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招惹》 第1章 我上瘾了 “傅斯年,你疯了?” 时音躲的时候没注意,一下撞上了金属的门把手,疼得拱起了身。 男人遒劲的手趁机而入,掐住了她纤细的腰。 猛地往下一摁。 时音仰头咬唇,将那一声喘息闷回喉咙里。 今天是京圈某权贵子弟的婚宴。 这种场合,如今的时家是没有资格列席的。 但她是被傅夫人特意带来的。 自然而然地,与避了一星期的傅斯年又碰面了。 席上傅斯年故意撞了她的座椅,让她把酒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时音不得不离座前来整理,被他有预谋的堵在了二楼的休息室里。 “时音,就那么一次后,就怕得要拼命躲开我了吗?” 傅斯年像一星期前那晚一样,攥着时音的手倒下,“可怎么办,我上瘾了,不想让你躲开。” 他的指腹上有常年健身时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她眼尾时,有些刺刺痒痒。 时音忍不住缩了脖子。 “阿音,让我高兴了,我就放过你。” “傅斯年,你说谎。” 时音怼回去,声音带着情潮,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她心里很明白,从自己误闯了他的房间开始,眼前的男人就不打算放过她了! 他闷笑,埋在时音颈边,止不住咬了一口,“真聪明。” “方才在席上,我母亲介绍你的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叫着我斯年哥吗?怎么现在不叫了?” 明明那么亲密的时刻,时音却狠狠哆嗦了一下。 她挣开他,往门跑,但下一刻又被他从后抵住。 时音瑟缩着,“傅斯年,我们明明说好了的……” “我解释过了,那天是因为傅士迁灌了我酒,而且酒里还有东西,我们才会……” “才会怎么样?” 傅斯年恶劣的掐着她的下颚,时音不得不与他对视。 “席间上的话你还听不懂吗?她们要带你去与秦家的人见面了。我打听过了,秦家只有一个儿子,年纪倒是同你相仿,就是这里,有点问题。” 他抽出左手,食指在她的太阳穴上点了点,“看来你母亲是做足了准备,要将你推到权贵圈子里去换未来,你甘愿吗?” 不等时音回答,傅斯年的手指一路下滑。 指腹捻在她的耳垂上,反复揉搓,“如果你不想,你求我,我帮你推了见面。” 傅家祖籍西北,财权滔天。 如今家中有两位儿子。 大公子傅斯年,本硕博毕业后进入集团,英俊沉稳,名声一等一的好。 二公子傅士迁就不太一样,整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 小时候贪玩,往蛤蟆嘴里塞炮仗,结果炸瞎了一只眼。 见时音在失神,傅斯年皱了眉。 他肆意的夺取,“时音,认真点。” 时音浑浑噩噩的咬着唇。 男人灼热的呼吸席卷着她,时音从喉咙里溢出傅斯年喜欢的音调。 傅大公子终于满意了,放柔了动作,细细着吻着她,食髓知味。 “时音,你记得吃药,不要给我惹上麻烦。” 但明明最应该温情的时刻,他嘴里说的却是最冰冷的话。 时音抿了嘴,苦笑。 上星期也是,这次也是。 事毕后让她记得吃药。 短时间内连续吃两次短效避孕药,对女人伤害很大。 这是常识,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确实没什么分量。 那夜后,傅斯除了拿了张黑卡给她,还将他私宅的门锁密码发给了她。 当中用意不言而喻。 “房子的地址你有了,开学了找时间,从宿舍里搬过去。” 时音正背着他在扣衣服,纤薄的背轻颤。 张嘴全是苦涩:“傅斯年,卡我放回你车上了。我们的事,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他掀动眼皮,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觉得你说的算吗?” 时音深一口气,“你也知道我母亲对我有安排,想让我和秦家人见面,我们之间不能再有牵扯……” 不然就会万劫不复。 时家旧年从商,也曾风光过。 但时家的大好前途在十一年前夏然而止。 时父作为集团的CFO,亏空公款。 经侦上门前,畏罪自杀了。 时母好强,私下去找了邻居傅家。 谁也不知道时母在当晚是怎么和傅家人谈的。 只是那天后,傅斯年的母亲就从金陵的娘家筹了一大笔资金给她,把窟窿补齐了。 好歹留下了这栋空荡荡的房子给她们母女俩住。 