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欲情故纵,清冷佛子破戒了!》 第1章 你是神医Devil? 避世岛。 “小月亮,你就帮老头子这个忙吧。” 头发花白的老头眼中带着委屈的意思,反观对面绝美的女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你答应的,自己去做。” “哎呦,老头子年纪大了,这头晕眼花怎么给人治病,你不帮的话老头子这条命可就要被人家拿去了。” 说完这句话老头还朝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时不时装作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见他这副戏精的模样,女孩抬手揉着太阳穴答应下来。 “最后一次,下次别打着我的名号接单。”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老头脸上肉眼可见的激动和开心,兴奋地搓着手。 两个亿到手了。 这些年被小月亮打劫空的药房终于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只是这次的病人有些特殊,不知道小月亮能不能驾驭得住? 虞晚月离开的前一晚上,老头又跑过来跟她说话。 “小月亮,这是老头子给你准备的银行卡,还有这个玉佩,这玉佩是最重要的。”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虞晚月只是微微皱着眉并没有阻止他继续说。 “老头子,你话太多了。”等到他说完所有事才开口吐槽他。 老头立马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心碎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这个渣女。 避世岛是她从小被老头捡回去后一直生活的地方,除非特殊实验她从未离开避世岛。 华夏京城国际机场。 早就派人等在机场的谢原看着手中的手机,等着先生花大价钱找来的神医Devil。 突然看到一双纤细匀称的腿停在自己面前,谢原猛地抬头。 女孩戴着帽子,小巧的脸被帽子遮住大半,只露出白皙的下半张脸,也足以看出她的绝世容颜。 “走吧。” 女孩的声音如同碎冰般清脆但又带着让人无法接近的寒冷。 “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是你们花钱求医?” 谢原满眼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她怎么知道? “你是神医Devil?” 虞晚月逐渐失去耐心,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 “走不走?” 回别墅的路上谢原眼底的震惊丝毫没有消失,大名鼎鼎的神医Devil竟然是个小姑娘?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人。 她的名号在这摆着,谢原也不敢有任何不尊敬她的地方。 看着面前这座豪华别墅,虞晚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走进去。 别墅里面倒是很热闹,虞晚月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眼睛蒙着白色丝绸的男人。 只一瞬间她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这个病美人长得好漂亮,手腕间竟还戴着一串佛珠。 非常标志性的佛珠,只有一人。 司宴清,她听说过。 竟不知长得这么好看。 “二少爷,谁允许您不请自来?” 谢原的语气并没有多好,立马抬腿走向自家少爷身旁。 自然虞晚月也跟着他过去,只是她的视线一直未从他的脸上离开。 坐在轮椅上的司宴清闻到一缕清香,他拨动佛珠的手缓缓停止。 司连城对着他露出笑容,随后将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人推到他们面前。 “谢原,这可是我花大价钱给大哥请来的神医,人家一般不出山的,说不定能把大哥那残废的腿治好。” 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嘲讽的意思但并没有人在意。 “我家先生的病不劳烦连城少爷挂念。” 见一个助理敢这么跟他说话,司连城眼底浮现怒气。 “就大哥这副身子还是别再折腾了,省得啊,想治都没有可能了。” “你说什么?” 司宴清没有说话,司连城脸上的嘚瑟逐渐加深。 “大哥毕竟你腿也废了,眼睛也瞎了,司氏你也该拱手让人了。” “如果你愿意让给我,我倒是能给你留条命,以后我会让你在司家有一席之地的。” “不然小心像小时候那般窝囊,到时候曝尸荒野啊” 司连城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掩藏,毕竟司宴清长相绝美。 他啊,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 司宴清拨动佛珠的手逐渐加快,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虞晚月听着司连城的话也不再继续双臂环胸站在后面看热闹。 不过病美人倒是异常安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但她倒是见不了病美人这么被欺负。 “连城少爷就是为了跑别人家说这种污言秽语,既是想要权利,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 不等他继续开口,虞晚月紧接着询问起旁边“神医”的来历。 冰冷的声音从司宴清身后传出,虞晚月还特别着重“神医”这二字。 听着她的声音,司宴清开始转动手腕处的佛珠。 她在替他出头? 这一细小的举动被虞晚月察觉,转动佛珠的手真好看。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这个被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孩,司连城的表情比之刚才更加愤怒。 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老夫来自避世岛。” 一句话让司连城嘚瑟万分。 避世岛里的人身份皆是神秘,一般根本不会接任何任务。 可偏偏他将人请出山了。 只听虞晚月轻笑出声,她怎么不知道避世岛有这么一号人? 真是什么垃圾都敢报避世岛的名号。 “大哥,他可是避世岛的人,你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 司连城根本不在乎虞晚月的话,他觉得就是一个无足轻重,大言不惭的小姑娘罢了。 “避世岛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进的。” 面对再次打岔的女孩,司连城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 “你个小娘们懂什么?再说老子把你扔到男人堆里去。” 轮椅上的男人转动佛珠的手停下来,被丝绸蒙住的双眼看向司连城,嘴角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察觉到司宴清周身的变化,谢原浑身紧绷起来。 先生这是生气了? 虞晚月抬腿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抬头盯着他,这下她的整张脸暴露在他们面前。 司连城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心底浮现别的想法,蠢蠢欲动。 “小美人,刚才是我说话严重。” 见他直接想触碰自己,虞晚月眼底浮现厌恶的意思直接抬腿将人踹飞出去。 身后震惊的谢原嘴巴张着已经能放下一个鸡蛋。 小神医有点凶啊。 “脏东西别碰我。” 被她的气势吓到,自称来自避世岛的神医心中慌乱,但随即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来自避世岛呢?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表情变化,他脸上竟然带着笑容。 不似刚才捉摸不透而是温柔。 转瞬即逝。 “老夫来自避世岛,这位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呵。 “我记得避世岛可是有特殊标志的。”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肉眼可见地慌乱,他并不知道有任何东西能代表避世岛。 “老夫着急过来并没有带。” 除了司连城外,其他二人自然听出话里的言外之意,这人根本不是来自避世岛。 “还不承认?” 女孩微微叹息,我也不想见血的,可是偏偏有人顶着避世岛的名号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诶。 众人还没看清虞晚月的动作,只见中年男人被她掐着脖子摁到墙上。 感受到清清楚楚的杀意,中年男人也不是傻子,立马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姐姐,别脏了你的手。” 一直未说话的司宴清在这时开口制止虞晚月,这种脏东西不用她出手。 司连城给谢原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也没再多想刚才司宴清喊虞晚月的称呼。 他们离开之后,虞晚月看着自己的手满眼嫌弃。 “真脏。” 第2章 答应以身相许 司宴清控制轮椅到她面前,不知为何他总想向她靠近,她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姐姐擦擦手。” 虞晚月垂头看着他递给自己的手帕抬手接过来不停擦着手。 “多谢。” “如果不是姐姐,恐怕真的认不出来。”司宴清垂头,说出来的话让人异常心疼。 司宴清等着她擦完手,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佛珠。 佛珠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别墅响起。 处理完刚才那个冒牌货的谢原拍拍手走进来跟司宴清回禀。 站在一旁迟迟不敢说话的司连城想要逃离,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清冷悦耳的女声。 “以后司宴清我护着,再来找他存不该有的心思,我让你有去无回。” 司宴清薄唇微勾,听着她说自己是她的人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扔出去吧,烦得很。” “谢原,按姐姐说的做。” 靠墙站立的虞晚月盯着司宴清,长得好看,没想到声音也不错。 看起来也乖乖的。 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血管。 腕间的佛珠衬得他无比矜贵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入世俗的佛子。 谢原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乖巧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司宴清。 妈呀。 他家先生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还不等他细想,司宴清顶着他那张无害的脸看向虞晚月。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治疗?” “不急。” 正当他们以为虞晚月要做什么的时候,司宴清感觉到突然凑近的气息。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转动佛珠。 “我们谈谈条件。” “条件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两个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司宴清脸上,司宴清没有任何抗拒,仰着头跟她说话。 站在旁边的谢原此时嘴巴都能塞下个鸡蛋,小神医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先生竟然没有生气。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姐姐想要什么?” “不要钱,以身相许如何?” 她这人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 见色起意。 司宴清故作忧虑地看向她,随即继续看向她开口。 “姐姐,你这是见色起意,如果以后抛弃我了怎么办?” “放心吧,姐姐专一。” “我答应你,钱也会打过去的。” 虞晚月心中疑惑,怎么感觉司宴清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这样她很喜欢。 更何况已经很久没有能入她眼的男人了。 卧室内。 躺在床上的司宴清蒙在眼睛上的丝绸被取下来,因失明漆黑的双眸仿佛被蒙上一层灰色的薄纱。 跟在身后的谢原震惊迟迟没有消散,按照先生的性格,小神医应该活不到现在啊。 而且先生竟然答应小神医的请求,以身相许了? 他把他家先生搭进去了? “你,出去。” 纤细的手指指着低着头的男人,谢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谢原,出去。” 虽说是请来的小神医,但难以保证不会对先生不利。 毕竟先生的身份树敌太多。 他还是得关注先生的安危。 “姐姐不会害我的。” 谢原不敢反驳司宴清的话,毕竟先生在他们面前可不是这般。 待谢原离开后,虞晚月的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 “衣服脱掉。” 司宴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直到她再重复一遍。 那双灰暗的眼睛侧头看向她所在的地方,脸上竟然开始浮现红晕。 “姐姐。” “我施针而已。” 脱掉上衣后,司宴清没有停下动作,开始动手解皮带。 “你这是?” “不是姐姐让我脱衣服吗?” 也罢,这样更方便。 不过看着病弱的司宴清身体倒是不错。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因为治疗,手腕处的佛珠被他取掉,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裸身体的司宴清还是有些害羞。 “姐姐,我身材好不好?” “还不错。” 他的症状对于虞晚月来说再简单不过,只是恢复的快慢要靠他自己。 看着他赤裸的上身,银针一根一根刺入他的身体。 这些穴位并不是最重要的,直到她手中的银针落在他的头顶。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司宴清紧紧抓着床单。 “姐姐,好疼。” 凸起的青筋暴露他此时的状态。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疼,你先忍一忍。” 虞晚月的语气温柔不已,轻声安慰着他。 施针结束,虞晚月坐在旁边观察他的变化。 刚才他不自觉抓着她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松手,虞晚月也不反感。 她的人。 待发现他身体的疼痛减轻后才开始慢慢动作。 “姐姐。” 又是一阵刺痛感,只是这次是眼睛的部位。 “闭眼,很快就好了,很快。” 眼睛被重新缠上纱布,虞晚月计算着时间重新坐到位置上。 时间滴答滴答飞快流逝,被银针刺激到的司宴清昏昏欲睡。 只是抓着她衣服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虞晚月已经开始取掉他身上的银针,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被迫醒来。 “姐姐,已经结束了吗?” “嗯,取针结束你的眼睛就会慢慢恢复,但恢复的时间或长或短。” “没事的,姐姐,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好。” 顾及他刚才的情况,虞晚月没有说要继续给他的腿治疗。 毕竟腿上的经脉更加错杂,而且他的腿远比眼睛严重很多。 疼痛会更加剧烈。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虞晚月将佛珠重新递给他戴上,她看得出他有多宝贝这佛珠。 “好多了。” 见她没打算继续给他治疗,司宴清心下微动。 “姐姐,这段时间就在我这里住吧,如果有问题也方便治疗。” “嗯。” 见她答应下来,司宴清立马安排谢原去给她准备房间。 特别吩咐要跟他的房间离得近。 谢原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先生,您直接说让小神医住您隔壁呗。 我都能听出来的事,小神医又不傻? 刚才在门口谢原想通了,先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他觉得小神医这么漂亮还这么有实力,跟他们先生那是绝配。 “小神医,您跟我来吧。” 临走前,虞晚月跟司宴清说有什么事就让谢原叫她。 待他们离开后,司宴清周身的气势发生改变。 与之前判若两人。 第3章 京城大学新任教授 知道虞晚月需要好好休息,司宴清也就没再打扰她。 毕竟他们可以日日见到。 次日清晨,虞晚月来到卧室查看司宴清的情况,见他恢复良好也算是放下心来。 “我等会儿出去一趟。” “姐姐,那你还回来吗?” “答应过你肯定会回来。” 虞晚月抬手在他脸上捏了捏,手感真不错。 “等我回来。” 离开后的虞晚月来到一座私人别墅。 面前的别墅跟司宴清的别墅简直天差地别。 一座奢华,一座简朴。 早就等在门口的管家看着来人连忙走过去。 “您就是虞晚月小姐吧?” 管家心中大惊但并未表露,老爷子让他等的人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他还以为是同样年长的人。 一进门虞晚月就看到两个男人争抢糕点的画面。 只不过一大一小。 头发几乎花白的男人率先看到虞晚月,原本气冲冲的表情瞬间变化。 “小鱼儿,快来快来。” 见他不再争抢糕点,中年男人立马塞进自己嘴里。 老者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小鱼儿来,他早就让人把这不孝子赶出去了。 虞晚月看着长相相似的两人立马猜出对面中年男人的身份。 沈清延,京城大学现任校长。 他的父亲则是国家颁授奖章的功勋教授沈铭,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老者。 而沈清延也在打量对面这个年轻女孩。 漂亮,高傲,不可一世。 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无法接近。 这让他想起那位司家那位爷,两人身上的气质不相上下。 原本想利用父亲的关系给京城大学招募老师,父亲说等一个人来,可以满足他所有的要求的人。 就是这个年轻女孩吗? 见没有人说话,虞晚月直接握住沈铭的手腕给他诊断。 眉头紧皱。 心虚的小老头不敢看她,眼神左看右看直到虞晚月将手拿开。 “最近这段时间没有控糖?” 从没见过自家父亲这副模样的沈清延毫不犹豫出卖他。 “是,父亲一直偷偷吃糖。” 被揭穿的沈铭猛地抬头瞪着沈清延,随后感觉到身旁的视线又重新低头。 只见一只白嫩的手伸到他面前。 沈铭心痛但也没有办法,将自己藏起来的糖全部放到她手心里。 拿到糖的虞晚月顶着沈铭难过的眼神将糖装进口袋。 病美人应该会喜欢吧。 “我会在京城待段时间。” 一听这话,沈铭彻底死心。 突然反应过来的沈铭侧头看向虞晚月。 “那老头子竟然舍得放你出来,想当初找你帮忙做实验,我求了多少次才把你带出来。” 差点把棺材本都赔进去。 那老头子真是没有礼貌。 以老欺老。 远在避世岛的老头突然打了个喷嚏,不在意的他继续哼着歌耕种新到的药材种子。 一直未说话的沈清延听到父亲的话大为震惊,这个女孩身份这么厉害吗? 父亲的实验? 那不是国家级的实验? 像是想起什么的沈铭转头盯着沈清延:“你刚才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莫名耳聋的沈清延无语至极。 你真是个“好”父亲。 “那个小鱼儿啊,我这没有出息的儿子有个小小小小的忙需要你帮。” 沈-耳聋-清-没出息-延:心里有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说? 虞晚月看着他手做出的一点点的手势立马拒绝。 “我不做实验。” 主要是那些实验室不在京城,她刚到这里怎么可能这么快离开? 虞晚月根本没听到是沈清延的事,以为是他有求于她。 “不是不是不是,这不新生入学,京城大学招募老师,想让你帮忙带段时间。” 