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烂泥亦开花(g)》 见色起意 说起来徐潞在这个小圈子里也是颇有名气的,毕竟干这行的就是把自尊踩进泥里任人揉捏。可徐潞不一样,太个性了,说到底还是为了第一脚踏进这种鬼地方就该摒弃的尊严。要么怎么说她厉害呢,这场子里能自己做主挑客户的她算唯一一个。 像是挑花儿似的,徐潞挑人的要求虽怪却也只有叁点:第一无论男女得长得漂亮;第二无论男女都得戴套,而且不接受‍‌‎‍口‌‎交‍‌‎‌‎‍‌‌乳‌‍交‍‎‎这种额外服务,给多少钱也不干;第叁只收现金。 做事儿之前答应的好好的,毕竟贵,来找她的大多也是非富即贵。有钱人的癖好不是看人俯首称臣,而是看人被强迫到最后投降那一瞬间的快乐,简而言之就是变态。 看似斯文正气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兴致上来会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被踩到底线的人会不顾一切跟人吵架打架,像被掐住了尾巴根儿的猫,就算是天王老子来砸钱都没有用,不肯就是不肯。虽然徐潞常年运动肌肉力量很足但也架不住比她身材高大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常有的事。 男人,就是贱,发完火打完人把人上完了还跟她道歉,说从来不打女人只是一时失控云云,一下床提起裤子又是精英模样,也不管被打得趴在床上的徐潞一脸不屑的嗤笑,有心的扔钱的时候还会多扔几沓以表示自己的善良,无心的临走前还得骂她几句贱人婊子,她充耳不闻,就当被狗吠了。 还有睡过之后莫名其妙来送花的,请吃饭的,请看电影的。花被扔进了垃圾桶,信息被拉进了黑名单,电影票被夹在手里的烟烫出碳黑的洞。场面话再好听说到底不过当她是个玩物,花点钱就能随便上的‍‌妓‍‌女‌‍‌‎‎。 文栐杉在场子里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哪个富家千金来找乐子,酒杯相碰,叮一声清脆的响,身边的友人就顺着她的眼睛看了过去。 不待人问话,友人便笑了起来打趣她是不是看上了人家。文栐杉喝了口酒,只说是见她漂亮,想认识,但不知道是哪家的富家女。她压低声音,可周围一圈听见的都露出怪笑。 文栐杉不知道徐潞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父辈都在香港发展,要不是为了生意需要开拓版图她也不会跟内地的这帮朋友认识。 同行的一位长相周正的男人又开了瓶酒,一边倒酒一边笑嘻嘻地说着混话,诸如什么想认识简单,就怕这种给钱就能张开腿的女人脏了文小姐的眼,或者…床。 文小姐模样生的好看,淡妆素雅温婉如高岭之花,妆容精致时又清冷得像山巅之雪,一派生人勿进的气质。正如此刻,听完男人下流的言论她本该和其他人一样发出笑声,才不显得自己装模作样难以接近,对生意也好。但她是个女人,旁人在她面前如此揶揄甚至诋毁侮辱另一个女性她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的。 买的跟卖的,抛开金钱,还有什么区别吗? 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转念一想她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下跟人起冲突,只是放下杯子冷冷瞪了那男人一眼向身旁熟悉的友人低声说了几句就起身去别处了。 从吧台端了杯酒把自己隐在角落里,文栐杉打量着这地方,面积不算大,但胜在地段好,小而精,热闹但不吵闹,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横生枝节。她看了徐潞那边一眼,明明光线昏暗但她总觉得自己的目光已经被她认为的全场最耀眼的那人吸引了。 正巧,也真不巧,看到了徐潞正被一个女人吻着,想来她不是很满意这个吻,否则怎会连眉头都皱得那么紧。文栐杉托着腮喝着酒默默看了会儿,徐潞逐渐放松下来沉浸在吻里的样子像猫一样一下一下挠着她的心。 喝得有些晕的人被心里冒出来的“想吻她”叁个字弄得越发昏沉,想着她是不是该直接走过去从那个女人的怀抱里抢过徐潞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吻她,又或者过去问她一句自己是否够格做她的入幕之宾?想到此文栐杉顿时清醒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多肮脏的想法与说辞,比直接拿钱砸她还脏。 平下心来的文栐杉看着前面剩下的小半杯酒抬手将它拨到了距离自己远些的地方,不能再喝了。再一抬眼,本沉浸在吻里的徐潞蓦然睁开眼,神情轻佻。文栐杉心里一惊,心知自己已被她穿过人群的目光捕捉,她虽没有刻意躲在暗中却也像个偷窥狂似的看了她许久,一种心虚油然而生。不过两秒,文栐杉便接受了她已经注意到自己这个事实,不躲不避,大大方方与她眼神相接,认真看她和旁人不认真地接吻,甚至伸出手拿回那小半杯酒,隔空遥遥敬了她一杯。 徐潞被人带走的时候文栐杉坐在位置上连动都没动,充满酒精和暧昧的氛围在徐潞离去后消散,她心知短暂的心动代表不了什么,今晚过后也许再也不见也未可知。 她已经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倒是经常见色起意。将‌‌‍‎一‍‍‌‌‎夜‌‎情‍‍‎‌‎对象带到酒店压在身下时,文栐杉脸颊熏红双眸迷离,身下这张脸和那张轻佻‎‌‍诱‌‍‎惑‎‎‍‌‍的脸逐渐重合,下手重了些入耳便都是女人的娇喘呻吟,她想起自己还没听过徐潞的声音,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怎样的,由相貌想象的话,她该是甜蜜的音调里带着些‎‌‍诱‌‍‎惑‎‎‍‌‍,又或者会很惬意慵懒。 总之应该不是身下这个女人张扬高喊的样子,她觉得有些聒噪,便拿过松软的枕头摁在了这位‌‌‍‎一‍‍‌‌‎夜‌‎情‍‍‎‌‎对象的脸上:“嘘”。这一晚她跟幻想中的徐潞做了好几次,甚至中途她走神时脑子里想的是今晚的徐潞跟那人做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自己? 做爱奔着欢愉,结束后就什么也不是了。‌‌‍‎一‍‍‌‌‎夜‌‎情‍‍‎‌‎对象被文栐杉安抚,奢侈品店提了个心仪的包便再也不提昨晚的事,开开心心告别文小姐准备拎着她的战利品去攻略下一个人。 这年头跟谁睡不是睡,跟美女睡才叫不浪费。送走人之后的文栐杉回到酒店整理了衣物定了张晚上的机票飞香港,在外面呆这么久也该回去汇报了。 飞机起航不久她就做了场梦,梦见徐潞被她带到了一间日式茶室,这茶室她经常来,记忆尤为清晰。梦里的徐潞打扮得尤为甜美,黑色的吊带紧身裙,肩头的两边吊带上还各自有一个小蝴蝶结,长发有一小段被挽起扎了两个可爱的丸子,黑色蝴蝶结发饰装饰在上面,她像是精心为她打扮过,精致的脸上化着妩媚的妆容,眼角处还特意点了颗痣,更添妖艳。 最令文栐杉印象深刻的是她脖子上戴的chocker,她甚至梦到自己勾着手指把她拉到面前亲吻的画面,而后也许是飞机遇到颠簸,她半梦半醒想回忆具体的情节,可越努力越想不起,只零星记得徐潞被自己用黑色丝带蒙住了眼睛又用手铐铐在茶室的椅子上,而自己像某些剧情片里的变态一样不仅肆意欣赏她的美丽,还跪在她面前分开了她的腿给她口…… 最后的最后,徐潞也没说话,她也没有,从头到尾像默片一样。文栐杉听着机舱广播知道快要落地了,揉了揉脖子闭着眼深深呼了一口气,不是没做过这种性质的梦,只是这对象是只见过一次的女人还是头一回。 有钱人的怪癖 加载中,请稍等... 姐姐,操我 做了一个多礼拜空中飞人,文栐杉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落地后望着机场汹涌人潮心中升起一种失落感,身旁走过的人要么与叁两好友交谈,要么就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没习惯短暂分离的恋人因爱相拥相吻。她想起多日前那个夜晚,徐潞的软软的唇触碰到她的,她边吻边抚摸着徐潞的侧颈安抚着,手下轻柔像安抚一只猫。谁知女孩这样敏感,口中发出闷哼,软在她怀里小口喘息着。 坐上车报了酒店地址,司机就往目的地开去。文栐杉在后座闭着眼休息,那晚徐潞乖顺的模样浮现在脑海,对方单纯的眸泛着水色望她,平添几分无辜,怎会不令人心动。她想起自己一把扯过被子把人包起来盖得严严实实,这举动让徐潞颇为不满,嘟着嘴说她这是在包粽子,后来闹累了粽子伸出手抱她搂着她睡了一夜。 那天她醒来的时候徐潞已经走了,枕头边放着一张她自己的名片,翻过来一看上面字迹清秀,写着徐潞由衷的夸赞:“你真是个好人”。她捏着名片看了又看,想象着女孩是怎么轻手轻脚地起身赤着脚在屋子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笔,最后跑到衣帽间从她包里翻出钢笔。这句话也许是她弯着腰在不远处的桌上写的,也许是她随意地趴在墙上写的。 第叁次见徐潞是文栐杉找上门去的,说是找上门,不过也就是洗完澡换完衣服躺床上睡不着之后被大脑驱使着翻出她家里的地址,晃悠着到她住的公寓楼下抽烟罢了。带着薄荷气的烟雾缭绕在半空,风一吹就散了,第二根烟即将燃尽时,她看见了徐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这边走,东西有些沉,那人十分注意脚下并未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她。 文栐杉笑看徐潞摇摇晃晃的身形,穿着宽松的大T恤搭拉着人字拖,长发简单地挽起扎在脑后,和前两次见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带着烟火气,更朴素也更真实,大概就是生活模样了。 烟头被摁灭在街边的垃圾箱里,文栐杉上前几步叫住她,从对方惊讶的神色里窥见一丝惊喜。徐潞没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从她眼下乌青判定她这阵子的睡眠质量有些差,文栐杉从她手里接过一袋子东西的时候笑道:“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 徐潞也不反驳,领着她上楼,刚一开门,连灯都没开,文小姐就把她压在门后急切地吻了上来,购物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但无人在意。文栐杉很急,急到连去床上都等不了,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绕到她后背解开了内衣搭扣。但再急也得先祭五脏庙,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响起,徐潞一愣便推开了紧抱着她的人,手覆盖上对方的眼睛随后打开了灯。 看着徐潞背过手去重新扣好内衣扣子,文小姐被自己在这种时候出的糗尴尬到红了脸,于是急忙帮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徐潞舔了舔嘴角,狂热又带着淡淡薄荷烟气的吻激得人欲望值急剧升高,她轻咳了下,说了句谢谢便接过文栐杉手里的东西:“你去沙发上坐吧,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文栐杉打量着徐潞的住所,是个干净整洁空间还挺大的两居。得了徐潞的允许她才转悠起来,家里的东西不是很多但能看出来都是屋主人精心挑选过的,有一张小方桌上搁着很多香薰蜡烛,她走到这停下了脚步,徐潞好像看到了她站的位置说道:“想点就点一个吧。” 