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双xig /p》 沦为共妻 利和一年春,雨,北郡王府结亲。 新帝仁慈,即位大赦,赐婚北郡王府,赐婚当日,满城风雨,马蹄声里送喜报,北郡王洛擎站在朱红色大门前,等着那一柄圣旨在内官手里徐徐展开。 他满鬓霜白,多年征战皮如枯纸,但眼神依旧刀锋一般的利,背脊挺直,声如洪钟。朝着皇宫的方向利落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臣下替小儿们谢陛下隆恩。“ 内官悠悠叹息。 天恩啊。 新帝一道圣旨,把这偌大的北郡王府变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这皇城里,千千万万户,最贫弱的人家结亲也要谈个般配二字,而北郡王府迎的是谁?是公子宁钦。 全京城都知道,那公子宁钦是前朝的余孽,更是个连寻常人家都嫌弃的双儿。 圣旨却道,公子宁钦,品貌端正,温良敦厚,实为良配,赐予洛家三子,为正妻,不得休,不得退。 字字诛心。 老王爷半生戎马,为朝廷多少次死里逃生,却受得如此屈辱,街头巷尾,谁不为他长叹一声。 利和一年春,北郡王府结亲。 起高楼,宴宾客,悬灯结彩,万象皆喜。 1. 利和一年,我被俘。 只当这一遭是要送命了,备好白绫毒酒,却又突然被人押着上了轿,晃晃悠悠的从我那不堪看的小庭院,送到了皇城里。 我被捆了双手,那轿辇摇摇晃晃,我也跟着摇摇晃晃。 突然想到幼时有一年我跟随父皇一起出行,走水路,船儿老高,通身描龙画凤,一到夜晚,挂了满船的灯,火一样的亮。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开京城。 那船也是这样晃晃悠悠,我躺在爹爹怀里,闹着喊头晕,爹爹笑着塞给我一颗蜜饯,跟我说,“钦哥儿不哭,船马上要靠岸了,爹爹去给钦哥儿买花灯。” 船真的靠岸了,沿着河边就有一条长街,爹爹要抱我一同去,我闹着说天冷风大,不要去,爹爹疼我,便自行下了船。 他穿着白色素衣,下船的时候没踩稳,湿了衣衫跟鞋,回过头冲我笑,我口里还嚼着他给的蜜饯,笑爹爹真笨。 那长街真热闹啊,花灯一簇簇的,我看得迷了眼。 后来我总想,当时如果不吵着要花灯,爹爹也不会回不来。 宫里都说我是灾星,因我是个双,父皇也并不龙爱我,哥哥姐姐瞧我不上,婢女们爱拿我逗趣,每每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污了皇家门楣,我只能回去跟爹爹哭,我那时不晓得,在这幽幽深宫,他的日子也很艰难。我听奶娘说,爹爹生我那天夜里,父皇最龙爱的妃子的寝宫走水,调走了好些宫婢,所有人都当我爹爹活不成了,他是拼了命把我生下来的。 可我活的不好,对不起他当年那样艰辛。 爹爹死后没多久,我就被送到了宫外,窝在那个小院子里,日子算不上富贵,可也算顺遂,直到皇朝颠覆,我成了阶下囚。 轿辇七转八绕,我被束着手,看不到外面光景。 一阵小风,吹得布帘飘起,我才看到,轿辇已到了皇城北侧,红墙黑瓦下,有道八丈高的小门,他们要将我从这里送进去。 我虽早早离了皇城,却也知道,这偏门不是正经入宫的地方,连内官都嫌拂了面子。 一个前朝不受龙的公子,如今地位怕是远远比不上内官,何况我与他们,都属身有缺陷,其实是一样。 我不觉得屈辱,新帝上位,旧臣一网打尽,我听闻我那些哥哥姐姐都不得善终,父皇强弩之末,在寝宫点火自焚,被一箭射穿喉咙,尸身在城墙吊了三日,死得极其难堪。我虽不受龙,却与他们是一样的血脉,有命活着就很不错。 我被送到了一个偏殿,一连三日,除了有人给我送些吃食,居然没再见到一个活人,也没人告诉我留我这条命待何用,起初我惴惴不安,掉了一片叶子都要出去看,后来也懒怠了。 到第四日夜晚,有位贵人来了。 他头戴墨色束发冠,身穿红色交领长袍,腰间系着黑色镶金腰带,面如冠玉,丰神俊秀,看上去并不比我大许多,但身形却比我健壮不少,我没上前比量,只坐在那儿看,也知道他定然是比我高很多的。 原本双儿的体型相较一般的男子就更瘦弱一些,我连日以来颠颠倒倒,更是瘦的不能看,也不是要跟人比,这宫里如今连只蚂蚁都比我矜贵,只是在如此漂亮的人面前,总想着不让自己那么难看。 我只钝了一瞬,然后就起身行礼。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这通身的气派,再看这窗纸映出来的一排人影,行礼必然是不会错的。 我跪在地上,听到他慢慢走近,一双黑色长靴停在我跟前,静静的,带着一股幽香。 他捏住我的下巴,我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看,目光在面前这冷硬的地板上逡巡。 那双手,极冷,寒冰一样,并不细嫩,摸索着我的下巴的指腹粗砺有余,捏的我忍不住发抖。 我听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倒也不亏待了那几位。” 他手一松,我立刻低下头,不敢吭声。 他缓缓在房间里踱步,这房间实在是小,他走来走去,也离不了我太远。 我刚刚只顾睇他容貌,却没注意他进门后便一直冷着脸,脾性并不友善。 我怕他。 我父皇也是如此,在他面前我无论如何讨好卖乖,他对我总是冷若冰霜。 可他如此好看,我又忍不住去偷偷看他,他忽而躺倒在床边木榻,曲着一条腿,像极了戏楼里听曲儿的市井公子哥,却仍然一段风流。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又开口,语气揶揄。 “听闻你是阴阳身,脱了衣服,正……”他顿了一下,笑着说,“正好开开眼界。” 强行破she 他话轻佻,我如遭雷劈。 双儿虽不多,但也并未到稀少的地步,且双儿虽身为下贱人人嫌弃,却在性事方面天赋奇能,富贵人家常养双儿为龙为妾,我父皇当年虽轻贱我爹爹,却也曾对他浓情蜜意过,越是尊贵的人,越沉溺这种畸美,他说没见识过,是在诓我,要我脱衣,意在羞辱。 可也怪了,我平时脊梁并不硬,偏偏这时生了骨气,不知哪来的胆子,就驳了他的意。 他见我纹丝不动,笑容无异,只是手里的玉佩一下又一下敲在木榻边缘,发出钝钝的声响。 我只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突然,那玉佩猛地飞过来,像是算好的一般,直擦着我的脸落下,我一抖,还没醒过神来,他大步上前,直拎着我的衣襟把我整个人向床上拽去。 他气力如此之大,我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他整个压在身上,他一只手便制住了我双手,悬置一边,另一只手猛地撕开衣领。 “嘶啦——” 春日融融,又是夜,我原本已经预备歇息,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那领口被撕得破布一般,他不耐地把衣服捋起,我整个上身就这样赤裸着暴路在他面前。 他离得如此之近,嘴里呵出的气直冲我脖颈,我抖如筛糠,眼泪滚滚落下。 我活了十七年,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我突然想起幼时爹爹曾告诫我,虽然人人都薄待,也不可自轻自贱,便是阴阳同体,我也可守得人疼我怜我,不要随意交代了身子,活得像只猫狗,只会摇尾乞怜。 我那时小,并没有把这话放心上,不知怎的,这时却突然记得格外清晰。 他看到我满脸是泪,先是一怔,然后嗤笑了一声。 “你个双儿,难道还有贞洁?” 他手往下探寻,每摸一处就激起我一层战栗,我只系了一条宽大的底裤,他那双冰冷的手蛇一般滑过我的大腿,直往我下身探去。 “我没诓你,我确实没见过双儿,只知道你这下面既长了男人的物什儿,还有女人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像是应着他的话似的,一会儿套弄着我的男器,一会儿在我前穴旁边摩挲,那一处皮肤本来就极为敏感,我又气又急,却被他搔得浑身瘫软,他一声邪笑,“今天倒要尝尝你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我被他激得冷汗阵阵,浑身心思都跟着他的手游走,突然胸前一热,他的唇已然流连在我的胸前,我用力挣扎,手却还是被握得死紧,他应是没想到我这么不听话,居然猛地一口狠狠咬住我胸前凸起,我一声惊呼,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手指伴着我的惊呼用力的插入我的前穴。 冰冷的,带着粗粝感的手指,狠狠地插了进去。 我绝望至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他的手,手脚并用地向旁边爬去,脚还没有落地,却被他拽住腿整个人拖了回去,他似是气急了,用力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狠狠按在怀里。 衣衫已然破碎不堪,被他三两下扒掉扔掉一边。 “我想好好疼疼你,但你这么不乖,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被他按在榻上,只听得身后衣物摩挲沙沙作响,回头一看,他已将黑色外袍脱去,只剩一件白色单衣,束发依旧工整,但那张我原先还惊艳的脸此刻变得恶煞一般,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他见我回头看他,又是一抹邪笑,边解衣边沉声说道。 “你好好看看,待会儿定然插得你流水流泪儿。” 我一下没回头,他昂扬的器具便生生入了眼,我未见过男人性器,只知道双儿的男器略小些,可没想到男子的那里竟那般粗,那样长,我心脏猛地一滞,只觉得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 他见我脸色惨白,非常受用,心情好了许多,语气都柔和了些许。 “小猫儿,你叫一声好听的,我待会儿肉你时就温柔些。” 我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只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走,又恨急了自己是个双儿,这样无用,被人这样践踏。 悲愤交加,我突然见着榻下有一处,闪着银光。 那原是我头上的簪子,是爹爹留给我的物件,想必是刚刚拉扯之间掉在了地上,我心里大叹,终归是爹爹疼我,救我于水火。 我迅速将簪子捡起来,握在手里,直指他的面门。 “你,你走,我便不杀你。”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朗声笑道。 “你这么好玩,我倒开始后悔了。” 他话音刚落,就猛地一击我的手腕,我死命握着,居然簪子没脱手,他似乎也没想到,于是手便悬在空中空中,我闭着眼睛刺过去,他手腕横在胸前,挡了一把,簪子刺入他手臂,血滴渗出来,他却仿佛没感觉到任何疼痛似的,反手拧住我的手腕,我吃痛,簪子再也握不住,只能眼看着簪子掉落到地上,发出脆脆的一声响。 已是一败涂地,我抬头看他,他脸黑如乌云压城。 “小猫儿,你这般胆大,便是叫我不用对你温柔了,是么?” 我还没应答,被他整个人期身压下,他滚热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将我团团抱住,手用力的插进我的前穴,比头次更加用力凶猛。 他插得那么用力,我只觉得疼得像被撕开,头一次被人这般亵弄,只是用手指已经这般难熬,又想到刚刚看到的他的性器,我恨不得即刻昏死过去。 可我再不愿意,那前穴却已得了滋味,慢慢地生出水来,被他捅得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他舔弄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呵气。 “心肝儿当真销魂,我胀得狠,你好好给我摸摸,让我先泄一发,待会儿肉你时你好不那么难受。” 他拿着我的手按到他身下,握住他涨的紫红的分身,我被烫的一缩,想要抽回手,他却不让,我只得跟着他,细细地套弄。 可那分身并不如他所说,在我手里却又涨大了几分,我吓得声音发颤,“你,你骗我。” 他笑得眉眼都弯了,又将我背过身去,拖着我的腰让我跪趴在床榻上,然后手用力揉弄着我的臀瓣,我又想往前爬,却被他狠狠拉住,只觉得一根硬硬的棍子抵在我前穴入口,试探地戳弄。 我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如何交合,这一遭便是箭在弦上,我逃不掉了。 这瞬间,我竟有些恍惚。 我原先只想活命的,只要能活着就好。 这一分神,神思还未跑远,就被他性器狠狠插入带来的疼痛给扯了回来。 他当真是不温柔的,一下子猛捅了进去,而后立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我却疼的冷汗直下,用力地去推他,“疼,疼,你出去!” 他如何能听我的,想是那性器还未全入,又往里挤了几分。 他喘着气,在我耳边肆意地亲,“心肝儿真是名器,紧得我差点泄了,这可使不得,我也要让心肝儿也快活快活。” 他满嘴荤话,我只顾摇头,“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连丢两次 他又是用力一顶,我浑身麻软,就要倒在床榻,他搂住我的腰不让我倒下去,邪笑一声,“是这儿.” 我还未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又在原先那处连顶数下,我被他顶得一声惊叫,“啊……” 他似乎很乐意听我这么叫,于是连连在那处研磨,我咬了牙,恨恨说道,“你,你不得好死……” 他啃咬着我的背,“卿卿这般要命,我今日确实想死也不能了。” 他既找到我的软肋,哪肯放手,直直地捅在那点,我仍是不愿,可这身子竟是那样不争气,疼也不疼了,还觉得一点好处来,嘴里也开始溢出奇怪的声音,我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得了趣,这点好哪比得上他带给我的屈辱那么多,可他听到我出声很得意,又狠命地撞起我来,恨不得把那囊袋也挤进我穴里。 “不,不行了……哈……” 他大力掌掴我的臀瓣,口里还在说些荤话,“心肝儿,你松一松,我要被你的小穴夹泄了。” 可他每每拍打,小穴只会吓得缩紧,这哪里控制得了,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这么说,激得他更快活。 我心里骂了他上百句,出了声却只会咿咿呀呀,声音极软,飘得变了调,不像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 “卿卿在想哪家野男人,这样出神,”他用力地拧了一下我胸前凸起,我疼得脚趾缩起,他发出一声低吼,搂着我的腰又连捅数下,“我肉过那么多人,今天才真正舒爽了一次,卿卿怎么如此会夹,怕是青楼名妓也比不得你!” 我听他嘴里不干不净,还把我跟妓女相比,可怜我被他这样欺负,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顿生屈辱,又觉得空虚,身下女穴被他那样玩弄,男器也直立起来,我只想着也要去纾解一下,摸一摸,他看到我动作知我要做什么,立时按住我的手,偏偏不让我如意。 “卿卿只管被我肉,你用不上那玩意儿。” 像是要印证自己说的话一般,他又发了狠,狠狠捅了我一阵,我只觉身下水越淌越多。 “要,要去了……啊……” 一股暖流从穴里流了出来,源源不断,止也止不住,那人发出惊喜的一声叹,我一阵痉挛,浑身脱了力,倒在他怀里,心下了了,我竟是被他肉弄得到了极处,丢了一发。 这床第之事,竟比酷刑还要狠毒,我被人这样按着肉弄,什么尊严都没有了,连个器具都不如,但终于是结束了,我喘着气,人整个跌落在榻上,身上疼,心里也疼,像是有匕首捅了进来,还死命绞动,心想,落入无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可未曾想,他并未打算放过我,又拉着我的手将我钉在他身下,那物什在我体内,依然硬得铁棍一样。 他伸手去扣弄我的前穴,探得一手粘液,伸到我眼前,让我仔细分辨,我又羞又耻,却见他直直的看着我,眼神似豺狼虎豹,把手指递到自己嘴边,伸出红舌细细吮弄了一番从我私密处得来的粘液,我面上绯红,不愿意再看,他却低声笑了。 那铁棍居然又涨了几分。 我此时被他扣着腰跨坐在他在身上,察觉到他的玩意儿又变大了,真是心惊肉跳,直拍打他的手臂,“我,我不弄了,你放开……” “心肝儿怎么如此心狠,自己去了就不管我。” 他说着话,又就着这样的姿势顶了我一下,“心肝儿自己动动。” 我怎么可能应他,心里只余一丝庆幸,这个姿势不像先前那样由着他插,我便横了心不动,他也不能奈我何。 他又笑了,似是在笑我幼稚。 我还道他笑得奇怪,他却猛地站起身来,勾着我的腿让我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起身间那一处又没入了我体内些许,猛地一下捅到了先前都没到过的地方,我被他插得泪眼迷蒙,背脊猛的挺直,扬起脸,路出整个肩颈,大声喘道,“啊哈……” 他勾着我的腿,既是边走边肉,直向门口走去。 那窗纸映着宫人身影,我才想起来先前房里这一切动静都有人在旁听着,已然羞愤欲死,他却还将我外那人堆处带,我怕极了,又要受着他身下猛烈的操弄,又要拼命控制不叫出声来,真真像案板上的鱼,生死都不能。 他知我羞什么,还要故意惹我,把我抵在墙上,又狠狠肉了数十下,那铁棍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这身子去了一次之后就淫了许多,已不觉疼,只觉得被他肉得极舒服,像是魂都飞了。 “嗯,嗯哈……慢,慢一点……要坏了……” 他当然不听我的,还是急急地插入,又拔出,来回数次,我咬着唇,却还是有淫辞泄出。 “要死了,啊,你要,你要肉死我,好烫,啊,啊……” “我今日便要死在你身上,”他喘着粗气,“做一对苦命鸳鸯,到了地府当着小鬼的面儿也要日日肉你,叫他们见见你的骚样。” 他越说越浑,我胡乱的拍打,却抵不住一阵又一阵的狠命肉弄。 “啊,啊,不要了,嗯哈,你放我,放了我……” “不要?” 他便真拔了出来,可又立刻插了进去,我嘴里说着一番话,那小穴却着了魔一般,不像是我在勾他,倒像是他拿那根铁棍在勾我,吸的死死的,不愿松开。 小穴已然被他肉麻了,可他还是不放过,又将我抱回床上,压在我身上,死死钉了一番,我抖着身子,魂不守舍地又丢了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出一声低吼,我只觉体内一暖,想是他终于泄了出来。 他泄了好些,一股一股的,尽数入了我穴里,我浑身颤栗,身子疲乏不堪,只觉得腹中又烫又满,小穴处黏浊不堪,好歹这下他终于放过我,死里逃生,一条小命保住了,还求别的做什么。 “念你是初次,这次就放过你,”他不似我这样去了半条命一样萎靡,神清气灵,开始整衣衫,“双儿果真是妙,我插得狠,也不见你流血,如此好肉,倒有些舍不得你了。”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子被车马辗过一般,半点力气也无。 他又躺到我身侧,一手撑着头颅,另一只手搓磨着我的发丝,如此风流俊秀,跟刚刚的屠夫饿鬼判若两人,我被他欺辱已是难堪至极,刚刚却在他身下那么放浪,有滔天的委屈也无法说,他却食饱餍足,惬意的很,手指捻了一会儿发丝又伸手去捏胸前红樱,那两处早不堪他撕咬折磨,如今只徐徐刺痛,他却不放过,这般用力拉扯,疼得我眸里一时又泪水盈盈。 “真是只爱哭的小猫儿,”他轻声笑,“我胀得发疼,却只要了你一次,难道还不够疼你?” 他这话说得,好像予了我天大的恩赐,我气急了,横他一眼,“你在这皇宫境内行这样的丑事,你,你犯了大罪!” 我虽是前朝罪臣,可新帝既不杀我,还将我置在这偏殿里,好歹我也还算个主子,他深夜还在皇城里,想必不是一般的权贵重臣,可即便他再尊贵,也不能坏了朝廷律令,我若拼了命去闹一场,必然也能要他落个罪名。 可他像听了什么天 狠狠caoog 醒了一阵,我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期间床前似乎有人来过,我不知是谁,只隐约听得那低醇的声音一遍遍响起,我凝了神去听,可意识总是涣散的,于是只捡到几个词,还未醒,可有喂食之类的。 稀稀疏疏的声音又来了,有人坐到我床前,我想看是谁,可依旧浑浑噩噩,我被人揽到怀里,枕着膝盖梳理发丝,他的怀抱如此暖,带着一股幽香,我想不起来在哪闻过,但我晓得,我怕这香,可又贪恋他的暖,想他再抱我紧一点。 太久没人这样抱过我了,寻常人家的男儿女儿十六岁便可说亲论嫁,可我已十七,做媒的从不入我家门,小小的院府端着皇家贵气,内里破败不堪,年头至年尾,从来都是冷冷清清,但我心里也有过期许,虽说天生有异,可好歹也有富贵,哪怕要用钱财去贴,去换,未必这辈子就要孤身一人。 直到新帝破城,最后一点期许也都尽了。 想起爹爹从小教我要有节气,可我却是个没根骨的,只想赖活着。 想活着,没什么错,莫怪我。 又过了几天,总算慢慢恢复过来。 床前多了个丫头,说是要来服侍我的,比我大一岁,叫孝玉,长相很清秀,人也温柔,告诉我我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六日,才好过来。 我问她可有人来看过我,她道没有,我想也是,这皇城如今跟我半点干系也无,谁人会知道偏殿里住了一个我。 大约是病糊涂了,发了癔症。 我好的第二日,有内官来诏,他站在门前,我同孝玉一起跪着,不敢抬头,小内官瘦弱,门前阳光正好,他投下一片暗影,我的心跟着微凉。 他说新帝召我去见。 孝玉给我更换衣衫,我缠绵病榻,人瘦得跟枯骨一样,觉得自己丑得很,孝玉却说我肤白,像是没见过天光。 我觉得她说得好笑,后来又觉得她说得对。 我这一生,确实阴暗如礁石下的苔藓,阳光照不到那里去。 上次我来的时候坐在漆红轿子里,直接送到了偏殿,来了之后就每日囚于房内,这次新帝召见,是我第一次出房门。 说来很妙,我幼时在皇宫住过数载,那光景其实未变,可我看哪里,都觉得新鲜。 小内官想是比我还小几岁,硬要摆出一副沉稳样子,看我走走停停,就抿了嘴教训,“陛下还在候着,公子好怠慢。” “大人教训得是。” 我一边应对他,一边看花,有桃林,开得很烂漫,我在地上捡了一只桃树枝,想是哪位小宫女折断的,上面还缀着刚开的花。 小内官见我悠哉,好奇道,“你怎的不怕?” “我怕呀,怕得很。” 可怕又没用,不如看看花,说来也奇,我提心吊胆了好多日,到这日即将接受判决,却突然宽了心。 看看花罢,谁知道这一遭见完,以后还有没有命看呢。 “陛下,陛下仁慈,”小内官抿着嘴,支吾了半天,“你好好答话。” 他像是在提点我,我心里感激,得寸进尺,“小官人,陛下是甚模样,年龄几何?”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同我打听,”小内官瞪了我一眼,又看了四周,小心收了声,“不得私下妄议,你,你自己保重罢!” 他话毕,将我带到一处小花园,花影重重,有溪水,上有楼亭。 小内官进去通报,唤我进去,我循声上前,不敢抬头,亭下有石阶,我踏足上前,才想起手里还拿着那束桃花枝,好不恭谨,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停了下来。 “多日不见,卿卿瘦了。” 那声音轻挑,我赫然抬头,却见亭下只坐着一人,他正对着我,蜷着一条腿踩在凳上,一只手撑住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我,虽坐得随便,却气度非凡。 我僵在原地,这人竟就是那夜里闯进我房内的人! 他仍束着墨冠,换了黑色交领长袍,腰束白色玉带,悬挂着一枚莹白色的玉佩,与那天晚上扔到我跟前的那枚有些相像。 见我僵得跟石头一样,他放声大笑,“怎么,我穿着衣服,卿卿就不认得了?我可等着你治我的罪等了好些天了!” 我头脑裂开一般,声音带着颤,“你,你是……” 他勾唇一笑,“看来朕是吓到卿卿了。” 他改口改得快,我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他竟是新帝?那他为何那晚……我还用簪子刺了他! 他快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不知怎的,便成了我跨坐在他身上,我想到那晚荒淫,又怕又惊。 上次不知他是谁,就被他弄成那副样子,现在知道他身份,我连嘴上都逞不了能了。 