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后,我惨死,他哭疯》 第1章 真心喂了狗 我被歹徒开膛破肚,死在了臭水沟里。 那天本是男友向我求婚的日子,结果他却把价值两亿的钻戒,戴在了我养妹的手上。 直到那刻,我才知道,眼前这个风华无双男人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能将国际金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氏总裁——傅寒燚! 可他却在相识的最初,对我说他是一贫如洗,身患肝病,需要服用进口药维持生命的滴滴司机。 为了给他凑买进口药的钱,我白天送快递,当骑手,晚上去夜总会陪酒,甚至数次为他卖血,只为能用药物拖延他的生命,直到能做肝移植手术的那天。 结果,当我兴冲冲的穿着喜服,拿着进口药跑来找他时,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真心被玩弄的戏码。 我哆嗦着口红都遮不住的惨白嘴唇,在傅寒燚对养妹的情深意切中,接受众人的嘲讽和鄙视,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奚落的言语不堪入耳,傅寒燚不仅冷眼旁观,甚至把我刚刚卖血买来的天价进口药,一颗一颗的、轻贱的扔在地上,言语更是无尽的冷漠。 “十万一瓶,对像你这样的穷鬼来说,确实是天价。但温媛你知道吗,生产这种药的药厂,是我傅寒燚的。” 他勾唇,带着恶魔的戏谑。 我的心脏痛得说不出来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穷玩弄我这个灰姑娘。可不等我问出口,便被他的保镖,扔下了游轮,最终遇上索命的歹徒。 生命消失前的几分钟,我把本该报警求救的电话,不甘心的打给了这个我倾付了所有情感的男人。 尽管一腔真心喂了狗,但在内心深处,我对人性仍抱了一丝侥幸,妄图他能对我的险境施以援手。 “寒燚,救救我,有人在追……” “温媛,识趣的滚开,否则,我会让你在A市活不下去。”男人冷狠的截断了我的话。 我愣住。 歹徒要我的命,他也让我活不下去。 我却可笑的在向他求救! 我心如刀绞,嘴唇咬出了血,声音颤抖变了调:“傅寒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傅寒燚讥诮的反问,“温媛,你知道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是什么?” 我没作声。 男人的声音轻屑又恶毒:“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穷人的真心!” 心,突然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狂涌,疼得让我忘了逃跑。 听筒里传来养妹梁心薇善解人意的声音:“寒燚,别这样对姐姐,她对你那么好,出卖身体肯定是她迫不得已……” 出卖身体? 我还来不及思考白莲话中意,傅寒燚冷鄙的声音便如寒风般刮来:“一只社会最底层的蝼蚁,不配你叫姐,脏嘴。” 我抑不住身体的颤抖,终于歇斯底里:“傅寒燚,明明是你隐瞒身份戏弄我的真心,为什么你却像个批判者一样堂而皇之的践踏我?” 呵。 傅寒燚冷笑,寒渗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划破我的耳膜:“温媛,等你死了,我会在你坟前告诉你。” 他盼我死! 身子狠狠一抖,我像突然被扔进了寒冬。手机从手中掉落,碰到了大石头的棱角,摔得四分五裂。 追上来的歹徒,举着匕首在我眼前寒光一划。 腹部传来一阵刺痛,歹徒将匕首狠狠的插了进去,鲜血飙出,我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缓缓的倒在了臭水沟里。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如傅寒燚所愿,我马上就要死了。 可他不知道,随我一起死去的,还有被歹徒一刀捅死,来不及告诉他的小生命。 我曾幻想,傅寒燚在得知我怀了他孩子后,会是如何的欣喜若狂。现在才知道,不过都是我的幻想。他轻贱我的真心,又怎么会稀罕我这个穷鬼,给他怀的孩子? 随了我这个娘一起去天堂做伴也好。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慰藉,对歹徒的残害毫无反抗。我望着夜空,用最后弥留的意识向天祈祷,如果有来世,定不要再让我碰上这个薄情狠心的男人。 可当我再有意识时,灵魂却被牵引到了傅寒燚的身边。 这已是我死去三天后。 新建成的傅氏大厦,正在举行剪彩仪式。 一辆劳斯莱斯驶来,在广场口停下,穿着黑衣的保镖,小跑着过去,弯着腰打开后座的车门,恭请傅寒燚下车。 