文栐杉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从中挑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品牌,拿过旁边托盘上精巧的点火器推开点燃了芯子。香味淡淡扩散,她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冒起的怪异情绪。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前,她拧不动把手,徐潞锁了这房间,她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被招呼着去吃饭时,文栐杉以为她大概是简单做碗面,没想到竟然是火锅,牛羊肉蔬菜菌菇都齐全,连调料都有。 热气熏得人有些冒汗,文栐杉在徐潞起身去喝饮料的时候偷偷蘸了下她的料结果被辣到用手直扇风,徐潞回来就看到红到耳朵尖的文小姐像只小狗吐着舌头一脸委屈。她笑着偏过头含住了她露在外的舌头,刚喝完冰镇饮料的嘴巴凉凉的,舌尖也透着丝丝凉气,感受到徐潞在柔柔地吮吸自己的舌头帮助减辣降温,文栐杉揪着她的衣摆闭上了眼睛。一吻结束徐潞又递上了饮料给她,自己则默默收拾着残局。 心照不宣的情事令人混沌,不算宽敞的沙发刚刚好够容纳两个人,刚才那电影说的是什么故事已经没人想起,徐潞只记得文栐杉拥着她,身上有和她同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她起了玩心,昏暗里把手搭在了对方手背,故意撩拨,张开手一下一下轻轻用指腹抓挠着。文栐杉呼吸被打乱,徐潞勾着唇角偷笑,越发得寸进尺。 数次被打扰,文栐杉像真生气了推了徐潞一把,待她乖乖躺下又倾身而上。 徐潞仰着头抱着压在身上的人,接纳她细碎的但算不上温柔的吻。香薰的气味钻入鼻间,徐潞转过头看了眼还在燃烧的蜡烛,双手被文栐杉交迭按在头顶,隔着睡裙布料,乳首被咬住,她闷哼出声想让身上的人轻一些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照拂。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文栐杉吻舔着她小腹,她扭着腰配合着褪下睡裙。文栐杉的手掌在她身体上逡巡,摸到腿心时,徐潞顺从地张开了腿。没有想象中的侵入感,徐潞微睁开眸,只见文栐杉在兜里翻找着什么,等她再次摸上来时,徐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触碰,隔了一层的触碰。 文栐杉进入时,徐潞重新默默闭上了眼。 看吧,还是嫌脏。 她迎合着文栐杉的占有挺动着腰,抬起腿勾在对方腰际,表情轻佻又性感,环着文栐杉的脖颈在她耳边说些‎‎浪‌‍‌‎荡‎‌‍‍话。文栐杉皱着眉,她并不想听徐潞夸赞她的技术,再一看她的神情,连面上挂着的快感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样。 “徐潞……” 文栐杉把脸埋进她颈窝,嗅着她发间香气,低低喊着她。 身下的徐潞将腿张得更开,轻笑着‌‎‎诱‌‎‍惑‌‎‍:“姐姐,‍‎操‎‌我‍‍‌‌‎” 徐潞醒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半裹着浴巾倚在窗边抽烟,连脸上的泪痕都懒得擦。 昨晚文栐杉做的太狠。 某个高奢品牌最新款的包包就放在床头,这是文栐杉昨天拎的。徐潞频频看向那个包,但都没有打开过,她在害怕,害怕看到里面装的是她所想的东西,腿间那隔着一层的侵入感又涌上了心头。当她抽完第叁根烟后终于拉开了皮包的拉链。没有她想象中的讽刺意味满满的现金,包里空荡荡的只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两个字:欠条。 落款是:文栐杉。 点燃第四根烟,抽得太猛她已经有些晕乎,而且有些想吐。捻灭烟草,她冲到厕所抱着马桶直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洗澡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她们才见了叁面,却有种上辈子就认识的感觉。她想到了还躺在包里的那张纸。 欠条,是否她还会来找自己? 欠条是钱吗? 钱的话是多少钱? 不是钱的话那是什么? 杂乱的思绪扰的人头疼,她不愿意去想了,匆匆冲完澡又跑去睡了一觉。 一直睡到晚上醒来,徐潞才从手机里找出那天从名片上记下的文栐杉的号码,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了过去。过了叁分钟她收到了一条到账信息,数额不大,有零有整。紧接着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已按照商场价格支付火锅费用。 过了会儿,又来了条消息:欠条收着,下次给你。 徐潞躺在床上对着消息页面看了很久,回复了一句:下次请先提前预约。 发送后又补了一条发过去:“您还真是个好人。”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有钱人 文小姐没有预约的自觉,想人家了就跑到人家楼底下呆着,明明知道她住所但就是不发信息也不直接上楼找她,就等着人家跟她心有灵犀来捡她。 说来也怪,仅见过叁次而已倒偏偏像多年恋人,徐潞在家洗着澡总觉得哪里不对,下楼一看,漂亮的女人正倚着灯柱抽烟被人搭讪,按理来说她不该管,可就是心里不爽,踩着拖鞋就上前把人拉进怀里吻了。自讨没趣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瞪了她们一眼就灰溜溜走了。 睡了好几次,夜晚情事的疯狂与舒服都是以徐潞第二天腰酸背痛为代价。文小姐趴在她肩头蹭着她的脸,指尖细细描摹着睡梦中的人的躯体,徐潞被扰得皱起眉挥了挥手想赶走这种烦人的感觉,下一刻脸颊就被吻了。 文栐杉喜欢她脸颊上那颗痣,为她添了一丝可爱。亲着亲着,就不止满足于此了。文小姐拿过床头的指套戴上,腿悄悄抵进她双腿之间让腿心的空隙足以容纳她的手掌,先是一指进入,温柔地抽送,直到徐潞不耐烦地哼唧,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推她,嘴里嗫喏着不要。 虽说是不要,但当那处被人拿捏肆意玩弄,送得深了些她又会娇娇地吟出声儿,听不出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这时贪心的人便会撑在她身上,两指并拢进去,摸索着能让她舒服的节奏,一下一下顶着,时轻时重。 睡意和已经苏醒绵软的身体打架,徐潞只能任人索取,一只手虚搭她肩头,一只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已经清理过的身体还残存昨夜的记忆,几下一弄就湿的彻底,徐潞勉强睁开眼声音沙哑,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轻点……” 文栐杉最喜欢看她睡醒这会儿软着嗓音拒绝的样子,又可爱又真实,跟第一次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捣弄得狠了些,身下人呜呜咽咽,眼里困意十足却泛着水光望她,像是昨夜的眼泪还没散。 “你…呜……给钱”。 徐潞总拿给钱这事儿说她,文栐杉也不气恼,只是哄着她说给,一边又把人换了个姿势进得更深……能温存时便温存,若急着走就不得不快些,总之非把人折腾一回才肯走。 文栐杉抽了张便签写上欠条两字加个落款便放进了从当初就摆那没动过的包里。那包里的五颜六色的欠条已经不少了,她勾着笑容拉上包包拉链,换了身衣服亲了亲那只趴在床上露出大半雪白背脊的慵懒猫儿后就要走,只听得猫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白嫖。” 言语嫌弃,可文栐杉能听出她音调像含了蜜一般发甜。 又一回,文栐杉因为生意应酬多喝了几杯连舌头都捋不直,可还记得徐潞的电话号码,拨通之后一个劲叫潞潞,本就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得更歪了。徐潞一看时间都快天亮了她竟然还没回酒店,立刻换了身衣服把人从宴会厅的洗手间拽出来从后门偷溜走了。等车的时候徐潞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把外套帽子给她戴好,谁知道这些有钱人会不会也跟明星似的被偷拍。 喝得晕乎乎的文栐杉不吵不闹,就安安静静一副懵懂状态牵着徐潞的手,徐潞头一次见她喝这么多,明明长了这幅冷艳面孔,喝醉酒之后怎么傻乎乎的。 徐潞挨个洗手间找她的时候心急得不得了,终于在一个隔间里看到了醉酒的人,呆呆地坐在马桶上靠着隔板昏昏欲睡,嘴里还念叨着潞潞潞潞。徐潞问她,潞潞是谁啊。文栐杉像想到什么似的咧嘴笑着,眼皮子都没打开,软软地回答她:“潞潞,漂亮。”惹得徐潞又好气又好笑。 到家后徐潞先吻了她,酒香夹杂着文栐杉身上的香水味迷了她的心。外套脱下后只有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徐潞和她接吻,手覆上她胸前揉捏,半拉半扯拽下她的吊带搭拉在手臂,红着脸的人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模样,她吻上文栐杉胸口那颗痣,伸出舌尖轻舔着,见她毫无拒绝便凑到她耳边吻着,又低低地问她:“知道我是谁么?” 文栐杉迷糊地睁开眼忽然挺起身子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笑着喊她名字。徐潞被她这一笑迷了眼,像有人捧了一捧春风送到她的世界,忽然一下天地都开满了花。 欲望是这个世界最灿烂的盛景,徐潞俯下身吻着她的眼睛,挪着身子往下沉,亲吻每一寸滑腻的肌肤,直到手摸上她的大腿内侧,愣住。叹了口气的徐潞轻轻捏住身下这女人的鼻尖:“这次先放过你。” 放过她可不代表欲念能消解,徐潞用床头的免洗洗手液搓了搓她的手,又用湿纸巾认真擦了每一根好看的手指。褪下身上衣物,徐潞坐在她小腹蹭了蹭,牵着她的手就往身下去,刚一碰到,那人就急急地收回了手:“要戴套的。” 徐潞咬着下唇望着她,眼里早已泛起雾气,连不清醒的时候都想着戴套,嫌脏又何苦招惹。像在跟她较劲,徐潞微微用力拉着她的手哄她,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隐忍的哭腔:“这次不戴了好不好?” 文栐杉木然摇了摇头,一直说着不行,甚至把手藏到了背后。徐潞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的手拽出来,生硬地往身下送,眼泪也掉在她胸前的肌肤上,低声哭着埋怨。素白的手送进湿滑处,徐潞呜咽着挺腰吞吐。文栐杉晕乎着却急得想抽回手,可被徐潞这个清醒的人按着她怎么都没力气,挣不脱不一会儿眼泪都下来了,哭着连连说对不起潞潞,潞潞对不起,又含含糊糊地说什么一定要戴套,潞潞不喜欢不戴套的,潞潞会不高兴的之类的话。 徐潞一听渐渐止住了哭,不多时又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她松开了手,文栐杉就把手抽了回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把人捞进怀里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潞潞…我会戴的,我下次会的,潞潞不哭。” 徐潞哭湿了文栐杉胸口,一晚上都在流泪,文栐杉迟钝地安抚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拍着拍着倒是自己先睡着了,连眼角的泪都没来得及擦。