冬季前还要提前为冬眠做好准备,否则还要担心次年春天乌龟能不能送冬眠醒来。 真是麻烦死了! 已经踩进陷阱里的猎物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还在为周艺说的这些话莫名窃喜。 周艺又说,“我之前为钱川准备的礼物被你送人,明天就是他生日,我现在连礼物都买不起,所以我打算把这狗送给钱川,就当是礼物了。” 季殊一听不乐意了! “不行!” “你花的钱是我的,那我也算是这狗的救命恩人,这狗就是我的狗,你要把我的狗送钱川,我不同意!” 周艺十分苦恼,“那怎么办呢?我还打算借着送礼物的机会劝钱川放弃喜欢我,现在礼物也没有……” 季殊犹豫了下,“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真的没钱了。”周艺答地无比诚恳。 “我是说,你真的打算跟钱川……” 周艺抛给他一个确定的眼神,然后便看季殊像陷入某种内心挣扎一般,良久,才万分复杂地说,“我哥前两天刚给我转了笔钱,你如果需要……” 礼物 季殊的心都在滴血,他苦苦哀求季延大半年的鞋就这么没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周艺送给钱川的生日礼物居然还是他亲手为他挑选的。付钱时周艺见他那一脸不舍的表情,想也未想直接拿过卡输了密码把钱付了。 回家路上的季殊仿佛变成周艺救助的那只小狗,一蹶不振。 周艺善心大发地安慰他,“钱财乃身外之物。” 提起钱,季殊心又痛了下,“不是你的钱,当然是身外之物。” “放心,等以后我会还你的。” 季殊听后猛地刹住脚,嗤之以鼻,“你自己算算看从小到大你压榨了我多少钱,还过一分没有?你说这话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周艺也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面看他,“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确实有些过分。” 季殊冷哼,“你知道就好。” “不如我先还你一点利息?”周艺提议。 “利息?”季殊以为自己听错,“就你口袋里那点钱,利息都……” 接下来的话说不说都显得不太重要,大脑里接受到唇瓣上陌生柔软的触感后便失去了思考能力,颅内一阵耳鸣。 周艺这个吻并不算长,浅浅允了几下就离开。 “其他先欠着,以后慢慢还。” 到家,洗漱好躺床上辗转难眠的季殊又开始数星星。 一颗星,两颗星,叁颗星……所以周艺为什么又要亲他啊!!! 季殊抱着被子开始锤枕头,像一只在旱地上的泥鳅扭来扭去,这种状态维持了近二十分钟,他才慢慢恢复理智,开始回忆今天和周艺相处的细节。 他被告白了,然后被周艺得个正着,以为周艺要来个大义灭亲,结果她却带他去宠物医院……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现在一想,周艺实在是太反常,按照她的性格,抓住他的把柄一定会是先一顿冷嘲热讽,而不是什么话都没说,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他忽地想起周艺那句耐人寻味的话。 “帮你寻亲。” 他怎么觉着……周艺就是故意的? 季殊跳下床,鞋也没穿从床底翻出一个包装精致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礼盒。 这是周艺原本准备送给钱川的礼物。 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为了准备这份礼物耗费了多少精力,所以当周艺把他的情书送给温路阳时,他首先想到报复周艺的方法就是把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毁尸灭迹。 后来他转念一想,等将来某一天这个礼物再次出现在周艺面前,周艺的脸色一定很精彩,于是就把礼物藏了起来。 只是这礼物毕竟是周艺给钱川准备的,他虽然好奇,可却没动过窥探的念头。如今周艺花着他的钱又为钱川重新买了礼物,那这份理所当然就是他的了。 他这样劝慰自己后动手拆起礼盒。 随着礼盒被拆开,季殊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是一个普通的收纳礼盒,打开盖子铺满一层厚厚的拉菲草和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书页纸。 他咽了咽口水,偷窥别人隐私难免紧张,可他又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还是打开了那页纸。 纸上只有四个清秀的字,赫然写着: 傻逼季殊。 季殊:周艺,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哥哥 季殊一夜无眠,晨光熹微时才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对季殊来说不过是刚闭眼几分钟的功夫,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把他从梦中惊醒,他就像一头暴躁地小兽,面色凶恶地掀起被子,气得赤脚蹬蹬踏重步下楼。 盯着一头鸡窝和满目红血丝的季殊下楼便看见一脸淡然正捧着一盆盆栽的周艺。 能这个点出现在他家的也只有周艺了。 季殊和周艺的父母同在一个涉外公司工作,前几年还能在家偶尔待上几个月,现在几乎是一年到头在国外工作。同处在散养环境下的周艺和季殊却是有不同的,周艺父母放心周艺的理由当然自家闺女足够独立,足够优秀,反观季殊父母临走前,多一眼都不想看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自生自灭吧。 “周艺!”季殊大声喊出周艺的名字,语气里夹杂明显的怒意。 害他彻夜难眠的始作俑者周艺闻声看他,就见季殊如同一只捕食的猎鹰一般扑来,速度快到眼前只剩一道残影,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肩上就落下一双大手,紧接着视野里的一切都地动山摇起来。 “周艺!你还我血汗钱!” 周艺被他晃得人有些不稳,牢牢抱着手里的盆栽,“季殊,我劝你冷静点。” “冷静?”怒火中烧的季殊反问周艺,怒目切齿道,“冷静,你居然还让我冷静......”他仿佛失去理智,借着身高的优势反手用手肘锁住周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开始在周艺后腰乱挠。 软肋被人威胁的周艺想弯腰躲开,但始终没松开手中的盆栽。 他当然知道周艺怕痒,只是从前借给他十个胆子也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只是现在被怒火支配,才不顾这些。 吃他豆腐就算了!居然骗色又骗财! “耍我很好玩是吧!”季殊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就是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啊啊,痛痛痛。” 耳朵被人揪起拽向一边,季殊顿时吃痛地呼出声,头跟着耳朵的方向别过去看清那人后瞬时惊恐地瞪大眼松开周艺。 男人和季殊身高接近,抬抬锐利的眉峰,戏谑问道,“不会放过谁?” 季殊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一般,“哥......” 周艺脸颊溢着不自然的绯红,默默走到季殊旁睨了他一眼,幽幽开口,‘都说了,让你冷静点。’ 要说季殊最怕谁,那一定是季延无疑了。 季延比季殊大十岁,在季殊还小还是季家的小宝贝疙瘩的时候,凡是惹了事大人顶多是嘴上责备教育一下,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但季延不会,他是真的会揍他。 譬如季殊七岁时,不小心踩到季延的游戏手柄,天真无邪的季殊就见自家哥哥在房间四处摸摸索索,最后满意地掂着长尺点头道,“嗯,这个好,受力面积小。”,然后慢条斯理扒掉季殊的裤子差点把他屁股抽开花。 在血脉和无力的双重压制之下,季延对季殊来说,那就是老鼠看见猫,该怂就得怂。 被骗财骗色,还要被哥哥揍,呜呜呜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亲吻 季殊现在别说是生气,看见季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殊向他卖笑,挤眉弄眼谄媚极了。 季延没好气冷哼了下,松开他,季殊都不顾被扯红的耳朵飞快闪到周艺身后寻求庇护。 “季殊你也就这点出息,出事就躲女人身后。”季延知道季殊的脾气,话里都带几分嘲讽的意味。 隔在两人之间的周艺仿佛就是季殊的保护伞,不久前扬言要和周艺同归于尽的不是他一般,两手牢牢抓住周艺的上臂,身子下蹲一缩只露出半个脑袋。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懂个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季殊这话有一半可信。 季延的体格已经不能算是高大来形容,甚至可以说是壮硕,胸肌饱满,手臂上解释的肌肉裹在衣服下也难掩愤张。长期室外工作在紫外线影响下皮肤算不上白皙,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硬朗,尤其是一双眼尤为深邃。 四肢发达是真,头脑简单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胡扯。 季延当时可是以S市理科第二的成绩进的Z大。 在季殊小时候分数概念比较模糊的时候也曾天真问过大人一个类似以后他是上清华呢还是上北大呢的问题。 长辈不愿打击他,只好安慰说,好好读书,想上哪所大学都可以。 独独周艺在一边冷嘲热讽,“我看你还是上床睡觉比较好。” 季延被他这番话惹笑,“毛都没长齐,只敢狗仗人势的臭小子。”,说完,他摸了把脸,许是摸到下巴上新长得胡茬想起他开了一夜车现在连脸都没洗的窘状,“我去冲个澡,等我一会。” 旋即转身要上楼,似乎又想起什么般,回头瞪了季殊一眼,“去把衣服穿上,什么德行。” 等季延脚步声小到听不出了,季殊才悻悻开口,“你毛才没长齐......” 他这才想起来问周艺,“我哥怎么忽然回来了?” “钱川生日,舅舅舅妈回不来,就让季延哥回来了,顺便探望一下钱爷爷。” “哦。”季殊恍然大悟,随即又一脸惊疑,“为什么你这么清楚?我要是没记错那是我亲哥啊!” 周艺眼神一转,微抬眼皮慢慢看他一眼,“谁知道呢,不过,你真的打算继续这样跟我聊天吗?” 她眼神向下看了看。 季殊跟着往下看,才发觉自己只着一条宽松的裤衩,上身和脚皆赤裸着,周艺视线依旧在他身上徘徊。 他脸一热,“老子这完美身材,能看到都是你叁世修来的福气。” 周艺扫过他精瘦的腰上,虽然不似季延那样结实,但也是肌理分明还有两道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是还不错。” 难得被周艺认可的季殊却立马做出一副凶相,“不要以为现在说点好话,我就会对你心慈手软,你丫真是心思歹毒,老谋深算,居然从一开始就算计我!骗我钱就算了!居然还,还......” 话都到嘴边了,可他却说不出口了。 周艺凤眼一弯,唇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靠近他故作懵懂地问,“还怎么了?” “还......”季殊又张张嘴。 周艺学着他,“还......”迅速在他唇上轻啄了下,“这样是吗?” 季殊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就像是最早的蒸汽火车一样,周艺这个举动无疑就是打开发动机的开关,他面红耳赤,就差从耳朵鼻孔里冒出腾腾的白烟告诉她。 他害羞了。 “我,我哥还在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含糊半天,蹦出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季延哥不在的时候就可以?” 老母亲表示,真想把季殊给绑起来直接来个强制py 戏弄 “你少偷换概念,老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耳尖都冒着热意的季殊撑着最后倔强对周艺放狠话,狠狠瞪她一眼,鼻腔重重哼一声作势要走。 周艺扯住他的裤腰,露出一截黑色的内裤,季殊如临大敌般惊恐地拽回自己失守的裤腰,“大姐,你耍流氓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就耍流氓了?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洁。”