四周,早已站满了记者。 当这个光芒万丈的男人下车时,四周的闪光灯立马闪成了一片光的海洋。 万众瞩目中,傅寒燚身上的王者气息,越加的散发出一股凌驾一切之上的强大。俊美非凡的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沉寒。 这和之前装穷戏弄我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那时,他总是笑,平易近人,仿若春风。 到头来,竟是笑里藏刀。 纵然已是一缕灵魂,我的身体也不禁一抖。这个男人,恢复真实面目后,满身冷厉让人害怕,哪怕我死了,心上也掠过一丝寒惧。 我不知道我苏醒的灵魂,为什么会被带到他的面前。 男人正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是傅寒燚吗?”语气带着一丝穷人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回头一看,竟然是我的母亲何惠芳。 不过三天没见,妈妈的头发就已白了一半,夹杂在黑发里,越发显得苍老。她还不到五十岁,看上去已像是个精疲力竭的老妪。 傅寒燚应该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但他只是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目光凉凉的从我母亲身上掠过,随后便迈开了大长腿,继续朝前走。 他并不认识我的母亲。 妈妈却着急的追上去:“傅先生,你认识我女儿温媛吧。” 我怔住。 妈妈为什么提起我? 她来找傅寒燚,难道是因为我吗? 可我已经死了,和傅寒燚还有什么关系? 但我的名字,却让傅寒燚停下了脚步。 第2章 上流社会的乐子 他缓缓转身,看向我的母亲,但眸光尽是寒浸,微微勾起的唇角,并没有半点笑意,流露的是上位者睥睨蝼蚁的讽刺和凉薄。 “不认识。”他冷情的回复。 我的心,像狠狠的被砸到了密密麻麻的钉板上,千疮百孔的痛。 我曾一天打几份工,只为给他攒救命钱的男人,竟然说不认识我! 妈妈亦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她没追问,只是突然流泪,抽噎着问:“傅先生,媛媛失踪三天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母亲语气委婉,但换来的却是傅寒燚的冷漠,他唤过助理:“小周,告诉这位夫人,警察局的地址。或者,帮她报一个人口失踪案。” 傅寒燚的冷情,让母亲流了更多的泪:“傅先生,警方刚刚找到媛媛的手机,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可是警方说联系不上你,我才过来打扰。 傅先生,媛媛最后一通电话,对你说了什么?” 傅寒燚依旧一脸冷漠,他高出母亲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我每天电话无数,我怎么知道,哪个电话是你女儿的?” 母亲满脸是泪的怔住,断没想到傅寒燚绝情至此。 我亦听得一腔愤怒,握着拳头,朝傅寒燚狠狠的挥过去。可是,我死了,再重的拳头,都只能轻飘飘的穿过傅寒燚的身体,伤不到他半毫,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保镖簇拥着去剪彩。 母亲站在原地,被过往的宾客嘲笑。 “现在这社会,什么人都敢来乱攀关系。” “穿得这么寒酸,又是一个想卖女儿的吧。” “真不要脸。” “剪彩仪式马上开始,闲杂人赶紧离开。”有保安走过来,推攘妈妈。 她瘦弱,趄趔了两下后,摔在了地上。 我赶紧冲过去扶她,身体却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不远处,剪彩仪式开始,傅寒燚手持金剪,在如潮的贺声中,剪向红绸。 记者对他狂拍。 四周全是恭维的嘴脸。 傅寒燚一身冷漠,高远如神。 而妈妈趴在地上,如蚁渺小。 她看向傅寒燚卓越不凡的身影,哽咽喃喃:“媛媛,那么金贵的人,怎么会爱你呢?你当时就不听妈妈的话。” 我再也忍不住,跪在妈妈的面前,泪如雨下。 “妈妈,我错了,错了。” 在傅寒燚隐瞒身份,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我发过一张他的照片给妈妈看。 她看到傅寒燚俊美非凡的五官,虽然穿着很寒碜,但气质不凡,她当时就跟我说:“媛媛,他不是普通人,你留不住。” 毕竟,她曾也是个贵妇人,看人犀利。 她让我别太深爱,我却没有听她的劝告,一咕脑的对傅寒燚付出所有的感情。 妈妈无助的离开,而我的灵魂却再次被扯到了傅寒燚的身边。 他在KTV包房,和几个富家公子喝酒。 我死了,他却在狂欢,恣意纵生的俊脸上,一点也没有听到我失踪后的难过。 