徐潞红着眼紧紧抱着她,手指揩去她的泪水,闷闷地在她胸口自言自语:“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有钱人。” 下流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文栐杉在内地的事业算是暂时好了起来,客户源稳定,赚的不少,也不用忙到天天飞来飞去。不忙的时候文栐杉下班就会去徐潞那边坐坐,要是碰上加班,下班晚了懒得回酒店就买票带徐潞看夜场电影,看完再跟着人回去睡觉。 一来二去,徐潞的衣柜里也塞了不少文栐杉的衣服和包包,俨然半个室友。徐潞一脸俏皮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揶揄她堂堂文总住别人家里不交房租可有点说不过去,文栐杉就笑着用指腹抹去她嘴角刚吃完的蛋糕上的残余奶油舔进自己嘴里。擦了擦手又当着徐潞的面往她银行卡号里转账,徐潞因为她刚刚的举动脸还红着,银行卡信息到账她才看到文栐杉给她的数字后面多带了几个零。 “房租不用这么多…” “这是我今年努力工作的奖金。” 徐潞点着手机屏幕想要给她转回去的动作立时停住,再一抬头连眼尾都红了,文栐杉见状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哄,她喜欢见徐潞哭,但最好是在床上。 哄人这方面她就跟天生有障碍一样,“别哭啦,不然你还回来?”徐潞闻言笑出了声,又咬了她手臂一口,“给了就是我的,才不还呢!”文栐杉本想说赚的钱上交女朋友是理所应当的,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讲出来,怕她不高兴。 龇牙的小狗被姐姐揉了揉头乖巧的窝在她怀里,紧搂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的气味,舒服的不得了,很少午睡的人都不自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徐潞躺在床上以为文栐杉已经走了,彻底清醒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微小的声音,打开门才看见文小姐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背靠着白墙小声的在跟人视频会议,脸上挂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 微卷的长发用鲨鱼夹挽了起来,那牛油果绿的夹子还是徐潞在跟她逛夜市的时候在地摊上买的。沉浸在工作中的文小姐在徐潞眼里特别有魅力,哪怕那夹着英文的粤语她只能听个半懂。 粤语清脆,比起她那仍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听上去迷人的多,可文栐杉在她面前总情愿用蹩脚的普通话交流,这么长时间下来,她的普通话称不上标准但也相当流利了,而徐潞能听懂并且记住音调的粤语也只有文栐杉次次在她意乱情迷时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钟意你。” 会议结束,文栐杉合上电脑才发现徐潞赤着脚蹲在卧室门口看自己。她招招手,徐潞就过去跨着腿坐在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文小姐认真工作的样子好有魅力。” 被突然的夸奖弄得有些无措的文栐杉一手托着徐潞的臀一手撑着地起身,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人身上的徐小姐丝毫没有要下来的自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徐潞瞥了一眼外头,文栐杉意会,走过去刚拉上窗帘,就被人从后抱住。 文栐杉含着笑,掌心搭在徐潞环在她腰上的双手,徐潞的呼吸打在她脖子上弄得她有些痒,几番下来她明白这人是在作弄她,佯装生气问她:“干什么呀?”徐潞不答话,只亲吻着她的后颈一下下轻啄,叼起一小块皮肤吮吸着,温柔又细碎的吻让文栐杉腿脚发软闭上了眼睛。她的手一直握着徐潞的,顺着她的动作被带到胸前。 “好软。” 身后的人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鼻尖蹭着她耳朵,脱口的暧昧夸奖让文栐杉抿紧了唇。 迷迷糊糊被带到床上亲吻,徐潞吻得太热烈,文栐杉几乎做不出思考,只看到压在她身上这人眼中浓烈的欲望。徐潞边吻她边拉扯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急不可耐的喘息粗气听在文栐杉耳里‎‎色‎‌情‍‍‌不已。 胸口处的领子被扯开,她想环着手抱着徐潞的肩却被对方按下,直至对方埋首在她胸前啃咬,手却摸索着与她十指交扣,她才放下心来。裙装之下,徐潞肆意揉摸着她光洁的腿,裙子被粗暴推上,徐潞急切扯着她最后一层屏障,想占有的心越来越强烈。文栐杉勾着腿配合她除去身下束缚,原以为徐潞会不管不顾直接侵入,不料她却移了身子趴在床上想亲吻那处私密。 “潞潞!” 文栐杉有些慌乱,想缩起身子躲着,可双腿之间横了一人她怎么都无法并拢。十指相扣的手还没松开,腿间的女孩扬起笑脸望着她:“我的规矩,我说了算。” 软嫩的双唇贴到那处时,文栐杉用另一手盖住了眼睛。徐潞很有耐心,也很温柔,就是会使坏。到达‎‌‍‌‎高‎‍‌‌潮‎‌‌‍‍的女人身子轻颤喉间溢出破碎字节,身体的躁动还未平息,徐潞就欺身上来吻她,将她刚刚尝过的滋味一并奉送。唇舌相接,文栐杉被‎‌‍‌‎高‎‍‌‌潮‎‌‌‍‍的快感和疲累冲昏脑袋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只是闭着眼躲着,却躲不掉。 手掌贴在腿心揉弄,文栐杉又克制不住呻吟,揉得快了些她就闷哼着抓紧了徐潞的手臂,不知是想让她停下还是恳求她继续。徐潞只道自己身体敏感,这一回却也了解了文栐杉的身体,跟自己比起来不相上下,轻轻弄几下就湿的一塌糊涂。 她并了两指插入时文栐杉睁开眼看她,眼尾像染了层胭脂色,徐潞吻着她额头,满含情意看着她眼睛,手下的抽送夹杂了‌‍‌‎‍淫‌‎‍糜‌‎之声,徐潞一直看着她,不管是急是缓,是深是浅,她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顺从身体欢愉迷离着双眸,直到她眼中水意凝聚,直到她被快感包裹呜咽着流下泪来。 徐潞记着她晚上还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不敢太过分耽误她的工作。停手时床单上早已濡湿了一片,她看着掌心的清液,又看了看身下止不住喘息的女人,春情过后更添妩媚,叫人心动不已。使坏是徐潞的本性,她扬了扬手让文栐杉看,后者不知怎地就如此听话,虽然羞涩却也将目光聚集在她手上,见她翻转手腕,掌上的清液就汇聚到指尖。 “啪嗒” 滴在文栐杉裸露的小腹上… 虽然早已没什么温度但文栐杉仿佛被这滴水烫进心里,蓦然红了脸骂她: “下流” 情事过后,原本奶气的嗓音有些沙哑,文栐杉拉过被子捂住了脸。 只听徐潞声音兴奋拉了拉被子对她说:“时间不早了哦,如果文总今晚不回公司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这时被子里的鸵鸟才冒出头来,“我要洗澡。” 信你 虽说文栐杉给徐潞的钱足够她安心地在对方公寓里住上大半年,但买房这件事一直在她的议程上。从前到处飞住酒店比较方便,如今闲下来了总归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说她不愿意跟徐潞住在一起,每天早上起来喜欢的人就在身边的这种感觉谁会不享受呢。不过是想未雨绸缪,如果有一天她们发生了争吵,两个人都想冷静,只有一处住所的话势必有一个人要去酒店或者在街上晃悠,她不想那一天到来时,徐潞深夜离家,她下去找却看见她没地方去孤单蹲在路边哭的模样。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天在公司她刚参加完一个策划会议,刚到办公室就收到徐潞发来的一个视频,助理正准备汇报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她开口道了句:“不好意思,等我一分钟。” 戴上耳机点开视频,徐潞精心打扮后的样子出现在镜头里,妆容精致的女孩穿着一身淡香槟色的小礼裙,胸口处堆迭了些蓬松的荷叶边状的纱,腰部收紧的设计完美凸显她纤细腰身。她曾在衣柜里见过这条裙子被挂在角落,上个礼拜打开衣柜时又注意到了它,于是开口赞扬徐潞穿上它的时候一定很好看,但当时在厨房忙碌着翻菜谱小心观察着锅里的菜有没有烧焦的人根本无暇回应她,这话题也就过了。 文栐杉没想到她会放在心里,今天特意穿上它还美美地打扮了一番。看着视频里徐潞脸上的甜美表情,还有配合音乐做出的动作,文栐杉情不自禁勾起笑容,最后几秒傻气的女孩跟着节奏不停对镜头比心结果手忙脚乱急眼了噘着嘴跺脚匆匆跑上来把镜头关了。 “可以了,麻烦继续。”她摘下耳机敛下笑容把手机屏反向扣在办公桌上,扬了扬下巴示意助理继续汇报。挑重点听完后她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了,思绪忽然飘忽到刚才徐潞比了几次心上面,以及在思考她中间那几秒诱人的扭腰是否在故意勾引。 助理出去后文栐杉又打开了那个视频,女孩眉眼间笑意尽显,身上早已没了那些旧伤痕,衣裙之下藏着的只有她给予的痕迹。念及此,她忽然想到她们第一次在酒店里度过的那晚,什么都没发生的那晚。想到徐潞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身体赤裸展现在自己面前,想到她跪趴在床上的瘦弱身形,想到她刻意造作用臀蹭着自己的手,想到她白皙细腻的背部上的那些伤痕…… 文栐杉依旧记得当时为她涂药时候指尖的颤抖和花费好‎‍‌大‎‍‎‌‌力‌‍‎‍气才稳住的呼吸。直到现在徐潞都不知道那一晚文栐杉一边为她上药抹平伤痕,一边想的却是若是自己能够占有,那这副身体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是会和她身上的伤痕一般轻重吗? 不。 文栐杉眼神暗了下去,她或许会受到更欺辱的对待与更粗暴的侵犯。 和徐潞在一起这些日子,她一直试图在‎‎‍‌性‍‎爱‍‍中做一个正常的不让徐潞害怕的对象,她确实也成功了,徐潞常常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勾着她脖子吻她,亲昵地在她耳边称赞她的温柔。温柔是真的,可温柔之下潜藏的施暴欲也是真的。每当这时文栐杉总会压下躁动,吻她吻得热烈,继而奔赴下一场令人痴迷的欢爱。 新家买在和徐潞住的公寓隔两条街的位置,距离不远,走路十五分钟也就到了。 徐潞记得那天文栐杉把她折腾得要死,她也不甘示弱还了回来,导致文栐杉醒的比平时晚。原本计划将房子钥匙连同欠条和地址一起放进床头那个包里的文小姐失了机会,犹犹豫豫的状态被徐潞捕捉到,于是调侃她该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不敢看她了? 文栐杉没说话,从包里翻出钥匙和地址给她,徐潞顿了一会才用素白手指勾起那钥匙,眯着眼在灯光下看了又看,忽然开口道:“文栐杉,你拿我当什么?” 文栐杉心里一怔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只见徐潞转过身目光炯炯盯着她开口,口齿清晰将这句话又问了一遍。 文栐杉认真看着徐潞的眼睛,腹稿打了几遍,本想避重就轻,却还是没压下她最想说的回答: “恋人。” 徐潞眼眶泛红,再出声时像无法控制似的频频掉泪: “不是情人吗?” 