周艺收回手,“不过我还真的有件事比较好奇。” 季殊心中敲响警钟,警惕地看着她。 “你毛长齐了吗?”她的目光暧昧地在他赤裸的小腹之下打圈。 “……” 季殊狼狈逃离,用如同尖叫一样的分贝痛斥,“周艺,你丫就一女流氓!” 周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的耐心寻味,悠闲走到阳台边把一直护在手里的盆栽放在龟池旁,只是一颗普通的仙人球,乒乓球大小。 她抚着仙人球尖锐的刺,喃喃自语,“这个傻子……” 季延梳洗好后便带着两人准备出发去钱家。 被周艺调戏一番后的季殊再下楼,几乎不敢正眼看周艺,季延一上车,他就紧跟着上了副驾。 屁股还没坐稳,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滚下去。” 莫名挨打的季殊有些冤,“为什么啊。” 季延斜他一眼,“老子的副驾不坐男人。” 这话一说,季殊如果坚持那岂不就是在说他不是个男人?于是他果断下车,放话,“行,那我自己打车去!” 季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专心抱着手机回复信息的周艺,心底大概有谱,估计是两人又吵架拌嘴。 他摇下车窗,就听季殊在那装腔,“我已经决定打车了,您可别委屈自己。” 季延冲他一笑,“不委屈,路上别耽搁,我们走了。” 他说完后一踩油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季殊。 “都多大了,还整天打打闹闹。”季延面朝前方,和身后的周艺说起话,“季殊那小子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周艺想了想,给了一个十分中肯的回答,“还不错,成绩稳定在年级倒数前十之内。” 这个回答也算在季延的意料之中,“爸妈都快为这小子操碎心了,他还整天跟个没事人一样。” 周艺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向窗外许久,问季延,“舅妈真打算让季殊出国了吗?” “嗯。”季延给了他答案,“早两年我提议让他学体育,但他小时候生过病,妈不放心,以为他多少有点上进心,但以他目前的成绩来看,上大学真是够呛。” “如果他不愿意呢?” 季延被她问笑了,“由不得他了,再说,他还能不愿意?” 是啊,季殊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周艺不再说话。 眼神开车 随便 周末不好打车,好不容易打上车后结果没开两个红绿灯,遇到前面车祸,车队又排起长龙。 季殊一肚子怨气,在心底默默扎了个小人幻想成周艺的模样任他蹂躏以此泄气。 好在司机是个老司机,超车走小道,季殊到的时候周艺他们也刚到。 他们几家人因着上上辈同为战友的关系,以前住在一个大院里,后来老城区拆迁,各自搬迁新家联系慢慢就变少了,但逢年过节该有的送礼问候却是一样不少的。 温路阳说钱川是富二代的话可不是谣言,钱川父母经商,在其他叁人还在为某日的零花钱是买零食还是买新出的杂志时,他就已经穿上最新款的阿迪达斯。 一阵寒暄后,几人被带进客厅休息等着开餐。 钱川向周艺请教这周的物理作业,说是期中一道题绞尽脑汁也没有思路,周艺便跟着他去了房间。 季殊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跟一同被冷落的温路阳嗤鼻道,“心机Boy!” 温路阳不认可他的说法,小声说,“追女生用点小心思很正常啊,你不懂。” 季殊饶有兴致追问,“那你说,他们是真的讨论题目还是会做些别的?” “这我哪知道啊!”温路阳娇嗔,“我又没在他们身上安摄像头,不过,周艺跟钱川恋爱时肯定是做过一些……羞羞的事吧。” 温路阳滔滔不绝,没发现季殊的脸越来越黑。 准寿星钱川一下楼,就被高他半头的季殊搂着肩拉到房间角落,季殊一本正经问他,“钱川,我是周艺哥这事你知道吧!” 钱川蹙起眉,不懂季殊怎么说起废话。 “你跟路阳的事我都知道,但是如果你想和周艺在一起,那也是需要得到我这个哥哥的认可对不对!” 钱川扶额,“季殊,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告诉我,你俩,那个过没?” “哪个?” “就那个那个啊!”季殊提醒他,钱川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这会跟他装起糊涂! 钱川推了下眼镜,神色不自然道,“没有……” 季殊逼问他,“真的没有?” 钱川点头,“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在今天之前我还是个未成年,那种事……太早了。” “没亲过啊……”季殊忽的松口气。 钱川楞楞,有些难以启齿的问,“所以……你刚刚是在问我有没有跟周艺接吻过吗?” 放松警惕的季殊松开他,一脸奇怪看他,“不然呢?” 在季殊转身要走之际,听到钱川说,“这个是有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季殊骤然回头抬高音量,“你跟周艺亲过嘴???” 这下换钱川一脸不解,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每次约会是在比谁卷子做得多吗?” “第一次谁主动的?” “……” “快说!” “是周艺。” 接下来的饭局对季殊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此刻盘旋在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孩如何策划一场完美的犯罪,想把周艺大卸八块的想法在脑海愈演愈烈,恨不得当场质问周艺,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就亲人! 她随便,他可不随便。 吃醋 晚间散场的时候,温路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客气地稳稳坐在副驾上对季延眨眨眼,“季延哥肯定会顺路送我回家的,对吧对吧!” 季延对季殊以外的人都相当客气,“当然。” 温路阳对他甜甜一笑,也不再多说话,一路只敢用余光悄悄打量他。 坐在后座的周艺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下转头看向躲她远远的季殊,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季殊抬臂挡开她,没好气道,“喂什么喂,老子没名字是吧!” “嘶。”季殊声音不大,但季延却是一字不落听进耳里,“臭小子跟谁学的左一口老子,又一口老子,信不信老子抽你。” 说完,温路阳在一旁忍笑,季延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 “你说呢!”季殊理直气壮顶回来,“你听见我旁边这位喊我什么了吗!喊我,喂!她喊我喂!就算我只大她叁天我也他哥,从小到大你听她喊过我几次哥!你怎么不说她!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季延听后又气又笑,“感情这么多年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为什么偏心你心里没点数。”路灯闪黄,他提前踩刹车顺便回头看了眼季殊,季殊瞪他。 “你不服气是吧?”季延问。 “哼。” 行,正好今天路阳和周艺都在有人做个见证,下一次月考你要是能进去五十名,我喊你哥。 进步五十名,这个难度在季殊这等同于让他造出原子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温路阳和周艺心底清楚这不过是季延为了挫一下季殊的锐气,但季殊似乎没有自知之明,信誓旦旦开口,“行,你等着!” 温路阳家不顺路,季延先把周艺和季殊送到家,调转方向再送温路阳,走前跟周艺说,“晚上我去爷爷那,这两天不回来。” 一旁的季殊嘀嘀咕咕接话,“爱回不回你。” 惹得季延差点从车窗里跳出来想把他暴揍一顿。 季殊似有预感,提前闪开,车子开远了还不忘吐舌挑衅。 周艺没有回自己家,反而是紧跟季殊的步伐进了他家的门。 她蓦然开口,“为什么生气?”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周艺问的人只能是季殊。 季殊装作没听见,手踹兜里就要走,并未打算理会周艺。 周艺拉住她的手腕,又问,“为什么?” 季殊面上显得有些不耐,又像在车上那样挡开她的手,“周艺,你就别装了,玩我有意思吗?” 他莫名烦躁,“我知道戏弄别人是你的乐趣,但我受够了,你想玩汤姆和杰瑞的游戏我不奉陪了,我认输总可以吧?” “所以,你觉得我是戏弄你?”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对你来说,亲嘴接吻不过是你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已,你这招对钱川有用,但我是绝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半晌,周艺勾勾唇,“行,我知道了。” 她的反应令季殊心慌起来,“你知道什么了你!” “你吃醋了。” “开玩笑,我吃醋?”季殊一脸震惊的指向自己,“我吃醋,我凭什么吃醋?我吃钱川的醋?胡扯嘛这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周艺身子忽然贴向他,将他逼到紧靠墙壁,目光戏谑,“我有说你是吃钱川的醋吗?” “我.....” 季殊哑口无言。 恼羞成怒的季殊黑着脸把一脸得意又准备对他动嘴动手的周艺推出门外。 “还想吃老子豆腐,门都没有!” 马上就可以嗯嗯了,嘿嘿嘿 日落 季殊被电话吵醒。 “我饿了,起来做饭。”是周艺打来的。 季殊一看时间,瞬间气精神了,冲着电话喊,“你丫自己不会去买啊,使唤老子使唤惯了是吧。” 对方沉默了下,说,“好吧,正好钱川约我出去吃饭,我本想拒绝的,看来只好——” “要吃蒸饺还是小米粥?” “小米粥吧。” “等着。”季殊没好气道。 挂电话时分明听到周艺笑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哪有人早上六点半约人吃早饭的啊! 季殊骂骂咧咧地从床上起来,下楼熬粥。 周艺掐着期间悠悠过来,悠闲坐在餐桌上看着季殊替她盛好粥,摆上咸菜。 就像每次吵完架后再也不会提及吵架原因一样,彼此默契的对昨天的一切闭口不谈。 周艺放下碗,擦了擦嘴,手交错横在下巴下直勾勾打量起季殊,季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 “吃完饭来我房间。”周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走了。 季殊觉得现在的他就如同案板上的猪肉,已经被温水煮熟的青蛙,不小心落入天罗地网里的小虫子,雷音寺下的白素贞,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周艺让他往东,即使他怎么想西行取经,也得老老实实在她的淫威之下往东走。 比如现在,刚刚还信誓旦旦说着,“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当我是你的狗啊!”这种话,却还是在刷好盘子后老老实实出现在周艺房门口。 他看见周艺,立马说,“先说好,约法叁章,不准动手,不准动脚,更不能动嘴!法律是会保护我这朵祖国的花朵的!我劝你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周艺作势要关门,“那你走吧。” “哎——”季殊腿卡着门,“你把我叫来又让我走,玩我呢?我还就不走了!” 周艺看他一眼,把人放了进来。 来之前他也想过,周艺无非就是想吃他豆腐,来之后他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这什么?”他看着摊在面前堆满一页纸的日程,一脸迷茫问道。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补课,未来叁个月你必须按照我给你制定的目标完成学习,你没忘记自己昨天和季延哥打的赌吧。”周艺提醒他。 “大姐,你看下这时间安排,除了留给我吃喝拉撒睡的功夫,我还有一点私人空间吗!”季殊不乐意了,“再说了,我跟我哥那是只赌下次月考……” 周艺“啪”地合起本子,不容置疑地说,“我是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协商,你没有别的选择。” “凭什么啊!”季殊跳脚。 “凭什么?”周艺注神色尤为认真,看不出半点玩味地注视他,“就凭你现在这样,还远远达不到我心中另一半的要求,够了吗?” 