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 被oghog了 今儿个十五,花锦又起晚了,这初一、十五本来该去主院那里请安的日子,两个侍女也不知道叫醒她。 按着这陇西王府的份例,她作为最低等的妾室,身边只两个贴身丫头伺候,可偏偏她这屋子里丫头同样抱着爬主子床的心思,经常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花锦浑不在意,将两个侍女都撵了出去,自己从匣子里取出根男人阴茎样玉做的东西,抹了药,自己张腿掰开穴肉,慢慢送到肉缝里面。 “唔。”女人闷哼声。 陇西王一早才离开,花锦腿间火辣辣地疼,光裸着,没几根耻毛的花苞上伤痕累累,稍微动一下都如同被撕裂般,可要不抹药,她怕是要疼上好几天。 花锦慢吞吞画了个夸张的妆容,又从裙摆下把玉势取出才往王妃的玉笙苑里走去。 说起这陇西王其实还是前朝封的异性王,三年前萧方业举兵谋反,匆匆登上帝位,现任陇西王连贺呈都没送到,新帝不但没怒,反给他连发两道封赏。 在陇西这地界,陇西王高堰手握重兵就是土皇帝,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纳了个低贱的奴婢。 不说王妃、侧妃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姑娘,就是除了花锦外的两个侍妾也是良家子,哪像花锦,五两银子从外头买来的。 原本买进来伺候人,就凭着身皮肉入了陇西王的眼,整天一副没长骨头的骚样,跟外头花楼里的姑娘差不多。 “王妃,妾身这昨儿晚上伺候王爷,这才起晚了,还请王妃您见谅。” 花锦一脸娇羞,站在门边微微欠身,她穿了件桃红色的袄衫,裙摆上绣着金线花纹,鬓发间单朱钗就簪了两个,戴珠顶翠,手腕间两个大金镯子分外显眼。 稍有些底蕴人家里的妻妾也不会做这般打扮。 王妃褚玉静看不上花锦,连为难她都不稀罕得去做,嫌脏了自己的手,反正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每次侍寝后,避子汤药王爷身边的赵嬷嬷都亲自送了过去。 “好了,既然身体抱恙,花侍妾回去歇息便是,大家也各回自己院子,散了吧。”褚玉静摆摆手。 王妃不愿同她计较,其他人可未必。 这府里的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花锦好好地走出玉笙苑没多远,不知怎么的,脚下忽被人绊了下,一个踉跄往前扑,差点撞到前面陈侧妃身上。 她稳了身子抬头看,陈侧妃的婢女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花侍妾以下犯上,在这儿跪两个时辰罢。” 事实上花锦连陈侧妃的衣角都没碰到。 花锦倒是听话,连争辩都没半句,就“扑通”声跪在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必经之路,也不嫌丢面子。 府里面下人逢高踩低的,都知道花侍妾虽然侍寝不少,但其实并不大得主子意。 而且陇西王对她很是苛刻,首饰赏赐不少,但那全烙了陇西王府的印记,卖不得、当不得,充其量将她当作件首饰架子,每月该有的份例从没给她过。 那边陈侧妃走远,自小跟着她的侍女珠云才小声开口。 “娘娘,你何苦为难她,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再怎么还能越过您去。” 陈侧妃瞥了眼珠云道:“你当我真是为了罚她,我这是做给王爷看,也就褚玉静那个蠢货看不清形势,一心想着要和王爷生份了。” 跪满两个时辰,花锦腿直打着哆嗦,勉强在石凳上歇了半晌,才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屋子里走。 府里三个侍妾住在一个院落里,周氏跟着王爷的时日最久住在主屋,韩氏住在东厢,花锦则住在西厢。 西北地区炎热干燥,这天正是酷暑,自打午后西厢房里就跟蒸笼差不多,要是陇西王人晚上过来还好,管家会叫人送冰过来,否则花锦只能忍着。 傍晚时分,管家又让了抬了担冰。 花锦一时竟说不出是该作何反应,陇西王长年习武,身子高大魁梧,肉她就跟练兵似的,昨晚她使了浑身解数,才叫他泄了两回,这还是自己逼都肿了的情况。 你要把我cha坏了 她刚进府半年,身子骨还算不错,感觉腿间已经让高堰戳成了筛子,也不知道他那几个娇滴滴的妻妾以前是怎么熬过来。 花锦泡过澡,她向来怕热,好在这地再怎么缺水,也缺不到陇西王的女人上。 她这会儿趴在黄花梨架子床间,浑身上下只在腰间遮了条轻薄的纱。 薄纱下腰肢纤瘦,背脊处姣好的弧度一直延伸直臀部,女人双腿微敞自后面看过来,风光一览无遗。 门从外面让人推开,花锦径自翻着自己手中的话本子,连头也没抬。 两个侍女再如何不忿她,也不敢不打招呼就进她的屋子。 “成何体统,怎么穿成这样。”男人身壮如熊,走近瞬时就遮住了床上大半的春光。 花锦低蹙起眉,转而扭身仰头望向来人,又换了副神色,娇笑道:“王爷可不就是喜欢我这样么,反正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陇西王高堰高大的出奇,平日里花锦伺候他梳洗,惦着脚头才勉强到他下巴处,这人此刻阴沉着脸,似乎真是瞧不上花锦这淫荡的做派。 花锦暗自骂道:“端什么礼义廉耻,昨儿个把我奶子差点给揉碎的时候怎不见说这话,嘴里直道心肝儿叫大声些的。” 女人从床上爬起身,架子床高,高堰站在床边,花锦反比他还要高出了点,薄纱早落在床上。 她身上最后一丝遮蔽都没了,香肩雪白,软绵的奶儿就那样挺着,上面青紫色的斑痕还没褪去,还有腿心的小穴,一天用了两回药才勉强消肿了点。 花锦勾着高堰的脖颈,柔软的身子贴近男人衣袍,低身去舔他的下颌,轻咬喉结:“王爷用膳了没,一会我伺候你沐浴吧。” 高堰推开她,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了她片刻,才哑声道:“不用,我洗过。” 他话刚落,花锦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他给拖下床。 陇西王单手搂着花锦,一手掀起自己的袍衫,只将下身裤解开了,拉开她的腿让她缠在自己腰间。 青肋凸起赤黑色的凶物抵住仍充血的穴口,男人按着她的身子,阳具撑开肉瓣,一声不吭,猛地冲挤至甬道深处。 “啊……”花锦忍不住哆嗦着唤了声。 他生成这样,胯下这根硕大自然也比常人粗长许多,花锦小穴里面又窄又紧,本就吃不进去他,内壁被撕扯到极限,像铁杵重重戳入。 高堰满是粗茧的大掌肆意掐着花锦的臀部,肉棒挤开嫩肉,把她狠狠压向自己,一下又一下抽插,近乎疯狂地捣弄戳入。 “不要……王爷,你要把我插坏了,小腹,小腹这儿……”她整个人全吊在他身上,男人单手攫着她,另只手捻着她还没养好的乳珠。 握惯了刀箭的手控制不住蛮力,女人胸前乳头被他拉扯着变了形,弱弱立在空气中颤栗。 花锦疼得想哭,昨夜他啃了她的奶好会儿,奶头被他吮吸肿,破了皮,这会儿又让他这样捏着。 她浪荡地尖叫,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肚子:“唔……要裂开了,王爷……我肚里疼痛!” 高堰顺着花锦,掌心揉捏了两下她的腹部,果然这处硬邦邦的,微凸起,甚至能摸出巨物的轮廓,女人很瘦,他插得又深。 再用些力道怕都会把她给插晕过去。 可偏他这个妾室是个能捱的,弄到半夜下面水还直淌,高堰呼吸渐粗重了起来,他身为武将,这半年里晨起操练比以往少了半个时辰,多少因为夜里发泄过了的缘故。 “疼,疼!您轻点儿轻点儿。”花锦攀着他,揉皱了他的袍衫。 她唇瓣轻启,一会儿叫着疼,一会儿又低哼哼,在他阳具上扭着臀,原本锁紧的肉棍被绞得几乎动弹不得。 “王爷,妾身下面要合不上,你那活儿撑得人家好胀,让妾身给你舔舔吧。”花锦完全瘫软,在他身上被颠得一颤颤,娇嫩的乳儿摩挲着他肌肉贲张的胸膛。 高堰五大三粗,平日里在军营里呆着的时候,什么荤话没有听过,但他又习得四书五经,看似端守着规矩,此刻花锦唤得销魂,那点邪念轻易就让她勾了出来。 “你个骚货,昨晚含了大半夜,这会儿却还窄得像刚给你开苞一样。”高堰忽重重捻了下她屁股上的软肉,顺势往里猛地一戳,将她彻底贯穿,“不用你伺候,留着嘴多叫两声来听听。” “唔,王爷……你要肉死妾身了……”花锦一脸媚色,凑过去舔男人的唇,嘴里淫词艳语不断,“这样快活,妾身就是死了也甘愿。” “恁的胡说!” 他索性架着她的腿搭在自己双臂,托着她的臀,这姿势比先前入得更深,他这小妾瘦小,在他身上挂着跟稚女没什么两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在她身体里进出,自己那处耻毛过多,密密匝匝得几乎将下体一大块都覆盖住。 而她太白嫩了,西北风沙大,花锦除了手粗糙,半点都不像长于此地的女郎,尤其小腹这又软又嫩,几乎能掐出水来。 男人那活儿似长了倒刺般,每每戳进去,又卷带出她穴内的媚肉,来回撕扯着。 屋子里冰渐渐融化,高堰额间汗珠滚落,花锦身上也黏糊糊的:“王爷,好热!” 陇西王充耳不闻。 她抓着他的肩,穴肉裹住他的阴茎,在他耳畔哭啼着,甚至主动挺着乳尖儿要往他嘴里送:“您让人送冰来。” 因为两块冰就要哭出来,高堰看着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堰唤了声,窗棂下很快有人应他。 “让杨素再送些冰。” 杨素就守在院子里,听见主子吩咐忙跑到院外嘱咐了几句,其他两间厢房的人听了动静,连灯都不敢点上。 等侍卫们把冰抬过来的时候,屋子内的帘幔早放下,只留着股奇怪的味儿。 饶是侍卫动作太快,还是免不了听了一些。 “妾身不要跪着挨肉,您那个侧妃娘娘今天罚我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都肿了。” “陈氏?” “王爷,你给妾身揉揉,疼着呢。” …… “嗳,你揉哪儿呢!唔……” 你忍着,明晚好好休息 帷幔后的娇声艳语让人听着面红耳赤。 “……王爷,你还没说怎么补偿妾身呢?”年少的妇人刚被人很肉了回,这会儿满面漾着桃花,眸底似能溢出水来,胸前嫩软酥香的奶子轻晃。 她身子雪白,就膝盖那地方大片淤青,看着甚是骇人。 花锦上身靠在男人胸前,双腿大敞,毫无羞耻地主动往男人手掌心凑去,汩汩泻出蜜汁的肉缝把他指尖都给打湿了。 “小淫妇,不是说吃不下了,还湿成这样。”高堰不答反道。 陇西王高堰本来人就生得高大,此刻他头发披散开,单手搂着花锦,愈发显得彪悍魁伟,紫铜色的胸膛宽厚结实,手臂肌肉贲张高高隆起,前胸后背还留着常年旧伤。 他低头盯着女人那处嫩穴,大概是弄狠了的缘故,这会儿肿胀充血得只剩一条缝隙,条条血丝依稀可见,却因为外力的作用迫不得已张开口子。 高堰不过伸手戳了下,花锦便整个打颤,僵硬得堪比石像,手滑过他的胳膊轻拍,娇嗔道:“王爷!” 高堰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下身刚纾解了次的巨物再次昂起头,男人在她腿心胡乱揉搓,喘着粗气哑声道:“你说说想要什么?” 花锦有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胸:“不然,王爷您给我点银子吧。” 这后院里就她一人没有份例,膳食大厨房里做,等到她桌上基本都冷了,每次想吃点热乎的都没有银子打点,更甭说别的。 高堰摸着她小穴的手一顿,以指勾开两瓣娇肉,将那处彻底掀开,里面藏着的绮丽光景彻底路出来:“你又不出府,要银子作甚,缺什么去跟王妃说,她不会苛刻了你的。” 花锦撅着嘴:“您就那么吝啬。” “如今军中银子紧缺,囤积粮食、兵器可都需要使银子。”高堰若有所思看了她眼。 花锦一怔,又很快道:“您就哄我吧,不给就不给呗,难不成少了我那几两,别人就饿死了不成。” 这两年边境平和无战事,与鞑靼等部落互通有无,边贸往来早已经趋向正常化,这陇西地带,街上随处可见鞑靼商人。 陇西王却仍要招兵买马,不由地令人心生疑窦,不过这也不干她的事,只这样隐秘的事,他就这样毫不忌讳跟她随口说了出来。 “那我让杨素每日都给你送点冰。” 花锦刚想开口,他忽然起身,重新将她压在床榻间。 “今天你就暂且忍下,明晚好好休息。” 这便是明晚不过来的意思了。 红肿充血的花肉硬生生被戳出条道,裹住狰狞可怖的龙根,从一旁看过去,女人穴口被挤压得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狭窄的肉穴紧绷着咬住他的肉棍,小妇人勉强夹着他的腰身,娇喘着哭:“王爷……求你,好胀。” “可真会淌水。”高堰俯身张口吞下她的乳,龟头重重撞进深处,癫狂地耸动下身,顶得两人交媾处啪啪作响。 女人低低的隐泣声,男人的喘息声透过帷幔传了出去。 花锦两个在廊下守夜的侍女对看眼,谁都没说话。 屋子里花锦乍受了刺激,浑身酥麻,十根脚趾蜷缩卷起,花房哆嗦着往外吐出玉路,她攀住高堰,早早地泄了身。 高堰起得早的,花锦跟着起身伺候他穿衣,赵嬷嬷照例将避子汤药送来。 这药黑漆漆的,又苦又难闻,花锦站在一旁皱眉自己捏着鼻子将药咽下去,又忙喝了口水才将味道压下。 花锦身段妖娆,连这点儿不甘不愿都叫人赏心悦目,带着几分媚骨。 待她扭头看去,却见原早该离开的高堰正低头盯着她瞧。 花锦想了想笑道:“王爷,我听说花楼里那些姑娘都有自己的避子方法,不用天天吃,还管用,不然妾身找杨总管问问府中的大夫,开几剂药,这样也省事儿。” 这药她几乎连吃了半年,说是温和,其实和那些虎狼之药都差不多。 陇西王二十四岁,膝下还半子都没,许是不想庶长子先出生,等着王妃那儿传喜讯,但他和王妃的关系也不大好,至于她这儿么。 花锦自以为揣摩出他的意思,哪知道却惹得高堰骤然变色,连看都不看她眼就拂袖而去,临走时将她屋子里一樽青花束莲瓶都给踢摔了。 就这样还不解气,高堰沉着脸,人都已经走到院子里,那边周氏也早早起了,就为了见他一面。 “王爷。”周氏遥遥见礼。 陇西王面无表情微颔首,转身对杨素道:“花氏不守规矩,禁足两月。” 杨素一怔,忙应了声:“是。” 高堰丝毫没避着人,不只是周氏,这院子里洒扫的侍女都听见了。 杨素很快将高堰的话带到,往常这时候,花锦早该回床继续睡去,然而今日却没有。 两个侍女一前一后进来收拾好。 花锦坐在榻上,慢悠悠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道:“你们也见着了,王爷天潢贵胄,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但跟荣华富贵比起来不算什么,人往高处走,我从不拦着你们,不过就你们自己见了王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如今我被罚,自然也帮不了你们。” 话已经提点得这样明白,只要她们还是她的侍女,主仆三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她花锦禁足,她们自然连院子都出不去,更别提见到王爷。 花锦手腕上的金镯子太过晃眼,还有她身上的纱衫,只当作寻常在自己屋子里穿的寝衣,那衣角的牡丹花纹,看似不起眼,却是用金线绣出来。 两个侍女低头便瞧见了。 还是其中个叫做春草的侍女机灵,闻言赶紧直直跪下给花锦磕了个头:“以前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夫人心宽不跟奴婢计较。” 当初她与花锦一同进府,不过花锦认识几个字,得了机会去伺候王爷笔墨。 听外院小厮讲,两人当天就在书房里成了事,花锦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都走不了路,还是王爷抱着出来的。 身边的春荷见状也跟着跪下。 花锦眼落在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隔了好会儿方道:“好了,都起来,你们出去吧。” 春草与春荷站起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妾she和周姐姐一起伺候您 花锦连续几天都老实地呆在自己屋子里。 好在高堰这人还算言而有信,第二日还是让人送了冰过来,当然不止是她,后院里几个主子按着各人品级都有。 只是听说当天夜里高堰就去了陈侧妃处。 这前一天陈侧妃刚教训了顿花锦,陇西王扭头就去她那儿,摆明没把花锦当回事。 要知道陇西王这正、侧二妃是当年贞庆帝登位后不久亲自赐的婚,花锦哪里比得了。 府里大夫循例给花锦请了回平安脉,说她气血虚内火旺,开了药让她每日按时服用,一粒粒的药丸,闻着味道有些熟悉。 花锦倒没觉得自己身子有哪里不适,不过晌午过后她月信竟来了,她以前刚来葵水那会儿在水里泡了半夜,受过凉,这以后一直不大准,两月来一次也正常。 花锦怏怏地让人把冰挪了出去,人换了月事带有气无力地卧在榻上。? “夫人,要不要让人去告诉王爷,让他来瞧瞧您。”春草给她拿了汤婆子过来,“您不知道,刚我不过去厨上烧些热水,那婆子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上次花锦敲打过她们后,两人收敛不少,但表面看着机灵,实际是一个比一个蠢。 花锦身子不适伺候不了人,这样明晃晃地对她说请王爷过来,谁不知道春草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真当她是个老鸨不成。 她眯了眯眼,摇头:“不妥。” 花锦没答应。 没想到晚间的时候,天黑了大半,高堰人却过来了她们院子里。 那会儿花锦因为嫌屋里闷热,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外面蚊虫多,她自己拿了把折扇慢慢地摇,冷不丁一个庞然大物进了院子。 “谁?来人……”花锦大吃了一惊,话尚来不不及完全喊出,那东西身后就有人急匆匆提着灯笼追上来。 “就十余天不见,花氏连本王都认不出了。”高堰顿了脚步,半身掩在黑暗中,瞧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花锦暗骂自己愚蠢,这院子外面看门的婆子有,又是陇西王府后院,除了他,哪还有别的东西能这样旁若无人地得进来。 “是妾身一时眼拙,还请王爷恕罪。” 陇西王尚未开口,那边韩氏同周氏已经出了自己屋子。 “王爷!” 住在同个院子里,任哪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别人,一时间,原本寂静的院子骤然闹腾起来。 高堰望了眼周氏,正打算抬腿往主屋里去。 谁知却让人自后面一把抱住了胳膊,杨素根本来不及去挡,也不敢去挡,没见着陇西王自己都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高堰居高临下地看着花锦,稍挣了挣,竟没能甩开她。 杨素手举着灯笼垂下眼,只当作没瞧见,自己这位主子力大如神,但凡动作重些,这位花侍妾早摔到地上去。 “先放手,这样像什么话。”高堰眉头微皱,低声斥她。 花锦不肯松,眼波含水,眸光盈盈地仰头望他:“王爷,你都多久没来瞧妾身了,今晚就留在妾身屋里好不好,不然妾身去周姐姐那儿也行。” 这样不知廉耻的话和举止,叫周氏与韩氏两人俱惊呆了,连在高堰身边呆了三十来年,自小就去了势的杨素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花锦浑不在意,本就说她以色侍人,出身下贱,再如何出格都无可厚非。 “花氏,你胡说什么!”高堰按住她手渐往自己腰间摸索的手,瞪了圈众人,“都杵在院里作甚,回屋去。” 高堰话刚落,院子里众人就作鸟兽散,只剩下他身边的杨素还有花锦两个侍女还在原地。 “啊,王爷,您放我下来。”花锦放声尖叫,整个让人给扛到肩上。 陇西王在她的臀上轻拍了下,只觉眉心直跳:“闭嘴。” 高堰径自扛着花锦大步往西厢走,春草、春荷对看眼,急匆匆地跟上前去,杨素也小跑了过去。 院子里头都空了。 韩氏才从东厢房里走出来,远远瞧着周氏也站在外面,怔怔盯着西厢房的地方发愣。 韩氏轻摇着扇走过去,叹了口气道:“周姐姐,如今她可爬到我们头上去。我便算了,你可是老王妃当年亲自做主抬了给王爷的。两年前王爷脱孝,本早该把事办掉,却一直拖着,娶了王妃又纳侧妃,后来这花氏又进府。好容易王爷想起你,要往你屋子去,还生生让她截了走。” 周氏温柔笑笑:“王爷喜欢她也没办法。” “你忍得了,我可不行。”韩氏将扇子一合,“这半年来院子里哪天安生过,夜里要水要冰的,我们连点个灯都不行,她不就靠着那张脸和下作手段么。” “更何况。”韩氏压低了音,“你忌惮她作什么,上次我偷偷听到王妃跟她身边的嬷嬷讲,这避子汤喝多可就成了绝子药,王爷拿她当个玩意儿,哪天腻了指不定下场如何。” …… “砰”的声,花锦屋子的门让人给锁上,高堰将花锦扔在被间,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 “王爷,别,您先听妾身说。”花锦忸怩着,不肯就范,哪里抵得过他,高堰三两下就把花锦给扒光了。 她赤裸裸躺在床上,好些天没见,乳儿依旧翘挺,腰身纤盈,唯独腰间至下身的部分围了个碍眼的月事带。 “王爷,妾身刚要说,您偏不给我机会。”她还觉得委屈。 “花氏,可是你让我来你屋里的?”高堰这会儿让她折腾得,下身那根东西早高高耸起,恨不得当下就塞进她缝里去,堵上,堵严实了。 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男人倒是自己用手纾解过,如今还是觉得自己这握惯了刀箭的手,满掌心都是老茧,哪里比得上她那软糯湿润的地儿。 不过,高堰抠了抠她腿心的布条,脑子里尽是这小妇人樱唇半启,妖媚啼哭的模样。 “王爷,妾身给您舔舔吧。”花锦主动去褪他的亵裤。 高堰身子粗犷而彪悍,身凶物又粗又长,似硬铁一般绷紧了,男人没盥洗过,那硕物有股子淡淡的腥臭味。 “妾身去给您叫些水来。”花锦将自己小衣穿好,外面套了件常服下床去唤人。 高堰阖眼仰躺在架子床上,听见外面门让人给推开又掩上,大概是手上端了铜盆的缘故,她的脚步声比以往重些,味道也有些怪。 不对。 高堰猛地睁开眼。 几乎下一瞬间,西厢内传来声凄厉的惨叫。 妾she给你咬 那会儿花锦人刚抱着汤婆子,和衣在隔壁里间躺下。 每每月信前两日,她小腹总不大舒服。 乍听到这音她吓了一跳,心道自己破身那会儿虽然他那根孽物天赋异禀,可她也没叫成这样。 不过高堰委实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只知道横冲直撞。 花锦没再多想,闭上眼睡了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让院子里杨素特有的尖嗓给唤醒:“花侍妾,花侍妾,您人呢,王爷叫您过去。” 这音以前花锦听惯的,去势的人说话腔调都有些怪异,不过那会儿还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喊大叫。 花锦急忙忙跑了过去,鬓发没理,就那样微微凌乱地披散在肩后。 自己屋子里狼藉一片,衣架、玩器、熏笼全倒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春草跟春荷两人俱跪着,直磕头求饶,额头早磕出了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两人身上衣物倒穿得好好的,花锦一时竟看不出是事成了还是没成。 陇西王高堰面色怫然,他坐在榻上,身上只虚虚围了件袍衫,手捏着榻上案几一角,见花锦进来,高堰对杨素道:“把她们拉出去打五十板子,明早发卖。” 春草刚才让高堰踹了一脚,怕是肋骨断了,如今再打五十板子,哪还有命活,闻言竟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杨素出去唤人,春荷顾不得其他,竟踱过去抱住了花锦的腿:“夫人,您替我们说句话吧,方才也是您让我们进来伺候王爷。” 花锦脸微沉,自己是让她们进来服侍不假,可她们连个精虫上脑的色胚都搞不定,还无端连累了她。 但终究是两条人命。 花锦看向高堰,不用他招手,自己倒是踮脚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这才发觉男人衣袍下面什么都没穿,坚硬的粗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戳着她。 花锦嫌硌得难受,坐在他腿上扭了扭屁股。 高堰身子僵硬,面无表情看了她眼。 花锦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往他怀里钻,仰头娇声道:“王爷,她们好歹伺候过妾身,您饶了她们吧。” 音黏糊糊的,还漾着媚眼,拿眸子瞅他,话里话外撇得干干净净,没一点提及自己的意思。 高堰没吭声。 杨素人早回来,两个侍卫就在屋外等着,但王爷不发话,他也不好动作。 “王爷……”花锦拖长了尾音唤他。 高堰忽不悦地训她:“好好说话!” 他看了看杨素,杨素自小就跟着高堰,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忙让人进来把春草、春荷拖走。 又进来几个侍女将地上收拾好。 杨素对两个侍卫道:“先关起来,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人别弄死了,明日发卖了便是。” 这阖府上下,哪个胆子能比这花侍妾更大,一声不吭地把侍女往王爷床上送,方才王爷叫他去找的时候那眼神几乎能杀人。 别人他不知,但陇西王杀过的人怕是这屋子里都堆不下。 可这才多会儿,花侍妾三言两语就让他给重拿轻放了。 高堰沉着脸,把花锦夹在胳膊下提进帷幔,花锦直接让他给摔进床,好在床榻软,花锦在床间扑腾了两下又很快跪坐起身。 “王爷。” 高堰身上衣物松松垮垮,她一扯带子就开。 男人大喇喇地坐在那儿,赤黑色的肉棍子高昂起头,花锦微俯下身,滚烫的条状异物险些直接拍在她脸上。 “您别生气,妾身这不是身子不方便,今天来月信,肚子也不舒服,刚才躺了会儿,怕扫了您的兴才让那两丫鬟来伺候您。” 她手握住他的长物。 高堰却轻推了推她:“不用。” 花锦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今天要不让他尽兴,恐怕不能善了。 她不待高堰反应过来,俯下身去,趁机将他腿间那根东西咬进嘴里。 两个侍女连洗都没来得及洗,花锦但觉头皮一紧,男人在外行走,必梳洗了才跟她一处,然而今日他身上还有一股子汗味,更别说这地方。 这会儿再让他去沐浴,怕只会更招惹他不快。 混着股恶臭的膻腥味直接穿透她鼻尖,窜入食道中,胃部恶心痉挛如排山倒海般翻腾,花锦好容易才遏制住强烈的呕吐欲望。 而且他这阳具对她来说来说,委实太粗壮了点,花锦根本含不住,张大嘴才勉强吞了小半截下去。 花锦伸出舌尖舔他,戳他龟头顶端小解的口子,她之前替他吃过几次,如今熟练许多。 她平日里什么话本子都看,春宫图这类的不知道谁夹在里面一起送了过来,她总归是不大介意。 高堰低头看去,花锦趴在自己古铜色肌肉贲张的小腹下方,只他自己清楚,让她这样裹着,他如何倾尽全力,方抵住了想把她压在身下猛肉的冲动。 陇西王只看了一瞬便阖上眼,但这也够了。 花锦低垂着眸子,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肿胀坚挺的阳物正被樱唇包裹得紧紧的,黝黑的硕根夹在唇瓣间,饱满圆润的囊袋让她一一舔过。 她乖顺张开唇,舔舐着这男人胯间阴茎,一般女子并不大乐意做这事,而花锦面上并瞧不出太多勉强的神色。 倒真像天生伺候人的,可他并不喜她这般。 高堰本来今日让她折腾得满肚子怒火,这会不知怎么,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阳物上湿哒哒黏满了她的唾液,高堰摸着她顺滑的青丝,忽地将花锦从他腿心拉扯起来。 花锦被他抱坐在腰腹上,她这姿势荒淫恰对上他的眼,诧异地望他,转而又挂着笑道:“王爷,怎么又不要妾身咬了。” 高堰盯了花锦好会儿:“今日有些累,睡吧。” 花锦觉得莫名其妙,她挪了挪屁股,后面棍子几乎紧贴着她,硬成这样说不用她? 不过花锦确实也是不大舒服,刚沾上枕头没多会儿就睡着。 她那汤婆子忘了没带回房里,倒是迷迷糊糊感觉有让自后面环住她,温热的掌钻入她小衣里,揉着她小腹。 夹i了 花锦是让人给折腾醒的。 男人粗犷而彪悍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就挤到她胸前,他埋下头轮流将她两边奶子啃了个遍。 陇西王府世代守着这西北重地,高堰十六时接下陇西王府的重担。 不像其他世家锦绣堆里养出的只会手执帛扇的公子,他成日里与弦弓刀矢为伍,铠甲披身奔赴战场杀敌无数,还未及冠时就早早地凶名赫赫。 谁会想到能叫鞑靼人闻风丧胆的陇西王此刻就趴在个小妇人身上,粗粝满是刀口老茧的大掌捏着妇人的乳,嫩白的肉在他掌下被挤搓变了形。 “王爷……”花锦还不甚清醒,连带着声都软糯,“您什么时候把人家衣裳都脱了……哎,别咬了,妾身奶子疼……” 陇西王一夜就没怎么睡着,偏花锦因为来了月事不能用冰,夜里头她又嫌热,翻来覆去,自己把衣给扒掉。 屋里烛火未熄,白花花的小妇人挺着对奶,双腿微敞,裆处兜着月事带乖顺地躺在旁边,连偶尔两声梦呓都让人听得口干舌燥。 “个小淫妇,自己夜里扒了衣服勾着本王来舔,这会儿却怨起本王?本王伺候得你不好?” 