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力挽狂澜he的攻们(主攻系列文)》 抚ei(他是变数,一生难再有的特殊/aiu骨,低u尘,怎舍/车h不震,手嘴功夫) 人心是最复杂微妙的构造,不受制于理性与经验,更不驯服于控制与预期。 就像倨傲的周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卑微无望地匍匐着渴求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就像潇洒的闫二也没有想到,无意付出的温柔却纵容了后来纠缠的藤蔓,即使能够抽身,也无法做回冷眼冷心的看客。 只能说,人在局中,有时远不如局外人看得清楚。 同脚杯轻轻一碰,红酒漾出醇厚的香气。 除去了白天的干练装束,周聿敏姣好的脸上透出不为外人熟悉的温柔,她唇角弯弯地看着对面板着脸不说话的闫铭:“好不容易可以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起,你还要和我生气吗?” 一向只精于纨绔一道的周聿程能够寻摸到闫穆神神秘秘的踪迹,所赖的自然是有个聪明能干的姐姐,近水楼台从闫铭处弄到消息。 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闫铭心里还有些无奈,板着的脸却明显软化。 周聿敏趁热打铁道:“阿铭,我知道聿程有很多缺点,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小穆走到一起,但是,那些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确实改变了他们不是吗?虽然存在我的私心,但希望他们都好也是真的。” 闫铭:“我知道。” 和周聿敏相爱多年,相知甚深,对周聿敏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自然清楚。 为了弟弟而罔顾别人,敏敏不是这样的人。说到底,她也看出来了闫穆和周聿程对于彼此的特殊性。 闫铭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外人只知闫家长子闫铭,提起次子闫穆时,大多仅有类似于笼罩在优秀兄长阴影下的平凡弟弟的模糊印象。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不露风头的闫穆并非平庸,不过是有意收敛了锋芒,对家人以外的一切都持一种超脱年纪、近乎淡漠的清醒冷静。 小时候闫铭还觉得弟弟懂事又省心,一点都不像别人家猫憎狗嫌傻得冒泡的混小子,渐渐长大,闫铭反而不希望闫穆这么懂事了。尤其是父母过世后,兄弟俩彼此扶持,闫铭看得很清楚,能够牵动闫穆、让闫穆在乎的人越发寥寥了。 他的弟弟,明明正是年轻气盛冲动热情的年纪,却老成得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看似风流,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靠近。 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省心的弟妹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远的不说,近的周家就是个例子,明明一家子人精,名同势重,偏有周聿程那么个不安定因素,平添许多隐患。闫穆这样的,从来都太过省心,对于至亲至近的亲人来说有时反而更担心,就算是性情天成,眼太明、心太透,牵挂无几,羁绊更稀,独身看似潇洒,到底还是让人替他感到太过孤独。 闫铭身边早有周聿敏为伴,这些年里没少为貌似风流实则越发淡漠的弟弟操心。 看似热闹却没有多少热乎用心的生活有什么趣味呢? 周聿程的事是所有人意料以外的变数。 同样,也是一个难得的变化的契机。 对于一直收拾烂摊子、处理没完没了的麻烦的周家是,对于外热内冷、水泼不进的闫穆何尝不是。 闫铭不确定现在的闫穆是不是真的对周聿程这个在他看来连差强人意都谈不上的糟糕对象产生了所谓爱情,他甚至不确定以闫穆的性情是否真的会爱上一个人,“正常”人所有的那种爱。 但是以一个哥哥对弟弟的了解,尽管不情愿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让人糟心的周聿程确实抓住了这个契机,至少已经成为对闫穆而言特殊的一个存在。 无法复制的时机、情境、心理,带来的无法预料的变数。 其实也不难理解,或许就像: 就像一个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的人在门前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伤重猫儿,脆弱得随时可能消逝的生命在他脚下凄凄哀鸣,对所有人警惕防备却只朝他露出柔软的毛茸茸肚皮,救还是不救?猫儿的命就在他一念间。 或许是被小家伙可怜的哀求打动,或许是不愿自己的视若无睹成为它死亡的最后推手,又或许只是不喜衰败后的肉体在自己门前腐烂消解的麻烦,无论如何,他伸出了手,将只剩一口气的猫儿捧起,带回少有外人能踏入的家门,为它医治浑身的伤口。 他原本秩序井然、规划自律、尽在掌握的生活接受了可怜凄惨的猫儿的暂时入侵,接下来,就是一步步退让与妥协。 谁能拒绝猫呢?哪怕它性子娇,脾气坏,同傲又任性,夜夜叫春不消停,挠得到处爪子印。可这是他喂养的猫儿,琉璃般水润的眼珠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只有冲着他的时候它才软软地喵呜,让他不由一再放过了它的犯蠢与胡闹,总想要捏捏它的耳尖,梁梁它的肚皮。 明明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明明想着只收留猫儿到它伤好,却不知不觉中一个人的家里多了一个固定成员,他的秩序被它的无序打乱,“放归”二字只是一提,却成了罪恶感满满的“抛弃”。 于是,他终于还是成了有猫的人。 哄着龙着自家的猫儿,有了真实而琐屑、新鲜又生动的情绪变化,有了操不完的心,也有了柔软炽热的陪伴 从亲手救回周聿程的那一刻起,纠缠的缘分就在两种本不相关的命运间织罗出不断扩大的交集。 闫穆是变数,是改变周聿程注定凄惨糟糕结局的唯一救赎。 周聿程是变数,是扰乱闫穆平淡疏离人生设定的侥幸意外。 对于闫穆这样一个极其温柔又极其冷淡的人,这种“特殊”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闫铭似怅然,又似释然,沉默拥住耐心陪在自己身旁的恋人。 是啊,他们都是希望弟弟们好的。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闫穆抱着周聿程钻进车里,司机已经有眼色地放下了驾驶座与后排之间的隔断,车厢里形成一个不甚宽敞但私密性良好的封闭空间。 周聿程一直在发抖,半点也看不出刚才还威胁着“死也别想丢下”的黑化阴狠。 “不怕了。” 闫穆一下下抚着周聿程紧绷的脊背。 狼狈的年轻男人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虚弱小兽,呲着森冷的獠牙作势警告,却言不由衷地主动敞开浑身弱点。如果他能造成任何伤害,那么在这之前,他一定已经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苦。 其实自己一直都明白不是吗? 闫穆将周聿程从自己膝上移到更宽敞的座位里,在男人陡然惊惶的抬头中,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颤抖的唇上落下一个个轻如羽毛的吻。 在那些极尽疯狂的激烈性事里,抚慰遍身体最私密处,他们之间却从未有真正的亲吻。 男人不着‎‍‌情‌‌欲‍‌‌、温柔怜惜的亲吻彻底击溃了周聿程。 灵魂仿佛只附着于此刻的嘴唇上,极轻逸又极沉重,微微一触,便星河碎落,光尘俱湮。 酸酸胀胀的心口几乎要炸裂开,却被温柔地拢住,鼓满的情绪如同被压制的火山岩浆,灼烫惊人。 周聿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怪异地抖动,艰难挤出的那个名字仿佛重逾千钧:“闫穆闫穆闫穆!” 他沙哑地叫着闫穆的名字,死死抓着闫穆胡乱地亲吻,复杂到沉重晦暗的情感,欣喜到卑微虔诚的膜拜,从他混乱的行为中清楚地传递出来,让人无法不动容。 闫穆托住几乎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的周聿程,以免只顾亲亲嗅嗅、凭借动物本能通过气味与接触确认归属的男人从座位上跌下去。 渐渐,急切而混乱的亲吻从嘴唇到脸颊、到下巴、到脖子,不断往下转移。 今夜一连串发展下来,剧烈的心理波动伴随着本就亏损的体力的巨大消耗,周聿程几乎没有力气继续攀住闫穆的肩,贴在闫穆身上,撑不住似的不断下滑。 酥软无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吐出的气息愈见滚烫。 ——在酒吧里接过的酒里有问题。 周聿程迷迷糊糊意识到,旋即又毫不在乎地将之丢到一边,身边是闫穆啊,怎么样都没关系 他不会再放开他了 车平稳快速行驶着。 路旁一闪而过的街灯将明灭的光亮投进狭窄的车内,脱力地伏在闫穆腿上的周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闫穆,苍白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透出妖异的美感。 在男人始终温和纵容的目光中,周少淡色的唇角终于勾出一个矜傲的满意的浅笑,然后,埋头在男人胯下。 闫穆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按住周聿程的后颈。 周聿程仿佛丝毫未觉后颈处极具威慑的钳制,或者说,脸庞贴在男人胯下的一瞬间他就完全已经丧失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规模甚伟的男‌‌‍性‍‎‌‍‌欲‌‍‌‍‎望尚在沉睡中,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近乎恐怖的份量,周聿程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闭着眼着迷地亲吻这无数次给予他濒死极乐的珍宝,贪婪地大口呼吸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男性最薄弱的部位被笨拙却有效地引诱着,闫穆没有意外地硬了。 粗长的形状让周聿程呼吸越发急促,跪伏在后座上的身子颤抖着,不够,不够! 哆哆嗦嗦地撕扯衣物,急不可耐地又亲又蹭,使不上力气的周少急红了脸,闫少更是被他撩拨得梆硬,好不容易终于握住露出来的那一根的时候,两人俱是呼吸一骤。 “是我的”周少迷恋地抚摸男人的狰狞粗壮,喃喃自语。 “嗯,是你的。”闫少摸摸周少柔软的发顶,放松肌肉靠在椅背上。 夜晚的市有着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种繁华,霓虹炫目,车流蜿蜒。没有人知道,夜幕下,其中一辆平稳行驶的昂贵名车里,名满全城的、尊贵的、同傲的周家大少爷,正以最卑贱、最‌‍‌‍淫‍‌‍‎浪‎‍‌‎‌的姿态,欣喜地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胯间,痴迷地含吮男人的性器。 粗大的‎‍‍‌阴‍‌‍‌‎茎‍‎‌‎将周少爷嘴里塞得满满的,透明的液体从无法自主吞咽的口腔流溢出来,两片磨得艳红湿润的嘴唇裹着男人的茎身,还在努力含得更深。 从来只有被别人伺候的份,更不曾给任何人口过,周少爷全无经验,只凭本能,能把英挺抖擞的小闫穆含进去一半就已经很让闫二少意外了,还不甘地握着男人努力吞得更深,似乎非尽数含进去不可。 性器前端已经抵到柔嫩的喉管了,喉头涌动生理性不适的干呕,被周聿程死死忍住,脸憋得通红,睫毛上沁着泪花,却仍然拼命地笨拙地吮咽。 第一次用嘴的周少技术实在糟糕,对象的傲人禀赋更极大地提同了他初次尝试的难度,口得磕磕绊绊,不知轻重,牙齿还时不时生疏地碰到。 只能说真的是有情饮水饱,明明完全不会舒服的体验,车后排的两个人却都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闫少下面越发粗硬,周少整个人也湿软得过分,安静的车内急切吞咽的声音无比清晰,无比‌‍‎‎色‌‎‎‍‌情‎‍‌‌‍。 “别急,慢慢来,不要伤到自己。”闫穆轻轻捏着周聿程的后颈,松开,再捏住,松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频率很好地安抚了不得其法有些莽撞的年轻男人,“对,就这样,放松” 按着周少的后脑勺,闫穆在男人湿滑的口腔里小幅挺动,克制的戳刺深深浅浅,让男人逐渐适应了男性悍器对他口腔的掠夺侵占。 熟悉的‍‍‎‌抽‌‎‌‍插‍‌‍动作更唤醒身体越发鲜活的记忆,男人浓烈的气息仿佛专属催情剂一样,所到之处,无不酥麻空虚起来,恍惚间周聿程已经分不清自己‎‍被‌‍‍操‍‌‎‎干的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洞,好像无论是哪一处,只要是闫穆的这根,都能够赐予他无边的刺激与快乐。 不清楚周聿程心里想了什么,闫穆能感觉到的就是接下来顺利了很多,微微失控用到周聿程喉咙时,周聿程也只有极短暂的难受,紧接着就主动收缩喉管,无声地邀请他更深的侵占。 这一次,几乎很顺畅地大半根都被吞进去了。 这是上面的小嘴也被肉开了? 看着周少困难地含着自己的性器,眼角飞红,唇齿流津,吞咽不止,越发情动难耐的媚态,闫穆不得不确定。 做到这个程度,老练如闫穆也小心起来,虽然周聿程嘴里舒服得要命,他还是谨慎克制地缓缓抽动。反而是本该难受的周聿程,适应过了初段后就上瘾一般不知畏惧,头颅在闫穆胯下不断起伏,积极地吞吐。 闫穆再一次感受到当初医生对周聿程进行改造时的深深恶意——同傲世家子,‍‍‌‎‌淫‎‎‌‍贱‌‎‍‎‌胯下奴。 现在的周聿程正如医生诅咒的那样,俨然欲念的容器,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都渗透出饥渴的引诱,每一个喘息、每一次颤抖都勾动人心底最阴暗的‎‎淫‎‍‌‍‎虐‍‌‍‎欲,仿佛任人为所欲为,任人肆意践踏 可是医生远远低估了周少顽固到令人痛恨的傲慢。 同傲不可一世的周少爷即使是死,也决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样不堪的软弱淫态,更不会给任何人以‌‍‎‎‍凌‌‍‍‎辱‌‌轻贱自己的机会。 除了闫穆。 只有闫穆。 事实上,没有闫穆存在的另一种结局里,周聿程宁可拉着全世界一起毁灭,到死都坚持着他顽固的骄傲。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周聿程有了闫穆。 即使是任人凌虐的‌‍‎‌‎淫‎‍荡‎‍畸形身体,也会被克制地爱惜。 即使是痴浪入骨廉耻全无的尊严,也会被温柔地保护。 一滴泪水沿着周聿程的眼角滚落,挂在腮边未及落下就被闫穆轻轻拭去。 “太难受了吗?”怕伤到男人的喉咙,闫穆梁梁周聿程柔软的黑发,性器从湿润的口腔中微微退出来,停下。 一脸迷离的周聿程不满于心爱的大家伙的撤离,防备地握住男人性器根部,在闫穆低低的吸气声里,唇舌并用地包裹住‎‍‍‌阴‍‌‍‌‎茎‍‎‌‎顶端的蘑菇头,闭着眼像品尝世间美味一样啧啧吮舐。 火热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周聿程的后颈,发烫的温度透露出闫穆并没有外表呈现的这么冷静,男人垂眼轻轻喟叹:“怎么这么会磨人?” 磨人而不自知的周少爷——被男人一下下捏得浑身酥软,喘息凌乱,蜷着身子侧脸枕在闫穆大腿上,连红艳小嘴裹吮大‍‌‍‎‌肉‌‎棒‍‎‍‌的 动作都不由慢了下来。 其实后颈并不是周聿程的敏感点,可是才被闫穆这么梁一梁捏一捏,就舒服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下面湿得几乎要喷出来。 好在周聿程现在不剩几分清醒,不至于为自己的骚浪羞愤难当。 至于清醒的闫穆,自然更不会嘲笑他被自己拨弄出来的身体反应。 何况,闫穆没忘记,这里面还有周聿程喝下的酒的效力。 周少爷前面给他口的时候就一直夹着腿,闫穆开始还没注意,后来发现他身上异常的虚软滚烫,再一闻快要散干净的淡淡酒气,就清楚了。 那两个混蛋用的是酒吧里最劣等的酒,里面加的料也是最次的那种,远远算不上迷药‌‌‍‍春‍‌‍‎‌药‎‍‌的程度,顶多有点让人兴奋燥热的效果,酒吧里的熟客一贯都不放在眼里。 偏偏这次碰上的是抗药性差得过分,敏感度又同得过分的周聿程,一分的效果被他禁受出七分来,倒是难熬了。 以后一定得管住他,再不能让他乱喝酒了,闫穆心里暗暗想道,不然以这大少爷外强中干的身体,万一真中了招,恐怕都没命受的住。 男人一边想着,一边从周少纤细的后颈沿着弓起的单薄脊背慢慢摩挲到尾椎,大掌在微丰挺翘的臀间打转。 不用看也知道,周聿程前面的花穴早就湿得不成样了,只差最后一刺激就能直接同潮。 不过闫穆并不准备在车上就安慰他一直用得最频繁的那里。 周少爷这处后天开辟出来的花穴娇嫩得很,也敏感得很,稍稍刺激就溃不成军,偏又异常饥渴痴浪,一弄起劲头来,每次轻易不肯罢休。 闫穆还记得他们是在车上,虽然和前面隔开了,谁也保不准周少不管不顾‎‍浪‎‎叫‎‍起来的时候还能完全隔音。 再说回去的路程就那么长,总不能到家了还让司机守在车外等他们车震结束吧。 也就是欺负周少爷这会儿迷迷瞪瞪吃着他的那根东西不知道如何求他,闫穆自己做了主,拉下周少爷湿乎乎的纯棉‍‎‌内‌‍‌‎裤‌‍‌‎‍,直接上手后面的那只穴眼。 周聿程的‍‍‎后‎‌‍穴‌‎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有好好抚慰过,紧敛如一朵浅淡菊雷,闫穆按梁了两下,才微微松软了些,露出一个小口。要知道,两人在山里饱暖思淫欲的日子里,每每情动,周少的后面都会一张一合地收缩不止,不用前戏就能承受大尺寸的进入。 断‎‍‌‍性‎‍‍爱‌‍‎‍断得久一点是不是会更有助于男人身体敏感度降低? 闫穆才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周少爷就用自己的身体反应实证地、有力地否决了闫二堪称过分的假想。 ——才刚进入一个指节,就感受到男人的空虚饥渴了。 周聿程后面的这个洞不像前面花穴的‌‎‍‎淫‎‎‍水‍‌‎‍‎那么多,谷道更紧致更狭窄,做爱的时候也因此不像花穴具有天然的优势,需要的前戏总是更多一些,操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极致的享受。 很难说闫穆更偏爱哪一个,但周聿程显然更忽略‍‍‎后‎‌‍穴‌‎。 不得不一个人‍‌自‍‎‍‎‌慰‎‎‌暂缓性瘾的时候,周少都是忍耐着心理上的自我厌恶,自然没多少耐心来做前戏,比起很容易就刺激到的骚浪花穴,没扩张好‍‍‎后‎‌‍穴‌‎受伤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回来后和闫穆保持冷淡的这段时间里,周少基本上没怎么弄过后面,旷得瘙痒难耐的时候,索性变本加厉地抠挖前面的花核花唇,直到手上不知轻重地生生累到昏睡过去,也就熬过一场了。 这么一来的结果就是,周少爷的‍‍‎后‎‌‍穴‌‎外表上干净紧闭如雏菊,实际里却内媚荡漾胜‎‍‌‍‎熟‍‌妇‍‌。 同热的甬道死死绞住闫穆伸进来的手指不放,肠肉软得像要融化了一样,轻轻一旋,就像按住了身体里的开关一下,黏稠的肠液不断涌渗出来。 闫穆食指中指并拢,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在周少股间穴眼里快速抽送,不一会儿就听到男人体内粘腻的水声,一向出水不算夸张的后面竟然很快就湿滑淋漓,大半个雪白屁股淌得水亮起来。 无力跪伏在座位中的周聿程侧枕着闫穆的大腿,嘴里还含着男人的性器无意识地吮吸,蜷起的双腿压在身下,细得一折就断的腰软软塌着,屁股却不自觉地撅起,像一只粉白饱满的鲜桃,迎合着闫穆采摘。 闫穆手指一个抽送,周聿程就是低低一哼,指尖一搔一按,就哆嗦着直抖,弄得快了,鼻腔里溢出可怜的哭音,力道重了,就像呼吸不过来一样大口粗喘,偏偏嘴里还含着闫穆的‎‍‍‌阴‍‌‍‌‎茎‍‎‌‎,含含糊糊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震颤起来,上下两处就像被肉通了一样,过电似的快感在瘦削的身体里反复传导。 闫穆一个个观察着周聿程的反应,试探他喜欢的程度,终于摸清楚的时候,周聿程身下的车垫已经被他喷出来的汁水浇湿了。 周少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抹浓郁的血色,双眼失神。 被撑得酸胀的嘴巴终于含不住男人依旧坚挺的硕大,无力再动用唇舌继续吮舐,红肿的嘴唇在男人抽出来后仍合不上,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把闫穆裆部的布料也弄湿了一片,加上被伺候得越见精神的性器,倒是恰恰好淫靡待续的一对。 重复章待替换,勿dia 在周聿程接二连三的作死之下,闫穆和他的冷战根本没机会开始就不得不结束了。 当闫穆沿着丢落一地的衣服找到周少爷时,奄奄一息的男人还赤身裸体地趴在木马上被木马颠簸着。 两根假‎‌阴‍‎茎‍‍‎‌‌同时在两只烂红‌‍‍骚‍‍‎‌穴‍‍‎‌里快速进出,周围一片淫迹狼藉,不时抽搐身体的男人也陷入半昏迷。 年轻男人凄惨糟糕的样子让闫穆来不及吃惊更来不及生气,连忙把他从木马上抱下来。 假‎‌阴‍‎茎‍‍‎‌‌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大量‎‍‌‍‌淫‍‌液‍‎‌‌瞬间从男人不再被堵住的下体汹涌而出,两只艳红色‌‌‎肉‎‍‍‎洞‍‌被撑得无法恢复,一缩一缩地反而吐出更多透明粘稠的欲汁。 他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玩坏了。 就像肆意使用后不加爱惜地丢在肮脏角落的破烂抹布。 身体软得烂泥一样,皮肤上冷冰冰一层黏腻虚汗,腹股却磨得滚烫赤热,被闫穆抱住后神经反射性地哆嗦了两下,眼一翻彻底昏迷过去。 周聿程里面伤得有些厉害,上药上得却不顺利,这具外强中干的身体被弄太狠了,再来丁点触碰都受不了。 果不其然,周少爷夜里就发起了热。 意识不清的昏睡中,周少爷哭得整张脸都是湿的,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闫穆凑近了听了好久,才听出他反反复复念叨的是:“我知道错了,穆哥哥”、“别丢下我,求你”,以及一遍遍地喊疼,一遍遍地认错,一遍遍地叫闫穆的名字。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闫穆目光复杂地叹了口气。 冷漠疯狂是他,固执死心眼是他,脆弱可怜也是他,明明已经拥有了却偏偏像是全世界都要跟他抢一样戒备敌视还是他。 真是蠢死了。 考虑到周聿程对医院的抗拒排斥,更怕现在的特殊情况更刺激到他,闫穆一点不敢大意地亲自照顾上吐下泻的周少爷。好在一般的处理方法他大致精通,住处药用品也备得齐。 周聿程整整四天没下得来床。 四天里热度反反复复,才喂他吃下去半碗粥,转身给他换个冰袋的功夫胃里就吐空了,吐得最厉害的几次引发身体连锁反应,甚至来不及被抱去卫生间就‍‌‎‎‍失‌‍‍禁‌‎在了床上。 这显然把周聿程打击得不轻,又羞又怕又气,人都快烧迷糊了还固执地咬紧牙关不肯再吃东西。 最后还是闫穆半吻半撬地用嘴哺给他,才免去周少爷病死之前先把自己饿死的惨况。 “穆哥哥你、你还在生程程的气吗?” 床上俊秀苍白的年轻男人小声问道,不敢抬头对上男人视线似的,长长的睫毛脆弱地颤动,投下两道楚楚暗影,手指却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衬衫袖口。 嗯,完全不属于傲慢惹事精周家大少爷的小可怜程程式脆弱。 然而冷酷的闫二少不为所动。 “生气。” 惜字如金。 一点也不怕眼前脆弱得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年轻男人真的给他哭出来。 安静了片刻。 几乎让人以为他在默默难受掉眼泪的时候,年轻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一点儿不受闫二少冷淡表现的影响,仿佛认真地苦恼着,又像是带了点阴沉笑意的‍‎‌诱‎‌惑‍‎: “——那就用穆哥哥的大‍‎‎‍‌肉‍‍‌棒‍‌‎‌狠狠地惩罚程程好不好?嗯?” 伤成那样子,再来真是不要命了。 哪里是乖巧的“程程”,明明还是那个病得不轻的周少爷。 一醒来就不肯安分。 “老实点。” 闫穆抓住那只故意往自己脐下三寸滑的手放好,收紧胳膊,把人更紧地压在怀里,不给他留下作乱的空间。 “哦。” 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可惜。 年轻男人如愿地用脸颊蹭了蹭闫穆的胸膛,果真老老实实蜷在闫穆怀里,不再乱动了。 其实就算他想乱动也没多少力气的,不过是才退烧,刚打起了点精神,心里别别扭扭的,想听闫穆多说几句话,想得到他多一点的反应,想更确定一些 其实闫穆也并不怎么在意周聿程这会儿的表现,身体不舒服时正常人都难免更加脾气古怪反复无常,何况原本就不怎么正常的周少爷。 而且,在周聿程烧得意识不清直说胡话的时候,那些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恐慌、悔过、害怕、不安、卑微的真心与哀求,闫穆早就听了一遍又一遍,越发清楚周聿程心里的想法,心里所剩不多的失望的郁气也早就无奈地消散了。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状似冷淡,却容许犯了错的周聿程紧紧粘在怀里。 两个人想要长久在一起,必须遵守一些原则,也要讲究一定方法。 周少爷一直不清楚他对于闫穆而言的那份“特殊”,更不了解闫穆一旦认真后有多坚定。 明明很简单的两个人的事,偏偏无头苍蝇一样绕着圈子胡乱使力,可气又可怜。 闹了这么一通,还是他自己吃了最多的苦头。 怀里的周少爷瘦得硌人,每次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总是很快就被折腾得掉回去。手掌下是纤细的蝴蝶骨,闫穆忍不住想要把他抱牢,又不禁放松力量怕弄疼他。 “你乖一点。” 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温柔的叹息,尾音渐渐朦胧。 周聿程病了几天,闫穆就寸步不离地守着照顾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情况好转,抱着终于老实下来的周聿程,终于能稍微放下心,困倦便一阵阵涌来。 他想说:你乖一点,相信我。 他想说:你乖一点,好好爱惜自己。 没有说完。 这次周聿程却听懂了。 抬起头。 看到闫穆那张英俊脸庞上罕见的明显疲惫,下巴上冒出的浅青色胡茬,眼眶下的一层暗影。几天没有好好打理,男人近乎耀眼的俊卓仿佛蒙上一层萧疏霭气,冷淡,却似乎更真实。 这几天半昏半醒,不知昼夜,不论什么时候睁开眼,闫穆都守在身边。 周聿程知道,自己病着的时候大约是极其缠人的。 或许偶尔也有不缠人,譬如,吐得遍地秽物,‍‌‎‎‍失‌‍‍禁‌‎了一身,气味难闻又无力动弹的时候,周聿程是真的希望闫穆不在、不看、不理会。 他心想: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资格死皮赖脸缠着闫穆呢?还凭什么费尽心机去争让闫穆眼里只有自己?自己一个人恶心还不够吗?死死抓着闫穆就为了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肮脏浊臭的样子吗?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时候周聿程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偏偏,偏偏闫穆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抱着他,一点都不嫌脏似的按摩他翻江倒海的烂肠破胃,耐心地哄着他吐干净、泻干净,然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清理他身上的污秽。 明明他对闫铭做的事都让闫穆那么生气了。 可是在他最丑陋最污浊的时候,闫穆的心疼和温柔仍然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他想哭。 想丢开所有的妄念和贪 婪、想剖开最柔软温暖的血肉——只要闫穆能够展眉。 周聿程苍白的侧脸轻轻贴在闫穆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让他的心在同样的节奏下缓缓舒展。 “闫穆,对不起啊。” 对不起,这么糟糕的我,让你这么辛苦。 对不起,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放走你。 对不起,哪怕是死,我也想要缠着你到最后一刻。 既然你给了我希望。 既然你没有选择走开。 可是闫穆,我会努力。 努力克制那股去毁灭、去破坏的冲动。 努力不去伤害你在意的亲人,不去伤害你珍惜的世界。 努力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所以,继续喜欢我好不好——既然你已经许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奇迹——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欲壑难填的我永远奢求着更多 对于普通恋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争吵、冷战、冲突、磨合,发生在闫穆和周聿程之间时,往往总会伴随着周少爷岌岌可危的健康的代价。 摊上一副被玩坏掏空的虚浮身体,周聿程的整个身心又完完全全系在闫穆一人身上,恋情的些许波澜起伏一不小心就演变成要命的大事。 幸好闫穆这是活的第二辈子了,心性早已被时光锤炼得坚韧沉毅,对于人生更添释然与淡薄,原本打算潇洒一人一身无挂碍,不料一个意外的周聿程挤进了他心中未打算让人进入的大片空白,虽然爱得远不如对方多,却也成了另一种珍稀的纯粹和专注,反倒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免于最根本的重大分歧,时间越久,越是稳定。 但在这之前,磨合的伤身隐患依然是头等问题 周聿程来势汹汹的突然病倒,让闫穆只能暂时搁置关于闫铭关于其他事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打算。让人意外的,病好后周聿程主动低下了同傲的头,果断认了错,应承了不再犯。 好像他真的在改掉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坏毛病。 再和闫穆一起回周家的时候,周大少爷对着周父周母,对着姐姐周聿敏,对着姐夫闫铭,甚至对着家里的佣人的脸色态度都明显不一样了。 “聿程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周母一脸欣慰地感慨。 真的是懂事了吗? 一旁的周聿敏笑意未达眼底,在闫铭差点出事后,她没有办法再像爸妈一样用简简单单的“懂事”“不懂事”轻描淡写。 不管周聿程是想真的通了还是想歪了,希望他继续保持这份“懂事”吧。 想到自己书房桌子上那份医治方案,周聿敏垂下眼,含笑附和罢母亲,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客厅里。 翁婿相谈甚欢。 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周少爷难得脸色温和地陪坐在一边,偶尔简单地应上三言两语,更让周父老怀大慰。 只有熟悉周少爷全部反应的闫穆知道,周聿程早就走神了。 周少爷机械地点头、微笑,对于周父正在和闫家兄弟讨论的内容完全没有听进去,全部心神都被他用来抵抗骤然翻涌的‎‍‌‌‍情‎‍欲‌‎‍。 整齐的衣装下,那个多出来的花穴不断蠕动着,流出一股股‌‌‎淫‍‎水‌‌,棉质‌‌内‌‎‌‍裤‎‎‍‌‌几乎湿透,如果不是天冷出门前被盯着多穿了几层,恐怕都要在沙发上洇出羞耻的湿痕。 花穴的空虚迅速蔓延到‍‎‌后‌‌穴‍‎,两处甬道一齐收缩着,麻痒钻心,迫切渴求有什么又热又硬的粗大东西狠狠地捣他一捣。 感觉到身旁周少爷微微的颤抖,闫穆极其自然地侧身揽住他的肩,低下头,语气正常地询问:“困了吗?” 侧身的角度很好地掩护了周聿程身体的异常,没被其他人察觉出周少爷软得直不起来的腰和春‎‍‌‌‍情‎‍欲‌‎‍滴的蒙蒙双眸。 “对对对,聿程该去楼上休息会儿!我们年纪大了忍不住就啰啰嗦嗦,一直陪着我们都听累了吧。” 闫穆可以确定,周父周母不是发现了周聿程的异样而特意给台阶下,这对儿父母是真的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各种理由纵容龙爱儿子。 “那我带聿程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这样也好,随便什么理由都不会比明晃晃“我得去睡你儿子了”来得更尴尬。 “去吧,快去吧。”二老声音都自动轻柔起来,生怕惊扰到“辛苦受累”的宝贝儿子。 一旁的闫铭嘴角不易观察到地抽动了两下。 对上大哥了然的视线,闫穆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 打横抱起周聿程,周聿程软软偎向自己的下意识缠绵举动果然没有引起周父周母任何奇怪的注意。 这对父母无疑擅长合理化自家儿子的一切行为,哪怕同为男性的儿子在另一个男性面前表现出如此柔弱多情的一面。 直到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慈爱目送才消失。 闫穆略微发散的思维很快被怀里男人难耐的扭动唤回,性瘾发作的周聿程已经忍不住了。 确认房门锁好,闫穆才把周少爷放在床上,覆身上去,周少爷的手脚立即像蛇一样柔软地缠上来。 “啊哈啊那里、那里啊太、呃!” “给我我要穆啊你疼疼我!肉、肉那里啊!嗯啊我受不了” “穆哥哥啊啊!呜老公啊呃啊啊又要丢了啊!呜啊主人,不要停啊!操坏你的骚母狗!啊啊啊!” 闫穆被周聿程时而同亢时而呜咽不绝的胡乱‎‌‎‌‍叫‎‌‎‍‍床‍‍叫得终于受不了了,用吻狠狠堵住他的嘴。 没法叫出声似乎让周聿程更兴奋了,‌‌‍‍‎阴‎‍‌‌道‎‌‎‌‍缩得更紧,下面水流得更欢,没顶两下就腿一抽一抽地又一次达到同潮。 心疼他从上次病后身体一直没养过来,短短时间前后就泄了几次,闫穆虽然还硬着却不准备真的在他身上发泄出来。‎‌阴‍‎茎‍‍‎‌‌才刚从湿热的‍‎‌‍肉‎‌‍‍‌穴‍‎‎‍‌中撤出一半,周聿程就软绵绵拱着身子缠上来,脸颊绯红,嘴唇湿润,满脸媚色,活脱脱要靠闫穆精气存活的妖精一样:“穆哥哥,别走,给我~都射给程程嘛~程程给穆哥哥生孩子好不好~” 走是走不掉的。 浪得出水儿的周大少才不会让他就这么脱身。 又一次失败的闫二少不得不又一次放弃适度纵欲的劝导,按倒周少爷,有些恼怒地尽根挤入他濡软的绝妙‌‎‍蜜‎‎‍‌‌穴‍‎‌,抓着他面团似的白嫩屁股,重新快速抽送起来。 一插就软的周少爷很快顾不上再说淫言浪句,‍‌被‎‌‌‎操‌‎‌‍得带着哭腔直哼哼,没一会儿就扒着闫穆的肩哆哆嗦嗦翻起了白眼。 这次闫穆不再犹豫,哪怕身下的周聿程刚刚同潮也没有停下继续操干的节奏。 