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 第一章 撞龙颜 大齐和四年,百姓安康,朝堂稳固,周边部族都俯首帖耳,无兵革之祸,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但在这盛世的浮华之下,却蕴藏着无数人的私心。 自齐太祖跨马打下到如今,以过去两百余载,光皇帝就换了五位,朝堂之上以由世家大族所把持。 如果当今圣上愿意提拔寒门士子,平衡利弊分权而治,未必不能保持这种强盛, 可偏偏齐恒帝姜衍又是个好大喜功之辈,根本就瞧不起卑微出身的人,就算寒门士子参加科考通过殿试,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官。 世家大族的权利很大,以白、杜两家最盛。 杜家家主杜昂乃当朝大将军,掌握下兵马。 白家家主白撵乃当今丞相,统率百官众臣低头。 这一文一武都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无人可望其项背。 而白肖就是白撵的第七子,白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朝代,反正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 白肖在现代就是一个普通人起早贪黑勤勤恳恳,曾经羡慕过富二代的生活,没想到自己真的成为了富二代。 通过铜镜看到了一张新的面孔,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风度翩翩,好一个貌若潘安的美男子。 但通过记忆知道,这个白肖就是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欺男霸女那就是家常便饭,真是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这样的子弟在白家自然是不受重视的,不过这对穿越而来的白肖来到是一件好事,至少没那么容易露馅。 既来之则安之,白肖自然要见识见识这个朝代的青楼,反正色也不早了。 可是还没等去呢?就被白撵派人叫去了,三十多个白家及冠的直系子弟已经站在正厅了,白肖算是姗姗来迟的那个,不过没有人在意。 原来今是皇帝姜衍的寿诞之日,在大殿上宴请群臣,白撵是权相,自然要带领家族子弟见识见识了。 姜衍才不惑之龄,就要过大寿,真不怕折寿。 皇宫之内楼台亭阁,甬道纵横交错,兵甲众多守备森严,白肖又是白撵的第七子,自然走的就相对靠前,那真是一头冷汗。 做为一个现代人哪见过这架势,到了大殿白肖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从宫门到大殿这段路可不近啊! 皇帝当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了,群臣跪拜,白肖当然也要跪拜了,白肖是记得怎么行这样的大礼的,可记得和做起来是完全不同的。 穿的又是长衫,那跟裙子都差不多了,白肖直接踩到衣角上,自己把自己伴倒了。 这就不是丢人的事了?了不懂礼数,大了就是冲撞龙颜。 杜昂本来就跟白撵分庭抗礼,自然落井下石,“白家子弟,果然人中龙凤,丞相教的好啊!” 白撵也是一只老狐狸,这种事见得多了,“是臣管教不严,请陛下降罪。” “丞相言重了,今日是孤的寿诞,就不追究了。” 杜昂也是带兵之人可不会轻易罢休,“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如果日后有人效仿,又该当如何呢?皇家的威严不容他人侵犯。”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白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摔了一跤,有那么严重吗? 白撵更不会逆来顺受,让别人在他的头上拉屎,“大将军,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好好的寿诞变成这个样子,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姜衍更是如此,“两位都是朝廷重臣,为了一点事争吵不休,是没把孤放在眼里吗?” “臣下不敢。” “末将不敢。” 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既为白家子弟就理应做个表率,就到地方上历练历练吧!” 金口一开,不能悔改,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已成事实。 白肖穿越而来,还没几句话呢?就要从帝都到地方了,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大家族的人都很现实,就算是亲兄弟也一样,白肖失势就有一大堆人跳出来推波助澜,皇帝只是到地方历练,可是等命令下达的时候却已经不一样了,白肖要到并州西河郡当一个的县令。 并州位于西北,那历来就是苦寒之地啊!哪里是历练根本就是受苦,这也差太多了。 人走茶凉,当白肖离开丞相府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厮白简,相当的落魄啊! 白简:“少爷,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啊?” “知道,走吧!” 从帝都到西河郡,何止万里之遥啊!主仆二人一路上风尘仆仆吃尽了各种苦头,才到了西河郡金山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县衙。 “少爷这地方也是人住的吗?” 白肖一把将身前的白简推开,“闭嘴,这就是你少爷我以后要住的地方。” 金山县衙,名字到是挺富贵的,可是却充满了尘土和蜘蛛网,连牌匾都歪了,这是白肖一路走来见过的所有县衙之中最破烂的。 白简:“少爷,的还是先进去看看吧!别有什么危险。” “再破也是县衙,你想什么呢?” 刚进去就看见一群乞丐缩在角落里,这个县衙都成了乞丐窝了。 现在正是秋冬时节,枯叶漫飞,寒风潇潇,这些乞丐聚在一起取暖,白肖这个做父母官的,本该体恤。 可县衙代表着朝堂的脸面,更代表他白肖的脸面,“白简,你出手把他们赶到后院。” “少爷,的打不过他们啊!” “你不是练过武艺吗?怎么连这些老弱病残的乞丐都打不过,我要你何用?” “少爷,我可是专门伺候你的可不是保护你的,平时能耀武扬威,那是在帝都,谁都给我们老爷几分面子,可是现在老爷又不让少爷报出他的名头,的可没什么办法了。” 白肖退后了一步,因为那帮乞丐已经站出来了,一个个还拿着一个木棍。 “你们这帮刁民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此地的县令。” 可是这些乞丐却无动于衷连官都不怕,白肖只能从白简怀里拿出中午吃剩下的半只烤鸡,“想吃吗?” 这帮乞丐终于一个个跪下了,“拜见大人。”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对待乞丐还要用吃的,怪不得有俗语,乞丐三年皇帝不做,真是惹不起啊! “县令大人我们饿啊! 白肖举着烤鸡,“都别过来,在过来本官就是把鸡喂狗也不给你们吃。” “不要啊,大人。” 白简突然拽住白肖的衣袖,“不要啊!少爷的还没吃呢?” “别添乱,你没吃那鸡腿上的牙印是狗啃的。” “少爷,你好好看看只有牙印没掉肉,的保住没吃,就是尝尝味。”这还不如吃一口呢? 一个少了两个手指的乞丐走到白肖的面前,竟然走的还是官步,白肖可是在帝都待过的,这个乞丐官步走的虽然不是很标准,但的确有几分官步的影子。 这个乞丐肯定不一般,“来人止步。” “大人,在下是本县第三十一任缁衣捕头李耀年,老朽终于把你盼来了。” 这个老乞丐竟然是个捕头,白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还真是一个捕头,不止走的是官步,还穿的是官靴。 虽然破烂不堪花白无本来之色,但的确是高脚靴,官靴里面门道很多,官阶不同那样式就不同,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高脚靴,平民百姓是不能穿的,更不用乞丐了。 白肖对自己的前程感到悲哀,一个捕头这样,难道县令要当乞丐头子吗? 白肖也认命了,“老李啊!你能管的了后面那些人吗?” “老朽还有几分薄面。” “这里是县衙,就该有县衙的样子。” 白肖还没有完,李耀年却抢先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让这些人收拾出来的。” “很好很好,你不错。” “大人过奖了,可否让下官吃一口。”那眼里就只有白肖手中的半只烤鸡。 刚才还有模有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猥琐,怪不得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弄好了,把鸡屁股给你。” “大人,你就瞧好吧!” 县衙是朝廷的地方,虽然荒废了很久,但底子还在,可以真材实料了,简单收拾一下就有点样子了。 尤其是那牌匾一扶正,肃穆威严扑面而来。 这几块牌匾,之所以还能保存至今,没有被当柴烧,都是李耀年的功劳,李耀年身上有各种毛病,但他从来都没有忘了自己是捕头,这个牌匾就是他唯一的见证。 看见这几块牌匾,李耀年下意识的整了整自己残破的衣衫,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 白简看到了这一幕,“老头,你就这么饿吗?太没有出息了,来我这还有半块馒头。” 李耀年擦拭掉脸庞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馒头呢?” 白简这就开始摸啊!上摸下摸左摸右摸的,就是什么也没掏出来。 李耀年:“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骗我好意思吗你啊!” “不对啊!我记得我身上有半块馒头来着,怎么都是整块。” “一个也行。” “不给,少爷还没吃呢?” 李耀年肚子里都快打鼓了,“你掰一半不就行了,这把你累呢?” 白肖在远处就看见李耀年和白简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就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偷懒呢?” “没有啊!少爷。” “不敢啊!大人。” 白肖突然觉得白简和李耀年真的很像,跟失散多年的父子没什么区别,那表现出来的熊色那是如出一辙的,老狗腿子了。 “那还在这里站着。” 这两个一个往左跑一个往又跑,咣撞一起了,真是太丢人了,白简扶着李耀年就从白肖眼前跑了。 白简看已经离开了白肖的视线就松手了,李耀年直接摔在地上,“老头,刚才差点被你害死了。” “你刚才撞我,现在又把我摔地上,谁害谁啊!我这老腿啊!” “别装了,再装把你腿打折,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告诉你,在这个金山县,少爷排第一,我排第二,以后私下里要叫一声简爷懂吗?” 李耀年拍了拍土站了起来,“简爷,老朽那半块馒头。” 看李耀年服软白简立马得意忘形,“给你给你,简爷向来都是最大方的,这回我给你一个。” 李耀年拿着白花花的馒头,差点哭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白的了,一下子就抱住了白简,“简爷,以后老朽,就跟你混了。” “我衣服,你这个老家伙是故意的。” 李耀年直接就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跑不丢人,不跑被打更没有面子而且更疼。 县衙并不大,李耀年光是绕圈跑,白简都追累了,白简哪知道,做为乞丐还是个偷摸乞丐,被追着跑那就是家常便饭,现在的他就是累死也追不上。 第二章 借势扬名 县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白肖就出去看看,正好看见李耀年白简在那里乱跑,“你们两个停下,去外面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 李耀年在这个地方生活几十年,一草一木他都如数家珍,“大人,我们这个县衙依山而建,风景秀丽,要不是秋冬时节,来游玩踏青的人更多。” “这么这里也没那么穷吗?还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金山县原来是非常的风光的,可以远近驰名的,因为金山县本来就有一座金矿。” 李耀年这话一,白肖和白简两个人的眼中同时冒出了金光,只是白肖的更加强烈而已。 “在哪?” 白简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少爷,我们要发了。” 李耀年一泼凉水浇了上来,“在十年前,这个金矿被开采光了。” “少爷,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打他。” “打他,我打你还差不多。”虽然是空欢喜一场,但白肖也不至于当个恶人,白肖以后还有很多事用得上李耀年的。 要知道老马识途,像李耀年这样的老捕头,可比狗腿子白简有用的多。 “唰。”一支箭矢突然从白肖的眼前飞过,真是把白肖吓得一身冷汗,白肖从来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谁啊!” 一名女子出现在县衙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弓,不过白肖等人的视线却自动忽略了这一点,把目光都聚集在其他地方。 一双剑眉让她多了一丝英气,双目如珠肤白如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了点。 “你们这两个登徒子看哪呢?” 白肖这一瞅,自己表现的还行,那白简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娘子,挺凶啊!” 白肖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位姐,是在下疏于管教,请你见谅,但是随意射箭,恐伤人命啊!” 李耀年:“就是,我们乞丐也是人。”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男子也闯进了县衙,眉若重金鼻翼宽阔好一个威猛的汉子,来人双手极大一看就知道是学武之人,“表妹,你怎么来这破地方了。” “表哥,等我取回了箭矢,我会赢你的。” 白肖:“这里可是县衙,可不是尔等可以儿戏的地方。” “你这个乞丐窝是县衙,那你不会是县令吧!” “这位姐的没错,我就是本县的县令,看你初犯我就不加以追究了。” 白肖此话一出,引得倪颖花枝烂颤,“你你是县令,你是得罪人了吧!” 倪颖话真是准啊!每句话都在点子上,白肖还真是得罪人了,而且白肖自己都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李耀年拿出了当捕头的威严,“你们放肆。” 季兴在金山县里就是以勇武出名,自然不会被李耀年吓到,“我看你们是找打,表妹你让开。” 白肖看着身边这几块料,如果真的打起来还真的不是对手,上任第一县令就被人打了,那么传出去就真是大笑话了。 “我好歹也是本地的父母官,官职虽然低微,但在这方圆之地还是能上话的,不要给自己的家中带来麻烦。” 季兴真是个二愣子,“就凭你这个的县令,金山县还轮不到你。” “我的不算,难道你的算。” “我姑父的算。” 白肖就等着这句话,“你姑父又是几品官,竟敢触朝廷威严。” 在古时错话真的是触犯刑法,轻则大板子,重责株连三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季兴不懂这些,但倪颖却懂一点,“好一个的新来的县令,我等知错了。” “念尔等是初犯,本官就不追究了,大门在那里请。” “县令大人,后会有期。”倪颖临走时候那眼神,弄的白肖心里是蹦蹦跳啊!真是有点没出息了。 白简心翼翼,“少爷,人走了。” “嗯嗯嗯,用你啊!” “少爷你刚才真是英明神武,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吓跑了。” “我可是帝都的纨绔子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这两个地方的人吗?” 李耀年一听帝都二字眼睛都发亮了,“大人是来自帝都,老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这一声老奴和老朽就不是完全一回事了,老朽那是自由身而老奴那就是仆人了,李耀年这忠心表现的也太快了。 白简一下子感受到了威胁,“老头,你可别乱话,就凭你还想进我们白家的大门,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白肖:“我还没有话吧!” “少爷……” “李耀年你可想好了,我可以收你为奴,但却不会给卖身钱的。” “老奴叩谢少爷。”李耀年以前就是一个赌徒,逢赌必输但李耀年不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在倒霉,这次李耀年把自己都押上去了。 如果赢了,李耀年剩下的时日就会吃喝不愁,还能去帝都享福。 能在此时遇到龙游浅滩的白肖,李耀年觉得是个机会。 “白简,纸笔伺候,我要写卖身契。”白肖可不管李耀年是怎么想的,送上门的谁不要啊!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奴仆更让人放心的呢? 就这样李耀年成了白肖的奴仆,主仆之间皆大欢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白简了。 李耀年这么大岁数了可是知道做人的,“简爷,以后请你多多关照,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的白肖听的感觉很别扭,“你叫他简爷,叫我少爷。” “是老奴思虑不周。” “少爷,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还别李耀年接受新身份的速度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奴为仆很多年了呢? 众人拾柴火焰高,县衙已经收拾出来了,虽然什么都缺,但至少不像个乞丐窝了,白肖已经很满意了,“非常好,看这个样子我很快就可以就任了。” 新官上任再穷也要放个爆竹,尤其是在县衙门口,县衙自古以来就是判案断案的地方,怨气太重所以要讨个吉利。 白肖是不信这些,但也不能免俗啊! 不管怎么放个爆竹什么的,让周围的百姓听听,知道知道他这个县令来了也可以。 既然要弄,白肖就索性声势就弄的大一点,反正爆竹这种东西很便宜,有的农户百姓自己就能做。 噼哩叭啦叮叮咣咣的声音一顿响,可是道贺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 白肖这个县令当的的确是惨了点,最后只有一群孩子过来看热闹,白肖发挥自己不要脸的精神招待这些孩子。 教了一首童谣让他们传唱,就几块糖的事这些孩子很好糊弄的。 “金山县令好,新的县令来,两袖清风他不收钱,就把恶人抓,他的名字叫什么,白肖啊白县令。” 李耀年和白简对视了一眼,白肖的这首童谣的确是有点超前,但是到了他们嘴里只能有一个字,竖起了大拇指,“好。” 孩子们当然不会喜欢这首童谣了,但架不住白肖发糖啊!孩子们喜欢吃糖,自然会唱下去。 孩子是最守诚信的,可没有大人那些弯弯绕。 算是免费的宣传了,至此金山县周边就没有不知道白肖的,名声在外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金山县衙之中什么都是最破最烂的,就连椅子都是一高一低的,但是却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东西,那就是鸣冤鼓。 正所谓击鼓鸣冤,鸣冤鼓可是官家的东西,就算是李耀年等人也不敢拿出去换钱,当然也没用人敢收。 白肖一直在等着有人击鼓鸣冤,但是七八过去了,连个上门的没有。 难道金山县就这么太平吗?白肖可不相信,于是白肖就想去了东城查访一下,怎么也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左尊右卑在县城上也有体现,这个右自然指的就是东了,东城一般都是老百姓住的地方。 百姓多的地方,纠纷肯定就多。 不过金山县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县衙竟然在县城的外面,白肖可是走了很久才走到。 而且还被城门卫给拦了下来,讨要城门税,白肖就不明白了,县衙那个样子这税赋都到哪去了。 以前白肖不是县令管不着,现在这些税赋可是白肖的,别人一个铜板都别想碰。 白简可不允许这几个城门卫对白肖指手画脚,“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县令大人。”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县令也交这个城门之税。” 这句话听起来是没毛病,但谁又会这么做呢?白肖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才得到了这个县令的位置。 普通人要当上县令,最起码要十年苦读,这一点都不夸张。 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那都是要高人一等的,要不然谁当官啊! 这个城门卫很明显就是故意刁难吗?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白肖往里一看就看见了一个狐狸尾巴。 倪颖竟然坐在一个面摊上,看来就是她了,要不然凭她的身份,怎么会坐在那个地方,不嫌脏吗?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今白肖就让倪颖看看他的手段,白肖直接亮出的官印,“本官是新上任的县令白肖,从此刻开始到城门关闭城门税一律不收。” 老百姓可不管那个,谁让他们实惠,他们就听谁的,“县令大人英明。” “县令大人一定是文曲星下凡。” “县令大人你有婆姨吗?我们村那个二丫头不错。” 老百姓七嘴八嘴的那声势一下子就好大了,倪颖一跺脚就走了,这个的城门卫可顶不住这样的架势,只能放行了。 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定要顺势而为。 第三章 倪坤设宴 白肖在城门口的那番举动,可是惊动了城中好几个富户家族,要知道城中收到的那些税赋,最后都落到了他们的口袋里。 白肖这么做不就是跟他们抢饭碗吗?都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也不能这么烧啊! 这些个家主最后都到了倪府,倪家可是县中的首户啊!家中子弟还有在郡中为官的,在周围几个县都很有影响力。 “倪老爷,你可要出手管管啊!” “这才半,你们就忍不了了。” 赵磊就是南城的一霸满面横肉的,可以是市井出身,话自然粗言粗语的,“倪老爷,这个口子千万不能开,这一开还以为我们怕了他这个的县令呢?以后不得骑上我们头上拉屎啊!” “诸位是不是高皇帝远的日子过的太久太舒服了,都忘了我们是大齐的百姓,民不与官斗,县令再也是官,而且你们连人家新县令的背景都不知道,就想下手疯了吧!” “有背景的,还能到我们这个地方当县令。” “赵磊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当官,你去当个官试试,县令可是一方之父母官,位卑而有实权,切不可觑。” 杨奇走了出来为赵磊解围,杨奇留着山羊胡,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阴险之辈,“倪老爷,你别动怒,赵磊就是粗人,不会话,您老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今的事我们可以忍,但如果还有下次?” “那等到下次再。”倪坤可是一个很霸道的人,刚才激怒他的可不是什么赵磊,他可不会跟什么粗人较劲,真正激怒他的是这个杨奇。 杨奇觊觎他倪家的地位可不是一两了,在金山县除了他倪家就属杨家了。 刚才很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倪坤又不是看不出来,把戏而已,也就能唬唬赵磊这样的粗人罢了。 倪坤虽然把众人劝退了,但却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倪家毕竟是金山县的首户,对于白肖这个新上任的县令还是要敲打敲打的。 倪坤特意在冲云楼备下了酒菜,冲云楼听着挺大气的,其实就是二层楼,最多就是雅致了一些。 但却在金山县城的中心,虽然不是最好的酒楼,但却是消息最灵通的酒楼,倪坤可不是想打听消息,而是想散播消息。 事情做了当然要让人知道了,让人无形之中记得他的好。 倪家的人有请,白肖自然不能不去,跟地方上的势力搞好关系,他这个县令才能坐得更稳。 还有一点就是白肖的肚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当然要找一些好东西祭一祭五脏庙了,“李耀年,一会别客气,能拿多少拿多少,有人结账。” “少爷你放心吧!当乞丐这么多年,其他的不会,拿东西我会。” 白简:“少爷,我也会。” “你去是拿礼物的,难道我拿啊!” “还有礼物拿吗?” “废话,我是县令,倪家怎么也是家大业大,也不差那点东西送点礼怎么了,不是很顺理成章吗?” 李耀年:“少爷,这好像是受贿吧!” “不受贿谁当官啊!” 冲云楼还是很好找的,不管从哪条街走都能到,闻着从冲云楼里传出来的香气,白肖不得不一句,“厨艺还不错吗?”李耀年已经流口水了。 二连忙跑了出来,耳朵还挺尖,“这位爷你可着了,我们冲云楼可是百年字号,做的就是口碑。” “前边带路。” “好嘞,三位爷里面请。” “二,倪老爷在哪?” “恕的眼拙,原来是倪老爷的客人,楼上雅间里面请。”就这二层楼还有雅间呢?不得不麻雀虽下五脏俱全。 白肖一进入雅姐就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其中,庭饱满地阁方圆,好一尊福相啊! 跟他的面相比起来,体格更有福气,“这位就是新县令,早就听过了,今日一见年少有为啊!” “倪老爷真是过誉了,祖宗遗泽而已。”白肖第一句话就点出来,自己是有家世的人,白肖可不想承受什么狗眼看人低。 不过白肖的表现在倪坤的眼里就有点可笑了,祖宗遗泽来到这金山县,这祖宗是有多不行,还是他这个后辈子弟太不重要了。 “县令初至,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倪老爷客气了。” “我们这个金山县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却有一道菜非常出名,珍珠明目品鉴品鉴。” 这道菜还是挺讲究的,尝起来还有点鱼丸的味道,但这个朝代应该没有鱼丸才是啊! “这是何物啊!” 李耀年就显得没有规矩了脱口而出,“鱼眼。” 倪坤早就注意到李耀年了,李耀年也是金山县的老人,以前还打过几次交道,他没有想到这个李耀年竟然还活着,“而且是我们金山县的特产白目鱼的鱼眼,长在鱼身却没有太多的鱼腥味,人间难得啊!” “倪老爷,我真是孤陋寡闻了,还以为是真的珍珠呢?” “真的也能是假的,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就看县令想怎么吃了?” “我还是想尝尝真的珍珠。” 倪坤心里只有一个反应贪婪的子,不过来了一个贪官总比来了一个清官强,“这个我还没有准备,下次就应该能尝到了。” “在下真是受之有愧啊!” “听白的时候,县令大人有了一个义举,不收城门税。” “只是一而已,税赋当然是要收的。” “这样就好,否则我们也很难办,这个金山县啊几十年都没有父母官了,我们这些地方富户只能代为治理,这个郡里是知道的,县令来了就好了,我们也可以卸下重担了。” 白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倪坤这是在警告他呀!要不是白肖聪明,还真的听不出来。 不管怎样,白肖还是要先安抚一下的,“这话怎么可以这么,本官初来乍到,对治理地方一窍不通,日后还是要请倪老爷多多指教的。” “好好。”接下来双方也算是杯酒尽欢了。 当然各自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最后白肖先走了,倪坤做的是地主之谊,白肖不走他是不会走的。 不过白肖还真是又吃又拿啊!白简和李耀年手里拿的都是食盒,装的那都是满满的,盖子都盖不上了,每走一步都漏油。 幸好已经是晚上了,外人看不见。 色已晚,自然城门就关上了,白肖身为县令自然有特权,但还是不要用的好,擅开城门不定会很麻烦。 还是随便找个客栈休息吧! 白简:“少爷,我们现在有钱了,住一个好点的客栈吧!”白简身上的钱自然是倪坤给的了,反正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想什么呢?就这地方,还有什么好客栈,花那冤枉钱干嘛,随便找一家得了。” “少爷,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不要瞎,现在我们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以前可以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现在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啊!住的地方差点没关系,再差还能比县衙差,但吃的东西一点不能马虎。” 白简眼眶含泪,“少爷,的明白了。” “有杀气。”白肖差点就让李耀年这个老混蛋给唬住了,他也看出有杀气了,远处几个蒙面大汉拿着哨棒都跑过来了,能没有杀气吗? 李耀年走向前去,“少爷,你们先走,老奴顶着。” “我往哪走啊!后面也是人,装什么啊!” 白肖让白简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地上,“各位好汉,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走各的路,求财而已就不要动武了,我等保证不会报官。” “你不是官吗?” 听到这句话白肖就知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啊!那么就不能便宜他们了,马上把地上的钱财捡了起来,又放进了怀中。 撸起了袖子,“白简和李耀年,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少爷,你别冲动。” “我这老身子骨挨不了几下的。” 这两个人真是泄气啊!白肖直接动手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先动手更占便宜,白肖直接就来了一招二龙戏珠。 但是这帮蒙面人的身手都不错,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直接就抓住了白肖的手指,一个绕环白肖就跌倒在地。 “手手手。” 白简那可是跟着白肖一起长大的,“我跟你拼了。”白简拼命起来还可以,他真练过两下子。 一个飞踹还踢中了,只是力量了点,也可以他虚,不过到是给了白肖一点反应的时间,白肖直接趁机抱住前面的人的大腿,就咬了一口。 那死活都不松口,无论被怎么打都不松口,松口那就更完了。 李耀年和白简也扑到了白肖身上,也算是忠心护主了,要不是一个打更的路过,主仆三人还不知道被挨打到什么时候呢? 白肖牙齿都松动了,刚才可是卖老大力气了,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这帮人太狠了。 白肖都这样了,李耀年和白简就更不用了,不过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姜还是老的辣了,以前白简那都是跟着白肖作威作福,只有他打人的份,哪有别人打他的份。 可是李耀年就不一样了,从来都是别人打他,那相当有经验,别看他脸上都是伤,真没有伤筋动骨。 第四章 霆婷医馆 白简就惨了,腿都变形了站都站不起来了,刚才那帮人下手真的太狠了。 打更的祁老六走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你刚才来的很及时,白简看赏。” 祁老六本以为遇到了麻烦事,没想到还能得到赏钱,够他几个月的吃喝了,“各位爷,的看你们有伤,带你们去医馆吧!” 这就是所谓的投桃报李吧!要知道最熟悉县城的人是谁?那就是更夫,每晚上走街串巷的。 李耀年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县城了,很多地方他都不熟悉了,三个人身上又都有伤,可折腾不了多久。 要是在路上耽误一点时间那就不值当了,有了更夫就不用担心了,“劳烦你了。” “这位爷瞧你的,给你指路是的荣幸。” 李耀年真是个吃货,都这个时候了,都不忘了拿食盒。 白简坐在地上,“李耀年你过来,背我。” “不是我不背啊!是我背不了,我这也一身伤,能站起来就不错了,更别我手中有东西啊!” 白肖可没有那么多讲究,李耀年背不了他背了,“上来。” 可是白简却不能接受,“少爷,你不是折煞我吗?这绝对不行,死都不行。” “那你就死在这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要背你,你就趴着就是了。” 祁老六探头探脑的过来,“这位爷,要不的背。” 白简可算找到救星,“就你背。” 有人背白肖就不背了,背人又不是什么好事,白肖也不乐意啊!更何况白肖身上也有伤,祁老六带着白肖三人到了霆婷医馆。 这个名字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是正经医馆吗?白肖指着牌匾,“就这啊?” “没错,这就是最近的医馆。” “医术怎么样,别不行。” “这位爷你就放心吧!这里的郎中是个好人,经常免费给穷人看病赠医施药医术了得,更何况你这一身都是外伤,不是什么大事。” 白简在祁老六的背上直接不干了,“你什么?我们少爷是贵体,怎么不是大事了。” 白肖把白简扶了下来,“少两句吧!”李耀年已经上去砸门了,李耀年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没一会里面就亮了,一个独臂大汉走了出来,脸上都是刀疤,这是郎中了还是屠夫山贼啊!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呢? 不过这个人到是很热心,“你们是被人打了,都赶紧进来吧!” 这个时辰没把病人拒之门外的郎中应该算是好郎中了,祁老六把人送了进去,“各位爷,那我走了。” 从内堂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子,看她的发饰就知道是云英未嫁,虽然不算是很亮眼,但也绝对是家碧玉,显得非常乖巧。 但是让白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雷婷竟然是个女郎中,白肖还没什么呢?白简直接不干了,“怎么能让一个医婆医我们呢?” 要知道在大齐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女子没有到三从四德的地步,但男女之间也不能有什么肉体上的接触。 所以一般的女郎中啊!都是一些妇人老太太,自然就有了医婆的称呼。 像雷婷这样云英未嫁的医婆是很少见的,一般都是生话所逼,可是看雷家父女这个样子,也不是那么穷困潦倒啊! 白肖可不挑这个,医婆就医婆吧!在白肖这里雷婷也比那个疤脸大汉强,“白简,你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 “少爷…” “你既然叫我少爷,那就要听我的。” 雷霆可是雷婷的父亲,看他那疤脸就知道他以前绝非善类,他可不想听见白简这么话,白简很明显就是一个下人。 雷霆直接动手了,“子,我给你接骨。” “啊!” 这把雷霆都吓了一跳,“我还没用力气呢?” “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么痛呢?” 雷霆认真了摸了一下白简的腿骨,“子骨头移位了当然越来越疼了,这个下手的人很阴损啊!” 白简:“少爷,我们一定要报仇。”白简哪里受过这个罪啊!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白简心思活泛,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在白肖身边,“少爷,你是倪颖,为什么不是季兴啊!” “这还不简单,季兴他就是一个莽夫,打我这么好的事,你以为他会错过吗?既然没有看到季兴,那么肯定就不是他。” 雷霆听到倪颖的名字,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你们得罪了倪家,这就难怪了,倪家的护卫那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太平盛世,哪来的真刀真枪啊!” 李耀年不得不一句了,“少爷,你应该是在帝都太久了,并不知道这西北啊!就从来都没有太平过,你们口中的那个盛世,更像是被人吹嘘出来的。” 大齐皇帝虚荣好大喜功,致使一众臣子不敢真话,这种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啊! 雷婷:“这位少爷,请你挽起袖口。” 白肖看着雷婷手中的瓶子,“你是想给我擦药油。” “什么药油,这是跌打酒,是用虎骨熬制的,很珍贵的。”被雷婷这手一碰,白肖整个人什么都忘了。 还别手真软而且还,再闻着雷婷身上的药香,真是一种享受啊! 雷婷感受到白肖毫无遮掩的目光,两腮都变得云红了,眼下在这家医馆里的都是过来人,这一男一女之间发生的事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 白简和李耀年能当做没看见,但是雷霆这个当父亲却不能当没看见,“子,你眼睛放哪里呢?” “放在你女儿的脸上。” 白肖此话一出,李耀年已经拿起了旁边的茶杯,白简也准备随时拼了,跟着这样的少爷真是太不省心了。 “呀。”雷婷手中的跌打酒都掉到了地上。 雷霆直接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我的女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轻薄你女儿了。”白肖可以对发誓,他连个手指都没有动过,想是想过了,但还没有付之行动呢? “言语轻薄就不是轻薄吗?”没想到这个雷霆五大三粗的,还懂得言语轻薄,比白肖懂的都多。 白肖可不会服软,“我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雷婷乍看之下并不显眼,但细看之下却是地灵秀的妙人,在这家医馆蒙尘实在是太可惜了。” 雷霆突然走向了后院,这个反应太不对劲了。 雷婷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们赶紧走吧!” 白肖不要脸的问了一句,“你是在关心我吗?” “公子,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雷霆就举着九环大砍刀走了进来,这大砍刀也太夸张了吧!白肖三人这一身伤也走不了啊! 李耀年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位大哥不用杀人吧!” 白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了几句话而已,还动上刀了,这个雷霆的脾气未免也太暴躁了,这才符合他的长相。 “羞辱我的女儿,就要死。” 这绝对是个疯子,正常人哪干的出这样的事啊! 雷婷这个当女儿的,都不跟雷霆站在一边了,只身挡在白肖的面前,“父亲,你别冲动。” 白肖:“就是就是,不要太冲动,我不是要轻薄你女儿,我是看上你女儿了,我要下聘。” 白简这回真被吓晕了,这一晚上真的太刺激了,被打被砍这就不了,最要命的是他的少爷,当今权相之子,竟然要娶一个地方的女子。 这到底哪跟哪呀!这也太不匹配了,白肖在白家虽然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但母家势力也不啊! 就算娶不上什么金子玉叶,但王公大臣的女儿随便挑啊! 白简的确是个下人,主子的事他管不着,但是如果远在帝都的相爷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会轻饶白肖,但更会扒了他的皮。 雷霆也一时接受不了,“你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 要知道就连富户之家,都讲究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就算是门户也要讲究门当户对。 白肖可是有仆人的,一看就不是门户的子弟,不是消遣又是什么,“子,你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人吗?” “我是非常诚意的。” “就算你有诚意,你的双亲能答应吗?” “我只是娶个妾,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啊!” 李耀年拽着白肖的裤子,“少爷,你别了。”妾的地位在大齐是非常低下的,甚至能送给客人把玩。 试问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给人当妾啊! 这个白肖还真不知道,白肖还以为妾很吃香呢?雷霆已经不话了,面色阴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白肖可不是瞎子,看着这个架势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我可是本地的县令。” 这句话才真正的救了白肖,要不然他真活不过今晚了。 “狗官就算你是县令又如何,那也不能糟蹋我女儿。” 白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严重吗?白肖还是现代人的心思,并没有真正的适应,“那我就先收回我的话。” 李耀年雷霆都瞪大了眼睛,这也能收回。 雷婷直接上前抓住雷霆的手臂,“父亲,你还是先把刀放下吧!应该是个误会。”她可不想看到雷霆再做错事,白肖毕竟是官啊!民不与官斗。 第五章 赌手 雷霆勉强收住了自己的脾气,“狗官,带着你的人滚。” “医者父母心,白简你救了吗?”白肖李耀年身上的伤都是伤不治也行,但是白简那个就不一样了,弄不好就是个瘸子。 “骨头我接好了,人你自己抬出去。” 雷婷:“等等。” “怎么女儿,你真看上这个狗官了。” “父亲你在什么?他们没给钱呢。”这还是家碧玉吗?有点泼辣了。 本来白肖这三人的伤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那个虎骨跌打酒却很值钱,要不是白肖腰戴白玉,雷婷还真不舍得用呢? 白肖真被雷婷的外表给欺骗了,不过想想也是,以雷霆的性格要经营一家医馆早赔了,还能挺到现在,原来这家医馆真正拿主意的是雷婷。 白肖也很大方,谁让自己刚才了那些话呢?把白简怀里的钱都扔了出去,其实白肖是对这个时代的钱没什么概念,索性就干脆一点,省的显自己气。 白肖和李耀年刚把白简给抬出去,后面的门咣一声就关了,雷霆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李耀年:“少爷,这地方挺偏的,附近可没有客栈啊!最主要我们没钱了。” “那就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借宿哪那么好借啊!白肖三个都是大男人,吃了好几回闭门羹。 不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感觉有很多人,人多是好事,怎么也好办事啊! 离得越近听的越清楚,竟然是玩骰子推牌九,广金赌坊,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赌坊的存在,而且还这么热闹。 真是大有大赌,有赌啊!大赌玩的是钱,赌玩的是乐子。 赌坊吵吵闹闹的的确不是一个好住处,但是有瓦遮头而且暖和,至少能对付一宿啊! “进去。” “少爷我戒赌了,你看看我这只手。” 看着李耀年残缺的手掌,白肖就想到了断指戒赌,“又不是去赌钱,就进去看看热闹。” “可是少爷你总不能背着一个人进去吧!” 白简挺给力,李耀年刚这句话,他就醒了,还打了一个大喷嚏,那吐沫星子一点都没浪费,全掉到白肖头上了。 “要不是你腿断了,我非把你扔下去。” 白简还想着医馆的事,“少爷,你不能娶那个医婆啊!耽误你的前程。”那苦口佛心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人家没答应。” “太好了。” “嗯。” 白简又变成没皮没脸了,“少爷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多少帝都女子想爬到你的榻上,的拦都拦不住,只能那家人没眼光。” “你慢慢下来啊!我扶你进去。” “赌坊,少爷你看的吧!的在赌桌上就没输过。”白简向怀里那么一摸空空如也,“钱丢了。” 白肖一手就把白简的嘴堵上了,吼什么吼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要是赌坊的人不让他们进怎么办? “我付诊费了。” “少爷,我们没钱了,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是白肖想大手大脚吗?他也不想,他是被坑的,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白肖硬拉着李耀年进去了,白简只能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上去,白肖和李耀年没事,白简却真被赌坊的人拦住了,“你都这样了,还进去。” 白简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脸色,“爷的事还用你管,我乐意。”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呢?” “赌坊还有你这样的人,新人吧!” “新来的怎么了?”还真让白简猜对了。 “都吵吵什么呢?”赌坊的一个管事的出来了,其实就是个打手,赌坊这个地方挺乱的,经常有输急眼的人,打手是必不可少的。 问清楚情况,直接把那个新来的教训了一顿,扶着白简就进去了,看白简这个架势,应该经常出入赌坊这些地方。 “这位爷,要不要给你搬个椅子。” “行,两把,你没看见我少爷在前面站着呢?” 白肖那看着就是有钱的主,那腰间的白玉晶莹剔透,“两位爷,你们就瞧好吧!”在赌坊这个金钱之上的地方,你有钱就是爹。 不过这两把椅子搬上来,白肖反而骑虎难下了,别人可都站着呢?就这俩在那坐着,不赌钱也不行啊! 就在白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贱贱的声音冒了过来,“这不是李捕头吗?老些年没见了。” 白肖白简看了过去,李耀年也转了一个身,“武子。” “老家伙,你跟谁话呢?要叫钱爷。” 钱武直接把身边的弟踹翻了,“我话你插什么嘴,你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是谁吗?赫赫有名的断金手李耀年李捕头。” 钱武一看就不知道不怀好意,声音故意叫的很大。 而李耀年在这个金山县,还真是有名气。 “那个卖房卖地,把结发妻子都输了的家伙。” “他还有脸回来。” “无耻之徒。” 现在李耀年可是白肖的人,可不容这些人乱,“你们一个个嚷嚷什么?看看你们干什么呢?有赌不为输,不想赌的滚出去,装什么好人啊!” “的好,够洒脱,跟我玩玩如何?” 这都是谁啊?怎么那么多爱凑热闹的,白肖只希望自己能把他唬住,“今爷不想赌钱,要玩就玩大的。” “可以,一根手指头。” “一只手如何?” 赌坊的坊主走了出来,身体瘦弱脸白如纸像个文人,“两位既然想玩的那么大,里面请。” 白肖可不想玩的这么大,“等等,那边的人还没答应呢?” “乔爷,就没有不敢玩的局,只要这位少爷不退缩就行了。”看来这个乔爷,在这里挺有名气啊! “我怎么可能退缩呢?但是我不进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乔生:“在哪玩都一样,我还怕你啊!骰子牌九划棋你随便挑。” “平时老玩的有什么意思啊!这次比吹蜡烛。” “新玩法,出来听听。” “摆一排蜡烛,一口气吹过去,灭得多为胜。” 乔生觉得没有意思,“这是赌吗?坊主你句话啊!” “一切未知皆可赌。” 白肖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坊主了,这句话的太及时了,“坊主真是好文采,出来开赌坊可惜了,应该从文走仕途才是啊!” “不才正是秀才,可惜百尺竿头难进一步啊!” “都别文绉绉的了,既然能赌我先来。” 白肖一脚踩在赌桌上,“不,我先来。”不管怎么样,气势上一定要压过去。 “懂不懂规矩啊!赌法你提的,自然我先来。”这个先手可是很重要的,代表的就是先机,乔生也是烂赌一生,这个还不明白。 白肖自然也不会放这个先手,“跟我讲规矩,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规矩,就凭我一只手可以买你一条命。” “口气真大啊!” “手都是手,但人有价,你个老粗鄙怎么跟我比啊!” 赌坊坊主廖广生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取一折中之法,“既然这样,谁先谁后就没意思了,何不一起比之,茶杯为号落地一较。” 乔生:“摆台。” 白肖:“可以。” 白简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又要晕了,“少爷,你真的可以吗?” “附耳过来,茶杯落地的时候你这样…,听懂了吗?” “这不好吧!” “怎么少爷手没了,你是不是特开心啊!” “少爷,的哪敢啊!您什么就是什么,的听命就是了。” 两排蜡烛那摆的非常直,那红通通的显得非常喜庆,白肖和乔生一人站一边互不干涉,廖广生也把茶杯举了起来。 “两位看好了。”茶杯落地。 而就在这一瞬间,白简跳到了乔生对面,直接把直接的裤子脱了,**的威力可是很大的,乔生直接跑气了。 别乔生了,就连白肖这个事先有准备的人,都快憋不住了,白简的屁股上怎么这么多毛呢?都快赶上胡子了。 不过好歹白肖这口气是直着吹出去了,这个古代的红蜡烛那真是真材实料,如果是现代的白蜡烛,白肖一口气能吹一排,但红蜡烛只能吹灭四根。 可这也比乔生那一根强,到底白肖赢了。 乔生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输的不是钱而是手,“子,你敢使诈。” “十赌九诈你没听过啊!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动你的人还是动你的蜡烛了,是你管不了自己的嘴怪我吗?” 赌坊是一个绝对讲规矩的地方,是不能赖账的,廖广生只能公事公办,“来人,剁手。” 乔生还想跑,他跑的了吗他,这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这帮赌徒巴不得出事呢?死命把乔生往里面推。 一把斧头钉在乔生的面前,刚才还挺嚣张的乔生,直接跪下了,“这位公子,你绕了我吧!我不能没有手。” 李耀年:“少爷,还是剁了吧!” “我还以为你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少爷,这个乔生我听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您下不下手,他肯定都会秋后算账,不会领情的。” 白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那就砍吧!” 第六章 鼓声终响 白简直接撸起了袖子,“少爷,放着我来。” 白肖对白简真是刮目相看,“你还爱干这种事?” “少爷你什么呢?这种事老李头肯定不行,自然就我来了。” 这个赌坊的服务还是挺到位的,廖广生直接大包大揽,“这种事就不用劳烦三位动手了,我们赌坊有专门的人处理。” 一个黑面大汉走了进来,上身赤膊这太冷也不怕冻出病,还露出一大片胸毛,手起斧头落就把乔生的手给砍了下来。 乔生当场就昏了过去,就叫了一声,胆子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一只手放到白肖面前,白肖只能强装镇定了一句,“快狠准啊!手上功夫不错啊!” “这位公子,真让你对了,我这是祖传手艺,杀猪宰羊不在话下,如果还有这种事,可以去郑家肉铺找我。”合着是个屠夫。 “那你好好卖肉,来赌坊干什么?” “年头不好活啊!我吃的又多,晚上都到廖大哥这里帮闲,打打牙祭。” 这个屠夫还挺实在,白肖还真有点欣赏他了,要知道县衙里也缺人手,白肖就看这个大汉挺像那么回事。 廖广生:“郑屠,你给我下去,起来还没完没了,公子这回可以里面请了吧!” 白肖本意就是找个地方对付一晚,没曾想搞出这么多事,既然乔生都这样了,进里面也没什么危险,“那我就不客气了。”里面总比外面好吧! 三人刚进去,廖广生就拜了一个大礼,“不才廖广生,参见县令大人,刚才人多眼杂,恕在下不能见礼。” “你认识我,怪不得刚才话里话外你在偏帮我。” “不敢高攀,只是知道,做我们这种事的,当然要消息灵通,尤其是不能得罪父母官。” 这是投靠的意思,白肖还第一次看见主动来投的,“我相信,在这个金山县,应该有比我更好的选择。” “在下参加过乡试,虽然最后名落孙山,但是也见过一点世面,大人腰间的玉佩自然是名贵之物,上面雕刻的纹路非常特殊,大人应该是世家子弟吧!” “有点见识,可惜了。” “一点都不可惜,只要大人照顾,在下还有机会。” “好,我初来乍到,正需要你这样地方势力相助。” “大人真是抬举我了,若有需要万死不辞。”廖广生这个人还是太滑了,能用但不能重用。 可刚才那个郑屠就不一样了,“广生,去把郑屠叫进来吧!” “大人,郑屠是个粗人,如果言语上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赔罪。” “我像那么气的人吗?我身边缺几个使唤的人。” “那真是他的福气了。” 郑屠没一会就进来了,满面油光的,嘴上还还啃着一根骨头,刚砍完人还能吃的下去,是个狠人。 “你是县令啊!” “怎么不像吗?” “不像。” 廖广生直接踹了郑屠一脚,“怎么跟大人话呢?赶紧把你嘴里的骨头吐出去。” “这可不能吐啊!骨头还有肉呢?廖大哥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钱。” 对于这个白肖一点都不在乎,郑屠的吃相是差了点,但是再差也没有李耀年这些当过乞丐的人差吧! “你想不想到衙门里当差啊!” “俸禄多少?” 这个白肖可不知道,不过白肖身边却有一个老捕头李耀年,“二钱银子。” “我一个月卖肉都三钱银子,再加上晚上到廖大哥这里帮忙,还有一钱银子呢?” 这意思就是钱少,就这二钱银子白肖都不知道怎么发,“郑屠你要知道,赚四钱银子的时候你是白身百姓没人瞧得起,你赚两钱银子的时候你是吏,光宗耀祖啊!” “光宗耀祖能吃饱吗?我赚四钱银子的时候才能勉强吃饱,赚二钱银子不得饿肚子啊!不去。” 廖广生那是真的有意巴结,“郑屠你去,我另外补你四钱银子。” “那也不去,不劳而获的事情从来不干。”还挺有志气,也可以有点憨直。 白肖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一个郑屠了,“有些事我本不想的太明白,但是现在我必须了,捕快的俸禄是二钱银子没错,但是捕快还有一种收入叫做‘外水’,能赚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各家商铺表示表示是常有的。” “保准吗?” “我一个堂堂县令骗你啊!再你卖肉什么时候都可以卖,你可以请个伙计吗?手艺在那呢?不耽误事啊!” “这个我回去问问老头子,他让我去我就去。”怎么这么大了还没断奶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这最后一句话白肖等于没,因为郑屠压根就听不懂。 这一晚上白肖就没怎么睡,外面哗啦哗啦响,这帮赌徒真是一夜到明啊!玩死自己的节奏。 廖广生还特意备了早膳,“县令大人,应该有吃朝食的习惯,也不知道您的口味,我就随便准备了一点。” “你真是太客气了,下不为例。” 有李耀年那就是丢人的事,那吃相改不过来了,不过这次白肖没有让打包,李耀年只能尽可能吃到撑。 白肖觉得他这样下去,早晚得撑死。 迎着朝阳走出了县城,又得上山这个县衙怎么在外面呢? “老李啊!你有没有听过搬县衙的。” “闻所未闻,少年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这里面可是包含着大不敬啊!” 还没有到县衙,白肖就听见击鼓鸣冤的鼓声,白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是县衙方向吗?” 李耀年:“没错。” “那还不快跑。” 白简:“少爷少爷,还有我那。” “你就在那待会啊!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要少爷,山上有狼。”可是白肖的身影还是渐渐远去,白简的眼睛里出现了泪光,“少爷,的怕呀!” 白肖真觉得这副身体太虚了,连李耀年都跑不过,到了县衙半条命都没了,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 白肖就看见一个长衫士子站在县衙门口,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大病初愈,脸色蜡黄啊!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学生马新参见大人,此次前来就是想一纸状告本地乡绅赵磊。” 白肖不知道赵磊是谁,但是李耀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赵磊那就是一个恶霸,什么乡绅太高抬他了。 “少爷,这个案子要压后再审。” 李耀年很聪明他没有不能接,而是了压后。 白肖:“马新你也看见了,本官新官上任对各方面还不是很熟悉,这样你先把状纸交上来,我先看看,三后正式开堂问案。” “既然大人都这么了,人只能从命。” 看了马新的状纸,白肖不得不字写的很漂亮。 马新慢慢的走了下去,白肖在后面看着也有点不忍心,“老李,为什么要压后。” “少爷,这个赵磊是个无法无的人,平时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动他是不是为时过早。” 手下的话能信,但不能尽信,这个白肖还是懂得,李耀年很明显这是怕了。 看来这个赵磊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找几个人去城中调查一下这个马新发生了什么?” “不是有状纸吗?” “马新是个文人,这张状纸写的是挺漂亮的,用了很多华丽的辞藻,但是太华而不实了,我要听实实在在的。” “那用不用找廖广生帮忙?” “不用,这个廖广生也是个外人,我们的事不能让他参与的太多。” “明白。” 乞丐是最不起眼的,在县城里有不少,用他们打探消息神不知鬼不觉,李耀年不放心还亲自去了一趟。 到了晚上白肖才想到白简还在半山腰呢?这不是要出事吗? 白肖连忙在县衙里找到了两个像点样的乞丐,至少能走得动道,打着火把去接白简,要知道在这个山中真的有一些野兽,不是假的。 白肖一离开县衙就听到了狼叫,要不是为了救人,白肖才不出去呢? 白肖看旁边那两个乞丐神情自若,“你们不怕吗?” 蔡心在两个乞丐中算是机灵的,毕竟他年轻才十五岁,年轻就是本钱,所有蔡心做事很进取,“县令大人,这些我们都听习惯了。” “如果狼真来了怎么办?” “保护大人。” “不实话,我最讨厌假话的人了。” “还是保护大人,因为跟着大人才有饱饭吃,狼来了就先咬死我,被咬死就不会饿了。”吃饱饭很朴素的愿望,却透漏着悲哀。 白肖相信他的是真的,如果的是假的,那么这个蔡心就太有心机了,有心机的人就不会沦落到当乞丐了。 等白肖发现白简的时候,他已经在慑慑发抖了,“少爷,你终于来了。” “你胆子也太了,平时你都是装出来的。” “少爷我不怕,就是冷。” 死鸭子嘴硬,不过白简这个强装镇定的样子还是挺认真的,白肖就不揭穿他了,“走,少爷背你回县衙。” 鼻子一抽,“嗯。”这把白简给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 第七章 狼与狗 背人这种事当然不用白肖亲自做了,白肖可是还带着两个人呢?突然旁边传出了一点动静,把四个人吓一跳。 现在可是秋冬时节一片荒凉,山上已经没有什么遮挡了。 一个四条腿的黑影出现在旁边,可把四人吓坏了,“狼。” “都别叫。”白肖也没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念叨呢?这一会就出现了,别看白肖这边有四个人。 但至少有两个半都是废人,白肖就是那半个,白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狼一般都是铜头铁尾豆腐腰的,身材应该纤瘦才对,怎么这只狼这么胖啊!不过胖也好,就明这只狼没那么饿。 也许看几眼就跑了呢?吃饱的动物攻击性应该没那么强。 白简牙齿打架,“少爷,这…是头独狼。” 这还用白简,一头狼当然是独狼了,难道还是双狼不成,“我们看着它,慢慢退。” 可是白肖等人退一步,这只独狼就进一步,就像玩游戏一样,不过这个游戏却是这个独狼自己想玩,白肖等人可一点都不想玩。 蔡心:“县令,它好像留口水了。” “别看它的嘴,要看它的眼睛。” 白肖这精神力一集中就奇怪了,不都狼的眼睛在夜晚里发绿光吗?怎么这只狼不是,再加上翘起摇晃的尾巴,这特么的是狗。 “要你们有什么用,狼和狗都分不清。” 白简:“少爷,这狗也不啊!还是别惹它了。” 四个大男人还能被一个狗吓住了,白肖马上做出了一个弯腰的动作,一般的狗看到这个动作都会跑的。 这条狗也跑了,但却是向前跑,一下子就扑到了白肖的身上,还别这条狗还真重啊!一下子就把白肖给扑倒了。 蔡心白简就够来帮忙,可是却被白肖制止了,因为白肖感觉到这条狗再舔他的脸,也许是因为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洗脸的关系,还残留着昨晚的肉味。 这条狗舔完白肖之后,就开始舔白简,怪不得长的这么肥。 年纪最大的那个人了一嘴,“县令,这条狗与你有缘,还是留着吧!” 留着就留着吧!这么多人都养活了,还差一条狗吗?再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呢?也许比这群人都强。 回到县衙,白肖才看见这条狗的全貌,还真是威猛啊!全身如缎子一样的黑色,非常的顺滑,四肢粗壮血盆大口。 白简擦着口水,“少爷,要不要生火,弄个狗肉锅。” 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要知道狗肉在这个时代是从上到下都比较喜欢的肉食,这条大狗还挺有灵性,对着白简就汪汪大叫。 白肖连忙安抚,“什么?这条狗我养定了,谁也别打它主意。” “是,少爷。” 这条狗还真不赖,不止把狗的活给干了,连鸡得活都给干了,寅时的时候就开始叫唤,比鸡起的都早,正好县衙没鸡呢? 那叫声才难听呢?呕呕的,白简等人也不敢收拾,这是白肖养的狗,只能白肖自己收拾。 白肖可是撇了两只靴子,才让这条打狗老实。 可只老实一会又叫了起来,白肖也就不管了,因为白肖没有第三只靴子,叫就叫唤吧!捂着大被照样能睡。 只是这么一弄,白肖比往常起晚了一点。 洗漱完之后已经是日到正午了,这个破县衙就来人了,不过不是马新,而是郑屠和他爹郑刚。 “县令大人,我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你送来了。” “当差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强求不得,老人家你这样不好吧!”郑刚可是拽着郑屠的头发进来的。 郑屠还挺孝顺,要不然他这雄赳赳的八尺大汉,也不至于挣脱不开。 “我是他的父亲,他敢不听我的,臭子还不话。” “县令大人,我求你收了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郑屠这就是活该。 来者是客,白肖当然要以礼相待了,“老人家,进来喝口水吧!” “不用了,老夫这就走,看到这个臭子能当个吏我就知足了,县令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郑家往上几代都是屠夫,造孽啊!” 也许人家就信这个,白肖也不能什么?毕竟自己就相当于白捡了一个郑屠。 “那我让郑屠送你吧!他也不放心。” “不用,谁要是敢送我,我打断他的腿。”这老爷子脾气是真的暴,怪不得把郑屠弄的服服帖帖。 “那老人家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县令你日理万机忙着吧!我有手有脚的不妨事不妨事。” 自从郑屠来了以后,本来绕着白肖的跑的大黑狗,改成绕着郑屠跑了,这个没良心的蠢狗。 郑刚走后没多久,倪家的人就来了,今这个县衙还真热闹,跟前几的无人问津完全不一样。 倪家来的人就多了,还抬了几口大箱子,真是大客气了。 来的是倪家的管家倪贵,要知道这管家也分三六九等,这有主家姓的管家那绝对是大管家,手上权利比各房公子都多。 白肖自然也不敢怠慢,宁惹阎王不惹鬼,“大管家,一看就是得力之人。” “县令大人真是谬赞了,人只要出来不丢主家的脸就知足了。” “大管家笑了,你这很明显就是为倪家长脸啊!” “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老爷知道这个县衙年久失修,一定多有不便,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就请县令大人笑纳吧!” 如果是值钱的东西就更好了,当然了白肖也知道,倪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也不能送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不是落人话柄吗? “还是倪老爷想的周到,本官在此先谢过,他日必亲自登门拜访。” “那人就告辞。” “请。” 等倪家的人都走了,白肖就了一个字搬,那些乞丐就都出来了,搬箱子一个比一个积极。 的不值钱的东西,还是值点钱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些粮食,真是解了白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这一大家子可不好养活。 用箱子装粮食,这倪家还真阔气。 后面两大箱子竟然是吏服,也就是吏穿的衣服,这种东西都敢送,看来还是等李耀年回来问问吧!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 别又招了什么道,自己还不知呢?做人难当官更难,当一个父母官就是难上加难。 李耀年是回来了,可是还没等白肖询问呢?他却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少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还有我的事重要了,你先听我。” “赵磊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肖真的是什么都不想了,白肖原来还指望着通过罗新这件事让赵磊低头服软,从此打响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可以在金山县立足。 现在看来又泡汤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现在却死了。 “死就死了,他不是祸害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当遭谴了。” “是马新杀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白肖一点都不怀疑,但是马新白肖可是见过的,就他那病秧子的样子,别杀人了,就是杀鸡都费劲。 “这种话不要乱。” “是老奴亲眼所见。” 他杀也就是命案大案,白肖这个当县令必须亲自处理,“罗新人呢?” “被赵家人抓起来了,正准备动私刑呢?想煮了他。” “把人给我带齐了,跟我去救人。”白肖还特意把那条大黑狗带上了,人不行用狗凑数,不定更有用。 李耀年也穿上捕头的吏服,那胸都快挺到跟脸一齐了,“少爷,这衣服是哪来的?” “倪家给的,有门道吗?” “没有,送吏服的确是不合礼法,但还扳不倒倪家,这即是示好也是彰显自身的势力,并不稀奇,我最风光的时候,就有好几件吏服,都是别人送的。” 这些乞丐穿上吏服真是人模狗样,如果人手一把刀就更好了,马新这次白肖保定了,不管他是否真的杀了人。 白肖也不允许他人在自己的管辖之地滥用私刑,打几下就算了,还想杀人真的是罔顾王法。 白肖来势汹汹,城门卫也不敢阻拦,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见白肖了,上一次真的是印象深刻啊! “下了他们的武器。” “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们好像没有得罪你。” “借来用用。”去赵家什么都不带,白肖心里可没底。 白肖进入赵府的时候,马新已经在一个铜鼎里了,下面还架着火,不过幸好是刚烧,马新还没有死,“救人。” 左斌是赵磊的妻弟,赵磊一死这个赵府就是由他当家,“什么人?敢在赵府撒野。” 叫嚣白肖可不惧,直接放狗,“咬他。” 这狗就是比人吓人,刚才还跋扈不行的左斌,一下子就往后退了。 白肖:“本官就是新上任的县令,还不都给我退下。” “罗新杀人,你这个当县令的不管吗?” “杀人本官当然管,但是轮不到你们来管,滥用私刑我把你们都带回衙门。” 马新被李耀年扒拉了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大人,学生冤枉啊!” “冤不冤枉,过堂之后就知道,带回去。” 左斌:“等等,县令大人偏要执意如此吗?这赵府进的来可未必出的去。” “难道你们还敢拦我不成。”李耀年等人已经把兵器已经亮出来,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 第八章 挖坟掘墓 赵府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流寇呢? “都给我住手。” 白肖回头一看,“倪老爷,真是来的及时啊!晚一会你就见不到我了。” “县令大人言重了,这些人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应该不会见意吧!” 吃别人的嘴短穿别人的心软,这个面子白肖不会不给的,“我就知道是开玩笑,要不然谁敢这么大胆呢?你呢?” “自然。” “玩笑开过了,本官可以带人走了吗?” “一路走好。” 县衙在城外真的是非常不方便,就是押个犯人也要走很远,这一路真是不消停啊!臭鸡蛋石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 赵磊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手下的人不错,赵磊那些手下一个个手黑着呢?都是一群下三滥。 白肖在众人的保护下都没有逃得过去,臭鸡蛋那是真臭啊! 大黑狗一闻这味就来劲了,都扑到白肖身上了,本来只是一片没一会就变成一大片了,现在估计最高兴的就是它了。 出了城情况反而好了一些,回到县衙白肖就先把马新关起来了。 就是要提审也要歇一会再,白简拄着跟棍子就走了进来,由于腿脚不便,他就一直留在县衙里,“少爷,这可是人命案子,你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了。” “这什么话?我是县令,还能推脱不成。” “少爷,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金山县最多待个一两年就回去了,老爷不会让你一直在外面的。” “想要回帝都谈何容易,先不大将军杜昂一直跟我们白家做对,也不当今圣上一言既出,就我那些兄弟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回去的,必须要有功绩政绩,才不会让父亲忘了我,才有可能回到帝都。” 白简跟随白肖多年,突然发现白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胡闹任意而为,反而变得深思熟虑,白简很是雀跃,谁不愿意跟着这样的主子呢? “是的糊涂,险些坏了少爷的大事。” “你去准备一些鞭子什么的,我要用刑。” “少爷,你打算屈打成招。” “用不用我在你身上先试试啊!”白简听这话立马出去准备了,刚才的确是他太多话了。 马新被关在地牢里,是地牢就是一个大坑,上面加了几个木桩子,也就是马新文弱,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爬上来了。 白肖站在地牢边上,“马新,你可认罪。” “大人,学生冤枉啊!” “你除了会这句话,还会别的吗?想脱罪就要想办法为自己辩解,还用我教你。”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赵磊是我的雇主,我怎么会杀了他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都把白肖弄糊涂了,“你不是要状告赵磊吗?他怎么又变成你的雇主了,你不要急于脱罪,就胡八道。” “学生不敢欺瞒,大人下令不收城门税惹到了赵磊,赵磊想给一个大人下马威,所以才让学生状告于他,试问这种的情况,学生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如果马新的是真的,那么这个赵磊也太嚣张自大了,连面都没见就要对付白肖,这样的人就算现在不死,日后也不会活得长久。 “马新,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啊!连是非二字都不明白。” 李耀年:“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马新啊!读书十载连个县试都没通过,反而把祖宗基业都败光了,连老奴都不如。” 一个连怎么活都不知道的人,真的不能强求他明是非。 “老李,你亲眼看见马新杀人,可否属实?” “自然。” 马新非常的激动,“你血口喷人,当时在雅间内就我和赵磊两个人,你拿什么亲眼所见。” “我一直在外面偷听,你们当时还发生了口角。” 白肖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要现在就已经可以结案了,但是马新杀赵磊不可能啊!除非李耀年在谎。 但这也没道理啊!李耀年可是签了卖身契了,“老李,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亲眼目睹了马新杀人的全过程吗?” “这个…,没有。” “那你刚才有,这可是人命案,岂容你在这里混淆视听。” “少爷,当时老奴就在外面,能听见他们话,只是通过窗户纸看的不是很清楚。” 眼见未必是真,更何况李耀年看的还不是太清楚。 也就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了,白肖必须到命案现场去看一看,不定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有事就不能闲着了,白肖直接带着郑屠和李耀年就动身了? 白简只有羡慕的份,“少爷,你饭还没吃呢?” “先热上,回来再吃。” 马新和赵磊在雅间会面,白肖还以为是酒楼的雅间呢?没想到是青楼的雅间,这差了一个字差不少事呢? 这金山县还真是麻雀虽下五脏俱全啊!该有的都有啊! 兰楼,这名字真是艳俗,不过白肖喜欢,可是三人刚进去就被轰出来了,“三位大爷,时辰还早,姑娘们还在睡觉,晚上再来吧!” 已经下午了,都快到黄昏了,这还早看来体力活不好干啊! 白肖是没有官服,但郑屠和李耀年可都是穿着吏服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后面一个是捕快一个是捕头,是来玩的吗?” “可是你后面那两位爷,就是来玩的。” 这李耀年和郑屠还真不给白肖长脸,那满面桃花的,应该已经想入非非了吧! 白肖一巴掌就打在了龟奴的脸上,李耀年和郑屠是自己人,能不打就不打,这样也能二人清醒清醒,“把老鸨子叫出来。” “子,你是想惹事吧!”这个龟奴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站在捕快和捕头前面的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官了。 底下的动静把老鸨子给惊动了,这老鸨子也算是风韵犹存了,就是胖了一点。 青楼这个行当不好干,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要接触,花惜在这个行当干了很多年,年轻的时候当过花魁运气好了点,最后成了一个老鸨子。 她的眼力和消息都不比廖广生差,“瞎了你们的眼,县令大人都敢拦。” “认识我,那就好办了,你应该知道本官为什么而来吧!” “赵磊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开门迎客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行个方便。” 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花惜也不例外,“春生,来伺候着。” 又一个龟奴从里面跑了出来,不过这个龟奴就不一样,不管是话走道都弯着腰低着头,尽显卑微之态让高人一等。 李耀年带着白肖来到了字三号房,也就是当晚赵磊遇害的地方,白肖轻轻的推了一下,可是里面却被反锁了。 “郑屠,砸门。” 春生一下子挡在门前,“大人你就绕过的吧!你这么做妈妈不会轻饶我的。” 白肖没有话,郑屠可不管这个那个的,直接把春生推倒在地,一脚就把门踹开了,直接把里面的人吓坏了。 白肖也不知道什么好了,命案现场竟然正常使用,看这架势应该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什么嫖客这么大胆啊!这是被美色迷了心吧!也不怕沾上晦气。 一个骨瘦如材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连衣服都不穿,“谁耽误爷做好事。” 花惜让春生跟着就是怕这事,“常爷,这是县令大人,您多担待。” 白肖可没有那么好脾气,“滚一边去,要不然我就把你抓起来。”白肖直接走了进去,里面除了那个常爷,竟然没有什么女人,这是把青楼当客栈了吧! 看来刚才那个人挺急色啊!怪不得那么瘦。 白肖一手抓住春生胸前的衣衫,“你们是想包庇凶手吗?把这里打扫的这么干净,还香喷喷的。” “大人,青楼这个地方死个把人不奇怪,总不能关门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青楼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多事之地。 李耀年:“少爷,这怎么办?” 白肖本来不想走那一步,但是不走不行了,趁着黑白肖三人就去了乱坟岗,找到了赵磊的墓地。 李耀年手中那种镐头,“少爷,这真的要挖?” “挖,头七还没过,就特么的下地,这里面肯定有鬼。” “少爷,你能不能别提最后那个字啊!听起来都渗得慌。” 郑刚那就是个浑人,砍手都不眨眼睛,更不用挖点土了,直接把石碑挪到一边,甩开两个大膀子就开挖。 白肖看着身边哆哆嗦嗦的李耀年,“你还看着,不是害怕吗?见到尸体就能走了。” 整个乱坟岗到处都是坟头,有的地方干脆白骨就露在外面,白肖要一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在强撑着。 “啊!” 白肖:“李耀年,你在乱吼什么?” “有…老鼠。” “地下有老鼠很奇怪吗?” “可是这老鼠也太大个,都快赶上黄皮子了。” 乱坟岗的老鼠当然大了,外面的老鼠吃的是粮食草根,而这里的老鼠吃的是肉,想想真是恶心。 赵磊的棺材买的不深,没一会白肖就看到了棺盖,“撬开它。” 第九章 坑蒙拐骗乌野子 打开棺盖,赵磊那张死人脸就露了出来,还真是死不瞑目啊! 郑屠是屠户出身,百无禁忌,伸手就把赵磊的眼睛合上了,“大人,你要看什么赶紧看。” 大晚上的,在坟地打着灯笼看,亏郑屠想的出来,当然是带回去慢慢看了,“扛回去。” “少爷,这还要请回去。”李耀年用了请字,而没有用扛字,就已经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对,老李你把这个地方恢复原状,郑屠带着尸体跟我走。” 李耀年真的想拒绝,可一想到如果不善后那就要背尸体,还是善后吧! 白肖郑屠刚回到县衙没多久,李耀年也回来了,那是真害怕了估计是一路跑啊!一头的白毛汗,“少爷搞定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县里有没有仵作啊!” “没有,别我们县了,就是周边几个县也没有。” “那就没有跟死人打交道的吗?” 郑屠到是知道一个,“大人,南城有个乌野子,是个老道士,平时看个面相测测字,有时候还下个棺什么的,他跟死人打过交道。” 郑屠的这个人,李耀年也知道,“大人,那个乌野子就是老骗子,我当差的时候他就出来骗人了,没什么真才实学。” 一个人当骗子几十年了,再不懂也比一般的人懂,“请来。” “是,少爷。” 也就是秋冬时节,要不然一个尸体放在县衙里早就臭了,为了方便保存,白肖还特意选了一个通风的地方。 这一晚上折腾的心惊肉跳啊!白肖刚睡下就听见外面那条大黑狗乱吠,这是进来生人了。 要知道这条狗也在白肖身边待几了,晚上从来不叫,那比白肖睡的都早,总不能失眠了吧! 白肖出去第一件事就把狗脖子上的绳索给解开了,大黑狗直接就冲出去了。 然后白肖才大喊,“抓贼啊!” 现在白肖手下,除了白简和郑屠,那都是乞丐出身,好不容易过几好日子就招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个拿着刀就跑出来了,白肖自从下了城门卫的刀还没还回去呢?反正他们也没来要,白肖就当是孝敬了。 总共进来了七八个黑衣大汉,还都蒙着面,其中有个人还拿着一张弩。 弩可是朝廷严令管制的,杀伤力打造价高,这帮人也不缺钱,一看就知道是杀人的,冲着地牢方向就去了。 “亮火把,拦住他们。” 深夜前来还蒙着面,白肖就更要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了?见不得人就是见不得人,哪怕是再厉害也胆怯,白了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死士。 要么是为了给赵磊报仇,要么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太无法无了。 郑屠真是猛的,死死的守在地牢边上,哪怕是挨了一刀,都没有退后一步,*******所言不虚啊! 但是一个人猛也不行,独木难支啊! 白肖只能把赵磊的尸体给扛出来了,那蒙面大汉看到赵磊直接慌神了,有一两个还跑了,本来就是以寡敌众,靠的就是一份胆气。 现在都快吓破胆了,还敢硬来,不过那个拿着弩弓的,明显是个领头人,翻墙的时候还不忘对白肖射一箭。 白肖刚要拿赵磊的尸体挡一下,反正扛肩上呢? 可是白简却突然冒出来了,用身体挡住了这支弩箭,幸好这支弩箭是从上到下射的,位置偏低射在了白简的屁股上。 要是在高点,白简这次就不一定救得回来了。 白肖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看着白简面无表情,“你不疼吗?” 弩箭上的力量不又离得这么近,那插得可是很深的,就差从前面冒出来了,白简用颤巍的手碰了一下箭杆,“啊!”一下子就躺地上了,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那又哭又叫的,还让白肖救他,你这是受伤也不是遇害怎么救啊! 白简也是够倒霉的,先是断了腿但好歹能走,现在起都起不来了,好在是死不了。 李耀年到处看了看,“少爷,郑屠身上都是伤没事,但是白简身上的伤就严重了,不定要落下残疾了。” “你明进县城之后,先找个好郎中,再去找乌野子。”白肖也是有感情的,白简吵是吵了点,但这份忠心可不是常人能有的,不愧是三代家奴出身。 刚才在白肖身边的人不少,但扑过来的就只有白简一个。 白简的伤口血是止住了,但是弩箭却拔不出来卡在骨头里了,只能用刀挖。 郑屠到是想试试,可林枫不放心,这可是技术活,还是等明郎中来再吧!反正冷伤口也不会化脓腐烂的。 李耀年也知道白肖比较着急,那屋里的蜡烛都没熄过。 不亮李耀年就走了,也是第一个进城的,没过正午就带人回来了,真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乌野子就是个落魄的老道士,身上的道服都油乎乎的,脸上就差写了四个字坑蒙拐骗,大黑狗看到他都直叫唤,连狗都嫌弃。 看见白肖那个谄媚,“草民拜见大人,看大人双颧有力扶摇直上,日后必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行了,你先在一边候着。” 比起乌野子白肖更看重请来的郎中,谁让郎中是来救人的呢?只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李耀年竟然请来了雷霆父女,这是嫌不够乱吗? 雷霆看见白肖第一句话就是,“狗官,离我女儿远一点。” 蔡心郑屠等人,昨晚可是见过血了,心中的戾气还没消呢?有的已经拔刀了,“你们现在是县卒,可不是什么乞丐,都给我收回去。” 白肖觉得是时候,教教这些人规矩了,总是擅作主张可不行。 此时雷霆父女已经进去给白简治伤了,白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白简伤的可是屁股,雷婷再怎么也是女子,男女有别她看不了这个啊! 可白肖还是晚了一点,雷婷已经看见,“呀。”然后就一把扑进了白肖的怀里,真是飞来的艳福啊! 满香入怀,白肖自然是心旷神怡,双手不由自主的就环了上去,抱起来真舒服。 这一抱上还真不想松手了,可是白肖忘了雷婷是跟他父亲一起来的,岂容他占这个便宜,“放手。” 雷霆真是一手就抓住了白肖的头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都已经这么疼了,当然要多抱一会了,而且抱得很紧。 那种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柔软,让白肖的疼痛减弱了一些。 雷婷满面羞红,“父亲,你在干什么?” “你还帮这个狗官。” “父亲你太乱来了,这里可是县衙。” 乌野子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招摇撞骗能活到今,靠的就是三寸不烂之舌,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在县衙当然巴结县令了,“此女面犯桃花显然已经动了春心,这位兄台还是放手吧!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让这个狗官先放手,我再放手。” 虽然白肖心中也万般不舍,但还是把手松开了,“刚才一时情急唐突了,请姐见谅。” 雷霆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白肖,直接把白肖推出去了。 林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雷霆的手劲真大,“乌野子,你到是挺会做人的。” “草民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刚才那名女子,有旺夫之相,与县令大人有前世之缘乃作之合,如果草民可以触其好事,必定是偌大的福报。” 好话谁都喜欢听,白肖也不例外,更何况乌野子真的是到白肖心坎里去了。 可是还有正事,就不能耽误了,白肖直接把乌野子带到了赵磊那里,乌野子看到赵磊的尸体直接退后了几步。 白肖皱了一下眉头,“你也怕死人吗?” “我不是派死人,而是怕赵磊,他活着的时候经常打我,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保存他的尸体,顺便查出他的死因。” 白肖身边没有其他人,只能相信乌野子这个人。 乌野子二话不就答应了,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做什么先答应再,可是乌野子之后就后悔,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是当地县令。 可不是以前那些平民百姓,保存尸体对乌野子来不难,但查死因他就不敢保证了。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乌野子拿出了龙脑、安息香、花椒等香料,捣碎涂在赵磊的身上,白肖看着怎么那么像烧烤呢? “你要做菜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么做可以防止尸体腐烂。” “这种东西你带在身上。” “这不是快到冬了吗?西北苦寒每年都有冻死病死的人,也是草民活最好的时候,吃饭的家伙当然要随身携带了。” 看来乌野子骗人的时候,也下点功夫吗?香料便宜是便宜,但也是要花钱的。 “死因呢?” “一刀致命干净利落,除了致命伤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应该是在赵磊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动的手。”乌野子这个二把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二十多年了他也是第一次没有胡。 一刀致命,穿过肋骨直插心脏,这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以做到的,已经可以确定马新不是凶手。 。” 第十章 环肥的赵夫人 白肖去了一趟地牢,把马新给拉了上来,这几他风餐露宿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大人冤枉啊!学生走的时候,赵磊明明还好好的,又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你为何会出现在赵磊身边。” “学生出去之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赵磊倒在血泊之中了,赵家的人霎时冲了进来,学生百口莫辩。” 一个巧合是定,很多个巧合就是人为了,马新很明显是被人设计了。 “再没有抓到真凶之前,你还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委屈你了,不过本官会对你多加照顾的。” “希望大人早日抓到真凶,还学生一个清白,学生在此叩谢大人了。” 不远的班房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白肖连忙过去看看,就看见雷霆拿着一支弩箭走了出来,弩箭上还带着血丝呢? “狗官你别过来。” 雷婷连忙跑了过来,跺了一下脚,“父亲。”这个娇嗔啊!让白肖立马心猿意马,眼睛又直了。 雷霆这次没有动手,而是把雷婷手中的污水泼到了白肖的脸上,透心凉心飞扬还带着血腥味这个酸爽啊! 白肖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冷在外面非得冻出毛病不可。 乌野子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大人可想抱得美人归。” “你有办法?” “没有办法,草民也不敢进来啊!草民这里有个好东西,只要雷姑娘吃了下去,保证会爱上大人的。”一个纸包出现在白肖眼前。 再看看乌野子那猥琐的表情,“大胆,你竟敢给我拿春药。” “草民知错,大人你饶了我吧!”乌野子认错认的可非常快。 “还有没有啊?” “有有,但是大人你年轻力壮,这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好伤身啊!” 白肖:“这么你挺懂的吗?想必青楼是经常去了,不知道你对兰楼熟不熟悉?” 乌野子是出了名的为老不修,别是一个兰楼了,金山县所有的青楼他都熟悉,“大人真风流啊!是看上哪个花魁了,草民这就去安排。” 敢夸下如此海口那就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昏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兰楼字号房。” “确定是兰楼吗?那不可能,除非从外面翻进去,要知道字号房可是在最上面,普通人可以随便上去,但绝对不会神不知鬼不觉,花姑可不是一个等闲的女子。” 有很多线索已经表面马新不是凶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关键的线索,现在看来最重要的线索,要落在这个花姑的身上了。 一听去兰楼,乌野子老来劲了,“草民带路。” 白肖大白的又一次闯了兰楼,这次那些龟奴可不敢放肆了,春生更是在旁边斟茶递水瓜果点心摆齐。 “大人,今子三号房没人。”春生这个龟奴还是挺识趣的,怪不得会被花惜看重。 “我不去那,我今是专门来见花姑的。” “没想到妾身半老徐娘,还容县令大人如此惦记。” 白肖就奇怪了,这个花惜走路怎么没声呢?她怎么走过来的白肖都没有注意到,“花姑,本官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赵磊那晚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好一声不知道,把自己摘得很干净,现在就连路边的百姓都会知道点什么?可兰楼的老鸨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恰恰证明她知道的最多,只是不想而已。 “接下来几,我会带人经常光顾这里的,直到花姑你回忆起当晚发生的事。” “大人愿意捧场,荣幸之至,我这里的丫头还是不错的。” “晚上见。” 紧接着白肖又带人去了赵府,要找到真凶赵府是必须来的,看看谁最有杀人动机。 李耀年:“少爷,我们这次带的人是不是少了点。” “不少,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兴师问罪抢人,这次是拜访查案,更何况树倒猢狲散,又有几个人愿意留在这个赵府呢?” 郑屠:“凶手,会不会杀人跑掉了。” “不会,玩了那么多花样,当然就不只是为了杀人了,我敢断定真正的凶手还在这个府衙之中。” 乌野子拿出了一个护身符,“大人你收好,这个符是我从一个高人那里求来的,可以挡煞保平安。” 什么怪力乱神这些东西,白肖压根就不信,“你怎么还跟着?” “大人的生辰八字和草民的生辰八字很合,相辅相成您是我命中的贵人,让我跟着你吧!” “你是不是听见我晚上要去青楼,才跟着我的?” “草民是修道之人,酒色财气与我无缘。” 就凭这句话,白肖就决定把乌野子给收了,不要脸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人不要脸下无敌,更何况乌野子还会很多旁门左道奇技淫巧。 赵府跟上次相比真的是冷清了不少,连看门的都变得无精打采了,又是左斌出来招待,“县令大人,你又有何贵干?” “本官要查案,闲杂人等让开。” “我姐夫就是马新杀的,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大人你迟迟不开堂审理,是不是想包庇啊!” 白肖一直以为郑屠是个猛人,但是乌野子更猛,上去就是一脚,“放肆,敢挡大人的路,要不要把我抓进去。” 只是这一脚踹的太没有力气了,左斌身子晃都没晃,乌野子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幸好李耀年从后面扶住了,要不然就真给白肖丢人了。 狐假虎威可以有,但是也要量力而为。 白肖:“好稳的下盘,左斌你的腰马功夫不错啊!但是我提醒你,官字两个口,还不给我让开。” 光化日朗朗乾坤,白肖就不相信左斌还能动手了,直接把人散开都去询问,白肖要对赵府的事一清二楚。 底下的人都动起来了,白肖这个当县令的自然不能闲着,白肖就去见了赵磊的夫人,也就是左斌的姐姐。 一身白色的孝服,并没有遮掩左氏的美貌,环肥燕瘦,左氏应该算是环肥了,“赵夫人,赵磊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我家夫君,才短气粗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是仇家真的谈不上。” 白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左氏的这身孝服有些奇怪,就在刚才左氏回话的时候,白肖终于发现奇怪在哪里了? 左氏的这身孝服,袖子太长了把手都遮住了,外边是挺冷的,但是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房间里还放着火盆,可没有一点冷意啊!用不着这样的。 越不让看,白肖就越想看,“赵夫人,日后有什么打算,是改嫁还是守节啊!” “大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如果夫人想改嫁,可以考虑一下我。”白肖的手已经摸过去了,紧紧的抓住了左氏的手。 “啊!”原来左氏身上有伤,十根手指都肿了,“妾身会为夫君守节,大人请自重。” 白肖一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情不自禁,夫人见谅。”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妇人,手上有伤总不能是干粗活吧! 乌野子突然跑了过来,就像是献宝一样神神秘秘的,在白肖耳边了一句,“大人,草民发现了一些好东西跟我来。” 看左氏那个表情态度就是再想问也问不出什么,白肖索性就跟着乌野子走了。 “再好的东西有用吗?我们又不能带走,偷鸡摸狗的事可不能干。” “大人你跟我来就是了。”乌野子直接把白肖带到赵磊的内室。 这个内室显然没有被打扫,已经有浮灰了,虽然人走茶凉,但是也没有凉的这么快的,赵府又不是没有丫鬟又不是仆人,这就是动几下的事。 乌野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木箱子,里面有夹棍又蜡烛各种器具,再联想到左氏手上的伤就不言而喻了,“赵磊,还真会玩啊!” “大人,您在仔细看看。” “这是人家自己的闺房乐趣,你觉得我会感兴趣吗?”白肖可没那么无聊。 “大人这些器具上面都有血迹。” 这些血迹都来源于左氏,一个长期被虐待的女子,竟然要守节,这就没有道理了。 守节对一个女子来非常重要,这可不是随便的。 而左斌又是左氏的弟弟,为姐杀人也是的通的,这姐弟俩越来越有嫌疑了。 有句话叫做贼心虚,没过多长的时间,赵府的人就跟白肖带来的人发生了冲突,只是问话而已又不是骂人,看来有人不想让白肖这些人问了。 既然如此,白肖就不待了,只要凶手还在赵府还在金山县就跑不了见好就收吧!如果又是不欢而散,白肖就害怕有人他欺负孤儿寡母。 色还早,自然不能去青楼了。 白肖就带着人去了廖广生的赌坊,要想让花姑出实情,就必须来硬的,来软的肯定不行,自然就需要一些人手了。 赌坊这个地方三教九流,廖广生应该认识不少人。 廖广生当然盼着白肖来了,要知道廖广生可从来没有放弃过仕途,来年乡试他还想让白肖照顾呢?如果没有这个原因,廖广生可不会一见到白肖就表忠心。 第十一章 开堂显官威 青楼最热闹的时候是晚上,而赌坊最热闹的时候就是白,这二者是正好相反的。 白肖上次来赌坊的时候是晚上,所以还显得有点冷清,但是这次来那人就是密密麻麻的,走就靠一个字拱。 有脾气不好的赌客,回头就看骂,但是看见郑屠又都闭嘴了,看来郑屠在这里也是有点凶名的。 廖广生:“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白肖很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有没有能闹事的人?” “很多,大人要用吗?”赌坊这个地方,从来都不缺滥赌鬼,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可以都是地方上的祸害。 白肖当然要用,而且多多益善的,廖广生把这些人聚集,也是费了很大的劲,转眼就黑了。 以前白肖带人出去的时候最多是被人注视,但是带着这些祸害出去的时候,百姓都绕着走,就差鸡飞狗跳了。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都不知道好好走路。 春生看见这帮人自然好生伺候,可是这些祸害却吹毛求疵,这次他们可是有白肖做靠山,自然不会怕了。 喝口茶都茶塞牙,一句话没整。 白肖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当然要上字号房了,白肖就看那个花姑能挺到什么时候。 乌野子在白肖旁边就坐不住啊!来青楼可不是为了喝茶吃菜的,“大人,你用人伺候吗?” “不用,清静点好,我们是来做正事的。” 乌野子又看向了李耀年和郑屠,意思是你们两个到是话啊! 可乌野子还是没有如愿,李耀年可不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为老不尊,再他好赌不好色啊!郑屠就更别想了,他正对着一桌子菜努力呢? 如果来几个女子,那不是耽误事吗? 乌野子:“大人,你要是想吃饭,来什么青楼啊!这里饭菜挺贵的,还不好吃。” 郑屠:“不会啊!挺好吃的。” 白肖一语道破机,“你没看见我点的都是最便宜的菜吗?再花姑也未必能要钱啊!”白肖其实就打着吃白食的算盘。 白肖这个县令都想着吃白食,那些祸害就更不用了,他们压根就没带钱。 站在青楼门口那就跟门神一样,还到处揩油,青楼女子虽然一双玉臂千人枕,但也不能让人白碰啊! 花惜见多识广,也跟一些官员打过交道,有的官阶甚至比白肖要高得多,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掐着腰扭着胯,“大人,你到底想哪样?” “你知道我想哪样。” “大人想难为一个弱女子吗?” 一个青楼的老鸨可不是什么弱女子,真正的弱女子是她手下的那些女儿,“我不难为你,你只要出面作证马新不是凶手就好了。” 花惜也是左右为难,让她作证绝对不可能,青楼里面藏污纳垢的事多了,她要是出面了以后恐怕就没人敢光顾了,“妾身只能,字三号房门前没有字三号的字样,而马新却是第一次来妾身这里。” 有这句话就够了,虽然的有点隐晦,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当晚马新并没有在字三号房。 那么马新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假的,也就是杀赵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还真是大案子。 刚刚上任就碰到这样的大案子,白肖觉得是自己的幸运,“花姑放心,明晚你这里就能恢复往日的平静。” “那今晚?” “人都来了,你就好好招待招待吗?你这么八面玲珑的人,不可能不会吧!” 乌野子还挺怜香惜玉的,“大人,花姑都交待了,你怎么还难为她。” “她了多少就隐瞒了多少,心思太多的女人不值得被怜惜。” 白肖也没有做的那么绝,他也怕楼下那些祸害把事闹大,所以一直留在青楼,还别青楼还真吵啊! 有句话叫色胆包,几个祸害还真吓不住所有的色鬼,食色性也拦是拦不住的,白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让底下的人放行了。 可是倪颖却走了进来,还男扮女装,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白肖一眼都能识破她的女儿身,更不用那些青楼熟客了,玩的人还分不清男女了,这妮子太大胆了。 她没有上字号房,而是去了地字号房,以白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他,出手还挺阔绰,白肖倒想看看她还想怎么着? 没一会几个公子哥,就围了过去。 了几句话,白肖也没听清,反正倪颖是先动手了,一动手就让人断子绝孙摔碟子摔碗的。 青楼那些龟奴连忙把人分开,花惜也过去调解,花惜当然也识破了倪颖的女儿身,但更知道倪颖是什么人,本地首户倪家的千金,家主倪坤的掌上明珠,这要是处理不好,她这兰楼就要关门了。 花惜就不明白了,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能要命的人怎么都来了。 花惜只能把那些公子哥送走,然后好生伺候倪颖。 白肖起身,“我去打声招呼。” 李耀年:“少爷,你还是别去了,倪家惹不得。” “我有分寸。” 倪颖还真吃的消,一个人要了两个花魁,左拥右抱的,白肖没敲门就进去了,“倪兄好久不见,还是那么风流啊!” 倪颖还没反应,那两个花魁却先笑了,而且很识趣的离开了。 “你一来,美人就走了。” “你不就是美人吗?”白肖完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你别脱,哎呀。”倪颖夺门而去跑了,白肖就知道自己比刚才那几个公子哥杀伤力大,调戏这种事怎么能要脸呢? 从青楼离开之后,白肖就回了县衙,又仔细的问了一遍马新,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直到马新到从右侧上楼之后,白肖才发现漏洞。 字三号房可是在左侧啊!应该从左侧上楼才对啊!花惜没谎。 赵磊之死在金山县引起的轰动可不,白肖当然要借着这股东风建立名声了,次日开堂问案。 这次围观的百姓可不少,一个个都是看热闹来的。 没有官服只能穿着常服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堂下左斌、马新跪在那里,今日白肖就要证明马新的清白。 一拍惊堂木,两边的县卒齐喊,“威武。”喊的还挺齐,一晚上真没有白练。 李耀年代替县丞宣读状纸,没办法白肖手下识字的就那么几个,数来数去有资格到堂上的还真就是李耀年,“死者妻弟左斌,状告马新杀人逃窜,请大人公断。” 白肖清了清嗓子,“左斌,你状告马新杀人,可有物证人证。” “大人,当很多人都看见马新和我姐夫的尸首躺在一起,这还不是人证吗?” “当然不是,看见马新杀人了才能当人证,事后看见不作数的,而且如果马新是杀人凶手,杀人怎么不跑啊!” “我姐夫手上有点粗浅功夫,就算被暗算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赵磊被一刀致命,哪来的还手之力,就算他赋异禀,那马新应该伤的是额头,也不应该是后脑啊!而且马新一介书生,他有那个本事吗?” 左斌还在狡辩呢?他真是想害死马新“也许我姐夫喝醉了,才有所不察。” “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大人你这是处事不公,有意包庇。” 这里可不是什么赵府,而是白肖的县衙,左斌嚣张错地方了,“大堂之上岂容你在此放肆,来人打二十大板,让他想个明白。” 白肖给郑屠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他狠狠的打。 郑屠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那一板子下去都是闷响,没几下就皮开肉绽,这二十板子下去,左斌估计十半个月下不来塌了。 左斌被县卒拉了上来,那一道都是血。 白肖:“你没有人证我有,传兰楼厮春生。” 春生哪怕是大堂之上,也改不了他龟奴的样子,“大人,当晚赵磊马新在雅间里是人伺候的,在字七号房。” 这字七号房跟字三号房正好是一东一西对立,容不得花惜否认,所以花惜才会派春生过来。 花惜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白肖:“赵磊在字七号房吃酒,却死在字三号房,左斌你能给本官解释解释吗?” “草民不知。”这个时候死鸭子嘴硬是没有用的,左斌只能不知道。 “此案由于证据不足,马新当堂释放。” “大人英明。”马新是可以走了,不过他没有走,而是继续留在县衙,等待真凶被抓。 而左斌却被几个大汉抬了下去,躲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白肖已经认定他了。 倪坤也从围观的百姓中走了出来,“大人明察秋毫,刚才好大的官威啊!” “倪老爷你这是取笑我吧!临时抱佛脚而已。” “那真凶?” “倪老爷放心,真凶跑不了。” “保一方平安,在下佩服啊!”倪坤直接带人走了,大老远过来,为了这些,真是搞不懂,不可能是看热闹的吧! 不管如何白肖还是要送送的,一出去就看见白简躺在角落里,还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旁边还放着一个碗,这是乞讨吗? 等看热闹的人都散了,白肖才走过去,“白简,我养不起你吗?” 白肖过来的时候,白简就已经把头转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少爷,我是被强迫的。” 白肖觉得也是,白简可是跟白肖从帝都出来了,那可是很要面子的。 “谁啊!” 蔡心带着几个人就走了过来,他们也换回了乞丐的衣服,这是老本行啊! “大人,你不觉得白简很适合吗?” “适合也不能这么干啊!收到多少交出来。” “大人,我们本来就是想孝敬您的。”这帮混子,真是野的很。 第十二章 少年铁枪 想把一个人定罪,要么有人证,要么有物证,物证是别想了,字三号房都不知道进去多少人了,就算有也变成没有了。 只能在人证上下功夫,既然是联合作案,白肖就不相信这伙人都是死鸭子硬骨头。 白肖甚至怀疑,那晚想杀马新的,也是这伙人,太无法无了。 对付无法无的人,就要用无法无的办法,白肖看今把左斌抬走的那几个大汉,身影很是眼熟,跟那晚的人很像。 不管是不是错觉,就从他们身上下手。 这些个大汉也是县里人,有的甚至还是游侠,自然不能都住在赵府,住在赵府的白肖不敢动,害怕打草惊蛇。 但不住在赵府里的,白肖可不会惯着了。 白肖当下就带人出去了,还带上了几张打猎的网子,金山县衙坐落在山上,附近的百姓也算的上山民了。 靠山吃山,要不是冷了,这网子还借不到呢? 也就是这些县卒身手太差,否则白肖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抓人打闷棍这种事,当然要先挑一个软柿子捏了,李泗在金山县出了名是酒鬼,每晚上无酒不欢不醉不归,经常酒后闹事。 李泗也是真能喝,也不挑什么好赖是酒就行,在一个破酒馆喝到夜半子时,这把白肖冻的鼻涕都流出来了,这西北的寒风真烈啊!可算出来了。 郑屠蔡心几个人上去就把李泗打晕,也憋着火呢?直接拉到了后巷。 一桶井水直接浇醒,井水本来就凉更不用大冷的井水,别打晕了就是快死的人,浇一下也能蹦起来。 白肖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认识我吗?” “县令大人。” “几日前,你们夜闯县衙,试图杀人劫囚,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吗?今我就把你下大狱。”白肖不知道李泗到底有没有参与,也就是撞撞运气。 李泗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大人我要有那身手,能这样吗?” “看来是不招了,给我打。” “别别别,林深林深林深。” 看李泗这窝囊的样子,也干不出那种事,“你确定有林深吗?” “有有有,林深出了名胆子大,听还杀过人,夜闯县衙这种事肯定有他。” “来人,把李泗送到霆婷医馆,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拿你问罪。” 林深是有家室的人,白肖也不好上门抓人,这要是抓错了怎么办?只能把他给引出来,白肖让蔡心装作酒馆的跑堂去敲林深的门,“是林爷家吗?” “谁呀,大晚上了。”一个黑壮的汉子走了出来,就是矮了一点。 “李泗在附近喝多了,听林爷跟他有交情,能不能管管。” “这不成器的,等着我披件衣服。”林深也没多想,李泗喝酒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看着左斌的面子,他才不管呢? 郑屠等人又上去了,但这回却被发现了,只能林深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手上功夫不错,几个人上去都近不了身。 多亏了乌野子,一把石灰撒上去起大作用了,又套了几张网子,才把林深制服。 都这样了还不服,乱喊乱叫的这招来人怎么办? 白肖:“再喊,把你砍了。” 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自然要穿平常百姓的衣服了,所以林深还真没有认出白肖等人,“各位好汉,我上有老下有,高抬贵手必有重谢。” “你都没子嗣,哪来的啊!骗我。” “不敢,我夫人刚有三个月的身孕。” 白肖这心一下子就凉了,有子嗣了就相当于有了根,游侠也不会乱来的,又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险呢?亡命涯哪有伦之乐好啊! 白肖:“有人你夜闯县衙得了一件好东西,交出来吧!”对付不同的人,当然要用不同的借口了。 “胡八道,那个人是不是方虎,他一直想害我。” 又出现一个人,这游侠之间好像矛盾挺大的吗?白肖就最后碰一次运气,如果再碰不到也就不碰了。 色真的不早了,都不知道几更了。 白肖故技重施把那个方虎给引了出来,方虎更加的警惕,没走几步就察觉蔡心不对劲,白肖等人只能现身。 白肖对底下的人太失望了,除了能欺负欺负酒蒙子之外,遇到其他人怎么都这样。 方虎只看了一眼白肖,就把刀亮了出来,还别有门终于看到点希望了,这反应有点过头了,“我是本地县令,有件事要问你几句。”方虎二话不直接跑了。 “追。” 不做亏心事,跑什么?白肖再后面穷追不舍啊! 打更的祁老六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祁老六可是认识白肖的,后来才知道白肖是县令,他因此还跟邻里面前吹嘘呢。 县令要抓的人那就是贼了,祁老六连忙敲起了梆子,“大家关好门窗,招贼了。” 祁老六这一嗓子喊出去,百家灯火都亮了,有胆子大的还出来观望,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人再抓不到就不过去了。 “抓住贼寇者,赏银十两,当场兑现。”几个人抓不住,那就找一群人抓。 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已经很多了,有几个大汉已经扑过来,可是方虎在金山县游侠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也不敢跟林深过不去。 这几个农家汉还是不行的,就当白肖以为追不上的时候,一把铁枪突然刺向了方虎,拿着枪杆的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嘴边还挂着绒毛呢? 乌野子上气不接下气,“县令大人不用追了,有罗俊在方虎跑不掉。” 本来在白肖眼里还不错的方虎,在罗俊手上竟然没走过几个回合,就被罗俊刺倒了。 “枪下留人。” “银子。” “给他。”众人大眼对眼的,出来干这种事谁会带银子,再他们也没有啊!而白肖的钱都在白简那呢? 白肖:“你跟我回县衙,钱结给你。” “我还有老母要照顾,你让人送过来吧!”年龄武艺高强,又待母至孝,这是个将才吧! 没想到在金山县还有如此的人杰,白肖在他面前都有点自惭形愧了,“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白肖带着方虎远离了众人的视线,“你现在如实交待,当晚闯入县衙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没去过县衙。” “你觉得我敢来找你,会没有证据吗?如果你老实交待,本官可以从轻发落,甚至大事化事化了。” 方虎虽然没脑子但挺硬气,“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讲道义是吧!可是你过的什么生活,人家过的生活,人家高门大院,你有瓦遮头就不错了吧!这就是你用道义换来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白肖一嘴巴子就打上去了,这是从哪个戏文里听回来的,不学无术满口粗话,白肖还能听的舒坦点,不懂也别乱用啊! “怎么还想咬我吗?今我就告诉你另外一句话,下乌鸦一般黑,左斌连他姐夫都敢杀,你以为他对你会有多好。” 看来方虎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不话了。 白肖又一个嘴巴子打上去了,“明我就让你看看左斌的真面目。”这一下子白肖可是用尽了全力手都麻了。 方虎终于是忍不下去了,挣扎的很激烈啊!可是被郑屠等人摁住,再想起来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色已晚城门早关了,白肖等人就在城内随便将就了一宿,城门一开白肖马上回了一趟县衙,从白简那里拿钱。 必须白肖亲自走这一趟,其他人想从白简这里拿钱是不可能的。 白肖一下子就拿走了二十两,白简了一句,“少爷,你省着点花。”最近的确有点紧。 然后白肖又马上跑回了县城,这一来一回的是真累啊! 要去找左斌,当然要带一个好手了,白肖一下子就想到了罗俊,那个少年可是给白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肖先把李泗林深的汤药费给付了,这人也不能白打啊!顺便请雷婷出一趟外诊,看看罗俊的母亲怎么回事?表表心意。 可雷霆那个防备,“狗官,你要把我女儿拐到哪里去了?” “救人。” “我跟你去。” “女病人。” 此刻雷霆的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我不相信,白肖照镜子,感觉自己也不像是坏人啊! 雷霆迟疑了一下,“那我也跟着去,不碰女病人不就行了吗?”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 雷婷:“那个女子,有什么病症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罗俊的母亲。” 雷霆:“狗官,原来你在打罗俊的主意啊!眼光到是不错。” “你们认识?” 雷婷抢先开口,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跟白肖又吵起来,“金山县的医者,就没有不认识罗俊的,是个大孝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很就出来打猎做工贴补家用了。” “他母亲的病能治吗?” “不能治,应该养,罗俊的母亲大家闺秀出身,身体本来就不好,生罗俊的时候难产落下了病根,后来又丧夫,独自一人把罗俊拉扯大,积劳成疾这病得慢慢来。 第十三章 左斌画押 罗俊的家的确不大甚至有点简陋但很干净,罗俊正在院子里劈材呢?碗口粗的树干,被罗俊一刀两断,连个大气都不喘。 而且罗俊的动作幅度非常,显然很有余力,这要砍在人身上真的不得了啊! 罗俊抬头,“雷叔雷姐姐你们来了。” “狗官找你。”雷霆话是真不招人爱听啊! 白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这是你该得的,我是不会食言的。” 罗俊少年老成,但得到这十两银子还是如获至宝非常珍惜,这十两银子对他们家来太重要了,“谢大人。” “俊儿,是有客人来了吗?”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粗衣麻布,但的确有大家之气,给人感觉温文尔雅。 罗俊看见其母出来很是紧张,“母亲,这大冷的,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 “无妨,客人里面坐吧!” 进去之后真的可以用一贫如洗形容,不过白肖丝毫不建议,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了。 罗俊把银子交到其母手里,“母亲,这是县令大人给的。” “俊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人穷志不短还回去。”估计只有程氏这样的母亲,才可以养出罗俊这样出色的儿子,明理比什么都重要。 白肖:“罗夫人误会了,令郎勇武非凡,昨晚帮助本官抓住盗匪,这是他应得的。” “那这钱就更不该拿了,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算不了什么?” “这是我事先承诺的,我也是守信于人,罗夫人难道让本官失信于人吗?” 白肖觉得自己表现的不错,可是在雷霆嘴里却变成了,“装腔作势。”心里想想就得了,还出口,这让人多难堪。 好在白肖脸皮厚不在意,“雷婷,给罗夫人号号脉诊治诊治。”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想让令郎到县衙当差,一身武艺闲置于野做贩夫走卒之事,太可惜了。” 罗俊当场就拒绝了,“我不去。” 不过程氏却不这么想,“没规矩,怎可失礼于人前。” 白肖:“本官也知道,让令郎到县衙当差也是有些大材用,如果令郎从军必能受到重用为将为校。” “妾身是不会让俊儿从军。” “如果令郎想要有好的前程,那就只能走仕途之路,这条路并不好走,罗夫人大家出身,想必识得我腰间的玉佩,可否相信本官。” 程氏还是有点眼力的,“俊儿,你跟大人走吧!” “母亲。”这一声母亲,充斥着太多的不舍不情愿,白肖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雷婷的眼角更是湿润了,女人就是感性。 白肖:“不用如此,又不是见不到面,罗俊白当差晚上还是可以回来的。” 罗俊还是很迟疑,“可母亲的身体?” 雷婷:“我会帮忙照顾的。” “我身边有个丫鬟,晚上就送过来。”白肖的这个丫鬟,其实是个女乞丐年龄不大,在白肖身边多有不便,白肖正愁没处安置呢? 罗俊直接单膝跪地,“谢过大人。”这句话是由心而发,白肖听的出来。 雷霆是真破坏气氛,“俊,做事留个心眼,你跟的这位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被他骗了。” 能管住雷霆这张嘴的也只有雷婷了,“父亲。” 白肖先让雷婷照顾着,随后就带着罗俊出门了,还千叮咛万嘱咐罗俊带枪,不定一会就真打起来了。 白肖就要在冲云楼会一会左斌,冲云楼的雅间还是很考究的,最让白肖看重的就是雅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屏风,躲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左斌还在金山县,就必须要给白肖这个面子。 通过这几次打的交道,左斌也知道如果不去更麻烦,所以左斌让几个人抬他过去的,“县令大人有何指教。”这句话是从左斌牙缝里挤出来的。 二人之间,也不用太过客气了。 白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人你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左斌你好大的胆子,你杀赵磊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利用我手下的李耀年给你做人证,你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血口喷人,白肖你想除掉我有很多种方法,不要污蔑我。” 死鸭子就剩嘴硬了,白肖今就撬开他,“左斌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杀人有很多种方法,你偏偏用了最复杂的那一种,你找了那么多人帮你,没想到会有人把你供出来吧!” “我左斌又不是吓大的,如果真有人把我供出来,我待得就不是冲云楼了,而是县衙之上了吧!” “你承认了。” “我没承认。” “你果然聪明,这样都骗不到你,本官的确抓住了一个人,方虎你认识吧!他把什么事都扛在了自己身上,你觉得我要拿他怎么着啊!” 左斌的表情很明显有了变化,“那是大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言多必失,白肖口水都聊干了,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方虎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要保的人,关键时刻他不管你啊!” 罗俊在屏风后面把方虎口中的汗巾拿下来紧接着屏风推倒,随后方虎大喊一声,“左斌,你这个人。” 这个时候左斌竟然站起来了,完全不顾及屁股上的伤,“白肖,你敢阴我。” “我凭什么不敢阴你啊!从今开始,我就要告诉金山县的所有百姓,以后有事我来管。” 当左斌看见方虎那一刻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都完了,方虎要是招供了,其他人也会招供,什么深宅大院什么锦衣玉食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白肖,我杀了你。” 罗俊可不是摆设,一根枪头就把左斌拍在地上,白肖再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真的用拍的,“打晕他。” 白肖的这个打晕不光指的是左斌还有方虎,罗俊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那么雅间剩下的就是自己人了,白肖就蹲在左斌身份到处翻,刚才为了把场面撑起来,可是点了一桌的好菜啊! 他是县令又不能吃白食,帐还没结呢? 还别左斌身上还真带了不少钱,白肖看着罗俊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直接把其中的一半放在他的怀里,“你的了。” “这…” “这什么这?你母亲重病你不知道吗?不要为了所谓的礼法,而去在乎那些细节,有这钱给你母亲买点好东西,调理调理身体这才是正理。” 最后罗俊还是收下了,白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误人子弟了。 李耀年等人就躲在外面,白肖打开窗户跟他们招招手,他们就上来了,把晕倒的两个人抬回了县衙。 方虎醒了之后大彻大悟,自然把什么都招了。 有罗俊在这些人都跑不掉,一个个的都被抓回了县衙,地牢都快挤不进去了,看来重建牢房的事要抓紧了。 所有人都签字画押,就差左斌这个主犯了,“不要耽误我时间,在认罪书上画押。” “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你有没有听过严刑拷打啊!李耀年你会吗?” “少爷,鞭子和烙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听见了吗?其实你画不画押结果都一样,根本就不会改变,早晚是一死,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甚至还可能连累你姐姐。” 左斌还是有点良心的,左斌杀赵磊,其实跟左氏有很大的关系,“我做的事跟我姐姐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的算,我才是金山县的父母官。”这个时候就要强硬,才能更快的了解此事。 左斌:“我画,印泥拿来。” “还想要印泥,我都没看见,郑屠帮帮他。” 郑屠直接划破了左斌的手指,在认罪书上画了押,白肖看着满是文字的认罪书,忍不住的亲了一下。 “左斌,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杀死赵磊的。” 押都画过了,左斌也不会隐瞒,“我跟赵磊处理要事,占用子三号房,所以他才会去字七号房,马新走后我告诉他事情办完了,他就回到了字三号房,被我一刀拿下。” “干得漂亮,可惜你遇到我。” 真相最终会大白于下,白肖只是一个县令,左斌这种事还要上报郡中的,最后左斌被判秋后问斩。 左斌的运气可真不好,这离秋后没几了,真是报应啊! 白肖也因为此事在金山县周边名声大震,县衙变得热闹了起来,每都有人击鼓鸣冤,而且还都是鸡毛蒜皮的事。 谁让秋冬时节,是百姓最闲的时候呢? 白肖都忙不过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启用方虎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从犯,按例不用上报郡中,此时的白肖可是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他们想要活着,还不想背牢狱之灾,就要听白肖的。 这些人用起来也很顺手,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不用发俸禄。 马新也被白肖留了下来,成为了执笔吏,谁让他写了一手的好字呢?白肖那两笔烂字,可不想再拿出去丢人了。 有了名声好弄钱,白肖的日子也就有了大大的改善,终于体会到做官的好处,当官真好啊! 第十四章 大理寺官员 县令的生活可以是千篇一律,并没有白肖想象的那么精彩,偷鸡摸狗都成了大案子了,更多的是邻里纠纷。 这些百姓都快把白肖这里当菜市场了,真会找吵架的地方。 也就是白肖脾气好不追究吧!其实是不敢追究,白肖更害怕恢复刚来那几冷清的日子。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两个月,左斌也在郡中被问斩了,白肖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原来砍头和杀鸡是一样的,只是血流的多了一点。 西北的雪也彻底落了下来,预示着冬的降临。 这场雪整整维持了四日,真是鹅毛大雪啊!西北的冬真的跟帝都的冬不一样,在帝都哪里可以看见白雪皑皑的景象,到处都充斥着一种颜色。 不过白肖也因此被困在了县衙里,谁让在山上呢?李耀年这些人到是很适应,今年他们可比往年好过很多。 有冬衣穿还能吃饱肚子,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白简端着一碗肉汤走了过来,这一两个月的休养,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古人的身体素质是比现代人要好得多,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伤筋动骨一百这种话。 “少爷,你喝点热乎的吧!外面寒地冻的,别感染风寒。” 白肖喝了一口一点咸味都没有,“嗯,没放盐吗?” “县衙里没盐了,这场雪来的太突然了。” “没有盐吃可不行,人会受不了的,还是去趟县城吧!” 县衙外面的雪可是很厚的,一脚踩下去都没大腿根了,又是在山上踩空了可是会要人命的,“少爷,你可不能去啊!我让方虎他们去。” “不行我必须得去,郑屠和罗俊可都在城中呢?他们家里一个有老人一个有病母,我不放心。” “少爷,你别忘了你身份高贵。”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是什么人?想要回到帝都靠你靠我行吗?恐怕在西北都生存不了。” 白简真是被白肖给吓坏了,自从来到西北以后,白简还没看见白肖发这么大的火呢? “少爷,人知错了,我陪你去。” “在县衙待着吧!你腿刚好去雪地受不了的。” “少爷。”白简又哭了,“你对人真是太好了。” 白肖真的不想看见白简那张痛哭流涕的脸,带着方虎李耀年几个人就下山了,腰间都绑着麻绳各个相连,白肖也怕发生什么意外,谁不怕死啊! 就这样白肖几个人安全下山的时候,都摔了几个大跟头,幸好到处都是雪,没有摔个鼻青脸肿的。 李耀年把白肖从雪堆里拉了出来,“少爷,接下来的路好走了。” 县衙在山上就是不行鞭长莫及,白肖到达城墙下边的时候,连城门都打不开,这跟死城有什么区别。 城门卫连忙把城门清理出来,白肖又在外边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进去,也不知道这帮城门守卫是不是故意的,白肖待得手脚都僵硬了。 别看城门卫在那里赔笑脸,可白肖却没有给一点好脸色。 终究不是一路人,早晚白肖会从那些大户手里,把城门卫给夺回来,现在搞得城门卫跟私兵似得,像什么样子。 白肖等人就近先去了郑屠的家,郑屠家的雪地里到处都是血啊!白肖还以为出事了呢? 郑屠听见动静就出来了,手中拿着把杀猪刀,“大人,你怎么来了,正好我刚杀头猪。” 李耀年:“郑屠你这家境不错啊!” “帮别人家杀的,我就赚点手艺钱。” 郑屠的父亲郑刚也出来,手里也拿着把杀猪刀,只是比郑刚手里的那把一号而已,“大人进屋,我跟您蒸血糕。” 蒸血糕就是蒸猪血,这种东西大门大户都不吃的,老百姓想吃还吃不上,也就是郑屠家里是屠户,才能吃这口。 还别郑刚的手艺不错,那血糕蒸的恰到好处,又嫩又滑。 “带上点,我一会给罗俊家里送过去。” 郑刚巴不得郑屠跟百姓近乎呢?所以白肖出门的时候,郑刚也把郑屠给踹出来了,现在郑屠屁股上还有好大的鞋印呢? 城里也到处都是雪,跟城外没什么大区别,真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啊! 还没有进罗俊的家,就听见舞枪弄棒的声音,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学武真是不容易啊! 白肖刚要把门推开,里面就传出一个声音,“谁。” “不用紧张,是我。” “大人。”罗俊的头从里面冒了出来,这大冬的赤膊上身还冒着热气,白肖在看着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羡慕啊! 程氏的气色也不错,显然这段时间调理的不错,看罗俊和郑屠家里都没什么事?白肖也放心了。 可以干正事了,这一路走来,房屋倒塌无数道路不通,必须治理,谁让白肖是父母官呢? 白肖带着众人直奔倪家就去了,正应了那么一句话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大户和百姓的区别很大。 地上连个雪花都没有,还有人在那打扫呢? 倪颖听白肖来了,立马从闺房里跑了出来,上来就是一鞭子非常的突然,白肖想躲都来不及。 旁边的罗俊硬是徒手抓住了鞭子,给夺了回来。 “胡闹。”正主终于出现了,倪坤还是很知礼的,“女顽劣,县令大人不要见怪。” 白肖:“本官此次前来,是有正事相商。” 倪颖充分表现了什么叫做刁蛮任性,“你是来要钱的吧!” “倪贵,把姐带到内院。” “是,老爷。” 双方入座,下人上茶,白肖轻轻抿了一口才话,“本官有条财路,不知道倪老爷想不想要。” “大人想要什么?”倪坤现在也以为白肖是来要钱的。 “分文不取。” “请不另赐教。” 白肖:“倪老爷,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金山县其实距离官道并不远,只要我们稍稍清理一条路出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商旅进入,到那时还怕没钱赚吗?” “大人,可知道有不测风云。” “人定胜,只要路清理出来我们也好弄,钱啊!倪老爷你要不要啊!” 倪坤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钱他当然要了,“我这就联系城中的大户,大人你也征调一些青壮吧!” 征调青壮不难,“那这些青壮的吃食?” “我们倪家负责。” “倪老爷爽快。” 白肖走后,倪贵从内堂走了出来,“老爷,这个县令真的有点不一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做。” “他呀!是真想当个好官,或者是求名不过我们是求利,并不冲突赶紧通知各个大户。” 本来冷清平静的金山县,一下子有了人气,不管是城里城外到处都在除雪,白肖主要带人把那些倒塌的房屋清理出来。 房屋塌了是事,就怕里面有人啊! 还别真有,而且已经死了,一的功夫白肖就看见了三具尸骨,怪不得乌野子,冬是他活最好的时候。 这回又多了一件事,不但要除雪还要埋尸。 头几把白肖累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道路通了商旅也进来了,可是麻烦也随之而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就是这个意思吧!有一队官兵押着囚车就进入了金山县,里面还有大理寺的官员。 大理寺直达听,可以为子断案,他们惩治的都不是什么百姓而是官员,而且是大臣重将。 那么这囚车里的人,身份就不低了。 白肖是金山县的县令,别是在大理寺的官员面前了,就算在押送的官兵面前都要矮一头。 白肖还不能不露面,人可是来了,而且看样子还要待几,白肖只能亲自去拜访,还热脸贴了冷屁股。 直接被官兵拦在了外面,还能怎么办?等呗。 大理寺的官员在酒楼里酒足饭饱之后才出来,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玩意缺大德了,拿着朝廷的俸禄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帝都才是,跟这偷懒耍滑来了。 连大理寺的官员都这样,可想而知大齐的吏治有多么的腐朽。 “你就是本地的县令。” “下官正是。” “大雪封地,本官要在这里停留几日,你要配合我保护犯人,事后有你的好处。”董梁还着重了好处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要钱啊!白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下官明白,只是来的冲忙。” “下去准备吧!”此时董梁的脸上还露出了识时务的表情。 李耀年可是知道白肖这几都干了什么?都快成散财童子了,出钱帮人建造房屋赠医施药的,应该没多少钱了,看白简那张苦瓜脸就知道了。 “大人,你真要孝敬啊!” “我孝敬他妈孝敬,我哪有钱了?”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送吧!” “郑屠,你去蒸碗血糕送过去,也算是民间美食了。” 李耀年也怕白肖难做人,“少爷,还是老奴来吧!郑屠毕竟是个粗人,要是再发生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嗯”白肖还能什么?李耀年的又没错,只能点点头了。 可是当董梁看见血糕之后,直接把碗砸了,还踹了李耀年一脚,白肖就不能忍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第十五章 ‘替罪羊’ 白肖就想教训教训那个董梁,还好意思叫董梁呢?别侮辱‘栋梁’这两个字了。 可是却被白简死命的拦住,“少爷,这大理寺的官员万万惹不得啊!” 这样的白简真是少见,要知道白肖是主,白简可是仆,仆人怎么可以管主人的事。 白肖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 白简在帝都虽然一直跟着白肖惹是生非,但能作为白肖的贴身厮,有很多事比原来的白肖懂得多,最起码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白简都知道。 如果白简没有这个本事,就没资格待在白肖身边了。 “少爷有所不知,老爷虽然权倾朝野,但却没有染指大理寺,可想而知大理寺的官员有多么的特殊。” 白撵那么做,不过就是为了恪守最后一丝做臣子的本分而已,臣子不与君上相争,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再特殊,就能光明正大的贪赃枉法吗?” “少爷,人家没有明着要啊!大理寺官员可以对正七品以下的官员先斩后奏,这个地方高皇帝远的,真要发生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原来是可以杀人,怪不得有恃无恐。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林枫做不到低头巴结,只能默不作声了。 可董梁却不知收敛,也许是这一路作威作福惯了,头一次遇到白肖这样的,董梁也不至于杀人。 既然不懂规矩,那么董梁就想让白肖吃点苦头而已。 大理寺的官员不便插手地方,但董梁的官阶在那里摆着呢?让白肖这个地方官做点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董梁直接让白肖,看守囚车。 这囚车可进不了屋里,也就是白肖要在外面冻着,做官兵该做的事,白肖只能多点了几个篝火取取暖。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篝火,白肖很快就跟那些官兵打成了一片,当兵的也冷啊! 不过他们比白肖好一点,他们可以轮班休息,白肖却不可以,白简看在就心疼啊!在白简的记忆里白肖哪里受过这罪啊! 既然没有大氅,那就多披几层棉被吧!也是一样的。 罗俊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亲自去山上打了一只兔子回来,这在冬是很难得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兔子是瘦了一点,但一人一口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郑屠拿来的大骨头熬点骨头汤,那就是美味。 可是兔子刚烤好,董梁就出现了,“白县令很会享福啊!让你看守犯人,你却在这玩忽职守。” “大人,下官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但你的心思早飞了,来人把兔子给我拿走。”想吃野味就直,用得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吗? 董梁看上了兔子肉,可看不上骨头汤,一人喝一碗也凑活了,不够可以加水。 那些官兵也看不上董梁的做派,董梁一转身就开始吐唾沫。 要知道这些官兵那是西北的边军,一个个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是精兵悍卒都不为过,所以在他们身上没有太多的阿谀奉承偷奸耍滑。 都是直肠子,喜好全凭心意。 领头是个百夫长,为人豪爽,“白县令,不要在意,喝点酒消消气。” 白肖想都没想就狠狠灌了一大口,喝进去才觉得不对劲,从喉咙到胃里就像是火烧一样,但又不好吐,只能强行咽了下去。 张口就喷出一道白气,“真是烈酒啊!” 焦孟的酒真的称不上什么好酒,但绝对够烈,也许这就是边军该喝的酒吧! “白县令你没吐出来,就表现的很好了,要不要再喝一口。” “算了,不胜酒力。”喝一口嗓子都哑了,这要是再喝几口不得胃出血啊! 白肖这句话,可是引起了哄堂大笑,这些边军都是真率的人,白肖还真的有点喜欢他们了。 喝了点酒,这一晚上就迷迷糊糊过去了,可是一觉醒来却出了大事,囚车里的犯人死了。 董梁大发雷霆兴师问罪,“你们都在干什么?一个囚犯都守不住,好好的人都让你们冻死了。” 白肖:“犯人不可能是冻死的,我们也在外面,我们没事犯人又怎么可能有事呢?” “那犯人就是死了,我知道了就是你搞的鬼,你怀恨在心愤而害人。”这个董梁很明显是想把白肖当替罪羔羊啊! 别的白肖都可以忍,但是这个白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人了。” “在别的地方什么事没有,到了你的地方人就死了,而且昨晚犯人还喝过你的汤,本官的没错吧!” 焦孟站出来为白肖话,“大人,白县令的骨头汤我们都喝了。” “不要为他狡辩,白肖你拥有最大的嫌疑,来人把他抓起来。” “尓敢。”伴随着白肖这一声怒吼,罗俊已经把枪拿了起来。 董梁:“怎么你还想反抗吗?” 白肖制止了罗俊,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 董梁让人把白肖带到屋子里,“子,怪就怪你命不好不识抬举。” “大人,下官腰间的玉佩还不错,您代为品鉴品鉴。” “现在做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不过董梁还是拿走了白肖的玉佩,这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帝都洛阳行走的人,其他的不认识,白家的玉佩还是认识的,再加上白肖姓白,“你是白家的七公子。” 白撵虽然过不要打着他的旗号,但是现在不打也不行了,这都是董梁逼得。 白肖:“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只有白家的直系子孙才有资格佩戴这样的玉佩,在西北的只有白家七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白撵虽然没有染指大理寺,但是在洛阳为官,谁不想巴结白撵,就算不巴结也要仰人鼻息啊! “那还不松绑。” “是是是。”董梁亲自为白肖松绑,那个态度非常的谦卑啊!原来是会做人的,只是有点势利眼。 白肖:“外面的事你自己解决,不要牵连到我。” “七公子这恐怕很难,命案发生在你的管辖之地,你是脱不了干系的,除非你暴露身份,但很显然你不愿意这么做。”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到洛阳为官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那都是最基本,董梁当然看得出来白肖不愿意暴露身份,要不然早暴露了。 白肖既然已经被牵扯上了,那就不能让董梁随便找个替死鬼,“我要你公事公办。” “在下明白。” 罗俊郑屠等人在外面很是焦急,当白肖和董梁一起走出来的时候,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白肖走在董梁前面,董梁竟然没有什么,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谁落地灯凤凰不如鸡,凤凰就是凤凰,比鸡大多了。 董梁:“从今开始,所有人都不得离开,直到抓住真凶为止。” 白简走到白肖身边,他还是很聪明的,“少爷,你暴露身份了。”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这次的事情不啊!” 事情远比白肖想象的还要严重,没过几日连西河郡的太守都来了,原来死去的那个人是张烨雁门郡的太守,罪名是勾结胡人。 要知道一旦跟外族扯上关系,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西河郡的太守柳庄是一个中庸之人,这种人有的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他不会害人,可一旦遇上了什么大事就很难下决断优柔寡断。 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他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白肖是本地县令又是守夜之人,而且还得到了董梁的力保,索性柳庄直接顺水推舟,让白肖去查。 这些个高官,别的不行,推卸责任到是信手捏来啊! 推来推去又落到白肖头上,好在白肖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们,自然就谈不上失望了。 白肖直接找到了柳庄,怎么也是自己的上官,有事不找他找谁啊! “太守大人,下官需要一个仵作。”张烨无缘无故的就死了,没有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从尸体着手,乌野子这个二把刀就不行了。 柳庄怎么也是一郡太守,找个仵作对他来轻而易举,“白肖,本太守对你委以重任,尔不要让我失望啊!仵作两后就到。” “谢大人栽培。” 张烨是朝廷重犯,身边有专门的人看守,就算是白肖这个当县令的想接近都不让,所以当晚能接触到张烨的人并不多,就那么几个。 白肖就一个一个的审,就算问不出来什么也要做做样子吗?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白肖在这几个人之中看到了焦孟,“焦大哥,没想到还有你。” “每到夜半子时,我都会查验一下犯人的情况,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你看的时候,张烨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还向我讨酒喝呢?当时我真不该给他。” 喝过焦孟的酒,那么焦孟的嫌疑就更大了,怪不得会后悔,不过焦孟敢于直言不讳,并没有闭口隐瞒,已经是一种清者自清的表现了。 也就是张烨是子时之后才死的,过了子时还不睡觉的人不多,能有那个闲心跟张烨接触的就更少了。 第十六章 假孝子 子时之后跟张烨有过接触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他们就是囚车的看守,一个叫赵山,一个叫孙吉。 这两个人跟普通的官兵有所不同,直属于大理寺,是跟着董梁一起从洛阳过来的,自然不会包庇任何人,有什么就什么? 他们也证实了张烨喝过焦孟的酒,不过他们还了另外一件事。 当晚张烨喝过酒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去,而是非常的清醒,拉着二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很久。 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之间,有什么可聊的,基本上都是张烨一个人在。 喝酒不睡觉唠叨,这些举动加在一起本身就是不寻常的,难道张烨事先知道自己大限将近。 白简:“少爷,这很有可能是自杀。” 这次白肖没有反驳白简,因为他也有同样的猜测。 李耀年:“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是一,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死,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白简又在彰显自己的见识了,“老李这你就不知道了,在帝都洛阳有很多自杀的官员,因为一旦进入了大理寺,很多时候都会株连三族的,那还不如在没受审之前自杀,死一个人保全家啊!” 这种事在白肖的记忆里还真有过,当官的确有当官的好处,但同时也要承受普通百姓无法想象的压力。 这一切还要看仵作验尸的结果,如果张烨真的是自杀,那么一切都皆大欢喜,也没有白肖什么事了。 这种飞来的横祸,白肖还真的不想管。 仵作没过几就到了,可是验尸的结果却是差强人意,张烨是中毒而死,而且在张烨的体内有两种不同的毒。 白肖:“一定是他杀。” 白简可不希望白肖再多管闲事,“少爷,为什么不是自杀呢?一个人也可以服用两种毒啊!” “那是毒药,又不是糖块还要吃两种,一种就要人命了。” 张烨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就是毒药是从嘴里进去的,这下子焦孟更逃脱不了关系了,“仵作,辛苦了,先下去吧!” “大人,人还没有把话完,张烨太守身体中的毒,一种是见血封侯,一种是隐而后发。” 隐而后发那就是慢性毒药了,那这个范围就太大了,从雁门郡到西河郡可不近,再加上大雪封地的,最起码也要走几。 这个过程中所能接触到的人事物就多了,根本就无从查起啊! 张烨之子张邙也来了,来了就哭丧,“父亲,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是孩儿不孝啊!” 白肖本来就可以乱了,现在就更乱了,“张公子,死者已矣,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父亲。”那个潸然泪下啊!怎么劝还不听了。 白肖也不想在张邙这里浪费功夫,可是乌野子却走了过来,“大人,这个张邙肯定是假哭。” “这个时候不要胡八道。” “大人我经常假哭,以前给人下葬的时候,别人都哭你不哭不行啊!要不然容易挨打,真哭的时候跪在地上,身体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动,而假哭却不会。” 白肖仔细观察了一下张邙,还真有一些端疑,张邙的头动手动,但身体和腿却一动不动,这还真不是伤心欲绝该有的表现。 差点就被打骗过去了,这个张公子够虚伪的。 李耀年急忙从远处跑了过来,“少爷,老奴那边也有发现。” 今还真是好日子,线索接踵而至啊!原来在张烨的衣服里有一个非常的精致的木塞,里面是中空的,放的就是那见血封喉的剧毒。 白简:“少爷,这下好了,你可以交差了。” “什么就我可以交差了?” “这很明显是张烨自己服毒的,至于另外一个凶手就没那么重要了,反正张烨自己都不想活了。” 就当白肖犹豫不决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谁?” 那个人就跑了,白肖等人连忙追了出去,地上除了脚印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跑的还真快啊! 白肖什么都想过了,就没有想过隔墙有耳。 “罗俊郑屠,下次再谈事情,你们在外面看着。” 白简:“少爷放心,刚才我们没什么?就算是了,也是的的,跟少爷没有关系。” 白肖到不是怕自己了什么,而是怕偷听的这个人会坏事。 果不其然,这个偷听的人竟然把听到的事上报给了柳庄,却为了区区的一点赏钱,柳庄还给了。 柳庄连忙把白肖找了过去,“你做事太不心了。”柳庄也想大事化事化了,可是这个人一上报,知道的人就多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下去。 白肖连忙先摆正立场,“当时下官只是想想,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这个本太守当然清楚,但是被你手下的人这么一搞,这件事就彻底成了郡里的事了,你应该知道有多么的棘手。” “我的人?” “穿着县卒的吏服,不是你的人难道是我的人。” “下官这就去处理。”县衙里到处都是外人,所以白肖压根就没往自己人上想,白肖自问对他们不薄啊! 县里就那么几个人,想把人揪出来很容易翻就是了,在县衙里钱还能花出去不成。 “少爷,人找到了。”一个县卒被推了进来,李耀年还把银子放在白肖身前的案子上。 这个县卒白肖有点印象,是乞丐出身,整好吃懒做的,白肖想着有自己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现在到好姑息养奸了。 “你想要银子,可以跟我啊!我不差你这一点,为什么要出卖我。” “大人,人知错了,你绕了我这一次吧!” 白肖把钱又放回了县卒的怀里,“以后记得走正路,老李把他的吏服脱了,赶出去吧!” “不要不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这个时候白肖是不会心软的,白肖不可能让一条臭鱼毁了一锅汤,也算是杀鸡敬狗了,必须狠下心来。 张烨这件事是注定躲不掉的,别是白肖了,就连柳庄都开始头痛,这种事是不能托的。 董梁是大理寺官员,犯人死了他也跟着倒霉,如果白肖柳庄可以解决当然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也要收个尾啊!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金山县,他还要回洛阳复命呢? 最后董梁还是抓了一个替死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赵山孙吉都是董梁的人,随便改一改口供就行了。 凶手这个名头,就轻而易举的落在了焦孟的头上。 一众官兵人微言轻,最后求到了白肖这里,这就是一个坑,让人泥足深陷的坑。 白肖只能找到董梁,看看他那边的态度,“董大人就不能放过焦孟吗?” “七公子,你就不要难为在下了,张烨是朝廷重犯,上面势必会追查,但是等上面的人下来,您是没事了,可在下的仕途之路就断了。” “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柳庄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什么都没有?七公子切不可自误啊!” 这也就是白肖是白家子弟,要不然董梁才不会这么多呢?该的不该的都了,对自己家的人董梁都没有这么掏心掏肺过。 董梁柳庄这两个主官都默认了,白肖还真的不能一意孤行。 要不然就把给捅破了,白肖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在参与朝廷重犯这种事情了,就真的别想回到帝都洛阳了。 白肖不是什么圣人,焦孟对他来非亲非故,最多也不过是几面之缘酒肉朋友,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 人是自私的,白肖也不例外,白肖能做的就是拿着好酒好菜去招待他,而且还不能白去,“焦大哥,我来看你。” “看来我要被定罪了。” “这…” “兄弟你不用骗我,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我早就看透,听你没少为我奔波,大恩不言谢,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吧!” 听到这些话,白肖的心里直发闷,焦孟的委屈他都看在眼里,但真的无济于事。 “喝。”这一晚上白肖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一睁眼就回到了软榻上。 白简推门而入,“少爷,喝点汤,醒醒酒吧!” 这酒还真不能喝多,谁喝多谁难受啊!尤其是白酒,喝多了头真疼啊!晕乎乎的,白肖把窗户打开了。 寒冬的冷风让人精神一震,白肖就看见张邙骑着马回来,“白简,张邙每都出去吗?” “可不是吗?而且都是晚上出去。” 自己的父亲死了,前来探望自然是想表现孝悌了,假哭什么的可以理解,罪臣之后想要东山再起重振家声,就要有仁孝之名。 很多人为了这个仁孝之名啊!无所不用其极装腔作势,什么守孝三年啊!什么吃素礼佛啊!最后还不都是为了当官,有个好的仕途前程。 可是装也要装到底啊!这晚上出去算是怎么回事啊? “白简,晚上的时候,你让罗俊跟上去看看。” “不用。” “什么?” “少爷,的知道他去哪了?满身的脂粉味一闻就闻出来了,这个张家公子,还是一个风流人物呢?” 这不就是个混账吗?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去青楼,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第十七章 花魁紫鸳 父子亲情连几都忍不了,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那就更要跟上去看看,这次白肖亲自带人过去,白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青楼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的魅力。 可是张邙却进入了兰楼,白肖觉得自己跟这个兰楼是真的有缘,来了都不止一次了。 罗俊:“大人,我们真的要进去。” “当然了,不进去怎么跟踪啊!” “那大人您进去吧!我不进去了。”往日不怕地不怕的罗俊,这个时候竟然会害羞,果然是一个少年啊! 在青楼里,应该叫做童子鸡了吧! 白肖义正言辞的了一句,“不行,我就带了你一个人出来,你不在谁保护我啊!” “母亲不会让我进入这风花雪月之地的,她知道后会伤心的。” “不是还有我吗?多大的事本县令都帮你顶着,再你这是办差,难道还要选什么场合,遇事要沉稳,今我就锻炼锻炼你。” 白肖那大步一进去,几个龟奴就往后撤,龟奴别的没有但记性绝对有,再加上白肖做的那些事,想忘都难啊! 对金山县的百姓来,白肖算是个好官,但是对兰楼的人来,白肖就是灾星,一来准没有好事。 矮子之中也有高一点的,春生从大厅内跑过来,“县令大人,您这次是来办案,还是来玩的。” 白肖看着面色通红的罗俊,“玩。” 霎时罗俊那个表情,双目圆睁拔腿就像跑啊!白肖能让他跑吗? “看见我后面那个兄弟了吗?主要把他伺候好了。” 青楼本身就是干这个的,春生自然不怕,“大人放心,我给这个兄弟,找几个面嫩的。” “那就不用了,来了花魁就行了,今晚不过夜,陪我这位兄弟喝喝茶吃吃点心就可以了。” 这兰楼有四大花魁,就算白肖是县令也不能随便一亲芳泽,但是喝喝茶还是可以的,“大人楼上请,的这就安排,贵客两位。” 进入了字号房,罗俊终于憋出一句话了,“大人,我用不着。” “没让你用,你想用还用不上呢?就是让你陪她喝喝茶。” “我不陪客。” 白肖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幸好没上菜呢?要不然又糟践了。 门从外面打开了,先迈进来一只脚,是三寸金莲也不为过,配上紫色的鞋履,还是很勾人的,不愧是花魁啊! 这一举一动之间,都撩动心弦。 前几次来的实在太冲忙了,竟然没有静下心来欣赏,真是浪费了。 花魁走了进来,露出了真容,丹凤迷人鼻梁高耸肤白如雪,再配上一个瓜子脸,长的很是精致,“姑娘,本官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上次倪姐来的时候,跟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怪不得白肖会觉得一丝熟悉,“姑娘请坐,本官有一点事要问你。”白肖来这兰楼,可不是真的来玩的。 打趣罗俊,不过是心血来潮。 紫鸳虽名列四大花魁,但每晚上也一样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陪酒卖笑,如果只是话她求之不得,“大人请讲。” “最近,这兰楼之中,是否来了一位张公子。”白肖清楚如果问春生,他压根就不敢,要是问花惜呢?又难免一番唇枪舌剑。 只有问花魁,才不会有什么麻烦。 紫鸳也没有隐瞒,“的确有一个张公子,出手非常的阔绰,很多姐妹都盼着他来呢?” “他都跟你们了什么?” “吟诗作对甜言蜜语,没有什么稀奇的。” 白肖:“难道就没有一些酒后胡言吗?” 紫鸳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四大花魁之一,这仅凭姿色是坐不稳的,有些事情可以回答无伤大雅,但有些事情就不能了,乱嚼舌根会被拔舌头的。 “这个女子就不便直言了。” 关键时刻不了,这就相当于骨头卡嗓子眼里了,不上不下很难受啊! 花惜却在这个时候带人进来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花姑,我可没让你进来吧!” “县令大人亲至,妾身当然要好好招待了,特意送上一壶好酒,聊表心意。” “花姑客气了,本官与紫鸳姐一见如故,虽不能成为入幕之宾,但也希望秉烛夜谈,叹良宵苦短,所以…” “妾身明白。” 花惜出去之后,就吩咐身边的春生,“好好盯在这,哪都别去,有什么事立刻回报。” “妈妈,是怕紫鸳姐吃亏。” “那丫头是我调教出来,吃亏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这个县令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真的是一见如故,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少年呢?” 花惜见过的男人太多了,白肖那点道行还是浅了点。 白肖不知道这个紫鸳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装作知道点什么,但白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以色侍人,能吃几回春秋,姑娘是想孤独终老,还是子孙满堂。” “身在青楼,何谈子孙满堂,孤独终老也算是善始善终,这就是宿命吧!” “紫鸳姐美艳动人,拜倒尔石榴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为你一掷千金万金,之所以还在这里,也就是契约之故,本官可以让你脱离苦海。” 青楼女子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位恩客为自己赎身吧!哪怕出去之后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大人,不要在耍弄女子了。” “只要你出你知道的,就能看出我是真是假了。” 白肖给紫鸳画了一张大饼,就看紫鸳有没有胆子咬了,紫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张公子,前日酒后胡言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白肖一拳砸到桌子上,一锤定音,这句话太重要了,白肖也因此想明白了,想让张烨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家人。 想要逃脱株连之罪,只能一人死全家活。 看来张邙这个不孝子,对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心啊!也是张烨从雁门郡到西河郡,这么多都没有死,张邙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可能放心呢? 想想张邙来到金山县之后所做之事,假哭醉酒贪花,毫无伤悲之情,除了他是凶手白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门又推开了,这次花惜可是来势汹汹,春生回报的很及时,正好让花惜听见了紫鸳的最后一句话,“丫头,你都了什么?” 白肖直接把酒壶摔在地上,“都给我滚出去,别扫了本官的雅兴。” 花惜:“大人,妾身对你一再忍让,你不能变本加厉啊!” “本官,就欺负你,你能拿本官怎么样?” 罗俊站了起来,别看他人不大可很是好战,进入青楼之后,罗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手足无措,都不知道干什么?现在终于有件事能做了。 保护白肖,就是他的责任所在。 张邙正好也来看热闹,看到白肖之后就想跑,哪那么容易啊! “这不是张太守家的公子吗?进来一叙。” 一个县令就让花惜招架不住了,更别一个太守之子了,花惜虽然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是妾身唐突,请二位见谅。” 白肖还真没有闲心跟花惜过不去,“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不会追究的。” “大人宽宏大量,妾身告退了。” “不要再回来了。” 张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最后更是被白肖强拉了进去,张邙觉得自己很心,每次都是快要关城门的时候进城,怎么就跟白肖撞上了。 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白肖还在县衙里啊! 白肖:“怎么张公子,不认识本官了。” “岂敢。”张邙是真害怕了,毫无往日眼高于顶的样子。 “张公子不用担心,今这件事,我会帮忙遮掩的,保证不透露半点风声。”想套话当然要一些好听的了。 张邙:“真的能做到吗?” “我可是本地的父母官,这有何难啊!人不风流只为贫,张兄乃太守之子,当然要纸醉金迷了。” “我现在可不是太守之子了。”亏得张邙竟然还知道这一点。 “张家这次虽招到了劫难,但根基为失,他日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张公子人中龙凤,就不要发愁了。” 张邙还以为白肖是好人,“这句话真是让在下豁然开朗啊!相见恨晚。” 白肖已经强忍着怒气不打他了,“外面的人滚进来,上酒。” 房间四个人,三个对一个,就算没有白肖和罗俊,紫鸳一个人就可以把张邙搞定了,花魁的酒量那就是海量。 没一会张邙就被灌倒了,醉得不省人事,白肖打了他一个大嘴巴,他都没有醒。 罗俊也是耿直,“大人,为什么要与这样的无耻之徒喝酒。” 百善孝为先,张邙的举动真的可以大逆不道了。 “我也不想跟他喝酒,但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却可能救焦孟的命,本官只能虚以逶迤了,把他抬回去。” 紫鸳连忙开口,“大人,那女子的事。” “你放心本官不会忘了你的,你跟我一起回县衙吧!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紫鸳可是花魁,花惜当然不能让白肖把她带走了,带走了那就不值钱了,花惜栽培紫鸳这么多年,还感觉没回本呢? 第十八章 酒后失言认死罪 花惜不敢跟白肖硬碰硬,只能狐假虎威,“白肖,本郡的柳太守和大理寺的董大人,都在金山县,你若执意如此,我就要告你强抢民女了。” “县衙办案,闲杂人等都散开,紫鸳是本案的重要证人,必须跟本官回去。” 还别紫鸳的裙下之臣真的不少,竟然群起而声讨白肖,真是色胆包啊! 罗俊一个人硬是把前面的七八个大汉给推开了,那两膀子力气简直惊人,有罗俊开路谁敢拦。 花惜也忍不了了,“我这就去状告你。” “好啊!顺路一起。” 不管白肖是有恃无恐,还是虚张声势,花惜都是要去一次的,这么多人看着呢?结果如何都要给出个交待。 夜色已晚城门虽关,但也可以打开,白肖以前不愿意这么做,是因为没这个必要,现在就非常有必要了。 回到县衙之后,白肖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什么董梁什么柳庄啊!一个都没有放过。 花惜一下子跪在柳庄面前,“太守大人,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柳庄可没有穿官服,竟然被花惜一眼认出来,这是认识啊!难怪敢来呢?官员去青楼一点都不奇怪,在帝都洛阳还有花街柳巷呢?那更壮观。 柳庄:“白肖,你大晚上的,带这两个青楼女子过来,是想消遣吾等吗?” “下官不敢,张烨之案有新的线索,紫鸳是下官请回来的,而花惜是自己跟过来的。” 花惜:“不是请,是抢。” 董梁自然要为白肖解围了,这种事不过是三言两语而已,“朝廷办案,谁敢阻拦,何谈抢字,这位妇人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董梁是大理寺官员管的就是刑罚之事,他都这么了,柳庄也不好什么? 白肖:“两位大人,近日来下官一直觉得张邙行踪诡异晚出早归,下官就跟过去看看,没想到却在青楼里发现了他,而且喝的烂醉如泥。” 柳庄是个中庸之人,但待母至孝,最瞧不起的就是张邙这种不仁不孝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张邙竟然堕落至此。” 不但如此,他还酒后了另外一句话,让这位紫鸳姐听到了。 紫鸳只是个女子,哪里经历过这种场合,只能如实而言,一句老不死的你终于死了,让柳庄和董梁愣在那里。 白肖是什么意思?二人也心领神会了。 柳庄:“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亲耳听到的,她人口述可不行。” 让张邙开口还不简单,他现在就是烂醉如泥,只要把他弄醒就好了,白肖从那些官兵手中要了一些烈酒。 这跟兰楼的那些酒水就不同了,兰楼的酒跟水差不多,这张邙都能喝成这样就明其酒量有多么的差。 几口烈酒灌进去,张邙都吐出来了,闭着眼睛就了一句,“不行了,兄弟,我不能喝了。” 白肖:“张太守活着就好了,那样兄弟你在并州就能作威作福,谁还敢管啊!” “那老家伙不死,我就要死了,再他不在也没人敢管我的事。” “听张太守是被乱刀砍死的。” “兄弟你错了,他是被毒死的。”真是酒后吐真言啊!张烨死后白肖等人连忙封锁消息,哪怕张邙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实情,又怎么知道是毒死的呢? 柳庄摇了摇头,张烨有这么不智的儿子,现在死了也好,否则早晚会被气死。 白肖:“兄弟,你就不想为父报仇。” “我找谁报仇,找我自己吗?” 董梁:“来人把焦孟放出来,把这位张公子关进去。”最有资格处置张邙的不是白肖也不是柳庄,而是董梁。 董梁之所以这么快下决定,是因为张邙身后的家势,罪名一旦落实,不弑父就凭杀害朝廷重犯这一条罪名,抄家就跑不掉了。 抄家可是一个大肥差啊!董梁作为大理寺官员当仁不让啊! 柳庄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会从中阻止,因为他可以从中得到好处,这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花惜再也不敢提白肖强抢民女了,而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她可不敢牵扯其中啊! 白肖去见了焦孟,“焦大哥,你的运气真不错,害人的竟然是个蠢才。” “兄弟不用了,以后有什么事任凭驱使。” “你手下的那些士卒还在等着呢?我就不能陪你了,这两事情应该多。” “明白。” 张邙还没酒醒呢?先被冻醒了,牢房之地苦寒无比四处漏风,又岂是张邙这样的纨绔贵公子可以忍受的。 “这是哪?来人啊!来人啊!” 这大呼叫的还没完没了了,把大黑狗都吵醒了,让白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白肖柳庄董梁坐在堂上,都快赶上三堂会审了,张邙被罗俊给丢了进来,看见白肖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闭上的你的臭嘴,谁是你兄弟。”这个时候白肖当然要翻脸不认人了。 就算要审也轮不到白肖审,柳庄和董梁还在那坐着呢? 董梁:“张邙,你杀害朝廷重犯雁门太守张烨,你可认罪。” “我没做过,大人冤枉。”白肖就奇怪了,怎么每个跪在堂下的人都这样的话呢?能不能有点不一样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而董梁的做法就跟白肖完全不同了,“来人,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这回动手的是赵山孙吉,不亏是直属大理寺的官兵,那下手恰到好处,伤肉不伤骨,张邙当场就被打晕了。 董梁让人把他泼醒,“你可认罪。” “我没做过。” “三十大板。” “不要啊!”这个时候喊不要有用吗?这大理寺出来的官员就是不一样啊!真狠啊! 要不是已经可以确定害人的是张邙,白肖都有点心中不忍了,这跟草菅人命屈打成招,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这一来二去的,张邙已经受不了了,“我认罪。” “来人签字画押。” 白肖从中还真学了一招,只要认准一件事就打到他认罪为止就行了,根本就不用那些废话,这就是官字两个口最好的诠释。 柳庄还假惺惺的了一句,“悲哀啊!悲哀。” 白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守大人不必挂还,为了这样的人劳心费事不值当。” “有理,有理。” 董梁柳庄要的只是结果,而白肖却要保证这个过程,谁让他是下官呢?张邙挨了这么多板子别疼死了,白肖还要找人帮他治伤。 好在这次张邙随身携带不少银两,还有银票。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白肖特意让人把雷霆请过来了,不过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雷婷来,柳庄和董梁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要是把雷婷给惦记上了,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其实白肖是多心了,无论是董梁还是柳庄,都把目光放在了紫鸳的身上,哪里还容得下其他女子。 白肖可是答应过要给紫鸳赎身的,而且因为张邙这件事,紫鸳已经跟花惜撕破脸了,再回去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正好柳庄和董梁对紫鸳都有兴趣,白肖就帮着从中牵针引线了一下。 二人也没有反对,不过都一毛不拔,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大好的姑娘还能让你们白白糟蹋了。 董梁忌于白肖的身份,所以特意把赵山孙吉给派了过去撑撑场面,这也没用啊!白肖现在要找人撑场面,那有的是啊! 焦孟带着手下的士卒就过来了,浩浩荡荡的就进入了兰楼。 花惜都快吓尿了,“大人,您这是…” “为紫鸳赎身。” 花惜连忙让人把紫鸳的卖身契拿来了,还没价钱呢?就被白肖给撕了,银子也就扔过去了,多少就这么多了,再多也没有了。 白肖紫鸳离开兰楼的时候,花惜还在里面哭呢?亏大了。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紫鸳展露了笑颜,发出铜铃一样的笑声,紫鸳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 白肖可不想把她推进火海,与其跟着柳庄董梁,那还不如留在兰楼呢?白肖就想放紫鸳离开。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赵山孙吉这两个人支走,继续让他们跟着不是坏事了吗? 这对焦孟来就是举手之劳,不想走也拉着他们走了。 白肖把紫鸳送出了城门,“紫鸳,你自由了,不要再回来,我会让罗俊送你一程,盘缠干粮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路上慢慢用。” “大人不留我吗?” “留不住啊!你应该清楚还有两个人在惦记你呢?” 紫鸳和罗俊一起走了,白肖才回到县衙,不久之后柳庄和董梁都知道了实情,柳庄自然很生气,自然对白肖没有什么好脸色。 本来柳庄还想提拔一下白肖,现在看来不用了,当就带着人走了,反正剩下的事也跟他没关系了。 董梁到是看得开,谁让白肖是白家公子呢? “七公子,想金屋藏娇,我懂得,就不跟你抢了。” 白肖也懒得解释,“谢董大人成全。” “言重了,等七公子回到帝都洛阳之时,我们再叙吧!”董梁也要带着张邙回到雁门郡,等待朝廷诏令。 第十九章 罗俊失手 柳庄和董梁一下子都走了,县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白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跟这些上官打交道,那随时随地都要防止被坑啊!压力可不是一点半点。 过了两罗俊的母亲程氏就来到了县衙,“大人,不知儿去了哪里?突然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这事还真怪白肖,把程氏这边给忘了,“罗俊帮我去办件事,暂时不在金山县,出了趟远门,罗夫人不用担心,是本官考虑不周没有告知请见谅。”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罗俊还没有及冠,就算是为白肖办事,程氏也不放心啊! “不知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又谁的清楚呢?但是必须安抚一下程氏,毕竟她身体不好,“少则两日,多则五日,罗俊就会回来。” 白肖想着七的时间罗俊怎么都该回来了,可是又过了三,一个赶大车的人来到了县衙,带来了紫鸳和罗俊的消息。 原来是罗俊出事了,也可以是红颜祸水。 紫鸳走的时候太过冲忙了,白肖的确为其准备了干粮和盘缠,却没有准备衣物,要知道紫鸳那一身可是花魁的衣服非常的艳丽,良家女子是不会穿着那一身出门的。 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什么样的衣着自然会招来什么样的人,这一路紫鸳那是招蜂引蝶啊! 紫鸳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就进入了附近的溧水县,想换一套衣服梳洗一下,但溧水县和金山县本来就很近,竟然有人认出的紫鸳。 难免就有人对其言语轻薄,紫鸳不觉得有什么,她可以应付。 但罗俊却没有忘了白肖的嘱托,想把这些人都赶走了,少年意气不知进退,双方就发生了一点冲突。 罗俊那身本事,自然不会吃亏了,可是失手打伤了一个人,最后被溧水县的县令黄毅给抓了起来。 紫鸳人生地不熟的,可是好不容易才找个人传信回来的。 白肖不会让罗俊有事,所以必须亲自走着一趟,但金山县这边又不能没有人坐镇,白肖就把这边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李耀年和马新。 只要没有什么大案要案,这两个人都可以解决。 白肖带着郑屠和白简就出发了,不过在离开金山县之前先去见了程氏,这回白肖可不会忘了。 “罗夫人,本官要去找罗俊,你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吗?” “俊儿,出事了吗?” 想真正的骗一个人就要真假参半,如果都是假的是不能骗人的,“他到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把我的事情办砸了,我要去处理一下。” 这么一程氏反而放心了,“是儿给您添麻烦了,您大人有大量。” “放心,我不会追究的,只是罗俊要晚回来几了。” 罗俊真的有一位好母亲,那大包包的,都快赶上白肖三个人带的包裹了。 溧水县,以溧水渠闻名,西北之地连年大旱,蓄水灌田乃常见之事,所以各地都有水渠。 而溧水渠有所不同,乃前朝所建大兴土木规模不,养育一方百姓功不可没。 所以溧水县相对于金山县而言,富庶了一些。 白肖一进入溧水县,就感觉这里的百姓有所不同,虽然寒冬冷风,但一个个面带笑容,想必不用为生计发愁啊! 白肖三人简单安顿了一下,就想出去找紫鸳,可紫鸳却自己先找了过来,还穿了一身普通农夫的衣衫,脸上还弄的脏兮兮的。 “大人,你可算来了。” 紫鸳要是不话,白肖还真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白肖不得不承认紫鸳是个有心之人,“罗俊怎么样?” “很不好,罗俊打伤的那个人昨晚死了,是伤重不治。” 失手伤人和失手杀人完全是两回事,这下子事情就严重了,白肖可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肖连忙买了一点东西,表明身份送到了黄毅的府上,大白的黄毅当然在县衙里了,所以白肖提出晚上在登门拜访。 白肖这么做就是想通过管家或者仆人的嘴,让黄毅知道白肖白来过了,这样事情就能好办一点。 登门拜访这种事,是很有讲究,尤其是初次见面,绝不能失了礼数,毕竟还不知道黄毅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肖只带了白简前去。 别看白简不起眼,但在下人之中绝对是顶尖的那批人,从就经过白府的调教,最后脱颖而出成为了白肖身边的贴身厮。 那正经起来判若两人,直接让人刮目相看。 可是见过黄毅之后,白肖却觉得有点带错人了,县令是文官,但黄毅却是一副武将的样子,身材雄阔目露凶光络腮胡子面黑如铁,这要是穿上盔甲,那就是活脱脱的猛将啊! 郑屠在黄毅面前,都要矮一头,就更不用白肖了,看人的时候都得仰头看。 “黄县令,在下贸然拜访,唐突了。” “一点都不唐突,不用客气,在这里就跟自家一样,来人上茶。” 黄毅的嗓子那就跟破锣似得,声音非常的大,把白肖二人都吓了一跳。 白肖当然不能一来就正事,“老哥想必也知道一点我金山县衙这边的情况,弟上任之后什么都没有,连官服都没有,我也不能一直穿着常服啊!” “就冲你这一声老哥,哥哥我送一套给你。” 黄毅还挺大方,但是他的官服,白肖也穿不了啊! “那弟就在此谢过了。”人家要送,白肖也不好拒绝,大不了拿回去之后从新订做,官服也是衣衫,总会穿坏的,所以朝廷有令,只要有印玺为凭,裁缝铺就可以订做。 “再那么客气,那我就要生气了。”黄毅的豪爽跟焦孟到是挺像的。 白肖:“喝茶无味,有酒吗?” “这话真到哥哥心里去了,原来是同道之人啊!哥哥这里什么酒都有。” 此时的白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肯定是以自己醉得不省人事而告终。 所以白肖要在清醒之前,问问罗俊的情况,“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哥干了。” “爽快,来喝。” 几碗下肚白肖就有点晕乎乎的,但白肖可没白喝,黄毅很明显很高兴,“最近听哥哥那里抓了一个人叫罗俊。” 黄毅刚把酒碗抬起来又放回去,“怎么兄弟认识?” “罗俊是金山县人,听过。” 黄毅可不是什么莽夫,“兄弟不老实啊!看来还是拿我当外人,罗俊身边的那个女子过,罗俊可是在你手下当差。” 罗俊身边的女子,那不就是紫鸳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没呢? “哥哥莫怪,罗俊牵扯的毕竟是人命案子,不得不心一点,我自罚三碗给你赔罪。” “自罚三碗你是想骗酒喝吧!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哥哥陪你。” 白肖又强行喝了三碗,“罗俊这件事上,有没有缓转的余地?” “不瞒兄弟,这件事已经铁证如山了,其实真的不怪罗俊,他打的那个人啊!整日声色犬马那身体跟病秧子就没什么区别,普通人谁挨不住这一拳啊!” “我明可以见一下罗俊吗?” “当然可以。” 黄毅又把碗举起来了,可是白肖却不想喝了,因为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色不早了,我不想明带着一身酒气去牢房。” “那哥哥送你。”黄毅平时最欣赏的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离开了黄府没多远,白肖就吐了,吐得是稀里哗啦的,刚才白肖可是一直强忍着,白简连忙照顾,“少爷,你可不能这么喝啊!” “白简,明你起早,弄点好酒好菜,我给罗俊送去。” 这酒真是有反劲啊!等白肖回到客栈的时候就感觉旋地转的,来了一个人照顾,白肖还以为白简呢?就安心的睡着了。 一睁眼就看见紫鸳的脸,白肖连忙起身,还好一个在榻上一个在榻下。 紫鸳的脸可真白啊!白肖忍不住碰了一下,可紫鸳瞬间就醒了,白肖脸皮也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一晚上在这里照顾。” 紫鸳也不觉得有什么?被人动手动脚她已经习惯,更何况白肖还有恩于她,就算让她以身相许她都不见意,在紫鸳心里白肖是一个可以依附终身的人。 “大人,你醉酒之后很不乖。” “如果我我是故意的,你会生气吗?”白肖真想扇自己,本来就已经有点暧昧了,怎么还这个。 紫鸳很认真的看着白肖,“不会,女子很开心。” 白肖开始额头冒汗,不知道是醉酒之后的反应,还是因为当下的情景,幸好这个时候白简进来了,“少爷你醒了,你让的准备的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打盆水。” 梳洗这种事,白肖一般是不会假手于人的,主要是原来身边就一个白简,让一个男人伺候,白肖很不习惯。 但是换做紫鸳情况就不同了,白肖反而觉得很享受,简直是赏心悦目啊! 白简也很识趣,一直没有进来打扰,直到白肖让他进去。 溧水县的牢房也不大,但里面有不少人,罗俊自己在一个单间,在这里是很难得的,谁让他杀人了呢? 罗俊看见白肖,并没有求救,而是直接问程氏的情况,“我母亲好吗?” 第二十章四张药方 罗俊的孝悌让白肖为之动容,白肖真的不想让他有事,可偏偏又铁证如山,但白肖不会放弃的。 杀人的罪名可大可,有的秋后问斩,有的发配充军,有的只是流放,这里面的门道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 人刚死不久,罗俊还没有过堂受审,也就是不成定局。 如果白肖从中斡旋,未必不能从轻发落。 白肖把酒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你母亲很好,她还不知道你的事,吃点东西吧!牢房里应该吃不到这些的。” “大人,我求你替我奉养母亲,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做牛做马。” “别提来世了,那真的太远了,你这一世报答吧!放心你死不了。” 罗俊涉世未深,把很多事情都想的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经地义的事,大人不要宽慰我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前路在何方未可知,但一定不是黄泉路。” “谢大人。”罗俊还是少年,白了就是个孩子,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会表现出自己的软弱,竟然哭了。 这就是赤子之心吧!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白肖离开牢房的时候,心情非常的沉重,白肖在里面可是夸下海口了,这件事真的不容易啊! 黄毅也过来了,“人见到了,怎么样兄弟?老哥对他不错吧!” “老哥,可不可以拖延几。” 不什么一见如故把酒言欢,就冲着黄毅和白肖都身为县令这点,黄毅也不会拒绝,“可以,但拖延不了几,毕竟出了人命。” “我懂,劳烦了。” 死者虚弱不治身亡,如果白肖可以证明死者生前就有病,那么罗俊从轻发落这件事就顺理成章了。 被打一拳就死了,身体肯定有隐疾。 当归医馆,就是为死者治伤的那家医馆,是溧水县最大的一家医馆,当归是最常见的一种草药朴实无华,而这家医馆却富丽堂皇,真是很不符啊! 白肖进去想问一下死者的生前的情况,但医馆的人却闭口不言,是病人的隐私不能透露。 白肖随后表明了身份,还是不行,活人的隐私不透露就不透露了,但死人的隐私有什么不能的,白肖可是官啊!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结果都没有改变。 难道遇到了一家品德高尚的医馆,可是看着也不像啊!这家医馆无论是抓药还是问诊的费用,都比其他医馆高很多啊! 医馆里病人不少,尤其是这个季节,得风寒的人特别多,白肖也不便久待。 刚离开医馆,就听见了马蹄声,竟然有人在大街上骑马驰骋,白肖一个躲闪不及就摔在了地上。 白简连忙把白肖扶了起来,“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 “呀,你手出血了。” “一点划伤而已,不用大惊怪的,这不就是医馆吗?包扎一下就行了。”白肖刚要进入当归医馆,却看见在当归医馆的对面,还有一家医馆。 要知道医馆不是酒楼,人人都要吃饭,但不是人人都要看病的,一般情况下一条街道上只有一家医馆才是。 那这家医馆是如何生存的,木青医馆跟白肖想象一样非常的冷清,就一位可以坐镇的郎中,跟对面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你看不看病,看病就进来,不看病就离开别在门口杵着。”一个学徒扛着一把大扫帚就走了过来,脾气还很不好。 白简:“你怎么话呢?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啊?” “进门就是病人,门外就是路人,不管你是病人还是路人都跟我没关系。” 这个医馆学徒还挺有意思的,白肖露出了手上的伤口,“帮我包扎一下。” “伤不用包扎,这样放着好的更快。”以管窥豹,从这个学徒身上就能看出来这里老板还是挺实在的。 白肖:“简单帮我清理一下吧!” “真是麻烦,进来。”这个学徒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做起事还是挺认真的。 白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医馆,很是古朴又有一股药香,真的比对面更像一家医馆,“你们这个地方不错,为什么要开医馆呢?” 学徒直接把白肖的手摔在案上,“你是对面派来的吧!我们早就过这里不卖。” 木青医馆唯一的郎中也走了过来,“兄弟我不难为你,你回去告诉我师弟,不要在派人过来了?” 方子砚和方子归,不但是师兄弟而且还是族兄族弟,原来这二人都是在这家木青医馆中当学徒的,后来方子砚就娶了师傅的女儿继承了这家木青医馆。 而方子归也喜欢师傅的女儿,因爱生恨自立门户,才有了对面那家当归医馆,所以方子砚才会让白肖离开。 “我不是对面的人,只是在下觉得开医馆不过是为了治病救人,有当归医馆在你们这家木青医馆不会有几个病人的,何不换个地方另起炉灶更有一番作为。” “你还你不是对面的人,对面就是一群庸医,岂能跟我师傅相比。” 方子砚:“八角,莫言胡言。” 庸医这就有点意思了,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机,“本官与溧水县令黄毅私交甚好,你们要如实回答我,对面那些郎中是庸医吗?” “是。”这个八角率性而为,他的话白肖不会信。 此时的方子砚才真正的相信眼前的这位公子不是对面派来的,就凭这份气度也非常人可比,更不用自称本官了。 “不是庸医,但是师弟还没有学成就出山,在很多方面略有不足。”好一句老成持重之言啊! “白简,付诊金。” 离开了木青医馆,白肖就带着白简去了死者的家,死者名为沈辽,是一个商人之子,商人不缺钱,但地位非常底下,士农工商自古已有。 哪怕富得流油,也不能穿丝绸衣服,也不可入朝为官。 但这府邸是真不啊!只是到处都挂着白布,白肖可是县令也就是官,沈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沈辽之父沈丰更是把白肖请到了主位,“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把沈辽的药方拿出来。”既然对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白肖不见意摆出高姿态。 沈辽还真是个药罐子,光药方就四张,而且没有一张是一样的,白肖不懂医,但知道是药三分毒。 而且很多草药的药性是相冲的,怎么可以乱吃呢? “这就是沈辽最近吃的药,都是当归医馆开的。” “是的,大人。” “这几张药方,我拿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白肖看着这四张药方越看越奇怪,沈辽只是被打用得着吃这么多药吗?白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罗俊可能是被冤枉,而且他自己都不自知。 白肖连忙又去了一趟牢房,“罗俊,你告诉我你打沈辽哪了?” “腹。” “你确定是腹?” “这个我不会忘。” 腹那不就是肚子吗?白肖就从来没听过打肚子能打死人的,看来沈辽的死跟罗俊没什么关系。 此时白肖要的就不是从轻发落了,而是当堂释放。 “罗俊,好好待着,过几我来接你出去。” 白肖急急忙慌的又走了,去了往生房,这个县衙还真是挺齐全的什么都有,明年开春白肖一定要照这样改造一下。 可是守门的县卒就是不让白肖进,这可不是牢房,里面放着的是死人“白大人,你就不要难为的了。” 白肖把银子悄悄塞进县卒的手里,“本官就看一眼。”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进去之后,白肖就失望了,沈辽身上有很多伤,可不止腹那一处啊! 老伤新伤根本就分不清楚,这个沈辽是惹到多少人啊! 白肖一回头,就看见黄毅倚在门口,白肖就感觉偷东西被抓到一样,“老哥,这么巧啊!” “兄弟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是也不能乱来啊!你这样让老哥我很难做啊!” “这个沈辽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别看沈辽这么瘦弱,但成惹是生非,他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只是第一次被打死。” 白肖开始质问黄毅,“那老哥怎么敢肯定罗俊那一拳才是致命伤呢?” “平时沈辽挨打都能站起来,可罗俊那一拳直接让沈辽站不起来。” “可是罗俊跟我,他打的是腹。” “我还我打的是腹呢?这能看的出来吗?”白肖和黄毅之间都快吵起来了,很多县卒都来围观,谁让黄毅嗓门那么大呢? 黄毅觉得白肖这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发火。 而白肖却觉得黄毅是强词夺理,想草草了解此事,两个人这么碰在一起能好吗? 白简:“少爷,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黄毅:“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是下逐客令了,白肖还不想待了呢? “都看什么看,都给我让开。”白肖就大步往前迈,没人敢阻拦。 白简:“少年,气大伤身,不要跟粗人计较。” 现在白肖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几张药方的身上了,看看其中有没有问题,白肖饭也没吃气都气饱了,直奔木青医馆就去了。 第二十一章寒食散 方子砚和八角正在用晚膳,白肖突然就闯了进来,害得八角把碗给打翻了。 “大人,你又有何事?”方子砚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县令,老往医馆跑干什么?你也没病啊! 白肖直接把四张药方拍在方子砚的面前,“看看。” “这是对面开的药方。” 听到这句话,白肖就知道没有找错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四张药方有一张是师弟开的,师承一人又是同族,他的字迹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不得不师弟的医术长进了不少。” 白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我是想问,这四张药方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这四张药方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活血化瘀之良药。” 白肖还是不死心,“药性就不会相冲吗?” “药性相冲是门外人才会的话,其实草药的寒热很好区分,学个一两年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错。”八角还附和,不知道此时白肖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吗? “既然是活血化瘀的良药那吃其中一张就好了,为什么要吃这么多?” 八角一语道破,“还不是为了赚钱了,这些药有很多是温补之药,对面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想必那个病人的家势不错。” “嗯。”方子砚这是让八角闭嘴,他的太多了,“温补之药不伤身,如果有钱无伤大雅。” 白肖已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沈辽的死真的跟罗俊有关系。” “你是吃这几张药的是沈辽,那就不妥了。” “此话怎讲?” 方子砚从四张药方中拿出了方子归的药方,“我刚才师弟的医术大有长进,不是空穴来风,这张药方中加了乌头,乌头有大毒,但计量得当在冬使用有奇效,因为乌头是散寒止痛之要药。” “我不是要听你夸他,你不不妥吗?” “沈辽有服食五石散的习惯,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正所谓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因为五石散会让人整个身体燥热,如果散发不出去会要人命的,而乌头又是大热之物,沈辽那病歪歪的身体受不了的。” 方子砚前面那些话,白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也没有什么关系啊!白肖只要听最后一句话就行了,或者听最后几个字就够了,“我就知道是庸医害人。” “我师弟不是庸医。”都这个时候了,方子砚还在为方子归话,真是个老实人啊! “但他害人了。” “也许我师弟并不知道沈辽会吃五石散。” “真的不知道吗?他对沈辽的病情可是只字都不敢提。” 老实人急了也挺有意思的,“本来也不能。” 白肖不跟方子砚计较,“医者父母心,罗俊因沈辽之事被关进了大牢,你不想看见一个少年无辜而死,到时请你去做个证。” 这不是让方子砚左右为难吗?这对师兄弟虽然结有私怨,但方子砚却不想看到方子归有事。 但让方子砚看着罗俊去送死,他也做不到。 白肖:“算了,不难为你了,郎中有的是。” “还是我来吧!方子归是我的师弟。” “那样更好。” 别看黄毅长得是五大三粗的,那心眼还挺吗?只为白肖拖延了一就过堂受审了,白肖觉得他肯定是再生昨的气。 白肖把郑屠白简紫鸳都带去了,在外面旁听。 黄毅那个大体格坐在大堂之上,显得案子都有点了,惊堂木一拍,那声势比白肖大多了。 “案子的质量不错啊!这都没坏。” 旁边有个经常旁听的人回了白肖一句,“怎么没坏了,这案子都换第三张了。”这就合理了。 审案又不是砍材,用得着这么大力气吗? 白肖就暂且让黄毅在堂上表现表现,当黄毅要判结的时候,白肖大喊一声,“且慢。”此刻白肖觉得自己非常的帅。 “何人在底下喧哗。”黄毅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我。” “白肖白县令,这是本官的溧水县,可不是你的金山县,这里容不得你指手画脚,如果在出言扰乱公堂,我就把你抓起来。” 白肖能站出来,罗俊就已经很知足了,“大人,你不用管我了。” “不是我要管你,而是公理想管你,公理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黄毅:“白肖,如此铁证如山之事,难道你还想翻案不成。” “没错,上证人。” “来人架出去。”黄毅真发火了,惊堂木都拍断了。 白肖双手靠背,“我看谁敢,黄毅你想草菅人命吗?这是个错案。” “气煞我也,来人白肖抓起来。” 郑屠直接拔出了杀猪刀,挡在白肖身前,罗俊双臂一抖更是挣脱了枷锁,他是不会让白肖有事的。 白肖看见身前这两个人更有底气了,“黄毅你可不要自误,你觉得事情闹成这样,我会信口开河吗?” 溧水县的县丞黄允,是一个老人,非常的沉稳,在黄毅耳边了一嘴,“大人,还是先看看吧!如果白肖的是真的,会影响大人的仕途。” 黄毅点了点头,“白肖,如果你的是假的,就休怪老哥我不客气,扰乱公堂诬陷他人,两罪并罚。” “可以。” 方子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拿出了那张药方,还让沈丰确认了一下,准确无误之后。 才把五石散和乌头之事了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白肖:“黄毅,你还有何话要?” “你这边有人证是药死,沈家这边也有人证的打死的,药死和打死又有何区别,事情的起因就是罗俊。” “强词夺理,罗俊生神力,连枷锁都能挣脱,他要是打中了要害,沈辽必横死当场,还有什么伤重不治一,如果没有打中要害,沈辽还死个屁了。” 白肖一句话,让旁听之人拍手叫好,这帮人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白肖话跟讲评书的,他们听着过瘾当然叫好了。 人老成精这句成语放在黄允身上绝对没错,他可是溧水县的老人,伺候过三个县令,“白县令,这恐怕是你的一人之言吧!” “可有理有据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当归医馆的老板抓起来吗?草草结案冤枉好人啊!” 黄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来人去把方子归抓过来,白肖这样你满意了吧!” “老哥处事公允弟佩服,但是在下还要最后一句话,沈辽是何人在场的诸位都略有所闻,可我身边的这位就不同,罗俊少年英武敢担当,他日比成国之栋梁军中柱石,止步于此岂不太可惜。” 什么叫高下立判,这就叫高下立判,沈辽与罗俊相比差的太远了,更何况沈辽已经死了。 而西北一直有胡人作乱,自然更崇尚勇武之人,罗俊的勇武有目共睹,那枷锁如果能轻易挣脱,就不用它锁罪人了。 紫鸳心思通透恰时大喊一声,“罗俊不该杀。” “罗俊不该杀。”人人呐喊这一下子百姓就站在了白肖的身后。 这种情绪直到方子归的到来,才平静下来,“大人,不知草民所犯何事。” “有人你药死了人。” “这话可不能乱,我当归医馆乃本县最大的医馆,每治病救人活人无数,又不是一两了,大家应该有目共睹。” 方子砚走了过来,“师弟,这可是你开的药方。” 方子归看都没看,“原来是师兄啊!你我素有愁怨,可也不能害我啊!这是要砍头的。”方子归显然要比方子砚狡猾的多,怪不得他们的师傅会让方子砚继承医馆,交给方子归不是要砸了招牌吗? “师弟,为兄不是想害你,这张药方中有乌头,而沈辽食有五石散。” “沈辽食有五石散我知道,所以我当归医馆开出的药方之中不可能有乌头。” 白肖可不能看着方子砚这个老实人招欺负,“白字黑字,你还敢抵赖不成。” “我当归医馆,也有底单,如果诸位不信,可以拿过来验证一下。” 方子归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县卒取回来的底单之中,的确有这四张药方的底单,但却唯独少了乌头一味药。 “大人,这药方没有错,这乌头想必是被人后加上去的。” 这句话真是含沙射影啊!白肖又怎么可能不接招呢? “这上面的字迹可是一样的。” “那就是有人仿造的。” 黄毅:“都给我闭嘴,你们把公堂当成什么地方了,一个个争吵不休,沈丰你的儿子死了,这药方又是从你的府上拿来的,你的府上应该有人知道这方面写了什么吧!” “人不清楚。”煎药这种事,沈丰这个当老爷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黄允像黄毅摇了摇头,黄毅也就明白怎么处理了,“此案横生枝节,后日再审,沈府之人皆不可离开府门半步,也不能跟外人接触,你们两个满意吗?” “大人英明。” “老哥真稳啊!”罗俊又被押回了牢房,方子归因身有嫌疑,也赞被收押。 白肖这第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两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当归医馆,就怕又整出什么猫腻出来。 第二十二章 郎中会兵法 白肖正盯着当归医馆的门口,就听见后面有动静,刚要拿起旁边的哨棒往后打,就听见一个声音,“少爷,别打是的。” “白简不是让你守后门吗?又偷懒儿啊!” “的不是不放心吗?你身边就一个紫鸳姐,要是真有事,你也照看不过来啊!” “谁告诉你我身边就一个紫鸳姐了,木青医馆的烛火还没有熄,那两个师徒这一晚上注定睡不着,有事他们自然会出来的。” 白简还是不想去守后门,“少爷,后门那边有一个郑屠就够了,让我留下陪你吧!” “不行,一个人盯梢容易走神,必须两个人快去。” 紫鸳陪在白肖身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大人,今的夜色好美。” 如果身边是个男子,要这话白肖肯定会骂过去,这看哪呢?这是。 可身边换成了紫鸳,白肖就换了另外一种态度,“是啊!残月之美星光闪烁,真是很久没有像这样静下心来欣赏了。” “没想到大人也会附庸风雅。” “那是因为美人在旁。” 紫鸳嘴角微弯,笑眼迎人,突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大人,有个人翻墙出来了。” 白肖一看还真是一个黑影从当归医馆钻出来了,白肖立马哨棒砸木青医馆的大门,“都出来抓人。” 这个黑影最终没跑掉,被郑屠给截住了,“大人你想怎么处置他。” 看着郑屠手中的杀猪刀就渗人,“你先把刀收了,我问问话。” “别杀我,别杀我。”这孩子是被吓到了。 想让受惊吓的人快速恢复正常,那就要有外力的刺激,白肖一根哨棒就打上去了,“疼吗?” “嗯。” “为什么要跑?” “听东家出事了,不想受牵连。” 方子砚常年跟药材打交道,对草药的味道非常的敏感,“你包里放的是人参和灵芝吧!” “各位大爷,我第一次偷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了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守了一晚上守了一个这么玩意出来,“把东西放下,走吧!” 白肖是一宿没合眼啊!除了发现一个监守自盗的贼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熬哦。”哈气连的。 白简端着一个瓷碗,“少爷,人参鸡汤,恢复点元气。” “我一晚上没睡觉,就要喝人参鸡汤,你是让我流鼻血吧!” “少爷放心,这里面有别的药材,是方郎中亲自熬得,绝对补气又补身。” “加点水,在熬一锅给罗俊送过去。”这日子让白肖会过的。 这鸡汤味道真是不能让人恭维,太浓了中药的味道完全抢走了鸡肉的鲜味,要不是看在白简辛辛苦苦的给端过来了,白肖才不喝呢? 虽然很困,但是白肖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趟沈府,看守的县卒自然不让进了,“大人,你不要难为我们。” “我在门口坐着行吧!” 白肖等的不是别人,等的就是黄毅,今于情于理黄毅都会过来求证询问一下,只是白肖来的稍早了一点。 黄毅一出现,白肖就冲了过去,“老哥,吃点包子。” “凉的。” “我买的时候是热的,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让我进去听听,放心你不跟我话我绝对不话。” 白肖再怎么也是县令,黄毅也不能真的拒之门外,“记住你的话。” 沈府从上到下加在一起才三十多人,还要刨去那些没有接触过药材的人,其实也就没几个了。 可是他们的回答让白肖非常的不满意,就连熬药的丫鬟都没看药方,人家不认字,也就是现在无法确定,乌头这味药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后加上去的。 反正药已经吃完了,药渣也倒了。 现在这种情况对白肖来就糟糕了,方子归肯定会一口咬死乌头是后加上去的,这么做对谁最有利,毫无疑问是白肖,他想救罗俊,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黄毅:“白肖,你现在就没有什么要的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过这里是溧水县不是金山县,抓住真凶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现在案子有疑点,你就要搞清楚,我非常相信你的。” “从我眼前消失。” “别送了。” 办案不是过家家,一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 黄毅又开堂了,白肖这次真的被牵连上了,没抓住狐狸到惹得一身伤,方子归竟然还变本加厉,他要的害的从来都不是白肖,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他要害的另有其人,“县令大人,乌头之事既然没有人证明,那么在下就是清白的,我现在要状告师兄方子砚,在乌头之事上陷害于我。” 白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牵扯进来,那样只会乱上加乱,“这件事跟方子砚有什么关系?” “陷害之人,必然是一个懂药理可以模仿在下笔迹的人,符合这两点的人只有我师兄方子砚,白大人应该是被拖累的,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你和师兄一起陷害我。” 会咬人的狗不叫,白肖今算是见识到了。 方子归和颜悦色,就咬了两个人。 方子砚终于话了,“药方讲究相互协调六气化生,这张药方是出自师弟之手,如果上面不加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师弟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我半路出山自立门户,水平是差了一点,请师兄见谅。” 没有证据就要放人,总不能硬把人往牢房里塞吧!方子归大摇大摆的从白肖面前走了出去。 白肖方子砚虽身有嫌疑,但同样没有证据,白肖又是县令之身,黄毅只能要求二人不得离开溧水县城。 这次开堂真是虎头蛇尾了,黄毅面子上挂不住白肖也挂不住,唯一的赢家就是方子归了。 百姓散去,县卒单独把白肖带了进去,白肖看见坐在那里的黄毅,“怎么刚才不抓我,现在想抓我了。” “方子归,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时候改变的想法,不觉得我是坏人了。” “就在刚才,方子归太自作聪明了,你想救罗俊没错,但你不会自毁仕途,而方子砚又跟你没什么关系,犯不着跟你一起。” 白肖:“有可能是方子砚想害方子归,在我的药方上动了手脚。” “你有那么蠢吗?” “你变聪明了。”这句话白肖是认真的。 明明铁证如山的一件事,凭白无故横生出这么多枝节,黄毅真的是恨死白肖了,但黄毅不会揣起明白装糊涂。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抓住方子归的把柄。” “抓什么把柄,直接屈打成招不就完了。” “别闹了。” “大理寺的官员就是这么干的。”死罪当前,所有人都会用尽一切办法狡辩的,这跟溺水的人想活命是一个道理。 黄毅站起身来,绕着白肖一圈一圈的走。 “别走了,我眼睛都花了。” “你刚才不会真的吧!大理寺官员屈打成招,那是因为东窗事发之后人家顶得住,如果我们屈打成招,事后是你顶得住还是我顶得住。” 原来黄毅刚才担心的是这个,白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跟我有关系吗?你是开堂的县令。” “白肖,你再这么话,我就不救你了。” “别生气吗?容我几时间,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边查查他你那边也上上心。” “又容?” “你还好意思?不是好宽限几的吗?你过一就审案了,要不然我能这么被动,现在更是打草惊蛇。” 最后黄毅和白肖又不欢而散了,黄毅是个真性情的人,而白肖也是个有傲骨的人,争论起来谁都不会让步的。 方子归的确是有备而来,但远算不上衣无缝,方子砚是当归医馆的馆主,自然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 抓药的人和写单据的人,他们都是知情的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可是当白肖再进入医馆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无缘无故少了几个人,“白肖郑屠不是让你们看着吗?人都去哪了?” “少爷,不可能啊!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定是郑屠。” 郑屠瞪了一下白简,白简立马把头缩回去了,“大人,我守的是后门,就从来就没有开过。” 方子归走了过来,“大人是有什么病吗?” “人才有病呢?那几个人去哪了。” “哪几个人?啊!我想起来了,那几个人不干了,早就离开了。” 白简:“少爷,别听他的,他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怕我们抓到。” “草民在大人面前不敢妄言,大人还记不记得有一晚上,我这当归医馆出现了一个内贼。” 方子归这么,白肖就明白过来了,“调虎离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馆主你当郎中太可惜了。” “草民什么都没有。” 白肖穿越而来,心中自有一股不明的优越感,这次真的是让白肖认清事实了,没有人是笨蛋,白肖自己太想当然了。 木青医馆,师徒二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看见白肖进来,“大人。” 白肖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静静的坐一会反思一下。 第二十三章 案中案 不管怎么样?白肖是不会认输的,与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方子归既然想玩,白肖就陪他玩到底。 白肖:“八角,你去对面看看,那几个走的人都是谁?”这种事当然不能让方子砚这个老实人去做。 “门口的人也不会让我进的。” “你就是我让你进的,看谁敢拦着?我打他。” 方子砚虽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但教出来的徒弟却完全不一样,进入当归医馆转一圈,出来还不忘打看门的一拳。 然后就躲到白肖身边,就这点出息,“人没追来。” “走那几个我都认识。” “知道家住哪吗?” “我只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名有姓对白肖就够了,大不了去县衙查籍帐,也就是现代的户籍,只要不是流民难民,都能在籍帐上找到。 