高堰狠狠在花锦胸前嗦了口,本来豆子般大小的乳尖儿生生涨了两倍,花锦又疼又痒,受不住刺激,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向他迎过去:“唔,王爷,妾身……” “趴好。” 陇西王喘着粗气,忽把她身子提起,让她跪趴着,自己则从后面重压上去,单手搂抱住她。 花锦翘着屁股背对高堰,男人趴在她背上,腿心硬邦邦的那根硕物,沿着她的腿缝往里头塞。 他也不避讳,月事带挡着穴口,他就隔着布条在外面蹭,胯下猛地去撞她屁股:“夹紧了。” 花锦低着头,就见自己腰间横着男人强壮古铜色的手臂,小臂部分肌肉高高隆起,怕要比她的腿还要粗。 就算不知道已经跟他坦陈相对多少次,花锦有时还是觉得惧怕。 这西北边境,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生的魁梧如山,怕稍用些力都能将她胳膊给折了。 比花锦自小见过的男人都黑壮。 而她并拢着的双腿间,丑陋巨根正在来回不断进出,好半截从她身后探出来,龟头上淌下几滴白浊。 这黝黑的东西生得大,比春宫图上的那些还夸张,自己手都圈不住,也不知道下面那口子怎么让他捅进去的。 高堰紧紧箍着她的身子,挺腰往前抽插,花锦大腿内侧的肌肤最是白嫩,磨蹭几下就红起来。 帷幔后架子床吱呀吱呀响,不只是她的腿,花锦屁股让他撞得又疼又酸:“王爷,您轻点儿啊。” “唔……您要弄死妾身了……” “这就受不住了?等你月事过了,让本王好好肉回,嗯?可不许轻易晕过去。” 高堰怕是忘了她穴处还裹着布条,另只手绕到她身前,阴茎往后退时,他的掌顺势在她身前揉捏了两下。 花锦月事带一夜没换,那根缠在腰间细细的带子哪里禁得住他的力道,才几下竟就这样断了。 花锦始料未及,又恼又羞,却不敢对着身后那人发火,只手忙去拽着东西,慌乱道:“王爷!” 那儿yag 她还是前两年在虞府里的时候,听个厨房里打杂的婆子说才知道,这每月都来的东西是秽物。 一般正来月信的侍女,主人家都不要前去伺候,怕触了霉头。 不过看样子,这陇西王根本不在意,毕竟他自己身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哪还会信这莫须有的说法。 也许陇西王就是故意的,刚睡那会儿她给他舔他不要,恐就是打着别的主意。 “王爷,您便就是要妾身这样伺候您,也得让妾身把东西给处理了吧。”花锦屁股在他身上摇了摇。 高堰闻言终于松开她,花锦一手捂着自己裆处,往床下走,开口想唤人,才想起春草、春荷两个丫鬟让高堰给打发了。 花锦翻找半天后才往屏风后面走,这会儿高堰不出声自然没有备着热水,好在是夏日,水也不算冷。 花锦低着身,一头青丝散在光滑诱人的脊背上,她在那儿把渗出的血擦干净,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一扭头才发现陇西王不知什么时候竟跟了过来。 “王爷……您这样瞧着妾身作甚。”花锦手还没来得及从自己腿心挪开。 香艳又纯粹的景色乍入眼底,高堰眸色渐深,他哑声对花锦道:“小骚货,腿打开,让本王看看。” 香软的穴肉闭合着,嫩白的花苞上染了滴血,高堰手已经摸到花瓣,粗粝的指腹绕着花穴打转儿,很快让她身体里流出的东西给浸湿。 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是这小妇人洞里流出来的。 高堰眼见着头低了下去。 “王爷,别啊。”她比他小六岁,年纪不大,连唤他时的音都娇媚得很。 花锦拽着他胳膊,几乎站不稳身子,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男人没穿衣服,那么个骇人的长物,高高昂起头翘挺在他胯间,此刻巨龙青肋凸起,恨不得立刻释放。 陇西王两手握着花锦腰肢就把她提了起来。 他力气大,单手抓她也丝毫不费事。 “王爷……”花锦娇嗔道,“您先去床上等妾身可好?” “这儿怎长成这样,明明不能伺候也非要把本王那点精气都吸了去,嗯?” 高堰不理她,并拢她的腿,粗壮的硕物已贴在她腿心缓缓磨蹭,肉与肉直接碰触,远超出刚才隔着布料的感觉。 花锦那处因为来月信的缘故,排出体外的东尽数浇灌到他阳具上。 就是没真正戳到她小穴里头去,这点滋味在饿了十来日的男人这里,也如同催命魔咒。 肉穴外面两瓣肉分开半裹着他的棍身,高堰抱着她,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她腿间前后耸动。 两人四周铁锈般的腥味越来越浓,高堰短暂失神,看着沿着她大腿滑落的血迹,忽着魔了样,小腹发狠撞着她的。 利器在花锦腿间来回穿梭,阴唇原本是浅嫩的粉愈发显得殷红,男人硕根上黏着模糊不清的深色痕迹,从她花道里带出来的东西。 高堰稍稍纾解了些。 可就是苦了花锦。 她自己那点儿欲望经过这来回折腾早勾出来。 “王爷,妾身受不住了。”花锦手捂住小腹,张开腿试图去吞他,“您进来吧,那儿痒。” 她翻来覆去,反复哼着这几句,向他求救:“王爷。” 花锦嗓音好,只简单的两个字就叫她唤得百媚千娇。 “高堰。” 他骤然屏住呼吸,眸色沉沉掐着她的腰肢。 花锦歪着头看他,她听清了他的话,却不懂他的意思,打他出生以来,唤他名字的人就寥寥无几,如今么,能直呼其名的怕只有坐在皇位上的萧方业。 “王爷,妾身哪里敢。”她凑过去亲他的下颚,胡渣硬硬的扎得她唇瓣疼。 高堰紧盯着她片刻,忽然反客为主,裹住她的,将她唇整个吞裹进去,啃噬,吮吸着。 下身动作却没有停,他单手掐抱着花锦的臀,直往自己小腹撞,他不禁加重了力道,直到花锦开始挣扎。 她嘴让他咬着,连音都发不出,阳具虽然没真戳进她身体,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骨头都要给肉散架。 高堰急速耸动着强而有力的腰身,花肉牢牢贴着他的阴茎,只龟头处稍微偏离就能钻到她甬道里去。 小穴早掀开,里面比花还娇嫩的软肉让他前后磨蹭着,酥麻得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唇瓣也是,八成被他咬破了皮。 高堰在床笫间脾气好得吓人,花锦嘴角着实疼得忍不住,僭越在他背上狠抓了一下。 陇西王皮糙肉厚,她这点力道就像给他挠痒痒,但他还是很快松开她。 怀里小妇人唇瓣嫣红,嘴角被人给咬破了,渗了一两滴血。 花锦捂着自己的嘴:“王爷……” 她泫然若泣地看向高堰,不免带了几分委屈和怨念。 高堰自知失控,他抵着她的额,腹间动作稍缓了缓:“你唤我的名,我解了你禁足可好?” 花锦才不依:“妾身不想解禁,后天就是初一,您叫妾身顶着这样的伤去给王妃请安么,不等于将妾身放在火上烤。” 陇西王笑了声:“我怎么不知你胆子这样小?” “妾身就想好好过日子。” 不过花锦还是如他的意,乖巧唤了声:“高……堰。” 男人浑身一僵,抬手似想去摸她的发顶,最后还是颓然放下,他声音嘶哑命令她:“再唤。” 高堰忽把花锦猛地按在身上,手捏着她胸,放纵自己在她两腿间冲刺数十下,抵着她,似乎要把她压到自己身体里去。 “高堰……啊……高堰……”她尖叫着。 滚烫的热液沿着她的大腿滑下,两人浑身黏腻,花锦软乎乎的花瓣让人从外面扒开好会儿,窄小的口子不断吐着红色蜜液。 不止是她,他身上也脏兮兮的,地上也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高堰刚杀过人。 - 两人折腾了好会儿,上床躺了只一个时辰不到天便就已开始泛白。 花锦又困又倦,累得半根指头都不想动,嘴角和乳尖都疼得厉害,她看向高堰坐在床边的背影,勉强支撑着起身。 高堰自己正在穿靴,他扭身看了眼还未完全清醒的花锦,男人大掌心去揉乱她的发丝:“不用你伺候,你继续睡罢,明日不想请安就不去。但下月初十是王妃生辰,你不好不去。” 说是禁足,可高堰自己都破了禁还如何作数,这院子里的事瞒不住人。 “妾身明白。” 昌乐公主 高堰摸着她破皮的唇角,花锦因疼痛皱眉畏缩了下,男人很快收回手。 “你这儿还有药么?一会儿自己抹点,那药活血化瘀,用在这儿也是一样的。” 花锦不懂。 “上个月大夫不是给你送了两盒。” 花锦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王爷,您就别打趣妾身了……”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花锦待他走后就下床从匣子里取了药出来。 府里又重新给她分了两个伺候人的侍女,说让花锦赐名,花锦原说还唤“春草、春荷”算了,转而想想终究不妥当。 便随意指着两个丫头道:“你唤夏草,你就叫作夏荷。” 两个丫头倒是识趣得多,忙跪下磕头谢了恩。 高堰夜里没过来。 待到翌日,花锦看自己嘴角的伤,抹了药,不细看不怎么看得出,她才让两个侍女伺候她起床。 夏荷将早膳帮她摆好,四五个咸食和小菜,半碗素面,半碗甜粥,这粥竟还是温热的,花锦难得的多食了些。 她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对面韩氏和周氏也刚准备出院子。 因着前日夜里发生的事,两人见了花锦不免讪讪的,花锦那时抱着高堰的样子,着实太过浪荡。 难怪府中多有诟病,花锦进来王府可是在别人府上当了两年丫鬟,也不知道身子还干不干净。 倒是花锦面色如常地见过礼:“周姐姐,韩姐姐。” 她发髻间簪着支花鸟钗,那对翅膀雕刻得栩栩如生,哪里是普通匠人能制出。 “妹妹一起走吧。”周氏刻意缓了几步等她。 “听说王爷昨夜又去了侧妃娘娘那儿?”韩氏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花锦。 花锦含笑道:“这不是好事么,王爷至今都没个子嗣,府里还是不够热闹。” “花妹妹说的对,我们也该盼着王爷与两位娘娘恩爱,早些得个嫡子,说句不本分的话,以后我们也好有机会得个子嗣傍身。”周氏开口。 花锦心说这位周氏可真真是个妙人,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心思挺多。 - 三人去得早。 隔了会儿,陈侧妃带着侍女过来。 十几日不见,她倒越发有向花锦靠拢的意思。 花锦看着陈侧妃纤细腕间的大金镯子,还有她这身金丝绣花的袄衫,眼睛忍不住抽了抽。 陈侧妃心情不错,看着该是昨夜高堰把她哄开心的缘故。 花锦直盯着陈侧妃的腿看,也不知她平时是怎么调理身子骨,对着那么头熊,侍寝了一夜,这会儿还有力气站着说话。 许是她眼神太过炙热,反把陈侧妃目光给招惹了过来。 花锦见状,低头摆弄了两下自己手腕的镯子道:“娘娘您的镯子真漂亮……” 陈侧妃淡淡道:“王爷昨儿个赏赐的。” 不过她话刚落,王妃身边的顾嬷嬷就出来说了声,王妃用完膳便来见她们。 按着规矩原该她们每日侍奉,但褚玉静不耐烦,生生改成了初一、十五两日请安。 褚玉静其实不只是对花锦,包括陈侧妃在内的内宅女人她都不大瞧得上眼,还有陇西王,府里传言两人不合,大婚当日陇西王就睡在书房,连内院都没踏进去一步。 褚玉静就坐在屋内。 顾嬷嬷走进来:“小姐,人都在等着见您,王爷昨晚宿在陈侧妃那儿,听说赏赐了对金镯子。还有花氏,王爷解了她的禁足,今日也过来了,小姐,不是老奴多嘴……” 褚玉静抬眸,及时阻了她的话:“嬷嬷无需劝我,我心中有数。陈氏暂且不论,你真当陇西王他疼爱花氏?如若真的疼爱,这府里怎么没个下人把她当回事。嬷嬷,你可还记得前朝那位昌乐公主。” 昌乐公主是前朝景昭帝与文德后唯一的子嗣,文德后早殁,景昭帝悲恸欲绝,亲自将昌乐公主养在膝下。 景昭帝曾数次对大臣叹言:“可惜我昌乐非男儿。” 他如此疼爱昌乐,自是要为她寻个妥帖的驸马。 陇西王府世代驻守边境,战功累累,却同样也拥兵自重,景昭帝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竟要把昌乐公主许给陇西王高堰。 “那时我跟着母亲进宫时也曾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几面,如今想来,这花氏与昌乐公主容貌确有几分相似。”褚玉静感叹道,“嬷嬷你说,当年昌乐公主宁死不允,拒婚天下皆知,王爷把这么像她的花氏放在身边是什么意思。” 据闻昌乐公主当年见了陇西王一面,说便是做姑子、嫁个阉人也不下嫁给他。 其中内情旁人自然是不知,不过就算是景昭帝也没法挡了悠悠众口,前朝未覆灭时,茶楼里十有五回说的都是昌乐与陇西王这一段。 男人遭了那么大的耻,不折辱回来如何甘愿。 可惜正主早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只能摆个赝品在身边。 褚玉静抿了口茶:“前几日母亲家书说我家里这次要来人,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知家姐在宫里如何,走吧,也别叫她们等久了。” 顾嬷嬷是她乳母,自是最清楚她的心思,暗自喟叹了声,不再说话。 事实上高堰那日并没诓花锦,褚玉静作为当家主母,对几个妾室并不苛刻。 见陈侧妃的金镯子还有意夸赞了句:“倒是挺鲜艳的,王爷喜欢,也喜庆,回头说是我的吩咐去账房领些银子,姐妹们也定几个,带着玩玩。” 其他人自是说是,唯独陈侧妃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绢帕。 “王妃,您待妾身们可真好。”花锦笑得尤其妩媚,身子几乎都要摊到椅背上去,“这可是妾身们天大的造化。” 褚玉静看着这位花枝乱颤,似若无骨的样子,心说一直隐约觉得她跟昌乐公主有五分相像,还是夸大其词了。 那位嫡公主连景昭帝的龙椅都坐过,哪会是这般模样。 不过她死了倒也是干净,否则依着她受龙的程度,她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哪个登上高位能善待她。 各人在玉笙苑里坐了片刻,褚玉静就叫她们散了。 刚进了院子。 “周姐姐,不若来我屋子里坐会儿。”韩氏对周氏道。 周氏摇头:“没几日就是王妃生辰,我给王妃做的鞋袜还没纳好的,便不过去了。” “也是,我那帕子也没绣好。” 花锦人已经走了两步,听见后头韩氏问她:“花妹妹呢,王妃生辰礼可曾备好?” 花锦不知如何就扯到了自己身上,况她刚进府半年,没遇过这事,丝毫不清楚这主母生辰妾室还需有所准备。 “哪里敢怠慢,自然要好好备着。”花锦转过身轻笑道。 怎么吞不xia本王了 她没有贴己的银子,女红更是拿不出手,花锦低叹声进了门。 新来的两个侍女倒是贴心,伺候她换了衣服,又给她端了热水来给她用,花锦将下身擦洗干净,月事带换了懒懒躺在榻上小憩。 “你们出去罢,要没吩咐不用进来。” 这后宅里的女人,除了王妃、侧妃,其余人没必要连门都出不去,就跟潭死水般,就围着个男人的丁点龙幸过日子。 花锦想了想,又从榻上爬起,自己寻了纸墨出来。 夜色渐深。 花锦料定陇西王今夜不会过来,她身子没干净,前日在她这儿不得尽兴,哪还会再来。 她正坐在榻上,几案摆着个普通的匣子和三两张墨迹未干的纸张。 陇西王走进来时,匣子正开了一半,花锦猛地抬头见来人乍有些慌乱,后又似嗔似喜唤了声:“王爷,您来了!” 小妇人就那样赤足下了榻,往男人身上扑,陇西王惯来不懂得什么耳鬓厮磨的情趣,他身强力壮,单手就揽着花锦的腰身将她提起来。 “在做什么?”他把她抱回榻上。 花锦指了指几案上的纸张道:“王妃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妾身想亲自抄本佛经送给王妃。” 高堰拿起纸张看了眼,字迹不说歪歪扭扭,但委实不怎么好看,他看着笑了笑:“倒是难为你了。” “妾身别的不会,字虽写得不好,但好歹心诚,就盼着您与娘娘和美,这王府里早日添个小主子。”花锦去收匣子。 高堰脸顿时冷了下来,将纸放回去略带讥讽道:“你倒是个孝敬的,匣子里是什么?” 花锦赶紧把匣子摊开了让他瞧:“就妾身以前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您见过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陇西王拿在手中把玩了会,只道了句:“成色一般,确实不值什么钱,不过上面这花纹倒是奇特。” 便又给她放回去。 花锦松口气,将匣子收回柜子里。 她以前见过的好东西不少,自然能辨出这玉佩着实低劣,否则再怎么样,她也不会留到今日,权当作念想而已。 “歇息吧。” 高堰俯身去抱她,花锦在他怀里忸怩了两下,揪着他的衣襟道:“王爷,妾身这身子还没干净呢,不能好好伺候您。” “你这次倒是来得久了点。”高堰微怔,“无妨。” 这都已经第三天,依着她前几回,就第一天量多些,第二日到夜里也就结束了。 又问她:“听大夫说你身子内火旺,给你开的药吃了没,难怪每次弄不了几下就直喊疼。” “吃了,妾身每日都按时吃呢,这哪里能怪得了妾身,王爷您天赋异禀,妾身瞧着,您那活儿比妾身在册子上见过的都要大许多。” 这话似火上浇油。 男人火气本就重,两人滚在一处,花锦似着了火,虽全身衣服都褪去,只留了个月事带也不管用。 陇西王却很是兴奋,趴在她胸前咂摸她的奶,连啃带咬,折腾着粉粉嫩嫩的两粒乳尖儿,:“这处是不是大了点儿。” 花锦肤似凝脂,额间泛起细细密密的汗珠,虚虚捂了下自己胸道:“还不都是因为王爷您的缘故,别的倒没什么,昨儿个妾身觉得小衣都有些紧了呢。” “你那两丫鬟不是会针线么,你让她们给你重做几件。” 花锦自己都不晓得这,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满是委屈懊恼道:“王爷您怎么连这个都清楚,莫不是也是您收用过的,那您还是趁早把人挪出去,免得再给我小鞋穿。” 高堰闻言却半点没生气,抬起身凑过去磨着她说:“爷这半年来在府里的日子,有几回夜里是没陪着你的,爷那点东西可都给了你这妖精。” 他块头那么大,人压着差点把花锦憋得喘不上气,胡渣也扎人,弄得她脸刺疼,花锦娇笑着躲了躲,手伸过去摸他胯间的凶物,“王爷,痒啊。” 她刚碰到那东西就陡然苏醒,在她手心弹跳了几下,像早等着她爱抚般。 陇西王喉腔里溢出声粗重的呻吟,他没阻止她,由着女人的手在自己肉棍上来回抚摸,摩擦。 “王爷,它又变大了。”硕物并不安分,生生在她手里膨胀了些,止不住地抽动,“妾身那儿怎么吞得下。” 听闻这话,高堰但觉身下一紧,疼得几欲爆裂。 他将花锦死压在身下,手隔着月事带去捣弄她的穴肉,粗粝的长指重重往前一捅,花锦浑身都紧绷了,尖叫出声:“王爷……妾身……” 倒不是疼,就是这感觉好生怪异,布料让他也给弄进甬道内半分,她胡乱扶住陇西王精壮的腰。 “这地方连孩子都能生,怎么就吞不下本王了?”他蹭着她娇嫩的奶子,眸光逐渐暗沉,突然问她:“那些个图册你都看过没。” “王爷,您怎么尽跟妾身说这些。”花锦别看眼。 高堰却忽地从她身上翻下,男人赤身裸体半倚靠在锦被上,声音低沉,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花锦,你过来。” 花锦乖乖趴到他胸前,男人抚摸她的背脊,大掌揉乱她的青丝,又掐了掐她面颊道:“本来今日想饶过你的,可你偏要凑上来,今日稍委屈些,等月事过了本王好好补偿你。” 花锦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见高堰又命令道:“你往下趴。” 他双腿敞开把她夹在其中,花锦慢吞吞在高堰腰腹间蹭了蹭下身往床上挪,以为他想让自己舔,却让他钳制住香肩。 花锦仰头看他,她这姿势,男人黝黑色的粗壮阳物正翘耸在她乳间,高堰搓捏她的奶子:“用这儿把它弄出来。” 陇西王这也算是物尽其用,花锦这小穴、嘴儿就连嫩乳也不放过。 花锦向来顺从,她捧着自己对乳把阴茎挤在里面,粉嫩的肉夹着根黑棍子,这根与她身子极不协调的粗物,不住在她奶子中间晃动着,路出狰狞的龙首。 一对酥乳被挤变了形,如同阴唇似的把男根紧紧裹住,就那样上下来回磨蹭起来。 小妇人身子娇软,半身贴着他的凶器,臀部却不自觉翘起,高堰的指轻轻自她尾骨处滑过,一路沿着她的脊骨至她脖颈处。 这姿势很难受,可她蹭了他半天,奶子内侧都磨红了,坚挺如铁杵般的棍子一点泻的迹象都没有。 以前跟高堰一起,虽然累,可大部分都是他在动。 花锦暂时缓下动作,头懵懵,委屈地仰面望着他:“王爷,妾身奶子疼,手也没力气了。” 低得不能叫第三人听见,音也酥酥软软的。 高堰棱角分明的脸原先皱着,对上她的眼才柔和了些,男人难受也无奈,一下把底给她路了:“你动作重些,随意叫两声,我便受不住了。” 她果然照着他的法子做。 小妇人听话地挪了挪身子,她用力挤压着自己的胸,几乎没留下一点缝隙,翘挺的棒身周围根根青肋凸起。 虞家人 七月初九,京中褚家让人亲送了贺礼,来的是褚玉静一母同胞的亲大哥褚承平。 这礼仪不可废,便是亲兄妹也没有私下说话的道理。 但陇西王并不管这些,在正厅里与褚承平说了几句话,便嘱咐身边侍从:“让人去请王妃过来。” 又与褚承平道:“你兄妹二人也有些日子没见,自说会子话,晚间我再陪妻兄喝酒。” 说罢,竟带着侍从都走了出去。 褚玉静来时,见只她大哥一人在屋内,心觉很是怪异。 褚承平道:“没想到这陇西王倒是个完全不拘礼数的,他待你可好?” “大哥,我一切都好,家中母亲身子如何,之前母亲来信说父亲又打算把褚玉娴送进宫,这是长姐的意思?” 褚承平皱了皱眉:“长姐自进宫后身子就不大好,如今怕是不妥,褚玉娴的事,八成是赵姨娘撺掇的,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褚玉静泪一下滚落。 褚承平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又压低了音对褚玉静道:“子安表兄今年三月已经成婚,妹妹,你同陇西王好好过日子,依我看以后如何还未可知,祖父父亲那儿你敷衍便罢,父亲偏着赵姨娘母子三人也不是今日。” 褚玉静微怔,隔了会儿方勉强开口道:“大哥,我晓得的。” 入了七月,陇西甘州这地方还是热得很,日头正烈,一般很少有人会在外走动,然而今日是陇西王府王妃的生辰,甘州但凡有点头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 连当地布政使姚贵都来了,这布政使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与陇西王相互的牵制,然而陇西王势大,如今陇西地带的布政使司实际就只剩下个空架子,有名头却无权。 府里侍女将人迎入邀月楼,王妃褚氏和侧妃陈氏亲自迎了上去。 “姚夫人。” “王妃娘娘,侧妃娘娘。” 姚夫人身后跟着两个姑娘,一个小些十来岁,另一个看着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这是小女。”姚夫人道,又指着身后另一姑娘,“这是我家姐的女儿,姓虞,从肃州过来,家姐身子不好,妾身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这话颇有点意思,所谓见见世面,其实就是相看人家,这人领到王府来,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褚玉静笑着递了两个玉镯子过去,唤了身边的侍女来,吩咐道:“请两位小姐去偏厅喝茶。” 府里三个侍妾都坐在偏厅内,韩氏和周氏还好,时不时还能与这些陇西当地的高门贵女聊两句。 只花锦人歪坐在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谁也不搭理,夏荷站在一旁给她扇着风。 这动静,倒还比王妃的架子还大,不过终究上不得台面,这些个世家小姐暗自听过她的来历后,都不再关心。 倒是姚夫人带来的虞葭目光落在花锦身上许久。 坐在她身侧的韩氏注意到,轻笑着对虞葭道:“虞小姐这是在看什么,那是王爷的花侍妾,最是得龙。” 姓花? 虞葭毕竟还年轻,藏不住一点儿心思,闻言手里的茶盏差点摔碎。 韩氏看见了她的失态,却扯开话题,与她说些衣裳朱钗的事来。 但虞葭明显心不在焉,眼神直往花锦身上瞄。 这样直接而讳莫如深的目光,花锦不注意到都难,花锦抬起头,不期然,远远地对上虞葭的眼,她楞怔瞬,又很快扯开唇角。 花锦让夏荷收起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向虞葭走来,她穿了身刺着锦绣花卉的纱衣,瞧起来自有番风韵,女人摸了摸鬓角道:“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您,小姐如今可好?” “是你。”虞葭脸色变了又变,却想到这儿终究是陇西王府,最后还是未说什么。 花锦冷哼声,瞥了眼坐在旁的韩氏,扭身离去。 宴席其实没大意思,花锦至今吃不惯这处的饭菜,除了羊背子,席间竟还有道驼峰炙,足以可见陇西王明面上对王妃的重视,但她兴致缺缺,几乎没用多少。 王妃生辰,她们这些人俱是作陪,官员家眷都在偏厅里,府里妻妾说起来也不算多,几个人都没坐满张桌子。 依着陇西王那身架子,一夜驭三女不在话下,好在他虽然在床上爱折腾人,并没有其他什么怪癖,要真叫她跟别人一起伺候个男人,她也不知自己会不会直接把他给阉了。 陇西王高堰与王妃在外头宴客。 陈侧妃平时看不上她们这些侍妾,但真到了这种场合,她还是连出席的资格都没,站在陇西王身边的只能是他的妻。 侧妃说得再好听,入了高氏家谱,也不过还是个妾。 外头依稀还能听到歌舞的靡靡之音。 花锦以前在虞府,当虞葭的侍女时跟着她看过一回。 这西北地区女人都生得高大些,且五官深邃。不过大概是陇西王自己审美的缘故,像周氏,像韩氏,虽长在西北,还是比普通人矮半截。 而花锦她们更不用说,个子更是娇小许多,所以每次那陇西王就跟提刀箭般,轻易就把她拽起来。 那些个舞娘虽然身子高大,却异常轻盈,姿态优美,瞧着一点也不僵硬。 花锦想着,晃了晃神。 好在桌上的酒尚能入口,陇西当地产的葡萄酒味甘,醇馥幽郁,花锦许是心里装着事儿,不免多饮了几杯。 偏厅里人多,她刚饮过酒更是浑身燥热,这里没人拦她,花锦留下两个丫鬟,站起身便走出去。 厅外有处假山、人工湖,这天已经立秋,屋子里热,夜里的风却有点微凉,花锦在原地吹了会儿风。 忽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花锦。” 她扭头,借着月光和不远处的灯光看清了来人。 “原来是小姐。” “花锦,你怎么会到王府来,还成了陇西王的妾室?听我母亲说你不是……”虞葭问道。 花锦根本不理会她,绕过她便往边上走。 这陇西的大家族,说来说去也就这么些人家,几百年间扎根在这儿,盘根错节,相互间联姻,总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在陇西王府的宴上见到最是正常不过。 何况花锦从没想过一辈子避着虞家人。 宴席果真无趣得很,韩氏、周氏也不知道跑哪儿去,只剩陈侧妃一人在,陈侧妃端坐在那处,见了花锦连眼神都没瞟一个。 花锦也不在意,直坐在那儿等到正厅里宴席散了。 夏草跟夏荷两人扶着她回去,才发现她有些醉,步子明显踉跄。 “夫人,奴婢去厨房里煮晚醒酒汤吧。” “不用,你们去取些热水,我要沐浴。”花锦按着太阳穴,蹙起眉道。 她整个人泡在木桶里,让侍女都出去了,还是气不顺,觉得不大舒坦,干脆整个身子埋进去,花锦水性很好,在水下足足憋了好会儿。 神智总算清醒不少。 却突然让人提溜上来, 妾she想吃那个,ou “五神营那边出了点状况,本王要连夜赶去,临走前顺道过来看你。”陇西王双手架着她的肩,冷脸看她:“你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花锦莫名其妙,抬手拨开黏在脸上的青丝,愣怔怔地望着他:“王爷您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刚妾身一直在沐浴,刚一会就让您给拽上来。” 小妇人生得明媚娇艳,因为之前喝了果子酒,又在水里泡过,面颊泛着浅浅的酣红,又粉又嫩。 虎背熊腰长着身腱子肉的男人喉结滚动了数下,本打算看过她便走,终究没能忍住,咬着她的唇在嘴里咂摸,大掌四处在她身上揉搓。 花锦嘴里有股子清甜的酒香,陇西王在宴上也饮了不少,直啄得她唇水渍渍才松开她道:“席上偷喝了什么,怎跟我那味道不一样。” 花锦空着肚子饮酒头有些晕,身子更是软绵,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她浑身还湿的,就这样往他身上靠:“王爷,妾身想去床上呆着。” 高堰闻言,周身肌肉一紧,低声咒骂了句,又向外高喊杨素:“半个时辰后叫本王。” 花锦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就让高堰给抛上床,他胡乱用锦被裹着花锦揉了揉,又把略干了些的女人给捞出来。 还不等她躺好,高堰已经迫不及待扑过来,分开她的腿,驴一样的行货翘在他胯间,他将花锦身子一拖,脚架在自己肩头,小妇人成半倒挂的姿势躺在他下。 花锦穴内还没怎么湿,高堰对准肉缝,连点前戏都没做,就冲进她身体里。 娇嫩的穴肉被迫瞬间张开,以腾出更多的地方来容纳包裹他,花锦直抽着疼,泪珠子差点儿要从眸眶里蹦出,幸而及时憋忍住。 那么大的东西,蛇身一样,平时光看着就够骇人,更别说给吞下,可陇西王时不时来强迫她吃上一夜不说,这次倒好,干脆直接捣进旱地里。 “你忍忍,等我回来补偿你,嗯?”她紧成这样,高堰如何感觉不到,然而他箭在弦上,只能喘着粗气沉声抚慰她。 肉棍子被她绞住动弹不得,她身体里干涩,他抽插得也不顺利。 高堰急躁地伸手去揉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地方,阳具已肆意在她小穴里进出,他胳膊横在她脚腕上,牢牢扣住,腰腹狂乱地往里面捅。 “王爷……唔……轻点儿,您轻点儿,妾身受不住了……” 花锦呈大字型挂在他身上,粉嫩的肉瓣被捣开个大口子,毫无保留地落入男人眼底,赤黑色硕物从里面探出头,浓密的耻毛几乎要将肉芽全部遮住。 