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度(父女,年代H)》 1倒贴(求猪猪,求收藏) 正值盛夏,阳光焦烤着大地,但山林深处的温度却并不高,茂密森林将暑热遮挡在外,空气中隐隐飘着湿气。 杨雄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正喝水的野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鹿群四散逃离,他瞅准机会再次出枪,转瞬又收割一头成年雄鹿。 两只鹿,着实不轻,这次进山收获颇丰。 杨雄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忙活一通,留下二十斤鹿肉,两根鹿鞭,准备回头送到大哥家,剩下的都散了,换了一堆票据和吃的。 小成笑眯眯的递来两罐麦乳精,“哥,这大哥交代的,特意给你留得,拿回家给嫂子补补身子。” 杨雄沉默片刻,接过,“下次有好东西再送来。” “哎!”小成笑得见牙不见眼,“哥你慢走!” 杨雄摆摆手,头也没回。 回到村里,天已经暗了,杨雄径直朝大哥家去。 村里还没通电,大多数人家到点就睡,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不过今天十五,月亮很圆,村口围着一群人正说话。 杨雄刚出现,大家的视线就落到他身后的背篓上,热切道:“老三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给大家开开眼。” “没什么,”他微微笑着,“买了块布,让青青做身衣裳穿。” 这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做衣服……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也就杨雄舍得,得个丫头片子还当个宝,不仅有多余衣裳换洗,还连个补丁都没有! 不过,再宝贝又怎样,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杨青青今天追着男人跑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说起来,那丫头也真没羞没臊,人家陆知青都说了只拿她当同志,还巴巴的往上凑,听说还拿了家里的鸡蛋送男人,这要是她们家闺女,大耳刮子扇脸上都是轻的。 “呦,青青那丫头真有福气……” “谁说不是,”有人酸不自知,“没娘的孩子也不一定苦,只这一条就把多少人比下去了。” 说到这个,泛酸的就多了,更多的人看着杨雄沉甸甸的背篓心里打起算盘,是啊,杨青青可没娘了,她娘在她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杨雄现在也不大,浓眉大眼,身板也好,正值壮年又能养家…… 杨家家底也厚,家里大伯还是队长,就算杨雄疼杨青青,了不得再养上两年赔付嫁妆把人打发了,到时候好日子可不就来了。 众人心思活跃,开始在心里扒拉人选 有那看热闹的,快声说,“三哥你快去大队长家看看吧,青青丫头今天又去知青点了。” 。 到了杨忠军家门口,院子里传来一阵犬吠,随即是大嫂王氏的声音,“谁啊?” “大哥大嫂,我,老三。” “老三啊。”杨忠军过来开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 “去镇上一趟。” 杨雄把肉递给王氏,“青青呢?” “家去了。” 王氏把肉送去厨房,再回来,兄弟俩已经聊上了,杨忠军摆弄着自己的烟杆,旧话重提,让杨雄少往山上跑。 他才不信这鹿肉是买的,一准是他又上山打猎去了,去外围转转没事,但杨雄显然不是,肯定又进深山了。 杨雄三两句应付过去,问起村口人说的事,杨忠军砸吧两口烟,抬头道,“那陆知青,家里情况不简单,可能沾着资本家背景,不是说资本家都是坏人,但现在这个形势……你多劝劝青丫头,要只是喜欢有文化的,回头我去镇上开会多留意留意,肯定给她找个合适的。” 杨雄看他哥一脸沉思,微微垂下眼,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哥,回去就跟她说。” “老三啊,嫂子没别的意思,就是……”王氏上前,“你回去看看家里少了什么,前两天村口那些老娘们嚼舌根,说陆知青家里好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但是他前几天又喝上麦乳精……” 杨雄握了握拳,“我知道了嫂子。” “大哥,嫂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杨忠军看了王氏一眼,后者瞪了瞪眼,转身回屋,她就是说了怎么了,青青那孩子打小没娘,是吃她的奶、她做的饭长大的,眼见着小姑娘要走歪路,她还不能说两句了? 杨忠军磕磕烟,这娘们儿,脾气越来越大了。 这边杨忠军将将回屋,那边杨雄也到了家。 杨青青过来开门。 “爹,你回来了。” 杨雄嗯了声,越过她要回屋。 家里就‎‎‌‍‌父‌‎‎‌女‌‌‎俩,小门平时都不锁的,至于王氏说的吃食……杨雄脚步一转去了她房里,杨青青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他做什么。 杨雄打开她放吃食的柜子,这柜子是他亲自打的,结实又耐用,特地给她放东西的。以往满满当当,现在就只剩了一层。 杨青青有些心虚,“我……我最近吃的多……” “下午去知青点了?”他声音很淡。 杨青青想起下午陆知青说的话,说只拿她当妹妹,顿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都给他送了什么?” 杨青青的委屈戛然而止,眼睛也飘忽起来。送了什么?好像,有麦乳精,鸡蛋,点心,还有一身衣裳? “我、我错了……” 她知道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问的,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他清秀白净,一身书卷气,跟话本里的贵公子一样,别说是村里人了,就是从前那些同学也没有哪个能比得过的,她会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杨雄冷笑,“既然你不爱吃,往后就不买了。” “……”杨青青傻眼了,看着他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 2打屁股 杨雄说到做到,大半月没往家带东西,不仅吃的没了,连说要给她的那块布也没影了。 当然,布不重要,杨青青也不缺一身衣裳,她难受的是杨雄的态度。 以前她哪受过这种冷遇,家里就‍‌‌父‌‌‍‎‎女‎‌俩,他做什么都会跟她商量,上山或出门都会交代一声,时间短就让她闭好门窗,时间长就让她去大伯家。 现在呢?她们都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昨晚她等了很久,想和他当面谈谈,结果没抵住困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到这里,她很是郁闷,正要看看腕表,锣声也响了,到上工时间了。 杨青青秀气地打个哈欠,强撑着起床,收拾好往仓库去。 她是大队计分员,日常工作主要是记记公分,登记农具使用情况,核对粮食数目等,比起下地劳作,轻松太多。 这份工作还是因为二伯是烈士,县里奖励的,指定给杨家的人做。 大伯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堂姐和她同岁,在县里跟着姑姑学手艺,准备学成后找门路进纺织厂。三房又只她一个女孩,计分员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她头上,哥哥们都疼她,早早默认了,嫂子倒是颇有微词,但大伯大伯母态度坚决,又拿二伯生前最喜欢她、他要是在也会把工作留给她说事,这件事到底没起波澜。 “杨同志。” 杨青青正在登记名单,抬头就看到陆景临,他领完农具过来跟她打招呼。 男人面带微笑,皮肤白皙,迎着晨光更显俊逸,杨青青一时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杨同志,”陆景临微微笑着,轻声道,“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实在是……家里父母有命,而且,杨同志你毕竟还小……”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低柔。 杨青青啊了声,俏脸更红了。 “你,还生气吗?” 她咬了咬唇,摇头,“没,我没生气。” 一开始是有点,毕竟他拒绝了她,害她被人看笑话,但过了这么久,再加上他这么温声细语的道歉,她就不气了。 “那就好。”陆景临粲然一笑,似乎放下一桩心事。 “陆知青你等等。” 杨青青想起什么,小跑着回到座位上拿了个鸡蛋塞给他。这是她中午的口粮,打算用来加餐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了,给陆知青吃也是一样的。 “我不能要……”陆景临让她拿回去。 “不,陆知青你拿着。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才好。” “我没生气。” “那就是了,我们还是……都是同志,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她低着头,脚尖蹭两下地面。 “我……”外面传来脚步声,陆景临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低声叮嘱,“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们都是同志,不要这样客气。” “嗯……”杨青青羞涩一笑。 进来的是杨昭,杨大伯家的三儿子,他看着陆景临离开的身影目光一闪,转头看到杨青青,笑着说,“青青,中午早些回去。” 杨青青问,“三哥,怎么了?” 杨昭挠了挠头,“今天家里来客人。” 客人…… 杨青青想起之前大伯娘说的给三哥介绍对象的事,她弯了弯眼睛,答应下来,“好,三哥,我早点回。” 杨昭的相亲对象是隔壁大队会计家的小女儿,高中毕业,在县里供销社做临时工,跟杨昭是小学同学。 中午下工,杨青青终于见到未来三嫂吴慧珍,对方长的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辫子又黑又亮,瞧着也爽利。 杨青青坐在未来三嫂身边,轻车熟路的给两人架桥,先是把话题往两人小学上引让给他们找共同话题,然后便说起他们各自的工作。 吴慧珍自不必提,供销社的工作再体面不过,不过杨昭也不差,他在县里运输队开货车,正式工,这年头正式工已经不易,运输队更是香饽饽,不然吴家也未必会同意相看,毕竟就吴慧珍的条件而言,转正后嫁城里人也使得。 杨青青从小嘴甜,有她在就不会让话落地上,王氏乐呵呵瞧着,决定回头就把裙子给青丫头做出来! 吃了饭,杨昭和吴慧珍两人去屋里单独聊了,两家长辈在院子里唠着,杨青青有些口渴,去了堂屋倒水喝。 不一会儿,大伯娘也进来了,见她乖乖巧巧坐那喝水,心里又软了几分,想着小姑娘最近一阵确实挺乖的,也很少往知青点跑了,许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拉着她回屋,给她抓了把糖,“东西都给你留着呢,过两天你爹气消了,就给你送过去。” 说到杨雄,杨青青抿了抿唇,她爹的气性可真大,不仅不往家拿东西了,回家的次数也变少了,还总是半夜回,一大早就出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好。”杨青青捏了捏兜里的糖。 王氏笑,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先去上工。 下午收工,陆景临来的晚些,杨青青正在登记核对,瞅准机会把糖塞给了他,只可惜旁边还有其他人,两人没来得及说两句。 陆景临像没料到,用拿她没办法的眼神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杨青青心里甜滋滋的,哼着歌往家去。 “爹。”大伯家门口站着的不是杨雄是谁,杨青青终于见到人,笑得很是开心。 杨雄点了点头,‍‌‌父‌‌‍‎‎女‎‌俩一前一后进屋。 吃饭的时候小虎子怏怏的,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杨昭捏了捏他的小脸,问自家大哥小虎子怎么了。杨大哥没当回事,“别理他,要吃糖,正闹呢。” “娘,小虎子要吃糖你咋不给?” 王氏瞪眼,“谁说我没给?!” 杨家大嫂忙开口解释,“给了给了,娘早上就给了,是我和你大哥觉得小孩吃太多糖不好,才没多给小虎子吃。” “小姑也是小孩子,她就有一大把。”小虎子咧着嘴,瞧着快哭了。 杨青青愣了愣,没想到还有她的事。 要是以前,她就把东西拿出来给小虎子了,怕他哭。但现在……她一颗糖都没了啊…… 拿不出糖来,她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吃饭。 王氏目光不善的看了大儿媳一眼,后者眸光微闪,抱着小虎子拍了拍,轻声哄着。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饭后‍‌‌父‌‌‍‎‎女‎‌俩回了自家。 “糖呢?” 杨雄瞧着她。 杨青青眨了眨眼,“……吃了。” 撒谎。 杨雄见她到现在都没一句实话,攥着她手腕把人拖进屋里。 “啊……”杨青青惊呼。 没等她开口解释,巴掌就落下来,臀部也传来痛感。 杨青青震惊回头,眼里涌上雾气。 她、她被打屁股了! 3脱裤子 “啪啪……” 干脆连贯的巴掌声连绵不绝。 杨青青又羞又臊,还痛的厉害,忍不住呜咽起来。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被打屁股是什么时候了,大概上小学的时候?反正当时不会太大,因为记忆实在模糊! 但现在她都这么大了,像大伯娘说的,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竟然又被爹爹打屁股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不要啊……爹……好疼……” 她抓着床单扭动身体,试图逃离他的禁锢,但是很难,就算有了成功的苗头,也会很快被他抓回去,并且打的更重。 “爹,我错了,您饶了我……” 她哭的眼睛熏红,比兔子眼都不差了。 杨雄这才停下,问她,“错哪儿了?” “不该……”她哽咽,“不该把家里的东西随便给外人。” “还有呢?” “……不该追着男人跑。” 巴掌又落下,啪的一声,臀肉颤抖。 她瑟缩了下,“不该说谎,骗您。” “以后还敢不敢了?” 她抽了下鼻子,又想哭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的,他说话温温柔柔,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这样好的男人,她喜欢一下怎么了? “爹,陆知青其实挺好的……” 屋里的气压骤然一低,她吞咽了下,鼓起勇气说,“他家在B市,条件挺好的,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是城里人了,也能接您去享福。” 享福…… 杨雄冷哼,“他家里条件好?他告诉你的?” 陆景临倒是没亲口说,但他来村里的时候穿的衣服、戴的手表,想低调都不成,整个向阳大队连村口大娘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杨雄默然,他现在后悔对她的教育问题了,本以为女孩富养,娇宠些也无妨,不成想养成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家里条件确实不错,还有海外关系呢。” 杨雄没有任何替陆景临遮掩的意思。 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陆景临骤然失势固然可怜,但他们杨家却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杨忠军早就知道他底细,真要说些什么,陆景临在杨家村早就举步维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没做,对所有知青一视同仁。而陆景临是怎么对他们杨家的呢? 拿杨青青耍着玩! “知道为什么他家里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他父母已经下放了,就在邻省农场,这些他从来没说过吧?” 杨青青瞪大了眼,很是吃惊,不过她知道,杨雄没必要骗她。但是……她咬了咬唇,这些又不是陆知青的错,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记。 杨青青懵了,不受控地抖了抖,突然觉得爹今天有些吓人。 “爹……”她咽了咽唾液,“别、别打了,好不好?” “不听话,该打。”又是三记。 呜呜呜,杨青青把脸埋进被子里,羞赧的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杨青青疼的没有知觉,整个臀部都麻木了,杨雄才勉强停下,回屋给拿了药膏,放到柜子上。 杨青青满脸泪痕,委屈坏了,“爹……” “不要和他再走近。” 他说罢要走,杨青青又呜呜着哭。 “涂了药会好些。” 她眼睛红红的,“你帮我涂。” 杨雄转身,杨青青带着哭腔说,“你打的,就要你涂。” “行,我涂。” 他拿着药膏走过来,“裤子脱掉。” 脱、脱裤子? 杨雄睥睨道,“隔着衣服涂?” 杨青青吞咽了下,又被他的冷淡气到了,一连半月了,他早出晚归也就算了,还这么呛她。 脱就脱,让他看看自己下多重的手! 她心一横,将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腿根,露出两团娇嫩的肉,只是也正因为娇嫩,上面布满了红痕,一看就知道刚刚遭受过何种“暴行”。 4摸一下逼 微风顺着窗缝吹进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一丝凉意。 杨青青咬咬唇,觉得现在这幕太荒唐。 她虽然在村里长大,但一直被照顾的很好,杨雄怜惜她从小没娘,连烧锅做饭的事都很少让她做,一开始是他下厨,‎‌‌‍父‍‎‌‎女‍‌‌‎‎俩对付着,等她上了学,他们就和杨忠军家搭伙,杨雄交了口粮,再时不时拎过去些肉,伙食问题就解决了。至于其他累活重活,更是用不着她。 吃得好,穿的暖,不用风吹日晒,寻常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的肉食,她有时还要挑一挑口味。 这么娇生惯养了十几年,效果也特别显着,她不仅身段丰满、‌‌前‎‎‌‍‍凸‍‌后‌‎‎‍翘‌‍,一身雪肤更是细腻又白,宛如绸缎。 此刻,在月色下更是泛起暖白光泽,引人注目。但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时…… 杨青青忍不住暗暗自唾。她怎么这么不知羞呢?竟然在父亲面前脱裤子,虽然屋里没点灯,但……应该也是能看到的吧? 正要把裤子提上去,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指腹轻轻擦动,一触即离,接着是淡淡的凉,和灼人的热……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根悄悄染上红热。 杨雄快速将泛红的部位涂上药膏,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的。 杨青青微微扭动身体,“左边,腿那里。” 他尽量避开不该看的地方,沾了药膏往她说的那处去,但因为她的动作,原本褪下的衣服掉落的更多,已经能看到浅浅的红色。 杨雄收回手,“还有吗?” “里面。” 他一愣,“什么?” “刚刚涂的地方,里面一点。” 他点过去,“这里?” 杨青青颤了颤,“再里面一点。”那里热热的,很不舒服。 杨雄照着她的意思移动手指,停在软热边缘。 “再、一点……”她说。 他沉默片刻,指尖抵上最热的那处,“这里?”见她点头,指腹轻轻碾动两下,最标准的涂药步骤,“好点吗?” 杨青青抖了抖,觉得不仅没好,反而更不舒服了,但她没敢说,甚至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把他的手往那里引。 她心里隐隐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被手指碰到的地方对着他的指腹吮了两下。 奇异的热从小腹开始往上蹿,一直蔓延到脸上。杨青青晃了晃臀,想躲开,但腰间实在太软,又跌回去。 这下,刚才张开的小口彻底被堵住,还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 “嗯……” “别乱动。”杨雄按住她后腰,缓缓抽出手指,声音微哑,“还有吗?” 她快速摇头,没了。 “尽量侧睡,别碰到,过两天就好了。” “嗯。” 杨雄放下药膏,帮她拉上裤子。 人走了好一会儿,杨青青才敢大口喘气,不能平躺,躺下就疼,涂了药的地方更是热热的,比暑气还扰人。 实在睡不着,她打了些水将凉席擦拭一遍,水迹很快干了,席子上也多了些凉意。 重新躺上去,杨青青轻轻吐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把薄被搭在身上,手指慢慢往下探。 黏黏的,滑滑的,那股热也来了下面。 她咬了咬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跟爹赌气了。 5自渎 借着月色,杨雄低头看向腿间的帐篷,很鼓一团,不用触碰就知道硬的发烫。 回到房间,他放出囚兽,将指尖的晶莹点上马眼,眼睁睁看着那物又胀大一圈,然后握住,收紧…… 他闭上眼,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虎口圈住茎身,掌心盘磨‌‌‍‎‎龟‍‎‍‌头‍‌,将又粗又长的‎‌‍肉‍‌棍‍‌‎‌‎捏在手里上下滑移。 月光下,茂密丛林竖起巨根,鹅卵石般大小的肉冠不停往外溢出液体,渐渐的,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肉冠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终于,他昂首闷哼,无数白灼顺着顶端裂缝喷射而出,一股又一股。 释放之后,男人靠在墙上剧烈喘息,片刻后,指尖擦过冠口,刚刚释放过的东西再次抬起头。 他轻轻握住棒身,掌心包裹着上面的青筋,再次撸动。 这次动作慢了许多,更像是在抚慰。 黑暗里,喘息声低缓沉重,饱含欲念。 杨雄一直知道自己的欲望很强,但像今晚这么失控,也不多见。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家里没点灯了,如果被她看到了…… 想起前几日王氏说的话,杨雄下意识皱眉,停了动作,任那物在腿间晃着,翻身下床。 【“青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该早些寻摸人选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围着那知青打转……嫂子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这闺女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无论嫁到谁家,都免不了家里家外打点,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更是寻常,青丫头,说小也不小了,该学起来了。” “你要不方便说,回头我跟她提,不论针线家务,总得先学一样。”】 嫁人吗?杨雄舀起凉水冲下去,撸了把脸。再看胯间,那物不减反增,鼓胀如柱。 既然是她的终身大事,那就让她自己选。 * “让我学做饭?” 杨青青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昨晚都没睡好,屁股到现在还疼着,结果一大早又来个晴天霹雳? 听到是大伯娘建议的,杨青青皱巴着小脸,苦哈哈的看向自己爹,跟他商量,“秋收后再学成不成?正好这段时间我多看一看。” “不成,”杨雄摆弄着上山要用的东西,猎枪,弓箭,防身急救用的药,不疾不徐地拒绝她,“不想学做饭就去镇上跟你姑姑学针线。” ……救命。 杨青青更郁闷了,她最讨厌拿针线了,十次有九次能把自己手指扎出血,当初姑姑就想让她和堂姐一起学手艺来着,是她实在太不中用,被姑姑婉言劝退了。 学做饭就学做饭,她先从最简单的做起还不成? “那我先从做粥学起,热几个馒头,吃咸菜?” “都行。”杨雄不挑。 杨青青松了口气,“今天就开始吗?” “今天我上山,晚上才回,你去大伯家吃,明天开始在家做。” “好。”这下她终于露出笑,不是马上开始就成,不然她怀疑自己连火都点不着。不过,说到点火,她好像,确实不太会。 “青青!” 有人在门外喊她。 杨青青打开门,一个扎着枯黄辫子的女孩冲她笑,“今天有事吗?出去不。” 来的人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冯来弟。 “不呢,”她打算在家研究研究灶台,尤其是烧火,“来弟你来的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 冯来弟笑着进门,看到杨雄在院子里忙活,拘谨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后者点点头,带上工具准备出门。 杨青青把他送到门口,“您小心点。” 杨雄嗯了声。 冯来弟也看着杨雄的背影,问杨青青,“你说的什么事啊青青?” 杨青青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烧火做饭的事。” “……”冯来弟暗暗翻个白眼,这要是别人问,哪怕是会计家的赵小兰她都要在心里骂两句,装什么装,但是杨青青问,她就只有无语,想起往日种种,杨青青还真有可能不会这些。 所以说‎‌同‎‌‍‍人‌‍‎‌不同命,都是女孩,连名字都千差万别。妈蛋,想起来弟这个糟心的称呼,她就想毁灭全世界。 冯来弟挤出一抹笑,“不就是做饭,我教你。” “谢谢你来弟,你真好。” “不客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是啊是啊,”杨青青笑着挽住冯来弟的手臂,带她去灶房,“对了来弟,找我什么事啊?” 冯来弟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娘说……过两天有人要来家里相看,我想着,找你借身衣裳撑撑场面……”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惜的,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 “客气什么,”杨青青拉着她的手,“走,先去选衣服,看你喜欢哪件。” “青青,你真好。”冯来弟抹了抹眼角,说悄悄话一样凑近杨青青,“对了,来的路上我碰到陆知青了,好几个知青一块往村口去。” 杨青青点点头,“今天休息,他们应该是要去镇上买东西。” 冯来弟欲言又止,杨青青问她怎么了,她纠结了会儿说,“我还看到赵小兰了,她跟陆知青不知道说什么,笑得可开心了。” 杨青青抿抿唇,好心情去了一半。 赵小兰是会计家的小女儿,跟她同岁,两人从小就被别人比着长大的,杨青青没娘,赵晓兰父母双全,杨青青有几个堂哥护着,赵会计家的儿子也是出了名的宠妹子,杨青青从小衣食无忧,赵会计两口子也对女儿百般呵护。 家里比完比成绩,两人在学校也被老师各种比较,现在年纪到了,赵家连给赵小兰找对象都憋着劲。只是,前段时间不还说要给赵晓兰介绍个当兵的吗?这才过了几天,又看上陆景临了? 杨青青哼了哼,学人精,真讨厌。 心里又有些忐忑,赵小兰虽然没她长的好看,但好像还挺勤快的?反正赵家婶子走哪都夸她家小兰懂事孝顺又能干。 而她呢?连烧火都不会…… 6学做饭 因为赵小兰在旁边刺激着,杨青青学习的积极性大大提高了,但做饭这事显然需要一点点天分,折腾大半天,她也仅仅只是把柴点了,就这还是冯来弟在一旁指点的结果。 “来弟……”杨青青眼里水汪汪,不知道被烟熏的还是被自己蠢到了,眼巴巴的看向冯来弟,“谢谢你,我终于学会了。” 冯来弟心里有很多话,但都憋回去了,最后只是微笑着说,“学会了就好,青青你真厉害。” “多亏有你。” 冯来弟摆手,“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该做中午饭了。” “好,衣服你拿上。” 冯来弟跟杨青青不一样,她在家排老三,上头两个姐姐都出嫁了,下面还要两个妹妹和最小的弟弟,大部分家务都落到她身上,像现在,如果到饭点了不回家做饭,是要被亲娘揪着耳朵骂的。 “青青,”冯来弟笑了笑,不经意似的问,“你初高中的书还留着吗?” 杨青青正在舀水,盛进暖水瓶里,听到这话点点头,“都留着呢,怎么了?” “以后,我能来找你学习吗?”冯来弟有些羞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就想……就想多学点知识,前几天赵小兰去知青点找知青们请教问题,我好奇,就听了一耳朵,她说、说我小学文化跟文盲差不多……我就想着好歹看看初中的书……” 杨青青明白了,“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有空就来。你从小就聪明,肯定学得快,等你学完,如果想拿毕业证,我带你去学校找老师问问。” “谢谢!”冯来弟眼眶热了,“真的谢谢你!” “哎呀,别老谢来谢去嘛,你教我这么久都没说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冯来弟破涕为笑,“那我先回家了。” “嗯。” 中午,杨青青去大伯家吃的午饭,她提前去的,特地去了厨房,看大嫂如何做饭。 王氏见她要学,也进了厨房指点。 杨青青看了半天,在王氏的鼓励下上手开始切菜,没两下,刀完全不听使唤了,眼瞅着要往她自己的手指上跑。 王氏吓了一跳,把刀接过去,三两下切好菜,挥挥手让她上堂屋玩去。 杨青青摸了摸鼻子,看到小虎子和春丫在门口捂着小嘴看着屋里笑。 “……” 她佯作无事,一本正经出门,摆足了大人的架子,出门就去找杨昭,和俩小屁孩划清界线,不给他们嘲笑她的机会。 “三哥……”她有些沮丧。 杨昭拍了拍她脑袋,“没事,慢慢学,谁也不是一天两天学会的。” “嗯。”她又振作,“我会好好学的!” 杨昭笑着,“别逼自己太紧,反正你还小,也不急在一时。” 杨青青点头,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尽快学会做饭,看爹的意思,这次是动真格的。可不动真格嘛,她撇撇嘴,她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说到疼……杨青青又有些脸红了,但是这么大人了还被爹打屁股的事她可没脸宣扬。更别说还是因为她不听话撒谎才挨的打。 哎,陆知青的父母真的下放了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心里挂念陆景临,杨青青吃了饭就找借口离开了,走小路去了知青点。 这会儿不是秋收,任务不重,平时就给田里除除草,浇浇水,定期施肥,嗯,没有化肥,只能浇粪,要是有虫害还得驱虫。 因为不太忙,时间多,知青们休息的时候就会去镇上逛逛,打打牙祭。 杨青青其实挺理解她们的,第一批知青到的时候村里人都好奇去看,也听了很多大城市的事,心里对她们以前的生活羡慕不已,但渐渐的,村民们发现这些知青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知青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出路在哪,两边人形成了奇怪的平衡,偶尔也能聊几句。 转折大概是去年年底隔壁大队发生的一桩事,有个借住在村里人家里的女知青,被那家的儿子糟蹋了,投了河,这事闹得不小,附近大队都知道了,从那以后各大队轻易都禁止知青去老乡家借住,而且把知青点设置的稍远一些。 向阳大队的知青点离村里不近不远,但因为杨青青家住在村尾靠山的地方,走过来也花了些时间。 她一路走过来,见到人就友好笑笑。到了知青点发现陆知青没在,不知道是没回呢还是出去了。 “陆知青不在。”女知青那边有人出门,看见是杨青青,其中一个短发姑娘勾唇笑了笑,“他跟赵小兰同志往河边去了。” 杨青青抿了抿唇,没说话。 女生叫胡晓,抱着盆跟旁边人说笑,“瞧我,忘了,赵同志是来找陆知青请教问题的,她和陆同志一样喜欢中国史,两个人很有话聊。杨同志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一起听听。” “革命理想大于天,多读书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见识就容易短浅,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人呢。”胡晓恍然一笑,“啊,杨同志,我不是说你,你不要多想。” 杨青青看到她眼里的嘲弄,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 她要去看看陆知青是不是真的和赵小兰在一块。 “……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妖‍‎妖‍‍娆‌‍‎‍‌那样。”一个村姑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不知道什么心思。 想到这个胡晓就烦,她身材一般,说不上干瘪,但也不丰满,本来大家都差不多,也没什么,结果来了乡下被个黄毛丫头比下去了,才十来岁的人,胸口鼓鼓囊囊,小脸白里透红,一看就没吃过苦受过罪,比她们城里人生活的还滋润嘞!