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赶海养娇妻，你让我夺天下登基？》 第1章 家徒四壁，打猎去吧！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别吓唬我……” 焦急的呼唤逐渐唤醒了沉睡之中的林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察觉到自己被一位姑娘抱在怀中，嘴里还在吮吸着。 我，我这是回到婴儿时期了？！ 林凡是现代人，从小家里穷得叮当响，为了读书勤工俭学，期间还当过兵，从名校毕业之后开始创业，奋斗多年终于在米国敲钟上市，可高强度的应酬，却是让林凡就此离开人世。 意识渐渐清醒，林凡缓缓睁开双眼，四周是家徒四壁的茅草屋，而自己躺在一位姑娘怀中，小巧的瓜子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一双美眸盈盈秋水、灿若星辰，天生丽质的五官哪怕不施粉黛，也完爆林凡前世的女明星。 看到林凡睁开眼，姑娘不顾被咬肿，又惊又喜：“相公，你醒来啦！” 林凡僵住，大脑嗡嗡作响，浮现出大量的记忆！ 穿越了！ 林凡穿越到了大康帝国，原主也叫林凡，祖祖辈辈都是山海村的农民，靠几亩薄田过着清贫的日子。 连年战乱，让大康人丁稀缺，官府颁发制度，男子年满十六就必须娶妻生子，否则翻倍加税！ 林凡没办法，只好娶了程招娣，这位姑娘虽美若天仙，却天生不能晒太阳，没有常识的古人认为是不详的夜魅，跟着官府跑亲跑了十里八乡，最终才遇到原主，并在三日前成婚。 虽说成了婚就不用被罚，可多了一张嘴，每年也要多付一个人头税。 由于长期吃不饱饭，外加前几日淋了大雨，高烧不退，原主直接病倒，让林凡穿越了过来。 “你，你这是作甚？把我当婴儿了？！”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之后，再瞧着给自己喂乳的姑娘，林凡一脸懵逼。 “相公，相公已经好久没吃饭了，村里的野菜都被薅光了，招娣担心相公饿坏了身子，就，就想喂相公喝点奶。” 程招娣低下头，俏脸浮现出几分娇羞。 程招娣这个名字，让林凡本能的感到恶心，“以后别叫招娣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程招娣脸上顿时浮现出期待，她自然也很不喜欢这个充满了恶意的名字，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她一个弱女子没得选。 “霞姿月韵，瑶林玉树，你今后就叫程月瑶吧。” 林凡的新名字念出之后，程月瑶反复回味：“月瑶，月瑶……真好听，谢谢相公！” “傻婆娘，你还没生孩子，哪来的奶？” 林凡哭笑不得，程月瑶从小就没读过书，家里人也懒得教她什么，才让这个傻姑娘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啊…” 程月瑶俏脸更加娇羞了。 林凡心里一阵感动，他前世遇到的女人，十有九捞，属于你对她百般好她不想着回报而是觉得自己很牛逼，如今穿越虽然一穷二白，却让自己收获到这么好的姑娘。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瞧着程月瑶一丝不挂的样子，林凡目瞪口呆，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 “咱家只有一套衣裳，谁出门谁穿。” 程月瑶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似是奇怪林凡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么一说林凡想起来了，在生产力落后的古代什么都是贵的，更别提林凡夫妻俩都是个顶个的穷儿，程月瑶嫁给林凡之后，竟把她身上唯一一套衣服给带走了。 “哎。” 林凡急忙脱掉上衣，遮住了程月瑶的下半身。 “咕咕……”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强烈的饥饿感让林凡浑身上下软弱无力，连站着几乎都要耗尽体力，林凡知道，这世上最可怕，最恐怖的事情，正在困扰着自己——穷。 程月瑶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几天她每日只吃一顿，还是粗糠加野菜，压根填不饱肚子。 “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先把肚子给填饱，月瑶，你在家等着，我出门挣银子去。” 林凡走出残破不堪的茅草屋，本想找街坊邻居借点粮食，却看到一个邻居在扒拉着树皮。 这几年天灾人祸接踵而来，家家户户几乎都要啃树皮。 借粮定然是借不成了，林凡寻思着上山去打猎，山海村依山傍海，只要有本事不愁弄不到肉吃。 可回屋一看，屋中只有一把老旧的弓箭，这是林凡老爹留下来的。 “相公要去打猎？” 程月瑶黛眉微蹙，前几日因为实在太饿，原主耕完田就上山打猎，别说野味了，连只老鼠都没带回来。 林凡看出程月瑶的担忧，这个时空的弓箭还比较传统，只有一张弓与一根弦，耗费体力不说，准度与力度也是大打折扣，能不能打中猎物全看命。 “放心，你在家等着就好。” 林凡带着弓箭，直奔不远处的表哥林二牛家。 想要打到猎物，还得升级一下装备才行。 走到二牛家门口，林凡竟是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忍不住眉头一皱，二牛家境和自己一样贫穷，还有两个孩子，这也没过年呐怎么就吃上肉了？ 敲响房门，二牛的老婆王丫头开了门，脸上浮现出几分警惕：“狗蛋，你咋来了？” 乡下人认为给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狗蛋是林凡的乳名。 “我来找二牛哥借点东西。” 林凡道。 “你二牛哥不在，明儿再来吧！” 王丫头说完就要关上门，这时二牛的声音响起：“你这娘们整天净会说瞎话，我不在家呢吗！” 而后，二牛走了出来，拉着林凡走进屋里：“狗蛋，你来得正好，我家烧饭呢，进来一起吃！” “林二牛，你装什么阔绰啊，自个儿几斤几两不清楚吗？！” 王丫头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二牛。 “嫂子，我不是来蹭饭的。” 林凡叹了口气，他心里没有任何情绪，这年头老百姓自个儿都活不起，哪有多余的去分给亲朋好友？ 他带着好奇的目光转眼望去，只见二牛的两个孩子稚嫩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流着哈喇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身前老旧的大锅，大锅里煮着几只开膛破肚的老鼠…… 林凡心中一阵反胃，王丫头则端着大锅走向院子里头，生怕让林凡蹭到一碗肉汤。 “哎，我家婆娘就这德性，狗蛋你别生气。” 二牛叹道：“说吧，找哥啥事。” 二牛祖祖辈辈都是匠人，靠给街坊邻居打造木器铁器为生，只是这年头家家户户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去打造器材。 “二牛哥，我想找你借点材料，把我这弓箭改进得更强！” 第2章 改造弓箭，打猎打猎！ 二牛摇头道：“狗蛋，你咋还想着打猎呢？这年头收成不好，山上的动物都快被吃绝种了，咱们村东头的老高，祖祖辈辈都是猎户，他打了一辈子猎，上个月命不好打猎遇到大虫，给吃了，连骨头都没留下来！” 大虫？老虎？！ 林凡一个激灵，但旋即心中的恐惧就被饥饿与贫穷驱散，“上山打猎好歹还有一条活路，啥也不干，那就真只能活活饿死！” 听到林凡这么说，二牛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要借啥？” “水牛角、牛筋和桑木。” 林凡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二牛。 作为匠人，二牛家里肯定有这些原材料，但在生产力极端落后的古代，这些东西成本高昂。 二牛是个直性子，顿时就将心中的为难写在了脸上，但在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咱俩都没了爹娘，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成，跟我来吧，不过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 林凡心中一阵感动，跟着二牛来到杂货间，找到了那几样原材料。 二牛生怕给老婆发现，带着原材料和工具来到了林凡屋中。 “二牛哥，来。” 林凡前世勤工俭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找了个专门售卖冷兵器的工坊做兼职，对各类冷兵器的设计与生产并不陌生。 而二牛虽然思维还停留在这个时代，但毕竟熟能生巧，在林凡的指引和教导下，不断打磨，在无数次失败之下，两个时辰之后，大康第一把复合弓大功告成。 看着这把从未见过的弓箭，二牛忍不住眉头紧皱：“这玩意花里胡哨的，猎物站在那不动，怕是都打不着吧？” 林凡正要解释，肚子再次咕咕叫了起来，他摇头笑道：“谢了二牛哥，你等着就行。” 二牛走后，林凡忍着饥饿，走上后山。 山脚之处莫说野菜，树皮都让薅干净了，一路上别说野鸡和野兔，就连耗子都没看见。 直到走进深山，这才多了一些动物的踪迹，各种禽兽的粪便也逐渐多了起来。 “奶奶的，人快撑不住了。” 林凡本就好几天没吃饱饭，又是折腾复合弓又是走了半个时辰的崎岖山路，饿得是前胸贴后背，眼前都出现了幻觉。 “咕咕——” 突然，一声呼叫，让林凡虎躯一震。 他静悄悄地向西走去，赫然看到一只漂亮的野鸡站在地上吃着虫子。 ！！！ 野鸡这玩意虽然没什么肉，油水也不足，但相比老鼠这种恶心的东西那自然好太多了，肉能吃，羽毛还能拿去卖钱。 林凡屏住呼吸，张弓搭箭。 “咻——”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箭矢飞射而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那只野鸡的身子，它扑棱着翅膀一通挣扎，最终还是倒了下来！ “哈哈，终于开张了！” 林凡冲了上去，将野鸡挂在身上，打猎到的第一个猎物，如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林凡身上，将穿越过来的所有阴霾驱散！ 狂飙的肾上腺素，也让林凡忘记了饥饿与疲惫。 前方的树林一阵动弹，林凡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赫然看到两只肥嘟嘟的野兔正在交配。 “哟，这么快就遇上猎物，这是新手保护期么？！” 这巨大的惊喜让林凡嘴角比ak还难压，他再度张弓搭箭，对准野兔。 “咻——” 箭矢飞射而出，穿透了上边那只野兔的身子，它顿时从母兔身上滚落下来，身子抽搐。 而母兔还未反应过来，它翻过身，看到公兔的惨状之后才发觉大事不好，可它还没来得及逃走，又一发箭矢带走了它的命！ “嘿嘿，这下有肉吃了！” 俘获到两只野兔的那一刻，林凡心中涌现出巨大的喜悦，可旋即，心中就渐渐冷了下来。 这里大虫的脚印愈发密集，那头猛虎应该就在周遭。 想到这，林凡带着猎物，立刻赶下山去。 路过村口，几个干完农活的妇人聚在这里谈天说地，俨然将这里发展为山海村的情报中心。 “哟，这不是狗蛋吗？昨儿就听说他快不行了，今儿咋就这么生龙活虎的？” 村妇红娟说道，当看到林凡腰间挂着的一只野鸡，两只野兔时，整个人腾一下就站起来了：“我滴个乖乖，狗蛋，这是你打的？你嫂子半年没开荤了，分我只兔子呗，我奶给你喝一口！” “可拉倒吧，龙奶也没这么精贵啊。狗蛋，婶婶我不贪，你也给你喝奶，你分我一条兔腿就成！” “三嫂，就你这胸脯，不得把狗蛋撑死啊？” “嘿嘿，就怕狗蛋撑不死，还喝上瘾了，越喂越瘦！” 在一众村妇的戏谑声中，林凡像是被捉奸的狂徒一般落荒而逃，飞奔向附近的集镇。 野鸡这玩意虽然肉比不上家鸡，但有些地主豪绅就好这一口野味，那漂亮的羽毛也能加工成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林凡先是吃了个肉包填饱肚子，而后货比三家，最终找到一个掌柜卖出了五百文的价钱。 拿到钱，林凡用二百文买了一块布，又用剩下的钱买了米面和调味料，五百文一下子就没了。 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到山海村，林凡踏进了表哥林二牛家中。 “好啊林二牛，老娘一大早起床就找吃的，找到了几只耗子才算给娃娃开了荤，你丫的眨眨眼直接把水牛角都给送出去了，那可是要拿去卖了给娃娃吃饭的！现在家里已经掀不开锅了，我俩儿子要是没得吃，我把你剁了拿去煮！” 还没进屋，王丫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凡急忙推门而入，就见林二牛瘫坐在地，眉头紧皱，表情有几分不该借出去的后悔，也有几分被妻子痛骂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不知如何面对儿子的自责。 “嗯？” 王丫头看到是林凡，当即就抡着扫帚冲了上来：“狗蛋，来得正好，把我家的东西还给我！” “嫂子，二牛哥，这是我今儿打猎到的兔子，送你们了。” 林凡将一只野兔放了下来，以及一兜的大米和酱油、盐巴，“这些，也都是给你们的。” 王丫头怔怔的愣在原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米，那可是她过年才能吃上的啊！ “狗，狗蛋，这，这么多东西是怎么回事？！” 第3章 皇帝老儿吃得怕是也没这么好！ 林二狗瞪大瞳孔，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只野兔。 “对。” 林凡笑道：“这都多亏了二狗哥给我水牛角，帮我改进了弓箭，才让我打到这么多的猎物。二牛哥，你回头算算要多少钱，就当我是找你买的。” 王丫头乐得合不拢嘴，搬起米面就要回灶房去，林二牛却一脸郑重的说道：“狗蛋，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哥哥收不得，你带回去吧！” 王丫头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难看，除了老鼠，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荤腥了，两个儿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都饿得骨瘦如柴。 “二牛哥，你就放心收着吧，要不是你今儿愿意帮我，我还打不到这些东西呢！” 林凡笑道：“这几样原材料，我就按五两银子算给你，咋样？” 其实水牛角、牛筋什么的，在市场上大概花三两银子就能买到了，而林二狗身为堂哥，这些年哪怕自己过得苦巴巴的，也没少帮衬自己。 林凡记得原主有一回发高烧，二牛在田里抓了条蛇，硬是拿出半只给林凡熬了一锅粥，让林凡熬了过来。 滴水之恩，林凡自然要涌泉相报。 “哎呀，真是谢谢狗蛋弟弟了！” 王丫头说完便指挥着儿子搬走野兔和米面，生怕林凡后悔：“以前我就说狗蛋弟弟以后一定会有出息，嘿嘿，我这人虽然没啥能耐，可眼光向来都准。” 说罢，还抽了自己两耳光：“狗蛋，以前是嫂子狗眼看人低，嫂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行了嫂子，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种话，走了。” 林凡走后，林二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而后板着脸道：“你这婆娘，叫你以前看不起我弟弟！” “哎呀，谁知道狗蛋这么能耐！” 王丫头整个人都乐开了花：“嘿嘿，二牛，两个娃娃也长大了，咱们给他俩生个妹妹玩吧？” …… 林凡回到自己那座茅草屋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推门而入，程月瑶正借着夕阳微弱的光芒，娴熟地编织着草鞋。 “相公，你回来了？” 程月瑶抬起头，精致的脸颊立刻变得巧笑嫣然，当看到林凡手中的野兔和米面之时，惊道：“这，这是咋回事？相公，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打猎赚来的。” 林凡瞧着程月瑶那双纤细，却又布满老茧的手，顿时心疼道：“以后别再编草鞋了，瞧你这手造的。” 虽然俗话都说，对女人不要大大方方的，该抠的地方也要抠一下，可林凡还是觉得，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宠。 “哎呀，这编一整天也能挣个十来文钱，够咱俩吃上一顿了。” 程月瑶笑道，她从八岁开始编草鞋，但大部分收入都让爹爹和哥哥拿走了，她每天只能吃一顿，纵然如此，程月瑶仍然觉得，只要活着就好了。 “这块布你拿去给自己做几身衣裳，我烧饭去。” 当林凡从筐子里取出一块布时，程月瑶更是瞪大了瞳孔。 “你这是打到凤凰了吧？居然赚了这么多钱！不行，太贵了，相公拿去退了吧！” 程月瑶的衣服都是家里人穿到破得不能再破的，她从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 “我叫你去你就去，咋地，相公的话都不听了？” 林凡板着脸道，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想起自己读大学时开始了人生的第一场恋爱，他每天省吃俭用，一有时间就去做兼职，赚来的钱都拿去给初恋买礼物当生活费了。 可大学四年，初恋以家庭保守为由，甚至摸都不肯让林凡摸一下。 林凡四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绿帽，毕业前夕，初恋就跟着开奔驰的富二代搞到床上去了。 前世林凡遇到的那些女人，真是没一个能跟程月瑶比的。 “啊……” 程月瑶虽然心疼，可自幼接收到的教育让她不敢忤逆相公的命令，无奈之下，程月瑶只好开始裁剪衣裳。 半个时辰之后。 林家时隔多年再度飘起了肉香味，林凡将野兔炖成汤，油花飘在表面，让人看着就直流口水。 除了香喷喷的白米饭外，林凡还煎了两个鸡蛋，炒了盘肉。 餐桌上这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让程月瑶一双星眸泛起了深深的震撼，她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眼：“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有菜有肉还有白米饭，皇后娘娘怕是也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吧！” 林凡只觉哭笑不得，“那可不，每回皇帝老儿要出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 说着，林凡拿起兔腿便放到了程月瑶碗上。 “相公，你是一家之主，你吃吧，我喝点汤就好了！” 程月瑶说完，便要将兔腿放到林凡碗上。 “相公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林凡沉声道。 “哎呀……” 程月瑶无奈之下，只得接过兔腿开吃，她十八岁的人生里从没有吃过这么一大块肉，兔肉的鲜香在口腔绽放，程月瑶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咋地了？！” 林凡放下另一只兔腿，急道：“谁欺负你了？” “不是…” 程月瑶想要止住泪水，可泪水却如同开闸一般越流越多，“我刚出生那会，我爹见是女的，当时就要把我卖了，是我娘苦苦相求才留下我。从小到大，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月瑶这么好过。” “我们是一家人，今后我来宠你。” 这顿饭二人都吃得十分满足，程月瑶好几次都说吃饱了，可看向饭菜的目光却充满了依依不舍，在林凡的威胁下，程月瑶吃到实在吞不下了这才罢休。 林凡将骨头和残渣全都倒在了屋外，村里还有几只野狗，它们会过来吃的。 吃饱喝足，林凡躺在椅子上，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 余光却瞥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到家门口。 林凡有些好奇，出门一看，赫然看到一位风韵犹存，但面黄肌瘦的妇人竟将自己吃剩下的骨头和残渣装到盆子里，那饥渴的模样仿佛这是什么山珍海味。 这妇人名叫陶玉，去年嫁给了林凡的邻居毛蛋，毛蛋寻思着娶了娘子怎么着也得给人买点礼物置办身新衣服，就上山打猎想着赚点钱，结果让大虫吃了，二人甚至连事情都还没办。 “玉姐，你，你这是？” 瞧见陶玉将一块骨头塞进嘴里狼吞虎咽，林凡只觉得有些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第4章 相公，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林凡的出现让陶玉怔怔的愣在原地，停下了所有动作，那拘谨、尴尬的神情与目光，简直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没什么…” 陶玉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平日里对林凡态度可不好，上个月更是因为两根野菜差点打了起来，陶玉倒掉了骨头和残渣，转身就走。 “玉姐，我家里还有些米面，你等我会儿。” 林凡说完就要回屋去拿，陶玉急忙说道：“狗蛋，不用了……” 可言语虽然倔强，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都是街坊邻居，能帮就帮一下吧。” 林凡叹了口气，他记得去年刚见到陶玉的时候，身段是那般丰腴饱满，这一年来的饥饿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好在山峦仍旧高耸入云，青蛾依然状若蜜桃。 他倒是没有对陶玉先前对自己的苛刻耿耿于怀，一个家里没有男丁的寡妇，在这个扒树皮的饥荒年代，不狠一点是活不下去的。 林凡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身为现代人，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在陶玉犹豫的功夫，林凡已经拿着一袋米面和几块没吃完的兔肉走了出来：“拿着吧。” 陶玉怔怔的愣在原地，想到过去对林凡尖酸刻薄的言语，想到这一年下来自己的无助与绝望，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滚落。 “狗蛋，你真好…” 林凡正要转身离开，手却被陶玉拽住，放在了那里，触感柔软，妙不可言。 “玉姐，你，你这是作甚？” 林凡小脸一下就红了。 “狗蛋，玉姐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你让玉姐陪你睡一觉，好不？”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陶玉都饿了。 “哎呀，我帮你可不是这个意思，玉姐，你快走吧，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林凡的小树苗噌一下就成长为参天大树，但他仍旧拒绝了。 不是玉姐不迷人，只是林凡毕竟穿越过来才第一天，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不过俗话说得还真没错，想要女人多，就得财大器粗。 陶玉也察觉到林凡是真的没这心思，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狗蛋，算玉姐欠你一个人情，改明儿玉姐把粮食还你！” 陶玉走后，林凡刚走进屋子，就看到程月瑶站在窗边，方才的画面显然她都看到了。 “月瑶……” 林凡好似偷吃被抓到一般紧张，他正要解释，程月瑶却笑道：“相公真讨人喜欢，我还是第一次见玉姐这么主动过。” “月瑶，你不生气？” 林凡愣住了，前世他和初恋有回一起坐车，只是帮邻座少女搬了下行李箱，初恋就气得要分手，逼得林凡买了最新款苹果才消气。 “我是正妻，让相公开枝散叶是我的责任，月瑶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生气？” 程月瑶嫣然一笑道：“玉姐腚那么大，一看就能生男娃娃！相公，你把玉姐也娶回家吧！” 林凡一个哆嗦，都说少妇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真娶了玉姐，白天打猎，晚上耕田还得耕两片，不得把自己活活累死啊！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 折腾了一整天林凡也有些乏了，他洗了把脸刷完牙后就躺到了床上，下一刻，程月瑶就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 “相公今儿走了一天，辛苦了，来，相公，我帮你洗脚。” 有了充足的食物和油水，程月瑶原先那惨白如纸的脸颊也变得红润起来，充满了胶原蛋白。 “月瑶，你也辛苦了……” 林凡却要推辞，程月瑶已经将他的脚放进了盆子里，行走了一天的脚在浸泡到热水的那一刻，仿佛干旱的大地终于下起了雨，酸痛的脚掌一下就变得舒坦不已。 “不烫吧？” 程月瑶起身来到林凡身后，开始揉捏林凡的肩膀，恰到好处的力度，娴熟的手法，让林凡酸胀的肩膀顿感舒适。 “月瑶，辛苦你啦，干了一天家务，还要给我按摩。” 林凡舒服的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虽说原主一穷二白，可程月瑶这相貌完爆前世一线女星的仙女，对自己这般无微不至，还帮自己按摩，林凡穿越到大康，第一次感到由衷的幸福。 “月瑶长这么大，第一次吃饭不用看脸色，还能吃到饱，和相公在一起的日子，月瑶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开心，为相公按按摩也是应该的。” 程月瑶温柔说道。 全身被按摩一遍后，林凡颇有种活过来的感觉，程月瑶撤走脚盆回到床边上的时候，林凡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边，为美娇妻的俏脸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 “月瑶，方才你服侍我，现在轮到我伺候你了。” 林凡俯下身，品尝到了朱唇的香甜。 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肯定得知根知底，让她知我长短，我知她深浅。 “嗯……” 程月瑶俏脸上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期待这件事，却又因为从未经历过导致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相公，要不……我先去把身子给洗了？” 程月瑶小心翼翼道，古代生活水平很低，平民百姓往往一年才能洗一次澡，缺水的地方更是一辈子才只能洗一次。 虽说程月瑶很爱干净了，可还是担心自己身上不够香，会遭相公嫌弃。 “不用洗啦，多麻烦呀。” 林凡越是这么说，程月瑶就越想给林凡一个好的体验，她立刻下床，“哎呀，我还是去洗洗吧，相公等等我！” 半个钟头后，洗干净身子的程月瑶回到了床上，她紧紧搂住林凡，道：“相公，我好啦。” 可林凡迟迟没有回应，程月瑶还以为是林凡生气了，当即便柔声道：“相公，你是不是不高兴啦？” 林凡还是没有回应。 “相公？” 程月瑶心里慌了，她正要开口道歉，却听到林凡的呼噜声响起。 好家伙，合着相公是睡着了啊！ 第5章 别碰我娘子！ 次日。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边洒落在林凡脸上，按古代人的习惯这时候农活都干好几个钟头了，可林凡毕竟是财大器粗的猎户，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正要继续补觉，耳畔却传来阵阵争吵。 “你再不走，我就喊我家相公出来了！” “嘿嘿，你喊去吧，你家相公对我啊那是比我养的旺财还要孝顺，他要知道小爷看上你，铁定是把你洗干净了送来！” “啊！！！” 刺耳的尖叫声猛地惊醒林凡，林凡顾不得穿衣，光着膀子就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衣着光鲜，但长相奇丑无比，一张嘴比姚晨还要大的男人，拽着程月瑶就要往外拖去，身旁的狗腿子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 “刘大嘴，放开我娘子！” 