他一口叼住我的唇,厮磨了好一阵,像是在求龙一般软声说,“卿卿快夹一夹我,来治我的罪罢。”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我,我今日听闻要面圣穿得累赘,层层叠叠,他哼了一声,把我外衣褪下,只褪一半,路出肩头,束住双臂,然后狠狠咬上胸前红樱。 我听闻有些双儿胸脯比女子都软,可我胸前一片空荡荡,实在没什么看头,偏他喜好玩这处,咬我咬的极狠,每次都将皮咬破也不放过,只肿得硕大,唾液碰到,像在伤口撒盐,疼得我直颤。 这亭子四面透风,虽说只我两个人,可毕竟毫无遮蔽,被他这样玩弄,跟野合有何区别。 我心中屈辱,可却只有受着。一我被缚住,脱身乏力,二,他是君主,我不敢。 “小猫儿今日好乖,”他抬头,口里调情蜜糖一样,眼神却仿佛淬了毒,“我来看看,小穴乖不乖。” 我没想到他当真要在这处弄我,心像浸到了井底,他胡乱扯开我身下衣物,手指直捅我身下小穴,半点柔情也无,我刚修养好的下身又被他这样狠戾撕开,血直冲脑顶,奋力挣扎起来,左手不知何时挣脱了衣物,用力去推他,或许是羞恼极了,那手竟直接拍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响,他被我打得别过脸去。 我才反应过来,我竟在慌乱之中这样忤逆了他,这可是一箭射穿我父皇喉咙的人!捏死我不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 他转过脸来,看起来并不生气,还冲我笑,可眼里却无半点笑意。 我虽笨,倒还会观察几分颜色,知他虽然看起来平静,但已然怒气至极。 我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大限将至,死到临头。 他不吭声,直接撕去我的衣物,令我全身之余一件纱一样的单袍,见我抖得厉害,拍了拍我的臀,轻声说,“怕了?不必怕,一巴掌换一顿肉,朕不亏。” 他掀开自己的外袍,将那物什掏了出来,直接抵在我的穴口,我睁大双眼,“别,还没有……” 他猛的一顶,那小穴只被他手指稍稍摸了几下,就被巨大的性器狠狠地扎了进去,我疼得直抽气,眼泪簌簌落下,是疼哭的。 他低哼了一声,又往里探了一下,我哭得抽气,他 大婚当i 我趴在床上,脸埋进锦缎被子里,所有呜咽都被堵死,他听不见我‍‎‎淫‌‌‍‍叫‌‌‎便发了狠,要用‌‌‎‎肉‌‌具‌‌‍‍‎杀我一般往里捅,可我却成了个哑巴,只有眼泪掉得勤。 他便是扫兴,还是‌‌‎‍射‎‎‌‌‍了‌‎‎‍‌我满穴精,从我体内拔出,倒在我身侧,我瘫在一边,不想他看到我止不住泪水,便将脸对到另一侧。 “这般委屈?我没有将你随意送人,找的是好人家,北郡王府,多少好女儿想嫁都不成,你一进门就是正妻,给你备了黄金银两,田地店铺,一个不少,还不够风光?” 他说得极为体贴,好像我与他是非常亲近之人,我却越听越悲凉。 我虽不知北郡王府到底如何,可既是好人家,谁会娶一个非男非女的双儿为正妻?想我还是前朝苟延残喘的罪子,王府,何等清贵,怎么会自愿迎我入门? 他这样做,是视我为滩烂泥,将我糊上清流人家,给清白门户添堵。 我竟然还觉得他或许中意我的身子,才将我留下。 是啊,好风光,一个破了身的双儿,送给王府做正妻,真真是抬举我了。 他硬是将我拖入怀里,见我哭得厉害,怔住了。 我擦掉眼泪,拿了床头的衣服穿好,乖乖坐回他身边,他抓着我的手,亲了亲,“心肝儿,我看不得你掉眼泪珠儿,想说什么就说罢,不治你罪。” 他心里明镜一样,却装作不知道我为何哭,我看着他,心想这天或许不用再亮。 “陛下要听,我就说个故事罢,”我冲他笑了笑,“我自小在宫里长大,虽然不得龙爱,可我爹爹疼我,把我惯的又憨又痴。那时有个妃子很得龙,一日我去请安,她赏了我一个玉佩,极好的成色,我爹爹都没见过,我想,这个贵人是喜欢我的,便日日到她跟前请安,有一日,她得了赏,一盘岭南的荔枝,我哪里见过这么新鲜的东西,真是馋坏了。其实那日她请了好些哥哥姐姐,全部都有,我想,她疼我,定然也要给我的,我就跟她讨,她却只看着我笑,就是不给,全宫里的人都看着我哭闹,我以为她是逗我,后来见她将那荔枝扔到池子里喂鱼也不愿给我,才知道她其实对我很看不上。” 他收了笑,冷冷地看着我,眸色沉沉。 “你看,我是不是很不知好歹?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攀着手往上爬,可我看着是千般好的宝贝,其实只是人家手缝里漏出来的一点杂碎,见我可怜才施舍我,并不是疼我,是我自己太贪,好做梦,却不知有些人生来连梦也不配做。” 话毕,我下了床,跪在榻前,冲他行了大礼。 “谢主隆恩。” 他迟迟没有说话,我便一直跪着,许久,他起了身,走到我跟前。 “宁钦,你是太贪。” 他丢下这句话便直接离开了,我跪了好久,直到孝玉过来扶我起身。 那日之后,他再没来。 我问了孝玉,才知道三日后就是婚期。 我整日坐在院子里,看那方方正正的天。 要说难过,其实也没有许多,我原对他就不曾动心,只是见他怜我怜卿,想在他伞下躲一躲, 大概,因我总是一个人,太怕冷,明知道他说的话并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想贪得其中一点暖,回过头来发现,他不过把我当成折辱重臣的手段,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很不堪的。 所以,所以有些失落罢了。 到了婚期前夜,我坐在院里长廊的阶梯,托着下巴看皎皎星河,孝玉给我端了莲子汤,我拉着她一同坐下,“夜太长,我有些怕,我们聊天儿。” 孝玉温柔,见我只着单衣,便拿了披风给我披上,顺手将我散着的发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劝我道,“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要早起。” 我喃喃说道,“孝玉,我明日,要去王府了。” 孝玉垂着眉眼,欲言又止,“其实,也很好。” 我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她,“孝玉,我还不知,要与我成婚的是哪一位小王爷,你行行好,告诉我罢。” 她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忽的神色更加难堪起来,咬着嘴唇,低声说,“陛下要您,要您嫁予三位,为共妻……”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倒先撑不住,掉了泪。 “是不是,满京城,都知道呀。” 孝玉抹了泪,低声絮语,“公子入了皇城第一天,赐婚的诏书就送到北郡王府了,许是小厮吃酒时说漏嘴传了出去,第二日街头巷尾就都知道了,且都道一人嫁三夫是稀奇事,所以,所以便也风风雨雨,传了好一阵,又传回皇城里……” 我撑着下巴,也看不清明月星辰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实,老王爷忠正仁厚,三位小王爷也都是,都是人品极佳的,公子你去了,或许比留在这宫里更好。” 我听她带着哭腔的宽慰,心里也是恸的,她只服侍了我几日,不像旁人拜高踩低苛待我已经很难得,却还为我的遭遇这般难受。 “傻丫头,以后怕是不能再见了,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镯子留给你,”我从手腕上褪了那根青白玉镯,塞到她手里,“我的东西,不值钱,你别不要。” 孝玉接了镯子,又小声哭起来。 夜里,我怎么都睡不着,寅时便有人来敲门,说要给我梳洗装扮,宫女们鱼儿一样灌入我宫中,我被拉着描了妆,换了绣花红袍,戴上金冠,这金冠极繁复,两边坠了数条玻璃珠串儿,轻轻一动,就叮铃作响,手里还被塞了一把同心锁,重得很,想把我的心都坠重了。我安静坐在床前,宫女们掩着面瞧我,也不知说些什么,身姿摇曳,笑靥如花,只有孝玉,站在后面,眼睛肿得像桃。 我没见过寻常人家结亲,有嫁娶喜事的人家也从不叫我,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这样,不相干的人团团喜气,真正在意的,躲到一边暗自垂泪。 竟还有人,愿意为我哭。 后来,有人给我披了红盖头,一小块红方帕,却将我眼前遮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人也四散了,安静了下来,我扯掉盖头,坐到镜子前。 我是双儿,可从来都是觉得自己是男子,不描眉不抹粉,更不会像今天这样点朱唇,着红妆,穿着喜袍,头戴凤冠。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大约算得上堪看,可眼里却一点亮都无。 想起当日被抓进宫里,我只想苟且偷生,可昨日想了一夜,其实我这十七年,并没有享到什么活着的好处。 我从前虽然被人看轻,可好歹没拖累过谁,北郡王府若如孝玉所说,都是善人,应当不会欺我辱我,那我就更不该去给好人家添烦心事,让人家成为笑柄。 我也,我也没那么厚脸皮,当真为了活命,什么脸面都不要,做什么共妻。 我听说,客死异乡的人,会变成孤魂野鬼,我要是死在这里,应当能顺顺当当的转世罢。想来我原本已离了这皇宫,冥冥之中,又回到这里,大约是上天也觉得这一世对我太不公,叫我不会做鬼都讨人嫌。 如果有轮回,下一世 yi晴不定 他这话说的好像多替我着想一样!我还要三拜九叩谢他才好! 我用力踢他,被他拉住腿,从他手上除下红麝串套到我脚踝,串子微凉,刺得我一恍惚,他竟将手里那根白玉制的假‌‎‎‍‍阳‎‌‍‌‎具‍‎‎‌‌直接捅进了我穴里,那东西做得极逼真,尺寸又极大,刚刚他狠是咬了我一番,我‎‌‎穴‍‎口‌‎‎‍已开,假‌‎‎‍‍阳‎‌‍‌‎具‍‎‎‌‌捅进来倒没受多大阻碍,只是太冰太冷,跟活人那处不一样,我偶有闻得这物,知道只有青楼那些地方才用得着这东西,他却用来弄我,我心狠狠一沉,难过极了,也臊极了,脚一气乱蹬,他居然没能按住,懊恼地骂了几声,又见我哭,有些愣了,“你哭甚么?” 我只喘气,说不出话,噙着泪水,恨恨地看他,他微怔片刻,没有将那死物‌‍‍拔‍‌‎‎‍出‌‍‎‎来‎‍‎,人却压到我跟前,一双含情目含笑看着我,“娘子臊了,不愿用它?可我的宝贝却比这东西粗大多了,娘子怎么吞得下?” 我还没开口,他又说,“不用它也可以,娘子帮我舔一舔,待会儿也可少受点苦。” 他见我不出声,手里开始玩那东西,那冰凉的柱子在我穴里到处撞,他是厉害的,刚刚已觉出来那几点不堪弄的地方,便使劲去找,去戳,我头皮发麻,几欲去死,实在受不了,便抓着他的手臂,垂了眉眼,“你,你拿出来。” 他半躺在床上,灯火摇曳,半明半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去看,爬到他腿间,他穿了件黑色中裤,系着白色裤带,我伸手去解,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便怎么也解不开。 他冷笑一声,自将绳子解了,我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眼睫,手轻轻探入他那处,手刚碰到他那玩意儿,便觉烫的吓人,立刻缩了回来。 “娘子好利落,”他又嗤笑, “怕是等娘子将我那玩意儿掏出来,天都要亮了。” 其实他音色极好听,可与我说话总是是阴阳怪气,我咬了牙,伸手握住那物,果真是粗壮得很,我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他见我磨蹭,不耐地啧了一声,掏出那玩意儿,“舔罢。” 那物什涨的紫红,上面青肋虬路,一下打到我脸上,吓得我一惊,我还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旁人的性器,脸红得快要泣血。 “娘子好娇羞,我要是愣头小子,恐怕还以为娘子是头一回见到男人呢。” 他诸般讽刺,我心里悲凉,可又想着,是我自己答应的,于是闭了眼睛,伸舌去舔,好在那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腥膻气味,我忍着不适,在柱身舔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看他。 他也看着我,我心中不解,茫然地看着他,“舔,舔过了……” 他眸子幽冷如深潭一般,突然坐起身来,将那物塞入我口中,捏着我的下巴迫着我吞下他的性器,可那东西太大,我只吞了半个下去,被顶着喉咙,几欲作呕,想吐出来却不能,眼泪口水流得满脸都是,好一会儿他才饶了我,从我口里抽出,我连连咳嗽,像要死过去一般,他将我抱到怀里,坐在他腿上,抚着我的背,我好容易止住咳,身子还在发抖,他又扣住我的后脑勺亲得我连连喘息,他搂我搂得极紧,我的发丝同他的纠缠在一起,他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一般用力。 “娘子真是,真是……” 他欲言又止,我听不出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他不该这样叫我。 “你别这样叫我,”我低声说,“夫妻之间才这样叫。” “我俩难道不是夫妻?”他又是一声冷笑,“圣上赐婚,明媒正娶,不过你是嫁我兄弟三人,比旁人多两个夫是真,是我的妻,也是真。” “可你心里并不认我,我也不要你认。” 他一时收了风流笑颜,凝了神看我,“你怎知我不认?” 他话问的好蹊跷,明明先前他自己先说我配不上。 “夫妻敬重,有爱有尊,你若是真的认,不会,不会像刚刚那样对我,”我见他脸色渐黑,声音便渐渐小了,“罢了,我本来也无意要跟你争……” “娘子好委屈,原是我北郡王府不配了,”他捏着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你可知我洛家几代忠烈,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江山有太半是我们打下来的,我小弟年不过十七便披挂上阵,险些战死沙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娶一个前朝罪臣为共妻!你还跟我谈敬重,论尊卑?宁钦,你说,要我如何尊你,敬你!” 他一席话,字字铿锵,仿佛鞭子抽在我脸上。 “你若是乖乖伺候爷便也算了,到底身子长相也算合意,”他轻轻摸着我的脸,“可你偏要跟我拿乔,卖乖,装出一副懵懂可怜相,你当爷是傻子不成?” 我定定地看着他,见他面貌灿烂若春花,可眼里却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我想告诉他,我对洛家好生抱歉,我也没有他想的那样坏,可看到他的眼神,又觉得,说了也无用。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抱着膝盖坐到床角,看到我脚踝上还挂着那株红麝串,我愣愣看了一瞬,然后将它取了下来,递到洛云亭身前。 这样好的东西,想是他刚刚一时意乱情迷才会给了我。 他眉头一挑,问我,“这是何意?” “我没有跟你拿乔卖乖,我也不想拖累王府,今早如果不是洛公子,我的确已经……谁也不想被人当作糟践人的烂泥,污水,”我低声说,“你走吧,这里本就不该有人来。” 他脸又变得黑沉,不多时,站起身来,嗤笑了一声,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出去的时候还摔了门,很大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何等刺耳。 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有丫鬟进来叫我起身,说是要去给王爷王妃奉茶,这规矩我也知道,但有些意外,我原以为这婚事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要行这些规矩礼节,好像真的成亲一样。 丫鬟们为我我备了单衣,还有一件素白丝质袍子,上面画了墨竹,清雅得很,为我梳了简单的发髻,我看着镜子里的人,这才觉得熟悉。 我是双儿,但是男儿相,昨日描眉画妆的,怎么都觉得有几分奇怪。 我梳洗好了,就随着丫鬟们去了正堂。 昨日我披着盖头,没看到王府光景,今天被丫鬟领着逛了一圈,才发现王府好景致。 婷婷袅袅的院子,不像有些富贵人家恨不得堆金砌银,把家底儿都搬出来充个阔,王府很大,好几处庭院,都只种些花草枕木,假山水池,很有雅致。 可惜我要奉茶,没时间细看。 我到了正堂,见到一位中年男子跟妇人正坐中央,想必就是老王爷跟王妃,我窃窃看了一眼,王妃虽看着有些年岁,但依旧貌美,体态稍显丰腴,脸上无笑,但眉目柔和,老王爷两鬓斑白,但眼如利剑,一段威严,我正与他眼神对上,吓得立刻低了头。 我被丫鬟指引着敬茶,也不敢胡乱称呼,只叫王爷王妃,王妃低声回我,“既已入门,该改口。” 我却叫不出口,王爷接过我手里的茶,“罢了。” 我如蒙大赦。 王爷夫妇二人都很友善,只问了我几句住的可习惯,传了一个小侍女让她跟着我,之 玩diahua样 我心想他脾气甚怪,如果不顺着说恐怕又要毛躁,于是点了头,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让。 “爷今儿得了空,带你去宣楼逛逛可好?” 他说要带我出去逛,我本应欢喜,可是又想着要同他一起,心里就不是很愿意,我想来软弱,很少跟人起龃龉,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跟前总是要争几分面子,在王府里闹一闹也算罢了,出门要是又吵嘴,多丢人,还是少在一起的好。 “我有些乏,”我突然想到如意说的话,又说道,“二少爷昨夜辛苦,不如也回去好好休憩。” 他一愣,面上有些恼怒,“又是如意在背后编排我?” 我见他脸上微红,觉得自己刚刚想的真是一点没错,才说了两句话,他又变了脸色。 谁吃得消。 他忽然又笑了,“钦钦是怪我昨天没在你这儿尽力,反倒出了门寻欢去了,吃醋么?” 他突然这么叫我,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神色怔住,“二少爷叫我什么?” “你单字一个钦,我叫不得?”他手箍着我的腰,“娘子不让叫,这也不让叫么?” 我摇头,心想随便罢。 那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几个仆从合抱了几棵树进来,我一看,正是洛玉寒院里的苦楝,他说要令人移几株给我,没想到这样快,我心里高兴,撇了洛云亭去问他们。 “是大少爷让你们来帮忙的么?” “是,大少爷说这几株虽然还不算茁壮,可长势很好,移了更容易活。” 我又想到洛玉寒,更觉得他面上清冷,其实心里很温柔。 我在一旁看他们栽种,也想去帮忙,但我手脚粗苯,唯恐给他们添乱,于是叫如意去给他们准备果子茶水,洛云亭款款走过来,冷着脸道,“钦钦乏么?爷觉着你精神得很。” 树种得差不多了,那花长得不牢,少许微风就能吹落许多,我得了这花树很开心,也不理他阴腔怪调,掬了一把落下的苦楝花送到他跟前,“二少爷闻闻看,真是好香。” 其实我想说的是,看花罢,别挑我刺儿了! 谁料这一招竟真的管用,他面色柔和了许多,握住我的手腕,闻了好一会儿,路出个浅浅笑容。 他一笑,真是翩翩公子,人比花娇,换作旁人见了,怕是立刻就要暗付芳心。 我到底还是没跟着洛云亭去宣楼,他在我院里又坐了片刻,有仆人来叫他,说是有人来求见,我在旁边听得不仔细,不知是哪家门户,但应当是洛云亭的知己好友,他只说让人等一等,又跟我提了几句闲话,问我要不要一同去,我还是推脱,他便冷了脸,又像当夜那样拂袖离去。 他一走,我松了口气,也不管是不是又令他不开心了,兀自用了午食,更加困顿,于是进屋子里歇息。 如意说春光好,春风也柔,叫我睡得更舒服些,把床被拿到了床边的榻上铺好,我枕着习习花香入了梦,迷迷糊糊想起那日夜里孝玉跟我说,在王府或许比在宫里好。 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天都黑了,如意该在我旁边候着,但她年纪小,正是爱打瞌睡的年纪,我醒来她正垂着头点金豆,我叫她去睡一会儿,她便直接趴到榻边睡了。 我到了院里,丫鬟们都正忙碌,她们对我虽恭敬,但并不亲近,我刚醒来,脑子昏沉,想出去散散心,便出了院子,沿着条石子路走,又怕迷路,或是撞着什么不该撞的人,就打算转一小会儿就回去。 这小径的尽头也是个院子,王府的院子长得都相似,且不好题名,所以我也不知是谁住的,只是见路到头了便转身。 正巧有人走过来,与我打了个照面。 那人穿着暗红短衣,窄袖长靴,头发高高束起,面容俊秀,剑眉斜飞入鬓,一对招子在月色下像洒了星子一样亮,大约有急事,步履紧促,只在路过我身边时撇了我一眼,那双明亮的眸子惊鸿一瞥,而后就进了后面的院门。 他一身骑装,长相不凡,又在王府有自己的院子,我自然猜他就是三子洛斐然,但想起如意跟我说,三少爷前日跟好友们一同去了城郊,大约还有三五日才能回来,又觉得应当不是。 我其实想的不用心,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只想着赶紧回去,便走的急了些。 后来院里清静了好几日,我每天在院里闲得无聊,都有些后悔起当日拒了洛云亭带我去宣楼的主意,想看些书打发时间,如意说二爷书最多,要我去跟他要,我心里不信,他一副纨绔相哪里像是爱读书的,如意板着手摇着头,像个小夫子似的教训我,“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府里要问谁藏书最多,定是大少爷,可他都是医书,医书又是天书,公子你肯定不爱看!三少爷习武,不好读书,那肯定就是咱们二爷书最多啦!” 我心道原来是这样,两相一对比,衬得他书多。 如意又得意地哼哼两声,“公子你又想错了,你定是觉得二爷平时爱玩乐,有书也未必多有学识,可你看,大少爷学医,悬壶济世开医馆,三少爷,要当武将,只有咱们二爷,是个文官!” 她一说,我觉得也是,文官朝堂上惯要唇枪舌战的,才练了他一副好口才,回回三两拨千金地怼我。 我要她去借书,她去了好半天,空着手回来,脸赤白,像是受了什么气,我问她怎么了,她踱着脚跟我发了好大一通牢骚。 “我去了他们院里,下人们告诉我说二爷出门了,我便在那候着,二爷房里那位小夫人出来说了好一阵话,她细声细气的训下人,我在旁边吃茶玩,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才听出来,她在指桑骂槐骂我们院呢!那话可难听!公子你若是听了定是要气得吃不下饭!” 我一听,乐了,心想洛云亭的人果然跟他一样,说话都好这样拐着弯骂人。 “公子你还笑!” 我跟她摊手,“书呢?” “哪来的书!”如意拍了下我的手,“二爷差人回话,说书有,公子自己去要,他在长乐楼等你!” 我心中腹诽,他最是事多,可他这样一说,我又能出门,解了这些天的闷,于是起身,“那便去!” “公子当真去?” 我见她样子奇怪,反问道,“去不得?” 她突然红了脸。 如意平时活泼野蛮,像个小疯子,此时居然害起羞来,我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就听她蚊子哼似的说,“公子不知道,那长乐楼刚开张不久,是个,是个喝花酒的地方……” 我也是一怔,心里莫名有些不得滋味,但还是点了小丫头的头,“你做事不尽心,还要我自己去。” 如意撅着嘴,见我换衣准备出门,跟在我身后嘀咕,我哄她,“你不是想吃宣楼的桃花酥,我今日就给你带回来,再买一碟玫瑰酥,一碗甜酒酪,让你吃了消消气,可好?“ 如意一听,嘴也不挂油瓶了,跟在我身后拍马屁,还给我梳了头,挽了发髻,说是要赢过长乐楼里的歌伎。 我只想着去要书,谁管洛云亭在那里做什么,还要跟女儿比,多没趣。 夜还长呢 我几乎是尖叫着答了他的话,又恨又羞,不想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啄了,他连连肉了数下,而后一声低吼,便灌了我满穴的精,我手用力抓着他肩头,听得他抱着我喘了两声,帮我解了手上的环,我心里恨他,便一口咬在他肩头,只是口中无力,倒搞得像我在同他撒娇。 洛云亭将我带回床上,那处刚泻完又立起来,又从我身后戳进来,又烫又凶,我实在没力气了,可穴里却舒服得很,猫叫春一样呜咽。 他拉着我两只手,迫我抬着身子,向他那里撞,“钦钦,相公肉得你舒服吗?” 我张着嘴,眼神迷离,已然看不清四周,只知道他在弄我,我身子软得棉花一样。 “说呀钦钦,相公肉得你舒服吗?” “舒,舒服……啊啊啊!” 