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雨夜:霍总长跪不起?晚了!》 第1章 交颈而眠不适合她和霍祁 易渺深夜接到霍祁合作伙伴的电话之后,就打车去了酒吧。 正打算去敲门,包厢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这是一个清纯的女生,白皙的鹅蛋脸,清亮的眼睛,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看起来不像是会来酒吧的学生。 是霍祁公司附近咖啡店的店员池月月,霍祁常点名要喝她做的咖啡。 池月月小心紧张地看了她一眼,脸蛋微红:“易渺姐,霍总就在里面。” 易渺嗯一声,掠过池月月走进去。 她老熟的和包厢里面的合作伙伴一一打招呼,一眼就看见了沙发角落里的霍祁。 一身黑色西装的霍祁仰靠在沙发背上,手掌搭在额头上,线条凌厉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薄唇微微张开,吐着热气。 易渺蹲在他旁边,扶住他的肩膀:“霍祁,回去吧。” 霍祁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灼热的掌心烘烤着她的皮肤,指腹微微摩擦着,易渺心尖一紧。 霍祁缓缓的睁开眼,平日里幽深深邃的黑眸此刻蒙上一层雾气,有些迷蒙的盯着她看。 “你别喝酒。” 霍祁说的话有些含糊,易渺说:“我没喝,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一道羞涩又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霍总应该说的是我,霍总,我没喝酒。” 易渺微怔,就看见霍祁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的池月月身上,同时松开了扣在她手腕上的手。 “没喝酒就好,月月你来。” 池月月抿着嘴,羞赧地略过易渺,坐在了霍祁的身侧。 霍祁抓着池月月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池月月肩上。 他冷淡的黑眸在看见池月月时,染上一层暖意,言简意赅:“外面冷,好好穿着。” 池月月红着脸点头:“谢谢霍总。” 合作伙伴醉醺醺地走过来,暧昧地笑着。 “易渺,你是不知道,霍祁有多宝贝他家这个小女伴,护得跟眼珠子一样,不让喝酒不让碰的。” 话音落下,池月月看向易渺,脸色有些慌张,眼神像小鹿一样无辜。 “抱歉,易渺姐,我第一次来酒吧,霍总就多照顾我一点。” 确实很照顾。 想当初她跟着霍祁去应酬,一杯杯酒下肚,霍祁都没喊停,更没有心疼。 易渺挑眉,还未说什么,霍祁就轻笑着,有些无奈的样子:“不用和她说抱歉。” 霍祁看向易渺,黑眸里那点暖意荡然无存:“走吧,先送月月回家。” 送池月月回去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钟的时间。 路上,易渺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霍祁。 霍祁仰躺在坐椅上,上半身只穿着件白色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精瘦的小手臂和暴起的青筋。 衬衫上边的两个扣子打开,露出底下精致好看的锁骨。 西装外套是被池月月带回家了,那两个扣子也是池月月帮霍祁打开的。 易渺随意一问:“池月月是你的新情人?” 霍祁这些年总和许多女人纠缠不清,少则一两天,多则三四个月。 就上个月,易渺还帮他处理了一个不肯离开的女模特。 这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霍祁从来不把那群女人带去商业场合,但是这次却带了池月月去见合作伙伴。 霍祁睁开眼睛,那双黑得发暗的双眸如猛虎攥住了易渺的呼吸,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不悦: “易渺,别问你不该问的,忘记你当时有多狼狈了吗?” 易渺呼吸一停。 当年,是霍祁第一次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她听说的时候脑子充血冲去酒吧找小三。 “霍祁,你在干什么?!” 霍祁只是懒洋洋的揽着怀里的小明星,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歇斯底里,眸色冷淡。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踹了她一脚。 她膝盖一痛,对着霍祁和小明星跪了下来。 混乱中有人攥着她的下巴,强行给她灌酒,一杯杯酒下肚。 欢呼声里,易渺看见小明星将红唇印在霍祁的侧脸上,纤细的手指勾着霍祁的腰带,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霍祁嘴角微扬,手臂圈着小明星的腰肢,悠哉悠哉的抚摸着。 易渺眼眶被逼得发红,心里酸涩难过得厉害,一把掀开了拉着她的人,冲过去将小明星从霍祁的怀里扯开。 后果是她被人按在地上,霍祁看着她,眼里浮起淡淡的厌恶。 小明星哭着扑进霍祁的怀里,霍祁打横抱起小明星,走去了包厢内的小房间。 两个血气方刚的孤男寡女,喝了酒去小房间里做什么,不言而喻。 易渺闭上眼,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易渺你不会真的以为霍祁喜欢你吧?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真把自己当成了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了?” 易渺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声音淡淡:“别玩得太过火。” 小明星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想必池月月也会一样。 霍祁嗤笑:“我没想玩她,月月和其他人、和你都不一样。” 易渺微怔。 将霍祁送回云景公寓后,她打算离开。 霍祁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下,牙齿重重的咬在她的锁骨上,薄唇吐出热气,吮吸着她纤细白嫩的锁骨。 一番火热过后,易渺靠在霍祁的胸膛,手放在霍祁坚实的腹肌上,脸上还有绯红,慢慢的平缓呼吸。 霍祁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间,霍祁棱角分明的脸有些朦胧。 易渺有些受不了烟味,撑着站起来,背对着霍祁穿好衣服。 她感受到霍祁凌厉的眼神落在她背上,声音冷淡中带了些嘶哑:“易渺,别动月月。” 易渺扣着扣子的手一顿,随即了然笑道:“就这么喜欢她?” 霍祁沉默片刻,易渺转过身看他。 只见霍祁脸上似是有些困顿不解,随后眉眼间浮起一抹温情,眼底的凌厉如冰水初融。 “你曾经也和她一样单纯。” 易渺愣怔在原地,她回忆起池月月的样子。 单纯吗? 看着确实很单纯。 易渺扯开嘴角:“知道了,我走了。” 这是她和霍祁很久以来的规矩,欢好过后,绝不一起过夜。 交颈而眠不适合她和霍祁。 第2章 易渺,别为难池月月 易渺到公司的时候,就看见池月月等在前台那里。 “池小姐,”她缓步走过去,伸手要接过池月月手中的咖啡袋子,“给我吧,我拿上去。” 池月月面含羞涩的躲过去,耳根微红,怯怯的模样:“易渺姐,霍总说了要让我拿上去亲手给他。” 易渺手僵硬的停在半空,淡淡的嗯一声:“那跟着我。” 易渺在云延工作五年,早就学会了圆滑处世那一套,在公司的人际交往中如鱼得水,再加上长得好看,在公司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一路上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许多人的目光也放在她身后穿得明显不合职场规矩的池月月身上。 易渺往总裁办那边瞥去一眼,“霍祁还在工作,你等会儿吧。” 池月月掏出手机,将聊天记录摊开给她看,眼睛里闪动着轻灵的光芒:“霍总说让我现在进去。” 易渺坐回座位,她的办公桌里总裁办是最近的位置,抬眼就看见池月月拉开门走了进去。 池月月在里面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脸蛋红红的走出来。 易渺立刻起身拿着文件过去找霍祁。 进去的时候,霍祁的嘴角还含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在霍祁签名的时候,她的眼神掠过霍祁手中的粉红色签字笔:“霍祁,这支笔是哪里来的?怎么不用原来那一支钢笔。” 霍祁冷厉清俊,双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写字时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手里的粉红色签字笔让他平添了几分柔软,有些突兀。 霍祁原来那一支钢笔是大学时期易渺用打工一个月赚钱买的,霍祁用了数年也没换。 霍祁语气冷淡,随意就说:“池月月送的。” 他没有回答之前钢笔去哪里了。 可是易渺在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看见了那支钢笔。 拿回文件之后,易渺面无表情地问他:“你为什么给池月月你的私人微信号?” 霍祁的私人微信号只有亲朋好友,还有易渺,这些年从不给其他人。 独独给了池月月。 霍祁的脸色冷下来:“易渺,什么时候我的私人微信号给谁你也要过问了?” 易渺扯开嘴角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在那之后,霍祁似乎对她有了气,一些需要她来参与的项目和文件都转交给其他的秘书去办。 临近中午,霍祁突然离开。 易渺一个人去了公司食堂吃饭,程华楚也是霍祁的秘书,同她坐在了一起。 “易渺,怎么霍总今天没和你一起去吃饭?” 往常只要没事,霍祁总会带着易渺去吃午餐,今天乍然看见疫苗独自一人出现在食堂,程华楚还是有些惊讶的。 易渺言简意赅:“霍总今天中午和客户有饭局。” “可是,饭局临时取消了呀,霍总没告诉你吗?” 程华楚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将聊天记录甩给易渺看。 