京城大学? 顶尖学校怎么可能缺老师? “京城大学还能缺老师?” 说出这句话的虞晚月看向沈清延表示不理解。 沈清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这句话听着不像在夸自己。 “那些不入流的老师怎么能跟你比?都是想要京城大学这个名头罢了。” 虞晚月似乎也想明白,还不等她开口就见沈铭咬咬牙,满脸痛苦地看着她。 “小鱼儿,你答应的话,我保证再也不吃糖。” 那是不可能的! 老顽童。 见他死缠烂打,虞晚月答应但让沈清延保证她的课一周两节。 虞晚月没注意到的地方,沈铭朝着自家没有眼色的儿子挤眉弄眼。 这臭小子,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还不接着? “没问题。” 反应过来的沈清延一口答应下来。 等到虞晚月离开,沈清延不解地看向沈铭,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头? “清延,你只要记住她的身份国家最高机密,她有俯视我们任何人的资本。” 听到对她这么高的评价,沈清延立马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父亲。” 沈铭的眼中满是骄傲,这孩子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小鱼儿外冷心热,她在乎的人亦或者事都可以豁出命去保护。 也是为了他们,小鱼儿才开始学医。 他们这些老头子都清清楚楚。 无父无母那又怎么样?有他们这些老头子疼她就够了。 小鱼儿照样优秀。 虞晚月刚离开就被一通电话打去,从她到京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感受着周围嘈杂的歌舞声,她脸色冰冷地走进去。 终于在楼上找到给她打电话的人。 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虞晚月神色不满地坐到她身边。 “什么原因?” “亲生女儿回来,我这个替身被赶出来了。” 说着说着南初还在不停给自己灌酒,似乎想用酒精麻痹这一事实。 看不过去的虞晚月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 辛辣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 眼神透露出凌厉的光。 南家,她记住了。 “就这出息?” “我只是不甘心。” 她只恨自己,当初虞晚月邀请她去避世岛,但她贪恋那抹亲情跟南家人回去。 南家有危机,她抹平,南家缺钱,她出钱。 真不愧是商人。 狡猾奸诈,没有良心。 “南初,你的身份是南家高攀不起的,既然他们没有好好对你,何必为他们伤心,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南初的内心早已看透,她跟南家已经恩断义绝。 过去他们怎么对她,她都既往不咎。 见她情绪缓解,虞晚月将人扶起来。 “当初我的话还作数,跟我回去吗?” “好。” 虞晚月唇角微勾,温柔如水的笑容。 将南初送到她所住的地方,安排好一切后才离开。 “我会让南家付出代价的。” 虞晚月这人最为护短,她的人怎么能被欺负。 第4章 南家付出代价 虞晚月没有回去,反而来到自己在京城的别墅。 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调查关于南家的事情。 最先弹出来的照片就是南家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南渝。 据说南家已经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到南渝名下,看来这是害怕我们家南初惦记他们那个破公司。 连南家长子都没有分到资产,这可不像南家的作风。 许久没有登陆的系统,一上线消息不停地弹出来。 “老大,你终于上线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刚好有事需要他帮忙,虞晚月顺手回复他们的消息。 “有事,京城A02别墅。” “得嘞。” 一听到虞晚月有事找他帮忙,那人立马下线,屁颠屁颠收拾东西来找她。 反应过来的人想起她说的话。 京城? 虞姐什么时候回京城了? 这不巧了,刚好他在京城啊。 手上收拾一半的衣服重新被他塞回原来的位置,屁颠屁颠跑出去开车准备来找虞晚月。 虞晚月视线落到通讯录最下面的联系人,南家这资产分配她总觉得有问题。 “帮我调查一下南家长子,多谢。” 消息发出去已读,但是并未得到回复。 这人倒是古怪,她找他帮忙,他不问任何理由直接帮她解决。 但从来不会给她回消息。 此时一处漆黑的地牢,男人双眼激动地看着新弹出的消息。 猩红的瞳孔浮现异样的光芒。 “南家长子?得罪她了吗?” 清脆悦耳的少年音,仔细听可以听出话里蕴含的杀意。 已读后可是帮她调查南家长子的事情。 另外虞晚月喊来帮忙的人已经到达别墅。 “哦,我亲爱的虞姐,你看起来又漂亮了,不知找小的什么事。” 一如既往没有改变他吊儿郎当的模样。 “备好工具,陪我去砸公司。” 哇哦,虞姐好野。 他好爱。 他内心的小野兽已经按捺不住。 两人很快来到南氏楼下,看着这栋高耸的大楼,虞晚月嗤笑出声。 如果没有南初,南家也配有现在的成就。 “给我砸!” 跟在身后的男人早就叫好帮手,在虞晚月一声令下后全部冲上去砸南氏的大门。 还有未完成工作的员工见到这一幕立马给南家管理人打去电话。 不出半小时,南家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她面前。 南渝看着肆意坐在法拉利车头的绝美女人嫉妒万分,这个女人的容貌就应该是她的。 察觉到这道嫉妒的视线,虞晚月侧头看过去,冰冷的眼神让南渝忍不住后退。 “你们在干什么?这可是南氏,容不得你们撒野。” “那你报警抓我好了。” 虞晚月继续保持无所谓的模样,砸公司的人也没打算停手。 明白她是这场事件的组织者,南天压下心底的愤怒询问她缘由。 “不知南氏有什么地方得罪这位小姐,您可以说出来,我替您解决。” “南总客气,我啊,单纯看南氏不顺眼。” 南氏已经被砸得七零八碎,从外部到内部。 带头的男人赶紧去跟虞晚月说他的战绩。 “虞姐,办得怎么样?” “不错。” 南天看到朝虞晚月谄媚的男人警铃大作。 “江小少爷?” 江言澈没想到这么快暴露身份,心虚地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看虞晚月一眼。 周围的人满脸震惊。 江家两位少爷。 一位沉着稳重,一位怼天怼地对空气。 竟然跟在一个女孩身后谄媚,难道他们今日出门没带眼镜看错了? “江小少爷,我们南氏有什么地方得罪江家了吗?” 与刚才面对虞晚月的询问不同,这次的他快要鞠躬九十度。 那可是江家,他们得罪不起。 “哦,虞姐不是说了,看南氏不顺眼吗?” 此时的江言澈满脑子都是等会怎么跟虞晚月解释。 他真烦死这个老头子了。 就他有嘴是吧。 “南总,过河拆桥可不是好习惯,我记得这南氏是靠南初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吧?” 虞晚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南天怎么可能不明白。 面前这个女孩是替南初出气的。 “南初姐也在京城?” “嗯。” 南天没想到南初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如果早知道肯定不会将她赶出去。 “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个屁误会,你们是不是对我南初姐做什么了?” 江言澈的脾气真是一点就炸,虞晚月不由得想起司宴清。 “叮咚”一声,虞晚月调查的事情得到结果。 她看向南家最后面那个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 大新闻啊。 事情已经无力扭转,南天只好认栽。 在他身后的南渝死死咬着嘴唇,凭什么南初那个贱人能认识到这么多人,她只是个养女。 临走前,虞晚月看着不甘心的南渝随口说了两句。 “不要打我们家南初主意,我这人很护短哦。” 虞晚月说完直接坐上从南初车库的法拉利驾驶座离开。 江言澈也被她留在原地,气愤的他忍不住瞪着南天。 场面只剩下满脸愤怒的南家人以及破碎的南氏。 最后面的男人神色不变,双手插兜冷漠地看着这样的局面。 自作孽不可活。 刺耳的刹车声,虞晚月戴着棒球帽从车上走下来。 听到声音的谢原连忙出来查看,看到虞晚月身后的车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哇塞,小神医,这车是你的吗?” “朋友的。” 原来小神医的朋友也这么厉害。 果然什么人跟什么人玩。 “你家先生呢?” “在等你呢,不过先生看起来不太高兴。” 谢原悄咪咪凑近她跟她说,希望她别再说什么猖狂的话。 万一先生真的生气了,小神医可怎么办? 小神医砸南氏公司的事他们已经得知,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她了。 真的惨呦! “我知道了。” 刚走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中间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不似白天那般。 “这是谁惹我们司爷生气了?” 见他仍旧倔强不跟自己说话,虞晚月掏出口袋里的糖剥开递到他面前。 “吃糖吗?很甜的。” 司宴清回过头看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哄人? 不等她说话,张嘴将她手中的糖吃掉。 “为什么不开心?” “你宁愿找江言澈帮忙也不找我?” “都是些苦力活,你怎么能干呢?” 江言澈:我就只配干苦力活? 远在另一座别墅的江言澈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完蛋了,估计虞姐想着怎么揍他呢。 不得不说,司宴清被她这一句话成功哄好。 “原来姐姐是关心我。” “那肯定,你跟他可不一样。” 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虞晚月哄来也得心应手不少。 司宴清心里的郁闷也就此消散。 第5章 发狂的司宴清 司宴清被虞晚月哄好后回到卧室让她再次检查自己的身体。 “过两天再给你的腿施针。” “好的姐姐,我不着急。” 虞晚月离开后,立马让谢原进来,不管南家因为什么得罪她,他都不能忍。 “断绝跟南家的所有合作。” 