就是要费一番功夫而已,白肖带人去了县衙,可是黄毅却不在,想必黄毅也在用自己的办法再查吧! 幸好黄允还在,他是县丞,有权查阅籍帐。 但是黄允的动作太慢了,白肖真的等不下去了,“老人家,要不要我们帮你啊!还能快点。” “不行,籍帐之事非常重要,乃县之根本,岂可让外人翻阅,如果我们要看金山县的籍帐,想必大人也会阻止的。”这就是老顽固吧!在某些事上非常的古板。 白肖等的都快黑了,黄允才找到一个人的住所,“陈炳,住在清源大街的井巷。” “其他人您老慢慢找,看你这个样子这一晚上就别想睡了,反正明早上我就要看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别忘了我们现在也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白肖直接去了井巷,溧水县是比金山县要富庶,但到底还是一个地方,除了一些青楼赌坊也没有什么夜生活。 井巷是百姓住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一些烛光。 白简:“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再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毕,我们明还要跑别的地方,不能都攒到一起。” 紫鸳也跟来了,一把挎住白肖的手臂,“大人,奴家怕。” 这真是要了人命了,抱得太紧了,白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正事要做的,不能想入非非。 可是那个心啊!就扑通扑通的跳,有福就要享,才还能枉费上给的艳福。 紫鸳也感受到了白肖的变化,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当花魁有一个先条件,那就是处子之身,这样才能受到男子的追捧,破了身的女子,那就不值钱了。 白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紫鸳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白肖的身上。 郑屠从远处跑了回来,“大人,我找到陈炳的家了,可是已经没有人了。” “那就敲邻居的门。”白肖可不怕扰民,这可不是他的金山县。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陈炳的这些邻居,应该知道一点陈炳的去向,方子归既然可以让人走,白肖也一样可以把人抓回来。 深夜敲门闹出的动静还不呢?白肖等人差点被当成贼让人给抓起来,周围的人都出来了,心到是挺齐的。 这样也好,白肖就不用一家一家的敲了,“县衙办案,你们有谁知道陈炳去哪了吗?”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话” “知道的重重有赏。”还是这句话好使,一群人终于开口,都涌过来了。 场面乱糟糟的,把更多的人都引过来。 “山子,你敢挤你二叔。” “二叔,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没娶亲呢?正需要这份赏钱。” “我还想续弦呢?让开。”这都真的快打起来了。 紫鸳抱着白肖,“大人,我感觉这形势有点不对啊!”这可不是什么感觉?这很明显形势不对好吗? 这么多人不可能人人都知道陈炳的下落,根本就是为了赏钱来的,有的人恐怕连什么事都不知道。 “郑屠,前面开路。” “喏。” 郑屠向前推了几下没推动,只能又拔出了杀猪刀,才把众人给吓退,白肖硬是走出了两条街,这群百姓才不跟了。 白简:“少爷,我就得白来。” “要是白来,他们敢跟我四条街,你懂什么?。” 一个女孩梳着双丫髻,就像个哪吒一样,怯生生的走了过来,“真的有赏钱吗?” “当然有,白简给她。”不管这个女孩的是真是假,大冷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就值这个赏钱。 “大人,兰儿一家去永南乡了,是待几就回来。” 兰儿应该就是陈炳的女儿陈兰,果然是好心有好报,方子归机关算尽,就算漏一点,他不懂得什么是故土难离。 一打听巧了永南乡离溧水县并不远,快马两个时辰就到。 白简:“少爷,明我们还用不用去县衙啊!” “当然要去了,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多问问。” 回到客栈,郑屠和白肖都下去了,可紫鸳却没有离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白肖突然发现紫鸳比以前更美了。 “请大人怜惜。” 这是送上门的,紫鸳拿下了发簪,长发披肩眉眼含春,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白肖可不是柳下惠,双手把紫鸳抱起,轻轻的放在榻上,为其解去了衣衫,白肖真想放声高歌,“一座座,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二人四目相对,可是白肖刚把身子俯下,就有人敲门,紫鸳连忙把自己的身子裹住。 “谁啊!” “少爷是的,黄县令来了。” 黄毅来了,还不能不见,白肖快速亲了紫鸳一下,“美人等我,去去就回。” 白肖看见黄毅那一刻真的想骂人了,“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啊!不能白再吗?” 黄毅看着白肖嘴角的唇脂,“耽误兄弟好事了,但是今晚上别玩了,方子砚师徒两个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白还见过呢?” “晚上死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着,我上去一下,一会跟你走。” “明白。”都是男子当然明白。 白肖上去连忙把紫鸳扶了起来,“我今晚要出去,你好好待在这里,锁好门窗。” “奴家会一直等着大人的。”这迷人的妖精,猴哥你在哪呢? 木青医馆已经被县卒团团围住了,方子砚师徒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死相非常的安详,没有外伤应该是被毒死的。 溧水县捕头周沛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大人,这是方子砚的认罪书。” 没犯事认什么错啊!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 黄毅看过之后把信交给了白肖,“随你心意了,你明可以把罗俊领回去了。” 信上的写的都是无稽之谈,什么方子砚早就把药方换了,为了就是想陷害方子归,为报私怨悔恨万分自刎谢罪。 “老哥,你信吗?” “不信,但没有证据,有这封信在罗俊的事真的了了,你也可以带着你的人回到金山县了,别蹚这趟浑水了。” 这的确是浑水,这已经不是方子归一人所能做出来的事了,到底方子归下不了这样的狠心,这对师兄弟从一起长大,后来又相争二十多年,方子归想下手早下手了,不需要在这风口浪尖之上。 也就是有另外一方的人介入,变得更复杂了。 “老哥,我留下来帮你吧!你一个人搞不定的。” 黄毅不知道白肖为了什么要留下来,但是这个时候能留下都是值得相交之人,“兄弟,老哥以前错怪你了。” “这些还有用吗?你是怎么发现这师徒俩死的。” “是更夫发现的,门没关又没有烛火,更夫就看了一眼,就看见这对师徒躺在这,差点把他吓疯了。”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非常重要,就算不是凶手,也有可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更夫在哪?” “县衙。” “连夜提审,事无巨细,就算什么时候解也要让人给我记下来。” 黄毅看着身边的县卒,“怎么没听见啊!还不快去。” 白肖把木青医馆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又刚刚下过雪,如果是从外面进来的,应该会留下脚印才是,可是什么都没有。 自杀肯定不可能,难道凶手是从正门口进来的,是熟人或者装作病人,有太多种可能了。 周沛:“两位大人,这里还是交给下官吧!有什么发现,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黄毅:“对啊!老弟,我们回县衙吧!在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更夫那边应该差不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死者现场实在是太干净了。 “方子归派人看着了吗?” “老弟放心,这个老哥早有安排。” 这样白肖就放心了,很多事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沈辽之死起因就是罗俊,而方子砚师徒之死起因就应该是方子归了,这个绝对错不了。 凶手在信上保了白肖,很可能凶手不想跟官府之人牵扯太深,或者是不想让人继续追查。 第二十四章永南乡 溧水县衙牢房内,白肖看着血淋淋的更夫,“老哥,只是让你问个话而已,用得着把他打成这样吗?” “好像是底下的人误会了。” “这个不重要,口供呢?” 黄允直接把口供递了上来,真的是事无巨细,看来严刑逼供还是有点用的,更夫连偷懒的事都了。 黄毅:“有没有收获。” “有一点吧!更夫是在亥时一刻的时候发现的尸体,那个时候对面当归医馆的烛火还没有熄灭,就明里面有人。” “亥时不睡觉,也不算太奇怪,兄弟你不也没睡吗?” 这有没有点立场啊!胳膊肘怎么还向外拐了,“我不睡是因为要去办案,一般人谁不睡啊!就算不睡,也是内室里亮着烛火啊!当归医馆里的人都住在后院怎么前面亮了,总不能晚上饿了吃药材吧!” “本来就跟方子归脱不了干系,这也算是收获?” “当然算了,有一句话叫做师出有名,如果没有这个细节,用什么理由去找方子归啊!” 亮了,整个溧水县的百姓好像一下子都知道了木青医馆的事,就算人命案是件大事,但这消息未免传的太快了。 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后来插手的一方能耐不啊! 人人都方子砚是自杀的,却都忽略了八角也跟着死了,就算方子砚要以死谢罪,那八角算什么? 白肖:“黄老哥,是有人在向你挑衅啊!” “不是你我吗?” “我不算,我只是好奇,别人越不想我查,我就越想查。” “那不一样吗?你怎么也跑不了啊!” 一晚上没怎么睡,身体很是沉重,“真没想到我放着娇滴滴的美人在客栈,却来陪你这个大老粗,我也是疯了。” “你先回去憩一下,午时我们一起去找方子归。”另外一方人毫无头绪,只能死咬住方子归不放了。 “可以。” 客栈还是那个客栈,只是白肖的上房里多了一个美人,紫鸳已经起来了,而且已经梳洗好了,正在摆弄她的头发。 “大人,你回来了。” 白肖二话不一把将她抱起,“陪我睡一会。” “这还是太白呢?晚上的。” “想什么呢?你脑袋里怎么都是男女之事啊!我已经很累了,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躺一会,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啊!” “谁想了。” 搂着紫鸳的时候,白肖心情很平静,很快就睡着了,白肖的气息吹在紫鸳的脸上,紫鸳觉得很舒服。 “冤家。” 午时之前白简在白肖的门外徘徊了很久,这是该进还是不该进啊!昨晚的时候白简可都是看在眼里。 白肖想把紫鸳纳入房中,白简一点就不奇怪,白肖生性本来就风流,在帝都洛阳再荒唐的事都做过。 这要是闯进去,又坏了白肖的好事,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郑屠可没有这么多顾虑,“白简,你想什么呢?午时到了,大人可是叮嘱过的。” “你懂什么?” “我是没你懂,但是我知道大人的话得听。”郑刚虽然跟着白肖的时间不算长,但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白简是想的太多了,以至于他忘了一个下人最该做的事听话,“郑屠,就这次你的对。” 白简和郑屠一起推开房门,就看见白简和紫鸳躺在榻上,幸好还穿着衣衫,“少爷,紫鸳姐,你们该起来了。” 紫鸳半个身子都麻了,白肖刚才可是倚在她身上,“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白肖也醒了,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怎么还流口水真丢人,“你都看见了。” “大人睡觉像个孩子。” “你不知道,刚才在梦中我已经把你吃了。” 紫鸳玉臂环住白肖的脖颈,“还想吃吗?” 温柔乡英雄冢,美人的确可以消磨男子的意志,白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踏上起来的,这期间难免动手动脚。 不过都是隔着衣服的,如果不隔着衣服,白肖就怕起不来了。 紫鸳尽心的服侍着白肖,让白肖霎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男人女人果然是分不开的。 黄毅早就到了当归医馆,“兄弟真是神采奕奕啊!可是过了三刻,不是好的午时吗?” 有些事情是不用解释的,“方子归人呢?” “里面喝茶呢?” 方子归给白肖的感觉一直是很自信,甚至有点自负,但是现在却透露出些许哀伤,这可不像是他啊!。 “不要假慈悲了,方子砚师徒死了,你应该很高兴才是。” “大人请你注意你的态度,那是我的师兄。” “不是你杀的吗?” 就算是心里有数的黄毅也张大了嘴巴,这未免也太直接了。 “血口喷人。” “我看你是茶水喷人吧!茶叶都快喷我脸上了,怎么不可以啊!” 要问话,当然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本来啊黄毅挺适合唱黑脸的,可是白肖一直跟方子归不对付,所以就他来唱了。 “大人,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大人怎么办案不用你来教。” 黄毅:“兄弟你平静一下,昨晚方子砚师徒死的时候,有人看见你们这边的烛火还亮着,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不知道啊!” 白肖直接把茶壶给砸了,“人都死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这是上好的紫砂壶,白大人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又不住在这,你的这些我怎么知道。” 一个当归医馆坐诊的郎中走了过来,“两位大人,昨晚是草民点的烛火,馆主并不知情。” 黄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干嘛。” “草民昨晚腹痛难忍,所以煎了一点香附喝。” 白肖一直在看着方子归,他的表现突然一点不自然,显然这个郎中的应该是真的,“你在煎药,那看见对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竟然迟疑了。 也就是这个坐诊的郎中真的看到了什么,“快快重实招来,否则压你回县衙。” “草民看见有两个人进入了木青医馆,然后烛火熄了,那两个人就出来了。” “看见他们的脸吗?” “隔着门看不清楚。” 方子归:“这么师兄是被人杀的,大人请你一定要找出真凶。” “我们会的。” 谣言止于智者,可大多数百姓都不是智者,这个郎中的存在,至少能平息一些谣言。 方子归刚才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啊!至少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一推四五六,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缠的。 离开了医馆,“黄老哥,我要去一趟永南乡。” “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发现什么你就,别藏着掖着的,哥哥现在是毫无头绪啊!” 白肖:“既然遇到了瓶颈,那么就要回到起点,方子砚那封假遗书上写到,他提前改了药方,那么我们只要证明药方没改,方子归就跑不掉了,才可以继续顺藤摸瓜。” “你要离开县城,我陪你去。” “你可是县令,再城中还有不少事呢?昨我让黄允查了几个人的住所,你带人去这几个地方问问这些人都去哪?这些人都可能成为本案的人证。” “那我这就去把罗俊放出来,你等会再走,有他护你周全哥哥我也放心。” 白肖真是差点把罗俊这么重要的人忘了,竟想着案子来的,白肖一直在城门口等着罗俊,罗俊看到白肖当场跪下,真是大礼啊! 这周围人可看着呢?白肖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过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大人对我恩同再造,必结草衔环以报涌泉。” 明明是个少年,却如此的早熟,对白肖来也许是件好事,但对罗俊自身而言却未必是件好事,这样的性格注定他的人生会走向与常人所不同的路。 这条路,注定满布荆棘。 永南乡大不大不,白肖等人快马而来,但想找一个人却没那么容易,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找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白肖只能先去乡亭那边碰碰运气,乡亭之中有三老,那都是乡中德高望重的老人,白肖虽然是县令,但对他们也要毕恭毕敬。 谁让永南乡,不是白肖的下辖之地呢? 三老之中,洪老年纪最长,“这么白县令是来找人的,那么老朽让家中的后生给你引引路吧!” “求之不得。” 洪奎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大人要找陈炳,我怎么没有听呢?是外来户吧!” “最近几才过来的。” “那就对了,永南乡,有三大姓洪刘何,一般都是这三姓人,很少有外姓人的。” 白肖记得很清楚陈炳的夫人就姓何,只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就算是入籍帐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姓氏。 要不然找起来就没这么麻烦了,“你可以向何家人打听打听,应该能快点。” 洪奎对永安乡很熟悉,而且认识的人很多,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看来是有点声望的,这也算是豪杰了吧! 慢慢的就黑了,看这个时辰回去是不可能了,白肖只能先在乡中住下。 第二十五章 官道冷箭 洪奎为人热忱,“大人,你们三个到我家中住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没有客栈,只能住在乡亭之中,那个地方可是四处漏风啊! 春夏也就无所谓了,可是现在已经冬了,白肖可受不了。 别洪家还不,完全可以让三人将就将就,就是要在一个屋檐下,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白简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少爷,寒了,你烫烫脚,这里没有铜盆你别见怪。” 木盆有木盆的好处白肖才没有那么挑呢?白肖刚把脚放进去,就拿出来了,不是烫白简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是木盆边沿上有刺,这也太粗糙了吧! 白肖当着白简的面把木刺拔了出来,白简吓了一跳,“的该死,的该死。” “好了,不就扎根刺吗?大惊怪的。” 白肖刚睡下没多久,就感觉有个人一直再碰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罗俊手中拿着铁枪,左手指向窗户。 打眼一看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外面晃荡,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白肖就没有出声。 可是这个黑影却向着门口而去了,一把刀从门缝处就伸了进来,不愧是乡下,这门缝也太大了吧! 白肖也起身,端起了那盆洗脚水,他要是敢进来,白肖就敢泼。 不过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新手啊!挑个木栓挑半,白肖端的手都麻了,终于挑开了。 一个黑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白肖直接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这大冷的就不信他能受得了。 罗俊上前一个翻手,就把人给打晕了,罗俊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了来头,既然干这种事,应该有点本事才对啊! 怎么一两下就解决了,“大人,要不要叫人进来。” “不用,洪家人毕竟也是外人,我们自己解决,你去把门关上。” 白肖把烛火点着了,看到了来人的样子,五官平平蓄起胡须非常的瘦弱,难怪被罗俊一下就搞定了。 白肖先把白简弄醒了,省得他一会突然醒了,大喊大叫的那就不好了。 白简:“少爷,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等你保护我都不知道死哪了?刚才不知道谁睡的像死猪一样,罗俊把地上的人弄醒吧!” 罗俊的动作直接解释了什么叫简单粗暴,一拳打在来人肚子上,来人刚要叫出来,另一手连忙捂住。 白肖把匕首放在其颈间,“不许声张,明白吗?” 来人疯狂的眨眼睛点头,看来是明白了。 罗俊刚把手放开,来人就了一句话,“大人,我是陈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炳竟然自己送上门了,还用这种方式。 “你在躲谁吗?” “大人,有人要杀我。” 陈炳只是一个郎中,就算知道一点真相,也犯不上杀人吧!这方子归背后的人或者是势力到底想干什么? 杀方子砚师徒,还要杀这些知情的人,冒这么大的险,犯下这样的事,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也不通啊! “你没骗我?” “大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啊!” 陈炳的样子是挺可怜的,半张脸都青了,罗俊还真是下死手,别打出脑震荡什么的。 “乌头那件事你清楚吗?” “当时是草民亲手抓的药,因为乌头这味药平时很少用,所以记得很清楚。” “很好,你明跟我回去,我保护你的安全。” 陈炳平静了一下,出了一个更重要的事,“大人,草民进来的时候,一直有人跟着我。” “你怎么不早?” 罗俊听完立马就冲了出去,那一步迈两步,没一会就传来的打斗声,这太嚣张了,竟然还敢留在外面。 白简:“少爷,你别出去。” “谁我要出去了,外面都玩上兵器了,我不得喊两句,罗俊吃亏了怎么办?”白肖走到门口,“贼人哪里跑?” 其实白肖什么也没看见,因为打斗在墙外。 洪奎听见声音,穿着亵裤就出去了,随后洪奎的几个兄弟也出去了,还别洪家这几个兄弟都练过武。 接近一刻钟外面的声音才停下来,应该是那群歹人跑了,白肖连忙出去看看。 罗俊:“大人,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 人跑得到是挺快,不过留下了两具尸体,都是黑衣蒙面,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手是谁,真是个笑话。 洪奎:“大人,明我们兄弟护送你们回去吧!” “你应该知道护送我很危险?你想要什么?千万别告诉我你无所求,我会当真的。” “我要去县里当差。” “我是金山县的县令,不是溧水县的县令,你可不要搞错了。” “草民知道。” 洪奎可不是乌野子李耀年等流,他们要的无谓是混口饭吃,而洪奎到哪里都可以混口饭吃,哪怕是在溧水县想讨个差事也不难。 但白肖现在偏偏需要人手,真是无法拒绝,“本官,答应你。” 回到房间里,罗俊了一句话,“大人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这个白肖当然知道,今晚之事处处都透着蹊跷二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郎中,却能活着来见白肖,一个乡中有名的豪杰,却有去金山县当差。 “接着睡吧!陈炳你去蹲墙角。” 次日白肖特意比预想的晚一个时辰出发,也就是辰时,此时官道上人已经多了,回去的时候也能安全一点。 洪奎找了很多乡中的后生护送白肖,这阵势还不呢?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支冷箭就在官道上射死了陈炳,白肖真是一头冷汗,如果刚才这支冷箭射向自己,又有什么后果。 这些个乡中的青壮,简直就成了摆设,没有任何作用。 洪奎:“大人,要不我们先回乡,从长计议。” “不用了,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否则那支箭就要射我了。” 回到溧水县城的城门口,这一路上真的是风平浪静,可是白肖却感觉很窝火,就好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样。 白肖:“洪奎,带着你的人先回去。” “大人,你不让我跟着你吗?” “这一路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他们就这么回去我不放心,你辛苦一下,然后到溧水县衙找我。” “喏。” 进入县城,“少爷,你不信他。” “白简,就你聪明是吧!给我闭嘴。” 白肖这次回到溧水县衙,很明显感觉到了一种肃杀的气氛,“老哥,怎么了?” “你没有带人回来,就明陈炳也死了。” 这个也字用的真好,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出来了,“其他几个人也死了。” “不确定,反正能找到的是都死了。” “死的人不少了,上报郡里吧!” “没用的,老弟我比你更了解柳庄,事不关己他是不会管的,更何况有用的人都死了,上报郡中抓谁啊!” 白肖的非常坚定,“抓方子归。” “老弟你看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抓他,就算强行抓回来想屈打成招,但是这么多人都死了,他不敢的,他还有家人,谁知道那帮人还能干出什么事?” “你明着抓他,他当然不敢,你有没有听过滥用私刑,就算私刑也没用,我们也可以谎称方子归什么都,看看那帮人有什么反应,这帮人再不跳出来,我特么就憋疯了。” 白肖和黄毅都是父母官,滥用私刑这种事一旦被传出去,影响仕途。 这个时候黄毅还是很有担当的,“这件事我来做,别跟我抢啊!” “你以为是好事啊!我跟你抢,你是我谁啊?别臭美了,我就出出主意而已。”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白肖把紫鸳郑屠都带到了县衙里,县衙再不安全,也比其他地方安全,黄毅也是这么做的。 黄毅还把一身盔甲放在白肖面前,“兄弟,晚上的时候穿上它。” “你穿吧!” “这身盔甲是我的珍藏,我穿不进去,跟你的身形很相似,别跟我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我要是穿上它走路都费劲,要是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不得逃命呢?穿这个能逃得了吗?” 黄毅突然看见白肖身边的罗俊,“罗俊你穿,保护你家大人。” 真是好马配好鞍,罗俊本来就英武不凡,再穿上这身盔甲,都能把大姑娘媳妇迷死。 白肖真想一句,你离我远点,这不是抢风头吗? 晚上的时候黄毅就去抓人了,可是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这是跟人动手了。 “老哥,你知道什么是私刑吗?私也隐秘也,就是不让人知道,你这是抢人了吧!” “还真让你对了,这跟抢就没区别,方子归身边有人保护,他身份尊贵着呢?” 白肖看着方子归,他应该就是一枚棋子,“来人绑上,我先抽几鞭子再。” “呵呵呵,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会闹到今这个地步。” 白肖:“如果我没有猜错,乌头这件事你真的是不心,沈辽死了你才发现不对,为了以防万一,你才打算陷害方子砚,可你没想到有一个我这样的人出现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你身后的人看不过眼了,想快点解决此事一劳永逸,却被你手下一个不知情的郎中给破坏了。” “你的没错,都怪你多管闲事,才会有这么多人去死。” 第二十六章 丼县令 如果没有白肖刨根问底,也许真的没有这么多事。 但如果可以让白肖从新选择,白肖依然会这么做,“方子归,出你背后的那些人吧!我们可以保护你。” “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还在包庇他们,以那些人的行事作风,他们不会再相信你的,就不要再想那些没事了。” “我有一妻一妾,一双儿女,我真的不想死啊!”此刻方子归的身上透出一种落寞。 白肖还以为看到了点希望,“那你就更要相信我们,不要。”方子归突然咬舌自尽了,鲜血喷在了白肖的脸上。 白简:“少爷,我给你擦擦。” 白肖推开了白简,疯狂的抽打方子归的尸体,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方子归一死,真的什么线索都断了,黄毅拉了一下白肖,这个时候有资格拉住白肖的也只有黄毅了,“兄弟,人已经死了,再打都没用。” “是啊!事情是彻底告一段若了。” 看着方子归的尸体,白肖意识到其背后的势力真的是非常可怕,一个这么不想死的人,却选择了如此极端的咬舌自尽。 这不是因为勇气,而是因为恐惧。 这种挫败感,经久不散,一切突然归于了平静,黄毅也出去料理剩下的事了,白肖等人也是应该走了。 在溧水县真是耽搁了太多的时间,金山县还有自己的事呢? 黄毅递过来一张纸,“兄弟你看看。” “不是这么近了,你写什么信啊!” “不是信,是当归医馆的一张进货底单。” 白肖就无语了,“我又不开医馆,你给我这个干什么?”白肖真的没有在意,但是看的一眼,就被上面的数量惊呆了。 “你确定这是一个医馆所需要的药材吗?” “兄弟你看错地方了,数量很重要,但是这些药材更重要,三七,山茶花,紫珠草,墨旱莲这些都是治疗外伤止血的。” 白肖:“老哥,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呢?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 “不是兄弟你发烧了,不明白我什么吗?” 白肖当然明白,大量的外伤药材,只能用于军队部曲私兵死士,不管用在那里,都明一点,“有人要造反。” 黄毅一手就把白肖的嘴堵住,“你要吓死老哥我啊!” “呸,你洗手了吗?怎么这么咸啊!” “当然洗了,我刚出过恭。” 白肖都觉得有点恶心了,“我们能逃过这一劫真是运气,看来那些人还没有做好跟朝廷做对的准备,还有这样的东西都烧了吧!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么做算不算背叛朝廷啊!” “先保住你的命再吧!你就是一个的县令,就算有人造反又如何,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塌下来自然有大个顶住。” 西北真是个多事之地啊!白肖也没想到会遇上造反这种破事。 溧水县这边死了不少人,惊动了一方,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看来要造反的人背景很深啊! 本来也是,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这个瓷器活。 白肖等人回到了金山县,只是多了紫鸳和洪奎而已,洪奎是事先答应过的,至于紫鸳,便宜也占了,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金山县衙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 只是没处理的案牍多了一点,此时的金山县衙已经不是往昔的金山县衙了,以前金山县的百姓有事都自己解决。 现在他们都上县衙解决,这当然是好事,但事情自然就多了,如果不是冬,白肖这边堆积的案牍会更多。 白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暗无日了,从早忙到晚啊! 充实的生活过的就是快,转眼见就入春了,这几个月白肖身边最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一个女人。 紫鸳这么娇俏的可人儿在身边,白肖当然没把持住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要了她身子,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巴不得每晚上夜夜笙歌呢? 春到了,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春耕了,金山县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在这个时候忙碌的起来,开荒的开荒,翻地的翻地。 正所谓面朝黄土背朝,百姓的生计就靠着这几亩薄田呢? 白肖也在田间走动走动,金山县以旱田为主,但是白肖没想到会这么旱,这才是初春啊!一脚踩下去干巴巴的,雪就好像白下了。 从地上抓把土捏几下竟然散了,白肖找到了一个老汉,年岁应该不了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老人家,往年收成好吗?” “回大人的话,老汉一家七口勉强过活。” 也就是不好了,想想也是这么旱的田怎么可能有好的收成呢?就是要取水也要走好几里地,这哪行啊! 白肖决定了,要造福一方百姓必须挖井。 挖井可不是光卖力气就行的,这地下有没有水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水挖了都是白挖,白费功夫。 白肖找来一些人,挖了几个地方,但一点水都没挖出来。 这么大的动作,金山县的百姓已经人尽皆知了,要是挖不出水来,那就闹大笑话了。 白肖最后只能张榜,看看民间有没有能人异士,只能要挖出水来重重有赏。 还别真来了几个骗子,可是都被白肖乌野子一一识破了。 乌野子感叹道,“如今的后生,骗人都不花心思,比我当时差远了。” “那你要不要教教他们啊!” “大人瞧你的,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李耀年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又有一个揭榜了,你见不见?” “让他进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遗漏就不好了。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那个少的呢?就是有点丑也没什么,但是那个老的,真的就吓人了,奇丑无比就不了,还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估计也看不清楚,感觉灰蒙蒙的。 金磊掺着老人,“师傅,大人在你的正前方。” 白肖就看见那个老人缓缓的把头正过来,“老朽,拜见大人。” “免礼了,看你老也不方便,赐坐。” 乌野子可不会心软,骗子之中可怜人不少,越可怜越会骗人。 “您老有什么本事啊!” “不瞒大人,老朽的祖上是倒斗的,传到老朽这一代,就剩下一点皮毛了,但是地下有没有水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个老人就有点意思了,倒斗那就是盗墓了,是朝廷所不许的,祖上倒斗,估计这个老人也下过墓。 却敢来县衙,应该是有点本事,“那就劳烦老人家了。” 也不知道这个瞎眼老人是什么习惯,偏得要晚上出去,是这样看的更清楚,弄的白肖也不能睡。 嘴上还念念有词的,就是听不清他什么? 最后停在一处山道上,偏要地下有水,要知道这条山道白肖派人清理过,就是方便百姓到县衙鸣冤。 这要是挖开了,不就白弄了吗? 白简:“少爷,这个人跟乌野子一样,就是个老骗子。” “不能这么,挖。”骗人就是为了让人相信,这么一个离谱地方,反而就不像骗人了。 众人挖了七终于挖出水来了,把整个山道都弄湿了。 白肖直接对这个老瞎子奉若上宾,就差供起来,每晚上都跟着这个老瞎子出去,走遍了整个金山县,也是辛苦了。 一个月之内打了二十多口水井,被百姓戏称为丼县令。 有水旱田收成就能好,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百姓的脸上终于展开了笑颜,白肖也因此得到了一点民望。 老百姓是最单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 白肖觉得是时候把县兵的权力的收回来了,县兵一直把持在那些大家大户的手中,是白肖心中的一根刺。 这跟私兵又有什么区别,弄的白肖话都没有底气。 守卫县城是他县令的事,可不是这些大户的事。 收回县兵对白肖来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但做起来却多有阻碍,倪坤第一个就找上门来了,“县令大人,好久不见了。” “的确几个月了,倪老爷贵人事忙,哪像我这么清闲啊!” “金山县无人不知的丼县令,清闲的应该是在下了。” “倪老爷忙的都是大事,而本官忙的都是事,岂可同日而语啊!” 倪坤看着夸夸其谈的白肖,没想到几个月过去,这个县令还真成精了,“大人,是想收回县兵,不嫌麻烦吗?” “不麻烦有什么好麻烦的,这是本官该做的,老是麻烦你们,我反而过意不去。” “现在的县兵都是各家各户的仆人,听县令调遣多有不便啊!” 什么不便啊?白肖是看这些大家大户不方便吧! “那这些仆人本官就不要了,本官从新招募县兵。” “那好,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白肖倒要看看这些大家大户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倪坤回到家中,倪府中可是坐满了人,都在等着倪坤,“倪老爷,县令是什么态度。” “他想从新招募县兵。” “想的美,这个县令真是得寸进尺啊!办了几个案子挖了几口井就想翻了。”事若关己,没人会大度,这些大家大户只会更气。 第二十七章 擂台比武 姜还是老的辣,倪坤很清楚县兵之事不能硬来,“既然白肖想要县兵,我们给他就是了。” 杨奇:“倪老爷,你不会是想站在白肖那边吧!” “杨家主,话不要阴阳怪气的,在场都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我自然不会舍弃诸位,选择白肖那黄口儿。” “那倪老爷,刚才是什么意思?” “招募县兵很容易,县里的那些混混游侠都会抢破头的,但是县兵好招不好管,好管不好养,诸位应该很清楚。” 这可不是退一步就海口空的事,“白肖做的那些事大家有目共睹,我不是妄自菲薄,他的确比很多人都老辣,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又如何?” 倪坤:“我还是头一次看杨家主这么谦虚,白肖有没有本事并不重要,他可以拉拢那些县兵,我们也可以,难道他还有我们有钱,更何况我们完全可以把自家人安插其中,诸位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 倪坤在金山县可以压杨奇一头,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倪老爷,真是老谋深算足智多谋。”杨奇一气之下走了,刚才他可是被当了踏脚石。 白肖一直等着接招呢?可是倪坤走后,却突然没有下文了,这是怎么回事?没回应还真不好办了。 不过倪坤却没有让白肖久等,但这次倪坤没有亲自出面,而是直接让县兵中的倪家人退了下来。 各家大户也是这么做的?这比什么都有用。 县兵营一下子没人了,就连一个火头兵都没有,这有点太夸张了,也就是这些县兵没一个算是朝廷的人。 白肖连厨子都得招,不过没关系人有的是。 这年头县兵郡兵府兵都很受欢迎,既不用戍边打仗,还可以作威作福,这可是好差事啊! 白肖的告示刚贴出去,县衙的大门都快被人踏平了,除了一些闲散好闲的,还有一些良家子弟。 要么家里就是佃户没田,要么就是次子三子,家里儿子多,出来一个当县兵,离家还近挺好。 招募县兵可不是多多益善,那朝廷都是有法制的,最多只能招募两百个县兵。 这还是能养得起的情况下,现在吃空饷的多,从上到下吃,一个县有五十个县兵就不错了。 白肖也怕自掏腰包,所以就招募五十个。 这个时候就要精挑细选,武勇是其次,重要的是为人,也就是可以相信,别来个什么臭鱼烂虾毁了一锅汤。 很多大户都派人来了,白肖又不是不知道。 家世清白的当然优先录用了,郑屠走到白肖身边,“大人,我有个事?” “你今怎么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事你啊!” “我有个表弟,也想当县兵。” 原来是想走后门啊!这个白肖一点都不抵触,反而很支持,郑屠这些人跟白肖同坐一条船,他们的家人当然也可以相信。 “你还有什么亲戚想当县兵的都叫来,我都录用。” “谢大人。” 洪奎这个时候也跳出来了,“大人,我们乡也有很多人愿意到县里当差,不知可否?” “这个绝对不行,永南乡隶属于溧水县,那是我黄老哥的地方,我可不能跟他抢人,以后还要互通有无呢?” “是属下思虑不周,请大人责罚。” “都是自己人,不用的这么严重。” 白肖已经把门槛已经设的很高了,但还是有很多人符合,最后白肖想了一招,擂台比武胜者当县兵。 农耕都忙没什么娱乐,白肖就索性搞个大场面。 大齐的民风还是很彪悍的,所以民间习武之人甚多,多少都会几个把式,尤其是在北方西北这些地方。 白肖搭了一个大大的台子,选择在黄昏之后比武。 这样看热闹的人多,白的时候都在田地里挥洒汗水,谁来看比武看热闹啊!那就没意义了。 晚上正好,茶余饭后消遣消遣。 白肖还特意准备一些彩头,可把白肖心疼坏了,那都是重金啊!没有重金害怕底下的人不拿出真本事。 一个汉子空翻就上了擂台,“城南李家李北平,谁敢跟我打。” “这不是锁匠吗?城北铁匠铺,方大同请赐教。” 还没打呢?底下就拍手叫好,都是一个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熟,但谁也不想打输,人争一口气吗? 虽然是一些粗浅功夫,但都是拳拳都肉,看着真过瘾啊! 白简在旁边看着直咧嘴,他就从来没听过这么干的,“少爷,这能行吗?别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又不让用兵器,再罗俊不在底下看着呢吗?” “看牙掉了。” 弄的白肖耳朵嗡嗡响,“不想看滚一边去,别吵我。” 李北平身法比较灵活,趁着方大同不乐意,一脚把人家后槽牙踹掉了,果然真没有一点本事,也不敢第一个跳出来。 方大同眼睛都红了,他可是铁匠的儿子,从打铁身有的是力气,打架很少吃亏啊! “锁匠,我废了你,你别躲。” 不要惹一个发怒的人,你会很惨的,方大同宁愿被踹几脚,也要把李北平压在身上,就是一顿爆锤啊!真是太刺激了。 这个时候罗俊上去了,轻描淡写的就把方大同分开了,“胜者方大同。”罗俊举着方大同的手,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反正是白肖让他这么做的。 擂台下面的一个黑大汉直接跳了起来,“我儿子赢了,好子回家给你杀只鸡。” 雷霆父女也在旁边给李北平治伤,白肖这真是给他们送活。 “戚猛请赐教。” “祢均请赐教。” “…” 一晚上十台比武,正好比五,失败了没关系,五之后直接可以挑战那些比武胜出的人,反正白肖就要那最拔尖的。 老看比武也腻歪,白肖还在比武空当的时候,弄了几场杂耍,还请了几个青楼女子,弹弹古琴古筝,跳跳舞非常受追捧。 花惜更是直接找到了白肖,“大人,我们也是老朋友,我家女儿那身段那技艺,大人想必已经领教过了。” “嗯,五六呢?不能总是你家女儿上啊!” “三,妾身只要三,大人要是同意了,以后去兰楼不要钱。” 这个可以有,“本官这是看在紫鸳的面子上。” “妾身明白,紫鸳能跟着大人,是他的福气。” 比武到了第三,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白肖特意下令把城门打开了,擂台上面热闹,下面更热闹,卖糖葫芦的煮面的有的是。 让白肖没想到的是黄毅都来捧场,“兄弟有这种好事,也不叫上哥哥我,太不够意思了。” “老哥你忙吗?谁敢打扰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几个月了一封信没有,还让哥哥亲自上门。” “什么都不用了,看兄弟的表现,擂台比武之后好好招待你,嫂嫂没来吧!” 黄毅霎时就有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的感觉,“我晚上来明一早就走,怎么能带着女人呢?” “明一早就走啊!我害怕你到时候起不来啊!” “瞧我。” 擂台下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白县令你就要这样的人吗?”要知道这些能上擂台的人,都是白肖精挑细选之后能留下来的,这是谁啊!这么不识时务。 “台下何人,出来一见,不要藏头露尾。”擂台下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 “我吕勤。”一个很瘦很瘦的人走了上来,面色蜡黄就像是生病了一样。 黄毅:“这个吕勤怎么跑这来了?” 白肖一听,“老哥,你认识啊!” “这个吕勤在这个西河郡还真是名人,他原来是郡里的督邮,你我见到他都要称之为上官,不过这个人不知进退得罪了柳庄,而且又在一次讨伐乱民的时候临阵脱逃,让柳庄抓住了把柄,柳庄可是明里暗里发过话了,永不录用。” “柳庄不让用,我偏要用。”白肖站起身来,“吕勤你原来只是督邮,现在就甘愿当个县兵吗?” “只要你敢收,我就敢当。” “别拿话激我,我有一个兄弟罗俊,你能打败他我就考虑考虑。” 罗俊一下子跳到擂台,要知道现在的罗俊可是穿着那身盔甲呢?少几十斤是有的,能做出这样的动作非常的不容易。 吕勤也能看出深浅,“不用你让着我,该拿什么拿什么?一个玩兵器的跟这徒手,我害怕胜之不武啊!” 白肖向罗俊点了点头,白肖倒要看看这吕勤有几斤几两。 黄毅:“兄弟,先不得罪柳庄,这个吕勤可是当过逃兵的人,这样的人你要他干嘛。” “老哥,你我都知道西北将有大事发生,这个吕勤武艺不俗,你看看他跟罗俊交手,都没有落于下风。” “兄弟,你真是外行,擂台比武跟拼命那是两码事,有些人平时看着挺行的,见到血就尿裤子,这个吕勤就这人。” “我招兵,还是你招兵啊!比我还上心,再不济我把他当个打手不行啊!我欺男霸女的时候不得需要这样人啊!” 黄毅也不跟白肖争了,“你要是这么,那我就无话可了,你自己看着拿主意吧!” 第二十八章 驿馆吃不饱 吕勤用的兵器竟然是双锤,看他那瘦弱的身形,真的是看不出来。 二十个回合之后,罗俊竟然隐隐落于下风,白肖还是第一次在罗俊身上看到狼狈二字,“如果逃兵都是这样的,那么那群乱民得多厉害。” 恐怕吕勤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黄毅还是看不上吕勤,“那是因为罗俊还,再过几年你看看,打吕勤跟玩似得。” 高手对决真的是非常精彩,可以是龙争虎斗,任何一方的人都有可能突然倒下,因为实在是太凶险了。 白肖在上面看着都紧张,生怕罗俊会有事。 吕勤一个双锤盖顶,罗俊拼命用铁枪架住,但是铁枪却在这个时候断了,要不是罗俊躲得快,罗俊就要脑浆迸裂而死了。 “住手。”这两个字白肖早就想喊了,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而已。 吕勤:“白县令,可要话算数啊!” “我向来是一言九鼎,出去的话就有如泼出去的水不会收回,从今开始吕勤就是县兵统领。” 白肖不但让吕勤成为了县兵,而且还让他带兵。 吕勤再怎么也是当过督邮的人,郡兵和县兵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吕勤出现,白肖还要为谁当这个带兵之人而发愁。 “谢大人。” 黄毅在一旁直摇头,“兄弟,你真是疯了,我走了。” “走什么走?不是好要招待你呢吗?” 擂台比武之后,白肖就先让吕勤回到了县衙,恩已经施了当然要立威了,还是对吕勤冷淡一点好。 招待黄毅的地方当然是兰楼了,花惜可是过不要钱的,有不要钱的地方谁去要钱的地方。 来到兰楼,黄毅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兄弟看你轻车熟路啊!经常来吧!” “有一种感觉叫做自来熟,男人来到青楼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放松吗?” “没错,的没错。” 兰楼里面美女众多,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是黄毅却偏偏看上花惜了,花惜一进来就被他拦在怀里。 虽然黄毅一直不拘节,但这也太急了吧! “老哥,这可是老鸨,人家是不卖身的。”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女人可是个极品啊!” 花惜对这种场面那是司空见惯,“妾身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如果这位客官真的钦慕于我,晚上给你留门。” “好了,一定一定。” 花惜扭着扭着就走出去了,黄毅的魂魄也跟着出去了,“老哥回神,人都走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就喜欢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玩着带劲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白肖喝着喝着就到桌子底下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了之后黄毅却没影了,“白简,死哪去了。” 白简推门而入,“少爷,的在这呢?” “我黄老哥呢?” “在老鸨的房间里。” “他还真去了,走我们去看看。”老鸨的厢房里真的是一片狼藉,看来黄毅昨晚很狂野啊!现在二人还没起来呢? 白肖就在青楼的前厅里等着,吃点糕点喝点茶,巳时黄毅才从楼上下来,“老哥,你不要早走了,这都日上三竿了。” “没办法,太厉害了,她要不是老鸨,我就替他赎身了。” “赶紧滚,我这一上午都让耽误了。” 黄毅一个飞身上马,看来这一晚上没什么影响啊!身轻如燕,“老弟,记得心吕勤。” “行了,我心里有数。” 黄毅走了,花惜才出现,“县令大人,你带来的那位客官是什么人啊?” “你们都睡到一块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大人冤枉啊!昨晚是他硬闯进来的。” 这么一听黄毅真行啊!一晚上把老鸨就拿下了,“他呀是溧水县的县令,你要是追上去就能当县令夫人了。” “妾身败柳之身,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随你的便吧!” 白肖回到了县衙,就看见吕勤坐在大堂之下,还真会找地方坐,“坐在地上不凉吗?” “大人还真是玩忽职守啊!这都巳时了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脂粉气,心玩物丧志啊!” 白简:“大胆。” “我看大胆的是你,你主子流连烟花之地,你不但不阻止,还阿谀奉承,要是我就打断你的腿。” 怪不得黄毅会吕勤不知进退呢?现在看来传言非虚啊!有这样的属下谁都会头痛的。 昨的举动真的是草率了,“受教了。”对于吕勤这种人,还是以退为进的好,要不然没完没了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擂台比武之后,县兵也招募完了,白肖就要为饷银发愁了,皇帝不差饿兵,没有饷银你指望谁给你卖命。 县兵的饷银,一部分是由县衙承担,也就是税赋,这个白肖再想想办法,另外一部分就是由郡里承担,也就是太守府,这一部分是要去讨要的。 你不要上面也不会巴巴给你,白肖必须去一趟太守府。 吕勤当过郡里的督邮,想必对太守府应该很熟悉,所以白肖也就把吕勤给带上了。 可是这一带上白肖才知道什么叫大麻烦,吕勤到是不挑,但别人挑他,吕勤当督邮的时候可是得罪过不少人啊! 就他那破嘴牛脾气,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疯,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 吕勤现在给白肖当差,那吕勤惹下的麻烦,都落到白肖身上了,到哪都不招人待见,吃了不少苦头啊! 好不容易在黑之前,感到了驿馆,驿馆里的人本来还好生招待着。 认出吕勤之后,“不好意思大人,没有空房间了。” 就这个破驿馆,平时让白肖住白肖都不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能来人住满了,估计从有这个驿馆开始就没有住满过。 真当白肖是泥捏的,“罗俊吕勤,去上边看看。” 就驿馆两人,还想拦住罗俊他们,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上去一看大多都是空房间,就几个房间里有人,其中一个仓曹掾属。 白了就是一个看仓库的,直属于六曹之下,也就是可以跟并州刺史上话。 自然眼高于顶了,看见吕勤闯入直接破口大骂,吕勤一下子就把他从楼上扔了下来。 也是这个驿馆太残破了,栏杆都松动了,要不然郭巷也不能掉下来,白肖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接着了。 这要是摔出了个好歹的,白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别看郭巷个不高,还真挺沉的,也怪白肖力气。 接是接住了,但是没抱住,人从白肖的手臂上滑下去了。 “哎呦,我的腰啊!” 白肖心中也默默的喊了一句,“哎呦,我的胳膊啊!” 驿卒连忙把郭巷扶了起来,“大人,您没事吧!” 郭巷:“我一定会向刺史大人上报的,到时候饶不了你们。” 本来也是白肖等人理亏,白肖已经做好了被人骂的准备,但是骂和上报就不一样了,“不知下官所犯何事啊!” “以下犯上。” “你现在有事吗?我怎么犯你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你强词夺理。” “我看你是肚鸡肠,出门再外谁没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在这大喊大叫的还好意思称之为上官,回去看你的仓库去吧!” 郭巷被的哑口无言,其实是被白肖的气势给吓到了,郭巷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白肖等人都已经进去了。 人都骂了,当然要赶紧躲了。 白肖对吕勤已经忍无可忍了,“那种人你也敢打,打死了怎么办?” “意外,我没想扔他下去。” “这我不管,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道歉也好求饶也罢,赶紧把人安抚住,要是真闹到刺史那里怎么办?” “大人放心,并州刺史丁焚,为人暴躁,不过管这种事的,那个什么郭巷借他两胆都不敢去。” 郭巷在门口正好听见里面的话,就没有继续兴师问罪。 白简:“少爷,你消消气,这一赶路你也累了,的去给你弄点吃的。” 驿馆对不同的官员有不同的待遇,这不是看人下菜碟,而是朝廷有规定,像白肖这样的芝麻官,只能吃清汤面咸菜。 那碗的白肖还以为喝茶的呢?白肖两下就吃没了,“白简出去再给我盛一碗。” “少爷,的这碗你吃吧!” “怎么这就没了,欺人太甚。” 生气也没有什么用,这里毕竟是驿馆,总不能砸了吧!可是白肖都吃不饱,更不用罗俊吕勤这两个学武之人了。 大半夜肚子都咕咕叫,在一个房间里,白肖听的是清清楚楚,“睡不着,就别装睡了,我们去疱屋看看吧!” 白简:“少爷,君子远庖厨。” “闭嘴,你看我像是君子,还是罗俊和吕勤像君子啊!君子也不能饿肚子啊!” “那还是的去吧!” “还是一起吧!被驿卒发现了我不得帮你们顶着,要是你一个人被打了怎么办?” 可是四人刚到了疱屋,就看见有一个人把头埋进了大锅里,这是偷吃啊!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白肖就轻轻碰了他一下,那个人就倒了,原来不是偷吃,死人是吃不了东西的。 第二十九章 忠仆 白肖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竟然是郭巷,“都别看着,回去赶紧回去。” 可是已经晚了,一个驿卒看到了这一幕,“杀人了,杀人了。”整个驿站霎时灯火通明。 白肖一气之下掀翻了疱房里的案子,这下子有嘴都不清了,刚跟郭巷发生了冲突,这会郭巷就死了,好死不死白肖等人就站在这边。 几个驿卒围了过来,看他们的动作,白肖就感觉到可笑。 白肖要是真想走,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可是如果白肖强行闯了出去,那就坐实了杀人之罪,白肖不会如此自误。 就算百口莫辩证据确凿,白肖身为权相之子,最后再不济也能保全性命,没必要让事情继续闹大。 白肖:“你们几个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会离开的,我饿了给我去准备饭食。” 驿馆的馆主叶成走了出来,“白大人,只要你不为难下官,你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的。” 真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啊!晚上要是吃这个,白肖等人又何苦去疱屋啊!还摊上了这样的事,“都别看了,不都饿了吗?吃。” 吕勤:“危难当头,谈笑风生,白肖我以前瞧你。” “白肖是你叫的吗?你要叫我白大人,县令大人都可以,吃着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简:“少爷,我们是不是被陷害了。” “蠢才,是我们自己过去的,不是别人引我们过去的,我们只是运气不好。” 驿馆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半的脚程,所以这一晚上白肖等人还是在驿馆渡过的,朝阳初升岭门县的捕头萧户就带着人过来了。 岭门县是西河郡城前的最后一个县城,没想到止步于此真的是讽刺。 萧户:“白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我就不绑了跟我们走吧!” “我当然会跟你们走,但是你要把这个驿馆里的人都带走。” “当然,没有查出真凶之前,各个都有嫌疑。” 不愧是离郡城最近的县城,一个的捕头都会秉公办理,这样白肖也就放心了,只有这些人都在,白肖才有可能脱罪。 只是白肖有点不喜欢一路上的这些指指点点,沿途的百姓把白肖等人当成犯人了。 吕勤在白肖耳边了一嘴,“岭门县的县令是樊泷,出了名的酷吏,白大人我们有苦头吃了。” “酷吏,应该很喜欢你这样不知进退的人吧!” “恰恰相反,我当督邮那会,跟这个樊泷关系最差,因为酷吏也分两种,一种是清廉硬脾气的,一种是热衷于仕途的,樊泷是后者。” 白肖笑了笑,没有在意,“既然热衷于仕途,那么早就应该升迁才是啊!你从督邮那个位置下来,也好几年了吧!” “樊泷为了所谓的政绩,办案喜欢屈打成招,很不巧打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听最后要不是柳庄保他,他连这身官服都保不住。” 来到县衙,白肖才知道什么叫做酷吏,一般的嫌犯都会先关进大牢里,受点苦消磨消磨锐气。 但是樊泷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让人把白肖等人带到了大堂之上,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看来刚刚打过人啊! 白肖:“出来的时候,多穿几条裤子好了。” 吕勤:“大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挨板子都是脱裤子打的。”这个白肖还真不知道,当初白肖下令打左斌的时候就是让他穿着裤子打的。 樊泷坐在大堂之上,面无二两肉细眼薄唇,一看就是个凉薄之人,“白肖,驿卒看见你杀人,你可认罪。” 白肖感觉自己审案的时候就够胡闹的了,没想到这个樊泷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直接跳到最后一步了,兴师问罪。 估计白肖只要不认,樊泷就要大刑伺候了吧! “樊县令,不知是哪个驿卒看见我杀人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好歹也是一方县令,岂容他人如此诋毁。” 罗俊和吕勤可都在旁边盯着,谁敢胡八道,一个个都摇头。 樊泷那张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白肖我问你,昨日你是否与郭巷发生了冲突。” “跟郭巷发生冲突的是我。”吕勤站了起来。 樊泷:“吕勤谁让站起来没规矩跪下。” 吕勤那多硬气的人啊!怎么可能让跪就跪,他反而是第一个挨板子的人,这点事就五十大板,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啊! 白肖看着躺在地上的吕勤,“你感觉怎么样?” “真舒服。” 樊泷真正想惩治的可不是吕勤,吕勤早就不是督邮,打他有什么意思,他想打的是县令,如果把白肖下狱,那么他的政绩就好看了。 “白肖,你是否跟郭巷发生过冲突。”樊泷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 “是。” “你是否碰过郭巷的尸体?” “是。” 白肖的回答让樊泷非常的满意,“那你还不认罪吗?” “的认罪,郭巷是我杀的。” 白肖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简,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白肖知道白简这么做,是不想让他受皮肉之苦。 “白简,这个罪不能认。” 樊泷:“是啊!你只是一个仆人,有这个胆子吗?” “我有,郭巷他不识好歹,他竟然敢对我家少爷不敬,我就杀了他。” 樊泷可不想看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狡辩,给我拉出去打,直到他出真相为止。”白简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他都没有出半句话。 没想到在白简的嬉皮笑脸下,竟然会有如此的忠义。 白肖:“够了。” “怎么白肖你想认罪?”看着樊泷那张嘴脸,白肖就气不打一处来,左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玉佩上。 白简:“少爷,我求你不要,的贱命一条,不要不要。” 吕勤在地上也出了一句话,虽然的非常声,但听的非常清楚,“白大人,只有你出去了,才可以救你的仆人。” 白肖松开了手中的玉佩,“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的属下杀了人,是你这个县令管教不严有失察之责。” 吕勤勉强站了起来,“樊泷我以前就教训过你,熟读大齐律,仆人是奴籍,什么时候家奴犯事主人要承担的。” “吕勤你……” 白肖真的压不住火了,“怎么还想打人吗?樊泷我今就特么看看,谁还敢打我的人,我就是闹到刺史府也在所不惜。” 樊泷也有忌惮的人,郭巷毕竟是仓曹掾属,如果刺史府的人过问起来也不定,“你们可以走了,其余人也都当堂释放。” 白肖扶起了吕勤向外走,“樊县令,今日之事铭记于心。” 吕勤身体底子厚,虽然挨了五十大板,但都是外伤无伤大雅养几就好了,但是白简就没那么好过去了。 杀害朝廷命官死罪,身为奴籍罪上加罪,白简怎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白肖很想证明他的清白,但是樊泷把人都放了,这就不好办了贼人可不会站在那里让白肖抓。 罗俊:“大人,白简不通武艺,在牢房里会吃亏的。” 白肖连忙带上了一点银子伤药被褥,给白简送了过去,但是被那些狱卒给拦住了,白肖终于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堂而皇之的从白肖要钱。 白肖当然可以治他们罪,但是有这些狱卒在,白肖反而能方便一点,有钱能使鬼推磨。 按规矩白肖是不能见白简的,但是有钱这些狱卒就会放行,“进去吧!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一进入大牢,每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七八个人,每个人都喊冤枉的,樊泷真是造孽啊! 白肖看见了白简,他正躲在角落里哭呢?这才是白肖熟悉的白简,一直那么硬气白肖还不敢认呢? 白简:“少爷。” 白肖拿出一点散碎影子把狱卒打发了,“白简,你为什么在大堂之上阻止我。” “少爷你身份尊贵,可是一旦沾上任何污点,你就回不了帝都洛阳了,的是为你好。” “你知不知道,你进来了,我未必可以救得了你。” “的这一生最大的荣幸就是能跟着少爷,在帝都的时候吃香喝辣,在地方上少爷判案如神,受百姓爱戴,我也跟着沾光。 白肖不由自主的把拳头握紧了,眼中泛出了些许泪光,“白简,你信我吗?” “信。” “我会救你出去的。” 白肖倾尽了身上的所有买通狱卒打点上下,连对跟白简一个牢房的人都施以恩泽,就是为了白简能在大牢里过的好一点。 可是白肖忘了,吕勤的诊金还没付呢? 医馆的人要钱,白肖只能,“没钱。” 吕勤:“跟你来我都倒了血霉了,你去把我的匕首当了吧!” “当铺,还收利器呢?” “我的匕首是银的,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舍得,没想到用在这上面了。” 白肖:“那还当它干嘛,直接付诊金不就完了,肯定有剩余。” “典当之后有当票能赎回,这家能赎吗?” “行,你的东西听你的。” 付了诊金,白肖就找了一家客栈,把吕勤安置一下,然后就和罗俊赶往那家驿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证明白简的清白。 第三十章 乌龙辱举 白肖和罗俊骑着快马直奔驿馆而去,可把驿馆里的人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叶成是驿馆的馆主怎么也要挺身而出,“白大人,为何去而复还?” “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疱屋动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就好,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你们都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入疱屋,别问我为什么?谁问我揍谁。” 白肖的气势就告诉所有人他不好惹,罗俊也亮出了铁枪。 叶成可是驿馆主,跟南来北往的官员打交道,圆滑是必须会的,“白大人,你要找出真相你请便,我们就当没看见。” “这个情我记下了,我会还的。” 疱屋还是昨晚那个样子,只是尸体被县衙的人带走了,郭巷应该是窒息而死,被人强按头按进了锅里。 锅里不是水还是菜汤,所以郭巷挣扎的痕迹很明显,到处都是油点子,“凶手的手劲很大,人在危难当头会爆发的,竟然没有闹出什么响动,看来郭巷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罗俊:“白简也就跟郭巷差不多,应该可以摆脱嫌疑吧!” “空口无凭,更何况县令还是樊泷,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不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猜测。” 白肖在灶台上找到一片指甲,而指甲上还有很多血迹,但灶台上却没有任何抓痕,那么抓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真凶的手臂。 白肖把驿馆里所有人的手臂都看了一遍,但没一个有伤的,就是脏了一点。 “叶成,你应该知道昨晚都有谁住在驿馆里吧!” 这个对叶成来到没有什么不能的,“除了大人和郭巷,再有的就是举人刘辟,县吏蒋文生和郡里的书佐孔立。” 县吏和书佐在驿馆都不奇怪,但是举人住在驿馆就很奇怪了,举人是个名号,有一些学子在得到举人之名后,并不会马上入朝为官,而是会继续参加会试,虽然有一些特权但不能算是官。 “举人,怎么可以住进来?” “大人,我们也要吃饭的,所以有的时候…” 白肖伸手制止了叶成,他不用了,白肖明白他要什么了?驿馆都快当成客栈了,这还是个举人,恐怕秀才都可以住进来了吧! 县吏书佐就在那里,白肖随时都可以自己查,但这个举人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真跑了就无影无踪了,“刘辟,去哪了?” “大人,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但是下官知道刘辟肯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的包裹,还在驿馆里呢?” 白肖就带着罗俊就去了刘辟的房间,可是中途却被叶成拦住了,“大人,你要怎么查都可以,但是这个房间你不能进。” “不是事先好了吗?” “下官是答应过,但是驿馆有驿馆要做的事,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也就是底线。” 叶成还有底线了,白肖真的没有看出来,“刘辟,可不是官?” “但早晚都是官。”叶成也有自己的担心,刘辟一旦入朝为官,那随时随地都是他的上官,他人微言轻是谁都惹不起啊! 白肖:“那我只能得罪了,罗俊出手。” “喏。” 白肖已经不想往后看了,打人有什么好看的,白肖进入了刘辟的房间,里面就一个包裹很容易找。 包裹里的东西很简单,几件衣衫散碎银两,最重要的就是一张举人的文书,也就是凭证没有这个谁知道刘辟是举人啊! 白肖把东西翻的到处都是,叶成捂着一只眼睛,“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看完了,你收一收就行了,他还能知道啊!” 白肖在驿馆里静静的等待,白肖知道刘辟很快就会回来,因为今年有乡试,那么明年三月就是会试之期。 那是各地举人唯一一次考取进士的机会,错过了就还要等三年。 会试的地点在帝都洛阳,提前一年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要拜访一些大儒文官,学子之间也要相互交流比试,如果侥幸能得到一点名声,就有可能拜入一些大人物门下,仕途之路就会平坦顺畅。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洛阳待过的人都知道。 刘辟并没有让白肖等待多久,两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毕竟是个举人,白肖也不好上去就扒人衣服,所以先观望一下,看看他手臂上有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动作。 可是这个刘辟走路竟然不摆手,而是提着长衫慢慢的往前走。 进入房间之后,没一会就出来了,直接向叶成兴师问罪,“谁动了我的包裹。” “这个…” 白肖不会让叶成替他受罪的,“我动的,因为我怀疑你是真凶。” “白县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状告你。” 白肖可不是吓大的,“举人不能住驿馆,你不知道吗?”头上都有虱子,谁也别自己干净。 “真是有辱斯文。” 白肖一壶茶水就泼了上去,“不自量力。”白肖故意把茶水泼在了刘辟的袖子上,就想看看他手臂上有没有伤口。 没想到还真的被包扎过,罗俊瞬间出手,把刘辟给擒了下来,不管刘辟怎么喊叫叶成怎么阻止,白肖还是把纱布拆开了,可是却不是抓伤而是刀伤。 “你怎么受伤了?” “白肖,你竟敢羞辱于我。” 这读书人的脸皮也未免太薄了,白肖也没感觉对他做了什么,伤口还重新包扎了,还在那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 白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呢?可不想被刘辟托住,“你不是要去洛阳吗?我可以帮你引荐。” 刘辟一下子就闭嘴了,中举之后不当官,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学识很自信要么就是野心大,洛阳可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有引荐和没引荐那是不一样的。 “你是要敷衍于我?”这疑心病还真重。 白肖:“我与洛阳令之子何昂素有交情,我代笔修书一封,他看见了就会对你多加照顾了。”在白肖的记忆里,跟何昂可没少在一起吃酒,这点事他应该不会拒绝。 洛阳令,那绝对是个实权官员,哪怕是三品以下的官员看见洛阳令都要客客气气的。 刘辟拿到书信之后,如获至宝,其他的也就不在意了,“大人,是想找手臂上有伤之人。” “信你也拿到了,别再烦我。” “蒋文生的手臂也有伤。” 白肖一下子抓住刘辟的手,“此话当真。” “手手有伤。”刘辟翻了个白眼,“在去的路上,学生不心发现的。”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 要不是时辰有点晚了,白肖肯定马不停蹄就回县城,现在只能在这个驿馆里待一个晚上。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在叶成眼里白肖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真是什么事情还敢做,所以再也不敢怠慢了,直接给了白肖最高的官员待遇,这还差不多。 次日一早白肖和罗俊就回到了岭门县城,吕勤还没起来呢?就被白肖给拽了起来,“别睡了。” “大人,趴着睡非常不舒服,我刚睡着。”吕勤屁股上有伤,只能趴着睡。 白肖:“你不是跟樊泷相识吗?我想让你去请他叙叙旧。” “我跟他没什么可叙的,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打起来,也要在外面打,懂了吗?” 白肖的这么直白,吕勤不懂都怪了,“你想去县衙啊!在樊泷的眼皮底下动土,可不是什么好事,激怒他白简就惨了。” “你照做就是了。”其实白肖也不想这么做,主要是白肖根本就不记得蒋文生长什么样,因为压根就没在意,也可以蒋文生长得太普通了。 白肖总不能靠着一个名字就到处找人吧!又不能查籍帐,什么是县吏,那跟县卒不同,只在县衙里办差。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县衙里找了,当然要先支开樊泷了,要不然蒋文生怎么擅离职守? 吕勤:“白大人,你别忘了我们没钱了,要请樊泷出来,最起码也是最好的酒楼还得是雅间,我总不能请他喝茶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樊泷恐怕连坐都不会坐,转身扭头就走。” 白肖:“请客不代表要付钱,你没钱樊泷总不可能吃白食吧!” “那我这张脸…” 白肖一手打在了吕勤的屁股上,“你屁股都保不住了,你要脸干嘛。” 吕勤直接蹦了起来,围着白肖转了一圈,“哎呦,你太狠了吧!” “我狠,还有更狠的,我一会还要给你上药呢?谁让你的伤口在后面,你自己搞不定的。” “白肖,我当初瞎了眼了才会在你手下当差,我答应了。”吕勤答应的这个不情愿啊! 吕勤的亵裤上都是血,好不容易扒下来里面都是血,把白肖恶心坏了,闭着眼睛就把金疮药给倒了上去,还好倒的还挺均匀的。 罗俊在一旁看着,“大人,是不是倒多了。” 吕勤这才向后面看了一眼,屁股上都是白粉末,“这可是五的药量啊!” “你不要出去见人吗?当然要下猛药了,要不然你顶不住怎么办?” “滚出去。” 第三十一章 非一朝之功 樊泷接到了吕勤的请柬,别樊泷不忙了,就算樊泷忙也会赴邀的,这种奚落吕勤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樊泷前脚刚走,白肖后脚就去县衙。 守卫的县卒自然不会不让白肖进了,但是白肖早就准备好了词,“我找董捕头,本官跟他很熟,兄弟代为通报一下。” 县官不如现管,就更不用樊泷那个臭脾气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董户在这些县卒的心里还是有点威望的,也乐意跑这个腿。 董户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白肖,毕竟两前刚见过,“白大人,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对于樊泷做的那点事,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白肖也是因为董户身上这点正气来找他的,“本官可否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要见蒋文生。” 董户连忙把白肖拉到一边,“大人怀疑蒋文生是凶手,这绝对不可能,我跟他相交三年,他性格内敛恪守本分。” “性格内敛就是你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恪守本分也许是他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下官不敢苟同。”三年的交情,不是白肖几句话就可以抵消的。 白肖:“是真是假叫出来便知分晓。” 董户还是把人叫了出来,樊泷冤枉了很多人,董户看在眼里却不能阻止,但他也希望菜市口会少一些冤魂。 蒋文生看见白肖就想走,可是他走的了吗?就别董户了,就是罗俊也不会让他走的,罗俊欺身而上想把蒋文生推到墙角。 可硬是没推动,也就是蒋文生的力气不比罗俊的力气。 白肖从帝都洛阳到金山县,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是在力气上能跟罗俊媲美的还真没有几个,“董捕头,原来的蒋文生有这么利害吗?” “没有。”董户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曾经自己认为熟悉的人了。 罗俊可不是好惹的,那拳头就拼命的招呼啊! 白肖连忙捡了一块青砖,打算给罗俊递过去,董户连忙阻止,“事情还没清楚呢?别打死人。” 年轻就是冲动不心,罗俊一个没有防备被蒋文生打了一拳,鼻血就被打出来了,罗俊是真生气了,退后了两步一个冲刺一脚就蹬上去了。 白肖看着都疼,可是罗俊还不依不侥,又冲刺又踹又冲刺又踹太残忍了,“董捕头,这你怎么不阻止呢?” “我有点不敢。” “我来。”白肖把自己的汗巾拿了出来,虽然脏了一点,但也能看清楚是白色,“罗俊,擦擦鼻血都流哪去了。” 守卫县衙的县卒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被董户制止,“你们过来干什么?我的事你们还敢管。” “捕头是你啊!兄弟们是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做好你们自己的事。” 蒋文生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罗俊那几脚可是很重,比吕勤挨的那五十大板都厉害,估计都得内伤。 白肖把他的长袖拉了上去,果然有伤并且还是抓伤,这下子插翅难飞了。 “蒋文生你可真行啊!本官都差点栽到你的手里。” 现在只要等樊泷回来就行了,可是樊泷却久久不能回来,都快到黄昏了才看到点影子,他也满脸是伤。 后面还有人抓着吕勤,这两个人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白肖连忙走了上去,“樊县令,别来无恙。”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吕勤是不是你指使的,让他刺杀于我。”这真是睁着眼睛瞎话,的不能再严重了。 看樊泷脸上这些伤就知道没少挨打,吕勤伤的是屁股又不是拳头,他要是想杀人用打这么多下吗? “用什么刺杀的?” 樊泷总不能拳头吧!樊泷在那里吱吱唔唔的,白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你听过,大白在酒楼当着面刺杀的吗?” “白肖。”这人啊!要是觉得自己没道理,就会大声话。 白肖:“不跟你犟,我来也不是跟你这事,我是让你放出白简。” 吕勤的事的确有点强词夺理,但是白简的事却是板上钉钉,“白简,可是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了。” “那又如何?我已经找到真凶了,还是县衙的人,你不问问吗?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 “回县衙再。” 酷吏想要平步青云,脸面还是要的,这次樊泷没有升堂,而是把所有人都弄到了一起,包括在牢房里受苦的白简。 就冲这一点白肖还是很满意的,“樊泷,没想到你还能干点人事。” “白肖,你的真凶不会是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蒋文生吧!” “正是。” 樊泷轻笑了一下,“屈打成招?” “别误会,我可不是你,我是有证据的,死者的指甲有一些皮肉,但不是死者的那肯定就是凶手的,蒋文生的手臂上就有这个抓痕。”其实白肖根本就没有检查过尸体,一切都是装腔作势。 “有抓痕就代表是凶手吗?很多人身上都有啊!” 蒋文生还真会顺竿爬,“大人,属下手臂上的伤是诳青楼的时候留下的。” “听见了吗?白肖白大人。” 白肖:“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蒋文生的确有可能不是凶手,但白简一定不是凶手,因为白简身上没有任何抓痕,大人如果不信,我可以让他脱衣服。” 白简白了就是个仆人,脸面对他来是多余的,白肖还没有话呢?自己开脱了,连裤子都脱了,一点都不脸红。 脱了都脱了,总不能白脱啊! “白简,去前面转一圈,让樊县令好好看看。” “知道了少爷。” 白简爬上前去的时候,白肖把头冲向了外面,真是辣眼睛,多看一会眼睛都得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够了。”樊泷从大堂之上站了起来。 白肖这才转过头来,把衣衫盖在了白简的身上,“看来樊县令是看够了,应该没看见什么抓痕吧!” “白简身上有其他伤痕,也许是那些伤痕把抓痕遮掩了。” “大人真是高见,白简身上的伤集中在屁股上,也就是郭巷被人强行摁到锅里的时候,他已经不想活了,于是去抓凶手的屁股,这是有龙阳之癖吗?” “哈哈哈,有意思。”在大堂上敢这么笑的,当然只有我行我素的吕勤了。 白肖:“我知道樊县令有本事,让这件事一夜之间变得铁证如山,但是我要提醒樊大人,死者是什么身份,凶手为什么要杀他,可能牵扯到什么人,这才是本案的重中之重,切不可因失大啊!” “本官不会造假案,来人把蒋文生抓起来,至于白简就扔出去吧!” “谢,樊大人。”白简就知道樊泷会这么做,樊泷是酷吏,酷吏可能是好官坏人,但绝对不是昏官贪官。 樊泷很清楚这个案子并不简单,所以才会草草结案,但是白肖一直从中作梗,既然拿不下白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抓蒋文生也是一样的。 县卒刚要把蒋文生押下去,但却被蒋文生挣脱了,转头就撞死在县衙前面的立柱上,这又是何苦呢? 白肖很明显的感觉到,樊泷的目光又转了回来,“这可不怪我们,他很明显是畏罪自杀。” “就不能是以死明志吗?” 不能让樊泷继续了,再让他下去白的又变成黑的了,“樊县令,让他们都下去,我有件事要跟你单独密谈,这件事关乎到你的仕途。” “好事不背人,你还是在那吧!” “几个月之前我在溧水县办了一个案子,最后疑凶也自杀了,却意外的发现疑凶所经营的医馆采买了大量的药材,都是治疗外伤的,数量之巨完全可以供给于一支大军。” 樊泷的神情凝重了很多,“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樊县令自有公断,反正我只知道死的人是一个仓曹掾属,不知道看守的是什么地方。” 白肖不知道,但樊泷却知道,郭巷看守的地方是并州兵器司,以郭巷的身份应该有一把备用的钥匙才对,可是樊泷找了半都没有找到,让当时的樊泷感觉非常可惜,失去了一次讨好上官的机会。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事情总算是过去了,不过白肖和罗俊却一人扶着一个伤员,吕勤都这样了,还不忘缠着白肖,“白大人,你刚才的是真的吗?” “如果假的,你以为樊泷会放人吗?” “你打算怎么做?” “你没看见我正在招兵买马,守卫县城吗?” 吕勤:“有人想谋逆造反,你却只管一城一池。” “溧水县的事情最后大事化事化了,我的确建议过黄毅让他把事情压下去就当没看见,可是以黄毅的性格不会听我的,势必会上报郡里,但是结果你看见,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敌人远比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对于这些反贼的强大,白肖是身有体会,从溧水县到这岭门县,都疑似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渗透隐藏的太深了,绝不是一朝之功。 第三十二章 主簿主记 白简和吕勤身上都有伤,必须要在岭门县休养几,要不然根本就走不了。 樊泷再怎么都是县令,白肖也没必要在他的地盘上跟他过不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所以白肖这几格外心。 这不是怕,而是嫌麻烦。 可是樊泷还是找上门来了,白肖也不能把他拒之门外,“樊县令,你还有完没完了,就那点事用得着翻来覆去的吗?”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但是另外一件事来了。” 白肖:“那是你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刺史府来人了,在县衙里兴师问罪呢?” “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承担吧!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有好事。”可是这件事白肖还真的推脱不掉,白简认罪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白肖这个当主人的为其证明清白,却是私下里的事,这一明一暗对白肖都是不利的。 “樊泷,刺史府的人你见到了吗?” “你觉得我要是见到了,还能出来了吗?” 这樊泷的心眼还真多啊!白肖真是不屑与之为伍,但此时又在同一条船上,“走吧!还在愣着,如果你怕了,我可以让你走在我后面。” 白肖就不该这句话,结果樊泷还真走在白肖的后面,慢了半个身位。 刺史府就来了一个人,却坐在了大堂之上,真是太没规矩了。 “下官白肖,拜见大人。” “下官樊泷,拜见大人。” 孟聪在上面看着批复的案牍,“凶手是县吏蒋文生,最后畏罪自杀,却没有前因后果杀人动机,就草草结案了你们就这么做事的吗?” 樊泷:“人犯自杀突然,无法追寻前因后果,但此事的确铁证如山。” 还好樊泷不是一个猪队友,要不然白肖身在别县还真不好张口,“不知大人身处何职?” “不才别驾从事。” 别驾从事虽然是刺史的佐官,但是位高权重,何为别驾也就是在跟刺史出行之时,可以单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这绝对是一州之内的大人物,就算不是日理万机也算是公务繁忙了,却为了一个郭巷来到了这的岭门县,郭巷有那么重要吗? 一听来的是别驾从事,樊泷连忙换了一个态度,“不知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白肖真想骂人了,樊泷这么做置他于何地,刚才白肖那句话问的,可是有挑衅之嫌,只能硬气到底了,“县衙乃县令办公之地,不管身居何位,也不能坐在主位之上,这是礼法。” 孟聪:“到是本官疏忽了,樊县令上来坐吧!” “下官不敢。” “让你坐你就坐,本官还不想让人是以权压人,搬把椅子上来就行了。” 白肖也不吃亏,“两把,我也要坐,我又不是犯人。” 樊泷突然觉得找白肖出来分担罪责,真是大错特错,这不是唯恐下不乱吗?他在上面坐的可是惴惴不安。 孟聪:“你们就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就知道孟聪不是为了郭巷而来,这也太明显了吧!白肖真的不想继续牵扯了,刺史府的事离他真的是太远了,“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语气就像是有人欠他钱一样。 孟聪听惯了巴结讽刺,自然接受不了冷言冷语,“那你来干什么?” 听这意思,孟聪是没想找自己麻烦啊!那就太好不过了,白肖就知道该怎么了,“还不是樊县令带我来的,他帮我引荐一个大人物。”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你也见到了,下去吧!” 白肖迫不及待的就走了,而且还自己搬着椅子,走之前还不忘对樊泷摆摆手,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爷不陪你了。 本来以吕勤和白简的伤是不好走动的,可是此时不走,白肖就怕走不了了,于是就雇了一辆马车。 用的还是吕勤剩余的钱,现在只能吃大户了。 通往郡城,那就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一路上畅通无阻,车夫刚把马车的速度驾起来,马车里就传出了一个声音,“慢点慢点。” 白肖:“吕勤白简,你们两个忍忍,就你们这样的什么时候才可以到郡城啊!” “知道了,少爷。” “白大人,可算不是你挨板子了,要不是你让我宴请樊泷,我能伤上加伤。” “吕勤,你竟敢埋怨我家少爷,我跟你拼了。” “白简,我看你是找打。” 闹吧闹吧就知道闹,最后还不是半斤八两伤的都不轻,车夫担心的了一句,“大人,你让车上那两位爷轻点,别把人这车给拆了。” 西河郡城,可以是依山傍水,任谁看见都不得不是好地方,因为命案伤情白肖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所以安顿好白简和吕勤之后,就真奔太守府而去了,讨响也就是钱粮之事,当然要先找郡丞了。 最起码也要先得到郡丞的首肯,沙昭其实以前就注意过白肖,谁让白肖的任命是从洛阳下达的,这个可是连柳庄都不知道呢?所以并没有怠慢。 “白肖,听你最近办了几件大案,真是不错。” “大人过誉了。” “吧!你来有什么事?” 讨响本来就是顺理成章之事没什么不能的,白肖自然有什么什么? 以沙昭如今的位置不用对一个县令刻意示好,就算白肖真的有什么来头,“我写个条子,你交给主簿就行了。” “谢大人。” 主簿才是真正管钱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一般都非常吝啬可以一毛不拔,就算有沙昭的条子也没什么大用。 谁让主簿宋巍是柳庄的人,太守和郡丞之间相互不对付本来就是常态,谁让他们之间的权利重叠呢? 如果是柳庄的条子,宋巍肯定二话不给钱,但沙昭的条子就不一样了,怎么也要刁难一下,“金山县,已经几十年没有人过来讨响了。” “那不是因为金山县一直没有县令吗?现在下官来了,当然要负责了。” “可是金山县这些年一直以来都是好好的,也没有听闹过什么匪患,这县兵岂不是可有可无。” 这当过几十年官的人就是不一样,绕来绕去就绕回去了。 白肖:“大人,金山县一直以来都是由县中大户自发守护,但再怎么他们也是民,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当然要替他们分担了。” “此言差矣,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百姓有这个能力想法,我们这些当官的只要支持就行了。” “主簿大人,你的意思是这钱不批。” “郡里的钱也是由税赋所得,不是本官一人之私,本官的意思是郡里的钱不能乱用。” 白肖也知道讨响肯定没那么容易,不能你一来人家就给了,主簿又不是散财童子,“那下官,明日再来。” 罗俊一直在外边候着,“大人,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明还得来。” 吕勤看着白肖空手而归,“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想要钱找主记。” “主记不是处理纪录文案的吗?要钱不是找主簿吗?” “你不是找过了,还不是没用,主记的确不管钱粮之事,但管钱粮记录也就是记账的,服了他才更容易服主簿。” “怎么那么麻烦啊?” 吕勤:“也就是你要的钱不多,如果钱多你看看,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从上到下你要是不梳理清楚,想要钱门都没有。” 其实白肖今没有吃闭门羹就不错了,这还多亏郡丞的那张条子呢? 白肖:“要服主记,也不能用嘴啊!” “你又在打我钱的主意啊!你想都别想,我那点钱不够,不过我到是可以帮你服主记,他还欠我一个人情。”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先去一趟,以潘通的性格是不喜欢见外人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吕勤的好友,有这样的性格,还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吕勤又是彻夜未归啊!都快到正午了才回来,“白大人,潘通在太守府门前等你。” 白肖连忙赶往太守府,的确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两鬓花白但却腰杆笔直,就是有点头重脚轻,伴随着淡淡的酒气想必昨晚真是没少喝啊! “潘主记,下官白肖。” “你就是白肖,那跟我进来吧!” 宋巍看到这架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免对白肖高看一眼,先是有郡丞的条子,现在更是把主记都给弄过来了。 潘通在太守府里面,那可是出了名的难搞啊!那是连太守都敢顶撞的人。 宋巍:“潘老,什么事情劳烦你过来了。” “别给我来这套,拿钱。”白肖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直接。 “钱我会让人去准备的,潘老您老先回去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巍都这么了,潘通也不能一直等着。 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僵持下去就不好了,“白肖,老夫只能帮你到这了。” 潘通一走,白肖和宋巍同时送了一口气,有些事可不能的太明白,尤其是官场之事,怎么到了潘通这里就变了。 宋巍:“白肖,你很有办法啊!” 此时的白肖也是有苦不出。 第三十三章 骚年齐央 宋巍身为主簿,出去的话就有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钱是肯定要给的,但是给多少就不一定了。 白肖看着眼前的十两银子,“这是一个月的响钱?” “一年的省着点用,我给你算笔账,一个县城四个县兵足够,分守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一个县兵每月二钱银子,那一个月就所需八钱银子,一年就是九十六钱,那么十两银子就足够了,还有很多剩余呢?” 看着主簿那打着算盘的大手,白肖就想把他剁掉。 按他那么算是真够了,但是事实却不是那样,白肖手下可是有五十个县兵,一个月最少都不可能是二钱银子,还有吃喝拉撒兵器采买什么不得管啊!哪不需要钱。 白肖:“宋大人,你不当账房先生可惜了。” “是让本官送你出去吗?” “不劳烦了。” 郡城已经成为了白肖的伤心地,大费周章来的,却得到了区区十两,真是犯不上啊! “白简吕勤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吕勤:“看来钱拿到了。” “十两,简直就把我当乞丐了。” “下可没有你这样的乞丐,十两银子都不知足,其实你来的时候我就想了,只是当时没那么熟,并州的县城大多吃的都是空饷,谁还会讨响啊!” 空饷也就是没有响钱,“他们是怎么养县兵的?” “放养,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的苛捐杂税是哪来的。” 并州可是边州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中原的那些县城是什么样子只会更糟,这个时候要是有人造反,肯定会如鱼得水,怪不得会出现反贼。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穷山恶水出刁民,腐朽的吏治当然生反贼了。 白肖:“马车我已经找好了,就在客栈下面。” 吕勤的屁股就没好过,昨晚更是宿醉一场,屁股更肿了,“你就不能歇一歇吗?” “歇也得出去歇啊!你不会不知道这房钱有多贵吧!我就拿到十两银子,别在路上就花光了,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待啊!” “行,你是大人都听的。” 既然要启程,当然要先吃饱再上路了,白肖旁边那桌正好是一群士子,士子之间难免高谈阔论。 “怀兄,明就是这西河郡的诗友会,各地学子都会参加,到时候你肯定大放异彩。” “王兄,那哥哥就借你吉言了。” 白简刚扛着包裹走了下来,“少爷,都收拾好了。” “放回去吧!我在待两。” 吕勤刚才可是一直在白肖身边,“白大人,你不会也想参加那什么诗友会吧!你现在可是一方县令,如果你文才出众还行,但是你不学无术。” “谁不学无术了。”白简当场就急了,他是不允许任何人白肖的,“我们少爷,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妄加议论的。” “我不行了吧!明我就见识见识。” 白肖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真的以文会友,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之所以白肖要留下来,是想在诗友会中寻觅一个人才,来给自己当县丞,聚集在郡城里的这些学子,都是为了参加今年的乡试的。 也就是八月份,现在才四月份这帮学子就坐不住了,真是文人相轻啊!未来几个月,像这种诗友会只会越来越多。 要不是这次恰巧遇上,白肖还真没往招揽人才那方面想。 西河郡的诗友会,就在贡院的附近,贡院也就是乡试的地点,可以这帮学子已经等不急了。 还别真挺热闹的,不但有众多学子,还有很多闺阁姐,正所谓才子佳人春心萌动,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简好像又恢复了其狗腿子的品性,“少爷,你看看那边那家姐,真白啊!” 白简这句话一出,就好像得了瘟疫一样,一众学子全部散开了,把白肖四人露了出来。 幸好白肖当机立断看着白简,“兄台,你认错人了,那个才是你家少爷。” 被白肖指到的那个学子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血口喷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白简那心思多活泛,一把抓住了那个学子,“少爷,的错了,不该乱话,你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白肖三人趁机溜走了,一下子钻到了人群之中。 吕勤:“平时的白简不是挺聪明,刚才怎么昏头了?” “他不是昏头,只是习惯。” “原来你…” 白肖:“放荡形骸因年少,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已经改了。” 这句话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学子听去了,“兄台,刚才真乃大丈夫之言,齐央佩服。” 白肖顺着声音就看了过去,一张黑脸就映入眼帘,那是真黑啊!而且还浓眉大眼,这要是到了晚上都未必能找得着。 “有感而发,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个在下不敢苟同,鄙人正当年少,雄姿英发压群芳,正当我辈之楷模,对你的金玉良言深有体会。” 简直是厚颜无耻,这是个骚年吧!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柳公子。” “柳公子。”一众闺阁女子放下了羞涩霎时变得躁动。 柳杰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白衣还带了一把折扇,是风流倜傥不为过,但就是有点做作,眼中有一种不出来的傲气。 在白肖眼里,就是骚年齐央也比他顺眼的多,“齐兄,我感觉你比他强多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白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齐央的知己,你的没错我可比这个不学无术的白脸强多了。” “兄弟,这句话有点言重,看他受众人追捧,应该不至于不学无术吧!” “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柳庄,也就是太守之子,柳杰来这就是为了造势,你看看那几个喊得最大声的,有几个像读书人的。” 齐央不,白肖都没有发现,这个齐央观察力不错啊! “既然如此,我们一会一起飒飒他的锐气,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在下也正有此意。” 诗友会自然是以诗会友了,一众学子纷纷表现,什么林公子方公子赵公子,只要能成诗,就有人拍手叫好。 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白肖也可以作诗一首了。 柳杰后来到是表现的不错,但是怎么感觉是事先准备好的呢?眼睛转都不转张口就来啊!未免也太假了。 齐央:“白兄,你不上前表现表现。” “这个所谓的诗友会,太让我失望了。” “也是真正有学识的谁来这啊!哗众取宠看我的。” 齐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上去就吟了一首艳诗,乱糟糟的诗友会,霎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齐央受众人注视,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就凭这份超于常人的沉稳,白肖也要礼贤与之相交,连忙拍手,“好。” 白肖拍手了,那白简就肯定得拍,罗俊虽然有点难为但知恩图报也跟着拍,吕勤一看也不能不怕啊! 一众学子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有辱斯文。” “妄为读书人。” “滚出去。” 齐央来到白肖面前,“白兄,你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些个鱼虾蟹,怎会明白你我的高度。” 柳杰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两位这里是诗友会,并不是青楼雅阁,怎可如此放肆。” 白肖:“我认识你吗?” “并不相识。” “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真把你自己是太守啊,你不过是太守的儿子,搞清楚你的身份。” 齐央:“就是就是,你刚才那吟的那首诗真的不错,想必背了很久吧!” “你竟然敢污蔑于我。” “我污蔑你,如果你真有真才实学,就拿我做题作诗一首你敢吗?”齐央这招真狠,自古以来的咏人诗不少,但是跟齐央相似的真不多,想借鉴都借鉴不了。 柳杰当场恼羞成怒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白肖上前,“我看谁敢?” 可是柳杰身边的那些人可不会被白肖一句话吓住,还是冲了过来,吕勤身上有伤但保护白肖搓搓有余。 罗俊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一个人就冲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护卫打倒了,更是把柳杰给擒了下来,这个时候郡兵出现了,“何方歹人,赶紧放了公子。” 白肖笑道:“我们是歹人,你们看清楚了,我乃朝廷命官,柳杰一介白身,竟然让人打我,不知该当何罪。”白肖当然不会自己是县令了,那样岂不是让人瞧。 这下子这些郡兵都不知道怎么做了?一边是太守之子,一边也是来头不。 柳杰:“你们看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我的父亲是柳庄。”柳杰这句话一出口,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白肖也知道见好就收,“本官与柳庄柳大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不成器的儿子,痛惜痛哉,你们把他带回去吧!我就不追究了,顺便给你们的太守带句话,金山故人他日再叙吧!” 郡兵连忙把柳杰架了出去,谁也不敢招惹白肖。 他们一走,白肖也赶紧走了,这下子真是把柳庄得罪惨了。 吕勤:“白肖白大人,你就惹事吧你。” “事赶事,一切都是巧合。” 第三十四章 流民安置 离开了西河郡城,白肖才稍稍松了口气,柳庄再怎么也是太守,柳杰又没有什么事?应该不会让人派人出来吧! 齐央:“白兄,没想到你也怕啊!” “当然了,柳庄可是我的上官。” “那你还跟柳杰过不去。” “公道自在人心,看不顺眼当然要管了。”事情已经做了,总不能跟人自己后悔了吧! 齐央把一个酒袋扔过白肖,“的没错,人间有正道,富贵于我如浮云,唯心就好。” 白肖喝了一口酒,感觉味道非常的熟悉,跟焦孟的酒差不多,“你去过边疆,怪不得这么黑。” “我是去过边疆没错,不过这跟我长的黑没关系,这是生异相、” “传有异相之人未来都有一番大的作为,跟我回去当县丞如何。”真是难为白肖了,把这两件事都能连在一起。 齐央也感觉太突然了,“惦记我的人太多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呢?” 自恋,绝对是自恋;自负,绝对的自负。 这就是白肖从齐央身上看到的东西,自恋也好自负也罢,他的源头都来源于自信,而自信依靠的是本事学识。 白肖觉得自己这次没有看错人,“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强行带你走。” “不是应该要先讲道理吗?” “谁要跟你讲道理了,对于你这样的骚年,就得用秀才遇到兵这招。” 齐央看了一眼旁边的罗俊和吕勤,“白兄,你就好比潜龙在渊,能在你手下当差,属下求之不得。” “呵呵。”齐央的话白肖一个字都不会信的,“罗俊,把他绑起来。” “不是白兄,我还骑着马呢?” 白肖:“你的骑术不错,喝酒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双手用缰绳啊!束手就擒不要耍滑头。” 头两齐央还想跑,但在在付出血的代价之后,也就认命了,白肖下手太狠了,别的地方不打专打鼻子,这可是他五官最好看的地方,齐央觉得白肖就是嫉妒。 归途还是一帆风顺的,可都快到金山县城了,却被一群流民都拦住了,这是哪有招了难吧! “公子,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公子我有力气,我可以干活。” 齐央:“不远处就是金山县城,我身边这位就是本地的县令,你们真的是找对人,进城之后保住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流民一双双希冀的眼神,白肖也不好拒绝,“都跟我回金山县吧!” “谢大人。” “呜。”很多流民都哭了。 流民那绝对是最不受待见的一群人,一路走过来的县城都关紧城门,不放任何人进入,终于有人敢收留他们了。 齐央伸出了大拇指,“大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县丞,安抚流民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办不好有流民闹事,我就先打你的板子。” 回来这一路上,白肖对齐央没少试探,虽然大多数都是胡言乱语,但总会冒出一些至理名言,这人绝不简单。 守金山南城的人是李北平,看到这么多流民过来,“快关城门。” 白肖只好上前,“锁匠,把城门打开吧!” “是,大人。” 白肖等人一进去,一群县兵就从旁边冲了出来,想要强行把城门关上,李北平还以为白肖是被胁迫的呢? 反应到是挺快,只是用错地方了,“你们干什么?把城门打开。”白肖对待百姓从来不会出尔反尔。 流民进入县城,当然要严格管制了,这要是有什么疏漏,肯定会闹出大乱子的。 白肖已经把县兵都调过来了,还别这伙流民不少啊!足足有四百多人,大多还是一群老弱妇孺,进城之后就开哭,哭的白肖是心烦意乱的。 李耀年也闻讯也带人过来,“大人,你回来了。” “先熬粥。”白肖手上也没有那么多余粮,能熬粥就不错了,就这还多加水了呢? 米粥的香味一出来,让这些流民霎时就安静了下来,人生大事吃喝最重要,只有吃东西人才能活。 李耀年:“大人,这些人还是尽早安置吧!” “这个就不用我管了,齐央新来的县丞,你们一起好好配合配合吧!我先回县衙睡觉了。” 白肖当然是不放心的,可是能动用的人手,白肖都动用了,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也没那么重要,而且这样还能看看齐央的真本事。 有学识的人不一定能治理地方,反之亦然如果齐央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白肖也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一路劳累白肖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大清早又被狗叫给吵醒了,“大黑,你再叫我就把你吃了。” “白兄,你还是赶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它就要把我吃了。” 这个贱贱的声音不是齐央吗?白肖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此时狗子已经扑在齐央身上了,舌头正在狂舔呢? “你是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吧!” “我没有偷吃啊!都是各家大户主动请我吃的。” “他们凭什么请你吃饭啊!” “新官上任,不得巴结巴结吗?” 白肖可是知道那些大户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县令上任也没看见有人巴结啊!白肖去了县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一晚上的时间,齐央把流民化整为零,安置在各家大户的门口,这些大户当然受不了了。 可又不能打,那县兵都在后面看着呢?只能找齐央,谁让他是县丞呢?他们到是也想找白肖,可是白肖住在城外啊! 流民虽然被分开,但没有闹事,白肖很满意,“齐央干的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流民也分好坏,如果都是男的还真不能放进来,但是他们拖家带口一看就知道是生活所迫,只要把他们的家人都分散开,他们就不敢闹事了。” “这些流民竟然不反对。” “反对有用吗?流民更怕官兵,又让他们吃了点东西,能不听话吗?”软硬兼施啊!真可以。 白肖:“我可以放心的把流民交给你了。” “流民可以交给我,但是那些大户还是需要大人安抚的,他们昨晚就急着要找你。” 怎么也是这金山县的父母官,该承担的事情是跑不掉的,齐央在下面忙里忙外的,估计一晚上没睡,白肖当然要上面顶着了。 白肖就随便找了一个面摊坐下了,“来碗面,多放点葱花。” “好赖,大人稍等。” 没一会那些大户的家主就找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起,领头的就是倪坤,看来白肖这次是踩了他们的底线了。 “你们吃面吗?” 倪坤站在最前面,“大人,还有心情吃面?” “我看是你们没有心情吧!” “放流民进城,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肖把嘴里的葱花吐了出去,葱放的有点老了,“你们叫我一声大人,那么金山县就我的算,我让谁进来谁就可以进来,我让谁出去当然也可以留下来,所以你们来的有点晚了。” 杨奇:“有什么晚的,赶出去就是了。” “我是官不是匪,保护百姓就是本官的责任。” 倪坤:“那些可不是大人的治下之民。” “但都是我大齐的百姓,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在路边饿死吧!本官知道各位家主都是良善之人口硬心软,有你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你们是吗?” 一众家主当然不干了,白肖这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 “凭什么给他们?”家主实在是不少,白肖还真没听出来是谁的。 白肖:“我们这个县只有五十个兵卒,而且都是新丁,发生什么事有可能照顾不过来,本官也是不放心你们啊!” 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威胁,一众家主是敢怒不敢言啊!流民要是真闹起事来,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就连倪家也有一些忌惮,因为在倪家外面的流民,那都是青壮,好虎怕群狼啊! 倪坤:“如果我们全力配合,大人能否保证不发生任何意外。” “当然,凡有有闹事者,依法论处。”这些家主养尊处优惯了,一些钱粮他们还是愿意出的。 齐央:“大人,真是高明啊!” “哪有你高明啊!一晚上就搞成这个样子,正好你过来了,这些百姓好好的怎么都成了流民了。”入春以来虽然不是风调雨顺,但跟往年也没什么区别啊! “这些流民都是来自于上党郡沾县,那里闹了匪患。” 让老百姓舍家舍业远走他乡,那就不是一般的匪患,上党郡那可是并州的大郡啊!仅次于雁门郡和太原郡,常年有重兵把守,白肖宁愿相信是胡人作乱,也不相信是匪患作乱。 那些地方官吏都在干什么?想什么? 白肖:“如果还有流民出现来者不拒。” “白兄,你是想累死谁啊?” “别没大没的,你现在是县丞了,至于想累死谁?当然是累死你了,能者多劳吗?我看好你呦。” “谢大人赏识,属下可不敢保证,放进来的都是好人。” 白肖终于把这碗面吃完了都凉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我先打你。” 第三十五章 登高腿抖 一县之流民岂能是几百之数,更何况受到匪患的也不只是一个沾县,但敢于接受流民的县城却真的不多。 金山县如今已经是声名在外了,都白肖是个好官,很多的流民都纷纷涌向金山县城。 刚开始白肖当然可以全都收下,但是后来人越来越多,白肖只能让流民之中的老弱妇孺进来了,只有这些人才不会闹事。 齐央的确很有能力,但还是管不住人心,还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最后都被关进了县衙的地牢里,装都快装不下。 郡里发出了一张榜文传送各县,白肖这才知道不只是上党郡发生了匪患,并州的其他州郡也发生了匪患,而西河郡也有了这样的苗头。 “席卷一州的匪患真是可笑,看来那些暗地里的人要动手了。” 齐央:“其实他们一开春就应该动手,优柔寡断反受其乱。” 白肖就知道以齐央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果然也知道。” “我年少孤苦吃百家饭,曾经游历于北方各郡之间,那些反贼已经筹划了很多年,种种蛛丝马迹太多,朝廷之所以迟迟没有作为,大概是上面有高官遮掩吧!我猜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权相白撵。” 白肖毕竟算是白撵的儿子,“那些高官离我们太远了,还是看看眼下吧!你刚才为何会优柔寡断?” “去年冬日暴雪漫飞,房屋倒塌百姓孤苦,冻死路边自然怨声载道,开春起兵必定所从者甚多,可是现在晚了一两个月,百姓有了喘息之机谁还会跟着造反啊!” 齐央一言,让白肖茅塞顿开,“现在这些反贼挂羊头卖狗肉驱赶流民,岂不是本末倒置多此一举。” “也不能这么,眼下驱赶流民的确是一招好棋,朝廷如果平乱,流民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反贼,那些将领为了战功,不见意多砍几个头颅,只是这样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名不正则事不成,言不顺则不能胜,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李耀年从外面跑了进来,在门槛就摔了一跤,那可是真现啊! 白肖连忙把李耀年扶了起来,这下子摔的可真不轻啊!站都站不稳了,“什么事啊?” “回大人,外面那些流民青壮已经闹起来了。” 白肖看着齐央,“想必一些有心人,已经到我这里来了。” “大人那么高调,城外又都是流民青壮,不想引起注意都难啊!” “那我们就去见识见识。” 齐央的骨子里还是个骚年,正经起来就一会,“什么见识?玩死他们。”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但别阴沟里翻船了,城里的那些百姓玩不起。” 白肖等人还没有接近城门呢?就听见外面有一大堆人大喊大叫,还有很多流民敲打城门,金山县的城门可不厚。 “来人先把城门用麻袋封上。” 吕勤扛着两把大锤子就过来,“什么封上?用得着吗?” “谨慎一点好,家人都在城内,却在城外那么闹腾,我就不相信没人煽动,想钻我的空子,我直接堵死它。” 齐央在一旁暗自点头,果断是个干大事的人。 白肖走上了城头,居高临下看到那些流民青壮都聚集在城门口,突然一把铁枪出现在白肖眼前,把白肖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原来是底下有人往上面扔石子,正好被罗俊出手挡住了。 白肖:“罗俊,带弓箭了吗?” “带了。” “一会记得用铁箭。”城里虽然有铁匠铺,但是只能打造农具,打造兵器就不行了,更不用讲究的箭头了,铁箭可是很珍贵的,对目前的白肖而言。 “喏。” 白肖跨步站在了城垛之上,那往前半步都能掉下去,可把白简给吓坏了,“少爷,你可别想不开。” 白肖一眼睛瞪了过去,白简霎时闭嘴了。 “本县令,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让人给你们看病,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那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朴实的还知道害臊,但是一些心怀不轨的就不一样了,“狗官,你平时美酒佳肴,身边睡的更是兰楼的花魁,我们呢?吃糠咽菜都吃不饱,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吃饭。” “……”一些不知实情的流民也跟着叫唤。 白肖当然也想让流民能吃饱,但是人实在是太多,县里的那些大户抠搜的,要他们点粮食跟要命似得,白肖求爷爷告奶奶威逼利诱,就差跪下了,真的是尽力了。 这么多流民,没有一个饿死的,没有一个病死的,那不都是白肖的功劳吗?还不知足。 “罗俊,看见刚才那个话的了吗?” “看见了。” “射他娘的。” 白肖这些做的那些事罗俊都看在眼里,身为县令吃了上顿没下顿,想吃点好的还要去大户家里打秋风。 罗俊都感觉不忍,现在竟然有人诋毁他,罗俊可不答应,一箭射出。 不过罗俊还是心软了,一箭竟然射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底下传来了惨叫声,“狗官,你想杀了我。” 白肖是真想杀了他,只是罗俊没那么做而已。 “你们都是西北的汉子,自当拥有血性,你们扪心自问,我白肖对你们怎么样?信我者退后二十步。” 白肖做了那么多并不是完全没有回报的,大多数人已经向后退了,一些人待在原地,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还在生乱。 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罗俊。” 罗俊又射出了几箭,每一支箭就代表有人倒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太狠了,那我就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一只手突然拽住了白肖的长衫,可把白肖吓一跳,站这么高他腿可是一直抖着呢? 齐央:“别乱来,你要是了,会引起大乱子的。” “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 “呃。” 白肖又把头转了过去,他刚才可是正慷慨激昂接着,“你们为何流离失所,忍受饥寒困窘,都是因为他们,如今这群匪寇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想劫掠县城妄想,真正的流民有你们这么肥的吗?” 真正的流民都是面黄肌瘦的,就算青壮也是如此,倒下的这几个人是壮了点,而且满面油光。 白肖很明显是避重就轻,但齐央不得不恰到好处。 那些流民青壮听了这段话,直接把目光从白肖身上转移到了这几个中箭的人身上,“杀了他们。” “还我娘命来。” “冲啊!” “…”这个中箭的人直接被流民给撕碎了。 一点都不夸张,白肖也是第一次看见手撕人,脚一软差点从上面掉下去,幸好罗俊等人眼疾手快啊! 白简:“少爷,你可不能再这么干了,多吓人啊!” 齐央:“大人,其实你应该留活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一探究竟罢了,可我这只是县城,兵不过百那些背后的人我惹不起,做到这份上就顶了。” 一个流民青壮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血,拼抢的挺凶啊!在外面连尸体都够不着,“大人,草民找到一封信。” 齐央笑了一下,“逃不掉的。” “你还幸灾乐祸,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大人,你还是先把信拿上来再吧!人还在那举着呢?挺累的。” 白肖:“降一个土篮子下去,让他把信放进来。” 信是被拿上来了,但是没人敢碰,就等着白肖发话呢? 乌野子:“大人,要不的先看看,别真的有什么问题。” 信毕竟是从那些反贼身上搜出来,让乌野子看看也好,这个老混蛋还是会一些旁门左道的,“心点。” 乌野子鼓弄了半,才把信拿出来,“大人没问题。” 齐央:“这还用吗?混在流民里的肯定就是个人物,在信上动手脚,有那个必要吗?” 白肖看完信之后,“真有,今夜子时里应外合,已经有人混进来了。” “有内鬼不奇怪,没内鬼那才奇怪呢?” 县衙里的那些大户消息还都挺灵通的,一听城门口有匪寇都过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兴师问罪,白肖终于明白什么叫内忧外患了。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实质上还是没错的,白肖慢慢走了下去,“你们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杨奇:“我们早就过,青壮不能留。” “你能不能声一点,怪不得你斗了半辈子都斗不过倪坤,早过有用吗?现在城里这么多流民,你要是敢赶,外面那些青壮就敢往里冲,你想害死大家吗?” 倪坤:“不能在放流民进来了。” “本官知道,一会我让人封死四门,这段时间就都别出去了,你们都是县里的大户,府里都有一些刀枪吧!别藏着掖着了借来用用。” “大人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的。”倪坤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个表率他做的很好。 白肖必须跟城里的人共进退,所以把县衙里的人都弄进了城,在外面很容易出事的,就连那条大黑狗都没有放过。 晚上更是实行了宵禁,除了划定的那几个流民区,其他地方若是有人走动,先抓起来再,不能在放松警惕了。 第三十六章 东城乱 金山县城西门,白肖一直待在其城头之上,很晚了都没有回去。 紫鸳缓缓走了上来,“大人,妾身给你拿了件衣衫。” 白肖轻轻的把紫鸳揽在怀中,这一刻真的是温香暖玉,白肖心中很是不舍,“这几先饶了你,过几我让你起不来。” “大人,就知道使坏,让妾身留下来陪你吧!妾身可以给你暖身子。” “听话回去。” 紫鸳刚走,就有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大人,你的运气太好了,如此不解风情还会有红颜知己,让人艳羡啊!” “齐央你什么时候躲在那的?” “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本以为能看到点什么?没想到只是抱一抱,要是我哼哼。” 齐央放荡形骸,白肖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骚年就是骚,“我允许你去兰楼,这些你辛苦了,算犒劳你的。” “你哪是想犒劳我,明明是想累死我,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金山县城有四座城门,每白肖都会让人在这四门赠医施药,可是唯独这西城门外流民青壮最多。 起先白肖并不在意,但是今看到那封信就不得不在意了,如果真有什么里应外合,问题肯定就出在这西城门。 想必齐央也是这么想的,“今晚这西门会热闹吗?” “知道,信已经被我们收走了,打草惊蛇他们未必会来。” “但也可能铤而走险。”这就是齐央和白肖还在城头的原因。 “没错。” 过了子时城外还没有动静,白肖还以为自己多想了呢?可是东城方向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些许火光,“声西击东,我们被骗了。” 齐央打了一个大哈气,向城下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是两面夹击呢?底下的一些流民已经醒了,我们站得高看得见,他们可看不见。” “那你留下来吧!这边交给你了,绝不能让贼人进来。” “不是吧!这边人多。” “都这时候了还挑肥拣瘦的,让你在哪就在哪?” 齐央清楚白肖是为了他好,别看西门这边人多,但是只要城门不开,外面的人就是再多也进不来,至于攻城那可不是晚上的事。 “大人,别让那么漂亮的美人为你守寡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白肖刚从城头上下来,罗俊就跟了上去,罗俊知恩图报可不会让白肖一个人在外面,这一点白简就多有不如了,估计这个时候正跟周公话呢? 东城竟然传来喊杀声,这下子坏事了。 白肖刚进入东城的街道,就看见很多人在烧杀抢掠,百姓受人鱼肉,白肖的心里在滴血这是他的城,“罗俊,杀。” “喏。” 罗俊枪法不错,又生神力,一下子就挑杀了好几个贼人,势不可挡。 白肖也在其后拿起了一把刀,旁边的店铺中有女子的惨叫声,白肖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下去,在当下白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两名贼人竟然强行对一名女子做苟且之事,“畜生,都给我拿命来。” 两个连裤子都提不上的人,怎么跟白肖拼啊!直接白肖乱刀砍死,这是白肖第一次杀人,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再想想罗俊那视若无睹的样子,真的是个变态。 女子身上毫无寸缕,身材是真不错,但是白肖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只想为其遮挡,“没事了,你别怕,我是县令白肖。” 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向后看,那里还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孩,白肖刚要把衣衫为其披上。 “不要。” 那个女子却已经抓住了白肖的刀送进了自己的胸膛,“大人为我们报仇。 白肖还是把衣衫给他披上了,拔出刀就冲了出去,“杀的,我给你们拼了。” 罗俊一直护佑在白肖身边,要不然白肖早死了。 郑屠拿着把杀猪刀就带了杀了过来,“大人,我们来了。” “杀杀杀,挡路者杀,**掳掠者杀,把这群狗娘养的都给我赶出去。” “喏,所有人跟我来。” 罗俊抓住白肖,“大人,你别去了,你已经受伤了。”哪怕有罗俊的护卫,白肖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身上总共中了两刀,现在还在滴血呢? “罗俊你是不是长本事了,敢命令我。” “属下不敢。” “那就别废话,我去哪你去哪?给我多杀几个人。”此时的白肖就想发泄,有些事情早就预料过了,可就是不能接受。 幻想和现实永远是不同的,战争是残酷会死人的。 吕勤早就到了东城,所以他杀的人最多,全身上下都是血,那大嗓门离老远就听见了,“吕勤,你特么的给我死过来。” “大人。” 白肖一巴掌就扇了上去,“东城你是怎么守的,你不是当过督邮吗?连个城门都守不住。” 吕勤出奇的一句话都没有,因为他无法反驳,他自己都不知道城门是怎么开的。 白肖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一脚就踹了上去,罗俊连忙从后面抱住白肖,“大人,你现在就是杀了他也于事无补,让戴罪立功多杀几个人吧!” “你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半个时辰之后,白肖连刀都拿不稳了,可是厮杀还在继续,不只有贼寇还有很多趁机生乱的人,都从东城门口涌了进来。 人怎么杀都杀不完,齐央突然带人过来,“我就知道这边有意思多了。” “不是让你守西门吗?” “西门没事了,这边更需要我,后面是我收集的菜油,只要把它们送到城门口点着,贼人就进不来了。” “我知道了,滚回去。” 齐央也拿着一把朴刀,“不。”这子到是先冲上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都给我冲,护送菜油上去。” 越接近城门,贼人就越多,那就不是往里面冲了,而是往里面推,并且还要踩着同袍的尸体。 手中的刀就是抽空往里插啊!绝对能扎到人。 恍惚间白肖竟然看见了洪奎,他竟然跟贼人混在了一起,那么一切都明白了真是姑息养奸,“洪奎,原来是你打开了城门。” 洪奎早就换上了贼人的衣衫,脸上又都是血没想到这样都能认得出来,“大人,你是个好官,投诚吧!” “我投你妈逼,所有人给我听着,谁要能杀了洪奎,让我给他当场跪下都行。” 白肖身边除了县卒县兵,还有一些受难百姓或者城中游侠,他们都是自发的抵抗。 这些人都盯住了洪奎,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没有他哪有这一出。 “杀了他。” “洪奎。”吕勤手中的大锤子从老远就撇了过来,他才是最憋屈的人,要知道他是很相信洪奎的,要不然洪奎也不能钻他的空子。 只是吕勤的准头差了点,锤子撇的有点偏砸歪了,砸中了洪奎身边的人,洪奎看这架势先跑了。 城中的一下流民也冲了过来,好人有好报,这些人的加入让白肖这边省力了很多,终于冲进了城门洞,把菜油撒了下去,火焰升起来那些贼人就自动退却了。 白简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哎呀,少爷你受伤了。” “闭嘴,紫鸳没事吧!” “紫鸳姐没事,就是担心你。” “那就好。”完话白肖就晕了过去,他太累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白肖抬到了医馆,白简这个时候还动心思呢?城中医馆也不少,偏偏把白肖送进了霆婷医馆。 齐央新来的还不知道,“这里好吗?” “少爷醒来的时候,应该会很高兴看见医馆中的某个人。” 齐央看着忙碌的雷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吃锅望盆,鄙视他。” “你敢我家少爷。” “我他怎么了?” 雷霆走了出来,“都闭嘴,想吵吵滚一边去,赶紧把大人抬进来。”雷霆可是一直叫白肖狗官的,现在变成了大人,也就是雷霆已经认可了白肖。 这一晚上白肖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受伤的人主动给白肖让位置,民心归附军心所致啊! 雷霆更是把珍藏很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为白肖擦洗身子,酒一上身白肖就醒了,是真疼啊! 刚才可没那么疼,“能不能轻点?” 雷霆:“我还没碰你的。” 雷婷走了过来,“父亲,还是我来吧!”雷婷也忙了一晚上,额头上都是香汗,闻起来就舒服。 白肖:“我看可以。” 雷霆把酒坛子放在一边,“女儿心点,他可是不怀好意啊!” “父亲。”雷霆为白肖上药,“大人,你忍着点。” “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么着都行。” 齐央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了,我听不下去了,出去透透气。” “赶紧滚。” 可是那个金疮药一撒上来,还是疼的,美人在旁当然要忍了,“雷婷能不能让我抓住你的手。” 雷婷看着白肖身上的伤,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白肖的掌心里,手真啊! 不知觉的白肖就捏紧了,直到雷婷发出一个声音,“啊!”白肖是真的太用力了。 雷霆连忙跑了过来,“狗官,你做了什么?”得又变成狗官了。 第三十七章 一招鲜吃遍天 伤口包扎完,白肖很不舍的离开霆婷医馆,雷霆真是一点都不留他啊! 齐央取笑道:“大人,你也太急色了,手都让掐青了。” “我看你是嫉妒吧!” “没错我就是嫉妒,我这么英俊潇洒学富五车,至今都没有一个红颜知己,你是这个来那个走的,那些女子的眼睛都瞎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有很多女人呢?其实来来去去就那么两个,其中一个还没有得手呢? “那你就离我远点,我还要回去见我的紫鸳宝贝呢?”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估计这会白肖已经被齐央杀死了。 白肖怎么也是县令,总不能一直住客栈吧!就在县城里安了一个家,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宅院,但也聊胜于无。 李耀年乌野子守在门口,那一看就是在求表现,刚才不定都躲哪去了。 但白肖也不好拆穿,“今晚,辛苦你们了。” “保护少爷的家眷,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责任。” “县令大人贵不可言,紫鸳姐自然沾染了贵气,根本无需我们保护,就可以逢凶化吉。” 白肖:“你们两个先下去吧!事后重重有赏。” 李耀年和乌野子在外面站了半,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吗?一个个喜笑颜开。 “少爷,保重身体。” “可以让紫鸳姐在上面。” “滚。” 紫鸳看见白肖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大人,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男人就要挺住,哪怕身上受了伤都要抱住自己的女人,“啊!紫鸳你好像变重了。” “哪有。”紫鸳那锤锤就锤到了白肖的胸前。 平时白肖到是很喜欢这个动作的,但是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轻点轻点,我受伤了。” “我看看。” “到榻上再看吧!”这一晚上白肖出奇的很老实,以前就算不阴阳调和水乳交融一番,也要活动活动身体,但是此刻白肖真是一刻都不敢动啊! 伤口真是越来越痛,这是被刀砍得感觉吧! 紫鸳到是睡得很香甜,还霸占了白肖现在唯一能用的那支肩膀,以前白肖都是先睡的那个,因为累啊! 但是今晚上白肖变成后睡的那个了,紫鸳竟然会流口水,真是太可爱了。 等一亮,白肖整个膀子都湿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果然没错。 昨晚上抓了一些活口,白肖可不会不管,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当然要赶尽杀绝了。 白肖在紫鸳的伺候下出门了神清气爽,这有女人和没女人就是不一样,齐央一身酒气脂粉气站在白肖的面前。 “你昨晚又去青楼了?”青楼都快成为齐央的家了。 “及时行乐吗?昨晚青楼爆满,姑娘都忙不过来了。” “你跟别人能一样吗?你是我的县丞,最起码也洗把脸吧!” 齐央深吸了一口气,“粉红骷髅让人流连忘返,我还想多闻闻。”对于齐央这个人,白肖还真是管不了啊!偏偏又这么有能力,这就是人才与庸人的区别吧! 吕勤从远处走了过来,“属下请罪。” “现在不是你那件事的时候,把昨晚抓住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都带过来啊!那可有一百多人呢?” 白肖:“怎么那么多?” 齐央打了一个冷颤,这就是销魂一夜的代价,“不奇怪,肯定有人趁机作乱或伺机报复啊!” “那就把本地的人先挑出来。” 吕勤犹豫了半了一句,“大人,还没审呢?” “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不会也去青楼了吧!我你们什么好,不用审了问一下就行了,有浑水摸鱼的先不管。” “属下这就去,但属下必须一句,我没去青楼堵了一晚上都在城门。”吕勤也是怕又在他这边出事。 没一会一批人就被带了过来,一个个手连着手脚连着脚,不这么绑不行,那是真跑啊! 白肖那可是在街道口审人,这种事不需要背人,朝廷现在靠不住,只能靠老百姓。 白肖这边还没问呢?老百姓已经开始撇石子了,甚至有一个人让砖头了,直接把一个贼人干开瓢。 底下是越来越乱,“安静,等本官审完人之后,自会把他们交给尔等处置。” 经过昨晚,白肖的话在金山县就是一言九鼎,没人敢不听。 白肖从这些贼子之中挑了一个最壮的人出来,杀鸡敬候当然要杀最大的鸡,“你昨晚是怎么进来的?” “狗官,我们破锋军不日会踏平这里。” 虽然骂骂咧咧的,还真了点有用的东西,破锋军看来是一支完整的部曲了,“来人把他拖下去,交给百姓。” 两个县兵想把壮汉拉下去,可是这个贼人一直挣扎,白肖上去就是一刀,直接跪那了,“谁再敢挣扎,就这么干。” 这么多人看着呢?当然要强硬到底了。 白肖现在可是金山百姓的主心骨啊!绝对不能有半点退缩。 别看白肖下手挺狠的,但却是大快人心百姓称赞拍手叫好,西北民风彪悍不是句虚言。 至于那个贼人的下场就不用多了,落到百姓的手里还有好,被百姓乱拳打死。 白肖就是让这些百姓身上沾沾贼人的血,那样才好应对贼人的反击。 也许是白肖运气太差了,抓住的人要么是嘴硬的,要么就是普通的流民趁乱生事的,百姓到是看爽了,可是白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又被带上来一个人,出奇的紧张脚上都没劲了,被人拖上来的,“昨晚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人,我…是流民。” “你撒谎,被我抓住的流民最多被打,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要不要我把你拉下去。” “大人饶命,子时的时候有人打开城门,我们就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白肖心里就有点底了,这个人没撒谎还真知道一点东西,“什么是破锋军?” “人加入破锋军,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答非所问,“来人,先给我打一顿再?” 蔡心几个县卒就上来了,那大板子恨不得能抡到上去,板子都抡断了,“住手,我让你们打死了吗?” 就被打了几下,人直接倒在地上没动静,“泼醒泼醒。” 李耀年泼了几下,“大人泼不醒。” 还有泼不醒的人了,那是不想醒吧!不是那么一句话永远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你砍他一刀,“先砍掉他一根手指头。” 这个李耀年拿手,他连自己的都砍过。 来人本来就不是硬汉子,“大人,大人我醒了。”李耀年还觉得有点遗憾呢? 白肖:“再跟我耍花样,我就让人把你拉下去,别忘了你后面还有不少人呢?我再问你一遍什么是破锋军。” “大人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加入破锋军两家,除了打劫一些商旅之外,也没做别的啊!” 打劫商旅那不就是以战养战吗?怪不得昨晚那么棘手。 “拉下去吧!” “大人,不要啊!”这个时候还求饶,死了都活该。 “啊!” 其实白肖真的没什么想问的了,把这些贼寇拉上来,不过是想激起众人的血性而已,既然这些人已经开始对县城出手了,那么离造反揭竿而起还会远吗? 倪坤一直在下面看着,“白肖是真成气候了,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家中子弟都老实一点,轻易别出门,另外再送一批粮食兵器给白肖。” 倪贵:“知道了,老爷。” 跟倪坤有一样想法的家主很多,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再气了,西北虽然一直有点乱,但没有这么乱过,劫掠县城已经几十年没听过了,这可不是边城啊!还破锋军来者不善。 大敌当前,白肖真是要什么给什么了? 弥均从城头上跑过来,“大人北城门方向,有一支人马正在快速接近。” “有这事,都给我上城头。”大白都敢来,还得了了。 上了城头白肖一下子气就消了,这哪是什么贼兵啊!领头的不是黄毅吗? “弥均,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是出气的,怎么不告诉我是自己人啊!” “大人我跑下城的时候,还没看清楚呢?” 齐央:“大人,你还是心一点吧!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有伤,别被人诈了城。” 诈城,乔装打扮骗开城门,还真有这种可能,“黄老哥,你怎么来了。” “溧水县被贼人攻陷了,我带着百姓杀出来的。” 黄毅也是当过边军的人,“怎么被攻陷的?” “周沛打开城门,贼人长驱直入,哥哥我回乏力。” 真是换汤不换药,不过这招还真用了,白肖都差点折里了,“老哥,我不瞒你,昨晚贼人就进城了,我杀了一晚上才杀退,所以我不能全信你。” “那让百姓先进城。” “可以,溧水县的青壮都退到百米之外。” 黄允就在黄毅的身边,“大人,我们先退后吧!白肖这么做是对的。” “我岂会不知,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青壮一离开,老弱妇孺纷纷向后看,看见这个举动白肖就已经相信了,如果真的有贼人,这些百姓应该迫不及待的涌向城门才是。 百姓进城之后,白肖才让那些青壮慢慢进城,黄毅也跑上了城头,“兄弟,这次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两家话,金山县城也不太平,正需要人帮忙呢?” 第三十八章 前朝余孽 白肖把溧水县的人安排在东城,什么都有个亲疏远近,白肖是跟黄毅的私交不错,但是白肖更要先保护金山县的百姓。 东城门已经被贼寇破坏了,只能用土石堵上,贼人要想刨开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东城还是很危险的。 黄毅等人来到东城,也被这里的场景给惊呆了。 尸体虽然都已经被抬走了,但到处都是血迹,空气中充斥了一种血臭味。 “兄弟,你让我的人住在这?” “老哥,你带来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而是很多个人,昨夜东城百姓死伤不少,才会留下很多空房子,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安置。” 黄毅心中的确有一些不满,但没办法寄人篱下吗? 白肖看着黄毅站在那里不话,“老哥,我已经准备了一桌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黄毅转身就走了。 白简:“少爷,他好像有点不识抬举啊!” “不要这么?换做是谁都会无法接受的,但我的确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能为了照顾外人,而伤害自己人。” 并州出现了匪患,并州刺史丁焚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已经开始调动大军讨贼,可是这个时候却发现兵器司已经被人搬空了。 真是雪上加霜啊!丁焚性格暴躁冲动,所以一股脑杀了不少仓曹的官吏。 兵器司被搬空可不是件事,这就意味着弓箭手没有充足的箭矢补充,士卒没有兵器可以替换,这场仗不好打了。 即便是这样丁焚还是没有上报朝廷,丁焚觉得自己可以平乱,就是因为这种自信害了丁焚。 丁焚带兵亲征,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丁焚堂堂的州刺史,还一马当先,这不是找死吗? 路过芳幽谷的时候被人乱弩射死倒在了花丛之中,贼寇手中的大黄弩,那可都是兵器司的压箱底,平时都不舍用,现在反受其害。 并州刺史这一死,就相当于并州塌了,众将领群龙无首,就算其中有一些想力挽狂澜之人,也不能越郡杀敌。 这是朝廷的法制规矩,没人敢违背。 而那些贼寇却越发的猖狂,到处攻城略池,一支五千余人的贼军,也向着金山县城而来。 真是一条长龙啊!想看不到都难。 白肖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城头上,包括各家的家主,现在已经不是计较那些个人恩怨的时候了,必须同仇敌忾。 各大家主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旦城破他们首当其中。 黄毅远远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先头部曲,进退之间很有章法,这根本就不是贼寇,而是军队。” 白肖:“老哥,你才知道啊!怪我没跟你,他们自称破锋军。” “什么破锋军?” “你听过。” 黄毅一下子就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时候就听过,那是我爷爷跟我的,破锋军曾经是并州大地上的一支重兵,敢战敢为先每每破敌锋锐百战百胜,不过这是前朝的军队啊!” 倪坤:“难道是前朝余孽?” “别逗了好吗?倪老爷你也是明理之人,怎么能信口胡诌呢?前朝已经过去两百余载了。”白肖觉得这太荒谬了。 齐央则是有不同的看法,“也许是有人打着前朝的旗号实现自己的野心,要知道前朝就是从并州起家的,并州大地上还留有他们的传,很容易让百姓归附。” “管他是前朝还是贼寇,对我们来都一样敌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城否则什么都完了。” 守城的县兵,其实都是新丁,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啊!一个个连刀都不知道怎么拿了?这可不行。 未战先怯,那城就没法守了, 最近有一些趁机生乱的人,白肖本打算事后再处置他们,毕竟他们犯的不是死罪。 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白肖必须找人祭旗,这些人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让他们在最不该的时候闹事呢? 这些人被带到了城头之上,一个个嘴都被堵上了,这是白肖特意吩咐的,白肖不想听他们什么?害怕自己会心软。 他们也猜到接下来要经历什么?拼命的挣扎,可惜被人摁住了,头颅卡在城垛上。 白肖拿着一把刀走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砍掉了他的头颅,所有人都看着白肖。 白肖擦了擦脸上的血,“什么是任人宰割?这就是任人宰割,一旦城破我们也要经历这些,我知道你们怕我更怕,但没办法老子的女人可是在城内呢?我不想看到她被人侮辱,为了自己的家人拼了。” 齐央也拿起了一把刀砍向了其中的一个,“为了家人。” “为了家人。” “…” 齐央走到白肖身边,“大人,你刚才表现的有点差啊!” “第一次吗?一回生二回熟,多担待一下,你刚才配合的不错。” “要是有下次,你提前跟我,我不是每次都能接住的。” 把这些人都杀了,贼兵也到了城下,还打着大燕的旗号,真是硬往前朝身上靠啊! 一名将领骑着一匹战马,从贼兵之中奔骑而出,“我乃破锋军威虎校尉乔殇,赶紧打开城门,免尔等一死。” 乔姓还真是燕国的大姓,这帮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们想光复大燕。” “姜衍无道,乱用佞臣,使百姓苦不堪言,人人得而诛之,我大燕当仁不让。” “放什么屁呢?你看看你们最近做的事,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百姓死在你们的铁蹄之下,真正让百姓受苦的是你们,还在那夸夸其谈大言不惭,我呸。” 乔殇当场恼羞成怒,“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攻城。” 一群贼兵扛着云梯就冲过来了,还好还好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这场仗还有的打,“都看什么呢?看热闹呢?放箭。” 箭矢零零散散的,除了几个像罗俊这些箭法好的,其他都射空了。 这个时候就看的出来,带过兵和没带过兵的区别了,吕勤两个大铜锤一敲,“全军听令,立弓、搭箭、放。” 齐射的效果是比刚才的好,白肖连忙拉住罗俊,“你跟着放什么箭啊!我身边就你一个神箭手,给我专挑穿盔甲的射。” 这些反贼的确蓄谋已久,但是也没有到人人披甲的地步,能穿盔甲的想必是军中的精锐。 眼前这支破锋军,的确人多势众,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会接手,云梯还是被架到了城头,“礌石滚木。” 白肖这边什么都缺,但就不缺石头和木头,县城里那么多房子呢?用完了继续拆。 白简一直待在白肖身边,“少爷,你看我们山上的县衙着火了。” 这些贼兵终于干了件好事,“太好了。” 齐央:“嗯。” “嗯什么?你想老往山上跑啊!我早就想烧了。” 开始白肖还不用上手,但是后来登上城头的贼兵越来越多了,白肖也不得不上手了,“都别过来,别过来。” 反而贼兵都过来了,白肖也是真怕啊!但是敌人不会因为你怕就放过你,只会因为你怕而欺负你。 白肖陷入了苦战,被别人打呀砍呀,白肖就认了,不死继续拼,白肖可不想再看到东城发生的惨剧。 但是被自己人鞭打,白肖就受不了了,“倪颖,你上来凑什么热闹,倪老爷知道吗?” “用你管,反正我比你强多了。” “你比我强,鞭子都抽我身上了。” “那…是你挡了姑奶奶的路。” 谁家有个这样的女儿,那真是操碎了心了,倪颖身边那都是倪家的家丁,怪不得到现在都完好无损呢? “姑奶奶你厉害,我让着你过去。” 齐央跑了过来,“又一个红颜知己?”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个,齐央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不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就好,这个巾帼女子我看上了。” 女子白肖是看出来了,但是这巾帼是哪来的,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这是打仗呢? “齐央你给我滚一边去。” 可是齐央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你不给我牵牵线吗?” “晚上往青楼里钻,那家女子能看上你啊!把你那毛病改了再。” “家里有女人,谁还往青楼跑,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黄毅拿着一把大盾挡在白肖身前,为其挡住了一支箭矢,“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相谈甚欢啊!不怕死啊!” “这叫谈笑风生。” “老哥,你中箭了。” 黄毅:“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箭杆正冲着我呢?”谁都不容易啊! 战事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停止,人人身上都带伤,除了个别的武勇之人,马新拿着一个本本就走了过来,“大人,一下来死伤近三成。” “那些大户的私兵呢?” “他们损失很少,除了倪家。”倪家估计也是因为倪颖的关系,才死伤过多的,这守城也忒难了。 齐央了一招,“夜袭,攻其不备,那些贼寇肯定想不到。” “你给我打住,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放手一搏也不是现在啊!” 第三十九章 放手一搏 夜幕降临,白肖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感觉更加危险。 黑暗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一众县兵青壮都太累了,一个个在城头上就睡着了,有时候都分不清哪个地方是死人,哪个地方是活人。 白肖只能辛苦自己一下,每半个时辰巡一次城。 到了后半夜,白肖都感觉自己在梦游,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 突然一个哭声让白肖一下子精神了,巡城可不能马虎,要不然跟没巡一样,白肖走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青壮在那里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哭的?” “大人,吵到你了吗?” “那到没有,本来我也没睡,既然上了城头就想开一点,如果想不开就下去,我不会为难你的。” “不,我要留在这为我的哥哥报仇。” 这一白真的是死了不少人,有的人失去了兄弟,有的人失去了丈夫,有的人失去了儿子,有的人失去了父亲,白肖已经司空见惯了。 可一旦放在其个人身上,的确是一个很难跨过去的坎。 白肖想用话语安慰他,可是却发现什么都不出来,那些言辞在当下都是不适合的,白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罗俊一直在白肖的后面,就像是白在城头上一样,“大人,城下来了一些人。” 这个白肖也知道,虽然白肖看不见,但在这么寂静的夜晚还是听得见的,“那些应该是收尸队,清理城下的尸体,方便贼寇亮继续攻城。” “属下,可以把他们射杀。” “你能看得见?” “勉强可以。” “那你就去吧!我在一旁看着。” 罗俊每射出一支箭,城下就会传来一些惨叫声,听听就过瘾啊!可是没过一会白肖就发现不对劲了。 城上的县兵也被惊醒了,晚上睡不好白没力气,这可不是事啊! “罗俊住手吧!真是便宜他们了。” 齐央满身酒气的跑了过来,“大人,你别乱来了,我还以为是贼寇的疲兵之计呢?真是扰人清梦啊!” “扰了别人的清梦我信,但扰你的我不信,这么晚了还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喝死总比被别人砍死好吧!人生自当及时行乐。”齐央的确够洒脱,什么都比别人想的开。 不过大晚上喝酒,可对身体不好,既然已经来了,白肖就带他醒醒酒,“陪我巡城。” “不要啊!” “想跑晚了,罗俊。” 齐央硬是陪着白肖巡了一夜的城,“朝阳升起来,就意味更多的人将要死去,大人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应该对躺着这些的人,他们准备好了吗?”朝阳初升,众人还在睡梦之中。 白肖看着这些人的脸,真的希望第二还能见到,可惜这只是一种奢望。 太阳出来了,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白肖也要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找了一个两个大盾搭在城头上。 白肖就钻到下面去躺着,直到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才起来,这就意味着贼军已经攻城了,箭矢射到了盾牌上。 并州出现前朝余孽行光复之举,几日之内就攻破了众多城池,消息已经传到了帝都洛阳。 姜衍坐在大殿之上,“众卿谁可平乱。” 杜昂乃当朝大将军,武官之首,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末将愿往。” “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往。”一众武官纷纷请战。 姜衍看到这一幕很是高兴,以为朝堂之上人才济济,但他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几个上过沙场的。 “朕心甚慰,辛翱命尔率五万兵马,即刻从洛阳出发。” “臣领命。” 这个辛翱可是来头不,是当朝驸马,两年前的文武双状元,而且貌比潘安有大齐第一美男子的美誉。 可是一众老臣却都摇了摇头,拱卫洛阳的兵马不过才十万之众,顷刻之间半数就被派了出去,还交给一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的人。 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他们这个皇上啊!做事太随心了。 大齐立世两百余载,还是有一些忠心之人的,就算被白撵杜昂排挤,他们还是在勉力支撑,算是朝中清流。 老臣卢熙是清流之首,历经三代帝王,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了出来,“陛下,万万不可。” 姜衍最不喜欢的就是卢熙,总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有何不可?” “前朝余孽现世,必蓄谋已久,应该派一些老沉持重之将尚为稳妥。” 姜衍很是不耐烦,“杜昂,挑选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为副将,辅佐驸马。” “喏。” 卢熙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是尽力了,但在这朝堂之上却是回乏术,百官有问题还有的解,但主上有问题如何解啊! “老臣请愿告老还乡。” 姜衍的脸色终于变了,告老还乡一般都是主上先给臣子暗示,臣子才能请求的,这卢熙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老大人这么多年辛苦了,就好好回去颐养年吧!” 以往老臣告老还乡,那或多或少都有些赏赐,卢熙可是朝中最老的臣子,却换回了一句空话真的有点可悲了。 退朝之后,杜云走到杜昂身后,“父亲,陛下让辛翱领兵,是不是想分秉我杜家的兵权啊?” “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心思重,可惜眼光太差,辛翱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洛阳的兵卒,每三年一轮换,都是边军中的老卒,“父亲,觉得辛翱会撒羽而归,不能吧!那可是五万精锐啊!” “一帅无能累死三军,辛翱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又岂能胜之,而且副将还是由为父挑选。” “父亲,这是否有些不妥,那些都是我大齐的锐士啊!” “云儿,你是我杜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切不可妇人之仁,而且就算我们不动手,白家也会出手的,让武馆一战而胜,那么他们这些文官又如何自处呢?” 文武之争,闹到这个份上,是朝廷的悲哀啊! …………………………………………… 金山县城血战七日,守军死伤惨重,就连城中的老人都上来还是于事无补。 黄昏之后贼兵退去,白肖一下子跌坐在城头之上。 “大人。” “少爷。” “兄弟。” 白肖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让我坐一会就好了。”这种累不只是是身体上的疲累,更是心灵上的疲惫。 齐央陪着白肖一起坐下,“大人,是不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还想着夜袭?” “杀退贼兵,只能靠我们自己,朝廷的援兵还不知道在哪呢?”齐央也在叹气,他何尝又没有失望,这还是强盛的大齐吗? 夜袭白肖不是没想过,“没有骑兵夜袭就是送死。” “谁没有骑兵,城中的那些大户都有战马,聚在一起就是骑兵,只要我们冲破贼军营地的栅栏就可以了。” “然后呢?陷入贼军的营地之中,那还不是死。” “危难当头,必有一搏,否则再拖下去,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大人三思啊!” 白肖看着齐央充满希冀的眼神,“我真是欠你的,晚上我亲自带人袭营,你帮我守好这座城。” “大人,还是属下去吧!” “你可以振奋士气吗?城里的青壮会听你的吗?只有我最合适,如果我死了,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 白肖走下了城头,既然晚上要拼命,现在当然要好好休息了。 白简这次没有跟着白肖,而是暴打齐央,最后被县兵拉开了。 “齐央,如果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咬死你。” 丑时一到,白肖就带人出去了,这是贼兵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是白肖等人最后一个机会。 白肖从身上扯了一个布条,把手和兵器绑在了一起,除非是死,白肖永远都不会松开。 这次不是在城头,而是在平原,没有了兵器就相当于没有了命,“出发,不胜不归。” 贼兵实在是太有恃无恐了,营地的位置距离城墙很近,白肖等人没一会就到了,马蹄上都捆了棉布,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 白肖知道自己骑术很差,所以没有出这个头,“吕勤,靠你了。” “大人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会把栅栏砸开,让兄弟们进去。” 吕勤高举双锤,“兄弟跟我冲。” 都到近前了已经无须隐藏了,吕勤一马当先,咬紧牙关,“给我开。”吕勤真是硬生生撞了进去。 战马当场倒地,吕勤不管其他徒步往前冲。 有了一个口子就会有第二个口子,白肖看着先头的人都进去了,就知道该自己上了,“为了家人,杀。” 这次是孤注一掷,白肖不会有任何的保留,进入营地罗俊在自己身边就太可惜了,“罗俊擒贼先擒王往里杀,我要乔殇的人头。” “那大人的安全?” 正好郑屠从身边杀过去,“我有郑屠保护,用不着你。” 罗俊看着郑屠那都杀红眼了,让他保护人,罗俊可不放心,“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怎么你敢不听我的,心我向你母亲告状。” 第四十章 诈死 白肖都快把刀架在罗俊的脖子上了,罗俊才松口,“大人你自己心一点。” 罗俊是生的将才,普通的贼兵根本就挡不住他一枪,没一会就跑没影了,白肖对他抱有的最大的希望。 可是白肖却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他可是县令,身上穿的衣衫都跟别人不一样。 在贼人眼里他也是香饽饽,几个贼寇就冲着白肖而来了,没有罗俊在自己身边,白肖心里可没有那个底气了。 这不是胆,而是量力而为。 但不管怎么样白肖都不能向后退,要知道很多人都看着他呢?他要是向后跑可是会影响士气的,所以白肖只能向前跑。 这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要知道前面只会更危险。 齐央并没有一直在城头等待,他开始煽动城中的百姓,一起去攻打贼军大营。 其实齐央早就这么想过,但是他更知道白肖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没有实施,但是现在白肖不在,就没人阻拦了。 白肖等人的推进速度太慢了,齐央知道再这样下去,白肖等人必死无疑,那么城中的百姓自然也会惨招荼毒。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出去拼了。 “城破则家亡,县令大人已经带人出去,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东城百姓的下场,就要降临在尔等身上,让我们祝他一臂之力,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百姓已经出城了,城中的那些大户也做出了反应。 倪坤:“倪贵,带人出城杀贼。” “老爷是不是太冒险了。” “的确是冒险了点,但如果白肖得胜归来,我们倪家又没有插手,就会被千夫所指,如果他失败了,我们倪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倪家出手,城中的大多数大户也出手了,只有少数的几个大户,还在观望之中。 全城百姓都杀了出来,那是乱糟糟的不过声势的确浩大,贼兵不知情况自然胆寒,白肖也就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虽然他已经被围起来了,“你们听听援兵到了,难道你们想为了子虚乌有的大燕而献出性命吗?” “是。” 白肖愣了一下这跟他想象的太有出入了,白肖把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我白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死在你们的手上,我自己来。” 完白肖就抹了脖子,不过用的却是刀身。 这一套动作白肖练过很多次了,再加上黑,绝对让人看不出来,这可是白肖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本来贼兵已经有散开的意思了,可是吕勤却上来了。 这个莽夫啊!直接冲进了包围之中,来到了白肖身边,“大人。” 白肖就感觉吕勤一直在摇晃他的身体,这不是有病吗?而且力量非常的大,白肖就提醒自己忍住忍住,但还是咳出口水了。 “我没死。” 吕勤还老大不乐意,“不是吧!你诈死,你要不要点脸面啊?” 白肖就看见一众贼兵又围上来了,“我不是诈死,而是借尸还魂,阎王爷我阳寿未尽,准许我回到阳间。”不是都古代的人迷信吗? 平时吕勤也不是太笨,可是这次是真拆台啊! “你脖子上除了泥球,也没血啊!” 白肖拿着刀就站了起来,“现在行了吧!你最好能保护的了我。” “大人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吕勤与罗俊相比真的是差远了,当然的不是武艺,而是对白肖的态度,罗俊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白肖受伤。 但是吕勤就不一样了,只要白肖死不了,他就不会帮忙。 白肖刚站起来没多久,又躺地上了,因为只有躺地上才能躲过攻击,那就是再地上滚啊!滚的白肖头都晕了。 一直滚到吕勤脚边,还被他踩了一脚。 “吕勤,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吧!” “大人,你差点把我搬倒了,我都没有话。” 齐央带着百姓就杀了过来,才把白肖从吕勤的手中解救了出来,怪不得吕勤是个老光棍,太不会照顾人了。 白肖看着周围的百姓,一下子把齐央拽住了,“这是你干的?” “没错。” “这件事我可不会替你扛。” “大人放心,此事属下会一力承担,事后被打被骂心甘情愿。” 贼人害怕了,一下子就兵败如山倒相互踩踏,这个时候罗俊也得手了,高举乔殇的人头就走了回来,更让贼人丧胆。 罗俊单膝跪在白肖面前,“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白肖连忙把乔殇的人头扔在一边,人头哪有人才重要啊!白肖连忙把罗俊扶起,“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跪下。” 齐央:“那个再不追,敌人就跑远了。” 白肖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齐央马上心领神会,“行,我追。” 可是气氛已经破坏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吕勤,“都看我干什么?追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走了,白肖一下子身边没人了,这一晚上可把白肖累坏了,大事已定白肖才不会浪费那个力气呢? 都快亮了,齐央等人才回来,白肖已经让人打扫战场了,白肖真的觉得自己这次发了,一把朴刀那就相当于五钱银子。 这么多的兵器,白肖都算不过来了,这就是发战争财吧! 当然也有人手脚不干净,白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自己吃肉当然要让底下的人跟着喝汤了。 …………………………………… 辛翱带兵进入并州,真可谓是疲师远征啊!一路急行军而来,按理来应该休整一下。 可辛翱眼高于顶,根本就不会体桖下属,军中不免流言蜚语怨声载道,可辛翱不但不安抚还急于求成。 既然在这个时候分兵,靠着士卒的精锐,还真让辛翱胜了几场。 辛翱立即上报朝廷,还夸大了不少,彰显自己的战功。 一开始分兵,部曲之间距离的还不是太远,还可以相互驰援,但随着扫清乱贼,部曲之间相隔的就远了。 被贼兵抓住了机会重兵各个击破,而辛翱却报喜不报忧,把朝廷都蒙在了鼓里,还以为辛翱每战皆捷势如破足呢? 并州本土还有一些郡兵,所以辛翱才可以勉力支撑。 可是捷报多了,总会让人起疑的,三一胜五一大胜,反贼早就应该被肃清才是啊!为什么还在作乱。 朝堂之上就因此出现了一个谣言,辛翱要拥兵自重。 这个流言就是白撵让人传出来的,并州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很清楚,白撵可是权相门生故吏满下,什么事情能瞒不了他呀?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打压武官。 杜昂之所以不动声色,其实是想给姜衍一点教训,让姜衍知道想保住江山还得靠杜家,可以二人各怀鬼胎啊! 只有姜衍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召回辛翱,糊涂啊糊涂。 直到反贼攻入冀州,真相才大白于下,姜衍震怒,“这就是朕的驸马,欺上瞒下谎报战功,传令赐死。” “父皇不要啊!”当朝的孝义公主,竟然闯到了朝堂之上。 姜衍:“放肆,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皇,求你不要杀了驸马,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白撵已经心满意足了,“陛下,驸马年少轻狂难免有失准之处,还是从轻发落吧!” 白撵一人之言,就代表了所有文官的态度。 “请,陛下从轻发落。”那跟逼宫似得。 杜昂也站了出来,“驸马的确罪不至死,但却不能继续领兵,还是另选贤能吧!” 白撵:“陛下,反贼势大与其硬拼,为免劳民伤财血流成河,还是招安吧!” 招安之事在大齐也并不少见,最后都卸磨杀驴了,到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好方法。 杜昂:“荒下之大谬,这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反贼大燕余孽,岂能招安要赶尽杀绝。” “大将军都知道你是带兵之人,但你总不能因为你的个人意愿,而让百姓受苦吧!” “白撵,我看你才是为了个人私利吧!” 姜衍的确是个昏庸的皇帝,他别的本事没有,但平衡之道到是玩的得心应手,“都不要争了,那就先礼后兵,看看那些反贼的态度再做决断。”姜衍把朝堂都快当成儿戏了。 先礼后兵,这礼当然就是文官的事了,白撵为了以防万一,直接让自己的二弟出马。 白郢可不是真的去招安,最后是打是和其实跟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此次走这一遭最重要的是收拢地方官员,顺便收刮民脂民膏。 那一路上走的老慢了,而辛翱也被传召了回去,也就并州还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对白肖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千盼万盼还不容易把朝堂大军给盼来了,刚过几轻松日子可是却虎头蛇尾,真是靠山山崩啊! 要知道现在的金山县,可是方圆之内唯一的县城啊! 县城里面人满为患,白肖的压力可是很大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周围县的县令都进入了金山县。 同为县令,他们可不会对白肖俯首帖耳,而且他们也都是带人来的。 对上反贼的时候他们缩手缩脚了,反贼一走马上抢功,贪婪成性。 第四十一章 蓄谋诬陷 反贼作乱,朝廷平叛,并州烽火,从初春到盛夏,短短几个月过去,白肖自身有了很大改变。 一身的伤疤,还有了一些腱子肉,气质也变得冷峻了许多,普遍的百姓都不敢直视。 黄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兄弟,你就放任那帮人不管吗?” “怎么管?那帮人也是县令,总不能打他们吧!” “可以啊!那帮人吃硬不吃软,给他们点笑脸,就想翻身当主人了,这金山县城可是我们兄弟守住的。” 沙场让人疯狂,杀人使人失控,经历过这些,人总会不一样。 白肖:“老哥听你最近没少去花姑那?怎么还这么大火气啊!一个不够就两个,想想你刚才的话,是个当官的该的吗?” “这个官我早就不想当了,平乱之后我就去从军。” “你认真的,你一妻一妾还有个大儿子,从军回家刷你的夜壶去吧!” 一阵打斗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对于这种声音白肖非常的敏感,拔刀就出去了,自从反贼叛乱以来,刀就没离开过白肖的身,睡觉都枕着。 这可是在城内啊!白肖可不敢马虎。 出去一看就看见两伙人已经打了起来,一边是白肖这边的县兵,一边是最近才进来的外来兵卒。 白肖的确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但是白肖会偏帮自己人,上去就砍倒两个外人,没砍死已经是白肖手下留情了,“都特么精力充沛是吧!耗子扛枪窝里横啊!” 见了血这帮人都老实了,更何况喊话的是白肖。 方大同走了出来,“大人,这帮人抢老百姓东西。” 白肖对方大同很熟悉,铁匠出身为人冲动,但没什么坏心眼子,还帮白肖挡过刀,是过命的交情都不为过。 “都抢了?” “属下就看到一个,刚要把他拽过来交给大人处置,这帮人就拦着。” 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谁啊!谁抢老百姓东西啊!有胆子就站出来,敢做还不敢认吗?”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抢东西是我葛县葛平。” 白肖二话不,一刀就砍在了葛平的额头上,这个时候装什么好汉啊!还大丈夫配吗? 这一刀砍的有点深了,白肖硬是没拔出来,索性不拔了不能丢人啊! 所有的士卒都退后一点,包括方大同等人,这就是一种敬畏。 “呃。”白肖清了清嗓子,“从今开始,我宣布三大铁律,拿老百姓东西者杀;**妇女者杀;沙场退后者杀;都给我散了。” 一嗓子没人敢留下来,白肖看周围没人,这才过去拔刀。 黄毅把白肖拨开,“膀子上有伤,你卖什么力气,为了这个混蛋值得吗?我来我来。”黄毅一手拿着刀柄,一脚踩着尸体,使劲这么一拽刀断了。 白肖:“你来搞笑的吧!赔我刀。” 黄毅一点都不在意,“早知道你的刀这么差,我早就给你换了。” 白肖压根就没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这段时间杀的人太多了,杀的白肖都麻木了,可是白肖忘了刚才杀的人姓葛。 葛县大多数都是葛家人,就连县令也姓葛,葛家已经算是半个世家了,比那些大家大户强不少,因为有底蕴。 葛平正是葛县县令葛鹭的长子,人如其名平平无奇,但也架不住人家身份在那呢? 葛鹭这些县令,正想对白肖发难呢?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 没一会葛鹭就头戴白巾过来了,这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啊!白巾也带的太快了吧! “白肖,你为什么杀我儿子?” 黄毅不管有没有理直接先开骂,看这些县令就没有顺眼过,“又从哪听来的,我一直都在白肖这,我怎么没看见白肖杀你儿子了,戴着白巾还挺香,是不是肚兜改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我儿尸骨未寒,白肖你不会不敢承认吧!” 白肖停顿了一下才想到葛平,“葛平是你儿子啊!” “正是。” “他该死。” “不知我儿所犯何罪?” 葛平是葛鹭之子,那么也就是县令之子,养尊处优应该是不在话下,还真不至于抢老百姓的东西,白肖也怕是个误会。 “我做事用跟你交待吗?我才是本地的县令,你不是我的上官无权过问。” “可葛平是我的儿子。” 白肖不耐烦的了一句,“那跟我有关系吗?我只相信朝廷的法制。” “你…欺人太甚。” 怎么话还结巴了呢?白肖抽出了那半截刀,“你是不是想真的见识一下什么叫欺人太甚啊!” “白肖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人好过的。” 黄毅一手把葛鹭推倒,“出去。”葛鹭灰头土脸的就走了,怪不得黄毅不喜欢这些人,身上真是缺了点血性。 儿子都被杀了,还只会放空话,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齐央一直在外面听着,葛鹭走他才进来,“大人,你真是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 “怎么?” “真正抢东西的不是葛平,其实另有其人,葛平只是为了逞英雄才认得,属下刚查明白,方大同就在角落里跪着呢?要不你问问。” 这种事都让白肖遇到了,真是人多是非多啊! “我问什么?错又不在他,是我自己要杀的人,别让他跪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黄毅:“兄弟,这事真的有点不好办了。” “有什么不好办的,世道这么乱杀个把人怎么了?再这种事公公有理婆婆有理,他没抢东西就没抢东西了,我他抢东西就有人证明他抢东西了。” 李耀年一步垮了出来,“老奴可以证明葛平抢东西了。” 一旁的白简可是一脸的不高兴,他的马匹也敢抢。 什么是父母官,一县之内可遮。 次日葛鹭又登门了,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身后还有三四个县令,好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都跳出来,这是有十足把握成足在胸啊! 白肖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可不怕他们,“葛县令,你又是为了你儿子的事?” “犬子之事日后再议,今我要的是你白肖,根本不配做为金山县令。”够直接剑走中宫。 白肖:“配不配你的算吗?我可是朝廷任命。” “你蓄养私兵,图谋不轨。”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图谋不轨,别忘了是谁收留了你们。” “白肖你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很是感激,但是你犯的错大逆不道,岂可混为一谈,我这可有人证。” 杨奇从后面走了进来,“各位大人,白大人。” 白肖对杨奇的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他很阴险,倪坤也很阴险,但是倪坤还真出了不少力,不像是杨奇闭门不出坐山观虎斗。 “你就是人证,看你能出什么花来?” “一县之兵卒也不过是两百之数,此时金山县的兵马,恐怕连五百都有了吧!” “形势所迫,葛县令你不会是想拿这种事做文章吧!” 葛鹭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杨奇,你那怎么跟我的?你到是呀!这些没有的干什么?” 杨奇:“今年四月白肖你从主簿宋巍那里领到了十两银子,这就是县兵响钱没错吧!” “是有这么回事。” “可当时金山县却有五十个县兵,十两养五十个县兵,一养就是几个月,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养的?” 葛鹭听不下去了,杨奇的太客套了,他可是来问罪的,“十两银子自然养不了五十个县兵,是你白肖自掏腰包,那就是蓄养私兵,岂不是图谋不轨吗?”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呢? 要是这么,白肖真的是无话可,基本上所有的县令在这方面都有问题,可是如果真要拿这件事事,也是一抓一个准。 杨奇的证词非常给力,其他官员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肯定上下一心官官相护各取所需,谁也没有证据。 可到了白肖这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证,知道那十两银子事的人不多啊!而且白肖都可以相信,都是白肖的心腹。 “杨奇,你真是好的很啊!” “大人,过奖了,其实这原来是倪老爷的主意。” 怎么又跟倪坤扯上关系了,看样子还是蓄谋已久。 葛鹭:“白肖,你认不认罪?” “不认。” “就知道你不认,但你身有嫌疑,不能再掌一县之权柄了。” 精彩真是精彩,白肖都不由自主的拍手了,“想夺的权,先问问你们身后的人答不答应。” 齐央那是多聪明一个人啊!看到事情不对,早就出去叫人了,郑屠等一众县兵县卒已经堵在外面了。 白肖对葛鹭这些人太客气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金山县是谁的算。 郑屠:“我看今谁敢威胁大人。” “你们几个哪来的。” “忘恩负义之徒。” “无耻。” “…” 葛鹭:“白肖你也要造反吗?你可不要放任这些刁民胡来。” “你们我什么?我都可以忍,但你他们就不行,刁民亏你好意思出口,他们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你们在哪呢?估计躲在角落里尿裤子呢吧!他们是我金山县骄傲,不容尔等污蔑。” 第四十二章 借贼寇之手 白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诸位都是官身,以后就不要轻易出门了,以免染了风寒。” 夏日酷暑染风寒,亏得白肖想的出来。 葛鹭:“白肖,你想软禁我们。” “葛县令切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本官这是关心,来人啊!送他们回去。” 郑屠等人动作粗鄙,直接把这几个县令给架起来了,“喏。” “白肖,你这个卑鄙人。” 跟他们的阴谋诡计相比,白肖还真的觉得自己很纯洁,“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黄毅虽然一直都瞧不上葛鹭这些人,但白肖这么做真的是过了,“兄弟,你这么做,日后该如何收场啊!” “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当了,总不会致死吧!” 黄毅毕竟比白肖痴长,“你呀!可真是的,我跟过去看看。” 齐央:“没想到大人如此舍得,愿闲云野鹤。” 白肖这种闲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当隐士,“这个官本来就不是我想当的,所以辞不辞官也不是我的算,刚才我只是不想解释而已。” “属下明白,身不由己,可这些人一旦开口就己不由身了。”白肖的身份不一般,齐央当然看的出来。 就别白肖腰间的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光从白简这个人身上就可以品出一二。 白简在白肖面前毕恭毕敬,甚至嬉皮笑脸,但是在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无论谈吐气质都不像一个下人,比白肖还像个贵公子。 仆人尚且如此,更不用其主子了,刚开始齐央以为白肖是在藏拙。 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沙场上的同袍之谊,齐央觉得白肖这样只是率性而为不做作不掩饰,这跟齐央自身的浪荡形骸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齐央才会尽心提点。 白肖:“好一个己不由身,引人深思啊!我不会那些人妨碍我的。” 白简神色一变,“的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不是想杀人灭口,现在还不能胡来。” 用激烈的手段解决问题,虽然很快但却是下下之策,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没有白肖才会考虑考虑。 随后白肖就去了倪府,竟然杨奇提到了倪坤,那么白肖当然要会一会了。 白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倪府了,倪府还是那个倪府,但是那些下人对白肖的态度却发生了翻覆地的改变。 一个个把头放得很低,“大人,请。”现在都不用通报了。 倪坤:“这不是白县令吗?您屈尊降贵来到我这门户,真是蓬荜生辉啊!” “倪老爷,的是哪里话?此次前来是有事相询。” “县令但无妨,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奇状告我蓄养私兵图谋不轨,倪老爷事先就没听到什么风声吗?” 倪坤是何许人也,审时度势在这金山县他要是敢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他当然听的出来白肖到底想问什么,“看来大人已经知道了。” “你不隐瞒这很好,当初你要害我?” “是,当初大人步步紧逼,我们只能以退为进,画个圈套等着大人自己跳,不过现在我完全不这么想了。” 实话伤人,但有时候实话却可以救了自己。 倪坤实话实,白肖也不好翻脸,“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有什么化解之法吗?” “其实很容易,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现在响钱身上,既然如此十两是可以变成一百两三百两的。” 倪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白肖去找主簿宋巍,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怎么找人啊! 而且当时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知情,那就是主记潘通,以前帮过白肖的现在反而成为阻碍了。 服宋巍还有点可能,但是服潘通是绝无可能的,那就是一个老顽固。 是白肖自己走的后门,还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白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杀人灭口是绝对不可能了,白肖还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白肖能做的只是借刀杀人。 贼兵对金山县那就是一直贼心不死,经常会派人袭扰。 索性白肖就让这些县令守城,他们愿意做最好,不愿意也不行,齐央也就明白了白肖是什么意思,“大人,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有了那层遮挡,还是不一样的。” “就怕他们乱话,或者是垂死挣扎。” “将死之人想什么就什么?我不在乎,至于垂死挣扎可以,可惜他们没有鱼死网破的本事的。” 对于这些县令的斤两,白肖还是很清楚的。 “大人,不怕流言蜚语吗?” “名声能当饭吃吗?” 县令还是要一个一个的派,总不能一起死吧! 前几个登上城头的县令都死了,一点都不出乎白肖的意外,只是死法有些不一样而已,有的是被乱刀砍死,有的被冷箭射死,最胆大的应该是从城头上跳下去摔死的。 现在只剩下一个葛鹭,还被软禁着,对外面的事他是毫不知情,当然就不知道自己离死亡有多么的近了。 白肖的到来,甚至让他还有点得意,“白肖,我就知道,你有一会来求我。”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求你的。” “不然呢,难道是想我了吗?” “你的没错,我是想让你去死,来人把葛县令送上城头。” 葛家的反抗是最激烈的,葛鹭一出去就有一大堆人拦着,可是没等葛鹭张口呢?就被一支冷箭射死了。 白肖还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有刺客,保护我。” 其实这支冷箭是罗俊射的,一个好孩子能做出这种事,只能明罗俊已经被白肖彻头彻尾的教坏了。 这几个县令的家人,对白肖是不依不饶,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没有证据。 这些当官的,白肖都敢解决,更不用杨奇了,别管什么家主不家主,白身就是白身,是生是死根本就不由他控制。 最后杨奇被当成反贼处死了,那么他的家业自然就保不住了。 有句话叫做同流合污,想让一些人闭嘴,就要给他们甜头,甜头出在那里就是杨家。 强势让人低头,县中的那些大户可是都收了。 大齐和五年八月,并州的局势变得犬牙交错,朝廷和反贼互有胜负,而白郢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并州,没有再慢的。 白郢身为议和使,也可以是钦差,代表朝廷巡视地方,各地的官吏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战乱总会过去的,仕途才是永恒的。 各个官吏为此无所不用其极,柳庄这个西河郡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继续进行乡试。 虽然今年是乡试之年,但也要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吧!这个时候城门都出不去,那些学子怎么参加乡试啊! 一些地方官吏不满,自然递纸谏言。 可是柳庄还真有招,让地方的官员,护送那些学子进入郡城参加乡试,竟然还得到一些好评。 当白肖得到文书的时候,当场就把文书给撕了,“柳庄这是想害死谁啊?” 齐央:“真是可怜下父母心啊!” “你是柳庄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柳杰。” “柳庄是个中庸之人,能当上一郡太守就顶了,除了为自己的儿子,还真想不出柳庄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科举乡试各凭本事,就算柳庄是太守也不能插手吧!” 齐央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如果是以往柳庄想插手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是现在对柳庄来却是轻而易举,柳庄之所以这么大肆宣扬,恐怕是做给上面看的。” 参加的学子越多,就越加的证明柳杰有真才实学,柳庄不是个好官但绝对是个好父亲。 “就算是通过了乡试又如何?难道还能通过会试吗?” “大人啊!有时候你真的是孤陋寡闻不识得人间香火,会试对于出身好的人来就是比乡试简单,朝廷的那些高官有哪个出身不是好的,就算柳杰名落孙山,他有了举人之名,完全可以做一方县令,再有柳庄为其挡风遮雨,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朝廷有人好做官,可不是一句空话。 既然上面已经下了文书,白肖怎么也要配合一下,看看城中有没有要参加乡试的学子。 没有到还真有,而且还不少,谁让附近的人都涌进了金山县呢? 乡试如期举行对白肖来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对这些学子来却是大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乡试三年一次,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啊! 护送这些学子上路,都要了老命了。 这些学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根本就不会骑马,也就是只能坐马车,先不城里还有没有那么多马车,就算是有马车此时到了城外也是走不通的。 到处都是尸骨,寸步难行。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乡试又叫做秋闱,时间可是很赶的,必须马上召集。 廖广生来到白肖面前,“大人,劳烦了。” “我都不想出去,你偏要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可是衣食无忧啊!” “开赌坊是子承父业,但不是学生想要的,请县令大人成全。”廖广生还真是铁了心了。 第四十三章 熊孩子 仕途之路,真是让人疯狂啊!连廖广生这样家境殷实的人都不能免俗,更不用其他人了。 黄毅:“兄弟,你竟然要亲自护送?” 自从白肖杀了那几个县令,这还是黄毅第一次跟白肖话,“老哥,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话了呢?” “你后来做的那些事我是看不过去,但是我更不想你有事。” “够意思没的,但是这次我必须去,我与柳庄不和,这些学子甘愿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去,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被拦在贡院外面,金山县城交给你了。” 这可是一城的百姓,黄毅也不敢妄下海口,“我怕我顶不住啊!” 齐央:“不是还有我吗?我留下来陪你。” “你跟白肖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吗?” “这次不一样,我要为大人保住根基。” 听到这句话白肖就放心了,有齐央在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一众学子已经进入了马车,看着这些马车白肖就想笑。 当初白肖为了组建骑兵,把所有的马车都拆了,如今还要安回去,可是废了不少事啊! 罗俊跨马而来,“大人,诸事齐备。” “出发。” “喏。” 白肖在人群中看到了紫鸳,白肖没有下马,因为白肖怕舍不得,离开了县城,就意味着随时都要面临危险。 是风声鹤唳都不为过,一路上心翼翼的。 凡是发现可疑人员,一律先斩后奏,谁知道是不是贼兵的探子,如果有杀错的,白肖只能对不起了。 白肖已经尽量对这些学子照顾有加了,但是这些学子的事是真多啊! 刚出城不到两个时辰,其中一个学子就受不了,嚷嚷着要回去,这不是开玩笑吗?出来了还能回去吗? 对于这些学子还不能打骂,毕竟都不是什么大老粗,这要是打出了什么好歹的怎么办啊! 带着他们就好比带着一群大爷上路,“廖广生,这些学子交给你了,让他们老实一点,如果出现意外拿你是问。” “是,大人。” 白肖也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伺候大爷这种事,还是趁早吩咐下去吧! 罗俊:“大人,前面的人路被人挡住了。” “贼寇?” “流寇。” 流寇原来是流民,后来跟着贼寇烧杀抢掠才变成了流寇,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还好,多少人?” “目测八百多人。” 在城外停滞不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白肖拔出了腰间的朴刀,“杀过去。” 白肖这次从城中带出来一百名青壮,不敢各个精锐,但都见过血,呼啸着就冲过去了。 战事比白肖想象的要容易的多,这些流寇里面大多都是老弱病残,甚至还有一点妇孺,杀他们如杀鸡。 这些原来也是本分人,要怪只能怪这个世道。 “罗俊,不要恋战,给我往前冲。” 白肖一直护佑着那些马车,如果里面的学子有事,他这次就白出来了,廖广生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别他还是有点武艺的,这个赌坊主还真不是一个酸文人。 “大人我来助你。” 也许廖广生有一些心思,但与眼前的情况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敢下来的都是好样的。 “廖广生,有没有想过要考武举啊?” “大人,你别笑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考武举不是丢人吗?大人心。” 地下竟然有一个流寇装死,差点阴沟里翻船了,这沙场之上还真不是笑的地方,白肖等人一路杀出。 到了晚上才勉强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还是把学子围在中间,都没有敢点篝火。 那蚊子就在耳边嗡嗡的,白肖能做的只能拍,身上都是血腥味能不招蚊子吗? “罗俊,你离我远点,就你最招蚊子。” “大人,母亲了让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你母亲不你就不保护了。” 罗俊真是学坏了,“所以于公于私,属下都要保护大人。”竟然被罗俊给算计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旁边的茂林里突然出现了几个白色的影子,起初白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但是后来其他人也看见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鬼,队伍一下子就变得慌乱了。 这个世上哪有鬼啊!那都是吓唬人,就算是有也是有人装神弄鬼,“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慌什么?射箭。” 叫的最大声的就是那些学子,要不然白肖才不子乎者也呢? 箭矢射了过去,穿过那些影子,但他们还在游荡,“放火箭。”吓唬人,吓到他白肖身上了,白肖就偏要看看这些鬼长的什么样? 反正来者不善,那就甭客气了。 火箭还是有用的,那些白衣影子一下子就着火了,“既然都来了,出来一见吧!” 罗俊好像听到了什么直接冲了出去,没一会拎了两个孩回来,“大人,是他们作怪,属下就抓住了两个。” 装鬼吓人,还真是孩子做的事,“你们的父母呢?” “死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不用这些孤儿了,“把你们的那些朋友都叫过来吧!我给他们吃的。” “你不用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白肖被逗笑了,人鬼大,“你们仔细看看我一身衣服,像是贼寇流寇吗?我们是官兵。” 一直没话的那个男孩开口了,“大人,你的是真的?” “华邛,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啊!” “勇哥,他们不像是坏人。” “长得贼眉鼠眼的怎么不像坏人了?” 这句话白肖就不爱听了,他和罗俊哪个不是相貌堂堂的,“你们肚子不饿吗?” “不饿。”睁着眼睛瞎话,肚子都打鼓了。 白肖:“华邛是吧!你去叫人,饿肚子很难受的。”华邛自己跑回去了,还是听话的孩子更可爱,这个什么勇哥年纪不学好,戒心怎么这么重?要永远相信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三十多个孩从密林里跑了出来,白肖想想都后怕,这些孩太大胆了,刚才要是伤到他们,白肖可过意不去,都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啊! 白肖让人把干粮拿了出来,这些孩一个个都像是狼一样,抓到什么吃什么啊!想来已经饿了挺长时间了。 白肖正在那抓痒痒呢?被蚊子叮得脸都麻了,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唇红齿白的还是个美人胚子。 一只脏兮兮的手,拿着一株草药,“大人,你带上它,蚊子就不咬你了。” “你们这些孩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我们是一个村的,村子被屠的时候我们正在密林里玩,躲过了一劫可是家人都死了。”这个女孩着着就哭了。 还哭出了声音,那些正在吃东西的狼全都扑了过来,“山婳,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都一个个什么眼神,白肖可不是变态,对身无二两肉的女孩没兴趣。 “勇哥,你们继续吃东西吧!大人只是问了我一些事。” 这群孩有点意思懂事义气,既然遇到了就索性带着他们走吧!反正人不占地方,一个马车塞几个就是了。 更何况这些个孩,对周围很熟的,哪里有没有危险他们都知道,都成了野孩子了。 一路上虽然波澜不断,好在是有惊无险,还遇到了另外一支送学子的队伍,他们是从平周县出来的。 带队的是平周县的县令高黎,他跟白肖不同,他就是想去郡城避难才冒这个险的。 而且他还把白肖当成了跟他一样的人,“白县令,你这队伍中怎么这么多孩啊!这不是拖累吗?” 白肖可不想跟他纠缠,“顺手救下的,没想那么多。” “这可不能不想啊!如果白县令顾及颜面,本官可以代劳。”现在两支队伍虽然合在一起,但这个高黎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给我点时间考虑。” “白县令这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看着白肖的眼神,高黎寒毛竖起就走了。 罗俊这才开口,“刚才我真想一枪挑了他。” “把刚才高黎的话,告诉我们的那个勇哥,就坐等着看热闹吧!”蒋勇那可真是个混世魔王,很多大人就比不了。 后半夜就闹出动静了,高黎好像吃坏肚子了,实在忍不了了就脱离了队伍,被蒋勇那个孩一顿暴打。 身上弄的全是屎尿,谁让他拉的都是稀的。 白肖再看见他的时候都不敢接近,“高县令,你没事吧!” “白县令,赶紧把那几个王八蛋交出来,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今晚我就替他们的父母教训教训,太不像话了。” 这些孩可都是孤儿,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他们的父母。 高黎是真惹到他们了,一个个就往高黎身上扔石子,蒋勇最狠抓着一坨屎,就往高黎的脸上扔,正中靶心都进嘴了。 白肖下意识离远点,这群孩真是惹不得,邪性坏了。 高黎竟然拔出了刀,“我要了你们的命。” 一个大人跟一群孩子计较,真是出息,“高县令,你还是洗洗再吧!一群人看着呢?” 第四十四章 茶水烫纨绔 白肖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了,只要高黎敢上前一步,白肖就敢拔刀。 高黎:“白县令,你是执意要保他们,跟我做对。” 白肖捂着鼻子,高黎也真是条汉子,嘴里都进屎了,还在那夸夸其谈,估计都吃进去了吧! “他们只是孩子,不管做了什么也是无伤大雅,你身为朝廷命官,张口闭口要杀人,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得?” “你…”高黎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满嘴喷粪,白肖一个躲闪不及,都殃及池鱼了。 蒋勇可真是个惹祸精啊!白肖已经在前面挡着了,你在后面躲着不就完了,还偏不一个头槌就把高黎给撞倒了。 试问高黎这一方县令又怎么能受得了呢?竟然失去理智的扑了过来。 白肖:“罗俊,打晕他。” “喏。” 罗俊也怕脏,没用手用得是枪杆,高黎晕是晕了,大牙还掉了两颗,白肖已经可以想象,当高黎醒来时那疯狂的样子了。 “你们还看着?把你们的大人抬回去。” 事情真的是有点玩大了,蒋勇这些孩之所以会那么做,也是白肖挑拨的结果,眼瞅要到郡城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清晨的时候白肖被一声吼叫惊醒,听这声应该是高黎无疑了。 “这反应真是不出预料啊!” 山婳拿着一个野果递到白肖面前,“大人,你吃。” 白肖只是咬了一口,瞬间就清醒了,牙都快酸倒了,“好吃。” “好吃多吃点,我摘了很多呢?” 白肖连忙把野果扔进自己的嘴里,“不用了,哥哥还有正事要做。”一转身白肖脸都酸到变形了。 高黎是气极了,光着脚就跑过来了,也不怕搁脚,“白肖,你竟敢让人打我。” “高县令,昨晚本官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杀人毁仕途啊!” “那我应该谢谢你了。” “不用,都是我应该做的。” 经过了昨晚,高黎是彻底把白肖记恨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请便。” 高黎当场就带人走了,不一起走有不一起走的好处,至少目标不会那么大,更何况高黎愿意在前面开路,白肖又怎么会拒绝呢? 贪生怕死也有好处的,所以高黎走的路是最安全的。 虽然有点绕远,白肖就当跟着看风景了。 李北平从前面跑了回来,他身手灵活非常适合当斥候,所以白肖就派他去监视高黎那边的情况,看来是有事了。 “大人,平周县的人马被贼寇大军围住了。” 罗俊:“大人,我们救不救?” 白简直接从白肖背后跳出来了,“救什么?那是贼寇大军,少也几千人马,少爷用兵如神,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少对多无异于以卵击石。” 白肖原先是不想让白简跟着的,可是白简死活都不干,看他这个样子当初就该坚持坚持了。 “闭嘴,我们先过去看看再。” 能救当然要救,如果实在救不了再走也不迟,不当好人也不能当人啊! 平周县的人马被围攻,高黎不冲锋在前就算了,也不能钻到马车底下去吧!太降低士气了。 白简打眼一看到处都是贼兵,“少爷,这人我们救不了,赶紧走吧!” “谁救不了了,没看见两边都是枯草吗?先放两把火再看看。” 白肖敢于这么做,是因为这伙贼寇没有骑兵,就算被发现也能跑的掉。 风助火势,大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真是干物燥啊! 水火无情,贼兵一下子就溃散了,有的贼兵甚至被活活烧死,惨叫声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当然平周县的人马也招到了同样的情况。 火势可不会绕着他们走,一部分人能活下来,总比所有人都死了好。 高黎跑的是最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竟然跑到白肖这边来了,白肖还不好不救,“高县令,真是有缘啊!” “是你放的火?” “不是啊!我也是看到火势,才过来的。”这种事白肖可不会承认,毕竟有一些人无辜而死,“那我先走了。” 高黎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且慢。” 白肖可不是高黎的什么人,他停下就停下,白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带着人就继续往前走。 可高黎却穷追不舍,他现在身边可没人了,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人上路不是找死吗? “白大人,你还是带我一程吧!” 高黎的脸皮是真厚啊!前两还翻脸呢?现在就不要脸了。 白肖:“你毕竟是平周县的县令,手下的人不定还有活着的,不该收拢收拢吗?” “请白大人代劳。” “想让我代劳也可以,但是你以后要听我的。” “一定一定。” 白肖自然是瞧不上高黎的,但也不能看见那些无辜的人去死啊!就派人出去收拢了一下,还是救下一些学子和县卒的。 这些人对白肖感恩戴德,对高黎则是理都不理。 郡城到了,高黎当场就哭了出来,他觉得后面这段路对他来简直就是侮辱。 郡兵核查过文书之后,才敢把人放进去,白肖等人可不是第一波进来的,像岭门县那样距离较近的县城早就把学子送过来了。 不过他们却做出了相同的举动,那就是只身停留在西河郡城。 白肖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议和使者白郢要进入西河郡城了,这些县令当然不舍得走了。 白简:“少年太好了,是二老爷来了。” 白肖可不想跟白家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是好是坏,还真不定。”学子被太守府的人接走了,白肖也就变得无事可做了。 又不想跟那些县令打交道,只好带着白简罗俊出去走走。 可没走出多远就遇见柳杰了,白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往往旁边挪了挪。 柳杰对白肖那可是印象深刻,当初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没想到却是一个的县令。 这次遇见了,柳杰可不会轻易放过,“白县令,很有闲情逸致吗?” “有闲情逸致的应该是柳公子吧!马上就要乡试了,不在家里温书,却还在外面丢人现眼。”不主动招惹,不代表白肖是好惹的。 “白肖,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郡城。” “那又如何?你老子难道没有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惹事吗?” 还真被白肖言中了,柳庄还真那么过,甚至不让柳杰出门,这次柳杰是偷跑出来的。 “白肖,你不要太得意。” “你这个败家子就不要再给你父亲惹祸了,否则你父亲的官职保不住,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柳杰身边就有两个护卫,当然不敢动手了,“你等着?” 白简:“少爷,要不要我们先回去。” “不用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个纨绔子弟吗?” 白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给抱住了,还挺有姿色的,“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是当这名女子一开口,白肖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夫君,你不能不要我啊!” 不用猜都知道是柳杰搞的鬼,真是对的起他头上的纨绔二字啊!白肖想过他会派人报复,没想到会用这一招,太下三滥了吧! 周围的百姓对白肖是指指点点的,白肖是不习惯,但白简却司空见惯了。 在帝都洛阳的时候,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都看什么?我家少爷风流倜傥,这些不要脸的女子往上贴很奇怪吗?” 白肖一脚就把白简踢一边去了,让他下去还有好。 “诸位,我跟这名女子完全不认识。” “夫君,你要纳妾我同意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一些百姓已经看不过眼了,“糟糠之妻不可弃啊!” “斯文败类。” “人面兽心。” “…” 白肖真想把女子推开,但不行那个大肚子是真的,贴的这么近,白肖可是很有感触的,“你我是你的夫君,那我们亲热亲热总可以吧!” “不要啊!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不在乎。”白肖的嘴已经嚼上去了,就算女子想躲也躲不掉。 眼瞅就要亲上去了,一名男子从百姓中跑了出来,“放开我的夫人。” 白肖就知道这名女子的丈夫在附近,有身孕身为丈夫怎么可能放心呢?真相一下子就大白了。 “你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怪你们,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夫人都大着肚子呢?还让她出来干这事。” “大人,我们知错了。” “滚。” 没热闹看了,百姓才散开,白肖就看见柳杰坐在对面的茶楼上看热闹,“有的人真是欠打啊!” 白肖带着人就真奔茶楼去了,柳杰认为白肖怎么也是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他这么想真是大错特错了,“白大人反应机敏,不知道躲得了一次,能不能躲得了第二次。” 白肖把大茶壶拎了起来,直接把茶水浇到了柳杰腿上,柳杰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疯了。” “口有点渴,倒歪了我在试试。” “白肖,你离我远点。” “现在想让我离你远点晚了,给我打,出什么事算我的。” 第四十五章 议和使二叔 白肖都动手了,白简罗俊也不能看着啊!柳杰是个纨绔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是他那两个护卫可不是,二人还怕白肖吃亏呢? 结果就是柳杰被白肖暴打,白肖本来也就想教训教训,谁让柳杰出言不逊呢? 白肖:“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把你的舌头拔掉。” “你敢。”柳杰竟然还有力气推开白肖,只是他倒霉就倒霉在这,茶楼是附庸风雅的地方,柳杰在的地方叫做阁台,可以一览大街上的人流没有什么遮挡,所以他直接就从阁台上掉下去了。 白肖想拉都来不及,幸好底下有一些摊贩,要不然这下子柳杰就摔死了。 白肖连忙下去查看,这个时候从远处跑过来一队郡兵,白肖还以为是柳杰叫来的呢?连忙把柳杰给藏了起来。 可是这些郡兵并没有进入茶楼,而是驱赶百姓清理街道,看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白简:“少爷,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也想走,也得走得了啊!路都封住了等一会吧!” 这个时候白肖从远处就看见一辆非常的华贵的马车,周围还有兵士护卫,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少爷,是二老爷。” “你怎么知道的?” “少爷你糊涂了,没看见马车上有大大的白字吗?二老爷对你一直都很有偏见,要是让他看见了昏迷的柳杰就不清了。” 白肖可一点不担心,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马车上肯定有女人。 他的那个二叔美人在怀,哪有功夫向外走瞅啊! “白简你是多虑了,靠着墙角别出声,等马车过去就行了。” 别马车后面还有不少人呢?更多的是大箱子箱子,箱子比人都多,这是刮了多少啊!