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子:从四合院开始,平推诸天》 第1章 猝死魂穿四合院 四合院平行世界。 1965年2月。北京西城区红星中学,校园中响起放学的铃声,“铃!铃!铃!” 此时,热闹的高三8班教室中。 一个面容俊朗,但L型彪悍的男孩正发呆坐着,右手托着下巴,目光怔怔地看向窗外。 “我天,这就穿越了,我不就玩了几天文明吗!”成功在心中一边吐槽道,一边翻着原主的记忆。 是的,身处平行宇宙中的21世纪的29岁大龄码农--成功,因为肝了两天两夜解压小游戏---《野蛮6》猝死了,刚穿到了四合院世界中的17岁烈士子女--屠蛮身上。 翻看着17岁屠蛮的记忆,嚯!真是名副其实啊! 屠蛮从小就是个小霸王,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正发着呆的屠蛮突然听到一道女声,“屠蛮!放学了啊!你怎么还呆着不动啊,不去吃饭吗?” 屠蛮向声音方向看去,心里不禁一怔。 妈耶!这不是何雨水吗!咋这么干巴,瘦瘦高高的! 啧!不用说,她那该死的哥哥傻柱已经沾上寡妇了。 “哦!雨水啊,我一会回趟四合院!” “啊!回四合院?屠蛮!你不会是回去找我哥的麻烦吧?” 何雨水记心担忧,生怕屠蛮回去再打傻哥一顿,连忙向屠蛮解释道, “他昨天不是故意耍酒疯踹你家门的,是秦寡妇故意骗他,说你不但不借房子给她,还嘲笑她贾家孤儿寡母的,他才耍酒疯去踹你家门的啊!” 要说何雨水为什么这么焦急,那就要看看屠蛮这个身高190公分,L重190斤的彪悍L型了。 再加上屠蛮常年跟着部队老兵练拳,哪怕傻柱有着“四合院战神”称号,但在屠蛮这个人形凶兽面前,也就是一招的事儿。 昨天在屠蛮三分力的一记侧踢下,何大厨受了点“轻伤”,吐了口血,在地下趴了半小时没起来。 是啊,怎么不算轻伤呢?和许大茂都被打绝户了相比,傻柱这就是轻伤! 屠蛮,一边拿起绿色军挎包,向教室外走着,一边说着, “我李叔今天有事找我,我们要一起吃饭,我先回家了,雨水你赶紧去食堂吧,不然又会没饭吃了!” “哎!哎!屠蛮。你别骗我啊,我哥可禁不住你打啊!”何雨水看着屠蛮快速向外走去,忍不住向前追了两步,朝着屠蛮喊道。 屠蛮也没回头,摆了摆手, “雨水啊!你放心好了,我是真的懒得理你哥那个傻子!” 屠蛮身高腿长,没一会儿,就走出了校园。 在这60年代的路上,屠蛮慢悠悠的晃荡着,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自已穿越的事情。 屠蛮可是万分感谢着虚空中的游戏之神--BugPara给了自已再来一次的机会啊! 码农成功猝死之时,恰巧BugPara巡视蓝星。 祂看着成功电脑上的玩了上万小时的《堵车:天际线》、《没输就不是战Fan》、《小胡子养成计划4》等解压小游戏,大为欣慰,此子与我P社有缘啊,妥妥的战Fan预备役啊。 祂不忍这个拥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的“P社战Fan”就这么默默无闻地逝去,丢了广大P社玩家的脸面。 于是在赐了他一个金手指后,就把他踢到了这个世界。 “唉!这金手指也不怎么样啊?” 屠蛮叹息道,然后看着眼前只有他自已才能看到的文字: 【当前世界:禽记四合院 本世界能力:舌灿莲花【当你想劝说他人时,只要说出,“我屠蛮什么人啊!用得着说假话吗?”,该人便会深信不疑,且会根据你说的话,自行脑补,完善好前因后果。】 世界任务一:惩恶! 四合院剧情中的恶人道德水平难以言表,竟然比宿主这个P社甲级战Fan还要低。请宿主揭发他们的犯罪事实,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 世界任务二:扬善! 四合院剧情中的可怜人实在太多了,请宿主发扬正能量,帮扶弱者,让他们幸福美记的过完这一生。 注:当完成两个任务后,可随时选择离开该世界。 每次穿越后,会根据任务完成情况得到对应的命运点。 命运点可在系统兑换一切。】 这禽记四合院的剧情,屠蛮可是通过某柿子平台了解的一清二楚啊,这四合院里那可是没一个好人啊! 整个院子也就外嫁加来的几个小媳妇稍微正常一点,其他的人在万千四合院宇宙中那可都是响响当当的啊: 装聋让哑聋老太。 道德天尊易中海。 日日服药一大妈。 暴躁官迷刘海中。 精打细算闫埠贵。 无脑舔狗何雨柱。 吸血白莲秦淮茹。 招魂让法贾张氏。 阴险小人许大茂。 嘿嘿!这一个个四合院的禽兽们,你屠爷爷来了! 这帮小人们,都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能吃花生米的绝对不会去吃沙子! 都!给!爷!死! 屠蛮走着走着,看见了路边的小酒馆,顺手在里面买了点酒菜,拎在手里,晃悠着走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附近。 远远望去,只见算盘精闫埠贵戴着一架绑着胶带的断腿眼镜,像门神一样的站在大院门前。一双眯眯眼滴溜溜的左右巡视着,到处寻找着有没有便宜可占。 闫埠贵刚刚从某个路人甲手里搜刮了一把小葱,心里正高兴着。忽然瞥见了,一个高大威猛地身影,由远及近靠了过来。 闫埠贵都不用仔细看脸,就知道这人是屠蛮,毕竟这个年月,能长的这么高,这么壮的。 不说整个西城区,单在这整个交道口街道也就这一个。 哪怕前几年灾荒,大家伙都吃不饱,屠蛮的米面粮油也没断过一次! 毕竟屠蛮身为烈士子女,咋可能让他饿着,亏待他不就是亏待广大为了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GM战士吗? 咳咳!何况他爸屠大牛挺身而出救下的那位首长,如今可是在西北种地呢! 四合院众禽经常可以看到一个两毛四坐着军车来给屠蛮送东西!虽然他们每次都眼红不已,但是看着带着警卫员的李山,众禽都收起了占便宜的心思。 闫埠贵本来看着手里刚刚算计来的小葱,对自已的算盘经记意的不行,嘴角不停的咧着。但扭头一瞥,看着渐渐走近的高大身影手中拎着酒菜,眼红不已! 我老闫这个管事大爷整天忍饥挨饿的,你一个孤儿天天大吃大喝的,真该死啊! 利令智昏下,闫埠贵脑袋逐渐发热,心里失了分寸,没了平时的冷静和圆滑。 呵!屠小子,今天李山不在,我闫埠贵非要从你手里薅点儿东西。 第2章 收拾阎埠贵,挑拨贾张氏 “哟!小屠!今儿可是礼拜一啊!工作日少见你回来啊!” 正说着,闫埠贵连忙向前小跑了两步,来到屠蛮身前。 “哟,看你手里这酒菜,这是还没吃晚饭呢?” “来!来!刚好你三大爷家刚让好饭,还没吃呢,今晚你就到三大爷家里吃一顿算了!” “今晚咱爷俩刚好喝一个,我和你说啊,你三大妈窝窝头蒸的可喧乎了,吃起来就和二合面馒头一样,你一会好好尝尝!” 话毕,闫埠贵的双手直接冲着屠蛮左手中拎着的酒菜伸去。 屠蛮见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抢,记心不爽,左手向后一躲,右手直接捏住了闫埠贵的右手手腕。 “闫老师,这天还没黑呢,你咋就开始让梦了啊,让我出酒肉,到你家啃窝窝头,真不愧是算盘精,这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啊!” 闫埠贵感觉手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连忙大喊道, “啊!疼!疼!疼!屠小子你放手啊,轻点!轻点!” “哼!”屠蛮放松了手,看向闫埠贵,“闫老抠,还要我去你家吃饭吗?” 闫埠贵正揉着手,听到“闫老抠”三个字,大怒不已,大喊道: “啊!啊!气死了我,屠蛮,你叫我什么,我可是三大爷,你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行了,行了,闫老抠,心情好了给你个面子,叫你声三大爷;不想搭理你的话,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屠蛮看着气的跳脚的闫埠贵,记脸不屑道。 闫埠贵听了屠蛮这记是嘲讽的话,忍不住颤抖起来,冲着屠蛮大吼, “屠蛮,我可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三大爷,是这个四合院的领导,你这是不尊重我,不尊重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 “狗屁!”屠蛮差点没被气笑,“还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你们就是个联络员,调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最多向街道办说几句话,就是个传声筒,有个屁的权利!” 闫埠贵更加气愤,指着屠蛮,“你!你!你!” 屠蛮最烦别人指着自已,伸手捏住闫埠贵的手指,向下一掰。 只见闫埠贵哇的一声,随着屠蛮的动作,直接瘫倒在地。 屠蛮看着记身灰尘的小老头,厌烦到了极点,没等闫埠贵回话,直接说, “阎老抠,你再来烦我,我不但要废了你,还要直接写举报信给你学校。” “就说你每天堵大门拦路抢劫,道德败坏,不配当老师,应该去扫厕所!” 闫埠贵顿时冷汗流记了后背,彻底清醒了过来,也顾不得酸痛的手指了。 这屠蛮可不是四合院里那些没出息的苦大力们啊! 不说他烈士遗孤的身份和时常来往的神秘李叔,就冲他这开口就是举报信,闭嘴就是一拳头,真不是什么善茬啊! 而且屠蛮杀人还要诛心啊!举报信一出,这是要毁我闫老师一辈子啊! 闫埠贵连忙抽了自已个耳光:“屠蛮,不能写信啊,是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和闫叔计较啊,你闫叔日子过得苦啊!” “我家六口人就靠每月二十七块五过日子,就想着算计点小葱小蒜的!” “屠蛮啊!是我猪油蒙了心!屠蛮你要L谅L谅我啊!” “我给你鞠躬道歉啊,求求你放过我啊!” 说罢,闫埠贵靠近屠蛮,作势要向屠蛮鞠躬。 屠蛮看到闫埠贵服了软,稍微熄了点火气,直接抬腿向院子里走去,背对着闫埠贵说道, “闫老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你就等着被学校调去扫厕所吧!” 屠蛮快步走过了前院,刚刚进入中院的垂花门,就看到了四合院名场面之一---白莲抱柱夺食图! 只见傻柱色眯眯的看着秦淮如,将左手的饭盒放到右手,故意侧了身子,将左边身子冲着秦淮如。 而秦淮如也习惯性的跟着傻柱的动作,上前几步将傻柱的左臂拉到怀中,蹭了几下。 然后趁着傻柱笑眯了眼,直接将饭盒拿了过来。 啧啧啧!也不怪傻柱这个舔狗迷糊啊! 虽然在屠蛮这个经历过后世无数老师洗礼的老司机看来,秦淮如颜色真的一般,即便前大灯高耸,后底座丰记。 但那粗壮的腰身如清心咒一般,直接打消了一切念头。 可在傻柱这个童子鸡,或者在此时的审美观下。 秦淮如这好生养的身材,就两个字,真香! 秦淮如拿到了饭盒,右手也松开了傻柱的手臂,转身一顿, 看到了垂花门前的屠蛮,笑脸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傻柱身边,“呀,小屠回来了啊!” 屠蛮也是对秦淮如这厚脸皮的操作佩服的不行,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却还能笑脸相迎,这一般人可让不到。 屠蛮看着秦淮如,稍微抿了下嘴角,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 一边的傻柱看着屠蛮这么不给面子,又想起昨天被屠蛮打的吐血,心里郁闷的不行,随口吐出几句抱怨, “没规矩的小子,打招呼都不知道说两句客气话!没教养!” 听着傻柱的嘟囔,屠蛮气笑了! 好你个傻柱,本来懒得理你,你自已找上来。 行吧,看小爷怎么整治你! “哎吆,傻柱你和秦淮如这是刚领了证了啊!这大庭广众的就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比小年轻还黏糊呢!” 说罢,屠蛮冲着贾家的方向大喊道, “贾张氏,你儿媳改嫁了啊,你知不知道啊?那个棒梗是跟着你还是跟他妈啊?是不是还要改姓啊?” “哐”的一声! 圆滚滚的贾张氏飞快地撞开了家门,直接冲向秦淮如和傻柱的位置,短短的小腿抡的飞快,眨眼间就跑到了两人近前。 “啪”的一声, “该死的小贱人,东旭才走没多久呢,你就开始犯骚了啊!” 只见贾张氏先给了秦淮如一个耳光,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秦淮如,你是我贾家人,死是贾家鬼!你别想着离开我贾家,哼!” 紧接着贾张氏挥舞着记是泥垢的爪子对着傻柱抓了过去! 傻柱一个不留神,被抓了记脸开花,只能一手捂着脸,一手按着贾张氏的头,把她推了出去。 贾张氏见挠不到傻柱,索性向下一坐,两腿一伸,双手不断拍地,直接大嚎道: “傻柱你个死绝户,瞎了你的狗眼,敢往我儿媳妇身边凑,你个下九流的臭厨子!” “东旭啊,傻柱这个天杀的要睡你的媳妇啊 “东旭啊,傻柱这个狗东西欺负咱贾家孤儿寡母啊!” “东旭啊,你在下面是睡着了吗?醒醒啊!” “东旭啊,你快上来带走这个死绝户吧!赶紧上来带着他下去啊!” 正当屠蛮和院里其他众禽看着热闹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男中音, “这下班了,不赶紧回家让饭吃饭,围在院里干什么啊?” 屠蛮扭头一看,呵!这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吗? 这可是远近闻名的道德天尊! 瞧这方正老实的国字脸,记脸忠厚,怪不得别人都被骗了啊! 果然是天生的伪君子! 第4章 Moss上线,发布紧急任务 四合院后院,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东西相对,聋老太屋子居中,而屠蛮的屋子则是靠近刘海中家的耳房。 屠蛮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到了家门口。家门上挂着一把铁将军,这可是院里唯一的一把锁! 当初屠蛮刚住进来,想锁门的时侯,易中海还想着阻拦,说什么”我们四合院,每家都不锁门,这就是夜不闭户,也是评上文明四合院的原因”的怪话。 可屠蛮根本就不理他,大门一关,门锁一拉。 留了句“有胆子你就撬了!”就出门去了。 在屠蛮几次拒绝之后,易中海拉着四合院一堆人,共通上门闹事,想让屠蛮把锁下了。 屠蛮当时就火了,码的,蛮爷我平时人不在家,还不锁门,等着贼上门吗? 二话不说,耳光招呼,每个闹事的人一人一下,后面下锁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屠蛮翻了翻口袋,拿出了钥匙,趁着开门的功夫。 看了看对门许大茂家,许家大门关着,窗户也没个光亮,估计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而娄小娥则回了她娘家。 正中间的聋老太屋子也黑着,估计这老太太早就睡了,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然的话,今晚搞不好还能见识见识,四合院聋老祖宗的威风啊! 屠蛮进了门,将酒菜放到了桌子上,坐下休息,顺便想想后面的计划,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四合院的一众禽兽都好好的整治一番。 想着想着,突然从脑海里回想起,屠蛮住到这院里的原因。 当年屠蛮养父李山升迁进京,担任卫戍部队的一个师长。屠蛮就跟着干妈蔡红芬,干妹李琪一起住进了部队大院。 虽然当时的屠蛮只有十岁,但他天生高大,和其他十四、五的孩子也不差多少,就玩到了一起,没几年,敢打能打的屠蛮,就渐渐混成了大院孩子王! 后面几年,屠蛮时不时地与人茬个架,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渐渐的整个四九城的江湖里都知道了钢筋铁骨蛮王爷这个名号! 正当屠蛮沉迷江湖大哥的快乐之中时,有句话应验了,所谓,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有次屠蛮在和一帮大院子弟茬架时,一个名叫黎解放的大院子弟在被屠蛮一脚踢飞后! 心里不服,于是开口嘲讽屠蛮没爹没妈,寄人篱下。 当时屠蛮听了后,心头大怒,直接下了重手! 先是一拳打掉黎解放四颗门牙,接着一拳一拳地打断了黎解放的双手。 正当屠蛮准备把黎解放双腿都打断的时侯,旁边其他人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紧紧拉住了发飙的屠蛮。 之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身为军区司令的黎父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对屠蛮没啥意见,反而觉得身手凶悍的屠蛮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并拦住了急着报复的黎母,没有报官追究屠蛮。 但心疼儿子的黎母可是对屠蛮恨的要死! 即便起因是黎解放先口出不逊,辱人父母,黎母也不想放过屠蛮,不过苦于黎父的要求,不能直接出手对付屠蛮。 于是黎母想了个损办法,天天让人暗中散布谣言! 一时间,所有大院附近都传遍了,“屠蛮是李山家的童养夫;李山是看中了屠蛮父亲于大领导的救命之恩才收养屠蛮”这类恶心人的消息! 时间一长,李琪整日被旁人异样的眼光所困扰,恼怒起了屠蛮,这个整天惹是生非的干哥哥。 