这句话让季殊心脏猛然漏跳一个节拍,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周艺。人在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时,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季殊也不例外,他反应过来后开始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起身准备离开,手摸即将触上门把手时周艺再次开口。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追赶日落的人,日落不会因为有人追赶而停下脚步。” 季殊瞬间僵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这段话,他觉得合适,就写进了那一堆情书里,也是他所有情书里唯一提及过姓名的一封。 日落不会因为有人追赶而停下脚步,周艺更不会。 他也真是傻,这么聪明的周艺,又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小把戏呢。 季殊肩耸下去,像极了那只在路边淋雨等待主人把他带回家的小狗,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几分心软。 周艺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日落不会为你停下脚步,可我会。别让我等太久,季殊。” 下章一定嗯嗯,不然本靓仔倒立拉屎。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深吻 上一章漏了一句话,重新修改补上。 季殊被电话吵醒。 “我饿了,起来做饭。”是周艺打来的。 季殊一看时间,瞬间气精神了,冲着电话喊,“你丫自己不会去买啊,使唤老子使唤惯了是吧。” 对方沉默了下,说,“好吧,正好钱川约我出去吃饭,我本想拒绝的,看来只好——” “要吃蒸饺还是小米粥?” “小米粥吧。” “等着。”季殊没好气道。 挂电话时分明听到了周艺笑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哪有人早上六点半约人吃早饭的啊! 季殊骂骂咧咧地从床上起来,下楼熬粥。 周艺掐着期间悠悠过来,悠闲坐在餐桌上看着季殊替她盛好粥,摆上咸菜。 就像每次吵完架后再也不会提及吵架原因一样,彼此默契的对昨天的一切闭口不谈。 周艺放下碗,擦了擦嘴,手交错横在下巴下直勾勾打量起季殊,季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 “吃完饭来我房间。”周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走了。 季殊觉得现在的他就如同案板上的猪肉,已经被温水煮熟的青蛙,不小心落入天罗地网里的小虫子,雷音寺下的白素贞,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周艺让他往东,即使他怎么想西行取经,也得老老实实在她的淫威之下往东走。 比如现在,刚刚还信誓旦旦说着,“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当我是你的狗啊!”这种话,却还是在刷好盘子后老老实实出现在周艺房门口。 他看见周艺,立马说,“先说好,约法叁章,不准动手,不准动脚,更不能动嘴!法律是会保护我这朵祖国的花朵的!我劝你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周艺作势要关门,“那你走吧。” “哎——”季殊腿卡着门,“你把我叫来又让我走,玩我呢?我还就不走了!” 周艺看他一眼,把人放了进来。 来之前他也想过,周艺无非就是想吃他豆腐,来之后他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这什么?”他看着摊在面前堆满一页纸的日程,一脸迷茫问道。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补课,未来叁个月你必须按照我给你制定的目标完成学习,你没忘记自己昨天和季延哥打的赌吧。”周艺提醒他。 “大姐,你看下这时间安排,除了留给我吃喝拉撒睡的功夫,我还有一点私人空间吗!”季殊不乐意了,“再说了,我跟我哥那是只赌下次月考……” 周艺“啪”地合起本子,不容置疑地说,“我是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协商,你没有别的选择。” “凭什么啊!”季殊跳脚。 “凭什么?”周艺注神色尤为认真,看不出半点玩味地注视他,“就凭你现在这样,还远远达不到我心中另一半的要求,够了吗?” 这句话让季殊心脏猛然漏跳一个节拍,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周艺。人在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时,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季殊也不例外,他反应过来后开始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起身准备离开,手摸即将触上门把手时周艺再次开口。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追赶日落的人,日落不会因为有人追赶而停下脚步。” 季殊瞬间僵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这段话,他觉得合适,就写进了那一堆情书里,也是他所有情书里唯一提及过姓名的一封。 那封本该随着秘密一同被掩藏的情书上写着: 日落不会因为有人追赶而停下脚步,周艺更不会。 他也真是傻,这么聪明的周艺,又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小把戏呢。 季殊肩耸下去,像极了那只在路边淋雨等待主人把他带回家的小狗,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几分心软。 周艺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日落不会为你停下脚步,可我会。别让我等太久,季殊。” 季殊沉默许久,拿过她的手转身看她。 他眨眨眼忍下涩意,明明有许多问题许多话想和她说,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大约是怕这不过是他这两日睡眠不足出现的幻觉,或者本身这就是一场还未来得及抽离的美梦。 周艺透过他的眼一下明晰他的怯弱,她默不作声握紧季殊的手,仰脸静静地看他。 流逝的每一秒都是对季殊的考验,始终耷下的眼皮微颤两下,他小心翼翼地近乎胆怯地第一次主动抱住周艺,微弯脊梁把头深深埋进周艺纤细的颈窝里,带着颤意的嗓音低低响起,“小东西......你别玩我,真的,我求你,别玩我......” 温热的呼吸贴在周艺脖子上,季殊就像呓语般重复这句话,肌肤上传来濡湿的感觉,很快又被微凉的薄唇覆上,克制的轻吻也随之落下。 青涩生疏的吮咬毫无章法,被咬得有些痛的周艺面无表情把凑在她身边的脑袋推开,“你弄痛我了。” 季殊眼眶微红,布满水雾的眼睛让心心生不忍,周艺无奈地叹口气,对他说,“低头。” “嗯?”季殊滞住。 “你不低头,我怎么亲你,难道以后每次接吻都要我主动吗?” 季殊眨眨眼,耳根子都快烧红了,“知道了......”乖乖闭起眼,俯下身。 周艺笑了下,手绕在他后脑贴身而去,不同于之前猝不及防被偷袭的浅尝即止,唇相贴的一瞬季殊紧张到手心开始冒汗。 他配合周艺的试探主动迎合勾上湿滑的小舌,身子不由自主地帖向她的身子,把她搂紧怀里加重亲吻的力度。舌头时软的,怀里的身躯也是软,梦里未曾体会的真实感在周艺舌尖划过他的上颚时令他浑身战栗,难以自控地从喉间跑出一道低低的闷哼。 就连接吻,都要被周艺牵着脖子走,季殊身为一个男人的好胜欲迟迟到来,企图掌握把控权,缠住周艺的舌开始用力搅弄。 只是季殊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周艺。 周艺手勾着他的肩反客为主,故意使坏抵着他的进攻,用牙关磨着他敏感的唇肉,还能空出一只手揉玩他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 季殊身子一抖,站不稳地往后跌,周艺看准时机把他压倒在床。 唇齿相撞间两人不约而同哼了下,但这也并未阻止接吻的进行,周艺跨坐在他腰上,捧着他的下颚不断深吻,季殊已经在这种全力攻击之下丧失防守能力,大脑里释放的多巴胺迷惑了人的思绪和控制身躯的能力,凭借本能驱使,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 房间充斥着唾液交换和吸吮的暧昧声音,偶尔夹杂一道难耐的低哼。两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缠绵悱恻久久不愿分离开,不知吻了多久,周艺才气息不稳地松开他,带出一道淫靡的水丝。 季殊就像溺水后好不容易挣扎上岸一样,大口喘着气,只是他还没缓过劲头,早在激烈亲吻里起了反应的下身被一只小手抚摸上。 他瞬间脑海一片茫然,心脏都要跳进嗓子眼里。 周艺又俯身贴了贴他的唇,手下的动作依旧。 季殊慌了,一早发生的事都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接受极限,额间冒着汗,“你,不是说补课吗...... “正在补。” “你这,补的算哪门子课啊!” 还有一更,但是不确定是十二点前还是十二点后 会湿(微h) 那只手越来越过分,隔着布料用手描摹性器的形状,和自慰时完全不一样,只是隔靴搔痒一样的抚摸就刺激的季殊浑身僵硬。 小腹烧着一团火,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下流,过电一样的快感也冲击着大脑,季殊强忍下想呻吟的欲望,憋到一张脸通红,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挣着身子想逃脱,“别,别这样……” 周艺故意问,“哪样?” “别摸我……那。”他往床里边缩了一下。 周艺不依不休,“哪?” 明知故问,分明是想让他难堪。即使她前一刻短暂留给他动容的温存,可本质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傲慢,爱把一切牢牢掌控在手,爱捉弄他的周艺。清楚这点的季殊毫无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 “没听清。” 季殊豁出去,“别摸我唧唧。” 周艺被他这话惹笑,凤眼几乎快要弯成一道缝,伏在季殊身上笑的花枝乱颤,她的手终于从那团勃起的巨物上拿开,抱着季殊的嘴又亲了亲,良久才说,“季殊,你真可爱。” 一个男人被女生说可爱,季殊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你亲也亲了,能不能从我身下下去。” 周艺手缠在他脖子上,或许是季殊羞涩的模样惹人喜欢,她对他的唇仿佛有依恋一样,眷恋不舍地时不时落下轻飘飘的点啄,“不能。” 季殊羞恼道,“光天化日之下,轻薄良家少男......你难道对钱川也是这样吗!” 周艺低低笑了,“原来是还醋着,想知道答案吗?” 她忽然跪起身,季殊不明她要做什么。 周艺牵起季殊的手带向自己,她今天穿得是一条连体裙,手被带入裙摆之下,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大腿光洁的肌肤,触感滑嫩,就这样一直向上抵达终点。 周艺没穿内裤。 意识这点后,血液几乎瞬间涌上脑后,季殊觉得自己脑内开始嗡嗡作响。 湿湿滑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季殊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去水族馆看到的白鲸,摸上湿漉漉的表皮上就是这种感觉,不是完全湿,带着潮意的黏腻。 “季殊,你感受到了吗?” “我跟你接吻会湿呢。” “因为你才湿的。” 他看不见裙摆之下是怎样的风景,却能清晰感受到两片湿润的肉瓣渐渐含住了他的指节,最终浅浅探进一个小口,湿湿热热,就像舌尖划过口腔内壁的触感一样。 季殊像被什么吸引般,坐起上半身,仰脸看她。 周艺松开手,又把手重新落在他肩上,俯身亲他,她轻摆腰肢让那根手指进的更深,“做吧,季殊。” “小东西......”季殊浑身紧绷着,艰难开口。 周艺不断吻他。 “弃养宠物是会遭到道德谴责的。” “放心吧。” “我会对你负责的。” 