她摇了摇头,走向她一步。 “不是床伴吗?” 已经站在她面前。 “不是‌‎妓‍‎女‌‎‎和嫖客?” 文栐杉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擦着擦着就变成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她极力想安抚徐潞那颗那乱颤的心: “我喜欢你。” 徐潞退开一步手足无措地胡乱擦着脸上的泪:“不是一个暂时又短暂的栖身之地吗?” 话出口就后悔了,挂着眼泪去看对方的反应,原以为她起码会至少一愣,可文栐杉像是早就思考过这件事,只是走近了抱住她:“我很需要你。” 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说:我很需要你。 徐潞下巴抵着她肩窝,流下的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像想起什么,徐潞的手垂下去摸上文栐杉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喃喃道:“即使你有未婚夫么?”文栐杉身子一僵,小心地用另一只手遮住了那戒指:“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徐潞放开了她,在她摘下戒指后把它拿了过来,她抬头凝视着文栐杉,手抚上她眉间:“别皱眉呀。” 她看着戒指上繁复的花纹低声说着:“像一滩烂泥被人踩在脚下恣意蹂躏,想开花却被折断根茎丢在一边直至腐坏。文栐杉,我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公平。” 她声音越来越小,文栐杉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她在接受一场审判,结局喜悲只在徐潞一念之间。 徐潞平静下来低着头,文栐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指腹婆娑着戒指端详好久说了一句很漂亮。 文栐杉闻言郁上心头酸楚不已,像是已经看到了那纸判决,不忍听后面的话的人将身子背过去,泪水霎时布满脸庞。她不敢看徐潞的眼睛,怕看到那双带着光亮的眸陷入灰暗,带着冷漠与怨念吐出她不想听的拒绝。 安静了很久,文栐杉背脊虽然挺得笔直,却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倒下。 徐潞神色凝重抿着唇绕到文栐杉身前单膝跪下。年长的漂亮女人满脸泪痕未擦,徐潞的举动震得她发懵做不出反应,只能呆呆望着这人跪在自己面前,任由她牵起左手落下一吻,又缓缓将戒指推进它原来所在的位置。 她听见徐潞说:“可我信你会给我这个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公平。” 别怕 新房的装修简单大方,唯独配套的家具徐潞看不过眼,跟文栐杉的气质一点也不相配。徐潞念叨这些的时候文栐杉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起陷进沙发里。文小姐腻在她身上隔着衣服揉弄她酥软的胸,眼看着她从耳尖开始一点点泛红,一时没控制住捏得重了点,怀里人闷哼着捶了她一下,推搡着从她身上起来。 正值周末,徐潞拉着文栐杉一起连逛了好几个商场去买心仪的家具,见她难得起了兴致,文栐杉就随着她到处走。付钱的时候徐潞拦着文栐杉不让她掏钱,花了几笔之后笑嘻嘻搂着她的脖子:“你给的房租可全花完咯!” 文栐杉笑着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徐潞脸色难看放开了她。 不远处走来的叁个人脸上尽是调侃的笑,直勾勾盯着她们,文栐杉皱起眉头将徐潞护在身后。其中一个男人上下打量着文栐杉,偏了偏头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徐潞身上:“我说怎么最近在场子里看不到你呢,不是说除了陪睡什么也不陪的么,转性啦?”他又看了看文栐杉,继续说道,“还是她也是……” “闭嘴,”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转到文栐杉身上,徐潞心中一怒从文栐杉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没你想的那么脏!”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开口:“一个出来卖的婊子说别人脏?” 文栐杉握紧了拳头将徐潞拉回来,怒气上头咬着后槽牙和出口伤人的男人对峙:“你放干净一点!” 男人嬉笑,像是有意激怒她一样:“我干不干净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么,故作清高!哎,你操她的时候也戴套么?” 对方话一出口文栐杉感觉到身边的徐潞牵着她的手都在抖,也没管这是在哪里径直上去扇了这男人一巴掌。 对方显然被这个耳光激起愤怒,扬起手就要打回来。 徐潞心里一惊就冲了上去护在文咏珊身前。 幸好对方被他身边的人制止,不知道他们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半拉半拽把人带走了。 那个极重的巴掌才没有落在徐潞脸上。 文栐杉把徐潞搂进怀里,不停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别怕,潞潞别怕……” 徐潞把脸埋在她肩头蹭着,“我不怕,我想回家。” 回去时文栐杉叫了个代驾,陪着徐潞一直坐在后座,任由女孩不发一言枕着她的腿。一路上她都将手搭在徐潞的头上,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摸着。车停在徐潞家旁边的私人车库里,这是文栐杉不久前才买的。 司机走后她们也没下车,徐潞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直至她把文栐杉的手从头上拉下来握在胸前,文栐杉顺着她的意轻揉着她胸前的酥软:“乖,没事了。” 徐潞轻哼着,闭着眼拉着文栐杉的手,引导她摸过自己的身体,又解开牛仔短裤带着她的手伸进去。身体一向敏感,尤其文栐杉一碰,她就软成一滩水似的。 隔着‎‍‍‌‎内‎‌裤‍‎‌‍‌按压揉弄,徐潞的呻吟细细软软像猫儿一样,身子也像猫一样蜷了蜷,贴得更近。 “姐姐,‌‍插‌‍‎‌‍进‌‍来。” 文栐杉顺从着她的需要送了一根手指进去,有牛仔裤的制约,抽送并不激烈,徐潞带着小鼻音的哼声诱进了她心里,她红着脸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别勾引我了”。 说话间,徐潞被她猛然加快的动作弄得急促喘息着,揪住了她的衣服,双腿乱蹬夹紧了她的手指。 文栐杉压下心里的躁动,温柔地安抚着刚刚经历‌‎高‌‍‎潮‌‍‎的人。 她喜欢徐潞,并非像其他人说的喜欢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文栐杉很明确,她喜欢徐潞,喜欢她这张漂亮的脸,喜欢她诱人的身体,喜欢她被送上‌‎高‌‍‎潮‌‍‎时的情态,这样的喜欢一开始就很肤浅。后来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的眼泪,喜欢她专注望着自己时眼底化不开的浓重爱意。 文栐杉偶尔会想自己是否承受得起,旁人眼里的她们的这段关系不过是玩玩而已,该散的时候就会散,到那时她们会回到属于自己的轨道,再想起时,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一段经历罢了。 但她自己却心知肚明,她回不去了。 “好点了么?”文栐杉亲了亲她嘴角。 徐潞眨巴着眼舔了舔她刚刚亲过的地方,历经‍‎‎情‎‌欲‍‌冲刷的身体还带着一丝渴望。枕着她的腿,徐潞调整了一下姿势,也没说让她把手拿出来,只是从下到上观察着她,脸贴近了她的小腹。 她问她:“杉姐,你对我是真好还是假好啊?” 文栐杉微笑着用另一只手勾去粘在她嘴角的发丝,“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其实她在明知故问,于徐潞而言当然重要,于她自己而言,也很重要。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时又把皮球踢回给了她。徐潞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直白的点了点头,过了几秒又摇摇头,双手抱紧了她的腰。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都相信你不会害我。” 文栐杉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刚准备抽回手,就被徐潞按住了。 “还要…” 文栐杉明白她这是还没有忘记刚刚发生的事,埋在她私密处的手勾了勾,听见她娇娇软软的喘息后又不动了,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故意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累了怎么办?” 徐潞蹭着她的手正享受着欢愉,见她耍无赖也没辙,小心翼翼褪下了裤子跪坐在她腿上,这车后座空间已经算大了,可怎么也比不得床上。文栐杉见状从她底裤边缘探入,两根手指送了进去,挤出了不少清液。 徐潞搂着她的脖子趴在她耳边叫,软绵绵的声线夹杂妩媚,每次顶得深了就像被欺负了似的发出那种像哭泣又像喜欢的声音。文栐杉拍了拍她的臀让她自己动一动,她就乖乖地夹着她的手指上下吞吐着:“姐姐…唔……” “再快点。”文栐杉命令着。 徐潞这样子像极了勾人的妖精,那么清亮的眸因着‍‎‎情‎‌欲‍‌变得迷离失焦,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模糊可见她粉嫩的小舌头,纤细好看的腰身因为对欲望的渴望而扭动着。 文栐杉手上腿上溅落了不少花液,她握着徐潞的腰肢带着她上下挺动,深入的撞送顶弄弄得人呜咽不止,可当她起了怜惜柔声问是不是要停下不弄了的时候,徐潞又流着泪摇头将她的手指夹得更紧,带着哭腔开口:“要…呜…‍‎‎操‌‍‌‎‎我‌‎‍‎‍……” phoesex 新春临近,不可避免的短暂分离。目送文栐杉背影远去不过是叁天前的事情,徐潞却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连信息都只有寥寥几句话。这些年她本该习惯了孤单,但当温暖贴近又抽身而去的时候,孤独被放大了无数。 她不了解文栐杉在香港的交际圈,在这一行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过问客人的隐私。尽管文栐杉不是客,但她还是习惯性忽略除对方自身外的一切。 除了文栐杉手上那枚戒指,她在意给文栐杉戴上戒指的那个男人。 文栐杉回香港后她从网络搜索到了不少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不外都是些富豪独子、年轻精英、品行端正等溢美之词,从家世到能力,从外貌到人品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是她这辈子烧高香重新投胎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赶上的高度。这让她有些讶异,同时也生出些阴暗,如若他花边新闻无数,如若他事业受挫,如若他相貌丑陋…… 可偏偏大众眼里的这个男人完美无缺,与文栐杉般配无比。 