白肖在角落里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郡兵才离开。 白肖刚要把柳杰送到医馆,就被一个人拦住了,“七公子,二爷让你去见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嘱咐一下,就跟你去。” “不行,你们一起走吧!” “我这有伤员。” “二爷那里有御医。”宰相门前三品官,白郢怎么也是个一品大员,也难怪身边的厮都这么牛逼。 御医怎么也比郡里的郎中强,只要不耽误救人去就去吧! 只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白郢竟然让他走后门,这是有多不待见啊!白肖也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啊! 进入内院就看见白郢坐在凉亭里,身边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眷,面前摆着的是山珍海味,连喝酒的器皿都是夜光杯。 光那一个都价值连城,同是白家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二叔。” “坐。” 自从白肖坐了过去,白郢就没在搭理过白肖,光顾着跟身边的美人调情,要是真想调情回屋啊!在外面不是碍眼吗? 眼不见心不烦,白肖索性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东西,味道不用对于一路上啃干粮的白肖来,那就是人间美味。 白肖直接来了一个盆光碗光碟光,把那两个美人都逗笑了。 不过白郢眼睛中却出现了点别的东西,“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有点长进的,以前你可没这个胆识。” “二叔,有什么事直吧?你见我应该不是为了嘘寒问暖吧!” 白简在一旁听着是一头冷汗,白郢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刚才看见你打人了,本来想替大哥教训教训你,别总是出来给白家丢人。” “二叔你竟然看见了,那正好帮我个忙,刚才我打的那个人是柳杰,太守柳庄之子,我不想他找我麻烦。” 白郢不动声色,但是他身边的那两个美人,却表现的很讶异。 白肖:“这两个美人,不会是柳庄送的吧!” “正是,看来你不但有了胆识还有了智谋,这点苦没白吃,但是我不会帮你,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透漏你白家人的身份。” 白肖本来也没打算暴露站起身来,“只要这两个女人不开口,就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先走了。” “放肆,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我还没让你走呢?” “怎么二叔想强留我不成。” 白肖此话一出,罗俊瞬间亮枪,白肖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从玩世不恭变成了不怒自威,沙场上的厮杀让白肖身上多了一份凌厉。 白郢还是那个样子,他都敢直视当朝大将军杜昂,更不用白肖这个晚辈了,“七,你真的变了,有什么依仗吗?” 白肖直接把上衣扒开了,露出了身上的伤疤,伤口都在胸前,那都是贼寇当着白肖的面砍上去的,“二叔,觉得够吗?” “哈,还不错,你可以走了。” 对于这个地方白肖是一刻都不想待,早脱身早好。 白肖一走,白郢就把身边的女人推到一边去,“来人,喂狗。” “大人饶命啊!” “妾身什么都没听到。”识时务也没用,还是被白郢的护卫杀了。 白郢看着身边的护卫统领,“燕承,你觉得七怎么样?” “七公子,的确已经脱胎换骨。” “莫欺少年穷,七的变化太大了,连我对他都是刮目相看。”白郢眼中满是欣慰,白郢一生无子,所以他把大哥白撵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辈有长进他这个当长辈的自然开心。 燕承:“那柳杰的事?” “不用管了,柳杰又没死,七应该可以应付,我们也看看七到底长进多少?” “如果柳家对七公子不利…” “那柳家父子就不用活了,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一下。” “是。” 一离开庭院,白简就在那里喋喋不休,“少爷,你怎么可以对二老爷不敬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敬了,我那一句二叔二叔的叫着是白叫的。”三人匆匆回到了驿馆。 而柳杰也让白郢派人送回柳府了,柳庄连忙询问始末,但柳杰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白肖打了。 白郢的事柳庄也不敢问,只能去问白肖。 堂堂一郡太守,深夜去驿馆,还真是个慈父啊! 一般情况下白肖都睡得很晚,更何况白还出了那档子事,所以柳庄来的时候白肖很清醒,“太守大人,是为了贵公子的事来的。” “杰儿,怎么会跟议和使牵制上。” 一上来就提白郢,看来在柳庄的心中仕途比儿子重要,“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是巧合,我把你儿子打了,被议和使身边的那两个美人看到了,就顺手救治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我才是最晦气的好吗?差点连官都保不住。” 白肖这么柳庄就放心了,他就怕柳杰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上官,“白肖,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随意打人。” 终于到正题了,“你儿子让人陷害我,我打他一顿怎么了?” “你有人证物证吗?” 又是这一套,“乡试在即,议和使大人在上,你敢动我。” “白肖,你不要太嚣张。” “老东西,你做的那点屁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鱼死网破那就奉陪到底,如果你不敢那就滚出去,懂吗?” 柳庄把案子都翻了,“我是你的上官。” “罗俊,送客。”罗俊直接把柳庄给扔出去,可是让不少闻讯敢来的县官看见了。 白肖的恶名就这么在郡城中传开了。 白郢每到一座郡城就会停留一段时间,这次也不会例外,又赶上西河郡乡试,当然由白郢主持了,其实也就是在其位不谋其政,挂了一个虚名。 就算如此,也让那些学子欣喜若狂,白郢可是朝廷一品大员,而且还是白家人。 对白郢来只是一个挂名,但对这些学子来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现在就相当于是白家的门生,出去都高人一等,对以后的仕途之路也有帮助。 大燕的反贼,知道白郢到了,竟然把西河郡城给围上了。 以前也没看见他们这么做啊!白肖可是刚要走,这喝凉水都塞牙。 而白郢根本就没有议和的样子,让人紧闭四门,照样逍遥自在,他是逍遥了,可白肖就闹心了。 于是深夜就去找白郢,白肖要见白郢,还真没人敢拦着。 白肖就被燕承带进去了,“二叔,你出来。” 白郢从内室里出来,脸上还有唇脂印,“大半夜的,你来我这干嘛。” “给我拿点银子,没钱花了。” “你的俸禄呢?” “我当县令这几个月,连俸禄长什么样都没见着,要不是收受点贿赂啊!我都饿死了。”白肖还真敢。 白郢:“你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 “如果二叔,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就别自称白家人了。” “燕承随便从箱子里拿几样把他打发了。” 白肖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更何况燕承拿的还是金锭,当然屁颠屁颠的走了。 白郢回到内室,看着房中的美人,得又不能留,玩完之后还得喂狗,看见白肖之后,白郢都杀了四个人了,“这七不会是我的克星吗?” 一两黄金就是十两雪花纹银,白郢一出手就是五个金锭,那就是五十两黄金,太大方了够白肖花一阵子了。 第四十六章 井阑箭楼 在大燕反贼的围城之下,乡试如期举行,一众学子进入了贡院,直到考试结束他们才可以出来。 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其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山婳待在白肖的身边,“大人,你廖叔他们能不能考上?” “我相信他们可以。” “婳儿也相信。” 把金山县的学子送了进去,白肖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郡城外面的那些反贼了。 这几他们已经有了攻城的架势,井阑箭楼这种大型的攻城器械已经运过来了,这种事可非同可。 柳庄也是趁机报复白肖,并没有明刀明枪,而是让白肖协助守城。 这是阳谋根本就无法拒绝,白郢这个二叔当得太不称职了,竟然没有出手阻拦,白肖可是感觉很扎心的。 现在是到了白肖该登上城头的时候了,郡城就是郡城,那城墙就是比县城高得多。 亲眼所见就是比道听途有冲击力,井阑跟城墙一边高,箭楼车更是比城墙还要高,这些器械要是推过来,城墙就不好守了。 “大人心有台阶。” 听着声音就知道是柳庄,白肖回头一看就看见白郢也登上了城头,柳庄就在一旁候着,比下人还像下人。 柳庄很显然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竟然还在白郢面前介绍白肖,“大人,这是金山县令白肖,少年俊杰自请守城。” 白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自请过,柳庄真是睁着眼睛瞎话啊! 白郢看见白肖也是眼前一亮,此刻白肖一身盔甲跟平常穿着完全不同,把身上杀伐的气势完全展现出来,“有讨贼之心,是个可造之才。” 这一听就是敷衍吗?白肖还要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大人赏识。” “嗯。” 白郢直接从白肖的身边走过,连多看一眼都没有,这戏可真足。 底下突然传来战鼓声,这是擂鼓助威的意思啊! 柳庄脸色一变,“不好贼兵要攻城了,护送大人下去。” 白郢下去的时候给燕承使了一个眼色,燕承心领神会就留在了城头,然后跑到白肖身边,“七公子,二爷要我保护你。” “我那个二叔真要有这个心,那就赶紧议和吧!不就不用打了。” “这个就不是人可以左右的了。” 白肖也就发发牢骚,别人的事他管不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再吧! 贼寇冲了过来,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个大大的麻袋,这是要填壕沟啊!如果不趁着这个多杀一点,以后想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北城守将张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镇守北城,“射箭。” 郡兵就是郡兵,也是有一些训练的,射出去的都是箭雨,而且很是密集,白肖等人也在其中出了把力气。 虽然白肖的箭术不好,但也练过一段时间,底下那么多人,估计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最后白肖的手都射麻了,“燕承,你还看着。” “二爷,让我保护你,没让我协助守城。” “那你就给我递箭。” “是。” 射箭其实很简单,把弓拉开把箭矢放上去松手就行,但这个过程会磨伤左手的大拇指,所以真正的神箭手,在大拇指的内侧都有老茧。 白肖那细皮嫩肉的,没一会就磨出血了。 可是白肖依然咬牙支持,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不耽误砍人。 燕承跟白郢是同辈人,虽然是上下的关系,但其实更像是老友,白家子弟燕承也见过不少,但像白肖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他出身高贵但满嘴粗鄙,他玩世不恭但偏偏如此坚韧。 这伙反贼也是精锐之士,虽然敌对各为其主,但白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反贼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添平了壕沟。 壕沟内遍布麻袋和尸体,井阑箭楼已经动起来了,再慢慢的接近城墙。 都是人力拖拉的,声势很是浩大。 除了抛石机,其他东西对这些攻城利器来都造成不了影响,可抛石机却偏偏没有什么命中率,每每擦身而过。 井阑停在该停的位置,一个厚厚的木板砸了过来,搭在了城头上,搬都搬不动,这下子井阑已经跟城头想通了。 张表:“斧头兵上前。”一群拿着大斧头的士卒扑了过去,劈砍那些木板。 起先白肖还以为这些斧头兵是近战时候用的,原来是这个时候用的,真的是长见识了,井阑还好只是方便贼兵冲上城头。 箭楼车就厉害了,三排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就往城头上射啊! 这就跟清空一样了箭雨扫过,一片地方就没人了,云梯也架上来了,每个垛口都有一个云梯,太欺负人了。 上中下三路都有人,第一就陷入了苦战,白肖身边有两个好手,才有胆子在城头上来回走动。 看见别人顶不住了,能帮一把算一把,还真结了一些善缘。 城头厮杀只要记住一个字就行了,那就是砍其他的都是废话,到处都是人根本就不给你施展武艺的空间。 燕承不愧是白郢身边的护卫统领,三尺青锋让人眼花缭乱啊! 白肖远远就看见了一个拿着狼牙棒的贼兵将领,甚是嚣张啊!被他的狼牙棒碰上非死即残,他已经守住了一个垛口,贼兵源源不断的就上来。 “罗俊,干他。” 罗俊在白肖其实是一种浪费,那真正的本事一爆发,谁都拦不住,白肖跟着罗俊的背后就杀上去了。 对于这个动作,白肖已经很熟悉了。 可是燕承却不习惯,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吗?白肖可是白撵之子,那跟千金之子可没区别。 燕承只能连忙跟上,守住白肖的后路。 罗俊已经跟那个贼兵将领交上手,那真是龙争虎斗眨眼的功夫就走了二十多个回合,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黄口儿毛都没长其呢吧!还敢如此嚣张,爷爷可是破锋军偏将灌昌。” 军中的官职一般跟人数有关,什么伍长曲长百夫长啊!但偏将不同,这个职位是非常特殊的,十个也是他二十个也是他,跟人数无关。 要么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被破格提拔,要么就是有背景的人。 这个灌昌应该是前者,或者二者皆是,灌昌身上的那身盔甲可是非同一般啊!有两个指头那么厚。 罗俊的枪刺上去,都不能刺穿。 白肖大喊一声,“围攻他。”白肖随便推了一具尸体过去,就是想为自己先挡一挡,但一点用没有。 尸体直接被灌昌打碎了,燕承真的是到做到,除了保护白肖,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做。 没办法白肖只能自己上前,当然也不是独自一人,是跟着几个人一起上去的。 凡是这个时候敢往上冲的,那都是郡兵中的精锐。 恰巧灌昌正在跟罗俊角力,双方各自夹住对方兵器谁不撒手,这可是好机会啊!那都是生扑硬扑。 只要扑到灌昌身上,那就算赚了。 灌昌也是员猛将,双手不能动,那身子上都是力气,随便那么一撞一靠都能把撞飞。 白肖什么都没想都踩城垛上了,在金山县也习惯了,可是白肖上去之后才意识到这里不金山县,腿就有点软。 但也不能下来了,都上到这份上了。 闭着眼睛就扑上去了,灌昌一个侧身白肖就没看砍中,白肖就整个人搭在了灌昌的肩膀上,手中的刀也磕掉了。 白肖睁眼就看见一个大耳朵,那耳垂老长了,白肖二话不就咬上去了。 燕承都看愣了,这让他如何插手啊! 要知道白肖现在这个举动是非常危险的,燕承愣了一下,罗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啊!直接松手整个人也扑上去了。 当场就把灌昌给扑倒了,那场面就跟流氓打架一样。 白肖手上脚上也没闲着,但是盔甲真的是太厚了,灌昌还没感觉怎么回事呢?白肖的手脚先肿了。 白肖只能往灌昌的脸上扣,这可不是白肖想扣就能扣到的,灌昌也防备着呢? “嗷。”灌昌硬是坐了起来,他身上可是有两个人呢?罗俊白肖都穿着盔甲可不轻啊! 白肖连忙招手,一众郡兵就压上来了,把白肖都压到底下去了。 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嘴里一片血性,灌昌的耳朵被咬掉了,灌昌竟然把身上的四五个人都耍开了。 其中还包括罗俊,莽夫也怕死,灌昌竟然顺着云梯溜下去了。 燕承这次把白肖身上的郡兵拨开,把白肖给拉了起来,“七公子,你可不能这么蛮干啊!” 白肖直接把灌昌的耳朵吐出来是半截,“你刚才要是出手,灌昌能跑的掉,多好的机会放虎归山了。” “请七公子见谅。” 见谅见谅也就是知道错不改了,燕承可真是个死脑筋。 黄昏之后贼兵的鸣金声才响起,此刻在白肖心里任何的曲乐都没有鸣金声好听,那代表着一的战事结束可以歇了。 燕承也下去回报了,白肖也想下去可惜下不去啊!柳庄那老王八蛋还是挺阴损的。 第四十七章 仕途青云 燕承回去之后,就把白肖在城头上的表现,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白郢事无巨细。 白郢:“你所言非虚?” “属下不敢欺瞒,七公子是挡着属下的面,把贼将的耳朵咬下来的。” “没想到七能做到这个份上,是我们太瞧他了,燕承多带点人,绝对不能让七死在城头上。” 燕承还以为他如实相告之后,白郢会力保白肖呢?毕竟是亲叔侄啊!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七公子,亲自涉险呢?”也就是私交甚密,要不然以燕承如此僭越的行为,白郢都可以处死他。 白郢打开手上的纸扇,“玉不琢不成器,既然七是块璞玉,那么当然要细心雕琢了。” “城头之上凶险万分,属下也不敢保证…” “燕承你跟了我很多年,怎么这次如此拖沓,难道你觉得七有事我会责怪你吗?尽人事听命,到时候只能怪七的命不好。” 白家子弟众多,不只是白肖一人,白肖的确可圈可点,但绝对算不上出类拔萃,欣赏不代表要护短庇护。 站在白郢这个位置上,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燕承要做的只是尽人事就好了,交待了一下之后,燕承就带了几个好手上了城头,就看见白简都快给白肖跪下了,“少爷,的不能留在城里照顾孩子啊!” “这有什么不能的?众人之中就属你会照顾人,你看看把我照顾的不是很好吗?” “但的是照顾少爷的。” “听话,回去。” 燕承走了过来,“白肖,你回去吧!七公子这有我照顾。”看着燕承身后那几个好手,白肖心里也有底了。 白简又变得喋喋不休了,什么晚上盖被啊!什么吃夜宵啊!直到燕承亮剑,白简才肯走。 只能白简想的挺美,城头之上哪来的被子夜宵,有块干饼就不错了,此时此刻白肖就是一个兵,什么都不用操心,贼人来了拔刀就行了。 不用巡城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以早早的睡下。 可是大燕那群反贼,却没有让人睡觉的意思,大半夜的竟然夜袭,顺着钩爪就爬上来了,很多郡兵在睡梦中就被要了性命。 也就是白肖身边有燕承罗俊等人,才没有步入后尘。 白肖完全是被喊杀声吵醒的,城头一乱那很容易就自相残杀相互踩踏,“点火把。” 燕承:“七公子,这样我们不就暴露自己了吗?” “我就是想要这样,在这北城头上认识我的郡兵不少,他们会向我靠拢的,我们一定要守住城墙。” 白肖执意如此,底下的人也阻止不了。 郡兵纷纷靠向白肖,白肖这边一下子就成为了守卫城头的主要力量,就连守将张表也跑过来了,“白县令,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幸好人不多啊!”完这句话白肖就感觉不对劲,人不多上来干什么除非,“不好,他们是为了城门而来。” 白肖连忙把火把扔到城下,底下守门的郡兵已经顶不住了,一些贼寇已经杀进城门洞了。 “张将军,有没有火油?” 火油自古以来就是守城必备,白肖的金山县是没有,这西河郡城总该有吧! “有有有,我这就让人搬过来。” “张将军你先在上面盯着,我先带人下去,记得火油上来之后城门外一定要一片火海,越旺越好。” 张表不自主也放低了姿态,“放心,交给我了。” 白简高举朴刀,“兄弟们,跟我下去杀贼。” 这次燕承等人已经接到了白郢的授意,全权听命于白肖的调遣,所以格外的卖力气,直接就从城墙梯道的半腰跳下去了。 白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是轻功吗?飞檐走壁。” 罗俊:“大人,这不是什么轻功?只是简单的提纵之术并不新鲜。” “那你怎么不下去。” “属下,自学的是沙场搏杀之术,并没有涉猎。” 不会就不会吧!这给他老气横秋的,这一点罗俊就不可爱了。 等白肖下去的时候,三道城门栓已经被打开了,一众贼寇在拼命的拉扯城门,郡城的城门可不是县城的城门,里面可都嵌着精铁呢? 开城门的时候都得用马拉,当然费劲了。 外面已经出现了些许火光,看来张表那边也已经动手了,白肖可不能拖后腿,这城门绝对不能被打开。 反贼要是不顾性命冲进火海,那么郡城危矣。 “弓箭手何在?给我放箭。” “大人,里面有自己人?” 慈不掌兵,沙场之上最不需要的就仁慈,为了胜利什么人都可以牺牲,“宁杀错莫放过,如果让反贼钻了空子,城里的百姓就遭殃了,射。” 这也就是在郡城,如果在金山县城,白肖哪用得着解释。 城门洞里面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白肖就让人扔了一大堆火把进去,好家伙那些贼寇人手一块盾牌,形成了盾墙,怪不得射了那么多箭都没有用呢? “那个谁谁谁?给我拉几个战马过来。” 白肖也真不知道谁谁,到处乱七八糟的,敌人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只能扯着嗓门喊了,沙场之上想让别人听你的,就得靠喊。 几个郡兵拉了几个战马过来,“大人你要的马。” 白肖二话不,照着那些马屁股就砍了一刀,战马顺着城门洞就冲进去了,沿途踩了那就不了都是事。 人力再强也比不过马力,几匹疯马撞了上去,盾墙当场就散架子了,战马狠狠的撞在了城门上。 反贼刚才使得那点力气全白费,城门又合上了,战马有的都晕那了,一匹战马少都千八百斤,堵在那里白肖就不信了,外面的贼寇能进来。 “杀光他们,堵住城门。”用尸体堵城门,现在只能这么着了,大晚上的上哪找麻袋。 凡是能往里面堆得东西,白肖都让人堆进去了。 直到张表派人过来,“白县令,贼兵退了。” “你再一遍,给我大点声,没吃饭啊!” “贼兵退了。” 白肖不是耳聋当然听得见,这第二遍是让周围的郡兵听的,让他们知道这一晚上没白忙活。 郡兵集体欢呼,其实他们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白县令。”一群人就跟着喊了。 “白县令。” “…” 白肖的威名就彻底在西河郡城里传开了,有的人甚至拿白肖的事迹书,白肖都觉得受之有愧啊! 柳庄也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也没办法守城还要靠着白肖呢?这几日贼兵的攻势是越发的疯狂啊! 白肖在一众高手的护卫下,都快顶不住了,更别底下的卒了。 到了第五,白肖直接下了城头去找白郢,他一定要理论理论。 没有从正门闯进去,白肖就算冷静了。 “二叔,你给我出来。” 白郢披件衣服就走了出来,就看见浑身是血的白肖,“七,你太拼命了。” “你不是议和使者吗?为什么不议和?” “燕承把我那套茶具拿过来,今晚我就要教教你什么叫仕途青云,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了。” 白郢还有心情煮茶,这可真是慢功夫了,闻着茶香白肖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二叔,侄刚才多有得罪,请您不要见怪。” “你得罪的事情多了,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死八百回了,谁让你是我的亲侄子呢?喝杯茶吧!” 白肖一饮而尽,在白郢眼里就是牛嚼牡丹,他那可是贡品武夷大红袍,有这么喝的吗? “味不错,再倒一杯。” “你真是出来久了,连品茶都不会了,学的那些都忘了。” “二叔,别喝茶了,现在喝水都抽空,你能不能快点啊!我没有功夫跟你秉烛夜谈。” 白郢突然觉得刚才又洗茶又泡茶的都白费了,不秉烛夜谈还喝什么茶啊!直接上酒好了。 “身在朝堂官场,每走一步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家族的荣光,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城破又如何百姓遭殃又怎样?只要到时候我能力挽狂澜,百姓就会记得我白郢的好认识我白家,朝廷才会重赏我们懂了吗?” “用众生为棋子,走自己的路,是不是太无情了。” 白郢又给白肖倒了一杯茶,他觉得白肖听明白了,“无情永远是对外人的,对家族对亲人要有情。” 白郢一句话就道出了,世家的生存之道处世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仕途青云扶摇直上。 也许白郢的没错,但是白肖永远都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侄受教了,不知道二叔认为什么是适合的时机呢?” “等你第二次忍不住过来见我的时候。” 白肖突然感觉身上的担子无比的沉重,“二叔啊二叔,你这是在考验我啊!” “北城白县令,持刀显峥嵘,百姓接口相传,你怎么也要对的起自己的名声吧!”白郢的确是在走自己的路,不过他不见意顺带着为白肖铺路。 白家能走到今,声名显赫朝堂显威,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白郢觉得白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第四十八章 土攻进城 郡城的战事越发的激烈,已经开始强征全城青壮,但是白肖还是觉得人手不够用。 因为反贼招兵的速度更快,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挟裹百姓。 廖广生等人也上了城头,“大人,我们来了。” “乡试结束了?” “是的大人,这已经第十了。” 乡试为期九,没想到时间已经过的这么快了。 白肖可以允许廖广生留下来,但其他人就算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又怎么指望他们可以杀人呢? “这里不适合你们,下去吧!” “我们不服。” 白肖可没有什么功夫还要保护他们,“文死谏武死战,你们有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丧命于此。” 廖广生怎么也是赌坊主,他知道变通,“我们可以当辅兵。” 辅兵也就是辅助兵种,做一些搬搬抬抬打下手的事情,到是没有什么大危险,“来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我们不会反悔的。” 现在答应的信誓旦旦,一会别尿裤子。 御敌的擂鼓声已经响起了,也就代表着贼寇又上来了,白肖马上站起身来,就看见贼兵蜂拥而至。 这次与以往不同,贼兵这是要拼命啊!不管是什么兵种都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毫无章法。 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没一会就有贼兵登上城头,十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时候一个士卒突然跑了上来,“将军,城内出现大股贼兵。” 张表:“怎么可能?四面城墙都没有被攻破。” 白肖:“城墙好好的,也就是贼兵是从城下进来的,除了这个办法没有第二种解释。” “土攻。”这么多的同袍之情,让张表无条件相信白肖。 “没错是我疏忽了,贼兵一开始攻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攻打一面城墙,稍微懂点兵法的人都知道围三缺一,原来他们一直在麻痹我们,挖了一条地道,从其他方向进来了。” 张表也是没主意了,只能求助于白肖,“那现在怎么办?” “没有其他办法了,郡兵的精锐大多都在北城,所以我们只能分兵,一半驻守城池,一半汇合其他三面的兵卒,清剿城内乱贼。” 张表是北城守将,城在人在城毁人亡,“白县令,城内的事交给你了。” 白肖是真的不想逞这个英雄,但大势所趋,“城内的事还是交给张将军吧!其他三面的兵卒可不会听我的。” 谁都知道北城现在是众矢之的,留下来九死一生,白肖又何尝没有想过要走啊! 但这里需要他,他不能走。 张表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拜托了。” “尽量。” 张表带了一半人走,但把绝大部分精锐留了下来,这是张表现在唯一能做的。 白肖看着源源不断上来的人,“这次真特么要过瘾了,兄弟们拼了。”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兵卒就交织在一起了,什么弓弩霹雳车现在都派不上任何用场,有用的只有手中的刀和身边同袍。 白肖手中的刀都换了两把,虎口早就裂开,现在是用破布条绑上,白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怎么厉害。 而此时在城中的白郢,听见动静之后,却移步到了太守府。 柳庄连忙跑了出来,“大人,下官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柳太守本官相信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 “大人,下官正要突围。” “突围就不用了,死守府衙,两个时辰之后就不会有事了,相信我。”不得不白郢是个非常能沉得住的人。 不管在任何危机的情况下,都可以面不改色。 “这…” “怎么你敢质疑我?” “下官不敢。”柳庄也只能听命行事,白家权势滔,如果柳庄不听白郢的,最后只能是仕途尽毁,那样就算活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郢如此沉着,柳庄只能相信。 白肖这边真的是尽力了,郡兵中的精锐再厉害也比不上这些预谋已久的反贼,白肖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就知道大势已去。 灌昌更是杀了过来,“狗官的还我的耳朵。” “一只耳,你还敢来,今我就咬掉你另外一只耳朵。” “我杀了你。” “且慢。” 暴怒的灌昌听见这个声音竟然停止了脚步,一个没有穿着盔甲的人竟然走了过来,身边尽是护卫。 来人的身份不简单啊!那双眼睛有如鹰视狼顾一般锐利,身上有着一种强势的霸气。 龙行虎步之间,让望而生畏。 “在下随军司马邓慈,想必你就是北城白县令吧!大燕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可愿降。” 双方还在厮杀,这个时候劝降,是不是早了一点,还是这个邓慈如此自信,“你想招揽我?” “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我。”言外之意拒绝他的人都死了。 白肖:“一个随军司马有如此气魄,那只能明大燕的主上没有识人之明,也是一个庸碌无为的君主,凭什么让我效忠啊!” “好胆识,我的确不是什么随军司马,入我麾下我会对你委以重用。” “我这个人心高气傲,瞧不上你,你在表现表现吧!” 邓慈一个挥手,灌昌等将就杀了过来,他的耐心没那么足,白肖也冲了过去,狭路相逢勇者胜,要的就是气势干不过也要干。 白肖的身上渐渐出现了伤口,灌昌的狼牙锤直接撇了过来,这是真把白肖给恨上了,罗俊就是想挡也有点来不及。 燕承出现在白肖身前,为其挡了一下,只是燕承的剑法虽高,但力量不足,可卸不去狼牙棒上的劲力。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肚子上出现了好几个伤口,“七公子,不能恋战,退。” “啊!罗俊,退。” “喏。” 即使是退白肖也不忘拉住燕承,可是燕承却奋力把白肖推开了,“七公子,我会拖累你的。”反身就冲了上去。 这就是个蠢货二货,以为这样就是英雄了,不是。 白肖被强行拽了下去,就算到了城内,白肖也没有逃跑,现在所有的兵卒都在看着他呢?如果退就是溃败。 只能且战且退进行巷战,北城这边还有很多百姓呢? 西北民风彪悍,都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出来,真是出来送死的。 也是依靠这些人,白肖才可以勉强托住贼军,每退一步就有无数人倒下,白肖真的不知道白郢正在干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惨遭荼毒,难道他就这么冷血吗? 北城这一破,士气就衰败了,尤其是那些没有面对贼兵的人,可怕的永远是未知。 张表即使是极力挽救也不行,张表只能带着残余兵力退到太守府,“太守大人,郡城守不住了,现在白县令还在北城御敌,如果他败了就彻底完了。” 要不是白郢在,柳庄早就跑了,“大人。” “没想到才过去一个多时辰,郡城就守不住了,太让本官失望了。” “是下官无能。” 张表直接就火了,“你凭什么这么?我们在城头浴血奋战,死战十余日死伤惨重,没有任何援兵,而你呢?躲在这里莺歌燕舞很是逍遥是吧!当高官就了不起啊!” 柳庄都差点跪下了,“张表不得无礼。” “我不伺候了,事后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我去北城援助白县令,不是为你们,而是为了城中的百姓。” 张表能走,柳庄可不能走啊! “兵士粗鄙,请大人见谅,这一切全都是白肖挑拨的,他一直心怀不轨笼络人心。” 柳庄好一招祸水东引,可惜引错地方了,白郢又怎么会看着有人在他面前陷害白肖呢?从一刻开始柳庄其实就是一个死人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白郢过两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更改,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已经让白肖从北城推到太守府了。 可以这一路白肖是被罗俊扛回来的,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来到太守府,罗俊才把白肖放下来,白肖就靠在太守府牌匾旁边的立柱上,白肖一直看着太守府的红门,可就是没有打开。 任凭张表罗俊如何喊叫就是没有打开,白肖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值得,付出了这么多,连命都搭进去了,却什么都没有换回来。 贼兵真的是越来越近了,罗俊又要把白肖扛起来,这次白肖没让,“不用了,我就赌我那个二叔不会让我死。” 罗俊一直跟在白肖身边,自然知道白肖的二叔是谁,他是白肖身边除了白简,第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不过罗俊从来没有追问,因为罗俊认可的是白肖,什么白撵之子权相之子,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罗俊静静的站在白肖身前,也已经明了一切。 底下的残卒之所以还站在那里,也是因为白肖,他们用自己的命来保护白肖,白肖真正赢得了军心。 白肖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心中有散发不出去的愤慨,最后都凝结为一句话,“白郢,你特么给我滚出来。” 白郢刚要让人开门,就听见白肖这个声音,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混账。” 柳庄:“白肖就是这么目中无人,大人您这下见识到了,也就明白下官的苦了。” 第四十九章 嚣张、偷听 白郢一气之下把柳庄踹到门上,“磨叨什么?开门。” 柳庄一点都不生气,白肖把白郢惹到了,那么白肖就注定离死不远了,混蛋看你还如何嚣张。 白郢从太守府里走了出来,就看见白肖浑身是血躺在那里,心中的怒气霎时全消。 手举圣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官是朝廷议和使,谁敢上来。” 邓慈也现身了,他就是为了白郢来的,“白大人,我等你很久了,既然是来议和的就谈谈吧!” “先退兵。” 邓慈也是干脆,直接让所有的兵卒都退出了西河郡城,白肖身先士卒拼了老命都没有做到的事,被白郢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这就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吧!邓慈带人进入了太守府,周围一下子除了郡兵就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还有满地的尸骨和斑驳的血迹,“罗俊,赶紧给我找个郎中。” 罗俊张表这才回神,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路我熟,跟我走吧!”张表就在前面带路。 结果就是白肖被绑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白简忙前忙后的照顾。 邓慈竟然可以代表大燕议和,其身份真的是不简单啊! 白郢和邓慈的这次议和,前前后后的持续了半个多月,还没谈完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谈的,白肖都能站起来了,那两个人还在太守府就没出来过。 白肖就想去太守府那边探听探听情况,可是却被柳庄给拦下了,“闲人免进。” “你睁开你那个二五眼看看,我是闲人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一个朝廷官员吗?”柳庄平时也是一个很注意仪容的人,但面对柳庄就是忍不了。 白肖更是不客气,直接把旁边郡兵的头盔给拿了下来,砸在了柳庄的脸上,太守府门前霎时安静了很多。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在太守府门前打太守。 郡兵到是想阻拦,毕竟职责所在吗?但偏偏打人的是白肖,整个郡城的人谁不念着白肖的好啊! 白肖打上还不停手了,都骑在柳庄身上打了。 那沿途的百姓都围上来了,“白大人打几下就行了,别让我们太难做。”郡兵能这句话,对他们来已经是冒下之大不韪了,他们可是郡兵,在柳庄的手下做事。 看着柳庄满脸是血的样子,白肖的气也消了,“来人把太守大人带下去治伤。”柳庄一下子被架走了。 人都走了百姓却不走,“谢白大人活命之恩。” “老汉给你跪下了。” “…” 不管是什么朝代,老百姓都是最可爱的那群人,他们才真正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 柳庄都走了,自然就没人敢阻挡白肖了,白肖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太守府。 白郢和邓慈就在前厅议事,白肖都看见,刚要走过去就撞见了潘通这个老顽固,他是郡里的主记,议和当然要一五一十的都记下来。 他在这到是不奇怪,只是他那个性格是真让人受不了啊! “白肖,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外面的郡兵到底都在干什么?竟敢玩忽职守,白肖我知道你立有大功,但不要得意忘形出去。” 白肖可以打柳庄,但还真大不了潘通,一来那么那么大岁数了打死了怎么办?二来人家的没错句句在理,而且还没有什么私心。 白肖只能随便扯了一个慌,“城外贼兵有异动,我特来禀报。” “这事先找太守。” “没看见人啊!” “什么?太守竟然也擅离职守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潘通才是那个话最直的人。 白肖:“老大人,要不我先在这候着,你去帮下官找找,你应该也知道我跟太守有点过节。” “你待在这里别动,尤其是不能接近正厅。” “下官不敢。” 白肖真是睁着眼睛瞎话,他要是不敢就没人敢了,白肖那都不是接近了,而是听墙角,就在窗户下面。 里面正谈到赎人之事,大燕抓住了不少官兵和官员,他们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放了,而是让朝廷真金白银的去赎也可以是买。 那价格真是相当的高啊!一个官兵一百两银子,要知道一个婢女不过才二十两,还必须是有点姿色的处子之身。 漫要价落地还钱,这虽然是常有之事,但也不能这么叫啊!真当大齐这边都是冤大头了。 可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白郢竟然一口答应,“好,先把人放回来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不行,你这样如何让我向朝廷交待。” 白肖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就赎人这一个问题,就僵持不下啊!双方都固执己见,都有不能让步的那个点。 白肖一个不心就把花盆给碰翻了,没办法老蹲在那腿会麻的。 “谁?” “出来。” 白肖笑眯眯的露出了一个头,“意外,一切都是个意外。” 白郢自然不会惩罚白肖,只能瞪着白肖意思是,“臭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邓慈到是对白肖的到来一点都不抵触,白肖可是他要招揽的人,“白县令,就不要在外面偷听了,进来吧!” “这不符合规矩吧!” 就好像白肖有多么守规矩一样,最无法无的就是他。 邓慈:“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让你进来就可以进来,想必白大人没有什么意见吧!” 如果对面做的不是白郢,就凭邓慈这一番话,就足以把白肖拉下水了,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白郢:“那就进来吧!”白郢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白肖啊! 对他来是一句话的事,对白肖来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坐到白郢身边吧!肯定得罪邓慈,白郢议和拍拍屁股就走了,那他怎么办? 要是坐在邓慈身边,那更不得了了,先不白郢这边,要是传了出去,白肖能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白肖索性就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我就不进去了,里面太闷,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邓慈摇了摇头,“白县令,果然非常人也。” “过誉了。” 进去之后才知道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就那一个问题还争论不休了,白肖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 靠在门口就起不来了,就差打呼噜了。 最后还是白郢把白肖叫醒的,“睡得好吗?” “还不错,邓慈人呢?” “先下去了,明日再议。” 白肖连忙站了起来,差点站不起来了,屁股都麻了,“二叔,你怎么能答应赎人呢?” “那些人为国为民,就不该赎吗?” “赎人的确是顺理成章,但是那个价格也太虚高了。” “今我再给你上一课吧!朝廷的钱用之不竭的,就算是国库空虚,也有下的财富任其使用,所以做任何事都不要把钱放在第一位,你也一样。” 有钱的人当然会这么想这么吧!可是那些没钱的人怎么办? “邓慈,不可能先放人的。” “这你又错了,邓慈既然来了,他自然就会放人,所以先放晚放对他来都是一样的,他之所以不松口,不过是在寻求我的底线而已。” 白肖对白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就是一个无底线的人,“看来邓慈是失败了。”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可惜阅历是少了一点,不过比你是强太多了。” “我有那么差吗?” 白郢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不想在正厅教训白肖,所以白郢把白肖拉到了内院,“你还好意思,燕承是怎么死的?” 对于燕承,白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白肖这辈子都欠燕承的,“是我的失误。” “不只是你的失误,还有你的愚蠢,你身为白家子弟,还知道一些内情,竟然去城头之上与贼寇血拼,连最基本的审时度势都不会吗?” “可我救了很多百姓。” “我从一开始就过,有些人事是可以放弃的,你还是没听进去,那些人如何跟燕承相比。” 视人命如草芥,这种冷血到极致的表现,白肖真的是无法接受,“不能因为你认识燕承,就觉得燕承比那些百姓重要。” “我从来都不看私情,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让燕承做我的护卫统领,是武功高强吗?你想的太简单了,抡起武功燕承连你身边的罗俊都不如,我看重的是燕承背后的燕家。” “燕家以漕运发家,在江淮一带有偌大的名声,虽不处于庙堂之上,但却可以掌控水路,为我们白家带来源源不断的金银,就是因为有了这些金银,我们白家才可以拉拢百官。” 白郢身边的每个人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白郢如此白撵更是如此,将来的白肖也要这样。 才干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却不是最终决定性的因素。 “就算燕承死了,难道燕家还会背离我们吗?” “燕家不会背离白家,但会背离我,白家之内各房之间的争斗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到西北。” 内部家人如仇敌,这也许就是世家的悲哀。 “如果我我想逃离那里,你信吗?”白肖只想找一个合理的缘由美化自己。 第五十章 乡试舞弊 生在世家本来就是一种不幸,享受别人梦寐以求的,就要承担别人无法想象的,白郢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信,所以你一直在藏拙,装疯卖傻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相信自己所揣测出来的那些东西。 这对白肖来算是一点意外的收获,“就不能是我长进了吗?” “经历了苦难,总会有所长进,但不会判若两人,纨绔子弟就算想洗心革面也不会马上成为一方俊杰。” “二叔,你这是在夸我吗?过誉了。” “滚,以后不要再来,不懂得什么叫避嫌吗?如果今是另外一个人来议和,你就脱不了身了。” 邓慈白的那种表现,就是想逼白肖就范,可惜他看错了白肖更看错了白郢。 这次议和所持续的时间,比白肖想象的时间都要长,竟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乡试的榜单都出来。 金山县一众学子,只有一个中举的那就是白肖熟悉的廖广生。 看着那些名落孙山的学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都抬起头来,这次落榜了没关系,大不了三年后再来,你们还有机会,想想那些城中死去的百姓,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其实对这些学子来,落榜的确会让他们灰心,但不至于接受不了。 “大人,这太不公平了,柳杰那个睡了几觉的人都可以当解元,我们这些点灯熬油的人,连榜都上不去。” 乡试榜单出来的时候白肖还真没有仔细看,“你确定是解元?” “确定,学生就住在柳杰的对面。” 以柳杰的才学,中举的可能的确是微乎其微,但也不排除有走狗屎运的时候,可一郡解元这怎么可能呢? 白肖猜到柳庄肯定会包庇柳杰,甚至会泄题代笔,可就是没想到柳庄会这么大胆,把柳杰硬生生的推到了解元之位。 什么是解元?一郡学子中的第一名,就柳杰出去了不丢人吗?他根本就扛不住。 成为解元哪怕是真才实学,都会被人品头论足,更何况西河郡的这些学子都是冒死前来,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金山县的学子被白肖安抚住了,可是其他县的学子已经聚集在太守府门前了。 里面可是在议和呢?这不是让大燕的那群贼寇看笑话吗? 白肖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跑向了太守府,让人看笑话已经是事了,白肖怕的是柳庄会做什么? 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了柳庄的身家性命,能不下狠手吗? 白肖到的时候,郡兵已经开始驱赶学子了。 刚经历了大战,这些郡兵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呢?一个个动手是没轻没重的,没一会就见血了。 “都给我住手。” 白肖话还是有用的,要不然这帮学子就惨了。 这帮学子也是聪明,读书人嘛花花肠子多,竟然会见风使舵,“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得一个个都跪在那了。 金山县的学子也跟着过来凑热闹,连廖广生都在其中,这不添乱吗? 考场舞弊历来都是屡禁不止,还有官员插手又撞上议和大事,放谁手里都难办,就是烫手的山芋。 白肖是真不想接啊!可是柳庄过来救了一句,“白肖,你在唆使学子作乱吗?” 还恶人先告状,那白肖就忍不了了,自己头上不干净好意思别人。 “柳太守,事情的起因应该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吧!” “他们那是嫉妒。” 没有真凭实据,白肖还真不好什么,“也许是嫉妒,但用不着让郡兵打人吧!我出手阻止也在情理之中。” 柳庄:“白肖里面在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一旦让他们扰乱了议和大事,你我都难辞其咎。” “这个我懂,我是问你为什么让郡兵打人。” “我是太守,不是什么事都管的。” 亏他还是一郡太守,这么无耻的话都能的出来。 白肖上去就是一个过肩摔非常的潇洒,贼寇作乱反到让白肖的身体健硕了不少,摔一个柳庄还是手到擒来。 白肖一屁股坐在柳庄的身上,面对一众学子,“诸位都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国事什么是家事,议和结束之后我会为你们做主,但是现在请你们先回去,如果事后我出尔反尔,谁都可以拿刀砍我,我是金山县令白肖。” “好。”还有人摇旗呐喊的,这帮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一众学子双手放置胸前并拢,行了大礼,“谢大人。”这些学子两三个就退下了。 柳庄:“白肖,你要坐到什么时候?” “我是在帮你啊!你还不领情,议和之后我要你好看。”这下子真是不死不休了,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柳杰的学识在那里摆着呢?就算临时抱佛脚也抱不起来,这次白肖到要看看这柳家父子如何翻身。 柳庄为人中庸心了一辈子,可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如此胆大妄为,无论是法礼情理都饶不了他咎由自取。 白简在白肖身边,“少爷,这段时间还是心一点吧!” “你觉得柳庄会铤而走险。” “闹到这个份上,黄白之物都没有用了,除了铤而走险,柳太守没有第二步可走,少爷你把他逼到了绝路。” 罗俊:“属下,会尽力保护大人。” 这话白肖相信,罗俊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如果没有罗俊,白肖早就死在了沙场之上。 可是光靠罗俊一人,白肖可不放心,双拳难敌四手,而且白肖身边还有很多像蒋勇华邛那样的孤儿。 所以白肖直接住进了张表的家里,张表的家不算是豪门大院,但还是有几个厢房,凑活凑活能住进去。 张表:“白县令,你的事我听了,我会调一些郡兵过来,放心都是北城上的兄弟信得过。” “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生疏吗?” “习惯了。” 白肖想过会有人上门,因为一个考场舞弊案,牵扯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是柳庄一个,柳庄肯定会上下打点。 那么多的监考官肯定都有份,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白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见全都不见,见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可是白郢却派人过来传话,要见白肖一面,白肖就不能不去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白肖和罗俊硬是翻的墙头,尽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出去,白郢想的还挺周到,竟然派人接应。 最后两叔侄在一家民房里相聚,“二叔,你怎么知道到我会翻墙头的?”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以为你很聪明耍那些滑头,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少人跟着你,要不是我你就危险了。” “要不是二叔,我能出来吗?”白郢怎么还不讲理了呢? 白郢:“你还责怪我,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考场舞弊这种事你都敢管。” “有那么严重吗?我知道二叔你挂了名,但是以你的地位肯定不会参与的。” “那又如何?一旦你把事办成了,我就脱不了干系,这种事很麻烦的。” 白肖真的想把所有参与舞弊的官员都抓起来,现在只能大事化了,“我只咬住柳杰不放,就柳庄泄题,柳杰才成为解元,这样就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乡试之前柳庄这个地方主官是不可能知道考题的,如果按你所,势必会牵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提前从洛阳来的礼部官员,他负责看管一切。” “那就一起办了,我不会牵扯到白家的。” “礼部官员你以为是官吗?谁都知道监考是个肥差,而监考官要提前三个月到达监考地点,就是为了刮油水,那个时候并州可没有这么乱,所以来的要么是礼部的后起之秀,要么就是那些资历深厚的官员。” 也就是自家人,白郢才会的这么直白。 白肖:“我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你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礼部负责科举之事吏部负责官员调度,吏礼二部同气连枝就是穿一条裤子,解元之位你以为就是一个第一名吗?想必柳庄是下血本了,这件事很有可能牵扯到吏部的官员。” 白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二叔,你不会不管我的吧!” “只要你不管,就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了。” “这绝对不可能,我到做到言出必践,我是白家人要的是脸面。” 这都是白郢教过的,白肖只是活学活用而已。 “你怎么这么犟呢?” “随根,再了管他礼部官员还是吏部官员呢?不都是听我家老头子呢吧!”耍无赖强人所难白肖还是会的。 要不是有罗俊在,白郢都想打白肖这个不省心的,“你以为那些官员是白家的下人啊!打就打骂就骂。” “二叔你就不要吓了,你不是在这呢吗?凭您的手段难道还压不下去吗?” “议和要结束了,我不能多做停留。” 白郢现在可是白肖的救命稻草,轻易就不能撒手,“借口都是借口,你要是不帮我,我直接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再状告柳庄父子,把这个捅破。” “你敢。” “沙场上我连命都敢不要还怕这事,二叔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我赖上你了。” 第五十一章 解读论语 自从跟白郢见过之后,白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一直等到议和结束。 知情的人都知道,现在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邓慈让所有的贼兵都退去了,不过在临走之前邓慈却拜访了白肖。 白肖对于白郢是不得不见,那么对于邓慈却是不敢不见,为了占据这次议和的主动,邓慈不惜杀了那么多人。 这是一个有野心视人命如草芥的雄才,不过白肖并没有让邓慈进去,而是自己从里面走了出来。 “邓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的。”有事就在外面不用背人,白肖也怕落人话柄,尤其是在这个紧要的时候。 “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与其在这里跟那些卑鄙无耻的人勾心斗角,还不如跟我走,保证你前程似锦没有那么多乱糟事。” 白肖必须表明态度,要不然凭这番话,白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拔刀。” 周围的郡兵早就等不及了,邓慈可是造成郡城惨剧的罪魁祸首,刀已出鞘就等白肖一声令下。 邓慈:“你敢动手吗?我刚刚签下了与大齐朝廷的议和文书。” “我是不敢,但不要逼我,朝廷愿意姑息养奸,可我却可以丧心病狂,大燕杀我百姓杀我兄弟,我与之不共戴,竟然还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是在侮辱我吗?” 邓慈后面的护卫也拔出了刀枪,战事一触即发。 周边的很多青壮也围了上来,而且越来越多手中都拿着家伙,他们才是血海深仇。 “白肖,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邓慈从容的带人离开了,不管是郡兵还是青壮在他眼里都有如无物。 张表也从城墙上跑回来了,“没有动手真是太好了。” 白肖:“你以为我会那么不智吗?现在跟邓慈动手,那不是跟朝廷作对吗?” 贼兵退却,郡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凭添了许多白色,郡城里死的人太多了,几乎每条街道上都可以看到白绫。 充斥着一种悲哀凄凉的情绪,让人不由的感同身受心情沉重。 一众学子已经聚集在白肖面前,此时的白肖一身残破的盔甲,到处都是血污,见到的人无不心生敬畏。 他们都知道这些血污破损,是因何而来。 白肖走在最前面,所有的学子跟在其后,一副来势汹汹样子,考场舞弊牵扯人员众多,白肖状告的又是本地太守柳庄。 所以只能把事情闹到白郢那里,此时此刻在郡城,也只有白郢可以审理此案。 白郢就在太守府,他心里早有准备,可当白肖真的来了,白郢心里还是有很多不满,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哪怕是在洛阳,也没有人敢这么做,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却阴沟里翻船了。 白肖双膝跪地,把状纸举于手上,“下官金山县令白肖,状告本地太守柳庄,考场舞弊让其子柳杰高中解元,罔顾朝廷法治欺上瞒下,其罪当诛。” 白郢只能接下这份状纸,看到状纸那一刻,白郢都想骂人了,竟然是一张白纸,白肖身后那么多学子,都是秀才之身,谁又不能写出一张状纸啊! 虽然是自家人,但也不能这么糊弄啊! “柳庄,你有何话?” “下官冤枉,贡院之内到处都是监考官,绝对不会有徇私舞弊之事,众位同僚可为我作证。” 柳庄的事对那些监考官来,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谁也不会退缩的,“我等可以作证。” “白肖是因私怨污蔑柳太守。” “无法无不配为官。” “…” 这些当官的,落井下石却是一套一套的,白肖身后的那些学子也坐不住了,竟然群起而声讨之。 白郢:“肃静,白肖你又有何话?” “柳杰才疏学浅,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叫过来一问便知。” “来人,带柳杰。” 柳杰的表现就有点差强人意了,比他那个巧舌如簧老子差远了,上来就哆嗦,“拜见大人。” “柳杰,有人你作弊,你可承认。” “不认,文章都是我自己写的。” 柳庄早就知道白肖要状告他,事先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他拿出了一张考卷。 “大人,这篇文章是儿所写,也是儿真正夺取解元之作,请大人品评。” 白郢可不像是白肖不学无术,一身学识不博古通今也是世间难得,柳庄拿出的这份文章的确算是解元之作。 力证清晰,词藻华丽,更难得格局较大很是实用,在一众附庸风雅的文章之中实属难得。 “不错,是解元之才。” 白肖:“文章是解元之作,但却未必是柳杰所思。” “谁不是。”柳杰也豁出去了张口就来,“今夫,幽深玄远,穆然不可彻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 柳杰更是把全篇的文章都背了下来一字不拉,未免也做作了。 柳家父子这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写一遍就能背下来,那是过目不忘,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白肖:“厉害,柳公子好记性,不知道柳公子能否把论语全篇背下来呢?” 柳庄:“白肖你不要胡来,这跟我儿中举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但太守大人如此遮掩想必柳公子是背不下来了,论语孔圣人的言论,读书人的盛典,乡试必考之学,我身后的这些学子又有几个不会背的。” “没有。”一众学子群情激奋,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的人又岂能中解元。 白郢:“柳杰,你能否背诵论语。” 柳杰直接瘫软在地上,一句话都不,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么可能承担如此场面呢? 一直没有发声的礼部官员终于话了,柳杰之事一旦立案,他必定牵扯其中,所以他必须据理力争。 “文章本成,妙手偶得之,不会背论语可不能表示柳公子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厉害的人都是晚出手的,三言两语就有化解危局之能。 白肖:“不知这位大人是…?” “礼部员外郎,曹茂。” 员外郎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而已,但是以曹茂的年纪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确是来头不。 “原来是曹大人,大人既然是礼部官员,必然是学识渊博,你的在理,不会背诵论语的人未必不会写文章,但不会背论语的人又怎么过了论语那一科。” 看这么多人为自己遮掩,柳杰也恢复了一点底气,“会试考的那些,正好我会。” 乡试中的论语一科,自然考的不是背诵论语,而是考校对论语的解读。 半部论语治下,一万人对论语有一万种解读的方法。 “既然如此,我可否现在考考你。” 柳庄又站了出来,反正不管白肖什么他都是要反对的,“这不符合规矩。” 白郢:“无妨,反正已经考完了,把论语一科的考卷拿过来。” 白肖拿出了考卷,“孔圣人有言,君子坦荡荡,人长戚戚,何谓君子何为人?” “君子行正道,不苛责别人,谨言慎行所谓…” “错了。” 在场的官员都频频点头,字字珠玑,“哪错了?” “他背错了,跟他原来的解答不一样。” 曹茂:“论语引人深省,有新的见解不奇怪。” “我只要原来的回答,下官不求一字不拉,但大概意思总是知道的吧!” 曹茂和柳庄都是重要的考官,就算是阅卷也不过是一眼带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柳杰写了什么? 就算是柳庄,也不过是让柳杰背诵下来而已。 柳杰这些点灯熬油啊!不是倒背如流,但肯定是一字不差的,“我没有背错。” “原来你是背的?” “谁的,我的是记错。” 临时改口有意思,“可你真的记错了,你再想想,我不逼你。” 柳杰还真的再想想,他都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么的可笑,解读一句考过的论语,还要想这么长时间。 白肖身后的一些学子,已经在发笑了。 曹茂也没想到柳杰是这样的蠢货,平时看起来不是挺机灵的吗?这次真的要被这个蠢货害惨了。 白肖当面质问柳庄,“柳太守,你还有什么好的?” 柳杰:“父亲,我真的没记错。” 柳庄的神情好像在为难又好像在挣扎,“你快啊!”柳庄当场就踹了柳杰一脚,刚才不还百般维护呢吗? 更奇怪的是柳杰竟然晕了,白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胸口中了一脚人会晕的,想必是装晕吧! 白郢:“柳庄,你太放肆了。” “犬子胆怯懦,我这个当父亲的看着着急啊!” 曹茂:“既然人以晕倒,那就明日再审吧!” 拖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变故,“不可。” “有何不可,还没有立案,柳公子就不是犯人,而且还是一郡解元,不能过于怠慢。” 白郢:“正理,明日再审,把柳杰带下去吧!柳庄罚俸半年,以惩效尤。” “谢大人,法外开恩。” 这真是官官相护啊!当然白肖也没有这个资格,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第五十二章 背火一战 白肖只能先带着众学子离开,不能老聚在太守府吧!战事初定可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柳庄此时就算再不想主事,在白郢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可是次日牢房里却传出了柳杰的死讯,是什么伤重不治,这实在是太荒缪了,被人踢了一脚就死了,那人是不是太脆弱了。 白肖马上就跑到了牢房,可是柳杰的尸体却已经不在了,“人呢?” 狱卒不敢隐瞒,“刚刚被柳太守领走了。” 白肖可是好不容易才追上柳庄的,直接把柳杰身上的白布给揭开了,摸了摸脉搏探了探鼻息听了听心跳,柳杰死的不能再死了。 柳庄:“白肖,你欺人太甚,杰儿已经死了。” “我欺人太甚,只能柳庄你太狠了,为了自己的仕途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牺牲,你对柳杰的溺爱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只要柳杰一死,那么一切都死无对证,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些官员考场舞弊,死一人保大家,好狠的心思啊!这是直接断了源头。 “一切都是因为你白肖,要不是你我会失手杀死杰儿吗?” 柳庄的双手紧紧的掐着白肖的肩膀,还不时的在颤抖,这是怒极攻心的表现。 一旁的罗俊可不会不管不顾,硬生生的把柳庄的手给掰开了。 白肖硬是一脚踹在了柳庄的身上,“失手就能杀死柳杰吗?我踹这一脚比你昨那一脚狠多了,我不是第一次打你了,你怎么就不死呢?” “杰儿身有隐疾,白肖你满意了吧!” 柳庄是一郡太守,让一个人名正言顺的死非常的容易,没人能找出他的把柄,这就是他的权势。 柳杰死了白郢也就没必要留在西河郡了,他还要回到帝都洛阳复命,白肖不能跟着柳庄等人一起去送他。 所以只能先到城外等着,白郢看见路边的白肖也停了下来,“七,你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枉我付出那么多心血。” “二叔,你跟我句实话,柳杰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既然会这么问,想必你应该猜到了。” “为什么?”白肖心中还是有一些执念的。 白郢:“我早就过这件事情不能深究,但是你偏要去做,所以柳杰必须死,而且是无缘无故的死,这样大家才会皆大欢喜,为了你昨夜我召见柳庄逼他就范,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不是每回都有人帮你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权谋吗?不参杂任何的正义良知,白肖真的是见识到了。 “二叔,你还是保重吧!” “保重的是你,我特意把柳庄留给你,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想要当人上人,就要经历无数的劫难,白郢越来越欣赏白肖了,所以才会这么煞费苦心的栽培。 当然白肖很不喜欢这样的栽培,就好像随时随地被人控制一样。 白肖郑重的看着白郢,“我的事,你以后别管。” “臭子,你卸磨杀驴。” “二叔你这次错了,我是卸磨赶驴。” 白肖头也不回先走了,他也有很多事要处理,柳庄已经濒临疯狂了,白肖要把那些闹事的学子都送出去。 就算是郡城里的学子,也嘱咐他们先出去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读书人都是明理的,虽然他们不知道柳杰这件事的全过程,但也猜到了一些,一个个都很识趣的离开了。 这些人都走了,白肖也就放心了,他也要走了,郡城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把所有的监考官都得罪了,还不快跑。 柳庄会报复那是必然的,白肖可不会给他机会,白肖带人从北城离开了,这边对白肖来还能安全一点。 张表带着郡兵给白肖送行,“路上,心一点。” “面对千军万马我都死不了,难道还怕人耍手段吗?别送了。” 白肖刚带人走出去几步,一众郡兵都单膝跪地,“我等恭送,白大人。”就这几个字,白肖觉得什么都够了。 其实柳庄就在不远处,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里都在滴血。 回去的路上,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贼寇,但白肖更加的心了,处在明面上的敌人永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躲在暗处图谋不轨的人。 一旦你放松警惕,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白简:“少爷,这两一直赶路都没有休息,今早点休息吧!” “你累了?” “的不累,但是那些孩子受不了啊!” 这到是白肖疏忽了,这些孩子虽然能吃苦,但毕竟不是成人,这段路的确是难为他们了。 “看看附近有什么落脚点?” “的这就去找。” 最后白简找到了悟真院,这是一家残破的道院,里面只有一个老道士和一个道士。 他们到是挺好客了,而且色也不早了,附近又没有什么驿馆,所以白肖等人就在此处住下了。 可是到了半夜,白肖的肚子就哗啦哗啦响,连忙往茅厕那里跑,可是到了那一群人排着,有的忍不住的就在外面方便了。 难道今吃的东西有什么不干净,不能啊!出门再外饮食格外的心,尤其是白肖的吃食,那每个环节都有白简亲自把控,格外的认真。 白简在伺候白肖这件事上,从来都是吹毛求疵,这是被阴了。 “罗俊。” “大人,我在这呢?”罗俊直接从茅房里出来了,也是就凭他的武力,谁跟他抢茅房啊! 好汉架不住三泡稀,看来罗俊也指望不了了。 “把人都给我找过来。” “喏。” 白肖也憋不住了,罗俊一走他也蹲那了,这种时候还是感觉更重要, 那一下之后非常的轻松,可是轻松之后白肖才想到自己没带纸,“那个谁谁谁,给我拿点纸。” 要知道这个朝代纸张是很贵的,除了白肖可没有人用纸擦屁股,那么奢侈。 县兵之中,也不乏狗腿子,当然白肖身边能活下来的县兵都是好样的,这个狗腿子不是贬义词,指的是那些心思活泛的人。 李北平当机立断,直接把自己的袍子割下了一块,“大人,你凑活着用这个。” “嗯,你子有前途。” 白肖刚起身,罗俊也带人回来了,“大人,那个两个道士没影了,其他人都在这。” 白简连忙跑到白肖身边,就听见嗒一声,白简往下一看,“谁啊!随地拉屎。” “我。” “少爷,你身体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一点泻药,你怎么没中招?” 白简一手指着那些县兵,“还不是这些混蛋,我刚伺候完少爷,回去一看连个米粒都没给我留,只能继续啃干粮了。” “快,离开道院。” 可是已经有点晚了,一波箭矢已经从头上落下来了,“敌袭。”该来的还是来的。 一群蒙面人杀了进来,县兵拉的是手软脚软当然不敌了。 让白肖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些人连孩子都不放过,山婳一个懂事的女孩,就在白肖面前被砍死了。 手中拿着一张纸,这是帮白肖拿的。 “柳庄,我***拼了。” 既然耍手段,也就是柳庄派来的人不多,白肖都拼命了,县兵也不会怂,哪怕是拉裤子也拼了。 这些蒙面大汉近战水平一般,真正要命的是那些弓箭手,就知道放暗箭啊! 白肖现在只能相信罗俊,“罗俊,你去解决掉那些弓箭手。” “那您这里…?” “就这帮滚蛋还想要我的命,下辈子吧!如果让弓箭手继续射箭,我们早晚都要死在这。” 白简拿着双刀挡在白肖身前,“罗俊,你去吧!少爷这里我来保护。” 罗俊一走白肖就给了白简一个脑剔,“我还要你保护,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肖带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供奉神像的地方,连忙把门窗关好,白肖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至于那些没进来的人估计是都死了。 “白县令白大人,你在北城的表现我们可是听了,怎么一下子变成缩头乌龟了。” “有胆子就进来,看我不一刀砍死你。” 这群蒙面大汉有冲了几次,不过都撒羽而归了,这可不是在外面,四面八方都要防备,只要守住门口窗口就行了。 到防守,白肖身边的这些人都很擅长。 外面的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去厨房找点菜油,给我烧了。” 白简:“少爷,他们要放火了,这可怎么办吧啊?” “慌什么?外面就充其量就百八十人,以罗俊的本事杀退他们搓搓有余。” “少爷,那是以前。” “闭嘴。” 菜油拿来了,蒙面人的头领还是了一句,“白大人,你还是出来吧!兴许还能留一个全尸。”没办法谁让柳庄就要白肖的人头呢? “你做梦,有胆子你就放火,我正想暖和暖和呢?” “大人,你不要逼我。” “与其是我逼你,还不如是柳庄逼你,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火还是慢慢烧起来了,浓烟也飘了进来,霸王背水一战以少胜多是因为把自己逼到了绝路,项羽行的白肖一样也可以,他背水白肖就背火。 当白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跑出去,“杀。” 第五十三章 釜底抽薪 这帮蒙面大汉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白肖这边却是以死相搏,人多可是没用的。 白肖已经杀了进去,罗俊也从后面杀了上来。 罗俊没有让白肖失望,他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那些弓箭手,“大人,我来了。” 白肖:“来得好,给我杀了这帮蠢贼,我可是官,杀我还想拿赏钱,等着被杀人灭口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作用了,还是罗俊太厉害,在前后夹击之下,刚才那个头领竟然下令撤退了。 “穷寇莫追。”白肖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追不了。 这次夜袭,让白肖这边死伤惨重,身边只剩下十几个县兵还有十几个孩子,而且大多身上都有伤。 前路凶险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个道院是不能再待了,不定一会就卷土从来了,白肖不能把那些死去的人一一埋葬,所以只能一把火都烧了。 随风飘荡,总比被山中野兽啃食的好。 县兵早就经历了生死,所以还能够接受,但是蒋勇这些孩子就接受不了了,一个个硬生生的往火海里冲,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只能强行抱住他们,白肖也抱住了蒋勇,这个最野性的孩。 那是咬住白肖的手臂就不撒口啊!而此时的白肖也感受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仇恨悲愤。 白肖扛着蒋勇就走了,也许是无绝人之路。 竟然让白肖等人遇到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的人非常多,现在兵荒马乱的,商队想上路那都是有护卫的。 现在这些护卫,也成了白肖等人的保护。 这支商队有一半是西域人,褐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卷曲的头发,完全与中原人不同,白肖自然见怪不怪了。 可是罗俊等人却非常防备,那些孩子更不得了,简直就把这些西域人当成了妖怪。 白肖:“麦麦提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 “白县令言重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更何况是顺路。” 口音虽然有点怪异,但至少能让人听得清楚,不过这话白肖可不信,沿途有不少想加入商队的人,但麦麦提都没有收。 麦麦提之所以接纳白肖等人,估计是因为那些孩子。 这世道坑蒙拐骗的人太多了,就算官也是可以让人冒充的。 麦麦提的这支商队,有很多的货物,丝绸茶叶瓷器,都要运回西域,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打这支商队的注意,麦麦提又怎么会不心呢? 能进入这支商队,白肖就很感激了,自然就不会揭穿,“到了金山县,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好好款待你们。” “那就却之不恭了。” 这西域人还挺直接的,白肖还以为他要客套一下呢?没想到一口就答应了。 不同地域的人,果然想法也不同, 吃饭的时候让白肖大吃一惊,倒不是这支商队吃的有多好,而是他们吃的东西白肖认识,圆圆的内白皮黄,这不是土豆吗? 这可是白肖的记忆里所没有的,“麦麦提,你们吃的是什么?” “土芋,一种草的根茎,在西域很常见的,白县令你要尝尝吗?。” 白简:“我家少爷,怎么会吃这种粗鄙的东西。” 白肖直接把白简推到一边,“好啊!”白肖还要进一步确认一下,如果这要是土豆的话,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发现。 不管白简怎么阻止,白肖还是咬了一口,面面的沙沙的还有一点甜味,这就是土豆无疑。 这玩意可是高产啊!有了它就再也不用闹饥荒了,如果上呈朝廷,那绝对就是大功一件啊! “这些土芋我都要了。” “大人,你的是真的?” 麦麦提不愧是商人,一听见白肖要买,直接从县令就变成了大人。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我们商队里可是有很多的。”土豆易储存,麦麦提这走南闯北的可带了不少,这可比干粮强多了。 白肖:“有多少我要多少,回到金山县一次结清。” “那明年大人还要吗?” 明年白肖就会试着把这些土豆种下去看看效果,不过应该不够,“要。” “那明年,人会把土芋奉上。”土芋在西域就是很普遍的东西,野外有的是,根本就不用花钱的,对麦麦提来就是无本的买卖,当然要抓住了。 “好。” 白简觉得白肖肯定是疯了,有钱买草根,那么多山珍海味鸡鸭鱼肉不吃要吃这个,难道是吃腻了? 白简也尝了一口,也就那样啊! 经过艰难万险,白肖终于是回到了金山县,吕勤离老远就出来迎接,“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吕勤,你什么时候会巴结了?” “大人,下官也是没办法啊!罗俊通知的时候,让百姓听见了,都聚集在城门口等着大人呢?下官不是怕出事吗?” 郡城虽好,但还是不如自己的县城啊! 不过白肖却不忍去见他们,白肖带了一百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十几个了,白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些死去县兵的家人。 可又没有过城不入的道理,“走吧!” 接近城墙,一群百姓涌了过来,“大人回来了。” “真是是大人?” “锁匠,我们家虎子呢?” “二蛋二蛋,娘在这呢?” “…” 听到这些声音,白肖眼圈都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白肖走下了马车,跪在一众百姓面前,“我白肖对不起大家,很多人我没有带回来。” 白肖都跪下了,白简罗俊等人也没有站着的道理。 十几个大汉跪在一众百姓的面前,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大人,你切不可如此。” “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的无能,让你们失去了家人,我百死难赎。” 一些百姓哭了,白肖的正是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责怪白肖的意思。 “大人,你还是起来吧!你能当我们的县令,是我们金山县人的骄傲。” 白肖:“你们能原谅我,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白肖在此立誓,死去县兵的父母就是白肖的父母,死去县兵的儿女就是我白肖的儿女,从今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我就是你们的父亲,会照顾你们养育你们,如有违誓诛地灭。” 一众县兵很激动,跟着这样的大人,他们心甘情愿死而不悔。 一众百姓很安心,有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而白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收买人心还是情之所至,不管了他反正很享受这一刻。 白肖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可以进城,接下来的几,白肖终于体会到了有名声的好处,有很多人慕名而来送礼,那都是真金白银,可笑的是白肖都不认识。 白肖当然照单全收了,不要白不要,家里都装不下了。 倪坤是最大方的,硬是送了一座府邸,而且还联合县中的大户重修了县衙,把县衙从山上挪到了城中。 这事做的太合白肖的心意了,难怪倪家是首户呢?该花钱的时候可真是不抠啊!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倪坤很明白这个道理。 白肖这边风生水起,可惜好景不长,柳庄又怎么会看着白肖好过呢?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白肖不是金山县令吗?还深受百姓爱戴,柳庄干脆就下了一个调令。 让白肖去岭门县当县令,这是断了白肖的根基啊!而且还让白肖回去,在柳庄的眼皮子底下,这招也太狠了吧! 白简:“少爷,这绝对不能回去。” “还用你,但这是太守的权力,我们不能违抗。” “那不是回去送死吗?” “柳庄想要我的命,就怕他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李耀年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少爷,要不要趁着这几,招募一些好手,现在少爷在金山县可是一呼百应啊!” “可以。” 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这次上任可是拖家带口啊! 白肖看好的那些人罗俊吕勤郑屠,这些人都愿意跟着白肖,白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让白肖唯一不舍的就是雷婷,白肖对雷婷一直都有好感,但是那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有捅破,打铁趁热今晚就是时候了。 男人就那点毛病,白肖必须承认自己有。 白肖直接让白简去把雷婷请过来就是紫鸳病了,那雷霆就不会跟着了,每次都是他搅合,要不然白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紫鸳很识趣,青楼出身的女子,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白肖只有她一个女人,“大人,要不要奴家教教你啊!” 白肖一下子就把紫鸳揽在怀里,“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吗?” “奴家自然是不舍得的,只是大人太厉害了,奴家有点承受不了了,有个妹妹帮我刚刚好。” “妖精,以后别把雷婷教坏了。” 很不巧的是雷婷这个时候进来了,耳根通红也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白肖埋怨的看着白简,怎么没有通报。 白简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直接跑了。 紫鸳离开了白肖的怀抱,把雷婷拉了进来,然后走出去关上房门,白肖雷婷四目相对气氛不出的暧昧。 第五十四章 情殇 白肖一步一步的接近雷婷,而雷婷却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靠在了门上,“你就站在那。” 女人不要的时候就是要,白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退缩呢?他可是七尺男儿。 “你没有离开,就明你心里是认可我的。” 雷婷:“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不用问做这种事的人只能是紫鸳,这个妖精还挺会给白肖创造机会的,以前真没白疼她。 “刚才那些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此时的白肖距离雷婷已经很近了,双手按住房门,把雷霆限制在自己的臂弯之内,“我的心思你知道吗?” “大人,你还是放过女子吧!” 雷婷这样的反应,让白肖的眉头一皱,这跟白肖想象的完全不同,如果雷婷娇羞生气,白肖反而不奇怪。 可是这话却透漏出一丝冷淡,“可是我今晚注定不会放你走的。” “大人不是已经有了紫鸳姑娘吗?而我…” 接下来的话雷婷已经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嘴已经被白肖霸道的堵上了,这一招白肖是跟偶像剧上学的。 可是生活不是偶像剧,雷婷并没有陷入白肖的温柔之中,反而还咬了白肖,而且是连舌头一起咬。 “大人,请你自重。” 白肖知道此刻他可以把雷婷拿下,事后有可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但还有一种可能是适得其反。 白肖想要雷婷的人,更想要她的心,也许真的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一直以来白肖和雷婷之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十根手指都能数的出来。 可是白肖马上就要去岭门县了,距离可产生不了美,“是我唐突了,可是我要走了,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无法想象我的生活中没有你。” 白肖一直温柔的看着雷婷的眼眸,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就当白肖觉得自己有机会的时候。 雷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女儿,你在哪?” 白肖都想骂娘了,是谁把雷霆给放进来的。 白简从外面把门打开了,“少爷,你们都穿着衣服太好了,雷老爷子来了。” 雷婷一把推开白简就走了,难道这就是有缘无份吗? 白简:“少爷,要不要我去找紫鸳姐过来。” “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白肖一晚上都没有睡,接下来几白肖处理了很多问题,几日之内招募了两百多个知根知底的青壮,还要给他们安家费。 如果家眷想跟着白肖一起去岭门县也可以,这些白肖都要管,一直都处在一种忙碌的状态。 离开的日子还是来临了,白肖走的时候又很多百姓相送,但是却没有白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前面就是城门口了,白肖知道一旦自己迈出去,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了。 齐央摇着一把折扇,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大人,有些人如果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 白肖瞬间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跑了回去,一直在霆婷医馆听了下来,“雷婷,你跟我走吧!” 白肖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雷婷也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当然还有雷霆,“狗官,你什么?”不管白肖做了什么,在雷霆嘴里都是狗官,白肖已经习惯了。 白肖的眼里只有雷婷,这个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子,白肖伸出了左手,“雷婷,做我的女人吧!” 雷婷只要愿意抓住白肖的左手,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白肖都愿意承担。 所有人都看着雷婷,其中也包括雷霆,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是个男人,他看的出来白肖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雷婷突然转身走了回去,在此刻白肖的心碎了。 伸出的左手变得僵硬,白肖突然想哭,但白肖不想任何人自己的软弱,“驾。”白肖调转马头冲出了城门。 把白简等人远远的拉在后面,只有罗俊和吕勤跟了上来。 跑着跑着白肖突然下马了,拔出了佩刀疯狂的劈砍眼前的树干。 吕勤:“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再做这种软弱行径,后面有很多人在跟着你呢?他们把身家性命交给你,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罗俊:“大人,我一直很敬佩你,不要在伤害自己了。” “啊!”白肖大喊了一声,然后收回了兵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吕勤的对,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死而无憾,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笑话呢?”看来吕勤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罗俊一句,“我还。”把白肖和吕勤都逗笑了。 这次白肖带的人不少,除了青壮还有其家眷,一支队伍五百多人,又有罗俊吕勤两个猛人在旁,没有人敢阻拦。 可以这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达岭门县,原来的县令樊泷已经离开,他要去金山县上任,可能是他不想见白肖吧!所以在路上没有遇到。 捕头萧户在外面迎接,“大人,可算是把你盼来。” “没想到上次一别,再见面确有如此转变。” “大人可能不知道,樊泷走的时候岭门县的百姓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做的那些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人的是,进城吧!” 萧户后面就是岭门县的乡绅大户,白肖是真的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但还是要打交道,当晚白肖喝醉了,是故意把自己喝醉的,这一路他一直压抑自己,现在到地方了当然要一醉解千愁了。 一觉醒来,白肖觉得舒服多了。 白肖梳洗一下之后就去了县衙,第一上任怎么也要装装样子,可是领头的还是萧户。 萧户是捕头,跟白肖又有几面之缘,昨带头迎接的过去。 怎么到县衙里还是领头,“县丞呢?” “跟着樊泷走了。” 走了也好,他要是不走,白肖也会把他从县丞的位置上拉下来,“齐央,你当县丞。” “又当县丞啊!能不能不当,当县丞很没意思的。” “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当然没意思了,你一点一点处理吗?” 以齐央的本事处理一县之事,自然是手到擒来,“那不是更没有意思吗?有那工夫我还不如去青楼呢?” “怎么又去青楼,你不是转性了吗?” “别提了,我跟大人一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最后还把倪颖打了几顿。” “你我可不能混为一谈。” 突然外面有人击鼓鸣冤,那当然就要升堂了,可是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拨人,都是来翻案的。 樊泷在的时候他们不敢翻,樊泷这一走他们就都过来了。 一个个喊着,“大人,还我们清白。” 光接卷宗,白肖就觉得手软了。 “齐央你不是觉得很无聊吗?现在事来了,限你在半个月之内,把这些卷宗都处理干净,给你点压力。” “大人,你应该都是你做的事吧!” 白肖那是义正言辞,“县丞的职责就是为县令解决掉那些事,你解决不了的在交给我。” 齐央只是看了几眼,可不觉得是事啊!里面不乏人命案啊! 不过看白肖这个的样子,齐央就知道,白肖又要当耍手掌柜了,他的这个县令啊!英明吧是真英明,偷懒吧是真偷懒。 “大人,你可怜可怜我吧!” “以后你去青楼的帐我结了。” “下官领命。”一提到青楼,齐央是立马来精神了。 随后白肖找到了吕勤,他在郡城里人头熟,看看柳庄的近况,白肖就不相信柳庄这么挖空心思,会没有什么下文。 这种事白肖出面,就不好了,而且太明显。 可就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竟然是张表,“白大人,我来投奔你了。” “自家兄弟,不用这些,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你怎么会过来,你的家世也不错啊!” “现在的柳庄跟以前相比判若两人,简直就是疯了,对我是处处打压啊!家里人出面都没有用,只能先出来避一避了,别再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柳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跟白肖有关系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张表和吕勤也有旧交,正在那叙旧呢? 白肖可不想一直被动挨打,只能主动出击,对柳庄痛下杀手吧!没有机会,一个在县城一个在郡城的。 所以白肖只能上报刺史府,弹劾柳庄估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不需要动刀动枪的。 白肖巡视了一下县城周边,才发现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在等着他呢?前段时间贼寇围攻郡城,可是从岭门县过去的。 岭门县田地里的麦穗都被毁了,贼寇就像是蝗虫一样。 估计再过个一两个月,县里的百姓就不好活了,这可是一个致命的隐患啊! 幸好发现的及时,白肖还可以想办法筹措。 可齐央却出了一个馊主意,“大人,这事可以找柳庄啊!” “他不找我就不错了,还让我去找他。” “大人,早晚要面对,何不把这个难题交给柳庄,先借此事过过招。” 第五十五章 南粮解燃眉 县令解决不了的事,交给太守那是顺理成章,白肖自然是不想向柳庄低头,但是借鸡下蛋这种事做做也无妨。 “齐央,你太阴损了。” “大人谬赞了,跟大人相比还是有所不如,先是越级上报刺史府弹劾柳庄,现在又要低声下气的去求柳庄,真是能屈能伸啊!乃大丈夫也。” 齐央还真好意思,不是他刚出的主意吗? 人才难得,白肖就不跟齐央做口舌之争了,估计就算是吵也吵不过,齐央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 既然是过招,白肖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那就是柳庄一粒粮食都不会出。 所以白肖还要做两手准备,白肖从萧户的嘴里得知,在岭门县有一个很有名气的粮商谢隽,虽然是个商人,但背景却很深厚。 就连樊泷都不敢招惹,樊泷是什么样的人以管中窥豹了,他不想惹的白肖也犯不上去招惹。 登门拜访的时候白肖可是客客气气的,还备上了重礼,其实也就是借花献佛,是别人送给白肖的,白肖就转送了出去。 “早就听闻本地有一个大粮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谢隽身上毫无商人的市侩,反而多了一丝干练实属难得。 谢隽可不是初出茅庐的伙子,被人恭维了几句,就会找不到北,更何况恭维他的人还是白肖。 岭门县与郡城这么近,白肖在郡城做的那些事,谢隽也略有所闻,在谢隽眼里白肖是好官,但也是个杀才,这次拜访可能是来者不善。 “大人,有什么事但无妨。” “但我就直,我需要一批粮食,以供岭门县百姓过冬之需。”只要到了来年开春,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听白肖这么,谢隽反而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是粮商,“粮食好,其实并州的一些商户都在囤积粮食,草民手中也有一些余粮。” 永远都不要瞧一个商人,商人重利所以消息灵通。 白肖短短几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不相信这些人看不出来,“囤积居奇。” “大人聪明。” 囤积居奇对地方百姓来不是件好事,但谢隽能坦白直言,白肖就不责备他了。 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的饭,金山县的百姓因为白肖的存在田地没有被毁,所以白肖只要管好岭门县的百姓就行了。 “那价格?” “就以现在市面的上的价格,大人以为如何?” 粮食一旦囤积居奇,粮食的价格就会成倍的往上升,谢隽能这么做,的确是极大的让步了。 “那本官就代表岭门县的百姓谢你的活命之恩了。” “大人言重了,以后好要大人多多照顾。” “好好。” 这个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既然白肖愿意欠下这个人情,那么肯定就会还的。 白肖先用手上的金银购得了一些粮食囤积了起来,不是怕谢隽反悔,而是粮食先拿到手里更安心。 可是当白肖看到那些粮食的时候,却感到有些奇怪,竟然是南方的粮食。 南方的粮食一年两季,所以表面粗燥无光泽,自然就没有北方的粮食好吃,白肖到不是挑好吃不好吃的问题。 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能喂饱肚子的就是好粮食。 可是以这个时代的运输水平来看,南粮北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谁都知道这其中有莫大的商机。 但是要摆平地方官吏,大户乡绅,江湖豪杰却是难上加难。 怪不得谢隽身上有着一丝干练,他根本就不是商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做事而已。 地方上都如此盘根错节,更不用朝堂之上。 白肖经历的越多,就越感觉前路艰难。 白肖找来了萧户,他是岭门县本地人,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头,在这岭门县他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 “萧户,粮商谢隽是南人吗?” 南北之争自古就有,所以就有了南人北人之分。 起初萧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谢隽是兖州人,在北方常年行商,应该不是南人。” 齐央:“大人,属下劝你还是不要继续追查的好,你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 齐央这个人啊!心思通透举一反三,常常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只是一些猜测,粮食虽然不如盐铁受朝廷把控,但依然是重中之重固国之本,谢隽所囤积粮食绝对不少,这么大量的粮食,从南方运到北方,身后必然有朝廷高官支持。” “你要的就是这些?”这些白肖也能看得出来,只是的没有白肖这么好听而已。 齐央叹了一口气,今要是不明白,白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有些事情真的不好的太明白,“萧户,你给我下去。” “是。” 萧户知道自己是个人物,白肖齐央的这些已经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外了,他早就想走了。 所以对与齐央的不客气,他不但不生气,甚至很是感激。 白肖:“现在可以了吧!” “朝廷高官从商者甚多,因为其背后大多都有家族支持,维持一个庞大家族的运转,当然就需要钱了,但是一般都不会碰粮食这一块,理由利太薄了。” 粮食本来就是常见之物,没有玉石瓷器丝绸那么紧俏,的确有很多弊端。 也就是谢隽背后之人,不只是为了盈利还有可能是民心,没错就是民心,粮食与百姓息息相关。 什么样的朝廷高官是需要民心呢?白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皇室中人。” 齐央看着白肖,眼里满是欣慰,虽然在他的提点之下,但想到这一层,的确是想人所不敢想,“圣上的儿子们都长大了。” 大燕虎视眈眈雄卧北方,各家世族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现在还有皇子夺嫡之势头,这就是外人口中强盛的大齐。 简直就是内忧外患,已有亡国之相。 那么能一眼看透这些的又是何许人也,白肖以前就觉得齐央大才,没想到齐央竟是辅国之才。 白肖:“在我身边,你觉得委屈吗?” “大人何出此言呢?我没有那么高的心气,我觉得没事逛逛青楼就很好了,大人也别在想了,那是那些高官皇族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将来肯定会有的,我白肖是当今权相白撵的第七子,有些事情我早晚要面对的。” 与其让齐央看出来,还不如自己先和盘托出,这代表着一种信任态度。 齐央笑了一下,“就这个,我早知道了,可是大人能来西北想必并不受宠。” 亏得白肖还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成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也许在真正明眼人的眼里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那你还愿意跟着我?” “还不是因为我懒吗?一来大人不是很讨厌,二来大人管我吃管我住还管我去青楼,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好事啊!既然遇到了我可不会放手的。” 此次对话,对白肖和齐央都有其深远的影响,只是二人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 西河郡城太守府,柳庄看见白肖上报的卷宗当场就撕了。 只有潘通这个老顽固不懂得察言观色,看看沙昭宋巍哪个插嘴了啊! “大人,白县令所言直指要害,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出去,这事还轮不到一个主记来管。” 让你出去就出去呗,潘通还偏不,“大人,切不可因为一己之私,就罔顾百姓的安危。” 宋巍可是柳庄的人,很明白柳庄的心思,“潘通你竟敢顶撞太守,该当何罪。” “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主簿,有什么资格我。” 沙昭是郡丞,最不想柳庄的好的就是他,“老大人言之有理。”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柳庄也真是失去理智了,“来人,把潘通拖出去,以后没有传召就不用过来议事了。” “柳庄你怎么做会后悔,你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沙昭可不怕柳庄,如果原来的柳庄让他有所忌惮,但是现在的柳庄已经不足为虑了。 再让他这样胡闹下去,太守之位就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落在他的头上。 “大人,潘通的资历在那摆着呢?你这么做不妥吧!”如果沙昭真的想救人,再潘通被拉出去之前就出口了,现在话不过是想进一步激怒柳庄而已。 “所以我才没有贬他的官,如果郡丞不想议事的话,以后也不用来了。” 沙昭:“求之不得。”沙昭真的离开,很不给柳庄的面子。 等这些人都走了,柳庄大发雷霆,“这些混蛋,都在等着看本官的笑话。” 宋巍:“大人,动气伤身,为了这些人犯不上,人还是要一个一个的对付,先从白肖开始。” “白肖儿,狡猾如狐,我欲杀之而后快,可每每都让他侥幸逃脱,老何其不公啊!” “正所谓百密一疏,白肖不是已经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大人的手上了吗?白肖要粮食,我们就可以给他粮食,但是不是真的粮食,就是我们的算了。”宋巍能当上主簿,靠的可不只是阿谀奉承。 在算计人这方面,宋巍也算是信手捏来,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卑鄙人。 第五十六章 分粮 大批的粮食从西河郡城运出,粮食还没到就基本上人尽皆知了,而且郡城不只是给岭门县送粮还有其他县城,这次柳庄可以是雨露均沾。 柳庄更是到处张榜言明利害,让西河郡的百姓都知道未来的处境,看到粮食西河郡的百姓无不感恩戴德。 可是白肖却不敢接收从郡城而来的这批粮食,因为数量实在的是太多了。 这里是西北又不是中原,郡城里的粮仓不可能储备这么多粮食,“宋主簿,这些粮食都是给我们的。” “自然,白县令只要盖个印章,我就让人把粮食送过去。” 齐央从远处跑了过来,“大人,你的母亲病倒了,赶紧回去看看吧!” 白肖就欣赏齐央这一点,谎的时候比真话的时候还真,骗死人不偿命的主,白肖的母亲那可是在帝都洛阳呢? “主簿,家中有事,稍等片刻。” 百善孝为先,就算宋巍不想让白肖回去,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白县令还是快去快回吧!这批粮食可别受潮了。” “一定一定。” 白肖和齐央骑马就走了,那个动作非常利索,真可谓归心似箭啊! 齐央:“大人不要夸我,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粮食都送过来了,不可能不收。” “收也要看怎么收,柳庄已经摆明了会在粮食上动手脚,这是阳谋但是我们也可以这么做,粮食本来就是要分给百姓的,那我们就让百姓自己来取。” 此刻白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得一人可抵百万雄兵了,有齐央在什么难题都迎刃而解。 白肖回到县城之后,立马召集百姓,白给的谁不要啊!别这些家里缺粮的,就是那些腰财万贯的人都不会缺席。 一众百姓人手拿着袋子乌泱乌泱的就跟着白肖走啊!声势有如千军万马。 看着架势都差点把宋巍吓跑了,一个卑鄙人可以狐假虎威,但最缺的就是胆识,“白县令,你这是?” 白肖装模作样的了一句,“主簿别误会,我们岭门县人都非常的热忱,怎么可能让大人的手下送粮呢?我们自己来取,大家是不是啊?” “是。” “大人,我们有的是力气,不用你。” “老朽拿着两大包粮食都能健步如飞。” “…”那百姓的心老齐了。 宋巍也是也是骑虎难下啊!这批粮食中有什么他是一清二楚啊! “白县令,这么做好像不符合规矩啊!”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此刻的白肖是很会变通的,“那就按照规矩来,你不是想让我盖印吗?我现在就盖,粮食你交给我就行了,我当场分粮一点都不冲突。” 光化日朗朗乾坤,白肖要的就是正大光明。 “粮食众多,你就带了这点人手?” “下官真是无能啊!这种事还要大人关心,要不这样大人帮着下官一起分粮如何?” 此时的宋巍想脱身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白肖拖下水呢? “这种事我不好插手,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去下面检查一下。” “大人请便。” 没一会宋巍就把一车又一车的粮食送了出来,白肖当场就把粮袋给打开了,管他是多是少就是往外发。 谁占便宜了谁吃亏了,事后再处理,只要粮食能进入岭门县就行。 可是发着发着就没有了,“宋主簿,数额好像不对啊!这好像只有三成啊!” 宋巍急的鼻头都冒汗了,“没错啊!就是三成。” 白肖听到了这里大声的喊了一句,“你不会是把太守给我们的粮食,中饱私囊了吧!” 那岭门县的百姓一下子就不干了,群情激愤差点就冲进来了。 “白县令,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哪样?今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宋巍:“郡里的粮食也不多,不能只给你这一个县吧!其他的太守还在筹措,肯定会陆续运过来,您大可放心。” “原来是这样,那大人你早啊!我用得着让这么多人来吗?”白肖装的那样老无辜了。 随后白肖驱散了百姓,带人回城了。 而宋巍也回到了运粮队,打开了其中一个粮袋,里面全都是沙子,宋巍知道自己完了,白肖这一关算是过了,可是柳庄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就算柳庄这次饶过了他,日后也不太可能信任他了。 宋巍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背后害人者终被他人所害。 宋巍灰头土脸的就回到了郡城,把自己弄的跟乞丐都没什么区别了,一下子跑到柳庄的面前,“大人,你要给下官做主啊!” “难道白肖对你大打出手太好了,我这就让人把白肖抓起来。”柳庄还以为他的奸计得逞了呢? “白肖没有动手,而是岭门县的百姓动的手,他们都疯了,竟然拦截郡里运粮队,下官只能舍弃那些粮食,来保全大人的名声。” 柳庄:“那就追究白肖的失察之罪。” “大人切不可如此,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一个失察之罪要不了白肖的命,对付白肖这样的无耻之徒,只能一棒子打死。” 柳庄也有点回过味来了,“你的意思是你丢了粮食,还不能治白肖的罪,那要你何用。” 气急之下,柳庄直接把一个茶杯摔在了宋巍的头上,宋巍当场头破血流。 宋巍蜷缩在地上,任由柳庄毒打。 宋巍最后被柳庄打的面目全非站都站不起来了,白肖听之后不由得拍手叫好。 甚至还写信向郡里催粮,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让柳庄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也不无不可。 这个时候刺史府那边也来人,就殴打下官这一条,柳庄肯定跑不掉,不过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柳庄在这个太守的位置上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刺史府的人打发走了。 果然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外人根本就靠不住,白肖还以为能掀起一点波澜呢?谁曾想就这样。 只要柳庄在那个太守的位置上坐一,白肖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所以白肖采用了一个极端的方法,在县里的几口水井中都下了毒,当然不是什么剧毒,只会让喝水的人不舒服而已。 水乃生命之源,岭门县的百姓平时用水,靠的就是这些水井。 很多人都开始不舒服,医馆的门槛都快让人踏平了,白肖作为岭门县的县令,百姓受苦当然要查找缘由了。 嘴长在白肖的身上,白肖就从郡里运来的那批粮食有问题。 三人成虎,很多百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相信了。 不过他们却没有烧毁粮食,这些粮食虽然会让人受苦但不致命,受苦也比饿肚子强。 齐央是何许人也,虽然这件事白肖瞒着他,但是他一查就查出来了,马上就找到了白肖,“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呢?” “属下理解,但对付柳庄有很多种方式,不用这么极端吧!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看着齐央如此苦心婆心的样子,白肖出奇的没有找任何借口,白肖可以骗进尽下人,甚至能骗自己,但却不会骗相信自己对自己的好的人。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无法忍受柳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让你失望了吧!” 齐央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大人保证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行了。” “这个我敢保证,过了今晚岭门县就会恢复原样。”白肖也不是真的想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连续两晚大人都派人出去,已经瞒不住那些明眼人了。” 白肖:“既然是明眼之人,自然也不会乱话。” “但这些人会对大人离心离德,这些才是应该争取的人,大人已经把他们推之门外了。” “我只是一个的县令。”白肖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齐央的这些好像有点过了。 齐央:“大人,你觉得大齐日后会走向何方?” 白肖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因为他是权相之子,不管他心里承不承认接不接受,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要么是大争之世,要么是脱胎换骨。” 大齐的吏治已经腐朽不堪,正所谓不破不立,要么在黑暗中爆发,要么在黑暗中消沉,已经不能再饮鸠止渴了。 “大人能想到这一点,就明属下没有看错人,不管大争之世还是脱胎换骨,都会有无数人走向末路,大人当然应该早做打算。” “就因为我是权相之子吗?” “这跟白撵没关系,我选择大人,是因为大人当初选择了我,我要对的起这个选择。” 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每每以智谋搅动下,他们往往享受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齐央有可能就是这种人,他的懒他的浪荡都是装出来的,白肖突然感觉好可怕,那么自己是什么?一颗棋盘上的棋子。 白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掌控齐央,“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大人觉得这样有用吗?” “无用,求个心安而已。” 第五十七章 义结金兰 结拜白肖是认真的,带着齐央就真奔祠堂,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还准备金兰贴,那一切齐全。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后土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跑一趟郡城,找到张表让他代为保护一下岭门县过去的百姓。”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第五十八章 讨酒 白肖在动身去郡城之前,让张表先行一步,这些张表在白肖这里吃好喝好玩好的,是该用到他的时候了。 张表当时从郡城离开,只是暂避一时可没有辞官,正好趁着现在郡城乱,不声不响的回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白肖去郡城的时候还有一点照应,不至于孤立无援。 柳庄是栽了,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幺蛾子啊! 一直等到张表从新在郡城站稳脚跟,白肖这边才有所动作。 齐央笑着了一句,“大哥你可真心大啊!你就不怕来不及吗?” “来不及大不了把官丢了,什么都来得及我就怕把命丢了” 张表接到白肖的来信后就老早在郡城门口等着了,足见二人之间的情谊。 守城的郡兵,反而不知道白肖要来的消息,“将军,谁啊!这么大面子?” “滚一边去。” 张表在北城向来都是一不二的,他这一吼没人敢靠近,可是白肖一过来那就不一样,在城头郡兵一眼就认出了白肖,“白大人来了。” 那北城上的郡兵,一窝蜂的都冲出来,直接把张表推到一边。 白肖:“各位兄弟好吗?我想死你们了。” “大人,可算把你盼来了。” “晚上吃酒啊!” “…” 张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早上刚擦的盔甲,刚才不心就摔倒在地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刚才谁踩的我。” 一众郡兵突然就不发声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看着这些昔日同袍兄弟心里就是舒坦,“谁踩的,重重有赏。” “我…”一个个都争上了,这才像样吗? 张表拿着鸡毛就当令箭,“大白的都聚在城门口干嘛,想擅离职守啊!”这下子郡兵才散开。 张表这才有机会上前,“兄弟,见到孟聪的时候心点。” “怎么了?”张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句话,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张表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兄弟你也知道,我在郡城里人头熟,昨晚巡逻的兄弟告诉我的,柳府被人一夜之间搬空了。” “就这?要是我也搬,那真金白银摆着,谁不惦记啊!换做是你不要啊!”张表本身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白肖本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要肯定得要,柳庄犯事问斩抄家没的,那是他自找的,可是这也得看怎么要啊!看看咱们这个别驾做的事,装成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把柳府的人都遣退了,是不想伤及无辜,晚上就干这事,太虚伪了。” 背后嚼人舌根子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是张表还真给白肖提了个醒。 白肖跟孟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白肖就觉得孟聪好话。 而好话恰恰是虚伪的一种表现,跟虚伪的人为伍,那就要时刻提防着被咬一口,“啥也不了,晚上的时候包一家酒楼,我请众兄弟吃酒。” “你发横财了?”白肖有没有钱,张表还不知道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白肖身边,白肖的钱都买粮了。 “没钱赊账总行了吧!这顿饭能省吗?” 完白肖就马不停蹄的去见孟聪,要知道今日午时柳庄就要被斩立决,没差几个时辰了,白肖现在才到,作为副监斩官怎么也要交待交待。 不负荆请罪了,怎么也要让孟聪在面子上过得去。 白肖在这西河郡城里还是畅通无阻的,其风头都快盖过郡丞沙昭了,他可是别驾指名道姓点的将。 “大人,下官在路上有所耽搁,险些坏了大事,请大人见谅。”白肖还真敢,郡城和岭门县之间就那么近,还都是官道,编理由都不知道编个好点的。 孟聪又不是没走过,只是他不想追究而已,“来的不晚刚刚好。” “大人宽宏,是我等所不及也。”现在的白肖只能把好话尽,凡是能恭维人的用得上的都往上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聪追不追究是他的事,白肖做不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态度要端正。 拍马屁也得会拍啊!孟聪脸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白肖才感觉差不多了。 白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去监斩台了,监斩官嘛总是要先到的。 为了搞定柳庄,白肖费了那么多心思,再上面多等一会也无妨。 不愧是斩太守啊!围观的百姓比平时都多,张表也在下面守护刑场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估计要不是白肖在这,张表是不会来的。 有他在,白肖心里更有底气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柳庄才被带上来,看到白肖之后,就破口大骂哪里还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孟聪:“来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马向孟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然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孟聪好像很受用,也许他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监斩官,在这一点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个,午时刚到他就开口了,“大人,时辰到了。” 孟聪看都没看沙昭,而是把视线转移到白肖的身上,“白县令,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做主。” 一个催促,一个听话,高下立判了。 其实以沙昭的心性,不至于这么操之过急,只是因为他跟柳庄斗了太久了,才会失了方寸。 主监斩官都没有话了,什么时候轮到副监斩官话了。 “行刑。” 随着孟聪一声令下,柳庄当场就身首异处了,过往的柳庄在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白肖来是前车之鉴啊! 白肖本以为孟聪会留住他,但是并没有。 只能继续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聪的人都没过来,白肖就先去酒楼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们。 白肖去的时候,这帮郡兵已经喝上了,他们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们,郡兵名头响亮照样吃空饷,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样成大鱼大肉的。 酒楼的掌柜先迎上来,“白县令,驾临我这店荣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着,要是让我满意了有赏。” 哪怕是齐央这样智谋过人之辈,都不明白浑身上下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差点被几个郡兵赶出去,“谁啊!不知道今酒楼被包下了。” “出去,换个地方。” 孟聪:“我是来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上下级除外,可是在听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来惹事的吧!兄弟们抄家伙。” 只能这帮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来吃酒各个带刀。 这一亮刀,白肖的酒彻底醒了,向外一看还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无珠的玩意,别驾不认识啊!” 可是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孟聪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白肖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时候可没提别驾二字呢? 这代表了什么?得军心啊!孟聪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这臭子的表象忽悠过去了。 白肖踩着碎步就去相迎,没办法地上到处都是东西,“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帮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 “本官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讨杯酒喝。” 这是给白肖台阶下啊!白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掌柜的,把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别驾大人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吴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大人,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坛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第五十九章 大燕兴兵复返 有一种人叫做来者不善,那么孟聪无疑就是这种人。 白肖本来是想开个雅间的,但是孟聪偏要跟一众郡兵坐在一起,这不是鹤立鸡群吗?恐怕过了今晚,整个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孟聪这是非要拉白肖下水啊!而白肖还不下不行,总不能现在把人轰走吧!孟聪也没做什么? 白肖给齐央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想想办法啊! 齐央到好,掰折了一根筷子往下一插,一个人就从底下蹦了起来,把酒桌都给掀翻了,这个人就是张表,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他早喝桌子底下去了。 “谁谁,插我屁股。” 齐央还假装的安慰,“张将军你喝多了,来几个人把他送回府,惊扰了别驾大人…”差一点齐央就没憋住就笑出来。 齐央闹这一出,不过就是想横出一些枝节,捣捣乱打打岔。 但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半条鱼就到孟聪的头顶上去了,脸上还有鱼汤,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白肖连忙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袖子给孟聪擦脸,“张表是无心之失。” “不用了,我看得出来,本来今晚是有些事情的,还是明日再谈吧!” “下官,送你。” 从酒桌到门口就这一段距离,白肖都是哈着腰的,心翼翼的把孟聪送了出去。 白肖刚坐下,齐央还取笑道,“大哥,就你刚才那低三下四的奴才样是跟谁学的?” “白简。” “学的实在太像了。”这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好话呢? 次日果不其然,郡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孟聪跟白肖一起吃酒,但是却多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白肖醉酒误事顶撞上官以至于大打出手。 昨晚孟聪那么狼狈,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谁让他屈尊降贵来到这西河郡,就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是自己人。 传得还有模有样的,白肖要的就是这个混淆视听。 这样再去见孟聪,就不是什么巴结了,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负荆请罪了,“大人恕罪,是下官连累了你。” “那些都是流言,当不得真的,本官不会在意的。” “昨晚大人有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下官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反正孟聪早晚会出口,那么索性的白肖就先出口,省着自己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柳庄死了,宋巍被贬,沙昭贪婪,潘通顽固,在这个太守府中正缺少一个得力之人。” 好一个得力之人啊!不知道是得谁的力呢? 听孟聪的意思,是想让白肖进入太守府,在外人看来这事一步登的机会,但是在白肖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现在的西河郡太守府,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旦踏进去就不好出来了。 太守之位空玄,如果沙昭可以上位,那还好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太守之位大多都是外派过来的。 从下面提拔者甚少,如果来了一个新的太守,那就是一朝子一朝臣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下官不明白大人在什么?” “白肖,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在这西河郡里有很多的官员,县令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虽然你正当年,但是在县令这个位置上蹉跎几十年的也太有人在。”孟聪这个别驾没白当,句话都棉里藏刀。 白肖真的不知道,孟聪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如果知道改还不行吗? 可要是在此刻婉言拒绝了柳庄,恐怕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我要主簿之位。” 从主簿到县令,这其中不知道卡着多少个官位呢?可是孟聪却一口答应了,“可以。” “那下官就在这里多谢大人提拔了。” “谁让你这么投本官的眼缘呢?” 听到这句话,白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会是个老玻璃吧!还别自己这身皮囊长的还挺俊。 官场之上可没有什么施恩不望报这一,孟聪更不是什么伯乐。 此时他没让白肖做什么?只能日后孟聪让白肖做的更多。 孟聪带着白肖就去了太守府,整个太守府里面就有沙昭一个人,是比往日冷清了不少。 “下官沙昭,拜见孟大人。” “无需多礼了,白肖就不用我介绍吧!他以后就是这西河郡的主簿了。” 沙昭早就知道白肖来头不,所以也没有感觉那么突然,孟聪是别驾从事,从地方上提拔一个主簿还是可以的。 况且不管白肖爬到什么位置上,都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白肖的资历在那里摆着呢? “白县令,年少有为敢作敢当,别驾大人好眼光。” “我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白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上了主簿,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因为要当主簿首先就要有太守的印章。 这个孟聪是不能代劳的,所以只能新太守到任之后补上。 所以现在白肖身上依然还有着一个岭门县令的名头,还真是够乱的,只能大齐的吏治非常的古板。 等新太守上任,最起码也要过了这个冬,这也就意味着白肖要两头跑了。 看着孟聪沙昭二人展露出来的虚伪笑容,白肖就感觉到心累,怎么没人问问他愿不愿意呢? 柳庄已死,孟聪可就没什么理由再待在西河郡城了。 白肖刚刚被提拔,于情于理都是要送一下的,就算再不想也要装装样子,不过站在一种官员之间,白肖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刚把孟聪送出城,孟聪却了一句,“白主簿,你再本官一程吧!” 那把下面的官员羡慕的啊!白肖还真不稀罕,能有什么好事就怪了。 白肖上了孟聪的马车,“大人。” “嗯。” 马车一直在行驶,虽然时间过的不快,但是白肖却觉得很漫长,那马车的轱辘声让人心烦。 马车上只有孟聪和白肖两个人,孟聪就逐渐表露出了本来面目,“看好沙昭。” “郡城对大人毕恭毕敬,大人为什么要舍大求呢?” “沙昭的远房姨丈就是并州的刺史丁焚。” 又是裙带关系,而且还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丁焚已经死了,“刺史不是已经仙去了吗?” “可是丁氏家族却没有放弃这刺史之位,一州之刺史掌握一州之权柄,丁家在并州已经根深蒂固了,压得很多人都喘不上来气。” 估计孟聪这个别驾之位,也是丁家给的,看来丁家栽培了一个白眼狼啊! “下官明白了。” “很好,那你下车吧!” 孟聪倒也是干脆,可是下了马车之后白肖才感觉到不对劲,白肖是跟着孟聪出来的,所以即使是齐央等人也没有跟上来。 而孟聪连匹马都没有给白肖留,怎么这是要白肖走回去啊! 望山跑死马,望城累断腿。 等白肖回到城中的时候,城门都快关了,也就是白肖这张脸有点用,要不然郡兵才不会放行呢? “大人,要不要属下送你回去。” “别麻烦了,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白肖见到齐央的时候,齐央已经把什么都收拾好了,“大哥,我们明就走吧!” “这么快?” “一直待在郡城会让人闲话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千万别认真干,否则容易让人秋后算账。” 白肖本来也没把主簿当回事,至于孟聪的嘱托,那全都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冒就行了。 白肖这一走,到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们还以为白肖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没想到压根就没有烧的意思。 主簿还是要履行一些职责的,所以白肖不时的要回到郡城。 秋还好,但一到冬简直就是煎熬,白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下来的,好几次白肖坐到雪地里都不想走了。 全都是被罗俊硬托起来的,终于熬到了春暖花开时。 可是白肖还没有等到新太守上任,贼兵却先到了,大燕的反贼竟然去而复返出尔反尔公然撕毁盟约。 要知道朝廷的援军早就退去,不止如此在这个冬里,为了那个所谓的州刺史之位,并州各个家族都斗的不可开交。 基本上都元气大伤,闹到最后连白肖这个地方官都有所耳闻了。 可想而知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大燕这个时候行兵,简直就是正中要害,情况比去年还要糟糕。 原来大燕早就打好了以退为进的策略,所谓议和不过是让朝廷麻痹大意而已,现在的并州就是一个空旷跑马场,没有任何一支精锐的大军驻守。 齐央郑重其事的对白肖了一句,“大哥,我们跑吧!” “我不想跑吗?可是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只要大哥愿意把什么都舍弃,从头再来。” 不知不觉白肖来并州已经一年多了,白肖付出的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现在放弃白肖怎么可能甘心呢?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还有没有别的招。” “投降大燕。” “有没有第三条路啊?” “没有。” 大燕这次真的是响鼓不用重捶,把所有人都打蒙了,齐央其实不是束手无策,而是白肖根本就没有实力施展,他太弱了,与其让白肖明白这一点,那还不如让白肖什么不知道呢? 第六十章 从贼 岭门县衙大堂之上一片寂静,白肖和齐央四目相对,齐央再等待白肖的选择。 可是这个时候萧户却跑了进来,“大人,贼兵围城了。” 白肖苦笑了一下,这是直接把他的第一条路给堵死了,就算并州没有精锐大军驻守,但是这贼兵进来的未免也太快了。 西河郡可不是什么边郡啊!这帮丫的从哪冒出来的? 齐央:“大哥,出去见见。” “当然了,人家都堵上门了,我就是下面尿裤子上面也要拿出自己的气势。” 白肖连忙跑到了城墙之上,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邓慈,怎么又是他啊? “邓慈,我真的是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我想见到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见你,我甘愿冒险带着部曲长驱直入,你看我对你多重视。” 白肖仔细打量了一下围城的部曲人数,还真的不多,“邓慈,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啊!” “吾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赐字,是大燕的二皇子,用得着谁给我胆子吗?” 怪不得他可以代表大燕议和呢?原来这个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原来是大燕二皇子驾临,如果是大皇子的话,我还真的要考虑考虑。” 齐央在一旁都要听不下去了,有道是只怨生在帝皇家,生于皇室就注定了争斗一生,这就是皇室中人的无奈,白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大哥,你过了。” “有吗?我不这么觉得,你看他脸上可没有一点怒容。” 齐央叹了一口气,“身为皇室中人,学的第一堂课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也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什么都让人看出来,那还能得了。” 慕容赐开门见山,“白肖,打开城门吧!” “在西河郡城我敢死守到底,在这岭门县城我白肖依然可以。” 吕勤的不知进退,在此刻也变成勇锐,“杀敌。” “杀,杀,杀。” 慕容赐挥下了右手,白肖还以为贼兵要攻城了呢?没曾想从他的部曲中推出两个女人,一个是雷婷,一个是倪颖。 “白肖,听你是个情种,应该懂得怜香惜玉吧!这两个可都是你的女人啊!” “二皇子,你好歹也是皇室中人,拿女人做文章,你要不要脸啊!” “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县城,区区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齐央比白肖还着急,“大哥,开城门吧!” “他是我的女人?” “雷婷是你的,我不跟你抢,但是倪颖是我的,怎么可以李代桃僵。” 白肖这次想的就比齐央多了,“你对金山县的百姓做了什么?” “这个你放心,我是想招揽你,不是想不死不休,金山县的县令樊泷是一个识时务之人,他主动打开了城门,里面的人我一定都没动。” 樊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架空他,以白肖在金山县的威望是轻而易举的事。 雷婷:“大人,你千万不能打开城门,这个人的不是真的。” 慕容赐被当面揭穿,也没有半点生气,“我的确有点管教不严,但这么多人,也是难免之事,白县令应该可以理解。” 雷婷的懂事,让白肖心软,雷婷在白肖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倪颖:“狗官,你一定要打开城门,金山县人已经被这个所谓的二皇子驱赶过来了。” 慕容赐真的是大手笔,合着雷婷倪颖只是前菜,主菜还在后面呢?女人不行,那就用百姓的性命威胁白肖。 无所不用其极,的确是诚意十足。 白肖走下了城头,看着岭门县斑驳的城门,“打开。” 这些守卒之中,难免会有本地人,“大人,你要三思啊!” 这个就不用白肖回答他了,更多从金山县出来的县兵把那个人拉到一边了,当时白肖把跟随自己的青壮都编入了县兵之中,现在看来是个错误。 就算白肖想反抗,这些人也不会反抗的。 城门打开了,白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齐央吕勤罗俊等人跟在其后,白肖看都没看慕容赐,直接把雷婷揽到怀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的,梦里梦到的都是你。” 抱着雷婷的身体,白肖格外的安心。 齐央也有样学样,一把就抱住了倪颖,不过同人不同命,被倪颖一脚踹翻在地,谁让他不好好抱,还动手动脚的。 慕容赐很识趣的没有打扰,直到雷婷被抱得不好意思推开白肖才出口,“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想成为自己人可以,先杀了樊泷。” 樊泷一下子就从贼兵之中跑了出来,“二皇子不可,我对你是有用的。” “你的没错,但那是以前,现在你对我没用了。”慕容赐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卸磨杀炉对他来家常便饭。 樊泷当场就被贼兵乱刀砍死,让白肖稍稍泄了一口闷气。 背上反贼这个身份,对于别人来已经没有翻身之地了,但是对于白肖就不同,他是权相之子,还大有希望的,所以白肖才会这么果断。 “希望二皇子,进城之后可以约束下属,切不要伤及无辜百姓。” “这个你放心,金山县的事情不会再岭门县从演,大军是不会进城的。” 怪不得大燕有尾大不掉之势,一个皇子都有这样的气魄,那么那个燕王又是何等英雄,比那个什么大齐的皇帝强多了。 “那么二皇子请。” “我不喜欢你叫我二皇子,你还是叫我主上吧!” 慕容赐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啊!可是白肖拉着雷婷的手只能忍,“主上。” 随后来的就是金山县的百姓,慕容赐还真的把他们驱赶过来,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皇室中人真的是无情啊! 这些百姓本来还是很慌乱的,但是看到白肖之后,霎时就找到了主心骨。 白肖顾若无人的把他们安置了下去,慕容赐也没有阻止,不过白肖四周却总有他的人出现。 齐央跟在白肖身边,“大哥,我们是该投桃报李一下了。” “人家可是皇子好吗?虽然大燕才刚刚展露峥嵘,但是家底绝对不低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 “奇珍异宝实在是太俗套了,我们这岭门县却有一样他正需要的辎重。” 辎重泛指军中所需之物,而在这岭门县有的恐怕只有粮食了,这里可有一个大粮商谢隽,最近恰好有一大批粮食运了进来,这个可瞒不了白肖。 “谢隽的背后之人,很可能来自于大齐皇室。” “那不是正好吗?大齐对大燕,皇室对皇室,如果慕容赐发现了什么端疑,对大哥就更加信任了。” 白肖:“我可没打算一直乘大燕这条船。” “大哥你可不要这么想,你的身份特殊,完全可以脚踏两条船,只要确保不翻船,当然要多多益善了,大齐那条船漏了也不定。” “这种事我不好出面吧!”如果日后东窗事发,白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齐央早就替白肖想好了,“大哥你不是有一个忠仆白简吗?这种事他去做最合适,既代表了大哥,又不起眼这就是人物的妙用。” 白肖跟白简了一嘴,白简当场就开始哆嗦,“少爷,你可是白家人啊!从贼是迫不得已,但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啊!” 这些做贴身厮的,可不是完全没有见识的。 “白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现在就安全了吧!听没听过投名状啊!” 一牵扯到白肖的安全,白简就能狠下心了,“少爷,你瞧好吧!” 白简走后没多久,慕容赐就兵法南城,谁都不会想到谢隽最大的粮仓就在城内,要不是白肖齐央一直盯着他,还真让他蒙混过关了。 大批量的粮食从地下取出,白花花的洒落一地。 大燕以北方起家,最缺的恰恰就是粮食。 慕容赐的部曲虽然不是后娘养的,但也要自给自足,白肖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过即使是这样,慕容赐还是觉得不够,他们可是在造反,尤其是慕容赐看好白肖,想要对其委以重用,自然要多试探一下。 竟然让白肖骗开郡城的大门,放贼兵进去。 很明显慕容赐这次是要见血了,用鲜血尸骨抹黑白肖的名声,白肖的名声成也北城,难道败也要北城吗? 白肖询问齐央,而齐央的回答却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齐央,这就是你给我的对策?”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问鼎生鬼域,大哥你不甘于平凡,就要杀人而且是无辜的人,能保证金山县和岭门县的百姓就已经不错了。” “那些郡兵,跟我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啊!” “骗开城门却不代表着要杀郡兵,慕容赐要杀的也只是百姓,到时候能保住多少就看大哥的本事了。”此刻齐央的笑容有点诡异。 白肖也只能答应了慕容赐,不过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不能杀张表。 其他人也许会苟且偷生,但张表绝对不会,这个还是先谈好吧! 对于张表这员将领,慕容赐还是有点印象的,“可以。”少杀一个人而已,对慕容赐来不算什么? 第六十一章 抢寺庙 岭门县与郡城之间相距不远,岭门县被围郡城这边不可能不知道,张表有想过派兵营救。 但是沙昭那里死活都不同意,张表也不能擅自带兵离城,只能在心里默默担心着白肖的安危。 白肖满身血污带着残兵来到郡城之下,张表没有丝毫的怀疑,“快开城门。” 郡城的大门就这样被轻易的打开了,白肖身边的贼兵瞬间出手,城门口霎时变成了一片死地。 那些白肖昔日的同袍,满脸诧异的倒在血泊之中。 白肖眼角含着泪,“罗俊吕勤,擒下张表。” “喏。” 郡兵之中无人可以阻挡二人,张表被轻易的活捉,张表这才反应了过来,“白肖,你这个卑鄙人。” “降者不杀。”白肖心中巴不得这些人都降了。 但偏偏就有那些硬骨头,慕容赐随后也带兵杀入了,一下子就进入了郡城之中,白肖并没有跟着进去。 而是登上了城头,对于这个北城头,白肖非常的熟悉,白肖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足迹。 他曾经在这里浴血奋战,当时他是英雄。 现在他是狗熊,已经做好了让人千夫所指的准备。 城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哭喊声谩骂声,每一种声音都让白肖的心中颤抖,白肖可以想到一万个理由去服别人,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服自己。 什么计谋策略,都是用来骗他人的词,此刻白肖的心中只有懦弱。 他怕死所以虚以逶迤,白肖开始前所未有的渴望权力实力。 齐央去城内打探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靴子上沾满血迹,手上拿着两坛子好酒,“大哥,喝点酒吧!你会舒服一点。” 白肖也只能借酒消愁了,“这个酒的味道很熟悉。” “当然了,从吴兴那里找到的。” “吴兴怎么样了?” “他躲在了地窖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追杀,他太真了,所以…” 白肖拼命的灌自己酒,希望一觉醒来这只是在做梦,可惜事与愿违,噩梦还在继续,白肖做了如此人共愤之事。 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哪怕是被白肖保下来的那些郡兵,也对着白肖大吐口水,“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你还是原来的白肖吗?” “别假惺惺的,滚开。” “…” 白肖除了听着,什么都不能做,“齐央,这些你早就想到了吧!” “大哥,你要活下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死反而是种解脱,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要么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兄弟都陪你。” 白肖一直想看透齐央的内心,可是现在看透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郑屠从远处跑了过来,别人不认可白肖,但作为金山县和岭门县的人,却很感激白肖,因为白肖他们才可以苟活于世。 “大人,张表自尽了。” 经历了这一晚上,白肖把很多事都看开了,“厚葬他。” “人还没死。” “那你还自尽?” “是自尽了,不过被我们救下了,所以请大人过去看看。” 人活着总比死了好,张表试图想用自己的腰带上吊自杀,亏他想的出来,就他那腰带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都糟了,能经住他那个大体格吗? 最后除了脖颈间的勒痕,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留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我现在做梦都想杀了你,你会给我机会吗?” “会,只要你投靠大燕。” “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吗?”张表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讽刺。 白肖觉得还是不要把他拉下水好了,“过几我会放你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你想好了,如果你放了我,我肯定会卷土而来的,到时候兵戎相见我是不会留情的。” “我等着你。” 也许这样张表才有活下来的动力吧!昨晚白肖想的太少了,甚至喝的酩酊大醉,他保下了张表,却忘了张表还有家人。 等白肖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受尽凌辱而死。 齐央是最理解白肖的人,因为白肖现在走的这条路,是齐央带着白肖走的,“大哥,你可以跟他实话的。” “不用了,我不想他最后活得跟我一样。” 拿下了郡城,也就意味着西河郡已经是大燕的了,此次大燕突然发兵,使并州彻底成为了大燕的地方。 姜衍震怒,当场就贬了白郢的官,谁让白郢是议和使者呢? 大齐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运作了起来,大将军杜昂亲自领兵,可调动地方州郡兵马,姜衍要一次解决大燕这伙逆贼。 杜家因此水涨船高风头更盛,而白家却因为白郢之事暂时沉寂了下来。 洛阳乃京畿重地,而白撵的府邸就坐落在青龙大街首位,这代表着白家的权势。 此刻的白府显得很是压抑,但是在白撵的书房里却截然相反,“二弟,你这次做得很好。” 白郢:“大哥,为了杜家掌握下兵权,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值得吗?” “当然值得了,杜家这两年很不安稳,好像有高人指点,竟然隐隐有超过我们白家的势头,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大燕这只猛虎对付杜昂。” “如果杜昂赢了呢?” “那就是功高震主,还掌握下兵马,试问我们那个皇帝还能容得下杜家吗?” 白郢刚才那么问其实就是抛砖引玉,现在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如果杜昂输了,岂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二弟,你太瞧得起大燕了,就算大燕这次能胜,也必定是两败俱伤,要知道大齐南方的兵马还没有动用呢?大燕翻不了。” 白撵已经把什么都想好了,绝对是万无一失。 “大哥,七还在并州呢?要不要把他接回来啊!” 白撵是冷血之人但并不无情,大燕再次兴兵,他就派人去过并州了,但偏偏被慕容赐抢先了一步。 所以白肖就没有接回来,“那样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的。” “那臭子又做了什么?” “七投靠了大燕,当初你回来的时候他大有长进我还不信,可现在不信都不行了,七深得大燕二皇子慕容赐的重用,成为其手下大将,一路攻城略池没有败绩。” 哪怕以白郢的心智,都要消化一下白撵的这番话,简直是太刺激了。 “那就更要把七接回来了,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谁也保不了他。” “你以为现在就能保下他吗?他做的那些事都够他是八百回了,要不是我让人尽早封锁消息掩盖了他的身份,他早就被下人唾骂了。” 可怜下父母心,此时白撵是在为白肖擦屁股。 “可七的身份,早晚会暴露的,从洛阳出发的那些将军,有很多都认识他。” 白肖原来可是这洛阳城中,非常有名的纨绔子弟啊! “只能看那个子怎么随机应变,我们再见招拆招,希望能保下他吧!” 白郢突然有点不认识白撵了,这还是他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哥吗?对皇帝姜衍都嗅之以鼻,现在却为一个七要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白了,就是要交出主动权。 “大哥,看来你现在很看好七啊!” “自己的儿子,当然要支持一下了,白家的那些辈都太养尊处优了,成才的不多。” 就在白撵夸奖白肖的时候,白肖却在定安寺里躲清闲,定安寺在并州可是远近驰名香火鼎盛,都这里很灵验,白肖就想来忏悔一下,可是到了这里却发现一片山清水秀,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就不想走。 齐央:“大哥,色已晚,二皇子在营中等着呢?” “那就让他等着,听大皇子要过来了,这不是很明显来抢功的吗?他们两兄弟相争,我们就不要参合了。” “可是,我们现在也算是二皇子的人,如果二皇子失势了,我们在大燕就毫无立足之地了,哪怕日后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齐央觉得现在这种形势非常的微妙,不得不慎之又慎。 实在是大燕一直以来隐藏的太好了,外人很难得到关于大燕皇室的任何消息,白肖齐央也是投靠了之后才知道,慕容赐虽然在大燕的皇子之中最为出彩,但却不是最受宠爱的。 随时都有失势的可能,这个靠山并不牢固。 白肖:“难道我们还要参与大燕的皇室之争,不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吗?” “大哥,谁让你风头这么盛的。” “这能怪我吗?慕容赐什么事都让我去做,你不也没少出谋划策啊!” “的就是了,在外人的眼里,甚至是下人的眼里,大哥你就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这种事你能跑得了吗?” 仰人鼻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白肖为了发泄,就纵兵把整个定安寺给抢了,谁让这个寺庙这么奢华呢?佛像那都是黄铜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呢? 满神佛是要放在心中敬畏的,可不能沾染到铜臭味。 想要在日后保全自己,那必须就要掌握兵马,哪不需要钱啊!大户不好抢周围都是狼,只能抢寺庙白肖可以独吞啊! 第六十二章 纵横神峰一脉 白肖刚回到营地的时候,就感觉营中的气氛很是凝重。 出现了很多特殊的甲士,这些甲士黑纱遮面腰胯弯刀,应该是大燕有名的魇狼卫,也就相当于大齐的禁军,看来大皇子慕容喻已经来了。 果然来者不善,这些魇狼卫一个个杀气腾腾啊! 据魇狼卫的选拔标准就是百人斩,今日一见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而二皇子所在的营帐外面更是被团团围住,难道这个大皇子如此等不及,一来就发难了。 齐央:“大哥,我们必须进去看看。” “你真的?” “这个时候能假的吗?而且必须要拿出我方的气势,跟这些魇狼卫抗衡。” 魇狼卫那都是百死余生的敢战之士,想要与他们抗衡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白肖只能出奇招了。 让自己的精锐手下把上衣都脱掉,又喝了几碗烈酒,这叫酒壮怂人胆。 气势汹汹的就带人过去了,魇狼卫拔刀,白肖这边也拔刀谁怕谁啊! “你们这帮见不得人的家伙都从哪来的,都给我让开。” “大皇子有令,擅闯营帐者格杀勿论。” 慕容赐的营地,慕容喻先发话了,这不是反客为主吗? 白肖的确存有二心,但现在还有用得到慕容赐的地方,所以什么慕容喻都靠边站,“谁?大皇子,我没听错吧!他可管不了我,弓箭手准备。” 这两个月,慕容赐对白肖委以重任,白肖不得已每战必争先,除了多了几道伤疤之外,也得到了一点军心。 慕容喻位高权重,但在这里毕竟是外人,白肖敢挑这个头,自然就有人敢跟随。 营帐之内慕容赐和慕容喻相对而视,听到外面的动静慕容赐终于展露了一丝笑容,“大哥,弟先出去看看,别真伤了你的人。” “不用,我就不相信在并州,有谁敢对魇狼卫出手。” “话可千万不要这么,白肖是我新招揽的一员大将,为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冲动。” 慕容赐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白肖的声音,“放箭。” 就连沉稳如慕容赐,身子难免都有一些晃动,紧接着几支箭矢已经射进营帐来了,有一支箭矢更是立在了慕容喻的面前,“放肆,二弟这就是你的人?” “大哥,魇狼卫虽然能以一当十,但人数不多,你再不阻止,恐怕人就要死光了。” 慕容喻连忙走了出去,“都给我住手。” 魇狼卫令行禁止,哪怕面对刀枪,停就停那了,白肖可不管这个,连忙又砍了两个,直到慕容赐阻止白肖才停手。 “你们要造反吗?” 一群反贼别人造反,还真有意思。 所有人都看着白肖,白肖一下子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这帮没义气的家伙,“我等不敢,是大皇子的人先动的手,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是何人?” “白肖。” “好,好一个白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这里胡八道混淆视听。” 慕容赐当然要保白肖了,白肖这么给他长脸,“大哥,你就是你的不对了,不问问就随便下定论吗?” “二弟,魇狼卫是怎样的部曲?你不会不知道吧!” 慕容赐一下子就没话了,魇狼卫虽然是慕容喻带来的,但却是燕王慕容卓的亲兵近卫,的确不容妄加评判。 靠山山崩,白肖只能自己出马了,“我白肖是什么人?大皇子可能不知道吧!” “没想到下,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那是因为大皇子遇到的都是庸人,所以只会阿谀奉承。” 慕容喻第一次正视白肖,“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很难记住一个人,但是你白肖我记住了。” “那到是我的荣幸了。” “一个将死之人,拥有这样的荣幸你应该知足了。” 如果慕容喻想对白肖惩大诫,慕容赐也许不会阻止,但是慕容喻想杀了白肖,那绝对不可能,“大哥,你好像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想杀个人,二弟难道还要阻止吗?” 随着慕容喻杀字一出,魇狼卫全都上前,几十个人硬是有千军万马的威势。 白肖也是骑虎难下,要硬气就必须硬气到底,只能把刀抬了起来,形势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这样的情况就连慕容喻慕容赐这两兄弟都没有预料到。 他们比白肖还要难办,要知道输人不能输阵啊! “二位皇子,切不可大动肝火。” 慕容喻慕容赐两兄弟看了过去纷纷行礼,“葛先生。” 一个文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齐央往后躲,所以就侧着身子帮他挡了挡。 慕容喻:“葛先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父皇那里有什么交待。” “再谈正事之前,二位皇子是否先收拾一下残局啊!” “魇狼卫收刀。” “白肖把人先带回去。” 白肖还巴不得走呢?刚才那种局势再来几回,白肖非得被吓死,回到营帐许久,“齐央,刚才那个文士你认识吧!” “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认识,你躲我后面干什么?难道是怕了。” 齐央还是交待了,“那是我大师兄葛洪。” “你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吗?” “这话不假,但我也有师承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所学是从哪来的。” 既然师兄弟,那就好办多了,看葛洪那个样子,在大燕的地位可不低啊!连皇子都要行礼,恐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齐央,我允许你多走动走动。” “我才不去呢?” “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大哥,你不知道?正所谓各为其主,我们这几个师兄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白肖就奇怪了,师兄弟也就是同窗之谊,不是应该关系很好才是吗?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葛洪突然从外面走了出来,“师弟,你没跟他吗?” “大师兄。”白肖第一次看齐央,这么中规中矩。 连齐央都怕的人,白肖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好,“想必先生可以为我解惑吧!” “真没想到我这一向慵懒的师弟也出山了,还选择了公子,公子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那就要看你的是哪方面了?” 葛洪突然有一个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白肖而是齐央,“原来是志同道合啊!这到像是师弟的作风。” 齐央有三个师兄,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师兄葛洪,生傲骨虽谦虚但气势逼人,“原来燕王有大师兄的辅佐,难怪如日中。” “师弟选择的这位公子,想必也是潜龙在渊吧!” “大师兄不会痛下杀手吧!” “不会,师兄弟一场,我还想看看师弟的真本事呢?我纵横神锋一脉四位弟子皆都出山,我道不孤啊!只是师弟你这条路是最难走的。” “这就不用大师兄关心了,不想害我们那就离我们远一点。” 就算齐央这么,葛洪也一点都没有生气,“这位公子,叨扰了。” “不会。” 齐央:“要走就走呗,竟来这些虚的。” 白肖到是觉得这个葛洪与众不同,“齐央,你多跟你大师兄学学,你看看这风度这气派,再看看你就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别。”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挺好的,有块馒头吃我就知足了,大师兄那山珍海味都感觉没味道,我才不跟他学呢?” 师承一脉,却毫无相似之处,“纵横神锋一脉,跟鬼谷一脉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都是习合纵连横之术的,只是我们没有人家有名而已,苏秦张仪孙膑庞涓都是鬼谷一脉的杰出弟子各个青史留名,好大的威风啊!” 白肖怎么感觉是好大醋味呢? 想必神锋鬼谷两脉之间有什么过节吧!光看名字就是对立的,一神一鬼一峰一谷。 “你神锋一脉,应该也有一些名人吧!” “当然了,陈胜吴广张角王莽那也是赫赫有名。” 白肖终于明白,神锋一脉为什么一直名不见经传了,人家鬼谷一脉出的都是名臣良将,你这出的都是祸乱下的反贼啊! 而且还都是失败的那种,“你们这一脉,还能存活至今也是不容易啊!” “知耻而后勇,所以穷则变变则通,我们这一脉到了我师傅那一代,也做出了一些改变,从改朝换代变成了扶君。” “这不跟鬼谷一脉一样了吗?” “怎么能一样,鬼谷一脉是辅君。” 扶君和辅君这两者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啊! “我耳朵有毛病吗?你的不是一样的吗?” “鬼谷辅君,那从一开始辅佐的就是君主,而我们神锋扶君,是把一个人生生推到君主之位,这样你听明白了吧!” 这下白肖就听明白了,还是造反只是不自己来了。 “你不会是把我推到君主之位吧!” “众师兄弟中我的扶君之心是最不坚定的,我其实就是想一展所学,大师兄了解我,所以才会放我们一马,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要去见阎王了。” 原来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想想就一身冷汗。 “既然你们神锋一脉都已经出山了,那么鬼谷一脉是不是也出山了。”白肖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第六十三章 运粮 纵横鬼谷下闻名,白肖有点神往乃人之常情。 可齐央却听不下去了,“还什么鬼谷啊!春秋之后鬼谷是一代不如一代,秦汉之后下归燕,鬼谷更是肖声觅迹,大齐灭燕治世已两百余载鬼谷的人还敢出来蹦跶吗?” “行了行了,你不想听我不问就是了,用得着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事实胜于雄辩。”关乎师承,齐央可是很认真的。 慕容赐的亲兵也找了过来,白肖就知道今晚上是个不眠之夜。 齐央本来想跟着的,可是却被那个亲兵拦下了,慕容赐只要见白肖一人。 一进入慕容赐的营帐,白肖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这太反常了,慕容赐一直宽厚待人所以御下不严,但却克己极严。 营中喝酒可不像是他做的事,“怎么了?大皇子又做了什么?” “不是大哥,是葛先生他带来了父皇的命令。” “燕王令,那只能执行了,这有什么可烦心的。” “父皇,让我们攻打冀州。” 此时白肖只有一种感觉燕王真是疯了,冀州乃北方最富庶的州郡,北方的粮秣有一半都是产自冀州,其中世家大族无数,更是猛将如云智士如雨。 别看大燕的兵马在并州驰骋,但是到了冀州还真是不够看的。 更何况杜昂已经总领二十万大军杀过来了,还不算上沿途州郡依附的兵马,要硬碰硬这不是撩虎须吗? 白肖:“有一句话叫做得意忘形,燕王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啊!” “这些话你在我这里就罢了,出去就不要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既是臣又是子,我必须带兵进入冀州。” 慕容赐可不是再跟白肖商量,而是提前告之。 去冀州白肖也不能置身事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不是主将,大哥才是。”慕容赐当然知道白肖再想什么? 让两个儿子都去冀州送死,“你们两个是亲生的吗?” “白肖。” “不笑了,既然大皇子都去,那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去了,不过燕王应该有后招,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不只是白肖,就连慕容赐慕容喻也不过是燕王的棋子。 “这个我知道,可是前路坎坷,就算我们能侥幸活着回来,势必也是十不存一,我手下的这点兵马,可是我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此时的大营之中,只有一万兵马,“燕王不会是想靠着这点兵力,就攻伐冀州吧!” “当然不是,大股援军在赶过来的路上。” 那还好只要有兵力,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与其烦心如何保存实力,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拉拢那些援兵。” “大哥会派人紧紧的盯着我,所以这件事你来办。” 这可是正中白肖的下怀,“好。” 没过几日那些援兵就到了,竟然很多都是大齐镇守并州边关的将士,连盔甲都没有换呢?这才是真正的倒戈相向吧! 或者是大燕多年经营的结果,用大齐的饷银养自己的兵马。 整整五的边军啊!乌泱乌泱的都看不到边际。 焦孟的出现,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算他不来找白肖,白肖也会想办法找到他,“老哥,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就降了呢?” “兄弟不瞒你,我都想知道,一夜之间那些带兵的将领全都改旗易帜了,军令如山啊!我们不敢违背,就是这一时的迟疑我们就成为了反贼,头都抬不起来了。” 大齐军法严苛,虎符代表一切,哪怕是乞丐拿到了虎符,照样可以统帅三军,这还真的不能怪他们。 白肖反而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还不是一样,现在也是个反贼。” “这可不同,听兄弟很受大燕二皇子的重用。” “你是在讥讽我吗?” “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怎么可能讥讽你呢?我想问的是你麾下缺不缺兵士。”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肖还没有开口呢?焦孟就主动送上门了,“缺啊!怎么不缺,行军打仗哪不用人啊!” “那兄弟你去跟二皇子,把我们归入你的麾下。” 白肖:“这你可想好了,我带兵的时间不长,怕害了你们。” “继续留在那里才可能被害呢?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将领都是燕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打就打骂就骂。” “那行,我这就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别看焦孟只是一个百夫长,他带来投靠的人可真不少,足足有八百多人,看来不满大燕的兵士是真多啊!。 这些兵士,白肖都是可以信任的,相似的经历让他们很容易的就聚合在一起。 齐央:“恭喜大哥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明就要拔营了,慕容喻那个心眼的竟然让我去押送粮草。”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不是什么美差啊!运粮的队伍仅在前锋营之后,而且双方一旦开战,粮草就会第一时间被人盯上。 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埋伏,慕容喻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大哥,凡事都有两面性,运粮危险不假,但也不用再为粮食操心了,多出了八百多个人,那就是八百多张嘴,没那么好养活。” “的也是。” 还没亮运粮队就出发了,白肖并不是唯一的一支,白肖现在手下有一千五百余人,算是其中不错的了。 当然也不是最好的,有的运粮队三千兵马,那是浩浩荡荡的。 在并州境内还好,没什么大事,只要带着粮草上路就行了,可是到了冀州那就不一样了,冀州军还没有出动呢? 那些地方上的义军就出马了,大齐两百余载的底蕴,真不是而已。 冀州百姓竟然会自发的讨贼,这些义军也不傻,从来不对上大燕的主力大军,全都盯着白肖这些运粮队呢? 不但能报国,还能抢粮,何乐而不为呢? 就连那些山贼马匪流寇,也把心思放在了运粮队身上,没办法油水大呀! 短短几,白肖就赶走了好几波人,双手不免沾满了鲜血,反贼这条路是太难走了。 焦孟从前面跑了回来,“将军,前面是一个村子,我们在那里扎营吧!” “也好,但记得不要扰民。” 这个可不是底下的兵士可以控制的,白肖这些人一进去,百姓就到处乱跑,连门都不敢开。 怎么也要烧火做饭的,粮食自己有,但是水也得从百姓家里弄啊! 白简拿着两只鸡,“少爷,今晚上我们开开荤,” “你哪来的鸡?” “乱抓的啊!这满乱飞的。” “这是百姓的,放了。” “可是的已经弄死了啊!” 平时怎么没看见白简手这么快啊!白简也是馋了,这行军的伙食的确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白肖的嘴里都淡出鸟了。 白肖:“把本地的村长叫出来。” 李晟是被人架到白肖面前,不架着不行,那是真跑啊!李北平为了能把李晟从家里弄出来,脸都被抓伤了。 “将军,我上有老下有,饶命啊!” “你就是村长?” “我不是,他们抓错人了。” 李北平要不是看在是本家的份上,早就一脚把李晟踹飞了,“大人,别听他瞎,他就是本地的村长。” 不管是不是了,反正是本地人就行了,白肖直接扔了一袋子银钱过去,“接着。” 李晟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看到钱他就没那么害怕了,“将军,你有什么吩咐。” “你这村子里面有什么鸡鸭鱼肉猪牛羊的我都买下了,你看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草民这就去安排。” 平时白肖可没这么大方,但是自从带兵之后,就发现原来这些身外物来的这么容易,都是送上门的。 既然要开荤,那就是索性一起开荤。 白肖手下这帮兵士杀人行,杀猪宰羊更行,手起刀落连血都不浪费,当然其中郑屠出了不少力,谁让人家是专业的。 弄的满村子都是肉香,冀州虽然富庶,那也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肉腥的,平时也是吃糠咽菜。 大人害怕,可不代表孩害怕,一群馋猫闻着味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白肖能差他们那一口吃的吗? 来者不拒,渐渐的村里的百姓也放下了戒心。 也就都出来了,白肖也是好好招待,还苦口佛心的出言提醒,“过了今晚,你们就找其他地方避一避吧!大燕的主力要过来了,他们可没我们这么好。” 李晟:“将军,我们也想走啊!但是去哪啊?这是我们的根啊!到了外面我们能饿死的。” “这又不是冬,饿不死人的,但是你们不走,很快就会死在乱刀之下,这里马上要发生战事了。” “将军你是个好人。” “没想到吧!反贼之中也有好人,我只能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你们能躲赶紧躲,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 白肖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却还是害了他们,后半夜大齐的兵马就杀过来,这可不是那些义军流寇。 各个训练有素,再加上出其不意,白肖这边就吃了大亏。 第六十四章 月下突围 大齐官军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与其是夜袭更像是强攻,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把白肖这伙人放在眼里。 色昏暗,连敌军多少都看不出来,情况真的是太糟糕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突围,“全军听令,西南角冲杀。” 对于周围的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西南角有一片密林,虽然逢林莫入,但是事急从权,密林反而生出一丝生机。 “大哥,且慢。” “齐央,你有什么高见?” 如果齐央有更好的办法,白肖当然愿意采纳,这个时候面子没那么重要。 “把粮食都扔到水井里。” 白肖可是满怀期待的,没想到齐央竟了这个,“你有没有搞错啊!粮食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可是没有了粮食就没有了命,我们身负押送粮草的重任,一旦粮草丢失,我等难逃死罪,大皇子肯定会落井下石。” 难得齐央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白肖错怪了他。 光藏是保不住粮食的,所以还要误导敌军,让他们认为粮草已经毁于一旦,白肖下令把周围的房屋都点了。 现在只能死守村落了,在粮食没藏好之前,绝对不能放一个敌军进来。 白肖真想自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鬼才信他。 白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谁想要他的命,白肖就跟他拼命。 大丈夫携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靠的就是心够狠手够辣,白肖现在身上那点本事,都是杀人杀出来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战场搏杀之术。 再加上罗俊的守护短时间之内可保无忧,白肖一时间都杀的忘我。 直到有人大喊了一声,“白肖。” 白肖才回神一看还真是熟人,或者是原来那个白肖的熟人,不过不是朋友而是对头,杜毅的杜家的嫡庶子。 跟白肖不学无术不同,从就勤练武艺,二人起来还算是同窗,都在洛阳国子学读书,只是有好坏之分。 白肖欺男霸女那样,杜毅当然看不过眼了,二人没少发生冲突,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相遇。 “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出你,你竟然投靠了大燕。” “聒噪。”白肖现在可不想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所以只能杀人灭口,带着罗俊就杀向杜毅。 杜毅对自己的武艺向来自信,竟然不退反杀了过来,在杜毅的印象里白肖就是一个色厉内荐的人,只会躲在后面装腔作势,动真格的怂了。 可是一交手杜毅就感觉不对劲了,杜毅一刀横斩,可是白肖却不管不顾当头就往下劈,杜毅只能收刀挡了一下。 刀上的力道更是让他诧异,“怎么可能?” “我早就过你认错人了。” 要知道战场之上退一步就要一直退,想扳回一筹谈何容易,所以才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之。 罗俊也出手了,杜毅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要不是杜毅是杜家子弟,军中兵士死命维护,恐怕早就血洒当场了。 村子离突然传来了敲锣声,白肖知道是该退的时候了,这一声锣响就代表着齐央那么已经把粮食给藏好了。 虽然很可惜,但是白肖只能罢手,晚一会就代表很多人去死。 “杜毅,我再一遍,你认错人了。” “我还没有自报家门,你怎么知道我叫杜毅,骗鬼去吧你。”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白肖都感觉自己蠢到家了。 白肖率兵向西南角突围,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活着往前跑,跑在最后的下场基本上就已经定了。 不是被收,就是被阎王爷收。 逃进密林才摆脱追兵,亮了白肖才收拾残兵,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光士卒就少了近五百人。 虽然有些士卒跑散了没有回来,但昨晚战死的绝对不会少于三百人。 士卒死伤也算是事了,最重要的是齐央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白肖可是派了重兵保护他,“焦孟,你死哪去了?” “将军。” “我问你齐央呢?” “这个…在村子里,昨晚他死活不走,所以…” 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白肖都想把焦孟一刀砍了,“那你就把他留在那了,一个文人都带不走我要你何用。” “属下甘愿军法处置。”军中自然行的是军法。 白肖:“如果齐央没事,我就不追究了,如果齐央有事,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之情。” 行军打仗,生死一瞬之间,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白肖派出大量斥候探查周边,确认安全之后,才从密林里出去。 回到了那个村子离,满地的白骨啊!那些大齐的官兵连当地的百姓都没有放过。 是白肖连累他们了,这就是战争,没有正义怜悯,只有生死存亡。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齐央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别找了,我在这呢?” 白肖突然听见齐央的声音喜出望外,刚才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啊!但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你在哪装死呢?赶紧给我起来。” “装什么死啊!大齐的官兵可是打扫过战场,没死的都补刀了我还能活下来吗?” 还是白简耳朵尖,“少爷,井里。” 白肖顺着井口一看,还真有个人躲在下面呢? “齐央,你没事跑下面干什么玩意,我不是派人保护你了吗?” “那刀剑无眼的,我能跑的动吗?发生意外怎么办?哪有这安全。” 齐央还有理了,看他上来白肖怎么收拾他,“来人,把他拉上来。” 齐央被拉了上来,浑身湿透头发打绺形同恶鬼,而且脚还一瘸一拐的,白肖看他这个样子,“腿怎么了?” “井太深了,跳下去的时候崴了。” 这出息白肖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来个人给他看看。” 军中之人,刀口上舔血,都会点医术,治疗个跌打损伤没问题。 焦孟上前查看了一下,摸索了半,弄的齐央直叫唤才确认,“将军,这不是崴脚,是骨裂。” 白肖真的不知道什么好了,“齐央你不聪明绝顶吗?崴脚和骨裂都分不清啊!赶紧给他治伤。” 白肖可不想听齐央在那叫唤了,就安排人把那些粮草都弄了出来,粮食都湿了。 等白肖什么都弄好了,齐央还在那哎呦呢? 他算无遗漏,却偏偏算漏了井太深,妒英才啊! “别叫了,大齐的官兵到了,我们现在去哪?” “这不挺好的吗?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 “你是想让我藏兵于野,那还保什么粮草啊!临阵脱逃照样是死罪。” 齐央躺在那里晒太阳,谁让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我们的重任是运粮,粮食丢了死罪,可是粮食延误了不过是重罚。” 焦孟:“不对啊!以军法而论,延误也是死罪。”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死脑筋啊!只要粮食还在二皇子就有理由保我们,懂了吗?” 慕容赐是看不上慕容喻,但慕容喻毕竟是他大哥,而且还是主将,慕容赐的确需要个理由,哪怕是再牵强的理由都行。 “坐山观虎斗。” 齐央:“大哥,这你就错了,慕容两兄弟在杜昂面前可算不上什么猛虎,只能是作壁上观。” ………………………………… 齐国大营,主帅营帐。 杜昂看着跪在下面的杜毅,“你没有看错,确定是白肖那个浪荡子。” “侄绝对没有看错。” 杜云:“父亲,我们要不要趁机弹劾白家。” “不用,白肖成为反贼太蹊跷了,就算弹劾也没有什么用,白家可以随时舍弃白肖,连弃车保帅都算不上,先不要声张继续观望,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父亲是,白家把鸡蛋放进了两个篮子里。” 杜毅不由的笑出声来,白肖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就算有所长进,但也不至于被委以重任,“请主帅恕罪。” 杜昂看着杜云,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云儿,除了读书习武之外,你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的,白肖是什么人啊?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他还没有那个资质能力。” 杜云也惹了一个大红脸,是他孤陋寡闻了。 合着白肖纨绔的名头,还救了自己一命,这个恐怕连白肖自己都想不到。 杜昂重视的还是慕容这兄弟,并州狼骑是下闻名的骑兵,在冀州这片平原上可以尽情发挥,杜昂也怕阴沟里翻船。 乱拳打死老师傅,杜昂可是在姜衍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此战有什么闪失,他杜家多年的经营都付之东流了。 最后大齐和大燕的兵马,在上曲阳相遇了,一开始慕容赐就身先士卒,不过又很快的败下阵来。 白肖听之后不得不一句,“二皇子真是同道之人啊!他把我想做的都做了。” “大哥,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我们躲在这里就是光彩了。” “我们不用再躲了,二皇子此举是为了保存实力,那么我们现在去找他,就是绝对的安全。” 有齐央这句话就够了,白肖早就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尸体虽然都处理了,但还是有一股怪味经久不散啊!相当的倒胃口。 第六十五章 军中刺头 上曲阳,位于太行山东麓,以山曲之阳得名。 杜昂把战场设在这里,足见其用兵老辣,周围都是山区密林,极大限制了并州狼骑的锋锐。 而又助长了自身的优势,哪怕己方兵力雄厚,杜昂也没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如果不杜昂的为人,光论带兵而言,杜昂的确当得起名将二字。 白肖带兵来到这里的时候,双方已经血战多日了,互有死伤。 葛洪不愧是燕王慕容卓重视之人,极善用兵在以寡敌众不占时地利的情况下,硬是维持了不败不胜之局。 白肖一出现,慕容喻就跳出来兴师问罪。 还大皇子呢?一点都没有王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肚量,未免显得太心眼了。 “阴雨密布山路湿滑,只是晚到了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下没下雨,白肖还真不知道。 慕容喻:“军法如山,白肖你别怪我。” “大皇子,真的要斤斤计较吗?” 慕容赐霎时走了进来,“大哥,如果没什么事?我人就带走了。” 这次慕容赐也是带人来的,只要慕容喻敢一意孤行,慕容赐可不会不管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葛洪终于开口了,“大敌当前,擅杀军中将领还是不妥的,大皇子还是要白肖戴罪立功补过吧!” 别看慕容喻是主将,但是在军中真正的算的却是葛洪。 葛洪的话慕容喻也不能不听,“先生的有理,白肖你就去前军报到吧!” 前军顾名思义,全军的最前面,历来都是精锐聚集之地,有那么一句话前军败则全军溃。 前军就代表着士气,军中一旦没有了士气,就是兵败如山倒。 所以前军的死伤是最大的,慕容喻让白肖去前军,也未必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就算白肖侥幸活了下来,慕容喻也好找理由发难,什么临阵不前影响士气啊!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要了白肖的命。 “喏。” 大帐之内,到处都是人,齐央也不好开口,可是一离开齐央就忍不住了,“大哥,你怎么能接令呢?” “就刚才那种情况能不接吗?” “当然可以了,二皇子就在身边,他不会不管的,要不然我们回来干什么?” “大不了,我学二皇子伤重退下来不就行了。” 慕容赐的伤是装出来,但他是皇子没人敢管,可白肖就不一样,除非是真的伤重了,否则是不可能从前军退出来的。 齐央:“伤重和死就是一线之隔,大哥你能把握好吗?” 这还真把白肖问住了,白肖自问自己没那个本事,伤兵营是什么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伤兵营从来是不治重伤员的,就算有人医治,军中也没有什么好的药材,伤重致死者比比皆是。 二皇子靠不靠得住是一回事,但白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啊! “那就在前军活下来不就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能这样了,但刀剑无眼,大哥你又不是领兵之将,多加心吧!” 白肖:“等等,听你这话音是不跟我去前军了。” “当然了,我这体格去前军那不是去送死吗?还得连累大哥,我还是留在大师兄身边吧讨厌是讨厌了点,但可保无忧啊!” 齐央跟着葛洪,还有另外一层深意,如果慕容喻想对白肖不利,齐央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还可以通过葛洪,让慕容喻罢手用心良苦啊! 齐央不跟着也好,前军那个地方还真不是一个文人能去的,“滚滚,别碍我的眼。” 白肖带着手下的部曲去前军报到了,每到前军的人多了,根本就不稀奇。 前军将领鲍磊连头都没抬,就把白肖打发走了。 整个前军上下都透着一种彪悍,所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随处可见,只要打赢了你什么都对,如果打不赢你就是占着理也不对。 白肖就这千余人,自然不能分开了,后来的连营帐都没有,哪有空往哪挤就行,要不然你就抢,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抢到了就是你的,这就是前军的规矩。 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选了一个相对最干净的营帐走了进去,军中都是糙汉子,白出去能活下来就是万幸,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讲究卫生。 哪哪都是臭脚丫子味,白肖进去的这个营帐味少了点,当然也是因为人少了点。 三四个人住二十人的营帐,一看就是军中的刺头。 “都滚出去。” “白脸,你活腻了吧!”什么是军中刺头,就是不管你什么来头就是不尿你,白肖是穿着盔甲但在他们眼中就是白脸。 白肖转身走了出去,后面就哄堂大笑。 笑吧笑吧,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白肖看着眼前三十多个近卫,那都是从千余人中选出来的,各个以一当十,“进去,把他们给我打出屎来。” “喏。” 罗俊:“大人,还是让属下去吧!要不然传出去不好听啊!” “别老什么事都自己做,那么要手下干什么?传出去是不好听,但是能让人害怕,能群殴就不要单挑。” 三十多个近卫精锐打三四个刺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里面叫了几声,就没声了。 郑屠从里面走了出来,“大人,那几个人晕了,但是没拉屎要不要继续打。” “不用了,清理一下就行了,还有把里面能扔的东西都给我扔出来,一样都不能留。” 别人用过的东西,白肖不用。 千余人怎么也要五六十个营帐,接下来都是如法炮制照葫芦画瓢,白肖一下子在前军名声大噪,既然不能低调那就要高调。 尤其在军中这个地方,本质就是欺软怕硬的,要想让人服你怕你跟随你,你就要表现的比别人厉害。 快到黄昏的时候,被白肖打的人就聚在一起了,在管犪带领下就找上门来了。 白肖选的地方那可是很靠边,谁都知道前军危险,那些什么夜袭的强攻的都直指前军,越在里面越安全。 没想到这还有人出头,离老远白肖就看见一个大光头,皮肤古铜豹眼浓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员猛将。 好一个威猛的汉子,从皮相上看白肖这边还真没有比得上的。 罗俊不管风吹日晒越长越白跟大姑娘似得,吕勤骨瘦如材面色蜡黄不知道还以为他快死了,唯一一个在体格上能跟管犪比拟的就是郑屠,但郑屠双目无神总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气势上就输了。 管犪一直被白肖盯着,后背都发凉,“白脸,你看什么看?” “怎么还不让看啊!那别出来。” “找打。” 白肖还真想看看这管犪有什么本事,别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吕勤,上去试试。”白肖当然要派手下最厉害的人了,罗俊也行但就是有点嫩。 “喏。” 管犪看着吕勤这样,“能不能换个人啊!你这没人了,我把他打死了我也麻烦。” 吕勤从帐中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两把大铁锤,吕勤是看见管犪别在后面的双斧,才想要玩兵器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那两把大铁锤的分量可不轻啊! 管犪也把双斧拿了出来,那大斧头太夸张了,斧面跟盾牌似得,斧尖比一般的斧头长了很多,这一看就是家传兵器。 管犪的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别后悔。” 管犪长得又高又大,本来得独厚那斧头都是往下劈的,二人对轰了一下,那声音震耳欲聋,那力量听都听出来了。 吕勤竟然退了半步,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这个管犪的力量比吕勤都大。 “罗俊,盯着点,看吕勤不行了就出手,别让吃亏。” “这…”只能罗俊从根底上就是个好孩子,就算跟着白肖误入歧途了,也不至于那么无耻。 白肖:“你就当压阵还不行吗?” “喏。”这把罗俊不情愿的,语气都变了。 不管双锤还是双斧,其实有很多相似的东西,如果真有论高低,还是双锤更胜一筹,毕竟双锤难练。 两人比试那跟打铁似得,到处都是火星子。 也是吕勤倒霉,一个火星子就溅到眼睛里面了,那全都是眼泪啊!要不是罗俊及时相救,吕勤刚才就危险了。 管犪:“又一个高手,那就一起来吧!”管犪也是一个好战之人,话回来了那些个猛人哪个不好战。 色不早了,白肖哪有功夫看戏啊!还没有吃晚饭呢? “都别看着了,上揍他们。” 管犪是厉害那就一个人,后面那些都是白肖这边白打出去的,有几个好手啊!一下子都跑了。 白肖这边没一会就把管犪围在中间了,“下回替人出头,事先要擦亮眼睛,看看值不值得帮。” “有胆子单打独斗。” “谁跟你单打独斗啊!你以为孩过家家呢?要是在战场上,这会你就死了,还叫什么嚣啊!” 从后面又来了一伙人,领头的是前军副将乔幢,“来人把白肖带下去,打二十鞭子。” 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打人,而且就打白肖一个,白肖可没动手啊! “我招惹过你吗?” “我的弟弟是乔殇,以后我慢慢找你算账。” 第六十六章 烟尘扑面 罗俊那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乔殇是我杀的,跟大人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罗俊真是太年轻了。 乔幢:“会轮到你的别着急,但是白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分的很清楚,白肖不领军法罪加一等,鞭打四十。” 行了白肖也不废话了,再等一会估计都得鞭打八十了,“来吧!我让你打。” 管犪在一旁都看不过眼了,他就是什么不平之事都要管,真对得起他那个姓,“乔幢,你公报私仇是不是要背人啊!” “白肖伙同管犪妄图逃避军法,鞭打六十。”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试图狡辩,鞭打八十。” 管犪刚要开口,白肖一把就抱住他的大腿,“管犪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别在话了,否则一会就鞭打一百了。” “顾左右而言他罔顾军法,鞭打一百。” 白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乔幢的面前,他不只是想玩玩,还想要白肖的命,鞭打一百那跟斩立决就没什么区别了。 白肖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乔幢没想到白肖竟然有这个胆子敢动手,恍惚之下白肖还夺下了乔幢的刀。 二话不就砍过去了,能不能活得下来就看乔幢自己的了。 如果他能躲过去,白肖就跟他讲道理,如果躲不过去,白肖就要想办法对付慕容喻了。 乔幢身为副将还是有点本事,一个倒地保住了性命。 白肖看着刀身,“副将真是抬爱了,不但把刀送给了我,还行这么大的礼。” “白肖你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终于把心里话出来了,“有些人就是蠢,也不看看这周围都是谁的人,还敢出言不逊,来人让他闭嘴。” 郑屠等人就上来了,他们只管动手就行了,有什么事有白肖顶着。 乔幢带来的那点人,根本就不够看,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而白肖却脱离了人群,事情闹成这样不好收场了。 管犪也走了出来,“哎,你真的不怕死啊!” “死我不怕,就怕窝窝囊囊的死。”反正事都做了,白肖当然要趁机装逼了。 “是条汉子,你这个兄弟我管犪交定了。” 乔幢再怎么都是前军副将,认识他的人可不少,很快鲍磊就听到了风声,带着重兵就围过来了。 鲍磊头一次一之内听到一个人的名字两次,白肖这还是第一报到啊!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呢?这就是个惹祸精啊! “都给我住手。” 郑屠这些人,可没一个听鲍磊的,鲍磊是谁啊?他们不知道,他们只认识白肖。 白肖伸了伸懒腰,“你们这帮聋子,没听见将军什么吗?” 此时的乔幢站都站不起来了,满面血污的躺在那里,“将军,你要为属下做主啊!” 鲍磊:“白肖,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将军没有看见吗?乔将军随地吐痰犯了众怒,被人殴打,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啊!” 乔幢:“将军你不要相信白肖,这周围都是他的人。” 白肖给管犪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该你登场了,管犪还真不能当做没看见上前一步,“将军,我可以作证副将随地吐痰犯了众怒。” 这话连管犪都感到离谱,更不用是鲍磊了。 随地吐痰惹众怒,那就是方夜谭,解手都随便找地更不用吐痰了。 “白肖我知道你是二皇子的人,但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一手遮啊!军中是一个讲规矩讲军法的地方,岂容你在这里胡来。”鲍磊纯粹是对事不对人。 “既然将军如此公正,那就应该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是来玩命的,马革裹尸虽死不悔,可是要想陷害我,我也不会委曲求全。” 这话的,谁听了都感觉提气。 鲍磊到是有点欣赏白肖了,但这可不代表鲍磊要轻饶他,错就是错要自己承担,“凡是今晚参与打斗者,明都给我滚到战场上去,能活下来的我就不追究了。” 白肖扛着乔幢的刀,“遵令。” 鲍磊把乔幢等人带走了,这事就算过了。 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容易做起来真难啊! 白肖:“都别愣着了,想干点啥就干点啥,今的事是我对不起大家,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明同生共死。” “誓死追随将军。” 所有人都散开了,有的在擦刀,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祈求上苍,人生百态各不相同。 白肖看着还站在那的管犪,“你还不走,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这件事跟你没关,明你不用上战场。” “你把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怂货。” “你厉害,但真的跟你没关系啊!” “我过认你这个兄弟,我就不会让你死,明我陪你去。” 吕勤把管犪挡在身后,“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保护不了大人吗?” “手下败将,何谈言勇?不服再比过啊!” 这帮精力旺盛的家伙,“都少两句,管犪你要跟着就跟着,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去,还打什么打啊!明有你打的。” 管犪还真会挑地方,竟然选择了白肖的营帐。 白肖自然也没打算一个人住,为了拉拢人心,白肖这个营帐里住的,那都是白肖手下的好手,如罗俊吕勤焦孟之流。 多一个管犪不多,但是后半夜白肖就后悔了,根本就睡不着,看来拉拢人心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亮白肖就被叫起来了,出战之前当然要先整军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白肖也就是发点牢骚。 管犪:“兄弟习惯习惯就好了,你看我多适应。” “你还好意思,昨晚你磨牙打呼噜放屁的,哪样少了你了,你当然精神饱满了,可苦了我们这些跟你睡在一起的人了。” 焦孟:“就是,昨晚我睡你旁边,都被熏醒了。” 罗俊:“我好几次都想用枪扎死你。” 这一晚上真没白睡,众人很明显熟络了很多。 白肖在白简的服侍下穿上了盔甲,手中拿着乔幢的刀,昨没注意,今这一看竟然是把银刀,这乔幢也太有钱了吧!正好便宜白肖了。 两军对垒那种气势都压得人喘不上来气,白肖手心都出汗了,这跟守城夜袭都不一样了。 鲍磊跨马而出,前军将领那都是勇猛过人之辈,鲍磊手握三尖两刃刀,“燕人鲍磊,谁敢与我一站。” “轰轰轰。”战鼓就响起来了。 双方血战多日,也是知根知底,杜云从大齐军阵里冲了出来,“鲍磊,我来会会你。” 杜云骑白马戴银盔脸还白,那也是英武不凡,白肖还以为他来选美的呢? 鲍磊和杜云足足在马上斗了六十个回合,这个开场也就结束了,鲍磊大刀一挥,“骑兵冲阵,步兵掩杀。” 并州狼骑出动了,这还是白肖第一次看见骑兵作战,那冲出去之后,根本就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卷起的烟尘。 地形曲折骑兵只负责杀出了缺口,最后还是要靠步卒的。 白肖等人跟着骑兵就冲了上去,那真是在后面吃土啊!什么是掩杀,那就是能离多近离多近,最好脸贴在马的腚眼上。 早知道这样,白肖早上的时候都不用洗脸了,费这二遍事干嘛。 骑兵所过之处,那人都不成人形了,白肖等人踏脚的都是碎尸,白肖看见前面有个盾牌,就想捡起来,有总比没有强。 可是硬是没拿起来,管犪还在一边嘲笑,“这可是板盾,用来硬抗骑兵冲击的,非军中力士不能持也,兄弟别自找没趣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呢?你看看多少人超过我们了。” 战场之上人是渺的,尤其像白肖这样的步卒,那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白肖只能跟着管犪跑。 谁让就数他最高而且还很亮,头皮都发光。 所有冲杀的很靠前,也许是冤家路窄,竟然让白肖看见杜毅,“管犪,管犪。” “哪呢?你在哪呢?我保护你。” 白肖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那么矮吗?离得也不远啊!就隔着几个人? “你瞎了,看见那边那个带红巾的子了吗?砍死他。” “一个兵,我费那事干嘛!” 由于上次杜毅取笑杜云,所以没几就成兵了,还要在前军拼命,杜毅也是有苦难言啊! 白肖:“我让你砍你就砍,他娘的前几他砍过我。” 这个理由无疑是服了管犪,“你咋不早,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罗俊竟然还有点吃味,“大人,我也可以。” “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了,刚才没注意,现在这一瞅到处都是齐兵,这得多靠前了,赶紧往后撤。” “那管犪?” “你还管他,他杀完人自然会找回来的。” 杜毅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看见一个光头大汉杀了过来,“你砍我兄弟,我砍死你。” 杜毅连管犪的一招都没挡住,一条胳膊就被砍下来了,管犪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混战又是一力降十会的地方,杜毅当然不敌了,此时的杜毅真想问,你兄弟谁啊? 管犪刚要杀了杜毅,就看见白肖往后跑,连忙追了上去,“兄弟,你到是等我啊!” 杜毅看着自己的断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六十七章 秘不发丧 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梦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就是尔等鼠辈,前来送死。” 鲍磊:“老贼,我杀了你。”鲍磊骑马就杀将过去,可是却被杜昂乱箭射死,这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怜了。 白的时候鲍磊还在阵前斗将,这快到晚上却死的这么惨,世事难料啊! 杀人中军大营的大多都是前军将士,鲍磊这一死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一下子乱糟糟的。 再加上杜昂根本就不留情面,那箭雨都快赶上下雨了。 这个时候退肯定是不行了,面对危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能往前冲,才能保住最后一丝士气,否则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老贼你中计,二皇子已经带兵饶过了上曲阳,攻打你的后营,兄弟们跟我一起迎接二皇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其实白肖这句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杜昂手握重兵,根本就不怕两线作战,只有那些不明情况的人才会相信。 尤其是那些前军的大燕将士,更是把白肖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杜昂领军多年,白肖耍的那点花样,在他面前真的是班门弄斧,“贤侄,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一见面就要兵戎相见了,我这个当叔父的不忍心啊!” 白杜两家都是世家,别看现在势同水火,在以前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家族联姻者甚多,所以杜昂这个叔父还真不是随便的。 一句话就让白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猜忌多疑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所有人的自私都会无限的放大。 白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白肖这伙人是死命的往前冲啊! “一帮怂货都给我让开,别耽误老子升官发财。”白肖表现的非常急切,能不急切吗?再耗一会左右两营的兵马就杀过来,那样全都得死在这,不趁机突围等什么呢? 白肖为了保命而拼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怕别人跟他抢功,也就都冲了过来。 杜昂真的是临危不惧,就好像冲杀过来的人就像是孩子一样,一队亲兵有条不紊的走到杜昂前面。 从身后拿出了大黄弩,白肖的心胀一下子顶到嗓子眼了,离得太近了。 大黄弩的威力太大了,一支弩箭射出去,可以射穿三个人的身体。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第六十八章 太行自立 白肖怎么都不相信慕容喻就这么死了,“你看到尸体了吗?” “大哥就是大哥,一句话就到点子上了,别是我了,恐怕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尸体,慕容喻死更像是我师兄和二皇子出来的。” 这就对了,有慕容喻的地方就有魇狼卫,魇狼卫有多少本事今白肖可是见识到了,白肖这边突围的时候死伤不少,但是那几个跟着的魇狼卫却都活了下来。 右营又不是中军大营,魇狼卫连慕容喻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呢? “你那个师兄,没露什么口风?” “我那个师兄啊!想要我知道怎么都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怎么都不会知道,这件事还是要探二皇子的口风,可是我见不到他。” 齐央见不到,可不代表白肖见不到。 托了杜家父子的福,白肖现在名声大震,此时的白肖还以为是三人成虎呢?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已经成了杜家父子的刀,直指白家。 不管慕容喻是真死还是假死,那么慕容赐肯定会出来掌权,谁让他姓慕容呢? 这段时间大皇子可没少忙活啊!军中七成以上的将领都是大皇子的人,剩下的三D在前军,过了今十不存一。 慕容赐要掌军权还得靠白肖,所以即使白肖不去找他,慕容赐也会来找白肖。 既然如此白肖也不会装腔作势,以臣子的姿态去求见慕容赐,“主上,英雄终有用武之地,轮到我们了。” “大哥,给我留下如此的局面,让我如何出手啊!” 白肖一直看着慕容赐的眼睛,眼睛里既没有哀伤也没有喜悦,看来慕容喻是真的没死。 “即使是兵败如山倒,错也不在主上这里,全都推到死去的大皇子身上不就行了,一来死无对证,二来也是事实。”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白肖当然知道事情不简单,但不该白肖知道的,白肖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自作聪明的人只会早死。 “是属下愚钝,但现在绝对是掺沙子大换血的好时机,一朝子一朝臣,一方将领换臂膀,谅那些反对主上的人也不好什么?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底下的将领还好,但是那些魇狼卫?” “用不了则杀之。” 慕容赐做事向来有魄力,但是一遇到燕王就有点畏首畏尾了,“你疯了。” “成大事者就要不拘节,一味的优柔寡断只会显得软弱,想必燕王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儿子,主上要三思啊!别到头来一直都是个二皇子。” “我知道了,从明开始白肖你就是前军将领。” 鲍磊已死,前军将领的位置到是空出来了,可是白肖一点都不稀罕,前军将领干的就是苦差事,进攻向前撤退断后。 这虽然代表了慕容赐对白肖的信任,但同时也算是一种提防。 这算是御下之道吧!慕容赐到是信手捏来啊! “谢主上栽培。” 慕容赐:“一条船上的人,我当然不会亏待你,记得在离开冀州之前,把前军紧紧的把控在手中。” “明白。” 慕容赐话中透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在冀州待不久了,白肖也要早做准备了。 