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监狱乐园(np)》 群p现场 女人伴随着痛苦与欢愉的娇喘从半抹的红唇里溢出,男人们的低吼如同发狂的野兽,如蜘蛛网般细密。 亮堂的大厅里,十对男女在激情的交合,淫水沿着大腿根滑落在有些粗糙的地毯上,雪白的酮体上满上青红的指印,在身后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啪啪啪”地撞击下,垂落的乳房颤抖不已,惊得女人嗷嗷直叫。 这一副糜烂的群p场景猝不及防击入眼球,白枫一愣,直到身后两扇大门“哐”的一声关上,她回神后猛然掐住了身侧女人的脖子。 脖颈上的粉底摸着很黏腻,如同女人的阴道。女人被掐得双颊通红,涎水溢出嘴角,打在白枫的手背上,一股腥咸味。 “放、放手......”女人两眼鱼一般突出,但白枫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夹得她浑身无力。 可在这种情况下,女人的双腿间却淌出一滩淫水,已然动情。 “你!”白枫才挤出一个字,身后却忽然有两个裸女分别扣住了她的手臂,那被擒住的女人得救,像岸边濒死的鱼般跪趴在地上猛咳。 这时,有一个裸男靠近了这女人,光脚踢上她的腚,将她踹到一肌肉扎实的寸头男腿边。 白枫挣脱开两个女人的桎梏,目光锐利地射向寸头男,他的小腿粗壮得像能踢死一头牛,双腿间的阴茎肿胀如瘤,茂盛的黑色毛发又卷又长又硬。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寸头男将胯又顶起了一些,面上满是骄傲,“你这次带来的货色不错。” “是、是、是啊,这婊子是个名器,您......”跪趴的女人还未说完,就被寸头男踹到一边。 “少不了你的,”寸头男说着朝白枫伸出猩红的舌头,围着嘴唇舔了一圈,对着一裸男吩咐:“把她给我带到卧室去!” 白枫看着走来的裸男,频频后退,目光在蜷缩的女人和寸头男之间来回转动。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被这头黑熊侵犯吗?被自己的室友就这么卖了? 不! 白枫疯狂地拉动着身后的门把手,这时那裸男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识来了一个过肩摔,男人轰然倒地。 但解决了一个还有第二个,只见那寸头男脸色越发玩味,大步上前,一米九的身子靠过来,一只手将白枫的双手钳在身后,将她的身子拱起,一只手抱起她,不顾她乱蹬的双脚,把她带入卧室。 卧室里的大床上还有两个女人,而白枫被一把甩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还未反应,自己的双腿和手都分别被两个女人抱住,呈现大字仰躺在床上。 白枫被摔得眼花缭乱,寸头男的阴茎已凑到她眼前,腥臭味扑面而来,大龟头红肿不堪,上面的马眼还在渗水,掉落在她的眼前上。 “白枫,A大一年级,18岁,父母早亡,恩,还是名牌大学生玩起来带劲。”寸头男说着举着阴茎戳了一下白枫的脸颊,随而又怒骂道:“该死,这脸皮都tm带劲!” 白枫偏过脸,眼神阴狠地瞪着寸头男。但眼角余光一只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工具! “嚓——”这时,寸头男一把撕开了她的白色衬衫,颗颗扣子崩开,缠绕的绷带却露了出来,白枫终于忍不住轻声一叫。 寸头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婊子可真有意思,绑着绑带是想做男人吗!” 话音未落,压住白枫的两个女人也咯咯一笑。 白枫羞愧不已,不愿再看,下半身却忽的一凉,眼角见她的裤子被寸头男大手一挥,扔到了紧闭的房门上。 一种万念俱灰的情绪涌上心头,白枫闭上眼。忍过去!只要自己还活着,什么都...... 还未想完,寸头男的大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道:“难道......你是蕾丝?” 白枫猛然睁眼,随即一头撞上寸头男,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这男人居然被撞倒在地! “老大!” “老大!” 两女惊慌一叫。 “你tm!”寸头男面容扭曲,爬起身来就是疯狂撕扯白枫的衣服,但那缠绕胸部的绷带却怎么也解不开,他愤怒不已,目光却落在架子上的水果刀来,嘴角勾起。 “你!你想干什么!”白枫也看见了这把刀,心中咯噔一跳,不由惊呼。 寸头男再次嘿嘿一笑,伸手将刀划向绷带,但力道没掌握好,一块小口刺破了白枫双沟的肌肤,渗出血珠。 白枫吃疼,却忍住不叫出声来。强行冷静地等待时机。 寸头男却看呆了,鲜血染红了少女半裂的白色绷带,更衬得她肌肤赛雪。而白枫隐忍的面容如同火把点燃了他内心嗜血的因子,一种凌虐感油然而生,就连他的阴茎,又壮大了一分。 这尺寸,让身侧两个身经百战的女人都咽下了口水。 寸头男也忍不住了,不再管几欲断裂的绷带,而是双手紧紧锢住白枫的跨部,将她下半身抬了起来。 那条白色的内裤已经被撕裂,挂在左边的大腿上。 少女的下体光滑洁净,无半根毛发,花蕊粉嫩,显然没有把玩的痕迹。这个地方白枫自己都没碰过,现在却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摩挲了一番! 可惜就算男人怎么揉,白枫还是没有动情。本来还打算怜香惜玉的寸头男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双手抬起白枫的膝盖,将阴茎对准小穴,打算直接猛攻! 白枫连连挣扎,双脚乱踢,踹了寸头男好几下,这让寸头男迟迟找不到入口,他忍不住给白枫甩了一巴掌,怒吼道: “老实点!” “嘭——”白枫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床沿上,痛得她眼毛金星,右颊火辣辣地痛! 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这时,银晃晃的水果刀却映入眼帘。 愣神之间,寸头男再次提起了她的屁股,见白枫没有再胡闹,心中得意,轻松地将阴茎抵在小穴入口。 “给我记住了!蕾丝......”寸头男得意之间,水果刀却迎面而来! “啊!” * “半月前,xx路的一座老旧社区内在进行一场卖淫交易,警方赶到之后,已有6人死亡,19人受伤,据调查得知,犯罪嫌疑人是某知名大学的一年级生......哔——” 汽车里的广播被开车的司机切断,中年男子看着从后视镜倒映出的清秀少女,暗道:这么纤细的女孩子真的是杀人犯么? “这新闻每天都会报道一遍呢。”少女呢喃道,撑着下巴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听到她的话,男子又瞟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问:“那些人真的是你杀的?” 白枫转过头来,目光沉静地望着后视镜里被铐着手铐的自己。 这双眼睛,瞳仁黑得像深潭,眼白又白得如雪花,很是分明。 倏尔,她淡淡回道:“我不知道哦。” 真是怪人。男子腹诽道,回神后看见前方冰冷的建筑群,减慢车速。 “这就是魔狱啊......”白枫望着这几座极具科技感的建筑,实在很难跟监狱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终身无期徒刑。可白枫从未听说过这所监狱,当然也有她不关心此事的原因。 毕竟她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杀人犯沾上边。 “到了。”不一会儿,汽车停在一所铁门前。 白枫下了车,正好站在门前之时,一道电子声响起,大门应声而开。紧接着,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狱警制服的高大男子。 男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面容冷峻,高大俊朗,目光凌冽,他将白枫上下扫视了一遍,冷冷地丢下一句:“跟我来。” 白枫不说话,跟着他进入大楼。 建筑表面像是玻璃贴合而成,里面却是一片洁白,地面的大理石被擦得明亮,显然卫生做的不错。 “到了。”男子抬手阻止了她继续向前。 两人停在一座银色金属门前,白枫只见狱警在门旁的密码盘上迅速按了几个数字,金属门便向左滑进墙壁里。 随着门渐渐打开,白枫看见,里面也坐着一个狱警,不过制服更繁复,年龄也更大,正一脸和蔼的望着她。 “欢迎来到魔狱,我是监狱长哦。”中年男子语气温柔,眼神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透着慈祥与耐心。 白枫微微颔首。她不喜欢这个人,这个满脸笑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你叫白枫。”监狱长明知故问,从皮椅上站起来。 “我不认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白枫语气尖锐,纵使她知道抵抗狱警不是一个好注意。 “带她去吧。”监狱长也不恼她的态度,对狱警吩咐道。 “是。”狱警的语气却柔和恭敬了许多,只是表情依旧冷酷。 “欢迎加入我的大家庭,可以把我当做爸爸哦。”监狱长突然伸开双臂,眼睛眯成一条缝。 7位杀人魔 爸爸这种东西,早就没了。白枫嗤之以鼻。 随后白枫便被带出了门,却不是宿舍,而是医院、研究所之类的地方。 “身体检查。”狱警说着解开了她的手铐,又瞥了她一眼,好似不准备进去。 同样的金属门缓缓滑动,室内却摆放着白枫只在科幻电影里看到的机械器具。 而在一把叁脚旋转椅上,一位身材火辣的性感女人带动着椅子转了过来。她里面穿着修身的超短旗袍,外面拢着白大褂,修长的两腿交叉放置,裙下的叁角区若隐若现。 “进来。”女人的声线也格外性感,像是蜜桃挤出的甜水,很是黏腻。 白枫进入门内,转头却见狱警早已背对过去,一副看门的架势。 她不由好笑,原来这看着冷冰冰的狱警才是最简单的那一个。和那头肥猪和这衣着不检点的医生相比,的确是最正常的人。 “把衣服脱了。”医生吩咐道,满脸笑意地撑着下巴等待,目光居然带着一丝火热。 同样是女人,怎么看着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白枫忍住不适,一颗颗解开白衬衫的扣子,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对于一个差点被强暴的女人来说,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拿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衬衫的扣子被一一解开,精致的锁骨,微有些骨感的上半身,以及绷带缠绕的胸部,都展示在女医生前。 而看到她的绷带后,医生忽然抿唇一笑,站起身来,手掌居然放在白枫的胸脯上,像在丈量尺寸。 白枫蹙眉,但转眼间却见绷带已变成两边,两只小白兔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 “这是微型刀片,体积虽小,却极其锋利。”医生朝着她伸出光洁的掌心,她的中指套着一银色的戒指,若细细观察的话,的确能看见这指环上微微凸起,而后这凸起又向后折迭,彻底融入指环中。 这时医生忽然凑到她耳边,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的细腰,像蛇一样将她缠住,耳语道:“女孩子还是爱惜点自己的身体,不然......这幅身子可惜了。” “不劳您费心。”白枫向后退了一步,这医生在耳边吐出的气太过黏腻,听着痒得很。 “咯咯咯......”医生调笑道,“把剩下的也脱了吧。” 白枫瞪了她一眼,迅速解开扣子,宽大的裤子掉落在地,一双修长笔直的细腿从裤腿中抬起,她准备脱下内裤。 那医生再次笑道:“内裤不用脱哦,当然你要脱也无所谓。” 白枫感觉自己被耍了,面部扫过一片红云,却又瞬间被她压下,随即她主动躺在类似胶囊的检测舱上,等待下一步动作。 “放松。”医生嘱咐道,声调变得极为严肃。 紧接着,舱门关闭,白枫堕入黑暗。 “叮——” 一分钟过去。舱门开启,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眼前只有医生的身影。 “很成功哦。”医生说。 成功?什么成功了? 白枫有些疑惑,翻身坐起。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怎么这般轻巧,从市中心被转移到这所位处郊区的监狱,路途遥远,身子应十分疲惫才对,可她浑身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 难道是这台机器的缘故? 可这不只是一台检查身体的设备吗? 按下疑惑,白枫结果医生递来的白色狱服,利落地套在身上,这狱服很宽大,风从衣摆灌入,让没绷绷带的胸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换好衣服后,大门开了,狱警果然当起了门神,站得笔直。 “咯咯咯——”医生似在嘲笑,朝着狱警抛了一个媚眼。 “跟我走。”狱警催促道,白枫二话不说小跑出门。 多次弯弯绕绕,上到叁楼,入眼是一条笔直的直道,路两侧是相隔得当的单间,如同酒店一般的布局。 “这里有很多罪犯?”白枫问,这一路少说有50间房,可安静得近乎诡异。 “这里只有7名杀人犯,包括你,”狱警停步,“到了。” 310号房。 房门被狱警打开,发出电子音的声响,白枫还在为7这个数字发愣,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狱长,这就是新来的伙伴吧。”这声音奶声奶气,听着像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 来人的确看着很幼齿,微卷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雪白精致的面容像极了橱窗里的人偶,露在宽大狱服外的手臂纤细无比,似乎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但她看着虽瘦小,走过来时却比身高168的白枫高半个头。 然白枫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位少女是位杀人犯。当然这和她杀了6个人一样匪夷所思。 狱警对着少女点点头,又朝白枫说:“就由她来给你讲解每日例行事宜。” “太好啦!”话音未落,少女突然紧紧抱住白枫的一只手臂,将胸脯压在她身上,还扭动身子细细摩挲了一下,脸上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笑意,“我叫巧稚,姐姐叫什么?” 无意之中,白枫居然感觉自己的胸部被揉搓了一下。 “白枫,枫叶的枫。”白枫语气不善,她很讨厌外人接触,所以情不自禁地想将手抽离。 意外的是,这少女的力气很大,她怎么也抽不出。 “你......”白枫想叫她放手,巧稚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狱长哥哥先走吧,我带白姐姐去吃饭。” 说着她又一脸笑嘻嘻地对白枫说:“好不好呀?白姐姐?” “你先放手。”白枫无视了她的撒娇。 巧稚只好闷闷不乐地松开手,正当白枫以为她消停了,她却又突然牵住白枫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这比手臂大面积接触还让白枫不适。 “白姐姐?你讨厌巧稚吗?” 许是感受到她的抗拒,巧稚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眼睛顿时像蒙了一层雾,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不讨厌你,但请你不要无缘不顾扑上来。”白枫实话实说,从她变成杀人犯起,她便再也不想戴着面具。 她本来就是冷漠的人。 “好叭。”巧稚瘪嘴,松开了白枫的手,走前前面,随后又突然转过身来,笑着说:“姐姐可要跟着巧稚啊,不然巧稚就要飞走了。” 飞走了?白枫觉得莫名其妙,暗道果然还是个小孩。 跟着巧稚到了食堂大厅,这里很宽敞,布置着各种形状的桌子,配置软椅,就连中央位置,还搭建着一座舞台,上面摆放着一台叁脚钢琴和一把小提琴。 像开晚宴的地方。 “哇,今天是无限哥哥做的饭!”巧稚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冲到一圆桌边,那桌面上摆放着叁素一荤,中间是椰汁烤乳鸡,两旁是炒莲白、扁豆、莴笋。 菜式虽简单,香味却浓郁四散。能把简单家常菜做的这般可口的人,定是位温柔细心的人。 “巧稚你别用手,你碰了我怎么吃~”富有磁性的男声自白枫后方传来,像是古典大提琴的音色,明明带着庄重,却又被男子故意上调的音调染上了一层糜烂之色,很是性感。 这种声音若是叫床,肯定会让女人软瘫一片,动情不已。 但白枫听着却有些熟悉,不由转头望了回去。 这一看,却愣住了。男子金发碧眼,身高至少185公分,五官深邃立体,带有明显的外国人特色,但除了黄金比例、上宽下窄的身材之外,他浑身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真正的“人形春药”。 但这不是白枫最意外的,而是这个人,是曾经风华正盛的混血模特兼演员——弗罗。 半年前,此人突然销声匿迹,各大媒体无一丝情报。而他失踪的消息,甚至引得无数少男少女跳楼自杀。是的,还有男人。 可见此人魅力有多大。 可他居然在监狱了!他也是杀人犯么? 白枫感觉莫大的荒唐,虽然这种荒谬感在她一进入这个监狱就存在了。 “一直看着我?想跟我来一炮?”弗罗走进了一步,直白露骨的目光舔砥一般黏在白枫全身上下,最后落在胸脯上,遗憾地说:“可惜我不喜欢A罩杯的女人。” “什!”白枫无语。 “不过,”弗罗忽然凑近了道,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吸了吸,“好久没尝过处女的滋味了。” 白枫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眉头紧拧。她讨厌男人的气味,尤其是这种放荡的男人。 “白姐姐是我的哦,弗罗。”巧稚忽然插嘴,不知是不是白枫错觉,她的声线似乎低沉了许多。 “噢?你喜欢这种类型?”弗罗似乎格外意外,“我还以为你喜欢更有女人味一点的呢,对于渴望女人的你,实在有些意外呐,不过你很讨厌魅音,也有理可据了。” 弗罗摆摆手,再度忘了白枫一眼,调笑道:“405号,随时可以过来哦,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弗罗!”巧稚一怒,又紧张兮兮地望着白枫,生怕她答应了,毕竟弗罗可是有“男女杀手”的称号,从没有人能抵抗他的调情。 跨坐在腿上发情的杀人魔 弗罗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长腿迈过两人,去到后方的柜台上拿了一瓶红酒,在叁角杯中斟了一杯。这红酒闻着有一定年份,液体在杯中荡漾,粘稠通红如鲜血。 