高堰动作丝毫未停,对她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哪里就受不住了,这儿怕再大些都能吃下去,况还不是你勾着本王的,杨素和你院子外面几个侍卫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本王。” 五神营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几个小将不知道从哪儿捉了三四个鞑靼女人回来,其他倒还好说,按军规处置了便是,就怕这鞑靼女人的来历有问题。 毕竟说是如今与鞑靼谈和,互通边境,但终究非我族类。 谁能想到陇西王急匆匆出门,临了却被绊在女人的肚皮上。 “王爷……唔……”花锦晕晕乎乎,脸上路出痛楚的神色,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她臀部半离开床榻,全靠自己腰处撑着,才刚让他入了片刻,就感觉自己腰都要让这人给肉断了。 她身子本就与陇西王不相称,他这尺寸别说她们这些女人,怕那些高大的陇西女子,甚至是鞑靼女子都容纳不下。 平时指尖大小的口子,被迫撑至十数倍,阳具长得天赋异禀,硕大的龟头不知道捅到哪里去,总归不是该正常容纳他的地方。 陇西王那根凶器疯狂地往里面捣,还故意在戳到最深处,巨根完全埋入时狠狠撞击女人一下。 “啊……”她似凄厉似呻吟地尖叫。 小腹自下而下都让人给塞满了,甚至能摸出根棍子的形状,硬邦邦像原本就该是她身体里的一块骨头。 半年前刚被陇西王肉进来那会儿,花锦以为自己被撕裂了,那么粗的硬物捅进来,把她给疼得打滚,心说忍过这回今后定要好些。 谁知道那次才是最轻松的,高堰毕竟就弄了她半柱香的时辰都不要,哪像这会儿,分明有要紧军情,他还跟杨素说要折腾半个时辰。 陇西王今日急着发泄出来,动作比往常更粗暴,强而有力的手禁锢住她,坚硬的粗物往穴洞入,内里媚肉被卷带出,下一瞬又被插进去。 小穴那块早被捣得没知觉,再弄下去,肚皮都要让他给贯穿了。 “王爷……妾身……您疼疼妾身……您疼疼妾身……”她反复娇吟着这话,慌乱地去摸他掐在自己腰间的右掌,两手分别拽着他的手背和拇指来摸自己。 小妇人睫毛微颤,眸子似蒙了层水雾般望向他,强硬插在穴肉里的阴茎弹跳几下,动作缓了几分。 陇西王古铜色的肌肤上不断渗出汗珠,他炙热的掌顺着她的意愿摸她的肚子,去摸她翘挺的乳尖儿,以及她乱糟遭之前没干透,这会儿又被汗浸湿的鬓角。 “本王如何还不疼你,你乖乖呆在这儿,本王把你想要的都送给你……”高堰揉搓着她耳间软肉哑声道。 男人眸色深邃,话有深意,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 花锦闻言却撅起嘴委屈道:“妾身想要这个,可您怎么还不给妾身,妾身想吃。” 她手钻到高堰大腿下面,摸着他棍子根处沉甸甸的囊袋,棍身早埋在她身子里,半点都没路在外面。 “个吸人精气的妖精,本王迟早死在你身上不可。” 高堰突然俯下身,把花锦腿折在胸前,掌托着她的臀就将她整个抱起,叠成娇小的一团,直往自己狰狞的巨物上套。 高堰动作快而猛,跟野兽一般,头搁在花锦颈肩,她周身都是他的味道,汗味、酒味还有他身上的男性麝香味。 原先干涸的甬道愣是被他给捅出水,汁水涟涟,穴肉里又滑又热,内壁似展开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硕物。 那股子疼痛渐渐变了质,夹杂着酥麻蔓延至全身每一处,她勾住男人脖颈,难耐哼着。 陇西王衣物没完全褪去,倒是怀里这软软的女人,身上一点遮蔽都没有,赤身裸体被他裹在怀里,乳儿贴着他,穴肉绞着他,连她每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高大粗犷的男人忍不住满足地喟叹了口气,这小娘子尚未及笄之时,就有多少儿郎愿为其马下鞍,连他也曾发誓甘心匍匐于她脚下。 高堰攥紧了怀里这具叫人血液沸腾的肉身,精壮的腰腹以不容退却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往上顶。 “唔……王爷……”花锦娇喊呻吟,浑身哆嗦着在他腿上泄了身,花穴里流出的蜜液尽数浇灌在高堰堵在她体内的阳具上。 高堰盯着她潮红的面颊低声笑:“这么不中用,现在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唔……”她宴席上除了酒其余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腹撑撑的,竟有饱腹的感觉。 别人家的老婆 高堰离开第二日,王妃刚过完生辰听说就病了,初一、十五的请安都给免掉,几个侍妾想去伺候,却连玉笙苑的院门都没能进去。 褚玉静一大早勉强撑着送走她大哥,回去整天都没用什么膳食,顾嬷嬷自小把她奶大,心疼得在一旁直掉泪。 “姑娘,你好歹用些,大姑娘身子不好,你又这样,可让夫人怎么活。” 褚玉静道:“嬷嬷你不用劝我,我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 - 这府里王妃病了的事与花锦并没太大关系。 她吃好、喝好,新来的这两个丫鬟机灵,似乎跟厨下的关系还不错,可惜她没什么好赏她们的,这陇西王赐的东西哪个敢收。 要真有些值钱的东西,让丫鬟拿出去典卖也好,只不能是身上这些,这些首饰府里皆记录在册,说是她的,其实跟她没多大关系。 花锦用浸了药的玉势养着,只希望自己下面红肿能早些退了。 她呆在屋子里不出门,别看这院子里住了三个女人,周氏与韩氏花锦不知,但她自己很少串门子。 没想到周氏竟会主动来找她。 听周氏期期艾艾说明来意,花锦腿心夹着根玉势勉强起身,一瘸一拐绕到锦帘后,从雕花匣子里翻了本书出来给她,周氏涨红脸藏着书走了。 花锦没想到高堰这妾室竟会害羞成这样,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连问点床笫间的事儿都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听说这周氏还是在府里待得最久的女人。 她倒是不介意高堰把他身上精气劲儿都分给别人,最好让周氏勾得挪不开腿才好。 待到下午,周氏人又过来。 连带着韩氏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跟来在她屋子里呆了一下午。 花锦不耐烦,可这两人皆是笑面,像是听不懂她的暗示,周氏却道:“说来我们姐妹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往日里走动确实少了些。” 花锦不觉得她们多看得上自己,何况当日她愣是把高堰拖回自己屋子,这周氏难不成真心无芥蒂。 花锦垂眼懒懒地半倚在榻上,自个儿摇了摇扇笑道:“也不是妹妹不与姐姐们走动,只是你们也清楚王爷他的能耐,他从这里离开,我都得养个一两日才好,不瞒你们说,就这会儿下面还上着药呢。” 她浑不在意说着这话,倒将周氏与韩氏讲得面面相觑,两人对看眼,那表情像是污了自己耳朵似的。 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人坐了片刻,寻了个借口相继离开。 周氏慢了步,韩氏也没先进自己屋子,倒守在她屋外等她,“哼”了声道:“姐姐也甘得自折身份和她来往,这样下作的手段,姐姐难不成要学了去。” “都是伺候王爷的,若王爷喜欢,多用些心思又何妨。”周氏淡淡道。 花锦待人走后,唤了夏草、夏荷来。 “去把屋子里那些照着单子看看,可有什么丢失的。”花锦一边说,一边就在榻上躺下。 她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这样直截了当道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是在防着周氏和韩氏。 夏草、夏荷低声应了。 两人按着花锦的吩咐,将屋子里都检查了遍,东西倒没丢,只是有枚碧玺金花簪上面的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掉了,也无从找起。 小珠子虽不起眼,但把两人发卖了怕都买不起,两侍女面如死灰,忙跪下求饶。 “都起来罢,无妨。”这簪子她戴的少,指不定春草、春荷在那会儿就丢了。 夏草、夏荷松了口气,不想花锦又道:“你们把那装簪子、镯子的匣子取来,我看看。” 花锦将匣子里那些东西一个个摆弄了半天,又重新给放回去。 花侍妾心情不错,两个侍女都瞧出来。 自昨日周侍妾、韩侍妾离开后,她便是这样,不像往日里兴致缺缺,甚至早膳时还多用了小半碗甜粥。 这天午后却听得王妃那处贴身的侍女忽然来叫她们几人过去。 褚氏平时很少传唤她们,突然这样急切也不知出了何事。 待到玉笙苑,陈侧妃离得近,人早来了,王妃身子不大好,锦绢捂着唇,怏怏地坐在帽椅上,王妃旁边坐着位妇人,花锦不认识。 然而花锦进门后便瞧见了不该出现在这的虞葭。 她毫不忸怩,歪歪扭扭在玫瑰椅上坐下。 “花侍妾,你可认得这位布政使司家的虞小姐?”王妃指了指坐在她下首的虞葭问道。 花锦撑着扶手站起,欠身道:“妾身自然认得,妾身曾是虞小姐屋内的丫鬟。” 褚玉静不想她应得这样爽快,只是对方人都已找上门来,却不好不再问下去,她虽看不上花锦,与她也并无什么恩怨,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副看好戏的几个妾室眼。 “方才虞小姐与我说了一事,我这才唤你来问问,不若你两先说说话。”又扭头对身旁妇人道:“姚夫人,您看?” 姚夫人笑道:“本来冒昧叨扰王妃就是妾的不是,自然依着王妃的意思。” 花锦闻言看向一旁的虞葭:“小姐有话要与我说?” 虞葭似面有难色,长叹了口气才看向花锦,路出凄然之色道:“花锦,你在虞家两年,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我极好。”依着一个丫鬟,虞葭待她确是不错。 “那你。”虞葭顿了顿,“母亲心善做主让你嫁给吴安,本意是叫你好好过日子,昨日问过吴安才知晓,原来他妻子已失踪了大半年。” 肃州离甘州并不远,也要半天的路程。 这话一出,满屋哗然。 韩氏一时失言,脱口道:“既是如此,那王爷岂不是……” 当了回乌龟王八,还是别人家的老婆。 让王妃一眼给瞪回去,韩氏瞬间噤声,然而看向花锦时不免带了几分得意。 花锦转着手腕间的金丝缠花镯,小妇人浑身娇嫩,唯独这双手养了许久也还是糙,她讥讽道:“确实心善。” “花锦,方才虞小姐所说……”褚玉静咳嗽了几声,有点后悔今日见了这姚府家眷,此刻不上不下,左右为难。 “不假。”花锦冷声道。 只这一句,没了平日里打情骂俏的娇嗔,小妇人脸上笑意完全敛去,忽就穿着这么身艳俗的衣物笔直地站在那儿睨视着众人,这仪态,就是最严格的教养嬷嬷,也挑不出她的错来。 褚玉静恍惚了片刻。 然而下一瞬,就听得花锦肆意轻笑了两声,女人单手叉腰,另手指着虞葭骂道:“我呸,一屋子的男盗女娼,你母亲心善,她怎么不叫你去嫁给吴安,个瘸腿的赖皮货。还有你那父亲,端的假仁假义,连自己姑娘屋子里的丫鬟都想沾手,你如今倒有脸说!” 姚夫人和虞葭脸色变了又变。 “花锦!”王妃轻斥道。 花锦只拢了拢衣袖对她欠身道:“是妾身僭越了。” 又大大咧 tou颅 玉笙苑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得全府皆知。 杨素得知消息后,也不知如何是好,遂来寻赵嬷嬷商量,赵嬷嬷毕竟是王爷的乳母,与王爷的情谊终究不同于他人。 “嬷嬷您说,王爷那儿要不要派人送个消息?”杨素道,“照理王爷再过两天便就回了,到时候王爷迁怒,还请嬷嬷替我说几句。” 人当时是他自作主张给弄回府里,因着这张脸,连来历都没细查。 依着杨素的意思,花侍妾这次怕是彻底要遭了王爷厌恶,这样糟心的事,根本没必要巴巴地告诉王爷。 等王爷回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雷霆之怒。 赵嬷嬷搁了手中的针线道:“也亏得你跟了王爷的时间久,王爷待花氏的心你还不清楚,就说那竹苑里的池子,本都停了几年工,花氏进府后又重新修葺好,你可知为何?” “正因为喜欢,怕更受不住这消息。”杨素不服,“况且你我皆知,王爷为何这般龙爱花氏。王爷书房里间的屋子,谁都不让进去,祭拜的……” “杨素!”说出去就是掉脑袋的事。 赵嬷嬷一脸愁容:“要我说,这事你不但要连夜赶去大营告知王爷,还得好好敲打府内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别怠慢了花氏。” 杨素不大信,不过还是寻了个府里的侍卫来,嘱咐了几句。 - 褚玉静并没有待花锦如何。 倒是花锦自玉笙苑那儿回来后就没出过自己屋子,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 夏荷与夏草在外头唤她用膳,花锦也只让她们把东西拿走。 她怕热,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只在身上搭了条薄薄的锦布,最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花锦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又哭又笑,也不晓得梦到了什么。 她不知睡了多久,却忽地感觉周围天崩地裂,发出声巨响,花锦眼尚来不及睁开,就让人猛拎起。 “花锦。” 陇西王身上的铠甲还没褪去,山文甲片硌着她的肌肤,很快留下红印子,乳头被迫压陷下去。 男人搂得她死紧,花锦险些喘不过气,伸手拍他,他这才松开几分,大掌揉搓她的面颊,径自咬了下去,啃得她满面红通才停下。 “你莫要怕,有什么事本王替你做主。” 要以花锦往常的性子,这会儿早该娇滴滴勾着他的脖颈撒娇了,可她什么也没做,只低声道了句:“妾身多谢王爷。” 杨素在门外直擦着汗,心道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幸好听了赵嬷嬷的话,否则怕才是真的要叫王爷迁怒。 连他都不得不重新掂量花侍妾的分量。 杨素待屋里动静小了些,才开口道:“王爷,王妃刚那儿来人说,姚夫人她们已来了,这会儿在清月厅,请您和花侍妾过去。” 陇西王高堰从不是好相与的性子,他连夜自五神营赶回来,又一身戎装提着刀急匆匆往花锦院子里去。 途中遇到府里的奴才,众人连头都不敢抬。 就连韩氏与周氏也躲在屋子里,生怕高堰一个气不顺直接提着花锦的人头出来。 可谁知道花锦人好好的,不但好好的,还穿着件艳俗的花鸟短衫和浅色纱裙,掐着腰肢出现在清月厅。 “锦娘!”那厅里原先站着个瘸腿满脸坑洼的小厮,个子只比花锦高了些许,见她人进来,竟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不止花锦,连褚玉静都忍不住蹙起眉,这样恶心糟践的玩意儿也亏得虞家能弄出来,她看了眼高堰,男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正死死按着腰间的刀。 褚玉静也知如今是让人当了筏子使,否则这姚夫人与虞家小姐,怎么就锲而不舍,愣是要跑上门来打陇西王这一巴掌。 怕对付花锦是假,为难陇西王却是真。 想清楚这点,她倒不开口了,陇西王既然已赶回来,心中自有计较。 “王爷。”说话的是布政使司姚贵的夫人,她给高堰见过礼,这才指着那瘸腿男人道,“这便是吴安,我这外甥女……” 高堰抬手止了她的话,道:“姚夫人好生空闲,倒是平白无故来管起本王的家事来。” 姚夫人一惊,知是已得彻底罪了陇西王,陇西王人高马大,这在军营里不修边幅,胡渣早冒出来,而且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身上似还能闻到股怪异的血腥味。 姚夫人忍不住后退踉跄了步,虞葭扶住她。 她看着站在身边的外甥女,又想起自家夫君的嘱咐,心一横便道:“王爷切勿莫怪,着实是我家这外甥女道那日在您府中偶然见到她昔日的丫鬟,那丫鬟以前在她府里便是不安分的,妄想着爬老爷、少爷床,我那姐姐因此气病了,这才把外甥女暂托付给我帮着照看。” 虞葭刚想说话,却叫姚夫人暗里掐了掐。 “要说来,我姐姐也是心善,念着终究是条人命,没打杀了,只将她嫁了出去,盼着她能安分些,谁道她人却跑了。”姚夫人又看向吴安,“你照直说,如今王爷王妃皆在,自然会为你做主,你说这位夫人是你妻子,可有何凭据?” 那吴安本就是街上一顽皮赖肉,下三滥的东西,他收了银子,见又有姚夫人替他撑腰,虽惧怕陇西王的气势,却还是恶胆三分生道:“小人有锦娘的肚兜,还有锦娘肤色虽白,身上却有块胎记,不起眼,就在……” 吴安手还留在怀里,似欲往外掏什么,然而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头颅被人直接从肩处砍断,咕噜噜滚至地上,溅了一地的血。 “啊!” 屋内传来数声尖叫。 高堰面无表情地持刀而立,刀刃处血珠不断往下滴落,男人用衣角随意擦拭了下,又重新别回腰间。 那地上令人作呕的一张脸此刻眼睛瞪得滚圆,怕是临死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姚夫人和虞葭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吓得瘫软在地,就是褚玉静,也是死死按着扶手才不至于叫自己失态。 谁也想不到陇西王竟暴虐至此,生生将人给斩杀了。 花锦距吴安的位置不远也不近,她来不及闪躲,那头颅被斩断时,血四处溅开,直直砸向她面心。 温热而鲜活的触感,带着腥咸的血味,齐齐席卷了她。 花锦面色惨白,惊恐地后退数步,但觉喉咙叫异物堵住,头晕目眩,身子不由地向后仰去,就是刚才吴安说着那些污言秽语时,她也没如此。 她身子险些坠到地上,让人给及时搂抱住。 这人身上血腥味重得很,她感觉身上被血水包裹住,铁锈般的味道熟悉而几欲灭顶。 花锦心叹,她与这陇西王高堰的缘还真是深得很,她之前亲眼见他杀人,回去烧了五六日,差点渡不过去。 高堰也不管这一地的狼藉,抱着花锦,冷冷瞥向姚夫人道:“麻烦夫人回去转告姚大人,今日之辱,来日我高堰定当奉还。” 姚夫人早吓得说不出话。 高堰不好惹,布政使司姚贵也没想 心肝儿,再xie一次 花锦于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做了个雍长而繁复的梦,几乎不欲醒来。 梦中父皇尚在,他给她选定了个驸马,那陇西王高堰,据说幼时还曾救过她的命,花锦一点都不记得,印象里那人骑着匹高头大马,长得跟熊一般,只一刀挥过去,就将两人头颅齐齐削去,那血四处溅开。 花锦猛地睁开眼,梦瞬间就碎了。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正对上男人的眼,花锦忍不住畏缩了下,然而她衣裳皆除,赤身裸体躺在男人怀里。 她脸色不大好,苍白几乎见不到血色,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总算醒了,刚才叫大夫来给你瞧过,一时郁血攻心才晕过去,没什么大碍。”高堰沉声道,指尖往下摸着她脚踝处的地方。 那儿微微凸起,有粒不起眼的小痣,要不是这样的亲近之人,根本不会知晓,吴安没能说出口的话,两人皆心知肚明。 高堰摩挲着那粒痣,久久未再开口。 花锦按了按眉头:“王爷若嫌妾身不干净,找个地儿把妾身挪过去或者干脆撵出去算,妾身绝无怨言。” 那吴安无赖,平白得了个天仙似的老婆,哪里舍得不吃,可巧花锦当时葵水来了,她说若经期行事对子嗣有碍,吴安才没硬上,但要说干干净净又怎么可能。 花锦不在乎,可不代表着眼高于顶的陇西王也能不在意,虽然她当日确是清白身子跟了他。 陇西王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似在思虑什么,良久后方道:“本王有个庄子在甘州城外,知道的人少,这两日你便挪到那儿去。” “是王爷,妾身明白。”花锦乖巧应。 高堰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扭头看向别处,这才注意到这处并不是自己那屋子,有些眼熟,不远处帷幕屏障上头绣着虎纹,铜制燎炉里静静燃烧着安魂香。 而她身下躺着的这张楠木拔步床,要比她那儿的庞大许多,周边围挡上雕刻着麒麟及其他猛兽。 花锦终于意识到这是高堰的地方,她刚破身那日,他抱她来这儿呆了片刻。 “王爷,这如何使得,妾身这就回自己屋子里去。” 她骤然起身想离开,却一下让人扣住腰。 “今日倒是胆子小了,花锦,你就没话对本王说么,刚才怎么看着本王跟见鬼似的?”高堰几乎大半身子都压在她上面。 “妾身做了个噩梦。” “梦见了什么?” “王爷。”她这话可没撒谎。 没想到高堰不怒反捏着她的面颊,大声笑道:“不求你梦见本王,去了庄子上后,记得每日在心里念叨回本王也就够了。” 他这样说着,大掌已往她腿根处移,花锦养了两日,小穴又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因他的动作,怯生生路出一丝缝隙,摸在手心叫人满足得想叹息。 高堰眯起眼,鼠蹊处骤然硬了起来,他忽拿衣服把花锦给裹住,向外喊道:“杨素,惜亭里备水。” 高堰这院子可比花锦住的地方要大上许多,先前他说的水池子就在惜亭里,外面是一大片竹林,里头纱幔遮掩着。 花锦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见到眼前景象,饶是她也忍不住惊叹了声。 池子建得宽敞,七八人在里头泡都使得,石头垒着,这池子上下皆有管道,温水灌入,秽水排出,旁边建了个调温池,虽看着不起眼,但不知道废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思。 何况在甘州这儿,水惯来是稀罕物,这惜亭的造价怕都能再建一处王府。 她没想到高堰竟是这样奢靡之人,之前不是说极缺银子么,男人光裸着上身,路出结实精壮的黝黑胸膛,她仰头看着男人下颚长出的密匝匝须髯。 “王爷。”花锦唤了他声。 高堰闻言低头看她,她身上还裹着他的衣袍:“何事?” 花锦心中想:“京中距离甘州何止千里,那时萧方业带叛军攻入宫城,父皇让她来寻陇西王庇护,说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断不会因先前龃龉而难为她。藩王之中,唯陇西势力最盛,只当时陇西大军正让鞑靼牵制住,才让萧方业钻了空子,这样的个人,真的就没问鼎的野心?” 然而这话从一个粗鄙妇人的嘴中问出来终究不妥,花锦摇摇头。 她人已经让陇西王放平仰躺在池边,两腿分开,一双玉足浸在水中,池水不浅,已至高堰大腿位置。 明明已经厌弃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肉弄她的身子,花锦暗自讥讽地笑了笑。 “王爷,您这还是要妾身伺候么,妾身身子养得好好的,今儿个定能叫您尽兴了。”她去摸高堰腰间的带子。 男人反攫住她的掌:“花锦,本王应你的从未食言过,那日我走前怎么说?” 他说过什么? 花锦歪头想了想,他那日絮絮叨叨了许多,勉强撑得上承诺的就两句。 一句,你忍忍,等本王回来补偿你。 另一句,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 她还在斟酌着,高堰已将她腿抬了起来,葱白的肌肤上浸着水珠,蜷缩在一起的脚趾,比甘州地区长着的葡萄还要娇艳诱人。 花锦平躺着看不见男人的身子,只觉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脚面,掌心老茧的磨蹭着她的脚心,痒痒的,花锦挣了挣没能避开。 下一瞬,脚趾兀得触到片温暖湿润的地,花锦浑身一哆嗦,差点从石头间滚下,小妇人眸底尽是愕然。 这陇西王,他,他竟然张口,将她那处含进了嘴里。 花锦指扒着石头,浑身僵硬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王爷……别……” 她细细喊了他声,倒不是觉得自己脏,她自幼养在宫中,纵然如今人人都可轻贱自己,她沦落在外三年,看似染了一身的风尘气,然则骨子里心气极高,她并不像她父皇,她并不信任高堰。 她的身后,是大燕朝数百年堆砌传承的底蕴,她是前景昭帝龙着的明珠,当年这人求娶她,她不允,景昭帝最后还是妥协,没拂了她的意。 花锦只想不到他会低身做这些,别说他这身份,就是吴安那样的下三滥也顶多摸了摸,不肯动口的。 高堰啃着她的脚,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上滑,她脚踝处那粒细小的红痣就让他舔了许久,极有耐心吻着。 花锦阖起的眼帘忍不住魏巍颤抖,她忽地有些想哭,眸子里含着泪,一眨眼便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一刀斩了吴安,她依旧心存感激。 高堰并未察觉,男人低身蹭着她的肌肤,温热的唇密密袭来,落在她腿肚、膝盖、大腿内侧,他身低着在她身上移走,粗重的呼吸掠过她每寸肌肤。 当他张嘴含咬住小妇人腿间肉花儿的时候,花锦猛地颤栗了下,伸手捂住那处,尖叫出声:“王爷!不要,别咬那儿!” 高堰松口,抬头将落在她手上的水珠子给碾碎,笑道:“你莫怕,前些日子我看也看了那些册子,都是闺房之趣,这处吃着和你那乳儿倒是不同。” 他 求子不如求本王 这陇西王火急火燎地把花侍妾抱到自己竹苑,花侍妾直到夜里才回来院子,还大张旗鼓的,王爷身边的杨素亲自送了来。 闹得一院子的人都不得安歇。 那韩氏被吵醒,在屋子里低声咒骂:“不害臊,也就身子个能勾人,跟那么个糟践货睡过,王爷连这么着都能忍下。” 周氏同样听见动静,却心思不宁地在床上坐了会儿,最后唤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过来。 “后门处的孙婆子可打点妥当了?” 那丫鬟道:“您放心,我那日对她说出去给娘家嫂子递些东西,她并没有怀疑。” 周氏闻言松了口气,挥手让她下去,这才重新躺着。 不过终归不能安睡,心道那吴安已让王爷一刀砍了,虞小姐那儿定然也不会透出什么话,才勉强宽了宽心。 原来那日花锦与虞葭在院里谈话,周氏就在不远处。 吴安穷得叮当响,家里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就是花锦当时浑身都脱了剩个肚兜,他哪里又会注意到脚踝处这么颗芝麻大点的红痣。 但要没这么抵赖不掉的证据,单凭着花锦那副放浪的姿态,怕王爷还不会轻易舍了她。 也怪花锦打骨子里就骚,衣服没一日好好的,平日里身上就裹了几层纱在屋里走动,连足衣都不穿,才让她瞧了去。 周氏没想到,便是这样,王爷气得当场斩杀吴安,花锦楞是没半点儿事,枉费她舍了张脸,担着淫荡的名声,在花锦屋里坐了一下午。 这院子里的女人心思各异,除了花锦,这夜里谁都没有睡好。 高堰亲自给花锦上了药,让她下面穴内含着玉势,才叫杨素派人抬着步撵送她回来,她虽然夹着异物的不舒服,但毕竟习惯,又让高堰肉累狠,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 要说这男人大都是色欲熏心,提上裤子都不认人的货色。 陇西王这阵势,又是抱,又是睡的,谁不都以为花侍妾这事儿都已经翻过篇去。 隔了一日。 杨素又带了一堆侍卫来到院子里,说要将花侍妾送出府。 王爷么,大概想想还是心里不舒坦,他窝着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后宅里几个女人除了不管事称病的王妃,其他人难免幸灾乐祸暗啐几句。 就是杨素开始也想不明白,明明哄得跟心肝儿似的,人晕了府里大夫来扎针,花侍妾不过眼闭着皱了下眉,王爷冷哼声,就差点把老大夫胆给吓破。 这会儿怎么又要撵出去。 不过听说了庄子地儿,杨素这才对花侍妾彻底心悦口服。 那庄子是老王妃的陪嫁,知道的人少,庄子上如今只有以前跟在老王妃身边的嬷嬷在里头住着颐养天年。 这倒不算,只是那庄子离陇西王麾下最要紧的火器营极近,大概就五六十里的路程。 花锦自己本没觉得有什么,唯独高堰对她也太过苛刻,那些个衣服首饰一样都不许带走,按着杨素说高堰的原话:“花侍妾用不着。” 花锦气得牙痒痒,将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好会儿才出来。 没想到两个丫鬟竟愿意跟着她走。 “庄子上日子肯定是比不上府里的。”花锦被迫换了身布衣,连头上朱钗都取下,素净着张脸,往日那点子妖媚散去不少,惹得夏草、夏荷不禁盯着她看呆。 “奴婢们不怕吃苦。” 花锦没再说话。 陇西王没在,那杨素竟带了个妇人来,将花锦包裹都给翻了遍,连她身上能放东西的地儿都摸了摸,什么逾矩的东西都没找着,最后愣是把花锦脖子上挂着的个玉佩给拽下。 花锦哪里挣得过这粗使婆子的力道。 她脸色一沉跟在婆子后面去找杨素,站在院子里开口就骂道:“你们王府不至于缺银子成这样,连我爹给我留下的,不值钱的玩意儿也要昧下,高堰呢,你让他来!” 直呼王爷的名讳可是大罪。 “花侍妾好大的威风!”韩氏站在那儿讥讽道,“你当王爷如今还会见你么?” 花锦根本不理会她,只去撕扯婆子,要拿回自己的玉佩。 杨素倒是会做人,也没发作花锦,弓着身忙不迭道:“都是误会,误会,王爷早吩咐过,还不把东西还给花侍妾!” 花锦捏住自己的玉佩,心中将高堰骂了个狗血喷头,想肉自己身子时什么哄骗人的话都能说,那孽物拔出来又是另外副嘴脸。 