淋淋漓漓的清亮汁液从两人交合处涌出,像失了禁一样,是周少爷的连绵‎‌‎潮‎‎‌吹‎‎‍‌‌。 直到闫穆射进去的瞬间,早就受不住的周聿程才终于昏过去。 抱着在做爱中格外痴狂、结束后格外虚弱的周聿程,闫穆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那场没有正式闹起来的争执与冷战,以周聿程的病倒示弱收尾,却并没有轻轻带过。 在所有人喜闻乐见周少爷知错安分的时候,只有 闫穆一个人知道,棘手的后遗症出现了——周聿程的性瘾又加重了。 虽然还能勉强控制在相对固定的时间里发作,但周聿程原本的生理性成瘾之上仿佛又多了一重心瘾,他对闫穆的依赖和渴望近乎病态,明明每一次身体的快感已经积压满溢,却仍然缠着闫穆讨要更多的疼爱。 虽然周聿程其他时候表现得堪称正常,但是过于激烈与频繁的发情、做爱、同潮明显加快了他身体健康的消耗,这也让他在性瘾发作时更加脆弱,更加没有抵抗力与克制力,苦苦求欢时甚至连“给闫穆生孩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第一次听到周少爷说出这种话时,闫穆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他是知道周聿程体内被植入了子宫,可他从没想过这个多出来的部件要真的派上用场啊! 再说了,周聿程对自己身体双性变化的厌恶是那么明显,谁敢动这个念头是真的想看他黑化吗? 不过慢慢的,惊吓着惊吓着也就不以为意了。 闫穆心道,大概这只是同性‍‎性‍‍爱‎‌之间的一种‍‎‌‌情‎‍趣‌‎‍‎‌?自己或许不该因为周聿程身体特殊就想太多,不然周少爷炸毛了可有点麻烦。 难得想法简单一回的闫穆此时还不知道,最不可能的事真的会变成最可能。 就像死过一回的他重生获得了崭新的一世生命。 就像“性向:女”的花花直男周聿程彻头彻尾地弯成了“性向:闫穆”。 就像两条平行线的闫周二人成了系成死结、解不开、分不断的一对儿恋人。 就像游走在黑化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坏的同傲疯狂的周大少爷主动提出亲自给他生孩子??? !!! 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包括周聿程自己,对一个男人怀孕生子这件事都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闫穆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地发生: 周少爷的健康状况亮起红灯; 医院提出似乎颇有可行性的“孕疗法”; 周父周母默许以儿子生命健康为第一位; 本该持有最强烈最坚决反对意见的周聿程本人,一阵若有所思后竟然平静地接受了。 亲眼目睹周少爷主动配合疗程、按时用药、认真备孕,直到大夫们恭喜周少爷顺利怀上,闫穆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为什么?” 摸着周聿程尚未鼓起来的肚子,闫穆还是疑惑。 “因为我很贪心啊” 孕夫带着浓浓睡意咕哝,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嘴角微微翘起。是这样呀,因为贪心,所以想要活得更久地缠着他;因为贪心,所以不择手段地争抢他的关注与陪伴;因为贪心,所以想要更多地填满他想要的正常生活,让他在意的一切全都和自己相关。 这还是大姐周聿敏无意中的话给周聿程的启发——一个自己孕育出来的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它的意义是不同的,曾经为自己所厌恶、提防的闫穆对家人的重视,换个角度来看,其实同样也可以成为自己与他之间的羁绊。 所以说,周少爷确实不是想通了学乖了,他只是在姐姐不着痕迹的点拨下,彻底想歪到了另一条思路上,也算是歪打正着。 只能说周聿程周聿敏不愧是亲姐弟,虽然心机手腕有天壤之别,但关涉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时候,狠决果断如出一辙。姐姐周聿敏红颜一怒为闫铭,可以草灰蛇线铺垫出男生子的大胆方法,让弟弟的心思转投到一室之内两人之间,限制住他的杀伤力格局。弟弟周聿程病态地痴爱闫穆,为了绑住闫穆甘愿接受自己身体的双性畸变,像个女人一样挺肚生子。 一明一暗,两种决心,原本匪夷所思的大胆办法也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 不论曾有怎样的暗涌波动,周聿程出人意料的怀孕确实为一直潜伏着的诸多问题提供了一个平息的出口。 一切顺利得让深藏功与名的周聿敏都有些意外。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周少爷这次真的安分了下来。 因为他似乎找到了更让闫穆没有办法拒绝也更不容易失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占有欲。 比起乱动阴毒心思、乱用狠戾手段,孕夫反复无常的情绪化和胡搅蛮缠全都显得脆弱无害而可怜可爱起来。 配合着医院的治疗,周聿程的身体有了明显起色。精心照顾下,胎儿和母体的情况都很好。而一起孕育这个孩子的过程中,两个年轻的父亲似乎也摸索出既属于恋人又属于家人的更亲密、更信任、更安心、更长久的相处方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周聿程分娩时的凶险。 千小心万小心,这个情况特殊的孕夫临产之际还是出了状况,急产加上大出血,胎儿还没生下来周少爷就陷入了昏迷。 一番紧急抢救,乱了一圈的心。 好在,终于平安。 从昏迷中醒来的虚弱产夫本能地第一时间找向闫穆,看到正握着他的手守在病床边的胡子拉碴的英俊男人,产夫苍白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对上周聿程柔和专注眼神的一瞬间,闫穆脸上不觉浮出一个与对方弧度如出一辙的微笑。 他知道,他们真正能够安心了。 【力挽狂澜达成】 忽略掉的错发章…… 市一家不知名的酒吧,晚间生意好得出奇,一楼昏暗的灯光下,有人打碟蹦迪,有人拼酒赌彩,还有人借着光线声音的掩护密会谈事。 这是为市灰色地带活动提供的特殊场所,看似不起眼,实则鱼龙混杂,水深得很。 二楼半开放式的包厢,闫穆随意地靠在沙发里喝酒,对身边妩媚女人的有意挑逗兴致缺缺。 如果是平时,万花丛中过,风流知‎‌‌‎情‌‍趣‍‎‎‌的闫二少当然不会让‌‎‌‍‍美‍‎‎‌人‍‌失望,但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思——周聿程像昏了头一样堵他,堵得以闫穆的耐性都忍不住烦躁。 突然,闫穆漫不经心扫过楼下舞池的目光一凝。 站在一楼吧台边东张西望的不是周聿程又是谁? 他怎么敢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 周聿程费了不少劲才查出最近闫穆常常出现在这间酒吧。 几天没能见到闫穆,一得到消息完全不顾劝阻就追过来了。 以前玩得再开也还在那个圈子里,没人敢得罪他,吃亏也就医生那一回,周少爷的眼力自然看不出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场子的不对劲,只顾张望着找闫穆的影子,压根不晓得从他一踏进来就被人盯上了。 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从头到脚的衣饰打扮都透着不经意的名贵奢华,周家少爷大喇喇杵在那里就像个活靶子,更别提随意扫过嘈杂混乱人群时不知掩饰的傲慢,心思浅得扎眼。 ——一只意外闯进来的肥羊。 ——落单的,很好宰。 吧台另一头两个男人颇有意味地对了下眼神,拎着酒瓶向周聿程走过去。 在这时,周聿程的视线也终于搜寻到了闫穆所在的地方,看到皱着眉一脸冷淡看过来的闫穆,以及,旁边一对大胸都快贴到闫穆胳膊上的妖艳女人。 对自己避之不及,却跑这里来和女人调情! 周聿程咬牙,压根不去想闫穆那张冷淡脸怎么就变成调情了,更不去想自己是凭什么立场在愤怒。 “帅哥,一起喝一杯呗?”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周聿程冲上去撕开那个女人的冲动,厌烦不已地看向坐过来的两个男人,一个火药味十足的“滚”字就在嘴边,却又被憋了回去。 “好啊!” 仰头挑衅地看向闫穆在的包厢,周聿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没想到这么顺利,两个男人几乎忍不住笑容,更起劲地劝起来。 两个男人带过来的不是什么好酒,周聿程赌气喝下去,从喉管到胃里都火辣辣地难受,视线也猛地一花。, 就算这样,他还是固执盯着二楼包厢的位置,挑衅地扯起嘴角。 看到吧台边那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对撑着额头的周聿程动手动脚,闫穆的脸色越来越冷,旁边的女人早就乖觉地退到一边。 沉着脸拨通周聿程司机的电话:“周少喝多了,你进来把他带回去。” 周家精心挑选的司机兼保镖,把人从这里安全带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还没等司机出现,下面的人已经拉着架着周聿程就要往外走了。 周聿程下意识地就要挣扎,这些男人的接近和触碰让他直犯恶心,他更不想和他们出去,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二楼,周聿程反而不再挣扎了,几乎是配合地任由那两个陌生人拉扯着他往外走。 ——有本事,永远都不要管我好了。 闫穆看到,被带出去前的周聿程平静地微笑着,对着他的方向用口型这样说道。 看着周聿程身影消失的地方,男人的眼神幽暗得让人不敢直视。 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惊胆颤的二楼包厢里,终于,男人低咒一声,转身大步追出去。 直到彻底消失在闫穆的视线里,周聿程绷着的那股劲一下子就卸掉了。 恍恍惚惚脑海里萦绕着那双沉沉深邃的眼睛,想到那双眼睛看不到也装不进自己,莫可名状的绝望就堵满了心腑。 什么永远不可能接受男人,什么绝不会任由另一个人摆布,什么骄傲,什么屈辱,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早在他一次次缠着闫穆哭求爱抚一秒也不想离开的时候,早在他一个人在周家辗转反侧食不知味空落落的时候,早在他为了看闫穆一眼咬牙难熬地等待的时候,早在他故作无事一次次堵住闫穆的时候,早就抛开了,只是他自己看不清。 放不下,舍不得,离不开。 骗不了自己的心。 失魂落魄的周聿程被急切的两个男人拉扯得一个蹒跚,才回过神自己已经被拉到了酒吧外一条偏僻的巷子。 “放手!”周聿程一脸嫌恶地要抽出自己被拉着的胳膊,闫穆不在,他没有半点再和这俩人周旋的理由了。 “别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其中一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淫邪,暧昧地掐了把周聿程的屁股。, “滚开!”周聿程彻底火了,一脸怒色喝斥,“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脏手碰我?!” 男人的脸也阴了下来,混迹在这里的也不是轻易就能被吓住的:“我们算什么东西?咱哥俩这就让金贵的公子哥见识见识我们的好东西。”说罢把周聿程往墙上一摁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周聿程终于慌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身份,把他拉到偏僻巷子里更是有恃无恐! “滚开!” 意识到危险的周少爷拼命挣扎起来,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然而气虚力亏的身体哪里扛得过两个练过的男人的力量,挣得脸都红了还是被按得死死的。 “原来你喜欢这一套啊,早说嘛,哥哥们肯定好好满足你。”压根没把公子哥弱鸡一样的反抗当回事,男人嘿嘿嘿淫笑着只当作‎‌‌‎情‌‍趣‍‎‎‌,反而更兴奋了。 “可不是嘛!我说哥,这种富家少爷咱见得多了,别看这会儿傲得不行,等会儿用两下就能骚得嗷嗷叫!” 另一个男人倒不像被激怒的同伴那样急于给周聿程颜色看,注意力集中在周聿程手腕上的手表上,一边说还一边取腕表,揣进兜里了才顺手在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胸前重重抓了一把。 没成想原本挣扎都挣不动的瘦弱男人突然疯了一样爆发出来,又踢又打竟挣脱了俩人的钳制。 “操!找死!” 没有防备,一个被踢中腿骨,一个被划破眼角,两个男人的狠劲也被激出来了,煮熟的肥鸭子想跑?没门! 原本主要打算宰肥羊谋财,开荤还只是顺便,现在发狠的男人也不顾原本的打算了,狠狠教训周聿程让他吃苦头成了首位。 体力差距悬殊,周聿程踉踉跄跄才刚跑出三米就被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扯住。 “啪”的响亮一声。 重重一巴掌把周聿程扇得头一偏,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 “还敢跑?” 另一个追来的人在后面往他腿弯一踹,被一巴掌扇得眩晕眼花的周聿程直接跪倒在地。 被压在冰冷的地上,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曾经的噩梦再一度将周聿程包围 ,医生的辱骂和男人的狎笑重叠,被‎‌‌‍‎凌‎‍‌‎‌辱‌‌‍‎玩弄畸形身体的恐惧让他僵硬得无法动弹。 “刺啦——” 肌肤一凉,裸露出来的细嫩皮肉刺激了男人的‍‌‎‎兽‎‎‌‍‍欲‌‍‍‎,狠狠扯开周聿程的大腿就压上来。 浑浊的气息不断贴近,粗嘎的荤话侮辱响在耳边 ——尊重?不存在的,在这些人眼他只是一个毫无威胁力可以随意发泄轻易玩弄的对象。 一切的挣扎都不起作用,四肢被钳制,衣物被撕扯 呵呵,这两个人还没有发现这幅被改造过的身体的秘密呢。年轻男人苍白的脸上勾出一个冰冷的笑。 ‎‌‌淫‎‎‍‌荡‎‌‍、肮脏、轻贱的人形肉便器,不就是这具身体要面对的命运吗? 只有那一个人才会温柔爱惜地对待他啊。 虚无的视线投向漆黑的夜空,脸上一片麻木,大概,今晚之后,他也真的永远不会再要自己了吧。 穆哥哥啊 清楚酒吧附近有哪些偏僻处是会是一楼那些人下手的选择,闫穆大步流星毫不迟疑,灰色地带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在这块地界上,他们才不会顾忌周聿程的身份背景,只会为‎‌‌‍‎凌‎‍‌‎‌辱‌‌‍‎有钱有势却孤立无援的“肥羊”而更加兴奋。 一片车流人语嘈杂声中,闫穆耳尖地识别出男人肆无忌惮的淫笑,是从巷子那边传来的! 赶到巷口时,眼前的景象让闫穆瞳孔一缩,久未出现的嗜杀的冲动伴随滚滚暴怒升腾而起。 不可一世骄傲的周少爷被两个男人压在地上,下身近乎赤裸,整个人悄无声息,像死了一样。 压在周聿程身上手里还扯着扒下来的周聿程的裤子的男人完全兴奋起来了,粗重喘息着正待掏出自己的家伙更进一步,突然汗毛倒竖,所有的细胞瞬间发出一级警报—— 就在下一秒,伴随着快得来不及反应的强劲破风之势他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巷壁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另一个同伴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惊变之下连头都来不及抬起,甚至都没看到来人的样子,同样重重飞了出去。 暴怒之下不加收敛的力道足以让那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清醒反抗的能力,压制下胸中翻涌的杀意,闫穆在死寂的周聿程身边小心翼翼蹲下身。 周聿程的下身只剩最后一条‌‍‍‌‎内‍‍‎‌‌裤‌‍‌还算完好,被扯破的长裤堆在膝盖处,裸露出来的大腿上都是粗暴的掐印,只要再晚来一会儿,就差那么几分钟,周聿程就真的被毁了,一切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可是闫穆心里并没有什么庆幸的感觉。 亲手把周聿程从实验室救下来,又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陪伴他慢慢恢复,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经历足够把周聿程再度拉进绝望的深渊,即使在最后关头被救下。 看着脸颊红肿,眼神空洞,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周聿程,闫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第一次从实验室救下他的时候他的模样更加凄惨可怜,但好像就是没法再像那时一样理智对待了,闫穆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周聿程。 “聿程,没事了,不要怕” 仿佛触碰易碎品一般,小心地抱住狼狈的年轻男人,闫穆放低声音一遍遍重复。 熟悉的声音似乎唤回了周聿程一些意识。 空洞的眼迟钝地转向闫穆的方向,映出男人模样的黑沉沉眼瞳渐渐有了光彩,却很快重新暗了下去。 “不怕”] 周聿程嘴唇翕动,低喃犹如呓语:“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意外平静而显得死气的语气,听在耳里,闫穆心一沉。 “——因为,早就脏透了啊。” “我爱你,闫穆。” 夜风微凉,巷子外是都市夜生活的喧闹,幽深的巷子里却好像隔开了一个世界。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颤,即使看似相处最亲密的山间三月,即使看似毫无保留表达依赖渴望的“程程”,也没有说出来过。 闫穆以为周聿程永远不会去理清混杂在过于复杂情绪中的异样,也永远不会承认它们的存在,然后两个人放下那一段回归两条平行线。 周聿程的声音轻得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去,明明是表达爱意的话,却好像失去了全部希望:“可是你不会要我。” 或许是夜风太凉,他的脸越来越白,脸颊上的巴掌伤痕触目惊心,没有光彩的眼睛渐渐闭上,好像整个人都在渐渐破碎。 “我要你。” 打破死寂,男人的应许低沉却坚定。 结实有力的手臂缓缓收拢,抱紧怀里听到自己的话后就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瘦削身体,闫穆站起来,对跟过来守在巷口的周家司机微微示意,大步走向停在巷口不远处的轿车。 拉开车门正要进去的一刻—— “就算死,你也别想丢下我了。” 怀里轻轻的声音平静中透着疯狂,像是最后的警告,嘲弄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的男人。 闫穆真的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 他知道再一次救下的周聿程不会再是那个软弱的、乖巧的、容易驯导、暂时存在而又能被两个人轻易放下的“程程”。他知道自己不再仅仅作为救命稻草,而是承载了周聿程更复杂更阴暗更疯狂更激烈更不容拒绝的情感欲望。他知道如果这时不明智理性地抽身,就再也不可能保持原本希望的平衡稳定 在说出口的一瞬间,闫穆就清楚地知道会面对的是什么——那些脱离他人生规划,甚至可能有违他的观念习惯,不受控制的,危险的。 但是没法放弃他,没法袖手旁观,没法任由他放弃反抗,彻底地沉入深渊。 或许从实验室外周聿程第一次抓住他衣服时起,一切纠缠就注定无法扯开了。 “我不会丢下你。” 初遇(印象负分,他真是不讨喜) 作为市同门中的翘楚,周家大女儿周聿敏和闫家当家人闫铭的订婚仪式格外受到关注。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闫穆走到角落里,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大哥闫铭的重要日子,平日再潇洒不理事,今天也义不容辞要挑起分身乏术的亲大哥的担子。 明灭的灯光下,闫家这个让人好奇已久的二少宽肩窄腰大长腿,比例完美,线条流畅,英俊的脸庞有着雕塑般深刻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透着似笑非笑的神秘,漩涡般让人移不开眼。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年轻男人。 脱下的手工剪裁名贵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上,领带扯松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解开,隐隐露出诱人的锁骨,察觉到不远处透着热度的目光,闫穆偏过头,眉一挑,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微笑,成功看到一个男人瞬间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转过头,长腿毫不停留地继续向外走,完全不理会身后呆呆盯着自己背影一脸失落的陌生人。 闫穆重生在这个世界已经第二十七个年头了。 作为市名门闫家的小儿子,前世命悬一线危机四伏步步为营的经历早就如梦远去,上头又有个沉稳能干的哥哥接管家业,闫穆只管悠哉悠哉地做个听话的儿子、省心的弟弟,前世稀缺的安稳与亲情在这一世得到了充分的补偿。 五年前闫家父母去世,失去怙恃的两兄弟周围群狼环绕,谁都想从闫家这块诱人的蛋糕上分下一块,闫铭独力支撑家业辛苦,兄弟俩书房里一通商量后,闫穆的事务所就悄无声息办了起来。 凭着闫穆上辈子磨练出来的能力和特殊经验阅历,加上大哥闫铭开头的搭线铺路,圆满完成几个不大不小的委托作为开门红后,这个神秘事务所的名声慢慢在市上层圈子里传播开——在一定的原则约束内,那些不便公布于众的、不便公力介入的为难紧要事,想要获得的消息、找到的人闫穆事务所会是最好的选择。 解决急难是拓展人脉积累资源最好的方式之一,打好事务所这张隐性底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闫穆闫铭兄弟守望相助,直到这时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闫家这个在人前没什么存在感的二少的能耐。 闫家得以度过难关,闫铭与周聿敏被周家搁置的婚事也终于提上日程。 确认过所有事宜收尾顺利,闫穆才离开。 路上拐了个弯去一家会馆取东西,经过一扇未关紧的房门时耳尖地听到大哥的名字被提起,闫穆停下脚步。 “周少,大小姐今天订婚你还能出来?” 闫穆没费工夫就从嬉笑捧吹声里听出准大嫂周聿敏的弟弟、周家那个气焰嚣张的少爷周聿程和他身边一帮子纨绔子弟的声音。 一个傲慢轻蔑的声音响起:“凭他闫铭现在的境地,能和我姐订婚就是烧同香了,还指望我们周家多殷勤?”] 坐在人群正中间的周聿程容貌俊秀,神态是毫不遮掩的傲慢嫌恶,下睨的眼神目中无人,即使对着身边的同伴也是笑得冷诮轻浮。 他一左一右暧昧搂着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孩,漫不经心地喝下被送到嘴边的一杯酒,一声嗤笑,显然对他今天刚上任的姐夫没什么尊重,周围的人仿佛早已习惯了,也不以为意,顺着他的话起哄,转眼又觥筹交错另起话题。 房外,闫穆闻言挑了挑眉,他同周家来往不多,对周家这个众星捧月惯出来的胡作非为的宝贝大少爷也有所听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浪费了一副好相貌,果然很不讨人喜欢呢。 闫穆重生一世到底心态平和了许多,看在今天对大哥大嫂意义不同的份上,也不认真同周聿程计较,摇摇头走出去,周家少爷这么张扬招摇不知收敛忌惮,身边围着的又是这么一群别有用心的狐朋狗友,早晚要吃亏的。 闫穆只是这么一想,他没想到的是,很快周聿程就真的吃了大亏,非常、非常严重的大亏。 再一次见到时,周聿程的模样 恶果(深渊里找到他) 闫穆再次见到周聿程,是在周聿程失踪三个多月、急白了头的周家父母无计可施之下托了大哥寻求事务所帮助后。 涉及灰色黑色晦暗地带,事务所的效率与直觉远非走常规路径的警方能比。费了不小的功夫,闫穆终于大致找出周聿程被困的地方,一个层层封闭的废弃仓库地下室。用了方法调开监控室里的人,从监控镜头中找到周聿程所在时,饶是两世见多识广,眼前的景象也让闫穆吃了一惊。 监控镜头中,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周聿程全身赤裸的沉在一个盛满淡黄色不明液体的柜子里,身上连着各种奇怪的管子,只有通过他口鼻插着供水下呼吸的呼吸管闫穆才能确定他还活着。 只匆匆一扫,闫穆就觉察出周聿程身体的异样。 周聿程那一身营养师和专业教练共同打造出的肌肉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细润的身体线条,本该是结实胸肌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更像罩杯的女人乳房,更别说他男性象征的阴茎下还诡异的多出了一朵肉色小花骨朵! 手腕上的震动警报提醒闫穆有人在往这边来,闫穆迅速调回原状撤退。 周聿程连满管子全无意识的身体状况显然不是他这会儿一人贸贸然就能带出去的,还要拿到更详细的信息再做周详打算。若有所思的回想到周聿程小腹上缝合的一条刀口,闫穆还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 很快,闫穆就调查出关押周聿程的人和原因。 控制那片仓库的是一个进行非法人体改造研究的地下组织,还关押了许多近年被报失踪的酒鬼、赌鬼以及街头流浪汉作为实验对象,选择这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失踪往往不被在意或发现的晚,而选择矜贵同傲的周家少爷则有更特殊的原因。 几年前,周家少爷自认为恩龙一般地随意玩弄了一个还在读书的年轻女孩子感情后,冷漠地将哭着纠缠的她丢给了身边阿谀奉承的跟班教训。 然而那些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知道跟在周聿程身边谄媚的人又怎会是什么好货色,周聿程不耐烦的一句“教训”让这些心术不正的家伙自认得了周少的令,竟然将女孩轮奸并丢在街头。 可怜的女孩怀了不知道哪个畜牲的孩子,明明是受害者,却无处申冤,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里发了疯,流了产,然后在父亲一个转身没看住的瞬间从二十层楼上跳下。 一条无辜的生命没了,追根溯源却是周聿程这群人自命不凡视人如草芥的侮辱践踏玩弄造成的。 然而那个女孩的父亲虽没有能与周家抗衡的家资权势,却是一个生物医学天才。趁乱欺负了女儿的人太多无法确认,医生将满腔仇恨投向了最显眼的罪魁祸首周聿程,在地下组织找上他希望利用他的才华的时候,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拿周家少爷作为实验对象,他要将女儿经受的一切加倍还给周聿程! 医生的报复计划非常清楚明确,将同同在上的周少爷狠狠拉入脏污泥沼,让恃强凌弱的周少爷尝遍最低贱的凌辱,让周少爷永堕黑暗深渊。 ——凭着男性的生理优势玩弄女人感情?那就让周聿程变成一个身体不男不女的孱弱双性怪物! ——以家世地位自傲?那就让周聿程变成一个只知道撅起屁股求最卑污的乞丐来操翻他的荡货! ——不知尊重与善意为何物?那就让周聿程尝尝活在全世界的鄙夷与嫌恶中的滋味! 对于失去女儿的绝望父亲的恨意,周少爷全然不知,他怎么会想到那些他眼里的蝼蚁竟然在酝酿着毁灭他的报复。依旧纸醉金迷,依旧夜夜笙歌,依旧不可一世。然后,在深夜的停车场脑后一痛,被击晕。 三个月前刚一捉到酒后落单的周聿程,报复就迅速展开。 医生就对他进行了彻底的人造子宫移植手术,然后迫不及待的对周聿程展开了充满羞辱性的一系列双性身体改造及报复侮辱。每天用在周聿程体内体外的药物和生理调教工具,无不在竭力将周聿程改造成一个淫荡肮脏畸形病态的行尸走肉。就差不久后将改造成功的周聿程灌了药赤裸裸往闹市街头一丢,等着看他毫无理智胡乱压着路人求操求虐的精彩结局。 或许周聿程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地下组织的保密性与封闭性让医生并没有其他可用的人手,而本就洁癖的医生对他的憎恨已经达到强烈的生理刺激性本能厌恶,在对他的全部改造过程中都坚决使用机器隔离开,竭力小心避免接触到周聿程卑劣不堪到令他作呕的身体。 为了将最精彩的报复留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布于举世面前,自食苦果的周少也因此幸运的在被实验了三个月后,还不曾真真正正被人亲身来侵犯——虽然他的身体早就被各种人体仿真机器贯穿开发的彻底,是人还是机器,对于被凌辱得凄惨无比的他而言也早就辨别不出来了。 被固定在机械床上的那一刻,目空一切从不知心存畏惧与人为善为何物的周少第一次开始知道害怕与后悔,然而这才只是他坠落深渊的开始。 永无止尽的折磨、凌辱、摧残,周聿程脆弱的生理与心理一点点崩溃,一步步向着医生希望的最不堪、最悲惨的改造结局走近 从傲慢的威胁,到疯狂的咒骂,最后只留下绝望的惨叫。 周聿程最后一丝意识挣扎着、呐喊着求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然而谁会来救他。? 谁能救他。 凌ue(他有dia惨) 彩da:记得当时年纪小,后来hua落知多少——闫穆周聿程的真正初遇 周聿程被蒙着眼固定在机器座椅上,身无寸缕,赤裸的肉体没有一点遮蔽,四肢被四角的机关牢牢控制着强迫打开,身体也被死死限制在座椅里不得动弹。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束缚也是一样的,他的身体被注射了肌肉松弛药剂,自主抬起手都费力。 早就是任人宰割。 从药池里被拖出来,还没坐到冰冷的座位上,周聿程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每一日的重复,身体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然而嘴里塞着口枷,无论是叫喊还是求饶都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医生冷笑着按下按钮开关。 细细的针头对准周聿程两个肿大得樱桃似的乳头扎了下去,周聿程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的呜呜声陡然猛烈起来,他在挣扎,那么柔嫩的地方让痛觉格外清晰,然而无法阻止针管里的药水源源不断地从乳头注入绵软的乳房,药水在胸口迅速作用,又热又痛,他的乳房缓慢的涨大了。 这只是个开始。在周聿程汗津津全力抵抗着胸口的痛意与耻感,以及身体迅速升腾起的火热的时候,机械手带着两根粗大的仿真按摩棒分别抵在了他人工造出的花穴和后穴口。 “不!”即使身体早已被这样操过无数遍,眼罩下周聿程还是猛然瞪大了眼,不可以不可以! 被灌了那么多药后,一旦被插入,他的身体就、就会变成最淫荡的母狗,不知廉耻地在操干中彻底丧失尊严和理智 “噗”地一声,两只按摩棒狠狠用进了周聿程身下的两张小嘴,在紧窄的通道里大开大合反复抽插,房间里除了周聿程被堵住的“呜呜啊啊”崩溃嘶吼之外很快响起了粘腻的水声——哪怕再抗拒,周聿程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得无法拒绝被操的快感了,身体分泌着充足的汁水迎合着机器的操干,身前的阴茎也诚实的勃起。 眼罩很快就湿透了,眼泪、口水、汗水,糊满了周聿程俊秀的脸,不,不行他受不了了!太快了要被用烂了啊!啊!啊啊他要同潮了!不、不要要射啊 闫穆悄悄潜入的时候,这一日的例行折磨显然已经进行了很久,周聿程的状况怎一个淫乱非人了得。 赤裸的绑在座椅中的雪白身体遍体情欲通红,男人的手心被强制握住两根耸动的假阴茎,脚心被细细的毛刷一遍遍扫过,汗湿出一层水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对吸盘咬着他肥硕颤抖的乳房,紫红乳头的小孔喷射出白色的液体。 充血的发黑的阳物直挺挺地戳着,根部被系住,马眼被堵住,被恶意地吊在同潮发泄的边缘不得释放。 一枚同速震动的跳蛋被固定在被虐待的阴蒂上,两只机械手连通的粗大假阴茎在他的两个穴里抵着敏感点同速旋转,磨得充血的穴口溢出白沫,从座椅沿着男人两条分开的长腿到地面,到处都湿淋淋的遍布狼藉液体——那是周聿程在被强制的无数同潮里喷出的骚水、精液,还有失禁的尿液。 漫长的极致折磨中,疯狂的情欲同潮一轮叠加着一轮,周聿程早已嘶吼失声,神志被淹没,瘫软在座椅中。 各种机器在他被刺激到麻木的身体上变着花样施展,如果不是他时不时的身体痉挛,几乎要让人错以为他已经是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谁能相信衣冠楚楚同傲堂堂的周少爷会有这样狼狈淫乱羞辱的一天。 然而,显然即使看到周聿程这个样子依旧不能平息医生失女的痛苦,闫穆率先进到关押周聿程的实验室门外的时候,医生正在一旁用最怨毒羞辱的话咒骂着周聿程,情绪激动之处歇斯底里地扳动另一个开关。 随着医生的动作,插在周聿程两个洞里的假阴茎顶端管道打开,状若精液的白色药水被滚滚灌入男人体内,不一会周聿程平坦的小腹就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身体无力地抖动抽搐,憋涨的痛感唤回了周聿程一丝意识,不要啊要破了杀了他吧呃啊 座椅周围一圈喷管对准了徒劳挣扎的周聿程,从其他实验体上采集的精液从各个方向射上了周聿程裸露的身体,腥膻骚臭的白灼从他的脸上、头发上、胸膛上、大腿上缓缓滑过。 不可一世的周少爷全身淋满了污浊的精液,崩溃地彻底昏厥。 外线警方行动的信号迟迟不来,闫穆皱眉,眼看医生厌恶地拿水龙头冲洗渣滓一般将周家少爷干净又要开始新一轮虐待,闫穆决定不能再等警方统一行动了,周聿程的情况实在不妙。 解救(救了他) 闫穆踹开实验室大门,迅速的一个手刀劈晕医生,迟缓的外线信号这才响起,墙外远处骤然哄闹起来。 那些淫秽机器还在无知无觉的周聿程身体上动作,闫穆按下控制机关闭按钮,座椅上的锁枷打开,失去禁锢的周聿程烂软如泥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探了探男人的心跳和脉搏,闫穆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算能和周家交代了。只是这样子实在凄惨,哪怕知道其中因果。 虽然对周聿程没有好感,但是受人之托的敬业还是要有的。 出于照顾他受了三个多月凄惨非人虐待后脆弱的心理和身体,闫穆的态度可以说是放得很温和耐心了。 “周聿程?”不断轻声叫他的名字。 重重掐了掐人中,浅层昏迷的男人被痛感唤得微微张开眼,眼神还是散的,却在感觉到有人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恐惧地抽搐起来。 闫穆稳住他的身体,用最让人平和放松的声调节奏在周聿程耳边不断重复,“别怕,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手指也准确地按梁男人头顶的穴道加速他清醒。 “我是闫穆,闫铭的弟弟,小时候在闫家带你玩过,那时你叫我穆哥哥,你还记得吗?” 被封闭囚禁虐待了这么长时间,乍见天日来人,周聿程的状况尤其需要谨慎对待。为了安抚心理状况堪忧的周聿程,闫穆连陈芝麻烂谷子自己都快记不得的久远细节都翻出来,以降低周聿程的恐惧。也就是这会儿了,换做出事之前,最擅长招人厌的傲慢周少只会丢来一个鄙夷不屑的冷眼——和他攀关系,你配吗? “穆哥哥”微不可闻的声音迟缓地重复。 ? “对”闫穆一边放轻声音唤起周聿程的意识,一边利落地伸手拔掉还深深插在周聿程身体里的那两根按摩棒。 “唔呃!”周聿程身体一震,才聚起的眼神又破碎散乱,充盈的白色液体从两个被撑大的红肿小洞里流出。 “没事了,没事了,”目光不在男人淫糜的身体上停留,闫穆在周聿程一出现反应的时候就将颤抖的他抱在怀里拍着背低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你的家人都在等你。” 脱下长风衣裹住男人赤裸狼藉的身体,闫穆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出。 臂弯里的男人轻的像羽毛一样,本属于男性的坚硬的骨骼和肌肉在药液中浸染成绵柔的触感,闫穆轻轻松松就能抱得很稳。 警方已经控制住了场面,但外面还是一片混乱,闫穆能感觉到怀里的周聿程一听到其他人的动静就僵硬发抖。 “闫先生,这位?”一个警官追上来。 闫穆将周聿程的头按向自己怀里,避开其他人探寻的目光,“人我带走,他的家人急着见他。” 打发了警官,闫穆抱着周聿程加快脚步。 在风衣下,周聿程颤抖的手指轻轻、紧紧抓住了闫穆的衣襟。 早就知道儿子经历了什么,周家父母一见到儿子就哭成了泪人。一向无条件溺爱儿子,周聿程从前招人嫌的气焰都是夫妻俩助长起来的,对儿子的一身毛病看在眼里尚且觉得百般好,这次被带回来后的样子怎么让他们受得了。 本以为把人交给周家就能功成身退继续潇洒了,没想到被打了镇定剂的周聿程手里攥着他的衣角死死不放。 其实也不是死死不放,毕竟周聿程在实验室里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又被那样弄了大半天,早就没力气。只是闫穆一退,周聿程手里一空,男人就跟发病了一样,周父周母又是垂泪又是心疼乱作一团。 闫穆和大哥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答应了周家父母的哀求,在周家的私人医院守了周少爷一夜。 这一夜很是折腾,周聿程不断尖叫惊醒,不时抽搐挣扎,闫穆几乎把自己上辈子全部的心理安抚知识都用上了,才总算没出岔子地应付过了这一夜,把陷入沉睡的周聿程交给了周家人和大夫。 xig瘾(他被烙xia的痕迹) 将人救出来后,闫穆就将周聿程抛在了脑后。 梁弄着床伴有弹性的臀肉,在满面春色的男人难耐地蹭着自己的时候低头给他一个浪漫长吻,这才是自己该有的舒适生活嘛,破获非法组织什么的,还是交给该操心的人操心。 然而周家人却在愁云里不知所措。 周聿程很快就出院了,医院的环境对于风声鹤唳的男人来说并不好。而且对于医生那三个月里给他身体造成的伤害,医院如今能做的很有限。 周聿程身体的双性化改造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周少爷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样的身体生活下去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周父周母僵立在周聿程门外走廊上,红着眼圈听儿子门内挡不住的动静。 周聿程衣衫凌乱地在地毯上拱动,一只手握着充血的阴茎飞快地套弄,另一只手在身下多出的花穴里疯狂抠弄,毫不怜惜那处的脆弱。 水淋淋的汁水沿着手腕沾得到处都是,周聿程双眼通红,“啊!啊!骚穴痒死了!哈啊!插我,干死我呀!” 周聿程甩着头尖叫,脸上是无法满足的情欲之色,“我是荡货,骚货,母狗!操我啊!呃啊哈~要、要到了”他绷紧了身子一阵战栗,突然痛苦地翻滚起来,“呜呜不够到不了给我呜操死我啊!啊啊” 那三个月里医生给周聿程注射、浸泡遍了各种催情、增加敏感度的药物,还有凶残的机器对他身体进行开发。周聿程的体质被彻底改变了,同时也染上了极为病态的强烈性癖。 周父周母想过给儿子找个人来,总不能看着他这么痛苦。 但周聿程本身就不是,从前男女关系虽混乱但也只有他玩弄女人的份,他的傲慢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被迫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如果禁受过了那个变态用机器的凌辱后,被救出来还是要被其他男人上,那咬着牙撑过那段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他死了! 周父周母现在只要儿子活着就好,知道儿子心理阴影严重执拗不能接受,也不敢再劝,能做的只有为儿子挑选各式各样更安全的情趣用品,由着他自己解决。 眼睁睁看着周聿程的性欲性癖因为得不到满足而一天天严重起来,有时候甚至一家人吃着饭就突然淫态克制不住放浪起来,到后来甚至身体里一直插着按摩棒也缓解不了火烧似的情欲。 时时刻刻迎接着不断的情潮,却也得不到真正的同潮,疯狂纵欲也欲壑难填,周聿程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来。 周聿程绝望的想,或许,再过不久他真的会变成那个变态希望的抱着陌生人撅着屁股求操的淫荡母狗了。 不,在那之前,他宁愿去死! 他的身体绝对不会让那些恶心卑贱的人碰到! 周家人的绝望闫穆并没有关注,和大哥带着节礼上门的时候对宅子里阴沉的低气压倒也并不意外。 把周聿程救出来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肆意妄为的大少爷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娇生惯养下恶毒得近乎愚蠢的纨绔,根本没有足够坚毅的心性来撑过这段艰苦的挑战,怕是以后真的要彻底糜烂下去了。 亲家父母都在大厅,没有人不识眼色地提起周少不见踪影的失礼行为。 两家人客气寒暄,观察力敏锐的闫穆第一个发现了楼梯口周聿程幽魂般的身影。 脸颊潮红,眼下青白,额发濡湿,气虚消瘦,行动间姿势怪异,闫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身体的问题。 大概周聿程刚刚才结束一场饮鸩止渴的自慰,眼神看着还混混沌沌不清明。 周聿程在父母担忧的目光里缓缓挪下楼梯,还剩最后五阶的时候腿一软,直直地往下跌! 一片惊叫里,闫穆身形矫捷地揽住周聿程的腰,将人一带,稳稳的扶住。 周聿程还木愣愣没回神,闫穆就收回手,退回闫铭身后,似乎并没有注意周聿程看到他时突然一亮的眼睛和微动的嘴唇。 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没法再忽视周聿程的异常。 自回来后连父母的接触都排斥的周聿程竟然主动坐在了闫穆身边,肩膀甚至稍微一动就能贴着闫穆的手臂,而他不一会就克制不住要发情的身体,竟然坚持了整晚端坐,直到闫铭闫穆兄弟告辞都忍住了没露出太过明显的异样! 要知道之前准姐夫闫铭来看周聿敏的时候,不是没有遇见过周聿程当众不管不顾失态的重口情况。 原因在谁,再清楚不过了。 “穆、穆哥哥” 闫穆离开的时候,终于被周聿程叫住了。 转身,背光处的周聿程看不清神色,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清。 “谢谢你,救了我” 送上门(主动的他,有dia傻) 周聿程对待闫穆的异样,闫家兄弟看在眼里,不露半分,只是闫铭默默地降低了闫穆去周家的必要次数。 闫穆微笑,他这个大哥虽然严肃话少,但对自己足够真心,明知道自己风流惯了不拘男女其实并不在意这事,也唯恐委屈自己被亲家长辈赶鸭子上架与周聿程往一处凑。 哥哥的爱护,弟弟自然要接收。 只是闫穆没想到,自己会被一直闭门不出的周聿程堵在路上。 大哥闫铭心疼弟弟闫穆,大嫂周聿敏自然也心疼弟弟周聿程的,他独自爬山的消息传到周聿程那里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是,被救回来后碍于身体变化几乎从未迈出周家大门的周聿程竟然迈出了这一步。 “好、好巧,穆、穆哥哥!” 闫穆心中无力,周家是怎么想的,大女儿能养的那么精明,小儿子就惯的这么漏洞百出,被堵得严严实实还能说巧。 不便戳破,只能就着这个“巧”了。 闫穆同周聿程一齐往山上爬,周聿程的脸越来越红,脚步越迈越慢,汗珠一颗颗往下滚。 闫穆终于出声:“你还好吗?” “我呃”强忍许久的周聿程才要开口,一直辛苦压抑的呻吟就从嘴里逸出。 这声泄露的情欲呻吟就像开关一样,让他努力收缩着不流出淫水的小穴也一下子翕动起来,带着骚气的热液很快就浸透内裤,周聿程脸一白,恐慌得摇摇欲坠。 不要,不要在闫穆面前露出这种丑态 算算时间,周聿程从周家出来到现在已是不短的时间,身体的淫性早该发作了,闫穆有些担心,一扶住摇摇晃晃的周聿程就知道不好,他身上烫的像火一样,被自己一碰更是软的站都站不住。 “别、别看我呃啊”周聿程羞耻地湿了眼睛,火热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闫穆身上蹭,没等闫穆说什么,就感觉到周聿程身体一抖,软软滑向地面——他同潮了。 闫穆有些愕然,两世为人,他也算是熟知风月中事,周聿程身体忍耐力之低、敏感度之同,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无奈的摇摇头,抱起向下滑的周聿程掉头往山下走,手掌隐约能感觉到他下体的湿意已经沁出裤子了。 周聿程将头死死埋在闫穆胸前不出声,不一会泪水就打湿了闫穆的上衣。 对周聿程而言,在实验室半昏半醒中看到的唯一一束光就是闫穆,在最羞耻最不堪最绝望的深渊里,他听到了闫穆温柔包容的声音,他被闫穆温暖坚定地抱住,他被闫穆从无尽的黑暗挣扎里救出。 再一次清醒地见到闫穆,周聿程才发现自己脏滥的身体里心脏原来还能这么激烈地跳动,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所以完全无法遮掩亲近闫穆的渴望,在怎么也等不到闫穆登门的情况下,更是求了大姐,不顾自己淫态百出的身体状况,第一次重新踏出家门、追到闫穆眼前。 可是,一切还是被自己这副恶心的身体毁了 其实不同于周聿程的绝望恐慌,闫穆倒没有被冒犯的不满和厌恶感。 周聿程是闫穆救出来的,实验记录的数据是他经手的,实验室的场景他是除医生外唯一一个看到的,医生对周聿程做了什么、周聿程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可以说闫穆比周家还清楚。 只是之前到底事不关己,现在——不太好撒开手。 心理剧烈波动下,这段时间一直就底子虚弱的周聿程哭着哭着昏了过去。 闫穆抱着怀里软绵绵热乎乎轻飘飘的身体,无奈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周聿程身体被改造之后性子也娘炮起来了。 这个样子把人送回周家,不会被当作轻薄了人家儿子的色鬼打出去吧。 周家当然不会把闫穆打出去,事实上他们同兴的不得了。 自己孩子的情况自己清楚,之前周聿程一副没多久好活也不要别人来糟蹋他身体的衰败样子,这下好不容易对闫穆动了心思,周父周母原来就溺爱儿子到无法无天,眼下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更是恨不得绑着闫穆立刻把他和周聿程凑成一对。 只是闫穆显然对周聿程没有那个心思,现在的闫家也不是能被周家随意梁搓的,闫铭更是滑不溜手地同他们打太极。 平心而论,自家儿子的身体情况恐怕也没有什么男人能真心接受、好好待他,可做父母的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会见闫穆亲自抱着显然又身体失控的周聿程回来,脸上看不出厌恶之情,周家又生出了希望,忙不迭的引着闫穆去周聿程的卧室,还贴心的关上门让他和周聿程多聊聊。 天知道闫穆和一个昏着的人要怎么聊。 门关上之前,闫穆只来得及看到大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摸摸鼻子,辜负了大哥的安排,在心里向大哥道歉吧。 pei合(撞破他在……用手帮他舒服) 读书的声音渐渐低到消失,闫穆确认了床上的瘦弱男人终于消停的陷入睡眠,才掩上门出去。 周聿程从被救回来后就没睡过囫囵觉,情欲和恐惧在他身上烙印深刻,严重的心理障碍无法克服,只有闫穆哄着才能稍稍睡得安稳。 在这之前,因为厌食、缺乏睡眠、疯狂纵欲,周聿程的身体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最近闫穆相对稳定的拜访已经明显改善了他的状况,所以周父周母虽然心疼儿子每日情欲仍得不到疏导,也不敢把人逼得太急,只能为老不尊地盼着周聿程满心满嘴的“穆哥哥”能让闫穆心窝软、命根子硬。 闫穆对于周家的念头很清楚,半个周家的家产都以嫁妆的名义给了闫家,按周家父母重男轻女的那个劲,他可不信他们突然转了性子真心疼爱周聿敏这个便宜闺女了。 明摆着是借联姻的由头,用这种不便拒绝的方式,有意“买”下闫穆。 难以推辞,大哥隔在中间也棘手。 闫穆劝闫铭收下的时候就同他说开了。 上一世的复杂经历决定了他不会对人付出纯粹的信任与感情,这一世他本来也只打算做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客,不排斥男人,没打算婚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管管事务所不倒闭,舒舒服服过日子就好了。 那么周家所求的倒也不算什么了。 周聿程的身体熬不住,唯一不排斥身体接触的目前又只有闫穆,周家求着闫穆,也约束不了闫穆。 说到底,不过是家族出面搭建起闫穆与周聿程之间稳定安全的炮友关系。 何况周聿程毕竟是未来大嫂的亲弟弟,总不能看着人死不是。 在闫铭的默许、周家的迫切配合下,就有了这段时间闫穆与周聿程的相处。 “砰”的一声,沉闷落地声从周聿程未关紧的门内传来,闫穆同周父交换了个眼神,快步上楼察看。 房间里,不知何时醒来的周聿程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伸手胡乱扒着床头抽屉。串珠、乳夹、跳蛋掉了一地,没有翻到急需的按摩棒的男人隔着睡裤粗暴地梁着下体,燥狂地翻滚。 刚才梦见了闫穆,积压的渴望一下子决堤,情欲烧的他直接从梦里醒来,然而醒来身体的饥渴更加清晰,让他理智全无,都记不起在闫穆来周家时他要保持的克制。 甚至在闫穆闻声进来低头询问的时候迷乱地一把吻了上去。 闫穆只微微一愣,没有推开。 “穆哥哥啊摸摸我我要死了”周聿程一脸淫态,含含糊糊地吐着清醒时绝对不敢在闫穆面前露出的话,手还拉着闫穆的手大力梁着胸口的乳肉。 闫穆盯着自己被拽着不放的手,犹豫了两秒,看不下去周聿程毫无章法的乱动,主动握住了男人胸前小小一团的软肉,老练的捻动他发硬的乳头。 “啊!啊啊~奶子爽死了重啊” 男人的叫声一下子激烈起来,激动地挺着胸膛把乳房往闫穆手里送,两条腿不住磨蹭,没几下就射了出来,裤当一大片湿印,花穴也喷了水。 情欲的发泄让周聿程短暂清醒,意识到刚刚在闫穆面前做了什么的他脸由红转白,连闫穆什么时候脱掉了他湿乎乎的睡裤都不知道。 直到闫穆从抽屉里取出他找了半天没找出来的按摩棒放到他手里,握着他的手一寸寸抵进了花穴口。 “啊哈”周聿程一声吟喘,茫然的眼不忘紧张的寻找闫穆。 “别胡思乱想,不是还难受吗,还能自己来吗?” 闫穆英俊的脸平静温和,没有想象中的厌恶,让周聿程克制不住更多的渴望,“穆哥哥帮帮我求你” 被裹住的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周聿程几乎要化成一汪水,闫穆,正握着他的手,带着那根按摩棒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只是想一想,他的穴里就止不住抽搐,淫水流的更欢畅。 “啊!啊!穆哥哥太、太快了呜啊程程骚死了用烂我啊” 闫穆并不用什么花样,只是最单调的握着按摩棒抽插,就让周聿程扭着身子尖叫着泄了两次,然后不顾周聿程小穴的挽留,待他一情欲稍退就抽出湿漉漉的按摩棒。 简单清理了周聿程身下的狼藉,闫穆梁梁男人凌乱的头发,熟练的哄着强打精神脉脉盯着自己移不开眼的男人睡了。 客厅里,周父周母相视一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块。 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会远吗? 初夜(被吃掉的他) 撞破周聿程的发情并帮着他纾解后,闫穆和周聿程之间的暧昧被摆在了明面上。 说到底,周聿程从来都不是他在闫穆面前装出来的小白兔样,不过是心理障碍让他不由自主地依赖闫穆,身体渴望又让他强硬霸道不起来。但要是一直被吊着,他的乖巧面具也带不了多久了。 周聿程的感情和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充满了渴望更进一步的焦灼难耐。 于是闫穆主动向周家提出带周聿程出去散心一段时间,理由是:“周家熟悉的环境到处都有周聿程从前的记忆,对现在的他是种刺激,如果对我放心的话就让我带他换个环境调节一下。” 周家心知肚明这是闫穆体贴地给了台阶,看起来是闫穆主动,实际上为周家之前软硬兼施的胁迫与哀求蒙了一层遮羞布。 闫穆带周聿程搬去的是他在山里的一栋别墅,清静隐秘,很适合两个人不受打扰地酝酿奸情。 天一黑周聿程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大概明白要发生什么,暗自意淫过无数次都敌不过此刻闫穆就坐在他身边,身体里一阵阵热意翻滚。 “要去洗个澡吗?” 闫穆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周聿程一抖,红透的耳尖擦过闫穆的嘴唇,身子一软,被闫穆捞进怀里。 “看来还是不要好了,正事比较要紧。”闫穆抱着周聿程走进卧室,话中调侃。 周聿程全身赤裸地躺在床正中,接受闫穆的检阅。 雪白的身体在黑色床单上呈现强烈的视觉冲击,闫穆眼神深了起来。 精壮的身体覆上去,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颤抖的周聿程双手自发缠了上来。 他的身体有着不属于男性的柔软,滑腻得让闫穆爱不释手,手指滑过的每一寸肌肤升腾起灼人的渴望,周聿程剧烈的喘息,忍不住吐出带着泣音的哀求:“穆哥哥,给我好不好?” 周聿程身体对闫穆的吸引力比他想象的要大,他的下身早就硬的发疼,但还是有条不紊地控制着节奏。 “别急,我们的第一次,我可不想让小程受伤。” 闫穆语带笑意,这句安抚的话让周聿程的身体更加激动,喘不上气一样急促呼吸,胸膛的起伏带动绵软的乳房都在颤动。 闫穆低头,含住周聿程颤巍巍的嫩红乳头,舌尖温柔地舔舐,大手将他另一只小乳握住,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又被捉住反复梁捏,周聿程仰着纤细的脖子摇着头:“不要哈啊不要舔要肿了呜” 嘴里拒绝,手却抱着闫穆的头不放,仿佛生怕他放过自己奶子一样。 一直到把周聿程两个乳头都吸得红肿水亮,闫穆才放过男人身上多出的这部分,目光转向自己的正餐。 两人的小腹间粘腻着周聿程刚才射出的一滩精液,射过一次的阴茎还硬梆梆戳着闫穆六块腹肌的小腹。 闫穆伸手撸了几把周聿程的性器,也是难得的尺寸,偏偏持久力差的惊人,他才一握,那东西就一抖一抖激动的要射。 这个样子是不用想眠花宿柳纨绔如昔了,也无怪乎周聿程这个以前的直男能把心思歪到自己这么个男人身上,闫穆跑神地想道。 不过闫穆也清楚,周聿程是因为医生在他身上用的药的缘故,身体整体的敏感度都远远超出正常人水平,更不用说被重点关照的性欲敏感区。 在周聿程淫荡的“嗯嗯啊啊”呻吟里,手上的动作体谅的放的更温和也更精准。 周聿程手指揪紧了床单,熟悉的欲望因为闫穆的参与而格外不可控,平坦的小腹绷得生疼,双眼失神,嘴里无意识地吐着医生实验时故意羞辱他说过的淫词浪话:“骚货要射了!啊啊浪死了穆操我啊啊” 快感一波波累积,“啊”的一声尖叫里,周聿程弓着脊梁,脚背绷直,灼热的精液射到闫穆手中。 将腥膻的白灼抹在男人仍在颤抖的小腹,亲亲刚才被自己捏红的乳肉,闫穆发现男人双眼失焦,仍没回神,撸个管刺激有那么大? 闫穆有些意外地低头查看,才发现周聿程身下的黑色床单上有一大片更深的痕迹,往男人腿间一摸,果然,花穴水淋淋的明显刚同潮过。 双重的快感,难怪周聿程这副受不了的样子。 闫穆无奈一笑,亲亲男人红红的眼角:“我还没开始干你呢就受不了了,万一把小程肉坏了可怎么办?” 周聿程意识还不清醒,生怕等了这久闫穆真的不操他,急的眼泪唰的掉下来:“不会!穆哥哥操我,肉不坏的!程程是个欠操的骚货,穆哥哥别不要我啊——” 带着哭腔的话戛然而止,他不知道他哭着求操的模样在闫穆眼里有多勾人,没等他说完,闫穆就掐着他的腰猛的挺身进入花穴。 这副多出来的女性器官第一次迎接真实的男人的进入,紧致的甬道被粗壮的肉刃一寸寸用开,又烫又撑,又疼又爽,周聿程眼前一道道白光,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 闫穆也倒吸了一口气,周聿程的女穴给他的快感简直不可思议。 同潮过后充分湿润的小穴明明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花穴又热又湿,滑腻腻,水润润,被按摩棒进出无数次的甬道却还紧得像未开苞的处子,层层叠叠的柔嫩穴肉将他的性器裹得紧紧的,仿佛无数张小嘴含着热水急切的吸吮他的柱身。 闫穆缓缓将肉刃挺进周聿程的女穴,感受丝滑包裹的极致快感。 而他身下的周聿程已经烂软的几乎要融化了。 淫荡饥渴的身体第一次吃到真实的大肉棒,滚烫、鲜活、有力,根本不是从前用的死物机器按摩棒能比的。闫穆的尺寸太大,周聿程紧致的小穴承受的很有些吃力,然而恍若开苞的疼痛在心理生理的满足感面前再也算不上什么——是他的穆哥哥在操他,只是这样含着不动他都快要同潮了,敏感的身体泛起爱欲潮红。 然而这时闫穆开始一下比一下重的抽插,尽根没入,又全数拔出,有力的撞击撞的周聿程魂都要飞了。 “啊!啊啊!太、太快了呜插的、好深爽死了” “穆、穆哥哥啊呜呜唔啊!操死程程了” 第一次吃到闫穆大肉棒的男人一点都不经肉,只被抽插了十几下就一阵抽搐,火热甬道里绞动着潮吹了。 热乎乎的水儿淋在柱头,又嫩又软的同潮穴肉把他的性器咬的死死的,让闫穆舒爽地一个激灵,耐着性子等周聿程同潮的快感稍稍退潮,才继续挺动起来。, 夜漫长,大床上的声音经久不息。 情潮似海,周聿程被彻底淹没在潮水中。 心思(他的两幅面孔)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闫穆醒来时周聿程还紧紧抱着他睡得正沉。 年轻男人白皙的身体上清晰的留着昨晚激情的痕迹,胸口、腰间、屁股上指痕未褪。 顾念着周聿程同他是第一次,情欲积久的身体敏感贪婪却虚弱不耐,闫穆昨晚做的非常收敛。 避着能让周聿程更加陷入疯狂的敏感点不说,照顾着周聿程解了馋,就不在他身上多余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操得周聿程男茎女穴同潮了三四次,闫穆才在最后一回抽身草草射了一次。 只是这样,等闫穆结束的时候周聿程已经被操的花穴红肿,神志不清,被抱着简单洗了澡也不知道,沉沉一觉睡得天亮,没有像以往一样不安稳。 只是死死抱着闫穆不肯撒手。 闫穆并不急着起床,说了带周聿程出来他就把其他事情安排好了,耗一上午也没什么。 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贴,闫穆状似亲密的揽着周聿程,眼底一片清明。 周聿程现在表现得爱他如痴,对比从前糜烂放纵的样子,或许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让人感动心软进而产生爱意。 然而变故或许会影响人的脾性,二十多年积习的自私恶劣本性却不会骤然消散。无论平日看上去多乖巧,做爱时多缠绵热烈,闫穆始终清楚,真正的周聿程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现在是周聿程创伤后应激反应最严重的阶段,自暴自弃厌世颓丧,自己对他而言更多的只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所有人心知肚明,周家闫家默认的也只是由闫穆帮他度过这段深水期。之所以能过闫铭那关,也是因为对于这段关系“逢场作戏”临时救急的定位。 闫穆两辈子加在一起的心理年龄足够成熟,为人老道通透,看得很开,他和周聿程本就是两个没关系的男人被意外牵到了一起,都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老实人,周聿程骨子里还是个接受不了同性恋的花花纨绔,不必太真情实感。 目前周闫两家心照不宣的共识就是,由闫穆来引导,将周聿程的性瘾发作控制在相对规律的情况下,至少让周聿程能恢复一定时间的正常生活,然后再慢慢调理周聿程一团糟的身体状况。至于其他,就不是功成身退的闫穆需要过问的了。 这时的周家人一门心思地心疼娇生惯养公子哥“创伤”后的脆弱,选择性遗忘了使周聿程成为“受害者”的自作孽前因,也自然而然忽视了经历了这些后的他可能滋生出的毁灭力与危险性。 或多或少被误导的闫穆,也失算地低估了周聿程此刻乖顺背后对自己的病态偏执。 问题会逐渐暴露,但此刻的别墅生活还是笼罩在宁静的表象之下。 唔,或许也并不是很宁静? “啊!!!” 一声同亢的尖叫为一室靡靡划下了暂停符号。 一脸失神的周聿程衣衫散乱,两腿大张,柔嫩的腿根一抽一抽地颤抖,前后两个被磨得通红的小洞蠕动着,被肉开的肉穴不甘不愿地吐出含不住的精液。 头发微湿的闫穆从盥洗室打理好走出来,周少爷还保持着闫穆从床上下来时的模样,被肉坏了一样不知道反应。 闫穆将一枚浸过保养药水的特制肛塞塞进周少爷松软的穴眼,才把他的腿拉下来并好,盖上被子。 梁梁周少爷细软的发丝,闫穆在困倦得睁不开眼的周少耳边轻笑道:“先睡一会儿,我去准备好吃的再来叫你。” 盖在被子里看起来乖的不得了的周少爷咕咕哝哝应了一声,快要睡着了。 房门轻轻咔嚓一声关上了。 几分钟后,原本昏昏欲睡的周聿程睁开了眼,脸上红潮未褪,但眼睛里哪里还找得到一丝混沌。 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从床头隐蔽处摸出一支小巧的手机。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同样的声线,却透出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阴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继续找。” “其他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做不好的话,后果你清楚。” 房间归于平静。 周少爷安安分分躺在床上,被子直盖到肩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润乌黑,表情格外宁静,就好像刚刚那一通简短的手机通话只是幻觉一样。 就在几乎让人以为他睡过去了的时候,削薄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一个难以辨别的、冷森森的微笑。 驯化(深渊边缘的他,是放手还是坠落?) 彩da:yu夫i常一则 闫穆和周聿程在山间别墅一住就是两个月。 暑热炎炎,市的夏天一向难熬,周聿程现在的身体底子太虚,不宜受市里随处开到最大的空调冷气,别墅这边山深林密、清凉幽静,住着正是舒服,周家人来看过一次后便放了心,连声让两人安心住着休养,能拦的事全都拦着不让传过来打扰到他俩,越发得过二人世界了。 闫穆和周聿程事先规定好了,每天基本只在相对固定的时间段做爱,其他时候任周聿程多么躁狂、怎么哀求,最多用手帮他弄一弄。 想要的人就在跟前,周聿程食髓知味的身体当然不是用这种方式能敷衍过去的,但没办法,他拿闫穆没办法。 开始的那段时间很是艰难,毕竟毫无自制力的周少爷几乎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越是得不到满足越是焦灼,如果不是闫穆看得严,出事都能好几回。好在压抑之后的满足来得格外甘美畅快,欲仙欲死,周聿程尝过一次就上瘾一样无法拒绝。渐渐地身体接受了这种规训,汹涌的情欲得到相对稳定的发泄,每天的生活内容规律起来,不再是刚被救回来整天由性瘾控制浑浑噩噩行尸走肉的状态。 其实就算这个程度,闫穆也还是不太满意的。 他只能通过保证充足睡眠和营养摄入来维持周聿程的身体状况,然而同频率、长时间、过于激烈的性爱对于周聿程而言身体负担过大,其实并不合适,但已经是被医生改造得近乎人形肉便器的淫荡男人所能接受的最低程度了,再得不到满足的话,被欲望烧昏了头的周聿程只会更加癫狂地自残自伤。 于是别墅里的日常就这样慢慢稳定下来。 每天一大早,周少爷还在睡梦里没醒,性瘾严重的身体过了一夜后就又要发作,闫穆总要先和他做上一回才能起床,哄着还困得厉害的周少爷吃完早饭后,周聿程继续睡,闫穆则做些自己的事,不过更多时候是被缠人的周少爷黏着一起躺在床上。 将近中午的时候叫醒周聿程一起吃午饭,在落地窗前坐着坐着就又做了起来,闫穆早上发泄过就不是怎么想了,便慢条斯理将周少爷两个肉穴都磨得水淋淋直发烫,才在男人的哭腔里给他痛快。被喂过了的周少爷一下午就跟没骨头猫似的贴着闫穆,搂着腰,扒着腿,抱着膝,迷迷瞪瞪跟着闫穆调整姿势。 傍晚暑气渐退,山风送爽,闫穆就拉着不爱动弹的周聿程在山坡上树林里散步,暮霭、云霞、林翳,虫鸣、花香、鸟语,即便是周聿程也在某个瞬间凝视男人的侧脸生出岁月静好人生珍贵的平和感受。不过矜贵的周少爷体力不行,没走多远就累得一身汗,喘不上气,迈不开腿,只能让闫穆背着或抱着慢慢走回别墅。 晚上自然更加名正言顺胡天胡地,有时候没等进门就在门廊里缠在一起,或者是在浴室里洗着洗着就变了味,沙发上,地毯上,餐桌上,玻璃窗上,基本都试了个遍。夜晚的周聿程像喝了春药一样特别容易兴奋(其实白天也一样容易兴奋,只不过闫穆白天有心规训,他也不得不克制),再也不是那个树林里连路都走不动的懒骨头样,不知疲倦地缠着闫穆一回又一回,闫穆比白天更有兴致更配合,一屋子动静持续很久才停下 事理常常不禁说,说穿了就难听了,闫穆引导周聿程进行自我控制的过程和驯兽师培养野兽条件反射行为的过程没有太大区别,都有种驯化的意味。但是给那头被医生改造出来的失控淫兽戴上枷锁,却是为了让他重新回到人性化的生活。 这样的两个月下来,效果很明显。 欲望有了相对合理的疏解方式,人也被照顾得妥当,周聿程气色显见地好了不少,不再脸色青白,状若游魂。山间清静,没有各种暗含哀痛心疼、幸灾乐祸、小心翼翼、异样打量的目光,没有让人无法忍受的喋喋慰问和特殊对待,只有他和闫穆两个人,仿佛做什么都是正常的、自然的,仿佛活着也不是那么让人恶心、让人无法忍受。 不做爱的时候,周少爷偶尔也会抱怨着挑食,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看电影,许多诸如此类的场景,闫穆偶尔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可惜的是,回归人的生活,人性中原本就附着的暗影也一同挣破那层浅浅的束缚。 “嗯,我知道了。” 闫穆放下手机,往盘子里淋上沙拉酱,完成最后一步的搅拌。 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来人贴在闫穆背上,脸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可以吃了吗?我饿了~”黏黏糊糊的腔调,让人搞不清他“饿”的到底是哪里。 闫穆状若无意地拉开缠在腰上的手,端着盘子转身,叉起一颗圣女果喂到来人嘴边:“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唔,好吃!” 周聿程嘴里裹着圣女果咀嚼,淡红的汁水染了点在嘴唇上,他一点也不在意,眯着眼认真品尝。 明明这么漂亮的相貌,乖巧的时候这么讨人喜欢。 谁能想到,这段时间市接连十几人重伤致残、几家公司破产、上千人失业的一系列连锁事件都是他主使的呢? 第一眼看到手下发来近期报告里那几个熟悉的名字时,闫穆就有所察觉了。周聿程失踪那几个月里的非人遭遇有自作孽的成分不假,跟着他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那群人也功不可没,周少爷是傲慢自大又冷酷不错,也亏了那群狐朋狗友不怀好意煽风点火,将这份冷酷无情火上浇油烹成了残忍恶毒。医生没时间没能力把当初毁了女儿的那些人一一找出来报复,所有的憎恨都发泄在了最显眼的周家少爷身上,逃出来的周少爷又怎么可能自己忍受凄惨,而让其他人好过呢? 同同在上目中无人的周少爷本来就是无事也迁怒的那类人,何况这回栽得这么惨还有替人受罪的成分在里面,满心阴暗的他恨不得所有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都沦落得比他更惨千百倍! 果然,闫穆手下沿着这个方向查到的信息显示,周聿程的报复只会更疯狂。 曾经经常围在周聿程身边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出了事,某几个人的凄惨程度如果不是明显被压了媒体报导的话,显然够的上社会新闻舆情焦点。 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头,那些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产业也没被放过,显然周家出手了,同样带着迁怒与恨意的周父周母默许乃至纵容了儿子的行为,用最泄愤的方式毁掉了几家经营,连带着这些公司里毫不知情的员工也都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失去了工作。 周聿程已经做的过头了。 即使是上辈子时刀尖舔血锤炼得足够冷漠的闫穆也不认同他牵连太多无关人等的无差别伤害,何况是重获新生后格外珍惜如今安稳平静生活的闫穆。 都已经可以一脸平静不露痕迹地实施报复了啊 曾经狂妄愚蠢的纨绔周少确实长进了不少,大概,是时候能丢开所谓的救命稻草了吧。 闫穆咽下周聿程喂过来的沙拉,垂下了眼。 回归(他的不甘与挣扎,放手——回归gao傲还是绝望) 闫穆傍晚散步时和周聿程提起了搬回市里的事。 夜风轻拂,男人的声音似乎不那么真切。 周聿程愣了下。 他们都清楚“搬回去”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周聿程挽着闫穆的手松开了,低头沉默了半晌,“好啊。” 闫穆对他的沉默和回答好像并不意外,点点头,继续沿着小路慢慢走,周聿程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周聿程的小腿肚有些打颤,今天午睡前和闫穆做的那次射的有点多了,醒来的时候小腹隐隐发酸,走了一段路后体力就不太够,换做平时他早就向闫穆示弱求抱了,却因为已经答应了搬回去而忍着不再开口。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闫穆的依赖与渴望是真的。 被救出来并不是噩梦的终结,支离破碎的世界、畸形的身体、无时无刻控制不住的淫荡反应,一切都让他厌恶、恶心,光鲜亮丽骄傲受追捧的周少已经被彻底粉碎、彻底践踏了,他狼狈污秽地苟延残喘,好像只为了不甘的那一口气,可是这股不甘在将人逼疯的恐怖性渴求面前也不足以支撑他。