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夏,开局在教坊司办夜场》 第1章 成大茶壶了? “砰!”一声枪响,血花迸溅,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绚丽。 张新阳双眼空洞,子弹贯穿他的太阳穴,最后的一秒意识里他的手还是不断扣动着扳机,可枪里没有子弹,他也永远无法在打死眼前的人。 “下辈子,老子再也不当卧底了,死的感觉真不好!” 轰隆一声,他整个人应声倒地意识里他依旧感觉的到血液从炽热到冰冷。再到没有感觉。最后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昏暗潮湿的石室里,一个仅有砖头大小的气窗,整个石室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古代监狱?”一个似乎只有在电视里才会看到的地方出现在这他的脑海里。 张新阳想用双手支撑身体做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杂草上。 张新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囚服,一股记忆瞬间涌进了大脑,让他的神情也开始变的扭曲,两股记忆在脑中如同搅拌机一样开始融合。 双手抱头,片刻之后汗水浸湿了了他的衣服,一股寒风顺着小窗吹了进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穿越了?”张新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紧紧握了握拳头。 突然,他发现了手上带着一枚造型古朴的黑铁戒指,一股记忆再次涌入脑海,前世的他是一名警察,被安插在当地一个走私卖淫集团当卧底,当晚他在集团下的一间场子里搜集证据,这间场子名义上是一家商K会所,其实就是不法集团权色交易的地方。 他手上这枚戒指正是身份暴露后,想要逃出会所,却在楼梯间意外撞到一个土夫子在这交易,慌乱间他带走了这枚戒指。 “难道和它有关?”张新阳透过气窗传进来微弱的光亮自己打量着手上的戒指。 “砰砰砰!”在一阵急促拍打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张小乙,终于醒了啊!有人要见你。”一个狱卒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握着一柄官刀,此刻正用用刀身敲打着监狱里的栅栏,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听到这话,张新阳左右看看指了指自己:“张小乙?” “费什么话,赶紧的!”狱卒见他不出来,和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直接掏出锁链走进了监室。 狱卒给他带好锁链后,又用黑布袋将他的头蒙住,一左一右黑衣人役用手里的水火无情棍直接给他架了起来,走出了监室。 张新阳脑中一片混乱,两根棍子插挑的疼痛感让他一咧嘴。 一脸茫然的他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张小乙,十七岁,自幼无父无母,被大夏北境王府收养,三年前来到京都在春江楼当大茶壶,真实目的是北境王府在京都的密探,负责搜集朝堂和京都的情报传回北境,黄极境三品武者。” 两名黑衣人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从牢里拖了出来。 “卧槽,我都说了不当卧底了,穿过来还是卧底。这特么可到好不光是个卧底还是个青楼大茶壶。这尼玛上哪说理去。不对,等等,这特么是要带我去哪,身份又暴露了?不能这么倒霉吧,刚过来就被砍头?。”张新阳心中暗自吐槽之后想要挣脱,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兄弟,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挣脱无果后,他索性放弃小心翼翼的尝试性问道。 身旁押解他的人也不说话,脚下的速度没有丝毫减退,一路将他拖着。 尝张新阳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二人一路拖着,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寻蛛丝马迹:“原主晚上回到房间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昏迷了。醒来我就到了他身上了,” 虽然头被蒙着,但他也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这里不是府衙,府衙里没有兵卒巡逻,难道身份真的暴露了?不对啊,如果真的暴露了,完全没必要下毒抓人啊,原主又不是什么高手。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想到这他也想到了戴在手上的戒指,手指还能动,抬起拇指轻轻摩擦着戒指着心中焦急的念叨:“大哥,大哥帮帮我,你给我带来了,不能不管我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身躯一震,脑中浮现出一个空间,大概有个近百平。 “卧槽,来了!”黑铁戒指里出现的空间瞬间张新阳在黑暗中的双眼里出现了希望,可随后不到半分钟,那希望的光芒再次被黑暗掩盖。 “你大爷的,给我一个储物空间干嘛?这又不是末世让我存吃的,完了这特么猴子他哥,狒狒了。”他将整个空间搜索了一遍依旧空空如也,整个人比刚刚瘫软的更彻底了。 就在彻底绝望的时候,他被带到了一间有满是香料味道的房间里,香料味中还夹杂着几分淡淡的血腥味,黑衣人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后面。“噗通”一声张新阳就跪了下去。 “大人,人我们带来了!”一人沉声说道。 张新阳只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尖声尖气的回答:“下去领赏吧。” “大人?太监?”听到这个声音头蒙着黑布的张新阳两个眼珠不断乱转。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卧槽,不会真让人发现了吧,这给我送来当太监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再次开口,这一次声调似乎都拔高了几分:“张小乙,西川人士,家中有一父亲一个妹妹,三年前父亲去世,你孤身来的京都,干过苦力,两年前因为付不起嫖资被春江楼扣下做了茶壶,短短的两年时间你就成为了春江楼第一茶壶,多少达官显贵去了后,点名让你伺候。京都不少青楼妓馆看重你,许你重金,可你小子就是不离开。” 听到这话,张新阳不禁咽了口唾沫,黑布下的嘴唇也因为紧张有些干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突然听到那名太监将手中案卷合上的声音,随即问道:“说说吧,为什么不离开春江楼。” “不离开春江楼?那应该不是身份暴露了,那抓我来干嘛?也是来挖人的?一个太监挖我干嘛!我能伺候的了你,你也得行啊。”张新阳心中不禁吐槽道。 “嘿,问你话呢!”声音落下的同时一股寒意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2章 哪是让我开青楼,这不是让我背锅吗 长刀架在脖子上的同时,蒙在他头上的黑布也随之被人扯了下来。 恢复视力的张新阳眯着眼,打量着房间,中堂正当中挂着一道道白色的纱幔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男人,背对着他手中握着一杆毛笔,在白色纱幔上游龙飞舞,力道刚好穿透纱幔而墨不散。 “塌边犹记欢颜驻,案上空留墨字香,欲与往昔情深处,泪湿青衫念未亡。”看着白色纱幔上的诗,张新阳不禁感觉一阵恶寒。 “看他一脑袋白毛,应该也是个太监,你就好好当你太监呗,整的这么酸干嘛,还念未亡,给你有啥用啊。”张新阳心中吐槽嘴角抽了抽。 突然一阵白光闪过,那白色纱幔阵阵碎裂,如雪般散落在房间里。 “你就是张小乙!”锦衣太监缓缓转过身,白皙的脸庞说不上英俊,但有着几分阴柔的感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散发这一股英气。 瞬间给了张新阳一种“韩国欧巴”的感觉。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一旁的一名白衣太监手握一柄细剑,剑身架在张新阳的肩膀上。听声音刚才就是他问的话。 张新阳点了点头,抱拳施礼:“回大人,正是小人,刚才沉浸在大人的才华中,故此失礼。”说完之后将头低了下来。 “呵呵,油嘴滑舌!”大太监冷笑了两声。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不然就让小人,天打雷...”说到这他顿了顿,本来前世的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穿越过来,他也不知道乱发誓会不会遭报应。 “呵呵,继续说啊!”大太监走到一旁摆着的银盆前撩起水边洗着手边斜眼看向他。 “天打雷轰!”张新阳说完之后心中暗念:特喵的轰碎了你。 大太监走到中堂中上首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碗请抿了一口:“我在京都几百个大茶壶里挑中了你,想送你一场富贵。” 听到这话张新阳急忙回答道:“小人就是一个青楼茶壶,担不起大人抬爱...” “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的,但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没等他的话说完,大太监放下了茶碗,手腕一挥,地面上的地毯直接从中间被气浪割开,露出下面青砖上还没有干透了的血迹。 见到这,张新阳只感觉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大人,小人原为大人马前卒。” “呵,倒也是识时务,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大人请问!”张新阳看着地上的血渍加上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凭借前世的经验他知道这真的是人血,并不是这老屁眼吓唬自己呢。 “为何来京都!” “来找我妹妹!”这个是原主记忆里定好的说辞。 “那又为何在春江楼不走?” 说到这,张新阳神情有些扭捏,老脸一红:“为了春江楼头牌。” “春江楼的头牌是你妹妹?”大太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叩椅子扶手。 “不是,单纯就是仰慕!”