文栐杉从繁忙的应酬中脱身时已经很晚,徐潞接到她的视频通话,画面中的女人依旧一脸温柔神色,只是眼神有些涣散,她喝酒上脸,徐潞轻易就捕捉到了她化着浓妆的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和眼底的疲惫。徐潞张了张口不知该安慰她什么,文栐杉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想看一看徐潞,脱离在她身处的沼泽之外的徐潞。 手机画面晃动了一会又停下,文栐杉看出这是在浴室,徐潞背对着镜头脱下衣服的时候她捏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些:“潞潞……”徐潞没有回头看镜头,只应了她一个“嗯?” 尾音上扬带着她特有的慵懒绕进了文栐杉心里。 裸露的背部展现在镜头中,上面的青紫痕迹还未消退,还有些错乱的淡粉色鞭痕,文栐杉眼神暗了下去,那是她们分别前夕她亲手弄出来的。徐潞被吊在她定制的床上,床尾原本是用来方便挂衣服或毛毯的,却被她另做他用。记忆里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徐潞只披了件纯白真丝外袍跪在床尾双手被吊起,颤抖着身体接受她在床事中压抑许久的施虐欲。 这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徐潞眼睫上悬着泪,自从搬进新家之后,文栐杉那些隐忍许久的在情事上的癖好逐渐被徐潞所了解。第一次被近乎暴力地玩弄后,徐潞窝在文栐杉怀里曲卷着她的发尾,带着一身伤痕等她开口。 文栐杉心知作为恋人,信任和坦诚是基础,于是徐徐和她讲了些自己在床事上的倾向,尤其是见到她之后,施暴欲更胜往昔。说完忐忑不安看向怀里的人,意外的是徐潞好像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吻了吻她的嘴角。 “第一次你带我去酒店,我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以前过的那种日子一样。但是那天你在给我上药。我不傻,哪有人会随身带这种药……” 几鞭落下,徐潞娇软的轻哼变成了隐忍的闷哼,文栐杉被这声音激起重重抽打着,看她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躲避却蹭掉了外袍,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好看的带着鞭痕的背脊。她亲吻着女孩泛着浅粉的背部,生出薄汗的肌肤更添细腻柔软,双手从徐潞侧腰往前向上揉着胸乳,呼吸带着酒气打在她耳际。 文栐杉一向认为徐潞和红色很相配。 所以当红色的低温蜡烛一点一点从徐潞光润的肩头滴到背上的时候,她呼吸渐渐加重。 绝美如画。 乖顺的女孩凌乱的外袍遮不住肌肤,也遮不住星星点点的红蜡。 徐潞挣扎着,她能感觉到蜡烛滴下的高度一次比一次低,接触到肌肤的温度一次比一次高,越来越烫。 文栐杉收回注视手机画面的视线,脑中盘旋不断的是那晚徐潞低泣着喊她:“杉姐…姐姐……” 年轻女孩的求饶并没有起到作用,施暴后几近蹂躏的性事让她声音沙哑,眼泪频频落下,像破败不堪的玩具瘫软在床上。文栐杉怜惜她却不放过她,甚至一次次在她耳边说着令人羞愤不已的话。 平日奶气的嗓音染上浓厚‍‌‌‎‍情‍‍‎‎欲‌‍‌‍后暗沉了些,徐潞每每听见她这样的声音都忍不住软下身子任她欺凌,只求她轻点慢点。可欲望上头的人哪里会有分寸,回回都弄得她疲惫到昏死过去才肯罢休。 浴室里起雾,文栐杉听着徐潞洗澡的水声,只能透过推拉玻璃门和朦胧雾气隐约看见她的身体。她咬着指尖直至出现痛意才放开舔了舔干涩的唇。徐潞赤身裸体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转开了头。等人钻进被子里她才将扑通直跳的心安抚下来,直到……徐潞绽开笑容,用故意做出的无辜表情蛊惑她。 徐潞说想她。 想要她。 想要她唇舌。 想要她的手指。 文栐杉咬紧下唇,喉头滚动吞咽。眼睁睁看着屏幕那边的徐潞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耳边喘息加重,破碎的音节里夹杂着‎‌‍‎‌浪‍‌‍荡‍‌‎‍的字眼。徐潞总爱捉弄她,明明脾性乖巧得像小女孩,却总在这时候流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眉眼轻佻,唇角勾笑。 镜头转了个角度,文栐杉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挑开被子,酥胸半露,右手攀上胸前肆意揉弄香软。被‍‎‌诱‎‌惑‌‍‍‎‌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她本该直接关掉通话,但高涨的欲望作祟,她并未阻止徐潞,想看她继续下去能做到哪一步。 隔着屏幕看着恋人亵玩身体比看春宫戏更催欲,文栐杉低估了徐潞,也高估了她自己,腿心隐隐泛起的潮湿感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徐潞干净的手自胸部往下抚弄,叁天前她还亲吻过这身体。 徐潞肌肤敏感,不一会就泛起浅红。 她的手在小腹上打着圈儿,有意引文栐杉开口。 文栐杉哑着嗓子让她继续,她就乖乖往下,将手探入湿软的地方,按住‍‎‌‌酥‍‌‎痒‌‍‎‍的饱胀部位揉弄。本就容易‎‍‌‍高‎‌‍‌潮‍‍,她知晓此时一举一动都被文栐杉收入眼底,快感更是来得迅猛,弄了一会儿并拢了双腿喉间溢出浅浅的吟声:“姐姐…” 她是个听话的恋人。 文栐杉让她‍‎‎‌插‌‍进‌‌‎去,她就进去。 文栐杉说要两根手指,她就分开了腿并起指尖送进去,紧窄的部位被塞得满当,搅动得春水肆意流淌。 屏幕里的女孩胡乱喊着些不能被其他人听见的话,文栐杉早已戴上耳机全身心投入这场刺激的‌‍性‍‍爱‍‍‎‌‎。 “杉姐…” “我在。” 文栐杉哄着她,镜头早已转回她的素净的脸,单纯又充满欲望的双眸盯着屏幕逐渐失了焦距…… “Janice,你系边度?” 文栐杉隐约听见有人叫她,摘下一只耳机认真听了会儿,确定有脚步声逐渐接近这个房间后匆匆挂了视频,只留下一句充满歉意的话:“对不起潞潞,明天我再找你,你早点休息。” 徐潞怔愣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反光中瞧见了自己那张被‍‌‌‎‍情‍‍‎‎欲‌‍‌‍控制的迷茫的脸。 抽回满是‌‍‍‎‌蜜‌‎‍‌‎液‌‎的手,两指被透明的滑腻包裹,徐潞歪着头把手指凑到眼前看了又看,她还没有‎‍‌‍高‎‌‍‌潮‍‍,身体却在通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冷却。 不堪的脸。 不堪的身体。 不堪的‍‎‌‎妓‌‍‍‌女‌‎。 新年快乐 那晚文栐杉让她等,她就等了,睁着眼等到第二天也没有消息。 等了一个多礼拜,徐潞开始觉得也许这个新年就是终点。 过年前夕,文栐杉出现在她家楼下,只穿着单薄的风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徐潞下去扔垃圾的时候看见她。她手上夹着一根烟,她抽一半,风抽一半。等她抽完烟,徐潞才过去把自己塞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腰用力吸取她身上的香味。路灯下相拥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文栐杉环抱她的力度比以往都大,勒得她背脊发疼。 上了楼,徐潞翻出药箱给文栐杉上药,虽然嘴角和额头的淤青已经淡退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徐潞眼里,那太刺眼了。文栐杉不发一言任由她摆弄,从在楼下到现在她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徐潞总是低敛着眼眸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没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半个多月,文栐杉心知这半个多月徐潞内心的煎熬。她拉开徐潞给她上药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身子前倾抱住了她:“让我抱一会。” 文栐杉声音里透着疲惫,徐潞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抱她,轻抚着她的背。 文栐杉闭上眼睛专心感受徐潞给她的温暖,脑海中却时不时浮现这半个多月里发生的点滴。她和徐潞的事情被有心人传到了香港,家里人的不解、指责、谩骂她通通全盘接收,至今她都忘不了待她很好的祖辈眼里的失望,以及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弟弟眼里迸射出的怨毒,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导致家族蒙羞。 走廊上遇见,弟弟手里拿着酒瓶喝得醉醺醺地开口:“我警告你,玩吓就收手啦,如果呢件事闹大,你睇姐夫仲要你呀?”文栐杉面露愠色,冷冷笑着:“我同佢仲未结婚,你咁想畀佢做你姐夫吗?为咗我?都系为咗自己可以继续做一个饮食唔忧嘅谷牛?” 她推开面前拦着她的醉鬼弟弟撂下话:“我系你家姐,仲唔轮到你管我!” 只听他发出笑声:“你唔会以为同一只鸡有真爱啦?” 走出几步的人听到这句话又转身回来打了他两个耳光:“贱格!” 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在她处于困境时对她伸出手的男人,同样对她说出了伤人的话。他们约在高级餐厅,落座时她一眼就看见了藏在隐秘处的摄像机。谈笑风生,酒过叁巡就聊到了年后的婚事,文栐杉切牛排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她将左手的戒指摘下在指尖把玩:“我以为我哋只系合作。”当初的订婚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文栐杉知道这男人有女友,只是家里人不喜欢,他又不敢违逆才找了她合作。 她把戒指放在男人面前,抽回手时却被他抓住手腕:“合作都会惹感情,Janice,我是真心想同你结婚。”文栐杉面无表情盯着他挑了挑眉,那男人见她这样匆匆补了一句:“我同JOJO已经分手了。”文栐杉露出浅笑挣脱他的钳制:“而家倾呢啲事你唔觉得太早?” 她起身离开时身后的男人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佢不过系一个出嚟卖嘅!” “佢”指的是谁,文栐杉再清楚不过。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唔系?”继而走到花台后面敲了敲台面,“啲相只保留前面嘅就得啦,如果唔系,你老板会唔开心嘅!” 第二天娱乐杂志上尽是他们两人甜蜜共享晚餐的画面,文栐杉翻了翻只觉得无趣就扔到一边。如果能一直相安无事倒也好,她已早早买好机票准备飞回上海,那晚酒宴后她十分想念徐潞于是播了视频电话,徐潞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她觉得香港和上海仿佛两个世界,她们被困在各自的世界里挣扎。 未婚夫来找她的时候,她匆匆挂了电话坐在休息沙发上整理仪容。 英俊的男人喝多了一些和她聊着以前。他说他的出身带给他的不只是荣耀还有痛苦,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痛苦,包括他深爱的前女友都不理解,他亲眼见着前女友从一个理智优秀的女人变得不可理喻,竟然骂他脱离了家庭什么都不是,否定他自身的价值! 