罪犯的条件是不是太好了点。 白枫心中的诡异感越来越重。 “白姐姐,看着巧稚好不好。”巧稚抓着她的手摇了摇,鼓起腮帮子撒娇。 白枫不温柔地抽出手,不准备和她玩姐妹游戏。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从频率来看,有两个人。 随后,果然有一男一女走入大厅。 “这位是新来的妹妹吗?”女人红唇微勾,酒红色的大波浪被她挑到耳后,露出D罩杯的大胸脯,宽大的狱服掩盖不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乳沟深得连放下一个手机都绰绰有余。 “呵呵......”她身旁的男子歪着头轻笑一声,他蓄着一头黑亮如丝绸的长发,长度直至腰间,举手投足之间很是优雅,与他身上的狱服格格不入。 这人的相貌白枫也有些熟悉,但她能肯定在现实中没见过这样的人。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 “白姐姐......”巧稚又拽了拽她的衣摆,直到白枫转过来,她指着那一男一女低声说:“女的叫魅音,男的叫司红叶。” “白枫。”礼尚往来,白枫朝两人颔首,魅音和司红叶却对她不予理睬,抽出软椅坐下。 “白枫?是个好名字。”忽然,又有一男声传来,白枫转头望去,是一位围着围裙的高挑男子。 男子看起来最为正常,就像大学里亲切开朗的学长,脸上洋溢着清风般的清爽笑容。 “谢谢。”白枫第一次感觉自己见到了正常人,对此人好感剧增,而从着装来看,这一桌的饭菜显然出自此人之手。不知不觉中白枫面部柔和了许多。 “我叫秦无限,监狱里的膳食都归我管,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秦无限解开围裙,还亲自为白枫拉开座椅。 白枫微微点头,正准备坐到位置上。 却在迈步的时候,有一只脚突然伸了出来,猝不及防的,白枫被意外绊倒,“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哎呀呀。”魅音捂着嘴惊呼了一声,掌心下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不远处的弗罗目光戏谑,再度抿了一口红酒。 “白姐姐!” “小枫!” 巧稚和秦无限一同扶起她,面露担忧。 “没事吧。”巧稚问。 白枫站起身,目光直射魅音,一字一字地问:“是你做的吧。” “你有何证据?我可不是离你最近的那个,”魅音不慌不忙地解释,“不过妹妹的酥胸可露出来了,真不打算整理整理么?” 白枫仓皇一看,这狱服太过宽大,她左胸的乳头已经跳了出来! 她愤懑地蹲下身,环抱住自己。脑海里掠过那日寸头男扭曲的面容,眼前顿时一黑。 可回过神后,空气却像凝滞了一般,所有人都凝望着她,如同黑暗中的野兽在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在思考将她大卸八块! 这里,是属于杀人魔的监狱。 她真的能活下来么。 * 饭堂上不欢而散,这菜的确是极为可口,可白枫并没有享用的心情。而魅音、司红叶、弗罗吃得很快,叁人离开后只留下秦无限和巧稚叁人。 “黑雪那家伙又不准备吃饭么?”秦无限突然问巧稚。 黑雪是谁?白枫默默扒了一口饭。 “他呀,”巧稚将发丝在手指上缠绕几圈,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这小少爷我可不想伺候。” 秦无限叹了口气,知道了她的意思,“幸好我单独留出了一份饭菜,我给他送过去,就麻烦你们把碗筷放回去了。” 白枫点点头,放下手中空碗,目送秦无限离开。 “姐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呢,”巧稚忽然将身子凑了过来,语气却有些发酸,“姐姐喜欢无限哥哥么?” 白枫沉默,将身子朝外靠了靠,避免和她接触。 没想到,巧稚细嫩的手掌突然放在了她大腿上,又将上半身的力量故意压上来,让白枫感觉大腿有些发痒。 她伸手抓住巧稚的手腕,准备将她挪开,可就在她搭上手腕的一瞬间,巧稚整个人扑了上来,双腿大张,像猫一样灵活地跨坐在她大腿上。 同时,巧稚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又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口,整具身躯都与她紧密相贴。 白枫感觉到巧稚的体温在急剧上升,如火焰般灼热,不仅如此,巧稚居然在动情地扭动身体,用股沟摩挲着她的大腿。 “啊......”巧稚嘴里喘出细碎的呻吟,手指从白枫的后脖滑向她的后背,长长的指甲在细腻的肌肤上勾勒。 “给我下去!”白枫低吼道,伸出双手掐住巧稚的腰想将她推开。 但巧稚就像牛皮糖黏在了身上,不仅弄不开,还因为白枫的触碰,让她更为动情,身躯扭动如水蛇般淫荡,娇喘声也越来越大。 “啊......啊......姐姐.......” 巧稚满脸通红,痛苦与快感在脸上交织,她好像忍耐到了极点,将双颊完全贴在白枫胸部上。 “嘶——”白枫感觉乳头传来一阵刺痛,垂头一看,巧稚居然隔着衣衫在咬她的乳头! 糜烂的口水声漂浮在大厅的空气中,白枫感觉大脑突然一空,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双手乱挥,双腿乱蹬,想将身上的少女推开! “嘭——”由于动作剧烈,软椅突然向后翻仰,失重的感觉传来,白枫闭眼准备承受此次撞击。 没想到的是,巧稚霎时站起,同时抓住了白枫的左臂,转瞬之间,白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回神后整个人已经被扣在了巧稚怀里。 “姐姐,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呢?”巧稚有些低沉地声音从白枫头顶上方传来。 白枫冷笑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巧稚。 “嘭——”巧稚被推倒在地,左边的马尾盖住了她半边脸,而露出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我不是女同。”白枫咬牙切齿地说,伸手抚平自己的衣衫,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黏在衣服上的口水,她下意识甩手,好像碰到了很脏的东西。 这让巧稚表情越发黯淡,她沉默地垂着头,站起身。 可再抬头之时,面上的阴霾一扫无余,天真纯粹的笑容如太阳般温暖。 “我们一起帮无限哥哥收拾碗筷吧,我还要跟姐姐将监狱里的规则呢。” 巧稚说着主动搬起倒地的软椅,又伸手收拾起桌上的冷饭残羹。 这让白枫一愣,巧稚这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反而显得她太不近人情。 不过明明是她扑上来...... 白枫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随即也帮着收拾桌子去了。 万幸的是,巧稚并没再动手动脚,与她的距离也保持在恰当的位置。 从巧稚的口中,白枫了解到。 魔狱里除了犯人外,只有狱警和几名医生,这里几乎与外界隔离,他们不能知晓外界的信息。可监狱里却很自由,他们没有必须要做的任务,唯一要做的,就是消磨时光。 而这被关押在魔狱的其余六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弗罗,27岁,原是某知名模特,后来又做了一年演员,却在某一次庆功宴上,在厕所里残忍杀害了同属与一个公司里的叁名练习生。 不仅将叁人的眼睛挖了出来,还将他们的衣服拔光,用厕所里的纸巾堵住了身上所有的洞口,眼眶、嘴巴、鼻子,甚至是屁眼...... 魅音,26岁,据说是字母圈的调教师,16岁便做了风尘女,沉迷性爱,后来把顾客残忍绞死,喜欢将尸体分尸后冻在冰箱里,她似乎很痴迷人体被冻伤而溃烂的伤口。 司红叶,24岁,年轻有为的小提琴手,出生于音乐世家,8岁便开始登台演奏,是一位少见的音乐天才。可在一次竞技性质的演奏会上,他在化妆间里杀害了其余选手。 并把他们的指骨取出,选取其中形状最好的一根,串成链子。 秦无限,21岁,居然也是一位在读大学生,似乎是一位古典舞演员,其余信息未知。 还有一位没见过的18岁少年,名字很奇怪,叫做黑雪,职业是一位天才黑客,身材却有缺陷,多年坐在轮椅上。 而他杀害的人却比所有人都要多,被他杀死的死者大多都是触电身亡。 “还有我哦,”巧稚将双手放在自己胸前,笑着说,“20岁,医学博士。” 这么年轻的博士。果然这个监狱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这样看来,似乎自己才是最普通的一个。 白枫垂眸,自己身处在一个未知的漩涡里。 “姐姐难道不好奇我怎么杀人的吗?”巧稚迟迟等不到回应,鼓起嘴嘟囔道。 “杀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白枫冷言,声音却逐渐颤抖,她不由看着自己的这双手,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是哦。”巧稚回道。 白枫猛然抬头,对上少女意味深长的目光。 “哈哈哈——”巧稚突然笑了,眼睛、眉毛、嘴巴都跟着笑了起来,笑容很甜,却让白枫浑身发冷,甚至连骨头都跟着变得冰凉。 “因为我是杀人魔啊。” “姐姐,难道你不是?” “我猜猜,姐姐杀了多少人,”巧稚握着下巴思索着,“两个?叁个?还是......” “够了!”白枫打断她的话,转身低沉地说:“我回房了。” 说完她僵硬地走在叁楼的走廊上,她明显感觉到身后巧稚的视线灼热地刺在她的后背。 直到她站在了310号房前,手覆上把手时,距离她十米开外的巧稚忽然喊道:“姐姐,晚上可不要出来哦。” 虐杀时刻 魔狱某一处隐蔽的控制室内,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二十来块电子屏幕,屏幕内显示着罪犯会经过的大厅,以及他们的卧室,甚至是澡堂。 每一名罪犯的行踪都无时无刻展示在高清监控下。 “啊......啊.......嗯.......”女人的娇喘在控制室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只见在控制台前,女医生被一个男人按在桌台上,被男人拽起一只大腿,下体正与膨胀的阴茎紧密相连,被堵住的小穴在灯光下一览无余,洞口边缘有些发黑,看起来淫荡至极。 医生的白大褂半垮,里面的短旗袍已经被撩起来,在腹部堆积成褶皱。男人不安分的手从旗袍下摆伸进去,好不容易才摸到女人的胸脯,大力地揉搓。 女人似有些不满意,主动伸出双臂环绕住男人的脖子,使劲往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身上靠,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双腿紧紧叉住男人的腰。 她靠得越近,两人相连的地方就越紧密,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下体的毛发在交织缠绕,摩挲着对方叁角区的肌肤。 “恩.......”男人双颊一片通红,想凑过去吻女人的唇,但最后唇印落在了女人的掌心。 “要射快射!”女人突然伸手掐住住男人的半边屁股,血红的指甲陷入肉里。 受到刺激,男人闷哼一声,死死地箍住女人的腰,下体抽搐得越发剧烈,表情愈加迷离,最后,射入精液。 精液沿着大腿根滴落在地面,女医生吃饱餍足,毫不犹豫地推开男人,光着屁股坐回控制台上,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将香烟叼在嘴里。 “老师......”男人脸上情欲未退,有些小心翼翼地呼唤道。 女医生瞥了她的下体一眼,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果然小伙子就是年轻气盛。 不过她今日已经尽兴了,她可不打算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的目光略过欲求不满的男子,看向他身后位于最中间的屏幕。 这块屏幕上,显现着正侧坐在床铺上发愣的白枫。 “老师?”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女人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今日就参加游戏,会不会太早了点?” “白枫,”女医生紧盯着屏幕说,“我相信她是块好料子。” 说着她将嘴里的香烟取出,“她可是A大状元。” “按智商没人比得过黑雪。”男人不以为然。 “她很有潜力,你看着吧。”女医生不准备再多说,红艳的嘴唇微勾。 310号房内,坐在床边的白枫向后翻仰,倒在床上,无神地看着灰白的天花板。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她没开灯,只有镶嵌着铁栏的窗外,射入一点光线。 乌鸦在窗外飞过,寂寥地落下几声鸣叫。 白枫沉沉地睡了过去,纵使这姿势不舒服,她却没精力去调整。 恍惚之中,白枫半梦半醒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 “嘭——”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轰响!白枫猛然惊醒! 发生了什么?白枫迅速起身,靠在门口,将眼睛对着门上的猫眼,走廊空无一人。 巧稚住在叁楼的305号房,而这道声响距离她的房间很近。 ‘今晚别出门’ 白枫脑海里闪过巧稚的话,心里疑惑更甚。 “砰砰砰——”紧接着,门外的响声又接连响起,十分怪异。 白枫背靠在门上,将手握住门把手,没有动,心脏却砰砰直跳。 要不要开门? 魔狱到底有什么秘密? 就在她犹豫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姐姐......” 巧稚?她怎么过来了? 白枫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过身,谨慎地从猫眼中望去。 她看见巧稚正抱着一个布偶熊,站在门口望着她。 巧稚的面容好像比白日更为精致,像是梳妆打扮过一番,身着洛丽塔式的黑色洋装,双马尾上还扣着镶嵌白色蕾丝边的黑色蝴蝶结。此时她却一脸惊慌,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姐姐,有人在追我。”巧稚慌张地喊道。 白枫一愣,巧稚继续道:“姐姐,救救我!” “嘭——”话音未落,突然整座屋子都震动了一下,连天花板上都飘下了墙灰,吓得白枫捂住头,再朝猫眼望去时,巧稚已经不见了! 不做他想,白枫果断开门,走出门口,四处张望,却无半分人影,雪白的灯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反射过来的光线十分刺眼。 “嘻嘻嘻——”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走廊上回荡。 “巧稚!巧稚!”白枫喊道,心中有些恐慌。 “我在这里哦,姐姐。” 白枫闻声,却发现这声音从下方传来,她猛然低头,却看见一张惨白的人脸! 少女的头正卡在她的双腿之间! “啊......”白枫轻哼一声,捂住嘴连忙后退,而巧稚背对着她直挺挺地立起,转过身,抱着布偶熊朝她慢步走来。 空气中只有厚底鞋上的金属扣子在叮当作响。 白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位气息阴寒的少女,就是白日那位笑容天真的巧稚。 而她的眼角余光,也发现了墙壁上的一个凹陷的大洞,像是被人一拳凿裂,那声响必然出自此处! “姐姐,从白天我就一直在幻想,你躺在巧稚身下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巧稚停住脚步,距离白枫仅仅几厘米的距离,光线打下来的影子,已将白枫完全覆盖。 白枫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推开,可刚一抬手,一根银链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脖颈! “额......”脖颈上的紧束感,和金属陷入肌肤的灼痛感,都一股脑地涌上神经,但窒息感却压过了痛感,白枫很快两眼翻白,两颊发红,浑身无力!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一瞬间,白枫脑子里闪过无数疑问,可眼前巧稚诡异的笑容也慢慢模糊。 “姐姐,你会不会在半夜掐住自己的脖子?巧稚就经常这样做。”巧稚说着微微松开银链,在白枫濒死之际。 “咳咳咳——”白枫狼狈地弯着腰咳嗽,可那银链扔套在她的脖颈上。 才将气息顺过来,巧稚却再次扯动银链,让她再次窒息。 如此往复了四五次,白枫感觉头痛欲裂,嘴里除了使劲吸气其余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巧稚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姐姐,你知道吗?其实绞杀不是因为窒息而死,而我只要按住你的人颈总动脉,用两个手指,你就马上死了哦。” “呃......救......放......”白枫眼角溢出生理性泪花,想大声呼救,却没有力气。 正当她以为自己即将被人绞死的时候,嘴唇上忽然传来一股温热。 巧稚一只手抓住银链,另一只手从白枫衣服下摆伸进去,捏住她的胸部往后推,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条腿卡在她双腿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同时双唇紧紧地贴住她的唇瓣。 “呜呜......”白枫死命地紧闭嘴唇,巧稚却很有耐心,在她唇瓣上温柔地摩挲。 今日她特地涂了最红的口脂,她想着,冰冷的姐姐若抹上正红色的口红,一定会很好看。 可是,口红这种油脂品怎么能比得上鲜血的颜色! 巧稚突然愤怒起来,离开白枫的唇瓣,两人同时喘出热气. 而当白枫无意识跌落时,巧稚又拽起银链,吊住她。 白枫再次被银链勒得窒息,嘴里细碎地呼喊:“额......放.......放开.......我......” 恍惚之中,她却见巧稚忽然发了疯似的撕咬自己的唇瓣,直至血肉模糊,然后再次抓起她,疯狂地吻上来,在唇上辗转反侧。 感觉到唇缝里涌进来的血腥,甚至还有被撕扯而浮起的嘴皮落在舌尖,白枫感觉一阵反胃,意识却因此清晰了许多。 她目光一凛,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向前一扑,猛然将巧稚撞倒在地! 不顾身上疼痛,白枫提腿就跑,但没走几步,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擦过耳畔,差点切断她的耳朵! “姐姐,你还没觉醒,不是巧稚的对手哦。”巧稚语气温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半米之外的位置。 