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诡话:灵魂倒计时》》 第一章 我坐在直播间,耳机里传来老陈的声音: 今晚的节目,你得上点心。 我正要回话,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号码显示是二十年前报废的号码, 我犹豫着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我的梦话声纹: 现在轮到我了。 我猛地回头,监控里我的座位空无一人, 可我明明就坐在这里。 1 深夜诡话惊魂 直播间红灯亮起的第三秒,那个电话接了进来。 喂,这里是深夜诡话。 我习惯性转着笔,瞟了一眼实时收听数据。 林主持,你昨晚念了我的故事... 电流杂音突然炸响,刺得我耳膜生疼。 现在轮到我了。 我猛地按下静音键。 老陈!这通电话哪来的 监控屏幕一片雪花。 线路干干净净,根本没电话进来。老陈的烟头在发抖,但录音带... 我重放刚才的录音。 沙沙声里,我的声音在说:现在轮到我了。 可那明明是该死的来电者说的! 我翻开昨晚的节目记录。 故事环节根本没有这安排。 你打翻水杯的声音很响。 我后背一凉。 那是我昨晚噩梦里的场景。 惊醒时碰倒的水杯,连老陈都不知道。 热线显示屏闪着0000。 这是二十年前就报废的号码。 回拨看看。我手指发颤。 嘟—— 电话通了。 深夜诡话,欢迎收听... 是我的声音。 从二十年前的磁带里传来的声音。 老陈的保温杯咣当砸在地上。 热水在地上汇成诡异的形状。 像极了昨晚我梦里那滩血。 监控屏幕突然恢复。 画面里,我的座位上... 空无一人。 2 声纹之谜 凌晨三点十七分,我蹲在导播间拆开了通风管道。 你他妈疯了吧老陈抓着我的胳膊,那鬼东西明显不是人! 我甩开他的手,把微型录音器塞进管道深处。 科学点,老陈。我咬着螺丝刀,八成是有人装了窃听器。 监控录像显示昨晚我确实在直播间睡着了。 但绝不可能说梦话。 ——我从小就不说梦话。 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录音笔的红灯在黑暗里像只血红的眼睛。 我灌下今晚第四杯黑咖啡。 电脑屏幕上,声纹分析软件正在跑数据。 叮。 分析结果跳出来的瞬间,我打翻了咖啡杯。 波形图上,两段声纹完美重合。 一段是今晚的诡异来电。 一段是...我的梦话录音。 这不可能... 我颤抖着点开昨晚的录音。 先是平稳的呼吸声。 接着是我从没听过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别让她念那个故事...妈妈...玻璃要碎了... 我死死按住太阳穴。 这是我五岁时的记忆。 那个暴雨夜,母亲在电台值夜班... 第二天他们发现她的时候... 播音间的钢化玻璃碎了一地。 录音笔突然发出刺耳的啸叫。 老陈的佛珠啪地断了。 满地檀木珠蹦跳着,组成一个模糊的日期: 1987.12.24 正是母亲去世的日子。 林默...老陈的声音在发抖,你妈当年...也在午夜档...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 3 血渍母带 档案室的霉味混着那股腐臭直冲脑门。 我捂着鼻子,终于在杂乱档案堆里找到了那盘母带。 这盘母带应该记录了当年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母带已经沾满灰尘 黑色污渍在直播间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这他妈...是血渍 老陈躲在门口,佛珠转得飞快。 别碰那东西!87年那场事故... 我直接掰开了保护壳。 磁带已经扭曲变形,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手指碰到带基的瞬间—— 啊!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 录音机插电的瞬间,灯泡啪地炸了。 黑暗里,老陈的喘气声像破风箱。 放啊,怎么不放了他声音发颤。 我按下播放键。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滋...滋... 像指甲刮擦头骨的声音。 老陈突然惨叫一声。 我转头看见他耳朵在流血。 关掉!快关—— 录音机自己跳停了。 紫外线灯照上带壳的瞬间。 那些黑色污渍突然蠕动起来。 像...像无数细小的黑虫。 灯光下,标签背面慢慢显出血字: [不要播放] 我的钢笔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笔帽上...沾着同样的黑色污渍。 这不可能... 我抖着手比对着字迹。 每一笔转折都和我写主持稿的笔迹... 一模一样。 老陈突然抓住我肩膀。 你听! 死寂的直播间里。 那盘没人操作的母带... 自己开始转动了…… 还是那种让人瘆得慌的滋滋声。 