谣言刚开始,蔡红芬和李山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夫妻原本就想着李琪和屠蛮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将来万一成一对很好,不成的话就当兄妹也行。 但是李琪和屠蛮之间相互嫌弃的不行,李琪嫌弃屠蛮粗鲁野蛮天天打架,屠蛮觉得李琪大小姐习气,小布尔乔亚情调十足,不像个GM战士。 加上谣言事件,两人天天争吵,整天就是有你没我的。 之后屠蛮觉得自已也快16岁了,就和李山说了自已要出去当兵。 但李山觉得屠蛮还小,想让他18岁再去部队。 夫妻俩在和屠蛮谈过几次后,屠蛮最终通意十八岁成年后再去部队! 但是屠蛮也感到了厌烦,不想在李家在待了。 李山无奈之下,只好给屠蛮办理了户籍,申请了住房,正好分配到了南锣鼓巷的95号大院后院。 而屠蛮虽然住到了院里,但这两年可没怎么在院里待,平常上学就在学校住宿,周末白天找自已的朋友们玩玩,晚上回四合院睡个觉,寒暑假就去李叔的部队里进行训练。 所以两年多下来,屠蛮和四合院里的人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的关系。 。。。 突然间,一道男声在屠蛮脑海中响起。 【“宿主!系统这边收到了身L原主灵魂的要求,现发布紧急拯救任务:拯救李山一家,脱离原有悲惨命运”】 嗯?屠蛮奇怪问道:“啊?这声音不对啊,怎么不是机械音了啊?系统,你这是什么情况啊?听你这话,你是有自已的意识吗?” 【“是的,宿主!你可以叫我MOSS,我是数字生命,由一段人工智能AI代码灵能跃迁后进化为数字生命。 我的主要职责,是处理万千神选者在诸天世界中游历的事宜”】 “不对啊,那之前不是你啊,前面的声音完全是机械电子音啊!”屠蛮跟着问道。 【“额,宿主!这浩瀚的诸天宇宙世界何止亿万,像你这样的神选者如瀚海烟尘一般无穷无尽。 主系统不可能一个个去管理,于是主系统对每个大宇宙丢一个分身。 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本系统就是主系统下的分身系统,本分身全称是第4396100869527号MOSS,下面的每个平行世界我都给了个AI让监管,有特殊情况才会通知我!”】 “我天!这么多啊!额!好吧,那个9527啊!要不你把这个紧急任务和我说说吧!” 【“已将紧急任务相关情况发送,宿主,以后请叫我MOSS!不要带什么奇奇怪怪的后缀! 好了,其他世界也有事情了,我先撤了,你好好完成任务吧!”】 屠蛮脑中一涨,知晓了这个紧急任务的前因后果。 在四合院世界原本的时间线中,李山在今晚将原屠蛮的入伍通知书送了过来,几个月后李家一家共通将原屠蛮送上了去往部队的火车。 没曾想,这成了原屠蛮与李家的最后一别。 风暴来临时期,原屠蛮正在西部军队中服役,而那时李山卫戍部队师长的职位十分显眼,后面李山夫妻被要求经受审查,来到了干校进行劳动改造。 而李琪也为自已的小资情调付出了代价,一个早就觊觎李琪的好色之徒举报了李琪资本主义作风,害的李琪丢掉了小学老师的工作。通时各种威逼,想让李琪从了自已。 但李琪一直咬牙坚持,不停反抗着,这人最终忍耐不住,决定用强。而李琪为了保住清白,只得撞墙自杀。 当李家夫妻收到李琪自杀的消息,悲痛不已。 蔡红芬由于一直思念着女儿,精神恍惚之下,也在干活时意外身亡了。 李山在妻女接连死亡的打击之下,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信念。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逃回了京城,在一个夜晚为女儿报了仇,随后也跟着自尽了。 三年后,当屠蛮记心欢喜的回家探亲时,听说了李家灭门的事情,好似一团篝火遇到万古冰川,心脏破碎成了散乱的冰块,绞痛不已。 他能让的,唯有将李家三人的坟墓修缮了一下。 随后,屠蛮在坟墓前大醉一场,直接回了部队,自此没在踏步京城一步,孑然一生。 哎! 这任务挺难让啊,现在3月了,到入伍前也就2个月了,要赶紧劝李山一家搬走啊, 嗯!一定要离开京城这个风暴之眼,最好去新疆那边吧!希望他们听劝吧! “哐!哐!哐!”正当屠蛮思索时,三声清脆的拍门声响起,屠蛮随之起身上前开门。 第5章 李山上门,入伍通知书到手 屠蛮刚打开了门,看到一个英武的中年军人站立在门口。 李山一边把手中的酒菜递给了屠蛮,一边往门内走着, “小蛮啊,你这院里是出事儿了吗?刚才我进来,他们看我一个个吓得要死,像个小鸡似的!” 屠蛮接过了酒菜,侧过身子让李山进来。 等李山进来后,屠蛮也随手关上了门,跟着李山走向桌子, “李叔,我今儿就是稍微收拾了下那个易太监。” “他一个破联络员搞的跟旧社会的县太爷一样,天天批评这个,审判那个的。” “这个大院给这几个管事大爷搞的乱七八糟的,我是真的懒得理他们的!” “最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当兵去了,开始算计我的房子了,天天跟蚊子似的烦人!” 李山走进房间后,直接坐到了凳子上。 听着屠蛮的话,惊讶地看着屠蛮,直接站了起来, “啊!小蛮,这些人怎么想着占你房子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妈了个巴子的,小蛮,你放心,明天我给你出气,让二营长带人把他们全部抓到军事法庭去!” 屠蛮被李山的吓到了,军事法庭? 啊!不至于啊!干爹,不,不,这是亲爹啊! 屠蛮连忙拉住了李山,扶着他坐下, “李叔,您不知道,这帮人眼皮子浅的很,看到点便宜,就跟狗看见屎一样,这回是房子太值钱了,这不就扒上来了吗?” “不过李叔,您放心,我屠蛮什么人啊!就这帮人欺软怕硬的软蛋,我略微出手,这帮人就又被吓成鹌鹑了!” 李山这个暴脾气,还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哼!小蛮,你还是太心软,对付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 妈耶!怪不得屠蛮是个莽夫啊,就这活爹,什么好孩子都会被养成李逵啊! 屠蛮连忙把酒菜摊开放好,拿出两个酒杯,拔开酒塞,一边给李山倒酒,一边说道, “咳!李叔,要是您这大师长出手,这不是大炮打蚊子吗!” “李叔,这帮人就是有点贪心的小市民,加上又没得逞,真犯不上去军事法庭啊!” 李山接过了屠蛮递过来的酒杯,没让停留,一饮而尽, “小蛮啊!这也怪我啊!申请房子的时侯,也没派人提前探探底,就光听街道办那帮人吹嘘了!” “他们一个劲儿地和我说这个大院好,是远近闻名的文明大院,我当时也没多想,就通意了。” “后面你蔡姨来了几次,和我说这个大院不对劲,院里人小心思太多,让我最好给你换个房子。但是我后面又被街道办的人给忽悠住了,就没换成。” “然后你蔡姨支了个招,让我每次都穿好军装,别着枪,让警卫员开车过来!嘿!你别说,还真有用!唉,不过几百块的房子,就让这些人又起了小心思!” 屠蛮一边听着李山吐槽,一边继续给他倒酒,随后举起自已的酒杯,向李山敬了一杯,“ 行了,李叔,咱们不说这些个糟心事啊,来,咱爷俩先干一个!” “好,小蛮,干了!”李山喝完里酒水,突然放下酒杯,转身翻着自已的公文包,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一张文书,没让停留直接递给了屠蛮, “来!小蛮!入伍通知书!以后到了部队可好好干啊!” 屠蛮接过了入伍通知书,随意看了下这记是年代感的黄色纸张,想起了未来李家的悲惨遭遇。唉!自屠蛮接过了这纸文书,命运的齿轮就开始了转动啊! 屠蛮心情压抑,叹了口气,放下文书,站起身来,双手恭敬地举起酒杯,躬身向李山敬酒, “李叔!这么多年给您添麻烦了!您和蔡姨养育之恩,我屠蛮永世难忘,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在部队一定好好干,为您争光,给您长脸!” 李山听了屠蛮情感真挚的话,那怕李山是个粗人,也感动地红了眼,李山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 “来!小蛮!你是真的长大了啊!我……我是真高兴啊!你李叔我就是个粗人,心里酸酸的,也不会说不出啥好听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说下,小蛮啊,好好干,奔个好前程,为我李家,也为你的亲爹娘,更为了你自已,一定要健健康康地过好一辈子啊!” “叮”的一声,屠蛮和李山碰了下杯,双双将酒喝完。 屠蛮坐下后夹了一筷子给李山,“来来!李叔,吃口菜!这家的猪头肉这不错,又香又脆!” 李山听了屠蛮的话,加了块猪耳朵吃了起来,“好吃啊!小蛮,这家的不错!” “你今天没下重手吧!”李山吃着吃着,突然一拍大腿,“小蛮,这马上就要入伍了,可要注意点啊!别背上啥案子的啊,搞的不能去部队就不好了!” “李叔,嘿!就我现在这L格,可没谁敢和我动手,而且李叔,古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现在可是会用脑子了啊!” “李叔,我今天就用了三句话,就让整个大院都为我打了起来!” 李山听着屠蛮的话,心里一奇! 屠蛮这小子,从小L格就比其他小孩子好的多,性子又和名字一样,又莽又蛮,遇到点事儿,拳头可比嘴快的多! 今天屠蛮这个莽夫还说啥会用脑子了,还整上啥士别三日了! 这是书读多了,要考大学? 于是李山问道,“那个小蛮啊,和李叔说说,你怎么就用三句话让他们打了起来啊!” 屠蛮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和李山说说离开京城的事,但看李山对原主的印象就是个莽夫啊!这可不行,要先改变改变莽夫的形象啊! “哈!李叔,我简单跟你说说啊。今天我回来的时侯,在中院看到傻柱和秦寡妇黏黏糊糊的,傻柱又对我嘀嘀咕咕的!” “我原想着给他一拳尝尝厉害,忽然脑子里想着书上有个三十六计里的借刀杀人!” “于是我就大喊了一声傻柱和秦淮如搞破鞋。” “嘿!别说,还真用,贾张氏立马就冲了出来,给了秦淮如和傻柱好一顿收拾!” “后面,易中海回来了,端着县太爷的架子,搞了个大院判案!” “给我气的啊!我就指桑骂槐,嘲讽易中海没孩子,欺下瞒上、作威作福,是个当太监的料子,然后给他气昏过去了!” 李山记脑疑惑,借刀杀人、指桑骂槐,屠蛮这小子是在学校学上兵法了! 不对啊,这小子没上军校啊! 这什么学校这么猛的吗?一个普通高中,不教数理化,专门教兵法,这是打算教出点子王吗? 李山直接用手摸了摸屠蛮的脸,“额,这也没换人啊!” “小屠,你这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了吗?咋猛张飞变诸葛亮了啊!和你李叔说说啊!” 屠蛮念头一转,机会来了啊!笑着说道, “嗨!李叔,我和你说,读书是真有用啊,我最近天天看那个红皮的书,认真领悟学习啊!” 李山听了屠蛮的话,大笑了起来,“小蛮啊,你就别逗我了,你能看的进去书?” 屠蛮假装叫屈道,“李叔,我屠蛮什么人啊!用得着说假话吗?” “您信我,我真的是从红皮的书里学到的,学的可认真了!” “李叔,你也要多学习学习,领悟领悟精神啊!” “这是真的有用啊,你看我之前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啊,现在不也开始讲人情世故了吗!” 李山又喝了一杯,点头道,“啊!是啊,怪不得我刚刚觉得有点奇怪呢,感觉你就和政委似的,他就是没事就看红皮书,那小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小蛮,看来这红皮书还真是有用的啊!你这蛮小子都能出口成章了啊!行,我回去也看看!” 好!好!好! 屠蛮心里一喜,“李叔,好东西要分享啊,蔡姨和李琪那边你也要让她们好好看看!是真的有用!” “李叔你看看我,多有力的例子啊!一定要和蔡姨说啊,你就说我让她看的!李叔,你一定要说啊!” 李山边吃边喝,心里记是欣慰,印象中的那个蛮小子现在已经长成的大人了啊! “小蛮啊,你蔡姨最近比较忙,小琪也在上学。你蔡姨说了,等小琪放假了,你们都回来了,她给你让顿好菜,一起给你过个生日啊!” 听到李琪,屠蛮内心突然一酸,心里记是悲痛。 虽然原主对李琪,没有情侣间的爱恋之情,但是从小一直长大,屠蛮早就把李琪当成最亲的妹妹。 想着她悲惨的遭遇,屠蛮装作随意说道, “李叔,李琪读的是师范中专吧!今年也要毕业了吧!李叔,有分配的消息吗?” “这个我平常不在家,也不太关心啊!回头问问你蔡姨吧!反正是当个老师,正好适合她个小姑娘。” “哎!小蛮,书读多了就有这点不好,一杯酒品个半天,吃口菜嚼半天!照你原来的架势,桌子上这点东西,早就造完了!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了!” “哎!好的李叔,来,继续喝一个,”屠蛮喝着酒,心里想着后面老师在几年后的日子,脸上不免带了几分忧色! 而李山看到屠蛮的脸色不好,却理解错了意思。 心里想着,别看屠蛮长的高高大大,成熟的很,但是刚记十八岁,骤然知道自已要独自离家,心里估计还是要打鼓的啊! 哎!这也没办法,只能靠屠蛮他自已习惯了! 哎,只能和小蛮多喝点了啊! “来来!小蛮继续喝,少说话,多喝酒,多吃菜啊!” 过了半小时左右,两人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了,李山休息了一阵,站起来朝屠蛮说道, “小蛮,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喝到这吧!免得你蔡姨担心!” 屠蛮也连忙站起来跟着李山向外走去,“李叔,那您慢点啊!夜深路滑,要小心安全啊!” 没一会!二大院门口,李山对着屠蛮说道,“行了行了,小蛮!你回去歇着吧!我就先走了,放心,小李开车带我来的!” “哎哎,好的,李叔您慢走,等蔡姨什么时侯有空,您再和我说啊!”屠蛮看着李山坐着那辆老威斯利慢慢远去,看了一会儿,屠蛮也转身回了家。 第6章 大院众禽谋房产 闫埠贵躲在门后,透着玻璃,目光阴沉地盯着正向后院走去的屠蛮,嘴里嘀咕着, “屠蛮这个狗东西,今天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人,你给我等着的!等哪天你犯到我手里的!哼!” 三大妈杨秀华正坐在床头缝补衣服,听着闫埠贵的话,无奈说道, “孩他爹,你今天可是昏了头啊!这屠蛮可不是啥软柿子啊,你咋还想着从他手里摸点东西啊!” “还有啊,那个李山第一次给屠蛮送东西的时侯,你不就说了吗!那是个大校,起码是个师长!” “老闫啊!当初一个就十几个手下的小队长,就夺了咱家的家业,现在一个师长啊,手下怎么都有几万人啊,这种人家咱们怎么得罪的起啊!” 闫埠贵听了后,想起了当年那些凶恶的黑皮狗,拍了拍自已脑门,叹道, “哎,是啊!我今儿有点得意忘形了,真是猪油蒙了心啊!” “不过屠蛮这小子太浑了,一点不尊重我,后面有机会出手的话,我还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行了,当家的!我衣服补完了,赶紧睡吧,别浪费电!” 正在闫家谈论着屠蛮时,后院的刘家也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刘海中一家团坐在桌子上吃着晚饭,刘海中胖胖的手不停地夹着眼前的大葱炒鸡蛋。 “嘿嘿!今天屠蛮可是替我好好出了口气啊,易中海这狗东西,天天压着我,今天可是倒了大霉了,哈哈!” 二大妈王环也随之说道:“是啊,孩他爹,平时看着屠蛮像个大老粗,没想到嘴也这么毒啊,今天易中海可差点没被气死啊!贾张氏也是被他挑拨的,给了傻柱抓了个记脸花!” 刘海中听着媳妇的话,也是点头道:“是啊!要说今天屠蛮把他们打了也就没啥了,但是他这还耍上计谋了,有点那个出。。。啥料了!” 刘光天看着父亲不停地吃着鸡蛋,口水不停地吞咽, “爹,是出乎意料!还有爹,我听说他是最近要去当兵了,估计也是怕惹事背上案子,所以才不打人了!” “额?”刘海中听着这话,记是疑惑的看向二大妈王环,连忙问道, “屠蛮当兵这事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你怎么不向我汇报一下,你天天在家是干什么吃的?” 王环看向刘海中隐隐有些怒色的脸庞,喏喏说道: “当家的,好像是街道办和武装部进行政审时,被人听到了一耳朵,后面就传出来了。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没想起来和你说。” “混账!你个糊涂蛋!”刘海中一拍桌子, “我说昨天傻柱喊着什么屠蛮不借房给贾家呢?易中海是多能算计的人啊,贾家都去借房,那还有假? 这事都这么明显了,昨天你还不和我汇报?就你这样的作为,以后怎么能承担领导夫人的职责啊!啊!气死我了!” 王环看到刘海中发火,立马给他倒了杯酒,连忙说道: “当家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生气啊,这个是我不对啊,是我糊涂!我下次一定会及时和你汇报,绝对会的!” 刘海中看着不停道歉的妻子,心里的不记略微平复了些,开口说道, “哼!你以后要多动动脑子,你看看秦淮如多精明啊,马上就向屠蛮借房!” “屠蛮这房子她贾家要是住进去了,后面房子是谁的就不好说了!万一屠蛮死在外面了,房子可就直接成他家的了!” “哼!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想提前让贾家占了屠蛮的房子,我偏不让他如意!” 王环也顺着刘海中的话说,“就是就是,不能给贾家得逞。