次日一早,葛洪就带着所谓的大皇子尸体上路,是跟燕王请罪,这些话鬼才信。 齐央也就回到了白肖身边,正在那喝酒呢? “你不送送吗?” “他走我巴不得呢?再他也不让我送啊!” 杜昂那可真是乘胜追击啊!刚亮就带人在外面叫阵,慕容赐只能高挂免战牌,免战牌白了就是个木板。 没什么约束力,最多顶个一两,这还是杜昂爱惜自己的羽毛,否则他马上就会杀过来。 白肖镇守的前营,那可是首当其冲,白肖站在营门的后面,突然发现这个栅门是单薄了一点。 “前军备战,长枪兵上前御敌。” 无数的长枪伸出了栅栏,只要杜昂敢冲营,绝对先把他们扎出血葫芦。 可杜昂却下令退兵了,他领兵多年,自然明白什么叫不急于一时。 高挂免战牌,那就代表着这伙燕军士气以泄,等两又何妨。 齐兵退去,白肖马上命令辅兵,重修栅门,栅门又不是栅栏,用得着留那么多空吗?直接找了几棵大树,直接给钉上了,能开门就行呗。 白肖要抓紧时间,肃清前军那些不平的声音,白肖初来乍到却一飞冲,以前还是大齐的地方官员,不服嫉妒的人真不少。 其中以副将乔幢最甚,白肖与他本来就有杀弟之仇根本就不能化解。 留给白肖的时间不多,所以白肖只能快刀斩乱麻直接点卯,战时一般都是不点卯的,每都会死人,算起来麻烦。 如果非要点卯也可以合规矩,但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 三通鼓不到,留在营帐者皆杀,这叫做立威,乔幢那些人当然都在其中了,白肖二话不,就让人把他们绑了起来。 乔幢:“白肖,你不要借题发挥。” “第一你就教我什么是军法,那么你就应该懂军法,点卯不到者杀。” 吕勤二话不,乔幢脑袋就被他一锤子给打碎了,那一下子就震慑众人,从此刻开始谁敢不服。 一人得道鸡犬升,白肖已经是前军主将了,那么罗俊吕勤这些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也不再是什么兵了。 白肖觉得下手就够绝了,但是慕容赐下手更绝,白肖那好歹也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慕容赐连理由都没找,直接临阵换将。 不服者都被魇狼卫处死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齐央:“大哥,你还是心点吧!慕容赐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蠢。” “把我逼降的人,我敢觑吗?” 慕容喻那一战死伤近两万兵卒,即便如此军中还有四万兵卒呢?慕容赐又怎么能放过呢?高挂免战牌第三,慕容赐直接下令退兵了,而且是退到太行山中,不占时不占人和,这是想占地利了,到是挺暗合兵法的。 太行山自古就是匪患丛生之地,即使有太行八陉八座关隘也于事无补,慕容赐带兵进入这里已是立于不败之境。 就算打不过,逃命还是没问题的。 慕容赐一进入这里就开始招安,一些匪寇竟然举寨来投,这年头敢铤而走险的人不少。更何况这些贼寇,本来就是烂命一条,对大齐的朝廷又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会投靠大燕了。 别草莽之中,还真有几个像点样的,慕容赐对他们都是以礼相待,而且一旦有不服招安者,就让白肖出兵攻打。 这是让白肖唱黑脸,他唱白脸啊!收买人心的事都他做了,得罪人的事都白肖做了。 都家无情,这大燕的皇子也这个德行,这是扶植新人在军中跟白肖分庭抗礼了。 齐央:“大哥,我怎么感觉慕容赐想自立门户呢?” “不能吧!” “以我对师兄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出此下策,退入太行山这一招虽妙,但好进不好出啊!燕王也应该不会愿意自己手下的一支兵马困在冀州吧!” “听你这么一,我到是想起来了,慕容赐让我在离开冀州之前掌握前军,那个时候慕容赐已有离开冀州之意,难道是临时变卦了。”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权力。 一切尽在马上取这可不是句空话啊!有了兵马无论是财帛还是权力都有了,手握四万大军难免会人心浮动。 “很有可能。” 白肖:“不会是我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大哥,还真有这种可能,你有时候话老大了,夸夸其谈的,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慕容赐本来就是人杰,不敢登高一呼文臣猛将皆来投,但是拉拢一些人心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贼寇草莽很快就对他俯首帖耳了,这太行山中所藏之民可真不少啊! 慕容赐原来只有四万大军,短短一月之间就括兵十万,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好歹都是青壮,白肖那可是全看在眼里了,这慕容赐还真有一朝得势的意思啊! 这一个月内,白肖到是与朝廷的大军交给几次手,但都是虎头蛇尾,太行之险可不是吹嘘出来的,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用兵。 白肖不得不警醒了,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肖劝过慕容赐,但慕容赐却态度不明,二人是越走越远了,虽然原来二人也是各有心思,但绝对不会如此。 又过了半个月,燕王那边就派人来了,是白肖接待进去的,很明显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可是使者进去之后,却没有活着出来被慕容赐给一刀斩了。 白肖连忙进去,“主上,你太冲动了。” “父皇,让我突围带兵进入并州,这不是让我自毁长城吗?我可做不到” “但一直困在这山中,也总不是那么回事吧!粮秣就是一个问题,以战养战可不是长久之计。” “苦是苦了点,但也不至于饿死,只要我们挺过这一两年勤练兵卒,到时候风起云涌下未必会没有我们一席之地。” 这就是慕容赐的野心,完全展露在白肖面前,没有一丝保留。 “属下誓死追随主上,为其披荆斩棘百死不悔。”白肖只能先这么,否则就会步入刚才那个燕王使者的后尘了。 第六十九章 洛阳来人 忠心表完了,当然要表达一下关心了,“主上,有如此雄心壮志是我等做属下的幸事,可也没必要杀了使者跟燕王彻底断绝关系吧!毕竟是父子亲情啊!” “你不明白,二百多年前我大燕皇室远避塞外,受胡人欺凌忍辱负重卧薪藏胆,甚至茹毛饮血,好了上百年的时间最后东山再起夺得大片草原,野心已经融在了我们的血脉里,我是不会把手中的权柄拱手让人。” 白肖:“那也可以虚以逶迤,搪塞过去啊!” 也许是白肖的表现让慕容赐满意吧!所以慕容赐交了实底,“其实我大哥并没有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诱敌深入,大齐的兵马只要进入并州肯定会被围歼。” “难道大燕还有别的兵马?” “当然了,两百多年的经营,怎么可能只有这区区的几万兵马,而且还是从大齐招降过来的,真正的部曲还没有出马呢?” 大燕的底蕴很深,哪怕是白肖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主上,属下不明白,我们主要的敌人就是大齐朝廷,现在这么做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话也就是白肖的,要是别人的,慕容赐肯定把他砍了。 “不,你错了,并州是大齐的地方,不管我做什么杜昂最后都会进入并州,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父皇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他只是不想让我掌权而已,我现在最气不过的是父皇竟然拿我当弃子,凭什么大哥就能回去,这么多年我为他可是出生入死啊!” 真是好大的怨气啊!应该是长年累月堆积出来的,这些年慕容赐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看来慕容赐是执意要自立门户了,白肖还真劝不了他。 …………………………… 帝都洛阳。 白撵亲自把传旨的太监送走,“赵公公慢走,陛下那里还希望你多美言几句。” “相爷客气了,的知道该怎么做,但贵公子之事相爷还是要尽早处理的。” 这个公子当然指的就是白肖了,他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现在整个下谁不知道大燕有一员猛将,正面砍伤了当朝的大将军杜昂威名震震啊! 名字可能是巧合,但是当过县令这一点就不是巧合了吧!白肖的任命在吏部可是有纪录的,能不引起姜衍的猜忌吗? 这不姜衍招白撵入宫觐见,算是私下会面,已经给白撵留够了颜面 白郢:“七,还真的成精了。” “二弟,你觉得七有那个本事吗?” “没有,不过既然是战报,那么就总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带兵冲中军大营有胆识有魄力。” “你还夸他,都让你给惯的。”白撵虽然嘴上不,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欣慰的。 他的确是当朝权相,但也是一个父亲。 白撵连忙去了御花园,怎么也要先安抚一下姜衍,“陛下。” “丞相来了,听你那个儿子,在西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儿,从贼是另有原因的。” 伴君如伴虎,白撵这么多年执掌相印稳如泰山,除了其家族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揣测帝心,姜衍在他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这个时候的别的都没用,只有这个白家才可以免受罪责。 姜衍:“这话怎么?” “大燕反贼狼子野心,即使签订了议和文书,也不能让人相信,所以微臣就让自己的儿子深入虎穴一探究竟,果然大燕卷土从来了。” “你既然事前知道,为什么不上报?” “洛阳距离并州真的是太晚,等微臣知道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只能将错就错让他继续隐藏,等待更好的时机,由于没有什么功劳,微臣也就不敢让陛下伤神。” 白撵这么,姜衍还挺受用的,“原来是这样,那白肖为什么会全力抵挡朝廷大军。” “这件事根本就是以讹传讹,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陛下又不是没见过,上个大殿腿都站不稳,让他上战场他还那不得尿裤子,这件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构陷我白家。” 白撵这句话可是含沙射影,他的是谁已经明摆着了。 姜衍还不想把事情牵扯到杜昂身上,姜衍身上有各种毛病,但是还不至于太昏庸,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对付大燕。 “这样最好,大燕的那伙贼兵已经遁入了太行山,大将军束手无策,你儿子既然是大燕的将领,那么就让他跟大将军里应外合,消灭这伙贼兵,到时朕会论功行赏的。” “为朝廷效命是做臣子的本分,陛下真是太抬爱了。” 白肖现在是什么处境,白撵可比姜衍知道的多得多,白撵觉得是时候让白肖抽身了。 回到府邸之后,白撵就派出了家族密卫,去冀州接应白肖。 慕容赐的兵力增长的飞快,但就因为这样营中是鱼龙混杂,到处都是生面孔,白家的密卫想混进去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想接近白肖却不容易,防人之心不可无,白肖攻打了那么多的山寨,在这太行山中想要白肖命的人很多,所以罗俊管犪那基本上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白肖身边。 密卫都是秘密行事的,谁知道白肖身边的人可不可靠。 最后这个密卫找到了白简,白简正要给白肖送饭呢?就被白家密卫给擒了下了,“好汉,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得罪你吧!” “别出声,带我去见七公子。” “你是白家的人?” “嗯。”密卫拿出了白家的令牌,白简这才打消疑虑,否则白简是绝对不会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见白肖。 白简带着密卫推开了白肖的房门,“罗俊管犪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少爷。” 管犪:“你什么?活腻了吧!” 白肖觉得很奇怪,白简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又带了一个生面孔过来,“你们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喏。” 白简是看着罗俊管犪走的,“少爷,家族来人了?” “什么?我那个父亲还会想到我。” 密卫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七公子,这封信是相爷让属下交给你的,顺便还让属下传达一句话,黄夫人病了,让你早点回去。” 黄夫人,那就是白肖的母亲,“我母亲怎么了?” “公子的事已经在洛阳传开了,黄夫人听之后非常担心,终日以泪洗面已经昏倒好几次了。” 原来的白肖的会染上纨绔的性子,其实跟其母有莫大的关系,过度的溺爱才会让白肖那么无法无,不过不可否认黄夫人的确是个好母亲。 信上的内容,白肖扫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会按照信上所的去做,不会让他失望的。” 第七十章 燕子谷 白家密卫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完话送完信就走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白简:“少爷,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帝都了。” “谁告诉你可以回去了,去把齐央找来,还有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先通知我,再把人带过来。” “的明白。” 齐央没一会就过来了,上来就问了一句,“出现转机了?” “白简了什么?” “那到没有,只是他的神色有点不对,而且裤腿也脏了,他平时只要伺候你就好了,可不用干什么脏活累活,总不能是因为他想我了所以急着来见我。” 白肖把白撵那封信拿了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齐央第一眼并没有看新的内容,“好墨好笔好字,不愧是是当朝权相,笔锋非常的厚重,让人无形之中感觉到了压力。” “我让你看信,谁让你品评书法了。” “大哥,我有时候真想跟你多读点书行吗?见字如见人,你以为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啊!”齐央这才仔细看了一下,“绝对不行。” 白肖:“你不同意我引朝廷兵马入山。” “当然了,这里可是太行山,朝廷不是进不来,而是不好施展,就算我们里应外合,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这就是地利,如果能杀了慕容赐也就罢了,但如果杀不了呢?紫鸳怎么办倪颖怎么办,我可是好男人。” 凡是跟女人沾边的事,齐央都是公私不分的,不过白肖也好不了哪去,紫鸳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还有金山县岭门县的百姓,都等着白肖回去呢? “这信上可是写着圣旨一下啊!违抗圣旨其罪当诛的。” “所以大哥,你要先找一下大将军杜昂。” 也只能这么办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两全其美那就要敢于冒险。 慕容赐虽然不管白肖,但不定就会传召,所以留给白肖的时间并不多,又不能晚上出去,大晚上走太行山那就情等着被摔死吧! 白肖只能寅时出去,趁着还蒙蒙亮。 想见杜昂一面,可真不容易,白肖差点被当成细作乱箭射死,就这样也难免被五花大绑。 绑人的那个官兵,绝对养过猪,直接把白肖的手和脚给绑一起了,弄的白肖腰都快断了。 可是受尽了磨难,白肖见到的却不是杜昂而是杜毅,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杜毅,你别胡来。” “你看看我,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全都是拜你所赐” “沙场之上,死伤难免,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啊!砍你的又不是我。” 杜毅抽出了一条马鞭,怎么军中的人都爱打人鞭子呢?什么毛病这是。 “砍我的不是你,却是你的兄弟,听管犪是你的心腹猛将啊!成到晚在你身边待着。”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跟管犪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冲突。”白肖的可是事实。 但还是免不了一顿皮鞭炖肉,杜毅还真狠,皮鞭上都沾着盐水,一鞭子下去那就是持久的疼痛。 “杜毅,我可是身负皇命,耽误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笑话,一个纨绔子弟,还想为国为民吗?” 白肖也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喊,把人惊动了自己就不用在挨打了,“你扪心问问我真的是纨绔吗?我为皇室效力的时候,你还在国子学当你的乖孩子呢?我的纨绔一直都是装出来的。” 扯大旗作虎皮,当然要往大了了。 可是这话却正好被赶过来的杜昂听见了,反到让他误会了,皇室在暗处一直都有一批人手用来监察百官。 平时跟普通百姓一样,有可能是嫖客,有可能是贩夫走卒,但一旦皇室下令,他们就是最锋利的利刃,这就是玄武司。 不管是白家还是杜家,都试图掌控这股力量,但连毛都找不到。 洛阳的高官也都知道玄武司,但谁也不知道衙门口冲哪开,凡是见过玄武司的人都死了,难道白肖是玄武司的人。 杜昂不由的感叹,皇室的力量真的不可视啊!连白家的嫡系子孙都能驾驭,可能杜家也有这样的人,这才得通。 “都给我出去,杜毅你竟敢滥用私刑,谁给你的胆子。” “叔父。” “自己去领军法。” “喏。” 白肖真想一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不过话到嘴边白肖又生生的咽了进去,“大将军,你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啊!” “贤侄,言重了,我来为你松绑。” 虽然朝廷的圣旨以下,但下的却是密旨,所以白肖和杜昂都不能声张,要不然杜昂也不会亲自来找白肖。 “大将军,对此战你有什么看法?” “无他法,只能擒贼先擒王。”杜昂真是一语中的啊!从他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最简单的办法。 白肖:“慕容赐对我以起了戒心,我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否则也不用大将军出马了。” 白肖眼睛中的狠辣,更让杜昂认为白肖是玄武司的人,“贤侄,隐藏的很深啊!” “逼不得已罢了,并不是我的选择。”白肖还以为杜昂的是入大燕为将的事。 而杜昂却以为白肖这是变相从承认了,“白撵知道吗?”这其中可牵扯到了皇室对白杜两家的态度。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 白肖都快被杜昂问糊涂了,到这时候白肖还没有品出味来呢? “当然是我成为反贼之后的事了,这还用问?” 杜昂觉得这还好,白撵也就比他提前了几个月,他原来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只要贤侄能把慕容赐引到燕子谷,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 “那就看大将军,愿不愿意做出一点牺牲了。”心狠手辣果然是玄武司的手段。 随后白肖跟杜昂谈论了一些细节,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在外面等着的罗俊,看见白肖伤痕累累的出来,可把他吓了一跳,“大人。” “点声,赶紧背我回去。” 白肖不是走不了,是不想走,身上是真疼啊! 好在白肖营地的位置相对靠外要不然就被发现了,总得给这一身伤找一个合理的词吧!白肖只能让人谣传自己在巡视的时候,从山坡上摔下去了。 白肖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不敢明里找麻烦,只能暗地里闲话了。 竟然把慕容赐都惊动了,慕容赐进来的正好看见了白肖的血衣,白简机灵立马就拿了出去,才没有让慕容赐看出端疑。 “主上,你怎么来了?” “有伤就别起来了,多躺一会。” “不行啊!斥候来报,朝廷大军有新的动作,正在向燕子谷集结。” 燕子谷,可不是谷中都是燕子,而是从高处往下看像一个燕子,谷口狭窄往里走是一个三岔口再往里走是一处双岔口,都通往不同的地方算是一处险地。 慕容赐当然也想建功立威,“杜昂,这是自投罗网啊!” “主上,切不可掉以轻心,杜昂可是当时名将,谷中地形一目了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们最近招了不少兵卒,可粮食又少,这不正是以战养战的好时机吗?失败了又如何大不了从头再来。” 白肖就是了解慕容赐,所以刚刚才会那么,慕容赐外宽内忌,看着胸怀若谷实则心狠手辣。 也是接触久了,白肖才看出这一点的,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慕容家的人好像都一个德行。 杜毅这几鞭子还真没白打,至少白肖是不用跟着去了,还能占了慕容赐的老巢。 这些山匪流寇,粮食不多但财物真不少啊!白肖可是眼馋许久。 慕容赐带人一走,白肖就动手了,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可不是白肖这些精兵的对手。 慕容赐宁愿提拔那些山中草莽,也不愿意对大齐的这些叛军假以辞色,也难怪这些人都跟了白肖。 宝库还是很壮观的,不敢是金山银山,但绝对算是钱山,“兄弟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人生四大铁之一,一起分过赃,有什么能比一起做坏事增进感情的。 白肖大方,底下的也会做人,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白肖,白肖可带不走这些,只能用了一个字藏。 先找个地方埋起来,反正这东西也不会烂,日后再取出来就是了。 白肖手下就郑屠最没有出息,那拿着一锭金子啃半,还在那傻乐呢? 李北平从远方跑了回来,这子那大长腿不白长,是军中有名的飞毛腿,现在更是白肖手下的斥候统领,“大人,二皇子带着残兵回来了。” “这么快啊!那些乌合之众太让我失望了,赶快让兄弟们迎上去。” 白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杀慕容赐,死一个慕容赐于事无补,照样会让金山县的百姓陷入危险之中,但又要给朝廷一个交待,那就只能让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离开太行山,带兵回并州。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朝廷的大军从那边杀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不曾拥有就感觉卟到失望,最怕的是曾经拥有。 白肖:“主上,那些贼寇根本就不堪大用,兵贵在精不在多,我们还是离开太行山吧!” “这…” “杜昂步步紧逼,就算我们有险可守,也来不及了啊!” 第七十一章 飞狐陉 白肖还没几句话呢?朝廷的大军就杀过来,这可跟事先好的不一样。 跟杜昂合作真的是与虎谋皮啊!他那边的事成了,就不管白肖的事了,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主上,快走。” 慕容赐面对这种情况,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走。” 割据自立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如果达不成还是有退路的,慕容赐是燕王慕容卓之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父子哪有隔夜仇。 痛打落水狗,白肖身边的士卒,在朝廷官兵的眼里,那都是钱是战功啊!当然穷追不舍了。 杜毅追的是最凶的,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已经毫无往日世家子弟的风范了,可以是白肖毁了他,他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杜毅虽然没有左臂,但拿刀的右手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一个从习武的人,怎么也要比普通的士卒强。 杜毅在后面简直就是残杀,管犪那狗熊脾气,当然看不过眼了,“我去砍了他。” 白肖拽着管犪的耳朵就往后拉,拽其他地方还真拽不动,“让你砍的时候你不砍,现在想砍了,你没看见后面都是朝廷兵马啊!就你这大体格还特么跑不快去送死啊!” 慕容赐也停下了,出了一句相当没良心的话,“白肖你留下断后。” 罗俊等人看着白肖,只要白肖一个不字,他们马上就倒戈。 可白肖还是领命了,“喏,齐央吕勤护送主上离开太行。” 这个时候白肖绝对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齐央等人跟着慕容赐白肖才放心,不就是断后吗?又不是去送死。 在这太行山中,人多反而变相是种累赘,只要人少随便都能找地方躲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断后也是要选地方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最起码也要居高临下地形狭窄怪石林立吧! 在别的地方白肖绝对不会这么奢求的,但这不是在太行山吗?这样的地方还挺多的。 白简:“少爷,我们不会死吧!” “你怕死吗?” “的是怕少爷您有什么意外。” 白肖看着源源不断冲过来的人,一个个面目狰狞,“你放心,能杀的人还没出生呢?” “御敌,战。” 白肖只想坚守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朝廷大军再想追上慕容赐等人就难了,这里是太行山,即使从远处看到也追不上。 杜毅一直冲在朝廷大军的最前面,那就跟吃了药似得。 白肖架住他砍过来的刀,“杜昂不露面,杜云不现身,只有你在这里死命纠缠,值得吗?” “只要杀了你,什么都值得。”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到时候杜昂肯定会给白家一个交待。” “那就一起死吧!” 还不通了,在白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世家子弟要什么有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遇到一点点挫折就想要寻死觅活,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还苟延残喘呢? 白肖还不相信了,自己连一个残疾人都打不过,不是左边没有膀子了吗?白肖就往左边砍,“左边,左边,左边。” 人拥有双臂有一个很大的作用那就是平衡,杜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白肖你无耻。” 白肖一口痰就吐过去了,这才哪到哪啊!白肖还有更无耻的,白肖别的不会阴招有的是,什么撩阴腿啊!千年杀啊能用都用上了。 就算是罗俊想过来帮忙,也默默的退下了,好像有危险的不是白肖。 白肖已经扬了第三把沙土了,有石灰粉就好了,要不然杜毅早倒那了。 白肖越是如此,杜毅表现的就越加疯狂,直到失去理智,这就是不堪其辱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于白肖来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让这么仇恨自己的人活在世上,那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隐患。 “管犪你在哪那?把他另外一条膀子给我砍下来。”一时间拿不下,只能先找个帮手了。 可管犪也是忙着呢?他那一圈都是官兵,被人围着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谁让他长的比白肖还像是主将呢? “兄弟,你等会啊!” 罗俊到是能腾出手来,一个地上回马枪就把杜毅仅剩的一条手臂刺穿了。 白肖:“罗俊你怎么扎歪了,扎后心啊!” “大人,你不是要亲手解决他吗?” “谁告诉你的。”白肖还在奇怪呢?刚才罗俊离的这么近怎么没有出手,“下回能出手就出手,不要给我留面子。” 现在的杜毅可就真的成了废人了,白肖直接砍断了他的双腿,杜毅像一条死狗一样挣扎。 这就是成王败寇,白肖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的英雄豪杰选择自刎,现在白肖能够感同身受了。 白肖砍下了最后一刀,杜毅终于平静了下来。 白简从一处山石后面露出了头,“少年,半个时辰到了。” “你要是敢骗我,我拧下你的脑袋,我怎么感觉才过一会呢?” “少爷,你看看留下来断后的人,没剩几个了,我哪敢骗您啊!” 白肖这一瞅还真是,白肖都把注意力放在罗俊管犪这几个心腹身上了,其他人难免有些忽略。 “撤。” 其实白肖感觉的也没错,的确没到半个时辰,还差了一刻钟,只是白简实在是不放心啊!在白简的心里所有人都不如白肖一个,白肖可不能有危险。 撤的时候白肖进行了分兵,太行山脉中四通八达,只有不断的分兵,才能够混淆视听,这样更多的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各逃各的,活下来的到并州集合就行了。 没过一会,白肖身边就剩下十几个人了,齐央沿途留下了不少暗记,只有白肖能看的出来,所以白肖根本就不怕走丢。 到了后半夜,白肖更是追上了齐央,“谁让你们休息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休息呢?。” “大哥,前面飞狐陉了,我们必须杀过去了,当然要养精蓄锐了。” 白肖反应了一会,“等等,这个时候打关隘的主意,你有没有搞错啊!飞狐陉太行八陉之一,哪一个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想所有人都死在这吗?” “大哥稍安勿躁,你只带回来这几个人,就明你在后面故布了疑阵,但只能拖延一时,人多人少留下的足迹是不一样的,我们只有通过飞狐陉,才能彻底的摆脱追兵。” 太行八陉,每一个都占据险,但这个险也有难易的,飞狐陉绝对排名前三之位。 飞狐陉又名飞狐口,两崖峭立一道微通,连个云梯都没有,还想攻破飞狐口,不是痴人梦吗? “怎么攻打,难道要飞上去吗?” 齐央:“飞上去是不可能,但是落下来却有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草莽之中,有一群采药客,经常在山崖峭壁上活动,他们直接可以攀上那两处山崖,从上面直入飞狐口。” 白肖看了一眼山势,“除非那些守城的人眼睛下,要不然从上面下来人不会看不见的。” “大哥,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这个季节本来就露水重,更何况是在山中,又在两崖之间下半夜必起大雾。”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这么多时间都等过来了,再等一两个时辰也不算什么吧!” 齐央不敢上知文下知地理,但一些简单晴变化还是知道的,他可是信心满满。 “慕容赐竟然愿意冒险。” “起初他是不愿意,但我是大哥早有准备,他才愿意一试。”好一个齐央,什么事都往白肖头上扣啊! 第七十二章 峭壁冷汗 白肖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看下面有如万丈深渊,腿肚子一直在发抖,嘴上却骂着齐央。 后半夜果然起雾了,由于没有云梯等登城之物,所以必须一击即中,从里面打开城门。 能爬上峭壁高崖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已经足够了,其他人抓着绳索爬上去就行了,这个绳索可不是一般的绳索,但都是用腰带衣衫捆绑而成。 白肖刚才爬上来的时候,那是心惊胆战的,可下去真让白肖有点接受不了了,上来时候好歹还能踩着一点山壁,就算绳索断了也能扣住山体保命,但是下去时候真的是毫无借力之处啊! 完全是失重的状态,都是七尺男儿,手中还拿着兵器,哪个不上百斤,这要是掉下去神仙都难救。 白肖等人已经尽量减轻重量了,盔甲上衣都脱了,就差光着屁股了,等白肖下到城头的时候浑身都冒汗。 要知道大雾弥漫,可是挺冷的。 飞狐陉名不虚传,但里面的守军却真的是养尊处优,占着险关却不是边关,那一个个懈怠的厉害。 城头上压根就没有几个人,还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一看就知道打盹呢? 这大雾的,得病了怎么办?多难受啊!白肖带人就永远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不能怪白肖心狠,实在是惊动了守军就不好办了。 那个腰带绳索呀!还是出事了,人下来一半一个绳索就断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硬汉,哪怕是硬汉你掉下来也会叫一声的。 这可是飞狐口,山间可是回音的。 那一嗓子白肖就知道迫在眉睫了,“夺城门。” 本来白肖要等到所有人都下来的,才有所把握,毕竟飞狐陉少也有三千守军啊!现在只能靠着这三百多人拼了。 以一当十,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一般的城墙,少也有两处登城梯道,但是像飞狐陉这样的险关隘就不一样了,只有一处而且在最边上非常的狭窄。 不愧是军都陉,一切的设计都是方便守城。 看着白肖这边占便宜,只要堵住登城梯道那就是万夫莫开,但这样你也下不去啊!也就不能打开城门了。 打不开城门那就夺不了关隘,那上来干什么?难道是吹风吗? 这个设计是相当阴险了,守军不断往城头放箭,白肖等人还得甘愿当活靶子,没办法必须守住登城梯道,要不然守军上来了,更没得玩了。 有些胆大的,想把绳索绑在城头上然后降下去,哪那么容易啊!现在守军可是有防备了,看不到你从山上下来,还看不到你从城上下来? 底下那些长枪兵是摆设吗?直接扎你腚眼子。 白肖等人真是被在困城上了,登城梯道上死的人多了,守军也就不上来了,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他们的锐气,简直比普通的老百姓都怕死。 白肖等人也能轻松一点,至于箭矢靠在内城头就行了,除非他们用抛射,但是抛射的准头太差了,中奖者微乎其微。 “罗俊,你先看着我睡一会。” “大人这怎么能行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就让我先这样。” 现在的确已经濒临绝境了,但是还没有真的进绝境,还有最后一丝喘息的空间,众人是不敢拼命的。 没睡一会,白肖就醒了,没办法太冷了,白肖只能扒死去守军的衣服穿。 白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白肖让一些好手换上了守军的衣服,办法肯定有,要不然也不会有车到山前必有路这种法,重要的是那一丝灵感,灵感有了什么都有了。 白肖让人又向下冲了一次,守军也杀上来的,谁都有火气更何况这些兵油子,械斗将近半个时辰,双方才退去。 城下等着的慕容赐等人那可是翘首以盼啊!又没声心情是相当低落。 “白肖到底在搞什么?” 齐央:“要不主上派人去看看。” 齐央真是气死不偿命,话夹枪带棒的,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慕容赐身为皇子了,能上去不就早上去了吗? 就弄出那些绳索,多了也没有了啊! “放肆,白肖是怎么教你的?” “主上恕罪,的知错了。” 齐央走开之后向慕容赐摇了摇头,如此心性心胸难怪走到了这一步,想想还是他那个大哥好,怎么不急眼。 此时的白肖已经光荣的成为了一名飞狐陉的守军,正在往城门处慢慢挪啊! 好不容易下来了,自然是不能走了,太引人注意了,只能慢慢来。 一边挪还一边指着城头,“这帮匪寇真是太无法无了,害的老子都睡不成觉。” 罗俊那正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接,“嗯。”连嘴都没张。 “你们几个站在那干什么呢?”一个骑着马的将军用马鞭指着白肖这几个人。 怕啥来啥,“将军,发发牢骚。” “你没长眼睛吗?我要下马。” 白肖罗俊不懂规矩,因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焦孟懂啊!他就是从一个卒子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作势就要出去,给这个将军当踏脚石。 可是焦孟想当,田凯还不让他当呢?田凯在这飞狐陉里那是一不二横着走,他指的人还敢不动弹。 骑着马就过来抽了白肖一马鞭,就抽在肩膀上,“趴那。” 白肖这才反应过来,这几白肖尽挨鞭子了也是倒霉,还别这田凯挺重啊!一脚踩下来差点让白肖躺呢? 下个马你踩一脚就得了,田凯不一样双脚踩,还蹦了一下。 罗俊看见就要动手,被焦孟拦住了,“将军将军,这几个子不懂事,惹到你了你息怒,过来今晚请你吃酒赔罪。” “还是有懂规矩的,你们几个好好学着。” 田凯一走,罗俊连忙把白肖扶起来,“大人,你没事吧?” “被踩一脚能有什么事?不对有事,扶我到城门洞口歇会。” 守城门的那几个守军,刚才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试问这飞狐陉里的人,有几个没受过田凯欺负的,自然感同身受了。 “兄弟,你以后有点眼力劲,看见那个瘟神就躲远点。”此时这名守卒还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句话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白肖等人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城门洞,白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人少的机会,要不然这个城门就打不开了。 这关城的城门非常的重,即使没有了城门栓,也要慢慢拉开,就算外面都是自己人也不行,离得有点远了。 白肖都到下面来了,上面的人自然是不好守了,尤其是亮之后,守军就知道城头上有多少人了呢? 那又岂能放过啊!一窝蜂都冲上去了。 而白肖则是在城门洞里睡的是四仰八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城头,谁还有那个闲心关注城门洞啊! 白肖闭着眼睛就了两个字,“动手。” 罗俊等人瞬间就动手,睡在白肖旁边的那个士卒,就是昨晚提醒白肖的那个士卒,那么白肖也提醒一下他,“你在做梦,如果梦醒了你就死了,懂了吗?” “懂了。” 这还真是懂了,白肖带人慢慢把城门拉开,突然有几双手就从外面扒门缝,老吓人了,这大清早的不会见鬼了吧! 原来齐央早就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他就知道城门口是个麻烦,白肖只能有齐央在多了不少事同时也省了不少事。 等守军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城门口已经打开了,他们想要关上也要花点时间,可齐央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 齐央跑过来的时候只跟白肖了一句,“朝廷大军过来了。” 白肖连忙带着人,往另外一个门撤,可不能等慕容赐反应过来啊!等他反应过来白肖不又要断后了吗? 白肖可以在山中断后,绝对不会在关隘断后,那不就是瓮中抓的那只鳖吗? 幸好白肖穿的是守军的衣物不起眼啊!要不然肯定被抓差了,而且还是一个苦差事。 守军败退,白肖这几个向关隘中走的人就不显眼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就有危险了。 白肖就看哪人少就往哪走,反正只要往里走就行。 可是却撞见了田凯,昨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在地上捡细软呢?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才掉地上的。 “将军,要不要的帮你捡啊!”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 “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来先把他绑起来。” 田凯:“你们不要命了,现在还不跑。” “跑什么呀!我们是兵,跟谁手里面当兵不是当啊!只要不反抗不就行了,再投降之前先打你解解气。” 田凯就是上道,就是逃跑都不忘了带马鞭,那白肖可就不客气了。 对着田凯身上的肥肉就一顿抽,就这还有围观呢?还不是白肖这边的人,这田凯真是有不得人心的。 为了看热闹,有的人都不顾危险了。 打累了,白肖就让他们打,没一会就把田凯给玩死了,“哥几个,拿着这些细软马上藏起来,千万别到处乱跑,朝廷大军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在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肖不见意在不必要的时候饶别人一命,就算是结个善缘吧! 第七十三章 白肖掌兵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有一支庞大的军队驻扎。 营地中央竖起了一面王旗,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燕字,这是燕王慕容卓的王旗,朝廷已经派出重兵讨贼,而燕王慕容卓却还在塞外。 可见其成足在胸,营中全都是骑兵,而且还有很多胡人骑兵。 二百年过去了,大燕为了东山再起,难免会跟草原上的各大部族联姻,可以在大燕的皇室血脉中夹杂了很多羌胡血统。 而其中慕容赐是最甚的,慕容赐的生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羌人,所以不管慕容赐立了多少的战功,都不被燕王慕容卓所喜,因为慕容卓是一个汉人。 葛洪:“王上,二皇子已经带兵离开太行了。” “意料之中,这个逆子想自立,只会自取其辱。” “以二皇子眼下的情况,好像回不到并州了,我们应该早做一些接应。”葛洪可不是关心慕容赐,而是怕慕容赐因此坏了他的大计。 慕容卓可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能耐,离得这么远还能保下慕容赐的性命,“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也救不了他,他死了也好,那样朝廷的大军就能快点进入并州了。” “王上,切不可这么想?二皇子的母亲可是羌人之中最大部落族长彻比能的独女,他要是有什么意外,彻比能最后要是阳奉阴违就不好办了,而且二皇子一死也会影响我军的士气。” 慕容卓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啊!一开始这个逆子愿意撤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去了太行山自立,现在朝廷大军已经进入冀州围剿,而我们明面上能动的兵马还不多…” “王上,误会属下的意思了,属下的意思是只保下二皇子一人,其他的听由命。” 当初葛洪定计,是想让慕容赐一路溃败退到并州,现在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保一人平安还是有办法的。 “那就全权交给你了。”慕容卓对葛洪无疑是信任的,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他的那些儿子。 葛洪是纵横家神峰一脉第一个出山的,辅佐慕容卓多年已是根深蒂固无人可以撼动。 葛洪要的就是全权,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调动慕容赐身边的魇狼卫,这只是恪守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 而此时的慕容赐却在疲于奔命,攻下飞狐陉之后,慕容赐自然会派人驻守,守个二三他们就安全了。 由于白肖不在身边,慕容赐就随便点了一个将领驻守,这个将领是山贼出身,平时的时候慕容赐也对他不薄,本以为他会尽心尽力。 谁曾想所托非人,这名将领根本就没有怎么抵抗,只守了两三个时辰,就直接献城改换门庭了。 要知道离开了飞狐陉,外面那就是一片平原了,朝廷想追上就容易的很多了。 慕容赐当初带兵进入太行山,就必须要舍弃军中的战马,现在好了军中没有战马根本就跑不快呀! 没有了战马的骑兵,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一个个罗圈腿,连普通的士卒都跑不过。 本来军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齐人,只有少量的燕人,慕容赐为了自立,一视同仁那些燕人心中自然不满,现在好了关键时刻又出了这样的晕招,军中可谓是怨声载道,无论是燕人还是齐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反到是白肖的地位越加的稳固,当然这其中免不了齐央的功劳,没少为白肖在军中造势。 已经有点功高震主的意思了,慕容赐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但只能依靠白肖。 白肖现在是军中主将,下面的人都瞅着呢?周围还是四面楚歌,那压力是相当大的,“齐央,你我们能回到并州吗?” “大哥,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要不要我找个女人让你恢复点信心。” “滚。” 多亏了有齐央在,要不然白肖早就顶不住带人跑了,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兵法和带兵之道的人统领大军,那可不是好玩的。 军中已经开始出现逃兵了,人之常情谁都怕死。 白肖还巴不得多点人走呢?前路凶险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离开了反而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白肖从来就没想过魇狼卫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更为严重竟然是哗变,闯进慕容赐的营帐,直接把慕容赐劫走了。 白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白肖正在前营巡视,他们从后营就离开了,这是有所预谋的。 白肖现在只能先稳定军心,主帅别劫走了,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了。 齐央也下去走了一圈,“大哥,这应该是我那个师兄搞的鬼?” “我不管是谁搞的鬼,慕容赐都被劫走了,这兵我怎么带啊!” “正好掌控兵权啊!”齐央那老乐观了。 白肖:“我不是不想要兵权,被人跟随崇拜的感觉很不错,但我也要保命啊!” “大哥,你别忘了你是白家子弟,而且身负过皇命,你带兵杜昂就没有借口赶尽杀绝,我们更容易活着回到并州。” 从齐央嘴里出来,反而还成了好事了。 白肖还能被他给忽悠了,杜昂的心思要是有那么好猜,就不是当朝的大将军了。 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白肖还是给杜昂修书一封,自己皇命在身不可阻挠。 杜昂接到信之后,马上找来了杜云,有考校之意,“云儿,这封信你怎么看?” “白肖不可能身负皇命,否则我们没道理不知道。” “这可不一定,白肖是玄武司的人。” “这怎么可能?白家人不可能加入玄武司。”这在杜云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就算玄武司对白家下手都要比这个靠谱的多。 杜云此时的反应,一点都不出乎杜昂的预料,当初杜昂知道之后也是如此震撼,“这就是皇室,当你以为你很了解的时候,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永远都只是冰山一角。” “那我们还要继续追击吗?” “为父没有接到任何皇命只能继续追击,不过不能下死手,但是我们除了要对陛下交待还要对下人交待,所以命令沿途的各郡县府兵死命拦截格杀勿论。” 姜还是老的辣,此时的杜云对自己的父亲尤为拜服。 一种事两种办法里子面子杜昂都要,哪一边他都不吃亏。 不过这样到是留给了白肖等人一线生机,白肖明明有一条更容易的路可以走,但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烂人,为了自己所珍惜的人,他会付出一切。 那些郡县的府兵,虽然接到了杜昂的死命令,但也是阳奉阴违,他们本来就是混日子的人,有几个愿意拼命的。 白肖这边受到的压力就得多了,但是却面临了另外一个问题,军中无粮了。 从太行山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光顾着拿那些财物了,谁还在乎什么粮草啊!现在都饿着肚子呢? 从昨开始就已经开始喝粥了,这一点白肖还是能做到以身作则的,可再过两恐怕连粥都喝不上了。 白肖马上召集了几个心腹商议此事,众人拾柴火焰高吗? 焦孟直接脱口而出,“抢粮。” 并州军的军纪是差了点,虽然不至于杀人放火,但抢点东西还是时有发生的。 罗俊:“绝对不行,我们不是有钱吗?我们可以跟老百姓买粮。” 管犪是不爱动脑子,但不代表没脑子,他毕竟比罗俊多吃了几年饭,“罗俊你别异想开了,我们现在是反贼,谁敢卖给我们啊!” “那就出高价,有钱能使鬼推磨。”罗俊的真是孩子话。 吕勤是督邮出身,所以地方上的事他最清楚,“出高价也不行,卖粮的算勾结反贼连坐,谁也不会为了那点钱财,就不要命了。” 齐央:“我们只能抢粮,怎么也要对的起我们反贼的身份,大不了走的时候扔下一些钱财就行了,而且还要老百姓误认为,是我们无意间掉下的。” 看来只能抢粮了,白肖也明白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都给我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杀人。” “喏。” 齐央补充一句,“可以打人。” “喏。”这一声明显比刚才那一声大。 老百姓也是有杀伤力的,出现伤亡就不好了,谁也不想坐以待毙。 第七十四章 突袭邬堡 正值青黄不接,白肖沿途又不能攻打县城,只能在一些乡亭之中为祸了。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多,弄到最后白肖觉得自己亏大了,就白肖散的那些财,都不知道够买多少粮食了。 老百姓也把白肖当成散财童子了,遇到白肖的部曲,那都热烈欢迎啊! 有的乡亭村子更直接,把粮食都聚在一起,就等着白肖来抢了。 齐央:“大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抢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可兄弟们手上的钱财都要花光了,那些可都是大哥借的啊!” 如果欠钱就是大爷,那么白肖现在就是那个大大爷了,离开太行的时候,白肖手下的部曲人手都抓了一把钱财。 但白肖可没抓,要用钱当然跟手底下的人借了,也不能白要啊! 现在白肖想想真是亏本买卖,要钱干什么?那就是想弄粮。 弄粮干什么?还不是要喂饱底下这些嘴,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好了不但要还羊毛,还要搭上草料。 “用你啊!你到是给我想个招啊!” “所以我就来了,大哥前面就是仓汃乡,乡中有一座邬堡,我们只要打下这个邬堡,就能解燃眉之急。” 邬堡那跟县城都没什么区别了,一般都是地方大户为了抵御贼寇所建。 “可以是可以,但我害怕耽误太多时间。” “大哥,这个我都打听好了,绝对万无一失,这个邬堡的主人黄老爷今娶妾,很多人都去祝贺,我们只要让几个人混进去,那邬堡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一个邬堡能有多少守卫,多一两百个,要是真能混进去,的确是轻而易取。 可这也不好混啊!估计没有请柬可进不去。 齐央那是真有办法,直接来了一个抢亲,把送亲的花轿给劫了,白肖还没看见骄子里的人儿呢?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声。 这想必是不愿意吧!那正好别嫁了,省的一会守寡。 白肖直接把花轿的帘子掀开了,又掀了红盖头,别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是家碧玉,就是年纪了点,这个什么黄老爷真是作孽啊! 白肖看见都我见犹怜,那黄老爷怎么能下的去这个手呢? “别怕,今你不用嫁人了。” “不行,家里还欠黄老爷的钱呢?” 欠钱逼婚,白肖鬼神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喜儿吧?” “我是娟儿。” 白肖自己把自己都逗笑了,“这个你放心,今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黄老爷了。”白肖直接让吕勤换上了红色的嫁衣。 没办法谁让他是最瘦的,别人也穿不进去,短是短了点,但缩着身子也就讲究。 吕勤现在可是军中将领,“大人,这绝对不行,穿这身我以后怎么带兵啊!” “想带好兵就更要穿这身衣服了,你想想兄弟们能不能吃饱肚子都靠你了,谁敢笑话啊!不都得感恩戴德,念着你的好。” “大人,你在骗人的时候笑的非常灿烂。” “穿上,这是军令。”非得逼白肖甩脸子。 吕勤只能穿上了,谁让他跟着这么一个大人呢? “喏。” 吕勤穿上之后,白肖很无耻的笑了,不行了太招笑了,白肖连忙把红盖头给他盖上了,众人笑的更大声了。 “我不干了。”吕勤也矫情上了。 白肖连忙安抚,“别生气都是兄弟,这样我给你抬轿子还不行吗?” 白肖还真的当了一把轿夫,一路就走进了仓汃乡,还别别看吕勤挺瘦,但抬起来还真重。 也许是白肖这几个轿夫没有经验吧!肩膀子都磨红了。 邬堡的大管家,那还挺尽责,偏要先看看新娘子,什么别鱼目混珠了。 白肖:“大管家,你看这别误了吉时。” “不耽误,我们家老爷娶了九房妾,哪个不是哭哭啼啼进来的,遇到一个不哭的肯定有蹊跷。” 合着是这里出了纰漏,这个大管家还挺心细的。 “那您尽快。” 白肖给那几个假扮送亲的士卒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纷纷靠前了,邬堡的守卫也没有太注意。 这个大管家也是一个色中饿鬼,上去就开始动手动脚的,那吕勤能干嘛,直接一手就把他拉进骄子。 “娘子,挺急啊!” 吕勤直接掐住了管家的脖子,拿下了自己的盖头,“能不急吗?急着把你弄死。” 齐央就在那里大呼叫的,“来人啊!赶紧把管家拉出来,这像什么样子。” 那道喜的宾客,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他们也没有见过。 所有人都看着花轿子,就没人看白肖等人了,管犪看到白肖的手势就带人摸过来了,等邬堡的人发现管家死了,就什么都晚了。 吕勤穿着嫁衣,拿着大锤子就从骄子里面出来了,那是见人就杀,也算是发泄心中的怒火。 白肖等人占据了邬堡的门口,一下子所有的宾客就落荒而逃了,见惯了千军万马,再看这些邬堡守卫青壮,真的是不像样子啊! 管犪从白肖身边走过的时候,白肖就知道大势已定了。 白肖走进了喜宴,那都是硬菜,每个桌上都有肉,白肖不客气就已经开吃了,管犪吕勤等人可是在旁边杀人呢? 场面极其的残忍,邬堡的人看白肖就跟看见恶鬼一样。 齐央也拿了一副碗筷在白肖旁边吃了起来,这一路厮杀行军风餐露宿,吃了一顿都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当然是能吃的时候赶紧吃了。 别白肖这些没动手的,就连那些动手的士卒,也顺手拿着东西往嘴里塞啊! 那桌子上的饭菜没一会就杯盘狼藉了,郑屠嘴里咬着一个鸡屁股,把一个老头扔在白肖脚下,“大人,这个就是邬堡的黄老爷。” 这老爷可真老了,那牙齿都快掉光了,就这还惦记着娶妾呢?当新娘子的爷爷都嫌老,看来是绿帽子带多带习惯了。 “黄老爷是吧?” “老朽正是,将军这邬堡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就求你绕了在下的狗命。”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一条狗命,“绕了你,那些姑娘怎么办啊!这是让我撞见了,如果没撞见,你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来人把他吊死。” “将军不要啊!”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就这一个邬堡存的粮秣,就够白肖这些部曲吃个几。 要知道以前赔本买卖忙一,就够吃一两顿的,这就是差距。 白肖在冀州地方上做的这些破事,都被地方主官上报到帝都洛阳了,不过这次都被白撵事先镇压了下来。 吏部的官员那是直接把文书送到了白府,“相爷,这是您要的。” “很好下去吧!” 白撵白郢这两兄弟,私下关系非常的好,这也许跟白郢没有子嗣有关,白郢一把就抢走了文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要是被外人看见,根本就不会相信。 “七,现在越来越无法无了。” 白撵也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了,“那个臭子,又怎么了?” “他现在带着一伙残兵游勇,在冀州大地上是烧杀抢掠啊!声势非常的大。” “他再这样下去,我这个丞相都保不了他。” 白郢还不了解白撵吗?他就是嘴上罢了,“大哥,你还是先面见陛下,为七遮掩遮掩吧!” “来人,把朝服给我拿过来。” 白撵面见姜衍的时候,只能避重就轻了,什么慕容赐侥幸逃脱,白肖继续深入虎穴的话,姜衍不明真相还信了。 对白肖是赞赏有加啊!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夸白肖的时候白撵的嘴角都在抽搐。 白撵身为权相,家里的事很少管,但是最近他可没少为白肖操心啊! 白肖做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大,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哪是一个官宦子弟该做的事吗?处处都能危机到白家。 白撵现在真想马上把白肖揪回来,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还真不行,先不白肖身边有那么多兵马,就是为了证实他刚才在皇帝面前信口开的河也不能让白肖回来。 由于白撵的遮掩,白肖就这样安然无事了。 算是顺利的回到了并州,这一路上受的苦难,白肖都不敢想了,美好的明再等着他呢? 齐央:“大哥,我想哭。” “我理解,哭出来吧!让我笑话笑话你。” “那还是算了。” 白肖一回到并州,就接到了燕王令,估计老早就等着他呢? 慕容卓的命令很简短,让白肖走并州的东线,也就是临近幽州的地方,白肖也只能领命了。 虽然临近幽州,但现在除了杜昂率领的朝廷大军,其他的地方兵马都是不能越境杀敌的,所有白肖完全不用担心。 齐央:“我知道了,燕王是想让朝廷大军分兵。” “分什么兵啊!” “杜昂一旦进入并州,那为了朝廷的威严必须攻打并州治所太原,但我们却是从冀州杀出来的,他也必须给朝廷一个交待,所以必须分兵。” 白肖摇了摇头,“一进入并州,我就是一个人物,就算分兵也分不了多少,没什么用的?” “所以燕王才让大哥沿着东线前进,距离幽州较近的州郡,都比较富庶,杜家又怎么会放过呢?大哥就成了他很好的借口。” 第七十五章 天下三精骑 “世家,往往那都是几百年的传承,其家族子弟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敛真是贪得无厌啊!” 齐央诧异的看着白肖,“大哥,你不但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子弟,怎么可能出这种话呢?要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寒门子弟呢?” 白肖:“我这是不偏不倚,难道我错了吗?” “其实也不能是错,只是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寒门子弟寒窗苦读追求的不过是名利富贵或者忠义。” “而世家子弟更多的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保住眼下的权势,追求更大的权势,其中一点都不轻松,不免要上下打点腥风血雨,各有各的难处。” “杜昂分兵不过是在情理之中,不止他一个人要吃饭,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要吃饭啊!” 世家百姓,富人穷人,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其出发点吧!还真不能以对错区分。 并州现在怎么也是大燕的地方,白肖这边也能好过一点,至少还能在县城休整一下,白肖可是接到带来燕王令。 慕容卓想要白肖为他卖命,自然给了白肖一点甜头,白肖现在可是虎威将军,虽然是个杂号将军,但却可以独领一军。 还能招募新兵,可谓是诚意十足啊! 这么一比较,慕容喻慕容赐两兄弟跟他们的老子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像白肖这样握有兵权的将领,这些地方官员谁敢招惹啊!一个个都胆颤心惊心伺候,生怕有什么让白肖不满意的地方。 曾几何时,白肖也不过是一个的县令,没想到当了反贼却有了如此权柄,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这些地方官员想巴结,白肖就成全他们。 此时还愿意跟在白肖身边的士卒,那都是生死兄弟,这一路上历经百般磨难,白肖又怎么会亏待他们。 好酒好肉就不了,白肖更是把县城内所有的青楼女子,都请到了军营里来。 当然都是自愿来的,白肖可没有强人所难。 一众将士那是心满意足,对白肖更是感恩戴德,荒唐的一夜过去了,脸上或许有些许疲惫,但士气却空前的高涨。 从今开始,这支部曲就彻彻底底的姓白了。 所有的花销,自然不用白肖解决了,都是那些地方官吏的事,至于怎么解决就跟白肖没关系了,白肖只要顾着玩就行了。 白肖并没有休整几,杜云就带着一支朝廷大军杀过来了,领兵的竟然是杜云,白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下人谁不知道,杜云是杜昂最中意的儿子,未来杜家铁定的家主。 是文能提笔安下,武能跨马震乾坤都不为过啊! 更不用杜云麾下的那些将领了,荆棘关的守将王炳,右武卫将官魏咻,禁军枪棒教头林光远,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这一瞅杜昂把大部分的军中精锐,都派到并州东线这边来了。 “这杜云何德何能啊!” 齐央:“大哥,你是羡慕吧!” “你不羡慕吗?” “我不羡慕,杜昂此举很明显,不想那么快的结束战事,所以攻打并州治所太原的兵马才会相对较弱,可是即使分兵,两边也要并驾齐驱,那么杜云又怎么会好受呢?就好比一个胃口很大的人,一顿只吃一碗饭一样。” 听齐央这话白肖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太轻敌了?” “我师兄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恐怕这次朝廷大军要吃大亏了。”齐央可不是自己人吹捧自己人,而是葛洪的确有真才实学。 就连他们的师傅都过,齐央葛洪这四个人,是几百年来纵横神峰一脉中最优秀的子弟,有改换地之能。 朝廷大军的进军不快,所以白肖这边也就相对轻松多了,每到一处县城,都征用当地的县兵青壮。 此举就是为了让那些县令遇到朝廷大军的时候不再抵抗,这样也就不会徒增太多伤亡了。 杜云带兵也有一套,至少能管束底下的大军,没有让他们乱来。 而白肖的兵马,也因此越聚越多,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了。 燕王慕容卓已经率领大量骑兵,踏上了并州大地,“这个白肖,好像私心很重啊!” 虽然慕容赐给白肖的王令上,没有的那么具体,但也不至于毫无抵抗吧! 葛洪到是不奇怪,“王上有所不知,我有个师弟齐央就在白肖麾下效命。” “先生的师弟,想必也是大才了,何不一起到孤身边效力。” “师门规矩,师兄弟不能共事一主。” 慕容卓也是而已,毕竟齐央他并不了解,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他是不会寒了葛洪心的,“一山不容二虎,孤明白。” “齐央现在还不是虎,再过几年就是了。” “让一头雏虎效命,想必这个白肖并不简单吧!” 葛洪眼中闪烁出一道寒光,“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从洛阳来的消息,这个白肖是白撵的第七子,王上觉得意不意外。” “孤曾经拉拢过白撵,但最终石沉大海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到我麾下为将,这又是何意?” “据属下所知,这个白肖当初投靠是被二皇子胁迫的,对二皇子是忠心耿耿啊!” “这种话就不要在孤面前了,吾那个逆子的处境和白肖的处境完全不同,这样的忠心耿耿,我们慕容家还真不需要。” 慕容卓可不是慕容赐,再加上旁观者清,是不是忠心,一眼就看的出来。 “王上英明,不过这只能代表二皇子无法驾驭白肖,但不代表我们不可以。” “先生,想把整个白家拖下水。”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怎么能放弃呢?” 杜昂率领朝廷大军接近太原郡,这一路不敢是势如破足,但也算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可是这太原郡城,却给了杜昂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实在是太寂静了,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杜昂先让一支部曲进去探查一下,没曾想里面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别是有名将之才的杜昂了,就是普通的将领也不会轻易进入的。 色不早了,即便面前有一座空城,杜昂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这样总不会有什么过失。 可是刚刚亮,燕王慕容卓就带着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可以是雷霆之势,太原城外到处是平原。 骑兵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算有营地又如何,在十万铁骑面前,栅栏鹿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当然杜昂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双方在太原城外展开一场血战。 慕容卓麾下有胡人骑兵了,胡人从就在马上长大,那一手骑射的功夫,真是让朝廷官兵防不胜防啊! 不过杜昂的军阵也是固若金汤,用金戈铁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个攻一个守,将遇良才杜昂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可敬的对手,要不是需要以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杜昂希望跟慕容卓杀上三三夜不合眼。 可是现实不允许,杜昂只能在黄昏之后收兵了。 羽林将军姜栢,算是皇亲国戚了,而羽林军又是禁军,所以姜栢根本就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只会纸上谈兵,“大将军,我们可以退入太原城,到时候以城墙做依仗,完全可以慢慢的消磨大燕的兵马。” 杜昂带兵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无能之辈,“蠢才,太原城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都没有,明摆着是个圈套,你还让我刚里钻。” “你竟敢羞辱我。” 要知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尤其是对主将而言,一声令下任何人不能违抗,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要往里闯。 这姜栢是犯了大忌了,他要不是不姓姜,此时杜昂都要斩了他了。 “来人把姜栢带下去,日后不可进入大帐议事。”以杜家的权势,还真不用把一个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羽林军以前是威名赫赫,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群贵公子聚集之地早就废了,还能成什么事? 杜昂只能向东线的杜云传令,让他带着兵马来援,可是此时的杜昂不知道,杜云这边也陷入了苦战。 幽州突然发兵,进攻朝廷在东线的兵马,杜云被打的措手不及,他原来还以为幽州兵马是过来急着分一杯羹呢? 没想到是来要他的命的,幽州早就在悄然无声之下投入了大燕的怀抱。 不只是是幽州,还有云州,分别在并州以东和并州以西,这三州并称为北方三州。 并州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引朝廷大军进来,然后三线围攻一网打尽。 即使是身在其中的白肖都看得目瞪口呆,“齐央你的没错,朝廷大军这次会吃大亏,杜昂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 “不愧是大师兄啊!让人不得不一个服字。” “大燕真的可以成事了,云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奔骑,乃下最精锐的三支骑兵,简直就是锐不可当,从此北方以归大燕所有。”白肖从来没有想过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 第七十六章 北疆之乱 幽州过来的主将是慕容复,也就是慕容卓的第三子,同时也是慕容卓的嫡子。 慕容卓让慕容复统领幽州兵马,就可见其地位了。 幽州和并州不同,并州只是一个棋子,那幽州可是实实在在的,无论是慕容喻还是慕容赐最后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这慕容复就不一样了,指挥大军从容有度颇有大将之风,看来已经尽收军心了。 慕容复是为了杜云来的,而白肖这支兵马怎么也是聊胜于无,慕容复直接命令白肖出兵。 看到令书的那一刻,白肖非常的犹豫,大燕今非昔比了,至少目前看来在北疆无人可以撼动。 “齐央,你觉得我该不该发兵。” “那就看大哥选择大齐还是大燕了。” 白肖:“不是好的脚踏两条船吗?” 齐央喝了一口酒,那个回味啊!不知道还以为是琼浆玉露呢?白肖可是知道的那是几文钱就能打满的残酒。 齐央打了个酒嗝,“大哥,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情况不是很明显,当然两边都靠没问题。” “现在不一样了,大燕雄卧北疆虎视中原,大齐立鼎中原进可攻退可守,谁胜谁败未可知也!” “这个时候脚踏两条船只会掉到水里,必须有个选择了。” 该的齐央都,作为谋臣齐央做了应尽之责,但是最后的决断还是要白肖来下。 白肖一把抢走了齐央手中的酒葫芦,一口气就给喝光了,不愧是残酒简直是太糙了,喝下去嗓子都疼。 “我选大齐。” 齐央笑道,“看来大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家族啊!你可想好了在大燕你是虎威将军,手握千军万马。” “在大齐你只是一个县令纨绔子弟,还有可能被人兴师问罪,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白肖想事情自然不像齐央想的那么全面,但是白肖还是拿抓住重点的,“如果大燕凭借自身的实力拿下北疆我佩服,可是靠胡人,我就无法接受。” “连我这样的纨绔子弟都无法接受,更不用那些有识之士,中原地大物博,岂能让羌胡之流逞威风。” 既然已经选好了,那么出不出兵就不言而喻了,当然不出了,要是杜云有个好歹,杜昂那老王八蛋还不得找白肖拼命啊! 白肖直接把令书撕了,按兵不动。 杜云虽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但好在单面御敌,虽节节败退但不至于溃不成军。 慕容复跟他两个哥哥都不同,慕容赐也好慕容喻也罢,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而慕容赐的陈府就深的多了。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带着一副和蔼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要是女子看见肯定鹿乱撞了。 可惜白肖是个男子,男人之间生就是对手,白肖更加看不惯慕容赐了,“末将,拜见三皇子。” “虎威将军免礼,不知将军为何没有依令行事呢?” “末将是二皇子的属臣,不是三皇子的属臣,不能坏了规矩。” “这么连父皇的命令,将军也可以不屑一顾了。” 白肖:“三皇子你读过书吗?没读过书你可以多读点三字经,你会收获颇丰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不服从燕王的命令了。” “我只是不服从你的命令,你不是燕王。” 慕容复背后的将领,听到白肖如此无礼,一个个都踏上来了,管犪罗俊等人那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他们手里都有兵器,而慕容复带来的人可没有,进来之前都被白肖收走了。 明知道要翻脸,当然就不能给人留机会了。 无论是管犪的双斧,还是吕勤的双锤,那分量都老夸张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白将军,快人快语性情中人,二哥真是好福气啊!” “应该是末将的福气,得遇明主当然愿效死力。” “本皇子跟将军相见恨晚,他日有机会肯定把酒言欢当浮太白。” 白肖让慕容复如此下不来台,他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慕容复比他那两个哥哥难对付多了。 齐央形容的最贴切,“咬人的狗不叫。” 白肖接到的命令是沿着东线进军,那么只要继续行军,那就不会有错。 就在白肖老实行军的时候,朝堂之上已经发生了动荡,当朝大将军杜昂被困并州,云州幽州突然改旗易帜,大燕这两巴掌打的是结结实实的,全都耍在了姜衍的脸上。 哪个皇帝不要面子,更何况是好大喜功的姜衍,“调全国之兵讨贼。” “不可。”白撵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是当朝丞相,自然有丞相该干的事,“陛下,西方有狄人,东方有倭寇,南方有南蛮,一旦调动这几处的重兵,大齐就完了。” 姜衍还是看不出形势,只想出心中的怒气,“他们不是向我大齐,俯首称臣了吗?” “胡人羌人也向我大齐俯首称臣,但还是反叛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有便宜占,他们是不会客气的。” “那就给他们点甜头。” 姜衍这个皇帝当的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试问什么甜头能比得上进入中原烧杀抢掠呢? 就算白撵不赞成用战事解决问题,但也不能昧着这么大的良心做这种亏心事啊! “陛下,下官有一良策,以夷制夷。” “我等附议。”百官都站在了白撵的后面。 如果以前夹杂了一点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此刻都心甘情愿,这个时候可不能任由姜衍胡来了。 草原各部相互征伐,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都是真刀真枪的,自然谈不上铁板一块。 西方的狄人更是对北方的草场虎视眈眈,只能西方太过贫瘠了都是大荒漠,看哪都是好的。 白撵只要派一些人游一下,必能成事。 朝堂之上也不是姜衍任意胡来的地方,所以只能准奏了。 这回白撵没有派出白郢,这次跟上次不同了,风险太大了,白撵派了很多寒门子弟出使外域。 真是死贫道不死道友啊!反正寒门子弟众多,死一个两个得也不是事。 寒门子弟想在朝堂立足,还就得干这种别人不想干的事,一句话全都是无奈啊! 边疆的重兵是绝对不能动的,这是国本,所以朝廷只能调动各州的兵马,同时允许各地的义军讨贼。 齐国虽然吏治腐朽,但根基犹在,最后义军的人数,比地方的府兵郡兵都要多。 这次可是大皇子姜显亲自领兵,要不是百官阻止,姜衍就要御驾亲征了。 姜显离开洛阳,姜衍亲自送行,“大燕反贼,倒行逆施,引胡人入关,冒下之大不…”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子。 姜衍能背下来,那真是下苦工了。 “赐虎符。” 姜显总算是听到这三个字了,姜显单膝跪地,双手向,“孩儿一定杀退贼兵,不负父皇期望百姓期许。” 姜显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要不是百官也不会同意这个大皇子领兵。 不管是云州并州还是幽州,想要进入中原,那必须要经过冀州,冀州一下子就成了重中之重。 全下的有识之士,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冀州。 而在并州浴血奋战的杜昂父子,反而被忽略了。 杜云当得起杜昂的疼爱,算是个大孝子,哪怕一败再败,还是带兵支援了太原郡,要知道杜云完全可以离开并州的。 杜昂看见杜云第一句话就是,“云儿,你不该来的。” “父亲,我们快走吧!在平原上我们占不了一点便宜,大燕的骑兵太厉害了。”这是这段时间杜云最深的体会,那是用血换来的。 “云儿,为父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但是为父知道你进来就出不去了,一旦突围那些骑兵能把我们一点一点咬死,所以我们只能固守待援。” 杜云:“朝廷会不会放弃我们。” “不会,我杜家在军中举足轻重,如果朝廷想过河拆桥,那我们杜家就可以鱼死网破,皇室不会那么愚钝的。” 杜昂心中的确有不少的心思,但领兵与大燕厮杀是实打实的,从这一点上来看,杜昂这个大将军就当之无愧。 白肖也同时接到了燕王令,让他向太原郡进发。 “太原郡那个漩涡,我是真不想踏进去啊!” “要不少爷,我们回洛阳。”白简对回洛阳这件事是念念不忘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自从跟了这个白肖之后就没过过一好日子。 现在更是成面对着刀兵之祸,当然怀念洛阳城中的幸福生活了。 白肖:“白简,你要是想回去随时都能回去,我绝对不拦着我还能写信帮你解释,但是我要是能回去早回去了,还用你。” “少爷,的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啊!”白简面对白肖,那从来都是秒怂的。 这就是三代家奴,该有的素质吧! 这次行军白肖没有拖延,主要是不敢拖延,沙场之上都是军令,拖延一点都是杀头重罪,从东线到太原郡,白肖就用了短短几时间,带着骑兵就先到了。 主力部曲还在后面的,白肖这几那都没下过马,困了直接在马上睡,白肖从来都没有这么拼过。 好几次白肖都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把自己绑在了马上,就相当于人马合一了。 第七十七章 走光 白肖下马的时候,大腿根内侧都磨烂了,站都站不稳。 亵裤跟肉都粘在一起了,白肖还不能马上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面见燕王慕容卓。 有道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容,燕王慕容卓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白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可是见真容还是第一次,这跟白肖当初见姜衍的时候是一个感觉吧!非常的不安。 “末将白肖,拜见燕王。” 慕容卓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那么白肖也就只能单膝跪地了,要知道白肖身穿盔甲,行这样的大礼是非常不方便的。 再加上大腿内侧有伤,跪都跪不稳了,在地上就开始摇摇晃晃的。 白肖是低着头的,正好能看见自己的裤裆,那都渗出血了。 白肖实在是跪不住了,这下马威白肖也不想承受,所以干脆就装晕吧!反正现在都见红了。 燕王慕容卓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情况收场,只能先让人把白肖抬下去了,白肖是真累了,所以被人这么一抬还挺舒服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大腿内侧很疼,睁开眼睛就看见白简的脸冲着自己的下体。 白肖一膝盖就顶上去了,“你干什么?” 白简流着两行鼻血,“少爷,我给我上药啊!” “我自己来,出去。” “哦。” 白肖看着自己的大腿,自己真是何苦呢?白肖就感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谁啊!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是吾。” “主上。”白肖看见慕容赐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有点诧异,但也不奇怪,有慕容卓在的地方有慕容赐在得通。 慕容赐对白肖是另眼相看,慕容赐被魇狼卫带走的时候,很清楚白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没想到白肖还真的挺过来了。 “你还肯叫我主上吗?” “当然,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白肖这么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大燕之内燕王最大,这毋庸置疑。 紧接着就是三皇子慕容复,可是这两个人白肖哪个都不想沾。 想巴结这两人的数不胜数,白肖要是现在插进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慕容赐不一样了,原来的关系在那呢?再者白肖对慕容赐也是知根知底,慕容赐身后可是有庞大的羌人族群所支持。 就算是狼子野心吧!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兵力,白肖可以寻求庇护,谁知道来到太原郡之后又有什么事? 慕容赐:“你就不怪我吗?” “那又不是出自主上的本意,哪有责怪一啊!”白肖的表现那就是善解人意,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光了。 正上药呢?底下当然一丝不挂了。 “你伤的很严重啊!” 白肖向下一看脑袋就嗡一下子,“主上,你是不是要先出去。” “没错。”白肖不想让人看,慕容赐还不想看呢?这一点对双方来到是一拍即合。 也不知道这金疮药里面加了什么,非常的清凉,有效是真的有效,但是有点太刺激了,弟弟又开始抬头了。 白肖:“兄弟委屈你了。” 来到太原郡之后,白肖算是过了几的好日子,但是等白肖的步卒到来之后,这种好日子也就跟着结束了。 白肖就知道燕王召他来,就不是看戏的。 竟然让白肖夜袭朝廷大营,这夜袭弄好了就是事半功倍以一当十,但是弄不好那就是事倍功半把自己都能搭进去。 杜昂驻扎的大营,那是轻易就能被夜袭的。 白肖本来还想找慕容赐,帮忙情情,可没曾想慕容赐也要参加夜袭,他都自身难保,怎么能保得了别人呢? 白肖只能听命行事了,乌云遮顶挡住了月亮和星星,的确是夜袭的好气。 但越是这样白肖心里就越没底,因为越是这样的气,主将就越会提防,这还真不如月明星稀呢? 杜昂这营地驻扎的是非常的老道,一般的营地那都是方方正正的,可是杜昂的这个营地却是八角形的。 如果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打死白肖都不信。 “齐央,你看出什么了吗?” “正所谓四平八稳,这营地不一般啊!很可能跟五行八卦干地支有关,当然也有可能是障眼法,吓唬吓唬人而已。” 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吓唬人这种掉档次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做的。 “丑时可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冲进去了。” “不冲进去还能怎么办?难道大哥想被军法处置吗?如果大哥实在是犹豫,大不了晚半刻钟出击。” 半刻钟也就是七八分钟,就算燕王问责也不能什么?到是可行。 沙场晚半刻钟,那就是先出手和后出手的分别啊!先出手的当然最吃亏了。 可是丑时一到,三支夜袭的部曲一个也没有动手的,估计是都等着呢? 白肖:“管犪吕勤,你们带人冲一次,把栅栏破坏了就退回来。” “大哥,出工不出力可瞒不了燕王的耳目。” “谁我出工不出力了,我是既出工又出力,我先佯攻在猛攻,这是战略是兵法懂吗?” 果然管犪吕勤这边一动手,另外两方也都出手了,等他们深入的时候,管犪吕勤等人反而退回来了。 两刻钟之后白肖才出手,那压力就大大减少了。 很明显就感觉到抵抗的人不多,与另外两方闹出的动静比起来根本就不能比。 白肖这边可就长驱直入了,不过白肖也留个心眼,这次白肖什么,都不打中营,上次都给白肖心里留下阴影了。 一开始挺顺利的,可是林光远突然冒了出来,直接把管犪吕勤两个人都挡住了,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 只是中等武官,但其一身武艺绝对是万夫莫敌。 要不是林光远的出身不好,早年的时候还犯过一些人命官司,现在早就是一方大将了。 那一根力贯枪用的,力贯千钧啊! 硬是用一杆大枪,顶住了巨斧重锤,管犪和吕勤同时吃瘪了。 管犪吕勤虽勇,但那是相对于一州一群而言,对于全下而言,还真有点排不上号,跟林光远这一比就现原形了。 白肖看见身边的罗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一看就知道兴奋过头了。 “还不去,看屁呢?” 要是以前的罗俊,那肯定是非常的犹豫,但这次不一样见猎心喜啊!蹭加就冲出去了。 大铁枪一甩顺着管犪和吕勤之间的空隙都刺进去了,别是林光远有点措手不及了,就连吕勤管犪都吓一跳。 “罗俊,你插手之前一声啊!想吓死人啊!” 林光远那腰马功没话,硬是向后下腰,躲过了罗俊这致命一枪,头都快贴地了,那腿还立的蹦真呢? 随后一个燕子反手,就来一个横扫千军,管犪吕勤身上盔甲就被刮开了。 林光远看着罗俊,“兄弟枪法不错,可惜家教差了点,太卑鄙了吧!” 罗俊可以接受外人自己卑鄙,但绝对不能接受别人他家教不好,他学坏也是后来受到了白肖的影响,跟家教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 这下子想拦都拦不住了,可是林光远实在是枪实在是太快了,他可是大齐稳稳的十大猛将之一啊! 一个滚地回马枪,枪头就扎进了罗俊的腹,白肖在后面都能看见力贯枪的枪尖,“不要。” 听到白肖的声音,管犪整个人就扑到了林光远的身上,林光远的一身功夫,那可不只在枪棒上,拳脚功夫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管犪想仗着自己身大力不亏,根本就不行,反而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过吕勤也趁着这个时候把罗俊背回来了,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罗俊在白肖心目中的位置,那谁不知道,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啊! “大人,我不能保护你了。” 年纪轻轻的还交待上遗言了,那白肖能干吗?不就是肚子上出了一个窟窿吗?又不是心脏上出现了一个窟窿。 白肖觉得还有的救,随便扯了一块营帐布,就把罗俊的伤口给绑住了,然后抱着罗俊跑了,“撤。” 平时啊!白肖觉得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老柔弱了,但这次白肖抱着罗俊,少百十来斤的重量就健步如飞啊! 谁想搭把手都不好使,“罗俊,你是老子第一个抱得男人,你可绝对不能死啊!” 好在白肖也不是第一个撤出来的,所以也没有招受什么追究,实在是杜昂在营中的布置太严密了。 白肖直接就跑到了伤兵营,把里面的郎中拽了出来,“赶紧给我兄弟治伤。” 军中的人野的很,像白肖做的这种事情啊!这些随军的郎中也见怪不怪了,“这失血过多,恐怕药石…” “你要救不活他,我今砍了你。” “这位将军生死各安命,你不能强求我等啊!” 白肖:“我这个人平时谎话连篇,但这次我真的,阎王爷想要我兄弟的命我就砍他,你要是治不好我就砍你,救人。” 管犪吕勤等人也都跟着过来,一下就镇住了伤兵营里的人。 刚从沙场上杀来的,杀气腾腾啊!现在可没人敢怀疑白肖的话。 第七十八章 邪医 这些随军的郎中,虽然一直在救治罗俊,但是罗俊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就连嘴唇都发白了。 白肖:“你们是在救人,还是再杀人啊!” “白将军请息怒,我身边的这位神医,有可能救你的属下。”慕容复带着一个怪人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臭味。 就像是动物的腐烂的味道,指甲漆黑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也许是真人不露相吧! “三皇子,你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就是想救人。”慕容复从就明白一个道理,施恩于人永远比威逼利诱更容易打动人心。 所以慕容复才可以得到慕容卓的宠爱,众臣的支持。 就比如白肖,此刻心中都有一丝感动,这就是雪中送炭,“是末将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带罗俊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太客气了。” 那个其貌不扬的人,把所有的随军郎中都赶走了,“一帮蠢才,这样只会把人治死。” 石渊蒂从怀中,拿出了一株枯黄的草药,用自己的嘴嚼碎之后,敷在了罗俊的伤口上,虽然粗手粗脚大而化之,但的确有效伤口上的血马上就止住了。 只是罗俊的伤口也变成了紫色,“有毒。” 随着白肖脱口而出,管犪吕勤纷纷举起了兵器,就等白肖一声令下。 “我石渊蒂想救的人就死不了,子你真的要阻止我吗?” 齐央听到石渊蒂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邪医?” “老夫已经二十年没有出世了,没想到还有人认出我,你这个家伙很有见识。” 光听邪医这个名号就知道,来人是有真本事的,白肖就不再阻止了。 石渊蒂:“老夫在救人,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慕容复第一个走了出去,那白肖等人也能什么了?人家皇子都以身作则,他们也只能听话了。 “白将军,石前辈脾气很古怪,但的确是个神医,你就多担待点吧!别跟他一般见识。”慕容复很明白过犹不及,所以慕容复完这句话就走了。 白肖:“不简单啊!” “当然不简单了,没想到消失觅迹二十年的邪医石渊蒂竟然在大燕,大燕也算是网罗下英才了。” “这个邪医有你的那么邪乎吗?” 齐央看了一眼里面的石渊蒂,“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他已经有八十多年了,在四十年前他就已经是太医院院令了。” “可就在他如日中的时候,却毅然决然的辞官了,哪怕是当时的皇帝挽留都没有用。” “当时因为此事他震惊洛阳名动下,辞官之后他在民间行医,只治疑难杂症,不收任何诊金。” “可如果不是疑难杂症,哪怕黄金万两他也不救一人,哪怕病人在他面前已经奄奄一息,邪医之名由此而来。” 这个石渊蒂真是来头不啊!大医院院令那就是太医之首,专门为皇帝治病的,应该是学医者最高的成就吧! 当时的石渊蒂才四十多岁,正值年富力强,也许是不甘心蹉跎在太医院吧! 太医院这个地方听起来风光,但是一年之内还真治不了几个人,对于其他人是个美差,但对石渊蒂这样的医道圣手来就是一种侮辱。 “那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白肖没有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已经是看在石渊蒂为罗俊治伤的份上了。 齐央:“据我猜测应该是跟神农尝百草的经历相似吧!” 石渊蒂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罗俊从阎王爷那拉了回来,其医术真的是神乎其神,不过这性格也是怪的没边。 往罗俊脸上吐了口唾沫就走,这幸好是罗俊没醒了,醒了还不得拼命啊! 白肖:“你们几个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吧!命都让人救了,被人羞辱一下也没什么?”白肖身上可没有什么古人的气节。 管犪吕勤等人也知道这样是为了罗俊好,自然就垭口不言了。 罗俊昏迷了两就醒了,白肖连忙找了几个郎中过来检查检查,直到他们没什么大碍,白肖才放心,还破荒的给了他们点银子。 罗俊:“大人,我不是死了吗?” “还不是有我,所以你死不了,臭下子从今以后你这条命是我的了,我指东你不能走西,我让你抓鸡你别给我杀猪。” 罗俊愣了一下,他原来不就是这样的吗? “谢大人。” 郑屠正在一边打盹呢?一听到杀猪二字老精神了,“谁要杀猪,放着我来。” “睡你的觉吧!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百夫长,老想着杀猪怎么行?再想我杀你。”白肖必须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白肖这两之所以没有参加战事,都是因为慕容复的功劳。 慕容复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遮挡了一二。 为了这件事慕容赐跟白肖之间又多了一些嫌隙,虽然慕容赐没有什么,但他已经表现出来了,这几他都没有露面啊! 罗俊伤势好转,白肖也就可以过河拆桥了。 恩是恩立场是立场,慕容复的恩白肖会还,但是立场却绝对不能改变,就这几白肖已经受到了一些打压了。 军中发放的粮秣竟然参杂石子,这都是慕容复对白肖示好所引发的后果。 现在都参石子,要是白肖真的投入慕容复麾下,那还不得参砖头啊! 这种事情白肖绝对不能让他发生,在慕容赐下面多好啊!哪有这么糟心事。 想跟这个三皇子划清界限,那非常的简单,白肖直接让管犪把慕容复的属官给打了,谁让管犪长的就像个行事冲动的莽夫呢? 而且管犪下手还挺重,直接把那个属官打残废了,这还是石渊蒂出手的结果,要不然这个属官就死了。 什么是属官?那就是只听命于主上的官员,就跟家臣差不多一个意思。 慕容复的属官,那身后都牵扯了很多的利益,慕容复可不能坐视不管,慕容复还以为白肖会卖给他这个面子。 可白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力保管犪,“在军中一言不合拳脚相加之事数不胜数,这种事就不用三皇子亲力亲为了吧!” “白肖,你是不想交人了。” “我交什么人啊!管犪我也不知道他藏哪,三皇子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搜。” 燕王在上,慕容复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搜查营地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最后双方不是不欢而散,但也差不多了。 这时候慕容赐到找上门了,真是现实的很啊! “白肖你放心,有吾在三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主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底气。”此时慕容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跟前段时间一比是判若两人。 慕容赐:“我外祖父来了,还带了五万羌人骑兵。” 骑兵五万,那么战马就得十数万,这就是草原大部落的威风吧!而且后面还有无数的羊群,远远望去白白的一片啊! 彻比能是一个典型的羌人汉子,身材矮双臂粗壮罗圈腿满面的络腮胡,也许是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原因,彻比能相对显老了一些。 不过一身豪迈的气势,挡都挡不住。 白肖现在是慕容赐的属官,自然要跟上来见见了,慕容赐面对彻比能也是心翼翼的,“外公,一路风尘辛苦了,父皇在里面等你呢?” “他怎么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白肖暗中摇了摇头,慕容赐现在的处境,估计跟他这个外祖父有很大的关系了。 看着态度就知道,慕容卓跟彻比能的关系可不是很好,想必慕容赐在中间也是难做人。 偏偏呢?慕容赐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所以才会有今吧! “父皇日理万机,朝廷大军在前,不能懈怠啊!” “出来见见我就是懈怠了,你们汉人啊!就是花花肠子多,带我去见他。” 从头到尾彻比能都没有把白肖放在眼里,白肖在汉人眼里那都是白脸了,更不用在这些羌人的眼里了,那跟女子都是一样一样的了。 草原上的女子,都比白肖长的粗壮。 没被放在眼里正好,白肖还不想跟这些羌人打交道呢? 等彻比能进入了中军大帐,白肖也就可以交差了,“主上,属下先告退了。” “你有事吗?一会吾还要在外公面前,帮你引荐引荐呢?” “大可不必了,主上如此左右摇摆,心最后害了自己。” 慕容赐叹了一口气,白肖的这些他又如何不知啊! “那又怎么办呢?父皇独宠三弟,就连不受宠的大哥都压我一头,我只能依靠母族,可母族又视我为外人,两边都不讨好,却又只能左右逢源啊!” “此次大齐与大燕之间交锋,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燕王邀这些羌人入关,想必也有借刀杀人之意,我们何不效仿呢?” 慕容赐可不是一个蠢货,反而很聪明,一个从左右逢源的人又怎么会那么简单。 “借助朝廷的兵马,削弱父皇的兵力,增强羌人在大燕的地位,白肖你不觉得这样太异想开了吗?” “事在人为吗?只有这样对主上才最有好处。” 第七十九章 粮仓、三阴招 慕容赐也是一个野心之辈,要不然当一个无权的皇子,岂不是更逍遥自在,何必搞出那么多事呢? 慕容赐很快的找到了彻比能,白肖不清楚慕容赐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反正彻比能的五万羌人骑兵已经归入了慕容赐的麾下。 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就连燕王也无法阻止。 慕容赐也从一个闲散皇子,变成了听调不听宣的状态,可把慕容卓这个当老子的给气坏了。 姜显也在这个时候,率领着朝廷的大军杀入了并州,直指太原郡而来,这是要决战的意思啊! 风雨欲来,那种可怕的气压,让人无法忽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赐做出了一个很无情举动,竟然让五万羌人骑兵退后十里扎营,十里是不远,但对于骑兵来,这个距离可以完全让他们从容的离开。 这朝廷大军都没来呢?慕容赐都这么做了,能不让慕容卓寒心吗?看来他心中已经有了取舍。 本来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全都要怎么可能呢?只能选一边孤注一掷了。 在大燕,慕容赐虽是皇子,但注定了无法再向前一步,所以他只能选择彻比能。 慕容卓掌握的兵马并不少,云州并州幽州三州的兵马尽在他手,还有许多的胡人骑兵地方青壮,完全有本事跟朝廷的大军来一场硬碰硬。 这一战真是不可避免了,白肖这边可不是羌人,他们可以听调不听宣,但白肖这边不可以。 所以慕容赐突然的这个举动,从侧面来看是害了白肖。 燕王慕容卓竟然把白肖调去后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朝廷大军一来那后军就变成前军了。 白肖连忙去求见燕王,可是去了几次都被挡回来了。 而慕容赐呢?竟然对白肖不管不顾的,直接去了羌人的营地,如果白肖是心怀鬼胎的话,那么慕容赐就是个白眼狼,白肖可没少帮他忙啊! 白肖等人到了后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粮草,大燕兵马都加起来近二十万之众,那粮草简直可以是堆积如山啊! 就算从后军到中军不算远,那也得一袋一袋的扛啊! 还不能用马拉,战马又不是驮马,拉粮食那不废了吗?更何况营中重地,里面有很多鹿角壕沟,战马行动起来也不便。 而且燕王慕容卓还给白肖等人定了期限,这可是王命啊!完不成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弄到最后白肖齐央都动手了,真真切切的当了一回苦力。 一下来白肖的肩膀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齐央那就更不堪了,躺在榻上就喊腰疼,这就是活该。 让他平时不节制一点,身体被掏空了吧!力到用时方知少。 “别嚎了,我给你按摩按摩,踩踩背很舒服的。” 齐央只试了一下,“大哥,你确定你这不是在打我吗?” 还不识好人心了,“你腰还疼吗?” “腰是不疼了,但是身体快散架子了。” “这懂什么?这就对了,你要相信我。”齐央随后就陷入了白肖的折磨之中,地良心白肖可没洗手没洗脚。 如果光是卖力气白肖也就罢了,白肖就怕有人在其中搞什么猫腻。 粮草是军中的重中之重,一旦真出现问题,白肖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照顾’完齐央之后,白肖就去了粮草,就看见里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白肖已经让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里围起来的,难道是有什么疏忽? 由于是临时起意,所以白肖身边一个人没带。 白肖摸着一根棍子就过去,怎么也不能杀人啊!正好那个人蹲下了,那白肖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吗? 从后面一棍子就敲上去了,来人的身手不错,竟然躲过去了。 白肖那夺命三阴招用的是如火纯情,插眼睛吐口水踢下阴的,来人身手再好也中招了。 粮仓里一有动静,外面的人都冲进来了,“住手,白将军你面前的可是燕王。” 白肖的脚可就在踩在燕王的屁股上呢?一下子都不知道放哪了? 燕王也是的,怎么不话呢?头发上还有两个辫子,白肖远远望去还以为是胡人呢? “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粮仓重地怎么可以私自进来,有问过我吗?”白肖现在只能表现的大义凛然,要不然这一关更不好过了。 燕王慕容卓双目锐利,尤其是他那鹰钩鼻非常的钩,如果不沾上白肖的唾沫那就完美了。 “白将军,下手果然狠辣。” “燕王武艺不凡,末将惭愧,用尽毕身之所学都不能伤及分毫。” 慕容卓:“都退下去。” 白肖就当作你没听懂,也跟着要退下去。 “白肖你给站那。” 这还躲不过去了,“燕王,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以势压人吧!属下恪尽职守可没犯什么错。” 慕容卓还什么话都没呢?白肖到是先一大堆了。 “不亏是白撵的儿子,就这张嘴啊!死人都让你活了。” 白肖当下都快惊呆了,但嘴上反应的却很快,“燕王明鉴,末将对大燕忠心耿耿地为证日月可表。” “孤没有要追究的你的意思,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末将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 阿谀奉承表忠心的话,慕容卓听的太多了,今晚他不想听,“把你这些话都给我收回去,赐儿恐怕就是听了你这些话,才做出那些糊涂事的吧!” 这帽子白肖可不能戴,“二皇子是主,末将是属,主上要做的事我们这些当属下的不能干预。” 慕容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慕容赐是自己走出那一步的。 白肖看着陷入沉思的慕容卓,“王上,你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要是换做别的将领要是遇到这种事,当然是能不话就不话,哪像白肖啊!还上赶着问。 白肖这也是习惯了,只有先问出口,才可以占据主动。 慕容卓看着白肖,“你的胆子真不啊!” “都这么。” 慕容赐伸出了手掌,上面有几粒粮秣,“你竟然负责搬运粮草之事,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打燕王这件事,还情有可原的话,那燕王手中的这几粒粮秣就足以要了白肖的命。 “粮仓之地,难免会生一些鼠患。” “你就嘴硬吧!姜显快到了,孤看你还如何嘴硬。” 白肖几次求见慕容卓不成,这次好容易撞见了,他是肯定要的,“燕王,末将想去前军。” “你到是真敢开口啊!这也是你能选择的。” “末将有办法攻破杜昂的大营。”白肖那表现的自信满满。 在慕容卓的眼里就是夸大其词了,“你来听听,要是胡言乱语,孤就军法处置。” “进入太原城,从而偷袭杜昂的大营。” “就这个,太原城是不能进的。” 白肖也知道太原城是龙潭虎穴,但这应该是对于杜昂而言啊!白肖现在可是大燕的人,又有什么不能进的。 “难道是空城计,太原城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陷阱。” 白肖向来都是举一反三,最大的优点就是一点就透。 慕容卓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肖,如果白肖不是白撵之子他肯定会重用的,“你的没错,太原城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杜昂庸人自扰之。” “那为什么不设一些陷阱呢?”白肖觉得设陷阱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慕容赐:“陷阱有用吗?用一座空城对付杜昂的大军,无谓就是火攻水攻暗道,这些对杜昂这样的名将来根本就不会伤及根本,很可能还要被他反咬一口。” 这么看来,杜昂还真的是庸人自扰了。 “那一开始直接守住太原城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当时为了把杜昂这支大军一网打尽,孤的兵力太过分散了,如果硬不硬岂不是划不来,用兵之道在于活学活用,可不是墨守成规,你还是在后军待着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燕王慕容卓的确给白肖上了一课,而且还非常的深刻,让白肖受益良多啊! “燕王之言,让末将豁然开朗。” “子希望你能活下来。” 白肖也不知道慕容卓这话是真是假,慕容卓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难道这就是君心难测。 姜显不日就要到了,可是杜昂却选择先突围了。 只能老谋深算,杜昂很清楚一旦姜显来了,他突围反而难上加难,现在突围反而轻松很多。 就算大燕的骑兵穷追不舍又如何,只要杜昂能尽快跟姜显汇合,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杜昂这次的攻势很猛,一众猛将在前锐不可当,双方都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突围一般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失败了,再来下一次就难了。 所以厮杀的异常激烈,白肖在后军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白肖能做的只能是保住剩下的粮草。 可是大燕的兵马不断的往后退,却大大加大了白肖保住粮草的难度。 人有两条腿,可是粮草可没有啊! 大燕兵马撤退,不是杜昂的攻势有多么的厉害,而是为了布置口袋阵,这倒好了把白肖都装里边了。 第八十章 白沙阵、落雨阵 慕容家的子弟,从就是沙场上长大的,二百多年来皆是如此。 虽然这种教育的方式比较极端,但凡是能脱颖而出坐上王位的,无一不是沙场悍将经验老道。 杜昂不是想孤注一掷正面突围吗?那么慕容卓就下令退兵,朝廷大军肯定会继续往里冲啊!那样战线就变长了。 这样对大燕就极为有利了,随时都可以拦腰截断,慕容卓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要一举全歼,他要的也不过是杜家父子而已。 算盘无疑是好算盘,但这是对慕容卓而言的,对白肖来就太糟糕了。 白肖也陷入了口袋阵中,那么直接要面对的就是朝廷官兵了,他到成了诱饵了。 齐央:“大哥,烧粮草。” “你想让我死啊!” “烧了我们还能活,不烧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大哥你快点做决断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是一,白肖可是很惜命的,也只能烧了,粮草形成的火焰,反而成为了一道屏障,把白肖等人挡在后面。 杜昂用的是锋矢阵,这种初学者都会摆的的兵阵,但也是突围必须用的兵阵,锋矢锋矢最厉害的当然是尖的那个位置。 白肖可不触那个霉头,向右侧靠拢,这个可是白肖细细思量过的。 右侧有慕容复的将旗,那么右侧肯定就更安全了,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复吃亏的。 这林光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白肖杠上了,又出现在白肖面前,在白肖的记忆里也没惹过他啊! 上次三打一,罗俊重伤垂危,这次白肖身边可就只剩下管犪吕勤两员大将了,这明显不是对手吗? 白肖:“林将军,你不用杀我这个人物吧!” “你要是人物,身边就不会有这么多猛将保护了。” 管犪和吕勤虽然都是林光远的手下败将,但林光远从心里还是认可这两个人的。 “你们不是要突围吗?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这边就是再不济托你个几十回合总没问题吧!” 白肖越是这么,林光远就越觉得白肖色厉内荐,“狗贼,拿命来。” 还怎么都不听了,那白肖就不客气了,“白沙阵。” 别看林光远是一个枪棒教头,但也是熟读兵法,白沙阵又是什么兵阵他怎么没有听呢? 可经历了之后,林光远就只想骂人了,“卑鄙。” 所谓的白沙阵啊!其实就是撒石灰粉,不过不是一个人撒,而是几十个人对着林光远一起撒。 自从罗俊受伤之后,白肖心中也多了一层顾虑。 如果罗俊吕勤这些人不在身边,又要对付林光远这样的猛将该怎么办呢?最后白肖想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的方法。 白沙阵只是其中之一,下面还有更刺激的。 再厉害的猛将,眼睛也是非常敏感,只有进去一点点的石灰粉,他再想翻就不可能了。 管犪还是很佩服林光远的,“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要是能打过他,我还需要用这招,我不嫌丢人啊!”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也不知道管犪从哪里学来的,白肖听着就来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么做为了谁?为了我自己吗?没有你们我早跑了,还不是怕你们出事。” 吕勤:“大人,管犪就一根筋,你别理他,听还有别的招,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话听起来多舒坦,“落雨阵。” 围在林光远身边的那都是白肖的近卫,白肖一声令下,他们把身上的暗器都打出去了,而且专攻下三路。 沙场之上,尤其是那些将领身上都有盔甲,打上三路根本就不用,还不如打下三路有效果呢? 这些近卫身上的暗器还五花八门的,什么流星镖,飞蝗刀,丧门钉,都是怎么顺手怎么扔的。 林光远也是阴沟里翻船,他不敢戎马一生,但在大齐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啊!两个大腿上都是伤。 这暗器,防不胜防啊! 而且林光远越打越迷糊,看白肖都变成双影,“你竟敢在暗器上淬毒,就不怕伤了自己人吗?” “谁告诉你是毒,不过是麻沸散而已,慢慢享受吧!” 既然林光远已经中招了,白肖可不会放他走了,“吕勤管犪给我上,活捉他。” 本来白肖以为这二人上了,肯定是手到擒来啊!可却是迟迟没有拿下,白肖也看出来这二人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啊! 这脸皮还是有点薄,吕勤也就是比管犪圆滑那么一点,但也是嘴上,让他干这种下作的事他也干不来。 白肖:“你们想什么呢?这可是在战场上,你们不活捉他,他可就要被别人砍死了。” 管犪吕勤这才下死手,林光远立马就扛不住了,“你们也是顶立地的汉子,竟然愿意跟着这样的卑鄙人。” “大人,是有苦衷的。”吕勤一路跟着白肖走过来,自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投靠大燕的,所以他才会效死力。 管犪到是没想那么多,只要白肖对他好就行了,“将军,是好人。” 最后林光远硬是被管犪压在了地上,白肖觉得这次赚大了,不但自己没有死,还抓住了一个下闻名的猛将。 “扛回去,赶紧的。” 大燕左右两翼的骑兵已经杀上去了,杜昂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卓会以退为进,用兵这样的老辣。 他现在反而被动了,能不能突围而出,还要看运气。 就当慕容卓认为自己稳超胜券的时候,姜显却从背后杀到了,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姜显这也是骑兵突进啊! 身为大齐的皇子敢这样的冒险,也实属难得,不比大燕的皇子差。 杜昂高举佩剑,“援兵到了,杀燕王杀燕王。” 作为沙场名将,杜昂自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燕王慕容卓可就在前面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就算是机会渺茫也要一搏啊!不定见鬼了呢?如果不搏自己会后悔的。 可慕容卓却没在怕的,他夸下的可是千里名驹乌骓,在马上谁也杀不了他。 双方各有各的优势,最后只能先罢手了。 总不能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吧!人是会累的,玩命更是一个力气活,只能是持久战,打几个月是它,打一两年的也是它。 姜显把杜昂救下之后,就撤兵了而且撤得还挺远,本来嘛在并州平原上跟大燕骑兵硬碰硬就是吃亏的,他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 大燕这边有恃无恐,你退我进你跑我追,不管是胡人还是北疆之人那都是好战的。 白肖自从抓住林光远之后,并没有把他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藏了起来,白肖本来就不是跟大燕一条心的,当然不能跟大燕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光远:“你赶紧放了我。”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嚷嚷我们两个一起完蛋。”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肖向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直接把管犪的足衣塞到了林光远的嘴里,足衣也就是袜子。 管犪脚臭那都是出了名的,白肖拿过他的足衣,那都要洗两遍手。 到了晚上白肖才把林光远嘴里的袜子给揪出来,“现在可以好好话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喔呕。” 白肖看着都恶心,早知道就别把林光远喂得那么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白肖把自己的水袋递到他嘴边,“漱漱嘴。” 谁曾想,林光远喝一口水进去直接喷了出来,这到好水袋都不能要了,实在是脚臭味太大了,也不能怪人家林光远,人也是受害者。 等林光远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犪的足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 白肖:“我现在跟你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朝廷的人。” “你原来不只是卑鄙无耻,而且还厚颜无耻。” “我叫白肖,白撵的第七子,你也是洛阳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过吗?” 白肖林光远当然听过,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实在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的眉眼,还真跟权相白撵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抓我,还羞辱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你吵着要杀我,我才反抗的,至于羞辱你,谁让你到处嚷嚷的,我忍辱负重深入虎穴身负皇命,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岂能让你坏了大事。”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这个位置非常的敏感,禁军那可是守卫宫城,禁军要有二心,那皇帝就危险了。 所以林光远是一个忠义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就不怪罪白肖了,“我信你,快点给我松绑吧!” 林光远可是一只猛虎,白肖还不想帮它打开牢笼,要是暴起伤人怎么办? “还不行,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愿意留下来帮我,还是回到朝廷大军之中。” 白肖也是见猎心喜,这可是大齐十大猛将之一啊!白肖当然想招入麾下了,言语欺骗只是一些手段,无伤大雅。 第八十一章 草率的假名字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你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你不要老盯着那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全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全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当初对白肖不也是百般招揽了,要不是白肖心向朝廷,恐怕早就投靠过去了,谁愿意跟着慕容赐这个白眼狼啊! “三皇子驾临,末将真是有失远迎啊!” “白将军不必了,吾这次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军中闻名的蒙面将军。” 白肖自然是能拖就拖了,“这个恐怕不方便。” “见一面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次你私藏管犪,吾还没有追究呢?怎么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 慕容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要是让他不见到人,他就要问责白肖了。 “三皇子,是想见我吗?”林光远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不是添乱吗?要是换做别人还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慕容复本来脸已经冷了下来,一看见林光远进来,立马换了一张脸,“将军,龙精虎猛英雄气概,在白将军麾下可惜了。” 慕容复是在当面打白肖的脸啊!一点都没留情面。 “白将军,对在下有活命之恩,自然是听候差遣了。” “不知是怎样的活命之恩?” 白肖听到这就一头冷汗,平时的林光远可不是什么会瞎话的人,这个时候要是漏了就全都完了。 林光远:“前段时间,我身染恶疾浑身无力,最后在沙场上晕倒了,是白将军的人把我拉了回来,要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这么救你的是白将军的手下,而不是白将军。” 一旁的白肖暗自松了口气,慕容复这么就代表他信了,那白肖就好办多了,“话可不能这么,为了给他治病,末将可是出了不少力。” “你身为将官,就理当爱兵如子,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 白肖:“哎呦,我的三皇子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军中将领众多哪个爱兵如子了。” 要不是林光远在慕容复就真的发火了,“那你是对所有的兵卒都如此吗?” “这…” “明人不暗话,如果这位蒙面将军是一个普通士卒,恐怕你连管都不会管吧!” 林光远恰是向前一步,“在下袁广林,不是什么蒙面将军。” 袁广林不就是林光远倒过来念吗?亏得他想的出来,就算用假名字也要想个好点的吗?白肖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慕容复顺势就问了一嘴,“袁将军,不知能否入吾麾下。” 白肖:“三皇子,这是执意要枪人啊!” “吾要是真想抢人,一纸调令就可以了,你觉得这个对于吾来算是难事吗?吾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不想看到袁将军寒心。” 袁广林也就是林光远叹了一口气,“三皇子还是不要难为白将军了,在下跟你走。” “只要袁将军愿意,吾日后永远都不会为难白将军。” “那就请三皇子,帮白将军洗脱罪责吧!” “这个好,我一会就去找父皇。” 白肖这下明白了,林光远这是想单干啊!他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以他的智谋应该不会想的这么远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以前看错他了,还是他突然开窍了。 林光远化名袁广林,就这么跟着慕容复走了。 他们这一走,齐央就进来了,“大哥,意不意外?” “是你搞的鬼啊!”这下白肖就不奇怪了。 “当然了,林光远这个人太显眼了,除非一直把他藏起来,要不然是藏不住的,这次是三皇子,不定下次就是燕王了。” 白肖:“可他的相貌怎么办啊!想认出他并不难。” “他已经自毁了容貌,就是他身边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你还真忍心?” “是他认为值得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我可没逼过他,也逼不了他,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做,他做最为合适。”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你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你应该早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你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第八十二章 炙手可热 杜昂本来不想这么快参与立储之事的,像杜家这样的世家,在军中基本上就是一手遮的,一般最后出手就行了。 可是大燕祸起反叛朝廷,却把姜显和杜昂绑在了一起。 在外人看来杜家和姜显已经穿一条裤子了,既然如此错有错着吧!姜显好歹也是一个长子,在立储夺嫡这件事上还是先占有优势的。 所以杜昂才会提点姜显,只要白肖那边愿意配合,那么打败大燕就相对容易多了。 如果姜显身有这样的大功劳,杜昂就有办法把姜显扶到太子之位,到那时杜家在朝堂之上就一家独大了。 可姜显却一直在犹豫,在沙场上姜显都没有犹豫过,但是将要面对玄武司出身的白肖,他却犹豫了,可想而知玄武司这个衙门的可怕。 姜显身为大齐的大皇子,对于玄武司这个衙门,知道的就比别人多了,玄武司不止是监察百官,同时还会处理一些后宫之事。 姜显在幼时就亲眼看见玄武司的人,把一个贵妃给杀死了,可是到了明那个贵妃就变成了病死的。 像这样的事,在后宫并不少见,每年都会有一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就病死了,这些都是明面不好处理的人。 可是太子之位,却又是姜显梦寐以求的,“得到父皇的认可固然是好,但如果因此惹怒了父皇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大皇子,你今年二十有五,等陛下退位让贤,你最少都得四十年了,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继承大统吗?” 杜昂的即使是事实,也是大逆不道,姜显深吸了一口气,“大将军何出此言?” “下官是想让大皇子明白,你生就比其他皇子占有优势,但同时也是离太子之位最远的那个皇子。” “所以你只能争,不能等着陛下赏,否则最后只会给他人做嫁衣。” 姜显:“大将军,为何要与吾这些。”其实姜显已经猜到了,但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可是杜家啊! “如果大皇子不弃,我杜家愿效犬马之劳,辅佐大皇子更进一步。” 姜显还是有一点皇家的气度的,“能得大将军强来,吾求之不得,卿不负吾吾不负卿。” 能得杜家相助,姜显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虽然是两军交战,但是想找到白肖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更何况白肖还在前军。 杜昂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竟然让自己的爱子杜云亲自出马。 就可以想象当白肖看到杜云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惊讶了,嘴张得特别大,拳头都能伸进去。 这可是在大燕的营地啊!杜云这是不要命了吧! “少将军。” “七公子,别来无恙啊!” “嗖。”白肖咽了一下唾沫,嘴张那么大当然流口水了,“少将军,一身虎胆,让人敬佩。” 杜云:“哪有什么虎胆啊?不过是有肆无恐罢了,像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能杀我们的很多,敢杀我们的却很少,站的越高越不敢杀我们,燕王更不会例外。” 话是这么,但敢来的就需要勇气啊! “我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本来杜云是不打算问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七公子,是怎么加入玄武司的?” “呃。”白肖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玄武司,“你来就是问这个?” 杜云还以为白肖不想或者是不能,“是在下唐突了,皇家之事又岂是我这个臣子可以过问的。” “我这次前来,是希望七公子施以援手的。” 白肖不由得的就想到了太行山的那场战事,“类似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了,想必少将军也知道,那么上次杜家又是怎么对我的。” “七公子何必斤斤计较呢?现在你没事我们也没事不就好了吗?这个可是大皇子的意思。” 白肖:“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大皇子的令我也不能不接,但是上次对付一个的慕容赐都失败了,这次对付的可是燕王慕容卓,你们有把握吗?” 当兵力达到十万二十万的时候,很多的计谋都没有什么用,因为一个营地都快赶上一个县城的大了,这是毫不夸张的,白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白肖走到今这个地步,可不想虎头蛇尾啊!要不然等到秋后算账,连自己的罪责都洗清不了。 “对付大燕我们本来就有把握,只是如果七公子愿意配合,就会大大的缩短这个时间。” 杜云会话,这个白肖相信了,但光靠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可打动不了白肖。 “具体有什么对策吗?” “起来这件事对我们来很难,但对七公子来却非常的容易,七公子想必还是慕容赐人吧!” 无缘无故的提到了慕容赐,白肖都快把他忘了,“当然。” “那就好,慕容赐得到了羌人的支持,这段时间更是拉拢很多胡人,其背后的兵力已经不少了,一直作壁上观,只要七公子在其中挑拨一二。” 磨叽了半,终于出了真正的意图。 白肖立马把他打断了,“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没那个本事啊!” “尽力就好,我们不会强求的,时机总会出现的,我们可以慢慢等。” 其实杜云此次前来,就是来判断白肖的态度的,至于挑拨慕容赐和慕容卓之间的关系,只是事先准备好的词而已。 如果白肖能做到当然好了,如果做不到也无伤大雅。 “事情我记下了,少将军请吧!”白肖直接下了逐客令。 要是齐央在就好了,白肖还能多探听一点消息出来。 既然提到了慕容赐,白肖还真得见见他,怎么也要装装样子啊!而且白肖也想知道慕容赐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还没等白肖去找他,次日一早慕容赐却自己送上门了,“白肖,那个袁广林原来是的人吧?” “没错啊!” “如此猛将,你竟然不推荐给我,反而让三弟揽入麾下,你还是不是我的属官了。” 慕容赐现在真的是手握重兵啊!话的语气都不同了,简直是目空一切啊! 子系山中狼,得志便猖狂。 挑拨慕容赐跟慕容卓的关系很难,但是挑拨慕容赐和慕容复的关系却很容易。 “主上,我本来是打算把人要推荐给你的,可是却被三皇子带人抢走了。” “你不会拦着?” “我拿什么拦啊!那可是三皇子啊!他连二皇子都不放在眼里,就不用我了。” 慕容赐的反应,比白肖预料的还要大,“真是欺人太甚,你跟我去找他。” “木已沉舟,二皇子又能什么?只会引起王上的不快,让父子失和,三皇子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儿子啊!” 白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寸寸的扎进慕容赐的心口。 慕容赐积压了二十多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因为现在的慕容赐有了底气。 男人有了底气腰杆子就硬,才能什么话都敢什么事都敢做。 “吾今就要看看,父皇是怎么偏心的?” 慕容赐都这么了,白肖只能跟着去了,慕容赐的一举一动现在可都是在燕王慕容卓的眼里呢?一看慕容赐要去的方向是慕容复那里,慕容卓就坐不住了。 偏心也是一种习惯,长年累月养成的,这个是改不了的。 慕容复在军中的眼线也是不少,还出来迎接了慕容赐,“二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要人。” “什么人啊!我这里有你的人吗?”慕容赐可不怕慕容赐,从就不怕。 慕容赐:“把袁广林交出来。” “他是我麾下的大将,他是惹到二哥了吗?那我替他给你赔罪,这总行了吧!” “老三,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袁广林本来就是我的人,被你抢走的。” 这个时候慕容卓到了,“你们两个再闹什么?身为孤的儿子,大庭广众下争吵,像什么样子?” 慕容复也只是直言而已,“父皇,我可没有争吵之举。”其意思就是都是慕容赐一个人搞出来的。 慕容赐:“父皇,三弟他抢我手下大将,你不会不管吧!” “为了一个将领争吵,你们两个真出息,到底是谁啊?” “袁广林。” “那就让他过来,当面清楚不就完了。” 要是其他将领,慕容卓就不定要军法处置了结此时了,毕竟子嗣之争,是不好解决的。 可袁广林不同,慕容卓不但听过,还亲眼见过,的确是下少有的猛将,要不是在慕容复的麾下,他都要出手抢夺了。 袁广林也不是故意姗姗来迟的,实在是当时他不在营中,“拜见燕王,两位皇子。” 袁广林此举是非常无礼的,但这父子三人没一个在乎这个的,慕容家的子弟在沙场上长大,注重的都是实地,也就是务实。 慕容卓:“袁将军,孤这两个儿子都很看重你,你选一个吧!” 袁广林本身是有点糊涂的,看到白肖在后面眼前一亮,“那就让白将军,替我选一个吧!” 这烫手的山芋,咣当一下砸白肖的脑袋上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肖,白肖的压力可是很大的。 第八十三章 失势的慕容赐 让白肖做决定,慕容复当然不干了,“父皇,这样有失公允吧!军中谁不知道白将军是二哥的人。” 慕容赐则是一副稳超胜券的架势,“三弟,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齐将军对你没有什么主属之情。” 慕容卓也是想尽快解决这场闹剧,“白肖,你选吧!” “齐将军一身武艺,他日必勇冠下,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未必能驾驭得了这只猛虎,还是燕王亲自驾驭吧!” 这对白肖来也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要选慕容赐,白肖就不用让齐央出去花那么多心思了。 如果选慕容卓,那就彻底跟慕容赐决裂了,还不能站到慕容复这边那也不行,所以两边都不能选。 恰巧燕王在面前,白肖只能顺手推舟了。 袁广林屈身于大燕军中,还自毁了容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杀掉燕王,立下不世之功吗?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末将愿意追随燕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论是慕容复也好慕容赐也罢,那都是有口难言啊!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以跟自己的父皇争啊! “恭贺父皇得此猛将,他日父皇必得下。”关键的时刻还是慕容复会做人啊! 不管慕容卓是什么态度,他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 任何人的偏爱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哪怕是父爱,只能慕容复比慕容赐会做人的多。 慕容赐的脸色阴沉了一下,“恭贺父皇。”显得非常不情愿。 既然都这样了,慕容卓也只能暂且先收下袁广林,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慕容卓把袁广林从地上扶了起来,“从即日起将军就是魇狼卫中的一员了,暂且委屈将军了。” 让袁广林当亲卫,那就是大材用,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袁广林二话不,就跟着慕容卓走了。 要抢夺的正主都没了,慕容赐也没什么理由在慕容复这里待着了,就带着白肖离开了,“白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刚才属下是被迫的。” “我刚才就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威胁你啊!” 白肖回身看向了中军的方向,“有时候被威胁,未必需要言语,燕王当时给微臣做了一个口型,嘴角轻轻一咧是三,主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慕容赐的都是气话。 “主上,那是燕王,我们现在做的那些事已经让他不快了,凡事都有个度不能再过了,而且袁广林这个人心很大,从刚才他的表现就能够看的出来,他不会为我们所用,所以就不要强求了。” 白肖看着像是句句为慕容赐考虑,其实就是煽风点火。 慕容赐:“白肖,你那点心思你觉得我不知道吗?你是怕了,一味的退让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沦落到今这个地步,只能与羌胡之人为伍。” “不瞒主上属下的确是怕了,由于主上的原因,我一直都在前军,别的部曲都可以下去休息轮换,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从太行山中带出来的那些老兄弟,一个个都死了,我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正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时候,因为白肖压根就没有什么道理。 所以白肖只能走心了,太行山那段日子,白肖不好过,但慕容赐却非常的好过,他应该不会忘吧! 慕容赐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只要再坚持一会,以后就不用再怕了。” “主上,你可不要乱来啊!”白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心在朝廷大军没有退却之前我是不会乱来的,不过我想离他们退却的时候不远了。” 慕容赐这次的口风很紧,无论白肖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没有透露一点。 越是这样白肖心里就没有底,慕容赐这次应该是有什么大动作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的。 慕容赐此举弄的白肖心里是没着没落的,直到齐央回来,“大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是发生了一些事,林光远此时在燕王身边当亲卫。” “我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通过慕容赐做了什么?” “慕容赐现在什么都不跟我,我还能通过他做什么?我到是想了。” 齐央的神情霎时凝重了很多,“那情况就更加糟糕了,我这次出去发现,在朝廷大军的后方,有很多羌人胡人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就算慕容赐想做什么?又是怎么逃过朝廷大军的眼线的。” “大哥,别忘了这里是并州,还是慕容赐打下来的并州,我们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但慕容赐在其中下的工夫更多,再加上灯下黑,恐怕真能让他钻了空子。” 白肖:“我现在通知朝廷大军,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我发现的是踪迹,并没有发现那些羌人胡人在哪?大哥你就是通知了也没有什么用啊!朝廷这边会相信你吗?” 齐央是不知道,此时白肖在杜昂等人眼里的地位才这么的。 白肖就把杜云来过的事情了一遍,齐央在乎的点竟然跟杜家父子一样,“大哥,你是玄武司的人吗?” “怎么又是玄武司啊!你觉得我像吗?”对于玄武司这个衙门,白肖也问过一些其他人,所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听白肖不是玄武司的人,齐央就放心了。 齐央其实是官宦之后,他的父母就是被玄武司的人所杀,还想对齐央赶尽杀绝,但齐央命不该绝,被现在的师傅所救活了下来拜入了纵横神峰一脉,所以齐央对玄武司的人很是抵触。 “大哥你要是想通知朝廷也可以,不过应该已经晚了。” 尽人事听命吧!白肖怎么也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了。 杜昂姜显这边得到了白肖让人传过来的密信,马上采取了行动没有一丝犹豫,玄武司的人所探得的消息那绝对是真的。 朝廷大军这一动,慕容赐事先安排的羌胡骑兵也跟着动了,虽然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但这些羌胡骑兵早就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一声令下了。 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更何况还是在平原之上。 慕容赐不止瞒过了白肖,把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燕王慕容卓那可是一个枭雄,马上就发现了战机。 直接下令全军出击,连剩下的那些胡人羌人都没有放过,更是把慕容赐都带在了身边。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时候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赐坏了自己的事的。 带在身边,是什么叙父子之情,还不是变相的软禁吗?从而控制慕容赐背后的羌胡骑兵。 彻比能为此差点跟慕容卓打起来,可是朝廷大军在前谁又敢真的动手呢?慕容卓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做的。 彻比能可以带兵离开,可是他这一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朝廷大军的反击也很快,毕竟兵力在那摆着呢?就是比大燕这边的兵马多,不过杜昂采取的却是声东击西之策。 开始的时候跟慕容卓硬碰硬,战事陷入焦灼,朝廷的大军却突然调转枪头,杀向了那些在后方袭扰的羌胡骑兵。 朝廷也是有骑兵的,只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轻易出手而已。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彻比能后院起火,只能带兵杀回去,沿途更是一路劫掠啊!把能带回去的东西都带回去了包括人。 简直是赤野千里,燕王慕容卓却没有阻止,也没法阻止,狗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些疯狂的羌胡之人呢? 这样一来,朝廷和大燕这边也算是互有胜负了吧!谁也没占到什么大的便宜。 慕容赐也被慕容卓给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显然不是很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所有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谁都知道二皇子慕容赐这次是彻底失势了。 齐央:“大哥,你去见见我们的那个主上吧!” “你不会是想让我雪中送炭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雪中送炭才能让主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白肖看着齐央露出的那两排大白牙就知道他准没有好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也不是什么坏水,对慕容赐来这算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鼓动他回到草原。” 第八十四章人肉烧烤 慕容赐呆坐在营帐里,外面一个守卫都没有,想想前段时间身后跟着那么多的羌胡之人,真是强烈的对比。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所敬重的父皇慕容卓。 此时的慕容赐对慕容卓,除了怨恨还是怨恨,慕容卓对他太无情,同样是儿子,慕容赐觉得自己在当孙子。 慕容赐听到脚步声,“滚,都给我滚。” 白肖端了一碗面进来,位于西北面食还是很地道的,“主上,吃点东西吧!听你已经一没有吃东西了?” “白肖,为什么还是你,每次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不想看到我那就看面,我亲自下的厨,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怎么跟那些看笑话的人斗啊!” 慕容赐拿起了碗筷,狼吞虎咽的就把面吃了下去,估计连嚼都没嚼,一会就碗光了。 “斗,我拿什么跟那些人斗啊!我完了这次我真的完了,吃完这碗面你我主属情谊一刀两断,你去跟别人吧!” 哀莫大于心死,人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慕容赐终于了两句良心话。 可惜他想放过白肖,白肖可不打算放过他,“主上我们还有机会,只要你能回到草原,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 白肖其实还有一层隐含的意思没,那就是一旦慕容赐东山再起,大燕则就此分裂了。 这也是为什么齐央让白肖找慕容赐的真正原因,齐央还好意思自己没坏水,他那一肚子水比砒霜都毒。 慕容赐眼中终于恢复一点光芒,不过只是霎时的,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你觉得父皇会让我离开吗?” “燕王的确不会让主上离开,属下进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有很多人监视,可以外紧内松啊!但我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机会?除非你想兵变。” 慕容赐很清楚他自己现在的处境,想无声无息的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兵变就凭白肖那点兵马,做梦去吧!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白肖把慕容赐放在地上的碗筷收好,“主上,你觉得我有没有那个胆子?” “有,但你不要那么做,你不会有机会的。” 白肖心里突然闪现一丝内疚,骗一个完全相信自己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可白肖也没办法,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照这样发展,才对大家都好,“主上的外公虽然走了,但是主上的舅舅还在,我们只要逃离大营,就可以回到草原了。” “大营之中,千军万马,怎么逃离?” “主上还记得袁广林吗?他还欠我一个活命之恩,他要还的,他现在是魇狼卫中的将官,有他开路会方便很多。” 如果慕容赐不按照白肖的做,他这辈子就注定蹉跎了,他才二十多岁啊!又怎么会甘心呢? 慕容赐只能孤注一掷,“白肖,靠你了。” “主上放心,您只要静静的等待就好了。” 袁广林那边好办句话的事,难办的反而是慕容赐的那个舅舅,彻比能的儿子甘吉挝,他带着一支羌人骑兵留在这可不是为了救慕容赐的。 肯定有别的事,难就难在怎么打动他。 羌人粗鄙不堪,那胃口可真不啊!白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但怎么也要试试啊! 白肖带着管犪吕勤两个猛人到了甘吉挝的营地,白肖是慕容赐的属官,也可以双方还算是一边的。 甘吉挝就让白肖带人进去了,大帐之内只有甘吉挝和两个羌人女子。 那两个羌人女子正在做烧烤,白肖还以为是猪牛羊之类的,羌人不就好这口吗? 可是仔细一看,特么的竟然是个婴儿,早就听过羌人之中生羌一支,有吃人的习惯,今算是见识了。 甘吉挝有一个大光头,头上还有的图腾,在白肖眼里那是非常帅气的,要不是他吃人的话,白肖还是愿意跟在相交。 但是现在白肖,恨不得刮了他。 当坏人就当坏人,白肖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是底线非常低的那种,但也不能干畜生的事啊! 甘吉挝打量着白肖,“这中原的男人啊!比草原的娘们还嫩,看着让人流口水啊!” “找死。” “闭嘴。” 那吕勤和管犪那都是直性子的人啊!进来的时候就想动手了,更不用甘吉挝出言不逊了。 白肖还记得自己是来谈正事的,“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将军。” “大人。” “出去。”白肖也生气,但不是这个时候发的。 甘吉挝也让那两个羌人的女子下去了,帐中就剩下白肖管犪两个人,“你来总不是来吃肉的吧!”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能独挡一面的那都狡猾去了。 “人肉我可无福消受,我来是希望将军可以护送三皇子回草原。” 甘吉挝拔出一把匕首钉在白肖的面前,“你回去吧!你的这件事我没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点。” “听羌人部落的规矩不是子承父业,想要草场女人牛羊,都要手里的刀去抢,是这样吗?” “我们草原的人生就是勇士,这一点你们汉人是大大不如的。” 白肖:“我不知道将军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很清楚凭着手中的弯刀,夺下草场女人牛羊不容易,需要钱财粮食兵器的支持。” 甘吉挝是典型的羌人,根本就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些你都能给我。” “我给不了,但是三皇子可以。” “就他,回到了草原,还不是要靠我们。” 白肖前面的那些都是前缀,现在终于可以筹码了,“三皇子打下了并州,那么沿途的那些城池对三皇子来跟自己家一样,他只要张口大门就能打开,岂不是任凭将军索取。” 甘吉挝停下了嘴中的动作,他可算停了,白肖都快看吐了。 “没有兵器,空有钱财粮秣,就等着让人抢吧!” 羌人缺铁,又不会冶炼兵器,所以兵器还在钱财和粮秣之上,一把好刀在羌人那里甚至可以换一匹战马。 白肖:“你们回到草原,肯定会路过雁门郡,雁门郡乃边郡,肯定有个兵器库,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白肖画了一个大饼,甘吉挝能吃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甘吉挝用匕首挖了一块肉下来,放到了白肖的嘴边,“吃了它,我就带着三皇子回去。” “将军,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合作吗?” 白肖张口了大嘴,把肉咬了下来吐了出去,“可以吧!你想看到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以了,你走吧!把我那个侄儿带过来就行了。” 白肖一直在强挺着,虽然只是沾了一下口,但是把白肖恶心坏了,回去的路上白肖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齐央看着白肖这个样子,“大哥你没事吧!管犪吕勤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哥都这样了,你们俩好好的。” 管犪:“将军是吃肉吃恶心了,我们又没吃。” “大哥,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啊!羌人那东西不干净,多大个人了,也真是的。” 吕勤笑道:“是不干净,人肉能干净吗?” 齐央听见都反胃了,“大哥,你真行啊!我是服你了。” 白肖也懒得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即使是再不舒服,当晚上白肖也找到了袁广林,让他为慕容赐开路。 袁广林:“白公子,只要杀了燕王,大燕自然就分裂了,现在你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杀燕王岂是容易的事,你现在也在燕王的身边了,你有机会吗?” “当然有了,只是…” 人都不是无私的,白肖当然明白,“只是因为就算是杀了燕王,也不能全身而退,最后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人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我的对吗?” 袁广林也是林光远,之所以愿意留在大燕营地,还不是建功立业,可不是为了视死如归献身报国。 “我对大齐是忠心耿耿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甘愿自毁容貌就足以表现你的忠心,可是你有家人不是吗?我也有所以我懂你。” “跟你个实情吧!其实我是玄武司的人。”既然玄武司的名头这么好用,白肖当然要用一用了。 林光远很庆幸白肖是玄武司的人,“这么我做的这些,陛下都知道了。” “让你失望了,陛下不知道,玄武司做事有一个规矩,不能让不知情的人参与进来,用你已经是极大的冒险了,所以即使最后建功立业,也是你擅作主张明白吗?” “末将明白。” 授人以柄,才能让人完全相信。 白肖:“杀燕王是铤而走险,没有万全之策我们绝对不能动手,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像庖丁解牛一样,慢慢的分割大燕。” 这下子林光远就彻底被白肖服了,甘心为其驱使,成为了白肖手中最厉害的一杆枪。 林光远化名的袁广林可是魇狼卫的将官,还是可以送慕容赐一段路的。 只是慕容赐有点贪得无厌了,“袁将军,你还是跟我走吧!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离开汉人的地方,永远不会。”林光远当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第八十五章 坐着轿子上沙场 魇狼卫是燕王慕容卓的亲卫,所以没有慕容卓的命令,是不能离开中军大营的。 所以林光远只能送慕容赐一程,却不能送他出去,剩下的路就要靠白肖的了,白肖早就在中军大营外面等候。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光远这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白肖还是觉得很慢,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中军大营这一关是过了。 但是还有东营啊!也就是右营。 晚上的时候除了军中斥候,其他人是不能离开大营的,这是一个死规矩,白肖只能护送慕容赐杀出去。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定今晚就栽在这了,还磨叽呢? 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到了营门口或者是栅栏边被发现,就算是厮杀起来也好出去。 可偏偏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白肖和慕容赐刚走出去百步,那还能看见林光远的背影呢?中军大营方向就传来了动静。 这个位置可是离营门口挺远的,慕容赐还问白肖怎么办? 白肖能什么,“跑。” 慕容赐再不受宠或者已经日薄西山,他都是慕容卓的儿子大燕的皇子,一般的士卒还真不敢阻拦。 事发突然,燕王的命令肯定还没有来得及下达,这就是白肖这边的机会,兵贵神速做什么事都要快。 可是再快也没有马跑得快,大燕骑兵众多,所以营地建的很宽阔,有专门让骑兵通行的路,白肖等人再怎么明目张胆也不敢骑马啊! 还是被追上了,“二皇子,王上有命,让您跟我们回去。” 都到这个份上了,当然不能功亏一篑了,“兄弟们,亮刀子,杀出去。” 白肖等人身上那可都是大燕的盔甲啊!色昏暗谁分的清楚是谁啊!连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可能性都有。 这个时候谁敢下死手,要是杀错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意的去吗? 齐央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要不是属他长的最黑,白肖还真认不出他,“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躲着吗?” “慕容复从侧翼杀过来了。” “齐央,你护送主上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了。” 慕容赐:“白肖,你也不跟我走吗?” “主上,我也想跟你走,但可惜三皇子不给我机会啊!三皇子不是其他将领,他会下狠手,宁杀错莫放过,你快走吧!” 其实就是没有慕容复,白肖也不会跟着慕容赐走的,草原那个破地方谁会去啊! 白肖高举朴刀,“我是白肖,跟着我杀。” 混战之中,当然是白肖最显眼了,很多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跟在白肖身边的就是二皇子慕容赐了。 大营之中,谁不知道白肖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啊! 白肖到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白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次杀的这么痛快。 因为把慕容赐弄出去,就是一招险棋,后果怎么样连白肖自己都无法预料,可能今晚白肖就要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终止符了。 当然什么都放得开了,拼吗?人生必须有一两次放纵,才是圆满的。 杀的都忘我,直到被管犪从后面抱住,“将军,你清醒一点。” “你拦着我干什么?” “杀错方向了,往中营方向那边杀,兄弟们死的不就更多了吗?” 管犪不愧是边军出身,久历沙场啊!别看平时鲁莽,这个时候还是挺冷静了。 现在死去的人都是为了慕容赐而死的,白肖想想就不值当,“给我住手,我要见燕王。” 白肖也想明白了,他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没必要总是动刀动枪的, 可是白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话语权,他的话大多数没在听,或者压根就没听见,白肖站在那跟独角戏一样,非常的尴尬啊! 直到慕容复杀过来,情况才有所缓解,“白肖,我二哥呢?”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进来的。” “白肖,你坏了大事,你现在还想反抗吗?” “不敢,我反抗也是被迫的,要不然就被人砍了。”这么没谱的话,也就白肖的出来了。 管犪吕勤在白肖的示意下才没有动手,眼睁睁的看着白肖被绑起来,最后被压到了一间大帐里,不过还好有一个难兄难弟林光远。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没动手,直接束手就擒的。 白肖也害怕隔墙有耳,所以就没有直呼林光远这个真名,而是叫了假名字,“你应该可以解开绳子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都被关起来了,挣脱绳子不好吧!” “我背上有伤,太疼了受不了了。”在自己人面前怂点不算怂,是信任。 林光远也当得起白肖这份信任,直接把身上的绳子给崩断了,要知道这可是沾了水的牛筋绳,硬弓弓弦的绝佳材料,林光远这一身怪力下少有啊!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后背的伤,“你这伤有点麻烦了,都见到骨头了。”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很疼,但是白肖觉得身子骨那都好好的活动自如的。 “也没大事,主要你身体太单薄了,后面的肩胛骨露出来了。” 这还不严重呢?也就是林光远这样的武人才这样的话,白肖可向来不已武人自居的。 “赶紧给我止血啊!还看。” “不得先检查检查吗?” 就在林光远为白肖包扎伤口的时候燕王进来了,“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由于白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在林光远这里只能先保他,“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白将军无关。” “齐将军,孤不是看不起你,而是这件事你做不来,是不是啊白将军。” “末将不敢,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一知半解,主上他也骗了我。” “你觉得孤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此时的慕容卓无疑是动了杀心。 白肖:“王上,我要是真的心怀鬼胎,这个时候早就跟二皇子离开了,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受死吗?” “我娇生惯养的,出来不过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白肖特意了娇生惯养,就是点一下自己的出身。 好让慕容卓放弃心中的杀念,这样白肖就能保全下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进来,“燕王,二皇子在甘吉挝的护送下杀出去了,我等没有拦截住。” “孤要尔等有何用,好一个环环相扣啊!白肖你还想什么?” 王者都是多疑的,他们除了自己任何人可能都无法相信。 “这样恰恰就证明了我跟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甘吉挝之所以还留在附近,那是彻比能授的意,而彻比能又是二皇子的外公,我在其中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角色。” 白肖的这套词无疑是打动了一点慕容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六十军棍,又打发到前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想让白肖死都没什么区别了。 战时不行军法,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打几棍那就没有战斗力了,这是军棍,比衙门里的板子重多了。 白肖被打完之后,试了好几次,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被管犪给扛回去的,“慢点慢点。” “将军,我已经很慢了。” “你别抬腿挪步走,不会啊!” 果然管犪一造作,白肖就好多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林光远明明也参与了,人啥事都没有,不挨板子不,还被慕容卓施恩。 离亮就差一两个时辰,白肖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啊! 杜家父子的态度根本就不用管,也没必要猜,因为他们底下的士卒毫无知情啊!白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软柿子啊!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太黑了摔一跤,地上有把刀。”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从侧翼进攻,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第八十六章 狄云入幽 慕容赐这一走,那可是把很多人都带走了,慕容赐沿途打开了各个城池,那些羌胡之人,自然不能看见甘吉挝一个人占便宜吧! 都跑去分一杯羹了,不管燕王慕容卓这边开出什么条件都没有用。 打仗会死人的,跟着慕容赐就不会死了,还能得到实实在在的东西,就算出手晚了,捞一些奴隶回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毕竟人有的是啊!女人孩那都是在草原上紧俏的货,女人可以生孩子,孩长大了就是战士,所以草原人怎么都不会吃亏。 慕容卓这个燕王的名头是大,但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已经落了下乘了。 朝廷大军在冀州也有了反攻的架势,毕竟朝廷这边人多啊!占据着中原和南方,这两个地方本来就比北方的人口多。 人口多意味着什么那就是青壮多,当不了战卒还当不了辅兵吗? 朝廷已经改变战略了,并没有死打并州,大燕的精锐大半都在并州,这个时候死打是不明智的。 兵部的那些官员,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就算是纸上谈兵,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觉得有理。 纸上谈兵在兵事上不完全是贬义词,因为一般敢于纸上谈兵的人在大略上都是没错的,史上有名的赵括就是如此,他输给白起也不是输在大略上,而是输在了细节上。 兵部的提案是什么,牵制并州的主力,分兵攻打云州和幽州。 此时的云州幽州的确算是守备空虚,尤其是幽州。 幽州这个州郡,算是北方三郡之中最富庶的,主要的原因的就是幽州的刺史孙建生是一个能做事的官员。 虽然未必是好官,但的确做了很多实事,他开互市,收流民,治地方,通官道,最重要的是他对胡人和汉人的态度一视同仁。 所以即使是大燕秘密拿下了幽州,也不敢动孙建生分毫。 现在的孙建生依然挂着幽州刺史的名头,待在幽州大地上,只是被限制了行动而已。 也可以幽州并不是完全掌握在大燕的手里,因为有很多受过孙建生恩惠的官员将领,都在暗中潜伏。 这样一来,朝廷大军一旦进入幽州,优势就很大了,毕竟幽州的底子还在。 云州是众多将领不想触碰的地方,实在是环境太差了还没有油水,幽州则是截然相反,那就是块大肥肉。 谁先过去,谁就能吃到口,而且是满嘴流油。 就为了谁能攻打幽州这件事,那兵部都热闹去了,不管是在洛阳的将领还是地方的将领,那都抢着抢着上。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因为杜家风头太劲,已经无法染指幽州了,就是跟杜家有关系的那些将领也不能参与。 此时在杜昂麾下最少有二十万的战卒,那可不算辅兵啊!一句话已经快吃的走不动道了,还想吃的话那就只能撑死。 杜昂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这个道理会不懂,所以以前那些被排挤喝汤将领都看到机会了,而且还是大好机会,当然奋力一搏了。 别是这些将领,就连很多世家都想插上一手,实在是太诱人了。 可是这些人最后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白家得到了这块肥肉,按道理而言白家是最不应该染指兵权的世家。 白家这些年之所以可以跟杜家抗衡,其实明里暗里有皇权的支持,这个皇权不单只皇帝,还有就是皇亲贵胄外戚宗族。 兵权自古以来都能威胁皇权,虽然相辅相成,但兵权始终就是一把双刃剑伤敌伤己。 掌握兵权的世家,当然就会被防备了,所以白家才可以趁势而起。 白家夺下了这次出兵的权柄,也就是间接得到了幽州的兵权,从而已经主动打破了这种平衡。 这不是作为家主的白撵一个人的决定,而是所有的族老和出仕的白家官员,一起商议出来的一个结果。 实在是白肖在其中太出位了,最近从冀州传回来的战报,不管是大皇子姜显的还是大将军杜昂的简报上都有提到白肖。 这在白家众人的眼里就是一种变相的捧杀,这些老狐狸玩了一辈子的权谋,还能让别人给玩了。 只有参与其中,才能更好的斡旋。 大皇子和杜家已经沆瀣一气,又有兵权做支撑,白家不能不出手了。 这次白家派出的领兵之人是狄云,是一个外姓人,不过他的夫人却是白家的嫡出姐,而且狄家也家道中落。 所以狄云想要继续往上爬,只能靠白家。 白家也想通过狄云这个外姓将领跟皇室之间形成的一个缓冲,也算是一种态度,让皇室的人可以知道白家是被迫出手的。 狄云也从一个不受重视的人,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狄云的家族发生了聚变,原来在白家人的眼里,那就是吃软饭,要不是狄云还有那么一点真本事,早就被白家扫地出门了。 也算是时来运转,现在白家人看狄云客客气气的,那些旁系的白家人更是死命的巴结狄云。 世家,其实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墙倒众人推,墙起众人顶。 而此时的狄云,却在白撵的书房里,白撵的书房岂是谁都能进的,这已经表现出了狄云在白家的地位。 狄云表现的不骄不躁,“家主。”姿态非常的诚恳。 白撵作为权相更是家主,所以也不用屈身交好,狄云跟他还是有很宽的一道鸿沟的,“你此次去幽州,还有一件事要做。” “家主请吩咐。” “七的事情你应该也听了,在恰当的时候接触一下,帮他从漩涡中走出来。” 白撵的意思是非常明显的,别看狄云是长辈,但是到了北方,与白肖之间的关系,还是以白肖为主的。 狄云到是不在乎这些,狄云现在可是背负着重振家族的重任,这一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家主放心,我会好好辅佐的七公子的。” 以辈分而言啊!狄云算是白肖的姑父,可是却用了辅佐这样降低身份的字眼,足以表明了一切。 “很好,尽快出发吧!不要再耽搁了。” “是。” 白郢在一旁听了很久,“大哥,七的事重点不在于能不能从漩涡中走出来,而在于他想不想走出来,你看看他最近做的事,身先士卒打下赫赫威名,大燕军中有名的虎威将军。” “我们都年轻,年少成名,会让人沉沦的。” 白郢自问如果是自己站在白肖的那个位置,都未必能把握的很好。 白撵:“所以我才会让狄云当这次的领兵之将,狄云此人看似一潭死水,但其下面却是熊熊烈火,他其实就是急功近利之人,他会把七带回来的,甚至还会用一些极端的办法。” 白郢能看出的问题,白撵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他想的更深,还付出的行动。 狄云到达冀州之后,根本就没有跟姜显和杜昂接触,与其虚以逶迤让人闲话,还不如直接奔赴幽州。 被人不讲礼数,总比处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要好。 狄云进入幽州之后,那真的是一路势如破足,主要到哪都有人暗中相助啊! 对于这种情况狄云早就预料到了,此次幽州之行,真正的难处从来都不在征伐上,而是在白肖那里。 自从进入幽州之后,狄云就开始探查关于白肖的所有事情。 越是深入的了解,越是心惊胆颤,现在的白肖就是在走独木桥,而且独木桥的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白肖也不是刚刚走上去的,而是在上面走了很久了,已经走到最中央了,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无论从哪一边着手都不容易,狄云还不能踏上独木桥,他要是敢踏上去,第一个掉下来的就是他。 狄云可不是白肖,有整个白家做后盾。 狄云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字难,如果能看到两个字那就是很难,三个字就是非常难。 “少爷,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为了白肖的事情烦心。” “李叔,这话怎么?” 李蜚是狄云父亲的结拜兄弟,甚至比狄云放父亲还要大十岁出身于草莽,狄家出事李蜚就来到了狄云身份,为其出谋划策。 狄云这些年能坚持过来,也有很多李蜚的功劳。 李蜚并不算是智计无双的人,但是活了这么多年,领教过江湖风雨朝堂纷争,很多事情也就看的很明白了。 “白肖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但却是没人敢动,不管是燕王和陛下,都不会因为一个白肖,把整个白家都推出去。” “白家的祖辈历朝历代都是高官举足轻重,白撵更是当朝权相统帅百官,门生故吏满下,无人可以撼动,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救出孙建生,这才是正理。” 狄云:“李叔,你的意思是让我什么都不做。” “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等到拿下幽州之后再做,那个时候你才能在北方这个大棋盘上落一子,要不然你连插足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拿下幽州很容易,孙建生那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大燕这边的不作为,反而是有底气的表现,谁都不知道大燕的这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点深藏不露不怀好意的意思。 第八十七章 葛洪设局 幽州的治所蓟县,此时已经陷入了兵戈之中。 狄云在地方大族的支持下,轻易的破开了城门,长驱直入。 真奔刺史府就去了,孙建生那才是此战的重中之重,蓟县虽然是治所,但也不过就是一座城池,其实没那么重要。 有孙建生在,这个治所才有用。 如果没有了孙建生,这个治所就是个空架子有没有都一样。 征伐就是破坏,战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安抚百姓凝聚民心,这些事除了孙建生谁也做不来,因为这里是幽州。 可是到了刺史府,狄云就觉得不对劲了,孙建生是被软禁起来的,那刺史府就应该是守备森严才对。 怎么才这几个人啊!而且打两下就跪地求饶了。 难道是朝廷大军进城,大燕的那些反贼把孙建生带走了,“幽州刺史呢?” “里面,里面。” 既然还在,狄云就想进去查看查看,不过却被李蜚挡在了身后,这个刺史府的事情太蹊跷了,没有太大的改变反而是最大的改变。 由不得他们不胡思乱想,进入了内堂。 就看见一个人埋在了案牍之中,样子看不见,但是身上穿的官服却看得见。 狄云连忙把人给拉了出来,看见旁边几个士卒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幽州刺史孙建生。 “什么人?出来。” 狄云只是诈唬一下,没想到真的把一个人诈了出来,这个人就是葛洪,“我觉得我藏得挺好的。” “你怎么敢杀了孙刺史?” “人就在你手上,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吗?我们没有杀他,只是他死都不配合,教训了一下而已。” 狄云用中指探了一下孙建生的鼻息,还好没有死。 “来人抓住他。”从葛洪自身散发的气势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然要先抓住再了。 葛洪那可是成足在胸,好像眼前冲过来的人是子虚乌有一样,“你的正是我想的。” 魇狼卫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真的算是从而降了,只能怪狄云顾头不顾腚,哪都看就是不看上面。 魇狼卫出手那多快啊!狄云这边带来的人,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狄云的武艺不俗,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李蜚。 李蜚早年间可是游侠儿出身,去过草原荒漠,爬过雪山绝壁,仅凭着三尺青峰就能活下来的人。 五六个魇狼卫一起上,都不能近身。 可惜葛洪却不是什么武人,他看重的只有结果,根本就不在乎过程,从刺史府内冒出来很多人,这些人手上都有弩弓。 哪怕再厉害的高手,在面对这些弩弓的时候也只能俯首帖耳。 “狄将军,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如果在沙场上,我不会输给你的。” 葛洪摇了摇头,“其实哪怕是在沙场上你也输了,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进入幽州之后一切都太过顺利了,的确孙建生很得人心,那些帮过你的人一大半都是出于真心。” “但还有一半是我大燕的人,而你留下的朝廷兵卒又太少了,根本就不堪大用,你一离开他们就下去见阎王爷了。” “至于那些真心帮你的人,也因此暴露了自己,最后的下场跟你留守的兵卒一样。” 葛洪用计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就不会给人翻身的机会。 狄云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而李蜚是看出了一点端疑,但可惜李蜚是草莽出身,生就喜欢冒险,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根本就没有细细思量,所以才酿成了今日之祸。 李蜚:“这位先生,耗费了如此多的心力,应该不是为了抓我们吧!” “当然不是,白肖这个白家人我们都没有动,更不用狄云这半个白家人了,只是让你们配合一下而已。” “乱臣贼子虎狼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我狄云绝对不会向大燕卑躬屈膝的。” 葛洪既然布了这么大的局,自然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要是没把握他又怎么会现身呢? “狄将军你之所以敢这么,还不是因为城中都是你的兵卒,但他们不是你的依仗,你别忘了你每打下一座城池都会招募一些青壮补充兵力,你觉得那些青壮是谁的人?” 狄云心中咯噔一声,因为他才想起来,在这样青壮中涌现了不少好手,狄云对他们可是委以重用,也算是千金买马骨了。 燕赵之地自古就有很多慷慨悲歌之士,所以狄云丝毫没有怀疑,还觉得自己是运气好。 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太真了,慷慨悲歌之士,早就闻名于地方了,怎么会声名不显呢? 狄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也被葛洪给拔除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狄云还有家族需要振兴,他还不能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狄将军真乃一方之俊杰也,幽州可以给你,让你向朝廷复命,不过事后你要驰援冀州,在这期间你身边的人都会换成我们的人,包括你身边的这个用剑高手。” 其他人狄云都可以接受,唯独李蜚狄云不接受,“可不可以让李叔留下?”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怕他做不到。” 李蜚当然是不放心狄云一个人了,“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吧!” “废掉你用剑这只手,你就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了,那么你就能跟着去了。”只能葛洪的心够狠。 狄云早就把李蜚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李叔,不要。” 可惜李蜚已经动手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狄云一个反手就挑断了自己的右手筋,“现在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是个废人了,还是执意的要留着自己的主子,就不怕成为狄云的负累吗?” “你难道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李蜚肯定会拼命的。 葛洪心狠手辣,但不至于那么无耻,“对待一个废人我不至于出尔反尔,想跟着就跟着吧!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到了明你们就会发现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狄云为葛洪包扎伤口,弄的满手都是血,“李叔,你太冲动了,你这样不值得。” “少爷,你知道的我的左手剑也不错。” “但是你的右手剑更厉害,李叔你就不要反过来安慰我了。”左手右手都能拿东西,但就是右手灵活,哪怕是习武之人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晚,外面的变化就真的是翻地覆,狄云手下的部曲都被打乱了。 就连蓟县的百姓也认为是朝廷大军胜利了,把大燕的反贼赶了出去。 很多大族的人已经来刺史府这边询问了,这个时候当然要狄云出马了,“狄将军交给你了,把他们打发走。” “凭什么?我只是带兵之人,地方上的事不归我管。”狄云是真的不想管。 葛洪:“昨日一战,刺史府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只有刺史孙建生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重伤昏迷,现在你不主事谁主事,总不会是我吧!” 狄云的这点道行,想翻出葛洪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自断手筋,除了右手有点不方便之外,其他的对李蜚来没什么影响,“我们不是要驰援冀州吗?” “好像不差这一两吧!” “少爷从就不会假话,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要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做提醒了,狄将军你应该可以当此大任。” 葛洪可不会管这些旁枝末节,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件事只能狄云来做。 再了打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可难的,狄云又不是孩子,在白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连假话都没过,怎么可能呢? 这在葛洪看来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但对葛洪来却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做了就回不来头了。 葛洪真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啊! 狄云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就感觉好像几几夜没睡觉一样,非常的疲惫。 狄云和李蜚就住在刺史府,顺便还要照顾重伤昏迷的孙建生,“少爷,你不用气馁,其实我们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没到也不远了吧!”此时的狄云是非常消极的。 李蜚:“少爷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白家的七公子相比谁更加危险。” 狄云很想自己,但事实的确不是,“应该还是白肖。” “白肖可以脱身我们就可以,到了冀州就算有什么事也有白肖在上面扛着,双方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李蜚的想法虽然有点无赖,但的确可行,一下子让狄云豁然开朗。 论到安抚民心,葛洪的手段可不比孙建生差,狄云只要当葛洪的嘴巴就可以了。 狄云因此还得到了一点名声,武能领兵做战文能治理地方,狄云听之后都感觉到可笑,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狄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好在葛洪也没让狄云听多久,就让狄云带兵去冀州了,这幽州还是原来的幽州,朝廷大军只是在其中走了一圈而已,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 ,绝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这就是葛洪的本事,让知道真相的人毛骨悚然啊! 上架感言 历经一个多月,终于上架了,实才在这里尽量保证多更,希望喜欢这本书的书友多多支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是写却不一样,最后这本书的成绩如何,却不是作者本人可以控制的。 希望它有一个好的成绩吧!在此感谢大家了。 第八十八章 上位者思维 秋收以来,北疆局势突变。 幽州重回朝廷的怀抱,一州之地就像是儿戏一样,被人抢来抢去。 云州之地的燕军也陷入了苦战,丢失了大片失地。 曾经纵横北疆的燕军,一下子变成了威风一时,让白肖摸不到头脑,跟燕军的将士接触了这么久。 白肖也知道了一点燕军的根底,燕军的将士,那从十几岁开始就接受了军营中的操练,其中的佼佼者已经开始杀人了。 其彪悍是从养成的,跟先秦相仿。 由这样兵卒所组成的大军,就算是败了,也不会溃败至此啊!怎么突然就一边倒了呢? 稍懂兵事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燕军,应该把战线拉后了,这样才能形成一种平衡,冀州边界这个位置相对太靠前了。 可是燕王慕容卓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死死的扎在冀州的边界上,竟然还有向前的趋势,真是疯狂啊! 齐央:“大哥,听幽州的援兵快到了,其统兵将领狄云是你的姑丈。” 狄云这个名字,在原来白肖的记忆中还真有点印象,“是我的姑丈不假,但跟我的关系不好。” 以前的那个白肖真是不干人事啊!就觉得狄云是入赘的,所以很瞧不起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还动手打过狄云呢? 由于狄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肖就还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为了这件事原来的那个白肖还被关了三个月,禁足反省思过。 “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戚啊!大哥我觉得你应该先陪个礼道个歉,这个狄云我们以后可能用得上。” 赔礼道歉在白肖这里是理所应当,但是为以前那个白肖买单,白肖心里又有点不爽,“也好,齐央这件事你来办我出钱。” “大哥,你不去吗?那很没有诚意的。” “去肯定是要去的,诚意我也有,但是得依情况而定,我曾经把狄云的骨头都打断了,我总不能贸贸然的就去吧!” 齐央原来以为白肖和狄云关系不好,是性格上或口角上的冲突,没想到都动手了。 那齐央也不能去啊!要是平白无故被打一顿那是真疼啊!齐央可没有那么多的奉献精神。 “大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白肖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我好了?” “要不让罗俊去吧!他年纪又是学武之人,而且少年英才,应该会对这个狄云的胃口,让他先探探路吗?” 罗俊经过这些的休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身体底子好,能走能跳的,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伤口就不会再裂开了。 在伤兵营待了那么久,罗俊的手早就痒痒了,这几罗俊已经请战了好几次了。 白肖怕拔苗助长把罗俊这棵好苗子毁了,所以一直强压着。 现在看来是该松松他的缰绳了,让他跑动跑动,不能一味的保护。 “罗俊,你给我进来。” 从金山县开始,罗俊就一直跟在白肖身边,没有变过。 所以白肖已经养成习惯了,有事喊罗俊一嗓子保证到,罗俊呲啦就进来了,把大帐的门帘都给扯下来了。 这也不能怪罗俊,这门帘是被他盔甲上的虎形肩甲刮下来的。 “大人,我一会给你缝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针线活罗俊也会。 白肖:“这个不忙,过个一两我让你去办点事,你心里有点准备。” “属下,愿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别没事老跟那些军中刺头厮混,你看看你学的这些都是什么?没事多读点书,让你送个礼就万死不辞了,我能害你吗?” 本来罗俊还兴致勃勃的,一听是送礼,那脸色就阴了下来。 回复也变得有气无力,“喏。” “再给你提个醒,这次可能有点危险,能忍则忍,如果实在忍不了我给你顶着。” “喏。”这一声跟刚才有壤之别。 白肖都觉得有点愧对程氏了,也就是罗俊的母亲,程氏就是因为不想让罗俊从军,所以才让罗俊跟着白肖的。 出现了反贼程氏才松口,白肖才能把罗俊带出来。 都差点对发誓了,要好好照顾罗俊,罗俊却落得一个重伤垂危的下场。 会教导罗俊成才,罗俊却成了军中杀坯,好战的很啊!在这方面也就管犪能与之一较。 狄云如期而至,而在白肖看来有保存实力的意思,从幽州而来,按理来怎么也要袭扰一下燕军啊!就算装装样子也是好的,可是狄云却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狄云是白家的人,白肖恐怕又胡思乱想了,白肖就让罗俊带着几箱子大礼秘密送去了。 燕王绝对是一个大方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军中的辎重下面的将领可以随便动用,当然除了粮秣。 这个辎重就夹杂了很多的金银财宝玉器古董,如果在外面肯定有一群人疯抢,但是在军中还不如一块大饼子呢?当枕头都嫌硬。 就算军中有一些贪婪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这些辎重的主意,理由很简单有命拿没命花。 放在身上是累赘负重,总不是背着负重,到沙场上厮杀吧!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白肖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一个铜板都没出。 罗俊是拿着白肖的随身玉牌当信物的,很快就被狄云的人迎进去了,不过在入账的时候,旁边的士卒要收走罗俊背后的长枪。 那罗俊能干吗?他就是出入白肖的营帐,都没有放下兵器一,更何况白肖还提醒过罗俊有危险。 更应该枪不离手了,“滚开。” 军中之人脾气都不是很好,更何况罗俊毛还没长齐呢?狄云的近卫就围了上来,想给罗俊点教训。 罗俊还能怕这个,左手向后一踢,长枪就落在罗俊的手上了,“谁敢上来。” 如果刚刚的罗俊是一个偏偏的少年,而此时拿着枪的罗俊就是吃人雏虎,那凶悍的气势,让一众的近卫都握紧了刀枪。 狄云的这些近卫,也都是军中老卒,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几二十年的,什么样的兵将没见过啊! 光凭气势就知道罗俊几斤几两了,都暗自叫苦,这就是个杀才啊! 幸好这个时候李蜚听见动静走了出来,要不然真得死几个人了。 李蜚:“你就是七公子的人,进来吧!” 狄云看着罗俊提着枪进来,也有点愣住了,不过却没有动声色,喜怒不形于色,这对狄云来不是什么难事。 “七公子,有什么吩咐。” 狄云现在也是一头的虱子,就等白肖抓呢?难免态度上就有些谦卑。 这跟罗俊想象就不一样了,不是有危险吗?难道是笑里藏刀。 “大人,让我送来几箱金银,送给狄将军,是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谁都有年少轻狂之时,这个礼我受之有愧啊!” 罗俊家教不错,读过的书比白肖多,他当然能听懂狄云的话,但听懂归听懂,这就完了没有下文了。 “狄将军,有什么话让我代为传达吗?” “回去告诉七公子,主家有令我会全力配合任凭驱使,如力有不逮请其见谅。” 罗俊本来就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来的,看到李蜚那一刻罗俊就知道这次没白来有高手,看见狄云也行。 怎么就发展到好像是自己人了呢?罗俊离开的时候就感觉没头没脑的。 狄云是亲自送罗俊出去,这样他才能摆脱那些监视的人一会,“李叔,你觉得这个罗俊怎么样?” “少年英武沙场骁将。” “看来白家七公子真的变了,连这样的英才人物都在其麾下效力,也许他真的能帮到我们。”其实狄云现在除了靠白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罗俊回去之后,就把原话复述给了白肖,一个字都不拉,连语气都模仿了。 不管其中有什么事?这个锅罗俊不背。 白肖:“先下去吧!” “喏。” 齐央也在一旁,“这话不对劲啊!” 白肖也觉得不对劲,就是不出不对劲在哪,直到白肖想到了穿越前的语文老师,“语病。” 有时候从白肖的口中会蹦出一两个奇奇怪怪的词语,齐央也习惯了,而且以齐央玩世不恭的性格,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每次齐央都会问,“什么是语病?” “狄云先了全力配合,后了力有不逮,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也许狄云跟大哥一样,没读过多少书,也不奇怪。” 齐央可真会话,不过齐央白肖没读过多少书白肖认,但要狄云没读过多少书白肖不认,“狄云也是世家子弟还是榜眼出身啊!读过的书可不少。” 齐央沉思了一下,“那其中的深意就多了,全力配合应该代表的是狄云的意愿,而力所不逮就有很多原因,总归为内部原因和外部原因。” “如果是内部原因,也就是狄云没办法掌握手下的部曲,这种可能性不高,狄云是半个白家人,下面的将官谁敢惹白家啊!” “如果是外部原因,那就有的了,大燕、杜家、皇室,都有理由从中制肘,最多只有先后之分,没法真的剔除哪一方。” 齐央了很多,白肖却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了,狄云可以用但不可全信。 这就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思维,白肖已经慢慢学会了。 第八十九章 剑指西京 幽州来援,朝廷大军这边的底气更足了。 现在秋收也已经结束了,之前冀州大地上随处可见的一片黄色,现在已经变成了军中的粮秣储备充足。 在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也就是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杜昂姜显发动了反攻。 声势之浩大,超出了之前的所有战事。 白肖也有点想家了,可是还要杀人,而且还是杀自己人,那心里不是滋味啊! 白肖以前是不爱吃月饼的,觉得那东西还不如馒头好吃呢?现在白肖做梦都想咬一口啊! 不过此时对白肖来就是一种奢望,朝廷大军反攻,没白没黑夜的,太不爱惜底下士卒的身体了。 白肖都跟着受挂累,朝廷大军不休息,那白肖所处的大燕前军也不能休息。 即使是过了中秋,那夜空中的圆月照样贼亮,不敢有如白昼,但目力好的可以在夜空下视物了。 那更是给朝廷的大军提供了便利,夜袭夜袭你夜袭个一两次也就完了,连续三六次夜袭,每次都跟决战似得。 弄的白肖是白打盹晚上干,这又不是玩女人,用得着这么拼吗? 晚上的战事都这么激烈,更不用白的战事了,惨烈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双方退兵之后沙场中央就是人间地狱。 那尸堆一个比一个高,还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脑袋里那根弦是一直绷着,总有断的一,有一白白肖实在是受不了了,躺尸堆里就睡着了。 身上只放了一具尸体,白肖就认踩了,也要补一觉。 可是当白肖醒的事,身上就不止一具尸体了,推都推不动啊! “人呢?都去哪了,救我出去啊!” 就白肖这一嗓子,差点把收尸队的兄弟吓尿,这大晚上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听到叫唤。 亏得齐央白简等人没有放弃白肖,一直在寻找,否则白肖还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呢?也许就躺一辈子了。 白肖被众人扒拉出来,弄的全身上下都是血。 齐央:“大哥,你伤哪了?” “没事啊!” “你不会在睡觉吧!那你可真会找地啊!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急坏了。” 睡觉这件事白肖是不能认的,认得不有损自己高大光辉的形象吗? 白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着打着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尸堆里了。” 白简那在白肖身边这么长时间,可不是白待的,“少爷,我看你是太累了,赶紧抓紧休息休息吧!不定晚上朝廷的官兵又杀上来了。” 这配合的相当默契了,都不用话。 突然昏倒这种事,最近几在军中很常见,这种程度的厮杀谁也受不了啊!齐央就放下了心中的不满。 “糟糕。” 白肖第一个反应就是齐央在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擅作主张了,“你不会做了什么吧?” “我派人去通知了狄云,当时你没回来又没有你的尸体,我还以为你被俘虏了呢?当然想通过狄云照看照看了。” 这都快到子时了,想再去找狄云不可能的,只能先挺过今晚再,等明上沙场的时候表现的突出一点,狄云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白肖不知道,就是齐央的这一个通知,已经在朝廷的大营中引起了暗潮汹涌。 杜昂对军中内部的把握事无巨细,远超出姜显这个主帅,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 更何况是幽州军是动向呢?幽州兵是外来兵马,而且还曾经投靠过大燕,那跟叛军就没什么区别了。 一步踏错终身错,谁让你做过错事的。 狄云在俘虏营中找人,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找吧!那不是大海捞针吗?狄云就找了很多人跟着自己一起找。 都是狄云认为的心腹,但是杜昂在军中威信太高了,是很多兵卒崇拜的对象。 杜昂随便的抓了一两个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杜昂第一个反应白肖怎么可能被俘虏呢? 第二个反应就是白肖要是被俘虏了,那么肯定能引来玄武司啊!白肖肯定是带着皇命的。 他要是完成不了,皇室肯定会派新的人过来,那么杜昂这边不是间接的坏了大事。 这就不是杜昂一个人该承担的了,上面不是有一个大皇子姜显吗?拉进来一起承担啊! 姜显听之后,二话不直接把俘虏营翻了个底朝,连安排夜袭的事都顾不上了,夜袭少了一两次无伤大雅。 今停止夜袭,明夜袭也一样。 一次夜袭,又打不垮大燕,大燕的军队那可是非常顽强的,朝廷大军猛攻多日,硬是站在原地不动窝。 如果白肖要是有什么好歹,那不定牵扯什么乱糟事呢?孰轻孰重姜显拎的清。 白肖因此好好休息晚上,这一晚上姜显杜昂狄云谁都没睡。 等他们看见白肖好好的站在沙场上,那一个个都想骂娘了,合着这一晚上都白忙了。 那一个是怨一个,姜显在埋怨白肖的同时,也把杜昂给埋怨上了,谁让是杜昂的白肖被俘。 杜昂则是把狄云记恨上了,可是又不能明,他的消息来源又不正。 杜昂只能把怒火发在沙场上,这一白朝廷大军的进攻是格外的激烈,好像是杜昂连续下了好几道死命令。 沙场上的死命令是什么?就是你完不成命令,那你就得死。 统兵的将领面临着生命的威胁,那么对待下面也不会留手,谁也不想死。 一下来,大燕前军死伤近三成,要知道现在的前军,除了白肖这一支的部曲,剩下的那都是燕人部曲。 也就是朝廷大军死伤的会更大,这在搞什么?这反攻才刚开始没几啊!就这么乱来,那以后还怎么继续了。 两军对垒,那就讲究着按部就班,疯狂那可不是常态啊!会把大军拖垮的伤人伤己。 好在杜昂只是一时的气愤,不是永远的失准,次日战事的节奏就恢复了原来的水平。 白肖总感觉慕容卓在等待着什么?否则没有必要在冀州边界处跟朝廷大军硬杠啊!打下又不是儿戏赌气。 大燕隐忍两百余载,当然这么有点夸张,也许大燕在塞外崛起也就是着几十年的事,但也不至于如此的虎头蛇尾。 而且葛洪又失踪,白肖不了解葛洪,还不了解齐央吗?纵横神峰这一脉出山的人,那都是深不可测的。 直到局势上出现了一个变数,白肖才渐渐的摸得到慕容卓的脉。 云州的战事发生了改变,进入云州的朝廷大军,在一夜之间被吞并了,前几还占尽上风呢?没人知道是怎么输的,因为传过来的战报太过离奇了没人相信。 竟然位于云州的燕军打不死,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还能砍一刀不死了,很多人都觉得收复云州的将领是为了推卸责任减轻军法才这么的。 白肖也是这么觉得,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一些事情,那就是大燕在云州,还有一股重兵。 云州疆域辽阔,远超幽州和并州,虽穷山恶水漫风沙,但却是极佳的藏兵之地。 可是在这里藏兵有什么目的呢?总不能留着下崽吧! 白肖看着齐央,“云州,附近是哪个州郡啊!” “不是吧!大哥,我知道你以前不学无术,但也不至于连常识都不知道吧!云州附近不是并州就是雍州了。” 齐央突然站了出来,“西京。” 白肖也深吸了一口气,“长安。” 西京长安,那可是多朝古都,其战略位置一点都不比洛阳,周围更有玉门关嘉峪关等雄关做屏障,可以是龙兴之地。 要不是为了巩固中原统筹南方,当初的大齐也不会迁都洛阳。 “大燕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既然有这样的胃口,为什么一开始不攻打雍州呢?” “雍州可以是下最难打的州郡之一,如果从一开始大燕就剑指西京,恐怕早就铩羽而归了,朝廷也不用动用这么多兵马。” 第九十章 文王姜孔 云州的燕军根本就没有给朝廷反应的时间,就已经杀到雍州了。 而西京所依仗的雄关,在燕军面前根本就是如同虚设,朝廷为了清剿大燕的反贼,更是把驻守西京长安的重兵调到了冀州。 这下子好了,燕军直接围攻长安了。 长安城的主事之人是文王姜孔,是当今圣上姜衍的的十三弟,而且还是一母所生,生来就没有经历什么风雨。 等他及冠的时候,也正好是姜衍当上太子的时候,以后的路更是顺理成章康庄大道。 姜孔虽然已过而立,但非常的放纵,声色犬马吟诗作对这些是他擅长的,但带兵打仗治理地方他却是一窍不通。 他之所以可以来到这长安城,那也是多亏了姜衍的照顾。 对于自己这个亲兄弟是什么德行,姜衍也很清楚,所以派了很多得力的人辅佐姜孔,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存在,长安城才没有易主。 自从被围城以来,姜孔是坐立不安,听见有脚步声,“是援兵到了吗?” 长安令关封苦笑了一下,要不是真的有事,他才不来这呢? “援兵还没有到,只是长安城中出现了很多可疑的人,下官已经尽数把他们抓了起来,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请文王英明决断。” “这跟吾有关系吗?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这种事你也来找我。” 关封的真正意图就是想把这些可疑的人都杀了,这种时候当然是宁杀错莫放过了,可偏偏抓住的这些人身份显贵。 长安令这个位置权力是很大,但职位不高啊!白了就是长安城的县令,他很多人是惹不起的。 “王爷,这些人之中有申、韦两家的子弟,不好处理啊!” 申、韦两家那都是长安城的大世家,牵一发动全身,就算是姜孔再胡作非为,那也是有点怕的。 其实姜孔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那就先关起来再,等燕兵退了,再把他们放出来。” 姜孔大智慧没有但还是有点聪明的,他觉得关起来两不得罪两全其美。 既然要关那就要都关起来,这个时候可不能厚此薄彼区别对待,身为长安令可有稳住城中百姓之责,关封可不敢胡来。 “可是王爷,牢房里面人满了。” “那就先找几个笼子关上。” 姜孔这么,关封就无话可了,这还真算是一招,剩下的事还是关封自己拿主意吧! 想让姜孔出头,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没有这个魄力。 洛阳这边当然想救援,但是短时间之内朝廷无兵可派了,中原和北方兵马齐聚冀州,面对着燕王慕容卓。 所以也只能是姜显杜昂这边分兵,要去雍州必须穿过云州,可云州凶险如果分的兵少了,恐怕连雍州都到不了。 可要是分的兵多了,就怕慕容卓钻了空子,奇袭洛阳那就是更大的罪过。 要长安洛阳哪个更重要,当然无疑是洛阳了,谁让皇帝姜衍在那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姜显:“大将军,要不我们先让一支兵马回到司隶,从司隶进入雍州,这不就是饶过云州了吗?” “先不兵贵神速来不来得及的事,潼关已经易主了,现在是大燕的关城,那可是在长安的东边。” “如果要从司隶这条路走,必然要先拿下潼关,劳师远征攻打下闻名雄关,那还不如直接穿云州呢?这样省事多了。” 姜老师老的辣,此时的杜昂已经无法再顾及姜显的颜面了。 姜显也自知理亏,对于下大势他还是有点稚嫩的,“大将军你先别急吗?大不了我上书给父皇,让他从益州出兵,益州偏安一隅让他出兵解长安之围应该是无伤大雅。” 杜昂都不知道姜显什么好了,平时也是很能干啊!怎么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益州自古以来就是锁龙之地。” “这个龙啊!的确有点言过其实,但是这锁啊!却是货真价实,从益州到雍州只有一条长长的山路,堵住了益州兵就别想进入雍州,益州成也险败也险。” 姜显也慢慢品出味来,“那岂不是只有穿过云州一条路可走。” “没错。” “那大将军刚才…” “我只是在犹疑,是该派多少兵马更合适?” 杜昂犹豫的这一点,在姜显眼里,完全是没必要的,长安城有雄关守护,洛阳城又岂会没有呢? “有虎牢汜水在,这些大燕反贼是进不了洛阳的。” 杜昂突然有点后悔,过早的站到了大皇子姜显这边,一个没有权谋的皇子,就算再有威望战功也很难成事啊! “大皇子,我们要做的不是阻止燕军进犯洛阳,而是阻止燕军进入司隶,这是底线。” “司隶乃中原之心,上半数的世家都齐聚在司隶一带,也就代表了朝廷大半官员都是司隶出身,如果让燕军进入了司隶,大皇子就真的失势了,还谈什么更进一步啊!” 杜昂还有一件事没有,那就是杜家的大本营也在司隶,而且还在虎牢关和汜水关的前面,要是让燕军进去了,杜家就真的是元气大伤。 即使是为了家族着想,杜昂也不可能让燕军进入司隶。 杜昂终于明白此时正在面临的是什么?不驰援长安绝对不行,可一旦驰援了就有可能遇到诸多的不是,甚至让他众叛亲离。 “大将军,那我们到底如何行事?” “等慕容卓先发兵,我们在发兵。” “大将军的意思是燕王慕容卓也会派兵驰援雍州。”姜显也不是完全蠢到家。 杜昂:“这是肯定的,慕容卓在北疆集结了这么多的兵力,也就是攻打长安的兵马并不会太多,当然肯定都是精锐。” “即使他们侥幸攻下了雍州,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占有了雍州,精锐分开就不再是精锐了,所以燕王肯定会派兵驻守,他们派兵多少,我们加三倍的兵力就差不多了。” 谋定而后动,后发而制人。 此刻很明显已经失去了先手,杜昂只能这么做。 “大将军英明。”姜显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由心而发,在这么乱的局面下,杜昂还能找到一条可行之路,能不让人佩服吗? 杜昂其实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下的无奈之举,要不然谁喜欢被动啊! 燕王慕容卓的确要派兵进入雍州,而且白肖就在其中,听白肖原本根本就不用去雍州,是后来慕容复的提议。 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没安什么好心啊! 雍州长安是个好地方,但是路过的云州可不是啊! 白肖:“白简,你多晒点肉干,否则到了云州就未必吃得到了。” “知道了少爷。” 齐央:“大哥,云州的烤肉是出了名的,吃什么肉干啊!” “拜托,我们是行军,吃烤肉你怎么想的?再慕容复当主将,你觉得会有我们的好吗?不至我于死地,那就是他大发善心了。” 从当初帮助慕容赐逃回草原的那一刻开始,白肖和慕容复之间的矛盾就是不可调节的。 慕容复把白肖招入麾下去长安,就已经是在孤立白肖了。 如果慕容复想对白肖下手,那谁都帮不了。 白肖这一要走,可是把狄云林光远这些人急坏了,狄云还要靠着白肖吃香呢?林光远更是被白肖拉下的水。 白肖一走,那主心骨不就没了吗?可谓是迫在眉睫火烧眉毛了。 第九十一章 同向不同路 李蜚连夜就离开了朝廷的大营,让这样一个高手继续留在狄云身边,是葛洪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 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手筋断了可不是脚筋断了,李蜚还是走到了白肖面前。 大燕的人会重视狄云,却会忽视李蜚,李蜚就轻松的摆脱了那些燕人。 这样的确会打草惊蛇,但如果不这样做,白肖就要走了,李蜚必须铤而走险,不是为自己,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右手又不好用了,他是为了狄云。 “七公子,来的很仓促叨扰了。” 这哪是叨扰啊!明明是吓人好吗?白肖睡得挺香的,一个人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要知道现在可是在沙场上。 白肖睡觉都枕着刀,差点把自己都砍伤了,“有事不能在白吗?” “白的时候我出不来。” 齐央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肖也就奇怪了,白肖在帐外可是安排了不少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俊,下回来人的时候通报一下,熟人也通报。” “知道了,大人。” 李蜚深夜到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出实情,在狄云和李蜚的心里连白家人都不是自己人,更不用曾经打伤过狄云的白肖了。 所以以前狄云李蜚才会藏着掖着的,被葛洪胁迫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狄云和李蜚原来的如意算盘是什么?借着白肖这股东风上岸。 可没想到白肖要走了,刮起了大西风,可狄云李蜚这条船还在水里呢?这不是离岸边越来越远了吗?这跟他们的如意算盘就完全不同了。 白肖知道实情之后,竟然丝毫都不感觉到奇怪,反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局势越加的清晰,大燕的底牌也一张张亮出来了,离最后的决战想必是不远了。 “你们是主家派来帮我,现在却想让我反过头来救你们,给我一个非救不可的理由。” “我们是一家人啊!” 这种话可收服不了白肖,白肖本来就是穿越而来,更何况还是一个姑丈,连个血缘关系都没有,“如果是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我头上的虱子是不少,但少一只算一只,罗俊送客。” “等等,我们狄家虽然家道中落,但破船还有三千钉,七公子你想要什么?我们狄家就给什么就是了。” 李蜚是草莽出身,所以话比较直白。 这一点白肖还是比较欣赏的,勾心斗角猜来猜去很累,“如果我要整个狄家呢?”眼界广了,白肖的胃口也就难免会大了一点。 “如果这事你做不了主,你可以回去问问。”白肖是算准了李蜚没法回去。 如果幽州的事处理不好狄家必亡,李蜚不见意博一次,“从此刻开始,狄家三代誓死追随七公子。” “记住你的话,如果这是句空话,我会让狄家彻底败落。” “不敢。” 其实白肖对于狄家也没那么在乎,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不用客气,白肖毕竟还是要在其中出力的。 白肖又不是烂好人,不会白干活的,在白肖这里想让狄云脱身并不难。 倒不是狄云不如白肖,而是所处的位置不同,要考虑的事情也就不一样。 “你回去告诉狄云,让他请战驰援长安,但却不能带着幽州军。” “这…”李蜚很明显停顿了一下,这是在犹豫啊! 白肖:“怎么舍不得那点兵权?” 狄云李蜚可以一直在白家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翻身了,要不舍是有的。 当然李蜚也不是什么舍命不舍财的人,他犹豫的是其他事,“就算我家公子请战,大将军能同意吗?” 没有了幽州兵的狄云,那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请战去当兵,那也不可能啊! 李蜚狄云可以什么事都跟白肖,但白肖却不能什么事都跟他们,“这个就不用你们管了,杜昂那边我来解决,你们只要请战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你怀疑我?那还来找我干什么?自己解决吧!” 李蜚连忙赔不是,但李蜚还是有所担心的,“幽州兵是我家公子带过来的,如果日后幽州兵做了什么?