这上哪说理去。更别说杨青青还觊觎陆知青,所以她看到对方就烦躁,比瞅见赵小兰还不喜。 7洗澡水 杨青青心里憋闷的厉害,揪了根狗尾巴草挥着,一路往小河边去。 她还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喜欢赵小兰,说不定真的就是讨论文学,她和赵小兰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时候喜欢研究中国史了,她怎么不知道? 离老远,杨青青就看到那两人。 赵小兰今天穿的很齐整,上身是白色短袖衬衣,下面是条笔直挺括的黑裤子,头发扎的双马尾,绑了漂亮头花,怀里还抱着一本砖头书,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原本的六分容貌也称到八九分。 “青青!”对方看到她了,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也来找陆知青吗?” 她亮了下怀里的书,“之前借陆知青的书看完了,过来找他讨论一下。对了,你找陆知青?” 杨青青抬头看了一眼陆景临,“没什么,也是想找陆知青借本书来着。” “那正好,中国史看吗?我刚看完一册,”她转身看向陆景临,“陆知青,这个可以借给青青吗?” 陆景临看向杨青青,点头,“可以。” 她们俩有商有量的,杨青青眼睛酸涩的厉害,陆知青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说把她当同志当妹妹,那现在呢,他也把赵小兰当妹妹? “谢谢。”她心里很乱,借过书道了谢,转身便离开了。 * 杨雄在山上守了半天,直到太阳下山才猎了头狍子,眼见着天快黑了,他带上东西往家赶。 这次没把肉带去镇上散货,毕竟家里要开伙,总得有食材,而且大哥家那边也要有些表示,以后杨青青的事免不得王氏多操心。 他们家住在村尾,和村里人家有段距离,一来因为杨雄要上山,住山脚方便,另一个,这边的地势还算平坦,且山脚下有条小溪,种菜浇地都方便。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屋顶升起袅袅炊烟,杨雄带着东西进屋,先去了厨房。 “爹?”杨青青正在灶口吹火,见头顶一黑,仰头看过去。 早上明明学会了的,看来弟烧火也很轻松,真到她自己上手,不是火大就是火小,还时常烧着烧着就灭了,实在气人。 本来她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忙活这么久竟然连口热水都没烧开。 杨雄把狍子放一边,让她先起来,自己坐下去,抽出两根木棍,再捣鼓两下,灶膛里的火就窜了起来。 杨青青有些郁闷,蹲下去准备研究,怎么这火到了爹和来弟手里就这么听话,她一上手就“半死不活”? 她越凑越近,快扎进灶口,杨雄把人推远,“要进灶膛?” 她吐了吐舌,看向他带回来的东西,“今天打了头狍子啊?” “嗯。” “要换东西吗?” “留两块,给你大伯家送过去点,剩下腌了。” “好!” “先去洗把脸。” 杨青青啊了声,“怎么了?” 杨雄垂眸,看着她脸上蹭的灰,眼里露出一丝笑。杨青青后知后觉,“脸上脏了?” “嗯。” “哪里啊?”她抬头要擦,发现手上也不干净。 杨雄轻咳了声,“左边脸上,鼻子上也有。” 杨青青噢了声,倒了水去洗脸,忍不住跟他吐槽今天学烧火切菜的事,连差点切到手都没忘说。 她在一旁叽叽喳喳,杨雄烧了水,手脚麻利的把狍子收拾了,切了块肉让杨青青送杨忠军家剩下的留够吃的都用盐腌起来。 等杨青青回来,饭都快做好了,狍子肉,炒小青菜,还有大米粥。杨青青眼睛都弯了,坐灶间卖乖,“爹真厉害,什么都会!” 杨雄不吃糖衣炮弹,“明天开始你做。” 杨青青吃瘪,撅了撅唇。 不过想着有香喷喷的狍子肉吃,她也看开了,就是实在太馋,走神了,烧火时带出根木棍,通红的木头落到了她手上。 “啊!” 她惊叫着,将火棍甩了出去,但是还是被烫着了,手上起了个水泡。 “爹……”她眼泪汪汪,手上钻心的疼。 早在她疼叫的那刻,杨雄就放下东西冲了过来,看到她手上的水泡,眉头更是高高隆起。 “烧个火,能把手烫着,你真能耐。” 呜呜,杨青青泪眼朦胧,她都这样了爹还凶她…… 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杨雄攥的更紧,“别动。”说罢,深吸口气,去屋里拿针和药,细致的帮她把水泡挑了,上了药,用布缠两圈。 好好一顿饭,因为她的眼泪和手上的水泡‌‍父‌‍‎‎女‍‎俩食欲都不高。 杨青青以为他生气了,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时也有些沉默。但再沉默还是要她先开口的,因为……她实在搬不动那么多洗澡水啊。 “爹……” 杨青青柔声唤他,“水,还没倒。” “知道了,先放那。” 哦。 她擦着头发回房了,半响,听到澡房有动静,知道是爹去洗澡了,但是奇怪,怎么只听到一次倒水的声音? 难道她刚刚走神没注意,听漏了? 8痒 杨青青最近有点烦躁,不仅因为要学做饭,每天围着灶膛转,还因为陆知青……好几次她都看到陆知青和赵小兰走一块了,有说有笑。 而且赵会计夫妻俩的态度也暧昧不明,有人问起,赵婶子就说赵小兰去知青点请教问题,关于闺女和陆知青的事不说破但也不反对。 这天,杨青青正在仓库值班,登记名单,轮到陆景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嗯,脸还是那张脸,好看的过分,但他为什么要和赵小兰走近呢?还越来越疏远她。 “杨同志,”陆景临低头看她,趁人不注意,递给她一支钢笔,“之前多亏你送过去的麦乳精和鸡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那场病实在凶险……没什么报答你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钢笔,送给你。” 钢笔通体泛着光泽,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杨青青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 陆知青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她,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有一点不一样呢? 不过……“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不,青青,”陆景临展颜,“送给你才是物尽其用,请不要推辞。” 她还要婉拒,陆景临已经大步离开了,外面又有人带着工具进来,杨青青也不能擅离岗位去追他,只能把笔放进抽屉,先行登记。 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开心,觉得自己猜的没错,陆知青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他那么好,她也不会介意他的身份背景。 就是……爹那里有点麻烦。 想到杨雄对陆景临身份的排斥,杨青青咬了咬唇,决定还是要缓着点来,爹他只是不明白陆知青的好,等他知道陆知青是怎么样一个才华洋溢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就不会那么抗拒他们在一起了。 因为陆景临的示好,杨青青一颗春心又动了,现在自家也开伙,她也能更多的接济陆知青,不过这次她很克制,送的都是她那份,自己悄悄省下的。一时半会儿倒没露馅。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到了秋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最近日头很大,闷热的厉害,男同志还好,大不了光着膀子顶着日头下地,皮肤晒的黝黑也不在意,女同志就难过的多,一个个扎着头巾,穿着长袖,尽可能多的把自己包起来,肉眼可见的汗水从颊边滚滚滑落。 双抢是关乎所有人口粮的大事,没人敢偷懒,别看大队长平时一副和气样,谁要是敢在双抢的时候掉链子,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村里几个出了名的懒汉,都被大队长提前教训过,立了“军令状”绝不拖群众后腿。其实,村里人倒好说,需要担心的是那些知青,双抢才开始,就有两个知青倒下了,大队长过去一看,人都出气多进气少了,连老连头看了都说是甚、甚中暑,凶险啥的。 这些个城里娃娃,杨忠军皱着眉,现在地里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用,他们还净添乱。但是又不能不管他们,真出了事他这个大队长也脱不了干系。 “找个人送他们去县里医院。” “我,我去!”赵会计家的懒儿子,赵和平,平日里招猫逗狗闲磕牙最在行,这会儿反应也最快,拨开村医老连叔凑到大队长面前,“叔,我会赶车,我送知青们过去。” 他穿着短衫,打着赤膊,脸上被汗水浸湿,黑一道白一道的,显然是因为赵会计的叮嘱也下了‎‎‌‌大‍‌‎‍力‎‎‍‍‌气干活,杨忠军沉吟片刻,还是要给赵会计点面子,“行,就你,把知青送到地方就回来,别耽搁。” “哎,好嘞,您瞧好吧大队长。” 杨忠军皱皱眉,让他赶紧赶拉上人过去,别贫嘴。至于他,还得去知青负责的地里多看看,一个两个,干活不咋地,娇气事倒是没少过。 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杨青青也到了地头,拎着个军用水壶正给知青倒水喝。 杨忠军走近一看,喝水的那个可不就是陆知青,合着先前他说的话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青丫头!”杨忠军绷着脸。 杨青青转身,“大……大伯。” “嗯。”杨忠军淡淡点头,问她怎么在这。到了双抢,计分员的事一点不比下地少,也是要田间地头来回跑的,一天下来也累够呛。 杨青青有些心虚,弱弱解释,“刚才听说有知青中暑了,过来看看,正好我带了水,给陆知青倒点水喝。” 杨忠军看了陆景临一眼,对杨青青说,“北地正抢收,先过去计分,正好去看看你爹,他的水也喝完了。” “……噢,好。”杨青青不敢多说,点了点头,往北地去。 杨忠军看着陆景临低垂的眉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秋收疲惫,一天下来说话的劲儿都没了,乏累的很。因是农忙,杨青青家就没单做饭,又和大伯家搭伙了。 等她们下工进家,饭菜也做好了,一个个上了桌大口干饭,没人吱声,壮劳力们连吃三个窝窝头,混个五分饱,才像重新活过来似的,有心情说上两句。 吃了饭,杨青青就回家了,现在天黑的晚一些了,吃过饭也没黑透,但大家谈性不浓,饭后唠了两句也就作罢。 杨青青更是回到家就开始烧水,打算好好洗个澡。一天下来,身上沾满麦芒,哪哪都刺挠,她洗了一遍,又冲了冲,这才好点,不过还是没完全顶用,身上依旧痒的厉害。 能挠到的地方都挠了一遍,雪白的肌肤上添了很多红痕,剩下的地方,是真的够不到了。 于是,杨雄刚从澡房出来,就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她微撅红唇,“爹,背上痒,帮我挠挠。” 9想过嫁人吗? “……怎么了?”杨青青被杨雄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 “真的很痒,”她委屈,“后面够不着。” 杨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蝉鸣鸟叫,气温很高,屋里比外面更热。杨青青从小苦夏,一到夏天就不爽利,所以家里不仅盘了冬天用的炕,还特意准备了专属夏天的木床。 不大不小的床,睡她一个绰绰有余,夏天的时候也方便搬来搬去纳凉。 这会儿,杨雄很轻松就把床提到院子里,铺上凉席。 杨青青眼睛弯弯,趴了上去,还不忘甜言蜜语,“谢谢爹,爹最好了,我最爱您。” 杨雄让她别贫,“哪儿痒?” 她指了指左边肩胛骨,撅唇抱怨,“白天就觉得扎的慌。” 他手落下去,捏着她说的那处按了按。 “啊爹……”杨青青呼痛,“轻点儿……” 他手劲大,轻轻一捏就很疼,杨青青让他收着点,“用小小、小小的力挠挠就成,别捏……” 还小小小小?杨雄哼笑,曲指轻挠两下。 “对,就这样。”她显然舒服了,眼睛都眯起来,双手交迭枕着脸颊,指挥他再往旁边一点。 “不是……”方向不对。 杨青青怀疑爹是故意的,不由哼道,“是右边啊,嗯对……是这儿,再用力点嘛。” 杨雄眼神微暗,加力挠了两下,“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重。” 她吐舌,那能怪她吗?一开始他确实很‍‎大‎‎‌力‍‍‌啊,现在也重……她又开始哼哼了,怀疑爹在“打击报复”。 “好了爹。”她连忙喊停,已经不痒了。 杨雄嗯了声,让她乘会凉回屋睡。 杨青青拉住他手腕,让他别急着走,“爹今天也累了吧?我帮您按按。” 她语气真诚,杨雄也没有拒绝。 杨青青眼睛一亮,凑过去帮他捏肩,左边捏捏,右边按按,力道虽然不均匀,心意总是好的。只是她手劲小,他又太过高大,想要好好按她得挺直腰板跪着才成,所以没按一会儿她就手酸腰酸,受不了了。 “要不……您躺下?”她眨眼。 就是这床小了点,他躺下的话她就没地待了。 杨雄说不用,她也累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杨青青撅着唇不赞同,她是真的想表孝心的,为今天没有先给他送水做补偿,下次不会了,她一定先给爹送。 她实在坚持,杨雄顺着她意躺下去,杨青青想到刚刚蚀骨的痒,以己度人,问他,“您后背痒不痒?” 杨雄的声音很沉,“嗯。” 她明白了,小手伸进他衣服里,在他肩胛骨的地方轻轻抓挠。其他地方还好,这里自己够着总归不方便。 温热的触感贴上后背,杨雄的身子僵了僵,没想到她会把手伸进去。 “舒服吗?”杨青青凑近问。 他转头,避开她呼出来的热气,“嗯。” 舒服就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杨青青干劲更足,挠了上面又往下去,整个后背都照顾到。她能干极了,不仅会挠背,小手还虚握成拳,有节奏的在他肩膀和后背敲打,帮他解乏。 白天她都看到了,爹拿满公分呢,干活特别下力气,比那些年轻小伙子都厉害,干活她帮不上忙,“后勤”方面总得做好吧,让爹更舒服一点也是好的。 杨雄让她也歇歇,“手酸不酸?” “还好。”她笑笑。 说话间,一个蚊子落到她脸上,杨青青瞪大眼,大概是心理作用,觉得那里已经开始痒了,她停了手里的动作,啪的一声拍到自己脸上。 没打中,自己还挨了一巴掌。 蚊子嚣张的飞走了。 “……” 她气坏了,斗志一下上来,四处寻找蚊子的踪迹。 杨雄看的好笑,翻身要起来,说外面蚊子多,让她赶紧去睡觉。 “爹,你别动,落你胳膊上了,”她小声密谋,“我帮你打。” 她倾身上前,眼里只有蚊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领口低敞,已然泄露春光。 白皙饱满的两团,柔软如水滴,在他眼前摇摇欲坠。 夜色挡不住无边春意,明晃晃的白在黑暗里格外耀眼。 杨雄喉结微耸,呼吸都重几分。 空气中荡漾着不知名的危险,她却一无所觉,为了收拾只蚊子,一下栽进他怀里。 “啊……” 身体相贴的瞬间,杨雄翻身把人压到身下。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带着慑人光芒,如果杨青青和他一样进过深山,或许会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什么。但她没去过,只是凭着女性的本能,觉得现在的爹有些危险。 “爹……?” 身后人久久没说话,呼吸也深深浅浅,杨青青有些慌,想回头看看他。 杨雄低低的应着,突然问,“想过嫁人吗?” ……什么? 她没跟上他的思路,满腹疑惑,不过嫁人总归是要嫁的,女孩子长大都要嫁人的吧?所以慎重考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杨雄没说话,松开了她。 10帮他挠背 “嫁人?!”冯来弟被杨青青的话震惊到。 “嘘!”杨青青让她小声点,看了看四周,拉着冯来弟快步往前走,“我就问问,你别那么大声。” 冯来弟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什么只是问问,这就跟“我有个朋友”一个性质,不用说,肯定是早在心里寻思过了。不过,谁说七十年代的人保守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开始思考嫁人的事了这真的正常吗?还有她那对偏心眼的父母,要不是她明里暗里展示自己的价值,早就被一笔彩礼卖出去了,她那两个便宜姐姐不就是这么嫁的人?说是嫁,跟卖身差不多,俩人出嫁那么长时间一次娘家没回过。 不过杨青青显然跟她便宜姐姐的情况不一样,杨家也不会拿她换彩礼。那就是杨青青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杨家的生活多滋润啊,杨青青有必要这么恨嫁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冯来弟忍不住点一句,“你在家过的多好啊。” 何必那么早嫁人,去别人家受罪。 不过又想起杨青青追着陆知青跑的事,“你真相中陆知青了?” 正说着嫁人的事呢,猛的听到陆知青的名字,杨青青一下脸红了,“哎呀,你说什么呢。” 得,整个一少女怀春。冯来弟揉了揉脸,怀疑自己心理年纪太大了,前后两辈子她也没有过这种感受。 “这事儿你得跟杨叔和大队长他们通气,别自己拿主意,还有……”冯来弟有些严肃,“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婚前不能做出格的事。”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能要人命。 杨青青不知道来弟为什么这么严肃,而且,出格?从两年前来弟不小心落水,她就经常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了,不过来弟从小就聪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捡鸟蛋烧着吃,还会分她一个,所以她懂得道理多也不奇怪。正要问问比如具体什么事时,冯婶子就喊来弟赶紧去上工。 和冯来弟分开,杨青青一直在琢磨对方说的话,不过她也没想多久,毕竟秋收期间是真的忙,尤其她不仅要干计分员的工作,还要时不时帮赵会计看账。这事儿是赵会计以双人核实的名头跟大队长提的,之后就顺理成章把很多活推给她,偏偏赵会计年纪大辈分也大,她还不好说什么。 “青青。” 杨青青一上午没闲着,北地跑到南地,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刚登记完南地的情况,就见赵和平一路小跑着喊她。 “赵和平,什么事?” 本来都是一个村一个大队的,按年纪她该叫声和平哥,但赵和平实在太讨厌了,小时候总是帮着赵小兰欺负她,后来她告诉杨昭,杨家哥仨出马和赵家三个儿子打了一架,把赵和平狠狠修理一顿,他才老实。 小时候就不对付,长大了他又不学好,村头村尾的逛,跟个二流子似的,杨青青就更不爱搭理他了,最关键的是,她上高一的时候,这人竟然拦住她跟她表白,说什么可喜欢她了,晚上还老梦见她。杨青青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都没听完,就踹了他一脚,觉得不解气,回去又告诉了杨昭,让三哥揍了他一顿。从那以后,赵和平就老实了,也不敢再拦她。 就是不知道今天又闹哪出。 赵和平嘿嘿笑,又走近一些,想跟她说悄悄话。杨青青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 “看你,就想跟你说两句话。” 赵和平撇撇嘴,至于这么防他吗?他的第一颗乳牙就是她打掉的,他都没记仇,不过说了几句荤话,她就记这么久,还老跟她哥告状。 想起杨昭的拳头,赵和平的脸就隐隐作痛,在心里把小时候犯贱欺负杨青青的自己臭骂一顿,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跟着他妹一起和个小姑娘不对付,现在小姑娘变大姑娘,盘靓条顺,鲜嫩的跟朵花一样,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对他没个好脸色,想想心就要滴血! “有话就说。”杨青青跟他保持距离。 赵和平咂咂嘴,把不甘咽下去,“我昨晚上睡不着出去走了走,在打麦场看见俩人,你猜他们当时干嘛呢?” 杨青青皱眉,她怎么知道,再说了别人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赵和平果然跟以前一样无聊。 赵和平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卖关子了,压低声音说,“俩人正抱一块亲嘴呢。” 见她脸色微变,赵和平继续道,“当时天黑,没看清人,只约莫看个身形,”他不怀好意的笑笑,“瞧着……跟陆知青有点像。” “别胡说!”杨青青打断他,让他闭嘴。 陆知青才不会那么做呢!什么亲嘴,肯定是赵和平又胡说八道,他从小就嘴上没把门。 但是,心里还是难受,把赵和平赶走了也没好,本来她还打算给爹送过水去知青那边给陆知青送水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 她小脸一皱,自己喝了小半杯,又给装满,去找杨雄。 杨雄那边也刚结束,一群大老爷们汗如雨下,坐到地头树荫下,边歇脚边等家里人送饭。 “你怎么过来了?”杨雄见到是她,把褂子放旁边,让她坐。 “给爹送水。”杨青青把水壶递给他。杨雄接过,仰头大口大口喝起来,现在天热,出汗多,他带的水早就喝完了。 因为喝的急,有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滚,落到胸膛上。深麦色的肌肉泛着光,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还怪好看的。 杨青青的坏心情莫名就飞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杨雄不明所以,睨过去,“笑什么?” 她不肯说,就是笑,想着下午还要抽空过来给他送水。 正想着,就见杨雄靠在树上蹭了蹭,她明悟,“是不是后背痒啊爹?” 他犹豫着,没点头也没说不是,杨青青却是看懂了,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我过来的时候洗过手了,给你挠挠。” 她的手又凉又温,力道也刚刚好,杨雄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仰头又喝起来。 11捉奸? 吃过午饭,上工的锣声很快响起,尽管日头正毒,地面被烤的冒烟,大家也不得不离开树荫,继续干活。 庄稼人忙了一季,就指着这些收成呢,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杨青青下午又被赵会计喊住了,“青青,这些账你核对一下,交粮的时候要用,可不能出错。” “赵伯伯,我得去山地那边,要不您先记着?回头有空我再帮您看。” 赵会计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杨青青会拒绝,他呵呵一笑,“没事,你先去,晚些时候再看。” 杨青青点点头,离开了。没注意到身后逐渐火热的眼神。 赵新民看着杨青青圆鼓鼓的屁股,眼里露出淫邪的光,像他这个年纪,看女人最是准,杨青青的身段满大队也找不出第二个,要是能吃上一回…… 想是这么想,心里也知道没可能,别说是有杨忠军那护犊子的老货,就单是杨雄,也不是吃素的,能出入深山还毫发无伤的人,谁敢小瞧他?更别说那人打架出了名的狠。 吃不到,看着又馋,赵会计只能另辟蹊径,时不时找她看看账,他这么大年纪,都应她伯伯了,也没人会拿这个说嘴。 他却不知道,杨青青也并非一点没察觉。倒不是她看出赵新民的龌龊心思,单纯是觉得跟他待一块不自在,而且赵新民这人说教起来不带停的,每次都能唠半天,杨青青对他都能避就避。 一下午在汗流浃背中度过,好不容易下了工,杨青青连吃饭的心思都淡了,随便扒拉两口就回家去洗澡,准备今天早点睡。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但刚沾枕头又想起赵和平的话,心里闷的厉害,赶巧帐子里进几个蚊子,逮着她大咬特咬,杨青青正烦着呢,哪能轻饶它们,下床点了煤油灯,跟这几个蚊子杠上了。 巴掌一个接一个,嗡嗡声却没断过,身上反而多了好几个包,杨青青撇撇嘴,快要呕死了。 睡不着,她准备去找老连叔拿点驱蚊的草药。 天色已经暗了,杨青青包裹严实出了门。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偷粮贼,正要喊人,对方冲了过来,“别喊别喊,我,赵和平!” 赵和平……他来干什么,还装神弄鬼。 杨青青快气死了,“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他嘿嘿两声,让她别怕,“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找老连叔拿药,薰蚊子。” “哦,”赵和平咧嘴笑“我以为你要去打麦场,看是不是陆知青嘞。” 杨青青咬咬唇,快烦死这个人了,她已经竭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他非提。 “真不想知道?”赵和平引诱道,“我跟你一块去,走小路绕过去。” 她否认,“我才没想去!” 赵和平嘁了声,“我想去行了吧?反正我要去看个明白,他一个外来知青,你还当个宝了。真要是他,老子揍不死他……还得拉他去批斗!” 赵和平撂下话就走,一点不管她跟不跟上,杨青青反而犹豫了,她心里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也不能让赵和平闹事,真闹大了,整个向阳大队都不光彩,就是大伯也要落个管理不严的名声。 她连忙跟上去,让赵和平不要冲动。 今晚月色很好,打麦场也寂静无声,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袖,小声问他,那两人是不是不来了。 赵和平让她不要急,狗男女偷了一回想两回,都是说不准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杨青青脖子、大腿、手臂上多了十好几个包,她本来就招蚊子,现在又躲草丛里,快成蚊子的粮仓了。 “我要回……”去了。 她话没说完,不远处真的传来声音,赵和平把手指竖到嘴上,让她噤声。 两人不敢大喘气,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声音。结果根本没人说话声,只听到啧啧响的水声,又等了会儿,听到几句女人的叫声,甜腻腻的,都变了调儿。 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角,眼神问他,那两人在干什么。赵和平面红耳赤,后悔带她过来了,娘希匹,俩不要脸的,这次不是生啃,还摸上了是吧?真他妈不要逼脸! “别看。”赵和平把手挡她眼前,什么心思都没了,就想赶紧带她走。狗日的,明个他自己来蹲点,别让他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 “叔,轻点叔……”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杨青青眼皮颤了颤,这个声音……她记得,很像胡晓,之前她去知青点找陆景临她还拿话挤兑过她。 ……她喊的叔?说明那个男人比她大得多,那就不会是陆知青。 知道不是陆景临,杨青青松了口气,就不想在这喂蚊子了。 “回去吧。”她小声说。 赵和平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指了指来时的小路,让她小心点。 杨青青点头,蹑手蹑脚走在前头,但是小路上石头多树枝多,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踩断一截枯枝弄出声响。 “……谁?!”疑似胡晓的女人叫出声。 赵和平拉起杨青青的手腕,飞快往前跑。 12涂后背 赵和平脚下生风,快跑出残影,这速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杨青青就惨了,她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都带了铁锈味。 “我不、不行了……”杨青青挣开他的手,弯腰喘气,“跑不动了。” 赵和平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他平时招猫逗狗被人撵惯了,忘了她不是他那些狐朋狗友。 这么远,他们又是抄的小道,肯定不会撞见的,而且料那对狗男女也没胆追来。 赵和平也回过味,知道奸夫不是陆景临,但不是归不是,还是别想他说姓陆的一句好话,“行了,折腾半天出一身汗,你回去洗洗早点睡。” 要他说。杨青青白他一眼,转身回家。 “……爹。” 杨雄在院子里坐着,显然是在等她。 “去哪了?”到了跟前,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杨青青这会儿心跳还很快,没敢说跟着赵和平瞎胡闹了,只能把最初出门的原因搬出来,“帐子里进蚊子了,给我咬了好些包,想去找老连叔拿些草药熏蚊子。” 怕他不信,还举起手臂让他看,上面连着好几个又红又大的蚊子包。 杨雄扫了一眼,“药呢?” “药……”她眨了眨眼,“路上遇见赵和平,他说老连叔睡下了,我就没去,直接回来了。” 杨雄没再说什么,回房间拿了清凉油,提着煤油灯去她屋,帮她打蚊子。杨青青感动的眼泪汪汪,掀开蚊帐跟着爬进去,打算和爹合力,消灭这些孽障! 当然了,主力是杨雄,她就是打下手的,在旁边瞎比划。 杨青青见他没一会就拍死两三只,忍不住扁了扁嘴,觉得这些蚊子净欺负她了,“怎么我就这么招蚊子?” 有时候她和爹待一块,蚊子也只咬她,不咬爹。 杨雄:“你闻着香。” ”……”这是什么道理,合着蚊子还挑食? 她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揪起衣领嗅一嗅,结果……在外面折腾半天的味道,别说香,不臭就不错了。 “爹就会拿我开心。”她赶紧下床。闻不到味道还好,现在注意到了,就不能堂而皇之待床上了,“还有热水吗?” 她想擦擦身上。 “要用?”他看过来,“不多了,我去烧点。” “不用。”杨青青让他别忙活,“您把蚊子消灭就帮大忙了。洗过了,擦擦就行。” 她带上清凉油,想擦了澡涂一涂。乡下蚊子毒,咬上一口就是一个包,得两三天才能消下去,偏偏她皮肤娇嫩,又白,被叮上一口就特别明显。 杨青青带上睡衣,去了澡房。衣服是堂姐帮她带的,说大城市都这么穿,睡觉穿的衣服和白天的衣服是分开的。 “唔……” 脱了衣服,杨青青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身上被咬成什么样了,什么蚊子啊,隔着衣服也没挡住它们下毒嘴,别的地方就算了,怎么屁股和背上也咬? 她快速把能够着的地方涂了药,屁股那……实在是有些羞耻。 她深吸口气,回了房,就听杨雄说,“应该是没了,赶明我去县里多买点蚊香,艾草还是不挡事。” “嗯……”她扭扭捏捏上了床,在他要下去的时候拉住他衣袖,把清凉油递给他,“背上也被咬了,爹帮我涂涂。” 她说罢,趴了下去,把脸埋进手臂里。 好一会儿,杨雄才凑近,缓缓撩起她衣摆。 杨青青肤色白,被叮咬的印记特别明显,本来他只撩一半,但发现上面还有,不得不掀起更多,露出大半个雪背。手指沾了清凉油,从肩胛的位置开始涂,每一个蚊子包都没漏过。 他常年干粗活,手指也糙,清凉油涂上后又凉热交替,杨青青已经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了,就觉得整个后背都麻麻的,痒痒的,好像蚊子的毒液已经渗进肌理。 “嗯……”” 酥麻感越来越强,她忍不住低吟了声,想再挠挠。最后当然没“得逞”,伸出的手也被他攥住了。 “刚涂了药,忍一忍。”他声音很沉。 杨青青遂作罢,只能咬唇忍耐。很快就涂到腰上,他停下动作,问她下面还有没有。 下面就是屁股了…… 杨青青忍着羞意点点头。 13掰开屁股 在澡房她倒是草草涂了两下,但大概遗漏的地方太多,还是痒的厉害,所以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爹帮忙。 有些事第一次的时候特别难为情,第二次就会好很多,所以尽管要在爹面前露屁股……好吧,还是很羞人。 她尽量忽略脸上的热度,只想赶紧止痒。 “……抓两下成吗?”她轻声询问。现在屁股上还没涂药,应该能挠吧? 真的好痒。 “我来吧。你抓的重,挠破了不好。”杨雄将她的裤子和‌‎‎‍内‎‎‌‍裤‎‍褪到腿根,露出蜜桃似的两团肉。入目一片雪白,他眸光晦暗,缓声问,“都痒?” 杨青青闷声,“……嗯。” 杨雄沾了清凉油,对着臀尖的几个红点扫过去,察觉到她的轻颤,他顿了顿,“刚刚去哪儿了?” 啊……杨青青有些紧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吞咽了下,“不是说了,找老连叔。” 杨雄冷哼,只是走在路上怎么可能被蚊子咬成这样?而且,她刚刚还提到赵和平,难道是跟他一块出去的? “在哪儿遇到的赵和平?” “……”杨青青心都提起来,担心说出赵和平就要牵扯到陆知青,还有可能说到打麦场的事,关于这件事,她是不打算掺合的,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不是陆知青,就跟她没多大关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告诉爹,免得再生出什么误会。本来他就不喜欢陆知青。 “就,路上,他出来消食,碰见了。”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杨青青咬着唇,低叫。