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庄,请坐(玉梦短篇合集)》 ABO-扮猪吃虎01 进裘庄已经叁天了,顾晓梦已经接连在叁位男士身上都闻到A的信息素味了,对于一个女O来说,扰人得很。 她不是会被轻易吸引的omega,那些信息素于她,带来的只有威胁感和不安。 尽管她将信息素收得极好,人人都认为她是个beta,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已经两天没睡好了,但好在这屋里还有一个真正的beta;顾晓梦死磨硬泡,硬是钻进了李宁玉的房间,窝进人家的床里就呼呼大睡。 平常收的一丝痕迹都没有的信息素,一到进入睡眠就散发开来。 李宁玉翻了个身,睁开眼来,意识到自己身边睡的是个Omega。 也许是因为机要处的Alpha个个都会在发情期休假,而李宁玉却从来没告过假,理所当然的就被人认为是beta了,整个机要处就没进过O,而Alpha对同类信息素不敏感,beta更是闻不到信息素,她又善隐藏,就连顶着发情期去上班也没被人发现过。 算来她确实是快到发情期了,边上信息素一刺激就直接进入发情期了。 一个散发着信息素的O躺边上,李宁玉硬是几个呼吸后又闭上了眼睡觉。 Omega却突然把床头灯开了,顶着微乱的头发,从床铺里爬起来,李宁玉余光看着她钻出被窝,踩着有些迷糊的小步伐,挪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模样像个十足的小奶狗。 她喝完水,又跑回来,钻进被窝,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灯也不关就睡下了。 李宁玉扭头看了看她,确认她是真的不关灯就睡了,只好起身来,越过她去关床头的灯。 她就缩在身下睡得安稳,那栀子香更是直冲而来,浓郁而不腻厌,幼时夏日的回忆一下被勾起来,李宁玉撑在她身上愣了愣,又勾起嘴角缩回了自己的位置。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也能想起来美好的回忆来。 当然信息素带来的不只是回忆,还有身下某个部位的酸胀,她又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李宁玉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先起来的是顾晓梦,夜里那阵信息素也早在顾晓梦起来后不久就散了,所以她起来的时候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虽没想瞒的意思,但也没直说AO授受不亲,只用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睡不好为托词赶她回自己房间。 结果王田香就指挥着人往她房间搬进来张新床了。顾晓梦指着那张小床,说晚上不会打扰到玉姐睡觉的,硬是磨了她好一阵,硬是留下来。 李宁玉自持理智冷静,就算让她留下自己也不能被生理反应占了上风,也耐不住她死缠烂打,也就应下来了。结果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顾晓梦又坐到她边上来了,挨着她一个劲儿地放信息素。 顾晓梦作为一个天生敏锐的的omega,怎么可能连发情的alpha都感觉不出来呢,除了一点小惊讶外,还皮起来试了试她,结果等了半天都等睡着了,李宁玉硬是无动于衷。 顾晓梦钻到李宁玉身上,携着那一身的信息素,坏兮兮的笑,伸手就抓住了李宁玉胯下那一根。 李宁玉一时没防备,被她得了手,吓得一惊,忙把她手抓开后拽着她就往门外去,要赶她回自己房里。 这门还没打开呢,顾晓梦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李宁玉吸到浓郁的信息素,无奈的把手从门上收了回来。 这人一身的信息素,出去怕是还没回到房间,就得让人给吃干抹净了。 顾晓梦得了便宜,又往人身上贴,满脸的得意,一副我今天非要看见你这天才不能自持的样子不可。 往后退一步,面前这人就往前进一步,嘴上还不饶人。 玉姐,你是Alpha还是我是啊?你躲什么? 李宁玉也清楚自己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真把人扔出去,这小狮子这会儿好胜心上来了,自己也肯定躲不了被她闹的,她本来就纵着顾晓梦,知道她是个Omega就更是了,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跟她生气,再平白伤了她自尊自信不是? 见眼前人这么刺激还没反应,顾晓梦干脆就动了手。 结果手刚抓上略鼓起的裆,她自己却先红了脸。 之前那一下李宁玉还算是冷静,她也就是摸了一把,对她尺寸没什么概念,这下倒是抓了个清晰。 好大... 眼前人还是保持着那张冷静自持的脸,顾晓梦红着脸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瘦弱的玉姐,竟然... 李宁玉见她一脸红的撒开了手走开,以为她就此放弃了,结果一扭头看见人把窗帘全拉上了。 ...... 两人对上视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反而还是李宁玉拿起了自己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顾上尉自己在窗边绞着垂下来的流苏,她刚刚多少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玉姐给她台阶下了,她却觉得不是个滋味,在窗边扯了半天窗帘,终于看见李宁玉出来了,只一瞥,注意力就落在那仍然鼓起的裤裆上去了。 顾晓梦是见过发情的A的,李宁玉就是天才,也不过凡人之躯,足够理智,对身体的控制程度远超别人而已,其他alpha发情的感受,她也免不了。 所以李宁玉走到桌前画画的行为,顾晓梦解读成分散注意力的办法,她一步步的挪到李宁玉边上,伸手去抓李宁玉膝盖处睡裤,又就着蹲下抱着她膝盖趴在上面,声音可怜极了: 玉姐对不起... 顾晓梦耷拉个脑袋在她膝上来回耸动,嘴里都是什么我知道我不对,不应该胜负欲上来就这么干,我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作为O的魅力。 说着说着就埋人膝上不动了,李宁玉低头看着那颗脑袋,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想要摸摸狗头的欲望来,但她没伸手,怕她得了安抚又蹭上来。 玉姐你放心,我肯定负责。 负责什么?李宁玉登时内心警钟大响,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顾晓梦就把她腰间裤头一拉,一直兴奋着的性器弹出来,落到顾晓梦手心里。 ...... 顾晓梦虚扶着那根跟李宁玉身形非常不相符的性器,吓红了耳根,有些慌乱的抬头去看alpha,才发现一直淡然冷静的人脸上也挂着一片红,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ABO-扮猪吃虎02 李宁玉也有些懵,她向来清心寡欲,像这样的状态是从来没有的,她被跪在身前这个omega撩拨得快真被发情期困住了,那让她趋近于自负的理智自制力,在这一刻给了她一个无情的打击。 顾晓梦见了她这个反应,倒是来了自信,双手握住那性器,轻轻撸动起来。 李宁玉是纵着她默许了,但omega看上去相当手生,几十下撸动后没有得到反响后手下越来越没有章法,反倒让她有些不适,正当想把人叫起来,这人却脑袋往前一耸,张口含住了她性器前端。 嘶…… alpha差点被下意识夺去对身体的主导,但好在没有,她维持着理智,半哄半强硬的说晓梦别闹了。 顾晓梦睨了她一眼,舔舔端口松了嘴,看着那粘上一层晶亮液体的端头,转而顺着往下,从顶端舔吻到根部。 李宁玉对这种极端亲密有些无所适从,试图靠捧开跪在面前的人的脸或是往后缩来躲开。 但顾上尉从小就擅长得寸进尺,她欺得更近了,又微张开嘴含住充血而坚硬的性器,眯着眼有些艰难的往下吞去,直到实在含不进去了,才略微退离。 alpha被她这个艰难模样缩在了椅子上,不敢乱动,生怕一个动作弄到她,倒是方便了她,手上动作在几次尝试之后就熟悉了起来,一边唇舌抚慰,一边用手撸动着。 omega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还因为自己学习能力强而骄傲起来,但是不消一会,她嘴就酸了,需要时刻张开嘴的吮吸舔弄维持不了很长时间,拧着眉毛再坚持了几分钟,就忍不住将alpha的腺体吐了出来。 嘴既然酸了,手多少也是麻了的,顾晓梦暂停了动作,看着眼前这根挺立的性器除了似乎又胀大了一点外,丝毫没有要缴械的意思。 挫败感铺面而来。 “晓梦…”李宁玉把她从地上捞起来,这再跪下去怕是膝上要起乌青了。 omega顺着她动作起来,脸上的难过委屈显而易见,李科长看了一愣,心一软把裤子拉好又把人抱在腿上,这不管还好,一哄顾晓梦直接啪嗒啪嗒眼泪就往下掉。 她惯来处理感情的办法就是不处理,碰上这么个情况,直接呆在当场不知所措。 “不哭…”说不了几个字,习惯于封锁感情的alpha又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抬手给她抹着眼泪,听她啜泣。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愧疚跟挫败,一时情绪上头了,本等她哭完这一阵也就过去了,奈何李上校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没舍得。 “我很舒服...” 李宁玉总是能直击要害,怀里人登时停住了抽泣声,含着泪有些有些惊讶又狐疑的看她。 “你哄我。” 她迅速得出了结论,并且在对方还没反驳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Omega这话一出,李宁玉倒闹了个红脸,小声回了一句这已经很有反应了,自己那么多年来也没有那么有反应过,又看见顾晓梦一脸诧异盯着她,又忙说大概率是自己的问题,哄她去睡觉,说明天睡醒自然下去了。 Omega内心的波涛远要比她面上表现出来的汹涌得多,她知道她的玉姐冷淡,但要说一个alpha将近30,也没有发泄过欲望,这件事本身本身就有够离谱了,她不想,发情期也不讲理啊。 顾晓梦的挫败散去,看见李宁玉红着脸,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被环绕着自己的alpha信息素给影响了,连情绪都被引导了。抹了把脸上眼泪,Omega往前挪了下身子,直到小腹贴上那根坚硬的腺体。 “玉姐,让我帮你吧。” 其实她也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不然也不会连话也没说完,手就往人家腺体上去了。 真的好大... 感觉到对方性器再自己手里似乎又涨了一圈,略红了脸,结果那害羞劲儿不到两秒就被脑子里蹦出来的坏主意给挤下去了,一边撸动那根腺体一边欺身过去,用鼻尖蹭了蹭扭头不看她的人的下颚,轻声问她: “玉姐是不是从来没跟Omega做过?” 李宁玉本不想理她,但这人蹭着自己脸庞,磨得她心尖儿发痒。 “没有。” 难得的逆来顺受,顾晓梦看着向来心高气傲的人在自己面前颤着睫毛不敢跟自己对视的模样,突然小腹一酸。 “玉姐,你好大,好烫...” Alpha终于转过头来,无奈的喊了喊她名字。 “玉姐,你就不想,试试跟Omega做做看吗?” Alpha瞬间呼吸都乱了,按住那双作乱的手,想让人下来。 她倒是真就从人身上下来了,只不过还没等人反应,就把自己裤子给除了,左腿一跨又压了上去。 单人凳位置不大,刚刚李宁玉抱她是坐的靠外,现在她把自己往靠背上缩,顾晓梦只能一条腿跪上去,半站着用腿根去蹭她昂首了好久的性器。 Alpha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液体蹭到了她腺体端头上,自持的冷静清傲全部瞬间丢了,手忙脚乱的想把顾晓梦弄下去,结果被Omega一把抓住了性器,对准了湿滑苞口。 “我也是第一次,玉姐要是不心疼我,那就起来好了。” 横竖意思就是你再乱动,我可就直接坐下去了。 李宁玉不知道其他alpha是个什么样子,但她总觉得Omega太柔软小巧了,巨大的腺体于她来说并不相称,alpha害怕弄伤她,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有人不动,自然也有人动,顾晓梦压低身子想去吞那硬挺的性器,却总是顶开一点又受不住又抬臀。 “去床上吧。” 被骑在下面的人试图找一点回旋的空间,却又立马被人按回座椅靠背上。 “我不,我喜欢在上面。嗯...”说完又沉下腰往下坐,忍着被顶开下体的涨感用了点力,总算将性器端部含了进去。Alpha还是太大了,她这个姿势难度也高,只是夹着端头吞吐已经算是非常勉强了,稍微力度没控制住多含进去一点,就被顶得浑身轻颤起来。 李宁玉被她弄得直吸气,绷着个身子小幅度颤抖起来,却也没忘了分神托住她,怕她一个脱力再弄疼了自己。 “可以了。” Omega往下压去的臀被人托住,那双手的主人此时正红着脸皱着眉,带着叁分强硬的看着她。 顾晓梦看着却突然一笑,又蹭上了她脸庞,轻晃了下腰肢,逗得人一吸气后问她舒不舒服。 Alpha呼吸屏住许久,舒了口不短的气,低声应了句舒服。 “是omega的手舒服,口舒服,还是穴舒服?” Omega得寸进尺,在看见眼前人突然变了脸色一句话也说出来后笑开了怀。 但她也清楚,如果真的让她的玉姐羞愧难当了,绝对不会是件好事,于是她又就着这个姿势前后摇动起来,将生涩的alpha的注意力转回身体的感觉上来。 两个人都被欲望吊着,并不好受地细喘着气,尤其是李宁玉,她维持这个状态太长时间了,顾晓梦轻易的看穿了她的感受,趁着她闭眼一瞬间的空当一施力就坐下去了。 ABO-扮猪吃虎03 “啊...” Omega被顶到敏感处,失了力气,抱着身前人的脖颈粗大喘着气。 毫无经验的alpha被吓了一跳,刚退出半寸就被Omega按了回去。 “唔嗯...玉姐...”借着李宁玉托着她的劲儿,顾晓梦将落在地上那只腿也抬上来,几乎整个人压在alpha身上,搂着她的脖子扭动着腰肢,贴着她耳朵将舒适的喘息全送进她耳里。 Omega的信息素一直绕着李宁玉,而身上这个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还在轻轻啃咬她耳垂,哈着热气说:“好舒服”。 Alpha哪里受的住这种引诱,顿时感觉到腺体一抖,马上就要脱离自己的意识掌控,立刻搂住了顾晓梦,欲将腺体抽出来。 而顾上尉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时犯了倔,就真逆着她力猛往下一坐,将原本最多只进入了叁分之二的腺体整根纳入体内。 顾晓梦的惊喘跟李宁玉的叹息是同时响起来的。 Alpha到底是禁不住这紧致包裹,在那一瞬间释放了出来;等她再注意的时候,Omega早就瘫软在她怀里了,不时得轻抖带着下体的夹紧,李宁玉咬起下唇,没能阻止身下再次起来的反应。 “太满了...”Omega小声嘟囔了一句,正要怨她射了还那么大,身体却先一步传来了反应,深埋在她身体里半软的腺体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你.......” 李宁玉憋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肢体动作却没改想让人下来的意思。 “发情期,一次就够了吗?”顾晓梦又去吻她脖子,亲她耳根。 李宁玉的心乱了。顾晓梦看着在过程中略显冷淡的alpha,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她感受着身下腺体不仅复苏了甚至比之前还更大了些,将她顶的没忍住轻抬高了点臀。 Omega试着套弄了一下,很快又软了下来,她腰酸了,于是她圈住她的脖子说:“现在你可以带我去床上了。” 不仅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扭着腰又坐深了点。 “哈啊...” 李宁玉知道她性子,她不动,怕是这人死活是要在这继续做下去的,只好双手拖住她臀部从凳子上起来。 “嗯...” 好深...好涨... 顾晓梦把脸埋进alpha脖颈,腺体顶到了生殖腔口,她就耐不住浑身颤抖起来。Omega皱着眉头,却忍着不出声结束这身体承受不住的刺激。 她只怕这会儿让李宁玉退出去了,她就绝不会再继续了。 李宁玉算不得强壮,甚至有些瘦弱,手上线条漂亮,但也不能光靠一双手平稳的架起一个人,步子虽然稳,但对还被腺体插着的Omega来说,每一步都很要命。 腺体顶端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生殖腔口,她最后还是没忍下来,收紧了搂着李宁玉脖子的手臂,“呜”地一声哭出来。 Alpha被怀里人突然的反应给弄懵了,忙站定问是不是弄疼她了,直到听到一声轻微的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去看下面。 李宁玉的裤子还在身上,只有前面腺体被顾晓梦给扒了出来,而这会儿,两人交合处涌出的大量液体已经把她裤子打湿了大半,还有几滴水珠滴滴答答掉落在地板上。 “晓梦?” 那儿温暖又柔软,李宁玉被包裹得舒服极了,但她却顾不上那么多,见顾晓梦不对劲,立马抽身出来将顾晓梦放到床上,擦过敏感点,又带出一大片花液,混着她之前射进去的乳白液体流出,湿了顾晓梦整条腿根,洇透了床单。 脑子发懵,李宁玉少有这种时候,但此刻却对现下的状况一脸茫然,然而身体已经被彻底带入发情期里了,正在跟她的理智叫嚣。 顾晓梦身上一层薄汗,头发早是乱了,脸上留下了几道泪痕,眼睛微红,双腿还轻抖着,眼泪婆娑的抬头,却发现alpha脸上带着点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忽然心里涌起一股难为情来,大口喘着气把自己缩成一团。 Omega被做到发情了。 或者应该说是:顾晓梦是把自己做发情了。 李宁玉在迅速得出Omega进入发情的结论后,立马感觉到Omega原本那温和甚至带着点安抚的信息素突然胀大了,变得活跃又具有攻击性,将她裹在其中疯狂的拉扯着她残留的冷静。 Alpha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彻底绷断。 ... ABO-扮猪吃虎04 “玉姐。” 李宁玉刚把门锁上,一转身便落入一个怀抱里,那栀子味瞬间充斥了她鼻腔。 “你去哪了?” 从裘庄出来那一天,李宁玉是搭进去了半条命的,那身上的伤被顾晓梦抓在家里涂了一个月的药才好了,淡化疤痕的药每天涂,那背上的印子也还没能完全消失,这顿罪一遭,顾晓梦落下来个毛病,半天见不着她人又得不来消息,就开始不安。 李宁玉知道自己身份,在顾家大宅待了一个星期,能下床了就淡着个脸装不熟要跟人告别,结果人顾小姐眉毛一飞眼一瞪,开口就是:“玉姐,你都射我肚子里了,现在跟我说非亲非故多有打扰?” 那眉眼里都是‘你听听你自己的话有多离谱’。 一句话直接给李上校闹了个大红脸,而且她还看见没关上的门外,路过的miss赵突然顿了一下,又加快脚步离开了。 如果人可以冒烟,现在屋外的人一定会觉得这儿失火了。 然后就是李科长无地自容到脑子卡壳,自己个回床上一躺直接装死了,这开了一次头,后面就更压不住那顾大小姐了,但凡她一动要搬回自己家的念头,顾晓梦就开始细数当初那夜自己的“种种不是”,总而言之,最后就这么住下了。 “吃饭了吗?我给你做去。” 顾会长一个月前去了上海,李宁玉虽总有种miss赵没留在家是因为自己的错觉,也没好意思问什么,家里其他工人独住另一栋,主宅大多数时候只有她跟顾晓梦两人,她今天回来得晚,顾晓梦大抵是没让开火。 “不饿。”女孩摇着头,又伸手抱她。 她向来惯她,既已经容许自己留在这了,顾大小姐撒娇耍赖她也就全盘接收了,只是顾晓梦今日贴得有些紧。 她刚觉得有些别扭,怀里的人儿突然扭了下腰蹭她,声音带着点狡黠。 “玉姐,你发情期到了。” 李宁玉耳根突然一热,自那夜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开始是养伤,后面几次她都躲着,自身一些考量是一方面,也生怕在miss赵面前经历二次社死,她注意力全放刚发生点事上面去了,竟给忘了自己发情期还没过去。 正要把人捞出来,却见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好似闻到什么味道。 “玉姐,好像有血腥味。” “嗯?没有吧?”她心里一震,语气却轻飘飘的,信息素也轻飘飘的出来了。 顾晓梦自己松了手,渐渐浓起来的信息素让她体温升高,在裘庄那晚后她对李宁玉的信息素就异常敏感,之前几次李宁玉发情期她晚上隔着房间都能感受到,尽管那分明淡得还不如屋里的熏香。 “玉姐...” 刚从她怀里出来的人又蹭了回去,有意无意的贴着那腺体蹭,她清楚李宁玉能留在这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自然不介意需要些时间,一直没主动提过什么,但现下她已经被浓度过高的信息素搅湿了。 李宁玉没有马上回应。 顾晓梦也不急躁,对她一笑。 “那把药抹一下睡觉吧,就只剩下背上一点啦,估计要不了两个月就能把疤痕都去......” 她说到一半,被人拉回了怀里紧紧相贴,小腹下被硬物抵着。 她还没反应过来,李宁玉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女孩呆愣眨了眨眼,忽然升起满脸欣喜,伸手去触身前人裤纽扣,却被反抓住了手腕。 李科长素来是不主动的,所以顾晓梦在被翻过压到餐桌上时大脑都有些浑噩了,身体的感觉却越发清晰,恍惚间觉得四肢都开始发麻。 琐碎的吻落在她耳后、脖颈上,手从背上落到腰际,拂过臀部大腿撩起她睡裙衣摆,摸上腿根。 “玉姐...” Omega的声音颤抖,像是在告饶,又像是催促。 “嗯?” Omega却在喊完那一声后死死咬住了下唇,却没坚守多久,在被摸上那温热湿润处时就哼出两声娇叹来。 Alpha手指挑起‎‍内‎‍裤‌‌‎‍边缘,就着湿润探进。 顾晓梦在那一瞬间几乎呜咽起来,将头埋进了双臂间。 那只手漂亮又灵活,贴着紧缩的内壁打转,引得Omega不时轻颤,喘出几声后竟主动往后蹭起来,那层还没退下的布料被李宁玉搅出的液体洇透,湿了大片,随着顾晓梦自己扭动的动作摩擦着。 Alpha将手抽出,撩起一直盖住春光的裙摆,拉下那层已经无用的布料。她早知道Omega已经湿透,但看见她那腿根水光时,还是瞬间腹部一涨,脑子一热。 顾晓梦顺着她的动作抬了下腿,将褪到膝下的‎‍内‎‍裤‌‌‎‍踢了,没了禁锢后将腿更分开了些,只是那头还紧埋在臂弯里,不敢转头去看身后的人。 李宁玉一手握住她侧腰,另一手摸着她腿根又探了两指进去,被进入的女孩主动扭着腰际吞吐她手指,嘴里时不时漏出几声娇哼来,悉数灌进alpha耳朵里,拉扯着她的忍耐力。 “玉姐、玉姐...” Omega带着哭腔催促起来,李宁玉呼吸忽然乱了,跟着她两句喊声颤了一下,抽出手来也不顾指尖沾染上的清液,就去解裤子上的纽扣。一直埋头的人总算抬了头,小心翼翼转过去看她,眼睛像是也蒙上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 涨大的腺体几乎是在解开外裤的一瞬间探出来的,李宁玉看着俯趴在桌前回头看自己的人眼睛瞬间红了,也控制不住的跟着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带着那腺体自己抖了两抖,羞赧着红起脸时又见Omega眼底起了雾,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泪光。 