觉醒?白枫停下脚步,望向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她预感自己是跑不掉了,巧稚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常人。 不!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你想杀了我。”白枫语气笃定。 巧稚沉默了片刻,随后忽然痴痴地笑了,“哈哈哈——”那笑声一会儿高昂一会儿低沉,好像转变了五六种音色。 她笑着笑着,又用手指摸着自己血肉淋漓的嘴唇,像在享用美食一般舔舐自己的指尖,神情充满媚态。 白枫不由自主地后退,这时,眼前一道寒光掠过,还来不及反应,又有一把手术刀从她脖颈一侧掠过,擦过她的肩膀,钉在她身后的墙壁里,她甚至看不清巧稚如何出手! “姐姐,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快死呢?” 话音刚落,“嚓”的一声,两把刀分别划过白枫两侧大腿。 白枫只得跑起来,可不管她向哪边跑,每把手术刀都能精准地擦过她的皮肤,很快,她身上布满了十几道大小不一的血痕,白色的狱服血迹斑斑。 “啊.......不想玩了。”巧稚忽然意兴阑珊地说,白枫闻之一顿,可就在此时,手腕间忽然一凉,定睛一看,她已经被手铐拴住了! “嘭——” 来不及挣扎,她的腹部又被拳头猛烈撞击了一下,她感觉胃部都在痉挛,白枫痛得面部扭曲,嘴角微张,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随即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被铐住的手高高吊着,被巧稚十指扣住了手心。 “咳咳——”白枫捂着肚子,完全说不话来。 巧稚用能敲碎墙壁的拳头,锤在她身上,这力道之大,已经完全让她丧失了行动能力,连大脑都变得混沌。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巧稚空着的左手抚摸在她的肩膀上,随后轻轻一推,她便无法控制地后仰,无力地躺在地上。 被铐住的手依旧被迫举起,一副手铐将两人的手连在一起,月光落进走廊,打在巧稚精致的侧脸。 想被我的刀插,还是被我插?姐姐 “咳......你......想......干什么......”白枫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只能看着巧稚忽然俯下身,双膝跪在她大腿两侧,伸出左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离。 柔嫩的掌心揉在她的小腹,然后上移,到达没有穿胸罩的乳房,细腻的肉体滑顺绵密,让巧稚舒服地哼出声来。 “恩......”她的表情似乎很享受,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让白枫的胸脯和被扣住的手心都在发疼。 白枫从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位少女压在身下,只能安慰自己,比女人上总比被男人上好。 可记忆又流转到半个月前的那一晚,她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尽管巧稚的手心很温暖,她的身体也被她揉搓得发红发热,她还是觉得很冷。 “姐姐......恩......”巧稚面容通红,抽出揉在白枫胸脯上的左手,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将洋裙泡泡袖撩下一半,露出一点平坦的胸膛。 天色太暗,白枫看不真切,她也不想看巧稚发情,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如果巧稚发泄后能留她一命就是最好的结局。 “姐姐,看着我。”巧稚扣住她的手更加用力,指甲几乎陷入她的手背,白枫“嘶”了一声,充耳不闻,继续闭眼。 “姐姐,你想被我的刀子插,还是被它插。”巧稚说着放开钳住她的手,随即一股布料摩挲的声音传来。 什!白枫眼皮一颤,睁开眼,但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只见巧稚撩起了身上华丽的裙摆,在堆积的黑纱布料之下,一根又长又粗的青红色肉棒高高耸立,顶部的龟头渗出了点点白沫,与巧稚幼齿精致的相貌形成鲜明对比。 “你......你是男人......”白枫双目大睁,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哦,我的肉棒,比其它人都要大哦。姐姐一定会很舒服的。”巧稚下流地说,伸出猩红的舌头,将指尖抹上了舌尖,沾染上混杂着血丝的口水,然后将手指猝不及防地戳进白枫的嘴里。 “呜呜......”白枫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下,巧稚的手指很快被咬得血迹斑斑,但她的阴茎居然肉眼可见地变大了一寸! “变......态......”白枫含糊不清,舌尖用力地抵住这根在她嘴里四处搅动的手指。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口水搅动的糜烂声响。 直到巧稚抽出手指,将上面的鲜血和口水通通抹在自己的肉棒上,不紧不慢地说:“姐姐,游戏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呢,你说我们能进行到哪一步呢?巧稚现在一直在抑制自己呢,如果失手将姐姐杀了,就太可惜了。” “什么游戏......”白枫有气无力地问。 “杀死姐姐的游戏哦,”巧稚笑着回答,弯下腰凑在她耳朵边低语,“姐姐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跟巧稚做吧。” 他说着伸出舌尖,在白枫的耳廓舔了一圈,嘴唇沿着耳朵转移到眉骨、额头、鼻梁,留下涎水与鲜血交织的痕迹。 最后落在嘴唇上,这次他不费功夫就将舌头伸进了白枫嘴里,巧稚心下一喜,认为白枫同意了他的提议。 于是左手拿着一块刀片,将白枫的裤子划为布条,露出纯白的内裤。 白枫的嘴被堵着,她的眼角却看见了这块刀片。 可巧稚突然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然后左手一弹,那叁厘米的刀片居然飞出了五米远。 “巧稚不是笨蛋哦。”巧稚的面庞顿在白枫上方,长而翘的眼睫眨了眨,然后双手抓住白枫的衣襟。 “擦”的一声,衣襟碎成两半,胸脯有弹性地跳了出来。 “姐姐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了呢。”巧稚又将鲜红的手指伸向白枫的内裤里,大力揉搓着花蕊,捏住花核,手指陷入夹缝里,很快,一股水流泄了出来。 这一瞬间,白枫的心里防线轰然崩塌!怎么会! 白枫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好像都成了一个笑话!她用绷带绑住自己,就是在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她很讨厌身上这坨白花花的鲜肉,更不想触碰它,那种柔软的触感会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她对自己高度自制,甚至不愿意露出肌肤,常年衣柜里永远是衬衫和高领打底衣,夏天也会穿着长袖长裤。 这个习惯持续了十几年,她也从没有青春期所谓的性冲动,这种在外人看来是性冷淡的疾病,她却无比自豪。 看吧!只有普通人才会屈服于肉体这种最低级的欲望! 可现在,她居然动情了...... 怎么会...... “姐姐,你的身体很喜欢巧稚呢。” “为什么......”白枫双目无神地呢喃道。 “我是医生哦,我的手就是最精密的仪器,姐姐与巧稚第一次见面时,我一摸,就知道姐姐的身体没问题哦。” 巧稚低沉地说,“而且,如果姐姐尝到了禁果,这具身体,或许比任何人都淫荡呢。” “呵......”白枫自嘲地笑了一声。她会变成荡妇吗?拼命抵抗性欲的自己,会变成在床上张开大腿的女人。 她不要! “不过,巧稚只希望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巧稚歪着头,蹙眉道,“所以,如果姐姐脏了,巧稚只能杀掉姐姐了。” 说着他扶起自己的阴茎,刮下白枫下半身最后的布料,“但姐姐放心,巧稚有安眠药,不会让姐姐的尸体有任何伤害哦,或许,姐姐的尸体更漂亮也说不定。” “不要!”下体被摩挲的异物感袭来,白枫大叫道,疯狂扭动着身躯。 可嘴唇立马就被巧稚的手心捂住,只能“呜呜”地低鸣。 “啊......恩......姐姐的小穴还是不够湿润呢,巧稚的肉棒好难进去呢。” 巧稚满脸通红,他的阴茎无数次从洞口滑出,可他一点都不烦躁,只是扭动着身躯抖下衣裙,将平坦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上次为了不让姐姐怀疑,巧稚给自己的肉棒打了针哦,可那药有副作用,巧稚感觉好难受。” “都是姐姐的错,所以姐姐让巧稚开心不是应该的吗?巧稚都为姐姐做到这个地步了。” 巧稚嘟起嘴,再次用力捏住了花核,再用尖锐的指甲在花蕊边缘刮来刮去,刺痛感袭来,小穴却又猛然吐出一滩水来。 “呜呜.......呜呜......”白枫剧烈扭动着屁股。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巧稚喜上眉梢,成功地将阴茎抵上洞口,双手掐住白枫的细腰,舒服地哼了一声。 “不要!不要!”白枫疯狂大喊,已有哭腔,下体的肿胀感沉重如山,逐渐加深的刺痛感如针般刺入神经。 但她只能拼命扭动身躯,为肉棒的入侵减缓时间。 “恩......啊......姐姐,我感受到了哦,你的处女膜。” “别说了!停下!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荡妇! 白枫眼眶通红一片,血丝蔓延,蓦然间,一种陌生的感觉从体内深处涌起! 控制室内的女医生用两指夹住烟嘴,吐出一口缭绕烟雾,“要来了吗。” 她看着最中央屏幕上的两道人影,笑意渐深,但没过半秒,面色僵硬如冰。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刺耳。 巧稚身子一僵,嘴唇紧抿,肉棒也滑了出来。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握着黑色皮鞭的女人从黑暗中踏出,她穿着十公分的高筒靴,身上仅仅穿着红色蕾丝胸罩和几乎透明的黑色叁角内裤。 下体的堆积的毛发十分茂盛,吊带袜连接着内裤,至少170的身高让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展露得淋漓尽致。 而魅音此时的目光落在巧稚的阴茎上,魅惑地舔了舔唇瓣。 巧稚迅速放下裙摆,穿好洋裙,仍旧跨坐在白枫腿上。 他垂着头,但白枫看见,他的表情冰冷无比,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给我滚!”巧稚冷哼道,稚嫩的面容蒙上阵阵阴霾。 “咯咯咯——”魅音吃吃地笑,“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皮鞭抽在地板上,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瞬间裂出缝隙,“看来需要调教一番。” 她说着伸出舌尖舔舐着布满尖刺的皮鞭,被刺伤的舌头里渗出血液,沿着嘴角流下。 “唰——”这时,手术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迅疾地射向她。 魅音身子微微一偏,精准地躲过。 但下一刻,肚子便被巧稚一脚踢中,她“哇”的一口吐出口水,整个人摔向墙壁,石块轰然裂出。 白枫趁机起身,却只能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转头看向战局,这么强大的力量......普通人怕是会被一击毙命! “恩......很舒服哦......”魅音起身,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下体,牙齿轻咬着自己的唇瓣,舒服地呻吟。 嬴荡的叫声充斥在走廊上。 白枫傻眼,而后看见巧稚再次攻了上去,手中一瞬间飞出十把手术刀,刀刀角度刁钻,但都被魅音的皮鞭抽落在地。 “呐,来插我吧,弟弟。” “你的下面被几百个人干过了吧,”巧稚的指缝里冒出四把小刀,一拳冲去,“巧稚只喜欢干净的女人,就像姐姐这种自慰都不会的呢。” 白枫闻之一愣,紧紧蜷缩住自己的身躯。 “真可惜呢,”魅音身子一低,肩膀中了一刀,她却又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么就让我来把你捆住吧。” “真是自大呢老太婆。”巧稚嘲讽道,却突然转头看向白枫。 那双眼睛里深如黑潭。 “姐姐,下次不会放过你了。” 话音刚落,巧稚的身影融入走廊的黑暗中。 “哎呀呀......”魅音语气遗憾,却追了上去。 走廊里只剩下白枫一人。 母狗也会对着精液发情吗 “失败了,注射镇定剂吧。”女医生对身边的男人吩咐道,语气不咸不淡,双眸注视着屏幕里蜷缩在墙角的白枫。 “其它人呢?”男人光着腚坐在电脑前,输入一段代码,按下回车键。 与此同时,屏幕里的白枫身子一倒,侧躺在墙边。 “继续,不用停。”女医生目光一转,掠过每一块屏幕,里面都在上演残杀与凌虐的恐怖场景。 杀人魔与杀人魔的斗争。 “七号的觉醒开关,很明显。”女医生勾起红唇,分开交叉的双腿,随而落地,走到男人身前,跨坐在他大腿上。 男人的身体一下就被点燃起火苗,忐忑地哼了一声,“老师?” 女医生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吟:“从外面找几名强奸犯,把她上了。”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竖起的老二顿时稍有疲态。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怎么?心疼了?”女医生伸手握住男人的阴茎,尖锐的指甲用力一掐,“别小看女人啊。” 男人霎时痛得头冒冷汗,嗷嗷摇头道歉。 随即控制室又是一阵热流汹涌,男人被女人压在椅子上猛干。 走廊内,几位身着白色医护服、带着口罩的男人脚步急促,走到昏迷的白枫身前,一同抬起她,将她转移到医疗室内,放置在一台机械上,开始为她治疗伤口。 白枫恍惚之中,感觉眼前晃过无数黑影,想睁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尝试几次后,她果断放弃了挣扎,意识飘忽不定,一段陈年的记忆占据了脑海。 “XX大道到了,下一站——XX路。”正逢夏日,嘈杂拥挤的电车上,空气中充斥酸臭与腥咸的气味。 白枫站在车厢深处的角落,赶了两个小时路的身躯充满疲乏。握住吊环的手都有些无力。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股明显的热流,男人气息灼热,喘着粗气,充满汗臭味的躯体逐步向她靠近。 紧接着,白枫感觉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牛仔裤股沟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握住吊环的手一紧,背对着男人的表情依旧镇定,她侧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缝隙。 还在快速行驶的电车就像烤炉,里面的人群如同烤炉里膨胀的面包,不开门,谁也别想动。 因此身后的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生下的棍子越来越热,男人的手也钻进了白枫的衬衫下摆,泥鳅般滑进去,在她的后腰反复摩挲。 这一天,白枫16岁。 却不是她第一次直面性欲。 白枫微微仰头,望着电车里的天花板,天花板的边缘镶嵌的金属条上,倒映出她有些苍白的半张脸和身后男人不断抖动的喉结。 男人穿着白t,看起来不过25、6岁。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被盯上呢? 她已经穿得很严实了,她还戴上了口罩,全身上下除了上班族脸,只露出手掌和脖颈上的一点肌肤。 还是就像母亲说的,她天生就是淫荡的骚货? 白枫百思不得其解,而身后的男人更加肯定她不会反抗,也不会乱叫,于是伸出双臂紧锢住了她的腰,阴茎在她的身后快速抽动。 男人的闷哼声在人群中微不可查,却一字不落地落入白枫耳朵里。她逐渐缓过神来,微微扭头,冰冷的目光正好与猥亵的男人四目相对。 霎时,身后湿润的触感传来,她甚至能感觉到精液顺着她的屁股,沿着大腿、小腿流动,浸湿帆布鞋的鞋檐。 比想象中的快呢。 白枫藏在口罩下的嘴唇讥讽一笑。 “XX路到了,下一站......”电子音再次响起,这一站是枢纽站,四周的人群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男人粗粝的大手却扔在白枫身后抚摸,还有些欲求不满,但猝不及防的是,白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哐——”电车门开启,人群开始流动。 白枫紧紧攥住了男人的手,凭借拥挤的人群,她轻而易举地将人拉下了车门。 “你、你干嘛!”一下车门,男人低吼了一声,想甩开白枫的手,却没想到她居然力气这么大。但在人这么多的环境下,男人也不敢动作太大。 “呐,为什么会盯上我?”白枫停步转身,平静地问。 男人表情闪过诧异,却死皮赖脸地回:“你说什么?我不知......” “你告诉我,我可以让你上哦。”白枫松开钳住他的手,拉下口罩。 毫不意外,男人的气息瞬间灼热了几分。 她是个美人,白枫极为肯定。 “哈哈哈......”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面容像面团一样扭曲起来,他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那还用说吗?你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就是等着被男人上!” “你穿那么多,装什么清纯。” “我就直说了,叁百,卖不卖。” 男人边说淫笑着边朝白枫伸出大手,没想到的是,他的双臂忽然一紧,转眼之间,两位身穿制服的安保已将他拘住。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投诉你们!”男子大声嚷嚷,成功惊扰了四方人群,不一会儿,一个由人肉制成的大圈将几人团团围住。 “放手!放手!” “是那女人勾引我的!” “她在卖淫!她在卖淫!” 男人如疯狗般嘶吼,围观众人纷纷拿出手机,闪光灯亮起一片。 白枫不知何时已经将口罩戴好,冷漠地看着男人被拉出站口,留下一路犬吠,她也不在意自己被人一顿乱拍。 这时,又有一位安保走到她身侧。 说:“小妹妹,跟我们回去做笔录吧。” 