林凡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刘大嘴，将程月瑶拉到自己身后。 刘大嘴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几个狗腿子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站稳后，刘大嘴惊道：“狗，狗蛋，你，你他娘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动手了？” “别怕，相公在这呢。” 程月瑶此刻像是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眼泪婆娑，林凡紧紧将她揽在怀中，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这个刘大嘴是这一带的地主，古代许多农民仅靠自己手上的薄田是养活不了一家老小的，因此就需要向田地多的地主租借田地，但大部分的收成都要被地主划走。 林凡祖祖辈辈都是给刘家干活的佃户。 “姓刘的，滚出我家去！” 刘大嘴此人极为操蛋，剥削佃户那叫一个狠儿，林凡反正也不用再租田了，何必看他脸色？ “哎哟呵，狗蛋，你欠我钱没还，还敢这般嚣张？” 刘大嘴阴沉着脸道。 林凡这才想起，去年老娘生病，原主是个孝顺的老实人，当即就找刘大嘴借了三两银子给老娘治病，然而最终还是没治好，老娘走了。 “那钱我不是早就还你了么？” 林凡说道，老娘走后，原主变卖本就不多的家产，每日累死累活，才把那三两银子给还上了。 “你还的只是本金，利息还没给呢！” 刘大嘴冷笑道。 “多少利息？” 林凡也知道，在古代借钱都是要高额利息的。 “十两银子！” 刘大嘴这话一出，林凡顿时瞪大了瞳孔：“好家伙，这不到一年时间，三两的本金要十两的利息，刘大嘴，你怎么不去抢！” “狗蛋，当初你找我借钱的时候，咱们可是写了借条，白纸黑字，你可是要不认账？” 刘大嘴刷一下亮出了一张老旧的借条，上面的确写着利息要十两。 “好你个刘大嘴，按咱们大康的规矩，借银子一年利息是五成，三两银子是一两半的利息，你那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欺负我不识字，嘴上说利息给一两半，结果借条写的利息是十两！” 林凡怒声道，在古代老百姓基本都是不识字的，刘大嘴靠这一招坑害了无数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原主其实也从其他苦主嘴里听说过了，只是那时急用钱所以不得不借。 “我啥时候说一两半了？我咋不记得！” 刘大嘴冷冷笑道：“借条你可是按下手印了，狗蛋，你要想赖账，我可要去告官府！” 林凡闻言心中一沉，依照大康律法，欠钱不还之人，得卖身为奴。 他不怕刘大嘴，可是以他当下的实力，哪里能对付得了官府？ “不过嘛，念在你林家给我刘家干活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家娘子貌美如花，可以拿来抵债。我睡一次，抵扣掉十文钱，一年若是睡个一百次，那就抵掉一两银子了！” 刘大嘴说完，目光已经完全定格在程月瑶身上，几乎挪不开眼，他也不顾林凡同意，便一把扑向了程月瑶！ 林凡忍无可忍，狠狠一脚将刘大嘴踹飞了出去！ “老爷！” 几个狗腿子急忙上前接住了刘大嘴，刘大嘴这回也是怒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给我打，狠狠打这个狗东西！！” 狗腿子们冲了上去，林凡一把将程月瑶推到了门口：“月瑶，你先走！” 此时一个光头已经冲到了林凡身前，抡圆胳膊就要一拳砸下，林凡前世毕竟学过一点格斗，他闪电般的侧身躲过这一拳，而后一记炮拳轰在光头脸上，让那光头发出惨叫！ 另外两个狗腿子则一左一右攻向林凡，林凡不断躲闪、游走，时不时给二人几拳，倒也游刃有余。 “砰！” 突然，林凡背上传来剧痛，正是身后的刘大嘴抡着板凳砸的。 林凡吃痛倒在地上，刘大嘴死死踩住林凡的胸口，面目狰狞：“狗东西，上山打了两只兔子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打我是吧？告诉你，钱你得还，你娘子也得陪我睡，我还要把你卖身做奴！” 刘大嘴说完，抡起板凳朝着林凡的脑袋就要狠狠砸去！ 林凡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恐，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门口冲了进来。 “不准欺负我弟弟！” 林二牛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抡起锄头便狠狠砸在了刘大嘴腰上！ “啊！” 刘大嘴发出一声惊呼，整个身子被锄头扫倒在地。 “找死！” 三个狗腿子顿时扑向了林二牛，林二牛虽然从小就力大如牛，可一个庄稼汉从小都没打过架，面对三个狗腿子一时间真有些招架不住。 “老鼠一样卑贱的狗东西，打我，你他娘真是活腻歪了！” 刘大嘴方才倒下的时候压碎了自己的玉佩，他捡起玉佩碎片，趁着林二牛和狗腿子纠缠的功夫，就要将尖锐的碎片狠狠刺进林二牛的脖子上！ “二牛哥，小心！” 林凡发出惊呼，二牛察觉到危险，却已经来不及了！ “刘大嘴，你别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只见陶玉紧握着一把老旧残破的菜刀，冲了进来！ 第6章 收服两条狗，大黄和大黑 她抬起一脚就将刘大嘴踹翻在地，一把菜刀舞得像旋风一样，吓得那三名狗腿子变了脸色，纷纷丢下林二牛逃开。 “二牛哥，你没事吧？” 林凡立马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林二牛，虽然他有些灰头土脸的，但好在人没事。 “陶姐还真是猛啊。” 林二牛看着以一己之力吓退三人的陶玉，目瞪口呆。 林凡也有些咋舌。 他知道陶玉失去丈夫后性格变得很彪悍，但没想到这么彪悍。 “陶玉，你丫的找死不成？” 脸色铁青的刘大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陶玉，见她手上拿着菜刀，眼神有些畏惧，“我看你是个妇人，又死了丈夫，只要你现在离开，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陶玉冷哼一声，“狗蛋就是我弟弟，谁要是敢动我弟弟，老娘就跟他拼命！” “好，很好，今天这仇我记下了。” 刘大嘴狠厉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个个扫过，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 “不过今天这事不算完，我这就去报官！” “林凡，你欠钱不还，就等着给老子当奴隶吧。” “还有你的女人，到时候老子要让你看着我玩！” 刘大嘴狠狠瞪了林凡一眼，转身就要带着人走。 听到他的话，不管是程月瑶还是陶玉都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不怕刘大嘴带人来闹，但是怕官府啊。 和官府作对，那可是要杀头的！ “慢着。” 林凡突然叫住刘大嘴说道：“你奸诈但是我也不傻，当初按手印的时候，我故意没有按全，不信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哼，若是拿着这份借据去报案的话，你就是报假案！到时候官府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你！” 林凡冷哼一声。 原本刘大嘴还有些不信，但是看着林凡那副自信的神情，他也有些不自信了，连忙拿出借据就查看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 “你想干什么？” 刘大嘴身后的三个狗腿子突然看见林凡向刘大嘴冲了过来，立马就想要阻拦。 刘大嘴也被吓得猛地抬起了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可林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要打他，而是他手中的借据！ “嘶拉——” 林凡一把就将借据抢到了手中，然后三下两下就撕成了碎片，顺便还丢到了一旁的水沟里。 霎时间，在场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还是陶玉最先反应了过来，望着刘大嘴冷笑道：“哼，现在你的证据没有了，谁能证明狗蛋欠了你的银子，你还怎么报官？” 程月瑶和林二牛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十分敬佩林凡的大胆，要是换做他们，即便想到了这个办法也不敢用。 见到借条被毁，刘大嘴的脸都绿了，但现在证据没有了，他也无计可施，不由气得浑身发抖。 “好！很好，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刘大嘴怒吼一声，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 林二牛有些担心，“狗蛋，这件事刘大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没事，以后就由我守着狗蛋。” “那个王八蛋要是再敢来欺负狗蛋，老娘就一刀活劈了他！” 陶玉狠狠地挥舞了下菜刀。 看着她那凶悍的模样，就连林二牛脸色都露出几分畏惧。 程月瑶上前说道：“表哥，陶姐，今天多亏了你们帮忙我相公才没事，你们都不要走了，相公昨天刚打了两只兔子，还剩下半只，咱们一起吃吧。” 说着，她不容拒绝地将满脸尴尬的陶玉拉进了厨房，两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林二牛羡慕地看了林凡一眼，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气，两个女人专门伺候你一个，可真是美死你了。” 林凡暴汗，“哥你可别乱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传出了对陶姐的名声不好。” “你小子真以为你哥傻，什么都不懂？” 林二牛白了他一眼，道：“人家都说要一直守着你了，这份心意你难道不明白？” “月瑶也是聪明，早就看出了这点，不然人家怎么会让客人进厨房给自己打下手？” “还是好好想想吧，别辜负了人家陶姐。” 说着，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林凡满脸尴尬。 说实话，哪个男人见了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能不心动？ 只不过一开始他怕程月瑶难过，还有就是不想乘人之危。 现在就连月瑶都不反对了，他自然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 “顺其自然吧。” 林凡说了一句，然后他就亲自去将表嫂和两个侄子也给接了过来，一家人在桌上有说有笑，在这样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的年月，几乎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隔~~” 吃得有些撑的王丫头打了个饱嗝，顿时她有些脸红地看着林凡道：“狗蛋你可真有本事，不像我家二牛，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 “咱娘俩多久没吃一顿饱饭了，以前是嫂子不对，嫂子给你赔礼了。” 说着，她以水代酒，就要敬林凡一碗。 林凡连忙阻止，“嫂子，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 一顿饭吃完，几人心里的疙瘩解开，笑声变得更大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程月瑶拉着陶玉的手还想让她留在这里过夜，原本十分凶悍的陶玉立马脸色通红的逃回了家。 林凡见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哪有女人总给自己的丈夫找别的女人的？ “呜——汪汪！” “啊！” 吃完了饭，林凡正在擦拭着弓，准备明天再去上山打猎。 突然，他就听到外面传来程月瑶的尖叫声。 他立马拿着弓冲了出去，却看到程月瑶好好地站在一边，只是脸色吓得惨白。 原来她将一些啃得精光的骨头丢了出去，却引来两只抢食的野狗。 程月瑶被他们凶狠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看到这两只野狗，林凡眼前一亮，立马回屋有拿了一些没吃完的剩肉蹲在一边喂它们。 一开始这两只野狗还有些警惕，冲着林凡龇牙咧嘴，但是在几块肉食的猛烈攻势下，它们立马化为了两只听话的哈巴狗，甚至会主动用舌头舔林凡的手。 “好狗。” 林凡摸了摸两只狗的脑袋，笑着说道：“从今以后，你们就叫大黄和大黑。” 这两只狗的毛发分别是一黄和一黑。 听到林凡的话，它们像是听懂了一样，兴奋地蹦起。 “汪！汪！” 第7章 狗蛋，你是不是不喜欢嫂子？ “相公，你要养它们？” 程月瑶畏惧地看着这两条大犬，有些犹豫地问道。 这年月，就连人吃饱都是一件难事，要是再养两条狗，那就更难了。 林凡看出了这点，笑道：“别担心，咱们每天打猎，不差它们这一口。” “而且这两条可是上好的猎犬，带着它们上山，不仅能更快发现猎物，还能防备老虎偷袭。” 程月瑶这才明白林凡的想法，不由对他的聪明才智感到赞叹，但想到林凡为了自己，冒着被老虎吃掉的风险上山打猎，顿时心里一软，抱住林凡就吻了上去。 她的神情和动作都十分的生涩，但就是这份生涩，却最是能让一个男人动情。 林凡激烈地回应着程月瑶，情到深处，他一把将程月瑶横抱了起来，重重地关上房门，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嗯哼” 感到吃痛的程月瑶闷哼一声，心里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禁紧紧地抱住了林凡，眼神迷离道：“相公” 气若幽兰的呼吸喷到林凡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全身都像要炸了一样，再也忍不住了。 衣服一件件滑落，就在林凡要进行最关键的一步时，门窗“砰”地一声被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 林凡本想不管，但很快，屋外就响起陶玉急促的声音，“不好了狗蛋，你家起火了！” “唰！”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两人的头上，让他们体内的火瞬间消了下去。 “怎么回事？” 林凡扭头一看，果然就看到外面已经烧了起来，火光四起。 两人连忙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此时陶玉已经提着木桶来救火了，两人也加入其中。 好在他们发现得及时，火势不算大，在三人的努力下很快就将火扑灭。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林凡还是感觉心里一片冰凉。 这把火显然不是自然燃起的。 若是他们刚才已经睡着了的话，再加上没有陶玉的提醒，恐怕他们已经被烧死了。 “陶姐，您看到了防火的人了吗？” 林凡脸色铁青，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问了一句。 陶玉微微喘气道：“刚才我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往你家丢火把，看身影应该是刘大嘴的人。” 果然！ 林凡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一旁的程月瑶满脸担心，“相公，要是他们每天晚上来放火我们该怎么办？” 林凡也皱了皱眉。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千日防贼总会有疏忽的一天。 而一旦疏忽，那他们的性命很可能不保。 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才行。 “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只要熬过了今晚，刘大嘴要是再敢来，我肯定让他记住今天的教训。” 林凡神情冰冷道。 “那怎么行？相公你明天还得上山打猎，必须要休息好才行，我来守夜吧，相公你快去休息。” 程月瑶十分体恤林凡。 陶玉看了看两人凌乱的衣服，心里是既失落又羡慕，站出来说道：“不用争了，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吧。” “这样也不会太累，免得睡着了让刘大嘴的人得逞。”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林凡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点点头道：“多谢了陶姐。” 听到这番安排程月瑶也心安了不少，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竟然抢在林凡前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陶姐和相公守前半夜了，我先去睡了。” 说着，她就连忙回到房间钻进了被窝。 饶是性格剽悍的陶玉都忍不住有些脸红。 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程月瑶故意给他俩创造机会呢。 林凡汗颜，这傻婆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给他开支扇叶。 “陶姐，你先去休息吧，等到了时间我再让月瑶喊你。” 尴尬的林凡说道。 “狗蛋，你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陶玉却突然说道。 她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还是你觉得姐已经是嫁过人的，配不上你？” 林凡都懵了。 这前后转变怎么这么大。 但陶玉一哭，他就有些慌了，连忙说道：“不，陶姐，怎么会？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鬼使神差的，林凡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句。 听到这，陶玉凑到林凡的面前，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既然这样，那让姐报答你一次好不好” 她真是饿了。 再加上见识过林凡打猎和保护程月瑶的场面后，她对林凡已经有了别样的感觉。 觉得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也不错。 所以她表现得极为主动。 如果说，程月瑶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话，那陶玉就是热情奔放的红玫瑰。 两种都极具吸引力。 在陶玉热情似火的攻势下，林凡再一次顶住了。 陶玉面露惊讶，但立马变得更加的兴奋，就要立刻将林凡给活吃了。 就在林凡要忍不住了的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两个举着火把的人跑来，丢了火把就跑。 “这群王八蛋！” 好事接连被打断，林凡也是气得一肚子火，他抬起弓就朝那两人射了过去。 可惜他们跑得太快，林凡两箭都没有射中。 “汪！汪！” 大黄和大黑也嘶吼着冲了出去。 将火扑灭后，林凡躁动的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看向陶玉道：“陶姐，今天不是时候，你先回去休息吧。” 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陶玉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林凡嘱咐道：“你小心点，过两个时辰我来换你。” 林凡点了点头，拿着弓坐到了屋前，一边防备着刘大嘴的再来偷袭，一边想着明天该怎么对付那头老虎。 一夜无话。 当刺目的阳光照射在林凡的脸上时，他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程月瑶已经将洗脸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相公，你快洗把脸吃饭吧，表哥表嫂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林凡一愣，果然就看到王丫头拉着一脸的尴尬的林二牛走了进来。 王丫头不好意思地冲这林凡笑了笑，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狗蛋，你看你打猎这么厉害，要不也带着你哥一起？” “你放心，咱们不要多的，只求能吃个半饱就行。” “你要是有什么苦活累活，全让你哥做，只管使唤他就是，嫂子绝不会多说半句！” 第8章 猎杀野猪 林二牛满脸无奈地冲着林凡笑了笑。 显然他是被王丫头给逼着来的。 但他心中也有些希冀。 毕竟昨天众人已经看过林凡打猎有多么厉害。 要是他能带着自己一起打猎，自己这一家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过得那么辛苦了。 正当两人忐忑之际，林凡笑了，“当然可以，昨天我就准备说了，有二牛哥的帮忙，或许咱们今天能猎到一头鹿！” “鹿？” 这话说得两人的眼睛一亮，都有些心动了。 一头成年的鹿最少都有上百斤，够他们两家吃好一阵子了。 而且鹿肉城里的老爷也十分喜欢吃，卖了换更加便宜的大米也有得赚。 “哥，你得先帮我去准备两样东西。” 林凡对林二牛说道。 “什么东西，都包在哥身上了。” 林二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见识过林凡的手段后，他们已经对林凡无条件相信，就连王丫头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你帮我找一张渔网，还有嫂子，麻烦你帮我编几个这样式的竹篓。” 林凡直接在地上画出了竹篓的形状。 这个竹篓的形状很怪，葫芦状，下宽上窄，中间还有一个喇叭口。 虽然不知道林凡要这个竹篓来做什么，但王丫头也没有询问，直接召集程月瑶和两个孩子忙活了起来。 还没到中午，就做出了三四个竹篓。 林凡见已经够用了，就带着大黄和大黑，还有林二牛上了山。 “狗蛋，你来打猎带渔网和竹篓干什么？” 林二牛不明所以地问道。 “等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凡笑了笑，领着林二牛来到了山间的小溪。 这条小溪是村里主要的饮水来源，溪水十分的清澈，里面能清晰地看到有鱼在游动。 “你要打鱼？” 林二牛眼睛亮了起来，暗道自己怎么这么笨。 因为山上有老虎出没，所以村民根本就不敢上山，因此这小溪里的鱼已经开始泛滥了起来。 他们将渔网在小溪中一横，然后挖些蚯蚓丢进了竹篓里，往几处有水草的地方一放，就不用管它。 只用每天早晚来看一看有没有鱼获就行了。 “狗蛋，还是你聪明，竟然能设计出这么巧妙的竹篓来。” 林二牛看着小溪里的鱼进了竹篓就钻不出来，顿时对林凡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这竹篓要是被那些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发现，恐怕会被疯抢。 将来他们甚至能将这门手艺当做自己的营生。 可林凡就这样教给了他妻子，这让林二牛感动不已。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哥，咱们去山里转转。” 林凡见林二牛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连忙抬手制止。 他明白靠这点鱼获根本解决不了他们的困境，还得看能在山上打到什么东西。 随后林凡又和林二牛在山间挖了几处深坑作为陷阱。 一方面林凡有种预感，他们这样在山间打猎迟早会遇见老虎，到时候这些陷阱就可以用来逃生。 另一方面，这些陷阱也可以用来打猎。 一旦猎物陷进去，只要不是太大型的，就只能在里面等死。 “汪！汪！” 一黑一黄两条猎犬在山间不停地奔驰，嗅着猎物的气味，突然，他们的眼中精光一闪，对着一处灌木丛冲了过去。 “轰隆隆” 灌木丛中立马窜出了三四只花色不同的野兔，向着四面八方逃窜。 它们的速度很快，但两条猎犬的速度更快，转眼间就已经追上了两只野兔，一口咬断了它们的颈椎，然后转头向着后方跑去。 “呜呜” 大黄和大黑将野兔叼到了林凡的面前，不停地摇着尾巴，嘴里发出讨好似的的呜呜声。 林凡笑了笑，从它们口中将野兔取了下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两块煮好的猪肉丢进了他们的嘴里。 两只猎犬立马欢快地叫了两声，然后更加卖劲地向着林间冲了出去。 “真是两条好狗啊。” 林二牛羡慕地看着大黄和大黑奔驰的背影。 这已经是它们今天逮到的第六只野兔了，而代价只是几块吃剩下的猪肉。 这让他不由更佩服林凡。 在大家只顾着自己能吃饱，觉得养两条狗还不如杀了吃了的时候，他能想到用这两条狗打猎。 这就是眼光的问题了。 对此，林凡却不是很乐观。 今天他们在山上差不多转了一天。 但是连只鹿都没有看见。 这就很不正常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那头老虎就在这附近！ “哥，小心点。” 林凡提醒了一句。 “哼哼” “汪汪汪！” 突然，跑在前方的两条猎犬发出激烈的吼叫声。 林凡和林二牛脸色一变，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向着猎犬的方向跑去。 很快，两人就看到远处出现一只带着一群猪崽的野猪。 母野猪将自己的小猪崽死死地护在身后，两只猎犬围着它不停地发起着进攻。 母野猪哼叫着，不时用自己的獠牙对猎犬发起攻击。 只要被碰到一下，这两只猎犬就会肠穿肚烂。 “野猪！” 林二牛看着这顿时一喜，这么大一头野猪，绝对有三四百斤，再加上这些小猪崽，他们简直要赚发了！ “哥，你射它的脖子，我射它的太阳穴。” 林凡压下心中的兴奋，对林二牛说道。 野猪的弱点就那么几处，一个是心脏，一个是脖子，一个就是野猪两眼之间正上方的一处位置。 这里被称为野猪的“太阳穴”，要是被击中，甚至可以立刻击杀野猪。 但这处位置太小了，根本不好射中。 再加上野猪的心脏被它藏在了身下，也不好射中，所以林凡将最容易的位置让给了林二牛。 “好！” 林二牛紧张地握了握拳头，然后拉开了自己的弓。 作为靠山吃山的村民，他的箭术不算太差，但是毕竟山上有老虎后，他太久没有上山打猎了，手有些生。 所以箭一放出去，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糟了，射偏了！” “噗嗤！” 果然，这一箭射中了野猪的大腿。 结果不仅没有击杀野猪，反而激怒了它。 野猪愤怒地嘶吼了一声，一头甩开两只纠缠的猎犬，向着林凡两人狂奔了过来。 “轰隆隆” 它就像一辆狂奔的卡车一样，一路横冲直撞。 就连地面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面对愤怒的野猪，就连猎犬都没有办法。 “上树。” 林凡拉了一把被吓呆了林二牛，两人敏捷地爬上了一棵大树。 可这野猪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对着两人所在的大树就是一顿狂撞。 “咔嚓！” 大树直接从中间被撞出了一道裂纹，林二牛身子一歪，脸色剧变，“怎么办？” 林凡也屏住了呼吸，对着这头野猪就连射了数箭，可野猪正在用头拱着树，根本射不到它的要害，再加上它身上全是泥巴干成的硬壳，防御力惊人，箭头堪堪扎了进去。 “咔嚓！” 这时，大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野猪的摧残，直接被拦腰撞断，两人也从树上摔了下来。 “快走！” 眼见野猪再次朝他们冲了过来，林二牛一把推开林凡，就算是死他也要护着林凡离开。 然而看着野猪昂起的头颅，林凡眼睛一亮，就是这时候！ 他立马张弓搭箭，目如鹰隼。 “嗖！” 带着一阵响亮的风声，木箭“噗”的一声扎进了野猪的太阳穴。 轰隆！ 