Alpha伸手掏上衣口袋里的避孕套时手都是抖的。 ABO-扮猪吃虎05 顾晓梦那凝着的眼泪在看着alpha生疏得称得上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那橡胶套上腺体时落了下来。 上次在裘庄,除了她一开始胡来那一次,后面哪怕是两人彻底进入了发情期,alpha也每一次都在临界点拔了出来,甚至有次成结了也硬是等到结消下去,但最后Omega还是喝了碗避孕汤,熬得发黑的中药,苦的要命,咽下最后一口后差点又给吐了出来,李宁玉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糖果跟水给她,哄了她半天。顾上尉向来脑子转得快,看她掏出那东西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人从那之后就每天揣着这玩意,哪怕半年多了都没用上,也没落下。 可被称为天才的Alpha在尺寸上连连失手,那套子小了一号,戴上后胶圈紧紧勒住了腺体端部,可她自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给她带来的不适,俯下身去亲吻Omega的后颈,用鼻尖蹭着她颈后腺体,那硬挺就挤进了身下人的腿间贴着磨着她‎‌‌阴‎‌‍‌蒂‎‍‌‍。 Omega颈后被她一触碰,下身一缩又觉得有热流涌出,理智崩盘,彻底抛了矜持,抬臀去蹭身后那发烫的腺体。 “玉姐,进来,‌‌‎‍‎插‎‌‍进‌‎‎‍‌来...唔、呜...” Alpha扶着腺体将端头顶进去,被撑开时她发出一声娇哼,然后逐渐变成细声呜咽,带着满足的尾音,又像是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 李宁玉屏着口气,等顾晓梦声音减弱变成了细喘,才小幅度抽送起来。 刚收住的声音又起来了,哪怕身后的人根本没怎么用力,但Omega每被顶弄时都往前跌了些,最后半个身子彻底匍在桌上,细碎喘息着,转头抬眼看见李宁玉半截军裤遮不住的腰腹上都挂着些细小汗珠,又抬臀奋力往她身上撞。 “嘶...” Alpha耐不住被紧致包裹的感觉,下意识的吸了口气,Omega像是有意为之,甬道忽然一下夹得更紧了些。 “晓梦...” Alpha头皮发麻,往后撤了一些,想先退出来一点。 “好痒..好难受...” Omega红着眼看她,努力往她身上贴,求着她。 那根腺体一直只在浅处抽送,碾着她入口处的敏感点,渐渐将她身体打开。 Alpha到底是受不了这冲击的,搂上她小腹挺腰,将胀得发疼的腺体插深了进去,一直主动的女孩这会儿却惊喘了声,往前躲了些,可李宁玉什么时候在观察人这件事上出过错,被过于强烈的快感吓得躲闪的Omega被她捞住带回来,几十下快速抽送后一用力将整根插入。 Omega毫不意外被顶到生殖腔口,浑身颤抖起来,小腹酸涨,不受控地夹紧了深埋在体内的腺体,酥麻感从小腹窜起,涌上大脑,将她淹没。 Omega细声哭泣起来。 “怎么了疼吗?” 李科长观察人的本事又突然丢了。 顾晓梦脸上仍挂着眼泪,嘴里哼唧还像是没平复下来的哭泣声,却断断续续说着:再重些… Alpha弯腰衔住她颈后腺体,挺腰一下又一下的冲撞着,Omega弓起腰,双手指腹去抠那光滑的桌面,用尽了全身力气还是被顶得摇摇晃晃,快感积攒到溢出,紧绷许久的身子终是颤颤巍巍抖了半分钟,瘫软在桌面上。 李宁玉将腺体拔出时,Omega哼了一声,刚平缓下去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发情了? 虽是alpha故意为之,但她还是被对方这么强烈的反应给惊了一下,迅速理了一下粘上一些液体的军装裤,将人翻过来抱起。 “玉姐...” Omega缩起,像是比平常小了一号,栽在她怀里细细地喘着气。 李科长五年来没有休过假的记录会在明天被打破。 Alpha将人抱到卧室后有些小喘,已经被带入发情期的人并没有很在意,毕竟她们身形相当,抱起来还是有些费劲的。顾晓梦抬眼看见她身上军装都未除,除了裤子粘上水渍的地方颜色深了一些皱了一点,看上去仍然体面,而自己的‌‍‎‍内‌‌‎‎裤‌‍踢在了客厅里不说,身上睡裙已经被弄得歪七扭八,乱糟糟的了。 顾上尉突然生了几分气性,跪坐在床上扯起她的裤子来。 Alpha低头看着也不拒绝阻止,耳根悄然红了一片。 腺体一直涨大着,轻易地被寻到,那漂亮的手握上来时,李宁玉也没忍住叹出一口气。 顾晓梦原是想扳回一成,但却看见了那根部被勒出一圈红色印记,忽又心疼起来,指腹轻贴着揉了两下,只换来alpha隐忍的轻颤。 以她对李宁玉的了解,要说什么回头她喝药就好或者是在那之前拔出去,对方是绝不可能同意的,而她本也不是那种人,也就没开这个口,忍着难耐就着这个姿势安抚起对方的腺体。 似乎已经没有半年前在裘庄那股生涩了,也或许是现在的alpha要对自己更加坦诚,顾晓梦一下一下掌握着李宁玉的呼吸节奏,心底里的得意劲也上来了。 “玉姐~” 小姑娘眼底是惊喜又狡黠,alpha脸上泛着粉,用不太平常的呼吸平复着心跳,瞧见她这副表情也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最后到底是没阻拦她,任她手口齐上,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Alpha在腺体释放的前一秒将Omega拨开,手掌挡在她面前,将浑浊尽数挡了下来。 乳白液体就顺着她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掉着,顾晓梦一脸的心满意足,被她睨了一眼,又笑得更开心了,抽了床头纸巾给她擦着掌心。 贴得太近,alpha身上的信息素又四散飘着,Omega反应过来被包围了的时候,身上已经又蒙上了一层粉色,她看着不是很合适的避孕套又扣到了alpha腺体上,还想着回头一定要在家里备上合适的,就被压上床来的alpha翻了过去。 从后面进入会顶得更深,在被进入的瞬间,顾晓梦就塌下了腰,无力的晃了晃腰肢,换来的却是alpha的整根顶入。 “李宁玉...” Omega叫了她一声之后就咬牙不说话了。 而李宁玉的手从她腿根摸到腰际,指腹摸索着她腰腹的敏感点,惹得她控制不住,飘出一声又一声喘息后轻搂住她缓慢抽送着。 Omega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在一次比一次重的顶弄下,床单被抓出两个旋,李宁玉又捕捉到她在某个时间点的轻颤,像是想印证什么,她故意挺腰往那个角度顶去,换来的是一声失声惊呼跟下意识的躲闪。 “不要...不要!” Alpha像是听不见,尽对着那一处去,只数十下,Omega就开始哭着躲闪告饶。 “玉姐、玉姐...不要..呜...” ABO-扮猪吃虎06 Alpha呼吸也渐重,身下人身体紧绷,夹得她头皮发麻,娇哼声声灌进她耳里,她弯腰俯身去亲吻她的背,轻咬着蝴蝶谷上肌肤。 顾晓梦不明白今日的李宁玉到底为什么一反常态,但她并没有嗅到情绪的异常,而对方一直蹭在她耳边,询问她感受,问她难不难受疼不疼,在她摇头后又哄着她再忍一忍,她哪受得了李宁玉这样,只能凝着泪点头,承受着撞击,任快感自尾椎而上,淹没大脑。 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来时耳边是李宁玉的喘息,有那么几分难以自已的意思,Omega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抬手去抱她脖子,发现她身上外套还未除,刚想抬手给她扒掉,alpha自己又贴了上来,依旧坚挺着的部位贴着她。 “晓梦...” 她向来是说不出什么情话的,也不懂得索要。 好在顾上尉善解人意,攀住她肩头就抬起身就吻了上去。 后面就自然而然由着alpha去摆弄了。 被压在床头,那呼吸跟亲吻又洒落在她颈后时,Omega忽然意识到这已经是第叁次了,李宁玉还想从后面。 她撑着墙面想转身,却被按住了手腕,仍然兴奋的腺体不用人腾出手去掌控方向,在她身下蹭了就顶进了穴口。 晓梦..晓梦... 顾晓梦又被耳边的呢喃夺去了心神,跟着她动作摆动着腰肢,不稍一会又呜咽着说不要了,可被人掌控着,无处可躲,只能任人操弄。 李宁玉眼看着怀里人被自己一步一步弄得意识模糊,蹭在她颈间说的话都没能得到回应,Omega琐碎的哼着,上一秒还说着不要了够了,下一秒又哼着扭臀说操我。顾晓梦浮了层汗,李宁玉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汗津津的身体隔着衣料摩擦总归是不舒服,娇贵的大小姐碎碎地念着热,可身体被控着撕不得衣服,便娇娇地哼着似是要被磨得再次哭出来。 性器贴合处湿了一片,两人的腿根都沾染不少清液,李宁玉不知倦地抽送,听到顾晓梦娇软的声线身子一顿,放开了她手腕转而去抚了抚她额头,柔柔地帮她擦掉些汗。 又燥又热又难耐,Omega头昏脑胀一时生出气性,拉下身后人的手放在嘴边用力一咬。李宁玉吃痛,紧皱起眉,但也没放开,任她咬着,只是痛感夹杂着顾晓梦似是无意伸舌舔到的酥痒,被紧致处包裹的发烫腺体更是涨大了些。 腾出另一只手的alpha把着眼前人的腰肢将人一下下往后带,自己则挺身又撞上去,几下一送弄得顾晓梦又散了神志,贪味的Omega将刚刚咬过的alpha的手抱在怀里作为支柱,情欲支配她将体内的腺体夹得更紧。 李宁玉深吸一口气,拧着眉将冲撞的速度渐渐加快,饶是在发情期的Omega也经不住这样长久又激烈的占有,哭着求她慢些、轻些,等alpha一时慢了下来,她又等不及自己扭着腰索求。几番下来连思考的能力都丢失殆尽,也是因对方是李宁玉,她才敢也才会将自己放心地交在她手上。 玉姐…玉姐… Omega跪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唔嗯地呻吟着,脑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叫身上这人的名字。一时没控制住的李宁玉操弄得深了,顾晓梦被这深入弄得忽而扬起头来,散乱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荡出好看的弧度,李宁玉俯下身子亲吻她后颈,顾晓梦失去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数次高潮她已精疲力竭,连李宁玉此时的亲昵都像是在扰她睡眠。 alpha也不舍得再折腾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床,又拿来热毛巾把她身上擦过一遍后换上干净睡裙,才进卫生间去收拾自己。 外衣脱下,衬衫解开,肩膀处的绷带就露了出来,她回家前简单包扎过,可挡不住一晚的折腾,伤口还是崩开,渗出血来,李宁玉低头看那衬衫,才发现那白色布料上也染了一小片红,好在外衣深绿不显色,没让顾晓梦发现。 绷带拆掉,李宁玉从镜子里查看了一下,一道从肩膀到后肩胛的伤痕,算不上深,也算不上长,只是迭在她旧伤疤还没完全消除的背上,显得有些骇人,但是好在并不严重,度过这几天发情期再以耽误的公务为理由在机要处小宿舍睡上几天,再找借口搪塞几天,瞒过去也不成问题。 澡是洗不成了,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她将毛巾打湿避开伤口将身上擦了一遍,边想着怎么处理这绷带跟衬衫,这身衣服还是得穿回去,免得等会从房间出去顾晓梦再忽然醒了看见。 她将绷带抓成一团塞在外套口袋里,又捡起衬衫来,刚套进一个袖子,骤然感到一阵心慌,一股凉意从脚尖窜上,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手上动作,一个呼吸后强装镇定地继续穿起那件衣服来。 “李宁玉!” 能让她不安的,十有八九是必然要发生的,就像此刻,她抓着刚套上的衬衫,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见顾晓梦站在门口,一脸怒气。 ABO-扮猪吃虎07 顾晓梦是个极其难哄的人,可偏偏在面对李宁玉时相当好脾气。 李宁玉坐在办公室里开合着钢笔盖,发情期临近,她总有些不安。那天在听见那声满是怒气的叫声后,她并没有承受什么怒火,顾晓梦一脸生气地看了她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去拿药箱。” 给她上完药之后顾晓梦就把她赶出房间了,说是伤着了就休息吧。 李宁玉倒是没忘对方已经进入发情期了,可话还没说出口,门就在面前砸上了。顾大小姐脾气大,就算她李宁玉能进去躺在人边上,顾晓梦肯定说什么也不会再理她,反而信息素互相影响,谁也歇不安稳,说不定还惹得Omega更加恼火。 顾晓梦第二天没去上班,但李科长从未休过假的记录保持住了。 李宁玉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抬头应了句:“进来”。 “玉姐,下班了。” 要说顾晓梦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无论多晚都等她一起下班,除此以外依旧每天围绕着她“玉姐玉姐”喊着,明朗又娇俏。可李宁玉心里门清:这冤家那一口气憋到她伤都好全了都没撒出来,指不定最后会成啥样。 今晚说什么也得把她这口气给顺平了。 她简单整理了下桌面,与顾晓梦一起踏出剿总大门,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大小姐却笑眯眯告诉她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顾晓梦今天的心情格外好,饭后洗澡的alpha听见她在门外哼着春之声。 她肯定是在憋什么坏,李宁玉穿着睡衣时想:可要把她哄好,什么坏都得纵着她。 刚踏出浴室门,李宁玉就被一身信息素的Omega扑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强装镇定。 Omega从她脖子往下,手指绕过锁骨轻轻抚摸着她已经长出新肉的伤:“还疼吗?” 已经痊愈的伤痕自然是不疼的,Omega仰着脖子完全暴露的腺体位置显然对她更有冲击力,alpha摇了摇头说不疼,然后就被Omega拽着带到了床上。 “不疼了,那就可以开始算账了。” 李宁玉被推到床头,几近于驯顺,顺从着对方的每个力道改变着自己的姿势。Omega带着攻击性,将她手臂反剪在腰后,抽出腰带紧紧绑在铁艺床头架上。 睡裤被轻易地扒掉,李宁玉并不在发情期内,内心紧张不安,腺体乖乖地贴在腿根上。顾晓梦抬头给她挤了个笑,然后撑着头盯着alpha腿心,一声不吭。 素来自持的上司闹了个大红脸,却没能阻止身体发热,在Omega的注视下起了反应。 Alpha脸皮薄,被Omega伸手抓着端头玩时终于憋不住小幅度挣扎起来: “晓梦...别......” “李宁玉,按理说你应该不会把我当傻子才对。” 她语气平淡,甚至沾着几分笑意,可被绑在床上的人感受到了剧烈的情绪冲击,瞬间蔫了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心虚地把视线移开,又偷偷瞥她。 科长卖乖,格外可爱。 顾晓梦差一点就没忍住笑出来,但她打定了主意,今晚不会让alpha好过。 Alpha的身体被她轻易唤醒,不需要过多的刺激,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Omega释放的信息素,就已经够要命了。而这个Omega并不满足于此,欺身而上,分开腿跪在她大腿两侧,凑近了去蹭她耳颈,把耳后腺体完全袒露在她鼻息之下。 “玉姐,口渴了?” 她捕捉到alpha的吞咽,变本加厉贴到对方耳边,有意取笑她。 “...不渴” 受制于人的李宁玉相当老实,明知对方在闹自己也耐性十足,被Omega吻上时轻柔地回应着,被撬开唇齿时顺从着,被略带攻击性的Omega吸吮着舌尖时也只在控制不住时发出几声哼来。 顾晓梦将人放开,就看见这人顶着那张被亲得通红的脸,细声喘息着,看着自己。 Alpha不该有如此诱人的模样,李宁玉更不该。 顾晓梦瞧着她,小腹升起的酸涨蔓延到全身,连腿都软了,还好她在这方面足够外放,没什么内心挣扎就把睡裙底下的那层布料去了。 李宁玉感受到裹着湿意的肌肤贴上自己,连汗毛都倒竖起来,而Omega却还压着腰用自己腿心蹭着那柱身。 “晓...晓梦......” 天才紧张也是会磕巴的。 “嗯...?”Omega漫不经心地应着,她早摸透了她这位上司的脾气,在对方把带套两个字说出来前一刻对准腺体坐了下去。 两声闷哼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是初次接触对方身体了,Alpha尚未进入发情期,整根没入并不那么费劲。 Omega因为一下被灌满脱了力,身体下意识绷紧了腰腹,酥麻感自尾椎直上,四肢都变得绵软无力,她的alpha对她的影响好像远要超出她的想象。 李宁玉也没好到哪里去,过于紧致的包裹让她头皮发麻,本能地想尝试着抽出一些反而碾了两下那软肉,Omega的信息素被她弄得又浓烈几分。这对alpha来说太浓重了,但她双手被缚连姿势都难以调整。 “玉姐,我不想喝药。” 家里早备上了尺寸合适的避孕套,可李宁玉知道,这大小姐就是存了心要她不好受。 软唇轻启应她:“不喝。” 屋里Omega的信息素远压过alpha,顾晓梦调整了一下呼吸,从酥麻中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看李宁玉到这会儿了还哄自己,满意地勾起笑来,扭动着腰吞吐涨大的腺体,有意释放着更重的信息素。 顾上尉大有一副伤己一千也要损她八百的气势。 “嗯...玉姐...” Omega往前倾身,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脸蹭上她的耳鬓,娇声喘息,颈后腺体的信息素一阵阵往外荡,全数灌入她鼻腔。 果不其然,李宁玉被那栀子香引入了发情期,被紧紧包裹的腺体不受控制地涨大,将顾晓梦顶得粗喘气。 她比Omega更难耐,以前她还能靠着理智将欲望压下,但自从顾晓梦在裘庄闹了那一遭,她就再难以在她的信息素下冷静自持,可此时她也不得不保持理智。 Omega在她尚未发情时将她整根包裹住,这会儿腺体突然又涨起两圈,顾晓梦一时适应不了,几乎被她死死钉住,动弹不得。 “你..过分...”Omega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说叁个字都要喘两下,一抬头却看到李宁玉眉头紧锁,连后槽牙都咬紧了。 “...” 顾晓梦突然意识到她这副表情代表了什么:“你不会已经要...” “...不会。”李宁玉说完这两个字之后的深呼吸让这句话变得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ABO-扮猪吃虎08(完) 顾上尉的玩闹心又起来了,哪怕她自己此刻也软得像一滩水。 Omega抬臀试图撤离,却被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腺体碾到敏感点,一脱力又跌了回去。 “啊!” “嗯——” 腺体顶端重重撞上生殖腔口,李宁玉压不出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才意识到顾晓梦已经完全软在自己身上了。 “能不能松开我?” alpha总算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时刻保持清醒,她的身体随时有可能要脱离她的掌控,于是软声哀求着。 “不能。” omega同她一样,已经发现彼此对对方的身体太过没有抵抗力了,可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李宁玉。 小幅度晃动让她渐渐适应粗大的腺体,顾晓梦很谨慎,稍抬臀感觉腿软又坐回去,耐心十足,一寸一寸地将自己从粗大腺体上剥落下来。 她找到了节奏,李宁玉却没那么好过。 李科长垂着头被顾大小姐的节奏带得浑身轻抖着,大脑里那句“我不想喝药”跟身体的本能反应正互相撕扯着。 相当走运,在alpha的身体欲望冲破理智之前,omega从她小腹上离开了。 “玉姐~” 顾晓梦眼疾手快,在看见腺体一抖的瞬间就握住了那端头,拇指正正好按住那小口,生生把即将释放欲望的alpha捏在掌心: “不行。” 李宁玉一颤,抬头看她,眼都红了。 再怎么自控,说到底也是个alpha,一发情也难抵身体原始欲望。 惯来清冷的人脸上出现隐忍羞赧的表情,顾晓梦被她这一眼瞧得差点就要心软松手,却在下一秒扫到了她身上的疤痕,当即沉下了眸。 聪慧过人的李科长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愠怒。 像被判了死刑一般偏过头去。 顾晓梦的手本就漂亮,加上常年养护,柔嫩异常。李宁玉能清楚感知到她掌心的柔软和温度。正因如此,她才不愿意去看。 Omega玩弄腺体时脸上透着冷静,一手堵着端头上的小孔,一手抚着肉柱,顺着筋络上下套弄。 膨大的腺体成了顾大小姐手里的玩物。 李宁玉的挣扎大了起来,任谁也挡不住这样滔天的快感,尤其顾晓梦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深深地凝视着她。 “晓梦...” Alpha的意志力几乎溃散。 从少年时期起,李宁玉就很少哭,进入生死场后更是成天冷面对人,当年孤身下七十六号受审时都没哭的人,偏偏顾晓梦能把她折磨得双眸生雾。 “我...”她张口吐出一个字,接下来想说的话却令她难以开口。 顾晓梦音调一扬:“嗯?” 李宁玉思索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抿起的唇角不时泄出喘息。 身体难捱,人却固执。 顾晓梦眼尾一挑,誓要让她投降。 俯身而下,唇舌包裹圆润冠头,加快了对柱身的揉弄。 现在过分的也不知道是谁。 喘声陡然大了起来,李宁玉挣着绑在手上的腰带,忍不住呜咽着往后躲,一副受不住了的模样。 “晓梦...晓梦...” 她慌乱地喊着。 此刻身体的舒适度非常高,但是她不想随性,更不想弄脏顾晓梦。 在这个由alpha主宰的世道,大概很少会有人像李宁玉这样。明明可以用蛮力脱离束缚,明明可以顺着顾晓梦现在的行为满足自己的欲望,甚至可以粗暴一些反客为主仗着alpha的天性侵入Omega。可她就是不想不愿意,宁愿受折磨,也不愿意做出一点好似在玷污顾晓梦的事。 粗大的肉物沾满了Omega的津液,顶部小孔也溢出液体。 吮吸,舔弄,顾晓梦竭力抚慰着李宁玉高涨的欲望。但她做的越好,李宁玉越崩溃:“晓梦...不要再...” Alpha音色变得暗哑,还夹杂着不清晰的哭腔。 顾晓梦从她腿间抬头,李科长已经被欺负得仿佛失去意识,眼角的泪滑过鬓角,没入发丝。 时而张着唇喘,时而又紧紧闭起嘴巴。 Omega口中的腺体抖得厉害,似是随时就要释放。 李宁玉面颊胀红,眼尾也盛着红色,只是她眉头皱起,两眼失焦木木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断断续续压抑地呻吟着。 终于,omega放过了她,紧致的裹弄脱离了腺体,顾晓梦挪身上去,吻住李宁玉的唇安抚着。 欺上身来的女人像猫一样软下身子蹭着,李宁玉浅浅喘着,只见顾晓梦露出狡黠:“或许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帮玉姐。” 都是有生理常识的人,李宁玉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前叁十年过的寡淡,碰上顾晓梦后才有了不同的体验。而她们认识以来,鲜少做这种事情,所以那个地方还没有... Alpha退化的花穴也能激起高潮。 顾晓梦准确找到了穴口位置,触手粘腻,和她现在下身的状况相差无几。 