白枫沉默着,拿出挎包里的美工刀,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衬衫衣角的布料划下。 递在他手心里,“坏人会受到惩罚的,对吧?” 安保呆滞地看着手里腥骚味明显的布料,再回过神时,白枫已经融入了人群,难以寻找。 而白枫回到家后,用剪刀剪下了自己及腰的长发,再将自己那一身衬衫、牛仔裤剪成碎渣,通通扔进垃圾桶。 最后,光着脚拾起今日穿的帆布鞋,走到院子里,扔向在树下栖息的大黄狗。 大黄狗被砸得正着,淡淡地瞥了白枫一眼后,看向眼前的帆布鞋,伸出鼻子嗅了嗅,而后,张开大嘴,用尖锐的牙齿疯狂嘶咬自己新得的“玩具”。 随即,它兴奋得满地打滚,将两只鞋子咬得残破不堪,又一边“嗷嗷”乱叫,在院子里跑得鸡飞狗跳,四处乱撞。 “哈哈哈——”白枫弯着腰笑出了泪花,笑得小腹抽搐,双颊僵硬。 母狗对着精液发情。 真好笑呢。 * 白色的病房里,白枫躺在病床上,嘴角微咧,窗外的清风吹起她额间的碎发,她抖了抖浓密细长的睫毛。 但一睁眼,却见到巧稚正坐在她身旁微笑地看着她。 蓦然间,白枫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随后便是肿胀感传来。 “姐姐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呢?”巧稚笑着问,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浓黑微卷的秀发披在背后,衣领处稍稍露出了绷带。 白枫坐起身,眉头紧拧,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碎片般的记忆,却像面糊一样难以区分。 她忍不住捏起拳头敲打自己的头,但每动一下,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也也跟着被反复撕扯,疼痛难耐。 但有一件事她却记得格外清楚。 “你是男人。”白枫目光冰凉,冷漠地凝视巧稚。 “巧稚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女人哦。”巧稚笑意渐浓,站起身来,手臂撑在床沿,微弯下腰,将唇凑了过来,想亲吻她。 可被白枫及时躲过,唇瓣最终落在她的嘴角。 巧稚也不气恼,轻笑着说,“早安吻哦~姐姐~” 说着他正要起身,却不想,白枫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又一气呵成地将他扣在床上,动作行云流水。 他看着上方白枫冷凝的面容,眨了眨眼。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白枫在床上跪着掐住他的脖子,一只膝盖压住他的胸膛,将他完全压制。 “哈哈哈......” “你笑什么。”白枫拧眉,手腕加大力度。 却不想,巧稚忽然面色绯红,呻吟连连,“啊......姐姐......上我......” “住口!”白枫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加力度,她到底不认为自己是杀人魔,又谈何敢将人掐死。 却不想,她微微松懈之时,巧稚忽然翻身而起,天旋地转之间,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姐姐太心软了哦。”巧稚一手掐着白枫,另一只手的抚摸着她额间的碎发,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姐姐心里有巧稚呢?” “我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什么想法。”白枫冷言道,再次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巧稚不高兴地嘟起嘴,像是在说她不解风情,“巧稚也不知道哦,不过姐姐要习惯啊,因为我们大家都没有晚上的记忆啊。” 纯白神明 什!白枫面露惊愕,这时,房门忽然“嘎吱嘎吱”地响,她侧头看过去,是女医生进来了。 “下次记得锁门哦。”女医生望着床上的两人调侃道,双手揣进白褂的两个口袋,闲庭阔步似的走到床前,又感慨了一句:“年轻人真有活力呢。” 巧稚眸底掠过一丝暗光,当着女医生的面,俯下身轻轻亲吻了白枫唇角,随后立马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女医生一眼,继而对着白枫挥挥手,“巧稚先走了,姐姐记得来找巧稚哦!” 说完“咣”的一声关门。 谁会去找你!白枫冷哼了一声,抚了抚被揉皱的衣领,一脸阴沉地起身侧坐在床沿。 “跟我来做身体检查。”女医生凝视着她,眉眼带笑。 “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白枫反问。 女医生勾唇轻笑,倏尔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杀的人?” 白枫瞳孔一缩,语气低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病人。” 我生病了?白枫垂眸,目光落在手臂上的绷带,由于适才与巧稚一番纠缠,绷带上渗出了梅花般的猩红。 “是啊,你可是毫不犹豫地用刀刮着自己的皮肤呢,就像处理鱼肉一样。” “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白枫这才抬头,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雪白晶莹的颈部皮肤上,一条明显的丑陋疤痕横亘着。 她在自残? 这个结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但是......脖子上的绞痕也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么...... 白枫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状态,跟着女医生走到了第一次做身体检查的地方,躺在器械上。 说起来,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昨天。 每天都要做身体检查么? “很不错哦,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女医生的手指在器械旁的电子屏上翻飞,同时白枫也缓缓从舱里被传送出来。 白枫坐起身,乌黑的发丝连带着扫过面颊,她抬手捻起挡面的鬓发,这才发现,头发的长度已经快及肩了。 身上的绷带也没有了,胸前晃悠悠地很让人烦躁。 她烦闷地抿了抿唇,沉声问:“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女医生笑着说。 这笑容有说不出的古怪,白枫心下一沉,下台时,脚步故意踉跄了一下,身子无法控制地向女医生倾倒而去。 “没事吧。”女医生伸出手臂,稍一用力,白枫即将跌落的身体便被她止了。而在这一瞬间,白枫的目光极快地掠过电子屏。 屏幕的左上角有一串字母——BNCS。 默默记下,白枫站稳身子,对女医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随即问道:“医生,一切都会好的,对吧?” “当然。”女医生笃定地说,面色不改,但白枫还是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一丝讥讽。 哎呀......医生愿意为杀人魔治病,监狱里还有那么多高科技设备,犯人的待遇也非比寻常。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看来线索的关键,都隐藏在“BNCS”这串字母背后了吧。 白枫走出医护室,双手紧握成拳。按理说,如果自己有精神疾病的话,说不定有减刑的机会。 可是.....白枫望向叁米高的铁栏窗户。出了监狱,世界真的有她的容身之所吗? 想到这里,白枫自嘲一笑,摇摇头,抛却掉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挖掘那串字母的秘密。 毕竟,就算她是犯人,也有权知道那个医生,对自己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白枫松开拳头,正准备朝右转下楼,但忽然有一阵脚步声“哒哒哒”地传来,她想也不想便躲在墙角,聆听动静。 随后是金属门被开启的声音传来,正是医护室所在方位。待所有动静都消失后,白枫才探出头,正好看见巧稚的侧脸。 只见他脚步一顿,忽的转头看向墙角。 但此时,白枫已走到了左边的楼梯口。 这条路的楼梯更窄一些,许是背阴的缘故,光线也更暗一些。 白枫扶着扶梯,慢步走下这条螺旋状的梯子,不知下了几百步阶梯,出于好奇,她并不打算到此为止。 直到在这越来越黑暗的环境中,有一道明显的光线射了进来。 原来这里是出口之一,倒不知道会通往何处。 白枫沉思道,快步朝着那光线射进来的地方跑去,没过多久,便走到了两扇金属门前。 外界的阳光正好穿过了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带着微弱的暖意。而两扇门之间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锁。 白枫有些失望,准备原路往返。 这时,一阵车轮的轱辘声自黑暗深处传来,在空气中来回飘荡。 “是谁。”白枫喊道。 看着地面上一个如怪物般的巨大黑影如流水般蔓延而出。 渐渐的,风自铁门里的缝隙中吹进来,一头如雪般洁白的银丝根根分明,泛着柔和的光芒。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停在阳光与黑暗的交界线处,使得他半边身子暴露在光线下,另一边却隐藏在密实的黑暗中。 可尽管如此,少年单薄的躯体和苍白的肤色都彰显了中世纪古典瓷器般的脆弱。 而他的面部只露出了流畅的下颌线,和樱粉色的娇嫩唇瓣。在通身洁白的映衬下,一股耐人寻味的神秘感疯狂调动着旁观者的心绪。 可那头圣洁的白发,却又让人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亵渎了神灵。 但白枫不是一般人,她并没有多大兴趣去探寻一个人的容貌,即便这个人也是与她身处同一境地的“狱友”。 想到这里,白枫抬起脚步,正要越过少年乘坐的轮椅,出乎意料的是,少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音色稍有些稚嫩,还带着冷淡和疏懒。 白枫不由停步,默默抽出被抓住的衣角,看着那只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落了下去,才清冷地回道:“白枫。” 这只手无比瘦弱,在微弱阳光的照耀下,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皮肤几近透明。 这孩子真的有18岁吗?白枫有些怀疑。 或许说,这具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真的能杀人吗?尽管巧稚也是身材纤细的男性,但他只是骨架小,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没少,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而这位少年却完全生了一副病态的躯体,更别说他还坐在轮椅上了。 可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白枫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前行,踏上楼梯。 脚步声被空气打散,黑雪转动着轮椅,目光持续地落在渐行渐远的白枫身上,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也没有转移目光。 只是呢喃了一声。 “哥哥......” 倏尔,神经质的病态笑声充斥了空旷的地下大厅,让人不寒而栗。 人类是由发疯的古猿进化而来 位于魔狱东南方建筑的二楼,是一座藏书馆。这里的藏书出乎的多,共计有二十排书架林立。 白枫的手指划过或薄或厚的书脊,最终落在一本英文名为“BrainNeuron(大脑神经元)”的书籍上。 她伸手抽出这本书,翻开目录,扫了几眼后,不由蹙眉。 经常看书的人会知道,评判一本书好不好,从目录就能看出。 所以白枫很快就判断出,这只是一本天马行空的娱乐读物。因为这本书扉页的第一句写道: “Manevolvedfromadementedape(人类是由发了疯的古猿进化而来)” “Madnessisamajortrendinevolution(疯狂是演化的主要趋势)” 快速地扫完扉页上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想表达的是,精神疾病是人脑进化所产生的副作用,所以精神病患者的大脑会更加发达。 而进化的方向就是大脑开放的过程,所以未来人类的演化终点就是属于疯子的世界。 “疯狂......”白枫默念道,“啪”的一声单手合上书页。 这个结论是否可取她不可置否,但对于那句“人类是由发了疯的古猿进化而来”的话,她觉得有些可笑。 人类是群体性动物,群体的发展意味着存在稳定的秩序。试想,一个散漫的团队怎么可能会有长远的发展? 而精神病患者,也就是常人眼中的疯子,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之中的确有天才,但由于他们的大脑神经太过活跃,使得思维比较紊乱、跳脱。 这一类人,本身就与秩序相背离。 所以这本书,前提就是错误的。 得出判断,白枫讥讽地轻笑一声,正要把书放回书架第叁层这个位置。 但抬手的时候,她不禁一想,这种毫无价值、漏洞百出的书籍,不该占据书架第叁层这么好的位置。 出于自己的顽劣心态,白枫踮起脚尖,空着的手抓住架沿以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将书本高高举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书放到了最高的一层书架上。 虽然书本还有半边落在外面,但白枫突升的兴致很快就烟消云散,自然就懒得再关注这本书有没有放好。 毕竟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而她已经在藏书馆耗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为了查询“BNCS”背后的秘密,她翻阅了上百本书名内含有这几个字母的原版英文书籍。 从自然科学到远古文化,甚至怪诞奇闻,一个都没落下。 可惜并没什么收获,但也情有可原。 只凭借四个缩写字母,就真的能那么轻易地从汪洋书海里挖掘出魔狱的秘密吗? 白枫心中了然,但她还是走到了下一排书架,目光在书脊上来回跳跃。 直到又看到本有关神经生物学的书籍,她才停下脚步。 这本书要厚上许多,至少叁百页的厚度。白枫紧紧握住了书的边缘,加了些力道,才将书抽出来。 却没想到,忽然有一道奇怪的呻吟声从书架后方传出。 “恩......”女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痛苦,却又饱含欢愉,伴随着口水的搅动声和喉咙的吞咽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从书架的空隙中投射过来。 是魅音,发生了什么?白枫微微弯起腰,从缝隙中看过去。 只见魅音双膝跪地,身上不着一缕,她的双手不留缝隙地交叉握着一根粗大的阴茎,伸出猩红的舌头,垂头舔舐没完全露出的大龟头。 这条舌头灵活得像蛇,舌尖一会儿用力地钻在包裹着龟头的包皮缝隙里,一会儿柔软地舔过茎体,甚至侧着头用牙齿轻轻地撕咬,她每一次撕咬,都能看到阴茎跟着抖动一分。 可尽管魅音这么卖力的舔舐,男子也并未发出一声轻哼,或有任何动作。 于是魅音更加卖力,她松开扶着阴茎的一只手,转移到阴囊上,用柔软的掌心细细揉搓,同时用红色的指甲刺激着囊上的褶皱。 感觉嘴里的东西有了些微的反应,魅音心中得意,将嘴唇大大张开,一口将阴茎包住,直至捅到了喉咙眼。 她下意识的干呕一声,可与此同时,裸露的下体忽的喷出一道水来。 本已准备抽身离开的白枫顿时愣住,双目注视着魅音毛发旺盛的下体。 而男子这才哼了一声,不过不是动情,而是带着讥讽。 由于缝隙狭窄,白枫的可视范围不大,因而她只能看见男子精瘦的小腹,肌肉分明的臂膀,和一根未完全勃起的阴茎。 可她莫名有种被盯着的感觉,真奇怪。 白枫将书抱在怀里,正要转身。 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男子忽的抬起手,落在魅音的头顶,随即用力一按。 阳具在嘴里更深了一寸,而魅音却霎时翻白了眼,嘴角“呜呜呜”地发出难耐的低吟,涎水溢出嘴角,顺着下巴、脖子、锁骨,滑入乳沟。 听到这似在挣扎地声响,白枫跨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不过她只是背靠在书架,听着身后的动静。 男人的手里的力道沉重如山,魅音的呼吸都无法顺畅,直至属于窒息状态,她的身躯开始痉挛起来,双手双脚四处拍打抽动,可下体的淫水却泛滥成灾,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晶亮的光泽。 就在魅音即将因过度窒息而昏迷之时,男子终于放开手。 “咳咳咳——”魅音“哇”地一声吐出阴茎,匍匐在男人双腿之间猛咳。 可气息平顺之后,魅音脸上的痛苦消却得意思不慎,转而是满脸红润,眼神魅惑,好像刚刚差点窒息而死的人不是她。 “真是变态啊,对着一根没有勃起的阴茎高潮。”男人感叹了一句,站起身。 嗓音有些熟悉,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冷漠,白枫抿了抿唇,抱着书籍转身离开。 “你今日好像没什么兴致。”魅音说着舔了舔嘴角,将涎水舔回嘴里。 “我的注意力都在一只小猫上了,对你提不起兴趣来。”男子调笑道。 “真过分,你这不变相说,我已经没有魅力了吗。”魅音娇嗔道,用两根手指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戴。 她的目光掠过后方的书架,最后定格在一块极窄的缝隙中,嘴角勾起。 白枫若有所思地穿过一排排书架,低着头看着脚边的路。 魅音和弗罗是这种关系吗?不过两人居然在藏书馆苟合,还真是大胆。或许他们根本不关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吧。 就像小时候,继父和母亲总喜欢在厨房里做这种事,明明她就在客厅里,甚至厨房的门还未紧闭。 母亲的淫叫如同海上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传过来,就像电视机开放地声音再大,也不能掩盖一丝一毫。 或许这种事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吧。