他低笑了一声,又开始用力。 “吱哑”—— 门突然开了,有人进了外间,我吓得屏住呼吸,身下也不由得一紧,听到洛云亭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趴到我背上在我耳边说,“娘子的穴咬得我好紧啊。” 他边说边用力肉我,比刚刚还要勇猛,我拼命摇头,用力捂住嘴,唯恐发出声音。 “洛兄?” 外间响起一道声音,脚步声竟往这边来了,我身子直颤,洛云亭低笑了两声,像是故意要逼我出声,在我穴心猛地连戳几下。 我低声骂他,“浑球,你,你放过我……” “既要相公放过你,还不说点好听的,要罚!” 他将我撞得直晃,囊袋打在我臀上,发出啪啪声响,一只手还去揪那底下掩着的‎‌阴‍‎‍‌‌蒂‌‍,用力地搓磨,一股快感直冲顶上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泪水哭叫出声。 “嗯啊!啊啊啊啊——” 那脚步声止住了,而后又直冲里间而来,那人明明听到了我的声音,却看热闹似的推了门,洛云亭似乎也没想到他真会进来,慌忙把纱帐放下,把我抱到怀里挡住,他肩膀宽阔,竟能将我整个抱住,我窝在他怀里吓得不敢出声,那人还要往里走,声音戏谑,“洛兄又在跟哪个美娇娘快活,声音如此撩人……” 洛云亭立时喝道,“还不快滚!” 那人被他骂得一愣,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洛云亭赶紧哄我,“钦钦别恼,相公错了,真没料到这‍‍‎‎‌浪‎‍‍‎‌荡‍‌‍‎子会直接进来……” 我气得眼睛通红,他还有脸说别人‍‍‎‎‌浪‎‍‍‎‌荡‍‌‍‎子,谁还能比他更‍‍‎‎‌浪‎‍‍‎‌荡‍‌‍‎! “你,你出来,我不跟你弄了……” 他却将我按在怀里,坏笑着又顶了一发,“可娘子这‎‎‌‌小‍‌‌穴‍‍‌却不愿意。” 从他硬将我抱进来到现在,一个时辰不止,他竟还有十分力气,那样凶的肉弄,我又是被他吊着,又是被他吓,魂魄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余个空壳,他却还不放过,我攀着他肩,无力地小声叫着,突然身下被他捅到了一处,钻心的疼,我哭出声来,他舔了我的泪,动作却没停。 “你,你快出来!”我用力拍他,“好疼!” “钦钦这是被我肉开宫口了,忍一忍,”他又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一暗,我仰着脸,喘的快死过去,泪水汗水尽数顺着脸落下,烫的我直抖,头发早已湿了,有几缕黏在我脸侧,我也无暇顾及,洛云亭痴痴地看着我,“钦钦真美,我初一见你,就知道,我迟早要死在你手里……” 我恨恨地看他,他今日把我弄成这幅模样,现下还疼得牙齿直颤,哪里来的脸说这话。 “我,我才要死在你手里……” “那倒叫我欢喜,你便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埋在我胸前,舔舐着突起那两处,身下用力地向上顶,我抱着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只张着嘴,他又是一声低吼,一汩又一汩的热精灌入我的穴里,烫得我手指用力在他背上留下深深几道抓痕,他拍了拍我的臀瓣,轻声说,“娘子夹好,可千万别流出来。” 我现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晓得跟着他说的做,可我用力一夹,他又迅速在我体内涨了,我真是又怕又累,连骂他都跟病猫叫似的,“你这,你这畜生……” “夜还长呢,”洛云亭勾唇一笑,“爷非得让钦钦怀上一个才能停。” ……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在王府院里,如意守在我床前,见我醒过来赶紧端了水来梳洗,问我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尤其下身,动一动都疼,昨天洛云亭疯了一样弄我,后面还硬是套得我男根都泄了两发,我嗓子都叫哑了,真是跟酷刑也无甚区别,可这些话哪能跟一个小丫头说,只得硬着头皮说无碍。 如意捧着下巴,小脸通红,“公子莫瞒我,我懂。” “你懂什么?” 如意嘿嘿笑了两声,“公子昨夜累晕了,是二爷抱您回来的,用他袍子裹着,直接从王府大门抱到了咱们院,还,还亲自给您清洗了,我们要帮忙,他都不让……” 我一惊,“可有人看到?” “二少爷是寅初回来的,府上仆人大多都睡了,但是听跟着他的小厮既明说,昨夜他也是这样抱您出的长乐楼,好些人都看到了,今天怕是也传开了,”如意忽地又生气起来,“长乐楼的姑娘们好生嘴闲,说公子你是去捉二爷的,结果惹怒了二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二爷疼公子疼得紧呢,她们是嫉妒公子吧!” 我听她一通话,头更疼了,本来这婚事就笑话一般,偏生又被传了这些话,恐怕又要被议论一番,我自己名声已不能更糟,不打紧,可又将王府拖下水,怎么能不难受! 都怪洛云亭! 我正心里咒骂他,却见洛云亭推门而入,一身朝服款款走来,如意站起身来跟他行礼,“二爷好,二爷又来看夫人了!” “你这小丫头嘴甜起来是甜,又不是你背地里说我坏话的时候了,”洛云亭指头轻轻点了下如意脑袋,“去找既明要吃的吧,他那儿有宣楼新出炉的芸豆包。” “二爷真好!” 如意一听有好吃的,兴高采烈地跑了。 洛云亭走到床边,我背过身去,不想见他。 “怎的又恼了,”他手臂撑在我两侧,伏到我身上,话音里有笑意,“是不是相公昨天肉得太狠,让钦钦疼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下午就让既明把书房里的书都搬过来,随你挑,可消气了?”洛云亭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轻声说,“快别气了,我给你买了芸豆包,桃花酥,木糖雪糕,还让宣楼做了鱼粥送来,你再不起来都要叫如意吃完了。” 他穿着朝服,总是比平日里更清俊几分,又如此柔声细语,若是换了别人,怕是魂都跟着他跑了,还管他做过什么孽事,可我偏偏记得昨日他多荒唐,让我被歌伎们羞辱,今日京里又流言四起,真是生气,于是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二少爷今日有空,不再去合欢长乐坐坐吗?” 洛云亭笑了,“钦钦怎的如此小气,我今后不去便是了……” “二少爷要去便去,与我无关,只是别把我叫着取乐, 又打架了 洛玉寒给我开了药方,让我每日餐前服一次,然后就离开了。 “别看了,”洛玉亭淡淡地说,“人都走远了。” 我收回目光,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我……” “你又乏了是吧,”洛云亭哼了一声,“罢了,爷不跟你计较,你好生休息,好了再来找你算账。” 说罢他也走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如意煎好了药端过来,让我赶紧喝了。 那药汁黑乎乎的,还未到我跟前,就一股苦味,我不大愿意喝,如意笑我,“公子小孩儿一样呢,哪有嫌苦就不喝药的,那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我自小不爱喝药,每每受了风寒都要爹爹哄好一阵儿才老实,喝了也要闹,说嘴里苦,爹爹会塞给我一颗蜜饯或是一颗糖球,去了我嘴里的苦,变成蜜糖甜。 可现在,不一样的。 我接了如意手里的碗,一口气喝下药,差点吐出来,如意赶紧塞给我一颗粽子糖,我含在嘴里,瞬间舌尖口里都是甜。 如意嘿嘿一笑,“这是大少爷给的,刚刚送过来,满满一包,他说药苦,吃颗粽子糖会好些。” 甜味在我舌尖满满散开,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意大咧咧往我床边一坐,把糖包塞给我,我递一颗给她,她喜滋滋地接了,含在嘴里又开始叽里咕噜,“这糖怪好吃的,大少爷喜欢公子,才送罢,他平时从不跟我们多说话,我们都怕他。” 我轻轻叹声气,心想真是小女儿心思,给颗糖就是喜欢。 “三少爷忒凶,我们也怕,只有二少爷会跟我们打趣开玩笑,我先前在王妃那里,每次他给王妃带好吃的都会有我们一份,大家都喜欢二少爷。” 我有心逗她,“你是喜欢吃的,还是喜欢二少爷?” 她晃着脑袋,似乎很是纠结了一番,回过头看我在笑,脸气的通红,“公子笑我!那药您自己煎吧!我守着炉子吹火,脸都成花猫了,还笑我!” 她一溜烟跑了,又不知要去哪里疯。 洛玉亭每天都来,每日给我送几本书,他是好玩会玩的,知道京城里时兴什么就给我带什么,书也如此,我看了些正经书,也看了不少不正经的,都很有趣。 他见我手里总揣着那包粽子糖,笑话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拿糖球当宝贝,我没理他,我这几天参透了,他是画里的老虎,要顺着摸须子,不然就跳起来咬人,没完没了。 第二日他就拿了一纸包的糖球过来,也不知他哪里弄来的,有红有绿,还有花朵样子的,真是好看,比三角块的粽子糖漂亮不少,可我总觉得那些都不够甜,于是每日喝完药依旧只送一颗粽子糖到嘴里。 一日他来时正撞见我喝药,我坐在床边,如意给我拿了小团桌放在榻上,那碗药就放在团桌中间,我看书看迷了,忘了喝药,那药已然冷透了,药汤都变成琥珀色,药渣子沉到底下,我更不想喝了。 洛云亭来的时候如意正在抱怨我不好好吃药,我晃着腿装听不见,手里拨弄着洛云亭给我带的竹蟋蟀,把小丫头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可我就是不愿意喝,我身子已大好,何必再受这个苦。 洛云亭啧了一声,坐到我身边,“不就是一碗药。” 我撇了他一眼,“那二少爷替我喝了吧。” 洛云亭笑,“钦钦是挖苦我呢?” “不就是一碗药。” 他愣了一下,放声笑开,然后把我拉到怀里,喝了一口药,我正想着难道他真要喝给我看,就见他欺身过来,将药渡到我嘴里,我微微愣住,他含笑一口又一口,不多时就把药喂完了。 “当真苦,”洛云亭蹙眉,“还好钦钦嘴里甜。” 我没吭声,他捏了一把我的腰,“钦钦这几日喝药喝得人消瘦了,相公带你去吃点好的?” 我问他,“去长乐楼?” 他咬了我一口,“自然不是,我们去宣楼。” 洛云亭拉着我出了门,宣楼离王府有些远,要穿过好些街道才能到。昨夜下过一场雨,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卖花郎,栀子香气随着风渗到轿子里,我忍不住多闻了几下,洛云亭便唤了停车,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冲我微微一笑,只身下去,我以为他是遇见什么人了,便没管,好一会儿人也没回来,我掀开帘子,正见他走来,手里拎了一篮花。 他着水色外衫,长身玉立,拎着满篮栀子花,面带浅笑信步而行,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见我看他,冲我一笑,把花篮递给我。 “喜欢什么便说,相公都给你。” 我抱着花篮,闻着馥郁芳香,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车在宣楼门口停下,洛云亭先下去,而后便伸手要牵我,我看见周围许多人,唯恐又有什么乱糟糟的传言,便把他手推开,预备自己下去。 马车并不算高,我又不是小娃娃,哪里需要他这样小心。 他却仿佛完全不懂我的心思,直接将我抱了下去,然后牵着我的手,招摇进了楼。 他的手很大,也很热,拽得很紧,满座宾客都朝我们看,起初我还想挣开,后来便随他去了。 我们到了楼上雅间,洛云亭叫了一席菜,竟都是我喜欢吃的,我这几日每天饭前要喝一碗苦汤药,再好的胃口也被折磨没了,胡乱吃一点罢了,见到这一席好菜眼睛都亮了,也顾不得洛云亭怎么想,吃得畅快。 洛云亭却只是笑着看我,喝一点酒,并没有动筷子。 我们吃了没多久,突然听到楼下起哄声,有小厮进来说,楼下打起来了。 洛云亭蹙眉,“这也要通报爷?” 那小厮直抹汗,“是,是三少爷……” 洛云亭微怔,而后站起身来,“又因为何事?” “三少爷跟穆府小将军同在一个席上,想是两人玩笑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洛云亭去看,我也跟在他身后。 说是在楼下打起来的,那哄闹声传到二楼都响亮得很,一楼必定不成样子,果然,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到处都是碎盘子碎碗,连楼梯上都沾了许多酒菜。 正中间,两个看样子岁数不过十六七的少年扭打在一起。 占了上风的少年穿了件红色短袍,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他还在与人扭打,拳脚相踢,我看不太清脸。 洛云亭冷声叫道,“洛斐然!” 着红色短袍的少年立时抬头,循声看过来,他像是很不耐烦,眉间垒着森森怒意。 我站在洛云亭身后,看到他的正脸,原来正是那天晚上惊鸿一瞥的少年。 他也正巧看到我,四目相对,他脸上流路出一丝愕然。 二人打架,他如此恍惚,一下被人掀倒在地。 —————— 夜色有些深了。 颦宫里烛光飘摇,寂静得如坟墓一般。 洛昭烨推开门,低声唤道,“林氏?” 房里并未有人回他。 心灵手巧 “哟,这不会就是皇上赏你的那位吧,这么巧,就在这儿,”跟洛斐然打架的那人看了我一眼,抹了嘴角的血,笑着说,“你是该叫嫂子,还是该叫娘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洛斐然站起来一脚踹到那人身上,那人被他猛地一脚踹倒在地,洛斐然作势还要去打他,被洛云亭上前拦下,他将洛斐然拦到身后,对着地上的少年冷冷开口,“前日小将军在闹市跟人打闹,险些伤了无辜百姓,穆老将军上朝时被狠狠参了一本,小将军还如此嚣张,是嫌他还不够丢脸么?” 那少年脸上一阵青白,站起身来往后缩了几步,丢下一句“也不看看现下满京城里谁家最丢人”就跑了,洛斐然还想去追,被洛云亭拦住。 “你终日就是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站在二楼,洛斐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回府。” 马车里又多了一位三少爷,明明很宽绰,可我却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 洛斐然时不时看我一眼,想是因为刚刚那些话对我有不满。 “看什么?” 洛云亭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往我身前略挡了一下。 “二哥还护着他,”洛斐然愤愤看我一眼,“要不是他,今日我也不会跟穆平打起来。” 洛云亭握住我的手,“你自己打架,别赖到别人头上。” “二哥你知道现在外面都传我们什么吗?他们说……” “洛斐然!” 洛云亭的声音里带着愠怒,他平时对人大概总是笑得更多,突然这样变了脸色,洛斐然也有些惊愕。 我坐在旁边,只觉愧疚难当。 其实我也并非不能理解洛斐然的怒意,看他鲜衣怒马,一定是平时骄傲惯了的,平白被伙伴们捏住了一件丑事,还偏偏是天恩难违,自然会觉得我这个罪魁祸首讨厌极了。 可我没想到,洛云亭会这样护着我。 虽然那晚他说了好些话,可他似乎并不把我的身份当一回事,还带着我大方见人。 大约,大约他说的话也有几分可当真,但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跟皇城里那位有几分相像,于是,不敢太信他。 如意跟我说过,二少爷很花心,房里好几位妾室,平时也时常去合欢长乐,我对于他来说,或许有几分新鲜,或许觉得有些有趣,虽然我自认无趣。人总是这样,新得了什么,纵使没那么喜欢,也会拿手里把玩几天,这时候说的话,再好听,也当不得真。 他们俩兄弟还在争执,洛斐然还在气头上,洛云亭又丝毫没有要让着弟弟的意思,眼看两人剑拔弩张,愈吵愈烈,我拽了拽洛云亭的衣袖,洛云亭侧过身来,又紧了紧握着我的手,低声道,“别怕。” 我膝上还放着他买给我的花,香气袭人,我握着花篮的提手,冲他笑了笑,“我不怕。” 洛斐然在旁边哼了一声,洛云亭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出声。 我总以为洛斐然在宣楼打架算不得什么大事,第二天才知道,老王爷发了好大的火,听说还打了板子,罚得很厉害。 是如意告诉我的,她消息灵通,又喜欢说话,王府里掉了个枣儿都要给我说好半天。 我听说洛斐然被罚,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不能太置身事外,可洛斐然又恼我,我去找他恐怕他更厌烦,于是叫如意送了我做的雪花酥过去,我手笨,学了一下午才勉强做出来一盘,如意回来告诉我,三少爷见到就笑了,说这么丑的点心从来没见过,我没吱声,心想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做。 第二日,我就再次见到他了。 给王妃请完安,正好碰上洛斐然,原本我还想躲过去,可他也瞧见了我,只好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然后就转身,预备离开。 “喂,”洛斐然叫住我,“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我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他并不想看到我。 他应该与我一般大,可是却比我高了许多,我昨日都没注意,我看他的时候要微微仰起头。 他一愣,而后走到我身边,“我们之前见过。” “那天晚上?”我想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晚错身而过的“见过”,“天太黑,我没看清是三少爷。” “我怎么看得很清楚,我还记得,你穿的也是这件衣服,”洛斐然低头看了一眼,“挺好看。” 我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想起他领罚的传言,可他行动自如,面色平常,不像是受了罚的,我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他抱臂看我,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能一眼看到人心里,“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放肆了,赶紧移到别处,“我只是,听说你被罚了板子,大概是传错了。” “怎么是传错?我背上好些伤,现在还疼呢!”洛斐然大声说道,而后又路出羞恼的神色,“不说这个,你身上好香,是什么?”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我身上带着的香囊。 是如意跟几个小丫头在一起绣的玩,见我那篮栀子香得很,觉得放几日枯败了很可惜,就跟我讨了去,做成了栀子香囊。 我给洛斐然送了雪花酥,如意很看不过眼,说二爷天天来看我,还带那么多好吃的,我都没给他送过东西,先给三少爷送了,我被他说得越发觉得自己白眼狼,恰好她们在绣香囊,我也学了一点,但是我这手,实在比不上女儿们灵巧,做不成雪花酥,香囊也绣得丑的很,绣了好几个,各个都是四不像,奇丑无比,要是洛云亭看了恐怕要笑晕过去,哪送得出手,只能再练练,这些四不像就我自己戴着玩玩儿。 洛斐然问了,我便答了,我以为他随意问问,没想到他还跟我讨了看,我踌躇好久,才拿出来,他一见便大声笑了。 “这么丑的香囊,一定是你做的!” 我不大高兴,想把香囊收起来,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看是不能看,好歹还香,给我罢!” 小吵小闹 他既然要了去,我也没跟他争,本身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觉得他这人很好玩,明明嫌弃丑,又非要抢过去,真真小孩儿一样。 我跟他一齐走,很快就到了他院前,错了身,就要告别,他突然叫住我,“过几日我要去京郊,你要不要一同去?” “京郊?” “那里有个庄子,好玩得很,你害我挨了一顿板子,就当是赔罪吧,”洛斐然冲我笑了,灿烂如烈阳,“说好咯!不准反悔” 我一字未答,在他眼里竟然是答应了。 不过他主动邀约,我确实,不好拒绝。 回了院里,如意又抱了一包粽子糖给我,“大少爷刚刚送来的,说想着上次给的已经吃完了,就又买了一包。” 听她说洛玉寒来过,而我未能见着,我其实有些难过,可看到那包粽子糖,心里又很欢喜。 我不要多的,这样就很足够了。 如意撇个小嘴,“公子早就不肯喝药了,根本用不上这粽子糖。” 我没理她,只问,“你跟既明是不是很要好?” 如意大大咧咧地说,“还成吧。” “你让既明去宣楼帮我买些点心吧,我想,给大少爷送去,”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了,让他别告诉二少爷。” 如意点了头,然后撅着嘴,小声嘀咕,“公子好偏心啊……” 我拍了下她的脑门,“是我偏心还是你偏袒洛云亭。” 如意冲我哼了一声,跑开了。 一连平静了好几日,我这院子除了洛云亭会经常过来,平时其实并不热闹。 再热闹起来,是有人来闹事。 那日我刚用完午食,想去榻上歇息一下,突然院门就被人用力打开,然后见着一个身着红纱,头戴步摇,面容姣好的玲珑女子怒气冲冲地杀了进来。 说杀进来似乎有些言过其实,可她那架势,真像要吃人。 我不认得她,偏如意这机灵的小妮子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她直冲到我面前来,几个丫头才悄悄告诉我,她是二少爷房里的琴叶。 我一听是二少爷房里的,大概就明白了。 “不让我来,我偏要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勾得二爷魂都没了!” 她声音百灵鸟一样好听,纵使现在脸气得通红,也依旧姿色动人,站在我跟前了似乎才想起来不妥当,又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是什么天仙,”她瞥了我一眼,“想必是在床上放得开些,才把二爷迷成那样,到底是个双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字字刻薄,我原本并不生气,也听得白了脸,可见她是个柔弱女子,又不想跟她因为这种事吵起来,怪难看的。 “你问我是得不出答案的,不如去问问二爷,他才清楚。” 我一提洛云亭,她眼里就噙了泪,“你,你明知道二爷已经好几日不见我了,故意这么说,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他也会腻了你!”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是她哭的,还是被她说的话刺的。 “你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又来跟我吵什么呢,”我叹了口气,“他也并不是真心喜欢我,过了这阵子,自然会又去看你的。” “你别哄我了,难道不是你使了手段,才把二爷每日都勾到你院里!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她哭起来,说话就颠三倒四,又说他会腻了我,又说他从来没这样过,委屈的眼睛鼻头都红了,可怜又可爱,我忍不住笑了,“我倒希望他别来呢。” “琴叶。” 洛云亭突然从门后走了进来,我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了些什么。 琴叶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扑到他怀里,哭得好委屈,不住地抱怨我欺负了她,娇滴滴的样子与先前的小辣椒判若两人。 洛云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乖,先回去。” 他言辞很温柔,语气却很有力度,不容置喙,琴叶垫着脚亲了他一下,然后回过头恨恨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去。 