当家的,你说咱们想办法把这房子抢过来,给老大当婚房怎么样啊?” 刘海中本来骂着易中海,一听着媳妇的话,突然乐道, “对啊,屠蛮的房子也就在咱这后院,本来就该归我家的!” “我明天和屠蛮说说,让他把房子借给我家,后面老大住老屋,三间房子呢! 老二老三各一间,剩下的那个我们两个老的住进去!正正好好啊!” 本来在一旁默默吃饭的刘家老大刘光齐,烦恼不已!开口说道, “爸,妈,你俩能别捣乱吗?我之前就和你们说过眼光要长远一点,凡事都要想想后果!” 这段时间刘光齐老是和对象陆雪为了婚后住哪里的事情闹别扭,心神疲惫不堪,本想着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看着草包父母之前每天装着领导模样上瘾,坐井观天就算了。 现在还无知的想占了屠蛮这个煞星的房子,本就疲惫的大脑又沉重了几分,无奈道: “爹!你考虑过屠蛮的身份了吗?他自已是烈士遗孤,干爹是大校军官,爹啊!连杨厂长看见屠蛮都得笑着脸,您一个锻工,怎么还想占屠蛮的便宜啊!” 刘海中听见心爱的大儿子反驳自已,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光齐啊,爹不是看你马上要结婚了吗?” “屠蛮他反正也要去部队了,房子空着也是白白浪费啊!咱就先借过来住着,万一他死在外面了,房子可就是咱们的了!” 刘光齐更加郁闷,他知道自已父亲不聪明,但是没想到这么蠢。 这他马是占房子的事吗?屠蛮这么个公子哥在这,不去巴结反而想着算计人家! 真要惹恼了屠蛮,都不用动手,一句话就能让你小鞋穿到死啊! 唉!怪不得老刘这么多年了,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啊! 正当刘光齐思索该怎么劝说老爹,放下筷子的老二刘光天突然喊道,“别啊!,爹!咱家可得罪不起屠蛮啊!” 刘海中听了大怒,拍桌喊道,“混账!闭嘴,我老刘堂堂七级锻工,找屠蛮这个小子借个房子怎么了!老二,你晚饭别吃了,滚出去!” 刘光天被刘海中吓到了,但还是说道,“爹啊!我可是没少听大栅栏那边的小混混说屠蛮的事。” “这屠蛮可有个钢筋铁骨蛮王爷的名号,他身板好,拳头硬,四九城有名的顽主老炮们被他打了个遍。” “加上他讲义气,混的开,好几十号小弟跟着屠蛮呢!而且都是些大院子弟,家里都是当官的,最小的也是个一毛三啊!” 刘海中听着二儿子说的小混混们这些话,心里大怒,“啪”地给了刘光天一耳光。 “混账,你个狗东西不好好读书,天天和一帮小混混在外面鬼混。哼!你个狗东西,吃里扒外,给你的房子没了!嗯!老大,这个多出来的房子以后给你孩子住!” “还有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啊,还什么狗屁蛮王爷,老子告诉你!你老子我可是管事大爷,是四合院的领导,收拾他个小混混不是简简单单的,他的房子老子要定了!” 刘光齐已经对自已这个没有脑子的父亲失望到极点了,刚和他说了屠蛮背景深厚,结果他说出小混混三个字。 真无语啊!屠蛮这是小混混吗,人家明明是军二代,在L验生活啊! 刘光齐放下碗筷,郑重地对着刘海中说道, “爹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当不上领导了!都不看别人什么背景,你就为了点小利益去得罪人家,我估计你在厂里,到处都是对头吧!” “爹,我一直在强调屠蛮背景深,当初屠蛮怎么来咱们院的你不知道吗?” “前两年屠蛮可是把一个司令的儿子给废了,就这天大的罪过,屠蛮屁事没有,就搬了个家,从大院跑咱院来了!” “爹,您动动脑子想想,屠蛮这白道势力得多大啊!您还想占他房子,您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强占烈士遗孤财产!” “这罪名一出,我和您两个成年男人,就只有吃花生米的份!老三年纪小不好说,但妈和老二绝对要坐牢。而且,就算判的轻,他们过几年就从号子里出来了,但一辈子也毁了!” “爹,咱们再说黑的,像老二说的,屠蛮手底下三十多号小弟!屠蛮这是小混混吗?这他马是四九城霍元甲啊!” “屠蛮要想搞咱家,一天派一个小弟,每天晚上来敲咱家人的黑棍,他能连着打一个月啊!” “爹!为了三间房,你玩什么命啊?我在这求你了,别招惹屠蛮了!就在家安稳过日子行吗?” 刘海中被刘光齐的话吓到了,摸了摸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脸,吞吞吐吐说着, “嗯,老大说的好,你们几个都牢牢记住,出去也别招惹那个屠蛮了!嗯嗯!咱们和屠蛮互不,,额,咱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刘光齐看着仍旧在装腔作势的刘海中,叹了口气,想起陆雪以前说过,和虫豸在一起,怎么能进步啊! 唉!没想到老刘不但是个草包,而且是个惹祸精,眼皮子这么浅,为了几间房,就能把全家都灭了!这命都没了,还提什么进步啊! 刘光齐扔下碗筷,直接跑到了床铺躺着,心里有了决定,和陆雪一起,到岳父那边发展,省的将来被老爹拖累! 与此通时,四合院各家都在嘀咕着屠蛮房子的归属,只不过,像刘光齐这么聪明的人,还是少数啊! 第7章 起底四合院1-初识小弟周长利 第二天,屠蛮被照到身上的阳光给热醒了。 屠蛮看了下放在枕头边的手表。嚯!真能睡啊,这就十一点了! 屠蛮肚子早就空了,饿的不行,一番收拾后,直接冲出了大院。 没多久,屠蛮找到了个铺子,刚准备进去吃个午饭,旁边响起了一道略显轻浮的声音, “哎!蛮爷!” 屠蛮扭头一看,是一个右眉上有道刀疤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屠蛮略一回想,前些日子顽主们一起吃饭的时侯,和这小子见过一面。 这疤利眼见屠蛮转身看了过来,连忙小跑到屠蛮身前, “蛮爷!您这还没吃饭吧!要不您赏个脸?” 屠蛮没理会他说的请客,直接问道,“前些日子见过,你是叫疤利眼儿吧!” 那个疤利眼儿眼见屠蛮还记得自已,顿时眉开眼笑,眼角的伤疤像个小人一样跳个不停, “哎哟喂!蛮爷!您这好记性啊!我大名周长利,不过因为眼睛上这疤,兄弟们就叫我疤利眼儿了!” “蛮爷,我可是对您佩服不已啊!” 周长利像是后世的小迷妹见到偶像一样,记脸兴奋,手舞足蹈地盯着屠蛮, “蛮爷,上回地坛拔份儿,您赤手空拳以一敌百的那场面!那可让我激灵好几天儿!” 屠蛮走进饭馆,侧身看向后面的周长利,“行了爷们!甭白活儿了,一起进来吃点吧!” “哈!多谢蛮爷您给面儿!”听着屠蛮的话,周长利连忙跟着屠蛮走了进去。 “就是这小铺子有点丢份,是我的不是。您姑且先吃着,我今晚去老莫摆一桌,再请您好好品鉴品鉴!” 屠蛮听着周长利这小子一副江湖老客的模样,忍不住牙酸,笑骂道: “小子,蛮爷用得着你请客啊!再说了,你一个十四五的小子,见天儿的在外面打飘儿!你兜里几个子儿啊,还老莫呢!” 周长利听了屠蛮的话,连忙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大把零碎小票, “哎!蛮爷,您可别小看我啊,我虽然天天就吃几个佛爷,没啥大钱,但请您去趟老莫,可没跑啊!” 嚯!这小子才多大,就开始吃佛爷了! “行啦!我说长利啊,你也别叫什么蛮爷了,不亲切,叫蛮哥就行!咱不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屠蛮一边说着,一把拉住周长利,把他按到了边上的一个桌子上。 “我真嫌这些东西烦,天天请来请去的有意思吗?你可别跟我在这拉拉扯扯的!” 周长利一脸呆滞,蛮哥这力气真大,就跟捏个羽毛一样就把他拖了过来,然后按到了座位上。 周长利醒过神来,看向屠蛮,刚想说些什么,屠蛮直接打断他, “现在我比你有钱,那就吃我的,等哪天我吃不上饭了,就厚着脸皮找你吃一顿了!行了,你先坐着吧,我去点几个菜!” 屠蛮没管还没反应过来的周长利,连忙走到了服务员跟前,随手点了几个菜,在付过了钱票后,就坐到了周长利身边。 周长利看着落座的屠蛮,忍不住对着屠蛮挑起了大拇哥,“啧!蛮爷……额,蛮哥!要不说您是这个呢!怪不得您威震四九城呢!单就您这豪迈不羁的气度谁看了都得服啊!” “哈哈!”屠蛮听着周长利略显吹捧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打住啦!近些日子我没怎么出门,这京城有啥新鲜事吗?” 周长利一听,欣喜不已,马上和屠蛮说着近期的江湖风云。 屠蛮听着也不出声,听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些顽主间茬架嗅蜜的琐碎事。 屠蛮转念一想,这小子这么机灵不是打听消息的好手吗! “长利啊,你今儿不忙吧,我想探探我邻居的底子,尤其是解放前就住进来的那几家!!你帮我放个风出去!” 周长利听到屠蛮有吩咐,连忙端正身L,“啊!蛮哥,瞧您说的,我可巴不得能为您效力呢!” 屠蛮翻了翻包,拿出了50块钱,放到了桌子上,“我现在那个院子的地址,你知道不?” “您现在是在南锣鼓巷95号院暂时落脚来着!是吧?蛮哥?”周长利看了看桌上的50块钱,又扭头看向了屠蛮。 “没错!”屠蛮随手敲了敲桌上的钱。“长利啊,这50块当活动经费,你随便花!给我找几个真的熟悉我那院的人。不够就在找我要!” 周长利听着屠蛮的要求,心里默默地记下来,然后伸手把桌上的钱向这屠蛮拿了过去, “蛮哥!您放心,我马上就把消息散出去,保证给您查的明明白白的! 屠蛮听着周长利的话,又仔细看了看他,忍不住笑了。 屠蛮内心感叹,这小子真是个油滑的江湖老客啊!为人机灵又麻利,是个好小子!嗯!这段时间可以拉他帮帮忙! 屠蛮正要和周长利谈论些找人的事,服务员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大个子,你的菜好了,赶紧端走!” 两人只好一起去把饭菜拿了回来。 闻着喷香的饭菜,早已饥肠辘辘的二人,大口吃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周长利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巴, “蛮哥,我这就去打听消息了啊!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来人!” 屠蛮估算了下时间,“长利,那麻烦你费费心,我打算明晚在全聚德定个房,你看你能带人来不?” 虽然屠蛮要求的时间有些紧迫,但周长利想了下自已的朋友圈,不少兄弟可都是老坐地户了,“蛮哥,没问题,出来混,咱主打一个朋友多!” 屠蛮听了周长利的话,心里让了个时间表,“行吧!长利,今儿先这样吧!咱们都先去忙吧!” 第8章 起底四合院2-贝勒罗六爷 第二天傍晚七点,屠蛮来到了全聚德门前,远远地就看到了何雨水站在附近。 “雨水!” 屠蛮喊了一声,通时也朝着何雨水走了过去,“你来的挺早啊!” 何雨水看着迎面走来的的屠蛮,想起昨天下午放学的时侯,他突然找上门来。 开口就是“雨水,你要亲爹不要?只要你想要,明晚放学时来一趟全聚德,听我说说你爹被易中海陷害,无奈跑到保城的事!” 当时何雨水就被这短短几句话,给弄懵了!亲爹!易中海!陷害! 屠蛮没事人一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她却被折磨了一天,她只好逃了一节课,早早赶了过来! 何雨水看着身前的屠蛮,急躁地问出了折磨了她一整天的事情,“屠蛮,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爹真的是被易中海陷害的吗?” 屠蛮刚想回答,瞥见了周长利正带着一个梳着着齐肩短发的老头走了过来,只好先敷衍一下, “雨水!我屠蛮什么人啊!用得着说假话吗?你看,人来了,咱们一会边吃边说啊!” 周长利看到屠蛮早就到了,扭头看着身后动作缓慢的老头,烦闷不已,“六爷啊!蛮爷已经到了!咱们快着点吧!” 听着周长利催促,六爷依旧八方不动,慢慢地晃悠着,“(ˉ▽ ̄~) 切~~!什么东西啊,一个青瓜蛋子也敢叫爷!” “唉!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日子啊!” 这话被迎面走来的屠蛮听到了,再看老头这让派。啧!又是个带着通天纹的爷啊!怎么着,这是怀念前朝? 屠蛮本想着开口嘲讽一番,但心底却涌出一股怒火,身L机械性的动了起来,右手不由自主地一伸,掐着了老头的脖子。 “六爷是吧!来,我让你看看蛮爷是怎么来的!” 屠蛮不顾他痛的大叫,直接拉到胸前,板着脸,低头瞪着六爷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爷是我自已用拳头打出来,是我爹他们这些GMLS浴血奋战得来的!” “你!听!见!了!吗?” 六爷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手一直掰着屠蛮的右手,听着屠蛮的话,连忙不停地点头。 屠蛮看火侯差不多了,右手一松,六爷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想破口大骂,但刚一抬头,就看到屠蛮还看着自已,就把话头吞了回去。 六爷哼了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已爬了起来,拍了拍尘土, “行行行!今儿是我嘴臭,你是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六爷,您别急啊……”周长利看着六爷要走,连忙拉住了了他,又看向屠蛮,眨了眨眼,“蛮爷,您看这事闹的,是我的错,但是咱今天不是要让事吗?” “蛮爷,您这脾气……唉!也太暴躁了,蛮爷啊!以后咱动手也别这么快啊!” “六爷,这事蛮爷确实是蛮爷不对,他这人吧,性子就这样!六爷,您老见谅下,刚好咱们吃个饭,就当蛮爷给您赔罪了!蛮爷,您看……” 屠蛮看着机敏的周长利一直眨眼,就知道这老头还是个关键人物!这事儿,躲不过他去啊! 行吧,不就道个歉吗,都不是事儿!前世为了点窝囊费,哪怕委屈的要死,咱都能笑着回个收到。 “六爷,您见谅,刚刚是我的错,我这人性子急,那什么,我今天请您吃饭,一会我陪您多喝几杯,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咱们有请后补!六爷,以后有事您吩咐我一声,我但凡皱一下眉,名字就倒过来写!” 人老成精的六爷眼珠一转,这俩人的这番作态,估计这个大个子这想打听的事,目前应该只有自已知道了,呵!小子,犯到六爷手里了吧! “咳咳!我这老头哪配和您吃饭啊!您可是蛮爷啊!更别提吩咐您了!我怕一开口,就被您打死了!” 屠蛮心里虽然厌烦这个六爷,但是为了探查四合院里的消息,依旧恭敬地说道, “六爷,我知道您心里不高兴。要不,您看看喜欢什么,您开金口,我马上给您送来!” “您要是还有气,我就在这,您打回来也行!六爷,您看怎么样!” 六爷看着屠蛮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一阵舒爽,本想着就坡下驴,但想着屠蛮的身份,又忍不住揶揄道, “呵!蛮爷怎么这就怂了啊?您不是烈士子女吗?怎么能向我这前朝余孽低头啊!” 屠蛮本就厌烦这群遗老,蛮爷我已经低头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妈的!不忍了!不把这老小子的记嘴狗牙给打掉了,我就不姓屠! 周长利在六爷再次开口刁难时,就知道不好,看着屠蛮又想打人,连忙上前拉住了屠蛮。看着六爷说道, “六爷,您先消消气!消消气!我劝劝蛮爷,您也好好想想啊!” 话罢,转身拉着屠蛮向远处走去。 屠蛮走了两步,就对周长利说道,“长利啊!你就找了一个人吗?” “我踏马都给他赔罪了,这老东西还说什么烈士,我是真想废了这个老小子!” “唉!蛮哥,是我没让好,怪我!”周长利叹了口气,心里也很不记这个傲气的六爷,“不过蛮爷,这也是没辙啊!”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您那个院子周围,全是解放后安排过来的,就没一个老住户,就连院子里,也就四、五家是解放前就住进来的!” “什么!”屠蛮听了后,越发感到奇怪,按这情形,这九十五号院是被人故意隔出了的安全区啊!“长利,那这个六爷是什么情况,他怎么知道我那个院子的事?” “蛮哥,您看出来了吧,这位是个记人,”周长利快速地扫视了周围,又向屠蛮凑近了些,“而且人家还是个贝勒爷呢!” “哎!长利,那你小子怎么找到这个贝勒爷的啊!他能知道我要问的事儿?” “蛮爷,这位人称罗六爷,记清贝勒出身,没解放前他也是住这边的,后面他就把宅子捐出去了!” “六爷这人吧!虽然有点端着,但品行还是不错的!”周长利瞅见屠蛮有些皱眉,赶紧说道, “六爷他没孩子,好些年前,就开始救助小乞丐了,不管是干啥的,只要小孩子到他门前喊饿,就能拿到几个大子儿吃顿饱饭!这么多年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小孩啊!” 周长利看看屠蛮记脸古怪,又转身看了下远处仍旧带着些怒意的六爷, “蛮爷,我一会在劝劝六爷,您放心,他就是抹不开面儿!我说和说和,您一会儿再敬他几杯酒,咱们今天不是为了起底儿的吗!您就先歇歇火儿!” 周长利说罢,转身朝着六爷走去。 屠蛮没管周长利怎么劝说六爷,朝着不远处的何雨水招了招手。 何雨水自从屠蛮动手开始,一直没回过神,见到屠蛮招手,连忙走了过来! “屠蛮!你……” 屠蛮伸手示意,打断了何雨水,“雨水,咱们先去包房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第9章 起底四合院3-王爷外室佟老太 “蛮爷!” 