修长的手指试探着往里送,惹得李宁玉倒吸一口气。 “玉姐这里很热,很紧,”顾晓梦做研究一般,直白地说着自己的感受,“好湿啊...” 李宁玉鼻尖额头聚起汗珠,又一下下被顾晓梦的抽送顶弄撞散。 和侵入Omega的感觉完全不同,李宁玉只觉得一股细密的酥痒感从腿间窜上,顾晓梦手指碾过的内壁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停地绞着。 她并不反感。 甚至慢慢接受并且从中获得了强烈的快感。 “一直在流...”顾晓梦再次语出惊人,李宁玉很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听不得这种话,因此猛然挺身吻上了她的唇,把顾大小姐浪荡的话语吞进肚里。 腺体胀得疼,穴口却涌出一层又一层快感,顾晓梦的抽插越来越快,李宁玉被她激烈的动作弄得脱力摔在床上。 顾大小姐十分受用李宁玉这含着媚气的呻吟,连冲撞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顶得李宁玉一晃一晃的。 “唔...晓梦...” 是个人都扛不住这样的李宁玉,更别说这时候的顾晓梦。 一指变两指,好在清液淋漓,入得并不很艰难。 “我在...”顾晓梦胡乱地吻舔着她的脖颈,蛮横地侵占着她的身体。坏心的omega有意要打破alpha的矜持,凑在她耳边喃喃着下流粗俗的话语:“我在操你,李宁玉。” 一次次折磨让李宁玉的高潮来得缓慢但激烈。 “呜...” 从没这样崩溃的哭过,高潮时她绷紧了全身肌肉,清瘦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挺起,霎时水液喷涌,湿了顾晓梦一手,连掌心都聚了一小滩水合,饱胀的腺体也因为她高潮情动牵连而释放了出来。 近乎痉挛的alpha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铺天盖地的快感就淹没了她。 手指抽出,湿淋淋地往下滴水。顾晓梦勾起唇角,回忆起了当初在裘庄时她问出的那个问题。于是将手伸到李宁玉跟前晃了晃,轻笑道:“还是omega的手舒服,对吧?” 李宁玉满脸泪痕,一副被欺凌至惨的模样,鼻尖泛红微耸,汗水不停从额际渗出又滚落,像淋了一场盛夏的热雨,被雨水浸软了身骨,整个人透出一种透明又自然的美态。 始作俑者十分痴迷她现在的样子,贪婪地又将手指抵住了那潮热的穴口,弯腰吻上她耳朵: “玉姐现在的样子,更像是被我玩坏了的omega...”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1 李宁玉这一生从未求过善终,死在睡梦中是她遇见顾晓梦前最大的心愿。 前二十九年她都很好地扮演着李宁玉,破译天才李宁玉,叁易其夫李宁玉,高级间谍李宁玉。精密的像仪器,从不允许生命中出现任何变量。可自顾晓梦出现,她引以为傲的自控都变成了笑话。 她对顾晓梦,从不以喜欢或不喜欢为分界。 那时,顾晓梦执意要进情报科,尽管她处处设置障碍,对方也不在意。 顾晓梦像一个太阳,黑暗里唯一的光芒。 她说:我要钓的人是你,破译天才李宁玉。 李宁玉心里那扇门轰然倒塌。 她成为了顾晓梦的上司,允许她走进自己的生活,允许她的示好,允许她的使坏,允许她在自己身边一次一次打破原则。 就像今天,顾晓梦欺压着她,像完全掌握了她一样。 丝质的睡衣腰带被抽离了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到了李宁玉纤细的手腕上。 第一次和顾晓梦做这种事是什么时候呢。 那天舞会,一袭红裙的顾晓梦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那么多人举杯向她发起邀请,她却连看都不看,直直的向她走来: “李科长,不请我跳支舞吗?” 李宁玉一身白色旗袍,胸前点缀着艳红的梅花。 她知道,顾晓梦喜欢她穿旗袍。 那天,她不该答应她的邀请,不该将手搭上她的肩,不该在她真诚又火热的眼神里沦陷。 她是天才李宁玉,是顾晓梦的上司,从那天起也成了她的玉姐。 夜夜在她身下承欢的玉姐。 第一杯酒是谁先喝的李宁玉记不得了,谁先吻上去的,也记不得了。 谁先要十指紧扣,谁先将吻落到赤裸的身体上,谁先忍不住喊了声疼...... 明明才过去一年,她的记忆力明明那么好,这些,她却都记不清了。 浅吻落到耳边,她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厮磨的。 顾大小姐会在她意乱情迷时轻轻地喊她:玉姐......看着我...... 那时的李宁玉鬓发散乱,眼角挂着泪,顾晓梦给她的快意快要将她淹没。 她不愿在那时看她,她知道那时的顾晓梦有多深情,只要她看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宁愿将头埋在顾晓梦的脖颈里,让眼泪打湿她的皮肤,宁愿在承受不住时狠狠咬上她的脖子,也不愿看她。 顾晓梦对此倒也不甚在意,只是会在李宁玉咬人的时候加重手上的动作。 床笫之间,顾晓梦总是先控制得很好,可耳边听着她的喘息,手上感受她的温暖,就再止不住作恶的心思。 在李宁玉攀上极乐之际也不会停下反而会把人转过去压在床上绑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李宁玉双腕被捆住背在身后,身上的旗袍盘扣被解开,领口雪白的肌肤上印上了叁两红痕,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人拿捏在手里,顾晓梦伏在她身上,撩开她的旗袍下摆,手指再一次探了进去,她喜欢看李宁玉这样,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李宁玉,情报科科长,顾晓梦的上司,此时却在顾家大宅的顾千金的闺房里,被按在床上折磨得身体轻颤。 进得狠了,李科长便会流着泪抖着身子瑟缩想逃。 她从不求饶,尽管顾晓梦答应,她只要开口,便不再折磨她。 可她还是不肯。 快感铺天盖地,夹杂着疼痛,顾晓梦怜惜她,却又不想怜惜她。 压着她放肆舔弄着她的耳廓,温热素白的手还会掐着她的腿根,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 她忍不住想看这个人破碎的样子,她的上司,她的李科长。 “李科长在每一任丈夫身下也是这样任其予取予求吗?” 醋意燃成妒火,往往到此时,李宁玉才会看她,眼神里的警告和愤怒她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不要紧,顾晓梦轻笑着,又低下身子哄她,让愈来愈急躁的玩弄覆盖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 李宁玉是不会留宿的,不管多晚,她都坚持要回去那个家。 顾晓梦一开始还会送她,像情人一样在巷子口惜别。 可后来,那条街上孤零零的只有李宁玉一个人。 顾晓梦再也不送她了。 有时候李宁玉会想,这到底算什么呢。 她像顾小姐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情妇。 走进顾家,被顾晓梦肆意索取,又在结束时穿戴整齐遮住一身的痕迹,自己走回家。 比那花场的还不如。 不知怎的,今天的顾晓梦对她分外怜惜,连亲吻都柔得像羽毛似的扫过她脸颊。 “玉姐......” 看吧,她又来哄了。 如果忽视顾晓梦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的话。 这一声喊得她像是被丝网捕获了,逃不开的温柔缱绻。 李宁玉破天荒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 毛茸茸的埋在她胸口的脑袋。 “玉姐......”顾小姐开始激烈的抽送。 李宁玉想,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思绪一下一下被撞散了,耳边只有顾晓梦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近乎勾引。 “玉姐......” 她终于暂时抵抗住了欲海的拉扯回应了她,尽管只是一句轻声的“嗯。” 顾晓梦支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李宁玉,被欲望沾染的女人像被她拉下凡的谪仙。 即使在这种时候也显得高贵优雅。 “我要结婚了。” “婚期在下个月。” 李宁玉固执偏着的头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转了过来。 第一次,李宁玉在这时候认真的看着她,顾晓梦手里的动作不停,只是试探着往里更深入。 李宁玉眨了眨眼,将腿分得更开了些。 她是从不曾这样取悦她的。 汗湿的发丝贴在额间,李宁玉嘴角勾起微笑,抚上了顾晓梦的脸颊,轻声开口: “恭喜。”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2 最后一个夜晚,顾晓梦拥着李宁玉沉睡,她说:“玉姐,留下来陪我。” 她明明应了:“好。” 可还是骗了她。 月光洒进顾晓梦的卧室,李宁玉听着耳畔的呼吸越来越轻。 她起身的时候顾晓梦还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像抱着一个宝物。 李宁玉小心翼翼下了床,浑身青紫夹杂着疼痛,旗袍已在地上躺了许久,和顾晓梦的衬衫搅混在一起。 忍着事后的酸软,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穿好,身上的痕迹就这样被遮住了。 这一遮,她还是那个优雅的李科长,他人眼中放荡势利的李宁玉。 趁着月色尚明,她走了,像以往每个夜晚一样。 她是见不得人的。 她说,恭喜。 她说,再见。 喜宴是在顾晓梦生日那天举办的,顾船王的女儿和一个文明戏演员。 众人收到请柬那刻才真的相信,顾晓梦是真的要结婚了。 意气风发的顾千金,司令部的顾上尉,要结婚了。 烟花炸散在天空,宾客熙攘,尽管这不是一桩好婚事,可这是顾晓梦同意的婚事。 人们说,刘宗林和她恋爱时开心的像一个孩子,每天都来司令部门口接她,她喜欢什么,他便送什么。 李宁玉才想起来,原来一切早已有苗头,只是她一直不肯把这些放心里。 她只会在每个夜晚踏进顾家的门,却从来不肯在外牵顾晓梦的手,吝啬到连一个笑容也不愿给。 顾晓梦生来就该在阳光下的。 那天,她穿着顾晓梦第一次见她时穿的那件黑色旗袍。 密码船上同生共死此刻回忆起来遥远到就像上个世纪的事。 她和顾晓梦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入座时有人打趣她此装扮不够喜庆,她也无动于衷。 顾晓梦依旧是那一袭半露肩的红裙,挽着身边那个年轻男孩,她即将要嫁的丈夫。 那个男孩看起来真年轻,也真腼腆,可谁都能看出他是深爱顾晓梦的。 他的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觥筹交错间李宁玉恍惚听到顾晓梦在她耳边呢喃:玉姐...... 再一抬头,哪有她的顾晓梦,只有离她很远的甜蜜新人在敬酒。 刘宗林不知在顾晓梦耳边说了什么,引得人笑若桃花,亲昵的推了下他的肩。 原来顾晓梦也可以小女人姿态十足。 刘宗林帮顾晓梦挡了不少酒,到了司令部这几桌,宾客是决计不让他再帮着挡的:“顾上尉找了个知道心疼人的丈夫啊,真好!” 李宁玉听着那几桌的打趣声,喝下了今晚的第一杯酒。 “工作时间,我从不喝酒。” “玉姐,干杯。” 酒精会麻痹大脑,而大脑就是她的武器。 今晚的李宁玉放弃了她的武器。 新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李宁玉脸上的笑很得体,听着刘宗林嘴里冒出的诸多夸赞话语,也只是淡淡一笑。 他说:“晓梦很喜欢你,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上司。” 刘宗林敬的第一杯酒,她一饮而尽。 敬她这个很好的上司。 怎能不喝。 第二杯,敬她对顾晓梦的关照和指教。 “晓梦说,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老师啊,她当不起,可依旧闭着眼喝完了这一杯。 第叁杯,敬她对晓梦的温柔爱护。 “晓梦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姐姐。” 李宁玉面容染了酒晕,红红的。 叁杯酒下肚,周遭响起欢呼和掌声。 他们从未见过李宁玉在公共场合喝这么多酒。 李宁玉自己倒了一杯,垂下的那只手死死掐着旗袍下的肌肤。 她眼神已飘散了,这才敢把目光投向顾晓梦,今晚第一次看她,她笑意盈盈,依旧挽着刘宗林的手臂。 李宁玉恍惚中才确信,梦醒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一世安乐。” 举起的酒杯相碰时,李宁玉又不甘心了。 她开始痛恨顾晓梦这样轻飘飘的闯进她的生命,又轻飘飘的离开。 她若早说心有所属,她便不会再贪恋夜晚的温暖。 一夜一夜沦陷,直到把自己弄成这样狼狈的地步。 她看着顾晓梦的笑,很想给她一巴掌。 很想问她自己究竟算什么? 想问她是不是一直都在骗她。 想问她是不是以身做诱饵,骗她做了最不堪的事。 那些耳鬓厮磨之际吐露的情话在宴会厅灯光的照射下都像是笑话。 她想大闹一场,把这一年她们每晚如何缠绵,顾晓梦如何索取占有她的身体,如何把她往地狱里引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出来。 可她不能。 她不敢破坏这样梦幻的喜宴。 这样的好日子,顾晓梦的好日子,她怎么敢破坏。 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李宁玉脸色从容饮完最后一杯酒,看着这对新人走远。 她听见顾晓梦说:“谢谢你,玉姐。”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3 不管她们一起经历过什么,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谢谢为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画上句号。 李宁玉想,顾晓梦谢她什么呢? 谢她在床上的乖顺? 谢她不争不抢不闹? 谢她今天出现在这里? 谢她的祝福? 酒精让大脑运转缓慢,李宁玉眯着眼看他们去应酬其他人,纵然再多话,也不能讲。 她不过也是被应酬的人罢了。 李宁玉向其他人微微示意便提前退场,走到门口时猝不及防一个巴掌打得她差点倒下。 “贱人!” 潘汉卿,前翻译官,她的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顾晓梦的喜宴上打了她。 大厅里的人早已被这幕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李科长会在这场合挨打。 “你喝多了,我们先回去。” 李宁玉上前拉潘汉卿的袖子,这人眼神混沌,酒气冲天,她只想赶紧让他离开,否则这场婚宴定然会被破坏,她不敢想顾晓梦会有多遗憾。 再次被重重一推,李宁玉被人抱在了怀里。 吴志国扶着她的肩,神色关切。 李宁玉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顾晓梦,那人环抱双臂一脸冷意,嘴角微挑起弧度,玩味看着她。 她看到了那眼神,低着头微微挣脱吴志国的怀抱,又被潘汉卿拽住了手:“说你是婊子,当着我的面就敢跟人卿卿我我,当我是死人啊!跟我走!” “你找死!” 吴志国被激怒,拳头直直冲着潘汉卿的面门去了,把人摁在地上一拳一拳揍,潘汉卿终究是文人,碰上魁梧的行动处处长,半点也讨不得好。 任李宁玉怎么拉也拉不开,情急之下只好抽出吴志国别在腰上的刀朝着他扎了下去。 喜宴见血,不吉不利。 终究还是破坏了。 她跪坐在地上,手边还有那把染血的刀。 潘汉卿疯癫着骂骂咧咧离开,吴志国捂着手上的伤口被旁观人拉走。 顾晓梦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看她,这是李宁玉第一次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的眼神。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轻到顾晓梦只要略一走神就不会听见她的道歉。 她慢慢起身,又挺直背脊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夜风吹得人有点冷,李宁玉搓了搓胳膊,不知在街上走了多久,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顾家。 顾家别墅一派喜气氛围,门内的红让李宁玉看着扎眼,想转身离开,刚巧看到门开了,就躲进了阴影里。她看到顾晓梦送刘宗林出来,还亲吻了他的脸颊。男人脸上洋溢着憨傻的笑容,比春日还明媚。 她想起顾晓梦亲吻她的时候,那双带着欲念的眼睛。 顾晓梦的吻总是很急,像是要急切的证明什么,又或者是想看自己难堪的样子。遇见顾晓梦之前,她从不知道女人的亲吻也可以这样充满占有欲,也不知道原来女人也会对她产生那样的心思。 李宁玉的喉头动了动,到底是没出声,想起以前那样绯色的场景,身体竟然会起反应。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潘汉卿口中的贱人,婊子。 自嘲似的笑了笑,李宁玉没有再看在门口惜别的两人,走入黑暗中。 忽而一阵劲风袭来,脖子一疼,她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眼,满眼刺目的红色已经表明了她身处的地方。 她熟悉的,顾晓梦的卧室。 “醒了?” 顾晓梦依旧穿着那身裙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托着画板在纸上涂涂画画,连头也没抬。 李宁玉沉默了很久,也看了顾晓梦很久。 她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这个人,她的温柔是真,克制是真,粗暴是真,放纵是真。 可她想问,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是否只想看自己节节溃败? 顾晓梦仿佛不在意她的沉默,专心画着手上的画。 “玉姐,”顾晓梦像是自言自语,“我今天好看吗?” 李宁玉盯着她的眼睛,酒醉的迷离被夜风吹净,此刻清醒得很。 “好看。” 床头放着的是去年顾晓梦生日时李宁玉顺手为她做的小礼物,小礼裙上的红酒渍没有完全褪色,她好像还能闻见红酒味。 “红色,和你很配。” 顾晓梦勾了勾嘴角说道:“从前玉姐是不会这样夸我的。” 总觉得有什么变了,空气里漂浮的是什么呢,李宁玉想,她有种周遭都被顾晓梦的气息包围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压得她窒息快要喘不过气。 是婚房太喜气了吧。 李宁玉坐起身,这时才发现手腕被一根纤细的链子绑住,另一边扣在了床头。 挣扎起来的声响显得有些诡异。 “解开。” 顾晓梦终于放下了她的画,一脸温柔地望着她,指腹轻蹭着她的脸:“疼吗?” 潘汉卿那巴掌实实在在落到她脸上,红印子到现在还没消退。 李宁玉偏过头不去看她,直到听见顾晓梦笑着说:“我杀了他。” 她才满脸震惊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顾晓梦轻笑,手指从她的脸一寸一寸抚过,直到落在她脖子上: “他虐待你。” 李宁玉胸口起伏得厉害,压低声音怒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玉姐真是多情,”顾晓梦笑得更大声了,“也薄情。” “彼此彼此。”李宁玉知道顾晓梦不是嗜杀的人,虽然她早看潘汉卿不顺眼,但这一年来也是相安无事。笑她薄情这句话一出,李宁玉就知道顾晓梦是在骗她。 和吴志国一样,顾晓梦也不会违背李宁玉的意志。 她护着的人,顾晓梦绝对不会动。 “玉姐,好冷哦。”顾晓梦扑到她怀里,小女儿撒娇似的,不免令她想起宴会上她对刘宗林也是这副样子。 李宁玉伸出手抱住了她,牵连出那根细长链子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扯了扯身上被子把顾晓梦裹到自己怀里:“还冷吗?” 轻拍着顾晓梦的背,像怀抱一只猫那样。 窗户没关,顾家今天特别安静,静到李宁玉能听见楼下草丛里蛐蛐的叫声。 “生日快乐。” 顾晓梦身子一僵,猛地把她压在身下,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子:“去年你跟我说,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否则会不灵验,是骗我的吧?”她一脸的单纯,好似真的只是在要一个答案。 李宁玉想起去年今日,顾晓梦也是这样在她怀里许愿,说希望以后的每个生日,自己都会陪她一起过。 自己曾告诫过她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没想到一语成谶。 顾晓梦见她陷入回忆,亲吻着她的耳朵,压在她身上左手抚过她的肩膀往下牵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扣,温柔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只要这链子不断,玉姐就可以每年都陪我过生日了,对吗?” 李宁玉猛然惊醒挣扎着想推开她,却被压得死死的。 “顾晓梦!” 她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 身上的旗袍在挣扎中开了个口,顾晓梦又俯下身去咬她,第二个巴掌甩过来的时候,顾晓梦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手,反剪到她身后。 顾晓梦右手已经抬起来了,却迟迟没有落到李宁玉脸上。 忽而她又更加用力地扑到李宁玉怀里,蹭着她刚才打过她的手掌。 “玉姐...”顾晓梦声音带着哭腔,“疼......” “我......” 顾晓梦的眼里泛起水雾,直直地看着她,让她心生愧疚。 她是顾晓梦,顾晓梦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她明明可以打回来的...... “对不起。” 李宁玉摸上她红肿一片的脸。 “晓梦对不起。”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4 顾晓梦侧着头狠狠一口咬上李宁玉裸露在外的脖子,疼痛让被咬的人皱起了眉,可还是没推开她,只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李宁玉忽而感觉有滚烫的眼泪洒在颈窝,听着顾晓梦隐忍的哭声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她抱得更紧。 “不哭......晓梦......” 李宁玉从未哄过别人,像哄孩子似的笨拙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引得顾晓梦从悲痛中转换了情绪。 趁醉装疯的何止自己一人,李宁玉看着不远处倒落的几支红酒瓶和她终于不再努力扮清醒的样子心疼得像被人攥住用力捏碎一样。 