亲我(h) 周艺七岁的时候捡过一条狗,是只中华田园犬,毛色黄白相见,很聪明,每天都会在周艺放学的时间在门口摇着尾巴等她回家。 周艺十四岁的时候狗狗去世了,周艺的爷爷奶奶在她很小时就去世,那时她还不记事,狗狗的离世让她真正意义上体会到生命消逝的哀痛。 在大人眼里的周艺一向是听话懂事,坚强到所有事情都可以自我消化的孩子。 没人在意她的失落难过。 她把狗埋在生前它最喜欢去的公园,独自一人从太阳初升呆呆地做到夕阳将落时,季殊抱着一堆狗零食找了过来。 周艺见他在地上刨坑,面无表情问他是在做什么。 季殊动作没停下,嘴上哼哼道,“说不定我兄弟黄泉之下就想吃这口呢。” 那时他在变声期,声音和公鸭嗓没两样。 周艺问季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季殊毫不谦虚地说,“就你心里这点小九九还能瞒过我,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周艺淡淡瞥他一眼,看向远处,“季殊,是不是陪伴在我身边的最终都会离开。” 他忙好,拍着手一屁股坐在周艺旁边,装作漫不经心安慰她,“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在养宠物之前就早该想到它的寿命比人短,生老病死这是自然定律,但是人就不一样啊,比如我。” 周艺看他,他又解释,“我是你哥,我能陪着你不是很正常吗!” 最后的理智溃不成军,季殊猛然坐起上半身仰脸堵上她的唇,一只手用力箍紧她的细腰,埋在她的体内的手指也开始随着接吻的频率开始浅浅抽动。 手指触碰的嫩肉又湿又热,只探进去一点点就能清晰感受到软肉收缩紧紧裹着他,他感到周艺的呼吸节奏也开始乱了,身体轻颤起来,从下面流出一道滑腻的水迹。 周艺轻轻哼了一声,她又手摸过他紧绷的腰腹,解开裤腰,叁两下把勃发的性器释放出来。季殊就像毫无感觉一般,全心投入在热吻里,手指还在不断的开发穴口,只不过又多加了跟手指。 直到肿硬的肉棒上套住一双手他才从这个欲望陷阱里逃离,喉间情不自禁发出一道些许难堪的呜咽,脸瞬间涨的通红,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开始跳动。 小手初初几下套弄得他有些痛,忍不住吸了口气,很快便掌握了要领,或轻或重揉捏顶端光滑的龟头,无与伦比的快感冲上大脑,季殊哼着往后仰,手也从那个已经湿淋淋的穴口抽离出来。 太气人了,就连这种事的学习能力都要碾压他。 可能是第一次的发展实在太快,季殊全程闭着眼,只是两人被情欲折磨的性器都藏在周艺的裙摆之下,他睁眼也看不到什么令人血脉偾张的场面,可他就是害羞,如果他此时睁眼,就能发现周艺并未比他好多少。 周艺停下了手里的揉弄,季殊感到两片湿滑的嫩肉贴在自己下身,他清楚那是什么。周艺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肩上,前后缓缓摆动腰肢,让下身蹭着炽热的肉棒,直接相碰的刺激太过强烈,两人几乎同时喟叹出声。 甬道溢出的爱液越来越多,把两人摩擦的地方打的一片湿。两人都像只贪吃的猫,迷恋在这异样的快感里。 下一瞬,季殊后脊一紧,坚硬的龟头卡进一个湿热的小口里,周艺身子也明显一僵,她搂紧季殊,缓缓放下腰,借着重力一点点吃下身下滚热的肉棒。 “嗯......”季殊难耐地呻吟出来,他就像被一团有意识的温水裹住一般,明明四周都是水,却绞得他动弹不得,头皮在战栗发麻。 太舒服了。 周艺却将他楼的更紧,颤着声说, “季殊亲亲我,我有点痛......” 射了(h) 或许是清楚季殊几分斤两,周艺又补一句。 “舔我的耳朵,就像你……吃糖那样。” 季殊只楞了一瞬,鼻尖沿着她下颚的弧线慢慢蹭上去,色情的咬上她的耳垂,伸出舌尖绕着耳肉打转,几乎快把她耳朵舔了个便。 周艺气息逐渐紊乱,腰肢又开始下陷,下面流的水已经足够多,借着这些做润滑,又吞下寸许粗长的欲望,只是这么一点闯入,差点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明显和自身不匹配的巨物让她痛到快要撑不稳身体,季殊这个愣头青,让他亲耳朵,便一根筋的只亲耳朵。 她用余光观察季殊的脸,强忍着欲望的表情痛苦与愉悦纠结在一起,额角已经布满细汗,她心头一阵悸动,推开那个还埋在她耳边孜孜不倦舔吻的脑袋。 “你动一动……” 季殊眼依旧闭着,显得有些无措,“怎么动啊……” 下身被绞得没有一丝可活动的空间,神经都崩成一根弦,别强烈的愉悦刺激得似乎下一秒就会缴械投降。 在床上说这种话实在是太不解风情,周艺觉得好笑,“你那些两性动作片都看的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他想这世上大约没有男人能接受被他人打上这样的标签,季殊也立即用行动开始证明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周艺被他一个猛然翻身压倒在床,半埋进甬道里的铁棍骤然往里顶进几分,痛得周艺深吸口气。 季殊不禁停下准备收腰的攻势,睁眼看到周艺眉头皱地紧紧,痛到紧咬下唇,不由退缩起来,“要不,还是算了吧” 周艺抬腿勾住他的腰,牵起下体被撕裂的痛楚,她稳着呼吸说,“轻点就行” 很快周艺便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深深后悔。 季殊确实是照着她说的,动了几下,伏在周艺身上失控地颤抖起身子,没了下文。 空气都要尴尬的凝住。 明显感觉到在体内的那根肉棒软了下去,周艺无奈地闭上眼,“出去。” 刚刚还想一展雄风的季殊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亲手给自己做实了“不行”的标签。 他羞愧不已,脸红的像蒸熟的蟹一样,“对不起。” 随后直起身子,把萎靡不振的肉棒慢慢抽出来,他这才看见周艺私处是什么模样,只有一小簇微卷的黑色毛发,两片肥嫩的花瓣被他撑开,腿心一片湿泞。 彻底拔出时,一股热流从里跟着一起流出,一道猩红的粘液被带出拉成一条线往下坠,最终断开滴在床单上。 这样一副淫靡的画像摆在眼前,季殊眼眶忽地一热。 周艺伸臂拿过来湿纸巾,当着他的面毫不避嫌地擦拭自己的下身。她收拾好自己的狼藉,看季殊一动不动,跨间那处早已乖乖垂下去,他整个人好像也跟这根软下的肉棒一样,垂头丧气的。 周艺倾身亲了他一下,抽出两张湿巾覆在他沉睡的性器上清理,知道他还是在为自己秒射觉得丢人,安慰他,“处男嘛,情有可原,下次就好了。” 季殊这下彻底被愧疚击垮,一下抱住周艺,几乎快哭出声。 “呜呜呜,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亲妈扶额 首-发:[海棠搜书].space「po1⒏space」 信我(h) 抚慰好那颗破损的少男之心废了不少时间,一番折腾之下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感觉并不舒服。 周艺推开季殊,“我去冲个澡。” 下身的痛没有想象中维持的久,只有下床最初两步有些痛,到浴室时已经没什么感觉。 她要脱衣服之际,季殊推门走进来了。 周艺刚想开口,季殊一下把她抱起放坐在洗手台上,手扣在她腰上带向自己,他眼有些红,“小东西,我想再试一试。” 周艺顿了下,季殊怕她拒绝自己,低头堵上她的唇。这次他牢牢掌握着主动权,周艺被他逼得腰一直向后弯,脑袋都靠在镜子上。周艺勾在他脖子上的手鼓励了他,舌尖的攻势越来越凶。 这次他明显比之前游刃有余一些,手摸到清理干净的两腿之间,中指伸进去开始搅弄,里面还有残留的精液,一下便挤了进去。 “唔......”周艺喉间发出似哽咽的声音。 深入到她身体里的那根手指毫无章法地在勾弄,可她丝毫没觉得不舒服,身体深处激起一股颤意,小腹收缩着从甬道底流出湿滑的热液。 她被吻得有点迷离,脑袋开始犯晕,穴口顶上一个炙热的硬物烫得她一激灵,他不舍地松开她的唇,“信我一次。” 周艺眼底积着水汽,视线在他脸上流连两秒,仰脸主动贴回他的唇。亲吻时性爱的助兴剂,室内的空气快速升温推动情欲的进一步高涨。 也不知道季殊短短一会是被打通了哪道任督二脉,还是一扫雪耻的决心太过决然。这次的前戏做的足够耐心,尽管两人都很生涩,但是周艺已经湿得不行。 他将周艺朝自己方向拉过来,扶着高高竖起的肉棒顶端在湿润的穴口蹭了蹭,龟头被染上一层水光,他收紧腰,慢慢把坚硬的巨物推进狭窄的甬道里。 “嗯......” 还是很涨,涨得周艺蹙起好看的眉头。 “忍一下,一下就好。” 季殊额头不断冒出密集的汗珠,紧咬牙关狠狠一沉瘦腰把肉棒顶到从未抵达过的低端。紧致的软肉把他绞得严丝合缝,无与伦比的快感升上大脑,在头皮炸开。他摆动腰腹动了一下,下面就像无数张小嘴在吸着一样,酥麻的电流感绵延不绝聚集在尾椎里。 又动了一下,周艺也跟着呻吟一声,季殊深吸口气,摁着周艺的腰开始有节奏的浅入浅出。很快周艺紧绷的身躯彻底软下,嘴上无意识发出愉悦的轻哼无力地抱着他。 只是他的力道渐渐不受控制起来,变得急促,一次比一次入的深。每一次深沉的抽插都令周艺情动地呻吟出来,这样的周艺令季殊感到陌生,但又心动不已。 少男少女的初次总是没什么心意,一个姿势就足够把青春期积压的荷尔蒙宣泄,季殊最后箍紧周艺的腰疾风骤雨一样挺动数下,带着喉间难以自控的低吼,抵在她深处释放出来。 浴火褪去,季殊在周艺鼻尖蹭蹭,像一只求人抚摸的小狗一样,眼亮晶晶的看着周艺。 周艺会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十分满意地说。 “你合格了。” 季殊:重振男人雄风 番外——丘比特 季殊和周艺生在正月,一年最冷的时候。 他只比周艺大叁天,小时候周艺还会被大人教着叫他二哥,但随着年龄增长,他就再没周艺口中听过这两个字,除了他本命季殊以外,还多了几个跟狗沾亲带故的别名。 季殊很不服气,可是他打不过周艺,于是他只好化悲愤为诅咒,在日记上记录周艺的恶行之余顺便祝她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一辈子不会中再来一瓶。 升初中后钱川和周艺走的越来越近,有次他看见钱川望着周艺和其他男生一同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他鬼使神差问了句,“钱川,你不会是喜欢周艺吧?” 他从来没想过钱川这个闷葫芦会主动承认自己喜欢周艺,他调侃钱川没眼光,心底却有些发涩。他安慰自己,周艺毕竟是他妹妹,即便在他心底周艺是颗烂白菜,被猪拱了他这个当哥哥都不能视若无睹。 高一的时候他差点被记了大过,原因是动手打人,力道没有控制好,把人打进医院。 所有人都没能他口中问出动手的原因,为此他挨了叁顿揍,老爷子一顿,他爹一顿,季延一顿。眼瞅着记过处分就要下来,马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主动找班主任坦白了这件事。 被打的那个男生追过周艺,但是被拒绝了,估计是心底不甘,故意P了她的裸照在几个小圈子里传开。一个好事的把照片拿给季殊看,这才导致季殊动手打人。 后面这事引起学校领导重视,季殊不仅没记过,最终以被打的男生转校收场。 周艺那时候恰好去外省参加一个青少年活动,回来后得知这事主动找上季殊,可她却不是来感谢,她问季殊,“为什么不肯告诉别人你是因为我才动手的?” 季殊被问地莫名烦躁,语气非常差,“我嫌丢人,行吗?” 那是他第一次在周艺脸上看到错愕的表情,她说,“所以,对你来说承认关心我这件事,会让你觉得丢人是吗?” 他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周艺冷冷丢下一句话。 “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 季殊后悔了,他想拦住周艺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没多久,周艺和钱川在一起了。 自上次吵架后两人许久没说话,待季殊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冲到周艺面前,问她为什么要和钱川在一起,周艺说,“想试试看早恋,钱川合适,想试试。” 他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会没关系呢,只是他无言以对。 马凯的生日的时候找了家KTV开了间包厢,本来是马凯生日,结果季殊闷头干了两瓶酒撒起酒疯。未成年喝酒,谁也不敢喊家长,只好把周艺喊来领季殊回家。 说来也奇怪,周艺一来,季殊就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走了。 马凯生日是二月十叁号,情人节前一天,商铺都已经开始以情人节为噱头挂满装饰,各种卡通图案的丘比特随处可见。 季殊没走多远,忽然往路边一坐,头埋在膝盖里不愿走了。 “季殊。”周艺喊他,他也没有反应。 只见他肩膀一耸一耸,明显能听到隐忍的啜泣声,周艺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把他头抬起来。 “为什么要哭?” “我难受,不舒服,好痛。” 周艺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搭不上来。又问他哪里痛,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 他红着眼向周艺哭诉。 “为什么丘比特的箭只扎我一个呢......” 季殊确实醉了。 剃掉(h) 周艺说的补课周一的时候正式行动起来。 补课的地点选在季殊家客厅,季殊看着那一堆井井有条的教材头疼,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后,周艺的态度和从前并无区别,但是季殊心底的小九九已经弯弯绕绕盘不清了。 在学校他跟周艺不在一个班,一天碰面的概率极小,他倒是难得今天一天都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脑袋里想的都是周艺,好不容易回家可以单独相处,但她似乎真的只是想给他补课而已。 季延还要再老爷子那呆两天,季殊忍不住心猿意马,他拿笔搓了搓周艺的手臂,周艺偏头看过来,他耳尖一热,“要不要拓展点其他课程?” 末了,接了句,“就像昨天那样......” 周艺微笑一下,“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们班上周的数学测试你荣获了倒数第二吗?刚刚纠的错题知识点吃透了么?老师布置的作业开始写了么?物理——” “好了别说了,我做题。”季殊打断她的话,及时止损。 周艺扯了下嘴角,注意力又回到自己的卷子上。 好在周艺也并非那么绝情,补课结束后还是赏了季殊一记深吻,两人初尝禁果,都是食髓知味,周艺也险些没控制好尺度,差点擦枪走火。 她媚眼如丝地松开季殊,指尖擦过他的唇,“今天表现不错,这是奖励。” 季殊忽然觉得补课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后面再补课的时候,每次答出一个知识点便以此要求摸摸小手或者亲亲小嘴为奖励,周艺也未拒绝,对他几乎称得上纵容。于是季殊得寸进尺,又一次心猿意马起来,在某次亲亲的时候托着周艺的屁股将人压在桌上。 不得不说男人这种事开窍后的学习速度实在是快,上下其手,很快就让周艺气喘吁吁软着身子回应他的索吻,他难免有些得意,手便肆无忌惮摸上两腿之间,但在下一秒自己却被翻身压制住。 周艺气息不稳,手上的力气却用的很足,她俯身在季殊耳朵上咬了口,低低说,“我要在上面。”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脱离季殊的预想,他被周艺压着,玩着勃起的性器,亲眼看她慢慢坐下腰吃下昂扬的巨物。周艺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猫一样,不断用肉棒摩擦自己敏感的肉核,很快穴肉就一阵不规律的收缩,率先抵达高潮。 宣泄过一次欲望的周艺冷静下来后,近乎无情地拔出那根依旧坚挺的鸡巴,当着季殊的面慢条斯理穿起衣服,“自己撸出来吧。” “你怎么这样......自己爽了就不管我。”季殊很委屈。 周艺扣好扣子后,对他深深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脸,“我还有叁张卷子没做。” 季殊心底感慨,学霸的自控力真是令他这种学渣望尘莫及...... 她收回视线时瞥见那根气势汹汹的肉棒,手扶着顶端凑近打量了几眼,尺寸惊人,颜色粉粉得倒也看得下去,就是...... 季殊这几天被纵容的胆子有些大,语气哀怨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唧唧啊。” 周艺冲他摇了摇头,指着低端有些葱郁的耻毛说,“太丑了,我不喜欢,剃掉。” 季殊吓得捂着小兄弟跳下桌子往厕所跑。 “你简直丧心病狂!” 季殊到底会不会剃呢 挂挡 周艺确实没辜负季殊对她“丧心病狂”的评价,把下周的作业也压缩到这一周命令季殊做完。 季殊敢怒不敢言,课间都抱着作业埋头苦干。马凯纳闷自己这兄弟怎么忽然转了性,“季殊,你这是洗心革面了啊。” 洗心革面的季殊正在为一道题绞尽脑汁,压根没心情跟他贫嘴,把马凯拉过来,指着题问,“这题你会不?” 马凯面色复杂,“兄弟,上次考试,我是倒数第一来着......” 季殊叹口气,失望地看他两眼,略带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少壮不努力,老大卖保利。” 马凯推他,“我去你大爷的,下节体育课,赶紧下去,你都多久没跟咱们一起打球了。” 自从季殊开始奋发图强,球搭子的打球邀请自然都被他回绝,索性后面再打球都没再喊他。季殊手也痒了,马凯见他有些犹豫不决,直接喊人把季殊拖着拽走。 平时叱咤球场的小旋风,科比接班人季殊今天不仅没进一球,还时不时停下来,姿势怪异地扯一扯裆。 又错失一个好球后,马凯气得直骂,“季殊你投球啊!你丫搁那挂挡玩是吧。” 换做之前的脾气,季殊被马凯这么说估计早就捋袖子跟他干起来,今天却反常地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我去上个厕所。” 到厕所,他躲到最里面一格,关上门后火急火燎的把裤子脱了下来,握着软哒哒的肉棒揉了两下,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底端长着阴毛的地方只剩下一片青,新长出的毛又硬又粗,扎得他鸡儿疼,还痒。 走路坐着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一跑一跳实在太遭罪,关键是让他这么做的周艺这几天又变成以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都没有验收过他的劳动成果。 他第一次剃这玩意,手生,还刮出了血,这些委屈他都还没机会说出来,怎么不能说清心寡欲就清心寡欲起来了!真是太过分了! 今天是周五,放学早。 但轮到季殊值日,比别人都晚走。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周艺家想兴师问罪,没想到温路阳居然在。 温路阳跳到他面前:“surprise!” 客厅里的行李箱引起他的注意,他手拨开温路阳的脑袋,“什么情况?” “我爸妈结婚二十周年要去蜜月旅行,快高考了嘛,不放心我,就跟季阿姨商量让我搬来和周艺一起住啊。”温路阳笑意盈盈地解释,她口中的季阿姨,可不就是周艺的妈,他亲姑么。 季殊不信她,跑去问周艺,“温路阳要跟你一起住?” “嗯。” 季殊听见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她住多久?” 周艺想了想,“高考结束吧。” 小心脏蓦地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他问周艺,声音小到只有两人能听见,“那我怎么办......” 他心底那些小心思周艺怎么可能不清楚,她顺手拆了桌上一包饼干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摸了下他的头,又拿出这两天哄他的那套话。 “月考进步,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出国 晚上是季延下厨,温路阳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身影,眼睛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 她一脸花痴道,“长得帅,又会下厨,这世上怎么会有季延哥这么完美的男人。周艺你觉得呢?” 周艺一心在习题上,非常敷衍的“嗯”了下。 但就这敷衍的回答,也足以让季殊的醋坛子抖了抖,他鼻子哼出一口气,指桑骂槐对温路阳说,“我也帅,我也会下厨,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他完美?他真完美你小姑当年甩他干嘛?” 温路阳脸色一下变了,抱起书起身,瞪他一眼,“哼,不想跟某些没有眼力见的人做朋友了,季殊,我今天正式宣布,我跟你绝交!” “哎——你别走啊......”季殊冲她离去的背影喊道,温路阳没理他,径直出了门。 季殊困惑极了,靠向周艺那边,“我说我哥,她气什么?” 周艺幽幽瞥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他更不解,下意识说,“难不成她喜欢我哥?” “谢天谢地,你终于发现了。” “......” 季殊激动地跳起来,脚不慎磕到桌角,痛得他又坐回来,抱着脚忍痛说,“怎么可能啊,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哥呢??” 温路阳的小姑叫温萌,和季延同岁,抛开辈分上的差距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季延喜欢温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家人思想比较开放,对两人的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大叁时才算正式在一起,但也很快随着温萌的出国而结束。 这些年季延一直呆在藏地做动物保护工作,稍微了解的人都清楚,这是温萌的理想。 一个还惦记着她小姑的人,一个差点当了她小姑父的人,一个比她大了十岁的老男人,季殊从未把季延和温路阳联想在一起,他大受震撼,温路阳居然喜欢季延? 周艺一脸淡定的回答他,“你能偷偷暗恋我这么多年,她怎么就不能喜欢季延哥。” 这貌似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坦然谈到“喜欢”这个词,小秘密被摆到台面上,季殊觉得自己脸开始冒热气,结结巴巴道,“说她呢,你说我干嘛......” “放心吧,她一会就会回来。”周艺笑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脑子。” 季殊:“.......” 温路阳确实很快就折返回来,目光不善瞪了季殊许久,季殊在周艺的示意之下,十分憋屈的向她道了歉,才得到十分勉强的原谅。 吃饭的时候,季殊忽然关心起自家的哥哥,问,“哥,你这回回来待几天啊?走之前带我去买双鞋呗,嘿嘿。” 季延哼哼道,“最后一句话才是你小子的目的吧。” “你居然这么看你弟我?我受伤了,没有两双鞋抚慰不了受伤的小心灵。”他戏精附体,捂着胸口靠在周艺肩上。 周艺嫌弃的推开他,季殊这回真的受伤了。 “等你出国手续办好我再走,这段时间你不出幺蛾子,别说两双,十双我也给你买。” 季延话音一落,除了周艺以外,温路阳和季殊皆是一愣。 季殊以为自己听错,扯着嘴角问,“什么出国?谁出国啊?” 季延看向他,“你。” 看着这惨淡的数据,靓仔心头一凉。 那砸门就在这悄悄立个fg500收加更,虽然这文很快就要完结了=-= 争吵 “哥,你在逗我吧。”季殊此时还没当真,笑着打起哈哈。 季延严肃起的面容让他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妈已经托英国那边的朋友找关系,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手续绰绰有余,你要是还有点上进心,就趁这段时间好好补习下英语,别到时候去了国外靠手语交流。” “不是,为什么啊!”季殊急得一下子窜起来。 “你自己什么成绩心里没数?” “我知道我成绩差,可出国这么大的事凭什么不问问看我的意见,现在告诉我,哦我要出国了,怎么不上飞机的时候再说!实在是太过分了!成绩差没人权是不是!” 季殊这一番慷慨激昂,温路阳都不禁点头附和,小声说,“这也太突然了,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他一听有人为他说话,心中的底气又足了,推推周艺,“小东西,你说说看,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季延见季殊找周艺为他抱不平,不气反笑,往凳子一靠,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周艺慢慢悠悠吃下一块牛肉,擦擦嘴后,说,“他们都是为你好。” 一盆冷水浇下来,季殊难以置信地盯着周艺,“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周艺选择逃避他的问题,“季延哥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英语基础还不错,报个班补习一下去国外后的日常交流肯定是没问题。” “周艺!”季殊大声吼她,额边的青筋都因为这一省用力的吼声显出来。 季延不悦地皱起眉,“季殊,注意你的态度。” 