野猪两只前腿一软，直接翻了个跟头，停止了呼吸。 第9章 大赚一笔 轰隆！ 野猪的尸体一直滑行到两人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林二牛的心脏狂跳，嘴里有些口干舌燥。 偏一点。 只要林凡射偏一点，他们就会被那头野猪给撞成一滩肉泥。 面对这样的险境，林凡却像胜券在握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看着那群野猪崽眼睛放光。 此时这些小猪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只金黄黄、油灿灿的烤乳猪，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馋人啊。 “哥，别让它们跑了。” 林凡拿箭就射。 林二牛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口粮啊。 连忙加入到了行动当中。 要不说猪都很蠢呢。 眼见自己的“母亲”被杀，这些野猪崽竟然也不逃跑，反而愤怒地向着林凡两人冲了过来。 似乎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可林凡哪里会惯着它们，一箭一只小猪崽，还没到林凡的脚边，这群小猪崽就已经损失了大半。 这时它们才想起了逃跑，但也只剩下两三只还活着。 见林二牛还要射，林凡抬手拦住了他。 “哥，放它们走吧，等来年它们长大了再杀。” 林二牛也明白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清点起了这次的收获。 “狗蛋，咱们这次发了！” “这头大野猪最起码有四百斤，按照肉每斤七文钱的价格，咱们可以得到二两八钱银子！” “再加上这八只小猪崽，每只大概也有十斤左右，加起来就是三两银子！” 林二牛神情振奋道。 也不怪他这么激动。 按照往年的米价，一两银子可以买二石的大米，也就是三百七十七斤大米。 即便今年遭灾，米价有些上升，但一两银子也可以买大概三百斤粮食，三两就是一千斤。 这些粮食足够他们两家吃半年之久了。 “果然，一味的出苦力想要赚钱还是太难了。” 林凡摇了摇头，并不太满意。 三两银子看似很多，但他们可是冒着被老虎吃掉的风险，和被野猪撞死的风险才得到的。 这其中付出的人力也没有算进去。 而且这种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所以想光靠打猎就富起来，那简直就是千难万难。 “看来，我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林凡微微沉思，然后两人就找来了一根粗木棍，用藤蔓牢牢地绑上了好几层，这才抬着向山下走去。 等下了山，林凡就找来一辆板车还有刀推着野猪上了集市。 当集市上的人看到这么大的野猪，顿时“轰”的一声就围了上来。 “嚯，这么大的野猪，是你俩打的？可真有本事啊！” “这不是隔壁村的狗蛋吗？几天没见，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你这肉多少钱一斤？给叔我来上二斤的！” “什么？七文钱一斤？给我也来上二斤！” “” 因为林凡卖得比肉铺里还要便宜一文，再加上它这猪是刚死的，比较新鲜，若是周围的百姓很快就疯抢了。 毕竟猪肉要比牛肉便宜，况且还是这样的野味，那些吃得起肉的人也自然更愿意买。 一个下午的功夫，八只野猪崽和野猪后边大部分的身子就已经销售一空，卖得了二两八钱的银子。 主要还是那八只小猪崽实在是太受人欢迎了，所以这些小猪崽林凡都是卖得每斤十文钱。 但即便如此，这些小猪崽还是被人疯抢，甚至有人还向林凡预定，希望他下次能给自己留几只。 至于剩下的猪肉林凡就不准备卖了，留给家里人分一分正好。 正当两人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远处却向他们走来了两名身穿官服的差役。 他们拿着哨棒敲了敲猪肉下面的木板，冷声道：“你们在这卖猪肉可交过税了？” “我现在怀疑你们偷税漏税，跟我们走一趟！” 那两人就要过来抓林凡两人。 林二牛脸色瞬间被吓得苍白，大喊道：“冤枉啊大人，我们怎么敢啊” 他吓得跪倒在地上，哭喊着向两人求饶。 林凡心中却感到奇怪。 即便他们没交税，这些差役碰见了也最多让他们交齐，哪里会上来就抓人的。 再一看差役的后方，就看到一个肉铺的老板鬼鬼祟祟地看着这边。 林凡恍然大悟。 看来是他们嫉妒自己的生意太好，所以故意举报的。 既然如此，林凡反而不太慌了。 他拱手向两名差役道：“二位官爷，我想你们误会了，小人正想去衙门交税呢，劳二位官爷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 “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说着，林凡就取出了三钱银子，还给两名差役一人割了二斤的肉。 按照大康朝的税法，林凡在这里卖肉要交一钱的税，林凡却给了他们三钱银子。 再加上手上的猪肉，两人哪里还不明白林凡的意思？ 左边稍长一些的差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满意地看了林凡一眼，道：“你这人还算懂事，我叫陈武，以后有人找你麻烦，可以来找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身后。 林凡顿时大喜，连忙道：“多谢大人。” 所谓民不与官斗，虽然差役不算官，但那也不是平常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有一名差役罩着，他以后做事也方便得多。 “狗蛋，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的话，我恐怕已经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林二牛两腿发软道。 面对官府的人，他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多说半句的话，更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随后林凡花一两银子买了三百斤的大米，带着剩下的猪肉回到了村中。 当村里人看到板车上那成山的粮食和一扇大猪肉时，顿时全村炸了锅。 “狗蛋这是去抢劫了吗？怎么弄回来这么多粮食？” “我好像看到狗蛋从山上抬下来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应该是他打猎打到的。” “四百斤的野猪！狗蛋真是太厉害了，要是能做他的婆娘就真是太好了，可惜他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又怎么样？我可以做小啊！” “喂，孙癞子，你去狗蛋家干什么？人家可有狗，你耍无赖小心人家放狗咬你！” 正当众人十分羡慕林凡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满头长着癞痢的人拿着麻袋向林凡家走去。 他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因为头上长着癞痢，所以叫孙癞子，专门喜欢讹人。 听到众人的话，孙癞子一脸豪横道：“干什么？借粮！” 第10章 粮食借谁都行，就是不借给你！ “哥，这一百五十斤的大米和五十斤肉你都拿回家吧，还有这钱” 回到了家中，林凡就开始划分起了今天的收获。 因为交了税，还买了粮食，所以林凡手中只剩下一两五钱的银子。 他也不在乎，直接给了林二牛大头，自己拿小头。 但是林二牛却脸色一沉，说什么都不愿意了，“狗蛋，你是不是瞧不起你哥？” “你哥虽然穷，但也有志气，今天要是没有你的话，咱们何年何月才能吃到肉？” “这米和肉我收下了，钱你拿回去吧。” 林二牛只拿了一百斤的大米和二十斤的肉。 王丫头、程月瑶等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粮食，纷纷呆在了原地。 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是啊，狗蛋，你哥就是帮你打下手的，哪能让你吃亏？” “就算只有十斤米和一斤肉，嫂子都十分满足了。” 王丫头真心实意道。 以前的时候他们家吃饱都困难，为了吃肉，甚至不得不啃老鼠。 现在仅仅一天就有这么多的粮食，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眼见几人正在为上百斤的粮食客套，一旁的陶玉紧了紧抓着篮子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程月瑶看到了这一幕，将陶玉拉到了林凡面前，笑着对他说道：“相公，你看陶姐给你带了什么？” “陶姐今天早早的就去海边捡生蚝和扇贝，捡了一篮子，你看，这些都是陶姐送来的。” 陶玉的耳朵都红了，满脸尴尬地将篮子送到了林凡面前，“狗蛋，这些都是送给你的。” 生蚝和扇贝这种东西在海边遍地都是，所以价格十分的便宜，根本不值钱。 见到林凡运回这么多粮食，陶玉原本以为他看不上这些，却没想到林凡看到生蚝眼睛都放光了，“好东西啊！” “可不是好东西吗？生蚝这东西吃了最是壮阳，狗蛋，你是该多吃吃了。” 林二牛咧嘴笑道。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凡。 听到这话，程月瑶和陶玉脸颊瞬间通红，陶玉的彪悍性格也再次发作，她拉过林凡的胳膊靠在自己胸上道：“我喜欢狗蛋，以后狗蛋就是我男人，我给我男人吃生蚝怎么了？” 这番言论，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肯定要骂陶玉一个寡妇不守妇道，该进猪笼。 所以林二牛也不得不佩服陶玉的大胆。 “知道你想吃，一会让你装一半回去，只是别明天没力气上山就好。” 林凡白了林二牛一眼。 他见到生蚝这么高兴自然不是因为它能壮阳，而是想到了它的另一个作用。 王丫头没想到最后自己被调侃，瞬间啐了一口，红着脸拧着林二牛的耳朵道：“你个当哥的怎么这么不正经？走，跟老娘回家！” 众人发出一声哄笑，就在林二牛推着粮食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围到了屋外。 领头的正是拿着麻袋的孙癞子。 林二牛等人的脸色变了变，迎头顶了上去，向众人拱手道：“乡亲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的陶玉已经默默将案板上的菜刀攥进了手里。 “相公。” 程月瑶有些担心地抓着林凡的手臂。 “没事。” 林凡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后来到众人的面前。 “各位乡亲，不知道你们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孙癞子直接打断了林凡的话，无比蛮横道：“狗蛋，我问你，要是没有乡亲们，你能活到今天吗？” “现在乡亲们有难，想要跟你借点粮食，你借不借？” 原本这些人只是跟着过来看看热闹，瞬间也打着混点粮食的心思。 可现在看到林凡车上的米和肉，一个个眼神都变了。 他们几个月都已经没吃饱过了，现在林凡家却不仅能吃饱，还能吃肉，这让谁的心里能平衡。 至于这些粮食到底怎么来的，他们可不管。 “对呀，狗蛋，以前乡亲们对你多好？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狗蛋，你行行好吧，我孙子就快饿死了，你就借我们家点粮食吧。” “狗蛋，我们家有两个女儿，只要你给我们两斤粮食，你想怎么着都成！” “”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林凡的身上，等着他的恢复。 林二牛满脸怒容。 他再傻也明白这哪里是借粮，分明就是以借粮为名义的抢粮！ 粮食借出去之前，他们是大爷。 等粮食借出去之后，他们就成孙子了。 所以林二牛大声道：“你们对我表弟有什么恩情，以前他去你们家借粮你们借过吗？” “要不是我弟有本事，他早就饿死了，你们还有脸来借粮？” 这句话一出，众人全都怒了。 “你说什么？你这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东西了。” “打死他！打死他” 听着众人愤怒的声音，孙癞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之所以无赖，正是因为比别人多些小聪明，很明白怎么浑水摸鱼。 他之所以在众人的面前说出要来林凡家借粮，就是想要利用大家。 若是林凡借，那他也不吃亏，白得的粮食够他吃好久了。 若是林凡不借，嘿嘿，那就更好了。 他太明白自己的这群同乡是什么人了。 看到你过得好而自己过得不好他们就会心里不平衡。 这时候你要是敢跟他们对着干，那就会产生怨恨，然后就会直接开始哄抢。 到时候自己甚至能抢到更多的粮食，怎么算自己都不亏。 见几个汉子已经拿着扁担要砸林二牛的头，林凡连忙站了出来，“各位乡亲，大家听我说。” 他神情凝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这件事要是处理得不好的话，他就会像《1942》电影里的地主一家一样，被抢、被杀。 毕竟这些粮食都是林凡的，所以林凡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 只是此时这些乡亲的眼神不再友善，而是充满了凶狠，只要林凡敢说个不，他们就会化身成一头头恶狼。 “各位乡亲。” 林凡冷静地面向众人道：“乡亲们有难，我自然也不能做事不管，大家想借粮，可以，每人二斤米，一斤肉！” 听到这话，在场的一百多名村民眼睛全都亮了起来，神情变得和善。 “但是” 紧接着，林凡转向孙癞子说道：“粮食我借给谁都行，但就是不借给你！” 孙癞子满脸的得意瞬间消失了。 第11章 收生蚝，有多少我收多少！ “凭什么？” 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孙癞子大声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借给别人粮我就不行？” 林凡一脸轻蔑地盯着他道：“因为这是我的粮食，我想借给谁就借给谁，不服滚回去气去！” 林二牛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是这王八蛋在搞事？立马对他不客气道：“快滚！要不然老子放狗咬你！” “呜——汪！汪！” 狗笼里的大黄和大黑适时对着孙癞子发出嘶吼。 孙癞子顿时被吓得连退好几步，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林凡对众人道：“好好好，我就坐在这让你们放狗咬，有本事你们就咬死老子。” “要是咬不死，你们得养老子一辈子！” 他俨然又放出了无赖的架势。 林二牛立马犹豫了起来。 他虽然恨不得这家伙死，但真死人了官府不会做事不管。 平民百姓谁都不想惹上官司。 林凡却冷冷道：“放！” “汪汪汪” 下一秒，大黄和大黑就从笼子里冲了出来，对着孙癞子就是一阵疯狂的撕咬。 一开始孙癞子打定了主意今天不得到粮食就不走，可现在看到两条恶犬真的朝自己扑了过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林凡家。 “哈哈哈” 看到孙癞子的惨样，村民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现在他们得到林凡的承诺，早就和林凡站到了一边。 再说孙癞子在村中确实没什么人缘，惹人生厌，自然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 “活该！” 饶是程月瑶善良的性子也是一脸愤怒地看着孙癞子的背影，恨不得他真的被咬死。 “呼！” 陶玉长出了一口气，放下菜刀，手心全是汗。 虽然她性格彪悍，但是那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这么做。 真遇到这么多人闹事，她毕竟是个女人，也是被吓得不轻。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愈发的对林凡心生敬佩，这么大的事竟然被他一句话就轻松解决。 望着林凡那风轻云淡的背影，陶玉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随后他们就开始给村民分粮，分肉。 当每个人的手上都拿到米和肉，看林凡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乡亲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外村的刘大嘴和我有仇，若是他再来闹事，还望各位叔叔伯伯能帮帮我。” 林凡向众人说道。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尤其是那些好面子的长辈。 想起以前刘大嘴来欺负林凡的时候他们没有站出来帮忙，现在却拿了他的米和肉，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拍着胸脯保证道： “狗蛋你放心，只要那个刘大嘴敢来，看爷们不打断他的狗腿！” “多谢各位叔叔伯伯。” 林凡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陶玉今天捡回来的生蚝道：“各位叔叔伯伯要是忙完了活，可以去海边捡像这样的生蚝。” “只要是好的，我都收，市价一文钱一斤，我三文钱一斤！” “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动了。 他们激动地向林凡问道：“狗蛋，你这话是真的吗？” “真的，而且有多少我收多少，付现银！” 林凡的话音刚落，村民间又是一阵骚乱。 然后他们一致表示。 “狗蛋，你真是太好了，乡亲们有难，你就想这样的办法帮助乡亲们。” “刚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村民们一个个上前向林凡表示歉意。 此时林凡在他们的心目中简直比亲儿子都亲。 因为在他们看来，林凡的这个主动完全就是为了帮助大家渡过难关，所以让大家去捡这些没人要的东西。 这样一来既维护了他们的面子，就给了他们银子。 这样的事就连他们的亲儿子都做不到。 一时间，林凡在村里的声望甚至盖过了村长。 “狗蛋，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和两个孩子该怎么过。” 等村民走后，一脸惊慌未定的王丫头来到林凡的面前，郑重地向他表示了感谢。 刚才那场面要不是林凡站出来稳住，恐怕林二牛就已经被愤怒的众人给打死了。 到时候王丫头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她的生活可想而知。 所以此时此时王丫头愤怒地拧着林二牛的胳膊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愣头青一样向前冲？” “让你多跟狗蛋学学，做事要动脑子！” “看人家多聪明，三两句就将事情解决了，哪像你，只会把事情办遭！” 林二牛事后也是感到一阵后怕，但被打他还是嘴硬道：“我弟那是天才，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这点事自然难不倒他。” “我就是一莽汉，只要跟在我弟的后面出力就行了。” 听到这话，众人也是哈哈一笑。 王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林凡道：“狗蛋，今天这群人这么对你，你借给他们粮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必再花这么多钱去帮他们？” “是啊！” 陶玉羡慕地看了看程月瑶道：“你要是喜欢吃生蚝，我可以天天去给你吃。” “何必用这个理由去帮这群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在她们看来，林凡完全没必要这样。 即便要对付刘大嘴也不用如此，只要再给他们一些粮食，他们甚至能帮林凡杀人。 “你们都觉得生蚝不值钱？” 林凡却笑看着众人道。 程月瑶一脸迷茫，“那玩意儿海边到处都是，值什么钱？” 见他们都是同样的神情，林凡笑了笑，提着装生蚝的篮子向屋内走去，“都跟我来。” 众人一脸迷茫地跟着林凡进了屋，心中疑惑，生蚝这玩意还能怎么值钱了。 进到厨房，林凡直接让程月瑶开始生火烧水，然后便将清洗好的生蚝倒进了锅里熬煮。 这个时间有点漫长，但大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想看看林凡做出什么东西能值三文钱一斤的生蚝。 慢慢熬煮的生蚝开始缩小，汤也逐渐变得颜色深了起来。 见到蚝肉已经全部飘起，缩成了指头大小的时候，林凡将其全部捞了起来，然后往锅里加了一点盐。 原本一大锅水也被煮得逐渐只剩一口。 林凡盛到了碗里端到林二牛的面前，笑道：“尝尝。” “好香。” 闻到气味的林二牛就感觉味道不错，用筷子沾了一定放进嘴里。 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好鲜！” 第12章 蚝油 “太好喝了，再给我来点！” “给我也尝尝。” 林凡见众人都抢着喝，干脆用蚝油做了几碗鸡蛋汤。 端着汤碗，程月瑶先是吹了吹上面冒着的热气，然后浅浅地尝了一口，突然，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喉结上下移动，加快了吞咽的动作，很快，一碗汤就全部下肚。 “相公，这东西是什么呀？怎么加了这东西汤就变得这么好喝？” 程月瑶激动的问道。 “是啊，我感觉光凭这碗汤，我都能吃两大碗饭！” 王丫头大着舌头表示，她刚才喝得太快，一不小心把舌头烫到了。 “你之所以向乡亲们收生蚝，就是想要做这东西？” 反应过来的陶玉满脸崇拜地看向林凡。 她已经能想到这东西要是出去卖的话，那该有多受欢迎了。 “没错，这东西名叫蚝油，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制作它的方式并不难，所以咱们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林凡叮嘱道。 “狗蛋，你放心，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把这东西给说出去。” 林二牛一脸严肃地表示道。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谁都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这可是工坊的核心秘方啊！ 将来他们甚至可以独自生产蚝油，傻子才会说出去。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只要保密到咱们生产出第一批蚝油就行了。” 看着几个紧张过度的人，林凡笑了笑。 他很清楚，蚝油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一旦卖开了，很容易就会被人知道制作的方式。 所以他原本的想法就是靠这东西赚到第一桶金，然后开展别的市场。 虽然林凡这样说，但陶玉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被别人知道的可能就越大，所以她心中暗暗思量，下午再去捡生蚝，一定要帮狗蛋将蚝油给尽快做出来。 与此同时，刘大嘴家。 “废物，一群废物！” “我让你们去放火烧了林凡家，结果人家安然无恙，你们却一个个受了伤！” 刘大嘴一脚一个，将面前的狗腿子全都踹到了地上。 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带点伤。 不是被狗咬得瘸了腿，就是被人给打得鼻青脸肿。 看到这，刘大嘴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也更狠了。 “哎呦，老爷饶命！” 吃痛的仆人立马向刘大嘴求饶，满脸无辜道：“老爷，这也不能怪我们呀。” “刘凡他养了两条狗，只要我们一靠近，那两条狗就追着我们咬，我们想放火也放不成啊！” “还有山海村的村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自发组建起了巡逻队。” “一看到我们就上来打，现在我们连山海村的村子都进不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些仆人无比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老爷，真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山海村的村民太凶悍了。” “这群贱民！” 刘大嘴怒骂了一声，紧接着问道：“你们就没说你们是我的人？” “说了！可他们打得更狠了！” 听到这话，刘大嘴气得浑身发抖，“好，很好，现在就连这群贱民都敢欺负我了，林凡，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 他觉得，这都是因为林凡刷了他面子的缘故。 不然这群贱民敢跟他作对？ “可是老爷，咱们现在连人家的村子都进不去，咱们还怎么报复人家？” 一旁的狗腿子哭丧着脸道。 他话刚说完，刘大嘴的额头上就绽起一根青筋，对着那名狗腿子就是一脚。 他妈的，让你这傻逼多嘴。 “喂，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误了你们老爷的事，你们都得挨打。” “快放我进去！” 突然，刘宅的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心头正烦的刘大嘴顿时怒吼道：“外面是谁？敢在我家外面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山海村的那个无赖，孙癞子。” 跑进来禀报的仆人气喘吁吁道。 “又是山海村的人？” “这群贱民真当老子好欺负了不成？” 刘大嘴正愁有火没地方撒，现在听到又是山海村的村民来跟自己作对，他气势汹汹地就带着人冲了出去。 到了门外，一眼就看到孙癞子无比嚣张地对门口的仆人道：“我跟你们说，等一下你们老爷会像爷爷讨好孙子一样讨好我，你们信不信？” 刘大嘴咬牙切齿。 爷爷？孙子？ 老子先把你打成孙子再说！ “给老子打！” 刘大嘴一挥手，那些早已对孙癞子看不惯的下人就对孙癞子动起手来。 孙癞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对着刘大嘴说道：“刘老爷，我有要事对你说，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踢在了嘴上，然后围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没一会，孙癞子就被人打成了猪头。 心中的火发泄完，刘大嘴也想起了孙癞子刚才的话，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我说？” 他让围着孙癞子的众人散开。 此时孙癞子浑身肿胀，伤痕累累。 两张嘴唇都变成了香肠嘴。 他愤怒地看了刘大嘴一眼。 原本他想着要是不讹刘大嘴几两银子就绝不帮他做这件事，可现在一对上刘大嘴那凶狠的眼神，他就浑身一震，心里发寒。 明白自己要是不说出个令他满意的结果，他甚至会将自己丢到海里去沉尸！ 心中害怕的孙癞子说道：“刘老爷你是不是想报复林狗蛋，现在自己的人却进不去村？我可以帮你带人进去！” 这就是孙癞子的计划。 自从被林凡放狗咬了之后，他就想方设法想报复林凡。 恰巧看到村民阻止刘大嘴的人进村子，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借刘大嘴的手去报复林凡！ 听到这话，刘大嘴的眼前一亮，心中喜道：“好，你要多少钱？” 像这样的无赖，没有钱他怎么可能愿意替自己办事？ 可孙癞子却目光怨毒的表示，“我要林狗蛋死！还有，我要玩他老婆！” 想起程月瑶那漂亮的脸蛋和细腻的腰肢，刘大嘴舔了舔嘴唇，“好，我答应你！等抓到了林凡的老婆，你排我后面，我第一，你第二！” 第13章 趁夜袭击 “你们几个小子听好了，夜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不能放刘家的人进村去报复狗蛋。” “咱们村的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全靠狗蛋了，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夜晚，山海村的村口，村长对几个负责守夜的小伙子叮嘱道。 