顾晓梦该是意气风发的,或者如今日宴会上那样娇憨,又或者如那晚她轻描淡写通知她要结婚那样冷漠,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顾晓梦攀着她的肩吻着刚刚被撕咬过的地方,小心翼翼舔舐着。 熟悉的亲密让李宁玉闭上了眼,只要顾晓梦想,她就算再当一次笑话又怎样。 “玉姐......玉姐......” 顾晓梦带着鼻音的委屈声音让李宁玉更揪心,可她无法回应,喜宴上心生的怨恨也渐渐转成了难过,她那么想质问,那么想发疯,可真到了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曾经问过顾晓梦,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登上那艘船,顾晓梦几乎没有一秒犹豫选择了会。即使当时她差点被毒死,她还是会。 她说:我知道玉姐会回来。 以往的情话一字一句在她脑中扎根,蜿蜒如藤蔓紧紧缠绕着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克制都被感情干扰。 李宁玉忽然睁开眼,她成为笑话不要紧,顾晓梦不可以。 她早已被千夫所指,什么难听的话都进过耳朵,但顾晓梦不可以和她一样。 顾晓梦手里握着光芒,李宁玉求而不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一个光明的未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怎么能自私到破坏她完美的蓝图。 感受到怀里人开始剧烈挣扎,顾晓梦眼里的光彩逐渐暗了下去。 李宁玉拼了命的推开她,捂着领口退缩着。 “我要回家了。” 李宁玉整理好情绪开口,眼尾飘红也不去看此刻离她咫尺的人。 “李宁玉,你看着我。” “李宁玉,你看着我!” 李宁玉死死咬着下唇,终于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中抬起头。 看到顾晓梦的眼睛,只看一眼,她就像无法承受似的,字节音调都在心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像用尽了全部力气,刚一喊出顾晓梦的名字就不知怎地泪流不止。 “我要回家了......”,李宁玉身子颤抖,蜷缩着抱着双膝坐在角落,双手覆在脸上却止不住眼泪滚落,叁十年来她第一次哭得这样放肆,就像要把往后日子里的眼泪都哭尽一样,嗓音暗哑一遍又一遍说着,“顾晓梦......我要回家了......” 顾晓梦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场面,偏过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上前一步把李宁玉抱在怀里,听着她埋在怀里的呜咽。她打碎了冰山,得到的只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她轻声哄着李宁玉,眼里满是血丝,眼泪凝满眼眶也努力不愿意让它落下来。 “玉姐......别怕......” 思绪翻涌之际她才明白读书的时候看到的那句话:有始未必有终。 李宁玉,你再问我一遍吧。 再问我一遍,若知晓现在,还会不会登上那艘船。 再问一遍吧。 我一定会跟你说,不会。 不会了。 顾晓梦蹭着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眼泪不是咸的吗?怎么那么苦呢。 揩去身下人眼角的泪,顾晓梦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她的玉姐这样冷傲甚至有些时候显得狂妄,怎么会这样哭呢? 李宁玉不可以这样哭的。 这时的眼泪就像刀子一样刮着顾晓梦的心,她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李宁玉能好好活,开心的活,每一年都能陪着她过生日。 可眼下不让她好好活的是自己。 顾晓梦亲吻着她的唇,鼻尖一酸,连泪带吻一起赠给了身下的人。 缠绵又绝望的吻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将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李宁玉,笑着又问出那一句:玉姐,我好看吗? 李宁玉怔怔看着她褪去衣裙的动作,看着她一件一件将束缚丢下,赤身裸体在月光下显得冷清又令人动容。顾晓梦跪在她身上,握着她的手贴上了脸颊,轻轻吻着她的掌心,虔诚又专心。 指尖被带领着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被轻抚过的地方都泛起了微红,李宁玉脸颊发烫,微微偏过头去,顾晓梦却像刻意‌‌‎‎‍诱‎‍惑‍‌‍‎‎她一样,声线带着哭过的沙哑,“我不好看吗?” 李宁玉转过头看她,胸腔内翻涌着焦躁,像是怕她真的自卑似的急急的回应她:“好看的......”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5 李宁玉看着自己的手被顾晓梦握在手里,由脸颊开始,贴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直到滑过细嫩的腰,来到温热私密的地方。 “晓梦......” 李宁玉想缩回手却被死死按住,这是顾晓梦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强硬。 她略微分开腿直直坐下去的时候李宁玉明显能感受到那里的钝涩,指尖破开软嫩的部位本应是全天下最美妙的事,可现下这副光景,却是最难忍难堪的。 李宁玉捕捉到了顾晓梦一闪而过的皱眉,姿态高贵的大小姐这时候就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自嘲的话语也入了李宁玉耳内:“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心里的钝痛无限扩大,像被一层一层生了锈的铁皮削开,指尖的紧致阻涩让李宁玉痛苦不已。 顾晓梦不该是这样的。 她终于半弓起身子温柔地吻了她,正如从前的每一夜。 嘴角碎碎的吻一下一下落进了顾晓梦心里,玉姐是在怜惜她,还是可怜她,她已不想分辨。香腻的舌钻进嘴里一瞬间,顾晓梦下身就像得到了安慰似的,分泌出湿滑。 酥麻感从心里钻了出来,连带着身体都柔软了下来,顾晓梦扭动着身体上下吞吐着李宁玉的手指。 少女的紧致绞咬让李宁玉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潮湿。 精致的‍‎‎美‌‍人‍‌‎骨被轻轻啃咬,顾晓梦抱着李宁玉的脖子脸上难耐的表情一览无余。 “玉姐......” 明明大胆到除尽衣衫勾引她的人这时候却像被欺负了似的,嗫嚅的音调和因哭泣而沙哑的嗓子都像是在控诉。 渐入佳境,李宁玉曲着手指摸索着她的敏感处,顾晓梦摆动着腰配合着入侵,甚至像缠上她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玉姐......” 顾晓梦闭着眼一遍又一遍喊她,动作也开始激烈起来。 李宁玉触手之处全是湿滑粘腻,贪恋温暖的人将全部的柔情都送给了她,指尖流下的‎‍‎‌蜜‌‍‎‎‌液‍‍‎落了满掌。 顾晓梦坐在她身上,从她掌心溢出来的‎‍‎‌蜜‌‍‎‎‌液‍‍‎滴滴答答都洒在了她的旗袍上,在深色布料上转瞬即逝,只留下了看上去十分淫靡的痕迹。 李宁玉呼吸渐重,耳边顾晓梦沙哑又大胆的呻吟和情话惹得她红了脸。 顾小姐总是这样引诱她,像古籍里专门勾引人的魅妖,热衷性事,而她享受又贪婪的样子往往让李宁玉控制不住自己。 “玉姐,慢点......”她想多留住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可李宁玉就像看透了她,狠心不理会她的要求,反而又添了根手指填满了她。 强烈逼近的快感和李宁玉盯着她的神情都让顾晓梦无法自控,不知廉耻地抱着她蹭着她,想抗拒又无法抗拒。 李宁玉给的太多了,顾晓梦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淫‎‌‍‌荡‌‎‌‎,可现在抱着她的是她的玉姐......只要李宁玉愿意再多抱她一会,她什么都愿意做。 激烈的动作包裹着快感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攀上巅峰的那刻顾晓梦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下身湿得一塌糊涂。空气里女人的体香和性事的淫靡气味交融,顾晓梦有些晕乎,半点都承受不住更多了,软倒在李宁玉怀里那一刻也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细链。 窝在人怀中喘息着,顾晓梦的手柔柔摸上李宁玉的脸,抚平她皱着的眉头。 慢慢后撤让李宁玉指尖退出来的时候,顾晓梦差点又瘫软在她身上。 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地上的裙子穿好,再一回头,她又是那个笑的明媚的顾晓梦。 李宁玉揉了揉被链子拉扯到红肿的手腕,下床的时候瞥见了地上掉落的那副画。 画虽潦草可分明能辨认出这是今天喜宴的场景。 只是那一身红裙的女人旁边站着的不是身穿西装的男人,而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另一个女人没有五官,可李宁玉还是认出了那就是自己...... 顾晓梦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那幅画,小心翼翼拾了起来,指尖描摹着画中人的轮廓,淡淡笑着:“这是我的婚礼,不能送给你了。” 李宁玉闻言心头大震,恍如被巨石压住了心脏,再看向顾晓梦时,她眼神已如往日清明。 像是感受到了被注视,顾晓梦才反应过来她还没走,突然抬头看着她,怔怔道:“我送送你吧......”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6 “我送送你吧......” 李宁玉没有吭声,只是多看了两眼被顾晓梦当宝贝抱在怀里的那张画。 她欢喜的。 红裙遮挡不住的锁骨上方还有暧昧的红色痕迹,空气早在顾晓梦解开她那时凉了下来。 从她的卧室走到大门口也不过几分钟,顾晓梦在李宁玉身后,月光下影子交迭,只能看到身后人亦步亦趋。 夜风吹来,李宁玉发丝有些乱,顾晓梦想帮她理一下,想了许久,没有伸手。 “就送你到这吧。” 顾晓梦淡淡笑着,只是眼里没了光彩。 李宁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后面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叮嘱完转头就跑的顾晓梦像是背后有怪物在追她。 李宁玉知道,她是在逃,可天大地大,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如若薄情可以作为利刃,李宁玉知道她已经将顾晓梦全身上下刺了个通透,鲜血模糊。 光突然暗了一截,李宁玉站在微弱的月光下抬头看着二楼的那扇窗户,里面的灯已经黑了。 从前,即便她晚晚不告而别,那扇窗里的灯,也是不会灭的。 就算那天她哄骗顾晓梦会留下却没有做到,那灯也没有灭。 那灯光代替顾晓梦陪她一夜又一夜走进黑暗里。 今晚好安静啊,李宁玉看了月亮很久。 夜晚的风有点凉,她突然很想见一见她的太阳。 推开门的时候,屋里暗幽幽的,李宁玉在屋子角落找到了那颗差一点就熄灭了的太阳。 顾晓梦死死咬着手背不愿意让夜晚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李宁玉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只呆滞了一秒就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换上了完美从容的笑,“夜里凉,我开车送你吧。” 她绕过李宁玉到处翻找车钥匙的时候,李宁玉就那样看着她慌乱的背影。 早已被找到的钥匙被她偷偷塞回了抽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拙劣的谎言:“钥匙找不到了,大概是上次司机开出去忘记给我了.....” “我们走路吧。” “我送你到家就回来。” “我认识路的。” 顾晓梦自顾自念叨,一转身就看见李宁玉已经坐回了床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挑出坠在床头的那根链子扣回了手腕上。 李宁玉看着她笨拙撒谎的样子笑了笑,轻声说着,“顾上尉可记得我教过你的第一课?” 「连一个谎都说不好,你能协助我什么?」 “连一个谎都说不好,怎么送我走?” 李宁玉依然那副冰山模样,背脊挺得笔直,只是眼里分明已染了一层冰雪消融后的暖意。 过去叁十年,李宁玉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直到遇见顾晓梦。 她惶恐不安的心从改变决定那一刻开始竟然安定了下来。 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信仰,不管她和顾晓梦之间横了多宽的障碍,不管她们未来会到地狱的多少层,有她在,顾晓梦总是会被护着的。 李宁玉坐在床头招了招手,顾晓梦便一步也不停留的朝她奔去。 本就该如此的。 顾晓梦紧紧抱着去而复返的人,她知道李宁玉已经有决定了,也知道她不会再独自踏进黑暗。自己没有被抛下。 当她昏昏沉沉被李宁玉压在身下的时候,脸上的泪被身上的人擦去。 李宁玉认真的温柔注视着她,目光一寸寸缓慢移动,从她的眉眼到唇角。 顾晓梦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眼神里,李宁玉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自己的喜悲都随着她变化。 揽着身上人的肩奉上一吻,相思的心终于稳了下来,顾晓梦感觉得到李宁玉吻得小心翼翼,唇瓣勾勒着她的唇型,一点点的像在用吻作画一般。 她抓紧了李宁玉的手臂,又慢慢下滑与她十指相扣,她沉迷和李宁玉这样缱绻的时候。 李宁玉被她带着,在指尖触及柔软湿地时呼吸一滞,交缠的唇瓣分离,她依旧认真地看着身下青春少女,看她眼里的狡黠,看她眼里的热爱,看她眼里的温柔,看她眼里倒映的自己。 今夜要百花齐放。 手指再次进入时,上一场欢爱后濡湿的痕迹未退,不过轻轻探进去勾起指尖,顾小姐鼻息便乱了,收紧了抱着李宁玉的胳膊,将自己完全献上。 和李宁玉身上的清冷的香味不同,顾晓梦身上的香味很温暖,尽管之前顾晓梦已经再叁强调过她不曾用过这样的香水,可李宁玉就是闻到了。 正如此刻,少女如同妖精,贪婪追寻欢乐,又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李宁玉不由进得深了,连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一下下捣得身下人皱着眉轻哼。 “李科长......” 顾晓梦摸着李宁玉微红的脸,像是极想看她慌乱一样笑着说道,“你现在操的可是别人的女人。” 她仔细观察着李宁玉的神情,没有想象中的愤怒,那张漂亮的脸上只出现了一瞬间的窘迫呆滞。 原以为被打趣后的女人会不知如何自处。 可她口中的李科长只是转了转头看了眼周遭的红色,又将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你顾大小姐这一年来操的不都是别人的女人?” 面上虽然依旧冷淡,但顾晓梦还是捕捉到了她泛红到近乎发烫的耳朵。 李宁玉一向矜持,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荤话,即便是以前,顾晓梦不管怎么折磨她怎么诱哄她,想让她在欲海沉浮时说一些令人羞愤的下流话,她都是不会随她愿的。 今天日头竟打西边出来了。 顾晓梦听着从李宁玉嘴里蹦出来的脏话身体竟然意外反应剧烈,一瞬间溃不成军。 李宁玉不过轻送了几下,她就绞紧了人家的手指,呜呜咽咽的到了,连床单都抓皱得不成样子。 “玉姐学坏了。” 顾晓梦喘着气,任李宁玉轻揉着她酸软的小腹,撅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也不知是气自己这身体不争气还是真气李宁玉嘴里冒出的荤话。 “你啊......”李宁玉曲着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难道只许你顾上尉欺负人不成?”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7 顾晓梦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裙出来就看见李宁玉斜躺在床上,婆娑着手腕上的细链出神。 空气中欢爱的气息还未退,压下心头悸动,她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走到床边。 “玉姐在想什么?” 李宁玉看她过来坐起身子接过她递来的红酒,“在想什么时候能得顾上尉允许,放了我。” 美人眉眼一横,叫人心痒得不行。 “玉姐这才叫欺负人呢,去而复返,画地为牢,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宁玉一挑眉,明知是自己无理取闹,想看顾晓梦如何应对,一口酒没喝就那样盯着人看。 顾晓梦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今天玉姐除了一句生日快乐,别的可还没有祝福我呢......” 想到宴会上自己说的那句“百年好合,一世安乐”,李宁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扭过头去不看她。 “不想。” 顾晓梦瞧着她这样的姿态倒是高兴得很,拿过桌上摆着的那张画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看李宁玉,正巧逮到了对方瞥过来偷看的一眼,便煞有介事地说: “我是说,祝福我和她。” 李宁玉这才把头转过来,“哦?那顾上尉想让我说什么呢?” 顾晓梦显然心情不错,笑得开怀,“当然是长长久久,永生永世,一起去看黄金时代。” 李宁玉被她逗笑,看到她嘴角遗漏的一滴红酒,微微前倾吻了上去,抿掉了那颗红色,“我接受你对我和她的祝福。” 顾晓梦面上一红,突如其来干净又温热的亲吻让她羞涩起来。 看着李宁玉真诚的眼睛,她又起了逗弄的心,“既是接受了祝福,就要敬酒啦。这一杯,李科长,多谢款待。” 李宁玉露出疑惑,只见顾晓梦伸出手直接扯掉了她旗袍上的扣子,狠狠一撕,连带着布料都扯坏,胸前大片肌肤暴露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反抗,顾晓梦手里还剩的大半瓶红酒全淋到了她身上。 从脖子到胸前,甚至腿根都以极快的速度染了一片红。 “顾晓梦!” 潮湿带着水汽的吻落在李宁玉脖子上,暧昧又情色到极点的氛围让她不知如何反抗,刚一伸手就被顾晓梦抓住了手按在身侧。 温暖的唇虔诚地舔吻着她脖子上的红酒,顾晓梦的气息像带着几分醉意,烘热了她的身心。 湿滑的舌在脖颈作乱,李宁玉像掩耳盗铃似的不愿去看两人现在的状况,默默闭上了眼睛。 顾晓梦得到默许,左手攀上她已大开的衣领,拉扯着将旗袍褪下卡在手臂和肩膀之间,雪白的肩臂便露了出来。带着酒气的吻又寻到了肩膀,一点一点啃咬着。 李宁玉微微仰头,只觉得周遭温度升高,不用看都知道身上定是一片狼狈景象。 身体热得厉害,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吻。 隔着衣料,顾晓梦掌心抚上李宁玉胸前的时候,还是被捉住了手。 李宁玉睁开眼,平日清明的一双眼已泛起水色,眼底一片湿意。 被拒绝的顾小姐也不气恼,一手捧着她的脸送上一个缠绵的吻,借着这掩护,另一只手从她的小腿摸了上去。 李宁玉眉头微皱,在被吻得脑子有些缺氧时推开了她。 只见顾晓梦笑得狡猾,像雪地里引诱猎物的狐狸。 稍挪了挪位置,顾晓梦俯下身,滚烫的唇舌抵上了眼前白皙的小腿,又从脚踝亲吻着向上。 收紧了和顾晓梦相扣的手,李宁玉陡然生了一丝羞涩。 她不曾被这样对待过,从前顾晓梦对她总是急切的占有,只要一碰上,便是烈火一样的性事。 有时她还没来得及拒绝,顾晓梦就已急迫的进入她。 尽管干涩到生疼,她也不喊痛,顾晓梦也不停手,直到她在疼痛中到达快感巅峰。 她知道那是双方拉锯的结果,也接受那样的结果。 此刻的感觉陌生又令人难耐。 全身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空气中隐约的淫糜气味夹杂着醉人的红酒香,李宁玉觉得此刻自己就像被泡在红酒里。 顾晓梦已吻遍大片肌肤来到了细腻的大腿内侧,李宁玉闭着眼浅浅吸气,窗外星河好似都在摇晃。 今夜要百花齐放。 抗拒是无用的。 粗暴地撕裂布料的声音让她面颊染上更重的绯色。 直到顾大小姐的吻落到了那一点,所有的难耐都得到了疏解。 她学会了享受黑暗。顾晓梦的亲吻温柔,像唇齿相接,尽数吞下混杂着酒液的清液。 眼前像笼了一层迷雾,她找不到方向,只能喊着腿间那人的名字。 花心被柔软的舌碾过,勾勒,缱绻到销魂的蚀骨快感一起涌了出来,像身处漩涡,一层一层将她吞没。 “玉姐,别哭......” 李宁玉慢慢睁开眼,对上顾晓梦温柔的神情勾了勾嘴角。 原来眼角有泪滑过,她自己都不知道。 顾晓梦嘴唇红红的,小狼狗似的扑到她怀里,眼里闪着光芒。 “李科长,这杯酒可还没喝完呢......”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喝法,李宁玉是打死也不肯让顾晓梦把酒拿过来的。 双指进入李宁玉身体的时候,顾晓梦喟叹里头的温热,被紧致包裹的指尖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寸寸探寻着源头,深入着让李宁玉挣扎不已。 细链在挣扎时与床头相撞的声响像故意在和李宁玉作对,她不愿听见这样的声音,显得那么...... 顾晓梦跪在床上,拿捏住她最脆弱的地方,占有欲作祟让她再添了一根手指。 像被囚禁任人亵玩的李宁玉此刻对她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旗袍已然不成样子,鬓散发乱,腿根被人抚摸着,左腿因顾晓梦强横占有她腿间的位置而不得不曲起。那人还嫌不够似的往她身上压,近乎折迭的姿势让她羞愧不已。 为了不叫出声,李宁玉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尽管已承受不住这样的索取,她还是没叫停。 只要顾晓梦想要,她是不会拒绝的。 酥麻感从小腹之下窜起,越来越重的抽送带出的清液早已混着红酒把床单弄的一团糟。 顾晓梦今夜仿佛不折腾她不罢休的样子。 “玉姐,张嘴。” 那人右手还在不知倦的撞送,左手终于放过了她的腿,只是又拿过了床头旁边桌上未倒完的红酒。 她让她张嘴,手举着红酒瓶顿在半空。 李宁玉一边感受着双腿间那处被侵入而引出的欲求,一边又要分心看她。 被顾晓梦湿漉漉的眼神盯着,李宁玉浑身不自在。 而且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淫乱,她是怎么都不肯的。 顾晓梦倒是没有强迫,将唇角一勾,右手狠厉地侵袭着她的脆弱。 只几下,被欲望裹缚的女人终究是受不住这样的玩弄,接连泄露出令人心内发烫的呻吟。 