地面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凳子摔倒在地,季殊怒不可歇地跑出去,离去时门被狠狠甩上。 “操,这臭小子。”季延忍不住骂道,也要起身追出去却被温路阳拽住。 温路阳见过季延发火揍季殊的样子,心底怕的不行,可她认为错不在季殊,还是鼓着勇气说,“季延哥,你好歹给季殊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嘛。” 周艺也同时说道,“我去找他。” 季殊接连挂了周艺好几个电话,最后干脆直接关了机。 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行人往来,把他瘦高的身影衬得格外失落。眼前的景色虚了实,实了又模糊,忍着鼻尖的酸意,不知不觉走到周艺埋葬小狗的公园。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对周艺说会陪她一辈子,也许周艺只当那是安慰,但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从未把这句话当作玩笑。可现在一想起,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周艺找到季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公园里没有人,她很快就发现在树下颓然坐着的背影。 “季殊,你打算在这待到什么时候?”她走过去问他。 季殊听到她的声音,心脏抽了下,“我待到什么时候跟你有关系吗?” 周艺在他身旁坐下来,语气里带着许多无奈,“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幼稚。” 季殊侧头看她,眼眶有些红,“是,我幼稚,我不如你冷静理智。” “你明知道他们要安排我出国,你还跟我上床,还是对你来说跟谁上床都一样,只是睡我更有成就感,看着我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是不是很自豪?”他激动起来,音量提高几分,“是,我是喜欢你,我喜欢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龌龊我该死。” 周艺怔怔地看他,一时竟无话可说。 泪水从他眼眶坠落,季殊哽咽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你,我很努力......藏起这份喜欢不去打扰你,可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在努力。” “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了?自始至终你都是在耍我。” “我是造了什么孽,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就是个怨种。” “我以为我们是可以有未来的......” _(:з」∠)_小季哭哭 和好 晚风吹的人有些凉。 周艺没说话,静静听季殊说完这些后握住他的手。季殊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就想甩开她,但周艺紧握不放。 “季殊,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她问。 季殊手中动作戛然停下,紧抿起唇死死盯着周艺。 “我给你补课,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季延哥瞧不起你。” 季殊眸光闪动了下,表情怔然起来。 “季延哥说你没得选,所以你必须让他看到你的进步你才有谈判的资本,否则你只能老老实实按照他们的安排出国。” “我说完了,现在把选择权交给你,你还要松开我的手吗?”周艺问他。 季延没有动,一双眼锁在她的脸上,不想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他深吸了口气,问周艺,“被看不起的是我,要被送出国的也是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艺听后从胸腔发出几声笑,像自嘲,随后说,“季殊,在别人看来我聪明,优秀,比同龄人都冷静理智,可我也有困惑迷茫的时候。” “但是我也想别人知道,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从前周艺也会在深夜设想自己喜欢的对象到底会是何模样,但总是构现不出一个人具体的人。但她觉得应该是钱川那样的,他们足够相似,清楚对方的追求和理想,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伴侣似乎都很适合。 周艺觉得季殊一定是上辈子行善积德,才早她叁天从她舅妈肚子里先她一步出生,成了她哥,季殊学习差,话多,像一只苍蝇一样总在她身边晃,赶都赶不走。 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可能喜欢季殊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冷静下来后她认为这是荷尔蒙作祟,清楚钱川对她的心思,她和钱川短暂谈了段恋爱。 可无论是接吻还是亲密接触,总是无法安抚下心底的躁动。 马凯生日那天,她去接醉醺醺的季殊,他在她面前哭着问她为什么丘比特只扎他一个,周艺答不上来。 就像一群弗里斯兰在心脏上盛装舞步一样,她的心狂跳不已。 她对季殊心动了。 她这句话说完,季殊面上一僵,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 “我们一起长大,足够了解对方,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差距,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再过几年,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大人坦白,即便是他们不同意,我们也有抗衡的能力,我们为什么不能有未来?” 季殊嗓子里像堵了东西一般,看着她半晌无言。 周艺猛地被一股大力带入一个火热的胸膛间,季殊用力抱住她,脑袋埋在她肩上。闷着嗓,“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周艺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季殊,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太晚,公交停了,地方太偏也打不到出租,只能步行回家。 季殊牵着周艺的手,时不时傻笑出来。 “没想到,你居然也喜欢我。”他说完又傻傻一笑。 周艺冷冷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费尽心思跟你玩那些猫鼠游戏是为什么?” 轮到季殊尴尬了,他摸了摸脑袋,“我以为你贪图我的美色。” 周艺停脚甩开他的手,“就你?勾一下手指就上钩的货色。” 变脸来的措不及防,季殊反应过来忙追上已经走在他前面的周艺,重新握住她的手。 笑嘻嘻说,“胡说,分明要勾两下才会上钩!” 首-发:[海棠搜书].space「po1⒏space」 操你 季殊自那晚餐桌争吵一气之下离开再回来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废寝忘食,凿壁偷光都难以准确形容他。 温路阳十分好奇,想一问究竟,结果人刚到季殊房间就被毫不留情推了出来。 他说,“女人只会影响我学习的速度。” 这话惊的温路阳的嘴巴一整天都张着。 月考成绩出来后,令她更为大跌眼镜的一目出现了。只见季殊以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啪”一下把成绩单拍在季延面前。 季延看他一眼,又看了成绩单一眼后,目光又回到季殊身上。 他抱着双臂,鼻孔看人,神情倨傲的让人以为这次他拿了年级第一。 季延说,“年纪排名476,很值得你骄傲是吗?” 季殊听后“啧”了下,“某人当初跟我打赌,我要是进步五十名,就喊我哥来着,哟,您怕不是贵人多忘事?” 季延这才想起这件早已被他抛之脑后的赌注,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季殊还真的信以为真。 他怎么可能愿赌服输,把成绩单随手放一边,“我同学在城外新开了家温泉山庄,周末带你们去玩两天。” 这话一说,除了周艺以外的两人都难以置信的瞪眼看季延,没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厚颜无耻的出尔反尔。 季殊立马不愿意了,直呼季延大名,“季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知不知道!” “臭小子......”季延骂着站起身,又是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季殊见势不好,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往周艺身后躲去,有了靠山之后说话底气足足的,“我可告诉你,路阳和小东西都是证人,你要是不守承诺,我们就一起唾弃你!” 他拿出绝杀武器——道德绑架。 如果今天只是周艺和他在,就凭他刚刚那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足够季延拿皮带把他屁股再抽开花一次。可现在局势是对他有利啊!有一个身份对季延来说稍微有些尴尬的温路阳在,就季延那好面子的性格,只能束手就擒! 季殊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得意洋洋等着季延喊他一声哥。 短短几秒,脑海里已经构现出翻身农奴把歌唱,太阳霞光万丈好的一幕。 “少给我来这套,蹬鼻子上脸是吧。”季延是明摆着想要赖账,压根不吃他这套。 一直沉默充当看客的周艺此时终于说话了。 “季延哥,季殊为了这次考试这几周每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或许在你看来,是他孩子气,是他幼稚,说白了你从一开始也没想过他能赢这个赌注,所以你更应该清楚这点进步对于他来说多么难得。” 温路阳一听,很难不赞同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是啊季延哥,季殊最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看看他眼底的黑眼圈......” 两人一唱一和,让季延骑虎难下。 季延抽根烟点上,“两个臭丫头......” 季延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出季殊最想听那个字眼后,铁青着脸上楼了。 而季殊的心早就在周艺为他开口说话时陷得深深的,感动的一塌糊涂,有些忘乎所以地从周艺身后搂住她,下巴在她脑袋上蹭来蹭去。 “小东西,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没想到有一天你居然会为我说话。” 周艺干咳了一声,“季殊,松开我。” “嗯......我不。”季殊撒娇道。 “天呐......”这一声惊叹是温路阳发出的。 季殊瞬间清醒过来,温路阳还在呢!他猛地松开周艺,旋即对上目瞪口呆盯着他的温路阳。 他慌慌张张开口想解释,声带就像卡住一样。 “我,我就是太激动,得意忘形了......”说完自己都心虚的别开眼,不断祈祷温路阳不要发现什么端倪,否则周艺肯定会把他就地正法。 温路阳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顿住了,很快压回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目光一转换成骄横的嘴脸,“季殊,我刚刚也为你说话了,你怎么只感谢周艺一个人,太过分了吧!” 做贼心虚的季殊心底一横。 “那,要不我也抱抱......你?” ...... 季延说去温泉山庄这事倒真是言出必行。 到周五的时候便让几人提前准备行李,只是他没想到愿意跟他一起去的有且只有温路阳一人。 周艺的理由相当简洁,“没兴趣。” 季殊的则是让人贻笑大方。 “马上就高考了,还让我出去玩,这不是耽误我学习嘛!我告诉你,我的心中只有学习,心中无享乐,学习自然神你知不知道......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回来!我告诉你季延,兄长为父,一日为兄终身为父,你注意你的态度!” “我草——痛,哥,我错了哥!