这样人面兽心,亏得当年没应了嫁给他。 府里唯一个作妖的妇人灰溜溜被送走,王府后院似又恢复了平静。 可陇西王几乎连内宅都不来,只偶尔去看了两回身子不好的王妃和如今勉强称得上受龙的陈侧妃。 当日高堰逞一时之快砍了吴安头颅,让布政使司姚贵弹劾至天听,皇帝萧方业接了奏呈,破天荒发了道斥责的旨意八百里加急送来。 命陇西王将那吴安好生安葬,又抚恤给了其寡母百两银子。 陇西兵力强盛,帝王早有提防之心。 而往冬日里过,那周边鞑靼因为今年大旱,食物缺乏的缘故,有些部落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得不早做防范。 陇西王高堰焦头烂额的时候,花锦正在甘州西南两百里的一处庄子上乐得自在。 这庄子在祁山中,山中冬暖夏凉,水草繁盛,倒比在陇西王府里住着舒坦。 何况也没人管着花锦,她好歹是陇西王的女人,虽说被发落到这地儿来,那也还是半个主子,哪个敢难为她,原先个冯老嬷嬷又是好相与的。 庄子附近有大片葡萄园,庄子上的佃户将葡萄收了酿成酒,仲秋节前正好送了过来。 仲秋当日,花锦让夏草、夏荷取了坛酒出来,三人并上冯嬷嬷用月光纸祭拜过后便坐在廊下饮酒。 冯嬷嬷不甚酒力,刚饮了两杯就醉醺醺直打着盹儿,花锦让夏草搀着她回去歇息,自己则领着夏荷往外走。 花锦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对夏荷道:“都说这陇西有仲秋偷瓜的习俗,可是真的?” “是倒是,不过……” “那你在此处等着,我很快回来。”花锦听完,嘱咐道。 她独自往前走了一里多,在这处没人拦着她,其实她若要走或者多得是机会,只是她身无长物,若贸然行事,怕多半还会落得三年前一样的下场。 夏荷正在院子外头等着花锦,忽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听着异常清晰,夏荷但觉毛骨悚然,刚要唤人。 对方已很快到她面前。 夏荷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惊得扑通跪下:“王爷。” 高堰人未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会在此处,花侍妾人呢?” “夫人去了前面,让奴婢在这儿守着,她去……” 也不待夏荷话说完,陇西王已骑着马离开。 那边花锦吹着冷风,偷摸跑到佃户家中的倭瓜地里,刚摘了 用gu子帮你上药 “王爷……您就知道打趣妾身……”花锦娇笑着,叫陇西王拦腰抱下马。 这边除了冯嬷嬷平时还有个打点庄子上事宜的王管事一家,不过因花锦来了后便搬到前头院子里去住,这会儿得了消息忙匆匆过来拜见。 高堰不耐烦见,让跟着自己的侍卫前去去打发了,他从军营中来,快马也奔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这儿,到现在还没用膳。 花锦忙让夏草、夏荷两个去备膳。 高堰却不让,挥手让她们去搬坛子酒来。 等两个丫鬟刚离开,高堰就迫不及待低头去吃小妇人的嘴,边将她唇瓣吞下咂摸边囫囵道:“真香,刚就闻见了一身的酒味,今儿个日子特殊,过会再陪我喝点,嗯?” 花锦坐在高堰怀里,等夏草她们将酒送来时,屋子里已不大能看了,花侍妾衣裳半敞,路出粉嫩肤白的香肩,陇西王头埋在其中,力道过重,吮得滋滋作响。 丫鬟们红着脸退了出去。 花锦推搡着高堰:“王爷,您方才不是说要喝酒的么,酒已经送来。” 高堰掌已经钻到她衣裳里头,摸着那软软嫩嫩的穴肉,一个月没吃到肉的的男人,这会儿哪里能停下。 小妇人这身衣裳没多久全散落在榻边,高堰粗粝的掌将她身上各处都给摸了,丈量了遍:“总算比以前多长了些肉?” 话里似是满意,然而下瞬就又变了:“你在这庄子上倒是过得不错,本王可是让你跑到庄子上享清福来了?” 花锦心道这陇西王又哪根肋错乱。 “没有……妾身想着王爷呢,就盼着王爷能忘了妾身之前与那吴安的事,好早日接妾身回王府里去。”花锦挺着乳儿道。 这哪里是求饶的话,无故又提及那吴安,简直再次戳了陇西王的心肺管子。 陇西王没吭声,隔了会儿方说:“王府你就暂时别想回了。” “妾身有自知之明。” 高堰被噎住,掌心覆着她的小腹往下按了按。 “别呀……王爷,妾身肚内饱着,这样弄疼呢。” “饱了?我见未必。”高堰动作缓了下,整个人覆在她身上,拿胡须去扎她的脸,“怕还能吃不少,先喝些酒,再吃别的?” 高堰伸臂捞了酒坛子过来,拆开封泥,直接就灌了一大口,酒坛子摆在榻下,他俯身堵住花锦的唇,哺喂了进去。 “本想慢慢跟你酌两盅的,偏你这妖精太磨人。”酒大半都进了花锦肚子里。 花锦先前喝了些,这会儿直觉不能再喝,就圈着他的脖颈撒娇:“王爷,妾身真喝不得了,再喝就要醉。” 她这番故作姿态丝毫没什么用处,陇西王像铁了心要灌醉她,又连喂了好几口,花锦脑子开始晕晕乎乎,直打着转儿。 “王……爷……”见她满脸坨红,话都说不清,高堰这才放开她。 当熊一般壮的陇西王往她双腿分扯开,让她把腿缝那处全路出来的时候,花锦怕还没意识到,刚才男人说“再吃别的”是什么意思。 花锦人似在小舟里晃着,腿儿架在男人身上。 “别抠呀……疼……轻点儿轻点……”小妇人哼哼啼啼,还试图拿脚去踹他。 下面嫩肉被掰开,不知道让人捅了根什么东西进来,倒不是特别粗,就是跟浑身长着刺似的,扎得穴壁生疼。 对方还不松手。 她骤然敛了神色,张口就斥责道:“放肆,还不放开本宫!” 诱人的殷红爬上她的耳畔,这副样子似嗔似怒,并没有半点气势,却叫陇西王顺势顿了动作。 高堰已经够耐着性子了,他眼盯着她柔软的地方,由始至终深邃的眸子都没移开过,要依着他之前,早不管不顾冲进去。 毕竟前十来年都在锦绣堆里长大,小妇人身子肤白而鲜嫩,就像这陇西地界漫漫荒漠里的绿洲,没人能抵得住她。 可这小妇人太嫩,纵然他对她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但还是没法控制她这身子骨。 高堰不得不把自己的指退出来,龟裂的指绕着她的穴口打转儿,揉搓着其间的小肉珠子,花锦躺在榻上扭了扭身子,洞口渗出丝蜜津。 小妇人眼阖着呻吟出声。 高堰像安抚猎物般揉了揉她的乳,俯身就趴在她腿间,将她花瓣咬进嘴里,啃咬厮磨。 她断断续续的啼音同催情药无异。 两瓣肉花微凸,中间细窄的缝隙凹陷下去,他的齿抵着微鼓的山苞,舌尖不安分地顶戳着褶皱顶端的肉芽。 这丁点大的地方异常敏感,花锦被男人攫住腰肢,陡然惊呼了声,说不清是痛楚、煎熬还是别的。 陇西王逗弄许久,甚至将舌头往窄小的小洞里钻。 花锦毫无意识泄了股花蜜出来,她这处没什么异味,高堰咬着嫩肉,舌头狠狠往甬道里挤,洞穴里水越淌越多。 “放肆!”小妇人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么句,她唇瓣微启,上半身整个弓着,浑身抽搐哆嗦,胡乱扯住了他束好的发。 高堰身子一半路在榻外,他没挣开她,就任由她那么拽着,躬身向她臣服。 小妇人偏还不满足,呜咽着,闭阖的眼眶直涌出泪珠子:“不要……你松开我!青离,还不叫人把这贼人拉下去!” “昌乐。”陇西王抬起头,撑在她身上,手摸了摸她挂在颈间的玉佩,“既都收了我的东西还想跑到哪里去。”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唤了她声。 跟做梦似的,定然是梦,否则世间哪还会有昌乐这么个人,还有青离,就比她长了两岁,与她一同长大的青离,早死了 。 穿戴着那些属于她的华服朱钗,死在大火之中。 那根孽物终于忍不住,一点点往她身子里戳,小妇人足够湿润,他腰身粗壮,她根本缠不过来,一腿挂在他腰背上,另一边则让男人抬起搭在胳膊中。 她被叠成怪异的姿势,男人强行将阳具塞进洞内,软嫩的内壁痉挛蠕动,卷裹着粗长的性物。 高堰将她眼角的泪都吻了去,掌留在她胸前,轻捻着豆粒大小的乳珠:“别哭,我应过你的,总会替你做到。” 利刃冲撞进子宫颈,将她穴瓣撑至极限,蹭着层层娇媚的嫩肉,一次又一次戳进深处。 她被灌了很多久,身子比往常更加敏感,甚至开始主动迎合起他。 这不经意的动作却刺激得高堰疯狂,胯下抽插的力道不觉加剧。 他干脆一把搂住她,手托在她腰后,死死往自己腹间按,硬似铁杵的阴茎挤入,穴道勉强吞咬住他才罢休。 然而这却没让他餍足。 高堰几乎瞬间就挪开身子,肉棒从穴里移出几分,只剩一小截在她身体里头,再猛地沉下。 花锦让他撞得肉疼,男人浑身都是大块肌肉,毫不克制,几乎每次都重重落在她腹部,的她压根承受不住。 小穴又酥又麻,被他刺激得不断哆嗦。 花锦被这双重快慰折腾得 呕吐 花锦在屋子里窝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陇西王今儿个也起迟了,早上肉完,小妇人眉眼带魅勾着他,往他怀里钻,行军两天两夜都没觉着累的陇西王,腿一下就软了。 高堰就比花锦早起了一会儿,正赤裸着上身在院子里耍大刀,山里就算不冷打着赤膊也很勉强,男人却出了一身的汗,古铜色肌肤上锃亮锃亮的。 花锦反正看不懂那招式,细细喊了声:“王爷。” 高堰顿时收了手中的刀去看她。 昨个儿天暗,陇西王又急着把她衣裳给扒干净,哪里注意到花锦穿了些什么,这会见了才笑道:“倒像本王抢了哪儿的俏丽村姑回来。” 花锦穿惯了艳色,到这庄子上来衣服也不知道谁备着的,连支像样的钗子都没,更别提别的,连她在虞府里当丫鬟时穿着的都不如。 “王爷!”花锦娇羞地跺了下,去扯他腰间束带,“可这衣服妾身穿不惯呢,磨得都破皮了。” 向来大方的陇西王却没理她,只把她拉过来,揉了揉她光秃秃的发髻:“哪个在庄子上穿成那样,不够打眼的。” 可真难闻。 花锦脸贴在他湿透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儿险些吐出来。 她也真吐了,忽地蹲下身吐了一地,吐到肚子全空,她才觉得好受些。 那边陇西王让她给唬了一跳,开口让人去唤庄子上的大夫,夏荷忙给花锦端了清水来扶着她去漱口。 “夫人,您这会不会是有了?奴婢之前听人讲,有孕之人会呕吐呢。” 花锦直觉不可能:“怎么会。” 倒是身后的陇西王听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陡然紧张兮兮起来,忙把花锦抱回屋内安置在榻上,又亲自取了被子替她掖了掖。 花锦狐疑地看他忙前忙后,道:“王爷,您不会真以为妾身怀孕了吧,不要听的夏荷这小丫头乱说,早上送来的避子汤妾身喝了呢。” 高堰盯着她不说话,眸间闪过丝复杂的神色,瞧着花锦头皮发麻,隔了会儿,他倒走了出去。 花锦听到他在外面说话,就是不大分明。 她转念一想,每次侍寝她都喝避子汤,这出来一月就疑似有孕,高堰可别以为她又让他做了乌龟王八。 花锦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好在那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替花锦把了把脉方道:“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吃多了辛辣之物,脾胃不受导致的呕吐,多食用些清淡之物便好。” 花锦心中大石落下,顿时松了口气,她就说自己如何会有孕。 那陇西王却似不大高兴,跟着大夫出去询问了几句,回屋子里又对花锦道:“往日觉得你身子还行,如今看还是弱了些,这时候冬麦正在播撒,一会儿我把王管事叫来,给你辟块地儿,你自弄去。” 花锦以为高堰玩笑,谁知道他真把人传来,吩咐了番。 “王爷。”花锦去摇他胳膊。 高堰丝毫不为所动。 花锦这下明白高堰真一心介意着吴安的事,变着法子折腾她呢。 好在高堰并没有在这庄子上呆多久,陪她一起用过早膳,又让大夫给了留了些说是强身健体的药丸便离开,连那半罐子棒疮药也留在案上。 花锦自个儿用手指沾着药往穴里头抹了两回。 高堰的命令王庆福不敢不应,可庄子上这位小姑奶奶显然更是不好相与,王庆福昨儿个亲眼见她吊着陇西王争辩,陇西王竟没发作。 这会儿他斟酌了半天方对花锦道:“花夫人,小女今儿也会去田间,不若就由她带您出去转转。” 花锦在这庄子上的日子可比府里好得多,就说这王庆福,半点都没拔高踩低的意思,便是之前高堰没来,他对花锦也客客气气的。 花锦不想叫他为难,便道:“我既无事,那你一会儿让她过来寻我便是。” 王庆福大小也是个管事,这庄子上的佃户哪个不管他叫声“爷”,花锦没想到他竟给女儿取了这个么个直白的名字。 “夫人,您叫我二丫便好,我爹嘱咐过了,您若不想下田就在埂子上等我。” 小丫头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笑起来路出一口白牙,她长在这陇西地区,肤色比花锦要深几分。 花锦看着笑:“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叫大丫。” “嗳,可让夫人您说中,正是呢,她前两年嫁人了,就在这山外头的镇子,离这儿就二十来里的路,坐骡车半个时辰就到。” 王二丫很是勤快,手脚利索,弯身卷起裤腿,跟花锦说话的功夫就提着麦种越过田埂。 花锦闻言低下头,思忖了片刻。 原先花锦一直站在埂子上,二丫见她下地吃了一惊:“夫人,您怎么来了。” “王爷既吩咐了,也不好不弄。”花锦学着她将袖子挽起来,脚踩在泥地里费了半天劲才挪动一下,“这麦种怎么撒的,你教教我。” 二丫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几乎花锦问她什么她便弯儿都不会拐地答。 花锦倒也没有问别的,除了麦种怎么播撒,就是对这庄子外面的镇比较好奇,只让二丫讲讲那地儿的景象。 “夫人要感兴趣,不若直接去镇子上逛逛。”二丫说得舌干唇燥。 花锦一楞,她在王府里自然是连大门都不能出去,上头好几座大山压着,像周氏她们出门烧香拜佛,都得先请示了王妃。 她倒没想过这一茬。 在庄子上是没人管着她的,就像她去佃户家里偷倭瓜,离开庄子走个一二里地也成。 待想通了这个理儿,花锦笑了笑,不着痕迹开口道:“却也是,这地儿你也熟,回头你给我领回路。” 王二丫哪有不应的道理。 过了两三日,花锦特意去寻了回冯嬷嬷。 冯嬷嬷道:“王爷送你到庄子上来,并没有禁着你的足,不过夫人你毕竟是王爷的人,若要去镇子上,除了丫鬟,还是得带两个小厮跟着妥帖些。” 花锦自然称是,嘴里笑着说道:“还是嬷嬷您想着周全,嬷嬷不若也一起去。” 她是个会哄人的,冯嬷嬷一个人在庄子上养着,王管事虽照顾周到,但毕竟不可能跟亲娘似的常在跟前伺候。 只花锦无事常来她这儿,嘴又甜,哄得人心花怒放。 “我便不去了,也就夫人你心善,把我这老婆子当回事。”冯嬷嬷叹道,“说来也是怪我当日认不清身份,没听赵秀的劝。” 花锦一愣,疑惑地看她。 “就是王爷的乳母,如今还在府上吧。” 花锦点头:“王爷很是倚重赵嬷嬷。” “那周氏呢,可得王爷的龙?”冯嬷嬷念及花锦的身份,道,“夫人你可别介意,全因这周氏当年是我劝着老王妃给王爷抬的,这才讨了王爷的嫌……” 花锦心想高堰人还算心善,虽没把冯嬷嬷留在府里,但也好好地养在庄子上颐养天年,要知道奴才再如何, hua丢了 她身上的铜板还没二丫及两个丫鬟的多,半点体己都没有,以前在虞府当差积攒了些,可那些全让吴安给扒拉走。 花锦只带了夏草、夏荷及二丫出去,为了不打眼,坐着同辆骡车,几个庄子上的侍卫则坐着另一辆远远跟在后面。 二丫果真没夸大其词,这镇子上虽不及甘州、肃州城里头繁荣,但该有的一样也不缺,茶坊、药铺人如聚蚁,热闹得很。 两个丫鬟几乎没出过门,也是一脸的欣喜,花锦有意放风,对她们道:“我这儿有二丫陪着逛,你们自去耍你们的,一个时辰后还来这寻我。” 夏草、夏荷不肯,但还是没能抵过花锦的撺掇,当日她们到花锦身边,其他不论,杨总管只吩咐了一样,要听花侍妾的话。 两个丫鬟去别处,花锦由二丫陪着逛,侍卫离得远,因着花锦的嘱咐,也不敢靠她们太近。 花锦这大门不出的身子自然比不上二丫这样干惯了农活儿的,刚没走几步,花锦就觉得头晕眼花。 好在那当铺前正好有个茶摊子,花锦见了对二丫道:“坐那吧。” 两人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花锦还未觉得多好,一直扶着额。 “夫人,不然我们去医馆瞧瞧。”二丫见她这样不敢怠慢,“我去大夫请了来也行。” “那你去吧,不打紧,他们可还在那儿呢。” 花锦独自坐了会儿。 等王二丫回来时,花锦仍在那茶摊子上呆着。 这妇人头晕乃是常疾,无非就是气虚所致,寻常大夫摸不出来,循例开了些补血气的方子让照着去抓药。 因着花锦不舒服,夏草、夏荷忙让小厮找了回来,花锦怏怏地捂着胸口,两个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还是先回庄子,让府里大夫诊一下。” 花锦道:“我这大概是在府里、庄子上呆久了,刚出来还不大适应,好好歇着就没事。” 自然再逛不成。 回了庄子上,花锦并不肯传大夫,她沐浴梳洗了番,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她屋子内打扰她。 夏草、夏荷把她换下的衣物拿走。 “夏草,都没注意夫人这鞋尖快磨破了,明儿个得给夫人重新纳几双。”夏荷收拾鞋时道。 夏草接过来看了看:“大概是这料子不行,在王府里纳的,夫人毕竟那会儿走动得少,你看这儿像让异物顶过似的,回头换些结实的布料。” 屋子里,原人前病恹恹的花锦此刻哪有半点病容,她将装在怀里的两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掏出,都装在匣子里。 花锦这辈子还是头回真正地摸到这么多银子,心里自有些得意摆弄了会儿。 饶是离府杨素把花锦随身包裹,还有她身上都让婆子检查个底朝天,怕也怎么都想不到,她趁着回屋换衣服的间隙,掰下那些首饰三四颗珠子藏在鞋中带了出来。 花锦见惯了好东西,知道今日那茶摊边上的当铺掌柜明显压她价,那几颗珠子,别说二百两银子,怕二百金也差不离。 陇西王府自前朝初就建立,在这陇西地带扎根数百年,就没有不值钱的玩意儿。 不过她急着脱手,只能任人宰割。 高堰这去了二十来日都没到过庄子上。 重九前一天,王管事忽地急匆匆来寻花锦。 “夫人,鞑靼人出尔反尔,外头听说王爷与鞑靼一战吃了败仗,您如今几日最好还是不要出庄子,这庄子上的佃户并不知王爷。” 花锦知王管事这般说,怕是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如此想来,高堰把她送到庄子上倒真是因祸得福,总归不会叫她受王府牵连。 花锦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她自然不会盼着高堰出事,她心知肚明,这天下若真有人能杀了萧方业,论实力怕也只有陇西王。 花锦打小便聪慧,正因如此,她才不懂景昭帝为何执意要将她嫁给高堰,当时五方藩王,陇西势力最大,几能与朝廷抗衡。 陇西王如没有野心便罢,若真存了豺狐之心,难道要她夹在夫家与父皇间左右为难么。 生在皇家,她当日不肯嫁高堰,岂又真是因为他样貌和残暴手段。 花锦从未疑过父皇待她之心,父皇除她外,还有三子,两兄一弟,兄长们早成亲生子,宫变当日皆被父皇亲自斩杀,连她那几个子侄及幼弟都没放过。 这怕是人说懦弱的景昭帝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狠毒的事。 但父皇没杀她:“昌乐,你去甘州罢,去寻陇西王,他看着父皇的面上总会护着你一二。还有昌乐,你可知为何你的封地在昌乐县?” 昌乐清楚,世人也清楚,那地方是茯家的祖地,初时这封号便曾遭众臣反对,如今她是景昭帝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花锦从未想过寻死,可这辈子老死在这王府后院,当陇西王的禁脔、侍妾,着实非她所愿。 重九当日,赏菊饮酒,二丫出嫁的姐姐按着习俗回了庄子,她们一家人在前院团圆,冯嬷嬷也嘱咐厨房里做了花糕,可惜陇西这地方没有大闸蟹。 花锦喜欢吃蟹,往年在宫中,从江南进贡的大闸蟹,大半都送到她殿中。 因为日子特殊,花锦特意让院子里的侍卫也置办了桌席,夏草、夏荷皆喝得有些多,花锦似乎也醉了。 “我去醒醒酒,莫跟着。” 这庄子上哪有什么危险,两个丫鬟喝得醉醺醺,听进耳便应。 也亏得陇西王叫花锦在庄子上穿了这么一身,无论走到哪儿都不显眼,花锦都要怀疑高堰是故意叫自己穿成这样好方便逃跑的。 花侍妾失踪了。 下半夜的时候夏草、夏荷缓过劲儿来,才发现花锦并不在屋内,院子里头也不见人,两个丫鬟慌慌张张忙去找王管事。 一庄子的人在附近寻到天亮也未发现花锦。 王管事不敢耽搁,派了侍卫赶去王府里报信,然而王爷并不在府中,连王爷身边的杨素都不在。 王妃病了起不了身,王府如今由陈侧妃代掌中馈。 陈侧妃听了便道:“一个侍妾而已,丢了便丢了,这等小事还值得来报。” 遂直接让将侍卫给撵回去。 陇西王大败,如今甘州城里人心惶惶,往年有陇西王府镇守,边境大部分地区才勉强相安无事,这两年更是互通贸易,却不知鞑靼人怎突然反悔撕约。 城中更是谣言四起,说这陇西王与鞑靼勾结,才致甘州溃败。 - 五神营中。 杨素已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不敢假他人之手。 见大夫给陇西王重新换好绷带,忙站起身,却因为浑身没什么力气,一个跄踉差点儿直接扑到地上。 何大夫及时扶了他一把:“杨总管,你不若去歇着,这样熬下去也无什么作用。” 杨素那嗓子平素有些发尖,这会儿硬生生熬沙哑了,反显得与常人无异:“旁人照顾我不放心,何大夫,王爷这会儿如何?” 与人通ia的逃u 杨素不敢四处张扬暗地找了两日无果,陇西王身体底子不错,又有何大夫在旁看着,他昏睡了四天后烧终于退下。 无论如何,性命总算无碍。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营里几个副将都招了来。 “此事切勿妄动,据本王所知,那鞑靼大首领帖木儿并非这等反复的小人,此次若不是他们偷袭,而尤云泰里应外合暗动手脚,断不会溃败至此,待本王查清了再说。” 却有人立马反对:“王爷,鞑靼人如何能信!尤云泰已入了布政使司府,恐就是姚贵那老不死的东西跟帖木儿勾结,妄图重挫我军。” “想当年要不是王爷与鞑靼僵持着,鞭长莫及,那位置如何轮得到他萧方业去坐……”另一副将不忿道。 高堰刚醒过来气色不大好,只淡淡扫了眼帐内。 他什么话都未说,却把两副将吓得“扑通”声跪下,齐齐唤了声:“王爷!” “田兴,郭成义守口不严,自去领二十军棍。” 郭成义与田兴二人被拉下去。 高堰麾下两大副将却当着一干将士的面,扒光了裤子被打得皮开肉绽,饶是郭成义这样的粗人也觉挂不住脸,没想到他看旁边的田兴一直咧着嘴傻笑。 “你还笑个屁,这一个个的都敢爬到咱王爷头上拉屎了。”郭成义张口骂道。 田兴也不恼:“你再不管住你那张嘴,只怕王爷这二十军棍还打得少。” 郭成义满腹憋屈,又听田兴开口道:“方才我直呼天子名讳,可王爷并未呵斥,只叫我们慎言,你可知王爷什么意思?” “你是说……” - 那帐里头杨素也是又惊又喜,不夸张地说,这几天磋磨得人都快瘦脱相。 “杨素,这几天辛苦你,你下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你照应。”高堰对杨素道。 “奴才不累。”杨素站在原地未动,只面色异常,欲言又止。 高堰不紧不慢喝着小厮递来的药,看了眼他:“何必吞吞吐吐,有什么事照直说便是。” 杨素缩了缩脖子,道:“花侍妾……丢了。” 陇西王手一抖,碗里的药全洒了,碗咕噜滚到地上,帐中铺着厚厚的皮毛,没摔坏。 杨素忙低身去捡碗,交给一旁小厮。 隔了好会儿,才听见高堰发话。 “庄子上不是有人守着么。” 杨素心道:“庄子上有侍卫没错,可您也没吩咐了说要将花侍妾给看押起来,谁会想到她好端端的王府不想待。” 但这话自然不能对高堰说。 “听侍卫讲,庄子当日夜里并没有人外出过,花侍妾该是从墙角狗洞里爬出去的。”花锦人瘦,那洞口原本能容个稚儿进出,她应该又徒手扒过些。 高堰嘴角抽了抽,倒是没想到她那样个人竟连钻狗洞这事都做得出来。 他以为已经暗示得够清楚,自己有反心,她那样聪慧,总该能明白,她跟萧方业有血海深仇不是么。 更甚至,并不止于此,其间还隔了座偌大的万里河山。 景昭帝爱女之心,旁人恐怕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几日了?” “重九那晚,今恰是第五天。” - 花锦自庄子里出去,想得倒好,知道寻个乡下的寡妇给了她二十两银子买路引,她没有这东西,走不到百里,连城门都进不了。 远离居所百里需路引凭证,否则按罪论处。 那寡妇收下她的银子,哪里不乐意,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十来里地,要这东西何用,这银子够她用个几年的,忙不迭跑去里长处办。 花锦半真半假编了个恶霸强抢丫鬟的故事讲给她听,寡妇见花锦虽一身粗布钗裙,手上粗糙,却长得好,已信了八分,又念及自己年轻守寡的凄凉,更是同情起她来。 花锦在寡妇家中躲藏了十来日,心想按着之前王管事所说,如今陇西王自顾不暇,怕找个几日寻不到人便罢。 陇西王这山里的庄子在甘州、肃州中间,其实离肃州更近些,甘州城花锦断然不会去,便想着由肃州绕道去中原。 三年前自宫中逃出,花锦一路便知人心险恶,她特意将自己脸抹黑,扮得跟当地村妇无异。 陇西地带四处戒严,各个城门皆有人守着,据说陇西王亲调了兵来,所经妇人都得一一盘查。 本倒没什么,这些兵士都未见过花锦,连画像都没贴出半张,她这样打扮连杨素都未必能认得出。 说来也是花锦自己倒霉,她风尘仆仆,一路行至城门时脸上抹的黑灰早让汗流掉,灰一块白一块,难免不让人起疑。 何况这陇西王打了败仗还狂妄至极,行事毫无章法,竟在城门两处打了两处棚子,里头请来几个婆子。 花锦直接被推进棚子里。 那婆子们今日看得头晕眼花,语气不善道:“把右脚踝路出给老婆子看一眼便可走。” 花锦一听这话便知不好,她转身想走,却叫个婆子从后死死按住,腿腕一凉。 她就知完了。 果然她听到有婆子大声喊:“快去叫人,这与人通奸的逃奴找到了!” 啊呸。 花锦闻言,气得只想打人。 然而她却让个婆子五花大绑给捆起来,直接扔进车厢,也不知颠簸了多久,那马车才停下。 对方扔了身小厮的衣服进来,粗声粗气道:“赶紧换上。” 花锦刚堪堪穿好衣服,就听见外面婆子跟换了个人似的,谄媚道:“杨总管,您怎么过来了。” 这婆子年岁其实并不大,是军营里头的“洗衣妇”。 花锦听见了杨素的声音,遂从马车里钻出来。 杨素一见到这换了侍卫衣服的小姑奶奶只觉自己老泪纵横,恨不得给她跪下了,这好好的,无端连累着一堆人跟着她受累。 府里王爷几个妻妾哪里像她,就没有一天安稳过,总得惹出些事来。 真是托了花锦的福,陇西王与前朝昌乐公主在京城那段又再次被人给提及,这还不算,又加上些烂板乌龟之类的话。 王爷这几日连好生休养都不曾,还直问他:“本王是不是做错?” 杨素个阉人哪懂这些弯弯绕绕,刚才侍卫来禀告时,他看王爷恨不能当下从床上跃起来,好在何大夫及时制止了他。 “花侍妾,不是奴才说,这又是何必呢。”杨素叹口气道。 这处原是军营。 花锦没说话,面无表情跟在杨素后头,等两人走至一处幕帐前,杨素却没进去,侧开身对花锦道:“您进去罢,王爷在里头等着您。” 花锦踌躇瞬,掀开毡帘走了进去。 陇西王人正半倚在中军帐里手上翻着本书,花锦穿着这身奇怪的衣服进来,他连身都未动半下。 “王爷……”花锦尴尬地在帘边站了会儿,心狠下一跺脚往前走了几步,直 苻锦 裤子并没有叫她完全褪下,仅拉到胯间,花锦毫不知耻地伸手将孽物从他裤裆里扒拉出来。 高堰一直未说话,喉咙里却发出阵怪异的咕隆声。 男人那根黑而长的硕物此刻半软不硬地翘着,阳物前端溺孔似渗出几滴白浊,微微的腥咸令花锦嫌恶地避开了下头,大概意识到不妥,她很快又凑身过去。 花锦手扶着肉棒,她的脸就贴在上面,离她唇角极近,稍歪头软嫩的唇瓣就拂过棍身:“王爷,您怎么不说话。” 高堰闻言终于从书中抬起头,低头俯视着自己胯下这穿着小厮衣服,脸上甚是滑稽,瞧不出本来面目的小妇人。 她两年前便及笄了,然而那时怕连个好看的簪子都没收到,原本按着婚约,她早该下嫁给他的。 她不清楚,自己曾抱着她的牌位拜过堂。 书房那暗门后头的牌位上立的不是“大燕国昌乐公主生西之莲位”,却是“先室茯氏闺名锦生西之莲位”。 “花锦。”过了这么会儿,他终于开口跟她说了句话,“你这身脱了。” 花锦很快反应过来,她手脚利落,将外面这临时换上的衣物扒去,又要脱肚兜和亵裤时,让陇西王出声制止了。 高堰见着她吊在胸口的玉佩,心里积攒了多天的那股子郁气总算消散不少。 “王爷,怎还要妾身穿着肚兜,您不是最喜欢这儿,上次伺候得您不舒服么?”花锦掀眸望向高堰,她说话时,舌尖甚至伸出舔了舔阳物。 明明淫糜又浪荡的姿势,在陇西王看来,仿佛全身仅剩的那么点精力都往鼠蹊处聚。 高堰忽地脸色骤变,单手捏着书,力道之大,几乎将纸张捅破,男人面容狰狞,紧咬着牙关望她。 偏偏这小妇人鬓丝凌乱,一脸无害的样子。 她不再瞅他,低头刻意用唇裹着齿将肉棒吃进去,动作熟练地吞着,避免牙齿磕碰到他。 小妇人在刻意讨好他。 陇西王身形比她大了近一倍,粗长的腌臜物对花锦来说,想吃下还是太过困难,肉棍才塞了小半,就感觉堵住喉口要窒息。 高堰猛地一颤,四肢百骸皆紧绷起来。 花锦张开唇,含住高堰的膻物晃了晃头,呼吸甚至因此而停滞了好会儿。 她觉得难受,又将阴茎吐出,伸出小舌在他凶物上磨蹭。 高堰叫她这慢吞吞的舔舐给弄得胀痛不已,恨不得当下就把她摔在榻上,掰开她的腿,任由自己心意狠狠戳挤进去。 然而终究只能是想想,他这会儿的身子,不用何文谦劝说他也清楚,否则方才侍卫来报,也不会叫杨素出营接,他定亲自去了。 温暖湿润的唇舌席卷棍身,男人狰狞黝黑的肉棒上黏满了湿哒哒的唾液,她这般吸吮,虔诚又动作熟练得紧。 高堰不知道担忧了她几日,哪里是这胯下三分的欲望,一会儿想着她让贼人给掳走,一会儿又想着她或者出了意外就没能走出山。 