文栐杉听他说着,心里却十分不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并不会让她怜悯。处于他们这个地位的人,装起可怜来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表面的、肤浅的高傲,实在是有种何不食肉糜的蠢感。 略安慰了几句她就准备离开,想着到家之后第二天再跟徐潞联系。谁知竟被一股力量拉得摔倒在地上撞到了额头,幸好地上铺着毛毯否则她一定会摔的很惨。男人带着酒气把她压在身下不停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同情,为什么不安慰,为什么不会给他一个吻,明明其他女人都是这样做的。 文栐杉挣扎着让他放开,无奈力量悬殊她只能被死死压制着,带着酒气的强吻并不美好,她拼命推拒却被拉开双手按在地上,男人啃咬着她的脖子,手胡乱的在她身上摸,不顾她的拒绝打了她一耳光。 说来也怪,她本该哭喊,那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 礼裙被推上,男人蹭着她,腾出一只手解着西裤。文栐杉放弃挣扎,偏过头去望着摔滑在远处的手机。他的手摸进了她腿心,触手湿滑,他轻笑着嘲讽以为她有多清高,还不是被摸了两下就湿了。 难听的话入耳,文栐杉转回头看他:“是为佢,唔系你。” 第二个巴掌打下来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混沌,想起徐潞,她又挣扎起来,混乱中摸到了男人端过来的酒杯,在刚刚的拉扯中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用尽气力够到了高脚杯一砸,清脆的声响伴着四碎的玻璃惊到了身上的人,礼服胸前被她手上滴下的血染透,连男人的西装上也溅到了。 文栐杉捏着边缘尖锐不平的酒杯指着他的脖子:“躝开。” “我唔信你会为咗佢杀我!” 文栐杉冷冷勾起嘴角,尖锐的玻璃顶端已经接触到他脖子上的皮肉。 “唔系为佢,我唔钟意人逼我。” 徐潞握着文栐杉的手掌摊开,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留下几道肉粉色的疤。手指轻抚着那些伤疤,又拉过她的手吻上去。 墙上时钟指向12点,徐潞轻蹭着她的鼻尖:“文栐杉,新年快乐。” 文栐杉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偏过头吻上徐潞的唇轻啄:“新年快乐。” 她们住的离外滩不远,上海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每年春节外滩那边就改了活动,用灯光秀替代。文栐杉从后环抱着徐潞,遥遥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灯光,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徐潞手搭在她手上,靠在她怀里问她:“还会结婚吗?” 文栐杉一滞,又亲了亲她的脸。 徐潞听见了。 不远处人群欢呼并没有掩盖文栐杉在她耳边轻微的回应。 “嗯。” ————我的粤语也不是很好,凑合看吧! ————注意——以下是同样的内容——普通话版—— 那晚文栐杉让她等,她就等了,睁着眼等到第二天也没有消息。 等了一个多礼拜,徐潞开始觉得也许这个新年就是终点。 过年前夕,文栐杉出现在她家楼下,只穿着单薄的风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徐潞下去扔垃圾的时候看见她。她手上夹着一根烟,她抽一半,风抽一半。等她抽完烟,徐潞才过去把自己塞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腰用力吸取她身上的香味。路灯下相拥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文栐杉环抱她的力度比以往都大,勒得她背脊发疼。 上了楼,徐潞翻出药箱给文栐杉上药,虽然嘴角和额头的淤青已经淡退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徐潞眼里,那太刺眼了。文栐杉不发一言任由她摆弄,从在楼下到现在她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徐潞总是低敛着眼眸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没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半个多月,文栐杉心知这半个多月徐潞内心的煎熬。她拉开徐潞给她上药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身子前倾抱住了她:“让我抱一会。” 文栐杉声音里透着疲惫,徐潞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抱她,轻抚着她的背。 文栐杉闭上眼睛专心感受徐潞给她的温暖,脑海中却时不时浮现这半个多月里发生的点滴。她和徐潞的事情被有心人传到了香港,家里人的不解、指责、谩骂她通通全盘接收,至今她都忘不了待她很好的祖辈眼里的失望,以及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弟弟眼里迸射出的怨毒,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导致家族蒙羞。 走廊上遇见,弟弟手里拿着酒瓶喝得醉醺醺地开口:“我警告你啊,玩玩就收手吧!如果这件事闹大,你看姐夫还要不要你?”文栐杉面露愠色,冷冷笑着:“我跟他还没结婚,你这么想让他做你姐夫吗?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可以继续做一个饮食无忧的米虫?” 她推开面前拦着她的醉鬼弟弟撂下话:“我是你姐姐,还轮不到你管我!” 只听他发出笑声:“你不会以为跟一只鸡有真爱吧?” 走出几步的人听到这句话又转身回来打了他两个耳光:“下贱!” 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在她处于困境时对她伸出手的男人,同样对她说出了伤人的话。他们约在高级餐厅,落座时她一眼就看见了藏在隐秘处的摄像机。谈笑风生,酒过叁巡就聊到了年后的婚事,文栐杉切牛排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她将左手的戒指摘下在指尖把玩:“我以为我们只是合作。”当初的订婚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文栐杉知道这男人有女友,只是家里人不喜欢,他又不敢违逆才找了她合作。 她把戒指放在男人面前,抽回手时却被他抓住手腕:“合作也会产生感情,Janice,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文栐杉面无表情盯着他挑了挑眉,那男人见她这样匆匆补了一句:“我和JOJO已经分手了。”文栐杉露出浅笑挣脱他的钳制:“现在说这些事你不觉得太早吗?” 她起身离开时身后的男人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她只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 “她”指的是谁,文栐杉再清楚不过。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不是?”继而走到花台后面敲了敲台面,“这些照片,只保留前面的部分吧!不然的话,你老板会不开心的。” 第二天娱乐杂志上尽是他们两人甜蜜共享晚餐的画面,文栐杉翻了翻只觉得无趣就扔到一边。如果能一直相安无事倒也好,她已早早买好机票准备飞回上海,那晚酒宴后她十分想念徐潞于是播了视频电话,徐潞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她觉得香港和上海仿佛两个世界,她们被困在各自的世界里挣扎。 未婚夫来找她的时候,她匆匆挂了电话坐在休息沙发上整理仪容。 英俊的男人喝多了一些和她聊着以前。他说他的出身带给他的不只是荣耀还有痛苦,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痛苦,包括他深爱的前女友都不理解,他亲眼见着前女友从一个理智优秀的女人变得不可理喻,竟然骂他脱离了家庭什么都不是,否定他自身的价值! 文栐杉听他说着,心里却十分不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并不会让她怜悯。处于他们这个地位的人,装起可怜来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表面的、肤浅的高傲,实在是有种何不食肉糜的蠢感。 略安慰了几句她就准备离开,想着到家之后第二天再跟徐潞联系。谁知竟被一股力量拉得摔倒在地上撞到了额头,幸好地上铺着毛毯否则她一定会摔的很惨。男人带着酒气把她压在身下不停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同情,为什么不安慰,为什么不会给他一个吻,明明其他女人都是这样做的。 文栐杉挣扎着让他放开,无奈力量悬殊她只能被死死压制着,带着酒气的强吻并不美好,她拼命推拒却被拉开双手按在地上,男人啃咬着她的脖子,手胡乱的在她身上摸,不顾她的拒绝打了她一耳光。 说来也怪,她本该哭喊,那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 礼裙被推上,男人蹭着她,腾出一只手解着西裤。文栐杉放弃挣扎,偏过头去望着摔滑在远处的手机。他的手摸进了她腿心,触手湿滑,他轻笑着嘲讽以为她有多清高,还不是被摸了两下就湿了。 难听的话入耳,文栐杉转回头看他:“是为她,不是你。” 第二个巴掌打下来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混沌,想起徐潞,她又挣扎起来,混乱中摸到了男人端过来的酒杯,在刚刚的拉扯中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用尽气力够到了高脚杯一砸,清脆的声响伴着四碎的玻璃惊到了身上的人,礼服胸前被她手上滴下的血染透,连男人的西装上也溅到了。 文栐杉捏着边缘尖锐不平的酒杯指着他的脖子:“滚!” “我不信你会为了她杀我!” 文栐杉冷冷勾起嘴角,尖锐的玻璃顶端已经接触到他脖子上的皮肉。 “不是为她,我不喜欢别人逼我。” 徐潞握着文栐杉的手掌摊开,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留下几道肉粉色的疤。手指轻抚着那些伤疤,又拉过她的手吻上去。 墙上时钟指向12点,徐潞轻蹭着她的鼻尖:“文栐杉,新年快乐。” 文栐杉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偏过头吻上徐潞的唇轻啄:“新年快乐。” 她们住的离外滩不远,上海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每年春节外滩那边就改了活动,用灯光秀替代。