洛云亭坐到我身边,看起来并不生气,应该是没听到我刚刚的话。 我松了口气,也不知怎的,我并不想让他听到我刚刚说的话。 那话到底是在哄琴叶,还是真心,我自己,也吃不准。 小桌上还放着粽子糖,洛云亭看了一眼,笑着说,“这糖是大哥送的吧,我还想为什么你终日抱着它,怎么也吃不腻。” 我愣了一下,他突然抓着我的手腕,见两臂光洁,低低地笑了一声。 “从来没见过你那株红麝串,是因为不喜欢,还是因为是我送的?” 他抓得很紧,紧到发疼,我忍不住皱了眉。 “大婚那天,我是说了很多浑话,后来我想了许久,都觉得自己混账,可我也拉不下脸,只想着,你说夫妻要有爱有尊,那我便给你,可你终究,终究对我无意,”洛云亭淡淡地说,“你给大哥送了点心,三弟都有香囊,我却只是一句,不想我来。” 他站起身来,平时那般骄傲潇洒的人,挫败得如同落了满身霜。 “是不是无论我怎样做,你心里都不会有我?”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许久,才听到洛云亭离开的脚步声。 他走了没多久,外面突然下雨,我嫌屋内空气烦闷,开了窗,一阵风猛烈地灌进来,像是有人在叹息。 我握了握腰间系着的那个香囊,心里突然很难过。 这个香囊昨天晚上刚绣好,比先前那几个都像样的多,可仍然并不好看。 那上面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亭字。 误会丛生 过了几日,我随着洛斐然一同去了城郊。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我跟洛斐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去了也是尴尬,可是又觉得洛斐然说得很对,到底他挨了一顿打是因为我,于是没什么底气拒绝他,便随他去了。 起初我以为只有我二人,到了京郊的庄子才发现,竟有许多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的模样,七八个公子哥,还有几位貌美的姑娘在侧,但我都不太认得,只看到当日跟洛斐然打起来的穆平也在列。 穆平自然也看到我了,还冲着我吹了口哨。 我敛了眉眼,当没看到。 心里只道奇怪,明明那日打得你死我活,怎么又玩到了一起。 更奇怪的是,这种场合,洛斐然带我来做什么。 到了庄子先是整顿歇息,仆人领着我们去了要宿下的屋子,只给我跟洛斐然安排了一间,一张床,我有些讶异,洛斐然却大咧咧地直接躺了上去,还拍了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傻站着干嘛,躺过来啊。” 他见我站着不动,笑着说,“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我抿了唇,坐到床边,尽量不显得太扭捏,可还是觉得哪里说不出来有些不对头,突然,洛斐然从我身后搂着我的腰,翻身压在我身上,与我四目相对,好不贴近。 我是初次,这样清楚地看到洛斐然的脸。 他岁数比洛玉寒,洛云亭要小许多,纵然沙场上拼杀过来的,眉眼间还是有青涩之意,却又因着这几分稚气,比那二人多了几分无知无畏的明朗,剑眉星目,烈阳一般。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们贴得那么近,我想躲都没处躲。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多大?” 我正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他却突然抛出个很不搭尬的问题,我差点没答上来。 “十七。” 他眨了眨眼睛,“与我一样大,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农历八月初七。” 他蹙了眉头,“竟比我大……” 我笑了,忍不住想逗他,“那你应当唤我一声哥哥。” “那不成,”洛斐然坐起身来,似乎有些生气,“我怎么能叫你哥哥?” 我也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他跟洛云亭不愧是兄弟,真是一模一样的狗脾气。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敲门,说是晚宴已经备好,问我们何时前去。 洛斐然应了一声,就拉着我去了。 是傍晚,庄子在山间,入眼的是一片片被染上霞光的茂密丛林,时不时传来几声细碎的虫鸣和清脆的鸟叫声,只看着这些风景,我心情都好了许多。 自从那日琴叶来闹过之后,洛云亭便再也没有来看我。 如意告诉我,二爷又新纳了妾室,合欢的花魁,明媚皓齿,很有风情,二爷龙得很,一连好几天都睡在她房里。 她很生气,说二爷变心太快,我只顾看手里的书,心里想,那天琴叶说的话是真的。 对他本来也无甚期望,可他果然如此,还是觉得像是在胸口压了块石头,钝钝的闷。 “想什么呢?快去吃点东西,我都饿坏了。” 洛斐然抓着我的手,快速地在长廊里穿梭起来,风吹得我衣衫轻飘,洛斐然的手心很烫。 分了两桌,我们到的时候一桌已经坐满,另一桌也不剩几个位置,洛斐然带着我坐了过去。 他们吃饭,必然不是安安静静的吃完就罢,一定要闹出点花样来,我这才知道之前那几位姑娘来是做什么的,一是挡酒,而是一起玩闹,各个都是行酒令的高手,吟诗作赋手到擒来。 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不会作诗,也不会猜谜,倒是能画几笔画,可这席间也用不上,洛斐然似乎也不大懂,他轻轻捏了我的手心,小声问我,“你会么?” 我摇头,问他,“你会么?” 他做了个鬼脸,“自然不会。” 我俩对视一笑,像两只鹌鹑一样往后缩了缩。 洛斐然被灌了不少酒,我也想替他挡,却被他拦住不让,便只坐到旁边,忽而耳边一热,似乎有人在我颈后吹了口气,我扭头一看,居然是穆平。 他原先并不在这一桌,我还庆幸幸好不在,免得两个人又闹出什么是非,怎么这下又坐到我们这边来。 他见我满脸惊愕,挑眉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上次我们在酒楼见过啊。” 我当然认得他,也记得他说过的话很难听。 我这人也是沉不住气的,心思大半都写在脸上,想必脸色不会很好看。 而且,穆平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大好,总觉得他心思不正。 洛斐然还在被拉着灌酒,我往他身边挪了挪,没想到穆平也跟了过来,他靠得极近,几乎快贴到我身上,我有些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他只冲我笑,并不恼。 我一愣,发现他的手突然覆到了我腿上,并轻轻地揉捏着。 我一阵头皮发麻,腿上像是有蚂蚁在爬,赶紧伸手去撩开他,可他力气大得多,另一只手竟直接搂住我的腰。 我们坐的位置在角落里,席上正喝的热闹,并未有人注意到我们,所以他才如此大胆放肆。 我冲他冷声说,“小将军不要太过分。” “什么才叫过分?”他边说,手边往大腿内侧伸去,“是这样么?” 我不堪其扰,想要去唤洛斐然,却听穆平轻笑一声,“你叫他有什么用,你以为他带你来做什么?便是与我们说好了,要带你来一起玩一玩。” 最会撒iao 席上美酒佳肴,欢声笑语,各个都很快活,我却觉得心头一阵凉意,仿佛置身潭底,洛斐然近在眼前,我只觉得看不清他的脸。 洛斐然还在喝酒,可也不见他脸红,想必酒量很好。 我如果叫他,他会帮我么,还是笑话我假正经? 大抵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穆平的手狠狠甩开,他有些恼,又往我跟前凑,我躲避不及,险些又被他抓住,还好突然有人来给他敬酒,穆平只得去应付,而我则立刻离了席,向外面走去。 只能怨自己不长记性,总是太过轻信别人,看洛斐然长得一张太过明朗的脸,我便以为他真的如外表一般炽烈真挚,实则人心很难懂。 这一处在山间,又是夜,门口还有侍卫拦着,想出去是不成,我又不敢到处乱晃,怕再遇到穆平,可没有那么容易甩开他,于是便先回了先前的房间。 我是这样的,懦弱无用,不怪别人看轻。 回了房间坐了不到片刻,洛斐然就急匆匆地来了。 我正坐在窗边看月亮,他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不大高兴地说,“你乱跑什么,我一通好找。”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洛斐然见我不吭声,脸色就变了,他坐到我身边,问,“怎么了啊,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这样抱怨,语气还委屈,好像小孩儿在撒娇,要不是我听了穆平的话,还真以为他只是个虽然脾气不大好,可性格还算不上坏的小孩儿。 “别不说话啊,”他挠了一下我的腰,笑嘻嘻地说,“是我光顾喝酒,没同你玩,你生气了吗?” 我推开他的手,淡淡问,“你为何要带我来。” 他愣了一下,那双总是利剑一般盯着人的招子也不看我了,闪烁其词道,“我想带你来就带你来,哪来什么为何啊?” “穆平说,你是带我过来,给他们,”我抿了抿嘴,低声说,“玩一玩的,是么?” 洛斐然又是一怔,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穆平这个混东西!” 我看着他,他的确是很愤怒,不像是装的。 难道是我误会了? “他是这么说过,可谁把他话当真了!这个王八羔子,他都是胡说的,你别信他!” 我心里立时有些宽慰,可又觉得,也许只是他推脱的言辞,不能尽信,于是还是追根究底,“那你老实说,为何带我来?” 洛斐然脸顿时由白转红,“我就是,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 这是什么理由? “我有什么可看的?” 洛斐然嘴唇几次开合,都没说出来点什么,我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便觉得他果真是临时编的由头,心又寒了几分,吹了蜡烛,低声说,“歇息吧。” 我到底也是他名分上的妻子,身份又卑微,还满腹因连累了整个王府而生的歉意,他要想把我当个物件一样送人我也是反抗不得的,在他面前不配这样,可我这人一贯如此,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要几分自尊,我不想跟他同塌而眠,便往院里走去。 月光潺潺,即使灭了蜡烛,屋里依旧有光亮。 我才转身,离开床边不到五步,就被洛斐然拉回去。 在月光下,他的眼睛还是那样亮,像只迅猛的小狼。 他的动作也如狼一般,将我狠狠扑在床上,我心里不免起了惧意,他学武,又见惯刀光剑影,若真与我动怒,我恐怕…… 未等我吓完自己,他就在我脖颈用力蹭了蹭,他的发丝倒柔软,这样像只猫儿一样蹭来蹭去的,有些痒。 我听见他嘟囔着说。 “我错了,”洛斐然抬头,舔了一口我的下巴,哑着嗓子叫了我一声,“哥哥。” 怪哉,哥哥两字激得我身子一软,不知是僵了,还是麻了。 又想,明明之前让他叫我哥哥的时候,他那般不愿意的。 “我真不是要带你来让人欺负的,我就是觉得,你好看,而且跟他们说的不一样,所以想让他们看看嘛……” 他身形要比我大一圈,却缩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我那点气也消了,可面上还是冷的,推了他一下,“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这哪里说得出口……”洛斐然小声说,“哥哥,别气了,我不想让你生气,我原是带你出来玩的,要再把你弄生气了,算怎么回事啊,明天我就去把穆平打一顿,往死里打!” 他又开始喊打喊杀,我想到他才受过罚,连忙说道,“你别去,到时候又得挨打。” “我皮糙,打几顿不碍事,穆平这混账碰你哪里了,我明天就把他手剁了喂狗!” 我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洛斐然看着我,眼神有些迷了,我眨了眨眼睛,还想说话,就被他捧住脸,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 我跟他并未这么亲近过,一时有些愣住,他手解了我的衣带,在我耳边喘着粗气问,“哥哥,可以吗?” 我咬了咬嘴唇,“你,你不必问的。” 他得了我的话,立时笑开了,很是好看,把我的衣服胡乱撕扯了一阵,也没脱干净,还是我自己坐起身来脱了。 我一回头,他早已赤裸了上半身,正盯着我看,见我回头看他,立刻把我拉回怀里。 “那天在马车上,你膝上放了一只花篮,不时低头去闻一下,真是好看,我都看傻了,本来我很恼皇上,也很怨你,让我那样丢人,可那一刻我居然有一点开心,”洛斐然笑着说,“虽然我嘴上还在跟二哥抱怨,心里却想,笑话就笑话罢,我认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洛斐然又凑过来舔了一下我的嘴唇,而后便叼住了用力吮吸,舌头钻进我的口中,他亲的没有章法,却狂乱如攻城略地,手也在我身上胡摸一通,因着他常年习武,手上都是茧,这触感惊得我连连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哥哥,”他冲我笑了一声,少年郎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情潮,“我恐怕会弄疼你。” 横冲直撞 他确实动作生涩,可如意这个小丫头早把府里几位主子的情况跟我透过底了,我知道他虽然年纪小,可房里也是有两位侍妾的,洛云亭就更不用说了,全京城恐怕也找不出比他那处更热闹的,独独洛玉寒,是真的院内空空。而且看他今日玩的这些花样,我才不信他真的对床第之事一无所知。 我咬了唇,低声说,“你又不是,又不是没经验……” “可我确实不大懂嘛,”他脸颊泛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恼怒,“我会很温柔的,哥哥,我也不想弄疼你。” 他嘴里这么说,手却用力地拧了一下我的胸前,我原本被他亲的身子软成一滩春水,他还在我敏感之处这样不知轻重,还说什么温柔,我嘴里溢出一声哼,然后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上前亲了亲我的唇,“是我咬疼了么?” 其实能有多疼,可我见他似乎有些慌,心里就起了逗他的意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嗯。” 他皱了眉头,然后买到我胸前,轻轻用舌头包住那处突起,细细的舔弄起来,惊得我双手立时包住了他的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都是狡黠的笑。 从他刚刚脱衣我就看到,洛斐然身上许多新旧伤痕,胸前还有一处,应当是旧伤,离心脏很近,约有一寸长,像是被匕首所伤,我用手摸了几下,心里生出几分怜惜。 “这是,怎么来的?” 洛斐然看起来不大在乎,“两年前去边外时太大意,被算计了,不碍事的。” 他与我一样大,两年前,不过十五岁。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不受父皇待见,因着身体有异也并无什么朋友,但每日缩在我那小院子里,吃住不愁,也算人生乐意,而他,那时想必比现在还要稚嫩一些,却落入弥漫硝烟,铁马冰河,把一道道新伤熬旧,他所经历的,是我不曾经历的,想都未想过的,我还终日为些不值当说的矫情惆怅,他却常常亲历马革裹尸,血雨刀光。 “你要小心,别再受伤。” 我知道我这话说了也没用,可我还是想说。 他微微一愣,而后用力吻我额头,“我知道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胸前的伤口,他身子猛地一怔,隔着裤子,我也能感受到他下身那团涨得更热,更粗了。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看着我的眼神更加炽热了,我轻轻点了点头,他用力喘息几声,然后抓着我的手,去寻他那东西。 明明先前隔着布衫,我已被烫到,握住他的性器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有点被吓到。 因为看不见,只能凭手里的触感去想象,我心里有些打鼓,他如若真不懂,我今日会是个什么下场? 下一秒,洛斐然便把自己脱的精光,胯下之物落入我眼里,惊得我不敢看,心里只道了不得。 他笑了一声,“我也要看哥哥的。” 话毕,他轻轻拉开我腿,似是真的要认真去看,我屏住呼吸原不想躲他,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想要并拢,他自然是不让的,还不大高兴地咬了大腿内侧一口,那地方极敏感,别说咬了,旁人摸一下我都要发颤,更别说他又咬又含的,我轻轻推了下他的头,“嗯……你别……” 洛斐然果真放过了,我刚放心下,他便直冲我小穴去了,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两下穴口的两片肉,还戳了一下中间,我一想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是如何专注地盯着我这私处看的,便脸烫得似能泣血,他还惊奇道,“哥哥,我是头一次见,果真好,好……” 他好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虽然听他的语气,并不像嫌弃,可我这些年来一直不爱我这身子,难免还是会担心,担心他看不上,不料洛斐然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而后便舔了一下,然后就像小猫儿似的,不住地在那里舔弄,我被他舔得痒得狠了,身子又天性淫一些,穴里便流出来了些黏糊糊的东西,他又是一声惊叫,而后便将我那两片肉都含住,用力地吮吸起来,还是那样没有章法,只凭自己喜欢的吸法,水声漓漓,两具赤裸的肉体摆出这样的姿势,我早已毫无力气,只会软声哼哼。 他伸了手指进去,可根本不知道怎样弄,只是凭着本能似的到处掏弄,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狼,我全然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能感受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抠得我又痒又麻,快感冲了顶,我浑身发烫,没多会儿,他抬起头,有些无措地看着我,“哥哥,我,我忍不住了。” 我心想,他是一只坏狼,他一定知道他这样看着别人的时候,是没人会拒绝他的。 可我虽知道,也依旧心甘情愿上他的钩。 他猛地撞了进来,恨不得把整个肉具都桶进我身体里,穴一下被他塞得满满的,我早已做好预备,可愣是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没料到他竟会这么疯,一下就肉得那么凶,入得这么深,我虽不是初次,可自洛云亭那次之后已然好些时日没做这种事,他这样猛地肉进来,我好像生生被把利剑劈开,疼得我立时掉了眼泪珠子,却听得他在我耳边仿佛心愿得逞般的一声低吼。 “你里面好热,又紧,”洛斐然喘着气说,“我差点就直接泄了……” “你,骗子……啊……” 我疼得厉害,下意识去踢他,却激得他更加粗暴起来,狰狞的肉具在我体内胡乱冲撞,还惩罚似的用力拧了一下我的臀瓣,他手上有几分力气在,或许只是轻轻一拧,也叫我身子发绞,何况现在意乱情迷时,又拍又打的,真是太要命,“嗯,不……” “哥哥……” 他轻轻舔掉我的眼泪,吻住我,而后架着我两条腿用力肉弄起来,我那一处早被他肉得发麻,小穴却主动一张一合地迎合他的动作,饶是他那样凶猛,我依旧从中尝到了好处,一个劲儿的往出流水,他的肉具捅进来的时候便又带了点淫靡水声,洛斐然自然又被惊到了,像是小孩儿看到了新奇的玩意儿,要一气儿玩个痛快,稍稍一愣,然后又用力地撞进我体内,我原想着他进得已然很深了,没想到这一下钻到了更里面,这一肉几乎将我肉昏过去,我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好疼……” 见我疼成这样,洛斐然立时搂着我开始哄我,可身下的动作根本就不停,他全然已经沉醉其中了,哪晓得自己说过什么要温柔的鬼话,只是怎么爽便怎么来,我被他搂着腰面对面坐在他怀里,他那玩意儿还在我体内涨着,洛斐然手用力掐着我腰身迫我自己动,那肉具一时抽出去大半,不等我片刻喘息就又像要杀了我一样用力冲进来,来回不知道多少次,我被他摆弄着,先前还觉得疼得要升天,突然一阵痉挛,我自己都发觉我那小穴狠狠地紧了一发,咬得洛斐然又是一声低吼,咬着我的耳垂,便肉边低声说,“哥哥,你怎么这样好肉,要了我的命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小声说,“嗯,嗯,好舒服……” 洛斐然勾起坏笑,“大点声,哥哥。” 我别过脸去,“不要……” 洛斐然用力地顶了一下我,我又被激得流了好些水,床榻恐怕已经不成样子,洛斐然发力肉弄,穴口便有发出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一起赴宴 我怔在外面片刻,直到洛斐然来问我,我才醒过神来,与他一起进了府,洛云亭早已不见踪影。 洛斐然被王爷叫去,我一个人回去,路过洛云亭住处,脚步不自觉缓了,也不知怎的,就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瞥见一位女子与他并肩站在廊间,怀里抱了一只雪白毛色的小猫,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面上都有笑。 他也瞧见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就恢复了轻描淡写的平静。 他虽阴晴不定,可在外人面前总是笑脸的多,对着我,却是这样一副冷淡样子,我看得出,他是很讨厌我了。 我便低垂了眉眼,快步离开。 回了王府,洛斐然日日来闹我,幸亏有王爷那边敲打着才没让他太放肆,一日晨间,我去给王爷王妃请安,难得见到三位都在,心道不巧,打搅了他们,却被王妃叫住,让我坐在她旁边一起听。 他们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可看起来也并不严肃,我便安心坐在一边。 洛玉寒坐在我正前方,他并不看我,凝了神低声说,“如若觉得不便,只称身体不适即可。” 我还没听出个什么滋味来,就见得洛斐然跳了起来,“怕什么,去就去,难不成还能把我们当场拿了?” 洛云亭一声轻笑,“蠢货。” 洛斐然直冲他而去,“你说谁!” “好了。” 老王爷低沉开口,轻轻扫了一眼洛斐然,洛斐然气焰立刻消了,乖乖坐回原位。 “原本也不算大事,一场宫宴,去的又不止我们一家,不必这样小题大做,你们自行商定即可。” 我一时没注意,低声重复道,“宫宴?” 好在我声音很小,与我坐的最近的是洛云亭和王妃,王妃似乎没听到,洛云亭也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还没商量出什么,王爷便已经开始赶人了,我也不好再留着,跟在三人身后一齐出了门。 洛斐然刚离了王爷的眼就来闹我,我瞪了他一眼让他正经一些,他撇了撇嘴,“哥哥好凶。” 我替他理了发丝,小声哄他,“别闹。” 洛斐然抿唇一笑,又是一副乖相,“哥哥,你刚刚可有听到我们说什么?” “听到了一些,但没太听懂,”我斟酌了一下,隐晦问道,“我听到你们说宫宴,是不是要去宫里……” 洛云亭兀自开口,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应当很想去吧。” 他话里有话,偏我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知道他在羞辱我,虽说我从未提过跟那位的事儿,可大婚那日我身上的痕迹瞒不了人,可能洛云亭猜到了几分,才会这样问我。 我习惯了被人看轻,可依旧觉得,有些委屈,于是微微低了头,摆弄着原本就很工整的衣衫。 洛云亭神色微动,似乎要向我走过来,却被洛斐然拦住了路。 “哥哥你真想去?那我们便去,”洛斐然一拍手,“自从我们迁来这里还从未去过宫里,参加过什么宫宴呢,那宫宴虽说不上多有意思,好歹烟火是很好看的,哥哥你一定会很喜欢!” 