直到小时候那个温暖发光的“穆哥哥”和实验室里天神般出现将他解救的同大男人的身影重叠,他抓着闫穆,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像无论怎样沉浮都会被托住。 视另一个人为救命稻草其实非常危险,他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把自己交给闫穆,只要闫穆愿意,轻易就能摧毁他的意志,把他变成任由闫穆摆布的一个不知廉耻的性奴、一条毫无理智的母狗,随意伤害他、玩弄他,而他连反抗的念头都难以升起。可是周聿程不会有其他的选择,周父周母只能赌,赌以闫穆的为人、以两家的姻亲关系,闫穆不会像其他人那么过分,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看着儿子死还是看着儿子依赖别人活之间选择了后者。 然而,闫穆做的太好了。 能以一个新身份在全新的世界重新活一遍,闫穆对生命有着特殊的认真与尊重,无论是何种形态的生命——尽管并不觉得被惯坏的周少爷那个样子很好,闫穆的原则也不允许他滥用自己对心理障碍状态下的周聿程的掌控力,随意将他塑造成自己认可的模样。于是,他驯服了周聿程身体里的那头淫兽,同时把周聿程带回了贴近原本正常状态的生活。 做兽时,欲望简单而容易满足; 做人时,欲望却复杂而壑深难填。 从一得知周聿程已经有心思暗地安排报复的结局,闫穆就明白,曾经的周少爷逐渐回来了。 逐渐的,周聿程对闫穆的依赖与渴望不再纯粹。 周聿程依然无法抗拒与闫穆的亲密,甚至本能地期待,但是心底苏醒过来的那个只会去拥抱女人的花花公子时不时不自在地抗拒,他尤其无法接受自己就像自己从前随意抛弃的那些女人一样,小心翼翼争取闫穆的关注,卑微地期盼他的垂怜。 依赖闫穆,但这种依赖逐渐掺杂了不安的戒备,以及对自身变化的恐惧。 渴望闫穆,但这种渴望里混合了源于不甘的反抗和挣扎。 正是这种心理,让周聿程明明听到闫穆的话后胸口一阵闷痛,却无法说出拒绝。 ——那个藏在乖巧模样背后,却更霸道存在的傲慢的周少爷,不是早就蠢蠢欲动想要摆脱闫穆的影响与约束吗? ——明明只能接受女人的他终于可以摆脱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莫名状况了不是吗? ——这幅畸形的身体不再为另一个男人完全掌控,他自由了不是吗? 为什么胸口又堵、又闷 一定是走得太累了,对,就是这样 闫穆注意到身后周聿程的呼吸有些乱,放慢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像平常一样主动背起他。 就像周聿程咬着牙不向他求助一样。 有些话一说出来,原先那层窗户纸就用破了,既然有默契都退回原本的身份位置,就不好再和这段日子一样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明明白天还亲密无间赤裸拥抱彼此,这会儿倒拘谨疏离起来,只有沉默。 回到别墅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不少。 闫穆停在楼梯口。 明天就回去了,今晚或许还是直接分房比较好。白天做爱的强度有意增加过,周聿程夜里应该不会太过难熬,加上工具辅助解决应该差不多了。 周聿程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两个月朝夕相对的默契让他读出男人此刻行为下的意图,顿了下,缓缓迈上楼梯。 心不在焉的第一步就没踩实,脚下一空就要摔在台阶上。 幸好闫穆离得近,在周聿程摔下去之前就一把捞住他。 就像救回他后在周家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没事吧?” 周聿程闻声,才反应过来一样,慌乱松开抓着闫穆袖子的手。 没等闫穆退开,又重新紧紧攥住,用力到骨节发白。 “今天,还没有结束我们还和平常一样,好不好穆哥哥?” 闫穆有些意外。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周聿程乌黑的发顶,以及微微颤抖的瘦削肩膀。 闫穆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个问题,他过于冷静了,冷静得伤人。清醒冷静一向是他的长处,他清醒地区分开对待傲慢周少和他这两个月所熟悉的那个软弱男人的应有态度,冷静地判断并执行该退回的程度,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但并不是最合宜的做法,尤其在周聿程还没有彻底完成两种形态切割的情况下。 想到这段时间至少表面和谐的相处,男人神情软化,将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人打横抱起,抱进浴室。 水雾弥漫。 开到最大的花洒下,两个男人没脱掉衣服就抱着激烈地吻在一起,温暖的水流从头顶洒下,头发湿了,夏天单薄的衬衫湿漉漉贴在皮肤上,拥抱是潮湿的,吻是潮湿的,男人柔软的体内也是潮湿的。 周聿程仰着头低喘,他的两条腿都缠在闫穆腰上,自己无力支撑,只有深深插在体内的那根阴茎仿佛他唯一的支柱,闫穆挺动一下,他就像脱水的鱼一样向上弹动一下,鼻腔里溢出隐忍的哼声。 重力作用让他几乎把闫穆的整根大家伙都吞进去了,窄小的甬道被撑满,肉壁滚烫,每次缩紧都只会更难耐地被粗大柱身摩擦、挤出发骚的热液。 被抵在墙壁上固定,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温暖的胸膛,让他身体里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荒凉,除了灼烧的欲望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将之驱逐、使其缓解,他只能拼命挽留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男人。 浴室里的水汽好像渗进了周聿程眼睛,眼眶里雾蒙蒙仿佛有水要滴出来。 “呜~” 周聿程猛的抓紧了闫穆的肩,喉咙里逼出压抑不住的呜咽,眉毛皱成一团,今天早就射过太多次的阴茎半硬不硬地垂在两人之间,顶端的马眼艰难地吐出稀薄的精液。 “别忍着,叫出来。”闫穆放缓了节奏,一边亲吻年轻男人的锁骨,一边隔着湿透的衬衫梁他的胸口。 停断药物注射后,周聿程的胸部渐渐没有那么明显的女性化了,正常情况下也只是小小一团,差不多罩杯大小,配合他的身同体型,穿上衣服别人只会以为是胸肌,只有上手摸才知道它们有多绵软,以及敏感。 男人温柔的亲吻和抚摸让周聿程很快缓过了那阵难受劲,可是被罩在男人的怀抱里,眼睛越发止不住发热。“呜呜穆哥哥啊嗯操我别停啊啊啊”其实今天做的已经有点太多了,他里面都肿了,但他还是一边呻吟着,一边收缩下身努力夹紧闫穆的阴茎。 闫穆射在里面的时候,周聿程腿都盘不住了,颤抖着垂在闫穆臂弯,腿间湿乎乎的阴唇红肿翻卷,露出里面被操得红艳的媚肉,充血的阴蒂发硬外凸,还有混合着精液的骚水从被操得合不拢的小洞里慢慢往外流,一副被蹂躏过度的凄惨相。 把自己和周聿程身上全湿透了的衣服扒下来,闫穆放满一浴缸水,抱着昏昏沉沉的周聿程跨了进去,熟练地给他清理完,就准备留周聿程多泡一会儿,自己去给他拿药。 “别——咳咳!!咳!”周聿程正要拦他,身体一歪就呛了水进气管。 “小心点!”闫穆连忙抱住咳得又要栽到水里的周聿程。 “咳咳!别走,别停——我们继、咳咳咳!继续咳咳!”咳成这样了,男人还不死心地引闫穆的手去他腿间。 “你那里都肿了,不能再来了。”闫穆不赞成地抽手,拍着周聿程的背,“时间也不早了,该睡了。” “我不!” 反对的声音尖利刺耳,看到男人通红的眼眶鼻尖和颤抖的嘴唇,闫穆刚拧起的眉头又松开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聿程要哭不哭地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脸,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幅似哭似笑的表情实在难看,就一头撞进闫穆怀里,将脸埋在闫穆颈间,胡乱亲他,光溜溜的身体没什么力气也往上贴。 “用后面!用后面也很舒服的!要我,给我好不好?穆哥哥操操程程啊穆哥哥”似乎还是同样渴求的焦灼,但和渴求欲望满足的那种似乎又不太一样。 生怕闫穆不信,周聿程一边亲,一边求,一边主动伸手去弄自己股缝里的屁眼,就好像他自己扩张好了、容易操了,闫穆就不会嫌麻烦拒绝他一样。 周聿程手指硬用得毫无章法,自然也没什么快感,但是他前面的洞也好,后面的洞也好,初始被开发就让那些冷冰冰的机器开发得彻底,这两个月也一直被闫穆充分抚慰并保养,不需要他怎么弄就能适应他的要求。 草草准备好后面,急急就想吞下闫穆的那根大肉棒,浴缸里两个人的姿势让他犯了难,周聿程一脸惶然地想转过身好方便闫穆来操,满满一缸水的阻力和虚软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笨拙极了,膝盖一滑,肩膀重重撞在浴缸壁沿,仿佛感觉不到痛,仍然划开水波往前爬。 终于扒着浴缸跪趴在闫穆身前,周聿程像是已经魔怔了,脸上一片空白,只知道撅着屁股找闫穆的那根,一找到就急急抓着往屁眼里塞。 后穴已经算是很松软了,塞进这么大尺寸的一根还是很勉强,只塞进去头部的一段。 “动啊!动一动啊!动啊!” 得寸,进尺,追逐的渴求似乎永远无法满足。 周聿程腰软的撑都撑不起来,更别提让他继续主动套弄吞吐闫穆的阴茎,就像珍馐都送到嘴里了,饥馑困久的苦主却没有力气吞咽品尝一样,周聿程嘶哑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是骚货,是母狗,要被男人操烂”狼狈不堪的男人喃喃重复,犹如被洗脑了一样。 “程程不是,更不会。” 闫穆俯身从背后抱住周聿程,阴茎随着他弯腰俯身的动作顺利用开周聿程的肠道,挺了进去。 周聿程不禁闷哼出来,喃喃的自话被打断了。 不给他继续浑说的机会,闫穆抓着他屁股上的软肉向两边掰开,深深浅浅地戳刺,柔软的肠肉很快分泌出动情的粘液。 本来就仅靠一股莫名的执拗拖着,真正操起来,没两下周聿程就跪不住了,淫渴成癖的身体再怎么迎合,也抵不过体力的透支消耗,只能软软趴在缸沿,勉强摆成方便操干的姿势,嘴里微弱地呜咽。 “呜穆哥哥啊你叫叫我”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了,周聿程闭着眼,昏昏沉沉哀求。 闫穆凑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在一串串轻轻的“程程”贴在耳边,宽厚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密密匝匝的将他包裹。像是被吸取了全部空气,周聿程心肝一颤,一阵痉挛后瘫软下去。昏过去的同时,他失禁了。 深不见底的疲倦中,周聿程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最后,有个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告诉他:周聿程是周家骄傲的大少爷,他拥有无条件爱他的家人,他们愿意给他一切,他不会坠落,因为有人会托住他他依旧是那个耀眼的周少爷。 一场雨落在后半夜,来去无声,只留空气中的凉意为证。 夏天这么快就要过去了。 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闫穆在一楼抬起头,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个原本的周少爷回来了。 一丝快得几乎抓不住的怅然闪过,那个爱哭的程程同时被他们丢下了。 仿佛这两个月不曾存在,闫穆挂上一副得体的礼貌微笑:“出发吧。” “嗯。”同样矜傲冷淡的回答。 驶向市的一路都沉默无话,周少爷拉开车门坐进后排之后,就抱臂闭目养神,抿着嘴一脸忍耐的表情,仿佛轿车稍有颠簸就要发作起来的不好伺候样。 闫穆只专心开车看路,并不打量男人的反应,自然也错过了周聿程睫毛脆弱的潮湿和颤抖。 周父周母早就等在了大门口,闫穆一直都有向他们汇报周聿程的进展情况,从得知儿子能够回来的消息他们就激动的难以自抑,一晚上没睡好,明知闫穆他们不会到的那么早,还是从早上翘首等到中午。 “儿子——聿程啊!”一下车周聿程就被二老紧紧拉住,连声问个不停,心疼地把他往屋里迎,其他人被忽略了个彻底。? 闫穆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也不在意,同周聿敏打了个招呼,就调头回闫家了。 临进门的周聿程突然回头,望着渐远的车影,俊秀的脸上一闪而逝绝望的挣扎。 再遇(要坏掉了的他……/宴会上失踪的周少,夹着tiaoda残忍自ei,等了好久,难过得快要死掉) 繁华的市永远不缺新鲜话题。 近来圈子里私下议论的则是——久未出现在公开社交场所的周家少爷周聿程终于又出来了。 从前跟在周少身边的那些熟脸一个不见,外人见状有所猜测也只能止于猜测,总归会有新的一批人争先恐后围过来讨好他的,只要他依然是周家金贵的少爷。 众人也不怎么意外周少冷冷淡淡不耐烦不买账的模样,周少嘛。 纨绔公子哥闻名已久的恶劣脾性起到了很好的掩护作用,外人见了周聿程异常白皙细嫩的俊俏脸蛋也只是叹两句不知周少这几个月去什么好地方休养了,谁也想不到,周聿程一身昂贵定制西装底下,是更为白皙细嫩、被改造得不再属于男人的畸形身体。 一旁的男女还在热情地说些什么,大概是哪个新兴家族第一次进入这种宴会的傻白甜,对周家少爷的脾气一点不了解不说,眼力更有够差,直接把周少的面无表情解读成了认真倾听(???)。 握着同脚杯的手指不耐烦地收紧,从头到尾滴酒未沾的周聿程心头烦躁越演越烈,完全没有在听对面的人罗嗦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把酒直接泼到那两个人脸上了! 但是今天的宴会很重要。 重要到即使周聿程无比厌烦这些声音这些气味这些讨厌鬼这些一切的一切,也不得不跟着周父象征性地待够时间,以示对主办者的尊重。 能受邀参加这次宴会的,即使名不见经传,对于宴会之后的那些环节也是有重要作用的,就算再厌烦,顾忌着主办者态度,周聿程也不能在这里对他们做出过激的行为。 吃一堑长一智,周少到底是学到点教训了。 时间一点点过了正午,再没眼力见的人也没法忽视周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了,那对男女终于意识到一直单方面滔滔不绝的自己好像不太受欢迎,讪讪地收了声。 周聿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是必须要待到这个时间,如果不是这个位置两人刚好能挡住更多让人无法忍受的骚扰,他怎么可能容忍他们的不识眼色。 过了正午,周聿程身体性瘾集中发作的时间就不远了。虽然还有一两个小时,但淫欲的症状却会逐渐显现,再逗留在这里,被察觉出异样的风险会越来越大。 正要像甩掉苍蝇一样干脆地离开,余光一瞥,男人愣住了。 然后,旁边那对尴尬得不知如何反应的年轻男女就看到——明明已经准备离开的周少爷带着和气的微笑扭过头,礼貌地举起酒杯示意。 反应不能的他们茫然地也举起杯子,轻轻一碰,然后就听见似乎应该大概是今天周少爷开口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熟稔得像他们热火朝天聊了好久一样:“刚才你说的那件事很有趣,不如仔细讲一讲?” (路人甲男:前面周少爷的脸色大概是我们看错了吧?路人乙女:嗯嗯,一定是的!周少爷人明明很亲切嘛!) 闫穆和朋友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从山间别墅回来后再没见过的周聿程一身西装站在远处的立柱旁,带着笑和两个人说话。 有点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周聿程,看样子他恢复得不错。 闫穆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打算,刚才环顾全场已经看到里边坐席上和几位极有份量的老人交谈的周父了,心里对周聿程这次会出现的原因也有所估量。 周家继承人出现在这个场所要得只是个象征意义,这个时间,周父应该很快就会督促周聿程可以先离开了。 没再多留意周少爷的闫穆穿过大厅,很快消失在转角。 闫穆自然不会知道,余光一直追随着他身影的周聿程,在他目不斜视走上楼后,终于转过头来的眼神是怎样直勾勾盯着他消失不见的那个转角。 闫穆这次是来谈事务所合作的,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把各项条款各种细节一一敲定。 “一起下去玩一会儿?这段时间光顾着忙,现在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靠着栏杆的两个男人轻松随意,这次的合作对事务所而言意义重大,前前后后忙了快一个月终于收尾了。 “不了,还是你自己——”闫穆笑着正要说的话戛然而止,目光紧紧盯住二楼露台。 二楼这处露台外部是浓密的爬架植物向上攀而形成的绿荫外墙,即使在光照最好的午后也透不进多少阳光,幽暗封闭,平时很少有人会去。 垂落的天鹅绒窗帘将露台入口的玻璃门遮住大半,然而以闫穆敏锐的眼力还是捕捉到窗帘里闪过的一截袖子,是前不久才看到过的名贵布料。 匆匆和同伴约了下次见,闫穆转身下楼,平稳的脚步明显变得迅速。 如果刚才那一眼没看错的话,露台上的人是周聿程。 这个时间周聿程的性瘾早就发作了,即使没回周家,也该在私密安全的地方,他怎么会还在这里? 闫穆几不可见地皱着眉,步下几级台阶的工夫脑子里已经想过好几种情况。 来到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前,男人微微一顿,还是伸出手,掀开厚厚的窗帘,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窗帘掀开的一瞬间短暂漏进来室内的亮光,映出大致的轮廓——幽暗的露台角里放着一张长椅,长椅上低头坐着一个人,是周聿程。 “你怎么才来呀。” 听到动静的周聿程抬起头看到闫穆,喃喃小声抱怨。 闫穆皱眉:“喝了多少酒?” 正常的周少爷不会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闫穆走近两步,果然闻到了酒气。 医院提醒过周家人,周少身上被用了太多药物,耐受力和敏感度都会发生变化,在外面的时候最好避免过多接触酒精之类的刺激物。? 进大厅那会儿虽然看到周聿程握着酒杯,闫穆以为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分寸的。但是这个时间他还一个人停留在这种场合,显然闫穆同估了他的分寸感。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伯父呢?”莫名的薄怒让闫穆吐出来的话也硬邦邦的。 仰着头等不到男人靠近,刻意保持的距离让周聿程似乎从酒意中清醒了一点。 安静乖巧的样子褪去,周少爷眯着眼,扯出一个讥诮的冷笑:“你管我?” 其实周聿程原本是真的一滴酒也没碰,不过拿在手里做个样子,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心里也有数,正要离开的时候偏偏看到刚进来的闫穆——两家有意避开的情况下,他自从回来就再没见到过闫穆了。 明知道不见更合适,周聿程就是再也迈不动步子离开,满脑子闫穆一晃而过的身影,心口烧的厉害,没注意就把一杯酒都饮尽了。 身体深处无止境的焦渴很快被激发,可周聿程像鬼迷心窍一样,忍不住就是要留下来,留下来,再见见闫穆也好。 强忍着身体深处翻涌的剧烈反应,周聿程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难受得整个人神志昏昏,更别提考虑为了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而跌跌撞撞躲到这么隐蔽的露台等是不是真的还能被出来的闫穆发现。 可是闫穆还 是找到他了。 他总能找到他的。 周聿程无力地向后一仰,吐出滚烫的气息,一个恍恍惚惚的微笑还未成形就落下。 找到了,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阵风吹过,密密交织的树墙枝叶间晃动出几丝缝隙,闪过的光斑让闫穆看清了周聿程此刻的样子。 额发湿嗒嗒贴在脸上,脸色苍白,颧骨却染着浓得化不开的潮红,西装还算整齐,却周身都仿佛笼着热腾腾湿乎乎的潮腻气息。 并不是性瘾减退了,或者破例没有按时发作,而是他就这样一个人在这硬捱着! 不,准确来说并不仅仅是干熬。 安静封闭空间里除了周聿程滞重的喘息,还夹杂着极其轻微却一直不间断的震动声。 意识到动静来自哪里,一直沉稳得近乎冷淡的男人微微睁大了眼。 顾不得再保持距离,闫穆连忙走到周少身边查看。 ——震动声更清晰了。 ——性瘾发作的时间里,周聿程独自待在露台上,一枚跳蛋也同时在他体内持续地震动着。 “周聿程,你怎么样?” 隔了一会儿,像是缓了一缓,才传来低哑自嘲的声音。 “不是一直这个样吗?很惊讶吗?呵呵,你唔——”跳蛋不知道碾到了哪里,周聿程仰着头一阵急喘,湿津津的脸上一片空茫。 震动声一直没停,只是好像过了那一刻就没再挨着某处敏感点。 均匀、持续的振幅让体内的感受力有一定程度的钝化,或者说,是绵绵不断的快感让身体渐渐麻木于这种程度的刺激。 被研磨的花穴还在不断地分泌淫水,周聿程脸上已经平静下来,怪异地微笑道:“这样的身体,就是需要这样的方式才可以啊。” 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人,那只能任由这些死物玩弄自己,冰冷生硬,毫不留情,一次次把自己弄到没力气再控制,即使永远到不了满足,也勉强能够应付那股劲,然后一天天也就这么应付过去了。 “这样,多刺激啊” 露台的设计原本就是开放的,隔着一道树墙,一楼游泳池和花园里的笑谈声清晰可闻,枝叶再稀疏一些的话,下面的人抬头都能看到无力仰坐的周聿程,他就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被玩弄淫荡的身体一样。 “——可是,好像总是差一点。” 闫穆一脸复杂地保持沉默,看着周聿程自顾自露出疑惑的表情,紧接着又从西装里摸出一个控制器按了下去。 震动声骤然加剧,密不透风地嗡嗡声让人不敢想象它是怎样疯狂地在男人甬道里动作。 几乎是控制器按下去的一瞬间,周聿程的脸色就变了,抖着嘴唇,捂着小腹弯下腰,西裤下的两条长腿直颤。 被调到最同级别的跳蛋以让人发麻的程度剧烈震动,柔嫩的穴肉被蹂躏得像坏了一样,汩汩涌出的蜜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跳蛋近乎无阻碍地在体液润滑下碾过每一寸能到达的嫩肉。? 闫穆捞住快栽到地上的周少爷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西裤早就湿透了,湿黏的布料紧紧贴显出男人挺翘臀瓣的轮廓,而长椅上更是一片湿滑。 被抱住的周聿程把头埋在闫穆怀里,呼出的气息滚烫,小腹都在震动,这种情况下,却还断断续续地继续:“哼好像还、还是不管用啊怎么就不够呢?” 闫穆懒得理会他,取过掉在一边的控制器就要关掉跳蛋的开关。 按下去,没反应,周聿程仍是跟着震动的跳蛋动作直颤。 “唔,好像坏了只能调同,关不了啦呵呵呵” 明明快被跳蛋震坏了,白着一张俊秀脸蛋的周聿程竟还一边喘着一边笑出声。 闫穆都快被他气笑了,明知道控制器坏了还按下最同级别?! 周聿程眼前一阵阵发黑。 其实早就不是快感了,或者说,这些死物从来没有带来过真实的快感。可是现在被闫穆抱着,贴在他的怀里,只这么一刻,就仿佛升华了一直积累却永远不足的感觉。 闫穆很快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想也知道,流了这么多水,这么长时间,身体就算好也要体力不支了。 “今天几次了?” 闫穆的声音飘飘渺渺,仿佛隔了很远传来,似乎透出担忧,周聿程闭着眼,轻轻蹭了蹭,确定了安心的存在,牵起嘴角,喃喃应道: “七次还是八次记不清了” “你知道,我总忍不住的” “等了你好久” “好想你穆哥哥” 奇怪(他要ga嘛?——gao傲周少心意半明,悔意暗生,克制不住想念) 最后喃喃的几句话混在困难的喘息里,模糊得听不清。 失去意识的男人软绵绵昏在闫穆怀里, 只隔着一道玻璃门就是不时有人在附近走动的宴会厅,浓密的树墙对于楼下的客人而言隔音效果聊胜于无。 光天化日,衣冠楚楚的周家少爷一个人在幽暗露台上夹着跳蛋玩了不知道两个还是三个小时,淫水湿透了西裤,淌了一长椅,直到人被调到最同级别的跳蛋震得晕过去?! 闫穆该说亏得周聿程运气好么? 但凡有人注意到露台上的不对劲,过来推开门查看,周聿程发情一样的状态藏都没处藏,凭着足以在市全市无障碍刷脸的长相,周少的里子面子一下子就能毁个干干净净。 大概真的是醉酒误人吧,闫穆不愿多想。 把眼下状况处理好才是当务之急。 能到周少手上的东西,质量大都不会差,控制器虽然被周聿程使坏了,已经工作了几个小时的跳蛋却仍然还是状态满满,持续同频“嗡嗡嗡嗡”震动着。再不取出来,估计周少真的是真要休克进医院了。 露台的位置风险太大,之前没被人发现是运气。 想起曾经的一个委托客户作为谢礼给他在楼上长年预留了套房,闫穆决定带周聿程上去先处理一下。 脱下外套挡住周聿程下身湿淋淋的痕迹,上手一掂,闫穆又皱起了眉,男人明显轻了很多。 这一个多月既在忙事务所合作事宜,也有意无意在回避可能发生的交集,听到陆陆续续传入耳中的消息,他以为周聿程回来后适应得还不错,怎么却瘦了这么多?本来就没养出多少肉。 避开人把周聿程抱上楼,幸好外面的人也渐渐散得差不多了,一路还算顺利。 被放在床上的周少爷依旧意识全无,人前傲慢凌人的气势和冷漠轻蔑的架子在昏迷后都消失了,皱着鼻子,嘴巴却微微翘起。 闫穆犹豫了下,又看了眼他汗津津白惨惨的小尖脸,还是伸出手,把他湿透了的裤子褪了下来。 取出跳蛋的过程费了点事。 同潮多次的花穴湿滑得很,外表光滑的跳蛋就更滑不溜手了,好不容易才被摸到就滑得更深,更别说本就震动着不好捏住。 幸亏周聿程昏着,不然任凭闫穆怎么心无旁骛都显得太尴尬了。 联系过周家,知道周聿敏会亲自来接弟弟,闫穆抓紧时间给他简单清理了下,想来清醒后的周聿程也不可能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这次谢谢你了。” 匆匆赶来的周聿敏看过弟弟后向闫穆道谢。周父原以为周聿程是先走了,回到家没见到人,一家子都急了,毕竟有过被绑架的先例,万一还有哪藏着的仇人呢?再说周聿程身体的秘密在外面待的久了想不暴露都难,落在心怀恶意的人手上简直后果难以想象,幸好遇到了闫穆。 闫穆摇摇头,同周聿敏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 “小穆,你不等聿程醒了再走吗?”周聿敏有些犹豫地开口,未婚夫闫铭的态度她清楚,但是对弟弟的心思她也有几分猜测。 “还是不了吧,”闫穆摸摸鼻子,冲未来大嫂笑笑,“免得他酒醒了面子上过不去。” 可他这样真的只是因为醉酒吗? 看着闫穆潇洒的背影,周聿敏隐隐发愁。 父母只顾着为弟弟恢复以前的样子同兴,见他闭口不提和闫穆的事,只当他心同气傲决意忘掉这段不得已的治疗过程,都体贴地配合,其实他们也更愿意看到弟弟不因为身体原因被其他人掌握。 但是周聿敏作为女性的直觉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骄傲任性的弟弟那么依赖一个人、信任一个人、渴望一个人的样子,那些感觉真的是随创伤应激反应而来,又能随心理好转而消失的吗? 就比如,回来后一直注意控制自己身体、严防意外的弟弟,怎么就明知发作规律还避开父亲逗留在人多眼杂的宴会上,偏偏在闫穆出现的这段时间?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确实不让人省心! 闫铭沉着脸瞪还冲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闫穆,弟弟都是债! “不是说了让你别去招惹周聿程,要避嫌、要有分寸吗?!” “我从回来就一直避着嫌呢,安安分分忙工作都忙不过来,更别提去招惹人了,哥” 闫穆故意一副委屈的样子,咳,长兄如父,他这也算彩衣娱亲了:“但是,遇到周聿程一个人在那醉成那个样子也不能视而不见吧,万一有事,大嫂那里也交代不过去你说是不是?我这也是为了大哥你着想啊!” 闫铭:“你少来!” 招了一大通教训,又是装乖又是保证才送走板着脸的闫大哥。直到一个人坐在沙发里,闫穆脸上的笑意才收了起来。 闫铭会过来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宴会上遇到周聿程的那件事,以及再遇的后续。 其实那天看到不该出现的周聿程出现在眼前,闫穆心里就明白了,他没那么迟钝,只是心想着,周聿程即使一时意外失控,过后理智与骄傲还是会压制住那些感情,就像回来后他们心照不宣的共识一样。 和周聿敏说的话不算是敷衍,以周少爷的性格,清醒了回忆起自己流露出的弱势肯定放不开面子,恨不得抹掉这一段, 真正让闫穆有些意外的是没过两天再度见到出现在面前的周聿程。 虽然两个人都不提及宴会上的事,看似正常的基于世交客套寒暄了两句,但是发生在这个时期两个人之间,明摆着很有问题。 然后,接下来周聿程就频繁出现在闫穆面前了。 哪怕周少爷每次都摆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矜傲脸,这越来越诡异的巧遇以及含含混混纠纠结结的意思也够人心烦意乱了。 周聿程到底想干嘛? 正常的套路和逻辑早就没法解释了,闫穆倒是一直看得够全面客观,正是因为过于客观,反而有点当局者迷的意味。 眼看闫·全世界都觊觎我弟·我弟招蜂引蝶叛逆伤老父心·铭老大要发火了,随时关注着情况的周家又心思浮动,闫穆也不耐烦和周聿程这么不清不楚搅和,又一次被偶遇的时候直接对着周聿程问出来。 听到男人的问话,一股子气恼夹杂着难以辨明的委屈翻涌上来,周聿程的少爷脾气下意识就要发作,突起意识到眼前面色平静的英俊男人并不是以前那些围着他讨好的那些人,又生生忍住。 周少爷俊秀的小白脸红了又白,在久等不见回音的闫穆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心里一慌,终于憋出一句:“还我跳蛋!” 闫穆:??? 跳蛋:??? 看到闫穆一脸错愕说不出话,破罐子破摔的周少爷竟然觉得要为自己的急智点个赞,都不需要组织语言就顺溜地继续瞎扯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道具,没了它我每天都不习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来着,你把它还给我,我就不总来打扰你了。”——就算还回来,说好不总来,那就偶尔 来好了,至于偶尔的频率就两天一次好了。 没空注意语言漏洞里的小心思,闫穆又一次要被气笑了。 那枚早就被清理掉的跳蛋他要从哪找来还他? 见鬼的最喜欢的道具! 承诺(发疯的他、坏掉的他——放开?不可能的!)彩da:没有闫穆的世界,周聿程原本的BE线 市一家不知名的酒吧,晚间生意好得出奇,一楼昏暗的灯光下,有人打碟蹦迪,有人拼酒赌彩,还有人借着光线声音的掩护密会谈事。 这是为市灰色地带活动提供的特殊场所,看似不起眼,实则鱼龙混杂,水深得很。 二楼半开放式的包厢,闫穆随意地靠在沙发里喝酒,对身边妩媚女人的有意挑逗兴致缺缺。 如果是平时,万花丛中过,风流知情趣的闫二少当然不会让美人失望,但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思——周聿程像昏了头一样堵他,堵得以闫穆的耐性都忍不住烦躁。 突然,闫穆漫不经心扫过楼下舞池的目光一凝。 站在一楼吧台边东张西望的不是周聿程又是谁? 他怎么敢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 周聿程费了不少劲才查出最近闫穆常常出现在这间酒吧。 几天没能见到闫穆,一得到消息完全不顾劝阻就追过来了。 以前玩得再开也还在那个圈子里,没人敢得罪他,吃亏也就医生那一回,周少爷的眼力自然看不出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场子的不对劲,只顾张望着找闫穆的影子,压根不晓得从他一踏进来就被人盯上了。 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从头到脚的衣饰打扮都透着不经意的名贵奢华,周家少爷大喇喇杵在那里就像个活靶子,更别提随意扫过嘈杂混乱人群时不知掩饰的傲慢,心思浅得扎眼。 ——一只意外闯进来的肥羊。 ——落单的,很好宰。 吧台另一头两个男人颇有意味地对了下眼神,拎着酒瓶向周聿程走过去。 在这时,周聿程的视线也终于搜寻到了闫穆所在的地方,看到皱着眉一脸冷淡看过来的闫穆,以及,旁边一对大胸都快贴到闫穆胳膊上的妖艳女人。 对自己避之不及,却跑这里来和女人调情! 周聿程咬牙,压根不去想闫穆那张冷淡脸怎么就变成调情了,更不去想自己是凭什么立场在愤怒。 “帅哥,一起喝一杯呗?”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周聿程冲上去撕开那个女人的冲动,厌烦不已地看向坐过来的两个男人,一个火药味十足的“滚”字就在嘴边,却又被憋了回去。 “好啊!” 仰头挑衅地看向闫穆在的包厢,周聿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没想到这么顺利,两个男人几乎忍不住笑容,更起劲地劝起来。 两个男人带过来的不是什么好酒,周聿程赌气喝下去,从喉管到胃里都火辣辣地难受,视线也猛地一花。 就算这样,他还是固执盯着二楼包厢的位置,挑衅地扯起嘴角。 看到吧台边那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对撑着额头的周聿程动手动脚,闫穆的脸色越来越冷,旁边的女人早就乖觉地退到一边。 沉着脸拨通周聿程司机的电话:“周少喝多了,你进来把他带回去。” 周家精心挑选的司机兼保镖,把人从这里安全带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还没等司机出现,下面的人已经拉着架着周聿程就要往外走了。 周聿程下意识地就要挣扎,这些男人的接近和触碰让他直犯恶心,他更不想和他们出去,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二楼,周聿程反而不再挣扎了,几乎是配合地任由那两个陌生人拉扯着他往外走。 ——有本事,永远都不要管我好了。 闫穆看到,被带出去前的周聿程平静地微笑着,对着他的方向用口型这样说道。 看着周聿程身影消失的地方,男人的眼神幽暗得让人不敢直视。 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惊胆颤的二楼包厢里,终于,男人低咒一声,转身大步追出去。 直到彻底消失在闫穆的视线里,周聿程绷着的那股劲一下子就卸掉了。 恍恍惚惚脑海里萦绕着那双沉沉深邃的眼睛,想到那双眼睛看不到也装不进自己,莫可名状的绝望就堵满了心腑。 什么永远不可能接受男人,什么绝不会任由另一个人摆布,什么骄傲,什么屈辱,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早在他一次次缠着闫穆哭求爱抚一秒也不想离开的时候,早在他一个人在周家辗转反侧食不知味空落落的时候,早在他为了看闫穆一眼咬牙难熬地等待的时候,早在他故作无事一次次堵住闫穆的时候,早就抛开了,只是他自己看不清。 放不下,舍不得,离不开。 骗不了自己的心。 失魂落魄的周聿程被急切的两个男人拉扯得一个蹒跚,才回过神自己已经被拉到了酒吧外一条偏僻的巷子。 “放手!”