说完之后脸色更红了,这红的一点不做假,对于一个现代人思想,爱上一个青楼女子属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大太监没说话点了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太监,却见对方也是点了点头:“我听说过,春江楼头牌是位清官人,曲唱的一绝,才气也是斐然。”说完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 张新阳心中不禁暗骂道:“你看你满脸期待,你期待个屁啊,你是个太监还想逛青楼?你不难受吗!” 大太监轻咳一声,那白衣太监也察觉到失礼。 “小子,我有个朋友,常年游历天下,前几日,他回到京都,被人哄骗将城西的烟雨楼给买了。他有事离开将此楼托付给我,我需要一个主事的。”大太监抬起下巴目光下落俯视着张新阳。 “小人愚钝,请大人明示!”张新阳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装作听不懂。 大太监,给旁边的白衣太监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说道:“大人想让你去烟雨楼主事。” “大人,烟雨楼缺主事的,为什么不找个鸨母,我一个茶壶伺候伺候人还成,我主事没有女人啊!”张新阳低着头眼珠乱转。 大太监站起身单手背后,走到他的面前,一只手将他扶起:“全京都最好的女人除了宫里还有哪?” 张新阳低头不看他的脸回复道:“当然是教坊司!” 说完这句话,他脑中闪过一张画像:“刘侨,内务府总管,常年贪污致使亏空。朝廷为了对付日渐强大的北境王府,欲设立神威军,直属大夏皇帝,神威军所有军费源自内务府。”想到这张新阳偷偷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教坊司归内务府,我就是内务府大总管刘侨。”刘侨的语气虽然很慢,但其中夹杂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听到这话张新阳装作诚惶诚恐,头低的更深了,他可知道一旦知道了贪官的秘密,要么跟他一条船,要么就等死吧,刚才刘侨仅凭气浪就割开了地毯,绝对是玄极境的高手。自己一个黄极境的菜鸡,现在只能稳住他在想办法。 刘侨扶着他的双肩,脸上露出一份“真挚”的笑容:“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做到名满京城的首席大茶壶,我欣赏你的才华,今日我礼贤下士,只为了请你去帮我那个朋友的忙。” 说完拉着张新阳的胳膊来到一旁坐下:“烟雨楼的姑娘我从教坊司给你出,我在从内务府给你批万两白银,你每个月只需要还内务府一千两就行。多出来的全是你的。” 听到这话张新阳咽了口唾沫,脑中已经明白了刘侨的想法:“你个老屁眼,好一招无中生友啊。内务府给我批万两白银,上报的时候还不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啊,每个月还一千两,还银子还是金子啊。这特么哪是富贵啊,这不纯让老子来背锅吗!” 刘侨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孜然一身,这是个机会,年轻人别浪费才华,窝在春江楼何时才能赚到钱,你好好帮我经营烟雨楼,你想要那个头牌,我帮你。况且我多少在京都还有些势力,在帮你把妹妹找到,让你们一家团聚,这不好吗!” “多谢大人!”张新阳嘴上说着可心里却骂开了花:“孑然一身?妈的,你就是看老子六亲无故,到时候真替你背完锅,也没人闹,人死账消,你还当你的大总管。” “那你就是答应了!” “大人,我...”张新阳刚想说话却看到刘侨的眼神中一股杀意掩饰不住了,只要自己敢说,他就敢让自己当场死在这。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宫里来人请您,急!” 第3章 坑爹的会员系统 听闻宫里来人,刘侨一刻也不敢耽误,命人将张新阳送到城西的一间小院。 院门被小厮一把推开:“张小乙,以后你就住在这。”语气中有着几分高傲。 “帮我谢谢刘大人!”张新阳虽然对小厮的趾高气昂语气也不舒服,但也没太想和他计较,目光在小院里四处打量着。 看着古朴的庭院,风格虽然简单,但却不失一份舒适感。张新阳四周打量目光落在那三四米高的围墙。 “来了我们这就得守我们这的规矩,以后我每天都回来,吃喝都不会缺了你的,但你敢乱跑,小心你的脑袋。”最后的话特意加重了语气,有一种警告张新阳的意味,一边说一边走到房间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 对于这种见谁都是卑躬屈膝的下人,一旦稍微有点权利,就想极度彰显来掩饰自己那骨子里的卑贱。张新阳前世见过太多这种狗仗人势的混混了,他也明白小厮看着自己身穿囚服,所以就是想想狐假虎威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感。他也懒得和对方计较。 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但桌摞起来的银元宝吸引了张新阳的目光。 “这是大人赏给你的,百两白银。我还有事先走了。”小厮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 “怎么了?”小厮转过头脸上有些不耐烦。 张新阳拿起了一枚桌上的银子:“一两白银够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伙食费了,这百两白银,一个普通百姓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啊。” “你什么意思?”小厮努力拔高了声调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张新阳点了点头,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装逼可以,拿我的钱不行!” “什...什么钱!”小厮瞪大了双眼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你以为从中间抽出一块两块我就看不出来了?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小厮依旧嘴硬:“你胡说什么。” 张新阳也不废话,上前一脚将小厮踹翻在地,顺手抄起一旁的烛台,一脚塌在对方胸口,反手握着烛台,上面的烛针距离小厮眼珠不到二寸。 “你贪了我的钱,我杀了你都行。”张新阳的眼神阴沉,语气冰冷。 小厮满脸惊恐,慌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张新阳接过银子,脸上瞬间变了神情,一把扔掉烛台还将小厮扶了起来,满脸笑意的帮着小厮掸着身上的尘土,嘴里还念叨着:“摔疼了吧,这么不小心呢。” 小厮见到他这如同狗脸一般的模样,也是一愣急忙跑到了院子里朝着他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囚犯,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新阳站在房间里,脸上挂着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赶紧滚吧!” “我亲姐可是白宇白大人的对食!”小厮捂着被扇红了的脸,大声喊道。 “哇哦,好厉害!”张新阳边说边俯身捡起刚刚扔到一旁的烛台。 小厮见状转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院子。 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张新阳笑了一声:“现在他们需要我替他背锅,别说我打了你,真杀了你,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转身关上房门,用布将银子包好,就在他想将它们放在哪的时候,目光也落在了手上。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储物戒指,可你还真是鸡肋!”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张新阳叹了口气,一挥手将那百两白银收了进去。 起身环视了一下房间,将身上的囚服换了下来:“想从这逃出去应该不太可能。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也得适应张小乙这个新的身份了。”看着自己换下来的囚服,瘪了瘪嘴。 外面天已经黑了,张新阳坐在窗边单手托腮看着空中的月亮:“上辈子,卧底坏人,好人抓我,身份暴露了,我是好人了,又死在坏人手里。重生一辈世要真能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说完抬起手掌看着手上的黑铁戒指,沉默了片刻后破口大骂:“妈的,这话说的真窝囊,老子是气运之子,老子应该有系统,应该有金手指,而不是一个破储物戒指。我要成文爽文男主,我要爽!”说完抬手就想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 尝试了半天后无果,依靠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无力感席卷全身:“不对啊,黄极境不该这么弱啊。” “叮,恭喜激活商店。” 听到这话张新阳一下坐直了身体,口中激动道:“系统粑粑,你终于来了吗!” 他激动的打开了空间,诺大的空间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屏幕上面赫然四个大字《一级商店》。 张新阳激动的咽了口唾沫,身体因为激动忍不住的轻微颤抖,慢慢的点开了商店口中轻轻念道:“法宝,仙丹,飞剑,秘籍功法....” 商店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脸再次沉了下来:“坑爹呢吧,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超市吗!别人的不都是免费的吗,怎么我这还得花银子。” “等会,超市?青楼!”瞬间那黑着的脸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笑容, 前世他虽然是个警察可在社会上的日子可比当警察的日子多。而且这个时代没有法律保护,对于一个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卧底来说,这里无疑是最好的敛财圣地,现在机会摆在眼前,高宅大院,妻妾成群似乎已经正在对他招手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大屏幕,他嘴角升起一丝坏笑:“咱说,能来青楼的达官显贵有几个是好鸟,这大工业啤酒,我卖他们一两银子不过分吧。” 