4 镜中鬼影 凌晨4点23分,我又在导播间的镜子前醒来,就我一个人,老陈不在。 我又梦游了。 镜面上五个血手印清晰得刺眼。 第三次了... 我扯过消毒湿巾狠狠擦拭。 血印纹丝不动, 我将我的手掌摁在上面竟然完全吻合,难道是我的 温度计显示室温骤降到12度。 呵出的白气里,收音设备自动启动。 呜...呜... 女人的啜泣声在空荡的导播间回荡。 我猛地拔掉电源。 哭声反而更清晰了。 老陈给的朱砂还带着庙里的香火味。 我咬破中指,混着血在镜面画下镇邪符。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 朱砂符咒突然像被什么舔舐般融化。 血手印蠕动着吞噬了符文。 data-faype=pay_tag> 镜中的我倒影突然扭曲。 嘴角缓缓咧到耳根。 黑血从七窍涌出。 我后腿撞到调音台。 倒影的嘴唇无声开合: [你逃不掉] 收音设备爆出刺耳尖啸。 声浪震碎了所有玻璃。 但在玻璃落地前—— 每一块碎片里。 都映出那个七窍流血的我。 正朝我伸出手…… 5 的秘密 一切的发生都指向那个神秘的1987,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其中有一个关键的人不可忽视——张志远。 我再次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灯泡发着幽暗的光芒,静的让人害怕。 我举着紫外线灯,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张泛黄照片上,张志远的脸在紫光下扭曲变形。 ——太像了。 同样的眉骨,同样的下颚线。 就像在看我自己的遗照。 照片背面那行血字还没干透: [林默 1990.11.07] 我的生日。 操! 紫外线灯扫过照片边缘时,夹层里露出纸张的一角。 手术刀划开相纸的瞬间,一股腐臭味喷涌而出。 【器官捐献协议】 我的视线直接钉在签名栏: 【林美玲】——我妈的名字。 捐献项目:【声带及听觉神经】 受捐者:【张志远】 日期:【1987.12.23】 ——事故前一天。 这不可能... 我疯狂翻找其他资料,所有关于张志远的档案都被撕得粉碎。 突然,紫外线灯照到协议背面。 还有一行被血迹掩盖的小字: 【作为交换条件,接受方将抚养捐献者之子至成年】 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婴儿时期的我。 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露出的手腕上—— 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 6 阴间来电 第七个了。 .医务室里,实习生小夏的耳道还在渗血。 我盯着监控屏幕,热线电话的指示灯又亮了。 这次我来接。 手指刚碰到听筒,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窜上来。 你念完我的故事... 熟悉的沙哑嗓音后,是那种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像...像指甲在刮金属骨灰盒。 耳机突然变得滚烫。 我一把扯下耳机,内侧沾着新鲜的血迹。 改装线路。我扯开热线电话的外壳,接声纹分析仪。 老陈死死按住我的手:你疯了这他妈是阴间来电! 示波器上的波形疯狂跳动。 我按下倒放键。 刮擦声突然变成清晰的诵经声: ...度一切苦厄... 是往生咒。 1987年事故录音里,张志远死前正在播放的往生咒。 电脑屏幕突然蓝屏。 故障代码一行行闪现: 【ERROR 1987】 【ERROR 1987】 【ERROR 1987】 热线电话的听筒自己抬了起来。 没有电流杂音。 只有我母亲的声音: 默默...快逃... 通话记录显示: 这通电话来自1987年的总控室。 而那里现在—— 是锁了二十年的停尸间。 7 地下室惊魂 我突然接到了小夏求救的电话,我用基站的数据锁定了位置 那是废弃了20年的电台大楼。 所有入口己被封死,只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用铁链锁着一个铁拉门,我用铁钳夹折铁链打开拉门。 地下室一片黑暗,手电筒的光圈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人耳。 救...救我... 每一只耳朵都在重复小夏的求救声, 三天前她帮我整理1987年的档案时, 突然指着那张泛黄照片说: 林老师,这人的胎记和您的一模一样... 现在她的工牌在我手里而人不知去向。 定位显示她的手机信号在这座废弃的老电台大楼里。 手机信号格彻底消失。 指南针疯狂旋转,现代设备己派不上用场。 我咬破手掌,将血抹在斑驳的墙面上。 血珠像活物般蠕动,汇聚成一道狰狞的血箭头。 顺着箭头的指引浙入地下室深处。 腐臭味扑面而来。 