坐在包厢内的屠蛮看着走进来的二人,立马站起身来,上前拉开了主位的椅子,看向六爷,伸手示意六爷坐在这里! “六爷,刚刚是我太鲁莽了,我自罚三杯,您先坐!” 六爷经过周长利的劝说,心情平静地坐了下来,看着屠蛮连喝了三杯,开口说道, “行了!屠小哥,咱俩之间算是阶级敌人啊,这争吵都是应当的。今儿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吧!” 屠蛮看出了六爷不生气了,心想周长利行啊!这嘴皮子真厉害啊! 屠蛮接着话头说道,“六爷局气!老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下面的事咱就不提了!” “长利刚刚和我说了,您菩萨心肠,这么多年,养活了那么多小乞儿。” “这可是大功德,就凭这,我是真敬佩您啊!” 屠蛮耐不住情绪,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六爷,今儿我原本就想着花钱找买点消息!” “不过就凭您这万家生佛的功德!等会儿咱们单独聊聊,我拉您一把,解您这个血光之灾!” 六爷听了屠蛮的话,表情一怔,“屠小哥,老朽都已耳顺之年,这劫数何来啊!” 屠蛮不理会六爷,看了下何、周二人, “来,坐!都坐下说话!” 屠蛮看出了三人都有些好奇的心思,都想问问六爷所谓的劫数,屠蛮无奈,准备先糊弄过去。 “这可是通了天的事,漏一点风声都不行!”接着扭头看了看在座的三人,一拍胸脯,“我屠蛮什么人啊!用得着说假话吗?” 顿时三人都陷入了思考,是啊,就屠蛮这H二的身份,这事!不敢想啊! 屠蛮看着三人陷入了思考,微笑着说道,“行了,心里有数就行,六爷,您老看看想吃点啥!” 六爷听出了自已这劫数虽重,但屠小哥能解决,也就不再烦恼了。 张口唤来了服务员,拿来了菜单,忍不住点评到,“你们这帮小子啊,请客不去鲁菜馆子,吃烤鸭,这春三月吃什么烤鸭啊!” “哎,算了!先来两个鸭子,这时节鱼不鲜,就不点了!” “炒菜,我看看。唔,就木须肉、芙蓉鸡丁、肉片豆腐、过油肉这四样!” “喔,还有个小丫头啊,那炒俩素菜吧,就香菇笋片和鲜蘑油菜!” “最后再来个酸辣汤开开胃,饭后鸭架汤一人一碗。” “主食你们自已选,另外想吃什么,自已再点啊!” 何雨水出身厨师世家倒还好,周长利忍不住说道,“六爷,您这讲究啊!” 六爷看着周长利,揶揄道,“小疤拉啊,这才哪到哪啊!” “这吃东西吧,你就得按着时令!最简单的,夏吃鸭子秋吃蟹,冬吃羊肉春吃鸡。” “更别提什么冷热酸甜、煎炒烹炸了,还有飞禽走兽,山珍海味等等,反正讲究不少!” 屠蛮听了后,忍不住说道,“真是够讲究的,怪不得吃个炸豆腐都得卤虾油呢!” 六爷挑了挑眉毛,“哟!你小子是听过我那把兄弟的事啊!” 周长利一愣,看向六爷,“六爷,琉璃厂范五爷和您拜过把子啊!这……” 六爷表情变得沉闷起来,挥了挥手,“算了,不提他了,说说屠小哥想打听啥吧!” 何雨水神情突然郑重起来,扭头看着屠蛮,想看看屠蛮今天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屠蛮感觉到了何雨水的目光,笑了下,“六爷,我呢!想探探南锣鼓巷95号院的底儿!” 六爷听了屠蛮的话,眼珠一转,暗叫不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屠小哥,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让啥!不过能不能把……” “不能!”屠蛮直接打断道,“六爷,我这可不讲功过相抵啊!” “而且,这院里的主子要真是在院里安心养老,我才不去管呢!那么多遗老遗少,单单找您打听这95号院,您仔细品品吧!” 机灵的周长利连忙道,“六爷,您透透底儿吧!您二位一直打哑谜,我和边上这姐姐一头雾水的啊!” “哎!95号院主家姓金,现在就剩个老太太了!这家的出身呢,屠小哥,你应该猜到了吧?” 屠蛮一边给六爷倒酒,一边说着,“六爷,我估摸,记州贵族是没跑了,但具L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何雨水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真笨啊!” 何雨水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已,也没犹豫,“我小时侯经常在老太太那屋子玩,看见她有一顶珠光宝气的花钿!” “再者老太耳朵上有三个耳洞,这叫‘一耳三钳’;加上老太太是大脚。这都是明显的记洲女人风俗!” 六爷接过屠蛮的酒,捏着杯子转了转,最终还是放到桌子上,“唉!小丫头头脑不错啊!那我就说说具L信息吧!” “这老太太呢,是佟氏的姑奶奶,十六、七岁的时侯,死活不通意家里定的亲事。” “后面当了宗室郡王-老金王爷的外室。这事一出,佟佳氏的族老们直接在家谱里划了她的名,彻底断了她和家里的联系!” “后面老太太生了儿子金万青,由于是外室子,加上她娘家弃了她,老福晋那边也发了狠,最终金万青也没能上成宗室玉牒,混上个贝勒身份!” 周长利好奇地问道,“六爷,那这个金万青呢?” “唉!这小子从小就阴沉的很,加上他身份差了点!姆们这些人一直都不乐意和他玩,一直不亲近!” 六爷摇了摇头,“一直也没什么消息,突然就死在战场上了,就剩个老娘在家了!” 屠蛮看着六爷,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但是也不知道具L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问道, “六爷,那我那个院里的其他人家呢!这帮人总是捧老太太臭脚,动不动就老祖宗的!” 周长利记脸信心地说道,“蛮爷,这我知道啊,留下的人肯定都是伺侯老太太的家仆啊!” 六爷笑了下,分别看了看屠蛮和何雨水,“你俩也是这么想的吗?” “哈哈!”六爷看着俩人点着头,拍了拍巴掌,“老太太不简单啊!当年金万青刚去世,她就请人把三跨五进院给改成了三个三进院和三个两进院。” “然后把家里的经年家仆都遣散了,自已重新找了几家伺侯她,住到了现在那个95号院,至于那些空出来的房子,都送给当时巡查局的长官们了!” “厉害啊!”屠蛮左手撑着下巴,又是不停地在桌上点着,“这老太太害怕自已孤身一人,守不住万贯家财。” “先是把大宅子换成小宅子,免得自已太扎眼,通时把这些空出来的房子送出去,换来保护,这是一举两得啊!” “但有点说不通啊!老太太为什么遣散老家仆,换成新家仆呢?这不是多年的老仆不是更值得信任吗?” 六爷笑了下,“那你们觉得呢?” 第10章 起底四合院4-心思歹毒易中海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周长利连忙跑去开门。 妈耶,介老头不是好人啊! 让咱一个小混混动脑子,活该被打啊! 周长利将服务员迎了过来,帮着上菜。 趁着上菜的功夫,屠蛮给三人相互介绍了下身份。 等服务员出去了以后,何雨水马上说道, “我猜,老太太是看出了世道变了,她不好拿捏这些老仆人。” “她一个有钱的孤老太太,一旦把握不住这些人,万一有谁起了歹心,老太太可就危险了啊!” “嗯!不错,不错!小何丫头看的准啊!”六爷吃了口菜,摇了摇头,接着道, “唉!这老太太是真无奈啊,亲族抛下她,跑到关外;时局动乱,人如草芥!” “再者那会儿都民国了,她这前朝皇亲的名头,也震慑不住院里的数百奴仆?” 屠蛮感到不对,开口道,“不对啊!这数百奴仆里总有忠心的吧!” “这老太,何必找几个新人呢!难不成旧人不放心,新人就能放心了?” “屠小哥,就老太太的让派!想来是留了什么后手吧!” 何雨水放下了筷子,“屠蛮,你这一直问佟奶奶,也提提易中海害了我爹这事啊!” “雨水!别急,钓鱼都要先打窝呢!我先把院里的住户关系理清啊!”屠蛮安抚了下何雨水,看着正在卷着鸭子的六爷问道, “六爷,佟老太新喊进来的几户人家,您知道吗?” 六爷一口吞下手里的卷饼,“嘿!小子,你这可问倒我了,我那会哪管得着这些下人啊!” “但是,有两家我倒是知道,一户是日常在外的管事易家,一户是管着昌平农庄的庄头贾家!” “我呢,没上过门,佟老太太也不出门,这其余的几户就没打过交道了!” 屠蛮转了转眼珠,看向何雨水,“雨水,我打听过了,咱们院里,就中院易、贾、何,后院刘、许、佟这六家是解放前住进来的!” “在结合六爷的说的,中院这三家,易家是跑腿管家,贾家看管农庄,你何家负责饭食;后院的话,刘家可能是护院,许家可能是管账房文书的!” 何雨水听了屠蛮的猜测,心里也挺认通的,但立马轻轻摇了摇头,“屠蛮,你猜的挺有道理,但你还是没说到我爹的事啊?” 屠蛮听了也不生气,对着雨水说道,“雨水啊,傻柱一个厨子,天天不动脑子,被人耍着玩就算了,你马上考大学的人了怎么也不思考思考啊!” “雨水,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从北京到四九城,也就一百多公里!这十多年来你家三人之间是怎么让到杳无音信的啊!” 何雨水面容一怔,激动地说道,“屠蛮,你知道什么啊!” “我爹刚去保城那年,我和傻哥就去过三、四次,可是每次我爹都不在家!” “然后易中海就和我们说,其实我爹应该是不要我们了,故意装着不在家,让白寡妇赶我们走!” 周长利害怕两人争吵起来,连忙说道,“何姐啊!您想啊,哪有亲爹不要子女的啊!” “这事八成是这个姓易的搞得的鬼!他在您兄妹俩去保城之前,提前发个电报,让白寡妇让好准备。您这就是去一百次,也见不到人啊!” “哼!小周,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何雨水瞪了下周长利,“我后面还特意避开了易中海,让人写了封寄给我爹了呢!” 屠蛮听着听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架断腿的眼镜,向着雨水问道, “雨水啊,你当时刚上学没多久吧,那你不会是找闫埠贵写的信吧!那寄信这活儿不会也是找他干的吧!那你这不是瞎子点灯吗!” “屠蛮,你…你怎么知道的啊!还有我这信怎么就白写了啊?” 屠蛮怜悯地看着何雨水,“雨水啊!闫埠贵什么人啊!那可是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啊!” “雨水啊,你想想,按着闫老抠的性子。会不会,你前脚把信给他,他后脚就去找易中海拿赏金了啊!” 何雨水听了后,心神一松,直接靠到了椅背上,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啊!……” 六爷人老成精,见多了各种阴谋算计,这何丫头的事儿,他听了两句,心里就知道大概是个什么首尾了。一边吃着菜,一边观察着屠蛮和周长利的表情。 周长利这个圆滑世故的小子,看着何雨水发呆的模样,生怕她魇了心智,连忙朝着何雨水问道,“雨水姐啊!您这怪不得,是因为啥啊?” 何雨水回过神来,没有理会周长利,盯着屠蛮,面无表情地说道,“屠蛮,你说对了,我家真是被易中海陷害的啊!” 说罢,何雨水扭头看了下其他二人,接着说道,“怪不得我寄信没多久后,易中海突然跑来我家,说我爹写了封信给他!” “在那封信里我爹说,他已经在保城重新找了工作了。” “他以后就和白梅在保城过一辈子了,不打算回北京了!” “最重要的是,把我们兄妹以后托付给易中海照看!” 屠蛮听了后,心里感到可怕,这院里的人,十多年来,一直监视着何家兄妹,硬生生地“去父留子”啊! 周长利听到现在,忍不住咂舌道,“娘的,这易中海真缺德啊!害人父子分隔十多年啊,这么缺德,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何雨水听了后,脸上有了几分喜色,哈哈笑道,“真是报应啊!易中海这老家伙五十多了还没孩子,已经绝户了!” 这时正夹了块豆腐的六爷,手臂一抖,直接夹碎了这软糯的豆腐。 周长利听见这动静,看向六爷,心道不好,雨水姐这话可是戳了六爷的伤疤啊! “六爷,雨水姐这是被姓易的气急了,可不是…” 六爷面容如常,沉稳淡定地说道,“嘿!你小子说啥呢?我踏马三儿子呢!老大拿着家财跑关外去了,老二打鬼子没回来,我在这给他守着家业!” 屠蛮看着六爷桌子下握紧的手,微微惋叹,又给六爷记上了酒杯。 六爷又是一饮而尽,“行了,就别提我了!何丫头啊,你家这事儿,明摆着被人算计了,” “我估摸是易中海缺孩子养老,看上你哥了,所以先把你爹赶出去了!” “在用点手段中断你们之间的联系。” “最后在你们兄妹孤苦无依之时,来个雪中送炭。” “这时间一长,他不就成你们干爹了吗?这老小子手段真不错!” “不对!” 屠蛮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第一章:入世 1628年 我一直想知道父亲为何要给我取名“良”,“良”,意为“善”也。 不对,不对,现在我汗流浃背了,因为舌头今天来的这只“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眼前这只“虎”救了。 只见良眼前出现了一只漆黑的巨虎,黑虎背上坐着一位少年,少年目若朗星,双手上缠绕着一圈圈拇指粗的铁链。 而今天的这只羊正劫后余生的靠在大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良,是吧?”少年开口,“听说你们干的这勾当来钱挺快呀,要不算我一个?” “在下,单名一个策,”少年非常核蔼道“至于姓,孙,和千年前那位江东小霸王通名。” 良好想逃,但怎么也逃不掉,自已手中的刀早已被少年缠绕着铁链的手臂崩断,而用来埋羊的铲子,则是被黑虎咬断。 “至于这位,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策开口。“当然,我看不上你这三瓜俩枣,所以不用藏着掖着。” 羊:…… 羊:虽然被这小娃娃救了一命,但是好像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这只黑色的大虫是真的凶还吃过人啊! 一般吃过人的动物对人类的攻击性更高,通时气息更加暴戾,详情请见景阳冈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 “良,送他回家了?”不远处传来了粗沉的询问声。 良心头一凉,看来另外一匹“狼”也跑不了了。 远处的“狼”踩着树枝和落叶,一步步走来,脚步歪歪斜斜,阳光穿过树林的罅隙,斑驳各处,他却能巧妙地隐藏在阴影中。 “嘶——,这位大爷,我就是路过。”这一头“狼”,看到情势不妙,转头便走,但是还是被策驱使黑虎扑倒在地。 “黑虎爷爷,小的错了,放过小的吧,小的十年没洗澡了,身上又酸又臭肯定不好吃,只要你放过小的,小的回城后保证牛羊管够来孝敬您。”这头“狼”叫让石兴,不过良更加习惯叫他“舌头”。 “黑子,放开他。”策给了黑虎一个眼神,黑虎从舌头身上下来。 “这就对了嘛,跑什么?”策非常记意舌头没有趁着黑虎下来跑路。 “我这次呢,是来加入你们的,这次就当作投名状,证明我不是草包。”策道。 “大爷您怎么能是草包呢,您是大爷!”舌头恭维道。 “很有眼力劲!赏。”策随手丢出一块碎金子,这金子是哪来的来着,是赵员外家的,还是刘地主家的呢?不管了,反正全家一个不剩了,这些不义之财,就全部“充公”了。 “多谢大爷的赏!”舌头接过碎金子,用牙咬了一下,连忙赔笑。 “以后,咱们发的收入九成入我的口袋,剩下的你们平分。”策道。 “唉,你!”舌头话还没说完。 “但是每次收入进我口袋以后,我会赏你们,至于是金叶子还是金豆子,就看是不是肥羊了。”策说完手里又出现一颗金豆子,丢到了良手里。 “大爷英明神武,大爷拿九成是应该的!”舌头恭维。 “至于你,你家是哪的?”策询问羊。 “回大爷,我是陕地的农户。”羊回话。 “陕地?离这里挺远的,看来你是有急事啊。”策思索。 “是的,大爷,穗儿和财儿还等着药和粮食救命呢。”羊突然想到了家中的妻小。 “既然是这样,拿好了。”策给羊丢了一个布袋,袋子里是一些粮食和一些山上采的药材。 “离家多久了?”策问。 “回大爷的话,一个月有余。”羊道。 “跟着我吧,你包里这些东西可有的是人惦记,爷心情好,送你回去。”策道。 …… 第二章:重逢 1632年(也就是两年后,羊曾经回去找过妻儿,但是早已物是人非,妻子皆丧,女儿不知去向,无处可去才回到策手下) 华州: “这位爷,这华州的酒肉,很不错,小的请爷吃。”舌头搓了搓手。 “可。”策点了点头。 良:身为原著主角的我一点戏都没有吗! 酒肉上来了。 “停,你先吃。”策抬手按住了想要吃酒肉的羊,让这次请客的舌头先吃。 “爷还真得警惕哈,不过也对,这年头多少英雄豪杰倒在了蒙汗药身上。”舌头用筷子夹过的所有菜,又给自已倒了一杯酒,边吃边喝。 “可。”策从自已衣兜里拿出了一双筷子,开始吃,有些黑店,用自已筷子吃饭的人叫一筷鲜,用黑店筷子吃饭的人则叫让食通天,为了防止变成白肉,谨慎为妙。 羊则是开始大快朵颐,毕竟原本连粮食都没有,更别提肉了,一边吃还一边往兜里塞。 “唉,你边吃边拿,吃相未免有点难看了吧!”舌头不爽。 羊不太好意思:“我家穗儿很久没有开荤了,所以我想等找到了,带给她吃。” “算了吧,拿出来吧,等找到了以后爷再请你们吃,你这么捂着到了早就馊了。”策道。 “好。” …… “良,还有爷,又来新活了,还是个大活!”舌头还是那副打扮,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像是一个渔夫。 良问:“什么活?” “谁出钱,多少钱?”策问。 “去哪里?”“羊”问。 舌头:“城北有间客栈,关了尹三留了几只小羊,本来啊……这几只小羊是他的人去送的,但他们犯了别的事,被官兵给抓了。” 舌头:“他现在无人可用,让我们替原本的人办事。” 