我家公子肯定难逃干系,就算此刻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啊!” “幽州兵是幽州兵,你家公子是你家公子,狄云走了那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换了一位主将,军中本来只认虎符不认人的,跟一个早就离开的人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人想泼脏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惹不惹得起白家。” 狄云李蜚都不笨,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层,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白家人,自然就体验不到当白家人的好处了。 “七公子之恩,恩同再造。” “行了,记住你的话,狄家以后听我的。” 李蜚既然能进来,那么自然也能出去,白肖就不管他了。 “齐央,听见了吧!还不去给杜昂写信。” “写信简单动动笔的事,但问题是这个内容该怎么写呢?听大哥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把幽州兵的真实情况告之杜昂了。” 在齐央看来透露幽州兵的实情才是明智的选择,这样白肖日后就更好脱身了,至于狄家这种家道中落的家族有的是,根本就没有拉拢的必要。 白家树大根深的,又不会被区区一个狄云所连累。 白肖也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不了,我们此去长安,这一路肯定不会太平,朝廷大军这边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更方便。” “既然杜昂误会大哥是玄武司的人,那么大哥想要几个人帮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杜昂可以让人帮我,但杜昂绝对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们,这样用起来不顺手,我们很多事是见不得光的。” 齐央可不同意这个观点,“大哥,明明是不知根知底的人用起来更顺手,那样我们才可以随意舍弃,如果换成是狄云,不定像今晚的事还会发生。” 齐央摆出的架势就是白肖今晚要是不清,他就不走了。 白肖只能把自己最后一点心思出来了,“狄云的夫人是我的姑姑,她的那一房没有男丁,所以才会招男子入赘,要不然怎么会摆脱出嫁从夫的宿命呢?所以…” 白肖还没有完,齐央就已经走了,因为他已经听明白。 世家之中从来不是和谐一片的,一点都不会比沙场太平,大燕与朝廷之战,不管结果如何,白肖都是要回一次洛阳的。 到时候要面对的敌人,那都是看不见摸不着,提前拉拢一些人,也算是合情合理。 杜昂收到了白肖的密信,到是不见意卖一个顺水人情,毕竟这件事对他来是轻而易举抬抬手的事。 玄武司的人不在,也许还是件好事。 次日狄云请战,杜昂就直接给了他一个偏将军的位置,虽然不是独领一军,但也不是兵。 这样狄云就很满足了,没有那些燕人的监视,让狄云干什么都行。 燕军驰援长安的部曲是先动身了,而朝廷这边的援兵是晚两动身的,虽然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却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估计就是走同一条路,也会老死不相往来。 双方不能照面,一照面就你死我活了,双方的主将都会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他们身上都背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在斗智斗勇间,双方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平衡。 当然这种平衡维持的时间会很短暂,到了长安就会彻底的结束,又会变成你死我活打生打死。 第九十二章 坏人做到底 行路难,行军更难,这句话白肖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进入云州以来,白肖的部曲就成了先锋军,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先锋军是最容易遇到偷袭的,就算是没有偷袭,那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的事也是先锋军做的。 当然了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山啊水啊的,就这个破地方,沙包子有的是水洼子想找都找不到。 白肖的嘴唇早就干裂了,口水都发粘,想咽都咽不下去。 白肖好歹还是将官呢?那底下的士卒就更不好过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晕那了,其实才走半。 你不吃饭走一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喝水走个半,你连腿都迈不动了。 云州有很多沙地,那一脚踩下去啊!都没脚面,根本就不受力,走起来更加费劲了。 白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水源,指着慕容复的大军给他送水,那就做梦去吧!早晚得渴死。 齐央:“大哥,你听没听过望梅止渴啊?” “当然听过,但是不适合眼下的环境,这都什么季节了?就算是有梅林,梅子也早就掉光了吧!士卒是渴了但不至于疯啊!” “大哥你这么话就没劲了,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吗?车到山前必有路。” 翻过了一个沙包,白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齐央,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啊!” “大哥,你别闹了好吗?云州环境是恶劣,但还远没到大沙漠的地步,哪来的海市蜃楼啊!再了海市蜃楼还能一起看见吗?水源地到了。” 底下的士卒也开始躁动,白肖连忙强行镇压,望山跑死马,要去那片水源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是放纵手下的士卒,他们很快就要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白肖等人是中午看到的水源地,直到第二的早上才走到水源地,当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白肖的原因。 黄昏之后白肖下令扎营,下面很多人反对,要继续行军。 这帮人也真是渴得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敢反对白肖。 可是白肖却完全没有接纳这些人的建议,这里可是云州,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行军发生意外怎么办? 都渴了这么长时间,再渴一晚上也没什么事? 看见水源地谁不舌下生津啊!其实这一晚上并不难熬。 次日到达水源地,却发现这里的水源是有主的,有水就有人,人一多就会成为村落部族乡镇,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肖本以为,民不与官斗,这些人不敢招惹白肖,白肖后面带的可是兵卒,腰里挎刀手拿枪的。 可是这些云州的百姓真得跟白肖扛上了,死守着水源地,想喝水用钱买,用东西换也行。 民风彪悍到不怕死的地步,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都云州出精兵呢?只要你参军自己是云州人,那一般上来就是个伍长。 这次白肖等人是驰援长安的,军中只带粮食连辎重都很少,更不用白肖这边是先锋军了,哪来的钱啊! 管犪直接把斧头扛到肩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一旦刀架到脖子上都怂了,将军交给我吧!” 看管犪这个样子,白肖更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了,交给他那还不得见血啊! “大哥,我们现在是反贼。”齐央一句话,让白肖下定了决心。 白肖:“去吧!但尽量别动兵器。”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白肖还是不想多造杀伐。 管犪这些人都是并州的边军出身,那抢老百姓东西这种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更不用是抢水喝了! “兄弟们,跟我冲,喝水。” 在眼下这种情况,没什么比喝水二字,更加激励士气的了。 要不是白肖拦着,齐央都想冲上去了。 云州人彪悍是不假,但是再彪悍还有军中的兵卒彪悍了,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啊! 挡路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好商量不行,偏得让白肖动拳头。 白肖到了水源地,才发现是误会当地的百姓了,他们不是贪得无厌,而是水源地里的水并不多,怪不得他们敢拼命呢?原来他们守的就是自己的命。 “齐央,你一会看看军中有什么多余的东西,送给当地的百姓,就当做一种补偿吧!” “大哥,这里的百姓注定是死人了,我们不动刀,可不代表慕容复不动刀,既然是死人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还不如我们自己用呢?” 白肖当然想让当地的百姓离开了,可是白肖的话没人听啊!毕竟刚打完人。 梁子都结下了,百姓还能信你吗? 所以白肖下令劫掠地方,当不了好人就只能当坏人了,不过白肖只让抢东西,谁要是敢做其他事,白肖立马就砍了他。 两个时辰之后,齐央从外面走了回来,“大哥,百姓们都走了。”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吗?” “保证没有。” “那就好,我们一直待在这,直到慕容复快来了我们再走,先把斥候撒出去。” 坏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百姓理解不理解,白肖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可是白肖忘了,慕容复就等着抓他的辫子呢?白肖有斥候,慕容复就没有吗?而且慕容复还有快马。 轻骑突进直接就带着百八十人,来到了水源地。 白肖想走都来不及,“三皇子,你也渴了,不用这么等不及吧!” “身为先锋军将领,停滞不前该当军法,你可认罪。” “三皇子,可否听在下解释。” 慕容复就知道白肖有话,坐以待毙就不是他认识的白肖了,反正在慕容复这里结果已经不能改变了,看看白肖的狡辩也无妨,“。” “附近出现了马匪,三皇子也知道我这先锋军中骑兵不多,只能固守待援。” 云州本来就是马匪猖獗之地,出现马匪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慕容复可没听过,那股马匪敢招惹军队的。 “白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的马匪在哪呢?” “神出鬼没,末将怀疑这些马匪是朝廷官兵假扮的,行动之间令行禁止,而且各个都是精兵。” 慕容复:“如果真像你所,的确是情有可原,但军法难饶我必须要处置你。” 这才是慕容复一开始想做的,就是想弄你,哪怕是出个花来也弄你。 齐央站了出来,“三皇子,先锋军一军之先锋,只要在主力大军之前就不算触犯军法,你用这个理由想处置我大哥,太过牵强了吧!” 慕容复失算在哪?就是他带的人太少了。 百八十人就敢耀武扬威,白肖齐央可不是什么燕人,会敬畏这个所谓的什么大燕三皇子。 一个斥候突然跑了进来,“将军,敌人来犯。” “迎敌,三皇子军法的事日后再议,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 慕容复显然是不相信的,“吾倒要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慕容复先带人出去了。 刚开始白肖还以为这是齐央故意安排的呢? 可是看齐央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的,要不然齐央的脸上应该有一丝凝重,“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大哥,我哪有时间安排啊!” “那岂不是慕容复可能遇到危险,赶紧跟上去看看。” 白肖心中巴不得慕容复死呢?但不是这个时候,如果此时慕容复有什么意外,白肖也跑不掉啊! 第九十三章 朝堂动荡 慕容复可不用白肖担心,一看敌人多他自己就先跑回来了。 “白肖,御敌。” 这还用他了,白肖又不是没长眼睛,远处的烟尘可是卷的老高了。 齐央:“大哥,不会真的是马匪吧!那你的嘴可就真厉害了。” 白肖瞪了齐央一眼,慕容复离得可不远啊!听见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总归是不好的。 来犯之敌可不是什么马匪,而是云州的义军,也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白肖劫掠了那些百姓,把义军给招来了,这算什么事啊! 白肖是真的出于好心啊!看来做了好事就要啊!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三皇子,这个水源地无遮无拦,反正你的马快,先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慕容复可是没有丝毫的客气,带着人就走了,非常的果断。 “全军听令,誓死拖住义军,让三皇子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忠心耿耿呢? 知道实情的人,当然知道白肖是如何不要脸的,这明显是祸水东引用慕容复来挡刀的。 义军是什么?被忠义冲昏头脑的一群人。 一边是普通的将领,一边是大燕的三皇子,换做是谁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义军根本就没有跟白肖的先锋军做过多的纠缠,全都冲着慕容复去了,白肖突然觉得慕容复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他能这么容易脱身吗? “整军,出发。” 这个时候当然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这些义军最多只能给慕容复带来一点麻烦,还不是什么大麻烦。 等主力燕军杀上来,义军能活下来一两个就不错了。 要是慕容复品出味来,还不是继续找白肖的麻烦,离得远点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见过一次鬼难道还不怕黑,看慕容复还敢不敢带那么点人,在外面饶武扬威了。 云州名义上算是大燕的地方,但实则除了几个主要的城池,其他的地方都没有燕军的驻守。 所以燕军在云州这片土地上,可不是绝对的安全的。 就在白肖在云州风吹日晒的时候,朝堂这边也发生了动荡,动荡的起因就是兵部,大燕突然兵围长安,这个黑锅得有人背啊! 那么兵部的官员就首当其冲了,很多官员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动用长安的驻兵。 长安城的战略意义就不言而喻了,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那么多朝代的都城。 连一个门外汉都看的出来的事情,那些兵部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更甚者兵部之中,有大燕的奸细。 兵部尚书于畴更是被姜衍当朝罢黜,这已经算好的了,兵部中的那些侍郎书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兵部一下子变成了支离破碎。 战事一起,兵部无疑是重中之重,姜衍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 而底下的那些世家可不会管这么多,兵部是六部之中的上三部,以前一直把握在杜家的手里,他们眼馋也没什么用? 现在不一样了,于畴被罢黜了,意味着什么?杜家的人已经失去了对兵部的掌控。 当初杜家为了把于畴扶上兵部尚书的位置,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现在都付之东流了。 各大世家也没有那么贪婪,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他们不敢想,但是兵部里的其他位置,他们可不会放弃。 不懂行的人都以为兵部的官员是个苦差事刀光血影,其实恰恰相反,兵部是六部之中最闲的优差。 很多兵部的官员,一都无所事事的,每按时点卯就行了,所以很多世家子弟都愿意到兵部镀金。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兵部就像是一个有缝的臭鸡蛋,让无数的苍蝇来叮。 至于那些可以竞争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的人来,那是更不得了一个个无所不用其极,兵部尚书那绝对是实权官员啊!举足轻重。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各种的专营啊!弄的整个朝堂都乌烟瘴气的。 白撵在这次的朝堂纷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他人当上这个兵部尚书他不管,但是杜家人绝对不行。 而杜家对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又是势在必得,杜昂是不在洛阳,但杜家的那些老家伙可都在呢? 杜家的强势崛起,那都是靠这些老家伙一刀一刀打出来。 脾气可比杜昂这个家主暴烈多了,在洛阳城中惹出了不少乱子。 如果只是白家与杜家相争,还不至于引起朝堂动荡,这两家相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每隔个七八年,两家就会闹一次。 洛阳的这些官员都见怪不怪了,连皇帝姜衍也已经默许了。 造成这次动荡的罪魁祸首,就是大燕的奸细,兵部之中的确有大燕的奸细,要不然大燕也无法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拿下云幽两州。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于畴的弟弟于秉,也就是兵部侍郎,在外人眼里于秉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人。 但谁也没看出来,于秉其实早有异心包藏祸心。 于秉在二十年前就是大燕的人了,那个时候于秉刚到而立正是春秋鼎盛,就是因为投靠大燕,于秉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才变得醉酒贪花。 当时的于家长辈也不明白,为什么于秉短时间之内会变成这样,像中了邪一样,在百般的劝导下还是没有用,只好转而扶持于畴。 于畴也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后来就平步青云,直至官拜兵部尚书。 其实在这背后不止是杜家出了力,于秉及其背后的大燕也出了力。 于畴被贬官之后,于秉就找到了于畴,自己想要争夺兵部尚书之位。 都是亲兄弟,能帮忙的自然会帮,毕竟是一家人,即使是为了家族于畴也要这么做。 于家能有今时今日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兵部尚书这个官位,于家的人也不想这么放弃。 当官这种事跟能力无关,无能之辈当上高官的也比比皆是。 对于于秉的这个反常举动,于畴也没有多想,就是因为这一时的疏忽,最后害了于家。 于畴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十多年,论起人脉还是有的,更还有一个糊涂的杜家鼎力支持。 在杜家人看来,无论是于畴还是于秉都是一样的,于秉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于秉再不学无术,在兵部侍郎的这个位置上也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扶持于秉会更加容易一点,杜家自然不会舍易求难了。 这下子好了,洛阳的官员都知道于秉要走运了,自然纷纷道贺了,没有关系也攀关系。 如果于秉真的当上了兵部尚书,那岂不是结了个善缘。 可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于秉会丧心病狂的刺杀姜衍,要不是姜衍的第六子姜展挡了那致命的一刀,此时的姜衍就已经死了。 底下官员如何闹,姜衍可以不管,但是有人想让他死,姜衍就不能不管了。 于家第一个被抄家灭族,就是到死了于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大叫冤枉,可侩子手可不会听他这些,手起刀落尸首分离。 而跟于家来往密切的家族,也受到了连累。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跟于秉有过接触的人可不少,这下子好了,当姜衍看到这些官员名单的时候,就觉得朝堂上下没一个好人。 竟然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无数的高官落马,这个时候连白杜两家的人都不敢跳出来,更不用其他世家了,一个个都收敛了。 现在知道收敛了,早干嘛去了,朝堂大乱致使朝廷无暇顾及地方,就连战事都不好把控了,于秉用自己的死,成为了大燕最重要的一块踏脚石。 第九十四章 东荟朵颐 朝堂动荡,朝廷很多事情都无暇他顾。 姜衍竟然妄想提拔新臣来稳固朝局,简直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外敌当前,如此大刀阔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姜衍竟然还启用了几个寒门士子,这是件好事却发生在了不恰当的时机,寒门士子走上高位,已经侵害了世家的利益。 让愈演愈烈的朝局,变得更加糟糕。 这已经直接影响到了冀州的战事,本来长安这边的战事已经变成了重中之重,冀州的战事无谓就是双方互相牵制而已。 可是于家这一彻底倒台,对于杜昂来就不是失去左膀右臂那么简单了。 于家所做之事是什么?刺杀姜衍,也就是谋反之罪。 就等于杜昂什么都没做,还惹了一身骚回来。 杜家在兵部的人一个都不剩,这一看就是皇室动的手,身为当朝的大将军,在兵部竟然一个亲信的人都没有,这就相当于一个房顶下面没有立柱一样。 如果在朝堂上失去了话语权,哪怕杜家手握多少兵马都是没有用的,皇室想收回就收回,那么杜家就势如危卵了。 这让杜昂如何能专心于战事啊!不管是沙场之事还是朝堂之事,那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谁都没法一心二用。 杜昂只能先把沙场之事,交给了大皇子姜显。 刚开始姜显还按照杜昂的稳扎稳打,可这么打对姜显来太保守了,姜显也明白杜昂是在为朝堂上的事烦心,所以姜显就决定擅作主张了。 姜显是一个缺少大局观的皇子,他始终都认为冀州这边的战事更重要,因为这里聚集如此多的兵卒,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杜昂的那些,姜显压根就没听进去固执己见,姜显觉得自己要是在冀州这边打得出彩,就会让姜衍另眼相待。 如果姜显只是简单夜袭侵扰也没什么?可偏偏姜显跟慕容卓玩起了兵法。 先不慕容卓久经沙场,就慕容卓身边的葛洪吧!那可是纵横神峰一脉的大师兄啊!姜显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慕容卓:“先生,果然如你所,于秉选择了死路,还连累了自己的家族。” 葛洪也是刚从幽州那边回来的,要不是幽州刺史孙建生暗中使坏,葛洪早就回到慕容卓身边了。 孙建生在幽州的影响力的确不,葛洪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才把事情给解决的。 “于秉这个人太过激进了,这几年越发的不受控制,他是个人才,但一个不能再继续隐藏的人才,对我们大燕是没用的,就当废物利用一下吧!” 葛洪没有教于秉怎么做事,只是稍加的引导一下,不过对于这种结果,却是葛洪就事先预料到的。 慕容卓:“杜昂最近对战事很不上心啊!让姜显那个黄口儿总领大军,在孤看来就是漏洞百出,要不要转变一下策略。” 长安是好,但长安再好也不如洛阳好,长安的位置的确是太过偏安一隅了,慕容复觉得没必要舍近求远。 “不可。”慕容卓有点动摇了,可葛洪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他非常清楚大齐现在混乱,都是流于表象。 其根本并没有被动摇,如果大燕这个时候趁机进攻洛阳。 那势必会让姜衍孤注一掷,姜衍不是一个明君,但绝对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 当然这些不能跟燕王,任何一个君主都不愿听到这些话,葛洪只能换一个法,“王上,你太瞧杜昂了,他现在是有一点分不开身,但他还置身于朝廷的大军之中。” “如果我们此时突破了冀州的防线,以杜昂的本事肯定会断了我们的后路,到时候我们所占据的主动就反而变成了被动,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慕容卓不由的点了点头,能得到葛洪的辅佐,慕容卓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每当自己犹疑的时候,只要听了葛洪的话,就什么都想明白了,“看来孤只能先多杀一些朝朝廷的官兵了。” “其实我们可以再派一支援军,驰援长安。” 外人不知道大燕的情况,慕容卓这个做燕王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吗?大燕半数的精锐可都在雍州呢? “没那个必要吧!北疆这三州,现在已经很不稳了。”抽调大量精锐的情况下,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葛洪:“宁可失去北疆三州,也不能失去雍州一地,那可是龙兴之地啊!王上切不可瞧了长安城这块骨头的硬度。” “一旦得到了长安城,以我们大燕的兵力,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慕容卓最后采纳了葛洪的建议,继续分兵驰援长安,姜显霎时猛攻,还以为自己会占到便宜,没想到撞了个头破血流。 连简单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活该姜显会吃败仗了。 要不是杜昂及时出手,姜显也许连自己都保不住,姜显是太轻敌了。 杜昂可不会继续放纵姜显这么做,杜昂已经站在姜显这边了,那么肯定就会战到底,在立储这件事上可不能阳奉阴违。 既然这样,就不能让姜显再犯错了,这样杜家才可以更快的重新在朝堂上立稳脚跟。 只要守住冀州,那这大的功劳,姜显就已经拿到手了。 至于长安城那边,直到目前洛阳那边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指示,即使是失败了也怪不到姜显和杜昂的头上。 该做的杜昂这边都做了,燕军分兵朝廷大军这边也可以分兵,只要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就好了。 既然可以明哲保身了,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呢? ………………… 云州,东荟城。 白肖和齐央等人正在一家酒楼里大快朵颐,一路行军千难万险,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了,好不容易进了一座城,当然不能亏待自己了。 齐央:“大哥,我们是先锋军,先进城不好吧!三皇子应该还在城外呢?” “我就是做好事,慕容复也觉得我不好,照样会打压我陷害我,甚至会趁机除掉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他赔笑脸啊!” “话是这么没错,但这里是东荟城,那可是燕军的地盘,三皇子的命令在这里可是行得通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齐央的脸都快钻进碗里了,他是怎么出这番话的。 白肖:“要是想不吃眼前亏,压根就不该进城,刚才是谁偏要拉着我进城的。” “是我没错,但我当时只是想进城打点酒,不能耽误多少时间啊!要不是管犪闻香下马,怎么拽都不走,我们也不能留在这啊!” 管犪正在对一盘烤乳猪较劲呢?没想到竟然扯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能欺负老实人啊!我是下马了,但我也只是想打个包啊!是将军的好好吃一顿的,这一桌子菜不都是将军点的吗?” 白肖是看出来的,这帮没良心的,吃着东西还想把自己摘干净。 这还没消化呢?这要是消化了,估计更是一推四五六了。 “你们一个大哥叫着一个将军叫着,我能不点菜吗?可这菜都谁吃了,管犪属你吃的最多,把那个猪脑袋放下来了,齐央你好意思自己是文人,你看看你那个吃相别提多丢人了。” “还有罗俊,没错的就是你,平时你听话的,怎么还往怀里揣呢?不怕弄脏衣服啊!”白肖必须发泄一下了,不吐不快。 那罗俊无疑是最无辜的,“大人,吕勤在城外暂领大军,让我给他带点,我看这不现成的吗?我就下手了。” 第九十五章 犒劳兵卒 东荟城的守将狜余是个燕人,什么不见到三皇子,就不会放白肖的先锋军进城。 在白肖看来,还不是嫌弃他是齐人又是降臣,所以白肖只能让大军驻扎在城外了。 军中三大将领罗俊管犪吕勤,唯一能独当一面的也只有吕勤了,他那个督邮可不是白当的。 也许罗俊日后不会让白肖失望,但是现在他还是太年轻了,不足以服众。 至于管犪,白肖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就他那个狗熊脾气,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当一个猛将就好了。 白肖看着罗俊,“我有那么气吗?把你怀里那只鸡拿出来,都被人咬过了,你给吕勤带回去干什么?再点几盘不就行了。” 齐央:“大哥,我就服你,没什么钱还大手大脚的,就吕勤那体格,一只鸡他也吃不了啊!” “他吃不了别人不吃啊!兄弟们跟着我吃大苦了,我不得犒劳犒劳,要不然我能把银刀给当了吗?” 进城的时候白肖才发现自己没钱了,离开了燕军大营自己就成穷光蛋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正好从乔幢那里得到的银刀已经崩口了,亏得白肖原来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呢?真是中看不中用,索性白肖就把他当了,还别值不少钱呢? “大哥,你可想好了,带点回去没什么?反正底下的士卒也看不见,可是你要是想犒劳一下,就不能厚此薄彼了,怎么也要一碗水端平啊!先锋军这几千人马,你一把银刀可不够吃的。” “那个什么狜余不是不让先锋军进城吗?那让他犒劳一下先锋军总没的吧!我们远道而来啊!” 白肖什么心思,齐央还不明白吗?还不是想借着慕容复的势让地方守将低头。 “大哥,你既然要狐假虎威,那干嘛要把银刀给当了。” “废话,你威胁人,人还能请你吃饭啊!酒楼不得用现钱吗?” 酒足饭饱之后,白肖就带着人去城头会会这个狜余,狜余是一个矮矬子,面如重枣,不过看他那堪比大腿粗的手臂就知道,也是一个力量惊人之辈。 白肖看到狜余的时候,他正在跟部下吃酒呢?而且已经醉了,怪不得脸色那么红,原来是个酒鬼啊! 不过这个守将,当的也太不称职了,晚上喝点也就算了没人看见,这可是大白啊! 白肖来的时候还想着客客气气的先礼后兵,现在看来完全就不需要了,对付一个酒鬼客气是没用的,反其道而行之可能更有效果。 白肖上去就把酒桌给掀了,管犪在后面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惜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啊! 狜余的部下都站起来,一个个都微醺,有的都站不起来。 “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 狜余被人扶了起来,“白肖,你这个齐人,想找死吗?” “我是齐人没错,但我在并州为大燕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我一路跋山涉水驰援长安,你们又在做什么?喝喝喝,就知道喝,你们还派当燕人吗?” 狜余那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借酒消愁,“你以为我不想上沙场吗?还不是军令如山让我驻守东荟城,要不然轮到你一个齐人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这个狜余也是没心眼子的人,什么事都表露在脸上,现在更是把什么话都了。 也许是酒后吐真言吧!喝酒果然是误事的。 “军令让你在后方驻守城池,也就是你不行了,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找借口。” 狜余还动手了,只不过他动手跟别人动手不一样,别人都拽领口胸襟,他倒好拽腰带,把白肖整个人抬离了地面,“你再敢一句试试。” 管犪罗俊又不是吃素的,况且又刚吃饱,一人压住狜余一只手,生生的把狜余的手臂给摁下去了。 狜余这才酒醒了一点,“你们再故意激怒我。” 白肖紧了紧自己的腰带,“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要激怒你,只是看不过眼而已,你这样的人就活该待在后方,才可以苟且偷生。” “我不怕死。” “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去长安。”既然知道狜余想上沙场,那么顺坡赶驴就好了。 这下子狜余就不生气,属狗脸的翻就翻,“你能让我去长安?” “不敢了吧!”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当个兵都行。” 齐央拱手走了出来,“大人你没喝酒吧!这种事怎么能胡乱答应呢?我们还是先处理正事,犒劳一下军中的兄弟吧!” 狜余在这东荟城中,早就待够了,这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不就是想让军中兄弟吃点好的吗?我来弄算什么正事啊!” “你谁啊!闭嘴。”狜余指着齐央,就要开骂。 白肖:“犒劳之事是三皇子恩准的,是本将军的职责,你来?” 狜余也真是酒气上脑了,“在这东荟城中,你有我熟吗?我我来弄就我来弄。” “你想弄可以让你弄,如果最后让我军中的兄弟不满意,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白肖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气冲冲的就带着管犪罗俊等人下去了,直到回到城外的营地,才憋不住笑了出来。 罗俊等人也是喜笑颜开,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蠢货。 齐央:“大哥,这样一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我总不能就为了我自己,就不顾兄弟们的感受吧!看看军中的这些兄弟,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一点士气都没有了,真有事也扛不住啊!” 别看狜余喝酒了,但是办事是真快。 那好酒好菜就往先锋军里送啊!白肖当然来者不拒了。 酒喝干再斟酒今夜不醉不归,这就是营地中的场景,军中的士卒不再像行尸走肉,一个个都活了起来。 这才是白肖的兵吗?刚到东荟城的时候像什么样子。 底下的士卒喝成什么样子,白肖都不管,但是将领一滴酒都不能沾,将领清醒底下的部曲才不会散。 休整了一一夜,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全都恢复过来了。 而慕容复的主力大军也到了,这段时间慕容复与其是行军,还不如是跟白肖之间的你追我赶。 主力大军的兵卒自然比白肖的先锋军多了,慕容复付出的心力自然也比白肖多。 以前的慕容复那绝对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但现在不同有人气了,满眼血丝那胡茬都长出来了。 张嘴还有口臭,“白肖,你又停滞不前,别告诉我你又遇到马匪了。” 白肖真想捏住自己的鼻子,“东荟城守将狜余热情好客,代三皇子犒赏先锋军,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啊!” “我们在行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有什么不能推迟的。” “这不一样吧!神啊佛啊终究都是外人,但是狜余是燕人也就是自己人,而且军中的兵卒也需要休整,三皇子要是长眼睛的话也能看的出来,现在的驰援大军是不堪重用的。” 疲师远征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再加上如此艰难的行军,就是险上加险,慕容复又岂能不知道呢? “白肖,你太放肆了。” “末将知道三皇子会处置我,但是忠言逆耳这些话我不得不,希望三皇子可以体恤。”白肖觉得自己这张脸又变大了。 第九十六章 酒鬼狜余 慕容复就是体恤路边的乞丐,也不会体恤白肖的。 二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涌现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狜余出现了,这个的确是白肖故意安排的。 明知道跟慕容复不对付,当然要找一个打岔的了,狜余还以为白肖这么做是为了举荐他呢? “东荟城守将狜余,参见三皇子。” “狜将军免礼吧!”既然狜余犒赏了先锋军,那么在慕容复的眼里就不是自己人了,“既然狜将军犒劳了先锋军,那么主力大军也由你来犒劳吧!” 白肖:“三皇子这有点强人所难吧!”这个时候白肖替狜余话,可不是再帮他而是在害他。 “狜将军都没有话,白肖你却等不及要话了,轮得到你吗?” 狜余还不想让白肖为难,“末将领命。” 犒劳大军就算让狜余来办,但也不是狜余一个人的事,而是东荟城所有百姓的事,大军压境谁不是惊弓之鸟啊! 城中的大户纷纷慷慨解囊,那些酒楼商户更是分文不敢收,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很多。 军也犒劳了,狜余跟着忙前忙后的,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是三皇子慕容复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 狜余就坐不住了,连忙就找到了白肖,“白将军,不是好了,让我加入驰援大军的吗?” “我是这么过,而且我也向三皇子提过了,可是三皇子觉得你其貌不扬不堪大用,想再考虑考虑。” 用其貌不扬来形容狜余,是恰如其分的。 就因为狜余这个长相身材,让他失去了很多机会,以往都是他出力别人领功。 所以狜余最讨厌以貌取人的人,“我这就去找三皇子。” 狜余的这个反应太激烈了,连白肖都没有预料到,“来人,赶紧拦住他。” 罗俊一杆枪就从帐外刺进来了,罗俊还以为狜余惹怒了白肖,所以才下的狠手,也就是狜余还有点本事,要不然就真死那了。 白肖连忙阻止罗俊,把狜余拉了进来,“你贸贸然的去找三皇子,那不是找死吗?既然三皇子觉得你没本事,那么你表现出你的本事不就行了吗?” “我连三皇子的面都见不着,还怎么表现啊!”这下子狜余是彻底上钩了。 “你怎么那么笨啊!三皇子手下有不少心腹将领,你随便打一个不就证明你有本事了吗?当然这是在你能打得过的前提下,如果你打不过,那你也别来烦我了。” 损招这绝对是损招,可狜余还真信了。 将领之间切磋一下武艺点到即止,本就是常有之事,所以狜余也没有多想,但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城池的守将怎么能跟慕容复的心腹爱将相提并论。 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临时营地建的比较仓促,根本就没有校场之类的地方,谁跟你切磋啊! 许撵是慕容复的爱将,军中有名的巨人,近九尺的身高一把大关刀让人望而祛步。 他不是慕容复手下最厉害的将领,但绝对是慕容复手下最出名的将领。 狜余第一个就找到了他,“许撵,你可敢跟我一战。” “娃娃,等你长大再吧!”许撵还真有资格这句话,狜余最多到他的腹。 “你侮辱我。” 许撵真的是不想搭理狜余,随后就走进了营帐。 比斗切磋你情我愿,许撵不乐意,那就换个人呗,可狜余偏不,他就觉得许撵侮辱了他,他是其貌不扬五短身材,但就是不许别人。 也许也是喝酒喝多了,竟然直接闯进了许撵的营帐。 帐外守护的兵卒出手都拦住,许撵正在那换衣服呢?都是男人看看也无妨。 可许撵千不该万不该了一个字,“滚。” 那以狜余的强大自尊心又怎么受得了呢?冲过去就把许撵给揍了,按道理而言许撵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问题是双方徒手,狜余长的又矮力量又大,打的都是下三路。 而许撵又太高了,打狜余又不方便,裤子脱一半还没脱下来,那重心就更不稳了。 狜余下手也狠,你都占便宜那就轻点打呗,可是狜余不是这样的,等兵卒进来把狜余拉开的时候,就看到许撵的左腿有了很明显的变形。 这下子动静闹的不,白肖对狜余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满意。 慕容复本来在城中享福呢?像这种根正苗红的皇子,就算是在能吃苦,有些习惯也是改不了的。 一听营中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忙就赶了过来。 白肖怎么也是先锋军的将领,那在驰援军中也是排的上号的,所以有资格进入慕容复的营帐。 以前白肖是绝对不会来这的,让他来他都不会来的,因为这里就是鬼门关,慕容复巴不得让他死呢? 但这次不一样了,犯事的是狜余,所有人看的也是狜余。 白肖进入大帐的时候,就看狜余跪在帐下,慕容复坐在主位,脸上非常不好,看到白肖进来脸色就更不好了。 白肖可不会管慕容复的脸色,要是他看的脸色白肖也不至于走到今。 “狜余,你又喝多了吧?” “没有啊!”狜余也是话都不过脑子,张口就来啊! 白肖可是想办法在保他啊!白肖拼命的眨巴眼睛,“你肯定喝多了,你忘了你跟我一起喝的,我灌了你两坛子的烈酒。” 白肖那眨巴眼睛的频率,都能把眼睫毛给甩飞了。 狜余也跟着眨了几下,“啊!有这事,当时我感觉我酒量挺好的。” “错觉,那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只有喝多了的人才自己没醉才自己酒量好,你醉酒误事殴打同袍,虽罪不能恕但情有可原。” 站在大帐里的人,谁看不出来啊!白肖这是在给狜余开脱。 慕容复终于开口了,“白肖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三皇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狜余将军能打败军中有名的巨人许撵,那就明他不是一个无能之辈,让他跟我们去长安戴罪立功吧!” 狜余心中非常的感动,白肖好人啊! “错就是错,错就要罚,如果谁都戴罪立功,那这军中之事还怎么管?” “对错现在对我们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长安,多一个人多双手,更何况多一个像狜余这样的猛将。” 这支驰援军中的将领,也不完全是三皇子的人,也有一些是中立的。 他们不由的点了点头,白肖的这些话还是在情在理。 在慕容复眼里狜余就是白肖的人,就算此时放过了狜余,狜余也会心怀不满记恨于他,慕容复可不想日后有多一个敌人,,“乱世用重典,狜余绝对不能轻饶,来人拉出去砍了。” 就连打人的狜余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更不用中立的那些将领了。 狜余犯的事是可大可,但再大也不至于受死吧! 这些中立的将领都是忠于燕王慕容卓的,所以在军中的资历都很深,其中最深的就是慕容皓。 慕容皓原名就是一个字皓,只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奴隶,由于勇武异常成为了慕容卓的亲卫,让家奴当亲卫,这是很普遍的事情,因为家奴更忠心。 皓就这样在慕容卓身边待了十多年,命也算大了,有功也有劳,慕容卓当上了燕王,并没有忘了身边这些老兄弟。 让皓恢复了自由之身,还赐给了他慕容姓,这是莫大的恩赐。 所以驰援军中的这些中立将领,都以慕容皓为马首是瞻,“三皇子,可否听在下一言。” 别人的话慕容复不想听,但是慕容皓的话,慕容复还真不能不听,慕容皓跟慕容复的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的。 “慕容将军,请讲。” “狜余是燕人,他不该死在这。”慕容复可不管狜余做了什么,只要狜余是燕人,他就会保。 慕容复可不想跟慕容皓闹什么不痛快,他可是驰援军中的副将只能改口了,“那就听老将军一言,让狜余待罪立功吧!” 第九十七章 鼻孔看人 众将都认为狜余之事,就这么了结了。 可是白肖却不想让它这么快的结束,“三皇子,狜余是东荟城的守将,既然他要跟我们去长安,那么东荟城是不是也要派一个人驻守啊!” “这种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们都下去吧!” 要听话就不是白肖了,“末将,到是有一个人选,巨人许撵断了一条腿,何不留他驻守东荟城,反正他跟着我们也是一个累赘。” 这才是白肖的真正目的,帮一下狜余不过是随便的事。 慕容复凭什么掌控大军,还不是靠手下这些心腹将领,这些将领未必一定要冲锋在前,只要他们在军中就可以起到他们的作用。 可一旦离开军中,就鞭长莫及没什么用了。 慕容复真的想把白肖拉出去砍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复也不能意气用事,许撵断腿是毕竟是事实。 “言之有理,令许撵镇守东荟城。” “那是不是由狜将军顶替许将军在军中的位置?”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现在人多,慕容复好话,当然要进取一点了。 让许撵镇守东荟城,已经是慕容复最大了的让步了。 白肖再想慕容复让一步,简直就是异想开。 今日之事狜余心中必生怨恨,慕容复又怎么会让他顶替许撵,“军中醉酒失手伤人,难道不罚还想有赏吗?白肖你是想避重就轻吧!” “是末将一时疏忽,可这避重就轻又谈何起呢?” “你与狜余喝酒,致使他醉酒伤人,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白肖就不该问,这下好了,把自己都绕里了,这可是白肖自己的,也不好改口了,那事就又要变成大事了。 “末将知错,请三皇子准许戴罪立功。” “来人把白肖来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这时候没人阻止了,二十军棍是不轻,但也不会伤筋动骨,最重也不过是皮开肉绽,慕容复毕竟是三皇子,这种事还是没人反对的。 刚才已经博了一次三皇子的面子,总不能再博一次吧! 白肖觉得自己真是不孝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从投入大燕以来,这屁股是大伤盖伤,伤铺满月啊! 狜余扛着一根军棍就走了过来,“白将军,你别怪我。” “狜余,你翻脸就不认人啊!在帐中我怎么帮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三皇子下令,我也不敢不从啊!你放心打完之后我会把你背回去的。” 不是应该打轻一点的吗?这狜余怎么没有留手的意思呢?狜余一棍子下来就证明了这一点,力道是十成十的呀! 比另一个人打的重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另一个人手下留情,而是狜余的力量比另一个大。 “你这个矮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要是以往狜余肯定会非常生气,但是现在他除了愧疚就是愧疚,可一点也不生气,“你想什么就什么吧!但注意一点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能少打两下吗?让另外一个兄弟打。” “好像还真可以。”狜余立马就收手了。 白肖面部紧绷,“滚一边待着去。” 狜余只打了白肖五棍,但这五棍却比另外那十五棍加在一起都要厉害,果然上关掉了狜余很多窗,却给他留下了一道门,这惊人的力气。 直到后来,白肖才知道狜余的兵器是狼牙棒,怪不得用军棍那么顺手呢? 狜余没有食言,真的把白肖给扛了回去,不过在白肖看来这就是托,脚背就没里地过。 自从罗俊等人知道,白肖是被狜余打伤的之后,就没给狜余好脸色过。 三皇子也没给狜余安排什么事情,就好像没有狜余这个人一样,狜余顶着一个将官的名头,手下却一个兵都没有。 慕容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其他将领也不敢收留狜余,怕惹祸上身。 只有白肖不计前嫌,收留了狜余。 不管怎么样,狜余的本事是实打实的,很多事啊!白肖都是不想出手的,毕竟他跟大燕这边不是一条心。 让狜余出手最合适,在外人看来白肖这是栽培,但是白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养狗而已,一条注定不是自己的狗。 狜余也真的很卖力气,凡是挡路的人他都杀了,连普通人都杀。 这也造就了驰援大军的凶名,沿途之人都退避三舍。 云州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穿过,这里面的确有狜余的功劳,这一点白肖不得不承认,但同时白肖对狜余也起了一丝忌惮之心。 狜余为人太过狠辣,又死忠于大燕,日后必是白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白肖有想过趁机除掉狜余,真的有想过,但是每当白肖要下手的时候又舍不得,狜余用起来实在是太顺手了。 齐央也看出了白肖的犹豫,“一个人没有心计,就构不成什么威胁,等我们与大燕决裂之后再下手也不迟。” 看着狜余在前面杀缭的身影,“也许你的对。” 进入了雍州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云州和雍州是紧临的,可是环境却差地别,真是太自然的神奇造化。 雍州之地,里面有很多河道,灞河浐河潏河渭河在其中犬牙交错,可谓是得独厚。 那路也相对好走了许多,燕军对雍州之地把控的很严,这样也看出了大燕要拿下长安的决心。 沿途城池都有重兵把守,哪怕是区区一座县城也是如此。 而且白肖可以看的出来都是精兵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狜余也在那里大呼叫,“我就知道,来雍州就对了。” “怎么就对了,你给我个道理先。” “这么多人都来雍州了,难道不该来吗?有几个守将我知道,以前在军中用鼻孔看人,现在还不是在守县城,看我打长安。” 这把狜余给得瑟的,白肖这才发现醉酒的狜余可爱多了。 “谁看你不用鼻孔看啊!除非是孩子吧!” “白将军,你再这么,我可要生气了。” 这可把狜余能耐坏了,这也是混熟了,罗俊是真不惯着狜余啊!一开始这二人就没看对眼过,罗俊一把枪就压在了狜余的肩头,“那你想怎么着啊!” “罗俊,你对我客气点,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以狜余的年纪来看,他这么也没错。 “可是我吃奶的时候就比你高。”罗俊这么就夸张了,狜余怎么也有十几岁少年的身高。 狜余抓住枪杆,“罗俊,我跟你拼了。” 罗俊一脚就蹬了过去,如果军中谁跟狜余切磋的最多,那无疑就是罗俊,基本上三两头两人就干一架。 刚开始还有人看热闹,支持支持罗俊啊!狜余这个人的确是不讨人喜欢。 可是后来就没人在意这个,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一个斥候打扮的人跑了过来,不过白肖却知道这不是自己人,白肖手下的斥候,那无疑都是百里挑一,白肖每个都见过,甚至每个都认识。 白肖一脚也踹向了狜余,“都老实点,来外人了。” 看见这个斥候,白肖就理解狜余的那个用鼻孔看人是什么意思了?这个人不比白肖高,但头仰的到是挺高,白肖都能看见鼻毛了。 “三皇子有令,先锋军停止行军。” 看来这是要到长安了,算是大战之前的最后一次休整吧! “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还有得空的时候用手挖挖鼻屎,都可以种花了。” 第九十八章 井阑心惊流泪 长安城下,遍地尸骨。 长安的战事,比白肖想象的还要惨烈。 白肖突然不想再往前走了,感觉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休整了七,白肖本来还觉得挺长,现在才发现这个时间太短了。 “看,那就是我们大燕的战神。”狜余的声音传到了白肖的耳朵里。 狜余口中的大燕战神,应该就是这次围攻长安城的主将乐戟吧!这个名字也是最近才传到白肖的耳朵里的。 听大燕战神乐戟,从带兵开始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无败绩,这吹的是邪乎了一点,但也证明了乐戟的本事。 连慕容复到了长安,都要到他的麾下效命,就知道他在大燕的地位是如何的举足轻重。 以白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却让人感受到无穷的压力,也许这是自己吓自己吧! 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白肖等人可是来支援的,最后还是进入长安城外的大燕营地。 一个将领的本事,从一个营地就能够体现出来。 白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整齐的营地,每个营帐之间的距离竟然都是一样的。 白肖没有用尺子量,而是用步量的,正正好好八步,“乐戟,真是一个恐怖的人。” “是可敬。”狜余突然在旁边插口了,眼中满是崇拜。 “那不一样吗?” 狜余:“不一样,恐怖是让人害怕,可敬是让人崇敬,十二年前我大燕被草原部族群起而攻之,多亏了战神出手力挽狂澜,把草原部族杀的是片甲不留,才能有大燕今日的强盛。” 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狜余应该已经成年了,“你不会也参与了吧!” “那还用吗?当时我就在战神的麾下效命,只不过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兵而已,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再一次追随战神的脚步,真是我的荣幸。” 白肖等人刚进入营地,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被调到了长安城下。 就是上吊还要喘口气吧?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如果没人捣鬼,打死白肖都不信。 遥望长安城和近看长安城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更加的震撼。 一般的城池,一面城墙只有一座城门,可长安城却完全不一样,光一面城墙就有三座城门。 可想而知,曾经的长安城是如何的繁华。 可惜现在并不是欣赏的时候,马上就要轮到白肖这支部曲上了,长安的城墙实在是太高了,连云梯都是特制的。 井阑箭楼的基座下面更是都有一个大大的土包,估计没有这个那些攻城的器械连长安城的边沿都够不到。 像白肖这样的部曲,在长安城下实在是太常见了,根本就无法掀起一丝波澜。 白肖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在冲上去的时候选择了井阑,爬井阑怎么也要比爬云梯安全吧!白肖心里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些想也没错,可是白肖从来就没想过爬上井阑之后该怎么做。 井阑和长安城头之间,有一个个厚厚的木板,明明是很宽的,但在白肖眼里却是非常的狭窄。 长安城下像白肖这样的将官多如牛毛,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权,全都要身先士卒,这也是乐戟下的死命令。 这也就意味着白肖也要踏上这个木板,白肖自认不算是特别恐高的人,但是现在这个高度也未免太高了吧! 白肖只是向下看了一眼就不干再看了,如果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啊!连一点悬念都没有。 “上。”一个兵推了白肖一把。 这个兵身上的盔甲都跟别人的不一样,左臂还绑着红巾,这应该是大燕的督兵。 督兵跟别的兵卒不一样,他们是专杀自己人的,后退者杀乱军者死。 没想到在井阑之上竟然有督兵,怪不得没人爱上来呢?白肖上来的时候就感觉人少了点,原来都在躲避这些个军中侩子手啊! 白肖也是骑虎难下了,这些个督兵也真不含糊,一看白肖有些许犹豫,直接就拔刀。 狜余到是做了一个表率,那是真虎逼啊!什么都不想就上木板了,扛着个狼牙棒就在木板上往前冲。 白肖也只能硬上了,刚走几步也没什么,不往下看就行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有点晃了。 白肖眼泪都出来的,一半是风吹的,一半是被吓的。 几支箭矢就向着白肖射过来了,这就是走得慢的代价,那些长安的守军简直就把白肖当活靶子了。 从旁边射过来的箭矢还好,罗俊在白肖身后,还能用枪帮白肖挡着点。 但是从正面射过来的箭矢就只能靠白肖自己了,白肖那点粗浅的功夫本来就不够用,现在更是十成中都去了九成了。 一支箭矢就刺穿了白肖的盔甲,镶进了白肖的肉里,幸好射中的不是要害啊! “我拼了。”白肖也在木板上跑了起来,那话都走音了。 其实这木板长度啊!并不算太远跑几步就到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在战场上不怕死的反而活的最长,等白肖跑到长安城头的时候,心里不出来的安心,哪怕周围都是长安守军,哪怕他们是来要白肖的脑袋的。 “今你爷爷心情好,孙子们都过来啊!” 能上城头的燕军本来就不算多,那白肖这么叫嚣不是找死的吗? 立马招惹了一群人,好在罗俊吕勤等人也陆续上来,慢慢的在城头站稳了脚根,甚至开始扩大战果。 乐戟的战神之名可不是白来的,目光之锐利可以发现稍纵即逝的战机,更不用白肖这把刀情况了。 五架云梯就架在白肖身后的城墙上了,白肖只想问一句还能再多吗?这不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真是慈不掌兵啊!乐戟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白肖等人的死活。 只希望白肖等人能多坚持一会,只要云梯上的兵卒上去就有机会了。 这些长安的守军也是忒狠了点,直接举着礌石往白肖等人身上砸,这又不是孩,扔什么石子啊! “大人心。” 白肖就听见了罗俊的声音,脑袋嗡一下被礌石砸中了,这谁啊!玩什么抛石啊! 这也就是抛的不够,要不然白肖丫的就被砸死了。 一股血流就从白肖额头上冒了出来,此时白肖的样子分外的狰狞,不过出奇的是白肖竟然不感觉都疼。 白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罗俊,你看见你不帮我拦着点。” “大人我也想帮你拦啊!但是谁帮我拦着他们啊!” 罗俊一个人顶着十几个长安守卒,他是真腾不出手啊! 白肖向后靠了靠,靠到了城头上,也不知道是血流多了,还是被砸的,白肖慢慢的有点头晕还有点恶心。 白肖就吐一下,可是一往下看就看到一张人脸,原来是燕军士卒已经从云梯爬上来了,白肖就咽了回去。 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白肖也不嫌弃。 燕军上来,白肖这边的压力就得多了,罗俊就抽空回到了白肖身边,就这几个有良心的,“大人,要不你先下去。” “我到是想下了,但是从哪下啊!而且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是死罪,让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了。” 这个时候长安守军中的重步兵杀上来的,别看他们走的慢一点,那身上的盔甲绝对厚啊! 刚取得的一点战果,就收回去了。 管犪吕勤等人都陷入了苦战,更不用别人了,要知道钝器是最适合对付重盔甲的,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已经有士卒,从云梯下去了。 白肖觉得是事后了,“罗俊赶紧给我弄下去,我太不舒服了。” 要知道下云梯的时候都是滑下去的,而不是爬下去的,要是白肖下去的慢一点,就有更多的人去死。 白肖也不至于那么自私,只是需要别人推自己一把。 白肖双腿夹住了云梯,“罗俊,你轻轻踹我一脚。” “真踹啊!” “踹。” 白肖一抬头就看见罗俊的脚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这子竟然压根没犹豫,那还问什么?得白肖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脚印子,非常的明显。 第九十九章 申、韦两家 从云梯上滑下,跟滑滑梯那是不同的两码事。 你要是没经过训练肯定会吃苦头的,屁股必须往上撅,要不然你的屁股就会跟云梯的棱阶发生火热的接触。 那噔噔噔的,等白肖滑下去的时候裤子直接开口,亵裤都露出来了。 “大人,让开。” 白肖本能的就跳开,一阵风从眼前吹过,好险啊!差点又被罗俊给踹一脚。 到现在白肖脸上还有鞋印呢?城头上到处都是血,脚底板当然沾了上,白肖可不想再来一个。 罗俊那很明显就是用力过猛,下来的时候冲出去好几步,把两个人都给撞飞了。 看来在云梯这方面是该加强一下训练了,云梯是攻城之战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可不能马虎啊! 你看看管犪,那五大三粗的,但的确是边军出身的老手啊!下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稳如泰山。 在城头下面不代表安全了,反而更加危险,以长安城头那个高度,扔一块砖头下来都能把人打开瓢,更不用礌石了。 一块礌石最起码顶四块砖头呢?白肖可不想再被砸一下了,那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赶紧带着人先撤,虽然现在还没有鸣金收兵,但是稍微往后推一推是没问题,只要不退到督兵面前就行了。 可是白肖不知道的是乐戟已经在注意他,白肖等人的表现算是很出彩的。 接下来的战事白肖等人就是一个字拖,死都不接近云梯,因为接近云梯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一直等到日落黄昏,白肖才退下去。 …………………………………………………………… 长安城中,申、韦两家家主齐聚一堂,如果是其他的长安人知道,肯定不会不敢相信的。 申、韦两家那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互看不顺眼,其家族子弟也是争斗不断,这两个家主怎么坐到一起了。 “韦森,我们上次坐到一起,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申老鬼,你能别这么话吗?你越是这么我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其实申、韦两家一直都是同气连枝,当然这只有少数人知道,底下家族子弟的争斗,也是两家家主故意纵容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申、韦两家占据了长安城近七成的产业,如果不互为制肘,那么恐怕早就成为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了。 只能申、韦两家的家主,非常的有远见啊! 这种生存的方式,申、韦两家已经持续了上百年,除非遇到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两家是老死都不相往来的。 申灸:“森啊!你牙都掉光了,还想多活几年呢?别祸害人了,给后辈一点机会。” “我比一岁,你就叫我森,你都没死呢?我能死吗?” “你还叫我老鬼呢?不是咒我死吗?” 老孩老孩,就是越老越像孩,哪怕韦森申灸是两位德高望重的家主也不能免俗。 要知道韦森和申灸的背后都站了一个中年人啊!那就是日后申、韦的两家的家主,现在都不知道手放哪了。 这还是他们严肃而英明的父亲吗?简直亮瞎了他们的双眼。 “父亲,我们今不是来商议要事的吗?” 申灸当场就教训申荼,“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来之前不跟你了吗?只带眼睛没规矩。” 韦森可不会放过笑话申灸的机会,“申老鬼,你们申家的子弟不都一个德行,当初你来这的时候也是衣衫不整的你忘了。” “你以为你韦家的子弟就多么守规矩吗?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 韦森向后看了一眼还真是的,“喜怒不形于色,你不知道啊!言归正传,大燕之事老鬼你拿个章程出来吧!” 申灸:“还什么章程啊?投靠大燕不就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大燕要是败了,我们申、韦两家就万劫不复了。” “韦森拿出你年轻那会,怒斩采花大盗鞥砌的魄力出来,怎么变得畏首畏尾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不会是真怕死吧!” 采花大盗和大燕反贼,那能相提并论吗? 韦森:“好汉不提当年勇,再了当年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朝廷就是要追究,拿也是我一个人的罪责,可要是勾结大燕,那就是祸连九族啊!” “朝廷知道了,肯定会祸连九族,但是要是朝廷不知道呢?大燕现在就是一条潜龙,不会杀鸡取卵的,我们秘密接触就行了。” “乐戟既然是大燕战神,那就不是一个冲动无智之人。” 韦森的犹豫不决,可不代表他是一个无能之辈,“既然如此,我们韦家可以打开西城中的一门。” “森啊!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偏得让我。”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日后追究起来,跟我们韦家没关系。” 韦洸在一旁都觉得颜面无光,这种事可以做,但也不能呀!父亲啊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申、韦两家的实力,在长安城内是毋庸置疑的,就算长安令有所防备,但还是被韦家的人钻了空子。 主要是吧!申家有子弟生事,把关封的目光引走了,这就是连环计。 大燕战神乐戟,那也是一个非常有决断的人,在乐戟这里城池最难啃的骨头是什么?永远就是城墙根本就不是人。 只要能进入内城,再大的圈套那也是引狼入室,这也能看出来乐戟拥有绝对的自信。 不过先头进入城池的人肯定是有危险的,乐戟就选了让他印象深刻的白肖所部。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点慕容复的关系,慕容复只是跟乐戟提了一嘴,乐戟是真觉得白肖这支部曲行,才让他上的。 如果白肖所部不行,就是慕容复出个大来,乐戟也不会同意的。 大半夜的时候,白肖才接到的将令,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乐戟也不会给白肖拒绝的机会。 他可是常年玩鹰的机会,可不会再最后一刻被鹰反嘴。 军中这边除了狜余心甘领命,其他人都把乐戟的八辈祖宗给骂了一遍,里应外合就里应外合,至少提前一声,让白肖等人也有点心理准备啊! 其实这也是乐戟临时决定的,如果申、韦两家不怀好意,在仓促之下,也会出现一丝的漏洞。 乐戟想让白肖带兵突袭,是为了胜利,可不是为了让他送死。 在这一点上,乐戟无愧于战神之名一视同仁,既然在他手下效命,那么乐戟就把白肖当成自己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乐戟可是非常懂的。 西城门偏于左侧的城门被打开了,就连一向勇猛彪悍的管犪都有些怂了,“将军,真的要进吧!” “我也希望它是假的,进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白肖带人冲了进去,尽量的不出声,只要进入内城就安全一半了,这个道理白肖还是清楚的。 最吓人的就是这外城中的瓮城,那要是内城门一关,白肖等人就无路可逃了。 韦洸也老早过来接应了,“申荼,你怎么还不来呢?” “再等等。” “我有点等不了啊!要不你先在这里顶着,人有三急此时很急。” 申荼也不想来啊!要不是家里那个老爷子发话了,谁大晚上来这要命的地方,“韦洸,你是人吗?你就是尿裤裆子里我都不会让你走的,跟我耍花样我不了解你吗?” “今晚这事,谁也别想跑,尤其是你。” 第一百章 玄襄阵 韦家人狡猾如狐,申家人果敢担当,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类人。 但一旦双剑合璧,那就是最好的互补,也可以是相互牵制共同进步。 关键时候申家人都会推韦家人一把,就像是申荼拉着韦洸一样。 “不是我真尿急。” “都是男的我瞅你啊!贴墙边撒去呗。” 韦洸刚把裤子解开枪掏出来,白肖等人就跑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现在问题来了,韦洸是尿还是不尿呢? 命要紧等会再吧!越是紧急越是手忙脚乱,韦洸连腰带都系不上了。 这种贵公子啊!平时都有下人腰带伺候,有几个自己动手的,也难怪韦洸会这样。 申荼也算是够意思了,或许是碍于自己的面子,韦洸丢人他不也跟着丢人吗?也就搭了把手。 白肖这一看两兔爷,虽然有点膈应,兔爷在眼前也就代表着没危险了。 “你们两个不想死的,给我滚一边去。” 燕军到了,申荼韦洸也就没事了,巴不得走呢?至于白肖的态度,都这么危险了,谁还注意这个态度啊! 马上逃之夭夭了,而且连头也不回。 既然是先进来的,那白肖就不客气了,这个长安城最后的归属也是铁板钉钉了,不是白肖不想帮忙,而是实在帮不了。 你刚来啊!还没有适应呢?长安城门就让人骗开了,这长安城的守将也是个废物。 难道大齐真的大厦将倾,也不能啊! 长安城有二十五条街道,一百零八个坊市,西城这边有五十五个坊市,来往的胡商啊!都聚集在西城。 商人重利,所以西城的好东西最多。 当然那些世家大族,甚至是宫城里的宝贝更多,但是这些地方都太危险了,白肖就不触那个霉头。 白肖又不是好高骛远贪得无厌之人,有点真金白银白肖就知足了。 白肖带兵直接杀到了西城中的专门卖玉石古董的坊市,那随便打开一家商铺,那就是划拉呀! 他不拿也有别人拿,那还不如白肖先拿着呢?至少白肖不会害人性命。 燕军进入长安城,那在人数就占优势了,朝廷的援兵是到了,可他们到的时候燕军大半已经进去了。 杜云只能下令攻打,乐戟在城外停留的兵马,也算是断其后路。 狄云是迫不及待的带兵进城了,他现在迫切的想找到白肖,要是白肖有个好歹,那么他也就跟着完了,更不用什么重振家声了。 长安城这座多朝古都,一下子陷入了喊杀之中,此刻人命在这里是廉价的,百姓是痛苦的。 姜孔真是一个不成器的人啊!看见燕军进城,竟然主动打开了宫城投降了。 要知道下最难攻打的城池就是宫城,这不是坐着宝山要饭吗? 在乐戟等人眼里,姜孔无疑是愚蠢的,不过这样一个愚蠢的人,还真是有可爱的地方,至少能让他们少损失一点兵马。 姜孔可是大齐的皇室中人,还是个王爷,大齐皇室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光了。 姜孔都降了,那杜云也回无力,杜云还想着依靠宫城跟燕军周旋呢?这到好一下子让这个狗屁文王给葬送了。 杜云只能下令退出长安城,攻守双方就此转变了。 燕军是如鱼得水了,而朝廷官兵却是雪上加霜。 虽然现在杂七杂八的兵力加起来到是不少,但这是长安城啊!又岂是那么好攻陷的。 狄云也在最后一刻在西城的坊市中找到了白肖,狄云也是撞撞运气,他就知道白肖肯定是不会闲着的。 恰巧狄云来过几次长安,还是知道长安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白肖正在看一串蓝色玛瑙,在月光的照射下是晶莹剔透,真的是好东西啊! 白肖还想着把这个送给紫鸳呢?谁曾想狄云过来了,就只能忍痛割爱了,“姑丈把这个拿回去,送给我姑姑,她保住欢喜。” “七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长安城大势已去,你再待在这,我可保不了你啊!” 狄云也知道自己不能跟白肖接触太密,“你就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你先出去,等我消息,我会在恰当的时候把朝廷大军放进来的。” 白肖这么,狄云心里就有点底了,狄云嘴上不要,手上却很老实,临到走还把白肖手上的玛瑙串子给拿走了。 实话白肖是有点不舍的,这串玛瑙,品相可不低啊!至少是西城坊市中最高的。 慕容卓远在冀州边界得到了长安这边的消息,大喊了三声,“好,好,好。” 慕容卓一下子把心中的压力发泄了大半,坐在燕王这个位置上,慕容卓一直如履薄冰,有了长安终于是有个根基了。 葛洪:“请王上早日到达长安,以安军心民心。”葛洪可不想再让慕容卓在这北疆三州耽误时间了。 可燕王慕容卓却不这么想,他还想在临走之前,再放肆一把呢? 杜昂姜显麾下的幽州兵可是大燕的兵卒,稍加利用一下就可以让朝廷大军死伤惨重。 这次燕王要带兵亲征,葛洪当然要阻拦了,在葛洪看来这完全就是没必要吗? 可是这次慕容卓却非常坚持,到底慕容卓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将领,既然劝不住葛洪也就不劝了。 即使在葛洪看来,这次慕容卓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幽州兵突然反叛倒戈,致使朝廷大军的营地大乱,一切都按照慕容卓预料的那样发展,慕容卓也带兵杀进了朝廷大军的营地。 燕军士气如虹,无人可以挡其锋。 可是慕容卓只看着前面却不看着后面,此时在慕容卓背后不远处的林光远,整个手都在颤抖,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林光远自毁容貌,杀害同袍,背信弃义,为了就是今杀了慕容卓。 林光远尽量让身体平静下来,他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他的异常,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杜昂也在组织大军反击,杜昂当即就摆出了玄襄阵,也就是假阵,用来迷惑慕容卓的。 摆玄襄阵是需要各种旗帜的,杜昂为了方便就把营帐撕碎了代替,那都是招。 玄襄阵还是有点效果,至少缓解了燕军的进攻态势,慕容卓遥望兵阵忠心的杜昂,这的确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骑兵冲锋,杀杜昂箭矢阵。” 骑兵的作用就是穿透踩踏,管他如何变都不敢,什么擂鼓声嘈杂声啊!什么都不管就当没听见,只要冲就行了。 这就是暴力破巧,也是破除兵阵,最常用的一招。 骑兵向前了,慕容卓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林光远也来到了慕容卓的身后,拿起了手中的力贯枪。 慕容卓也感受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齐将军,你怎么没有上前。” “末将留下来,保护王上。”林光远出奇的有点心虚了,平心而论慕容卓这段时间对林光远那真是不错的, 不敢无微不至,那也是以礼相待。 林光远心里有点不忍,也是正常的,人类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相互矛盾的动物。 “齐将军,我这里不用你保护,只要拿下杜昂,朝廷大军就会是一只纸糊的老虎一捅就破,到时候我们踏破洛阳,杀了齐王掌控下。” 如果慕容卓对一个燕人这句话,那一定是极尽鼓动,可对一个齐人这句话,那不是找死呢吗? “末将,愿效犬马之劳。”林光远一枪就刺向了慕容卓快狠准。 第一百零一章 燕王‘陨’ 林光远这一枪快如闪电,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成功便成仁。 慕容卓死命的躲了一下,林光远这一枪就刺歪了,枪头刺穿了慕容卓的肩膀。 可惜慕容卓手中只有一把佩剑,并没有其他的兵器,要不然慕容卓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慕容卓可是一个勇武之辈,只是身为燕王,总不能拿着大刀到处挥舞吧! “袁广林,你竟然背叛我。” “我从来都没有效忠过你,何谈背叛一,今就是你的死期。”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林光远下手就绝对不会留情的,双臂发力把慕容卓整个人挑了起来甩到地上。 这一幕让周边的很多人都愣了一下,过了一秒他们才反应过来,“救王上。” “贼子,住手。” “杀。” “…” 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足以证明慕容卓是一个很得人心的燕王,那林光远更要杀了他了,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对大齐来就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杀个人而已,不过是在一瞬之间的事,更不用对林光远这样的猛将了。 林光远人借马力,让马蹄高高抬起,狠狠的跺了下去,慕容卓躲过了马蹄,却没有躲过林光远手中的力贯枪。 慕容卓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光远挑起慕容卓的尸体,当做自己的护身符,终于在燕军之中杀出一条路出来。 也是这些燕军顾及太多不敢上前,要不然林光远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燕王一死,燕军大乱。 就连葛洪都觉得措手不及,更不用其他人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无法理解。 好在葛洪很快的接受了这一切,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死者已矣那么尸体就没那么重要了,所以已经没必要在这里跟朝廷大军硬碰硬了。 趁着朝廷大军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先走为妙吧!要不然等杜昂反应过来就走不了了。 “撤兵,去长安。” 慕容卓一死,军中之事自然就是葛洪的算,而且慕容卓的长子慕容喻还在军中,想要服众并不是太难。 燕军虽不至于溃败,但却失去了战心。 姜显和杜昂看着慕容卓的尸体,也是不敢相信,慕容卓的尸体已经不成人形了,“你是何人?” “末将是禁军枪棒教头,林光远。”林光远扯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布满刀疤的脸。 林光远在洛阳也是颇有威名,姜显和杜昂都是见过的,虽然现在林光远已经面目全非,但依稀还能看见过去的影子。 姜显:“林将军,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为了杀燕王。”林光远一直记着白肖过的话,所以没有提白肖半个字。 可杜昂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你是怎么接近慕容卓的?” “侥幸蒙混过关。” “委屈将军了。”姜显到是不在意,皇室中人看的向来都是结果,过程根本就不重要。 既然林光远不想,那就罢了。 燕军退兵,朝廷大军乘胜追击,到是抓住了不少俘虏,林光远化名袁广林在燕军做的那些事就变得无所遁形了。 毕竟当初慕容赐慕容复为其相争,在燕军之中闹的动静可不。 这么一顺藤摸瓜,就查到了白肖身上。 杜昂就自然而然的把事情算在了玄武司的头上,也就不在追查了。 燕军退入云州,那很明显就是去长安啊!杜昂等人自然穷追不舍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多。 对于这些反贼,当然要赶尽杀绝了。 杜云在长安城外本来是打算找个缘由退兵的,他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危险了,可燕王的死讯一传来,杜云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正是建功立业之机,又怎么可以退却呢? 杜云是杜昂的儿子,机会到是不少,但眼下这个机会却是千载难逢的,连忙在城下让人叫骂。 这下子守长安的燕军也知道了,只能杜云是多么的无脑,难道就不明白什么是同仇敌忾吗? 现在是你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又不是人家在你的眼皮底下。 燕王是死了,可在这长安城中主事的却不是燕王,而是大燕的战神乐戟和三皇子慕容复,这两个人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啊! 士气低落不要紧,打几场胜仗士气就会回来了,哀兵是很可怕的。 乐戟直接把姜孔带到长安的城头上,“文王,底下的那些兵卒,就是来救你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不用他们救。”这姜孔可不是一般的怕死。 “很好,那你就大声的告诉他们。”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姜孔又怎么敢不呢?一个没骨头的家伙,下场只能是逆来顺受。 乐戟自然不会指望杜云就这样被三言两语的退兵,只不过想打压城下朝廷官兵的士气而已。 这样双方的情况就差不多了,现在的姜孔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 杜云毕竟不是他老子杜昂,面对一盘散沙的官兵,他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也要分时候的,当下是不适合的。 杜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面对乐戟这样的将领,哪怕是犯一个的错误,都会被抓住不放的。 更何况犯了这样的错误,乐戟故意在黄昏之时,从城中杀出。 杜云仓促迎战,可不知道为什么,己方的官兵却轻易的溃败了,乐戟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黄昏之后晚饭之前,人会非常的疲惫。 再加上杜云又来了一个什么杀鸡儆猴弄的人人自危,兵卒当然都不想为杜云卖命了,这样的情况下不溃败才怪。 乐戟真是给杜云深刻的上了一课,让他终生难忘。 杜云在乐戟眼里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燕王死了,乐戟也不会这么着急、 解决完城外的官兵,乐戟进入了宫城,“三皇子请节哀,大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人终有一死,燕王也不例外,活下来的人还要完成死人未完成之事,如果一蹶不振,那么一切都变得徒劳。 “劳烦将军了。”乐戟刚才做了什么?慕容复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燕王之死对慕容复来是一个打击,对白肖来又何尝不是呢?慕容卓是该死,但不是这个时候死。 他到是一了百了了,可白肖就不好办了,燕王一死那么慕容复肯定会死守长安城,那么白肖想钻空子就困难了。 以前慕容复不敢正大光明的对付白肖,那就是有燕王这一层的顾忌,现在好了顾忌没有了,他就可以随便动手了。 一句话,现在白肖被困在这个城里了。 齐央:“大哥,我们还是上城头吧!” “什么意思?”在白肖看来现在躲起来才是明智的选择啊! 燕王一死,朝廷肯定会猛攻长安城,其他地方朝廷也许可以徐徐图之,但是长安城朝廷是绝对不会继续放任的。 上城头,不是去送死吗? “大哥,你别忘了,我们还要脱罪呢?” “我做了不少事啊!” “可那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当下见不了光的事以后也注定见不了光,所以我们必须要正大光明一次,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功绩才行,这样别人就不好什么了?” 看来这个险,还必须冒了。 上城头很容易,现在除了白肖这个傻冒,估计没人愿意在城头上待着。 站在长安城头,把整个长安都尽收眼底,真可谓是鬼斧神工啊!一百零八个坊市各有各的特色,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有一些残垣断壁。 这都是那一晚造成的,以后的战事只会更可怕,真是不敢想啊! 第一百零二章 枭雄受辱 白肖觉得心里发毛,长安城头上实在是太安静了,连一个闲话的都没有。 哪怕是再精锐的兵卒也不会有这样的表现,在城头上除了能看风景,其他事什么都做不了,不话会闷死。 世上是有沉默寡言的人,但总不能整个城头都是那样的人啊! 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兵卒的士气还没有恢复,处于一种非常的低迷的状态,归根到底还是前日发生的那场战事结束的太快了。 只有不断的胜利,才能让燕军真的恢复士气。 “乐戟太自信了,要是我肯定死咬住杜云不放,有软柿子不捏偏得啃硬骨头,杜昂要是来了,看他如何力挽狂澜。” 齐央:“大哥,所以乐戟才是战神呢?这个名头啊!迟早会害了他。” “但愿吧!省的我们动手了,实话我可不想面对乐戟。” 一个燕军斥候骑马来到了长安城下,看他那个样子估计好几没睡了,眼睛肿的跟灯笼似得,也是不容易啊! 由于长安城有瓮城这个结构,所以根本就不怕放人进来。 急报白肖没看见,也不用看,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事啊! 白肖清楚平静的日子又将被打破了,这才几啊! 狜余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差点抡到白肖脑袋上,“我的狼牙棒,终于又可以饮血了。” 这就是一个大变态,好战好到这种程度,也是下少有了。 “我剪断它,你不是再巡城吗?怎么停下来了,你是想玩忽职守还是想找打啊!” “白将军这不公平吧!昨是我巡城,前也是我巡城,大前还是我巡城,……” 白肖:“大大前依然是你巡城,我下的命令我不知道吗?还用你重复了,能者多劳吗?快去。” 白肖这可不是欺负狜余,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谁知道慕容复那边安什么心啊!要是拿白肖发泄情绪,那白肖就不好办了。 所以白肖尽量不让罗俊等人出去,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或者是落人话柄,引人发难,白肖手下就一个拿得出手的燕人,其他燕人不堪大用,那狜余不来谁来啊! 仅仅过去三,大军就压城了,不过不是朝廷的官兵,而是葛洪慕容喻带领的燕军,虽然没什么士气,但也算是井然有序了。 这也就是葛洪的能耐吧!要知道这支燕军可是败兵,没崩溃就不错了,还能这样真行。 齐央:“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啊!真是给我们纵横神峰一脉长脸。” “所谓此消彼长各领风骚,他长脸你丢人都很厉害的。” “大哥,我有你的那么差吗?”齐央这么,也就代表了他根本就没有把白肖的话记在心上,还在那调侃呢? 白肖就喜欢齐央这不要脸的劲,有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等你的水壶里什么时候放的是水了,你再问我这个问题吧!好歹也是军中之人,像点样子好吗?” 齐央好色好酒,城头都是男的,他没有机会,但是喝酒他有的是招,白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追究罢了。 “喝酒提神吗?” “等朝廷大军杀过来以后,你给我少喝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明白吗?” 齐央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大哥,这不用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白肖觉得自己的关心打水漂用错人了,眼前的这个可是无耻的齐央啊! 朝廷大军真的是姗姗来迟啊!整整晚了半个月,要知道现在可是越来越冷,这要拖到冬还打个屁了啊! 齐央虽然喝酒,但真的是越喝越清醒,“大哥,这不对劲啊!朝廷大军这攻城器械少了一点吧!” 齐央口中的攻城器械,那指的都是井阑箭楼诸如此类的东西,在城头上能看得见的,白肖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的确是少了一点。 “少一点还不好吗?我们的压力就一点。” 白肖只希望压力一点,可是没想到根本就是毫无压力。 一个棺材从朝廷大军中推了出来,解开了棺盖,里面的尸体暴露了出来,就算看不清楚,白肖也知道是谁了,燕王慕容卓。 好歹也是一方枭雄,死后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待遇的。 不过这个用不着白肖担心,在长安城中可是有两个慕容卓的儿子,父子亲情白肖到要看看慕容复有什么样的表现。 至于慕容喻白肖一点都不期待,他刚进入长安城的第一,就已经受制于人了。 毫无还手之力,对其他燕人来长安城真的是一个好去处,但对慕容复来那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全都是他自找的。 一个已经失败的人,不用白肖花心思。 慕容复很快跑到了城池,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还行有点样子。 如果慕容复哭爹喊娘,反而让白肖瞧不起他了。 “杜昂,放了我父皇吧!” “三皇子是在求我吗?” 不管慕容复是或者不是,都是会趋于下风的,在言语上杜昂也不会吃一点亏。 慕容复身边有葛洪,可不会上这个当,“杜昂,你也是下闻名的人物,那就不要做这些口舌之力了,既然把先王带来了,肯定是要还回来的,你的条件吧!” “交出长安城,人你们就可以带走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趁机发兵决不食言。” 死人也就什么都不是,在世的时候再风光死后还不是归于黄土,而长安城却是实实在在的,慕容复当然不会交出去了。 慕容复让人把姜孔给带了上来,“杜昂,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慕容复在姜孔的背后狠狠的掐了一下,姜孔还很没出息的叫了出来,“大将军,快点救本王啊!” “陛下有旨,文王姜孔投敌卖国,乃皇室之耻辱可杀之。” 姜孔做的那些事,也足够他死的了,难怪姜衍会下这样的旨意,要不然也不能服众啊! 下和兄弟比起来,姜衍无疑是选择了下。 “皇兄不会这样的对我的,我可是他的亲弟弟啊!杜昂你假传圣旨。” 白肖真想把姜孔的脑瓜子掰开看看,里面都到底是什么?不过是大粪吧!众目睽睽之下,杜昂此时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下人知晓。 这个时候谁又敢假话呢?姜孔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笑了。 恐怕他死了,也会被百姓拿来当笑话听吧! 乐戟:“我们是燕人,头可断血可流,生就是为了战死沙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燕王您一路走好,我等会为尔报仇的。” “不破洛阳,死不休。” “战战战。” 只能玩硬的,那乐戟真是谁都不怕,当着他的面想威胁慕容复,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反而让乐戟找到了一个空子。 用慕容卓的尸体,提升军中的士气,显然效果还不错呢? “那就出城一战吧!”杜昂一招不成又换了一招,招他有的是,不怕老套就怕没机会用,能用的时候,当然要尽量施展了。 乐戟不是再提升士气吗?燕军不是在群情激奋吗? 好啊!杜昂索性就成全他,你不是报仇吗?那就出来啊! 要是出不来,那就是空话,刚激起的士气也会变得荡然无存,而且还是每况日下,杜昂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能不知道这一点。 在众人面前,乐戟给足了慕容复的面子单膝跪地叩首,“三皇子,末将请战。” 第一百零三章 腮红 这一拜忠肝义胆,君臣之心一目两然,乐戟可是大燕的战神,慕容复是怎么把他收服的。 难道是葛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三皇子慕容复好像见怪不怪了,“准。” 披风一甩,不是耍帅但真的很帅,乐戟龙行虎步的走下了城头,带着骑兵就杀出去了。 那股魄力真是让人佩服,乐戟始终告诉别人有我无敌。 燕军骑兵狠狠的扎入了朝廷官兵之中,这次乐戟给杜昂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准备了半个月,可是非常的热情的。 火油,每个燕军骑兵的身上都有一坛子火油,长安就是长安,战略辎重的储备非常的充足,那火油都是用缸装的。 城下霎时一片火海,但是让白肖不明白的是乐戟要怎么回来呢? 人可以不怕火,但是马不可以。 就是再好的战马,即使是一批千里良驹,看到火也打怵啊! 乐戟是大燕战神,那做的就是别人意想不到的事,他压根就没打算回去,可是打算穿透朝廷大军的阵型。 这无疑于找死,但乐戟却真的做到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把生死度之后外,这对乐戟来就是家常便饭,每次出征乐戟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这就是乐戟每战必胜的真正原因,每次乐戟都把自己逼到一个悬崖边上挣扎求存,真是狠人啊!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乐戟率领一直骑兵在城外,也就意味着杜昂要随时防备这支可以从任何地方都冒出来的骑兵。 这支骑兵会杀人的,白肖已经开始可怜杜昂了。 面对乐戟这样的对手,除了棘手就是棘手。 可想一支骑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出去,有多么的鼓舞的士气,城头上的气势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白肖身在其中,切身实地很有感触啊! 杜昂如果是马上还以颜色,白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偏偏杜昂退兵了,杜昂什么时候这么心谨慎了。 打又不打,骂又不骂,那过来是干什么的? 今之内发生了太多的蹊跷的事了,也许像这种名将的心思就是猜不透吧! 慕容复在走下城头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白肖一眼,白肖真想,“你瞅啥。” 不过眼睛却被齐央的手挡住了,直到慕容复走了,齐央才松手,“大哥有你那么看人的吗?那什么眼神啊!我都想打你了。” “我还想打你呢?你手摸哪了,我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齐央一看自己的手,“没事,只是墙灰又不是石灰,流几滴眼泪就好了。” 第一杜昂退兵也就算了,可是接下来的几也都是如此,只要军中士卒稍一受挫,杜昂就会下令撤兵。 就算是爱兵如子,也不能溺爱到这种地步啊! 在这期间乐戟也出现了几次,都有不的斩获,这就是杜昂的本事?怎么跟在冀州的时候判若两人啊! 如果人的体力在短时间内退步那是有可能的,但是智力总不可能吧! 杜昂此举这么反常必有所图,好像不在长安,那又在什么地方呢? “师弟。” 这一声响把白肖吓一跳,白肖正在那高度集中想事情呢? “师兄。” “葛先生。” 对于有真正有本事的人,白肖无疑是尊重的,哪怕是各为其主。 “你们师兄弟看来有话,那我就暂且退到一边。” 葛洪到是不见意白肖在旁,“白将军不用如此,你要听也可以。” 听听就听听,不听白不听,他就是不白肖也要伸着耳朵偷听的,“那末将洗耳恭听,听先生的高见。” “刚得到消息,除了长安城这边发生了战事以外,潼关方向也发生了战事。” 潼关是长安东边的门户,一旦潼关被打开,那么司隶的兵卒,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涌入雍州,进而攻打长安,这倒是也的通。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无论是潼关还是长安城,那都不应该是短时间之内可以攻破的,可离冬也不远了啊! “师兄是想大燕大势已去。” 这师兄弟之间的关系是好是坏,白肖怎么都搞不懂了。 好在葛洪到是不计较,“我不是那个意思,今晚我就要赶往潼关,那么长安这边你就帮我照看照看吧!” “师兄就这么相信我。” “我们是师兄弟我当然相信你,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一旦你答应了你就会吃到。” 同门之谊,从一起长大一起学艺,这种感情是很难割舍的。 就算齐央做出跟白肖想法相左的决定,白肖也不会责怪他,人活于世很多时候都是不由心的。 齐央:“我不答应。” “师弟,这个时候你还敢拒绝我。” “答应就要做到,可是我不想做,当然就不答应了。”够直白够直接。 葛洪看了一眼白肖,“未了你这个大哥,他并没有什么值得你追随的地方。” 这句话白肖就不爱听了,什么意思啊这是,找人帮忙就找人帮忙,临了还踩了白肖一脚,太不地道了。 “大师兄,恕我直言燕王已死,慕容复不成大器,大燕这条船马上就漏水了,你还要坐在上面吗?我怕你淹死啊!” 白肖已经想好了,今晚一定要给齐央加餐,这句话的实在是太给力了。 “葛先生,我很敬重你,但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齐央这么力挺,那白肖必须坚挺啊! 葛洪摇了摇头,“师弟你喝醉。” “下皆醉我独醒,太白之中寻真龙。” 白肖:“你们师兄弟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大哥,你刚才真不应该开口,你看不出来吗?刚才师兄再试探我们,你的表现很不做好啊!” “还带这么玩的。”这些谋臣真是让人搞不懂。 齐央喝了一口水囊中的酒,“你以为呢?要不然大哥你以为你是真龙吗?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白肖可忍不了了,白肖脸皮再厚,那也是想想而已,被这么不留情面的出来,脸皮还是发热的。 “齐央。” “大哥你不会是脸红了吧!哇,还是腮红。” 第一百零四章 大明宫 葛洪这次突如其来的试探,弄的白肖齐央心里乱糟糟的。 谁也猜不透葛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齐央这个当师弟的都行。 一个聪明的人,想隐瞒一件事简直是太容易了。 直到杜昂再一次出现在长安城下,白肖齐央心里才有点着落,这次杜昂带来的就不是一具尸体了,而是一颗人头。 沙场之上,人头到处都是,没什么区别。 如果硬要有区别,那大概就是生前的身份了,杜昂手里拿的是大燕潼关守将祖驹的人头,也就代表着潼关失守了。 这哪是葛洪前几日所的有战事啊!明明就是战事已经结束了好吗?怪不得葛洪压根就没动身。 白肖能想到的,齐央也能想到,而且想的更深,“大哥,这次好像是我害了你,当时我要答应师兄就好了。” “这些没用了,那都是几前的事了。” “当时长安城这边不知道潼关那边的情况,现在知道了师兄恐怕也会向我们下手了。” 下手白肖到是不怕,葛洪总不至于让白肖去死吧!谁让白肖是白家子弟呢? 一个杜家就让现在的大燕焦头烂额,如果再加上一个白家,大燕就真的回无力了。 不过让白肖没想到的是葛洪竟然把他们调离了长安城头,这是白肖百般不愿意的,此时的长安城就像是脱去衣衫的少女,面临着朝廷这个凶猛的大汉。 如果白肖在城头,那就有办法替朝廷扯掉长安城最后一件的遮羞布。 现在好了,远离了城头,白肖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白肖这支部曲有了新的差事,驻守大明宫,也就是白肖等人要进入宫城了,那可是长安城内最中心的一个地方。 大明宫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历朝皇帝居住的地方,高阁耸立俯视长安。 现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那还驻守个屁了,这明显就是在限制白肖等人的自由。 三皇子慕容复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太极宫,正好就挡在大明宫的前面,也就是白肖等人要离开宫城,必须要面对慕容复,白肖都不知道是自己太弱了,还是慕容复太自信了。 即来之则安之,齐央到是最洒脱的,“不愧是皇帝住过的地方,外面花圃里的花草那都是下少有的孤品,更不用里面的这些陈设了,历朝皇帝真是会享受啊!” 白肖也有所被感染,“那我也睡睡龙床,看这龙床舒不舒服。” “大哥,你可别乱来,睡了龙床那可是死罪,日后要是传出去我们就完了。” “这不会又是葛洪的陷阱吧!” 齐央:“应该没那么简单,这只能是师兄杀招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招,等着后招吧!” 龙床真大啊!摸起来真软啊!可惜白肖等人只能打地铺,这就相当于看着大鸡腿吃馒头一样。 不是馒头不好吃,而是鸡腿太好吃了。 待在这大明宫里,到是躲过了城外的战事,拿下潼关之后,杜昂彻底发动了猛攻,花招百出啊! 至少有一点白肖猜对了,那就是快冷了,留给杜昂攻城的时间并不多。 前段时间杜昂为了迷惑长安城牵制燕军的兵力,浪费的时间已经不少了,就算拿不下长安城,杜昂也要对朝廷有个交待。 杜昂现在手握这么多兵马,那方方面面都是要兼顾的。 随着第一场雪的落下,杜昂才退兵,而这个冬对大燕来太重要,正所谓生死存亡之际,很多事情都是要放手一搏。 身在大明宫这边,唯一的好处就是消息还算是灵通,离太极宫那么近,而太极宫又是慕容复葛洪这些人议事的地方,想不灵通都难啊! 慕容复竟然选择了放下成见跟草原上的慕容赐联合,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这两兄弟以前斗的是不可开交,现在却是要各取所需了。 慕容赐在草原上也是四面受敌,白撵所提出的以夷制夷之计奏效了,但一旦有了慕容复的支持,慕容赐这边就可以冬季发兵横扫草原。 草原稳定,慕容赐这边就会染指中原,到时候雍州这边也就是慕容赐最好的选择。 慕容复并不怕慕容赐反悔,过了这个冬,草原上荒凉一片马瘦人饿,能来中原谁不来啊! 慕容赐在并州是劫掠了不少东西,但架不住草原上的人多啊!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慕容复把慕容喻送到了草原,那慕容喻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只能慕容家的子弟都太无情了。 慕容赐回到草原之后,那可是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了,包括自己的兄弟。 而兄弟之中,慕容赐最不喜欢的当然就是慕容喻和慕容复了。 慕容喻对慕容赐来那真的是份大礼啊! 不过慕容赐却又要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白肖,白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成香饽饽了,但是白肖可不想去草原啊! 尤其是在这个冬,这大明宫多好啊!冬暖夏凉的谁想去草原受苦啊! 好在慕容复这边也没打算放人,最多承诺给慕容赐,并不会伤害白肖分毫。 里外里对白肖还是有好处的,不枉白肖当初好了那么多心思把慕容赐救了出去,虽然当初也是心怀不轨,但对慕容赐来绝对是好的。 白肖不要脸的觉得自己是好人有好报。 在这大明宫里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都是文王姜孔的御厨做的,刚开始几啊!白肖也觉得挺享受的。 可过了几就有如嚼蜡了,失去自由的滋味是不好受啊! 慕容复倒不是不让白肖出大明宫,而是不让白肖出宫城,除了太极宫兴庆宫这两座宫殿,白肖在宫城内可以随意走动。 可宫城里哪哪都是人,而且慕容复还专门派了人在白肖身边伺候,就是想逛也没那个心情了。 白肖这边唯一能自由一点的就是齐央了,谁让他是葛洪的师弟呢? 齐央现在是不一样了,以前他喝的是残酒,现在他喝的是御酒,那成是酩酊大醉的。 跟他一起的当然是酒鬼狜余了,至此狜余对齐央巴结的跟对自己亲爹似得。 齐央头疼,狜余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摁,“力道怎么样啊!” “大力一点。” “好嘞。” “嗯,正好就是这个劲。” 现在白肖都不想看这两个人,太没心没肺了吧! “大哥,如果你真要是闲不住,你可以晚上出去吗?” “齐央,你又在出什么馊主意呢?晚上出去是能摆脱那些伺候的人,但那些宫卫是瞎子吗?大晚上我在宫城里乱逛,我找砍啊!” 通过葛洪,齐央还是知道一些宫城里的情况的。 “你可以去宫城的西边吗?那里就没有多少宫卫,环境也挺清幽的,就当是散散心吗?老在这大明宫闷着会闷出病的,让罗俊等人跟着出不了大事的。” 要出事早出事了,白肖也活不到现在,所以齐央非常的放心。 当晚白肖就出去了,宫城东边那真是守备森严,白肖感觉非常的刺激,可是到了西边真的索然无趣了。 就是大摇大摆的走都遇不到几个人,只能听到风吼声,还真是挺骇人的。 罗俊:“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怕了。” “那到不是,我总感觉有一股声音呢?” 白肖还以为这是罗俊的错觉,自己吓自己,可是没过一会白肖也听见了,这不是古筝的声音吗?谁大晚上的弹古筝,白肖顺着声音就探过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冷宫莲妃 清欲殿,这座宫殿跟白肖看过的所有宫殿都不同。 因为它实在是太破败了,门前有枯叶有蜘蛛网墙壁上有青苔,这里可是长安宫城啊! 虽然长安城易主,但也是兵不血刃啊! 就算没人打扫,最多也只是有点尘土,也不至于如此啊! 门外还有一把大铁锁,从外面反锁这是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啊!里面的人弹古筝,那就应该是个女人,白肖就更有兴趣看看了。 “罗俊,把锁头撬开。” “大人,撬锁我也不会啊!要不然翻过去吧!” 一般的高墙白肖可以翻,但这是宫殿之墙啊!三米多高,白肖可没有那个身手,“罗俊,蹲那。” 即使是踩着罗俊,白肖也是费了老劲才翻上去的,弄了一屁股灰不,手还刮破了,这墙上的瓷瓦都碎了。 白肖从墙上下去的样子才搞笑呢?也就跟着来的是罗俊,要不然换做别人早笑出声了。 虽然外边比较破败,但是里面却很是清幽,还有两个菜园子。 门窗关的死死的,白肖透过烛光,只能看到两个纤细的身影,婀娜多姿啊!带劲。 白肖没有踹门进去,已经很守礼数了,但是人白肖是一定要见的,哪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啊! 所以白肖就敲了敲门,“恰巧路过,闻声而来,如有冒犯见谅。” 其中一个女子竟然顶住了门口,就这点力气可挡不住白肖,白肖轻轻松松的就推开了。 映入眼前是个丫头,身材瘦弱不过五官到是挺精致的,如果再过个几年肯定就是个大美人。 幸好她待在这清欲殿,要是在别的宫殿,早就被燕军给糟蹋了。 “你别过来。” 只能这个丫头想太多了,白肖对没有长开的女人没兴趣,“你觉得你可以阻止我吗?” “我不会让你接近娘娘的。” 娘娘那也就是妃子了,就是文王姜孔的女人也没有资格称之为妃子,只能是姜衍的女人才有这个资格。 “玟竹,让这位将军进来吧!” 主人邀请了,那就更应该进去了,后宫的女子那都不能抛头露面,白肖也要看看这些妃子是到底如何的倾国倾城。 里面的女子一身麻衣,虽没有华缕但是那种美让人窒息,那是一种气质空谷幽兰的气质。 淡雅高贵,让人不可触碰,好像一下子就能碰坏了。 美中不足的是带着一张面纱,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样子。 “我未穿武服未着兵甲,娘娘何知微臣是将领呢?” 白肖话到是让楚莲很是惊喜,“将军不是燕人?” “我好像没有那么黑吧!” 白肖不但不黑而且很白,燕人常居塞外,那一个个都黑不溜秋,跟中原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那将军是叛臣?” 这句话白肖到是没办法反驳,“算是吧!” 玟竹:“那你就是燕人,根本就不配当齐人。” 罗俊可不会管什么丫头不丫头的,“休得对将军无礼。”只能这子还没有开窍呢?等他开窍了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燕人也好齐人也罢,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去选择,比如娘娘为何身处于这清欲殿中。” “将军可能不知道,这里是冷宫。” 冷宫,原来如此,怪不得名不见经传呢? 那姜衍的眼光也未免也太高了,看不见脸都迷死人,那看见脸了还得了,这样的女子都舍得打进冷宫。 楚莲感受到白肖炙热的目光,就把面纱给摘掉了。 白肖倒吸了一口凉气,面纱后面竟然出现了两道伤疤,而且还是交叉的,的确是可惜了。 就像是和氏璧上的裂痕一样,“娘娘,你没必要这样,微臣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是闻声而来愿当一知音。” “将军还是个风雅的人。” 白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担不上这风雅二字,“不敢当,只是娘娘的古筝,可以让微臣平静下来而已,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自从白肖被迫投靠燕人以来,不敢提心吊胆,也是心谨慎,在大燕和朝廷之间游离选择,那种压力让白肖一刻都不敢放松。 玟竹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姑娘,“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让娘娘给你弹古筝,你以为你是陛下吗?” 白肖也觉得自己强人所难,对啊!自己是什么身份? “无妨。”楚莲拿起了古筝,弹奏了起来,真是绕梁三日啊! 听着听着白肖就睡着了,这一觉白肖睡的格外香甜,快亮的时候白肖才被罗俊叫起来,“大人,我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就不好交待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肖一有空就会来冷宫,只是听听古筝话而已。 楚莲对白肖有了一定了解,同时的白肖对楚莲也有了一定了解,楚莲也就是莲妃,曾经是姜衍最宠爱的妃子。 不免招生妒忌,后宫争斗越受宠就越危险。 三年前,楚莲跟着姜衍来到了长安,身边的宫女突然发疯划伤了楚莲的脸,试想一下一个女子毁去了容貌,又怎么能接受的了。 楚莲试着哭闹过乞求过,但姜衍都无动于衷,姜衍喜爱的就是楚莲的容貌,没有了容貌的楚莲连个宫女都不如。 在一时冲动之下坏了姜衍的好事,楚莲就被打入了冷宫,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伺候,也就是玟竹。 也就是这三年的冷宫生活,造就了现在的楚莲。 “姐姐,我会带你出去的。”白肖那是一个非常会顺杆爬的人,听楚莲还有一个弟弟早夭了,白肖就非得要当她的弟弟。 不管楚莲乐不乐意,反正白肖是不会再改口了。 叫着叫着白肖就叫习惯了,楚莲也听习惯了。 楚莲看白肖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就默认了。 白肖这一声姐姐可不是白叫的,可是派出了很多人手,关注着清欲殿的情况,生怕楚莲遇到什么危险。 在这个宫城里,还真的是不准啊! 一日齐央突然跑了回来,“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来听听。” “慕容复遇刺了。” 这不是好事吗?看这齐央一惊一乍的样子,“死了没有。” “没有,不过慕容复被刺伤了,凶手也被抓住了,不过凶手嘴硬,什么都没,可是却满嘴的并州口音。” “你上一句还是什么都没呢?怎么下一句就是并州口音了,到底是哪一句是真的?” 齐央先坐下了,这一路把他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骂人,也不算话吧!” 并州口音,也就是这件事很有可能连累到白肖。 “你会不会是慕容复贼喊抓贼,趁机报复我们。” “大哥,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现在的这种情况跟做阶下囚没什么区别,就是牢笼奢华了一点而已,慕容复想杀你句话就行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齐央虽然的不客气了一点,但的确是在情在理,让人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就是有人想嫁祸我们了。” 齐央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急急忙忙跑回来,“很有这种可能。” 吕勤也跑回来了,“将军,燕军在到处搜查,是抓凶手,奔着我们大明宫而来。” “只冲我们这一个方向吗?” “应该不是,其他方向也有动静。” 那就好,也许是凶手之中出现了什么漏网之鱼,“不好了,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金屋藏娇 对于楚莲的存在,齐央还真的不知道,就像是白肖从来不过问齐央的事一样,齐央也从来不会管白肖的事,算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吧! “哪来的姐姐?” “这个你先别管了,罗俊你去照看一下。” 这可不是齐央管不管的事,“大哥,现在派人出去不是让人误会吗?什么女人那么重要啊!” “莲妃,住在冷宫。” 白肖只是出了一个实情,却把齐央吓了一跳,“不是吧你,龙床放那都不能睡,你还敢睡皇帝的妃子,大哥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你没听见吗?我管他叫姐姐,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蹉。” “大哥我不了解你吗?你要是对莲妃没兴趣会叫人姐姐,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妹妹了,最后叫宝贝,你以为我没扒过你窗户吗?” 齐央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把不该的也了。 白肖已经捏拳头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大哥,我保住我只是偷听过,绝对没有偷看过。” 白肖一把锁住了齐央的脖子,“我打死你。” 罗俊看到这一幕也不好在待下去了,连忙去冷宫救人了,罗俊和白肖相比,还是罗俊更无害一点,谁让罗俊是个少年呢? 楚莲和玟竹男扮女装,就跟着罗俊来到了大明宫。 要怪就怪刚才白肖没有清楚,还有齐央在旁边打岔,现在的大明宫那可比冷宫危险多了,怎么能带回来呢? 白肖看到楚莲那一刻头都大了,又不好明,现在出去更危险,“姐姐,你先躲里边吧!这里你应该来过。” 身为姜衍曾经的宠妃,应该来过这大明宫, 从始至终齐央一句话都没,白肖还以为他怎么也要几句呢? 等楚莲进去了,齐央才憋出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哥我理解你了,上她。” 无耻、猥亵、不着调,这都不足以形容齐央了。 “你注定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这不可能我有钱啊!大不了跟大哥学,赎个花魁当妾不就行了。” 刚才是假的想打人,现在是真的想打人了,本来很好的一件事,从齐央嘴里出来,怎么那么的别扭下作啊! 一支燕军冲进了大明宫,吕勤等人已经在外边挡着了。 白肖:“罗俊,你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大人,你还不相信我吗?” 也是如果罗俊都不能相信,白肖也相信不了其他人了,罗俊可是白肖身边最靠谱的人,齐央跟他都没比。 “身斜不怕影子正,跟我去看看去。” 两方人马顶在了一起,但谁也没拔刀,现在怎么两方名义上还是自己人。 白肖拨开兵卒,走上前去,“不知道这里是大明宫吗?你们还敢擅闯,有没有把我白肖放在眼里。” “将军,三皇子命令搜查各个宫殿找出凶手,你不要难为我们。” “是我难为你们吗?是你们难为我,你们打声招呼我能不让你们进吗?现在搞成这样我脸面往哪放。” “白肖,你给吾让开。”三皇子慕容复还亲自来了。 到底是什么凶手啊!把慕容复都惊动了。 可是看慕容复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大碍啊,中气十足的。 慕容复就知道白肖这里不好进,如果白肖没有私藏凶手那还好,如果白肖私藏了慕容复就不会客气了。 “三皇子,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白肖不要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的,你给我让开。” 还真急了,白肖就不得不让了,白肖心里想了想即使是楚莲玟竹被搜了出来,也没什么大碍。 最多也就是两个女子受苦,白肖到是可以独善其身。 “让路,都没长眼睛吗?” 好在这些燕兵也知道这里是大明宫,所以搜查起来也是轻手轻脚的,至少在这个过程中楚莲玟竹不会受伤。 白肖靠在管犪的身上,表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白肖心里可是蹦蹦跳的,一个人站在那里肯定露馅。 慕容复最瞧不上的就是白肖这个样子,“白肖,你现在可是大燕的将军。” “我知道,不用三皇子提醒。” 大明宫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叫声,还是被找到了,不过燕兵却只带出来一个人,而且还是玟竹,也就是楚莲还藏得好好的,这还行。 “白肖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玟竹就像一只受惊的白兔一样,一双美目红通通的,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沙场寂寞,身边带个人解解闷,金屋藏娇你懂不懂啊!三皇子不会觉得这个美人是凶手吧!”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肖:“你要是喜欢就送你,我玩过了,让你玩玩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大方的。” 玟竹这丫头还当真了,“不要。” 都胸大无脑,怎么玟竹这搓衣板身材也没脑子呢?慕容复现在是什么身份,还能玩白肖玩剩下的。 就算是白肖真的愿意,慕容复还不愿意呢?尤其是周围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慕容复怎么也要照顾一下自己的颜面。 “白肖,你等着守军法吧!” “这美人你什么时候带走啊?” “你自己留着吧!” 慕容复一甩袖子就带人走了,慕容复就不明白了,自己平时的涵养不错啊!那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脸上,怎么遇到白肖就忍不住呢? 玟竹这丫头一点都不体谅白肖的良苦用心,上来就踩了白肖一脚。 周围的兵卒也真的以为玟竹是白肖的女人,所以也没有拦着。 管犪:“将军,你夫纲不振啊!女人就不能惯着,你大嘴巴抽两下,保证老实。” 白肖也进入了大明宫,离老远就听见玟竹在那里跟楚莲道委屈,丫头还哭了,也许对她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吧! “姐姐,这都是误会。” “放心,你刚才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就是话的难听了一点,你为了我们那么得罪这个大燕三皇子,会不会连累到你。” “为了姐姐,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白肖觉得自己这么,很诚心诚意的,而且发自肺腑情感真切。 可是在玟竹这里就不一样了,“你这个大坏蛋,离娘娘远点。” 第一百零七章 夜宿龙床 自从楚莲来到大明宫后,白肖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至少不用两边跑了。 看着美女听着古筝,一切都很自在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白肖就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姐姐,你先回避一下吧!” 楚莲永远是那么的淡雅,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抱着古筝缓缓的离开了,白肖都不敢看她的背影,害怕自己随时会失控。 “让他们进来吧!” 申灸、韦森出现在了大明宫,“白公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申、韦两家投靠大燕,可瞒不了白肖的眼睛,虽然其两家的直系子弟跟大燕毫无瓜葛,但其两家的旁系子弟,却多有在大燕治下效命的。 如果没有这两只老狐狸的首肯,那些旁系子弟又怎么敢那么做呢? 这样的欲盖弥彰,其实是有点自欺欺人了。 不过为了找到这两个人,白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白肖在这大明宫中处处受限,连宫城都出不去,自然不能登门拜访了。 只能寄希望于在这长安宫城中有申、韦两家的子弟,宫城之内宫卫兵卒甚多,白肖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白肖就差逢人就问你姓什么了?好在皇不负有心人,白肖在御膳房附近找到了一个申家子弟。 这些个世家子弟啊!即使是旁系子弟,有的也是娇生惯养,那好吃懒做的臭毛病是改不了的。 简单的一个口信,就把这两大家主引过来了,谁让白肖是白家子弟呢? 白肖是越来越能体会到自己家族的优势,“两位家主到是来的挺快,看来这长安宫门也是如同虚设来去自如啊!” 韦森的心思可比申灸灵活不少,“我等可以助白公子离开长安。” “如果我想离开早就离开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我想带着所有人一起离开。” 申灸:“这绝对不可能,如果只是五六个人,以我们两家在长安城中的实力还些许有点办法,但再多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个我自然清楚,这件事只能期望两位家主可以尽力,为我扑出一条路来,关键的时候我有大用。”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肯定会觉得白肖妄自尊大,但是申灸韦森却不会这么觉得,白肖出现在大燕之中,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这里面的水很深,由不得他们不细细思量。 “不知何时才是关键?”申灸韦森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韦森动脑子,韦森也很无奈。 白肖:“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只能惊动地。”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早做准备了。” 其实进入这长安宫城,对申、韦两家的家主来也没那么容易,上下打点不还冒了很大的风险。 申灸:“森,你觉得我们今夜来见白肖真的值得吗?” 这个时候韦森也不想跟申灸计较那么多,“非常值得,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白肖背后是朝廷。” “白肖是白家子弟,背后当然是朝廷,这还用你,我想的是大燕怎么办?”县官不如现管啊!此时两家可是在大燕的治下。 就是申家人再果敢,也不敢乱来。 韦森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大燕二字,“如果潼关没有失守,我们也没必要这么快做出选择,但是大燕太不争气,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没必要走出那一步了。” 当初申、韦两家投靠大燕,就是觉得大燕大有可为,可是自从大燕夺下长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燕王死了,潼关失守,局势每况日下,这不是贼船又是什么? 上传容易下船难,白肖的出现恰好就是一个契机,要不然韦森也不会鼓动申灸前来。 申灸可不是没脑子,只是懒得动而已,“可白肖太年轻,光凭他怎能成事。” “莫欺少年穷,你我都不了解白肖,又怎么知道他没这个本事呢?就算他是个草包,我们只要保下他,白家就会念及我们的好,你我两家就有机会立足朝堂了。” 世家的根基在地方,可世家的前程却在朝廷。 地方上再有势力,而朝堂上却没有自己家人是不行的,这就是申、韦两家最大的短板,作为家主要考虑的事真的很多。 送走了申灸和韦森,白肖的心里才稍稍有了一点底气。 虽然现在还是受制于人,但是枷锁已经松动了,离挣脱还会远吗? “谁?” 楚莲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要不是楚莲那边不心发出了响动,白肖都不知道那里有人,实在是太大意了。 “姐姐,你在偷听吗?”白肖对楚莲的确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但白肖也不会容忍任何事。 “原来你是白家子弟。” 白肖:“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我的姓氏。” “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想威胁我?”不是白肖人之心,而是楚莲在这个时候这句话太不恰当了。 楚莲也是没有否认,“你可以这么想。” “姐姐,你应该知道我虽然受制于人,但你受制于我,一个冷宫里的妃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也许在陛下的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 楚莲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她白皙的玉体。 白肖霎时口干舌燥,楚莲虽然脸上有伤,但现在以白纱遮掩,其身材浑然成非常的魅惑。 多一分显俗,少一分显瘦。 这是要便宜自己的意思啊!楚莲做出如此疯狂之举,那么她所的那件事势必更加疯狂。 白肖本想拿起衣衫,裹住楚莲的玉体,否则自己真的要受不了了。 可是当白肖接近楚莲时,白肖就知道大错特错了,刚才离得远都有点把持不住了,更何况现在离得这么近,看的这么清楚。 白肖鼻梁一热,白肖就感觉嘴里咸咸的,这是流鼻血了,太没有出息了。 白肖自问自己也不是什么初哥啊!受过AV的洗礼,***的教育,红尘的历练,怎么会这样?这个楚莲真是一个妖精啊! 楚莲竟然笑了,这是白肖第一次听见楚莲的笑声,不在拒人于千里,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白肖把衣衫披在楚莲的身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拼命的压抑着,这是粉红骷髅粉红骷髅,为什么这么软这么香。 “弟,你在害怕什么?” “怕你吃了我。” “那你就让我吃了吧!”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来日塌地陷,此时先睡了再,白肖把楚莲抱了起来,可是白肖没有注意到楚莲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泪光。 既然姜衍的女人都要睡了,更不用姜衍的床了,直接就上了龙床。 这一晚上,白肖真的是梅开九度,不断的征伐啊!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简直是太刺激了。 不过刺激完之后,白肖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看着身边熟睡的楚莲,身体上还有昨晚疯狂过的痕迹,大错真的已经铸成了。 楚莲的面纱早就不知道去了那里,可白肖一点都不觉得她丑,反而有一种残缺的美,白肖轻轻的抚摸着那两道长长的伤疤。 当初的楚莲,一定很痛吧!此时白肖除了怜惜就是怜惜。 男人对于自己睡过的女人,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哪怕这个女人做了再不好的事,这种情感也不会改变。 男人对这种情感称之为长情,而女人把这种情感称之为男人的贱。 白肖就这样一直看着楚莲,直到她睁开眼眸。 第一百零八章 蛇蝎美人 白肖承认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但白了就是把持不住,可楚莲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始作俑者。 昨晚是楚莲先勾引的他,那么白肖就想看看她到底想什么? 楚莲醒来之后却什么都没有,一头就扎在了白肖的怀里,把手放在白肖的肩膀上,就好像是要接着睡的样子。 白肖都想直呼救命了,这女人也太有经验了吧!知道用自己的软弱,让男人低头。 白肖只能先开口,没办法昨晚开始的确是被动的,可是到了龙床上就变得主动了,“你不想让我帮忙吗?出来听听。” “等我回到洛阳再告诉你。” “我现在可以杀了你,那么什么事就都跟我没关系了。” 楚莲根本就不在乎白肖的话也不抵抗,“你要杀就杀吧!” 白肖要想杀人,一醒来就杀了,还能等到现在,不杀女人是白肖的底线,白肖都怀疑自己已经被怀中的这个女人看透了,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白肖大被一蒙,怎么也要玩个够本啊! 这么一弄,就弄到了日上三竿,白肖都觉得自己快升仙了脚步轻飘。 白肖一出门口就看见齐央蹲在那,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做了错事白肖认,这个锅白肖不得不背。 “你又偷听了?” “嗯,这次我不但偷听了,而且还偷看了,能不看吗?大哥啊!你在想什么,那是龙床那是妃子,你不要命了我的啊!” 在齐央的这个角度的确很无奈,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 本来在棋盘上就是一个弱势,现在被白肖这么一搞,都快成死局了。 那么白肖能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总觉得楚莲身上有秘密,不管是睡龙床还是睡妃子,那都是回到洛阳之后的事了,不定还可以火中取栗。” “至于从局势上来看,我做的这两件事,眼下没什么冲突。” 齐央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了,“还没什么冲突呢?大哥知不知道你昨晚闹出多大动静,房顶都快让你掀了,外面都是你的近卫,在沙场上可以信任。” “但是到了洛阳呢?纸醉金迷各种诱惑谁也不准,还有从始至终我都没见过玟竹那个丫头,你不觉得这就是一个套吗?蛇蝎美人温柔陷阱,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齐央不知前因,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的确很厉害。 但这七七八八白肖知道啊!楚莲压根就没遮掩。 “你的我清楚,楚莲让我帮她一个忙,却没是什么忙,的到了洛阳再。”事情到了这份上,白肖是把什么都了。 齐央突然觉得遇到对手了,这个楚莲不简单啊! 齐央自然不会让白肖杀了楚莲,一旦杀了楚莲那势必要杀了玟竹,在这大明宫中就这两个是女人,兵卒想不注意都难。 除非把所有人都杀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啊!下下之策。 “大哥,既然都这样了,兄弟我只求你一件事,睡一次得了,别一而再再而三的了,如果你实在憋不住了,我可以给你去找宫女,宫女有的是啊!” “你平时也不是急色的人啊!这次怎么了?”齐央已经开始磨叨了,因为他不理解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 这个时候丫头玟竹从外面走了过来,那白肖是不可能让她进去的,她要是进去还得了了。 白肖给齐央使了一个眼色,齐央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啊!怎么都这破事,“玟竹,这里可是大明宫,是你能乱跑的地方吗?” “我找我家娘娘,她一晚上都没有回去了。” “滚滚滚,上这找人来了,心我让人把你给扔出去。” 玟竹这丫头还挺犟,“不行,其他地方我都找过了,就差这个地方没找了。” 白肖这边已经能听见从大殿里面传来的脚步声了,楚莲这是要走出来不成。 白肖可不能看着齐央在那里磨叽了,对付一个丫头用那么长时间,白肖扛起玟竹就往外走,这不就解决了。 在这个过程中,玟竹不免大喊大叫手脚乱动,但周围的兵卒都很识趣没有上前。 但是一个太监却跑了过来,“白将军,三皇子有令,让你去太极宫议事。” “你回去告诉三皇子,我忙着呢?”在这个长安宫城之内,敢这么的只有白肖一个了。 “三皇子有令,如果白将军如有不便,就是抬也要把你抬过去,那就休怪杂家无礼了。”这慕容复还是挺了解白肖的。 白肖先把玟竹放在地上,丫头看到这种情况,就先跑开了。 等她跑远了,白肖就动手了,一个太监牛什么牛啊!还想无礼,白肖就先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来人啊!救命啊!” “要杀人了。” “…” 这太监也不经打,打几下就晕倒了,太监带过来的甲士才冲过来。 “不要用什么刀啊枪啊指着我,我跟你们过去就是了,我身为大燕的将军,打个太监还不行啊!” “当然可以,将军请。” 燕人豪勇阳刚,自然也瞧不起这些太监,白肖能去他们就可以交差了,其他的他们也管不着。 实话白肖这还是第一次去太极宫的,但是白肖心里很清楚,日后要离开长安城,那必须通过太极宫走玄武门别无他法。 因为走其他门,对白肖来都太远了,在长安宫城这个地方距离是很致命的。 所以这次白肖走的很慢,仔细观察了沿途各个角落。 等白肖到太极宫的时候,慕容复等人已经很不耐烦了,“白肖,你可算是来了。” “没办法,路上耽搁了一会。” 葛洪:“白家的人与我们接触了,我们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个时候白家人出现了,白肖都不敢断定是真还是假,“随便了。” “什么意思?” “也就是无所谓,我是白家人没错,但我不受重视啊!要不然我不待在洛阳去什么并州金山县,那不是有病吗?你们拿主意就行了,这种事不要来找我。” 慕容复:“不找你找谁啊!白家人是冲你来的。” 看慕容复这个样子是真的来人了,可是白家这个时候过来人要干什么?大燕现在可是走下坡路了,就不怕沾上霉运吗? 白肖:“原来是找我的,那还是你的算吗?我现在连宫门都出不去,当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让我见我就见,你要是不让我见我也乐得清闲,这态度够明确了吧!” 明明这件事就跟白肖有莫大的关系,但白肖却偏偏摆出这事不关己的样子,是要气死人啊这要。 “出去,这里用不到你了。”要不是葛洪一再坚持,慕容复压根就不会让白肖过来。 果然白肖这一来,慕容复心里又是一团火啊! 第一百零九章 喜当爹 “父亲。” 白肖听见白简开口也愣了一下,没想到等了七八来的人竟然是白简的父亲,那么也就可以肯定是白家人了。 原来的白肖还是有些怀疑的,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白席根本就没有理会白简,“七公子,家主有言…” 白肖直接制止了白席,隔墙有耳啊!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偷听的,“进里面再。” 白席就跟在白肖后面进入了大明宫,那白席就比白简沉稳多了,白肖还记得白简刚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就差流哈喇子。 “现在可以了?” “家主有言,让七公子回去。” 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你们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吧!” “七公子放心,只要您愿意回去,老奴自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也就是白家已经为白肖找到了一条退路,那白肖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 可问题是白肖现在还不想回去,白肖身边还有不少人呢?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岂能一走了之。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事要做。” “既然如此,那么家主让我跟公子,玄武门的守将梁傕是我们白家的人。” 真是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送枕头啊!不对是玉枕,这个消息对白肖来实在是太重要了,既然能守玄武门,那么这个梁傕就应该是燕人。 白家跟燕人向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也就是梁傕是被白家收买的。 白肖心里突然暖暖的,家族还是很为他考虑的。 怪不得那些世家子弟都遵循家族至上呢?家族有的时候是真给力呀! “还有别的事吗?” “如果七公子不愿回去,那么老奴就没有什么事了?” 白肖推了一下白简,“你们父子应该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好好聚一聚吧!我这里都是御膳。” “七公子,老奴斗胆问一句,刚才在窗边的那位女子,是不是曾经的莲妃。” 白简:“父亲,这话也是你能问的。”白简拼命跟白席使眼色,白肖和楚莲是什么关系,白简这个身边伺候的人能不知道吗? 白简是怕白席因此惹恼了白肖,被降责。 不过白肖也没有那么气,就是看在白简的份上白肖也不会做什么,“你认识莲妃?她是我无意间救下的。” 白席虽然是白简的父亲,但白席忠于的却是白撵,白肖也不好让他什么都知道。 “老奴当年有幸跟在相爷身边,跟这莲妃有过一面支援,老奴不得不提醒七公子,这个莲妃不是易与之人,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此话怎讲?” 白席完全不顾白简使得眼色,他这个当父亲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儿子管了,“这个莲妃,曾经深受恩宠,陛下甚至有想过要立莲妃为后。” 姜衍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立后了,又要立楚莲为后,岂不是要先废后再立后。 “那些老臣,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七公子果然睿智,可是当时的陛下一意孤行,谁劝都没用,为此跟群臣闹的很僵。” 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昏庸的姜衍还有这一面,“这些都是姜衍做的事,跟这个莲妃又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为了这个莲妃废寝忘食不上早朝荒废朝政,弄的百官怨声载道纷纷上书弹劾,就是当时的相爷都有点压不住了,所以这个莲妃就有了妖妃之称,都她是个不详之人。” 妖妃楚莲,听起来煞有其事啊! “无稽之谈罢了。” “七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妖妃可不是什么无稽之谈,听她在后宫杀了不少人,还破了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 杀人干政这就不一样了,这跟楚莲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两个版本。 看来楚莲还真是隐瞒了不少事,白席肯定是不会谎的,“你的我记下了,下去吧!” “唯。” 楚莲的事白肖还不想深究,毕竟现在白肖已经有很多事要操心,实在没有那个闲心管楚莲以前的事。 当晚慕容复和葛洪对白席可是热情款待,恐怕他们还不知道白席只是一家奴吧! 白席表现的滴水不漏,因为他压根就没几个字,不过从他临危不乱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比白简强多了。 白简也就是能伺候伺候人,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还胆怕事的,这父子俩除了样子像点,其他的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这只是明面上的拉拢,暗地里还不知道慕容复葛洪做了什么呢? 白肖真想看看他们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脸色,很可惜白肖应该是没机会了。 白席在长安待了很长时间,足足有一个月,到是替白肖分担了不少压力,有他在白肖这边就轻松多了。 可白肖这边却发生了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楚莲竟然怀孕了,也就是白肖喜当爹了。 白肖在紫鸳身上卖了那么多力气,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到了楚莲这里,就变成一枪准了。 本来是件好事,但发生在楚莲身上,好事也就变成麻烦事了,“齐央,你现在怎么办?” “大哥,你还问我怎么办?你自己惹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是不是兄弟啊!” “这跟兄弟不兄弟真没有关系,你都把皇帝的妃子搞怀孕,那谁也没办法啊!” 白肖犯的事一件比一件大逆不道,哪一条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白肖也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厉害。 既然都是死罪了,白肖也犯不着让自己没出世的孩子去死了。 “人死鸟朝,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个孩子我要了,我还要办满月酒呢?齐央我让你当这个孩子的义父。” 齐央都快哭了,“大哥,好事你怎么不找我呢?” “让你白捡个大儿子不是好事吗?” “给别人当义父那是好事,但是给你儿子当义父,那就在九族之列了,大哥你可别害我了。” “你觉得你有反悔的可能吗?” 齐央真想跪在地上祈求上苍,当初结拜的誓言能不能不算数啊!白肖这个大哥当得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想他齐央也是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博览群书不,还上知文下知地理,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楚莲也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会成为一个母亲,楚莲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母亲一定会保你周全的。” “你这么,好像我这个当父亲的很没有用一样。”白肖从后面抱住了楚莲。 什么妖妃不妖妃的白肖才不管呢?楚莲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半是白肖的,那么白肖就会认。 “你我只是露水情缘罢了,算不得真的。” 这种话不是一般都是男的的吗?白肖听起来心里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啊! 第一百一十章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所以白肖不可能让楚莲继续待在大明宫,那太危险了。 所以白肖找来了韦森,申灸太直了可能会坏事,“韦家主,实在是抱歉了,深夜把你请来。” “白公子太客气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己人。”白家人来了,其实对申、韦两家来并不算什么秘密,毕竟白席在长安待得太久了。 就更加坚定了韦森,要拉拢白肖的心。 “我希望韦家主能出手,把一个人带离长安宫城。” “好。”带一两个人出去,还是很方便的。 可是当楚莲走出来的时候,韦森的神色大变,“莲妃娘娘,您还活着,这……”白席都知道的事,韦森这个做韦家家主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几年前韦森就见过楚莲了。 “怎么你希望本宫死吗?”此时的楚莲不怒自威啊!这一面连白肖都没有见过。 韦森在白肖面前看似低头,但实则游刃有余,但在楚莲面前却尽显卑微,“微臣不敢。”韦森是韦家的家主,当然是官身了,所以这声微臣还是名副其实的。 白肖:“韦家主,既然你知道莲妃的身份,那我也不隐瞒了,我是在冷宫里发现了娘娘,不管如何我们也要保证娘娘的安全不是吗?” 在韦森看来,白肖就是想把莲妃这烫手的山芋推出去。 要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这可是妖妃楚莲啊!也难怪白肖会冒着这打草惊蛇的风险。 “正是、正是。” 玟竹已经在慕容复的面前露过面,所以玟竹不能跟着楚莲离开,看着楚莲独自离去的背影,白肖非常舍不得。 白肖清楚自己对楚莲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占有欲,但是白肖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孩子她娘不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齐央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楚莲在大明宫一,他就会提心吊胆的。 “大哥别看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又不是没玩过用得着吗?” “玟竹那丫头,不闹了吧!”让玟竹跟楚莲分开,玟竹当然是不愿意了。 齐央看着自己手上的抓痕,“我把她关起来了,还闹什么?” 楚莲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她离开宫城之后,并没有跟着韦森回到韦府,而是选择了一个独门独院住了下来。 韦森还巴不得楚莲这么做呢?连忙派了几个护院和丫鬟过去伺候,其他的他也不管了,唯恐避之不及啊! …………………………… 朝廷这边知道草原上发生了什么?慕容赐冬日发兵横扫草原,剿灭了不知道多少个部落,一下子风头正劲。 冬日发兵这种事,恐怕只能在草原上实现,因为草原上没有城墙,只要有把刀就能杀人,慕容赐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看来慕容赐这段时间在草原上受苦,长进了不少。 朝廷这边也没有任何犹豫,大地刚开化,就出兵潼关杀向长安了,慕容复慕容赐兄弟俩之间的事已经昭然若揭了。 朝廷这边可不能再等下去,否则这兄弟俩更厉害。 乐戟不愧是大燕战神,冬季这三个月,他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啊!大练兵马,朝廷官兵一到,乐戟就采取了坚壁清野。 把所有的百姓都迁至了周边的城池,乐戟很清楚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所以已经一开始就不惜一切了。 坚壁清野,这一招非常好用,但历史上的名将却很少这么做,为什么?因为这么做有损民心啊! 因为有潼关做后盾,所以杜昂果断的采取了长驱直入,你不是要坚壁清野吗?死守各个城池。 那好啊!杜昂索性不管了,能绕就绕。 如果燕军想断后路可以,那就试试,司隶的兵马可是枕戈待旦呢? 随着朝廷这边发兵,慕容赐这边也发兵了,不过却是被动了,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慕容赐麾下的羌胡骑兵已经疲惫不堪了。 如果朝廷给他一个月,不半个月,那面貌就大不一样了。 可惜事宜愿为啊!雍州对大燕太重要了,对他慕容赐也太重要了,北疆三州只剩云州一地,可云州苦寒那跟塞外就没什么大区别了。 绝对不能作为立锥之地,所以只剩下雍州一地。 慕容赐麾下都是骑兵,虽然是后出发的,却比朝廷的官兵先到了长安城,“这座城是我的。” “呜、哦。” “嗷。” 后面的羌胡骑兵就像是野兽一样,守城的将士都握紧了兵器,可是面对着曾经的二皇子,他们也不能不开城门啊! 等城门大开的那一刻,羌胡骑兵就冲了进去,烧杀抢掠啊!长安城一下子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长安城的百姓也是受苦了,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们身上发生。 这次连申、韦两家都没有逃得过去,这帮羌胡之人简直就是畜生,要不是关键时刻慕容复派兵镇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过慕容复也没安什么好心,要想镇压就早镇压啊!羌胡之人在长安城中闹半了才出手。 为了什么?装好人收民心呗。 百姓是盲目的,这一招屡试不爽。 “二哥该收敛了吧!” 慕容复一直再笑,慕容赐一刀就砍了过去,慕容复避都不避,那可把周围的人吓坏了,幸好慕容赐的刀停在慕容复的额前,并没有砍下去。 “三弟,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啊!” “二哥在草原厮杀,弟又怎么敢懈怠呢?”这兄弟俩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针锋相对。 葛洪暗自摇了摇头,一山怎可容二虎啊! 白肖这边也如坐针毡,羌胡之人在长安城中为乱,白肖已经知道了,白肖就怕楚莲那边会有什么危险,她现在应该已经显怀了。 她肯定不会到处乱走,寄希望于他平安无事吧! 齐央从外面跑了回来,“大哥,有消息了,莲妃逃过了一劫。” “那就好,那就好。” “我来的时候看见,二皇子已经进宫城了,正向我们这大明宫而来,大哥看你表现了。” 白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又该委屈它了。 慕容赐进入大明宫,慕容复并没有跟随,显然是眼不见心不烦。 白肖单膝跪地,“属下白肖,参见主上,主上一切安好。” “很好,没有你白肖,也没有吾慕容赐的今,你要什么?吾都重重有赏。”这句话慕容赐还是发自肺腑的。 “主上你可算来了,这三个月我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了?”白肖当然要诉苦了。 “慕容复,竟然敢软禁你。” “主上心隔墙有耳,这个时候还是以大业为重,不可因一些口角而坏了大事。” 有白肖再身边,慕容赐就不出来的安心,其他人可不会对他这些话。 慕容赐:“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我倒要看看三弟他敢不敢拦我。” “谢主上。” 慕容赐真的是把白肖等人强行带走的,谁拦着都不行,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宫城这座牢笼已经困不住白肖了。 慕容复知道之后也是非常的不甘心,“我这个二哥,怎么就看不清楚呢?白肖那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肯定会从背后砍我们一刀的。” 葛洪:“三皇子其实不用在意,就算白肖要砍,那砍的也是二皇子,只要不让白肖接近城墙,应该就不会有大事发生。” “只能如此了,但我就是觉得放白肖离开宫城,那就是放虎归山啊!” 慕容复所葛洪又岂能不知,就算白肖不是老虎,那齐央也是老虎,一只沉睡的老虎,只要他醒了,可是会到处吃人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靠的就是三皇子的兵力,否则光靠二皇子这边独木难支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宫城密道 慕容赐不相信慕容复,自然不会住在宫城了。 所以就在城西找了几个府邸,好巧不巧的申、韦两家就在附近,可是给白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大晚上的白肖就出去了,直接就去了韦家,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跟韦家的关系,白肖是翻墙头进去的。 不免又把罗俊当成了踏脚石,可是选的地方有点糟糕,茅房就在附近,那味大去了。 茅房那肯定就离家主的房间很远了,慢慢找吧!这韦家怎么跟其他家族不一样呢?不是应该坐北朝南左尊右卑的吗? 韦家好像反着来了,就不怕破了风水吗?古人不都信这个吗? 罗俊一直跟在白肖后面,“大人,这不是内院吗?” “大晚上的不去内院,还能去外院啊!” “可是韦老家主七老八十了,还来内院干什么?传宗接代吗?”这罗俊还学会动脑子。 而且的还挺有道理,白肖都疏忽了,也许是跟齐央这个色胚待久了,把什么人都想的下作了。 内院守备森严,进来就很不容易了,再出去容易被人发现啊! 索性白肖就带着罗俊进入了一间动静最大的厢房,早就过了夜半子时,除了精力充沛之外那就是女子销魂。 这两点加起来,就明其男子身份不低。 这道理听起来有点歪,但大概率非常实用。 “相公,你把人家弄疼了。”白肖一听挺浪啊!罗俊跟在一边满脸通红。 这还是在沙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血枪罗俊吗?白肖觉得是时候找个女子把罗俊的这只童子鸡拿下了。 “罗俊,去敲门。” “敲门?”看罗俊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很奇怪吗? 白肖:“不敲门你还想踹门啊!人家夫妻生活很和谐,你要是把人吓到了,影响人家传宗接代这个责你负啊!” 罗俊也是老实了,或者是习惯了听白肖的话,还真敲门了。 “谁?”里面传来了很愤怒的声音,打扰人这种事被骂都很正常。 “我。” “你是谁?” 罗俊也不耐烦了,“你先出来。” 好家伙这两个人隔着一道门还对上话,还聊的挺好啊!一句接一句的。 里面的人还真的出来,不过手里却拿着一把宝剑,一下子就刺出来,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三脚猫功夫,那出剑的速度角度都不对劲。 白肖感觉自己都能轻松躲开,更不用罗俊了,直接就把来人的膀子给卸了,也就是脱臼了。 来人虽然衣衫不整,但白肖却觉得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怎么会跟贼…,将军。” “兔爷。”这不是那晚在城门口的,两个兔爷之一吗?那里面不会是男人吧!白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兔爷?在下是韦森之子韦洸。” 韦洸是谁啊?没听啊!不过不要紧,只要是韦森的儿子就行了,“赶紧穿好衣服,把韦老家主找过来,就我白肖来了。” 韦洸回到了厢房,没过一会出来的却是两个人,另一个就是韦洸的正妻武氏,他也是不放心让自己的夫人跟两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 看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白肖就知道误会了。 韦森没一会就到了,显然他来的也比较冲忙,只穿了件内衫,“白公子,你怎么从长安宫城里出来了。” “你没得到消息吗?那么你这个家主当的就有点不称职了,算了不这些,莲妃在哪?” 为了跟楚莲划分界限,楚莲的很多事白肖都没有问过。 “白公子,找莲妃娘娘有事?” “我在长安宫城内发现一条密道,想向莲妃娘娘求证一下。” 韦森对楚莲的态度,跟白席对楚莲的态度那是如出一辙的,“白公子我知道你救下了莲妃娘娘,但你要知道莲妃娘娘是冷宫里的妃子,不要交往过密的好。” “大名鼎鼎的妖妃,我还是略有耳闻的,要不是关乎着前程我也不会铤而走险。” 白肖此时的表现才像个白家人,韦森不由的感叹不愧是的白撵的种,龙生龙凤生凤啊!白家人的野心果然不。 “要不要我找个人带路。” “不用,地点我能找到。” 白肖带着罗俊这个电灯泡就够大的了,可不想再带一个前去。 楚莲竟然住在朱雀大街附近,朱雀大街长安城最有名的一条街道,那每隔两刻钟就有一队燕兵路过。 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你不会安排一个偏僻点的地方,你不知道莲妃的身份有多么特殊吗?” “这是莲妃自己要求,不过她这个要求是对的,要不然羌胡乱军那一劫她逃不过去,当初我还奇怪她为什么偏要住在那里现在我明白了,如此心智我这个当了几十年的家主都不如。” 白肖:“想办法把我带出去,但是不能让人发现我们。” “放心。”白肖罗俊是从韦家的密道离开的,怪不得刚才白肖宫城内有密道的时候,韦森却一点都不奇怪呢? 密道的确是很常用的保命方式,宫城有密道并不算太稀奇,毕竟宫城从来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楚莲住的地方很是清冷啊!韦家的那几个护卫更是中看不中用,站着都能睡着了,还能保护人啊! 白肖与楚莲已经两个月没见了,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白肖一开门就听见了铃铛声,看来楚莲还是挺警惕的。 楚莲已经拿起了匕首,白肖连忙举手,“别误会是我,你没想到吧!” “的确没想到,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会从窗户钻进来呢?” 还真被楚莲中了,白肖想过钻窗户来这,可是一想到楚莲怀着孕,就怕把她吓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楚莲的腹已经微微隆起了,楚莲的气质也有了些许改变。 女人当了母亲,总会有一些变化吧! “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 “我想你了。” 罗俊已经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了,白肖这脸皮太厚,他都听不下去了,“大人,我还是先出去吧!”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没有我吩咐不要进来打扰。”白肖差点就把罗俊给忘了。 楚莲:“你不要乱来。” “我看是你不要乱来好吗?大晚上你不睡觉,还拿着把刀,把我儿子吓到怎么办?乖听话睡觉。” “那你先出去。” 用得着这么防备吗?白肖又不是登徒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我不会欺负自己的女人,再当初明明是你主动勾引的吗?现在又不认账了。” “聒噪。” 楚莲还生气了,女人的怀孕的时候喜怒无常,这个白肖是听过,原来是真的。 不过看到白肖那一刻,楚莲就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总会给她一点安全感。 以楚莲的年龄叫白肖男人,是一点都不为过的,毕竟楚莲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 楚莲又躺在了软榻上,白肖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给你盖被。” “我有手不用你。” “怕你累着。”白肖也觉得理由很可笑。 但对于一个女人来,可笑的理由就够了,一夜无话白肖就在楚莲身边守了一个晚上,在楚莲身边白肖就是感觉很安心,有一种不出来的满足。 一个曾经让帝王神魂颠倒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闲差巡城 这次朝廷也是孤注一掷,大燕的出现简直就是大齐的耻辱。 像姜衍这样好大喜功之辈,又怎么会接受得了呢?所以这次姜衍采用人海战术,也就是人山人海。 抽调了中原各州大量的青壮,让下人都看到大齐的强盛。 这次还是杜昂领兵,不过姜衍却不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军中的那些领兵大将,有一半都来自于皇室。 就这些在洛阳娇生惯养的宗室可把杜昂头疼坏了,本来头上就有白头发,现在两边都白了。 好在终于是到长安城了,剩下的事就跟这些宗室将领没什么关系。 大燕这边也有自己的问题,羌胡骑兵的作用在平原上,所以羌胡骑兵必须在城外,慕容赐是长进了不少。 但是这个时候在城外则是太危险了,所以慕容赐就把羌胡骑兵交到了乐戟的手上,不管乐戟心向何人,在此战上他还是会拼尽全力的。 可同时慕容赐跟姜衍一样,做出一个差不多的选择,乐戟的确有调兵之权,却没有掌兵之权,兵马还是握在那些羌胡之人的手里。 乐戟在城外领兵,需要很高的灵活度,底下不听话怎么灵活,上去不就是送死吗? 在这一点上乐戟比杜昂都要难办,为了大燕的未来乐戟只能忍了。 慕容复慕容赐这哥俩都到城墙上了,也算是身先士卒啊! 可是白肖却还在城内晃悠呢?美其曰巡城其实就是个闲差,长安城已经不比从前了,长安百姓经历过两次的灭顶之灾。 那一个个早就被吓破胆了,别是趁机闹事的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像一个鬼街似得。 慕容赐当然有想过要带上白肖,可是慕容复死活都不干,这是慕容复的底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慕容赐也不是非得白肖不行。 齐央从远处跑了过来,“大哥,关封已经从牢里捞出来了。” “很好。”既然慕容家这两兄弟不在身边,白肖自然要动动手脚。 关封虽然只是长安令,但非常的得人心,当初守长安城的时候,关封更是带领城中百姓身先士卒。 虽是文官,但却干了人事。 所以关封在这长安城还是有点力量,那些心向大齐的人也都相信关封,也只有关封才可以把这些零散的力量聚集在一起。 白肖那也是煞费苦心了,相当的不容易。 “大哥恐怕让你失望了,这个关封还在昏迷呢?就算是醒了也要休养几。” “怎么被动刑了。” “那到不是,我那个师兄爱才,所以高抬贵手并没有杀关封,而且是好生伺候,可是这关封油盐不进,最后还绝了食,把自己折腾的不成人形,他那是伤了元气。” 绝食那可真是个狠人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为了口吃的杀人劫货的人比比皆是啊! 还有人想把自己饿死的,大齐还是有些忠臣的。 “那就先让他养着吧!大不了我们晚点动手。” “我就怕迟则生变啊!” 关封在齐央的计划里算是重要的一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错了,也怪他大意,当他知道葛洪对关封百般照顾的时候就信了,并没有亲自查看,要不然根本不会这样。 城外刀山血海,城内暗流涌动,这就是眼下的长安城。 鹤鸣酒楼,这家酒楼在表面来看没有什么不同,但稀奇就在它现在还开着门,要知道这个时候哪个商家还有心情做生意啊! 白肖就带兵进去看了看,可是这一看就后悔了,酒楼就一个客人,却是一个要命的客人葛洪。 “原来是先生,那就不打扰了。” “一点都不打扰,白将军坐下喝杯水酒吧!” “军令在身不敢懈怠。”白肖这个时候可不想接近葛洪,葛洪那一双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人心。 什么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都这个时候了,白肖怕自己露馅了。 葛洪:“这个时候城中之人不敢作乱,除非是晚上,白将军还是先坐下吧!如果两位皇子追究,我替你承担。” 这不坐还不行了呢?葛洪的话在这长安城中,也许比两位皇子都好使。 白肖看这一桌都是素菜,“店家上菜,山珍海味有什么来什么。” 齐央:“还有好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齐央真是来吃饭的呢?那架势跟饿了好多一样。 其实白肖早就吃过,就是想看看葛洪的脸上有什么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不动如山冰块脸。 “那个先生我这次出来身上没带前,帐一会你结一下。” 不付帐还随便点,这就是白肖,死不要脸,至于齐央呢那就是没有脸。 菜上来了酒上来了,可是葛洪还是那个样子,连个筷子都不动,那么只能白肖先动了,“先生,你不吃吗?” “你们确定要动手吗?” 动手二字一下子的明明白白太直接了吧!白肖连忙把筷子放下,用手撕下了一个大鸡腿,“当然确定,不动手怎么吃饭啊!” “师弟你呢?”葛洪从来都没有把白肖放在眼里,在葛洪这里白肖最多只是有点聪明,办不成什么大事。 真正厉害的是齐央,师兄弟四人之中,属齐央最有分,又是最后一个出山,葛洪不得不忌惮。 “师兄,我现在可是端着酒杯呢?不算动手吗?” 葛洪站起身来,“长安城有我在,你们不会得逞了,不要在徒劳无功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等等。” 齐央霎时手里捏了一把汗,他可是知道白肖有时候虎劲一上来谁都拦不了啊!不会这个时候犯毛病了吧! “走可以,先把帐结了。” 葛洪也不地道,身在高位,那结个账对他来不是九牛一毛吗?可是他却头也没回,“我没吃。” 白肖也没吃啊!齐央也没来得及喝呢?这不坑人吗? “你你你,把这个吃了。”菜怎么也不能浪费了。 葛洪的出现根本就不是巧合,明摆着就是引白肖上门吗?谁还有心情吃的下去啊!最后都便宜那几个亲卫了。 不过齐央却喝的下去,“大哥,你放心我那个大师兄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要不然等我们的就不是酒菜了,而是刀斧。” “是这么,但你这个大师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把盘子拉的太大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长安城中我们可以动用的人太分散了,盘子不拉大点都不能出菜。” 葛洪现在绝对是白肖和齐央的绊脚石,而且是最大的那块。 “你这个大师兄,真的是太烦人了。” “他从就那样,要不然我对他怎么敬而远之呢?希望他最后可以活下来吧!”再怎么也是亲兄弟,齐央可不想看到葛洪走向末路。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玄武门冲杀 关封感觉到嘴里有一丝甘甜,立马就醒了,还打翻了米粥,“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位长安令啊!估计还以为自己在牢呢? 白肖和齐央马上闻讯赶来,三了人终于醒了,“关大人,气色不错啊!” “你们这些狗贼叛臣不忠不义,竟然敢来见我,我跟你们拼了。”不愧是当初敢提剑上城头的文官,还是有点勇锐的。 可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打人,刚下地就倒那了,白肖还得把他扶到榻上,“闹够了没有?如果闹够了听我。” “你不用蛊惑我了,我是不会投靠大燕的。” “别把自己的那么忠心,还想以死明志,如果真的想死的话,也不用选择饿死了,一头撞死上吊而死割腕自杀,那不是都是招吗?你现在没死就明你怕死。” 都关封忠心耿耿,但那是别人出来的,不是白肖看到的,白肖当然要试探试探了。 关封:“你没有资格侮辱我,我没死是因为我不甘心,我大齐大好河山被你们这帮燕贼践踏,简直就荒下之大谬。” 骂人都文绉绉的,怪不得有那么一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关键时候是有点不给力。 齐央出来打圆场,“大哥,不要笑了,关大人可不禁逗,我们是朝廷的人,刚才我大哥多有冒犯请见谅。” “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反正关封就是不信。 白肖:“关大人睁开你那双丹凤眼看看,这还是牢吗?骗你还用得着大费周章,要不要我让人扶你出去走走啊!” “要。”关封也是犟种一个。 白肖就让罗俊背着关封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就他那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你们都是朝廷的人?” “如假包换。” 关封是犟但不笨,能在长安这个地方当县令的又岂是一般人,出去转了一圈他就知道朝廷大军到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任凭驱使。” 终于开始明理了,要还像刚才那样怎么都不通,白肖就要动手打人了。 来不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关封算是在无形之中逃过了一劫。 “你短时间内能召集多少人马?” “几百人吧!但大多很分散。” 这个人数可比白肖预想的要少很多,如果只是这点人马,白肖还真没必要救关封了,“你再想想。” “能信任的人,只有几百人。” 这么就得通了,白肖手握几千人马,能真正信任也不过是百八十人,这么一看这关封比白肖都强多了。 “你身体能坚持吗?” “为朝廷效力虽死无悔。” 白肖已经开始在长安城中统筹各方,准备奋力一搏了,竟然不能上城头自证清白博名声,那么只能杀进宫城救文王了。 别看姜衍对姜孔不闻不顾,但帝王孤独,有一个胆怕事没有心机的亲弟弟,何曾不是一种幸事。 避免了兄弟相残,同室操戈。 如果白肖能救下文王,也许明面上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暗地里姜衍还不记得他的好吗? 现在差的就是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必中的时机。 白肖巡城,对城中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军中已经开始征调城中的医者了,也就代表着城头上的伤兵增多了。 光随军的那些医者,已经不够用了。 两前一部分宫卫也上了城头,当时白肖觉得这是葛洪再示弱,诱白肖等人出手。 现在看来城头上的情况应该是不乐观,白肖已经忍不了了,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白肖在寅时发兵,必须等到亮,城中不比平原,环境比较复杂,如果大晚上的点着火把往里冲,那太显眼。 在城头上,就可以一览无遗。 白肖可不想那么快的就把城头上的燕兵引过来,这个时间差是很重要的。 申韦两家和关封手上的人马,再加上白家为白肖准备的后路,这些人手都太杂了必须要花时间集结。 白肖从玄武门杀入,守将梁傕甘心效命,这个梁傕是白肖最吃不准的人,因为白肖跟梁傕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玄武门守将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敏感了,幸好白家没有让他失望,梁傕也没有让他失望。 杀人玄武门,那离太极宫就不远了,而文王姜孔现下就住在太极宫中的安仁殿,也不免有让姜孔老老实实做人的意思。 太极宫算是硬骨头了,但架不住白肖对太极宫了如指掌啊!在大明宫那几个月,白肖就研究着怎么出太极宫了。 那花的心思掉的头发都不少,终于派上用场了。 不过在安仁殿的时候,却遇到了大难题,葛洪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任何准备呢? 文王姜孔就在安仁殿门口,却被一个燕人将官踩在脚底下,白肖这边没人敢上前,他们可是来救人的。 梁傕:“七公子,让我试试。” 这个梁傕显然已经以白家人自居了,要不然也不会管白肖叫什么七公子。 “去吧!别耽误太多时间。” 留给白肖这边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不用等城头上的燕兵反应过来了,就是等宫城内的燕兵反应过来,也够白肖这边受的了。 “蒙扎,赶快放了文王。” “梁傕你枉为三皇子的信任,竟然背叛大燕,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还有脸面对我。” 梁傕发出了一声怒吼,“我们为大燕抛头颅洒热血满身是伤,最后得到了什么只有一把刀一身盔甲,身为将领跟兵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死的更快,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你只要放了文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人活一世为了不就是这些吗?” 梁傕是一个无耻的人,也就是自己人,否则白肖都要砍他了,怎么可以把这么自私的话的这么冠冕堂皇呢? 还发出了怒吼,这有什么吼的,除了嗓门大点好像没有什么服力。 蒙扎脚上的力量更大了,“你给我闭嘴,道不同不相为谋,白肖你退兵吧!要不然我杀了文王。” 白肖觉得还是自己来吧!梁傕的口才差了的点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葛洪让你这么做的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这么做的时候葛洪已经放弃你了。” “军师先生早就过,你白肖的话不能信果然如此,只要你们退下去我不就活了吗?除非你们不想让姜孔活了。” 蒙扎的心思真够单纯的,“你以为我们退兵我们就可以活吗?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活路,至于文王能救我们自然会救,不能救我们也不会强求。” 姜孔还是一如既往的贪生怕死,即使是这个时候也一样,“白肖,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高官厚禄。” “文王你是陛下的弟弟,大齐的王爷,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蒙扎竟然在笑,白肖觉得这是一种嘲笑,“杀。” “不要。”姜孔竟然被吓晕了。 不过蒙扎并没有对姜孔下手,而是冲杀了过来以卵击石,最后被梁傕擒下了,梁傕是个人,但武艺不错。 如果是个没本事的人,白肖肯定会瞧不起的。 但要是有本事,那就不一样了,一句话唯才是举,人好人没那么重要,那些是私德白肖可不在乎。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百户潘煊 梁傕压着蒙扎,“兄弟,跟我一起享受荣富富贵吧!” “我跟你这个狗娘养的不一样。” 白肖走到蒙扎面前,“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文王?” 蒙扎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笑容,“军师先生过,活下来的文王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又怎么会让你好过呢?” 葛洪真是个混蛋,但他的没错,刚才白肖的已经下了格杀令,再加上那些毫无顾忌的表现,姜孔肯定会心生记恨。 一个王爷的记恨,可是没那么容易摆脱的。 救人是为了前程,现在根本就是在葬送。 “蒙扎,你真的是一条好汉,可惜冥顽不灵,不要怪我杀了他。” 梁傕手起刀落,就把蒙扎的头给砍了下来。 驻守其他地方的宫卫已经杀过来了,白肖连忙带人去往了大明宫,宫城里众多宫殿,大明宫是最易守难攻的,白肖就来一个中心开花。 杀戮永不休止,每个人都仿佛变成了野兽。 直到狜余站在自己面前,白肖才感觉到有点疲惫,“你的酒醒了,你不该来这的。” “你故意灌醉我,就是为了反叛,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狜余是个真真正正的燕人,白肖知道他最终会成为自己的拦路虎,可白肖还是下不去手,白肖可以对敌人无情,但绝对不会对自己人无情。 “我们是兄弟啊!” “你会后悔的。” 白肖拿起了朴刀,这时白肖才发现刀身已经有了几个缺口,用这把破刀怎么对付狼牙棒啊! “也许吧!但事已至此,谁也别留手,狜余是我把你带来的,现在我要把你送下去。” “好啊!白肖我不后悔这段时间跟着你,但你想让我死你还不够格。”狜余举着狼牙棒就砸了过来。 不留情还真不留情啊!这狜余也是一根筋。 这要是被砸中了,那还不变成肉泥了。 罗俊快白肖一步把狼牙棒挡住了,“大人,他交给我了。” “心点。”白肖也不矫情,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白肖对付几个兵还可以,但对付狜余还差一大截子呢? 狜余眼中出现了些许动摇,狜余跟白肖的关系不错,但从一开始就是从属,所以还是有距离的。 但罗俊不一样,狜余在白肖这边第一个认识就是罗俊,“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切磋,这次分出胜负吧!” “我不会输的。”从一开始罗俊就知道狜余是敌人,所以可没有那么多感触。 二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直接就避过了试探的过程,上来就生死相搏,那相当过瘾了,对白肖狜余来都是一样的。 白肖可没有袖手旁观,直接把一具尸体推到了狜余身上。 所以狜余分了一下神,阵前斗将你可以杀个几十个回合,但是乱军厮杀往往就是几个回合的事,因为总有人会插手。 罗俊抓住机会,一枪就刺穿了狜余的右腿。 “卑鄙。” “这叫兵不厌诈。”这一听就是白肖教出来的。 白肖这个当师傅的自然是非常满意了,“狜余你都这样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 “不可能。” 这些燕人也真是的,就不明白生命的可贵吗? “罗俊,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喏。” 这个时候狜余想翻已经不可能了,最后倒在了罗俊的枪下,无论是白肖还是狜余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白肖是有备而来,这些宫卫堂仓惶应对,白肖还是占点上风的。 白肖几千兵马守卫着大明宫,宫城之外只有很多人捣乱,可以长安城内外一下子遍地烽火。 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战事都格外的惨烈。 自从占据大明宫以来,白肖两两夜都没有合眼,因为燕人就没有停手过,白肖这边又怎么能停手呢? 齐央:“大哥,你还是歇会吧!” “我歇着,你能顶得住吗?” 出谋划策齐央行,白肖从来不怀疑,但是玩命统率兵马,齐央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大哥你听我,我感觉不对劲,文王身边出现一些陌生人,让人摸不准啊!” “这个时候哪来的陌生人?你要骗我也要找个好的理由啊!” “真的。” 文王那可是重中之重啊!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白肖就抽出了一点时间去看看,齐央的陌生人是何方神圣,这一看不得了啊!这几个陌生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站那都感觉训练有素,隐隐把文王给保护了起来。 “你们几个哪来的?” 姜孔自从醒来之后就没给过白肖好脸色,他也不想想是谁救的他白眼狼,“白肖不得无礼,这几个是玄武司的人。” 白肖一直打着玄武司的名号招摇撞骗,这回终于遇到正主了。 “玄武司百户潘煊拜见白公子。” 连杜昂都忌惮玄武司,白肖又有什么理由不忌惮呢? “文王有玄武司的保护,那我就放心了,劳烦了。” “保护皇室,本来就是玄武司的职责,该劳烦的应该是我们,如果燕军杀进来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看,白公子辛苦了。”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这个潘煊皮笑肉不笑的,白肖怎么都感觉渗得慌。 “身为白家子弟,理当为朝廷效命。” 齐央一直在外面偷听,姜孔毕竟是王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白肖一出来,齐央就跟了上去,“大哥,这几个是玄武司的人我信,但他们绝对不是来保文王的。” “还保个屁了保啊!他们明显就是来摘桃子的,抢我的功劳。” “那玄武司的人也太嚣张了,连白家人都不怕。” 白肖:“齐央我知道你跟玄武司有过节,但千万别给我乱来,这个时候不能再出岔子了,日后我再为你出气。” “大哥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玄武司的人横插一杠,那除了让人不爽还真没别的,本来文王就看白肖不顺眼,所以救文王这个功劳,怎么都落不到白肖的头上。 落在玄武司的人头上也可以,就当顺水人情了,白肖只能这么想。 ……………………………… 长安城头上,慕容复和慕容赐也是浴血奋战,城内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二哥,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一直相信的白肖。” “哦。” “你不想什么吗?” 慕容赐能什么?他再怎么也不会让慕容复看笑话,“白肖对我有恩,现在一笔勾销,仅此而已。” “二哥,你没笑吧!” “当然没有,白肖是奸细,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我的命,他是利用过我,但是在我落魄的时候他也帮了我,比起你和大哥那样的亲兄弟,白肖算对我不错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不能的了。 慕容复也不生气,本来就是如此,“那二哥,我去替你清理门户,你不见意吧!” “你想下城头就直,我又拦不了你。” “二哥,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糟糕,问题出现了就要解决,总不能让白肖那伙人一直在长安城中闹吧!” 慕容赐对付白肖即是因为公仇也是因为私怨,二人就好像生的对手,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攘外必先安内,有白肖等人在,城头上的燕兵就会分神,这样可不行。 不过慕容复却把葛洪留给了慕容赐,这两兄弟真是互相不放心呢?也许还不如个路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盐铁司 白肖离远就看见了慕容复,因为慕容复在一处宫殿的房顶上,居高临下俯视大明宫,怎么不摔死他呢? 慕容复这一到,也就代表着日后将更加艰难。 慕容复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原则就是一个字推,遇到宫墙推倒,遇到宫殿继续推,宫城里面的环境不是复杂吗? 那么索性慕容复就不让它复杂,变成平地。 姜孔:“这些可都是祖宗基业啊!白肖我命你杀了慕容复。” 白肖一下子都怀疑自己幻听了,“你丫没病吧!想杀人你自己来。” “白肖,你竟敢对我无礼。” 这就是对文王太好了,让他一直待在这安全的宫殿里,他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待傻了吧他这是。 白肖一把就抓住姜孔的衣领,不是无礼吗?白肖就无礼给他看看。 潘煊连忙伸手阻止,不过也没敢用力气,“白公子,不要动怒,文王也是一时情急。” “你放心我不会对文王怎么样?他是皇室中人我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实情而已,我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再拖后腿了。” 潘煊这几个人来自玄武司,玄武司是什么地方,那白了就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地方。 所以外面的情况他们也是一清二楚,知道白肖所言非虚。 大家都是同坐一条船的,还真容不得其中一个人乱动了,把整条船都弄翻。 “白公子如果信得过在下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由在下来做吧!” 既然潘煊大包大揽,那么白肖也就给他这次机会。 白肖松开了手,可是姜孔却要动手,那白肖就不惯着了,直接动手了。 姜孔还以为潘煊会帮忙呢?但是潘煊却慢了一步,那白肖的三拳两脚已经是结结实实的打上去了。 齐央也话了,“大哥,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 姜孔是气人,但再怎么那也是王爷啊! “白肖,我一定会严惩你。”到现在姜孔还拿出文王的架子呢?可是他却忘了,他的架子早在投靠大燕那一刻就已经没了。 随后潘煊就把姜孔带了出去,知道了一切姜孔就一句话都不敢有了。 就在白肖陷入苦战的时候,长安城南却发生了一场大火,燕军的攻势就立马了很多,这慕容复是不在啊! 白肖马上进行反攻,占了一点便宜。 不过这点便宜对双方来都没什么大用,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慕容复的离开应该是跟那场冲的大火有关,那浓烟在宫城之内都看得见。 长安城的事,当然要问申、韦两家的子弟啊! 申灸和韦森这两个老家伙是没跟着白肖一起行动,但是韦洸和申荼却在白肖身边,白肖连忙把他们找过来了,“大火的那个方向,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吗? 申荼:“城南除了几个衙门,也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啊!” 论起动脑子还是韦家人啊!韦洸很快的就想到了关键之所在,“我明白了是盐铁司。” 盐铁都是受朝廷把控的,所以朝廷设立了盐铁司衙门,不过只有那些郡城以上的城池才有。 铁器肯定就不用想了,大燕肯定是不缺的,光是长安城的兵器储备,就够他们用到明年的了。 那么也就是食盐了,食盐这种东西看着不起眼,但人不吃盐不行的,打起仗来就没力气手脚浮肿。 怪不得慕容复会临时离开,这是去收拾残局了。 到底谁啊?帮了这么大的忙,“难道在这长安城中,还有另外一支兵马。” 齐央:“大哥,你想多了,攻打一个盐铁司用不了多少人,不过这个人到是心思细腻,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盐铁司平时多么不起眼的地方,眼下却变成了破局的关键。 燕军只能从百姓家里抢盐,当然顺便也就抢了点别的,什么粮食女人钱财啊!这些都是会引起贪念的。 ……………………… 楚莲看着盐铁司的大火,不枉费他花的那些心思。 白肖的计划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楚莲却是其中之一,他总觉得白肖这么做太冒险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算是哪门子计策啊! 在楚莲看来这根本就是下下策太着急了,等战事拖它几个月,再动手也不迟。 可是楚莲并不清楚白肖的处境,如果可以拖几个月,白肖能不拖吗? 主要是啊!葛洪不会给白肖这个机会拖下去,一旦燕军在城外战场上失利,那么葛洪恐怕就会对白肖动手了。 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占据主动,战机瞬息变化,白肖没时间犹豫。 楚莲通过申、韦两家在城中的眼线,判断出白肖现在是强弩之末,就算没到这个份上,那也差不多了。 所以楚莲才冒险让人攻打盐铁司了,这到不是楚莲有什么雄才大略真知灼见,楚莲就是再聪明终究是个女人。 楚莲之所以能想到这一层,而是借前人之计做今日之事,楚莲曾经翻过一本地志。 里面包罗万象,沿革,山川,地望,神话故事,历史事件等等,都是关于长安城的,楚莲记得很清楚其中有一段历史跟眼下的情况很像,所以楚莲才会试试的。 楚莲只是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有身孕弱女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楚莲到不是对白肖有什么真感情,而是他现在能依靠信任的也只有白肖了,白肖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这种维系是扯不断的。 城中缺盐,对城中的战事影响并不大,但对城头上的战事却是影响很大了,城头上的燕兵在上面浴血奋战。 最后活了下来竟然要喝淡汤,那谁也受不了啊! 一众兵卒就闹了起来,慕容赐想把这股声音强压下去,毕竟这么闹下去对大燕并不好,对战事更不好。 可是守城的兵马,根本就不认慕容赐,也就是慕容赐话是不好使的。 慕容赐这段时间也是杀了不少人,身上也都是戾气,一个没忍住就动刀了,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最后还是葛洪出面,把这些兵卒暂时安抚住。 “二皇子,你太冲动了。”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这在羌胡之中是很平常的。”慕容赐也是在草原上待久了,习惯那里的弱肉强食。 葛洪叹了一口气,“可他们是燕人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毒伤 葛洪在大燕待了十年,耗尽心血拼尽全力,但随着燕王慕容卓的死去,一切都好像付之东流了。 葛洪想过要辅佐慕容复,因为慕容复算是众兄弟中最有城府的,也是最能服众的。 可是慕容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白肖为难,这未免让葛洪太失望了。 白肖占据大明宫又如何,只要他出不了宫墙就坏不了什么事。 白肖就是一个不能杀的人,杀了他就是后患无穷,慕容复明明知道这些,还要一意孤行徒劳无功,简直是罔顾大局。 人生有几个十年啊!葛洪从勇锐进取变成了成熟稳重。 下巴也从光滑一片变成了须髯飘忽。 也许再给慕容复十年时间他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可是葛洪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既然如此那么葛洪就要成为压倒大燕的最后一根稻草,作为自己的进身之礼。 因为葛洪已经看到了新的希望,那就是杜家,此战过后杜家肯定是功高震主,不管杜昂如何的老谋深算,也势必会被皇室所忌惮。 如果这个时候葛洪投靠,也未必没有可能,至少比此时的大燕更有可能。 葛洪开始跟杜昂秘密接触,以葛洪在大燕的身份地位,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杜昂看到了葛洪的书信,心里却非常的犹豫,权臣是权臣功高震主是功高震主,但一步登取而代之这种事杜昂从来都没有想过。 让杜昂成为一方霸主偏安一隅,杜昂自问有这个实力。 但是要成为下共主,杜昂感觉自己就差远了,“云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信上之言字字珠玑,葛洪的确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谋臣,不收为己用太可惜了,至于杜家日后如何?也是我们杜家自己的算,不是葛洪的算,就是到时候翻脸也不迟。” “至少眼下我们还是有用得着葛洪的地方,这长安城太难攻打了,而陛下却一直在催促。” 杜昂把手中的信烧了,杜云也就明白了杜昂的选择,看来这长安城不日即下了。 …………………………………… 白肖坐在废墟之中,现在的大明宫真的可以是一片废墟了。 “慕容复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此时的慕容复就站在白肖的不远处,盐铁司被毁慕容复无能为力,把怒气都发泄到了白肖身上,攻势更加的凶猛。 七过去了,白肖这边仅剩下最后一道防线,白肖身后就是姜孔所在的宫殿。 慕容复其实是一个自傲的人,“白肖,要怪就怪从始自终,你都没有选择过我。” “你敢杀我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盐铁司被毁,长安城就不是一座久守之城了,你的身份也就不再是你的护身符了。” 白肖叹了一口气,“慕容复,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始自终都没有选择过你吗?就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才会把自己陷入如此的险地。” 话音刚落,几个黑影从废墟下面钻了出来,领头的就是潘煊,到刺杀才是玄武司的老本行,白肖又怎么会弃之不用呢? 现在同坐一条船,如果白肖死了,潘煊等人也不能活下去,只能听令行事。 白肖以退为进放弃了好几处宫殿,就是想引慕容复上钩,好在慕容复终于是来了,“杀。” 憋屈了这么多,吕勤管犪等人早就受不了,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玄武司一出手果然不一样,怪不得论谁提到玄武司都毛骨悚然呢? 手段竟然是毒针,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招招毙命干净利索。 潘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可以杀人,真是训练有术啊! 白肖时刻关注着慕容复,潘煊即使是再厉害,如果不伤到慕容复也是没有用的。 慕容复身边也都是军中精锐,可没那么容易近身的。 但是潘煊在关键时刻,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竹筒泼了过去,竟然是毒汁,这未免也是太狠毒了吧!而且每一个玄武司的人身上都有。 “啊嘶。”慕容复的手上竟然也被溅到了一滴,整个手立马红肿了起来。 燕兵退下去了,白肖连忙跑到潘煊身边,“慕容复会死吗?” “应该不会,那点毒是杀不了人的,不过他得休养几了。” “玄武司就没有什么见血封喉的毒吗?” 这话也就是白肖的,要是换做别人潘煊都不会搭理,“白公子,这话一听你就是一个外行人,见血封侯哪来那么厉害的毒啊!” “就是吃下了鹤顶红,也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死,再了我们可没见血啊!” 白肖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是有点丢人了,“你可以进去照顾文王了,这里交给我。” 齐央可不会放过笑话白肖的机会,“大哥我早就跟你过了,多读点书吗?戏文里的那些东西不是真的。” “闭嘴。” 凡生医馆,慕容复就坐在正堂上放血去毒,毒血流了一地,“白肖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亲卫跑了进来,“三皇子不好了,朝廷大军打进来了。” “怎么可能?我二哥呢?” “听是葛先生打开了城门。” 慕容复一脚把来人踹翻在地,“不可能,我不相信。” “三皇子,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但是朝廷官兵进来却是真的,我们快跑吧!” 现在慕容复身边的那点兵马,的确不足以跟朝廷官兵对抗,所以只能先退避三舍。 但是慕容复忘了他手上还没上药呢?放血只能缓解中毒的症状,但却不可以去根啊! 再加上慕容复这么到处乱跑,血液在身体里快速的流动,那毒素自然也跟着蔓延全身了,跑着跑着慕容复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白肖这边也是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眼前的燕兵都退下去了。 罗俊:“大人,要不要属下前去查看一下。” “不要不要太危险了,等等再。” 这么一等,白肖就只有喝汤的份了,还是申家人过来通知白肖,白肖才知道情况的,但什么都晚了,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白肖连忙带人出去,怎么也要见一见杜昂啊! “大将军,别来无恙。” “贤侄真是立下大功了,我已经听葛先生过了,放心你那份功劳谁也抢不走。” 葛先生那不就是葛洪吗?白肖和齐央对视了一眼,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葛洪他这是攀上新东家了。 “慕容赐和慕容复在哪?” 葛洪的事以后再吧!反正现在是动不了了。 毕竟还有正主呢?慕容家两兄弟才是此战的关键。 都这个时候了,杜昂也不会瞒着白肖,“慕容复已经被抓住了,慕容赐还在逃,我们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相信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最后一句话杜昂很明显是在自欺欺人,长安城这么大,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看来只能静候佳音了,大将军先告辞了。” 等白肖再回到大明宫的时候,却发现被人摆了一道,潘煊姜孔那几个人全都失踪了,这还用问,肯定是潘煊把姜孔给带走了。 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这玄武司的作风也太特么无耻了。 齐央:“大哥你是不是要骂人,那我先避一避,你骂完人我再回来。” “站那?骂人也要找个对象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潘煊了。” “不要吧!” 一刻钟之后,齐央捂着自己的左脸,“大哥,你怎么还上手了呢?” “没…忍住,要不我给你揉揉。” “你别碰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吃亏长进 慕容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以后,他的身份不再是大燕的三皇子,而是朝廷的阶下囚。 官兵救下慕容复不过是想让朝廷处置而已,慕容复是活了下来,但还不如死了呢? 阶下囚的生活,可不是他能受得了的。 对他来简直是屈辱侮辱耻辱,从什么都有变成什么都没有,就连自杀对他来都是种奢望。 慕容复被打穿了琵琶骨,这算是牢之中最残忍的刑罚了。 即使现在慕容复被救了下来,那也是个废人了。 自从慕容复醒来之后,很多人都去看他,什么杜昂杜云葛洪的,一个都跑不了,怎么那么不让人意外呢? 等这些人都去过之后,白肖才动身去了牢。 牢之人,自然不敢惹白肖这个立过大功炙手可热的人了。 别白肖对慕容复不好,他可是拿了一坛子御酒,在地下埋了两百余年,是大齐定国之初埋下去的,这算是白肖在这长安之战中唯一的一点收获吧! 既然注定要喝汤,白肖当然要擦亮眼睛,选择什么是肉汤什么是素汤了。 “三皇子,我来看你来了。” “又一个看笑话的,你们能不能有点新的花样啊!” 白肖把酒倒进酒碗里,“有啊!这坛子陈酿就是我的新花样,事先好别吐了,我都舍不得喝,来我给你递到嘴边。” 牢里的狱卒只要保证慕容复不死就行,可不会好生伺候,慕容复早就渴了,又怎么会吐呢? “酒不错,有心了。”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慕容复露出了惨笑,这几的遭遇让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我曾经问过我二哥,他恨你吗?他的回答是不恨,因为不管你做了什么?总比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强。”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想骂你了,可是扪心问了一下自己我恨你吗?我的心告诉我不恨,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对立的,又怎么谈得上恨呢?我痛恨的是葛洪,他造成了眼下的一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白肖看的出来,此时慕容复的都是真的。 白肖:“以后你每都会有好酒喝,我已经交待下去了。” “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有缘再见吧!”白肖离开了。 出了牢,不知道为什么白肖很是感同身受,也许是因为白肖跟慕容家的人牵扯太深了吧! 走着路呢?白肖的脑袋就挨了一下,幸好是石子不是砖头。 “是谁?偷袭我。” 白肖打眼就看见了一个乞丐,可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又怎么敢招惹兵卒啊!白肖这后面可都是兵卒啊! 白肖走了过去,但这个乞丐也起身走了,如果真的想溜就跑了,这算是带路吧! 罗俊:“大人,还是不要跟上去了,太危险了。” “放心如果是特别偏僻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白肖的好奇心是有,但不会那么大,更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好在这个乞丐很快就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只能算是一个巷子还不算偏僻,另外一个乞丐蹲在那里,“主上。” 白肖脱口而出,真的是叫习惯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 “主上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抓了你领功。” 慕容赐:“你还叫我主上,怎么会抓我呢?” 真是吃一堑长一智,慕容家这哥俩吃了大亏之后,都变聪明了吗?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离开长安城了。” 现在整个长安城像个铁桶一般,所有人都在抓捕慕容赐,这个时候想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主上,我最后叫你一声主上,你既然选择躲了起来,那么就先躲几个月再吧!” “等风平浪静之后,你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慕容赐的根基在草原,所以慕容赐的根基未损。 “如果我大哥死了,我自然是不着急,可问题是他没死。” 慕容赐的大哥,那不就是慕容喻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不会是留祸根了吧!” 慕容赐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啊!这真够乱的,那么这样一来留给慕容赐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大燕现在急需一个燕王,其实是谁都可以,只要姓慕容就行了。 “我会替你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不要怪我。” “七后,我会去找你。”慕容赐是翻墙走的,墙后还有一些兵器碰撞的声音,看来慕容赐也不是毫无防备吗? 齐央:“大哥,你真要帮他。” “大燕不会那么容易亡的,与其让慕容喻成为燕王,还不如让慕容赐成为燕王,至少知根知底啊!” “那就只能找林光远了,他现在可是军中有名的大将。” 要找林光远,那就必须城外。 现在的城外可不是很太平,还有一些燕军兵马在活动,如果不是遇到了慕容赐,白肖还真不想出去。 城中还有一摊子事呢?尤其是楚莲那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齐央你留下来,保护莲儿的安全。” “大哥,莲妃比你大。” “那不重要,再大也是我的莲儿。” 在齐央看来,白肖只是一厢情愿吧!楚莲可未必会承认他,妖妃果然魅惑人心啊! 白肖到达城外的营地,林光远对白肖当然是热烈的欢迎了,“白公子,你没事就好了,当初我可是很担心你的。” “担心我你不进城,还让我来找你。” “我到是想进城了,大将军到是让啊!” 林光远言语中有些埋怨之意,不过也不奇怪,进了城也就代表着破城的功劳会分一份了,不进城就什么都没有了,战功谁又会嫌少呢? 白肖:“你就知足吧!杀了燕王少一个二品大员,破了长安城朝廷肯定论功行赏,还在乎这点蝇头利。” “这个我也明白,我是禁军出身,自然被大将军所不喜,二品大员我是不敢想啊!能混个三品就不错了。” 功劳再大,朝中无人,想当大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光远在禁军枪棒教头的这个位置上蹉跎了那么多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他这话可是对白肖的,看来林光远有意攀附白家了,“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在保证你是二品镇北将军。” 白肖开出的这个筹码可不低啊!镇北将军那绝对是镇守北方的大将。 位置仅次于四征将军,别看四征将军名头大,但有名无实,还不如镇北将军呢?一征一镇这里面学问大得很。 “谢白公子。” “你我之间共患难不用这个谢字,要真想谢我,先帮我一个忙。” 林光远也爽快,“但无妨。” “想办法让一些人离开长安城。” 长安城四门大开,如果身份没什么问题,那想走就走,“难道是燕人?” “没错。” “白公子,你可不要自误啊!”林光远真是为了白肖着想。 白肖:“你想哪去了?这些燕人算是我的同袍,当初是我欺骗了他们现在是还的时候了,他们不想投靠朝廷,我只能先把他们送出去。” 沙场之上同袍之谊,林光远又怎么会不懂呢? “你是怕杜昂会秋后算账,处置军中的那些燕人。” 先不那些主动投靠的,就那些俘虏的,也是数不胜数,军中有燕人并不奇怪。 “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本身就是外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厕简共用 玟竹是自就跟着楚莲,那种感情是很深的。 这一分开就是几个月,她可受不了,气冲冲的就找到了白肖,“娘娘在哪里?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要是传出去可还得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能不能点声啊!莲妃可是冷宫里的人,你难道希望莲妃还回到那个院子吗?” “不回去当然好了,但是我见不到娘娘不放心,害怕你对她不利。” 就白肖还敢对楚莲不利,应该是楚莲对白肖不利还差不多吧! 白肖:“我跟你实话吧!不是我不让你去见娘娘,而是娘娘不想见到你。” “你谎。”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白肖还没什么呢?这丫头就两个眼睛通红,让白肖心里背负着一种负重感。 “娘娘不想见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人多眼杂,娘娘害怕暴露自己。” 刚才玟竹还两眼通红呢?一听这话就好像鼻涕可以收回去一样,两个眼睛就不红了。 “那你让娘娘给我写封信,这次你别想骗我,娘娘的字迹我可是认识的。”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丫头关起来吧!到时候大喊大叫闹起来更不好收拾。 白肖只能去找楚莲,要知道楚莲可是不让白肖随便去找她的,这次也算是托了玟竹那个丫头的福,“莲儿,我来了。” 别看楚莲大着肚子,却还在看书,显得很是娴静,“你越来越没大没了。” “你在儿子面前,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就会浑话,孩子还在肚子里呢?你就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白肖对楚莲更像是家人的感觉,“男儿像我英俊潇洒,女儿像你倾国倾城,所以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你到底有事没事?” 白肖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有事,玟竹那个丫头不放心你,偏要看你写的信我就来了。”这句话白肖出来,自己都不信。 不过对于楚莲来到好像是稀松平常的事,玟竹那丫头的磨人功夫可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把这本书交给她吧!上面有我的注解,以后别在来了。” 白肖:“那一晚你对我风情万种欲仙欲死,现在却对我如此绝情,你以为我是可以玩玩就算的吗?” “滚。”以楚莲的修养可以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白肖有多么的烦人。 以防楚莲动了胎气,白肖只能先离开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吗?用在这上面也是很合适的。 回去的时候白肖正好撞上了齐央,齐央看着白肖手里拿着书,“大哥,不是我你,纸张是很贵的,谁没事用纸擦屁股啊!” 用纸擦屁股这件事是有的,白肖是嫌弃茅房里的厕简太硬了,都能把人刮出血来,最让白肖受不了的是厕简是共用的。 但这次齐央真是冤枉他了,“我没去茅房。” “那你拿书干什么?还是春秋武传,你看得懂吗?” “这是莲儿让我转交给玟竹的,跟我看不看得懂有什么关系,不读书我照样领兵作战,不读书我照样用计用谋,读书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白肖的歪理,齐央早就习惯,已经懒得辩证了。 “莲妃读兵法,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 “这是兵法吗?” “武传不是兵法是什么?行了不跟你这些了,跟你了你也不懂,对了林光远传信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把人送出去。” 白肖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我知道了,这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 “醉红楼,今晚从新开业,我去捧捧场。” 齐央就这点出息,他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齐央,要不我把玟竹那丫头介绍给你吧!那五官都标致,养两年你就享福去吧!” “那就等两年之后再,别挡道晚了好货色就被人抢走了。”齐央真是无药可救了。 玟竹那丫头也没睡,就在前厅等着白肖,“信呢?” “没有。” “你骗我?” “有本书你先看看。” 刚才丫头还好好的,这一看书彻底就哭了出来,“娘娘你还活着就好…” 白肖连忙把丫头的嘴捂上,她就不明白什么是隔墙有耳吗? “呜呜呜。” 还别丫头嘴唇挺软的,摸起来还挺舒服。 齐央恰好忘记带盘缠了,就回来取一下,“大哥,姑娘还承受不住你的鞭挞的,你可不能当禽兽啊!要不我勉为其难带你去醉红楼吧!” 去青楼还要勉为其难,白肖有那么丢人吗? 白肖连忙松手,把一个赶回闺房把一个轰出府邸,环境终于是清静了。 现在白肖只要等着慕容赐上门就好了,只要把慕容赐的事情一解决,那就真的没有其他事了。 可是七一到,白肖等到的却不是慕容赐,而是慕容赐的一个属下,他传了一个口信,慕容赐竟然约了一个新地点跟白肖见面。 而这个新地点,白肖还很眼熟,这不是楚莲的藏身地点吗? 慕容赐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好在慕容赐不认识楚莲,要不然白肖真的要杀人灭口了。 白肖现在怕的是慕容赐会对楚莲不利,连忙带了几个人赶了过去,白肖也不敢带太多人,把其他人惊动了就不好。 慕容赐竟然在楚莲的闺房,白肖那个心拔凉拔凉的,就好像是一顶绿帽子将要戴在自己的头上一样。 白肖心急火燎的冲了进去,“慕容赐,你不要乱来。” 可是进去之后,白肖就愣了一下,楚莲在那边,慕容赐在另外一边,好像离得是很远的。 楚莲:“冤家,你能不能别丢人啊!慕容大哥你比稳重多了。” 白肖有点受不了了,楚莲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温柔,白肖突然觉得有外人在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还稳重,闺房是随便乱闯的吗?” “是弟妹让我进来的,他知道我的身份比较敏感。”慕容赐对楚莲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怀疑,他还以为是白肖跟她的呢? 白肖:“谁是你弟妹,不要在这里乱攀关系,过了今之后,大路朝各走一边。”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鸽肥美 慕容赐这是抓住了白肖的软肋,才这么轻松吧! 上次跟白肖见面,那暗中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现在会风凉话了,白肖可不能忍啊! “白肖,你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好消息应该带来了吧!” “你想走,随时可以走,但带的人不能太多。” “很好。”这对慕容赐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大燕还要东山再起,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这长安城慕容赐势在必得。 自然会在这长安城中布置一些暗子,这对大燕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不只是长安城,雍州境内所有城池都有大燕的暗子。 慕容赐没在楚莲这里待多久,但却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这不是要挟又是什么? 