易渺看着聊天记录缓慢地眨眨眼。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食堂的楼层不高,低头就能看见楼下的情况。 霍祁走进了池月月打工的咖啡厅,随后两人一同走了出来,霍祁替池月月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突然之间,易渺没了胃口。 程华楚讽刺地勾起嘴角。 易渺虽然长得明眸皓齿、清丽好看,气质清冷孤傲,工作能力强。 但是因为她雷厉风行,批评起人来毫不客气,所以在公司里早有不满意她的人。 程华楚就是其一,看到易渺吃瘪,她心里痛快。 下午的时候,霍祁带着池月月从后面回来了。 池月月跟在霍祁身后躲着,手指轻轻勾着霍祁身后的衣服布料,眼眶有些红,柔弱的样子更添几分脆弱,像是哭过了。 霍祁脸色不好,黑眸隐隐有怒气,对着易渺甩下一句话:“现在跟我出去。” 易渺不明所以地跟出去。 走到霍祁的劳斯莱斯前时,她下意识地就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要坐进去。 她常年坐着的都是副驾驶,还没有过例外,除了需要她开车的时候。 可是霍祁拦住了她,“池月月晕车,让她坐副驾驶。” 池月月红着眼,像是很害怕她的样子,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不好意思,易渺姐。” 易渺没说什么,霍祁就拉着池月月坐上副驾驶,“说了很多次了,不用和她说这些。” 易渺只能坐到后座。 路上,易渺问:“现在要去哪里?” 易渺看见霍祁眼含戾气地咬了咬腮帮子:“带她买衣服,你帮她挑。” 池月月带着啜泣声说:“易渺姐,拜托你了,有人说、说我穿得土。” 霍祁的剑眉皱起,黑眸里不好的情绪翻涌着,是极度不耐的样子。 “服务员已经处理了,你别害怕。” 易渺无声的敛下眼皮,手指蜷缩。 说是让她参考,但是到了商场之后,霍祁根本没有问她的意思,几乎将适合池月月的衣服和鞋包全部包下,不论价格。 易渺站在镜子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 池月月拿着一套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面容羞赧,圆溜溜的眼睛十分灵动:“易渺姐,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易渺看了一眼。 这裙子是鱼尾红裙,适合成熟知性、身材好的女人,池月月气质清纯,明显不适合。 于是她语气稍显冷淡:“不适合你,放回去吧。” 池月月的眼眶顷刻红了。 霍祁过来时看见池月月的红眼眶,第一时间黑眸冷冽地扫视易渺,声音低沉:“怎么了?” 易渺皱眉。 霍祁是在责怪她。 池月月却笑而不语,眼神绵软的看着霍祁:“没事的。” 回去的路上,霍祁先将池月月送了回去。 霍祁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易渺正不明所以之时,霍祁突然倾身将她压倒,手掌紧紧的攥着她的下巴,攥得下巴生疼。 夕阳西下,这里没什么光线,车内一片漆黑。 微弱的光线落在霍祁脸上,将霍祁黑眸里的戾气和晦暗不明凸显得淋漓尽致。 易渺的心脏突然停滞,瞪着眼睛看霍祁。 霍祁压低声音,低沉的声音温度降至零点以下:“易渺,别为难池月月。” 第3章 易渺没见过霍祁这个样子 易渺语气晦涩:“我没有。” 霍祁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手上用的力气越大。 易渺疼得嘶了一声,霍祁冷嗤:“最好是这样。” 似乎霍祁也不需要易渺回答,甩下这句话后,霍祁就送她回去了。 早上,易渺来到总裁办那一楼的时候,就看见池月月坐在她的位置上,翘着脚翻阅公司文件。 她身上已经穿上了霍祁给她买的衣服。 易渺快速走过去,拿过文件合上。 易渺本来就长得冷艳,眼尾上挑,瞳孔很黑。 情绪好时,一双眼睛总能让人感到亲切,情绪不好时,一双眼睛总让人害怕。 池月月有些害怕地缩了缩手,脸色有些白,呐呐道:“易渺姐,我不是故意看的。” 易渺微皱眉,好心提醒:“这些都是公司未公开的项目,不能给外人看。” 池月月垂着头,露出发丝柔软的头顶,轻点了点,声音很轻:“我知道了,对不起,易渺姐。” 易渺注意到池月月手边的咖啡袋,就让池月月进去给霍祁送咖啡了。 闻言,池月月进了霍祁的办公室,没有敲门。 易渺算着时间,池月月在里面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出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容。 在那之后,易渺被喊了进去。 霍祁脸部线条冷硬,眸子里散着些戾气,嘴角绷直显得不近人情。 易渺站在办公桌前,霍祁并没有说话,在键盘上敲字。 于是易渺只能等着。 等了可能有一个小时,或是更久。 易渺穿着高跟鞋,等到脚底已经有些痛的时候,霍祁才终于开了尊口。 “以后公司的文件,池月月都可以看,你别在她面前耍威风。” 原来是为了池月月,才让她站这么久时间。 易渺干脆利落的回答:“好。” 她转身欲走,就看见了霍祁身上穿着的的西装外套。 是池月月拿走的那件,西装外套的袖口处绣着一个黄色弯月,很显眼。 易渺的眼睫颤了颤。 霍祁身为云延总裁,对自己的外在形象向来重视,总是一丝不苟。 针脚松散的黄色弯月绣在高级定制的西装上面,正像是霍祁严谨中的漏洞。 这么显眼,霍祁怎么可能不知道。 池月月连着来了公司好几趟,公司的人早就注意到了,都在传易渺失宠了,霍祁喜欢上了新人。 许多人都到易渺跟前打听,都被易渺一一搪塞过去。 下午的时候,池月月又来了,但是手里并没有拿着咖啡。 池月月见到她,神色还是有些慌张:“易渺姐,霍总叫我来找他。” 易渺脸上没什么表情,敲着键盘嗯一声:“进去吧。” 池月月又在总裁办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是和霍祁一起出来的。 霍祁曲着手指,用指关节在她桌上敲了敲:“发一封入职通知书到月月的邮箱里,明天带着她办理入职流程。” 秘书处的人都抬起头来看霍祁和池月月。 池月月小心地躲在霍祁身后,透亮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纯洁无辜。 易渺神色没变:“据我说知池小姐学历只是专科,云延的用人要求最低都是本科。” 池月月脸色一白,霍祁深究的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月月是例外。” 易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两人:“好的,什么职位?” 霍祁眉眼冷淡中带了些温和:“我的私人秘书。” 当晚有一场饭局,霍祁将池月月送回家后,就带着她去了饭局。 和往常一样,易渺娴熟地替霍祁挡酒。 虽然这些年她的酒量渐长,但是一杯杯酒下肚,脑袋还是有些晕头转向。 不经意间,她的身体往后仰,不小心就碰到了霍祁的胸膛。 砰—— 门口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众人向外看,就看见池月月红着眼眶看着易渺和霍祁,满眼委屈。 池月月跑了。 易渺看见霍祁脸色微微一变,眼底浮现狠厉的气息。 “月月。” 在众人探究的视线中,霍祁推开她,追着池月月去。 合作伙伴在这里等着,易渺不能让霍祁就这么跑了,只能跟出去找人。 易渺已经很久没见过霍祁这个样子。 霍祁眼底猩红,浑身都是戾气,疯了一样,一拳拳砸在陌生男人的脸上,砸得鼻青脸肿,人都快没有意识了。 池月月尖叫着去抱住霍祁的腰,霍祁咬着腮帮子,一拳砸断了男人的右手。 霍祁转身看着池月月,喘着粗气,凶神恶煞地问:“他还碰过你哪里?” “没有了,别打了,”池月月啜泣着摇头,“我的脚踝好像流血了,霍总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霍祁眉头一拧,立刻拉着池月月走,中途回过头看了易渺一眼,言简意赅地吩咐:“你来处理。” 在两人走后,易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涌出来。 那是霍祁为了池月月打人时,玻璃碎片飞溅,碰到脚踝。 等到处理好合作伙伴和陌生男人的事情,易渺才匆匆赶去医院。 护士在给易渺上药,隔着一道帘子,易渺听见了隔壁的声音。 池月月的声音有些羞涩,带着些柔弱的鼻音,娇娇地吩咐霍祁:“好疼啊,你轻点。” 霍祁没说话,池月月有些愧疚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让霍总给我上药,是我连累霍总了。” 霍祁的嗓音清澈:“没事,我乐意。” 易渺面无表情地垂着眼。 片刻后,池月月小心地问:“霍总,您和易渺姐是什么关系?” 霍祁轻笑着,低沉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进易渺的耳朵里。 “吃醋了?” “没有!”池月月像小兔子受惊了一样反驳,而后弱弱地继续说:“我只是想知道嘛,霍总,我可以知道吗?” 霍祁低低地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和她只是上下级,放心了吗?” 池月月喜滋滋地回答:“什么嘛,我放心什么。” 那一头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易渺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池月月拉着霍祁的衣角,两人站在她跟前。 霍祁脸上情绪阴暗不明地盯着她脚踝的伤口,池月月像是被烫了手一样放开了霍祁的衣角,缩回去。 第4章 给霍祁留的最后一分余地 霍祁的语气没什么起伏,面上平静无波:“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易渺低下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伤口,语气平静:“很晚了,回去吧。” 她看见池月月脚踝上的包扎整齐细致,一眼就能看出来包扎的人有多用心。 霍祁望着她,冷淡地指出:“你是在闹脾气。” 易渺很倔,一直低着头没抬头,只看见两人的脚步渐渐走远。 