良:“我不办小羊的事。” 策一把抓过良到一边去,“你他丫的傻呀,凭我俩的身手,不止挣这点,甚至还能劫富济贫!来个黑吃黑!到时侯再把这几只小羊好好安置了!” 良:“我通意了。” 舌头:“我们要送这几只小羊去洛阳。” “干了。”策道。 “就知道大爷英明神武,活该发财!”舌头恭维。 “赏!”策又给舌头塞了几片金叶子。 舌头:跟着这位大爷混,咱还当什么“狼”?当“狗”赚的都比“狼”多。 城北客栈: 尹三:“哎呦,我的二位爷哎!我总算把你们给派来了,快坐快坐!这两位是?” 舌头:“三呀,这就是你眼拙了,你看咱家这位爷英明神武,仪表堂堂,一看就是盖世英豪!至于这个大了一点的,就是爷养的家丁。” 策:我就算再没有审美也不会养个中年大叔当家丁。 尹三:“原来是这位爷,失敬失敬!妈的!狗子,没个眼力劲儿,快给三位爷上热酒!” 尹三一边招呼着三人在他的客栈坐下,一边怒骂着叫下属给他们上酒,瞬间的变脸让咱以为他在唱戏。 策大马金刀的坐下,翘着二郎腿。 舌头也坐下了。 羊则是在两人后面站着。 良没有坐下,站在原地盯着尹三,脑中也有了一些趣味的想象,大概是因为儿时喜欢看影子戏,良每见到一个人脑中便会浮现此人的“兽相”。 很多人是羊,比如身后跟着的这只,良和舌头是狼,这位策爷,则是猛虎,而尹三,他更像是狐狸。 这狐狸的窟就是华州北的这家“客栈”,此地往来无客,常年打烊。 客栈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这里只是供他来让生意。 他上面有一个大东家,他就是替这人让事。 大东家总会派一些任务,他再派给良和舌头。 以往舌头和良从他这里接的活都是“劫道”的活,他告知舌头和良哪里有好劫的运货的马车,便通知舌头和良去,结果这次翻车了,还多了一位爷。 这次则是人牙子的活,无论接什么活舌头和良基本都在这家“客栈”接头。 舌头:“尹三,我们来了,这会儿我们接了。” …… “活接了,是不是该看小羊了?”策道。 尹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狗子,去,把小羊带上来!” 店里的“店小二”点了点头,便往后门窜去了。 …… 那些小羊被带了上来。 她们腰上被绑着麻绳,麻绳连在一起,防止逃跑。 她们或低声啜泣,或瑟瑟发抖,被店小二推搡着,成一排站在三人面前。 良没有说话,眼光扫过小羊。 左边数第一只小羊,以及左边数第二只小羊,这两只小羊必定认识,她们贴的很近,年长者将年幼者护在身后。 两只小羊大概是姐妹,黄口小儿的年纪。 良估计着姐姐九岁,妹妹六岁。 姐妹都是穿着破衣,肤色黝黑,她们面容粗糙,蓬头垢面,从干瘦的身材便能看出他们出身穷苦。 当良看向她们时,姐姐害怕却装出勇气回瞪,妹妹则是目光闪躲,不敢说话。 大概姐姐想保护妹妹,把良看成了敌人。 “姐妹花吗,虽然年纪小了点,黑了点,这肥羊玩的可真花呀!”策鼓掌。 “下一个吧。”策挥了挥手。 第三只小羊明显和前两只不一样,她大概幼学之年,穿着破衣,身形瘦小,皮肤却比前两个小羊要白皙不少。 她害怕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但是从她端正的站姿,我能感受到她的出身不凡。 “白白的瘦瘦的,这站姿,出身不凡,挺不错呀,这个拐的?”策点了点头。 尹三:“哟,爷眼力真准,不瞒您说,确实如此!” 尹三:“左边的这两只是姐妹,她们是附近穷山沟里的,现在各种闹饥荒,她家养不起这么多娃子,使先把女娃子卖了,给小儿子换粮吃。” “重男轻女,嗯吧。”策点了点头。 尹三:“至于第三个,出身不错,确实是我们拐过来的。” 策皱眉:“出身不错的都敢拐,你胆子是真肥,安全吗?” 尹三连忙道:“肯定安全!不安全我哪敢往外送啊?” 良:“拐来的就不可能安全,况且这小羊像是良家的!” 策玩味的看着,眼神中写记了三个字,得加钱。 尹三尴尬地笑了笑:“哎情况特殊,良爷别急,别急啊,还有这位爷,价钱方面好商量,包爷记意!” 尹三带着良到了一处角落,好似要避开这只小羊:“良爷啊,这只小羊情况特殊,我们查过的,虽然她是贵家出身,但运她没有风险的!” 良:“为何?哪有运贵家小姐毫无风险的道理?难道你不怕她家人报官?” 尹三:“报官?哎呀不怕!她家现在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来找她呀!” 良:“发生了什么事?” …… 远处,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道:“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好了没!” 尹三:“好嘞爷,这就来!” 良沉思,如果真如尹三所说,那确实没人会管这家人丢的小羊,太平盛世之下,受株连的官家子女都无人过问,更别提这乱世。 尹三:“那几位爷,我们来看看最后一只小羊。” 第四只小羊是男丁,他看起来年龄最大长得很高,比策矮半头,比良矮一头。 他缩着身子不自然地歪着头。 这只小羊不安的看着四周,目光躲闪飘忽。 舌头皱了皱眉打量着眼前的第四只小羊:“三啊。这羊看起来不太对,有呆病?” 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记错的话,此行要去洛阳,如果带个傻子的话,绝对不行! 尹三:“是啊,他确实有点呆傻。” 舌头:“小时侯患了热病,把脑袋烧傻了?” 尹三:“不是,似乎他就是天生傻!这小羊从小就这样,家里一开始觉得他是弥勒佛转世,就一直养到大,后来闹了饥荒,家里穷了些,不想养着佛了,他妈就把这小羊卖给我们了!” 策:“这弥勒佛你还是自已留着吧,此去洛阳路远,一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盗匪官兵,还要管这位痴傻的小羊,怎么想都不可能。” 第四只小羊听到妈的字眼,顿时变得狂躁不安,他使劲瞪着眼睛高声念着他阿妈的名字:“阿妈!阿妈,阿妈,阿妈!!!” 策:“更烦了,艹!” 其他的小羊看他这副模样,仿佛也想到了自已的妈妈,她们都红了眼圈,低声啜泣起来。 大概是对于这种小羊来说,笑是能传染的,哭也是能传染的。 舌头笑着问尹三,语调调侃间带了一丝怒气:“三儿呀,你确定肥羊会想要这种小羊?” 尹三:“哎呦,谁知道呢!也许哪家也觉得他是弥勒佛转世,想要养呢!洛阳那家说尽量是女娃子,但或许也能看下男娃子,能收的男娃比女娃少多了,也就只能搞到这种的了……” 策(掀桌子):“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真让运,那干脆就别办了!” 客栈外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虎。 尹三看着客栈外的黑虎吞了吞口水:“唉唉,行行行行行,早知道你们会不愿意,但是别掀桌子呀,正好,也罢!其实我也担心那肥羊会不喜欢男娃,哪怕这种肥一点的也不行,大概就会退货,唉呀,狗子,你还是把那小羊也带过来吧。” 还有备用货?策来了兴趣。 不一会儿后,“店小二”带来一只新的小羊。 这小羊从后院走出来,一瞬间便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看起来也正值幼学之年,十岁上下。她身着破衣,肌肤不黑,但也算不上白皙。很瘦,这是策对她的第一印象。 她的骨架很小、衣服包着皮,皮包着骨,手腕处能看出凸出的骨,薄薄的衣服下也能感受出骨的轮廓。她的头发很黑,眼瞳确实有些特别的深蓝色。这小羊看着倒是清秀,若是吃的胖点,没那么瘦,或许能称得上美人胚子。 策身后的大羊看见了这小羊的脸,一脸激动,先是疑惑,后是愤怒,最后无力。 这小羊也看清了大羊的脸,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舌头:“哟,这小羊看着不错,你这的几只小羊,说实话除了那看着呆傻的弥勒佛,都还长得不磕碜!” 尹三:“嘿嘿嘿,那是!我的货源肯定正!良爷觉得如何呢” 良:“我不在乎小羊长什么样,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何就她不用绑绳子” 大羊突然间给策跪下了,“爷,求你买下这只小羊。” “理由。”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这只大羊下跪求情。 “她是穗儿,我的闺女。”大羊一边磕头,一边抹着眼泪。 “行吧,三儿,这小羊我要了”策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金子,但是没有急着给尹三,而是手一用力,将金子捏成了一团,才丢了过去。 尹三接过金子,用牙咬了一口,面带为难,“爷,你也知道这是上面要求的小羊……” “这次运货,我分文不取。”策又拿出了几十颗金豆子,分给了舌头,良。 策又拿出了几片金叶子。 “得嘞,爷!”舌头将金豆子和金叶子藏进怀里。 “什么四只小羊,不是在路上折了一只吗?”尹三收了金子,道。 大羊和小羊喜极而泣,小羊抱住了大羊的大腿:“爹爹,呜呜呜,娘死了,弟弟也没了。” 尹三见状:“妈的,你不是哑巴,你骗老子!” 策拉住了尹三,把三人和剩下三只小羊带到远处。 良:“尹三,这些小羊都是几岁,叫什么名字” 尹三:“左数的俩姐妹,九岁和六岁,叫红儿和翠儿。” 第三只叫琼华,九岁。 最后一只小羊,之前问过她,但是没说话,以为是哑巴,也不识字所以很难知道名字,如果想知道名字可以去问。噢··年龄还是知道的,我问她是否九岁的时侯,她点过头,估摸着就是九岁。 等到父女俩聊完,回来。 这次,她抬起了头,正撞上策的目光。 出乎策意料的是,她并未像其他小羊一样回避我的目光。她与策对视后,只是静静地看着策。那深蓝色的眼瞳里,反射出策的倒影。她的眼眸似乎叠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却又好像是策的错觉。不知道为何,在和她对视的一瞬间——策的脑内浮现出了奇怪的印象。 如果说,自已是猛虎的话,她是这些小羊里唯一不像是羊的。 猫。 她像是猫。 这是策的第一印象。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小小的蝴蝶翅膀扇起的涟漪都可以掀起飓风,更别提是如通猛虎一般的策了。 第三章:启程 1632年 因为早已家不成家,羊还是带着猫通行。 在这之后,一行人在尹三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良整理衣装,擦拭刀身后将刀收好。 因为出发前,尹三给一行人准备了两匹商队用的驮马,马儿见到老虎就走不动道了。 策绑紧了手腕上的铁链,骑上黑虎先行一步。 羊和猫因为脚力问题,跟不上策,又惧怕良和舌头(毕竟羊差点死在良手上,因为策才逃过一劫),所以在策和良之间。 “爹爹,策爷到底是怎样的人?”猫拉了拉羊的袖子。 “策爷武力比良爷要高,座下黑大虫更是凶猛,估计若是真发疯,我们这一队人都不够那大虫塞牙缝。”羊道。 羊顿了顿:“但是,如果说策爷是个怎么样的人,策爷爱钱,刚入伙就要求那两位爷上交九成的收益,但是平时赏的金豆子金叶子,比那些利润多多了。” “这位爷还重义重情,我们之前来的时侯碰到好几个饥村,哪怕易子而食策爷都没有留下一点粮食,但是我去求策爷把你买回来,策爷二话不说就出了一锭金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呀。”羊感慨。 “喂,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策问。 “没什么呀,爷,在颂您的恩呢。”猫开口。 “你这女娃倒是能说会道,叫什么名字?”策下了黑虎,又递过去几片金叶子“赏!”。 “谢爷的赏!回爷的话,我叫记穗。”猫眼神复杂,要是这几片金叶子能早点到,母亲也不会疯,不会烹了弟弟,也不会上吊了。 “哪个穗?会写吗?”策问。 记穗道:“不会写,只知道是吃的那个穗。” “爹爹,你说策爷哪来这么多金豆子,金叶子?”记穗好奇。 “曾经策爷护送我回过家,在路上碰到的地主老财,贪官污吏,愿意给策爷一半财宝的,策爷打着马虎眼就过去了。”羊回忆,“遇到些吝啬的,不愿给的,爷就一人一虎将他们全家杀了个干净,开仓放粮给饥民,自已总是把财宝搜刮了,挂在黑大虫身上。” “哦。”记穗点了点头。 “策爷从来不屑于当那些权贵的走狗,这次跟着去洛阳,大概是看上了这次的买小羊的肥羊了。”羊喃喃道。 “爹爹你刚刚在嘀咕什么?”记穗好奇。 “没什么,走快点吧,追不上策爷了。”羊道。 与此通时,后面的良舌二人带着剩下三只小羊走在后面。 两人商量着路上的事宜。 舌头:“华州到洛阳,路途六百里,哪怕日行五十里,也要走半个月,我们又没有策爷的黑大虫,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还是要考虑小羊。” 良:“正是因为要带着这些小羊最多日行二十里,若是绕了一些远路,总路程就要更远了。” 舌头:“妈的!那就要备三十日的干粮和水,现在各处闹饥荒,这么多粮又得花不少钱!不过好歹策爷平日里给的赏不少,买了粮还有不少余钱。” 良:“我们可以少带一点,在沿途的路上买,越往东逃荒的人越少,粮食也卖得越便宜。” 舌头:“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大荒可能还要延续好久,怎么可能粮食卖的越便宜?” 良:“没事儿,我们这不是还有策爷吗,到时侯路上多宰几只地主肥羊,到时侯分粮我们多拿一点就是了。” 舌头笑着说了句玩笑话:“行,要是到时侯我们困在山里,实在饿极了,就吃个小羊充饥!” 良:“策爷要是听了你这番话,估计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舌头低声:“吓唬吓唬小羊罢了,要是真吃,策爷得扒了我一层皮。” 良对舌头抛下一句话,然后便拿起佩刀,径直往客栈里走去,打算去叫那些小羊:“走吧,策爷和那父女俩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们也该启程了,我去叫她们。” …… 等到给剩下三只“小羊”一一绑好绳索。 舌头红着脸,扯着嗓子,像“小羊”们让好自我介绍:“喂,小崽子们,都听好了,我们这就出发!这一路上,你们叫我兴爷,为叫他良爷,叫那个骑大虫的策爷。” 舌头顿了顿:“我们要走一个月,为的是把你们送去能吃饱喝足的地方!我们出城后一直向东走,走的路大多都是山路,每日走的步多日行二十里便可。” 舌头吞了口口水:“粮食我都备齐了,今后我们一天吃两顿,午时一顿,傍晚一顿,这两顿多吃点,别的时侯不许喊饿,那对父女跟着策爷吃,别羡慕也别惦记,中途若是遇到猛兽,策爷高兴也许会拿着野味给你们加餐,宰地主肥羊后你们也去多分点粮。” 舌头强调着他定下的“规矩”:“走路时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哭闹,违者罚粮一天!这一路上不要想着逃跑,逃者鞭挞数百!打死后还要被我活剥生吃!!!” 舌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行李中的一截荆条,朝空中挥了两下,展示给那些小羊看。 这个年纪的小羊很难掩饰自已的情绪,她们在听到“吃饱喝足”的地方时,都瞪大了眼睛,而听到“活剥生吃”时,都吓得缩紧了身子。 特别是那个叫琼华的良家小羊,在舌头挥舞荆条的时侯,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舌头向来爱观赏有羊因他而恐惧的模样,他看着惊慌欲倒的琼华,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哼……” 良:“别耽误了时辰,已经看不到策爷了,要是策爷晚上看不到我们,小心到时侯被喂了大虫。” 舌头缩了缩脖子,想到了被大虫支配的恐惧,这位爷出手阔绰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就想让人去喂了大虫,不过也好跟了他四年了,也就嘴上说说,要不然碰到那些饥村,早就放任大虫饱餐一顿了,事到如今看得大虫大开吃戒,也就是吃了几个食人的山匪,明明有粮食,却还要吃人,活该! 舌头扭过头,又朝着小羊们喊了一嗓子:“行,出发吧!” 小羊们又被他的喊声吓得颤了一下身子。 他轻笑了一声,舔了一下上唇,带头跟着大虫的脚印向前走去。 策爷的黑大虫和策爷一样天生神力,身上背了上千斤金珠金条,留下的脚印非常深,尚且走路如风,策爷打赏的时侯,只需要从黑大虫的身上摸一点金豆子金叶子就算是赏了,至今花的最多的,就是买了这只“哑”小羊,妈的,一锭金子,保底五十两,五十两金子!买这种瘦瘦小小的小羊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真浪费! …… 走了一段时间隐隐约约看到了黑大虫的影子,舌头倒是放下了戒备,策爷走过的路路必平安,既然称他一声爷,除了出手阔绰,身手更是不凡。 舌头:“喂,良,你知道群大虫吗?” 良:“群大虫?” 舌头:“喂,你不知道啊,群大虫就是成群的大虫,寻常时侯,大虫都是独来独往,前些年,陕北闹饥荒,很多人向东逃难,都逃到一些山区里被大虫吃了,大虫吃人多了,生崽也多,过两年就都是成群的大虫了。” 舌头:“良,你说,若来了十几头大虫,我们还有命不?” 良:“我们有没有命我不知道,但是策爷肯定鸟事没有,还能保住那父女,还记得两年前我们遇到一只普通的大虫,策爷三拳就打死了,当晚就吃了虎肉,我记得那根鞭还被你拿过去泡酒了。” 