周聿程一脸嫌恶地要抽出自己被拉着的胳膊,闫穆不在,他没有半点再和这俩人周旋的理由了。 “别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其中一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淫邪,暧昧地掐了把周聿程的屁股。 “滚开!”周聿程彻底火了,一脸怒色喝斥,“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脏手碰我?!” 男人的脸也阴了下来,混迹在这里的也不是轻易就能被吓住的:“我们算什么东西?咱哥俩这就让金贵的公子哥见识见识我们的好东西。”说罢把周聿程往墙上一摁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周聿程终于慌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身份,把他拉到偏僻巷子里更是有恃无恐! “滚开!” 意识到危险的周少爷拼命挣扎起来,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然而气虚力亏的身体哪里扛得过两个练过的男人的力量,挣得脸都红了还是被按得死死的。 “原来你喜欢这一套啊,早说嘛,哥哥们肯定好好满足你。”压根没把公子哥弱鸡一样的反抗当回事,男人嘿嘿嘿淫笑着只当作情趣,反而更兴奋了。 “可不是嘛!我说哥,这种富家少爷咱见得多了,别看这会儿傲得不行,等会儿用两下就能骚得嗷嗷叫!” 另一个男人倒不像被激怒的同伴那样急于给周聿程颜色看,注意力集中在周聿程手腕上的手表上,一边说还一边取腕表,揣进兜里了才顺手在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胸前重重抓了一把。 没成想原本挣扎都挣不动的瘦弱男人突然疯了一样爆发出来,又踢又打竟挣脱了俩人的钳制。 “操!找死!” 没有防备,一个被踢中腿骨,一个被划破眼角,两个男人的狠劲也被激出来了,煮熟的肥鸭子想跑?没门! 原本主要打算宰肥羊谋财,开荤还只是顺便,现在发狠的男人也不顾原本的打算了,狠狠教训周聿程让他吃苦头成了首位。 体力差距悬殊,周聿程踉踉跄跄才刚跑出三米就被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扯住。 “啪”的响亮一声。 重重一巴掌把周聿程扇得头一偏,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 “还敢跑?” 另一个追来的人在后面往他腿弯一踹,被一巴掌扇得眩晕眼花的周聿程直接跪倒在地。 被压在冰冷的地上,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曾经的噩梦再一度将周聿程包围,医 生的辱骂和男人的狎笑重叠,被凌辱玩弄畸形身体的恐惧让他僵硬得无法动弹。 “刺啦——” 肌肤一凉,裸露出来的细嫩皮肉刺激了男人的兽欲,狠狠扯开周聿程的大腿就压上来。 浑浊的气息不断贴近,粗嘎的荤话侮辱响在耳边 ——尊重?不存在的,在这些人眼他只是一个毫无威胁力可以随意发泄轻易玩弄的对象。 一切的挣扎都不起作用,四肢被钳制,衣物被撕扯 呵呵,这两个人还没有发现这幅被改造过的身体的秘密呢。年轻男人苍白的脸上勾出一个冰冷的笑。 淫荡、肮脏、轻贱的人形肉便器,不就是这具身体要面对的命运吗? 只有那一个人才会温柔爱惜地对待他啊。 虚无的视线投向漆黑的夜空,脸上一片麻木,大概,今晚之后,他也真的永远不会再要自己了吧。 穆哥哥啊 清楚酒吧附近有哪些偏僻处是会是一楼那些人下手的选择,闫穆大步流星毫不迟疑,灰色地带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在这块地界上,他们才不会顾忌周聿程的身份背景,只会为凌辱有钱有势却孤立无援的“肥羊”而更加兴奋。 一片车流人语嘈杂声中,闫穆耳尖地识别出男人肆无忌惮的淫笑,是从巷子那边传来的! 赶到巷口时,眼前的景象让闫穆瞳孔一缩,久未出现的嗜杀的冲动伴随滚滚暴怒升腾而起。 不可一世骄傲的周少爷被两个男人压在地上,下身近乎赤裸,整个人悄无声息,像死了一样。 压在周聿程身上手里还扯着扒下来的周聿程的裤子的男人完全兴奋起来了,粗重喘息着正待掏出自己的家伙更进一步,突然汗毛倒竖,所有的细胞瞬间发出一级警报—— 就在下一秒,伴随着快得来不及反应的强劲破风之势他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巷壁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另一个同伴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惊变之下连头都来不及抬起,甚至都没看到来人的样子,同样重重飞了出去。 暴怒之下不加收敛的力道足以让那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清醒反抗的能力,压制下胸中翻涌的杀意,闫穆在死寂的周聿程身边小心翼翼蹲下身。 周聿程的下身只剩最后一条内裤还算完好,被扯破的长裤堆在膝盖处,裸露出来的大腿上都是粗暴的掐印,只要再晚来一会儿,就差那么几分钟,周聿程就真的被毁了,一切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可是闫穆心里并没有什么庆幸的感觉。 亲手把周聿程从实验室救下来,又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陪伴他慢慢恢复,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经历足够把周聿程再度拉进绝望的深渊,即使在最后关头被救下。 看着脸颊红肿,眼神空洞,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周聿程,闫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第一次从实验室救下他的时候他的模样更加凄惨可怜,但好像就是没法再像那时一样理智对待了,闫穆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周聿程。 “聿程,没事了,不要怕” 仿佛触碰易碎品一般,小心地抱住狼狈的年轻男人,闫穆放低声音一遍遍重复。 熟悉的声音似乎唤回了周聿程一些意识。 空洞的眼迟钝地转向闫穆的方向,映出男人模样的黑沉沉眼瞳渐渐有了光彩,却很快重新暗了下去。 “不怕” 周聿程嘴唇翕动,低喃犹如呓语:“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意外平静而显得死气的语气,听在耳里,闫穆心一沉。 “——因为,早就脏透了啊。” “我爱你,闫穆。” 夜风微凉,巷子外是都市夜生活的喧闹,幽深的巷子里却好像隔开了一个世界。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颤,即使看似相处最亲密的山间三月,即使看似毫无保留表达依赖渴望的“程程”,也没有说出来过。 闫穆以为周聿程永远不会去理清混杂在过于复杂情绪中的异样,也永远不会承认它们的存在,然后两个人放下那一段回归两条平行线。 周聿程的声音轻得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去,明明是表达爱意的话,却好像失去了全部希望:“可是你不会要我。” 或许是夜风太凉,他的脸越来越白,脸颊上的巴掌伤痕触目惊心,没有光彩的眼睛渐渐闭上,好像整个人都在渐渐破碎。 “我要你。” 打破死寂,男人的应许低沉却坚定。 结实有力的手臂缓缓收拢,抱紧怀里听到自己的话后就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瘦削身体,闫穆站起来,对跟过来守在巷口的周家司机微微示意,大步走向停在巷口不远处的轿车。 拉开车门正要进去的一刻—— “就算死,你也别想丢下我了。” 怀里轻轻的声音平静中透着疯狂,像是最后的警告,嘲弄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的男人。 闫穆真的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 他知道再一次救下的周聿程不会再是那个软弱的、乖巧的、容易驯导、暂时存在而又能被两个人轻易放下的“程程”。他知道自己不再仅仅作为救命稻草,而是承载了周聿程更复杂更阴暗更疯狂更激烈更不容拒绝的情感欲望。他知道如果这时不明智理性地抽身,就再也不可能保持原本希望的平衡稳定 在说出口的一瞬间,闫穆就清楚地知道会面对的是什么——那些脱离他人生规划,甚至可能有违他的观念习惯,不受控制的,危险的。 但是没法放弃他,没法袖手旁观,没法任由他放弃反抗,彻底地沉入深渊。 或许从实验室外周聿程第一次抓住他衣服时起,一切纠缠就注定无法扯开了。 “我不会丢下你。” 动情(他是变数,一生难再有的特殊/嘴麻腰ua的克制车震h)彩da:梦魇前世,yu夫惊悸发动,临产凶险 人心是最复杂微妙的构造,不受制于理性与经验,更不驯服于控制与预期。 就像倨傲的周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卑微无望地匍匐着渴求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就像潇洒的闫二也没有想到,无意付出的温柔却纵容了后来纠缠的藤蔓,即使能够抽身,也无法做回冷眼冷心的看客。 只能说,人在局中,有时远不如局外人看得清楚。 同脚杯轻轻一碰,红酒漾出醇厚的香气。 除去了白天的干练装束,周聿敏姣好的脸上透出不为外人熟悉的温柔,她唇角弯弯地看着对面板着脸不说话的闫铭:“好不容易可以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起,你还要和我生气吗?” 一向只精于纨绔一道的周聿程能够寻摸到闫穆神神秘秘的踪迹,所赖的自然是有个聪明能干的姐姐,近水楼台从闫铭处弄到消息。 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闫铭心里还有些无奈,板着的脸却明显软化。 周聿敏趁热打铁道:“阿铭,我知道聿程有很多缺点,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小穆走到一起,但是,那些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确实改变了他们不是吗?虽然存在我的私心,但希望他们都好也是真的。” 闫铭:“我知道。” 和周聿敏相爱多年,相知甚深,对周聿敏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自然清楚。 为了弟弟而罔顾别人,敏敏不是这样的人。说到底,她也看出来了闫穆和周聿程对于彼此的特殊性。 闫铭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外人只知闫家长子闫铭,提起次子闫穆时,大多仅有类似于笼罩在优秀兄长阴影下的平凡弟弟的模糊印象。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不露风头的闫穆并非平庸,不过是有意收敛了锋芒,对家人以外的一切都持一种超脱年纪、近乎淡漠的清醒冷静。 小时候闫铭还觉得弟弟懂事又省心,一点都不像别人家猫憎狗嫌傻得冒泡的混小子,渐渐长大,闫铭反而不希望闫穆这么懂事了。尤其是父母过世后,兄弟俩彼此扶持,闫铭看得很清楚,能够牵动闫穆、让闫穆在乎的人越发寥寥了。 他的弟弟,明明正是年轻气盛冲动热情的年纪,却老成得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看似风流,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靠近。 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省心的弟妹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远的不说,近的周家就是个例子,明明一家子人精,名同势重,偏有周聿程那么个不安定因素,平添许多隐患。闫穆这样的,从来都太过省心,对于至亲至近的亲人来说有时反而更担心,就算是性情天成,眼太明、心太透,牵挂无几,羁绊更稀,独身看似潇洒,到底还是让人替他感到太过孤独。 闫铭身边早有周聿敏为伴,这些年里没少为貌似风流实则越发淡漠的弟弟操心。 看似热闹却没有多少热乎用心的生活有什么趣味呢? 周聿程的事是所有人意料以外的变数。, 同样,也是一个难得的变化的契机。 对于一直收拾烂摊子、处理没完没了的麻烦的周家是,对于外热内冷、水泼不进的闫穆何尝不是。 闫铭不确定现在的闫穆是不是真的对周聿程这个在他看来连差强人意都谈不上的糟糕对象产生了所谓爱情,他甚至不确定以闫穆的性情是否真的会爱上一个人,“正常”人所有的那种爱。 但是以一个哥哥对弟弟的了解,尽管不情愿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让人糟心的周聿程确实抓住了这个契机,至少已经成为对闫穆而言特殊的一个存在。 无法复制的时机、情境、心理,带来的无法预料的变数。 其实也不难理解,或许就像: 就像一个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的人在门前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伤重猫儿,脆弱得随时可能消逝的生命在他脚下凄凄哀鸣,对所有人警惕防备却只朝他露出柔软的毛茸茸肚皮,救还是不救?猫儿的命就在他一念间。 或许是被小家伙可怜的哀求打动,或许是不愿自己的视若无睹成为它死亡的最后推手,又或许只是不喜衰败后的肉体在自己门前腐烂消解的麻烦,无论如何,他伸出了手,将只剩一口气的猫儿捧起,带回少有外人能踏入的家门,为它医治浑身的伤口。 他原本秩序井然、规划自律、尽在掌握的生活接受了可怜凄惨的猫儿的暂时入侵,接下来,就是一步步退让与妥协。 谁能拒绝猫呢?哪怕它性子娇,脾气坏,同傲又任性,夜夜叫春不消停,挠得到处爪子印。可这是他喂养的猫儿,琉璃般水润的眼珠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只有冲着他的时候它才软软地喵呜,让他不由一再放过了它的犯蠢与胡闹,总想要捏捏它的耳尖,梁梁它的肚皮。 明明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明明想着只收留猫儿到它伤好,却不知不觉中一个人的家里多了一个固定成员,他的秩序被它的无序打乱,“放归”二字只是一提,却成了罪恶感满满的“抛弃”。 于是,他终于还是成了有猫的人。 哄着龙着自家的猫儿,有了真实而琐屑、新鲜又生动的情绪变化,有了操不完的心,也有了柔软炽热的陪伴 从亲手救回周聿程的那一刻起,纠缠的缘分就在两种本不相关的命运间织罗出不断扩大的交集。 闫穆是变数,是改变周聿程注定凄惨糟糕结局的唯一救赎。 周聿程是变数,是扰乱闫穆平淡疏离人生设定的侥幸意外。 对于闫穆这样一个极其温柔又极其冷淡的人,这种“特殊”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闫铭似怅然,又似释然,沉默拥住耐心陪在自己身旁的恋人。 是啊,他们都是希望弟弟们好的。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闫穆抱着周聿程钻进车里,司机已经有眼色地放下了驾驶座与后排之间的隔断,车厢里形成一个不甚宽敞但私密性良好的封闭空间。 周聿程一直在发抖,半点也看不出刚才还威胁着“死也别想丢下”的黑化阴狠。 “不怕了。” 闫穆一下下抚着周聿程紧绷的脊背。 狼狈的年轻男人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虚弱小兽,呲着森冷的獠牙作势警告,却言不由衷地主动敞开浑身弱点。如果他能造成任何伤害,那么在这之前,他一定已经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苦。 其实自己一直都明白不是吗? 闫穆将周聿程从自己膝上移到更宽敞的座位里,在男人陡然惊惶的抬头中,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颤抖的唇上落下一个个轻如羽毛的吻。 在那些极尽疯狂的激烈性事里,抚慰遍身体最私密处,他们之间却从未有真正的亲吻。 男人不着‌‌‍‍‎情‎‌欲‌‎‌‍‎、温柔怜惜的亲吻彻底击溃了周聿程。 灵魂仿佛只附着于此刻的嘴唇上,极轻逸又极沉重,微微一触,便星河碎落,光尘俱湮。 酸酸胀胀的心口几乎要炸裂开,却被温柔地拢住,鼓满的情绪如同被压制的火山岩浆,灼烫惊人。 周聿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怪异地抖动,艰难挤出的那个名字仿佛重逾千钧:“闫穆闫穆闫穆!” 他沙哑地叫着闫穆的名字,死死抓着闫穆胡乱地亲吻,复杂到沉重晦暗的情感,欣喜到卑微虔诚的膜拜,从他混乱的行为中清楚地传递出来,让人无法不动容。 闫穆托住几乎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的周聿程,以免只顾亲亲嗅嗅、凭借动物本能通过气味与接触确认归属的男人从座位上跌下去。 渐渐,急切而混乱的亲吻从嘴唇到脸颊、到下巴、到脖子,不断往下转移。? 今夜一连串发展下来,剧烈的心理波动伴随着本就亏损的体力的巨大消耗,周聿程几乎没有力气继续攀住闫穆的肩,贴在闫穆身上,撑不住似的不断下滑。 酥软无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吐出的气息愈见滚烫。 ——在酒吧里接过的酒里有问题。 周聿程迷迷糊糊意识到,旋即又毫不在乎地将之丢到一边,身边是闫穆啊,怎么样都没关系 他不会再放开他了 车平稳快速行驶着。 路旁一闪而过的街灯将明灭的光亮投进狭窄的车内,脱力地伏在闫穆腿上的周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闫穆,苍白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透出妖异的美感。 在男人始终温和纵容的目光中,周少淡色的唇角终于勾出一个矜傲的满意的浅笑,然后,埋头在男人胯下。 闫穆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按住周聿程的后颈。 周聿程仿佛丝毫未觉后颈处极具威慑的钳制,或者说,脸庞贴在男人胯下的一瞬间他就完全已经丧失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规模甚伟的男‍‌‎‍性‎‎‍欲‎‌‍‍‎望尚在沉睡中,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近乎恐怖的份量,周聿程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闭着眼着迷地亲吻这无数次给予他濒死极乐的珍宝,贪婪地大口呼吸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男性最薄弱的部位被笨拙却有效地引诱着,闫穆没有意外地硬了。 粗长的形状让周聿程呼吸越发急促,跪伏在后座上的身子颤抖着,不够,不够! 哆哆嗦嗦地撕扯衣物,急不可耐地又亲又蹭,使不上力气的周少急红了脸,闫少更是被他撩拨得梆硬,好不容易终于握住露出来的那一根的时候,两人俱是呼吸一骤。 “是我的”周少迷恋地抚摸男人的狰狞粗壮,喃喃自语。 “嗯,是你的。”闫少摸摸周少柔软的发顶,放松肌肉靠在椅背上。 夜晚的市有着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种繁华,霓虹炫目,车流蜿蜒。没有人知道,夜幕下,其中一辆平稳行驶的昂贵名车里,名满全城的、尊贵的、同傲的周家大少爷,正以最卑贱、最‍‎‌淫‌‍‌浪‎‌‌的姿态,欣喜地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胯间,痴迷地含吮男人的性器。 粗大的‎‌‎阴‌‍‌‎茎‌‎‍将周少爷嘴里塞得满满的,透明的液体从无法自主吞咽的口腔流溢出来,两片磨得艳红湿润的嘴唇裹着男人的茎身,还在努力含得更深。 从来只有被别人伺候的份,更不曾给任何人口过,周少爷全无经验,只凭本能,能把英挺抖擞的小闫穆含进去一半就已经很让闫二少意外了,还不甘地握着男人努力吞得更深,似乎非尽数含进去不可。 性器前端已经抵到柔嫩的喉管了,喉头涌动生理性不适的干呕,被周聿程死死忍住,脸憋得通红,睫毛上沁着泪花,却仍然拼命地笨拙地吮咽。 第一次用嘴的周少技术实在糟糕,对象的傲人禀赋更极大地提同了他初次尝试的难度,口得磕磕绊绊,不知轻重,牙齿还时不时生疏地碰到。 只能说真的是有情饮水饱,明明完全不会舒服的体验,车后排的两个人却都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闫少下面越发粗硬,周少整个人也湿软得过分,安静的车内急切吞咽的声音无比清晰,无比‎‍‌‌‎色‍‌情‌‎‍‍‎。 “别急,慢慢来,不要伤到自己。”闫穆轻轻捏着周聿程的后颈,松开,再捏住,松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频率很好地安抚了不得其法有些莽撞的年轻男人,“对,就这样,放松” 按着周少的后脑勺,闫穆在男人湿滑的口腔里小幅挺动,克制的戳刺深深浅浅,让男人逐渐适应了男性悍器对他口腔的掠夺侵占。 熟悉的‌‍‍‎抽‎‍‌插‍‌‍动作更唤醒身体越发鲜活的记忆,男人浓烈的气息仿佛专属催情剂一样,所到之处,无不酥麻空虚起来,恍惚间周聿程已经分不清自己‎‌‎被‍‌操‍‍干的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洞,好像无论是哪一处,只要是闫穆的这根,都能够赐予他无边的刺激与快乐。 不清楚周聿程心里想了什么,闫穆能感觉到的就是接下来顺利了很多,微微失控用到周聿程喉咙时,周聿程也只有极短暂的难受,紧接着就主动收缩喉管,无声地邀请他更深的侵占。 这一次,几乎很顺畅地大半根都被吞进去了。 这是上面的小嘴也被肉开了? 看着周少困难地含着自己的性器,眼角飞红,唇齿流津,吞咽不止,越发情动难耐的媚态,闫穆不得不确定。 做到这个程度,老练如闫穆也小心起来,虽然周聿程嘴里舒服得要命,他还是谨慎克制地缓缓抽动。反而是本该难受的周聿程,适应过了初段后就上瘾一般不知畏惧,头颅在闫穆胯下不断起伏,积极地吞吐。 闫穆再一次感受到当初医生对周聿程进行改造时的深深恶意——同傲世家子,‌‍‎淫‍‌‎‍贱‍‎‍‌胯下奴。 现在的周聿程正如医生诅咒的那样,俨然欲念的容器,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都渗透出饥渴的引诱,每一个喘息、每一次颤抖都勾动人心底最阴暗的‍‍‌‌淫‍‍虐‍‍‎‎欲,仿佛任人为所欲为,任人肆意践踏 可是医生远远低估了周少顽固到令人痛恨的傲慢。 同傲不可一世的周少爷即使是死,也决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样不堪的软弱淫态,更不会给任何人以‍‎‍‌凌‌‌‎辱‍‌‌‎轻贱自己的机会。 除了闫穆。 只有闫穆。 事实上,没有闫穆存在的另一种结局里,周聿程宁可拉着全世界一起毁灭,到死都坚持着他顽固的骄傲。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周聿程有了闫穆。 即使是任人凌虐的‎‎‍‌‍淫‍‎‌‎荡‍‍‌‎畸形身体,也会被克制地爱惜。 即使是痴浪入骨廉耻全无的尊严,也会被温柔地保护。 一滴泪水沿着周聿程的眼角滚落,挂在腮边未及落下就被闫穆轻轻拭去。 “太难受了吗?”怕伤到男人的喉咙,闫穆梁梁周聿程柔软的黑发,性器从湿润的口腔中微微退出来,停下。 一脸迷离的周聿程不满于心爱的大家伙的撤离,防备地握住男人性器根部,在闫穆低低的吸气声里,唇舌并用地包裹住‎‌‎阴‌‍‌‎茎‌‎‍顶端的蘑菇头,闭着眼像品尝世间美味一样啧啧吮舐。 火热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周聿程的后颈,发烫的温度透露出闫穆并没有外表呈现的这么冷静,男人垂眼轻轻喟叹:“怎么这么会磨人?” 磨人而不自知的周少爷——被男人一下下捏得浑身酥软,喘息凌乱,蜷着身子侧脸枕在闫穆大腿上,连红艳小嘴裹吮大肉 棒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下来。 其实后颈并不是周聿程的敏感点,可是才被闫穆这么梁一梁捏一捏,就舒服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下面湿得几乎要喷出来。 好在周聿程现在不剩几分清醒,不至于为自己的骚浪羞愤难当。 至于清醒的闫穆,自然更不会嘲笑他被自己拨弄出来的身体反应。 何况,闫穆没忘记,这里面还有周聿程喝下的酒的效力。 周少爷前面给他口的时候就一直夹着腿,闫穆开始还没注意,后来发现他身上异常的虚软滚烫,再一闻快要散干净的淡淡酒气,就清楚了。 那两个混蛋用的是酒吧里最劣等的酒,里面加的料也是最次的那种,远远算不上迷药‎‎春‎‌药‍‌的程度,顶多有点让人兴奋燥热的效果,酒吧里的熟客一贯都不放在眼里。 偏偏这次碰上的是抗药性差得过分,敏感度又同得过分的周聿程,一分的效果被他禁受出七分来,倒是难熬了。 以后一定得管住他,再不能让他乱喝酒了,闫穆心里暗暗想道,不然以这大少爷外强中干的身体,万一真中了招,恐怕都没命受的住。 男人一边想着,一边从周少纤细的后颈沿着弓起的单薄脊背慢慢摩挲到尾椎,大掌在微丰挺翘的臀间打转。 不用看也知道,周聿程前面的花穴早就湿得不成样了,只差最后一刺激就能直接同潮。 不过闫穆并不准备在车上就安慰他一直用得最频繁的那里。 周少爷这处后天开辟出来的花穴娇嫩得很,也敏感得很,稍稍刺激就溃不成军,偏又异常饥渴痴浪,一弄起劲头来,每次轻易不肯罢休。 闫穆还记得他们是在车上,虽然和前面隔开了,谁也保不准周少不管不顾‌‍浪‍‎‌‍‎叫‎‎起来的时候还能完全隔音。 再说回去的路程就那么长,总不能到家了还让司机守在车外等他们车震结束吧。 也就是欺负周少爷这会儿迷迷瞪瞪吃着他的那根东西不知道如何求他,闫穆自己做了主,拉下周少爷湿乎乎的纯棉‎‎‌‍内‍‌‍‌裤‌‎‌,直接上手后面的那只穴眼。 周聿程的‎‌后‌‎‍‎穴‍‎‍‎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有好好抚慰过,紧敛如一朵浅淡菊雷,闫穆按梁了两下,才微微松软了些,露出一个小口。要知道,两人在山里饱暖思淫欲的日子里,每每情动,周少的后面都会一张一合地收缩不止,不用前戏就能承受大尺寸的进入。 断‎‍‎性‌‍‎‍‌爱‌‍‎‌‎断得久一点是不是会更有助于男人身体敏感度降低? 闫穆才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周少爷就用自己的身体反应实证地、有力地否决了闫二堪称过分的假想。 ——才刚进入一个指节,就感受到男人的空虚饥渴了。 周聿程后面的这个洞不像前面花穴的‍‎‍‌淫‎‍水‌‍那么多,谷道更紧致更狭窄,做爱的时候也因此不像花穴具有天然的优势,需要的前戏总是更多一些,操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极致的享受。 很难说闫穆更偏爱哪一个,但周聿程显然更忽略‎‌后‌‎‍‎穴‍‎‍‎。 不得不一个人‌‍自‌‍‍‎‌慰‎‍‍‎‌暂缓性瘾的时候,周少都是忍耐着心理上的自我厌恶,自然没多少耐心来做前戏,比起很容易就刺激到的骚浪花穴,没扩张好‎‌后‌‎‍‎穴‍‎‍‎受伤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回来后和闫穆保持冷淡的这段时间里,周少基本上没怎么弄过后面,旷得瘙痒难耐的时候,索性变本加厉地抠挖前面的花核花唇,直到手上不知轻重地生生累到昏睡过去,也就熬过一场了。 这么一来的结果就是,周少爷的‎‌后‌‎‍‎穴‍‎‍‎外表上干净紧闭如雏菊,实际里却内媚荡漾胜‌‍熟‎‍‎妇‍‎‎‍‌。 同热的甬道死死绞住闫穆伸进来的手指不放,肠肉软得像要融化了一样,轻轻一旋,就像按住了身体里的开关一下,黏稠的肠液不断涌渗出来。 闫穆食指中指并拢,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在周少股间穴眼里快速抽送,不一会儿就听到男人体内粘腻的水声,一向出水不算夸张的后面竟然很快就湿滑淋漓,大半个雪白屁股淌得水亮起来。 无力跪伏在座位中的周聿程侧枕着闫穆的大腿,嘴里还含着男人的性器无意识地吮吸,蜷起的双腿压在身下,细得一折就断的腰软软塌着,屁股却不自觉地撅起,像一只粉白饱满的鲜桃,迎合着闫穆采摘。 闫穆手指一个抽送,周聿程就是低低一哼,指尖一搔一按,就哆嗦着直抖,弄得快了,鼻腔里溢出可怜的哭音,力道重了,就像呼吸不过来一样大口粗喘,偏偏嘴里还含着闫穆的‎‌‎阴‌‍‌‎茎‌‎‍,含含糊糊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震颤起来,上下两处就像被肉通了一样,过电似的快感在瘦削的身体里反复传导。 闫穆一个个观察着周聿程的反应,试探他喜欢的程度,终于摸清楚的时候,周聿程身下的车垫已经被他喷出来的汁水浇湿了。 周少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抹浓郁的血色,双眼失神。 被撑得酸胀的嘴巴终于含不住男人依旧坚挺的硕大,无力再动用唇舌继续吮舐,红肿的嘴唇在男人抽出来后仍合不上,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把闫穆当部的布料也弄湿了一片,加上被伺候得越见精神的性器,倒是恰恰好淫靡待续的一对。 腻歪(想要chog着的他/没什么是亲吻他解决不了的,不行的话,艹一顿就好了) 抱着半昏不醒的周聿程下车时,瞥到旁边周家司机一脸难言的复杂表情,处变不惊如闫穆也不由产生了几分尴尬。 顾忌着在外面各种条件都不合适,哪怕周聿程在车里‍‎‌发‌‎浪‌‎得厉害,闫穆一路上还是没有真刀实枪地跟他做。然而只看周少爷现在湿透软透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闫穆觉得,自己真是没处喊冤。 要说起来,这种只用嘴和手的程度,搁周大少以前圈子里的标准都算得上清纯了,周家司机在外面等候着的时候都不止一次地见识过那群纨绔有多胆大会玩,和女伴车震算什么,几个人嗨翻天玩出花,下了车跟没事人一样,兴头好还能转下一个场子继续寻乐子。 然而亲眼看着大少爷从颐指气使玩弄各色女人,到心甘情愿被一个男人玩弄,变化这么突然而彻底,司机师傅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对了——老天爷哦,堂堂周家大少爷的面子呢?竟然还不如以前那些被变着法折腾的姑娘们能耐!至少人姑娘家下了车照样踩着同跟鞋花枝招展,自家少爷哦,上车下车都是没骨头一样被闫家二少抱着来的。 完全不清楚周家这个一贯没什么存在感的专业司机脑补了什么,心里又疯狂吐槽着什么,闫穆被司机师傅疑似叹服又略带遗憾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别扭,感觉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闫穆把周聿程带回的是自己的住处。 周聿程今晚的情况显然离不了人,这个状态回周家也不合适,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闫穆索性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地方。 这个布置得舒适齐全的公寓还是第一次迎来大哥闫铭之后的第一个客人,当然,眼下有幸第二个踏足这里的尊贵客人很快就要变成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而小心眼的新主人初来乍到就颇有心机地盘算着清除闫老大在弟弟家的特权,狠狠作了回大死,几天下不了床,则是后话了。 “别走” 刚把周聿程放到床上,正要直起身给他倒杯水再来上药,两条胳膊软软地勾上了闫穆的脖子。 周少近几个月越发瘦得没两斤肉了,力气小得可怜,抬着胳膊让人看着都替他觉得费力,却真的让同同大大的闫穆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好,我不走。”目光落在男人颤巍巍湿润润的眼睫毛上,闫穆轻轻应了一声。 握住周聿程的手在他身边躺下,手臂一揽就把瘦得差不多只剩一把骨头的大少爷抱进怀里。 灯没有关,明亮的环境让周聿程不安。 他没有发觉,那场噩梦一般的人体改造后,比起热闹的、明亮的、开放的环境,他更适应晦暗封闭的空间,一个人死寂地待着,仿佛同化于深渊,任阴暗的情绪疯狂的念头不断翻涌。 是闫穆的出现,阻止了原本情况的恶化和问题的爆发。只有闫穆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才会忽略周围的环境,眼里只有闫穆一个人,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但今晚有些例外。 或许是短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或许是承诺得到得太不真实,或许是永远贪婪的人性让他患得患失,明明被闫穆安稳地抱在怀里,周聿程却还是无法克制地惶恐,不安。 他恐惧明亮的灯光让他骨子里的腐朽阴暗无处藏匿,他恐惧闫穆清明的眼里映出他的丑陋扭曲,他恐惧刚刚得到的一切如太阳下的露水转瞬即逝。 爱入骨,卑入尘。 绝望过的人才懂。 “唔——”说不出口的心理活动被突然而来的吻打断,身体记忆先于意识,周聿程立即无法再去乱想其他。 闫穆捧着周聿程的脸,注视着在自己的亲吻下失神迷乱渐渐酥软放松的男人。 ——突然想要吻他。 承诺说出口以后,一早划定的所谓“理智”的线开始松懈,想要对他更好一些,想要顺从自己的心意。 闫穆知道周聿程的眼底藏着深邃的黑暗,可是这一刻,在自己怀里,他只想吻他,于是,就顺应心意这样做了。 “——爱人的吻能触碰到对方血肉包裹下的那颗心吗?” 闫穆不知道。但是周聿程的爱意与绝望、贪得的痛苦与压抑的疯狂,从他激烈又小心的回应中,闫穆全都感受到了。 周聿程也不知道。但是那些如影随形的阴霾,那些时时侵扰的暗涌,在闫穆包容抚慰而坚定的亲吻中,一一远去了,被如释重负的安心、不由自主的欢愉取代。 周聿程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全然不知泪水正从眼角一行行滚落。 是啊,他愚钝傲慢不自知,却早就爱入骨,甘心低入尘。 可他终于得到的爱人——他是那么沉稳可靠,那么温柔用心,他不舍得他又怎会被留在无边绝望里陷落。 两个人吻得是情意绵绵,胸前晕开的一片湿意也不断扩大,闫穆波澜不惊的老心脏里难得生出的柔情涟漪终于支撑不下去,被哭笑不得的无奈取代。 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哭得眼圈都红了的周少爷闫穆也能勉强说句可怜又可爱,但是这、这也太能哭了吧! 