身上这戳心的皮肉疼反倒是其次了。 陇西王眸光深沉得几欲滴出水来,而花锦对此浑然不知。 她只顾磨蹭高堰胯下那地方,劳心劳力地伺候他,不但唇舌,连手给用上,吞不下去的就让她用掌圈住。 小妇人嘴被撑开,眉眼低垂着,这裹着的滋味跟在她身体里差不了多少,只她这样温吞总归不大能尽兴。 何况高堰的心思并不在上头,因此腹下孽根硬挺归硬挺,等花锦嘴酸了,手也揉不动了,高堰还没任何想射的迹象。 花锦看着神色淡淡,下巴处又长了圈髯须的高堰,索性心一横,自己将下身亵裤褪去,搁在榻脚,从他腿边的间隙爬到榻上去。 小妇人光腚半蹲在他腿上方,高堰倚坐在榻,稍暼眼就能瞧见她腿缝间的肉穴,稚嫩青涩的地方,叫他入许多次,还娇得雏儿似的,不纳药便吃不下他。 花锦往自己身下摸了摸,仍是干涩的,没多点水。 她为难地低头瞧了瞧沾着唾液,铁杵一般粗硬的棍子,没花蜜的滋润,怕自己能疼死。 然而这哪里轮得到她多想,她以指分开花瓣,就打算往他身上坐。 “过来。”高堰突然冷不防出声。 花锦闻言想下床。 高堰却又道:“这样过来。” 这样?这样又是哪样?她可还胯在他腿两侧呢。 花锦当下有些迷糊,陇西王便向她招了招手。 她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从高堰精壮的大腿慢慢踱到他胸前,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一步可要从陇西王身上跨过去。 纵然她是他的妾室这不过男女床帏间的密事,也断做不得。 高堰轻笑:“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往前挪点,凑到本王嘴边来,可站稳了,别碰到我伤处。” 下一瞬,软软的,嫩嫩的,比他嘴唇还要娇弱几分的肉花已被陇西王含进嘴里。 花锦蹲不稳身子,颤了几下便要往后倒,幸而及时想到他的伤,虽两腿直哆嗦着却愣是没摔。 高堰舌往肉缝里探去,钻进甬道来回轻轻戳弄,又把她丁点大的肉珠子按压刺激着。 鲍肉让他完全吞下,男人不断嗦吮,髯须蹭着她有些痒,如此反复数次,花锦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 蚌口处渐流出水来,慢慢往外淌,全进了高堰嘴里。 高堰终于松开,挪开头,嘴角沾染的蜜液还没来得及擦拭掉:“湿了些。” 花锦往后退了步。 - 高堰上身没有穿衣,裹着圈白布,还能闻见重重的血腥味,花锦小心翼翼地往高堰胯骨上坐,几乎直面着他伤处,她往后仰了仰。 屁股微沉,阳物顺势钻进她体内,没留下半分,内壁及里头子宫颈同时咬住了入侵者。 高堰扔开书,单手掐住她的腰肢。 花锦如今已能勉强把他都给吞下,那里面深处,本不是该容纳凶物的地方,却因为他的缘故,被迫习惯了叫人给撑开。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初初让他进去的时候,花锦只觉得疼,小穴疼,肚子疼。后来次数多了,竟同时也能感到如同炸裂般的酥麻。 “王爷。”花锦轻声叫。 小妇人娇软的身躯上下扭摆着,胸前肚兜还完好穿在身上,只玉佩随着她的动作左右轻晃起来。 花锦不敢碰他,怕扯了他伤处。 花肉套弄着阳物,有时她力道重了些,那长物就借力狠狠往上抵,直捅进甬道深处。的 “啊!”花锦一时不妨,尖叫出声,这声似痛楚,却更似快慰。 听得人心头直颤。 只这一下就弄得她腿软,歇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高堰觉得今日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真让她给折腾死。 “快些。”他催促她。 可这还嫌不够,高堰教花锦嘴里说着军营里的糙话。 花锦养在王府后院,就是让人牙子诓骗卖 臣对殿xia初心未改 高堰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说话。 花锦又眼对着扯了扯唇道:“王爷,谁不知茯姓是前朝国姓,这与妾身有何关系,妾身是花锦啊,杨总管五两银子买回府中当丫鬟的,勉强入了您的眼才有今日之造化。” 然而她的目光顺着高堰的动作,落在那打开的匣子里,倏然神色大变,惊恐不已。 匣子里装了两样东西,明黄色的卷轴还有块环佩,上头雕着纹饰,高堰把环佩取出,只往她那块玉上头虚虚套,竟与原先玉佩上的花纹契合到一处。 花锦心惊,若不是同一工匠,断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这两块玉,分明本就是一对。 她急急地攥住颈间绳子往后扯:“王爷,是妾身撒谎了,这玉佩其实不是妾身的,是妾身偶然在路上捡回。” 高堰未理会她,庞大的身躯将她挤在榻内侧。 “殿下,您这块玉,要论起来,其实是我的,这两块玉上正是我高家的图腾,当日曾作聘礼送给殿下。”他手伸向她,揉着她一侧耳垂低喃道。 花锦听见了他的称呼,还有这玉佩的来历,瞬时瞠目,父皇当日明明说自己去寺中求来,怎么成了高堰的东西,她欲偏头避开。 可又闻得陇西王道:“我这儿有道圣旨,从未在人前现过,或者是景昭帝存留在世上的唯一一道旨意,殿下,您想看看么?” 花锦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那东西就在他手里的匣子里,花锦只刚一眼就晓得那是圣旨,却不知是父皇的。 花锦栗栗危惧,渐升起股叫人戏弄于掌心的感觉。 她如今十八,再见这人不过半年前,她自以为瞒天过海,这人断不会记得她的长相,她依稀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他,该是老陇西王过世,他离开京城回陇西的时候。 那会儿她才多大,十岁还未满,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谁曾想他竟知道,知道却没拆穿她,只冷眼瞧着她做戏,这一幕,是她无论如何都臆想不出来的,她此刻的心思,怕是不逊于天塌地陷。 只觉悲愤和耻辱。 茯锦,昌乐公主三年前便死了。 如今活在世上的只能是花锦。 否则她有何颜面去见泉下父皇母后。 那个大燕的明珠断不会让个贱民轻薄了去,不会甘愿呆在藩王府苑里当个只会搔首弄姿的妾室,更不会这样衣衫不整地呆在中军帐里。 她父皇失了国,她也不是那高屋建瓴下的尊贵皇女,她那一身娇性早敛了。 思及此,花锦笑了笑,小妇人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高堰甚至从她眸间,见到了丝纵情的肆意。 花锦神色平静乃至夷愉地面对高堰,她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安静地环膝坐靠着,双手自然垂放。 “陇西王如今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还记得以前那点不快,抑或是指着我把他萧方业给拉下位,那您可打错主意了,我没那能耐,更没那想法。” 高堰摇头。 “因为臣对殿下初心未改。”陇西王面容棱角分明,此刻在病中不修边幅愈显得粗犷,比小麦还深几分的胸膛让绷带缠着,“臣心悦殿下多年。” 声音极低,花锦却听清了。 她愕然抬头,怒目圆蹬的眸子里清楚显着“疯子”。 她与他五年前人人皆知的退婚害得他颜面尽失,若再说之前,或者见过几面,但她尚不足十岁,他又抱着何等龌龊之心。 而高堰说的确是实话。 正晃神间,花锦手中已多了道打开的圣旨。 她的字是景昭帝亲教,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上头是景昭帝亲笔所书,并非由翰林院撰拟,这圣旨是真的。 花锦一瞬不瞬地盯着明黄色的锦帛。 “……新帝登基后若待昌乐有异心,陇西王可取而代之……昌乐所生子为太子……”于天下而言,景昭帝或许不是位好皇帝,但对花锦,着实拳拳爱女之心。 她当时不想今日难为,违背景昭帝旨意誓死不嫁陇西王,谁知景昭帝却是为她计之深远。 花锦终于彻底崩溃。 她抱着那块圣旨蜷缩在榻边,再顾不上周遭情形,埋在双膝间嚎啕大哭,身子因此而颤动着,高堰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花锦哭了许久,像把此生的泪水都流干了般。 “莫哭。”粗粝指腹摸了摸她的脸。 陇西王叹了口气。 而那原本恸哭不已的小妇人不知何时已止了泪,她抬起头,眉梢仍挂着泪珠子,讥讽道:“王爷何苦说这些话来诓妾身,您要真在意茯锦,又怎会叫她似娼妓般养在后宅,您的心悦未免太低贱了。” 高堰抿着唇:“我并非是这……” 却直接让她给打断。?? “您如今待如何对我?这圣旨非但无用,倘若让第三人见了,恐更是对您不利。”花锦又说,“这样的东西早该烧了。” 高堰手拂过她的眉眼,将圣旨从她怀里抽出,又珍而重之放回匣子内。 花锦倾身过来,又在他身侧躺下,还将他的掌拉至自己胸前捂着,仰头含笑道:“王爷若不介意,妾身还想再睡会儿。” 隔着薄薄的一层肚兜,男人掌心炙热,裹着她心脏的位置。 高堰如鲠在喉,良久才挤出句话:“殿下……您何必如此轻贱自己……” “王爷慎言,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殿下,只有花锦,妾身盼王爷能得偿所愿。”她揉着他的指,“倘若哪日王爷荣登大宝,能否还容妾身呆在那庄子上,妾身不会再跑。” 高堰身子一僵,掌下不觉用了几分力,惹得花锦拍他:“王爷,您捏得人家奶子疼,轻点儿啊。” 除了他二人,谁也不知道帐里发生了什么。 杨素在外头直守了一两个时辰,才听到陇西王传唤他。 杨素能成陇西王身边第一能人,心细自非他人可比,连伤药都给花锦备下,花锦也不顾忌,在高堰榻前将玉势塞进穴,这才将衣裳换去。 高堰没出声让杨素离开,杨素便只得低头站在屏风后头。 就听着花侍妾在里头对王爷道:“怎么没避子药喝啊,王爷您是不是忘记让杨总管送来。” “你自己的身子难道自己不清楚么,早伤了,喝不喝药没差别。” 不知怎的,杨素竟从王爷话里听出了几分怨气。 “哦,却也是。” 杨素如今可是怕了花侍妾,这位简直胆子大得敢捅天,连王爷的子嗣都直说着不想要。 他心想王爷怕不欲旁人听到这话,刚打算着寻个借口退下。 谁道陇西王发话:“杨素,你进来。” 杨素绕到屏风后面。 高堰指了指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的花锦对杨素道:“来给你主子磕个头。” 杨素大惊,愣是头一回没及时应了高堰的话,先是站在原地未动,看了眼高堰,这才跪地恭恭敬敬给花锦磕了三个头。 你随我回王府去 杨素若原本对花锦还有那么点轻贱的意思,如今高堰让他磕了三个头,他可真真打心里将花锦当女主子看了。 要说他的女主子该是王府里的王妃,但旁人不清楚内情,他怎会不知。 王爷这意思? 杨素不敢再想。 花锦又回到了祁山里的庄子上。 她虽逃了一次,但别说两个丫鬟,就是庄子上的侍卫也没见比往时更紧张,王管事甚至还叫王二丫时常来院子里陪她。 连花锦要去镇上也没人拦着。 花锦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连骡车都没下,径自让人往之前当铺那地儿走。 她从车里掀了身侧的帘布往外看去,果真,原先那当铺门紧闭着,连门口的茶摊子都不见了踪影。 花锦冷哼声,这番自然是陇西王的手笔,她嘱咐车夫:“回去罢。” 花锦靠坐着,嘴角衔着的浅笑慢慢隐去,只闭着眼休憩,夏草与夏荷坐在她对面,互看了眼,谁也没说话。 花侍妾从外头回来后,跟之前并没什么变化,但两个侍女是贴身伺候她的,她们隐隐瞧出,花侍妾似乎有心事。 但这也轮不到她们来替主子忧心。 自花锦来后,陇西王那边信件两日便会送到庄子上一封,信里在花锦看来并没多要紧的事,只诸如他已能下地,诸如鞑靼内部该是出了乱子。 花锦根本不在意这些,也从未写过回信。 就是她戴了多年的玉佩,如今却觉得尴尬,高堰没要回去,她还用匣子装了收好。 陇西王在军营里休养了二三十日回到王府,听说那布政使司姚贵已将城里关于陇西王的谣言镇压下去。 高堰如何不知那流言就是三司让人传的。 没几日,姚贵又亲自提着尤云泰的首级登门。 “王爷,您如今身子可好,这等背主的宵小意图离间下官与王爷,如何能容他活在世上。”姚贵见陇西王坐姿犹似苍柏,一身盔甲看着威风凛凛,竟辨不出他之前受过重伤。 高堰道:“这事还要多谢姚大人,不过让他这般死可算是便宜他,按着本王的规矩当千刀万剐凌迟,熬了粥去喂野狗。” 陇西王面色不改,让侍卫提着头颅下去:“他家中人可还关押着,剁成馅给他们食用,吃完便将人都放了。” “王爷仁慈。”姚贵听得冷汗淋漓,强颜欢笑道。 高堰并不接话,端着面前酒盅一口饮尽:“姚大人今日来可还有事?” 姚贵站起身行礼:“王爷,如今鞑靼猖狂,竟撕毁盟约,再次扰我边境,下官已上奏朝廷,不若趁此让陛下下令一举歼灭鞑靼。” “鞑靼人善骑射,本王这次对其区区五千人马尚且失利,歼灭何谈容易。” 姚贵恭敬道:“王爷谦虚,这陇西全赖王爷才保得安宁,若王爷愿出兵,我三司两万兵马愿供王爷调遣。” 高堰沉吟片刻,像是被他说动:“便就是本王六万军马俱入塞北,一旦作战补给困难,无异于自投死路,此事还需待圣上决后细细再议。” 姚贵这般反复,又迫不及待请求出兵,别说高堰,就是他身边的杨素都瞧出不对。 “王爷……” 高堰摆摆手。 陇西王府内养着不少谋士,杨素心想此事王爷怕要另做谋算,谁知高堰却吩咐让他备车出府。 陇西王何时出行坐过车,如今伤未愈连马都骑不得还要出门。 去哪儿杨素不作他想。 这府里妻妾虽是摆设不假,有两个可是圣上亲赐婚的,王爷几月不怎么在府内,总要安抚。 他个奴才自也无权置喙。 从王府到祁山的庄子近二百里的路程,因坐着马车,等深夜时候高堰才到庄子上。 花锦早睡了,两个守夜的丫鬟听到声音忙起身给高堰开门。 “夫人呢。”陇西王大步跨进屋内,将身上大氅褪了交给夏荷。 “夫人在里间睡下了,王爷,奴婢去唤夫人。” “不用,你们都下去。”高堰已径自去推门,岂料门让人自里面上了栓,他推了回竟没推动。 花锦睡眠浅,他刚在外头和丫鬟说话时就醒了,原本想装作没听见,可乍一想,自己这端的哪门子做派,如今她仍是他的妾室,他来也是理所应当,忙掀了被去给他开门。 男人的声在夜里听着有些突兀:“花锦。” 下一瞬,门从里面开了。 “王爷。”她仰头望他,轻启唇道。 小妇人松松垮垮穿着杏色的肚兜,从高堰站的这位置,连她粉色的‌‍‌‎乳‌‎‌‎‍头‍‍‌‎‎都瞧得清楚,下身锻丝亵裤,她赤裸着脚,脚趾嫩白得跟藠头似的。 灯色昏黄,小妇人掐腰儿往那灯下一站,堪比朵绽开的娇花,高堰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呆愣看了她好会儿。 “怎这样就出来,也不穿好鞋袜。”男人眸光炙热,说话间打横就把她抱起来。 屋子里很暖和,角落里静静燃烧着银骨炭,炭燃起盛于铜制燎炉中犹如白霜,不见丝毫烟雾。 高堰抱她回床,用衣袖帮她掸了掸脚底:“你先睡,我去洗漱了再过来。” 花锦乖巧地点头。 可哪里又真的能睡着。 花锦闭着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多久,就听得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高堰让小厮伺候着囫囵洗了番,迫不及待往她床上钻,长臂一伸,将花锦勾进自己怀里。 “王爷,您伤可好了?”花锦手虚虚圈着他的腰。 男人搂紧她,满身子虬结的肉有些硌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发顶:“已无甚大碍,花锦,我先前把你搁在这庄子上,原想着万一事败,好歹能保你无忧。” 花锦一怔,倒没想到男人竟是作这样打算。 想来这陇西王虽长得五大三粗,每每如精虫上脑,但人品该没什么大瑕,否则当日父皇也不会将自己托付给他。 “妾身相信王爷自会旗开得胜。” 然而话音刚落,却又听得他道:“可是我后悔了,花锦,你随我回王府去吧,但凡我在一日,必会护着你,万一……” 高堰没再说下去。 刚才看她风姿绰约地站在那,他心里便起了阴暗的心思,他并不是什么圣人,要真兵败那日,他怕怎么都容不得她跟了别人。 就像那小厮吴安,他杀他瞬间并没多余的想法,只手起刀落后方沉下心来。 花锦身子微僵,轻声应:“那日是妾身糊涂了,妾身是王爷的人,自随王爷安排。” “是我愧对圣上,若真如此,九泉之下我自会去向圣上请罪。”陇西王虽尚未痊愈,那胳膊紧紧桎梏着怀里的温香暖玉,差点让花锦喘不过气。 他待花锦终究不如景昭帝。 花锦却在想,她当日说若他事成,让自己留在庄子上的话何其可笑。 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除了生死,还有 往事,整个陇西都养不chu这颗明珠 昌乐公主那时高高在上,便就是在皇家宴席上见了,旁人也只能远远看她眼,她怕连自己长什么样都没注意过。 “东郊猎苑。”高堰又补充了句道,“你帮我包扎过伤口的。” 花锦听他这么说,勉强想起来点事,那时她才多大,大概八九岁,曾在外头丢了两日。 “是王爷您?”不怪花锦狐疑,她印象里那少年虽不是肤白貌净,但也算是清新隽秀,与如今孔武强大的陇西王似乎毫无相像之处。 不过细想就清楚,陇西风沙大,怎么能和京中比,日头晒个一两天便黑了,何况像陇西王这种常年征战在外。 “王爷似与以前不大样。”花锦斟酌良久道了句。 陇西王一噎,没吭声。 陇西王世子高堰七岁时就养在京中,实际与质子无异。但景昭帝面上待几位藩王之子并不薄,每逢狩猎也不忘带上他们。 昌乐公主年纪小头次跟着父皇出来,大帐就紧贴着景昭帝,那围场自然不会让她进去,只叫她呆在大帐附近。 她本对这兴趣缺缺,后面似乎听她宫里两个洒扫的宫女说那围场里有好些白兔之类的动物,她起了心思,这才瞒着青离和侍卫,骑着自己的银霜马偷溜了进去。 银霜不善在野外驰骋,宫人养着给公主解乏取乐的玩意儿,性子温顺,耐力也跟不上,没跑一两个时辰就体力不支将她摔下。 猎苑方圆百里,林海深幽,左右连人影似乎都瞧不见,兔子确实有不少,只她哪还有别的心思。 她胆颤心惊不知在林里走了多久,天都快黑,四周犹有兽嚎,幸而遇到了个人,她记得那少年让花斑黄皮的巨物给咬了,身侧还有个黄皮兽的尸体。 “妾身那时哪懂这些,只胡乱扯下衣角止血罢了。”花锦歪头费劲想着旧事,“说来,后来还是王爷您带妾身出去的?” 翌日她醒来时已经在大帐内。 她拒绝下嫁陇西王,她一直只当父皇诓她,才编出个救命之恩,不曾想竟是真的。 从猎苑回来后,青离因为她丢失生生挨了不少板子,她殿里宫人换了一批,就连昌乐自己,也让景昭帝关了两月才肯让她出殿。 这于昌乐而言,委实不是多好的记忆,尤其那两个宫人分明是故意在她面前提及。 花锦听见高堰闷闷“嗯”了声,又道:“也不是。” 第二天,他勉强背着她走了些路,侍卫就寻到他们。 陇西王似乎情绪不大高的样子。 小妇人觉得莫名其妙,又不知想起什么,最后委实没能忍住,试探着说了句:“那日王爷说心悦妾身,不会就是从那……” 她当时才多大一点,这人觊觎自己,该不会有什么变态癖好罢。 没想到这话却惹得陇西王忽然发疯。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眉头勾卷起,掌从她肚兜下窜进去,揉捏着她胸前嫩肉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你那时这儿连个小包都没有,我哪会起别的龌龊心思。” 不过他不愿欠人人情,心里一直惦记着还她而已,但她贵为公主,哪里需要自己还恩。 景昭帝那时也并没有将昌乐下嫁给他的打算,为了昌乐清誉,两人在猎苑的事情并未声张。 后来父王过世,他回到陇西,再次入京正式受封王位时已经十九。 只在街边酒楼上一眼,他便认出了她,她长高不少,样子也蜕变了,他听见她轻快喊着她的宫女。 景昭帝当真疼这个女儿,对她的事几乎有求必应,连出宫这种事都允了,没看见后面那些已换了普通小厮衣物的侍卫各个如临大敌的样子。 “青离。” 少女扭头来时嘴角噙着笑,明艳娇丽,那笑似就是对着他的,高堰登时愣了瞬。 他来京前母妃刚替他纳了个房中人周氏,他不喜母亲受下人左右自作主张,连碰都没碰过,母妃说这陇西的女儿他若看中哪个,她便为他纳娶了来。 年少得志的高堰心想:“整个陇西怕都养不出这颗明珠子。” 他对杨素道:“你说我向陛下求娶她如何?” 杨素一惊:“世子,您说她是?” 如今这么颗明珠早蒙尘多年。 陇西王把她奶儿给揉红了,乳头逐渐变硬在他指间立起来,他还拿自己的脸去蹭她的,磨得她脸疼,花锦往边上避了避。 “我让杨素在府里给你养几只羊好不?”高堰抵着她的唇,“我听说京中的贵女都喜欢用羊乳沐浴。” 花锦闻言略显出嫌恶地蹙眉,又笑道:“妾身可不喜欢那股腥味儿。” 依着她,若能时不时在他那池子里泡上回她就心满意足了,不管前事如何,她如今也算跟他绑在一条船上。 这人对她说了这么些。 无非就是,我不打算放你走。 “王爷,回府里让妾身再去惜亭那儿罢。”花锦想,她总该收些利息才是,这买卖于她并不划算,她并不想找萧方业报仇,万一哪日白白当了刀下亡魂,岂不亏大了。 高堰原本还能好好跟她讲会儿子话,可身下这娇人儿软得似豆腐,他的手早不知道钻到哪里去,指尖剥开花瓣直往她穴里抠。 分神听她说了这么句,又去舔她的脸:“你喜欢那儿是不是,天天泡都行,那池子本就是为了你才建的,空了几年,得亏杨素误打误撞又把你给寻回来了。” 杨素至今大概还不知,他这辈子只要不去背主,高堰都会好吃好喝养着他一辈子。 “那怎么行,王妃非叫人打杀了妾身不可。”她个妾室如何天天往王爷的院子里跑。 高堰却道:“王妃那儿你不用担心,她如今并不管事儿,就是……侧妃有些麻烦,你再给我些时日……” 花锦睁大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陇西王,这人絮叨的时候真的比她以前殿里的老嬷嬷还啰嗦。 她其实心里已经信了这人或者是喜欢自己,但与那位置比起来,这点儿感情完全不值得一提。 不过花锦此刻再没办法思考这些,因为高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凑到她身下,扒了她的亵裤。 花锦感觉温热的呼吸往自己腿心扑。 他直接抬起她的臀,把她两腿举起来往自己双肩一架,埋头就对着肉缝舔嗦起来,也不知道是他如今长本事了,还是她太过敏感。 “王爷!”只这么一下,花锦就尖叫声拽着锦被直往后缩,却让他拽着不放。 小妇人小穴也生得漂亮,这会儿一处紧闭着,连口子都瞧不见,可明明吞下他的也是她,鲍肉惹得陇西王肆意玩弄好会儿。 揉搓着,唇舌逗着肉瓣,往她身体深处戳弄搅拌。 这大概是高堰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花锦只觉得浑身酥麻,半点疼痛感都没,她如今什么想法都没,只妖娆扭着身子向他求欢。 “王爷……妾身,唔,您再重些,呜呜……”她胡乱说着,小妇人娇憨可人,根本不知道这些话多能把人往死路上逼。 我自是不愿的 陈侧妃那儿自不必说,连数日不出院门,抱病的王妃褚玉静都很快知晓花锦让陇西王接回来。 褚玉静这病就只有身边的顾嬷嬷清楚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知表少爷成婚的……” 她刚开口说了句,就让褚玉静给打断:“嬷嬷慎言,你下去吧,让人请王爷来一趟,说我有话想告知他。” 顾嬷嬷毕竟短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褚玉静捏了捏京中寄来的两封家书。 一封母亲的,还有一封父亲的。 母亲这家书里忧心殷殷,足有十来页纸,而她父亲那里,仅寥寥数语,末尾言“勿忘为父昔日之教诲”。 远嫁陇西,父亲曾道:“无论如何,你莫忘了自己姓褚。” 褚家屹立百年,靠得便是审时度势的能力,看来当日父亲在景昭帝和萧帝之间选择了萧帝,如今倒没再次背叛自己的主子。 那厢院内,韩氏气得在屋子里摔了套瓷器,当日花锦要被撵出府,她可是把人给得罪狠,谁知道这下贱的烂蹄子没几个月又大摇大摆回到府里。 非但如此,花锦倒还特意去韩氏与周氏的屋子里走了圈,说给她们带了点儿庄子上的葡萄酒。 韩氏去寻周氏,这回周氏听了她的抱怨倒是没劝慰她,只道:“你觉着没,这花侍妾从庄子上回来性子似变了些。” “哪里变了?”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周氏想了想又道,“你看这酒,她怎会无缘无故给我们送这个。” “我看周姐姐你就是心大,有空琢磨这些。不过也没办法,你看这府里头,其实就我们两个位置尴尬,王爷都没受用过,指不定哪日王爷叫她吹吹耳边风,就把我们给遣了……” 周氏脸色微变:“你莫乱说,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韩氏哼了声,道:“谁知道呢。” - 陇西王近日就来了一次后院,说是去了王妃院子里。 说来也是怪,王妃原本一直抱恙,自高堰去过后,身子竟渐好起来,陈侧妃虽心不甘情不愿,仍是将中馈交还回去。 不过王妃那儿初一、十五的请安却依旧免了。 花锦有些怀念起在庄子上的日子,还有先前遇到的那农妇,可比她如今要恣意得多。 到了照例请平安脉的日子,府里之前来给花锦诊脉的老大夫没来,来人却是花锦熟悉的,之前在军营里见过。 当日急匆匆来给陇西王包扎的,可不就是这位,还有高堰口口声声说问过何大夫房事。 花锦挑了挑眉,却没多问什么,如往常般将搭了桑蚕丝巾的手腕递过去。 何大夫替花锦切完脉,脸上似如释重负般轻叹了口气,这细微的动作没瞒过花锦,她道:“可有什么不妥。” 何文谦忙回:“夫人并无不妥,只是听说夫人原先有些不足,如今看着已无甚大碍。” “嗯。”花锦应了声。 又转身去让夏荷去取了个药匣子过来。 花锦取了粒药丸出来,欲言又止地问他:“何大夫,我只有件事一直觉得不妥,却不敢胡乱发作,如今您在这儿,顺便帮我瞧一瞧,这药丸是上回府里大夫开了说补气血的,我怎么觉着和避子药有些相似呢?” 便是她再蠢,时间久了也总算觉察出不对劲,这药丸味道有些熟悉,细想可不就是她侍寝喝的那汤药。 何大夫闻言,身子微颤了颤,道:“如何会有这种事。” 却连药丸都忘了及时接过来。 “我也是不懂,才请您帮忙看,按说这避子药侍寝后我都是喝过的……若不是王爷嘱咐,谁知道这大夫藏了什么心思,这终归关系王爷子嗣,还需谨慎些好,您说是吧。”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回去细查……”何文谦自花锦手中恭敬地接过匣子,这大冷天的,愣是出了一头冷汗。 “如此就麻烦您了,若有结果也好早叫王爷知晓。” 花锦待何文谦走后脸色骤然沉下去,那侍女夏荷一直在榻旁伺候,不明所以躬身问她:“夫人?” 花锦不答,转而又似变了个人,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轻快地吩咐她:“我那些话本子呢,你去帮我拿两本来。” 夏荷忙去,花锦却捂着自己小腹若有所思。 花锦回府后就没再见过陇西王,晚间时候,杨素来了,后面几个侍卫抬着辇在院外。 “夫人,王爷在竹苑里等您。”杨素连跑带喘地从外头进来,不知情的还以为后头有猛兽追他,“辇轿已在外头。” 这也不能怪杨素,王爷自从外头回来见了何文谦,就让他匆匆接了人过去。 他是王爷身边最贴心的奴才,自然得依着王爷的意思做事。 花锦半倚在榻上动都不想动,只谄媚道:“杨总管,王爷的院子我如何去得,这也不合规矩啊。” 杨素拿这位一脸假笑的小姑奶奶没辙,就是王爷都让她给踩着脸,他这个奴才还能着,只得躬身觍着脸道:“主子,这府里的规矩都是王爷定的,他的话谁敢不应。” 上次王爷连头都让他磕了,杨素这“主子”喊得丝毫不违心。 然而旁人毕竟不知,夏草和夏荷见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杨素作为王府里大总管,何曾这样卑躬屈膝,除了王爷,也就王妃勉强能让他唤一声主子。 高堰也刚回竹苑没多会儿,辇轿到了院外,夜里天寒,他径自拿着大氅把花锦裹住,小妇人脚都没落地,就让人一手托着从辇上扛回屋内。 高堰这屋子里惯来都不生炭火的,白嫩娇弱,穿着身艳色小袄的小妇人从大氅里爬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欲将整个身子缩回去,却让粗糙的大掌握住肩。 “杨素,送些炭来。” 虎背熊腰的身子往床边一坐,生生把烛火遮去大半,他端看着蜷缩在自己大氅里丁点大的妇人:“我已让人生炭了,很快就暖和。” “多谢王爷,妾身怕热也惧寒呢。”花锦没换衣服就从自己屋里来,原本路上冻得快僵硬了,谁想到他这里也冷,这会儿只探了头出来贴着他衣袖道。 高堰低头凝视她片刻,那炙热的眼神瞧得花锦起了身鸡皮疙瘩。 男人粗粝的掌心蹭着她的下巴,小妇人眸子潋滟闪着水光,似完全不知事地瞅他,高堰喟叹了口气,低沉厚重的嗓音传来:“有话你直接问我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去试探何大夫,他还当自己办事不利,刚才来我这请罪。” 花锦神色僵了僵。? 屋子里渐暖和起来,帷幔外杨素送了炭进来,这种无烟的银骨炭价堪比金,先前她在庄子上也使的这种,燃起来几乎没什么烟雾。 不过这摆在外面的明火再如何好,也比不上以前临福宫里的地龙,烧起来她就算赤足在殿内走动也无妨。 花锦自己完全褪了大氅,半跪在床间仰头看他:“王爷,妾身只问您一句,妾身侍寝后喝的那药其实不是避子药对么?” 绑og起来 他将她身子罩得严严实实,莽撞地去啃她的脸,拿自己脸上髯须去扎她,扎得小妇人脸上到处都是红印子。 高堰什么话都没说。 花锦也并不想听什么。 这个莽夫,粗暴地扯去两人衣物,提着恶棍就要往花锦穴肉里戳,似乎只这样才能证明,原本于他如云端明月的女子是真实的。 