待她张口之时,顾晓梦就看准时机将红酒洒了下去,未被接住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和脸颊流下。 凉凉的酒洒到脸上的那刻,身下同时受到了蛮横的撞击,顾晓梦用了力气像要穿透她,指根频频撞贴上她的腿心。 往日高傲清冷的李科长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顾晓梦弯下腰吻舔着她脸上的红酒,从脸颊到唇角。 “好喝吗?” 被折腾的人哪里还有气力讲话,胸脯起伏不停,全身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 抽走被顾晓梦握在手里的手,用手背遮住脸,说她掩耳盗铃也无妨,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现在自己的模样,心里也暗暗给顾晓梦记下了一笔。 “唔......” 李宁玉移开手背,瞪大了眼睛看着始作俑者,那人一点也不怕她,尽管她还是她的上司。 自从她确定自己要回来之后,自从她承认沦陷在顾晓梦的爱里的时候,顾晓梦就开始得寸进尺。 正如此刻,顾小姐用红酒瓶细长的颈代替了手指进入了她。 李宁玉终于喊出了“不要”两个字。 即使过去多年自守的心逐渐被打开,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使坏。 顾晓梦像要故意看她落败,看她流泪,打破她的矜持。 坚硬的红酒瓶被人当做亵玩她的工具,内里的酒液跟着一起晃晃荡荡撞击着。 李宁玉溃不成军,失了力气推拒,只能耐不住地摇头。 “晓梦,不要这样......” 顾大小姐存了使坏的心,哪里这么轻易放过。 握着瓶身,小心地控制力道不伤着她,抽送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不顾手臂被抓出的红痕,顾晓梦俯身去吻她,在那近乎哭泣的呻吟中分辨出她已经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玉姐......”顾晓梦抽出酒瓶扔在一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玉姐......” 满是泪痕的李宁玉躲在顾晓梦的怀抱里,她需要一个安全的庇护。 刚才灵魂都要被撞碎的那种虚幻的失了神志的感觉让人难以轻易接受。 她想再给顾晓梦一巴掌,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可一对上她那双眼睛,再多的话也说不出。 她说,玉姐,我想让你快乐。 她说,玉姐,你好美。 烟火人间都比你不过。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8 都说顾大小姐得寸进尺,可也有例外的时候,担心李宁玉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便跑去浴室放了个热水,说来也是会享受,顾晓梦在家弄浴缸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有第二个跟她一起沐浴的人,这浴缸怎么看都小了。 解开李宁玉手腕上细长的镀金链子,转而扣在了她脚腕上,惹得李宁玉又横了她一眼。她倒不知道这链子这样长,故意生气似的对顾晓梦说道:“顾上尉好手段,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让我有这么大一片自由活动的地方?” 顾晓梦眨了眨眼笑着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之前嘛是担心玉姐跑了,现在是担心玉姐要是在浴室里有什么事,只管拉一拉这链子,我立刻就去救你了” 李宁玉就听不得她这胡搅蛮缠的话,索性只搂着她脖颈,闭上了嘴不搭理她。 顾晓梦把热水放到了合适的温度,又担忧李宁玉会因为羞耻跟她僵持,所以自觉地把拖鞋、浴巾、毛巾等物品备好就出去了,倒让李宁玉对她刮目相看。 不知道泡了多久,李宁玉撑着手臂小憩差点在浴缸里睡着,就听见外面顾晓梦敲了敲门,“玉姐,小心不要睡着了,很危险哦” “好” 李宁玉换上顾晓梦为她准备的黑色睡裙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小毛毯,不怪她保守,只是这裙子未免也太短了些。拉了拉毛毯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吮吸啃咬出来的青紫痕迹藏在柔软的毯子下,颇有种掩耳盗铃之感。抬眼一看顾晓梦早已将因为她过分索取而弄的一塌糊涂的床品换了下来。 浴室内的水汽蒸得李宁玉白皙的身体泛了层红,发尾还没擦干,滴着水珠落在肩头。脚上的链子顺着步伐在地上拖着,看得李宁玉一阵羞耻。顾晓梦就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不知等了多久。李宁玉一出来她就抱了上去,软声软气的撒着娇,琥珀色的眸直勾勾盯着毛毯遮不住的地方,被李宁玉伸手捂住了眼。 “不许乱看” 顾晓梦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一吻,“好,不看。但有一样东西,玉姐你必须得看” 李宁玉疑惑着被拉到窗边的时候,空中绽开了无数烟花,霎时间天空被各种颜色的烟花铺满,星河震颤,月光的清冷都仿佛被这样热烈的烟花灼出了热度。四散坠落的烟花映在李宁玉眼里,墨色的眼眸融进光亮,比世间最好的珠宝都要闪耀。 她看着烟花,顾晓梦看着她。 李宁玉裹着毯子看着空中的烟花,轻声开口问她,“怎么不全是紫罗兰色?” 顾晓梦觉得眼前的李宁玉太过美好,欣赏之下想更进一步,悄悄走到她身后伸手环抱住她的腰,亲吻她耳后,“这是为你放的” 李宁玉握着她放在自己腰前的手,偏着头温柔笑着,任她由耳后吻到侧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颜色。 “今年的生日愿望还没许,玉姐,你说我许什么好呢?” 顾晓梦嗅着她刚沐浴之后的身上的气味,贪婪的样子和她当初在非洲猎的那只狮子又有何异? 李宁玉并未松开她的手,只是转身看着她,目光真挚,“许我一个黄金时代,顾大小姐可敢?” 顾晓梦眼底笑意尽显,收紧了手臂将李宁玉抱得更紧,“顾晓梦的26岁生日愿望是,和玉姐一起亲手将全天下送入黄金时代,阳光的灼烈必将吞噬每一处黑暗。” 李宁玉笑着,被爱包围的女人面上难得柔情,鼻尖抵着顾晓梦的鼻尖蹭着,“我答应你,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烟火在身后绽放,身前的李宁玉柔软得像山顶百年融雪,顾晓梦不甘只有鼻尖享受到她的柔软,搭在她腰间的手掌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侧腰婆娑。 李宁玉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脸色一红,伸出右手食指抵着她的肩,把人往远推了推,“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是刻在顾上尉骨子里了么?” 顾晓梦笑呵呵的捉住李宁玉的手放在脸颊边蹭着,另一只手又略一用力把人往怀里一带,暧昧让周边温度逐渐爬升,“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可不是我顾晓梦。我不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只知道什么叫帐暖良宵短,千万别辜负了才是”。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09(完) 李宁玉恍惚中被人压在窗边的时候外面的烟花还未散,大开的窗有微风吹进,她感觉身上的毯子又紧了些,望着外面的璀璨她不由想起这一场烟花得撒出去多少钱财,乱世之中一厘一毫都要珍惜才是。念叨刚起,身后的顾上尉便咬着她耳朵吐出情话,“玉姐一笑千金难买,你喜欢便是值得的。” “顾上尉拿我当红颜祸水?” “李科长这话可就不讲理了,既然觉着我散财太多,不如还我个利息?” 顾晓梦一提劲就把她抱上了窗台,脚腕上的链子发出的声响让李宁玉脸红,好在更深夜重,才不至于让人立刻发现她内心的羞涩。 “放我下来,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顾晓梦笑嘻嘻地对她眨眼,“我再不像样子的时候玉姐又不是没见过” 温暖手掌隔着毛毯揉着李宁玉方才不让她看的柔软。李宁玉清瘦,身上没几两肉,这胸上倒是半点没少。刚才一场激烈至极的欢好已经将她的‌‎情‌‎‍‍欲‍‎‍调动了起来,洗完澡夜风一吹本来都消下去了,顾晓梦这几下一揉一捏,又让李宁玉拧起了眉头。 她想说顾上尉不可如此不知节制。 话在喉头转了几圈还是没说出口,这人定会说我不知节制还不是玉姐纵容的后果诸如此类的混账话。她怎么能说的过歪理一套一套的顾晓梦。 修长的手钻入毯子里,轻捏着她的大腿,指尖轻佻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 顾晓梦搂着李宁玉的腰,轻声哄着,“一会就不冷了” 是,是不冷了。 顾晓梦的手挑开她睡裙,钻进了温热的地方,几下一送李宁玉便动情地将她抱得更紧,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顾晓梦圈养的随时随地玩弄的玩物,即使再怎么拒绝,只要她的手触碰到她那一刻,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顾晓梦轻摸着她的腿,引她勾住自己的腰,借着朦胧月光瞧清楚了她脸上的难耐。 细链挂在她赤裸的脚腕上,因逐渐加重的攻势叮当作响,李宁玉被撞得神思渐乱,身体随着顾晓梦的深入轻晃,连带着那脚腕上的链都随她身体的幅度晃动着,抽送得烈了,声响便乱了,李宁玉的呼吸也乱了。可她不敢叫出声,这近乎露天席地的欢好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旁人若有心看了去,她‎‌‍‍‌荡‍‎‌妇‍‌的罪名就坐实了。 想到这不免紧张起来,可顾晓梦的色胆早就被她喂大了,哪里管得了是在哪。 酥软小腹之下流出的清液顺着腿根染到了窗台,李宁玉咬着下唇眉眼间风情叫顾晓梦迷了眼,身下的人已绞紧了手指,死咬着的唇泛白,一切都表明她已经容不得再多了。可顾晓梦就偏不愿放过似的,把人从窗台上抱下来,把她转过身去按着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用手撑着窗沿,塌下腰,任由顾晓梦的手指再次探进来。 毛毯早已掉落到地上,顾晓梦贴心地关上了窗不让夜风吹到她,也不想让暗夜听见她喉头间发出的破碎呻吟。 被迫站着却塌腰撅臀的人眉头紧皱,身后那人的抽送越来越快,她推拒不开,只能呜呜咽咽的承受着侵犯,偏生顾晓梦还在轻喊着她的名字,舌尖轻舔着睡裙遮不住的后背。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两人的画面有多不堪入目,李宁玉闭着眼只祈求她快一点,好放过自己。 顾晓梦像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手指缓慢又轻柔的抽送搅弄,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全身冒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赤脚踩在毛毯上,腿间滴下的清液恰好都落在一处,洇湿了一块深色。 顾晓梦听着她粗重的喘息,上前进了一步,光滑的腿横抵在了她两腿之间,借由胯部的力量一下比一下深入挺送。左手摸到李宁玉咬着的嘴唇,强硬掰开了将手指塞了进去,“玉姐想咬就咬我吧,别咬伤了自己” 李宁玉哪里舍得,呜咽着用舌头推着她的手指,几番下来连口角津液都溢了出来。 腰腹一酸,酥麻的快感细细密密将她缠住,顾晓梦抽出手的那刻,她终究是站不住,若不是顾晓梦的腿还支撑着她,她早就跌在地上了。 “够了......” 颤抖着身子喘息的人向后抓着顾晓梦的睡裙腰带,“够了......” 顾晓梦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李宁玉只觉得很累很累,抵死缠绵近乎窒息的快感她再也承受不住。临睡前她只看见顾晓梦的腿上亮晶晶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羞耻心让她不愿意再面对这个人,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干燥舒适的枕头里。 顾晓梦精神奕奕,眼中哪有半点疲惫,忙活着帮她清理下身的狼狈,又解开了她脚腕上的链子,坐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神态痴迷,“这链子绑的哪里是你啊....玉姐......”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1 加载中,请稍等...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2 顾晓梦拎着东西去潘汉卿和李宁玉住宅的时候一脸忐忑,车进不去巷子,顾大小姐只好下车抱着一堆礼物去敲门,潘汉卿开门就看到了被礼物淹没的顾晓梦,礼盒堆的比人都高。看这情景潘汉卿挑了挑眉,双手一合就准备把门关上。 “老潘!老潘我错了!别别别关门啊,大舅哥!玉姐!玉姐你看他啊!” 生怕顾晓梦乱叫唤招来了什么人,李宁玉匆匆跑来瞪了眼潘汉卿,又开门把顾晓梦放了进来。 进来一看,李宁玉正给潘汉卿用鸡蛋敷脸呢。 顾晓梦把东西都放好,讪讪一笑:“这...大舅哥你长的真俊俏,一看跟玉姐就是亲生的‎‍‍兄‌‎妹‎‍‌‌!” 潘汉卿拿着用手绢裹住的鸡蛋怎么看顾晓梦怎么烦,“你别在这跟我瞎扯,说吧又想干嘛?” 顾晓梦躲到李宁玉身后扯了扯她的衬衫衣袖,潘汉卿瞄了眼她的小动作轻哼一声:“搬救兵有用吗?” “哥……”李宁玉终于出声,“晓梦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是有意,这仇记了两年,顾晓梦你也真够可以的!”潘汉卿看着李宁玉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李宁玉,你真就打算这么下去?你知不知道别人现在怎么看你?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顾晓梦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站出来把李宁玉护在身后,“你说这种话我就不爱听了,在杭州,只要我顾晓梦在,玉姐绝对不会出事。谁敢动她我杀谁。”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妹妹养了只狼崽子么。见她俩这样也懒得管,用鸡蛋揉着自己的脸摆摆手:“滚滚滚都滚。” 好像还嫌戏不够足似的,一手拉了一个打开门把俩人推了出去,连带着顾晓梦带的礼物都一并往外扔。 “那是爸爸从上海托人带回来的好酒,全杭州就这一瓶,砸了可就没了。” 潘汉卿拿着酒在手上掂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在了桌上。只听得他突然大声骂道:“贱人,滚出去就别回来!” 顾晓梦拉着李宁玉的手笑得灿烂,悄悄对她说:“这都几年了,我大舅哥这骂人的话都不带换的。” “顾晓梦!你长本事了?” 顾民章这两年都在上海杭州两边跑,很少回顾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另外买的宅子里,miss赵也跟着过去照顾起居。主宅大部分时候只有顾晓梦和李宁玉两人。两年前生日晚宴后,李宁玉就在顾晓梦一次又一次的软磨硬泡中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顾家。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贴身衣物,日常穿的旗袍,还有一些书籍。 顾晓梦看着这一个皮箱就能装完的东西傻了眼。 这两年顾家大宅里已经添置了不少东西,顾晓梦还嫌不够似的只要看上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往家里买,连浴缸都拆了重新买了个大的,说是李宁玉打小就清心寡欲,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可她明明看到了自己第一次从身后拿出花来时李宁玉眼里亮起的光。 顾家成了她俩的安乐窝。刘宗林只在顾晓梦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他比谁都清楚那晚的婚宴只是顾晓梦为了刺激李宁玉摆下的,她把自己嫁出去,杭州街头巷尾,报刊杂志绘声绘色描写婚宴的盛大和新人的恩爱甜蜜。 他得到的不过是交易后顾家女婿的名头和那晚顾晓梦送他出来时落在他脸颊的亲吻,仅此而已。 顾晓梦升职后工作繁忙,一些可有可无的应酬她都是让刘宗林自己去。遇到必须出席而自己又脱不开身的时候,就会委托刘宗林和李宁玉一起。久而久之,那些流言蜚语早就穿街过巷随着风一起飘在了杭州城里。 刘宗林对李宁玉本来是没有什么主观情感的。 他喜欢的是顾晓梦那种大小姐脾气偶尔露出来的娇俏。 原以为只要时间够长,顾晓梦迟早会喜欢上自己。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尽管他们已经结婚了。那晚他并没有离开,他亲眼看到顾晓梦打晕了在阴影角落的李宁玉,把人带上了楼。 也看到了那场烟花。 和烟花之下相拥的两个女人。 男人有一个特性,贪而不自知。 当他开始贪图除了顾晓梦之外的另一个女人时。 他就知道自己一脚已经迈进了地狱,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刚从上海调过来的处长新官上任,看着也是青年才俊的模样。 宴客请帖散到了司令部,各处处长、各科科长都收到了烫金请帖。 赶巧顾晓梦在宴会前一天得去绍兴开会,李宁玉担心她连夜来回折腾,就提前跟她说了让刘宗林替她去应酬,不过是走个过场,认认人,结交一下。顾晓梦想想便应了,机要处处处长的丈夫和情报科科长本人到场面子也算给足了。那吴志国收到请帖当天就给扔了,无谓的交际,还不如他玩刀弄枪来的高兴。 宴会设在西湖边一处私密场所,李宁玉是乘刘宗林的车一起来的,刚下车就看到了金生火和白小年。金生火西装笔挺抽着雪茄,端着红酒跟白小年交谈,还是白小年先看到了走进来的李宁玉,端起另一杯酒和金生火一起迎上前去。 “李科长,我以为您一向都不热衷于这种交际场合呢?” 李宁玉微微点头示意,接过白小年递上来的红酒,向金生火举杯致意:“金处长虽换了个部门,可我一直很感谢金处长对我的提携。” 金生火笑着看她:“话不能这么说,在机要处的时候我也是多次仰仗李科长才能化险为夷啊!” 白小年看到了随李宁玉进来的刘宗林上前去打招呼:“刘先生,今日怎么不见顾处长?” 刘宗林还未开口,李宁玉便说道:“顾处长昨天去了绍兴,今天的晚宴赶不回参加了。” “原来如此,看来顾处长今天没有口福了。” 刘宗林看着三人交谈,自己就像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就连顾晓梦的行踪他都不知道,还得让李宁玉替他回答。想到这不免心情不好,随手拿了侍者托盘上端着的酒,却一时不察把酒碰洒了一身。 李宁玉见他就要发怒皱着眉抽走了桌上的餐巾递给他,轻声说着:“去清理一下。” 被安抚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卫生间走去,走前还骂了端酒的侍者一句。惹得李宁玉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小年看着刘宗林的背影站到李宁玉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几年,刘先生的脾气见长啊!” 李宁玉松开眉头淡淡道:“他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3 旁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金生火和白小年二人还是知道的。 婚宴做局,请‌‎‌美‍‌‎人‌‌‍‎‎入瓮这事儿只有顾大小姐做的出来。 两人举着酒杯向李宁玉敬酒,李宁玉只淡淡抿了一口随后对白小年说道:“宴会后还请白秘书替我向剪烛问好,她有了身孕至今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是我的不是。” 白小年笑着道:“李科长有心了,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 宴会主角出现时与众人攀谈,虚以委蛇之下的假面让李宁玉看得无聊。 金生火抽着雪茄看李宁玉落座,笑着拍了拍白小年的肩让他一起坐:“李科长还是那个李科长啊。” 刘宗林清理完从卫生间出来时就已与其他人交流上了,恰好是喜欢文明戏的,言谈之间将他捧的老高,心里才舒服了些,管不住嘴多喝了几杯。 “宁玉。” 李宁玉正听着金生火二人聊着工作上的繁琐事,听见有人如此亲密叫自己不禁又皱了眉,连带着白小年眉头也拧在了一块,金生火吐着烟圈一回头就看见刘宗林面红耳酣的端着杯子过来了。 “你喝多了。”李宁玉推开刘宗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她不喜欢别人和她肢体接触。 尤其在这种场合下。 其余的人有好事的已经把视线转到了这边,李宁玉平静地面对周边人的眼神,可刘宗林就像听不懂话一样,甚至坐到了她身边把她圈在臂弯里。 “刘宗林。”李宁玉咬着后槽牙,这样的场景下,她是客,总不能闹得大了,显得是在下新任处长的面子。 白小年笑嘻嘻地拉开刘宗林的手,轻飘飘一句“想想顾处长”就把他飘上天的心摁到了地上。 “这位一定是顾处长的丈夫,鼎鼎大名的刘先生。” 周处长礼貌地伸手与刘宗林握手,刘宗林清醒大半,略微尴尬地回应了。 “肤白骨冷,这位想必是机要处的破译天才李宁玉李科长,金处长的前下属,我认的对吗?” 李宁玉面上看不出情绪,起身淡淡道:“我就是李宁玉,周处长谬赞了” 舞曲响起,周处长顺水推舟邀请李宁玉跳舞,她不好驳了对方面子,落落大方接受了邀请。只是男人的手不如他外貌看上去那样绅士,李宁玉脸上还是没有半分表情。 “听闻李科长与顾处长不仅在公事上配合的很好,私底下也关系好到像亲姐妹一样。就连顾处长的丈夫也对李科长分外照顾。真是令人羡慕啊!” 此话一出,李宁玉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强忍着不适避开他有意无意的触碰。 “顾处长以前是您的下级,如今爬的比李科长还高,李科长心里不会不开心吗?” “顾处长自有她过人之处,是我所不及的。” 李宁玉有些后悔接受邀请,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很重,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知是哪方面的过人之处,让李科长甘愿屈居下位?” 周处长镜片后眼睛里的贪婪让李宁玉想挣脱手,可是腰被搂着,她躲不得。 