小夏 黑暗中,我看见小夏的身影对着空气比划着,背对着我,对我的呼声没一点反应。 她在播音,而声音沙哑的听不完整,似乎只有滋——滋的声音了,声带已经完全撕裂! 但她还在用力的说着。 ...主持人念到第三段时,话筒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正是我昨晚被迫中断的故事。 手电筒突然照向小夏。 她身体背对着我, 而脑袋——却是正对着我。 突然小夏面目变得狰狞发出一声尖叫: 他在你后面!快跑! 我转身的瞬间。 整面墙浮现出无数血手印。 最小的那对—— 分明是婴儿的手掌大小。 我疯狂狂奔…… 8 身体争夺战 警用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我衣柜里那件染血的衬衫。 林先生,解释一下 我盯着衬衫领口的工牌——上面赫然印着张志远三个字。 墙上的黑黏液开始蠕动,在壁纸上拼出: [下一个是你] 直播间的红灯亮起。 我对着话筒念出墙上浮现的文字: 1987年12月24日,今天终于要完成仪式... 所有设备突然爆出尖锐啸叫。 小夏的惨叫声从每个扬声器里炸开: 快跑!他在你背后! 导播间的监控画面里—— 镜中的我正缓缓抬起手。 那双手布满尸斑。 指甲缝里嵌着血肉。 一点点掐向我自己的脖子。 直播间玻璃外,警察们惊恐地后退。 因为在他们眼中... 分明是我自己在掐自己。 黑黏液顺着电线疯狂蔓延。 所有屏幕同时闪现: [还剩23:59:59] 血红色的倒计时开始跳动。 而我的右手手里多了个椎子, 正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的喉咙。 左手拼命抵抗着。 就像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在争夺控制权。 调音台的旋钮自动转了起来。 频率指针在1987和现在之间疯狂摆动,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见鬼! 我死死按住失控的椎子,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耳机里炸开无数尖叫: 救救我! 放我出去! 下一个就是你—— 我扯下耳机,耳蜗里流出的血滴在控制台上。 电源指示灯突然全部变红。 老陈!拔插头! 插头迸出火花,设备却运转得更疯狂了。 显示屏上雪花闪动,渐渐浮现一行血字: [用你的血才能停下] 频率指针突然停在1987.12.24。 那个该死的日期。 我抄起美工刀划开手掌。 鲜血喷溅在调音台上。 所有设备瞬间静默。 然后—— 滋...滋... 录音带自己转动起来。 播放出我从未听过的母亲的声音: 默默,妈妈对不起你... 显示屏上的血字变了: [还不够] 控制台的缝隙里, 慢慢渗出黑色的头发。 导播间的全身镜里,我的倒影突然诡异地笑了。 终于...等到今天了... 倒影的嘴唇蠕动着,发出的却是张志远沙哑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散发出刺鼻的尸臭。 你...对我做了什么 每说一个字,左脸颊的肌肉就塌陷一块。 镜中的张志远咧嘴笑着: 这本就是...我的身体... 我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镜面。 碎片飞溅中, 我抓起最锋利的一片狠狠划开手掌。 操你妈的!这是我的身体! 鲜血喷溅在破碎的镜面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镜片中的张志远突然扭曲, 渐渐变成小夏满是血泪的脸。 林哥...快念完那个故事... 她的声音从每个碎片中传来, 只有这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我低头看着自己正在腐烂的手臂, 突然发现腐烂的皮肤下—— 隐约露出另一个人的刺青。 那是张志远生前最爱的电台标志。 碎玻璃中的小夏突然瞪大眼睛: 他来了! 所有镜面同时映出: 一个浑身焦黑的身影, 正从我的背后, 慢慢... 和我融为一体。 直播间的喇叭同时炸响。 1987年的惨叫声与小夏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 最可怕的是—— 欢迎收听午夜诡话... 那分明是未来的我在播音。 三个时空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膜。 鲜血从我的鼻孔涌出。 滴在控制台上形成诡异的符文。 我抓起话筒。 张志远! 我的怒吼在声波仪上炸出惊人的峰值。 你以为能抢走我的人生 所有玻璃开始震颤。 我诅咒你—— 录音带疯狂倒转。 永远困在—— 喇叭爆出刺耳尖啸。 这盘该死的磁带里! 整面玻璃墙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 在惨白的灯光下, 慢慢拼成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同归于尽] 突然。 