他没听懂洛云亭的言外之意,就着表面意思理解了,洛云亭被他噎得冷冷看了我们一眼,又阴阳怪气地说,“这回你不嫌把他带着丢人了?” “我从来不嫌,”洛斐然将我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肩头,“那说好了,我跟哥哥去,大哥跟二哥留在家中,也不算怠慢了。” “谁说我不去?”洛云亭冷哼了一声,“只让你去,人怕是都带不回来。”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洛玉寒也低声开口,“我也一同。” “什么道理?”洛斐然一声怪叫,“你们刚刚同父亲可不是这么说的!” …… 后来我才知道,宫里传旨来的时候,竟然还提了我的名,命他们携我一同前去,所以父子四人才会那样正襟危坐,对一场宫宴那般上心。 我只想着,他折磨人真是很有一套。随便捻了个由头来庆贺,邀了京城太半皇亲贵胄,如此隆重的场面,却要他们带我一同去,是想看他们一家在友朋之前彻底颜面扫地。 先前我就不懂,在王府住了这些日子,虽说跟洛云亭时有纠纷,可我依旧省得他们一家都是良善之人,现下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恨意,才会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辱北郡王府。 但是似乎,洛云亭他们都并不在意,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觉得与我说无用。 月中,我与洛玉寒,洛云亭,洛斐然一齐赴宴,王爷夫妇身体抱恙,留在府里休息。 中午王妃便着人送了参加晚宴的服制过来,一套白色交领阔袖长服,袖口领边绣了金银纹路,腰间是一条碧色长带,不知用的什么料子,十分轻巧,走起路来下摆飘动如水纹,而且并不厚重,在这初夏里穿着还有丝丝凉意。 “公子长得白,穿这个才好看,要让我来穿,就像是乞丐偷了别人的衣服吧!”如意一边给我梳头发一边拍我马屁,“我给公子梳个顶好看的发髻,把宫里的妃子啊娘子啊都比下去!” “你打住,帮我束发就行。” 她对于要我比别人都漂亮这件事非同一般的执着,但我却实在没这个兴趣,先别说男子发髻梳来梳去就那两三个样子,就单单说今天这场宫宴,我并不想出什么风头,只想在角落里吃完喝完了事。 我总觉得,今晚会出乱子。 如意撇了撇嘴,“公子一点都不听话。” 我正要板脸教训如意,珠帘被人从外掀起,一身朝服的洛云亭冷着脸走了进来。 “如意这话说得很对。” “二爷!二爷好久没来了!” 如意激动得直跳,洛云亭冲她笑,“小丫头,你这么想二爷?” “嘿嘿,想二爷送的好吃的!” 洛云亭手指点了点她的头,“爷就知道,去跟既明要吧。” 如意快活地跑走,走之前还冲我做了个鬼脸,她一走,洛云亭就收了笑容,又变成那副淡淡然的样子。 他生得极美,那长相看着很不好亲近,所以平日才会总是笑着,才不至于让身边的人与他有距离,可他要是板了脸,便仿若成了春日里的冰雪,又美又令人生寒。 他不愿意对我笑了。 洛云亭并不看我,只简单说道,“三弟练兵,回来迟一些,我同你,还有大哥一起先去。” 而后便转身要走,我赶紧跟上他的步子。 王府门口立了两架轿辇,洛云亭站在一架前面,我想他大概并不想跟我一起,于是便上了另一架,坐了没多会儿,洛玉寒竟来了。 他似乎也很意外会见到我,不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坐到我身侧,不过与我隔了一些距离,我们两人并未挨着。 我心里有些欢喜,但是更多的是无措。 除了之前为我诊过医,洛玉寒再未到我院里过,平日他也多在医馆,我们很少能见面,这样坐在一起,还是头回。 我偷偷看了他 恨又相逢 “那位故人,应当是位很重要的人罢。” 我心里泛酸,明知冒犯,仍然忍不住要问。 洛玉寒却蹙了眉,没有说话,我才察觉自己多唐突。 我哪有资格问这些,恐怕在他来说,我提到那个人都是亵渎。 我又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想是王府的日子太好过,迷了眼。 忽的,那轿子猛地一抖,我整个人向洛玉寒滑去,直扑到他的怀里,一股药香入鼻,还有淡淡的苦楝香气。 “抱,抱歉。” 我抬起头看他,脸上发烫,恐怕红极了。 他也有些愣怔,手扶着我的腰间,看着我的眼睛含着一丝疑惑,不过转瞬即逝,我疑心自己看错。 小厮在外面戚戚说道,“小的刚刚不小心崴了脚,求大少爷饶恕。” 洛玉寒冷声说,“无碍。” 顿了顿,又说,“你伤了脚,不便再抬轿,换个人,去休息吧。” 我还在他怀里,听得他声音如泉水一般清凉,真想就这样一直蜷在他怀里,能偷几份暖就偷几分,可到底还是不想他觉得我无赖,虽然我在他心里应当很不怎样,但是还是想,想让他觉得我没那么不好。 我撤了身子要做回去,他手却在我腰间按了一下,而后又猛地抽开,恢复了淡淡然的样子。 离皇城越近,我越心慌,虽说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直打鼓。 我很怕见到那人,可是这样的场合,他应当不会再做什么吧?当着好些人的面呢,他能做什么?嘴上讽刺几句?那也算不得什么罪刑了,只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我这样劝说着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逐渐跳得没那么快了。 就这样,我俩一路无言到了皇城,下了轿,看到洛斐然已然在等候我们,他换了朝服,应是回过府了,我有些惊讶,他怎么到的这么快,洛斐然跑到我跟前,两手捂着我的脸,笑嘻嘻地说,“哥哥瞪这么大眼睛做什么?不认得我了嘛?” 我们到的不算早,周遭已有好些人,我是不惯来这种人多的场合的,更因为自己的身份心虚,只想越少人看见我越好,谁料他动作亲昵的如此放肆,一下就引了好些目光过来,我赶紧拉下他的手,他却反手握住,撅着嘴扮委屈,我拿他没辙,叹了口气,小声问,“你怎么来这么快?” “我骑马来的,自然比哥哥坐慢悠悠的轿子快,”洛斐然笑着说,眼睛里像是有光,很明亮,“哥哥,回去的时候你与我一同骑马回去好么?” 我心里有些痒,但是想了想,还是太招摇,只好说,“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 “你能不能安静点,”洛云亭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耐烦地训斥洛斐然,“我隔这么远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洛斐然回瞪了他一眼,继而小了声来劝我,我一边应他,一边看四周,夜幕低垂,落脚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宫人提了灯笼来引我们,我扯了扯洛斐然的衣袖,让他赶紧同我一起跟上。 大臣们多是带了女眷来的,只有北郡王府这样不伦不类。 我同他们兄弟三人走了一段,路有些长,经过一个小园子,洛云亭跟洛斐然不知走去了哪里,我身边只余下洛玉寒。 我与他都不说话,很安静,议论声灌入我耳里,想装听不见都难。 “我若是他,才没有脸来。” “哎呀我们都是要脸面的,他那样的,天生是贱坯子,哪里知道人伦纲常,怕是只觉得沾了王府的光,大家就会高看他,来耍威风呢。” “可我听说,洛家那几个对他很满意呢,还带着他去宣楼吃饭,硬是地都不沾,抱进去的。” “那是洛云亭,也不看看这位素来什么名声,看他长相还可自然会入眼了,另两个可相当看不上他……” 要见那人,我原本心里就很忐忑,听到的话还这么难听,刀枪不入如我,也红了眼,只庆幸天黑,把我的难堪都掩了去。 蓦地,我手一凉,看了许久,才确信,是洛玉寒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并不看我,只是握了我的手不放。 身后的议论声忽然止住,而我胸口积着的郁气却如夏日里闷了许久的雨,一倾而下。 我知晓他是在帮我解围,可依然因为这点亲近而喜不自胜。 只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前面有灯火,有人站在下面,我定神看去,那人身形颀长,与洛云亭很相似。 再走近一点,果然是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也是看到我的,嘴角立时含了笑意,可笑意还未盛开,又迅速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冰一般,转了身,大步离去。 宫宴是在一处偏殿设的,入殿前洛玉寒才松开我的手,我笑着对他道谢,他答不用,明明还是一样冷淡的口气,我却将这声音记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 洛斐然大咧咧挤到我身边,“哥哥刚刚去哪里了,我好找了一通。” 我没说话,只赶着他入座。 我幼时宫里也常有宫宴,但我爹爹位份太低,又因为是双儿,上不得台面,盛龙时就没有他的份,更别提后来冷落了,所以这次,还是我头回参加宫宴,虽说乌云压着心头,可依旧有几分闲心,见哪里都觉得新奇。 殿中空出一块地来,四周落了许多小方桌,上面布了菜,我落座在洛玉寒与洛斐然中间。 洛云亭独自一人坐在旁侧,我想与他说几句话,还未开口,就听到外面通报,圣上驾到。 满殿的人都起身行礼,我自然也跟着行礼。 低着头,瞧不见那人的模样,只听着他的脚步声,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那脚步声不疾不徐,从我身边缓缓经过,并未做停顿。 丝竹声起,宫宴开始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上座的男人,他并未看我,只专注地看歌舞,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却也没什么胃口,丝竹声悠然,能盖住说话声,我便与洛斐然小声说起了话,洛斐然忽然咦了一声,“哥哥,你觉不觉得,皇上新纳的那个嫔妃长得跟你有点像啊?” 他话音刚落,洛玉寒便冷冷看了他一眼,洛云亭低声呵斥,“闭嘴,别胡说。” 洛斐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我一怔,又看了眼那人,他依旧没看我,我再看刚刚洛斐然说的那位嫔妃,觉得也不是很相像。 又坐了许久,我实在是闷了,见席上有人出入,也想出去散散心,刚刚来的路上路过了一处小池,荷花开的很好,想去看看,洛斐然他们都被交际绊住,我便一个人去了。 出了宫殿,我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半个时辰,如同坐了一年牢一样,出来舒了一口气觉得才活过来。 我独自往池边去,忽而有个小内官跑过来,塞给我一根镯子,说是孝玉想见我。 那镯子却是我送给孝玉的那只,我认得 人生如棋 我应当要逃的,可身子却像被钉住了,动弹不得。 “怎么,多日没见,卿卿忘了我了?” 月光朦胧,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闻得见他身上那股幽香,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我在别的地方再也没有闻见过。 他说我忘了,我怎么可能忘。 我人生的一切变化,都是由他而起。 有时候我也想,如若当初没有被绑进这座皇城,此刻大概已是一抔黄土,又或是自由自在的尘埃,但人生没有如若,我被绑进了皇城,被眼前这人欺辱,又被他像甩一滩烂泥一样,扔给了北郡王府,成为了北郡王府三子的共妻。 可到底哪样才算好,我其实不知道。 他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我微微颔首,才想起礼节,要向他行礼,却被他捏住下巴制止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跪啊拜的那一套,多没意思。我听说洛云亭龙你龙的厉害,他是如何龙的,怎么人还瘦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皇上,天色已晚,臣下要回去了。” 他的手悬在空中,我虽没看到他的神情,但也知道,他脸色应当不会好看。 他是最喜怒无常的人,我这样说话必然要惹恼他,可我也顾不得了,最好气的他再也不想见我,赶紧把我打发走。 “卿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他声音低沉如深秋寒月,像揉了万千愁绪在里面,换做旁人听了定会不忍,可我早已见过他一时柔情蜜意,转眼又心硬如铁,很知道他没有真心,就算有,也不会给我,所以心里毫无波澜。 我敛了眉眼,低声道,“臣下没有。” “卿卿,其实我很后悔,午夜醒来,总希望身边躺着的是你,可每次睁眼见到的,都不是你,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英明,不会有错。” “是吗?可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你?” 别装了,别装了。 我忍不住低声问,“皇上说的这些话,自己信么?” 再怎么努力克制,我言语里还是漏出几分嘲讽意味。 他许久没说话,我向他行了礼就要告退,却听得他低声笑了,那笑声逐渐大了,有几分癫狂,在这僻静之地显得很吓人。 “哎呀,还是卿卿好玩,”他一把把我拉到怀里,掐着我的腰,语气轻佻,“朕也累了,不说那些酸话了,卿卿难得进次宫,还是留着时间快活好。” 他几句话听得我汗毛直立。 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 我立时推了他的胸膛,“臣已为他人妻,请皇上……” “朕是皇上,这天下万物都是朕的,你当然也是朕的,朕能将你送出去,也能将你要回来。”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却见他虽然面上玩世不恭,眼神却是冷如寒铁。 “你不能这么做,”我喃喃说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已然把北郡王府变成了笑话,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众人又会怎样奚落嘲笑北郡王府?还有我好不容易从王府得来了几分光亮,难道又要这样被他断送? 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 “朕当然可以。” 他手迅速撩起我衣衫,用力将我里面衣服撕开,我全身发抖,顾不得其他,用力捶打他,他吃痛一声,狠狠捏住我的下巴迫我与他亲密,我心里屈辱至极,忽然一口气堵在胸前,连呼吸都不畅了,手渐渐无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他却以为我是受不住了,笑着道,“小猫儿,你到底是个双儿,嘴上不愿意,心里还是想要吧。” 他勾着我的腰将我抱起,令我上身抵在墙上,我衣服已被他撕成破布,又被他用这种下贱的姿势抱着,两条腿连着腿间隐蔽的地方毫无遮蔽,我越发觉得喘不上气,头也晕得很,他却隔着裤子,用他那东西在我穴口处顶了顶。 “这么久没见了,他想你想的厉害,卿卿,你向来很乖,疼疼他好不好?” 我拼命摇头,可全身无力,只是微微晃了几下,他低笑了几声,解了衣衫,那火热的玩意儿一下就打到我的穴口,我用力地拍他,可身子越来越软,毫无气力,倒像是情人间玩闹,他埋头在我胸前,轻轻含住我胸前凸起,那胯下之物已顶着我穴口,即刻就要捅进去,我忽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张口竟吐出一口血。 他的动作立时停住了,就着月光,我见他瞬间慌了神,他匆忙将我抱到有灯火的亭子里,我靠在亭子里的石柱上,浑身发抖,他也在发抖,一边为我擦掉嘴角的血,一边大声喝叫,“来人!来人!” 可叫了一会儿,也未见有人来,大约他之前吩咐了什么,所以四周才会无人,我见他敞着衣衫,急得来回踱步,如此狼狈,哪里还像个帝王,真是很好笑。 太好笑了。 我嘴巴微微张开,又是一口腥甜。 他将我抱起,大步走出亭子,“宁钦,你撑着,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太医。” 我被他抱着不知走了多久,他搂我搂得那样紧,像是生怕我会跑了一样,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意识已然有些模糊了,听着那声音似乎像洛云亭。 我想到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便红了,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二爷。” 洛云亭应该是跑到我面前来的,他好慌,甚至忘了要跟皇上行礼,莽撞地把我从他怀里抱过来,我靠在他怀里,觉得安心了许多,抓着他的衣袖,嘴里腥甜味越来越重,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糊了。 “洛云亭,我,我好疼啊。” 洛云亭通红着双眼,柔声对我说,“钦钦别怕,别怕,我们去找大哥,大哥一定能救你。” 我回头看了眼那人,他站在原地,满脸木然地看着我跟洛云亭离去。 我与他眼神相撞,明明无言,却似乎有无尽话在诉说。 我突然想到小时候爹爹教我下棋,我早已忘了他教我的那些招式,只记得他看着棋局,淡淡地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后来我知道,爹爹在入宫前其实已婚配了人家,虽不是正妻,却是两厢情悦的青梅竹马,可后来他被出巡的父皇看上,那桩婚事只能作罢。 看千帆过尽的爹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么? 洛云亭亲了亲我的额间,“钦钦,还疼么?” “洛云亭,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已没什么力气,可我跟他,还有很多话没说,总怕以后没机会问了,于是硬撑着一口气,要跟他说说话。 “我给你绣了,绣了香囊,可你总不来,我,我没法给你,”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猫,真是太漂亮,我只看了一眼,便老想起它,“我也,我也想要一只小白猫,你送了,送了新娶的娘子,可我也喜欢,是,是你不疼我了。” 洛云亭眼角竟滑落了一滴泪,“那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娘子。” 我伸手,想要擦掉他脸上的泪,“你别骗我。” “我没有 一月有余 他眼角又含了泪,我想开口安慰他,却又吐出一口血来,腹内像是有刀子在绞,实在忍不住了,委屈地说道,“好疼,我好疼……” “到底为何,为何会这样,”洛云亭六神无主,又拼命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钦钦莫怕,相公一定能救你,一定能救你。” 洛昭烨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他站在我俩背后,高声说,“他现在这样,不宜跟着你到处颠簸,你带他去前面的偏殿,朕命人去召洛玉寒跟太医。” 洛云亭一咬牙,照他所说,带着我去了前面那处偏殿。 我认得这里,这是我之前住过的那一处。 离开不过数月,再回来,竟恍如隔世。 偏殿里还有两个丫鬟在,却已不是当时照顾我的那些,更不是孝玉,见有人闯进来两人尖叫出声,洛云亭恼怒地呵斥了一声“闭嘴,”然后不由分说地走到里面,一脚踹开房门,将我放到床上,打了水来为我擦脸,可血不断地从我口里溢出来,怎么也擦不净,洛云亭跪坐在床榻边,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叫我名字。 那人也来了,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我只看了他一眼,便转移了视线,我拉洛云亭的手,用尽力气,扯出我腰间的香囊,正是写着亭字的那一枚。 他怔怔地看着香囊,将他紧紧握在手里,然后用力地吻着我的手,眼泪打在我手心,微凉。 栀子香气,好浓。 我小腹依旧剧痛难忍,眼皮似有千斤重。 定是昨夜没睡好,才会这样困。 ……… 宫宴还未结束,皇上推说身体不适先行离去,留下满宫殿的人依旧和和乐乐地赏歌舞,尝佳肴。 洛玉寒看了眼身边空着的两个位置,心里略略有些不安。 宁钦出去太久了,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皇上也是,在他出去之后才离开的。 洛玉寒轻酌了一口酒,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洛斐然好容易结束了与他人攀谈,回过神来一看宁钦不在,立刻便问洛玉寒,“大哥,宁钦呢?” 洛玉寒低声回他,“他出去散心。” “散心?我出去找他。” “云亭已经去了,你老实待着。” 洛斐然哦了一声,没精打采地坐回位子上。 忽然,有位内官来到洛玉寒身边,轻轻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洛玉寒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立时僵住了,他不多犹豫,拿过宁钦用过的碗筷细闻一番,心下立刻就有了判断。 “大哥,怎么了?” 洛玉寒冷冷看了一眼四周,定在一处,而后又收回来,低声说与洛斐然,“宁钦中毒了。” “中毒?” 洛斐然猛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内官低声提醒,“大人快随我前去吧,张太医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洛云亭命那内官提了饭菜一同前去,洛斐然煞白着一张脸,速速跟在他们身后,一齐去了偏殿。 “宁钦用过的菜里有雷公藤的汁液,”洛玉寒低声说,“雷公藤,又叫断肠草。” 断肠草三字一出,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洛昭烨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怒喝道,“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殿前下毒!” 他一发怒,殿内殿外跪倒一片。 “那人可能是怕,”张太医顿了顿,“怕宁公子尝出来味道不对,所以用的量不多,也幸亏他吃得少,否则不出一个时辰必定身亡。” 洛云亭听得一时庆幸劫后余生,一时又被身亡二字激得心急如焚,“大哥,有办法救他吗?” “我跟张太医已经拟了药方,有没有用,看他能不能熬过这一晚。” 张太医点点头,继续说道,“奇的是,依宁公子的用量来说,不该这么快就发作,大约是气急攻心,才会导致毒发。”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立刻变了。 洛云亭想起刚刚与他二人会面时,皆是衣衫不整,更别提宁钦里衫被撕扯得跟破布一样,他见着他口吐鲜血心焦如焚,才忽视了这些,现在回想起来,脸一阵青白,他抬头去看洛昭烨,那人面色黑沉,鹰隼一般的眼睛里流路出一丝懊悔。 “都怪你!一定是你!”洛斐然猛地上前,直冲洛昭烨而去,“是你欺负他!” “放肆!”洛云亭立刻把人拉回来,一齐跪在洛昭烨身前,“臣弟年幼,言行无忌,请皇上念在宁钦还生死未卜的份上,饶他不敬之过。” 洛昭烨看都没看洛斐然一眼,缓缓踱步到洛云亭面前,他手里摩挲着一块白玉佩,许久,才轻声说,“洛云亭,按照宫规律另,这个时辰,你们不该还在宫里。” 洛云亭心里一沉,“可臣妻还未醒……” 洛昭烨理所当然地说,“宁钦要留下。” 洛斐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解。 “宁钦是在宫里中的毒,朕自会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交代,”洛昭烨居高临下地看着洛云亭,“你既然这么心疼他,定然是不想让他身中剧毒还未清醒,就跟着你们一路颠簸回王府的,对么?” 