小东西救命啊——” 忍了几天后,季延终于痛痛快快把前几日的憋屈一股脑在季殊身上找补回来,下手毫不留情。 季延说自己沉迷学习,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学习没错...... 他不会给自己找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之所以那么努力学习的理由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周艺承诺给他的那句。 想做什么都可以。 成绩一出他就赶紧偷摸准备起来,憋着一个大招留在这个周末。 周六吃完早饭后季延带着温路阳离开,周艺一如往常先是在自己房间里刷习题,中午的时候过条马路到季殊这吃饭,接下来就是要给季殊补习的同时自己再刷刷题。 一天的形成安排的井井有条,相当充实。 吃完饭后,季殊提议去他房间,周艺用脚指头都猜得出这货想干嘛,只是她没挑明。 有些事,念念不忘的不止季殊一个。 一进门,季殊就急急燥燥地把她摁在门上堵上了嘴,周艺十分配合,垫脚积极回应他。 这些天因为温路阳和季延在缘故,上一次正儿八经的接吻都已经过去很久,说是干柴碰烈火也不为过,站着接吻对于周艺来说唯一的劣势就是她跟季殊的身高差,激吻产生的多巴胺让她手脚发软,下面似乎也湿了。 她快站不稳时,季殊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倒在床。 绵长炽热的湿吻持续很久,直到周艺察觉手腕上多出两股冰凉的感觉,才骤然结束。 是手铐。 血液一下涌上头,说不上来是恼还是羞,周艺脸难得泛起一片红,“原来你喜欢这样。” 季殊食髓知味地在她脖子上点火一样乱亲,亲得她气息乱了才坏笑着说,“拔吊无情的女人,看你这回往哪跑。” 周艺恍然一下,随后立即明白过来他是还记着上次她只顾着自己爽那回事,她也笑了,“你想怎样?” 季殊已经动手解起她裙子胸前的纽扣,郑重其事道,“我要操你。” 哎呀爬上来发现500收了吓得我立即码了2000字 加更的肉我在写了! 呜呜呜我尽量今天发但也别期待 尿了「po1⒏today」 周艺手腕被冷冰冰的手铐铐着,行动十分笨重,以至于尝试了无数次都没能把季殊那双罪恶的小手给制止住。 她想季殊的字典里大概没有“老实”这个词,分明就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典型代表。又挣扎尝试了几次,周艺放弃了抵抗。 下的人安静下来后,季殊更兴奋了,兴奋到脱胸罩的手都微微抖起来,两团软肉骤然暴露在他的视野中,他喉间一紧,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用手小心戳了下,软,真他妈软。 他很快便忍不住,趋于男性对女性躯体探知的本能欲望,缓缓低头在耸起的山峰间舔舐起来,湿漉漉的舌尖刚触到光洁的肌肤,周艺就浑身触电般颤了下。 这就等同于告诉季殊,这里是她的弱点。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的季殊也很快反应过来,周艺怕痒,于是又把一只手滑到她腰上摩挲。 “别”周艺急急喊出来,但有气无力。 从前季殊也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周艺会被他压在身下,这一声求饶让季殊作为男人的骄傲瞬间膨胀,手间和唇间的动作愈发无所顾惮。 大掌握住她右侧的奶子,粉色的乳头早已立起,他也就毫不客气含住另一侧的乳尖,或许是哺乳动物的天性,刚品尝到乳尖淡淡的味道就下意识用舌头吸住,吮吸起来。 周艺被他折腾得活像一个熟透的果子,白皙的皮肤绽着粉色,他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都要跟着收缩一下,很快便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季殊终于舍得松开她的乳头,一路向下吻,不得不说他吻技进步飞快,舌头绕着可爱的肚脐打转后直直向下亲过去。他力气大,一下就把堆在腰间的裙子扯掉,一同扯掉的还有内裤。 私处的风景一览无余,看得他眼一热,不由分说把周艺两条修长的掰开。手摸上去一股黏腻的触感传来,周艺爱干净,天热的时候一天洗两次澡都是常态,凑近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味道。 他伸出灵巧的舌尖俯身贴上小穴,舌头在他的控制之下划开两片娇嫩的软肉,擦过敏感的阴核,理智暂存的大脑快速回忆起之前看过的教程,很快便只停留在湿热闭合的穴口,换成手去揉捏阴蒂。 舌头撑开紧闭的肉缝往里伸,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搅弄。 周艺叫声愈发急促,她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像是被一团热气包裹着,浮浮沉沉的,脑内一片白茫茫,在她已有的时光里,第一次不知所措起来,被束缚住的双手情不自禁在一片迷离里插进季殊发硬的短发里,仿佛这是那根救命稻草一般。 季殊早已分不清口腔里的是自己分泌的唾液还是周艺流的水,吞下她流出的热液时,他从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变态的满足感,这种隐晦的欲望让他更为卖力。 周艺的高潮来的比他想的要快,小腹剧烈痉挛几下后,喷出一股水,恰好打湿季殊的脸。 季殊也不嫌弃,抽纸潦草地擦了后又恋恋不舍地亲几下高潮的小穴。 他把脑袋凑到周艺脸前暧昧开口,“你尿了。” 高潮后的欲望并没有平息的预兆,周艺懒得跟他玩这些文字游戏,长腿勾住他的腰,扭腰用自己的小穴蹭他早已硬到坚挺的肉棒。 “你快进来。” 本来想try下69,算了,男口女是我的底线。 女口男,我直接打咩=-=首-发:[海棠搜书].today「po1⒏today」 好棒(h) 周艺的反应就是对季殊这段时间“刻苦学习”的认可,满足感几乎一下装满胸腔。 季殊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以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捂着小秘密怕被周艺发现都无法克制靠近她,更别说现在他们敞开心扉,周艺喜欢他,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他坐起身不知从哪摸出一盒避孕套,他之前没用过,手法生涩急躁,很快就报废了一个套,这一幕落在周艺眼里,急得她差点一脚踹他脸上。 “不用带......直接进来。” 周艺这人对任何不可控因素的避讳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譬如,某次新闻报道女生参加高考因为生理期痛经导致发挥失常,生理期恰好也在每月月初的周艺便用吃避孕药的方法硬生生改了生理周期。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季殊是知道的。 即使知道周艺在吃药不带套也没事,不同于前两次精虫上脑,醒悟后的季殊真真切切意识到那种行为是贪图享乐不负责任的臭男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戴套失败的窘境让季殊脸涨得通红,其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是压着最后的理智,重新拆了一个套,好在这次相当顺利,一气呵成。 有避孕套的润滑加上周艺的小穴早就跟水漫金山似得,肉棒抵进的过程并不艰难,软肉牢牢吸附住炽热的铁棍,犹如小嘴一口口咬着,漫天苏爽得电流感附着在尾椎,沿着脊柱直冲大脑。 周艺仰头深深喟叹一声,压抑、痛苦、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满足。 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很敏感,被撑开的不适很快被欲望碾压,她主动用白皙修长的腿勾着他的腰,两手抵在他胸前,用手指挠了挠他的肌理。 “季殊......动一动......” 盛情难却之下,季殊箍着她的腰开始抽动,只进一半的肉棒慢慢探索更深的甬道,小穴里似乎都是水,但又夹的他很紧,没动一下都能生出让人蚀骨挠心的快感。 毕竟都是初尝禁果,季殊的自控力也只能算一般,前面几下还能控制住力道,没几下便放纵开来,每下都是直进直出,硕大的菇头碾平阴道里的褶皱,霸道又野蛮地占据全部空间。 他常运动,腰部的力量不容小觑,周艺雪白的胸脯被顶得像一片白色乳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口干舌燥,红着眼就低头含住乱颤的乳尖。 周艺的呻吟已经乱成一气,随着他的律动时而轻柔,时而急促,时而高昂,时而支离破碎。 脱离预想的欲望把她湮灭,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在高潮又要到临前紧紧缠住季殊。 季殊吻住她加快身下操弄的速度,喉间两声沉闷的哼声被吻吞去,两人一起登上巅峰。 这一次不管是季殊还是周艺,都彻彻底底体会到做爱给人的餍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新鲜劲还没过的身体很快有有了反应。季殊的吻慢慢变得淫靡色情起来,从嘴角向下吻到脖子,又把周艺身子反压,亲她的蝴蝶骨,沿着腰线继续舔过脊椎。 周艺有些享受季殊讨好似的亲吻,闭眼无意识哼哼着,季殊毫无征兆从身后创了进来,一次尽根埋入,后入的姿势插的很深,身体的自我保护程序让她下身剧烈收缩抵触这这根巨物。 “太......深了......”她哀声道。 季殊爽得都快翻白眼了,他整个人压在周艺身上,小声哄她,“一会就好了......” 刚刚结束的那一次就跟小试牛刀一样,这会他仿佛才开始品尝正餐,每一次都插到最底,甚至能撞到脆弱的宫口。 “轻点啊......轻点......”周艺被操的不断重复这句话。 事实上如果她想,她能轻而易举把季殊这个臭不要脸东西踹飞,但周身围绕着她的灼热气息仿佛把她的心都热化了,她清醒着纵容他,到现在分不太清到底是谁纵容谁。 季殊时不时在她耳边亲一下。 喘着粗气在她耳畔说,“小东西,你好棒啊,和你做爱我好舒服......” 周艺难得羞得无话可说,奋力抬头瞪他一眼。 “你说过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舔了舔周艺的下巴,神情可怜地说道。 要不是他下面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正在操她,周艺差点就信了。 这一次季殊真真正正做了一次主导者,他顺带还用漫长的持久力再一次撕掉了自己初次惨烈的败绩。 嗯,下章小季挨揍了 可以 周日的时候季殊和周艺要去老爷子那。 一早出门,周艺便瞧见季殊摆了一个骚包的姿势靠在一辆小毛驴上,做作地撩了额前的留海,分明像是预演了很多遍。 “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帅?”他昂着脸问周艺。 他连夜恶补的恋爱电影高光时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一番表演肯定能让周艺春心荡漾,季殊在心底美滋滋想着,但很快就被周艺一巴掌拍醒。 泡过蜜罐子,忽然又被打,他一下懵了,随即捂着脸委委屈屈,“怎么又打我,长得帅违法是不是。” 周艺瞥他眼,直接忽略了他的抱怨,问,“这车怎么回事?” “我看人家电影里男女主一起骑个小毛驴还挺像那么回事,也想试试呗......” 说完拿出一个粉色头盔给周艺戴上,又拿出一个蓝色的自己套好,然后长腿一跨坐在后座,表情兴奋的拍拍前座。 周艺扯扯嘴角,“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应该是你带我吧。”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会骑啊。”季殊挠挠鼻尖,面上有丝尴尬,语气却相当理直气壮。 好在周艺对季殊原本就没什么期待,也没说什么,弱弱斜他一眼后上车坐好便稳稳启车。 周艺并没有直接去老爷子那,而是先去宠物医院把已经治疗恢复好的柯基接了出来,顺便和季殊简单交代了一下这次去老爷子那的主要目的。 一哭二闹叁上吊,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必须得让老爷子出面把他留学的事否了。季殊听后重点完全偏离了,搂着周艺的腰讪讪道,“你还在呢,又哭又闹,好丢人。” “你八岁的时候还在尿床,五年级的时候打球磕掉一颗牙,初二的时候......”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照做还不成么!”