处理好伤口,缴完费用后就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易渺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霍祁从路边的迈巴赫上下来,站在车门边,没打算过来:“我送你回去。” 易渺知道深夜的车是很难打的,所以只能坐上去。 车上,易渺头靠着窗,面无表情地问:“池月月呢?” 霍祁的衣袖挽到手肘处,修长有力的手握着方向盘,线条凌厉流畅的脸和清晰的眉眼隐没在黑暗里。 闻言,他的声线始终平静:“很介意她?” 易渺轻嗤,从副驾驶的座椅下捡起一只颜色鲜艳的口红,丢到霍祁的怀中。 “应该是池月月的,明天带给她。” 霍祁拿起被砸到他腿上的口红,将其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霍祁将她送到了出租屋楼下。 易渺下车的时候,霍祁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易渺,别闹脾气。” 易渺甩上车门,径直上楼,霍祁竟然跟了上来。 一进门,霍祁就将她压在墙壁上。 易渺泄愤一般,一口咬在霍祁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霍祁在她脑后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吻下去。 早上,易渺带着池月月办理入职流程。 在洗手间里,易渺看见池月月拿着一支新的大牌口红涂抹嘴唇,眼睛羞赧又灵动。 她走过去,边洗手边不经意地问:“霍祁把口红还给你了吗?” “霍总说他把那支口红留下来了,还送了一支新的给我,就是这支,”池月月的脸突然红了,呐呐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总要把我的口红留着。” 易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淡声道:“知道了。” 走出洗手间后,池月月突然攥住她的衣角,眼眶有些红润:“易渺姐,你生我的气了吗?” 洗手间外的人都若有似无地将视线投向这里。 易渺微蹙眉头,语气冷了些:“没有。” 霍祁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看着她们,嗓音冷淡清润:“池月月,过来。” 池月月小跑着过去,双手交叠在小腹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霍祁看。 霍祁微低头看她,他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裹着挺拔的身材,清俊的脸凌厉冷淡,浑身气质矜贵难言。 两人站在一起,出乎意料的般配。 “哭了?”霍祁的嗓音里带了些柔软。 他抬起手,指腹在池月月的眼下抹过去,后抬起眼,凉薄冷淡的眼神落在易渺身上。 易渺身体一滞。 池月月笑着看他,缓缓摇头:“没有,我们走吧,霍总。” 霍祁冷淡的嗯了声,两人相携离开。 “看来,霍总真是喜欢池月月,”程华楚适时出现,“易渺,你不会真要失宠了吧?” 易渺的眼神划过周围人异样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霍祁将池月月的办公桌安排在易渺的对面,是个小角落,位置不算好。 下午的时候,易渺注意到对面的办公桌上并没有池月月的身影,她没有在意,去敲了霍祁的办公室门。 里面传来池月月的低呼声,带着撒娇的意味:“霍总,轻点,我疼。” 易渺眉头一动,立刻推门进来。 池月月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一只脚搭在茶几上,霍祁半蹲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捏着沾着药水的棉签在池月月脚踝的伤口上涂药。 霍祁抬起眼,神情冷淡许多:“你怎么进来了?” 池月月像个小兔子受惊似的,收起脚,脸蛋微红:“霍总,可以了。” 她的视线落在易渺的脚踝上,眼神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声音软绵绵:“霍总,易渺姐的伤口。” 易渺无动于衷地站着,霍祁收起药箱:“她和你不一样,她能收拾好自己。” 池月月脸蛋越发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是我太笨了,还要麻烦霍总给我上药。” 霍祁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就跟着我,好好学。” 易渺一向知道,霍祁那些温情早就消散在七年的岁月里。 大概是一年前,霍祁包养了一个小网红。 小网红性子傲,为人张扬、不服输,在听说霍祁和易渺之间的流言蜚语后,不停地闹,甚至闹到了她的出租屋。 小网红带着她的姐妹们堵在出租屋门口,轻蔑地打量狭小廉价的出租屋。 “怎么?你跟着霍总这么多年,居然还是住在出租屋里?” “你不知道吧,霍总已经把名下的一间公寓转让给我了。” 易渺冷眼看着她,手机拨打给了霍祁。 小网红察觉到她的动作,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机。 可是易渺已经打出去了。 几人在出租屋里推搡着她,易渺忍无可忍将茶几踢翻,小网红带着姐妹们尖叫着后退。 一个女人趁她不注意,一巴掌扇了上来。 易渺怒火冲上脑子,还了一巴掌给小网红。 恰巧这一幕,被匆匆赶来的霍祁看见了。 小网红跌倒在霍祁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霍祁揽着她,黑眸沉沉:“易渺,你过分了。” 易渺语气冷静,亮出自己被打红的侧脸:“霍祁,你管不好人,我只能自己动手。” 之后,霍祁将小网红和姐妹们带走了,带去了医院,只留下一片狼藉。 她和霍祁之间冷战了几天,在公司顶着微肿的侧脸去工作,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霍祁仍旧视而不见。 还是她去低头。 霍祁将她压在床上,炙热的呼吸烘烤着她的皮肤:“别闹脾气,我说过了,她们只是玩玩而已。” 别闹脾气。 是这些年霍祁对她说过最多的话。 后来,霍祁赔了她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处房产。 易渺也没有从出租屋里搬走,霍祁拧眉:“你怎么总是这样倔。” 霍祁大概忘记了,当初他说过,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倔。 易渺给霍祁留有的最后一分余地,是因为那些女人与她之间,都有几分相像。 就连池月月,也是一样的。 第5章 你怎么不去哄 第一阶梯,京夏皇城。 这里是第一阶梯的豪门夏家的大本营。 夏家,在第一阶梯势力很大,乃是最强的三个势力之一,无色山庄所在的区域,便在夏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如此昌盛的夏家,在第一阶梯几乎可以说是横行的,即便是面对同等的势力,也不惧。 不过此刻,夏家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皇城中心,一座别院内,一个中年人正在饮宴,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之上,拥着两位美丽的女子,而下面,则是一群舞女在起舞。 不过有些特别的是,舞女的舞姿并不如何美丽,甚至舞动起来,都没有太多的默契。 而那两位美人,也并无太多娇媚,反而有着贵气。 而这只因为这些女人,本就不是什么舞女或者姬妾,而是夏家族人。 舞女,皆是夏家年轻一辈的女子,而被搂抱玩弄的女人,则是夏家族长的妻子! 堂堂夏家,第一阶梯的霸主,平日里何等的高贵,然而现在,却沦为了玩物。 如此羞辱,毫无遮掩可言,但此刻,夏家的家主,以及夏家一众高层,都坐在下面,老老实实的喝酒。 即便心中再怒,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疼爱有加的女儿在跳舞助兴,而自己的妻子,则被肆意玩弄。 这般耻辱,的确常人难以忍受,但,不能忍又如何? 奋起反抗,不过是血流成河。 只因为那坐在首座上的那男人,不属于第一阶梯,而是来自第三阶梯的天合正宗! 他是天合正宗的掌权人物之一,权势滔天,只他一人,便可以压制整个夏家了! “夏恒,你这妻子还真是不错,伺候的本座很好,你放心,等那边的事情完工,就会还给你的”,芮章哈哈笑道。 夏恒,夏家家主,此刻只能堆出笑容,谄媚道:“贱内能够伺候大人,是贱内的福分,大人能满意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夏恒,你的确是个人物,能屈能伸,你放心,日后我天合正宗定会加力扶植你们,有朝一日,夏家可以称霸整个第一阶梯!” “夏恒,多谢大人栽培!”夏恒连忙跪地感谢。 “哈哈,好,很好!”芮章大笑。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群人,都是在第一阶梯的大人物,位高权重,在第一阶梯完全是高不可攀。 但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不过是一群狗而已,只配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而这就是实力,权力,天合正宗赋予了他俾睨天下的资本! 正因为如此,他们必须竭尽所能,不断提升天合正宗的力量,让这种权势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至于第一阶梯会变成如何。 一群猪狗而已,何必在乎死活! “不过夏恒啊,最近你是不是有些懈怠了啊”,芮章却是话锋一转,突然冷了下来。 夏恒身体一僵,连忙道,“大人明鉴,天合正宗交代的事情,属下哪敢怠慢!” “哼,无色山庄那边的进度,太慢了,上头已经有些不悦,还是我帮你压了下去,知道吗?”芮章冷声道。 夏恒心中怒火燃烧,他咬咬牙,只能卑躬屈膝道:“多谢大人美言,但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属下愚钝,实在不知哪里做得不够好。” “哼,上面现在对灵脉的需求更大了,之前的计划,已经完全不够,进度必须加倍!”芮章淡淡道。 什么! 进度加倍,那得再投入多少人才行! “大,大人,我们已经没办法投入这么多人了!”夏恒艰难的道。 “没办法?”