她屁股还光着,这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比穿着裤子时痛多了。 “爹……”她吃痛,又委屈,缩着身子想逃开,结果被他按着后腰拉回去,左右开弓。 “你有没有答应过,不再撒谎?”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都心虚,圆圆的眼睛会快速眨两下,试图让人相信她,殊不知就是这幅模样才更可疑。 巴掌声接连不断,杨青青终于开始求饶,“我错了,爹,轻点呜呜” “说,跟赵和平去哪了?” “……打麦场。” 打麦场,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危险,“干什么去了?” “赵和平说,昨天晚上看到有人……亲嘴,喊我去看热闹。” “看热闹。”他气极反笑,不知道是为她不肯说实话,还是为她说的看人亲嘴。 啪! 手掌再次落下。 饱满娇嫩的臀上已经满是巴掌印。 “爹,爹不要……嗯……” 杨青青又痛又痒,身体里涌动着奇怪的热,他的力道没一开始重了,屁股上的痛感也逐渐减弱,但小腹处却酸酸麻麻,热气顺着下腹流向腿间。 好难受…… 她低声叫着,泪眼朦胧回头,“爹,好疼。” 他眸光深深,却没再动手,转而看向指痕交错的圆臀。原本白皙的臀肉,已经又红又肿,看上去可怜极了。 杨雄深吸口气,“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实话!” “去打麦场……”她抽噎,“赵和平说昨晚的人像陆知青,我不信,跟过去看看。” 又是陆景临。“不是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杨青青不说话,越想越委屈,哭了出来。 杨雄被她哭的头疼,伸手握住惨兮兮的圆臀,像小时候她不小心弄破手指哭了,他给上了药、包扎好,为了哄她对着小手不停吹时一样,现在他也轻轻握住了“伤处”,轻揉、慢拍,细心安抚。 “呜呜呜……”他态度一放软,杨青青三分委屈上升到五分,哭的更大声了。 杨雄冷哼,握着她臀尖捏了捏,“大晚上出去乱跑,被蚊子咬一身包,不仅遭了罪,回来还撒谎,不该罚你?” 她哭声小了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不对,但她已经被打屁股了啊,爹怎么还批评她?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他主动给台阶,杨青青声音更小了,想分辨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被逮个正着。 “不许哭了。”再哭快成兔子了。 她抽了下鼻子,顺着台阶平复心情,其实没多疼,但她要不哭担心爹没消气再接着罚她。 “还痒不痒?”他问。 杨青青哽咽点头,刚才还没涂完,他就发作,现在那里热热的,又麻又痒,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趴好,把染上红的臀肉都揉搓一遍,细致的涂好,问她“还有吗?” “有……”杨青青抬了抬臀,“下面一点” 虽然没亲眼看,她也知道那里已经湿了,但是又跟小解和来月事时不一样,反而和之前爹给她上药时的反应有些像,不,更强烈了。 “这儿?”杨雄探手,在饱满肥嫩的‌‍阴‌‍‌‍‎阜‎‍上揉了揉。没有毛发,上次匆匆一瞥他就知道,现在更是亲手验证。 “嗯……” 他的手指糙,抚摸那里的时候异样感很重,杨青青像触电似的,头皮都麻了,不知道是想躲开还是让他接着帮止痒。 “就、就那……”她闷声哼哼。 “看不清,”杨雄声音微哑,托着她小腹、抬高臀部,“翘高一点。” 说着,他掰开红彤彤的屁股,露出下面藏着的,湿淋淋的‎‌‍‍肉‍‌‎‌缝‌‎‍‍。 14蹭逼 p o18 e sco 粉嫩嫩的花唇,表面挂满透明黏汁,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娇软肉片微微颤抖,带动下面小口跟着收缩几下。 “……爹?!” 杨青青跪趴着,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却也被身体的反应吓到,有些慌了。一紧张,花穴又开始翕动,更多‍‌‎‌淫‌‌‍‎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她本能觉得羞耻,想要合拢双腿,但他的手不松开,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是这儿痒吗?”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甚真实。 杨青青心跳很快,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她以为这里和屁股是一样的,被爹看一下碰一下也没什么,但是身体的反应很大,还奇怪,那里更是源源不断流着水儿,让她有种要小解的错觉。 羞耻心和忍耐力在不断拉扯,她咬着唇,想自己扛一抗,但随着爹又靠近一些,手指撑着软肉把那里掰得更开,一切都土崩瓦解。她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防线也瞬间湮灭。 他越靠越近,身上的热气都要过渡给她。杨青青口干舌燥、小腹发酸,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嫩红逼口跟着喷出‍‌‎‌淫‌‌‍‎液‎‎‍‍‌。 杨雄亲眼看着那里喷溅出汁水,再一次感知到她的敏感。上次只是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里面就湿了,指尖上全是她的逼水,现在更甚,他只是看着,并没有碰那里,软‍‎‌‎‌嫩‌‌穴‌‍‌‎‎肉就开始蠕动甚至喷水,可想而知,里面该有多么湿热,紧致。夲伩首髮站:po1 8 bt. “爹~”杨青青晃着臀,叫声又甜又软。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有心思都在被他注视着的那里了——里面好痒啊,爹怎么不帮她涂药? 杨雄握住她摇晃的臀,让她别乱动,解释道,“这里不能涂这个药。” 那怎么办啊?她又想哭了,“难受,爹帮帮我……” 话音未落,一股透明体液就顺着幼穴往下坠,先是零星两滴,粘丝挂线的牵连着,接着她媚叫一声,逼口重重缩了两下,大股‎‌‌‎‍淫‎‍‌‌‍水‌‍‍外流、糊到‍‌‎‎‍阴‎‍‌‌唇‌‎‎‍‍上,把两片粉肉完全包裹住。 杨雄喉结耸动,声音说不出的哑,“不能涂药,可以蹭蹭,也能舒服些。” 她被陌生的‎‎‍‌‍情‍‌欲‌‎‍‎侵袭,俏脸粉润,一双眼睛湿润含情,红唇沾了口津,看上去饱满晶莹,听到这话,她微微撅唇,好看的鼻头轻皱两下,很快作出选择。 “那……爹帮我蹭蹭。”声音又娇又软。 他沉默片刻,再次托起她的腰,拉近。 杨青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想看,结果被他按住蝴蝶骨,整个上半身都贴到床上。 “爹……?”看不到,她有点害怕,还难受,既想他做些什么帮帮她,又因为不知其法而煎熬。 “别怕。” 杨雄声音低哑,和往日里听到的完全不同,杨青青回不了头,只能默默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真的有东西抵过来。她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是爹的手指,结果不是,比手指要粗大的多,还特别热。 “唔……”那东西实在太大太烫,快要把她腿心塞满,不知名的棱角刮蹭到小口时,她忍不住颤了颤,小声呻吟。 “爹,”那东西实在陌生,她下意识缩了缩小屁股,想躲,“手……” 要手指。 “刚拍了蚊子,脏。”他扶着硬邦邦的粗物,在她不适应的战栗中磨了磨‍‌‎‎‍阴‎‍‌‌唇‌‎‎‍‍,然后自下而上刮蹭‍‌‎‌淫‌‌‍‎液‎‎‍‍‌,“先用这个。” 杨青青喉咙涨的要命,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是哪个,有心想问,那东西又贴上来,在汁液的润滑下把花唇蹭的更开。 “滋滋啧啧”的水声又响又暧昧, 尽管杨青青没经历过,也被羞的身上泛红,耳尖更是通红一片、快要滴血。 “爹……爹……”她被蹭的抱紧枕头,把脸埋进去,心窝酥酥麻麻,呼吸说不上的乱,只能小声叫着他,寻求心安。 爹从哪里找的棒子啊,怎么这样磨人? 又粗又硬又长,还热到发烫,以前怎么没见过? 15泄了h 夜色渐深,煤油灯燃烧太久,发出轻微滋啦声,与之一同响起的,是缠绵不清的水声和男人女人含糊不明的低喘。 “嗯……嗯啊……” 灯光下,身段‌‌‎妖‍‌‎娆‍‍‌的女人口中发出娇吟,她上半身贴在床上,露出一截细腰,腰身纤细,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 她不自在的挣了挣,被男人照着圆臀拍下去,发出一声脆响,却原来,她下半身已经空荡荡,裤子和‍‎‍‌内‍‍‎‌裤‌‎已经完全被褪下了,此刻正裸着屁股和细腿,对着他露出逼。 男人拍过又给她揉,状似安抚,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很快掰开嫩臀,挺着一根紫黑色的大‌‌‍肉‌‍棒‍‎‌再次‌‌‍插‎‎‌‍进‎‌她腿心、戳向花唇。 水声连绵,性器也泛起油光。 很难想象那样小的两片嫩唇,能裹湿这般巨大的粗根,但事实是,男人的‌‌‍肉‌‍棒‍‎‌已经沾满了逼水,变得湿淋淋的,每一次‌‌‍插‎‎‌‍进‎‌去,都能划开湿润花唇,把她磨的浑身战栗。 “爹……我,我不行了……” 杨青青抓紧枕头,眼眶都红了。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袭来,瞬间将她淹没,她已经不记得被爹蹭了多久,只知道那里酸酸麻麻,已经湿透了。 好难受…… 她咬着唇,脸上泛起潮红,想回头求他停下。 但他不仅不让她看,还躬身覆到她背上,手也探到前面,摸上花穴前端——指腹揉搓片刻,剥出一颗肉核。他捏住肉核捻了捻,花穴顿时蠕动的更快,像饥饿多时的婴孩嘴,连连吮咂,祈求喂食。 ‌‎‎情‍‎‍‎欲‎‍‌‎‍汹涌迭起,杨青青媚叫着蜷缩起脚趾,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疯狂的快感,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恨不得缩成一团。 “真的不要,”他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吞咽了下,克制住一口含上去的欲念,浅浅喂进去一根手指,“不痒了?” 痒……她小腹颤抖,摸上他的手,不知道是想让他别摸还是进的更深。他却自行领会了,就着黏糊糊的‌‌‎淫‍‎水‍‌‍‎‎,分开两片肉瓣,露出下面隐藏的、稚嫩细小的穴眼。 硕大‍‌龟‎‎‌头‍‌‍随之而来,刮蹭两下肉瓣,抵上逼口。 “啊……”又被掰开了,那根棒子还在往里顶。杨青青瑟缩着,想躲开的,但身体因为‌‎‎情‍‎‍‎欲‎‍‌‎‍和快感已经不听使唤,开始违背她的意志,最后不仅没有躲,还若有似无地迎上去,用湿漉漉的逼穴蹭他‍‌龟‎‎‌头‍‌‍。 得到了回应,粗硬的大棒子蹭得更卖力了,不仅顺着‍‍‎‌肉‍‎‌缝‎‎‌‍前后滑移,还时不时刮蹭两下,用坚硬棱角研磨肉豆。 “嗯……嗯啊……爹,嗯……”杨青青边蹭边扭,被爹磨的不停‎‎‌‌浪‎‍叫‎‎‌。 她不知道自己叫的有多骚,屁股扭的有多浪,只知道双腿间的棒子越来越热,好像还大了一圈。 正叫着,一只手顺着细腰慢慢往上,已经摸到肋骨的位置,杨青青不知道爹要做什么,心口跳的很快,她不该害怕的,但在手指的摩挲下半边身子都麻了,急忙伸手按住那只大掌。 他果然不再往前,而是半跪着,揉捏一侧臀瓣,握着肿胀粗硬的器根,再次分开娇穴。 这次他磨的更快了,还时不时按压花核,杨青青顾前不顾后,根本受不住,她甚至为刚刚下意识的反应而自责,防什么呢?爹只是握一下,又不会对她怎样。 她被蹭的闷声哼哼,腿都软了,初次尝欢的身体一下承受太多,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荡在半空中。 “唔,不要了,爹……”花穴在他的刮蹭下痉挛抽搐,吐出情液,杨青青哽咽求饶,“不痒了,爹,别、别蹭了。” 水声黏腻,他未发一言,在她的讨饶声中捏住肉粒,连连挺送。 “啊啊……”情潮来的太快,杨青青只觉得下腹一坠,黏稠热液就喷溅出来。 16揉逼,流水儿h 她竟然,尿了?! 杨青青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泪水一下滚落。呜呜呜,她竟然尿床了,还是在爹面前。 她哭的泪眼涟涟,睫毛都湿了,看着好不可怜。 “哭什么?” 杨雄顾不得安抚还叫嚣着的孽根,把人抱到怀里哄。 杨青青整个人被羞耻包围,完全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丢脸的事,还被爹看个正着,呜呜,都怪赵和平,要不是他说那人是陆知青她也不会跟着过去,那样就不会被蚊子咬,也不会在爹面前出丑。 她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杨雄在她屁股上又掴一记,她果然停住,咬着唇泪眼潸然看向他。 “为什么哭?” 她眼睛红红,小嘴一扁,“我刚刚尿……” 呜呜,她说不出口,小虎子和春丫都不尿床了,她连小孩子都不如! 竟然是因为这个,杨雄哭笑不得,见她又要抹眼泪,他伸手勾住她的腿,抬高,将两条腿打得更开,手指摸上肥嫩嫩的‎‌‍‌阴‎‌‌唇‎‍‎‍,不轻不重搓两下,把新流出的‌‌‍‎‍淫‍‌‍‎液‌‍涂到她手上。 “爹……” 杨青青傻眼了,手上黏糊糊的,全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而且,那个地方因为被爹揉搓过,又开始躁动了。她难以抑制地低喘,身体上的刺激和心口的悸动一起涌来,竟让她头晕目眩,无法做出更多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胸膛,脸热的厉害。 “你自己瞧瞧,觉得像吗?” 杨青青听明白了,他在说手上的东西不是她以为的尿,让她不必觉得羞耻。 “不像。”她扁嘴,但问题是,这东西是她那里出来的啊。她难为情的绞了绞腿,想止住腿心深处的痒,更想制止这东西继续往外流。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蹭了许久吗? 爹会觉得她奇怪吗? 她抿了抿嘴,偷偷抬眼看他,想看他问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不过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爹的下巴和脖子上凸起的喉结,秋收日头毒,他皮肤又黑一个度,竟然也很耐看……就是她瞧的时间久了,那块凸起突兀地滚动了两下。 “还痒?”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她打小苦夏,最不喜欢夏天,不仅因为蚊子多,还因为天热容易出汗。她爱干净,到了夏天一天至少要洗一次澡,小时候因为这个习惯没少被他娘说教,像现在这样弄的满身汗,下面也湿淋淋的,怕是心里难受坏了。 “嗯。” 她低着头,又想哭了,刚才喷溅出的汁水还在腿心糊着,新的又冒出来。 杨雄听出她声音里的难受,大手再次伸下去,她下意识想闭合双腿,也被他挡了,他亲了亲她发顶,让她别怕,然后一边抚摸,一边更深的探入 粗指擦过肉粒,轻轻碾了碾,片刻后,又滑下去揉搓她‎‌‍‌阴‎‌‌唇‎‍‎‍,惹得怀里人敏感的瑟缩着,湿润肉瓣也连连翕动,裹着他的指腹不断吮裹…… “爹~~~” 杨青青觉得自己快被他揉化了,她心口很涨,在他手指引起的酥麻中不住战栗,等他捏住肉核抚摸甚至掐弄时,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大脑一片空白,逼口发了疯似的收缩。 一股热液从穴嘴里喷出,溅湿他的手。 “嗯……” 再次泄身,杨青青整个人都软下来,小手攥住他的衣服,额头抵上他胸膛,下面小口更是张张合合,对近在咫尺的手指垂涎欲滴。 她娇喘吁吁,尚还沉浸在再次泄身的冲击中,刚刚那刻,她觉得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热气直冲头皮,魂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爹……” 她羞耻的声音都在颤抖。 尽管从小没娘,但大伯娘也会教她一些常识,起码她就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更不能把隐私部位给人看。 可是她呢?不仅下半身到现在都光着,刚刚更是默许了爹帮她揉逼,还揉出了黏糊糊的水儿。 她脸上直冒热气,一时有些无法面对,只想先把裤子穿上。 杨雄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掐着她的腰握了握。 杨青青呻吟,“……爹?” 他垂眼,看她,“感觉怎么样?” “不痒了,”她声音很娇,“想洗澡。” 身上出了很多汗,胸前背后都有,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先躺着,翻身下床给她烧水。 17射她小裤上h(自渎) 农村的土灶,火旺烟尘重,等终于将水烧开,杨雄背上也湿透了。 他兑好水,喊她过来洗。 杨青青心里还有些不自在,但挡不住想洗澡的欲望,只扭捏片刻,她就说服自己,带上睡衣去澡房。 杨雄没在院子或厨房,应该回屋了,她心里崩着的弦猛地一松。 澡房不大,和厨房连着,里面放着‎‎父‎‍‍女‍‌‎‍俩洗澡用的东西,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她的,光澡盆她就有叁个,准确说,是一个浴桶和一大一小两个澡盆,夏天的时候用大盆多一些,冬天就要用浴桶。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专用香皂,上海牌的,爹用工业票特意跟人换的,洗澡的时候用上一些,又香又去污,杨青青很喜欢。 浴桶里的水很多,摸一摸,温度也刚好,这么多水,肯定是用两个锅烧的,刚才她羞得快要把自己埋起来,爹也没多问,她还想着简单擦一擦就好,哪知道他直接兑了一桶水,让她泡澡。 杨青青眼睛弯了弯,脱了衣服,跨坐进浴桶,等温水没到胸口,舒服的呻吟一声。 刚才那什么了两次,大腿现在还酸着,膝盖也有些疼,估计是跪的太久了。 想到跪,一些画面不可避免地浮现在眼前,杨青青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暗骂自己不知羞,怎么就痒成那样了呢?非要爹帮着蹭蹭才能好…… 说到痒,她把手伸下去,忍着羞意碰了碰爹揉过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点上尚还肿着的肉豆,打圈碾一碾,唔……酥酥的,确实有些感觉,但也没爹揉的时候那么夸张,下面更没有流水,还有那个热热的棒子,那么大那么粗,爹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越想越羞,她脸颊通红轻啐一口,命令自己不许再想,快点洗。 脖子上痒痒的,她轻靠在浴桶壁,撩水滑向颈间,那些蚊子都很刁钻,衣服遮住的地方尚且屡下毒嘴,裸露在外的脖子又哪里能幸免? 不过虽然很痒,她也不敢用力挠,担心挠破之后会留疤。 泡了一会儿,身体的乏意去了大半,正要伸手够毛巾擦身,眼前突然窜过一道黑影,这东西她不陌生,是老鼠,很肥很大的一只。 杨青青愣在原地,紧张的吞咽两下,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没叫出声。 乡下地界出现老鼠太正常了,就是城里人家看到了也不会太过惊慌,但偏偏她对这东西有阴影,每次看到都心慌腿软。 她强忍着惧意,等那东西完全看不到了,迅速擦身穿衣,往外跑。 杨雄听到开门的动静走了出来,她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不自在,腿都吓软了,可怜巴巴的看向他,“爹,有老鼠……” 听到这话,他大步上前,要进澡房察看。杨青青下意识捏住他的衣角,“改天,再去抱只猫吧” “好,”杨雄拍拍她的头,让她别怕,“这两天我就去找,明天把大花抱家来。” 大花是杨忠军家的猫。 “嗯。” 她怕老鼠,家里以前也是养过猫的,后来小猫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跑丢了,她难过了很久,哭了好几场,从那以后就不愿意再养猫了。 “去睡吧。” 她轻轻点头,折腾这么久,又是去“捉奸”,又是被蚊子咬,回到家后……现在确实挺困了,“爹也早点睡。” “嗯,我冲个澡就睡。” 冲澡…… 杨青青突然想起来小衣服还在里面,“那个,我衣服,落在澡房两件。” “没事,去睡吧,回头顺手给你洗了。” 哦。 想到里面也有她的小裤,躺在床上的杨青青忍不住揉了揉脸,最后挡不住困意,很快进入梦乡。 被她惦念着的小裤,正被人捏在手里。 杨雄用她的洗澡水简单冲了冲,心里的火又窜起来,或者说,这火一直在,只是怕吓着她,在她面前极尽收敛,现在一个人独处,欲望再也无法蛰伏。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他踏进这间房,嗅到她留下的香味,热气就直冲下腹,洗完澡也没有消散。 他低头看了一眼,紫黑色的巨龙一柱擎天,从胯间直直挺立。‎‌‍龟‌‌‎‎‍头‍‎‍圆硕、大如鹅蛋,顶端冒着白色浊液,棒身粗壮,盘虬着青筋,看上去‌‍‎‌‎色‌‎情‍‍‌‎又狰狞。如果她看到,要吓坏了吧…… 视线再往下,隐隐能看到裤子下的凸起,他伸手拨开,露出茎根处坠着的两颗卵蛋,圆鼓鼓的,分量十足,在巨根晃荡的时候跟着轻荡。 欲望在拼命叫嚣。 从“头”到“尾”,热烫的厉害。 杨雄靠在墙边,用她的小裤包裹住巨根,想象着这是她雪白圆润的屁股、柔软娇嫩的花唇,现在被他顶开了,‍‌‍插‎‌‌‍进‍‎‌去了,捣出黏糊逼水。 被“插”的这么湿,她一定会叫,还会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回头求他,让他轻一点,慢一点,别插那么凶。 她肯定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扭着小屁股露出逼,逼缝被他顶开又合上,流出腥甜蜜水。 会是甜的吧?杨雄喘息粗重,克制不住地吞咽两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近重影。 “嗯……” 许久,他低喘着嘶吼,无数“浓汤”从孔眼中喷出,射到她小裤上。 18给她说亲 和杨青青被自己爹轻易识破一样,赵和平也被自家妹子“守株待兔”了。 赵小兰抱着手臂,问他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走走,能去哪儿。” “找杨青青去了吧?” 赵和平挠挠头,烦躁道,“大晚上我找她干嘛?还有你,不睡觉在这守我呢?爹娘都不管我,你咋操心那么多。” 赵小兰快气死了,谁想管他了,要不是那人是杨青青,她才懒得管他的事,“你别岔话,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去南地找杨青青了,俩人有说有笑的,你又找她干什么?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你管我呢!”赵和平被刺激了,要不是因为她和杨青青不对付,他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还亲妹子呢,就这么往他心窝子上插刀,“回屋早点睡吧,别没事找事。” “你站住!” 赵小兰拦住他,知道自己这个叁哥吃软不吃硬,她深吸口气,放软语调,“你误会了哥,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是杨青青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不过娘说得也对,你跟杨昭一般大,人家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你总不能还一直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好看的又不止杨青青一个,今天娘还跟我说,一定给我找个漂亮的叁嫂……” 赵和平听明白了,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他这个妹妹从小心眼子就多,小时候不懂事,他们哥仨没少因为她跟人打架。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老往知青点跑?” 赵和平嗤了声,大家大哥别笑二哥,她不也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之前就看上了陆知青,爹和娘劝了很久才打消念头,同意相看人家,结果见了对方一面,嫌弃人家又黑又高又壮,死活不同意,回来就开始往知青点跑,当谁不知道她心思呢? “你……”赵小兰气的跺脚。 她这个叁哥从小就一身反骨,没大哥二哥对她好,小时候还好哄一些,长大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事事都要跟她呛两句,要不是大哥二哥结婚了,很多事不好找他们,她都不想搭理这个二愣子。 “你们俩不睡觉站院子里干嘛呢?” ‍‌‎兄‎‎‌妹‍‎‍‎俩正你一句我一句斗嘴,赵新民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瞅瞅闺女和儿子的神色,不用说,俩人又掐嘴架了,赵和平牛劲上来又没让着妹妹。 赵小兰抢先一步告状,把赵和平晚归和找杨青青搭话的事说了,“爹,我都是为哥好,杨家那边都说了不同意,哥还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赵和平气的胸口起伏,“听不懂话是不是?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他说罢就走,懒得再跟她掰扯。 赵小兰气急,“爹,你看他!” 赵新民目光闪了闪,“你说,你哥出去找杨青青了,刚回来?” “嗯……”赵小兰还在生气,暗戳戳告状,“叁哥脾气也太大了,跟外人说话好声好气,对我就没个好脸,我都是为他好啊,他老这样,别人肯定在背后笑话咱们家。” 最主要的是,这样显得杨青青多主贵啊? 俩人比了那么多年,赵小兰自认没有输过,现在她亲哥跟在杨青青屁股后面献殷勤,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都快呕死了! “行了,”赵新民让她消消气,“你哥一时没想开呢,等回头相看就该好了。” 其实他倒是挺理解儿子,杨青青的姿色和身材对男人确实很有‍‍诱‎‌‍‎惑‎‍‎‌力,本来,赵和平要是真能娶到杨青青他也乐见其成,进了他家的门,总能找到机会……但奈何对方对赵和平没好脸色,杨家更是明确拒绝了他。 “希望吧。”赵小兰撇撇嘴。 赵新民看着她,“你跟陆知青怎么样了?” 赵小兰脸一红,“还……还挺好的,陆知青人很好,不仅答应借书还愿意跟我分享笔记。” 赵新民皱皱眉,他想听的不是这些,陆景临有资本家背景的事他也知道,但反过来说,是危险也是机遇,起码人家家里就有能人,有远见有能力把人先一步送乡下来,至于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他原本是不打算搭进去一个女儿的,但赵小兰自己喜欢,他也不是不能成全,她确实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也只是女儿,他现在顺了她的心意,真要成了,就是一步好棋,就算陆家最后栽进去,大不了舍了一个女儿,跟她断绝关系,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你也不小了,真要喜欢爹也不拦着,陆知青那……看什么时候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赵小兰知道爹这话是同意了的意思,她笑逐颜开,想着再加把劲儿,一定要把陆知青拐到自家来,杨青青想和她抢人,没门! 第二天上工,赵家‍‌‎兄‎‎‌妹‍‎‍‎俩对视一眼各自转开头。 赵和平懒得理她,小跑着去了地里,特意选了跟杨家离得近的地界,等着自己想见的人。 临近中午,那道倩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她穿着白底蓝色碎花的长裙,皮肤细腻白嫩,头发柔顺的跟缎子似的,自然地披在肩上,那对秋水般的眸子更是又黑又柔,清澈漂亮。 她一路走来,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人注视。 不只是赵和平,地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就连男知青那边也不例外,仿佛多看她两眼,干活的苦累就能消散一般。 杨雄扫视一圈,目光冰冷,看着对男人们的视线一无所觉的杨青青,越发晦暗难辨。 王氏也瞧见了大家的反应,那裙子还是她亲手做的,没想到上身后那么惊艳,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杨青青身材的诱人之处,为了不那么扎眼,她还特意放着做的呢,要是做可身了…… 哎呦喂,青丫头以后的男人有福气了! 说到男人,王氏凑到杨雄面前,“老叁,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跟青丫头提了没有,男方过年来家探亲,先让他们见一面。” “小伙子才二十二,大是大了点,但已经是营长了,身板子结实,长的也好,就是……稍微黑了点,但人家小时候白,都是后天晒黑的,影响不到娃子。” 杨雄看着快到跟前的杨青青,沉默不语。 王氏笑笑,知道他还没转过弯,她家老头子也是,一提闺女嫁人的事就急眼,但老话说的好,留来留去留成愁,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既然要嫁,自然要趁早相看挑好的。 “你想着点。”她跟杨青青打了招呼,转身就回。 杨青青看着王氏的背影,问他,“大伯娘跟您说的什么啊?” 杨雄还没答,赵和平就从旁边蹿过来,跟她要水喝。 杨青青白了他一眼,水是给爹带的,他怎么这么讨厌,但看到他晒起皮的嘴唇,到底没忍心,给他倒了一些。 “再倒点,再倒点,好青青,你最好了!” “……”他好烦! 杨青青气鼓鼓的,又倒了一点点点点。没了,爹还要喝呢。 杨雄看着眼前这一幕,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19去干架? 同样沉思的还有赵小兰,她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结果她哥那个没出息的又到杨青青面前耍宝。 她怎么就有这么个哥呢,真的烦死了! 很快,下工的锣声响了,赵小兰准备去喊赵和平回去,别在外面继续丢人现眼。 “小兰。” 胡晓笑着过来,“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赵小兰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没记错的话两人没什么交情吧?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但毕竟是来这边后第一个重要日子,所以想和大家聚聚。陆知青经常夸你聪明好学,我也想和你交个朋友,一起进步,咱们俩年纪相当,应该有共同话题,可以吗小兰?” “噢,可以啊,”赵小兰一笑,勾了勾头发,“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 胡晓眼神微闪,拉住她的手,“可不是,陆知青平时很少夸人的,但上次有人去借书,他就举了你的例子,说你学得快,领悟的深,文学素养很高。” 啊,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赵小兰有些脸红了,挽住胡晓的胳膊,想让她再多说点关于陆知青的事。 两人有来有回,一时融洽无比,赵小兰也把喊赵和平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快走到知青点,才想起这档子事。 胡晓听她说了赵和平和杨青青的事,笑着道,“刚才杨青青去地里的时候,知青那边好些人也在看她,你哥他,应该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哎,这男人啊,见到颜色好的就容易上心。” 肤浅!赵小兰撇撇嘴,赵和平就是其中之最。 不过说到知青……赵小兰心里一动,她可是知道的,杨青青一直在追着陆知青跑,又送吃的又送水,可殷勤了。 不行,不能让杨青青继续勾引陆知青! * 被认为勾引人的杨青青已经连着好些天没有去找陆景临了。 繁重的农事占据了她太多精力,每天田间地头跑,片刻不得闲,回到家后脚酸腿软,连吃饭都没什么心思,只想赶紧洗洗上床睡觉,而且爹看她看的也紧,别说去知青点勾搭男人了,饭后消食都不能离远,所以现在她只能看着陆知青的钢笔,聊以慰藉。 至于爹看得严的原因嘛,杨青青摸了摸鼻子,她听说知青的伙食很差,别说肉沫了,油水都少,每天叁顿糙粮馍馍就着红薯青菜吃,偶尔馍馍换成红薯粥,青菜里多搁一点油,就算改善伙食了,她听着挺不落忍,就省下口粮给陆知青送过去了,哪知道又被爹抓个正着。 现在农忙结束,她心里又蠢蠢欲动,双抢虽然就十来天,但是特别熬磨人,别说是以前没下过地的知青了,就是村里的老把式都有些撑不住。 之前洗衣服的时候,她悄悄跑去知青点看过陆知青,他明显瘦了,也黑了不少,肉眼可见的憔悴,需要多补补。 而杨家,别的不说,伙食还是不错。 杨雄常年进山,家里不缺肉,王氏过日子精打细算,农忙前就把肉腌上了,因此虽然农活熬人,但家里人的气色还不算坏。 