谢原虽然一根筋,但南家目前没有招惹先生,那肯定是因为小神医。 难不成先生对小神医有好感吗? 哇塞,大新闻啊。 既然这样,未来夫人的事情不能马虎。 待他离开后,司宴清摸着自己的佛珠沉思。 “糖真的很甜。” 知道有医生来帮司宴清看病,好友连忙赶来。 “江少。” “你这么着急干嘛去?” 发现谢原表情带着些许着急,江岫白出声询问。 “先生让我去解除司氏跟南氏的合作。” 江岫白来找他的原因也跟南氏有关。 不知道他家那小霸王抽什么疯跑去把人家南氏砸了。 并且还对一个女孩温顺万分。 谢原离开,江岫白抬腿朝书房走去。 “阿清。” 看着坐在轮椅上抽烟的男人,江岫白停在他身后。 “听说又有医生来给你治疗,这次怎么样?” “很好,有希望成功。” 司宴清碾碎手中的烟头,缭绕的烟雾飘在他周围。 烟雾散尽,他的声音消失,强大压迫感骤然浮现,将空间空气窒息压缩,虽然灰蒙蒙的双眸却让人感到恐惧。 “阿清,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可是很温柔。” 刚才那一瞬间的司宴清声音中分明蕴含着温柔。 “是吗?” 身上的冷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反问。 江岫白倒是异常好奇这个医生,不仅能治好阿清的病,竟然还能影响他的性格吗? 司宴清灰蒙蒙的眼里竟然闪烁着妖异的光。 此时虞晚月看着视频那头站着的男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双手紧张地抓着衣服。 “虞姐,我没打算瞒着你。” “他认出你,会不会影响到你?” 虞晚月一直没说话就是在想这事。 “不会不会,你放心,南家不敢得罪我。” 以前就是因为南初,江言澈才对南家容忍甚至帮助提携南家。 “行了,知道了。” 见没打算继续跟自己说话的虞晚月,江言澈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南初姐现在在哪?” “在家。” “南家真是狼心狗肺,南初姐这么帮他们最后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人心总是善变的。” 跟他简单说了两句后,虞晚月率先挂断电话,叽叽喳喳吵死了。 突然被挂断电话的江言澈懵懵地看着手机,相较于虞晚月,他还是更喜欢南初,每次自己惹事都是她帮忙摆平护着自己。 当然不是男女之情。 “叮咚”一声,虞晚月看着沈铭给她发来的课表漫不经心地将手机扔到旁边。 “以后得学学怎么哄病美人开心。” 虞晚月抬手支撑着下巴,紧皱的小脸满是认真。 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虞晚月表情严肃地接通电话。 而被她惦记的病美人此时身着黑衣,对面男人的惨叫声不断刺激着他。 佛珠转动的声音搭配惨叫声倒显得格格不入。 眼底的戾气逐渐爆发,转动佛珠的速度慢慢加快。 “司宴清,你就是个残废,瞎子,没人要的东西,你这个恶魔,没有人会喜欢你。” 惨叫的男人正是早上调戏虞晚月的司连城。 他的话彻底斩断司宴清最后一丝理智。 佛珠被他取下,缓缓抬头灰蒙蒙的双眸仅仅盯着他,但司连城感觉到其中的杀意。 “你不该调戏她。” “原来是看上那个小娘们了,我跟你说,她只配在我身下......” 话还没有说完,司宴清抄起旁边的斧头直接对着他的胳膊砍下去。 血淋淋的断臂,刺耳的尖叫声。 “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这幅样子她知道吗?” 此时的司宴清已经失去理智,直接转动轮椅到他面前。 灰色的瞳孔变得猩红。 斧头如同机械般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身上,司宴清满脸布满鲜血但没有任何变化。 谢原看出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直接被司宴清挥斧让他退后。 司连城眼底浮现害怕,惨叫声变成呜咽声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哪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地上满是碎肉以及如同河水的鲜血。 忍着伤口疼痛的谢原还未来得及放松,只见司宴清拿起旁边干净的刀往自己身上砍。 制止不住他的谢原看着血淋淋的司宴清只得给江岫白打去电话。 随即想到什么,拨通小神医的电话号码,谁知竟然占线拨不通。 江岫白到的时候,司宴清已经回到卧室。 “阿清呢?” “先生在卧室,不让人靠近。” 拉住想要进去的江岫白,先生还把刀带进去了。 不管怎样,先生现在已经坚持不住。 谢原跑到隔壁房间敲门,刚挂断电话的虞晚月抬腿走到门口。 “小神医,先生出事了。” 卧室内。 漆黑的房间,司宴清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脆弱而又恐惧的眼神。 “姐姐,我好疼。” “有人喜欢我的,我没有那么不堪。” 说着说着竟然流出眼泪。 虞晚月跟着谢原来到卧室门口,江岫白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伸手拦住她。 “让开。” “江少,小神医是先生请来的,先生现在急需要治疗。” 嗅觉灵敏的虞晚月已经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将人推开。 打开房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别进来。” 虞晚月顺着记忆走到窗边看着蜷缩在床上的男人以及旁边还在滴血的刀。 “司宴清。” 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宴清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她,随后慌张地将自己藏起来。 “姐姐,我很丑。” 满身鲜血的他丝毫不似白天那般乖巧干净,显得异常脆弱。 刚才他抬头的一瞬间,虞晚月看到他眼底的脆弱和慌乱。 “不丑,阿宴乖,我先看看伤口。” 如同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她并没有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鲜血浸湿的衣服被她脱掉,身上杂乱的伤口浮现在她眼前。 给他止血过后,被碾碎的药均匀撒在他的伤口处。 那么怕疼的人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为了让他平稳下来,虞晚月给他注射镇定剂以及陷入深度睡眠的药剂。 处理干净后虞晚月用轮椅将他推到旁边的卧室,主卧的床单同样被鲜血浸透。 谢原看着昏迷的司宴清以及身上处理好的伤口松了口气。 而江岫白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个女孩真的能让阿清平静下来,安静接受治疗。 “换一下主卧的床上用品。” 视线落到司宴清光秃秃的手腕,虞晚月眉头紧皱。 “佛珠呢?” “我去找。” 而江岫白在谢原的眼神哀求下去换床上用品。 江岫白心中吐槽:他就不该来。 将司宴清安置在旁边的卧室后,虞晚月并未打算离开。 以他如今的状态,夜晚更容易出事。 佛珠被谢原找回来,但已经被鲜血浸泡许久早已不如当初那般模样。 “小神医,这佛珠......” “扔了吧。” 谢原犹豫再三,这佛珠可是先生一直佩戴的,也是他最为宝贵的东西。 见他犹豫,虞晚月明白其中深意,调配好药剂示意他将佛珠扔进去。 虞晚月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沉思,佛珠她倒是正巧有一串。 只是其中的渊源...... 没关系,反正他也是自己的人。 第6章 姐姐,你害怕吗? 次日司宴清醒来,感觉到身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就知道是谁做的。 “姐姐,你是不是在这里?”司宴清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一向睡眠很浅的虞晚月听到稀碎的声音睁开眼睛。 看着已经醒来的司宴清以为他有什么情况,揉揉眼睛后抬腿走过去。 害怕他晚上发烧在这守着,没想到他的抵抗力倒是异常强。 “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的。” “为什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想起昨晚看到的场景,虞晚月忍不住咋舌。 “姐姐,你害怕吗?我......” 司宴清对昨天的记忆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是什么模样。 心中慌乱的司宴清想要去转动佛珠,却发现手腕空空如也。 “不害怕,既然不好说出口,那就不用勉强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虞晚月刚才察觉到他的动作,只得跟他解释佛珠的事情。 “佛珠已经毁了,昨晚让谢原扔掉,但他似乎有所顾虑。” “嗯,佛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听到他说很重要的人,虞晚月竟然心中有所不适。 仿佛被人觊觎她的东西。 异常安静的空气,司宴清连忙反应过来。 “姐姐,那是之前的事,是因为她对我有恩。” 而且他从虞晚月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气息,只可能来自一人。 毕竟他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只接触过那一个女性。 就不知道是不是如他心中所想。 不说话的虞晚月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自己那串佛珠送给他。 不过这个男人已经答应以身相许,最后也只能是她的。 “等着。” 不等他开口,虞晚月已经径直离开。 司宴清心底慌乱起来,姐姐不会是生气了吧? 门口日夜守着的谢原见她出来立马清醒。 “小神医,先生怎么样了?” “没事了。” 谢原双眼通红地走进房间,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司宴清彻底放下心来。 “先生,这佛珠?” “听姐姐的。” 被他的话震惊,谢原不敢相信司宴清竟然真的准备扔掉佛珠。 “可是......” 