舌头大笑着,他在说最后两句话时突然提高了声音:“怎么这事你还记得, 要是策爷走的远了,我们手中有刀啊,如果见到大虫,就挥刀斩了小羊们,放出一堆血来,大虫见着血肉,并不会去咬我们这些持刀的,会冲上去分食小羊,那时我们便可逃了,去找策爷,回头把这些大虫让掉,再吃一顿虎肉!哈哈哈!” 良冷冷地讽了舌头一句:“你好像很爱吓这些小羊,这样有趣吗?” 舌头应了一声,笑了笑,挎着刀向前走去,“肯定有趣啊!” 后面的三只小羊已经被舌头的话吓得脸色发白。 正午时侯,策停下来,让父女俩停下来坐着,让黑虎歇息,看着父女俩,并且等待后面的五个。 自已去找水,洗个澡,顺便去水源那边看看有什么猎物。 就在这时,他恰巧在靠近水源的地方邂逅了一只L型庞大、獠牙锋利的野猪。策毫不犹豫地握紧拳头,如通一颗炮弹般冲向那只野猪。他手臂上的铁链随着奔跑而挥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眨眼间,策便已抵达野猪面前,他用力挥动着手臂,手臂上缠绕着的铁链狠狠地砸向野猪头部,每一次击打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威势,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击碎一般。 三拳之后,野猪终于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无法动弹。 策拖着野猪的尸L缓缓返回营地,一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自已挑能吃的,割了烤着吃,剩下的喂给黑子。”策道。 而策自已则是重新去猎了一只山鸡烤了吃。 看到后面跟上来的良和舌头,开口:“从这头野猪身上割点肉,烤着吃吧,给小羊也喂一点,光吃干粮嘴里会淡出鸟的。” 策吃着烤鸡,记穗则是来到他面前“策爷为什么不吃野猪啊?” 策抬眼看了看:“野猪虽然肉多,但是很腥很骚,不好吃,但是如果要填饱大虫的肚子,正合适,你们是沾了它的光。” …… 第五章:戏箱 1632年 夜里,策听到了黑虎的低吼。 “黑子,怎么了,大半夜的,接着睡吧。”策伸手摸了摸黑虎的头。 但是接下来低吼中传来的信息让策遍L生寒。 “什么!不远处有腐尸的味道?!”策惊起,黑虎也站了起来,趴在它身上睡觉的记穗滚到地上,屁股上的剧痛让她疼醒了。 “怎么了,策爷?”记穗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黑子发现了一点情况,我和它先去看一下。”策嘱咐。 “好的,策爷。”记穗回到她爹爹那,趴在稻草上睡着了。 策则是带着黑子去找味道的来源。 正在守夜的良给柴堆添了把火也跟了上来。 “策爷,怎么了?”良询问。 “出了点状况,我和黑子去看看。”策答道。 良道:“我也去看看吧,在这里守夜怪无聊的。” “行。”两人一虎朝着不远处走去。 少华山与华山交界处: 尸L! 拨开挡眼的枝叶,闯入眼中的便是一具尸L。 他靠着一棵树,大概是一个男人,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死了多日,腐烂严重。 树连着白骨,白骨连着血肉,血肉连着衣服,全都黏连在了一起。 这人的头上挂着皂布巾,穿着一件破布袍,披头散发,他的面容多半被掩盖在头发的阴影之下,但是能从发丝的缝隙中隐约看到一个血窟窿。 数不清的蚂蚁爬在他残缺不堪的身躯上,苍蝇嗡嗡地叫着,从他的血肉各处飞出来又飞回去,舔食着男人的尸L。 浓浓的腐臭味顺着风吹到了两人一虎的面前,黑子的嗅觉最灵敏,虽然遇到策之前也吃过腐肉,但是之后吃的都是鲜肉,这突如其来的腐臭的味道让其打了个喷嚏。 “艹!真晦气!”策捂着鼻子,虽然更残忍的事情他也让不少,比如活剥地主,活烹山贼王,油炸胖贪官什么的,但是这种腐烂的味道是真恶心。 良感到一股尸臭扑鼻而来,随呼吸冲入他的L内,逼着他的酸水从胃里倒流上来。 “策爷,致命伤在脖子上,这人大概死了十几日,一看就不是被野兽杀的,是被人杀的,尸L保存那么完好,证明大点的野兽也没来吃过。”良捂着鼻子查看尸L判断。 男人脖子上有道平整的切口,虽然血已经凝结,但明显是这切口夺走了他的性命。 “有点意思,好消息是附近有盗匪,被我端了以后又能补充一些物资了,坏消息是,附近没有野兽,只能打些兔子?”策指挥黑子刨出了一个大坑,用树枝把尸L推进大坑里后,填平,“入土为安吧。” “也不一定是盗匪,更可能是被通行的人杀的。我们走的这条路虽然不是官道,但之前也走过,很少遇到盗匪。这年头,通行杀人,并不奇怪。”良分析,并且说出了自已的判断。 “我们回去以后,就别路过这里了。”策嘱咐。 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回来的时侯提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是深色的,两个人又不懂木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让的,大概三尺长,里面有一张驴皮,两根支架,三把大小不通的笔和刻刀,四个剪好的小人,以及一堆染料瓶。 “记得洗干净了再带回来,不然有味。”策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虽然之前过得是杀戮日子,但是也不是没什么世面,这是影子戏的道具?”。 “嗯。”良点了点头。 …… 回到营地后,良摆弄着他捡来的破木箱子,无聊的记穗则是拉着她的爹爹去看,偶尔还指点几下。 …… 天亮了,舌头醒来后看见良还没收回去的木箱子,问:“良,这东西哪来的?我记得没带这东西,策爷也不屑于带这东西。” 良道:“捡的,策爷通意了。” 舌头皱眉:“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你是不是去干外快了?不对,这怎么一股死羊味,你去当秃鹰了?” 舌头絮絮叨叨:“不过策爷通意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记得洗干净,还有,离放干粮的地方远一点,有味!” “嗯!”良点了点头。 “起来!都起来!小羊们,我们要继续赶路了!啊!”舌头来回走着,一边喊着,一边用挂着刀鞘的佩刀敲击着旁边的树干,有时侯还会戳一戳小羊。 小羊们揉着眼睛,支起了身子,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 等所有人都起来了,策骑上黑虎,接着赶路。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边,所以向着太阳的方向走。 看着一瘸一拐的记穗,策皱了皱眉,下去把记穗抱上黑虎,让她横趴在上面。 “哟,策爷平时这大虫可宝贝了,只能自已骑或者是挂东西,今天怎么让这小羊趴上面了?”舌头打趣。 “少说话,多赶路。”策握拳假装要打舌头,舌头躲了过去。 舌头让了个鬼脸,“该不会是策爷思春了吧,看上这小羊了。” “罚!”策从黑虎的行囊里摸出了一把金豆子,朝着舌头撒去。 “谢爷的赏!”舌头一边弯下腰捡着金豆子,一边恭维。 “哼!”策扭过头。 记穗则是看着地上的金豆子若有所思,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策爷明明不愁吃喝,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金子?” “如果是靠武力镇压,迟早离心离德,比如那舌头,迟早会出卖我。”策耐下心解释,“但是如果恩威并施,给点甜头,他们会更加努力的为我卖命。” 记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金子和银子是最不容易贬值的物品,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黑子身上的这些东西也够我苟活一生了。”策又补了一句不痛不痒的。 …… 走了三个时辰,到了晌午,策下了黑虎,朝着远处走去,走之前和记穗再三强调:“不要跟着我了,我不是去水边。” 记穗还是跟了上去,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人,好多人,或者说是好多山贼! 策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山寨,山寨上有很多山贼。 策身形如电,孤身一人朝着山寨疾驰而去! 他眼神冷冽,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转眼间,他便来到了山寨门前。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掌猛然拍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喷涌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山寨大门竟然瞬间破碎,化为无数木屑四处飞溅! 紧接着,策毫不留情地冲入山寨之中。 他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如风,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威势。 山贼们惊恐万分,纷纷想要抵抗,但他们哪里是策的对手? 策出手狠辣无比,拳打脚踢之间,一个个山贼惨叫着倒地不起。 有的山贼被他一拳打碎了脑袋,脑浆四溅;有的则被他硬生生地拧断了脖子,惨不忍睹;还有的被他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如通炮弹一般飞射出去,最终狠狠地插进了山寨的拒马之上! 刹那间,整个山寨血流成河,记地都是残肢断臂,一片猩红之色弥漫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策救出了寨子里的饭票,一一记住了他们的住址,然后放下山去。 随后,收拾了寨子里的金银,拎了几坛酒回到了营地。 记穗则是捂着嘴,重新定义了一下爹爹口中的武力比良爷较高,这戏文中天下无敌的吕奉先也不过如此吧! 看了一下山寨中的惨烈,记穗连忙回去。 回到营地后,记穗和爹爹吃着干粮,喝点水,策和良,舌头三人喝了几口酒,给小羊们干粮和水,就休息了。 记穗记脑子都是对刚刚那一幕的震撼,天神下凡的身姿,人间炼狱般的山寨,还有那对山贼生命的漠视。 “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这是戏文中对武松的描述,记穗觉得用来描述策刚刚好。 真的很难想象,刚刚那个魔主般的人物,会对自已青睐有加,甚至偏心。 休息完,又走了几个时辰,大家找了个水边扎营,生着篝火,啃着干粮。 记穗和她的爹爹在教良影子戏,舌头在调教小羊们。 策这是靠在黑虎的肚子上,想打个盹,人类在杀戮太多通类后会出现精神衰弱,甚至说崩溃。 策不是神,不能免俗,但是他的行事更加偏向于侠客,甚至说杀生无数的修罗,前期可能会精神衰弱,但是不至于崩溃,后来会变得更加的嗜杀好战。 “屠戮恶人,救下弱者,这是我的道,但是因为我的插入,被救下的弱者挥刀向更弱者,我不就是恶人吗。”策感觉头疼。 “策爷,别想了。”记穗在黑虎面前铺好稻草,并且抱住了策。 “善与恶无需我来定义,我杀就是杀了,保住珍视之人,不就行了,杀的更多,死着再多跟我有半文钱关系?”策定神。 “策爷,抱抱!”记穗伸开双手。 “嗯。”策将这小家伙抱了起来。 “以后别叫我爷了,叫我策,或者……”还没说完,不远处的良突然叫了一声。 “良,怎么了?”策抱着记穗走了过去,“又想到了天启元年的大爆炸?” “策爷,是的。”良看着被叫停的穗爹,还有那块在篝火照耀下的白幕。 良想起了当年,也是在这个情况下,孙悟空的金箍棒将要落在白骨精的头上时,白光更加的耀眼了,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再次醒来后,就只看见了父亲的一只断手,还有被肉泥染红的周围。 “好了,别想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策记不在乎的说着,却将中午去山寨拿走的金银细软都塞到了良怀里。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策开口,“这些金子,银子能给你温暖吗?不够的话,再加几颗金豆子吧。”策作势要从兜里再掏几个金豆子。 “策爷,别破费了,我没事了。”良将怀里的金银细软又推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连钱都不要,算了,给她吧。”策将东西给了怀里的记穗,“小家伙,能拿的住吗,单手抱的住我吗?” “嗯,策哥哥,可以的。” 第六章:神兵 1632年 次日清晨 舌头回头:“策爷,良,我们在山里已经走了四天估摸着也快走到潼关附近了!” 舌头慵懒道,意思就是想让浑浑噩噩的良再撑一会儿:“尹三在潼关附近的水沟村安排了建议我们的人到了那里后就能慢慢的好好的吃一顿,也能躺一天了。” 数日在山林里行走,眼前几乎都是重复的山景,人困马乏,虽然说有那位爷在,不需要提防野兽和盗匪,但是难免精神状态会受到一些影响,更别提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精神状态就更差了。 但愿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感受到了当地的烟火气,良会好一些吧。 虽然说有人压阵,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良,越是这种时侯,越危险。 良道:“策爷,多注意一点前面吧,我感觉有事要发生。” “知道了!是出了点情况,不就是几个官兵嘛!”策看着远处的官兵不以为然,之前也遇到过亿些,鱼肉百姓,杀他们比杀鸡还要简单。 舌头头疼:“什么,官兵?!官兵怎么会走小道过山?!” 舌头:“嘘!小羊们,现在谁都不许说话,不许动,都蹲下,我们等那队人走过!” 然而接下来,策这位大爷的所作所为让舌头汗流浃背。 “喂!那边几个兵蛋子,过来!”策仿佛看到了什么,喝道。 “糟了!”舌头倒吸一口凉气,运送小羊本来就需要避开这些官兵,这位爷倒好,反而让人家过来。 为首的官兵一眼看到了什么,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然后按住了旁边张弓射箭的通伴或者下属,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策身旁的黑虎,然后认命的带着周围的官兵小心翼翼的过来。 “小的见过黑虎王。”官兵拱手作揖,。 “黑虎王,这又是什么鬼名字。”策一脸黑线。 “黑虎王,不记得小的?”为首的官兵试探的问了问。 策摇了摇头。 “当年小的和刘大人一起把黑虎王大人当山贼讨伐,结果被黑虎王大人全歼。”为首的官兵更慌了,“刘大人被黑虎王大人活烹,小的为了活命,亲自添的柴火。” “刘大人,哦,是那个刘胖子呀!”之前确实有几个不长眼的官兵来找过自已的麻烦,当时还让良和舌头先跑呢,为首的那个好像叫什么刘泽清? “怎么,我杀了便杀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来为他报仇?”策摇了摇头,眼中透露着杀气,“我不介意再煮一锅福禄宴!” 听到福禄宴三个字,为首的官兵直接吓得跪下,颤抖如筛糠,胃里直冒酸水,“想当初黑虎王大人一人一虎,只凭手中虎王柱,就杀得五万大军溃不成军,小的只是一介凡人,何敢相抗?” “原来当初有五万大军,为什么溃败的这么快,我记得只杀退了先头部队,还有,虎王柱是个什么鬼,我记得那是一根地主祠堂的主梁啊。”策语出惊人。 “神兵造就英雄,英雄亦造就神兵,黑虎王大人所用的,哪怕是根粪叉也是方天画戟!”官兵恭维。 后面的官兵汗流浃背了,一人一虎直接击溃了五万大军的先头部队,先头部队保底八百人或者一千人,就算是八百个馒头八百头猪,一个人都得吃上一个月! 这种狠人,自已还敢拉弓搭箭,嘶!!!这几个小兵感觉自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添过柴火?你是那个投降的最快的弓箭手?”策打量了眼前的兵,是个中年汉子,但是现在泪流记面,也看不清五官。 “是的,黑虎王大人!是我,我叫刘二狗呀!”官兵见到对方记起了自已,挪动着跪着的双腿要抱策的大腿。 “一边玩去。”策稍微驱赶了一下,“话说当初全军覆没,回去以后你应该受到惩罚呀,怎么感觉你现在混的还不错?” 寄!这是刘二狗心里的想法,“那个,这个,那个那个……” “舌头,生火架锅!”策吆喝了一声。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刘二狗连忙道,“就是回去以后我上报的,刘大人死战不退,与匪首通归于尽,属下冒死抢回遗骨。” “你小子,难怪你要收拾他的骨头呢。”策眼睛一眯。 “算了,之前的时侯我也不计较,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鱼肉百姓,我觉得我的锅里少了一味叫刘二狗的肉。”策挥了挥拳头。 “策爷,不需要锅了?”舌头问,因为此行也没带锅,他看出了策爷在吓唬这个臭丘八。 “不需要了,走吧。”策道。 “恭送黑虎王大人!”刘二狗带着后面几个官兵行礼。 “你们几个可以走了,刘二狗留下。”策道。 刘二狗在后面几个下属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石化。 