白枫不由自主地想。 “嘭——”由于没看路,白枫的肩膀撞到了书架上,她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并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站在原地揉了揉肩膀。 但她没发现,头顶上有一半书籍正摇摇欲坠,直到听见“啪嗒”一声脆响,她循声而去,却见那本印着熟悉封面的书本砸了下来。 白枫来不及躲开,只能闭眼承受头部重击。 可疼痛感迟迟没有到来,她这才睁眼,只见书已停在半空,被男子骨节分明的玉手握着。 这双手是上帝制造的艺术品,手指修长纤细,指甲圆润泛着珠泽,手背上的皮肤比女人还白净细腻。 “谢谢。”白枫朝来者微微颔首。 “举手之劳。”司红叶漫不经心地回道,快速瞥了白枫一眼后,便翻开手里的书,微微垂头。 他丝绸般的长发也跟着垂落,本别在耳后的一丝秀发如瀑布倾泻至耳畔。他的神情有些慵懒,像一只高傲的黑猫。 他的态度极为冷淡,白枫反而松了一口气。可见他又如此认真地这本被她唾弃的书,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 或许在她浅薄的刻板印象里,认为司红叶这种一看就出身不凡的贵族少爷,是不会看这种除了打发时间一无用处的娱乐读物的吧。 但许是白枫眼神过于明显,在她即将转身离开之时,司红叶头也不抬地说:“这书很有意思,不是吗?” “您指的是?”白枫收回脚步,很好奇他会说出什么见解来。 司红叶依旧没抬眼,只是缓缓念道: “Manevolvedfromadementedape(人类是由发了疯的古猿进化而来)”他的发音是标准的英音,听着很舒服。 白枫蹙眉,感觉有些失望。 这时司红叶却忽然合上书,凝视着她,徐徐开口: “我们这群人,在发疯呢。” 白枫一愣,回神时却见司红叶已将书放回,转身离开。 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摆,问:“你知道什么?”她目光灼灼,攥住衣角的手指用了力,极瘦的手背上,青筋盘旋而出。 司红叶已停下脚步,微偏过头,目光在白枫的这只手上流连辗转,片刻后才淡淡地回应道:“你有一双好手呢。” 白枫再次愣神,但这时司红叶已经抽出了衣摆,消失在层层书架中。 她不由抬起手,掌心上下翻飞。这双手很瘦弱,虽然手指纤细,但手背上的肉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看不出什么美感。 也是个奇怪的人。 白枫摇摇头,目光却再次掠过那本书,她鬼使神差地抽出这本书,一同抱在怀里,踱步离开。 人体实验吗 灯光昏暗的控制内里,女医生翘着二郎腿坐在跪着的男人背脊上,手背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男人的阴茎上套弄着。 “恩......恩恩......”男人的嘴被黑胶黏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戴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几近从鼻梁上滑落。 他的上半张脸被刘海遮住,看不出表情,但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通红无比,汗珠粒粒分明。 “这几天都在看书,是个好孩子呢。”女医生看着屏幕里的白枫说,同时她的手指不断流离,最后落在男人的屁眼,没有再进一步。 “呜呜......”男人稍稍抬头,连带着背部也跟着微微下拱。 女医生被颠簸了一下,面色一暗,“啪”的一声在男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皮肤上立刻显现出一道清晰的红印。 男人再次挺起背脊,不敢再动。 “下一次游戏选在什么时候呢?”女医生抬眼思索道,“大家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恩?”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在男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随即起身,一脚将男人踹翻,高跟鞋用力地踩在男人的小腹。 而后弯腰,扯下男人嘴上的胶布,抓着他的头质问:“五天了,我让你找来的人呢?” “呼呼呼......”男人被迫仰起头,气喘吁吁地回道:“明天......明天就会被送过来了......找的都是即将被处以死刑的强奸犯,所以、所以死掉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女医生松开了手,男人的头部却被猛然撞击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狗狗,做的不错哦,给你点奖励吧。”女医生边说边撩起旗袍,脱下内裤,然后坐在电脑台上,双腿大张。 在森白的灯光之下,下体的颜色红得刺眼。 “旺旺——”男人吐出舌头,犬吠了几声,继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摸索到女人腿下。 手掌紧紧地掐住女人的大腿,舌头伸进花穴,一进一出。 口水砸吧和舔舐的声音在控制室里飘荡。 女医生将手放在男人毛茸茸的头顶处,嘴里哼出了声。 * 今天是白枫在魔狱生活的第七天,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 这几日她的生活基本是在藏书馆与宿舍之间来回游荡,也不和其它人一起吃饭,而是在早上九点、下午叁点、晚上九点这样尴尬的时间段去食堂用剩余的食材做些填饱肚子的食物。 意外的是,每次她去食堂的时候,都能在冰箱里看到有一份被保鲜膜包好的精致饭菜。 但她并未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为她准备的,所以她每次都只是看了一眼,便掠过它,从冰箱深处拿走蔬菜和鸡蛋,混着电饭煲里的剩饭一同翻炒。 五分钟填饱肚子后,白枫便又回到宿舍,杜绝与其它人见面的可能性。 这是因为,她不希望别人牵扯进她的计划来,或者说,也不希望意外陷入别人的计划。 这其余六名犯人都不是笨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魔狱有鬼。白枫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是妥协?是暗中谋划?是装聋作哑? 可无论如何,白枫只有一个目的,她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做了什么。 除此之外,要她安分待在魔狱也好,处以她死刑也罢,都无所谓。 只要她还是她,还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就足够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枫照例在六点从床上醒来,洗漱完后,便坐在桌前平摊好的书籍。 桌面上摆着二十本书,迭成厚厚的叁摞,而那本《BrainNeuron(大脑神经元)》被压在最下面,薄薄的一本,黑色的书封,毫不起眼。 她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带回来呢?白枫用手指摩挲着手里这本书的书页,若有所思。 “嘎吱——”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白枫没回头,垂着眼,像在专注地看书。 女医生走到她身后,掌心压在她的书页上,另一只手靠在椅背,弯下腰,黑色的长发扫过她的脸颊。 她用食指滑过书页上最中间的那行字,用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念道: “Tobeornottobe(生存还是毁灭)。” 白枫闻之转头,嘴唇吻过女医生乌黑的发丝,目光对上她含笑的眼睛。 “真浪漫,不觉得吗?”女医生笑着问。 “医生有看过一部的纳粹电影么?”白枫面无表情地问,还没等女医生回答,她又继续道:“人体试验真恐怖呢。” 女医生眼神微闪,随即噗嗤一笑,“一想到纳粹就想到人体试验吗?” 白枫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医生有什么事呢?”女医生身上浓郁地香味缭绕缠身,让她不由蹙眉,身子往后移了移。 “又要做检查了哦。”女医生说着起身。 白枫垂在大腿上的手指抖了一下,倏尔沉默地起身,女医生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房门。 来到熟悉的医护室,女医生才松开了挽住她的手臂,站在金属门前输密码的同时,她闲聊似的说:“这几日你都待在宿舍里,不愿意出来吗?”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金属门应声而开。 “监狱里每个地方都相差无几,没什么好看的。”白枫回道,跟在女医生身后进门。 女医生坐在屏幕操作盘前的叁脚椅上,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去外面看看哦。” “外面?”白枫脑海里闪过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沿街小巷,讽刺一笑。 “这里还挺大的呢,又因为建设在郊区,很安静,很适合度假哦。”女医生目不转睛,在电子屏上的手指灵活翻飞。 “门是锁着的。”白枫坐在机械舱上,脱下层迭的衣物。 目前白枫只能在有横桥相连的叁座建筑物内游行,除了上下走廊以外,与外界相连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就连一二楼的窗户,都被上了铁栏。她根本出不去。 “巧稚没告诉你吗?在魔狱一周之后,便可以出楼去楼下逛逛,电子门锁上的人脸识别会记录下来。”女医生这才抬头,示意白枫躺下。 白枫沉默地躺下,这几天她都躲着巧稚,他每天来敲门也装作不在,活该她不知道。 不过......犯人能出去的话,就不怕越狱吗?她记初来监狱时,四周的围墙可不算很高。 舱门渐渐关闭,白枫堕入黑暗,注意力不由控制地游离。 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好像时间都不再流逝,身体像化为了流云,在黑暗的虚空里畅游。 好像意识被砍成了两半,一半在身体上方,看着平躺着的自己。 紧盯着电子屏的女医生忽然睁大眼睛,眸光闪过不可置信的神彩,嘴角跟着上扬。 融合得不错呢...... 她在心底里感叹道。 “叮——”检查结束,白枫被传送出来。 不知怎的,这一次检查的时间好像格外的长,可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也只过了十分钟而已。 “很健康呢,精神状态也不错,你刚开始来的时候很紧张哦,看来是已经完全习惯这里了。”女医生笑着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递给她。 白枫套上宽大的白色狱服。心里不屑地想,习惯监狱的生活,听起来真像一个笑话。不过这生活和以前差别不大就对了,甚至还更加轻松。 不用考虑每天如何省钱饿着肚子,麻烦的人际交往也没有。 变相来说,这里和天堂一样。至少她目前为止没想过要越狱,其它人也和她一样的想法吗? 白枫自嘲地咧起嘴角,准备离开。 这时,手腕间传来冰凉的触感,定睛一看,那里多了一个银色的手镯。 白枫疑惑地看着女医生。 “这是定位器哦,你们毕竟是犯人。如果越狱的话很伤脑筋啊,”女医生说,“所以,里面放了毒药哦。” “离开控制中心一定距离,手环会自动打开注射器开关,到时候,狱警们就算赶得再快,也没用哦。” “第七天还没过不是吗?”白枫冷静地反问,放下手腕,再也不看那手环一眼。 “我很喜欢你哦,”女医生说着搂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低沉,“白枫,你很让我满意呢,这是给你的奖励。” 她说着冰凉的手掌不断下移,在肚脐眼下面的位置摩挲,但很快就被白枫按住。 “医生,性骚扰是不允许的吧。” 女医生轻笑一声,离开了她的身体。 白枫毅然转身,踏步出门。 金属门关上的同时,已经靠在椅子上的女医生按了一下隐藏在头发下的耳机,里面很快传来男子的声音。 “老师,已经准备好了。” “做的不错。”女医生语气冰冷,面色也恢复了冷漠。 耳机里的男声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老师,把她关在禁闭房不是更好吗?在野外更方便逃跑的吧。” “你以为我真的想让她被人强奸?”女医生冷笑一声。 男子没有回话,但沉默已经是在表态。 女医生关闭了通话,两只手的十指交叉,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机械舱。 “嘛......实在不行的话,被强奸也是没办法的吧。” “不过连这点程度都做不到的话,可是会被其它人吃抹干净的哦。” “这样的话,被先奸后杀似乎也不错呢......” “我还真是喜欢你啊,小枫......亲自为你铺上了红毯,其它人可没有这个待遇哦。” 强奸犯 “叮——”电梯从五楼到达一楼,入眼是空旷洁白的大厅,布局呈圆形,墙壁上紧密排列几十块长方形的镜子,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自己的倒影。 白枫径直走向油画般的玻璃大门,两扇门的正中心镶嵌着一块电子锁,她正视着锁上的摄像头,忽的一阵电子提示音响起,门便打开了。 门外混杂着草木的空气如烟雾般飘进来,夹杂着雨后潮湿的气息,白枫神情一恍,再回过神时,身体已走到门外。 初春的阳光抵不过扑面而来的清风,宽大的狱服被吹得鼓鼓作响,手脚的暖意被悄然抽离,直到白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才好像从深海里探头而出。 尽管只是与外界阔别一周,却好像有一个月那么长。 白枫忽然觉得,她曾经自以为是逃避现实把自己关在家里的想法,是多么笨拙而可笑。 她也的确自嘲地笑了一下,便踏步走在花园般的小路里。 女医生说,这里适合度假。的确如此,魔狱的绿化很好,远远望去,极具科技感的建筑物如同笼罩在绿海里,像是未来与原始的冲击与融合。 不得不说,这里的每一块布局,都可以看出建造魔狱的人的良苦用心。 但这更加奇怪了不是吗? 白枫敛神,不想再纠结这些糟心事,她只想找一个安静而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她逐渐加快脚步,没过多久,一座玻璃温室映入眼帘。 从外面能看见,温室里种满了花卉林木。而大门是敞开着的,门上还有一串挂着羽毛的风铃在随风摇晃。 白枫没怎么细想便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比外面看起来地更加壮观,像是缩小版的热带雨林,只是气候没那么炎热罢了。 游目四顾了一番,白枫在一片花圃前蹲下身,看着面前摆在地上的花坛已盛开了紫色的鸢尾花,娇嫩的花瓣上沾染了些许露珠。 她伸出手指,轻触在花瓣上,花瓣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定是被人细心照料的。 想到这里,白枫一愣,恰在这时,门上的风铃胡乱响起—— 她闻之连忙起身,转身时,却呆在了原地。 叁个高大威猛、肌肉扎实、穿着同样狱服的男子站在被紧紧关上的大门前,朝她露出扭曲诡异的狞笑。 “嘻嘻嘻——是女孩子的味道哦。”位于左边、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一脸陶醉地说。 “小猫咪特地跑到这个地方,是在勾引哥哥们吗~”位于右边的黄毛寸头的男人双手抱拳,关节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站位居中的男人没有说话,表情却比其余两人更加阴冷,身材也最高大,他光着上半身,径直朝白枫走来,眼睛随着步伐的频率睁得越来越大,像是要将她剥皮生吞! 他好像认识我?白枫心中疑惑,却来不及细思,身子只能不断后退,喊道:“你们是谁!” 说着她咬着唇用眼角余光扫着左右两侧。 难道魔狱不只他们七个人吗?不对,巧稚没必要骗她! “是准备干你的人哦~”黄毛男边说边脱下的裤子,黑色的叁角内裤已鼓起一个大包。 “商量一下,谁先。”伤疤男双目火热地盯着白枫,也脱下了裤子。 看着越来越近的叁个人,白枫拔腿就跑,但没跑几步,为首那肌肉男的大手已呼啸而来,一把扯破她后背的衣物。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下,身后男人们的喘气愈加急促。 眼见身后那只大手再次攻了过来,速度极快,白枫假意顿了一下,见那肌肉男果然不准备放过时机,宽大的手掌正对她的肩膀! 知道了攻击的运行轨迹,白枫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胳膊巧妙地交叉缠上男子手臂,同时转动腰身,转瞬之间,男人居然已被撂倒在地! 赶来的两人同时一愣,但就在这片刻愣神之际,白枫已一头扎进绿林里。 但她没有不管不顾地向前直冲,而是立刻找寻死角借机转身,凭借娇小的身子躲在了层层树叶下。 屏息凝神,观察周围动静。 “快追!”肌肉男从地上站起,揉了揉被抓住的那条胳膊,声音像是毒蛇一般,嘶哑低沉。 “还用得着你说.”伤疤男面露讥讽。 去没想到,一个坚硬的拳头猝不及防冲了过来,“嘭”的一声将他击倒在地,鼻血直流。 “分头去追!”肌肉男对在一旁发愣的黄毛男吩咐后,一头钻入森林。 原来叁人关系也没那么紧密,那就好办了。白枫暗忖,透过叶缝,看见肌肉男冲向了另一条路。 但来不及窃喜,就见黄毛男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而且正是向着她躲避的方位! 白枫不敢乱动,并放慢了呼吸节奏。 只能趁着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牵制住他! “小猫咪,快出来哦,大门已经被锁上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锁上了?他们有温室的钥匙?白枫一怔,脑海里瞬间划过女医生邪气的笑容。 “你再不出来,哥哥就要生气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哥哥会把你的小穴操烂,然后把木棍塞进去哦~” 黄毛男慢悠悠地说着,其间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 “找到你了~” 恩?白枫微微抬头,连带着头顶上的树叶发出极其微弱的一道脆响,她大叫不好。 正要起身,眼前是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狰狞面孔。 “小猫咪~”黄毛男歪着头,扒开树叶,高大的身子不露死角地将白枫完全笼罩。