白肖又不是不识数,这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很普通,另外一个却一点都不普通,虎口有厚茧。 一个女子把自己的玉手练成了这个样子,那武艺应该差不了哪里去了。 索性白肖就把罗俊给留了下来,以防万一啊! 当晚白肖亲自护送慕容赐出城,在过城门口的时候,白肖的心难免蹦蹦跳,好在林光远安排的很好,一切都顺顺当当。 让白肖没想到的是慕容赐在城外竟然还有接应,真是太大胆,城外的官兵大营就在不远处啊! 慕容赐把一只肥美的鸽子,放在白肖面前,“如果有事可以用这个信鸽通知我。” 飞鸽传书,怪不得慕容赐不出城就可以调动兵马。 “我想我用不到了。” “来日方长,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算用不到,留个念想也好啊!” 这个念想可是致命的,白肖可不需要。 出来的太晚了,可以是踩着点出来的,估计一出来城门就关了,白肖只能去官兵大营了,好在林光远也没睡。 “白公子这个时候来,想必人已经送走了,那也好我可以交待下去了。”掌控一个城门口,可不是像表面那么容易的事,林光远的压力可是很大的。 “麻烦你了,今晚我请你吃乳鸽,让火头兵处理处理。” 流着竟然是个危险,那还不如吃了呢? 林光远可不是齐央,既然白肖不那他也不会问,不过一只乳鸽可不够两个人吃的,林光远命人还加了两只鸡。 没办法,习武之人胃口就是大。 又是一夜的把酒言欢,可是白肖酒还没有醒呢?就被大将军杜昂给叫去了,这杜昂消息也挺灵通,找人都找到官兵大营来了。 宿醉未醒头本来就疼,看到杜家父子头更疼,“大将军有什么吩咐?请示下。” 杜昂毫不在意白肖满身酒气,“没什么大事?就是通知你一下,地方兵马要先回到地方休整,然后等待朝廷传召。” 这个到是得通,现在的朝廷大军,来自各个州郡,不能一股脑的都去洛阳吧!那不就乱套了吗? 杜昂能跟白肖这些,还不是看在他是白家子弟又是玄武司出身的份上。 “末将明白。” “贤侄还是如此的客套,还是下去休息吧!” 杜云就不明白了,杜昂为什么会对白肖另眼相待,“父亲,此举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云儿,你要记得,多做就是比少做强,有些人总会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这些可都是杜昂的人生经验啊! 白肖回去的时候,就看见罗俊站在门口,“不是让你保护莲儿吗?” “那里已经没事了,丫鬟已经死了。” “谁让你动的手?” 罗俊也是无奈,“不是属下先动的手,是莲儿姐姐先下的手,我不出手能行吗?” 这个大肚子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不仅不要自己的命,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不要了。 “那她没事吧!” “属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对于楚莲的事,白肖可是处处关心,“那两具尸体,怎么处理的?” “不是两具是一具,埋在了花园里。” 埋在花园里也没什么?反正白肖是百无禁忌,但是两具变一具,也就明两个丫鬟还活了一个,楚莲到底在想什么? 要杀就得全杀,楚莲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啊! 难道楚莲想借此搭上大燕,以楚莲这个女人的手段,到不是没有可能的,白肖可不能让她得逞。 “罗俊,你回去一趟,把另外一丫鬟解决掉。” 可是罗俊却一动也不动,“怎么为难。”这不应该啊!罗俊怎么也久历沙场了。 “不是的大人,另外一个丫鬟已经被赶走了。” 真赶走假赶走了,这就不准了,对于楚莲这个女人,真是一个看顾不到都不行啊!有身孕呢?就不能老实一点。 现在什么都晚了,楚莲肯定不认账了。 半月之后,地方兵马都离开了长安城,当然也包括白肖,其实楚莲在罗俊的护卫下早就先一步离开了。 楚莲再怎么也不能跟白肖一起走吧!人多眼杂的。 想想来时的路,那一路是风尘仆仆急行军,踏上归途就没必要那样了,简直跟游山玩水差不多。 就连苦寒的云州,白肖都能领略到不同的风采,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齐央:“大哥,前方就是东荟城了,我们要不要进。” 狜余对白肖这些人来,毕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进为什么不进,现在这个季节云州风沙大,在城外扎营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不能让底下的兄弟再受苦了。” 跟着白肖从并州出来的老兄弟死了一大半,活下来的也多有伤残,这些白肖都难持其咎。 东荟城还是那个样子,不管是在大燕的治下还是在朝廷的治下都是一个样子,云州本来就是一个战乱的地方,这里的百姓早就习惯了。 还是第一次来的那家酒楼,还是一桌子好酒好菜,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白肖有钱了,不用典当东西。 齐央:“大哥,要不要把那把银刀赎回来。” “不是你忘了,我当初是死当,就是不赎的意思。” “现在我们一句话,那家当铺还敢不给吗?” 管犪突然把桌子举了起来,砸向了白肖的后面,白肖这桌子上的人,那都是从沙场上杀回来的。 反应都很快,管犪那是不可能糟蹋食物的,那肯定是有人偷袭啊! 白肖头都没回,刀就先拔出来,酒楼里的客人都跑了,白肖转身间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许撵。” 就这个身形的人可不多啊!在这东荟城更是只有一个,燕军将领巨人许撵。 吃饭都不让人消停,“擒下他。” “喏。” 管犪火气是最大的,好不容易吃顿好的,这帮燕人又来搞事,阴魂不散啊! 这还是白肖踏上归途以来,第一次被燕人袭击呢?看来这个许撵是被慕容赐给放弃了。 不过也不奇怪,慕容复的心腹将领,慕容赐怎么会用呢? 莽夫就是莽夫,连偷袭刺杀都不会,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最后许撵被打面目全非,脸肿的跟包子似的。 白肖:“管犪,下手狠了点啊!我还没问话呢?” “人又没晕,而且我又没打舌头啊!” 齐央:“大哥,这好像也没什么可问的了,看他也挺可怜的,要不然就放了,要不然就杀了,都行。” 许撵这样的人,对白肖是构成不了什么威胁的。 杀、放是两条路,可白肖都不选,白肖要把许撵留下来,这么大的个头很难找的,带出去多威风啊! 第一百二十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许撵真的很高,他跪在地上跟白肖坐在椅子上的视线平齐,“白肖,你不得好死。” “我把你怎么着了?你就要杀我啊!” “你背叛了大燕。”这把许撵义正言辞的,背叛大燕的多了,又不只是白肖一个,还认准了。 白肖:“真正背叛的是葛洪,要不是他三皇子也不会被抓,你有能耐就找他去啊!” “你不是离得近吗?”这个理由连白肖都无法反驳。 管犪:“将军,跟他那么多话干什么?直接杀了他得了。” “不忙,许撵你现在还想不想见三皇子。” 都许撵忠心,那么白肖就要看看许撵忠心到何种地步。 许撵正在那口水乱喷呢?一下子戛然而止了,“你能让我见到三皇子?” “这是当然,此战过后朝廷肯定会论功行赏,众将势必齐聚洛阳,就算是要杀了三皇子,那也要等到封赏之后,这期间你不就能见到了吗?” “你没有骗我?” 白肖把刀架在许撵的脖子上,“我现在杀了你就杀了你,用得着骗你吗?有胆子就跟着我去洛阳。” 请将不如激将,尤其是对许撵这样的莽夫。 至此许撵就跟着白肖上路了,用齐央的话就是带了一个大饭桶,而且这个饭桶会伤人的。 正所谓归心似箭,白肖部曲进入并州之后,那行军速度很明显就上来了。 白肖很快的就回到了岭门县,别看其他郡县对白肖都有所误会,但是岭门县的百姓对白肖那是无比拥戴的。 别的地方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地盘好。 百姓欢呼,夹道欢迎,很是热闹。 白肖在人群中看到了罗俊也就放心了,这代表着楚莲已经安全到达了岭门县。 白肖的府邸也已经大变了样,这都是岭门县的富商主动为白肖修缮的,这样好是好,但白肖不知道自己还能住多久啊! 紫鸳雷婷站在门前翘首以盼,白肖突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回来了。” 白肖一把就将两个女子揽在怀里,自己的女人可不用客气,雷婷很显然不适应,她虽然在名义上是白肖的女人,但实际上这算是很亲昵的动作了。 接风洗尘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白肖就觉得这怎么还没黑呢? 白肖好不容易忍到了晚上,就一下子钻进了紫鸳的闺房,美人也等不及了,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这倒是方便多了,可是一上手白肖就发现不对劲了,白肖对紫鸳的身体很熟悉啊!这很明显不是紫鸳啊! 借着月光一看,这不是雷婷吗? 白肖当然想问个所以然,不过手上却没有停止,还是身体更老实啊!雷婷是白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现在机会来了怎么能错过呢? 雷婷比紫鸳被动多了,这应该跟她们的出身有关,一个是青楼花魁一个是医官医女当然不一样了。 一夜了无痕,星月皆羞涩。 都日上三竿了,雷婷还在装睡,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帮你穿衣裙了。” “不要,我自己来。” 看着雷婷轻皱眉头的样子,“还是我来吧!”这个过程中,雷婷的脸布满红霞,果然还是会害羞的女人更惹人怜爱。 在紫鸳和楚莲身上,白肖都没有体会到,在雷婷身上终于是体验了一把,也是不容易了。 白肖把雷婷揽在怀里,“当初,你为什么拒绝我?别告诉我你是后来才心属于我的,那我就要再伤心一次了。” “妾身是怕耽误大人的前程。” “何出此言呢?”白肖早就过要纳雷婷为妾,这妾的出身可没那么重要,即使是在白家也一样。 既然把身体交给了白肖,那么雷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的父亲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白肖马上松了一口气,白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也许对雷婷来被朝廷官府通缉那就是大的事,但对白肖来却是到不能再的事。 雷婷:“大人,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疼惜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岳父大人最多是个贼寇,我曾经可是个反贼啊!现在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紫鸳突然进来了还不敲门,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大人,你可不能有了雷婷妹妹,就忘了奴家啊!” “你对我怎么好?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不过这种事下不为例。” “原来大人还想有下一次,雷婷妹妹你现在知道了吧!男人都是贪多嚼不烂的。” 过了正午,白肖才有机会离开府邸,这齐人之福对男子来真是一种考验啊! 这家里有两个,但是外面还有一个呢? 楚莲那边白肖是必须要见的,这次白肖把玟竹也带上了,已经不在长安了,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丫头知道要去见楚莲,可把她高兴坏了。 “娘娘,玟竹终于是见到你了,都怪白肖那个大坏蛋一直拦着。” 楚莲摸着玟竹的头发,“你啊!永远都是长不大。” “娘娘,你怎么变胖了。”只能玟竹的神经也是够大条的,“不对,你是有孩子了是谁干的?” 白肖又怎么能不承认呢?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 “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难道不知道娘娘的身份吗?” “丫头闭上你的嘴,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不但我要死,你心心念念的娘娘也要死,再我没有强迫她。” 在玟竹心中楚莲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没有强迫,难道是娘娘看上你了吗?她瞎了。” 这句话把白肖都气笑了,“有可能?” 楚莲:“白肖,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道楚莲在房间里跟玟竹了什么,玟竹出来之后冷着一张脸,“白肖我要留在这,照顾娘娘。” “我带你来就是这个意思,莲儿身边需要一个体己的人。” “白肖你闭嘴,娘娘让你以后不要来这,她会留在这里一直把孩子生出来,然后再去洛阳找你。” 楚莲还真是绝情啊!不过白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白肖提前把什么产婆奶娘护卫这些事都安排好了。 大燕反叛,并州是最受磨难的,百姓受苦就不了,就连官员也是死得死逃的逃,现在很多都是无主之地。 就当白肖要趁机大力治理的时候,白家的一封书信,打乱了白肖的全盘计划。 白撵竟然让白肖提前进入洛阳,不管是以父亲的身份还是丞相的身份,白肖都是不能拒绝的。 “齐央,你这个时候进洛阳好吗?” “这个时候洛阳里面一定聚集了很多人,大哥进去肯定会让人觉得急功近利,相爷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看来洛阳出现了一些变故,甚至会影响到大哥,否则这封信就不好解释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朝堂之事,可比沙场之事麻烦多了,白肖还真的希望自己永远待在并州,那多省心啊! 白肖最舍不得的就是跟紫鸳雷婷分离,这才相聚几日啊! 可惜以她们的身份是注定进不了洛阳的,只有等到白肖在洛阳站稳脚根,才能把她们接过去了。 白肖不免心伤,“齐央,你有舍不得的人吗?” “有啊!倪颖。” “你就是有病,倪颖不是已经嫁人了吗?”这也是白肖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事,没想到倪颖那刁蛮的性子也有人敢娶。 齐央抽泣了一下,“她嫁了人,我就更舍不得了。”这话很明显就不是从好人嘴里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洛阳 洛阳城近在眼前,此刻白肖才发现洛阳城比长安城还要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齐央:“大哥,不带这样的,知道你出身洛阳,那也不能老自己家乡好啊!” “用你管。” 白简都哭了,“少爷,我们终于回到洛阳了,这次就不走了吧!” “这次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走的问题。”看白简那个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懂。 齐央到是懂,但是他的眼睛早就不知道转移到哪个美人身上, 洛阳城才是大齐的都城,美女如云还有一些异域风情,估计齐央要看花眼了。 白肖进入洛阳城,那就跟野兽进城一样,谁都不敢拦着,反而退避三舍,在洛阳城生活的人,不认识别人,还不认识白肖吗? 别看白肖不大,那祸害的人真不少。 洛阳的老人都在心里叫苦,这个灾星怎么又回来了。 那些街上的美人,离老远就跑了,齐央没得看了才回神,“大哥,看不出来啊!你比我还过分。”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之时啊!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个时候白家的人终于赶过来的,比白肖预想的晚了一点,白肖本以为在城门口就能遇见她们呢? 看来白家也不想大张旗鼓啊!这洛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肖:“白席,原来是你啊!” “托七公子的福,老奴现在是三等管家。”从掌事到管家,的确是跨了一级。 这一级很多家奴,这辈子都跨不过去啊!在白家当掌事很容易,因为白家的产业实在是太多了。 可管家就那么几个名额,给个五品官当当都不换啊! 到了青龙大街那就安静多了,这条街上住的人那都是朝廷大官,最差都不会低于二品,可以寸土寸金。 老百姓一般都不敢经过这条街,生怕给自己招来什么祸端。 整个白府都充满了书生气,也可以是附庸风雅。 齐央声的问了一下白肖,“大哥,你从在这种地方长大,能变成眼下这个样子,简直是不可思议。”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叼他个毛啊!” “七弟,你还是这样有辱斯文,怪不得会给家里带来麻烦。”一个翩翩公子走了过来,一身的白衣,但白肖总觉得他有点娘。 白简:“的,拜见六公子。” 白瞿根本就没看白肖,“白简,跟着我七弟辛苦了。” 这一看就是伪君子,装什么好人啊!这不是让白简左右为难吗?白简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亏他想得出。 齐央也想看看白肖怎么解决,从而判断一下白家内部的情况。 白肖直接抓住了白瞿的头发,“六哥,这么长时间不见,越来越嫩了。” “七弟,你敢对我动手?” “六哥,你可别乱动,弄疼了那就是你自找的,不要赖在我头上。” 周围的白家人都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白家子弟相争本来就是常有之事,但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却少之又少了。 从在这样的家族里长大,一个个都是人精啊!城府一个比一个深,白肖出去这一趟怎么变成了这样。 以前的白肖,在外面的确很荒唐,但是在府中那也是中规中矩的。 白瞿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或者他没看清眼下的白肖,“七弟,我奉劝你赶紧放手,如果让父亲看见,你又要跪祠堂了。” 白肖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跪着吗? “去你大爷的。”白肖一拳就打在了白瞿的鼻子上,白肖手上都是血,白瞿当场就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用来陷害白肖,这手段作为白家子弟可做的出来。 白肖一路往前走,那些下人都低头了,现在白肖的气势那就更盛了。 再加上白肖后面的许撵管犪吕勤罗俊齐央等人,那跟流氓进村一样。 白撵和白郢在前厅等着白肖,却先听了前门的闹剧,白郢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遮掩,“大哥怎么样?意外吧!” “逆子。” “大哥,就七在外边做的那些事,你还不知道吗?这下手都算轻的了。” “他这次回来,要严加管教一下了。” 此时的白肖已经向前厅走来了,正好映入了白撵的眼帘,白撵倒要看看自己这个无法无的儿子有什么变化。 一个人的本事如何,看他身边的人就知道了。 以前白肖身边的人那都是狐朋狗友,白撵都懒得看,但现在不同了,白撵可是有识人之明的,罗俊吕勤管犪许撵,那各个都是勇武之辈,最差都是个将才。 齐央就更不得了了,不动声色内有乾坤,连白撵都看不透。 白撵不由的点了点头,他很满意。 那些礼数,白肖早就忘了,只是简单的拱了一下手,“父亲,二叔。” 以前的白肖看见白撵,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现在的白肖那都不用正眼瞧,那反差老大了。 其实白肖也是心虚,怕白撵能看出些什么? 白撵:“你知道为父为什么让你提前回来吗?” “升官发财。” 白郢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这个回答也太粗俗了吧! “跪下。”白撵突然大喊了一声。 别真的挺吓人的,白撵常年身居高位,那身上的气质本来就是不怒自威,更不用大吼一声了。 白肖叹了一口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才四个字就跪下了,“唯。” 齐央管犪等人也相继跪下了,他们比白肖就像样多了,至少跪有跪样,不像是白肖跪着都哈着腰。 白撵怎么看白肖就怎么不顺眼,“就你犯下的那些事,还想升官发财,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那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回并州也挺好的。” 白肖到是洒脱,可把白撵却气坏了,“你很喜欢并州吗?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耍人玩吗? “父亲我走可以,但在走之前我必须要一件事。” “来听听。” 白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父亲在朝中活动一下,把林光远推到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上。”这真是语出惊人啊! “逆子,回去闭门思过。”连白撵都受不了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凤鸣楼,六皇子 白郢端起一杯清茶抿了几口,“有意思,真有意思,大哥你可是很少动怒的。” “我没有生气,只是看不惯七现在这个样子,不知收敛。” 白撵是何许人也?当今权相,看人看事从来不会单看一面,白肖在大燕军中忍辱负重,怎么到了洛阳却不知收敛。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白肖在藏拙或者是虚张声势,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代表着白肖在耍手段。 白撵在外面机关算尽,在家里白撵可不喜欢这一套。 白郢:“大哥,七经历的那些事情你大多都知道,处处防备也不奇怪,但你细细思量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有意思多了。” “哼,臭子想把林光远扶上镇北将军这个位置,来巩固自己在并州的地位,这算盘打得的确很精,可惜我白家子弟是不能再地方发展的,当一个县令还可以,再往上爬皇室是不允许的。” 白撵毕竟是当父亲的,所以他把很多重点都放在了白肖身上。 而白郢这个当二叔的,却很是公正,“大哥,重点是林光远好不好,七年轻所以有些短见,他在哪为官,还不是你我的算。” “大燕未灭慕容赐逃回草原北疆必不会太平,朝廷肯定会派一些忠心的将领镇守北方,林光远杀了燕王必在其中。” “但以他的身份想当上镇北将军太难了,可偏偏他要是当上镇北将军,对我们白家又有莫大的好处,真是矛盾啊!” 白撵:“一点都不矛盾,镇北将军这个位置我们尽力帮他争取就是了,就算当不上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一个安北将军也跑不了。” 镇北将军安北将军,一字之差就是品阶之差,二品大员和三品大官还是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是权力。 “如果只是安北将军,恐怕七就会做什么了?他跟慕容赐的关系可不错。” “慎言。”有些事总是要看破不破的。 白撵就是知道才会头疼的,不知不觉间白肖再北疆所掌握的人脉势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把握。 如果是一些世家势力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反贼势力,白撵也只能叹气了。 被勒令闭门思过,白肖也就忍了,毕竟人在屋檐下。 齐央等人也一直陪着白肖思过,“大哥,你们白家也太抠了,连饭都不管。” “思过期间只能吃晚饭,白只能吃水果,你嘴里也没闲着啊!那大白梨在哪拿的?” 据白肖所知,他这内室里这点水果,早就被管犪许撵横扫一空了。 齐央:“刚才藏得,要不然我能抢得过那几个人吗?” “快来给我吃一口。” “分梨不好,不吉利的。” 齐央嘴上是这么,但还是把梨送到了白肖面前,白肖还奇怪怎么这么乖呢?原来是有美人进来的。 “寒梅,是母亲让你来的?” 寒梅是白肖的母亲黄氏的贴身丫鬟,人如其名像雪中的梅花傲视独立,就连世家的一些姐都比不上。 曾经的白肖,可是垂涎了很久。 但是白肖却没那么多心思了,所以可以坦然处之。 “夫人,让奴婢送了一点吃的东西过来。” 还真是一点了,摆两大桌子都摆不下,都快赶上满汉全席了,可生怕白肖饿着啊! 白肖:“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母亲,我能活动了就去看她。” 寒梅也有些讶然,以前的白肖那可是变着法的想占便宜,这次是怎么了?难道转性了,或者另有后招,还是先走为妙吧! 齐央:“大哥,这个寒梅不错啊!要不你把她赐给我,我以后保证不拈花野草了。” 这话鬼才信,狗还能改得了吃那啥。 白简到是了句实话,“齐央,你想都别想,少爷还惦记呢?” “大哥你受不受的了啊!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但是妻妾成群那就过分了,你不能让那些女人守活寡吧!” 就齐央这个色胚,竟然为女子抱不平,真的是看不出来。 白肖想着自己怎么也得被关几吧!可是没想到大半夜的白郢就过来了,差点让管犪给砸死。 “七,在自己家用得着这样吗?” “二叔,这个家你应该比我了解啊!不比沙场上好到哪去。” 在世家之中生存,有防备是好事,但也没有白肖这么防备的,哪有二话不就亮斧头的。 “跟我走,带你去见个人。” 白肖:“都这个时辰了,不会去青楼吧!” “算是吧!但那里的女子,只能看不能摸明白吗?” 能看不能摸,那就是卖艺不卖身,白肖懂得也好反正还没睡呢? 齐央:“我也去。” “你不睡觉了吗?” “你们这个,我还睡得着吗?再了多一个人不多啊!” 白肖就不明白了,齐央是怎么看出来的多一个人不多了,白肖带罗俊去可以保护自己,带许撵去可以撑撑场面,带着齐央去那不等着丢人吗? “不行绝对不行。” “大哥,你没听见吗?卖艺不卖身,你懂得什么是艺吗?我懂,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我都有涉猎。” 看齐央这么执着的份上,白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把他带去了。 凤鸣楼,洛阳之内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全都是卖艺不卖身,能有如此声势其背后肯定有皇室的支持。 只是皇室并不承认罢了,但众人却心照不宣。 凤鸣楼的女子,从来都不用人赎身,只要她们愿意随时可以从凤鸣楼里离开。 洛阳中人,无不以以能娶到凤鸣楼出身的女子为荣,所以聚集了一大堆的文人骚客风流才子,想要一亲芳泽。 以前的白肖也去过凤鸣楼,不过兴致缺缺,看了也是空想多难受啊! 白郢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龟奴厮那个巴结啊!白郢出手还挺阔绰,直接扔银子,白肖是看出来了,白家人的纨绔都随根。 “二叔,你为老不尊啊!有那银子给我好不好。” “七,你别告诉我你不懂啊!青楼是消息灵通之地,更不用这洛阳的凤鸣楼了,先结一份善缘等用得到的时候,这些人才能尽心为你做事。” 这就是有钱人的玩法,白肖是学不来的。 白郢带着白肖直奔顶楼去了,果然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直接踩在了众人的头顶上,能来顶楼的人那都是身份高贵啊! 进入雅间白肖只见到了一个人,年纪跟白肖相仿,双目如鹰眼般锐利,浓眉鼻挺双肩齐宽,好一个英武之人。 衣着华贵,却来自南海北,不显山不露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能是皇室子弟。 白郢的话也证实了白肖的猜想,“下官,参见六皇子。” 白郢可是一品大员,自称下官,也就是这个什么六皇子姜展是白家要扶持的人了。 那这个面子得给,“下官白肖,参加六皇子。” 白肖在打量姜展的同时,姜展也在打量白肖,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白肖跟他的名声完全不一样。 白肖身上的那一丝杀伐之气,是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的,“白公子的事吾听,放心肯定无忧。” 到底是什么事啊!白肖现在还不知道呢?所有人都在跟他打哑谜,他们不累白肖都累了。 “下官之事微不足道,让六皇子挂心了。”再累也要配合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凤鸣楼十二朵金花 凤鸣楼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众人醉酒当歌声色犬马,不免会有嘈杂声。 但随着楼下响起一道琴音,整个凤鸣楼变得鸦雀无声,齐央也是粗通音律之人脱口而出,“好一首凤求凰。” 白郢感叹,“当然好了,这可是宫廷乐师弹奏的,也就喻示着凤鸣楼中有一名女子出阁了,不知道哪堆牛粪有这样的福气啊?” “二叔,你的语气怎么酸溜溜的,难道你曾经被这凤鸣楼中的女子伤过,不会吧!” 白郢到是洒脱,或者是因为姜展在这,一早年的糗事,拉进一下双方的关系,“这凤鸣楼中的女子,哪一个都是之骄女,比之世家女子一点不差,而且百依百顺以夫为。” “谁人又不想得到呢?我曾经为之大打出手,可惜最后被人打了,美人还花落别家。” 虽然是早年间的事,但在这洛阳城中,敢打白郢的那也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众人很识趣的避开了这个人,没有追问。 “那可要见识见识了。”白肖先走出了雅间。 姜展白郢也跟了上去,除非是第一次来凤鸣楼里的人,要不然谁心里没有一些偏爱啊! 不是那种要占有的偏爱,而是那种欣赏的偏爱。 姜展:“竟然是凤霞。”这语气就像是心爱的女子,被人抢走了一样。 “六皇子,这个女子不会是你看中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有点惊讶罢了,在这凤鸣楼中有十二朵金花,都以凤字为姓,这凤霞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有多少洛阳男子为之倾倒,没想到今日出阁了,应该有很多人要伤心了。” 这一听来头不啊!那娶她的男子想必也是朝廷高官了。 林光远胸前一朵红绸花,从凤鸣楼门口走了进来,这真是美女陪野兽啊! 齐央:“这不公平,这个大疤脸都能抱得美人归,我竟然还是孤家寡人。” 看到林光远进来,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但像齐央这么大声的却只有一个。 那真是很引人注目的,姜展连忙向后撤了一步,躲避众人的视线。 皇子出现在这凤鸣楼中,的确不是很奇怪的事,但还是要注意避嫌的。 尤其是这次姜展跟白家叔侄在一起,能不让人多想吗? 可是姜展动作再快,也没有别人的眼睛快,欲盖弥彰更让人误会。 林光远也注意到了白肖等人,竟然带着凤霞走了过来,那可是羡煞旁人啊!现在白肖的眼光已经够出挑了,也挑不出凤霞的不是来,不愧是是凤鸣楼十二朵金花之一。 “白公子,没想到你也回洛阳了?” “刚到,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处理。” “明白,的确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 白肖和林光远之间的关系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白郢是知道白肖和林光远之间共同患过难,但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 现在的林光远在洛阳可是炙手可热啊!很多人都不惜重金拉拢,但他都不予理睬。 所有人都林光远油盐不进不识抬举,看来不是这样的,只是那些人没有找对方法。 姜展:“林将军早有耳闻,今有幸一见,进雅间一叙吧!” 林光远可是禁军出身,又怎么不认识姜衍呢? “六皇子真是抬举了,下官只能却之不恭。” 姜展当然也想拉拢林光远了,林光远是禁军出身,如果不是白肖再其中插手,林光远继续在禁军之中任职的机率是很高的,那么对姜展就有大用了。 禁军就是禁军,边军就是边军,这两者很多时候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有了林光远的加入,雅间里的场景霎时热闹了许多,姜展也是个勇武之人,曾经还救过驾,自然更喜欢跟武人打交道。 白肖算是半个武人,可惜白肖姓白,这个姓氏已经很大一部分决定了白肖未来要走的是文官之路。 林光远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参与夺嫡之争,所以对姜展还是有点疏远的。 不过对白郢却很是亲近,“白大人来,不醉不归。” 林光远的酒量自然不用多了,白郢没一会就倒了,这个没出息的,姜展在自己醉倒之前,已经先走了。 他还是要面子的,就算自己的面子不要,那么皇室的面子也是要的。 白肖到是没什么事?因为白肖不是主角啊!即使是这样,白肖的两条袖子都湿了。 “齐央,先把我二叔拖出去。” “不行了,酒气上涌。”齐央一下子摊在桌子上了,这醉得也未免太快太假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二叔你别怪我,对不起了。”白肖把白郢扔到门口就不管了。 白肖:“你不喜欢凤霞,为什么还要娶她。” “在外人眼里我是走了狗屎运让美人垂青,白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凤霞是你的心仪之人,又怎么会把她放到一边,来这雅间里吃酒呢?现在没有外人,你点声吧!” 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于林光远这么认真的人来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凤鸣楼背后代表了皇室,这个白公子应该知道,我跟凤霞的相遇相识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们瞒得了别人,又怎么能瞒得了我。” 白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光远,“其实这也算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朝廷就会放心重用你了,有舍才有得吗?” 齐央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舍什么了?那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那换做是谁不是大的馅饼,我是羡慕都来不及呢?你就是不知足。” “糟糠之妻不可弃。”林光远义正言辞光明磊落。 “谁让你弃了,这是齐人之福懂不懂,正妻当不了还不能当妾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皇室再怎么也不会阻止你这么做吧!” 齐央永远都不会理解林光远,因为二者本身就是南辕北辙的人。 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夫君,你在吗?” 这个凤霞啊!还没过门呢?连夫君都先叫上了,这凤鸣楼教的真好啊! “嫂夫人进来吧!林将军有点喝多了。” 林光远瞪了一下白肖,无其他交友不慎啊! 凤霞款款走来还是那样的无可挑剔,白肖都有些失神了,“林将军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带着嫂夫人先回去吧!我就不坏你的好事了。” 凤霞脸上出现了些许红霞,“夫君。” 别是林光远了,白肖的骨头都酥了,可林光远却无动于衷,真是不解风情,“白公子,那日后再聚吧!” “当然,我们是自己人。” 林光远带着凤霞就先走了,雅间里就只剩下白肖和齐央了,“看来酒醒了,一会你背我二叔回去。” “你那个二叔连影都没了,怎么背啊?” 白肖回头一看果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在这凤鸣楼中当朝的一品大员那怎么都不会有危险的,所以白肖也不担心。 “那我们自己回去吧!” “别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光喝酒怎么行啊!不得领略一下这凤鸣楼的风采吗?” 反正也是卖艺不卖身,白肖倒也是想看看为什么凤鸣楼的女子,如此让人痴迷,“那今就索性成全你一下,以后别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好。” “哪能啊!大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谁你不好我跟谁急。” 齐央的那个节操啊!简直就是碎了一地,拼都拼不回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爱女装爱戎装 那凤鸣楼别的没有,那姑娘美人就是多啊! 别管什么时辰?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看这个也行,看那个也不错,齐央就来了一句,“有没有货色好点的,让爷长长眼。” 这牛逼让他吹的,都吹飞了。 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子走了进来,白肖和齐央都不淡定了,齐央不淡定那是因为来人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么大那么大。 而白肖不淡定是因为制服诱惑,原来是自古就有的。 “妾身凤馨,拜见两位公子。” 白肖苦笑了一下,齐央是真把牛逼吹大了,怎么把凤鸣楼十二金花招来了,白肖原来就是想听听曲话的放松放松。 消磨消磨时间,等一亮就走了。 现在好了凤馨来了,别消磨时间了,那时时刻刻要人命啊!从凤霞身上就知道,这十二金花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白肖敢大胆猜测,其背后都是皇室。 白肖看着齐央,意思是你惹来的你解决,齐央也跟白肖挤眉弄眼,意思是大哥我也搞不定啊! 凤馨在这凤鸣楼中待的日子也不短了,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朝堂高官,那都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可白肖和齐央就不一样了,互相看有什么好看的。 此时的白肖已经拿起筷子,如果齐央再不话,白肖保证撇过去。 齐央深吸了一口气,“凤馨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拜倒罗裙不死不休。” “哎,我头晕。”白肖也一脑袋栽在了酒桌上,这都是跟齐央学的。 白肖都晕了,齐央总不能再晕了,“人有三急,在下失陪一会,凤馨姑娘请你先照顾一下白公子。” 不管是尿遁还是屎遁,齐央都太无耻了。 白肖只能先装睡到底,看看这个凤馨姑娘想怎么着,可是凤馨却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白肖已经后悔没把罗俊等人带来了。 实在是太相信白郢,才让自己陷入了被动。 “凤馨姑娘,芊芊玉体舞刀弄棒,恐伤己身啊!” “白将军,果然是沙场之人,哪怕喝醉酒都如此谨慎佩服佩服。” 这是在讽刺吗?就算是有皇室撑腰又如何,明面上的身份还不是一个青楼女子,即使是卖艺不卖身那照样还是青楼女子。 白肖从来不会瞧不起任何人,但是却不允许别人瞧不起他。 “都这凤鸣楼消息灵通,今日果然是见识了,可拿着一把匕首总不是待客之道吧!” “这把匕首没有开刃,白将军不用太紧张。”凤馨当着白肖的面把匕首收回去了。 有些事还是直的好,“初次见面闹成这样总是不快,在下先告辞,他日再给凤馨姑娘赔礼。” “白将军,不等等那位齐公子吗?他可是没有回来呢?” 齐央脱身的借口,却被凤馨用来搪塞白肖了,一句话够聪明。 不过这样白肖更敢肯定,凤馨是带着一定目的来的,认识白肖不奇怪,但认识齐央就特么太奇怪了。 齐央可没有自报家门,这个凤馨露怯了,或者是故意暴露的,谁让人背后是皇室呢?自然不用顾及那么多。 “既然姑娘执意要留下我,是不是对我有意啊!” 白肖在凤馨眼里那就是臭不要脸,这一点果然跟传闻中一模一样,“白将军,貌比潘安,让奴家红鸾心动鹿乱撞也不奇怪。” “看来这凤鸣楼中,又该响起一曲凤求凰了。” “将军就知道打趣奴家,奴家不依啊!洛阳城的人都知道我凤馨,不爱女装爱戎装,白将军既然从沙场归来,不如给奴家讲讲。” 正题终于来了,她要是不出来,白肖心里还真没底。 “上酒。” “醉酒伤身,还是以茶代酒吧!” 白肖本来想把自己灌醉,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上茶。”不争馒头争口气,总不能让一个女子压在身上吧!还穿着一身盔甲。 白肖就是置气,看凤馨能怎么着。 不愧是凤鸣楼顶层,那喝的茶都是贡品,别问白肖是怎么知道的,那底下的朱砂印都没擦干净呢?怪不得凤鸣楼出自皇家这件事人尽皆知呢?不知道的只能是瞎子。 “不知道凤馨姑娘,要从哪里听起呢?” “从头,奴家很有耐心的,如果一日讲不完那么接下来几奴家都在这里等着将军。”这是要把人逼死吧! 白肖也是胆子大,“事情的起因应该从一副盔甲起,就拿凤馨姑娘身上这副盔甲做例吧!当时我在查一个案子,却发现了一副盔甲。” “那副盔甲与普通盔甲不同,其肩甲上有一个特殊的印记。”白肖顺势就把手搭在了凤馨的肩膀上。 这十二朵金花,那一个个美得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身穿盔甲,自然就感觉不到白肖拿捏的力度。 “我查阅了一些古籍才知道,原来这个印记代表着大燕的破锋军,破锋军的盔甲除了肩甲不同之外,还有的就是胸甲。” 凤馨反手就是一巴掌,白肖那是挨的结结实实的。 白肖有没有防备?那肯定是有的,那耍流氓的时候谁没有防备啊!只是那点防备对凤馨来没有用,人家是练家子身上的盔甲也是货真价实的。 可怜的白肖啊!是摸到胸甲了,但那跟袭胸不同,白肖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硬就是凉。 凤馨没想到白肖如此大胆包,在凤鸣楼中竟敢动手动脚。 别看凤馨是十二金花之一,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触碰私密位置。 白肖还恶人先告状,“招你惹你了,我这张脸都让你给我打破相了。” “白公子请自重,如果再动手动脚,就让知道知道这凤鸣楼的规矩。” “你穿着盔甲我能把你怎么着啊!我不是怕你笨听不懂吗?”白肖完这句话的时候,还用双手捂住了脸,深吸了一口气。 齐央推开就进来了,看他那踉跄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外面偷看半了,估计在外面羡慕嫉妒恨,才没控制好身体的。 “那个,我回来了。” 白肖:“嗯,讲故事这种事我不擅长,凤馨姑娘你也知道我不学无术,这样让我的兄弟给你讲,他学富五车,保证能把战事的惟妙惟肖。”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去茅房,清肠胃 齐央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不过他编瞎话本事还是有的,那跟书似得。 当然也不能全都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凤馨可是凤鸣楼十二金花之一,又怎么会那么好骗呢?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白将军如果你还有什么疑虑的话,可以回去问问相爷,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一个女子都有这么大的口气,这凤鸣楼的底气好足啊! “多谢姑娘指点。” “明日,我会等着白将军上门的。” 白肖现在有点明白林光远的苦楚了,被美人垂青是好事,但这美人太强势太主动就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了。 洛阳城可是帝都,自然没有宵禁一。 白肖齐央是寅时从凤鸣楼中出来的,这个时候出来还没有亮,可是凤鸣楼周边却很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 这个江湖,泛指三教九流逐利的人。 “大爷,来玩啊!”在凤鸣楼旁边就有好几家青楼,这几家青楼那可不是卖艺不卖身了,而是真正的销魂窟。 在凤鸣楼中被撩得受不了的男子,当然会在这几家青楼解决了。 齐央本来就是色胚,哪受得了这个,“大哥,给我半个时辰。” “你觉得可能吗?一晚上没睡,还想这个你不要命了,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街边就有的是吃食,毕竟逛青楼也是一个体力活,白肖拉着齐央就坐过去了,“店家,两碗面。” “两位爷,坐好了。” 那齐央真是老大不愿意,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青楼门口,恨不得一下子就冲进去,太好色是种病得治。 也不知道怎么?这碗面吃完浑身发热,“店家,你这里放了什么了?” 店家一脸的猥琐,“三蔓草,壮阳的。” 本来齐央没动几筷子,一听壮阳一股脑全吃了,“店家再来一碗。” 还吃上瘾了,一碗面下去白肖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吃,有点吃的垫底就行了,拉着齐央就回到了白府。 许撵可一点不在乎白肖的辛苦啊!刚亮就把白肖叫醒了,白肖这才刚睡下,胸口都发闷,“你想干什么?饿了自己去疱屋,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许撵这段时间跟着白肖,除了吃也没别的事,白肖顺口就这么了。 可这次许撵可不是为了吃东西,“你不是过,可以让我见到三皇子的吗?” 白肖勉强回了点神,“我是过,但这不刚到洛阳吗?怎么也要上下打点打点,你以为这大理寺是那么好进的。” “你昨晚去了青楼,打点什么了?” “我不去青楼怎么打点啊!不懂别乱。” 恰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白肖脱口而出,“母亲。” 黄氏的脸色有点难看,“你又去青楼了,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你父亲刚让你闭门思过。” “母亲,这次你就冤枉我了,是二叔带我去的,我不去都不行。” “还在狡辩,你二叔压根就没回来。” 白郢也是不经念叨,他的声音直接从外面传了进来,“七,你这个没良心的,把我扔到凤鸣楼就不管了。” “嫂嫂。” 白肖笑道:“二叔,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肖到是洗清了,可白郢却还要解释,“嫂嫂别误会,昨晚是有要事才去的青楼。” 黄氏的确不是白撵的正妻,但绝对是比较难缠的一位,看白肖原来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白郢还在跟白肖使眼色,这一大早这么多人,又不是打麻将,白肖也不想再乱了,“母亲,孩儿下午再去你那请安,现在的确有其他的事。” “也好,不要胡来。”在黄氏的心里白肖还没有长大吧! 黄氏这一走,白肖白郢都松了一口气,白肖一下子躺在了榻上,他还困着呢?上午补觉下午请安很合理啊! 白郢拍打着白肖身上的蚕被,“别睡了。” “二叔你是睡一晚上了,可我没睡啊!” “我睡什么了?在地上睡一宿腰酸背痛的,那也叫睡吗?” 一句话充分体现了白家人的养尊处优,“以为被地为床,闭上眼睛就是睡,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 “臭子,赶紧梳洗一下,你今还要见很多人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见人可不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那些人重新认识白肖,这更是像为白肖铺路啊! “二叔,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了,洛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牵扯到了我。” 经过了昨晚,白肖觉得跟白郢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唐突的。 白郢:“这件事其实很复杂,总结而言四个字功不抵过。” “不是吧!” 白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肯定是朝堂之上有人抓住了白肖投靠大燕的事不放,她们不管白肖做了什么好事,只要白肖做了坏事就行了。 这次回到洛阳,白肖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大官,但怎么也应该全身而退啊! 可是看白郢这个样子没那么容易啊!回来第一晚上就见了六皇子,第二还不闲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叔,这次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两家话。”白郢还是人情味十足的。 朝堂百官,那可不是一百个官员啊!洛阳城中的官员数不胜数,光一白肖就见二十多个官员,大多都是刑部吏部的官员。 也就代表着白肖去了二十多个地方,吃了二十多桌酒菜。 “二叔,不行了,我吃不下去了。” 怪不得那些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就这日子跟养膘似得。 白郢是过来人,又怎么不明白白肖的感受呢? “一会找个茅房,你去清清肠胃吧!” 去茅房清肠胃,用不用这么拼啊! “这色不早了,不会晚上还有这种事吧!” 白郢叹了口气,“七,我跟你,谈正事一般都在晚上,在这个洛阳城中藏污纳垢的事多了,谁都不能免俗。” “那今晚可不行啊!凤馨姑娘约我见面呢?” “你怎么不早。”是好事还是坏事,白郢还不知道吗? 皇室在试探白肖,那是否意味着皇室对白家的态度有所转变,“等等,凤馨姑娘今晚约你,那是不是昨晚也见面了。” “这不废话吗?” “昨晚记得是我的帐。” 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堂堂朝廷一品大员,还在乎这点钱了,“二叔,不是吧你,我跟你正事呢?” “我的也是正事。凤鸣楼十二朵金花,那见一面都得一掷千金,要不然你以为金花之名是怎么来的。” “见都见了,你还这些干嘛,木已成舟晚了。”白肖还没自己喝了贡茶呢?要不然白郢更受不了了。 越是白家这样的家族,越是不能乱花钱,就算白郢是白撵的弟弟也不行。 当初白肖的纨绔之名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干什么都不花钱。 白郢:“你今晚去凤鸣楼的时候多带点人,还有必须真话,如果有什么不想的那就不,但不可假话明白了吗?” 带人去,也就是可能遇到危险,看来凤鸣楼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太平。 只能真话不能假话,也就代表着假话可能被拆穿。 “这凤鸣楼不会跟玄武司有关系吧!” “有这个可能,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玄武司的衙门就在凤鸣楼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艳诗四座 玄武司让人避之不及,凤鸣楼让人趋之若鹜,这两者怎么可能混为一谈呢? “既然如此,大家为什么都要去凤鸣楼,难道就不怕玄武司了吗?” 白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寒门子弟想要入朝为官,除了科举一途之外,还有一些捷径,最短的一条捷径无疑是凤鸣楼。” “娶了凤鸣楼中的女子,也就意味着处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如果自身没什么问题,朝廷肯定会重用的。” 贪婪仕途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连危险都不顾了。 凤鸣楼中的女子,不会轻易出阁,一旦出阁不是朝廷高官就是一方俊杰,皇室通过女子从而把这些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白肖不得不一声高明啊! “二叔,要不要晚上陪我去啊?” “打住,你可别想害我,那十二朵金花谁都不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中招了,我们还可以捞你,如果我中招,白家都未必能捞得起我。” 白郢也就是白肖的长辈,才会把这些事的直白,就怕白肖走什么弯路邪路。 要是换做了别人那都是吃了亏才长的见识,白肖那都是吃现成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是这个意思吧! 晚上的时候白肖把罗俊那几个人都带去了,丢脸那已经是注定的,白肖现在就盼着事情快点结束。 有句话的好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就管犪许撵这样的,穿上锦衣华服,那都跟土鳖似得沐猴而冠。 不像是罗俊,就算是穿着粗衣麻布,别人也会是翩翩美少年,父母生的好没办法底子在那呢?谁见谁夸。 穿上锦衣华服,那不过是锦上添花,回头率是相当的高啊! 无论是以嫁妇人还是深闺姐,那都频频侧目。 可把齐央嫉妒坏了,“大哥,以后这种事别带罗俊出来了,抢我们的风头。” “罗俊不来,也没人瞅你,罗俊这一来,那些女子捎带脚不就看你一眼了吗?这笔账还算不过来。” “大哥多亏你是没从商,要不然得赔死,那些女子是看了我一眼,但却是在货比三家之后,那还能看上我了吗?” 齐央不想罗俊跟着,罗俊还真不想来呢? “大人,要不我先回去。” “怎么一去青楼你就要跑呢?你看看齐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都近墨者黑你怎么还出淤泥而不染了呢?” 罗俊:“大人,我还。” “你哪了,跟你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母亲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男欢女爱那是大事,我不教你谁教你啊!” “是,大人我会好好学的。” 如果罗俊其母程氏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万般后悔的。 不去青楼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强拉着去呢? 到了凤鸣楼门口,白肖慎重的再了一遍,“你们都给我记着,只能看不能摸明白没?” “大哥,这一路你都八回了,傻子都记住了,赶紧进去吧!” 齐央心里是有猫腻的,他的打算是这次死活都不跟着白肖了,自己去觅食,十二朵金花是漂亮可惜带刺啊! 齐央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找几个花骨朵消遣消遣,就不要好高骛远了。 凤馨真是给足了白肖的面子,亲自门口迎接,“白公子,你可算来了,让奴家好等。” 这不是把白肖架在火堆上烤吗?众人眼光都能杀人了。 那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这白脸不是白家那个纨绔吗?” “空有皮囊,腹中长草,凤馨姐这次看走眼了。” “最臭的那坨牛粪。” “……” 白肖让罗俊等人只能看不能摸,但可没让他们不话啊! 管犪可受不了这个,那骂战可是管犪最擅长的,“都是哪冒出来的,回家喝奶去得了。” 白肖苦笑就知道今儿晚上不好过,没想到一进门就闹这出,凤馨却笑的畅快,不愧是爱戎装的女子,那一点都不遮掩。 “白将军,你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有什么话去雅间吧!” 从楼下到雅间的距离并不远,但白肖却觉得太长了,白肖在祈祷千万别有人挡着千万别有人挡着。 可还是有人挡着,这十二金花就是祸水。 “这不是白肖吗?怎么出去几年,连老朋友都不认识的。” 白肖以前在洛阳的朋友那都是狐朋狗友,就以白肖现在的处境肯定是敬而远之啊!谁还会往白肖身上凑啊! 这个时候凑上来的,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白肖倒要看看是谁? 李纯,其父李季是御史大夫,那也是三公之一啊!就相当于副丞相,执掌奏章下达诏令监察百官。 李家那也是洛阳城中的大世家,跟白家的关系可以是面和心不合。 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副丞相,谁想前面加一个副字啊! 所以两家子弟也是没有什么往来的,只能算是认识,“李纯装什么纯呢?跟你熟吗?就上赶着过来啊!” “在凤馨姑娘面前,怎可如此粗鄙?” 白肖是看出来了,这李纯是凤馨的裙下之臣,“李纯我给你讲个事实,如果一个女子看上你了,你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有心意,如果那个女子看不上你,你就是做一百件好事还是让人厌烦。” “我的对吗?凤馨姑娘。” 凤馨那可是十二朵金花之一,待人接物很有一套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有让心仪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真心,那就可能抱得美人归。” 李纯都这样了,凤馨还给人希望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还是凤馨姑娘话中听啊!” “李纯你就不要对话入座了,你没机会的,凤馨姑娘我们走吧!” 凤馨那可是明摆着挑拨,“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大家一起吧!” 李纯怎么在这洛阳城中,算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那一拨人了,可是在凤馨面前还是被耍的团团转,“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白肖感叹了一下,“如果有外人在,我就没心情讲故事了。” 凤馨当然知道白肖所的故事指的是什么,不过她完全不在意,“今夜只谈诗词,不谈正事。” 不谈正事,那找白肖过来干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看笑话不成,十二朵金花应该不会做这些无用功之事才对啊! 李纯可是知道白肖的根底的,“诗词好,诗词好。” 别看凤馨不爱女装爱戎装,但在诗词上的造诣还是不错的,而且以她的美貌,就算做一首打油诗,估计李纯这些人都会无脑的拍手叫好。 诗词的确是白肖不擅长的,所以必须抓住齐央不放。 “大哥,我的身份低微,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 既然洛阳的这些贵公子都聚集于此,那白肖就肯定没什么危险了,所以齐央根本就不想参合。 “无妨,英雄莫问出处,齐央你是有才学之人,大家以文会友不会瞧不起你的。” 李纯:“是啊!我等也想看看白肖的朋友,如何的不凡?” 白肖纯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垫背的,其他的根本就没多想。 齐央决定先声夺人,“既然是以文会友,那在下先赋诗一首。” “好。”白肖当然是支持自己人了。 齐央清了清嗓子,“生一个神仙洞,无限风光在玉峰。老绾专定神仙洞,劣儿只喜攀玉峰。各取所需连床混,笑煞京都八旬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尉署黄阙 白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还是需要压压惊的,艳诗当然也是诗,但也分什么时候用啊! 在当下的场合作艳诗,也就齐央一人敢这么做了。 白肖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到齐央的时候,他就作了一首艳诗,现在这又来一首,不会齐央只会作艳诗吧! 那么白肖也就认了,只是这个人有点丢太大了。 让李纯这些人知道,估计明一早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白肖可不会怀疑这几个人的实力。 李纯:“有辱斯文,白肖你的这个朋友是来捣乱的吧!” “他喝多了,大家不要误会。” “他这个样子,哪点像醉酒的样子。” 齐央那是什么人?就没有脸,一头就趴在了桌子上,白肖凤馨对于这个动作都很似曾相识,这也太无耻了。 白肖脸皮也厚,“这不就像了。” “白肖我等羞与你为伍,你还是离开吧!” “怎么想先宾夺主啊!别忘了是凤馨姑娘先请的我,你们算哪根葱啊!” 凤馨这个时候却来了一句,“没想到白将军是这样的人,看来妾身是看走眼了。” 这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也不对啊!白肖还没上桥呢? “凤馨姑娘,真是出人意表啊!在下佩服。”白肖真的只是客套,一个脏字都没有。 但是凤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出现了些许泪光,那李纯等人怎么受的了呢?凤馨可是他们心尖尖上的人儿。 “白肖,你太过分了。” “我什么就过分了?李纯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白肖是苦口婆心,但是白肖却忘了李纯这些人平日里眼高于顶,怎么能听进去这些道理呢? 李纯拍案而起,“白肖,你还是跟凤馨姑娘赔礼吧!” “我怎么也是丞相之子,却要给一个青楼女子赔礼,传出去太难听了。” 凤鸣楼的确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也打着青楼的幌子,那白肖用一下这个幌子又何妨,这个时候气势可不能输啊! 人都丢了,如果再丢了气势,那就真要沦为笑柄了。 “白肖你要是不赔礼,今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既然李纯挑衅在先,那么白肖也不用客气,“来人啊!” 罗俊管犪等人冲了进来,“将军。” “我要走,谁也拦不住。”这个可不是嚣张,而是了一个事实。 白肖在罗俊等人护卫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可李纯等人也是带着护卫来的,他们直接把门口给挡住了。 虽然是一群土鸡瓦狗,可不打也不会乖乖让开的。 “动手。” 凤鸣楼成立至今,敢大打出手的就是凤毛麟角,近十年更是平安无事,白肖也是有魄力了。 白肖有魄力,可不代表李纯有魄力,他并没有让自己带来护卫反抗。 反而让护卫站在那,这不是等着挨打呢吗?罗俊等人也是卖足了力气,这些人可挡不住几下子。 白肖站在雅间的门口,“大家都坐吧!不用送了。” 可是还没走出凤鸣楼呢?却被一群官兵围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十年间没有人敢在凤鸣楼闹事的真正原因,那周围时时刻刻都有官兵巡逻。 这些官兵来自尉署,那是专门负责解决城中乱子的。 “怎么你们敢抓我吗?” 领头的好像有些为难,“请白公子,跟我们去一趟长安府衙。” “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去长安府衙。” “白公子,您不要难为我们了。” 周围的看客都好像在取笑白肖,不知进退不自量力。 逆来顺受可不是白肖的作风,“我是打人没错,但是被打的人都没有话,你们凭什么让我去长安府衙,难道不是这个理吗?” 如果在其他地方,这个理怎么都得通。 但是在这凤鸣楼中就不通,可怎么不通领头的官兵也不出个所以然。 黄阙也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本来今不是他带队的,带队的人家中有事,黄阙出于好心就帮帮忙。 谁不在凤鸣楼周围巡逻是一个美差啊!不但眼睛可以过把瘾手上也能占便宜,怎么就让他遇到这种事了。 偏偏黄阙还是黄家人,这个黄家也就是白肖的母族。 也就是黄阙和白肖也算是自己人,黄阙都不敢想自己回去之后如何跟家中长辈交待。 反正里外都不是人了,索性黄阙就大胆一回,“来人把被打的人也抓起来。” 管他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总而言之都是闹事的,黄阙把这些人抓起来也不算错。 “慢着。”李纯是御史大夫之子,也不是什么草包,刚才他只是想吓唬白肖一下,没想到白肖还真动手了。 现在弄的李纯也不好脱身,他当然也想大事化事化了了。 “酒后坏事,我没打算追究,你们可以退下了。” “这个妾身可以证明。”随着凤馨这句话传来,李纯和白肖都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只要不闹到长安府衙去那就好办多了。 黄阙就等着这个台阶了,直接带人就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白肖也算是第一个在凤鸣楼中闹事,却全身而退的人。 离开了凤鸣楼,白肖气就不打一处来,“今真是让凤馨那个娘们给耍了。” “大哥,你不要动怒,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凤鸣楼的真正用意。” “我还以为她真想听故事呢?我精心准备了一大段,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离间白肖和李纯之间的关系,也就意味着离间李家和白家之间的关系,用意是知道了,但是用途到底是什么呢?看来还得请教一下自己那个二叔了。 这么晚了,白郢已经睡下了,可是白肖硬是把他给弄醒了。 白郢:“白家众多子弟,也就你白肖敢这么做。” “我们关系不是好吗?” “别跟我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白肖给白郢倒了一杯茶,也不管茶凉不凉,“二叔,你真是太懂我了,我跟李纯发生了一点冲突。” “你们辈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在凤鸣楼动的手。” 白郢斜眼看了一下白肖,“别笑了,如果真像你所,你此时就应该在长安府衙的大牢待着了。” “凤馨姑娘出面解的围,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姑表亲 “凤馨除了解围,还做了什么?”白郢才不相信凤鸣楼的人会有什么好心。 尤其那十二朵金花,目的性很强的。 白肖:“我和李纯之间的冲突,就是凤馨挑拨的,而且相当的光明正大。” “你就不能忍忍吗?”既然是光明正大,那么肯定能看出来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 以白郢如今的身份有时都要忍,何况是白肖了。 白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二叔,你以为我不想忍吗?实在是李纯那个没脑子的被人牵着鼻子走,咄咄逼人啊!” “现在都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如果我忍了岂不是让人在头上拉屎拉尿。” 白郢叹了一口气,还真不能怪白肖,“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跟李家的关系很微妙,因为李家也有扶持六皇子姜展的心。” “你们不会是打算精诚合作吧!别闹了好吗?如果白家李家都扶持姜展,那把皇帝姜衍至于何地?” 对于白肖的无法无,白郢早就适应了,直呼姜衍其名到是事了。 白郢:“七,你虽然没有真的步入朝堂,但朝堂上的事你却接触了不少,应该明白皇帝不过是皇室推出来的傀儡而已。” 皇帝和宗族之间的关系本来是相辅相成的,现在到好宗族的实力过大限制了皇帝的权柄,姜衍也是够窝囊的。 “你是完全没必要管姜衍的感受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在表面上一切都顺着姜衍那就没什么事了,可现在皇室宗族插手了,一切都变了。” 离间白家和李家的关系,也就意味着皇室宗族中至少有一部分人不想让姜展当太子。 世家都不能铁板一块,更不用是无情的帝王家了。 客随主便,臣从君意,上面想让底下做什么,底下就得做什么? 皇室宗族的意愿,白家不得不考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让自己这边尽量不出错,“七,你一亮就去尉署,找到那个领头的官兵,让他上报的时候偏向我们一点,那样就不会落入把柄了。” “二叔,你去不是手到擒来吗?我去是不是有点不够格啊!” “这件事我不好出面,要不然显得太刻意了,再了我白家的子弟就连尉署都部尉都要给面子,更不用领头的官兵了。” 凤鸣楼在城南,也就是要向洛阳南部尉要人,可是到了尉署还没有见到南部尉呢?却先见到了李家人。 果然李纯糊涂,其背后的家族一点都不糊涂。 部尉这个官位,即是闲差也是苦差,如果你想有一番作为那就是苦差,如果你想得过且过那就是闲差。 毕竟洛阳这个地方达官显贵太多,有事也不会找尉署。 如果事情闹大了,就直接送到洛阳府衙了,也跟尉署没关系。 尉署的主要面对的,就是洛阳城中的百姓商旅。 南部尉秦韬也是颤颤巍巍,从昨晚知道凤鸣楼的事之后,他就一晚上没睡。 不出所料李家人白家人都来了,这两边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去把黄阙叫过来。” 秦韬现在已经想好了,黄阙什么他什么就行了,这件事他可不背。 黄阙作为黄家人,自然要站在白肖这边了,如果站在李家那边,他连家都回不去了,“部尉大人。” “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到来,放心的大胆的,塌下来本官顶着。” 黄阙还不了解秦韬吗?嘴上滔滔不绝的,其实一点担当都没有,信他就等着被卖吧! 黄阙:“昨晚下官在凤鸣楼附近巡逻,听到凤鸣楼中有打斗声,就前去查看,发现白公子被人围攻,才出手制止的。” 李家人可不想听到这番言论啊!要不然他们来这干什么的? 李赹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也不会代替李纯来了,“黄部属,不能张口就胡言啊!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是白肖白公子大摇大摆走下来了,而我们李家的人都倒地不起了。”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很多人看到又如何,但是他们看到的不是真的。” “白公子,你是在狡辩吗?” 白肖指着李赹的鼻子就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诋毁我啊!” 秦韬连忙上前当和事佬,“两位这里是尉署,有什么话出来就好了,切不可动手。” “部尉大人,那我就给你几分薄面,本来我不想解释的,因为我懒得解释,我昨晚就带了四个人,李家这边十几个人,不是他们围攻我,还能是我围攻他们?” 白肖直接避重就轻只人数,人多围攻人少常理。 李赹也不是没有准备的,“据在下所知,白公子身边的都是沙场猛将。” “所以才技不如人吗?黄部属秉公直言,你还在这里强辩什么?心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此话一出,管犪罗俊等人都上前了,那股子血腥气,可不是李赹身边的人能比的。 秦韬当然站在强势的一方了,“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那么事情就这样吧!” 李赹都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黄阙一开始就站在白肖这边,他真的是什么都没用,后来李赹知道黄阙是出自黄家,才觉得自己输的不冤。 李家人一走,白肖也松了一口气,“部尉大人,有劳了。” “这是下官的职责,白公子太客气了。” 白肖现在只是县令之身,所以称秦韬一声大人不为过,而秦韬却不敢高攀白家,才自称下官的也没错。 在外人听起来是前后矛盾的,其实却在情理之中。 白肖离开尉署的时候,黄阙一直跟在身边,白肖当然要表达谢意了,“黄部属,这次有劳了。” “我是黄家人,其母是在下的姑母,帮助白公子是理所当然的。” 白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原来是表哥啊!怪不得呢?这么帮我。” “在下不敢当。” “没什么不敢当的,姑表亲吗?以后常来常往。” 一些不起眼的人物,往往会帮上大忙,如果这次不是黄阙,白肖想驳倒李家就很难了,的确是很多人都看见了。 别看这些是辈之间发生的事,但也从侧面展现了两家的实力,从而影响到了六皇子姜展的选择。 姜展也是要做出取舍的,他才是在这件事中最为难的。 既然白家人在理,那么姜展也只能支持白家人,总不能强词夺理吧! 那么李家跟六皇子的关系也就因此疏远了,皇帝姜衍有很多儿子,姜展的确是出挑,但夺嫡之争,光靠出挑是不行的。 姜展有救驾之功,现在就是个箭靶子,很多箭矢已经射向他了。 李家人其实有别的选择,扶持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来了当然接受欢迎,走了也不能强留人家。 身为皇子,有时候也是很无奈的,很多事都不由得自己控制。 白肖因此在洛阳城积攒了一点威名,让人从新认识了自己,前面的路也就好走了一些。 不过还是每要见高官,在各大酒楼青楼间转悠。 按理这么吃应该胖啊!白肖反而瘦了,两条腿都细了,坐马车那一颠一颠的容易吐,只能走了。 白郢看着身边累成狗的白肖,“行了,下午没事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白郢终于是发发良心了,白肖都要哭了,他这段时间过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豆腐坊中的女人 偷得浮生半日闲,白肖突然没有了走路的力气,就在旁边的豆腐坊坐了下来。 豆腐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老百姓的吃食,所以在这豆腐坊中的食客都是洛阳城中的苦力闲汉。 像白肖这样的世家子弟,在这家店中算是稀客了。 周围的食客虽然有点好奇,但都不敢往这边看,世家的威严不是他们这些市井民可以触犯的。 更何况白肖身边的人都不像善茬,凶得很。 这家豆腐坊是一位名叫巴妍寡妇开的,所以又叫寡妇豆腐坊,那可真是位豆腐西施啊! 白肖看见了都眼前一亮,这段时间白肖可以跑遍了洛阳城中的各大青楼,那眼界可谓是宽了不少。 但巴妍的姿色在其中绝对算上乘的,像豆腐一样又白又嫩,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没有那种艳俗之气。 同是美人也有高低之分,这差的就是气质。 巴妍身上体现出一种贤惠的感觉,往返于灶台蒸笼之间,她的脸上有一些红晕,配上她雪白的肌肤,那是相当的诱人了。 怪不得这家豆腐坊里的食客都是男人呢?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男人的审美,一句话都是同道中人。 齐央本来一点精神都没有,现在那两个眼睛都快脱离眼眶了,“大哥,你太会挑地方了。” “喝酒伤胃,我就是想坐一会吃点豆腐,没想到确有这样的风景。” 白肖这些人刚从酒楼里出来也是真吃不下去,所以就要了几碗豆腐汤喝。 巴妍那俯下身子所展露的那点春光,让人目不转睛啊! 白肖纯粹就是欣赏,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下美人何其多,如果都想占有只会累死。 齐央就不一样,咬着手指甲,眼神直勾勾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色狼痴汉一样。 喝豆腐汤都不吹一吹,活该他把自己给烫了。 白肖:“齐央啊齐央,你别惦记了,这是有主的。” “我不相信。” 以齐央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只是没有去想而已。 如此美人在一家的豆腐坊中,平安无事过了几年,其背后没有靠山谁信啊! 一个女人的靠山不是男人又是什么?难道是自力更生,不好意思这里是洛阳,纨绔子弟多贪官污吏也不少,怎么会放任这样的美人而不顾呢? “管住你那双眼睛,不要给我惹麻烦。” 齐央叹了一口气,一瞬之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如此佳人,为什么要当别人的外室呢?” 巴妍本来端着两碗豆腐汤走了过来,一下子都打翻了。 估计她是听到齐央的话了,被人当面穿心里可不好受吧! 白肖也觉得齐央话有些过分了,不管巴妍是不是别人的外室,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外人可没有资格评判。 白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锭银子,带着人就走了。 “大哥,怎么就走了呢?这豆腐还没怎么吃呢?” “还不是因为你,就你那个样子唐突佳人啊!” 走着走着,罗俊突然来了一句,“大人,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 白肖毫无避忌的向后面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太多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有问题。 “走,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会会他们。” 齐央:“大哥,这种时候不是要往人多的地方钻吗?” “这里是洛阳城,又是在光化日之下,他们总不会想要人命吧!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找个偏僻的地方容易,可是等人一现身,白肖就傻眼了,“潘煊,你们玄武司是不是很闲啊!跟踪我干什么?” “不是跟踪而是警告,以后不要去那家豆腐坊了。” 豆腐坊从里到外唯一不普通就是巴妍了,竟然惊动玄武司,那巴妍的背后应该是皇室中人。 其身份地位还不低,这些大人物难道都喜欢这个调调。 凡是皇室中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那一年之中能找巴妍几次啊!这不是耽误人吗?大好的年华浪费在豆腐坊里,这么一看巴妍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白肖:“都是老朋友了,用得着那么严肃吗?你不是救了文王吗?应该加官进爵才是,怎么混成了这样。” 白肖其实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谁让潘煊抢的是他的功劳。 “你们这些功臣都没有论功行赏,哪里又轮到我们呢?玄武司一般都是甘为人后的。” 到论功行赏白肖也有点等不及了,来这洛阳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有动静呢? “你们玄武司的人,肯定会知道一些机密了,朝廷什么时候论功行赏啊!” “等你的事解决了,朝廷就可以论功欣赏了。” 没错白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亏他还好意思问。 像这种大规模的封赏,所有的世家都会出手的,谁不想分一杯羹啊! 冒名顶替的虚报战功的趁机脱罪的,那无所不用其极,无异于一场大仗。 这次白家是闹得最欢,还不是因为白肖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白家这一闹所有的世家都跟着闹了,朝廷才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白肖:“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放心,我这边的事差不多就要解决了,提前祝你步步高升。” “借白公子吉言了。” 在这洛阳城中,玄武司的人真的是无处不在,吃个豆腐都能遇到,不定去了茅厕也能遇到呢?这都是命啊! 齐央:“大哥,你巴妍会不会是姜衍的女人。” “是又何妨?不是又何妨?跟你有关系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巴妍真是姜衍的女人,我宁愿不顾一切。” 白肖实在是忍不住就出手,一下子就把齐央打个乌眼青,“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怎么就不记得呢?你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 “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如果巴妍…” 白肖连忙把齐央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打肿了,他的这些话要是让别人听去那就是死罪,白肖等人都跑不了。 “大哥,你就不能轻点。” “轻点你能长记性吗?” 齐央捂住两只眼睛,“就这样我也未必长记性啊!而且我只是而已啊!用得着这么当真吗?” 齐央话,那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的,谁也不知道他的哪句是真的。 后来白肖想明白了,那就是把齐央的话都当真的。 反正齐央骗谁也不会骗他,这总不会错吧! 白肖等人还没有回府呢?就被林光远的人找去了,白肖还奇怪是什么事呢?火急火燎的,朝廷重用林光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个时候林光远应该低调才是啊! “林将军,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找我的。” 林光远又岂能不知,“凤霞死了。” “不是吧!就算你忍不住想杀人,也要等到朝廷封赏之后啊!现在这个时候你杀人,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凤霞不是我杀的,即使她心怀不轨,但跟我也有了肌肤之亲,我是不会杀自己女人的。” 看来林光远是没主意了,才来找白肖的。 在林光远的心中白肖还是玄武司的人,不找他找谁啊! “不管是谁杀的,既然死了人,就要上报府衙还用我教。” “不行,绝对不行。”林光远也知道,这件事一旦上报洛阳府衙,影响会有多大。 白肖却明白一点,“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这件事首先就瞒不住。” 第一百三十章 伟大的母亲 瞒不住还瞒着干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凤霞这一死如果不声不响,朝廷也许不会追究,但林光远的前程那也就完了,他要是完了白肖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在并州的时候二人就同座一条船,现在还没下船呢? 只有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才能把洛阳这潭死水搅浑,那才可以浑水摸鱼。 白肖:“林光远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要等着玄武司的人上门吗?到那时我也保不了你。” 还是玄武司的名头好用,林光远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上报给了洛阳府衙。 凤霞在这洛阳城中那可是艳名远播,下嫁林光远不知道让多少男子伤心,现在更是死于非命这些男子又怎么能受得了呢? 拜倒在凤霞石榴裙下的男子,那都是有点来头的,没点来头根本就进不了凤鸣楼。 这些人发起疯来,谁都会畏惧三分,洛阳这下子热闹了。 洛阳府衙外面那都聚满了人,其中有一大半纯属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只能洛阳城中的闲人真多啊! 白肖和林光远处在大堂之上,洛阳令时嗣继也很是为难。 他真的希望白肖林光远没来过这,“白公子林将军,你们觉得本官该怎么做?” 这最后一句话,都快成了时嗣继的口头禅了,没办法这洛阳城中棘手的事太多了,而且大多都牵扯到朝廷高官。 时嗣继得罪不起也惹不起,还要给上头一个交待。 久而久之,时嗣继就学会了先声夺人,总不能让自己太被动。 白肖:“时大人你才是洛阳令吧!还问我们,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秉公办理,不是命案吗?当然要抓住凶手了。” 白肖也当过县令,这里面的门道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 抓凶手就代表着不追究其他,也就是讨个法的意思。 时嗣继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情况还没有那么糟,“本官知道怎么做了?白公子林将军,你们先请回吧!有消息本官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白肖和林光远刚走出洛阳府衙,就有一大堆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扔过来。 当然这些人都是再扔林光远,跟白肖没什么关系,白肖只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 问题是林光远一身武艺,躲就躲了,这个白肖可不行啊!弄到最后反而白肖身上没一个好地方。 时嗣继知道了之后,连忙派出了府兵护送白肖回家,白肖是白撵之子,可不能在府衙门前出事。 白肖本来是想跟着林光远回府,看这架势还是先回家吧! 凤霞的事闹得这么大,白家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白肖刚回去衣衫都没换呢?就被白撵叫去了,直接就来了一句闭门思过。 “父亲,这段时间对孩儿非常重要,绝对不能虚度啊!” “你还知道啊!自己这边的事情都没解决,林光远的事情你还参合,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吧!” 白肖头一次在白撵身上感受到一个父亲的关心,“不是有您在吗?那么我肯定不会有事了,我不怕的。” 白郢在一旁拼命忍住笑容,白郢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白撵话,太有意思了。 “你觉得你这么,我就会让你胡来吗?”白撵拿出了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 可对白肖一点用都没有,“会,因为你是我的父亲,你当然得帮我了,林光远对孩儿太重要了,绝对不容有失。” 白郢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七,你可以的。” “二弟。” 以前白撵就知道白郢不怕他,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一个,前者好歹是自己的亲兄弟平辈,可白肖是他的儿子啊!怎么也这样。 “有人杀了凤霞,也就是不想让林光远得意,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父亲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洛阳城中的事往往牵一发动全身,你想的越多就越发现水很深,你想越浅就会发现原来事情很简单。” 这些年来除了杜昂,也就白肖敢这么跟白撵话了。 “你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飞了是吗?” “父亲,这两年我不都是自己在飞吗?” 还真是这样,白撵也无言以对。 别看白撵白肖表面上如何,其骨子里都是非常傲气的,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后退一步,这么硬碰硬,最后肯定是白肖吃亏。 白郢现在是越看白肖越顺眼,可不想看到白肖与白撵之间起什么嫌隙,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七,凤霞一死,皇室肯定会怀疑林光远,就算是让你抓到了凶手又如何,你是抓不到幕后真凶的,林光远还是翻不了身的。” 白撵白郢那都是老狐狸,朝堂上的事他们一清二楚。 白肖一直觉得他们很有远见,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些短板的,“父亲二叔,怪不得外面的人称你们为权臣呢?” “七,你怎么话呢?我可是在帮你呢?” “二叔心领了,你听我跟你,我用抓到幕后真凶吗?我甚至不用抓到凶手,什么叫做祸水东引什么叫做栽赃嫁祸,你们不懂吗?” 白撵:“放肆,你觉得你这么做就没人知道吗?” “父亲是玄武司吧!玄武司的人的确无孔不入,但那又如何呢?凤霞之死肯定跟玄武司内部之间的斗争有关系,要不然凤霞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白肖双膝跪地,“父亲,我希望你这次可以相信我。” 本来事情还是正正经经的,但随着黄氏的进入一切都变了,“老爷,肖儿不懂事,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慈母多败儿,可现在的白肖不是败儿,有这样的慈母,也是很别扭的。 “那个母亲,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肖儿你放心,这次娘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上次白肖远赴并州,黄氏心里就悔恨万分,这次黄氏是不会让事情从演的。 白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白郢,白郢摊开了双手,他也没办法。 “大哥,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了。” 家务事,白郢这个做二弟也不便参与。 白肖也不想再跪着了,“二叔你等我,母亲靠你了。”白肖也把所有的事交给白撵了,自己女人自己管。 黄氏心里大受鼓舞,肖儿你放心的去吧!你爹这里交给为娘了。 白撵对黄氏也没有办法,对白肖白郢更是心生怨念,你们好真好啊! 白郢看着身边的白肖,“七,你这么做不好。” “二叔,我都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再了这不是跟二叔学的吗?” 白郢也觉得如鲠在喉,“孺子可教。” “嘿嘿”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怪力乱神 “桂枝姐姐,你知道吗?听凤鸣楼的那个凤霞是被鬼魂害死的。” “那种青楼女子,到处勾搭的能有什么好下场,玉你记住姐姐的话,身为女子还是要本分一点的好。” 这两个丫鬟聊的正起劲,完全没有感觉到白肖就站在她们的身后。 要不三个女人一台戏呢?是真能啊! “既然知道本分,就应该做好你们自己的事。” 白肖这句话,可把这两个丫鬟吓了一跳纷纷跪地,“七公子。” “我…们不敢了。” 白肖还犯不上跟两个丫鬟过不去,像这样的言论已经在洛阳城中传开了,基本上人人都在。 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 “你们先下去吧!管好你们的嘴。” 凤霞死后,洛阳府衙介入,洛阳的府衙那可不是白肖那个破县衙,要什么没什么的,那是应有尽有仵作捕快衙丁府兵各司其职。 按道理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但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原先白肖还以为有人刻意包庇呢?谁让时嗣继长得就像个贪官,肥头大耳眯缝眼,逢人就露大白牙的。 可当白肖亲自去过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实在是太干净了,简直是一尘不染,虽然女子的闺房都挺干净的,但也不至于如此吧!都显得冷清了。 要不是白肖知道林光远的为人,恐怕都要怀疑他了。 先在闺房里把凤霞杀死,然后再让人打扫,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现在更是冒出了鬼神之,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可是皇室最忌讳的言语啊!这是想让林光远去死啊! 齐央:“大哥,好像有人比我们更想把洛阳这潭死水搅浑。” “我也有同感,当初我让林光远上报府衙,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从而浑水摸鱼,可是后来我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我们应该是随了别人的愿。” 这种感觉是什么?那就像是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其实当初我们的做法并没有错,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们不上报,那些个在背后搅风搅雨的人也会上报,事已至此何不乱上加乱。” 凤霞的事在整个洛阳城,都已经是街知巷闻了。 白肖:“齐央你觉得还不够乱吗?” “当然还不够乱,现在的乱子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下,想要摆脱这种控制,只能把置身在外的势力牵扯进来。” 可以在洛阳城引起轩然大波的势力就那么几个,跟凤霞林光远有关系的,除了白家也就是皇室了。 白家肯定是不可能的,白肖怎么也不会害自己人吧! 那么就只剩下一家了,“齐央,皇室的主意你也敢打。” “不是我偏要打皇室的主意,而是这件事的起因就是皇室,现在皇室想置身事外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干就干,白肖和齐央那都是无法无的人。 不是有鬼神之吗?那么就干脆凤鸣楼是不祥之地,十二朵金花是不祥之人。 洛阳城中的男子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了,可是一些女子却非常的笃信,理由就是妒忌。 散播谣言的主力,恰恰就是这些长舌妇。 凤鸣楼对于皇室来那可是非常重要的,绝对不能有闪失,所以就开始规避这些谣言。 可洛阳城的百姓已经先入为主了,皇室就是再厉害也管不住这悠悠之口。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皇室越是打压,这种言论就越是激烈。 就当这谭浑水浑的不能再浑的的时候,终于是出现了一股清泉,而这股清泉在白肖齐央的眼里,就是那个在背后搅风搅雨的人再一次出手了。 如果他一直这么隐下去,那谁也找不到,这下好了终于有点头绪了。 这股清泉直指大皇子姜显,而且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林光远曾经在姜显手下为将,为什么会忍辱负重冒险刺杀燕王,致使自己容貌尽毁,就是因为得罪了姜显,所以杀死凤霞的就是姜显的人。 这在白肖林光远看来,当然是无稽之谈了,真实情况他们自己都知道啊! 可洛阳城的百姓不知道啊!比起鬼神之,这种理由就更容易让人相信了。 齐央:“大哥,看来我们要去找师兄一趟了。” 葛洪现在也算是大皇子一方的人了,姜显突然被牵扯进来,葛洪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势必会做些什么? 以防相互冲突,还是事先通通气为好。 “你跟你那个师兄还有联系吗?” “没有,不过想找师兄实在是太容易了。” 白肖还以为齐央有什么好办法呢?没想到竟然是直接登门拜访杜家,白家人去杜家那不是挑衅是什么? “齐央,你觉得这个办法真的靠谱吗?” “来都来了,试试就知道了,最多被打一顿。” 这种话也就齐央能的出来,“白简,上前叫门。” 白简身为白肖的贴身厮,那对洛阳城都是非常熟悉的,但这大将军府还真是第一次来,“少爷,这登门拜访,是不是要略备一点薄礼啊!我们这样空手而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失礼了。” “让你叫门就叫门,哪来的这么多事,我还不懂得礼数吗?只是我就算送一座金山过来,杜家人也不稀罕啊!何必破费呢?” 白家人登大将军府,连门口的家丁都不给好脸色。 看白简那个低声下气的样子,白肖就知道还得自己来,“你们几个看什么看?没长眼睛啊!进去通报。” 人不横就不行,要不然没人重视,一个管事走了过来,“不知是白家的哪位公子啊?” “七公子白肖登门拜访,我跟杜云少将军那可是过命交情,可不要自误。” 其实这种事也就是信口开河,别人信不信另,再怎么样这些杜家的下人也不敢不通报了。 杜云还是给白肖一点面子的,亲自走了出来,“白肖,听你早就来洛阳了,怎么才来见我。” “不是有事情解决不了吗?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麻烦你了。” “嗯,进来吧!”这二人看着像很熟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熟。 大将军府那就是大将军府,跟白家的府邸完全不同,充满了兵戈之气,没有了那些花花草草,白肖也觉得顺眼了很多。 白肖:“大将军,在吗?” “家父在兵部,如果白公子你真的有事,我可以让人去通报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是来找葛洪葛先生,当然杜少将军要是想旁听的话也可以。” 就算不让杜云旁听,他恐怕也会派人偷听的,何必那么多此一举呢?大大方方的就行了。 葛洪那就在大将军府的书房里,白肖杜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那看书呢? 外面都闹成这样了,葛洪还有心情看书,白肖心里怎么那么不平衡啊! “你书拿倒了。” 齐央:“大哥,这叫倒背如流你不懂。” 葛洪把书放下,“你们两个果然是来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白肖齐央做的那点破事,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葛洪吗? 齐央:“大师兄,事先清楚,大皇子的事可跟我们没关系。” “不用你,大皇子被牵连了进去,那么六皇子也势必会被牵连,白家人会这么笨吗?”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这个时候大皇子肯定会拉着六皇子的,那跟别人都没什么关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移交案子 夺嫡之争关乎生死,当下在朝堂之上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无疑是大皇子姜显和六皇子姜展。 一个是平叛有功,一个是救驾有功。 姜显背后有杜家支持,姜展背后有白家支持,也算是势均力敌。 现在这种情况大皇子被人构陷,由于白家的关系,六皇子跟林光远之间也存在着一丝联系,谁都跑不了,而且两个人还会互相拉扯。 要么共度难关,要么一起被污。 所以短暂的合作势在必行,而如何在这次合作中占据主导,那就要看谁先开口了。 其实原来的葛洪也没在看书,身为谋臣他又怎么能坐得住呢?白肖齐央一起上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就装模作样了。 “齐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暗中出手的人,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你是三师兄?” 怎么又一个师兄,这纵横神峰一脉的师兄弟,可真是唯恐下不乱。 如果没有了他们,这个下也许会太平很多。 白肖:“我不管什么师兄弟不师兄弟的,现在首要的任何不是把事情解决吗?” 齐央原先根本就没有往师兄弟这方面想,所以才会感觉游刃有余的,但被葛洪这么一提醒,他就感觉不一样了。 “大哥,你不知道如果真是三师兄的话,事情就麻烦多了,师兄弟之中数三师兄的心思最细腻最复杂。” “你直接最厉害不就完了。” “那怎么可能?”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纵横神峰一脉的师兄弟也是会相互比较的,齐央可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 葛洪:“白肖这你就错了,三师弟荀衢是我们师兄弟之中最差劲的。” “最差劲那不更好吗?你们一个大师兄一个师弟,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央斜眼看着葛洪,“大师兄,你不吹牛能死啊!在山上的时候你被三师兄耍了多少回。” “那些都是道,身为谋臣最重要的就是大局观,荀衢他目光短浅不是事实吗?” 白肖是听明白了,原来葛洪和荀衢之间有过节,怪不得他会这么。 齐央:“三师兄目光短浅我看不见得,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辅佐一位皇子为主了。” “那只是在扬长避短而已。” 这什么荀衢连面都还没露呢?这两个人先吵起来了,看这架势两个人都快打起来了。 “行了,一人少两句,我不管荀衢厉害不厉害,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是吗?” 杜云在一旁听的是云山雾绕的,觉得自己的脑筋都快不够用了,“你们怎么知道荀衢辅佐的是一位皇子呢?” 白肖三人同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杜云,杜云霎时感觉到一种侮辱。 齐央那是最不客气的,“听不懂就别听,谁让你听了。” 白肖可不是来闹事的,“齐央你少两句,还是我来解释吧!其实很简单,在洛阳敢同时得罪大皇子和六皇子的,那么肯定也是一位皇子,这才得通吗?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 “得罪大皇子我看出来了,但得罪六皇子我看不见得,也有可能是六皇子贼喊抓贼啊!” 不管是自作聪明,还是不争馒头争口气,杜云这么就过分了,更何况还当着白肖等人的面。 是人都有三分火气吗?退让不代表懦弱,“这是夺嫡之争,名声比一些功绩还要重要,六皇子是第一个牵扯其中的皇子,可不会出这样的昏招。” 白肖这次跟葛洪见面,是单方面自己做的决定,事先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白肖我行我素惯了,可这次不一样,白肖去的可是大将军府。 一下子把大皇子六皇子都惊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杜两家的人接触,能不让人误会吗? 白撵这次是真发火了,“逆子你又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事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在白肖看来就是什么也没做。 “你不是去了杜家吗?” 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这才刚过去几个时辰,“那不是为了找帮手吗?” “难道我们白家没人了吗?” “在林光远这件事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白肖的那点心思,白撵也猜出来了,事情本身没有错,但是做法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擅作主张,事前跟我商量商量啊!省的六皇子问我,我一问三不知,你让我怎么交待?” “父亲,你可是权相啊!用不着交待吗?再以你的聪明才智,搪塞一个六皇子还不简单。” “不要嬉皮笑脸的,杜家那边怎么答复的?” 一边生气一边还要问,能不能不要这么矛盾啊! 白肖:“还能怎么答复,当然是精诚合作了,这个时候谁不想往外摘啊!” “下不为例。”白撵现在拿白肖也没有什么办法。 凤霞的死,直接或间接的牵扯到了大皇子和六皇子,这是杜、白两家都不想看到的,那么现在只能让凤霞的事快点了结才是正理。 就在杜家和白家同时向洛阳府衙施压的时候,这个案子却直接上交到了大理寺。 这件事太突然了,连白撵都不知道,也就是是皇帝姜衍直接下的令。 时嗣继连忙负荆请罪,这件事可跟他没什么关系啊!他可不想因此得罪白,杜这俩家,时嗣继第一个来的就是白家。 谁让他是文官呢?当然要先找当朝的丞相了。 在时嗣继去见白撵的路上,白肖就把他先拦下了,“时大人,好高明的手段啊!把事情移交到大理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白公子,你就不要笑了,如果真的可以高枕无忧,我就不用来这了。” “就算是大理寺要审理此案,也不会事先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上面的令书在哪里让我看看。” 时嗣继也是一脸苦笑,“根本就没有令书。” “没有令书,你就敢移交案子,你是在耍我吗?” “是玄武司的人出面,我哪敢多问啊!。” 从这件事来看,玄武司中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经被暗中那个搅风搅雨的皇子所用了。 白撵看时嗣继迟迟没有进来,就让白郢出去看看,白郢正好看见白肖跟时嗣继在那里交谈,“七,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我这还没收敛,要是换做了以前的我,早就把人带走了。” “这把你能耐的,你就不怕领家法吗?”白撵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脸色非常的阴沉。 听到家法二字,白肖出奇的感到屁股疼。 看来以前的那个白肖是没少挨收拾啊!白肖连忙把时嗣继推到前面,“那个父亲你们聊,我先出去。”白肖撒丫子就跑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推丞 大理寺,在洛阳城中算是鹤立鸡群了,跟周围的建筑都不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大理寺收押的犯人那都是当朝官员,每过几年都有一些胆大包之辈来大理寺劫人。 久而久之,大理寺都快成了一座坞堡了。 闲杂人等根本就不能接近,还好白肖是白家子弟又是一方县令,才可以进入大理寺。 白肖是来找董梁的,听这个董梁从并州回来之后,因祸得福升了一级,成为了大理寺推丞。 那可是正四品官员啊!在这大理寺中比董梁官大的只有五个人,白肖当然要找他问问情况了。 董梁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升了官之后更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更惧怕白肖这样的世家子弟。 “白公子,别来无恙,没想到你还记得在下。” “实不相瞒,这次前来有事相求。” 董梁还正愁找不到巴结白家的机会呢?这不就来了,还是送上门的,“白公子请,在下必定鼎力相助。” “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问问凤霞之事,进展如何?” 董梁连忙把白肖拉出了大理寺,这个举动恰恰代表董梁知道什么而且要了,白肖当然是寸步不离了。 白肖跟着董梁走了两条街,这未免也太心了,“行了,如果有人跟踪我早就发现了。” “白公子莫怪,实在是这件事上牵扯太大了。” 白肖还不知道牵扯大吗?当今圣上,大皇子,六皇子哪个来头了,“如果有什么事?我白家不会置之不理的。” 海口就是用来夸得,人就是用来骗的,根本就不用客气。 “凤霞之事玄武司出面已经定案了,明林光远就会被抓起来。” 用不用得着这么快啊!快的让人不敢相信,“你没有骗我吧!” “白公子,在下这些话已经违背法礼了,又怎么会骗你呢?” 大理寺定案想翻案就难了,就算是能翻案也不是一之内可以解决的事,“董大人帮个忙,林光远进入大理寺之后照顾一下。” “这个自然。” 就算白肖不吩咐,董梁也会这么做的,下人谁不知道林光远杀了燕王,这可是莫大的功劳。 不定哪一,林光远就会成为一方大将,到时候林光远秋后算账,那谁受得了啊! 白肖连忙又去了趟林府,此时的林府门前非常的萧瑟,一副破败的景象,那跟前段时间的光景完全不同。 林光远坐在前厅,那就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一点斗志都没有。 对待武人,那就要用武人的方式,白肖对着林光远就踹了一脚。 这简直就是蚂蚁撼树,一个是下闻名的猛将,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官员,林光远根本就没有还手,一个起身就把白肖给顶倒了。 幸好被后面的罗俊一把接住,要不然白肖就嗑后脑勺。 “不是吧!老哥,你这么对我。” “听凤霞的案子移交到大理寺了,兄弟你以后不要来我这了。” 林光远不愧是性情中人,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别人。 白肖:“以后我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明大理寺的人就会上门把你抓起来,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朝廷的功臣啊!” “别是功臣了,就算是那些朝堂老臣,牵扯到夺嫡之争都别想全身而退,更何况你了。” 林光远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明白牵扯到夺嫡之争意味着什么? 可是林光远真的不甘心,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会这样?” “你与其这个,还不如想想你是想走还是想留,如果你想走我给你铺路,如果你想留那就把嘴给我闭紧了,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能承认自己杀了人。” 林光远心里那个憋屈啊!外人是无法体会的,“我本来就没杀人。” 从话语中白肖听到了林光远的决心,“看来你是想留下了。” “当然了,我有儿子。” 白肖越来越佩服林光远,够爷们够担当,“我没有忘记我过的话,你就是未来的镇北将军,信我。” “你看我这张脸,就知道我有多信了。” “你去大理寺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家人的。”这对白肖来是理所应当的。 但对林光远来,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 林光远是武人,从来不怕死,他怕的是家人有什么意外。 有白肖的保护,肯定会安全很多,“谢了,兄弟。” 今晚白肖没有离开林府,等大理寺的人上了门,那林府肯定会乱起来,树倒猢狲散,恶仆欺主的事时有发生。 白肖必须实现自己的诺言,不会让林光远的家人有事的。 大理寺拿人那就是横冲直撞,林光远没有反抗回头看了白肖一眼,白肖默默的点了头,此时一切都在不言中。 人都抓走了,大理寺的人还不依不饶,什么要收集证据。 这句话骗鬼去吧!长安府衙的人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还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趁机发笔横财罢了。 “慢着。” “什么人?敢阻拦大理寺办案。” 此时林光远还没有走远,白肖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所以扯着嗓子喊,“你爷爷我是白肖,今我就站在这,谁特么敢乱来,心我秋后算账。” 白肖怎么在洛阳城中已经有名声,那可不是以前的那些纨绔名声,只能吓唬吓唬老百姓。 现在的白肖,官吏都不敢招惹。 林光远口涎麻球身披重枷发出了一声怒吼,代表他听见了。 一众大理寺的人也退下去了,这林府又不大,想必没什么油水,犯不上得罪白肖这个疯子。 林光远这一被抓,白肖这边就有很多事要做了,可不能时时刻刻保护林家人。 所以白肖就吩咐白简带人在林府住了下来,这点事白简还是会做的。 白家力挺林光远成为镇北将军,这在兵部早就不是秘密,白家向来不沾染兵权,这个帐自然就算在了六皇子身上。 现在好了林光远被抓,那么六皇子就被揪出来了,再加上一直是众矢之的的大皇子,一石二鸟非常的完美,估计那个在背后搞鬼的皇子该偷笑了。 姜展已经开始出手了,秘密会见了白家众人,这次可不是在凤鸣楼了。 白肖有幸参加,辈之中也就白肖一个了。 这可不是什么殊荣,而是白肖太能惹事了,很多事都跟他有关系。 姜展看着睡眼朦胧的白肖,“白肖,林光远那边怎么?” 也不能怪白肖犯困,而是姜展挑的这个时辰本来就是睡觉的,“林光远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杀死了凤霞。” “很好。” 白家众人都明白这个很好是什么意思?如果林光远承认自己杀了人,那么也就是想摆脱朝廷的监视,这可不是忠臣该干的事,那么白家人的脸往哪搁,六皇子的脸往哪搁。 只要不承认,那就有转机,姜展就可以从中活动了,“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虽然现在骑虎难下,但远没到山穷水尽,这件事情上玄武司做的事太多,很多都不应该是玄武司做的事都做了,那么我们只能从玄武司身上着手。” 玄武司对于外臣而言,其实很神秘,但对皇室中人来就是一群忠仆,还是能接触到的并不算难。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六十多个臭皮匠 姜展都出手了,大皇子姜显那边也没有闲着。 白的洛阳城人心惶惶,但好在没有出人命啊!可一旦到了晚上就遍布杀机,总能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一两具尸体。 洛阳府衙,都快成为收尸队了,昼伏夜出的。 有时候自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证,很多原来在府衙当差的官吏都辞官了,别是他们了,就连时嗣继都想不干了。 这太折磨人了,洛阳城现在变成这样,事后肯定会找人顶缸,他这个洛阳令怎么跑得了呢? 洛阳令这个官职位卑权重,一定要独善其身,才能坐得安稳坐的长久。 但这次时嗣继必须要站边了,就算保不住现在的官位,在其他官署混个一官半职也是好的。 时嗣继已经不强求那些个高官厚禄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白家当然是时嗣继第一个选择了,白撵那可是文官之首,大树底下好乘凉,时嗣继可不想离开洛阳。 时嗣继上了马车就昏昏沉沉睡下了,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个踏实觉了。 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白府的门口,而是在一处民宅的院子里,四周都是蒙面人,时嗣继身为洛阳令,还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 “诸位,想让本官做什么?” 上道,那是相当的上道。 这些蒙面人还没有什么呢?时嗣继就先服软了,时嗣继现在可不想死啊! “时大人,在下等候已久,进来吧!” 前面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但对于时嗣继来却是龙潭虎穴,明明是几步的事,时嗣继硬是抬不了腿。 刚一进去,时嗣继就看见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非常的阴狠,就像是一条毒蛇的眼睛。 时嗣继不由的低下了头,“不管什么事?本官都会尽量配合的。” 荀衢为人多疑可不会轻易相信时嗣继的话,“庆已六年秋,会试放榜之日前两,在洛阳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学子,但对礼部官员来就是当时的状元。” “总不能让一个死人当状元,所以当时的礼部就让榜眼成为了状元,那个榜眼就是今日的时大人吧!” 时嗣继已经开始有点不淡定了,这笔陈年旧账他是最不想触碰的,“一时侥幸。” “真的侥幸吗?据我所知当时的时大人也在洛阳郊外,离死者的位置并不远,这总不是巧合吧!” “无巧不成书。”时嗣继这个洛阳令真的不是白当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呢? 坦白从宽就是授人把柄,抗拒从严还有一线生机。 荀衢:“好一个无巧不成书,一个洛阳本地人,去什么郊外,你以为你为什么成为状元之后就平步青云,就因为你的把柄早就握在了玄武司的手里,朝廷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时嗣继瘫软在地上,他还以为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揭穿呢? “你们根本就不是玄武司的人,玄武司的人根本就不会这么藏头露尾的。” “时大人还是有点眼力的,就算我们不是玄武司的人又如何,时大人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没有了、没有了,时嗣继毫无退路,“以后我听话就是了。” 此时的时嗣继不知道自己站在了哪一边,但至少目前来看能保全自己就是了,他都是被迫的。 …………………………………… 巴妍豆腐坊,跟往日没什么区别。 洛阳城再乱,也乱不到她这,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出现了几个不开眼的闲汉,对她是百般调戏。 好在周围的食客看不过眼,把这几个闲汉轰了出去。 这几个闲汉没出去多久,就被潘煊带人围上了,“你们几个,真是不知死活。” “大人饶命,我们也是收人钱财。” “谁这么大的胆子?” 白肖带着齐央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潘煊:“白肖,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是让他们调戏,没有让他们动手。”白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潘煊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并没有完全听你的话,其中有一个人动手了,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哦,色胆包啊!那么那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要命的人不会自己找死,不要命的人白肖也不会保。 那个动手的闲汉竟然还想跑不自量力,被罗俊一枪就钉在了地上,这点血腥气对白肖等人来都不算什么,“潘煊,这个交待满意吗?” “白肖,你这么做无谓就是想引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外臣是不允许跟玄武司的人相交吗?”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你们玄武司有人先坏了规矩,潘煊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情。” 潘煊现在有救文王之功,升官发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玄武司的这趟浑水他不想趟。 “上我这里来打探消息,我们很熟吗?” “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而是在玄武司中我只认识你。” 没有马上翻脸潘煊已经是顾及文王那件事了,“你们快点走吧!今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走什么走啊!” “白肖。” 这次白肖可是有备而来,轻轻的挥了挥手,一群人就冲了出来。 白家屹立在这洛阳城中,可不是动动嘴讲讲道理就可以的,在暗处自然有一些人手,这次白肖可是好歹才从白郢那里借来的。 潘煊被围了起来,“白肖,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夺嫡之争已经开始了,从暗处转到了明处,百官都在站队,你们玄武司想必也是各为其主,一朝子一朝臣,救文王的那点功劳不够你用的。” “白肖你搞错了吧!夺嫡之争不过是为了储君之位,而不是为了帝王宝座。” 白肖摇了摇自己的食指,“是你搞错了,你觉得以圣上的本事,皇位他还能坐几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以往的夺嫡之争,玄武司都没有插手,你觉得这次玄武司还可以保全吗?帝王之路从来都是宁杀错莫放过的。” “你去找凤馨,那里有你要知道的答案。” 这种事跟凤馨又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耍我啊!” “你要是不信我找我干什么?反正我能的都已经了,不能的我死都不会。”潘煊的态度这么强硬,白肖也不会为难。 伸出了手掌,白家的死士让出了一条道路。 齐央:“大哥,这个时候去凤鸣楼,太危险了。” “我就是再危险,还有林光远的处境危险,大不了多带些人去就是了。” 至于那几个闹事的闲汉,最后都出现在了洛阳城的臭水沟里,听到了那么多秘密,又怎么能活呢? 白肖这次去凤鸣楼,那真是多带点人去了,六十多个白家死士白肖是都带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砸场子呢? 齐央都感觉到丢人,“大哥,我就不跟着去了吧!” “你不跟着去,谁给我出谋划策分析局势啊!” “大哥你挺聪明的。”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这种事当然是人多好了,没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齐央是听过的,但白肖这边可是有六十多个臭皮匠呢?也不少他一个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强抢凤馨 凤鸣楼中夜夜笙歌,跟外面的风雨欲来完全不同。 可白肖的到来却打破了这里的欢乐,白家的死士那都是百死余生的,每个死士身上都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一群人聚在一起,那就感觉随时要杀人一样。 把凤鸣楼的老鸨子都惊动了,要知道凤鸣楼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用招揽生意,客人就会客似云来蜂拥而至。 所以这个老鸨子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也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其实她一直都在凤鸣楼中,只是没人会注意到她而已,没必要她是不会出现的。 白肖看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奶奶,“你就是这凤鸣楼的老鸨。” “老朽正是。” “您老还是回去养老去吧!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会折寿的。”带了这么多人过来,白肖那跟找事的就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收敛,那个嘴跟喷粪了似得。 “老朽半身入土,也不怕折寿了,白公子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所谓何事啊!” 老而不死是为贼,白肖可不会有任何视,“你这不是青楼吗?那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放松放松了。” “带着这么多人前来,不知道白公子担当的起吗?” “这些人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们来这凤鸣楼长长眼,再了我背后是白家,你还怕我没钱付账不成?” 老鸨的是担当,白肖的是付账,这明显是装傻充愣,能一样吗? 凤鸣楼也不差这三瓜俩枣的,来者是客凤鸣楼也不好把白肖这些人赶出去,更何况也不好赶啊! 白家的这些死士是不能上楼的,不过没关系大厅里有的是位置。 白肖给他们一人点了一壶茶大方吧!其实三个人一壶茶就够了,白肖这么做就是为了摆架子。 白肖毫不在意,齐央在一旁发出的鄙视。 在齐央看来在这烟花之地就要花钱如流水,这才派的上自己的身份吗?哪有白肖这么干的。 这次白肖指名道姓要见凤馨,那谁来都不好使。 就是其他的凤鸣金花过来,白肖都不加以颜色,长相身段那都是没的,但蛇蝎美人再好看有个屁用啊! 齐央在一旁口干舌燥的,半壶茶都喝没了,可白肖还是稳如泰山。 到不是白肖的定力有多好,实在是经历过妖妃楚莲之后,这些女子还是差了点意思的。 凤馨那是姗姗来迟的,不过这次凤馨一身红色盔甲相当的喜庆,把整个人都显得越发的妖艳。 “看来真是没有让我白等啊!赏心悦目。” “妾身蒲柳之身,白公子过奖了。” 白肖让人把旁边那两个雅间里的人都请走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隔墙有耳。 凤馨:“白公子,未免太霸道了吧!” “我再霸道也不如玄武司的人霸道吧!凤馨姐你们玄武司的人都这么自谦吗?”白肖这一招开门见山,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白公子此举,家里知道吗?” 白肖又不是孩子,可用不着什么都知会家里。 “凤馨姑娘何必这样翻脸不认人呢?第一次见面时候你还让我跟你讲故事呢?现在换做我想听你讲故事,你却不跟我讲了,这是什么道理?” “唯女子与人难养也,白公子没听过吗?” 凤馨的反应到是很机敏,一下子堵住了白肖所有要的话。 “我有些话要问你。” “女子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言语上不通,那就动手了,白肖二话不就把凤馨给拉走了,凤馨是不爱女装爱戎装,但女子就是女子,再厉害也比不过白肖身边的罗俊和管犪。 强抢民女的事在这洛阳城中屡见不鲜,但是强抢凤鸣楼中的女子,白肖还是第一个。 那白肖在一众纨绔们心中的地位,就如孔圣人在文人学子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那‘威名’是蹭蹭的往上涨。 到是巧了,这次在凤鸣楼周边巡逻的官兵,还是黄阙带领的。 看见白肖带人闯出凤鸣楼,黄阙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省的自找麻烦。 此时的黄阙还不知道白肖这次绑了人,要不然他怎么也会拦一拦的。 玄武司这个衙门,那在大齐都横着走,谁不给三分薄面啊! 白肖这么做无疑是对玄武司最大的挑衅,潘煊听之后也是一脸的苦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什么都不跟白肖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玄武司出手了,洛阳城内的官兵都在找白肖,不只在是玄武司的人,就连白家的人也在找,这次白撵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把白肖的腿打折。 所以下的命令是先打折,拖回来再。 白撵很少很生气,但自从白肖回到洛阳之后,那真是三两头儿的发火,白撵都怕自己气坏了身子。 白肖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那就是在刚出了凤鸣楼,就把白家的那些死士给耍了,要不然早就被人找到了。 白肖带着凤馨罗俊管犪进入了林府,那可把白简吓了一跳,“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那到不是,只是这个时候少爷怎么有空来。”白简可是三代家奴出身,那白家的事白简都知道啊! 再加上他这两年一直跟着白肖,还不知道白肖闲不住吗? 白肖:“不该问的别问,不管谁上门都我不在。” “清楚。” “还有帮我找个偏僻的厢房。” 白简看了凤馨一眼,此时的凤馨可是被五花大绑严严实实的,“明白了少爷,保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把白简给来劲的,白肖的纨绔跟这个不着调贴身厮有着必然的联系。 白肖把凤馨推进了厢房,就开始解腰带。 “你干什么?”白肖要做的事,凤馨看过无数次,男欢女爱这种事是这些金花必学必会的,要不然日后怎么迷惑别人啊! 可是明白会,跟经历是不同的,凤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心里有点抵触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都脱裤子了,你还问我干什么?是不是有点可笑。” “穿上。” “不穿,你让我穿上我就穿上,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一会我包你满意。” 凤馨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你想知道什么?” 早这样多好,但白肖还是把腰带给脱了下来,“林光远的事是怎么回事?” “你要问我凤鸣楼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告诉你一二,但你问我林光远的事,我哪里知道。” 这话听起来一点毛病没有,但是白肖更相信潘煊,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骗自己,他完全可以不的。 “你们玄武司的人啊!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你们忘了聪明人在一起就会内斗,内斗最后的结果就是出卖,不好意思有个人恰巧到我这里出卖了你。” “要不然你以为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玩你吗?不好意思女人再漂亮黑都一样。” 白肖直接把自己的腰带扔在了凤馨的脸上,已经开始脱鞋了。 “想要把大皇子和六皇子拉下水,必须从林光远身上下手。” “为什么是林光远?” “因为林光远在洛阳城内没有什么根基?” 这到是个好理由,弱就该被收拾。 在那个在背后搅风搅雨的皇子看来,林光远可不是什么功臣,只是一个走运的人而已,他不杀燕王总会有别人杀,所以动起手来才会毫不犹豫。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纨绔吹捧 厢房门外,有两个猥琐的男人,那就是齐央和白简。 齐央:“怎么还没动静呢?不是裤子都脱了吗?” “会不会少爷,把女子的嘴给堵上了。” “这么刺激,我都没试过,以后一定要试试看。”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白肖光着脚看着蹲在地上的白简齐央,“要看进来看。” 齐央对自己的自控能力表示怀疑,“那样我会忍不住的,还是不进去了。”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啊!凤馨开口了当然一起问了。” 这下子白简就不想进去了,正事他进去干嘛,作为家奴必须要实行一个准则,那就是主子的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知道的越多下场就越惨。 白简一家三代家奴,就是靠着这个生存下来的。 “少爷,你们这么急着赶过来,想必是饿了我这就下去准备准备。” 至始至终,凤馨都没有放松警惕,那双腿闭得是紧紧的,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进来,后边进来的更加猥琐。 在凤馨身上来回打量,看得凤馨心里都发毛。 “大哥,要不要严刑逼供。”齐央双手一撮,那就要上手。 白肖可不会看着不管,这凤馨好不容易开口,要是一上手那不就全完了,“你没长耳朵啊!刚才没听见我凤馨开口了。” “忘了,忘了。”齐央的言语中吐露出一种难言的可惜,那是人都能听的出来。 好在齐央好色不假,正经起来还是很靠谱的,“林光远为什么会被送入大理寺?” “那是圣上的命令。” “圣上日理万机,林光远的事再大,白了也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洛阳城中哪不死人啊!你们这支玄武司的人在其中做了什么?” 凤馨如果再迟疑一会,估计齐央又要上手了,在不知不觉之间,齐央跟凤馨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 “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了一些事实而已,林光远的事的确牵扯到了大皇子和六皇子,试问下有哪个父亲愿意看到子嗣相争啊!” 白肖:“那你们是用了什么理由来治林光远的罪,长安府衙查了那么久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凤馨轻轻的反问了一句,“我们玄武司想治谁的罪,需要证据吗?” 好像还真的不需要,据白肖浅显的了解,玄武司有先斩后奏之权。 “你们背后的那个皇子是谁?” 白肖和齐央同时睁大了眼睛,就等着凤馨话呢? “玄武司中分工明确,我身在凤鸣楼中,当然是出外事的,只要听命令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是不了,齐央交给你了。” 白肖走出了房门,就听见里面再呼救,你不要过来,不要。 白肖只是想吓唬吓唬凤馨,不这么做她也不实话啊!看时机差不多了,白肖就推门而入,没想到就看到齐央正在挠凤馨的脚心。 “齐央,你在搞什么?” “大哥,我虽然好色,但是我从来不会霸王硬上弓的,我是一个正义感的流氓。” 当个流氓都要高大上,怪不得到现在齐央还是个光棍呢?身边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你也不用挠人脚心吧!不嫌臭啊!” 凤馨那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你脚才臭呢?我都了我不知道。” “齐央还不给人穿上。” “我还没摸够呢?” “出去。”这才是白肖熟悉的齐央吗? 最后还是白肖把凤馨的鞋袜穿上的,还真的不臭,手有余香啊! “你是玄武司的人,那你应该明白,自从你被我带出凤鸣楼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变成了一个可疑的人,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自有办法,只要你放了我就行。” 这玄武司的女人,就是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样。 白肖:“放你不是不可以,但要等到晚上。”这个时候要是把凤馨放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洛阳城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 这一白,可把白家人急坏了,尤其是白肖的母亲黄氏,那都昏倒两次了。 到了晚上,白肖把凤馨放走之后,就让白简去找了白家人过来,玄武司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啊!还是找人接应更安全。 白家的人一过来,那直接就动手了,幸好罗俊吕勤等人在身边,白肖才可以避免断腿的命运。 白肖又一次看见白撵黑着脸,别白撵脸黑了白肖的脸色也不白,“父亲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怎么能让人打断我的腿呢?” “把你的腿打断都是轻的,看看你做的那点事,凤鸣楼的女子你都敢碰。” “我还不是为了正事。” “做正事也要讲究谋略,你是臣不是君,怎可肆意妄为无法无,你明就去洛阳府衙投案自首吧!” 这是要弃车保帅,还是要装装样子,不管怎么样?还好白肖没有杀人啊! “知道了父亲,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还想回去,今晚跪祠堂。” 怎么又跪啊!幸好白肖有跪得容易,两块棉布把自己的膝盖保护的好好的,要不然这动不动就下跪谁也受不了啊! 这次白撵是铁了心要教训白肖一下了,就是白肖在祠堂也有人跟着,白肖只要一打哈气,后背就挨一鞭子。 这是打牲口呢?白肖可是人,硬是一晚上没睁眼睛。 到了府衙,时嗣继根本就没有追究,因为凤鸣楼压根就没有上报府衙,也就是没事了。 亏得他们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啊!在暗处里挺行的,一到明面上那就怂了。 不过在这洛阳城中却传出了一些流言,什么白肖强抢凤馨,最后还派人恐吓,事情才不了了之的。 这都哪跟哪啊!简直就是三人成虎,很多人还都信了。 白肖刚从府衙里出来,就遇见了一群贵公子,有的白肖还认识,那都是这洛阳城中的大纨绔啊! 征南将军司徒刚之子司徒阔,礼部尚书兰尽忠之子兰旻晟,还有很多侍郎郎中的儿子。 这些人都是洛阳城里的祸害,怎么都聚在这了。 “大哥。” 这一声大哥,连白肖都懵了,不管是原来是白肖还是现在的白肖,跟这些人都不熟啊! “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司徒阔人高马大,声如破锣,“大哥,我们都是慕名而来,你简直就是我们洛阳纨绔的骄傲啊!听你把凤馨那妮子办了,弟早就想这么做,就是一直没那个胆子,滋味如何?” 看着这些人期盼的眼神,白肖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欲仙欲死,最后我腿的软了。” 别看这些人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平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但其身后的势力都不啊! 如果跟他们交好,那是大有好处的,白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兰旻晟其貌不扬,一张蛤蟆嘴跟双目距离一边宽,“大哥,下次有这种事提点提点我们,我们也跟着沾沾光啊!” “对啊!大哥。” “” 这帮子纨绔子弟到是很会顺杆爬,那一口一个大哥叫的,还挺顺嘴。 当然白肖听的也很舒服,没办法人就是虚荣,喜欢被人吹捧。 这些个家伙,那都是有钱的主,直接在醉仙楼摆了一桌,如果凤鸣楼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青楼,那么醉仙楼就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酒楼,很给白肖面子啊! 白肖当然要接着了,“兄弟们,让我们不醉不归。” 这群人在大街上走,谁见谁跑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仙酿醉人 醉仙楼里有仙酿,堪比瑶池玉泉水。 这句话是洛阳百姓口口相传的一句俗语,也就是醉仙楼里有美酒。 未进其楼先闻酒香,那可真是酒香扑鼻啊! 齐央本身就是好酒之人,此刻就跟见了美人似得,两眼通红魔怔了。 白肖这些人一进入醉仙楼,又不免鸡飞狗跳的,一些食客更是连饭都不吃就跑了,那一桌桌酒菜的动都没动。 这洛阳有钱的人真多啊!这一桌桌吃食都顶得上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了。 没钱谁敢进醉仙楼了,喝口茶都五两银子。 白肖:“司徒兄,你们是在楼上订的雅间吧?” “当然了,这样才能配得上大哥的身份啊!” 同为纨绔,那也就是有高低之分,这群纨绔之中以司徒阔、兰旻晟最为出挑,也是分文武两派的。 兰旻晟可不会让司徒阔一个人出风头,“大哥,你别看司徒阔人高马大的,其实非常的气,这次来醉仙楼可是我付得帐。” “兰大嘴,你真是站着话不腰疼,我爹要是礼部尚书,我也抢着付账了,谁不知道你家有钱啊!” 这六部之中最有钱的无疑是户部和吏部了,一个管朝廷的钱匣子,一个负责官员调度。 但这两部尚书反而是最穷的,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位高权重怎可沾染铜臭。 而礼部尚书就不一样了,考吉、凶、宾、军、嘉五礼之用,没事的时候一贫如洗,一旦有事黄金万万两,朝廷眼睛都不眨的往外掏。 身为礼部尚书的兰尽忠,从中得到的好处不言而喻,而且还都是合理合法的。 所以兰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兰旻晟也以有钱为荣,“没有钱就别话,大哥里面请诶。” “雅间就不去了,就在这大厅之内痛快。” “这不有损大哥的身份吗?” 白肖一脚踩在前面的椅子上,“我跟你们,这最大的雅间是什么?无疑是这大厅,多畅快一个人没有拼桌。” 刚才跑的那些人都是大厅里的,一句话能上雅间的都是有身份的,司徒阔兰旻晟这些人是来头不,但对这些人来就是辈,自然坐的安稳。 在这些人眼皮底下耀武扬威,那多有面。 兰旻晟等人眼前一亮,“大哥,的是啊!来人拼桌。” 醉仙楼的掌柜走了出来,这醉仙楼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就连掌柜都是个文人,而且身上有一股大儒的气质仙风道骨的。 “各位公子,拼桌这种事可没有先例。” “先例也是人干的,你这大厅内现在一个人没有,招待我们一下也无妨,再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这些个纨绔子弟,那都是不怕地不怕的主,掌柜的还没话呢?就开始拍桌子了,也是不计后果。 宁惹君子不惹人,这些纨绔子弟有时候比人还人呢? 醉仙楼的掌柜也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这桌子一摆上那是相当的敞亮,这菜也不用点了,周围都是现成的,直接端就是了。 吃饭不花钱,霸占醉仙楼,那传出去脸上有‘光’啊! 司徒阔兰旻晟等人都觉得认白肖当大哥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醉仙楼的美酒,那真没得,入口非常绵都度数非常的高,起初白肖还不觉得,那是几杯酒下肚之后,胃里就发寒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什么是纨绔子弟,那酒品真是一个比一个差,喝点猫尿就人来疯。 把整个醉仙楼都给砸了,兰旻晟更是站在柜台上往里撒尿,把掌柜的都尿跑了,齐央酒量不错但也站不稳,“大哥此地不宜久留,走快走。”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时候我要是走了,这些个纨绔子弟怎么办?既然来了我就要交好他们,怎可功亏一篑。” 完这句话白肖就醉倒了,齐央看白肖这个样子,好像的也没错,也躺桌子上。 白肖齐央这个样子,算是众人之中最老实的。 没过多久洛阳府衙的人就来了,醉仙楼出事能不管吗?时嗣继看着不省人事的众人,这帮祖宗怎么都在这。 时嗣继觉得这个洛阳令是真的不能当了,心里承受不了啊! 等白肖等人一起来,已经在洛阳府衙的大牢里了,“哎呀,这头你真疼啊!” 司徒阔一下子就跑过来了,“大哥你醒了,头疼是吧你等着,老获跑哪去了,我要你准备的参汤呢?” 司徒阔等人那都是洛阳府衙的熟客,对这里的牢头狱卒,那比自己家的下人还熟悉。 这个什么老获就是这里的牢头,那个一脸的谄媚啊! “司徒公子,参汤来了,我用火炖了两个时辰,保证喝下去酒气全消。” 兰旻晟等人也陆续醒了,白肖看着外面的色也不早了,“不对啊!按道理来都这个时辰,我们应该能出去了,怎么没人来呢?” 白肖这些人最多也就是醉酒闹事又没伤人,是砸了醉仙楼没错,但赔点钱不就行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白肖可不知道,这是白撵发话了,要不然司徒阔等人早出去了。 白撵想让白肖在牢房里吃吃苦头,其他的官员也不敢什么? 而且他们还觉得自家的那些个不成器的子跟白肖同处一个牢房里,触进触进感情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这样白肖等人在牢房里待了三,别人进牢房不死脱成皮,白肖等人进牢房好吃好喝好伺候。 白肖都有点不想走了,白肖一出府衙,就被白家的人接走了。 这也就是出事了,要不然白肖还不知道要在牢房里待到什么时候呢? “各位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再叙。” “大哥走好。” “大哥我舍不得你啊!” “…” 跟这些个纨绔好好话,那真是浪费感情啊! 在牢房待了三,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洗澡,白肖就让人烧了点水泡泡澡享受享受吗?自己怎么也是个世家公子。 可是白肖刚进澡盆里,白郢就进来了,“七,跟我走。” “不是吧!二叔,要不然你就早来,要不然你就晚点脸,你看看我都臭了。” “我看你干嘛,赶紧出来要不然我拽你出来了。” 怎么这么粗暴呢?都是男人,白肖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谁曾想白肖刚站起来,白郢就发出了一个声音,“呦。” 那眼神那态度那语气,就像是白肖的很一样。 这是男人最不能忍的,“二叔,怎么样?雄伟吧!” “你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话什么意思?也太羞辱人了,“我不去了。” “那你就等着领家法吧!现在也好省着脱裤子了。” 白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白撵找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用得着摆这样的架子吗? “父亲,你找我?” “凤鸣楼被烧了,你去问问你那个玄武司的朋友,看看是什么情况?” 上次白肖去见潘煊,那是带着白家的死士去的,自然就瞒不了白撵了。 “不是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我刚回来啊!再了找玄武司的人很危险的,你可怜可怜我不行啊!” 白撵忍不住就想上家法,“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敢跟老子这么话,来人把最粗的藤条给我拿过来。” 白肖那破罐破摔的,“你要是敢打我,我立马躺着不动弹。” “你无赖吧你。” “那也是你儿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微服私访 原来的凤鸣楼是何等的风光啊!一夜大火就变成了灰烬。 映入白肖眼帘的就是一片焦土,甚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兵器和枯骨,这是发生了打斗。 齐央:“玄武司的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们愿意狗咬狗,还分什么男女啊!再凤鸣楼的女人不比男子厉害吗?” 黄阙从远处跑了过来,“白公子,你怎么敢在这?没看见周围的人对你指指点点的。” 对于这种指指点点,白肖早就习惯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声,不被人指指点点才奇怪呢?” 表哥就是表哥,这跟身份地位无关,给人理所当然的尊重,别人才可以对你推心置腹。 黄阙的确不敢高攀,但是架不住白肖盛情难却,“表弟你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这凤鸣楼是你烧的。” “不是吧!这也有人信。” “前几你绑走了凤鸣楼金花凤馨,可凤馨被凤鸣楼的人救了回来,你怀恨在心伺机放火以泄私愤,这已经在洛阳城中传开了。” 坐着大牢,还有人把粪扔到自己身上,这理何在啊! 难道真是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 这大白的白肖很闲,可不代表黄阙也很闲,他还在当差呢?能跑过来跟白肖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比白撵白郢靠谱多了,连这种事都不跟白肖,就知道让白肖做事找人。 幸好去豆腐坊之前,来了一趟凤鸣楼,才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现在整个洛阳城都人心惶惶的,连带着巴妍的生意也冷清了很多,远远望去豆腐坊里就有零丁几个人。 齐央:“大哥,我们还故技重施吗?” “别来了,上次那几个闲汉动手动脚的险些把我们都坏死,再了我也不想再乱杀人,就在这等着吧!我相信一会潘煊会自己出来的。” “大哥,你哪来的自信啊!” 白肖看着齐央,而齐央却看着巴妍,就是跟白肖话,头都不转一下,估计眼球都不跟着转,这也算是一心二用了。 “当然是你给我的自信了,被你这样的色狼惦记着,潘煊不出现都奇怪了。” 白肖靠在墙边眯一会晒晒太阳也挺舒服的,而齐央却在静静的欣赏,真是难得看到齐央这么安静啊! 平时跟个多动症似得,现在终于是老实了,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罗俊吕勤突然拿出了兵器,白肖才睁开眼睛,“齐央别看了擦擦口水,潘煊你来了不见见老朋友吗?” 潘煊的脸色那都不用想,拉的跟驴脸似得,想他也是堂堂的玄武司百户,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每次露个面都被众人巴结,现在就不一样了,自从守着这个豆腐坊,被人三两头的找上门。 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也不能老这么来啊! “白肖,你怎么又来了?” “这还用问,还跟我装呢?不是来见你的是见谁的。” 潘煊真的想跟白肖,我跟你不熟一点都不熟,但是一看到白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就算了。 也是白,浪费口水。 “你又想知道什么?” 白肖都笑了,露出了白花花的大门牙,这玄武司的人察言观色不是玩假的,太懂人心了。 怪不得会成为皇室的耳目呢? “既然你让我问,那我就不客气了,凤鸣楼是怎么会被毁得。” “你也知道玄武司不是铁板一块,最终还是发生了内斗,凤鸣楼就是一个征兆,听是大皇子和六皇子在后面搞的鬼。” 现在事情就有意思了,白撵让白肖出来打听,也就是白家目前是不知情。 那么可能就跟六皇子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跟六皇子有关,也就是六皇子不是完全的信任白家,那么白家人岂不是被耍了。 原来白肖还以为火烧凤鸣楼就是为了把自己拖下水,把林光远的事情闹得更大。 现在看来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在人家眼里也许就是个跳梁丑,或者屁都不是。 自己只不过是被大皇子或者六皇子推到明面的人,用来混淆视听的。 该问的白肖也问过了,就当白肖要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却出现在豆腐坊里,身穿粗衣麻布跟其他的食客并无两样,就是肤色白了一点。 可是这个人的脸白肖永远不敢忘,这不是当今的圣上姜衍吗? 底下的子嗣都快闹翻了,这姜衍还有这样的情趣出来造人,是不是有点太玩物丧志了,简直就是荒唐。 “潘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奇怪了,宫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齐央那脑筋转的多快,“皇帝。” 白肖:“以前有消息传出来吗?” 既然白肖认识,潘煊也没必要隐瞒,“那还用吗?皇帝出行即使是微服私访,这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我们玄武司就是干这个的。” 皇帝的事再也是大事,白肖也就再看看,如果实在看不出来什么?至少能看看姜衍跟巴妍调情吗? 那动手动脚的,姜衍很熟练吗? 不愧是有后宫的男人,那经验就是丰富啊! “齐央,你看得很投入啊!” “大哥,你别打扰我,正在学呢?” 就连白肖这成待在烟花柳巷的人都甘拜下风了,这皇帝姜衍虽然有点昏庸,但的确是个风流人物啊! 再加上长得还不赖,那骗姑娘不是一来一来的。 “不对劲啊!” 现在的潘煊那是高度紧张的,“怎么了?” “陛下的动作虽然隐蔽了一点,但从我们这个位置都看出一二,那里面的那些食客不至于看不到啊!自己所钦慕的人被别的男子亵渎,就算不动手打人怎么也要默默的离开吧!要是换做我可看不下去。” 对于女人这方面,白肖不敢自己多大度,但绝对不算气。 他的肚量就跟绝大部分的男子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此刻豆腐坊里的食客都比白肖肚量大,白肖觉得不至于吧! 齐央脱口而出,“陛下有危险,食客越来越多了。” 现在又不是什么饭点,食客只能少不能多,多了那就是反常,皇帝身边出现的反常,那可是会引起高度重视的。 白肖可不能再看着了,“走,我们也去吃豆腐。” 齐央:“大哥,要跟皇帝打交道了,我有点紧张。” “这紧张什么?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皇帝不是人啊!” 潘煊身为玄武司的一员,那都是保皇的,“白肖,你话客气点。” “我请你吃豆腐,你去吗?” “我还是再看看吧!”关键时刻潘煊可没有白肖这么有种。 白肖去的时候里面哪个桌上都有人,感觉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己,姜衍周围的人,隐隐把姜衍保护起来,应该是宫里的人。 白肖就选了一桌长相最丑的食客,把他们赶了出去,因为他们不可能是宫里的人。 在宫里当差那都要讲究仪容的,所以那张脸是很重要的。 这几个人还想反抗,就被吕勤管犪给扔了出去。 吕勤当了那么多年的督邮,见过的人多了,直接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练家子’,白肖的嘴唇瞬间泯紧了。 “来五碗豆腐汤润润嗓子,有饼吗?我想吃饼。”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救驾 吃着饼喝着汤,白肖等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反正就是姜衍不走白肖不走,那真把喝汤喝出了喝茶的感觉,竟然喊着要加水。 管犪那真实惠,上多少吃多少,随着一个饱嗝打出,“将军,我吃不下去了。” 管犪也是叫白肖将军叫顺嘴,可这个时候怎么能这句话呢? 白肖就看见旁边的食客,直接从身上拿出匕首冲向了姜衍,白肖也只能干了,“白家子弟白肖,前来护驾。” 白肖可不是做好事想留名,而是害怕姜衍身边的护卫误会。 破船都有三千钉,更何况是当今的圣上姜衍,那身边各个都是好手,白肖可不想被他们砍,陷自己于两难的境地。 白肖从来没想过在这个豆腐坊的周围可以装下这么多个人,简直就是一支部曲。 而且是成建制的部曲,有弓弩手有长枪兵有盾牌兵,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这里可是洛阳啊! 要不是姜衍在外面也有一支禁军,白肖早就跪地求饶了。 这个什么豆腐坊,顷刻之间就被刺杀的人给拆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白肖拼命的往姜衍身边凑,这个时候谁不知道在姜衍身边最安全啊!为了可以接近姜衍,白肖连兵器都没有捡。 但还是被姜衍的护卫挡在了外面,要是白肖再敢靠近一步,他们就要动手了,这帮无情的家伙。 姜衍一直白肖眼熟,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他进来。” “下官白肖,参见圣上。” “你就是那个在朝堂上摔倒的白家子弟。” 这人啊!就是不能在人前出糗,否则让人记一辈子。 姜衍好歹也是个皇帝日理万机,就算他三打鱼两晒网,但后宫嫔妃佳丽三千,也够他忙的不亦乐乎了,怎么两年前的事还记得。 “圣上英明睿智,没想到还记得下官。” “朕自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在朝堂上摔倒的人,想不记得都难啊!” 这皇帝怎么还是个话唠呢?到什么时候了还这个就不怕被别人砍吗?真是不知所谓了,不过从此也能看出这个姜衍还不是那么无能。 至少面对刀枪临危不乱的架势还是有的,也许姜衍只是不适合当皇帝而已。 即使姜衍相信白肖,其他的宫卫护卫也不相信白肖,死活都不让白肖拿兵器,让白肖想不通的是巴妍都有兵器,一个弱女子拿把刀干嘛杀鸡啊! 其他的什么宫卫护卫爱死不死,既然不给白肖脸,白肖也不管他们。 白肖只要关注罗俊几个人就行了,这几个人都是从沙场上杀出来的,是沙场骁将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白肖看管犪的那个动作怎么那么别扭呢?平时的那些威猛劲都到哪里去了。 “管犪你怎么了?被人阴了。” “岔气了,这豆腐吃太多了。” “活该,那还往前冲干嘛,还不退回来。” 姜衍不怕也就算了,人家是皇帝,虽然意料之外那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巴妍这个寡妇也不怕,“陛下你这个臣子,好像跟其他的臣子不一样。” “这个子的确不一样,投过燕军抢过民女,除了运气不错之外也就剩下胆子大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那么不堪,“谢圣上夸奖。” “我没有夸你,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别告诉我你是来吃豆腐的,听你可是去醉仙楼都不花钱的。” 白肖那真是一头的冷汗,这姜衍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难事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面对这样的姜衍白肖也不敢假话啊! “下官一直在查林光远的事,无意间发现这家豆腐坊有玄武司的人保护,而林光远的事或多或少都跟玄武司的人有关系,我就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玄武司的人嘴里问出些什么?” 这句话是真的,只是白肖早就这么做过了,所以也不算是假话。 “你到是挺有心,可惜林光远的运道有点差。” 姜衍当然知道林光远跟凤霞的事无关,一个注定平步青云冉冉升起的将官,没必要自毁前程。 更何况凤馨还是个美人,就算是不喜欢放着也是养眼的,怎么会杀了呢?凤鸣楼的女人可是很知道分寸的,不会惹自己的夫家。 但谁让林光远一人就牵扯了他两个儿子,而且是他最看重的两个儿子,就凭这个姜衍留林光远一命只是关押大理寺,已经是莫大的恩慈了。 白肖:“陛下,林光远自毁容貌深入叛军营地,忍辱负重刺杀燕王,这些臣都看到了,不能让忠臣寒心啊!” “放肆,看来丞相没有教好你啊!” “陛下。”白肖不是不知道分寸,而是此时此刻白肖只能这些,别的才会真正的惹恼姜衍。 伴君如伴虎,白肖能到这已经是最大的冒险了。 “好了,念你拼命护驾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 皇帝就是皇帝,不管是临危不惧也好,还是色厉内荐也罢,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弹,充分体现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明明知道突围可以更快的脱离险境,可姜衍就是不愿意冒一点险。 家无情啊!要知道多留一刻都是会死人的。 潘煊那边也是拼了,好不容易捞到了一个救文王的功劳,这朝廷还没兑现呢?就出现这样的事。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姜衍被刺杀,此时潘煊就感觉自己新娶的妾被别的男人拱了一样。 潘煊跟这些人不共戴,潘煊更是怕姜衍降罪。 玄武司的人真拼起命来,那真是阴狠毒辣了,就是用毒这一招,就让很多人都受不了,比下三滥还下三滥。 潘煊很快就接近了姜衍,“下官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你们是玄武司的人,奉命守护这家豆腐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玄武司在外面人见人怕,享受着莫大的尊荣,但同时所要遵守的律条也是严苛至极得,光一个玩忽职守就要千刀万剐。 “下官是实在没有得到消息啊!” 站在姜衍旁边的白肖突然动手,捡起了一把朴刀,砍倒了一个玄武司的人。 “白肖,你干什么?”潘煊也是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潘煊手下的这些人,都是从就跟着他,虽然有上下之分,但确有兄弟之谊。 “看看他的手再拿什么?你们不觉得那么接近的太容易了吗?”一个毒筒硬生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他人相信玄武司,白肖可不相信,那眼睛一直盯着呢?玄武司这群毒蛇,只要亮出了毒牙,那可是很吓人的。 潘煊手下至少有一半的人扑向了姜衍,这危险来的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尤其是那毒水攻击,水火无情不好防啊! 宫卫护卫用身体护住了姜衍,白肖也只能赌一把了,如果在姜衍旁边还只顾自己,那就离死不远了。 现在就算侥幸逃过了一劫,姜衍也会秋后算账的。 君心难测,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好。 白肖大义凛然的挡在了巴妍的身前,就赌姜衍懂不懂怜香惜玉了,如果姜衍懂那白肖就肯定安全了,如果姜衍不懂,那么白肖就只能靠老爷保佑了。 白肖眼看着毒水泼了过来,只能转身保住了巴妍,死之前怎么也要沾点便宜,还好没什么事? 被姜衍推出来的宫卫挡住了,“子,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这姜衍也真是气的皇帝,就抱抱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第一百四十章 跪大街 潘煊满身是血跪在姜衍面前,刺客虽然解决了,但他已是死罪。 光一个御下不严刺杀皇帝,就够他死八百回了。 潘煊很庆幸自己是孤家寡人,要不然就连累九族了。 姜衍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潘煊身上,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白肖身上,“你刚才不错,挺身而出,保护朕的女人。” “其实下官是想保护陛下的,只是陛下身边都是人,没挤进去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比巴妍更清楚了,就在刚才白肖还对他动手动脚呢?现在却装作没事人一样。 真是一个色狼,滑头。 身为一个皇帝,还是喜欢听一些实话的,尤其是无伤大雅的实话,“你到是一点都不遮掩,这点跟白家人不同。” “总不能所有人都一样,要不然多无趣啊!” “你呀胆大包。” 姜衍这么就代表他毫不在意,白肖当然要趁热打铁了,“陛下还不明白吗?不管是大皇子六皇子还是林光远,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最好的证明就是这满地的尸体。” 如果姜衍一死,那么大皇子和六皇子一定会分庭抗礼斗得不可开交,不就是鹬蚌相争吗? 看来那个暗中的皇子,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想不破不立。 连潘煊手下的玄武司都参与了刺杀,也就代表了大半玄武司已经变成私用了,大皇子和六皇子身后的势力看似庞大。 但在洛阳城中却体现不出来,谁让这里在齐央的眼皮底下呢? 而玄武司却截然相反,在洛阳城中玄武司的实力是无人匹敌的,那个暗中的皇子想成事也并非不可能。 “白肖,你觉得朕真的不敢杀你吗?” 白肖也跪倒在姜衍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如果现在错了一个字姜衍是真的会杀人的。 只是白肖有点后悔,在跪之前没有选好地方,这地上都是血啊!粘糊糊湿漉漉的太恶心了 潘煊看着身边的白肖,眼神异常的飘忽,意思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白肖斜眼向上,要你管。 姜衍什么都没,就带人离开了,巴妍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吧!被姜衍带进了宫中,有了一个名分。 至于巴妍的出身却没有人敢,更荒唐的事姜衍都干过。 等人都走了,白肖才开口,“潘煊陛下没让我们起来,我们能起来吗?” 潘煊没好气的道:“当然不可以了,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呢?” “罗俊你先回白府,把我那个跪的容易拿过来,都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白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算姜衍开恩让他们起来,那最起码也是明的事了,这家办事磨叽去了。 姜衍在城内招到刺杀,朝廷百官不久就知道了,纷纷都去了宫城。 这几年的皇室威严真是荡然无存,连刺杀这种事都遇到了两次。 姜衍只能把事情推到大燕的身上,家丑不可外扬,更不用皇室之丑了。 百官也心照不宣,只要姜衍没有大碍就行,其他的都无伤大雅,等百官退去之后,白撵才单独求见姜衍。 没办法白肖那个臭下子,还在街道口跪着呢?听都引起围观了。 那可是白家人的脸,就算是要丢也不能这么丢啊! “丞相前来,所为何事?”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子,还在街道口跪着呢?请陛下开恩。” 姜衍这才想起来,“你是白肖啊!那个子没自己起来吗?不像他啊!”别是姜衍,就连白肖也觉得奇怪。 白肖可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人啊!以白家的权势其实起来也没什么大关系。 可是在姜衍面前,白撵当然不会这么了,“陛下威严,那个子就是再胆大,也不敢放肆。” “是吗?可是他已经放肆了,这次就当做惩大诫吧!让他起来,丞相顺便去一趟大理寺,把林光远也放出来。” “唯。” 白肖的话还是起作用了,要不然姜衍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忠言看似逆耳,但引人深思啊!细细思量只会越想越后怕。 …………………………………………… 白肖看着围观的百姓,“齐央,你大哥我是不是一表人才?”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看看这么多人看我。”正所谓苦中作乐,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脸。 潘煊早就受不了了,一个常年生活在暗处的人,自然不适应众人的目光,“白肖,你就不能把这些百姓赶走吗?” “为什么要赶走,多风光啊!” 司徒阔和兰旻晟等一众纨绔也闻讯敢来了,“大哥我们就服你,刚被放出来几啊!你又搞出这么大的事。” 兰旻晟:“大哥,不是好的吗?有什么事带着我们一点。” 司徒阔一手将兰旻晟推开,“真刀真枪这种事带着你,你早尿裤子了。” 刚才潘煊都不适应,现在就更不适应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难堪,潘煊可跟这些纨绔没什么关系。 白肖:“你们两个耍什么活宝呢?去醉仙楼给我整一桌端过来。” “大哥出来太匆忙,身上没带钱啊!” 兰旻晟一听钱字就来劲,“大哥,你多等一会我这就回去取。” “站那,去醉仙楼吃饭还用花钱,上次不就没花吗?这次我可是救驾之功,敢要钱继续给我砸。” “明白大哥,瞧好吧!” 齐央也跟着去了,估计又是肚子里的酒虫受不了了。 潘煊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是跪着就是受罚,怎么还吃东西呢?” “我特么的都跪下了,还不让我吃东西啊!是什么道理,再多嘴一会就不让你吃了。” 潘煊本来也没打算吃啊! 等白撵带人去救白肖的时候,就看见白肖跟一群纨绔在那里吃喝呢?有几个都醉倒了。 周围那围观的百姓乌泱乌泱的,这把白撵气的脸盘子都变大了。 “七。”在这么多人面前白撵也不好发火啊!白撵怎么也是个丞相。 白肖打眼一看,“父亲你可算来了,你们几个让地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呢?” 司徒阔兰旻晟等人在白肖面前那一个个我行我素放荡形骸的,但是在白撵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大哥,还是改日再聚吧!” “看你这一个个的熊样,以后别是跟我混的。” 白撵:“回家。” 白肖立马就站了起来,“这就走这就走。”威风不到两息就原形毕露了。 至于潘煊白肖就当发发散心吧!把他也拉了起来,白肖这一拉潘煊也就有了一个借口。 “你好自珍重吧!如果上面要问责你,你再来找我,放心我解决不了的,我家老头子肯定能解决。” 白撵强忍着怒气把白肖带上了马车,“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我的主了。” “父亲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而已吗?” “你对我也没句实话吧!” “那怎么可能呢?还是有点实话的。” “回去跪祠堂。” 白肖真的想骂人了,在白家的祠堂里,那还不如在大街上呢? “父亲,我腿疼。” 装可怜对白撵可没用,“你膝盖上绑的东西我都看见了,我也不了你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对了林光远被放出来了。”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父亲,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六皇子因此得以脱身,那你还让我跪祠堂。” “让你跪就跪。”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祠堂牌位 祠堂之内,白肖面对着白家的祖宗牌位,心里不由的发寒。 今晚与以往不同,色格外的昏暗还阴风阵阵的,这还不是造成白肖害怕的主要原因,只是在周围渲染了一下气氛。 真正让白肖害怕的是,那一阵风啊!把牌位的遮布吹掉,直接就照面了。 白肖也是心虚,毕竟占据了人家子孙后代的身体,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个头吧! “今已为白家子弟,势为白家争光,请列主列宗放心。” 白肖霎时就感觉一只手在拍打自己的肩膀,“大哥。”齐央一脸关心的看着白肖。 可白肖却觉得这是恶作剧,“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来祠堂干嘛。” “大哥我要出去,你陪我走一趟吧!” “你要去青楼就去青楼,又没人拦着,大半夜找我干嘛,我跪那么长时间,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哪还有那个闲心啊!” 以往白肖齐央的时候,齐央那都是一脸的猥琐,因为他就是去青楼。 可这次不一样,齐央的神情非常的凝重,“是大师兄找我去的。” 葛洪的为人白肖是一点都不敢相信,这么晚上约见面那肯定不是好事,但也肯定不是事。 这怎么马马虎虎的去呢?白肖又去找了白郢,软磨硬泡才从白郢手上要了一些人。 全副武装连弓弩都带上了,去的可不是什么城西而是城东,这里是普通百姓聚集之地,所以灯火也少了一点。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个时候谁在大街上走啊!也就是洛阳没宵禁,要不然早就被抓起来了。 在一家狗肉馆,白肖见到葛洪,看他的样子早就来了,狗肉锅都支上了。 管他什么花样,先吃再,跪一晚上了白肖也饿了,是该吃夜宵的时候了。 狗肉的味道还很地道,“不吃贵的只吃对的,葛先生会吃啊!” “会吃的不是我,是三师弟。” 齐央直接撂筷,“这跟三师兄有什么关系,不是大师兄你请我们来的吗?” “各位其主杜白两家对立我找你干嘛,信上的字迹你没有仔细看吧!” 白肖:“合着请我们的人自己没来,这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们师兄弟之间可没有架子一,到是这位兄台不请自来啊!”荀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青衫简单潇洒。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是那种檀木的香气或者是什么熏香,看来这荀衢出身不低啊! “你们师兄弟叙旧,我本不该来,但是大晚上的齐央体弱多病我不放心啊!” “师弟体弱多病?那到是很有可能,在山上的时候好歹还有我们看着,这一下山那肯定是放浪形骸不自控,难为这位兄台了。” 荀衢明明就有点笑的语气,但齐央和葛洪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紧绷,葛洪也就算了,白肖知道他一直跟荀衢有过节。 怎么齐央也这样,当初齐央不为荀衢申辩呢吗?应该关系不错才是啊! 葛洪:“荀衢,直吧!找我们什么事?” “请大师兄师弟离开洛阳城。” 见过大言不惭的,没见到如此大言不惭的。 齐央:“三师兄,我今晚上就不该来,多此一举。” “三师弟,你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你现在是占了一点优势,但最后鹿死谁手可不可知啊!” 齐央葛洪突然看向了白肖,那白肖能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荀衢正经危坐,“大师兄师弟,你们难道忘了师训吗?” 师训对齐央来就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他从来都没记得过何谈忘啊! 葛洪到是都记得,只是纵横神峰一脉师训众多,“你的是哪一条师训啊!” “当然是第一条了,凡我门下弟子,只能行扶君之路,白家杜家都没有这样的心思吧!” 这是以师门之恩为难人啊!让葛洪走白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让齐央走,也不先知会一声,那白肖能干吗? “都离开了师门,自然不用管什么师训了,大丈夫立于世间就要任我行。” 白肖是替齐央话,但捎带脚的也帮了葛洪。 可葛洪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还解释上了,简直就拿白肖的话当放屁,“我已是败军之谋臣,也就是我失败了,屈身于杜家只为苟活,三师弟何必咄咄逼人啊!” 好一招以退为进,让人完全不出什么? 荀衢:“师弟你呢?” 那齐央一开口差点让白肖噎死,“我跟又不是白家,而是我大哥,大齐气数未尽,如果想行扶君之路只有皇家一条路可走,就像是三师兄现在这样。” “但皇家规矩又太多,根本就不适合我,所以我只能追随一条潜龙以待时势。” 白肖强行把嘴里的狗肉给咽了下去,虽然白肖知道齐央这么是为了搪塞荀衢,那白肖也霎时感到自己高大了很多。 “荀衢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白肖当场就把碗给摔碎了,这是白肖事先跟罗俊等人商量好的,摔碗为号就冲进来。 既然是潜龙,那就要做一些潜龙做的事啊! 白家的死士把整个狗肉馆团团围住,齐央的筷子都掉了,“大哥,你别生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付可怕的敌人当然扼杀萌芽了,荀衢你还不够狠。” “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 一群黑衣人也从狗肉馆的内部冲了出来与白家的死士分庭抗礼,白肖等人那一桌就变成了楚河汉界。 “一桌文人,敢跟我这个武人拼命,不好意思没瞧得上你啊!” 罗俊等人就在门口,只要他们上前几步,白肖是完全有机会把荀衢擒下的。 葛洪终于拿出了自己当大师兄的架势,“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都把人撤下去,否则我的人上来就不好收场。” 这场面好看多了,三个师兄弟都带了人来。 “大师兄,可不是我先撕破脸的。” 这话可谓含沙射影啊!白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罗俊留下,其他人撤。” “不行。”荀衢那一点亏都不吃,这个时候吃点亏可能连自身都保不住。 齐央:“大哥,我们大度一点吧!”齐央这是给白肖找台阶下,刚才实在是太猛了。 白家的死士撤下去了,荀衢带来的人也退下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四个人的心中已经有了芥蒂。 白肖:“既然宴无好宴,色又不早,那我们就告辞了。” 荀衢:“白公子我记住你了。” “娘炮,滚一边去我很直。”荀衢是肯定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但白肖的很爽。 这次葛洪是跟着白肖齐央一起离开的,“白肖你太乱来了,我本来还想套话呢?” “葛先生,你觉得可能吗?你们这一脉的师兄弟啊!我都见了三个了,哪个又是能套出话来的。” 白肖也就是死鸭子嘴硬,他可不想在人前丢面子。 齐央就不拆穿他了,“大师兄,你觉不觉得今晚三师兄太急了呢?” “哼,当然急了,你觉得刺杀姜衍是荀衢能做的事吗?看来他那个主子有点独断专行,跟你这个大哥很像,要不然你以为大皇子六皇子会那么容易脱身。” 葛洪一语中的让人豁然开朗,但其中有句话白肖是不认的,“什么叫跟我很像,我只是在事上独断专行,大事上那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 为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白肖从来是不留余力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离家出走 白郢把死士借给白肖之后,直接就去找了白撵,这个家还是白撵做主的,白肖可以胡来,但白郢却不可以。 白撵知道之后,直接动用了白家在城中的眼线,第一个得到的消息就是城卫兵出动了。 城卫兵啊!顾名思义,守城的兵士。 除非城中有大的乱子,要不然是不可能被动用的,也就是有人冒险公器私用了,这个人很可能是大皇子,在洛阳城中也只有他了。 城卫兵去了城东,白肖也去了城东,白撵就不相信这二者没有什么联系。 “二弟啊!白肖这个逆子再做的事连我都看不透了。” 白郢:“大哥,你多想了,白肖再怎么也不会害白家的。” “可他会连累白家。” 这句话就连一向看重白肖的白郢都无法反驳,白肖回到洛阳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称得上牵一发动全身。 刚开始还在白家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但现在是越来越过了。 “要不回来问问他?” “不用问了,就算他的都是实话,我们又能相信几分呢?还是维持原状吧!睡觉。” 自从白肖经历了城东之事之后,就感觉自己身边的实力不够了,要用人的事还要临时借人,这怎么能行呢? 所以白肖回去之后就像白郢提出,“二叔,那些白家死士就给我吧!我急需。” “七你真是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现在直接跟我要人了。” “也不是外人,不用太客气吧!” 白郢回到了屋内,把一个族谱放在白肖面前,“你仔细看看,你这一辈人中白家有多少子弟?” “我又不是家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肖年少得志不免志得意满,在白郢看来很多时候还不够成熟,“那我来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中,光是像你这样的直系子弟就有二十三人,更不用那些旁系子弟了。” “自从你回到洛阳以来,又见过几个同族兄弟呢?你这么做只会离这个家族越来越远,虽不招人妒是庸才,但你得到的已经太多了,家族之内对你已经颇有怨言了。” 了这么多,就是不给人了。 至于跟同族兄弟疏远,白肖是故意这么做的,毕竟他不是真的白肖,让人发现端疑也是不好的。 “二叔,不是我太贪心,而是我现在遇到的危险太多了,你应该知道一二的。” “你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让白肖当乖宝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管犪吕勤罗俊齐央这些人哪个不是一方之才,有的甚至惊才绝艳。 他们愿意跟着白肖,可不是想看着白肖当一个官家子弟的。 换句话如果白肖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白家子弟,这些人都有可能离白肖而去的。 不是白肖悲观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这类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根本就是屡见不鲜好吗? “二叔,你就有什么办法才可以让我得到这些死士就行了,其他的我会协调的。”白肖决定的事,也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这种事你还是去找大哥吧!你们父子俩自己商议。” 教了半,原来是不管事,真是浪费了白肖的感情。 要是能找白撵,白肖还找白郢干什么?可是眼瞅到手的东西,白肖也不能还回去啊! 齐央既是白肖的谋臣,同时也是白肖的损友,“大哥,刘备借荆州。” “我就住在白府,怎么借了不还啊!” “换个地方住不就完了,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有点不方便吗?” 换地方住对白肖来简单,现在白肖后面有一大堆纨绔,上哪都能找个地方,可要是没有白家人的首肯,这些死士未必会听话的,那可是人啊不是东西。 大清早的白肖就端着盆洗脸水走进了白撵的内室,昨白撵也睡得挺晚的,所以没有注意到白肖。 只是轻轻仰了一下头,白肖在白家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所以知道这是擦脸的意思。 白肖直接把湿布巾放在了白撵的脸上,白撵一下子就醒了,“怎么是凉水啊?” “父亲,凉水提神啊!” “你出去,把丫鬟叫进来。” “孩儿,也是想尽一份孝心吗?”看着白撵的眼神,白肖还是先退出去了,那个眼神都要吃人了。 等白撵出来之后只了一个字,“。” “什么?” “我们白府的七公子那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来我这没睡懒觉不是有事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这哪像是父子之间的谈话啊!不过这样的对话,白肖反而更适应。 “父亲,你能不能先答应我。” “完了,滚。” 白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撵能当丞相了,这是真难搞啊! 看来还是直接,现在只是让自己滚,一会别让人赶了,“我要一批死士,同时还要出去住。” 白撵:“你还想干什么?一次性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弄个府邸,弄几个丫鬟人什么的,位置最好偏僻一点。” “去跪祠堂。” 白肖心中只有一种感觉不是吧!昨跪一今还跪,“父亲,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没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了,不得受罚吗?” “那我的那点事。”白肖霎时看到了一点希望。 白撵的拒绝那叫一个果断,“想都别想。” “父亲,你是逼我离家出走啊!” “你可以走,但也是在跪完祠堂之后,不过为父要提醒你,你眼下在洛阳得罪的人太多了,出了这个门自身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 白肖回去之后就顺嘴跟齐央一,齐央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不是有那么好笑吗?” “大哥那可是当今的丞相相爷,能不好笑吗?行了大哥你也不用跪着了,直接带着死士走,如果白家让死士回去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如果白家没让他们回去,那么以后这些死士就是大哥的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白肖就去找了自己的母亲黄氏,那黄家在这洛阳城中也算是大家族,族中肯定是有点人手的。 消息就算没有白家灵通,那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白肖要从黄家借点人,还是大有可为的。 “母亲,孩儿给你请安了。” “肖儿啊!你也大了该懂事了,怎么大清早就跟老爷吵起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府内消息流通也太快了,“母亲,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行了,我一会就去找老爷跟你情。” “母亲,我可能要去外公那里躲几?”白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黄氏实话,也是怕她担心啊! 黄氏也不想白肖跟白撵的关系闹得太僵,“这样也好,你回到洛阳这么多了,也该去见见你外公了。” “到了黄家,懂点规矩不要乱来。”黄氏对白肖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所以才会这么嘱咐。 趁着白撵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肖带着死士就走了。 可是白肖把白家人想的太简单了,他这一走白郢就出现在白撵的书房,“大哥,那个臭子还是走了。” “哎呀,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 “看七去的方向应该是黄府。” 白肖的外公黄霑那可是工部老尚书,工部虽然是下三部,但也是六部之一,所以黄氏在白家才有那么高的地位,白肖才可以任意胡来。 黄府的守备可不比白府差多少,工部那个地方什么没有啊! 白撵那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白肖的去向他也就放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齐聚论功 白肖带着死士那可是一路的招摇过市,鸡飞狗跳的就在所难免了。 黄府的家丁也是如临大敌,“表少爷,是谁又惹到你了?” 黄氏可是黄霑的独女,自然是百般宠爱在其身,爱屋及乌所以白肖在黄府也是横着走,黄府的这些下人早就怕了白肖。 这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两年,这个煞星怎么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人来。 白肖:“别紧张,我是来拜访外公的一会就走。” “那您里面请。” 白肖还不至于嚣张跋扈,就把那些死士留在了外面。 黄霑是工部的老尚书了,但是人老心不老,这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剑呢?很少看到老人这么勤快了。 “外公,真是老当益壮啊!” “臭子,你终于舍得来了,让你后面那个将跟我比划比划。” 白肖后面能称得上将的那只有罗俊了,只是这刀剑无眼伤了黄霑怎么办? “外公,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 “想谈事情,赢过我再。” 那就没办法了,“罗俊靠你了,注意分寸。” “喏。”罗俊一根长枪直插咽喉,可谓是长枪如龙啊!这怎么跟速战速决似得,白肖可没看出罗俊的分寸在哪? 吕勤看出白肖脸色有点不对,“大人放心,老尚书武艺不错。” 进门的时候白肖看黄霑动作慢慢悠悠的,其实那是养生之剑,现在跟罗俊切磋,黄霑用的就是杀伐之剑,快狠准啊! 可罗俊也不赖,正所谓拳怕少壮,再加上罗俊的长枪够长,一寸长一寸强,罗俊还是占了一点上风的。 双方你来我往二十多回合,罗俊一根回马枪反身就是一抽,黄霑就摔倒在地了,那大屁蹲是结结实实的。 白肖看着都疼,连忙把黄霑扶了起来,“外公,你没事吧!” “老了老了,连个娃娃都打不过了。” “外公,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在罗俊手下连三个回合都坚持不了。”这句话白肖到的是真的。 黄霑伸手就敲了一下白肖的额头,“别安慰你外公了,老了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吧你带那么多人来黄府干什么?” “借人。” “外面那些可都是白家死士,还不够你用的?” 人老成精啊!黄霑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白肖也就不用绕圈子了,“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那些个死士随时都会被收回去的。” “外公一会就让人给你准备人手,万事多加心,夺嫡的事能离远点就离远点吧!” 这些个在朝堂上当大官的人,都不能觑啊! 白肖在黄府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身边多了很多人,黄家的态度很明显,不打算参与夺嫡之争。 自然没必要自找麻烦,能帮白肖到这里已经很难得了。 黄阙:“表弟,我们这是要去哪?” 黄阙只是黄家的一个旁系子弟,这次能带人跟着白肖,也算是脱了白肖的福。 “林府。” 林光远早就是深陷其中的人物了,所以白肖可不怕连累他,最后还不知道谁连累谁呢? 再林光远可是下少有的猛将,有他在身边安全很多。 林光远在大理寺的时候,白肖可没少帮忙,现在是无帮无助的时候了。 …………………………… 姜衍被刺杀之后,洛阳城更加的纷乱了,所以朝廷决定提前论功行赏,用军中的大胜之势去压住那些按耐不住之辈。 随着众多兵士的进入,洛阳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可白肖觉得这种平静可未必是件好事,杜家掌兵权,也就是大皇子在洛阳城中的势力是与日俱增。 现在可是夺嫡,相互平衡才是正道,现在有点要失衡的意思了。 六皇子姜展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也开始拉拢这些进入洛阳城的将领,林光远到是跟着水涨船高。 毕竟他有着杀燕王之功,可以成为分杜家兵权的重要棋子。 谁也不想甘当棋子,但林光远却无可奈何,因为他除了六皇子姜展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除非林光远愿意什么都不要,可林光远在其中付出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呢? 这次大燕叛乱,横跨了雍、幽、云、并四州,所以立功受赏的人甚多,别是城内了,连城外都是人。 光一的工夫,林光远就打发了三波上门拜访的人,“兄弟,你能不能帮帮我啊!别那么清闲。” 白肖可不觉得自己清闲,就是起来的有点晚而已,不就是正午吗? “老哥,这些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可不会抢你的风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林光远吃的苦头够多了,现在是他品尝甜头的时候了。 “兄弟,这些可真不是为兄的所长。” “行了,我让白简去帮帮你。” 白简在待人接物上,那是面面俱到的,从在白家长大的下人,又能成为白肖的贴身厮,本身就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白肖刚起来,而齐央也刚从外面回来,看他那脚步轻浮的样子就知道他去哪了。 “不是吧!这都日上三竿了,你不要命了。” “大哥,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像你啊!就知道睡觉。” 林府的一个家丁跑了过来,“老爷,又有一泼人拜访。” 林光远刚要动身,就被齐央叫住了,“林将军,外面那些人与其接待还不如不见,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要不是林光远知道齐央的本事,就真当他信口开河了,“我出身低,如果闭门谢客,是不是有点太自视甚高。” “让你闭门谢客,又不是让你不见人,你是禁军出身邀请一些禁军的将领吃酒应该是很容易的事,这个时候谁都会给你一点薄面的。” 经历了洛阳这些事,林光远也怕了,所以他想的是早点去地方为将。 “我要去地方,请禁军的人吃酒,又是何道理?” “皇子夺嫡,谁不想掌握禁军,只要你表现出在禁军之中的影响力,那就会受到多方的拉拢,到时候那些地方的将领才会来拜访你,那就顺其自然了。” “如果反之,那就名不正言不顺。” 齐央跟林光远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要有这脑子,当初就不会被白肖骗得找不到北了。 白肖:“行了老哥,你也别多想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那也好。”林光远当然相信白肖了,就去前边打发人去了。 齐央:“大哥,你想趁机交好禁军的人,会不会太明显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林光远成为了镇北将军,我们再想拉拢禁军的将领就没这个机会了。” “你好就好,我去你那个房间补个眠。” 白肖一把将白肖拉住,“你自己不有地方吗?” “那被窝不凉吗?” 合着白肖到成了给齐央暖被窝的了,那不是丫鬟干的事吗? 不过看齐央这虚弱的样子,白肖心里也有些许不忍,“睡可以,别做春梦啊!” “我尽量吧!” 请禁军的将领吃酒,那绝对要讲究排场的,禁军跟地方军最大的区别,那就是绝不拖饷,而且饷银是地方军的三倍。 一个个家里富得流油,要交好他们不出血是不行的。 所以白肖就选择了醉仙楼,谁让醉仙楼名声再外呢? 醉仙楼的掌柜看见白肖进来,一脸的苦笑,“白公子请高抬贵手,我这家店可不能再被砸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北疆大军已至 醉仙楼屹立在洛阳城中,做的就是四方买卖来者是客。 达官显贵皇亲宗族无人敢在醉仙楼中闹事,但自从白肖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第一次可以是醉酒误事。 但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司徒阔兰旻晟这些个纨绔,那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主。 白肖跪在街口要吃醉仙楼的东西,司徒阔等人二话不就先把醉仙楼给砸了,做事根本就不考虑后果。 即使是做坏事也是可一可再不可三啊!怎么这白肖又来了,醉仙楼的掌柜的年事已高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白肖也有点不忍,好好的一个有大儒风范的文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老头。 “留个雅间,我晚上请人吃饭,放心这次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白肖这就是在难为人啊!要知道每来醉仙楼吃饭的人很多。现在这个时辰哪还有什么雅间了。 不过这次掌柜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只想早早的送走白肖这个瘟神,“白公子放心,老朽肯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 能怎么办?只能把一桌客人赶走,腾出个雅间出来了。 这一出醉仙楼,白肖就看见很多百姓往城门口那边集结,这估计又是有什么热闹看了。 正好前面有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白肖就从后面拍了一下,“这位姐,请问…” 剩下的白肖都没有问出口,因为这名女子是个背影杀手,这身材是没得的,但就毁在这张脸上了。 “公子。” 声音还挺温柔,还好白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要是齐央在这估计都得吐了。 “这些人都去干什么?” “公子不知道吗?北疆大军进城了。” 北疆辽阔也不知道是哪一州的兵马先到了,不过白肖也不打算细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这次白肖的运气不错,一到城门口白肖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盔甲,这些兵卒是从并州来的。 白肖在并州,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自然看着就亲切。 洛阳城毕竟是都城,所以进来的兵马不过是十中有一,能来洛阳城的都是精锐,能进洛阳城的那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其中一名并州将领,突然脱离了队伍,跑到了白肖面前,“将军。” “焦孟,你也来了。” “多亏了将军。”焦孟这句话可不是恭维,而是由心而发,焦孟原来可是叛军,就是因为跟着白肖才洗掉了叛军的名头,现在才可以来到洛阳领功。 白肖:“估计这次之后你就会成为将官了,不可脱离队伍因私废公,我会去找你的。” 地方军进入洛阳城,那可是受朝廷管制的,朝廷也怕这些丘八汉会闹事,所以像焦孟这样莽莽撞撞的跑出来是不允许的。 也就是白肖在这呢?要不然朝廷的人早过来了。 叙旧那就要好好叙,白肖可不想被一群人盯着。 焦孟跟在白肖身边那也有一段时间,再看看不远处的那些朝廷的人,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回去的时候直接把几个朝廷的人推翻了,并州兵那从来都是野性难驯的,在哪都一样。 只尊敬他们认可的人,其他人那什么都不是。 并州兵这一到,白肖就感觉自己的底气霎时间就冲到脑门了,那走起路来跟齐央一样轻飘飘的。 这边军一到,洛阳城中的这场大戏就要上演了,白肖要抓紧准备了,否则到时候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 刚回到林府,白肖就看到林光远一脸的狼狈。 有人送金银,就有人送财宝,可送美人的白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这次拜访的人真是把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林光远因为凤霞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接受美人呢? 更何况还是个西域美人,那高鼻梁蓝眼珠子雪白肌肤的,跟中原女子就是不一样。 这份重礼不可谓不重,物以稀为贵吗? “老哥,人都送上门了收着吧!” “兄弟你喜欢,那你就收了吧!门大人这可是白丞相家的七公子,你应该不会见意吧!” 门达觉得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没攀上林光远,却攀上了白肖这棵大树。 “不见意,不见意,白公子喜欢就好。” 那西域美人都走到白肖身边了,白肖也不好再推出去了,谁让自己刚才多嘴呢?这张嘴啊!一见到美女就胡咧咧,这个毛病得改。 西域美人跟中原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那身材好的过分。 “你会汉语吗?” “一点点。” 还真是一点点没骗人,三个字磕磕巴巴的,“那以后我就叫你磕巴了,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来这个朝代久了,白肖也就习惯了尊卑有别。 齐央已经醒了,这是白肖最佩服齐央的地方,就他那么玩每晚夜夜笙歌的,要是换做白肖就是受得了也睡不够啊! 可齐央不一样,每只要睡一两个时辰就够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大哥,你想气死谁啊!怎么出去一趟就带了一个西域大美人回来。” “她是我的丫鬟。” 暴殄物齐央终于明白什么叫暴殄物了,这样的西域尤物,别人求都求不到,到了白肖这里却变成了一个丫鬟。 “大哥,商量个事呗。” “你什么时候一个月不去青楼,你想要什么我就会给你什么?”白肖这真是为了齐央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玩可以,但也要有个度啊! 可在齐央这里就不一样了,一个月不去青楼,那跟一个月不吃饭一样,“那还是算了,我不了。” “晚上去醉仙楼吃酒你去吗?” 喝酒是伤身,但怎么也比去青楼强吧!白肖宁愿齐央跟着自己去醉仙楼。 “去啊!肯定去啊!醉仙楼的美酒我做梦都想。” 黑就黑,白肖林光远几个人就去了醉仙楼,作为请客的人怎么也要先到啊! “掌柜的,都准备好了吗?” “白公子放心,雅间已经给你备好了。” 禁军的将领陆续的来了,禁军那可真是个闲差,只要不当值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只要当上了禁军那保准会成为废材。 掌柜的那张脸真的是垮得可以了,白肖是没有谎来的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但这想禁军的将领可未必比那些纨绔好到那里去啊! 在这洛阳城中,谁不知道这禁军不好惹啊!希望今晚上别出事啊! 这些个禁军的将领那都是看着林光远的面子来的,那一口一个林大哥的叫着,也不知道以前都叫什么? 这人一定要得势啊!要不然很多感觉你都体会不到。 随后白肖表明了身份,这些个禁军将领就一口一个白公子的叫着。 没想到偌大洛阳的宫城,由这帮见风使舵的人护卫,也真是让人担心啊! 虽然来的人代表不了所有的禁军将领,那绝对可以代表大部分的禁军将领。 姜衍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也难怪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 即使是禁军出身那也是粗人,那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尤其是喝了几碗仙酿之后。 可是让白肖奇怪的是隔壁雅间的动静,比这边得都大,这闹哪样啊!听声音应该是后进来的估计连酒都没喝呢? 这可是醉仙楼啊!自己这边没规矩就算了,难道还有比他们更不堪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酒这种东西是个好东西,但是喝多了就会坏事的。 恰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旁边的雅间就鬼哭狼嚎的,这要是青楼这帮禁军的将领也就忍了,但这可是酒楼啊! 喝酒就喝酒,怎么又唱又哭呢? 一个禁军将领忍不住就去了隔壁,别人拉都拉不住,要想成为禁军,那是要讲究出身的,就是禁军中的一个兵那都是三代良家子。 更不用这些将领了,那一个个都是世家士族出身,最差的都是豪门子弟。 那平时就无法无惯了,白肖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实在是隔壁玩的太过了,是该教训教训。 白肖就听见隔壁丁玲咣当摔碟子摔碗的声音,这是打起来了。 那些剩下的禁军将领也坐不住了,也冲了过去,林光远那是紧随白肖脚步的,“兄弟,我们上不上手?” “当然不上了,马上论功行赏了,这个时候闹事不是自找没趣吗?” 齐央:“那也不能干坐着,大哥你是要交好这帮人,不是要得罪这帮人。” “那就去看看,这么多禁军将领都出手了,还有搞不定一。” 隔壁雅间就是几步之遥,白肖过去一看就看见了司徒阔等人跟一群禁军将领干起来了,刚才白肖还奇怪什么人啊!那么不知收敛。 原来是这帮人,“都给我住手。” “大哥,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快被人打死了。” “白公子不用你们上手,我们来。” 一众纨绔和一众禁军将领对视了一下,好像是自己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纨绔活动于洛阳城内宫城之外,成跟部尉官兵打交道,而禁军常年活动于宫城之内,经常跟朝廷高官打交道。 平时两方人遇到了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相互之间也并不熟悉。 才有了这次的误会,禁军将领好歹也是带兵之人,还是知道审时度势的,“白公子,这些是你的朋友?” 明知故问,至少在此时此刻可以缓和一下。 白肖的确是不想认,毕竟挺丢人的,但又不能不认,“不打不相识,大家酒中化恩怨吧!” 要身份啊!纨绔这边的出身自然比这些禁军的将领高一点了,但是禁军这边好歹有官职在身,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司徒阔:“大哥,今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喝酒就算了,没那个兴致。” 能成为纨绔的,那多多少少都是有脾气的,可不会被白肖三言两语的服。 兰旻晟话都漏风,“就是,今绕过你们,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司徒阔如果这种话白肖相信,毕竟人家什么事没有,但是兰旻晟这句话白肖死都不信,那张脸都快成熊猫了,还在那里叫嚣呢? 身为禁军顾虑还是多的,再加上活动活动酒醒了几分,“白公子林大哥,这次叨扰了,我们先回去了。” 白肖给林光远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去送送,自己留下来解决残局。 不管是禁军将领,还是洛阳的纨绔,那都是白肖要拉拢的对象,白肖之所以留下来,那是因为这帮纨绔更难搞。 纨绔那都是被惯坏的孩子,都是顺毛驴,如果这次白肖先离开,那以后这帮人可不会再给白肖好脸色了。 而白肖留下来那就不同了,那就跟教训自己孩子一样,“让我你们什么好?多大人了。” 兰旻晟:“大哥,我们也不知道你就在隔壁啊!要不然早就过去敬酒了。” 司徒阔的父亲司徒刚那是征南将军,也算是属边军一边的,所以司徒阔对这些禁军是最看不过眼的,“大哥,你跟那帮人喝什么酒啊?想喝酒找我们啊!” “我现在处境并不是很好,交好一些禁军中人很奇怪吗?” “那我们可以帮你啊!” 白肖:“帮我?你们的好心我领了,可是我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如果你们还不明白,回去问你们的父亲就知道了。” 齐央可还没喝好呢?这才哪到哪,“大哥,别那么严肃,大家今就是来喝酒的不醉不归。” 白肖把司徒阔等人带到了原来的那个雅间,就他们那个雅间一片狼藉,连一个完整的椅子都没有,是坐不了人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众人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 等白肖清醒的时候已是清晨了又喝断片了,白肖觉得这些纨绔也挺可爱的,至少没有那么多心机,喜怒都表现在脸上。 只有跟他们一起吃酒的时候,白肖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警惕。 醉仙楼的掌柜还准备了朝食,生怕白肖这些人再闹事,昨晚上那一幕已经让他的心七上八下了。 离开醉仙楼的时候都快正午了,“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大哥,那我的话你们听吗?” “大哥什么是什么?” “听啊!谁敢不听我打断他们的腿。” “…”一个个嘴巴巴的还都挺会。 白肖可不想这些活宝出事,“你们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能不出来就别出来,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就多带点人,还有千万不要来找我,我这边更危险。” “大哥是不是要出事啊!你跟我们呗。”那能当纨绔的人,一个个心思都滑去了。 可白肖却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因为白肖也解释不了,很多都是猜测变数太大了,“我知道的,你们家的那些老头子也差不多知道,他们不跟你们,那我也不能跟你们,你们听话就是了。” 司徒阔兰旻晟等人出奇的没有再多问,一个个都离开了。 齐央叹了口气,“都是聪明人啊!” “既然甘当纨绔,自然不会管朝廷之事,他们活得明白活得简单,的确是聪明人。” 并州边军都到了,其他三州的边军自然也离得不远了。 半个月之后,随着雍州的边军进入洛阳城,该到的不该到的全都来了。 论功行赏的日子,朝廷定在四后,是找人算得良辰吉时。 可白肖明白就是再好的良辰吉时也没有什么用,这四里注定是争斗不断,不只是将领与将领之间,更是世家与世家之间。 朝廷提前论功行赏,那势必暗中的角逐没有结束,很多朝堂上的空缺可是被人惦记着呢? 申荼和韦洸也已经来到了洛阳,他们是最后一波进入洛阳的,可以来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所以他们可是很抓紧时间的。 不是申荼韦洸不想早来,而是不能早来。 申、韦两家在长安城中的地位可是无人能比,虽然长安已经有些落寞,但根底却一点都不比洛阳差。 可以申、韦两家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洛阳世家。 洛阳城很大,但被这么多世家瓜分其实早就已经饱和了,申、韦两家这个时候插一腿进来,那可是会得罪不少人的。 自然要心谨慎了,申荼和韦洸连忙找到了白肖。 到了林府,可是把这二人吓了一跳,这二人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那可是未来申、韦两家的家主。 那见识可一点不差,白肖在府中的布置他们是能看出一二的,简直就是步步杀机啊! 韦洸一向淡定,此时都有点不淡定了,“申荼,那个石雕后面是不是床弩啊?” 申荼眼神一凝,“没错,就是床弩,这可是守城的利器啊!怎么放进府里了,看来洛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乱。”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明珠、青毫笔、紫砚台 申、韦两家一出手,那真是大手笔。 林光远这些也收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是林光远所有的东西加起来,甚至都不如申、韦两家送出的一样。 东海夜明珠那可是下奇珍啊!怪不得这二人会在黄昏之后过来。 太阳的光辉已经落下,明珠的幽光却隐隐而散,虽不至于光彩夺目,但更让人觉得稀贵。 白肖:“这份大礼太贵重了吧!” 申荼做事直来直去的,现在也是不会客气,“还请白公子全力相助。” 白肖最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磨叽直接先用钱砸晕你,东海夜明珠何止价值连城,都可以当传家宝了。 看来申、韦两家势在必得,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好,明一早你们跟我回家吃饭吧!” 申荼韦洸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白肖的干脆让他们打消了很多疑虑,对的起他们出的血啊! 韦洸:“白公子,刚才在这林府之中看见一家床弩,不知是否是在下看错了。” 两方诚心合作,但同是也是相互试探的过程。 对待大方的盟友,白肖从来都是推心置腹的,“没有看错就是床弩,我的外公是工部的老尚书黄霑。” 自己是什么底细,白肖相信眼前这两个人一定是一清二楚,甚至比自己都清楚,也就无需隐瞒了。 同时白肖也没有床弩是怎么来的,所以也不算是授人以柄。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急,二位还是在府上住下吧!省的第二还要起大早。” 申、韦两家不冒头则以,一旦冒头那想瞒就瞒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一切按照方便的来,大家还可以亲近亲近。 韦洸细细思量了一下,“也好。” 韦洸开口了,那申荼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在哪睡都一样,申家人从来就不怕事。 白肖连忙让白简伺候着,林光远看着夜明珠不由自主的了一句,“好东西。” 白肖二话不,直接把夜明珠扔了过去,林光远慌手慌脚的接住,“你心点啊!我接不住怎么办?” “送给你了。” 一旁的齐央心里感叹老毛病又犯了,白肖有时候气的甚至吝啬,有时候却大方的令人发指。 “大哥,你别把林将军吓到。” “一块石头而已,算不了什么?” 白肖敢给,林光远却不能收,林光远的确是一个有仕途心的人,但对身外物也不是很看重,武人心思有肉吃有酒喝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这种奇珍就是给他,她也不会欣赏,“兄弟,这是人家刚送给你的,我可不能收,我去看看厢房准备的怎么样?” 齐央:“大哥,他不要可不可以给我。” “不可以。” “我们是结拜兄弟啊!” 结拜兄弟这真不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齐央要是个正经人,别是夜明珠了,他要什么白肖给什么?除了自己的女人。 齐央的确也值得,白肖这么去对待。 可偏偏齐央放荡的很,这夜明珠要是给他,不定哪一喝多就送给一个青楼女子了,那才是大大的浪费呢? 白肖把夜明珠送给林光远,那至少还能拉拢拉拢,关系再亲近那也是外人越需要示好。 “是结拜兄弟,那就更没得商量了。” 齐央突然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假大哥,“那给点银子行吧!我要出去。” “又花光了。”白肖为什么要又呢?因为齐央三两头就来白肖这里拿银子,那大手大脚的花钱如流水,“今晚不行,明一早有事呢?你回不来怎么办?” 齐央就这样,被白晓强行给扣压了。 上次白肖离开白府的时候,那跟白撵可是吵了一架的,这次白肖回来,所有的仆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殃及池鱼啊! 白撵和白郢正在那里用朝食,远远就看见白肖带人过来。 