恰好舞曲结束,她趁机脱离了男人的掌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金处长,白秘书,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虽然不知道周处长和李宁玉跳舞时对她说了什么,但眼下看李宁玉明显生气的样子,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这位新官刚上任就把火烧到了她身上。 “李科长,我还没敬您一杯呢,怎么就要走了?” 周处长端着酒杯走来,伸出手将一杯酒送到李宁玉面前。 白小年抢先一步挡在李宁玉身前说道:“周处长,李科长酒量不好,不如这杯就由我白某代劳了吧!” 周处长托了托眼镜笑道:“白秘书的酒在后头呢,既然李科长要走,这一杯都不喝,说不过去吧?顾处长不在,难道整个机要处没有一个管事儿的了?” 李宁玉闻言脸色不佳,一双眸子直盯着这个男人,接过他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告辞。” 刚踏出去两步,李宁玉突然感觉像酒精上头了似的身子一歪差点跌在地上。 刘宗林赶忙上去扶着她被她推开。 “刘先生,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 她看到刘宗林眼神里的闪避和额头上冒的汗,心里一惊。 “你……下作!” 周处长见此情况走上前去扶住了李宁玉,挨得太近,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男人又凑近了些,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一脸满足之态。 这番举动让李宁玉强忍着嫌恶之情,挣脱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一双美目含着怒气看着他,“周处长请自重”。 男人轻笑了一声,压低嗓音:“李科长破译本领高超,想必在其他地方也颇有本事,否则怎得刘先生如此青睐?”说着还看了在旁边冒冷汗的刘宗林一眼,“不如来我麾下?我想刘先生应该不介意吧?” 李宁玉右手搭在左手手肘上,指甲深陷肌肤,硬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递给了从不远处走来的白小年金生火二人一个眼神,就将脸上的厌恶明明白白展现在周、刘二人眼前。 “蠢货。” 她第一次这样表露自己嫌厌鄙夷的情绪,看到男人脸色变了微微勾起嘴角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恰好相识的几位都能听见:“我原以为周处长不过是龌龊,如今看来是自卑,藏在骨子里深深的自卑,不过是见不得女人有本事罢了,不知在我之前又有多少女性被您这样对付?只会内斗的蠢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 男人托了托眼镜,松开袖口,像是被踩了尾巴般,咬牙切齿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故作清高,难道能卖得更高的价钱?”他拍了拍刘宗林的肩,“天才很快就要变成‍‌‍‎‎荡‎‍‍‌妇‌‍‍‎了,刘先生。” 像是被怂恿,又或者他本意就是如此,所以才会在看到周处长往酒杯里下药的时候没有出声,看到李宁玉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没有制止。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4 刘宗林追出去和李宁玉在宴会厅外小花园起了争执,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大灯一晃,刘宗林本来还强硬地抱着李宁玉,受到强光刺激的瞬间就推开了她转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强光一闪而过,李宁玉下意识闭起了眼却被刘宗林这一推步伐虚浮几乎要站不住,跌倒前一秒被人拥在怀里,对方温热的手掌覆住了她的眼睛护着。 “玉姐,我在。” 自从落入熟悉的怀抱,李宁玉浑身的刺就收了起来,顺势靠在顾晓梦肩头,将全身力量都交托给她,和刘宗林争执已经浪费了她太多力气。她抬头看着脸上蕴满怒气的顾晓梦笑了笑,看样子这人是直接从绍兴一路直奔过来连家都没回,一身军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赶到了这里。 顾晓梦把李宁玉扶到车上后座,又脱下自己外套盖在她身上,夜里风大,李宁玉这一件黑色丝绒制长裙是断然挡不住寒风的。从她刚碰到李宁玉发烫的身体,观察到她泛红的耳根,就知道她在这里受了多大委屈,顾晓梦摸了摸她的脸温柔说道:“先休息一下,等我。” 李宁玉点了点头闭上眼,后面的事交给她就好了。 安置好李宁玉,顾晓梦从车里出来,刘宗林站在原地神情紧张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顾晓梦一脸冷漠走近他,一边走一边摘掉了手上的手套。 “啪” 清脆的巴掌用了十足力气,瞬间男人的脸上便浮现出了红红的指印。 “我真是小看你了。” 顾晓梦看着他这副样子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她,你也敢肖想?你也配?” 顾晓梦在后座抱着李宁玉不停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披在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热气被扔到了一边。若不是她在绍兴听说了这位周处长的肮脏手段,她是不会不听李宁玉的话连夜赶回来的。 “玉姐别怕,我们回家。” 李宁玉的眉头拧在一起,素净的手死死抓着顾晓梦,“热……” 顾晓梦哪里见过她这样,心疼得恨不得直接一枪毙了那两个男人。 “停车。” 司机把车停下后顾晓梦下车绕到驾驶室把司机喊下来,自己开车带着李宁玉跑了。 她怕李宁玉坚持不到家了,好在西湖旁边树林多,左拐又绕不知道开到哪里,通过后视镜看见李宁玉歪倒在后座喊热,本就半露的礼裙领口挡不住风光,拉扯之间肩臂的肌肤也露了出来。 顾晓梦索性不管路径颠簸把车开到了林子深处,关了车灯,锁上门,又从驾驶室爬到了后座抱着她。 湿润的唇贴上她肩颈时,李宁玉神志已然不清晰双手推拒着:“滚开……” “是我,玉姐…是我……别怕……” 李宁玉闻言原本紧闭的双眸睁了开来,情欲蒸得平日清冷的面容泛起红潮,连眼尾都像沾上了朵飘下的樱花,眼底水色一片怔怔地望着面前可以依托的人。忽而她又浅浅笑了起来,白净的手指抚上顾晓梦的脸颊,将掌心的温度暖给了她,轻声开口道:“我不怕。” 有你在,怎么会怕。 这是李宁玉为数不多直白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时刻。 顾晓梦眼里噙着泪,李宁玉把身体塞进她怀里蹭着相较之下她凉凉的身体。 “别哭……” 李宁玉总是这样哄着她。 都这些年了,顾晓梦年岁渐长,处事能力也长进不少,却怎么都改不了一觉得李宁玉受委屈了就难受到湿眼眶的习惯。顾晓梦拥着她,车内空间狭小,她只好把人压在后座上。她知道李宁玉这性子,虽然之前一直纵着自己胡来,可在车里做这种事对两个人来说却也是头一回,为免李宁玉过于羞赧,顾晓梦将车窗摇上,又留了一道缝,不至于让人感觉太闷。 顾晓梦瞥了眼外面朦胧暗色,又看着身下的沾染欲念的李宁玉,不禁喉头滚动,一时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解着自己衬衫领口。李宁玉就那样斜斜地躺着,手拄着额头侧面看着她,过往天才眼里的精明早已不见。顾晓梦俯下身,从她眼里看见了自己,急不可耐的,几乎克制不住欲望的自己。 李宁玉半闭着的眼透着迷离,温温柔柔笑都扩大了不少。 眼神在顾晓梦漂亮的脸庞上逡巡,手指点上她的额头,一点点勾勒她的轮廓,渐渐往下落在了她解开的领口,突然攥紧往自己身上一拉,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顾晓梦额间渗出汗来,她几时见过这样似娇似媚的李科长,连鼻间的气息都粗重了许多,打在李宁玉脖颈间,让人难耐得紧。 李宁玉双手搂着顾晓梦的肩,微微抬起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让她完全丧失理智的话。 “记得要温柔些……” 顾晓梦几乎控制不住手抖,描摹着李宁玉面容,抚摸她纤细的脖颈,因为药物作用,她的理智和身体抗衡,连雪白颈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清晰可见。顾晓梦的唇吻了上去,刚一碰到,李宁玉就仿佛触电般动了动身体,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 要温柔,要温柔的。 顾晓梦脑中还回荡着刚才李宁玉的话,一时间胸内气血翻涌。 意外地,猎人被猎物主导,要好好待她。 不可急躁,不可粗暴。 听着李宁玉细细的喘息,顾晓梦觉得自己才是被枪支瞄准的猎物。唇瓣微颤,她将唇贴上李宁玉嘴角,认真仔细地吻着她。柔软的舌轻舔着,若在平时李宁玉定会觉得顾晓梦这样的举动很轻浮,可现在顾小姐几乎不费力气就撬开了她的牙关。 李宁玉的唇很薄,都说薄唇的人生来也薄情,正如外人眼中的李宁玉。 可顾晓梦知道,她的玉姐用情比谁都深。 她忽而想起两人在一起不久后的一个雨后晴天,李宁玉带着她去了一个郊外墓园。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被雨水打湿还没完全干,照片上的男人脸庞俊朗,意气风发,想来当初对这个世界也是一片赤诚,想安定乱世。 李宁玉掏出手帕上前蹲下来把照片上的水渍擦干净,顾晓梦看着眼前清瘦的身形心生怜惜。见她伸手想拔掉墓边杂草,顾晓梦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扶起来,又把手里的鲜花放在碑前摆好,半蹲着清理着杂草丛。 李宁玉神情柔和注视着顾晓梦的背影,青春的女孩一身飒爽的米色骑马装,清除所有杂草之后起身笑嘻嘻地走向她。 “看你,都是汗。”李宁玉声音柔柔的,连责怪都像含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伸手。” 顾小姐只在李宁玉面前才如此听话,乖乖伸出双手,原本干净的手都沾上了污渍,李宁玉瞧了她一眼又掏出另一块帕子捧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 顾晓梦是最见不得李宁玉这副认真样的,尤其是眼下这样,认真帮她清理污秽,从手掌到手指,顾晓梦吞了吞口水,又把眼神移到别处掩盖自己的心虚。 漫长的清理时间终于结束,顾晓梦才长舒一口气。 李宁玉把帕子迭好收进风衣口袋,抬头看见顾晓梦泛红的耳根就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想来是顾大小姐碍于目前的场合不好越矩,竟是生生把自己耳朵憋红了。顾晓梦见她眼里含嗔,想必是猜到了刚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轻咳一声连忙挽住她手臂撒娇。 李宁玉也不跟她计较,拍了拍她手背说了声:“走吧。” 刚踏出去没几步,顾晓梦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拉着李宁玉的手小跑回来,认认真真对着墓碑鞠了一躬。 “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李宁玉看着身边的人无比诚恳的态度嘴角也勾起微笑,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相片轻声说道:“我相信她,也请你相信。”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5 顾晓梦想起那天李宁玉说的话,那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说“相信”。 她永远记得李宁玉那双眼里的信任和爱意。 “晓梦...” 李宁玉的轻唤让顾晓梦回神,身下的女人呼吸渐重,攀附着她的手臂也收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正在逐渐攀升。顾晓梦手搭在她腰上轻揉着,深深的吻快要让李宁玉透不过气,可意外地她并不想推开,甚至放开了唇舌任顾晓梦缠上。直至真的感觉快要窒息,才皱着眉捶了捶这只狼狗的肩,让她退开了一些。 于是带着潮湿的吻细密落在了她露出的肩颈,李宁玉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但消下去的速度不快,顾晓梦知道,在这身裙装之下藏着很多只有自己和她才知道的秘密。 隔着丝绒衣料,顾晓梦抚上李宁玉胸前的绵软,也许是过重了,李宁玉轻哼了一声,但到底是没有拒绝,只是闭着眼凝着眉,手抓着她的手,颇有欲拒还迎的姿态。 得了默许的顾小姐自然更贪了起来,平时李宁玉虽然也在这种事上惯着她,可都没有表现出眼下这幅模样,并无刻意勾引却显出媚气。 顾晓梦亲昵地蹭着她脸黏黏糊糊地喊她玉姐,手早已摸上她曲蜷在座位上的腿,李宁玉常年着军服,一双腿藏在严肃正经的军绿色裤子下,再不然就是旗袍,顾晓梦喜欢看她穿旗袍,也乐得花钱去找上好的有老手艺的裁缝铺给她定制,不管是素色、深色还是带点艳色点缀的,穿在她身上总是别有风情。她本身就清瘦,脚踝处突起的那块骨在顾晓梦眼里都像是白玉一样,更不用说穿旗袍时款款身姿撩动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光润白皙。她喜欢靠在家里沙发上欣赏李宁玉在家里走动的样子,隐隐约约露出的腿仿佛定了她的魂。顾晓梦垂延欲滴的模样总让李宁玉觉得她跟那些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这时候李科长总会假装没看见她的目光,只是捧着本书坐到她不远的单人沙发上,看个十几页就换了个姿势仿佛累了一样翘起腿交迭,旗袍开衩处的布料就顺着她的腿垂下,露出大片遮不住的肌肤。她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看书,那边的顾小姐早就耐不住了,刚一挪屁股想扑上去,李宁玉就合上书起身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旗袍,好似哪里脏了似的。再一看顾小姐,盯着她的腿委屈巴巴跟吃不到肉的小狗一样,李宁玉挑了挑眉也不搭理她,装可怜爱撒娇没有人比顾晓梦再会的了。 顾晓梦这两年练枪越发频繁,开枪时强力的后坐力让枪身与手掌肌肤接触,时间长了便会生出茧,李宁玉知道顾晓梦喜欢漂亮,生活精致,在日常保养上也舍得花钱,所以当她看到她拼命练枪就为了能在未来某一个危险之境下保护自己时,心就像要软化了一样。于是李科长花了自己一个多月薪水给顾晓梦买了外国舶来品的润手霜,每晚睡前还给她按摩揉护着,只是可惜也没有让茧完全消掉,薄薄的一层在掌心,每次触及都让她心头一荡。 顾晓梦的手抚上李宁玉的腿,指尖接触到她肌肤便急不可耐用掌心整个贴住揉摸,粗糙的薄茧在李宁玉腿上来回蹭着,激起她无法抑制的颤栗。 李宁玉按住了顾晓梦放在她腿上的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着唇偏过头去不看使坏的人。下身湿软难耐得很,可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说出什么浪荡的话来,只是压抑着呼吸试图转移注意力,想把占据她脑子的一些生理欲望给压下去一些。 但很明显,没有用。 顾晓梦轻轻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摸索着探进她裙摆之下。 触及的湿热让顾晓梦呼吸一滞,她知道李宁玉的理智在跟生理反应较劲,可没想到她已经这样难受了。 “玉姐,别忍着。” 顾晓梦吻上她胸前大露的风光,叼起一小块肌肤用牙齿细细磨着,又像在照顾被疏忽了的绵软,含住了顶端殷红,唇舌拨弄间让李宁玉嘤咛出声,想推拒又舍不得她唇间的温暖。 内裤像浸了水,顾晓梦几乎不费力气轻易打开了她的腿心,李宁玉抱着她顺从欲望张开了腿。顾晓梦的手指在布料上滑动,细缝凹陷处一压便又觉得有清液流出。同为女人,而且她们在一起这样久,顾晓梦知道李宁玉喜欢的是哪样的爱抚,于是隔着内裤在她私密处沿着轮廓揉弄。李宁玉抓皱了她的衬衫,感觉到顾晓梦的手指在身下勾勒揉弄时脑海里炸开的尽是那晚的烟花,只觉得身体像泡在热水里,周遭都是高温度的蒸汽,顾晓梦已找到了那处让她燃起更大欲望的某点,于是轻柔的安慰抚弄渐渐加重,手掌整个贴上,打着圈的让那一点更肿胀。李宁玉脸颊的粉染到了胸前,顾晓梦低头与她接吻,贴在她下身的手掌揉弄的动作却越来越快,逼得李宁玉不得不发出呻吟,又被她堵在嘴里转成闷哼。快感来得迅急,李宁玉推着顾晓梦,却因为药物作用和欲望侵蚀整个人像失了力气一般,她想说不要了,可被吻着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只能瑟缩着身子蜷进顾晓梦怀里,颤抖双腿,感觉身下的皮质座椅都被打湿了。 顾晓梦一脸柔情,亲了亲李宁玉的脸,感到手掌处潮水涌出一片便知她已经到了,于是轻轻地继续安抚着,却也控制了力道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顾晓梦褪下她内裤时,李宁玉掩耳盗铃般用手背遮住了眼,不用看都知道那片布料已经不能要了。思绪并未飘远,就被侵入的手指拉了回来。顾晓梦都能感觉到那部位在她伸进手指时挤出来的水打湿了掌心。 李宁玉轻哼了一声,脑子虽然混乱可也想到了顾晓梦是真的有听她的话,温柔对待。 她进得很深,深到李宁玉觉得快要被贯穿,连她手指的轮廓都好似清晰展现在脑海里。像是在等她适应,顾晓梦并没有动,只是那样放着。即使难耐的酥麻感从交合处传遍全身,李宁玉也只是眉头皱起不说话,只忍不住地喘息,抓着顾晓梦衬衫的手又收紧了些。忽而又松开了,转而握着顾晓梦的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 顾晓梦笑着,心知她是适应好了又难受,也不逗弄她,只在顺畅的进出撞击中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多...一点......” 李宁玉松开咬着的下唇,轻声要求着。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平日里顾晓梦仅用两指就能折磨得她狼狈不堪,如今药物作用下的身体既敏感又空虚,两根手指已然填不满被欲望支配的身体。 顾晓梦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心疼地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哄着,手上也没停,又添了一指挤了紧致的地方,几乎是刚一进去,李宁玉就绞紧了她,顾晓梦感受着她内壁颤抖,摸索着顶了几下,李宁玉就像是脱了力一样,下唇咬得发白,身体抖着到了。 “晓梦...”李宁玉昏昏沉沉地感觉氧气都像不够了似的,难受地喊顾晓梦的名字。 这几年李宁玉的身体被顾晓梦调理的很好,连哮喘都没再犯过。车内空间实在有限,就算窗户开了道缝也是杯水车薪。顾晓梦生怕李宁玉因为车内太闷,性事又激烈导致哮喘发作,连忙抽出手来开了车门让空气流通,又从角落里找到了军服,从口袋里翻出来甘草片喂她吃了下去,虽然李宁玉已经不怎么发作,可顾晓梦还是会随身带着一小瓶甘草片,就怕哪一天遇上了她发作附近却没有药店的情况。 顾晓梦见她只是胸闷便放下心来,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透气。 更深露重,意外地青草的清甜香味很足,李宁玉靠在车前闭着眼感觉呼吸没那么难受了。担心她着凉,顾晓梦从后备箱拿出一条小毛毯给她披上,自从她们在一起,顾晓梦就把家里的车的后备箱都准备了水和毛毯,担心有的时候她在司令部加班到半夜坐车回来,天气凉容易感冒。 顾晓梦从背后抱着她,毯子裹着她给她一点温暖,亲吻着她耳朵,“还难受吗?” 顾晓梦呼吸很重,打在李宁玉耳畔痒痒的,连带着身体里的欲念又苏醒了。可她不知道顾晓梦问的是哪种难受,便不肯开口理她。时间流淌中她觉得又热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还要烈地灼着她的身体,让她对情欲支配身体这件事产生了恐惧。 “玉姐别怕...交给我。”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6 夜风吹的叶子簌簌作响,月光洒在林子里影影绰绰。 李宁玉被抵在车前,顾晓梦蹭着她潮红的脸颊,时不时啄上一口。 “玉姐,你真好看。” 顾晓梦的声音低低的,不似她往日那般发甜,李宁玉耳垂被她衔着,微微发烫。 哪里好看了,李宁玉推不开她,明明一身狼狈,却迷了顾大小姐的眼。顾晓梦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含着她的唇轻舔,又凑到她耳边哄她:“美人模样如斯,最是好看,也好吃。” 自从李宁玉抛低其他和顾晓梦在一起,就时不时被顾小姐的孟浪言语调戏。确认心意那天的荤话可算得上是李宁玉这辈子说的最出格的话了。顾晓梦却像是找到了乐趣,自那以后百般逗弄。逼得急了李宁玉便会红着眼尾缩着身子骂她下流,可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的李宁玉很鲜活。 现下这副样子的李宁玉很懵懂又很妩媚,顾晓梦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搂着她的腰亲昵地吻她,舌尖滑过她脖颈上微微凸起的青筋,本来是暖的,夜风一吹留下一丝凉意。李宁玉半闭着眼,在顾晓梦身上胡乱摸着,很热,又很渴望。 顾晓梦撩起她的裙摆,手摸上她的腿根,指尖故意在上面打着圈儿逗她。 在她快要忍不住抓住她手的时候又顺着腿根的湿滑把手指送了进去。 李宁玉轻哼一声,眉眼舒展开,满身的欲望暂时被缓解。 顾晓梦拉了拉毯子把人拥在怀里,抽送了几下又觉得不够似的。 “玉姐,转过去。” 李宁玉咬着唇,顾晓梦抽手的一瞬间她难耐得很,听话地转过身双手撑在引擎盖上。 顾晓梦揽着她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一手揉着她胸前软肉一手钻入裙摆下摸了摸她的臀,不等她反应便并拢两指入了进去。 湿软紧致。 瑰色梦境。 顾晓梦凑近她耳边啃咬着她耳后那块肌肤,磨得李宁玉起了隐约的痛意。 身下的索取越来越激烈,李宁玉上身几乎被她压得贴在车上。 “晓梦...” 不自觉地翘起臀,李宁玉抱着顾晓梦揽在她身前的手,下身微微往后蹭着。 以为她又难受,顾晓梦又添了一指,这样的姿势流出来的清液都聚在了她手掌心,凝成了一个小水窝。像是要抚平内里褶皱,顾晓梦指腹按在里面勾弄,时不时地抽出来一些又送进去。李宁玉的喘息越来越大,好看的脖子仰起,眼角都聚了泪。 “玉姐,太紧了...” 顾晓梦发誓她这次真的只是在描述事实,手指都被里面软肉挤压得发疼。可听在李宁玉耳里就是另一种意味了。身体被冲击还不算,顾晓梦的话惹得她呜咽,偏偏现下这样她又不能斥责,甚至生理反应更大了。两人被毯子裹着,暧昧情欲烧得两个人觉得空气都好像被烫出洞来。 顾晓梦吻掉李宁玉眼角落下的泪,胸口起伏不止,她也不好受了,恍惚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也像被下了药似的,小腹酸胀,明显能感觉到湿意。 “玉姐...忍一忍。” 终究还是被李宁玉这副样子吸引,勾出了藏了一晚上的渴望。 她把李宁玉转过身面对自己,将人托上车盖坐着,裙摆一角被当作堵住口的东西塞进了李宁玉嘴里:“别被人听见。” 李宁玉这时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口中被塞满,一条腿被顾晓梦架在肩头曲挂着,裙摆之下风光大开,下身又热又酥麻,带出的痒意让她失控。 顾晓梦喉间干涩,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情色。 三指插进,没有等她适应就急急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重重顶到了底。 太湿了,顾晓梦舔了舔唇,李宁玉抓紧了她另一只手,躺在车盖上挣扎。 欲念上头,顾晓梦痴迷地看着她,下手狠了点。 李宁玉皱着眉,嘴被堵着连喊都喊不出来。 很热,很烫。 太重了。 李宁玉呜呜地摇着头,身体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迎合着顾晓梦的动作,嘴里堵住的布料随着激烈的动作松动脱出。 快感伴随着羞耻而来,李宁玉弓起身子双手穿过顾晓梦腋下攀附着她的肩,紧紧抱着她。 身下的裙子都被打湿,涌出来的清液随着车盖流线流下滴落在青草上,在月光下泛着光。 “玉姐...” 顾晓梦眼里满是占有欲,李宁玉颤抖缩着肩躲着她的亲吻,却被强硬掰过下巴与她唇齿相接。热烈的吻让她快透不过气,好在顾晓梦适可而止放开了她。 好看的人梨花带雨都是好看的。 李宁玉咬着唇窝在顾晓梦怀里平息身体。 顾晓梦却还没够,手都没抽出来又想要了。 李宁玉被勾得轻哼出声,随即推着她,在她疑惑的神情中吐出一个字: “脏。” 顾晓梦这才笑起来,不是不想要,是嫌这地方脏。她把李宁玉用毯子裹起来,又绕到车后把水拿出来,掏出手帕沾湿细细帮她清理着。 “有点凉,忍一下。” 李宁玉抖了抖身体,硬是没吭一声。 帕子擦到那里,顾晓梦明显看到那处又有清液流出,像是擦不完似的,她的脸在发烫,连心都烫了起来。吞了吞口水还是解不了这种欲望,俯下身就想去吻。 李宁玉慌张地推她:“不行。”随后挣扎着从车盖上下来,却因为腿发软差点跌在地上。 瞥见了草地上的液体红着脸拉紧毯子遮住身体推开顾晓梦上了车。 顾晓梦自然也瞧见了,把水洒到车盖上冲掉了湿滑的液体,又浇到草地上。 上了车,顾晓梦坐在主驾位透过后视镜看到李宁玉靠在后座,遮不住的地方痕迹星点,头发乱得诱人。这副被人蹂躏了的模样让顾晓梦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尤其是她还知道这样清冷的面容之下藏着怎样熟软的身体和澎湃的欲望。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收紧,隐隐渗出汗:“玉姐,我们回家。”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7 李宁玉不肯让顾晓梦抱着,顾晓梦打开车门的时候她紧了紧枣红的小毯子,勉强撑着身体下了车,修长的腿藏在裙摆之下,顾晓梦看着她背影忧心她身体,却又忍不住想着她腿根处是否还有未退的濡湿... 到了门口,李宁玉像想起什么似的站定,轻唤了身边的人一声,又似是为难地开口道:“车,需要洗...贴身的...也别忘了。” 顾晓梦点头应着她,想起她说的贴身的东西便笑着拍了拍已经穿在身上的军服的口袋,“玉姐放心,这东西我怎么舍得落在车上。” 李宁玉脸又泛起了红晕,嗔看她一眼抬腿便往门里跨,顾晓梦见状连忙上前托着她的腰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突然离地的失重感让李宁玉不得不环抱着她的脖子,脚上的高跟鞋本就没踩紧,这一闹便脱落下来砸到地板上,乱躺在地上。李宁玉只瞥了眼便收回视线,这幅样子倒像是她这位情报科的李科长迫不及待了。顾晓梦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进了门玉姐就要听我的,我先抱你去洗澡好吗?” 知道李宁玉爱干净,顾晓梦不等她回答便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 花洒一开,水汽氤氲,浴缸里也缓缓注着水。 顾晓梦没有想走的意思,雾气中的李宁玉闭着眼靠在墙上朦朦胧胧,看得她既心疼又欢喜,于是上前两步伸手小心翼翼解她的礼裙,李宁玉睁开眸望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顾晓梦心知,这是默许。 往日李宁玉沐浴是不喜欢有人在的,即使这人是顾大小姐也不行。 顾晓梦尊重她,尽管她们已经在一起这样久,尽管顾晓梦知道自己可以用胡搅蛮缠让李宁玉妥协。毕竟李宁玉喜欢她,若她真是强硬,那李宁玉一定会退一步允许她得寸进尺。可她没有,她知道李宁玉心里有条线,没有得到允许便不会跨越。 可今晚,那一眼便是允许。 剥离了一切束缚,李宁玉背对着她走到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顾晓梦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连着她的一并迭好放在旁边,赤身走近,从背后拥着她发烫的身体。 两人的头发都已打湿,顾晓梦挤了些洗发膏抹到李宁玉发上,“玉姐,闭上眼。” 怕她眼睛进了泡沫不舒服,顾晓梦小心地揉弄着她的发,手指插在黑色发丝中轻轻地按摩。轻柔的手指接触到头皮的那刻李宁玉身体抖了一下,稳了稳心绪开口道:“晓梦...可以了,冲掉吧。” 顾晓梦轻声应好,没有再继续。李宁玉脸上都是水,抹去水睁开眼就看到顾晓梦正透着朦胧的雾气看她。虽然瞧不清她神色,但李宁玉依旧为之心颤。内心的燥热复起,她觉得这水的温度像升高了似的。再看向顾晓梦时,女孩的脸已经在她面前放大,眼睫轻颤,像是穿越了积年未散的雾来到她面前,要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李宁玉伸出手覆上她的眼,感受那长长的弯弯睫毛在她掌心忽闪忽闪,刺得她泛起痒意。 “晓梦。” 李科长唤她名字,却没了动静。 就在顾晓梦想拿掉她覆在眼睛上的手时,嘴角却得了一个亲吻。 顾晓梦没再动,李宁玉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做出了她平时绝不会做的举动。 粉嫩的舌伸出舔着她的嘴唇,像小时候哥哥第一次给她带的糖,甜的,怎么舔都舔不够。 顾晓梦呼吸渐重,她没有张嘴,因为玉姐好像并非是想跟她接吻。 像是把自己的嘴唇当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一幻想李宁玉此时含住自己唇瓣舔吻时的满足神态,顾晓梦的心就跳得厉害。 唇瓣被玩弄得受不住,顾晓梦拉下李宁玉的手,眼神无辜,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玉姐,抱……” 大小姐撒起娇来,张开双臂和李科长索要一个拥抱。 两副赤裸身躯刚一抱上,顾大小姐就闷哼了一声急急推开了面前的人。 顾晓梦眼里尽是局促不安,李宁玉捕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上前一步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耳边水声未减,李宁玉目光柔柔看着她轻声说道:“晓梦,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顾晓梦像被戳破了心事,耳根泛起的红似是要滴出来一样。 李宁玉的话无疑是一种引诱,她明知这是陷阱,却也甘心往里跳。 她真的很渴望李宁玉。 渴望她的李科长。 于是抬起头看着李宁玉柔和的面容梗了半天才张口道:“godownonme.”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8 顾晓梦承认自己是贪欲贪心的人。 当初密码船上见李宁玉第一眼,她就起了兴趣。 一种隐秘的不堪的兴趣。 想让她在欲望中被裹挟。 想看她痛苦不已却舍不得拒绝。 想看一个所谓的天才女人与人交欢时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 后来的顾晓梦做到了。 带着好胜心强行闯入李宁玉世界的顾大千金输得一败涂地。 意识到自己输了的时候她没有后悔,只有一种隐隐的愧疚。 直至某天她看着身下的李宁玉因为她的不断欺凌掉泪却真挚看着她的时候,薄纱一样的愧疚陡然抖落到心房四处。她说了对不起,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但她知道李宁玉会懂。 李宁玉确实懂,什么也没说,只是揽住她的身子,赤裸相对,肌肤相接传递温度。 像一个母亲那样拥着她怀里的小孩轻拍着,一下下拍散她的愧疚。 在李宁玉心里,那个盛大的舞会,那个穿越人海走向她的顾晓梦是她苍白人生中唯一的一抹色彩。 勾引…… 是张扬的红裙 是明艳的笑容 是直白的语言 是顾晓梦握住李宁玉手时曲指在她掌心轻挠的动作。 顾小姐放饵,李科长上钩。 再后来,动了情,便什么都由不得人主导了。 顾晓梦对李宁玉难得有要求,这些年她唯一要求的只有让李科长爱惜身体,珍惜性命。 究其原因,是她做了场梦。 她梦见从密码船上下来之后他们五个人又进了个什么裘庄的鬼地方。 五人进,一人出。 风里飘的是血,脚下踩的也是血。 李宁玉的血。 那场梦之后顾晓梦对李宁玉更是呵护有加,若不是李宁玉对什么都寡淡,顾大小姐简直想把全杭州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李宁玉淡笑着将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在顾晓梦的注视下跪在她面前。 她的眼睛好漂亮,顾晓梦怔怔地望着她,李宁玉的神情似曾相识。 她忽然记起了,那场舞会后大家都走了,她不依不饶留住李宁玉,唱片机里播着春之声,虽不吉利,她却欢喜。她踩着凳子上了餐桌,那时李宁玉冲过来想扶住她却没扶住,反而被她言语调戏半拉半拽也上了桌子。 就是这时候吧,她的神情既柔弱又宠溺。 李宁玉是惯会装柔弱的,这一点顾晓梦心知肚明。 扮猪吃老虎的可不止金生火口中的顾上尉一人。 李宁玉双手抚上她的脚踝,掌心握着一点点向上,在细滑的肌肤上婆娑。 指尖轻点着聚在肌肤上的水珠,像起了兴趣,引着它们汇成一线,顺着她腿部线条流下。 顾晓梦的手无意识放在她头上,将按未按的姿势惹人遐想。 直到李宁玉凑近,呼吸暧昧地喷洒在那一处,顾晓梦才如梦初醒般慌乱地后退。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是李宁玉从未在这样明亮的处境下… 是自己太过了。 “玉姐…不能……” 李宁玉像没听见似的又靠近了。 顾晓梦一惊又想躲开,却看见对方仰着头看她,墨色的眸里盛满爱意。 她愣愣站在原地,李宁玉声音温柔的像外头盈盈洒下的月光。 “我,是真心喜欢晓梦。” 李宁玉勾起温润笑容,握住顾晓梦垂在身侧的手,将她的指尖握进掌心。 她很少说这样的话,比起年轻女孩赤诚又直白的表达,她总是显得内敛。 当李宁玉直白诉说喜欢的时候,顾晓梦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 直到她意识到身体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起了很大反应时,倍感羞耻。 被人握着手,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平日清冷的人跪在她面前,逐渐靠近,亲吻她的腿心… 感受到李宁玉柔软的舌尖贴上那处,顾晓梦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她知道自己有多湿,也清楚不能再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李宁玉,可她就是无法挪开眼。 情欲熏人,顾晓梦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抓紧了李宁玉的手,隐忍的呻吟终于泄露出来。 她将目光移到头顶的暖光灯上,看着看着就失了焦,双腿发颤。软嫩的舌头在细缝中滑动,一点点抿着从内里挤出来的清液,李宁玉轻转着头像吻一件宝物似的,叫顾晓梦越发难捱,止不住地叫着玉姐。 肿胀处被抚慰,舌尖来回轻扫让她的声音变了调,顾晓梦甚至能想象到那处现在该是怎样的狼狈状况。 “玉姐……” 捱不住了,顾晓梦开始求饶,却只能喊她的名字。 “不……” 将到未到,李宁玉放缓了速度,她又难受起来,身体想要更多,便无意识顺着欲望挣脱了李宁玉的禁锢,将手插入了她打湿的发间,挺着腰身同时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地蹭着… 断断续续的夹杂着难耐的泣音撞进李宁玉耳朵,被顾晓梦强制的感觉很奇异却并不令人反感。李宁玉心跳的厉害,唇舌沾满蜜液,顾晓梦涌出了太多,她都来不及弄干净。感受到她逐渐紧绷的身体又绵软下来,并且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李宁玉便知道她已经到了顶峰,轻轻吻着那处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 顾晓梦居高临下却眉眼温柔注视着她,嘴角含着浅笑伸手擦去她嘴角沾染的液体,释放过情欲的女人像被雨水落满全身的花,连水珠打湿头发连带着漂亮的脸一起落难也不介意,“我也是真心喜欢玉姐。” 纯百-我的一个科长上司续09(完) 连夜奔波的劳累呈现在顾处长面上,李宁玉指尖轻触着她眼下乌青满眼疼惜,若不是今晚出了这档子事,她这会儿早该做上一场美梦了。将人扶到浴缸里坐下,出去前李宁玉揉了揉她的脑袋,嘱咐她先泡一会儿散散累。 热水暖过的身子消除了些疲倦,顾晓梦撑着手臂歇息,久不见李宁玉回来也消了与她一起泡澡的念头,从水里起来擦干身体套上睡衣随手取了条毛巾擦着头发往外走。家里打扫的很干净,顾晓梦懒得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遗留一串沾水的脚印,安静的夜晚像被人捂住了嘴,没了那些个杂音,卧室那边不正常的呼吸声密密地往人耳朵里钻。 糟了。 顾晓梦心神一晃,意识到李宁玉或许又被情潮扰了睡眠连忙扔下毛巾往那边跑去。 推开门,入眼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顾晓梦下意识往床上看去,刚踏出一步又顿住了。她该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安慰的,却被眼前的光景震慑,心魂乱了八成。 好美。 顾晓梦停在原地,眼里满是痴迷。 面容清冷的人身上搭拉着松松垮垮的睡裙,那是自己不久前亲手为她穿上的。 李宁玉眉头皱着,像在抵抗着什么。 从浴室出来前两人亲昵时,顾晓梦撒着娇念叨自己的衬衫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勾破了一角,硬是让李宁玉给她缝补,李科长嘴上说着自己不是顾家的老妈子,却拗不过顾大小姐软磨硬泡,回到卧室翻找出针线给她补衣服,补着补着就觉得热,硬是忍着熬到最后一针扎完,才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去开窗想散了身上的热。 再之后就迷糊了,只觉得热,想要顾晓梦的怀抱,手里的衬衫成了唯一的支撑。 顾晓梦喉头滚动,无意识地舔着唇。入眼之色太过诱人,李宁玉难耐地在床上辗转,白净修长的双腿之间夹着自己的衬衫,胸乳亦藏在她攥紧的衬衫之下,若隐若现。就像一副绝美的西洋画,顾晓梦甚至动了想将她画下来的念头。李宁玉双腿摩擦着,许是衬衫的布料磨到了她的敏感处,原本几不可闻的喘息愈发大了起来。 李宁玉向来矜持,除开前两年她有意引顾晓梦放纵外,欲望于她,是可以消解的。 今夜除开药物激起情欲,她手中那件衬衫也功不可没。 顾晓梦,是她欲望的源头。 意识到顾晓梦对自己身体的影响,李宁玉面颊浮现粉红,攥着衬衫的手又收紧了些,腿心酥麻感涌上,连双腿也缠得紧了。 快了…… 在晓梦从浴室出来前…… 额角细密地渗出汗,越想快些让欲望绽开,越难以攀上,亦难以缓解。 李宁玉的眸半张半合,在欲望的漩涡里挣扎,腾出一只手抓着身下的床单。 躁动不安的身体在她看到顾晓梦出现的那一刻有一刹的紧张。 她看向顾晓梦,平日里清明的双眼像凝了一汪泉水,破碎的光散落在其中,零星微光却异常好看。顾晓梦没有上前,只默默地欣赏着她,她总是清冷地像一丛白花,此时却艳绝百花。她眼眸深邃,默许李宁玉进行这样的行为。像做了错事,李宁玉敛下眸,紧紧咬着下唇,布料摩擦的声响让她异常难堪,同时又意外地引出了更汹涌的情潮。她微仰着头,半张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在爱欲的层层包裹中终于沦陷,身体痉挛弓着蜷缩,将怀里的衬衫收拢了些咬在齿间以阻止过于淫秽的呻吟从喉间涌出,只低低地喘息着。 顾晓梦失了心魂,不仅为眼前的景象。 更为李宁玉交托给自己的信任。 高潮后的人眼眸失了焦点,茫然无措地看着顾晓梦,唇齿间还叼着她的衬衫一角。 未染朱红的唇松了开,被欲望浸泡后的女人媚意横生却毫无自觉,泛着水光的眸无辜又迷离。 顾晓梦登时感觉连心口都在发烫,微凉的晚风根本吹不散她心头不停翻涌的火。一想到李宁玉竟然用自己的衣服作为缓解欲望的工具,心里的怜惜就更加重了,随之而来的是压在她心内的酸楚与自责,若是早一点查清楚今日参与宴会的这些人,李宁玉就不会被那些肮脏东西下了药。若是早一点从浴室出来,她也不会难受到这样的地步。于是急忙关门落了锁,又将窗户关上,不让夜风吹进来。随后急切地压到李宁玉身上。 对上顾晓梦无法自控的贪婪情事的眼神,李宁玉抿了抿唇往后缩了缩。那刚缝补好的衬衫还被她抱在怀里,顾晓梦就隔着那团软绵绵的布料和她接吻,手指攀上她胸前,想来是衬衣布料摩擦到了顶端,两处殷红肿胀挺立。 顾晓梦拨开搭在她胸前的衣物,唇舌挑拨着绵软肌肤,手顺着腰线往下直直摸到了湿滑之处。 “玉姐别怕……我在这里……” 纯百-身不由己01 顾晓梦把李宁玉抱了个满怀的时候,对方身子一僵随即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她。“玉姐?”顾晓梦满眼疑惑,以为她是担忧窃听器,又上前了一步握住她的手:“我担心你。” 顾晓梦的情绪反应在李宁玉面前总是清晰又直白。 后者像触电般收回了手,压低声音直直盯着她:“出去,今晚不要呆在这里。” “玉姐?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按照我说的做。” 早在从审讯室出来的路上,李宁玉就已经猜到了,龙川试图用情感打动她而递上的那杯水里有别的东西。她以为她会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审讯室,可她没想到的是龙川肥原竟然如此下作。 转念一想,一个自以为看透一切的狂妄的男人,是不屑做出这种事的,况且这种药在这世道也不是轻易能拿到的,在这裘庄唯一一个手里有这东西的人,只能是曾经在西楼开过妓院的王田香,明天他们就要出裘庄了,王田香想借机把她送到龙川肥原身边邀功,卑鄙无耻至极! 李宁玉太阳穴突突地跳,虽然嫁过人,虽然她爱过那个将她领上正途的男人,可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夫妻之情,倒不如说是导师与学生的情感更为准确。国若破碎,家不成家,两个惺惺相惜的灵魂碰撞在一起,谈论内容大多是是政治,是理想,是信仰,并非儿女情长。他描绘的黄金时代太过震撼,他们为之奋斗,为之付出生命,丈夫教会了她很多,可没有教会她作为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快乐。 以至于这时的李宁玉出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反应——恐惧。 顾晓梦看出了她不寻常,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夹杂着仿若涉世未深的迷茫:“玉姐,你到底怎么了?龙川那鬼子对你做了什么?” 顾晓梦的气息带着焦急喷洒在她耳际,李宁玉睫翼轻颤缩了缩脖子:“顾上尉,请离开。”她从顾晓梦的视线里暂时逃脱,空气好像不如往日充裕,素白的手抚上领口扯了扯,一回头顾晓梦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只好加了一句:“顾上尉我要休息了。”语气温和,脸色却冷漠。 顾晓梦倔着脑袋,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玉姐有事,脆生生一句“我不走”惹得李宁玉脸生愠色,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言斥道:“顾晓梦!” 被斥责的女人眼里已然泛起水汽,三步并两步跑到她面前蹲下,言辞真切地说道:“玉姐,不管你遇到什么事,让我帮你。” 李宁玉觉得心口那团火开始烧灼,她实在不该对顾晓梦发脾气,对一个不知道原委的人生气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于是嘴角抿起微笑,轻声开口:“你帮不了我。” “玉姐……”顾晓梦眉头紧皱,内心的焦急使她无意中抚上李宁玉的腿。 李宁玉身子一抖躲开了那更进一步的动作,此时的亲密虽然无心,却像在往她心头的那团火里浇油。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与桌角相撞,透明的酒杯瞬间碎裂。李宁玉拿着残破的杯子指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语气清冷:“晓梦,离开这里,否则……”她没有说剩下的话,但顾晓梦看到了她的决绝,尽管她死死盯着她,最终还是败下阵,退出了房间。 可她没有走,她听见李宁玉把房门上锁的声音,屋里一会就没了动静。 顾晓梦倚在墙上,远远就看见王田香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地张望。 “王田香!”她的愤怒全写在脸上,“你们对玉姐做了什么?!” 王田香自知理亏,他刚从龙川肥原的地方出来,还是挨了两个巴掌被打出来的,一个日本鬼子,还说他无耻,可真是滑稽了。 “顾上尉,李科长她怎么样了?” 顾晓梦眉头紧皱呵斥道:“果然是你们!” 王田香讨好地笑着赔不是:“这…这不是龙川大佐让我下点药,我没意会到他的意思,下错了么……” “你说什么?”顾晓梦横眉冷对,冰冷的眼神在王田香眼里跟刀子没什么区别,吓得他说话都结巴。 此时李宁玉房间内突然出现声响,好似是屋里的人在砸什么东西。 “顾上尉、顾上尉您别急啊,这个……咳……”王田香四处看了眼,幸好还没人出来看热闹。 “这是李科长那屋的备用钥匙,顾上尉您先别急着杀我,李科长现在这滋味可不好受,我琢磨着您还是去找吴大队长,把钥匙给他……这档子事儿你可不好掺和,这男欢女爱的,万一吴大队长和李科长因为这事儿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也算半个媒婆了不是?” 听完这番话,顾晓梦低着头没出声,再一抬眼时的眼神凌厉得让王田香感觉自己就是那粘板上的一条鱼。 不,鱼好歹还活着,顾晓梦刚刚看他的神情,分明是像阎罗索命,是在看一个死人。 