没等他说完话,司宴清浑身散发出冷气,似乎在问你在质疑我? “知道了,先生。” “司家什么反应?” “自从听说司连城失踪后,如今的司家鸡犬不宁,动用全部势力寻找他。” 司宴清双手交叠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手背,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 鸡犬不宁啊? 可是他觉得不够。 “将碎肉,断骨送去司家。” 谢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忍着恶心去地牢捡起那肮脏的东西。 先生这是杀鸡儆猴呢? 对于谢原来说,司宴清对司家所有人的狠辣都是为了报仇。 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虞晚月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返回别墅。 看着捧着盒子,鼻子塞着纸团一脸嫌弃的谢原,虞晚月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东西?” “小神医还是不知道的好。” 路过她的时候,虞晚月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血液? 谁的? 不明所以的她快步走进别墅,手中拿着刻满经文的木头盒子。 径直推开房间门走进去,看着挣扎着想要下床坐轮椅的司宴清连忙制止。 “别乱动,你还不能下床。” 原以为她不会回来的司宴清动作一顿,重新躺回床上。 眼眶红彤彤,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谢原拿出去的什么东西?” 她要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再如同昨天那般,她这串佛珠大可不必送出去。 “姐姐不是我的,你见过的,司连城,谢原想帮我报仇。” 无辜的谢原就这么替他家先生顶着这口大锅。 以他昨晚的状况,估计司连城的下场比他更惨。 知道不是他,虞晚月的表情从凝重转为放松。 看透其中深意的虞晚月开口说话。 “他那般侮辱你,罪有应得,以后遇到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 果然他的姐姐就是与众不同,明白事理。 他现在好想立马眼睛恢复,看看姐姐。 “姐姐,我知道了,不过姐姐应该也会保护我的。” 低头检查他身体的虞晚月简单应了声。 司宴清其实心中很紧张,如果姐姐真实见到那天的我还会这么说吗? 正当他准备开口,手上突然被木头盒子占据,应该是她刚拿回来的东西。 “姐姐,这是什么?” “你打开摸摸。” 盒子打开,一串全新的佛珠露出来,比他之前的颜色要浅。 摸到熟悉的感觉,司宴清的瞳孔微缩。 “这是我的佛珠,已经给你净化过的。” 司宴清心中大惊,当初送他佛珠的那位自己也有一串,难不成真的是她? “姐姐,为何要给我?” “我用不到。” 她从不信这些东西,只信自己。 当初也是因为老头子好不容易求来的,她才勉强戴了一段时间。 突然她的脑海中刺痛一下,佛珠? 将怪异的情绪压下去,继而抬头看向摸着佛珠的男人。 “这串可以吗?” “可以的姐姐。” 司宴清自然而然地将佛珠戴到手上,随后任由她给自己换药。 “姐姐,谢谢你。” “不客气,你可是我的人。” 虞晚月微微躬身朝他靠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突然凑近的气息让司宴清耳朵浮现粉红。 虞晚月轻笑出声,原来还是个纯情病美人啊。 “平常我都有时间,周五最好不要出事哦,我时间很少。” “姐姐有什么事?” “去京城大学当个教授玩玩。” 听着她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司宴清心中有所考量。 京城大学?还是教授? 这可不是想玩就能去玩的。 姐姐真厉害。 等到虞晚月离开,司宴清给谢原打去电话。 “投资京城大学。” 既然她想玩,他自然也要陪她一起玩玩。 刚给司家送完东西的谢原苦哈哈地返回公司去办他刚吩咐的事情。 女人心海底针。 他看是男人心海底针吧? 先生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当初京城大学校长求他多少次,他都没有松口。 谢原想不通,最后突然明白,肯定是小神医要去京城大学,不然先生怎么可能突然改变主意? 果然还得是小神医! 以后他得抱紧小神医大腿。 第7章 新来的两位美女教授 虞晚月跟司宴清约定好后便打算去看看南初。 刚到门口,南初直接朝她跑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姐姐,谢谢你帮我出头。” 南初趴在她的肩膀处眼眶微红,其实她知道虞晚月会为了她出手的。 但当她知道这件事后还是会特别感动。 称呼也是她让自己改的,她说如果不是她当时不愿意跟自己回去,理应叫自己姐姐。 她是真的将她当作妹妹来看。 “乖,这是他们的报应。” 两人来到客厅,南初就拉着她叽叽喳喳说着话。 自从跟南家来到京城,她们除去线上聊天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 对于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虞晚月只是靠着沙发,抬手支撑着脑袋耐心听她说话。 “爷爷怎么样了?” “生龙活虎,能蹦能跳。” 何止这样,收到司宴清多打去一亿的酬劳,老头子都快返老还童了。 “等过段时间带你回去。” “好呀。” 得知虞晚月要去京城大学当教授,南初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她也想去。 她想跟着她。 拗不过她的虞晚月给沈铭打去电话说明这边的情况。 沈铭二话不说直接答应,还说有时间带着南初去家里吃饭。 一旁的沈清延听到南初的名字满脸惊讶,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认识这么多人。 “南小姐真的愿意来京城大学?” “要不是因为小鱼儿,你以为她看得上?” 小鱼儿也是因为看在他的份上才答应,不然她会屈尊去教那帮小屁孩。 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沈清延心虚地摸着鼻子。 京城大学可是达官贵族争先恐后想要将自己孩子送进来的学校。 怎么到他这感觉跟个差学校一样呢? “给小初安排到跟小鱼儿同一天。” “知道了,父亲。” 京城大学。 虞晚月开着法拉利带着南初稳稳停在门口,刹车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两人的容貌更是引人注目。 虞晚月将头发梳成马尾,黑色连帽卫衣搭配同色系短裙,脚踩马丁靴,飒气十足,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南初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长发松散地搭在肩上,镶钻小白鞋无一不透露她的慵懒 一个飒爽,一个慵懒。 不少富家小姐看到她们都是嫉妒,只有一小部分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有些大胆的男生上前去问虞晚月要联系方式,后者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南初看着虞晚月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那个男生。 “弟弟,她啊,你招架不住。” 说罢小跑着过去跟在她身边。 不等她们走远,门口再次传出惊呼声。 江言澈坐在摩托上取下头盔随意甩了甩头发就得到不少女生爱慕的眼神。 “这小子还是这么张扬。” 虞晚月双臂环胸靠在树上看着门口张扬的江言澈没有出声。 对于这些“野山鸡”,江言澈根本看不上。 随即感受到一道寒冷的视线,江言澈扭头看到虞晚月和南初后连忙跑过去。 “虞姐,南初姐,你们怎么来京城大学了?” 见往日桀骜不驯的小霸王乖巧地站在刚才两个美女面前,所有人大跌眼镜。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女孩的脸几近扭曲。 察觉到这道视线的虞晚月冷眼扫过去,女孩被吓得心底一颤。 “你还是改不掉张扬的习惯。” 南初说话的同时抬手轻点他的额头,语气里不难听出宠溺的意味。 还未离开的人更加震惊,纷纷将刚才那一幕拍下。 这还是他们的小霸王吗? “好好上课。” 虞晚月留下这句话便带着南初前往校长室。 虽说是暂代,但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 站在原地的江言澈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微微瘪嘴。 虞姐漂亮归漂亮,就是偶尔太过高冷,让人害怕。 想起她刚才的叮嘱,江言澈拔腿跑向教室。 他可不能迟到。 校长办公室。 知道她们今天会过来,沈清延早早泡好茶等着她们。 “虞小姐,南小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入职书以及教材。” “多谢。” 南初的身份,他是有了解的。 不过南氏最近出事好像是虞小姐做的,八成是跟南小姐有关系。 不得不说,沈清延不愧是京城大学校长。 “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参加开学典礼,今日有位新股东会露面。” 这种事南初最喜欢。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虞晚月希望她能同意。 “可以。” “那麻烦二位稍等,我去安排。” 房间只剩两人,南初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跟她撒娇。 “谢谢姐姐。” 虞晚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举行开学典礼的阶梯教室人声鼎沸,校门口见过虞晚月她们的依旧被她们的容貌震惊。 而没见过她们的则是好奇这是哪个班的小美女? 见她们径直朝第一排走去,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的开头不小。 京城大学历代开学典礼坐在首排的只有校长和学校股东。 沈清延正在安排工作,看到她们立马招呼她们过来。 “这个位置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麻烦了。” 