杯来盏往,有个男人突然提起我:“燚哥,那个温媛,你真没兴趣了?” 傅寒燚靠着沙发椅,翘二郎腿,气势足足压了其它几个男人好几头,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挽起的唇角,浮着轻屑:“玩玩而已的乐子,不值再提,扫兴。” 乐子! 我飘浮在空中的灵魂,倏然一荡。 早知道他轻贱我,但赤裸裸的听到这羞辱性的词,心脏依然会生拉活扯般的疼。 “就是,男人嘛,谁还没睡过几个女人,腻了就扔了呗。”另一个男人讨好着傅寒燚,“那女人就一穷酸丫头,给梁小姐提鞋都不配,哪值得我们燚哥挂念。” “可长得还挺漂亮的。”最先提起我的那个男人说。 傅寒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睡?” 那男人起身,弯腰给傅寒燚倒酒,笑得猥琐:“那得看燚哥你的意思。” “随你。”傅寒燚一脸凉薄,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深吸一口冷气,心凉到了谷底。 这就是我付出所有感情,拼死拼活挣钱为他续命的男人!不仅对我冷薄无情,还把我沦为上流社会的乐子。 “谢哥。”男人欢天喜地的碰了傅寒燚的酒杯。 好像我已成他的囊中物。 却不知,我已经死了。 他们没法再玩弄我了。 不知为什么,傅寒燚没有喝男人倒的那杯酒。沉默的点了一根烟,刚吸一口,桌上的手机便响了。 我看到屏幕显示“薇宝”来电。 心,又是狠狠一刺。 傅寒燚把我的手机号码,直接存成的温媛。 我发现后不满,要求他改昵称:“寒燚,你存个老婆,或者宝宝,乖乖之类的亲密称呼吧,名字太生硬了。” 傅寒燚却说:“存名字是为了安全,你不知道现在的网络诈骗,专挑通讯录里名称有特殊意义的下手吗?你也不要把我的名字,存成老公之类暴露身份的称呼,谨防上当。” 那时,我竟天真的以为他真是为我着想。 此时才明白,男人对不爱的人,连个昵称都吝啬。 “喂。”傅寒燚接起电话,虽然只是一个字,语气却是分外温柔,“……不舒服……好……我马上过来。” 傅寒燚挂了电话,起身:“心薇身体不舒服,我去陪陪,你们慢喝。” 他不顾几个男人的挽留,很干脆的离去。 “没想到燚哥对梁心薇这么在意。” “那当然,燚哥可是花两个亿,拍下钻戒向梁心薇求婚,不在意谁花这个冤枉钱。你们见他对温媛花钱了吗?不但一分没花,还倒让那女人为他傻傻的挣钱呢。” “说来,那女人被玩得够惨的。当时在游轮上,被嘲笑得脸都白了。”男人说着,搭手在想要玩我的男人肩上,狎昵的笑道,“吴渊,等你得手了,可要对人家大方点。” 叫吴渊的男人却轻屑一笑:“白玩的货色,顶多也只值一顿饭吧。” “可别这么说,人家到底做过咱大哥的女人,是你嫂子呢……” 哈哈哈。 我的灵魂,在几个男人恶心的嘲笑声中,来到了傅寒燚的身边。 他正飙车去梁心薇的家。 第3章 轻信嘴上的喜欢 我在副驾位坐下,侧了头看向傅寒燚。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五官英俊无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很完美。 无死角的帅气。 可如此好看的男人,却有一颗凉薄的心。 我的心上油生一股悲哀。 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对他即唤即到的待遇。 我想见他的时候,他不是说他在出车,就是开了夜班车在补觉,只有他有空了,才会去见我。 可梁心薇一个电话,就让他抛下朋友离开。 曾经,明明那么多不爱我的细节,我却没发现,轻信他嘴上的喜欢,深深的沉陷。 梁心薇在卧室里,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酥胸半露。 睡衣料子半透明,梁心薇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神秘而又诱惑。 她的身材,真的很有料。 傅寒燚在看到梁心薇的第一眼,喉咙就微微的滚了滚。 他走过去,轻抬起梁心薇的下巴,眼里涌动着情欲的光芒:“胃疼还穿这么低领口的衣服?” 梁心薇一脸娇嗔,抱住傅寒燚。她左手的中指上,戴着傅寒燚花两亿拍下来的求婚钻戒,硕大的钻石在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刺疼的迸入我的眼睛。 一直以为,我是傅寒燚的正牌女友,原来不过是他玩弄的乐子而已。 他随手用狗尾草编了一个圈圈戴在我的中指上,便骗走了我的真心,让我为了给他凑十万的药费,一天打几份工,甚至卖血。 结果,他随手就花两亿送别人钻戒,不眨一眼。 他捧梁心薇如云,踏我如泥! 梁心薇伏在傅寒燚的胸口,弱小无依,像只小白兔,她娇嗔:“寒燚,你说的订婚后,就和我在一起。可是三天了,你都没有动静,我只好主动一点找你过来。” 