芮章脸色一沉,寒声道:“夏恒,你该不会是要本座在宗内被训斥吧!” “属下不敢!” “哼,人不够,就去发动战争,去剿灭其它势力,再不济,你们手下的人也推上去!” “夏恒,你可别让本座失望!”芮章寒声道。 夏恒紧咬着牙,最后只能应是。 “好了,下去做事吧,本座累了,要休息一下”,芮章摆了摆手。 夏恒等夏家高层,都是起身告退。 不过突然,芮章却是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了两个女人,猛地站起来,他取出了一块生命牌。 生命牌已经碎裂,代表了有人死了,而这块生命牌的主人,正是芮高! 芮高被杀了! 芮章脸色难道,竟然有人敢杀他们天合正宗的人,第一阶梯怕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是上层阶梯下来的人吗? 想要争夺资源,还是别的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敢对他们出手,那就必须出手抹杀,天合正宗,绝对不受任何委屈! 杀他们一人,便屠对方全家! “位置是在无色山庄的遗址”,芮章眯了眯眼睛,他收到了传回来的消息。 冲突发生在无色山庄,难道说,那地方终于有了变化不成! “大,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夏恒惊恐的问道。 “有人杀了我天合正宗的人!”芮章寒声道。 夏恒心头一惊,谁这么大胆! 天合正宗霸道无礼,不知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有人寻仇反杀,大快人心。 但这样一来,怕是天合正宗也将借题发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牵连。 夏恒心中一叹,面上则是大怒,“究竟是什么人,敢对天合正宗出手,难道,是上层阶梯的人?” 最好是上层阶梯的人! “不管是谁,都要死!”芮章寒声道,他指着夏恒喝道:“你马上清点高手,赶往无色山庄,我天合正宗的强者,也会马上抵达!”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逃走!” “是!”夏恒连忙退了下去。 而芮章,直接腾空而起,一艘战舰横空而过,载着他破空离去。 天合正宗在第一阶梯的强者,都是得到了指令,赶往无色山庄,这股力量,即便是放在第二阶梯,也是超强! 谁来,谁死! 林辰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当然,他大概也能猜出外面会是什么样子,天合正宗的反击也在预料之中。 来了好,来了就杀,毕竟林辰也看不惯天合正宗的做派,而且他在这个世界完全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要杀他全家,有本事杀到玄天世界去,那就算你有本事! 而这些,都是出去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在这无色殿中。 大殿都是由光芒组成,无比的巨大雄伟,重现了昔日无色大帝在位时的气象! “无色魂光估计就在这里了,找找看吧”,林辰眸光闪动,感知不断散发出去。 墨霖也是面露激动之色,找到这里,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了,相信无色魂光已经是囊中之物。 大殿很大,但物件并不多,林辰他们走大殿之中行走,绕过几根巨柱,随即,看到了一座石像。 无色大帝的石像吗? “我查阅过无色大帝的资料,这的确是他的石像!”墨霖道。 一代称号帝皇,其神威已经与天神无异了,不,应该说即便是天神,寻常都无法与称号帝皇争锋。 他们那种级别的存在,即便是其外形,都已经暗合大道,自然而然的便有神威震荡着。 就如神明的神胎里像一般! 眼下这座石像,也是给人一种震撼感,有一种难言的神威,直接作用在心头。 这感觉,不会错,必然是无色大帝所留。 “石像应该就是关键了!”墨霖眸光一闪。 当下,他上前,魂力震荡,开始接触那石像,这行为十分的大胆,不过,墨霖却并不在乎。 他并没有对一代称号帝皇不敬,只是,无惧罢了。 他也的确没什么好畏惧,其天资实力,足以比肩称号帝皇少年时,甚至,犹有胜之! 魂力触碰石像,那石像,顿时有了变化,道道光华从中石像之中冒出,随即,一道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无色大帝? 无比恐怖的气息顿时布满这片虚空,那种无上的威压,那种不可触摸的强大,那凌然天上,俯视一切的帝皇之威,让人根本无法承受! 本能的就想要顶礼膜拜! 这就是称号帝皇吗? 不是什么帝皇级,都是水货,完全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在真正的称号帝皇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称号帝皇吗? 只是一道光影组成的像,便是如此的可怕,给人的震慑感,强烈至极! 林辰他们都是神色一变,如临大敌,毕竟他们不知道无色大帝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那道由光组成的身影,似乎存在着部分的灵智,他扫视了一圈,微微怔神。 他看着周郁,随即诧异道:“灼魂石板,原来如此。” 随即又看向墨霖,“墨家的小鬼,啧啧,不简单啊,墨家又要添一位称号帝皇了吗?” 然后看向林辰,“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色大帝惊讶,他反复看着林辰,随即眯起眼睛,惊异道:“有点意思,难道古道又畅通了吗?” “你……”,无色大帝想问什么,不过还是没问,“罢了,这里只有我一道意志,问与不问,都不重要。” 墨霖和周郁面面相觑,不知道无色大帝在说什么,但很显然,无色大帝看穿了林辰的底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林辰苦笑一声,称号帝皇面前,即便只是一道意志,他也知道自己瞒不住底细的。 玄天世界的力量,已经被看穿。 不过,应该也止步于此,更多的,关于九天斩神诀之类,仅凭这一道意志,应该看不穿。 无色大帝最后看了看向天歌,“这什么邪法,小子你不是正派人士啊,咦?” 无色大帝摇了摇头,“原来如此,倒是难为你了,不过这可不容易。” “竟然没有一个是我的传人吗?”无色大帝语调柔和,但颇为无奈。 林辰心头一动,当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脾性了,硬着头皮道,“前辈,可否相助?” 无色大帝笑了笑,“也不是不行,只需通过我留下的考验即可。” 这道意志在此,本身就是无色大帝所留的考验,他并不能给予什么,只能主持考验的进行。 但看起来,通过考验的收获,是对向天歌有帮助的。 “前辈请说”,林辰道。 无色大帝点点头,道:“知道你们是为无色魂光而来,不过我在此留下的,不只是无色魂光,还有另外两宗宝物。” 随即,他沉默了一下,笑道:“也是你们气运了得,冥冥中有着定数,另外两样东西,对你们各自都有好处!” 闻言,林辰他们都是心头激动。 本就是想要得到无色魂光,如今,还有意外收获,怎能不兴奋? 墨霖和林辰皆是跃跃欲试,他们有自信可以通过考验,而周郁,则是压力巨大,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但无论如何,都想要尝试看看! “每个人只能进行一次考验,失败即结束,没有第二次机会”,无色大帝道,“而若是通过,你们可以选择要哪一件奖励。” “晚辈明白了,还请前辈开启考验”,墨霖恭敬行礼道,即便是骄傲如他,在称号帝皇面前,也是十分的乖巧懂事。 “好,那就从你开始吧”,无色大帝道,随即身上的气息变化,境界实力压制到了与墨霖同境。 这是…… “前辈是要与我同境一战?”墨霖道。 “正是如此”,无色大帝笑道,随即便想说“年轻人不要紧张,拿出全部实力即可,虽然有点难,但对你来说还是有机会的,千万不要心存畏惧,怕,就会输一辈子……” 只是话还没说,墨霖却是眼睛大亮,他身体都在兴奋的颤抖,“多谢前辈给我这样的机会,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无色大帝嘴角扯了一下。 这小子,哪有半分的畏惧,反而是兴奋无比,迫不及待! 虽然是墨家的天才,但是不是太自信了! “很好,有胆气,来吧”,无色大帝笑道。 林辰他们退开,让出空间让他们战斗,无色大帝的确恐怖,但如果只是跟墨霖同境的话,只怕想赢可不容易。 相反,林辰觉得墨霖赢的概率更大。 大战,一触即发! 墨霖的确强大,出手便是全力,背后魂光轮转,水墨冰天随之铺开,更有极寒冰魂随着魂力冻结一切! 玄晶冰龙! 有阿修罗王这位老师的细心指导,墨霖此刻实力大进,对于魂技的运用,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度! 这力量往前压去,无色大帝也咋舌! 毕竟十二色的魂光,老实讲,他也没有! 第6章 为什么要哭? 易渺将一份文件放在池月月桌上,言简意赅:“用这份文件做个PPT出来,会做吧?” 池月月点头:“嗯,我会的,易渺姐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 易渺话不多说:“不会再来找我。” 一个小时后,当易渺看见池月月抱着笔记本电脑去找霍祁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劲。 几分钟后,易渺被霍祁叫进办公室。 一进去,她就看见霍祁和池月月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人身前放着池月月的笔记本电脑。 池月月眼眶通红,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 霍祁脱下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精瘦的手臂,他眉头微拧,似有无奈。 易渺站在两人身前,语气平静:“怎么了?” 霍祁的语气很沉:“你就是这么带人的?” 池月月伸出两根手指揪住霍祁的衣角,声线颤颤:“霍总,不关易渺姐的事,是我太笨了。” 片刻之间,易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语气很冷:“我说过了,她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 池月月怯生生的模样:“我只是、只是想过来问问霍总,对不起,易渺姐。” 