虞晚月坐下后,南初连忙坐到她旁边。 还没等所有人缓过神,再次被坐到虞晚月身侧的另一人震惊到不敢说话。 司爷! 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在京城大学见到。 如同传闻,司爷一串佛珠不离手,高冷孤傲,不可一世。 别说他们,虞晚月也震惊他的到来。 看他坐在轮椅,眼睛蒙着丝绸也难掩他身上王者的气势。 “你怎么来了?” 虞晚月微微侧头跟他说话,身上的清香也朝司宴清那边飘去。 原是不喜欢这种喧闹场所的他倒是异常心安。 “姐姐,既然你要来这里玩玩,我也陪你。” “粘人。” 头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倒是挺稀奇的。 后面坐在自己班级的女孩死死盯着虞晚月的背影。 “狐狸精。” 勾引完言澈哥竟然还勾搭司爷。 恐怕她能进到京城大学也是靠她这副长相得到的。 她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去祸害言澈哥。 心思敏锐的司宴清察觉到身后盯着虞晚月的视线,蒙着丝绸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姐姐,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微眯着双眼的虞晚月摇了摇头,她知道这道视线来自谁。 “跳梁小丑而已,不用管。” 最好不要给她找事,她脾气不好。 万一不小心将命拿走了,那她也不会赔的。 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第8章 果然不安分啊 南初看着跟旁边司宴清聊天的虞晚月,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虞晚月跟一个男人聊这么久。 当然听说过司宴清那些传闻的南初也在震惊他对虞晚月的态度。 竟是这么温柔。 这一口一个姐姐的,难不成司爷被姐姐扎针扎到脑袋了? “姐姐,你跟这位爷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 医生和患者这样的关系她不喜欢。 “反正就是他现在是我的人。” 虞晚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余光暼向司宴清。 见他垂头把玩着手腕的佛珠,其实他能听到虞晚月跟南初说话。 听到她说自己是她的人后薄唇微勾。 一旁的南初可就没有那么淡定,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姐姐跟司爷难不成已经? 她知不知道司宴清可是京城让人惧怕的煞神,没有人敢接近他。 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第二天都会因为各种病症暴毙而亡。 “姐姐,你认真的吗?司爷的名声可不好。” “嗯?” 不就是外面那些说他残暴,对司家下狠手以及种种事情吗? 可是她觉得司宴清很乖啊。 更何况以司家对他的态度,那就是活该。 一直在听她们说话的司宴清心中紧张,攥着佛珠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等到她们说完话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虞晚月的衣服。 “姐姐,我不是这样的。” “如果你是这样的也没关系,他们恶有恶报。” 南初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宴清,没想到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心虚的她见司宴清没有任何动作后深呼一口气。 姐姐不害怕,可是她害怕啊。 正准备上台的司宴清来到学校后听到不少男生在讨论学校新来的两个美人。 比如纤细白皙的双腿之类龌龊的话。 他心底的占有欲开始浮现。 真是讨厌。 他都还没看到姐姐,就被这些人看到。 只见下一秒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凭着感觉盖在虞晚月腿上。 “姐姐,你盖着点。” 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虞晚月微微勾唇,并没有拒绝他。 “盖好了,快去吧。” 不得不说,在盖上西装外套的同时,有些男生的眼神明显透露出遗憾。 司宴清早就让谢原将这些人纷纷记下来,典礼结束后他们家族背后的公司将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 不少女生看到司宴清俊美的脸,根本不在乎他眼瞎亦或者是残废。 听到身后讨论司宴清的声音,虞晚月将披在腿上的西装外套往上拉了拉。 “怎么这么能招桃花?这要是以后恢复不得更多?” 虞晚月抬手撑着下巴看向台上正在讲话的男人。 坐在旁边的南初听到她的话朝她靠近。 “姐姐,不用担心,我看司爷对你的态度,就单单说你的容貌,那些女人根本比不上你。” 当司宴清准备下台的时候,虞晚月后面位置的女生突然站起来叫住他。 “能否冒昧问一句,不知司爷有没有女朋友?” 原本准备离开的司宴清听到这句话重新回到正中间,蒙着丝绸的眼睛准确无误找到虞晚月的位置。 “有,就算没有,你也不配。” 站着的女孩身体摇摇欲坠,没想到司宴清竟然这么不给人留情面。 然而众人都惊讶的是司宴清竟然有女朋友? 这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竟然被他保护得如此好。 听到他说自己有女朋友,虞晚月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 懂事,知道给自己躲桃花。 这倒不用她出手。 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跑过来说校长有事情找她,让她跟自己去一趟。 虞晚月侧头余光看向角落的女孩微微勾唇。 果然是不安分啊。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旁边的南初看出不对劲,但虞晚月抬手摁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自己能处理。 看到司宴清从幕后回来,虞晚月朝他走过去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去。” 前来喊虞晚月的女孩不敢靠近司宴清,自然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 乖巧的模样在虞晚月离开后消失殆尽。 谢原在他耳边说着话,只见司宴清盯着那女孩所在的地方迟迟没有移动。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死神盯上,不能呼吸。 而虞晚月跟着女孩离开后,忽略她心虚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她。 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周围瞬间被穿着黑衣的保镖们围住。 “你们家小姐挺看得起我的。” 按照她们避世岛那边的话来说,这应该是雇凶杀人吧。 可是这种人向来是有去无回的。 虞晚月微微扬唇,脚尖在地上使力一点,身子飞跃而起,直接朝正对面的男人冲过去。 男人只当她这是花拳绣腿,不料直接被她踹到身后的树上,鲜血从口中流出。 不出片刻,周围已经躺满保镖的尸体。 骗她出来的那个女孩已经跪倒在地上求饶。 “是有人叫我这么做的,这不是我本意。” 虞晚月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你知道吗?帮凶也有责任,如若今日不是我,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不知道她们用这种方法对付过多少人。 “我会让你们在京城彻底消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见虞晚月没有任何留念转身离开,女孩瘫倒在地上。 完蛋了。 原准备开车离开的虞晚月看着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还没走?” “我等姐姐一起。” 一旁的谢原已经习以为常,就算先生再说出什么荒唐的话他都不会惊讶。 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司宴清转头面对虞晚月。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处理后面的事情?” “不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家族罢了。” 谢原坐在前面听到虞晚月的话差点把刹车当成油门。 我嘞个小神医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京城排名前十的家族竟然被你说成不起眼的家族? 被拒绝的司宴清低着头不说话,他也想帮姐姐的。 察觉到旁边低落的情绪,虞晚月戳了戳他的脸。 “不要不开心,你帮我解决好不好?” “姐姐放心,我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 轻易被哄好的司宴清心中叹息,如果她知道自己真实的模样还会不会这样对自己? “姐姐。” “怎么了?” “你害怕别人骗你吗?” 司宴清小心翼翼说出这句话。 只见虞晚月眼神微变,眸子里透露出忧伤和恨意。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许是她的表情异常冷漠,司宴清不再继续跟她说话。 他想,他得一直扮演好乖巧的模样。 但是他现在要为之后被拆穿做准备,提前想好解释的措辞。 第9章 虞晚月护短 回去的虞晚月等到深夜打开电脑悄无声息地攻破谢原手机的防盗墙。 将其中的消息传送到自己手机上,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 甚至在离开前给他手机的防盗墙加固一番,出自她手的防盗墙不可能有人攻破。 虞晚月快速地浏览着手机的内容,在最隐秘的文件中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对于司宴清自己伤害自己的事,他不肯告诉自己原因,那她便自己去查。 狂躁症。 受到刺激会攻击自己周围的人,等到人彻底消失转而对自己下手。 