季殊悻悻开口,顺势在她纤长的脖子上轻咬了下后安静下来,只是没过一会他发觉周艺的耳朵冒着不自然的红,红的几乎快要滴血。 他一下便兴奋了,“小东西,你耳朵红了,你害羞了?” 周艺不理他,他就越不依不饶,仗着路上人少,开车的不是他自己,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亲着,手还圈着她的腰暧昧地摩挲着,眼睁睁看着耳朵上的红蔓延到脸侧。 “季殊,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周艺冷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每次周艺用这种嗓音,这种语气说话都代表她即将对他上演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季殊手脚瞬间安分起来,嘿嘿笑着粉饰自己的尴尬。 老爷子年纪大了,搬到郊区为了图清净,平时季殊只是周末来,看见这个孙子就烦得不行。 季殊今儿一到招呼都没打,直接哭嚎着一个熊抱把老爷子抱住,险些把人扑倒。拐杖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他也不依不饶,周艺就在一旁抱着狗冷眼旁观,看着季殊宛如戏精附体一样的操作。 声泪俱下哭诉着自己的委屈,绘声绘色痛斥着父母这些年的不闻不问,痛心疾首指责他们毫无人权的行为,顺带连着告了不少季延的壮。 老爷子越听越气,倒不是气季殊,是气自家儿子。 季殊这才明白为什么周艺要让他在老爷子面前来这一招,当时周艺和他爸妈因为工作的事常年呆在国外,把老爷子气得不轻,直骂几人是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打归打,最后还是带着一腔被季殊煽风点火弄出的怒气给自己远在国外的儿子打了电话,也不顾对方的时差此时是深夜,劈头盖脸一顿骂。 只是季殊家他爹没什么话语权,到最后季殊妈接过电话和老爷子一阵周旋,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他妈自然是知道季殊几斤几两,沟通到最后给出一个老爷子认可的答案。 如果季殊高考成绩能达到录取线可以不出国。 出国的事算是有了转机,虽说对季殊而言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两人走前,老爷子把周艺喊来问了几句话。 “你老实跟我说,这小子今天跟我这唱戏是不是你教的?”老爷子面色沉着,锐眼直勾勾盯着周艺。 周艺也并没有打算说谎,直接承认了。 老爷子看向窗外兀自叹口气,蓦地说道,“我老咯,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你么年轻人的事儿我是管不着了。” “外公......” 他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周艺眸光闪烁了下,上前抱住他,轻声说,“外公,谢谢你。” 老爷子没再说话,口中说着烦催着两人赶紧走。 回去的路上季殊格外消沉,不如说是懊悔,但凡以前稍微用功些,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好不容易和周艺在一起,但随时都要面临着分开的现实。 周艺想去H大,就算他现在起开始不休不眠学习,离H大的录取线也十万八千里,一想到这,心底就又酸又苦。 他脑袋靠在周艺肩上,丧丧道,“如果以后我们需要分开几年,你可不可以慢点喜欢上其他人。” “可以。”周艺答他。 季殊原本只是想煽情一下,听她答的这么爽快,心里更酸了,“不行,我不准你喜欢别人。” 周艺失笑,肩膀抖了抖后说,“可以。” 小区被封没法上班了,休息了两天开始码字,就这两天这本应该就会完结吧。 离别 后面的时间就像是被快进了一般,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 有季延在叁个准考生倒是不用担心一日叁餐,周艺也一门心思扑在最后冲刺和季殊的复习上面,虽然对季延和温路阳之间诡异的氛围有所察觉,但实在是抽不出什么心思关心他人。 从春装换短袖好像是一夜之间,高考也在32度闷热的天气中正式拉开序幕,又在一个落雨的下午宣告结束。 高考结束后,温路阳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一直住在周艺这,钱川倒是几乎每日都会来找他们。温路阳是个话痨,总会喋喋不休问东问西,问要报考什么专业或者要不要计划去哪里玩。 在叁个学霸之间夹缝生存的季殊稍显多余,但并不妨碍他横在钱川和周艺之间,见缝插针对周艺亲亲抱抱。 有温路阳和季延在,他想跟周艺亲热就得偷偷摸摸,温路阳直到出成绩前一天才走,当晚季殊就在季延睡后偷偷溜进周艺房间。 两人亲的又急又深,毫无保留向对方索取,周艺湿的很快都不用做太多前戏,就顺利的把粗硬的欲望吞入。这是两人在一起后做的最激烈疯狂的一次,从床上到地上,又到桌上,再到浴室,爱欲和热浪翻滚把他们掀翻,所到之处都是情欲的痕迹。 最后的时候季殊眼尾猩红着抵在她深处射出来,气息缠绵,他们恋恋不舍吻着对方良久才松开。 极致的快慰散去后,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面便破土而出,季殊把脑袋藏在周艺肩窝里,哽咽道,“小东西,我真的好喜欢你......” 周艺嘴上嫌道,“喜欢我就喜欢,哭什么?” 手还是插在他发间轻轻抚摸着,安抚这只忽然啜泣起来的小兽。 过一会,季殊稍微冷静了些后开了口。 “我的成绩你也清楚,就算是达到录取线也肯定是离你很远的大学,这世上没有奇迹,所以不管我出不出国我们也会分开至少四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昨天也跟我妈打电话聊了很久,我决定复读,她同意了。”他慢慢抬起头,异常坚定地看着周艺说道。 周艺诧异了下,季殊将头贴上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说,“即使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至少也要在同一个城市,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年和四年,我选一年。” “不会让你等我太久,就等一年,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唇,认真征求周艺的答案。 虽然她早就给过他答案,可他就是想再听一遍。 周艺给的答案与之前无异,季殊对着她傻笑,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又落下来,他不想在周艺面前总表现出一副没用的样子,可他什么模样都被周艺看到过。 确实如季殊所说,没有奇迹出现,他的成绩勉强能报上几个偏到不能再偏的大学,知道季殊要复读,季延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季殊不笨,但是对学习提不起兴趣,小时候被大人拿着鞋底抽屁股也改不掉他贪玩的性子,父母包括他在内对季殊的最低要求就是只要不作奸犯科,老老实实完成高中学业就行,至于其他,更是没有报过任何期望。 或许是出于这些年对他疏忽的自责,季延倒是第一次对季殊刮目相看了。 季延的休假也快到期,期间温路阳来过一次,季延跟她说了一些话,走时是哭着走的。 季殊下楼接水不小心听到一些,断断续续,大概也分析出两人之间八成是有点问题,他跟周艺说起这事,周艺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抛出一个对季殊来说晴天霹雳的信息。 “路阳说在温泉山庄的时候她跟季延哥上床了。” “我草!”季殊听后立即爆了粗口,“季延太不是人了吧!那可是温路阳啊!他大了人十岁啊!不行,我非得揍这老禽兽一顿!” 周艺拉住怒气冲冲一副要揍人架势的季殊,艰涩道,“是路阳在他喝的水里下了药......” “我......草。” 这事对季殊的冲击不小,花了他不少时间消化下去,冷静下来后,季殊感慨,“爱情来的时候,血缘,年龄这些阻碍拦都拦不住,” “我也吃过暗恋的苦,只是路阳她运气也不如我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她这么做,我哥肯定不能接受她。” “你这是有感而发还是幸灾乐祸?”周艺笑着问他。 季殊瘪瘪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还真挺像后者,于是就抱着周艺撒起娇想赶紧把这段对话圆过去。 这些天他做这些越来越得心应手,只要不太过分,周艺也不会拒绝。 复读生开学比一般高中生早,周艺也很快就要去大学报到,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搂搂抱抱地就容易擦枪走火,浅尝即止的吻又演变成一场激烈酣畅的情事。 季延给季殊的找的复读学校事寄宿制的,周艺走的时候是周叁,他回不来,晚自习到了宿舍才看到周艺给他的发的信息。 「季殊,别让我等太久啊。」 尾声 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季殊高考考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虽说没有到H大的录取线,但也被同市另外一所不错的大学录取。 周艺那段时间参加学校和一家机构的研究合作到外省叁个月,暑假匆匆见了几面,大学开学快两个月,季殊都没有再见到周艺。 每次打电话时隔着电话都能闻到季殊身上的酸味。 学校里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姑娘在看篮球比赛时把季殊的照片发到校贴吧上,季殊人长得帅,球又打的好,经过这么一曝光,一下子就多了不少追求者,但都胆子比较小,只敢通过室友要季殊的联系方式。 起初室友还会征求下季殊的意见,得到的答案当然是拒绝。 室友调侃他,“你又没有女朋友,有妹子追你,怎么还一而再再而叁拒绝,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季殊听后暴怒,“老子有女朋友!” 室友纷纷表示不信。 气得季殊逮着他们揍了一顿才解气。 这事他自然也没忘记和周艺抱怨,但周艺在电话那端匆忙的说知道了后,啪一下挂了电话。 季殊心底又气又委屈,找不到人诉苦,到周末跟人一起打球时,干脆把球当作泄愤对象,打的又凶又狠。 没多久,其他人便吃不消,纷纷散了场。 和室友回校的路上季殊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到校门口时,两个室友起哄,“窝草,季殊,你看那有个妹子腿好长。” 季殊心情尚好的时候对于他们这种行为都不屑一顾,更别说现在满腹心思都在纠结周艺到底为什么一早上都没有回他信息里,旁边的人叽叽喳喳,吵得他心烦不已。 不耐烦吼了声,“自己没长腿是不是。” 室友本想反驳,却发现他们刚刚口中讨论的长腿美女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准确的说好像是直奔季殊而来。 “季殊,好像是来找你的。”他说。 季殊烦着,以为他又是在开玩笑,说话语气差了些,“操,你们丫是没见过女人是不是,一天天什么德行。” 周艺走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不咸不淡启声,“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原本想抬腿走的季殊呼吸一窒,僵着脖子缓缓转过身,撞上周艺含笑的眼,他眨眨眼,下一秒激动地扔掉球跑两步紧紧抱住了她。 “小东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季殊感觉有些不真实。 周艺在他腰上掐了下,痛得季殊叫出来。 “还是梦吗?”她笑着问,推开季殊。 季殊揉着腰,憨笑着摇头。 这一幕在室友眼中形成巨大冲击,几人面面相觑,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见到周艺的巨大喜悦中缓过劲来的季殊拉着周艺的手走到几人面前。 “这是我女朋友。”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周艺一直笑他刚刚在室友面前介绍她时,宛若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季殊说,“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本来就够我吹一辈子。” 【正文完】 这本节奏被我写的太乱,草草收尾,很抱歉。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