他要强行把宁钦留下。 从接到要带宁钦一同前来的旨意时,洛云亭就忧心会有这一遭,果然,还是来了。 洛云亭低着头,握紧双拳,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痛。 “皇上,”洛玉寒也一齐跪下,“宁钦一定要跟我们回去。” 洛昭烨嗤笑一声,“如何说?” “微臣刚刚替他把脉时,发觉他已有孕在身。” 洛云亭与洛斐然一齐看向洛玉寒,洛玉寒微微冲他们颔首,二人皆路出喜色,又因宁钦现下如何还不知道,那喜悦还没上眉梢,便落了空。 洛昭烨冷冷地看着洛玉寒,嘴里厉声喊道,“张太医!” 他这一声极为威严,张太医扑通跪倒在地,“臣在。” “你去看看,宁钦是不是真的有孕。” 张太医立刻去了,不多时又走出来,跪在洛昭烨身前恭敬说道,“回禀皇上,宁公子确实有孕,且一月有余,只是他中了毒,胎相极不稳,若他今夜能熬过去,臣以为要好生将养,才能留得住。” 洛昭烨手里依旧摩挲着那块白玉佩,神情肃杀,似乎下一秒就要提刀杀人,忽然,他又笑了一声,“一月有余?” 洛云亭也想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似有硝烟。 洛昭烨笑容恣意,游刃有余,“既如此,洛玉寒留下,其余人我就不留了。” 话毕,他转身向里间走去。 宁钦刚服了药,还未醒,睡得很沉,即使睡着,眉头也微微皱着。 他闭着眼,像是一朵在盛放之初就即将陨灭的花朵,流淌出脆弱,稀薄的美丽。 比出嫁那日,瘦了很多。 洛昭烨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假的,朝廷内忧外患太多,他每日忙于政务,睡不到 他是疯子 如遭雷劈,也不过是我现下感受的万分之一。 我的手下意识地放到小腹,双儿是能生孩子的,可我从未奢望过我也会有这一天,这于我来说,并不算坏事,如果不是现在被困在宫里,应当是件喜事,至少此后我在这世上不会是孤身一人,令我觉得恐惧的是,洛昭烨说的话。 如果是他的,我不想要。 不被认可与疼爱的孩子的一生会有多么不幸,我自己已然尝过其中滋味,不可能再让我的孩子也这样。 况且,我已是有了夫君的人,怎么能,怎么能有他的孩子? 洛昭烨的笑容逐渐淡了,“怎么?你不开心?” 我咬了咬嘴唇,低声求他,“我想回王府。” 他的面容瞬间冷了,“宁钦,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坏了朕的孩子,你还想回北郡王府?” “我有夫君,这也不会是你的孩子,”我很怕,心扑通跳个不停,可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留在这里,更不想跟洛昭烨日日相对,“全京城都知道,我是北郡王府的人。” “那就让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洛昭烨轻声说,“重病,落水,有贼人行刺,这么多理由,哪一个不行?” 他面色平静,嘴角似有笑意,却让我背脊发凉。 “我想想,该给你什么名分,你出身太过寒酸,又是双儿,嫔妃还是不配,”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小腹,笑着说,“干脆做皇后吧,卿卿可愿意?” 我看着他,低声说,“你疯了。” 他脸色一变,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宁钦,别以为你有了孩子,朕就不会杀你。” “我早该死了,被你抓进宫之前就该死了,被你当作烂泥一样甩给洛玉寒他们时,我就该一死了之,”我冷冷看着洛昭烨,“怪我从前贪生怕死,才会被你这样翻来覆去地践踏羞辱,现在我不怕了,在你身边,不如死了。” 本来我这一生活得就很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还有点运气,遇上了洛玉寒他们,王府里那段时光虽然短暂,却如吉光片羽,我很知足,但洛昭烨不要我过这样的日子,他像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每每要在我尝到甜头的时候,狠心将我打入地狱。 我不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他是个疯子,言行无端,总叫人看不懂,但万一若真如他那么说,那我不怕去死。 “宁钦,我后悔过。” 洛昭烨忽而又变了一个样子,他坐起身来,正在灯下,眉睫低垂,落下一大片阴影在脸上,看起来似乎真有几分脆弱悲切。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同刚刚说杀我的像不是一个人。 “回到我身边,不好么?难道我给你的,会比他们给你的少?” “你心里没有我,为什么非要将我困在这里,”我既有了死志,说起话来便不管不顾了,“皇上,为何非要骗自己呢,你对我并没有情意,不过是觉得本来是用我去羞辱北郡王府,却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宁钦,朕头疼。” 他又躺在我身侧,将我圈到怀里,闭上眼,低声说,“朕明日还要早朝,不想再听你胡说,你闭嘴。” 我推了他几下,他不耐烦地抓住我的手腕,睁开眼,“你安分点,别再伤到朕的孩子。” “我说了,不是你的孩子……” “不准死,“他又闭上了眼睛,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宁钦,你要是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死,我就把你的尸首吊在北郡王府门口,让他们进出都看着你,让整个京城都看到你的死相有多难看。” 我一时无言,恨恨地看着他,“你真是个疯子。” “疯又如何,”洛昭烨冷笑两声,“多少人,还争不过我这个疯子。” 我原以为我在他身边会睡不着,可后来还是入了梦,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孝玉在我身边侯着,见我醒来,她先是笑,然后又苦了脸。 我知道她笑是觉得见了我开心,难过是因为我们本不该再见。 她侍奉我梳洗,我换好衣衫便坐在窗前发呆。 以往这个时候,我该去给王妃请安了。 她对我虽然不亲近,可也是和颜悦色的,还会送我新制的衣服,偶尔还有一些小玩意儿,现在想想,王妃对那些小孩儿玩的东西其实并没什么兴趣,恐怕还是洛云亭拖她给我的。 我跟他,总算把话都说清楚了。 想到他,又想到我腹中的孩子。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再没有比我更下贱的了,连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我坐了一会儿,偏殿里一直有人过来,洛昭烨赏了许多东西,又挪走了许多,我懒得看。 孝玉端了药过来,我先前中了毒,身体还未好全,这药恐怕还要喝好一阵,苦极了,我喝完药把药碗塞到她怀里,急切地说,“如意,快给我一颗粽子糖。” 说完又想起,这里不是王府,哪来的如意,更没有粽子糖。 我心里很难过。 从前我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到了北郡王府,才像是有了自己的魂,也晓得活着的乐趣了。 明明我要的就不多,可洛昭烨觉得我贪。 “宁钦。” 忽然,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身子一震,转身看到洛玉寒,眼眶立刻热了。 他身后跟了好几个内官,我看着奇怪,但心里因为见到他开心,便没多问,只立刻向他跑过去,“你怎么会来。” 他冲我淡淡一笑,“皇上令我来给你请平安脉,我们去房里。”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内官,点头道,“好。” 进了里间,我立刻拉下与外间的帷幕,只留我跟洛玉寒两个人,有个内官立刻开口,“公子,这样不合规矩。” “我不知道什么规矩。” 我冷冷说了一句,又将屏风拉开。 洛玉寒已在桌前坐下,我赶紧坐过去,“我,我想回王府。” 洛玉寒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说,“你先养着,等身体好了,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我看了眼外面,又问,“皇上说,我有孕,一个多月了,我非女子,不太懂,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我无助地看着他,洛玉寒似乎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开口道,“你身体太虚,别总想烦心的事情,还记得先前我替你诊脉时便说,你只是体虚,并无别的,好好休憩调养便可。” 我睁大了眼睛,他看了眼外面,而后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亭字。 我立时会了他的意,手抚上小腹,他点了点头,低声说,“宁钦,你要保重自己。” 我眼眶红了,见他起身,忙不迭地拉住他的袖口,而后又觉得不妥当,松开,小声问他,“你这就要走了?” 他怔了片刻,弯了腰,轻轻抚了我的脸,“皇上命我每日都来。” 他手心很凉,我也将手覆在他手上,用只有我与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回去。” “乖 一时情急 洛玉寒来了一遭,虽然没有跟我说太多,可我已然从他的暗示中知道,我的孩子跟洛昭烨无关。 先前他替我把过脉,如果真是洛昭烨的,那时候便已经能发觉。 有些开心,又有些愁。虽然知道不是他的,但万万不能让洛昭烨知道,鬼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又觉得,有点新奇,我摸着肚皮,心想,原来这里有一个小宝宝呀,可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如果是洛云亭的孩子的话,他那么好看,宝宝也一定会是个特别漂亮,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吧。 我又想起洛云亭哭的样子,心想如果再见到他,一定要好好笑话他一番。 如果能再见到他。 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硬逼着自己喝了一小碗米粥,然后便睡下了,醒来孝玉告诉我,皇上来过,我问她他来做什么,孝玉只说在床前坐了会儿就走了。 她这样一说,我倒很庆幸自己睡过去了,不用去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公子,皇上说咱们这儿的小厨房做的菜味道不好,把他殿里的大厨调过来了,听说您嗜甜,做了好些甜点,”孝玉端了一盘蝴蝶酥过来,笑着说,“您尝尝。” 我原本是很好吃的,可想是心情影响了食欲,摆了摆手,“看着有点腻。你说皇上把他的人调过来,岂不是以后三餐都要到我们这里来?” 孝玉一愣,“这奴婢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觉得日子难捱。 今早我便发现了,这小小偏殿外面站了好几排的侍卫,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不许任何人靠近,自然我也出不去,跟坐牢真无甚区别。 我百无聊赖地捱到晚上,早早上了床,还好我瞌睡多,上了床便困意袭来,没多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可我一时眼睛还睁不开,只听得那脚步声越发近了,而后在我耳边低声唤,“钦钦。” 我自觉地靠过去,拉着他的手覆到我脸上,呓语似的低声道,“二爷……” 那手顿时一僵,猛地抽了回去,接着便是一声冷笑。 我立时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洛昭烨负手站在床帏前,背对着烛火,似笑非笑的脸更显得阴沉,一双鹰目冷冷地看着我,如同在睥睨蝼蚁。 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人也微微往后缩了一些,不敢再看他。 他许久未出声,我又忍不住抬头,却见他脸上却已无阴鸷之意,眉目柔和了些许,慢条斯理地解了外衫,然后坐上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我过去。 我只装着不懂他什么意思,却被他搂着腰,直接拖了过去。 “我听孝玉说,你胃口不好。” 他轻轻地帮我梳理头发,十分温柔,可手指每每略过我身上,都激得我一抖。 洛昭烨却仿佛没察觉到我的害怕与抗拒,轻轻揉了揉我小腹,笑着说,“是他在闹你么?” “没有,”我小声说,“他很乖。” “是,他很乖,但你却不乖,”他轻轻地吻了我额间,“你还在想他们,是谁呢?洛云亭,还是洛斐然?” 他发狂的时候,很吓人,现在这样,更吓人。 像是一条毒蛇,逡巡许久却不出手,要人懈怠,但你不知道何时,它就会突然蹿上来咬你一口。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又不开心了?我问问你罢了,难道我还能管得了你想谁?” 他这话说的,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 我看着他,轻声说,“皇上,他们是我的夫君,您忘了么?还是您赐的婚,我自然会想着他们,而且会天天想,时时想。” 洛昭烨收了脸上的笑,身子微微后仰,淡淡地看着我,我也看不出他生气不生气。 “你胆子大了许多,从前在我面前,你不敢这样说话,”洛昭烨挑眉说道,“不对,你一直都很大胆,第一次见我就要拿簪子刺我,只可惜,没什么力气,倒是被我肉得晕了过去。” 我脸霎时红了,“你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么?”洛昭烨将我拖到怀里,我只穿了一件单衣,很快被他剥掉,路出赤裸的身子,他一只手用力拧了我胸前凸起,另一只手直往大腿内侧而去,“卿卿忘了?我只肉了几下,你这淫穴就流水流得止不住,你天性就是如此淫贱,我猜猜,是不是那三个一齐上了,在床上把你服侍得舒爽了,所以才天天想,时时想,是么!那你很该朕谢谢朕,若不是朕赐婚,你哪里享得了这福!” “啪——” 他如此颠倒是非,我气急,也顾不得其他,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动作一滞,而后将我按在床上,从身后抱住我,手指用力捅进穴里,我浑身发抖地向前爬,被他狠狠拽住头发拖了回来,那手指插的穴里泥泞不堪,发出咕唧水声,他另一只手臂还环在我腰间,用力肋着我小腹,我还未喊痛,就觉着穴口一热,我回头一看,洛昭烨已然要将那肉具捅进来。 “不行,不可以!”我尖叫出声,“孩子,你会伤到他的!” 话毕,我便觉腹部有隐隐阵痛,软倒在床,捂住小腹蜷起身子,“疼……” 洛昭烨似才清醒过来,一时大声呼叫下人传太医,一时又搂着我问我是否疼得厉害。 我见他紧张得额头冒汗,好似关心得很,心里冷笑了几声,闭了眼,继续小声呻吟,“好疼……” 张太医匆匆来了,他见我跟洛昭烨同床,面上一丝惊诧闪过,但老练如他,自然不会多问,只是替我把了脉,然后便回了洛昭烨的话。 “宁公子想是受了惊吓,惊了胎气,所以才会有所不适。” 洛昭烨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是朕不好,朕吓到他了。” 张太医头也不抬,“老臣多一句嘴,宁公子先前误食过雷公藤,没有伤及胎儿已是万幸,可胎相已是非常不稳,况且头三个月,更应当小心,皇上……” 他没有明说,但我跟洛昭烨已然听出他什么意思,洛昭烨点了点头,“朕明白了,你退下吧。” 我背过身去,腹中阵痛早已停了,可还心有余悸。 洛昭烨从背后环住我,“宁钦,是我不好,你那样同我说话,我一时情急,便控制不住了。” 我忍不住顶嘴,“原来是该怪我。” “当然不是,全是我的错,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 “那你可是侮辱了混球了。” 洛昭烨闻言一怔,然后轻声笑了,“卿卿好厉害的嘴。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小心我们的孩子,宁钦,我很欢喜。” 我愣了一瞬,而后说,“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小心。” 他的手轻轻覆到我的手上,“说来也好奇怪,这并不是我第一个孩子,可我一想到,他会叫你爹爹,叫我父亲,我就很开心。” 我心里五味杂陈,又想大声反驳他才不会叫你父亲,又要顾忌我腹中孩子的性命之能忍气吞声,真是难受极了。 “只有你,一时叫我笑, 忽冷忽e “倒也是,”洛昭烨冲我笑了一下,“洛玉寒倒也没有三头六臂,带不走你。” 我心里其实很气,可到底现在在求他,不好又惹急他,于是闭了眼,装睡。 他捏了我的脸,硬是把我弄醒,“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才算公平。” “是你先欺负我的,怎么还好意思……算了,什么?” 我脸被他捏着,虽说没用多‍‍‌‎‎大‌‍‌‎‍力‌‍‎‍‎,但声音却嘟嘟囔囔,仿佛在跟他撒娇,他这下似乎真的高兴了,亲了我一口,然后悠哉说,“不准再说话气我。” 我一愣,一下没明白过来他说什么意思。 “听不懂?平时不是很聪明么,”他嫌弃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拖抱他怀里,“不准再说要回王府,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洛云亭他们,这下可懂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小心说,“可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啊,我不可能在这偏殿里待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洛昭烨坦然自若,“虽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没有想着你,可现在还是觉着能天天看到你,很不错,你在这里,吃穿不愁,想要什么跟我说就行,难道就不如在王府?” 我心里一沉,想到那日他赐婚的时候,也是这般,仿佛给了我天大的荣龙。 实则是一次又一次将我推进深渊。 “说话,宁钦。” 大约是我挂了脸,洛昭烨语气里有带了愠怒。 “睡吧。”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我说不出他想听的话,他也永远不会想听我想说的话。 我背身对着他,闭上眼睡去,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躺下来,从身后抱住我,低声说,“宁钦,我头疼,你替我按一按可好?” 疼死你才好。 我装睡,没有理会他。 他低声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装睡的时候,睫毛会颤个不停?” 他一说,我忽的有些紧张起来,立时睁开了眼睛,才想起来我是背对他的,他哪知道我睫毛颤不颤,可已经迟了,他趴在我肩上,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低声笑,然后非拉着我坐起身来,“帮我按按。” 大有我不按就不让我睡的架势。 无奈之下,我只好替他按。 他非要我与他面对面坐着,不知何时裸了上身,阔背宽肩一览无余,我跟他一比,像个病猫。 他个子比我高许多,要替他按头上的穴道只得换了个跪坐的姿势,且要坐直了腰才方便,我暗暗横了他一眼,心里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样一肚子坏水的人居然是天子。 我按了没几下,他就掐着我的腰,路出个浅笑,“卿卿手法精妙,我好了不少。” 只是随便按了几下,这么快见效?哄谁呢。 他仰着脸,将我往他跟前搂了过去,我有些不耐烦,小声要他别闹,却被他将话都吞进嘴里,他微微仰着脸,轻轻吮着我的下唇,眼睛眯起,很是惬意的样子。 我轻轻推开他,担心他又突然这样,就随口跟他聊起天来。 “小时候我爹爹也总是头疼,我常常给他这样按。” 洛昭烨亲了一下我的下巴,“卿卿真孝顺。” 我愣了一下,淡淡说,“我不孝顺。” “如何说?” 我闭了嘴,不再说话,洛昭烨掐了一下我的腰,“不许话说一半。” 我忍不住驳他,“你怎么这么多不许。” 他晃了晃脑袋,有一丝得意,“因为我是皇上。” 分明没有一点帝王气度,这幅得瑟德行,还怪好笑的,我忍不住翘了嘴角,他愣了一瞬,又搂紧我,哑声说,“你终于又笑了。” 我立时收了笑容,专心给他按揉,或许我真有几分能耐,他眉头舒展,不多时便喊困,搂着我睡了。 我也乏得很,可是心事太多,怎么也睡不着,接连翻身,吵醒了洛昭烨,我原以为他要发怒,却没料到他只是又把我往怀里紧了紧,梦话似的说,“睡不着?”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拍着我的背,竟小声哼了曲子,“……春雾晴,夏雾明,秋雾凉风……” 是首我没听过的,他这样半梦半醒迷蒙哼唱着,竟然还有些好听,我心缓缓定了,入了梦。 我梦见了爹爹,我已许久没再梦见过他。 我梦见他抱着我,一直在叹气。 是吧,我是不孝顺的,他一定不想看到我活成这个样子。 第二日,我站在偏殿门口,盼了洛玉寒好久,终于在傍晚,盼来了他。 他是一个人来的,原来洛昭烨的话也不是一句都做不得数的。 远远他瞧见了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是走快了些的。 我冲他挥了挥手,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宁钦。” 我迎上前,笑着说,“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皇上吩咐了每日都要来。” 他语气又变得疏离,我一愣,看到宫门口的侍卫,想到洛玉寒是万分谨慎的人,心里才释然些。 到了里间,只剩我们俩人,他拿出几本书递给我,说是洛云亭托他带来的,我心头一暖,想着四周也没有别人偷听了,说话便毫无顾忌了,“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吗?” “知道,我跟他说了,云亭很高兴,也很担心你。” 洛玉寒站得离我很远,面庞清冷如雪,我拿出一碟荔枝,是洛昭烨赏我的,他赏了好些,还用冰窖的冰镇着,又不准我贪吃,命人每日只给我一小碟,我藏了一些,留给洛玉寒,剥了一颗递到他跟前,抬头看他的时候,眼里恐怕是藏不住的希冀。 他却蹙了眉头,低声说,“不用。” 我笑了笑,手收了回来。 虽然失落,可很快便想通了。 他对我一直是淡淡然的,昨日的亲近,恐怕是他觉得我可怜。 “我有一事要说与你坦白。当日你有孕一事是我告诉皇上的,原本是想以调养之名带你回去,未曾想,皇上误会了,对不住,我当时疏忽了,不知你跟皇上之间亦有过……” 我一震,荔枝的凉意仿佛透了心。 我知道他没有羞辱我的意思,可听他这样说,我越发觉得自己万分下贱。 他会怎样想我呢?如若他知道,我心里对他有妄想,恐怕会避之不及吧。 我强撑着,对他笑了,“哪里对不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提这个,我被下毒,留在宫里这事儿,没传出去吧?” “除了张太医,旁人应该都不知道,连宫里都没有走漏半分消息。” 我得到了一丝宽慰,而后心中又升起一丝悲凉。 我居然还奢想能保住一分颜面,其实我这名声,已经烂透了。 洛玉寒沉默了片刻,又说,“张太医同我说,昨夜你突发腹痛……” “你来看我,是因为圣上之意,”我轻轻打断他,“还是因为云亭跟斐然的嘱托?” 