怪不得那天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脆弱情绪。 所以那天到底什么事刺激到他的? 知道这事的恐怕也只有谢原了,看来还是得找他。 得知原因,她才能进行治疗。 但当下最重要的是他的腿。 次日养精蓄锐准备给司宴清的腿治疗,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吵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虞晚月面色冰冷地打开房门,正好跟司宴清同时开门。 “姐姐,他们吵到你了?” 转动佛珠的手慢慢停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些打扰姐姐休息的人。 “嗯,在想什么?” “没什么姐姐,那我先去处理。” “我陪你去。” 得知他的事后,虞晚月不敢放他自己一个人去处理,如果被刺激到再次伤害自己怎么办? 她可不愿意再看到那天浑身是伤的司宴清。 “谢谢姐姐。” 客厅正坐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他的表情透露他此时的心情。 愤怒。 见到司宴清从楼下下来后,直接起身指着他咒骂。 “你个瞎子竟敢这么对待你亲弟弟,真是狠毒。” 司宴清听着他的咒骂早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身旁的虞晚月倒是看不得他这么被欺负。 她的动作甚至连周围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没有看清楚。 待她重新回到司宴清身后的时候,只听对面传出一道惨烈的叫声。 司老爷子指着司宴清的手已经被折断,周围的保镖瞬间围上来。 但被围着的两人丝毫不慌,司宴清停下转动的佛珠的手,掏出手帕给她擦手。 “你这个毒妇,简直跟这个瞎子绝配。” “我也觉得很配。” 虞晚月一句话完全取悦司宴清。 确定将手擦干净后,虞晚月侧身看向疼得龇牙咧嘴的司老爷子。 眼底闪过寒芒。 “在我面前侮辱我的人,你是在找死知道吗?这只是给你的教训,阿宴以前受过的罪,我会帮他讨回来。” 对于司宴清来说,司家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对她来说,他们只是陌生人,欺负她的人就是不行。 之前给他诊断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是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导致的。 司老爷子看着面前这个气势凌然的女孩,脑子里浮现的是三年前的司宴清。 也是这般盛气凌人。 这让他心里产生危机感。 司宴清听着她维护自己的话,心底一暖。 她称自己阿宴。 这是只属于她的称呼。 “我说他说错了吗?他把他亲弟弟杀了,这么狠毒的人说不定哪天把你也杀了。” 他觉得只是眼前这个女孩并不了解司宴清的真面目。 “那是他该死,如果是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讨不到任何好处的司老爷子捧着自己断掉的手招呼保镖离开。 硬碰硬肯定不行。 司宴清不知道还有多少底牌,他还得把连城的死讨回来。 “司宴清,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们司家永远不认你。” 虞晚月冷笑。 “我们阿宴不稀罕。” 偌大的客厅重新恢复平静,司宴清心中浮现出不安。 他抬手拉了拉虞晚月的衣服。 “姐姐,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杀你的,你别听他说的。” 虞晚月微微俯身,盯着他那双如被蒙尘般的瞳孔。 “好,我不听他的,我相信你。” 说罢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而且我们阿宴也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以后我给你撑腰。” “姐姐,你真好。” 司宴清从抓着她的衣服转为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紧似乎害怕她跑掉般。 旁边没有离开的谢原听着这糟糕的对话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先生这是在小神医面前装习惯了? 那如果他真的被拆穿怎么办?谢原挠了挠头后低头看着脚尖。 不行,他得帮先生把小神医留住。 抱大腿求着她原谅先生。 哦,天哪! 他真是为先生的爱情操碎了心。 “走吧,我给你腿施针。” 虞晚月让谢原将司宴清带回卧室,她则是去准备等下施针需要的用品。 “姐姐走了吗?” 等到虞晚月的身影彻底消失,谢原才回他的话。 司宴清褪去身上那层伪装,藏在伪装下的恶魔骤然而出。 “学校的事处理干净,那些人不用留了,司家给点教训。” 原以为先生要对司家出手,没想到只是给点教训这么简单? “先生,就只给点教训?”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你耳朵聋了?刚才没听到姐姐要帮我讨回来?” 所以他怎么能让司家这么快消失呢? 身后的谢原目瞪口呆。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让自己未来媳妇给你报仇。 “推我回去吧。” 早就在卧室等着的虞晚月看到他们迟迟不回来,刚开门就跟他们碰面。 “怎么这么慢?” “姐姐,谢原手脚不麻利。” 虞晚月狐疑地看向谢原,她觉得谢原做事挺利落的。 “小神医,都怪我,我这腿啊,老毛病了。” 谢原心里不知道多少脏话想说出来,但是他不敢! 嘤嘤嘤。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姐姐,他这老毛病出生就有。” 司宴清手指不断在轮椅扶手上敲,立马会意的谢原连忙摆手。 这要是让小神医帮忙看了,他没有毛病的两条腿估计彻底消失了。 等到谢原离开,虞晚月挑眉看向司宴清,见迟迟没有动作,他轻声喊她。 “姐姐?” “他那腿没毛病吧。” 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姐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跟谢原说处理学校的事情还有司家,我说姐姐会帮我报仇的。” 司宴清心情低落跟她解释,抓着她的衣服生怕她不听。 感觉到头顶的触碰,只听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以后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觉得你怎么样,我们阿宴本来就很好。” 她的声音犹如雨后春笋在他心底正在生根发芽。 第10章 他的病来源于这棵草 一切准备就绪,虞晚月看着躺在床上穿戴整齐的司宴清把手中的银针放下。 “裤子脱掉。” 她刚说完,司宴清立马开始脱裤子。 虞晚月的视线不小心落到不明言说的地方,竟然有些害羞。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 幸亏他看不到,不然就丢脸了。 “给你的腿施针会比上次更加痛苦,你要是受不了就跟我说。” “我知道了,姐姐。” 果不其然,第一根银针落下瞬间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见他这般痛苦,虞晚月咬咬牙狠下心没有任何停顿给他施针。 看着司宴清满头大汗以及极度忍耐的表情,虞晚月坐在旁边给他擦汗。 “阿宴,还可以吗?” “姐姐,我可以的。” 司宴清露出笑容让她不要担心。 一直撑到结束,司宴清都没有说一句话。 虞晚月看到时间到迅速将他腿上的银针尽数取掉。 一瞬间司宴清感觉自己的腿轻松不少,甚至微微有些知觉。 此时他并没有蒙住眼睛,不知是不是神经牵连的原因,他的视线中出现亮光,浮现朦胧的身影。 “姐姐,我好像能看到了。” 这对于虞晚月来说也是惊喜。 他的眼睛因为中毒要好好调养,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阴影,司宴清脸上的开心消失殆尽。 还是看不清楚。 “姐姐。” “没关系,既然已经开始模模糊糊了,证明很快就能复明。” 他想快点复明。 他想快点看到她。 因为他眼睛的事倒是忽略他刚施针完的双腿。 虞晚月先是抬手捏他的小腿,边捏边询问他有没有感觉。 沿着他的腿一直向上直到大腿根。 感受到他身体的抖动,虞晚月以为他有知觉继续捏了捏。 “姐姐,你别捏了。”司宴清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似乎意识到什么的虞晚月故作正经将手抽出来。 手下的温热抽离后,司宴清瞬间被失落的情绪掩盖。 “有知觉吗?” “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就对了。” 证明他腿部的神经系统开始重新运转但他如果重新站起来可能还会经历疼痛。 长久未站立的人突然行走,腿部的神经亦或者肌肉都跟重新换新般。 跟司宴清说明白后,他所有都可以接受。 “放心,我会让你恢复如初。” “姐姐,应该是我让你放心,我的恢复能力很强的,别担心。” 叮嘱他好好休息,虞晚月抬腿离开卧室。 刚才跟司家那些人发生冲突时,她在客厅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很熟悉。 依旧守在门口的谢原看到她出来连忙询问司宴清的情况。 得知一切都好,谢原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小神医,以后有什么你尽管吩咐,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放过,你让我......” “停,不过现在确实有些事情。” 虞晚月带着他在客厅走了一圈,最终确定香气来源。 客厅角落的绿植中有一颗不起眼的草,虞晚月直接让谢原将绿植搬到客厅正中央。 “小神医,这盆植楮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它有问题,是那棵草有问题。” 谢原看着那棵其貌不扬的草怎么都看不出问题,这不就是普通杂草吗? “这棵草名叫鬼草,可使人神志不清,性格狂躁。” 虞晚月解释完这棵草的来历,谢原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看来先生的狂躁症跟这棵草有关。 “小神医,你可知这棵草的来历?” “这不是你们买回来的?” 