易渺的眼神没什么温度:“你这是越级报告,不符合公司规定。” 霍祁的黑眸更沉:“易渺,这是我允许的,你有意见?” 话落,池月月的脸蛋染上绯红,羞赧地垂下头。 易渺清凌凌的眼神看着霍祁:“所以呢?你还要怪我没尽职尽责吗?” 霍祁的眼神一顿。 甩下这句话,易渺的耐心耗尽,转身离开。 那一整天的时间,池月月都待在霍祁的办公室里,餐食还是有程华楚送进去的。 易渺下班的时候,霍祁和池月月还是没有从办公室出来。 早上十点,易渺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会议室内,并坐在了会议桌的最后一个空位。 有高层问她:“易渺,怎么只有你来,霍总呢?你怎么坐这?” 以往,易渺都是坐在主位霍祁的身侧,负责宣讲。 大家也都熟知霍祁和易渺之间的关系,这并不算是个秘密。 易渺正想开口,就见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霍祁和池月月相携走进来。 霍祁低沉的声音传来:“今天,由池月月来宣讲,开始吧。” 高层们看见池月月娇嫩青春的脸,突然顿悟。 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易渺。 池月月取代了易渺的位置,站在了霍祁身侧,将会议室多媒体打开。 池月月的眼底闪着莫名的光芒:“易渺姐,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结束后可以和我说说嘛?” 易渺的眼神冷静,黑白分明,语气平淡:“霍总亲自教导你,不会有错。” 话落,池月月小心地看了霍祁一眼,霍祁眼里带着浅薄的笑意:“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有点信心。” 这话一出,高层们看着易渺的眼神越发怜悯。 易渺无动于衷地收回视线。 可事情总不完美,当池月月的语速越讲越快、声音越来越颤抖的时候,霍祁和高层们的眉头微蹙。 池月月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会议室内一片静寂。 易渺抬头看她,只见池月月面色通红,眼眶含着泪水,求救般地看向霍祁。 霍祁脸色说不上难看,只是平静。 他的目光倏地对上她的:“易渺,你来讲。” 易渺的宣讲游刃有余、声情并茂,即使没有准备,但她对策划内容烂熟于心,宣讲不急不缓,高层们满意点头。 会议结束之后,池月月从角落里冲出去。 霍祁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池月月追过去。 易渺不知道霍祁是怎么哄人的,总之再见到池月月时,池月月已经满脸都是笑容。 再后来,池月月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 程华楚在她桌前摆弄这些红玫瑰,八卦几句:“怎么?男朋友送的?” 池月月眼神躲闪,咬着唇瓣小心地看了一眼霍祁的办公室,摇摇头:“不是,不是男朋友。” 程华楚哼笑:“是暂时还不是男朋友吧?” 池月月的脸蛋红彤彤,声音嗫喏:“不要这样说,是我喜欢的人。” 程华楚道:“喜欢的男人送你玫瑰花,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程华楚,”霍祁的声音突然传来,很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压力,“回去工作。” 程华楚一惊,老老实实地回了办公桌。 霍祁缓步走到池月月桌前,背对着易渺。 其他人离得远,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可是易渺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霍祁的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温和:“喜欢这些花吗?” 池月月雀跃地说:“很喜欢,谢谢霍总。” 霍祁无奈道:“还难过吗?一件小事而已,有我在,其他人不敢说什么。” 池月月道:“真的吗?可是我真的很差劲。” 霍祁轻笑着,用指头敲了敲桌面:“好好跟着我,其他人就不会说什么,我亲自教你。” 易渺的双手放在键盘上,眼睛放空地看着电脑屏幕。 原来,霍祁曾经和她说过的话,也会和其他女人说。 大约是刚开始创办云延的时候,她跟着霍祁到处跑,拉投资,找人脉资源。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夜,霍祁拉着大衣裹着她的身体,两条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肢,一步步走出宴会厅外。 外头的街道上都是白茫茫的落雪,纷纷扬扬地落在行人街头。 她躲在霍祁的怀里啜泣着,哭得喘不上气来。 那时候的霍祁没有如今的成熟,眉眼青涩,带着些无奈。 他将大衣脱下来,挂在她的肩头上:“在这里等我。” 她以为霍祁是去开车过来,于是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眼泪继续掉。冷气一点点侵入身体,她的身体颤抖着。 片刻后,一根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烤红薯递到她眼前。 她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他,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霍祁腾出一只手给她擦眼泪,冰凉的指尖触上她温热的脸颊。 霍祁无奈地笑着:“多大点事,为什么要哭?” 第7章 易渺,我是不是警告过你 她吸了吸鼻子,崩溃地埋下头:“本来就很丢脸,我怎么连宣讲都做不好?大家都在看我笑话。” 霍祁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开红薯的皮,摘下一块喂进她的嘴里,嗓音里的宠溺让她沉溺。 “吃点甜的,不许哭了。” 见她还是要哭,霍祁将她抱在怀里,坚实温热的躯体拥紧她,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我的错,易渺,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强。以后我来教你,手把手教。” “等公司做起来了,你就跟在我身边,以后没人敢看你笑话。” 她破涕为笑,一拳砸在霍祁的胸前:“画什么大饼,我不吃你画的大饼,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也像这样哄其他女人。” 霍祁突然将冰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嘴唇上,两人唇舌纠缠着。 她忘记了要哭,只一味沉浸在霍祁的温柔里。 只记得霍祁说:“易渺,我只哄你一个。” 早上,易渺站在霍祁的办公桌前,语气平静:“今天下午三点和诚盛赵总在网球场有约,需要带上池月月吗?” 霍祁用指尖敲击桌面,思忖片刻之后淡声道:“不用,她不会打网球。” 易渺合起笔记本,“好的。” 易渺准备和霍祁离开的时候,池月月的啜泣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秘书处除了他们三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很安静,所以池月月的啜泣声显得尤为响亮。 她趴在办公桌上,霍祁站在她身侧,颇为无奈地用指尖掐了掐眉心:“你不会打网球,我担心你去那里会受伤。” 池月月依旧在啜泣。 霍祁迟疑片刻,将手掌放上池月月的背上,平日清晰凌厉的眉眼里带上宠溺。 “听话,你乖一点,我回来给你带蛋糕。” 池月月颤抖的声音很沉闷柔弱,又带着固执:“你刚刚还说过要我一直跟着你的,现在就不算数了吗?” 她抬起通红湿润的眼睛看着霍祁,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因为向上看的缘故,更显无辜可怜,波光粼粼的。 “我不会可以学,你说过会教我的。” 霍祁微低头看着池月月的眼睛,眉眼中带上些不忍。 他将指腹放在池月月的眼尾上,轻而缓慢地擦拭池月月的眼泪。 像是无奈的叹息,又像是无底线包容的宠溺:“算了,带上你吧,不过你要听话。” 顷刻间,池月月眉开眼笑,抬起手捉住霍祁搭在她眼尾上的手指,“谢谢霍总,我会听话的。” 或许是被感染了,霍祁的嘴角轻微上扬,任由池月月抓着他的手指。 易渺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倒是池月月,像是现在才注意到她在这一般,对上她的视线后害怕一般的松开手,羞赧地垂下头。 霍祁将那只手放下,指腹轻捻着,黑眸意味不明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走吧。” 网球场。 易渺和池月月跟在霍祁身后,霍祁身着高级定制的运动服,身形挺拔,额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露出清晰深刻的眉弓,更显俊逸。 霍祁和易渺娴熟地和诚盛的人打招呼寒暄,三两句话就将陌生安静的氛围吵到火热。 池月月穿着白色精致的小短裙,手足无措地跟在霍祁身后,眼睛时不时看向得体大方的易渺。 赵总眉开眼笑:“正好,霍总带了两个秘书过来,我们双人对打怎么样?小易跟着霍总,小池就跟着我,如何?” 池月月咬着唇瓣,在霍祁的身后揪着霍祁的衣角晃了晃,嘟着粉嫩的嘴唇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霍总,我只想跟着您。” 霍祁单手插兜,眉眼舒展了些许,平添几分烟火气。 “池月月不太会网球,就跟着我。易渺,你去和赵总一队。” 易渺并非是会暗地里下黑手的人,更因为合作伙伴在一旁看着,所以这场球赛她多有照顾池月月,尽量打一些池月月能接到的球。 可万事总有意外。 池月月手忙脚乱地接球,一个失手,直接将球打在了赵总的脑门上。 易渺心尖一跳,在球真的打到赵总脑门上前,将拍子狠狠一挥,将球打了回去。 易渺在中学和大学都是校网球队的,对使用的力道早有了肌肉记忆,她绝对是将球打到了更加沉稳熟练的霍祁身前。 