自从林凡宣布以三文钱每斤的价格向村民收生蚝的时候，等同于给了村民们一个稳定、可观的收入来源，毕竟生蚝这玩意就算拿到城里也卖不出什么价格的。 在沿海的地方生蚝不值钱，而古代技术、生产力都很落后，海鲜放不了多久就会坏，也就无法卖到外地去。 投桃报李，村长回去后就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组成了巡逻队，阻止刘家的人进村。 毕竟，刘大嘴虽然凶悍，但他们村有一百多户，要是联合起来也不怕刘大嘴。 而如果林凡这尊财神爷死了，他们村就真的完了。 “放心吧忠叔，你都说多少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刘大嘴要是敢来，你就看我们敢不敢揍他就完了。” 村里的青年十分轻松地笑道。 临近深夜，一道人影从远方向这边跑。 他们十分警惕地站起了起来，“谁？” 等靠得近了些，他们才看到，这竟然是一个鼻青脸肿的怪人，再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孙癞子。 顿时，村里的青年就放松了下来，纷纷笑道：“孙癞子，你咋被人打成这样，莫不是偷人媳妇被逮住了？” “哈哈哈” 孙癞子跺了跺地，一脸愤恨道：“可不是吗？我正在和赵四家媳妇弄呢，她丈夫就回来了，把我这一顿揍。” “你们不知道，赵四家媳妇那个润啊” 在场的全都是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年纪。 夜晚又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听到这事立马一个个来了兴趣，将孙癞子拉到了火堆旁，“快给我们说说，周四家媳妇怎么个润法。” 孙癞子微微一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听得这些青年兴奋不已，根本无心他顾。 他们没看到，就在他们听故事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悄悄地溜进了村。 等到这时，孙癞子才结束了故事，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向村里走去。 “噼啪噼啪” 燃烧的柴火爆出点点的火星。 看着锅里的水分正在被蒸发，深褐色的蚝油渐渐显露了出来，陶玉心中一喜。 等水分全部被煮干，她立马熄了灶火，将蚝油小心地装进了罐子，准备明天拿给林凡。 走出厨房，她往林凡和程月瑶的房间看去，眼神羡慕。 那天她察觉到了林凡惊人的尺度，那大小，月瑶一定很幸福吧。 想到这，她心里更痒了。 “汪汪！” 这时，林凡家门口的两条猎犬突然一阵吠叫，然后追着两个人冲了出去。 然而陶玉却看到，两条猎犬被引开后，又有上十个人向林凡家为了过去。 月光照上去，他们的手上在反光，显然拿的是刀具！ 陶玉大吃一惊，连忙就要大声喊叫，可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另一只将其牢牢勒住。 陶玉惊慌地仰头向上看去，这才看到绑架她的竟然是孙癞子！ “臭婆娘，你屡次坏我的好事，等弄死了霖凡，老子要狠狠地惩罚你。” 孙癞子轻佻地说道，然后就将她丢给了后面刘大嘴的手下将其捆上。 之前他来找林凡的麻烦，都是这婆娘坏了他好事，所以这次刘大嘴学聪明了，首先让孙癞子去解决她。 然后这才带着她向林凡家走去。 这时刘大嘴已经带着人摸到了林凡家大门的外面，刚要去撞门，一支利箭突然从窗户内向他射了过来。 刘大嘴吓了一跳，直接推了一把身边的人，让其顶在了自己的前面。 “噗嗤！” 这一箭直接射穿了那人的大腿，他坐到地上大声惨叫了起来。 刘大嘴哪里还不知道林凡已经醒了过来，对手下道：“冲进去！” “嗖！嗖！嗖！嗖” 窗户里又是几箭射了出来，而且准度也十分高，基本每一箭都能射中这些人的胳膊或者腿。 然而刘大嘴的人太多了，即便林凡再快也射不过来。 木门“砰”的一声就被刘大嘴的人撞开，然后他们就看见林凡拿着弓对着自己，程月瑶在其背后拿着菜刀，连手都在哆嗦。 刘大嘴贪婪地看了程月瑶一眼，然后对林凡说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你老婆献给我，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他嘴角翘起，仿佛胜券在握。 然而虽然嘴上说着将程月瑶交给自己，他就放过林凡，但那只不过是他想骗林凡放弃抵抗的谎言。 杀了林凡，程月瑶不一样是自己的？ 不过程月瑶却想不到这点，她只想到自己能换得林凡的安全，立马站出来问道：“刘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大嘴立马激动地大声道：“那是当然，刘老爷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从了我，我就放你相公一马！” 然而他这一激动，却忘了护住自己的身体，林凡一箭射来，他连忙后退，这一箭从他的胯下穿过，差点射中他的命根子！ 林凡一把将程月瑶给拉了过来，道：“不要信他的鬼话，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 刘大嘴惊出了满头的大汗，已知自己的计划破产，他望向林凡怒道：“这是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我了，给我杀了他！” 身后的人立马一窝蜂向着林凡两人冲了过去。 林凡一箭穿透一人的胸口，将其射翻在地，然后一把抽出腰间的柴刀，挡住了另一人的劈砍，紧接着一脚踹在其肚子上。 “啊！不要伤害我相公！” 见到林凡有危险，程月瑶拿着菜刀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 原本刘大嘴的手下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被其狠狠一刀砍在了背上。 霎时间，程月瑶的小脸变得煞白。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她的双手抖得更加的厉害。 但是看到这么多人围攻林凡，她管不了那么多，对着这些人就是一顿疯劈乱砍。 本来屋子就狭小，一次性只能进来四五个，再加上程月瑶的这顿乱砍，林凡也上山打猎这么多时，身手也逐渐练开。 以至于这么多人抓两人竟然抓不住。 眼看如此，刘大嘴顿时有些着急跳脚，“废物，一群废物，我白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狗蛋，这是你的女人吧？你要是再不住手，老子就杀了她！” 这时，孙癞子推着被绑住的陶玉走了进来。 第14章 狗蛋，求求你饶了我！ “陶姐！” 看到陶玉，程月瑶的脸色大变。 林凡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一丝动容。 见此，刘大嘴哈哈大笑，“我怎么说你这寡妇这么维护这小子，原来和他有一腿啊。” “林凡，还不放下武器，要不然你的女人可就要没命了。” 他拿着刀子在陶玉的脖子上滑来滑去。 很快，陶玉的脖子上就出现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滑下。 林凡面露犹豫。 见他迟迟不肯放下武器，刘大嘴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大声道：“你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她不成？” 说着，就要一刀捅下去。 “慢着！” 林凡突然出声道：“你放了她，我任你们处置！” “呜！呜呜呜呜” 陶玉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林凡竟然真的会愿意冒着被杀的风险救自己，一时间猛地摇头拒绝，眼中泪如雨下。 “相公，不要。” 程月瑶却急了，在她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林凡的命重要，包括自己！ “好，我们说到做到，你先放下武器！” 刘大嘴两人一喜，心中冷笑，只要林凡一放下武器，他就命人砍死林凡，手上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林凡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嗖”的一声，他一箭朝着刘大嘴射了过去。 他之所以嘴上答应放下武器，就是想让刘大嘴放松警惕。 “噗”的一声，木箭射穿了刘大嘴的胳膊，刘大嘴吃痛，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陶玉也是个聪明人，见此场景顿时猛地一脚跺在了孙癞子的脚面上，跺得孙癞子惨叫一声，手紧跟着松开，陶玉立马朝着林凡跑了过来。 “抓住他，杀了他们！” 疼得龇牙咧嘴的刘大嘴大声怒道。 然而林凡的箭也不是吃素的，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连发，压制得他们不敢上前。 这时，远处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点，绝不能让狗蛋有事。” “那可是咱们村的大好人，咱们都吃过他家的粮食。” “没有他，谁还来买咱们的生蚝？” “打死刘大嘴那个王八蛋，他想断了咱们的活路！” 之前林凡送出粮食和收购生蚝的事情终于起了作用，听到动静的村民全都向着林凡家涌了过来。 尤其是听到那些村民要打死自己，刘大嘴慌了。 他再有钱有势，可终究挡不住这几百个愤怒的村民啊。 “走，快走！快带老子离开这里！” 刘大嘴慌忙道。 几个没有受伤的手下立马架着刘大嘴就向村外逃去。 “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见到这也慌了的孙癞子就要跟上去，可林凡一箭就射在了他的小腿上，孙癞子顿时摔到地上发出惨叫。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林凡，身体剧烈地哆嗦着。 “刘大嘴这个王八蛋！” 当林二牛拿着砍刀冲进院子的时候，看到这满地刘大嘴受伤的手下，顿时脸色一白，然后独自一个冲进了屋内。 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林凡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刘大嘴你个王八蛋在哪儿，老子要打死你！” 紧跟着赶来的村民也怒了。 林凡现在可是他们的村的希望，要是这个希望破灭了，他们真的敢跟刘大嘴拼命。 见没找到刘大嘴，这些愤怒的村民立马将怒火撒在了那些刘大嘴抛下的狗腿子身上。 一时间，院内惨叫连连。 “狗蛋，对不起，这次都怪大伯一时疏忽，让刘大嘴带人闯了进来” 村长领着一群今晚守夜的青年来向林凡赔罪。 当这些青年看到角落里的孙癞子的时候，他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孙癞子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疏忽放了刘大嘴的人进来。 林凡没想到村长竟然会带人亲自向自己赔罪，连忙道：“这次不怪乡亲们，是孙癞子带进来的。” 一句话，让众人的愤怒全都集中到了孙癞子的身上。 怒极了的林二牛甚至拿着砍刀就朝着孙癞子的脑袋砍了过去。 “让你个狗东西害我弟弟，老子杀了你！” 孙癞子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裤裆子湿了一片。 眼看着他就要砍死孙癞子，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狗蛋？” 林二牛疑惑地看向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这么多人在场，你杀了孙癞子，官府的人会抓你，你想坐牢？” 林凡看着他说道。 若真让林二牛杀了孙癞子的话，虽然在场的是村里人，他们肯定保证不会报官。 但是人多了消息就难免泄露出去，到时候刘大嘴绝对会利用这件事，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我” 听到要坐牢，怒火攻心的林二牛也一下子清醒了。 拿着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孙癞子再怎么不讨喜，也是山海村的村民，村长也不希望村里出现杀人的事情，对林凡说道：“狗蛋，孙癞子勾结外人，祸害本村村民，将他逐出咱们村如何？” 此时他们俨然以林凡为首了。 “对，将他逐出咱们村！” “这样的祸害留在咱们村只会祸害人，把他赶出去！” 村长的提议立马得到了村民的肯定。 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直接以口水伺候，有的拿起东西朝他身上砸去。 虽然被吐了一脸的口水，但是见到活命希望的孙癞子顿时大喜，连忙道：“对对对，将我赶出村吧。” “狗蛋，以后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立马就滚，求求你饶我一命！” 孙癞子直接跪下向林凡磕头，然后像条哈巴狗一样向他求饶。 林凡却冷冷地看着他。 自己虽然不让林二牛杀他，但是却根本没想让他活命。 这样的一个隐患还让他活着，那完全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所以他对村长说道：“忠伯，孙癞子入室抢劫，我觉得把他交给官府更好。” “唰！” 孙癞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若是被送入了官府，即便他不会立马被处斩，但是进了牢房，他这样的人就跟死了没两样。 所以立马孙癞子就朝着林凡疯狂磕头。 “狗蛋，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害你了” 他的头都给磕破了，但是没用，脸色冰冷的村民直接将他绑了，准备明天送到官府去。 第15章 打猎梅花鹿 “狗蛋，孙癞子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你让我带去的东西我也交给了那位差役大人，他说绝不会让孙癞子活着出来。” 翌日，林二牛将熟睡中的林凡唤醒。 因为昨天的事，他们都有些没有睡好，但林二牛还是决定亲自押送孙癞子去官府。 林凡也就顺便让他带了点东西给陈武，一方面是为了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除掉孙癞子这个祸患。 “二牛哥，你累了一晚上，要不今天就我一个人上山吧。” 林凡看了看林二牛脸上的黑眼圈。 可一听到要上山，林二牛立马变得精神振奋了起来，连忙道：“我不累。” “不过狗蛋，咱们今天打到的猎物恐怕不能卖了，乡亲们昨天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咱们得表示表示。” 林凡点了点头。 虽然这些村民都是因为他要收购生蚝才这么卖力的，但是他也不能不领这份情。 要不然感情淡了，他也会有危险。 说干就干，林凡两人拿好弓箭、鱼篓，就向着山上走去。 来到昨天放鱼篓的小溪旁，扒开水草，昨天放的鱼篓里隐约能看到有鱼在游动。 林二牛心中一喜，连忙将水里的竹篓提了起来。 “哗啦啦” 瞬间，鱼篓里沸腾了。 满框的鱼疯狂地拍打着竹篓，将水全都甩到了林二牛的身上。 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开心地大笑道：“狗蛋，你的这个鱼篓真是太好用了，一晚上就抓了这么多鱼。” 林凡笑了笑。 那当然了，自己穿越之前没少做这样的竹篓抓鱼，每次都能收获满满一筐。 他也伸手去提了一只竹篓起来，可当他看了一眼竹篓里的鱼，顿时脸色猛地一变。 “卧槽！” 林凡直接将鱼篓甩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林二牛立马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林凡指了指被丢到远处的竹篓，脸色有些发白，“有蛇” 林二牛怔了怔，紧接着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你竟然会怕蛇，哈哈哈” “你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会怕蛇，哈哈哈” 林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他天生怕蛇，所以每次打渔打到都有些头疼。 林二牛笑得肚子疼，等笑够了，他才走过去将鱼篓里的东西全都倒到了地上。 见是条水蛇，林二牛轻松地笑了笑，然后直接伸手抓住水蛇，用刀将它的腹部破开，将一颗深绿色的蛇胆挑了出来，丢进了嘴里。 “正啊” 林二牛一脸的满足。 林凡感到一阵恶寒。 生吃蛇胆他反正是不敢的，他怕被寄生虫寄死。 劝了句让林二牛也别吃，可林二牛却说道：“你不懂，这东西是最补的，怎么可能对身体有害？你要不也尝尝？” 林凡连忙拒绝，心中叹息，看来只能以后慢慢改正林二牛的这个习惯了。 “走吧。” 将鱼都给腾出来后，林凡又将鱼篓给放了回去，等着明天再来看收获。 有两条猎犬在前方开路，两人也十分轻松地向着山里饿得更深处走去。 一路上打了几只野鸡和几只兔子，但是一只大型动物都没有看到。 “狗蛋，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啊。” 林二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们在山上转了两个时辰，却连一只野猪都没看到，野鸡和兔子抓了不少，可这一百多户也不够分的呀。 “小声点。” 这时，林凡突然按住了还想继续说话的林二牛，并且弓下了身子。 林二牛精神一振，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林凡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立马顺着林凡的目光看去，果然就看到一头高大的雄性梅花鹿从林子的深处向着这边狂奔而来。 “看这体型，最起码有三百斤了吧？” 林二牛有些惊讶，紧接着狂喜，这么大的梅花鹿可不多见，而且价格也贵，就算是分给了村民一点他们也能卖不少钱。 “不对劲，这头鹿怎么看着像是在逃命？” 林凡皱起了眉头，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立马向着梅花鹿的后面看去。 “你说的该不会是” 林二牛的脸也瞬间白了。 能让这样一头梅花鹿如此害怕的动物可不多，而老虎无疑是其中一种最顶级的存在。 这几天他们打猎打得太顺了，所以一时间忘了山上还有这位要命的存在。 现在突然想起来，林二牛也浑身打颤了。 “要不咱们走？”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向四周看去。 若是老虎来了的话，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得想办法躲。 可看了半天林凡也没有发现任何老虎的踪迹，这也就说明，老虎在深处，还并没有追过来。 想到这里，林凡目光锐利地望向了那头梅花鹿，“速战速决，快！” 此时那头梅花鹿已经跑得离他们有些远了，林凡的臂力不足，想要射中已是不行。 “我来！” 林二牛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林凡，他是无条件信任，既然他说要先杀鹿，他立马就搭弓引箭。 这一箭他是存了戴罪立功的想法的。 毕竟之前打野猪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一箭射偏，差点让两人陷入了险地。 所以这一箭他射得格外的认真。 而林二牛也没有辜负林凡的信任，这一箭“嗖”的一声就射进了那头雄性梅花鹿的脖子。 “轰”的一声梅花鹿倒地，溅起大片的泥土，但是还没等林二牛欣喜，就是那头梅花鹿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远处跑去。 林二牛急忙再次一箭朝着梅花鹿射去，可此时梅花鹿已经跑出了木箭的射程，他一箭射了个空。 “嘘——” 正当林二牛有些急躁的时候，一声口哨声响起，远处的猎犬如一道闪电般朝梅花鹿扑了过去，然后一口就死死咬住了它的脖子。 虽然梅花鹿还是坚持着向前跑了几步，但是它脖子处的大量失血，再加上缺氧，使它的体力越来越虚弱，最终“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当林凡和林二牛赶到的时候，那头梅花鹿已经停止了呼吸。 第16章 老虎再现 “呜呜” 当林凡到来的时候，大黄的腿已经折了，但是它还是死死地咬着梅花鹿的脖子，见到林凡，它才松口，望着林凡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好狗。” 林凡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大黄的头，然后给了两条狗一大块野猪肉。 贪吃的大黄一下子就忘了疼痛。 “走吧。” 林凡将大黄装进了背篓里背着，然后和林二牛抬着梅花鹿下山。 等到了村口，他们却听到一阵哭声。 “怎么回事？” 两人看到村口围了一群人，立马走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这才看到发出哭声的是村里的几个小媳妇，另一边还有几个受伤的青年，在他们的身上，能清晰可见野兽的抓痕。 “狗蛋！狗蛋回来了！” 这时，村口的村民也发现了林凡两人，他们立马围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林凡二人抬回来的梅花鹿时，本能地发出惊呼，但紧接着他们望了望那几个受伤的青年，没有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林凡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那几个青年听到林凡的问话，脸上立马闪过一丝羞愧，眼神躲闪，最后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们看你每天都能打到这么多猎物，所以今天也一起上山。” “可谁知道，我们上山没多久就碰到了老虎，二虎、重四和阿东全都被老虎吃了，只有我们几个跑下山。” 二虎、重四和阿东就是村里那几个小媳妇的丈夫。 林凡心头果然不出所料。 这些人眼馋自己能打到这么多猎物，所以也跟着上山。 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做好了几手准备，有两只猎犬在身边，他也不至于被老虎偷袭。 “从今天开始，谁都不许上山。” “昨天多谢大家帮我赶走刘大嘴，一会大家都来我家领肉，每家每户一斤鹿肉，二虎、重四和阿东他们家每家二斤。” 林凡一脸严肃道。 “今后你们只要安心给我去捡生蚝，保准不会饿到你们。” “好。” 听到林凡的这句话，周围的村民立马叫好，就连那几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小媳妇都对他表示了感激。 五斤鱼肉，再加上以后能卖生蚝赚钱，她们即便是失去了丈夫也能独自生活下去。 只有那几个上山打猎的青年，依旧是满脸羞愧。 他们之所以上山打猎，一方面是眼馋林凡的猎物之多，另一方面就是想摆脱林凡，想像他一样威风。 只是这份心思刚上山就被老虎吓得破灭了。 很快，将每家每户的鱼肉分完，竟然还剩了百十斤鹿肉和一些鱼，林凡直接将剩下的鹿肉拉到集市上卖了。 梅花鹿的鹿肉可比猪肉要贵多了，每斤50文，将这些肉全部卖完，交完税，林凡只剩下五两银子。 林凡到钱庄将这些银子全都换成了铜板。 等回到村子的时候，林凡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在他们身边，是放着的一桶一桶去了壳的生蚝。 见到林凡回来，他们满脸局促地喊道：“阿凡。” 此时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喊林凡的小名狗蛋。 他们看向林凡的眼神甚至比看到村长还要局促。 “小凡，你让我叫大家把生蚝都送来，那现在是不是” 村长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然，按照说好的，三文钱一斤，有多少我收多少！” 话音刚落，林凡家周围立马发出了一阵欢呼。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林凡会按这个价格收生蚝，但是真当钱拿到手的时候他们才真的安心。 林凡一家立马变得忙碌了起来。 但也没费多大的功夫。 因为是第一次收生蚝，山海村的村民穷怕了，根本不敢弄虚作假，送来的都是一顶一的好生蚝，而且是都已经剥壳清洗好的。 看着这么多生蚝，林凡非常的开心。 然而更开心的是山海村的村民。 “小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收走了这些生蚝，我们家今年都活不下去了。” “这是之前我们家借粮的钱，现在还给你。” 村民们对林凡非常的感激，有一些家庭甚至要偿还之前他们从林凡这里借走的粮食钱。 林凡摆了摆手道：“叔，姨，不用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你们有难我难道还能做事不管吗？” “我听过有句话，叫‘先富带动后富’，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都吃饱饭，穿上衣！” 此话一出，村民们全都非常激动。 “好，小凡是好样的！咱们都应该以小凡为榜样！” “先富带动后富，说得太好了，以后村里要是谁敢欺负同村的，咱们就把他赶出村子！” “对，大家同宗同姓，就应该团结互助。” “小凡真是活菩萨转世，回去后我要给小凡立生祠。” “” 此时林凡的声望甚至超过了县太爷，即便林凡要他们当土匪他们都干。 毕竟县太爷没有给他们发钱，而林凡这几天却是实打实的让他们吃饱了肚子。 等到村民走后，林凡将程月瑶、陶玉和王丫头叫进了屋子，“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们了。” “生蚝这东西不能放，必须在坏之前就做出来。” “至于利润，嫂子你和二牛哥占五成，我、月瑶和陶姐占五成，怎么样？” “五成？” 王丫头吃了一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占一成就行了，这生蚝都是你收回来的，我们怎么能占你的便宜？” “五成确实不合适，你也别说了，两成就行了，再多我也不要。” 一旁的林二牛坚持道。 陶玉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颊微红，心里暖暖的。 因为林凡直接将她和程月瑶摆在一起，那就证明他将自己已经当成了一家人。 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 “好吧，那就开始吧。” 林凡面色凝重道。 自从知道今天那几个青年是被老虎吃了之后，他就打算过几天再上山。 所以他现在的重心完全放在了这些蚝油上。 他有信心，等自己的蚝油作坊稳定下来之后，他或许就再也不用冒着生命的危险上山了。 第17章 卖蚝油 “狗蛋，咱们昨天一共收了一千斤生蚝，却只炼出了一百斤左右的蚝油，都装在这儿了。” 陶玉指着面前的十个罐子说道。 每个罐子装了十斤耗油。 熬了一夜，林二牛等人有些熬不住了，回到家倒头就睡。 只有陶玉精神亢奋了一晚上。 而且她望向林凡的眼神就像刚嫁人的小媳妇一样，羞涩中带着几分渴望。 林凡目光躲闪。 本来童子鸡早上起来就火力壮，再加上陶玉这幅想要将自己榨干的眼神，林凡自己整个人都快炸了。 就在林凡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这婆娘一点棍棒教育的时候，如狼似虎的陶玉却反而红着脸偏过了头，将那些装着蚝油的罐子小心地放进了背篓里。 “狗蛋，咱们走吧，千万别晚了早集。” 陶玉强行压下身心的空虚，她明白，林凡终究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他。 然而她却不知道林凡的心思。 其实耽误一下也可以 集市上。 陶玉四处张望，寻找空着的摊位。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要拉着林凡过去，林凡却摇了摇头道：“咱们不单卖，直接去油铺。” 将来林凡肯定要将建立一座蚝油工坊，到那时，单买可就太慢了，回钱速度也太慢。 