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白枫的后背抵着树干,镇定开口,藏在身后颤抖的手臂却暴露了心思。 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强上不少,白枫对这个事实绝望了无数次。 “嘻嘻嘻——”黄毛男狞笑出声,双手向她伸来。 凌虐 “慢着!”白枫低吼道,见男人的动作微滞,她猛然抓起一把树叶毫不犹豫地扔向那人的眼睛。 黄毛男条件反射地闭眼,白枫正要对准他的下体踹出一脚,但又怕动静太大引得其它两人注意,只得转移目标对准男人的小腹,狠狠踹上一脚。 男人似也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没做多少防御倒是摔出了两米远,赤裸的背部在树枝间摩挲,很快就擦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我c......”黄毛男正要开口破骂,但这时,眼前忽然一白,再转眼之间,他微张的嘴和鼻子就被一块布条狠狠勒住。 “呜呜呜......”男人顿时双眼大睁,在原地胡乱挣扎起来。 白枫抓着布条站在男人身后,手指因用力而根骨发白,同时她又对着男人的膝盖猛地一踹,男人身子一软,半跪在地。白枫又趁机踩住他的肩膀,将手中布条向里一扯。 直到感觉脚下颤抖的躯体逐渐虚弱下来,白枫脚底用力,将男人踢倒,转而踩在他的背部。伴随“嘭”的一声闷响,男人轰然倒地,没半分挣扎。 “呼呼——”她的双腿双手都颤抖不已,凌乱的发丝被冷汗黏在额角,满脸狼狈。 但她不敢停手,而是立马跑到男人身侧,手指抵在他脖颈上的青筋处探查,确定此人只是因短时间窒息而昏迷,说不准何时会醒来。 她便又将布条系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将他的身躯搬到之前躲避的树下,将他完全掩藏起来。 而做完这些没多久,一阵“沙沙”声不绝于耳。 又有人来了!是哪一位.....但幸好不是两个人...... 白枫迅速看了一眼周围,发现除了之前拿出地方外,已经没有可供她完全藏身的地方,与其逃跑不如先静观其变,只好先躲在一颗树干后。 只祈祷来人不是那凶神恶煞的肌肉男。 能解决掉一个是一个。 “小婊子,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白枫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和撩开凌乱的发丝,将白净的面容完全显现出来后,才从树干后走了出来。 只见伤疤男的鼻头通红,人中还有残留的干涸血迹,双眼处血丝上涌,咬牙切齿地说:“让我好找啊......” “识相的话,就乖乖跟老子走!”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白枫眼角扫过男人下体鼓起的包, “老子要把你带到外面,让监狱里的人都看着你被我们按在地上猛插!” “我们......”白枫垂着头呢喃了一声,而后声音渐软,满脸无辜地问:“在这里不行吗?我只想和你做呢......” 伤疤男顿时两眼发直,转而面露淫笑,“没想到是个骚货。”他边说边朝白枫走得越来越近。 “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他说着扒下内裤,一根早已肿胀发黑的阴茎跳了出来,长度骇人,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白枫真想一脚踢上去让他断子绝孙,可她来不及再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故技重施。怎么让他在丧失行动力的同时不发出剧烈的声响呢? 杀了他? 杀...... 白枫一怔,但恍神之间,男人已经将她压在树干上。 她的胸脯被抵在粗壮的树干上,面容在粗糙的树皮上磨得生疼,身后那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的双手钳在背部,让她动弹不得。 但更为骇人的是,屁股上传来灼热而坚硬的触感,白枫差点干呕出声。 真恶心啊......这种人应该杀了吧......反正和她一样也是犯人吧......杀牲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识相点!乖乖撅起屁股!”身后男人怒喝道,“老子这根鸡巴插烂过不少处女,你若还想活着,就给我老实点!” 手掌不断向下摩挲到白枫的裤边。 但就在这一瞬间,白枫的身子围着树干向侧边一转,霎时,男人由于惯性向前倾倒,与此同时,阴茎沿着布料直直地戳向坚硬的树干。 “啊!”蓦然间,树皮上滑落一道血迹。 男人双手捂住被蹭破皮的半软阴茎,疼得浑身颤抖不已,浑浊的眼珠瞪着背对着他的白枫。 如野兽般嘶吼道:“你这个婊子!” “嘭——”白枫一脚踢出,直入男人面门而去,再次将他踢得鼻血横流。 男人轰然倒地,右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大脑空白了一瞬,但才回神之际,白枫踩上他的脸颊,用鞋底碾着粗糙的皮肤。 “嘎......呜......救......”男人呻吟不已,强撑着伸手一把拽住白枫的脚腕,但迎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撞击。 “嘭——嘭嘭——嗤——”白枫机械地踩着男人的脸,一上一下,血浆从男人鼻子、嘴巴、耳朵里迸溅而出。 他的呻吟逐渐削弱,半边脸颊也变得血肉模糊。 白枫脚边一顿,冷漠地俯视着气息微弱的男人,没有再继续施虐。 “果然是你。” 这时,身后一道阴冷的男声传来,白枫没有转身,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你杀了我弟弟。” 王子的祭品 “老师,她是怎么做到的?”男医生有些惊愕地看着追踪摄像机投影过来的画面,实在很难相信一个体重45KG,身高168的纤细女子能撂倒两个成年男子。 且这两名男人还是杀害过五名女子的强奸犯。 女医生叼着香烟,不紧不慢地说:“白枫高中时就被预选为跳高运动员,四肢修长,反应神经迅速,最重要的是......” 她取出嘴里的香烟,将烟头在金属桌面上碾灭,“她下手极为果断,无不对准要害。第一个人,先制止他发声,然后用布条勒住他的人中穴,由穴位刺激下产生的剧烈疼痛会使人丧失一定意识。” “大多数人只知道掐人人中穴有促醒作用,但对于心跳骤停的人,反而会令其窒息。” “第二位,则是趁他下体受挫的之时,一脚踢向他的下颚。”她说着用手指沿着自己的下颌线利落地滑下,最后指尖点在自己喉咙的位置。 “准确来说,喉咙周边的部位都很致命,一不小心,就死了哦。” “不会被任何境遇所影响,能够在不利条件下抓住最准确的时机,这就是理智的杀人犯哦。” 男医生表情一变,再也不敢小觑白枫。 一个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的杀人魔,的确比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杀人魔,更来得可怕。 * “我杀了你弟弟。”白枫仰着头,平静的目光落在树梢上。 明明是一句如此骇然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就像是闲聊问候般那么轻松。 不远处的男人双目中的火苗愈燃愈烈,紧握的双拳嘎吱作响—— “我弟弟今年才二十二岁......” 白枫转身,眼前这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高大的男人,此时却显得孤寂与脆弱。 她眉眼低垂,凝思不语。 男人见此愈加愤怒,大吼道:“你就没一点愧疚之心吗!他是个乖孩子,为了我们这个家,他放弃上大学,在外面为家里挣钱。他每个月都会给在监狱里的我打电话,会开开心心地叫我哥哥......” “是吗......”白枫忽然轻笑了一声,打断了男人絮叨的话语。 “你笑什么!”男人面部扭曲,大跨步地向她靠近。 “在你眼里,你弟弟做什么都是对的吧。” 男人闻之脚步一顿,随而阴着脸肯定地说:“当然。”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的吧,”白枫淡淡地说,“组织非法性交俱乐部,参与人口贩卖,甚至涉毒,这些罪行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因他而毁灭。” 她又抬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真是伟大呢,爱着一个怪物,是该感叹亲情的包容,还是极端的溺爱呢?” “那不关你的事!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的好弟弟。”男人吼得声音嘶哑,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拽住她的衣襟,力气大得让她喘气都困难。 但她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哥哥,才会有这样的弟弟吧......” “啪——” 男人的巴掌很用力,直将她扇倒在地,耳朵也像是住了蜜蜂似的,嗡嗡乱响。 稍稍牵动嘴角,脸颊那灼热的疼痛便直入神经,疼得头脑发胀。 但下一秒,男人又猛地扑了过来,猛然坐在她身上,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吐出阴狠的话语。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的,我要将你的逼操烂,再将你的一只眼睛挖掉,将眼球捣碎后再重新塞回去,然后用我的大屌戳进你的眼眶,让你另一只眼睛看着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他说着手里的力道轻了一些,但大手转瞬就将白枫的裤子从中间撕成两半。 然后继续掐住她,看见她的脸变成青紫色才又松开手,直到见她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力气,才稍稍起身脱下自己的裤子。 他连内裤都没穿,一根粗壮的阴茎便就这么跳了出来,颜色偏黑,带着腐臭味。 “对着仇人还硬得起来,看来弟弟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白枫嘲讽道。 “别嘴硬了,你这种女人,就是应该张开大腿被男人操的婊子。” 男人说着直接举起阴茎,毫不犹豫地朝她的下体刺去! 但下一刻,他脸色骤然一变! “妈的,怎么这么痛。” 他立刻低头一看,却吓得差点晕厥! 只见,他引以为傲的阴茎上,有一根树枝伴着沾染灰土的木屑一同狠狠陷入肉里! “啊!我的!我的大屌!” 黑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男人的嘶吼在偌大的温室里飘荡,树叶哗哗哗地飘落。 笨蛋,这座温室可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安全啊......白枫讽刺地瞥了发狂的男人一眼。 她顶着越发昏沉的大脑,准备趁着男人仓皇惊骇之际,挪动到后方的森林里去,重新找个隐蔽的地方。 但这时,一个人突然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杀了你!”与此同时,胯下受伤的男人也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脚腕,白枫顿时跌倒在地。 “臭婊子!”黄毛男低吼着,对着正挣扎起身的白枫踢出一脚,将她直接踢出五米远。 “咳咳——”白枫匍匐在地,凌乱的头发将她的表情完全盖住。 透过发丝的缝隙,她能看到一脸阴沉的黄毛男向她走来。 这么快就醒了啊...... 白枫沉沉地想,但此时她的头发已经被人像吊着牲口一样拽起,被迫仰头。 黄毛男突然出现直到现在被他压制,这一过程几乎就发生在一瞬之间。 白枫第一次感叹,生与死的距离原来这么近。可她却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她的手臂早已因为用力过猛而发软,意识也被无边的黑暗一步步蚕食,周围再也没有拿得到的工具。 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控制室内,男医生不忍地看着投影上的场景,默不作声地瞥了女医生一眼,却发现她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由奇怪地问:“老师,数据显示,白枫的情绪数值在直线下降,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意愿,那还要不要继续......” “真可怜呐。”女医生歪着头笑着说,语气没有丝毫同情的意味在。 “啊?” “她完全有机会逃走,甚至将所有人杀个精光!却因为心中那点可悲的怜悯,使自己落到这步境地,真可惜呐。” 女医生说着叹了一口气,语气却陡然变得轻快起来,“不过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那叁个人在临死之前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用处,也不枉他们来尘世走了一遭。” “或许,他们的生命就是为了今日而绽开的吧。作为最新鲜的祭品,在王子的成年礼上,献上最纯粹的礼物。” “什么?”王子?男医生万分疑惑,却在转身看向投影屏幕的那一瞬间,双目大睁! 恶之纯粹 “哎呀,别晕啊,游戏还没开始呢。”黄毛男抓着白枫的头发将她晃来晃去,兴致勃勃地说。 “别废话了,赶紧把她给我杀了!”后面的肌肉男双手一直护着裆部的位置,苍白的面色使得黝黑的皮肤都被提亮了几度。 黄毛男转头对他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与她之间的仇恨关我什么事?老子只想让自己爽一把!” 说着,他大手一挥,将白枫仅剩的衣服撕碎。 “你他妈就这么看着!”肌肉男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小子居然在旁边看戏!害得他! “我可不知道你老二会遭殃,”黄毛男头也不回地说,一松开手,白枫的身躯便立刻软摊了下去,“再说了,屌都没了,真是丢我们强奸犯的脸,我要是你,就自己找个地把自己解决了......”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嗤”的一道古怪声响。 声音很奇怪,听不出源自何物,但此时此刻,空气却异常地安静下来。 黄毛男身子猛然一顿,作为犯罪者的预感,他明显地感知到,一股危险而冰冷的气息如烟雾般缭绕在四周的空气中,让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的脖子好似机械转动一般“嘎吱嘎吱”地朝后方扭动,但眼角余光才掠过来人的衣角,左眼便被沉寂的黑暗完全覆盖。 有一枝带刺的蔷薇,狠狠扎入了他的眼球里。 “呃——”他立马痛得放声大叫,但很快喉咙也被新鲜花朵的枝干捅破,直达深处。 最后,嘴里只能溢出细碎的呻吟,“呃、呃、呃......”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却清晰无比地看见,与他一同前往魔狱的强奸犯,喉结处被插了一支蔷薇花。 这是他临死前看到的画面。 只因,翠绿色的带刺枝干已深深捅入了他的脑浆,他甚至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人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左边眼眶和嘴唇处,粉色的花朵在血肉上扎根,娇嫩花瓣的映照下,男子青紫色的皮肤、面部紧绷结块的肌肉、凸起的右眼,都显得愈加恐怖。 浓郁的腥臭味充斥在半空,白枫艰难的抬起头,眼前却只是浮现着一道重影,看不真切。 但她能分辨出,这是一位男子,且正慢慢向她靠近,沉静的脚步没发出一点声响,好似连尘土都没被掀起半分。 紧接着,她被来人抱起,动作温柔而有力。同时,一股清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几乎盖过了弥漫的铁锈味,却让她更加昏昏欲睡。 “谁......”白枫虚弱地开口,并不在意自己在男人怀里几乎是全裸的状态,而是强撑着抬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襟。 可男人只是沉默着,步伐不紧不慢地抱着她走出了温室。 温室中,只剩下了叁具冰冷的尸体。 “看来我该走了。”女医生有些无奈地说,拿起身侧的遥控器,“叮”的一声,将投影的画面关闭。 男医生却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女医生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恢复意识。 随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医生,颤抖着嘴唇,“这、这还是人吗?”一个人的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这就是实验的厉害之处哦,”女医生双手捧起男人的脸,一脸陶醉地说,“这个世界没有比恶更纯粹的情感了,你说是吧?” “嘛......毕竟你是新人,还没有亲眼见证过,真正的杀人魔啊......” 说完,女医生松开掌心,男人却有些迷茫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推开控制室的大门,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 叁年前,初秋,xx中学,早上八点。 上课时间,走廊里很安静,白枫一边走一边拢了拢身上宽大的校服,最后停在半掩着的教室门口。 现在推开门很不合时宜,何况老师说过,迟到了就自己站在门口罚站一节课。可天气转凉,走廊上的风格外的多,吹得她不由自主地“噗嗤”了一声。 这一声响得突兀,教室里瞬间骚动起来。 与此同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白枫抬起头,就看到一脸厉色的老师投来恼怒的目光。 老师没说话,只是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目光在她发青的嘴角停顿了几秒,叹了口气后,才无奈地吩咐道:“进来吧。” 白枫便跟着老师一同进了教室,同学们纷纷投来目光,眼里的情绪如同被搅动的剩菜,很恶心。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想将书包放进抽屉,却因为抽屉被塞入了太多纸团而寸步难行。她便无所谓地将书包放在脚边,包底沾上了地板上的灰色污水也毫不在意。 但因为课桌被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抽屉里的纸团不可避免地掉了出来,白枫伸手捡起沾了水的纸团,又顺其自然地打开。 ‘去死去死去死!’ 红色的墨迹被水打湿,晕染开来。 字迹还带着明显的稚气,字体圆润,笔画清晰,可以想象得出,写这张纸条的人有多么认真。 没感觉呢......白枫暗忖道,一股失望的情绪从心底里滋生。 她将后背放松地贴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灯管,老师讲课的声音好像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直到下课铃响起,脑中就像“嚓”的一下溜过一段电流,才与外界重新接通了开关。 “跟我们出来。”这时,两个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侧,脸上带着刻意的焦躁,用压低的声音厉声道。 演技真拙劣......白枫在心里嘲讽,身体却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跟着两人走出教室。 在这个过程,教室安静了片刻,直到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 白枫被带到了静止进入的天台,也不知两人如何拿到的钥匙,这倒让她有些意外,心中燃起了微弱的期待感。 却不想,两名少年同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来欺凌我吧 “老大,我们不想继续这样做了。”站在左边的少年抬起头,鼓起勇气对白枫恭敬地说,声音却有些颤抖,带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刺耳得紧。 另一名少年也夸张地惊呼道:“对啊,叫别人欺凌自己,太奇怪了吧!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你们欺负别人不是挺得心应手的吗?”白枫轻描淡写地回道,将手揣进口袋里,微屈着腿悠闲地倚靠在斑白的墙壁上。 “为!”左边的少年像被扼住了喉咙,蹙着眉一副纠结的模样。 另一位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因为你是老大啊,我们怎么可能下的了手......” “是吗?真是胆小,”白枫说着忽然伸出左手,平摊开掌心的同时,一块纸团在浮现出来,“欺负比自己强大的人,很痛苦吧。” “但如果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同样会显得自己很强大。” “很可悲不是吗?因为无论欺负多少比自己弱的人,也不能改变自己其实不够强大的事实。” 两名少年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迷茫。 老大说的话总是很莫名其妙呢...... 老大做的事情也永远无法理解...... 明明第一次看见他们在欺负别人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既不阻止,也不插手,可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她却突然对班上所有人说—— 来欺凌我吧。 当然,一开始没有人同意了这个荒谬的请求。 毕竟,在这个缺乏管理的破败中学中,会打架的人,运动神经好的人,能说会道的人,就站上了金字塔顶端。 而喜欢隐藏自己的人、敢于平庸的人、视而不见的人、被欺凌的人,就算有机会践踏所谓的强者,也不能摆脱心中那无形的桎梏,因为他们害怕被报复。 一旦被报复,原本在沉重生活下戴着镣铐苟延残喘的自己,将会迎来更恐怖的黑暗。 可是,在白枫提出请求的一周之后,第一个先锋者出现了。 是那位平日里被欺负得最狠的家伙,只见他浑身颤抖地拿着一瓶打开了瓶盖的矿泉水,走到白枫的桌前,然后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地将水瓶里的水全部浇在白枫的头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更让人吃惊的是,白枫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抬起了手。 而就在她抬手的瞬间,倒水的少年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抱着头蹲在地上,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的肌肉记忆,他第一时间就保护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可料想的拳脚并没有落下,白枫只是伸手抹开脸上的水渍,随后依旧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但少年已经被自己吓得半死,他似乎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边的恐惧感连跪带爬地冲出教室。 其它看好戏的人也才回神,断断续续地讥笑、议论起来。 这一刻,似乎打开了匣子的开关,所有人心里都开始明白,只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她是不会还手的吧。 如果不对她拳脚相向,就不算过分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参与了这场欺凌游戏。 对着她骂脏话、说荤段子,在纸条上写下自己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话语,在抽屉里放些恶心的虫子,把她的座位当垃圾桶...... 这个游戏到目前为止,正好持续了一个星期。 直到有人看不下去为止。 “既然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没必要去做吧!”听了白枫的话,左边的少年满脸笃定的说。 “噢?”白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难得你也能说出有道理的话来。” “老大好过分......再怎么说,我语文也有60分......”左边少年扁着嘴嘀咕道。 这时,右边的少年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兴冲冲地插嘴道:“所以我们才想追随老大,因为老大很强啊。” 是吗? 书上说,男生普遍有慕强心里,喜欢比自己强大的同性。 所以她是被当做男人了吗?这个答案听起来不太舒服呢。 不过,一旦发现自己所追随的人并不强大,他们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枫暗忖着,收紧掌心,将皱巴巴的纸团重新放回口袋里,倏尔嗤笑了一声,指着自己乌青的嘴角说:“我被打了哦。”言下之意,她也很弱啊...... 少年们一时语塞,就在白枫以为他们两人会因此小看她的时候,两人突然一起同仇敌忾地嚷嚷道:“是谁胆子那么肥!” “老大我们帮你报仇!” “没错!” 少年们的声音充满了斗志,甚至已经开始撸起袖子,做好要大干一场的准备。 “噗嗤——”白枫见此,难得真心笑了一回。 不是高兴,而是觉得两人傻的可爱,这种粗神经的家伙们,怕是永远不知道“利用”这两个字怎么写。 但少年们才不觉得白枫在嘲笑他们,只是呆愣地看着平日里冷淡的老大第一次露出有温度的表情,心里顿时燃起满满的自豪感,于是更加激动地说: “老大隔壁中学的臭小子们又来找事了,咱们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还有最近有从城里来的......诶?老大别走啊!” “我们先帮你报仇吧!” 少年们在身后絮絮叨叨地哼着,白枫沉默地走下连接天台的楼梯,步伐轻快利落,很快就将后方的两人远远落在身后,后面传来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真有趣,曾经的施暴者会说欺凌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那这个游戏,好像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没有意义的事情,没必要做不是吗?” 蓦然间,周围的场景化为无边的黑暗,脚下的梯子也如尘沙般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是清晰而明显的指针转动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像是在召唤她回去。 “该走了啊......”白枫呢喃道,转身望着已经消散的楼梯尽头,那从天台里射下来的光,还亮着。 自残是为了更了解你 从黑暗的沼泽中醒来,入眼是熟悉的医疗室,白枫微微转头,依旧穿着超短旗袍的女医生正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终于醒咯~”女医生语气温柔,“你可是睡了整整一天。” “不是拜你所赐吗?”白枫直言道,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面让人无所遁形的镜子。 女医生轻笑一声,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可是守了你一晚上,肩膀都酸了呢。”她说着伸了一个懒腰,滚圆的胸脯顺势抖了几下。 白枫转过眼,脑海里闪过温室里最后见到的人影,只好又将视线转回去,问:“他是谁?” “想知道吗?”女医生故弄玄虚地反问,同时俯下身,低声耳语:“想知道话,我可是需要一点利息的哦~”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医生被瘦弱的巴掌打偏了脸,她的眼睛里掠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却没有转过头,只是咕噜咕噜转动着眼珠,用眼角盯着白枫平静的面容。 “还你的。”白枫垂下手,侧过身,被窝里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好冷......想被水从头到脚淋湿了一样...... 女医生也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空气沉默得有些可怕,这时,开门声如同刺破空气的利刃,才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气息。 “姐姐!”猝不及防的,巧稚忽然扑上前来,微卷的黑色长发落在侧躺的白枫耳稍,带着微凉的寒意。 白枫一愣,僵着身子偏过头,却正好对上巧稚充满担忧的眼神,眼眶中似乎还有些微泪花弥漫,鼻头发红,像一只红眼的垂耳兔。 “哎呀呀~”女医生捂着嘴暧昧地打量了两人一眼,“看来我该走了,巧稚你下手可要轻点哦~” “闭嘴!”白枫和巧稚异口同声道。 女医生笑意未减,只是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看来我真是被嫌弃得彻底呢......” 她说着抽动身下的椅子,站起身,扭着腰走出了门,顺便捎上了门把。 可她没有离开,只是将背部依靠在门板上。 碍眼的人一走,巧稚急切地望了过来,甚至翻身上了床,双膝跪在白枫大腿两侧,一把拉下白色的被子。 薄被之下,穿着类似浴袍的白色衣裳的身体一览无余,胸口交叉的衣襟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以及几道结痂的伤口。 白枫沉静地偏过头,没有神彩的眼睛凝视着窗外天蓝色的天空,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打量。 “姐姐......”巧稚呢喃着,手指轻柔地抚过颈脖上的疤痕,瞳仁里暗流涌动。 他的触碰并没有传来痛感,反而带起一丝难耐的痒意。 白枫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正要挥开他肆意妄为的手。 这时,巧稚却用带着轻微哭腔的声音说道:“姐姐不想见巧稚,巧稚便耐住性子不去找姐姐,可巧稚不在的话,姐姐说不定就永远离开巧稚了!” 他说着一拳打在白枫的枕头边,力气不大,却带着白枫无法理解的情绪。 像是在懊恼,像是在悔恨,还有什么? “为什么?”白枫疑惑地问。 巧稚落在枕边的手一顿,与此同时,白枫缓缓转过头来,无神的眼眸直视着他。 “对于一个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陌生人,不觉得有些过头了吗?” 巧稚眸光一暗,沉默着,只是慢慢起身,坐在她身上,而左手,依旧轻柔地搁置在她的脖颈之上,沿着下颚,滑至唇角。 倏尔才淡淡地回道:“姐姐就算不喜欢巧稚,但也不能否认巧稚的存在吧。” 他说着将手指在白枫唇瓣上摩挲,继续道:“所以,姐姐难道是害怕,害怕无法应对巧稚吗?” “这样是否就说明,姐姐开始在意巧稚了呢?”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眉眼带笑,可脸色仍旧是惨白的,像是有一张面具在脸上撕扯。 “你知道不可能的吧,”白枫再次聊赖地看向窗外,对他的话并无触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我根本不了解你,又怎么会在意你。” “没关系哦,”巧稚笑着说,“只要我在意姐姐就够了,所以......” 迟迟没听到下文,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枫渐渐没了耐心,可再转过头望向他时,一道银光忽的反射刺入眼里。 回神一看,却见巧稚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 然后,当着她的面,巧稚毫不犹豫将手术刀划开自己锁骨下衣领处的雪白肌肤。 一根手指长的红线显现出来,紧接着,血液争相从这条极窄的口子里溢出,染红白色的衣襟。 白枫一愣,转眼之间,巧稚却已经在胸口处落了和她一模一样的伤口,大小、尺寸、性状都近乎一样。 并且,他的神情是愉悦着的,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就好像,他是在自己的皮肤上作画。 “你疯了吗!”白枫抬手打落了他的手术刀,随着床下顺势传来“叮”的一声脆响时,她抬起的手却忽然被巧稚紧紧握住,然后被强制地拉向他胸口的位置。 白枫想要挣脱,但掌心处却顿时传来少年胸口下强有力的心跳,和血液流经指缝带来的粘稠感。 她不由一怔。 人体内器官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巧稚很开心哦,姐姐也感受到了吧。”他的手紧紧按压在白枫的手背上,与躯体不留一丝缝隙。 “只用付出这点代价就能和姐姐有一样的感觉,巧稚觉得很划得来哦。” “放手。”白枫无言以对,被握住的手心却不知不觉变得僵硬。 这细微的动作立马就被敏锐的巧稚感应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两只眼睛神采焕发,手下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他睁大了眼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语气却十分笃定。 “姐姐,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和喜欢的人穿一样的衣服,用同样的杯子什么的,都只是通过无聊的物品来寄托自己想要将对方彻底融为一体的情感罢了。” “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终归不是独一无二的吧。” “但身体不一样哦,”巧稚俯下身来,将自己轻轻地贴在白枫身上,“就像现在,姐姐的身体很温暖,巧稚全身心都感受到了哦。” 爱你就要杀死你 “不要把你想法强加给我。”白枫几乎冷漠地说,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微微一松。 她恰时挣脱,撇过脸装视而不见的模样。 没想到的是,脸颊上忽然传来湿润滚烫的触感,她顿了一下,依旧闭眼沉默。 可这时,巧稚带血的掌心突然托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来,两唇相触之际,像是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 唇齿之间有浓郁的铁锈味,让白枫觉得有些熟悉,不由愣神,但短暂的失神让巧稚趁机而入。 他的舌尖舔舐着白枫的唇瓣,再如蛇一般钻入唇缝,在口腔里翻涌搅动。 安静的医疗室里只有口水被搅动的声音。 巧稚还想更近一步,可想到白枫布满伤痕的身躯,便只能抑制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只能将这个吻更深入一些。 深刻到让白枫牢牢记住这个触感,让她在触摸自己唇瓣的时候,就能想起他。 “呼呼——”巧稚抽出舌头,带出一串银丝。 “姐姐,你没反抗呢。”他欣喜地说,眼里泪花未干,欣赏着同样在喘气的白枫有些凌乱的模样。 但白枫充耳不闻的态度,就像一桶冷水将他浇了个彻底。 “我知道了......”他失落地起身,轻轻下了床,背对着她抚了抚被揉皱的衣服,“巧稚还会再来的。” “姐姐如果不想看见巧稚,就赶快好起来吧。” 说完,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已经翻过身的白枫几眼,沉默地走出了门。 “叮——”关门的电子音传来,白枫睁开眼,带血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触在柔软的唇瓣之上。 真是笨蛋。 与此同时,巧稚关上门后,并没有离开,黑如深潭的眼瞳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哎呀呀~怎么搞得这么狼狈?”魅音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对他揶揄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巧稚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嘴里却不留情地说:“老太婆的鱼尾纹出来了哦。” “臭小子,”魅音脸色一变,低声怒骂了一句,怒极反笑,“你在别处碰了钉子,就和我生气,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你管得太多了吧,”巧稚笑意不减,“而且姐姐很快就会接受我了。” “你是在自欺欺人吧,”魅音丝毫不信,拉低了自己的胸口,暧昧地说:“何必这么可怜巴巴地对不喜欢自己的人摇尾乞怜,跟狗有什么差别?” 巧稚没回话,而是走到她身前,毫不犹豫地抬手覆盖在饱满的胸部上。 