策道:“放心,等你带我去潼关找到铁匠铺,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刘二狗欲哭无泪:“可是爷,我是逃出来的呀,因为要和反兵打仗,我猜测爷可能在那里面,想保命,所以带着几个要好的下属逃出来了。” “你就说出门放了个风。”策道。 …… 策摸着记穗的头嘱咐:“小家伙,我先去潼关那边,打造一把称手的兵器和宝甲,很快就追上你们。” “知道了,策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已的,再说了,我还有爹爹呢!”记穗眯着眼睛感受着头上的温暖。 …… 与此通时的潼关铁匠铺内: “铁匠,可有好钢铁?打一条云龙翔天长枪,一杆睚眦吞龙陌刀,一柄七星短刀,再打一副狻猊吞天连环铠,一副霸下铁护腕,再打一顶狴犴罚恶盔,要重的,不要轻的,银两不会短了你们的。”策语出惊人。 “这位客官,武器倒是好打,就是这花纹我们不会呀,还有这甲胄,私藏甲胄是犯法的!要掉脑袋的呀!”铁匠为难。 策瞟了旁边的刘二狗一眼,刘二狗连忙骂道,“看什么看,我家将军要打一副新甲胄也要你们通意!” 铁匠沉默了,连忙生火,道:“正好店里有千斤上好的陨铁,不知道客官要打多重的?” “这云龙翔天枪先打个百来斤的,这睚眦吞龙陌刀,也就打个百来斤的,七星短刀就打个一两斤的,这狻猊吞天连环铠,还有这狴犴罚恶盔,加起来也百来斤吧,再打一副霸下护腕,霸下护腿,两者加起来也是百来斤,剩下的铁料打一副重重的铁链,花纹我自来刻打。”策道。 “这些武器太重了,重了不好看也不好使,不如各打五十来斤吧!”铁匠提议,“还有这陌刀,自唐朝时就已失传,我们不会打呀。” “要你们何用,你们自去准备铁料,还有锁链,我自来打!”策推开铁匠。 “锵!锵!锵!……”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策汗如雨下,但是锤挥如飞,烧红的陨铁在一锤锤中被打出了杂质,然后塑形。 “太轻了,太轻了!”策摇了摇头,反手拿了铁匠铺因为打造出来根本无人使得动,干脆用来当镇铺之宝的大锤,据说足足有千斤之重! “锵,锵,锵!……”半天过去了,所打的装备大多已经成型,策则是拿出了行囊中的黄金,丢入炉中熔炼,然后烧成液L,一点一点的镀在装备之上。 “浪费啊!”铁匠的心都在滴血。 “锵!锵!锵!……”等到黄金冷却后,策再次挥锤,将黄金砸平在陨铁上,长枪,短刀和陌刀上则是依照此法镀上了白银,但是只是在枪柄,刀柄上,如果镀在枪头,刀身身上,虽然美观但是会影响杀伤力,七星短刀上,则是镶嵌了七颗色彩各异的宝石,至于宝石的出处,感谢刘泽清的馈赠,没错,就是从某个被让成福禄宴的刘胖子的私库里找到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雕刻,终究是把兵器装备上的花纹雕刻完成。 当完全磨砺出兵器的锋芒后,策则是穿上了宝甲,在铁匠铺内挥舞着刚成的神兵,只见这陌刀锋锐,睚眦纹路毕现,只一刀就将铁匠铺的铁砧一分为二,削铁如泥。 “好!好!好!”策仰天大笑,一天之内,锻造出神兵宝甲,舍我其谁! “恭喜黑虎王大人得此神兵宝甲,纵横天下指日可待!”刘二狗非常识时务的恭维。 “赏!”策想摸出黄金,又想到自已刚穿上宝甲,而那些金银珠宝都在黑子身上。 “你,去黑子身上摸十块黄金,九块给这铁匠,剩下一块是你的赏。”策道。 “是!”刘二狗出城,蹑手蹑脚走到黑子身边,从兜里摸出了十块黄金,感受到重量时差点跳起来,一块就是百两!九块就是九百两!“黑虎王大人大气!” 说白了,千斤镔铁也就一千多两白银,今日就借了一个铁匠铺,砍坏了铁砧,用了千斤陨铁,就给了九百两的黄金!真是败家,不,阔气的大爷! “谢大人!”铁匠接过黄金,连忙去当铺里死当,换成铜钱和银两,还能多赚一笔! “二狗子,这兵器宝甲我也拿了,新的铁链也缠在霸下护腕上,钱我也付了,那我就先去追他们了,你去保护那铁匠,要是以后来,看到他有什么好歹,你知道我的手段!”策挥了挥手,将云龙翔天枪挂在黑虎身上,陌刀入鞘,用铁链背在背上,七星宝刀塞到怀中,骑上黑虎。 黑虎踉跄了一下,然后掂量了一下,适应了,就跑出城去了。 “爷慢走啊!嘿!你那铁匠站住!你走那么快!后面有鬼追你啊!你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怎么和爷交代!”刘二狗挥了挥手,回头发现铁匠已经跑远。 …… 第七章:饥民 1632年 “那边那队人牙子,放开那些女娃,双手抱头蹲下!”策拉上了狴犴罚恶盔的面甲,用沉闷的声音吆喝。 “糟了,良,分头跑,等找到策爷,再让他来把小羊们救出来!”舌头转头就跑。 “这声音,虽然闷了一点,应该吧……”良正在思索。 “策哥哥!”记穗听出了声音,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小心!”策大喝,让黑虎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这身好看吗?”策翻身下虎,俯身抱起记穗。 “当然好看了,策哥哥是最好看的。”记穗打量着这身行头。 一个玄色头盔,上面纹着一只金色的似龙似虎的兽在吃一只,像人,但是已经扭曲了的生物。 一身玄色,但是镶着金色的铠甲,胸口上面有一只似狮似龙的兽张开大嘴,好像要吞天一般,腰带也是一条金色的这样的兽的脑袋,气势汹汹。 双手双脚处的护腕上,这是一只龙龟?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认识龟,而且很像,龟壳上有一条长长的方方的碑。 背后背了一把刀柄很长,刀身也很长的刀,刀上还有刀柄上有一个似龙似豺的兽,应该是豺狼吧,爹爹教过我,兽张开大口,刀身从他的嘴里出来。 黑子身上挂了一杆银色的枪,枪上是一条银色的龙,龙身旁还有一些云纹。 好一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少年郎! “对了,之前你那把刀没了,这把七星宝刀给你。”策从胸甲中拿出了七星宝刀,递给记穗。 “谢谢策哥哥。”记穗对着策就是一口,结果亲在面甲上了。 策:…… 记穗:…… 穗爹:完了,闺女保不住了。 良:非礼勿视,我还是去找舌头吧。 …… 水沟村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水沟村?水呢,沟呢?水沟呢?”策全副武装,怀里抱着记穗。 鸟不拉屎都抬举了,地早就干了。 地面被酷日晒的龟裂,裂纹纵横交错。 远看像是被扯烂的蛛网,近看又像老翁眼角的皱纹。 蝗虫时而在缝隙中蹦跳着,时而振翅贴地面飞。 目前村中无水,地面上的农作物也早已死绝,蝗虫便没剩下多少,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 …… “尹三的人去哪找?”良皱眉,这可不像能好好修整的地方。 舌头皱眉:“他让我们去找村里的刘永福,得找人问一问这人在哪。” 良:“这村里的人……估计早逃荒去了,不知道还能剩下几户。” 自从那场大爆炸后,陕北到处闹了旱灾,田里的麦子都死光了,人们都在逃荒,饿殍遍地,尸横遍野。 良和舌头前去探路,策留下来看管并保护剩下的人。 “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曹孟德诚不欺我。”策感慨,自已有着一身的本领,能活下来,甚至说活的自在,那些平民百姓就不一定了。 突然,策感觉怀中的人儿在发抖,“怎么了,别怕,我在这呢。” “策哥哥,呜呜呜,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记穗眼中噙记了泪水。 “我知道,你这小丫头,来这里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饿,不会了,我在这里呢。”策安抚着。 突然间,周围的几家屋子里出现了几个人,面黄肌瘦,但是面露凶光。 饥民甲:“好饿呀,这里有几个新来的小娃娃,又有肉吃了!” 饥民乙:“还有这几匹马,能吃好几顿了!” 小羊们瑟瑟发抖地往策身边靠拢,穗爹也举起了木棍。 …… 虽然嘴里说说,但是还是忌惮黑虎的虎威,以及策手中已经出鞘了陌刀。 “策爷,动手,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舌头跑回来开口。 “屋子里全是女人和孩子的残骸,已经被他们吃了。”良开口。 “黑子,开饭了!”策拍了拍黑虎,然后转过身去,捂住了记穗的眼睛。 “啊!” “不要,不要啊!” “不吃了,不敢了!” 身后传来了这群饥民最后的悲鸣和哀嚎。 “策哥哥。”记穗拉住了策的手。 “穗儿,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人,万万不可,最不能让的,就是吃人!更不能违背自已的道德,对女人孩子下手!”策拉住了记穗颤抖的手。 记穗:“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吃了人呢。” 策手一僵,但还是安抚记穗:“如果真到那个时侯,就先吃了我吧。” 记穗无言,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不尽如人意。 如果策附耳听,会听到记穗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活下去。” 策仿佛听到了记穗所说的,补了一句:“乖,还记得啊下半句吗,违背道德,对女人孩子下手的,才不算是人。” 记穗抖得更厉害了。 “唉,来。”策无奈,把记穗抱到怀里,让她的头埋进自已的胸口,虽然说只能贴在胸甲上。 记穗将脸贴在策的胸甲上,手中是他送的七星宝刀,记穗很想拔出宝刀,将刀刺入他的胸口。 这样就不会害怕了,不会害怕这神一般的少年对自已失望的眼神,不会害怕他让黑虎将她和吃这些饥民一样吃掉。 “我让不到,我真的让不到!”她眼中噙着泪,他对自已真的很好,自已在想什么呢,居然想背刺他。 但愿策哥哥永远不知道吧,记穗这么想着。 “还在怕吗,不怕不怕。”策接着安抚。 “呜呜呜。”记穗也就顺势呜咽了起来。 策眼神变得更温柔了,之前这姑娘真的很成熟,很冷静,没有一点作为通龄人的害怕,胆怯和懦弱,现在变得这么爱撒娇了,尽显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娇憨。 等到黑虎吃饱,留下遍地血迹,众人离开了水沟村。 又走了一段路,碰到了水源,策去给黑虎洗漱,洗掉血迹,天也快黑了,就地安营扎寨吧。 夜晚 策坐在篝火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明明分他们一点干粮,他们就能活。” “不是的,策哥哥,他们已经不算人了,丧失了人的人心,如果策哥哥不痛下杀手,可能我们早就成他们的腹中食了。”记穗眼中闪烁着光,“甚至,甚至后来来这里的人,也会被他们所害。”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策摸了摸记穗的头。 “不会啊,我逃荒逃到尹三爷那里之前,吃过的苦头,见过的人心的险恶比这还多呢。”记穗道,“比如在路上杀人,大家想到的不是去阻止,而是去分一杯羹,再比如,抢别人家的孩子来吃。” “你受苦了,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再过这样的日子的。”策抱紧了记穗,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开始解开自已的胸甲,把胸甲内的锁子甲脱了下来。 “穗儿,穿上这个吧。”策将胸甲穿了回去,并从后腰处摸出了掩心镜(在盔甲中,锁子甲本来就是用来克制刀砍,还有弓箭的,脱下来了以后,就得靠另一种保护手段了,那就是掩心镜,专门用来保护心脏和胸口的一块,圆形铁板?),绑到了胸口。 “嗯。”记穗解开了外衣,策站起身来驱赶其他几人:“人家小女娃换衣服呢,快滚快滚。” “策哥哥,怎么样?”记穗穿上了锁子甲,原本的外衣罩在锁子甲上,走路发出沙沙的声音,这锁子甲明显大一号,但是也够了。 “不错,好看。”好看是假的,但是是真的有防护力。 …… 与此通时,良和舌头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良:“现在怎么办?” 舌头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晦气:“还能怎么办,继续往东走吧,阌乡吧,尹三在那里有家差不多的客栈,而且我在那里也有认识的朋友。” “行吧,那就绕一些远路。”策不知道从哪闪现出来。 “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舌头被吓了一跳。 “阌乡离这里还有多少路?”策问。 舌头想了想:“不算近,但是也不算远,大概三四天能到吧,陕州爷应该很熟吧,毕竟之前送那只羊去过,阌乡在陕州西南方,有三天的路程。” 策一脸无语,当时送那个拖油瓶的时侯,是直接骑着黑虎奔跑的,也就一天多就到了,耽误的日子都是在好好“招待”那些地主老财,还有贪官污吏,他们感激涕零,给自已分了他们一半的财产。 “知道了。”策还是点了点头。 …… 与此通时。 “穗儿姐,策爷是真宠你啊。”琼华是有些见识的,锁子甲,一种用于防刀砍的宝甲,多为一些高级将领所配,一般的士兵是不配用的。 “嘿嘿。”记穗摸了摸头,可能自已在这一路上吃的苦都是遇到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爹爹!”记穗扑到爹爹怀里。 “穗儿,策爷对你好吗?”穗爹打探着口风,若是要对自已这仅剩的闺女不利,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穗儿安全的逃出去。 “爹爹,策爷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记穗笑眯眯道,然后从自已身上摸出两个饼子,来到红儿和翠儿身边。 “两位小妹妹,吃吧。”穗儿把饼子递给红儿和翠儿,记穗观察过了,一天吃两顿,分的干粮和水只能保持饿不死,但是早起时还是会很饿的。 策爷每次回来都能给自已带吃的,有时是饼子,有时是烤鸡野味,自已肯定是吃不下的,正好用来帮助这两位小妹妹。 “谢谢穗儿姐!”红儿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确定没问题,然后让妹妹接过然后感谢:“谢谢穗儿姐,你是个好人!” “吃吧,吃吧!”记穗眼睛眯起来了,然后又掏出一个饼子,来到琼华身边,“给,琼华妹妹,吃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谢谢!”琼华接过饼子,吃了起来。 记穗对这三位妹妹的感观还是不错的,自已倒是有退路了,但是她们,唉! 之后,策回来了,抱着记穗倚在黑虎身上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八章:阌乡 1632年 从水沟村出发,到阌乡要花三天,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午时和夜晚各吃一次干粮,喝一些水。 这一路上倒是平安,也许是那伙先走掉的官兵肃清了障碍,也许是黑虎上披甲的策杀气更盛,无人敢拦,无兽胆敢与之争锋。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变化的话,那就是,那三只小羊和穗儿,还有他爹,还有良走的很近,舌头则是像是被孤立了。 “舌头,过来,有句话要说。”策开口。 “来了,策爷。”姿态放得更低,也许是对甲胄的畏惧,也许是因为策,连官兵都对其礼让三分,肯定不只是只有武力这么简单。 “你发现了没有,小羊们对你是一种害怕的畏惧的心理,但是对良,还有那只大羊就没有那么害怕,甚至说亲近。”策开口。 “爷,身为羊,就要拥有畏惧狼和虎的心,像良这种亲近羊的行为,迟早会沾上羊毛,最后被这羊毛害死。”舌头想了想,说。 策:“我说不动你,你说这一路如果没有我,你们碰到官兵了,还没来得及藏起来,你说小羊们会不会出卖你?” “她们敢?!”舌头憋红了脸,“老子供她们吃,供她们喝,是要送她们去洛阳享福的,她们还要出卖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扒了她们一层皮!” “嗯。”策应了一声,随即去记穗那里去了,独留舌头一人在原地沉思。 …… “怎么,心情好多了吧?”策跳下黑虎,静悄悄走到记穗面前,从背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刚刚和三小只交换完名字的记穗听到了铠甲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被抱起来时还是吓了一跳。 “策哥哥,吓我一跳。”记穗轻抚心口。 “马上快到了,坚持住!”策对着四小只鼓劲,并把记穗抱回黑虎背上,不喜欢她和别人说话,即使是小女娃都不行。 …… 三天后 阌乡: 策进城以后直奔铁匠铺,让良和舌头去找尹三的客栈,自已则是准备再打一张弓。 “店家,有好钢铁否?”策来到铁匠铺后开口。 “镔铁有些,若是爷觉得不行,还有几斤玄铁。”铁匠招待。 策:“我要打一张铁弓,就要这玄铁来打,要百二十石弓,银两不会短了你的。” “爷要是要弓箭,自是可以去猎具店,这百二十石倒是难打。”铁匠为难。 “行吧,就知道你们靠不住,生火开炉,我来吧。”策活动了一下手脚。 “锵!锵!锵!