一件件扫过商品,在最后的几页中发现了一个让他兴奋的东西:“青楼这活老子接了,我就不相信这群老色批能扛得住丝袜的诱惑。有了这些,别说一千两,一万两老子也敢接。” 可当他点向可乐一栏的时候,弹出来的窗口让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去你大爷的,上辈子老子就总余额不足,来了这,还特么余额不足。你是要搞死老子吧。” 吐槽过后他想起刘侨不刚给了自己一百两吗,这时候他才发现放在里面的一百两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随后屏幕下的一行数字,让他瞪大了眼睛升级到二级商店需要九百两,这时他才明白刚给的那一百两是激活系统的费用。 可乐三文钱,张新阳摸遍了全身也是身无分文,原主本来有十几两的存款,可全都在春江楼。刚到手的一百两又不翼而飞。此刻他身上真是一毛钱的都没有了,一股无力感瞬间再次席卷全身。 “报应啊,之前一直嘲笑太监逛青楼,现在我和他们有啥区别。还真是不管到哪都得用钱啊。”张新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人敲响。 张新阳坐在那里并不愿意起身去理会外面,突然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起,房间门被重重的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拎起。 “你怎么来了?”张新阳浑身无力的挣脱开了白衣太监的手。 白衣太监嫌弃的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我忘了给你解毒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漆漆的丹药,抬手一捏张新阳的下巴直接灌了进去。 “咳咳,你有病吧!”没等他骂完,一股力量瞬间席卷全身,他吃惊的我了握拳头,感觉自己现在可以碎石破金。 “行了,我走了。”白衣太监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抓住,扭过头一看,张新阳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吗,瞬间一股寒意涌上脊背,不知道眼前这小子要干嘛。 “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张新阳一脸纯真无害的表情。 “白宇。”说完一把挣脱开了他的手。 听到这张新阳先是一愣,但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刚才的事对方似乎还不知道,嘴角不知觉得勾起了一丝阴笑“白大哥,咱俩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白宇感觉眼前的小子笑容中带着几分阴谋。 张新阳搓着手:“借点钱?” 听到这话白宇也是一愣:“大人不是给你一百两吗?” “什么一百两,哪有一百两!”听到这张新阳直接原地跳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无辜。 白宇见到他这样,也是一愣:“我刚才明明让人给你了啊!” “没有啊!我根本没看到啊!”张新阳瞪大了双眼一脸真诚的摇了摇头。 白宇不相信身形如鬼魅一般席卷了整个房间,却根本连个银子毛都没见到。 “你真没收到?”白宇一把抓住张新阳的衣领。 “白大哥,你要这么说话就有点欺负人了,我来了啥也没干,先让你讹了一百两。”说完张新阳如影帝附身一般一把甩开他的手,满脸怒气的吼道。 被他这么一吼,白宇也是一愣,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根本没有地方能藏的啊:“那个混蛋,连我的钱都敢贪。” “把你老大叫来,士可杀不可辱,我真心交你,你们拿尿浇我啊,你们可以怀疑我的忠诚,但决不能让你诬陷我拿了你们百两白银。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说着张新阳气势汹汹坐在椅子上一脸正气的怒拍桌子。 被他这么一弄白宇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等会!”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片刻功夫,他拎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在桌子上摊开,赫然是一锭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看到钱的张新阳双眼放光,刚想上手去拿却被一把抓住,却也瞥见了白宇衣角的血迹,他一身白衣,那点点猩红显得格外扎眼。 “白哥,那小子呢?”张新阳心中似乎有了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 “内务府不会亏待任何做事的人,但拿了不该拿的,下场只有死!”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院子。 看着他离开,张新阳努了努嘴:“这是内务府还是红花会啊,怎么比黑社会还黑社会。不过是个狠人,自己小舅子都不放过。”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浓烈的笑意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再次关上房门后,这一次他没有将银子全都放进去,只是拿出十两银子扔了进去。当银子进去的一瞬间化作一阵白光没入大屏幕上。这次余额显示十。 张新阳果断的买了一瓶冰镇可乐,和一盒烟。 用房间里的蜡烛点燃一根后,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浊烟后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了下来:“这不好起来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小超市上面显示出了一行数字“29天23小时58分32秒!” 看到这个张新阳先是一愣随即瞪大双眼大骂道:“系统开得开会员,坑爹呢吧。” 第4章 白宇带来的消息 一晃几天过去了,院子里除了负责张新阳生活的人,再也没有人来过。几天的时间里他也将原主的记忆了解了七七八八。 清晨打开房门,天空中落下阵阵白色的雪花。 “快过年了!”声音中带着几分落寞,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知道自己是因公殉职,并不是那天他离开家的时候父亲嘴里的混蛋。 就在他看着天上的雪花陷入回忆的时候,院门被推开,白宇披着白色的鹅毛大氅,手里提着一柄细剑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张新阳看了一眼对方,他本来就对对方没有敌意,之前的行为都是为了坑点钱才演的戏。 白宇也不客气径直走进房间里,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出来办事,路过这来看看你。” “啥事啊,办了一宿!”张新阳依靠着门框百无聊赖的问道。 听到这话白宇抬起头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一宿!” 张新阳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对方鞋底上结的冰。 白宇低头看了一眼,用力的跺了跺脚,转头看着桌子上的一桌菜,眉毛不禁挑了挑:“早上就吃这个?” 张新阳走到桌旁盛了一碗米饭递了过去:“这怎么了?” 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肉,可乐鸡翅,还有着一大碗小白菜鱼丸汤,白宇撇了撇嘴:“我喝点汤就行了!”说完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前。 张新阳坐了下来,也不管他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送进了嘴里,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神情。一双筷子啊在他手中上下飞舞,不断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见他吃的这么香,白宇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奇心的驱使下夹起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当肉在嘴里化开的一瞬间,双眼不禁瞪大,软而不烂,肥而不腻。他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吃的这么香,情不自禁的也朝着嘴里扒了了几口饭。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张新阳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拿着一根牙签坐在那一手剔牙,一手端着一碗汤。 “不错,不错!”白宇此刻狼吞虎咽也不顾及形象了,瞬间化作旋风筷子,本来一晚上的行动就有些饿了,但刚才看到菜太油腻了,所以不大想吃,但吃了几口之后发现根本忍不住。 不多时,桌上的菜就被二人一扫而空,白宇脸上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一根白白细细的东西了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白宇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烟。 张新阳将烟叼在嘴里,掏出火折点燃,深吸一口:“好东西,吃饱喝足,来一根赛过活神仙。” 白宇好奇的接过了烟,用火折点燃之后吃惊的看着对方:“这是烟?” 张新阳点了点头,原主的记忆里,大夏是有烟草的,不过是用烟叶搓碎了放进烟袋里抽。呛不说,口感还不好。 白宇深吸了一口后看向桌子上空着的菜盘,在看看手里的冒着火光的烟:“这都是你弄的?” 张新阳吐出一口浊烟:“不然呢,你们的人每天只送来原材料。又不管做,我不自己弄怎么办。” “这烟也是?” 张新阳深吸了一口:“让你们的人弄了点烟叶子,自己弄的。” 白宇看着他眼神里也发生了点变化:“你有这本事,你去开个饭馆也比当茶壶强啊。” 张新阳没有回答他,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雪:“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白宇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过几天吧,这几天京都有大事!