对外说的好听,是念在两家人十多年的邻里情谊。 但权贵圈子里都在猜,这是时母同傅家做了场交易。 时家将女儿清清白白的养好。 如果日后傅家小儿子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这样干净又知根知底的女孩留给他,也算般配了。 如果傅家小儿子找到了合适的对象,时音由时母调教着。 年纪到了,嫁给能够给傅家增势的姑爷。 总归傅家人不会折了本。 她的回想沉默落在傅斯年眼里,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薄唇勾出冷笑,嘲讽的说:“原来是听说秦家的事,动心了?想试试看能不能攀上人家?” 他一把拉过时音,眼神冰冷如箭,“你觉得你是跟着我好,还是任由你母亲把你嫁给一个傻子好?” “你是傅家大公子……傅阿姨对你期许很高,也在为你相看同等世家的小姐了。” 听见她这么老实的回答,傅斯年唇边勾了弧度,松开了她。 要笑不笑的望着她说:“你是误会了吗?我只是说让你跟着我。” 世家子弟里对于男女关系有很明确的说法。 跟,和交往。 是不一样的词,有着不一样的意思。 时音彻底明白了。 他口中说着上瘾,就是馋了她的身子罢了。 傅大公子并不如别人口中相传那样禁欲矜贵,他也有男人的欲望。 只是他的身份敏感,外头的女人他不想碰。 时音这种干净漂亮的邻居妹妹,既安全,又刺激。 他可以在明面上继续有名门正娶的妻子,但也可以在背地里多圈养一只金丝雀。 玩腻了随手抛弃。 不用负责,不必负担。 何乐而不为? 时音的脸一寸一寸变白,扭过头:“我都不要,……我们以后少联系。” 傅斯年听了她的话,脸上寒意越来越重,“都不要?难道你的心思还是想等着熬,熬到傅士迁这样的独眼龙找不到合适的世家小姐,你就能顺利上位,成为名正言顺的傅家二太太?” 傅斯年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如果是最后一个选项,我真为你可惜。傅士迁这样的男人,晚上盯着你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不怕吗?” 正当时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时,身后的门陡然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时音,我看着你进去的,开门!” 第2章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门把手被人从外剧烈的扭动着。 时音惊得脸色在霎时间变白,抖着身子。 傅士迁暴怒:“时音,别逼我砸了这门,到时候不单单是你妈,还有我母亲,其他人,都会被惊动上来。” 时音咬的唇都咬破了,眼尾红得分不清是被情潮熏得还是急得。 “是傅士迁,他、他会闹起来的。” 木门框框的在震动,倚着的两人也随之颤动。 时音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男人硬冷的侧脸。 傅斯年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个弟弟,脾气非常不好。你说,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两个在里头做了什么,会怎么样?” 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仿佛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想要钻进她的耳朵里。 时音浑身一震,猛地抽手想要远离他。 动作太大,时音一下子撞到了门板。 门外顿了一瞬,随即换来傅士迁更疯狂地砸门。 “开门!时音,我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开门!” 傅斯年没有了耐心,正要开门。 时音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不能开门!他,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了的!” 傅斯年望着她。 “你们都不知道,他,他不止一次威胁我。趁着我母亲不在,闯我进我家,想要灌我喝酒。在学校里,他去宿舍堵我,散播我是傅家留给他的……” 羞辱的两个字,她对着傅斯年说不出口。 