她心气那么高,也就现今堕入泥沼里,方让他占了空子。 男人下身狰狞的硕物已挤开花瓣,入了半个头进去,花锦里面干涩得很,此刻像那砧板上的肉,生生让人劈开穴缝。 她终究没忍住,细细呻吟了声:“疼。” 陇西王高堰凶神恶煞,身侧一把数十斤大刀削铁如泥,手下人命更是不知道沾了多少,老弱妇孺也不曾见他软过心肠,此刻就为了小妇人这句“疼”,愣是把自己从她身体里‌‍拔‌‍‎‍‎出‎‍‌‍来‌‍。 如同入了魔障般。 高堰跪在床上,大掌扯着她的两条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抽了两条鞭子,分别在她脚腕上缠了两圈,又往边上垂花柱子上扣。 他屋子里的拔步床大而阔,迫使花锦双腿大张整个人呈半吊挂的姿势仰着,屁股一半已离开了床。 花锦觉得不安且羞耻,她拽了拽,鞭子丝毫没松开的迹象。 当她以为自己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的时候,只觉腿缝间一阵湿润,高堰掌捏着她的屁股,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花肉中间:“嫩成这样是怎么长的,我摸一摸都疼,好怕把你给肉坏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肉芽儿。 然而没等花锦反应过来,他又陡然变了语气:“小‍‎‎‌荡‎‎‍‌‍妇‍‌‌‎,你能吃下我的是不是,你看这口子都被撕开了,里面都能瞧清楚。” 花锦赤裸身子躺着,手安分地贴在床面,一副乖觉的模样,原本不应落入他人眼里的私密尽数让他瞧了去。 其实并不疼,花锦强迫自己摈弃那点子难受的感觉,‌‌‍‎‍妖‎‌‎‍‍娆‍‍‎‌‌扭了扭屁股,张嘴就嘤声道:“妾身本就是王爷的奴婢,王爷怎么弄妾身都行,只孩子妾身注定是无缘的,妾身身子弱,又身份卑微,如何生得王爷的子嗣。” 茯家在大燕数百年基业,就是气数已尽,岂是萧方业一朝就能散尽的,可惜景昭帝临死前火烧宫殿,连半个子嗣都没留下,便有心想复辟,也无从辟起。 花锦是公主并非皇子,纵然死而复活,不说旧臣,单她自己就怕在萧方业眼里都不作数。 可若她与陇西王高堰有个孩子呢,这孩子身上流着茯家皇室的血脉,又是前燕嫡公主所生。 旁人不论,昌乐公主的母家,文德皇后的亲弟弟,如今京中的安国侯怕头一个心思不定。 她根本不信高堰。 花锦换了副语气,好似刚才冷冰冰说着不愿的妇人不是她。 “殿下可真会骗人。”陇西王握紧了拳,闷声道。 他躬着身,将头再次扎进她腿间,似疯癫了般咬住她的花肉不松开,那丁点大的地方让他吞下。 高堰舌头往窄小的甬道里探,又挤压着凸起的肉珠子,接连戳弄刺激着,花锦终究受不住他这样折腾,腿根处的蚌肉半开半阖,渐渐湿润起来。 “唔……不要了……够了……”花锦气息不稳胡乱叫着,她缩紧臀,还是让他禁锢在原地。 男人跪在她腿间,花锦看着比他小了那么多,纵然此刻四肢大张,依旧瞧着还很生嫩,他与她比起来,跟巨兽无异。 高堰不肯放过她,吸吮舔着她的肉花儿,非让她哆嗦身子泻了两回才罢休。 “王爷,妾身脚不舒服……您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颊边髯须被小妇人流出的‌‎‍蜜‎‎‍液‍‌‍‎给浸湿,高堰沉着脸道,“上次要不是本王寻你,你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妾身说脚上的……鞭子……啊!王爷……” 高堰抬起身,攫着她的屁股跪在床间,憋闷好些日子的硕物不由分说撑开蚌肉,狠狠捅了进去。 花锦‍‍‎小‌‎穴‎‍内很湿润,但她有日子没吃过他,又是以这样怪异的姿势,猛地来了这么一下,她受不住尖叫出声。 可陇西王快慰着呢,黝黑粗壮的阳物撑开‌‌穴‎‍‌‌口‍‎‌,直往里面捅进,塞得一点儿都没留在外面才罢休。 娇嫩粉白的口子张开,咬着明显不合尺寸的‌‌‍‍‎阴‎‍‍‌茎‎‍‎。 小妇人那处没多少耻毛,本来指尖大的口子被撑到极限,薄薄肌肤下能清楚地瞧见数道血丝。 “王爷,妾身……” 高堰一手覆着她胸前的‌‍奶‍‍‌子‌‍‎‌‍,揉搓成各种形状,一手掐着她的腰肢,不停地往她身上撞。 小妇人让他一下又一下抵着,‎‍肉‌‌棒‍‎退出小半截再次挤入,硬铁般的棍子连带下面两颗沉甸甸的肉球拍击着。 花锦怀疑这人是不是把自己那堆黑乎乎的毛发都给塞到她穴肉里了,不然她身下怎么会又疼又痒,她手往穴肉处摸,娇喘着道:“王爷,妾身想抱您,够不着。” 屋里炭火足,高堰铜色的肌肤湿了一身汗,胯下动作一直没停,听到她的话猛地插顶进去:“要抱我作甚?” 突兀的撞击使得花锦骤然绷直了脊背,小妇人颤着身子又泄了一波。 他浑身的劲儿都往她腿间了,撞得花锦大腿内侧酸痛,她整个人还处于‌‎‍‌‎高‎‎‌‍‌潮‍‍‎‌尚未疲软,迷迷糊糊地唤:“王爷,王爷,你松开鞭子,妾身想抱。” 高堰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话,却还是忍不住按她的话去做。 花锦脚腕都让鞭子给勒红了,高堰给她松开,还是于心不忍,举着替她揉搓了几下,但他这掌心,差点把她皮给磨破。 “妾身疼……” 高堰根本没从她甬道里挪开,尚未‎‍‎‌‌射‎‎‍精‎‌‍‎硬邦邦的硕物还在她穴里埋着,花锦的腿被他放到床上,男人宽厚的身躯顺势伏低下去。 “不是要抱么?”男人不停手,‎‍肉‌‌棒‍‎来回捣弄着同个地方,柔嫩的蚌肉经不住,已红肿成馒头样,‌‌穴‎‍‌‌口‍‎‌周围湿漉漉的。 花锦腿毫无力气瘫软着,她伸手搂着他的颈。 陇西王喜欢亲她,压在她身上,边肉着边啃她的脸,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大半力道都落在她腿心。 “王爷。” 她不知道晚膳偷吃了什么花蜜,嘴里也是甜的,招得男人吃大了胃口,怎么都不餍足。 高堰肉弄了她许久,身下牢实的拔步床到了后半夜开始吱呀响起,花锦却愣是撑着没晕。 他在她耳畔喘着粗气,终于舍得将丑陋的性器从她身子里拔出,‎‎阳‎‍‍具‌‎在她‎‌‍肉‍‍‎‌穴‎‍里浸泡久了,棍身黏糊,卷带着‌‍淫‎‌‎‍‍糜‌‍‎‌的浊液。 小妇人眼眸微眯,唇瓣半张跪趴在被褥间,屁股高高撅着,让高堰搂着腰翻身过来,她连动弹的力气都没。 腿缝间合不拢的花口乍失去堵塞,积聚了大半夜的汁水瞬间涌出来,花锦大腿根处杂乱不堪,全沾着腥浓的粘稠物,有她的,还有他的。 床上被褥散着,湿了大片已不能看,高堰裸着身子将花锦用被包裹起来大步下床。 木桶足够大,花锦跟高堰泡在水里 臣服她一人 巍峨挺拔的古城墙立于寒夜中,城外地貌广阔已起了风,车轮声越来越远,外头人贴着车厢门低低道了声:“老爷。” 车厢里的人没应。 花锦人在高堰怀里,她个头娇小,几乎让他全覆盖着,陇西王半个身子压在花锦身上,大掌不自觉在她臀瓣揉搓把玩起来。 高堰那吻早变了质,身材高大健猛,惯驱禽射猎,厮杀战场的男人喘着粗气,抵着她的唇道:“我有多久没肉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来呢。” 小二十日怕有了,何文谦说十日果真将药方弄出来,但他又在兵营呆了段时日,这一来二去,竟许久没摸过她的身子,这会儿只稍稍磨蹭了两下,胯下硬物就剑拔弩张翘起。 花锦暗啐,这禽兽真的是精虫上脑,莫不是要在马车里行事,好在这车厢不妥,他连身都伸不直,又如何弄。 小妇人硬扯出抹笑:“王爷这说的什么话,妾身自然是想王爷想得紧,只是,我们如今这是要去哪里?” 高堰四处捻着她软嫩的肉:“我们要去鞑靼,不过你这王爷可唤不得,我如今是肃州籍的毛皮商,那普通人家是如何唤的?” 陇西王想了想,将她拽向自己,哑声道:“那叫相公?” 花锦咯咯笑了声,方道:“王爷您果真在高位久了,这客商在外哪有带着自己妻子的,跟在身边的不若是小妾或者几两银子买来供使用的奴婢。” 高堰神色微赧,待要开口就听见小妇人娇娇吟:“老爷。” 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做派,那音拖得老长似能滴出水来,高堰只觉头皮一紧,一个翻身坐起来,马车遽然晃动了下。 幸而这马车所用的马虽不起眼,却是千里良驹,力大负重,半点都没受惊的迹象,未曾停顿就续往前驶去。 高堰靠坐在车厢内,骤将花锦拖近自己,叫她半身倚着自己,掌则不安分地探进她亵裤内,慢吞吞拨弄着娇软嫩穴,许久没吞下他坚挺的那处。 “这般貌美的小娘子老爷如何舍得叫她侍奉人,该娶了进房好好娇养起来。”陇西王顺着她的话笑道。 花锦仰面瞧他:“老爷您又说笑了,以妾为妻可要杖责九十的。” “你连这都清楚。”高堰道,“那虞府果真溃烂不堪,不过只要你肯对老爷多用些心,莫说杖九十,老爷连命都舍得给你。” 男人话忽地如此郑重,完全不似玩笑,倒使花锦呆怔了须臾。 待她回过神来,高堰长臂一展,将她整个人捞坐在自己腿上,牢牢扣住,粗指的力道险些要将她下颌骨给捏碎了:“老爷对你从不食言,你可信?” 花锦面色微暗,尚未开口,男人指堵住她的唇。 他紧盯着她,倏地又道:“你莫答,待看着便好,那鞑靼内部如今出了问题,首领帖木儿失踪,八成是叫吉日格勒给虏,老爷要亲去救她。” “鞑靼大乱不是正是对我朝有利,况老爷万金之躯,何必亲自前去。”花锦不解。 “老爷要与鞑靼做笔买卖,这买卖非帖木儿不能行。” 花锦尚在想高堰说的是何买卖。 高堰却打横抱起花锦换了个姿势,使她跨坐在自己大腿间面向着她:“天快亮了,小娘子若不困,陪老爷做些事可好,小娘子如此聪慧,那买卖你闲时端看舆图便知。” 啊呸。 这骑坐之姿花锦半点都不陌生,也亏得他能想出来,外面车夫可就隔了道厢门和皮制的帘。 “老爷可想小娘子想得紧。” 花锦还没缓过神,耳畔便听到似布帛撕裂的声音,她但觉下身一凉,亵裤不知何时被他给扯破了。 “老爷!妾身可没别的衣服了!” 莫说亵衣,连小袄、首饰什么都没带,人就被他打包上了马车。 高堰一手擒着她,一手向她腿心拨弄:“老爷已让赵嬷嬷替你备好,你乖乖的,叫声相公来听听。” 花锦不理睬他,陇西王也不恼。 大掌直往她花心处探,揉捏外面的小肉芽,又从穴口将指探进去,轻捅了几下,她这身子让他肉弄了近一年,对他最是熟悉不过,每次饶是吃不下,却也还是很快湿润起来。 小穴内壁让他指上的老茧和刀口磨蹭得又疼又痒,花锦低哼声,抱住他动了动:“唔……” “想老爷了?”高堰低笑,手指故意在她体内屈了屈,惹得花锦一惊,要从腿间下来。 高堰忙安抚她:“莫急莫急,老爷就给你好不?” 他将自己下身裤解了,硕物抵在穴口磨蹭:“时机不对,小娘子吃会老爷?” 这车厢隔音不算多好,饶是外头赶车的两个侍卫经过训练,此刻隐约听着陇西王这样温和的语气还是抑制不住,互看了对方眼。 车厢内,高堰胯下长物已经试探着往她穴里挤去。 花锦闷哼声。 花肉毕竟吃过多次,单单捅入并不疼,而且她旷了数日,穴花包括里面的嫩肉早养好,一点都没受伤的痕迹。 “音低点,可别叫外头听了去,老爷就怕你脸皮薄,明儿个不想出去见人。”高堰低头咬着她耳垂道。 花锦浑不在意:“老爷您清楚的,妾身才不在乎那些。” 高堰掐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胸前埋,几乎咬牙切齿道:“知你不放在心上,可老爷我见不得,这小嘴吐出来的音只能叫我一个人听。” 陇西王阳物蓄意狠狠往上顶了一番,捅进她深处,棍身全没了进去,两人交媾处几乎见不到半丝缝隙。 “啊!”花锦一时不防,娇媚地尖叫出声,这音似痛楚,又似快慰。 勾得人心痒,闻者心头直颤,高堰咬住她的唇,那声很快吞没在齿间。 偏偏陇西王入了穴肉里头,怎么肯轻易停下,他嫌不够,身下动作没停,反变本加厉了几分,攥着她的腰肢,上下动作,胯下阴茎随着她的身子起落不断往甬道里戳,戳得那下头啪啪作响。 纵然陇西王还穿着白色里衣,花锦身上鸳鸯戏水肚兜还挂着,亵裤瞧着也完好无损,但这年轻妖艳的小妇人与下头粗狂的壮汉身上渐发出腥糜味,在车厢内散了开来。 “乖乖,怎这样紧,箍得老爷那儿疼。” 高堰去蹭她胸前的肚兜,小块布料没两下就让他扯飘在一旁:“叫老爷嗦嗦奶,嗯?你稍往后仰些。” 她奶儿白嫩,身上无一处他不喜欢的,胸膛里那颗心跳得厉害,年少时候的痴念能维持多久,高堰从未去想过。 只那日在自己书房里认出她,自己没能忍住要了她,她疼哭了,在他身下强忍着含着泪花儿却不肯出声,他手足无措僵硬揉着她的发,发誓他永远臣服她一人。 花锦不知道这粗鲁的陇西王却有着百转曲折的心思,她腰像后曲着,奶儿俏生生挺在男人眼皮子底下。 车厢里昏暗,只角落摆放了颗夜光石,这可是重金也购不来的东西。 高堰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乳尖,吞在齿间如同稚儿样吸吮,啃了又啃 借dao 花锦醒来时人正躺在床上,身上衣物叫人换了,屁股下垫着块大毛皮,穴肉胀得厉害,因为被人撑开久了,到现在还合不拢,开了个小口子,却不疼。 自己身上这肚兜也不知道谁给系的,绑得太紧不说,结还是死结,花锦扭着脖子老半天才把肚兜给解开。 这厢肚兜尚叫她拿在手上,床边放下的帘幕却忽然让人掀起来,花锦抬头看了眼尖叫出声,慌张地捂住胸口。 葱白的肌肤大半都路在外面,小妇人缓了缓心神,这才重新仰头看向来人,怔了瞬狐疑道:“王……老爷?” “唔。” 不怪她认不出,她跟他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就没瞧过他髯须下的模样,这会儿他剃了面,倒叫花锦一时看走了眼。 “很丑?”陇西王面无表情摸了摸自己下颌,不然她刚才为何惨叫成那样。 花锦连连摇头:“妾身只是眼拙,刚没能认出您还当是旁人,这才惊到。” 她仰面细瞅了瞅。 陇西王今年也不过刚二十四而已,平时满面髯须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如今瞧来,这人站在那儿仍同巍峨山脉似的,虽肤色偏深样貌却不骇人,端得眉目疏朗,显出些许青年感来。 高堰闻言眉头舒展了几分。 他走到床沿坐下,布满老茧的掌摸了摸她的鬓角,又在她肩处停留片刻方道:“怎将衣脱了,冷不冷,屋里我让人再添些炭火。” 花锦听他这么问,这才噘着嘴跟他告状:“老爷,您不知道,这衣服是哪个丫鬟帮妾身穿的,差点把妾身给勒死,还有后面这带子妾身解了半天。” 陇西王掌下一顿,总觉得自己脸上没了遮蔽,像被人扒光似,讪讪道:“老爷先前也没系过,下次定不会这样。” 男人掌已不安分地往她胸前探去,捏着一侧乳头在两指间磨搓。 花锦只觉惊悚,没得要他来伺候:“哪能让您动手,您唤下人来便是。” “除了你我,只跟着两个侍卫,他们出去找骆驼车了。”高堰道。 花锦这会儿跟他处着,总觉着身边换了个人样,莫名有种与旁人偷情的错觉,她“哦”了声道:“您有什么事尽可使唤妾身去做。” 高堰却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他托着她的背,俯身凑至她胸前,张口就吞咬下右侧乳尖,含在嘴里咂摸,又吸吮着。 眼看他的手又往自己身下探。 “老爷……妾身饿了……”花锦睫毛微颤,没去推搡他,只呜咽道。 高堰总算止了动作,又狠狠叼含了口她的奶儿:“我去给你端来,我们在这镇上休整一天,后头要走几日沙漠,马车不能行,得坐骆驼,过了沙漠就到鞑靼境内。” 高堰见她这身弱的模样,心下暗忖道:“不若将她安置在这镇上客栈,这天沙漠里或许落雪也未可知,她这样娇滴滴怕要受苦。” 然而念头刚在脑子里过了圈就散了,这小妇人交予谁他都不安心。 陇西王替花锦捻了捻被,转身下楼去。 高堰一行人在镇上呆了一日,这镇子里停留了不少前往鞑靼的商贾队伍,他们换上驼车混在商队中往鞑靼境内去。 高堰自十六岁起就在守在陇西,就是常年往来鞑靼的商贩子都不会比他更了解这段路。骆驼跟马匹不同,掌宽而大,虽然行走在沙漠中却不算颠簸。 花锦心中惦记着高堰之前提及舆图的事,她向高堰说起,他什么都没说就将羊皮卷给了她。 陇西王还能偏居这西北边境多久? 花锦将那陇西至京中路段琢磨数遍,她非真正养在深闺里的无知妇人,她瞧得仔细,那陇西王就干坐在她身旁瞅她,大掌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长辫子。 这辫子还是他替她编的,鞑靼那儿的姑娘们从不挽发,只将青丝梳成辫,花锦觉得稀奇,遂任由他在自己头上折腾半天。 谁知道陇西王身材魁梧看似蛮汉,恐单手举鼎都不在话下,却端得耐心做这事,最后编出来还有模有样,颇像那么回事。 花锦心思细腻,然而少女情窦初开时却恰逢宫变,她何曾细想过这,偶尔翻话本子看到“为妇画眉”,心里还觉得荒唐。 不过高堰说得对,她又不是泥雕木塑,石头做的心肠,其实当日她能问他“若我一直不愿,老爷你又当如何”,这话说出口,她心里也裂了条缝隙。 花锦盯着高堰的手发愣了瞬。 陡然间,她蓦地意识到高堰的用意,小妇人掩饰不住面上的诧异,指着那舆图道:“借道?老爷,您未免也太……” 如此剑指京城,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不小心怕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 难怪他要亲自前来。 高堰低头攫住她的唇:“殿下果真知我。” “妾身盼着您得偿所愿。”花锦待他松开,稳了呼吸道。 高堰摸着她的脸没说话。 - 甘州城冬日比京城要冷得多,花锦至今都没有习惯,这漫漫沙漠里,骆驼车队都聚在一起,四周燃了圈篝火。 他们这车厢是密封的,内壁四周都挂着皮子,饶是这样,到了夜里头花锦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她闭着眼缩成一团往高堰怀里钻。 “老爷,妾身冷。”花锦迷糊着,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腿往他腰腹间缠。 陇西王紧搂着温香暖玉,可小妇人还是喊冷,他干脆在被子里将两人衣物都扒了,两人间一点遮挡都没,男人胸膛滚烫,宽厚结实的身躯将她锁着,似被他揣在怀里。 花锦总算不再翻腾,枕着他的臂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她自己确是如意,然而身边这山似的男人哪里还能睡着,全身肌肉僵直了,硬邦邦地贴着她。 小妇人软得跟大馒头似的,任谁都忍不住想咬口,她离开镇上时刚沐浴过,青丝上这会儿还残留着皂荚的清香。 高堰完全清醒着,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发顶,男人小心翼翼把小妇人身子挪了挪,逐渐昂头的阳具不偏不倚恰抵在她腿缝间。 他轻轻耸着腰在外面戳了两下,这感觉对他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心头的那团火非但没灭反而越烧越旺。 花锦睡得无知无觉,丝毫不知道被子下发生了什么。 高堰越发肆无忌惮,他轻捏她的臀,她的腰身,拿自己手上老茧蹭她,手甚至已经拨开她下面的花肉,试图将指探进去搅拌一番。 “要命!”陇西王低声咒骂了句。 高堰终于忍不住,抱着花锦让她翻了个身让她屁股对着自己,寻到她的窄口子,这姿势,他只身往前倾,直接把阳具猛挤了进去。 花锦在他进来的瞬间就醒了,小妇人张了张嘴,还没喊出声就叫人给捂住。 “别喊,这四周可都是车队,你也不愿旁人听到吧,嗯?”高堰在她耳畔压低了音道,强而有力的臂膀却横她小腹间,迫使她撅着屁股贴近他胯下。 花锦被他肉弄得欲哭无泪,这人脑子 喊老爷uo作甚,shi成这样 哪还有什么公主殿下,这些子话她过耳便忘记了。 高堰脸色微沉,却并不勉强她。 男人刚才胡乱弄了番,还没泄身子,胯下硬得难受,勉强重新将她揽回怀里,掖了掖被角:“睡吧,我不折腾。” 骆驼车在沙漠里走了几日,她总有办法,能哄得人不经意就忘了两人间起的龃龉。 花锦掀了自己身侧的帘布往外看去。 花锦十五岁前从未离开过京城,后被迫逃离,自京中前往陇西,一路见了许多,完全不似大宅中的妇人,不过这漫无边际的枯草地她还是头回见到。 这里似毫无人烟,看着比陇西还荒凉,不过据她所知,鞑靼族却是燕朝数年大患,父皇当日曾说过,幸而这陇西有高堰守着。 高堰凝视她良久,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好奇纳入眼底,待花锦打起帘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去时,他笑着替她掀帘。 “鞑靼地广人稀,远处那白色看见没,是他们的毡包,鞑靼人善游牧,如今是他们的休牧季,等有机会天暖和时我带你来,到时这些枯草都变绿。” 花锦有些疑惑:“老爷,他们这地方没有城镇么?” “他们有都城,和林城距这还有一天的路程,明天傍晚时分该就能到了,帖木儿的金帐便在城中,吉日格勒也在那儿,帖木儿早让他给软禁起来。”高堰道。 “您如何得知?” 这话问出来连花锦自己都觉得可笑,陇西王甘冒风险,亲自来到鞑靼人的地盘,又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没想到高堰却事无巨细告诉她:“吉日格勒有位受龙的小妾,她身边丫鬟是我们的人,不过她身份低微并不知道帖木儿究竟被藏在哪处。” “依着吉日格勒为何不早将帖木儿除去?”花锦问道。 “帖木儿的大汗金印并不在他手中,鞑靼习俗与我燕朝不同。” 车队远远经过鞑靼人的毡包,高堰单手搂着花锦道:“你看她们头上那帽子,等入了和林城,老爷也买一顶给你戴戴可好?” 花锦这会儿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好啊,这鞑靼女儿果然如盛名中的一般,能歌善舞,那骑马的架势半点都不输男儿。” 花锦自己也会骑,不过却不精,父皇不指望着她上阵杀敌,学骑马要禁得住摔,哪个脑袋不要了敢叫殿下摔得鼻青脸肿,她的马都是再温顺不过。 这草原广阔,虽然只见枯黄,风在脸上肆虐,犹如刀刮般冷,然而花锦瞧着远处快马扬鞭的鞑靼儿女,心头蓦地一动,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向别处。 - 和林城建在草原水源最盛的地方,这处比不上燕朝国都繁华,就连偏远的甘州城都比不上,不过此处聚集了不少往来客商,城中客栈倒是随处可见。 鞑靼无论男女身材都高大强壮,高堰带着花锦换了身鞑靼人的衣物,他穿着这样身走在城中,反不觉得那么突兀。 倒是花锦,因为个子的缘故又生得这样样貌,比鞑靼女儿白嫩许多,招了不少目光过来。 高堰黑着脸,直到两人进了客栈方好些。 花锦听不懂鞑靼语言,她在和林城中呆了几日,高堰每天早出晚归,小妇人无处说话,她身边,两个婢女没有跟来,这客栈里头,除了自己的房间,连楼她都未曾下去过。 还不如在王府里的日子,好歹她那屋子也大些,她还常在院子里头晃荡。 花锦并不是多闹腾的性子,但这处连打发时间的话本子都没有,高堰并没有禁她的足,花锦将发编成辫子,换了身鞑靼服饰下楼去,高堰留着守护她的侍卫迟疑了瞬,忙又跟上前去。 高堰没诓她,这鞑靼果真跟燕人的习俗不同,花锦见那街上挽手并肩走着的男女,初始还讶异了片刻,不过见多了却也习以为常。 高堰昨儿说:“鞑靼人没什么夫妻守礼之类的思想,男女大防不重,两人若看对眼了裹着毛毯,骑着骏马就在草地里滚遭做成个一夜夫妻。” 花锦是个混不吝的,还扒着高堰问:“那如此说,有了孩儿又算谁的,跟着母亲么?” 高堰瞥了她眼,还未搭话,又听得怀里小妇人道:“怎就喜欢在草地上,那草岂不是会扎得穴儿疼,若是不巧有虫蛇又该如何是好?还有那草原上风大呢……” 要是个寻常的妇人,哪会像她这般,陇西王让她问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得把她往床上带。 花锦没问高堰的正事,连何时返回陇西都未提及,不过端看他昨晚的神色,事儿八成有了眉目。 花锦未走远,只在住的客栈附近逛了逛,侍卫远远地在后头跟着。 她无法与当地人沟通,失了兴致准备回去客栈,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身后忽猛地传来句呵斥。 花锦愣怔在原地,抬头却见着彪悍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鞑靼姑娘,对方穿着蓝绿色袍衣,白色滚边坎肩,面色愠怒嘴里似说些什么。 花锦意识到对方嫌她阻道,她往边侧退了步。 那姑娘却突然挥着手中长鞭朝她甩去,身后侍卫见状忙上前,然而已经来不及,花锦伸手去挡,那鞭子用来驯服烈马浸过盐水,原本白嫩的手背瞬间见了血印。 侍卫待要发作,让花锦拦了拦。 “莫要误了王爷的事。”花锦摇头,低声道。 侍卫好歹是知道分寸的,知道这鞑靼的地盘事闹大了于他们无益,而那边鞑靼女子早骑着马离开。 - 高堰在城中奔波数日,夜里头他回来得晚,花锦早睡下。 屋子里烛火未灭,男人瞥了眼熟睡的小妇人,这般如宝似玉般的明珠子,要不是她恰逢变故,怎会叫他留在身边。 高堰匆匆将身子擦了擦就往小妇人身侧靠,他借着昏暗的烛火凝睇着她颊间红晕,勾住她一丝垂发把玩好会儿。 面前这娇滴滴的小妇人安然睡着,丝毫不知道身后彪悍魁伟的男人,一双剑眉虎眼此刻竟柔和得不像话。 高堰从后揽住她,因不想扰了花锦,他力道极轻,没想到刚碰到她,小妇人就蹙着眉,脸皱成团,下意识喊了声:“疼。” 花锦睁开眼,高堰察觉到掌下不自然的触感,陡然半掀开锦被,她穿得少忽失了屏障,贴触着寒意阵阵的空气,花锦哆嗦着打了个冷战。 不过这并未持续多久,高堰举着她一侧胳膊,又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谁弄的?” 男人沉下脸,花锦手背开了花,那么深的一道印子再往下几分都可见骨,周边黑紫深浅不一的淤痕占了大半地方,虽然已经上了药,看着依旧很是骇人。 高堰当下的眼神几乎能杀人,花锦欲胡乱糊弄过去,转而又想他那侍卫也知道只怕瞒不过,遂开口道:“今儿个去街上逛时让人让鞭子抽的,许是嫌我让路慢了些。” “张伏人呢?!” 花锦一愣,怕他迁怒忙道:“我让他别惹事的,也是担心搅了您的计划。” 高堰如何能不迁怒,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下床去找自己随身的伤 a背上的欢好 翌日高堰离开得早,甚至他将身边两个贴身的侍卫都留在客栈里头。 张伏不敢进屋内,倒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夫人。” 花锦想起昨儿个高堰发怒的样子,遂问了他句:“老爷没有为难你吧。” 高堰这人脾气可不算好。 却把张伏个铮铮男儿给吓得退了步:“回夫人,并没。” 高堰临走前又嘱咐了遍花锦呆在客栈里头,花锦一直未出门,待到晌午时分,客栈门忽地被人从外头给推开。 一群人连滚带爬跑进客栈:“杀人了,城里头杀人了!” 花锦听到楼下的声音打开门,说话的正是一同来鞑靼的商贾,他们会几句鞑靼话,正指手画脚与那店老板说着,店内伙计探身往街上看了眼,霎时面色惨白,几人慌慌张张把门掩上。 屋子里人这才安静了些,他们常年在外面行走,胆子自要大些,见花锦个妇人一脸郁色地站在二楼,有人开口问道:“小娘子,你家老爷呢,这外头乱得很,还好我们刚才跑得快,否则今天说不定就被波及到要见阎王去。” “老爷一早拿着货出门,妾身这也担忧呢。”花锦拿巾绢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外面究竟怎么了?” “唉,谁知道呢,希望你家老爷无恙,我们只管挣银子,鞑靼的人事与我们无关,道句不好听的……”那商贾看了眼四周没再说下去。 花锦又抹了抹泪。 这和林城里的骚乱和高堰肯定脱不了关系,花锦想着没什么好担心的,却在房间里呆坐片刻。 凭心而论,高堰其实对她不错,花锦并不希望他出事,何况花锦虽不管大燕的天下谁来做主,但相较萧方业而言,她还是乐意高堰坐在那位置上。 高堰一直未归,花锦再没像前几日那样心安理得地睡着。 夜里头和林城内下了雪,小妇人仰躺在床上,这鞑靼的床铺与燕人不同,床面无顶,她睁眼望着屋内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高堰归来的时候雪还未停,花锦一夜没睡替自己梳发,高堰在门口将身上积雪掸去方进了房。 花锦正脊背挺直地坐在铜镜前,也就这样的姿态,似乎还能瞧出一丝昔日贵女的气度。 高堰站在门边瞧得发愣,他推开门的瞬间花锦就知道了,小妇人扭头看他笑:“老爷,您回来了!” 一身寒意的男人走过去接了她手里的活儿,很快帮她编好发,大掌扳过她的颈低头咬住她的唇道:“事已成,今日就可归。” “恭喜老爷。”花锦因为没睡好,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 高堰拇指抚过那处,他圈着她嗓音一如既往的糙哑,却带了几分欣忭:“怎的没睡好?” “妾身担忧老爷。”花锦娇声道,这次可不是谎话,她确实忧心了一夜,“见您无恙,妾身就放心了。” 高堰眼底的那点笑意愈发深邃,他早知道的,这妖孽哄起人来谁都逃不过,他因为她这句话定会倾尽全力。 “有你在这儿等着,老爷如何敢出事。”高堰刮了须髯,一天一夜没有收拾这会儿又冒出碴,他贴着她的面,啃食着她敏感脆弱的耳垂,好会儿才喘着粗气松开。 “我们一会儿就走,届时你再补觉,嗯?” - 高堰那几个侍卫备好车,花锦并不知和林城昨天如何,今天瞧着倒是一切正常,各家商贩又鱼贯而出。 他们这一路脚程不慢,很快出了城,城外覆着尚未融化的积雪,远远看去一片白,花锦掀开帘幕探望去。 然而马车未走多久便让人拦住。 “高堰!你们燕人难不成都是懦夫么,这样不辞而别,莫说我还不如数百匹马!”就听得外面忽传来阵女声。 只这燕人话着实说着有些蹩脚。 花锦觉得好奇,正要再去看热闹,却叫高堰扯着身子一把抱回软塌上:“我出去看看。” 