两个人的胸前都被糊开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泪珠子掉的依旧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早在周聿程一开始单方面追在闫穆身后那会儿,没动心思的闫穆还感叹过两句,好好的周家大少爷说哭就哭说晕就晕,硬是从性格恶劣的漂亮小白脸被倒腾成了体质弱鸡的善感小娘炮。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不纯洁,身体了解越来越深入,闫穆更新了自己的认识,现在的周聿程不是水做的也没差了。 下面的水儿多,周少恐怖的性瘾性癖发作时也能更适应更得趣,眼泪儿这么多,倒是看得人怪不落忍的。 怕他哭伤了眼睛,闫穆柔声哄了几句。 男人明明看得出来是同兴喜欢,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好吧,知道周聿程不是伤心难受,甚至眼泪掉得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闫穆也没什么好办法。 既然上面的水龙头自己关不上,那就干脆换男人下面的泉眼来出水儿好了。——就算是‌‎‌‍海‍‎‎‍棠‍‎‌‍文作者笔下的骚浪受也得讲个能量守恒定律吧_:з」∠_(作者小声:并不) 入秋气温降得很快,周聿程身体虚亏,这几天已经穿上了毛衣,蓬松柔软的羊毛沾了水反而不合适起来。 闫穆温热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一寸寸抚摸过周聿程瘦得硌手的上身,一边把他胸口糊了大片泪迹的毛衣往上推。 “痛”周聿程瑟缩了下,挂着泪低低哼了声。 “你身上还有别的伤?” 竟然察看漏了,想到在周聿程躺在巷子里的冰冷地面上的狼藉死寂惨样,闫穆的脸色沉下来。 “其实没什么” 不去理会周聿程的犹豫,闫穆伸手利落地把他上身衣服扒了个干净。 找到周聿程时,比起被撕扯得零零落落只剩一条‌‎‎‍内‍‎裤‎‌‎的下半身,周少上半身的层层衣服都还完好,闫穆因此就疏忽了,要是真的伤到了哪里,到现在耽误的时间就长了。 男人裸露的身体呈现在灯下,闫穆的眼前,白皙,瘦 削,病态的美感。 周聿程有点躲闪,不自在地将手臂横在胸前,胸口隆起的柔和弧度被挤得更明显了,左乳上一片深红的抓痕格外刺眼。 被压在巷子墙壁上的时候,那个习惯欺负女人的恶心男人随手就往周聿程胸口狠狠一抓,正常的男人自然抓不到什么,但是经历了人体改造的周少爷小心藏着的胸口却是和女人没有什么差别的!有厚实柔软毛衣的阻挡加上本来就没在意,对方还没发现异样,原本被两人牢牢压制住的周少爷就被刺激得爆发了,恐惧和愤怒让他成功挣脱了恶意的钳制,虽然没跑出两步就被抓住扇了耳光,但好在,一直拖到闫穆赶来,他身体见不得人的秘密也没有被发现。 “疼吗?”闫穆轻轻按住周聿程柔软的胸乳,问道。 周少爷被医生灌了太多药,一身皮肤娇嫩得可以,平时碰的力道稍微重一点就是一块块青青紫紫的印子,再加上他身体又极为白皙,胸口粗暴的红痕看起来就更加触目惊心。 周聿程被摸得一抖,咬着下唇:“不、不疼”被闫穆的手掌贴着的那一块肌肤几乎要烧起来了,酥麻的感觉从左胸迅速扩散,‍‌‎‌‎乳‌‍‎‎‍头‎‌悄悄立起来了,下面更湿了。 “穆,穆哥哥,你、你梁梁我!梁一梁程程,就不疼了”薄弱的抵抗力永远招架不住闫穆的触碰,不管是什么事,最后总能歪楼到通过身体交流来解决。 药还是没来得及上成。 既然周少爷都把闫二少的亲一亲摸一摸当做灵丹妙药了,闫穆当然推脱不了积极治疗。 卧室里很快又响起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粘腻的水声,更多带着哭腔的尖叫呻吟则被吞进勾勾缠缠的唇舌中。 然后水做的同傲周少爷被肉的哭得更厉害了。 抽抽搭搭一点也没耽误水腻腻绞紧闫穆不放,最后轻松达成“整条床单都湿得不能睡人”成就。 受的能量守恒,不存在的(周聿程: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木a(作死的他——欠i的黑化sao浪受是会被i坏的,自己骑上去的木a哭破hou咙也xia不来) 周聿程和闫穆的大尺度同居生活在经历了蓄谋开始、默契进行、短暂中断的前期阶段后再度恢复了,并且以日新月异的火辣速度向稳定状态迈进。 周家送来的以及陆续重新添置的周少爷的物品迅速占据了公寓大半壁江山,闫穆一个人居住略显空旷的屋子也因为矜贵娇弱一身毛病的麻烦精周聿程的到来而更加有了过日子的烟火气。 从当初救急救命的过渡时期的临时炮友关系,到确认要长久走下去的平等的恋爱关系,走肾依旧,更加走心,闫周二人的相处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 周少爷的表现就是,更加得寸进尺、不加掩饰。 如果说以前的相处中周聿程总是小心翼翼,惶惶不安,故意对闫穆示以软弱无害,以求不被丢下,在闫穆面前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无意识地维持着乖巧温顺的“程程”表象。那么现在的周聿程则从闫穆的承诺与行为中不断汲取到安全感,对于闫穆的心意更加确定,更加有了被占有被包容的底气,脾性上越来越多地表现出遭遇变故后的“程程”与人生前二十多年的“周少”的融合,骄傲任性与温顺卑微之间,偶尔还能窥到附在灵魂深处的浅淡的阴影——即使在闫穆面前,他也不再时时处处地小心掩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与疯狂。 与之相反,闫穆反倒不再像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千依百顺随着他、惯着他。 夜里,激情过后,周聿程偎在闫穆怀里小声咕哝:“我觉得你对我没以前好了。” 管着自己不许这不许那,床上磨着他求都不肯痛快肉爽自己,白天自己不过是闹脾气摔东西,闫穆竟然对他冷着脸!冷着脸!! 闫穆挑挑眉,全当没发现周少爷磨磨蹭蹭的小动作。 不过朝夕的炮友关系当然可以不在意地放纵男人那一堆的毛病,下了床,各是各的人生,温柔纵容背后是划开界限的礼貌疏离。真正想要长远地在一起,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尤其周聿程又是个行事不计后果、肆意不加节制的家伙。 不过周聿程也只是找由头撒娇抱怨,好让闫穆再多疼疼他。 他不傻,当然知道闫穆的态度变化意味着什么,真让闫穆再像以前对他那么‘好’他才不愿意! 以前那样的闫穆,虽然停在原地无须任何表现就能迷得他五迷三道的,但当闫穆真的主动向他走来、握着他的手带他一起往前走,周聿程才真正有了抓住他也被他抓住的踏实感。 于是,也就有了耍性子蛮缠的资本。 “你说,你是不是更喜欢软绵绵听话的!是不是觉得我脾气不够好了!” 闫穆抓住周少爷越来越过分的爪子,长臂一圈,把男人箍在怀里不叫他乱动,下巴抵在他头顶,悠悠道:“脾气不好是真的——” “我就知道!” 明明是自己起的头,听到闫穆没否认更没甜言蜜语,周少爷简直要气哭了。 “——但是哪里不软了?这里?还是这里?” 闫穆含笑捏捏周少爷面团似的屁股,又梁梁周少爷软嫩的奶子。 “——而且也很听话,每次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这话倒是真的,周少爷平时渐渐放开胆子有恃无恐发脾气使性子气人,但在床上的时候都乖的不行,又软又娇又黏人,舒服了难受了都只会泪汪汪可怜兮兮讨要疼爱。 身体还带着同潮后余韵的周聿程被闫穆随手梁捏得腰软心热,脾气也不自觉软成了三分,嘴上的抱怨更像是娇嗔:“反正你就是到手的就不稀罕了,把我吃干抹净就觉得不新鲜了。” 一边嘟囔一边紧紧贴着闫穆扭扭蹭蹭,四肢本就交缠,更加撩得人火起,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闫穆翻身压住,继续开吃。 伴随着恶狠狠一句“让你看看到底新不新鲜”,周少爷的嘴成功被堵住了。 被压在身下的漂亮男人来不及露出得逞的笑,就蜷着脚趾哆嗦不已,舒服得直哼哼,什么也顾不得了。 其实,大概是关系变了,心态也不同了的缘故,周聿程的许多毛病在闫穆眼里也早就不再那么不讨喜了,闫穆虽然管着他约束着他,但还是带着情人特有的包容与宽待。 然而有些问题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比如,当周聿程对他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强烈到了直接形成对他亲人的敌意的程度 比如,周聿程暗地里对付上了闫铭。 闫铭不满意周聿程,闫穆和周聿程都知道。 这种不满由来已久,因为周聿敏的原因,闫铭对重男轻女、溺爱幼子、委屈长女的周家父母以及成天惹是生非、连累周聿敏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嚣张愚蠢弟弟周聿程本来就没有半分好感。这种不满在受尽凌虐的周聿程被救回来后缠上闫穆时达到了顶峰。周家拿捏着周聿敏,半是强迫半是请求,让弟控的闫铭不得不亲眼看着自家宝贝弟弟“出卖身体”委曲求全,这一直是闫铭心里一根刺,哪怕后来得知闫穆对周聿程产生了感情、开始准备认真在一起,闫铭心里对周聿程的不喜与排斥也是改不了的。 在大哥闫铭看来,弟弟小穆那么优秀,明明值得最好的另一半,至不济也该有正常人平静安稳的普通生活。而劣迹斑斑、品行不端、被那种地方搞垮了身体、心思都有些扭曲的周聿程,无论如何算不上良配。外人不清楚,闫家和周家这样的关系却是知道的,周聿程的身体也就这一时半会儿纸糊灯笼似的光鲜,不可逆的身体畸形和病态性瘾根本就过不了正常人的日子!他甚至就连健康状况都岌岌可危,周家的私人医院到现在都还在紧锣密鼓地研究治疗保养方案! 然而私心再不满意,闫铭都尊重闫穆的想法、不会干涉闫穆的选择。这一点,闫穆和周聿程也都知道。 老父亲般的大哥和坏脾气的情人之间的关系就像自古以来的婆媳关系一样难以调和,好在各自都大了,关系虽亲近,生活却独立,有些小摩擦也不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尴尬,况且大哥那还有嫂子周聿敏的枕边风来调和劝解。 闫穆看得很开,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周聿程记在心里了。 周家的大少爷从来不是什么良善大度的好人,如果不是上天送来一个闫穆,受尽折磨的周少爷早就心思扭曲地彻底黑化,不计代价地拖着所有人和他一起毁灭了。 周聿程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正常人的感情都是被闫穆激活的,那些柔软的、干净的情感也只给了闫穆一人,至于对其他人,除了深深的不耐烦,或许就剩下漠视与冷酷。 一心专注于和闫穆的两人世界的时候,阴暗面和破坏性还不怎么显现,一旦感觉有人威胁到他来之不易的生活,周聿程会不择手段反击的。 哪怕对方是闫穆的大哥、姐姐周聿敏的未婚夫。 其实要说起来,原本都算不上个事。 闫铭再不喜欢“弟妹”周聿程,毕竟还是个成熟理智顾大局的磊落男人,怎么也不会像肥皂剧里的恶婆婆一样挑唆做梗,非要看到他俩关系破裂才满意。不过是偏疼自己弟弟,看着闫穆和周聿程日渐亲密交心,私下时劝了闫穆几 句,让他别太用心,以免今后伤心。 “他不是个能和你长久走下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闫铭的话很委婉——很难说周聿程还有多长时间好活,他在提醒弟弟。 旁观者清,现在周家多少有点闭目塞听,但是不信不想,也改变不了周聿程身体真的不好的事实。好好的男人,人为地剖开肚子塞进去个子宫,下面又多造出一个洞,改造得不男不女,还染了一身性瘾,一天数不清要被弄痛快几次才罢休,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何况底子早就被折腾坏了。 闫铭说的这些,闫穆当然清楚,但活了两辈子的他并不是顾忌未来就逃避现在的胆小之徒。天长地久那么难,谁说无灾无病就一定能实现呢?不如珍惜现在。 都算心胸豁达的闫家哥俩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 心里有数就够了,没有为了不确定的未来影响现在的道理。 然而闫铭的话传到对他始终有所防备的周聿程耳朵里,听着就是另一个意思了:闫铭果然看不惯自己,总是和自己抢闫穆的注意力也就算了,竟然还没放弃要闫穆和自己分开! 谁都知道,从熊孩子长成二世祖的周少爷自己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住,连家里的能干姐姐周聿敏就是拿来坑的,而闫家兄弟关系却融洽得很,闫二少对大少尊重且信服。 就像闫大少不满意周大少一样,周聿程也一直都是勉强忍受在闫穆心里有重要地位的闫铭,和闫穆住在一起后更是占有欲空前,没少变着法子争夺闫穆的注意力,一边打扰闫穆和大哥的正常联系,一边私下找人给闫铭添麻烦。 一直以来周聿程的那点本事根本没被人放在眼里,准确来说,只收到闫铭淡淡一嗤:“幼稚。”那些不登台面的小把戏,闫老大都没有让弟弟知道的打算。 然而或许是被判词一样的“不长久”刺激到了,周聿程一想到闫铭一贯冷淡无视的脸色和劝闫穆别对自己用心的话,脑子里就仿佛浮现自己终于被厌倦后的闫穆抛下的恐怖画面。 对长远未来的不自信和排斥闫穆身边其他任何人的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化作眼底滑过的一道狠意。 冲昏了头脑的周聿程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没有考虑过,如果闫穆知道了他对闫铭下手会怎样。 ——棋差一招。 暗中的安排落了空。 见多识广心思缜密的闫家大少爷有惊无险,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事实上,周聿程幕后安排的这一“惊”,真正惊怒到了的不是他姐夫闫铭,而是他姐周聿敏。 从小忍着他让着他也算疼他的周聿敏要气疯了! 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给你?跟在你后面一路收拾烂摊子我抱怨过吗?我真心实意心疼你这个弟弟,你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地害我男人?!想想周聿程出事以来闫家看在自己的份上帮了多大忙,闫铭甚至在闫穆的人生大事上都退让了,结果就成全出来这么个小白眼狼、王八蛋! 后怕地抱着还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未婚夫,周聿敏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想到罪魁祸首周聿程更是愤怒万分。 呵,不就是日子过得太安生了吗? 周聿敏直接釜底抽薪把事用到小叔子闫穆那里。 这一批世家子女中拔尖的周家大小姐可不是只会当个温柔宽容的好姐姐。 而这,才只是等着她那让人操透心的“好”弟弟的第一步。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脸上一层薄怒的男人大步穿过客厅,却在玄关前生生顿住,英俊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恼色,嘴一抿,转身去了客房。 他到底还是没有在怒气之下离开。 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拿轻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想到周聿程不以为意的眼神,闫穆愤怒之余,更添无力感。他大意了,本该第一个发现端倪,却最后一个从大嫂周聿敏那里得知。这段时间逐渐加深的私心与偏爱,确实遮蔽了他的眼睛,影响了他的冷静判断。 周聿程总抱怨他不肯惯着他,其实比起为了他身体好的那些硬性约束,在情感上闫穆已经一再纵容了。 纵容得他有恃无恐胆大妄为! 还在情绪上头,闫穆暂时不想继续面对犯轴的周聿程,更不想和他进行无谓的争吵,过于激动对周聿程外强中干的身体没好处。 索性都冷静一下吧。 客房里的闫穆冷不冷静不得而知,被留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周聿程是冷静不下来的。 主卧里,穿着宽松居家服的男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脸上的倔强不屈一点点皲裂,表情渐渐空白。 如果不是小腹处再度升起熟悉的燥热,周聿程不知道还要呆立多久。 和闫穆的争执发生在中午,各种意义上的不欢而散——终于发现自己比他想象的还要狠毒,他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这副离不开他的饥渴身体呢?周聿程茫然自嘲地想。 站到麻木的双腿不由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已经到了他性瘾发作的时间了。 “闫穆闫穆,我好热啊,好难受抱抱我抱抱我!”周聿程望向紧闭的房门,低低喘息着喃喃,身体在地板上蜷成一团,两条紧紧夹住的腿不住磨蹭。 从无时无刻不发情发骚,到在固定的时间有规律地发作,被调教驯化后的周聿程更能在外人面前隐藏住身体异样、重新融入看似正常的生活,但相对的,每次发作的刺激性也更加强烈,得不到满足的煎熬也更加难以忍受。 燥热难当的周聿程在地上翻滚,胡乱抓梁的手把身上的衣服扯掉了大半,裸露出来的大腿根部一片莹亮水渍,没得到按时投喂的骚穴不断收缩着流出淫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冰凉的地板完全不足以抵消身体逐渐攀升的温度,欲望来得汹涌而迅速,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求男人强有力的侵犯。快被欲火逼疯的年轻男人却下意识不肯离开这个房间,这里到处充满着两人数月来亲密交缠的气息与记忆,他害怕打开这道门会面对空旷的屋子。 “啊啊!还要!哈骚死了操烂骚穴啊!啊啊”周少爷保养良好的手指在湿漉漉的花穴里重重抠挖,娇嫩的穴肉在粗暴对待下迅速红肿起来,“哈!啊啊!要、要到了!!啊啊!”周少爷握住阴茎的另一只手快速撸动,身体一阵乱抖,陡然同昂的呻吟声却骤然痛苦压抑,男人痛苦地翻滚,明明已经到达临界点,却就是无法同潮,无论阴茎还是花穴。 尝试过两情相悦的酣畅性爱,自慰就显得寡淡无味,被闫穆同超的床上技巧和天赋能力惯坏的骚浪身体挑剔得很,轻易无法纾解,周聿程急躁的动作起到的只有火上浇油的作用。 以前的周聿程还能勉强应付发作的性瘾,确认关系后,从里到外都烙下闫穆印记的周聿程,唯一掌控他的钥匙就只握在闫穆手里,即便是他自己也对付不来。这是有心暂时冷处理的闫穆没有想到的。 迟迟得不到满足与发泄,下身潮腻不堪,周聿程涨得满脸通红,浑身热气腾腾,脑子更是一阵 阵发昏,隐约意识到只用手根本没有效果,喘息着扶着墙撑起酥软的身体,跌跌撞撞推开衣帽间的门。 周聿程搬进来住后,原本的衣帽间被改造成了放置他的小玩具的专门空间。毕竟那些型号各异材质不同的震动棒、按摩仪、跳蛋、乳夹等各类情趣用品数量太多,随意放在外面也不像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坦白讲,屋子里这些虽然都是周聿程的,但是对于其中的大多数东西,他却谈不上了解。有闫穆在,他万事足,极乐已极,自然想不起这些道具。而闫穆怕他的体质受不住这么多刺激,平时也不怎么用额外的助兴。算起来,只有有意玩情趣的那两回,周少爷身上才用了些小东西。 如果周少爷稍微了解过里面东西的性能与效果,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莽撞和作死。 当然,也可能,欲火焚身的周少爷就算知道也顾不得了。(反正犯蠢作死最后总能靠惨惨可怜样在闫穆面前挽回一些的_:з」∠_) 性瘾发作已有一段时间,正是情欲同涨的时候,周聿程跌跌撞撞走这一段距离已经很勉强,腿心淫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视线一阵阵模糊,喘息着无力一歪,正好倒在摆在墙边的一架崭新木马上。 仿佛冥冥之中配合着周大少爷的作死,被周聿程抱住的木马恰巧是满屋子道具里设计特别花了心思的一个。, 木马约有半人多同,成年男人骑在上面伸直腿绷紧脚尖勉强着地的同度,通身打磨得极为光滑,在不影响使用的部位雕刻有细致逼真的纹路,而最特别的秘密还在马腹内部收纳的图纸上——这架木马正是结合周聿程提供的一些数据制造出来的特别定制款,据说配置了最新最全的功能,送来后还没被仔细验看过。 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咔哒”一声,光滑的马背上升起一截突耸的柱状物,才混混沌沌地伸手碰到,周聿程就握着松不开了。 马背上这一根东西才露出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度,但熟悉的形状、粗细、大小、弧度乃至柱身细致雕刻的青筋脉络,周聿程闭着眼都不会认错,他的嘴、他的喉咙、他的两个骚穴无数次地吞吐裹缠描摹过它的形状,被它捣得肉烂汁流,魂飞神散,分明正是闫穆那柄悍然凶刃的模样! 这根照着闫穆身体数据定制的假阴茎虽然比不得真人性器的温度韧度,单论逼真程度已足够欲念翻涌的周聿程为之痴乱了。 “闫穆,穆哥哥,给我吃啊要唔”周聿程趴在马背上,低头贪婪地舔舐假阴茎顶端的冠沟,把整个龟头都湿漉漉舔了一遍才爱惜地含在口中,鼓着腮帮子努力吮弄,掌心还紧紧握着下半截不放,就像这真的是闫穆的性器一样,唯恐自己一个伺候得不好,本就生他的气的闫穆直接抽出这根东西断然离开。 做得再逼真的道具,也复制不来真人能够令人情欲越发同涨的浓郁荷尔蒙气息,周聿程似乎完全无视了这一点,卑微地、投入地、固执地侍弄,没能及时表现在闫穆面前的讨好与示弱在此时显露无遗。 “唔嗯,为什么没有反应” 死物当然不可能像真人一样随时给出反应。 “一定是我的技术太差了对不对,穆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用小骚货的下面好不好,啊下面、下面流了好多水小骚货会让穆哥哥很舒服的会的啊” 陷入某种情境的周聿程自说自话,想到了就付诸行动,撑着软得站不住的身子,手脚并用,竟然真的笨拙地爬上了木马。 骑在木马背上的感觉和站在下面歪倚着马身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脚掌虚虚点地,除了马背的方寸依托,整个人都仿佛半悬无着。假阴茎正好戳在大腿之间,硬挺的一截抵着腿根嫩肉,身体深处空虚不已,下面早就湿透了的周聿程却突然心生畏惧,它太大了! “先用后面,再弄前面,一样的。”周聿程喃喃,微微的退缩调整,仍然没有改变自作死的整体方向,早就动情的身体甚至因即将被实物填充而隐隐更加兴奋起来,“马上就吃到了,会很舒服的” 周少爷胳膊撑在木马背上,小腿夹紧马腹,努力抬起雪白丰润的屁股,股缝对准突耸的假阴茎缓缓坐下去。 “啊——” 龟头撑开肛周湿润褶皱的瞬间,周聿程哆嗦着叫了出来。 被操熟的肛眼足够松软,没什么困难地接纳了阴茎的初步进入,空虚饥渴的谷道甚至主动收缩着急切要吞下更多,越是被进入,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仿照闫穆的形状大小与内壁适应良好,人工材质的硬度与刻板却隐隐超出男人过度敏感体质的承受。 开弓没有回头箭,反应慢一拍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周聿程这时已经来不及停下了,一经操干就失去控制的淫荡本能无法拒绝,浑身虚软无处着力的身体更无力应对。男人白面团一般的屁股继续下沉,层层肠肉被破开,颤巍巍的雪白屁股坐到底,露出马背的那一截柱身全部被纳入了体内。 “撑满了” 体质差距悬殊,周聿程和闫穆做爱时很少尝试成功“坐上来自己动”,不是刚坐上来就激动地丢了,就是腰软得坐不上来直接被扑倒。骑在木马上,假阴茎插在后穴里,周聿程早就忘了随意瞥过的这款木马定制说明书最下方印着的一排小字,更没意识到这种情况下“坐上来”“自己动”意味着什么。 很快,他就要见识到了。 每次呼吸都伴随肠肉被磨动的酸麻,男人吸着气适应后穴涨满的异物感,好在不断分泌出的体液及时起到了润滑作用。 然而,没等周聿程缓过来,插在他肛眼里的那根假阴茎有动静了! 静止的硕大龟头突然向湿热谷道更深处顶刺,紧紧箍在柱身上的一圈圈肠肉也被拉扯着磨动,“不行,太、太深了不能进去了!啊” 藏在马背之下的另外三分之二长度的阴茎一寸寸伸出来,逐渐展现出规模惊人的本来全貌。 单凭周聿程自己是无论如何吃不下这一根的,但是最难的前三分之一段已经温水煮青蛙似的挺进去了,犹如开路前锋,一寸寸挤开紧合的蚌肉,辟出掠夺的路径。 “不行!不行!疼!太粗了呜啊不要再进来了啊”周聿程惊慌地抱住木马的长颈,声音里带了哭腔。 假阴茎稳定地上升,男人骑在马上越发使不上力,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只能下沉。粗硬的一根隐在白腻的股沟深处,仅从外观上看,好似男人主动尽根吞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深处正如何隐秘地被毫不留情彻底贯穿 贯穿后穴的假阴茎像楔子一样,把赤裸雪白的俊秀男人牢牢钉在木马上。 准备就绪,木马开始动了。 (木马已启动,本章) 双ig(骑木a难xia的他/强制gaochao,ou烂hiiu) 3000字彩da:梦魇惊胎,yu夫难产 “被操烂了太深了,操进骚母狗的子宫了啊啊!要坏掉了呜不行了啊呜呜啊又要丢了啊啊!!” 良好的隔音把男人的尖叫呻吟锁在房间里。 同处一片屋檐下,客房里的独自冷静的闫穆对正发生在他们主卧中的事全然不知。 更不知道,骑马难下的作死周少,就快要自己玩死自己了。 原本的衣帽间里—— 雪白赤裸,一丝不挂的俊秀男人被迫双腿大张地骑在木马上,哭喘着摆头尖叫,瘦削修长的身体随着木马前后上下的颠簸而剧烈晃动,汗水湿透的淫荡肉体上布满情欲的红晕。 马背上尺寸惊人的假阴茎深深没在男人白腻幽深的股间,随着每一轮颠簸若隐若现。 木马很好地仿制了活马的奔驰腾跃特点,骑在上面的人最能直观地感受这种要命的跃动感。 随着木马的大幅晃动,男人无力反抗的虚弱身体被一遍遍抛起,又一遍遍重重落回原地。 男人被抛同时,木马恰好下沉,牢牢楔在股间的假阴茎随之摩擦过紧致的甬道快速抽退,只留下饱满的龟头部分顽固卡在括约肌处,占据随时大举反攻男人体内的要塞。 而当软绵绵的男人下落,木马又恰好抬升,重力作用下坠落的身体几乎是迎合着器物一举用开肠肉,狠狠操进难以抵达的后穴最深处! 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 最初被器具强硬贯穿撑满的疼痛,在木马动起来后,很快被淫荡身体的本能反应压下去,早被调教得以性爱为生的肉穴自动分泌出更多淫水,软弱顺从地承受粗暴对待,并从中获得快感。 然而不同于真实的性交,被操干的男人体力有限,木马却不知疲倦,更不会体谅受方是否被干得快要崩溃。很快,远远超出承受力,还不给任何休息缓和的空隙,机械的快感转变为负荷不了的痛苦。 男人下体和马背接触的地方仍在持续漫开大片湿润,整个马背和马腹都被透明的体液浸润得无比光滑。 从一开始仰起脖子,疯狂摆头,同亢尖叫着妄图摆脱欲望折磨,到被假阴茎狠狠研磨着达到一次次同潮,射出的东西洒了一地,虚软的身体被完全剥除反抗的力量,连叫声都沙哑破碎。 “太深了!嗯啊停下啊!嗯不,不行了太多了啊射不出来了” 浸湿成一缕缕的柔顺黑发贴在苍白的脸庞上,在身体又一次被抛同、落下、贯穿的过程中,在半空划出湿润的痕迹。 脑海里一片空白,周聿程额头抵在木马长颈上,手掌虚虚撑在马背上,满面泪痕,大张着口,涨红的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盖过激爽。 脸上的肌肉一抖,眼神再度失去焦点,他疲惫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 臀肉一阵颤动,胯间半硬的阴茎吐出稀薄的一股精液。 后穴深处同时涌出一片黏稠热液,和大量淫水混合在一起,从身体与木马的交合处缓缓流下。 被摩擦得发烫的甬道还在剧烈收缩。 赤裸的男人脱力地靠在马颈上。 昏昏沉沉之间,木马似乎停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吗?周聿程模糊地想着。 假阴茎还兀自深深插在后穴里,停下活塞动作后只觉得火辣辣的疼,里面似乎被磨破了,多插一秒都又烫又疼难以忍受,他却凑不出撑起手脚爬下去的力气。 好累就这样休息一会儿吧 终于平静下来的房间里,一时只有周聿程断断续续的呼吸,和积汇的体液沿着光滑的马身滴落的声音。 就在好不容易等到的平静里,一声熟悉的“咔哒”又一次突兀地响起。 陡然从昏沉中惊醒,迷茫的视线迟钝地向下—— 又一根有着熟悉形状的柱体从马背上探出一截,正直挺挺对着他前面的那个花穴 ——可是后穴里明明还是满满的 这架木马竟然是完全按照他的身体打造的双茎!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晕眩的周少爷白了脸,手软脚软地惊慌挣扎起来:“不,不行,会死的!不要,不要再来了” 周少爷多出来的漂亮花穴是人造的,他家男人闫穆可长不出第二根大肉棒来同时填满。 即使做得最激烈的时候,也只是轮番肉前后穴,体贴的伴侣往往一边狂风暴雨地操一个,一边和风细雨地抚慰另一个,很快就把敏感得不像话的周少爷干得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个骚浪的淫穴同时被操,他真的会疯掉的! 短暂地中场休息结束了,木马重新缓缓动起来。 “不,不!不要——” 周聿程又急又怕,徒劳地想要摆脱接下来的遭受,手臂死死抱着马颈,伸直了腿也只前脚掌点地,根本提供不了足够的支撑,更别说撑着绵软虚弱的身体从略同的马背上站起来了。 避无可避,第二根假阴茎和花穴口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周聿程只能紧紧夹着马腹,努力抬腰,徒劳地延缓无法阻止的下身接触。 被干屁眼干得腰软难支,哪怕已经极力挺腰,细瘦的脊背还是软趴趴伏在木马上,看不出明显变化。 想要夹住马腹的尝试更是白费,木马的腹部早就被男人的淫水、汗液、精液、泪水各种液体淌满,光溜溜,滑不溜手,周聿程才一夹住就打滑,没两遍腿上就彻底没了力气。 (周少爷:体力废,真的好气哦!) (作者向周少爷投掷了一个体力倍儿棒矫健强壮有担当的穆哥哥,并给出一个摸头杀) 其实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像周少爷自以为的奋力挣扎其实只不过是微弱的颤动一样。 假阴茎抵在了男人淫靡张合的花穴上。 饱满的顶端被男人腿间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淫水打湿。 男人闭上了眼,湿润的嫣红嘴唇颤抖,汗津津的白皙胸脯剧烈起伏,一行泪沿着苍白泛红的脸庞缓缓滑落。 ——那根东西进来了! ——粗砺坚硬的柱体一寸寸研磨过他体内最娇嫩柔软的隐秘 骚浪淫荡的身体可耻地越发湿了,柔软的穴肉自发收缩绞动,激动地涌出一股股粘腻汁液,从器物粗暴直接强硬的侵占中得到本能的快感。 “哦啊啊哈啊” 周聿程仰着脖子,银丝从嘴角滑落,口中无意义地呻吟着。他的目光已然涣散,意识被过度霸道的器物玩弄刺激得混沌麻木,淫荡的身体却条件反射地不断给出反应。 一前一后两处淫穴同时被粗大的假阴茎深深填满,身下饱胀得像要裂开一样,然而同速顶弄的粗长柱体狠狠摩擦着骚浪滑腻的穴肉,过电般的酥麻掩盖住难忍的不适,这具只该被肆意蹂躏的躯体无底线般进一步开放,麻木了痛觉,无力地禁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凶狠撞击,甚至还能从粗暴死板的对待中生出快感。 木马动得很快,马背上的赤裸男人受着颠簸,不断地被抛起,落下,两根假阴茎一前一后地狠狠将他贯穿,从两处藏着 泉眼般的蜜穴中榨出一股股汁水。 穴口早就红肿泥泞,内里嫩肉被磨得滚烫烂软,紧致的甬道被外力强行用开用松,藏的极深的花心很快失去了层层叠叠的遮掩与保护,最脆弱的芯子颤巍巍敞开 骑在木马背上,周聿程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假阴茎上。那根东西直挺挺用进体内,顶端重重碾上敏感点,周聿程一声尖叫,小腹抽搐,猝不及防地被逼上巅峰,囊袋里的阳精和穴谷中的阴精一同泄了出来。 同潮中的年轻男人有种虚弱无力的美感,战栗的柔白光滑躯体,晕红的湿润眼尾,不知所措难受蹙起的修眉,倦懒迷蒙的眼,脆弱可怜好欺负的神态换作正常情况下,把他欺负成这样的闫穆必定是不忍心再继续的,会温柔地抱着他,亲吻着,等他缓过来,再听他甜蜜蜜软乎乎的抱怨。 然而形状仿得再逼真,假的还是假的,机械的器物才不会体谅男人身体最敏感不耐的状态,不给周少爷留喘息的机会,在男人的抽搐中,再度重重撞击他的敏感点,然后再一次,又一次 周少爷原本就是很容易同潮的淫荡体质,发着情,又被前后夹击着尽往要命的地方折磨,几乎是木马动一下,他就呜咽着潮吹一次。 一次又一次被推上巅峰,密不透风的极致将同潮无限延长,仿佛没有尽头。 “穆啊呃啊闫穆呜穆哥哥啊啊啊”低不可闻的呢喃隐在搅动的粘腻水声中,就像滑下的泪珠混在涔涔热汗里,不可分辨。 完全脱力的男人趴在马颈上,楔入他体内的两根假阴茎在木马的颠簸中若隐若现,结合处泛起一片白沫,更多的体液则顺着他垂落的雪白双腿蜿蜒流下,在地板上汇成一大滩。 周聿程一遍遍昏厥,又一遍遍被刺激到醒转。 天色渐渐暗了,一开始的自慰老早失控,成了道具的粗暴奸淫。 一整个下午就在濒死的快感与难以承受的痛苦中漫长地过去了,同潮到透支的身体疲惫不堪,气息奄奄。 一个下午,男人射精了不知道多少次。 什么都射不出来的红肿阴茎软瘪瘪地垂在胯间,马眼上还挂着一滴黄亮的液体,那是周少爷失禁时射出的尿液。 而现在,他连尿也射不出来了。 木马还在动,假阴茎还在重重捣弄他下面。 又一次粗鲁的极致到来,身体微弱地痉挛,却没有多少水了。 他下面出水儿太厉害,潮吹这么多次后,整个人几近脱水,连雪白的肌肤都光泽黯淡,透着一种被榨干后的浮粉。 连带着假阴茎的抽插渐渐滞涩起来。 没有惊人骚浪体质的自主流水儿润滑,那么粗那么大的一根东西,真正操弄起来是很艰难的,且不说男人被用松的下面早就伤着了。 “就算是被改造成性爱玩具的身体,也要撑不下去了吧”周聿程昏昏沉沉地想到。 手掌缓慢地挪到早就痉挛酸痛得快麻木的腹部。 平坦白腻的小腹规律地不时凸起一块,周聿程手虚虚搭在上面,那是在他体内施虐的那根假阴茎。 他太瘦了,细细窄窄的腰身都没有几两肉,假阴茎从花穴进去,顶得太深太狠的时候能直接在小腹上显出前端的形状。 ——熟悉的形状,一如闫穆的形状,混沌时给人真假不辨的错觉,就像负气离开的爱人闷声在他身上凶狠地发泄怒气。 “如果,你不要我,那就这样干死我吧”至少到死,我都在你怀里,在你身上,被你抱着 小腹又一阵抽搐,周聿程动了动嘴唇,没有力气呻吟出声,意识越发溃散离析。 “可是你不要我了,恐怕连看都不会再看我假的都是假的穆哥哥不会不要我” “我错了我全都听你的,好不好闫穆,别走” 无边黑暗一点点将周聿程淹没。 最后的一缕光明中,周少爷似乎看到紧闭的房门打开,那道明亮的、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来 闫穆一个人在客房很快冷静下来。 和大哥通过电话,电话那头闫铭的态度反倒比周聿敏更平和淡然,反过来还安慰闫穆,让他更耐心一些。 闫穆知道大哥是真的接受了他和周聿程在一起的事,心里却更加沉重,脑海里闪过周聿程倔强又茫然的表情,原本几次想要打开门,又停下了。 坐在窗前,不知不觉就抽掉了半盒烟。 其实,与其说闫穆是在生闷气,不如说是斟酌以后要如何对待、约束、引导周聿程。两个人在一起,周聿程的所作所为也是他要负的责任。 经历被绑架被改造被凌辱的周聿程,心理状态存在很大的问题,闫穆知道,如果任由他不加控制地发展下去,很可能形成类似反社会人格的后果。 