白郢:“大哥我敢跟你打赌,七这次回来又有事。” “这还用你,没事这子能回来。” 白肖不守礼数,可申荼韦洸却不能不守礼数,“相爷。”无论是姿势动态神态,那都是无可挑锡的。 这样的人,只有那种大世家才能培养的出来。 “免礼。” 白肖自然也帮着介绍一下了,“父亲我左边的这位是申荼,右边的这位是韦洸,他们都是从长安来的。” 跟白撵话,其实根本就不用太多,一点人就能明白,非常的省事。 “原来是申、韦两家的子弟,这就难怪了,二位是怎么跟我家这个臭子混在一起的。” 捧高别人,贬低自己人,这种事白肖也常做。 可是白肖却不会让白撵那么好收场,“他们给了我一枚夜明珠,让我带他们来找你。” 白郢:“真会笑。” 白肖直接把夜明珠从怀里拿了出来,这下子两方人除了尴尬就是尴尬,“都是自己人装什么装啊!那个谁谁谁,加几副碗筷。” 旁边的管家看着白撵,白撵只能点了点头。 这次申荼韦洸也不是空手来的,青毫笔、紫砚台,其用料都是非常考究的,那都是先帝用过的物件。 自然比夜明珠高大上多了,看来送礼物也分人。 白肖把这两样东西拿在了手里,“父亲,孩儿最近痛改前非痛定思痛,决定埋头苦读,这两样东西就给我吧!” 白肖这么无耻的话都出来了,白撵也不好不给,毕竟当着外人的面,“拿着东西出去。” “放心,绝不打扰。” 申荼韦洸就在内院跟白撵白郢密谈,白肖当然也想听听了,可是白撵不让那也没什么办法了。 总不能偷听吧!东西都拿了。 白郢是先从里面出来的,“七,过来。” “二叔,有什么吩咐?”白肖还以为白郢有事呢? “把刚才那个紫砚台给我吧!” 白肖神色一变,“二叔既然话了,但我肯定不会不给,但是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这……” 怀里揣着夜明珠,自己手头紧,白郢就知道从白肖手里要东西,没那么容易。 “我在城南有一处秘密的宅院送给你了。” “二叔,你不会金屋藏娇吧!”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你就要不要。” 那白肖肯定要啊!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至少以白郢的身份不会骗人,白肖立马就把紫砚台交了出去,一会白郢也让人把地契送到了白肖的手上。 一看这地契就知道,白郢的这家秘密宅院不啊! 申荼韦洸跟白撵之间的谈话应该是相得益彰,看他们脸上挂的一丝笑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次多谢白公子,在其中穿针引线了。” “别这么,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还是挺愧疚的,这样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好申荼韦洸来这洛阳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见意跟着白肖走走,“白公子,请。” 白肖就带着申荼韦洸去了那处秘密宅院,里面还有几个下人,所以整体显得很干净。 “二位,觉得这里怎么样?” “颇有古风。” “很是清幽。” 其实申荼韦洸是不想博了白肖的面子,这处宅院其实很是一般,古风是因为有些陈旧清幽是因为地处偏僻。 “你们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们了。”其实白肖也就是借花献佛。 但这对申荼韦洸的意义就不同,偏僻的地方正合他们眼下的形势,至于陈旧反正也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也无伤大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不用跟我客气,好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千杯不醉的秘密 齐央慢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来,“大哥,我刚才看见林光远了。” “你要是真这么闲,就去后院劈劈材顺便锻炼锻炼身体,这是林府见到林光远很奇怪吗?” “见到他不奇怪,可是见到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奇怪了,马上就要封赏了应该没有什么事让他烦心吧!”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齐央也真是多事了,白肖根本就没有多想。 可是没过一会林光远就找到了白肖,直接单膝跪下,“兄弟,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白肖是想扶林光远起来,但怎么扶都扶不动。 齐央在一旁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是看我又猜对了。 “老哥,你就算是想让我帮忙,也先跟我是什么事吧!” “早上的时候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请我吃酒,我没多想就上去,没想到对面竟然是李家人,他们想分润杀燕王之功。” 连杀燕王之功都敢染指,那么这个李家肯定是李季那个李家了,御史大夫副丞相好大的名头啊! 白肖觉得这些世家真的疯了,越发的变本加厉。 幽州部将简農,禁军将领荣囷,义军头领莫跖相继死去,这些都是白肖知道的,不知道的不准还有多少人呢? 这些将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平叛中立过功又出身不好,估计现在这些人的奖赏已经落在了别人的头上。 现在更是找到了林光远这里,真的是毫无顾忌啊! 上沙场拼命的时候不见人,在一切平息之后就出来抢功劳,这就是世家这就是大族。 白肖虽然是世家中人,但还真瞧不上世家的这些作风。 坐享其成不思进取,只想吃现成的,却不想付出任何的代价,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啊! “你只要不松口,就算是李家也应该没什么办法吧!” 齐央:“大哥这你就错了,御史大夫的权力很大,接受百官奏事,代草诏命文书等等,也就是林将军杀燕王的文书也归李季管,他只要在上面加几笔就行了。” “这么容易,那还上门干什么?吓唬人啊!” “估计李家是怕林将军在朝堂上闹事,让林将军提前有个心里准备而已。”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李季是三公之一。 能制衡李季的只有白撵,怪不得林光远会来,原来根本不是找白肖帮忙的,而是找白肖的老子帮忙的。 “老哥,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这件事不是一个事。” “我明白。” 白肖现在怀疑林光远根本就不明白,“李家是世家,白家也是世家,李家想分润杀燕王之功,我们白家未必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因为有我在他们才没有动手而已。” “我真的明白,可我宁愿让白家分走我的功劳,也不想让李家分走我的功劳。” 这么白肖就无话可了,功劳是林光远自己的,既然想好了那么白肖不见意再做个顺水人情。 “我这就回白家,剩下这一两,你也别出门了。” 世家的贪婪,真的是令人发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回白家白肖也带了不少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白家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一片肃穆甚至增加了护卫,看来这个时候哪一家都不能置身事外啊! 白肖回自己家,自然没人敢拦着。 可是不巧的是白撵不在,所以白肖只能找白郢了,“二叔二叔,你快出来。”还没见人呢?白肖就先喊上了。 “没大没的。”白郢衣衫不整的从内室里走出来。 “二叔,白日宣淫,你可以的,只是现在外面那么紧张,你这么松懈好吗?” 白郢:“臭子就你怪话多,还不是因为你招来了申、韦两家的人,要不然我们白家也不会趟这谭浑水。” 的白肖跟始作俑者似得,还不是白家忍不住拿了申、韦两家的好处。 “既然白家沾了浑水,那就再沾一点吧!” 白郢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七,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有事吧!” “二叔,还是你懂我。” “停,七跟你这次因为申、韦两家的事我们白家树敌已经很多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余力插手别的事了。” 幸好白肖这次是带着好处来的,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毕竟他跟白家才是自家人。 白肖笑了一下,眼睛都眯起来,“二叔,放心这是好事。” “七你真是学坏了,现在都会骗人了,自从你回到洛阳之后有好事吗你,其他的我不了,你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白肖突然想到了狼来了的故事,自己就仿佛是故事里的熊孩子。 “二叔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林光远愿意分润杀燕王之功。” 以白郢对白肖的了解,“你是不是还有后半句话没啊!” “李家也想分润林光远的功劳,而且已经出手了。” “李家人向来贪婪无度,到是不奇怪,可是大哥未必会在这个时候开罪李家。” 这话白肖就听不懂了,“上次因为六皇子的事,不是已经开罪了吗?” “你也了是上次,世家之间的矛盾很多,如果记仇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一般都会只顾及眼前的。” 什么是世家?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哪怕是朝代更替,世家的地位还是屹立不倒的,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光是不记仇这一点,就已经是很难办到了,试问谁还没有情绪呢? “同辈之中对我有怨言的白家子弟不是很多吗?再扶持一个这些怨言不就少了吗?” “这话你别跟我,等大哥回来你再吧!”白郢作势就往内室走。 这白肖能让他走吗?要知道等人是一件很煎熬的事,白肖不得找个人话啊! “二叔,不是吧!你重色轻侄,你身体受不受的了啊!” “闭嘴,我回去把外衫穿上。” 白肖就顺着门缝偷看了一眼,这也不怪白肖,谁让白郢关门的时候那么不心的,留了那么粗的一条缝隙。 这一眼看过去春光乍现啊!当然不是白郢,而是白郢身边的玩物,听也是别人送的,跟白肖身边的那个西域磕巴一样。 这么一看白郢还挺有福气,绝对称得上绝色。 白郢穿戴整齐之后就走了出来,“七偷看了吧!” “没有啊!”这种事白肖当然不能承认了。 “你都露出马脚了。” 白肖还以为白郢再诈他,这也太儿科了,“我没有就没有,我的话你还不信。” “我这个院子里刚刚翻过土,所以灰尘很大,你脚印都在门口了,死鸭子嘴硬。”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不是等不及了吗?” “再有下次,阉了你。” 白肖霎时感觉底下凉飕飕的,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啊!幸好里面的那个只是个玩物。 白撵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满身的酒气,这岂不是白等了,白肖感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 白郢:“走吧!七我带你去见大哥。” “父亲喝醉了,我就不打扰了。” “这件事我只跟你,大哥就从来没有喝醉过,身为丞相一时的不清醒都是致命的,大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白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千杯不醉的人,“难道父亲也是用抠的。”白肖把食指伸到自己嘴前弯了一弯。 “这谁知道呢?不过很有这种可能。”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殿献宝 白肖和白郢去找白撵,却发现黄氏也在,而且白撵还拉着黄氏的手。 无论是身为亲弟的白郢,还是身为亲子的白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姜还是老的辣,白郢突然从后面推了白肖一下,白肖就不得不开口了,“父亲母亲,没打扰吧!” “没有。” 三个大男人别别扭扭的,到是黄氏这个女子最自然,“肖儿,你有什么事吗?” 都来了白肖也不能没有啊! “我找父亲,商议一些要事。” 在刚才那一瞬间白肖还想着随便扯个慌呢?什么事都等到明再,可回过头来一想好像没有几个明了,时间不等人啊! 黄氏可是丞相的女人,自然明白轻重,就起身先离开了。 白撵到是没有教训白肖,而是先教训白郢起来了,“二弟,这个臭子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什么事让你们两个一起来了?” 白郢都陪白肖一了,白肖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就直接开口了,把林光远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 白撵听过之后,“这件事也不是不行,但是林光远那镇北将军的位置就别想了。” 这个白肖明白,林光远独领功劳的时候,尚且都无法铁定拿到镇北将军这个位置,现在就更别想了。 事情永远都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此一时彼一时,当然要因势而行了。 “那三品武官总没有问题吧!”白肖还是在为林光远尽力争取,毕竟林光远眼下的处境跟白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光远的功劳谁也无法抹杀。”有白撵这句话白肖就觉得够了。 白肖可没有留在白府的打算,林光远估计还在林府等着呢?所以早早的回去了。 而白郢却一直没有离开,“大哥,我们现在插手李家的事会不会凭白多了一个制肘啊!” “不会,因为李家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制肘,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帮那个臭子不过是顺手而为之。” “大哥是想通过七牵制李家,这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白撵白郢两兄弟很少有分歧,白郢现在这么可全都是为了白肖。 白撵到是不见意,“二弟,不是我想让七牵制李家,而是那个臭子早就深入其中了。”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要瞧那个臭下子,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吗?当时有三方人聚集在城东,七勉强可以代表六皇子这边,城卫兵可以代表大皇子,那么另一伙人代表的又是谁呢?” 白撵白郢两兄弟不能都那么能干,要不然会被朝廷忌惮的,所以很多事白郢早就不过问了。 “大哥,是李家?” “当然不是,我是李家背后扶持的那个皇子。” “李家还没有死心。” 白撵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累了,“李家当然不会死心,他们得罪的人那么多,如果不参与夺嫡之争,那免不了家毁族灭的下场。” “既然大哥什么都清楚,那为什么不阻止七。” “你觉得我没阻止过吗?我给过他机会,可那个臭子还是自己离开了,我本想着为他遮风挡雨,不曾想这个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大了,成长到我都要正视的地步了。” 一个做父亲的最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展翅高飞,可同时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飞的太高太远。 此刻的白撵就是这样的心情,白撵有很多儿子,但只有白肖让他有这样的感触。 ……………………… 封赏之日如期而至,众多的将官进入宫城。 白肖也换上了一身盔甲,此刻白肖身上的盔甲已经不是以前的那身盔甲了,谁让白肖的外公是工部的老尚书呢? 自然什么都换了,黄霑可不会让自己的外孙子受委屈。 白肖身上的这身盔甲,从铸造到打磨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工匠的手,在烈日下都反光。 如果在沙场上穿上这身盔甲,那绝对是活靶子。 但在宫城里穿上这身盔甲,那绝对会脱颖而出太显眼了。 黄霑要的就是这个显眼,皇帝姜衍很多时候都是凭借一己好恶来判定事情,这种表面工夫是绝对不能少的。 要不怎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林光远:“兄弟,你这身盔甲要是上点油就更亮了。” “老哥,还用你,我早就上过了。” “……” 今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那白肖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尽善尽美,没亮就起来,这对白肖来多难得啊! 还弄了自己一身香味,白肖一定要一鸣惊人。 百官先进去了,白肖这些个受封赏的人还要在殿外候着,自然是有些百无聊赖,没一会林光远也进去了,霎时白肖觉得挺孤单的。 这左等右等的,殿外都没剩下几个人了,才轮到白肖。 刚走到大殿门口,白肖就听到了一个太监的公鸭嗓子,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好家伙合着让自己上来是惩戒的,白肖心里那个不爽啊!可是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就走的这几步道白肖可是临时抱佛脚练了好几,本来还想着威风威风呢?现在不丢人就行了。 这一放松下来,反而走的最好。 在百官的注视之下,白肖硬是走出了不卑不亢,眼光的出奇的锐利。 现在没人会白肖是纨绔子弟,只会好一个英武的将军。 要不是在大殿上,白撵真想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他那个不着调儿子吗? “末将白肖,参见陛下。” 姜衍:“白肖你好像不是军中之人吧!这一声末将你当不起。” 都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一个称谓啊!再了在白肖前面进来的还有一些义军的将领,那些可都是白身。 他们可以称自己为末将,怎么到了白肖这里就不可以了,这个姜衍当的还真不像个皇帝。 “平叛有功者皆可为将,末将自问有功。” “好一个有功于朝廷,那你想要什么赏呢?” 姜衍的这句话,让百官大感意外,这是有意刁难啊! 白撵作为白肖的父亲是要避嫌的,杜昂自然也不会为白肖话,至于李家的人更是恨不得落井下石,所以整个大殿上突然安静了很多。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末将有功不居功。”白肖这句话的意思是姜衍你看着给吧!什么都行。 “你投靠大燕本是死罪,虽痛改前非倒戈相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后面的话白肖一句都没听进去,怎么一两句话就把白肖做的那些事都抹杀了,白肖看了白撵白郢一眼,看他们神色自然,想必这种情况他们早就知道。 也就是再怎么样,白肖都可以全身而退。 “陛下,且慢。” “放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姜衍前面的太监总管先开口了。 白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土芋,“陛下,末将此次前来是献宝的。” 从雍州回到并州,白肖除了跟紫鸳雷婷温存之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看这些土芋的收成,这些土芋果然没有让白肖失望啊!收成好的很。 白肖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朝廷封赏你来献宝,时机不对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土芋利民 对于白肖的胆大包容,姜衍早就领教过了,“献宝?那就呈上来吧!” 刚才还呵斥白肖的太监总管邵正,迈着碎步就来到了白肖的身边,把土芋拿在手里,看他那个样子是一脸的嫌弃了呀! 土芋的卖相是不怎么好,但白肖可是洗了好几遍了,绝对的干净,用得着这样吗? 姜衍身为皇帝自问也是见多识广了,可是土芋他还怎么没见过,“你的宝贝,就是这个草根。” “陛下,这可不是什么草根,而是土芋产自西域,算是一种粮食。” 身为皇帝姜衍可是很要面子的,更何况姜衍本身也不是大气的人,“西域的粮食那就是粗鄙之粮,也算是宝贝吗?” “土芋的确是粗鄙之粮,但它的产量却是稻谷产量的三倍,而且一年两季,不知道这算不算宝贝呢?” 白撵可是当朝丞相,除了玩弄权术之外,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如果真如白肖所,那这土芋何止是宝贝啊!简直是利国利民之物。 “白肖,大殿之上不可胡言。”这个时候白撵话是非常唐突的,但是所有的臣子都在看着白肖。 能在朝堂上当官的,该有的见识都会有一点的。 不像是姜衍,不知民间疾苦,竟然在这个时候了一句,“那又如何?” 白肖差点把手中的土芋都捏烂了,“陛下,大燕叛乱所从者甚多,那些百姓为何如此,还不是因为饿肚子,谁吃饱了造反啊!没事闲的吗?” 白肖此言非常的放肆,根本就是无所顾忌。 可是百官却都站在白肖这边,即使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都不会在此时跳出来。 李季作为三公之一,这个时候还是有资格话的,“口无凭?” “此物,已经在并州栽种一年,随时可以查证。” “佑我大齐,皇帝陛下洪福齐。”这李季好歹也是御史大夫,也太不要脸了吧! 此刻的姜衍还是有些糊涂的,但装腔作势他还是会的,“众卿,那白肖这奖赏之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好家伙白肖把杀手锏都拿出来了,姜衍就用了一个字脱。 李季当然不想看到白家人好了,“陛下圣明。” 白家已经风头正盛了,这个时候也不想出什么风头,所以白撵就没话,那么底下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这下子白肖真的把土芋捏烂了,“谢陛下恩典。” 这次封赏白肖闹得动静最大,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真正的赢家无疑是申荼和韦洸了,申荼成为了枢密副使,韦洸成为了左光禄大夫,那都是实实在在的正二品大官。 白肖回想了一下,这二人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虽然这二人出身很好,又是地方上的官身,想提拔很容易,但也没这么提拔的,这个朝堂白肖是看透了。 光做实事是不行的,好比林光远,自毁容貌忍辱负重杀了燕王,最后不过就是一个三品安北将军而已。 其他的世家子弟也多有封赏,有的白肖连名字都没听过,都升官发财了,白肖这心里能平衡吗? 白肖觉得自己是假的世家子弟,出了大殿白肖伸起了自己的中指了一个字,“靠。” 那种不屑的语气,很多官员都听到了,白撵更是一脚把白肖踢了一个踉跄,“有事回家。” 林光远上前把白肖拉到一边,“行了兄弟,这里是宫城。” “老哥,我食言了,别怪我。” “什么呢?安北将军啊!我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知足了。” 林光远的安慰,更让白肖过意不去了。 白肖的名义上的三哥白埒,因为分了杀燕王之功,成为了通政使司副使,朝廷的四品官。 分战功得文官,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白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走在百官之前,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什么?换做是谁都会大火的。 可是白肖到了宫门口,却被白家人拦住了,“七公子,老爷让我们接你回府,” 丞相不愧是丞相啊!人都还没出来呢?命令先出来了,刚才干啥去了。 现在让白肖回府,估计就是因为土芋那件事了,白肖才不回去呢? “滚开。” “七公子,不要让我们难做。” 那林光远可就在不远处呢?就怕白肖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不恰当之事,看见白肖被围,立马就跑了过来。 林光远那体格那气势,直接振得这几个白家下人不出来话,“不想死的,让开。” 朝廷大肆封赏,四品以上的官员封赏在朝堂之上,四品以下的官员封赏在洛阳官署,白肖身边的这些人也就是林光远吃亏了。 吕勤管犪那都成为了将官,在边军中有了一席之地。 至于罗俊齐央没有封赏,是因为白肖想把他们留在身边,洛阳这盘棋可不好玩啊! 林光远成为了安北将军,那不日就要去北疆,那么吕勤管犪也要跟着去,有林光远的照顾,他们在北疆军中也能好走一点。 白肖觉得,这洛阳还是不如地方啊! 林光远比白肖想的还要急切,刚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不是你不用那么急吧!北疆可是受苦的地方。” “能不着急吗?大燕还在北疆为乱,我作为安北将军自当守土安民。” 对于林光远这样的愚忠的人啊!真不知道什么好了。 朝廷虐他千百遍,他待朝廷如初恋,怎么那么傻呢? “老哥,你不会不知道你跟大燕的仇怨吧!赶着去送死啊!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吧!你这拖家带口的被人截杀了怎么办?” “还是等到朝廷什么时候送你上任你再上任吧!现在怎么也是三品大官,能不能抖抖威风啊!哪有上赶着去的。” 林光远虽然愚忠,但好在记挂着家人,“好吧!那就在等几。” 白肖就知道白家不会轻易罢休的,没想到这次白撵亲自来了,“臭下子,我的话都不听了。” “父亲,您怎么来了?” 林光远也跟着拜礼,“相爷。” “你不是不想回家吗?我这不就来了,你多有面子啊!我有话单独跟你。” 白肖就带着白撵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白撵自然就看见了那个西域的磕巴,“玩物丧志。” “父亲,这个不用你管吧!” “我真是管不了你了是吧!那从此我也不管你了,土芋那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白家因此失去了一个怎样的机会。” 白撵生气了,白肖还一肚子火呢? “土芋是我发现的,那就是我的,跟家族有什么关系吗?” “家族苦苦栽培你这么多年……” 这句话放在其他白家子弟身上很合适,但放在白肖身上就有点不合适了,“我现在的一切,更多都是自己争取的吧!” “如果你不是白家子弟,你做的很多事情都会变的徒劳无功,更不会在我这里大言不惭。” “来人送客。” “竖子尔敢?” 罗俊等人瞬间就冲了进来,把白撵给赶了出去,可以想象此刻白撵心里的崩溃程度,要不是他还顾及着丞相的威严,早就骂人了。 齐央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大哥,你就算刻意疏远白家,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牵扯的太多,对我们有害无利,我要自己下棋。” 第一百五十章 洛阳府衙一日游 杨牯在这洛阳城中,是一个到不能的官兵。 每的生活大致相同昼伏夜出的,晚上到了时辰,就拿着长枪在街上巡逻。 只要跟着前面的人脚步,就不会有错了。 并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多姿多彩的,平凡无味才是真实的写照。 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他这个肚子出奇的疼,估计是那碗隔夜饭坏了,“头,人有三急憋不住了。” “懒驴上磨死尿多,快去。” 即使是洛阳城中,也不是哪里都有茅房的,杨牯就随便找个阴暗的角落蹲了下来,其他人照常巡逻谁也不会等他。 杨牯也不怕自己找不到人,一个巡逻队巡逻的区域都是固定的,想找到很容易。 也是该着杨牯捡功劳,他刚要起身就看见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推着几大车箱子,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在这洛阳城中,像是这种事并不少见,要不然也不用他们巡逻了。 “都站住。”杨牯大喊一声,其实杨牯就是想趁机刮点油水,在年底的时候有几个闲钱找媒婆娶个知冷知热的女人。 可是这些鬼鬼祟祟的人突然亮刀了,杨牯就怕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撒腿就跑了。 巡逻兵成在这洛阳城中到处乱走,没人比他们路熟。 那些人一看打草惊蛇,就把几个大车放弃了,推着大车谁也跑不了。 车子上的箱子多显眼啊!杨牯这些巡逻兵还以为里面是什么好货呢?一打开把他们吓了一跳,都是成箱成箱的兵器。 洛阳城中不是不让带兵器,但数量这么多真是少见,后来这些巡逻兵又在箱子的夹层中发现了弓弩。 这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弓弩那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这些巡逻兵就什么都不敢拿了?如实的上报。 此时在洛阳城中到处都是兵士,突然运这么多的兵器进来是什么意思?而且通过洛阳府衙的勘察,运进来的兵器可远不止这些。 这一级一级的上报,最后都闹到了刑部那里。 姜衍下令严查,有兵器那就很有可能是兵变了,上次豆腐坊的事件让姜衍铭记于心,姜衍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皇帝亲自下的皇命,洛阳府衙当然尽心竭力,宁抓错莫放过。 上边有交待,那下边不得做个样子吗?就算是什么线索都没有,那也要大海捞鱼的硬查。 这下子就把白肖林光远等人牵扯进去了,起来那也是喝凉水塞牙的事,箱子发现的地点距离林府不过两条街道,也就是已经很近了。 能用得上这么多兵器的,无论是白肖还是林光远那都够格了。 洛阳令时嗣继就把二人请到府衙喝茶,那也是没办法了,要不然时嗣继也不想招惹白肖这个瘟神。 装兵器的箱子随处可见,兵器上一点印记都没有,除了杨牯其他人证一个没有,而杨牯又什么都没看清,现在时嗣继也只能先拖着了。 被人无缘无故拉到府衙,可想而知白肖那个脸色了,“时大人,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下官不敢,只是聊聊。” 这句话时嗣继真的是一点都没掺水,白肖还以为他会旁敲侧击一下呢?一点那意思都没有,就跟唠家常似得。 齐央到是跟他挺聊得来的,从歌姬到花魁一直到老鸨。 林光远这个老实人可就听不下去了,“既然没事,我们可以走了吧!” 白肖突然发现时嗣继的眼睛会话,瞅着白肖分明在祈求。 林光远是要离开洛阳的,可白肖还要继续待下去,“行了老哥,坐一会吧!记得管饭啊!” “没问题。”看时嗣继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这个洛阳令并不好当啊! 白肖在这洛阳府衙中待了一,那人来人往的,白肖就没看见谁干正事。 时嗣继把白肖送出来的时候,偷偷的问了一句,“白公子,你明能来吗?” “来啊!为什么不来?就当帮帮你吧!不过你要记得这个情早晚要还的。” 白肖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肯定会有下文,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发展,在哪里也没有在洛阳府衙的消息灵通吧! 谁让白肖跟白家闹掰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 时嗣继自然是感恩戴德了,白肖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白公子,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好,好。” 齐央:“大哥,明我可不可以不来了。” “你跟时嗣继不聊的挺欢的吗?” “聊的再欢他也是个男人啊!”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时嗣继是个女人还可以。 一辆马车停在白肖等人的面前,林光远上前一步,把白肖齐央等人挡在后面,到是合情合理,这就是林光远该干的事。 “上车。” 这个声音白肖和齐央都很熟悉,这不是纵横一脉的三弟子荀衢吗? 他出现就代表着没好事,这次想必也不例外。 齐央:“三师兄,你能不能找别人啊!” 齐央还顾念着同门的香火情,可白肖却没有这些顾忌,“荀衢识相的你就赶快滚,不识相的你今就走不了了。” 林光远的手已经放在了马车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把马车掀翻。 “我去林府,顺道载你们一程,怎么不愿意吗?” 这种话可没用,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你这个马车太了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如果你想去林府你自己去,别挡我们的路。” 荀衢到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真的坐马车走了。 “要不我们今去青楼,白肖这方面你熟,带路。” “不好,我们还是回林府吧!” 齐央这是转性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看来齐央对荀衢的忌惮不啊! “那就先吃个饭再回去。” 为了一会要见荀衢,白肖特意多吃了几瓣大蒜,那把自己都熏到了。 “大哥,有时候你真像一个孩子。”就齐央还好意思白肖,那又吃大蒜又吃生姜的,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的了。 回到林府的时候,荀衢果然在那等着,诚意吧!还真有点。 那么白肖齐央也用诚意回报他,闭了一路的嘴现在终于可以张开了,“你来干什么?” “三师兄。” 哪怕是以荀衢的沉稳,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进去。” “不就在这。” 荀衢的身份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很敏感,属于那种谁招上,就准倒大霉的那种人。 白肖是不可能让他进林府的,以后如果出了事也好解释。 “你们被洛阳府衙找去,是因为那几箱子兵器吧!” 白肖故意张大了嘴,让自己的口气散发出去,“何必明知故问呢?你神通广大,难道连这点事都让我吗?” “你们可知道那些兵器属于谁?” 对付荀衢这种人,那就切记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们不想知道。” 荀衢又退了一步,还拿出了一块绢布捂住口鼻,“这件事很可能牵连到白家。” 白肖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么相信跟白家闹掰是件好事,“白家是白家我是我,牵连白家你就去找白家,你找我干什么?” “白家那里我会去的,但你这里也要心里有数,谁让我这个师弟就在你身边呢?我不是不放心吗?” 齐央直接给了荀衢一个大大的拥抱,“三师兄,你对我太好了。”那嘴啊!都快贴到荀衢的脸上了,还是齐央不要脸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断丞 师兄弟之间的熟络还是有的,荀衢直接把绢布塞进了齐央的嘴里,实在是太难闻了。 什么都讲究个占据主动,这个主动是非常重要的。 那白肖可不会客气,“荀衢,看来你是想动手了。” 无论是白肖身边,还是林府之中,从来是不缺人的。 荀衢强行把齐央推开,“白肖,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吗?” 吊白肖的胃口,可白肖不得不承认这样做很有效果,但白肖就是再馋也不会吃荀衢抛出来的饵,那可是会被毒死人的。 “你不是要去白家吗?那你就去,去过之后再让白家的人告诉我不就行了。” “你跟白家不是分道扬镳了吗?” 荀衢越是这么就越发的坚定要这么做,“话是这么,但打断骨头连着筋,白家人就是再对我不满,也不至于害我吧!” “有些时候晚一点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那样更刺激不是吗?”不管荀衢什么?他就是出花来,白肖也是不会接招的。 齐央那边已经做好了动作,如果荀衢要是再不走,他就要再扑上去了。 荀衢也是真怕了白肖和齐央,剑走偏锋也走的太歪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可千万别后悔。” 荀衢总算是走了,白肖卷了一下舌头,感受了一下嘴里的蒜味,“齐央,你这个师兄啊!装的太像了。” “这就是三师兄可怕的地方,他真话和假话都是一个样子,但他即使的是假话,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真的,非常值得推敲啊!” 假话估计荀衢都还没有呢?那么真话就是荀衢知道那批兵器的归属。 “齐央,你会不会是荀衢贼喊抓贼。” “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齐央现在的口气可比白肖过分多了,怪不得荀衢会走了,换做是白肖早就走了。 白家人比白肖想象的都要快,看来荀衢的动作也挺快吗?真是一个难缠的人。 这次白家来人是白肖的三哥白埒,也就是分润林光远功劳的人,他来林府也太不恰当了。 “三哥,你不该来这。” 白埒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是有羞耻心的,他也不想来,但家族偏要让他来,那能怎么办? “七弟,你跟我回府吧!”不管白埒心里在想什么?这句话还是要的。 兄友弟恭,这是白家的祖训,不过传到白肖这一代,基本上也就只剩下这些表面工夫了。 白肖:“三哥,你来不会是想这些的吧!” “父亲让我传个话,什么兵器是大皇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哥,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好事,知道了反而麻烦,好好的在你的通政使司当官吧!” 洛阳本地的官,早就走马上任,只有像林光远这样外派为官的人,朝廷还在脱着。 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这次封赏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就是掺沙子大换血,尤其是申、韦两家人的加入,让朝堂上出现了第四种声音。 三个和尚都没水喝,更何况是四个和尚呢?朝廷也是无心之下耽误的。 白埒好像想什么?但还是没有出来,因为他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白肖,已经不是在熟悉的白肖了。 双方好像被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所隔开了,白埒转身离开了。 白肖送都没有送,白家让白埒来,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至少目前要维持双方之间的这种疏远。 白肖又怎么会坏事呢? “兵器是大皇子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姜显有杜家支持背靠兵部,想弄武器还不容易,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兵器是不是大皇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家人希望这批兵器是大皇子的。” 也就是荀衢这次去白家,跟白撵达成了什么协议,“与虎谋皮,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 “大哥,是与虎谋皮没错,但双方谁是虎还真不定,我们只要考虑考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行了。” 既然白家人想让这批兵器是大皇子的,那白肖也不好站在其对立面。 疏远可以,但做对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肖只要一直在洛阳府衙,就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接下来几洛阳府衙是一比一乱,以前府衙的人都是假忙,现在这几那就是真忙了,突然出现了诸多的蛛丝马迹。 虽然是杂乱无章,但却比几前的毫无线索要好得多。 洛阳府衙里面可是有不少人才的,这些线索可难不了他们。 最后在洛阳北郊的一处府宅里发现了大量的兵器,可就是那么巧,这处府宅是大皇子姜显名下。 甚至大皇子姜显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府宅,没办法这世道阿谀奉承的人多了,像姜显这样的皇子,谁名下不都有几处这样的宅院吗?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大皇子。 六皇子姜展自然落井下石,白家这边也开始发力了。 起来都不可思议,前段时间姜显和姜展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现在好了又反目成仇了。 六皇子更是跟那个暗中构陷自己的人合作,这心得多大呀! 白肖本来是想插手的,管他谁倒霉呢?自己得到好处就行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朝廷对白肖的封赏下来了。 邵正拿着一道圣旨出现在白肖面前,“白肖,接旨。” 面对圣旨怎么能不跪呢?别白肖了,就连林光远等人都要跪下,这就是皇家的威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承运,皇帝诏曰,白家子弟白肖,献宝有功,但为人乖张屡教不改,特赐大理寺断丞之位,望好好反省以儆效尤,日后自有嘉奖钦此。” 大理寺断丞好像不是五品官就是六品官的,皇帝姜衍也真好意思。 邵正:“怎么了断丞,不想接旨,那杂家就把这圣旨带回去了。” “微臣接旨。”不管怎么样,这圣旨还是要接的,如果不接姜衍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呢?白肖这次真是深深领教了。 白肖去大理寺为官,谁最高兴,那无疑就是巨人许撵啊! 这个傻大个啊!非常的执拗,白肖可是用了各种理由费了无数口舌,才把他安抚住的。 封赏结束之后,就开始吵着要见慕容复,甚至都跟罗俊等人打起来了。 现在好了随了他的愿了,现在就不是吵了,那直接就冲过来了,“白肖,我要去三皇子。” “话注意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林光远知道你是燕将,你觉得你能活得下来吗?” “那你窝藏燕将,也同样不好解释。” 白肖:“谁跟你的。”白肖可不相信以许撵的脑子可以想到这一层。 “齐央过一嘴,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齐央你给我滚进来。” 一张脸就出现在门口,“那个大哥,他是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可我怎么觉得是你在骗我呢?” “错觉。” “你给我实话。”白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齐央有点不对劲,跟他平日里的举动完全不同。 齐央就像是散了架子一样,两个肩膀耷拉着,“当时我好像喝多了,就多了几句话,没想到许撵这么聪明。” 许撵也不是痴呆,他的拙不过是因为他想的慢而已。 “齐央你既然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不义,从今开始三个月不许去青楼,我会让罗俊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 “大哥你这是要我命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朝会 “白公子,里面请我给您带路。”旁边的董梁一脸的奉承。 白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董梁的手下当差,他是大理寺推丞,白肖是大理寺断丞,正好比白肖高一级。 虽官大一级压死人吧!但董梁却从来没有要压制白肖的意思,反而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 白肖是白家闹掰了,可在董梁看来不过是父子之间的争吵而已,算不了什么?怎么都是一家人。 就算白肖失去了白家的扶持,那背后还有黄家呢?不管是哪一家,都足以让董梁望其项背了。 这次白肖是来走马上任,有一些琐碎的事,还真得靠董梁,他在这大理寺中待得可是有年头了。 “董大人,你以后就是我的上官,切不要如此。” “什么上官不上官的,谁不知道白公子来这大理寺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以后在下还是要依仗您的。” 董梁就是那种市侩的阿谀奉承之辈,对于这种人白肖到不见得很讨厌,谁让当今朝堂上大多都是这种人啊! 总是要习惯的,早晚就不重要了。 白肖:“断丞,是不是个闲差啊?” 整个大理寺中就没有闲差,更不用大理寺断丞这个位置了,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上面有推丞、寺正、少卿,下面有司直、评事、主簿。 做什么事最怕在中间晃悠,上位者劳心下位者劳体,在中间劳心又劳体。 董梁是很会做人的官,“对于别人来不是一个闲差,但对白公子来就是一个闲差,什么事让底下人去做就行了,解决不了的我替你扛着。” 董梁在大理寺断丞的这个位置上,煎熬了好几年,才熬到了如今的位置,这句话他还是有资格的。 白肖来这大理寺也是别有目的,自然不想要被俗事缠身。 “那就有劳了。” 董梁了这么多,还不是就为了这几个字吗?现在满足了,“不敢,不敢当。” 就连大理寺推丞都巴结白肖,更不用底下的那些司直评事了,仕途这他娘的的就是仕途。 白肖也是时刻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走仕途之路了,一旦得势那是真爽啊! 既然来到了大理寺,当然就要求见大理寺卿姜满了,一个姜姓就道明了姜满的身份皇家宗族之人。 “下官大理寺断丞白肖,参见大人。” “不必拘礼了,你的事我听了,陛下这次的确有点独断,委屈你了。” 不愧是宗室之人的话,对姜衍都少了几分敬畏之心。 “下官不委屈,年少登高位未必是件好事,估计家父也是这么考虑的。” 白肖这么就显得口不对心了,现在的洛阳城谁不知道白肖跟白撵闹掰了,不过白肖的这点心思姜满却不放在眼里。 当官的哪个不心怀鬼胎,如果都放在眼里,那随时会瞎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大人,我想走一趟大理寺狱监。”白肖怎么都要见一见慕容复这个老朋友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见。 像白肖这样的大理寺断丞,想进狱监是非常容易的事,根本就不用跟姜满请示,自然姜满也没有理由阻止。 断丞之位,本来就可以判五品以下的官员入狱的。 也就是狱监里的人,也是要听白肖的,朝廷还是有着朝廷的胸襟的,并没有动刑虐待大慕容复。 看他的样子除了脏点瘦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抬头。” “你来了。” “一点都不惊讶啊!”白肖让狱卒打开了牢门,反正慕容复一脚被锁了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慕容复本来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现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蹉跎,显然是境界更高了,竟然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 怪不得那个死去的燕王慕容卓,会看重慕容复呢?他的确值得被看重。 慕容复:“能来见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又怎么会意外呢?”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怎么良心发现了?还是不用了,这里很好我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哀莫大于心死,慕容复的平和,来源于把一切都看开了。 “许撵现在跟着我。” “也好,他跟着你,总比跟着我二哥要强,我二哥那个人啊!外宽内忌,跟在他身边迟早会被卖的,对了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二哥,选择我你也许能得到更大的功劳。” 此时的白肖已经穿上官服了,从官服上的云纹颜色,就能看出白肖现在是几品官了,所以才让慕容复误会的。 白肖:“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想做个好人,如果当初跟了你的确会更轻松,但事后我会更不忍,所以我宁愿选择外宽内忌的慕容赐。”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你走吧!” 白肖走不走可不是慕容复的算的,他还什么都没呢? “许撵一直吵着要见你,你帮忙安抚一下。” 慕容复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表情,“你想招揽许撵,那就自己想办法招揽,假他人之手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捡现成的。” “你觉得我会甘心吗?” 这白肖就不管了,“许撵是燕将,他归顺于我,我自然会保他,但如果不归顺,我也就不用浪费那个心力了,你曾经是许撵的主上,就不希望他好吗?” “我现在身无长物,许撵又不识字,如果你把他带到这狱监之内,我就帮帮你怎么样?” 反将一军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白肖:“我考虑考虑。” “呵。”这个笑容是慕容复被抓住之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董梁一直在狱监外面等着,白肖敢去见慕容复,可董梁却不敢去,那可是叛贼啊!董梁可没有白肖的家势。 “白公子,这狱监还是少进为好晦气啊!” “知道了,我一会要离开,帮我遮掩一下。” “可以,可以。”为别人擦屁股董梁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为白肖擦屁股董梁却是一百个愿意。 白肖走就走了,却没有看时辰,正好撞见白撵带着一众官员从宫城里走出来。 姜衍不是什么英明君主,自然不会每都上朝,那到早上卯时上朝的,那谁也受不了。 所以姜衍是五一朝会的,如果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由白撵这个丞相负责的,找几个重要的官员一起商议一下,这也就是朝会。 今恰巧就是朝会,这个时候撞见这么一泼人,也活该白肖倒霉了。 都怪白肖刚才一直在想事情,只看下面没看前面,齐央又不在身边,罗俊只要保证白肖不撞树上就行,人他可不管。 白撵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啊!身边那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李季更是指名道姓的叫出了白肖的名字,“相爷,那不是你家七公子白肖吗?这个时辰不在大理寺待着,穿着官服横冲直撞的,不会是玩忽职守吧!” 那个声音大的,白肖这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更不用站在李季身边的白撵了。 “诸位,家中有事,我要先处理一下。” 能参加朝会的官员,那一个个都是人精,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自讨没趣。 至于李季他想的都过了,也不会留下来看笑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狱监虚惊 “臭子,玩忽职守,还敢走主道。”白撵能这么就代表他没生气了。 白肖又不是白撵,那么有经验,“不是第一次吗?下次就知道怎么走了,父亲现在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好,你不要这样的关心我好不好,露馅了怎么办?” “就是不想让你乱插手,所以才把你调到了大理寺,没想到去了大理寺你还不老实。” 白肖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姜衍,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父亲白撵。 “父亲,你想把我调到大理寺,事先也告诉我一声啊!” “事先告诉你,你还能去了吗?”白撵看人是最准的,他还看不明白一个白肖了。 白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父亲你不会以为,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吧!我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去大理寺,那里有慕容复,算了不跟你了。” 有一种话叫点到即止,白撵不想让白肖牵扯进大皇子的事情上来,白肖又何尝想让白撵牵扯到慕容复的事情上来呢? 如果在朝会之前,白肖跟白撵这些,白撵还能亡羊补牢一下。 现在却有点晚了,刚才在朝会上,已经彻底跟大皇子一方撕破脸了。 此时的白家已经是无暇他顾了,“白肖,你离我近点。” “又干嘛?” “让我打一下,这样就不能露馅,你先过你的独木桥,等白家这边的阳关道走到头,再想办法去帮你。” 白肖又不贱,可不会上赶着去讨打,“父亲,可不可以让我打你一下啊?” “你还想打我了,你这个不孝子。” “我死都不要回去的。”白肖顺手就把腰间的玉牌摔在地上,那是支零破碎的。 白撵心中不得不承认白肖长进了很多,可是这眼光还是停留在原地,白家直系子弟腰间的玉佩,那都是品相最好的羊脂白玉,摔就摔了这个败家子。 带许撵进入大理寺不难,白肖就怕许撵见过慕容复之后闹什么幺蛾子。 如果许撵在大理寺中什么,那白肖就不好洗清自己的罪责了。 “齐央,你给我想想办法。” “大哥,你是怕慕容复唆使许撵吗?” 不是白肖瞧不起许撵,而是许撵那个脑子非常人也,“那我到不怕,我一直跟在身边,他想唆使许撵,我是不会让他张这个口的,更何况到时候许撵也未必听得懂啊!” “那大哥还在怕什么?找准时机带人进去就行了。” “我现在发愁的就是这个时机。” 西域磕巴进来上茶,齐央做了一个深吸的动作,连话都不了,等磕巴走了,齐央才开口,“体香。” “齐央。”这次白肖可不能忍了。 “那个时机不就是朝会吗?早朝的时候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都要去大殿之上,那大理寺中就没剩下几个人了,大哥难道还搞不了吗?” 卯时上早朝,也就是百官要在卯时之前进入宫城, 至于那些不上早朝的官员,就能睡个懒觉了,即使要去各自官署府衙,也要在辰时之后。 那么也就是中间还有一个时辰,足够白肖用的。 只是许撵的这个体格实在是太高了,走到哪都有人围观,那回头率比倾国倾城的美人都厉害。 毕竟美人只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而许撵那只要是人都吸引。 所以等到朝会的时候,白肖只能坐着马车去大理寺了,还弄了自己一身酒气和脂粉气。 大理寺这个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人进的,门口的守卫自然把马车拦下了,“车上何人。” 白肖刚出马车就吐了,这口酒在白肖嘴里可是含了好长时间了。 “断丞大人,你这是…” “喝花酒喝的太晚了,一睁眼就这个时辰了,索性就直接来这了,别回春楼的妮子真厉害啊!” 门口守卫那也是男人,回春楼虽然不如凤鸣楼,那也是出了名的露骨,里面的青楼女子,一个比一个穿的少。 回春楼的花魁,那都穿着肚兜,就算是癞蛤蟆吃不上鹅肉,那也能大饱眼福。 回春楼绝对是吃荤的地方,男人都知道。 “大人,要不要属下给你打点水梳洗一下。” “不用不用,那都是下人该干的事,我自己带人来了。” 许撵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就他那个身高,门口守卫都得仰视,“大人你这仆人不一般啊!” “那还用,一带出去尽显招摇,去青楼不得有面吗?” “大人的是。” 许撵扶着摇摇晃晃的白肖进入了大理寺,“白肖,你能不能别晃了,都踩我脚了。” “不晃能像喝多吗?还不是为了你。” 走着走着,白肖就去了狱监,面对狱卒白肖又换了一套辞,自己玩的不爽,想打几个犯人发泄发泄,让所有人都出去。 这种事狱监里的人也不好拦着,“那大人,你可千万别闹出了人命。” “放心,我也嫌麻烦。” 顺手白肖还拿了一个牛皮鞭子,狱监这个地方严刑逼供的器具多了,鞭子在其中算是较轻的一种刑罚了。 因为鞭子打不死人,狱监里的人也就放心了。 白肖拎着鞭子就进入了慕容复的牢房,“三皇子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你就不怕我让许撵杀了你吗?” “你就是杀了我,你也跑不了啊!你不会做如此无用功的事。” “我死了,也要拉你当垫背。” 许撵这个白眼狼还真要动手啊!那都有冲过来的架势了。 白肖就知道许撵信不过,“慕容复你现在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你想死早就把自己搞死了,既然想多活一算一,那就不要在这里吓唬人,想吓唬谁啊你。” “我是想死了,但一直下不了决心…” 罗俊突然跑了进来,“大人。” 白肖终于松了一口气,许撵既然连狜余都打不过,自然也打不过罗俊了,“你怎么才来啊!不是好前后脚的吗?这都多长时间了。”白肖既然敢来,自然就早有准备,又怎么会把自己陷入险地呢? 慕容复已经错过了杀白肖的机会,那就永远都错过了,刚才真是虚惊一场。 罗俊:“大人,刚才我被巡逻兵拦住了,费了一番口舌才脱身的。” 刚蒙蒙亮罗俊就拿着一把铁枪在城中乱跑,也难怪被误会。 慕容复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刚才在拖延时间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我帮你带来了,现在你可以了吧!” 如果慕容复敢别的,白肖上去就抽他,冒了这么大的险,如果没有什么回报,白肖可是会生气的。 “许撵。” “末将在。” “你以后就跟着白肖吧!” “不要。” 这拒绝的未免也太干脆了吧!要知道这段时间白肖对许撵可不错,那大鱼大肉顿顿都有的,怎么就喂不熟呢? 慕容复:“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只有跟着白肖,白肖才会答应我的条件,这样你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许撵明白了,白肖就不明白了,不是不明白慕容复的话,而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答应慕容复什么条件了,“罗俊,你先带着许撵出去。” “喏。” 这次许撵没有反抗,显然他是真听话了。 “吧!什么条件,你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吧!” “替我杀了葛洪。”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寺卿易位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答应你?”慕容复想杀葛洪并不奇怪,毕竟是葛洪的反叛,让慕容复落得如此境地。 可白肖跟葛洪之间却没有直接的矛盾,甚至因为齐央的存在,葛洪对白肖曾经高抬贵手过。 要不然在长安的时候,白肖不定就死了。 慕容复:“我父亲曾经对我过,葛洪的野心很大,这个人可以用但不可信,在长安的时候我把这些话抛之脑后,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场,多么的可悲啊!” “你觉得就凭这些无关紧要是似而非的话,就可以服我帮你报仇?未免也太异想开了吧!” “因为我相信,你迟早会跟葛洪对立起来的,当时候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就行了。” 面对着如此落魄的慕容复,再想想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既然在赌我虚无缥缈的未来,那么我可以成全你的心思。” “许撵是你的了,对他好点。” “我会的。”白肖抽冷子就给了慕容复一鞭子。 慕容复也被这一鞭子打愣住了,“你干什么?” “让我打几下吗?也让我有个交待,拜托了。”白肖嘴上拜托,但手上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那鞭子都快甩到自己身上了,慕容复也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那牛皮鞭打在身上可是真的疼的。 “白肖,你合着把许撵支走,就是为了打我的。” “那你以为呢?” 最后打得白肖手臂都发软才罢手,现在的慕容复终于有了一点犯人的样子,这才可以衬托周围的环境吗? 幸好这狱监是隔音的,要不然许撵在外面早就冲进来了。 白肖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看着在外面候着的狱卒,“你们可以进去收拾残局了,放心死不了。” “谢大人。”这就是人物的悲哀,白肖明明再给他们添乱,他们却要感恩戴德。 许撵走了过来,“三皇…” 白肖:“你给我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叫三少爷。” “三少爷还什么了?” “他了什么也跟你没关系啊!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后听我的也就是了。” 等董梁等人到了大理寺的时候,还真以为白肖喝多了,至于狱监里发生的事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快要死的人,被打一顿就打一顿呗。 大理寺卿姜满从朝会回来,就一句话都没有,好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静默了一个时辰,召集了六个断丞,其中当然包括白肖了,“现在有个案子,让你们去查。” 要知道整个大理寺也就只有六个断丞,一起查案那绝对就是大案子了。 “请大人示下。” “长安府衙在洛阳郊外的一处府宅中发现了大量兵器,你们去查出这批兵器到底是谁的?七日之内一定要结案。” 这都是多少前发生的事了,都脱了这么久了,七之内又怎么能结案,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再了这件事跟大理寺有什么关系,一旦涉及皇亲,案子就应该是刑部审理的。 其他的断丞没有那个胆子,可白肖有啊! “大人,这不应该是刑部的事吗?” 质疑上官是官场大忌,更何况这个上官是皇亲宗室了,也就是白肖无所顾忌。 姜满:“白肖留下,其他人去办案吧!” “唯。” 白肖连姜衍这个皇帝都不怕,更不用什么大理寺卿姜满,大不了辞官回家不干了。 姜满把白肖留下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而是进行了一番解释,“其实这件事刑部早就插手了,可是陛下却想草草结案,所以就把案子下发给了我们,现在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话到这份上,不明白才怪呢?姜衍又在那和稀泥了。 姜衍不想处置姜显,所以就想大事化事化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先不这案子本身的难度,就是在暗中插手的家族就不知道有多少,光白肖知道的就够吓人了,更别还有不知道的了。 “大人,一旦结案会得罪不少人的。” “这我岂能不知啊!所以我想让你传个话,本官无意跟白家做对,希望白家给予方便。” 姜满能想到白家,也不算太笨。 但是背后可不只是白家啊! “大人,这个忙我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我要是回了家腿肯定就折了,下官实在是恕难从命。” “就算大人通过其他办法跟白家联系上了,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也应该知道这场风波的起点也不是白家,而是…”白肖用手指了指。 姜满也是一脸的无奈,白肖的他当然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发愁了。 姜满不愧是宗室之人啊!还是向着姜衍的,真的在七日之内结案了。 其实就是随便找了一个替罪羊,姜衍真的以为只要大理寺定案,底下的人就不会再追究了。 那怎么可能呢?夺嫡之争不死不休,既然都出手了哪有罢手的道理。 白家那些世家,直接就翻供了,甚至连刑部的官员都插手了,难怪姜衍要把案子交给大理寺。 这么多官员共同施压,姜满大理寺卿这个位置直接就不保了。 光办假案这一条,就够姜满喝一壶的了。 案子就交到了大理寺少卿藏广的手上,藏广是个非常干脆的人,直接就辞官了。 这个时候辞官,那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不如就这样全身而退呢? 大理寺那是多重要的府衙啊!硬是被弄到了群龙无首地步。 那些在背后隔岸光火的皇子纷纷出手了,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他们志在必得,完全就不顾及自己老子姜衍的颜面。 想要成为大理寺卿,除了上面的提拔之外,还需要下属的认可。 当然以往这种下属的认可都是走个过场,没人会在意。 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上面要提拔的人很多,所以下属的认可反而变得至关重要。 各方势力都在纷纷拉拢大理寺的官员,白肖自然就不用了,当然是站在白家这边了。 连带着董梁等人也都站在了白肖这边,白肖来到大理寺之后,的确没有刻意拉拢过他们,但至少是相互认识的。 白肖的大方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这样的僵局中,选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总比随便选择一方人要好。 这也就致使了六皇子这边的势力大占上风,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六皇子的人。 现在好了,大理寺刑部洛阳府衙,都不听姜衍的,姜衍想大事化事化了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什么叫铁案,那就是经过三司会审之后定的案。 什么是三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现在根本就不用想了,而都察院压根就是一个空架子。 玄武司行事霸道,怎么会允许明面上有一个都察院跟他们争锋呢? 都察院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是墙头草,只会随波逐流,有没有那都是一样的。 所以那批兵器就无缘无故的成了大皇子的了,其实这件事不怪别人,就怪姜衍急于求成,他要是一直拖着,还真没这么多事。 现在好了把整个大理寺都搭进去了,可结果却依然没有什么改变,这又是何必呢? 私藏兵器自然不至于要了大皇子的命,但削爵却是必然的,姜显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要不然他与皇位就无缘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姜显兵变 洛阳城西杜府,大皇子势如危卵,杜家人非但没有愁眉苦脸,反而大摆酒宴,宴请洛阳周边的带兵将领。 而且已经持续很多了,大将军杜昂更是亲自相陪,给足了众将面子。 杜云:“父亲,铁案已定,我们没必要这样了吧!” “不,一定要这样,只要这样那些人才会忌惮,我们才可以拖延时间。” 其实杜昂一直在等葛洪回来,杜昂身边的人都被玄武司的人监视了,只有葛洪相对面生一点。 再加上葛洪才智过人,所以杜昂只能对葛洪委以重任。 疑人勿用,用人不疑,一旦用了杜昂就会完全的信任,这是杜昂身为名将的魄力。 葛洪并没有让杜昂失望,此时的杜昂已经把最后一波的兵卒安置好了。 从一开始葛洪就预料到兵器的事一定会牵连到大皇子,实在是杜昂在朝堂上的势力太薄弱了,尤其是平叛大燕之后。 立威于军中,势微于朝堂,得之东隅,失之桑榆。 自然斗不过白家那些人了,直到姜衍插手把案子交给了大理寺,葛洪就明白如果再不做什么,他刚坐上的这条船又要沉了。 所以葛洪就大胆提出了发动兵变,自古以来众子夺嫡,兵变的确是下下策。 但以眼下的形势而言,却不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朝廷大肆封赏,所以城中多了很多兵士驻守。 这些兵士大多都是杜昂的人,谁让杜昂是大将军呢? 这个时候当然便宜自己人了,驻守洛阳城那可是美差。 现在封赏的人大多都走,可驻守的兵士还没有离开,可以现在大皇子这边手握的兵力,已经在禁军之上了。 兵变那是大有可为的,想成大事必然要大胆同时也要心谨慎。 这两者听起来放不到一起去,但绝对不冲突。 洛阳城内各个街道,葛洪都安排好了人,而且葛洪都是亲力亲为,绝对不会让外人发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大皇子姜显的决心。 杜家虽然也有一些犹豫,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而姜显是姜衍的儿子,他一旦兵变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生死之间谁都不会那么果断。 其实姜显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至少把他身边的人都整合到了一起。 这些姜显一直在看一副字,家国下这四个字是当初姜衍握着姜显的手写下的,作为姜衍的第一个儿子。 时候的姜显也是非常受宠的,可是随着其他皇子的出现,姜显才慢慢的被冷遇。 起初的姜显有很多的埋怨,后来长大了也就理解了。 但这四个字,姜显一直保留至今,“父亲。” “大皇子,刑部的人找上门了。” “让他们先回去,我两以后自己会去刑部的。” “唯。” 身为皇族生来不同,一些法礼是管不到他们的,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也都是一句空话而已。 刑部的人也不敢步步紧逼,那可是大皇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大皇子现在还没瘦死呢? 两也不是很长,不管谁来都会宽限的。 刑部的人走后,姜显把这幅字卷了起来,慢慢的放在烛火之上,家国下毁家立国就应该这样吧! 等这幅字化成灰烬的时候,姜显的心也冷了。 他是大皇子也就是大哥,怎么会让底下的弟弟爬到自己头上。 姜显让人联系了杜家,杜昂同时也收到了葛洪的回报,随后杜昂就去了兵部。 虽然杜昂在兵部的影响力已经不如从前了,但只要杜昂亲自出面,兵部的人还是会被杜昂面子的。 很快的林光远这些外派的将官同时都接到了兵部的调令,让他们马上去地方上任不可继续在洛阳停留。 这个马上就蹊跷多了,去地方路途长远,这多一少一其实没什么大差别。 林光远当然是没多想,他其实早就想走了,立马收拾东西,那动作才快呢?等白肖回去的时候,他都装好车了。 不只是林光远,就连吕勤管犪也都收拾好。 白肖:“不是,你们就这么想离开我啊!” “大人,那可是兵部将令啊!” 林光远大手一挥,“出发。” “停,这都快黄昏了走什么走啊!等亮再,再赶也不差这半了,大晚上的你不害怕,嫂子还不害怕啊!” 好歹白肖才把林光远留下来的,这死心眼的人啊就是认死理。 齐央跟白肖的想法一样,“大哥,这绝对不能让林光远走啊!” “这还用你,但林光远不好留啊!连我这张脸都没有用。” “大哥,你这张脸不好用,可是嫂夫人那张脸好用啊!据我所知嫂子其实不想去北疆,她应该会配合我们的。” 虽然白肖跟林光远的夫人没见过几次面,但是白肖也看得出来,林光远的夫人绝对是识大体的。 “你别异想开了,那是林光远的夫人,又不是你我的夫人。” “长时间绝对不行,但是让嫂夫人拖延个两三是可以的,大哥你别忘了,林光远进入大理寺的那段时间,这林府可是一直由我们照顾的,嫂夫人应该会还我们这个人情,也算是帮了她自己。”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这种事既不用白肖出面也不用齐央出面,白简出面就可以了。 他在这林府待得最久,人头熟嘴也甜,由他去最合适不过了又不会引起林光远的注意。 第二一早林光远的夫人就病倒了,这女人装起病来,比真得病都邪乎。 正所谓铁汉柔情,林光远一碰见女人那就不行,看他那左右为难的样子,“老哥,要不这样你再留几,我去兵部帮你疏通疏通,总不能让嫂夫人带病上路吧!” “要不我带兵先行,让吕勤管犪帮忙护送一下家眷慢慢走,麻烦了。” “麻烦到是不麻烦,但我就怕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吕勤管犪那都是我的人,到时候我怕担当不起啊!稳妥一点,你不要让我难做了。” “这…好吧!” 白肖等这三个字可等半了,这林光远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白肖那么多还不如自己夫人这一病。 洛阳城中的外将,除了林光远还没有离开之外,其他的将领可是都走了。 对于姜显和杜家人来这就已经够了,至于林光远既然想留下,那么就永远留下吧! 刑部的人又去了大皇子那里,可是这次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姜显身穿金甲,显得格外的威严。 “剩者为王败者为寇,诸位助我得到帝位,丰功荫子就在今朝,不成功便成仁。” “我等誓死追随。” 洛阳城彻底的乱了,大皇子姜显先带人杀了宫城,他这是要清君侧,洛阳城中各个街道也出现了不明的兵马。 攻打各个官署府衙还有王公大臣的家,林光远的家自然是跑不掉了。 白肖在府中的那些布置,终于是派上了用场,这些人杀进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白肖看着越杀越勇的林光远,“老哥,不要冒进,守住府门即可。” “可这是兵变。”远处宫城里的火光那是很显眼的。 “那又如何,我们这些人过去也是杯水车薪,要相信朝廷的实力。”白肖就不相信其他人就真的事先毫不知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丽景门、宣辉门 姜显由泰元门杀入宫城,可以锐不可当。 禁军之中不是没有精锐,而是这些精锐大多都参与过平叛,这也不奇怪,精锐吗?那都是从沙场上杀出来的。 这些精锐自然不会下死手,因为眼下攻入宫城的兵卒,也都参加过平叛,同袍之谊啊那是最难割舍的。 姜显很快的就杀入了后宫,姜显的目标就是那些未成年的皇子,也就是他的弟弟,有这些人在手,姜显才可以进一步胁迫姜衍退位。 正殿附近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让姜显的人死伤惨重。 但好在姜衍的寝宫近在眼前了,姜显把寝宫团团围住,“父皇我来了,您出来吧!” 寝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但走出来的却不是姜衍,而是太监总管邵正,“大皇子,陛下压根就没在宫城之内。” “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姜显自然不会轻信邵正的一面之词,皇帝的寝宫都被攻破了,也就意味着宫城失守了。 姜显想怎么搜就怎么搜,可是最后真的是找不到人。 就算洛阳的宫城很大,也不会毫无踪迹啊!姜显连忙把邵正抓了起来,“邵公公,想必你知道父皇的下落吧!” “老奴,不知。”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千万别逼我动刑啊!你受不住的。” 邵正那可是服侍过两代帝王的太监总管,宫廷内斗他见的太多了,明则保身的本事无人可出其右,“老奴真的不知道,老奴只知道陛下是寅时离开的。” 寅时?姜显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早朝的时辰是卯时,那姜衍都起不来,更不用是在卯时之前的寅时了。 杜昂和葛洪也进入了宫城,城内的情况虽然糟糕,但最主要的几条街道已经拿下了,“恭喜大皇子夺得帝位。” “大将军,你这恭喜的太早了,父皇根本就没在宫城里。” 临危不乱是一名统帅该具备的潜质,杜昂当然也具备,“那些贵妃皇子都在宫城里吗?” “一个不少。” 葛洪在杜昂的右后方开口了,“肯定不会少,如果他们都少了,我们早就发现了,也难怪到目前为止的战事会那么的顺利。” 姜显可没有杜昂的镇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城我们轻易的拿下了,城内也到处是我们的人,可城墙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也就是我们的人失手了,城墙还掌握在朝廷的手里,那我们就是……” “瓮中之鳖。”这下子姜显才反应过来。 为臣多年杜昂对姜衍也同样了解,“陛下怎么会同意这样的计策。”在杜昂这里,姜衍可是一个很优柔寡断的帝王。 “恐怕陛下也不知道,到昨为止陛下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也就是陛下是今离开的,这么仓促如果陛下事先知情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现在这种情况就好比猴子偷桃,树都爬上去了就差伸手了,却发现桃子烂了是一样一样的感觉。 为帅者最擅长的就是在困局之中找到一条可行的退路,现在洛阳城的退路在哪里,那无疑就是城门口。 洛阳城有十二道城门,也就意味着有十二条退路,而杜昂选择的就是最艰难的一条退路丽景门。 正所谓洛阳牡丹甲下,丽景城楼世无双。 可以想象丽景门有多么的难打,城垣高厚、月城宏阔,重门叠关,就在洛阳城的西面。 城内什么情况,杜昂一清二楚,而城外什么情况,杜昂却一无所知。 相对而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杜昂决定先占据西城墙再。 可是当杜昂下令的时候,葛洪却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攻打城内所有的苑囿。 姜显:“先生觉得父皇藏在苑囿之中。” “陛下毕竟是陛下,他总不能随随便便藏在一处民宅里吧!洛阳周围没有什么行宫,那就只剩下苑囿了。” 苑囿也就是皇家的园林,避暑赏景游玩的地方,皇族毕竟是皇族,总不能跟老百姓混在一起吧! 攻打苑囿算是事,毕竟现在的苑囿根本就没有兵卒护卫,由姜显负责。 而攻打西城墙的事,就由杜昂负责了。 先是上林苑最后到方林苑,那都是一无所获,看来姜衍是确实不在城内啊!随后姜显就带兵支援杜昂去了。 而此时的白肖等人已经从林府退出来了,林府是守备森严,里面甚至还有床弩霹雳车。 但却不是久守之地,林府这边杀的人越多,围上来的兵卒就越多,好虎怕群狼啊!白肖可不会硬抗。 白肖注意到一点,这些个兵变之人的手臂上都缠着白布,这估计是为了好区分。 毕竟盔甲什么都一样,所以白肖等人也臂膀白巾。 白简:“少爷,这是不是有点晦气啊!” “能活命就不错了,还在乎这个。” 林光远满身是血的站在白肖面前,“兄弟我们去哪?” “大理寺。” “救三少爷。”幸好许撵还知道林光远在身边,要不然他要是一嗓子喊出三皇子,那就有乐了。 齐央却皱了一下眉头,“大哥,你没错吧!那可是大理寺,兵变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呢?” “你也是兵变,那在兵变之前那就是自己人,姜显是清君侧,又不是乱洛阳,把大理寺中关押的那些人放出来,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想赌一把,先去大理寺看看,如果都是敌军,再换其他地方也一样。” 去大理寺,许撵那是格外的卖力气,不要命的往前冲,平时他可没这样。 “管犪吕勤,上前侧应,别让许撵死了。” 白肖好不容易招揽的许撵,就这样让他死了,那就亏大了。 大理寺的情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别兵变的人了,连一点伤亡的人都没有,大理寺竟然还在朝廷的手里。 大理寺的人看见白肖接近,就把大铁门给打开了,“大人,快进来。” 也是对的起平时白肖对他们的好了,关键时刻真不怂啊!这个时候打开铁门多冒险啊! 白肖一进去,就看见一大群人涌了过来,“林将军,你来就好了。” 好吧!是白肖太自作多情了,这些人是冲着疤脸林光远去的。 姜显兵变的时辰尚早,所以这大理寺之内,没有其他的官员,白肖是第一个来的,那么自然就由白肖做主了。 许撵已经向着狱监去了,白肖可不会让他坏事,偷偷的拉过罗俊,“跟上许撵打晕他,然后绑起来。” “属下明白。” 罗俊跟在白肖身边真是成熟了不少啊!那动起手来快狠准的,白肖转身的工夫他就回来了。 “大人,搞定了。” “绑的时候可别糊弄,他要是挣脱那就不好办了。” “大人放心,他绝对挣脱不了,我用铁链子绑的,而且关进了一间牢房里,顺便把嘴都堵上了。” 这罗俊办事,还真是让人放心啊! 杜昂带兵一直猛攻洛阳的西城墙,由于是从内城攻打,所以城头上很多防御建筑都没有用了,比如城门楼啊!那都是单向冲外的。 算是降低了一些杜昂攻城的难度,杜昂并没有只攻打丽景门,同时还攻打了宣辉门,不拿下西城墙他是不会罢休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九六城 洛阳西城有两座城门,南有丽景门,北有宣辉门。 虽然同是城门,但是宣辉门的名声却大大的不如丽景门,当然这也是因为宣辉门太普通了一点。 再加上丽景门珠玉在前,这有了对比自然差距就更明显了。 就连从西边来的百姓,如果在不忙的情况下也大多走丽景门,宁愿在城外排队,也不想多走几步道。 久而久之这宣辉门就显得不起眼了,就连朝廷对宣辉门都有些疏忽了。 这次瓮中捉鳖,宣辉门的守将就是付和泉,跟宣辉门本身一样,表面上并不起眼,之所以能成为镇守之将,完全就是因为资历。 付和泉守这宣辉门,足足有二十三年了。 但洛阳城的人鲜有人知道,付和泉跟杜昂之间是有一些关系的,这点关系甚至连杜昂本身都并不知情。 杜昂的平妻侯氏,其实跟付和泉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无猜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要不是当时的侯家为了攀附杜家,估计二人早就双宿双飞花熟蒂落,孩子都不知道生多少个了。 侯氏是个柔弱之人,而付和泉也是一个平庸之人,自然干不出私奔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最后付和泉眼看着侯氏上了大红花轿,虽然二人没有成为夫妻,但私下里却义结金兰,变成了义兄义妹。 二十多年过去了,两个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但这份兄妹之情一直记在心中。 付和泉自然不想帮杜昂,但付和泉却必须要为侯氏着想,所以在守城的时候,付和泉故意放了水。 杜昂明明猛打的是丽景门,反而宣辉门却先被攻破了。 底下的兵卒可不是杜昂,会考虑那么多,什么埋伏圈套的他们根本就不会想,看见门开他们就往外冲。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仅仅是攻破城门,既然攻破了那就好了。 已经有一部分兵卒出了宣辉门,那么杜昂也只能走宣辉门,这个时候总不能分兵吧! 不过杜昂选择了相对稳妥的方式,那就是兵占宣辉门。 杜昂很清楚他要的是退路,而不是马上离开,洛阳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可能轻易放弃。 作为都城,那是有很强的象征意义的。 有了宣辉门,也就意味着有了退路,杜昂把大量的斥候撒了出去,就是为了确保自身的后路无忧。 葛洪始终相信姜衍就藏在苑囿之中,这样才符合姜衍皇帝的身份。 洛阳城中有苑囿,洛阳城外也有,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苑囿,那就是单圭灵昆苑。 里面的景色美不胜收,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也是姜衍最喜欢的一处苑囿。 当杜昂的斥候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受到了强烈的阻挠,最后只有一个斥候活了下来。 据这个斥候所,他在单圭灵昆苑中发现了华盖。 什么是华盖,那就是帝王出行时马车上的遮阳之物。 也就是有华盖的地方,必有帝王。 以姜衍好大喜功的性格,知道了实情之后,肯定不会让手下的人用华盖混淆视听的,在姜衍的眼里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那么姜衍十有八九就在单圭灵昆苑中,其最大周围约是十一里。 要知道洛阳城,俗称九六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 如果攻打单圭灵昆苑,那势必要集结兵力,可是洛阳城还有十一座城门在朝廷的手上,这个时候杜昂也不敢轻动啊! 好在在司隶区域杜家的影响里是很大的,就算是姜衍想召集各路大军平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昂决定先把洛阳城掌握在手中,这比什么都重要。 姜显也在城中肃清残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知道洛阳城可不是长安城,除了申、韦两家就没什么大世家了。 在洛阳城中,随便一块石子扔出去,就能砸中一个世家子弟。 白家等一众家族都全身而退了,可剩下的那些世家可还都在城中呢?这些人只能被迫投靠姜显。 葛洪上谏杀鸡取卵,就是除了族中的男丁,其余的什么下人仆人全都征调,变了先锋军中。 美其曰先锋军,其实就是送死队,用来消磨朝廷大军的锐气的,那人可是不少的。 葛洪刚开始在洛阳中抓人的时候,白肖就带人离开了大理寺,白肖原本以为待在大理寺中,那一切就无忧了。 管他什么兵变不兵变的,那战事肯定激烈啊!速战速决的。 没想到会脱这么长时间,战事还脱成了这种局面。 只能另选地方藏匿了,就跟孩玩的捉迷藏一样。 不过到是随了许撵的愿,因为白肖把慕容复给带上了,林光远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了,“兄弟,你带上他干什么?” “老哥,你别忘了葛洪在杜家那边呢?谁知道他会做什么?要是把慕容复给放跑了,那再想抓回来就难了。” 其实这事也简单,杀了慕容复就一了百了。 可白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杀慕容复,因为白肖无法确定慕容复的死会给自己带来好处还是坏处,所以只能先留在身边了。 林光远更是不会动私刑,“那我来看着他吧!” “呃,也好。”只要在身边谁看着都一样。 而且林光远看着白肖也放心,就不用时时刻刻关注,像个老妈子似得。 这一上手林光远才知道自己接下了一个怎样的苦差事,慕容复可以配合白肖,但绝对不会配合林光远的。 那可是杀父之仇啊!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描淡写的。 慕容复的嘴一直是被堵上的,白肖怕他乱,可人总要吃东西的,林光远就把慕容复嘴里的汗巾取了出来。 慕容复马上破口大骂,“你这个丑八怪,别碰我。” 林光远那也是一根筋,越不让他碰他偏碰,慕容复不吃饭,林光远就偏让他吃饭,一顿饭下来,慕容复那两个嘴巴子都肿了。 这林光远的手劲那都没得,大去了。 那指痕印非常的清晰,许撵还可怜慕容复上了,他刚一起身白肖一巴掌就招呼过去,“怎么你也想不吃饭了。” 罗俊和管犪那瞬间就把许撵给夹住了,他要是再敢乱动,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事了。 白肖等人去了城东,从城西到城东,需要穿过一条主街道。 这个主街道那是怎么绕都绕不去的,而主街道上都是兵卒,白肖等人只能杀过去。 “呜呜呜。”慕容复被堵上嘴,就是想话啊! 许撵也跟着用求饶的眼神看着白肖,被一个傻大个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白肖心里都发毛。 白肖就成全了他一次,来到慕容复面前,“话可以,但别乱喊乱叫啊!否则有你受的。”紧接着白肖汗巾拿了下来。 “给我把刀。” “你想都别想,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我就…”刚巧不巧,一队巡逻的兵士从前面走过,白肖一把将慕容复扑倒在地,又把汗巾塞到了慕容复的嘴里。 也许是这次太用力了,慕容复挣扎的很剧烈。 白肖都快压不住了,等巡逻的兵士走了,白肖才发现整块汗巾都快进入了慕容复的嘴里,这一幕就充分的表现出人的嘴有多么的大。 白肖把汗巾取了出来,唉我去水了吧唧的。 慕容复就开始在那干呕,白肖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竟然会口技深喉,佩服佩服。”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马夫 单圭灵昆苑,此时的姜衍坐在碧波亭中,亭下湖水碧绿,只是食物的残渣,破坏了这一份自然的美感。 白撵在姜衍身前,“陛下,你还是吃一点吧!” 好歹白撵也是当今的丞相,现在却要在白撵身旁伺候,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这段时间姜衍杀了那么多人。 没人敢来伺候,最后只能是白撵来了。 姜衍自然不会对白撵不利,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自毁长城的,只能拿饭菜撒气了。 “吃什么吃?朕是九五之尊,却要屈居在这苑囿之中,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陛下请息怒,微臣可以保证不日陛下就会回到洛阳城中。” 这种话姜衍听得太多了,就算是从白撵口中出来他也是不会信的,“下去,都下去吧!” “唯。” 姜衍毕竟是皇帝,让牛喝水也不能强摁头,白撵也只能退下了。 白郢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大哥,你不用进去的,其实陛下是不会饿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的,你看看湖里那只鸡,应该是随着水波飘过来的,很明显少了一个腿吗?总不能让湖里的鱼吃了吧!我们那个陛下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白撵宁愿姜衍什么都不吃,这至少明姜衍还有心,原来到最后是自己多心了。 “那个臭子有消息了吗?” 白肖口中的臭子,自然就是白肖了,白郢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刀子嘴豆腐心,是不会那么绝情的。 “大哥,你的是哪个臭子啊?白家的子弟不都在这苑囿当中吗?” “不要明知故问。” 白郢眉毛挑的都快成八字眉了,“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我就当时就应该冒点险把七接过来,你偏不让现在好了想找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啊!” “情况紧急不容得一点冒险,杜家这次兵变的事前准备实在是隐秘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然是先救陛下要紧了。” 白郢叹了一口气,“七现在应该在城东,前晚上有一伙人从城西杀到了城东,有人在其中发现了林光远,想必七也在那里,只是具体的地点并不知晓。” “我们查不出来,杜家人也未必查的出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那个臭子一向命大。” 白撵真是太高估白肖了,此时的白肖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正在那铲马粪呢? 两前白肖带人杀入城东,城东不是城西,有很多的府宅高门大院的,城东是老百姓住的地方。 一个个的家就那么大,不可能一下子把白肖这拨人都装进去,所以只能分散隐藏。 可追兵随之而到了,挨家挨户的搜,白肖手下有一拨人就被发现了,发生了血战,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白肖是不可能出手救援,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被发现的这拨人是黄家人,领头的是黄阙。 黄阙到是硬气,到死都没有出卖白肖血战而亡,仅仅是为了白肖叫他那一声表哥。 黄阙的死给白肖的心中敲起了一声警钟,白肖觉得不能所有人都待在一起了,分散必须分散,这样才能活下去。 白肖决定以三人为一组化整为零,只能少不能多,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白肖自然不会跟林光远管犪许撵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离远看就知道是猛将,所以白肖就带上了罗俊和齐央,这两个白肖最相信的人。 局势越乱人心越是思变,白肖可不想这个时候被人出卖。 可白肖三人运气是差了点,刚翻进一家民宅,却发现里面都是兵卒,虽然是一些朝廷的兵卒,但他们却想杀人灭口。 这里是他们的藏身地点,被人撞见了当然要动手了。 白肖都了他们不会声张的,可是这些朝廷的官兵根本就不信。 好了一动手,就把乱军给引了过来,这些朝廷官兵都死了,白肖这边就三个人,自然不能硬拼了。 白肖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去了,反正留在身上也留不住。 齐央更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直接跪在了地上,“各位兵爷,饶命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白肖都快信了。 白肖三人细品嫩肉的,这些乱军还以为白肖三人是什么贵公子呢?再加上领头的将官好像有什么恶趣味,就把白肖等人打发到马夫营了。 也就是养马的,到了马夫营白肖才知道,在这个营中的打下手的人那都是世家子弟。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在都要干最脏最累的活,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估计以前肯定是被哪个世家子弟欺负过。 心里有阴影,才这么干的。 白肖三人也就这样成为了马夫,喂干草,清马粪,刷马鬓,只干了两白肖就受不了了。 原来马是会放屁的,而且经常放,都快把白肖弄神经了,一看见马尾巴一甩就白肖就马上跑。 如果只是放气就算了,要命的是往外崩水。 罗俊:“大人,有人在草料中动了手脚,这些马应该是伤了肠胃。” “这你都懂?” “大人,我吃过苦赶过大车,所以懂一点,这些马看着跟正常马没什么区别,一跑远准拉稀腿就软。” 看来这马夫营也不是很平静啊!不过想想也是的,让一群贵公子当马夫,哪个贵公子会甘心啊!暗中耍点手段也不奇怪。 不过这手段耍的有点太幼稚了,如果让乱军发现了,那这马夫营里的人都得死。 泄一时之愤,害所有的人性命,这只有这些不知进退的贵公子才干的出来。 “这马能治吗?” “灌点白头翁下去准好。” 齐央嘴里吊着一根草梗,“大哥,你想都别想,在这马夫营中表现的越高调死的越快,与其想办法弄白头翁这种药材,还不如让那些暗中使坏的人罢手来的容易。” “这可是战马,只要不使坏过几自己就好了。” 齐央的这个想法,才是符合实际切实可行的。 白肖原来以为使坏的人是在草料中动了手脚,后来发现不可能,马夫营中的草料都是由乱军中的人看管的。 每定时定量的发送,有句话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但要想马儿听话还不能给它吃饱。 这句话,真是引人深思啊! 马夫营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既然不能在草料上动手脚,那就只能在水里动手脚了。 这里是城中,所以战马喝的都是井水,这么多战马一口井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每都有人出去打水。 谁也不想老在这马夫营里待着,更不用这些世家子弟了,一个个都非常的娇惯,当然一个个都争着抢着出去了。 白肖也争过,毕竟只有出去了,才可以趁机逃跑吗? 可是新来的根本就争不过,又不能动手,一旦动手那不就引人注意了吗?只能暂时放弃了。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取水的人身上,只有在路上才可以对井水动手脚,回到营中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又经过两的观察,白肖发现取水的人中,总会有一个人。 不管以前的身份如何,现在同是马夫,谁比谁高低啊!那这个人就大有问题了。 而且只有他才有动手的时机,白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马夫营中又来新人了,这也不奇怪,每都有一两个贵公子被抓过来。 有家族赎人的,自然就能出去,如果没有就老实待着吧! 在这些人之中,白肖竟然发现兰旻晟,这家伙怎么也被抓进来了,礼部尚书应该是被拉拢的对象才是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记性好的伍均 纨绔都有自己那一套行为准则,绝对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忍辱负重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兰旻晟那绝对是大纨绔,“让爷当马夫我不干,都给我让开。” 这些乱军可不是原来那些在兰旻晟身边阿谀奉承的人,看兰旻晟不听话就直接就把他给揍了,而且还是群殴。 兰旻晟那也是硬气,被打的叽哇乱叫就是不求饶。 看乱军散去了,白肖才过去碰了兰旻晟一下,“死了没有?” “谁呀?没看见爷躺的好好的。”估计现在兰旻晟就只剩下嘴硬了,“大哥,真的是你吗?大哥,我被欺负了。” 白肖都被兰旻晟逗乐了,“别哭别哭,大哥背你背你。” “谁哭了,刚才那几个王八蛋用手指头戳我眼睛。” 白肖把兰旻晟背到了马棚里,还用汗巾擦了一下他的脸,好好的一张脸被人打得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兰旻晟那张大嘴变得更大了。 “你怎么也来这了?” 兰旻晟:“别提了都怪我家那个老头子,那名字真是没取错,尽忠就是愚忠,那个什么大皇子想要正统之名,当然要找礼部了,我觉得这就是脱裤子放屁,下人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配合一下就行了。” “我家老头子偏不,最后把我坑了,来了这么个破地方,刚来就让人给黑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放。” 死要面子活受罪,兰旻晟一点都没错。 不过兰旻晟那人脉眼界绝对不是盖的,就这洛阳城中的世家子弟,他基本上都认识,一眼就认出了白肖怀疑的那个人。 “伍均,怎么大哥他得罪你了吗?我去收拾他。” 就兰旻晟现在这个德行,还想收拾别人,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你省省吧你,他是什么底细?” “太常寺卿伍蕴的儿子,从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 白肖:“那岂不是跟你一样。” “大哥你可埋汰我,我是不学无术但不是离经叛道,至少我知道什么是孝,我家老头子死都不效忠姜显,那我就不能给姜显跪下,要不然我能来这受这罪。” 这话的好,白肖都要竖大姆手指了。 兰旻晟是纨绔不假,但绝对算个爷们,什么事都坦荡荡的,比那些伪君子真的是强多了。 “这么这伍均是个不孝之人了?” “可以这么,因为伍均早就脱离了伍家,最近更是大骂姜显,这伍家啊就是姜显的母族,一直以来都掌控着太常寺。” “当今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得到了伍家的支持,从而才成为的太子。” 什么五行八卦星象文的这些东西,白肖通通都是不信的。 太常寺中的官员在白肖眼里很多时候就是一群神棍,“太常寺就这么厉害吗?” “大哥,你什么呢?那是太常好好,九卿之首仅次于三公,伍家谁命所归贵不可言,那在立储的时候就是占很大优势的。” 伍家扶持姜衍成为太子,姜衍最后成为了皇帝,想必伍家已经风光了很多年,这次又开始扶持姜显,这未免有点太贪心不足蛇吞象了吧! 这么一看,伍均在别人眼里是离经叛道,但在白肖眼里却是一个忠心之人。 要不然根本就无法解释,他的这些举动。 白肖细思了一下,看着兰旻晟,“你跟他熟吗?” “不熟,能认识他就不错,在整个洛阳城能找出我这样的都没几个了。” 白肖可不想听到兰旻晟在那里吹嘘,“晚上的时候,想办法约他出来单独见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白肖还不知道这些纨绔吗?一味的只知道夸下海口,事后成不成只能看晚上的了,希望这次兰旻晟没有让他失望。 在马夫营这个地方,白肖最怕的就是声张暴露自己。 离经叛道的人果然胆子大,大晚上的一个人就过来了,“兰旻晟,你不是伍家的人想来见我吗?” 看来这伍均也是被人骗来的,这到是像兰旻晟干出来的事。 白肖:“我不像是伍家人吗?” “我的记性很好,伍家的人我都认识,更何况你是前几来马夫营的,如果你跟伍家有关系,早就来找我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 记性好的确是个优点,这伍均还是个可造之材吗? 白肖也不想跟他打什么马虎眼了,“你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什么伍家人,我找你来呢?是想让你罢手,不要连累我们。” “你什么意思?”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战马不过是畜生,就是把它们都杀了又能怎么样?伍家姜显还不是好好的。” “你有证据吗?” 果然伍均还是有点稚嫩的,要不然根本就不会讲什么证据,经历了这么多事白肖明白了一个道理证据那就是个屁。 凡事随心所欲,那才是正理。 “我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向乱军的人随便几句就行了,那些战马的情况,你这个动手脚的人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你落得如此下场,就不恨他们吗?” 白肖承认这个伍均心是好的,但就看不清形势这一点就够让人头疼了,到现在竟然还想着服白肖。 “恨不恨我不用跟你,现在你做的事耽误了我,所以我才来管你,我不是求你罢手,而是在命令你罢手,明白吗?” 伍均不甘心的离开了,看他的那个样子,应该是明白了。 兰旻晟:“大哥,你太霸道了,你还是第一个让伍均吃瘪的人。” “区区一个伍均根本就不在话下,你来的也是时候,你不是人头熟吗?明我要出去打水,你给我安排一下。” 兰旻晟也不笨,“大哥,你要跑,带上我吧!” “不行,白家跟杜家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跟着我太危险了,你还是在这马夫营中继续作威作福吧!” 兰旻晟也知道自己跟着白肖只能是拖累,“那大哥你保重,别出事了。” “放心吧!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次日白肖三人就跟着运水车出了马夫营,但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伍均也在其中,“我昨晚的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也听明白了,我出来只不过是想放风而已。” 好一个放风,这次放风可是会把人放死的。 白肖等人一跑,这些跟着出来的世家子弟,那绝对都不能活,杀一儆百也好杀鸡儆猴也罢,这本来就是常见的手段,伍均这个白肖认为的可造之材还是可惜了。 不过白肖可不会为了刚认识一的外人,就打消自己的计划,伍均还不够格。 齐央这子那好色毛病怎么都改不了,也不知道又是看到哪个美人了,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旁边的乱军一脚就踹了过来。 白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就齐央这个体格,早就被女色掏空了,要是真出事了怎么整? 白肖罗俊只能提前出手了,好在周围的环境还不算太差,周围都是民宅,跑起来应该不算太难。 罗俊那一出手就杀人了,这一见血那些个世家子弟就乱了,白肖也真要谢谢他们,他们的存在很大一部分扰乱了周围兵卒的精力。 白肖拉着罗俊往外跑,就怕他跑得慢啊! “大哥大哥,右前方相信我,保证没错。” 第一百六十章 情窦初开 白肖等人的右前方只有一处民宅,因为那个地方正好是个拐角,大门也是开着的。 出于对齐央的信任,白肖就带人进去了。 院里有个大枣树,树下有一个妙龄女子,拿着一根竹竿,估计在打枣。 双臂向上,正好展露胸前的傲人,虽然包裹的很好,但那个弧度真是老夸张了。 齐央:“果然我没有看错,好大啊!” 此时白肖真的要崩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齐央竟然还想着这些,刚才白肖拽的是齐央的手臂,这次直接拽耳朵。 “跟我走。” “大哥松手,疼疼疼。” 一路横冲直撞啊!就差飞檐走壁了,终于把后面的追兵甩开了,主要是跟着运水队出来的乱军太少了。 要不是怕他们的援兵到达,估计罗俊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解决。 伍均一直跟在白肖的身后,那是寸步不离的。 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伍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一笔勾销,就此分开好吗?” “你们要去哪?”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我没有杀你已经是我高抬贵手了别不知足。” 伍均:“我想跟着你。”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快得白肖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没心情陪你玩,再了我不想带个累赘。” “我有武艺,至少比你们两个厉害。” 实话很伤人的,伍均口中的二人自然是白肖齐央了,总不能是罗俊吧! 白肖瞟了伍均一眼,这子是怎么长大的,怪不得兰旻晟他离经叛道呢?这人情世故怎么一点都不懂。 “人多目标大,更加危险。” “三个人和四个人有区别吗?” 好像是真没有,但是白肖是不会承认的,但齐央却有不同的看法,“大哥,还是让他跟着吧!” “你这个时候唱什么反调?” “大哥,你没看出来吗?光是罗俊一个人有点独木难支,就在刚才一个乱军差点碰到你,有他在我们能轻松一点。” 齐央竟然还好意思刚才,白肖正要找他算账呢? “要不是你偏得看什么女人,刚才我们能那么被动吗?” “大哥你误会了,对于城东你我都不了解,我害怕继续往里走只会坏事,城东是坊市的集结区,无论是那些跑商的还是西域人都在这,越接近城墙,房屋就越少我们怎么跑啊!” 算齐央的有道理,白肖也就不追究了。 白肖这么一跑,肯定会惊动城内的乱军的,这次白肖就要心一点了,绝对不能步上次的后尘。 可齐央偏要玩什么灯下黑,回到最初的那个民宅,是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肖怀疑,他就是为了那个大胸女人去的,这没出息的。 可目前白肖的确没有什么好去处,“行,就依你,要是出事了,心我秋后算账。” “大哥,你是舍不得的。” 这回去的路上自然出现一些零丁的尸体,这些都是罗俊干的,下手真是干净利索,有些尸体身上一点血都没有。 白肖等人已经可以看见那个枣树了,却听见院子里有女人的呼救声。 齐央竟然会自责,“都怪我。” 齐央要是一直这么好心,白肖就要烧高香了,“怪你什么?竟然能呼救,就明那些乱军还没有得手,我们还是可以英雄救美的。” “罗俊救人。”齐央到是会支使人。 好在这次罗俊到是不见意被支使,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啊!罗俊翻墙进去也就是一会,里面就没声了。 估计是搞定了,白肖和齐央才翻上墙。 可伍均已经在里面了,看着坐在墙头的白肖齐央,“有后门不走翻什么墙啊!” 齐央:“大哥,我觉得他在取笑我们。” “闭嘴。” 罗俊正在安慰那个妙龄少女,只能这名少女发育的真好,再加上衣衫不整,隐隐露出红色的肚兜,把罗俊弄的手足无措的。 齐央屁颠屁颠的凑过去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名少女只相信罗俊,死死拽住罗俊的衣角不放,估计是罗俊英雄救美俘获了美人心,也不知道罗俊开窍了没有。 不过看罗俊那血气方刚的样子,估计不不开窍现在也开窍了,这种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齐央心里酸溜溜的,“大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不,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罗俊也不了。” “这是不是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啊!” “你觉得用吗?” 不管是白肖还是齐央,那都是有点经历的,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只能长得好,在男女之事上是有先优势的。 救人的如果是齐央,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 同时洛阳城的大战也打响了,姜衍这边终于等来了一支援军,是兖州刺史冯幾所带领的兵马。 兖州与司隶相邻,此时冯幾来援也是情理之中。 这段时间姜显杜昂虽然疯狂的攻打城门,但依然有三座城门在朝廷的手里,别还有三座城门了,就算只有一座城门,对朝廷来就已经够了。 取胜之道无非是时地利人和,对于时地利而言,对双方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人和而言,姜显杜昂这边就远远的不如姜衍了。 谁才是下正统,本来就是明摆着的事。 姜衍这次是御驾亲征,如果是以前众臣肯定会一力反对的,但是这次不一样,洛阳可是都城,出现了这样的乱子,如果朝廷再不做些什么,就很难挽回民心了。 白撵等人就由着姜衍胡来了,反正在大军之后,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冯幾虽是刺史一介文人之身,却非常的勇烈,竟然身先士卒杀进了洛阳城,大大增加了朝廷官兵的气势。 不过这些杜昂都不放在眼里,杜昂很清楚此战的关键就是姜衍,如果杀了姜衍那么姜显就是名正言顺,百官不认也得认。 如果杀不了姜衍,就算他们占据了整个洛阳城也是于事无补的。 “殿下,拜托了。” 姜显也明白此战的重要性,必须引姜衍入城,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姜显从丽景门杀了出去,从侧翼攻打朝廷大军。 直接就撕了一道口子出来,杜昂手下的精锐,那都是百战精兵,兖州兵自然是比不了的。 姜显一点一点的接近姜衍,“父皇,你还是跟我回去当太上皇吧!” “逆子,我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的。” 请将不如激将,以姜衍好大喜功的性格,自然承受不了这样的激将了。 姜衍竟然带兵杀向了姜显,这下子可把一众官员给吓坏了,尤其是白撵,他此时可就跟在姜衍身边呢? 一把就拉住了姜衍的缰绳,就算是大不敬白撵也要这么做,“陛下不可啊!” 可是姜衍正在气头上,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放手。” 到力气白撵可真不如姜衍,在马上都被拉着走,一代丞相就这样颜面扫地,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可让在后方的白郢,为之捏了一把汗,“大哥,你在搞什么鬼啊?” 白撵也是没办法了,“陛下,你想一想伍氏。” 这个伍氏自然是姜显的母亲,白撵之所以没有称之为贵妃贵人,是因为伍氏死的早,那个时候白撵还是个太子。 同时伍氏也是姜衍的发妻,感情自然有点不一样,姜衍终于是停了下来,白撵的手都磨破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箭双雕 伍氏一直是姜衍心中不可触及的那个人,因为伍氏的死其实跟姜衍有莫大的关系。 当时的姜衍只是一个太子,可伍家却跟现在别无两样,一样的贪得无厌。 太常九卿之首,却由伍家这样的人执掌,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出于权术,当时的姜衍只能选择伍家与虎谋皮,可伍家却变本加厉不知收敛。 一旦姜衍登基,伍氏必然是皇后,那么伍家就成为了外戚之家,当臣子之家的时候都尚且如此,更不用是外戚之家了,所以只能杀了伍氏别无他法。 如果伍氏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世家姐,姜衍还不至于如此的愧疚。 但偏偏伍氏是一个柔弱的人,对他言听计从,这是姜衍心中一直隐隐的痛,所以这些年来姜衍也只是疏离了伍家并没有大动干戈。 “白撵,你僭越了。” “陛下恕罪,但大皇子这很明显是诱敌深入之计,不可冒进啊!” 白撵虽然没带过兵,但也是跟杜昂相斗半生的人,熟读兵书知己知彼这是必然的。 兵书有云,诱敌深入先强后弱,破绽在一个溃字,既然能强势的打进来,就不会狼狈的离开。 此时的姜显,连发冠都掉了披头散发的,也未免太过狼狈了。 骗骗三岁孩还可以,想骗老奸巨猾的白撵简直就是异想开。 姜衍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从看到大吗? 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既然是诱敌深入,那么只要不进城不就行了。”姜衍还是有点急才的。 “陛下是万金之躯,不但不能进城,更不能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内,杜昂手下的将领可不弱啊!” 白撵可是知道杜昂手下的大将魏咻,可是一位神箭手,甚至可以百步穿杨。 姜显已经退到了城门口,看着还在原地的姜衍,觉得万分的可惜。 虽然是佯装溃败,但只有姜显和一些将官知情,底下的士卒可并不知情,那也是死伤不少的。 杜昂站在城头之上,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白撵又是你坏我好事。” 好在杜昂并没有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姜显身上,正所谓狡兔三窟,杜昂身为名将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双方的盔甲可是相同的,想鱼目混珠可是不难。 洛阳城门关上,白撵也松了一口气,这一战简直是太惊险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撵鄙见有一伙兵士,竟然向着姜衍而来,这就奇怪了,这个时候哪有不进反退的道理。 “不好,保护陛下。” 千军万马之中,能让白撵用肉眼看见,那只能明已经很近了。 杜馔是杜昂的亲卫统领,同时也是杜家家奴出身,在杜昂身边鞍前马后多年,从来都没有让杜昂失望过。 这次杜馔也是不会让杜昂失望的,当白撵喊出那一声的时候,杜馔已经把弩箭射出去了。 弩箭向着姜衍的咽喉就去了,白撵当机立断的扑了过去,倒不是白撵忠心护驾,而是白撵知道自己身上有护心铜,自然有肆无恐了。 可白撵却疏忽了一件事,护心铜就那么大,只能护住胸口,可护不住其他地方,白撵一介文人,自然身手没有那么快了。 结果弩箭没有射中他的胸口,反而是射穿了他的手臂,可把他可疼坏了。 而且不止如此,弩箭更是一箭双雕,不止射穿了白撵的手臂,还射进了姜衍的肩膀,也就是姜衍和白撵已经连在一起了。 姜衍那可是皇帝,就是御医治伤,也当然要先治姜衍了。 白撵的贯穿伤,只能最后处理了。 两个人连在一起,治疗姜衍的时候,自然不免牵动到白撵的伤口,白撵最后都疼晕过去了,可苦了他。 皇帝丞相都受伤了,朝廷这边的士气大跌,只能先休整几日了。 姜衍气愤,杜昂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姜衍只是受伤,可他却失去了一个臂膀,总而言之这次是杜昂输了。 城外不知城内的情况,可是城内的人却一清二楚。 杜昂在城内的那些布置,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这几白肖几人可没闲着,不敢了如指掌但也是知根知底的。 齐央:“大哥好险啊!幸好姜衍没进来,要不然我们就没得玩了。” “现在就有点玩了,这可不是儿戏,城中乱军突然士气大增,肯定是城外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我们就难办了。” 白肖的打算伍均还是知道一点的,“这有什么难办的,大不了继续隐藏就好了,以待时机。” 伍均稚嫩他还不信,一切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竟然出这样的话。 “你没看见吗?那些埋伏的兵马都往城内走而没有上城头的,这也就意味着城内的情况将要变得更加糟糕,要不然你以为齐央为什么要玩?” “还是大哥懂我。”齐央那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滚一边去。” 姜显和杜昂的举动越来越反常,先是把宫城里的好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出来,那箱子都快堪比一座山了。 紧接着就是城内的那些大族商贾,那真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这未免也太杀鸡取卵了,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姜显杜昂要跑了。 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姜显竟然要挟裹百姓,也就是待着百姓一起离开。 乱军已经挨家挨户的搜人了,伍均看着不动声色的齐央白肖,“你们不跑吗?” “跑哪去?洛阳城就这么大。”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白肖:“谁是坐以待毙了,挟裹百姓那就是不杀人,反抗逃跑反而死的更快,至于藏起来更是一个冒险的行为,这么多人在路上跑多容易啊!” 这罗俊就不明白了,“大人,那为什么要把颜藏起来。” “还不是为了你,人家对你情有独钟,我不得保她万全吗?所以我们要站着不动,等着乱军上门来抓,这样这些乱军就不会搜查这个地方了。” “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如果有空就赶紧出去,联系一下管犪吕勤那些人,让他们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别反抗,我可不想看到死人。” 这几白肖该找到的人都找到了,毕竟都在城东,想找到也不难,毕竟都有这个心思。 你找我,我找你的,往往找到几个人,就知道了其他人在哪? 齐央:“大哥,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过?” “你还好意思,你到是带回来一个啊!看我对你好不好,你都多大了该定定性了,找个好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不美啊!” “人总是要到处见识见识的。” 见识跟美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这齐央真是一肚子的歪理。 也就是情况紧急,要不然白肖非得跟他掰扯掰扯,“伍均,你不是伍家人吗?先回家吧!” “我不回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听话呢?白肖收拾不了齐央,还收拾不了伍均吗? “你只有回家,我们才可以知道姜显下一步要去哪?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吧!” “我知道姜显要去哪?肯定是豫州啊!” “你怎么知道的?”白肖和齐央目前都只是猜测而已。 姜显不能去北方,那肯定只能去南方啊! 伍均勉为其难的了一句,“我们伍家出身豫州,姜显不去豫州还能去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进一出 洛阳城南此时聚集了大量的百姓,白肖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真是人挤人、人踩人,因为还有很多百姓被乱军驱赶过来。 老弱病残孕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些乱军非常的野蛮,已经跟白肖见过的胡人有一拼了。 慕容复那纯是在一旁看笑话,“白肖这就是你用命守护的大齐,也不怎么样吗?” 白肖二话不一拳头就打过去了,这种人不打是不老实的,根本就不能惯着。 许撵冒了出来,“白肖,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教训他,如果你再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就教训你。” 养不熟就是养不熟,一看见以前的主人就会摇尾巴,这就是许撵。 林光远:“就是突围也没必要带这么多百姓吧!岂不是累赘吗?” “累赘?挡箭牌还差不多,我们那个大将军可真不傻,只要带着这些百姓上路,朝廷的大军就不敢肆意攻打,除非连大义都不要了。” 齐央突然躲到白肖的身后,“大哥,我大师兄过来了。” “来就来呗,这个时候还躲什么?再了我们这一圈人,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啊!” 有一种人,即使是在人群之中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此时在白肖的身边,可不缺这样的人。 齐央也是个没良心的,“你们被认出来了没关系,我要是被认出来了就不好脱身了。” “那你就躲到许撵后面去,躲到我后面去算怎么回事啊?我也挡不住啊!” 好在葛洪是来办正事的,根本就没那个心情跟白肖等人耗,“百姓到两侧,大车在中间。” 葛洪这一动嘴,底下的人就要动刀子,现在这人都挤在一起了,那有那么容易被分开啊! 不死几个人,那是肯定不行的。 这帮乱军就差用骑兵直接踩了,等百姓到两边的时候,那中间都是血,那些大车才出现,在白肖眼里都快赶上春秋时期的战车了。 每个大车都用两匹马来拉,车上还竖起了四块木板,看来都是好东西啊!要不然都犯不着这么做。 齐央:“大哥,一会我们跑的时候也趁机抢几辆大车吧!保证一辈子吃穿不愁。” “我也想了,但一会我们是逃命,赶着大车那不是找死吗?别出馊主意。” 洛阳城的南城门打开了,姜显等人想走,姜衍肯定是要留的,要不然他的脸面往哪放啊! 整个洛阳的人加在一起,那真是一条长龙啊! 朝廷这边自然不会对百姓动手,但架不住朝廷吓唬,洛阳城的百姓就想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一边在捣乱,而另一边在维持,百姓夹在中间是最受苦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白肖一直在人群之中四处看,领头的除了一个葛洪,其他的人都不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洛阳城内传来喊杀声,百姓蜂拥从城内跑出来,白肖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是以退为进,姜显和杜昂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洛阳,让百姓出城不过是想让姜衍进城,一切都是假象,把白肖都给蒙骗了。 这次应该是最后一击了,希望姜衍可以没事。 他要是这个时候出事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白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齐央,接下来靠你了,把葛洪拖住,我们回洛阳城。” “大哥,你这么快就放弃我了,是不是太绝情了点?”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那个大师兄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呢?只有你才可以吸引他的目光,拜托了。” 齐央深吸了一口气,“大哥,事后那个西域磕巴归我了,要不然一切都免谈。” 这齐央还真敢开口,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事后你要明媒正娶,不管是正妻还是妾都行,就是不能始乱终弃。” “放心吧!大哥,我是好男人。” 就齐央这样的还是好男人,除非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齐央跟白肖等人分开了,白肖就注意到葛洪那个眼神也随之离开了,果然葛洪在乎的还是他的这些师兄弟,根本就没有把白肖等人放在眼里。 现在白肖身边的人都是好手,唯一让白肖不放心的就是慕容复,“林老哥,你看着慕容复,如果他要跑一枪扎死他。” 慕容复还不乐意了,“不是,这种事能不能背着我呀!” “这现在还能话也是靠我,别蹬鼻子上脸。” 林光远这么忠心的人,自然也等不及了,“兄弟你放心交给我,赶紧动手吧!” 乱军的骑兵一直在驱赶着百姓往前走,但是他们有一个不是漏洞的漏洞,那就是距离百姓太近了。 如果是普通百姓,自然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但是换成白肖等人就不一样,那就是轻而易举把他们拉下马。 慕容复也动手了,白肖一直在盯着他,他一上马白肖也窜上去了,局势这么乱白肖当然也练了练拳脚。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还是有点效果,至少白肖的身手灵活了很多。 慕容复看着腰间那双大手,“别抱我腰。” “不抱你腰抱哪?还能掐你脖子啊!我在你后面帮你挡箭别不知足哦。” 林光远罗俊等人可是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慕容复也只能认命了,骑马先行就往洛阳城的东门赶去。 为了把姜衍引进来,这次杜昂等人可是冒了很大的险,把城头上的守军都撤下来了。 所以从哪一个城门进都可以,之所以走东门,是因为慕容复更熟悉洛阳城东的情况。 此时的慕容复已经很被动了,他可不想再被动了。 “白肖,你用什么顶着我?” “匕首,我怕你耍花样。” 慕容复向后瞥了一眼,那刀面都闪眼睛,“不是,我不会跑的,你别伤了我。” “放心,我有准,你骑你的马。” 进入洛阳城之后,慕容复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往后一摸滑溜溜的,“白肖你不有准了吗?” “我故意的,你奈我何?” 反正白肖是不会承认自己失手了,再了又没出血,嚷嚷什么? 听动静姜衍应该是在宫城附近受到的埋伏,那个地方可是洛阳的中心啊! 杜昂和姜显还真会挑地方,这是让姜衍从哪来死在哪啊!白肖也带人杀了过去,不过没有冒进,而是在外围转转。 怎么也要先看看情况再,救人是救人,但总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七,救我。” 白郢这眼神还挺好,离远就看见白肖等人,他正在被追杀呢?屁股后面一群人。 要是别人白肖还不救了,但是白郢却不得不救,白郢对白肖那真是没话,比白撵这个当父亲的都强。 “救人。” “喏。” 林光远一出手,那种绝世猛将的威风一下子就爆发出来,简直就是吹枯拉朽。 白郢坐在地上就粗喘,“七,平时真没白疼你。” “二叔,不是我你,你不是这块料你参合什么?” “这不是想分杯羹吗?谁知道杜昂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啊!”白郢勉强站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眼睛向上一扫,“慕容复。” 慕容复被押到洛阳的时候,白郢可是见过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白肖:“二叔,别大呼叫的,你还嫌我不够麻烦啊!” “你还知道麻烦啊!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到处走,你不要命了。”白郢这么那完全是出于对白肖的关心,跟谁沾边不好,偏得跟大燕的皇子的沾边,别人那都唯恐避之不及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皇家的兄弟 白郢在那里喋喋不休啊!跟个泼妇似得。 白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二叔啊!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我还要赶着去救驾呢?别耽误我立大功啊!” “听话,不许去啊!陛下身边那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别添乱。” “二叔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有些话是不能啊!没看见有外人在呢吗?” 此时白肖身边除了林光远之外,还有一些大理寺的守卒,那可都不算是自己人啊! 平时白肖跟齐央等人话的时候那都声,有时候还得咬耳朵,怎么到了白郢这里,就变得正大光明了。 白郢刚才光顾着看慕容复了,还真的没注意其他人,“林将军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七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了也没用。” 白肖笑了一下,直接把慕容复踹下马,然后马鞭一会扬尘而去,“二叔,慕容复就交给你了,别让他跑了。” 慕容复真想骂人了,他下来的时候可是脸先着的地,都磕破了。 白郢更是不想看到慕容复,这烫手的山芋谁愿意接啊! “七,你给我回来。”可惜白肖已经跑远了。 …………………………… 姜衍这边虽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但好在姜衍身边的人多,一时间还是可保无虞的。 可姜显杜昂却想要速战速决,再拖一会很可能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姜显只能忍痛的把宫里的那些嫔妃皇子都推了出来,这些人从真正意义上来讲可都是姜显的家人啊! “父皇,你放弃抵抗吧!” “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些是你的兄弟啊!” 姜衍只提到了那些皇子,可没有提到那些嫔妃,这也是一个绝情的人啊! 姜显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他们同时也是你的儿子,父皇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其实当太上皇也很好,不用处理政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干涉的。” 姜衍可不会相信姜显的鬼话,自古以来有几个太上皇啊! 就算是有,也大都是无疾而终,晚年是非常的凄凉的跟冷宫里的妃子差不多。 一个皇帝怎么会允许有另一个皇帝存在,这就是皇权不可分割。 “你想被下人所唾弃吗?” “可我更不想死。”这个时候姜显无疑是最明白的,他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六皇子姜展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他可不能让姜显成事,要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父皇,早下决断啊!一个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 姜显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的确算是丧心病狂了。 姜衍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永远都不要瞧一个皇帝,君王一怒赤血千里,“全军听令,杀出重围。” “喏。” 姜显已经把佩剑举起来了,但还是没有落下,姜衍心狠可姜显的心却不狠,“父皇啊父皇,这是你逼我的,杀姜衍封万户侯。” 乱军既然选择追随姜显,当然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走到了头那就是从龙之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现在当然都拼了,更何况万户侯这个名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姜展冲锋在前,为姜衍开路,姜衍有很多个儿子,但到武艺还是姜显和姜展最高,现在二人争得不可开交也是命啊! 白肖这边很明显就感觉到,越是深入阻力就越大。 罗俊从远处跑过来,“大人,陛下向我们这边过来了。” “不是吧!” “救驾。”那林光远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话白肖是不会反驳的,要不然白肖成什么人了,“救驾是肯定的,但不能以卵击石,我们贸贸然的冲过去一点用都没有,老哥你就是再厉害能杀几个人啊!先看看。” 白肖带人往旁边撤了撤,先避其锋芒吗? 可是却撞见了玄武司的人,领头的就是潘煊,听他已经是千户了,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潘煊也很意外,没想到回在这个时候遇见了白肖,“白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啊!” “你们不救驾吗?” “我们不是正在救驾吗?” 林光远碰了一下白肖,指了指后面,白肖这一看里面还有一支部曲呢? 行啊!这玄武司真是深藏不露。 白肖觉得跟他们喝口汤也不错,可是等这支部曲走出来,白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白肖在其中看见了荀衢。 也就是这支部曲根本就不是玄武司的人,而是另有他主。 “四皇子?”林光远曾经是禁军的教头,所以宫里的皇子他都见过。 白肖:“老哥,你的四皇子不会是那个领头的人吧?” “当然了,只是四皇子姜棣可是个文弱之人啊!他领兵好像不行吧!” 这个在暗中搅风搅雨的皇子终于是露出真容了,看来他这次他要趁机建立功劳了,“文弱?我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这话白肖可不是胡的,就姜棣身上的那身盔甲,最少有也几十斤,文弱之人是扛不起来的。 林光远直接跑到姜棣面前,“末将林光远,参见四皇子。” “林将军,你来的正好,可否带头领兵冲杀。” “末将愿往。” 这姜棣很明显就是拿林光远当枪使,但是林光远自己愿意,白肖也没什么办法,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白肖也只好过去了,“下官大理寺断丞,参见四皇子。” “你就是白肖,听荀先生过你,不知道齐央在哪?” 别现在白肖现在不知道了,就是白肖知道也不会告诉这个什么姜棣的,这子很明显再打齐央的主意,告诉他就怪了。 “动刀动枪的事,他不适合参与。” “的也是,荀先生你也先退下吧!” 荀衢对姜棣可是很守臣子本分的,“唯。” 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弟子也不同,从葛洪和齐央身上,白肖就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本分。 这个姜棣,未免也运气太好了吧!有一个有本事既本分的谋臣。 姜衍已经杀到不远处了,姜棣也带兵杀了出去,“父皇莫慌,孩儿来了。” 林光远跟在姜棣身边那是寸步不离的,这也太对事不对人了吧! 而白肖则是向着姜展而去了,姜衍是很重要,可姜棣林光远都过去了,白肖就是想抢功也抢不到。 还不如去姜展那里表表忠心呢?白肖再怎么也是白家人,早就算得上姜展这边的人了。 “六皇子,微臣来了。” “白肖,你怎么跟着四哥一起过来了。” 这事白肖正要呢?总不能让姜棣光占便宜不吃亏吧! “碰巧遇到的,六皇子你这个四哥真是深藏不露啊!荀衢原来是四皇子的人。” 一听到荀衢这个名字,姜展也就全明白了,姜展可是知道荀衢的。 再看着姜棣敢打敢杀的样子,毫无往日的柔弱,“我这个四哥啊!比我那个大哥更加难缠。” “殿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吧!我们也不是外人。” “这四皇子很明显就是来捡便宜的,殿下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啊!我们不如拖一拖他的后腿。” “放肆,这种事莫要再提。” 姜展嘴上是这么的,可是做却不是这么做的,竟然把那些乱军都赶到了姜棣那边,好一个兄友弟恭啊! 这皇家的兄弟,就是不一样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人净土 姜衍对于姜棣的到来,其实一点都不感到高兴。 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像姜显姜展这样的儿子而已,刚立储就闹成了这样,更不用以后了。 皇子们都太有能力了,姜衍这个做皇帝的心不安啊! 姜显已经带人堵在前面了,洛阳城内四通八达,姜显没人阻拦,自然就跑到前面了。 同样的姜显也看到了姜棣,他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原来是你,老四藏得够深得。” 在一众兄弟中,姜显怀疑过很多人,但从来就没想过一向体弱多病的姜棣,他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要知道姜棣的母家出身很低,在宫里不免被人欺负,姜显从到大不知道帮过他多少次,没想到最后却被他算计,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姜显这一出现,姜展也不做那些动作了,又变得同仇敌忾。 在这期间姜展的脸色都没有什么阴晴变化,就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闪烁,白肖都不得不一声厉害。 这脸皮的厚度,都快赶上城墙了。 这个时候白撵也带着援兵杀到了,刚才白肖还在奇怪呢?白撵去哪了?原来是接应援兵去了。 这次来的可是青州兵,青州兵可不是兖州兵,青州的步卒在下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被人称之为一州的精兵,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青州兵的勇悍是无疑的。 就是这个军纪差了点,这边还在厮杀呢?那边就开始收拢战利品了,那是边杀人边捡东西啊! 这个吃相是有点难看了,有点狗肉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不过幸好是一群疯狗,先咬的是姜显。 白肖亲眼所见,很多青州兵直接就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了,就不怕被马踩着吗?一个个不怕死的家伙。 姜显依然不死心,准备做最后一搏,亲自带兵杀进,姜展二话不就迎了上去,姜展可不是姜棣,从藏着掖着的。 姜展和姜显之间可是经常比斗的,互有输赢姜展可不俱他。 那白肖也只能跟着上去了,谁让他就在姜展身边呢?刚刚还表过忠心。 现在总不能就这样跑到一边吧! 将对将,兵对兵,皇子对皇子,而白肖就跟姜显的亲卫对上了,那刚打几下虎口就裂开了,这帮子亲卫可真不是摆设。 白肖自问是不行了,就稍稍的退了一点,让罗俊管犪等人上去。 罗俊和管犪跟了白肖这么久,也知道白肖的斤两,就连忙的补位了, 白肖才能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不知道怎么了白肖胯下的战马惊了,斜挺挺的冲了出去。 那个方向姜展和姜显打的是如火如荼的,都被白肖这么给搅乱了。 姜展不砍白肖,那姜显可是真砍呢?所以白肖只能先砍姜显。 坏事是胯下的战马,成事的也是这胯下的战马,直接就撞到了姜显的战马,在别人眼里就是白肖悍不畏死的撞上去的。 此时的姜展都觉得,白肖忠心耿耿啊! 其实白肖是真不想的,可是现在距离姜显这么近,不拼就是死啊! 跟姜显比拼剑术,白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只能近身肉搏了,一下子飞身跳了过去,双手抱住了姜显拿剑的那只手。 双腿夹住姜显的腰间,动作是难看了点,但绝对是实用的。 姜展也是的,你你在旁边站的好好的,不想坐山观虎斗行,刺个冷剑什么的,既安全又能伤人的。 可姜展偏不,他也扑过来了,白肖就不知道他拿兵器是干嘛使得,结果三个人一起从马上摔下来了。 白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上有两个人,第一个感觉就是我的尾巴骨啊! 可白肖屁股上的疼痛还没有缓解呢?脸上的疼痛就开始了。 姜显一拳就打在了白肖的鼻子上,鼻血横流了。 白肖一巴掌就甩过去了,跟谁俩呢?可好巧不巧打到姜展了。 三人实在是离得太近了,都肉贴肉了,这种事情也是难免的,“白肖,你哪边的?” “殿下你让开,我一个人对付他。”这也就是白肖急眼了,要不然可不出这样的胡话。 可白肖话刚完,眼睛上又挨了一拳。 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人不打脸他不知道吗?白肖闭着眼睛就冲进去了,碰见人就打啊!管他什么六皇子大皇子呢?都一视同仁。 两边的亲兵卫士僵持不下,三个人在地面混战反而成了沙场上的一片净土,谁也不敢上来打扰。 杜昂就是想上来救援也已经有点晚了,他已经被青州兵给挡住了。 此时的杜昂想起了葛洪过的话,如果实在不行,马上撤兵去豫州。 这一步杜昂真的不想走,但现在不得不走了。 “大皇子,算老臣对不起你,撤兵。” 听见鸣金声,姜显直接就傻眼了,就连动作都慢了半拍,白肖和姜展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身上的疼痛让姜显清醒了过来,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不用姜显是个人了。 白肖就感觉有点压不住,连忙咬了上去,阴招频出啊!拳头都改成掐人了。 一刻钟之后姜衍都走过来了,三个人还在那打呢?都红眼了,就像是野兽一样。 “来人,把他们拉开。” 那些上前拉人的兵卒也被殃及了池鱼,就连罗俊都被白肖稀里糊涂打了一拳。 “大人,你醒一醒结束了。” 白肖看着眼前的人是罗俊,那个情绪一下子就降下来了,“你怎么不早来呢?你看看我被打的。” 姜展的情况能比白肖好点,主要是姜展的身体底子好。 “白肖,你还好意思,看你把我脸挠得。” 姜展那张脸啊!左右两边都有挠痕,那老对称的,“殿下,这是微臣干的吗?” “还不承认,不是你干的还能是大哥干的,大哥是大逆不道,但不至于这么无耻。” 白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甲,那都是血丝,“那个情况实在是大危机了,微臣也是收不住手了。” “你以后离我远点吧!我是怕了你了。”这句话很明显是反话。 姜展虽然脸上有伤,但嘴角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白肖姜展好歹是站起来了,可姜显还躺在地上呢?也许是心灰意冷吧!毕竟大势已定。 杜昂都走了,他回无力了。 姜衍看着躺在地上的姜显,他真的想骂人,但却不知道骂什么好,“把这个逆子带下去,关押起来。” 白撵吊着膀子走了过来,关押大皇子这种事,除了当今的丞相,别人谁也没有资格。 “微臣领命。” 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很多了,不过是扫清残余而已,白肖是扛不住了,被罗俊给扛了回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对的,打架是真累啊! 白肖刚躺下,白郢就上门了,“二叔,你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啊!你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慕容复跑了。” “二叔,你让我你什么好,连个人你都看不住,现在洛阳的城门应该还没有开,你找人去啊!你找我干什么?” 白郢:“你身边那几个大理寺的人在哪?”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白郢在未雨绸缪,就是害怕最后人没找到,自己担什么责任。 怪不得白家人在朝中屹立不倒呢?就看这作风什么都明白了,从来只做最坏的打算,不抱什么侥幸的希望。 “人应该在府里,但最好别杀人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毁名簿 那几个大理寺的人,也是跟着白肖一路走过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句话都不容易。 白肖对他们是没有什么大的印象,但也不想杀了他们吧! 白郢也不是非得杀人,“你放心我只是让他们离开洛阳而已,有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要用刀,那都是下下策。” 就知道好听的,如果不是他把慕容复弄丢了,也没这么多事。 白肖宁可慕容复死了,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太糟糕了。 白郢一转身,白肖就倒下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可是白郢显然不打算放过白肖,“你不帮我找人吗?” “二叔,白家那么多眼线,怎么都比我强吧!” “这事要是能上报家族,我找你干什么?” 这真是痴线了,要是能找到人当然什么都好,要是找不到人想瞒也瞒不住啊!那大理寺的狱监中少个人朝廷还不知道吗? 再了白肖把慕容复带在身边这么长时间,就算不是大理寺的人,也有其他人记得吧! 慕容复这事,闹到最后白郢能跑得了,白肖都跑不了。 “二叔,你直接上报家族,是我把人搞丢了不就行了,债多不压身我也不差这一两件事。” “那不好吧!”白郢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帮你封封口。” 白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差点把头枕扔到白郢身上,谁帮谁啊心里没数吗? 亏得白肖以前还觉得白郢不错呢?果然下乌鸦一般黑。 白肖一躺在软榻上,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当白肖快睡着的时候,白肖终于想了起来,齐央呢? 白肖连忙起身跑了出去,召集了所有的人,齐央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连那几个大理寺的人白肖都没放过,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双眼睛啊!也能帮忙找找。 白郢也跑了出来,“七,我这边还没谈完呢?” “谈什么谈啊!我的事要紧,都给我出去找齐央。” 幸好白郢一直跟着白肖,要不然白肖等人连城门口都出不去,毕竟现在是全城戒严时期。 也就是白郢这个一品大员,还有点脸面吧! 城门刚被打开,城外的百姓就往里挤,这些应该是被挟裹的百姓,趁机逃回来的。 白肖真的希望齐央在他们之中,可惜并不在。 越是往城外走,希望就越渺茫,现在白肖最怕的是葛洪把齐央抓起来了,白肖总不能去葛洪那里抢人吧! 那太不现实了,葛洪身边那可都是兵士啊! “大哥。” 听见这两个字,白肖心里一激灵,可是当白肖看见齐央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不是你变态啊!穿什么罗裙啊!” 还是紫纱透亮的那种,如果是女子穿在身上,一定显得非常魅惑。 可齐央却是男子啊!再加上清晰的腿毛,那就只剩下恶心了。 “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半道被人给抢了,连衣衫都给我扒了。” 齐央被抢被扒到是不奇怪,齐央打扮的跟贵公子似得,用他的话人靠衣装,穿的不好怎么勾搭姑娘。 “那你就不穿,男子汉大丈夫你穿这身不更丢人吗?” 诶嘛呀,都辣眼睛白肖都不敢瞅了。 齐央也是双手抱住前胸,“大哥,你真是站着话不要停,不冷啊!” 齐央既然已经找到了,白肖自然就不能让他再穿着罗裙,连忙给他披了几件外衫。 “你是怎么脱身的?” “大师兄送我走的。” 白肖:“葛洪竟然没留下你?” “其实也不奇怪,葛洪杜昂离开了洛阳,那么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回来,当然不希望朝堂之上快速稳定了,有我在三师兄那边就不能得逞。” 这把齐央给牛的,鼻孔都冲上去了,齐央还是那样一点都不会谦虚。 白郢:“七,人你已经找到了,那么这几个人交给我了,正好他们就不用回城了。” 白郢口中的这几个人,当然就是大理寺的人了。 “如果他们没有什么意见,我不反对。” 在白郢的权势之下,这几个人就是不想走也得走啊! 回城之后白肖就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就去了大理寺,洛阳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很多官署都没有开衙呢? 大理寺也不例外,白肖就是想来看看,狱监里是什么情况? 如果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么慕容复的事就相对好解决了,如果里面的人都活着,那才难办呢? 白肖把慕容复带出去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此时的大理寺是非常的冷清的,连个人都没有,白肖就纳闷了,就是没开衙也应该有几个开门的吧! 白肖在大理寺里面找了一圈,才找到那几个看门的,大白的就在那里吃酒,“哥几个喝的不错啊!” “大人。” “玩忽职守,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果让狱监里的人跑出来怎么办?” 就是查看也不能显得太刻意,像这样蜻蜓点水的最好。 “大人,这狱监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我们几个才敢这样的,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人了难道是死了,真的是太好了。 “看你们态度还可以,那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 “谢大人,不知大人您来这是…?” 白肖:“现在局势不是乱吗?有些家族就起了歪心思,最后动到我这里来了,想把人弄出大理寺,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白肖除了是大理寺断丞,同时还是丞相之子,有些话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经历了这次姜显兵变,白家在其中可是立过大功的。 这几个大理寺的人,就是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 “那大人可以去洛阳府衙了,我们原来的关押的那些人都在那里呢?”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怎么都送到洛阳府衙去了?”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看来还得去趟洛阳府衙,这一的真是暗流涌动啊!白肖就休息了大半,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昨盯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洛阳府衙外面那全都是兵卒,白肖就在外面粗略看了一眼,最少都百八十人,这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白肖想进去,还被拦住了,白肖只能让时嗣继出来,“时大人,现今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啊!” “白大人,瞧你的我也不想啊!现在府衙里关着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都送到我这来了,都愁死我了。” “除了我大理寺的人,还有其他人吗?” “那些动乱的人也在里面呢?” 好家伙怪不得外面都是兵卒,估计这府衙里面也都是兵卒。 白肖:“怎么不关牢啊?” “白大人,你可能不知道,牢被毁了,听大皇子从牢里救了不少人出来,到现在陛下还在震怒呢?” 这个大皇子也真是为杜昂做嫁衣了,他救出的那些人才,现在估计都在杜昂麾下效命呢? 心思是够了,可惜没那个好命啊! 既然牢都这样了,那大理寺还算什么,“时大人,我求你件事。” “白大人客气了,你我的交情但无妨。”时嗣继也是一个想攀高枝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这次交好白肖的机会。 白肖:“我也不瞒你了,我趁乱从大理寺中救了几个人出来,现在名簿不是在你那呢吗?你帮帮忙把它给毁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官换官 白肖仿佛在一件轻描淡写的事,但在时嗣继这里却是大的事。 时嗣继能在洛阳令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胆甚微谁也不得罪,“白大人,名簿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一分两册的,毁一册是没什么用的?” “大理寺那一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白肖可不是夸下海口,而是底气十足,现任的大理寺卿是姜展的人,那么跟白肖也就是自己人,所以好办? 难办的反而是时嗣继这边,别看每次时嗣继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但就是这份恭恭敬敬,让白肖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因为这种恭敬恰恰是一种客套疏远。 时嗣继:“白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周围都是兵士,就是有名簿也拿不出来啊!你宽限我几我想想办法?” “时大人,我刚才可是看着你从里面走出来的,兵卒并没有对你进行搜查,怎么就拿不出来了,你是不想帮忙吧!” “白大人,误会了,这…” 白肖已经不想再听时嗣继的那些词了,时嗣继就是个老油条,他要是想编理由,张口就是十条八条的。 可到底就是带本书出来,有心就真的不难。 “伍家走了,杜家也走了,还有很多世家都走了,时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洛阳令,难道就不想换换位置吗?” 洛阳令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官职,即使是那些朝廷高官都会给一点薄面, 但就是因为这点薄面,洛阳令这个位置就不好挪动。 时嗣继是想攀附白家没错,但白肖只是白家的一个子弟,所以他才会犹疑的,“谁都想光宗耀祖,可这就事却关乎己身。” “时大人,应该知道林光远,他凭什么成为安北将军你应该清楚,一个跟白家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可能得到白家的青睐呢?有些人可并不是外人眼里的不值一提。” 时嗣继是个聪明人,白肖的虽然模棱两可,但白肖相信他会听明白了。 “在下这就把名簿拿过来,以后就仰仗白公子了。” 这才是聪明人,当机立断。 贪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贪婪又惜身,那么最后只能一事无成。 一来一回对时嗣继只是几步道的事,但他自己知道这几步道对他意味着什么,自然心谨慎了。 白肖:“不要太紧张好吗?你已经出来了,放松一点肩膀耷拉下去,哪有拱着肩膀走路的,名簿呢?” 时嗣继也够心的,从亵裤里拿出了名簿,这让白肖接还是不接,也只能接了,不过白肖让别人接,“罗俊,拿过去。” “喏。”这一声很明显是有气无力的。 白肖拍了拍时嗣继的肩膀,“放心,过几我会把一本新的名簿送回来,保证不会让你为难的。” 本来白肖是打算毁了名簿的,既然时嗣继送了出来,那么索性白肖就造本假的,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谢白大人体恤。” 造假很容易,随便找一个会写字的就行了,至于大理寺那边的事情,白肖就交给白郢了,谁让事情是他惹出来的。 只要几个官员共执一词,那么慕容复就是自己趁乱跑出去的,上面只会追捕不会追查。 就算底下的人都知道了,那也是没有用的,这就是官官相护。 这件事听起来很容易,却牵扯出很多的人情债,钱好还但人情不好还啊! 所以白郢才会不嫌麻烦的封底下的人口,可再怎么封口白肖都是逃不掉的,这个时候白肖当然要先顾着自己了。 至于人情债,白郢慢慢还吧!跟白肖就没什么关系了。 白肖只是通知白郢一下而已,白郢第一个反应又被坑了,“大哥,你还是管管七吧!” 这次白撵可不站在白郢这边,“慕容复是你故意放跑的吗?” “当然不是了,大哥你想什么呢?我是不会给家族带来祸端的。” “那么你这次手就失的也太大了,应该早跟我,而不是现在跟我。” 白郢:“现在不也解决了吗?” “早跟我就早解决了,晚这一两,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的,幸好现在是那个臭下子冲在前面,如果是二弟你冲在前面,一旦出事白家就伤筋动骨了。” “这次的确是我欠考虑了。” 在白撵面前白郢永远是不敢反驳的,当然白撵也很少有错的时候,所以白撵白郢都习惯了。 白撵一插手那就真不得了了,杜家这一走,白家基本上就一家独大了。 至于李家,白撵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白撵直接从洛阳府衙中捞了几个人出来,真的是手眼通,这样从大理寺中逃出来的人就不止慕容复一个了,才不会引起怀疑吗? 这次朝廷真是尽可能的低调处理,毕竟这次牵扯到了家丑。 就连封赏都是偷偷摸摸的,要知道在这次兵变上立功的人可不少,功名尽在马上取这句话还是没错的。 白肖不管别人怎么样,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林光远推到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上去。 好不容易遇到第二次机会,白肖可不会放弃。 白肖直接通过齐央约见了荀衢,可是白肖在醉仙楼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人影。 “齐央,你这个三师兄,很喜欢迟到嘛。” “大哥我都过了,压根就不用等他动筷子,这菜都凉了。” “师弟,你这样可不好啊!”这荀衢也真是会挑时候进来。 要不是白肖在外面安排了人,都要误以为荀衢是故意的了。 荀衢好像真的是来吃饭的,那吃的是津津有味的,他不撂筷白肖也不好开口啊! 齐央一眼就看出了白肖的难处,“三师兄,你就不怕噎死啊!” “能不能点吉利的,你们找我就是有求于我,就不会客气点吗?” “这菜你吃着酒你喝着,你还想让我们做什么?三师兄你别太过分,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 齐央别人过分,可是连白肖都觉得他过分了。 白肖:“荀先生,这次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只要互相有利,交易还是可以谈谈的。” “我想让林光远坐上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上。” 镇北将军,虽然权柄很大,但却是地方武官,对夺嫡之争没有丝毫影响,所以荀衢并不忙着拒绝。 “那我方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兵部尚书之位。” 荀衢:“白肖你好大的口气啊!” 姜棣堪比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但终究他还是出手太晚了,就算是有御史大夫李季支持又如何,只要上面有白撵压着。 李季对姜棣的支持就并不大,所以现在的姜棣迫切的想培植起自己的朝堂势力跟姜展抗衡。 而六部之中兵部是最乱的,白肖就不相信姜棣会没有兴趣,所以夸下海口也无妨,交易交易当然要漫开价了。 这样才显得有恃无恐,“兵部尚书的人选,需要其他五部尚书的推举,工部老尚书黄霑是我的外公,礼部尚书兰尽忠之子兰旻晟是我的兄弟,你觉得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呢?” 用一个二品官,换一个一品官,听起来是不吃亏的。 但白肖只能动两部尚书,如果是三部尚书,荀衢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可现在少了一部尚书,那就是不保准了,这里面的变数可是很大的,“白肖,你算盘打得很精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黄门侍郎 齐央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三师兄,算盘精不精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做主的又不是你。” “师弟,你这是想送客吗?” “不送。” 荀衢还真的走了,这对师兄弟的关系,白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白肖:“齐央,我话还没有完呢?” “大哥你已经的够多了,以三师兄的心思会想明白的,如果的再多,恐怕连我们的根底都会让三师兄探得了。” “这么厉害?” 齐央虽然不想承认,但不会否认,“所以跟我三师兄打交道就要干脆,拖得越久只会越被动。” 姜棣一直韬光养晦,所以府中的陈设也较为古朴,甚至连一些商贾之家都不如。 姜棣坐在其中听着荀衢的叙,细细思量之后总觉得哪里有所不妥,“荀先生,你觉得这位白家七公子所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没有半分是真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相谈尽欢呢?” 这相谈尽欢可不是姜棣猜的,而是荀衢刚才自己的。 荀衢:“白肖想把林光远捧到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上去,是他的个人意愿而不是白家的意愿,所以我不用考虑太多的利害关系,又是好酒好菜的当然相谈甚欢了。” “那先生是不想进行这次交易了?” 一声询问,就足以看出姜棣对荀衢的重视。 “恰恰相反,属下非常希望触成这次交易,白肖嘴里没有一句是实话,这的确是真的,他的外公是工部老尚书黄霑没错,但一个外孙怎么可以做外公的主呢?” “白肖的兄弟是礼部尚书之子,又不是礼部尚书,这两者差的很远,但不可否认白肖在其中是能起到作用的,而我们要付出的就是不阻止,可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姜棣对林光远还是有一定了解,毕竟林光远以前是禁军的人。 林光远是一个忠义之人,所以他并不算任何一方的人,他跟白肖是交往过密,但那也只是私交,根本就无伤大雅。 这样的人成为镇守一方的武官,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威胁的,的确没有什么理由阻止。 “那白肖此举有什么深意呢?通过醉仙楼这件事上来看,就知道白肖应该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殿下多心,白肖就是以后想在北方杀人放火也跟我们没关系,立锥朝堂与六皇子的势力抗衡,才是眼下我们该做的事。” “先生言之有理。” 林光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镇北将军,上次林光远立下大的功劳也不过是一个安北将军,这次只不过是跟在白肖身边走了一圈而已,就成为了镇北将军。 其实朝堂上的事啊!有时候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林光远自然对白肖感恩戴德,他很清楚没有白肖,什么安北将军镇北将军跟他都无缘了。 不过这次朝廷的调令下达的很快,林光远即日就要去北疆,不能有半分耽搁,“兄弟,大恩不言谢,哥哥会记住的。” “行了,跟我这些,记得你欠我一顿酒啊!” 吕勤管犪等人也跟着林光远走了,白肖没有亏待林光远,自然也没有亏待他们,全都升了半级。 他们这一走,白肖身边霎时冷清了很多,还真有点不习惯。 齐央:“大哥,你别看了,白家的人都已经到了,你就等着挨训吧!现在哭了一会哭什么?” “谁要哭了,不是风大嘛。” 齐央拔了一根头发下来,放在自己的眼前,“哪大了?” “你那个斗鸡眼大,滚一边去尽惹我生气。” 林光远这一走,这林府就归白肖了,以现在二人的交情,除了女人什么都可以分享的。 这次白撵亲自来了,现在白家如日中,自然不需要收敛什么? “父亲,你都来了就送送林将军吗?你这样让我多没面子。” “你还没面子,连李家都被你动了,我都没这个面子。” 动李家这个白肖可不认的,“父亲,话是要讲证据的。” “我跟你话还要讲证据?好那我就跟你一,以往为父在朝堂上什么李季都反对,这次林光远的事李季默不发声,这还不能明一切吗?” 白肖:“也许是人家突然身体不舒服呢?不话怎么就明一切了?” “那是因为其他事,李季都没有放过。” 现在白家和李家的争斗,已经从暗处转到了明处,的确是明显了一点。 “父亲你不信我,我不怪你,但我想的是我没有动李家。” “那这件事如何解释?”白撵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白肖到是不见意跟白撵实话,“我只不过是动了四皇子而已,其实也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这可比动李家的情况还要严重的多。 白家可是站在六皇子这边的,白肖却突然跟四皇子有瓜葛,这让白撵如何接受啊!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跟父亲相比,还是相形见拙的。” 四皇子可没那么好动,白撵现在想知道白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你觉得我在夸你吗?吧你答应了四皇子什么?” “兵部尚书之位。” “你可真敢夸下海口啊!”气得白撵都站起来了。 既然姜棣做了他该做的,那么白肖也会尽力做自己该做的,这可不算什么夸下海口。 白肖也是讲究童叟无欺的,“为什么不敢?陛下要的是平衡,那么四皇子自然会水涨船高,那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不是四皇子的又是谁的?” 朝堂上的事,没人比白撵更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他才知道白肖现在所的,在未来是很有可能实现。 但是白撵更不能继续放任白肖了,再这样肆意妄为下去,白肖会连累家族的,“跟我回去吧!” “不回,白府距离大理寺太远了,我早上起不来,不能每都迟到吧!” 这理由不能烂的再烂了,可服不了白撵。 白撵更是想以权谋私,“以后你不用去大理寺了去当黄门侍郎吧!” 黄门侍郎这个官职,是皇帝近侍,负责皇帝与六部之间的文书传达,经常跟一些黄门、黄门令打交道,那些可都是宦官啊! 黄门侍郎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禁中的外官,正因为如此走哪都有人跟着。 毕竟禁中宫城,不是随便乱走的地方,那处处都是受人管制的。 以白肖这样的性格自然是受不了的,“父亲,黄门侍郎是四品官吧!而且能接触朝廷机要责任重大,我担当不起啊!” “我白撵的儿子有什么担当不起的,我让你当你就当。”白撵心里暗自发狠,臭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白肖:“父亲,我当一个大理寺断丞都这么不老实,往来于宫城之间也不会老实的,你就不怕我给你惹事吗?” “黄门侍郎,出入禁中,从里到外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就是出恭都最少有四个人跟着,你要是还能不老实,算你有本事。” 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反正我是不会回家的,父亲你什么都没用。” “不想回就不回,反正这个黄门侍郎你是当定了。”白撵越发的觉得黄门侍郎这个位置很合适白肖。 简直就是为了白肖准备的,是该让白肖吃吃苦头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推恩志 离开了宫城,白肖立马就坐在了路边,黄门侍郎这个官当的是真不容易啊! 白撵这个丞相是没白当,跟白肖谈过之后,或者是吵过之后,没过几白肖就成为了黄门侍郎。 是什么朝廷的封赏,白肖不认都不行。 这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头几白肖还是觉得挺新鲜的,宫女挺好看的,宫殿挺耀眼的,还有一些奇花异草。 可生活总是要归于平淡的,新鲜劲没有了,白肖就体会到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了。 因为作为黄门侍郎,是不可以随意的跟宫中的人交谈的。 这也就算了,寂寞白肖可以忍,但是让白肖忍不了的是这宫城也未免也太大了,皇帝姜衍经常在后宫里待着。 白肖要送什么文书奏章的,就要从宫门口走到后宫,沿途还要经历一些搜查,有时候都得走上一个时辰。 不让骑马不让坐车的,如果送慢了耽误了大事,那就要担责任,甚至被赐死。 要不然官员之间也不会流传了这么一句俗语,十个黄门九个进入鬼门关,剩下一个当宦官。 伴君如伴虎啊!不是君上形如恶虎,而是君上犯错找身边的人扛啊!黄门侍郎自然首当其冲。 白肖当然不用担心被赐死,怎么他也是白撵的儿子。 可担那些罪责也是够受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是死了一了百了了什么都不知道挺好,可你要是活着受罪那才是煎熬呢? 就在前几,白肖不过是随手摘了一枝花,就要受廷杖之责。 也就是挨板子,这宫城里板子跟县衙里的板子那都不同,红木做的末端都镶金边。 这可不是什么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红木质地沉重,那一板子下来白肖就感觉自己在被铁板子打。 那感觉就真没差了,这还是宫卫高抬贵手没狠打的结果。 白肖想着吧!受伤了好好休息几,门都没有更别窗户了。 黄门侍郎做的那些事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干,为什么可以享受高官厚禄,就是因为这个,什么受伤啊刮风下雨了都不是理由,你休息了国事能休吗? 命苦的白肖带着伤还要在宫城里走,怪不得一个皇帝身边六个黄门侍郎,就这么来能够用就不错了。 白肖在路边只坐了一会,白简就带着骄子过来,“少爷苦了你了,的给你加了个软垫,你坐上去试试。” “不坐了,我还是趴着吧!” 也就是轿子上有个帘子,要不然白肖丢老人了。 轿子还没有落地呢?齐央就把轿帘,“哎呀,大哥屁股挺翘啊!” “有事事。”轿子里就这么大,上身趴着底下当然撅着了,屁股都肿了能不翘吗? “大哥,你还是转过来了,这样我没法跟你话。”白肖这样不拘泥于形式当然看着都别扭。 那齐央就要等一会了,怎么也要等到白肖躺在软榻上再,这几都是这样的,屁股刚见点好走一,伤口就又裂了,周而反复啊! 白肖:“…,感觉。” “大哥,这几许撵行事很中规中矩啊!” “中规中矩不好吗?像你啊!马行空的我每连人都找不到。” “大哥,前段时间许撵患得患失的,就是因为慕容复,突然好了为什么?想通了就他那一根筋,只有一种可能还是因为慕容复。” 白肖一个猛起身,“嘶。”这个屁股是真疼了,都快飙血了,“你是慕容复回来了,这不能吧!洛阳对他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他除了待在洛阳,还能去哪呢?” 白肖顺口就想出北疆,但一想想不可能,因为比起慕容复,白肖更了解慕容赐,那可是个斩尽杀绝的人物。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那些追随过慕容复的人都死了,慕容复回到北疆根本就没有立锥之地。 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像也不是慕容复的性格,“可他又有什么理由待在洛阳呢?” “东山再起啊!” “不是我没听懂,在洛阳东山再起,慕容复没兵没马的别笑了。” “大哥,东山再起,未必要靠一兵一卒的,朝廷早晚要整顿北疆,扶持慕容复,朝廷就可以分裂大燕,何乐而不为呢?” 齐央的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整顿北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呢?几年之后都是很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一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慕容复现在对大哥可是心有怨念的,不可不防啊!” 现在也只能顺藤摸瓜了别无他法,可如果真的找到了人,又是一件麻烦事,杀了吧毫无意义又是多此一举。 如果不杀被朝廷发现了,慕容复如果了什么,白肖就是自己打脸甚至可以殃及池鱼。 到底这慕容家的事就不能沾,沾了就头疼。 “先盯紧许撵吧!如果真的有问题再。” 姜棣真是南山一只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著了一本书推恩志,有推恩于民的意思。 里面都是利民的文章,姜棣先是让百官传看,最后才呈给姜衍的。 推恩志上记载的可不是什么夸夸其谈,而是切实可行的那种,姜衍就是再昏庸,也不会在这方面做出阻挠。 就把推恩志传送到了地方,让各方府衙施行,姜棣是既赚了名声也得了民心。 推恩志这本书籍,白肖也看过,辞藻非常的华丽,但内容却朴实无华非常的贴地气,比如怎样种地有好的收成,比如怎样染布更上色,比如牲畜有病了如何应对。 书中都是有记载的,连白肖都感觉获益良多,更不用底下的百姓了。 此时姜棣的威望,那真是远超其他皇子了。 姜展以前付出的那些,还不如姜棣著的一本书,应了那么一句话得民心者得下啊! 齐央看过书之后,却来了一句,“好深的心机啊!” “利民的好事,怎么就成了心机了?” “这本推恩志,分为上下两册,也就是南北之分,里面可以是包罗万象,大部分的言论都是可行的,好书的确是好书,但这样的书籍没有几年的工夫是著不出来的。” “做好事就是做好事,就别往心机上扯了,如果每个夺嫡的皇子都这么做,大齐的百姓有福了。” 这次白肖还是要一句公道话的,姜棣的确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齐央:“大哥,我没姜棣再做坏事,我的是这本书是如何来的,里面的内容都是来自于乡野地方,一个在洛阳韬光养晦的皇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而且为之准备了这么多年。” “那只能明姜棣在地方上有些人了。” “有些人吗?从书上来看这些人可是贯穿南北,这些人总不能都是乞丐吧!四皇子在地方上的势力很大。” 一个皇子想得到储君之位,那肯定是要在皇帝面前求表现的。 姜棣这样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不行,只是太过冒险了吧! 这种事弄不好,跟造反就没什么区别了,“齐央,这些好像都是你猜出来的吧!并不作数。” “这可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出于我对三师兄的了解,他干的出来这种事。” 本来谁当太子储君,白肖并不关心,但现在白家参与了,白肖就不得不担心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初进‘宫’ 熙春街,在洛阳城中,算是一条比较特殊的街道。 一进入这里就有一种笔墨香,有卖字画的,有卖笔墨纸砚的,更有直接卖书的。 凡是读书人需要的东西,在这条街道上都能找到。 要同行是冤家,但在这熙春街上却完全体现不出来,别是竞争了,各家店铺连个叫卖声都没有。 显得非常的清静,这在繁华喧闹的洛阳城中是非常难得的。 在这里从来没有宰客的事情发生,从来都是物超所值的,也就是读书人追求的以诚待人。 就是因为这份诚信,那些文人墨客才会喜欢聚集在这里。 白瞿来到了这里,寻求心中的平和,就在刚才他看见了白肖,白肖还是跟以往一样不修边幅,哪怕是做了官也一样。 白瞿心中出现了些许怨恨,为什么父亲不给他机会呢?却要栽培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黄门侍郎他也可以做,而且肯定会比白肖做的更好,白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那种嫉妒让白瞿感到憋屈,熙春街是平时白瞿最喜欢来的地方,可现在他看哪里都不顺眼。 白瞿突然被撞了一下,多年的孔孟熏陶,让白瞿没有骂出声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白瞿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人就跑了。 如果是以前白瞿根本就不会追,因为白家可不会缺这点银钱,还是自己的仪容风度更加重要。 可是此刻白瞿只想发泄,所以就带着身边的厮追了上去。 从旁边的店铺中走出了一个人,白瞿一个躲闪不及就撞了上去。 被撞的人没倒,白瞿反而倒地了。 “你没长眼睛吗?” 白瞿身边的厮直接跳了出来,“大胆,我家公子可是白家人。” “白家人又怎么样?做错了事就不认了。” 白瞿从地上站了起来,“白家人是不怎么样,但是随时可以让官府把你抓起来。”白瞿头一次做纨绔,感觉还不错。 可惜命不好,第一次做纨绔就踢到了铁板。 来人可没有被白家官府的名头吓到,“原来丞相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一个两个都一个德行。” “不许诋毁我父亲。” 白瞿好死不死的动手,就他这种被白肖一拳打晕的选手,动手那就是给人挠痒痒。 巡逻的官兵赶到了,而白瞿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好在这次没有晕,“你们几个把他抓起来。”此时的白瞿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来人只是拿出了一块令牌,一众官兵全都跪拜,“我等参见四皇子。” 白瞿的那个脸色从气得发红,一下子就害怕得发青了。 别看白瞿是丞相之子,但是惹到了名声大噪的姜棣,照样还是会被抓起来的,部尉司的人不想接手,自然就送到了洛阳府衙了。 时嗣继也不想接手,但却没有理由拒绝,比白瞿更棘手的人都在洛阳府衙呢?白瞿还真不算什么。 起初的时嗣继以为,等姜棣的气消了,他就可以把白瞿放了,谅白家的人也不好什么?毕竟是白瞿动手在先。 可晚上的时候,时嗣继就得到了姜棣的暗示,让他重惩白瞿。 这就难办了,时嗣继是两边都不敢得罪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白府又不恰当,所以时嗣继只能先找一个白家人,而白肖就是最好找的白家人,所以时嗣继只能深夜拜访,到了白他走不开。 白肖这些也是累着了,带伤还要在宫城里走动,被人吵醒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时大人,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让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啊!” “六皇子被抓起来了。” 洛阳城里面的公子哥多了,那到处都是公子的,白肖也不知道哪个呀! “你谁呀?” “您的六哥。” 对于白瞿,白肖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是他来到洛阳之后第一个打得人。 白肖:“被抓起来就被拽起来呗,我不也被抓起来过吗?不也好好的,洛阳府衙的牢房不错,住的挺舒服的。” “这次不一样,六公子惹到了四皇子。” “那这事我也管不了,你去找我家老头子吧!” 白肖可不是妄自菲薄,是真的惹不起。 时嗣继:“白大人,下官要是能找早就找了,以下官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大有蹊跷,下官是不敢轻举妄动啊!” 这话白肖就不爱听,不敢轻举妄动来找他来了,埋汰谁呢? 不过牵扯到了四皇子,这件事的确不好办。 白肖连忙穿上外衫跟着时嗣继走了,白肖必须去趟洛阳的府衙了解情况,光听时嗣继的,白肖不能全信,谁知道这个老油条有没有添油加醋。 现在白肖怎么也是黄门侍郎了,皇帝身边的人,府衙门口的官兵可拦不了了,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牢房。 白肖出奇的还有点亲切感,还没看见白瞿呢?就听见白瞿在那喊放我出去。 这一看就是个初进‘宫’的,大晚上喊毛线,谁听得见啊! 除了嗓子疼嗓子哑的,一点别的作用都没有。 白肖过去之后就开骂,“嚎丧呢?能不能消停一点,大晚上的把鬼招来了。” “老七,你怎么来了。” 白肖好歹也是大半夜来的,白瞿这是一点情都不领啊! “你惹到了四皇子你知道吗?”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有这么闲吗?” 白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哪有那个闲心,“你还不知道情况吧!四皇子要办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骗我。” 白肖直接露出了半个屁股蛋子,“我伤都没好呢?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骗你啊!要不是时嗣继来找我,我都懒得管你。” 这下子白瞿才相信,一下子把什么都了。 一听就是知道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其他倒也没什么,但要命的是白瞿先动的手。 这都可以定义为图谋不轨了,“六哥,你现在给我记住了,死都不能承认是你先动的手。” 齐央也听了半了,“大哥,没用的,周围都是人证,容不得六公子狡辩的。” “没理搅三分,能不要脸就不要脸,别人什么不重要,六哥你什么才重要,要不然父亲都保不了你。” “老七,你可别吓我。”这次白瞿的语气,明显与刚才不同了。 白肖“六哥我也想我吓你了但真不是,你很可能牵扯到夺嫡这件事上来了,父亲是六皇子的人,想必你也知道,现在你必须顶住了。” “我拿什么顶啊!” 白肖一手抓住白瞿的衣领,把他拽到了木栏上,“拿命顶,四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四皇子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他要的不是你的命,父亲会来救你的,但现在你不能拖后腿了明白吗?” 白瞿好歹也读了很多书,白肖的这些大白话他还是听得懂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肖回到洛阳之后会混得风生水起了,“老七,我不如你。” “现在你还有心情跟我这些,睡你的觉吧!睡觉的时候记得底下多铺点干草,要不然你睡着了会冻醒的。” “拜托了。” 也不知道是真假的,只要不是有奶就是娘就好了,“外道了吧!我们可是亲兄弟,不帮你帮谁啊!” 既然都来了,点好听的,拉拢一下也不过是顺便的事了,白肖倒也不是虚情假意就是没那么真而已。 第一百七十章 回春楼肉浪 时嗣继一直在牢房外面候着,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不想知道的再多了。 在这洛阳城中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得长久。 白肖从里面出来了,时嗣继这才迎了上去,“白大人放心,下官会好好照顾六公子的。” 比之白瞿,白肖更担心这个时嗣继,他要是先顶不住了,白瞿就算顶住了也没用。 “时大人,你有没有怪我啊?” “白大人,您这话是何意呢?”对待白肖,时嗣继也不敢不心谨慎,白肖做的那些事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别看白肖年岁不大,但绝对是不能招惹的。 白肖:“上次名簿的事我答应过你加官进爵,后来却不了了之了,我的是这件事。” “下官不敢,升迁之事不敢奢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下官看得很明白。” “明白就好,不过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命很好,等到你这府衙外面没有官兵了,你就会到通政司任职,提前恭喜你升官发财了。” 时嗣继为官多年,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多亏大人栽培。” “本来想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六哥会出事。” “下官一定不会让六公子出事的。” 时嗣继越是保证,白肖心里就越没有底,这种保证一点用都没有。 可该敲打的白肖已经敲打过了,剩下的只能是听由命了。 ……………………………………… 梁二只是丞相府的一名底层家丁,所以后半夜守府门。 这虽然不是什么美差,但梁二非常的知足,正所谓知足者长乐。 梁二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在白府吃得好穿得好什么都不缺,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后半夜守门其实很简单,站在那里睁大眼睛就行了,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这个时辰登门拜访。 但偏偏就让他遇到了,外面的叫门声可是不的,梁二也是有脾气的,他到是要看看谁敢来丞相府撒野。 梁二刚打开府门,就不明缘由的挨了一巴掌。 白简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这不是他跋扈嚣张,而是家丁之间的等级森严,白简不但是白肖的贴身厮。 更是三代家奴出身,身有白姓,那跟白家人就没什么区别了,自然不是这些普通下人可比的。 白简刚要教训一下梁二,不曾想梁二直接往里跑,嘴里还喊着,“来人啊!” 这也实在是前段时间大皇子兵变洛阳,把这个家丁吓到了,他才这样的心有余悸。 这下白简知道闯祸了,“少爷,我没把他怎么着啊?” 白肖:“我看见了,记得打人不打脸,下回直接打肚子,你看你都给人打蒙了都。” 梁二这一嗓子自然惊动了白家很多人,最后才发现是一场误会。 闹出动静也好,至少就不用叫醒白撵了,他自己就醒了,看着白肖站在自己面前,“让你回来的时候你不回来,不让你回来的时候你后半夜回来,你是没事找事吧你。” “父亲,六哥被洛阳府衙的人抓了。” “有这事?”白撵不是日理万机,那日理千机总该是有了,自然不会关注家中的这些辈。 白肖就猜到了白撵不知道,要不然白府怎么会这么平静,看来姜棣是动用了玄武司的人封锁消息,真是有心了 “四皇子下的手,六哥是被设计的,我刚去过府衙看了一下情况,无论是时嗣继还是六哥都顶不了多久的。”白肖把重要的一口气都了。 “有人证物证吗?” “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就看四皇子如何做这个文章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白撵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拦,同样的白撵不想的事,也一样没人可以探听,白肖可不会这个时候挑战白撵的底线。 他屁股还没好呢?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领家法。 白肖并没有住进白府,白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回林府好一点。 可是一出白府,白肖就撞见了荀衢这个瘟神,此时的白肖后悔莫及啊! 齐央也叹了一口气,“大哥呀!我们真是没事找事了。” “打个招呼吧!” “打人还可以,打招呼免了吧!” 齐央可以任性,白肖可不行,“荀先生去青楼吗?一起啊!” “白公子,这大半夜在洛阳城中来回徘徊,就是为了去青楼吗?” “没办法啊!身边没有女人照顾,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是孤枕难眠了,荀先生不也是如此吗?” 双方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看哪边先装不下去了。 反正到厚脸皮,白肖除了服齐央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服。 齐央:“大哥,去青楼吗?好啊!我带路。” 荀衢也是拿齐央白肖没辙,就不能正常一点,“我其实一直再等时嗣继,没想到把白公子等来了。” “原来不是在等我啊!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告辞后会有期。” “相逢既是有缘,择日不如撞日。” 白肖就知道这荀衢没那么好摆脱,“齐央带路,既然荀先生执意挽留,那么做个东道主应该没问题吧!” 现在洛阳城中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个狗大户啊!一掷千金那都是意思。 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最后可都是被姜棣用钱砸晕的。 齐央在去青楼这方面,绝对是个行家里手,直接就带着白肖等人去了回春楼。 对于回春楼,白肖以前只是听过,还真的没有去过,那真是层层肉浪啊!白花花的一片,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弄的白肖都有点虚火上升了,看来没有女人在身边是不行。 荀衢到是不加以辞色,一句话不好色的男人那都是了不得的男人,“白公子,你的那个六哥,比你更加出格啊!” “嗯,你什么?” 白肖这次是真没听见,有点分神了。 白肖都分神了,更不用齐央了,到现在他头还没有转过来呢? 荀衢可是来谈事的,“把门窗都关上。” 齐央上来就了一句,“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白家出事你们两个不管吗?” 白肖抿了一口杯中酒,这青楼酒就跟别的地方的酒不一样,有一种不出来的脂粉香,“不管啊!就是不管。” “白肖你就不要嘴硬了吧!你今晚回白府还不明问题吗?”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去青楼花销太大,当然要回家筹措一下了。” “那钱呢?” “老头子发火了,差点被打了出来,更不敢提钱了。” 荀衢觉得自己还是单刀直入的比较好,要不然白肖真是什么都不会的,这嘴够严的 “白公子,应该没有忘了答应的兵部尚书之位吧!” 看不见女人,齐央那个脾气就上来了,“三师兄啊!你要什么就直呗!耽误事不知道吗?白了你去白府,不就是去抓把柄的吗?” “把柄没抓到,抓到了我们,算我们倒霉,我们不也跟你来了吗?你磨磨唧唧的,谁爱听啊!” 齐央可真有胆子,白肖现在都没这个胆子,自从林光远管犪等人离开洛阳之后,白肖就收敛很多了。 荀衢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吗? “齐央你给我闭嘴,想出去出去。” “嗯,也好。” 这好什么好了,白肖怎么没听出来好呢?白肖一把就将齐央摁在了椅子上,“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荀先生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白肖一句话,把荀衢要的话都给堵回去了,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让荀衢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作夕郎 回春楼的姑娘穿着豪放,自然举止也豪放。 白肖还在跟荀衢四目相对呢?这些姑娘们就进来了,这到是随了齐央的愿。 老鸨也从后面走了进来,“几位爷,我这几个女儿你们可满意?” 齐央眼睛一眯,“满意满意,全留下吧!” “还是这位爷有眼光,我这几个女儿最知冷知热了,那就全留下。” 白肖最多就是觉得有点吵而已,这种场合他出入很多次了,可荀衢就不一样了,他是浑身别扭,“都给我滚出去。” 白肖:“这位妈妈,我们在谈事情,等我对面这位爷走了,你再带人进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在青楼里讨生活,讲究的就是笑脸迎人,要不然也不会称之为卖笑了。 别是被骂了,就是被打了,都要露出一张笑脸。 荀衢的不客气,对她们来算不了什么,“那妾身们先出去,几位爷你们慢慢谈。” 白肖:“荀先生,火气别那么大吗?消消火。” “我没有生气,但如果白公子最后食言了,我就真要生气了,那么林光远这镇北将军的位置就要换换了,听管犪吕勤等人也在北疆,白公子应该不想让他们出事吧!” 赤裸裸的威胁,还是很吓人的。 可惜白肖不吃这一套,“放心,我到做到。” 齐央也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三师兄,你这次的目标是丞相大人,那就再努努力,师弟在这里祝福你心想事成,就不要在我们这边浪费工夫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齐央这句话真是一点服力都没有,别是荀衢了就是白肖都不信。 有齐央在的地方能让人放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荀衢离开了,白肖自然也要离开,总不能真在这回春楼里过夜吧! “大哥,不是你真走啊!来都来了,不觉得可惜吗?” “刚才荀衢把我们拦住,虽然我们有点胡搅麻缠,可荀衢的话未免太少了一点,我要回去细细思量一下。” 齐央:“这有什么可想的,刚才三师兄的都是实话,当然言简意赅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就严重多了,白肖更不能在这回春楼里待下去了。 最后齐央还是败兴而归,眼巴巴的被白晓拉走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肖可不想林光远等人在北疆有什么事,该做的样子白肖还是要做的,毕竟姜棣掌控了大半个玄武司。 去黄府很容易,也就是去自己的外公家,吃个便饭唠唠家常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去兰府就没那么容易了,白肖从几个纨绔的嘴里知道,兰旻晟已经被禁足在家好几了。 在这样的多事之秋,礼部尚书兰尽忠把自己的儿子留在家里本也是无可厚非。 可白肖要拜访就麻烦了,既然是装样子,那么肯定是要见到兰尽忠的,如果没有兰旻晟的引荐那怎么见啊! 兰尽忠可是一个古板愚忠的人,是不会见白肖这样的辈的。 如果被拒之门外,那就不过去了。 齐央:“大哥,放心吧!你是不会被拒之门外的。” “你又知道了?” “大哥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黄门侍郎好吗?皇帝身边的近臣,找当朝的尚书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之一,谁会知道你在装样子啊!” 白肖一直对黄门侍郎这个官职很是抵触,没想到还能从中得到便利。 原来这个官职,也没那么差。 兰家最不缺的就是银钱,那么白肖也就不用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省了,但又不能空手而去,白肖就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个木雕装了起来。 齐央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这木雕还没有箱子值钱呢?” “礼轻情意重吗?” “一点情意都没有,你还礼轻,算了我不陪你去了,省的被打出来。”齐央还想偷懒,想美事去吧! 白肖以黄门侍郎的身份进入兰府自然是不会有人阻拦,不过却被兰尽忠一眼给识破了,“白侍郎,有私事?” “兰尚书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门侍郎被称之为作夕郎,由宫门开关所决定的,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了,陛下自然就没有什么事了?白侍郎登门不是为了私事又是为了什么?” 白肖来的时候,只想好了怎么进府,怎么见到兰尽忠,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想啊! 本来想着见招才招的,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兰尽忠的手已经放在了茶杯上,这是随时要下逐客令了。 可白肖怎么也要待一会的,“果然是班门弄斧了,那么下官只能直言了,贵公子欠钱不还,是不是该有个法了。” 此时的齐央已经下意识的往罗俊这边靠了一步,白肖什么不好这个,不是作死吗? “听白侍郎跟犬子,私交甚厚啊!” “这个自然,要不然也不会借钱给他,而且还是平借。” “白侍郎上门讨债,毫不顾忌我兰家颜面,这就是所谓的私交吗?” 这礼部的人,讲的就是规矩,但恰恰白肖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正因为下官顾及了兰家的颜面,所以我才以黄门侍郎的身份登门拜访,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兰尽忠:“来人,把公子请过来。” 兰旻晟那一板一眼的跟在外是判若两人啊!不过看他的目光如此呆滞,显然不是出于自愿的。 “父亲。” “跪下。”原来兰尽忠也是会吼的。 白肖心中默念,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兰旻晟跪下的动作那是非常熟练的,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就算是吹毛求疵都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还是有点样子的。 兰旻晟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白肖,“大哥。”不过剩下的话,却被兰尽忠一眼给瞪回去了。 兰尽忠:“逆子家里的钱都不够你用的吗?竟然让白侍郎找上门来,让为父颜面何存。” 一句话弄的兰旻晟云山雾罩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肖可不能让兰尽忠再下去了,再让他下去非得露馅了不可,“兄弟你忘了,你在醉仙楼是时候,从我手中借的银子。” 白肖特意在银子身上加了重音,希望兰旻晟可以配合。 那兰旻晟可是个大纨绔,那滑得很,“大哥,你不不要了吗?” “我是没打算要,但却不想看你再这样堕落下去,自然来找伯父,这次你欠我的钱没什么,如果欠了别人的钱呢?出现了像今这种场面看你如何收场。” 兰尽忠对白肖的表现那是非常满意的,以往兰旻晟的朋友那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像白肖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还是头一个。 不愧是能在洛阳城中声名鹊起的人物,就是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 “逆子,好好跟你大哥学学。” “父亲,我知道了。” 白肖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下官斗胆叫尚书大人一声伯父,这次想必兰兄记住了,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白侍郎年少有为,又是白家子弟,其实是本官高攀才是,这个伯父之名我认下了,逆子还不去送送你大哥。” 兰旻晟跟着白肖出了兰府,“大哥,你太棒了,三言两语就把我父亲糊弄过去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吧!” 看来兰旻晟是误会了,不过误会了也好。 “怎么样我这个大哥没白当吧!” “那是那是,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纨绔的想法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食 新任的兵部尚书是程虏,也就是四皇子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 程虏是姜棣母家的人,程虏这个人原来可是名不见经传的,一步登坐到了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一下子赶超了别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 这对朝局来可不是一件好事,意味着朝局更加动荡了,失去了原来的规矩底线。 此刻白肖站在百官之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没办法身为黄门侍郎,已经有资格上早朝,其实白肖也不想来。 卯时之前就要起来,都没亮呢?白肖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别提多不爽了,看到姜棣得意的那个样子就更不爽了。 下了早朝,白肖来到白郢身边,“二叔,父亲真的为了六哥,把兵部尚书之位拱手让人。” “你不都看见了吗?” “父亲对六哥真是太好了。” 白肖本以为今在朝堂上能看到一场龙争虎斗呢?没想到最后却是一边倒,从头到尾白撵那是一句话都没有。 六皇子这边的确没有资格染指兵部尚书之位,但是捣捣乱总行吧!就不至于这么快尘埃落定了。 白郢:“七,你还好意思嫉妒别人,大哥对你才好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嗣继成为了通政司副使,这可不是他应得的,而是你帮他得到了,做不到就敢夸下海口,最后还不是要家族替你擦屁股。” 时嗣继升迁这件事,白郢要是不,白肖还真没注意,这大早上就是容易晃神啊! “那是父亲想拉拢时嗣继,二叔你不要拿我事好吗?” “臭子你还有良心吗?”白撵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可把白郢和白肖吓一跳,白肖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父亲,你怎么还偷听啊?” “我用得着偷听吗?你的那么大声,我过来就是让你闭嘴的。” 白肖这才发现,已经有很多官员的眼睛看着他们了,这些人的耳朵都挺好使啊! 其中一个人眼神最为犀利,这个人就是礼部尚书兰尽忠,一个愚忠之人自然听不得白肖这些。 还有的就是前不久白肖不是去了一趟兰府吗?本来是相谈甚欢的,可是兰旻晟跟着白肖出来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鸟儿得到了自由,自然要到处乱飞了,人也一样的。 兰旻晟明明跟白肖的好好的,转一圈就回去,可是兰旻晟这一圈硬是转了几几夜。 最后兰府的人都找到白肖这来了,白肖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找到了司徒阔,通过司徒阔才找到了兰旻晟。 这么一弄,白肖在兰尽忠心中留下的那点好印象,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致使兰尽忠每次看见白肖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这次脸色就更差了。 “那个父亲、二叔,我先走了。”其实白肖是落荒而逃啊! 走着走着白肖就看见了太监总管邵正,对于这个大太监白肖一直是能避则避的。 在这宫城里待久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一点,白肖也不想打听,但这些消息就不由自主的传进了白肖的耳朵里。 主要是这宫城里的太监宫女都太憋屈了,话成了他们主要的排解方式,基本上白肖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嘀嘀咕咕的。 邵正的为人也就这样传到了白肖的耳朵,以前白肖只知道后宫争斗激烈,没想到太监宫女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 后宫争斗失败,最多就是失宠,更甚者被打进冷宫,死人的情况很少发生。 而太监宫女之间的争斗就不一样,死人那就是家常便饭,而且还没人会在乎,邵正能从一个太监升到太监总管这个位置,那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来的。 这跟一将功成万骨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可这次邵正却钻进了假山,白肖就奇怪了,一个太监总管钻假山干什么?总不能是挖野菜吧! 白肖就跟上去看看,好在军中斥候的那一套白肖都知道,要不然还真被邵正发现了。 这七拐八拐的都快把白肖绕晕了,实在是白肖对这里面太不熟了。 白肖庆幸的是没把邵正跟丢,要不然他就要自己找路出去了,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宫女,而且还跟邵正抱在了一起。 紧接着两个人就开始脱衣服,这太监到底也是男人啊! 这应该就是对食,白肖算是见识到了。 白肖也就在暗处看着,不是白肖变态,而是白肖总不能在这假山中乱撞吧!这里可是宫城。 所以只能等邵正完事之后跟上去,才更为稳妥。 可白肖忘了太监下面根本就没有那个物件,所以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主要是看心情。 这对食可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来来回回就那几招,白肖就看累了,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腿,不巧的是把一个石块给踢翻了,闹出了一丝响动。 邵正作为太监总管,那耳朵可不比百官的差,“谁?” 白肖只能慢慢的走了出去,“邵太总管,不好意思撞破了你的好事。” “呀。” “啊!” 宫女叫唤白肖就认了,毕竟白肖看见一些春光,这邵正叫唤算怎么回事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见的。 邵正连忙穿上宫服,在这个过程中,还不心把胯下的羽毛弄掉了。 一下子就把宫服给弄湿了,真是现眼的不能在现眼了。 邵正那个委屈啊!如果白肖是宫里的人,邵正高低把他给弄死,可偏偏白肖不是,而且还是丞相的儿子,当今的黄门侍郎四品官。 邵正是皇帝身前的红人没错,但也是动不了白肖的。 “白肖,今这事你不许跟任何人。” “看心情。” “你想威胁我?” 这邵正反应到是挺快,怪不得能在这宫城之中,作威作福了。 白肖:“不是威胁,是商量。” “你想都别想,在宫城之中这种事屡见不鲜,陛下知道了都不会怪罪,更何况也得有人信你啊!我完全可以你是造谣生事。” “大总管反应很快啊!可惜大总管的大腿上有个胎记,这个总不能变没吧!” “白肖,你不要欺人太甚。” 刚才的那个宫女跑掉了,可是腰牌却落了下来,虽然邵正收走的及时。 但白肖还是看见一抹黄色,黄色在这宫城之中很多时候代表了地位,只有皇帝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才可以佩戴黄色的腰牌。 刚才如果算是丑事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就是把柄了,皇帝皇后身边的人邵正都敢动,真是好大的胆子。 “大总管,很有品位吗?这样的宫女你都敢碰。” “我不懂你在什么?” “大总管,你就不要垂死挣扎了,现在四下无人,我完全是可以搜身的,你觉得你能瞒得了我吗?” 做太监就要看人眼色,所以能忍就是当太监的必要条件,作为太监总管邵正可是比任何人都能忍的。 “白侍郎慧眼如炬,在下佩服。” 这个态度白肖喜欢,做人还是平和一点好。 “我早就觉得跟大总管一见如故,不知道大总管有没有这个感觉。” “自然自然。”这个时候邵正也不能不啊! 白肖伸个懒腰,“这些一直在宫城里走动,我实在是累了。” “这个好,白侍郎每隔几点一次卯就行了,陛下这边交给我了。” “这是你的,麻烦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 第一百七十三章 疑难杂症孙中九 长途跋涉凝风霜,遥望城门泪两庞。 李耀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各位夫人,洛阳城到了。” 虽然隔着车帘,李耀年也只敢看头前那两辆马车,至于第三辆马车他是看都不敢看的。 楚莲是何等的姿灵秀啊!哪怕是惊鸿一瞥,李耀年都觉得是亵渎。 紫鸳和雷婷也都接受了楚莲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谁让这是白肖惹下的风流债呢? 更何况楚莲已有身孕,她们不敢造次。 “进城。”这是上路以来,楚莲第一次开口,李耀年可不敢怠慢。 李耀年以往是个赌徒,虽然现在断指戒赌,但赌性未改,雷婷和紫鸳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所以此二女只能为妾。 而楚莲的身份不明,但其一身贵气是无法遮掩的,李耀年赌就是楚莲出身高贵,未来必是白肖的正妻。 现在自然是言听计从了,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此时白肖站在洛阳的城门口翘首以盼着,齐央不耐烦的跟在身后,“大哥,你太没出息了吧!” “你懂什么?这洛阳的城门是进就进的,你看看哪辆马车不搜查啊!那可是我的女人。” “这种事白简来就行了,到底还不是你急色,鄙视你。” 这个白肖到是不否认,正所谓饱暖思**,偷得浮生半日闲,因为有太监总管邵正为其遮掩,所以白肖不用每点卯。 把黄门侍郎这个官职作成闲差,从大齐建国至今,也就白肖一人尔。 这么一闲白肖当然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再加上齐央这个色胚,成撺弄他去青楼,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这下子好了,紫鸳雷婷终于来了,男人身边没有了女人还是不行的。 白肖老远就看见了李耀年那张老脸,还是那个样子没变。 可当白肖看到玟竹那个丫头的时候,就已经不出话来了,仿佛痰卡在了嗓子眼里。 齐央:“大哥,我肚子痛,我先撤。” “不行,你不能走,我一个人顶不住啊!” 让白肖齐央如此的神情大变,这个人当然就是楚莲了,白肖的眼中满是矛盾,而齐央的眼中就只剩下忌惮了。 齐央本来就对女人没什么办法,更何况是妖妃楚莲呢?他是真吃不准啊! “大哥,我也帮不了你啊!” “既来之则安之,你要是敢跑,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李耀年跑了过来一下子跪倒在白肖面前,“少爷,老奴终于又见到你了。” “这一路辛苦你了,进城吧!” 有白肖这个黄门侍郎在前面开路,自然是没人阻拦的,一直进入林府,白肖才把心中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白肖把紫鸳和雷婷一一的抱下马车,女人就是要宠的。 可是换做是楚莲的时候,白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的楚莲大着肚子,那可是两个人啊! 直到楚莲张开双手,白肖才敢上前。 楚莲虽然是两个人的身子,但在白肖看来比紫鸳雷婷轻多了,这女子太邪性了。 紫鸳雷婷来了,白肖本该嘘寒问暖情意绵绵,但是楚莲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白肖必须要探听一下她要搞什么鬼。 要不然白肖是不能安心的,所以先安排楚莲住下了。 “莲姐,你是不是想我了,等不及了。” “我本来是打算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到这洛阳城的,可是我发现有了孩子之后我心软了,所以我只能提前来了,离我那些老朋友近一点,我才不会心软。”