杨青青就想着,怎么能省出点肉给陆知青送去。 心里想了几个办法,又都被她推翻,实在是,她那点伎俩在爹面前完全不够看,说不定他随口问两句,她自己就漏了底。 杨青青正郁闷,突然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 “叁叔!” 是大堂哥的声音。 杨青青跳下床,过去开门。杨雄也从里屋出来。 “叔,叁子让人揍了!吴家那些人太不是东西,退亲就退亲,咱也不是非他家姑娘不可,但他们实在太不讲究,下手也黑。” 杨雄目光一凛,“怎么回事?” 杨青青也一脸焦急,杨昭被打了?还跟吴家有关系?俩家不是都挺满意的吗?还准备秋收后看日子结婚,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杨家大哥把这几天的糟心事说了说。 原来几天前还农忙的时候,杨昭的说亲对象吴慧珍跟供销社请了假,回家来帮忙,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村里人起了争执,掉河里了,被他们大队的知青给救了。 这事他们家也听说了,原本还担心杨昭心里有疙瘩,毕竟夏日衣薄,救人的时候肯定有肌肤之亲,家里人都劝他别多想,杨昭也豁达,没放心上,当天就提着东西去了吴家,那会儿吴慧珍还昏迷着,两人也没说上话,但吴家长辈的态度还挺好的,哪成想不过过了几日,吴家那边就说要退亲。 杨昭作为吴慧珍未婚夫,当然要去找她问问清楚,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杨昭现在在医院呢。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娘听说叁儿头上破了个洞,在家哭了一场就让他来叁叔家喊人,要去吴家讨个说法。 杨雄听明白了,就要跟他过去,刚走两步,发现杨青青还跟在后面。 她满脸焦急,怕他落下她,“我也去。” 她也会打架。 杨雄让她听话,老实在家待着。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动了家伙事,伤着了怎么办? 她撅撅嘴,明显不乐意。 别人都打她叁哥了,还可能打她爹,她哪还待的住。 杨雄揉了揉她的头发,给她派活,“你叁哥还在医院呢,带上钱票去医院看看他。” 杨青青哦了声,不反驳了,她确实担心叁哥。 “爹,”她拉住他的手,叮嘱“注意安全。” 杨雄拍了拍她的头,“就去问问情况,别担心。” 20打群架,混战 杨忠军家果然乱成一团,杨雄他们在门口就听到王氏的声音。 “什么叫先问清情况!情况还不清楚吗?我叁儿都被他们打进医院了,”王氏哽咽,“他们凭什么打人?我孩子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他们竟然打我叁儿的头,头是能随便动的吗?把人打坏了他们拿什么赔!” “天杀的吴家,敢打我儿子,老娘不撕吧了他就不叫王秀琴!” “杨忠军你要还是个爷们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大他们已经去叫人了,人到齐我们就去吴家,你要敢拦着……” “你看你,”杨忠军拦住她放狠话,上前安抚,“没说不让你去,这不让你别冲动吗,叁子受伤我也难受,但是吴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总得弄清楚事情经过不是,真要是他们欺负人,拼着这个大队长不当,我也得给叁儿讨回来!” 王氏又泪目,“你说说你,当个大队长有什么用,儿子被人欺负都不能立马给他出头。” 又有好几个本家兄弟过来,人越聚越多,杨雄推门进了院子,杨忠军让王氏擦擦眼泪。 大家来的时候都听说了吴家的所作所为,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两家再说做亲家已经不可能了,王氏也就不怕闹大,反正她们没做亏心事,不怕人说嘴,她倒要看看,吴家退了她儿子,以后能找个啥样的金龟婿! 人到齐,杨忠军又给大家交代两句,这次过去主要是问情况,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当然了,也不能让人家以为他们老杨家怕事,能随便欺负。 “叔爷你就瞧好了,”杨昭的一个堂侄拍胸脯,“我小昭叔是吴家那个宝贝蛋打伤的,肯定弄他龟儿子一条腿!” 杨忠军张张嘴想说什么,王氏瞪眼看过来,说得好!孩子的话没说错,他要敢说些以德报怨的屁话,以后看她叫不叫闺女儿子喊他爹,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杨忠军撇开眼,干脆当没听到,正说着,杨青青也过来了,她跟众人打过招呼,让王氏收拾几件杨昭的衣服,打算现在就去医院看杨昭。 王氏拉着她的手抹了抹泪,杨青青心里也酸的厉害。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杨家叁个儿子,老大憨厚,只会闷头干活,不会说漂亮话,老二精明,黏上毛比猴精,最圆滑不过,一张嘴哄死人不偿命,都挺好的,也都孝顺,但对王氏来说,最贴心的还是杨昭,他集合了两个哥哥的优点,勤劳爽朗,为人热忱,看得见家人的辛苦,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 在王氏心里,她的叁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吴家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这不是要剜她的心…… 杨青青拿着衣服看向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流泪的大伯娘。 杨忠军见状低呵一声,让她别哭了,都吓着孩子。 王氏收了泪,叮嘱杨青青几句,就带着众人往吴家村去。 离老远,吴慧珍的父亲吴大海,外号吴老拐,就迎上来,热情招呼杨忠军,“老哥哥,快家里去。” 杨忠军冷眼看着,没接他话,“吴会计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就想问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吴家下那么大狠手!” 吴大海脸上的羞愧快要掉地上,尤其是看到杨家人这么齐心协力的阵仗。 他是真心想和杨家结亲的,也看中杨家的家风。 杨忠军这个当家人有声望、立得住,眼孔也不浅,他们家还是烈士家庭,杨老二当年壮烈牺牲,县里都表彰过,领导也下来慰问过,还有杨老叁杨雄,人家不声不响就搭上了城里领导的关系,把自己侄子送进运输队。 这一家子不仅心齐,还个个能耐,就是王氏也是少有的不磋磨儿媳的婆婆,闺女错过这家人真的可惜了。 但是,他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不管他死活。 “老哥哥……”吴大海羞愧拱手,“这件事是我吴家做的不厚道,要打要骂我吴大海绝无二话,昭哥儿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吴家出,等他好了,我领着孩子亲自上门赔罪。” “至于慧珍和昭哥儿的事,是我家孩子没福气……” 王氏听他说不到点子上,气急站出来,“退亲就退亲,你们吴家还担心我们家扒着你们不放不成?竟然动手打人!吴家宝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自从两家定亲,杨昭哪次上门空过手?合着他带来的那些东西都吃进了狗肚子里!” “让他给老娘滚出来!他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让他出来!” “让吴家宝滚出来!” 王氏的妯娌婶子也上场,她们哪一个单拎出来战斗力都不弱,现在一齐上场,吴家这边的声音瞬间被淹没。 吴大海的一个侄媳妇撇撇嘴嘟囔,让他们别得理不饶人,结果杨家那边有人凑巧听见了,一个本家婶子冲过去,抓着那小媳妇的头发照脸扇过去。 “你他娘的喷什么粪!把你儿子脑袋磕个洞试试!” “啊啊!撒手!”小媳妇被打懵了,她男人是吴家宝的堂兄弟没错,但两人关系一般,她这次过来也主要是来看热闹的,哪知道火先烧到自己身上。她缓了口气,喊自己男人,“你死人啊,看着别人打你媳妇!” 有人动手,场面一触即发,杨家这边带着气过来,男人上手干架,女人扯头发开骂,吴大海劝架的声音瞬间淹没在人潮里。 这会儿都打出凶性了,谁还听得进这些。 杨家人有备而来,男人女人都多是青壮,常年下地挣工分、力气也大,就是那几个婶子腰板子也都格外粗。来之前王氏就说了,让她出了这口气,每家二十斤粮,两尺布,孩子结婚她给双份礼。有胡萝卜吊着,大家都格外卖力,挠脸抓头发掐胸,什么招都用上。 男人这边更凶残,已经见了血。杨家的男人们体格子都不弱,来的路上杨雄又临时教两招,讲了“要点”,说真动起手就打回去,回头一家两斤肉。这会儿谁家不馋肉啊,毕竟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所以大家都没留手,几乎拳拳到肉。 院子里激恼成一团,吴大海被人趁乱推了一把,歪在墙上喊着住手。 没人听他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去喊吴家本家的叔伯。 没多会儿,那些人拿着武器跑过来,有拿棍子、扁担的还有拿锄头、铁锨的,杨雄眼睛眯了眯,先一步把门关上,指了一个小辈去砸吴大海家的锁,什么工具顺手拿什么,不能赤手空拳应战。至于女人们,动了家伙事儿就先往后站站,让老爷们先顶上。 吴大海嗓子都喊哑了,对着旁边的杨忠军急道,“杨队长,你看,你看这……” 杨忠军冷着脸,“吴会计,本来我们只是来问问情况,没想动手,不然不会什么都没带,但是你避重就轻,不肯给个交代,也不愿意让吴家宝出来,更是先出口挑衅!” “怎么?”他虎目圆瞪,“我杨忠军的儿子就这么好欺负!” 吴大海看着不断哀嚎的自家人,腿一软滑了下去,真觉得这次大错特错。 21母爱 因为发生械斗,场面激烈程度再次升级,吴家村的大队长很快带人赶来,“都住手!别打了!” “杨队长,”老支书在大队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前,“老朽是吴家村的支书,能不能给我个薄面,大家坐下好好谈谈。” 杨忠军动了动唇,躬身点头,给杨雄使了个眼色。这位老人算吴家村的定海神针了,他年轻的时候参过军,走过长征,打过鬼子,左手手掌就是在鬼子扫荡时掩护部队撤退炸伤的,后来因伤退役,拒绝了组织上的安排,回来建设家乡,如今老人家虽年逾九十,目光却依旧矍铄。 杨忠军对这位老前辈自然也是敬重的,不敢怠慢,两边人很快撕扯开,各站一边。 吴大海见把这位都惊动了,掩着面羞愧难当,但事情总得解决,这事因他家而起,他必须站出来给个说法。 “叔爷,”吴大海惭愧上前,“惊动您老人家了。” “大海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既是你做事不妥当,就该给杨队长一个交代,怎么能再动手。” 吴大海低着头,把人搀住,“您说的是。” “还请杨队长进屋一叙,把事情当面讲清楚,我倚一回老,给你们做个见证。” 老支书这么说了,杨忠军沉吟片刻便点了头,带着杨雄几人跟着进去。 王氏没去,这种斗心眼子说场面话的事她懒得掺和,已经出了心里的恶气,现在只想赶紧去医院看儿子。 留下几个年轻一辈的青壮,王氏带着其他人先回了,到了家谢过众人,收拾东西便往县里赶。 县城医院。 杨昭的病房里挤满了人。 他亲妹子杨月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姑姑杨秀梅则一脸怒容,要不是丈夫把她拉住,就要冲去走廊把吴慧珍打一顿。 “她还敢来医院?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三儿能落的这个下场,哭哭哭,要是小昭有个什么好歹,哭死她都赔不起!” 杨秀梅自小跟大哥家亲近,当年她们爹因意外去世时,大哥杨忠军也才十几岁,他毅然退学,挑起了照顾一大家子的重担,但无论多难,他都没说过一句不让她上学的话,连她娘都劝她回家帮忙,大哥却说让她别听娘的,喜欢读书就读,读到哪他都供,要不是有大哥,她也读不完高中,当不上工人,更别说嫁到城里,找个干部家庭。 她结婚算晚的,几个侄子侄女她都带过,一点点看着长大的,现在杨昭头上缠着绷带,一动不动躺在那,她打死吴慧珍的心都有了! 王氏来到医院,先看到了走廊里的吴慧珍。后者眼睛红红的,显然哭了很久,见到她后猛然站起来,“婶子……” 王氏只当没看到,继续往前走。吴慧珍跟上去。 “你来干什么?”王氏的声音很冷,目光更冷。 吴慧珍一下定在原地,泪目“对不起,婶子……”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不用跟我说,俩家已经退亲了,你也不用叫我婶子。”说罢,她不再看吴慧珍,推门进病房。 “嫂子……”杨秀梅见到王氏,眼眶更热了,给她让出位置。旁边的杨月看见亲娘,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娘……哥他,还没醒……” 医生说伤到脑袋事情可大可小,能这两天醒来最好,不能的话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王氏在家哭了几场,来到医院反而见不得人哭了,见闺女眼泪一串接一串,把人训一顿,“哭啥!你哥就是受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握住杨昭的手,“三儿,天降温了,医院冷,娘不喜欢。等你醒了咱就回家,娘给你煮饺子吃,家里还剩块鹿肉,这次不放葱了,除了调料啥都不放,咱吃‌‎纯‌‎肉‍‌‎‌的。” 她声音低低的,十分轻柔,像惊着正熟睡的人,“是不是嫌娘来晚了?娘刚才找人干仗去了,那些个黑心肝的,敢打我三儿,娘挠不死他们!” 王氏说了这么多,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旁边围着的人倒是个个泪目。 王氏不放弃,絮絮叨叨念着,“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们人多,娘也吃了点亏,头皮被扯的现在还疼。” “要是我三儿在就好了,肯定把打娘的人都捶趴下……” 杨青青被大伯娘说的眼泪汪汪,要哭又不敢哭,抹着眼角看向杨昭。 然后,她看到杨昭的手动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花了,凑近又瞅了瞅,她喜极而泣,“大伯娘,您快看,哥手动了一下!” 22受伤 加载中,请稍等... 23上药,摸鸡巴h 婶子们记着王氏的叮嘱,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杨青青道过谢,推门进屋。 杨雄没想到她会回来,还以为她会去杨秀梅家住一晚,不过毕竟不确定,也没有闭门。吴家那些人下手确实黑,有个愣头青似的黑脸小子拿着锄头逮人就砸,眼瞅着锄头往一个婶子身上去,他伸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因为分神中了暗算。 伤口在大腿上,口子挺深的,好在他今天穿的深色衣服,挡个七七八八,不过后面还是被杨忠军发现了,他皱着眉说了他一顿,又亲自去老连头那给拿了药。 回到家,杨雄简单擦了擦身,穿着四角裤,坐在炕梢上药,等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再想遮掩已经来不及,杨青青也看到了那盆血水,和他腿上狰狞外翻的伤口。 “爹!”她瞳孔一缩,跑过来,“你受伤了。” 今天一天她的精神都绷着,看着杨昭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心里难受极了,尤其是医生说三哥有可能醒不来的时候,她脑子嗡的一声,巨大的恐慌快要把她淹没。 杨青青没办法想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会揉她头发,喊她名字,会跟她开玩笑的人,以后只能躺在床上,永远失去意识。 爷爷去世的时候还没有她,二伯牺牲的时候她又太小,在她的记忆里对生死离别是没有概念的,今天杨昭的事,实在把她吓到了。 杨昭受伤她尚且如此惊慌,杨青青根本没办法想象如果是杨雄躺在那里她会怎样,大概会特别没出息,只会哭,别说像大伯母那么坚强去找人报仇了,她肯定连堂姐都不如,堂姐还知道有条不紊的请假、联系姑姑、办理住院事宜,尽可能的和医生沟通,了解情况。如果是她…… 杨青青的眼泪刷地一下滚落,“爹,你疼不疼啊?” 不过怎么可能不疼呢?腿上都破个洞。她手指划道口子眼眶都要红好久。 “没事,涂了药几天就好了。” 杨青青扁了扁嘴,不想听这些,“还有吗?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没了。”杨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想她担心,主动褪去上衣让她看,后背倒是有两道红印,应该是被棍子扫到了,看着有些唬人,其实没大碍。 她眼泪汪汪,心疼死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杨雄叹气,伸手给她擦泪,结果越擦越多,把白净净的小脸擦红了都没擦尽,“别哭了。” 她不听,就要哭,她今天都快吓死了,回来又看到他受伤,他还凶她! 呜呜呜,杨青青越哭越大声,眼泪一串串往下落,今天在医院大伯娘不让哭,她都忍着的,回到家他也不让哭…… 凭什么啊,呜呜呜。 “再哭打屁股。”他扣住她后脑勺把人按怀里,冷着声放狠话。 杨青青条件反射颤了颤,哭声都小了,爹怎么这样啊?她哭她的也要打屁股。 她扁了扁嘴,决定自己转移话题,掌握主动权,“药给我,我来上。” 她能忍住不哭出声,但眼里的泪却不能立马收住,在接过药瓶的时候又落下一颗。盈盈秋眸被泪水浸过,干净的如雨后天空。 杨雄抚上她脸颊,手指在她嘴角摩挲两下,杨青青呆呆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嘴角沾了泪。 “爹?”她喊他。 杨雄回神,微微侧目,让她快点涂药,涂好回房睡觉。 她哦了声,沾了药水点涂到伤口附近,怕他疼痛难忍,还主动找话聊,分散他注意力,“锅里还有水吗?” “有,”他轻嘶了声,“暖水瓶里也有。” “弄疼你了?”她皱了皱眉,动作放的更轻,凑近给他吹伤口,“还疼不疼啊?” 不疼,胀。 杨雄吞咽了下,想扯过被子搭身上。但那处膨胀的速度明显超出预期,不等他有所动作,它便迫不及待地“变身”,隔着单薄一层布,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这是? 杨青青瞪大眼睛,漂亮的菱形小嘴快要变成“零”形。这里也受伤了吗?竟然肿成这样! 如果不是被她看到,爹是不是都不打算说。 她目带“谴责”地看向他,“爹骗人,还说没事。” 肿成这样怎么会没事? 杨雄低头,迎上她干净清澈的眼,“这里真没事,不是受伤。” 她不信。 “要摸摸吗?”杨雄哑声问。 可以摸的吗?她以前受伤都不敢碰伤口,会很疼。但爹的语气太笃定,她也不确信了,于是伸出小手,试探般的摸了摸。 热热的,很硬,顶部像朵巨大的蘑菇头,稍稍碰两下还会弹动。 好神奇…… 24揉鸡巴h 那物儿热气腾腾、动来动去,显然很有“活力”。杨青青终于相信爹说的了,它会肿成这样,不是因为受伤。 “没事就好。” 她想撤回手了,觉得随便摸爹身上的部位不太好,女人的身体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应该也一样吧?再摸下去万一爹不高兴怎么办…… “也不是没事,”他声音很哑,再次把她扣进怀里,蒲扇似的大手握上她那只,大手包小手把热烫巨根包裹住,“有些胀。” “帮爹揉揉行吗?” 揉揉…… 这话立刻勾起杨青青不怎么敢回想的记忆,不过既然想起,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便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不舒服的话,确实挺难忍的,杨青青感同身受,一下代入了自己,而且,爹都给她帮忙了,还蹭那么久,她更不应该拒绝了,那太不对。 “……该怎么做?” 她突然有些紧张,毕竟实在不会。 杨雄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耳边说,“先摸摸它。” 哦…… 他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朵上,杨青青心里一颤,酥酥麻麻的,有种过电的感觉,但她还没见过电更没碰过,所以无从比较,只是本能觉得哪里都痒痒的,想避开。 但她刚答应了帮爹,肯定不能临阵脱逃,他腿上的伤已经够疼了,再接着胀的话该多难受啊。 她挣了挣,想低头看看它,再决定从哪儿开始摸,哪知道爹抱得那么紧,根本不撒手,明显是不想让她看,上次也是这样,爹帮她蹭那里的时候也没让她看。 上次?杨青青福至心灵,这个会不会就是之前爹帮她蹭蹭时用的东西? 心里有了猜测,她握的更紧了,隔着布料描绘它的轮廓——同样的粗长,还热,像根硬邦邦的棒子。 应该就是这个吧?杨青青抓着圆圆的蘑菇头握了握,真的好大,比平时吃的鸡蛋还要大,她无意识地吞咽两下,继续用掌心丈量棒身,一寸寸摸下去,这东西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不得已,她扭了扭身子,在他怀里往下滑,又摸一会儿,才触到最底端。 不过,这个又是什么呢?她抓住一颗热热的、有软有硬的东西捏了捏,然后很快发现,这东西不止一颗。她立马放下手里的去摸另一个,如法炮制地揉了一会儿,开始捏捏戳戳,玩的不亦乐乎。 “嗯……” 杨雄按住她后腰,把人往前一带,声音沙哑低涩,还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好玩吗?” “……”杨青青放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忍不住撅了撅唇,不是他说的让她帮着揉的吗?她揉了啊,也摸了,至于捏捏、戳戳,算她额外赠送的还不成? “那,还揉吗?”手感很好,她还挺喜欢。 “嗯。” 他声音有点闷,却听的人心里发痒。 杨青青想抬头看他,没看到,他把脸埋进她肩窝里了,还用力……嗅了嗅? 灼热的气息和热风接连袭来,杨青青战栗着,怀疑自己感受错了,但爹的吐息真的好热,热气喷洒到她耳后和脖子上时,皮肤会很快泛起红意,身子也酥酥麻麻。 “……噢,好。”她不敢多想,觉得脑子又不够用了,只能再次握住那根东西,从头摸到尾,再从下面摸上来,爹嗯过之后就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只能按着自己的理解抓一抓,揉一揉,偶尔收紧握一握。 她的动作很生疏,但应该,还挺有用的吧? 爹被她揉的喘息更重了,握上她的腰,大手像铁钳似的,把她牢牢固定住。 杨青青不自在地动了动。他顺势抬起头,蹭上她鬓角。 这下热气完全来到耳朵那里了,很热很热,还湿湿的,像在逗弄她的耳垂。 杨青青瑟缩了下,耳朵瞬间就红了,尤其是他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时,她身子开始发烫,整个人莫名的害羞,想把自己藏起来。 “乖宝……”他低喘。 “嗯。。”杨青青应了声,粉嫩嫩的耳垂瞬间染上红色。 他俯身,嘴唇快要碰上她耳朵,“手伸进去,握紧一些。” 哦,哦……她完全不会思考了,甚至因为他的嘴唇不小心碰到耳垂还捏了他一下。 那东西弹了弹,似乎是在抗议,她连忙停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他刚刚说的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手……” 他张口含住她耳垂,带她伸进去,握住滚烫的欲望。 耳垂被他轻轻吮了一下,杨青青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捏紧手里的巨根。 25舔耳朵h 小小的一片软肉,薄红中带着馨香,满是她的味道。杨雄张口吮了吮,肉嘟嘟的耳垂跟着她一起轻颤。 她像是被吓到了,呼吸深一下浅一下,很不均匀,纤白小手更是无措地挥着,抓上他的肩。 察觉到她的僵硬,杨雄把她抱的更紧了,握住她腰肢的手也慢慢上移,在后背轻抚着,只是,手上有多温柔,亲吮的动作就多有侵略性。 他没办法不“侵略”。这么美好的、能拯救他的事物如此不设防地出现在他眼前,心里的野兽早就在叫嚣,呐喊,拼命冲破牢笼,渴求一丝甘甜。 “青宝……” 他低喘着,含住那片粉嫩,舌尖沿着耳骨一路向上,吮吻过耳廓,再舔回来,把原本粉嫩嫩的小东西舔得湿湿的、红红的,肉眼可见的热。 她害羞极了,把头埋进他肩窝,无论他怎么叫都不回应,小手抓着他的手臂,越抓越紧。 怎么害羞成这样?他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口中的温香更软,让他爱不释口,难以放弃。 她大概永远想不到,一直敬重的父亲对她有多强烈的欲望,强烈到,碰到她的身体,闻到她的味道,甚至看见她的笑容,都能亢奋到勃起。 像个怪物。一个觊觎她、肖想她的怪物。 她更不会知道,从他看清自己龌龊心思的那一刻,理智和‍‌‌‎情‎‎‍欲‌‍就在拼命拉扯,一个让他远离她,永远以父亲的身份守护她,另一个沉默安静,却又在每一次她靠近的时候掀起惊涛骇浪。 他答应了让她选,却又卑鄙地碰了她。 她现在是懵懂,但总有一天会明白,到那时她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虚伪龌龊的人,怕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住。 杨雄掐住她的腰,收紧,停在她肩头重重喘息。 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像给自己判刑似的,对上她的眼,这大概就是怪物的天性,不到被宣判的那刻,永远心存幻想。 “爹……” 她的眼睛很漂亮,干净明亮,带着湿意,大概被他舔懵了,眼里还有藏不住的害羞和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舔她。 这样的她,杨雄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又难以自拔。 “想试试吗?”他听见自己问。 “……什么?” “舔耳朵。” 杨青青想起刚刚听到的喘息,和耳垂上传来的湿热感,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耳朵是可以舔的,而且那么舒服,就是,实在太羞人了……爹是因为要让她帮忙揉那里,所以才舔她耳朵的吗? 她舔了舔唇,看向他的耳朵,也有些想试试。 爹会像她那样舒服吗? 她跪立起来,慢慢凑近他,伸出粉嫩小舌,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 男人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似乎在酝酿什么,她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焦灼和害怕,但她知道,爹不会伤害她的,于是她把双手搭在他肩膀,凑近又舔了一下,这次他的反应更大,掌心压上她后背,直接搂住她的腰。 “青宝……”他声音很哑。 “嗯。”她低低地应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吸了吸。 大伯大伯娘他们习惯喊她青丫头,哥哥姐姐们一般是叫青青,只有爹,会叫她青宝或者乖宝,她喜欢爹这么喊,无论是青宝还是乖宝都很喜欢。 只是,她没想到,上一秒还叫她青宝的男人下一秒就打了她的屁股。 啪的一声,绵绵回荡。 “爹……”怎么又打她啊。 他声音很沙,像被糙纸磨过,“别咬。” 她撅了撅唇,他明明也咬她了。她忍不住轻哼,又咬上去,只是咬过之后会用粉嫩嫩的舌尖舔一舔。 杨雄喘着粗气,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她惊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喜欢咬人?”他语气危险,看向她嘴唇。 杨青青知道这句不能认,立马摇头。她没有这个癖好,是跟他学的罢了,他刚刚咬了她好几下,她都记着了。 26帮他撸「Рo1⒏es」 杨雄按着她唇角,轻轻擦了两下,然后克制地收回目光。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把她吓到。 被她“撩拨”这么久,下体胀的快炸了,他拨开裤子,放出粗长欲根,边看着她边撸动。 沉甸甸的肉根孔眼里滴着水,棒身缠着粗筋,因为肿胀太久,茎身已经变成紫黑色,像大号的茄子一样粗壮恐怖。 现在“见到”了她,它便更加亢奋,棒身穿破密林,昂扬上翘,宛如一柄肉刃,直插“云霄”。 杨雄低头看了一眼,喉结滑了滑,温热大手包住她的,引导她圈住茎身,上下滑送,偶尔抠一抠顶端的孔眼。 那里已经流了太多水,黏糊糊的,散发着浓郁腥气。 “嗯……”杨青青害羞地缩了缩。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看着她的,尽管至今没有见到手里东西的真容,但气味遮掩不住,手上的粘液也是事实,硕大的尺寸更是瞒不了人,她和还没和它正式碰面,已经窥见到它的危险了。 而且,为什么要看着她,做这种事…… 她咬了咬唇,心里激起细密的酥麻,甚至微妙恼意,有心想问问他,又觉得没办法开口,也无从问起,难道要问他为什么看她? 这话想想就荒唐。 她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在他的牵引下盘握上肉头。 尽管不是第一次接触,她还是震惊于这物的粗硕和坚硬。 而且要不是亲手摸到,她永远想象不到爹身上能长出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沿着蘑菇头摸到崎岖不平的沟棱,小手一转,再度握住茎身,摩挲着肿胀的青筋。 她玩心又起,甚至趁撸动的时候扣了扣青筋。 “青宝。”他闷哼一声,低低叫她。 杨青青耳朵麻了一瞬,嗯了声。 “摸快点。” 哦。 她控制着不让自己脸红,又朝他靠近一些,捏住硬邦邦的‌‎肉‎‍‎‌‍棒‍‎‍,快速撸动起来。 手心扎到硬硬的毛发,心里也划过一阵痒意,等她反应过来,指尖已经触到囊袋了,这东西真大,她一手竟不能完全握住,圆圆的一团,像烧红的铁球,热度透过皮肤渗进肌理,烫的人心窝酥麻。 正揉着,那物儿突然急不可耐地跳动两下,在她手心“冲撞”起来。 他也开始低喘,再次含住她耳垂。 杨青青人都快傻了,无论是手里的这个东西还是急促喘息的爹,都让她觉得陌生,也本能害怕。但害怕之余还有数不清的好奇,比如,她想看看舔她耳朵时的爹是什么样子、被她握住的这根肉柱又是何种模样。 但爹都不给她看,还舔得越来越重。 “青宝,”他声音沙哑无比,“叫我。” 叫他? “爹……” 杨青青被他舔的浑身战栗,声音里三分娇意,三分怯意,三分羞意,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缠。 杨雄重重喘了喘,大手越发紧地扣住她的腰,舌尖舔过耳骨、吮过耳垂,落到她娇嫩白皙的耳后肌肤。 “爹~~” 温热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像羽毛拂过,泛起说不出的痒意,杨青青抖了抖,抓住他手臂的骨节都有些泛白。她大概是被爹传染了,也开始剧烈喘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弥漫酥麻感。 “再叫。”他张口咬上她耳后,含糊不清的低昧。 “唔……”痒意从被吮咬的地方扩散开,她摇着头,耳根都羞红了,不愿再叫。 应他的要求叫了几声后,那里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大了,蘑菇头也连连吐水,把她手心都弄湿了。于是,就算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现在也叫不出口了。 “青宝……”他又咬一下,咬过吮着印记细细的舔,哄她再叫两声。 杨青青又羞又臊,身上热的厉害,喉咙里也胀胀的,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更可怕的是,那股热意开始沿着小腹下行,像上次那样,直奔腿心。 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杨青青甚至来不及反应,逼口就重重收缩两下,喷出一股热液。 首发:ρ○⑧.space「Рo1⒏news」 27射她手上h 腿心那里湿漉漉的,热的要命。 杨青青脸颊酡红,目光涣散,眼角惨兮兮地溢出两滴泪,把浓密睫毛都打湿了,像把小扇子似的来回扑闪。 她竟然又“尿”了…… 尽管爹已经纠正过,她还是羞得厉害,努力夹紧双腿和花穴,遮掩身体的异样,余光不小心瞥到爹的胸膛,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那里也蠕卷起来,再次躁动。 她羞耻的闭上双眼,想着眼不见为净。 但是闭上了眼睛,其他感官就越发清晰,无论是耳边的舔舐水声,还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喘息,甚至是手里粗物的热度,都清晰无比,传递到她脑海里。 “爹……”杨青青更羞了,眼角滚落两颗清泪。 “又哭。” 杨雄松开她,低头帮她擦泪。 她轻哼嘟唇,漂亮的小脸微微皱着,一双眼睛湿润含情,嗔怪地看向他。 爹怎么这样啊,她都说了不想叫了,他还要让她叫,虽然只是喊他,但…… 她莫名有些羞恼,挣扎着开始推他。 “嘶……” 幅度太大,竟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她立刻停下,不敢动了,急忙看过去。刚涂了药的伤口再度开裂,一抹鲜红渗了出来。 杨青青被吓到了,哪还想得起流泪,赶紧推他起来,找东西给他清理,再上一遍药。 