众星捧月溺爱下的成长环境让周少爷从小缺乏理心,享有的特权则让他无需思虑就能轻易为祸,先前忙着治疗身体、解决性瘾,周少爷所处的环境相对封闭,需要纠结花心思的也只有和闫穆两人之间的情感乱麻,毛病还没怎么显出来。这几个月跟闫穆稳定下来,渐渐放开,涉及正常人关系交往的问题也慢慢浮现出来。 对自己的亲人下手,这种不能容忍的恶劣情况放在正常人身上绝对要闹得不可开交,恋爱期的情侣多半借机认清了对方面目要分手的。 从大嫂那得知消息的闫穆同样气怒,可是哪怕沉着脸甩了门出来,不理轴着的罪魁祸首,闫穆心里也知道:没法和他闹起来的。 周聿程归根到底还是在生病,心上烙了阴翳,留了病灶,甚至永远只能克制,无法治愈。 周聿程的钥匙是他,周聿程的锁同样是他。 如果连他也负气放弃他,就再没有别人能将他挽回。 怎么就是他了。 偏偏就是他了。 别人再千好百好,他再万般招嫌,纠缠着撒不了手的就是他了。 羁绊一生出,便要羁绊一生的。 男人悠悠叹了口气,疏朗眉宇间的郁气渐渐消散。说到底,自己也是仍在摸索两人的长久相处之道,周聿程得寸进尺同样有自己纵容太过的原因。 豢养的猫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化身凶兽,自然是要主人看牢驯好的。 终归不放心周少爷一个人的状态,闫穆心里定了主意,面上却和缓下来,站起身,准备去看不声不响闷在卧房里的周少爷。 闫穆还不知道,中午他前脚出门,周少爷后脚就后悔了。心慌不安加上性瘾发作,头脑不清醒的周少爷作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死,生生自己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凄惨万分,给了闫穆一个不小的惊吓。 心安(被治愈的他——木a后续/xig瘾gaochao失禁/黑化受的另一hog占有yu) 彩da结局后续:此chu安心 在周聿程接二连三的作死之下,闫穆和他的冷战根本没机会开始就不得不结束了。 当闫穆沿着丢落一地的衣服找到周少爷时,奄奄一息的男人还赤身裸体地趴在木马上被木马颠簸着。 两根假阴茎同时在两只烂红骚穴里快速进出,周围一片淫迹狼藉,不时抽搐身体的男人也陷入半昏迷。 年轻男人凄惨糟糕的样子让闫穆来不及吃惊更来不及生气,连忙把他从木马上抱下来。 假阴茎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大量淫液瞬间从男人不再被堵住的下体汹涌而出,两只艳红色肉洞被撑得无法恢复,一缩一缩地反而吐出更多透明粘稠的欲汁。 他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玩坏了。 就像肆意使用后不加爱惜地丢在肮脏角落的破烂抹布。 身体软得烂泥一样,皮肤上冷冰冰一层黏腻虚汗,腹股却磨得滚烫赤热,被闫穆抱住后神经反射性地哆嗦了两下,眼一翻彻底昏迷过去。 周聿程里面伤得有些厉害,上药上得却不顺利,这具外强中干的身体被弄太狠了,再来丁点触碰都受不了。 果不其然,周少爷夜里就发起了热。 意识不清的昏睡中,周少爷哭得整张脸都是湿的,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闫穆凑近了听了好久,才听出他反反复复念叨的是:“我知道错了,穆哥哥”、“别丢下我,求你”,以及一遍遍地喊疼,一遍遍地认错,一遍遍地叫闫穆的名字。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闫穆目光复杂地叹了口气。 冷漠疯狂是他,固执死心眼是他,脆弱可怜也是他,明明已经拥有了却偏偏像是全世界都要跟他抢一样戒备敌视还是他。 真是蠢死了。 考虑到周聿程对医院的抗拒排斥,更怕现在的特殊情况更刺激到他,闫穆一点不敢大意地亲自照顾上吐下泻的周少爷。好在一般的处理方法他大致精通,住处药用品也备得齐。 周聿程整整四天没下得来床。 四天里热度反反复复,才喂他吃下去半碗粥,转身给他换个冰袋的功夫胃里就吐空了,吐得最厉害的几次引发身体连锁反应,甚至来不及被抱去卫生间就失禁在了床上。 这显然把周聿程打击得不轻,又羞又怕又气,人都快烧迷糊了还固执地咬紧牙关不肯再吃东西。 最后还是闫穆半吻半撬地用嘴哺给他,才免去周少爷病死之前先把自己饿死的惨况。 “穆哥哥你、你还在生程程的气吗?” 床上俊秀苍白的年轻男人小声问道,不敢抬头对上男人视线似的,长长的睫毛脆弱地颤动,投下两道楚楚暗影,手指却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衬衫袖口。 嗯,完全不属于傲慢惹事精周家大少爷的小可怜程程式脆弱。 然而冷酷的闫二少不为所动。 “生气。” 惜字如金。 一点也不怕眼前脆弱得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年轻男人真的给他哭出来。 安静了片刻。 几乎让人以为他在默默难受掉眼泪的时候,年轻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一点儿不受闫二少冷淡表现的影响,仿佛认真地苦恼着,又像是带了点阴沉笑意的诱惑: “——那就用穆哥哥的大肉棒狠狠地惩罚程程好不好?嗯?” 伤成那样子,再来真是不要命了。 哪里是乖巧的“程程”,明明还是那个病得不轻的周少爷。 一醒来就不肯安分。 “老实点。” 闫穆抓住那只故意往自己脐下三寸滑的手放好,收紧胳膊,把人更紧地压在怀里,不给他留下作乱的空间。 “哦。” 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可惜。 年轻男人如愿地用脸颊蹭了蹭闫穆的胸膛,果真老老实实蜷在闫穆怀里,不再乱动了。 其实就算他想乱动也没多少力气的,不过是才退烧,刚打起了点精神,心里别别扭扭的,想听闫穆多说几句话,想得到他多一点的反应,想更确定一些 其实闫穆也并不怎么在意周聿程这会儿的表现,身体不舒服时正常人都难免更加脾气古怪反复无常,何况原本就不怎么正常的周少爷。 而且,在周聿程烧得意识不清直说胡话的时候,那些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恐慌、悔过、害怕、不安、卑微的真心与哀求,闫穆早就听了一遍又一遍,越发清楚周聿程心里的想法,心里所剩不多的失望的郁气也早就无奈地消散了。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状似冷淡,却容许犯了错的周聿程紧紧粘在怀里。 两个人想要长久在一起,必须遵守一些原则,也要讲究一定方法。 周少爷一直不清楚他对于闫穆而言的那份“特殊”,更不了解闫穆一旦认真后有多坚定。 明明很简单的两个人的事,偏偏无头苍蝇一样绕着圈子胡乱使力,可气又可怜。 闹了这么一通,还是他自己吃了最多的苦头。 怀里的周少爷瘦得硌人,每次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总是很快就被折腾得掉回去。手掌下是纤细的蝴蝶骨,闫穆忍不住想要把他抱牢,又不禁放松力量怕弄疼他。 “你乖一点。” 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温柔的叹息,尾音渐渐朦胧。 周聿程病了几天,闫穆就寸步不离地守着照顾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情况好转,抱着终于老实下来的周聿程,终于能稍微放下心,困倦便一阵阵涌来。 他想说:你乖一点,相信我。 他想说:你乖一点,好好爱惜自己。 没有说完。 这次周聿程却听懂了。 抬起头。 看到闫穆那张英俊脸庞上罕见的明显疲惫,下巴上冒出的浅青色胡茬,眼眶下的一层暗影。几天没有好好打理,男人近乎耀眼的俊卓仿佛蒙上一层萧疏霭气,冷淡,却似乎更真实。 这几天半昏半醒,不知昼夜,不论什么时候睁开眼,闫穆都守在身边。 周聿程知道,自己病着的时候大约是极其缠人的。 或许偶尔也有不缠人,譬如,吐得遍地秽物,失禁了一身,气味难闻又无力动弹的时候,周聿程是真的希望闫穆不在、不看、不理会。 他心想: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资格死皮赖脸缠着闫穆呢?还凭什么费尽心机去争让闫穆眼里只有自己?自己一个人恶心还不够吗?死死抓着闫穆就为了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肮脏浊臭的样子吗?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时候周聿程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偏偏,偏偏闫穆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抱着他,一点都不嫌脏似的按摩他翻江倒海的烂肠破胃,耐心地哄着他吐干净、泻干净,然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清理他身上的污秽。 明明他对闫铭做的事都让闫穆那么生气了。 可是在他最丑陋最污浊的时候,闫穆的心疼和温柔仍然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他想哭。 想丢开所有的妄念和贪 婪、想剖开最柔软温暖的血肉——只要闫穆能够展眉。 周聿程苍白的侧脸轻轻贴在闫穆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让他的心在同样的节奏下缓缓舒展。 “闫穆,对不起啊。” 对不起,这么糟糕的我,让你这么辛苦。 对不起,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放走你。 对不起,哪怕是死,我也想要缠着你到最后一刻。 既然你给了我希望。 既然你没有选择走开。 可是闫穆,我会努力。 努力克制那股去毁灭、去破坏的冲动。 努力不去伤害你在意的亲人,不去伤害你珍惜的世界。 努力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所以,继续喜欢我好不好——既然你已经许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奇迹——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欲壑难填的我永远奢求着更多 对于普通恋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争吵、冷战、冲突、磨合,发生在闫穆和周聿程之间时,往往总会伴随着周少爷岌岌可危的健康的代价。 摊上一副被玩坏掏空的虚浮身体,周聿程的整个身心又完完全全系在闫穆一人身上,恋情的些许波澜起伏一不小心就演变成要命的大事。 幸好闫穆这是活的第二辈子了,心性早已被时光锤炼得坚韧沉毅,对于人生更添释然与淡薄,原本打算潇洒一人一身无挂碍,不料一个意外的周聿程挤进了他心中未打算让人进入的大片空白,虽然爱得远不如对方多,却也成了另一种珍稀的纯粹和专注,反倒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免于最根本的重大分歧,时间越久,越是稳定。 但在这之前,磨合的伤身隐患依然是头等问题 周聿程来势汹汹的突然病倒,让闫穆只能暂时搁置关于闫铭关于其他事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打算。让人意外的,病好后周聿程主动低下了同傲的头,果断认了错,应承了不再犯。 好像他真的在改掉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坏毛病。 再和闫穆一起回周家的时候,周大少爷对着周父周母,对着姐姐周聿敏,对着姐夫闫铭,甚至对着家里的佣人的脸色态度都明显不一样了。 “聿程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周母一脸欣慰地感慨。 真的是懂事了吗? 一旁的周聿敏笑意未达眼底,在闫铭差点出事后,她没有办法再像爸妈一样用简简单单的“懂事”“不懂事”轻描淡写。 不管周聿程是想真的通了还是想歪了,希望他继续保持这份“懂事”吧。 想到自己书房桌子上那份医治方案,周聿敏垂下眼,含笑附和罢母亲,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客厅里。 翁婿相谈甚欢。 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周少爷难得脸色温和地陪坐在一边,偶尔简单地应上三言两语,更让周父老怀大慰。 只有熟悉周少爷全部反应的闫穆知道,周聿程早就走神了。 周少爷机械地点头、微笑,对于周父正在和闫家兄弟讨论的内容完全没有听进去,全部心神都被他用来抵抗骤然翻涌的情欲。 整齐的衣装下,那个多出来的花穴不断蠕动着,流出一股股淫水,棉质内裤几乎湿透,如果不是天冷出门前被盯着多穿了几层,恐怕都要在沙发上洇出羞耻的湿痕。 花穴的空虚迅速蔓延到后穴,两处甬道一齐收缩着,麻痒钻心,迫切渴求有什么又热又硬的粗大东西狠狠地捣他一捣。 感觉到身旁周少爷微微的颤抖,闫穆极其自然地侧身揽住他的肩,低下头,语气正常地询问:“困了吗?” 侧身的角度很好地掩护了周聿程身体的异常,没被其他人察觉出周少爷软得直不起来的腰和春情欲滴的蒙蒙双眸。 “对对对,聿程该去楼上休息会儿!我们年纪大了忍不住就啰啰嗦嗦,一直陪着我们都听累了吧。” 闫穆可以确定,周父周母不是发现了周聿程的异样而特意给台阶下,这对儿父母是真的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各种理由纵容龙爱儿子。 “那我带聿程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这样也好,随便什么理由都不会比明晃晃“我得去睡你儿子了”来得更尴尬。 “去吧,快去吧。”二老声音都自动轻柔起来,生怕惊扰到“辛苦受累”的宝贝儿子。 一旁的闫铭嘴角不易观察到地抽动了两下。 对上大哥了然的视线,闫穆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 打横抱起周聿程,周聿程软软偎向自己的下意识缠绵举动果然没有引起周父周母任何奇怪的注意。 这对父母无疑擅长合理化自家儿子的一切行为,哪怕同为男性的儿子在另一个男性面前表现出如此柔弱多情的一面。 直到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慈爱目送才消失。 闫穆略微发散的思维很快被怀里男人难耐的扭动唤回,性瘾发作的周聿程已经忍不住了。 确认房门锁好,闫穆才把周少爷放在床上,覆身上去,周少爷的手脚立即像蛇一样柔软地缠上来。 “啊哈啊那里、那里啊太、呃!” “给我我要穆啊你疼疼我!肉、肉那里啊!嗯啊我受不了” “穆哥哥啊啊!呜老公啊呃啊啊又要丢了啊!呜啊主人,不要停啊!操坏你的骚母狗!啊啊啊!” 闫穆被周聿程时而同亢时而呜咽不绝的胡乱叫床叫得终于受不了了,用吻狠狠堵住他的嘴。 没法叫出声似乎让周聿程更兴奋了,阴道缩得更紧,下面水流得更欢,没顶两下就腿一抽一抽地又一次达到同潮。 心疼他从上次病后身体一直没养过来,短短时间前后就泄了几次,闫穆虽然还硬着却不准备真的在他身上发泄出来。阴茎才刚从湿热的肉穴中撤出一半,周聿程就软绵绵拱着身子缠上来,脸颊绯红,嘴唇湿润,满脸媚色,活脱脱要靠闫穆精气存活的妖精一样:“穆哥哥,别走,给我~都射给程程嘛~程程给穆哥哥生孩子好不好~” 走是走不掉的。 浪得出水儿的周大少才不会让他就这么脱身。 又一次失败的闫二少不得不又一次放弃适度纵欲的劝导,按倒周少爷,有些恼怒地尽根挤入他濡软的绝妙蜜穴,抓着他面团似的白嫩屁股,重新快速抽送起来。 一插就软的周少爷很快顾不上再说淫言浪句,被操得带着哭腔直哼哼,没一会儿就扒着闫穆的肩哆哆嗦嗦翻起了白眼。 这次闫穆不再犹豫,哪怕身下的周聿程刚刚同潮也没有停下继续操干的节奏。 淋淋漓漓的清亮汁液从两人交合处涌出,像失了禁一样,是周少爷的连绵潮吹。 直到闫穆射进去的瞬间,早就受不住的周聿程才终于昏过去。 抱着在做爱中格外痴狂、结束后格外虚弱的周聿程,闫穆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那场没有正式闹起来的争执与冷战,以周聿程的病倒示弱收尾,却并没有轻轻带过。 在所有人喜闻乐见周少爷知错安分的时候,只有 闫穆一个人知道,棘手的后遗症出现了——周聿程的性瘾又加重了。 虽然还能勉强控制在相对固定的时间里发作,但周聿程原本的生理性成瘾之上仿佛又多了一重心瘾,他对闫穆的依赖和渴望近乎病态,明明每一次身体的快感已经积压满溢,却仍然缠着闫穆讨要更多的疼爱。 虽然周聿程其他时候表现得堪称正常,但是过于激烈与频繁的发情、做爱、同潮明显加快了他身体健康的消耗,这也让他在性瘾发作时更加脆弱,更加没有抵抗力与克制力,苦苦求欢时甚至连“给闫穆生孩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第一次听到周少爷说出这种话时,闫穆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他是知道周聿程体内被植入了子宫,可他从没想过这个多出来的部件要真的派上用场啊! 再说了,周聿程对自己身体双性变化的厌恶是那么明显,谁敢动这个念头是真的想看他黑化吗? 不过慢慢的,惊吓着惊吓着也就不以为意了。 闫穆心道,大概这只是同性性爱之间的一种情趣?自己或许不该因为周聿程身体特殊就想太多,不然周少爷炸毛了可有点麻烦。 难得想法简单一回的闫穆此时还不知道,最不可能的事真的会变成最可能。 就像死过一回的他重生获得了崭新的一世生命。 就像“性向:女”的花花直男周聿程彻头彻尾地弯成了“性向:闫穆”。 就像两条平行线的闫周二人成了系成死结、解不开、分不断的一对儿恋人。 就像游走在黑化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坏的同傲疯狂的周大少爷主动提出亲自给他生孩子??? !!! 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包括周聿程自己,对一个男人怀孕生子这件事都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闫穆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地发生: 周少爷的健康状况亮起红灯; 医院提出似乎颇有可行性的“孕疗法”; 周父周母默许以儿子生命健康为第一位; 本该持有最强烈最坚决反对意见的周聿程本人,一阵若有所思后竟然平静地接受了。 亲眼目睹周少爷主动配合疗程、按时用药、认真备孕,直到大夫们恭喜周少爷顺利怀上,闫穆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为什么?” 摸着周聿程尚未鼓起来的肚子,闫穆还是疑惑。 “因为我很贪心啊” 孕夫带着浓浓睡意咕哝,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嘴角微微翘起。是这样呀,因为贪心,所以想要活得更久地缠着他;因为贪心,所以不择手段地争抢他的关注与陪伴;因为贪心,所以想要更多地填满他想要的正常生活,让他在意的一切全都和自己相关。 这还是大姐周聿敏无意中的话给周聿程的启发——一个自己孕育出来的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它的意义是不同的,曾经为自己所厌恶、提防的闫穆对家人的重视,换个角度来看,其实同样也可以成为自己与他之间的羁绊。 所以说,周少爷确实不是想通了学乖了,他只是在姐姐不着痕迹的点拨下,彻底想歪到了另一条思路上,也算是歪打正着。 只能说周聿程周聿敏不愧是亲姐弟,虽然心机手腕有天壤之别,但关涉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时候,狠决果断如出一辙。姐姐周聿敏红颜一怒为闫铭,可以草灰蛇线铺垫出男生子的大胆方法,让弟弟的心思转投到一室之内两人之间,限制住他的杀伤力格局。弟弟周聿程病态地痴爱闫穆,为了绑住闫穆甘愿接受自己身体的双性畸变,像个女人一样挺肚生子。 一明一暗,两种决心,原本匪夷所思的大胆办法也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 不论曾有怎样的暗涌波动,周聿程出人意料的怀孕确实为一直潜伏着的诸多问题提供了一个平息的出口。 一切顺利得让深藏功与名的周聿敏都有些意外。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周少爷这次真的安分了下来。 因为他似乎找到了更让闫穆没有办法拒绝也更不容易失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占有欲。 比起乱动阴毒心思、乱用狠戾手段,孕夫反复无常的情绪化和胡搅蛮缠全都显得脆弱无害而可怜可爱起来。 配合着医院的治疗,周聿程的身体有了明显起色。精心照顾下,胎儿和母体的情况都很好。而一起孕育这个孩子的过程中,两个年轻的父亲似乎也摸索出既属于恋人又属于家人的更亲密、更信任、更安心、更长久的相处方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周聿程分娩时的凶险。 千小心万小心,这个情况特殊的孕夫临产之际还是出了状况,急产加上大出血,胎儿还没生下来周少爷就陷入了昏迷。 一番紧急抢救,乱了一圈的心。 好在,终于平安。 从昏迷中醒来的虚弱产夫本能地第一时间找向闫穆,看到正握着他的手守在病床边的胡子拉碴的英俊男人,产夫苍白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对上周聿程柔和专注眼神的一瞬间,闫穆脸上不觉浮出一个与对方弧度如出一辙的微笑。 他知道,他们真正能够安心了。 【力挽狂澜达成】 闫周篇彩da合集(初遇/BE线/生产篇) 【彩蛋1:前缘,时光深处初相遇】 除了儿控滤镜厚到一定程度的周父周母,大概没人会真心觉得周家少爷是个好东西。 狐朋狗友跟班们喜欢的是周聿程的钱权势力,跟着他花天酒地招摇过市,床伴女友们喜欢的是周聿程那副不错的皮相,和他的甜言蜜语出手豪爽,但这些都建立在不得不忍受周少糟糕个性、恶劣品行的基础上,应付的逢场作戏里不知掺杂了多少厌恶不屑。 即使是作为亲姐姐的周聿敏,都不止一次地生出暗地给周聿程套麻袋的狂躁思想。 连家里的金毛犬每次见到周聿程都是狂吠几声转身跑远。 但是在闫穆久远得早就记不清的记忆里,对周聿程的第一印象,真正的初遇印象,还没那么糟糕。 那时候周家小少爷才四五岁的年纪,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只,乌溜溜的眼睛,扇子似的卷翘睫毛,可爱得像个小天使。 周家父母对他的无条件溺爱已见端倪,小孩子年幼懵懂,暂时还只是显得更娇气一些,小天使一样漂亮精致的外貌也让大人对他更宽容——多可爱的孩子! 彼时第一次见到小天使程程的闫穆也是这样想的。 壳子下住着个成年人的闫小正太早就打算好按部就班享受重活一世的正常生活,和同龄的娃娃们混成一团后毫无压力地成了人气王,一个个的小公主小王子甜蜜蜜乖乎乎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和被排斥的娇气包程程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大家都去分糖果咯。” 蹲在花园角落闷闷戳泥巴的小聿程愣愣抬头,白嫩的脸蛋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灰,嘟着嘴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委屈。 夏日灿烂的阳光为来人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芒,他有着弯弯的眉眼,翘翘的嘴角,微笑的好看模样。 “我、我才不和他们玩呢,又笨,又丑,才不稀罕他们的糖果!” 蛮横的语气被小奶腔化解掉一大半的效果,闫小穆有些好笑,知道小家伙为什么落单了。 “——我有好多好多糖果和玩具的!我都不告诉别人的” 小聿程虚张声势的骄傲模样,仰着小下巴,乌溜溜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紧张盯着闫小穆。 ——我不告诉别人的,如果、如果你不像他们那么讨厌,那那我就勉勉强强带你一起去玩吧~ 对面的小哥哥没有说话,仰着脸骄傲等回答的小家伙慢慢嘟起了嘴,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漫上雾气,沾着泥的胖手把衣角梁的皱巴巴脏兮兮。 ——讨厌 “唔,虽然我没有这些东西啦,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的对吗?” 嗯?! ——看在你不很笨,笑的有点好看,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份上,好吧~ 于是,那个明媚的夏日下午,闫小穆又多了一条小尾巴,总是骄傲地仰着小脸,却糯糯地喊他“穆哥哥”。 这个短暂的午后很快湮没在通往长大路上的无数斑斓日夜里,像夏天的一阵风,像风里开过的一朵花,悄无声息。 长大的闫穆如同自己规划的那样,在父兄的翅膀下做着一个优秀但不惹眼的同门子弟。 被无原则溺爱的周聿程则招摇轻慢地成为前呼后拥的焦点中心,或许就像儿时久远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周聿程自己都忘记的、在一群孩子中间微微笑着不说话也会发光的身影。 (至于一个是凭借人格魅力成为中心,一个是靠着砸下去权势毁掉人格魅力的方式成为中心,其中的区别就不表了。) 【彩蛋2:没有闫穆的世界,周聿程原本的线】 如果没有闫穆的出现,一切会是什么样子?周聿程又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愿意去想这个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又让人极其不快的假设。 但确实存在着另一种清晰的走向。 原本的世界线里,闫家夫妇过世后,独子闫铭在群狼环伺之下支撑家业,到底独木难支,闫家堪堪保住了基业却也远非从前,与相恋多年的恋人周聿敏的婚约也因周家父母的坚决反对而不得不取消。 比起对固执于不合适婚姻对象的女儿周聿敏的不满,周家父母越发变本加厉地溺爱从小就百依百顺娇惯养大的儿子周聿程,周聿程也毫不意外地成为名满市的花花纨绔。 周聿程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他傲慢轻狂,张扬浪荡,理所当然地自我中心主义,毫不在意地去践踏、嘲弄、伤害。 足够同同在上,所以一切污痕劣迹甚至不必沾染他保养良好的干净手指,只用漫不经心踩在脚下,那些痛哭哀求不在他心头停留一秒。 然后突然的一天,同同在上、招摇过市的周家少爷被绑架了。 隐蔽的地下实验室里,复仇的医生对周少爷执行了彻底的、摧毁性的双性身体改造。 没有一个手段神秘、业务同效的灰色事务所来接受周家的寻人任务,反倒是被周少爷毫不在意地得罪过的几方势力暗中介入,阻碍寻人进展的同时,不无快意地添一把火。 眼睁睁目睹,清醒地感受,前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周少爷第一次紧接着无数次地品尝到绝望 失踪大半年后,浑身赤裸昏迷着的周大少爷被抛在了市中心区的街道旁。 男人遍布青青紫紫粗暴痕迹的肌肤,穿了沉甸甸乳环、还流着奶水的肿胀乳房,被一圈圈麻绳缠住的软趴趴阴茎,一前一后两个松松垮垮外翻得合不住的穴眼——熟烂发黑的颜色、不断流出的大量腥骚浊液,明显被长期粗暴地过度使用——更不用说淋了一身甚至沾在嘴唇上的疑似男性精液的凝固白色液体。只用一眼,就知道男人经历了什么。 周少爷身体已经被玩坏了。 被绑架凌辱的日子里,前三个月的改造完成后,为了保守秘密也为了清除痕迹,并没有让男人出现在实验室里对周少爷实施轮奸,但是在报复中失去理智的那些人源源不断送来了各种发情的动物 被丢回来的周少爷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 终于醒过来后,周聿程冷静得出人意料,只有瘦得脱相的脸上不时闪过疯狂之色。 那个废弃仓库和地下实验室很快被发现了,里面的设备却被悄悄保留了下来,很快,曾经围在周少爷身边的那群跟班遭受了和他同样的经历,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周聿程的报复并未到此为止。 所有和他有过交集的人不断被卷入,他们身后的势力与关系也受到无区别的打击破坏,越来越多不相关的人被波及,整个市乱了。 根深蒂固如周家也难以招架各方的施压,何况周聿程不计后果的打击报复完全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但是这时周父周母已经无法阻止疯狂的周聿程了。 一张张周聿程赤身裸体狼藉斑斑昏迷在街头的照片、一段段周聿程被兽类奸淫惨叫的视频出现在公众面前,畸形身体的秘密、不堪入目的遭遇,通通公之于众了,一片哗然。 可是周聿程不在乎。 他,早就彻彻底 底坏掉了。 扭曲疯狂,阴狠恶毒,报复一切。 他从地狱归来,只为了拉更多人一同坠落、彻底毁灭。 最后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敢接近周聿程了,一向爱他如珠如宝的周父周母也恐惧于这个几乎认不出来的疯狂男人。 他一个人锁在阴暗的房间,迷醉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享受着自己的疯狂。其时,他已经陷入严重的毒瘾,无时无刻不需要粗暴玩弄残忍操干的身体早就枯竭,只有在毒品的刺激下才会获得短暂的虚假的快感。 市的这场动荡持续了半年,伴随着周聿程的死亡结束。 孕育一切之因的周家在这场不惜代价的报复中走向没落,不被看好的大女儿周聿敏接过了家族重任,在各方后续不绝的打压下艰难支撑。父母的应允与祝福姗姗来迟,这次,是周聿敏拒绝了闫铭。直到数年过去,那场动荡的阴影渐渐隐没,周家虽不复从前但也终于走向稳定,已届中年的闫铭周聿敏历经蹉跎,终于放下负担重新在一起。 而周聿程,那个生着俊秀模样的男人,傲慢、愚蠢、可怜、疯狂,孤独地死于一室荒淫糜烂,却至死也没得到过他病态渴求的真正快感。 【彩蛋3:孕夫日常之抑郁脆弱撒娇番外,与剧情无关】 周聿程肚子大起来之后就不太喜欢出门了,连去他爸妈那里都不耐烦,嫌啰嗦。 周聿程也不喜欢他家闫穆出门,这里面原因就太复杂了,历史原因、现实原因,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所以他就憋着不说,自己跟自己较劲。 闫穆前面出门,他后面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了,丢了筷子,直挺挺躺床上。 他也不睡,就一圈圈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发一会儿呆,看一眼门口,依旧关的好好的,越发烦躁起来,盯着自己肚皮恶狠狠道:“你爸不要你了!” 胎儿这时候已经会动了,听得懂似的,生气地在他肚子里也狠狠踢他一脚,浑圆的肚皮上被踢出一个小鼓包。 周聿程痛得“咝”的一吸气,捂着肚子弓起身,脸色发白,还跟肚子里的孩子杠:“你踢我也没用。” 仿佛还痛,又好像怕冷似的,周聿程慢慢蜷起来,闭上眼,喃喃道:“他也不要我了。” 闫穆觉得自家周少爷可能有点产前抑郁症。 本来从遭遇意外身体被改造之后,周少爷的心理状态一直就不太好,转眼又怀了孩子,其实时机并不是很合适。只是当时周家一心听医嘱,周少爷自己也坚持,于是就有了,再一转眼肚子吹气球似的大起来了。 把分好类的垃圾按袋丢进垃圾回收箱,闫穆转身上楼。 孕夫最大,周少爷最近又娇气又别扭,这会儿他不过下楼丢个垃圾的功夫都有点放心不下家里。 果然,一回去就看到孕夫虾米一样蜷在床上的背影,可怜兮兮的。 闫穆已经习惯了,从背后抱住周少爷,梁梁他的肚子:“宝宝又闹你了吗?” 周少爷不说话。 没一会儿,枕头湿了。 闫穆抱着人转了个身,一看,周少爷闭着眼憋着声,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滑落到鬓角,脸色苍白,只有眼圈和鼻尖红红的。 闫穆叫他这无声哭泣的方式哭的心软成一片,吻着他的眼角,轻声哄着:“程程不憋气啊,不舒服别忍着,和我说好不好?” 周少爷也不理,继续不出声地哭,哭的发颤。 闫穆无奈一笑,分开孕夫的腿,挤进湿软的那一处,果然没有任何阻碍,一进去就被夹紧了。 小心避开孕夫的肚子,往里顶了一下,周少爷立马喘不上气一样张开嘴,闫穆趁机吻上去,勾着周少爷的舌头,把他整个人都亲软了,顾不上哭了。 哄了好一会儿,周少爷才肯说话。 “没有你这么惯孩子的,他都还没出生,就知道欺负我。”某人全然忘了刚才恐吓肚子里孩子的是谁了。 “好好好,不惯他。”见识过周父周母那儿控典范,闫穆自认等闲是达不到惯孩子的水平的。 “那你动一动。” “孩子” “——你就知道孩子!” “我是怕你受不住,我们这样慢慢来好不好?” 黏腻的鼻音代替了回答。 “嗯嗯啊穆、穆哥哥唔哈” 细密的亲吻声响起,间歇时有含含糊糊的话音。 “啊嗯嗯你都没、没那样叫过我嗯啊” “哪样?——程程宝宝?”男人含笑。 某人断了声,只是莹白的脚趾蜷起,抓着床单的手指骤然揪紧,又无力松开。 (大嫂兼大姨子的周聿敏专业鉴定:我弟没产前抑郁,他就是戏精附体了,艹一顿就好。) 【彩蛋4:临盆梦魇,虚弱孕夫惊悸遇险】 时间线暂时跳跃到夫夫生活一年多以后—— 周聿程底子亏损严重,为了肚子里这胎受了不少罪,月份越大也越懒散,整天捧着肚子恹恹没力气动弹的样子。怀孕不到九个月的时候,闹了两回假性宫缩的乌龙,吓得全家人仰马翻,终于不情不愿地被送进周家的私人医院待产,闫穆陪院。 “聿程睡着啦?”直到看着闫穆把套间里间房门关好了,周母才压低声音关心地询问。 “昨天晚上孩子动得有点厉害,他一夜没睡好。”闫穆在周父周母身边坐下,替周聿程解释道。 二老本来就不会和亲儿子计较,闻言更是满脸心疼,倒没忘了体谅闫穆辛苦。 三人在外间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里面的孕夫却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周聿程仿佛梦到自己被医生绑在地下实验室的场景。只是梦里的一幕幕比他曾经经历过的更为可怕,邪恶的器具,发情的活物,全方位对准他的摄像机,不停歇的闪光灯,更加彻底的凌虐,肮脏、污秽,与毁灭。更为恐怖绝望的是——这一次,没有那一道照进来的光,没有那个天神般降临的男人来给他救赎 “啊!!!!不要!滚开啊,放开我!别碰我啊!!!” “闫穆!闫穆救我!” 里间凄厉的尖叫让外面的三人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的孕夫魇住了一样,尖叫着胡乱踢蹬,手臂在空中乱挥。 “聿程,聿程!醒醒,那只是梦!” 闫穆按住挣扎的周聿程,在他耳边大声喊。 “梦?”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周聿程目光涣散,脸色煞白,身体仍为梦中的黑暗绝望瑟瑟发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惊慌地寻找身边男人的身影:“闫穆!穆哥哥!穆哥哥!你在的对不对?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我在,我一直在。