王田香把钥匙塞顾晓梦手里,未等她发话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顾晓梦在门外徘徊,终于决定打开那扇门,不管李宁玉怎么骂她甚至打她也好,她都得陪李宁玉熬过这一关。 钥匙插入锁孔,轻微转动。 「啪嗒」 顾晓梦推门而入只见李宁玉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上半身斜伏在桌上,汗湿的头发垂了几缕贴在脸上,手臂上的青筋尽显,像得不到氧气一般用一只手撕扯着衬衫领口,她最钟意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可现下顾晓梦已找不到那颗扣子了。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桌上的桌布,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水汽已覆上了她的眼,眼前模糊一片。 “顾……”她的呼吸不似往常平稳,带着急促,又努力克制好让声音如平常一样:“出去。” 顾晓梦急急奔到李宁玉面前,想伸手摸她的头发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玉姐……” 她虽是留洋回来的,对男女之事也知晓几分,但她没想过李宁玉竟会被这些腌臜泼皮使了这种药,心念及面前这人的清冷与高傲,替她委屈,一时竟落下泪来。 “收起你的眼泪。”李宁玉努力用双手撑着桌面支撑身体站起来,顾晓梦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玉姐……”顾晓梦闻言硬是用手擦干了眼泪,眼眶憋红了也没再流一滴,“我陪你好不好,我陪你熬,只要今晚过去没事,就不会再有事了,玉姐,不要赶我走。” 李宁玉的意识已不清晰,自认理智的大脑正一点一点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渴望淹没,她推开顾晓梦,跌跌撞撞将自己陷进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顾晓梦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心像被揪起了一块,但好在李宁玉没再让她走。 她坐在了李宁玉的书桌前,上面还搁着纸笔,还有好多张李宁玉涂出来的素描。她模仿着李宁玉的画,可怎么都静不下心,画两笔就要看一下床上的李宁玉,担心她哮喘。 酥麻感遍布四肢,小腹总感觉有什么想往外涌,李宁玉紧抱着自己的身体,想甩开这种感觉,竟是生生把手臂挠出了几道血痕。她很热,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与欲望做斗争的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拉扯的感觉呜咽出声,随即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她知道顾晓梦就在那,甚至有一瞬间她想让顾晓梦杀了自己。李宁玉不会被任何左右,即使是她自己的身体。 “玉姐,让我帮你。” 顾晓梦蹲在她床边,还是没忍住泪,看上去比李宁玉还要委屈几分。 “我想让你好受一点。” “我想让你不那么痛苦。” “算我欠你的。” “别推开我……玉姐……” 顾晓梦的手抚上李宁玉的脸,帮她擦去了耳边发际上的汗。 李宁玉眼睫上悬着泪,对方的手在当下这种情况与她自己的身体相比简直像是一块冰,也许是这触感让她身体的热感降了下来,她竟没有推开顾晓梦,反而像是贪恋一般在意识模糊中凑近了。 由心而生的渴望是让人难以抗拒的,身体渗出的薄汗让李宁玉越发难忍,慢慢靠近让她感觉到舒服的源头,偏过头去闭着眼吻上了。只一瞬间,她尝到了落在柔软唇瓣上的眼泪,忽而惊慌睁开了眼,在顾晓梦想进一步深吻的时候推开了她。 “对不起。”李宁玉退缩着抱着腿把自己圈在床角,不受控制的身体让她觉得很难堪。顾晓梦流着泪陪她,她却不知怎么待她。 眼看着李宁玉将小臂咬出血痕,顾晓梦却连碰也不敢碰她,像不敢看现下的景象流着泪偏过头去。突然觉得身边动静大了,她一扭头就看到在煎熬中受折磨的人晕倒在床上。 纯百-身不由己02 心焦如焚的人登时慌了,上去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李宁玉只是晕过去才放下心来,将毯子盖在她身上慌张地跑出门去,正巧碰上在走廊拐角处鬼鬼祟祟的王田香,直直奔着人去了利索地抽出他身上的配枪一把抵在了他头上。 “顾上尉!” 王田香双腿打颤看着顶在自己头上的枪,生怕顾晓梦不理智之下开了枪。 “解药呢?!” 王田香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哄骗是不管用的,一个字说不对,今天这条命就折在裘庄了。只能磕磕绊绊地开口:“这……这堂子里出来的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对付那些个不听话的妓……不是……女……女人的。”在顾晓梦面前,他怎么敢拿把李宁玉跟妓女这种字眼放在一起,见到顾晓梦赤红的眼瞪过来立马转换了说法。 “这种东西……这寻常都是中药的人找人解决的,没有…没有解药啊……我说顾上尉,顾大小姐,我知道您跟您的玉姐姐妹情深,您今天就是真的一枪崩了我,我也拿不出来解药,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帮李科长?这两个人的分量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熬不过去……” 顾晓梦一听这肮脏货下的还是双倍分量气上心头一枪崩在了他脚边,吓得王田香跳脚又不敢跑,嘴里叨叨着:“顾上尉,顾上尉您听我一句,李科长本来身子骨就弱,别说她熬不过去,就算是侥幸熬过去了,我估计她这身子也得废了。我真的是好心劝您,堵不如疏,现在把钥匙给吴大队长还来得及!” “王田香!你个肮脏东西!要不是玉姐早前提过不让我杀人,你今天就得从裘庄横着出去!谁来也不管用!”顾晓梦气急了简直想一枪打死这污糟的泼皮,又念着玉姐不想她杀人,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扣下去,一口气咽不下又不能杀人只好抬脚狠踹了他一脚,转而又怒着问道:“药呢?!” “我真没解药,真的!我王田香对天发誓!” “我说的是你给玉姐吃的药,拿出来!” 王田香正起着誓,听到顾晓梦的话愣了愣,又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可不能瞎用啊……” 小瓷瓶被顾晓梦夺了去,她又朝王田香身后开了一枪发泄怒火,这回王处长彻底慌了,眼珠子一转急急忙忙说道:“顾上尉出来的时候关门了吗?我好像看到吴大队长朝李科长那边去了!” 顾晓梦一听也不再多做纠缠,急匆匆往李宁玉房间赶,原以为王田香是唬她的,结果真的正巧赶上了吴志国听到动静向这边走来。 “站住!”顾晓梦手里还拿着枪,抢在吴志国之前跑到李宁玉门前挡住。 “别动!”枪已瞄准了这个对李宁玉穷追不舍的男人。 吴志国怒目而视骂道:“顾晓梦你发什么疯,她怎么了?让我进去看看!” “别动啊!”顾晓梦扣下扳机打在了吴志国手臂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漂亮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握枪的手却丝毫没有颤抖,眼睛猩红得吓人,像被逼到了绝路的兽类幼崽发出怒吼,随时要跟面前的人决一死战。 吴志国捂着伤口脸色痛苦,看到顾晓梦这副模样,即使再笨也猜到了李宁玉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她。” 顾晓梦盯着这个男人,一门之隔,一想到门里面的李宁玉痛苦的样子她就止不住流泪,“你是在害她,滚,滚远点!” “名声就那么重要吗?”吴志国又往前进了一步。 顾晓梦被逼后背抵在门上,枪指在了吴志国额头,“她的命你也不在乎吗?” 男人停下了逼近的动作,似是将顾晓梦的话听了进去。 是了,按照李宁玉的性格,若今天他进了这个门,明天必定会听到李宁玉的死讯。 又或者,不会死,但这辈子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这两者,都不是吴志国想要的。 思量之下,吴志国后退了几步,捂着伤口走了,走前只对顾晓梦说:“好好照顾她。” 吴志国走后,顾晓梦连忙拧开门闪身进去落了锁,心里担心不安全又将桌子推了过去堵住了门。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声响连忙跑过去,李宁玉浑身泛着红,床单和毯子都皱得乱七八糟,上头的被子早被人因为身体发热推到了地上。李宁玉扭动身体想缓解热度,拉扯之间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布料堪堪斜挂在身上,内里珠色内衣与圆润的肩头清晰可见。 顾晓梦的心乱了,刚开始她还想着陪李宁玉熬过去这一夜也就罢了,谁知王田香竟说下了两人份的量,是药三分毒,何况这种脏东西。她心知王田香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是不敢说瞎话的,若干熬着,李宁玉这身体怕是真的要有大损。 万一丢了命……顾晓梦不敢想。胸腔里翻出来的恍惚要失去什么的钝痛感包围了她,又急又怕之下她管不得许多上前去抱着李宁玉,凑近了才发现她身上裸露的肌肤处多了几道抓痕,连胸口处都有指甲挠出的细细的血线,将那颗黑痣衬得更显眼了。顾晓梦一脸不忍,轻轻叫她名字:“玉姐……李宁玉,你放过自己好不好……” 李宁玉睁开眼,喘息着揪住她的衣角,轻扯了扯,又赠给她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如果忽略她咬出齿痕的发白唇瓣的话,顾晓梦想这一定是会让很多人倾心的一个笑。 她看着李宁玉落泪,伸手擦去,对方缩了下身子,又似乎想贴近,最终还是听到她说:“你…走……” “走?走去哪里?” “不要管你了?让你因为这种肮脏东西死在我面前?” “命都没了还要身体做什么?” “你不是最看重你的信仰吗?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相信你所谓的那个信仰!” “李宁玉,我当你不是迂腐的人,却没想到你竟然…竟然跟那些封建的女人一样,你出洋留学学了那么多,精明算计却甘愿让自己栽在这种事情上?太可笑了吧!” 顾晓梦洋洋洒洒一大篇,忍着泪声音暗哑字字句句都像重石砸在李宁玉心里。 “晓梦……” 李宁玉心头泛酸,心知身体即将失控,可她不想…… 不可以是顾晓梦…… 一步错,步步错,若是顾晓梦,那她就是拖着太阳进地狱,让世间光芒覆灭的罪人。 只见顾晓梦说完便推开她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展在李宁玉面前,决绝道:“我说陪你,就是陪你。”说罢仰头吞下了那颗白色药丸。 李宁玉又惊又慌连连喊“不”,想伸手去抢却因隔着距离,双腿发软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顾晓梦眼中泛着水汽,一颗一颗解开军服上的纽扣脱下扔到了一边,半跪在李宁玉身边将她抱上床。 枣红色的薄毯盖在两人身上,顾晓梦一言不发只看着怀里的李宁玉,帮她理了理散落在额间的碎发。 药,她吃了,却也留了一手。 两个不清醒的女人在这样的处境中太危险,顾晓梦是不会把李宁玉和自己置于这样的困境中的。她在赌,她赌李宁玉的心早已在她返回来之际乱了,且因药物影响,李宁玉有可能分辨不出她吃的到底是不是那种药。 她赌赢了。 那药她早就在推桌子的时候碾碎吃了一点点,后来掉包的时候李宁玉根本没有看出来。她也没有把握只吃的那一点点,会起什么作用。只是看着李宁玉不再挣扎,心里想着,这也不算诓骗。 纯百-身不由己03(完) 杭州天气总是好的,入裘庄已第九天,连场雨都没下。 风起得突然,这鬼地方自从钱司令死后许久不住人,连窗户都破败,虽有拉满的窗帘却不抵什么用,被风刮得直打墙。顾晓梦怀里的人似受到惊吓,布满薄汗的身子轻缩了一下,无意中拽紧了她的衣角。她也被这断断续续的扰人的声音激起恼怒:“我去关窗。”怀里的人却摇了摇头,吵点好,这会儿不该这样安静。 聪慧如顾大小姐怎会不知她玲珑心思,于是转换了个姿势将她扶着靠在床头,伸出手想解她本就遮不住几两肉的破烂衬衣,却被挡了下来,像是守着最后尊严,李宁玉勉强直起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顾晓梦解下衬衫,内衣也一并褪了下来,只是那破布一样的衬衫依旧被她抱在怀里遮在胸前。 李宁玉身后的人也挪了挪身子,陈旧的床便吱呀响了起来,从前金贵的顾大小姐何时在这种丝毫与松软沾不上边的床上与人欢好过,她忽然想起那些灯红酒绿,那些金碧辉煌的住处,软榻之上高高吊起的价值不菲的水晶灯……这是她作为顾船王的女儿应得的。 回国才多久,这些竟然都已像上辈子的事物了,在她脑内一层层虚化直至再想不起细微。只有困兽之境下的自己与李宁玉是真实的。 顾晓梦说不出安慰之语,干燥而温暖的掌心贴上面前单薄的背脊抚摸着又轻拍了两下像是在予她安全感。李宁玉并未作出反应,她便将唇贴上她的肩头,不敢过火,连亲吻都像轻蹭,几下一落,李宁玉缩了缩肩微微偏头,她便改了路径一寸一寸朝着她细白的脖颈吻去。 李宁玉依旧沉默,连喘息都不曾漏出。 直到顾晓梦双手抚过她腰间绕到前方握住她挡在胸前死死抓住衬衣的手。 “晓梦。” 她只喊了这一声。 顾晓梦停下亲吻,瞧不见她神色,应当能想象到才对。但不知怎地,顾上尉此刻脑袋发空,恍惚竟然连她模样都快记不清。等不来其他言语,顾晓梦撤回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了,又往前挪了两寸紧贴着她,把人搂在怀里,吻她耳侧。李宁玉似是有些紧张,身体僵硬,她意识到她在躲,便不再吻那处。像是要确定什么,顾晓梦握住她双肩微微用力将她身子转过来。 像眼里陡然装进漫天芳草,顾晓梦只看了她一眼,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这张脸,偏生像被蛊惑一样,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慢慢将人压在身下,固执的女人眼底已盛满水色,依旧攥着身前的布料。 顾晓梦看了她许久,想吻她的唇。 俯身下去,李宁玉却面无表情避开,将目光转到被风刮得鼓起的窗帘上。 她不肯。 若是从前,顾小姐早已起身走人了。 偏偏是李宁玉。 除衫,不拒绝。 进入,不拒绝。 撞送,不拒绝。 偏偏拒绝了那一个吻。 顾晓梦念头几起都没有问出口,以后总会得到答案的。 侵入时轻松,李宁玉‌‍高‌‌‎潮‌‍‍‌时,顾晓梦手指被绞得发疼。 承受欢愉的女人下唇咬得发白却一声也没吭,凝在眼里的泪随着控制不住的痉挛落了下来。她们只保持着这一个姿势,李宁玉没有看她一眼,不管顾晓梦进得深或浅,是有意发难或无意为之,她都没有看她。起起落落的窗帘像是她整个世界唯一能看见的东西。 “玉姐。”顾晓梦撑着手臂望着她,只是想叫一叫她,不指望对方有什么回应。 可真的等了好久都等不来她一个字的回音时,顾晓梦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头。 “得寸进尺,只一不可二。”因着性事,李宁玉声音暗哑,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顾晓梦猛然睁大双眸,只一瞬,眼泪便涌出滴落在李宁玉瘦弱的身上。 她是天才,什么都猜得到的天才,掉包药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怎么会看不出来。 顾晓梦抹去眼泪弯下腰将唇贴上她温暖小腹。 李宁玉终于有了动作,手搭在顾晓梦肩膀上,转过头盯着她:“不需…如此…” 顾晓梦脸上还有泪痕,却因她这四个字绽出笑容:“不许拒绝。” 李宁玉曲着腿,闭着眼,任由身下的女孩献出全部真心。 乱世之下无意相逢,这世界上的人这样多,偏偏她们遇见,偏偏纠缠不清。 自踏上这一程,就再难说谁与谁毫无瓜葛。 即便只是于陌路两端站立,同看满城风雨也是一种亲密联系。 都说风月无边,本该乱人心智,让人只记得春水摇晃,醉人心潮,可痴缠几回,李宁玉却愈发清醒,也不再执拗地不去看她,只是除了‌‍高‌‌‎潮‌‍‍‌时的皱眉与身体反应,旁的什么也没给过她。 顾晓梦流连她胸口那颗痣,手指又一次侵入她湿滑之处,像被迷了心智,顾晓梦发了狠,捣弄得太深,李宁玉连连缩着身子却躲不掉,眼泪一直没停,头昏脑涨之间对方转变了节奏,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适应,却在顾晓梦看似毫无章法的抽递中找回了破译人员的本能。 「宁玉」 李宁玉素白的手把床单揪得乱糟糟,掩耳盗铃般将脸埋进蓬软的枕头,压抑了一晚的声音终于在此刻像碎玉落地断断续续从喉间吐出。 身为一个谍报人员,这密电,她却不能破译。 李上校殉国。 顾晓梦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什么反应,像周围一切都泛白泛空似的。 像那晚她看着李宁玉的后背,却想不起她面貌。 此刻她又想不起了。 直到带来这个消息的王田香还杵在她面前,她才收回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她活该的。” 第十日,离开裘庄这天,她一大早收拾妥当,坐在那架旧钢琴前弹了好久。 尽管王田香已再三告诫,这不吉利。她亦充耳不闻,硬是弹到手指发僵也不停,直至龙川肥原命人烧了这架琴。 钢琴被搬到裘庄外的空地上,一把火起,一切都没了。 顾晓梦是看着那架钢琴被烧成焦炭才走的。 “顾上尉认为,李上校是老鬼吗?” 她说:“还是下雨了。” 纯百-擦枪走火-伪3P01 林奈以为自己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夜晚生活,辗转于不同人的身下,谋求一些在她自身看来没有意义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权力。而她有一个视这些为珍宝的丈夫。当一个男人发现出卖一个女人即可获得从前不敢妄想的生活时,即便这个女人是他以前的妻子,也不会令他手软。而他唯一的仁慈也许就那从未实现过的「不会再有下次」。 她终于在重复的一夜一夜里找到了那个模糊的定位。辗转交易的东西,称为货。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些,名声,肉体,一切外在的东西好像都不能令她产生情绪。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那样姣好的身体是一具空壳。但,要么怎么说人都是犯贱的呢,即使是空壳,也有一堆人趋之若鹜。 破旧的衬衣和碎花裙被压在箱底,男人就算有了新的妻子也看不惯他曾经的女人这样不得体地出现在社会上,于是华美的和服取而代之,她像个没有灵魂的衣架任人打扮出售,最终卖个好价钱。他终于找到了攀登的阶梯,踩着前妻的身体步步高升。比起藏娇的金屋,林奈所住的地方更像一个专为她开辟的风月场所。 她已经习惯了,无意去计较那个男人因为她捞到了多少好处,毕竟这些对她而言实在没什么可在意的。这世上能让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女儿。这也是她没有离开这座牢笼的原因,那男人手上掐着她的命脉。她每天与外界的交流除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就只剩下报纸了。比起客人和她说的那些她听不懂的官话或是床上的下流话,她更喜欢看报纸,铺展开的淡淡的油墨气味有些奇怪,但她很喜欢。 一年前,她开始注意到报纸的左下角出现的寻人启事。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寻人启事和雪花片一样乱飞,人失踪了就是失踪了,找回来的概率太小,大部分贴个一两月也就没了下文。林奈注意到这份寻人启事是因为那四四方方的框内什么字也没写,只有一张照片。她细细看了很久,黑白照片上的小裙子似乎是用餐巾折出来的,已经斑驳。一般人见到可能会疑惑这样的启事要怎么找到人?林奈反而认为这则启事的发布者应当十分笃定,只要被找的那个人看见,一定会来。 一晃又一年。 林奈放下报纸时特意看了一眼,为这个发布者感到遗憾。一年多了,这位陌生人还没找到想要找的人。今天她的工作地点不在自己家里而是酒店。其实都差不多。她换上和服,钻进早就在门外等候的汽车内,到了地点便下车,和在酒店门口接引的人一起走进富丽堂皇的声色场。 一辆从杭州开过来的黑色轿车正巧路过酒店。 林奈没有注意到,她进门时,坐在轿车后座上的年轻女人匆匆喊司机停车,摇下车窗,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那女人自己也没有发觉,扣在车窗上那只手的手背由于太过用力导致青筋清晰可见。 同行的人见此情景有些疑惑,试探地喊了一声:“顾处长?” 一个称谓让顾晓梦忆起身处何方。 金处长曾说她感情动得比脑子快,人动得比情势急,而今她却藏住了冲动,行事作风逐渐像了另一个人。她淡淡地开口:“走吧。” 最近林奈总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眼盯着。她生来敏感,以至于有那么两次她好像能够捕捉到那道视线里头暗藏的悲伤,一转身却什么也没有,那股伤感也被来往人群冲散。 她意识到如果那双眼的主人不愿意,自己是没有办法抓到她的。 「她」 林奈很肯定这视线源自一个女人。 除了直觉外还凭着对男人的了解。 男人的占有欲往往直白且带着一种一定要发生性关系否则不甘心的狂妄。 那道视线却不同,她敏锐地察觉出了那个女人想触碰她,又像不敢。 猫和老鼠的游戏持续了一阵子,突然有天,那道视线不再跟着她了。 林奈站在街口,环视周围,除了林立的楼和来往的人,什么也没有。 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 名义上的前任丈夫一如既往将她当作礼品四处送出,直到某天他让她换下那身和服,穿上旗袍,挽好发髻。 他说这位客人来头很大,得罪不起。言谈之间仿佛受尽了屈辱才不得不把她双手奉上。林奈不言语,一眼识破他的谎言。要权要利还要一个好名声,男人的贪婪深不见底,千百年来受此罪名的却一直是女人。 假装没有看见林奈的冷眼,那男人殷勤地凑到她身边叮嘱:“不管那位客人做了什么,都不要让她不高兴。” 人和人的差距好像从出生起就决定了,林奈忽而想。 好像从来没有人管过她高不高兴。 她忽然很寂寞。 她住所里面的装修是那个男人特意让人打造过的,为的不过是要更高的价格。 顾晓梦到来之前,他还让人把屋子打扫了一遍,“顾小姐爱干净。” “小姐?”林奈皱起眉头。 男人忽略她的疑惑,从化妆镜里瞥过眼神:“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灯一黑,你只管张开腿。” 林奈没有理会这侮辱性极强的话,反而在想,这位顾小姐是怎样的人。 她听说过有的女人不爱异性,只喜欢同性别的人,例如孔家小姐那样的。 这位顾小姐也是一样吗? 只为了和女人共赴云雨才来这里? 没有多少时间思考,男人催促她换上旗袍。 林奈只睨了一眼衣架上的红色,皱起了眉。 男人的眼光,红得俗气。 将旗袍穿上身,下摆开叉的高度让她有些不习惯,滚边绣的凤尾草在身上舒展也解不了这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