还不如现在就找店铺老板合作，虽然赚得少一点，但回钱快，自己才能快速发展。 “对不起两位，咱们店银货两讫，绝不赊账！” 油铺的老板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八字胡，老鼠眼，看起来就十分精明的样子。 一看到两人身上的衣着，脸上立马露出鄙夷的神情，想要出口将两人吓退。 听到这话，陶玉的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砰”的一巴掌拍在柜台上，“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来卖东西，不是来买你东西的，该准备好银子的是你才对！” “卖东西？” 油铺老板瞥了一眼林凡背篓里的罐子，冷哼一声道：“对不起，咱们店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这番瞧不起的人态度气得陶玉咬牙切齿，“你！” 眼见她要动手，油铺老板不慌不忙地示意了一下店里的伙计。 立马，就有几个人朝他们围了过来。 “乡巴佬，你们要是想要闹事可以尽管闹，但能不能全须全影的从我这走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油铺老板一脸冷淡道。 “砰！” 陶玉这一生最是要强，听到这话气得要死，立马就要动手。 林凡却拉着她向外走去，还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油铺老板道：“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这个决定！” “哼！后悔？等你们能买得起一件完整的衣裳再来说这话吧！” 油铺掌柜一挥袖子，直接将两人扫地出门。 “狗蛋，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去打他一巴掌！” 陶玉气得要死，力气大的林凡差点都拉不住。 林凡看了一眼门口的两名打手，冷声道：“放心吧，我会让这个老板后悔的。” 说完，林凡直接拉着陶玉来到油铺外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将背篓里装蚝油的罐子全部拿了出来。 “大家快来看，卖蚝油了，菜里加了这个，能增味提鲜，汤里加了这个，能好喝一万倍，一口气能吃十万饭！” 陶玉心里憋了一口气，所以卖蚝油的时候铆足了劲地喊。 可尽管她喊得再卖力，周围的人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却根本没有来买的意思。 “狗蛋，现在该怎么办？” 陶玉喊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人来，顿时有些焦急道。 她知道这是好东西，但是路过的人就是不买账啊！ “别急，你去捡些柴火来。” 林凡早就料到了现在的局面，直接拿出了背篓里的空罐子，里面盛放着水。 很快，陶玉就捡了一些木枝回来，林凡做了个简易的灶台，然后就点燃火开始烧煮起来。 很快，罐子里的水就沸腾了，这时，林凡滴了一滴蚝油进去。 顿时，一缕浓浓的香味就从罐子里飘散出来，路过的人全都眼前一亮，被吸引了过来。 “喂，你们这卖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香？” “是呀，香得我口水都出来了。” 林凡将罐子展示给众人看。 顿时就让在场的人全都吃了一惊，“什么？水？不可能吧？我家的水怎么没有这么香？” “当然不是水，我卖的是蚝油！” 林凡笑着又滴了一滴蚝油进去，顿时香气更浓郁了。 “蚝油？” 众人深吸了一口香味，兴趣更浓了。 “没错，这东西是从海中珍品中提炼出来的，能增味提鲜。” 林凡笑着说道：“大家都可以尝尝。” 说着，他就将罐子里的汤给众人分了一点。 喝过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真好喝，光加这东西水就能变得这么好喝？” “这东西怎么卖的？给我来一罐！” “这里每个罐子里面是一斤蚝油，七十文一罐！” 林凡说道。 因为每一百斤生蚝只能提炼出一斤蚝油，再加上盐巴柴火等钱这一灌的成本在六十钱左右，这还是没算人力成本的。 所以林凡卖七十文一罐已经是良心价。 可听到这个价格，不少人还是被吓得退缩。 毕竟平常一罐油也只四十文钱，他要七十文，太贵了。 但林凡也不着急。 毕竟他清楚这东西的消费人群是哪些。 能买得起这东西的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不是钱。 果然，下一秒就有一个衣着较好的胖子豪气道：“给我来两罐！” 林凡立马笑着给他打包。 “嗯？怎么回事，今天来我店里买油的怎么人变少了？” 坐了一上午，店里还没开张，油铺老板顿时坐不住了，皱起了眉头。 “掌柜的，他们都去买刚才被你骂走那小子的蚝油了。” 明白事情的小二立马说道。 “被我骂走的那小子？” 油铺掌柜心中一跳，立马走出铺子，就看到平常来他铺子买油的人都围在林凡摊位旁边。 而且他也闻到了从林凡摊位前飘来的香气。 “你，给我去买一罐那个什么蚝油回来。” 他指使着小二将蚝油买了回来，并且学着林凡的模样将耗油加到了汤里。 只一口，油铺老板顿时全身绷直。 太好喝了，真是太好喝，他这一生都没喝过这么美味的汤！ 作为掌柜，他立马明白了这东西的巨大价值。 心中顿时懊悔不已，自己不该狗眼看人低。 但为了自己的生意，他立马一咬牙，向着林凡的摊位走了过去。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林凡抬起头，就看到油铺掌柜那张笑成了菊花的脸，“小哥，可否到店内一叙？” 第18章 回娘家 油铺掌柜满脸堆笑，弓着腰将林凡和陶玉请进了店内，与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亲自为两人倒上热茶，语气恭敬地说道：“小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陶玉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斜睨着他：“哟，现在知道客气了？刚才不是还说我们卖的是‘来历不明的东西’，连门都不让进吗？” 油铺老板额头冒汗，尴尬地搓着手：“这位娘子说笑了是小人眼拙，没认出这等宝贝！” 说着，他就求助似的望向林凡。 林凡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油铺掌柜。 掌柜见状，心中更加忐忑，连忙说道：“小哥的蚝油真是好东西！” “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调味品。” “不知小哥可否将这批蚝油全部卖给我？我愿意每罐出八十文的价格！” 陶玉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八十文一罐，比他们卖的七十文还高出十文。 一罐净赚二十文，这个价格已是非常高的利润。 她激动地看向林凡，却发现他依旧神色淡然，似乎对这个价格并不满意。 林凡端起茶杯，慢悠悠啜了一口，摇头道：“一百二十文一罐，少一文不卖。” “一百二十文？！”陶玉惊呼出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林凡，心想这价格也太高了吧？成本才六十文，整整一倍的利润，这不是暴利吗？ 真有傻子会买？ 油铺掌柜的脸色也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哥，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些？八十文已经比市价高出许多了。” 林凡微微一笑，目光锐利地看着掌柜：“掌柜的，蚝油可不是寻常油。” “您方才也尝了，一滴就能让清水变鲜汤，若是酒楼的厨子用了，菜价翻倍都有人抢着吃。” “而且，蚝油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它的市场潜力巨大，一旦传开，需求量会成倍增长。” “等到了那时，你若再想专卖我这蚝油，那价格可就不是一百二十文了。” 掌柜闻言，眉头紧锁，内心挣扎不已。 他自然明白蚝油的价值，但一百二十文的价格确实让他肉疼。 可如果拒绝，等蚝油名声传开，其他油铺抢了先机，自己再想合作就难了。 林凡见他犹豫，又补充道：“掌柜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你现在答应，我们就是长期合作伙伴。” “若你不愿意，我明天就去隔壁的油铺谈合作。” 掌柜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小哥，咱们有话好商量！” 他咬了咬牙，最终一拍桌子，“好！一百二十文就一百二十文！不过，你得保证只供货给我一家！” 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陶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林凡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 她原本以为八十文已经是天价，没想到林凡三言两语就把价格抬到了一百二十文！这生意头脑，简直神了！ 离开油铺后，陶玉兴奋得脸颊通红，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狗蛋，你可真厉害！” “刚才听到一百二十文一罐的时候，那掌柜的脸都绿了，最后只能乖乖的答应！” “一百二十文一罐，咱们这次可赚大发了！” 林凡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陶玉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脯，喉咙有些发干。 陶玉察觉到他的视线，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故意挺了挺身子，眼中带着挑逗的笑意。 “狗蛋，你这么聪明，以后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她凑近林凡，声音柔媚，“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林凡被她撩得心头火热，但想到这是在野外，只能强压下冲动，干咳一声道：“陶姐，咱们先回家，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陶玉见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眼中满是得意。 她心想：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主动扑上来！ 回到家中，林凡将卖蚝油的好消息告诉了林二牛和王丫头。 当听到每罐卖了一百二十文时，两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一百二十文？！”林二牛瞪大眼睛，“狗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凡笑着将银子拿出来，摆在桌上：“除去成本，这次净赚六两银子。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分两成，这是一两二钱。” 王丫头捧着银子，手都在发抖：“这这也太多了！我们才忙了一晚上啊！” 林凡笑道：“以后每天赚的只会比这更多。等生意稳定了，年底说不定就能给二牛哥的父母盖一间新房子。” 林二牛和王丫头激动得眼眶发红，连连点头：“狗蛋，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至于陶玉，林凡也分给了她一两银子。 就在大家都非常开心的时候，林凡注意到一旁的程月瑶始终沉默不语，神情有些落寞。 他走过去，轻声问道：“月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月瑶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林凡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程月瑶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刚才听你提到二牛哥的父母，我突然想我爹娘了自从嫁过来，我就再也没回去看过他们。” 林凡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阵愧疚。 他轻轻抱住程月瑶，安慰道：“是我疏忽了，明天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去看你爹娘，好不好？” 程月瑶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真的可以吗？” 林凡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咱们现在有钱了，正好带些礼物回去，让二老也高兴高兴。” 程月瑶破涕为笑，紧紧抱住林凡：“相公，你真好！” 陶玉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释然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能在林凡身边，哪怕做小，她也心甘情愿。 第19章 程家风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时，林凡已经起身穿戴整齐。 他望着还在熟睡的程月瑶，轻轻抚过她略显憔悴的脸庞。 昨晚她翻来覆去许久才入睡，想必是想到今日要回娘家，心中百感交集。 “相公”程月瑶感受到触碰，缓缓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片阴影。 “再睡会儿吧，时辰还早。”林凡柔声道。 程月瑶摇摇头，撑着身子坐起来：“今日要回家见爹娘，我得好好梳洗打扮。”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不能不能让他们觉得我过得不好” 林凡心头一紧，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临行前，陶玉将一罐蚝油塞到林凡手中，低声道：“带上这个，让亲家也尝尝鲜。” 林凡会意，笑着点头。 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林凡牵着程月瑶的手，穿梭在摊位之间。 “这匹绸缎不错，月瑶你看这花色喜欢吗？”林凡在一家布庄前驻足，指着一匹绣着淡雅梅花的湖蓝色绸缎问道。 程月瑶轻轻抚过光滑的缎面，眼中闪过一丝喜爱，却摇摇头：“太贵重了，给爹娘买些寻常布料就好” “那怎么行？”林凡笑着对掌柜道：“这匹我要了，再拿一匹绛紫色的给岳父。” 除了布料，林凡又精心挑选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几盒精致的桂花糕和蜜饯，还特意买了一只老山参。 最后，他将这些礼物一一包好，放进背篓里。 “相公，这这太破费了”程月瑶看着背篓里堆成小山的礼物，既感动又不安。 林凡拍拍她的手背，道：“今天是咱们第一次正式回门，礼数要周到。” 说着，他又取出一个绣着福字的锦囊，往里面装了十两碎银，“这些给你爹娘贴补家用。” 程月瑶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记得当初出嫁时，爹娘连像样的嫁妆都没准备，只给了她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 如今相公却如此用心准备回门礼，两相对比，让她心头酸涩不已。 “怎么了？”林凡注意到她的异样。 程月瑶慌忙抹去眼角的湿意，强笑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沙子迷了眼。” 越接近程家村，程月瑶的脚步越发迟缓。 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她突然拉住林凡的衣袖，声音发颤，“相公” “嗯？” 程月瑶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一会一会若是爹娘和兄嫂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能不能别往心里去？” 林凡挑眉，“他们经常对你说难听的话？” “不是”程月瑶急忙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最终轻声道：“当初我执意要嫁给你，他们就说你说你不务正业，是个没出息的。如今我们突然回来，他们怕是会” 她的话没说完，但林凡已经明白了她的担忧。 “无妨。”林凡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今日我们只是来看望二老，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月瑶感激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带着林凡向记忆中的家走去。 程家的院子比记忆中更加破败了。 围墙塌了一角，用几根木棍勉强支撑着。 院门上贴的春联早已褪色，在风中瑟瑟作响。 程月瑶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林凡看出她的忐忑，主动上前叩响了门环。 “谁啊？”院内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刻薄的脸。 此人正是程月瑶的嫂子赵氏。 她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在看到程月瑶的瞬间变得扭曲，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 “哟，我当是谁呢！”赵氏双手叉腰，堵在门口，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咱们家的‘金凤凰’吗？怎么，在婆家过不下去了，跑回娘家来打秋风？” 程月瑶的脸色刷地变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林凡眉头紧锁，正要开口，赵氏的目光已经扫到了他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林凡带着补丁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呵呵，这不是你当初拼死拼活都要嫁的男人吗？怎么？今天他打算不要你了，要来退婚？” 她突然提高嗓门，故意让周围的邻居都能听见，“程招娣，我告诉你，咱们程家可不是收破烂的，不收被别人穿过的烂鞋！”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想退回来？门都没有！” 听到赵氏将程月瑶比作烂鞋，林凡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从未想到程月瑶的家人竟然这般恶劣，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的小姑子。 程月瑶急忙按住林凡的手臂，眼中满是哀求。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从怀中取出那个绣着福字的锦囊，“大嫂误会了，我们今日是来探亲的。这是一点心意，还请” “呸！”赵氏不等他说完，一把打掉锦囊，“谁稀罕你的破东西？谁知道里面装的是石头还是土块？” “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锦囊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赵氏看都不看一眼，就要关门。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爹！求求您别卖我！” “我会干活，我会织布，我什么都能做！” “求您别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去！” 这声音凄厉绝望，听得程月瑶浑身一颤。 她脸色煞白，猛地推开赵氏冲进院子，“盼弟！” 林凡紧随其后，眼前的场景让他血液瞬间凝固。 一个瘦弱的少女跪在院中，死死抱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腿。 那男子一脸冷漠，正是程月瑶的父亲程平。 旁边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婆子，正不耐烦地用扇子拍打手心。 “十五两！不能再多了！”婆子尖声道：“这丫头瘦得跟猴似的，买回去还得养一阵子才能接客！” 程平抬脚就要踢开少女，“松手！老子养你这么大，也该回报了！” “爹！不要！”程月瑶扑过去抱住妹妹，眼泪夺眶而出，“盼弟才十五岁啊！您怎么能” 程平见到程月瑶，先是一愣，随即看到跟进来的林凡，脸色顿时阴沉，“你们来干什么？” 他想了想，瞬即“明白了”过来，指着程月瑶怒骂道：“定是你这个赔钱的东西被人玩厌了，现在人家来退货了！” 说完，他转头朝着林凡说道：“你们快走，我们程家绝对不收这赔钱的东西，你爱把她丢哪儿就丢哪儿，送回来老子还要养她！” 说着，程平挥手就要将两人给赶出去。 林凡强压怒火，沉声道：“岳父大人，贩卖亲生女儿可是犯法的。” “犯法？”程平冷笑一声，“老子卖自己的闺女，天经地义！官府都管不着！” 他指着林凡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家的事？” 这时，那婆子眼珠一转，阴阳怪气道：“哟，这是来抢人的？程老头，你这闺女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卖！当然卖！”程平一把扯过程盼弟的胳膊往婆子手里塞，“十五两，现在就给钱！” 程盼弟拼命挣扎，哭得撕心裂肺，“姐！救我！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程月瑶泪流不止。 林凡再也忍不住，走过去一把甩开了程平的手，“你给我松开！” 第20章 带走程月瑶的妹妹 巨大的力量差点将程平掀翻在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凡，气得胡子乱颤。 “你你想干什么？” 赵氏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声呼喊起来，“哎呦，土匪杀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女婿打老丈人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不少的邻居围观。 他们看到坐在地上的赵氏和气得不行的程平，顿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林凡指责了起来。 “诶，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女婿打老丈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不咱们抓他去见官？” “对！抓他去见官！” 听到这些人要抓林凡去监管，程月瑶顿时就急了，对着赵氏就质问道：“嫂子你怎么乱说？我相公哪有打爹？” 赵氏没想到往日连和自己对视都不敢的程月瑶竟敢这般对自己，顿时变得更加的凶悍起来。 “怎么没打爹？” “你看看，他都把爹气成什么样了？” “你非得让他把爹打死你才称心是吧？” 听到这番话，围观的邻居立马指责程月瑶起来。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竟然带着自己的相公回来打老丈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那是程家的大丫头？她怎么回来了？” “哼！听说嫁了个没出息的，八成是过不下去了。” “带着男人回来，该不会是要退亲吧？” “啧啧，程家真是造孽啊” 被众人这般指指点点，程月瑶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林凡立马抱住她坐到了石凳上，胸中对程家的怒火已经无以复加。 但他并没有立马发火，而是大步走到石桌前，将背篓重重放下，一件件取出里面的礼物。 精美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好的酒坛散发着醇香，精致的点心盒子整齐排列，老山参更是引得众人惊叹。 “大家误会了。”林凡声音洪亮，确保每个围观的人都能听见，“小婿今日是专程带月瑶回门探亲的，刚才也是和岳父大人闹着玩的，这些是孝敬二老的礼物！”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程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石桌上的贵重物品。 赵氏更是张大嘴巴，面容呆滞地看着这些自己以前从没见过的礼物。 那婆子见状有些急了，冷哼一声，“程老头，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程平眼珠一转，突然变了脸色，对婆子挥手道：“不卖了不卖了！你走吧！” 说完，又对周围的邻居嬉皮笑脸道：“我女婿说的没错，刚才确实是我和我女婿闹着玩的，为此惊扰了大家，实在是对不住。” “现在没事了，大家都请回吧。” 他向众人拱手请回。 众人感觉被耍了，顿时骂骂咧咧了起来。 但程平却是不在乎，等众人走后，他立马堆起笑脸，搓着手走向林凡，“贤婿啊，刚才都是误会，快进屋坐！” 程平甚至讨好似的去拉林凡的手。 林凡冷冷避开，先扶起哭成泪人的程盼弟，又搂住浑身发抖的程月瑶。 程月瑶目光央求地看向林凡，“相公” 林凡自然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转头对程平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来，除了探亲，还有一事相求。” 程平眼睛一亮，“贤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林凡看了一眼怀中惊魂未定的程盼弟，说道：“在家里的时候，月瑶时常对我说，她很是想念自己的妹妹，所以我想将盼弟接过去，她们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程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个盼弟还要在家干活呢” “而且盼弟还未出阁，你一个大男人，住在你家” 林凡心中冷笑，岂能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从地上捡起那个被赵氏打落的锦囊，当众解开。 顿时，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闪亮了两人的眼。 足足有十两之多！ “这些银子，算是盼弟这些年的抚养费。”林凡将银子放在石桌上，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程平和赵氏的眼睛顿时直了。 程平一把抓过银子，咬了一口确认是真的，立刻眉开眼笑，“贤婿太客气了！盼弟能跟着你们是她的福气！” 他转头对程盼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跟你姐走！” 程盼弟如蒙大赦，连忙哭着跑进屋去。 程月瑶感激地看了林凡一眼，也跟着进去帮忙。 赵氏这时才回过神，看着石桌上的礼物，又看看林凡手中的锦囊，突然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妹夫啊，刚才嫂子有眼不识泰山，说了些糊涂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搓着手，眼睛直往锦囊里瞟，“那个你大哥最近手头紧，你看能不能” 林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将锦囊收好，“大嫂刚才不是说，这里面装的是石头吗？” 