男人的脸上难辨阴晴,“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去年……” 去年开始,时音满了二十岁。 时母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特意给她办了一个成人礼。 成人礼上傅夫人帮忙,斥巨资将时音大肆打扮了一番。 当时的时音美的过分,名动京圈上流阶层。 自此之后,傅士迁看向她的眼神就变了。 傅斯年松开她的手,“他碰过你哪里没?” 虽然对时音那一夜的青涩心知肚明,但傅斯年还是想确认。 时音是十指掐紧掌心,摇头。 在察觉出傅士迁的意图后,时音就很小心。 独自在家时就锁紧房门,在学校避开他。 “我都有躲开,他没成功过……” 听见满意的答案后,傅斯年勾唇,笑的很恶劣,“他堵你没成功,我堵你成功了?” 时音脸色猛地发白,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只剩苦涩的哽咽。 “收拾好你自己。” 好在傅斯年没有在这时候继续为难她。 发皱的西裤已经重新贴紧了腰身,他活络了一下手腕,猛地朝外打开了门。 傅士迁猝不及防被砸中,捂着鼻梁直好痛。 “是你啊?士迁?” 傅斯年捏着手腕站定,“母亲不是带着你在席间为你介绍吗?怎么跑到二楼休息室来了?” “大,大哥?怎么是你?” 傅士迁在外无法无天,一副小霸王面孔。 唯独对上自己这位自身业务能力强,又是长子嫡孙的大哥,不敢造次。 他狐疑地想要看清楚休息室里的全貌。 但傅斯年高大挺括的身躯却始终像堵墙一样堵在面前。 “看见我很意外?” 傅士迁摇头,“大哥,不是的。我在找时音。我明明看见她上了二楼,这里一共三间休息室,前面的都没人……” 躲在角落的时音听见自己的名字,面上僵了僵。 “时音?” 傅斯年将手搭在门上,嘴角噙着笑,念出了她的名字。 嗓音里全是漫不经心。 微微偏头,与躲在门后的时音对视了一眼。 似乎是在给她最后的选择机会。 是跟着他,还是选择她自己认为正确的路。 时音微微发颤,十指搅在一起,没反应。 看来是做了决定了。 他没有了耐心。 下一刻,傅斯年的薄唇弯了弯,但笑意浑然没进眼底。 轻飘飘地推开了横在时音与傅士迁门前的门,将她暴露于外。 “她在这里。” 时音没想到他就这样将她摆了出来,一时间木在原地。 “我近来图纸画的多了,手腕疼。” 他举起右手晃了晃,“让时音给我看看。” 时音是医学生,学得是康复理疗。 “……给您看看手吗?” 傅士迁皱了眉,扫了眼角落里低头的时音,不会转动的义眼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 时音给傅斯年按摩? 用得着关起门来按吗? “是啊。”他退开两步,让傅士迁能够走进来,“你不信吗?” 他笑得坦荡,“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傅士迁咽了口口水,他不是纯瞎子。 脚才刚踏进来,他就已经扫过了整间屋子。 沙发上的抱枕被丢在地上,凳子歪了两个。 就连傅斯年的外套也都皱巴巴的搭在身上…… 很难解释里头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况且,他还闻到了股味儿。 十分熟悉。 是他经常在会所里会闻到的,糜情烂瘾的味儿。 一想到这里,傅士迁迅速地扫了一眼时音。 就这一眼,让他那只诡异不动的眼爆裂的要炸出来了。 时音平日里就很美。 但现在更甚。 眸里含水,皮肤白里透红,像是一颗熟透的番茄。 仿佛被人戳破过,在往外爆着汁。 休息室里就她和傅斯年两个人,关起门来到底做什么,谁说得清? 傅士迁虽然暴怒,但他到底不敢同傅斯年叫嚣。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大哥,你……你们……” 傅斯年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笑的一点都不真诚,“我说时音给我的手做按摩,士迁是不相信,还是有意见?” 傅士迁忙偏开头,赔笑:“不敢不敢。大哥,母亲刚才好像也在找你……” “哦,也确实离席太久了,多谢你,我们也下去吧。” 他绅士地侧开了身子,让时音先走。 时音垂着头擦过他的身子,慌张的跑向一楼。 傅士迁走在最后,单只眼闪着阴森的光,死死盯着前面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