文栐杉从后环抱着徐潞,遥遥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灯光,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徐潞手搭在她手上,靠在她怀里问她:“还会结婚吗?” 文栐杉一滞,又亲了亲她的脸。 徐潞听见了。 不远处人群欢呼并没有掩盖文栐杉在她耳边轻微的回应。 “嗯。” fucke 半个多月没住人的房子除了冷清点外一切都如常:走之前那晚点燃的还剩半截的深红蜡烛,床上悬的绳子,床头收纳里的玩具,衣柜里两个人的衣服。 文栐杉知道徐潞过来打扫过,否则桌上怎么会没有一丝灰尘。 徐潞跟着她搬了过来陪她住下,像以前一样,她们依旧会一起逛街,一起看夜场电影,一起去喝两杯,互相给予温暖。 除了文栐杉接到的越来越频繁的电话。 每次她都会避开徐潞跑到阳台。 徐潞从不阻拦,她依旧听不太懂粤语,只能从文栐杉握着手机时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越发不耐的语调以及逐渐失去光亮的眼睛里分辨出一二。 阳台上有一个大吊椅足够容纳两个人,徐潞总会在文栐杉挂断电话之后陪她一起窝在里面,小茶几上摆着酒,手里夹着烟,互相靠着什么也不说,任由吊椅晃呀晃。 未婚夫是在文栐杉去公司的时候来的,徐潞从可视门铃里看到他,犹豫着还是开了门。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很重,她有意坐远了些,很礼貌地为他倒了一杯水。他叫她徐小姐,看起来是不常在内地,因此普通话比文栐杉还差,徐潞得特别努力地听,脑子跟着他的音调转几个弯才能听懂他表达的意思。 素颜居家的徐潞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男人坐近了一些,徐潞对这样的突然亲近有种天生的排斥。同样是上位者,较之文栐杉,这个男人有种天然的高傲与掌控感。他跟徐潞说从小和文栐杉一起长大,原以为只是把她当妹妹,但其实在相处中早已爱上了她。 徐潞喝着面前的奶茶,那是中午文栐杉走之前给她叫的外卖。 这男人仿佛了解文栐杉的一切,喋喋不休说着她的喜好,借此来拉近跟徐潞的关系。 徐潞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说的哪里是文栐杉的喜好,分明是他们这些人眼里文栐杉该有的喜好。 她最爱喝的不是酒,是奶茶;她最喜欢穿的不是礼服,是休闲装;比起奢侈品店她更喜欢逛夜市;酒会上她最离不开的不是酒,是手包里的糖果。 徐潞没有反驳他,任凭他自说自话,等他终于寒暄结束进入正题,徐潞才知道他来的目的。 他把从进门时就一直拿着的包放在她面前,打开后,是满满当当的现金。 徐潞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看到他面上的笑容顿时觉得恶心,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跑去了卫生间,花了短暂的几分钟平复心情后才出来。 男人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伸手想抚摸她的脸被她躲了过去。 文栐杉回来时就看见徐潞一脸茫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喝奶茶,茶几上散乱着不少现金。 未婚夫给她发了信息,说徐小姐很漂亮,难怪她这样喜欢。 一条短信足够让她慌乱地从公司赶回来。 看着徐潞平安无事她才放下心来,坐到沙发上把人搂进怀里。徐潞捧着奶茶喂给她喝,她凑过去喝了一大口才满足。徐潞扬了扬下巴瞥着桌上的现金笑说:“你这未婚夫可落伍了,不知道我改了规矩么?”见她眼里充满疑惑,徐潞笑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继续说道:“不收现金,只收欠条。”文栐杉这才绽出笑容揉揉她的头将她抱得更紧。 夜晚她们喝了很多酒,酒瓶子倒了一地,文栐杉窝在沙发上撑着手看徐潞跳舞,跳着跳着又喝了起来,徐潞摇摇晃晃过来把酒洒了她一身,深色衬衫瞬间就湿了一片。 徐潞握着酒瓶子跨坐到她身上,仰头喝了一口又凑过去吻她,唇舌相交,酒液溢出,徐潞半眯着眼睛一下下舔着她下巴上的酒。 文栐杉撩起她的裙子,手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徐潞抬了抬臀又坐下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湿暖中。晃动身子的徐潞很漂亮,文栐杉被迷得又添了根手指进去勾弄出更多清液。 徐潞搭着她的肩上下起伏,不时撩动长发,嘴里哼出的调子又软又酥,她咬着下唇一脸难耐地望着文栐杉,用无辜又受弱的表情刻意引她坠入欲海。 直到文栐杉给了她承受不住的快感,她才低泣着求饶让她放过。 文栐杉亲了亲瘫软在沙发上的徐潞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换了套干净的白色睡裙出来,头发也被简单扎起挽在脑后。她站在卧室门口轻轻喊着徐潞的名字,眸中欲望浓烈。徐潞翻了个身趴在那盯着她看,只见她手搭上外袍的腰带,对着徐潞挑了挑眉,面露勾引,轻舔着自己的唇,在徐潞的目光中缓缓褪下外袍。徐潞吞了吞口水脑袋发懵从沙发上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她面前。 文栐杉吻着徐潞的脸,慢慢在她面前跪下,抬首之间风情万种,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含在嘴里,有意模仿‎‌‍‌‍性‍‎‎‌交‎‎‌‌‍的动作。徐潞浑身滚烫,文栐杉从未这样引诱过她,人人都说场子里的徐潞是狐狸精,会迷人心。可在徐潞眼里,她面前的文栐杉才像是狐狸精,魅惑得不像凡人。 像得了乐趣,徐潞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被她含在口中的手指也逐渐抽送起来。 搅弄得深了,文栐杉皱着眉挣扎,偏开头躲她,自下而上瞪了她一眼。 徐潞被这一眼瞪得心神乱颤,半点也不怕,满脑子都是些不可告人的画面,拉着文栐杉的手臂拽着她往床上推,俯身下去吻她。 文栐杉揽着徐潞,任她亲吻抚摸。 摸到下身,手指蹭着湿滑,徐潞撑着身子望着身下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竟泛起湿意。 文栐杉见状,捧着她的脸亲她,腿也勾上她的腰滑动。深陷欲壑的女人发丝凌乱铺在肩头,微微挺动腰肢蹭着她的手,眼神柔和,低低地吐出请求: “Fuckme.” 艹开了 胡天胡地不知时日,像是在有意与什么抗衡,虽然生活暂时未起波澜但她们心里一刻也没有平静,只能沉在性事当中索取无尽的快感、‍‍高‌‍‎潮‍‎‌‍‎和累到极点之后昏沉睡去那一刻的放松。像是疯了,她们把自己和世界隔绝,躲在一方天地肆意贪欢,窗帘不曾再拉开过,灯也不再开过,像气派的钢铁森林里仅存的两只原始的兽,不见阳光,不见温暖。 床单皱乱,文栐杉跨坐在徐潞小腹,揉着她软绵的胸部,冰凉的白葡萄酒自上而下倾泻,徐潞笑着张开嘴去接,接不住的就任由它洒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胸上。反正总有人会去舔食掉它,总不至于浪费。徐潞是野性的,野得像山林里的豹子,却会朝着文栐杉露出最柔软的肚子,在床上翻滚时变成了家养的猫。文栐杉笑着俯身去舔她身上酸酸甜甜的酒液,徐潞则寻了个角度将手探到她身下,由下而上‎‍插‎‎‌‍进‎‌‌‎湿意未退的地方。 徐潞觉得文栐杉更像猫,野猫。 被困住驯养久了的猫重获自由之后更加放肆,抛开人性,放低身段,匍匐在她身下甘愿为一夕欢愉奉上一切。徐潞勾勾手,文栐杉就喘了起来,她坐直身子笑着看徐潞,摆动着腰跟着她的节奏寻觅快乐,手里握着酒瓶,在上下起伏中仰头将瓶里的酒喝了一大口,在徐潞刻意加快的速度中抖洒一身也毫不介意。 这些日子徐潞已经充分了解了文栐杉的身体,她原以为一个矜贵的上流社会的千金,对性的掌控欲大于享受欲,可这段时间下来她发现并不是如此。文小姐的欲望并不强烈,但也仅限床事的前半场。起初徐潞以为她就是这样对做性事的享受方兴致缺缺,因此便由她玩弄,只要她开心就好。可后来徐潞才发现她的体质是需要慢慢开发的,而她猜想,从前文栐杉的那些男友女友甚至‌‍‌炮‍‍‎‌友‍‌‎‌,是没有这个耐心去逐渐挖掘她身体里潜藏的欲念的。 一次两次的‍‍高‌‍‎潮‍‎‌‍‎并不能让文栐杉完全舒展放开,得一直控着她缠着她做到后半夜,她的身体才会像花一样逐渐成熟开放。到后半夜,就变成了文栐杉缠着人求欢,尽管她已经被‍‍高‌‍‎潮‍‎‌‍‎的快感覆灭了很多次,尽管她一开始是被动着接受徐潞给她的。身体忍不住挺动着往徐潞手上撞,坠挂在徐潞给她的欲网之上,被催熟了的花任人欣赏把玩,毫无拒绝,不管对方将她摆弄成什么姿势操弄,她都只会迎合。 徐潞看着这样的文栐杉总会想到一个词:艹开了。 和花开了一样美。 看着她被欺负了很多次还是贪心地挺腰相迎,明明两根手指足以将她塞满,她却还是喃喃着“要”“要多一点”“要更多”。内里的紧致让徐潞不得不拍拍她的臀令她放松,可敏感到极点的人在被触碰到臀部的时候抖着又夹得更紧,徐潞便一下一下打着她的臀,将她压到身下跪趴着,看着她伏在自己身下像一只乖顺的动物,拽着她的头发强硬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 “姐姐不是要吗?” “腿分开。” “以前有人见过你这样吗?” 文栐杉‎‍‎‌‍被‍‎‎‌‌操‎‌‍弄得失神,徐潞在她耳边的话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她无法分辨,身体被快意侵袭,思想被禁锢,清冷高贵的女人沦为原始欲望的囚徒,攥紧了床单,无力地摇着头,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徐潞凑过去听,才听见她低低地恳求:“要……” 徐潞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始庆幸文栐杉是这样的体质,否则她一定会越界,吃醋吃到漫天醋味。 文栐杉身材曲线姣好,肩窄腰细,散乱的发和她不住打颤的身体看起来柔弱无比,最适合被人蹂躏。后入的姿势带着莫名的征服意味,徐潞的腿顶进她腿心借着力抽送顶入。文栐杉被顶弄得前后不住摇晃,撑着手臂闭着眼塌下腰缠着她进出的手指。 叁根手指狠厉地顶进去,跪不住的人被这一下弄得趴在了床上,缩着身子曲着腿想挡住暴露在徐潞视线里的湿滑处,看起来有些狼狈。 徐潞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顺势上去掐着她的脖子,亲昵地用满是清液的手蹭着她的臀,摸了两下又探进了潮湿温暖的地方。 床上一片狼藉,尚未休整好的文小姐有些瑟缩,徐潞吻着她单薄的背脊,两块‍‍美‌‍人‍‌‌‍骨在她撞送时起伏的弧度像是要振翅高飞的蝴蝶。 但此时蝴蝶被她摁下抓在手里。 文栐杉趴在枕头上喘着气,徐潞的手指在她口中搅弄出一丝‌‍‍‌‎淫‍‎‎‌糜‍‎‌‎‌。 将到未到,文栐杉摆着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字节,腿间的动作越来越缓,越来越轻,她难耐地皱着眉转过头看着徐潞,抓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渴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徐潞拉着她的手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屋内光线并不明亮,桌上留了些香薰蜡烛以作照明,墙上影影绰绰映着两人交迭的身形,淡淡的熏香夹杂着混乱的喘息惹人遐想不已,文栐杉身上渗出香汗,她常年健身又喜阳光,和徐潞身体的苍白比起来她的肤色看着要健康很多。 