赵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抬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这张臭嘴！妹夫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凡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屋内。 院外有没走的村民议论纷纷，看向林凡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 “原来程家大丫头嫁了个有钱人啊！” “那些礼物，少说也得值个二三十两吧？” “程老头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女婿还往外赶” 不多时，程盼弟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出来了。 不过是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 程月瑶红着眼睛跟在她身后。 “都收拾好了？”林凡温声问道。 程盼弟怯生生地点点头，突然跪下来给林凡磕了个头，泪流满面，“谢谢姐夫救我” 林凡连忙扶起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吧，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程月瑶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妹妹的手，跟在林凡身后向外走去。 程平追到门口，满脸堆笑，“贤婿啊，有空常来坐坐！” 赵氏也挤出一脸谄笑："月瑶，记得多回来看看爹娘啊！” 林凡头也不回地带着姐妹二人离开了这个充满算计的家。 走出村子，程盼弟终于忍不住，扑进程月瑶怀里放声大哭。 程月瑶也泪流满面，紧紧抱着妹妹。 林凡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父母。 “姐夫”程盼弟擦干眼泪，怯生生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跟你们一起生活吗？” 林凡温和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这话，程盼弟满脸笑容的脸上，不自主流下两行热泪。 第21章 以后你就叫程月妍 回到山海村，林凡带着程月妍进了家门。 陶玉、程月瑶和王丫头正在院子里忙碌着，见到他们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 他们疑惑地看了看程盼弟，瞬即将目光转向程月瑶。 虽然他们不认识程盼弟，但能看出这两人长得很像，肯定和程月瑶有关。 果然，林凡介绍道：“这位是月瑶的妹妹，盼弟，今后她也会住在这里。” “哦对了，盼弟，这位是我表哥，林二牛，和我表嫂王丫头，还有这位，陶玉，陶姐。” 林凡向林盼弟一一介绍，并将她的情况向大家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得知她的遭遇后，陶玉第一个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丫头，以后这里就是你家，谁敢欺负你，老娘第一个不饶他！” 王丫头也心疼地摸了摸程盼弟的头，“可怜见的，瘦成这样。” “来，先吃饭，今天我炖了鹿肉汤，你得多喝两碗补补。” 程盼弟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金黄的烤鱼、油亮的红烧肉、香气四溢的鹿骨汤，还有一盆白花花的米饭，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在家里连馒头都吃不饱，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瞬间被美味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好吃吗？”程月瑶笑着问道。 程盼弟用力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 林二牛拍了拍她的肩膀，豪爽地说道：“以后天天都能吃上！咱们这儿别的没有，肉管够！” 王丫头也附和道：“就是，你来了就是一家人，别客气！” 陶玉更是直接夹了一大块肉放到程盼弟碗里：“多吃点，瞧你瘦的，得补补！” 程盼弟的眼泪彻底决堤，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林凡见状，温和地说道：“盼弟，你现在的名字不好听，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就叫‘程月妍’。”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和陶姐她们一起替我炼蚝油，月银二钱，怎么样？” “二钱？” 程月妍很是惶恐。 这对她来说太多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 这幅模样看得陶玉一阵心疼，她拉着程月妍的手说道：“别怕，我教你。” 程月妍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的是众人关切的目光。 那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重重地点头：“谢谢谢谢大家！” 饭桌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程月妍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饭后，陶玉和王丫头主动拉着程月妍去厨房，教她如何熬制蚝油。 “你看，这些生蚝要先清洗干净，然后放进锅里煮。”陶玉一边操作，一边耐心地解释，“火候很重要，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大了容易糊，小了时间太长也不行。” 程月妍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参与这样“重要”的工作。 在家里，她做的永远是最脏最累的活，却连一句夸奖都得不到。 “月妍，你试试。”王丫头将木勺递给她。 程月妍接过木勺，小心翼翼地搅动着锅里的生蚝。 陶玉在一旁鼓励道：“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程月妍学得认真，很快就能上手帮忙。 王丫头在一旁笑道：“月妍这丫头聪明，一点就通！” 程月妍被夸得脸红，小声道：“我会好好学的，绝不拖大家后腿！” “相公，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另一边，程月瑶将林凡悄悄拉进房间。 一关上门，她便扑进林凡怀里，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热情让林凡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回应了她。 “相公，谢谢你”程月瑶的声音有些颤抖，“若不是你，月妍她” 林凡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她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程月瑶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意。 她伸手解开林凡的衣带，轻声道：“今晚让我好好报答你” 林凡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床。 程月瑶一反平日的羞涩，动作大胆而热情，让林凡既惊喜又招架不住。 屋外，正在熬蚝油的程月妍听到隐约的动静，好奇地问陶玉：“陶姐姐，姐夫和姐姐在房里做什么呀？怎么这么吵？” 陶玉脸一红，干咳一声，“小孩子别多问，专心看火！” 王丫头憋着笑，凑到陶玉耳边低声道：“看来月瑶妹子今晚是豁出去了。” 陶玉酸溜溜地哼了一声，“便宜那小子了” 一夜无语。 第二天，林凡扶着腰从房里走了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正在院子里喂鸡的林二牛。 忙活了一晚，他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哟，狗蛋，这是咋了？昨晚打老虎去了？”林二牛挤眉弄眼地调侃道。 “而且你这身子骨不行啊，要不要哥教你几招？” 他看了一眼林凡都快断了的腰。 林凡老脸一红，还没开口，程月瑶也从房里出来，脸色绯红，低着头一瘸一瘸地快步走向厨房。 陶玉见状，故意大声道：“月瑶妹子，走路小心些，别闪了腰！” 众人哄笑起来，程月瑶羞得差点把脸埋进锅里。 早饭时，程月妍偷偷瞄了姐姐和林凡几眼，忍不住偷笑。林凡敲了敲她的碗，“吃饭，别瞎想。” 程月妍吐了吐舌头，乖乖扒饭。 在家休息了几日，林凡带上弓箭，叫上林二牛和大黄、大黑，准备再次上山。 临行前，程月瑶替他整理衣领，眼中满是担忧，“相公，小心些。” 林凡笑道：“放心，这次我们多挖几个陷阱，就算遇到老虎也不怕。” 陶玉递上一包干粮：“带着路上吃，别饿着。” 程月妍也跑过来，塞给林凡一个小布包：“姐夫，这是我做的护身符，保佑你平安！” 林凡揉了揉她的头：“好，有月妍的护身符，老虎见了我也得绕道走！” 众人笑着送他们出门。 然而，就在林凡上山没多久，山脚下，却出现了七八道身影。 他们手上全都拿着刀，而领头的，正是上次逃走的刘大嘴。 “林凡，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死！” 刘大嘴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他一挥手，这一群人立马尾随着林凡上山。 第22章 前有狼后有虎 清晨的山林笼罩着一层薄雾，露珠挂在草叶上，折射出晶莹的光。 林凡和林二牛踩着湿滑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往小溪方向走去。 大黄和大黑走在前面，耳朵竖起，警惕地扫视四周。 “狗蛋，这次咱们拿了鱼就走，可别多待。”林二牛压低声音说道。 他的眼睛不停地林子深处瞟，“前些天那老虎刚吃了人，指不定还在附近转悠呢。” 林凡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弓。 他比林二牛更清楚老虎的习性。 这种猛兽一旦尝过人肉的滋味，就会将人类视为猎物。 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到了溪边，两人扒开水草，提起鱼篓。 由于几天没来，鱼篓里的鱼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甚至有几条肥硕的草鱼从篓口蹦了出来，溅起一片水花。 “发了发了！”林二牛兴奋地低呼，连忙将鱼倒进带来的木桶里，“这一篓少说也有二十斤！” 林凡也露出笑容，有了这些鱼，他们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再去狩猎别的野兽。 但很快，他的表情凝固了。 因为大黄和大黑突然对着河对岸狂吠起来，背毛炸起，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呜——汪！汪汪汪” “怎么回事？它们怎么突然叫起来了？”林二牛不明所以地抬头。 “不对劲！难道是” 林凡的脸色骤变，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太熟悉猎犬的反应了。 这是它们发现大型猛兽时的表现。他缓缓转头，看向河对岸的密林。 果然！ 晨雾中，隐约可见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跑！”林凡猛地大吼一声，一把拽住林二牛的胳膊，“是老虎！” “吼！” 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响彻山林。 河对岸的灌木剧烈晃动，一头体型巨大的猛虎一跃而出，落到小溪中，溅起大片水花。 它的皮毛呈暗黄色，布满黑色条纹，肩高几乎齐腰，肌肉虬结的身躯充满爆发力。 最令人胆寒的是，它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显然是与人类搏斗留下的。 “我的娘啊！”林二牛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那老虎的体型远超他的想象，光是爪子就有碗口大小，锋利的指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吼！” 老虎怒吼一声，冲着两人就猛扑了过来。 它的眼神冰冷而残忍，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 林凡拉住腿软的林二牛就向前猛冲。 他明白，一定是他们经常在这里抓鱼，留下了气味，所以这头猛虎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到来！ “狗蛋，怎么办？” 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老虎，林二牛差点被吓得尿裤子，面无血色地向林凡问道。 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跑肯定不行。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老虎。 这样下去，他们只会变成老虎的粪。 想到这里，林凡猛地回身拉箭。 “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直取老虎的眼睛。 然而那畜生似乎早有防备，脑袋一偏，箭矢只擦过它的耳朵，带出一丝血痕。 “吼——！” 受伤的老虎更加暴怒，后腿一蹬，如离弦之箭般扑来。 林凡拉着林二牛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 老虎的爪子轻易撕碎了挡路的灌木。 “分开跑！”林凡大喊。 两人的目标太大，根本不可能甩掉老虎。 林二牛会意，立刻向不同方向散开。 老虎略一迟疑，选择了体型更大的林二牛作为目标。 林二牛拼命狂奔，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回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老虎距离他不过三丈，血盆大口张开，腥臭的热气几乎喷到他后颈上。 “娘啊！” 见到这一幕，林二牛眼中流泪，觉得自己必死。 “二牛哥，趴下！” 林凡的吼声却从旁边传来。 林二牛本能地扑倒在地。 一支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正中老虎的前胸。 然而这足以致命的攻击却只让老虎踉跄了一下。 它的皮毛太厚，箭矢没能深入内脏。 林凡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老虎的恐怖，明白它为什么叫做野兽之王。 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弱点！ “吼——” 老虎被林凡的这一箭彻底激怒，放弃了林二牛，转而扑向林凡。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冲到林凡面前。林凡来不及搭箭，只能举起弓格挡。 “咔嚓”一声，坚实的木弓被虎掌拍得粉碎，林凡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胸骨已经全部断裂。 老虎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涎水从獠牙间滴落。 林凡能清晰地闻到它嘴里腐肉的气味。 这头畜生绝对吃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呜汪汪！” 就在老虎即将下口的瞬间，两道黑影从侧面猛冲过来。 刚才还被老虎吓得瑟瑟发抖的大黄和大黑，此时竟然一左一右咬住了老虎的后腿，疯狂撕扯。 老虎吃痛，转身挥爪。大黄敏捷地跳开，但大黑慢了一步，被虎爪扫中腹部，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大黑！”林凡心如刀绞。这两条猎犬与他朝夕相处，早已如同家人。 此刻见它们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他恨不得冲上去与老虎拼命。 大黄见同伴受伤，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扑向老虎，死死咬住它的耳朵不放。 老虎疯狂甩头，将大黄狠狠撞向一棵树。 大黄哀鸣一声，软软地滑落在地，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骨头已经断了。 “走啊！”林二牛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拽着林凡就往山下跑。 林凡强忍悲痛，最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爱犬，咬牙跟上。 老虎想追，却被受伤的大黑缠住。 这条忠诚的猎犬尽管肠子都快流出来了，仍死死咬着老虎的尾巴不放。 老虎暴怒之下，一爪将它拍飞了出去。 林凡听到身后传来的凄厉哀鸣，眼泪夺眶而出。但他知道，此刻停下就是辜负两条猎犬用命换来的逃生机会。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下山，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身上满是擦伤。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林子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而对面，也发现了他们。 “在那！快抓住他们！” 林凡抬头，瞳孔骤缩。 刘大嘴带着七八号人堵住了去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 更糟的是，身后的虎啸声再次逼近，那头嗜血的老虎显然已经解决了大黑，正循着血腥味追来。 前有狼，后有虎。 林二牛面如死灰，喃喃道：“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第23章 驱虎吞狼 刘大嘴看到林凡受伤的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小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脸上满是得意，然后对身后的手下喊道：“兄弟们，看到没有？这小子已经受伤了，今日他必死无疑！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周年！”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继续煽动道：“你们谁要是杀了林凡，每人赏银五两！若是活捉，赏银十两！” “我要亲手折磨死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下们一听，顿时欢呼起来，眼中充满了贪婪和凶光。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一步步向林凡和林二牛逼近。 林凡强忍胸口的剧痛，目光冰冷地盯着刘大嘴。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手中的弓，一箭射向刘大嘴的咽喉！ 刘大嘴反应极快，侧身躲开，箭矢擦着他的脖子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他摸了摸脖子，发现手上沾了血，顿时暴怒，“给我上！砍死他们！” 林凡见状，一把拉起林二牛，“跑！” 两人转身就往山林深处逃去。 刘大嘴带着手下紧追不舍，口中还不停地叫骂，“跑？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们全力向两人追击。 但是林凡二人经常在这山林中打猎，熟悉地形，刘大嘴的人一时间根本就追不上。 “嗖！” 突然，林二牛突然闷哼一声，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后背。 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林凡一把扶住他，焦急地问道：“二牛哥，你怎么样？” 林二牛咬着牙，摇头道：“狗蛋，别管我，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林凡怒道：“放屁！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林二牛扛在肩上，继续向前奔逃。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喊杀声震天。 林二牛虚弱地说道：“狗蛋，这样下去我们谁都跑不掉！” “你放下我，自己逃命去吧！” 林凡充耳不闻，目光坚定。 他记得前方有一个之前挖的陷阱坑洞，或许可以暂时躲藏。 他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那个隐蔽的坑洞。 两人躲了进去。 林凡的行踪突然消失，刘大嘴知道他定然是躲起来了，立马大声道：“找！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今天无论如何老子也要让他死！” 刘大嘴的手下立马以扇形分布开，用刀不停地翻找着可能藏人的角落。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二牛心里一紧，他抓住林凡道：“狗蛋，哥已经不行了，你替哥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子，快走！” 他推了一把林凡，将他手中的弓抢了过来，呵斥着让林凡离开。 他要为林凡断后！ 林凡紧咬着牙关，不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 突然，他看着眼前这个坑洞，脑海里想到一个办法。 他对林二牛低声道：“二牛哥，你在这里别出声，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这次我们都可以活命！” 林二牛抓住他的手臂，心中一阵挣扎，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林凡。 他眼中含泪道：“狗蛋，别冒险！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林凡拍了拍他的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我不会那么傻。”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爬出坑洞，等跑到了远处才故意弄出动静，吸引刘大嘴的注意。 “在那里！快追！” “他们果然藏不住了！” 刘大嘴果然发现了林凡的身影，兴奋地大喊。 他带着手下朝林凡追去，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陷阱。 林凡一边跑，一边回头挑衅，“刘大嘴，你就这点本事？连我都追不上，还想杀我？” 刘大嘴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给我抓住他！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林凡故意放慢脚步，让刘大嘴逐渐拉近距离，将他们往一个方向引。 听着前方传来的动静，林凡目光一闪，干脆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刘大嘴。 刘大嘴一愣，随即狞笑道：“怎么？跑不动了？还是认命了？”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大嘴，你的死期到了。” 刘大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哈哈哈！你得了失心疯吧？现在是谁被围住？是谁要死了？”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一声震彻山林的虎啸突然从林凡的身后传来。 刘大嘴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这头老虎比他看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大！ “嗖！” 就在他发呆之际，林凡一箭就朝着老虎射了过去。 然后转身就跑。 “吼！” 这一箭虽然被老虎轻松挡下，但也同样激怒了老虎。 它毫不犹豫的就向刘大嘴一群人扑了过来。 在它眼中，刘大嘴一群人和林凡就是一伙的！ “啊！” 下一秒，刘大嘴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手下被老虎一口咬死。 肠子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刘大嘴吓得两腿发软，尿止不住的飙了出来。 等老虎再次扑来的时候，刘大嘴的手下被吓得四散奔逃，根本顾不上保护他。 “救命！快拦住它！”刘大嘴惊恐地大喊，但无人理会。 他转身想逃，却被猛虎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猛虎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刘大嘴终于感到了绝望。 他挣扎着看向林凡，眼中满是哀求，“救……救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只要你肯救我，我愿意把我的所有家产都献给你！” 林凡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顾着逃命。 下一秒，猛虎一口咬断了刘大嘴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刘大嘴的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和不甘，但生命已经彻底消散。 猛虎甩了甩头，丢下刘大嘴的尸体，目光转向林凡，然后抛下了其他所有的人，向着林凡追去。 对于这个伤害了自己的人，它心中深恨。 “快点！再快！” 林凡向着前面狂奔，身后的老虎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能闻到老虎嘴里喷出的腥臭味。 突然，林凡看到了不远方的一块空地。 “拼了！”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纵身跃了出去。 “吼！” 老虎朝林凡扑了过去。 第24章 虎口脱险 “砰！” 林凡的身体重重摔在陷阱另一侧的草地上，胸口断裂的骨头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强撑着翻过身，正好看见那头猛虎扑了个空，庞大的身躯砸在陷阱上方的伪装树枝上。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老虎发出一声惊怒的吼叫，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徒劳地抓挠，却止不住下坠的趋势。 随着一声闷响，老虎重重摔进了三米深的坑底，激起一片尘土。 “吼——！” 坑底传来老虎痛苦的嘶吼，林凡挣扎着爬过去，看见老虎的一只前爪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显然是在坠落时摔断了。 它此时疯狂地用剩下的三只爪子扒拉坑壁。 