可是在那一瞬间,易渺清楚地看见池月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霍祁身前。 好在她的力度控制得很好,没有将球直接打在池月月身上,而是落在了池月月的脚前。 可是池月月慌乱地往后退,她尖叫一声,倒在了霍祁身前,脚腕很快就红肿起来。 网球场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围上去。 易渺喘着气站在球场的另一头,看见霍祁朝她投来沉重的一眼。 霍祁紧皱眉头,黑眸里都是戾气。 这个眼神,几乎让易渺的呼吸停滞。 池月月抓着霍祁的衣角,泪眼朦胧,声线委屈:“霍总,我、我脚疼……” 霍祁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我在。” 他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运动服外套妥帖地盖在池月月身上,打横抱起池月月大步离开。 医院外,池月月被霍祁妥善安置在车内。 车窗降下来一些,车内的冷气飘出来,车窗缝露出了池月月红润润的眼睛。 车门外,易渺站在霍祁对面,霍祁黑眸沉重,看似平静无波,却含着阴鸷的戾气。 霍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捏着根烟,只是拿着,并不吸,烟味顺着易渺的鼻腔滑进肺部。 “易渺,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池月月。” 易渺强忍着咳嗽的欲望,压低声音,保持镇定:“你应该很清楚,那个球我打给你了,并不是她。” 易渺不知道霍祁信不信她的说法。 霍祁只是轻嗤,眼里的温度更冷。 “你应该庆幸池月月只是擦破皮,”他的声音更沉,空余的手抬起,紧紧地攥住她的下巴,攥得生疼。 易渺皱紧眉头,看见霍祁将拿着烟的那只手抬起来,放到她的脸侧。 烟味愈加浓郁,易渺忍无可忍,眼眶红了一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胸腔里难受至极。 第8章 易渺,这是惩罚 她想要抬起手堵住口鼻,霍祁察觉到她的意图,脸色更冷了几分,满脸肃杀,他用拿烟的那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易渺看着无动于衷的霍祁,心脏坠落。 霍祁是知道的,知道她一向受不了烟味。 不仅是因为生理原因,更因为心理因素,看见霍祁手里拿着的烟,就会让她身上烟头烫出来的伤疤隐隐作痛。 霍祁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闻这些刺鼻的烟味。 霍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易渺,你知道,这是惩罚。” “吸,”霍祁言简意赅。 易渺看着霍祁抬起手,将烟头递到她嘴边,她睁圆眼睛。 “霍祁,你疯了。” “霍总。” 易渺沙哑难听的声音和池月月焦急绵软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着单脚站在车边的池月月,霍祁沉重的黑眸倏地变得温和。 他松开桎梏着易渺的手,朝池月月走过去:“不是让你在车上待着?怎么下来了?” 烟味远去,易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却见池月月突然红着眼摆摆手,小声说着:“霍总,我闻不了烟味的。” 霍祁闻言,语气看似无奈,实则宠溺:“娇气。” 他将烟头熄灭,扔进垃圾桶里才走到池月月身侧,抓着她的手臂。 他眉眼无奈:“听话,外面太阳大,你进去待着。” 池月月撇着嘴,白嫩的手抓着霍祁的衣角:“你和易渺姐在说什么呀?离得这么近……”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委屈巴巴的。 霍祁失笑着揪她的脸,动作言语亲昵:“真吃醋了?” 池月月脸蛋红红,眼神躲闪,立刻娇声反驳:“才没有。” “乖,先进去,”霍祁拉开车门,让池月月坐进去。 关上车门,霍祁在坐上车之前,对易渺甩下一句:“自己回去。” 易渺撑着树干,捂着胸口喘气,浑身的血液凉透,心脏一次次尖锐地疼痛着。 那一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艳阳高照,她原以为教室没有人,因此肆无忌惮地脱下校服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短袖。 正松口气的时候,身后有一只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臂。 那是霍祁低沉沙哑的声音,含着怒气:“谁干的?” 易渺一惊,转过身去,霍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黑眸阴鸷冷厉。 她顺着霍祁的视线,看见了自己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烟头烫伤。 她咬唇,红了眼眶,没有回答霍祁的话。 霍祁冷冷地盯着她,低吼一句:“我问你谁干的。” 易渺吓了一跳,眼泪滑落,颤抖着声音:“我能信你吗?” 霍祁的眼神倏地变得心疼柔软,那种眼神几乎将易渺溺毙在里面。 她被霍祁抱进怀里,温热的怀抱围绕着她,霍祁的语气是从来没听过的温和:“可以,你可以信我。” 易渺将脸埋进他的怀抱里,声音沉闷柔软,回答了霍祁的问题。 之后,霍祁一整天都围在她身边,脸依旧很臭,只是她说什么,霍祁都会听。 但是,霍祁破天荒地硬是要跟着她回家。 那时候的她察觉到什么,抓着霍祁的手,“可以和我回去,但是你不能冲动。” 霍祁笑得潇洒懒散,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能做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想太多。” 于是,她稍稍安心。 但是到最后,霍祁在她开了门,突然冲进去。 将她的父亲、也就是制造出那些伤疤的罪魁祸首压在地上砸了一拳又一拳,砸得她爸口鼻喷血,神志不清,就连霍祁身上都带上了可怕的血迹。 霍祁常年健身,她爸绝不是对手。 易渺尖叫去拉霍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会死人的,霍祁!” 霍祁像是杀红了眼,毫无理智可言。 再后来,在派出所,霍祁低下头。 犹如凡人拜见神一般地低下头,虔诚地在她肩头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易渺捂住嘴,眼泪断了线地流下来,心尖酸涩得可怕。 霍祁拥住她,声音低沉沙哑:“别哭了,小祖宗,我戒烟。” “易渺,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回忆终止,易渺扶着树干喘息,鼻尖酸涩。 霍祁大概又忘记了。 他是因为她才戒烟的。 也忘记了,在这些年里,在她用烟头烫伤的伤疤上,他曾经虔诚的落下了许多个吻。 那些吻很烫很热,比烟头更能让她印在心尖上。 “易渺,你要记住我做的这些事,我那么疼你,你不准回头看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易渺闭上眼,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掉下来。 可是霍祁,为什么如今伤害我的人会是你? 为什么会是你? 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易渺回到出租屋后,就发起了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笨重。 不过幸亏明天就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易渺吃过药之后,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易渺探了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只是还是有些低烧。 这时候,以前的高中同学丁雨含发来消息:易渺,别忘记今晚还有同学聚会,记得带上霍祁一起来哦。 易渺给她回复了一句后,给霍祁打去电话。 霍祁没有接电话,池月月给她发来消息:霍总在忙,易渺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下一秒,池月月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霍祁高大的身影站在狭小的厨房内,围着粉红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朦胧的烟雾在上方飘着。 易渺认得出来,那是池月月目前租的房子。 下一刻,池月月撤回了照片。 她发来一个俏皮吐舌的表情:易渺姐,不好意思,我发错了,已经撤回了。 池月月:都怪我,我发了低烧,霍总说不放心我,一定要给我煮粥喝,耽误了易渺姐的事。 易渺心里没有丝毫的欺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动:你去问一问霍祁今晚去不去同学聚会。 过了片刻,池月月:霍总说不去,易渺姐自己去就好,我要喝霍总给我煮的粥啦,易渺姐再见! 易渺冷冷勾起嘴角,手指熟练的在手机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她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池月月话里话外的意思。 第9章 十八岁的霍祁 易渺:我喝过很多次,霍祁煮的粥确实不错,多喝点。 池月月没再回复,易渺也放下手机,起身去洗漱。 只是让易渺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同学聚会里见到了霍祁和池月月。 同学聚会是在一家KTV里进行的,等到易渺到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那时候的她才知道,同学聚会其实是校友聚会,不同年级不同班级,而池月月是小她两届的学妹。 “亲一个!亲一个!” 她走进去时,房间内的欢呼声和起哄声戛然而止。 