魅音勾起红唇,她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可巧稚下一句话就让她脸色彻底一黑。 “脂肪含量超标会影响大脑发育,这话是真的呢。” 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下楼,才下叁步台阶,后方的魅音不服气地问:“我哪里不如她!” 他再次回头,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很丑。” “哈?” “眼距偏离了叁庭五眼比例一毫米,鼻子向下偏离了两毫米,哦,还有你的胸脯太大了,就跟奶牛一样呢,你难道不觉得重吗?” “奶、奶牛!”魅音被气得大脑一白。 “你跟姐姐,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姐姐的脸,精准得近乎完美,简简直就是维纳斯!” 巧稚双颊忽然一红,眼神染上了迷离的神色,“我可是看到姐姐,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情呢。” “哈?”魅音唇角不由抽搐起来,虽然知道这个孩子性格恶劣,但这种羞涩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果然是因为爱情......吗? 真好笑! 杀人魔之间,对于爱人的最终归宿,就是杀死对方吧。 毕竟,死亡象征永恒啊...... “那你可要加油咯~”魅音撑在楼梯的银色金属栏杆上,微俯下身,对着早已离去的巧稚摆了摆手。 拭目以待。 “很有趣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魅音转身,红色蜷曲的长发如同艳丽的罂粟花海。 她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呢。” “不只是一个吧。” “当然,一个人填不满这里哦。”她用食指点了点心脏的位置。 * 第二天,白枫的身体恢复了大半。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发疼,但这点疼痛对她而言就只是挠痒痒的程度。再者,这次意外她更多只是因为耗力过度导致身体虚脱。 比起那叁位男子的惨状来说,她的伤势简直不值一提。 不对......那叁个人,还活着吗? 在医疗室被女医生治疗身体的时候,她问过那叁位犯人的情况。 得到的回答却是:“已经离开了哦,他们本来就是临时转移过来的,所以没有和你们住同一片区域。” 女医生的说辞毫无纰漏,可白枫不信她,一点都不信。 而现在,白枫走在通往食堂的走廊上,和往常一般是下午叁点。 垂头望着地上倒映下来的影子,她脑海里闪过一朵模糊的粉色蔷薇花。 她也问过女医生,将她带回来的人是谁,可女医生只是笑而不语,她便只好作罢。 反正一定是几人中的一个吧。 排除那位坐轮椅的少年和身形纤细的巧稚,就只有弗罗,司红叶,秦无限。 叁选一,真倒霉,叁是她最讨厌的数字。 白枫自顾自地腹诽着,又过了片刻,才看到食堂的门牌。但不一样的是,往日这个时间段本该关闭的玻璃门,此时却是敞开的。 有人? 她皱了皱眉,抬脚即将踏入大门之际,竖着双马尾奔跑而来的“少女”占满了视线。 “姐姐!”巧稚一把扑在了白枫身上,猝不及防的力气让白枫向后踉跄了几步。 好想离开...... 白枫这样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她强硬地掰开箍着她腰部的手臂,可这双手臂就跟焊在上面一样,愣是挪不动分毫。 恰在这时,食堂里面又传来熟悉的嗓音,“小枫,留下来吃饭吧。”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系着碎花围裙的秦无限朝她挥了挥手。 而在那张熟悉的红木圆桌周围,坐着叁个人。 “哎呀呀~”魅音眯着眼笑道,歪着头撑在桌面上,红色的头发散在背后,脖颈上的肌肤白得刺眼。 司红叶也看了过来,象征性地对白枫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侧过身,继续享用美食。 比起初次见面那视而不见的态度,已经算是变化极大。 而弗罗依旧捧着灌了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抿了一口后,忽然对着她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小——猫——咪?”白枫在心里默念道,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是为姐姐准备的欢迎会哦,毕竟姐姐来到这里之后,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巧稚说着牵住了白枫的手,拉着她到了最中间的空位,然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 “欢迎......会?”白枫看着桌上这一大桌精致的饭菜,怔愣地呢喃着。 桌面上少说有二十道菜,道道都卖相极好。都是秦无限做的? 她情不自禁地向正在解着围裙的秦无限看去,许是接受到她的目光,秦无限面颊微红,视线颤了一下,有些腼腆地开口:“没有让你困扰吧。” 困扰?白枫忍不住垂下眼。 曾经她作为插班生,也有被称之为“欢迎会”的“惊喜”,可那一次,她却完完全全地搞砸了呢。 她很讨厌所谓的欢迎会。因为面对的都是不认识的人,却非要勉强自己笑颜以对。 不这样做的话,那些自顾自准备一切的人就会失望,然后扣上“虚伪与冷漠”的道德审判。 所以,欢迎会难道不就是一次考验吗?考验她是否有资格加入这个名为“班级”的集体。 考验失败了,孤立什么的就随之而来了吧。 “如果是我的话,的确会很困扰哦。” 美好的邂逅 男子的语调轻快随意,却如落入泉水的卵石,打破了原本和谐愉悦的气氛。更别说,这句话还是从素来少言的司红叶口中溢出。 秦无限面露尴尬,几乎软摊在椅子上的魅音眯着眼慵懒地环顾四周,目光在背脊端正、举止从容的司红叶和垂眸不语的白枫只见流连。 这时,玻璃酒杯与木桌撞击发出的清脆声突兀地响起,随后弗罗淡淡地说:“让我困扰的人,全部杀光就好了。” “咯咯咯——真有杀人魔的作风呢。”魅音娇笑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聒噪的家伙不赶紧处理的话,迟早会留下祸患。” 巧稚也加入了话题,倏尔又抱住了白枫的一只手臂,对着她笑嘻嘻地说:“巧稚可不希望有人插足我和姐姐的世界。” 白枫皱眉,晃了晃手。 “说到杀人,还是绞杀最棒了吧。”巧稚忽然转移话题,成功让白枫挣脱的力气稍稍松懈了些,便越发肆无忌惮地抱住她。 “太温和了,可不行哦。”魅音缠绕着自己的发丝,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迸溅出兴奋的光。 “果然还是被抽打至腐烂的肉体最让人热血沸腾!” 白枫拿起碗筷的手顿了顿,一瞬间胃口大减。 “真是恶趣味,”弗罗摇了摇头,但神色却很赞同,“不过也有道理。” “这是杀人心得交流大会吗?你们不要说了,让姐姐好好吃饭。”巧稚愤愤地说,拿着筷子在桌面上“叮叮当当”地戳着。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秦无限心想,无奈转头之际正好对上了白枫了视线,顿了半秒后,不由对着她怀着歉意地笑了笑。 但这时白枫已经低下头默默地咀嚼,他只好悻悻地坐下来。 “姐姐,啊——”巧稚用筷子夹起一个肉丸,张着嘴像哄小孩似的将筷子伸到白枫嘴前。 白枫眼角抽搐了一下,望着近在咫尺的笑脸,半强迫性质地张开嘴接受了肉丸。 肉汁在嘴里如爆珠般迸溅出来,肉类的鲜香与秘制酱汁交织出绵密而富有层次的口感。 一瞬间,多年来寡淡的味蕾像被冲破了防线,让身心都跟着满足起来。 说起来,上一次品尝到这样的味道,是什么时候? 哦,是继父第一次踏进家门的时候。 丸子被嚼碎咽下喉咙,白枫的眼见余光扫过身侧坐着的巧稚,他正用期待的目光眯着眼凝视着她,蓬松的双马尾衬得他像只狡猾的黑兔。 她顿时感觉心底里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可她却不想去面对,便只好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来掩饰自己。 却正好捕捉到,一道充满恶意与厌恶的目光倏忽而逝。 目光中饱含着难以言说的阴暗情绪,与表面上彬彬有礼、儒雅谦和的大家公子形象格格不入。 看错了?白枫暗忖,没有在司红叶身上停顿太久。 见面总共叁次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消散开来,吃完饭的人陆续离开。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离开的人会打声招呼。至少在态度上大家都表明了——对白枫表示接纳。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食堂又只剩下白枫、巧稚和秦无限叁人。 “真巧。”秦无限有些尴尬地挑起话题,看向白枫。 “无限哥哥你在讲冷笑话吗?”巧稚忽然探出头,面朝着他,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秦无限顿时哑口无言。 “谢谢你,我很开心。”白枫冷淡的话音从身侧传来,巧稚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 姐姐......开心?是谁让她开心? 一想到有姐姐会因为其它人而开心,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谢谢你用心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菜。”白枫继续道。 秦无限顿时喜上眉梢,摆着手说:“哪里,我也只会做......” “无限哥哥还有事吧!”巧稚打断了秦无限后面的话,同时瞪了他一眼。 真碍眼!巧稚愤愤地抿了抿唇,但转身面对白枫时,又彻底恢复了活泼开朗的笑容,“姐姐累了吧,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不是吗?巧稚送你回去。” “巧稚你留下来洗碗。”这时,秦无限平静地吩咐道。 “你!”巧稚怒。 正要反驳之际,秦无限一脸无辜地说:“小枫的身体还在治疗中吧?所以,就只能麻烦你了。” 巧稚无言以对。 准备好的狠话都只能尽数咽回肚子里,只能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好!” 随而又笑着转身对白枫说:“姐姐可要注意身体啊。” 说完一把抢过秦无限手里已经摞起的餐盘,一溜烟地冲进了半掩着的厨房大门。 “乒——” 没过多久,几声脆响从厨房里传出。 白枫不由自主地望过去,却不想,在角落的柜台上,娇嫩的粉红色花瓣映入眼帘,刺激着眼球神经。 “这是.......”她不由低喃。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一段朦胧的画面。 “开得很好吧。” 听见秦无限平和的声音,白枫压抑住心底里涌起的波涛,猛然转头。 “粉蔷薇的花语是美好的邂逅。”秦无限温柔地望着那被插在白瓷花瓶里的粉色蔷薇花,走到柜台前,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柔软的花瓣。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屋内的光影淡淡地打在他精致的侧脸,衬得他眉眼越发深邃起来。 白枫微张着口,思量一番后,到底没说出那一日发生的事来,只是闲聊似的问道:“你喜欢花?” “会有人不喜欢吗?”秦无限反问道,微偏过脸来。 “很可惜,我不太喜欢这种脆弱的生物。” 秦无限轻笑了一声,“很有小枫你的风格,不过......”他说着,却忽然抽出触碰在花瓣上的手指。 但指尖处,红色的珠子沿着指腹滚滚滑落,在地上开出了花。 “看来是我错了。”白枫望着沾染了血色的粉色蔷薇,若有所思。 “怎么会?”秦无限却突然急了,急切地晃着手,摇着头,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与适才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吧。”白枫问。 秦无限却毫不在意地继续摇头,“只是小......” 话未说完,却见白枫已经走到他身前,然后,被她握住了手。 黑暗中的束缚 指尖传来包裹感,只见黑色的绸带在其上层层缠绕,然后在接近尾部的时候,被白枫打了一个形状别扭的蝴蝶结。 “疼吗?”白枫问,听不出情绪起伏。 这绸带是巧稚的发带,说什么“想让她沾染他的味道”这种无厘头的话来,以此将他所谓的宝贵珍品强行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白枫当然不想要,也不在乎这东西是否对巧稚意义重大。所以用这绸带给秦无限包扎也很是心安理得。 秦无限愣了一下,随而支支吾吾地摇了摇头,“小伤......” 却见,白枫也在直愣愣地凝视着他,微皱着眉,神情严肃认真。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离视线,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诧异。 毕竟秦无限在外表看来只是一个活泼开朗、会害羞的大学生,和杀人魔什么的相距太远了不是吗。 而秦无限虽好奇白枫在想什么,可出于礼貌,也不能追问下去,与此同时,厨房内接二连叁地传来声音也让他逐渐平复了心情。也想起来他还有一件事。 “小枫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去给黑雪送饭。” “你每天都这样做吗。”白枫的脑海里闪过一缕在阳光下飘扬的洁白银丝。 “毕竟不管不顾的话,黑雪就太可怜了啊,”秦无限笑着说,嘴角洋溢着暖意,“在我看来,黑雪就是弟弟的存在。” 他的声调越来越低,带了些许羞涩,而后又连忙辩解,好像说了以什么冒犯的话:“不过也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吧,毕竟黑雪可是说‘他只有一个哥哥’这种话呢。” “他有哥哥?” 如果是亲哥哥的话,那弟弟变成了一个杀人魔,又会做何感想呢?白枫心想。 “我也不了解,毕竟黑雪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事情,就连送饭,也只是将餐盘放于门口,过了一小时后,再去回收罢了。”秦无限耐心地解释道。 说完就走在柜台上的一个类似于微波炉的电器前,端出了盛好饭食的餐盘,还冒着热气。 “不过,黑雪很重视他的哥哥,这时毋庸置疑的。” 秦无限继续道,抽出附近的餐盘,将热腾腾的饭菜放好,正准备道别之时,白枫却忽然夺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淡淡地问:“黑雪住哪儿?” 见他顿了一下,白枫瞥了他手指上的绸带一眼,补充道:“只是放在门口。” 秦无限在心底无奈的暗笑了声,目光掠过厨房的位置,回道:“406号。”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碍事啊。恐怕只是想寻个理由离开吧。 白枫点点头,端着盘子走出食堂。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旷的走廊只听得见脚步的“哒哒”声,显得过于安静。 白枫的视线顺着两排的宿舍溜过,默念着门牌上的数字。 402、403、404、40...... 却见,405的房门是开着的。 白枫笔直地站在门前,屋内却没有开灯,只有走廊上的路灯投射入黯淡的光线,倒映出房门的影子。 而在最深处,有着一道看不真切的模糊黑影,尽管她在门前站着,里面的人也没有半分回应,甚至连影子都没晃动一下,就好像知道来人是谁。 白枫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表示问候,然后将手里的餐盘搁在地上,沉默地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名叫黑雪的少年是谁,她并不关心,只想做完自己应做的事情。 却没想到,里面的人忽然开口吩咐道:“拿进来。” 这幅嗓音还带着少年稚气,但却如冰雪一般寒冷,说话人许是习惯了用这种不近人情的语气说话,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在下达命令一般。 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白枫脚步一顿,先是看了一眼里面的黑影,最终还是重新端起餐盘,缓缓踏入房内。 循着微弱的光线,她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再次准备离开。 这时,黑雪却吩咐道:“喂我。” 白枫皱了皱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径直走向房门,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房门却“咣”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饶是在怎么迟钝,她也感觉到,这是黑雪在故意刁难她。 “开门。”白枫冷静地说。 门一关,外面的光线便被彻底隔绝,这下倒真是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了。 人处于黑暗中,警觉性会大大提高。 因而,在察觉到手腕被一种触感奇怪的丝线缠绕之时,她毫不犹豫地反手拽住了丝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乘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身前。 两只掌心按在轮子的扶手之上,白枫微微俯身,让少年无路可逃,又不由睁大眼睛,努力从黑暗中捕捉少年的容貌。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奇怪的丝线忽然缩紧,白枫这才发现,原来这丝线不仅缠住了她的左臂,也几乎缠绕了她全身,只是被人控制得松弛有度,才没感觉到而已。 因而再反应过来之后,她的四肢已经被牢牢固定,两只手腕被迫靠在一起,反剪于身后。 同时膝盖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扑倒在轮椅前。 一瞬间,两人就变换了主导位置。 尽管什么也看不到,白枫也能感觉从头顶上方传来的灼热视线,和强烈的压迫感。 尽管疑惑黑雪的所作所为,她也并不想问‘你要做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只能保持冷静,与少年僵持下去。 “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