伤口外翻、依旧狰狞,看着就能想象有多疼,涂药的时候她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但他却一声没吭,生生忍了下来。 杨青青又气又心疼,眼睛都红了,既心疼他受这份罪,又气自己忘了他腿伤的事。 等到终于上好药,杨青青也把刚刚的插曲忘个七七八八,结果一抬头,又看到他腿间的凸起,粗粗长长的‍‍‌‎肉‍‌‎‎棒‍‎‌,隔着裤子和她“对视”,似乎在谴责她的不守约,答应了帮它疏解,又没做到。 杨青青眼神飘忽,下意识夹紧双腿。 为什么只是看着,腿心又开始热了? “还……” 她稍稍移开视线,没有看他,“还要揉吗?” 杨雄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喉间微耸,“要。” 哦。 耳朵上像火烧,杨青青微微撅了撅唇,试图避开他的视线,爹怎么又看这儿啊?想起刚刚的湿热和被吮裹的感觉,心口忍不住缩了缩,她尽量目不斜视,面色自然地握住那根‍‌‍‎‌肉‌‍‌‍‎棍‍‍子。 又粗又长的大家伙儿,狰狞得吓人,热度也是一等一的高,只是这么握着,手心就暖烘烘的,热气直冲头皮。 “握紧。” 揉了一会儿,他喘息渐重,包住她的手,把乱动的‎‌‍‌龟‌‍‍‎‌头‍‎塞她手里。 哦。 杨青青揉了揉脸,想趁他不注意偷看一眼,结果出师未捷,刚抬头就被发现了,又被他按进怀里。 什么嘛,看一眼怎么了? “乖宝……” 他低声呢喃,带动她的手快速撸动,精壮腰腹同时上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漂亮的小脸。 杨雄一直知道她好看,从小到大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夸她长得好,但像现在这样,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泪水,细嫩小脸上布满潮红,又美上另一个高度。 也不曾有人见过。 他躬身挺胯,连连顶送,汗水从额头滚落,滑进赤裸胸膛,偶尔也会有几颗滴落到她胸前,他身躯高大,身材健硕,覆盖上去时能把她整个人都遮住,像现在这样激烈顶操,更是把她带的也前后滑动起来,胸脯高高耸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腹顿时一紧,那物晃着跳了跳,开始冲刺。 “呃嗯……” 许久,随着他一声闷哼,大量浓精从孔眼里射出,洒到她手上。 杨青青握着手心的黏热,喘息更重了。 她不知道手里的是什么,但爹射出这东西的时候,她仰头偷看了一眼,爹脸上汗涔涔的,表情也很奇怪,模糊了痛苦和欢愉一般。 没来由的,她心脏猛地一缩,指尖都酥麻起来。 “爹。” 手上黏糊糊的,那些东西开始顺着指缝让外溢,她吞咽了下,涩声问,“这是什么?” 杨雄喉结翻滚,亲了亲她额头,沉默地扯过衣服帮她擦手。 28摸逼,手指插进去h 他没回答,杨青青也不敢问了,乖巧地将手递过去,任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着。全部擦干净,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 爹又亲她…… 先是耳朵,额头,脖子,现在又亲她手。 杨青青手指都麻了,又想揉揉脸,不过,只是亲一下嘛,她也经常亲小虎子和春丫,有什么的呀。 但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那里缩了缩,好像……好像又流水了。她开始懊恼,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最近老是在爹面前失控,以前明明不会的。 “爹……” 铺天盖地的热汇聚到那里,从软嫩小口,蔓延出无尽的渴望。 她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热的,秀气的鼻子上沁出细汗,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开启,娇声叫他。 杨雄亲了亲她耳朵,问她想要什么。 杨青青也不知道具体要什么,但她现在很难受,口干的厉害,腿心也很痒,和之前被爹打屁股时一样。 是不是也要蹭蹭才能好啊? “爹,痒……” 她要哭不哭,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想他帮帮她。爹一定知道怎么帮她对不对? 那双眼睛被‌‍‎情‍‎欲‍‌‎‌‎浸润过,变得湿润而迷离。 杨雄沉默片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手指下探,摸上那片湿热,“是这儿吗?” 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黏腻‍‍‌‌‎淫‍‎‍‌液‎‎‍‌透过布料渗出来,拧一拧肯定能滴水。 怎么情动成这样…… 她自己大概也有感觉,就算未必全部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什么,但对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总还是了解的,所以羞得不能自己,瑟缩着抱住他,“爹……” “帮你蹭蹭,要吗?” 粗指沿着‌‌‍‍‎肉‌‌‎‎‍缝‌‍‎‍划了划,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她说要,手指就会伸进去,帮她解痒,她不愿意,他会把手收回,今晚不再碰她。 杨青青睫根都湿了,软着腿又喷出大泡黏汁,‍‍‎内‌‍‍‎裤‌‌‍里面已经热的不能再热了,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快要滴水,她扭着腰,挡着眼睛,小幅度地蹭他手指,“要。” 她声音软软的,又娇又柔,杨雄也有些受不了,下面又开始叫嚣。 他把手伸下去,捏住娇嫩充血的肉蒂搓捻,只两下,她腿根都哆嗦起来,‌‌‎‍穴‌‎‍‍口‍‍再次喷出逼水。 黏糊糊的水,隔着布料浸到他手上。 好骚啊,他的乖宝像是水做的。 “爹……嗯啊……” 杨青青自己也觉得羞耻,把脸埋到他胸前,抽噎娇喘。 她低着头,领口处露出一截玉颈,雪白脖颈细腻馨香,在灯光下染上一层暖色。 杨雄捏的更重了,低头含住她耳下雪肤,一边舔舐,一边拨开她‍‍‎内‌‍‍‎裤‌‌‍,粗指分开被‎‎‍‍淫‌‍‎‌水‍‎糊住的花唇,顺着‌‌‍‍‎肉‌‌‎‎‍缝‌‍‎‍摸向穴眼。 那里又软又嫩,正在细密翕动,指腹轻轻一拨,小口开始就收缩,吸着他的手指往里吞。 杨雄顺势插入两节,手指果然被湿肉吸裹住。 “啊,爹,不……”别插。 杨青青挺着小腹颤了颤,逼肉剧烈阖动,吮夹着他的手指不停吸嘬。 她被那里的反应吓到了,身上泛起惹眼的红,脖子、耳后甚至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看着格外诱人。 杨雄在她耳后嗅了嗅,闻到一股清甜的香,他俯首轻吮,手指就着现在的深度往里滑。 粗指摩擦内壁,进出花穴,把甬道塞的满满的,强烈的异物感让她很快又喷出汁水。 那里本来就很湿了,如今粗指上更是裹满她的‍‍‌‌‎淫‍‎‍‌液‎‎‍‌,杨雄喘着粗气,往里又送一节,这下,整根手指都陷入到湿穴,被柔软嫩肉紧紧裹住。 “爹……爹……”好胀。 他的手指太粗了,把里面全都撑开。 杨青青抓住他手臂,缩着小屁股想躲。 “别怕,很快。” 他吮着她的耳朵舔了舔,抽出大半根手指,揉搓软嫩肉粒,直到她低叫着,穴眼再次吐出情液,才挤开湿润小口又送进去,缓慢‍‎‎抽‍‌插‍‌‎‎。 “啊啊,嗯啊……” 甬道被粗指来回摩擦,逼肉翕动的更快了,仿佛在亲吮他手指。 杨青青羞得面红耳赤,小腹一颤,哆嗦着叫出来。 杨雄被她叫的下腹紧绷,粗黑‌‌‍‎肉‎‍‌棒‎‍‍‌‌从毛发中翘起,沉甸甸地晃了两下。 29插喷了h 月色正浓,清辉铺满大地,靠近山脚的农家小院里,传出暧昧的低喘和水声。 煤油灯噼里啪啦炸出两声闷响,肩背宽厚的男人把女孩压在身下,细密地亲吻,舔舐。他的舌头很厚很热,特别有力,无论是吮吸耳垂还是舔舐耳廓,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亲昵地吻着她,将裹满汁液的手指缓慢插入花穴,再拔出,每次都带出透明逼水。 她那里本来就湿,温暖又紧致,如果再抚摸几下,按着‍‍‎‌‎阴‎‍‌‎蒂‎‍揉一揉,整个甬道都会变得湿淋淋,吮咂起他的手指。 “爹……” 杨青青美目含泪,满脸潮红,身体的私密处被自己父亲抚摸、探索,肆意把玩,说不出的羞意把她整个笼住,快要失语。 她微张着红唇,纤白手指搭上男人手腕,想制止他的插入,但他只是轻轻一拨,在穴壁扣弄两下,她就败下阵来,抖着细腿婉转呻吟。 之前被‍‌肉‍‎‌棒‌‎‌‎蹭的时候她说想要手指,是因为觉得手指细,能承受住,但现在…… 她没想到被手指‌‎‍‌‍插‍‎‎‍‌进‌‎‍‌‎去是这种感觉,会那么麻,那么胀。 粗指进进出出,爹指腹的茧子总能碰到她的敏感点,更别说他还那么会弄,抽送的时候会时不时用大拇指按搓肉蒂,都不用再做更多,她就酥软成一团,喘气声又热又娇,自己听着都难为情。 “爹……难受……” 她‌‍‍被‎‍插‍‎‌的小脸酡红,娇声‎‍浪‎‍叫‍‍,逼穴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知道是想把它挤出去还是留在里面。 杨雄亲了亲她眼皮,摸上了软嫩‌‍‍‎肉‍‌‎‌唇‍‎‌,手指剐蹭着穴肉,艰难插入大半指,就着黏湿逼水,开始‍‎抽‌‎‍‎插‎‌、抠挖,“乖宝,舒服吗?” 舒服,但又不舒服。 她不说上来,只觉得那里火辣辣的,又胀又酸,而且最关键的是,竟然又被爹‌‎‍‌‍插‍‎‎‍‌进‌‎‍‌‎去了,还捣出那么多汁水,只是想想羞耻感就要冲破天际,想找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啊啊……爹,慢点……” 他越插越快,捣出阵阵水声。 “别……”杨青青被吓到了,伸手抵上他胸膛,“我不要了,爹……” 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在他快速地抽送中要掉不掉,坠挂在眼角。 “爹,好胀,我不、不要了,呜呜呜……” 腿心处像要冒火,被他手指插入的地方更是疯狂颤动着,吐出一股又一股水。杨青青被吓坏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觉得再被爹弄下去自己大概也要坏掉了。 杨雄哭笑不得,停下亲了亲她,她委屈坏了,不给亲,哭着让他把手指拿出去。 “不痒了?”他轻轻抽送两下,解释,“都没用力,是你里面太娇了,碰一下就咬我。” 咬、咬他…… 杨青青的眼泪掉不下去了,小脸瞬间爆红。那也不是她要“咬”他的啊,谁让他非插得那么深,她哪控制得住,呜呜呜。 她已经忘了,自己辩论的点本来是,她以为只是进去一点点的,最多像上次一样进去一节手指,哪知道他整根都进去了,还插的那么快。 “呜呜呜,爹坏……”她哭的委屈极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小‌‎逼‍‎‌‌‎还继续蠕咬他,想让他拔出去。 杨雄冷呵一声,咬上她嘴角,“再哭就用两根。” 两根……两根什么?手指吗? 他要‌‎‍‌‍插‍‎‎‍‌进‌‎‍‌‎去两根手指??? 杨青青瞳孔地震,不敢相信他要这么对她,想哭,但这次是真不敢了,一根就吃的这样艰难,两根怎么可能吃得下。 “不哭了?”他看过来。 杨青青不敢吭声,但也不“下雨”了,只是扁着小嘴,偶尔抽噎一下。直到,他的手指再次抽动。 她可怜巴巴的看向他,杨雄没理,把人按进怀里,手指‌‎‍‌‍插‍‎‎‍‌进‌‎‍‌‎软乎乎的逼肉,来回捣戳。 滋滋啧啧的搅弄声越来越响,娇‍‌‍‎‌嫩‌‍‍‎逼‌‍‍‌‎肉也被捣的又湿又软,裹着他的手指吸着不停。哪还有一点刚才的抗拒样子。 “嗯……嗯……” 熟悉的热胀感又来了,杨青青抓紧他手臂,低低媚叫起来,像极了村口叫春的小猫。 杨雄知道她快到了,按着‍‍‎‌‎阴‎‍‌‎蒂‎‍揉了揉,开始加速,另一只手不忘握住孽根,飞快撸动。 喘息声迭起,屋子里的温度持续攀升。 终于,杨青青先受不住了,小腹重重颤了两下,张嘴咬上他肩膀,一股热液顺着逼口喷出,溅湿他手掌。 杨雄也到了紧要关头,喘息越发粗重。 他抽出埋在她穴里的手指,摸着逼口揉了揉,一边揉逼,一边撸屌,想象着‎‌‌‍‎鸡‍‌巴‎‍‌‌‎‍‌‍插‍‎‎‍‌进‌‎‍‌‎她逼里,把娇嫩紧致的‍‎‌‌‍骚‍‎逼‍‎‌插到喷水。 “呃……”他微昂着头,握着‎‌‌‍‎鸡‍‌巴‎‍‌连连喷射。 足足‍‌‍‌射‌‍‎‎‌了‌‍‌‍‎七八股,粗壮‍‌肉‍‎‌棒‌‎‌‎才终于半软,微耷着头。 30脸红,把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不知谁家的公鸡先叫了一声,紧接着“喔喔喔”地打鸣声便此起彼伏。 陆陆续续有人起来了,推门、打扫,洗刷、做饭,村东头谁家的孩子又尿了炕,隐隐约约传出竹笋炒肉和孩子的嚎叫声。 静谧了一夜的村子,开始热闹起来。 杨雄刷好牙洗好脸,进灶间做饭。饭做好,他朝她房门看了一眼,犹豫要不要去喊她。昨晚她接连泄了好几次,把自己羞哭了,他要帮她烧水都没让,小跑着就回了自己屋,临关门,没忘提醒他,今天去县里的时候叫上她。 向阳大队不算偏僻,但村里到镇上也要走一个多小时,坐牛车快,也得半小时左右,到了镇上还要坐客车,又得个把小时。 他还纠结着,杨青青的房门已经打开了,她扶着门瞧了他一眼,没多看,开始倒水刷牙洗脸。 等她洗漱好,他也把饭摆上桌。 吃饭时,她问,“老酒伯今天几点走?” 老酒伯是村里赶牛车的老把式,年轻的时候爱喝两口,附近村子都有酒友,后来娶了媳妇桂英婶,喝醉酒还动过一次手,被桂英婶挠个脸花,剥了外衣关门外冻一宿,从那以后就戒酒了,偶尔场面上喝两杯,也是点到为止,再没醉过。现在他家孙子成家的还没孩子,当兵的都在部队,老两口日子清闲,他就做了赶车的行当,用他的话说,挣个辛苦钱给老婆子做身衣裳穿。 “还早,昨儿跟他说了,让他等等我们。” 她不说话了,默默加快吃饭的速度。 杨雄顿了顿,拿起个鸡蛋放到她面前,“不急,慢慢吃。” 哦。 “一会儿我去老连头那儿一趟,要一块去吗?” 找老连叔干嘛?她抬头,还没问呢,就见他正看着她,杨青青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心口跳的有点快。 随即又有些懊恼,躲什么啊?爹又不会吃了她。 不过说到吃,她突然想起昨晚他舔她耳朵的那股架势……杨青青脸有些红了,低下头,暗暗啐自己一口。 “去。” 老连头其实并不老,才三十出头,他本名叫于连仲,大灾害时候和爷爷一块逃难过来的,在杨家村待了十来年,因为会些医术,留下当了赤脚大夫,平时村里人头疼脑热都找他看,很少往镇上或县里跑。 他住得地方离村子挺远,靠近河堤和知青点了,那边有条河,方便他种些药材。 杨雄去的时候带了块布,里面包着东西,杨青青瞅着那布还挺眼熟,蓝色碎花,应该是做裙子时剩下的边角。 “连叔。” 门打开,杨青青主动跟于连仲打招呼。 村里人都说他脾气怪,除了治病救人,其他时候对人都爱搭不理的,但杨青青觉得他还挺好的,心肠好,跟杨雄的关系也好。 “青丫头,”于连仲对小姑娘笑了笑,目光转到杨雄,他挑了挑眉,“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明晃晃的区别对待。 杨雄也不在意,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到院子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五十年份的。” 于连仲打开花布看了看,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招呼两人坐下,亲自去倒茶。 “自己晒的‍‌菊‎‍‎花‌‎茶,清热散风、平肝明目,”他一笑,跟杨青青道,“丫头尝尝,喜欢喝一会儿带点回去。” “谢谢连叔。” “客气啥。” 杨雄见他脸上笑开花,手指在杯沿碾了碾,“杨昭醒了,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回头你多费心。” 于连仲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道好说好说。 见他欲言又止,于连仲瞅了杨青青一眼,今天他特意把这丫头带过来,应该是关于她的事? 于连仲笑呵呵地,“丫头,我给你把把脉。” 啊?杨青青有些懵,不知道老连叔怎么又要给她把脉,她看了爹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她心里哦一声,把手递过去。 一只手似乎没看明白,于连仲又让她递另一只。 “身体挺好的,营养充足。” 于连仲笑了笑,现在这年月很少有人这么不缺营养,不过这都是眼前人的功劳,于连仲看了看杨雄,村里人说他宠闺女还真没说错,好吃好喝养着,时不时还让他给“请请脉”,真有心了。 “既然来了,给你也看看?” “不用。”杨雄拒绝。 杨青青有些急了,“看看吧。” 他还受着伤呢。 杨雄沉默片刻,把手伸过去。于连仲搭了搭脉,似笑非笑看向他,杨雄被他看的眼皮一跳,都想把人参拿回去了。 “连叔,我爹怎么样?” “挺好的,”于连仲笑眯眯地瞥他一眼,“气血充足。” “……”这是什么诊语。 杨雄把手收回去,于连仲给他拿了两盒药膏,“伤口太深不能大意,一天三次,连涂三天。” 杨青青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把药接过去。 ‎‍‌‍父‍‍‎‌女‎‌‍‌‎俩要回去的时候,杨雄也没忘把花布带上,于连仲无语,怼了他一下,等杨青青走得稍远一些,轻声道,“要我说,你就把那东西给了我,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 一个光棍汉,造那么多药酒也没用不是?除了让自己着急上火。 再说了,那东西可两根呢,还是他亲手炮制好做的药酒,结果一瓶没给他留! 杨雄没理会,“都给我哥了。” 于连仲:“……”大队长这么需要补了吗? 杨雄睨他一眼,那酒又不伤身,属于温补,男人用了都有好处,再说,杨家也不单他哥一个男人。 31碰到胸 老酒伯看到杨雄‌‍‎‍父‌‍‎‎‌女‌‎‍‎‍俩上车,先开口关心杨昭一番,王氏带人去吴家村闹了一场,这事儿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昨天晚上大队长去县里的时候还是他亲自去送的,当时天都快黑了。 “已经醒了,医生说没啥事这两天就能回家。” “那就好。没事就好。” 杨昭可是个好后生,真出事就太可惜了。 老酒伯车赶的又快又稳,很快到了镇上,‌‍‎‍父‌‍‎‎‌女‌‎‍‎‍俩坐上去县城的小客车,颠簸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 杨青青捂着嘴下了车,扶住路边的杨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过那股恶心劲。 杨雄给她顺了顺背,把水壶送到她嘴边,让她喝口水先压压。 现在的客车路线长,途径好几个公社,坐车的人多,带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像刚刚,有个老太太就带了只鸭子上车,叫声响不说,气味也不好闻,再加上并不是人人都那么注意个人卫生,有些人几天不洗澡也是常事,现在天又没完全降温,避免不了出汗,一车人挤在一起气味可想而知。 杨青青本来觉得能忍,后面也开始晕车。 王氏见她神色恹恹,怪不落忍,“刚才医生又给看过了,说目前都没啥事,明天就能回去,傻孩子,明知道晕车还一趟趟跑,早饭吃了没有?没吃我去买点。” “吃过了。”杨青青拦住她,“您别忙活,我就是来看看哥。” “嗯,你姐她们都在屋里呢,过去跟她们说说话。” 杨青青以为只有杨月在,没想到周珍珍和她丈夫也来了,周珍珍是她们表姐,姑姑杨秀梅的大女儿,她爱人叫李鑫,是钢铁厂的工人,长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正派。 “珍珍姐,李鑫哥,你们也来了。”杨青青跟她们打招呼。 周珍珍看到杨青青有些白的小脸,拉住她的手让她过去坐,“晕车了?” “嗯。”她白着小脸,怪可怜的。 周珍珍点了下她的头,“该。” “我们家是在天边?几步路你不去,非闹着要回家,昨儿要去我家今天还要遭这个罪?” 这事是她理亏,杨青青不敢辩解。而且,她要早知道昨天回去会发生那些事,她,她…… “我知道错了,姐,”她抱着周珍珍的胳膊晃着,“什么时候你有空去玩,我把今年的蜂蜜都留给你和月月姐。” 杨雄在深山发现一处蜂巢,连着采了几年蜜了,秋天采了蜂蜜,冬天给她泡水喝,一到过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哥哥姐姐们就打趣她气色好,问她吃的什么用的什么,她就会请大家喝蜂蜜水,小嘴甜言蜜语,哄的人想塞红包。 大家都想起往日场景,不由笑笑,没人真打算计较。 中午的时候,一大家子都去了杨秀梅家。哥嫂上门,杨秀梅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凑了足足八个硬菜,大家吃着喝着聊着,气氛一时无两。男人那边更是端上了酒,大舅哥和妹夫,长辈和小辈,一起举杯。 杨青青小鸟胃,吃几口就饱了,心疼大伯母昨天守了半夜,主动提出去医院给杨昭送饭。现在的大环境,安全方面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杨秀梅家离医院也不远。 “我一会儿就过去。”王氏说。 杨青青让她吃好饭也休息会儿,不能三哥没好呢,她再倒下,那不是让三哥自责心疼吗?再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送个饭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她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还贴心,连杨忠军都夸她长大了,更懂事了。 杨青青被夸得红了脸,害羞的笑笑,带上饭菜去了医院。 杨昭气色好了很多,见她过来,笑着接过饭盒,问她晕车好些没有。 “好多了。”她摸了摸鼻子,晕车而已,闹的大家都跟着挂心。 杨昭吃了饭,杨青青拿起饭盒准备去洗刷,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表姐夫李鑫,杨青青愣了愣,“李鑫哥,你怎么来了?” “你姐不放心,担心你一个小姑娘搞不定,让我来看看。”他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去接她手里的饭盒,动作幅度过大,手指碰到了她的手,“给我吧,我拿去洗。” 杨青青张了张嘴,又被手上一闪而过的热度郁闷到,虽然李鑫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一会儿,李鑫便把饭盒刷好了,送回病房。杨青青和杨昭正说着话,不知道聊了什么,她笑的灿烂极了,李鑫走上前,把饭盒放桌上,“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我们正说小虎子呢,大哥说他昨天尿床了,怕嫂子说他,赖被窝里不肯穿衣服,结果被大嫂打屁股了。” “是吗?”李鑫笑笑,“说起来,好久没见小虎子了,最近我们厂下了新任务,我刚好是小组负责人,走不开,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带你珍珍姐回去看你们。” 杨青青说,“好啊,正好我给珍珍姐准备了礼物。” 李鑫故意打趣,“只给你姐准备了,姐夫就没有?” “……我不知道送什么好。” 李鑫说,“怎么跟月月一样客气,你们都是珍珍的妹妹,送什么我都喜欢。” 说曹操曹操到,杨月也过来了。 李鑫愣了片刻,起身,“月月也来了啊,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姐那边离不开人。” “哦,李鑫哥慢走。” 人走了,杨月问了问杨青青最近家里的情况,‌‍‎‌兄‎‌‎‌妹‌‎‍三个有说有笑,十分融洽,聊了一会儿,杨昭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杨月让他先休息,拉着杨青青出了门。 “他怎么过来了?”到了外面,杨月问她。 杨青青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杨月是说李鑫,她回忆一下,把李鑫的说辞复述一遍,杨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瞬又消逝。 她拍了拍杨青青的手,“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说话。” 啊?杨青青眨眼,不明白月月姐什么意思。 “记住没有?” 她乖乖点头,记住啦,不跟李鑫单独说话。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堂姐和表姐夫孰近孰远她还是分得清的,听话准没错。 下午,等杨雄他们醒了酒,‌‍‎‍父‌‍‎‎‌女‌‎‍‎‍俩又坐上回去的客车。这次比来时还惨,连个座位都没有了,杨雄只能尽量护着她,不让她被别人碰到,但乡下路况堪忧,尽管他护的再紧,杨青青还是磕碰好几下,也被四周污杂的气味熏得头昏。 怕她又晕车,杨雄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搂住她的腰把人扣怀里,用衣服给她当简易口罩。 杨青青被晃得难受,揪着他衣服,眼泪汪汪的。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往前栽去。 杨雄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座椅,另一只手伸出去捞她——大手不偏不倚,抓住一团绵软。 车上人怨声载道,杨青青的耳根却刷地一下红了,只剩扑通扑通的心跳,和心跳上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极强。 32他的小媳妇? ‌‍‍父‎‌‍‍女‌‎俩都被这一变故弄懵了,杨雄先反应过来,扶着她就要起来,哪知道车子突然又是一个急转弯,这下所有人又朝一旁倒,杨雄还没来得及松手,就下意识抓得更紧,把她牢牢护住。 “嗯……” 杨青青似乎被抓疼了,轻声哼了一下,声音又娇又柔,惹得旁边的中年男人朝他们看过来。杨雄连忙松开手,把她紧紧护住,虎目一瞪,挡住那人的窥探。 对方没想到他凶性那么大,讪讪地收回目光。 其实他连正脸都没看到,只看到一点腰身的曲线,不过那个身段,瞧着是真带劲。这男人这么凶,也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疼人,娶了个这么够味的婆娘,冬天都不舍得下炕了吧? 杨青青想喊爹,但因为察觉到刚刚那人的窥视,突然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紧紧捏住他的衣服,尽量缩在他怀里。 经过两个公社后,车上人终于少了一些,后排也腾出个空位,但好巧不巧,正在刚才看他们的中年男人旁边,杨青青抓着他的衣服摇摇头,不愿坐。 杨雄从兜里摸出两颗糖,跟最后排带着孩子的大娘提出换个位,大娘旁边的小孩看到杨雄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眼睛都直了,嚷嚷着要吃。老大娘安抚孙子两句,接了糖,投桃报李地抱起孩子,给两人又腾个位。 临走还热心道,“你媳妇晕车了吧?让她坐里边,靠窗好一点。” 她也是看这男人是个疼媳妇的,才多说两句。 不过男人看着确实不小了,怎么也得二十大几快三十了吧,找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可是得多疼着点。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都懂。 老大娘一句话,让杨青青羞得快冒烟,偏偏他在一旁还没解释,只是顺着大娘的话让她坐到窗边的位置上,杨青青又瞧了大娘一眼,对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她闭了闭眼,靠在车窗上,想缓一缓,但车子颠来颠去,刚靠一会儿就被创好几下。 她咬着唇,莫名有些郁闷,连车子都欺负她。 杨雄看过去,知道惹她生气的也有他一份,本来不打算再做什么,那她白着小脸眼里含泪的样子实在可怜,他没忍住,还是把人揽了过来,让她趴他怀里歇一会儿。 杨青青不愿意,去掰他的手。爹怎么又搂她,等下更说不清了。 “别动,”他轻声哄着,“听话。靠车上颠得更难受。” 她不听,继续挣动,难受就难受好了,总比被误会是他的,他的小媳妇好啊…… “嘶!” 他倒抽一口气。 杨青青身子一僵,发现自己又碰到他的伤口了,两次了,都是刚好一点又被她碰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裂开,会不会又流血? 心里焦急自责,她也不敢动了。 终于到家,杨青青让他赶紧回屋看看伤口,又把于连仲给的药递过去,“记得涂,别忘了。” 她只是这么说,却没有去他屋里,也没有亲自给他上药的意思。 杨雄沉默片刻,接过了药。 33胸抓红了 加载中,请稍等... 34性教育 “怎么了?”冯来弟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杨青青没说话呢,脸就有些红了,她清了清嗓,小声问,“为什么,胸口那里,被碰到了会那么疼啊……” 冯来弟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又想到七十年代贫瘠的性教育,再加上杨青青从小没娘在身边,就算王氏会教些基本常识,但涉及私密,只怕也讲得不多。 冯来弟看向她的胸,羡慕的眼窝一热。 杨青青发育的是真好啊,最少也有c了吧? 她前世倒也勉强是个B+选手,谁知道一朝穿越到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每天番薯稀饭番薯汤,菜里看不见一滴油,这种情况能正常发育才见鬼,所以…… 冯来弟低头瞅了瞅,很有骨感美就是了。 再看杨青青的就更馋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呀……” 杨青青吓一跳,小脸通红,护住胸,“来弟,你干嘛呀?” 干嘛捏她那里。 冯来弟摸了摸鼻子,以前她有个闺蜜,D+,每次打招呼都是捏胸,习惯了,但显然对杨青青来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太过前卫,把她吓到了。 “看着很软。”没忍住。 当然,摸着更软,还想摸。 “……”杨青青脸更红了,都气哼哼的了。 冯来弟及时思想刹车,别真把人吓到了。女流氓也是流氓。 她再次转移话题,“光胸口疼吗?里面是不是有点硬硬的?是的话就是在发育期,只要别磕碰到,倒没有大问题。” 杨青青咬咬唇,但是碰到了啊,还留了印。 “留印?”冯来弟眼睛眯了眯,“谁弄的?有人摸你那了?!” 杨青青忙摆手,“不是摸,是、是不小心碰到了。” 冯来弟才不信“不小心”一说,而且看她急的那样,对方肯定是个男的,臭男人摸小姑娘的胸还披着“不小心”的外衣,一看就是渣男本男了。 “别管是不是不小心,女孩子那里不能随便让男人碰,不对,不止是胸,从脸到脚,都不能被臭男人碰!” 冯来弟有种养女儿的焦虑了,把性教育知识点掰碎了讲过她听,怕她接受不了,一开始说的很委婉,但等讲到女性生殖器官,再委婉也不挡事了,只是说两句,杨青青就小脸通红,卷翘的睫毛眨啊眨,让她别说了。 冯来弟也觉得这事儿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下说太多,毕竟接受也有个过程。 不过,想起她对陆景临的迷恋,又忍不住叮嘱,“就算对方是你很喜欢的人,他碰到你你也不讨厌,那也不能随便让他碰,知道不?” 现在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男女看对眼了‍‍‌‌‎一‎‍‎‌‌夜‎‌‌‎‍情‎‍‌也无妨,这个时候,婚前失贞对女子来说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个陆知青,她见过几次,长的是挺好看,初见也挺惊艳,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受过现代各种美男的神颜洗礼,冯来弟觉得也就还好,养眼但不至于让人昏头,但显然这是对她来说,对七十年代春心萌动的小姑娘陆景临的颜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不单单是杨青青和赵小兰,村子里其他姑娘未必就没有想法,只是自觉没有她们俩耀眼,在两人追求无果的情况下,没怎么显露罢了。 冯来弟觉得,那个陆景临很有渣男潜质,表面温温和和,对谁都挺有礼貌,但其实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杨青青给东西,他推辞一番最后也收下了,赵小兰找他谈天说地聊理想,他也全盘接收,更别说知青点那些女知青了,少说也得有三四个明里暗里喜欢他,他真的不知道吗?不,只是待价而沽,用别人的爱慕提高自己的价值罢了。 不要说这时候的人就一定淳朴,像陆景临这种,从天之骄子一下沦落为可能人人喊打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诚然,或许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落到这个小村子不是他希望的,被迫对这些村姑笑脸相迎不是他所愿,但事情已经这样,他当然要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如果他都不为自己考虑,前路在哪更不可知。 但纵有无数理由,在冯来弟看来,他言语模糊,给人希望,利用懵懂少女对他的爱慕来谋求生存和发展,就是卑鄙可耻的。 