但林凡挖的这个陷阱又深又陡，内壁还特意用石头加固过，老虎根本爬不上来。 “机会！” 林凡强忍剧痛，抓起掉在一旁的弓，搭箭瞄准。 老虎似乎感应到危险，猛地抬头，独眼中凶光毕露。 就在它张口咆哮的瞬间，林凡一箭射出，精准地扎进它完好的右眼！ “噗嗤！” 箭矢深深没入虎目，鲜血喷涌而出。 老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疯狂地在坑底翻滚，撞得陷阱四壁的土块大量落了下来。 林凡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忍着胸口的疼痛，连续射出三箭，分别命中老虎的咽喉、腹部和另一只前爪。 鲜血很快在坑底积成一片血洼。 老虎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瘫倒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林凡不敢大意，又补了两箭，直到确认老虎彻底断气，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狗蛋！狗蛋你在哪？” 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黑压压一片的人影。 林凡听出是程月瑶带着哭腔的呼喊，还有陶玉尖锐的咒骂声。 他想要回应，却发现嗓子干得冒烟，只能虚弱地挥了挥手。 “在那！我看到了！” 一个眼尖的村民发现了满身是血的林凡，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程月瑶第一个冲过来，扑进林凡怀里放声大哭，“相公！我以为我以为你” 她的眼泪浸湿了林凡的衣襟，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陶玉也红着眼眶挤过来，想抱又不敢抱，最后只狠狠捶了林凡一拳，“你个没良心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儿，别哭了。” 林凡擦着程月瑶的脸上的泪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虽然此时他浑身剧痛，但感觉心里暖暖的。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陶玉看了一眼林凡怀里的程月瑶，红着眼睛说道：“这还多亏了月瑶妹子” 林凡这才知道，是程月瑶不放心他上山，一直在村口等着。 当她看见刘大嘴带着大批人马鬼鬼祟祟上山时，立刻意识到不妙，飞奔去找村长求救。 村长二话不说就敲响了村口的铜锣，召集了全村青壮年拿着家伙什上山救人。 听到这，林凡立马向村长和村民们表示了感谢。 村长笑着说不用，毕竟林凡现在可是他们村的财神爷，就算是谁死他都不能死！ “二牛呢？我家二牛在哪？”王丫头脸色惨白地挤到前面，声音都在发抖。 她打着赤脚，显然来的时候跑得太急，连鞋都给跑掉了。 “嫂子别急，二牛哥没事！”林凡连忙指向不远处的陷阱坑，“他在那个坑里躲着！”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林二牛拉上来。 除了后背的箭伤，他竟奇迹般地没受其他伤。 王丫头扑上去又哭又笑。 林二牛也显得很激动，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紧紧地搂着妻子。 他看到周围这么多村民，以为是赶来的村民救的他们，立马转身向村民们跪了下来。 “今日多谢各位乡亲救命之恩！” 村长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摆摆手道：“说这些干啥？要不是你收我们的生蚝，大家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说林凡是他们村的福星，救他是应该的。 “对了，刘大嘴那王八蛋呢？”有人突然问道。 林凡指了指远处的树林，“被老虎咬死了。” 他没说太多细节，但众人听到这个恶霸终于遭了报应，都露出解气的表情。 “那那头老虎呢？”一个年轻猎户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睛不住地往黑暗处瞟，生怕那猛兽突然跳出来。 林凡撑着程月瑶站起来，带着众人来到陷阱边。 当火把照亮坑底那只体长近三米、重达四五百斤的庞然大物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爷！这这是山君啊！”老村长激动的胡子直颤，“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老虎！” “狗蛋一个人就杀了山君？”年轻猎户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凡，眼中满是敬畏，“这这可是能封山神的存在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尊重林凡是因为他带领大家赚钱，那么现在，这份尊重里又多了几分对强者的敬畏。 “大家搭把手，把虎尸抬回去。”林凡说道：“虎皮、虎骨都是好东西，卖了钱大家平分。” 村民们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几个壮小伙自告奋勇跳下坑，用带来的绳索把老虎捆好。 当虎尸被抬回村的时候，那庞大的身躯和狰狞的獠牙吓得村民们连连后退，几个胆小的妇人甚至惊叫出声。 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几个穿着素衣的妇人，他们扑通一声跪在虎尸前，放声痛哭。 “儿啊！你看见了吗？吃你的畜生终于死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浑身颤抖地捶打着虎尸，眼泪滴在那道狰狞的伤疤上，“就是这头畜生，叼走了我唯一的儿子！” “当家的，你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不住地向林凡磕头，“林恩公替你报仇了” 看着这些悲伤的村民，林凡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狗蛋”老村长颤巍巍地握住林凡的手，“你不仅救了二牛，还替我们村除了一大害啊！” 林凡连忙扶住老人：“村长言重了，我也是为了自保。”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对众人道：“对了，我的两条狗子大黄和大黑，为了救我们被老虎所伤，现在生死未卜，还请大家帮忙找找。” “没问题。” 村民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 看着那几个上山的人，林凡心里不由得一紧。 第25章 医治两条忠犬 看着那几个上山寻找猎犬的村民背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林凡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他想起大黄和大黑拼死拖住老虎的场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相公”程月瑶轻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大黄和大黑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林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难以抑制心中的不安。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虎血的双手。 这双手刚刚杀死了一头猛虎，却救不了两条忠心耿耿的生命。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陶玉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她拽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赶来，老大夫肩上挎着的药箱随着奔跑的动作哐当作响。 “大夫，您老快看看二牛的伤！”王丫头急得直跺脚，林二牛后背的箭伤虽然已经简单包扎过，但血色仍在不断渗出。 老大夫喘着粗气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剪开被血浸透的布条。 箭矢斜插在肩胛骨下方，入肉约有两寸深。 “得先把箭取出来。”他取出小刀在火上烤了烤，“按住他，会疼。” 林凡和两个壮汉立即压住林二牛的肩膀和双腿。 当刀刃划开皮肉的瞬间，林二牛浑身肌肉绷紧，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咬着木棍没吭一声。 老大夫手法娴熟地挑出箭簇，又撒上金疮药包扎妥当。 “伤口没伤到内脏，静养半月就好。”老大夫擦着汗站起身，走到一边开方子。 王丫头等人立马对老大夫千恩万谢，林凡也将大夫出诊的费用直接提高了一倍。 可就在这时。 “找到了！狗找到了！” 村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青壮年抬着两条血淋淋的狗子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一群抹眼泪的妇人。 林凡浑身一颤，连忙扑了过去。 当他看到大黄和大黑的时候，这两条狗还活着。 大黄的左后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肚子上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大黑的情况更糟，腹部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一截肠子拖在外面，已经沾满了泥土。 若是再不救治，这两条狗都要死。 慌乱之下，林凡看向一旁正在开方子的大夫，立马过去请求道：“大夫，求您再看看我的狗。” “它们为了救我们被老虎所伤，只要您能治好它们，我愿意出五两银子！” 屋外的村民顿时一阵惊呼。 五两，几乎是他们一年的生活所需，现在却要用来治一条狗！ “荒唐！” 老大夫甩开他的手，花白的胡子气得直颤，“老夫行医三十载，还没听说过给畜生看病的！” 程月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大夫苦苦哀求道：“求求您救救它们吧，它们救了我相公一命，我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死去不管？” 她很清楚，林凡对这条狗的感情。 更何况，刚刚在山上，这两条狗还救了林凡的命。 老大夫被这阵仗惊得后退半步，但随即板起脸，“畜生就是畜生，死了再养就是。” “让老夫给狗看病，这件事绝无可能！” 见他如此坚持，林凡也知道再求他也没用，只能咬了咬牙，决定一试！ “水！快去打一盆热水，还有要一块干净的布！” 听到林凡的吩咐，陶玉立马去办。 林凡蹲下身子，双手小心地为两条狗检查伤势。 老大夫站在一旁冷笑道：“这种伤，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林凡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着骇人的光，“要是救活了，您又当如何？” “哼！”老大夫一甩袖子，“若你能救活这两条畜生，老夫当场给你磕头拜师！” “好！”林凡再不理会他，转向程月瑶，“去拿绣花针和丝线，要最细的！再煮一锅盐水！” “好！” 程月瑶点头。 很快，东西就全部被找了过来。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林凡用盐水小心冲洗大黑的伤口，将外露的肠子轻轻塞回腹腔。 他的动作出奇地稳，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 当程月瑶递来穿好丝线的绣花针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出现一丝的颤抖。 针尖刺入犬皮的声音让围观的女眷们倒吸凉气。 林凡的额头沁出细密汗珠，每一针都精准得像在刺绣。 大黑在昏迷中抽搐，陶玉立即按住它的四肢。 “这这是缝合之术？”老大夫突然凑近，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老夫只在古籍上见过” 林凡无暇应答。 他先缝合了腹腔内的肌肉层，再处理表皮，最后用竹片固定大黄断裂的腿骨。 整个过程中，两条猎犬的呼吸微弱但始终未断。 当最后一针打完结，林凡瘫坐在地上，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大黑的腹部整齐地排列着细密的针脚，不再有内脏外露。 大黄的断腿也被妥善固定。 “拿我的药来！” 老大夫突然大喊，手忙脚乱地翻找药箱，“三七粉止血，接骨草外敷” 他颤抖着将药瓶递给林凡，态度已然天壤之别。 夜色渐深，众人屏息守在两条猎犬身边。 突然，大黑的尾巴轻轻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呜咽。 大黄也挣扎着抬起头，舔了舔林凡垂落的手指。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们望向林凡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没想到，林凡竟然真的会医术！ 老大夫扑通一声跪在林凡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林凡慌忙搀扶，“使不得！您” 老大夫却按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道：“师父的这手缝合之术若能传世，不知能挽救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老夫厚颜求师父您教我！” 说着，他就将头深深地磕了下去，竟然向林凡行了五体投地大礼！ 林凡也被他的医者仁心所震惊，正要开口答应，村口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青年气喘吁吁地跑来，“狗蛋快跑！衙门来人了，说是要抓杀刘大嘴的凶手！” 众人脸色骤变。 程月瑶死死抓住林凡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第26章 打虎英雄 “狗蛋快跑！村长在村口应付那两名官差，再晚你就跑不掉了！”报信的青年满脸焦急，声音都在发抖。 屋内瞬间一片死寂。 程月瑶脸色煞白，她紧紧地抓着林凡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相公，我们快走！” 陶玉已经冲进里屋，扯了块布就开始收拾细软，“月瑶别愣着，快去收拾干粮！我去牵驴车！” 林二牛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推了一把林凡，“狗蛋，我们替你拖住官差，你们从后山走！” 屋内乱作一团，只有林凡站在原地没动。 他眉头紧锁，突然抬手按住陶玉正在打包的包袱，“等等。” “还等什么？”陶玉急得眼眶发红，“官差都到村口了！” 林凡的目光扫过众人惊慌的脸，沉声道：“若真是来抓我的，官差会直接带人闯进来，何必让村长周旋？”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柴刀，声音越来越稳，“刘大嘴是县里有名的恶霸，官府巴不得他死。” “现在来拿人，多半是刘家使了银子” “既然是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大事。” “可万一”程月瑶的指甲掐进林凡的胳膊。 “没有万一。”林凡轻轻掰开她的手，“逃了就是逃犯，我们的蚝油作坊，刚建起的家业全得完蛋。”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会会那两名官差。” “不行！” 陶玉一把拽住他衣袖，竟急出了眼泪，“你这是去送死！” 林凡突然笑了。 他伸手抹去陶玉脸上的泪，又捏了捏程月瑶冰凉的手，“相信我。” 村口的老槐树下，两个穿皂衣的官差正不耐烦地用刀鞘拍打树干。 村长佝偻着腰不停作揖，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大人，林凡真是良民啊，那刘大嘴分明是被老虎” “放屁！”年轻官差一脚踹翻路边的竹筐，“刘家状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林凡诱骗刘大嘴上山喂虎！” 林凡拨开围观的人群时，正好听见这话。 他目光一凝。 站在槐树下那个蓄着短须的官差，竟是那日在集市上收了他银子的陈武！ “陈大人！”林凡高声喊道，快步上前行礼，“草民见过两位官差大人。” 陈武转头看见林凡，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板起脸，“林凡，你可知罪？” 这一声喝问吓得村民纷纷后退，唯有林凡不动声色地又往前迈了半步，压低声音道：“大人明鉴，那日集市承蒙关照，小的还没来得及登门道谢。” 说着袖口一抖，一块碎银已经滑入陈武掌心。 陈武掂了掂分量，脸色稍霁。 他凑到林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刘家使了二十两银子要你命。我特意抢了这差事，就是念着你是个懂事的。” 林凡心头一松，又摸出块更大的银子塞过去，“大人辛苦。其实刘大嘴真是被老虎咬死的，当时几十个村民都看见了。” “哦？”陈武挑眉，“可有证据？” “有！”林凡指向村里，“那吃人的虎已被我杀死，虎尸现在就摆在祠堂！” “什么？！”陈武猛地拔高嗓门，引得周围村民纷纷侧目。 他急忙压低声音，“此话当真？你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 “这头老虎吃人众多，早就惊动了知府大人，命县令大人尽快猎杀老虎，安定地方。” “为此县令大人开出了十两银子的赏额。” “若是你敢欺骗县令大人，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原来如此。 林凡心中更加安定，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带血的老虎皮毛，“大人请看，这是那畜生眼窝里拔出的箭簇，上面还留着我的记号。” 陈武接过箭簇仔细端详，突然哈哈大笑，转身对年轻官差道：“小赵，咱们这趟可捞着大鱼了！” “快去禀报县尊大人，就说为祸三年的吊睛白额虎已被山海村林凡射杀！” 年轻官差一脸震惊。 就林凡这瘦胳膊瘦腿的样，能杀死老虎？ 陈武已经亲热地揽住林凡肩膀，“林兄弟，你可是帮了县尊大忙！” “自从这虎吃了县里数十名猎户，知府大人连下三道公文斥责。” “县尊悬赏十两银子求虎，如今老虎被杀，您该怎么说？” 林凡会意，连忙拱手，“全赖县尊大人组织得当，草民不过是侥幸才猎杀了老虎。” “懂事！”陈武拍拍他肩膀，突然将之前收的银子塞回林凡手中，“既是自己人，这个你收回去。” 林凡却后退一步，正色道：“朋友间赠礼岂有收回之理？” “大人若不嫌弃，明日虎尸运到县衙，还请大人帮忙打点。” 陈武眼中闪过赞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翌日清晨，当八名壮汉抬着虎尸走进县城时，整条街瞬间沸腾。 虎尸足有九尺长，即便死了依然威风凛凛，额头上那道狰狞伤疤看得人脊背发凉。 “真是那头吃人的虎！”卖炊饼的老汉指着虎爪，“你们看这爪子，比我手掌还大！” “是啊，我看那人也不壮，竟然能杀死这么大的老虎。” “你懂什么，别看他瘦，可他骨头里长肉！他既然能打老虎，不知道在这床上该多有劲呢！” 有看上了林凡的小媳妇立马红着脸往他的怀里塞手帕，周围的百姓们追着虎尸是既害怕又好奇。 县衙门口，身着官服的县太爷亲自相迎。 他绕着虎尸转了三圈，激动得胡子直颤：“好！好！林壮士为民除害，本官定要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你就是本县的打虎英雄！” 师爷凑过来耳语几句，县太爷笑容更盛，“听说壮士还研制出蚝油此等奇物？” “果然是能人！本官做主，免你三年赋税！” 林凡心中大喜，连忙拜谢，没有想到还有这意外之获。 眼角瞥见陈武在县太爷身后冲他眨眼。 当沉甸甸的十两赏银落入手中时，他听见陈武低声道：“刘家的事已了结，以后在县里遇到麻烦，尽管来寻我。” 林凡暗暗点头，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陈武这朋友交得没错，这钱花得真值！ 第27章 程月瑶的“诡计” 回到村中，林凡将县太爷免去三年赋税的消息告诉了村民们。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三年赋税，对于这些常年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村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狗蛋，不，小凡，你可真是我们村的福星啊！”老村长激动地拍着林凡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泪光。 “是啊，要不是小凡有本事，我们哪能有这样的好事？”村民们纷纷附和，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林凡微微一笑，趁热打铁道：“各位乡亲，既然县太爷免了我们的赋税，那我也不能亏待大家。” “从今天起，生蚝的收购价格提高到每斤五文钱！” “五文钱？！”村民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三文钱的价格已经让他们欣喜若狂，如今又涨了两文，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小凡，你真是活菩萨啊！”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跪下，朝着林凡连连磕头。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林凡被众人的感激之情淹没。 他连忙扶起老妇人，高声道：“大家不必如此！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村民们的欢呼声久久不息，林凡的声望在村中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月瑶？” 告别村民后，林凡回到家中，却发现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程月妍坐在院子里缝补衣物。 “月妍，你姐姐呢？”林凡环顾四周，没看到程月瑶的身影，便开口问道。 程月妍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姐夫，姐姐刚才急匆匆地出去了，说是有事，让我在家等你。” 林凡皱了皱眉，正想再问，程月瑶却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相公，不好了！陶姐在厨房摔倒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 林凡心头一紧，连忙跟着程月瑶朝厨房跑去。 推开厨房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厨房里雾气蒸腾，炉火正旺，陶玉背对着门口，正弯腰搅拌着锅中的蚝油。 因为厨房里太过闷热，所以她穿得十分清凉，仅仅用一件薄薄的里衣披在身上。 听到动静，陶玉转过身来，见是林凡，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的衣衫被汗水微微浸湿，发丝贴在脸颊旁，显得格外疲惫。 见到陶玉没事，林凡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了程月瑶的计？ 为了让自己开枝散叶，她也真是煞费苦心。 自然，林凡也不能辜负了她。 “陶姐，你没事吧？”林凡目光灼灼，关切地问道。 陶玉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脸红，忍不住低下了头，轻声道：“没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林凡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厨房太闷热了，你先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吧。” 陶玉浑身一颤，感受到林凡掌心的温度，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了起来。 她想起程月瑶之前的话，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挣脱他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厨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陶姐”林凡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犹豫。 虽然他明白程月瑶的用意，但却不想强迫别人。 “狗蛋，不管怎么样，从今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 陶玉知道他要说什么，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林凡见状，心中了然。 他握紧她的手，郑重地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你和月瑶，还有孩子。” 听到孩子，陶玉的脸微微发烫，眼眶却不禁慢慢湿润，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嗯，我相信你。” 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渐渐靠近，最终相拥在一起。 “哐当！” “啪啪啪” 奇怪的动静从隔壁传来，林凡的院子中，程月妍疑惑地看向陶玉家厨房的方向。 她明白，那是陶玉的家。 听到这个动静，程月妍还以为林凡和陶玉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她站起身，想要过去看看，却被突然出现的程月瑶拦住了。 “月妍，别去” 程月瑶红着脸说道。 “姐姐，厨房里怎么了？我好像听到陶姐在喊……” 程月妍天真地问道。 程月瑶的脸更加红了，但想起自己的计划，她脸上出现一丝得意的笑容，拉住妹妹的手，轻声道：“没事，陶姐和你姐夫在忙，我们别去打扰他们。” 程月妍眨了眨眼睛，突然从程月瑶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姐姐，难道他们……在……那个？” 程月瑶轻轻点头，眼中没有一丝嫉妒，反而充满了欣慰，“妍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 “但你姐夫是个好人，陶姐也是个苦命人，他们能在一起，我很开心。” 程月妍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可是……姐姐你不会生气吗？” 程月瑶摸了摸妹妹的头，温柔地说道：“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你姐夫对我很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能开枝散叶，让更多的人帮助他。” “而且，即便将来陶姐真的过了门，我也是正室，她只能做小，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程月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程月瑶看着妹妹的表情，突然一笑，问道：“妍儿，你觉得你姐夫怎么样？” 程月妍一愣，随即红着脸说道：“姐夫……他很好，对我很照顾。” 