所有碎片齐齐转向我。 每一片都映出张志远狰狞的脸。 你错了... 几百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们早就... 碎玻璃突然全部调转方向。 对准了我的喉咙。 ...是一体了。 那盘该死的母带在卡座上疯狂跳动。 咔嗒...咔嗒... 每次放到1分07秒就自动倒带。 导播台金属表面渗出黏稠的血珠。 操! 我用力拍打设备,掌心沾满鲜血。 1987年12月24日的日期在显示屏上疯狂闪烁。 我咬破食指,将血滴在转动的磁带上。 滋—— 杂音突然消失。 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晰响起: ...以血为契,以魂为祭... 这是我的声音。 但我从未说过这些话。 录音继续播放: ...自愿承接张志远之业障... 9 灵魂契约 控制室温度骤降。 呼出的白气中, 镜子上缓缓浮现契约条文。 最后一行签名处—— 赫然是我小时候的笔迹。 这不可能... 我颤抖着摸向脖颈。 那里的皮肤下, 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录音突然跳到下一段: 爸爸... 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为什么要用我的身体... 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 狠狠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耳边响起张志远的低语: 你本来就是...我的转生容器啊... 整栋大楼开始扭曲变形。 走廊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延伸成诡异的螺旋。 操! 我踹开安全通道的门—— 还是那条该死的走廊。 墙上渗出鲜血,慢慢凝结成无数张人脸。 小夏...老陈...母亲... 留下来陪我们... 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震得我耳膜生疼。 天花板的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 滴在地上拼出三个血淋淋的字母: [DIE] 我闭上眼,任由血腥味引路。 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 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内脏上。 林默... 小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死死闭着眼。 直到额头撞上冰冷的金属。 ——是播音室的话筒。 1987年张志远猝死时对着的那个。 话筒网上沾着发黑的血渍。 我颤抖着握住它。 整面墙突然浮现出无数血手印。 最小的那对... 是我五岁时的掌印。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 那天晚上... 我就在现场。 大楼开始剧烈摇晃。 话筒架突然变形。 扭曲成一把锋利的尖刀。 对准了我的喉咙。 耳边响起两个声音: 死吧... 活下来... 一个属于张志远。 一个... 来自五岁的我自己。 10 午夜诡话终结 午夜12点整,卧室的收音机自动开启。 欢迎收听《午夜诡话》... 又是我的声音。 我抄起台灯砸向收音机。 砰—— 碎片四溅的瞬间,电视自己打开了。 ...我是主持人林默... 冰箱的智能屏幕亮起。 ...今晚要讲的故事是... 连手机都在播放那段该死的录音。 楼下传来愤怒的砸门声。 林默!你他妈半夜开什么电台! 我颤抖着按下录音键。 这是一个关于恐惧的故事... 录音笔的红灯像血一样刺眼。 第二天,全城都炸了。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 ...连我出轨的事都... ...那场车祸明明没人看见... 所有听众都在社交平台发疯。 他们听到的—— 全是自己最黑暗的秘密。 警察破门而入时, 我正在直播最后一段: 从此,主持人永远活在了... 收音机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啼哭。 我的腹部传来剧痛。 低头看去—— 肚皮上浮现出1987年的电台标志。 正在渗血。 ...每个人的收音机里。 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嘴角一直裂到耳根。 就像... 就像镜子里那个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