她在现代的生活环境也不单纯,从小要和她爸的那些三四五六斗,但因为有爷爷支持,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毕业她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那些弟弟妹妹想给她使绊子,什么招都用过,美男计更是一点不新鲜,不过她这人轴,认为商场上斗争手段再卑鄙都无妨,但以感情做筏就让人深以为耻。只要用过类似手段的都被她狠狠收拾一顿,后来那些人也就老实了,乖乖攥着自己的股份拿分红,再也不敢插手公司的事。 “脸红什么?” 冯来弟捏了捏她的脸,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这个年代的人动不动就脸红,当然,这个特指没成家的小姑娘,那些婶子开起车来可是一个比一个猛,一秒上高速。 “来弟……”杨青青气鼓鼓的,让她别动手动脚。 冯来弟笑笑,有点体会到那些纨绔子弟调戏小‍‎‌‌‍美‌‎‍‍‎人‍‎的乐趣了,可惜硬件不支持,不然她高低雄起一把,把小‍‎‌‌‍美‌‎‍‍‎人‍‎哄回家。 “记住了没有?”她咳了声。 “记住啦。” 杨青青点点头,刚刚来弟就差明说如果陆知青要对她做什么该怎么办了,她第一反应是陆知青才不会那么做呢,但又忍不住小小想了一下,如果陆知青真的要亲近她……比如说牵她手什么的……她会拒绝吗? 想象了一下和陆知青牵手的画面,杨青青的脸有些红了,还没来得及脑补更多,突然又想到爹,爹看到她和陆知青牵手,把她拉回家打屁股。 “……”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驱散,太可怕了。 不过,没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既然说到陆知青,她又有点想去知青点看他了。 怕爹不同意,她凑来弟耳边嘀嘀咕咕,商量好,挽着冯来弟的手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冲堂屋道,“爹,我跟来弟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杨雄从屋里出来,看了冯来弟一眼,嗯了声,叮嘱道,“别走远,一会儿回家做饭。” “……”又要她做饭了哦? 杨青青扁了下嘴,“好,我早点回。” 说罢,拉着冯来弟出门,直奔知青点。 35牛棚,大佬 “你找陆景临什么事?” 去知青点的路上,冯来弟忍不住问,刚刚被杨雄盯住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帮闺蜜骗她男朋友协助她出去找“野男人”的即视感,想想真见鬼。 杨青青考虑了下,弱弱道:“秋收太辛苦了,陆知青瘦了好多,我想去看看他,回头带些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补补。” “……”冯来弟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不过她眼睛一亮,没再往知青点走,带杨青青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来弟?” “嘘!”冯来弟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杨青青眼睛都瞪圆了,来弟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冯来弟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冯来弟带杨青青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杨青青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来弟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看看日头,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的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老应……”女人摸着他硬硬的发岔。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应长征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你别想那么多,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你安心养病。”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杨青青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冯来弟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冯来弟有些沉默,她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她也不熟悉,但在电视上见过?其实也算见过一面,在爷爷的寿宴上,他是爷爷很尊崇的长辈,她是爷爷认定的家族继承人,所以她有幸和老人家说过几句话。 但也只是几句话,宴会不久,这位老人就与世长辞,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公益基金会。 爷爷说应爷爷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冯来弟照着回忆猜测,致使应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可惜前世她们家经营的是餐饮业,做饭她勉强算拿手,治病救人就一窍不通了。 不过她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她在村子里住家里有父有母都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可惜她就只是一个人穿来了,没像年代文里写的那样有个空间灵泉啥的,又因为便宜娘盯她干活盯得紧,连多出门一会儿都不成,没办法自由活动,她有天好的点子和手艺也挣不来钱票,换不来吃食。 至于说和冯家人合作?要么她早上说的,中午被烧死的,要么所有人都知道她疯了,再退一万步,就算她说服家人自己真能挣到钱,她娘知道她姥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爹知道奶奶家所有人也知道了,甚至弟弟妹妹知道,村子里所有人都可能知道。投机倒把,还是没有好下场。 这才是她一直苟着的原因。 从前她无所谓,大不了考完试就离开,但看到应爷爷后她改变主意了,如果她明明知道会有悲剧发生还什么都不做,那上天安排她穿越的意义又在哪呢? 冯来弟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她设想了几种方案,她进山去找吃的,或冒险进城找出路,都不容易,因为山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进城的话光是便宜娘那边就是一大关,但现在…… 冯来弟看了看杨青青,她没有吃的,但杨青青有啊。 拿去投资小白脸,可能收获情伤和背叛,收益为零。 拿去投资未来大佬,最起码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她都觉得自己替杨青青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她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36看见她的乳儿 杨青青被来弟看得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对老人确实很可怜,她也很想帮助他们,但他们毕竟是牛棚里的人,下来改造的,就算要帮他们也得跟爹通气的。 冯来弟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其实她比杨青青还多一层担忧,担心杨雄看出她的身份,猜到她不是“冯来弟”本人,尽管不认为杨雄会像她便宜爹娘那样主张烧死她,但身份暴露可能带来的隐患还是让她忧心忡忡。 “我回去再想想,尽量在不影响你们安全的情况下伸以援手,”冯来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青青,应老的文化程度很高,有他帮我们复习,如果以后恢复高考,考上大学的几率要大很多。” 恢复高考?杨青青惊讶,“来弟,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这么大个国家各行各业发展都需要人才,以前公社会招那么多老师吗?现在我们大队就有两个名额,往后只会越来越宽松,恢复高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更要提前准备了。” 杨青青抿抿唇,“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行,你先考虑,”冯来弟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我那还有一点点存货,这两天先联系应爷爷试试,你放心,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会供出你的。” 初步讨论一番,两人开始往回走,没想到在半途遇到冯盼弟和冯唤弟。她们是冯来弟的妹妹,一个老四一个老五,正躲草丛里偷摸吃东西。 冯来弟皱眉,问她们东西哪来的? 俩人支支吾吾,小脸涨的通红,捏着衣角不肯说话,老四最老实都快吓哭了,老五机灵点,说路上捡的。 冯来弟才不信,现在谁家吃食不是锁在柜子里,自己家人都不一定拿得到,会有多余的东西给她们捡? 她脸色一沉,让她们老实交代,不然就告诉爹娘她们“捡了”东西在外面偷吃。 俩人吓得直抖,这才说不是捡的,是钱小米给的。 冯来弟和杨青青对视一眼,钱小米?钱寡妇的小女儿? 说起钱寡妇,在向阳大队也算出了名的人物,只是这个名不是好名声罢了,她性子泼辣,嫁过来没多久就把自己男人拿捏服帖,从妈宝男变成妻管严,没两年就给她男人钱老五生个大胖小子,取名钱金宝,生了儿子后,钱寡妇人更抖搂了,公婆都不放在眼里。 钱金宝三岁的时候,他奶奶生病了,缠绵病榻,钱寡妇以给婆婆治病开销大为由逼着自己男人去修水库挣钱,她男人贪小便宜想抄近道带鱼回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事后钱寡妇哭的死去活来,跟水库那边连天闹,领导被她缠磨的不行,按公伤给了身故补偿金,钱寡妇拿到钱也没好好照顾老人,没到半年,就把她婆婆伺候走了,据村里老人说,老太太走的时候身上都生了褥疮,污秽不堪。 钱家本家叔伯兄弟聚一起商量,商量的结果是把钱寡妇这个虐待婆母的恶毒女人给休了,钱寡妇听到这个消息哪能干,她娘家不靠谱,回去也是被卖二回,傻子才离开,再说了她手里捏着赔偿金呢,真要被休了,这些人会让她把钱带走? 所以她大闹特闹,哭到昏厥,这一昏,发现肚子里又踹上了崽,这可算遗腹子了,那些叔伯妯娌都傻眼了,谁也说不出赶人的话。就让她留下了。后来见生的是女孩,大家也说不上失望不失望,毕竟家里已经有了钱金宝这个男娃。 钱小米就是那个遗腹子,钱寡妇把赔偿金花完,家里也没有大的进项,地里的活又干不动,没多久就跟村里的男人勾勾搭搭,风评也坏了。 至于她的两个孩子,钱金宝长的贼眉鼠眼,眼高手低,一副二流子做派,钱小米因为是女孩不被亲妈亲哥待见,干的活最多,吃的最差,动不动还要被她亲哥欺负,活的跟个小白菜似的,也就是一张脸像极了钱寡妇年轻时候,有几分颜色,这两年长大了,钱寡妇准备给她说个“好”人家,赚笔彩礼给钱金宝说亲,才对她态度好一点。 这样的一个女娃,有多余东西给别人吃? 冯来弟让妹妹们不许说谎,“她为什么给你们东西?” 两个妹子虽然瘦瘦小小,但毕竟也十二三岁了,她担心有坏人拿吃的引诱她们,做些龌龊事。 “让我们,帮她打猪草。” 村里半大的小孩都要割猪草的,多的一天能拿三个公分,少的也能拿一个,对家里来说都是进项,哪家小孩都躲不过。 钱小米让冯家姐妹帮她打猪草,自己去哪了? 两姐妹摇头,这个她们真不知道,反正送猪草的时候报钱小米的名就成,她们也不知道钱小米去哪了。 问不出头绪,冯来弟也没多想,眼瞅着天色不早,带着妹妹们回家了。 杨青青想起爹说的回去做饭,也连忙往家赶。 等她到家,烟囱已经冒起炊烟,进屋一看,饭都快做好了。 “去哪了?”杨雄看着她。 杨青青还没考虑好怎么说牛棚的事,就小小撒了个谎,说跟来弟出去随便走走。 吃了饭,杨雄问她今天洗不洗澡,得到肯定答复,烧了两锅水,兑好,喊她出来洗。 天气渐渐凉了,洗澡也要控制时间,不然容易着凉。 “洗快点,洗好包严实,别着凉了。” 她耳朵慢慢热了,嗯了声,抱着衣服进澡房。 刚脱了衣服,正要进浴桶,一只老鼠飞快地从她脚边跑过去,那毛茸茸的身体,让杨青青瞳孔一缩,仿佛都感受到它身上的热度。 “啊啊——”她惊恐尖叫。 “怎么了?!”杨雄冲到门口,拍门问她。 “爹,爹……”杨青青吓坏了,话都说不顺溜,只顾哭。 杨雄心里一紧,破门而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团明晃晃的白,顶端缀着一抹红,鲜嫩的像枝头花骨朵。 37想着爹自慰h 四目相对,杨青青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她脚下一软,勉强扶住浴桶,但也没支撑住,眼瞧着要往旁边倒。 杨雄虎目一凛,冲了过去,在她倒下前将人牢牢抱住。 “小心。” 杨青青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见。 但她没料到,正因为自己贴得这样紧,挨到他时的异样感才会那般明显,比如,她只是稍稍挣了挣,胸口便擦上他的衣服,酥酥麻麻的快感也从胸乳荡漾开,让她腿更软了。 “能站起来吗?”他轻声问。 杨青青羞耻摇头,腿很软,甚至他说话时胸膛浅浅起伏,身体都忍不住战栗。 这样怎么可能站稳。 他的手放不下去了,再次握住那抹细腰,哑声道,“还洗吗?” 她咬了咬唇,有些犹豫,今天来回坐了两趟客车,身上都有味儿了,不洗的话晚上肯定睡不好,但洗……她又很怕老鼠再出来。 上次见到老鼠后,她说让爹找只猫养,第二天他就去大伯家把大花抱来了,但大伯娘听说她要养猫,担心之前的“惨剧”再发生,就说两家养一只挺好的,还省粮食,以后让大花常来她家转转,帮忙抓老鼠,她想着这话确实在理,就没再提。 大花也确实很厉害,家里之前好些天没见到老鼠了,但最近她因为三哥的事揪着心,就没去抱大花,没想到又有老鼠冒头了。 想到刚刚就因为它们自己被爹看光了,她泪眼涟涟,又羞又臊,决定明天就让大花过来,继续清理门户。 “……洗。” 听到她说洗,杨雄轻咳了声,弯腰要抱她。杨青青心跳很快,攥着他衣服不撒手,担心抱起来的话又再次被看到。 他亲了亲她发顶,哑声道,“我不看。” 这话一出,杨青青脸上更热了,手指攥也不是不攥又害怕,至于怕什么,她根本不敢深想。 杨雄很守诺,双眼紧闭,弯腰把她抱起来,摸索着浴桶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去,而后转身离开,帮她关上门。 “你安心洗,我就在这。”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杨青青心里松了口气,没那么怕了。 她慢慢往下滑,任温水包裹全身,搓洗到胸口时,手指顿了顿,转而擦洗其他地方,等把所有部位照顾一遍,才再次覆上那两团。 不久前来弟捏胸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爹眼里的灼意也迅速从脑海划过,杨青青低头瞧了眼,第一次认真摸了摸自己的胸,捏出暧昧乳坑。 好像真的很软。 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后,杨青青耳根子都烧红了,她难道被来弟传染了吗?怎么也开始评价这里。 心里羞得厉害,手却不听使唤,握住又揉了揉,甚至……手心擦过顶端时,还把‎‍乳‍‎‌‍头‌‍弄硬了。 硬硬的肉粒,像极了两颗红果,如果被人看到,大概很有含进嘴里尝一尝的欲望,甚至还可能咬上一口,看是不是会爆汁。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杨青青懵了一瞬,诧异自己竟然这么不知羞,爹还在外面,她却在屋里‍‌‎‌摸‎‍胸‌‎‍‍‌。 内心被羞耻感包围,杨青青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匆匆洗好澡,穿上睡衣,带着换洗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门打开,杨雄看过来。 “爹。”她脸上红的厉害,还没办法直视他,明明之前想得好好的,以后在爹面前要端庄得体一些,偏偏却事与愿违,还被他看到…… 杨雄知道她害羞,也没看她,“早点睡。” “嗯。” 杨青青躺到床上,很快就听见澡房传来的水声,只是,爹今天洗这么久的吗?比平时两个澡的时间都长。 看来爹也被小客车上的味道熏坏了。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有些睡不着了,好一会儿,慢慢把手伸下去。 刚才洗澡的时候就感觉这里不对劲,现在一摸,果然湿湿的,她咬着唇儿,学着爹的样子按住‌‍穴‌‌‍‎口‌‌‎‎上方,那里有颗小豆,她知道的,等它变鼓的时候揉一揉,身上便热热的,时酥时麻。 “嗯……” 手指渐渐加速,细微快感从肉蒂蔓延开,杨青青心里却有些不满足,又往下摸了摸,对着湿润的小口揉搓两下。 还是只有轻微反应,连爹碰到时的小半都不到。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步骤都是一样的。 但爹揉时就很舒服,她揉就只有一点点快乐。 她屈起腿,浅浅送进去一节手指,想象着这是爹的粗指,很大很糙,一根就能把花径塞满,手指轻轻抽送,里面的肉肉就会吸着他不停吮。 “嗯……嗯啊……爹……” 不知过了多久,她满脸潮红,轻声叫着爹,腿也软下来。 娇嫩小口缩了缩,吐出一泡热液。 杨青青后知后觉地蒙上头,双腿在被子下紧紧绞着,喘息声又娇又热。 38从前,未来? 第二天一早,小虎子就过来找她,“姑,小姑,娘说奶和小叔他们到晌午才能回来,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杨青青想起昨天坐车的经历,拍了下小虎子的头,让他乖乖等着,“吃饭了没有?” 她递过去个鸡蛋,轻声道,“晌午很快,你吃了饭出去玩一会儿,爷爷奶奶和小叔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虎子三两下磕了鸡蛋,剥开,咬了一口,“娘也那么说,但我很想奶和小叔……” 小虎子是在王氏跟前长大的,除了偶尔在外婆家留宿,很少离开王氏,现在几天不见,他都不知道在家闹了多少回。 大嫂身子越来越重,精力难免不济,再被他一缠磨,怕是更头疼了。 杨青青想起昨晚的老鼠,给他派活,“小姑家又有耗子了,你回去把大花抱过来。” 小虎子一听有任务,把剩下的鸡蛋塞嘴里,嚼吧嚼吧吃下去,“好嘞姑,你等我。” 小孩子做事风风火火,没一会儿就抱着只橘色花猫过来了,听杨青青指挥,把大花放进澡房。 “对了姑,叔爷呢?” 杨青青也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杨雄就出门了,饭在锅里温着,人不知道去哪了。 小虎子也没纠结,兴致勃勃地让杨青青跟他走,他本来想找叔爷做把弹弓的,既然叔爷不在,带小姑姑去抓鱼也是一样的。 “抓鱼?”杨青青满头黑线。 小虎子点头,“就后山小溪,赵二狗他们抓可多了!” 后山有那么多鱼?杨青青抿着唇,担心他们不是去小溪是去河边了。 向阳大队有条大河,水很深,村里人都叮嘱小孩不许往那跑,前几年不是没出过孩子掉河里的情况,要不是被路人看到救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虎子急了,“没去大河,就小溪边,二狗说他姐带他去的,抓了好几条肥鱼呢!” 杨青青更迷惑了,那条小溪从山脚过,她们屋后面就有一段,水倒是挺清的,但也浅啊,最深的地方也才到她膝盖,里面哪里有大鱼,她怎么没见过,还很肥? 小虎子见她不信,急的挠了挠头,带她亲眼去看。两人运气不错,他们到的时候赵二狗和他姐赵穗穗正在小溪边。 “青青。”赵穗穗看见她笑了笑,“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杨青青笑笑,“穗穗姐伤好点没?” 赵穗穗是赵小兰的堂姐,但她脾气好,又比杨青青她们大两岁,所以彼此相处的还不错,见面能寒暄几句。 赵穗穗前段时间上山崴了脚,从山坡跌下去,磕到头了,在家养了大半月,这还是杨青青第一次见她出来。 “好多了。老在家闷着也不成,正好小辉要出来,就带他来玩会儿。”赵辉是二狗的大名,但村里人包括他爹娘都习惯叫他二狗,只有赵穗穗坚持叫他小辉。 杨青青点点头,想起小虎子的话,好奇问“里面真的有鱼?” 赵穗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消逝,“估计是上次运气好,碰着了,今天就没见到。” 哦。 杨青青也没多想,没鱼才是正常的。 一群小孩撒了欢的玩闹起来。赵穗穗看了眼弟弟,他已经挽了裤腿下水了,她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过了会儿,又转头看向杨青青,在她红润姣好的面容上停顿片刻。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父爱,美貌,亲情,杨青青全都有了,而她呢? 赵穗穗回望自己伤惨的“上辈子”,上一世,她不满父母的安排,将赵小兰看不上的男人推给她,婚后,那人很快回了部队,把她一人留在家里,她觉得丈夫太过木讷,又被他堂弟撩拨,一时糊涂就跟他私奔了,两人到了外地,没有户籍、暂住证和证明,成了盲流,只能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政策宽松了,那男人又心生歹意,将她卖到了肮脏地方去,后半生,她都过的孤苦漂零。 偶然的一次机会,她见到了杨青青,那时她也已经四十多岁,但生活好像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眼睛依旧干净清澈,笑容还是那么的美,她挽着杨雄的手臂,坐上接他们赴宴的豪车。 没一会儿,又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车门打开,赵穗穗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前夫,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落后半个身位、警护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气场强大,且有一张她似曾相识的面孔。 醒来的这些天,赵穗穗翻来覆去地想,那个首长她是见过的,就是杨青青的相亲对象,因为太过惊艳,过了那么多年都还有印象,犹记得,上辈子那场相亲是没成的,也不知道两人最后是怎么又走到一起。 应该是和他在一起了吧?不然杨青青一个村姑,怎么会有那样的芳华和排场,还不是因为做了首长夫人。 赵穗穗眼里闪过幽暗的光,既然两人上辈子就没相看成,那她也不算夺人所爱。 她手指捻动,一滴泉水出现在指尖。 美貌吗?上天终于睁眼,补给她了。 39陆知青约她见面 带孩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好在王氏她们动作快,没到中午就回来了。 杨昭现在基本康复了,就是额头上留个疤,估计要一两年才能消下去。 王氏一行人进了村子,大家七嘴八舌关心起来,等她们回到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人。 王氏的社交能力自然不用说,谢过大家的关心后,接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大孙子,轻轻拍了下他的头,“小虎子听话,最近可不能闹你叔。” 说着,给杨青青使了个眼色,让她带杨昭回屋。 等到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王氏准备做顿‌‎纯‎‎‍肉‌‍‎‍‌饺子,上等的富强精面粉擀皮,半肥半瘦的猪肉剁碎做馅加上调料香油一拌,还没包呢,小虎子的哈喇子就要流出来。 猪肉是杨秀梅和杨雄出的肉票,面粉是王氏自己攒下的,为了庆祝杨昭出院,今天一顿都造了,奢侈一回。 厨房里,王氏揪面、揉团、三两下擀好一张皮,杨青青杨月和杨大嫂三个人都包不过来。几人正正说着话,杨雄从外面回来了,背篓里放着两只野鸡,手里拎着一小袋富强粉。 王氏喜得眼睛都眯起来,喊老大烧水褪鸡,泡蘑菇,准备再添道小鸡炖蘑菇和猪脚面。 猪脚是她一大早守摊买的,给她三儿去去晦气,以后一定顺风顺水,逢凶化吉。 这边热热闹闹,杨忠军那边也片刻不得闲,秋收是过去了,但交粮,播种一样不能含糊,上面又下了通知,冬小麦种上后各大队要组织人手修水库,有小道消息称,最迟到年底,村里就要通电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离了大队长都玩不转,所以杨忠军刚到家,就被人叫了出去,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最后一个菜出锅,小虎子才被指派着去村办公室喊人。 吃饭的时候,王氏说着说着眼窝又有些湿,但想到这是儿子出院的大好日子,又生生忍下了,杨忠军也很动容,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跟杨雄他们小酌两杯。 王氏嗔了杨忠军一眼,让他别喝那么多。 杨雄帮大哥解围,让嫂子尽管放心,这酒不醉人。 王氏仔细一看,面上微讪,也知道了他们喝的什么酒,这老头子,老三和小三子都光棍汉,成天拉着他们喝这酒! 想着,又有些心酸,当初她是真的看好吴慧珍,没想到人家和自家没有缘分。现在她只希望她三儿赶紧放下,再相个好姑娘,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吃了饭,几个男人都没起来,坐一块聊着。 如今冬小麦种地里了,杨忠军摩拳擦掌准备号召人报名修水库,结果上头又下了文件,说有一批知青过段时间又要下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杨青青她们在屋里也听得到,王氏嘟囔着他们说起来没完,但抱怨归抱怨,又是让杨青青过去给他们送水喝。 “大伯,爹。”杨青青把水递过去。 杨雄抬头看她,杨青青眼睫颤了颤,垂着眸,又给大哥和三哥送,“哥,你们也喝。” 杨忠军也瞧着她,不知想到什么,闷头又嘬了口烟嘴,这些年他是被知青缠磨怕了,怪不得都说文化人心眼子多,那些知青凑一块十台大戏也不够唱,三天两头就能闹一场,不是吵吵就是动手,没见个消停。尤其是老师名额的事一传开,就更热闹了。 “青丫头,”杨忠军瞧着她,“上午去知青点了?” 杨青青眨了眨眼,“嗯,去还书。” 穗穗姐说赵小兰最近找陆知青借了很多书,让她有空和他们多讨论,一起进步。 进不进步先不说,经过赵穗穗的提醒,她终于想起之前借陆知青的书还没还。 她过去的时候陆知青应该刚洗了头,发尾还微微湿着,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和黑长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半截手臂,皮肤比村里大部分的姑娘还要细。 看到她后,他扶着镜框笑了笑,鼻梁高挺,眼睛黑亮,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从画本子里走出来的公子似的。 随着他不断走近,杨青青的心也跟着跳了两下。 “还书……”杨忠军眉间蹙起一道沟壑。 杨青青嗯了声,下意识朝爹看过去,竟有些紧张。 杨忠军也看到她的小动作,知道她还没有息了心思,对陆知青还有想法,其实如果只是知青,他也不是非要逆孩子的意,但那陆知青家里不仅有资本背景,还有海外关系,现在特务间谍无孔不入,谁知道渗透到啥地步,他们杨家八代贫农根正苗红,没必要跟这样的家庭搅和到一块。 青丫头说小也不小了,她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她都出生了。 “过两天你姚婶子上门,跟你哥一块过去说说话。” 杨青青点头,“好。” 杨雄抬头,杨青青注意到了,但忍住没看他。 姚婶子是附近出了名的媒婆,保的媒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过杨青青倒没多想,以为是大伯和大伯娘要帮三哥寻摸对象,虽然心里也觉得有些快了,毕竟刚刚跟吴家退了亲,但既然大伯这么说了,三哥应该也是同意的吧? 至于她,应该算气氛组?大哥二哥相亲也是她负责活跃气氛的。 杨青青心里揣着事,出了门不知不觉就溜达到小溪边。陆知青约她下午在这里见面。 40追求? 陆景临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小溪边,杨青青已经在那等着了,她穿着和村里女孩子们不太一样的素色衣裳,两条辫子又黑又亮,柔柔的垂在胸前。 只是随意看一眼,就知道她发质有多好,不像村里大部分人,头发枯黄,看着就缺乏营养,等再稍稍走近,便能闻到她头发上和身上散发的香气,不浓郁,是淡淡的青草果香,清新又怡人。 这样的一个姑娘,很难让人生出恶感,陆景临也不例外,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祖父那里音讯全无完全联系不上,父亲和母亲又在农场受苦,只有他一人在乡下支撑,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曾经拿笔写文章的手,因为繁重的农活已经结了一层厚茧,苦累倒还是其次,心理上的压抑和窒息才最要命。 这年月,乡下思想本就落后,吴家村的事情一出,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自从有人传出吴慧珍要嫁给救她的知青,村民们看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家里有闺女的,叮嘱她们不许和知青走近,至于村里那些二流子,看到女知青更是双眼放光。 如今女知青们都不敢单独出门了,无论做什么都是结伴而行,生怕被人谋算了去。 他们背井离乡来到乡下,在这里没有根基亲人,凡事只能靠自己,有的生产队员不好相处,就喜欢找着机会欺负知青。他刚来的时候,队里的混混二流子看他太招姑娘青睐,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要不是他自己立得住,又交好了几个村里有威望的青壮,哪里能好好过到现在。 本来这么久以来,知青和村民已经形成默契的平衡,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扰。但吴家村知青要娶会计闺女的事还是让两方间起了波澜。 这些年也有不少下乡知青和村里人结成伴侣的例子,但他们大多是互有些好感,相处后做出的决定,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下河救人就结婚?难免让人琢磨开。 吴家村只是其一,前阵子他还听说隔壁队有个知青因为成分问题大半夜被人从知青点揪出去,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还被拖着在村子里巡游。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后背猛然一凉,自己家的背景他最清楚,小叔在国外做研究,之前国家这边有人联系他,他因为一些原因没回来,那时候爷爷就察觉到不对,打算把他也送出去,但当时已经晚了,他们家早就被人盯上了,最后爷爷花了‍‍大‌‌力‌‍‍‌‎气,付出了很大代价也才保住他一个,把他送到乡下。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了,难保类似的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只要想想被人殴打,唾骂,拖拽着游行,毫无尊严地跪在人前,他心里就泛起细密刺痛和止不住的恐惧。 相比之下,如果只是讨好一个村姑,就能过上安稳生活,他当然选择后者。 不要跟他说什么卑鄙不卑鄙,人格在尊严面前也是要让步的,更何况,他也并非薄情之人。 原本他选定的目标是杨月,她漂亮,聪明,又是高中生,还是大队长唯一的女儿,但对方太过清醒了,不仅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还主动离开村子去了县城,至今他都不知道她的离开有几分他的原因在。 杨月离开后他属意的人选便换成了杨青青,她更漂亮也更单纯,最关键的是大队长对她跟对杨月是一样的。 他只是稍加撩拨,杨青青就春心萌动,在他“生病”时主动送来吃食献殷勤,他当然不会只进不出,便将自己的钢笔送给了她,那只钢笔确实是他父亲送的,十分贵重,明明可以送其他的,但当时鬼使神差的,他还是选了手头最贵重的东西。 杨青青果然很感动,看他的眼神更羞涩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杨雄和杨忠军先后找上了他,两人言辞犀利,软硬兼施,让他离杨青青远一些。 陆景临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他其实挺喜欢眼前这个女孩,足够漂亮,也足够单纯,如果能和她在一起,余生大概会很幸福吧? 但是想到赵会计跟他说的话,陆景临知道,到了他做选择的时候。 “青青。” 杨青青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了温柔浅笑的男人。 “陆知青……”她也笑笑。 “等很久了吗?” “没,”她脸红一瞬,“我也刚到。” “我……”她脸红的样子实在太美好,陆景临心里一阵酥麻,准备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我想追求一个姑娘,不知道,你们女同志都喜欢什么,想请教你一下。” 追求姑娘?杨青青募得抬头,想问问那姑娘是谁,就见他目光灼灼,直直看着她。 她愣了愣,脸上一下红了。陆知青他,是在表白吗?他说的那个姑娘是她? 杨青青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让自己别那么不知羞,陆知青又没明说,她会不会想太多? 但他又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呢? 她眼神荒乱,不敢跟他对视了,不过,他追求人就追求,干嘛问她这种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头花,丝巾,雪花膏,衣服这些吧……” 好像哥哥们送嫂子都送这种?又担心真有可能是她,这么一听倒好像是她暗示他送东西似的。 杨青青轻声说,“我随便说的,这些我都有,想着女孩也大概喜欢这些……” 她有些懊恼,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两人边走边说话的,她一时没注意,脚下猜到了乱石,朝一旁栽去。 “唔……” 陆景临连忙抓住她手腕,将人拉回来,力气用的大了些,从后面看倒像把她抱进怀里了似的。 杨青青懵了一瞬,下意识把他推开。 “杨同志,”陆景临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是抱进怀里,但毕竟离得太近,连她耳后的香味都闻到了,对人姑娘来说就是冒犯。 “没,没事,”杨青青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谢谢你陆知青,不过,我出来挺久了,该回去了……” 她说罢便匆匆离开,没注意到在她们身后有两人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的吧,杨青青就是有心机,故意往陆知青怀里倒。” 另一个女生哼了哼,转身跑了。 41又让爹抱? 杨青青回到家,心跳还扑通扑通喧闹,她撅了撅唇,有些想不通,刚刚她和陆知青差一点就抱到一起了,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伸出手挡在陆知青胸前,避免了和他亲密接触。 她记得来弟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讨厌他碰自己的,她很喜欢陆知青啊,觉得他特别好看,但为什么不喜欢他碰到自己呢? “拜托!” 冯来弟都想翻白眼了,她正搁山上打猪草呢,就被这人截住了,问她一些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的问题,好不容易捋清话里的重点,她也更无语了,“你确定对陆知青那个是喜欢?” 杨青青疑惑,不是吗?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看到陆知青就止不住开心。 冯来弟服了,当然不是啊!她闺蜜刷短视频看到帅哥还会傻笑嘞,跟她谈七八个男朋友有一毛钱关系? 最多是合眼缘罢了,再说帅哥谁不喜欢看?看到不开心难不成还去哭不成? “那……”杨青青绞着手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想了又想,委婉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偶尔碰一碰自己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代表什么?” 碰一碰自己? 冯来弟脸上像打翻的调料瓶,心说小姑娘已经到了要疏解欲望的时候了吗?不过这说的真够委婉,还想到一个人,难不成是陆知青? 担心她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冯来弟一本正经道,“这能代表什么?” “最多是你日有所思,或者见得多了,听人说起的多了,脑子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没什么特殊意思。” 哦。 杨青青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她每天和爹在一块,日日都见,所以做那种羞羞的事时想起爹也很正常,不奇怪的。 来弟懂得这么多,她说的肯定不会错。 “想通了?”冯来弟瞧着她。杨青青抿嘴笑了笑。 “想通了让让吧。” 冯来弟拿起镰刀,又割了半背篓猪草,然后背起大背篓,提着小背篓,准备下山,眼见着杨青青接过小的背身上,冯来弟暗暗叹了口气,她,堂堂上市公司女总裁,竟然沦落到割猪草谋生,就……很想冲老天竖一竖中指。 两人走的挺快,在山腰遇到几个知青,她们两两结伴,也看见了她们。本以为大家点点头就过去了,没想到胡晓竟挽着一个女知青的手走过来,还特别热情地跟杨青青打招呼。 “杨同志。”胡晓笑了笑,“你也来打猪草啊?” 杨青青很意外她会找自己,心里想着之前打麦场的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胡晓松开同伴,过来接她的背篓,笑着说,“瞧着怪沉的,我帮你拿吧。要送哪儿,打、麦、场吗?” 乍一听到她说打麦场,杨青青瞳孔都缩了缩。 胡晓知道了?知道那晚她也在。 明明做坏事的人不是她,杨青青却止不住地心慌起来,想要拿回来弟的小背篓。 胡晓不撒手,反而勾起唇角看着她。 “瞧你,跟你开个玩笑,给你给你。”杨青青被她笑的心里瘆得慌,一个不留神再加上被背篓挤着了,朝后面倒去。 这次没人拉住她,杨青青踉跄着倒下,摔了个结实。 “青青!”冯来弟没看到胡晓推人,但杨青青跌倒是事实,她一把将人推开,查看杨青青伤势。 “怎么样了?试试能走不” 冯来弟将杨青青扶起来,后者呻吟了声,眼里直冒泪水。 “扭到了?”冯来弟皱眉。 杨青青点头,看到胡晓也要过来扶她,心里呕的要死,不让她碰。 就算胡晓知道了又怎样,她什么都没说,连赵和平都没告诉,她干嘛来找她不痛快? 杨青青被冯来弟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家了。杨雄正在院子里劈柴,只穿了短褂,胳膊都露在外面,寸寸肌肉随着劈柴的动作绷紧,爆发出巨‍‍‌‎‌大‌‍‍‌力‍‎‌‎量。 “杨叔,青青不小心崴着了,您看要不要去老连叔那给她拿点药?” 杨雄沉默的点点头,走过来。气氛莫名有点压抑,冯来弟瞅了两人一眼,背起大背篓,提着小背篓,先回去了。 “爹……” 冯来弟离开,杨青青怯怯地看向他。爹怎么这么严肃?没个笑模样,谁又惹到他了不成? 杨雄扶着她坐下,查看伤处,脚踝那里肿了一片,红通通的。 “怎么弄的?”他皱眉。 杨青青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杨雄让她老实待着,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带着瓶药酒和两罐药膏回来。 他沉默着帮她揉脚,上了药后沉默地继续劈柴,烧火做饭……直到吃晚饭,都没怎么跟她说话。 杨青青撅了撅唇,心里有些委屈,爹怎么这样啊,她都受伤了,他竟然不理她。 “我要洗澡。”她主动提要求,跟他搭话。 杨雄身形一顿,“刚上了药,脚也不方便,今天先不洗了。” 他语气太冷淡,杨青青心里更不好受了,抿着嘴道,“我不,我就要洗。” 他回身,定定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心跳加速,红着脸跟他对视。 爹干嘛这么看着她?看她她也要洗,谁让他不理她了。 他没说话,也没管她的色厉内荏,熟练地烧水,烧开兑温,让她洗。 杨青青看着冒热气的浴桶傻眼了,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脚受伤了,自己根本没办法进浴桶。 难不成又要让爹抱她进去? 但是他刚刚好凶。 42拒绝她,跟人相看? 杨青青没纠结多久,怕水放凉了。反正也不是没被爹抱过,他还像之前一样闭上眼不就行了?又不会看到。 “爹抱我进去。”她捏住他衣角,轻轻晃了晃。 杨雄背过身,没说话。 她默了片刻,开始脱衣服,全脱了后轻声说,“好,好了。” 杨雄闭着眼睛转过身,伸手抱她,大手不小心越界,碰到了‎‌‌乳‎‎‌‌房‌‎‌‎边缘,她颤了颤,抓上他的衣服,娇声叫他,“爹……” 他顿了顿,手往下移一些,如之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浴桶里。正要离开,杨青青低呼了声。 “水太烫了?”他问。 “不是。”杨青青忍不住蹙眉,曲肘查看,“手臂和腿上也蹭到了。” 刚才还没什么,一泡水就像被针扎到一样。 “小心点,别碰到,洗好叫我。” “爹……”杨青青扶着桶边喊他,手上不方便,想让他帮搓搓背,应该可以的吧? 但他却拒绝了,一步都没停,大步往门外去。 杨青青再次意识到爹生气了,还是生她的气,可她不记得自己有惹到他啊?难道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躲他被看到了,还是下午见陆知青的事被他发现了? 整整七天,她伤口的痂都掉了,爹对她还是淡淡的,杨青青想不明白,心里特别难受,就去找堂姐说话解闷。 前两天王氏着凉不舒服,杨月请了假,回来看她。 杨青青刚进门,就听到堂屋传来一阵笑声,等走近,就听大伯娘让她过去。 “青丫头来的刚好,你姚婶子来串门子了,快过来。” 王氏说话的时候,一个慈眉善目的圆脸婶子朝她看过来,杨青青知道这就是大伯娘口中的姚婶子了,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巧嘴媒婆。 “婶子好。” “哎好,都长这么大了,”姚婶子眼里露出笑意,看向王氏,“还是你们家会养闺女,一个两个都这么水灵。瞧着就招人疼。” 杨青青有些懵了,看向杨月,后者回个无奈的眼神。其实杨月怀疑她娘根本是心病,就是想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三哥就不说了,确实适龄了,她和青青不至于这么急吧?好歹还能在家再留两年。 王氏瞪了她一眼,怎么不至于?成不成的也得先挑着,现在不上心,以后擎等着被别人挑? 杨月不瞅她娘,拉着杨青青的手让她过去坐。 杨青青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现在啥情况,怪不得大伯娘说她来的正好,合着是打算安排她相看? 这…… 王氏拉住杨青青的手,“你姚婶子说男方家里有点事,准备提前回来探亲了,他们家人都听说过你,想过来相看相看。” “小伙子长得不错,大高个,人也俊,除了稍微黑点,没别的缺点,现在已经是营长了,津贴一月六十多块,结婚了都能上交……” 王氏说起来刹不住车,又有姚婶子在一旁和话,把杨青青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像错过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男方就是目前最适合她的优质人选。 不是,杨青青眨了眨眼,等她缓缓,“爹……我爹知道这事儿吗?”她们要她相看的事。 “你这孩子,”王氏笑了,“当然知道了。不跟你爹通过气,就给你说婆家了?” “你爹也挺满意,你就安心相看,别担心。” 杨青青垂着眸,突然有些委屈,她不担心,她心酸。难怪这些天都不理她呢,原来是嫌她烦了,要把她打发出去。 提起杨雄,姚婶子更乐呵了,跟王氏道,“说起来你们家老三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现在小孩快成家了,他自己就没点什么想法?” 王氏跟她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老姐姐,你多费心,回头少不了你的大鲤鱼。” 姚婶子嘴角上翘,“什么鲤鱼不鲤鱼,不知道妹子你听没听过隔壁大队的李桃花,她男人走了两年了,今年才二十五,人既老实又鲜艳,家里家外料理的妥妥帖帖,亲友邻居没有不夸的。你家老三要有这意向回头等孩子的事定下,安排他们见见?” 王氏也笑“成啊,咋不行,我们家老三喜欢吃桃子,桃花一准也喜欢。回头我就跟他说。” 她们俩越说越投机,聊的热火朝天。杨青青却瞪圆了眼。 爹也要相看?准备娶媳妇儿? 怪不得。她心里一凉,怪不得最近开始对她冷淡,还安排她相看,原来是自己也想成家了。怎么,她在家碍着他了吗?耽误他娶亲了? 至于那么着急忙慌想把她嫁出去? 杨青青越想越难受,再坐不下去了,听不得她们的欢声笑语,说爹和那个桃花梨花般配。 他只管跟别人般配去,干嘛也把她往外边推,她在家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 43呛声,委屈 杨雄刚到家门口,牛车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卸下来,就被王氏叫住了、面色纠结地看过来。 怎么了?他沉吟,“青青的事?” 王氏点点头,欲言又止,杨青青离开后她也回过点味,小姑娘怕是没想开,接受不了杨雄再娶呢,也是,‌‎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虽说小孩如今也长大了快成家了,但一时半会儿得难免接受不了。 她有心过去解释解释,又担心小孩脸皮薄,说破了更难受,再者说,杨雄单了这么多年,未必就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哪家正当壮年的爷们不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她这边解释了,回头杨雄再娶亲,不是自打嘴巴吗?在小孩面前也不好看。 杨雄语气复杂,“她不愿意?” 王氏默了片刻,也没说不愿意,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瞧着还有些委屈。 “倒没说不愿意,就是瞧着有些不高兴,你回去问问咋回事。”想起什么,她不免叮嘱,“有话好好说,可不兴动手打孩子的。” 怎么就说到打她了?他什么时候…… 杨雄点头,“我一会儿去看看。” “哎。”王氏放下心来,想着这事儿还是要他们‌‎父‎‎‍女‍‍‎‌‌俩自己谈,成不成家的,杨雄自己心里指定有主意,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爹要娶妻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事儿她们外人尽量不掺和,还是让他们自己谈妥,别心里留疙瘩才好。 “这买的什么?哎呦,还有这么多煤!” 王氏这才看到他带回的东西,大半车煤球,新的暖水瓶,还有一个系得严严实实的袋子,瞧着里面东西还不轻。 杨雄道,“眼瞅着天要冷了,买点煤,前两天跟哥提了,估计他太忙忘了跟嫂子说,等晚会我就送过去。这些先用着,等天再冷冷还能去拉。” 那感情好!王氏喜笑颜开,现在煤票多难得啊,城里人不像村里还能靠柴火取暖,他们那边大多烧炉子,烧炉子就离不了煤,谁家的煤票不是攥地紧紧的,老三能带回这么多,已经是他道路粗了。 “不用你送,都忙活一天了也歇歇脚。等老大回来让他来拉。” 杨雄看了眼屋里,点了点头。 老酒伯帮着把煤卸了,杨雄从屋里拎出来小半袋今天刚买的绿豆糕递过去,老酒伯知道他不喜欢外道,乐呵呵地收下了,“回头用车提前说,给你留着。“ 把人送走,杨雄看了眼她的房门,他和老酒伯进进出出那么多趟,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煤灰,回屋换了身衣服才去敲门。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动静,她低着头打开门。 杨雄看着她发顶,轻声说,“买了绿豆糕和红豆糕,还有水果罐头,麦乳精不爱喝多买了两袋奶糖,去的有些晚了,江米条没了,下次……” “我不饿,爹吃吧。” 她声音有些不对,听着像刚哭过。 杨雄眉头紧锁,让她抬头,杨青青没动,说自己累了,晚饭不吃了要休息,说着还要关门。他上前一步挡住,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果然哭过,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脸上也有泪痕。 她偏过头,想躲开他的手,杨雄捏得更紧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装糊涂。 她眼睛一红,泪水又要往外涌,“不是爹跟大伯娘说的让我相看吗?爹就那么想让我嫁人?” 好给别人腾地方吗? 杨雄心里募得一痛,他又何尝想让她嫁人,但他更怕她恨他。 他放下手,不再看她,“女孩大了都要嫁人,你大伯娘说给你挑个好——” “我不要!”她气坏了,眼里的泪一下溅落,“我说要嫁人了吗?爹就替我拿主意,你们觉得好就要我相看,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杨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之前开开心心说想嫁人的不是她?亲口同意见媒婆的不是她?他已经逼着自己别想别痛,答应让她相看,她又哭。 就因为没让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不愿意相看,打算继续跟那个知青纠缠不休?” 他声音冷冷的,眼神也凶,杨青青憋了一天的委屈瞬间爆发,“对,我就是喜欢陆知青,不喜欢那个什么营长,爹不是要把我嫁人吗,我嫁陆……” “想都别想!” 杨雄胸膛起伏,弯腰将她扛到肩上。 “放我下来……”她头朝下,觉得四周天旋地转,拍着他的背不停挣动。 杨雄没理,啪的一声打在她臀上。 44打屁股,揉屁股 他又打她屁股…… 杨青青哭的更大声了,她不就是不想相看、嫁人吗?爹做什么又打她。 “不要,疼……”被丢到床上的时候,杨青青下意识往前爬,结果被他扯着脚踝又拉回去,牢牢禁锢在他腿上。 巴掌声一道接一道,杨青青的哭声也越来越响,她委屈坏了,三分痛都化作七分。哭叫声让杨雄都疑惑了,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控制住力道。 “还犟不犟嘴了?”他沉声问。 杨青青眼里含着泪,倔强地不吭声,屁股上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肿了,爹打的那么重,分明就是看她不顺眼了,不疼她了。 也是,他都要再娶亲了,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到时候他一手搂着新媳妇,一手抱着老儿子,她回家也不给她开门,拍门也不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呜呜呜,杨青青被自己的想象气哭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 杨雄被她哭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心也像被人揪了一把。 “别哭了。” 他无声叹气,把人拉进怀里擦泪。 杨青青哪里听的了这个,他都不打算要她了,又打她,还管她哭不哭干嘛?呜呜呜。 啪—— 他又掴一记,她眼睫颤了颤,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潸然滑落,他又打她…… 杨雄让她不许哭,先把话说清楚,“相看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但刚刚那样的话不许再提。” 什么喜欢那个人,要嫁给他,他听不了一句,怕自己冲去知青点把人踹了。 她红着眼睛,扁了扁嘴,不提她的就行了?他自己不还要相亲?他那么喜欢吃桃子,肯定也喜欢桃花!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 杨雄绷着脸冷道,“不许哭了。” 哭他也不会心软,答应她嫁给知青。 杨青青哼了哼,抬手推他,钻进被窝悄悄哭。 杨雄真是败给她了,把人捞出来,低头认错,问她到底怎样才能不哭。 “你又打我……”她声音闷闷的,他已经打她好几次了,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 杨雄想起刚刚答应的不动手,哑声道,“给你揉。” 杨青青声音更闷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谁要你揉了……” “我打的当然我揉。”他三两下扒下她的裤子,露出红彤彤的嫩臀,果然是肿了,怪不得哭成这样,他看了两眼,大手覆上去轻轻揉着,见她不哭了,肩膀还微微颤着,语重心长道,“不愿意就回来跟我说,怎么在大伯娘面前撂脸子?” 谁撂脸子了?她扁扁嘴,不让他污蔑她,“我都没说话,坐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喜欢那个营长?” 她哼了声,“我又没见过人家,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了?就算见了面,也不至于就说喜欢了。”不像他,赶明见到桃花就知道好不好看喜不喜欢了。 他还喜欢吃桃子,肯定可喜欢了。 “那怎么说喜欢陆知青?” 杨青青咬咬唇,话赶话不知道吗?谁让他先用那种语气问她的? “陆知青长得好看。”她抿抿唇。 他重重揉了一把,“好看能当饭吃?” 杨青青呼痛,晃着屁股躲开他的手,不让他揉了,“不能,但看着高兴,能多吃饭。” “吃那么多也没见长肉……”他话刚落下,就被手里的绵软震撼到,让她别动了,老实趴着。杨青青生气他拿话呛她,不愿听,让他放开她。 她扭来扭去,细腰快扭成麻花了。 杨雄低头一瞧,裤裆又高高顶起来,他咬咬牙,攥住她的手腕压到她后腰,把人牢牢定床上。 “爹……” 杨青青挣了一会儿累了,趴在枕头上直喘气。没一会儿,她耳边蓦然一热,都是他的呼吸声。 “不想相看就不相了。”他声音很低,像一阵风在她耳边轻拂,带着她读不懂的意味,“以后还只有我们俩,好不好?” 长久的沉默。 杨雄的目光黯淡下来。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杨青青的声音低低传来,“嗯。” 杨雄凑近,亲了亲她耳朵,“说好了?” 杨青青撅了撅嘴,家里本来就只有她们俩啊,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好好的,还不是爹非要让她相看,才闹出的这些事?她今天快难受死了,以为爹不打算要她了。 “那也不许再喜欢知青。”他继续道。 杨青青小嘴一扁,又不开心了,为什么啊? 杨雄发热的脑子瞬间冷下来,意识到自己说的和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一时间又是苦恼又是庆幸。苦恼她不明白他心意,也庆幸她还不懂这些,对那人大概也不像他以为的“情深”。 45告状。 关于陆知青的问题‎‎父‎‎女‎‎俩最后也没谈拢,杨青青又挨了几下,羞痛之下把自己关在屋里,都没出去吃晚饭。 她夜里做了个噩梦,梦到爹抱着一个小孩回家,路上笑着把甜桃递到小孩嘴边,那孩子的模样和他如出一辙,像翻版的小时候的他,没多久,两人到家了,一个身段‍‎‎‍‌妖‌‎‎‍‌娆‎‌‍‍‎‍前‌‍‎凸‍‍‎‎后‎‎翘‌‎‎‌‍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爹抱着孩子走上前,亲了亲那个女人的额头。 杨青青到处找不到自己,在梦里都在委屈,她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样,是不是那个什么桃花,但她被爹挡的太严实了,根本看不到,两人还背着小孩亲来亲去,一看就特别恩爱。 她心里难受,梦醒了又哭一阵。 第二天王氏看到她的眼睛都吓一跳,拉住她的手就喊乖乖儿,问是不是她爹打她了。 杨青青扁了扁嘴,点点头。 打了,可疼了,屁股到现在还肿着。 王氏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半天,转头就跟杨忠军嘟囔,让他别光顾着修水库的事,也说说杨雄。 就算再想娶媳妇,也得好好跟孩子说啊,哪能动手打人,昨天她就担心这个,提前叮嘱了,结果他还是动手了。瞧把孩子给委屈的,眼睛都哭肿了,还不知道打成什么样。 杨忠军这阵子忙水库的事忙的晕头转向,村子里大半的青壮都被他安排过去,那些人可不好管,他得亲自过去看着,一天下来脑瓜子嗡嗡的,听到王氏的话,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老三打青青? 还是因为他要相看、娶媳妇儿这种事? “别不相信,”王氏道,“我刚一听也不信。但你去看看青青哭成啥样了,这要没挨打能把眼睛都哭肿?” 她说的言之凿凿,杨忠军也嘀咕起来,起身道,“我去找老三聊聊。” 王氏拍了拍杨青青的手,“你大伯去找你爹了,一准给你出气。” 杨青青低着头没吭声,心里却可认同了,最好大伯也批评爹两句,像他昨天对她似的那么凶。 告了一顿状,杨青青心里好受很多,尤其,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伯特意在饭桌上说了一句,他们家没有打女孩的传统,杨青青连连点头,特别认同。 杨雄瞧她一眼,没说话,低头吃饭了。吃过饭说要进山一趟,可能要蹲守两天,让杨青青来这边住。 “怎么又进山?”杨忠军皱眉。 杨雄道:“前天听几个叔伯说,今年这天冷得邪性,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前下雪,就想先去看看。” 雪下大了,就没办法进山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许多人都会结伴而行,进山看看,最好能打两个大家伙,囤点过冬的肉和票。 吃了饭,‎‎父‎‎女‎‎俩一起回家,杨雄收拾上山用的东西,杨青青在旁边默默帮忙。她今天偷偷告状害他被大伯说了,心里其实有些心虚的,本来以为回来后他会说她两句,但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也没吭声,反倒是她,眼巴巴的时候瞧着他,心里突然空落落。 杨雄揉了下她后脑勺,“白天可以在家待会儿,晚上就去大伯家,记住吗?” “嗯。”她闷闷点头。 “最好早点过去,看着给帮帮忙,带小虎子和春丫出去玩也行。” “我知道啦。”她撅了撅唇,忍不住同样叮嘱,“在山里小心一点。” “打不到东西没事的,我没那么馋肉。” 他笑了笑,说好,“听你的。” 人走远了,杨青青揉了揉脸,才发现耳根子有些烫。 “小姑,叔爷呢?” 杨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晨,上次去吴家村就属他最积极,还要打断吴家宝的腿。 “爹上山去了,你找他有事?” “上山了啊……”杨晨抓抓头发,知道自己来晚了。 “什么事啊?”杨青青问。 杨晨虽然辈分小,跟小虎子一辈,但今年已经二十了,跟杨昭同岁。 “爹让我找叔爷问问,能不能兑些肉或票,年底分肉还。” 要肉?杨青青瞧着他,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挺大的小伙子,红着脸轻咳了声,道“明天我去相看,想带些肉过去。” 杨青青哦了声,好奇道,“谁啊?哪村的姑娘?” “隔壁李家大队的,叫盈盈。” “你们以前见过?”没见过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热道的要带肉吧?可能是两个人看对眼了,相看只是走流程。 杨晨挠挠头,笑了笑,“见过一次。” 杨青青让他进屋,“鲜肉没有,鹿肉要吗?” “要!”杨晨朗声道。现在能吃上肉就不错了,哪还挑鲜不鲜? 给杨晨切了肉,杨青青也跟着出门了,打算去大伯娘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大嫂见她要进厨房,笑着把人支出去,说小虎子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让她帮着找一找,带他玩会儿。 杨青青也知道自己厨艺不过关,欣然接下带小孩的活。 没在小溪边,山脚也没人,路上遇到个婶子,说好像看到一群小孩往河边去了。 杨青青心里一紧,连忙往河边去。 46落水(一星加更) 这些小孩太顽皮了,都说过多少次不能去河边,现在虽然农闲,但因为修水库的事,村里青壮很少,真有个什么事,救人都未必来得及。 杨青青跑着去了河边,远远地就看到赵小兰和胡晓在争执什么,赵穗穗站旁边,低着头看向河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杨青青走过去,问她们见没见到一群小孩来这边,赵小兰和胡晓正吵架,越吵越凶,没搭理她。 这俩人之前不还手挽手,好的跟姐俩似的?现在怎么掐上嘴架了?还有穗穗姐,听着赵小兰像是在帮她,她怎么站在旁边不吱声? 杨青青都快听糊涂了,又没得到回应,转身就要走。结果被胡晓拉住了。 “干嘛?”杨青青对她有心理阴影,上次在山上那个笑,害她做了噩梦,梦里胡晓披着一头长发,叫嚣着要掐死她。 杨青青无端打个哆嗦,正要离开,哪知道抓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还直往后坠。杨青青没防备,被她抓着滚了下去,掉进河里。 “救……”救命。 她不会游泳。 还在岸上的两人,赵穗穗吓得尖叫,赵小兰也一下慌了神。后者快步跑到大路上,冲村子的方向喊救命,看到有人往这边跑,又连忙折身,找了根棍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坡,挪到河边。 赵小兰看着河边心里直发怵,脸都白了,自己抓着棍子中间,让赵穗穗抓住后面,把棍子递给杨青青她们,“杨青青,抓住。” 哪知道,溺水的人爆发力那么大,还一通乱抓,就在杨青青握住木棍的那刻,胡晓从后面抓住她的肩,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把她拖了过去。 杨青青被拖到河面以下,又呛了几口水,就连赵小兰,也顺着这股力道跌进河里。 “啊!!小兰,小兰……” 赵穗穗斜跪在岸边,把棍子往河里递,眼见着尝试无果,赵小兰还像那两个一样扑腾着要往下沉,赵穗穗哭喊着让她坚持,回村子里去喊人。 “扑通……” “扑通——” 扑通。 接连三声响,几道身影跳进河里,飞速救人。 冯来弟浑身湿淋淋的,咬着牙把杨青青拖上岸,她眼疾手快,迅速清除她口、鼻腔内的水,解开衣扣、领口,让人保持呼吸道通畅。做完这些,冯来弟又抱起她的腰,使杨青青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 她动作熟练从容,另外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冯来弟皱眉,“愣着做什么?照做啊!” 再耽搁下去人就没了! 赵和平颤着手,一丝不错地模仿冯来弟的动作,直到,她把手放到杨青青胸前,按下去。 “想她没命可以不做。”冯来弟冷冷道。 “我做……”一道有些亢奋的声音传来。 是钱金宝,钱寡妇家的宝贝儿子,他表情有些猥琐,双手按在胡晓胸前,看似在做胸外按压,实则揩油成分居多。 冯来弟没管他,见赵和平跟着做后,开始做人工呼吸。 “捏住鼻孔,握住额部,尽量让她的头往后仰,然后深吸一口气,封住嘴巴,吹气。” 冯来弟重复着吸气,吹气,按压的步骤,至于别人跟不跟着做,就不关她事了,话她说到,问心无愧就行。 连续吹了三四分钟,杨青青才呛出胸腔剩余的水,脉搏,瞳孔、皮肤颜色终于慢慢恢复。 冯来弟瘫坐下去,心跳快到要蹦出胸腔。 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在这个年代唯一的朋友。 “唔……” 另外一边,赵小兰刚一睁眼,就看到赵和平那张脸在眼前放大,随后是他微凉的唇,整个覆上她的。 她瞳孔一缩,差点叫出来,好在赵和平也注意到她醒了,立刻停下动作。 赵小兰本来想发作的,但看到冯来弟和钱金宝各自做的动作也知道她们是在救人,再说他是自己亲哥,事急从权没什么大不了。 “小兰……” 赵穗穗泪流满面,扑上来抱住她,“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冯来弟懒得看这种腻歪场景,扶着杨青青去找老连头,这边离老连头住的地方近,拿药看病都方便。 冯来弟扶着杨青青,赵穗穗扶着赵小兰,至于钱金宝,他刚把人亲醒就挨了一巴掌,正怀疑人生。 胡晓恶心的快吐了,想到这男人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就想再给他一巴掌。 钱金宝一把攥住她手腕,把人甩一边,“娘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你爹累死累活把你救醒,不说以身相许,你他娘还恩、恩当仇报!” 呸!什么玩意儿! 还让他找机会占杨青青便宜?她以为她是谁?以为他是傻的,在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还分不清大小王? 他要真敢朝杨青青下手,大队长能剁了他的爪子,杨雄能活撕了他。 至于她,一个想害人的玩意儿,要不是他心善,愿不愿意救她都两说,现在他废那么大劲救人,让她给他当媳妇儿不过分吧? “滚!!”胡晓疯了一样扑向他,“谁是你媳妇儿?你个窝囊废,臭无赖,跟你寡妇娘一样没人要!死一边去!” 钱金宝眯了眯眼,一巴掌扇过去,“我去你娘的!” 他娘再不好,也养大了他,还张罗给他娶媳妇,是她能满嘴喷粪的? 47高烧 听到有人落水,村里人闻风而动,尤其是家里有小孩的,一边找人一边往河边跑。 