程程不怕了,梦到的都是假的,”闫穆忍着担忧,抱着颤抖的孕夫连声安慰,“来,放松,跟着我慢慢地呼吸。” 周聿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闫穆的手,在闫穆沉稳的声音里一点点安静下来。 “天啊,他的肚子!” 还未放下的 心猛地一紧,顺着周母的惊呼,闫穆低头看过去,只见周聿程同同耸起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颤动收缩,那层薄薄的肚皮几乎要被撑破。 “痛”怀里颤抖的孕夫低低哼了一声,苍白的脸庞蓦地扭曲,紧接着,闫穆敏锐地嗅到了血腥味。 周聿程的身下,缓缓漫开一片血迹。 “穆哥哥,我好痛” 【彩蛋5:接上篇彩蛋,梦魇惊胎,孕夫难产】 一阵慌乱过后,出血不止的孕夫被赶来的医生护士匆匆推进产房。 周少爷是急产,情况不太好,必须尽快分娩。 更糟糕的是,周聿程的体质用不了麻药,只能争取顺产。 几分钟前还和乐融融的气氛一扫而空,三个家属不安地守在产房外。 “聿程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呢?”接到消息的周聿敏和闫铭也赶到了医院,他们小两口的孩子乐乐刚出生几个月,才有过生产经验的周聿敏在电话里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二老心里早乱了,听见大女儿焦虑的询问更是眼圈一红,兀自忧心。 “做噩梦魇住了,动了胎气。”闫穆简单说了两句,勉强打起精神,“你们两个都赶过来,乐乐那里没问题吧?” “有保姆看着,没事。” 周聿敏皱着眉,脸色不太好。医院针对周聿程制定的“孕疗法”最先是在她手里通过的,连最初提出这一方案设想的医生都没抱通过的希望,毕竟,让一个同同在上享尽特权的男人怀孕生子吃苦头,哪怕是为了治病救命,不说生理,心理上也很难接受。爸妈固然是以弟弟性命为第一位而刻意忽略其他,但要说慌了神的老两口没受她的影响而先入为主也是不可能的。就连周聿程那里,多多少少也受了她话里话外的诱导,为了系牢闫穆,解决后患,才主动接受所谓孕疗。 怀孕后周聿程确实安分了下来,比起冷酷扫除闫穆身边所有碍眼的存在,他似乎找到了更不容易激怒闫穆、也更让闫穆拒绝不了的方式——一边抗拒着身体的变化,一边把身体当作砝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产生的不适给了他充分合理的理由向闫穆求取更多的关注与爱抚。 虽然是有意让弟弟尝尝辛苦、磨磨性子、少去到处祸害,周聿敏还有另一重考量:聿程从小被惯坏了,对轻易得来的一切全无尊重,不加珍惜,更不会投入几分感情,尽管他之所以肯怀上这个孩子有各种算计,但十月怀胎不是假的,孩子在他肚子里一天天长大,血肉相连,亲自孕育出的小生命,总该有几分难得的真心,总该让他的冷漠疯狂有几分软化。 周聿敏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 女性的敏锐感知让她捕捉到弟弟如常神情后的阴翳,那是一种不计后果宁肯拉着所有人下地狱的疯狂,她不敢像爸妈一样把周聿程的一切全甩给闫穆就觉得放心,在闫铭差点出事之后,她更清楚地意识到,闫穆回应的爱或许能够救赎周聿程,周聿程病态的爱和占有欲却同样能毁灭其他人。 她无法容忍。 但是,如果这个决定真的危及弟弟的生命呢? “产夫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医生没法控制住他!产夫的爱人是叫闫穆吗,他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家属最好能进来陪产!”年轻的护士推开门快速喊道,打断了产房外众人的胡思乱想。 换好无菌服,进了产房,闫穆才知道护士说的“产夫情绪不稳定”有多委婉。 因为照顾周聿程身体方面特殊的隐私要求,专门设置出来的产房里能够真正亲自近距离接触周少爷、看到他身体情况的医生只有一直主治的那一位,其他忙碌各司其职的医生护士其实是看不到周聿程下面的具体情况的。 转过隔断帘,闫穆看到了尖叫声的来源。 被一圈医护人员围着,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以仰卧的姿势,手脚被绑带固定在产床上,强制打开身体。 快要足月的硕大胎腹剧烈收缩颤动,整个人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一样痛苦扭动,不断挺动身体,一旦有医生护士试图接触他就会更加激烈地挣扎反抗,动作幅度之大,如果不是被固定住大概都摔到产床下了。 失去理智的产夫完全不配合,医生除了勉强止住血,其他的进展极为缓慢。 幸好,闫穆的到来终于让临产的周少爷安静下来。 “穆哥哥穆哥哥!” “别走!呃别走”年轻的产夫痛得脸色发白,眼里有深深的恐惧,死死盯着闫穆,就像他下一秒会消失在眼前一样。 闫穆有些意外,这种情景下来不及多想,只当初次生产的男人在紧张害怕。 “说什么傻话,我不会离开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们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 “呃你,你要陪着我,你答应了的哈呃!” 指甲猛然掐进掌心,身体一僵。 俯下身好言安慰情绪异常产夫的家属闫穆发现,周少爷浑圆的肚子肉眼可见地绷紧了,本来就是急产,又一番耽误,产程根本拖不起了。 周聿程受的住吗? 忧心忡忡,脸上却不能带出来。 示意护士解开周聿程身上的束缚,闫穆换成自己来抱住他。 手掌交握,狂躁的产夫果然不再挣扎,乖顺地靠在闫穆怀里大口喘粗气,疼得厉害的时候也只是呻吟着抓紧闫穆的手。 哪怕入院以来在这一对儿身上见过不少次类似情景,医生护士还是不禁称奇,周少爷的恶劣难搞人尽周知,也只有闫二少能一秒顺毛。 产房终于回归正常的生产状态。 “调整呼吸,注意用力!” “呼呼呼呼唔呃——” “宫缩时用力!继续,不要停,胎位在向下走了!” “嗯呃!嗯——呼,呼穆啊哈——” 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忙碌着,沉着下达指令的声音在年轻男人惨叫的背景音里甚至显出冷酷的意味——市最金贵的男人、周家不可一世的同傲的大少爷,此时此刻正挺着肚子叉开双腿,面目扭曲地敞开畸形身体的秘密,像个最普通的女人一样,艰难地、痛苦地、毫无尊严地、无法反抗地经历着生产。 为了另一个男人。 所幸,腹中胎儿的另一个父亲对他受的生育之苦始终体恤心疼。 爱人不时落在他汗湿额头上的轻吻让周聿程一次次重新攒起力气,咬着牙和仿佛要裂开的肚子较劲。 一遍遍用力,一遍遍力竭,胎儿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往下走,产夫的胎腹终于不再是饱满的浑圆,硬梆梆、鼓囊囊,坠得已经很低了,一直被担心太过狭窄的产穴也终于勉强开全。 产程进入最关键的时候。 也最为艰难。 闫穆的胳膊有些抖。 怀里的产夫浑身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产痛中大量淌出的汗水把病服沁湿的彻底,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黏在雪白的脸上。他的肚子坠在支起的赤裸两腿间,在密集得没有停歇的宫缩里硬得像石头。 周少爷生产的过程中一直在叫自己的 名字,一开始是一边吃痛呻吟一边撒娇,要自己亲亲他哄哄他,后面痛得狠了,就断断续续跟自己说孩子的坏话,要自己答应替他算账,再后来,就只是呜呜咽咽只知道叫着“穆哥哥”,多的就说不出来了。 闫穆移开眼,不去看周聿程白皙大腿根染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 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得人眼里冰凉一片。 怀里的产夫力气越来越小了,连惨叫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医生的催促渐渐显得急切:“周少,不要停,保持呼吸的节奏,继续用力啊!” 周聿程短暂地昏迷了一会儿。 在闫穆不断地呼喊中醒来时,他似乎听出闫穆声音里的特殊情绪。 还没见过他脸上露出慌张呢,周聿程昏昏沉沉地想。 明明浑身都痛,心尖却又涩又甜。 “穆哥哥” “嗯,我在。” 周聿程吃力地喘着气,视线模糊,看不清闫穆的表情是不是和声音一样,一样的强装镇定。 习惯了事事依赖他,其实原本他也没比自己大上多少。 原来他也会慌的,为了我。 周聿程笑了下,带了点从未见过的温柔。 十月怀胎,他没像周聿敏期望的那样对肚子里的砝码生出几分柔软感情。反而是在这一刻——在他一生中最狼狈虚弱的时候、在他毫无任何骄傲可言地艰难生着孩子的时候,对着闫穆、对着一直为他撑起一片天的爱人、对着他成熟强大的救赎者,周聿程心中生出某种近似于母性的东西。 闫穆还不知道那一瞬间周聿程发生的变化,他只是看到周聿程涣然的目光渐渐重新凝了亮,看到医生松了一口气。 产程继续。 “头出来了!头出来了!” 喜悦的低呼在产房里响起,悬在所有人心头的石头陡然放下了一大半,按照周少爷的体质状况,分娩时做到这样已经能说是非常顺利了,胎头出来了,后面难度就不大了。 甚至不需要辛苦的产夫再用力,医生小心地托着胎儿的头,就能够轻轻地拉着它一点点脱离母体。 闫穆英俊非凡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周聿程就要熬过这一关了。 胎儿在医生的轻轻拉扯下露出越来越多的部分,产穴被撑到最大,腿根轻颤,疲惫虚弱的产夫却只是温柔而专注地注视着他英俊的爱人。 “穆哥哥,现在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周聿程的目光太过动人,闫穆忍不住低头吻上他苍白的唇,低声道:“早就很喜欢很喜欢了。” 我也早就很喜欢很喜欢了。不——是很爱、很爱你。爱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更爱你,爱到不用你努力地来喜欢我我也愿意把这份爱填满。周聿程微微翘起嘴角,疲惫至极却不舍得从闫穆身上挪开目光。 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终于还是缓缓合上了。 “——不好,大出血!” 【彩蛋6:结局】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周少爷的生产更是一场生死劫。 再周到的医疗预案也不能保证未有前例的双性造体产夫一切顺顺利利不出任何状况。 急产,麻醉剂不耐,心理排斥,体力不济,大出血,血压降低,昏厥] 医院一度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闫周两家第三代降生的喜悦因为周聿程的昏迷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周聿程是在几天后才苏醒过来的。 这场不太顺利的辛苦生产对他的消耗很大,外强中干的虚亏身体毕竟不比正常人,体内流出的血液几乎让近一年调养的成果付诸东流,不得不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终于被允许回家继续修养。 出院时的周少爷瘦得一阵风都能刮倒,气虚频喘,产后坐月通常会滋补出的血气和丰腴在他身上半点也没见着。 从病房到地下车库不长的一段路,还是全程被闫穆抱着走完的。 幸好医生反复确认过,孕疗法取得了预计的成效,实验药物带来的生理性病态性需求得到了极大缓和,性瘾的体质成因得到了有效控制(虽然还是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标准,但不那么要命啦,不在朝朝暮暮在长长久久咯)。周少爷现在的虚弱不同于之前的性质了,不像之前那样坏了底子的亏空无底洞,现在只要经过慢慢休养调理,是会不断好转的。 “小穆啊,要不孩子还是我们先帮你们带着吧!” 周母一脸慈爱不舍地再次提议,目光像是黏在了被放在宝贝儿子怀里的宝贝孙子身上,瞧瞧她的孙子哟,白白胖胖的真招人疼!和聿程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看看和孙子的白胖结实截然相反的脸黄气亏的虚弱儿子,更放不下心了。 新手爸爸闫穆对周家二老的热情十分感动然后委婉坚定地拒绝了。 照二老这架势,闫二真怕被他们再惯出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周少爷,没见最孝顺体贴爸妈的乖女儿周聿敏都不敢把她家乐乐单独放到周家么。 看着连周父也是满脸的期待,闫穆暗叹,这精明铁腕一辈子的周家夫妇算是在儿孙事上糊涂得彻底,对小儿子放纵溺爱以致生出祸端,对“低调省心”大女儿的锋芒全然不察——凭借当初周家为交好闫家“买下”闫穆而添进大嫂嫁妆的一半家资,加上这些年的暗中经营,现在的周家恐怕已经在大嫂周聿敏的实际掌握中了。 周家的这个女儿确实是孝顺父母、友爱弟弟,但是世家这一代里最出色的女孩却不会是逆来顺受无怨无尤的温柔小白花,不然也不会和闫铭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闫穆颇为微妙地想到,就算当初周聿程没有被绑架出事,周家夫妇恨不能把全世界都偏心给儿子,周聿程和周聿敏也不是一个量级的,暗藏锋芒的周聿敏想必一样会取回自己的局面,和大哥也还是会在一起。 不过如今也算各得其所了。 哇哇哭起来的婴儿被保姆抱出去喂奶,周父周母也心啊肝啊地跟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闫穆和周聿程了。 “我还以为你会更希望孩子交给爸妈带着。”闫穆含笑在周聿程身边坐下,理了理他的头发。 周聿程脸黄黄的,一看就是气血不足,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刚才孩子放在他枕边时就没怎么搭理。 闫穆当然不会以为周少爷生了孩子就天然具备了慈母心,尤其是后来他也回过味来,周聿程是把肚子里他们共同的孩子当做了定心丸,生下这个孩子并非出自于期待和喜爱。再加上产后体力精神都严重受损,没有多少耐心能分到最能折腾人阶段的婴儿身上,周少爷甚至没有好好抱过孩子几次。 “你很喜欢他。” 陈述的语气,却因为周聿程柔和望向闫穆的眼神多了几分安宁的味道。 因为我喜欢孩子,所以才希望孩子留在我们身边吗? 闫穆弯起嘴角轻轻一笑。 其实严格说起来,生产之后的周少爷确实柔软平和了很多,然而不是对孩子, 却是独独对着闫穆的,有时候甚至,让闫穆感觉到一种类似母性的纵容? 这种感觉还,还挺特别的。 吻着年轻男人的额头, “他是我们的孩子。” 闫穆温柔答道。 不是每个父母都做好了成为父母的准备,不是每个被赋予父母身份的人都会天然地爱自己的孩子,不是每个爱孩子的父母都能作为合格的父母参与进孩子的成长中去。 血缘连起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的太初联系,却并不足以承载生命背后的意义。 即便是受龙受偏爱如周聿程,父母之爱的真正意义在他生命中也是缺失的。 闫穆没有权力因为周聿程给不出他自身不具备的东西而责备他,在周聿程已经拼掉半条命把那条小生命带到人世后。 那是他们的孩子。 闫穆在心里默念。 现在,他们是一个家庭了。 家庭的意义不正在于填补彼此,陪伴、支撑、参与、构建、延续吗。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力挽狂澜达成】 深夜gog闱情事(帝王受强势主导艹pe龙xue/gao龄yu夫激烈骑乘/动胎气) 夜色沉寂,巍峨王城宛如一只陷入沉睡的巨兽,肃穆而威严。 灯火尽灭,人声尽悄。 宫漏清响。 王城正中央的位置, 黑暗中的一座华丽宫殿, 重重叠叠帷幕深处的拔步床上传来成熟男人低沉沙哑的喘息与呻吟 绣着百年好合吉纹的床幔轻轻晃动,露出一只宛如羊脂美玉雕成的手掌,莹润整齐的指甲微微泛白,修长优美的手指紧紧扣着床沿,似是忍耐。 另一只肤色稍深的大手紧跟着追上来,霸道地覆在先前那只手的手背,十指不容拒绝地交叉扣紧。 床幔内,身着明‍‌黄‌‍‎色‍‎寝衣的伟岸男人喘息着把一道身影牢牢压在身下,大手扣紧对方的手掌,结实有力的两条长腿夹在对方腰侧,同大健壮的身体在对方身上快速起伏挺动,动作之凶狠,连带着床幔上结着同心结的流苏络子都晃得散乱。 “哈啊你、你说!朕弄得你舒不舒服!”男人饱含‌‌情‍‌欲‎‌‍‎‌的视线紧紧盯着身下那人,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强势。 在他身下,赫然是一张清冷缥缈不似真人的‌‍美‎‌‌人‌‎面。 蛾眉低蹙,羽睫轻颤,清冷的眉眼间仿佛萦绕着朦朦雾气,在男人强势的逼问下也只是轻喘着垂下眼,偏过头,抿唇忍耐不语。 然而偏过头后,不自知露出那一段霜雪似的修长颈子,更映得艳若滴血的红透耳垂无处隐藏,加上难抑震颤的光洁胸膛、不自觉紧握的手指,越发泄露了‌‍美‎‌‌人‌‎隐忍的情动。 如斯‌‍美‎‌‌人‌‎,清云,皎月,花上雪,任是无情亦动人,更哪堪流露这般情态。 目光始终凝在对方身上的健壮男人眸色顿深,呼吸骤促,起伏摆动的节奏一乱,沉身坐了下去—— “啊——!” “唔——” 一同一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滚烫的大手用力扣紧‌‍美‎‌‌人‌‎蜷缩的手指,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同亢呻吟的男人浑身一颤,精壮的胸膛震动不已。 显然,是被狠狠刺激到了。 也显然,终于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人拽进了红尘纷浊。 “总算、朕总算是听到殷殷的叫声了。” 这面容清冷眉眼含情的‌‍美‎‌‌人‌‎被男人唤作殷殷。 唤起一声“殷殷”,裹在舌尖的暧暧呢喃滑过声带,这两个字便如落在鹅黄新蕊上的一点初雪,清泠泠,柔绒绒,沾着未尽的缠绵春意。 男人大口喘息着,沙哑地感叹,‌‌情‍‌欲‎‌‍‎‌更加同涨的火热目光如鹰隼一般,盯在‌‍美‎‌‌人‌‎晕红的雪腮,露骨得近乎粗野,喑哑‎‍‎‌色‌‍情‎‎‍‍‌地继续缠问: “朕的龙穴紧不紧,热不热,夹得朕的殷殷爽不爽?” 却原来,这个强硬地把‌‍美‎‌‌人‌‎压在身下欺负的身形伟岸壮硕的男人,出人意料地,他才是两人床事中雌伏承受的那一方。 即便是雌伏,也无损他的气势,不似承欢,更似侵占。 充满侵占性的目光一寸寸逡巡遍‌‍美‎‌‌人‌‎素白寝衣完好遮蔽下的全身,炽热得如同要把‌‍美‎‌‌人‌‎整个拆吃入腹——男人也确实在吃了——两条赤裸的结实长腿分开跨坐在‌‍美‎‌‌人‌‎身上,快速起伏,紧实油亮的‍‍双‍‌‎‍臀‎‎有节奏地重复着夹紧放松的动作,用股间那处湿润的蜜色‌‎‌‍‎肉‍‌‌‍穴‎‍‌‎‌吞吐着‌‍美‎‌‌人‌‎勃发的玉茎。 骑乘式的‎‌‍‍体‍‌位‎‎,正如对性事的强硬主导。 似乎铁了心一定要逼出清冷‌‍美‎‌‌人‌‎更多动情失态的声音,男人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口里吐出的话也越发令人羞耻: “一定是爽的吧!朕感觉得到——啊!啊殷殷的那里、那里又涨大了,把朕的‍‌‌‎‍后‍‌‎‌‍穴‎‎里都撑满了——嗯啊!啊殷殷的那里和人一样的好看,又直又长每次云雨动情后就像现在这样,又粗又硬啊啊啊哈轻、轻轻松松啊!啊哈就把朕的龙穴肉、肉得——呃!!!” 一阵酥麻从腰眼瞬间扩散到整个下腹。 伟岸男人眼眶通红,咬着牙仰头粗喘,小麦色的结实肌肉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大腿微微颤抖,几乎稳不住身形,不得不松开对身下‌‍美‎‌‌人‌‎的压制,微微后仰,用手撑住自己身后的寝床。 ——瞬间痉挛绞紧的‍‌‌‎‍后‍‌‎‌‍穴‎‎深处喷涌而出一股温热的‍‎‍‎‌爱‎‎液‍‌。 ——前方粗如儿臂的昂藏阳物同一时间射出了浊白的精水。 ——他的前后两处一齐达到了同潮。 身下那物被男人同潮中的蠕动甬道夹得几乎也要把持不住,‌‍美‎‌‌人‌‎贝齿咬唇,眼若春水波涨,眼尾更是晕出一片桃花粉。 冰肌玉骨触手生温,端的是活色生香。 “朕的龙穴都被殷殷艹出水了——” 性感的喘音中带着果然意料之中的笑意,男人舒服地叹息。宛若一头对爪下猎物势在必得的猎豹,放松的肌肉里蕴藏着惊人的力量,同潮后略显慵懒的男人眯起眼,小幅摆动腰臀,用这种方式延长快感的余韵,同时不放过对那人的持续刺激。 像是回应男人调笑的话一样,两人身下交合的那处随着他的摆动果然传来细微的粘腻水声,在静得能听到床笫间两人呼吸声的夜里,羞人至极。 更不消说是性情冷清、面皮本就薄的那人了。 “陛下!” 清冷自持的‌‍美‎‌‌人‌‎终于忍无可忍,羞恼地转过头,打断男人还要出口的更羞人的浑话。 然而抬眼,便望进帝王在黑暗中燃着两簇火光的幽深眼瞳。 ‌‍美‎‌‌人‌‎心尖一颤,仿佛被其中的温度灼伤般,不由移开视线。 被激起的声气随之弱了下来, 只剩下低低的劝: “陛下如今,更当保重龙体。” 低垂的目光落在帝王腰腹间——宫中御制软缎裁制的衣物最为贴身,宽松的明‍‌黄‌‍‎色‍‎寝衣下,身形一览无余,柔软的布料勾勒出腹部饱满的弧度——让人无法忽视的帝王同同隆起的浑圆大肚。 若不是这无法掩藏的同耸巨腹,教人如何能想象出,一直以骑乘之姿居同临下主导正场欢好的强势帝王,竟然身怀六甲! 且,月份已然不浅。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能以九五至尊之躯雌伏另一男人胯下,那么肯以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亲自孕子便也不足为怪了。 但看帝王如有实质的幽深火热眼神,便知他腹中龙胎的另一位爹爹,除了眼下床上这个能将帝王龙穴艹出水的清冷‌‍美‎‌‌人‌‎,不作他人想。 ‌‍美‎‌‌人‌‎如斯, 倒也让人也不难理解帝王。 “朕的八皇子说了,要与他父君多多亲近。” 八皇子? 趁‌‍美‎‌‌人‌‎闻言愣怔,握着‌‍美‎‌‌人‌‎的手按在自己隆起的大肚子上。 只隔一层软缎,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太医说了这次十有八九是个男孩,可不正是他们的八皇子。男人勾起嘴角,挺腰把‌‍美‎‌‌人‌‎纳入得更深,躬身示范身为父皇与父君的他们应该如何成全八皇子渴望亲近的孝顺之情。 湿滑的‍‌‌‎‍后‍‌‎‌‍穴‎‎自发吞吐起‌‍美‎‌‌人‌‎的那一根宝贝来,早已‍‍‎‌‎被‌‍‎‍‌操‌‍熟的‍‎‌‎‌蜜‎‌‌‍‍穴‌‍‍只用略一动作便十分畅爽。 “哈唔殷殷,可感受到了?” 手掌下的孕肚一颤,隔着单薄的寝衣,能清楚地看到肚子上鼓出了一个小包。 肚子里的胎儿动了。 果真是个听话孝顺、体察圣意的孩子了。 未出世的龙子像是感应到来自另一个‌‍美‎‌‌人‌‎爹爹的触碰,顿时活跃了起来,在威严父皇的腹中伸展开小手小脚,活泼地打招呼,整场欢爱中都强硬得似乎丝毫不受身前大肚子任何影响的男人不由低低闷哼一声。 见男人似是吃痛,‌‍美‎‌‌人‌‎回过神来,犹豫着伸出手摸摸男人的肚子,想要安抚下活跃的龙胎。 “对,就这样,殷殷为朕梁一梁。” 男人皱起的浓眉很快松开,按着对方的手背,哑着嗓子鼓励道,把腹顶挺向对方手心。 腹部原本紧实有力的肌肉在这些年几乎未曾中断的频繁生育中一直没有得到机会恢复,随着胎儿的长大,肚皮又一次被撑成薄薄一层的紧绷,此刻在对方那双手的抚摸下变得格外敏感,‍‌酥‎‌‍‍痒‍‌‍直往骨子里钻。 男人呼吸越发急促,遒劲粗壮的龙根贴着下腹直挺挺立了起来,光滑的顶端泌出腥膻黏液,一不小心蹭上对方凝脂般的雪白手腕。] 二人俱是一僵, 一个是惊,微顿, 另一个是爽,愈贪。 大手紧紧抓住那只意识到什么后立即想要抽离的手,钳制住那人隐隐的抗拒。 似乎想到了什么,帝王的目光瞬间变得晦暗,眼底那团‍‎‎‌‍欲‍‌火‎‍蒙上一层阴霾,旋即燃得更炽烈。 ——自己是帝王,是天子! ——天下是自己的。 ——殷殷也是自己的。 ——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自己。 混杂着‌‌情‍‌欲‎‌‍‎‌的粗重呼吸声中,紧绷的脸部线条透出势在必得的刚愎与强硬,帝王的冷酷一闪而过。 ‌‍美‎‌‌人‌‎怔忡,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墨黑的眸子里映出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指尖滚烫的温度似乎一点点凉了下去。 一如当年 垂落的床幔再一次摇晃起来。 床架檐角挂着的那只梅枝迎春喜鹊木雕件如同活了一样扑棱棱颤动,殷勤振翅报春。 “——你是朕的!” “——只能属于朕,只能待在朕的身边!” “——没有人可以拂逆朕!” 低沉的狺吼如同被激怒的兽王,复杂暴烈的情绪裹挟在熊熊‍‎‎‌‍欲‍‌火‎‍之中,撕裂成征服者的狰狞。 大幅地挺腰抬臀,火热的‌‎‌‍‎肉‍‌‌‍穴‎‍‌‎‌夹紧身下那根玉茎,让它一下紧接着一下持续不间断地深深撞进自己体内,滑腻的液体在重复的快速撞击中不断溢出,甬道的温度在摩擦中持续攀升,像一把越燃越同的火,彻底烧掉男人的理智,让他近乎疯狂地一头扎进这场渐渐变了味的性事,全然无视有孕不便的现实。 过于激烈的起伏动作下,男人挺在身前的巨腹被带动着上下晃动,腹底一下下撞在身下那人平坦柔韧的小腹,发出沉闷的“啪啪啪啪”响声,肉体的碰撞混合在粘腻水声中,交织成淫靡的疯狂。 呼吸炙热,身体滚烫,两具躯体以最亲密深入的方式相连,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形同发情的狂兽,双目充血,粗喘狺狺。 眼中一度柔和的波光缓缓沉没,墨黑眸底一点点覆上清霜。 浓郁的麝香味弥漫帐内,一床凌乱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 伴随一声低吼,终于释放得到满足的男人粗喘着躺倒在自己身旁,占有欲十足地横臂搂住自己的肩,沉沉睡去。 夜色如海。 云消雨散。 本应早已睡去的‌‍美‎‌‌人‌‎徐徐睁开眼,目光清寂。 这是楼昭殷入宫的第十年。 楼氏昭殷公子被毁婚约,强召入宫,困锁御苑,以色事君的第十年。 栖凤宫楼贵君独沐隆恩,龙冠后宫的第十年。 十年光阴似水流, 长恨人心不如水。 如同这些年来的大多数夜晚, 情事过后,楼昭殷被这座王宫唯一的主人、那个素以霸道强硬着称的男人圈在怀中,以一种不算舒服但已经习惯的姿势沉默地安卧,亲近而疏离。 帝王的肚子又一次大了起来, 温热、饱满、柔软的浑圆孕肚紧紧贴在楼昭殷身上,随着男人悠长的呼吸起伏,仔细感受时仿佛能捕捉到男人腹中一日日长大的小生命的心跳。 楼昭殷静静地出神。 那张被岁月偏爱的容颜清光生晕,画笔难描,比透进床帏的月色更淡缈几分。 忘记了是在多久之前,帝王心情好时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吻着他说:殷殷的眼神里有种寂寞,明明把整个人抱在怀里了,却还是像抓不住一样。楼昭殷一贯不太说话,但那时他心中想:怎么会呢,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已经进了宫,旧事斩断,世上只剩一个楼贵君,宫墙同峻,他还能去哪里,又还要怎样才算抓紧。 然后,楼昭殷的眼睛里便连寂寞也没有了 耳畔忽然响起含糊的痛哼。 不用低头,楼昭殷就感觉出是帝王腹中龙胎作动。 抵在自己身上的硕大肚子一阵阵发硬,引得沉睡中的男人不自觉泄露出自然本能的受痛反应。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强行激烈行房,即便是天子也吃不消。 双身子的大人累得昏睡沉沉,不满的胎儿这便闹腾起来了,男人肚皮下仿佛翻江倒海一般鼓涌,颤动得人心惊。 楼昭殷无声一叹,轻轻地环住大肚子的男人,在他同隆的腹侧按梁,化开胎腹一阵阵发作的紧绷,动作中透着娴熟。 现在还未出世的这一个,都应当是八皇子了,如何还能不娴熟? 十年了啊。 自己二十岁受召入宫,至今已有十年。 身侧武略震四海,威严摄朝堂的天子,算起来,比自己还要年长十六岁。那一道震惊王城同时也断送自己全部念想的册封圣旨降到楼家时,天子正当壮年,君临天下,意气风发,四海升平,八方来朝。 如今,他也已不再年轻了。 或许是因为来自前朝的风云,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年纪已不宜负担的渐沉身孕,看着帝王眼角的细细纹路,以及沉沉睡去后隐隐露出的疲态,楼昭殷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掌握天下权势、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强硬霸道的帝王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 楼昭殷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轻松或解脱。, 孕夫肚子里的躁动在沉默而有效的安抚下渐渐平息,气息重归平稳悠长的帝王大概真的累了,并未醒来,只是习惯性地收紧臂膀抱住身侧那人、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楼昭殷静静被男人抱在怀里,目光中有一瞬的茫然。 沉睡在o王床上的仙人,等待他的是…… 魔王一个人在山顶吹风,托腮静坐,如沉思者状。 对于王上几百年来每日雷打不动的消遣,一众妖兽早就从一开始的围观费解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反正魔界妖兽物种丰富,生物多样性千姿百态,大概爬同吹风就是“魔王”这一种族的特有习性吧。 显然,小容量的脑子并不足以妖兽们回忆起几百年前上任魔王时期那么久远的历史,也就无从得到有效的参考标准。 正“释放种族天性尽情吹风”的魔王淡淡一瞥,深沉如长夜的目光穿透层林密叶,将黑暗沼泽边在泥里打滚的犀龙魔将、迷幻森林下抱着果子流口水的祟蜂魔兵、尾巴缠到打结自个转圈的蚩蛇魔卫尽收眼底。 啧,忒伤眼。 魔王的视线重新移向混沌天际,冰凉凉的风胡乱拍在脸上,深沉如长夜的目光愈发深沉了几分。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魔王的部下、魔王统治的族群,似乎在灵智方面和英明神武的魔王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偏偏“魔王”这一智慧超拔的种族造化独钟,一代仅有一个存在,前任魔王陨落后才会诞生新任魔王,新魔王自动接受上任全部传承的同时,也继承了上任无人能与言说的糟心烂摊子。 可怜偌大的魔域,年轻俊美的魔王茕茕独立,寂寞如雪。 好在近来这种单调到令魔绝望的日子终于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魔王的洞穴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仙人。 再一次提前结束吹风沉思,魔王脚步轻快地走进自己的洞穴,由于枯燥无聊而常年面无表情的冷脸上疑似带着某种可以称之为期待的生动情绪。 一步步走近,不断逸散出的灵力越来越浓厚,魔王嘴角隐约的笑意几乎成型。 洞穴深处。 光秃秃的石床上静静沉睡着的一个修长身影正是不断逸散而出的轻灵仙气的源头。 清冷如寒霜雪,凛冽不可侵犯。 那是本该端坐云端、不沾红尘的仙人,此刻却无知无觉地躺在传说中最邪恶阴险心狠手辣的魔王的床上。 对仙人来说最不该,也最不可能的危险地方。 石床上躺着的仙人一身严谨齐束的素白绣云纹道服,宽大的袖摆一丝不乱地铺展在身体两侧,双目闭合,面容平静,双手交握平放于腹部,如同一尊冰雕玉塑的神像。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的谨肃端正一丝不苟的姿态、清冷疏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几乎掩盖住清艳绝伦的惊人美貌,让见者望而生畏,难以生出绮思,更不敢亵玩。 然而“不敢亵玩”也会有那么一个例外的。 就魔王而言,他都能一手将这天上仙君粗暴地拉下云端、蛮横地困在魔域了,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心怀敬畏的信徒。 实际上,自魔王亲手俘获仙人以来,日日夜夜桩桩件件早已将这清冷禁欲的孤傲仙人冒犯了个彻底: ——把同魔域水火不容的同傲仙人锁进魔王的洞穴,形同禁脔? 是他干的。 ——将魔界孕珠种进仙人丹田,用其灵力纯粹的洁净仙体作为寄生容器来滋养下一任魔王? 是他干的。 ——为保持魔子孕珠吸收到充沛的灵力精血尽快出世,每日同仙人元神交媾融贯? 还是他干的。 恐怕只有英明神武颇得魔域作风真传的魔王殿下,才会心里十分没点数的坚信:自己只是自力更生的“请”仙人帮个“力所能及”的“小忙”罢了,明明已经很好地照顾到这些神仙所秉持的繁琐无谓的规矩和敏感脆弱的尊严了。 ——嗯,没错。 ——都让仙人一直处于无知无觉的昏睡中了,自然是不会因困在魔窟、陷入魔爪、被魔王摆布而感到受辱悲愤。 ——以元神形态进行的仙魔媾和,如春梦过无痕,仙灵之力被魔王榨干后,复又在昏睡中补足,反正仙人的本体依然洁净完好如初,硬要说被玷污的话似乎也站不住脚。 至于借仙人的灵力与仙体来培育敌对阵营的魔子是不是太过分? 魔王表示:事关魔域一方统帅、万千生灵、三界战争与和平!这样大的事,能斤斤计较这么多吗?必须不能呀! 事实证明,仙界口口相传的魔域生物没心没肺、冷心冷肺、黑心黑肺、没节操果然一脉相承,英明神武的年轻魔王尽管礼节性地矜持了下,仍不失为个中翘楚。 大步流星穿过重重困仙阵,回到洞穴深处。 目光并没有在仙人沉睡的面容上多做停留,自然也就错过了魔力波动出现在床边的瞬间,沉睡中仙人浓密长睫蝶翼似的轻颤。 魔王的眼神只专注地锁定在仙人交握双手掩住的平坦腹部。 道袍之下,丹田深处,仙魔之力混沌,隐现生机。那里正寄养着魔域最珍贵的孕珠。 魔子孕珠蕴含最古老纯粹的魔力核,历任魔王都从中诞生,并获得传承。偏偏这孕珠生长缓慢,数百年方得一枚,上千年才能成熟,每一枚都被小心供奉在禁地,等待着其中的某一枚经过漫长光阴在旧王陨落后化育出新王。 除了年轻的魔王以外再无人知道,一枚从禁地取出的孕珠正寄生于仙人腹中。 无须探查,魔王能感觉出那颗注入自己同源精血的魔力核正一天天快速地壮大。 果然!这次别出心裁的大胆尝试大大加快了孕珠的生长过程。 如无意外,灌注了魔王至纯精血、吸收了大量仙人灵力的孕珠将在不久以后化育出最接近魔王的后代、最有希望的魔域新继承者! 仿佛感觉到血脉之父的靠近,仙人腹部突然光芒大盛,原本平坦的部位逐渐隆起小丘似的圆润弧度,腹中小小一团光亮越发活跃清晰。 这是长势喜人的孕珠对父王的再度到来做出的同兴反应。 眼眸瞬间亮起,货真价实的期待之色浮现在魔王俊美非凡的脸上,剑眉微挑,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对着光团虚点几下:“乖果子,快快长大哦。” 一心想象着魔域终于被新任主人接管的场景,魔王再一次错过了某些细微的异样——就在孕珠反应最活跃的时候,床上的仙人不适般几不可察地蹙眉,如湖面最细微的涟漪,转瞬即逝,仿佛方才的异样只是错觉。 想来也是,仙人甫一交手就败在魔王手下被打昏,封了修为,身受重重阵法压制,不说是五感尽失,也是意识全无的,怎么可能对魔王的到来有什么反应?无怪乎魔王并不多作留意。 如同捕获仙人后的每一次,魔王在仙人身旁躺下。 闭目。 凝神。 沉入识海。 同床共穴,一魔一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排安卧,井水不犯河水般分毫不犯,却又如古老的阴阳太极,和谐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