大人没时间管你!” “大事?”张新阳扭过头好奇的看向他,这几天夜里他的确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马上要过年了,内务府准备了一批给皇室的过年用的货,可在进京的前一晚被人截了,这事捅破天了,京都全城戒严要找到这批人。”白宇舍不得的掐灭了手里的烟。 见状,张新阳又递过去了一根:“这事你敢跟我说,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白宇也不客气接过了烟:“怕什么,我们内务府和监察院全城搜捕,早就人尽皆知了。” 听到这话张新阳也侧过头看向白宇,心中有种是他们内务府监守自盗的感觉,可看了片刻后依旧没有看出端倪:“你说进京前,那干嘛在京都查,应该在事发地查啊。” “收到线报,这批货是北境王府劫的,现在与其说找嫌犯,倒不如说在满城抓密探。” 听到这话张新阳只觉得后背汗毛竖起,北境王府密探,那不就是自己吗,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难道是其他密探干的。 就在他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行了,我先走了。晚上我在过来,多做点鸡翅。”白宇拍了拍张新阳的肩膀。 “还来?你当我这是饭馆了啊!” “谁让你做的好吃呢!”白宇笑了笑将细剑扛在了肩上。 张新阳咂了咂嘴:“饭馆还得给钱呢。” “食材可都是我们出的。” 听到这话,张新阳不乐意了:“人工不是钱啊,再说了,就这个鸡翅,我敢说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出来这个味。”说的时候底气十足,这个世界除了他谁还能拿得出可乐。 白宇见他这副嘴脸,笑了笑掏出一锭金子扔了过去:“大人让你去烟雨楼还真是对,一副奸商的嘴脸。”说完伸出手指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指了指他。 张新阳脸上瞬间笑意十足,抬手接住金子放进嘴里咬了咬,确认了是真的后急忙塞进怀里,一脸店小二的谄媚朝着走向门口的白宇挥动着手:“好嘞,大爷晚上早点到。” 白宇离开后,张新阳收起了笑脸,神情变的严肃了起来,不断的在院子里踱步:“不行,我得赶紧去联系上线,他们如果真的被抓了,我也容易暴露。我已经不是之前的张小乙了,完全没必要在为了北境王府卖命,不行的话。” 第5章 擂台 一间暖阁内,一个身材健硕长相英武的男人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 “你是说刘侨找的那个小子是个人才?”男人慢慢抬起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白宇。 白宇低着头:“院长,他是不是人才还不能确定,但这小子一定有古怪。” 男人拿起半截香烟好奇的点燃:“这的确从未见过。” “而且那天我派去的人明明把银子交给了他,可我找遍了院子都没有,外面蹲守的人也不曾见到他出来或有人进去。” 男人转过头看着白宇:“你想利用他!” “我早上去的时候,虽然他没明说,但他看我的眼神我觉得他似乎也认为内务府贼喊捉贼。如果他这么想他就是个聪明人,那刘侨让他当替死鬼的事,他应该也能想到。” 男人将烧尽了的烟头放进香炉:“那你觉得从哪下手。” 白宇抱拳道:“我看这人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们可以用钱收买他。” 男人面带笑容站起身来,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小白,如果真像你说的是个聪明人,那唯利是图的性格,有没有可能是他演给你看的呢。” “那院长...” “找机会我去见见他!”男人边说边来到书桌前,拿起一个折子。 “院长,不用吧!”白宇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抖了抖手里的折子:“最近一段时间宦官一脉的手伸得越来越长,我们的速度也得加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军校跑了进来朝着男人抱拳:“大人,白大人让我留意的地方有人给他留下纸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 白宇皱眉接过,打开后看向男人:“院长,那小子想出来。” 男人听到后合上了手里的折子:“那就让他出来吧。” “那我去安排!”白宇抱拳施礼后转身离开。 当白宇离开后,男人拿起桌子上写着张小乙信息的折子,放进一旁的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城西小院外,张新阳蹲在门口,面前站着两个腰间带着腰刀的壮汉。 “你们俩有完没完,我出去也是给大人办事,你们这么关着我算怎么回事!”张新阳双手托腮一副可爱又无辜的模样。 “公子,白大人没说你就走不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别为难我们。” 听到这话张新阳站起身喘着粗气,咬着牙:“如果我非得出去呢。” “公子,我们俩人虽不是高手,但也是黄极境六品,如果公子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们失礼了。” 听到这话,张新阳无语的指了指两人,转身做回院子的模样,突然朝着旁边就跑了出去。 就在他兴奋自己的突袭成功的时候,其中一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如同拎小鸡崽一般的将他拎了回来。 “哎,你大爷的!”张新阳指着两人刚要开骂,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白大人有令,公子可以上街,但天黑之前必须回来,活动范围不能离开京都。”黑影说完之后直接原地飞走了。 听到来人的话,张新阳拍了拍拦着他的两人:“这回我能出去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侧身让开一条路。 张新阳离开小院想要直奔接头点,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姓白的突然放我出来,肯定有鬼,说不准已经派人跟踪我了。我这么贸然去了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想到这他变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城东春江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左看看右逛逛,虽然现在京都戒严,但街上依旧不少做买卖的人,毕竟皇城的事和他们这群只为了能活着的老百姓关系不大。只不过行人少了不少。 一路上他惊奇的发现不光客栈关了,青楼也关了。已经到了中午按道理来说已经有青楼开门了,可一路走过来却没有一家开门。 他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走在街上正好奇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身旁也陆陆续续有人朝着那边跑去。 “哎,小哥,那边怎么了?”张新阳好奇的拉住一个年轻人,看他的装扮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那人见到他拉住自己,兴奋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儒家新贵今日摆擂台,已经连胜十几人了。”说完挣脱了拉住自己的手急匆匆的跑去。 “儒家新贵?”张新阳咬了一口糖葫芦,却被山楂酸的一咧嘴,将刚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扔到一旁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几分钟后,来到一片广场,广场中央摆着一个方形擂台,上面正中央一张桌子,两侧挂着长长的两条对联。 上联:常讥雅士吟哦少。 下联:未料天下学问疏。 一个白衣儒生,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本书目不转睛的看着。 张新阳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这小子干嘛的啊?” 一旁围观的一人听到他的话解释道:“他你都不知道,他叫杨思乐,应天书院这次派来参加科举的,年轻一代诗词第一人。” 听到这话,张新阳脑中想起,应天书院是大夏第一学府,这个世界不光有武者,还有儒修,儒修身怀四艺,琴棋书画为神通,集天下才气修浩然正气,凝聚文人之魄,以文载道,笔墨为兵。修至臻境,言出则法随,可请圣言作战,字字句句化为锋芒,击溃对手。 原主张小乙倒是跟不少儒修打过交道,但是不深,毕竟这群自命风流雅士的人也难逃情欲的束缚,常常光顾春江楼的也不少。 儒修大部分都是入仕为官的居多,跟他们打交道确实能收集不少信息。 杨思乐面前的香炉香已经烧尽,他慢慢合上了书,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掩饰不住的骄傲,那是读书人的傲气。 “本以为京都才俊居多,看来也不过尔尔!”杨思乐冷笑一声。 张新阳嘴里的棒棒糖已经吃光了,叼着棍看着台上的杨思乐:“这小子还真能装逼。” “他已经连斗了京都十二才子,一上午连作诗十二首,偏偏都是佳句。”一旁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小声说道。 张新阳看了对方一眼吓了一跳:“老伯,您多大了?” 老秀才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吃惊:“老朽今年六十有三。” “你也是来参加这次科举的?”张新阳瞪大了眼睛问道。 “怎么?莫欺老朽年岁大,心中仍怀凌云志!”老秀才傲气的抬了抬下巴。 张新阳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那祝您这次金榜题名吧。”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春江楼的大茶壶张小乙吗!怎么来这揽生意啊!你以为伺候的几位儒生就能沾染了才气啊。” 第6章 狂徒说谁呢 闻声张新阳回过头,一张肥嘟嘟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赵公子,声音这么大,中气十足啊,身体好了?”张新阳脑中闪过来人的记忆,来人是户部侍郎的儿子赵琦,一个月前,在春江楼正当要提枪上马的时候,隔壁房间正好两伙江湖强人打起来,其中一人被打的飞进了他的房间,因为惊吓赵琦的弟弟回头,从此一蹶不振。 