说着,梁心薇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傅寒燚,面色娇羞,“寒燚,我想今晚就把我交给你。” 我闻言惊愕。 很意外傅寒燚竟然还没有睡梁心薇! 空气里涌动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一旁的香薰灯薄烟袅袅。 用的是玫瑰精油,据说有催情的作用。 看着打扮得这么性感的女人,傅寒燚明显动了情,低下头含住了梁心薇的耳垂,缠绵的吮着。 梁心薇立刻发出一声娇吟。 而我却心上一痛。 这是傅寒燚最拿手的调情技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爱吮吻我的耳垂,那温柔潮湿的感觉,很快就能让我兴奋。 他曾说,我的耳垂肉肉的,吻着很有感觉。 可此时,他却吻着别的女人的耳垂,一脸沉迷。 梁心薇很快就在傅寒燚的柔情里化成了一滩水,还没有进入主题,她已是娇声连连,让人血脉贲张。 傅寒燚抱起她,准备走向大床,手机却响了。 他顿了一下脚步。 梁心薇立刻缠上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燚霆,我要……” 声音很勾魂,但傅寒燚还是把她放下了,补偿性的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先接电话。” 他看到屏幕有一小段文字提示,告之是警局来电。 傅寒燚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接听:“喂。” “请问是傅寒燚先生吗?” “我是。” “你好傅先生,我这里是青刚巷派出所。”面对大人物,警员的语气也很客气,“深夜打扰傅先生,是有一个小案子,想向傅先生你了解一下。” 傅寒燚沉寒的望着窗外浓酽的夜色,顿了顿应道:“说。” “是这样的,傅先生,最近我们派出所接到一个人口失踪的报案。失踪者叫温媛,我们在清水湾附近,发现了她的手机,温媛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傅先生你的……” “我想这事儿,我的助理应该已经向你们解释清楚。”傅寒燚冷冷的打断警员的话。 “对,傅先生,当时,周助理对我们解释过,但是,我们刚才恢复了温媛手机的数据,在她的相册里,发现了你和温媛的合影。 这应该能证明,你和温媛认识……” “什么合影?”傅寒燚再次打断警员的话,语气分外的寒薄,“是床照吗?” 警员怔了一下,喃喃:“不,不是,就普通的合影。” 傅寒燚勾冷笑:“我是公众人物,和许多人都合过影,他们每个人出事,是否都要与我扯上关系?” 警员哑口无言。 我挂在空中,呵呵失笑。 终于明白,傅寒燚为什么从来不与我拍亲密照。原来是怕事后,我拿相片纠缠他。 警方找到的那张照片,是我和傅寒燚唯一的一张自拍合影。 我对着镜头开心笑,傅寒燚皮笑肉不笑,就像粉丝与偶像的留影,看不出来半点亲密。 这个男人,不留一点我与他有纠葛的线索。 如此的警慎,我怎么玩得过他? 警员无奈的挂了电话,傅寒燚握着手机,立身在窗边,比夜还深遂的眼睛,流露出让人猜测不穿任何情绪的叵测。 梁心薇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傅寒燚,轻轻的吻着他的脖子:“寒燚,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傅寒燚轻垂了一下眼帘,在梁心薇的手准备解他皮带的时候,转过身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吧。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傅寒燚朝门口走去,却突然传来梁心薇的哭声。 “都是我不好。” 傅寒燚回头,看到梁心薇梨花带雨的模样,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轻搂了她在怀里温问:“怎么了?” 梁心薇扬眸,满面欠疚:“寒燚,那天在游轮上,我不该接受你的订婚戒指,伤姐姐的心。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姐姐在谈恋爱,要是我早些知道,我肯定会退出的。 姐姐那天好伤心,我看着也好难过……” 梁心薇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一颗颗往下掉,让人心疼。 我飘浮在她的头上,冷笑。 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成受伤的小白兔,博男人怜爱。可我却知道,她是一杯地地道道的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