程月瑶微微一笑，继续追问，“那如果让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姐姐！”程月妍羞得捂住脸，心跳如鼓。 她想起林凡将她从地狱中救出的那一刻，想起他平日里的温柔和关怀，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 程月瑶见状，心中了然。 她轻轻抱住妹妹，低声道：“妍儿，如果你愿意，姐姐会帮你的。” 程月妍的浑身瞬间变得滚烫。 她动了动嘴，本来还想嘴硬几句，但一想到将来能和林凡生活在一起，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第28章 这年头打猎都内卷 林凡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掌在粗布短打上蹭出几道泥印。 林二牛扛着弓箭跟在后面，竹箭在箭篓里晃得哗啦作响，惊飞了几只停在枯枝上的麻雀。 “狗蛋，这都转了第三圈了。”林二牛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望着四周熟悉的灌木丛，“往常这会儿早该撞见野兔窝了，今儿个邪乎，连只松鼠都没见着。” 林凡弯腰用木棍拨开一丛带刺的灌木，露出底下几枚早已风干的野果。 他用脚尖碾了碾，果壳碎成粉末，“前儿个在市集听人说，邻村的张老三上个月猎了头麂子，卖了五两银子。” 他直起腰，手背捶了捶后腰，“怕是附近村子的猎户都疯了，跟咱们一样漫山遍野地转。” 林二牛闻言停下脚步，将弓箭从肩头卸下来，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他蹲下身，从腰间皮囊里摸出个干饼子掰成两半，递给林凡一块，“要说也是怪了，自打那头老虎死了，这山里的畜生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他咬了口饼子，腮帮鼓得老高，“该不会是被老虎的魂儿给吓跑了吧？” 林凡咬了口硬邦邦的饼子，目光扫过远处光秃秃的树梢。 前几天他在这里设过套子，原本能捕到竹鸡的地方，如今连草根都被刨得干干净净。 “唉，早知道还不如不上山了，就在家里炼耗油算了，陪着老婆孩子多好。” “听说你已经和陶姐好上了，今天一大早就找我上山，怎么？吃不消？” 他一脸揶揄道。 他不提还好，一提林凡就想起昨夜陶玉在厨房里的模样，身体微微发烫，沉睡的雄狮开始苏醒。 林凡赶紧甩了甩头，将那些旖旎画面赶出脑海。 “别瞎琢磨。”林凡踢开脚边一块石头，石头骨碌碌滚进草丛，惊起两只蚂蚱。 他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心里暗自嘀咕，都说女人三十如狼，陶玉这才二十好几，怎么比狼还凶些？” “昨儿个傍晚刚从县里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她骗进了厨房” 想到这儿，他慌忙咳了两声，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困境。 两人又在林子里转了半个时辰，直到日头偏西，林二牛突然停下脚步，伸手往前一指，“狗蛋，那儿有只兔子！” 林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灰毛野兔正蹲在二十步外的草丛里，三瓣嘴正忙着啃食草叶。 他急忙放下弓箭，从箭篓里抽出一支竹箭，搭弓、拉弦、瞄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然而就在他松手的瞬间，破空声从左侧、右侧、后方同时传来。 “噗！噗！噗！” 三支箭几乎同时扎进野兔身体，兔子蹬了蹬腿，断了气。 林凡愣在原地，看着插在野兔身上的四支箭，其中一支尾部绑着红布条，是他的箭。 “谁啊！坏老子的买卖！”粗哑的叫骂声从左侧林子里传来，紧接着钻出三个手持弓箭的壮汉，腰间别着兽皮箭篓，脚边还跟着只吐着舌头的黄狗。 右侧林子里也走出两个猎户，其中一人扛着根木棍，木棍上串着两只山鸡，“妈的，老子先看见的兔子！” 后方则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林凡转头望去，只见七八个猎户从矮树丛里钻出来，手里拿着套索和猎叉，领头的正是邻村有名的“李胡子”。 “这兔子是我的！” “是老子射中的！” “滚蛋，我先下的套！” 叫骂声此起彼伏，几个壮汉撸起袖子，眼看就要动手。 林凡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提高嗓门道：“各位！都是附近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只兔子犯得着拼命么？” 李胡子斜睨他一眼，“你算哪根葱？” 林二牛见状，立马站到林凡身边，将胸脯拍得山响，“他是山海村的林凡！前几天刚杀了那头吃人的老虎！”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林凡？县里刚封的打虎英雄？是他？” “瞧他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不像啊！” “若真是林凡，那可真不好惹，听说他和官府有关系” 李胡子上下打量林凡，目光落在他腰间挂着的虎爪吊坠上，语气缓和了些，“原来是打虎的那位兄弟。” 他指了指地上的兔子，“今儿个这事怎么说？” 林凡弯腰拔下自己的箭，又将其他几支箭一一拔出，“这样吧，兔子归我，我给各位赔个不是。” 他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分给在场的猎户，“改日请各位喝酒。” 猎户们面面相觑。 为了只兔子和林凡起争执显然划不来。 再说，这几枚铜板都快能买只兔子了。 林凡无疑给足了他们面子。 李胡子哼了声，接过铜钱揣进怀里，“算你懂事。” 他挥了挥手，带着人转身离去。 等众人走远，林二牛蹲下身拎起兔子，“狗蛋，你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往常一年到头碰不上几回猎户，今儿个倒好，跟赶集似的。” 林凡沉默片刻，伸手接过兔子，用刀剥下兔皮，“怕是附近的猎物都被打绝了。” 他将兔肉塞进皮囊，“你看看，连这兔子都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山下走，路过山间小溪时，林凡弯腰捧起水洗脸，却发现溪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连条小鱼的影子都没有。 林二牛蹲在旁边，用手扒拉着岸边的水草，“怪了，上个月还捞了两条尺把长的鲫鱼，这会儿连虾米都没了。” 林凡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脸，“听铁柱说，邻村有人拿渔网把整条河都拦了，连鱼子都没剩下。” 他望着远处光秃秃的山林，心里渐渐有了计较，“看来打猎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林二牛叹了口气，扛起弓箭，“那咋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蚝油作坊刚起色，就断了进项吧？” 林凡摸了摸腰间的虎爪吊坠，想起县太爷赏赐的十两银子，以及厨房里熬得金黄的蚝油，“走，去海边看看。” 他转头对林二牛道，“听说海里的鱼打不完，说不定能寻条活路。” 第29章 出海打渔 正午的阳光晒得沙滩发烫，林凡赤脚踩在细沙上，鞋底传来微微的灼痛感。 林二牛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竹篓，篓底还沾着几星海藻。 “狗蛋，你说这海边能有啥搞头？” 林二牛望着远处翻滚的海浪，眉头拧成个疙瘩，“我瞧着连个贝壳都没剩，全被捡光了。” 林凡没吭声，目光扫过沙滩上密密麻麻的脚印。 确实如林二牛所说，往日里遍地的生蚝和扇贝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些破碎的贝壳在阳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他弯腰捡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扇贝残骸，轻轻一捏，碎成粉末。 “哗啦——” 不远处的海水里突然冒出个黑影，林凡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从水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条银光闪闪的鱼，正在往停靠在浅滩的小船上扔。 汉子皮肤黝黑，身上只穿了条粗布短裤，腰间系着根麻绳，绳子另一端拴着个竹筐。 “铁柱！”林凡认出那是村里的渔民铁柱，挥手喊了声。 铁柱抬头看见林凡，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他手脚并用爬上船，划着桨靠了岸，“狗蛋哥！二牛哥！你们咋有空来海边？” 林凡迎上去，帮他将小船拖到沙滩上。 船板上躺着几条还在蹦跶的海鱼，其中一条马头鱼足有三尺长，尾巴拍得水花四溅。 “好家伙，这鱼够肥的。” 林二牛伸手戳了戳鱼头，眼里露出羡慕，“铁柱，你这是使了啥法子？” 铁柱擦了把脸上的海水，从腰间解下竹筐，里面装着几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能有啥法子？扎猛子下去抓呗。” 他指了指远处的深海，“浅水区的鱼早被捞绝了，得往深里去。” 林凡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小船上的家什。 所谓的渔船不过是块木板拼接而成，船尾绑着块破帆布当帆。 船板上摆着几样简陋的渔具。 几张破旧的渔网、一把锈迹斑斑的鱼叉，还有几个用竹子编的捕鱼笼。 林凡若有所思，“那你们为什么不用渔网呢？” “渔网？”铁柱挠了挠头，“我们试过，但海里的风浪太大，渔网很容易就被冲破了。” “而且鱼群游得快，用河里的那种渔网根本抓不到多少。” 林凡眼睛一亮，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蹲下身，用手指在沙滩上画了起来。 “铁柱，你看，如果我们把渔网做成这样” 林凡一边画一边解释，“网眼要大一些，这样水流通过时阻力小，不容易被冲破。” “再在网底加些重物，让网能沉到更深的地方” 铁柱和林二牛凑过来，看着沙滩上的图案，眼中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 “狗蛋，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林二牛忍不住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这样的渔网我还从来没见过！” 铁柱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狗蛋哥，这、这真的能行吗？” 林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铁柱，你家的渔船能借我用用吗？” “当然可以！”铁柱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把船划过来！” 趁着铁柱去取船的工夫，林凡和林二牛沿着海滩走了一圈。 林凡注意到，沙滩上散落着不少海带，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二牛哥，把这些海带也捡起来。”林凡弯腰捡起一根海带，仔细端详着。 林二牛一脸疑惑，“狗蛋，这玩意儿能吃吗？我听说吃了会拉肚子。” 林凡笑道：“不仅能吃，还很有营养。等回去我做给你尝尝，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不一会儿，铁柱划着渔船过来了。 这是一艘简陋的小木船，看起来经不起大风浪。 但此刻海面平静，倒是个出海的好时机。 三人合力将改造渔网的材料搬上船。 林凡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现场改造起了渔网。 他将普通的渔网重新编织，加大了网眼，又在底部绑上了几块石头作为沉子。 “好了，咱们试试看。”林凡抹了把汗，将改造好的渔网递给铁柱。 铁柱接过渔网，眼中满是期待。 他熟练地将网撒入海中，然后慢慢划着船，沿着海岸线移动。 “铁柱，往那边去。”林凡指着远处一片水域，“那里水比较深，鱼应该更多。” 铁柱点点头，调整方向划了过去。 海风轻拂，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 林凡站在船头，感受着这份宁静，心中却充满期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铁柱开始收网。 随着渔网渐渐露出水面，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有鱼！”林二牛第一个叫了起来。 只见网中银光闪闪，至少有几十条鱼在拼命挣扎。 铁柱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狗蛋哥，真的抓到鱼了！这么多！” 林凡也难掩兴奋，但他更关心的是渔网的性能，“看看网有没有破损。” 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渔网完好无损。 这个结果让铁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了！真是神了！”铁柱激动地说道：“狗蛋哥，你这渔网太厉害了！我们以前用旧渔网，能抓到十条鱼就不错了。” 林凡笑了笑，“这只是开始。铁柱，你对这片海域熟悉，知道哪里鱼最多吗？” 铁柱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往东边去有一片礁石区，那里鱼特别多，就是浪大了点，我们平时都不敢去。” “那咱们就去那里试试。”林凡果断说道。 林二牛有些担忧，“狗蛋，那地方危险，咱们这小船” “放心，今天海面平静，不会有事的。”林凡安慰道：“再说有铁柱在，他的水性你还不放心吗？” 铁柱拍着胸脯保证，“二牛哥放心，有我在，保准没事！” 于是三人又往东边划去。 果然，越往东海水越深，浪也渐渐大了起来。 小船随着波浪起伏，林二牛的脸色开始发白。 “二牛哥，你抓住船舷，别往下看。”林凡提醒道。 铁柱却如鱼得水，熟练地操控着小船，避开较大的浪头。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片礁石区附近。 “就是这里！”铁柱指着水面，“下面有很多鱼，但水流急，以前我们都不敢在这里下网。” 林凡观察了一下海面，指着两处礁石之间的水道说：“在这里下网，顺着水流方向。” 铁柱依言将网撒下。 这一次，他们等了更久才收网。 当渔网被拉上来时，三人都惊呆了。 网中银光闪烁，鱼群翻腾，至少有一、两百斤的鱼！ “我的天！”林二牛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鱼，够全村人吃好几天了！” 铁柱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摸着渔网，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做梦。 第30章 制作味精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 林凡望着渔网中银光闪烁的鱼群，心中满是喜悦。 一次下海就能捕获上百斤的鱼，这无疑又是一条稳定的财路。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被海面上漂浮的一片片深绿色吸引。 那是一大片漂浮在海面上的海带。 林凡眼睛一亮，指着这些海带道：“铁柱，二牛哥，快帮我捞。” “捞这玩意儿做什么，又不能吃。” 铁柱蹲在船头，用船桨戳了戳漂浮在海面的深褐色海带，皱着眉头问，“去年我婆娘煮了一锅，全家拉了三天肚子。” 林凡弯腰捞起一缕海带，指尖捻着厚实的叶片，笑道：“此海带非彼海带，等回去我给你们露一手。” 他转头对林二牛使了个眼色，“二牛哥，把船桨放下，搭把手捞海带。” 林二牛虽满脸疑惑，却也二话不说卷起裤腿，伸手抓住一团海带往船上拽。 三人忙活半个时辰，船舱里堆起小山似的海带，压得小木船吃水线都深了几分。 “我说狗蛋，咱们捕了几百斤鱼，又捞这么多草，船能撑得住么？” 林二牛抹了把汗，担忧地看着晃晃悠悠的船板。 “放心，这船结实得很”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铁柱道：“先送我们回山海村，明日你再去邻村多找几艘船，咱们得扩大规模。” 铁柱点点头，挥动船桨往岸边划去。 夕阳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渔船缓缓靠岸时，一些其他村还在在沙滩上捡生蚝的村民们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这满船的鱼时，顿时发出惊呼。 “这么多鱼？而且一个个还都这么大？！” 船板上活蹦乱跳的鱼群在余晖中银光粼粼，比平日里见的足足大了一倍。 “我的娘嘞！这鱼咋跟小山似的？” 有小姑娘踮着脚往船上瞧，眼睛瞪得溜圆。 “铁柱，你这是把海里的龙王殿给抄了？” 一些村民开玩笑道。 铁柱刚要开口，林凡抢先说道：“是铁柱带我们去了礁石区，赶上鱼群过路。” 他朝铁柱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挠着头憨笑两声，没多解释。 三人七手八脚将鱼搬上岸，林凡粗略估算，少说也有一百多斤。 正商量着如何分鱼，铁柱忽然拽了拽林凡袖子，红着脸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渔网的事儿？”林凡笑了笑，心中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铁柱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惊讶，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狗蛋哥，我瞧着你那渔网跟咱们平时用的不一样，这要是能学会……” 林凡拍了拍他肩膀，朗声道：“走，找个地方细说。” 众人将鱼抬到院子里暂放，林凡则拉着铁柱、林二牛走进自家院子。 陶玉正在厨房熬蚝油，见三人满身海水味，皱着鼻子道：“咋弄这么脏？月瑶，快去烧点热水给他们洗把脸。” 程月瑶应了一声，刚要去灶台，林凡却摆手道：“先不急，我有正事要说。” 他转头看向铁柱，直入主题，“你想不想学编那种渔网？” 铁柱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想！当然想！狗蛋哥，你要是肯教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别扯那些。” 林凡笑道：“我可以把编网的法子教你，但得答应我个条件” “你去邻村找五个有经验的渔民，专门帮我捕鱼。” “你当领头的，每月给你一两银子，其他人每人二钱。” “啥？” 铁柱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一个月一两银子？” 要知道，他以前在海上漂四五个月，运气好才能赚这么多。 林凡点点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得听我指挥，让去哪捕鱼就去哪，不能偷懒。” 铁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中！太中了！狗蛋哥，你就瞧好吧！” “只要人手够，上千斤不敢保证，但大几百我铁柱还是有本事捕到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 一旁的林二牛也替铁柱高兴，拍着他肩膀道：“这下好了，铁柱，你婆娘再也不会嫌你赚得少了。” 铁柱红着脸，一脸傻笑。 这时陶玉注意到那些海带，疑惑地问，“狗蛋，你弄这些‘草’回来干什么？这东西又腥又涩，连猪都不吃。” 林凡神秘地笑了笑，“你们别管，先去帮我找些大豆、蘑菇和柴灰来，我有大用。” 程月瑶和陶玉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去准备。 林二牛和铁柱帮忙将鱼分拣了出来，活的留着卖，死了的要么吃，要么就做成鱼干储存起来。 众人正说着话，程月妍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捆柴火，“姐夫，你让我找的大豆和蘑菇都弄来了，还有你要的柴灰一会儿就好。” “不过这海带” 她看了眼堆在墙角的海带，眼神中满是困惑。 “这海带可是宝贝。” 林凡神秘一笑，“月瑶，帮我把铁锅刷干净，再找个大瓦罐来。” 程月瑶二话不说，立马照做。 林凡将海带洗净切段，放进大铁锅里加水熬煮。 一时间，厨房里弥漫起浓郁的海腥味，陶玉皱着眉头往后退，“狗蛋，你这是要干啥？煮猪食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林凡胸有成竹。 他守在灶台前，不时用木勺搅动锅里的海带。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汤汁渐渐浓稠，呈现出深褐色。 林凡将汤汁过滤到瓦罐里，又命程月妍取来大豆磨成的豆浆，倒入瓦罐中。 “这是要做豆腐？” 林二牛凑过来，“可没见你点卤水啊。” 林凡摇头，“不是豆腐，是比豆腐更值钱的东西。” 他让程月瑶将瓦罐搬到阴凉处静置，这才擦了擦手，对众人道：“先吃饭，吃完了就知道啥宝贝了。” 饭桌上，众人吃着新鲜的海鱼，赞不绝口。 铁柱更是狼吞虎咽，连吃三碗饭。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林凡兴奋地跑过去将瓦罐里的汤汁再次熬煮，待水分蒸发后，得到一块块晶莹剔透的晶体。 他将这些晶体研成粉末，装入瓷瓶。 这，便是简易版的味精！ 第31章 打渔 “狗蛋，这是什么东西呀，吃的吗？” 林二牛端着碗走过来问道。 林凡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今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尝尝鲜！” 他往每个人的汤碗里撒了一小撮白色粉末，笑着对众人说，“尝尝看。” 程月瑶迟疑着喝了口汤，眼睛猛地瞪大，“相公，这汤怎么这么鲜？比放了蚝油还鲜！” 陶玉也尝了一口，满脸惊讶，“怪了，没放肉咋这么鲜？狗蛋，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藏了啥好东西？” 林凡举起小瓷瓶，笑道：“秘密就在这里面，这叫味精，就是用海带熬出来的。” “海带？” 林二牛差点被鱼刺卡住，“就那些没人要的草？” 林凡点头，“对，以后这东西比鱼还值钱。” 他转向铁柱，“明天你去捕鱼时，多捞些海带回来，越多越好。” 铁柱连连答应，眼中满是敬佩，“狗蛋哥，你咋啥都懂？” 林凡笑而不语，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前世厨房里的常识。 海带中含有丰富的谷氨酸钠，正是味精的主要成分。 当天晚上，林凡将带回来的海带全都做成了味精，一些味精里面林凡加入了虾皮、干菇等东西，丰富了一下口味，然后用牛皮纸包成了一小袋一小袋的。 “月瑶，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卖这东西，记住，它叫‘鲜美盐’，一百五十文钱一小包！” 林凡怕现在的百姓接受不了味精这个概念，所以起了个鲜美盐的别称。 这样买的人一下子就能知道这是调味的东西。 “一百五十文？” 程月瑶被吓了一跳，有些担心道：“这么贵，会有人买吗？” “放心，只要试过的人，肯定会再来买。”林凡胸有成竹。 次日清晨，铁柱带着几个渔民驾船出海，林凡正准备带着程月瑶去集市上卖鲜美盐，远处却传来铁柱的喊声，“狗蛋哥！快来！出事了！” 林凡心头一紧，连忙跑出去，只见铁柱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煞白，“狗蛋哥，不好了！邻村的李胡子他们眼红，说咱们抢了他们的渔场，带着人堵在礁石区，不让咱们捕鱼！” 林凡皱眉，顿时就知道定是昨天别的村村民看到他们打的鱼多了，所以眼红。 “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铁柱啐了口唾沫，“说那片海域是他们先发现的，让咱们滚蛋，不然就砸船！” “屁话！” “老子还说他妈是我先看到的呢，他怎么不是我儿子？” 林二牛顿时火冒三丈，“反了他们了！狗蛋，咱们叫上村民，跟他们干！” 林凡抬手拦住他，沉声道：“别急，先问问清楚。” “铁柱，你去把李胡子找来，我倒要听听，他们凭啥不让捕鱼。” 铁柱应声而去，林凡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索对策。 他清楚，随着捕鱼规模扩大，类似的冲突只会越来越多，必须想个长远的法子解决。 不多时，铁柱带着李胡子来了。 他的脸上毫无惧色，一进门就嚷嚷，“林凡，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啊！那礁石区我们村守了好几年，你说占就占？” 林凡不急不躁，搬来椅子请李胡子坐下，“李叔，我知道你们村在那儿捕过鱼，但那片海域又不是你们家的，凭啥不让我们去？” 李胡子梗着脖子道：“就凭我们村的渔船多！你要是敢再去，我让兄弟们把你的船砸个稀巴烂！” 林凡目光一冷，“李叔，我敬你是长辈，才好言好语跟你说。” “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应该知道我和官府有关系，要是我的船被砸了，我只能去县里报案。” “到时候怕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胡子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林凡会拿官府压人。 他嗫嚅着，“你……你这是仗势欺人！” “我欺人？” 林凡冷笑，“我不过是在海里捕鱼，又没抢你家粮食。”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 “以后礁石区的鱼，咱们两个村平分，如何？” “平分？” 李胡子有些动摇。 “对，平分。”林凡道：“但有个条件。” “你们村的渔民，必须用我改良的渔网，并且听我指挥，什么时候撒网，什么时候收网，都得按我说的来。” 李胡子皱眉，“凭啥听你的？” “就凭我能让你们捕到更多的鱼。” 林凡自信道，“今天你可以派几个渔民跟着铁柱出海，试试我的渔网，要是捕不到鱼，我认罚。” 李胡子沉吟片刻，最终点点头，“好，我信你一回。但要是敢耍我……” “绝不会。” 林凡打断他，“铁柱，带李叔的人去试试网，一定要让他们亲眼看看。” 铁柱领命而去，李胡子也跟着走了，临走前仍一脸狐疑。 程月瑶见状，忍不住问道：“相公，你为啥要和他们平分？咱们自己捕不是更好？” 林凡叹了口气，“月瑶，咱们村势单力薄，真闹起来占不了便宜。” “再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与其和他们对着干，不如拉他们入伙，以后还能一起扩大规模。” 程月瑶似懂非懂地点头，“你说啥就是啥，我都挺你的。” 傍晚时分，铁柱和李胡子回来了，后者脸上的狐疑早已被震惊取代。 “林凡，你那渔网……真是神了！” 李胡子拉着林凡的手，激动地说，“我们今天捕了三百多斤鱼！比平时多了一倍！” 林凡笑道：“如何？没骗你吧？” 李胡子连连摇头，“没骗，没骗！你说吧，咋合作？我全听你的！” 林凡见状，知道时机成熟，“很简单，你们村出人出船，我提供渔网和技术，捕到的鱼咱们五五分成。” “另外，你们得帮我捞海带，按斤算钱。” “中！” 李胡子爽快答应，“我回去就召集村民，明天就开始！” 等李胡子走后，林二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狗蛋，你咋啥都能搞定？我算是服了！” 林凡笑了笑，望着远处的大海，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等作坊建起来，蚝油和味精打开市场，他还要带着村民们搞水产养殖，甚至造船出海，去更远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