张新阳这么一问,赵琦身旁的几个纨绔也不禁捂嘴偷笑了起来。 “王八蛋,你说什么老子身体好的很!”赵琦见糗事被提,那张肉嘟嘟的脸瞬间涨红,大声吼道。 “是吗?”张新阳伸出食指向下勾了勾,脸上的嘲笑丝毫不掩饰。 “你个混蛋,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说着露胳膊挽袖子,抄起他那肥胖的小拳头朝着张新阳就打了下来。 突然,场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哼,斯文之地,岂容尔等腌臜之辈放肆。”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均感到一股威压。 气场瞬间将恼羞成怒的赵琦冷静了下来,朝着台上抱拳道:“杨公子,这小子不过是青楼妓馆的一个茶壶,他来这完全是有辱斯文,我是想替您扫清这个败类。” 今天赵琦来的目的就是奉他老爹的命令来这想要结交杨思乐。毕竟以他的才气他日金榜题名是肯定的,庙堂之上,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听到赵琦的话,刚刚张新阳身边的人纷纷向旁边躲去,就连刚刚的那个老秀才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嫌弃的神色。他们可以登堂入室后逛青楼,但绝对不会和青楼的大茶壶做朋友,甚至觉得说几句话都是自降身份。 “那你又是何人?”杨思乐看着胖乎乎的赵琦语气冰冷的问道。 赵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他抱拳拱手:“在下户部侍郎之子赵琦,今日听闻杨公子在此摆下擂台特来学习一番。” 听到赵琦的话,杨思乐抬了抬眼皮也朝着他抱拳施礼,随后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将那个腌臜之人,扔出去,他在这都有辱我的学问。” 身旁的两名书童,脚下发力如同炮弹一般飞出擂台来到张新阳身旁。一人架起他的一条胳膊,作势就要将他扔出去。 “哼,和我斗,你也配。”赵琦一脸得意的看着张新阳,随后朝着身旁的一众纨绔说道:“找人,把春江楼给我封了,不为了别的就因为他扫了杨公子的兴。” 张新阳左右看了看两名书童,双臂一用力一股暗劲发出,直接将两名书童的手震开,指着赵琦喊道:“你个废物,和这个逼王你一句他一句的没完了啊,你俩一个不举,一个写两句破诗就狂没边了。” 他话没说完在场瞬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叫骂声不断。 “你个低贱的人,怎敢辱杨公子。” “哼,一个青楼茶壶,可曾读书识字,大言不惭。” “杨公子勇斗京都十二才子,你一个下等人,也敢妄言。” “......” 一声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张新阳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 “一个个,没完了啊。”说罢脚下发力直接跳上了擂台,在一阵阵骂声中走过擂台,看着上面的挂着的十二首诗词,不禁咂了咂嘴。虽然他也不知道好坏,但他有一点肯定的是肯定没有他前世背过的名仕大家写的好。 见他在擂台上双手背后一副审视的模样,杨思乐两道剑眉微挑声音低沉的说道:“狂徒!” 这两个字如同重击一般击中了张新阳的心口,让他神情一阵恍惚。不禁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手掌,一阵疼痛感让他恢复了意识。 “狂徒说谁呢?”张新阳扭过头目光死盯着杨思乐。 “狂徒说你呢。”杨思乐话刚说出口就察觉道自己失言了,强压怒火说道:“来人,将他给我插挑出去。” 台下的赵琦,觉得有了表现的机会急忙自告奋勇:“杨公子,我帮你!”说着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朝着擂台上爬去,动作极为滑稽。 还没等他爬上去,就被一只大脚踹了下去,正是张新阳:“杨公子是吧,我来都来了,这样吧,我也写一首,你看看怎么样!” “哼,你...” “张小乙,你敢踹我,你忘了我是谁了啊!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被踹下台的赵琦指着张新阳大口骂道。 “闭嘴吧你,堂堂礼部侍郎的儿子,在这大呼小叫,真给你爹丢人。怎么样,杨公子,敢不敢跟我斗一斗。”说完双手背也学着杨思乐的模样。 “哼,你一个青楼的茶壶!怎配与我斗诗词!” “别废话,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你就说你敢不敢吧。”张新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哼,我有何不敢,只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张新阳捏着下巴:“我输了,我就任由这个死胖子处置,生死无悔。不过你要输了呢?” “哼,我怎么会输。” “别装逼了,说吧,你输了怎么办!” “我若输了,当场磕头拜你为师,终生奉你为师。” 张新阳鼓了鼓掌,朝着台下围着的近百儒生喊道:“你们都听到了啊,如果杨公子输了,他就当场拜我为师。” 话音一落,在场的咒骂声比之前更盛,狂徒,低贱之辈.....一瞬间在场的儒生也不顾什么斯文不斯文了。 “出题吧!” “我出题?” “哼,你还不配我出题。”杨思乐抬起下巴,一副俯瞰的模样。 “得,输了别不认就行。”说完张新阳蹲下身子,抓起擂台边的一层薄雪,轻轻吹了一下雪花飞舞:“咱俩就用雪吧。” 杨思乐看了他一眼,转身慢慢朝着桌前走去,脸上似乎在想着怎么写。 反观张新阳,掸了掸手上的雪,径直朝着一旁的桌子走了过去,手握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片刻之后寥寥洒洒二十个字惠然于纸上。抖了抖纸张看了看诗很满意,在反观杨思乐才刚刚提笔。 “既然逼已经装了,那就装到底吧。”顺手抄起摆在一旁的毛笔,手腕一翻直接将写有诗词的纸张飞出钉在擂台正中央。 第7章 嘲夏儒 飞出的纸张钉在擂台正中央,这一幕也将提笔疾书的杨思乐震了一惊,他没有想过对方这么快。 擂台上一名老者上前,当看到纸上那扭扭捏捏的字不禁叹了口气,可随后看到上面的无言绝句,瞬间眼睛发出了光亮。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好好好!”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连着叫了三声好。随即抬手一挥,一杆毛笔出现在了手里,在空中写着什么,笔锋所致,行云流水,如同铁画银钩,笔走龙蛇间,将二十个字写在了空中,字中蕴含着这种寂静和空旷,尤其最后的寒江雪三个字,那种幽静寒冷的雪景像是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笔停,白须老者来到张新阳面前:“小友这首诗真是你写的?” “当然。”张新阳说起谎也是脸不红心跳不跳,但心中却暗暗对柳大家说了声抱歉。 白须老者眼中露出了几分怀疑的神色:“这首诗词里,蕴含一种失意之后,依旧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心境,我看小友年纪尚轻,恐怕未曾有这么深的感悟吧。” 本来台下一众儒生此刻抬头看着空中漂浮的诗词,陷入陶醉中,当听到老者的话后,纷纷反应过来这是刚刚他们最看不起的茶壶所写,一时间台下吵闹声不断。 “对,这一定是他抄的。” “就是,他一个不学无术之辈,怎能写出如此意境。” 看着在场一个个对自己的嘲讽,张新阳嘴角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轻声吟唱道:“夏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足著远游履鞋,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君非良世臣,与我本殊论。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缓步在擂台走过了一圈,目光落在台下芸芸儒生。 “小友,老朽承认你有些才华,但你怎可嘲笑天下读书人。”老者听出张新阳借诗嘲讽他,为了不在天下儒生面前丢了修养,强压怒火呵斥着张新阳。 “你别误会,我没有嘲笑天下读书人的意思。”张新阳急忙笑着抬起手,他知道对方是给自己强扣帽子自己可不上这当,指了指老者:“夏叟,我单纯就是嘲讽你呢。难道你不是大夏子民?还是说你一把年纪老有少心?” 老者一生读书,斗嘴哪是张新阳的对手满脸怒气一甩袖子:“老夫不与你争辩。” 张新阳见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杨思乐:“喂,你要是怕输,咱俩的事就算了,你过来低头道个歉就行。” 杨思乐手里的笔也在声音落下之时停止,抬起白皙的手掌在桌案上一拍,纸张瞬间飞起,直冲天际,在空中炸开一个个字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天空中漂浮了起来。 “寒空飘银絮,天地素装披。梅蕊香幽处,冰魂入画诗。” 看着天空中飘着的诗词,张新阳虽然看不大懂,但也有一种酸腐的感觉,不禁撇了撇嘴。 “既然你二人都写完了,那自当由天下儒生评判。”刚刚那名老者朝着台下大喊。 一直沉浸在自己诗词里,现在在看到张新阳写的诗词。眼角不禁抽了抽,他深深感到了对方诗词里的意境。单说这种意境早就胜过自己十万八千里。 “这是他写的?”杨思乐低声喃喃道。听到他的问题一旁的书童急忙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不光是他写的刚刚还用一首诗嘲讽了老者的事。 就在杨思乐吃惊的看向对方,却发现对方此刻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在场的都是我大夏优秀的儒生,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两首谁输谁赢,请天下才子评判。”老者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新阳的诗明显眼色暗淡了下来。 老者的话音一落,台下瞬间私语声此起彼伏。 杨思乐缓步走向张新阳,此刻他的眼中的狂傲减少了不少来到近前轻声问道:“这首诗真是你写的?” “怎么你也输不起?”说罢目光不禁瞥了瞥一旁的老者。刚刚他在台上那么问自己完全就是知道自己一方输的可能性太大,所以想让人觉得张新阳是抄的。但事实就是他抄的,可这群人也没办法证明啊。 “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你写的。”杨思乐轻轻咬了咬嘴唇,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输了,自己阅尽天下诗词,从未见过这首,那肯定就不是他抄的。