王氏正在纳鞋底,听到门外有人喊落水救人啥的,一针戳到手指上,丢了手里的东西蹬上鞋就往外跑,走到门口还不忘对大儿媳妇说,“我出去看看咋回事,你待家里守着,别自己着急上火的,小虎子最懂事,不会往河边去。” “我知道,娘。”杨大嫂扶着肚子点点头,一脸担忧地目送婆婆离开。 王氏看了眼她的肚子,跟着几个吵吵咧咧的老娘们一块往河边跑。到了地方才知道,确实有人落水,但不是孩子,是杨青青、赵小兰和胡知青。 王氏心头一紧,挤上前,“啥!我家青青也落水了?她人呢?现在咋样?”咋没回家。 “去老连头那了,”有人搭话,“你家青青是人老冯家三闺女救得,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过平时倒没看出来,冯老蔫那闺女瞧着闷不吭声的,说跳就跳下去了,还把人救上来了。以前也没听说她会水啥的啊。”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两年前冯家闺女也掉河里过,估计学会了吧。” 王氏没在那听她们叨咕,快步往老连头家去。杨雄刚上山,杨青青就出事,等人回来还不知道咋跟他交代。 于连仲见王氏过来,把杨青青的情况跟她说了。 “受了些惊吓,呛了水,滚下去的时候身上也带了伤。”他把开好的药递过去,“一天一包,早晚两次,煎至一碗水喝了就成。这两天我多过去看看。” 王氏接过药,连声道谢。 村里人都说他脾气怪,王氏却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就是她男人对他也客气着呢,更别说杨昭的伤还多亏了他,听说连人参都用上了,特地给配了药,如今青青落水,又多亏他搭救,王氏心里的感激之情自不必提。 于连仲让她别客气,人参是杨雄提供的,帮了他很大忙,给杨昭用也理所应当。 两人正说着话,赵家人也赶来了,赵小兰她娘抱着她又哭又打,说她有个什么好歹让她怎么活。 王氏上前安慰,让她别吓着孩子。 赵母点点头,目光犀利地落到赵穗穗身上,后者缩了缩,避开了她的视线。 王氏瞧着这是有事,但再有事也是赵家的家私,外人不便掺和。她上前搀起杨青青,跟于连仲和他媳妇连连道谢。 这么会儿工夫杨青青几人已经喝上姜茶,披上干净衣服,都是人家夫妻心善。 “衣裳一会儿我让小虎子送过来。”穿还是要穿的,外边那么多人,穿着湿衣服出去不好看。王氏瞧着同样狼狈的冯来弟,道过谢之后让她跟着往家去,千万别客气。 冯来弟抿抿唇,也没说不用,事情闹这么大,晚上回去肯定要给家里一个交代,如果她救了人,却没得到一点“好处”,她娘能拎着她的耳朵骂她半宿。 杨赵两家人都离开,胡晓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着,她放下手里的姜茶,道了谢同样离开,说晚些时候来送衣裳。 到了门外没看到钱金宝,胡晓心里松了口气。刚刚赵家人来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生怕杨青青乱说些什么,现在看来,那晚杨青青只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看到男人的模样。 怎么没把她淹死呢?胡晓眼里闪过怨毒的光。 还有钱金宝,也是个废物!她特意挑了村子里没什么人的时间,又许了那么多好处,只要他跳下去救了杨青青,摸了她抱了她,她就能想办法让杨青青嫁给他,就算最后不能成事,杨青青的名声也坏了,哪知道这人这么奸诈,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好处一点没少拿,最后却反水!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竟然还想让她嫁给他,简直痴心妄想! * 如今已经是深秋,晚上睡觉都要盖厚被子了,这个天在水里泡那么久,就算杨青青身体一直不错也受不了,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 她头上汗涔涔的,烧得都说胡话了。杨家人急的连连打转,看到杨昭进门连忙问,“老连头呢?” 杨昭喘着粗气,“老连叔去下河村了,傍晚时候有人过来,说村里起了火,差点烧死人,伤重的等不到去县里了,让老连叔过去帮帮忙,能救一个是一个。大哥已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老连叔啥时候能抽开身。” 王氏急得直拍腿,这都啥事啊,咋事情都赶一块。 顾不上那些了,她让杨昭去烧水,让杨忠军去拿酒,带着儿媳一起进屋,给杨青青擦脖子,腋下,尽可能降温。 她一手带大这么些孩子,基本的急救常识还是懂得,小虎子小时候发烧,老连头就是这么教的,当时她守了一夜,亲眼看着温度降下去的。 夜深了,王氏却没敢合眼,隔一会儿就摸摸杨青青的头,再继续帮她擦身,接连擦了十来遍,额头终于没那么烫,就是还在说梦话,断断续续喊着爹。 王氏心里怪不落忍,想着幸好杨雄不在,不然看到了不知道心疼成啥样。 48杨雄回来,调查真相 加载中,请稍等... 49坚定心意。 “请我教青青做饭?” 冯来弟指指自己,怀疑是不是听岔了,她想过杨雄可能会怀疑她,但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杨雄颔首,“以后有空来家里教她,管饭,牛棚那边也管。” 牛棚…… 冯来弟身子紧绷一瞬,他都知道了? 杨雄没否认。她们的做法并不高明,甚至破绽百出,家里少了东西他不会不知道,牛棚东西多了也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 他开门见山,“以后东西我去送,算你的报酬。” 沉吟片刻,他又道,“你家里那边需要,也可以商量。” 冯来弟到底有多一世的心性修炼,知道杨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再解释也无用,而且他选择摊牌也是打算和她绑到一辆战车的意思,不仅不会拆穿她,还会给她打掩护。 “因为我救了青青?” “是。”他坦言。 也救了他。 冯来弟点头,“青青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你很善良。” 不论她是谁,从哪里来,通过她做的事就能看出她的心性,而人性,是不受时空地域限制的,善良一词更是千百年来都有定义。 冯来弟笑笑,“你很聪明。” 聪明的跟这个村子有些格格不入。 冯来弟其实很早就注意到杨雄,也知道他曾有机会去城里当工人,但他放弃了,选择留在家里照顾杨青青。不过即使人在乡下,‍‌‎‍‌父‍‌‍女‎‍‌俩的生活也比大部分城里人要滋润,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能活得好,吃饱穿暖不受欺负,就是他能力的体现。 冯来弟相信,像他这样的人到了改革开放市场放开的时候,很快就能闯出一片天地。 “好。”她愿意跟他结盟,接受他释放的善意。 “不过给家里的东西就不用了。” 她娘那种人,给多少都没个够,觉得亏了。但要一点不给,说留她吃饭当“报酬”了,她娘嘴上嘟囔心里也会觉得占了便宜,省了她的口粮。 至于她给人家做饭或教做饭的付出,在她娘眼里是没有价值的,不计算在内。 杨雄点点头,让她自己拿主意,又想到昨天的事,不免问起她的看法。 冯来弟也没藏着掖着,“我觉得赵穗穗有些奇怪。” “怎么说?” 冯来弟也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赵穗穗这个人有古怪,首先是面貌上,一个人就算长大、长开了也不会改变那么大,而且,赵穗穗白了很多,可能她身边的人整天跟她待在一起感受不大,但对于冯来弟来说,穿到这个年代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防晒只能靠物理,她对自己的肤色一向敏感,现在整个人黑不溜秋,她都不愿照镜子了。 她对自己的肤色敏感,对周围人也一样,昨天冷不丁见到赵穗穗,第一反应是这人白了好多。 咋可能呢,这又不是现代,有各种科技狠活,七十年代的乡下不晒得更黑就谢天谢地了,想更白?不亚于痴心妄想。 这是其一。 另外,虽然赵穗穗做的隐蔽,但她对人的情绪也很敏感,还是察觉到赵穗穗对赵小兰的恶意。按理说不应该,两人是堂姐妹,赵会计对弟弟一家也挺照顾,赵穗穗恨赵小兰什么呢? 综合所有猜测,再加上大胆联想,她认为赵穗穗可能是重生了,而且有了类似灵泉的奇遇。回家后她也跟她娘求证了,赵穗穗前段时间确实磕了头,待家里好些天没出屋。 这就对上了,年代文里大多是这种桥段,她的穿越不也是落水来的?只是她没赵穗穗运气好,有个金手指啥的。 这事儿对杨雄来说有些超过想象,但他也没否认冯来弟的推测,只是既然涉及到怪异之事,还是要谨慎对待,现在正破四旧,牛鬼蛇神都要敬而远之,一个处理不当,向阳大队也要受牵连。还可能把村里人的目光引向冯来弟,给她带来危险。 显然冯来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之前有猜测,也从没说起过。 两人简单商量过后续,杨雄便折身往家去,出来这么久,她大概也醒了,想见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 这会儿半中午的,杨忠军去了村办公室,杨昭去去了运输队,杨雄回去把家里打扫干净,打算接她回来住。 刚收拾好家里,出门就碰到一个婶子,婶子笑着说杨秀梅来了,在他大哥家呢,问他咋不过去说话。 杨雄点点头,往杨忠军家去。 他到的时候,杨秀梅正跟王氏说话,她脸上愁云密布,在王氏的追问下把女婿那些破事说了说。 却原来,她闺女周珍珍被女婿李鑫气到住院了,听说了杨青青的事,她是从医院赶过来的。 “咋回事啊,两口子又闹啥?”王氏问。 杨秀梅说着说着就来气,“珍珍听说李鑫跟他们厂子里的一个女工眉来眼去,等他下班回家就问了他两句,结果把人问毛了,想跟她动手。” “啥?”王氏瞪眼,“他敢!珍珍还怀着孩子呢,他就敢动手?” 看着浓眉大眼人模人样的,竟然打媳妇儿? 杨秀梅说出来都嫌脏了嘴,“没动手,但比动手还过分!个混账东西,明知道珍珍还不到三个月,就……” 王氏也一脸复杂,“珍珍咋样,孩子没事吧?” “孩子保住了,就是珍珍心伤的厉害,在医院不停哭。她爹差点没气撅过去,说等珍珍出院让她住家里,什么时候生了孩子再回去。” “李家人怎么说?” 说到这个杨秀梅更气了,李家早些天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她倒不是说嫌弃啥的,但李鑫的工作是她们家帮着找的,现在他转正了,当上小组长,把一家子都接城里去,他娘反而摆上谱了,动不动就想给珍珍立规矩。 以前觉得李母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没见识也正常,好歹李鑫是个好的,她和孩子爹都劝珍珍跟李鑫好好过,但是这才过了多久,珍珍还怀着孩子呢,他就跟人传出那种小话。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他举止行为欠妥,人家会把他跟一个未婚女同志说的有鼻子有眼? 杨秀梅最近憋气太久,现在遇到自家嫂子,不免就多说两句,杨雄不是故意也听到了,面上心里都一言难尽。 他发现自己想错了,根本就不该有把杨青青交给别人的念头,无论王氏找的人有多优秀,都没办法保证他会一辈子对杨青青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李鑫这种人表面看着也是正义凛然,私下里却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妻子尚还在孕期,就只顾自己的私欲,把人伤到医院。 只要稍稍代入杨青青,她怀了某人的孩子,却还要大着肚子应付他的欲望,那人可能按住她的头逼她吃下孽根,或者干脆不顾她的身体一逞‌‌‍‎兽‎‎‌欲‌‎…… 只是想想,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人心难测,这世上他谁都信不过。 合该由他照顾她一辈子。 50亲了 “爹……” 一道孱弱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王氏和杨秀梅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却不想杨雄的动作更快,如一阵风从她们身边刮过,吹到杨青青床头。 “爹,不要……”她呓语一般,“不要桃花……” 什么桃花? 杨雄摸了摸她的小脸,帮她把泪擦干。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竟然这样委屈。 王氏听到桃花的时候也愣住了,忙给两人解释,“前阵子姚家他婶子来家里,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老三,就说隔壁大队的李桃花长得俊人也老实,跟老三挺般配。当时青青这孩子脸色就有些不对,没坐一会儿就家去了。” “后来你们爷俩不是谈过了吗?你还动了手,”王氏说起来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孩子记心里了,做梦也想着。” 原来是这个桃花…… 杨雄帮她擦泪,“爹谁也不相了,不哭了。” 他这话与其说是对杨青青说的,倒不如说是给另外两个听的,这些年他独身一人,无论是大哥嫂子还是妹妹妹夫都十分操心他的“以后”,希望他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组建家庭。 但在他心里谁也没有她重要,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她这么在意所谓的“桃花”,在梦里都还想着,是不是代表她内心深处十分抗拒他和别人在一起? 杨雄心里生出隐秘的喜悦来,只要她也想跟他在一块,他就永远不会退缩。 彻底坚定心意,发现人生又是一片阔景。他承认自己独占欲强,要他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也承认自己对她的欲望很强,但他绝不会不顾她的身体,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既然分开的结果是都难受,那就该永远在一起。 有他在,她不用去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遭受丈夫可能有的算计、背叛或冷暴力,面对可能不好相处的婆家人;不喜欢社交她可以不用勉强自己,都由他来;喜欢上什么,她可以自由追求,他不会过多干涉。 这么一想,他便更没办法放手,想和她永永远远、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只有他们俩。 她也答应过的。 “……爹?” 杨青青缓缓睁开眼,看到他时有些不敢置信,震惊程度不亚于觉得自己在做梦,但做梦不会做这么整齐,大伯娘和小姑也都在。 他真的回来了。 “爹,”杨青青眼睛一红,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快吓死了……” 大河里的水很深,没有底似的,胡晓还一直拖着她往水里拽,她当时怕的要命,以为自己真要沉到河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杨雄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后怕。 他只是出门一趟,就差点失去她了,看到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就知道这次没办法放手了,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父‎‎女‍‌‎‌俩都是劫后余生的心情,不同的是杨青青用哭声宣泄情绪,哭到眼睛发红,连连抽噎,而他倾身把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后背,给她安抚和力量。 “爹,对不起……”她哭到抽噎,“我不该,不该跟大伯娘告你状……” 她昨晚烧的迷迷糊糊,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受极了,半夜的时候还有人拿针扎她,她想哭,也哭不出声,想醒又醒不过来,心里特别后悔昨天告爹的状了,如果她真的醒不了,爹记住的就都是她告状的坏事,他跟桃花在一起后就更想不起来她了。 呜呜呜。 她一句话,让王氏和杨秀梅又心酸又好笑,两人也上前给她抹泪,“快别哭了,都大姑娘了,让人看到笑话。” “都说否极泰来,我们青青这次是遭了受不着的灾,以后一定平平安安,啥坏事都避着走。” “乖乖儿,可不兴哭了。”王氏把人接过去,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下摸着,眼眶也不禁变红。 王氏就杨月一个闺女,还没给孩子断奶呢,杨青青就出生了,她那个狠心的妯娌把孩子生下就跑了,是她一口奶一口奶把孩子喂大的,对王氏来说,杨青青不是亲生的也差不离了。 再加上前阵子出了杨昭那事儿,王氏就更能感同身受,听她一哭,眼泪也不禁念叨。 娘几个抱一块又哭一阵。最后还是杨雄怕她再哭下去伤了眼睛,兑了温水让她洗把脸,几人这才停下。 杨青青红着眼睛,想接过王氏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王氏让她别乱动,从河边滚下去的时候胳膊也伤着了,还是再养两天。 “唔……” 杨青青被搓吧搓吧,脸都擦红了。 来自大伯娘的爱太沉重了,杨青青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地朝爹看过去。 杨雄默了默,“嫂子,青青既然醒了,一会儿我们就家去,在家开伙。” 王氏顿了一下,低头瞅了瞅杨青青,发现她听到这话眼睛亮亮的,显然也想回家。也是,别的地方再好也没有自己家里待着自在。 她点点头,说吃了中午饭再搬。 回到自己家,杨雄小心翼翼把她抱进屋,炕上铺了新做的被褥,绵软喧腾,因为被阳光暴晒过更显温暖。 很快,于连仲也过来了,他和杨雄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就进屋给杨青青把脉,临走留了药,叮嘱道,“今天晚上得多留意,可能还会起低烧,多喝温开水,出出汗,小心点别着凉,明天我再过来。” “连叔……”杨青青抿抿唇,问道,“能洗澡吗?” “现在还不能,最少得过两天。” 哦。 她动了动身,扁着小嘴乖乖点头。 于连仲走后,杨雄就把炉子生起来,烧了热水,又给她煎药,知道她怕苦,杨雄已经让于连仲想法子替换了几味药,但就这样她也皱巴着小脸,喝的十分痛苦。 杨雄哄着她把药喝完,给剥了颗奶糖。 白天一切都好好的,杨雄尽量哄她多喝水,到了晚上突然就起烧了,小脸烧的通红,吵着热又吵着冷,边说还要掀被子。 杨雄喂她喝了药,亲了亲她小脸,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让她乖一点别乱动。 杨青青身上像着了火,心里也燥热的紧,迷迷糊糊间,觉得他的脸和梦里抱着那个女人时的脸重合了,她撅了撅小嘴,不让他抱了,“爹别抱我。” 他还没听清,又听她道,“接着抱桃花去……” 又是桃花。杨雄哭笑不得,他连人都没见过。 “没抱过桃花,我都不认识她。” 杨青青扁着小嘴,委屈坏了,“爹骗人,你抱她了,还亲她了……”亲了好几下。 “没亲。”杨雄冤枉。 “亲了。” “没亲……” “亲了,你,亲了好几下,亲她额头了,还有鼻子……”还有嘴巴。 “我没有。”他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低低的,“没亲别人,不会亲别人。” 爹怎么这样啊,杨青青快气哭了,明明就亲了,她都看到了,他还不承认,不承认她也看到了,呜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杨雄又好笑又心疼,“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亲的?” 她泪眼婆娑,抿起小嘴嘟了一下。就这样亲的,他亲的可开心了…… 她都瞧见了。 杨雄胸膛震动,低头覆上她嘴唇,“这样?” 51亲嘴h “不……”不是。 唇上蓦然一热,杨青青眨了眨眼,第一反应不是爹竟然亲她,而是这样亲步骤不对。在梦里,他明明是先亲的额头,然后是鼻子,最后才亲的嘴唇。 “不对?” 他声音低低的,她愣了一下,点头。 杨雄微微上移,吻了吻她额头,“这样呢?”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便顺着鼻梁亲下来。 他的视线直白灼热,落到她红红的嘴唇上。 杨青青突然觉得口很干,想舔一舔,但被爹这么看着,她又不敢,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再次俯身,嘴唇碰了碰她的。 “这样对了吗?” 他声音沙哑,很有磁性,嘴唇贴着她的,轻轻吸吮。 杨青青忍不住战栗,想说这样不对,梦里他只是碰一碰而已,怎么现在却啄来啄去,还含住吸吮。 “乖宝,”他声音很哑,柔声说,“张嘴……” 杨青青都没来得及思考,红唇就轻轻分开了,他夸了一句好乖,便含住她唇瓣,像在吃什么珍馐美味,反复挑逗含吮。 “爹……”杨青青觉得脑袋更热了,快烧迷糊了,身上的火越烧越旺,让她口干舌燥,燥热难耐,只想赶紧降降温。 爹的嘴唇凉凉的,微干,亲的久了又透着淡淡的湿,碰着很舒服。杨青青被禁锢的难受,趁他不注意,悄悄把手伸出来了,他亲吻的动作立马停下,似乎想把她的手再塞回去。 杨青青虽然有些迷糊,但本能反应还在,手臂搭到他后颈,把人又带下来,亲上去。 被子里真的好热啊,让她透透气吧,她也亲亲他,别把她又塞回去。 她动作笨拙,所有经验都来自于梦里看到的,和他刚刚对她做的,所以只能模仿着他,也吸吮他的唇瓣。 被亲到艳丽湿润的小嘴微微开合,吮弄着他,上演无声‎‌‎诱‎‌惑‌‎‎‍。 杨雄喉结滚了滚,胸膛起伏更甚,在她再次张开嘴唇的时候握住她后颈亲上去。 这次两人都启唇,和单方面张嘴的亲吻又不同了,她动作慢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亲了。 杨雄摩挲着她后颈,一点点地教。很快,她便领悟要义,还主动偏了偏头,换个方向继续亲。 两人交颈亲吻,对对方的嘴唇有着很强的探索欲,上嘴唇亲亲再亲亲下面,左边亲亲再换右面,杨青青像发现了新的好玩的玩具,无师自通地捧住他脸颊,喘息声一下比一下娇。 她只当是“游戏”,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和味道对他是怎样的‎‌‎诱‎‌惑‌‎‎‍。杨雄极力克制下,还是放出了心里的兽,在她尝试换个姿势继续亲的时候,舌头长驱直入,伸进她口中,勾着红嫩小舌舔了舔。 她身子一僵,手指紧扣他肩头。杨雄乘胜追击,再次挑起那片软嫩,时而搅弄,时而舔吮,把她亲的娇喘吁吁,害羞得想缩成一团。 “爹……” 她眼睛水汪汪的,嘴唇也湿润泛光,在他放她换气的时候推了他一下,不给他亲了。 杨雄握着她后颈的手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眼里的热意第一次没有收敛,直白暴露出自己的欲望。 “是这样亲的吗?”他语气危险。 杨青青抿着小嘴没说话。 杨雄哼了声,问道,“谁告诉的你,我抱了别人,亲了别人?” 杨青青撅撅唇,“不用别人告诉我,大伯娘说你小时候可喜欢吃桃子了,那一定也喜欢桃花。” 喜欢桃花就会抱她亲她,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杨雄被她的逻辑气笑,要不是她现在还病着,小脸烧的红彤彤,他一准把人捞出来再打顿屁股。没一点影儿的事,她都能把自己气哭,做梦也想着,可真能耐。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不喜欢吃桃子了。” 她眼睛亮了亮,“真的?” “假的。” 她小嘴一扁,把头扭一边,不看他了。 别扭没一会儿,自己先扛不住,扭了扭,又扭了扭,好像床上有钉子似的。 杨雄还在平复燥意,被她扭的心火又起,冷声道,“别动。老实睡觉。” 她委屈巴巴的,“热……” 身上热,被子里也热,她觉得自己快烧熟了。 杨雄下炕给她倒水,端着茶缸过来喂她喝。刚才闹了一会儿,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小脸也汗涔涔的,把头发都打湿了。 “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杨青青继续挂他身上,不想进被窝。和被子里一比,爹身上凉凉的,舒服极了。 杨雄让她松手,她闷声摇头,就不松。 他不能跟病人计较,何况是她,担心她在外面待的时间长再着凉,只能抱着她一起进被窝。 “爹……” 她哼了哼,对他又把她带进被窝有些不满。 杨雄这次没惯着她,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让她老实点。 杨青青身上火烧似的,老实不了一点,之前还能偷摸把手伸进出去,他进被窝后这种机会更渺茫,热的受不了,她像个小猫似的整个趴到他身上,抱着他轻轻挨蹭。 她发现了,爹身上还有点凉的,挨着很舒服。 “爹……”她摸到一个鼓包,想起了什么,闷声说,“它又肿了……” 52边亲边蹭h 又肿了。 杨雄喉头耸动,捞起她乱蹭的腿,掌心顺着曲起的细腿往上,在圆臀和腿根处摸索。 “爹……”她趴在他身上,眨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疑惑,有羞涩,还有化不开的‌‎情‍‌‍‎‌欲‎‍‌‎‍。 杨雄又看向她的嘴唇,那里被亲了太久,已经变得红艳艳的,饱满诱人,像熟透了的山里红,散发着香甜气息。 他喘息更重了,再次握住她脖颈,含住红润漂亮的唇。她只愣了一下,就同样启唇回吻,吮住他的唇瓣细细啄磨。 杨青青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把那物肿了的事都忘了,为了更舒服一点,她主动攀上他肩头,一边和他亲吻一边在他肩颈处抚摸。 总之哪里都好,都比被窝里舒服,在外面待一会儿,爹的嘴唇都变得格外好亲。 她越亲越有心得,举一反三地含住他舌头,吸的一下比一下重,像要吮出什么甘美甜汁。 杨雄没想到她悟性这么高,孽根被她撩拨的更肿了,他张口回吮,也捉住她的舌尖,比她还重的吮了两下,趁她娇呼,还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强势扫荡一遍,把她口中的蜜津舔吃干净。 她被吃的好胜心都上来了,非要跟他比个高下似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轻轻嘟了一下,啵啵啵三连击,在他忍不住发笑时,张开小嘴舔他嘴唇、勾住他的舌头,边亲边绕,追着舔舐。 像个贪吃又馋人的小猫。 杨雄慢慢松开她,大手沿着脖颈下滑,在她后背游移,另一只手也情难自禁地在她腰臀腿处抚弄。 他的乖宝长得真好,腰很细,屁股上又很肉,绵软挺翘,手感好得不得了,摸上去后就忍不住想揉一揉,还想掰开她屁股看看,下面藏着的小嘴是不是又流水了。 她水多,稍稍摸一摸逼水就开始泛滥,现在亲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里面湿成什么样,会不会把他手指淹了。 这么想着,他便有心验证一番,手指前移,隔着衣裤摸上她腿心。 “嗯……”杨青青低叫了声,扭着细腰想躲开,发现躲不开后便撅了撅唇,边和他亲吻,边若有似无地蹭他手指。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骚,只想着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现在这样蹭他的手指既可以让被子里空气稍稍流通,又能给那里解痒,再好不过了。 但她没想到,原本只有三分痒,蹭一蹭反而变成六分,再到七分…… 腿心那里痒的不得了,杨青青都没心情亲亲了,她难耐地叫着,往下滑了滑,想让手指多进来一些。但爹坏极了,在她蹭得正起劲的时候竟然把手指撤回去了,还又打了下她的屁股。 “爹……”她眼巴巴地看向他,小手去摸他手指。 还要。 杨雄捏了捏她小脸,“病好了再给。” 她现在意识不清晰,明天醒来记不记得还两说,不记得还好,万一能记住,心里有了疙瘩,对他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他想要她,做梦都想,但这个“要”是从身到心,缺一不可,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心意,或者说对他还没完全动心,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更多地克制自己,不能乱了方寸,把她吓到。 “爹,爹,爹~” 他低估了一个娇气病人的欲望。 杨青青被拒绝后撒娇撒泼全来了,她本来就热的难受,又被他勾的‍‎欲‌‍‎火‎‍‌焚身,腿心那里流了一股又一股水,逼口都“烧”红了,想要他的手指‎‌‍‍插‍‎进‎‌‍去摸一摸,结果他却说不给…… 怎么能这样啊。 爹那里肿了,也不帮她摸摸了,爹坏。 杨青青张口咬上他胸膛,在他身上留下一排牙印。 杨雄哭笑不得,按住她后背,“睡觉。” 不睡不睡,睡不着。 杨青青撅了撅唇,又趴他身上了,缓慢蹭着。 杨雄被她弄的火大,打又不舍得打,说两句就红着眼睛要哭,他干脆把人抱紧,任她蹭,想着蹭一会儿玩累了就该睡了。 哪知道她胆子那么大,悄悄把裤子脱了不算,还扒掉了他的! 水淋淋的‎‍‌‎嫩‎‌‍‎‍逼‌‎‍贴上来时,杨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驴屌一样的物什更是瞬间胀大两圈。 53鸡巴蹭逼h “好大啊……” 她不知道他忍着青筋暴起,还在撅着小嘴轻声抱怨,嘀咕两句,伸手碰了碰‍‌‎‌龟‎‌‍头‌‎‍‍,把‎‎‌‌肉‍‎‍‎棒‎‎‌扶正后,塌着细腰坐了上去。 爹不给她手指,用这个也是一样的,虽然粗了很多,热了很多,但总比没有好。 杨青青已经很满足了,骑着圆滚滚的大‎‎‌‌肉‍‎‍‎棒‎‎‌上下滑着,没一会儿,‌‍‎‌肉‌‎唇‌‍‎‍就被蹭开了,湿润小口贴上棒身,被‎‎‌‌肉‍‎‍‎棒‎‎‌上的筋络磨到战栗,不停吐水。 “爹……”好舒服。 杨青青往上滑了滑,慢慢骑到鹅蛋似的‍‌‎‌龟‎‌‍头‌‎‍‍上,这里圆溜溜的,比棒身光滑的多,两者连接的地方还有一道崎岖不平的沟,骑上之后很快就能磨到肉粒。 杨青青很喜欢这里,抬起臀贴了贴,磨了磨,把肉蒂磨成绿豆大小都没停下。 透明逼水止不住地外流,很快就把粗大‎‎‌‌肉‍‎‍‎棒‎‎‌打湿了,连下面的毛发也不例外,全都湿漉漉的,贴到他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黏糊。 杨青青有些心虚,担心爹会生气,悄悄抬眼看他。 这一看,被他逮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快速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解释,就被爹翻身压下去,堵住嘴唇。 他眼神很热,喘息也重,大手在她腿根摸了摸,哑声问,“这么想要?” 杨青青抿起小嘴,“痒……” 他沉默片刻,抬起她一条腿折了起来。 杨青青不知道爹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慌了,小手下意识挡到他胸前。 杨雄没理,握着硬邦邦的棒子抵上逼口,在她湿润的目光中划开‌‍‎‌肉‌‎唇‌‍‎‍,剐蹭起来。 “啊啊……” ‌‍‌鸡‌‍巴‍‌‎‎破开湿哒哒的嫩肉,勾刮着‌‍‌淫‍‍‌‎水‎‌‎‌。 杨青青身上像过了电,跟下面滋滋啦啦的声音重合了似的,她咬着唇儿,微微瑟缩,想躲,又舍不得被爹蹭的快感,只能红着眼睛抓紧他衣服,低声叫着。 “爹……”她小嘴微张,吐气如兰,被他蹭的实在难忍,不由得又捧住他脸颊,想亲亲他。 杨雄干脆把她左腿折起,斜压到右侧腰上,‌‍‌鸡‌‍巴‍‌‎‎顶开逼缝,沿着娇嫩湿滑的缝隙碾磨着。一边蹭逼,一边托起她后背,嘴唇噙吮住她的,细致含弄。 水声黏腻旖旎,一阵接一阵,根本分不清是来自唇舌间的搅弄,还是‌‍‌鸡‌‍巴‍‌‎‎蹭逼时发出的。 他越亲越重,把她舌根都吸麻了,下面也是,‌‍‌鸡‌‍巴‍‌‎‎头又戳到了‎‌阴‌‎蒂‎‎‍‌‍,害她哆哆嗦嗦喷出逼水…… 快感汹涌席卷,杨青青有些受不住了。 她紧紧抓着他肩头,手指都陷进肉里,柔软的胸脯更是不断上挺,应激似的碰着他胸膛。 “不、不要了……”太多了,好麻。 杨雄松开她,缓缓将她翻个身,大手捞起她胸前的细腿,‌‍‌鸡‌‍巴‍‌‎‎再次‍‌‍‌插‌‍‌‎‍进‌‎‍她腿根。 这次是从后面来的,肥硕粗根浸满‌‍‌淫‍‍‌‎水‎‌‎‌,滑溜溜的,一下就把花唇顶开了。 “唔……”杨青青缩了缩肩膀,抓紧床单。 她终于有些怕了,不该轻易招惹爹的,那东西真的好粗好大,还冒着热气,现在轻轻一蹭就顶开滑腻逼肉,也把她身体打开了似的。 说不出的心慌把她笼罩住,杨青青咬了咬唇,下意识往前爬去。 “去哪儿?”他轻轻掐住她脖子,指腹在她耳后擦了擦。杨青青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刚想开口,热气就来到耳朵,他的唇也落下来。 他嘴唇湿润温热,从耳垂挑逗到耳后,含住了轻轻吸吮。 杨青青颤了颤,“我,我要睡觉了。” 杨雄呼吸微顿,掐着她细腰重重顶了一下,‍‌‎‌龟‎‌‍头‌‎‍‍戳上肉蒂,把她顶得失声媚叫。 “爹,啊……” 杨雄覆上她肩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小坏蛋,把他那里蹭得跟驴屌似的,转头就说要睡觉。 他居高临下地吻她后颈,‌‍‌鸡‌‍巴‍‌‎‎‍‌‍‌插‌‍‌‎‍进‌‎‍一双细腿,借着‌‍‌淫‍‍‌‎水‎‌‎‌的润滑不停地抽送。 滋滋啧啧的水声连绵不绝。 杨青青呜咽着,扭过头软声求饶。 她以为自己求一求他就会停下的,哪知道他只瞧了她一眼,就把她两条腿都折起来,扶着热烫‍‌‎‌龟‎‌‍头‌‎‍‍、划开了黏哒哒的肉瓣。 一边插弄,一边看着她,在她害羞地避开视线时还捏着她下巴将她小脸掰正,凶狠地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