男人大步跨出车厢,花锦并不理会,跟在高堰后头撩开帘子望去。 车队前只一人一马,那俊丽的鞑靼姑娘一身欢快明艳大红色的长袍坐在马背上,见高堰人出来,她利落地翻身下马。 “王爷如何跟个婆娘似的还坐骆驼车?你身子伤了?”女子面上现出丝焦躁。 “并无。”高堰摇头,“我们走远些我与你说。” 那姑娘却不依,大声道:“王爷难不成还怕你车里这胆怯的妇人不成,前日我在街上已经见过她了,莫说她,就是你的王妃也无权阻你!其其格不介意做你的妾,就我父汗,也纳了好几个燕人女子,您不正与我父汗交好么?” 花锦没想到说了半天却转回到自己这儿来,她坐在车厢附近仰头看去,这才发觉这女子有些眼熟,不正是那日在街上遇过,莫名其妙让自己挨了一鞭子的,这手上疤痕还留着呢。 原来竟不是碰巧? 她还道这鞑靼怎么民风彪悍至此,好好走着都能惹出灾祸来。 “公主你也曾上过战场,并不输男儿,怎如今竟拘泥于儿女情爱。”高堰听她提起花锦,下意识扭身看去。 花锦让一旁侍卫扶着下了骆驼车,小妇人风姿绰约,扭着腰走到他身侧,端得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她挽住了高堰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倒在他身上,掐着嗓儿道:“老爷,这又是哪位妹妹啊?” 她人矮,莫说站在高堰身边像个孩童,就是这鞑靼女子都比她要高出许多,因此这话说着未免有些滑稽。 高堰不由得锁眉,低头看了花锦眼,小声斥责道:“莫乱说,这是鞑靼的其其格别乞,就是我们燕人所说的公主,她比你还年长六岁,你去车上等我。” 花锦还未答话,那其其格却又道:“你们燕人不都说先入门为长,她唤我声妹妹也是应该。” “老爷。”花锦看了眼高堰,反笑着抱住他的腰,“难道您有了公主就忘了妾身么?” 花锦从来是不忌讳这些的,高堰竟也由着她抱着没推开,倒把也曾试图投怀送抱的其其格气得满脸通红:“你不知羞耻!燕朝哪有你这样的妇人!” “我大燕朝也没有自奔为妾的女子。”花锦并不惧她。 花锦不喜其其格,可她也不是一时冲动,她想起那天高堰身上的脂粉味,恐真与她有段路水姻缘不假,但现在要有心思,今日他也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 如今高堰既有反心,当收敛锋芒才是,怎么会大张旗鼓纳了这鞑靼公主惹得萧方业生疑。 花锦自觉是替高堰解决麻烦,这会儿倒是知进退了,高堰正欲说话,花锦已松开他扭身道:“那妾身去车上等老爷。” 也不知道高堰跟那公主说了什么,他隔了好会儿才回到车上。 小妇人听见高堰长长叹了口气。 花锦见高堰这样,心思百转千回在脑子里过了番,方开口道:“老爷可是舍不得那鞑靼公主,不若约定好了,待老爷得偿所愿后再纳也不迟,公主也该知道老爷非那始乱终弃的人。” 高堰闻言奇怪地瞥了 争执 谁道这人只会行兵打仗,莽夫而已? 外头风大,高堰怕她受了风寒,没敢弄多久,匆匆在她身体里‎‌‍‌射‍‌了‎‎‌就抱着她回毡房,这草原上的鞑靼人常迁徙,毡房里并没有床,只铺着地毡。 毡房中央竖着高高的火炉,高堰把花锦轻轻放在地毡上,这才帮她把裹在身上的大氅解开,小妇人憋了好会儿气又让人肉弄得流水,整个人昏沉地躺在大氅间,眼眸阖着,面颊上嫣红尚未散去。 高堰就站在她身侧,低头瞧着她什么都遮不住的下体,亵裤早让自己给割坏,路出里头如沐朝路的‍‍‌‎嫩‍‍‎‎穴‍‌‎‌,‌‎‍‎‌穴‌‌‍口‎‎‌似乎还黏着白色的东西。 男人胯下凶兽又高昂起头,男人猴急地压制住她,抓攫着花锦的腰肢,‌‍阳‌‍具‌‎挤开花缝隙,沿着紧致的甬道捅了进去。 花锦里头还残留着自己的分泌物和他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湿润得很,小妇人双腿大开横跨在他身上,细嫩的花口吞含下黑色‌‍‎肉‍‎‌‌‍棍‌‌‍,男人精壮的身躯挤在她腿间。 高堰俯下身,将她完全覆盖住,他低头咬她的耳垂:“殿下。” 花锦呻吟了声。 毡房内的动静直到深夜才停歇。 - 花锦自鞑靼回去王府的路上一直很是沉默,高堰不知道她如何,还当她路途劳累不适,特意让人放缓了行程。 待再入王府时已经是腊月中旬,陇西各个府衙都送来了节礼和拜帖,其他还好说,杨素皆以王爷不在府中去了军营给推却。 只按着旧例,京中这时也该送赏赐过来,这来的内侍无论如何陇西王也该亲自见。 然而高堰至今未归,离先前约定的日子已过了两天,杨素整日里又是担忧又是着急,急得发都要白了,好在高堰并没让他等太久。 王府里围得似铁桶般,韩氏与周氏二十多天没出过院子,当日花锦让高堰连夜抱出去,两个妾室都瞧见,这会儿花锦回来,她们禁足方解。 这厢都不计前嫌聚到花锦屋子里来了。 “妹妹福气可真好,得了王爷青眼,哪像我们整日就守着屋子里针线过活。” 花锦眉眼微挑,笑得前俯后仰道:“福气么,你们可知王爷把我送哪儿去见了什么人?这福气我可消受不起。” 屋子里烧着炭并不冷,因此她穿得单薄,那脖子上还有手腕间青紫色的淤痕清晰可见,她丝毫不避讳人。 韩氏与周氏看她这样,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霎时惨白,互相交换眼色瞬间噤了声。 不只是她们,连花锦两个侍女听了都不免惊骇,都以为王爷该怜惜她们主子的,当时来伺候她,杨总管特意‍‌‌调‎‌‍教‎‌过,谁道花锦这会儿说出这番话。 “主子?”夏荷刚开口说了句,那边花锦就挥手叫她退下。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乏了。”花锦人已经上了榻。 隔了两三日,府里不知怎的竟传出花侍妾让王爷送出去见客的传闻,府里王妃不管事,等高堰自杨素那儿听到,男人差点将身边的梨花木案台给砸了。 这马上就要过年,闹出人命来可不好。 “去查。” 哪个胆大包天传这种话。 平素里他最忠心的奴才此刻鞠着身却未动,杨素迟疑了瞬:“王爷……” 没待高堰发怒。 杨素又忙道:“奴才已经查过,是主子院子里的婆子酒喝多了跟人说起,那婆子奴才已经罚过了,据婆子说,是……是主子告诉她的。” 不止是那婆子,院子里跟她不大对盘的韩氏、周氏她也说过,但那两人刚莫名被关了二十来日,如何敢乱传王爷的话,连半点风儿都没漏。 杨素猜不到花锦是如何想,哪有她这样败坏自己和王爷名声的。 高堰也想不明白,晚间让杨素把人唤到竹苑来。 小妇人倒是自己先招认了:“王爷,妾身这为了您好,那周氏韩氏毕竟与妾身在同个院里,未免她们生疑坏了王爷您的大事,妾身才如此说。” 高堰蹙眉盯着怀里妇人,觉得不对劲,又说出哪儿有毛病,神色缓了缓道:“也是我未想周全,那两人不足为据,日后打发了便是,我倒是不介意自己名声,不过这于你终究有碍。” 花锦暗自抽气,只觉他心狠,收用过的妇人只一句话就要打发,况且对她而言,哪还有什么名声。 只这人对自己好却是实实在在的。 花锦抿着唇,手主动往他衣下探去,勾着他的脖颈吐着香气道:“王爷,您计较这些作甚,这几日不见,妾身想您了。” “萧方业圣旨已下,年后一月便要整军出发,我近来在府里的时日怕是不会多。”高堰反将她扣着压在榻上。 “妾身明白。”花锦娇软应了声。 高堰倾身覆住了她,滚烫而强悍的身躯将她牢牢地掩在榻间,男人身上的麝香味萦绕在周遭,他抵着她的唇唤她:“殿下,你届时随我一同罢,你离开京中那日,难不成就没想过再回去么?” 花锦长长喟叹了口气,仰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人平静道:“王爷需要妾身做什么呢?妾身舅父若知妾身还在世,定会帮着王爷,不过萧方业对他并不信任,安国侯也不过空有个名号而已,倒是当年宫中大火谁都不清楚内情,王爷还可用一二……” “花锦!”高堰不待她说完,满面怒容厉声吼道,抚着她面颊的掌隐隐颤抖,似再往下偏半分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高堰也确实做了,他的手扣在她脖颈间,慢慢收紧,男人掌下力道不小,掐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花锦闭眼听见他大声喊着杨素的名字。 杨素忙进屋来,见到屋内的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就跪在地上:“王爷!花……”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 不是龙得跟心肝儿似的,恨不得揣着,走哪儿都带着她,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说话间就喊打喊杀上了。 这样对待花锦的陇西王,杨素从未见过,就是当时花侍妾逃跑,王爷也没如此。 高堰红了眼盯着花锦,连头也没抬冷声嘱咐杨素:“让人都滚。” “是,奴才这就去。”杨素哪里还敢怠慢,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本王说愿意等,你不愿意怀胎,本王连避子药都服了,可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本王,你觉得本王待你是有所图谋,惺惺作态是不是,你以为本王想借着你,打着替景昭帝复仇的名号么?花锦,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作践了本王的情意!” 手上力道却已松开,见了她颈间红痕,男人忍不住摩挲了瞬,然而小妇人只是阖着眼久未回应,连解释都没个半句,完全不搭理他。 大概花锦这副置若罔闻的态度再次激怒了他,高堰不耐了,压低了声吼道:“睁眼。” 奈何花锦根本充耳不闻。 高堰从花锦身上翻下,将她从榻边拽下,径直拖着就往外面走,穿过屋子,进了他的书房,这里花锦曾来过。 又踱步绕过屏风推开书架后的暗门,高堰松了手,花锦一下摔至地上。 驱逐chu府 花侍妾又让陇西王破例传到竹苑去,非但如此,听说接连几日都没离开过。 陈侧妃自是忿忿不平,按理这样不守规矩,最该动怒的应是王妃,但褚玉静那儿竟没有半点反应,不但如此,听说近来她玉笙苑里搞得乌烟瘴气,迷上了求神拜佛的。 待到除夕日,王府家宴,这后院里一干女人总算再次见到了高堰。 府里这么个男人,跟香饽饽似的,都说花锦‌‎‍‎‍浪‎‌‍‍‌荡‎‎,瞧瞧这周氏与韩氏眼神恨不得贴高堰身上。 因是家宴,称得上主子的就她们几个,就同在席上坐下,王妃与陈侧妃一左一右伴在高堰身侧。 花锦坐在末位,默不作声看了其余几人眼,端起面前的葡萄酒兀自喝了两口。 若高堰先前话是真,传出去怕又是一桩趣事,谁会想到这一桌子上的莺莺燕燕,他高堰会说自己没收用过。 这年头,但凡男子,除了公主的驸马,稍有点资本都想着豢养妾室,更何况他王爷之尊。 就他高堰一人的这些风流韵事,怕都能养活数个茶楼,倒是便宜了那群说书人。 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来,八成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话。 花锦正低着头不由扯了扯嘴角,那边忽听得人开口道:“花侍妾,这大过年的,有什么高兴的事不若说来大家乐乐。” 她抬头一看,几人闻言不知何时俱向她看来,连高堰都挑了挑眉。 花锦望向说话的陈侧妃,慢吞吞站起身,端着酒杯就往高堰处去:“王爷,方妾身喝了口酒,甜得很,因此这才发笑,妾身敬您杯。” 小妇人不偏不倚,就挤在高堰与陈侧妃中间。 她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胭脂粉,浓得呛鼻,陈侧妃拿帕子捂了捂鼻,手腕间仍戴着先前高堰送的大金镯子,心中暗忖,也不知王爷什么审美喜好,贪念这样的妇人。 花锦举着杯子递到高堰唇边,勾着高堰的肩半靠在他身上,半点礼义廉耻全无,偏陇西王竟没推开,反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是挺甜。” “顾嬷嬷,你帮花侍妾把椅子搬来,也好让她伺候王爷。”褚玉静淡淡出声道。 几个妾室听了一惊,就是花锦,也不免僵了瞬。 府中规矩森严,最是重视尊卑礼法,这样坐法,不是叫陈侧妃生生矮了花锦一头,王妃是京中贵女,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锦目光越过高堰落在褚玉静身上片刻。 陈侧妃刚想开口,高堰却道:“坐下罢,本王还有话要嘱咐。” “是,妾身遵命。” 陈侧妃生生将话咽进肚内,不甘不愿往边上挪了挪。 花锦丝毫不怯,扭着腰坐下,伺候膳席的婢女忙重新帮她添好碗筷。 厅内安静下来。 高堰敲了敲桌子,问道:“周氏、韩氏,你们在府上几年?” 周氏与韩氏一愣,不知道他怎么问起这个。 还是周氏先反应过来,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应道:“王爷,老王妃让奴婢到您身边伺候五年多。” 周氏是个聪明人,这府里她待得最久,因涉及到老王妃,谁都没怨她大过年的哭哭啼啼。 “回王爷,两年了。”韩氏跟着答道。 其实说来这府里五个女人,周氏是老王妃做主替高堰纳的,正侧二妃是萧方业赐婚,花锦是杨素买回来,唯有这韩氏是高堰自己挑的。 韩氏家就在这甘州城外,家中虽不是大户,却也是身家清白,高堰遇到她时,韩氏正骑着马欲进城。 陇西风沙大,尤其九、十月份女子出门时大都会在脸上裹着面纱,高堰自她身边经过多看了两眼。 杨素整日跟着高堰,只他最清楚自宫里那位烧成灰后,这一年多来高堰过得什么日子,杨素忙上前:“王爷?” “杨素,你看她像不像一个人。”尤其那双眼。 杨素看不出,但既然高堰这么问,他作为王爷最贴心的狗腿子,自然得把事情办妥帖了。 高家到他这儿只剩他一人,高堰无论如何也需要个子嗣。 他默许了杨素的做法,然而真等韩氏进了府,高堰才发现自己魔怔了,褪去面纱的韩氏哪还有半分那人的影子,就连当时惹得他停驻的那双眸子都变得索然无味。 “等过了十五,你们去支取了银子出府去。”高堰面无表情道。 桌上女人都以为自己听岔,皆错愕地望向高堰,那周氏、韩氏尤是,怎么都想不到高堰会在今天这日子说出这样的话。 “王爷!” “那银子足够你们安稳过一辈子,以后嫁人也好,归家也罢,都随你们。” 陇西王哪里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他皱着眉对褚玉静道:“王妃,这事交给你来办。” “是,妾身明白。” 周氏与韩氏已然惊呆,却碍于高堰的威信不敢再吭声,不是哪个都能像花锦般不要命敢抱着这男人的胳膊打诨撒娇。 明日可就是新年。 虽然花锦与她们二人关系都算不得好,与那韩氏更是结了梁子,听着这话,未免也有些不适。 但她没忘了,这陇西王高堰从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况她没那个心思和立场去同情旁人。 “莫喝多了,这酒后劲不小。”高堰在花锦又举起杯时拦了拦,说这话时坚毅的眉眼顿时柔和了许多,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意。 众人都长着眼睛,他如今竟是半点不避讳。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明天是初一,今儿个又是大日子,照例高堰该歇在王妃处,谁道高堰抬腿便带着花锦走了。 说来说去,这王府里他就是规矩。 褚玉静坐了会儿,跟着站起身:“顾嬷嬷,我们也回。” “王妃姐姐好大的气量。”陈侧妃不屑地瞥了眼面如死灰的周氏与韩氏,讥讽道,“倒是我们看走了眼,如今竟让个下贱的奴婢爬在头上。” 褚玉静让顾嬷嬷搀扶着,原本要离开的步子一顿,敛了神色扭头看她冷冷道:“陈侧妃莫忘了自己身份,都当别人是傻子不成。” 她身边的顾嬷嬷却是欲言又止。 等进了玉笙苑伺候褚玉静梳洗,顾嬷嬷替她解下发髻,方斟酌着道:“姑娘,那陈侧妃虽不安好心,不过话却没错,前段日子,王爷不是几次来您屋子坐了坐么?” “嬷嬷你当王爷是什么人,由得旁人把他当物似的待价而沽?还有那花侍妾,原是我们都想岔……” 褚玉静想起刚才高堰待花锦面上那神色,晃神了瞬。 她又吩咐道:“这事嬷嬷莫要多想了,下去歇息罢。” - 下半夜府里出了件事。 屋子里高堰刚搂着花锦睡下,杨素轻轻在外头喊了声:“王爷。” 高堰向来戒备心强,是以杨素刚出声他便醒了,小妇人正头埋在他胸前睡着,他帮她掖好被,披着衣下蹑手蹑脚下了床。 杨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恐 互相伺候,ou 他垂眸望着被自己压在门后的小妇人。 花锦屁股高高撅着,穴肉咬着男人的硕物不肯松,高堰甚至等不及抱她去床上,就在这处直接肉弄起来。 他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花锦呜咽着摇摇晃晃,差点儿站不稳身子,面颊几乎完全贴在门上:“唔,王爷……” 小妇人跟妖孽似的叫唤,亏得她身子早适应了他。 甬道内不断渗出汁水,湿透了,大了好几个尺寸的粗黑阳物硬是把内壁褶皱都给拉扯平。 门被撞得吱呀吱呀响,高堰单手攥着她的腰肢,另一掌探至前面裹住她的乳:“被我肉弄过这么多次了,怎还这么小。” ‍‎‌‍肉‌‎‍‌棒‍‎‌‌塞进去都像是要被挤断,那么小的口子,还没他的一根手指头粗,却能吃下他。 花锦渐瘫软下来,身后撞击的动作迅猛而激烈,她不但没躲,反而挺着臀儿在他胯部蹭了几下。 ‍‌‌‎‎肉‌‍‌‎缝‍‌‌‎‎里的媚肉紧紧绞着硕物,‎‍‍‌阳‍‍具‌‍被迫随着她的姿势轻挪,高堰低咒声,俯身贴着她滑嫩的背脊轻舔:“今日怎么骚成这样?” 高堰嘴上说着喜爱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肉起来也真的是往死里弄。 小妇人背上让他舔得又湿又痒,她扭捏着身子,穴肉抽搐嗦咬住的棍子,这副娇媚之色差点把高堰逼得瞬间缴械投降。 高堰受不住了,将花锦往门上一推,提起她的屁股就大刀阔斧往里戳,连捣了百来十下,‎‌‌‍龟‎‌‎‌‍头‎‍‌‍‌抵在宫颈口内,又很快拔出。 “啊……轻点儿……” “快了。” 花锦双手胡乱扒在门上,嘴里无意识呻吟着,高堰腰部使了力,门后肉体相搏的啪声不断传来。 “杨素!”屋内传来高堰低哑的声。 杨素与花锦身边叫夏荷的丫鬟对看眼。 今日怎的这么快就叫水? 高堰抱着花锦躺在榻上,两人身上裹着毛毯,谁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形,男人刚才已经在她身体里‎‌‍‎‌射‎‍‌‌‍了‎‍‌‍不少,这会儿还不乐意出来。 小妇人双腿叉开,叼含着他的‍‍‌‌‎肉‍‎‍‎棍‍‍‎子坐在高堰腿上,因他今日并没有弄很久,花锦这会儿精神好得很,倚着他光裸结实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他硬邦邦的乳珠。 高堰抬头看了眼提水送向里间的丫鬟,咬着花锦耳朵低声道:“又来招我,嗯?” 他故意恶劣地挺了挺腰。 花锦身子一颤,咬着唇才没失声叫喊出来。 高堰待丫鬟们都退下后才抱着花锦往里间去,硕物从她身体里慢慢滑出,高堰单手搂着花锦低头翻看了看她腿间的花肉。 那地方被水滋润着,如染了朝路般诱人,‌‎‍穴‍‌‍‎口‎‍‌‎‌往外渗着白浊,高堰送了根指进去,往穴里掏。 “王爷!”花锦怒嗔。 “这里头刚被我灌进了不少得把抠出来。”高堰指下动作未停,甚至还加了根进去,‍‎‍‌小‍‍‌穴‍‎‎‌‍内的白浊淅淅沥沥地流进水里,“我可不想吞这些。” 花锦扭头睨他。 她道男人今日怎弄了一会就罢休,原还在后头等着。 高堰顺势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咬着的她的舌尖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就这般不中用,方才是被你勾得紧了,勉强解解饿。” 高堰将两人都搓洗干净了才扛着花锦上床。 黝黑高大似胸般健壮的男人低着身在娇小的妇人腿心拱来拱去,怎么瞧着都有些怪异。 花锦人半倚着,双腿大张才勉强夹住他的肩。 小妇人这‍‌‌‎‎肉‌‍‌‎缝‍‌‌‎‎娇嫩光滑,跟他浓密的耻毛比起来,这几根稀疏的绒毛什么都挡不住,高堰伸手拽着捻了捻,只没控制住力道,竟生生扯了根下来。 “高堰!”花锦身子猛地一抖,手抓扯住他散乱的发丝,皱眉问道,“疼,你作甚?” 她疼得口不择言喊他的名。 高堰忙松了手,低声安抚她:“没什么,我轻点儿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我帮你舔么?我给你咬会儿。” 男人做过几次后已经很熟练了,在穴包外围舔了圈,就伸出舌头往穴壁里面探去,舌尖捣弄着甬道里的媚肉,模仿阳物的动作轻轻‌‍‌‎‍抽‍‎插‎‌。 粗粝的指则按压着她藏在两瓣大‍‎‎阴‎‌唇‌‍‎中间的小肉芽,这处最是敏感,受不得刺激,花锦指插入他发间,身往后仰:“唔……高堰……” 高堰只觉头皮一紧,钻入她‍‎‍‌小‍‍‌穴‍‎‎‌‍内的舌头勾出些水来,男人撤出唇舌,看着她低笑:“湿得这么快,还没开始弄呢。” 花锦蹙起眉,不知该推搡他还是扯着他继续,总归都是与虎谋皮。 “你来摸摸。”他坐起身,牵着她的手去蹭自己胯部,阳物高高翘在腰腹下,乍看着狰狞而可怖。 花锦柔软的掌心刚碰到男人炙铁般的凶器,人却骤不及防让高堰再次扛起来,他平躺在床间,举着花锦的身子翻了个方向。 小妇人坐在他肩处,屁股蛋儿正对着男人的脸,这姿势让她莫名觉得不大对,花锦手撑着男人胸膛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却忽地让男人拽住了脚踝,他略使了几分力往后扯,花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她手勉强撑着,才没直接扑到他腿间。 她身子大半都贴在男人胸前,那昂扬的硕物早迫不及待抬起头,就在离她唇边不远的地方。 花锦瞧着自浓密丛林里探出的紫黑色‎‎‍‌阴‍‌‌茎‎‎,这事儿对她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她瞬间明白了高堰的意思,伸手去摸它。 高堰大喇喇张开腿,腹部肌肉绷着凸显出来,青肋缠绕的肉身在花锦掌间弹跳了下,‎‌‌‍龟‎‌‎‌‍头‎‍‌‍‌马眼处冒出几滴白浊。 这根粗壮的阳物花锦单手根本裹不住。 小妇人舌尖在‎‌‌‍龟‎‌‎‌‍头‎‍‌‍‌顶端拂过,将上面的汁液给舔了去,只这一下,就把男人勾得浑身发麻,喉间闷哼了声。 高堰掐着她的屁股这才发现话本子中都是胡诌骗人的。 他皱起眉头,回忆了那画中妇人倒伏在男子身上,互相含着对方性物的场景。 而自己这小妇人比他矮了那么些,花锦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棍子,屁股最多也只能做到他肩下方,自己如何吃得到她的‎‎‌‌肉‎‌‍‍‎穴‌‌‍‎。 只高堰已是箭在弦上,男人面容扭曲了,只哄着她继续吃他的棍子:“花锦,你屁股撅起来些,吃吃它。” 花锦唇张开吞下乌黑色丑陋的棍子,她只含了小半截,就将她嘴里塞满。 好在高堰并不强求她全部吃进去,花锦觉得嘴酸,勉强含着上下吞裹了会儿就放弃,吐出阳物。 小妇人啃着棍子肉身,咬他硕物顶端锥口处,舌尖钻进小孔里抵弄,这事儿做的多了,她已清楚男人的敏感处在哪儿。 高堰常年骑马,大腿内侧磨出老茧,可靠着腿根部的一小截肌肤比旁处都要柔软些,她凑过去轻咬了咬,面颊贴在他沉甸甸的囊袋上。 她费劲心思伺候着他,手半圈着‍‍‌‌‎肉‍‎‍‎棍‍‍‎,只觉掌心这孽物愈渐硬挺,舌尖迅速地戳顶进小孔里。 “高堰……” 她含糊唤了他声。 高堰最是听不得她这样的,尤其小妇人屁股太 造反 上元灯节那日,周氏和韩氏悄无声息离开了王府,连半点涟漪都未起。 却说正月里过后,高堰点齐兵马,五千将士押运粮草先行,陇西三司两万兵马暂时编入军中,萧方业旨意中命布政使姚贵为监军,七万兵马出兵鞑靼。 如今冬末初春,正是鞑靼草原万物复苏的时候,水肥草长,牛羊开始养膘,往年两国没有签订休战协议,这也是一年中边境最平和的时候。 不过圣命难为,饶是陇西王也没有办法。 高堰临出征前又去了趟玉笙苑。 褚王妃的身子可不像她平日里表现出,连床都下不来,多走两步就病恹恹的样子,她正好端端坐在椅间听丫鬟唱着京中流传的小曲。 “一朝西风起……” 见高堰阔步走进来,屋子里丫鬟婆子跪了满地,褚玉静面上没一丝让人撞见的尴尬,只恭恭敬敬起身行礼道了声:“王爷。” 褚玉静对顾嬷嬷使了个眼色,顾嬷嬷很快领着几个丫鬟下去。 “王爷有甚事吩咐臣妾?”褚玉静问道,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可不像是夫妻,倒像高堰的下属。 “本王不久要出兵鞑靼,府内暂时交给你管着,本王届时不在府中,无论是谁的帖子都不要收。其他本王已经安排好,若有事,自然有人会送你与陈氏离开。”高堰沉声嘱咐道。 “是,臣妾知晓。”褚玉静低眉顺眼应下,多余的话半句都没有问。 就比如府里明明还有个花侍妾,为何高堰单单漏了。 高堰话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句:“你是个聪明人,助我良多,本王定不敢忘,他日你若有何事,在不违背本王意愿的情况下,本王可以帮你达成。” 若花锦人在这儿,只怕心里还不定会怎么想,恨不得“呸”声啐他一脸吐沫,道高堰这话完全是空许诺。 而褚玉静却神色激动地行了大礼:“多谢王爷!” 高堰不欲多留,话说完便离开院子。 - 贞庆四年初,陇西王高堰奉旨出兵鞑靼。 高堰身为主帅自当以身作则,花锦个子娇小,这模样如何都掩饰不了女儿媚态。尤其姚贵监军在侧,与他同在大帐,花锦跟在他身边终究不妥。 还是杨素给他出了个主意:“军中不是有洗衣妇随行么,不若暂委屈主子呆在那儿,等姚大人……” 高堰虎目一瞪,正要发怒,却不得不承认杨素这法子最是可行。 “王爷莫担忧,倒时奴才定安排人护着主子,哪个轻易敢动。” 高堰还是不放心,亲自挑了人选,又与花锦道明:“……你暂且忍耐几日,现在城中不好轻举妄动,待我取了姚贵项上人头再做打算。” 夏荷与夏草都未跟着,花锦在这马车中已经随大军行走了两日。 这十几辆的马车中,只花锦她们仅坐了三人,花锦身边的沈氏和任氏是高堰派来的,两人都是练家子。 这些马车并不宽敞,除了她们这辆,其余每辆都挤坐了三十来个妇人,各个手脚粗糙作农妇打扮,然而脸色却不好,大都面颊消瘦凹坑。 高堰当日未细与花锦说过这些“洗衣妇”的来历,花锦这两日自沈氏与任氏口中也听过了些。 “娘子莫担忧,那些将士无人敢来扰您的。”沈氏道。 花锦听完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气,叹了声:“这天下是他们男人的天下,受苦的却是妇人,瞧那高堰也免不了视妇如畜。” 沈氏与任氏闻言脸色骤变,就要给她磕头:“娘子说不得,莫要妄议,那些妇人本就是戴罪之身,没有娘子这般好命……” “你们都起来罢。”花锦道。 初春夜已深,西北荒原的旷野里空荡荡的。 夜里花锦是被尿意憋醒的,她刚翻了个身沈氏与任氏便如临大敌般睁开眼:“娘子?” “我去小解,你们在马车上,无妨的。” 沈氏掀开车帘望了眼四周方道:“我与任氏都在车上,娘子若有事便唤我们。” 花锦没敢走太远,再前些不远处就是大军扎营的地方,她解了衫裙小解完正欲往回走,周围忽依稀传来异响。 花锦往前走了点,怎料到会见到这般景象。 “‌‌‎‎‍淫‎‌‌‎‍妇‎‎‌,还不赶紧把老子舔干净了,老子阳物上还粘着你的‌‍‍‎淫‌‍‎液‎‌,黏糊糊难受得很。”那士兵只褪去半边衣物,将胯下丑陋的‍‌‎‌‍阴‎‍‌茎‎‎‌‍‌抵在妇人唇边。 妇人衣物全脱光了,也不嫌冷:“郎君莫急,奴家这便来了。” 另一人在她身后来回耸动:“这‍‎‍‌骚‌‌穴‎‌‍‌被人肉狠了,松得很,一点儿都不带劲儿,哎,你们听过没,有个颜色倒是极好。” “你忒么命不要了,那不知道哪位将军看中的,你完事没,完事了就赶紧让!” 花锦借着繁星看清了前方纠缠在一起的四具肉体,僵硬地捂住了唇。 高堰那人重欲,她以为多荒淫的场景她都见过,花锦完全怔住,只这一瞬间,那妇人在几人身子中间不经意撇开头。 却正对上花锦的目光,妇人愣了须臾,瞬间又回过神,扭着身子娇啼:“莫停……啊……奴家……” 花锦回了马车,沈氏、任氏等不及,已打算来寻她,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方松了口气。 花锦再没怎么睡好。 梦里那妇人不知道怎么竟变成她自己,她彻底崩溃,绝望大声喊着高堰的名。 花锦病了,她这两三年还不曾病得像这样厉害过。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儿,面色潮红,胡乱呓语着,连说了些什么都不自知。 “娘子,娘子。”沈氏凑过去,摸了摸早已陷入昏厥的花锦,小妇人身上虽然烫得厉害,手脚却冰凉,此时眉头紧缩痛苦地咬着牙,直打寒颤。 沈氏与任氏不敢怠慢,娘子的身份旁人不清楚,她们焉能不知,陇西王亲自吩咐了照料的人,她这周围看似寻常,其实护得跟铁桶似的。 离她们马车不远的那乘队伍里,百总正是高堰身边的侍卫首领张伏,陇西王麾下三大军营,五神营、火器营、千军营,十二人为队,百人为乘。 不说只这小小掌管百人的百夫长,就是千总张伏也做的,要不是为了花锦,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沈氏寻了个机会将消息递给张伏。 张伏之前是见过这位小姑奶奶的厉害的,王爷把她瞧得比眼珠子还珍贵,听到花锦病了只觉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何大夫给请来。 