可身为应天学院这一届的诗词第一人,他实不甘心。 “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英雄莫问出处。” “现在开始投票!”老者见到二人的模样,急忙朝着在场的儒生大喊道。 两人诗词下很快出现一个个正字,那是在场儒生用念力投出的票,很快两人的结果就出来了。 杨思乐完胜。 张新阳看着票数,满是嘲笑的说道:“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随后扭头看向老者:“刚才的诗不只是说你,还是说的在场的这些酸腐。。” “别废话了,愿赌服输,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见到张新阳大比分落败,一旁的赵琦一副小人得志模样,朝着身旁的纨绔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一众纨绔从擂台两旁朝着台上蜂拥而上。 张新阳并没有管他们,看着杨思乐声音很平静:“记住,有我在这个时代,你永远不是第一。” 一瞬间一众纨绔冲了上来按住了张新阳,他没有反抗。他刚才上台之后想了很多,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风头,一方面是被逼上来的,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京都的北境王府密探知道自己没事,想办法联系自己。 就在一行人推搡着想要将他推下台的时候。 杨思乐一声大喊:“住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赢,就像张新阳讥讽老者诗里骂的,迂腐,虚浮自认为多读了几年书,就高人一等,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输了,可为了保存读书人的面子才会投票给自己。如果今天他接受了胜利,自己的心就被破了,今天的失败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结。 听到杨思乐的话,一众纨绔也停手呆在了那里。 张新阳双肩一用力挣开了众人:“狂傲归狂傲,但还不是无药可救。” 杨思乐扭过头死死的盯着他:“咱俩在赛一场,还是以雪为题,你写上半段,我写下半段,如果我对不上你的,我自当认输履行承诺。” 第8章 你认我做大哥,我教你写诗 一众人退下,杨思乐上前朝着张新阳躬身失礼,这次他不再轻视眼前人,而是以读书人之礼相待。 张新阳见他这样,也抱拳回礼,转身来到桌前,刚刚拿起毛笔突然看了看自己刚刚写过的诗,自己的字实在难以入目,自己虽然不在乎这群儒生的看法,但今天一斗,很快京都文学圈就会知道。自己的字的确是有些拿不出手。就算他脸再大也会不好意思。 放下毛笔来到杨思乐前。对方见他这样也是不解。 “为何不写?是环境所致?”杨思乐以为是在场的气氛让他受到了干扰。 张新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脸色微红:“那个,我字写的属实有些丑,我看你的字挺漂亮的,请你帮我执笔你看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杨思乐先是一愣,随即忍着笑点了点头。 见对方答应,张新阳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却遭到对方的嫌弃。认为这有失礼数,可他却无所谓了,杨思乐有才,自古有才气的人狂傲也不是毛病,对方肯承认自己失败,那就是比在场这些自命不凡的儒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对他自己倒是不反感,还升起一股结交的心思,毕竟京都第一才子如果能去烟雨楼,那就是最好的广告。 “咳咳!”张新阳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开口道:“夏国风光,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刚想继续说下去,看到不远处一群官差站在那里。他停住了,他将北国风光,改成夏国风光,就是怕这群酸儒报复,再给自己来个文字狱啥的。 这首主席的《沁园春雪》当世经典之作,本来就是说革命的。自己可不敢在往下背了。 “没了?”杨思乐每写一个字,都被这豪迈的气魄所震撼,心中如同被重锤击打过一次又一次。此刻心里早已没了今日在和对方争斗的心了,只想将这首千古一绝的诗词听完。 “后半段留给你了啊!”张新阳双手背在身后,这一次再看台下,下面早已经鸦雀无声,均被天空中的诗词震撼的说不出话了。就连刚刚的那个老者也呆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杨思乐看着空中,握着笔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咽了口唾沫。 片刻过后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颤颤巍巍抬起了手,刚要写,瞬间手臂就放了下来:“我输了!” 这声认输,如同落地钢针,掷地有声。一时间场中的儒生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他们也被这首诗词所折服。 “你的天赋不错,路还很长,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暗爽:你不装了啊,那我得装了。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姿态。 杨思乐也不扭捏了,撩袍就要跪。这一次却被张新阳双手扶住:“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咱俩年纪相仿,你真拜我了,我是要折寿的。” “达者为师,我说了,就一定要拜。”杨思乐还是要俯身下跪。 “别别别!” “不行,我一定要拜。” 张新阳双手一撤,杨思乐向下用力身体一个没把持住向前一个踉跄。 “你看你,咱俩年纪相仿以后就是朋友,你要非得认,以后你就认我做大哥,我教你作诗。”张新阳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就在两人在台上的时候,擂台对面一间酒楼三楼,窗口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岁。 身后跟着一个面如枯槁的侍从:“这小子有些才气,但市井气太足,难登大雅。” 男人轻摇纸扇:“他不说了么英雄不问出处。是个聪明人。” “主人,从哪看出来的?” 男人合上纸扇:“你也是个聪明人,他刚才骂了台下的儒生,如果今天他收了杨思乐,那就连应天书院都得罪了。那就是将天下儒生都得罪了。现在不光没得罪,还让应天书院那群人欠了他一个人情。” “主人聪慧,老奴愚钝。” 男人拿起手边的水酒递给对方:“你早就看出来了,你我主仆多年何必这么捧我呢。” 侍从嘿嘿一笑,那枯槁的脸庞显得格外诡异:“要不要老奴把他请来?” 男人眯着双眼看着台上的张新阳:“不必了,此刻想必还有不少人盯着他呢,去打听打听他就好了,来日方长。”说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台上张新阳将杨思乐扶起,还贴心的为其掸了掸灰尘。 “大哥,能否将后半段写完。”杨思乐看着张新阳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额...”被这一问,张新阳也有些尴尬,怎么办,写完别说他们能不能看懂,自己也肯定会被有心之人针对。轻咳了两声:“思乐啊,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这首词我写完了,你还有前进的动力了吗?以你的资质和学识,今天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你觉得同代已经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你才有所懈怠。这首词大哥给你留着,你把他当动力,我等你将它补全。” 听到这段忽悠的杨思乐有些激动,眼眶似乎有些红润:“大哥,对我用心良苦。大哥如果不嫌弃,我愿与大哥义结金兰,终生以长兄相待。” “那就挑个良辰吉日吧,今天大哥我还有事,等找到日子了,再来通知你。”就在这个时候张新阳看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张小乙前世的联络员。 就在他要跳下擂台离开的时候,却被杨思乐一把拉住:“那大哥也得跟弟弟饮一杯水酒,在走不迟啊。况且我何处去寻大哥。” 张新阳见挣脱不开,只能叹了口气,写下自己城西小院的地址,撇开了他的手,一跃下了擂台。匆匆离开了这。 为了躲开人群,他靠着记忆在小巷内不断穿梭,试图躲开跟踪的人,他知道刚刚自己出的风头太大了,身后一定有人跟踪。 就在一个小巷黑暗处的时候,他反转身体手伸进很暗,一把拽出了一道身影,看着来人,不禁眉头紧皱:“你是谁?” 第9章 是刘量不是牛酿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被张新阳用手肘顶在墙上。 “大哥,大哥。别激动,别激动!”男子有些大舌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跟踪累的。 “你不说,我就给干掉你!”张新阳目光阴冷,一柄泛着寒光的水果刀出现在了手里。 “大哥,我叫牛酿。我是仰慕大哥你的才气才跟上来的。” “牛酿?”张新阳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名,在脑中反复思考根本对此人没有丝毫印象。 “是牛酿!” “对啊,牛酿!” 男子一脸无奈的将手伸进怀里。 “你想干嘛?”张新阳刀锋在对方脖子上贴的更近了。 “别激动,别激动。”说着掏出一张名帖。 张新阳好奇的接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登州山海书院刘量。 “大哥,我叫牛酿,不叫牛酿。”刘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 见到对方这般模样,张新阳也收刀入鞘:“你跟着我干什么?” 刘量搓着手满脸堆笑上前说道:“大哥,我仰慕你的才气想投身入您的门下。” “你不知道我是个茶壶?投身来跟我干茶壶。” 刘量挺直了腰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大哥,您不是说过吗,英雄不问出处。” 张新阳打量了对方一番,一把将名帖按在对方胸前:“少来这套。别跟着我了,我不收人。” “大哥,别介啊。以后我给您鞍前马后,芝麻罪等!”刘量不依不饶的上前。 “连执鞭坠镫都说不清,我要你干嘛?”见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的刘量,张新阳想要甩开对方的手,却发现根本甩不开。 “大哥,我能给你提供殿前三甲的情报!” 听到这话张新阳也是一愣:“我要那玩意干嘛?” “大哥,你才气这么好难道不想参加科举?” “没兴趣,别跟着我了啊!”张新阳指了指对方警告道。就在他刚想离开,突然扭过头看向刘量:“你不止投奔我一个了吧。” “怎么可能!都朋朋友友的我能这么干吗!”刘量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张新阳站在那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扛不住他的目光,刘量只能坦白道:“大哥,您也听出来了,我这口齿就算有再大的才干也中不了举。我只能投奔有希望中举的,押对了,走马上任的时候我争取个刑名师爷。” “那押不对呢?”张新阳双手抱怀,觉得这小子这股投机劲有点意思。 “押不对,我也不吃亏,到时候借着考前的名头多认识点人,借风使船,万一哪个大宅门看重我了呢!” “那你跟我也没用啊,我没有功名。” 刘量摇了摇头:“大哥,你的那半首残词用不了明天就会传遍京都。到时候你就是誉满京都的名人,我跟在你身边肯定能认识不少人。” “我还真头一次见利用人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刘量见张新阳面露笑容急忙凑上前:“大哥,你跟那群迂腐的儒生不同,我看你肯定行。” “跟我可做不了官,也当不了刑名师爷,我得罪了那么多儒生,跟着我未必能得好名声。” “大哥,这些都是虚名,不远万里来做官,不都为了吃喝穿吗。” 张新阳捏着下巴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刘量,他的打扮是个儒生,但说出来的话又像个商人。这样的人,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很聪明的人。 “刘量,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真能登堂入室,你是选择做个好官,还是贪官?”张新阳倚靠在墙上盯着他问道。 “贪官!”刘量说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都是贪官,我当清官注定被排挤,搞不好官都当不了几天就被他们弄死了,当了贪官只要上了船,我就是自己人。他们就不会搞我。” 刘量越说让张新阳越感兴趣:“那你打算怎么贪?” 刘量一双小眼睛转了一圈:“我如果入仕为官,三不贪,不贪科举钱,不贪百姓钱,不贪办不成事的钱。” “那你贪谁的啊?” “当然是贪达官显贵,贪官污吏的钱啊。他们本来就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我只是从他们手里抢了回来。我这也不算贪,我这属于行侠仗义。”见张新阳对自己有兴趣,刘量急忙凑上前去。 “那你贪的钱会给老百姓吗?” 刘量将手放在胸前:“那是我赚来的,善财难舍。我可以给老百姓办事,办实事,但从我兜里掏钱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贪科举的钱?” 刘量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上面封面都已经泛黄不堪,一看就是一本老书:“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历代贪墨科举的蠢材,他们导致国力衰退,最后落个灭国下场。科举是为国选才,国强我才能走的长远,国如果衰败了,我去哪贪去?” 听到他的话,张新阳笑意更浓了,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啊?”刘量没懂他的想干嘛。 “殿前三甲的资料给我!” 听到这话刘量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恭恭敬敬递了上去:“大哥,这就是我搜集的这次考试殿前三甲,和前五十名的资料。” 张新阳简单翻了翻,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扔了过去:“城西烟雨楼附近租个地方先住下,给我把京都所有才子的信息收集起来。” 刘量双手接住银子,使劲的在身上蹭了蹭“谢谢大哥,大哥出手就是大方,我没跟错人。这下子科举之前我就不愁吃喝了。” 张新阳见他这般模样也没说什么,将册子塞进怀里:“跟了我,就不能有二心,不然我会十倍要你还钱。” “不能,不能,肯定不能。我以后就跟着大哥你了。对了,大哥,我租完院子,怎么联系你啊?” “三天后,你去春江楼找我。走吧!” “好嘞。大哥先请。”刘量连忙点头哈腰。 张新阳声音冰冷:“我让你先走。” “好好好!” 见到刘量身影消失在了小巷,张新阳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人如其名,借风使船,刘量还真是会用流量啊。” 当他走出巷口的时候,只见白宇抱着细剑站在一棵树下。 “你怎么在这?”张新阳上前问道。 “呵呵,京都的茶壶才子,你知道多少人暗中跟着你呢吗!”白宇朝着一旁使了个眼色。只见一旁的巷子里,有人被拖拽了进去。 “你们内务府还管抓人?”张新阳看着对面小巷。 白宇将手里的剑放下拄在地上:“内务府下辖稽查司,你现在是内务府的人,我就得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可那群人似乎不是内务府的!”张新阳扭过头看向白宇。 白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问道:“你要收那小子当门客?” “一切为了给大人效力,青楼需要这群文人雅士来打广告!”说着从怀里掏出小册子在手上拍了拍。 “广告?”白宇听得一头雾水。 张新阳用册子拍了一下脑门:“广告,广而告之。” 白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行了,茶壶才子,大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第10章 调入教坊司 张新阳跟着白宇来到了内务府,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进来,一路走来尽是好奇。走过院子长廊来到了后院花厅。 “你在这等一会,我进去和大人禀报一声。” “哦!”张新阳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凳上。 只见白宇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什么?”张新阳也是一探头疑惑道。 “大人深好烟道,你那个呢!”白宇伸出手做了个夹烟的手势。 听到这里张新阳从怀里掏出了几根散装华子递了过去。 “就这几根?”白宇似乎有些不相信。 “谁出门带那么多这玩意。” 白宇倖倖的转头进了房里。 花厅里刘侨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张纸,见白宇进来也不说话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大人,人我带来了。这是他孝敬大人的。”说着白宇恭恭敬敬的将那几根散装华子递了上去。 刘侨见到这个才将手里的纸张放下,上面赫然是张新阳在擂台上的两首诗词。伸手拿起一根,白宇上前用烛台帮对方点燃。 “好东西啊!”刘侨深吸了一口感慨道。 “这小子,厨艺也是极好的。” 突然刘侨脸色阴沉了下来,一股杀意从眼中迸发而出:“他还很聪明呢,现在他名满京都,茶壶才子,多少目光盯在他的身上,内务府的那笔亏空我还怎么让他扛。” “那大人您的意思?”说着白宇在脖子下做了一个划过去的手势。 “那不是没事找事吗,烟雨楼再找他人吧。”刘侨盯着烟头上的火星冰冷的说道。 “那张小乙。” “把他调入教坊司吧,” “大人,圣上已经下令,教坊司不再允许有官妓了。” 朝廷之中发现不少官员沾染花柳,查下来都说自己去的是教坊司,没有一个官员承认自己是因为逛青楼染上的。大夏皇帝一怒之下颁布铁令,教坊司取消官妓,只能听曲唱曲。再有官员私下去青楼染病,贬为庶民。 听到白宇的提醒,刘侨站起身用烟头将那张写着诗的纸张点燃:“将他困在教坊司,待到三月科举结束之后,他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响了。在处理他吧。” “大人英明。” 刘侨将纸灰放进玉碗里开口道:“监察院那个老鬼信任你了吗?” “大人,已经差不多了,但完全信任仍需些时日。” 听到白宇的话,刘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片刻过后挥了挥手:“把他带进来吧。” 不多时,张新阳跟着白宇走进了花厅。 “哈哈,茶壶才子,我就说你小子有才华。你怎么不早露出来啊!”此刻的刘侨哪还有刚刚的杀意,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对后辈的欣赏之色。 “大人谬赞了!”张新阳双手抱拳,对方的笑让他总觉得很假。 刘侨拉起他的手来到一旁的桌前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来小乙。” 张新阳急忙站起身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人,这么对我,我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 “大人,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说,说。” “烟雨楼何时能让我去。” 刘侨似乎早猜到了他想问什么,轻轻抿了一口茶:“小乙,你现在才华把你放在烟雨楼实在可惜了。” 听到这话,张新阳心中一紧:“大人的意思?” 刘侨慢慢将茶碗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他:“我想让你去管理教坊司。” “教坊司!” “你也清楚,我们内务府管事的基本都是宦官,对于经营教坊司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教坊司本就是天下文人风流雅士聚集地,现在有了你这位才子,肯定会招揽不少客人。”边说边打量着张新阳的表情。 “教坊司和青楼其实对我来说差别不大,而且女人的质量肯定要比青楼好,可这个老屁眼肯定不会这么好心,一定还有阴谋。”想到这张新阳朝着刘侨抱拳:“多谢大人厚爱。恐难完成大人期许。” 刘侨笑着摇了摇头:“你多虑了,你京都茶壶才子就是一块活招牌;烟雨楼有定量收入,教坊司没有,你放心大胆的干,赚了三七分。” “事出常常必有妖,这个老屁眼不给我定业绩,还要给我无责。肯定有阴谋。”张新阳心中越想,眼神越开始闪躲。 见他迟迟不肯答应,刘侨叹了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乙,我也不瞒你,皇上刚刚下旨取消官妓,以后教坊司只能唱曲听曲,我似乎看到了教坊司门可罗雀的样子了。