霍祁和池月月站在人群中央,霍祁微低头看她,眸色认真温柔,嘴角带笑,池月月白皙的脸红润,手攥着霍祁的衣角。 男俊女美,格外相配。 易渺站在他们的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一瞬间,众人看着易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有奚落,也有看好戏,少有同情。 易渺走过去,坐在沙发角落的位置。 丁雨含的眼底划过一抹恶劣,故意大声地喊着:“易渺,你不和霍总坐在一起吗?” 遥遥的,霍祁和池月月抬起眼,对上了易渺的视线。 易渺并不想回答,而霍祁的眸色变得冷淡,也不开口。 丁雨含却不想放过,接着问:“霍总,你和易渺这是分手了?交了新的女朋友?” 池月月像是鼓足勇气一般,认真的看着丁雨含:“霍总和易渺姐没有关系的,霍总亲口和我说的,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昏黄的灯光下,霍祁轮廓线条清晰的脸显得有些阴暗不明,黑眸隐没在黑暗里。 易渺知道,霍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丁雨含道:“所以,你是霍总的新女朋友?” 池月月突然瞪圆了眼睛,脸颊越发红润,紧张地拉着霍祁的衣角,声音细小。 “霍总,我……不是的,还没到时候呢。” 丁雨含起哄:“原来是还没到时候啊,那到时候了,你和霍总就在一起了?” 包厢里起哄声此起彼伏,池月月越发手足无措,无助地看向霍祁。 在众人的视线里,霍祁揽过池月月的肩膀,坐在了易渺对面的位置上。 “行了,她害羞,别再问了。” 霍祁摆明了不想回答,众人畏惧于霍祁的势力,自是不敢再问。 只是一些答案已经在众人心底。 他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池月月被指定给霍祁喂葡萄吃。 池月月脸色红扑扑的,摘下一颗圆润饱满的葡萄递到霍祁嘴边。 她忐忑不安地问:“霍总,可以吗?” 霍祁脸上神情温和,薄唇衔着葡萄吃了下去。 众人的起哄声中,霍祁亲昵地掐住了池月月的脸颊:“就算没有大冒险,我也会吃下。” 瞬间,包厢内的起哄声几乎要炸翻天花板,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易渺身上,眼里的同情越发浓重。 霍祁拉着池月月站起来,眉目疏离客气:“很晚了,我该送月月回家了。” 易渺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霍祁和池月月还在,两个人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 易渺站在另一面听着他们说话。 池月月的声音很绵软:“霍总,对不起,我没有和他们解释清楚,让他们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不用说对不起,”霍祁的声音很平静,“没必要解释。” 池月月小心道:“好像那些人都不太喜欢易渺姐,霍总,不用等等易渺姐吗?” 霍祁道:“她很聪明,不会有事,在我这里,你的事比较重要。” 池月月试探着说:“那霍总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我?” 半晌后,霍祁才出声,有些无奈:“月月,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易渺倏地抬起眼。 她站出去,站在两人的面前。 池月月见到她,吓了一跳,钻到霍祁身后,两只手拽住霍祁的衣角。 霍祁看见她,脸色没变:“你怎么来了?” 易渺看着霍祁,审视这一张很熟悉的脸,轻声道:“霍祁,我现在到底算什么?” 霍祁单手插兜,黑眸暗沉,月光洒在霍祁的侧脸上。 “易渺,你以前很听话,不会说这样的话。” 易渺道:“那你呢?你也变了,不是吗?” 池月月咬唇:“易渺姐,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霍总。” 霍祁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易渺,不要在月月面前说这些话。” 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些警告:“月月很单纯,不懂这些。易渺,你不一样,你说这些话,不合适。” 易渺缓慢地眨眼,视线落在池月月抓着霍祁衣角的手上。 乖、听话、单纯。 霍祁以前也曾经用这些词形容她。 初见霍祁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吧。 那时候的她十七岁,在晚上九点,穿着校服从家里跑出来。 她那时候脑子不清醒,连自己跑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后来,在一家酒吧门口,被一场大雨困住了。 她捏着身上唯一的一张五十块纸币,懵懂地闯进了酒吧里。 推开门,酒精和香精的混合味道钻进鼻腔里,昏暗的灯光摇曳生姿,嘈杂震天响的音乐震得易渺的耳膜颤动,心尖狂乱地跳着。 不远处的吧台锃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和酒杯,调酒师手中灵活地翻转杯子。酒吧里人群熙然,男男女在酒池里摇动身体,暧昧火热。 易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抱着手臂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神情紧张地看着那群裸露的人群。 哒、哒、哒…… 她也不清楚,在这种混乱嘈杂的环境里,怎么会有人的脚步声那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脚步声停在了她面前,一双昂贵的球鞋和灰色卫裤走进了她的视线里,易渺低着头害怕地想钻进墙缝里。 男人站在她的不远处吸烟,那种烟味瞬间就让她身上刚刚用烟头烫出来的伤疼得更厉害。 她鼓足勇气,小声又坚定地说:“你能到别的地方吸烟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慢抬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攥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眼前的男生是十八岁的霍祁,脸部线条凌厉清晰,眉目清俊,那双黑眸淡漠如水,嘴角有一抹轻佻的笑意。 第10章 就应该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哪里来的高中生?” 易渺一阵脸热,张嘴想要说话却被浓烈的烟味呛住口鼻。 她捂着口鼻,皱眉指着霍祁另一只手上的烟。 “娇气,”霍祁刻薄地评价了一句,将烟头摁灭,“行了吧。” 易渺低着头不说话。 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祁哥,干嘛呢,赶紧过来,妹妹们都在等你呢,别让妹妹们等着急了。” 霍祁没有理会,攥住她的手臂,拽着她向外走:“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易渺被霍祁按住了伤口,嘶了一声,一阵激灵,不愿意走了,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回家。” 霍祁揉了揉眉心,低下身子看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捏她的脸颊,语气暧昧:“那你想做什么?” 易渺瑟缩着肩膀,躲过霍祁的手,重复道:“我不回家。” 霍祁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冷冷地注视着她。 后来,霍祁将她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房间装潢华丽精致。 霍祁临走前,易渺往他手心里塞了五十块钱。 霍祁拿着那张五十块钱,脸上的表情复杂:“什么意思?” 易渺轻声说:“房费。” 霍祁轻嗤一声:“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好好学习,以后别进那种酒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这种乖乖女。” 易渺垂着头不说话。 突然的,她的脑袋被霍祁揉了揉,将发顶揉乱:“你听话。” 霍祁没告诉她那间房间一晚上五千块钱,将五十块钱揣进兜里就离开了。 那时候的她,在霍祁眼里,可能和现在的池月月差不多。 可能男人都喜欢女人的单纯无知,不会喜欢她这样的驴脾气。 就连霍祁,也是一样的。 所以霍祁会在她无意间闯进酒吧后,要送陌生的她回家。 所以才会对如今的池月月多有偏爱。 易渺离开了,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她的体温又升高了。 她囫囵将药吃下,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 在她就快睡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有人进来了。 她强撑起身体,睁着朦胧的眼睛去看,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她眨了眨眼,不知今夕何夕。 易渺的声音干涩沙哑:“霍祁。” “发烧了?”霍祁朝着她伸出手,她抓着霍祁的手。 她看见霍祁手背上的一块圆形小伤疤,无端流出眼泪来,声音颤抖。 “你傻不傻,这么好看的手,为什么要拿烟头烫?” 霍祁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程度刚刚好,充满性张力。 偏偏十八岁的霍祁为了安慰她,瞒着她,用烟头烫自己的手,这道伤疤成了这双手唯一的缺点。 霍祁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易渺这是烧糊涂了,以为他们还在高中时期。 霍祁抽出手,语气冷静:“吃药了吗?” 易渺缓慢地眨眼,神思倦怠,乱七八糟地回答:“记得涂祛疤膏。” 