谢原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这棵草自从买回来就一直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啊。 植楮是有稳定心神的作用,但往往是不及鬼草的药效强。 见谢原根本不清楚来历,虞晚月直接将鬼草拔掉碾碎。 虽说鬼草非常稀有,但老头子的库存还有几株。 “重新放回去吧。” 这件事肯定要调查清楚,病美人可不能就这么被欺负。 “在哪买的?” “京城拍卖行。” 隶属整个华夏最大的拍卖行,所有稀有品几乎都是从这里出现。 背后做手脚这样的事绝非普通人。 稳定心神? “知道阿宴需要用植楮来稳定心神的有哪些给我列出来,记住要非富即贵的那种。” 说完这句话后,虞晚月转身上楼查看司宴清的情况。 谢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马不停蹄去调查这些事。 知道先生这种事的人不多,但是要查起来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感觉怎么样了?” “姐姐,好很多了。” 虞晚月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他刚才的事情,毕竟他也是当事人有知情权。 “我早晨在客厅闻到一缕香气,刚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是你买回来的植楮被人动了手脚,你觉得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司宴清听到后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变化。 自从他残疾,失明后,想要除他性命的人数不胜数。 “姐姐,这我不清楚,毕竟看不惯我的人很多。” 这确实也是实话。 “看不惯你的人只是嫉妒你的强大。” 司宴清不断转动佛珠,如果不是虞晚月在这,恐怕他早就压制不住心底的狂躁。 被鬼草影响太久,就算如今已经销毁,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 虞晚月上前握住他转动佛珠的手。 “有我在,阿宴。” 这句话抚平他心底所有的狂躁,如水般的温柔冲刷着他整颗肮脏的心。 虞晚月离开后,司宴清乖巧的表情被寒冰替代。 “谢原。” “先生。” “给我查。” 他要尽快恢复将这些事处理干净,他不能让姐姐成为他们的目标。 谢原得到指令离开,司宴清坐起身开始移动自己的双腿。 就算没有光亮,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记忆在卧室行走。 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他的腿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行走。 听到卧室传出的声音,谢原连忙跑进来看到摔倒在地的司宴清。 “先生。” “滚出去。” 此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小神医好不容易帮您施针结束,您就这样白费她的努力吗?她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现在还去京城拍卖行帮您调查,您想想小神医对您做的。” 一说到虞晚月,司宴清的心绪稳定下来,任由谢原扶到床上继续躺着。 他不能给姐姐添乱。 见司宴清安静下来,谢原在卧室门口席地而坐,端着电脑调查这些事。 等先生恢复后,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第11章 京城拍卖行 虞晚月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京城拍卖行,反而来到南初这里。 “姐姐,你怎么来了?” “阿初,关于京城拍卖行你知道多少?” 听到她提起京城拍卖行的事,南初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据说京城拍卖行背后的人很神秘,而且起拍价低于五百万的东西他们不收。” 虞晚月并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地听她说,看来她对京城拍卖行也没有多了解。 想起鬼草的事情,虞晚月给远在避世岛的老头子打去电话。 “小月亮,你终于想起老头子了,老头子真是太感动了。” 南初就坐在她旁边,对面鬼哭狼嚎的声音第一时间传进她的耳中。 她不敢相信这是避世岛的主人。 如果让老头子知道她的想法,绝对会说避世岛的主人是虞晚月不是他。 “老头子,我记得你有鬼草?” 一听到她说到这个东西,电话那头的老头子瞬间来了兴趣。 “小月亮,你这算是问对人了,鬼草这玩意只有我有。” 虞晚月得到答案后眉头紧皱,谁能从他手中拿到鬼草? 她第一时间排除老头子要害司宴清这一想法,如果是这样,他不可能会让自己来为他治疗。 “确定没有别人有了吗?” “你这是不相信老头子?” 听着对面开始气急败坏的声音,虞晚月连忙应和他的话。 知道这个结果,虞晚月简单跟他寒暄两句就挂断电话。 避世岛。 老头子看到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小月亮还是一如既往。 原本这件事老头子不会记得特别久,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猛拍大腿。 他想起一件事,鬼草不止他有。 那个人也有。 想起那个人,老头子满脸厌恶。 “听小月亮的语气似乎挺严重的,既然这样还是告诉她一声吧。” 老头子给她发去消息,以后她才是避世岛的主人,这种事也应该交给她处理。 南初看向一脸认真的虞晚月凑上前。 “姐姐,你真对司爷认真了?” 最近姐姐一直待在司宴清那里,鬼草的事情自然跟他有关系。 但是她不愿意看到姐姐因为别的人操心。 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阿初,我确实认真了。” 她确定的回答让南初知道这件事已经无力回转。 可是司宴清那个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吗?” “姐姐是很好很好的人。” 见她如此认真地回答自己的问题,虞晚月宠溺地摇摇头。 恐怕也只有她这么认为吧。 如果她真的很好,为什么会被人抛弃? “走吧,陪我去趟京城拍卖行。” 地处京城市中心的拍卖行喧闹无比,南初想要用她的身份进去被虞晚月拉住手。 只见虞晚月朝门口的保镖露出身份象征立马被人迎接进去。 京城拍卖行最高层亮起灯后,不仅大厅中的人惊讶,就连每层楼的富贵人家都想尽办法要跟最高层的人套近乎。 但全都无功而返。 得知虞晚月来到京城拍卖行,背后的主人立马过来见她。 南初看着最高层装饰豪华的包厢满脸惊讶,以前如果她来最多也是在三层。 从来没有来到这里。 想到虞晚月有这么厉害的身份,南初立马星星眼看着她。 “姐姐,你好厉害啊!” 虞晚月看她这副模样扬唇轻笑,这可不是她厉害,出示避世岛的标志就可以。 既然有这么好用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背后掌管京城拍卖行的主人得到消息很快便到达这里。 男人看着坐在包厢的两个女孩,眼神看着主位的女孩尊敬不已但又带着慈爱。 “晚月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身后跟着的人看到他家主子竟然表现得这么尊敬,直接傻眼。 他家主子可是...... 他已经自觉忽视其中的慈爱。 虞晚月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询问当初司宴清拍下植楮的事情。 “你说司爷?那盆植楮有什么问题吗?那是当初司爷托我找的,找到后立马联系他。” 听着他的解释,虞晚月低头思索。 那就说明这盆植楮会有很多人接触过,看来这次来注定无果。 而老头子的消息在这时弹出,虞晚月看到后跟京城拍卖行的主子说了几句后带着南初离开。 等到她们离开,旁边的人才出口询问他虞晚月的身份。 “她啊,如今成长到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厉害。” 不过她怎么会跟司爷扯上关系? 想起司宴清的经历,他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看来是那老头子让晚月来给他治疗。 那他的用意何在? 让老头子听到这话绝对会说你傻啊,能为了什么,不都是钱吗? 要怪只怪他给得太多。 恰巧她如今来京城,到时候问问有没有空余时间给他孙子看看。 看着还没问清楚就带着自己离开的虞晚月,南初虽然不解,但依旧跟着她走。 “姐姐,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了?” “问了也不会有结果,那人只是借着京城拍卖行的手将植楮卖给阿宴罢了。” 南初“啊”了一声,司爷真是命苦,怎么所有人都不想让他活下去? 没关系,现在他有姐姐了。 “不过我有线索了。” 虞晚月将刚才老头子发来的消息递给她看,就连南初也很惊讶这事。 但她并不觉得这事就这么简单。 南初好歹也是商业老手,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司爷不可能看不出来。 恐怕背后另有其人。 “好了,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现在不仅阿宴的事,我还得帮老头子清理门户。” “姐姐,你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帮忙。” 虞晚月轻声应下来她的话,不过危险的话她可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将南初送回去后,虞晚月快速赶回别墅。 客厅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虞晚月好像明白了。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果不其然,谢原守在门口腿上放着掉毛早已经昏昏欲睡。 “在这睡干嘛?”她抬腿踢了踢他。 醒来的谢原立马将电脑放下站起身来。 “小神医,您没让先生离开,先生在床上躺了一天。” 听到这话的虞晚月微微发愣,他怎么这么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