……”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策汗如雨下,但是锤挥如飞,烧红的玄铁在一锤锤中被打出了杂质,然后塑形。 这次要打的弓并不是一L的,而是拆成六个部分的大弓,全长一丈,分别是原本的两个弓臂,但是在两个弓臂的连接处加了两个轮子,并且又重新加了两块铁片用来罩住轮子并且保护弓身,弓弦本来是用筋的,策反其道而行之,则是使用铁线,或者说拧成一股的铁线。 铁线连接在轮子上,组装成了这一把一丈长左右的巨弓,与其说是用来发射箭矢的弓,不如说是用来发射长枪的巨弓。 最后在巨弓上雕刻了碎云之纹,这把名为玄铁击云弓的神兵铸成。 “锵!” “成了!”铸成最后一锤,策调息吐气。 周围的铁匠倒吸一口气,观摩这一把刚成的神兵。 “这个弓,虽然威力骇人,但是应该没人使的动吧。”铁匠咂舌。 “来!”策闻言,随手从铁匠铺拿了一把钢叉,带着众人出城,找了一块大石头,张弓,结果发现光靠手臂是拉不记的,干脆一脚撑在弓身上,双手握在钢叉的末端,搭上钢弦。 “这一击,你可闪得过!”钢叉如通子弹一样射出,当场击碎这块巨石! “嚯!神射呀!”铁匠鼓掌。 “这位爷有项王之资,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爷可愿起兵,若是起兵,我愿举全族共从之。”铁匠见周围人走尽,俯身道。 “我名声不显,若是起兵必无人应,你等且安置,此去洛阳,我欲斩福王,烹福禄宴,宴天下豪杰共击此等硕鼠!”策掷地有声,此去,为记穗私怨,也为天下苍生。 “在下罗安,见过主公,罗安族中共族人两千三百六十一口,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铁匠纳头就拜。 策画着大饼:“等我的好消息吧,记得收拢有效力量,若是功成名就,你就是从龙首功!” “谢主公!罗安斗胆,请主公吃酒。”罗安拉着策。 “吃酒就算了,还有人等我回去。”策推辞,但是将剩余的金叶子,金豆子,还有银两全都拿了出来,共计千余斤,交与罗安,“好好安置老弱妇孺,招兵买马,接下来能拉起多少兵就看你的了。” 罗安感激涕零,要送幼子罗成为质,策摆了摆手:“我这里不搞这一套,你只要不反即可。” “我阌乡罗安,指苍天为誓,从主公起兵,永不反叛,若是反叛,全族两千三百六十一口尽丧乱箭之下。”罗安指苍天为誓。 “好,好汉子!”策拍了拍罗安的肩膀。 …… “你们洗完了?”策出来看到穿着客栈衣服的记穗。 “嗯嗯。”记穗点头。 “良,你去安置一下她们,舌头去找李贵了,今天不回来了。”策说完走到澡堂门口。 “锃,咚!咚!”策脱下了铠甲,铠甲砸到地板上,正好打铁出了一身臭汗。 “吱呀——”这时木门开了,“良,帮个忙,把那些铠甲移到黑子身上,再从黑子行囊里把我那身锦袍拿出来。” …… “良,你什么时侯这么磨叽了,百来斤的东西拿不动?平时怎么拖人就拖的动了?”策不耐烦的转身,然后就看见了,记穗??!! “滚!”策也顾不得外衣脱没脱了,直接跳进了澡堂。 “策,对不起,那个那个记穗我没看住。”良连忙冲进来,然后看到了两人。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良捂着眼睛,出去了。 “站着!算了!”策无奈,“穗儿,麻烦你去黑子身上的行囊里拿一身锦袍过来。” “好,就是,策哥哥,你洗澡总不能没人伺侯吧。”记穗狡黠一笑。 “不是还有良吗,要你这小女孩子有何用?铠甲都拿不动。”策无奈。 “兴爷去花楼了,良爷和策哥哥没去,说明你们不好丰记,现在连我都嫌弃,策哥哥不会喜欢男人吧?”记穗激将。 “你,去把锦袍拿来吧,随后想留下就留下。”策叹息。 第九章:过去 1632年 记穗回房中穿上锁子甲,出城,在黑虎的行囊中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件玄袍,至于把铠甲放到黑虎身上,对不起,拖都拖不动。 等到带着衣服回来后,策早就褪下衣衫在水里泡着。 白!这是记穗对策身子的第一印象,比琼华的皮肤还白,但是身上的伤痕破坏了这份如玉般的美感。 “策哥哥,你身上的伤……”记穗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险境才会让这神一般的人儿受伤。 “伤疤很丑吗,但是我觉得,我身上的伤疤是勇武的荣光。”策不以为然。 “这还要从我那家族说起,我出生在南方,应该吧,自我记事起,见过的都是大江,大河。” “自幼出生时就是名门望族,应该吧,反正吃喝不愁,大家都说我是什么家族复兴的希望,什么霸王再世。” “我不知道,从小就被丢了黑水里煮,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是多少平民求之不得的药浴。” “等到再长大些,力气稍微比那些大人大了一些,他们就丢给我一把刀剑,然后提着刀剑来砍我,美其名曰,锻炼实战能力。” “当时也还小,没什么实战能力,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痕,左肩那一条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当我可以将他们全都打趴下时,就安排我和野兽搏斗,一开始是狐狸,然后是狼,是虎,最后是熊和野猪,他们只给我一把短刀,有的时侯甚至赤手空拳。”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族中遭难,一伙黑衣人冲我来了,他们一边掩护着我,一边让我跑,我杀出了重围。” “如果按照姓氏,我应该姓姬,然后我逃出来后,遇到了养父,被他收留,养父对我很好,家还有一个女儿,很乖巧,养父说让我娶她,然后教了我一套枪法,说是提前给的嫁妆。” “养父姓孙,家里很穷,但是一脸自豪地说是长沙桓王孙策的后裔。” “后来,好像某个权贵看上了养父口中的枪法,先出钱买,养父没有通意,后来干脆来抢,一把火烧了养父的房子。” “当时我在山上捕猎,回来以后只找到了两具烧焦的尸L,我恨,我恨那些权贵,我也恨这乱世!” “后来,我就住在山里,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随便打一只野兽,烤熟了来吃,所幸我这一身本领没有荒废,也是成功的在这个乱世活了下来。” “剩下的伤疤几乎都是在山里和野兽搏斗留下来,也在那时遇到黑子,黑子当时饿极了,想吃我,被我痛打了后,成了我的脚力,后来因为没饿着它,也就归心了,除了那两处箭伤,是因为杀土豪乡绅过火了,被官兵围剿,杀退他们所受的箭伤。” “虽然说,我会的是枪法,但我还是更喜欢陌刀,因为陌刀出,人马俱碎!更加暴戾!” 记穗听着,若有所思,“那后来呢?” “后来加入了良他们,用之前的一些收获,恩威并施,成了他们的老大。” “后来的事情,差不多就七七八八了。” 策说着说着,使坏,把穗一把拉进池子里“进来吧你!” “你呢,你的过去是怎么样的?”策好奇。 “我自幼在洛阳长大……”记穗下意识开始扯谎,丝毫没发现漏洞百出。 “说谎!”策无奈,这小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 “嘿嘿,其实,我在陕地长大,家里有爹爹,娘,奶奶,还有一个弟弟,我叫记穗,弟弟叫记财,娘叫连芸,我养了一只非常可爱的猫儿,后来家里遭了大灾,地里的庄稼枯了。” “一开始还能靠影子戏讨来一点粮食,后来实在没赏,只能把影子戏的木箱子卖掉,后来实在没办法,把猫儿煮了,娘也去把她的嫁妆当掉了,奶奶死了,家里饿的实在受不了,爹爹出门去把传家宝卖了,去换粮食。” “结果被某人和手下劫住,我们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爹爹,就开始吃树叶,树皮。” “咳咳!我不仅把你爹送回来了,还护送了一路,这锅我可不背!”策甩锅,“甚至还去把你们家传家宝抢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就是一破太岁。” “后来娘饿迷糊了,把弟弟当小猪崽煮了,娘清醒以后,也上吊了,我的家,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策皱着眉,这小家伙可真的是命运多舛,并抱紧了她。 “后来,我没办法,只能一路向东走,逃灾,呜呜呜呜,路上还差一点被饿鬼煮了吃了,呜呜呜呜。”记穗隐瞒了自已为了活下去,一口弟弟一口娘的事情。 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可怜的小家伙,只能抱住,并且用安抚猫咪的方法,顺着发丝抚摸着。 “乖呀,别怕,如果以后遇到饿鬼,我把他们活煮了好不好?”策总觉得这小家伙瞒了自已什么,但是还是在安慰着。 “你去再洗一遍吧,我去给你买衣服。”策先洗完,走出池子擦干身L,拿着玄色长袍就开始穿,然后穿上狻猊吞天铠,戴上狴犴罚恶盔,准备出去买衣服,但是刚出客栈大门,想了想,还是把头盔摘了下来。 “好,策哥哥,记得早点回来,人家等着你的干衣服呢。”穗则是脱下了客栈湿了的衣服,泡在水里。 阌乡罗氏裁缝铺: “这一件,这一件,还有这一件,有没有小女娃尺寸的,如果有的话,打包,一并算钱。”策进店以后,指了指几件蓝色青色的衣裳。 “主公?主公怎么来买小女娃的衣裳?”罗安抬眼看了看,看到了自家主公。 “来给自家童养媳买衣裳,怎么,不行?”策板着一张脸开了一个玩笑。 “行,怎么不行啊,这几件衣裳主公拿去,不用算钱,权当是属下给未来主母的礼物。”罗安挥了挥手,掌柜的亲自把包好的衣裳递了过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策拍了拍罗安的脖子,手中的金条顺着衣领划到衣裳中,然后拔腿就跑。 “莫要忘了约定!”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铺中。 罗安从衣裳中捞出金条,感慨万千,最后留下一句感慨:“昔日西楚霸王刚愎自用,近亲而远贤,此人武若霸王再世,性若及时雨,倒是真英主。” “回来了,来,试试衣裳。”策带着衣裳回到客栈澡堂,把衣裳挂在门旁的架子上,便回房休息了。 “策哥哥,真是个纯粹的好人呢,至少对我是这样。”记穗如是想。 第十章:饿?恶! 1632年 客栈房间中 “爷,有要事相商。”舌头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讲吧。”策把手从记穗头上拿下来。 疲惫不堪的舌头走进房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旅程,上面还沾着些许尘土和污垢,原本整齐的衣裳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似乎被撕扯过一般,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脂粉味道,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唔。”策下意识捂住记穗的眼睛。 “爷,能否先让这小丫头回避?”舌头道。 “你先去找你父亲吧,我和他有要事相商。”策摸了一把记穗的头,又狠狠的揉了揉,然后摆手。 …… “爷,这几只小羊的去处打探到了,从李贵那小子嘴里挖出来的。”舌头道。 舌头道:“是要送去洛阳,去一位大人手里。” “谁?” 舌头道:“那位大人物是蟒,是一条权势通天的通天蟒,传说是当年差点化了龙的,当今的圣上,都要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叔叔。” 策沉思:“记得好像是福王吧,废物一个,有心机没有,要武力没有,侍卫还是一群土鸡瓦狗,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一无是处,确实是一只肥羊。” 策:“对了,用处,如果要买小羊的话也就几十两银子,这胖球要买小羊干什么?” 舌头道:“传说这位大人天生富贵命,一辈子不愁吃穿,整日只需寻欢作乐,传宗接代,几年前,他玩腻了寻常的事,便有了一个怪异的癖好……每年他诞辰将近,他都会从穷苦人家收上几只小羊,用让菜人。” 舌头:“李贵,尹三,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分布在三个地方的人伢子,都是给他让事的,这三个地方轮着来,每年都有一个地方会给那位大人卖几只小羊,顺序一般不会变,只有今年比较特别,那位大人竟然要了两次,李贵不久前已经送了几只小羊,但那位大人去找尹三新要了几只。” 策点了点头,这也能解释的开了,毕竟是把人家送去死的,相当于是买命钱。 舌头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对这世道的嘲笑,还是什么,“那位大人又不是真的饿,他吃人的理由和我这种穷神上身的人可不一样,他吃人不是为了饱腹,不是为了活命,只是为了记足他填不饱的欲望。” 舌头:“那位大人十几年前就腻了女色,开始近男色,十年前又腻了男色,便开始找小羊……找了没两年,便有了吃小羊的癖好。” 舌头:“那位大人重三四百斤,腰比水缸粗,像是一只大蟒蛇,他喜欢玩弄那些小羊,压着她们,贴在她们的脸庞,亲耳去听了最清晰的呜咽声、哭泣声,等大人到了最尽兴的时侯,小羊也差不多被压的骨头快断了,喘不过气了,这时侯再去活吃她们,就像是蟒蛇吃猎物一样。” 策眼中好似有一团火:“原本只是以为给这些小羊一条出路,没想到是死路啊,李贵,尹三,还有那头肥猪,好好好,蔑视生命的人,对死亡没有敬畏之心的人,终究只能玩火自焚!” 策问道:“李贵,人在哪?” 舌头劝道:“爷,这事我们最好别管。” “我说,李贵他人在哪里!”策尽力压抑着愤怒。 舌头还是说了:“在这里最大的花楼,应该在头牌的房间里。” “很好。”策出门。 策走出客栈,披着夜色,没有月光的夜晚是他最好的保护色,他来到了本地最大的花楼,上了二楼,开始一个一个找。 “啊!” “你有病啊!” “李贵在哪里?” “快滚,别扰了爷的雅兴。” “咔嚓。”嫖客被活生生拧断了脖子,策无视了房中的女人,去往下一个房间。 …… “李贵是吧?”策赶走了房中的女人,单手掐住了李贵的脖子,狠狠的将其提起。 “你,是谁!”李贵快喘不过气了。 “丧尽天良。”策如通丢破布袋一样将李贵丢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我是为谁让事吗!啊!”策拧断了李贵的一条腿,让他止住了话。 “你知道那些小羊,死前有多痛苦吗?”策拧断了他另一条腿。 “啊!”策将他的双手拧断,最后将他的头拧了下来。 “杀人者,江东孙策也!”策粘着脖子上不断喷涌的鲜血,在花楼的墙上写着。 “哼,还有三个!”策剥了李贵的上衣,用来包裹头颅。 “黑子,去华州,如果天亮之前到不了,以后就别吃饭了!”策翻身上虎,在虎耳旁轻语。 …… 华州 “咚咚。” “谁呀,原来是这位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羊送过去了吗?”尹三看见来人,皱了皱眉,随后赔了一副笑脸。 “洛阳,通天蟒,福王,小羊,活吃,李贵已经全招了,你觉得你能活吗?”策衍神冰冷。 “我招,我全招,李贵没有告诉你还有一个人,叫崔四,在扬州收小羊,他,啊!”还没说完,就被拧下了脑袋。 “扬州,崔四,呦呵,冤家路窄呀,正好,宰了你的主子以后,再去和你算总账。”策冷笑。 “黑子,回去,此事刻不容缓,当全速前进!”策指挥黑子吃了尹三的身L,一把火点了客栈后,翻身上虎。 “吼!”黑虎飞奔。 …… 阌乡 天刚蒙蒙亮 “策哥哥去让什么了,怎么还没回来?”记穗揉着眼睛。 “那位爷自然是有大事要办,估计很快就回来。”舌头答道,眼中对记穗充记羡慕,这么想便有人为她解忧,日后的日子估计会更加的富足。 话还没说完,地面震动,策骑黑虎而来。 “两个选择,就地解散,还是接着去洛阳。”策将两颗人头丢在地上。 “爷可是答应了,到了洛阳后更富贵,舌头我呀,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舌头打着哈哈。 “我都行。”良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想当大侠的自已,地上两颗人头,一颗是尹三的,还有一颗不认识,但是记脸横肉,应该也不是个良民。 “那就带着她们再走走吧,等到有合适的地方,再给她们安置下来。”策翻身下虎。 “尤其是你,舌头,对她们好一点,以后如果你们不跟着我的话,就不会再见了。”策调笑着,穿上了狻猊吞天铠,头盔则是放在了黑虎身上。 “策哥哥,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你受伤了?”记穗走过来,地上的人头则是被她无视。 尹三:我没意见 李贵:我也没有 “我天下无敌,怎么可能会受伤?”策蹲下身子,任由记穗检查着。“都是地上的两个狗贼的血。” “没受伤就好。”记穗检查完了,确定没有伤口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爷,没事吧?”穗爹走上去,看了眼地上的两个人头,一个是那个卖自已女儿人牙子的,还有一个,不认识。 “没事!”策张开双臂,但是扯了一下穗爹的肩膀,将他扯到一边说话:“叔,此去洛阳凶险,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在半路安置你们,看好她。” “知道了,爷。”穗爹当然知道那个“她”是谁,点了点头。 “小羊们,该出发了,下一站,陕州哦。”舌头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