相顾无言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低声说,都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不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眼巴巴盼着他来,很蠢。 “要你每日都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在这里也算是平安的,不好这么劳烦你。” 我冲他笑了笑,“我会跟皇上提的,你今日先回去吧。” “宁钦,”洛玉寒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我,“你真的觉得在这里平安?” 我用力笑了,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平安的地方?” “既然你这样想,”洛玉寒声音泠冽,“那我就要劝云亭他们不要白费辛苦了,实在是不值得。” 他看着我,神情冷漠,我不愿看他这个样子,便低下头,晃着腿去踢地上一块凸起的砖头。 我心悠悠地想,难道盼了一天一夜,盼的是这些么。 大抵我这样的动作落到他眼里散漫至极,洛玉寒一向不形于色的人脸上也起了愠意。 “宁钦,你若真觉得在宫里也很好,不想回去,不妨直说,我们不会怪你,这也并非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他是气话还是真心,只是他这几句话一出口,我心头那些火似乎都被灭了个尽。 “我一直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实在笑不出了,“但我一直以为,至少你懂我是身不由己。” 我没有奢求要他对我如何好,他于我而言,就是遥不可及的明月,但我心里总觉得,他是懂我的。虽然我与他平素来往甚少,可那日他来接我,我们明明是初见,他却知道我不愿拖累王府,那是我从未宣之于口的心结,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有一点懂我的。 可听洛玉寒这字字句句,我才知道,又是我自己痴心妄想。 太矫情了,明明我也不是没吃过苦的好命人,怎么就有这么多坏毛病,也吃过不少亏了,却总是改不掉。 洛玉寒看着我,眉头蹙起,“我哪里看不上你?” 我也看向他,见他眸子澄澈清明,有未褪去的怒意,亦有愿闻其详的好奇。 “我入王府之后,我们见面不过数次,还是头一回,你跟我说这么多话。我不是在数落你,我也觉得你这样对我是应当的,我是前朝罪子,又是个见不得人的双儿,这样的人,成为你的妻子,你看不上也不稀奇,但我虽然不堪,”我闭着眼,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却也知道廉耻,如果我能决定我的人生,我不会选择这样过。” 我俩皆沉默了,房间里静的针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从未觉得你不堪。” 许久,洛玉寒淡淡开口。 我微微一愣,眼眶发热。 拿起桌上的粽子糖,吃了一颗,舌尖甜意晕开,嘴里那股子苦涩的药味一下就不见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拿起剩下的粽子糖,低声说,“你看,这糖明明跟粽子一点也不像,却偏要叫粽子糖,是不是很好玩?” 洛玉寒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幼时是否去过凉州?” 他这样突然,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的确曾到过凉州,只不过,那不是段好回忆,我便一直压在心底,很少想起。 正是那次出巡,我在途中失去了我的爹爹,失去了这世间唯一疼爱我的人。 我那时太小,还不懂太多,只知道从此再也不能见到爹爹,哭了一宿,第二日便病了,父皇嫌我吵闹,只将我扔给了随行的宫女,宫女们也懒待我,到了凉州,我依旧病着,整日昏昏沉沉,嗓子也坏了,病歪歪的,看着很讨人嫌。 是凉州知府接待的父皇。那几日,我因病着没有一同出门,只待在府里,所以那次出行于我而言,着实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 唯一还有点可回味的,是当时认识的一位哥哥。 我因肾病体弱,无法出门,于是只在府里闲玩,都嫌我累赘,没人管我,自然也没有人跟着,偶有一日发现凉州知府家有个小别院,里面设有私塾,不限门户,好些学子,看模样并不比我大很多,我在宫里长大,从未见过那么多与我岁数相当的孩子,觉得他们穿得好玩,排排坐在一起念书,也好玩,于是就老趴在窗后偷偷看,有一回,偷看被抓住了,我胆小怕生,只晓得躲,躲到一处亭子,还是被抓住了,心里又怕,哭得不知天昏地暗,那个抓住我偷看我的人便慌了,不停同我说话,但我当时只知道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还以为我是个小哑巴,便小心替我擦了眼泪,还哄我吃了许多零嘴。 我是给点好果子吃就敢蹬鼻子上脸的,连着好几日,都去私塾找他玩,就躲在那窗户后面,用木棍敲几下窗檐,他就会探出头来,小声说,“小哑巴,你且等一会,我马上来。” 若说这段回忆还有一点可想的,也就只在那个小亭子里了,而且过去这么多年,连那人长什么样,我都早已淡忘了,那次凉州之行令我失去了爹爹,从此成为我心里永远的痛。 但洛玉寒为何突然会问这个? 我抽回手,低声说,“我幼时是去过凉州。” 我这样一说,洛玉寒面色又是一滞,直直地盯着我,半是震惊,半是犹疑。 他嘴唇微微开合,却始终未吐出一个字,我越发觉得莫名,正想问个究竟,外面传来丫鬟们行礼的声音,洛昭烨来了。 我下意识站起身来,与洛玉寒站得远一些。 洛玉寒今日留得久了点,洛昭烨在这里看到他,必然会觉得不快。 洛昭烨款款而来,虽然面上含笑,但他向来喜怒无常,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 似乎并不意外看到洛玉寒,洛玉寒拱手行礼,洛昭烨轻轻一挥手,“免了。” 而后又笑着转向我,“卿卿今日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又撇了一眼身侧的洛玉寒,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看,满目沉思。 洛昭烨走到我身前,我连忙收回眼神,全全盯着洛昭烨,发现他身上穿的那件红色交领长袍很是眼熟,正想着,被他拉到怀里坐着。 “这荔枝味道怎么样?” 有洛玉寒在旁看着,我不免神色促狭,身子也僵硬了许多,低声回他,“很甜。”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馋这个。” 我随口问道,“皇上如何知道?” 洛昭烨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我,另一只手剥了一颗荔枝,喂到我嘴边,我又看了一眼洛玉寒,他已收回视线,只看着自己脚下,我心里悠悠叹了一口气,也不怪洛玉寒那样想我,谁见到我这样,都不会觉得我身不由己吧,而后又默默将那颗荔枝含到嘴里。 洛昭烨轻轻揉了我的小腹,“他今日折腾你了吗?” 我摇头,“没有。” 洛昭烨笑了,又问我,“整日待在宫里是不是闷得慌?” 我没有吭声,我害怕跟洛昭烨说话,鬼知道哪一句话又叫他不高兴发起疯来,于是能躲则躲。 “我带 闲得无聊 一盘子的荔枝都被他剥完了,他见我出来,把一碟子荔枝往我面前推了推,我叹了口气,“这一下哪吃得完。” 他甩了甩手,“不想吃就不吃了,走,我带你出去逛逛,总把你关在这里你又要生我气了。” “那你就不要派那么些人看着我。” 我努力不让话说得太夹枪带棒,洛昭烨虽然脾气古怪,时常但我如果对他软和一点,他倒也算好哄。 洛昭烨过来拉着我的手,“那可不成,你是只小狐狸,装得乖乖巧巧,其实心里多少坏主意,一个不注意你就跑了。” 我任他抓着手,懒得与他争辩,他牵着我出了门,没有带侍卫,独独我们二人,走过了一条鹅卵石小道,路过一片莲池,初夏,草丛里有细碎的虫鸣,树上也有知了不停地在叫唤,月色掩盖了重重宫墙,只化作看不见的虚影。 洛昭烨兴致很好,一直在跟我说话,说些他自以为有趣的事儿,我听了一些,不咸不淡地回了几句。 “到了。” 我抬头看去,是座二层小楼,我虽然幼时在宫里住过几年,但对这小楼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道是否因为没亮灯火,只有月色作光,看起来有些破败,在黑夜里更显得阴森,不知道洛昭烨又发什么疯,大晚上把我拉来这种地方,难道是看我不听话要把我关在这里作为惩戒? “走吧。” 洛昭烨拉着我往里走,我心里不太愿意,但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里面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他却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轻车熟路地带我往里走,我心里怕,手也抓得紧了些,他看出来了,轻笑几声,捏了捏我的手心,“卿卿怕了?” 他这样笑话我,我就是怕,也不会说实话了。 “不怕。” “骗我,”洛昭烨悠悠道,“那我走了。” 他当真松开了我的手,我一愣,听他脚步声直往门口方向去了,慌忙想要跟过去,却不知撞到了什么,正撞在膝盖,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洛昭烨这才又返回来,“撞到哪儿了?你有孕在身自己还不当心点,乱走什么!” 我没说话,他搂着我,低声又问,“生气了?哪儿疼?” “没生气,”我淡淡说,“陛下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洛昭烨又拉住我的手,“倒忘了正事。” 我随着他到了小阁楼,这小楼当真年代久了,楼板踩上去发出吱呀声响,听着很吓人,我不由得又抓紧了他的手,洛昭烨这下没笑话我,只是放慢了脚步,带着我慢慢往外走。 小阁楼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东面可以看见连绵的山峦,在清透的月色下,仿佛山水画里走出来的光景,隐约还能听到几声鸟鸣,顺着晚风飘过来,在寂静的夜里缥缈悠远。 我整日被关在宫里,忽然看到这样的风景,仿佛胸中郁结一下都消散了。 洛昭烨站在我身后,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回头问他,洛昭烨把我脸转回去,“看。” 万里无云的夜幕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亮点,仔细看去,又是一只四四方方的天灯从墨色一般的山峦里挣脱出来,遥遥直上夜空。 我愕然睁大了双眼。 一只又一只的天灯徐徐升上天幕,很快,那片墨色山峦像是披上了霞云,半边天空都被染红。 山中有风,天灯不疾不徐地飘着,络绎不绝地升上夜空,像一只只蝴蝶翩跹在丛山之中,又像星河落到了人间,万象澄澈,映照着世间太平,我看得呆了,眼眶发热,只觉得夜空中的星辰与之相比都少了颜色。 我肩上一沉,洛昭烨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低声问,“喜欢么?” 我点了点头,“真美。” 洛昭烨低声笑,“喜欢便好。” 我想了想,还是问,“是你准备的么?” “不,我只是提前知晓会有,所以才带你来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已经了然是洛昭烨筹划的,旁的不说,就这成千上百的天灯,普通人家是买不起的。 虽然煞风景,但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确实非常费财费力。 我迟疑地问道,“你为何要做这些?” “我乐意。”他轻轻咬了一口我的耳垂,“开心点了?可别再整天板着脸对我了。” 听他这么说,好像费这阵仗只是为了让我开心,我心里一时之间诸多纷杂想法,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我低声道,“谁见了这样的光景都会开心的。” 洛昭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看着,可是下毒的人还没抓到,只好先这样锁了宫门。”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缘何被困在宫里,我之前也想过许久,始终想不出到底是谁会给我下毒,这深宫里与我有干系的一只手也数的过来,根本没有机会跟人积下这么深的仇怨,要毒死我这样狠毒。 “你放心,我迟早会查出来,”洛昭烨似乎看出我的忧虑,小声安抚我,“我吩咐过不准有人靠近你的寝殿,但人多口杂,未免有心之人还是打探出了什么,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我还跟洛玉寒说这里太平,其实也是机关重重,只是这些险关本来与我无关,都是洛昭烨带给我的,我心里又开始烦他,手覆上小腹,低声回他,“嗯。” 看了许久,终于天际又变成水蓝色,我与他恋恋不舍地回了寝殿,路上洛昭烨忽然说寝殿一直没有名号,要我想一个,我想了想,还是否了这个念头,到底我不会留在这里,他给我的越多,就越给我添了束缚。 洛昭烨不太开心,但是也没生气。 到了寝殿,刚进去,就看到洛昭烨身后常跟着的内官孟琴急匆匆跑了过来,跪在他身前,颤着声说,“皇上,颦宫那位出事了,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把匕首,趁嬷嬷没留神她便用那匕首捅了自己一刀,幸亏嬷嬷反应过来,抢下了林氏的匕首……” 孟琴话还没说完,洛昭烨大步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那一脚踹得极狠,饶是我在旁看着也觉得痛,孟琴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然后又伏在地上抖着身子求饶,“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 这是他身边最贴心的内官,应当是很得龙的,没想到只是来禀报了个消息,我虽然知道他暴戾无常,但还没见过这样的洛昭烨,也被恫吓住了,往后退了几步。 “朕说过,要时时刻刻看着她,你是怎么看的!”洛昭烨一声怒喝,面色铁青,“明日起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让她哪儿也不许去!还有,不准颦宫再有任何利器,不然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他转过身来,脸上余怒未消,一双鹰隼似的眼里怒气汹涌,他闭了眼长舒了一口气,又睁开,冷声对我说,“回去。” 我躬身行了礼,然后便走入偏殿,回头看时,洛昭烨已大步向外走。 孟琴还跪在那里,我让孝玉去扶他起来,孝玉走到他身边,与他耳语几句,却见孟琴摇了摇头,然后孝玉走了回来,“公子,孟琴说皇上让他在这 贪吃是福 我了几个果子到嘴里,小声对他说,“多谢。” “前几日母亲病了,所以我才没来。” 洛玉寒的语气不似平常样从容,有丝隐不可闻的急切,像怕我会跟他气样,我看了他眼,“没事的,王妃她好了吗?” “好了许多,”洛玉寒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有些怅惘,而后又转向我,眉宇间有丝担忧,“你瘦了。” “么,”我摸了脸,没觉得自己瘦了多少,“我吃的比在王府还多些。” “先进屋去吧。” 洛玉寒给我诊脉,他直蹙眉,叫我也跟着有些慌张,“怎么了?” “只奇怪,你每天都用药的话,中的毒早该清了,怎么还……”洛玉寒环顾周,又从药箱里拿几银针,“以后你饭前都先用这个试了,如果针没有变黑,再用。” 我接过银针,“我在画本里看过,原来真这样用的啊。” 洛玉寒淡淡了。 “洛云亭他们,没有话要你带给我吗?” “他们很担心你,云亭要我带给你句话,无论如何,要你珍重自己为先。” 我叹了气,“我想回王府,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我不像你想的样,我对他没有意,也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恨他,又很怕他,但无能为力。” “上次我说的不对,我没有样想你,”洛玉寒握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你受了么多苦,还说了些难听的话中伤你,抱歉。” 我愣愣看着他的手,以为他只时切才会这样握住我的手,可过了许久他也没有松开。 我越发觉得,洛玉寒有奇怪,又怕自己自作多,不敢问他,于个劲吃碟子红果,脸有些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了片。 他沉默了许久,又突然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越发迷糊,着果子,说话也混沌,“什么?” 洛玉寒清冷的面容突然蒙上层失落,像被阴云遮蔽住了的月亮。 我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低落,又见他抬起头,看着我,低声叫了声,“小哑。” 他这声喊,将我带回了个飘着雨丝的凉州,我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突然转变如此之,对我突然亲近了许多。 我当然也很欣喜,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你呀!” 洛玉寒这才了,“我。” 洛玉寒坐在我身侧,不知何时已经与我离得很近,他依旧副清风朗月的谪仙模样,可眼里却转许多温柔,如此明显,不容我疑心否看错。 “我祖父凉州人士,小时候我随我祖父起的,他与时的凉州知府好友,自然我也能去里读书,”洛玉寒徐徐说来,“你走之后我到问,府上否有人家家里有个不能说话的小人儿,都说没有,我找了你很久,宁钦。” 次父皇行未对外告知,我跟洛玉寒起时也只顾着吃和哭,他叫我小哑,问我从哪里来,我都不吭声,其实我很没有良心,只想着认识了个比我些的玩伴,虽然离开时非常不舍,但这子难过哪里比得上我当时失去爹爹的悲戚,很快便忘却了。 原来洛玉寒找了我很久,也记了我很久。 洛玉寒说道,“原来你会说话,你骗了我。” “我没有存心骗你,时候我爹爹刚去了,我又病了,说不话来,你也没问我,就叫我小哑了,”我倾慕他已久,突然知道我跟他之间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心里自然非常欢喜的,说话也比之前更放肆了,“这缘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遇见。” “,的确缘分。你与小时候,很不样。” “当然会不样,”我了,“要还同小时候样,不很可怕?” “我不说容貌,”洛玉寒想了想,说,“当然你小时候要比现在圆润许多,个白嫩的小团子。” 我时得很圆,我爹爹又怕我病,就连秋夜裹得像个球般,我自己这么想,可我不愿意他也这样说我,于瞪他,“你说我小时候很胖。” “自然没有这个意思,”洛玉寒轻声了,“我时还想哪里冒来这么漂亮的小人儿,比云亭小时候都要漂亮些。” 我只见过他平时冷淡的模样,也听过如意说他对人都很疏远,虽然直知晓他其实内心很温和善意,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直白,我脸上又开始发,腹腔股涌了上来,洛玉寒这样说,我自然十分慌张,又拿了个果子准备往嘴里送,好让自己的表不要不自然得太明显,果子还未放入中,洛玉寒轻轻握住我的手,又蹙了眉,“这果子还少吃。” 我不解,“为何?” “这很像我在医书上看过的药物,秘果,”洛玉寒拿起颗果子,细细看了,“只我看医书上说,这果子只在荒漠里,我们这里的土壤应当很难成。” 变了个人 我也愣住了,回头看了眼碟所剩无几果子,又摸了摸发脸,轻声问,“多少算是多啊?” 心得极快,我自个儿都能听到心声音,忽然,眼前洛玉寒脸也变得模糊了,声音更是仿佛在天外传来,还带着钝钝回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听到水滴声音,在片浑浊中分外清晰,像是清泉滴在石块上,阴阴凉凉。 脸上灼热很快传到了身上,我意识地抓了领,却忽然被洛玉寒抓住了手,他贴到我身前来,我算能看清他脸了,像是仙人样清冷孤寒面孔,摸上去,也是冰冰凉凉。 我直直地看着眼前人,他似乎有些慌张,可脸上依旧沉静如水,只有蹙起眉头和些微闪烁眼神,与平时不同。 “洛钦?洛钦?你听得我我话么?” 我了头,拉着他手覆到我脸上,“天好热呀,是你手好凉。” 洛玉寒动不动坐在原地,像是被我吓到了,我伸另只手,摸了摸他唇,“你嘴唇好薄,我爹爹说,你这样人,是最无情。”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宁钦,你……” 不等他说完,我猛地凑过去,伸头,轻轻地了他唇,是抿着薄薄唇,立时多了水光。 我像只偷了腥猫,小声说,“也是凉凉。” 话毕,我便倚到了他怀里,勾着他脖子,用力地咬他唇,我察觉到洛玉寒瞬间僵直,而后他便将我用力拉开,蓦地站起身来,“我去药给你。” “我不要,”我拉着他袖子,“洛玉寒,我不准你走。” 他却没有丝毫动摇,丢句我很快回来,便兀自向门走去。 我知我是被秘果催了情,可我并没有真完全不清醒。 倒不如说我是借着秘果由头,终于大胆了次。 从我第次见到洛玉寒,我心里就直有他,只是知晓云泥有别,所以从不敢主动靠近,怕亵渎了他,可到底,我是喜欢他,所以,有些贪婪期望,正是因为平时直被压抑着,才会借着这次,蓬勃地发泄来。 可是他还是不要。 他就是,不喜欢我。 即使知我们有样缘分,即使我现在这样难过,他也不愿意。 我听到他了他脚步声,和毫无犹豫地开门声音。 “洛玉寒,”我低声叫他名字,腹腔内阵热意汹涌而来,我觉得我像是滩被烈日曝晒水,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难受得眼泪都快来了,只好带着哭腔叫他名字,求他,“不要走。” 我趴到桌上,不经意将盛放秘果碟子捋到了地上,清脆声响,我却无心顾及,只觉得身子不只是热,还有难以启齿痒,终于忍不住支吾了声,掉了眼泪,也不知是因为心里难过,还是身子难受。 门被重重地关上。 阵即将离去苦楝香气重又飘了回来,我用力撑起上身,却见洛玉寒大步向我走来,在我惊愕神中将我横抱起,带着我去到里间。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将我轻轻放到床上,便要撒开手,我担心他要走勾着他脖颈不让,我这样趁着药劲胡搅蛮缠,洛玉寒却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吻了我眉间。 “我不走,别怕。” 他说得极轻,像是根羽毛,撩在我心上,好阵酥软,只觉得眼角又湿了。 他低头,又亲了亲我眼角,而后又连绵到鼻尖,我受不住,被他亲得连连发抖,个不停。 洛玉寒轻轻了声,把我抱到怀里,我搂着他肩颈,想亲上去,突然又没了胆子,好像刚刚个拉着袖子不让走不是我,只傻傻地看着他脸,觉得洛玉寒真生太好看,他见我这样发痴,嘴角略略向上勾起,露个淡淡容,我只觉得身痒得要命,忍不住在他上磨了磨,又反应过来太‍‎‍‎淫‌‌‍‎‎荡‎‌‎‍‍,瞬间涨红了脸。 洛玉寒张清冷面孔显露不解之,“怎么了?” 我脸臊红了,埋到他肩颈间,小声说,“痒……” “哪里痒?” 他这问,声音里带了清晰意,我醒悟过来,他颇通医术,年龄又我许多,怎可能真不知晓我现状况,分明就是故意在逗我。 我咬了唇,不回答,只是没想到果子当真厉害,这会儿又让我发了身汗,身器涨得很,连里也越发痒得厉害,我张,便是止不住吟,就连息也带着春情,似乎在刻意放浪般。 “哪里痒?”洛玉寒轻轻着我,“宁钦,告诉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狭眸子,双平素是不带任何情眸子,像是也铺了层红欲,浑然变了个人样,这样地看着我,竟有几分威慑,叫我呼都不畅通了。 “面,面痒……” “哦,这样啊。” 话毕,洛玉 如履薄冰 洛玉寒又低头,吻了我眉心。 