等到易渺睡醒的时候,就看见霍祁站在她的床头,手里拿着一只钢笔,面色冷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只她在大学期间花一个月工资买来的钢笔被霍祁扔在了垃圾桶里,她去捡了回来。 霍祁将钢笔拿在手中,语气没有起伏,似乎只是闲聊而已。 “为什么捡回来?” 经过一夜,易渺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你不想用了,就应该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她意有所指。 霍祁转过脸,一双黑眸暗沉沉地盯着她。 易渺的脸色苍白,更显得眼珠子黑白分明,嘴唇紧抿,十分倔强。 霍祁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那头池月月雀跃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传播。 “霍总,陪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霍祁的眉眼温和:“好,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霍祁将那支钢笔揣进兜里。 易渺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霍祁转身背对着她,嗓音冷淡:“我帮你扔了它。” 易渺手握成拳:“还给我。” “易渺,你这样没道理,”霍祁大步离开,甩下一句话,“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易渺还在低烧,没有力气,坐在床上,看着霍祁离开。 周一,易渺准时来到公司,刚坐到办公桌上,就看见池月月抱着四十厘米大小的兔子玩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脸蛋微红。 她郑重其事的将玩偶放在桌上,像是在吻情人一般,眉眼羞涩地俯身亲吻兔子的头。 程华楚刚好路过,伸手掐了掐兔子的耳朵:“这是不会是你男朋友送的吧?那么重视。” 池月月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粉饰太平。 池月月将玩偶抱在怀里,把程华楚手里的兔子耳朵揪出来,怯生生地看人,嘴唇嘟囔着说话。 “还不是男朋友的,华楚姐别误会了。” 程华楚奇道:“摸一摸都不让吗?这么宝贝?” 池月月红着脸低头,纤细白嫩的手轻柔地抓着兔子的耳朵:“是他送给我的,我当然宝贝。” “还说不是男朋友,”程华楚抱着手臂,“我都看见你发的朋友圈了,是去了游乐园吗?看背影,你男朋友很帅嘛。” “真的不是,我和他还只是朋友,你不要乱讲嘛。”池月月低声道。 易渺专注手上的工作,余光注意到池月月时不时看向她。 程华楚轻咳几声:“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还在暧昧阶段呗,如果在一起了,记得请我吃饭。” “在做什么?” 霍承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边,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外形打扮得一丝不苟,脸廓线条流利坚毅,凌厉的眉眼在看到池月月的时候有了片刻的松动。 池月月嘴角含着羞怯的笑意看着霍祁走近,霍祁用指节敲着池月月的办公桌:“喜欢这兔子?” “喜欢,”池月月点头,她小心地看了眼不知所觉的程华楚,向霍祁靠近几步,低声说着,“谢谢霍总。” 程华楚听见声音,眼神诧异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地看。 霍祁的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和温和:“喜欢就好,工作吧。” 程华楚在霍祁走后,才回过神,诧异地指着兔子:“这是霍总送给你的?” 池月月眼神闪烁灵动,脸蛋微红,故作玄虚:“华楚姐,霍总说了,回去工作吧。” 这样不正面且遮遮掩掩的回答,最是可以让人发散思维。 程华楚讳莫如深地点头,离开了池月月的办公桌。 易渺将视线移到她桌上的一个小黄鸭挂件。 那是十八岁的霍祁送给她的。 第11章 还是你不舍得她喝酒 小黄鸭挂件不过五厘米的大小,遍布泛黄的痕迹,掉漆,几道细小的裂痕从小黄鸭的脑袋裂到胸脯以下。 易渺伸手抚摸小黄鸭上面的裂痕,眼前划过十八岁霍祁的样子。 他的眼角眉梢尚且青涩,眼尾挂着少年人独有的轻狂,路过她书桌时,十八岁霍祁将小黄鸭挂件随意甩在她的桌上。 语气随意:“送你了。” 班上的同学都在起哄,易渺脸蛋微红,将小黄鸭挂件握在手里。 从她拿起小黄鸭挂件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这是什么?”池月月的声音来得突兀。 易渺注意到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挂件,用手掌心收拢挂件,淡声道:“没什么。” 池月月低头咬唇,转身离开。 易渺离开了一次,是去茶水间打水,回来的时候,桌上的小黄鸭挂件已经不见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秘书处的几人,池月月专注于身前的电脑,怀里抱着兔子玩偶。 霍祁将她们两人喊了进去。 易渺和池月月站在一处,霍祁将手中粉嫩的签字笔放下,把一份文件递给易渺,言简意赅地吩咐工作。 池月月在霍祁话音刚落的一刻,走到霍祁身边,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 易渺眉间微动,那是她送给霍祁的那一支。 池月月的表情有些苦涩,微嘟着嘴,像小女孩撒娇一般:“霍总,这支钢笔你不是扔了吗?怎么还在这?” 易渺看着霍祁,霍祁剑眉微挑,伸手要拿过池月月手中的钢笔。 池月月躲过,有些气急,手掌拍在霍承泽的肩上:“怎么?你还要拿回去?” 霍祁没有怪罪池月月的冲动,反而失笑宠溺地掐着她的脸颊:“没有。” 池月月皱眉,脸气得发红:“那为什么还在这?你不是说用腻了吗?” 霍祁眉眼无奈,语气冷淡了些:“被一只野猫叼走了。” “那我把它扔了,”池月月咬唇,仿佛忘记了两人上下级的关系,将手搭在霍祁的肩膀上,“你不许再捡回来。” 霍祁用指尖敲着桌面,黑眸始终看着池月月气红的脸,无所谓道:“随你,别生气就好。” 池月月笑起来,将钢笔扔进垃圾篓里:“你用我送的笔,不用其他人的,我就不会生气。” 霍祁无奈地笑着。 易渺没什么存在感地站在霍祁的办公室里,看着重新回到垃圾篓里的钢笔,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转眼,她就看池月月上衣兜里露出来小黄鸭挂件。 她皱起眉,伸手要将小黄鸭挂件从池月月的衣兜里拿出来,池月月惊叫一声,躲开了她的手。 易渺手停滞在半空中,语气冷淡:“还给我。” 霍祁薄唇的弧度降下来:“易渺,你做什么?” 易渺看着池月月:“你应该问她。” 池月月从衣兜里掏出小黄鸭挂件,眼眶都红了,怯生生低头:“易渺姐,对不起,我看的时候忘记还回去了。” 霍祁看见小黄鸭挂件的时候,眼神停顿了一瞬,“月月,还回去。” 池月月豆大的眼泪掉下来,将小黄鸭挂件递给易渺。 易渺还没来得及接过,小黄鸭挂件就从池月月的手里掉下,砸落在地板上,顺着裂痕,摔得四分五裂。 易渺的脾气一瞬间上来,盯着池月月:“你做什么?” 池月月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缩到霍祁的身后:“对不起,对不起……” 霍祁的眼神慢慢地从小黄鸭上收回来,移到易渺的脸上:“不过一个挂件,易渺,别拿这种眼神看她。” 池月月发出啜泣的声音:“霍总,是我的错。” 易渺冷冷的看着霍祁,霍祁的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易渺嗤笑着转身离开。 当易渺再次离开办公桌,回来看见办公桌上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黄鸭挂件时,她面无表情地将挂件扔进垃圾篓里。 垃圾篓里发出的声响,似乎让霍祁的背影顿了顿。 下午的时候,霍祁带着易渺出去应酬,没有带上池月月。 易渺坐在副驾驶座,语气没什么起伏:“为什么没带上池月月?” 霍祁坐在后座,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掌放在膝盖上,用指尖敲了敲:“她不会喝酒。” 易渺扯了扯嘴角:“是不会喝酒,还是你不舍得她喝酒。” 霍祁将头微微仰起,冷淡的黑眸从后视镜中对上她的视线:“易渺,这不是你该管的。” 易渺的眼底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讽刺。 这次的应酬是在孟景同开的一处酒庄进行的,一个小时过后,易渺已经喝下了不少酒。 她的酒量并不算好,喝了那么多酒,已经有些晕乎乎的。 霍祁和其他公司老总的合作在推杯换盏中很快敲定。 易渺扶着餐桌坐下,用手扶着额头,缓解酒精带来的晕眩。 她低着头,看见身侧伸过来一只短胖的手,覆在她的腰肢上,手指不老实的揉捏。 易渺眉间一皱,扬起手要拍下这只手。 下一秒,她被一只熟悉的手掌拉着腰肢,被人提起来,身后是霍祁温热坚毅的胸膛。 霍祁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醇:“各位,我们就先回去了。” 易渺就这样被霍祁搀扶着离开酒席,外头的风一吹,她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伴随着一道委屈的声音。 “霍总。”是池月月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见池月月红着眼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霍祁放开并推开她的那一瞬,易渺的脑袋清醒过半。 池月月小跑过来,拉着霍祁的手腕,让霍祁走开几步。 易渺看见池月月抓着霍祁,警惕地看着她。 霍祁疲惫慵懒揉了揉眉心,力道轻盈地掐了掐池月月细嫩的脸颊,嗓音低哑:“你不乖,怎么自己跑来了?” 霍祁凌厉的黑眸看向看好戏的孟景同,孟景同举起双手:“是她一直求着我,要我告诉她地址的,不关我的事哦。” 池月月吸了吸鼻子,贝齿咬着红唇:“霍总,为什么不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