奈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挽大厦于将倾。所以才想请你帮忙。”说完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看着刘侨那“拙劣的演技”,张新阳双眼微眯:“合着洗浴变商K了呗。其实对于我来说倒是都一样。现在我需要一个场子。这是官窑肯定要比民窑麻烦少一些。但这个老屁眼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接了啊。” 见他一直沉思,刘侨轻声叹了口:“小乙,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只希望你能帮我撑到春闱科举之后。” “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大人所命,小人怎敢不从。只是这利润方面能不能上调一些!毕竟前期有很多事要做的。” “三七还少?小乙,太贪了,我也没法向上交代。”刘侨有些吃惊。 “大人,三还不少吗?人吃马嚼的都是费用啊,小人我也捉襟见肘啊。” “三?哈哈,小乙你是误会了,三是朝廷的,你是七!”见到他这样,刘侨和白宇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新阳也是一愣:“我七?” “不然呢。” “多谢大人。” “那咱么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 刘侨见他答应,也是面带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先回去吧,明天让白宇带你去教坊司。明天就正式上岗吧。” “好嘞。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你在门口等我会,我一会送你回去。”白宇朝着他说道。 带张新阳退出去之后,刘侨的脸色再次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这几个月,想办法把他稳在教坊司,烟雨楼的事决不能让他说出去。” “是,大人,可如果他还要钱呢?这小子可是个贪财之辈。”白宇抱拳问道。 “给,万两白银我出得起!”说完之后刘侨来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却迟迟没有落下,许久之后,在纸张上画出了一把双刃剑。 第11章 镶钻石了啊 次日清晨。 张新阳打开房门,白宇抱剑站在房门口。 “大哥,那有个门,你来就不能敲敲门?”张新阳端着洗脸盆走出房间。 “院门外还有人呢!” “谁啊?”张新阳听到这也是一愣。 “京都第一,不对现在算是第二才子杨思乐。” “他来干嘛!” 白宇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牙膏:“不知道,我是翻墙进来的。你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一嘴泡沫的张新阳也是一脸无语:“有门不走你翻什么墙。” “这是什么!你这嘴怎么还吐白沫了。” 张新阳举了举手里的牙刷:“这个?牙膏啊。”这才想起这里的人都是用牙粉的。漱了漱口后转身进了房里,不一会拿出一套新的牙刷和牙膏递了过去。 “这是何意?”白宇看着牙刷和被装进木桶里的牙膏。 “这东西可比牙粉管用多了。” 这些对白宇倒是没有多大吸引力,挑了挑眉伸出两根手指。张新阳见状更是无语了,从腰间拿出一包烟扔给了他。 白宇接过烟倒是很欣喜,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咱说早上吃点啥?” “不是,你真当我这是饭馆了啊!”张新阳故意将水泼向他,只见一道虚影,白宇稳稳的闪开了。 “钱都给你了,我还不能吃了啊。” 张新阳也没理他转身回到房间里烧了壶水。 白宇也跟了进来:“门口那个呢?” “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呗。”张新阳边说边拿出两块没有包装的方便面扔进了两个碗里。 “他可是这届最有希望当状元的,多少人都想与他结交呢。难不成你也要去考科举?” 张新阳端着两碗盖好的面转过身,放在桌上:“考科举干嘛?” “当官为民请命啊。这不是你们读书人的理想吗?”白宇此刻已经将他当成一个因为父亲早亡,苦寻妹妹进京,最后迫于生活压力才流落青楼的儒生了。 张新阳掀开盖在面上的碗,瞬间香气飘满了房间:“理想?理想当饭吃吗?理想能救命吗?这些东西都不行,但钱能。我现在只想赚钱。” 白宇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悖读书人的思想,可细想又觉得不无道理。香气瞬间也吸引了他,忍不住上前掀开了他的那一碗。 “这东西也是你研究的?”白宇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时不时学着张新阳喝上两两口味道浓烈的汤。瞬间一股满足感填满了整个人。 “嗝!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没看你去厨房啊?” “想知道啊?” “啊!” 张新阳再次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白宇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锭元宝塞在了他的手上。 “这东西叫方便面,提前做好的,只要用热水一泡就能吃了。”张新阳搓了搓元宝心满意足的塞进了怀里。 两人很快吃完面,一人点了一根后。张新阳拍了一下大腿:“走吧,去教坊司。” “门口那个真不理了?” 白宇这么一说张新阳才想起来门口的杨思乐,撇了撇嘴:“走后面,翻墙出去。” “有门你不走?” “你走了啊?” 被这一反问,白宇也一时觉得语塞,只能跟着他从后院墙翻了出去。 教坊司也在城西,距离小院也并不远。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哇哦!”看着占地广袤的教坊司,张新阳不禁暗叹不愧是官窑,这一个占地的顶上十个春江楼了,再看那高大的院墙,再看那精致的大门,就上面那两个铜环都能值不少钱。 “有什么好吃惊的?你第一次来啊?”白宇见他有些大惊小怪。 张新阳白了他一眼:“教坊司,最便宜的都得十几两银子,以前我来得起吗!”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曼妙,长相精美的少妇扭着腰走了出来,见到他俩飘飘下拜:“小女子,不知白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妄请恕罪。” “柳大人,不必客气,这位是教坊司新任主官张小乙,以后你们就听他的调遣吧。”白宇拉过一旁看着女人呆呆发愣的张新阳。 “茶壶才子,小女子怎会不知!”柳大人再次朝着张新阳再次拜了拜。 “这脸蛋,这身条,这大长腿,配个小旗袍,开叉到大腿根的那种,配上黑丝,再来一双红底高跟,对对在来一副无框眼镜。斩男御姐啊,哎,要是换成OL会不会更好。”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白宇拉了拉他这才让他从意淫中反应过来。 “虚名,虚名不值一提。”急忙拱手施礼。 “咳咳,张大人,这位就是教坊司教头,柳如烟柳大人。” “等会,叫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前世短视频里的种种狗血剧一个个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小女,柳如烟,大人可曾听闻过小女?”见他这样柳如烟也是莞尔一笑,她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怀好意,可身在这里,她早已经习惯了。 张新阳捏着下巴:“怎么说呢!”一瞬间,绿茶,白莲花无数词语涌进了他的脑海。 “怎么说,也别在这说了,进去聊吧!”白宇拉着他三人朝着教坊司里走去。 当三人走进大厅,张新阳也不禁吃惊,这教坊司里面的规模丝毫不比前世高档会所小,而且装修的更为精致考究。与前世电事里的青楼不同,教坊司高五层一楼正中央一个直径几十米的圆形舞台,台下围着几十张桌子。上面一层层都是围绕着舞台,不管从那个地方几楼都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舞台。 “这一楼到五楼一共有一百零八间花房。教坊司现在开盘的姑娘一共一百零八位。清官人两百位,候补的三百四十二人。厨子丫鬟一共...” 就在柳如烟对教坊司如数家珍的时候,张新阳抬手打断了他:“那些下人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有多少姑娘就行。后补的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我们教坊司也是有等级制度的,分为三十六花魁和七十二贤花。” “你们这是要上梁山啊!” “啊?大人这是何意?” “咳咳,没事继续继续。”张新阳轻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言。 柳如烟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宇,见对方也示意自己说:“这一百零八位是有人捧的,当然如果生病,或者有什么意外让她无法在接客。就会在这后补里选出新的替上。” “这后补的接客吗?” “自然也是接的,只不过接的一些散客,价格也没有那些开盘的高。而且也没有资格进入花房。” “那不能在这就办了吧!” 柳如烟听到这粗俗的话抿嘴一笑:“大人还真是不拘小节,教坊司后面有一些客房来接待散客的。那里只需要五两银,这花房最低的都要每次五十两。” 听到这白宇也是一愣,虽然他出手大方,但对于每次五十两也不禁咂舌:“五十两,那第一间房不是天价了?” 听到这话张新阳扭过头看向他神色夸张的问道:“这你也有兴趣?” “咳咳,问问,问问随便问问。”白宇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尴尬。 柳如烟慢慢回答道:“咱们天字第一花魁,入幕就是五百两白银。如果想开盘就要在拿五百两,但这五百两是黄金。” “五百两黄金,操,镶钻石了啊!”听到这话张新阳不禁大骂一声。 柳如烟也有些无奈:“所以,天字第一号那位虽有入幕之宾,却从未接过客。现在圣上下令,恐怕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把人都叫来我看看吧!” 听到张新阳的话,柳如烟深施一礼,转身去叫人了。 “哎,以前跟着大人来都是收钱,小乙,以后我要来了,你可得给我便宜点。”白宇环视着雕龙画凤的楼内不禁自语道。 听到这话的张新阳将刚刚接过小厮递来的茶碗差点扔了出去,看向白宇的下身:“你还真有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