我隔着泪水看他,似乎能看到他眼里意与满足。 他为了帮我,可我也让他觉得快活,很足够了。 我送上自己唇,轻轻咬着他,洛玉寒冷哼了声,突然性器用力在我内磨,我整个人便软了,发声猫儿样叫声,洛玉寒又声低吼,额头落滴汗珠到我唇边,我想都没想,伸头把滴汗水卷进了嘴里。 洛玉寒怔怔看着我,忽然从我体内退了来,我解,又有些恐慌,“怎么了?” 洛玉寒闭上眼,似乎很纠结了番,然后覆到我身上,“我用手。” 他刚刚明明也沉湎欲之,又仿佛突然清醒过来,这样转变,很难叫我心慌,我抓着他手,小声问,“,还嫌弃我?” “,”洛玉寒立时驳了我话,他扶了额头,低声道,“再继续去,我定会伤到,宁儿。” 似这盛夏所有热意都像我扑过来,我瞬间失了言语。 他嫌我,他怕自己太过沉沦而伤到我,只这点,几乎可以叫我泪。 他还叫我宁儿。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我,这样私密,贴近称呼。 我坐起身来,傻傻看着他,洛玉寒替我理了早已凌发丝,去我眼角湿润,我扑到他怀里,紧紧环住他腰。 “多谢。” 洛玉寒轻轻拍着我背,过了会儿,轻声问我,“还要吗?” 我红着脸,轻轻点了头。 …… 我跟洛玉寒又在床榻上缠绵了许久,洛玉寒离开时候我又昏睡了过去,醒来已神清气灵,舒服了许多,孝玉进来点灯,只冲我了,没有开说什么,我想,她么聪明圆丫头,定知道发了什么,还未等我开,孝玉就拿了条帕过来,细细为我脸,轻声说,“公放心,孝玉什么都知道。” 我诧异看着她,她莞尔,“午才发现公有件衣裳破了,孔雀蓝丝线制,我让几个丫鬟找了好会儿,家忙了好半天,才把衣服补好,公要要看看?” 我就明了了她言外之意,即午她将人都打发走了,要我放心,我顿时心激,拉着孝玉手,小声说,“谢谢。” 孝玉摇了摇头,然后捧着帕走了,留我躺在床上,回味着与洛玉寒,心里甜非常。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报,皇上来了。 我心揪紧了。 好在洛玉寒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什么痕迹,他想也顾念着这层,心才稍稍放些来。 越想越觉得快,明明我与洛玉寒拜了堂,却如此胆战心惊,仿佛偷人样。 我正想着,洛昭烨推门进来了。 他好些时日没来,我也吃准他现在心如何,于只乖乖爬起来,洛昭烨在房里转了圈,目光落在了桌上我放零食小袋儿上,他像被气了,“我赏这么好布匹,却用来装这些上得台面吃,小猫儿,可真识货。” 我忍住横了他眼,“就别赏我了,归我都识货。” “脾气越来越,”洛昭烨恼,倒过来揽着我,“我听说有了身会这样,很易动怒,看来胡说。” 还说我脾气,容易动怒,还有人比他洛昭烨更发疯么,我心里吐槽他千百句,面上还声吭,任他摆副关切跟作样,实际上我信,他自己也信罢。 “洛玉寒近日来过没有?” 我抬眼,“午来过。” “倒很老实,”洛昭烨挑眉,“他似乎留了很久,我听说,紧闭了房门,什么了?” 我转过身去倒茶,“洛玉寒说我身上还有余毒未清,知源头在哪,就查了些平日惯用衣物,叫我要小心些,所以多费了时间。” 我知道洛昭烨信没信,他面色无异,只低了头细细品茶。 至少看起来,对我说辞没什么异议。 我松了气,却听到洛昭烨又淡淡开。 “身上有股香气,“洛昭烨看着我,剑眉星目刺过来,叫我躲避及,“洛玉寒身上才有香气。” 我看了他眼,平静说道,“可能因为他日待得久了。” “么?”洛昭烨意盈盈,把我拉到他怀里坐,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要检查。” 话毕,他便抽掉了我腰间系着腰带,手便探衣服里,我猛抓住他手腕,止住了他动作,却也知道说什么才能抵消他疑虑。 能被他发现,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他要知道我跟洛玉寒了什么,定会让他们好过。 “宁钦。” 洛昭烨微微仰起头,声音里带着冷意。 ” 可悲可笑 我了殿门,循着幼时记忆摸索着,想着孝玉跟我说个在颦附近,而我并知这个颦到底在哪里,只寻着火光而去,或许是因为里况太过紧急,居然路都没有遇到巡逻侍卫,但我因天太黑看清,又要挑些偏僻小路走,摔了两回,小腹隐隐作痛,但我想着即刻便能逃天,心里到顾念许多了,只轻轻拍了拍肚,盼小家伙可以忍忍。 离颦越近,我越心慌,天气本来就很热,这场火似要把人烤熟了,我还未到,便觉得迎上层火热,晚风中飘着呛人灰烬,嘈杂救火声仿佛煮沸了水般,十分混乱,我似刚刚样急匆匆跑,而是贴着墙,小心看了周围再走,实在太乱,太慌,没人顾得上躲在夜里我,多时,竟真让我混到了后面去了。 借着月,我看到了颦后这片城墙,年久失修,又在阴暗角落里,了许多杂草枯木,孝玉说个应当就是在这块方了。 我心里大喜,可到底还是太暗,我夜里是看太清,且恐怕小太监们平时没少为做遮掩,所以很是隐蔽,光靠眼睛去看,是找,我急切寸寸找,忽而发现丛枯草后面漏着光,我又是阵喜悦,心都快嗓眼,我粗喘了几气,手指轻轻摸到了边沿,身由得抖了。 是这里了! 从这里逃去,从此以后再也用见到洛昭烨张令人憎恶脸! 我忍住了几声,正要躬身,却听到耳边传来个熟悉声音。 “卿卿,在做什么?” 股透彻心扉寒意爬遍了我背脊,我僵着回了头,却见洛昭烨正负手站在我身后,与我离得极近,几乎快与我贴在起。 他直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像个傻样在找,还自以为能逃去而欣喜止。 而我居然,直没有发现。 我向后退了步,背抵着墙,身忍住颤栗。 他声俱厉,月之,原本俊官黑沉仿佛罗刹,似乎即刻就要将我押修罗炼狱,我发声,连逃都知该往哪里逃,刚刚还涨喜悦沉水底,心里只有个念头:完了。 “说话。” 洛昭烨微微扬起脸,眸里满是帝王傲慢与冷血,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神来,我都快忘了,他原本是多么容冒犯个人。 我咬了咬嘴唇,还是没声。 “想逃,”洛昭烨淡淡说,“宁钦,真蠢,逃去我也能抓回来,还是以为跑了以后洛云亭他们会平安无事?是最关心他们么?怎么,也管了?” “是我自己要跑,跟他们无关!” 我急切争辩,其实我也知就算这遭我真成了,跑去了,也还有堆难题无法解决,可我想到能离开这个鬼方,心里真是什么也想了,现在倒后怕起来。 “他们什么都知,”我低声说,“洛昭烨,要杀要罚,就冲我来吧。” 洛昭烨静静听我说着,又向我走近步,他个比我许多,于是便低了头,抵着我额头,轻声说,“宁钦,林氏死了,她先是放了把火,把整个殿都烧着了,然后又用灯盏划破了手腕,我把所有利器都收了起来,要人天天捆着她,可她还是死了。” 洛昭烨轻了几声,“原来人想死,是拦住。” 他面上在,可眼里意也没有,疯得仿佛即刻就要杀人,我敢看,便转过脸去,却被洛昭烨住了,“宁钦,为什么敢看我,我对好吗?这里么多女人,没有个人敢像样对我,从来对我,动动言逊,我是皇帝,有几个人敢这样对皇帝?这般无礼,我可曾罚过?为什么还想要逃!为什么!为什么们都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手忽然从移到了我脖,我被他猛扼住喉咙,气喘上来,脸即刻涨通红,我抓住他手,希望能把他手拉开,可我力气哪里能跟他相比,他似是定了决心要这样了结我,纵然我眼泪都流了来他也没收力,我仿佛条案板上鱼,眼前发黑,阵晕眩,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却突然松了手,我这才得以把气抒了来,靠在墙上,咳嗽了好阵。 洛昭烨站在我面前,冷着脸看我狼狈堪样,我半天才平复来,迎上他目光。 “我想过留在身边,当初将我带到这里来,我也想过留在身边,无论做什么,”我看到洛昭烨眸又深了几分,但心中已无惧怕,“是自己要,忌惮北郡王府,又找到正当由头决了他们,就想尽办法折辱他们,所以把我甩给他们,洛昭烨,对我好么?在眼里,我只过是用来羞辱他们棋,何苦装成副深得样,如果对我有丝意,就会圣旨,害得全京城人都看起我,连路边要饭乞丐都对我指指,这就是对我好 咎由自取 是盛夏,可我手脚发凉,浑身颤栗。 我用力推开他,可到底他力气比我大,我推开,便狠狠咬在他手腕,只听得他声闷哼,反手把我推倒在。 我摔得极狠,头撞到了墙,血顺着脸了来,可我竟觉得头上撞到的方有多疼,因为小腹的疼痛更甚,像是有千万针尖齐扎着。 烈的疼痛感令我害怕起来,我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小腿却突然起了,又跌坐回上。 “是你的孩,”我捂着小腹,冷冷看向洛昭烨,“就是你的孩,洛云亭时根本没碰过我。” 我突然醒悟过来,像洛昭烨这样的疯,跟他说理是说通的,也要期望他会像正常人般有悲悯之心,良心难安,只有让他知他做错了,他自以为是的聪明伤害到了他自己,他才会懊悔,才会稍微么过。 所以,我就是要骗他,我要他每每想到这个孩,都会想到是他自恶果,是他的自作聪明,是他的险,恶毒害死了自己的孩。 月光很暗,但我还是看到了洛昭烨脸上刹然变化的表。 张恣意的,骄傲的面孔,盛气凌人,无所能的傲慢,像是张面具,裂了。 丝丝的茫然转瞬而逝。 他向我靠近了步,我呵斥他,“别过来。” 洛昭烨并听我的话,他把将我抱了起来,“我带你去找张太医。” “用找了,没有用了。” 我忍着疼,颤声说,“洛昭烨,你杀死了你自己的孩。” 洛昭烨盛怒之极,“住!” “我偏要说!是你杀死了你的孩!以后到了府相见,你定要字句告诉他,你对我做过什么,对他做过什么!” “我让你住!” 他如此愤怒,是我的法奏效了。 可我却开心起来。 我捂着脸,手掌间阵湿意。 我对住我的孩,也对住洛云亭。 我是这世上,最没用,最蠢笨的人。 天夜里,洛昭烨昭来了全太医院的太医。 可依旧无济于事。 夜里暴雨如注,像是天撕破了个往倒水,我躺在床上,仿佛魂魄已经飘在空,居高临看着满寝殿里的人慌焦急的样,他们冒雨赶来,每个人身上都湿透了,非常狼狈,却也顾上整理,只个个拿着药方跺脚叹气。 洛昭烨坐在我床前,用湿了的帕为我脸,我声嘶力竭哭过喊过,满脸都是泪水汗水,他紧绷着张脸,双如鹰隼般锋利而灼人的眸变成了死寂的潭水。 他的动作极轻,像是很舍得我,嘴里还在问我,“还疼么?”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疼到了极致,似乎也察觉到疼了。 我只是觉得很累。 我连恨洛昭烨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只破败的小舟,被水推着前进,了奔腾止的江湖大海,飘飘摇摇,无所依靠,最终的宿命便是终有天被浪吞没,尸骨无存。 可我只想停在浅浅的水湾,伴着小桥水,过轻松平淡的生。 夜深了,雨也停了。 太医们似乎都离开了,原本吵闹的殿里变得静得很。 我昏过去几次,又醒过来几次,每每睁开眼看到洛昭烨,都想如还在梦里。 “宁钦,”洛昭烨握住我的手,覆在他的脸上,“你睁开眼,跟我说说话。” 我闭着眼,眼角又滑落滴泪水。 “宁钦,我阿娘死了,你知么?我阿娘,也是洛云亭的娘。” 我睁开双眼,看向他,洛昭烨了,吻了吻我的手,低声说,“果然,你也更关心他。” “他们从未跟你说过吧,洛云亭也没跟你提过,我们是同宗室,当年他爹,有位姓林的小妾,就是我阿娘,”洛昭烨轻声说,“是我爹抢过来的,所以林氏恨透了我爹,也恨透了我,她愿看到我,也想认我,她到死想着的还是洛云亭。” 我是曾觉得,洛云亭与洛昭烨有几分相像,可我从没想过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如此背德,又如此荒谬。 “都说我看惯北郡王府是因为我忌惮他们功高盖主,的确如此,但又止如此。我恨洛云亭,从前阿娘想着他,现在你也想着他。” 他似乎是落了泪,我的指尖有丝凉意。 可我并同他。 这天底可怜人太多了,难各个都跟他样疯鬩? 况且本来有许多是他咎由自取。 “我先前说,并后悔把你赐给他们,但如果重来次,我会了。” 重来。 我从未跟洛昭烨提起,曾经,碗苦药,个温暖的怀抱,就已经足够令我心动了。 可心动,像是 逃chu牢笼 乎我意料是,洛昭烨好几日未现。 我问了新来女,她们告诉我,皇上去寺庙祈福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我不知道祈什么福,但大约跟林氏有关。 也不知道,可曾想着为我死去孩添柱香。 应当是会,天夜里看起来确悲痛至极,不像是假。 殿里士兵又多了好多,并且不像从前,只守在殿门,就连里间也站了几个,时时刻刻盯着我。 我想起洛昭烨先前对林氏招数,不由苦笑,大约是把些招数也用到了我身上。 怕我会寻短见。 说实话,我想过。 我像只被折断了双翼懦弱无用鸟儿,被囚在重重深里,切切实实了无趣。 可心里始终还有气,想着自己曾经见过光,不愿意就样憋憋屈屈,在暗无天日牢笼里死去。 但我也知道,自己身体,似乎了问题。 样接连遭人毒,又了产,纵然我不似女儿柔弱,但也经不住样三番五次锉磨。 即便我不通医术,也知道自己基坏了。 我身上时常疲软,饭也用得很少,吃不了几,还会反胃吐来。 瘦脸上都没了,显得双眼睛大得吓人,每天照镜,都觉得比前日更难看萎靡。 我还是时常跟新来女们打听孝玉事,可她们平时还能同我说说话,问到孝玉,个个就都立刻闭紧了嘴,什么也问不来。 我看她们样态度,心里其实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可我人偏轴得很,就定要有人给我个准确答复,于是还是时不时问。 终于有回,有个新来小丫头,在我问你知道孝玉去哪儿时候,哭了声来。 她哭,我心遍猛沉。 像是有人在上面钻了个小,不断往放着血。 我又晕了过去。 次再醒来,洛昭烨已经回来了。 几日不见,也瘦了好多,处有青青胡茬,看起来落拓得很。 是个在意相人,若不是受了打击,是决不会让人看到样。 见我幽幽转醒,立刻握住了我手,“宁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回,只问,“孝玉呢?” 洛昭烨愣,“你知道了?” 样反应,无须再多问了。 我伸手捂住脸,泪水夺眶而。 “真是个傻姑娘,她只是见我可怜,想帮我,可里谁不可怜呢。” 孝玉是因救我而死,而我,面对着杀了她罪魁祸首,却什么也不了。 她还么年轻,是个稳重又机灵丫头,再过几年或许就能去,外有她亲人苦苦等着她团聚。 因为我样人死了,真好不值。 泪珠,密密,从我指里漏来,我哭心阵疼,又觉得呼甚难,用力抓了洛昭烨手,洛昭烨立刻命人去端药来,我看着碗药,却不知道该不该喝。 “怎么了?”洛昭烨急切道,“快喝啊。” 我小声问,“里面,有没有毒?” 洛昭烨又是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痛苦表,而后又竭力将份苦楚压了去,轻声哄我,“没有,你放心。” 我看着碗药,轻轻笑了,“就算有,也不差碗了。” 我将药气喝完,结果没多会儿,我又吐了来,连着午好不容易吃去碗小米粥也都吐了来,还全都吐到了洛昭烨身上,并没有像我想象样然大怒,只是搂住我,轻轻拍我背。 我吐完了,头又开始晕眩,遍闭上眼休憩,洛昭烨脱了身脏衣,睡到我身侧,轻轻拍我背。 我近日梦,还梦见爹爹,回又梦见了。 坐在我床头,还是声不吭,只是看着我叹气。 我不知道因为何故叹气,可想想,我其实是知道。 我辈,眼见着快到头了,着实没有成件事,也没有,活成个人样,哪怕是,最最寻常个样。 确实值得叹声气。 醒来已是夜深,说来好玩,明明是盛夏,我看着小丫头们热得偷偷把外衣袖高,动动脸便片粉红,像是水桃,额头冒着亮晶晶汗,而我却不觉得热,甚至还有些冷。 我把被拖过来,盖在身上。 回过身,看到洛昭烨在看我。 我冲笑了笑,“我梦见我爹爹了,最近梦见,我听人说,大概预示着……” 洛昭烨凑过来,狠狠亲了我,“别胡说。” “我没有,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张太医想必也跟你说过了,洛昭烨,我 脉脉ha情 回了王府约莫有十日左右,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确信自己已然逃离了洛昭烨个疯子边。 也怪,回了王府之后子便了许多,明明用药材,吃东西都肯定远远比不上皇里,可面却天比天红起来,人也神了许多。 “公子!” 少女脆生生叫喊引得便了床,刚走到外屋,就看见如意又怀抱了满满心回来,些心都用黄麻纸包着,浸着油,蹭衣服上都,她也不,还搂得紧紧,这么贪吃,难怪这小姑娘几个月没见脸盘儿圆了些。 说来也笑,刚回来几日,如意整天在跟前哭,洛云亭嫌她哭哭啼啼晦气烦人,每次来都要把她赶去,但她不听,就赖在窗前,抱着床头圆柱跟洛云亭吵嘴,洛云亭拿她没有办法,回回被她气够呛。 看到如意,又想到孝玉,都很姑娘,样年龄,心里不免又难过起来。 “公子,二少爷跟少爷又给你买了多吃,你快来尝尝看吧!” 如意把心齐堆到桌上,跟昨日买放到了起,小圆桌平时也不觉得小,此刻却显得非常拥挤,满满缀缀,真怕边缘几包会掉去。 坐到桌边,打开包心,乳雪酥,吃了,然后就笑着把心推给了如意,“你也尝尝。” 如意倒不跟客气,直接拿了块,两便吃完了,问她,“吃吗?” 她咂了咂嘴,“般吧,二爷不换了店买,没有宣楼吃。” 忍不住笑了,用手指指了指她后,洛云亭负手站在门已经会儿了,见如意背过看他,便黑着脸没气说,“你还嫌弃上了,这买给你吃么!” 如意冲了个鬼脸,“公子,去找阿俏绣手帕了,你跟二爷慢慢聊!” 她跑飞快,不给洛云亭再教训他机会,洛云亭走过来,无奈说,“你真太惯着她了,小丫头还需要教,别闯什么祸。” 不以为然,“她机灵着呢,知道你不会跟她动气才会这般没大没小,在别人面前就变成了只不吭声兔子。” 洛云亭哼了声,“比如说,大哥面前?” “嗯,”抿嘴笑了,“在斐然面前也。” 回来这几日,他们兄弟时常来看,从中发现了件玩儿事:虽然洛云亭跟洛斐然还会吵嘴,但也不似原先样剑拔弩张了,洛云亭也不避讳在面前提到洛玉寒,更不会像先前样,动不动就吃味生气,也不知不不在时候他们人说了些什么。 “竟最说话了,”洛云亭冲挑了眉,“看来还该凶,免得被人欺负。” 听得发笑,他明明最不会受委屈人,还被人欺负,“谁敢欺负你啊。” 洛云亭也笑,他拉过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手怎么这么凉?你子还没全,还先别走动了。” “没事……” 话未说完,洛云亭就将抱了起来,搂着他脖子,看着他俊美无匹侧脸,突然升起股愧意,于轻声说,“云亭,对不起,没有保护们孩子……” “说什么傻话,没什么比你平安更重要”洛云亭将轻轻放到床上,拉过条丝制薄被盖在上,然后坐在床前,轻轻抚摸着脸,“钦钦,你莫要太苛责自己,不你错,不会怪你,父亲母亲也不会怪你。只能说,孩子跟们缘分不够。” 他这样贴温柔,就红了眼眶,他俯来,轻轻吻了眼角,将泪水全都抿了去,然后嘴唇贴在耳边,轻声说,“钦钦若真如此过意不去,不如再同生个,不,个哪算够,至少要两个,儿女,岂不美哉?” 又忍不住笑了来,推了他肩膀,“又胡说。” “这可不胡说,已想了很久了,连名字都取了,都单字,女孩取个琼字,男孩儿就叫瑾,皆美玉意思,”洛云亭亲了鼻尖,双美目情,声音如月般低沉醉人,“跟钦钦孩子,必然要人如其名,如珠如玉。” 听他这样说,又忍不住难过。 洛云亭定认真想过肚里孩儿该叫什么,所以现在才会脱而。失去个孩子,他难过必定只会比更多,现却还要装着切安样子来安抚。 伸手搂住了洛云亭肩,小声说,“,已经了很多了……” 洛云亭子微微颤,然后便翻覆到上,他轻轻将发丝捋到耳后,“钦钦,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知道,”摸着他脸,小声说,“你瘦了些。” “也算知道古人说得日不见,如隔秋什么滋味了。” 他抓住手,轻轻咬了指尖,而后低头,用力 幸福美满 “你,你故意。” 我推了洛云亭肩膀,便要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用手紧紧箍着腰,他咬了我鼻尖,轻声说,“这就生气了?我是真想着你身子还没透,这些天可是忍得很辛苦呢,谁知道钦钦饿得很,早知道,我也不忍了。” 他通话说我脸通红,只微微颔首,瞪着他,他将我头发捋到肩后,然后松阔了我衣领,露整个肩颈跟胸膛,他发声疑惑,眼睛直直盯着我胸前,表有些玩味,又隐约有分惊喜,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之前有缘故,原本没什么可看方也有了些起伏,我发觉这异样之后心里本就是觉得羞耻,被洛云亭这般盯着看更是难堪,手便不由自主去拽衣服,想把处遮住。 洛云亭却把钳住我手,着说,“这样妙处,怎么钦钦还不愿意让我看了?” “什么妙处不妙处……” 我话没说完,洛云亭叼了上去,我惊呼声,他低声了,然后便极其用力了,我立时瞪大了双眼,是有些疼,可更多是麻,是痒,股火烧遍了我全身,我忍不住将自己身子往前顶,把处在往他送,洛云亭抬眼坏着看我,眸子里燃着‌‌‎‎欲‍‎‌‌‎火‍‎,俊美至极面庞又多了分狂热野性,像是苍穹里盘旋雄鹰,我竟有些分神,他似是察觉我心不在焉,又不轻不重咬了,我哪里受得了这样刺激,身立刻不少水来,又因为我坐在洛云亭怀里,他很快便发现了,松开我胸,向后仰了些,似非说,“钦钦往日并不热衷此事,日怎么这么馋?”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不冷不热样子,又想到他刚刚故意装看不明白我想什么,心里顿生了许多委屈,眼圈忍不住泛了红,“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这样折磨我。” 洛云亭神立时变得有些慌张,把我抱得更紧些,急声道,“相公逗你呢,怎么还哭上了,是相公不,相公该罚,钦钦别生气了。” 他抓着我手,在他脸上胡拍打了,我回手,小声问他,“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这些天里,你有了新人,所以,所以才不想跟我……” “哪里来新人,”洛云亭急了,“我为了你把我院里人都散了,哪里还会有新人?” 日洛云亭跟他新纳小妇人站在起样子,其实是我心里刺,没没想到便会无比失落,可又觉得,要洛云亭这辈子只要我个人,真很难为他,本身我便不他这般看重,又怎能要求他衷我人,所以这些天虽然心里时常想,却始终不曾问过他,没想到洛云亭会这样…… 我傻傻看着他,时不知该说什么,洛云亭轻轻啄了我唇,着说,“本想着哄你玩,没想到还真把你惹哭了,这叫我说什么。” “你,你真把她们都散了?她们怎么肯?” “这些天王府也发生了些事,我与他们说了大概,愿意留,不愿意赠了银两田,都有去处,钦钦不用担心。” 我疑惑看着他,“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洛云亭脸微沉,很快又变回了风无稽之姿,他冲我挑了挑眉,说道,“娘子,我们现在是说这些话时候么,你相公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我瞪了他眼,“你刚刚明明没有……” “是么?”他抓着我手,按到他身,“你摸摸,看看是你更想,还是我更想。” 我手隔着布料也能受到他身物多大,多,刚刚些委屈便消散了,我咬着嘴唇,想他刚刚哄我哄很来劲,便也起了怀心思,把抓了上去,也不处敏,需要小心力度轻些,而是直接把抓了上去,他定然没料到我如此莽撞,低吼了声,我抬头看他,洛云亭额头青筋暴起,容也不似平时从容,露分狼狈尴尬之。 我得逞了,得意得很,“哼。” 洛云亭盯着我看了会儿,容收起,眸也变得更幽深。 他猛将我扑倒在床,随意撕扯掉我俩身上衣物,只余赤条条两个身子贴在起,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手指头已直接戳进了我前穴。 里久未经这般戳,双儿质比常人‌‌‍‎淫‌‎‎‌‍荡‌‍,所以很快也湿起来,身被他手指头连捣带戳得水声连连。 “钦钦,”洛云亭哑着嗓子说,“我忍不住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前穴已被团火热抵住,他低头,头又钻进我里,与此同时,也猛了进去。 前戏太过潦草,我又许久不这事儿,纵然身子是比常人更耐些,却也经不住他样大东西猛进来,我便落了泪,“疼……” “钦钦乖,马上就不疼了。” 洛云亭掉我泪水,嘴上哄我,可却比更用力,我攀着他肩膀,只觉得前穴被撑开来,我低声喘着,明明他这样粗鲁捅进来我是很疼,可心里却溢起了股愉悦之,自心底而发愉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