何文谦匆匆赶来给花锦把过脉,见花锦仍咬牙不止,叫沈氏取了块锦帕垫在她齿间,针往她头部几处穴位扎去。 花锦慢慢停止了挣扎,何文谦收回针,冲沈、任二人点点头:“娘子力倦神疲,又受风寒之邪而致恶盛正衰,索性并无大碍,我将药煎了送来,你们伺候娘子服用。” 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但花锦的事饶是给张伏百个胆子,张伏也不敢瞒着高堰。 怎i成这样 陇西王帐中多了个头矮小的侍卫,明眼人一瞧都能看出来是个娇娇娘。 高堰宣人进来时花锦人正坐在榻上打着盹儿。 “王爷,我去屏风后面避避。”数日来连续赶路,花锦又大病初愈,就是高堰这般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她。 花锦站起身时忍不住扶了扶额,让高堰托着她的腰又给按回榻:“不用,你坐这儿,饿不饿,我让杨素给你煮点食。” 高堰与鞑靼人打交道数载,早学会了鞑靼那套,不说茹毛饮血,但行军时携带盐腌的肉干,用它充当军粮食,可暂时缓解运输粮草时的压力。 这肉干味道自然好不了,高堰怕花锦吃不惯,方才让杨素去生火。 花锦摇头,可杨素多有眼见力的一人,不用高堰再费唇舌嘱咐,自己便走出大帐。 高堰有事商谈,麾下几大将领见到帐内的花锦俱是一愣,且看情形,高堰似乎并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郭成义是个急性子,见状张口便道:“王爷……” 让他身旁的田兴给拽住,郭成义看着高堰的脸色,瞬间噤声。 高堰面色不虞,终于缓和些才道:“无妨,帐内诸位都是本王信任之人,有话直说便是。” 在场武将大都粗枝大叶,视高堰若神明,他既如此说,几人便也不再纠结于此,心想着不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而已,王爷喜欢龙着,不喜欢杀了便是。 唯有田兴带着探究的目光,不动声色在花锦身上落了瞬。 花锦察觉到,循着眸光看去,冲对方笑了笑,倒是丝毫不见羞赧。 寻常妇人见了这一屋子好驰马试剑的武人,恐早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哪个有她这般的胆量。 王爷这妇人不简单啊! 大军在鞑靼境内已行走数日。 自鞑靼借道无异于与虎谋皮,终究不能长久,高堰就算之前与帖木儿早有约定,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高堰早留了手,帖木儿如今也是自顾不暇,吉日格勒后,鞑靼其他部落开始蠢蠢欲动,心思活泛起来。 高堰欲从河套平原绕过长城,经太平卫直捣京师,萧方业如今还以为高堰被困在鞑靼境内,介时纵然察觉也是措手不及,太原、平阳府相隔甚远,无法形成困围之势。 花锦坐在榻那儿翻着话本子,案上摆着高堰亲自派人勘测的舆图,他正与人议事。 “王爷,大军奔波数十日,后方粮食已逐渐吃紧,虽然勉强能撑至京城,恐我军士气消磨,战不了几日。” 历来远征,粮草才是重中之重,之前姚贵也是深知这一点,才想将高堰困在沙漠,逼迫高堰殊死一战。 要知道景昭帝火烧宫殿时起,高堰囤积粮饷,为此准备了三年。 “田兴,你说说看。”高堰负手站在案前。 田兴面路难色,陇西王治军严明,可事实上“征缴”解决供给问题几乎哪个军队都避免不了,所谓“征缴”其实就是抢劫。 当初萧方业不也是如此一路杀至京城。 但田兴深知高堰的秉性,只得道:“属下认为不若适当减少战马消耗。” “不妥。”还没等高堰发话,另一将领已经出声反对,“如此只会浪费更多人力,且拖延我行军速度。” 不让抢,大军又不能变出粮食,如此商议,怕到明日也商议不出个结果来。 高堰一直未开口。 花锦瞥了眼案台上的舆图,只瞬间的功夫,却让高堰瞧了去。 “你看呢?”? 军中帐内骤然安静下来,小妇人初始还未觉得,待她发现不对劲扭头去看高堰,被唬了一跳,原高堰话竟是对她说的。 不止花锦,就是大帐里几位将领哪个不觉得荒谬,这么个妇人,只管张开腿在床榻上伺候好男人便好,怎会懂得行军打仗这些。 况原本有妇人帐中本就不妥。 不过很少有人敢置喙陇西王的话,高堰站在那儿垂眸望向花锦,连郭成义那个急性子都闭了嘴没开口。 恐陇西王自己都没察觉,他与花锦说话时声不自觉便降了些调,花锦不觉得,而在旁人听来已不是惊悚可形容。 花锦搁下手中的话本子,站起身福礼后方笑了笑道:“王爷,您与将军们商议乃军机要事,妾身一妇人如何懂得这些。” 那穿着侍卫衣袍的小妇人看似拘谨地站着。 她这话一出,众将士倒是顿时暗而颔首,本就该如此么。 高堰却也未再多加追问,只道了句容后再议,便让几人退出去。 郭成义、田兴他们出去时恰碰到杨素。 杨素贴身伺候高堰,深得高堰龙信,但为人素来温顺,对待高堰这些下属更是,他主动偏了身笑着打招呼:“列位将军。” “杨总管这是给王爷做吃的?”郭成义看了一眼他及后面侍从手中的东西。 王爷什么时候这样讲究。 谁道杨素摇头:“主子脾胃不好,王爷让给主子做的。” 主子?哪里来的主子? 众人怔了下,杨素已掀开毡帘走进去。 行军途中物资匮乏,说是另外准备的,不过是将肉干混着一把黍米熬制成粥。 高堰自方才到现在一直坐在案前,杨素煮得多,花锦吃了些便用不下,碗里还留下大半,高堰见状伸手接过碗往嘴里倒,也不嫌弃,几口就将残余的吃干净。 又唤花锦坐到他身边。 男人敛眉低头细看着舆图,高堰这可比她父皇手中那份详尽得多,这男人可不单单会打仗而已。 花锦兀自出神了好会儿,忽与高堰道:“王爷,倘若大屯出事,你待京中会如何?” 大屯乃燕朝‎‌军‎‎‌事‌‍防御重镇,物产丰富,距此不过两百来里,定然是萧方业的心腹守着,若大屯失事,又分不清这支队伍从哪儿来,离他最近的保定府必然驰援。 然而大屯易守难攻,绝非一两日能拿下。 “如今粮饷空缺,在于行军速度,陇西同京城不同,王爷跟鞑靼人交战多年几无败绩,骑兵功劳不可小觑,若精骑从此至开平卫,既能降低行军消耗,不日便能兵临城下……” 攻打大屯是虚,保定地处京城近畿,此举如同遏其咽喉命脉,用兵讲究兵贵神速,向来得王城者得天下,何况萧方业的京城,并不算的铁桶一块。 高堰紧盯着花锦好会儿,骤然仰头大笑:“避实就虚声东击西,兵分两路,你一早便想到了是不是。” 他对外宣称拥兵五万,实际上,单单骑兵就超过了四万。 杨素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站着,心思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这些子话,谁会想到是从只会以色侍人的妇人口里说出来。 分明还是同一个人,他就闹不明白,连王爷都想不通的事,偏花侍妾轻飘飘开了口。 难怪王爷把花主子当作宝,杨素作为陇西王身侧第一狗腿子,暗想道,还是王爷有识人之能,早 为帝 翌日高堰又与一干将领重新商议对策,花锦去了河边盥洗衣物。 高堰坐在案前道:“昨日有人向本王进献一计,本王觉得可行,你们听来如何?” 待高堰说完,几人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对看眼,最后还是田兴上前道:“王爷,属下认为为今之计,虽是兵行险招,却大可一试,只不知这位先生是哪位同僚?” 高堰默了瞬,他这些将领性子,他怎的不知,大都瞧不起妇人,就是他自己,也不过对花锦上心而已。 他从未低看过花锦,很难说没有因为当年“臣属”的缘故。 “女郎虽为妇,非一般郎君可比。” 高堰沉声道。 这话刚落,听得几人骇然失色,竟不知那妇人有这般手段。 不过王爷身边的大总管都直呼那位妇人为主子,王爷似也没将她藏在后院的意思。 王爷心思这样明显,谁还不知…… 高堰无意对众人多加解释。 大屯易守难攻,别看那郭成义瞧着头脑简单,一介莽夫,高堰却把攻打大屯的重任交予了他。 大屯守卫近三万,郭成义携一万余众,只短短数日,搅得好好的大屯人心涣散,城中每日骚乱不断。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也不知从哪儿传出的谣言,说是大屯即将被攻破,这支外朝铁骑无恶不作,视燕人为“两脚羊”,若继续留在城中,怕要做了刀下亡魂。 而此时陇西真正的数万主力军经过长途跋涉,已破了京城最后一道防线青昌府,直往京师而来。 京城危矣! 陇西王起兵谋反! 就在前几日,京中还接过陇西都指挥使姚贵发来的奏疏,文书中称陇西王高堰六万大军已被困于沙漠。 直到了这时,萧方业亲自登上城楼,望着远远“高”字旗帜,这才明白自己是让姚贵那小人给骗了。 这三四年来,除了高堰偏居一隅又势力庞大,轻易动不得,另外两个藩王哪个不叫他收拾得服帖,几无反抗的能力。 然而他不是茯埌那个窝囊废,用兵不行,自杀却有一套,自古就是成王败寇,如今鹿死谁手还不清楚。 高堰大军驻扎在距离京师不过二十里的地方。 四年前茯锦自齐崇门仓皇出逃,从未想过真还有回来的一日,这一路过来,她吃了不少苦,那草原、沙漠的风吹着,整个人明显黑瘦不少。 花锦绕过大帐,对着正南方城门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高堰骑在他的战马上,这匹马随他东奔西走征战多年,此刻扬起前蹄低低嘶叫了声,高堰身后便是誓死效忠他的数万陇西军。 高家最爱出情种,就像老陇西王,一辈子也就娶了老王妃一个。 高家人也没个是孬种。 “杨素,这一日本王已等了四年。” “王爷,若那位主子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她定该会明白王爷的心意。” 杨素不解花锦的举动,更不明白王爷为何一脸凝重地望向她,只当高堰是又想起以前那位。 其实连杨素这个最知心的奴才也闹不清,王爷这般疼爱花主子有几分是因为那位殿下的缘故。 那位殿下乃天之骄女,王爷当年曾说她是燕朝的“明珠”,要拿陇西养着的,十个花主子怕都抵不上。 而王爷待花主子的心,他这个阉人瞧着,就算是那位还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高堰已自雪色彪悍的马背跳下,忽然将常年不离身的大刀拔出重重插在地上,他手劲极大,刀身瞬间没入大半。 高堰战袍一撩,扑通声竟同样也是双膝跪地,花锦刚站起身,尚在他前面不过三尺的地方未离开。 也不知道是让陇西王刚才扔刀的举止给吓傻了还是怎的,花锦就怔怔站在原地,完全不顾杨素在后面使眼色,生生受了高堰的拜。 高堰却也不在意,自己起身掸了掸衣袍,又走过去扶着花锦。 杨素早让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出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疯了,他从后面看着自家王爷弓着身子搀扶住花锦的举止,分明像极了自己平日里做惯的动作。 杨素心里蓦地升起股荒唐的念头,刚冒了个芽很快又让他给掐断。 世间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 “先前萧方业派来的使者已让我给斩了,如今萧方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高堰道。 花锦如今的心思可比他要复杂许多。 离京城越近,她心中积压的也非常人能感同身受,就是视她如命的高堰也不能。 景昭帝有妃嫔十六人,一女七子,除花锦外,景昭帝这一脉彻底死绝了。这座巍峨的百年都城,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日宫中发生的事。 鲜血,熊熊烈火,好好的宫殿顷刻间就成了人间炼狱。 她的姓,曾经在大燕国最尊贵不过,旁人连多提及一分都犯了忌讳。 花锦抬头定定望着远方良久,又低首看下脚下沙土道:“高堰,我父皇的那道圣旨你带在身边了罢。” 这样的肯定。 高堰离开陇西,身死便成仁,他就没有做过再偏居一隅的打算,又怎会不带走。 杨素颇受高堰龙幸,这么些年也养成了稳如泰山的性子,他离两人并不远,乍听了花锦话中的“父皇”,腿竟一软,脸色陡然惨白跪在地上。 他在后面动静闹得这样大,高堰和花锦如何听不见,两人回过神。 高堰皱眉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跪便好好跪,这样成何体统!” 杨素哆嗦下,恭敬地伏低身子:“奴才参见……” 后半句在唇间辗转了数遍,却不知如何称呼。 那身上半点瞧不出尊贵,反娇媚异常的小妇人看着他笑,路出皓白的齿:“杨总管,你起身吧,好端端地行这么大的礼作甚。” “奴才见过主子。”杨素很快反应过来,大声道。 高堰拉着花锦往边上走了两步,他果然应是。 花锦轻声喟叹了口气:“虽史书都由胜者书写,但终究名不正则言不顺,想他萧方业登基三年多仍遭人诟病不正因为此么……” 花锦几乎一开口,高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男人不待她说完,本能下意识反对道:“不妥!” 花锦许久没见过他这样言辞激烈,不免讶异地看了他眼。 高堰又缓了缓心神,语气温和下来对花锦道:“昌乐,我从未想借你的身份做文章,当日在密室里我曾举天发誓。待大事已定,若你想通了,再布告天下不迟。你不信我么,我要把萧方业的人头亲自割下来送你。” 花锦看着这个高大黝黑,让西北风沙吹得满脸粗糙的汉子,眸底赤忱之心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儿女情长于她最不值得一提,可花锦不知怎的,对着高堰的眼,却突然想起之前这人说一辈子只她一人话。 若她还是公主,自然从未想过需与他人共侍一夫。 心肝儿,一会可别哭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京城百姓可能对陇西王高堰的印象还停留在天桥下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头。 醒目一拍。 只见那昌乐公主拔剑欲刎颈道:“本宫宁死也不嫁!” 这四年里,大燕朝动乱,换了三回皇帝,但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只要自己日子过好便是。 倒是朝臣皆摸不清这位新帝的性情,无不战战兢兢,高堰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皇帝,萧方业几个子嗣皆让他斩了干净,后宫嫔妃送入寺庙。 杨素,如今已经是新帝身边的大总管了,他得了高堰的吩咐每日忙不得闲。 跟在他后面的小太监李三林颇为机灵,见杨素顶好说话,便凑到他身边道:“杨总管,小人听说留在甘州的主子们已在来的路上,只不知道这位娘娘……” 让杨素直接踹了一脚:“小兔崽子,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小心脑袋都保不住。” 外臣不知,可这宫里头伺候的人谁不清楚,新帝身边的花娘娘与新帝同吃同住在章和殿,就算是皇后也逾矩了。 不过高堰应允,哪个敢反驳。 章和殿。? 花锦人坐在高堰腹间,下颚抵着他的颈窝,长长喟叹了口气。 “累了?”高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胯下粗壮还埋在花锦身体尚未拔出,“我宣了安国侯明日进宫,你到时见见?” “舅父?” 原本怏怏的小妇人闻言瞬间抬起头,扭身去看高堰。 高堰微沉了脸,掌扣着她的腰肢让自己入得更深些,惹得她一阵惊呼,忍不住伸手去掐他:“高堰,你作甚,不是已要过两次了。” 还跟没喂饱似的。 “还有你那阿兄。”高堰兀自抱着她往上顶了顶,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听说他至今未成婚,要不要朕做主替他赐门亲事。” 高堰到了这时,祭过天行过礼的,却还是头一回在花锦面前自称“朕”。 安国侯世子邵琛便是当日打开崇定门,放高堰入城的副将。 旁人都道安国侯生了个好儿子,只这一放便有了从龙之功,除去跟着高堰打天下的那些将领,就属他的功劳最大。 没瞧见连高堰那两位老丈人,大理寺卿和户部尚书,整日都告病在家么。 花锦已有些能摸透他的性子,只歪头想了想抿唇道:“阿兄原先订过一门亲事的,后来女方出了意外,难得阿兄情深,至今未娶么?” 高堰一时噎住,知自己误会,他倒是没什么面子挂不住的,遂低头咬着花锦的脸颊,啃过瘾了才放开她。 “花锦,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当日誓死不肯嫁我,是不是在京中有了旁的意中人?” 花锦摇头:“没有。” 她养在临福宫中,除了父皇,论谁见了她都低上几分,哪里生得出儿女心肠。 高堰心满意足捏着她胸前软肉,又蹭到她腹部,掌轻轻磨蹭着:“花锦,我得跟你说件事,何文谦给我的那药,我有两个月未吃了。” 也不能怪高堰,这两个月里连休憩会儿都是奢侈,怎还会顾得上这。 刚才两人都有些激动,他想都没想全射到她穴里去了,还射了两回,这会儿堵着都没拔出来。 花锦一僵。 高堰眼神黯了黯,将她拥入怀里搂着:“我让人一会儿……” “花锦。”但话还说完,男人便反悔了,抱着花锦翻身换了个姿势,覆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耳低语了句,“……” 花锦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望他。 高堰又道:“花锦,我想要个孩子。” 想疯了都。 高堰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花锦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高堰,你图什么呢?”花锦又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摸这人的脸。 如今京中已经入夏,不似冬日那般干燥,可这人皮肤依旧粗糙得龟裂出数道小口子,身上也是,到处都是伤疤。 他如今贵为帝王,没有人比花锦更清楚坐在景乾宫那张椅子上拥有多大的权力,江山、财富、美人皆唾手可得。 但进宫近一月了,他除了吩咐把远在甘州的王妃接来,旁人连正眼都没有瞧过。 高堰低身去亲她的眉眼,舔她的鼻尖儿,招得花锦又痒又麻,偏头却躲不开:“高堰!” 小妇人娇嗔声。 “你有没有听过民间那句话,婆娘娃儿热炕头,花锦,我就想过那样的日子,若都能如此,天下早太平了,鞑靼也不会年年欲骚扰我边境。” 花锦以前或许不能理解,像他生在贵胄之家怎竟说出这般胸无大志的话,可她这一路自陇西攻进京城,见得多了,竟有些感同身受起来。 “高堰,你会是个好皇帝的。”花锦道。 高堰将她胸前奶子含吞进嘴里,囫囵不清道:“我想给我儿留个清平盛世,殿下,你方才可应了我的,我们是不是该先把孩儿生出来。” “唔。”花锦忍不住弓起身,脚趾蜷曲起来,男人力道很轻,温润的触感似蔓草般缠绕着她,她紧绷着身子,蹭了蹭高堰胯下。 水润润,还在不断往外渗着白浊的穴花儿触着硬铁般昂扬。 她没有说话,只这样望着他,眸子里水光闪动。 高堰。 嗯? 一起来生娃儿啊。 她的手摸向了他的长物,青肋紧绷的肉棒剑拔弩张,花锦单手根本圈不住,在她掌心猖獗蠕动着。 高堰要疯了,他不管她是不是因为听了自己刚刚的许诺才这样主动勾他,他根本不在乎。 人在榻上躺着,肚子里让自己射了两回,他早说过,她要愿意哄着自己,哪有什么不应的。 他十九岁那年就想带回陇西,失而复得的明珠子,他不介意将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心肝儿,那你一会儿可别哭。” 小妇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将要在地狱里走上一遭,剪得齐齐的指甲还故意在马眼上抠了回,抠得男人浑身一哆嗦,床似乎抖了下。 高堰红了眼,不动声色地把她双腿分开,腰身硬是挤在中间,龟头抵在穴口,身子猛地下沉,硕物整个狠狠没入穴道。 “啊……”花锦尖叫了声,瞬间让他吞进唇齿间。 “别喊。”喊得他只想把她肉死在床上。 小山一般强壮的身子压制住她,高堰捧着花锦的脸,在她脖颈间喘着粗气,臀部不断在她腿心耸动。 阳物戳进比自己小了几个尺寸的穴肉里急剧抽插,连缓口气的功夫都不给她。 圆润粗壮的龟头毫不怜惜往她深处撞去,高堰重重捅进去,又很快拔出,接连肉弄了百来下,花锦让他肉得浑身直打颤。 她揪着脸,发出细细的哼声:“高堰,你歇会儿……” “饿了这么久,还来撩我,嗯?”高堰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身下的温香暖玉,她身子里可真暖和,不停痉挛绞着阴茎 安国侯 翌日。 安国侯邵章岳奉召进宫,众人都道他极有眼光,如今京城之中,像邵家这样历经三朝至今还未曾衰败的世家几乎凤毛麟角。 新帝登基,安国侯是他见的第一个外臣。 邵章岳心中忐忑,他并不知高堰性子,当日邵琛打开城门,虽说是弃暗投明,提前效忠了新君,可未免落人口实,说邵家趋炎附势,难登大雅之堂。 邵家之所以这样做的用意,新帝未必不知,当年景昭帝在时,邵家可是世家之首,全因为文德皇后和昌乐公主的缘故。 而如今这位帝王,当年可是因为昌乐公主颜面尽失,若是迁怒,翻脸无情也不无可能。 “侯爷您在这儿先坐,陛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劳烦您等会儿。” 说话的这位大总管听说是自小便跟在新帝身边的,邵章岳见着他脸上殷勤的笑,椅子只敢坐半边:“陛下国事操劳,臣等着是应当。” “侯爷说笑了,奴才去给您上茶。”杨素态度反异常恭谨。 安国侯坐等了小半个多时辰,才见高堰从内殿里出来,他忙伏地躬身行大礼。 没想到高堰亲自将他搀扶起来:“侯爷无需多礼,说来朕今日召你进宫其实还是有事相求。” 安国侯听闻这话,心中愈发不安。 “臣惶恐,能为陛下解忧是臣的荣幸。” 高堰不自在地揉了揉后颈,那处还有些泛疼,他肤色黑不怎么能瞧出来,谁能想到小妇人力道会这么重,专挑他软肉掐。 也怪不得花锦,这人昨晚把她给弄晕过去,害得她今早醒来两腿还直打着颤儿,哪还有力气出来见人。 高堰不再跟邵章岳兜圈子,与他道:“不知安国侯可还记得前朝的昌乐公主?” 邵章岳神色顿异,沉默片刻开口:“不敢欺瞒陛下,昌乐是臣外甥女。” 唯一的亲妹妹就留了这么个血脉在世上,怎能不疼。 高堰看他脸色,才知他是误会,扭头看去,花锦正慢慢走出来,只那步子看着很是怪异。 男人忙走过去,花锦借了他的力气才舒服了些。 安国侯却愣住了,都说外甥像舅,花锦这眉眼长得像文德皇后,也像他,他看着面前已作妇人打扮的贵主子,惊得说不出话。 “舅父。”花锦却很是平静,“许久不见了,您身子可好?” “殿……”安国侯刚开口便觉得不妥,看了眼高堰,目光又挪到花锦身上。 然而高堰虽知道邵章岳心有疑惑,并没有让这舅甥两个单独说话的意思,他指着花锦道:“朕想让安国侯适当时候,对外宣称,当日是你将公主藏匿起来。” 若安国侯是个聪明人,他早该为了迎合新君,一口应下高堰的话。 然而他却迟疑了。 安国侯与花锦多年未见,说是甥舅,更是君臣,他并不能确认花锦便是昌乐,继而质疑起高堰的动机。 高堰也不催他:“侯爷不妨回去细想想。” 安国侯走后。 花锦瞥了眼高堰道:“你何必为难我舅父?” “他倒是个好的,也对你还留了分真心,花锦,悠悠众口最难堵住。”高堰将她打横抱起往内殿去,“我不想让你叫人诟病。” 小皇子 堂堂个前朝公主,如何独人沦落至陇西,又成了堰妾室,其可叫人文章太多,估计能养活全京城酒楼里说书人。 些人张嘴能说会,也事真假,靠便风月轶事字,堰对此有会。 锦临福年前早毁得彻底,如了片桃林,只开结果,如早落尽,倒常喜去看。 锦没有提过要重建临福,堰似乎也并没有个打算。 七月旬,堰留在陇西王府家眷自甘州风尘仆仆赶至京城。 然而堰似乎迟迟没有让两人打算,只将们安排在城馆驿之。 众臣虽碍于堰威严,还有怕死文臣了折,褚氏乃堰正妻,留在外于理合。 朝堂之呼声断,堰充耳闻。 连锦都觉得妥,私与堰:“样未免显得太过心狠了,若先接来再打算。” 堰盯了锦半晌,抬起脸:“向都个方,嫌里挤。” 话听着便对劲。 “安国侯儿来见朕,说应了朕先前提议,怎和表兄见了回面,就同意了。朕可听说,当年母后有意将嫁到娘家去。” “朕”样字都来了。 锦瞥了堰,破天荒主动去拉手:“时才多,连话都说全呢,况婚事,还得父皇说了算。” 人手还留着父皇旨意么。 “却。”男人果然眉舒展开来,着去揽,“安国侯既然应,该表兄确定了份。” 锦,个兄虽然自小没有经常见面,过有为旁人所知事。 “锦?”堰唤了声。 锦站在侧看。 “得去安国侯府住些时日。”堰可真舍得,恨得时刻都揣在怀里带着,“到时堂堂正正自承天门将迎回来。” 承天门自茯家始,历代便只有帝王婚时才能。 依着堰,惯来喜些费事费脑礼节,愿委屈了锦。 锦没有拂意,轻声了句:“。” 有关后折皆被堰而发,朝堂却又了件得了事。 原来如风正盛安国侯私藏了前朝景昭帝血脉,年前位昌乐主竟仍活在人世,只直让安国侯偷偷养在乡,近来才接府。 原本算什么,谁新帝听闻后却命御前代为宣读了当年旨意,前景昭帝曾留圣旨将公主嫁给陇西王。 众臣揣测着,看新帝举止,似别有意,再联想到如还被晾在驿馆娘娘们,只觉顿悟了什么。 蛮夷之来帝王未曾想还个执着人,当年风韵事哪个没有听过。 新帝发话,跟着自陇西打天,已经被封为忠义侯田兴跟着却了折:“国日可无后,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还望陛早决断。” “……” 田兴些人和杨素样都堰狗,要没堰授意,哪个会无端后里些事。 堰反应更叫人捉摸透:“此事容后再议。” 历来帝王最重视嗣问题,堰膝并无息,然而后如空虚,瞧着也怎么忧心,皇后立,也没有广纳彩女。 “田兄,田兄!”田兴人刚景乾就让人给喊住,郭成义从后面追来,“兄弟有日没在喝酒了,然找个方喝两坛?” 人了门,寻了酒楼坐。 楼便熙熙攘攘街市,郭成义让店小撤去酒杯换了碗来,饮尽:“京城便如陇西,喝酒都显得小家气!以前盼着想着来,真来了倒觉着没意思,说咱圣……” 话还未说,就让田兴给制止了。 郭成义忙改了称呼:“咱主爷也着急嗣。” 田兴瞥了:“们该心事,只要主吩咐事便。” 郭成义人对着有过命兄弟憋住话,平时,可个蠢人:“就觉着前朝公主现得有些怪,看主爷意思,竟要立?” 止郭成义,满朝文武都琢磨来了。 “可还记得军营里妇人,杨都称为主位。”田兴抿了酒,“且再等等,主爷怕早有成算。” 郭成义没反应过来:“关位什么事?” “也清楚,觉着有些关系。”田兴摇,“主让办人如何了?可别到时误了主事。” “些个骨,用多费事就招了,就等主令。”郭成义啐,“老匹夫,亏得主曾唤声岳丈,连军 番外?前事1 景昭帝十年,皇城烧了把火,火全京城人都瞧见,倒没烧太久,因为当夜贞庆帝就已攻来。 夜之间改朝换代,茯家人都死绝了,烧得只剩骨架,茯家百年基业彻底崩塌。 堰人正被拖在北,此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收到消息已十数日之后事,茯锦尸骨都碎成了渣。 年刚及笄,或者临死前都知着当初景昭帝密旨该嫁于,母妃过世,有孝在,便将此事推迟年。 “杨素,说就此便成了孤魂野鬼,以后逢时过节连个祭祀人都没有。” 堰营前,陇西沙尘,知否迷了,杨素瞧见了眶。 杨素敢答却也敢答。 跟在王爷后面多年,还次见对人样心,王府里面惜亭便为而建,王爷自知起已两天两夜未歇着了。 “王爷。” 杨素刚低声说了声,堰却又开:“若连都忘了,谁还能再记得。” 颗明珠,打算用整个陇西来养着。 着实像堰会说话。 “王爷您该歇着了,若殿知,九泉之恐也能安心。”其实杨素清楚位与自家王爷之间,都王爷厢愿多。 堰盯着,沉声:“杨素,有件事嘱咐去办,此事得亲自经手,连赵嬷嬷都得透半句。” “王爷放心,就刀架着才脖,才也会吐半句。” 杨素想到堰让事竟备红白喜事所需东西,红喜事与白喜事合在起。 王爷要办冥婚啊! 已聘未婚而死者,男迎柩归,在燕并少见,都为缔结两家之,女男家祖坟,可天已经改姓萧,昌乐公主连个骨灰都没了。 杨素心“咯噔”,惊失,让堰瞪了:“还去办!” 冥婚只能办在午夜,堰悄抱着昌乐公主牌位拜了堂。 并没多余想法,只想着叫没有落脚,以后便成婚有了嗣,谁也越过去,与同受着香火供奉。 …… 月后,车驶甘州。 甘州属陇西,乃陇西王治,西北边境,常年风沙侵袭,城墙“甘州”字早婆娑斑驳,乎怎么瞧得来。 车挤了十个女郎,有让人掠拐了来,也有叫家父母卖。 其女郎面蜡黄,车已了甘州城,还盯着远墙,泪蜿蜒而,脸颊因疲顿和饥饿凹陷去,看去没半分。 旁边些许女郎劝了两句:“认命罢,也认命。谁让命苦,遇到样父母,权当还了们骨,牙人就要把们拉倒甘州来卖,听说肃州儿住着人,谁也敢在儿意。” 女郎。 听了父皇话,路从京城逃,其艰辛可想而知,从未离开过城,更知钱财重要,银还没等走两天便让人偷净。 谁料混在乞丐民容易已到了陇西,却又遇到贼人。 茯锦个小,脸发黄看着副营养良样,当个贴丫鬟太膈应,使丫鬟又看着了重活儿。 被牙人拉到人市呆了两日,才让虞家小买了回去。 在甘州城,虞家势力小,且在外素有善名,时常在城施粥舍药,虞小更名在外。 虞葭原本把茯锦买回去只在院当个洒扫小丫鬟。 谁知丫鬟之前虚,在府里呆了半年竟养来,虞葭喜小丫鬟,遂又把提到自己边,连名字都没让改了,还“锦,锦”唤着。 锦在虞府里待了近两年,原先还想要听从父皇话逃去寻陇西王,后来连心思都歇了。 找找又有什么意义,如可姓“”。 锦原来知,听厨房里婆讲,虞家家里事竟比里要腌臜得多,老爷似老爷,少爷似少爷,院里丫鬟乎都逃过。 在在小房里伺候。 可惜锦年来早开,而底,像西北女郎肤要糙些,样姿早让有心人瞧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