发丝乱在嘴角但她也无心去管,只闭着眼全身心享受徐潞唇舌的抚慰,眼角带着泪,无力地将手搭在徐潞的肩头,另一只手的指节被咬在嘴里以抵御想要放‎‍‌浪‌‎‍‍‌叫‍‎‍‌喊的念头。 从她腿间起身,徐潞吻上她的唇,继而是下巴,脖子…… 文栐杉身体上还有不少没消退的痕迹,深深浅浅,都是这些日子留下的。一个还没淡退,另一个又印上去了。 徐潞坐起身,嫌自己蓬松的长发太碍事,于是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文栐杉的腿趁着这会儿又勾上了她的腰,脸色潮红,气息尚未平复就又想要了。 徐潞把她按回床上,又翻出床头玩具箱里的穿戴式,当着她的面清洁了两回又绑在了腰上。文栐杉躺在床上,频繁的‍‍高‌‍‎潮‍‎‌‍‎让她头脑发昏,只觉得还没够,一双泛起雾的眸子看着徐潞。 “杉姐,你真的好美。” 徐潞赞美着她深陷‍‌情‌‌‍‎欲‎‎最原始的一面,爬到她身边亲了亲她额头,调整了姿势顺着湿滑将粉色的柱体‎‍插‎‎‌‍进‎‌‌‎去,又打开了一个白色的震动跳蛋让她自己拿着。 内里被撑开,文栐杉呜咽着让她慢点,可徐潞充耳不闻,喘息着挺腰进入,插得太满了,文栐杉被顶得一晃一晃的,为转移下身掉这种饱胀感,她将徐潞给她的玩具用在了外部肿胀不已的花核上,不过一分钟她就开始挣扎,左手不停地揪着身下的床单,腿也分开了不少,‍‍高‌‍‎潮‍‎‌‍‎的瞬间她几乎哭了出来,手里的玩具落在一边。 徐潞趁机握着她的腰发了狠地顶撞。 一浪一浪的快感将人倾覆,文栐杉瘫软在床上半点力气也没有,脑子里时刻在说不要了,可下身却依旧凭着本能去讨好,粉色的柱体抽出又送入,每一次动作都让她的混沌加深一成,眼尾的一抹红越来越重直至流下泪来。 可她丝毫不觉,只机械的在‍‍高‌‍‎潮‍‎‌‍‎来临前将腿缠得更紧,腰背猛然弓起,手抓花了徐潞的背,短暂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缓慢放松,只能像一块破烂不堪的碎布,任人欺辱揉捏后砸到床上。 她已完全失了意识,‎‌阴‎‍‍蒂‌‎‎‌‍再次被震动的玩具触碰,叁五次‍‍高‌‍‎潮‍‎‌‍‎后她终于受不住求饶,床单上的濡湿又添了新的。 徐潞满是惊喜,关了玩具开关又挺起腰来:“姐姐,你‍‍‎‎潮‌‌‎‎‍吹‍‌‎‎了。” “还是,‎‍‎‍‌失‌‎‎‍禁‎‌‍了?” 文栐杉脑袋晕晕乎乎也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缩着肩想躲,却被她拉过身子翻了过去重新跪好。温软的后颈肌肤被叼起研磨留下斑驳,徐潞解开身上的穿戴并拢叁指入了进去,箍着她的腰让她往后坐,由被动变为主动,文栐杉模糊睁开眼看着前面的枕头伸出手想往前爬,想抓住一些什么,但身体却不由自主跟着徐潞的动作配合她。 成熟风情的女人在床事上有种别样的残破的美,被打乱节奏的人丧失了语言能力,流着泪伏在床上慢慢往前爬,身后人的抽送一下比一下快,她微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木然地沉着身子摇着头想求她放过,不停地‍‍高‌‍‎潮‍‎‌‍‎带来的刺激已经麻木…… 钟意你 徐潞睡醒了翻身却抱不到身边的人时,巨大的恐慌笼罩全身,她最担心的就是某天醒来文栐杉的不告而别,这种噩梦做了多回之后就像魇一样摆脱不得。 下了床,床边还有凌乱的衣衫,地上扔着用过的纸巾,床头的蜡烛看起来刚熄灭不久,还有一丝残留的香味,夹着芯子燃烧后的焦气。 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久违的阳光晃了她的眼,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她用手遮着眼逐渐适应亮光,赤着脚来到客厅。 客厅的窗帘被大大拉开,一地的酒瓶被收拾好码的整整齐齐摆放在角落,桌上,茶几上,小吧台上的蜡烛也被处理好丢进了垃圾桶。 文栐杉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早餐,灰蓝色的吊带长裙裁剪得体,后背裸露的肌肤上还有徐潞啃咬过的青紫痕迹。 徐潞走过去伸出手滑过她的腰腹,把人揽在自己怀里,用脸蹭了蹭她的肩,暧昧地亲吻着她肩头。文栐杉专心致志煎着锅里的鸡蛋,没有拒绝徐潞的缠绵,直到对方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才放下锅铲,转过身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让她别闹。 徐潞这才发现文栐杉今天将长发捋向左侧梳了个宽松的麻花辫,看起来温柔得不得了。 像她的妻子。 她洗漱完出来,文栐杉已经把卧室打扫干净。 洒进卧室的明媚阳光覆盖了这阵子的放肆荒唐。 餐桌上摆着两碗挂面,清汤寡水,只有几根青菜和上头卧着的煎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动筷子之后徐潞吃得很快,像饿极了似的,一边吃一边笑着夸文栐杉的手艺。后者只是淡淡笑着,筷子动了没几下就搁下了。 徐潞见状笑嘻嘻地把她面前的碗也抢到了自己这边,低着头大口吃了起来。 文栐杉微微皱眉道:“潞潞…吃不下就别吃了。” 对方仿佛没听见似的,连头也没抬,只说好吃,要吃完。 两碗面吃的精光,连汤底都没剩,徐潞咧着嘴冲文栐杉笑。 文栐杉接收到她的笑脸,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转向自己,抽了张纸巾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帮她擦着嘴角:“像只花猫。” 徐潞吐了吐舌头,双手搂上文栐杉的腰,把脸埋到她的小腹不停蹭着: “软软的肚子。” 又牵起她的手:“漂亮的手。” 最后站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抬手,指腹柔柔拂过她眼尾:“美丽的眼睛。” 文栐杉眨了眨眼,拉下她的手,向前倾身,温软的亲吻落在徐潞嘴上: “钟意你。” 湿热的呼吸打在鼻间,在她即将退开之际,徐潞搂着她的腰,手垫在她后脑,让轻浅的吻延长。 额头亲昵相抵,文栐杉听见徐潞说:“钟意你。” 音调很准。 文栐杉心头一震,鼻尖发酸,却笑了。紧紧拥着她。 收拾完餐具,文栐杉揉了揉徐潞的头发说有事要出去,徐潞帮她拎着包送她到电梯口。 电梯门开,徐潞说:“早点回来哦。” 文栐杉抓着手袋的指节泛白,几次张口却没说出什么,直到嘴唇微微颤抖,才笑着吐出一个字:“好。” 徐潞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有些事,心照不宣。 在光里走了一遭,终究是要回到黑暗里去。 她想,体面的告别,是文栐杉留给她的最后一次公平。 我不要你被人欺负 胃里翻涌苦涩,大脑一片空白,从电梯口到家里的每一步都走得踉跄,拼命呼吸让心跳舒缓却毫无用处,越是大口呼吸越觉得周遭氧气正在逐渐消失,一种窒息感侵袭全身。 匆匆关上门的人瘫软在地上,她几乎是半爬着到的洗手间,像失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一想起电梯门渐渐关闭时,她透过最后一丝缝隙看到文栐杉隐去温柔笑意之后,脸上出现的落寞和那双失去光亮的眼睛,她就无法控制地落泪。 越想忍越忍不住,索性随着性子去哭,像兽类在丛林哀嚎,哭得悲伤不已。哭泣也需要花费气力,剧烈的哀伤让大脑陷入混乱,胃里翻涌也愈发强烈,最后不得不趴在马桶边把刚才强硬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报应来了。 她向来瞧不起同行爱上客人。 更加瞧不起同行被客人玩弄感情后寻死觅活的样子。 她说过:我相信爱情,但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在我身上。 不奢求就不会有失望。 她们这样的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认识文栐杉之后的执迷和渴求是她二十多年来除了活着之外的唯一幸事。 文栐杉没有说过爱她,但徐潞相信,她给她的就是爱。 花洒开得大,她抱着从衣篓里翻出的文栐杉的衣服躺在浴室的地上任由水流冲刷身体,她曾以为的愚蠢的爱慕,愚蠢的悲伤,此刻都像是讽刺。 因为不信任,因为不虔诚,所以老天才会给你,又收走。 徐潞身体素质好,很少生病,踏足这个行业之后的第一天,为了躲避接客而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也一点事都没有。 文栐杉家里的凉水倒是比雨还厉害,她裹着被子昏昏沉沉地想,等病好了就搬出去,搬回那个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又一想,也许好不了,没准这一病就过去了,死了倒好,什么身份,什么道德,什么牵挂,都无所谓了。 她总是这样,对什么都看得开,看得开,活得才舒服一点。 意外的是,文栐杉给她打了语音通话,又挂了。 反复几次她被扰得从睡梦中醒来,恍恍惚惚,通话又来了,不过这次是视频。 她从床上坐起,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按下接通键的那一刻,她伸手理了理头发,下一秒表情就凝固在脸上,出现的不是文栐杉而是她的未婚夫,算算时间,没准已经转正了。 男人的脸有些扭曲,尽管长相英俊,但他神情诡异,连带着手机里的背景也诡异起来。男人没说话,把手机放在桌上,徐潞看到那个家里仿佛经过一场大仗一样,花瓶盘子碎了一地,椅子也倒得乱七八糟,文栐杉衣服像被什么割破,头发散乱,嘴角带着伤。她在跟那男人争执着什么,可徐潞什么也听不见。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打了她一巴掌还不够,硬是把她拖到了手机屏幕前撕扯她的衣服,文栐杉激烈地还手反抗。徐潞在手机这边大喊让他放开,让他不要打她,但是无人回应。时间像短暂停滞,徐潞陷入黑暗,下一秒就到了屏幕那边的空间,她站在他们家门口,看到文栐杉失去反抗的力气被男人按着背压桌上,她想冲上去却像被钉在原地,拼命哭喊也没有人理。 那男人面容扭曲,像故意做给她看,让她看着却救不了。她哭得快要晕厥,文栐杉的脸被那个男人强硬地按在桌上,却还拼命想抬起来,寻找她的身影,不管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伏在身后作何侮辱。 她看见文栐杉面颊带着伤,却勾起了和往日一样温柔的笑容,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被压在桌上承受暴力的人动了动嘴,徐潞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周遭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徐潞忍着泪,强自镇定,努力分辨,才看懂她的嘴型: “潞潞,别看。” 像石头压在胸腔,场景一换,她又不知道站在什么高处,往前踏出一步就坠落下来,恐怖的失重感让她猛然惊醒。发现是一场梦的时候,徐潞拽过被子把头捂住,缩在被子里大哭,哭到睡着又做梦,反反复复好几天,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知道她很想身在香港的那个人。香港的豪门联姻一向会把面子功夫做的很足,她却没有在网上搜到他们的婚礼讯息。 害怕梦境成真的徐潞发了信息:可不可以不结婚? 文栐杉没回,她又发了一条:我不要你被人欺负。 ———就快完结啦,给点评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