白肖的试探,再楚莲面前就是雕虫技。 白肖从后面抱住楚莲,双手放在她圆润的肚子上,“你要是动了胎气,我可是会心疼的。” 妖妃楚莲就像是一棵罂粟花,虽然身有大毒,却没人会否认她的艳丽,让人不由的沉浸其中。 “今日我乏了,你明去勒马街,把张中九给我请过来。”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怪啊!不过楚莲的要求白肖一般是不会拒绝的,“好,但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怀有身孕呢?一切都要量力而行。” “放心。” 白肖出了院,“齐央,以后你就给我盯着这里,不要让楚莲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件事还是交给罗俊吧!” “不行,罗俊是斗不过楚莲的,只有你可以。” 也不知道白肖哪来的自信,反正齐央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不管齐央如何的愁眉苦脸百般哀求,反正这次白肖是心意已决了。 紫鸳和雷婷就坐在前厅,白肖二话不就把她们扛了起来,进入了内室。 雷婷:“大人,你这样让我们以后如何见人啊?” “那就不见,你们以后只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紫鸳不亏是青楼出身,那就是不一样,“公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我今就收了你们。” “嗷…” 要知道白肖是大白的进入了内室,到了次日的白才从内室里出来,白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腿软了。 那腰啊都立不起来,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地啊! 白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去了勒马街,张中九在这勒马街还是有名气的,所以并不难找。 是一家药铺的老板,白肖真不明白楚莲找他干什么? 要郎中的话,白肖随便都能找一大把,要不是楚莲曾经是妃子,白肖就连御医都能找到。 据这孙中九是专治疑难杂症的,难道楚莲有什么隐晦的病症,还是看看好啊! 孙中九只看了白肖一眼,“公子还是节制一点的好,不过没什么大事,我开几副补元气的药就好了。” 白肖眼前出现了几道黑线,他可不是来给自己看病的,“不知老板可否出诊?” “当然可以,但我可不便宜啊!”孙中九专治疑难杂症,有些病是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所以出诊对孙中九来是常见之事。 “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那么公子请。” 进入林府,白肖把孙中九带到楚莲面前。 孙中九认识楚莲白肖并不奇怪,可孙中九这个反应也太奇怪了,哆哆嗦嗦的眼中满是憧憬,“莲……妃。” 白肖感觉的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种激动。 楚莲:“中九,你应该可以治我脸上的伤吧!” “莲妃放心,这药我早就备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娘娘,这下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现在我怀有身孕,你的药会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当然不…”孙中九突然停顿了一下,再看到楚莲的肚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娘娘放心不会。” 白肖这下子终于看出来,合着这孙中九是楚莲的裙下之臣,而且还是有点脑残那种。 孙中九退下,白肖让罗俊寸步不离的跟着,以防止他到处乱。 白肖看着楚莲的面纱,“你不守妇道。” “我可没有嫁给你。” “但你是我的女人。” “谁的?” 对待楚莲白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以后再想见你的裙下之臣,跟我一声,我会吃醋的。” “嗯。” 一个嗯字就这么把白肖打发了,白肖也下去休息了,他还是要养精补元的。 白郢可是一直关注着白肖的近况,白肖身边出现了女人,这可不是事。 白肖老大不了,是该身边有个女人照顾了。 白郢找到了白撵,“大哥,我们应该给七定一门亲事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故人相见,不如不见 白撵不是不关心白肖,而是因眼下的形势,白撵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忙。 “我记得五六也没有成家,白肖就在等等吧!” 白郢:“大哥,你是等得了了,七是等不了啊!那血气方刚的都把女子带回府了,他一个人在外面住谁也管不了。” 白撵可是丞相,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家事像来是能不管就不管的。 所以白家的子弟成亲的都很晚,要是别的家族,就白肖白瞿这个年纪的,那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带回家就带回家呗,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挺荒唐吗?” “可是我们再荒唐,也不会把一个青楼花魁带回家吧!” 世家子弟还是有世家子弟的底线的,那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还有这事?” 白肖是对楚莲保护很严密,但对紫鸳和雷婷的保护就没那么严密了,白肖身边有很多白家死士。 白郢是没有收走,但不代表这些死士就是白肖的了。 也就是因为这些死士,白肖的绝大部分事情白郢都知道,“七现在身边有三名女子,一个紫鸳原是一名青楼花魁,还有一个雷婷是一个罪人之女,现在刑部还有撤销其父雷霆的通缉令。” “而这第三个女子就更不得了了,名字我不知道还没有探听清楚,但是已经有了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 世家对子嗣都很看重,白撵就是身为丞相也不例外。 前两个女子白撵可以当做白肖年少轻狂,但这第三名女子就不能马虎了。 “二弟,你不知道孰重孰轻吗?” “大哥,这不能怪我,七护得很严啊!第三名女子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从并州来的,那绝对都是七的心腹啊!” 既然是怜香惜玉,那么也就是动感情了,私定终身的确有点不像话了。 “既然护得这么严,我们亲自去问一问不就行了。” “大哥,你亲自去?”白郢觉得事情没到那一步吧! 白撵:“二弟不是自诩很了解那个臭子吗?原来你还是不了解,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这第三位女子身份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以那个臭子无法无的性格是不会遮掩的。” 青楼花魁罪人之女,这在白郢眼里已经是不一般了,如果更甚的话,“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白撵不想话,也就是默认了,以白肖的性格做这种事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白撵和白郢都动身了,这白撵去林府就跟回府一样,根本就没人敢阻拦。 白撵看着白肖慵懒的样子,作为过来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怪了,“那个女人,在哪?” “父亲,你找女人都找我这来了,母亲知道吗?” “我的是那个有身孕的女子,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太荒唐。” 白肖自然是不想看白撵见楚莲了,“父亲,那可是我的女人,你见不好吧!” “我可以不见,但却要问几句话,臭子不会这样都不行吧!” 白撵真是难得的退步啊!那白肖也不好拒绝了,“莲儿身体不便,父亲二叔你们跟我来吧!” 齐央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门口做着,就跟个乞丐似得,自从白肖让他看着楚莲之后,他在这都坐了好几了。 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吧!如果他要是狠点绝食,白肖肯定会好好商量。 可要是晒太阳,白肖才不鸟他呢? 要知道齐央是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一个破草窝他趴在里面就下蛋。 齐央的嘴刚要咧,一看到白肖身后的白撵白郢,一下子就给收回去了,“大哥,你不要胡来好吗?” “两个老家伙找上门来,你让我怎么办?去告诉夫人别出来,背靠房门话就行了。” 完这句话,白肖就往旁边跳了一下,果然白郢和白撵的腿从身边穿过。 这两个每次都动手动脚的,真当白肖没长脑子啊! “里面是哪家姐啊!”白撵作为父亲的,当然要刨刨根问问底了。 “门户,让相爷见笑了。” 白肖这一听这不是玟竹那丫头的声音吗?这骗不了人吧!玟竹的声音那就是个丫头啊! 白撵那可是个人精,“不知是那种户,种地的染布的?” “采药的。”这一听就是玟竹临时编排出来的。 雷婷就算是一个药家女了,这又一个药家女,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白郢:“姑娘你还是实话吧!你身有我们白家子嗣,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玟竹让开,还是我来吧!”白肖心里咯噔一声,齐央更是落荒而逃跑出去了,这个没有义气的家伙。 门缓缓的从里面打开,楚莲迈着方寸之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堂堂白撵,权侵下,百官低头,竟然在这个时候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白郢也想晕了,可是白撵已经倒在他身上了,他可不能再晕了,“莲…妃。” “故人相见话尽泪,今朝不醉身不归。” “有些人不如不见,莲妃你做的太过了。” 虽然白郢的言辞有些激烈,但好在不至于恶语相向,看来楚莲跟白家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白家也是楚莲的仇人的话,楚莲也不会便宜白肖这个仇人之子。 白撵没过一会就醒了,“二弟,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 “大哥,那不是噩梦,全都是真的,楚莲就在那呢?” 白撵深吸了一口气,“莲妃,你腹中的孩儿是…” 这种事白肖当然会认了,“父亲,是我的。” “逆子。”白撵又要晕了,好在白郢及时拍打白撵的背部,要不然当今丞相一日晕两次,那就是大大的笑话了。 “你是想把家族拖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那可是陛下的女人。” 白肖总不能自己是被诱惑的吧! “现在他是我的女人,只要父亲不,没人知道莲儿还活着。” “逆子啊逆子你不懂,如果楚莲是一个能安于现状的女子,何自于落得如此地步,她早晚会害了我们的。” 楚莲:“相爷是想杀了妾身吗?” “当年我力保你,现在你有了我白家骨肉,我更是不会杀你,但我会软禁一生一世。” 白肖也松了一口气,白撵要是想做什么?白肖还真阻止不了,“父亲,莲儿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吓她好不好。” “我只是吓吓他,接下来我就要打死你。” 怪不得齐央会先跑,原来那个家伙早就想到了。 不过看着房间里白郢白撵的样子,白肖觉得现在跑也不晚,自己年轻力壮的,“莲儿,你怎么了?” 白撵和白郢立马看了过去,白肖撒腿就跑了。 白撵摇了摇头,“莲妃,你到底是看上我家这个臭子什么了?” “起初我是没有其他选择,后来是他的脸皮太厚,再加上我腹中的孩子,我就慢慢的认可了他,他算是个会对我负责的男人,却并不是为了我的美色。” 白郢不由的感叹了一下,“鲜花插在牛粪上,插久了会习惯的。” 自从白撵见过楚莲之后,就一次都没有再来过林府,同时还派了一大堆的白家死士过来。 白肖可以看得出来,这次来人更加的精锐,还有一个是人屠白刚,那股身上的杀气都有如实质,这是杀了多少人啊! 玟竹那个丫头第一次见到白刚的时候,都硬生生的被吓哭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绝情信 十月怀胎,楚莲生下一女。 有女万事足,白肖当然很知足了。 白撵和白郢也同时松口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儿子和女儿还是有区别的。 一子半女不是而已的,身为白家的女子虽然不是赔钱货,但地位还是远远不如男子的。 但换做是楚莲的孩子,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儿子那么楚莲跟白家牵扯的关系就深了,这不是白撵白郢想看到的。 现在这样算是坏事中的好事,也就是没有坏的那么彻底。 白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照顾自己的宝贝女儿。 就连紫鸳雷婷都有点吃这个家伙的醋了,白肖恨不得一十二个时辰,都跟这个家伙待在一起。 白肖对家伙的宠爱,那可真是有目共睹的。 生完孩子之后就要坐月子,楚莲那整个人补的胖了三圈,不过在白肖看来这样的楚莲更加的接地气,不像以前那样高不可攀了。 楚莲:“白肖,今晚上我累了,你把孩子带到你那里吧!” “好啊!”白肖根本就没有多想。 这样的情况这个月已经好几次了,孩子还难免啼哭不停,也够楚莲受得了。 可是当晚却有一伙人闯进了楚莲所在的西院,那种喊杀声离老远就能听见了,白肖连忙带人杀了过去。 可是进来的人比白肖想象的还要多,白刚退到白肖身边,“七公子。” “院子里住的人呢?”此刻的西园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血腥了。 白刚虽有人屠之名,但也就是白家的死士,楚莲的身份他自然是不知的,“夫人被劫走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那还不快把人给我救回来,保护我有什么用?” 齐央:“大哥息怒吧!嫂子是自愿走的。” “这不可能。” “大哥关心则乱,嫂子是在墙角被劫走,试问大晚上的去墙角干什么?总不能去撒尿吧!大哥那个女人终究不能完全属于你。” 这种事情白肖早就有想过了,只是当这一来临的时候,白肖还是接受不了。 “玟竹在吗?” “那个家伙完全不知情,我已经让人把她给拦住了。” 死马当活马医,白肖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希望的,玟竹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白肖就去找孙中九。 这是唯一一个楚莲可以接触到的外人,白肖有理由相信今晚的事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是外人发现了楚莲,那么来的就很有可能是官兵,而不是黑衣人了。 勒马街又名勒马听风街,传是因为关羽察看地形勒马听风而得名,这个听风啊!指的就是探听情况,这就已经体现了勒马街的特殊位置。 所以这勒马街常年都是有兵卒驻扎的,城内的巡逻兵也都是从这条街道出来的。 白肖直接带人砸了孙中九的药铺,没办法敲了半门,里面没有人应啊!白肖只能是硬来了。 这下子就把这些兵卒招来的,如果白肖能找到人,好歹还算是有点收获,可惜药铺里除了草药一个人都没有。 算是败兴而归了,自然不会给这些兵卒什么好脸色。 洛阳这个地方,没规矩真没规矩,有规矩还是有规矩的。 管你是潢贵胄,还是王公大臣,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配合,那照样被抓起来,就这样白肖进入了洛阳府衙。 此时的洛阳令可不是时嗣继了,可不会那么惯着白肖。 “白侍郎,大晚上的你到勒马街生事,怎么对的起陛下对你信任啊!” 新任的洛阳令是耿举,那完全就是个中立派,这也算是一种惯例了。 再加上他接任洛阳令这个位置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就相当于屁股还没有坐热呢? 当然急于做出一些成绩了,可这段时间四皇子和六皇子一直在僵持,连带着那些纨绔子弟都消停多了,自然就没事了。 白肖这次算是撞到他手里了,如果是以前白肖非得跟他掰扯掰扯。 现在白肖还真没有那个闲心,所以只能等人来捞他出去了,反正白肖就是一句话都不。 可这耿举却越越来劲了,估计他是很长时间没这么训人了吧!还收不住了。 最后还是时嗣继过来,才让他闭嘴了,“耿大人,离老远就听见你在这里教了,至于吗?” “当然至于,时大人你也是当过洛阳令的人,白侍郎硬闯民宅就不该管吗?” “管是肯定要管的,但是又没伤人,也就是赔偿的问题,何必在这事上斤斤计较呢?” 时嗣继现在虽然不是洛阳令了,但这洛阳府衙中的大半可都是提拔的,该有的面子他还是有的。 快亮的时候,时嗣继把白肖带出了府衙,“白公子,这一晚上委屈你了。” “是我麻烦你了。” “瞧你的,我们不是外人,听府上出事了,要不要帮忙啊!” 白肖:“不用了我搞的定,我只能这洛阳城又要不平静了。” 楚莲的离开势必会在这洛阳城中兴起腥风血雨,可到了时嗣继这里,就自动把事情联想到了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身上。 “是啊!多事之秋,我们这些当官的脑袋都别在腰带上,还不如平民老百姓呢?” 白肖去了白府,从时嗣继那里知道,他之所以昨晚会来府衙,都是白家这边通得信,白肖当然想顺便问问楚莲在哪啊! 白撵看见白肖,“你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还像是白家子弟吗?赶紧下去梳洗一下。” 这一晚上又是厮杀又是砸店铺进府衙的,白肖哪里还能顾及到自己的仪容啊! “父亲,你知道莲儿在哪吗?” “你真是疯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后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孩子都有了,白肖的心也是肉长的,怎么可能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白撵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看来父亲是不了。” 白肖真是非得逼着白撵实话啊! 不过这样也好,也让白肖这个臭子死了这条心,“你以为楚莲是什么人?那些黑衣人你没看见吗?她一切都是有所预谋的,你现在能全身而退就烧高香吧!” 白肖:“莲儿,不会伤害我的。” 对于白肖的这种状态,白撵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的姜衍也是像白肖这个样子,被楚莲弄的是五迷三道的。 红颜就是祸水,用在楚莲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白郢从后面走了进来,“七啊!你别再问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连白家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只能去找玄武司了。 潘煊算是白肖的最后一丝希望了,但在半道的时候白肖却被齐央拦住了,“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找人。” “别在找了,再怎么找下去,你都要把自己搭进去了,别忘了你现在有女儿。” 孩子让白肖彻底的冷静了下来,“齐央,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 “怎么会呢?大哥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弟自叹不如啊!” 白肖听着怎么那么像是讽刺呢?回到了林府,玟竹那个丫头走了过来,“混蛋,这是娘娘给你的信。” “你不早拿出来。” “我也是刚在娘娘房里发现的。” 白肖怎么也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是封绝情信,从此之后一刀两断犹如过眼云烟,白肖一下子就把信给撕了,怎么走了还要羞辱人吗?白肖突然觉得自己昨晚的举动很可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作死的小皇子 林府之事,因楚莲而起,关乎家族生死,白撵自然强压了下去。 要不然官兵衙差早就上门了,可是白撵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玄武司。 那么四皇子当然也就知道了,别人不管他却管定了,谁让白家支持的是姜展呢?白家已经成为姜棣夺嫡路上最大的一只拦路虎。 “荀先生,你跟白晓齐央不是有一些私交吗?可否前去试探一下。” 姜棣看似询问,实则却是命令。 一般的时候荀衢是不会违背,但这次不同注定徒劳,何必多此一举呢? “主上,据手下的人来报,那伙进入林府的黑衣人劫走了白肖的女人,试问这样的情况下,白肖又怎么会吐露半句呢?” “是吾糊涂了,白肖是要面子的,这伙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属下不知,但应该是这洛阳城中隐藏至深的一股势力,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来看,他们应该不属于任何一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个道理姜棣又怎么会不懂呢? “那就试着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收得己用。” “唯。” …………………………………… 洛阳宫门,白肖又来到了这里,算算日子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这黄门侍郎当得真的是名不副实。 可是这次进入宫城,白肖感觉很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些人,宫殿还是原来的宫殿,只是怎么变得人人自危了。 看来这宫城之中也发生了大事,作为黄门侍郎自然要看家脸色了,白肖可不想这个时候触了霉头。 白肖连忙找到了邵正,“大总管,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邵正可一点都不想见到白肖,恨不得他永远都不来呢? “白侍郎,这个时候你不该进来的。” “何事?” “皇后凤体违和,恐有人下毒,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邵正不愧是宫中的老人一直盛宠不衰,只要他想那绝对不啰嗦,一语中的。 只要是这宫城之人,可都是有嫌疑的,那白肖这个外官也跑不掉,白肖是人没来,可是却有人替之点卯,那跟本人来没什么区别。 除非白肖承认玩忽职守藐视皇权,前者也就是被免官,那后者可是死罪啊!白肖又怎么会认呢? “我还是先离开吧!”后宫的事白肖现在可不想沾。 邵正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拂子,“不可,现在这个时候只要进入了宫城,那么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白侍郎还是晚上出去吧!记得谨言慎行。” 这个可不用邵正提醒,白肖难道还不怕死吗? 自然是尽量远离后宫了,白肖只要是不想做事,其他的黄门侍郎也不敢请求,现在谁不知道白肖上面有人啊! 这一消失就是七八的,明摆着的事。 白肖一直在宫中园林里面转悠,这个地方没有宫卫背人。 上午的时候到是很平静,白肖就这么混过去了,可下午的时候这园林之中却来一群不速之客。 一个皇子在前面跑,大堆的宫女太监在后面追。 太监宫女的多少,很大程度的表现出这个皇子在宫中的地位。 这鸡飞狗跳的,来人就算不是嫡子,那母族的地位也绝对不低,皇子年少逢夺嫡之事,其实是一种幸事。 不用卷入那些尔虞我诈,长大了之后也就是个闲散王爷,快哉快哉一生衣食无忧。 白肖本来是想躲一躲的,毕竟他是在偷懒。 可是真不知道这个皇子是怎么想的,竟然一下子跳进了湖里,别年纪水性还真不错。 这下子可把这些太监宫女吓坏了,皇子可是千金之躯,冒然下水要是招了什么风邪,他们死罪难逃啊! 又是求饶又是跪下的,可是这个皇子玩的正高兴,怎么可能上去呢?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皇子想都不想就跳下去了,也不看看这湖水凉不凉,皇子玩一会就抽筋了。 在水里呼救,那些太监也真是,会水的下去就行了,不会水的也跟着下去了。 那场面真是乱糟糟的,白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白肖也一下子跳进了湖里,把皇子拖上了岸,至于其他人白肖才不管,也不知道是溺水了还是吓坏了,皇子一上岸就晕过去了。 白肖就是想人工呼吸,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啊! 好在皇子身边是有能人的,一个太监连忙跑过来把脉,看他一脚的湖泥就知道,他刚才也下水了,而且还是不会水的人。 “万幸,皇子无碍。” 白肖:“你可看好,别最后出事了,连累了我。” 切脉的太监虽然不认识白肖,但是一身黄门侍郎的官服是骗不了人的,“侍郎大人放心,的家里三代从医,绝对不会看错。” 好嘛,三代从医最后成为了太监,敢夸下如此海口,那肯定是艺医术不错了。 到哪都能混口饭吃,竟然伤体进宫,应该是家中出现了什么大的变故,可怜人啊! 不过这样的太监在这宫中算是凤毛麟角了,“这位皇子是……?” “回大人的话,殿下是当今的十三皇子姜晁。” 十三皇子姜晁,也是六皇子的弟弟了,白肖突然觉得自己心血来潮救下这个皇子是对的。 “本官是黄门侍郎白肖,如果上面要询问,可以让他们寻我。” “谢大人。”白肖这么,也就是要分担罪责了,这些太监当然要感恩戴德了。 宫卫也真是姗姗来迟啊!不过处事到是挺快的,刚才还一大堆人呢?一转眼就剩下白肖一个了。 白肖身穿湿漉漉的衣衫,怎么也要换洗一下吧! 在宫中行走,这仪容仪表是很重要的,如果衣衫不整,被致死都是有可能的。 下最严苛的规矩,无疑就是宫规了,幸好上面有邵正顶着,白肖才不用那么担心,要不然肯定又要招麻烦了。 邵正拿着一套太监服走了过来,“白侍郎,你就将就一下吧!官服我已经让人再烤了。” 太监服就太监服吧!反正白肖已经没什么可挑的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 邵正那是真忙啊!宫中大大的事都归他管,能过来帮白肖,那也是因为有把柄在白肖手上。 尤其是这个时候,皇后被人暗算,如果让人知道邵正竟然跟皇后身边的宫女对食,那就算侥幸不死也要脱成皮了。 “白侍郎,你在这静等一会,在下先告辞了。” “您忙。” 身为太监那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走哪都低头,这一点就连是太监大总管的邵正都不例外,可白肖却看见了一个抬头的太监,当然就多看几眼。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这不是孙中九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怎么进宫当太监了,难道皇后的事跟楚莲有关系不会吧! 正好身穿太监服,白肖就跟上去了,直到孙中九进入后宫,白肖才停下脚步,后宫可不是随便让人乱进的地方。 现在白肖无腰牌在身,守门的宫卫可不会认人的。 既然可能跟楚莲有关系,那白肖就要管一管了。 白肖这离开一会,烤衣服的那几个太监就到处找啊!可把他们急坏了。 “大人,你去哪了?” “人有三急,本官去方便了一下,差点让宫卫扣住别提了。” 太监有太监出恭的地方,外官有外官出恭的地方,自然不能混用了,这几个太监也就没有怀疑。 “大人,这是你的官服,我们先退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除‘心病’ 站在醉仙楼前,白肖都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了,因为这次宴请他的人是姜展。 此时的姜展不是应该忙着跟姜棣斗得你死我活吗?怎么突然来找他了,不用肯定没好事。 可白肖就奇怪了,自己这点底子也忙不上什么大忙啊! 不是白肖妄自菲薄,而是夺嫡之争这件事,对目前的白肖来有点太远了。 “六皇子。” “不必如此,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肖深吸了一口气,“任凭殿下驱使。”首先白肖就没有资格拒绝,其次他的老子都在人手底下做事呢? 这下子姜展就不好开口了,因为他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正事了,“白肖,你前几是否在宫中园林救了十三皇子?” “恰逢其会。” “那你明去宫城点卯的时候,趁机去一趟仪华宫。” 仪华仪华这一听就是后宫的住所啊!这个时候去后宫白肖还是有点抵触的,“不知仪华宫里住的是哪位娘娘?” “我的母后。” “唯。”剩下的事白肖也不敢问了呀! 有什么事明再吧!跟姜展他妈有关系,就算不是什么好事,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等到次日进入仪华宫的时候,白肖才明白姜展为什么欲言又止,原来真是挺难开口的。 让白肖来就是为了哄孩子的,溺水之事真的把十三皇子姜晁吓坏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御医来也没用,因为十三皇子的情况,不是身体上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跟华妃娘娘了一嘴,是白肖救了十三皇子,那么华妃娘娘,也就是六皇子和十三皇子的生母就病急乱投医,让白肖过来看看了。 后宫不得干政,华妃再怎么也是后宫里的妃子,所以哪怕是能直接找到白肖也不好直接去找。 最后只能通过姜展的嘴传达,在姜展看来当然是胡闹了,所以才有了醉仙楼的那一幕。 “华妃娘娘。”白肖低头拜礼。 “嗯,你去看看我那苦命的皇儿吧!” 在这个过程中,白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这个时候白肖也就明白那些太监为什么从来不抬头了。 不是他们不想抬头,而是他们不敢抬头,这就是家的威严吧! 在内殿白肖看见了十三皇子姜晁,明明是个熊孩子,现在变成了一个鹌鹑,把自己藏在了被窝里。 “陛下,你怎么来了。” 这个鹌鹑才出窝,“你是谁?竟敢骗我。” 听这语气看这神色就知道姜晁没事,不是那些御医不如白肖,而是那些御医太守规矩了。 “我可是在湖中救你的人,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起来你还要感谢我。” “你只是臣子,救我是你的分内之事,为什么让本皇子谢你。” 看来这皇家的教育还是挺成功的吗?这么就明白了尊卑有序。 白肖:“不知道十三皇子有没有想过如何收场呢?此时就连陛下都惊动了,他要是知道了实情,可会不要你的。” “父皇,平时很疼我的。”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是吗?不知道陛下多久没来见你了。” “这…” 白肖不用猜都知道,当今夺嫡之事愈演愈烈,姜衍哪有工夫关心这些辈皇子啊! “你赶紧帮我。”姜晁相当的理直气壮了,也许在他的心中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过白肖这次到是乐意陪这个娃娃玩玩,“下官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一会你记得…” 没一会姜晁就跟着白肖就从内殿出来了,白肖只能这孩子可真好骗。 华妃关心则乱,“皇儿,你终于好了。” 可是姜晁却一直在躲着华妃,都躲到白肖身后去了。 “白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华妃娘娘,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微臣进去之后发现十三皇子跟正常的孩无异,有有笑的,就以为没事了才把他带了出来,没想到出来变成了这个样子,请娘娘恕罪。” 几个老御医一合计,“华妃娘娘,可能是白侍郎救过十三皇子,所以十三皇子才有一些转变,病去如抽丝,心病还要心药医,这是好事但急不得。” 白肖就怀疑了,这几个老家伙是怎么当上御医的,这不是胡吗? 这几个老御医其实也是急中生智,如果有病他们不会没办法的,但是没病让他们怎么治啊! 亏他们一个个医道圣手,最后都栽在了一个娃娃的手上。 华妃一介女流,当然相信御医的了,“那白侍郎,你以后就经常来陪十三皇子玩吧!” “娘娘,您也知道微臣是黄门侍郎,有很多公事要处理。” “什么公事还有我的皇儿重要。” 在后面的邵正听见白肖这样的话,不得不佩服白肖的脸皮了,怎么可以厚到这个地步。 “可皇命难违。”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是尽忠职守的人呢? 邵正连忙走了过来,“白侍郎放心,陛下那边有老奴呢?” “那好吧!” 有了十三皇子这个合理的借口,白肖就可以来往于后宫之间了,白肖就是想看看这孙中九藏在哪里了? 可人还没找到,白肖就要被姜晁给烦死了。 正所谓半大子累死老子,姜晁这个年纪是最爱玩的。 消停了那么多,当然就忍不住了。 出来就要骑脖颈,白肖都要崩溃了,白肖也就是怕有人拦着他,要不然才不会扛着这个捣蛋鬼的。 白肖是官,又不是奴才。 骑在白肖身上,姜晁还不老实,一会吃个糕点一会吃个葡萄的,他嘴里蹦出的那点零琐,一点都不浪费,都喷到白肖身上了。 现在还要掏鸟蛋,一个皇子掏鸟蛋,这出来都没人信。 不过华妃娘娘到是挺开心的,觉得这样才是她的皇儿。 至于白肖的遭遇,她根本就不在意。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白肖让撺弄姜晁屏退左右,然后就把姜晁的裤子脱了,打屁股。 家伙还知道难为情,“你竟敢打我。” “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装病的事告诉华妃娘娘,看你怎么办?” “白侍郎,本皇子听你的就是了,你别生气吗?” 白肖突然觉得自己邪恶了,连一个孩子都欺负,没办法对孩来软的他也不会啊! 为了不让人起疑,白肖当然还是扛着姜晁到处走了,不过却不让他吃东西了。 要知道前几,白肖可是每都让人洗官服的,都是这个皇子捣的鬼。 官服穿起来挺威风的,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穿起来不舒服不,而且还不好沾水。 白肖现在身上的这件官服都有点掉色了,白肖成带着姜晁到处走,家伙还挺愿意的,直到来到了后宫的一角,家伙突然抓住白肖的耳朵,“白侍郎,千万不要往前面走了,前面是冷宫。” 年纪还知道冷宫,这皇家的子弟就是早熟啊! 楚莲就是从冷宫里出来的,白肖当然也想去冷宫里一探究竟了。 可带着姜晁的确多有不便,白肖觉得是缘分已尽的时候了,“十三皇子,以后微臣就不能陪你了。” “好啊!” 本来白肖还有点伤感呢?现在白肖是一点都没有了,“十三皇子,再微臣走之前,可不可以再打一下你的屁股。” “不要,快滚。” “哎,别扣我眼睛。” “哼…”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宫城钟鸣 冷宫之行事关生死,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白肖好不容易偷了一身太监的宫服,刚套在自己身上,就听见宫城里钟鸣八响。 九乃数之极也,只有帝王才有资格钟鸣九响,那么八响也就是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这宫城之中,有资格八响的也就是皇后了吧!难道皇后玉殒了,不会那么巧吧!就算是要死也晚死一会啊! 白肖只能把太监服脱了,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太冲忙了,刚见到邵正,腰带就从身上滑落了,裤子当场就掉了,幸好里面还有一件亵裤啊! 要不然真就被邵正看光光了,“大总管,你看什么看啊!” 邵正还真不想看,“白侍郎赶紧去大殿集合吧!别耽误了。” 到了大殿发现白撵白郢等人已经到了,他们可不像白肖拖拖拉拉的,响起钟鸣声那可不是什么事。 “奉承运,皇帝诏曰,皇后仁德,雍容大度,乃后宫之表率,今不幸香消,朕心忧伤,特令全国哀悼,为之祭奠,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怎么样皇后死了是事实,但对白肖的影响就大了,姜衍借机不理政事,已经半个月没上早朝。 白肖这个黄门侍郎,也就没什么理由进入宫城了。 以前是不想进,现在想进却进不去。 皇帝和皇后有这么恩爱吗?白肖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啊! 全国哀悼,白肖这些当官的当然要装装样子了,那一身白衣是不能少的,白肖多次想找邵正,可最后都石沉大海了,看来这个老狐狸也动不了了。 皇后这一死,先影响的反而是朝堂,现在的朝政由白撵和李季共同把持,也就是由六皇子和四皇子共同把持。 这可是政权啊!以前姜衍在上面,他们做事难免畏首畏尾。 现在机会来了,那直接都大动干戈了。 基本上每都有人被贬官,当然也有人一步登,朝堂乱地方乱,必生宵也。 这大齐两百多年江山,都被这两个皇子祸害完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储君之位只有一个,必须你死我活。 这就是夺嫡的代价,他们愿意承受。 北疆慕容赐秣兵厉马,时时刻刻窥探着中原之地,南方姜显也在拓展势力,他可不会满足于苟延残喘。 外敌环视,内子夺嫡,怎么看都是乱世的景象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中传来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皇帝姜展也中毒了,而且跟皇后所中之毒一样。 这下子终于引起重视了,皇后中毒那还可以是后宫争斗,但皇帝中毒那就是心怀叵测。 这段时间宫门基本上都没有开过,所以下毒之人比在宫城之内,刑部的人已经出动了,白肖也趁机进入了宫城。 白肖可不像是刑部的人到处乱找,白肖那是有明确目的,乔装打扮之后,向着冷宫方向就摸过去了。 同为冷宫,但洛阳的冷宫可比长安的冷宫大气多了,因为里面住的人也多。 姜显多情喜新厌旧,这可不是什么秘密,风流帝王名不虚传啊! 冷宫里的妃子,都快赶上后宫里的妃子,简直是荒唐,都挤在这冷宫中,算是宫城里的客栈了。 冷宫妃子那也是妃子,身边最少都有一个人伺候,白肖想找个人可不容易啊!只能用老办法挨个看。 总不能张口问吧!那才是打草惊蛇呢? 既然能入宫,这些妃子的姿色那是没得的,把她们放进这冷宫之中等死,姜衍也真是会暴殄物了。 白肖光看那都是心血澎湃啊!最后终于在茅房附近找到了孙中九,他正在那那里刷夜壶呢? “一个药铺的老板,竟然甘心在这里刷夜壶,孙中九你真不是一般人啊!” “白肖,你竟然敢擅闯冷宫。” “你不也一样吗?莲儿在哪?” 孙中九为了楚莲走到了今这个地步,又怎么会轻易出楚莲的下落呢? “白肖,你就不怕我拉你陪葬吗?” 怕白肖就不现身了,“你没听爱屋及乌吗?” “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是没有,但是我的女儿有啊!其实我可以放你一马的。” 既然敢来,白肖自然不会在乎什么法礼规矩,如果孙中九的回答让他满意的话,白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 孙中九把手中夜壶扔在地上,“白肖,你知不知道你很幸运?” “知道,看来你很羡慕。” “没错,以后不要伤害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孙中九竟然当着面自刎了。 白肖真的想骂人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也许是白肖太自私了,不懂得不求回报的付出。 白肖也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不然就走不掉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人那就是大事了,很多人都赶到了冷宫,包括很多刑部官员。 冷宫里的那些妃子,到是托了孙中九的福,全部都可以暂时离开冷宫了,她们比过年都开心。 孙中九还是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留下的,从他的住所里发现了毒药。 在茅房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是冷宫里的一个李贵人。 白肖去邵正那里旁敲侧击过,这个什么李贵人竟然是跟楚莲一起进宫的。 果然什么事都能跟楚莲联系起来,皇后之死、李贵人之死、孙中九之死,楚莲啊楚莲你到底要害多少人啊! 前两者死就死了,跟白肖都没什么关系,白肖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可孙中九之死就不一样,他的死肯定会牵扯到白肖的,白肖可是砸过他的药铺,更是因此被送进了洛阳府衙,这件事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白肖能想到的,白撵自然也能想到,白肖一出宫城,直接就被拉回了白府,“臭子,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不后悔,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什么女人都能给你生孩子,可你偏偏为什么会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 白郢:“大哥,你现在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吧!” “压下去是不可能的,现在皇后的死已经落在了孙中九头上,再加上陛下也中了毒,这个时候谁敢怠慢啊!最后肯定会顺藤摸瓜查过来,还是顺便先找一个借口糊弄过去吧!” 这事情太大了,连白撵这个丞相都没有万全之策。 白肖到不觉得有什么,“父亲,我是跟孙中九有过节,又不是跟他关系密切,就是朝廷查到我身上又如何,我就我得了花柳病,孙中九这个庸医没有给我治好不就行了。” 白撵直接把茶杯扔了过来,也就幸好白肖躲得快吧!要不然又得见红了。 “我白家的颜面还是要的。” “那我就齐央得了花柳病,他是我结拜兄弟,也住在林府,而且是青楼里的常客,这样总可以了吧!” 兄弟就是当来坑的,白肖可不见意这个时候把齐央卖了。 白郢:“不行,如果花柳病,刑部的人肯定会扒裤子,没有病就不通了。” “那就随便找一个有花柳病的,当我的结拜兄弟不就行了。”搞歪门邪道不要脸,白肖有的是办法。 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办了,为了让白肖编的理由更合理,白撵特意从家族里找了一个得了花柳病的白家子弟。 树大有枯枝,这种事在白家肯定是有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横空出世的神医 白景生也就是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白家子弟,他可不是什么旁系子弟,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直系子弟。 虽然白家子弟众多,但直系子弟还真不多。 白肖对这个白景生还是有点印象的,就是因为有印象白肖才觉得奇怪呢? 白景生可是一个本分人啊!一心只读圣贤书,“族兄,你怎么会沦落至此。”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齐央:“同道中人啊!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毁家纾难,他们都是我辈的楷模,自当效仿之。” 白景生跟齐央那还真不是一类人,齐央是风流成性,而白景生是被情所累,那能一样吗? 阴雨纷纷桥头邂逅,白景生遇到了心仪之人。 可白景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让他心仪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暗娼,最后不但骗了他的钱财,还坏了他的身体。 为了此事白景生已经成为了白家的笑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白撵的召见让他看见了新的希望,花柳病的确算是不治之症,但却不会马上让人死了。 经过一些药石的调理,多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多做一点事,他需要一个机会。 哪怕是再渺的机会都可以,所以白景生才愿意跟着白肖冒这次险。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刑部的人顺藤摸瓜就找到了白肖,不过来人到是挺客气,“白侍郎,冒然拜访请见谅。” “你们是因为孙中九来的吧!” “看来白侍郎已经知道了。” “想不知道都难啊!当时我就在宫城之中,那么大的动静,只是没资格参与而已。” 例行公事,可不会管白肖是什么身份,“据我们所知,白侍郎跟孙中九有过一些冲突。” “别提那个庸医了,把我的兄弟都没有治好。” “可否细细。” 刑部办事,那可是刨根问底的。 幸好早有准备,“这个还是让我兄弟自己吧!” 白景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白肖直接不管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好像真的跟他没关系似得。 不过这刑部的人还挺仔细,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 色不早了,白肖本来是想把他们留下来吃个便饭的,可是看他们那个样子也吃不下去了。 花柳病人的下身,可不那么好看。 白肖:“族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府上吧!” “来的时候,家主已经吩咐过了,我连下人都带来了。” 还是白撵想的周到啊!刑部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但不排除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姜衍中毒,下医者齐聚洛阳。 什么赛扁鹊赛华佗都来了,不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李庆珍横空出世,用出了银针拔毒之法,缓解了姜衍的毒症,一下子下闻名妙手回春。 至此李庆珍成为了太医令,掌管整个太医院,皇家对李庆珍的恩赐不可谓不重。 要知道太医令,那可是下医者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很多人都认为姜衍是吉人自有相,可是在白肖看来这个李庆珍有问题。 如果李庆珍是下有名的神医那没的,可偏偏李庆珍之前籍籍无名,不是没有在野遗贤的可能。 而是在野的遗贤根本就不会在乎名利啊!又怎么会轻易来洛阳呢?这可是潭浑水。 就算是医者父母心,但也不应该接受这太医令之位。 可现在这个李庆珍接受了,白肖去过太医院了,这个所谓的李庆珍,在太医院这几根本就是不管事的。 底下的太医都颇有怨言,白肖可不会以为这是恃才傲物。 姜衍中毒的时候,各家都献出了医者,医术难免是有高低之分,但是至少每家都出了一个人。 行不行暂且不论,这心意是都到了。 那么白家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白肖派出的这位医者木通那可是下闻名的,盛名之下无虚士,怎么也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白肖就登门请教了一下,“木神医,不知道陛下起初的身体为何?” 人不信而不立,木通是当代神医,最后事没有办成,自然是有点愧疚的,“陛下身中奇毒,在下也是闻所未闻,可陛下的身体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要不然陛下早就龙归地了。” “会不会是陛下中毒未深啊?” “这跟中毒多少根本就没关系,这么跟你解释吧!一两砒霜跟二两砒霜进入体内,所起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只能陛下所中之毒,来势很缓而已。” 下毒当然是为了杀人了,可这种奇毒的弊端也太明显了。 白肖:“我可不可以认为,下毒之人不想陛下这么快死?” “可以到是可以,但这么不好吧!” 好不好那就不是木通该关心的了,白肖承认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了,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李庆珍。 不管怎么样?白肖一定要查查。 作为太医令,又是救驾有功,朝廷可是赏赐了李庆珍很大一座府邸,其位置地段可是比林府都要好得多。 白肖伙同一群纨绔轻易的就找到了,有些事还是纨绔做起来最适合。 比如强人所难,守门的仆人不让进,那就别怪白肖等人硬来。 司徒阔第一个砸门,“怎么你敢拦我们。” “各位公子,我家老爷了闭门谢客。” “不行。” 一众纨绔就闯了进去,站在最后面的白肖不由的点了点头,实在是太给力了。 兰旻晟:“大哥,这李庆珍是得罪你了吗?” “嗯。”白肖怎么也要编个理由的。 “那你就瞧好吧!”完话,兰旻晟就开始撸袖子,见人就打啊! 最后李庆珍终于是露面了,“你们干什么?” “来太医令这里,当然是看病了。” “我不医,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李庆珍这下子就惹怒了这些纨绔,本来啊这些纨绔是看着白肖的面子上来的,跟李庆珍没什么过节。 现在不一样了,出言不逊,这些个纨绔那都是顺毛驴,怎么受得了这个。 越不让他们干,他们越有兴趣。 司徒阔直接把李庆珍抓住了,“你现在给我把脉。”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好话不行吗?这李庆珍真是自找没趣了,这群纨绔的花招可是很多的。 白肖听见屋子里的惨叫声,“别闹出人命了。” 兰旻晟就坐在白肖的旁边,“大哥,放心吧!兄弟们下手都是有分寸的。” 都朝中有人好做官,那么城中有纨绔那就是横着走了,几个纨绔挡在外面,谁都不敢进来。 白了太医令这个位置,就是个闲散官员。 官阶是挺高的,但是不管事啊! 再加上李庆珍恃才傲物,除了给陛下看过病之位,不给任何人看病。 一句话一个注定用不上的人,谁愿意真心帮忙啊! 司徒阔一手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哥,服软了。” “怎么还见血了?用得着玩这么大吗?” “大哥,你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血,刚才不心把自己手划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出来干什么?让人家太医令给你包扎啊!” “伤。” “进去。” “哦。” 不过这次白肖也跟着进去了,这帮纨绔下手还是挺直观的,反正李庆珍的胡须是没了披头散发的。 刚才的大家风范,一下子荡然无存。 第一百八十章 刑罚不留痕 行医救人,自然要讲究望闻问切,可李庆珍直接跳过了前三个步骤,头都没抬就开始切脉。 这些个纨绔整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身体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也不见意让李庆珍看看,现在的李庆珍可是名声在外啊! 司徒阔是第一个被诊治的,毕竟他手上有伤。 李庆珍动作挺快,三两下就给包好了。 从表面上来看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白肖还是要问问的,鞋舒不舒服脚知道,包的好不好当然是伤者最清楚了,“感觉怎么样?” “本来也没事啊!只是有点奇怪了,这包扎的手法怎么跟军中的一样啊!” 白肖看了一眼还真是,一般人包扎伤口都会顺着一个方向包扎,只有军中的人才会以交叉的方式包扎。 不是这种包扎方式有多好,而是这种包扎方式会让伤口更紧实,在大动作的情况下血会流的更少。 这在沙场上,是很有必要的。 但眼下可是在城中啊!这种包扎方法就不适当了,因为这种方法会让伤口好的更慢。 不亏是征南大将军的儿子,这么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要知道伤口在手上,遇到个粗心大意根本就不会看,白肖一直都觉得这个司徒阔不像是什么纨绔子弟。 白肖越发的肯定,这个李庆珍没有那么厉害,要不然怎么会忽略这么简单的问题吗? “族兄靠你了。” 白景生心中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也许李庆珍能治好他呢? “嗯。” 其他的纨绔白肖都通过气了,看见白景生走了过来,他们都让开了。 一来是听白肖的话,二来也是对花柳病有抵触。 而在李庆珍的眼里,还以为是来了一个什么大纨绔呢? 了一大堆的什么足少经阴少经,还什么邪气入体,这谁听得懂啊! 这不是卖弄玄虚又是什么?白肖在旁边只问了一句话,“我这位兄弟能治好吗?” “世上就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会治的医者。” “神医啊!”不明真相的白景生,当然是很激动了。 可是白肖却心中一阵冷笑,有时候人力是有限的,这样的海口只能是假话,“开药方吧!” 白景生还亲自为李庆珍磨墨,白肖也是不想打击他,成死气沉沉的也不好,让他先高兴一段时间吧! 白肖是带人走了,可是却把白家的死士留在了李庆珍的府邸。 他要是溜了,白肖就不好找人了。 让这些纨绔帮忙,总不能让他们白来吧!白肖当然要好好犒劳了。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白肖就让人把他们一一送回府了,“齐央,走着。” “我醉了。” “那要不要晚上,把你扔到我族兄的厢房里啊!” “还是不用了,走吧!” 人屠白刚站在李庆珍的府邸前面,那真是生人勿进啊! 白肖:“里面有动静吗?” “从七公子之后,里面的动静就没断过。” 闹点好,不磨磨他一会怎么实话啊! 李庆珍那直往白肖身上扑,“白肖,我还要为陛下诊治,你就不怕坏了大事吗你?” “不好意思我是黄门侍郎,你什么时候进宫我很清楚,你今下午不是没事吗?李神医。” “白肖,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听你实话。” 白肖什么也没问,李庆珍也不知道要什么呀! “我听不懂。” 死鸭子嘴硬,白肖今就要撬开他,“那好我提醒你,你治好了陛下的身体我认,但上午我那个族兄得的是花柳病,你大言不惭的能治好,对不起我不认。” “你就那么肯定我治不好?” 白肖当然敢肯定了,就是现代要治好类似花柳病的疾病都是很困难的,更别是这个朝代了。 “我敢肯定,别逼我严刑逼供啊!楚莲在哪?” “白肖你敢打我吗?明我可是要面见陛下的。” 白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还是温的,正好白肖要替李庆珍洗洗头,这样他才能想得开吗? “舒服吗?” 李庆珍还会吐口水,有脾气白肖喜欢。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刑罚,是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任何疤痕的,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就算你到陛下那里我什么也没用,一句话我不认,没人敢让我认。” 白肖现在就是摆明了要欺负李庆珍,那架势混账去了。 齐央:“大哥,这个交给我吧!” “你还有这爱好?” “我手痒了。” 既然齐央这么有兴趣,白肖当然要成全他了。 可齐央的手段,白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竟然找了几个青楼女子过来,姿色吗?也就算是能见人。 至于身材吗?那都算是环肥一类的,相当的油腻。 没一会里面还传来了男欢女爱的声音,这齐央也是太胡来了,白肖也就过去看一眼,原来不是齐央再玩,而是李庆珍再玩。 看李庆珍那个状态非常的亢奋,估计是被下了药了。 齐央也是太折磨人了,这么玩可以把人玩疯的。 活活折腾了李庆珍两个多时辰,李庆珍最后站都站不起来了,可还是不。 齐央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大哥,我也不行了,这家伙嘴太硬了,他只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其他的什么都不认。” “你搞了两个多时辰,都快亮了,你竟然告诉我没有结果。” “大哥,可不是我搞了两个多时辰,而是他搞了两个多时辰,也算是赋异禀了,没的大哥拿钱吧!” 事情没办成,还好意思要钱,“你要什么钱啊!” “那几个青楼女子不容易,都瘫在那了,不得多给点钱补偿吗?” 这钱还真不能不给,这是这几个女子该得的。 白肖现在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吧! 当李庆珍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个茅草屋里,一个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你怎么那么没用啊?”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你今晚就要死了,你不是什么都了吗?” “我什么都没?我发誓关于娘娘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这个李庆珍终于是露馅了,白肖觉得这一晚上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变数 多亏了齐央的肆意妄为,把一个正常人都搞得不正常了。 要不然李庆珍怎么会漏洞百出呢?李耀年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他接到这个吩咐的时候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李耀年怎么也是当过捕头的人,又是一个赌徒,装腔作势还是会的。 “你你什么都没,谁会信你啊!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玩女人了吧!挺逍遥快活啊!” 李耀年这个老帮菜嘴也是够损的,那刀刀都是往李庆珍的心上扎呀! 白肖只是让他稍微刺激一下,但这也太刺激了吧! 李庆珍那个反应是相当激烈的,“什么玩女人?我是被女人玩,不对是被齐央玩。” 齐央刚才还在幸灾乐祸呢?一张脸瞬间停止了,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宁杀错,莫放过。”李耀年已经拔出了腰间这把刀。 “不会的,不会的,莲妃娘娘不会杀我的。” 白肖蹬门而入,“神医,你终于是出来了,现在你应该不会隐瞒了吧!” 白肖很清楚,这个局最多也就只能套出这么多话了,再想继续下去是不可能了,所以白肖才现身的。 “你们骗我。”李庆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央贱贱的了一嘴,“不是骗你,是玩你,你刚才不是自己了吗?” “你们好…”现在的李庆珍那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们当然好了,那些青楼女子可是重金请来的,我大哥自掏腰包,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是想让我们再招待你一下吗?” 那些女子简直就是李庆珍的梦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啊! “不要。” “不要你就。” “白肖,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这不是楚莲的声音吗?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白肖这一路可是很心谨慎的。 不过她找来也好,白肖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找她了,连忙跑了出去,楚莲脱去了平时的华服,换上了一身戎装。 在白肖的印象里,楚莲虽然心智如妖,但却很是柔弱。 但此时的形象与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怪不得那么多人忌惮她。 “莲儿,见到你真好。” “我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坏我好事,难道你想与我为敌吗?” 白肖可以跟下人为敌,都不会跟楚莲的为敌,这就是白肖的软肋吧!视自己的女人为禁脔。 “你不想我们的女儿吗?她长大了,长得很像你。” 白肖妄想用感情服楚莲罢手,简直就是痴人梦,如果楚莲那么容易妥协,就不会获得妖妃之名。 更不用搞出那么多事,“把李庆珍交给我。” “我要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一群黑衣人从暗处冒了出来。 白肖当初故意选择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败笔。 巾帼不让须眉,“笑而已,你要的东西,我当然会给。” 此时在白肖眼里,李庆珍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李庆珍被楚莲带走了,齐央看着有点呆滞的白肖,“大哥,这个女人的事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管。” “人生哪有那么多也许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莲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有能耐,次日李庆珍照常进入了宫城为姜衍诊治。 发生了昨那种事,竟然在这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异常,至少李庆珍现在是躲着白肖走。 这楚莲是算准了白肖不会告发她呀!姜衍的身体在一一的好转。 先下毒再救人,这楚莲的所图不啊! 姜衍的好转,非但没有暂时平息朝堂的风波,反而越加的愈演愈烈,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姜展和姜棣已经尝到了甜头,这个时候怎么会放弃呢? 可这样反而彻底激怒了姜衍,姜衍那可是皇帝,占据着大义,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势力再大,那不过也只是儿臣。 他们的权力都是姜衍给的,同样的姜衍也可以把他们收回来。 姜衍的不作为,让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一点。 姜衍直接下令让姜展和姜棣闭门思过,这下子两方人终于老实了。 同时姜衍还把白郢和程虏都派了出去,是什么巡查出使,还不是为了斩去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臂膀。 打蛇打七寸,这次姜衍的下手很准啊! 白郢和程虏都不是两位皇子麾下的主要人物,但绝对是不可缺少的。 怎么中了毒,姜衍反而英明了起来,看来这姜衍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白郢要离开洛阳城,白肖当然要来送送了,“二叔,你就好了,一下子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侄羡慕啊!”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别忘了我只是暂时离开,要命的就是这个暂时,恐怕等我回来的时候这个洛阳城会更乱,你自己心一点吧!” “这段时间我会老实的。” 这句话白郢可不信,“但愿吧!” 白郢这一走,白肖心里空牢牢的。 白撵没有上前,一直目送白郢离开,这也许是他作为丞相必须要维护的威严吧! “父亲,那我也先告辞了。” 没有白郢在其中做缓冲,白肖心里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 “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还在找楚莲?” 楚莲这个女人白肖自然是不会忘的,不过也就是心中想想,自从上次见过之后,白肖就再也没有找她了。 “没有啊!” “不管你有没有,记得离她远一点,她现在已经跟四皇子扯到一起了,不要让为父在其中难做。” 如果以前白家和楚莲的关系有所缓和,那么现在就是彻底对立了。 可白肖现在不明白是白撵为什么突然跟他这些。 如果真是为了白肖好,应该什么都不才是啊! “孩儿明白。” 白撵看着白肖回城的背影,“肖儿,你不要怪为父。” 白郢出城的时辰太早了,所以齐央并没有跟随,白郢连忙回府把他从踏上拉了起来,把早上发生的事了一遍,“你怎么看?” “大哥,你要是听我的就什么都不管。” 白肖觉得齐央是没睡醒,“你觉得可能吗?” “还是的呀!你竟然不听我的,那问我干什么?其实事情并不难,大哥慢慢想吧!总能想到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父亲在利用我。”这是白肖的第一个感觉。 从白肖急冲冲的进来,齐央就知道自己睡不成了,“不是利用,而是投石问路,楚莲无疑是这洛阳城中最大的一个变数,丞相心里是没底了。”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自从杜家离开,白家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众矢之的,连带着六皇子的夺嫡之路都受到了影响,越来越有不进则退的意思了,反而四皇子那边可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既然齐央把话的这么明白,白肖也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管是投石问路还是利用,白肖这次都会帮白撵的。 楚莲是白肖从冷宫中救出来的,那么事情就要由白肖解决,这个责任白肖是躲不掉。 男人总要有男人该做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妖妃入宫 百官朝会,姜衍重新上朝,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怠慢。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姜衍正在气头上,当然怕殃及池鱼了。 大毒伤身,姜衍很明显老了几岁。 邵正上前,“朝会开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洛阳都乱成这样了,那地方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了,各种的灾人祸,尤其是人祸,基本上各地都有。 尤其是南方,大皇子姜显那可是攻城掠地啊! “反了,都反了。” 白撵上前,“陛下息怒,这些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陛下龙体安康必能一扫乾坤。” 像这种拍马屁无实质的话,百官自然是遵从了,就连死对头李季都不会例外。 姜衍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柔和。 这么多日子没有朝会了,朝廷自然积压了很多事,这些事都不是皇子臣子可以替代的。 偏偏这个时候四皇子姜棣,在殿外求见。 这不是给姜衍上眼药呢吗?什么是闭门思过,那就是不出门啊!姜棣不但出来了,还来扰乱朝会。 白肖就看姜衍那脸色,一下子又耷拉了下来。 李季这个时候上前,“陛下,四皇子这个时候不敬求见,必有大事。” 姜棣那是大大方方的在殿外求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姜衍也不好拒绝,微微低了下额。 邵正点了点头,“喧,四皇子姜棣觐见。” 姜棣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肖不是第一次见姜棣了,但不得不承认姜棣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父皇,儿臣无意中在地方发现了一个人,特来奉上。” “放肆。” 姜棣的确是放肆了,献人这种事啊!百官也经常做的,但从来都没有在早朝上的。 这种取悦君上的行为,谁敢放在明面上啊! “父皇,这个人她不是别人,曾经是你的妃子。” 白肖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什么重要东西要失去一样,楚莲缓缓的走到了殿门外,那些宫卫都没有阻拦。 这就是楚莲倾国倾城的魅力吧!她此时脸上的伤都好了。 姜衍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百官也是一个个惊愕万分,妖妃楚莲在这宫廷之中算是一个禁忌。 姜棣已经不用什么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此时白肖心里只有心疼,这可是他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白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这个人就是白撵。 白肖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就算他此刻闹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害了自己连累家族,更何况这是楚莲自己的选择。 此刻白肖心中的苦楚,都快让白肖站不稳了。 “喧,莲妃进殿。”这话可是姜衍亲口所。 当楚莲进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人事都黯然失色,仿佛楚莲就是这个大殿的中心。 百官都把身子放得很低,没人敢直视楚莲。 这么一看,白肖的身子算高的了。 “你还好吗?”大殿之上,姜衍竟然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对楚莲一刻可都没有放下过。 白撵必须开口了,他害怕此刻再不开口,白肖就要做什么了? “陛下,这里是朝会。” 当年的事,百官之中有很多人都参与了,现在都是位极人臣。 他们自然也不想看到莲妃出现在朝堂之上,纷纷站在了白撵的身后。 姜衍直接退朝了,这是一种维护吧! 百官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这个朝堂又要乱了。 姜棣把楚莲献上之后,又回去闭门思过了,他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白撵从白肖身边走过,“忘了她。” 这句话对白肖是没用的,他不但没有忘,反而是刻骨铭心,此刻在白肖心中滋生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野心。 如果白肖拥有绝对的实力,那么楚莲肯定不会做出现在这种选择,不管她为了什么? 明明是冷宫里的妃子,却住在正妃的宫殿里,这就是楚莲,从来都是与众不同。 由于有楚莲的支持,四皇子的地位就越来越稳固了。 身为黄门侍郎的白肖,自然时时刻刻关注着楚莲的近况,让白肖意外的是,姜衍的确会经常到楚莲这里来,但却从来没有留宿。 这一点白肖当然是很开心了,可是细细一想不对啊!姜衍可不是个太监啊! 难道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或者是楚莲不愿意。 不管是哪一点,白肖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白肖,你不该来的。” “李神医,站在别人身后是不好的行为。” 李庆珍拿着一个药箱,到是挺有太医令的样子的,“你会害了娘娘的。” “她不是很有办法吗?身处在这宫廷之中,照样可以独善其身。” “娘娘也有她不得已的地方。” 这一点白肖信,但在不得已也有办法吧!为什么偏得这么极端呢? 这几姜衍已经处置了好几个臣子,看似都是六皇子这边的人,但实则都跟当年楚莲被打进冷宫那件事有关。 白撵什么都没有跟白肖,但光看其他官员的样子就已经明一切了。 就连四皇子手下的一些官员,那都胆战心惊的。 外官都不敢开口,白肖只能打内臣的主意了,邵正喜茶这可是出了名的。 白肖手中没有好茶,但是白撵那里有的是啊! 白撵正好不在府中,白肖那是肆无忌惮的拿啊! 白肖哪分的清楚,哪里是好茶还是坏茶啊!索性都拿了一点,到是被黄氏看见了,“肖儿啊!你再干什么呀?” “拿点东西啊!” 看白肖手中,那大包包的,可不是一点东西啊! “这些可都是你父亲的珍藏啊!” “茶叶就是用来喝的,反正我父亲也喝不了,我就帮着分担一点。” “肖儿啊!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黄氏是真的不知道白肖做的那些事,要不然她不会是这个语气的, “母亲,现在我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你不要这么我了?” “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黄氏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看来是白撵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这未免的也太心了吧! 不过白肖到是觉得没什么不能的,“孩子都已经出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父亲不承认而已。” “庶出?” “嗯,而且还是个女孩。” 黄氏一把抓住白肖的耳朵,这一招白肖已经很久没有承受,这零丁一下还有点怀念,“赶紧抱过来让我看看,老爷不认我认。” 白肖就顺水推舟的把孩子抱了过来,白肖主要就是想自己的女儿,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上。 楚莲的女儿,那摸样真的没得啊!非常的讨人喜欢。 把黄氏都逗笑了,白撵是听着笑声走进来的,看见黄氏怀中的孩子,“逆子,你怎么把她抱过来了。” 黄氏不明所以,“老爷,这毕竟是肖儿的孩子啊!出身不好就出身不好吗?反正只是一个女孩。”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带着孩子下去。” 看见白撵真生气了,黄氏才带人下去。 白肖:“父亲,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这个孩子,在外人眼里就是来历不明,要是被人查出了蛛丝马迹,你有想过家族的安危吗?” “我就是想过了,才放心的把她带出来的,父亲你别忘了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她们更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来历。” 白撵:“太冒险了。” “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见不得人吧!”这是白肖的心里话。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内线邵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刻邵正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年不过节的,白肖送了这么多茶叶过来。 邵正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人,恰恰相反所以他才认识这些茶叶,有很多那都是朝廷的贡品啊! 如果关系好也就没的了,可邵正和白肖的关系,还真谈不上好字。 “白侍郎,你又有什么事啊?” “我想知道当年莲妃的事情。” 只要知道了当年的事,白肖才能理清头绪,看楚莲下一步怎么走?白肖到不是想拉她的后腿,而是不想看到她玩火自焚。 世上最难惹的就是家族就是皇家,而楚莲做的那些事都不仅仅是招惹了。 邵正倒也干脆,一把将茶叶推了回来,“白侍郎,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楚莲的事在当时都是一种禁忌,现在也是一样的。 姜衍可是明令禁止过,一句话都不能往外,了就是杖毙。 邵正在姜衍身边这么多年,真假还是能看得出来了,为了些许茶叶把命搭上真的不值当。 “大总管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位置岌岌可危吗?” 楚莲可不止插手宫城以外的事,据白肖所知宫城以内的事她也插手了,甚至更加的明目张胆。 楚莲本来就是宫城里的人,自然会有几个心腹了,要不然当时楚莲根本就无法在洛阳城中生存。 随着楚莲的失势,这些人也跟着失势了,有的去烧火了有的倒夜香受尽白眼啊! 现在楚莲回来了,这些人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所以这在宫里面跟着一个好主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邵正这个大总管可是挡了楚莲的路,不好过啊! 邵正眼下的权势,来源于姜衍的信任,可这些信任可比不上楚莲的美色。 “怎么白侍郎当帮我? “不敢保证,但是我不出手,大总管的下场肯定会很惨,你自己知道得到现在这个位置得罪了多少人,你得势的时候这些人不会报复,但如果失势了呢?” 邵正不得不承认,白肖的这些是对的, “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 现在邵正就是要让白肖跟他去茅厕,白肖都是会去的。 不过邵正好像很是中意假山园林这个地方,上次跟宫女对食就在这个地方,现在跟百姓密谈也在这个地方。 白肖指着角落里的肚兜,“那个东西,你眼熟吗?” “白侍郎,你还想不想听了?” 真开不起玩笑,“洗耳恭听。” “当年之事缘于莲妃干政,其实莲妃一开始真的是一个被宠幸的妃子而已,她的干政并不是出于她的自愿,而是因为陛下的慵懒了。” “莲妃出身书香门第,从饱读诗书,其见识远超一般女子,尤其是写了一手好字,陛下就让他代笔,久而久之就让她帮忙批阅奏章,渐渐的奏章就直接送到了莲妃这里。” 这话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如果是真的那姜衍这个皇帝当的就太草率了,看来今的楚莲,很大一部分是姜衍铸造的。 “后宫不可干政,姜衍这么做,百官就没有什么怨言吗?怎么会发展到久而久之的地步。” “当时正值多事之秋,为稳定朝局,百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下子白肖就明白了,姜衍不管事,但总要有一个人管事,楚莲就填补了这个空缺,可最后百官还是卸磨杀驴了。 利用完当然要撇的远远的了,怪不得最后楚莲会在长安的冷宫里。 也就是,楚莲的处境,是当时的百官造成的。 朝堂之上步步杀机,过了这些年,能留到现在的可真不多了。 刨去白家人,那么剩下的就是白肖要关注的,“当年的事,大总管不会也参与了吧!” 白肖只是而已,没想到邵正却神色一变,“应该跟我没关系。” 有关系就有关系,没关系就没关系,什么叫应该呀!那就是有关系了。 不过以当时邵正的地位,想置身事外的确是很难的一件事,楚莲怎么也是后宫的人,后宫之事怎么逃都逃不过两个人,一个就是皇后,另一个就是太监大总管。 就算没有下手,那也应该是视若罔闻见死不救。 “大总管你应该知道女人是不讲道理的,你要想保全性命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白肖必须把邵正拉下水,这样才更有利于自己。 “原来白侍郎是来为六皇子当客的。” “我知道大总管是孤臣,但想要当孤臣,首先要得到陛下的信任,你觉得陛下最后会站在哪一边。” 话是这么,但让邵正一下子做出决定是不可能的。 “让我再细细思量一下吧!” “再想,那我就要去阎王殿找你了,这样吧我知道你难做,那么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只跟我,就算有人查到你这,那你只要我威胁你就行了,反正也是事实。” “那好吧!”在邵正眼里,白肖和姜展就是一拨人,所以才这么快的下定决心。 邵正这个太监总管还真好用,没过几就给白肖传来了消息,是楚莲要向黄霑下手。 黄霑不只是白肖的外公,那也是工部的尚书啊!尚书之位怎么可能轻易被罢免,这也太儿戏了吧! 事关自己的亲人,白肖可坐不住。 白肖先是让黄霑心提防,可是黄霑却完全不在乎,“外公,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当然相信,自从妖妃还朝以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一,不过我行的端坐的直,怕她作甚?” 好一个问心无愧,白肖突然觉得自己在黄霑面前很渺。 “可陛下对她是言听计从的。” “我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其实都已经不在乎了,肖儿你记得,以后不要因为我的事以权谋私,你外公我用不上。” 白肖还想为黄霑活动活动呢?没想到姜衍直接下了皇命,什么黄霑年事已高功成身退,而且还有重赏封爵。 简直就是荒缪,黄霑是年事已高没错,但他那体格比白肖都要好,怎么就到了身退的地步了。 至于重赏,不过是些身外物而已黄霑不缺,至于封爵,没有了官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黄霑也没有去辨别,还大摆筵席请了很多官员。 一句话够洒脱,不过能全身而退的确算是好事,楚莲这一招还真是软刀子啊! 黄霑的宴席,那来的人可不少。 基本上文武百官都来了,毕竟黄霑的资历在那里摆着呢?就连陛下都提了几个字送了过来。 可黄霑看见这几个字理都不理,直接让下人拿走了。 这种事不是应该装作高兴才是吗?怎么会这个态度。 后来白肖才知道,这几个字是楚莲写的,也难怪黄霑会这样了。 楚莲这么做,可不只是在挑衅黄霑,而是在挑衅百官,一个没有官职的老人,可犯不着让她如此的大费周章。 百官就算不认识楚莲的字迹,那么也肯定认识姜衍的字迹,互相一通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莲这几个字,都快让宴席冷场了。 没一会六皇子姜展也来了,毕竟黄霑是他这边的人,“老大人,一生清明,晚年如此太可惜了。” “殿下,切不能这么,我以前是不服老,可我真的老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占其位早晚会坏事的,还是早退下好。” “老大人言之有理,不像某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又来一个恶客,这就是当今的四皇子姜棣。 他应该是不请自来吧!话中所指的自然就是姜展了,这两兄弟撞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唏嘘 姜展:“四哥,这可是黄老大人的功成宴,你不会是想生事吧!” 宴请的百官之中可是有姜棣的人,他来这不过是不放心而已。 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刚才也只是在指桑骂槐,冲的是姜展而不是黄霑,“老大人劳苦功高,我自然不会生事,这次不请自来也是想表达崇敬之情,我可是备了一份重礼。” 黄霑已经功成身退了,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的,他可不想在参合这些乱糟事。 “四皇子,里面请。” 没有巴结没有恭敬,只了一个请字,这就是黄霑所表露出来的态度。 既不会得罪姜棣,也不会让姜展记恨,只能姜老才够辣。 姜棣和姜展坐在席上,这规格绝对是够了,没一个人敢大声讲话,这是白肖参加过的最安静的宴席了。 直到二人离席,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已经黑了,谁还会留下来啊!这闹得。 白肖:“外公,这就是你想要的席宴,根本就多余办。”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谁知道四皇子会来啊!老了老了有时候就会顾及不到,这样也好省了一点棺材本,来福把那几个戏班子的定钱取回来。” “知道了,老爷。” “慢着,我还要听戏呢?” 白肖回头这一看,“父亲,你怎么来了?”白的时候不来现在来,真会挑时候。 “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倒不是。”在白肖的印象里白撵现在应该忙的是不可开交,怎么突然想到要听戏了。 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家里听戏,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一个女婿半个儿,更何况白撵还是当今丞相,黄霑对白撵的了解可不是一星半点,“这是遇到好事了。” “大的好事。” 黄霑点了点头,“来福,让那几个名角唱两嗓子。” 随后二人就在那里密谈,留下的名角就好像是给白肖一个人唱的,白肖心里只想一句话,为什么又不带着我。 离得那么远,摆明了不给白肖偷听的机会啊! 台上唱的是霸王别姬,可白肖现在不想听了,“给我唱一首***。” 留下来的可都是名角,自然不会唱这些俗词淫调,可白肖给他们就扛上了,不唱不行不能走。 在白肖的强势之下,这几个名角,只能唱起了***。 白撵和黄霑正在那谈事情,就这样被打断了。 “这臭子,真是欠收拾啊!” 黄霑到是毫不在意,楚莲的字他都能忍,更不用自己的外孙子了,“他想听就让他听吧!我们我们的,你越搭理他越来劲,他就是想参与参与。” “岳父大人,你到是挺了解这个臭子的。” “我吃过饭比他吃过的盐还多,就他的那点心思,听着***还往我们这边看,当然另有所图了,可惜这滩浑水我们是不会让他趟进来的,白费心机了。” 白撵和黄霑这么做,那都是对白肖的保护。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白肖听着***就睡着了,还睡的挺香呢?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白撵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呈上来。” 这下子百官的目光,都投入在白撵的身上,自从黄霑功成身退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白撵是毫无作为啊!致使六皇子在朝堂上的势力备受打压。 现在终于要开口了,“陛下,臣要的事干系重大,请您先看奏本。” 要知道白撵的这个奏本是白皮的,也就意味着这个奏本是没经过通政司六部审核的。 这算是丞相的特权吧!姜衍只是看了两眼,眼睛就粘上去了。 又过去了一刻钟,百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奏本能有几个字啊!可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更不用是经常看奏本的皇帝了。 看来这奏本上的事,非同可啊! “让四皇子进殿。” 姜棣就稀里糊涂的被宫卫带到了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姜衍直接把奏本扔在他的脚边,“逆子看看吧! 姜棣看得就快了,只看一眼,“父皇,这些都是假的,有人在陷害儿臣。” “你是不是觉得掌控了玄武司,就可以一手遮了,竟然敢蓄养私兵囤积粮草,你也想造反吗?” “儿臣不敢,儿臣冤枉。” “朕会派人去查,你冤枉不冤枉日后自有公断,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刑部大牢吧!” 姜衍对自己的这些皇子都很放纵,但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造反。 姜显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近在眼前,姜衍可不想姜棣成为第二个姜显。 真可谓,成王败寇就在一夕之间啊! 退朝之后,白肖跑到白撵身边,“父亲厉害啊!” “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二叔厉害,他抓住了四皇子的把柄。” 要这白郢也是无意间发现的,白郢是被外派巡查的,其实这种事就是个美差闲差,可他却在地方上发现有人囤积居奇。 这种事本来就是挺常见的,所以白郢也没有在意,就是想顺便打打秋风。 没想到捞到了一条大鱼,这个大鱼后面还有鱼。 白郢就越抓越多,最后就抓到了四皇子身上。 这种事只能怪四皇子在地方上的势力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不能控制了,要搬倒四皇子肯定是要讲证据的。 所以在两个月前白撵找到了黄霑,别看黄霑已经不是工部的尚书了。 可在工部话还是算数的,工部之中可是有水部的,专管水利也就是哪有水患哪就有工部的官员。 而有水患之地,必定有商家囤积居奇。 这些工部的官员一插手就立马证实了,谁让商人重利呢?可不会死忠于姜棣。 全都开口了,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经足够让姜衍寒心的。 别看姜棣掌控了玄武司,但姜衍只要想拿回来,他就随时能拿回来,他才是大齐的皇帝的。 玄武司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当然要听主人的了。 如果不听话杀了就是,大不了再换一条狗。 这下子姜棣在地方上的那些势力就藏不住了,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更不用四皇子在地方上经营的人脉了,那可是比当初的大皇子还厉害。 这次姜衍可没给姜棣逃脱的机会,直接把姜棣关到了宗庙跟姜显做个伴,想兵变更是不可能,姜衍直接让六皇子姜展带人镇压。 姜展当然非常卖力气了,把能找到的人都杀了。 前几日还得势的四皇子,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唏嘘啊! 姜衍也想明白了,全都是这个储君之位闹的。 索性姜衍就立姜展为太子,让他先坐上来试试,如果他可以打压自己的那些兄弟,日后自然会继承大统。 如果打压不了,到时候在另选贤能吧! 白肖和齐央也在满大街的找荀衢,二人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荀衢跑了,那些鱼虾抓的再多都没用。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荀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齐央,你的这些师兄弟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就不能出来承担一下吗?” “大哥,你什么呢?出来承担不就死了吗?换做是谁也不会这么做啊!” 都聪明人死得快,这句话放在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身上显然是不适合的,一个个狡兔三窟的,想抓到都难。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母立子 白肖也是怕姜棣之事会连累到楚莲,所以老早就进宫了。 可是却被姜晁给缠住了,“十三皇子,下官有要事在身,不便陪你玩,你还是找别人吧!” 白肖话音刚落,姜晁就哭了。 姜晁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孩子,这肯定是遇见事了,“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下官。” “白侍郎,你可不可以救我的母后?” 华妃娘娘那可是六皇子的生母啊!六皇子马上就是太子了,这又有什么事啊! 难道是楚莲,“华妃娘娘,怎么了?” “母后马上就要死了。” “她也中毒了。”这是白肖的第一反应,毕竟下毒这种手段,楚莲是常用的。 别看平时姜晁人鬼大的,其实他就是一个孩子,他哪里懂得什么中不中毒啊! “是父皇要赐死母后。” 看来跟楚莲没关系,在这个时候姜衍竟然要杀死华妃,不会是杀母立子吧!没想到大齐会实行这么残酷的法礼。 杀母立子,滥觞于西汉的武帝刘彻,以防后宫干政,但这种做法一般都是用于幼子身上。 姜展都多大了,还实行这种法礼,这不就是白白要人命吗? 华妃能为姜衍生下两子,其姿色就不言而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十三皇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母后暗自泪啼,我是偷听到了。” 那么就不能有假了,一般人家都是母凭子贵,可到了皇室这里,就变成了子贵母亡,皇室就是不一样啊! 可白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姜晁,他毕竟还,白肖只能骗他,“十三皇子,你肯定是听错了,陛下怎么会杀华妃娘娘呢?他对你们这么好。” “真的吗?” “真的。”姜晁那纯真的眼神,看得白肖都心虚。 孩子就是好骗,“那太好了,白侍郎我饿了。” “下官带你去吃东西。” 也许是哭累了,没一会就在白肖身上睡着了,不是饿了吗? 白肖只能把姜晁送回仪华宫,不愧是母子啊!那一对眸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哭起来都红通通的。 “华妃娘娘,我把十三皇子给你送回来了。” “皇儿,怎么了?” “他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所以这段时间华妃娘娘还是别让十三皇子出去了。” 华妃不能改变自己的结局,却想减少姜晁的痛苦,“到底是谁乱话,我让人打烂他的嘴。” “这个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白侍郎跟皇儿有缘,以后你对照顾他一下。”这有点托孤的意思了。 不管于公于私,白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华妃娘娘放心,下官会竭尽全力的。” “嗯。” 白肖刚离开仪华宫,就遇见了六皇子,“殿下。” “你刚从母后的寝宫里出来,想必你什么都知道了。” “成王败寇,难道这个时候殿下能退缩吗?” 就算姜展成为了太子,这种事也不是他能改变的,这在大齐应该算是祖制吧!既然姜展一开始就踏上了夺嫡之路,那么早就应该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白肖根本就不用宽慰他,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姜展:“我没有想退缩,但我不更想母后香消玉殒。” 怎么鱼和熊掌都想得啊!哪有那么好的事,想好事就好事呗,还来问白肖,这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白肖帮忙解救华妃吗? 好嘛,这姜展也就是这种事能想到白肖了。 谁让白肖是黄门侍郎,可以在宫中行走呢? “要办法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白侍郎请讲。” 要不是为了白家,白肖才不管这破事呢? “很简单假死,华妃娘娘毕竟是贵妃,陛下自然不会让他身首异处,肯定是一杯毒酒以赐之,到时候偷梁换柱,华妃娘娘就能保住性命了,不过其他的就别想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 “唯。” 白肖既然敢,自然就知道这件事他逃不掉了,但没想到是全权负责。 这要是办好了还好,要不是办不好,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展爱惜羽毛,不想再这个时候冒险,却想让白肖冒险,咋那么要脸呢? 白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大鱼吃鱼鱼吃虾米吗?姜展找白肖,那么白肖只能找邵正了。 邵正听之后当场就拒绝了,这才是正常的态度吗? “大总管,你别忙着拒绝啊!你想一想事后能得到的好处,六皇子可马上就是太子了。” “这件事难在办不了,所有的过程被人看在眼里,我如何偷梁换柱。” 这有什么办不了的,一个魔术就解决了。 最麻烦也就是加个夹层,能有多难啊! 以邵正的聪明才智,看两眼就会了。 他不做也不行啊!他早就上贼船了,更何况楚莲对他威胁依然还在。 立太子可不是一件事,那对朝廷来都是一件大事,百官大早上就起来了,站立两旁恭请姜展。 而白肖就想偷偷的溜走,可是却被白撵给抓住了,“臭子,你往哪去?” “父亲,别拦着我,我有正事。” “你还有什么正事?待在这。” “六皇子有吩咐,我也不得不从啊!父亲你帮我遮掩一下。” 白肖急急忙忙赶到了仪华宫,偷梁换柱这种事起来简单,要是弄不好啊!那人就真没了,白肖当然要过来旁观了以防什么不测。 老远白肖就看见姜晁跑了过来,那些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是一群废材,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 白肖连忙跑了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十三皇子,别胡闹。” “白侍郎,你骗我,母后要死了。” “华妃娘娘有令,让我照看你,下官是不能让你过去的。” 姜晁那真是不管不顾了,就是在那折腾啊!跟疯了似得。 白肖就站在那里任打任骂,差点都被抓破相了。 华妃娘娘那就在宫殿里看着,最后饮下了面前这杯酒,直接倒地不起了。 邵正:“来人把华妃娘娘抬下去。” “母后。”姜晁年纪把自己的嗓子都喊破了,可白肖却什么都不能,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这个时候伺候十三皇子的太监宫女才跑过来,白肖终于能脱身,“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不想要脑袋了吗?” “我等不敢。” 白肖连忙把十三皇子交到他们手上,白肖还有事没做呢? 一碗药汤灌下去,华妃娘娘就醒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吗?” “娘娘,你觉得我会在阴曹地府吗?” “白侍郎,我没有死。” “娘娘洪福齐,当然不会死了,是太子殿下让我来救你出去的,你先换上这身宫服吧!” 白肖只能把华妃装扮成一个太监,装宫女是肯定不行的,那跟换不换宫服没什么区别了。 都这个时候了,华妃也不会太讲究,只要白肖出去就行了,剩下的她可以自己来。 “白侍郎,你进来吧!我换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白肖也穿过太监服,但绝对没有华妃穿起来好看,尤其是那突起的双峰,都仿佛可以突破衣衫了。 “那个能不能遮一下。”白肖什么都准备了,就是没有准备裹胸布,这算是大大的失策了。 华妃也没有责怪白肖的无礼,毕竟这事在逃命。 “这怎么遮啊!”华妃往常引以为傲的身材,一下子变成了累赘。 白肖心里一沉,“下官得罪了。” “啊!”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华妃出宫 没有裹胸布,当然要用别的布代替了。 裹胸裹胸自然要里三层外三层才能裹住吗?可别的布就不行了,因为它没有那么长,所以只能用力量强行裹住。 与其裹还不如勒了,华妃胸前的白兔,可是受尽了委屈。 逃命这种事,当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了,所以华妃身边只有白肖一个,不免要让白肖帮忙。 白肖发真的是把头扭过去了,可还是难免的想入非非。 四下无人四面墙,眼前一个大美女,白肖没有化身未混蛋,已经是有定力了。 华妃也是面目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憋的呀,还是因为害羞。 白肖一看华妃这脸不行太白了,所以又弄来姜黄水给他洗了把脸,这就差不多了。 “华妃娘娘委屈你了,记得紧跟微臣的脚步,不要抬头剩下的交给我。” “嗯。” 白肖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时的还呵斥一下身边的华妃,这样显得更加的自然一点。 到了青琐门,也就是宫门口,华妃更加紧张了,那个脚啊!一步变半步。 本来迈的步子就不大,现在不更了吗?离远看就更奇怪了。 白肖也是急了,一巴掌就拍在了华妃的屁股上,别看华妃生了两个儿子,但这保养的还真不错,弹性十足的。 这步子终于是迈大了,白肖跟这些宫门的守卫还是混得挺熟了。 毕竟白肖经常迟到晚退的,打招呼不熟都不行。 “哥几个行个方便。” “白侍郎,今是封储之日,你也早走啊!” 白肖不耐烦的了一句,“站不住了,有点腿发软,你懂得。”守卫当然放行了。 可轮到华妃这,就有点问题了,华妃手里拿着出宫令牌,就大大方方的亮呗,那拿一下就放回去了,这谁看得见啊! 反而引起注意,“这位公公你抬下头。” 华妃当然不抬了,那白肖只能帮帮忙了,一手就掐住了华妃的脸,那连一下子就挤在一起了,“看看看,看完了,我带她出去还有事呢?” “白侍郎,你这是…” “别提了,出来的时候遇到大总管,那老家伙才会就锅下菜呢?抓差。” “明白,走吧走吧。” 华妃一出宫门,就把白肖的手给打掉了,“白侍郎,你真是好的很啊!” “娘娘恕罪,微臣也是一时情急。” 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华妃可不会管白肖有什么良苦用心,她就知道白肖对她动手动脚了。 “本宫记住你了。” 白肖好不容易把华妃安置了吧!还得回去给姜展报信,这一的真忙。 由于今是封储之日,所以宫门关的很晚,白肖要的就是这个夜色,才不能让守卫认出白肖换了一个人。 出宫的时候都马马虎虎的,更不用进宫的时候了。 守卫就象征性的看了一眼,“白侍郎辛苦了。”就放行了。 “我不辛苦,你们才辛苦。” 等周围都没人的时候,白肖就把跟着自己来的那个人打发走,他可是个真太监,是白肖提前安排出去的。 现在责任尽到了,也就没用了。 立储之事白那肯定是繁文缛节,到了晚上那就是大摆筵席,这皇室啊!向来都没有什么新花样。 白肖连忙找到了姜衍,“太子殿下,人已经出去了。” “那就好。” 白肖只是跟姜展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接触,却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 现在的姜展已经今非昔比了,那是太子了,自然任何举动,都会引起注意了。 白撵:“臭子,你什么时候跟太子殿下这么熟的?” “很早之前的事了,父亲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以后多亲近。” “随缘吧!” 自从姜展知道华妃被救出去之后,那就坐立不安的,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他就离开了宫城。 要知道一旦成为储君,就不能离开宫城的。 姜展这么做其实是很不恰当的,但谁让姜展是大孝子呢? 况且姜展原来还有一些物件要运回东宫,他就顺便给办了。 “母后,你没事就好了。” “这次多亏了白侍郎,他还真是个妙人啊!” “你是白肖啊!那个人可滑得很,母后可不要被表面所蒙骗了。” 华妃还是知趣的,“那该赏赐的还是不能吝啬。” “儿臣明白。” “你现在是太子了,别忘了你的弟弟,他这段时间应该很难过,你抽空去看看他。”华妃现在嘴放不下的就是姜晁。 姜展连夜又把华妃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华妃的藏身之处,姜展不想任何人知道。 哪怕是白家人也不行,怎么也是外人。 有句话叫做翻脸不认人,这的就是姜展。 刚当上太子,就拥有了一颗广大的包容之心,直接收容了李家。 完全就不在意李家以前做的那些事,虽这种事也是早晚的,但也没这么快的。 而且姜展对李家比对白家都好,东宫里头可是有一些官职的,什么太子洗马什么太子少傅的,其中很多都是李家人。 可白家人却是一个都没有,这么意思?提防吗?反正这次白家是有点伤了。 储君之位已定,那么白郢自然就能从外面回来了,至于程虏就没那么容易了,估计还要在外面转悠一段时间了。 程虏这个兵部尚书,现在真的是一个虚名了。 白家怎么样白肖不管,他只要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 齐央大早上就来找白肖,“大哥,快点起来。” “这睁眼看看,才什么时辰啊!太阳还没出来呢?我起来干什么?” “大哥,你不知道我刚从回春楼回来。” “我知道,你一身的脂粉味离我远点,让紫鸳雷婷闻到我怎么解释啊!” “我遇到我三师兄了。” 白肖这才起来,现在白肖真是怕了齐央的这些师兄弟了,就没一个省油的灯,每次出现就没好事。 “什么时候?在哪?抓起来啊!” “来不及了,不过三师兄约我们晚上在城外会面。” 会面也就算了,还要在晚上,这听起来怎么不像好事呢? “我能不去吗?” “大哥,事关莲妃你能不去吗?” 四皇子和楚莲肯定是有关系了,现在四皇子在宗庙,那么跟楚莲有关系的就变成荀衢了。 白肖还真没有什么理由不去,所以大晚上的白肖就跟着齐央出去了,还特意吩咐城门卫给留一个门。 是嘱咐,其实就是用钱砸。 这钱花的白肖都觉得冤枉,也就是白肖的身份,要不然花钱都不好使。 这次白肖可是带了不少人前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荀衢安的是什么心啊! “荀先生,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这个时候敢来见我。” “如果太子重用白家,我还真的不敢来,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吧!” 白肖:“你这话应该对我父亲,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你不会看不出来,白家是白家我是我吧!” “撇得真干净,可你身体里流的可是白家人的血。” 齐央:“三师兄,你还是事吧!” 白肖必须抢先一句话,“如果你想救人,那就不要了,我立马回城。” “不愧是老朋友了,我怎么想的你都知道,怎么样帮帮忙吧!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荀衢竟然还有脸这话,真厚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东宫小朝堂 白肖对别人都是巧舌如簧,但是对荀衢那就是一言九鼎直接转身。 荀衢:“慢着。” 这话能听吗?白肖走的更快了,不是白肖赌气,而是荀衢要做的事是真的不能沾啊! “你就不在乎,你在北方的那些人吗?” 招不在新不在多而在好用,荀衢可是很清楚其中三昧的。 白肖还是站住了,“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四皇子被关进了宗庙,其地方势力也元气大伤,林光远好歹也是二品镇北将军,就凭现在的你想动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自不量力了。” 齐央也随声附和,“就是的,三师兄你有点底子就自己留着吧!省着最后你没饭吃。” “四皇子如何垮台,想必二位很清楚吧!” 姜棣的遭遇的确让人唏嘘,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字落错,满盘皆输。” 荀衢就等着白肖这句话,“白侍郎你的没错,但你怎么不你自己呢?还不是一子错,一旦被人揭发,照样满盘皆输,白家都保不了你。” “吓唬我。” “你觉得现在我有这样的闲心吗?如果白侍郎只染指军中无可厚非,管犪吕勤等人也都有军功在身,可白肖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染指地方,你安插的那些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这还真是白肖的把柄,北疆一直都很乱,林光远就任之后,才有一些缓解。 但即便如此,离塞外较近的那几个边郡,还是无主之地。 没人愿意去那里当官,实在是太危险了,可白肖偏偏就看重了那几个州郡,把自己的一些心腹亲族都安插了进去。 比如白家、黄家的旁系子弟,还有金山县岭门县的一些人。 这些人是不经查的,都跟白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齐央的反应最直观,“大哥,这些你怎么没跟我呢?” “我就算没跟你,你也不用现在问我吧!” “大哥我连每去哪个青楼都告诉你,你真是枉费我的信任。” 去青楼和插手地方能一样吗?齐央能这么也就没什么大事,白肖也就放心了。 荀衢:“师弟啊!你故意打岔有用吗?白肖你应该不想落得跟四皇子一样的下场吧!不对,你的下场只能比四皇子更糟。” 这下子白肖没辙了,齐央也是措手不及,二人全都陷入被动了。 齐央又在那装可怜了,“三师兄你放过我们吧!大哥是黄门侍郎没错可他不管事的,我是有点聪明可我是白身啊!想帮也帮不了啊!” “如果帮不了我就不来了,白肖你跟邵正的关系不是很亲近吗?别不是哦。” 四皇子曾经掌控大半玄武司,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白肖到是想反将一军,顺便探听一些楚莲和四皇子这边的关系,“莲妃不也是跟你们很亲近的吗?直接找她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找我们呢?” “莲妃这个女子不简单,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合着你是觉得我们简单了。” “你们不是简单,而是对你们更有把握。” 这还不是一样吗?白肖可不能装作没听出来,“恕我直言啊!四皇子已经回无力,你救他出来有什么用?” “谁告诉你回无力了,四皇子和大皇子不同,大皇子兵变洛阳所以他回无力,而四皇子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还是有机会的。” 齐央:“三师兄,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要往脸上贴金了好吗?” “你们现在好像没有办法拒绝我吧!” 既然商量不行,那么白肖就跟他事实,“我是跟邵正的关系亲近,但是宗庙那个地方,压根就没几个太监,最多传个口信而已,你觉得对你有帮助吗?” “有,你先帮我传个便条进去吧!” 荀衢真是好意思啊!也不怕白肖偷看。 白肖只能先拿着了,来之前做的那些准备完全没用上,反倒是被荀衢拿的死死的,失败啊! “齐央,你早上就应该什么都不跟我。” “大哥,要不是你有事瞒着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这能怪我吗?”安插人的时候,白肖压根就没在意,毕竟是顺手的事。 齐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怪你怪谁呀!” “你给我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真的去找邵正吧!救华妃出来可以找邵正帮忙,因为那是姜展的事,可如果让他传信,那他这只老狐狸不就全明白了吗?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我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丞相肯定有办法,大哥你别忘了你有一个好父亲,能沾光的时候就别客气。” 看来这白府是非去不可了,不过在去之前,白肖还带上了跪得容易,而且还加了一个屁垫。 白肖已经把自己全部武装了,可白肖还是低估了白撵的洞擦力。 他一眼就好像看穿了白肖,直接动家法用藤条抽打白肖的后背,早知道这样白肖就穿软甲了。 白撵:“臭子你行啊!连四皇子的人都敢私下会面。” “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来找我的,我躲不了啊!” “但你可以不听啊!你不听不就不用来求我了吗?” 白撵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了,不过他没有帮白肖传信,而是一步到位,请求陛下把四皇子放出来。 白撵这可不是蛇鼠两端,而是白撵很清楚只有四皇子被放出来,太子姜展才可以更重视白家。 这一切都是白撵私下进行的,就连太子都不知道实情。 过几日,姜棣就被姜衍从宗庙中放了出来,继续软禁在原来的府中。 不管姜展怎么挽回都没用了,毕竟君无戏言。 姜棣这一放出来,那就有意思多了,姜展身边可是有很多李家人的,这让他坐立不安。 就好像是随时被姜棣盯着一样,而东宫里的官员,也不是想贬就贬的。 那也是拿朝廷俸禄的,所以姜展只能让白家人进入东宫,形成一种平衡之势,这样就跟朝堂之上没什么分别了。 算是朝堂的一点缩影,跟太子到是挺配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自然要配朝堂了。 白肖不得不承认,在白撵身上还真学到了一点东西。 果然能当丞相的人,身上充满了人生智慧。 姜棣可不是什么消停的人,好不容易出来他自然不想一直被关着,他直接把慕容复推了出来。 这慕容复也终于冒头了,他竟然在四皇子那边,还真是不让人意外啊! 姜棣一身武艺,当然想通过慕容复抢战功了。 姜展自然不想看着姜棣死灰复燃了,“直接上书请愿杀了慕容复。” 一个要杀一个要用,姜衍却是取了折中之法,用是用了不过却是让慕容复进入北疆军中,依托北疆分裂大燕。 这样两兄弟都没有如愿,这么高明的想法,自然不是姜衍想出来的,而是楚莲想出来了。 她又干政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想活了。 既然慕容复要去北疆,那么白肖当然要给慕容赐传信了,反正他早晚要知道,那还不如让他早知道。 这种顺水的人情,白肖可是很乐意去做的。 未来怎么样谁又的准呢?这个时候能拉拢的就多拉拢,不定哪一就用上了,自然要遍地撒网重点捞鱼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香辨病 薄皮大馅十八个褶,白肖一顿他能吃六个。 这对于食不厌精的兰旻晟来,又怎么能受得了呢? “大哥,你就算要守株待兔,也不用在这路边摊吧!旁边不都是酒楼吗?” “怎么那么多事呢?本来也没让你来啊!是你上赶着跟过来的,来就来了就给我老实待着。” 真是狗咬吕洞宾了,兰旻晟还不是想让白肖吃好点,本来兰旻晟还以为白肖要做什么大事呢? 就跟过来看看,没曾想坐在这路边摊一坐就是大半,算上这一顿都吃两顿了。 其实白肖也不想在这坐着,他是不挑食,但老吃包子也太单调了,他坐着不是为了等李庆珍吗? 姜衍好了,隔三差五还能去后宫花插花插。 李庆珍自然就没什么用了,又不在太医院待着,连自家的府邸里都没有人。 你一个装腔作势的破郎中,玩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一套啊! 白肖心里暗自发狠,别让他找到人,否则白肖保管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也只能李庆珍的运气太差了点,齐央正在那看美人呢?他出来挡了一下子,正好被齐央盯住了。 “那那那。” 白肖二话不就窜出去了,弄的是鸡飞狗跳的,兰旻晟也想跟上,可惜被人拦住了,他现在是可以出家门,却不可以胡来,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兰尽忠安排的。 “你们几个还不去帮忙。” “少爷,老爷有令让我们看着你,白侍郎的事我们管不着。” 兰旻晟帮不上忙只能拿这些下人撒气,“我你们什么好?眼光就不能放得长远一点,我家老头子也是,大哥才多大啊!就是黄门侍郎了,在洛阳城中胡作非为的哪都有他,未来必成大器,我跟着他有错吗?” 齐央喝着几文钱一大壶的粗茶,“都礼部尚书之子兰旻晟不学无术,没想到却如此真知灼见,不凡不凡啊!” “你还有心情在这便宜话,你不是跟大哥一起来的吗?还不去帮忙。” 齐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去就是帮倒忙了。” 楚莲重新干政,白肖不好直接去找他,所以只能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李庆珍自然首当其冲了。 跟下毒之事都有瓜葛,肯定是知道不少事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抓到他,“都给我让开让开。” 洛阳城人满为患,那可不是一句空话,到处都是人,白肖追的不方便,李庆珍跑的也不方便。 李庆珍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白肖,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前面出现一辆大车,李庆珍一个躲闪不及就撞大车上,该他这是活该。 白肖终于是追上了,双手扶膝弯着半身喘着粗气,“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白侍郎,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误会,一点都没有,来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白肖去哪不好,偏得带着李庆珍来茅房,李庆珍被白肖扔在地上,脑袋边就是一个夜香桶,还是那种没刷过的。 旁边还带着‘黄金’呢?李庆珍不由在那干呕。 “现在就受不了了,不知道一会把你扔下去,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要。” “不那就跟我实话,莲妃突然干政,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李庆珍只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白肖就一脚踹上去,“来来,给我往里面扔。” 罗俊等人就上手了,李庆珍就像是将要被大汉侮辱的媳妇一样,相当的惊恐啊! “再给你一次你不。” “这不好。” 李庆珍被人抬的大头朝下,这样才有杀伤力吗?李庆珍实在是受不了了,嘴里就开始一泻千里了。 君不知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入金汤百味生。 那场面白肖都看恶心了,更不用李庆珍这个亲身经历的人了。 罗俊:“大人晕了。” “先抬出来弄醒他。” 一盆水浇下去,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李庆珍一下子就醒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只是想听实话,又不是害莲妃,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陛下身上隐疾,上次落下了病根。” 白肖:“那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你们要是不下毒,也没有这事吧!” “话是这么,可那点毒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没想到陛下太虚了,伤及了肾脾,前段时间更是出现了血尿。” 白肖是黄门侍郎成在宫城里转悠,姜衍的一些起居他还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陛下可是经常去后宫的。” “问题就出在这,按理这病对皇家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陛下不自控啊!这不是找死吗?谁也拦不了,前几陛下又病倒了。” 怪不得朝会之期往后推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样看来邵正对姜衍还真是忠心耿耿,别看平时怎么样,关键时刻还真能憋住啊!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李庆珍适当了问了一嘴,“白侍郎,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 姜衍病重,这可真是非同可啊!白肖觉得还是在观望一下吧。 又过了几,朝会又开始了,姜衍整个人摊在龙椅上,以往姜衍可是坐的绷直啊! 双眼发青,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 白撵更是一语中的,“陛下,要保重龙体啊!”估计白撵是以为姜衍纵欲过度了。 不过看起来还真像,姜衍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太荒唐了。 有病就吃药别挺着,老百姓都懂得道理,可姜衍却不能这么做,谁让他刚立的太子呢? 这个时候如果让百官知道他身患重病,估计他的这个位置就不稳了。 皇家之人生来就不缺锦衣玉食,但却也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现在能接触到姜衍的太医,就那么几个,李庆珍的话不能尽信,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太医,白肖却不想去找,害怕惊动了姜衍。 姜衍只是病重,又不是死了,要是被他发现了,白肖想跑都跑不掉。 所以白肖只能当一回夜香妇,不过白肖偷的却是姜衍的夜香。 别看平时吃的是什么,那拉出来也都是臭的,或者更臭。 白肖把夜香倒在了水袋里装好,弄的一手都是,白肖那午饭都没吃。 晚上的时候,白肖还要把水袋怀里带出来,出去之后白肖直接就把衣衫给扔了。 然后才找到了木通,“木神医,有一事相询。” “白侍郎,请。” “你能否从一个人的夜香之中,辨别出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术业有专攻,木通绝对是一个专攻之人,“当然可以,只是没那么准确而已。” 后半句白肖就当他是谦虚,“那正好,你帮我看看这水袋里的东西。” 木通是可以,可是木通也不喜欢这么做啊! 捏着鼻子,“这个人吃的不错。” “这都看得出来,厉害啊!” “你也能看出来,这夜香里有参须。” 白肖不管看几次,都觉得辣眼睛,“我是问有没有病?” “当然有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气虚体弱所以消化不良,你看看很多食物的残渣都保存的很好,里面有一些血丝,就明肾不好,白侍郎你这位朋友,还是多休养休养吧!不可劳心费神,有时间送我这里看看。” “那多谢木神医了,今日之事切不可向外再传了。” “在下明白。”木通可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尊师道 李庆珍跪倒在楚莲面前负荆请罪,“娘娘,白肖又找到了我。” “你了什么?”李庆珍是楚莲的心腹,而白肖跟楚莲又有一段孽缘,所以楚莲对这两个人都很了解。 “陛下病重。”这个时候李庆珍也不敢欺瞒。 而在楚莲看来这到是没什么?姜衍病重本就是事实,对她并没有什么危害。 楚莲拥有比男人还要豁达的胸怀,不管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 “你换个地方住吧!最好在城外,有事我会让人去找你。” “唯。” 这个时候没有被楚莲赶走,李庆珍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自然不敢再奢求。 楚莲看着窗外,白云随风飘荡,“白肖,你到底想让我对你哪样啊?” 也许是心有灵犀,白肖对楚莲也有同样的想法。 了解的越多,白肖就越觉得楚莲所图不。 姜衍病重,也就意味着很多事他都不能亲自处理,那么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楚莲头上。 这么大的权柄,让有所图谋的楚莲掌握,知道她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 所以白肖决定把玟竹送到楚莲身边,毫无疑问的楚莲对这个丫头很好。 好到楚莲不想让玟竹参与她的事,宁愿让玟竹留在白肖这里。 就在这份好上白肖看到了转机,如果玟竹回到楚莲身边,她可能会有所收敛,至少不会越加的肆无忌惮。 玟竹不是一个货物而是一个人,所以白肖怎么也要象征性问一下她的意见。 自从楚莲走后玟竹变了不少,一下子变成大姑娘了,人只有经历了事情变故才能长大。 这冷不丁的一见,还真是眼前一亮啊! “你最近过的好吗?” “色狼,你有话直。” 白肖好不容易有点怜悯,毕竟进宫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可现在白晓完全没有了,“我想把你送到莲儿身边。” “太好了,我什么时候去?” “亮再滚回去,如果不想滚回去也许,那就别走了。” 白肖也就是在笑,姑娘话才气人,“我还是滚吧!” 而且话还不算数,那跳步走的,都快飞了,有那么高兴吗? 那毕竟是宫城,白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塞进去一个人,还是要讲究一些规矩的,比如把玟竹卖进宫中当宫女。 玟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卖第二次。 第一次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触,但这次不一样了,被人挑挑拣拣的,姑娘差点暴起打人。 白肖手拿二十两雪花纹银,看着不情愿的玟竹,“你这也太便宜了吧!你个赔钱货。” “你再一遍试试。”姑娘是真急了。 牙行的人听见动静走了过来,这牙行啊!就相当于现代中间商,什么事都干对缝的。 “这位公子,其实这个价不低了,这是去宫里又不是去青楼,当的是宫女又不是娼女,出来照样是良家子,每月还能拿例钱,年龄是大了一点,但很抢手的。” “再加上姑娘模样不错,未必没有飞上枝头机会,而且我们的人还会照应,您就放心吧!” 牙行里的人,都是靠嘴吃饭,这个能啊!白肖也没问啊! 签个字画个押就行了,别了还挺像样的,不愧是官牙。 难怪进来的时候,张口就要钱呢?原来是有底气,这白字黑字清清楚楚的,让人一目了然。 白肖就这么愉快的把玟竹这个丫头给卖了,不过这二十两白肖可没捂热乎。 回手就被齐央给弄走了,白肖不给都不行,齐央后边跟着一大堆要账的。 这家伙竟然会打白条了,给白肖丢老人了。 玟竹进入宫城之后,白肖就把玟竹送到了邵正面前,“大总管觉得这个妮子怎么样?” 那邵正在这方面可是见多识广的,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啊! “嗯,品相不错。” “是吧!把她送到莲妃那里。” 邵正还以为白肖想把人安插在楚莲身边呢? “这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啊!” “我只要结果,其中的过程当然要大总管费心了,不过这对大总管来应该不是难事,莲妃再聪明,还能有大总管聪明吗?” 白肖灌得这点迷汤,对邵正来是一点用没有。 自己几斤几两,邵正还是清楚的,“我尽量吧!可如果有什么意外?” “那就只能怪这个妮子的命不好,她是我买来的,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他。” 邵正也是个心狠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这宫城的大总管。 “那行,交给我吧!” 为了把玟竹安插在楚莲身边,邵正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特意命人从楚莲的宫殿里偷了一样东西出来。 然后邵正再大张旗鼓的追查,最后当然是查不到了。 索性邵正就把楚莲宫里的人都换了,玟竹就是其中之一。 事情做到这一步,邵正心里还是一点准都没有。 可没曾想事情就那么容易,玟竹一下子就成为了楚莲的贴身宫女。 邵正还给玟竹使眼色呢?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玟竹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本来就是主仆,用得着他这么大费周章。 楚莲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唯独留下了玟竹,“是白肖让你来的。” “娘娘,玟竹可算是再见到你了。” “你跟着我可能会受苦的。” “玟竹不怕,在冷宫的时候什么苦日子没过过啊!这里总比冷宫好吧!”丫头在楚莲面前还真是真烂漫。 可在楚莲眼里,这处华丽的宫殿,还真的不如长安的冷宫,冷宫是残破萧条了一点,但没有什么危险,不像这里动不动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既来之则安之,楚莲也不好把玟竹送走。 ……………………………………………… 朝会之上,这次白肖看姜衍的样子,比上次还要憔悴,看来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更糟了。 这次不但是白肖这样的知情人看出来了,就是不知情的人也看出了一二。 姜衍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没事人。 脸色蜡黄,这可不是纵欲啊!而是生病啊! 姜衍这个当君主的不提,百官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敢,即使是丞相白撵能的也只是保重龙体。 还就有这种没眼力见的,竟然有人启奏东宫太子姜展不尊师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少傅李傕。 傅有教导之意,所以李傕启奏姜展,也是非常合理的。 太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帝,所以品行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姜衍当太子的时候,那也是畏首畏尾的,地君亲师是必须信奉的。 这是做人之本,更是一个太子的本分。 估计现在的姜展,也开始后悔了,谁让他当初拉拢李家的时候会那么的不留余地的。 他还以为姜棣已经被打入了深渊,没想到人姜棣这么快的就从深渊里爬出来了。 还给他暗中使绊,不过这个李傕也真是胆大妄为啊!简直是不要命了。 白肖也顺便看了一下李季的脸色,他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看来他也不知道。 这么李家内部分裂了,这到算是个好消息吧! 不过仅凭一个少傅之言,可扳不倒当朝的太子,毕竟太子少傅不过是一个副职,他上面还有太子太傅太子太师呢? 但姜展这一身骚是跑不掉了,尊师重道这种事,想做文章容易的很,就连致礼的时候头低的不够低都算。 第一百九十章 朝堂喋血 皇室争斗,父子之间兄弟之间,都有可能成为仇敌。 但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皇帝不能无缘无故杀死自己的儿子,太子不能无缘无故杀死自己的兄弟。 欲带其冠必承其重,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室的绵延。 否则遇到一两个心狠的,皇室没人了怎么办? 皇室皇家要的是千秋万代,而不是一世风光。 也就是姜展只能看着姜棣对他下手,而不能反击,这样就被动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是李傕启奏他,那么姜展也只能对这个太子少傅下手。 李傕在李家辈之中,算是出类拔萃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李家安排在姜展身边,太子少傅这个位置可是炙手可热。 换句话李傕放弃了触手可得的平步青云,也要追随他认为的龙游浅滩姜棣。 这不是一朝之功也不是威逼利诱,只能是姜棣早就收揽了李傕, 看来姜棣和荀衢的眼光很独到啊! 这个时候姜展想到白家了,也是真有心了,早想什么了自找麻烦。 白撵自然也不会拒绝,对于白家来李傕不过就是人物。 年轻是好事,可年轻往往伴随着看不清形势,这就不是好事了。 李傕根本就不用白撵亲自处理,家族里面的人就行了。 而白郢就顺手把这件事交到了白肖的手上,“七啊!这件事办的漂亮点。” “二叔,你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去接你是我的不对,你挑理侄会补偿的,但你不能害我吧你。” “你知不知道,家族里有多少子弟,盯着这件事呢?谁不想在太子面前家主面前表现啊!你到好竟然往外推。” 在白撵面前表现,对白肖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在太子面前表现,对白肖来完全没有必要。 “谁盯着就让谁去做,二叔我亲自送你回去,就当是对你白来一趟的赔罪行吗?” “不行。”白郢可不会被白肖三言两语打发了。 白肖:“要不这样,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哪,你要买什么就给你买什么?你就是要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白肖可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把白郢都当成自己的女人哄着了。 但抓错重点了,白郢要的根本就不是赔罪,“这件事你必须做,李傕之事是姜展当上太子之后,第一件让白家做的事,换做别人我不放心。” “二叔啊二叔,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白郢一伸手,白肖就下意识的躲闪。 “瞅你那点出息,给你机会就我接着。” 这好嘛推都推不掉,李傕这件事白肖又不是不知道,看着好办其实也不好办,办得狠了吧!就得罪了李家,李家现在怎么也是自己人了。 虽朝堂之上没有什么隔夜仇,但是冒然得罪总是不好的,不定哪自己栽了人家就落井下石了,这种事屡见不鲜太常见了。 如果办得轻了吧!那更糟糕得罪了姜展不,还惹白撵不快。 白家的家法,白肖可不敢再领教了,相当折磨人了。 白郢根本就不给白肖拒绝的机会,人直接走了,就差骑马走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只要证明李傕没有传道之资,那么他的启奏就不成立了。 李家到是乐意帮白肖一手,毕竟是李家人惹出来的事。 可李傕在学识这一块,却是交口称赞。 姜棣荀衢在师道上做文章,那白肖也只能在私德上做文章了。 自从李傕启奏上书之后,就搬离了原来的住处。 别姜棣的根底还是有点的,李傕新的住处想必就是他让人安排的,那格局那风水全都没得。 要不然一个离家在外的子弟,凭什么住这样的府邸啊! 这处府邸本来是挺清静的,但自从白肖知道之后就不在清静了。 每都有人闹事,什么欠钱不还啊!什么薄情寡义啊!什么欺凌弱啊!更甚者草菅人命。 反正是脏水,白肖就往李傕的身上泼,白肖一定要证明李傕私德有亏。 别的府衙不管,但是草菅人命府衙就必须管了,洛阳令耿举只能公事公办。 白肖又不是想让李傕去死,自然会出现一些漏洞,李傕是当堂释放了。 可府衙这一遭可不是白走的,你清者自清了,在百姓外人眼里你就是浊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肖就把兰旻晟司徒阔这些纨绔叫上,如果弄不好李家怪罪,也有人替自己分担不是吗? 这些纨绔一出手,白肖才知道自己是有良心的。 白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空穴来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可这些纨绔就不一样了,把一群脱光衣裙的青楼女子,直接就推进了这座府邸。 这帮混蛋还在一旁评价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兰大嘴,左边的那个女子叫什么?真白啊!” “司徒阔你什么眼神,明明是右边第二个白。” “白是白就是太瘦了,我喜欢有肉的女子。” “…” 齐央到是跟他们打成一片了,“一会别让她们走,我们仔细看看。” 白肖本来想静静的欣赏,可这帮人啊!也太吵了,“都闭嘴。” 白肖污了李傕这么多,还不如这些纨绔下一次手。 次日李傕的奏本就被驳回了,让这一群纨绔很失望,他们还没玩够呢? 李傕的事刚一解决,就有人上奏姜衍,这次就更阴损了,简直就是诛心之言,太子姜展跟后宫妃嫔有染。 这种事拿到早朝上来,这个官员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是男人就不想戴绿帽子,更不用是皇帝了。 就让人去查,那个妃嫔亲口承认,自己是被姜展强迫的。 好家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那个搞事情的人啊!直接用了两条人命,来抹黑太子姜展。 一个是嫔妃一个是四品官,真敢下本钱。 姜衍本来就是病重在身,一直在那强忍着,初自听闻这种事,一个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当着文武百官,跌下了龙椅。 “快喧太医。”邵正这个阉人霎时完全没有了主意。 百官纷纷涌上前去,这个时候白撵当仁不让,稳定朝局把百官都劝退了,只留下了一些一品大员。 白肖是黄门侍郎可以在宫中行走,也就留了下来。 一大群人挤在姜衍的寝宫外面,这下子姜衍就是想瞒也不好瞒了。 只能让太医自己气急攻心,可是这样的话白撵等人才不会信呢? 气急攻心最起码也要等到证实以后吧!还没证实呢?就吐血了。 这气量也太了吧!姜衍那可是皇帝。 这些个一品大员,在这宫中哪个没有人啊!专门打听一件事,还是能探听一点风声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姜衍病重不能处理事物,那就找个人分担了。 以前没有太子,自然是臣子分担了。 现在有了太子,当然是太子摄政了,这样名正言顺,这件事是白撵提出来了,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姜棣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承认自己玩砸了,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姜衍病重的事。 同时他也把楚莲记恨上了,因为这次启奏楚莲在其中也帮了忙。 别人不知道姜衍的情况还情有可原,但作为宠妃的楚莲却不知道,打死姜棣都不信,这个恶毒的女人,他肯定是故意的。 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真是辜负了她那一身的好皮囊。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洛 “来人啊!” “老奴在。”邵正可是一直在旁边候着呢?就怕姜衍有什么事? 屈身上前把姜衍扶了起来,“陛下,要不要传太医啊?” “不用,去把莲妃叫过来。” “太医吩咐过,这段时间让陛下清心寡欲,不可行交合之事免伤龙体啊!” 姜衍现在连坐起来都要人帮忙,哪还有那个心思啊! “我要跟莲妃话。” “唯。” 姜衍病重,在这宫城里就是大的事,所有的后宫妃嫔都在随时等候传召。 楚莲很快就来到了姜衍面前,“陛下,妾身来了。” “丞相想让太子摄政,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果是外人在这里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当今皇帝要问一个妃子的意见,可邵正却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场景,可是经常发生的。 “此事大大不妥,太子刚刚接触政事,遇事肯定会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一旦有什么紧急状况,肯定全权交给白家处理,这样岂不就是丞相摄政了,而且还无人可以制肘。” 摄政这种事其实并不可怕,以往的姜衍荒唐起来也有不管事的时候。 可怕的是无人制肘,那样就可以任意胡来了,这才是姜衍最担心的,只能楚莲已经把眼前这个男人摸透了。 在外人眼里姜衍这个皇帝高高在上,在楚莲眼里姜衍这个皇帝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看来朕也要提拔李家了。” “陛下不可,四皇子和李家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难保李家不是假意投靠太子,如果李家得势,四皇子东山再起,那么刚刚平复的朝局,就又要乱了。” 李家不行,那么其他世家就更不行了,就算是提拔了也不能跟白家抗衡。 所以姜衍想到了清流,他曾经最厌恶的一群人,“那卢熙呢?” “卢老大人是三朝元老清流之首,的确可以制肘丞相白撵,可问题是卢老大人愿意吗?” “当初卢熙告老还乡,朕是没有尽心挽留,但卢老怎么也不至于怨恨吧!” 卢熙的忠心,姜衍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 楚莲:“卢老出生书香门第饱读诗书,自然不会心生怨恨,但卢老大公无私,这个时候进入朝堂,只会稳定朝局尽心辅佐太子,可这样又把陛下置于何地呢?” “等陛下康健之后,又将面对卢老,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到底还不是姜衍恋权,自然不想看到姜衍的太子之位坐的太稳了。 “偌大的朝中,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吗?”身体不好还动气,姜衍真是自讨苦吃了。 咳嗽了几下,姜衍就满头大汗,那是疼的。 “陛下切不可动怒,保重龙体要紧,不知陛下是否相信臣妾。”这才是楚莲一直想的话。 前面的那些,不过是把挡路的一些石子扫掉而已。 “朕在这个世上最相信的就是你。”姜衍这真是鬼迷心窍了。 “那么陛下就分权,把朝中的一些琐碎事交给太子处理,大事陛下亲自批阅,妾身从旁协助,就在这寝宫之内。” “也好。” 姜衍是皇帝,主意已定,自然无人能更改。 白撵虽然有那么一点私心,但心思还是好的,让姜衍免受操劳,可姜衍能听吗?楚莲这么一个大美人,日夜朝夕相处的陪伴他,他早就忘乎所以了。 以前楚莲只是干政,现在就是执政。 姜衍大病在身,根本就看顾不过来。 朝堂之上的事就算做错了也不会伤及国本,但朝堂上的大事就不一样了,走错一步都会有深远的影响。 大齐积攒的底蕴,就在这不经意间流失了。 这个时候楚莲可不会忘了白肖,他可不希望白肖再掺合她的事,所以一纸调令就把白肖给调离了。 白肖不是在并州西河郡当过县令吗?那么楚莲就让白肖当这个西河郡守。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此时的洛阳城已经不是以前的洛阳城了。 从黄门侍郎到西河郡守,也不是不可以的,皇帝近臣变成地方大官,在大齐也是常有之事。 所以白肖之事,在朝堂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可是对白肖本身的影响就大了,白肖是有想过离开洛阳,但不是这个时候啊! 毕竟是皇命,白肖以一己之力是不能违抗的。 所以白肖找到了白撵,“父亲,你听了吗?” “你要当太守了好事啊!记得不要再肆意妄为了,太守是一方主官,郡里的百姓可都看着你呢?” “父亲你就不留我吗?” “为父现在恨不得让你马上离开,眼下洛阳的局势看似稳定,实则风起云涌,一些白家子弟前段时间就已经离开洛阳城,你算晚的了。” 白肖当然不死心了,“母亲那边?” “放心,过段时间我会把你母亲送到西河郡。” 白撵这是再做最坏的打算了,那白肖就更不能走了,“父亲,让我留下来帮你了。” 白郢:“七,你还是离开吧!” “二叔,你也不帮我?” “为你好,听话。” 白撵:“臭子不要在惺惺作态了,你在并州布置了那么久,现在就是你收获的时候了,赶紧给我滚出洛阳。” 白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救下楚莲,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了。 白肖出了白府,看来这次是必须离开了。 还没有回到林府,白肖就被兰旻晟等人堵住了,“大哥听你高升了,我们特意过来给你庆祝。” 既然要走,怎么也要道个别,就趁着这个机会吧! 这次白肖让兰旻晟把没来的都叫来,不醉不归。 司徒阔:“大哥,你怎么了?升官是好事啊!当太守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在地方上熬几年资历,回来之后最起码就是二品大员,甚至官拜一品都不是不可能的。” “兄弟们都等着沾你的光呢?怎么变得多愁善感的。” 兰旻晟喝的嘴都瓢了,“就是啊!大哥,兄弟们羡慕啊!” “我不想离开洛阳,更不想离开你们。”前半句是事实,后半句是客套。 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一句客套的话,竟然冷场了,所以人都不话了,刚才还胡吹乱侃呢? 还是兰旻晟先开口的,“其实大哥,我们也要离开洛阳了,你只是早几而已。” “你们都是吗?” 司徒阔叹了一口气,“差不多,只有几个留下来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相聚未可知。” 果然能在洛阳当大官的人,都一个德行。 全都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方式,也算是一种跟风吧! “有没有来并州的,我罩定你们了。”这句话白肖的是真心话,没有参杂任何的利益。 “大哥,你少来了,并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谁去啊!” “我怕晒黑。” “风沙太大。” “没有美女。” “………” 这帮子纨绔啊!死都不实话,不能去就不能去呗,就他们怪话多。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一些离别的伤感。 这次白肖离开洛阳跟上次完全不同,白肖上次离开的时候,身边只有白简一个贴身厮,这次离开身边是一整支车队。 白郢更是给白肖带来了三百死士,“七,并州不太平你用得上。” “二叔,我在并州的人不少,你和父亲自己留着吧!” “洛阳不一样,我们用不上,如果真的用上,我们就离败亡不远了,他们还是跟你走吧!路上心点。”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弥杞县 白撵坐在书房里,“那个臭子走了?” 白郢可是刚进来屁股都还没有坐下,“走了,我亲自送走的,大哥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这么担心就去送送吗?” “谁担心他了?” “每一个白家死士都是百战精兵,你一出手就是三百个又不是三十个,这么大手笔?你就不怕族中那些老人上你这来闹吗?” 白撵:“我是家主,他们敢指手画脚吗?” 白郢整个摊在椅子上,显得非常的懒散,“够威风,可你怎么不对七这样呢? “那个臭子油盐不进的,跟他这些也没用啊!” “大哥,你就嘴硬吧你。” 白肖上路之后到是一切顺利,毕竟他的这支车队可不,光死士就有三百人,更何况还有很多仆从丫鬟什么的。 是一支部曲都不为过了,一般的贼寇可不敢招惹。 齐央:“大哥,要不你上马车吧!都半了在外面骑马你不累吗?” “累是累了点,可我就是不放心啊!这也太平静了,虽我们人强马壮,但也不至于一个探马的人都没有啊!” 白肖进入状态挺快的,但在齐央看来未免也太快了。 “大哥,我们在司隶啊!你以为是别的州郡呢?谁敢在子脚下动土除非他不想活了,至于附近的百姓也是见多识广,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商队也是经常有的并不少见,有探马才怪呢?” “哦,这样。” “大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紧张不紧张白肖不知道,但是兴奋是肯定有的。 离开了洛阳,自然有很多牵挂,毕竟白肖的心也是肉长的。 可在牵挂的同时,对以后的路也有了一定的憧憬,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出了洛阳城,就相当于卸下了一身的枷锁,走向新的征途。 ………………………… 一郡太守可不是换就换的,可这种事偏偏让沙昭给遇到了,他本来在西河郡当太守当的好好的,可突然这个太守之位换人了。 还是白肖,曾经的下官,这让沙昭如何接受啊! 为了得到这太守之位,沙昭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连自己的女儿都牺牲了,送给了并州牧当妾。 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沙昭自然是把白肖记恨上了。 白肖的身份,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丞相之子好大的来头啊!年少得志登高位,但沙昭不明白为什么白肖要跟他抢饭吃。 并州空悬的太守之位至少有两个,白肖随便占一个就是了,偏偏要鸠占鹊巢。 现在好了鸠占上了,鹊往哪飞啊!沙昭只能当回他的郡丞,好嘛绕了一大圈回到原点了。 暂行太守之权,这个暂字对沙昭来是非常刺眼的。 谷舋是新任的西河主簿,可以他是沙昭一手提拔起来的,“大人,是不是白肖不进入西河郡,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不要乱来,白肖在西河郡做的那些事你也听过,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白肖的名声,谷舋当然听过,他这个主簿之位,原来可就是白肖的。 “大人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下官都会一力承担,不过这段时间我要离开西河郡。” 谷舋要去做什么?自然是昭然若揭了。 沙昭也不想自己的太守之位,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只能铤而走险死马当活马医了,“主簿外出,不用什么都跟郡里的。” “下官明白。” 远在千里之外的白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到任,就已经把人得罪了。 此时的白肖等人入住在一家驿馆里,是入住还不如是挤一挤,白肖一个车队这么多人,一个驿馆可是不够的。 有瓦遮头那就是不错了,就连白肖都要跟紫鸳和雷婷挤在一起。 当然这个白肖到是自愿的,挤一挤暖和吗? 大半夜的白肖就伸出了罪恶之手,可是却被雷婷打掉了,雷婷毕竟不是紫鸳,脸皮可是很薄的,“大人,你这样让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谁能听见啊!这个房间里都没有外人。” “隔墙有耳。” “你不出声不就行了。” 白肖开始慢慢的解去雷婷的衣裙,雷婷挣扎了几下,就闭上眼睛让白肖胡来了,白肖就是喜欢雷婷这一点,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紫鸳就不矜持了,直接就从后面抱住了白肖,“大人,我也要。” “记得不要出声,墙壁很薄的。” 紫鸳根本就不用白肖帮着脱衣裙,自己就脱了,那动作才快呢? 就当白肖要梅开九度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齐央看见房间里香艳的景象,连忙把门关上了。 白肖看了一下,还好紫鸳雷婷都穿着肚兜呢? 只有白肖光着上身,没让齐央那个色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白肖走了出去,“齐央,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吧!” “外面有人告状。” “告状去县衙,来驿馆干什么?再了跟我们有关系吗?” “这件事是罗俊惹出来的,你去问他吧!” 罗俊的事白肖肯定是要管的,连忙下去看看,却发现罗俊的枪头上已经见血了,“罗俊,你跟人动手了。” “大人我刚才外出巡视,发现一群人在追一个书生,我就顺手把他救了下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到像是罗俊做的事。 那么告状的也就是这个书生了,他应该是来到这个驿馆之后,才知道白肖的身份的。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个举人,那么大齐律想必是看过了,我是并州的太守,其他地方的事我管不了。” “求大人做主啊!下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白肖最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了,听起来都渗人。 “你竟然自称下官,你是什么地方的官员啊!” “下官是弥杞县令庞炅。” 弥杞县白肖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不对,这个驿馆不就是弥杞县下辖的吗? “你一个县令,在自己的地方被人追杀,你好意思吗?还让我替你做主,你别想了。” 对于无能之辈,白肖从来都不会客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冒名顶替当太守 “大人,我虽然是弥杞县的县令,但我还没上任呢?” 这到是得通了,否则一方县令再无能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即使是这样,这闲事白肖也不打算管。 “庞炅是吧!你既然是地方县令,那么出事了就找本地的太守,我可以护送你一路,但其他的帮不了你。” “就是太守要杀我。” 刚出了司隶就遇到这破事,白肖都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庞炅幸运,事情还摆脱不了了,那么白肖就不能坐视不理,他毕竟现在也是个官。 “你是朝廷直接任命的县令吗?” “不是。” 这就奇怪了,当县令无谓就是两种方法,一种朝廷直接任命,第二种就是州郡主官从地方学子孝廉中提拔。 庞炅不是第一种,那么肯定就是第二种。 既然是第二种,那么本地太守对庞炅就有栽培之恩,这又栽培又杀的不通啊! 即使庞炅不会做人,也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大不了就是丢官。 “你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吧!” “大人英明。” 十年寒窗苦读,庞炅通过了乡试成为了举人,庞炅就很知足,他不敢再求其他,他知道自己资有限。 只想做个官本本分分的,也算是对的起这么多年读的书熬的油。 庞炅算是一个寒门子弟,家中虽然不穷,但没有人做官,能成为弥杞县令那也是夹杂了很大一部分运气的。 自然对魏郡的太守文授感恩戴德,特意变卖了家中半数田产备下了厚礼。 庞炅也是懂点规矩的,人情理短吗? 就到了魏郡的治所邺城,文授对庞炅还挺礼遇,还把庞炅带到了家里,当然随行的还有其他官员。 庞炅初入官场不胜酒力,几碗黄汤下去就醉倒了。 被同行的官员笑话,这倒是没什么,庞炅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醉得快醒的也快,等庞炅醒酒的时候其他官员都醉倒了。 唯独文授一人在酒桌上胡话,庞炅就想表现表现,把太守大人扶下去休息。 可是这一离近,庞炅就把什么都听清了,原来眼前的这个文授,跟本就不是文授,他不过是一个流寇盗匪而已。 杀了人抢了文授的官印文书,冒名顶替成为了这魏郡太守,这一当就是十几年。 听了这样的事情,可把庞炅吓坏了,连忙倒地继续装醉,等第二城门大开,庞炅就从邺城跑出来了。 随后就遇到了追杀的人,庞炅是本地人,所以路熟侥幸逃过了几劫。 好不容易逃回了弥杞县就被追上了,这才遇到了罗俊。 庞炅把事情从头到尾的都了一遍,一点都不敢隐瞒。 白肖听明白了,事情也很简单,就是一个人装作了另外一个人,一装就是十几年,最后被一个稀里糊涂的人撞破了。 “你既然都跑出来,那为什么往家跑啊!不情等着找死呢吗?” “可我还有家人啊!我怕连累他们。”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百善孝为先吗?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连累不连累不是你的算的,是人家假文授的算的,你回来有用吗?能救人吗?只会把危险带回来。” “我知道,我只想远远的看一眼。” “你不用看了,罗俊你明去庞家看一眼,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至于你庞炅这段时间就留在我身边吧!” 白肖身边这么多人,不见意多带一个人。 “谢大人。” 白肖让人把庞炅安置了一下,看他那个样子这么狼狈,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齐央是等庞炅离开之后才开的口,“这事不好管啊!”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当了太守十几年,他就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搞人家当然难了。” 齐央:“事情远不止如此,文授醉酒胡话,周围人不少,就偏偏庞炅一个人听到了,没那么巧吧!” “先不一个装了十几年的人会有多谨慎,为什么喝醉了之后,会出这么有调理的话呢?” 如果白肖能举一反三,那无疑齐央就可以举一反四。 看得就是比白肖远点啊!白肖沉思了一下,齐央的是非常有道理的,“试探,他是故意把这些话过庞炅听的。” “没错,恐怕其他醉倒的人都是通过试探的,他们早就知道了文授的真实身份,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文授把魏郡变成自己的地方,如果庞炅不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估计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底下的人知道,那么上面的人也肯定知道,要不然文授也坐不稳这太守的位置。 上品无寒门,这个上品有很多解读的方法,其中就有上三品的意思。 太守三品官,也在上三品之列。 也就是真正的文授出身于世家,假文授上面必有一个大靠山,要不然文家怎么会忍下这口怨气呢? 庞炅眼界短,所以他看到的东西也很浅显。 不像是白肖齐央入木三分啊! “先看看庞家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吧!” “那大哥,我就不打扰你好事了。”齐央霎时变得不正经了。 白肖这才想起来,还没教训齐央呢? “站那?” “怎么可能呢?”齐央转身就跑啊! 也不看看这黑灯瞎火的跑什么?齐央吧唧摔地上,自找的活该,可他还像有功了似得,“大哥,你拽我起来啊!疼死我了。” 白肖这一看,这鼻子都摔出血了。 “你就给我找事吧你!” “大哥,你现在不会打我了吧?” “先欠着,等你伤好了我再打。” 这齐央是真耽误事啊!白肖回房的时候发现,这紫鸳和雷婷都睡着了,白肖也不好把她们吵醒了。 房间不大,白肖只能找一个角落眯一会了。 不亮齐央就过来敲门了,“大哥,出来出来。” 白肖一眼睁一眼闭,“不是昨晚就是你,今早还是你,要不是你现在变成了猪鼻子,我早就打你了。” “罗俊回来了,庞家人都死了。” “别在这出去。” “是吧!大哥我为你好,所以才敲门的。” 看这时辰,估计罗俊不亮就出驿馆,还真是尽心尽责。 白肖:“庞炅知道了吗?” “还没告诉他。” “那就先别了,不知道也好,故意试探,不过就杀人全家,这假文授也太霸道了,我就喜欢拉强弓。” 齐央看着白肖的下身,“大哥,你不是喜欢硬上弓的吗?” “滚。” 驿馆的吏自然不敢怠慢白肖了,一方太守到哪都是实权官员,连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别问白肖是怎么知道的,那鸡肚子里两个没成型的蛋谁看不出来啊! “白简,重赏。” “是,少爷。” 这一路上给白肖孝敬的人不少,所以白肖的手头还是很宽裕的。 庞炅是真累了,起的比白肖等人都晚,出来就拽住了罗俊的手,这也就是罗俊好脾气,换做了别人有罗俊这身武艺,早就把他打懵逼了。 “我的家人还好吗?” 罗俊这里白肖早就打好招呼了,所以罗俊自然不会乱,“很好。” “那就好。” 白肖把庞炅拉了过来,“有没有胆子跟我去邺城啊!” 如果庞炅不敢,那么白肖就真的不管了,这事啊!是让人挺气愤的,但水也同样深,冒险是有点不值当的。 “下官舍命陪大人。” 还行有点血性,不是什么酸文人就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春舞坊 别看白简是下人,那待遇不比白肖差多少。 就连李耀年都要为其捶背,“简爷,你大人怎么变道了,现在不是绕远吗?” “就你知道啊!我们是下人,就做好下人该做的事,少爷的事你还敢管了。” “再了邺城是治所,吃好喝好玩好的,少爷总不能一直风餐露宿吧!你以为像你啊!” 李耀年连忙赔笑道,“还是简爷你知趣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跟少爷多久了。” 一路骑马驾车的,邺城很快就到了,这邺城虽是魏郡的治所,但曾经那也是古都之一啊! 看上去是比洛阳长安差了点,可城池本身确有自己独特的韵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邺城就是出文人雅士的地方,一进去就看见很多读书人。 就连牙牙学语的儿,都能几句三字经。 “齐央,这邺城看起来不错啊!” “这才糟糕呢?地方官员能做事,很容易得到民心的,我们想对付假文授不好办啊!” 齐央还有一句话没,那就是如果把文授搞下台,来了一个还不如文授的地方官,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来到这邺城当然要去太守府了,白肖这是突然拜访的。 但假文授却从容面对,这一看就是十几年的老太守了,什么都接得住,“白大人,既然来到我邺城,在下自然会尽地主之谊。” “但眼下俗务缠身,我让人带你们安排一下,晚上再叙如何。” 没有刻意的示好,也没有怠慢,自然不会让人反感。 白肖:“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白大人太客气了。” 假文授并没有把白肖等人,安排到什么客栈驿馆,而是直接弄了一个府邸,这个府邸不是很奢华。 但绝对够大够干净,相当会做人了,这样的确给白肖带来很多方便。 一路奔波白肖本来想憩一会的,可一回内室就看见两口大箱子,整齐的摆放在墙角,打开一看全都是金银财宝。 文授是没送,但这跟送没什么区别了,拿不拿就看白肖自己的了。 那白肖当然来者不拒了,一路上孝敬的人不少,这文授是最大方的。 晚上的时候文授直接在一家春舞坊摆了一桌,这舞坊跟青楼不同,青楼的女子即使是卖艺不卖身的也可以摸一摸。 这舞坊的女子,只能看不能摸,除非人家愿意。 这无疑算是一种试探吧!看看白肖的喜好,文授再安排下一场去哪,“白大人,这邺城的舞女可是一绝啊!别的地方都看不到。” “怎么有点胡舞的影子呢?” 大齐的民风虽然不至于那么教条,但也不至于如此的开放,那腰扭得白花花的玉体若隐若现,不错相当的不错。 “白大人行家啊!这教坊的坊主,那就是一个胡人女子妖艳的很呢?” “呦,文太守,离老远就听见你奴家,奴家不依啊!” 不愧妖艳之名,闻其声就让人酥了,白肖瞟了一眼,一双狐狸眼勾魂夺魄呀! 这胡人女子不好看的有的是,但好看起来那是真好看。 文授:“坊主,今晚可要帮我好好照顾白大人啊!” 丽娜巴扎打量了一下白肖,“白大人年纪轻轻就让文太守作陪,前途无量啊!” “坊主太会话了,是在下高攀了。” 胡人女子多豪放,那喝酒跟喝水一样,白肖也没觉得怎么样,可喝到一半的时候,白肖就感觉有一支玉手在自己的身下乱摸。 这也太直接了吧!哪怕白肖去青楼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这已经不是白肖冲动不冲动的问题了,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丽娜巴扎手上拿捏的那个力度啊恰到好处,看来是一个熟手啊! 文授:“白大人,在下有点事情要处理,先失陪一会。”然后文授就走了。 如果这个文授跟胡人坊主没什么关系,白肖打死都不信。 齐央更是有眼力见,文授一走他就倒在桌子上了,齐央的酒量白肖还不知道吗?这才哪到哪啊! 丽娜巴扎抓住白肖的衣衫,“白大人,可否帮妾身一个忙。” 这有艳遇吧是好事,但别人故意安排的艳遇就不是好事了。 “我不日就会离开邺城。” “不会耽误大人的。” 丽娜巴扎把白肖拉到了一个角落,是角落可不是雅间啊!白肖还能通过红纱帘看见外面的宾客。 一双玉手已经开始借她的腰带了,“坊主,不用这么急吧!” “是大人急,我摸过的。”这个白肖也不好反驳啊! “是文授让你做这种事的吗?你甘心吗?” 丽娜巴扎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白肖心中还有一点的失望呢? “外族女子,在中原之地讨生活不容易。” “你还不如去青楼呢?躺在那里就可以拿钱了,多容易。” “大人,是在侮辱我吗?” 白肖紧了紧自己的腰带,“不是侮辱,而是不忍,你本来应该受众人追捧的,却做如此下作之事。” 丽娜巴扎一看就知道不是跟文授第一次打交道,想知道文授做的那些破事,当然要从身边的人下手了。 白肖一下子到了她心中的痛处,她就马上离开了。 没有人了,白肖当然回酒桌了,“还装睡呢?” “大哥,你这么快吗?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想让人实话,总不能先做坏事吧!” “原来大哥你是这么想的,那真是白白浪费机会了,文授可是本地太守啊!只要这个胡人坊主继续在这邺城之中讨生活,就绝对不会实话的,除非你把她带走。” 带走又不是不行,在白肖看来带谁不是带啊! “也行啊!” 齐央深深了饮了一口酒,“不是不行,而是你都要带走了,玩玩又怎么了?” 这个齐央是越越下道了,不过的还挺对。 这丽娜巴扎刚走不久,这文授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丽娜巴扎跟他了多少,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白大人,怠慢了请见谅,这里太噪杂了,我们出去清静清静吧!” 随后众人就去了酒楼,如果白肖不拒绝,估计现在就应该去青楼了吧! 虽然只是短短一的接触,但文授的面面俱到却展露无遗,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怪不得冒名顶替都能当十几年的太守呢? 只是他杀了庞家满门就太不过去了,做事太决绝了。 一个春舞坊而已,对白肖的手下来如同虚设,直接就把丽娜巴扎绑到了白肖面前,“坊主,我们又见面了。” “大人,是要奴家伺候吗?何必大动干戈呢?” “深夜请坊主前来,其实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文太守的事。” “大人想知道什么?” “这个文太守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就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在丽娜巴扎面前,白肖不容任何掩饰。 也不用担心有任何麻烦,因为无论何事白肖都能应对。 丽娜巴扎神色一变,“大人,就不怕出不了这邺城吗?” “他不敢杀我,一个人当了十几年的太守,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个位置,同为太守我出身白家货真价实的他惹不起的。” “既然大人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问奴家呢?” 漂亮的女人未必都聪明,但敢于抛头露面又颇有姿色的女人,就肯定都聪明,真是会推脱啊! “我知道是我知道,你是你,要不要我的人伺候你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强抢民女 一听伺候女坊主,齐央那个来劲,“大哥,我来。” 丽娜巴扎只能在白肖的强势下低头了,“大人,你要知道什么就问吧!” 齐央可是刚把腰带解下来,现在又得系回去了,“不是坊主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不堪吗?” 白肖直接一把就将齐央推了出去,目前为止还只是吓唬,如果再让他下去就是丢人现眼了。 “文授在这邺城里做的那些坏事,你知道多少全都给我出来。” 还别丽娜巴扎知道的还不少,什么欺男霸女收刮民脂民膏对文授来都是事了,他做的很多事都令人发指。 比如都把人都害死了,还不放过其幼女,送到春舞坊调教,等她们长大了,才供给一些上官下官享乐。 文授此时稳如泰山的地位,就是这么维系的。 “你没有骗我?” “妾身不敢,就是眼下的舞坊之内,还有几个这样的幼女。” 文授是可恶,但助纣为虐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坊主,你这么昧着良心做事,就不怕做噩梦吗?” “妾身几乎每都在做噩梦,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其实我就是他买过来的一个奴婢而已。” 奴婢也就是春舞坊是文授的产业了,怪不得他对那里轻车熟路呢? 可凭这一面之词,可治不了文授的罪,更何况仆人奴婢是不能作为人证的,这可是大齐的律法。 所以白肖就把舞坊中的那几个幼女请了回来,她们年纪是不大,但应该是记事了。 从她们嘴里出来的事情就更加直观了,这文授还真是一个能办事的官员啊!坏事他做了,然后找别人顶罪。 这不是祸害又是什么?白肖必须要办他,总不能让他继续荼毒百姓吧! 白肖是并州的官员,这地方官啊!别是州与州了,就是郡与郡之间,也是不能互相干预的。 所以白肖想要治文授,那就不能光明正大,只能歪门邪道了。 毕竟文授这十几年的经营,那不是白经营的。 白肖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只留下了丽娜巴扎一个,齐央临走之前的那个眼神老贱了,白肖不用猜都知道他想歪了。 不过白肖也懒得解释,“坊主,你离开我之后,跟文授了什么?” “妾身只是大人不喜欢我的伺候。” 没多话就好,那么白肖要做的就是逼文授露出马脚,次日白肖找到了文授,“文太守,在下有一事相求。” “白大人真是言重了,想干什么就在邺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在下还是有点薄面的。” “我看上了那个舞坊主,我想把她带走了,文太守帮帮忙吧!” 丽娜巴扎知道文授那么多事,文授自然不想放她走了,“白大人,其他事好,这种事你情我愿,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这个你就放心吧!昨她还勾引我呢?要不是我身体有点不适早就吃了她了。” 文授霎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就好办多了,可是白大人出身白家,跟一个胡人女子不清不楚总不过去吧!而且那个坊主的年纪可不了。” 文授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白肖看着就恶心。 “这个算是私事吧!”该给面子的时候给,不该给的时候就不用给。 “是我多嘴了,在下会尽力的。” “文太守也知道我不能一直留在邺城,所以要尽快。” “放心。” 文授本想着让丽娜巴扎在外面躲几呢?等白肖一走不就没事了吗?至于白肖开不开心,他可管不着。 如果白肖要是开心了,他就不开心了、 几之后文授又去找白肖,“白大人,不好意思,我让舞坊的那个女坊主给跑了。” “要不这样您先上路,等我把人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 “算算日子我是该走了,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因为人我已经找到了,我看上女人跑得了吗?滋味不错。” 这是文授没想到的,“白大人,能不能让那个坊主出来见见,我跟她还是有一些交情,帮你开导开导。” “可以。” 白肖直接让罗俊把人推出来了,此时的丽娜巴扎被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绑的,还绑的挺好的,身形更加的玲珑。 嘴也被堵上,看那个样子挺惨的。 实在是丽娜巴扎知道的太多了,要不然文授也不见意把这个女子送给白肖,“白大人,你这是强抢民女吧?” “话不能这么,我是不会亏待她的,再了这种事老哥哥应该会替我解决吧!” “我是本地太守邺城之主,白大人不要难为我了,你今要是把人放了,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至于女人嘛有的是啊!何必给自己带来污点呢?” 白肖收拢了脸上的笑容,“文太守,你应该很会做人才是啊!” “但每个人都有底线的,邺城的百姓就是本官的底线。” 这么不要脸的话,文授都能的出来,白肖佩服啊! “人就在这里,我就看看文太守,是怎么把人带走的。” 这文授的胆子是不啊!拉着丽娜巴扎就往外走,可院子里都是白肖的人啊!他走去哪啊! 看着眼前训练有术的白家死士,文授都有点腿软了。 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亡命之徒,现在他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白大人是想把本官也留下吗?” 白肖坐在主位上,“不敢,文太守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至于这个女人嘛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凭什么走啊!” “山不转水转,白大人不要后悔。” “就凭你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次文授就让白肖看看地头蛇的厉害,文授直接调动了郡兵,包围了白肖所在的府邸。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这才出去多一会啊!又回来了。 白肖可是在沙场上走过几遭的人,什么样的兵卒没见过呀!这邺城的郡兵还真不错,有些人还是见过血的。 丽娜巴扎文授曾经派人抢劫过沿途的商队,看来所言非虚啊! 没经过真刀实枪,可练不出这样的兵卒啊! 白肖:“文太守,你把事情闹大了,你知道后果吗?” “白大人,现在周围没有什么外人,你把人交出来一切都既往不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可一会等百姓上来,就不好收场了。” “我这个人吧!最讨厌有人威胁我,我站在这你敢砍我吗你呀?猪鼻子插大葱你给我装什么象啊!” 白肖态度这么强硬,文授也不好硬冲。 冲不冲的进去两,如果见了血,那么就彻底得罪了白家,这是文授不想看到的。 文授只能把百姓放过来,希望利用百姓让白肖服软。 算盘是好算盘,可白肖直接闭门不见,文授在外面舌颤莲花,白肖强抢民女,老百姓不明真相。 自然怨声载道,白肖一下子就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一墙之隔,却是两副地,白肖在府邸里好着呢?至于他强抢过来的民女丽娜巴扎还在白肖面前跳舞呢? 不愧是是舞坊主啊!那身段看的齐央都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在文授看来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可是在白肖看来事情才刚刚开始吗? 假文授能当十几年的太守,靠的无谓就是官官相护。 只有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百姓撼府衙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是丞相之子了。 白肖的事在地方上反响很大,简直都快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经常有人在白肖的府邸之外叫骂,白肖就当做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见,可齐央白简就不一样了,跟着对骂。 齐央那纯粹就是率性而为,本性使然。 白简则是不允许有任何人白肖的坏话,别是白肖没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也一样。 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直到冀州刺史郭韫来了,这种声音才有所消减。 郭韫来了,白肖就不得不开门了,“刺史大人里面请。” “不用了,你跟我直接去府衙吧!” “可以,等我换身官服,稍等。” 白肖可不是什么摆谱的人,临时换衣衫,还不是为了吩咐一点事情,这刺史来的有点突然。 虽然事先有所准备,但临阵怎么也要再磨磨枪锦上添花吗? 太守的官服穿在白肖身上,那就是两个字威风,人靠衣装马靠鞍,更何况白肖长的还人模狗样的。 丽娜巴扎是白肖抢的人,当然也要随行了。 白肖就感觉她的那个目光一直往自己这边瞅,“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不会怪罪你。” “大人,你这个官帽是不是戴反了。” 白肖一摸还真是,自己还不如了一个舞坊主了,有点丢人了。 “下回再有这事,直接。” 白肖和丽娜巴扎一进入太守府,官门就关上,这是不行让人旁听了。 虽然已经撕破了脸,但礼数规矩还是要尊重的,“刺史大人,文太守。” 郭韫:“贤侄,我跟丞相早年间还是有些来往的,你这次太欠妥了。” “是非对错,自有公断,我没有错。” 文授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白肖现在所有人都你错了,你还不认错。” “那就让她们进来,我跟他们讲的明明白白。” “不可。”郭韫还想着大事化事化了呢?怎么会让百姓进来呢? 所以才让文授唱黑脸,他唱白脸,“贤侄切莫冲动,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了。” 就在白肖进入太守府之后,外面的百姓就开始闹起来了,当然其中免不了齐央等人的煽动,一个官门可挡不住这么多人。 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多白家的死士。 那动静就是府衙内的白肖隐隐都能听到,“不是我冲动,而是百姓冲动,堵不如疏啊!” 文授:“白肖,你就不怕被定罪吗?” “文太守你也不是吕下阿蒙了,你见过什么人是被一定罪的,百姓只是看看热闹,过了今就不会这么闹了。” “放人进来。”郭韫可是刺史,到了他这个位置,名声要比政绩重要。 他可不想从百姓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坏话。 官门只打开了一个缝,百姓就涌进来了,齐央那张嘴啊没白长,那人乌泱乌泱的,连府兵都快顶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郭韫不免要责怪文授一下,怎么弄成这样。 文授只能陪笑了,谁让郭韫是他的上官呢? 郭韫就是例行询问,“白肖,你可认罪?”在百姓面前,郭韫自然不能叫白肖贤侄了。 “不认,下官何罪之有。” 此话音刚落,就到了百姓的声讨,百姓听见喊得最大声的就是齐央,让他煽动怎么像是趁机骂人呢? “众目睽睽之下,白肖你还敢抵赖吗?” “这帮百姓知道什么?他们我强请民女,他们哪只眼睛看见了,不过就是道听途而已,有人再陷害我。” 郭韫心中感叹,不愧是是丞相的儿子,这无理搅三分的这个劲,如出一辙啊! 白家人别的没有,出了名的脸皮厚。 “白肖,这话可不能胡言,你有人陷害你,你有证据吗?” “我有人证,丽娜巴扎。” 这么多过去了,白肖当然要把这个女坊主服了,谁让文授对她并不好呢? 丽娜巴扎向前走了一步,郭韫这才注意到这个胡人女子,“刺史大人,就是文太守让我刻意接近白大人,从而借机陷害他。” 文授立马就坐不住了,“胡八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文授看情况不对,才这么焦急的。 白肖:“慢着文太守,这里好像不是你的算。” 郭韫是文授的上官,自然是拿过文授好处的,“此事出现了新的变故,明日再审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庞炅。” 庞炅立马从一个府兵胯下钻了进来,那是能屈能伸啊! “下官弥杞县令庞炅,参见刺史大人。” 这个时候文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怪了,“这都是什么人?都给我拉出去。” 此时的文授可没有那么平静了,白肖伸了一个懒腰,“都给进来。” 三百白家死士,自然不是这些府兵可比,一下子就带着百姓涌了进来。 郭韫都有点害怕了,“白肖,你要造反吗?” “刺史大人,要造反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这位,今我白肖就要为朝堂为地方,斩了这个冒名顶替的祸害,带人证。” 文授这些年坏事做尽,要找人证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刚才被白家死士拦着,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郭韫就算不保假文授,也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吧!如果让人知道文授是冒名顶替的,他不也跟着受牵连吗? “白肖不可胡来,万事都要讲大齐律,怎可意气用事。” “我白肖年少登高位,食朝廷之俸禄深感惶恐,愿以七尺之躯死报家国,为了百姓意气用事又何妨,把你们的冤屈统统出来。” 这些人证冲了进来,那就嗷嗷的哭,恨不得把文授撕碎咬碎。 “文太守,你还不认罪吗?瞅瞅你干的好事。” “白肖,你以为随便找人就可以定我的罪吗?”文授还在故作镇定。 白肖:“你我随便找人,难道你不认识他们吗?可是百姓认识。” 这句话无疑是振聋发聩,唤醒了围观的百姓,“那不是郝员外家的公子吗?” “城西是酸秀才。” “李记的账房。” “……”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这下子文授是跑都跑不掉了,“刺史大人,你不会看着白肖如此胡闹下去吧!这是府衙不是集市,这样成何体统。” “公道自在人心,正义永不缺席,文太守啊不对错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子钻出来的人,竟然为祸地方,刺史大人你应该给百姓一个交待了。” 场面已经失控了,郭韫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竟然装晕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要装晕也换个地方啊!就在文授的附近,现在文授已经被白肖逼近死胡同了,当然狗急跳墙了。 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匕首,一下子就架在了郭韫的脖颈上,“都给我让开。” 至少有一半府兵都跟着文授走了,齐央跑到白肖身边,“大哥,还下行了。” “这个郭韫啊!真是坏事。” “大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知足吧!我们可是并州的官员。” “你是不管了?” “是管不了了,府兵都这样了,那郡兵的情况想必也差不多,你看着吧!一会就见血了,我们就三百死士,犯不着在这里牺牲。” 该做的白肖都做了,还真用不着继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看戏总行吧!” “走着。”凑热闹从来都少不了齐央。 第一把九十七章 谷舋出身 文授没想到自己这十几年的经营,被人一夕尽毁。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以至于他的手都在颤抖,匕首在不自觉的晃动,可把郭韫吓坏了,“文授,你别…冲动。” “刺史大人,我差点忘了你,我出事你也不会好过的。” 郭韫又岂能不知,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这个刺史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在百姓面前动刀,现在这种情况是你自找的。” “如果我不动刀,那就是束手就擒,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郭韫也是一脸的苦笑,文授这只猛虎可是他一手养大的,“你想怎样?” “离开邺城之后,我会继续留在冀州,到时候希望刺史大人多多照顾。”文授这可不是请求,而是威胁。 这十几年来,他贪污的那些银两,大多都进入这些上官的口袋,现在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 如果不回报,那就等着一起死吧! “那是肯定的,十几年的交情了。”不管日后如何,这种情况下,郭韫只能先应下了。 文授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把匕首从郭韫的颈间拿开,郭韫现在还不能死,如果郭韫死了,冀州换了新的刺史,那他就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白肖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这是达成共识了?” 齐央也是全神贯注,“不奇怪,文授这把刀这么好用,郭韫又怎么会舍弃呢?” “我真的想杀了文授,这次我把他得罪惨了,日后他肯定会报复。” “大哥你就别想了,这里是邺城,就是一个老鼠挖了十几年,都能挖出一条地道,更别人了,文授之所以没有离开,不过是在收拢人马而已,你看看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了。” 逆境之中看人心,文授都这样了,还能有这么多人追随,是真不简单啊! “这算枭雄吗?”白肖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齐央也没有视,“算。” 下英雄何其多,文授不过是其中之一,太有意思了。 邺城的城门对文授来如同虚设,可白肖齐央也止步于此了,再出去就有危险了。 郭韫也在后半夜回来了,到是挺急的吗?白肖还以为他要等到明呢? 怎么也是刺史,那么白肖就是下官,愿意不愿意都要去关心一下。 “刺史大人,你没事就好。” “贤侄,这次多亏了你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邺城现在就是是非之地,郭韫根本就没有久待,白肖又何尝不是呢?总感觉一直有人窥视。 所以郭韫走的时候,白肖也跟着一起上路了。 郭韫现在就是一张保命灵符,谁拿到手谁就多了一层保障,白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好人做到底,送福送到西,郭韫也希望白肖早就离开冀州别惹事了。 “贤侄,你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吗?” 文授逃离了邺城,那么庞炅这些人就不安全了,而且白肖这边又是用人之际,自然是能护多少算多少了。 “害怕呀!” 这话郭韫可不信,害怕还不快走,一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一半。 其实白肖也想快点,可队伍里有一些老人和孩,总不能逼着他们赶路吧! 他们的儿子父亲,不辞辛苦愿意跟着白肖去并州,那白肖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自然而然的白肖也把郭韫给拖累了,要走一起走嘛。 这一路慢是慢了点,可郭韫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文授怎么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吧! 郭韫都不重视,那么底下的人自然懈怠了,大半夜的就被人杀了进来。 这才离开邺城两啊!白肖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杀过来? 只能带着白家死士抵抗,郭韫是刺史但毕竟也是文人,所以就跑到了白肖身边,动刀动枪的不是他干的事。 白肖还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文授,你不得好死。” 真的是文授吗?白肖可不这么觉得,虽然黑灯瞎火的白肖看不清楚,但是一交手就知道深浅了。 这绝对不是文授的手下,厉害不厉害两。 但这作风太不一样了,这种作风白肖再熟悉不过了,北疆人的作风。 河北四州青冀幽并,虽同属河北,但泾渭分明,青冀算是一边的,幽并算是一边,就像是两种不同的人一样,也可以看做是中原人和北疆人的区别。 不管怎么装那都是装不像的,眼前的这些绝对是北疆人。 敌暗我明,白肖自然希望看得再清楚一点,“刺史大人,让你的人四处点火,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牛鬼蛇神。” 郭韫现在也只能相信白肖了,“都给去点火。” 遇到突袭自然抱团了,如果分开那只有被人各个击破的份。 可郭韫命令以下,底下的兵士也不好不从啊! 黑暗让人害怕,可有了火光就没那么让人害怕了,偷袭的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渐渐的众人恢复了士气,“娘的,干他们。” “杀。” “…” 罗俊也带人杀了上去,这些死士可不是假的,人有高有低,当然死士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白撵派给白肖的这些人,那绝对是死士中的死士,无论是本事还是忠心程度,那都是非常可靠的。 动起手来杀气腾腾,贼人立马受挫。 谷舋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切,“白肖,你果然不简单啊!” 今晚只是试探,谷舋可没有想过要成事。 当然了如果白肖不堪一击,谷舋也就不见意顺手把他给办了。 谷舋的出身并不好,他的父亲就是个马贼头子,他考取功名成为了郡中主簿,自然这些马贼也都跟着去了西河郡。 所以谷舋是最不希望看到,西河郡换太守的。 很多事是藏不住的,白肖回到西河郡就没有他好果子吃了,所以他才选择半路截杀。 谷舋一度以为他跟白肖错过了,后来他才知道白肖出事在邺城被耽搁了,好在让他找到了。 毕竟是晚上,所以穷寇莫追,还是驻扎在原地更为保险。 一亮看的就更清楚了,绝对是北方人,其中还有几个胡人,身上的图腾是骗不了人的。 郭韫那也是个老狐狸,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着白肖来的,他可不参合了,“贤侄啊!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就在此分开吧!” “顺路啊!”白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去哪我都顺路。 “我要带人回魏郡,我刚得消息文家人来了,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怎么就得到消息了,白肖自问可是寸步不离啊!可白肖也不能跟着回去啊! “刺史大人,我看有很多伤兵,就留下来吧!我帮你送回去。” “这不妥吧!” “要不,我跟你回魏郡。” 郭韫看见白肖就跟瘟神一样,“还是算了,那就有劳贤侄了,送这些兵卒去邢台。” 白肖可是趁机从郭韫这里要了不少兵卒,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客气呢? 既然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白肖当然走官道了,尽量不在野外驻扎,能住在城里就住城里。 时间是耽搁了,但更加安全。 即使在城中,白肖也没有放松警惕,罗俊每隔半个时辰带人巡视一次。 大半夜的罗俊就把一个人带到白肖面前,“大人,我抓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 白肖还不至于跟一个人物交待,“我是太守抓你怎么了,带下去先问问,让他老实一点。” 第一百九十八章 谷马寨 “啊啊啊…” 李耀年手拿着鞭子,抹去脸上的汗水,“不是你除了喊啊!你能不能点别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 来人嘴真是硬啊!都快打半个时辰了,“罗将军,你确定没有抓错吗?” 罗俊手拿铁枪站在一边,“绝对没有,他要是没问题偷看我们干什么?” “我睡不着。” “睡不着跑房顶上,你不怕摔下来呀你!” 听了罗俊的话,李耀年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这回就是劈头盖脸的抽,刚才真是打轻了。 白简从别院跑了过来,“你们打人归打人,能不能离远点啊!少爷不睡觉啊!” “简爷,的是,我这就往外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白简真是压得李耀年死死的。 最后直接挪到大门口去了,绑在门口的槐杨树上,李耀年刚打了两鞭子,罗俊长枪就飞过来,挡下了一支箭矢。 李耀年深吸了一口长气,“娘的,这是要我命啊!”下手就更狠了。 罗俊也调了几个盾牌兵过来,保护李耀年。 罗俊就盼着他们再冒头呢?这次罗俊绝对不会让人跑掉,可惜以后就没人动手了。 白肖大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办正事,脾气自然就有点大了,“把昨晚抓到的那个人给我带回来。” “唯。” 人被带上来了,白肖都不敢认了,这不是血葫芦吗? “人让他们打死了?” “没有没有。”李耀年连忙跑上前,“大人,你放心我下手有准,这个人绝对有问题,昨晚我打他的时候,还有人来救呢?” 白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罗俊会抓错人,白肖对罗俊信任,来源于沙场上的生死相随,没有任何一种关系比这种关系来的牢靠。 “你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 “白简,去夫人那里拿一罐子蜂蜜过来。” “唯。” 白简不亏是从就跑腿的人,动作那才快呢?白肖让人把蜂蜜吐在了来人的伤口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什么人?” “你抓错人了。” “很好,把他扔到院子里。” 白肖不喜欢住驿馆,所以就让当地的县令安排了几处院子,白肖没有难为他们要什么豪门大院,所以住的是民宅。 民宅自然不会太干净,有一些昆虫蚂蚁什么的无可厚非。 这些虫子闻到甜味都爬出来了,都爬到了来人的身上,啃食其血肉。 齐央看着都咧嘴,“大哥,还有蜂蜜吗?” “还剩点。” “白简给我泡个蜂蜜水,润润嗓子。”这齐央还挺会享受的。 白肖点了点头,白简才去的,齐央喝着蜂蜜水,“大哥,这招行不行啊!” “那谁知道啊!他们打了一晚上都没开口,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用这招暂时死不了。” 虫子的嘴能有多大,就是吃肉也得吃一回啊! 被虫子咬可比鞭子打疼多了,来人没一会就晕了,白肖到是干脆,“来人把他扔缸里。” 人是扔缸里了,可是却没动静了,李耀年连忙上去查看,“少爷,人死了。” 齐央更是不客气,“大哥我就你不行吧!别人玩一晚上了都没玩死,你玩这一会就玩死了。” “喝你的蜂蜜水吧!要不要给你加点糖啊!” “不用了。” 白肖决定带着尸体上路,白肖这边的人知道这个人死了,外边的人可不知道,赶了半的道就遇到了一个城池。 白肖索性就带人人住下了,把尸体扔进了一处偏僻的柴房,看暗处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刘枴是一个老马贼了,这次谷舋出来就是他带人跟着,“少寨主。” “嗯?” “啊!公子,这不对劲啊!这日头还挺高的,白肖怎么就停下来了?” “距离下一座城池还有点路程,白肖这是怕赶不到吧!毕竟他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老弱妇孺,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昨晚射那一箭的人就是刘枴,被抓的那个人啊!算是他的老兄弟,他当然忍不住了。 “那公子,今晚要不要救人啊!” “刘叔,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引蛇出洞,只要我们的人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有那么玄乎吗?公子偷袭这种事我熟,白肖的这处落脚点吧!四不靠,不靠人不靠边不靠墙不靠街,动了手随时都能跑你就放心吧!” 谷舋毕竟不是他老子,这些个马贼啊!可不会完全听他的。 刘枴等人在谷舋面前是不敢造次,但从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事读书人不行。 “刘叔,你们跟我出来就要听我的。” “是,公子。” 马贼就是马贼,见过血不假,敢杀人也不假,但这纪律性是真差啊! 晚上的时候刘枴就带人杀向了柴房,不过得到的却是一具发臭的尸体,“走,快走。” 白肖可没打算全数歼灭,他只想再抓几个活的,罗俊等人杀了上去,这些人可都是精锐啊!抓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刘枴第一个进的柴房,当然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了。 他想跑,门都没有,被罗俊一枪杆打成了拐子,这回他想翻墙都翻不了了。 这次抓的人就多了十几个,白肖就不相信每一个都是硬汉,分开审让他们疑神疑鬼。 “齐央,你要不要抓一个过来玩玩。” “有女的吗?” “没有。” “那就算了。” 齐央不玩,那白肖可就要玩玩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都被惦记一路,还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太不过去了。 白肖直接带走了刘枴,谁让他是里面穿的最好的。 就算不是头,也应该有点地位。 “你们什么来头?” “我是你爹。” 抓的人这么多,白肖可不见意下手狠点,直接拿起院里的斧头,把刘枴的手指头剁了下来,“你再一遍。” “乖儿子。” 这世上想不开的人真特么多,白肖手中的斧头又落了下去,不过有点砍歪了,直接剁在了手背上。 “不好意思,我再砍一下。”这下子才砍中了。 刘枴终于是叫出声了,要不然白肖还以为自己砍得是假手呢? 这么多人一起审讯,数白肖这边的动静最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猪呢? 刘枴没招,到是他带来的人听见动静招了,李耀年咽了口唾沫跑了过来,“少爷,有人开口了。” 此刻刘枴的一只手已经没了,另外一只手的指头也刚掉,“怎么可能?” 白肖用斧背拍了拍刘枴的脸蛋子,“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吗?你早你能这样吗?” “白肖,我杀了你。” 谁杀谁啊!白肖一斧头就钉在了他的灵盖上,“李耀年拉着尸体,在抓的那些人面前转一圈,我看谁还敢嘴硬。” 白肖洗了洗手,就去见那个开口的人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谷马寨的人。” 谷马寨又是什么人啊!白肖也没听过呀! “谁带你们来的?” “少寨主。” “谁是少寨主,不要让我一句一句的问你。” “谷舋,西河郡的主簿。”白肖和齐央对视了一眼,这下子事情都清楚了,原来是从西河郡来的人啊! 那就不用太担心,白肖还以为是什么人呢?白肖最不怕的就是地方势力。 “看你这么乖,我就放你一马,回去给谷舋带个话,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渔民单炬 一处山谷,清静深幽,两伙人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谷舋:“想必你就是文太守吧!” “阁下是在讽刺我吗?孙厝才是我的名字。”孙厝就是文授,文授就是孙厝,白肖把他害的这么惨,他当然要报复了。 “白肖都快出冀州了,你不觉得你出手太晚了吗?” 孙厝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冀州是他日后讨生活的地方,所以他不能在冀州动手。 冀州的官员被连累,他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杀白肖哪有那么容易啊!当然谋定而后动了,像你们那样胡来,除了造成自身死伤之外,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吧!” 孙厝可是点到了谷舋的痛处,这一路他袭杀白肖三次,每一次他都觉得万无一失,可最后总是铩羽而归。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那么料吧?所以谷舋才找到了孙厝。 有共同的敌人,就有合作的基础。 “可是一旦白肖进入并州,那就是一片平原,你们再想杀也杀不了了。” “所以我来了,我要在滹沱河的浅滩杀死白肖。” 滹沱河是冀州境内很大的一条河流,在并州和冀州的交界处,也有一条支流,从而形成了一处浅滩。 也就是渡过了滹沱河,那么就到并州了。 “半渡而击?” “怎么不行吗?”孙厝觉得这个方法最简单,他可不是谷舋,他身边可不缺人啊! “行是行,但你怎么知道白肖要从那处浅滩渡河呢?这片浅滩可不啊!” 孙厝终于明白谷舋为什么下了那么多次手,都没有成功了。 原来是纸上谈兵,能成事就怪了。 “你先打一下,他不就在岸边扎营了吗?那个时候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用那么麻烦吗?” 大事要紧谷舋就不追究了,“那谁去河对岸啊?” “当然我去了,你身边的人都被白肖杀怕了,能行吗?” 这个谷舋也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马贼的确是不堪大用了。 他来的时候,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或者是太轻视白肖了。 “希望到时候,孙头领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直没露面,所以这个时候也不能露面,以免打草惊蛇,那么在河这边打一下的事靠你了,记得一定要狠,否则白肖直接过河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放心。” 谷舋也是豁出去了,这次把所有人马都压上去了,就连谷舋自己都亲自动手了,他是读书人没错,但他也是在谷马寨里长大的,还是会几个把式的。 白肖就知道渡河的时候不会太平果然来了,“御敌,兄弟们这次都别给我留手,干死他们。” 从冀州到并州这一路啊!双方交手很多次了,那血仇是肯定有点的。 这个时候就看谁狠,白肖先把随行的百姓安顿好,然后就带人杀上去了,一眼就找到了谷舋。 白肖是没见过的谷舋,但白肖可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来的,就这么点人还看不出谁重要吗? “罗俊,把那个蒙面的给我抓来,我要活的。” 毕竟是个主簿,白肖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罗俊一把长枪势不可挡,一挑一刺一撸都有人倒下,己方气势大增,就这么几百人之间的厮杀,一个猛将的作用是会完全发挥出来的。 浅滩附近又不利于骑兵冲杀,也就意味着这些马贼放弃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而白家死士就不同了,走的是刺杀偷袭的路子,那都是两脚踏地刀口舔血的爷们。 步战,他们可不怵。 谷舋看着罗俊向自己杀过来,直接就慌了,他压根没想过会这样,形势有点一边倒了。 “撤撤…” 来的快跑的也快,白肖也没让人追,都过正午了,还是快点过河吧! 可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谷舋会这么下三滥,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兽夹,还有什么飞箭摆木什么的。 这还是主簿吗?这不是无赖吗? 为了破除这些陷阱,白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两边很多都是茂林,白肖也不敢进啊!这大道上都有陷阱的,更不用林中了。 齐央:“大哥啊!不用着急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过河。” “还用你?” “既然大哥知道,就应该明白,想一直留住我们不可能,但留个一半的很容易,我们慢慢走就是了。” “下回没有事就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去前面趟路。” 如果只是陷阱就算了,竟然还有火道,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撒的火油,那火焰都在地面上烧着呢?这能烧多一会啊! “为了留下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连穿三条火道,白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打卷了,这是真烤人啊! 快黄昏的时候,白肖等人才到浅滩,这段路走得,白肖真的要杀人了。 “快渡河,一定要黑之前渡过去。” 滹沱河底有那么暗穴,一脚踩下去就拔不出来了,所以啊!过河之前一定要先探探,这个工夫是不能省的。 白肖就让几个水性好的下去了,可是刚走到河中央,水中就见血了,几个贼人就从河底冒出来了。 好啊!真是好啊! 等把河路探出来,真黑了河面上都是血,白肖等人不怕,跟随的那些百姓怕呀! 只能等到亮了,这一晚上白肖就不睡了,这眼皮老是跳。 最后没办法,白肖只能找块纸粘上了。 齐央看见之后,“大哥,你是想当独眼龙啊?” “跳。” “那也找个没字的呀!让我看看什么字美,唉我去。” 白肖难得的没有齐央,“我这心慌啊!” “慌什么吗?不是有我呢吗?大哥记得明过河的时候先留在后面。” “你是河对岸有危险。” 齐央:“我不是,我是看见了,大哥你看对面的茂林中闪着淡淡的蓝光,你觉得这是什么呢?” 白肖在军中那么长时间,不是白待得,“兵器反射的月光,这么看人不少啊!” “谁不是呢?半渡而击太瞧我们了吧!大哥,我们明钓‘鱼’吧!” “不用等明,少爷我刚弄两条鱼,让您尝尝鲜。”白简从旁边冒了出来 还真是活鱼,“这大晚上的,你哪弄的?” “底下的一个青壮孝敬的。” 青壮那肯定不是白家死士了,要不然白简可不敢底下,“去把那个青壮找过来,顺便把这两条鱼炖了,给两位夫人送过去。” “唯。” 齐央:“不是大哥,我也想喝鱼汤。” “见水渴见饭饿呢?你一会去要一碗不就行了吗?白简还敢不给你啊!” “他真敢,上次要点肉干死都不给我,是什么给大哥留的,大哥你体格这么好,一两顿不吃没什么?但我不行啊!” 这是人的话吗?白肖一脚把齐央推开了。 没错就是推,踹的话白肖舍不得。 没过一会白简就把那个青壮带到了,五短身材黑不溜秋,不过双臂到是挺粗大的。 “草民单炬,参见大人。” “这么晚了,还敢下水,就不怕让人杀了吗?” “草民从在水边长大打鱼为生,没别的水性不错,在水里那些个贼人可杀不了我,更何况水下已经没人了。” 艺高人胆大,这恰恰明单炬的水性好,“一会我让两个人跟着你,摸到对岸去看看,回来之后把你看到的告诉我,重重有赏。” “大人,我想跟着你。” 很好有想法,白肖就喜欢有想法的人,“可以。” 第二百章 半渡而击 单炬原来就住在漳河边上,也就是邺城的北面。 靠水吃水,所以单炬的日子还不错,自还定了一个娃娃亲,对方那摸样没得,逢人都单炬祖上积了大德了。 单炬自己也这么觉得,可就在成亲的前几,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却被假文授给糟蹋了,也就是现在的孙厝。 所以单炬不认识别人,却不能不认识孙厝,化成灰都认识。 到了滹沱河对岸,单炬就发现茂林中藏了不少人,有些人还挺眼熟,绝对是邺城里的人。 就在这打量的过程中,让他看到了孙厝,他差点叫出了声,幸而被两个跟来的白家死士摁住,才没有让他打草惊蛇。 单炬那五短身材,自然不会是两个白家死士的对手,被强行拉回了滹沱河的这边。 白肖就在河边等着,“赶紧放手,都是自己人。” 单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人,文授就在对岸。” 白肖这次明白谷舋白日里的那些举动,为什么那么反常,原来为的就是文授这个后手。 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不过这样也好,明日可以一并解决了。 两方对垒想要获胜,就要利用己方一切的优势,文授想要半渡而击,也就是只要白肖不渡河,他就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这就是白肖可以利用的优势,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所以白肖选择在下午渡河,就是午饭之后,双方隔着一条河很近了,所以文授等人不敢生火,只能饿肚子。 没有吃饭还想玩厮杀这种力气活,白肖就看看文授这边还能剩下几分本事。 而白肖这边就吃的不错了,单炬知道一会要面对什么?动刀动枪的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论到抓鱼他可是一把手。 这一上午啊!他就没闲着,拼了命的抓鱼,就是希望己方的人都能吃上肉,只有吃肉才有力气吗? 滹沱河的鱼是真鲜啊!香味随风飘荡,闻得孙厝等人流口水更饿了。 齐央:“大哥,一会你先过河,我就不奉陪了。” “没打算让你陪着,在中间待着吧!记得别抬头身子藏得低一点,别被人给射死了。” “放心吧!大哥,我躲在许撵的后面万无一失。” 下午的时候滹沱河就退潮了,所以白肖在前面走的时候,河水最深只漫过腰间,“罗俊,记得不要恋战。” “知道了,大人。” 孙厝实在是等不及了,不算昨他都等一上午,一看见白肖上了岸,他就动手了。 他要的就是白肖的命,其他人的命他还真看不上眼。 孙厝带人就冲了出来,官服宽大所以遮掩了孙厝的身材。 这一不穿官服那就不一样了,孙厝真是魁梧的很,手拿九环大砍刀,铃铃作响啊! “白肖,拿命来。” “你裤裆漏了一个洞,动不动让人补上再话呀!” 孙厝下意识往下一看,哪来的洞啊! “白肖你敢耍我。” 这孙厝还找白肖呢?白肖早就往后跑了,哪有心情理他。 “白肖哪里跑?” “想杀大人,先过我这一关。”罗俊直接把孙厝给挡住了。 起先罗俊还真没瞧得起孙厝,可是这一交手他就放下了轻视之心,这力道可不比管犪差多少啊! 二人短短交手几个回合,白肖都已经跑回河里去了。 孙厝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都看什么呢?给我追啊!” 好的半渡而击,现在变成了河中血战了,河水没一会就变成血水了。 谷舋在后面也出手了,两面夹击吗?可是白肖要算计的就是他,河这边白肖可是安排了两百个白家死士。 那是目前白肖最精锐的手下,谷舋一下子被打蒙了。 谷舋孙厝这两个人,白肖一个也没打算放过,但总有一个先后之分。 孙厝身边人这么多,白肖当然要挑软柿子捏了。 白肖在河中也是且战且退,就是想把孙厝等人引到河的这边来,同样是半渡而击,白肖就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这就是齐央口中的钓‘鱼’,同时也是阳谋。 孙厝可以不追啊!那么白肖就可以换其他地方渡河了。 如果谷舋可以多坚持一会,未必会让白肖得逞,可惜谷舋实在是太弱了,有心无力还不如无心呢? 现在只能自讨苦吃了,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白肖都替他不值得啊! 一个考得功名的读书人,怎么可能有其他马贼跑得快呢?最后被白家的死士给砍了。 即使是现在白肖都不知道哪个是谷舋,就好像这个人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肖退的很快,就快上岸了,单炬突然从旁边的水中冒了出来,可把白肖吓一跳,黑不溜秋的跟个水鬼一样。 “你找死啊!” “大人恕罪,我不知道是你。” 人屠白刚迎了过来,把白肖拽上了岸,“七公子,属下可以先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不用了,如果我走的远了,这个假文授就不敢上来了。” 白刚一把将单炬推到一边去,“那属下保护你。”刚才白肖呵斥单炬那一幕,白刚可是看到了。 白肖回到了昨晚扎营的地方,不管怎么这个地方有一些临时的栅栏啊!没用还是有点用的。 此时的孙厝和罗俊还在河中,看到案岸上的情况,“谷舋这个蠢才。” 罗俊:“怎么你怕了吧!” “子,你太嫩了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跟你纠缠了,让白肖上来跟我话吧!” 孙厝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条件,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冷静。 而罗俊又没有把握拿下孙厝,只能先退后了,孙厝也不追了。 齐央在白肖身旁打趣道,“大哥,这假文授比你聪明啊!” “这是好事吗?” 罗俊一身水渍,“大人,文授请你过去。” 过去就过去,白肖现在可不怕他,“文太守,别来无恙,你这身穿着更加适合你。” “我叫孙厝,记得我。” “不会忘。” 孙厝直接带人离开,动作不出来的洒脱,明知不可为而不为之,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白肖看着孙厝远去的背景,“齐央,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孙厝是我未来的对手。” 齐央斜了白肖一眼,“现在就是对头了,未来当然也是对头了,这还用预感吗?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白肖还是谨慎的,派了几个白家死士,去对岸探查一下情况,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孙厝这是走的够彻底的,白肖当然带人渡河了。 虽只是一河之隔,但并州的景象就是跟冀州的景象完全不同,穿过了密林,那就是一马平川的太平原。 连个山包都少,尽收眼底啊! 怪不得北疆人心胸宽阔呢?看得宽心也就跟着宽了。 白刚突然趴在地上,“七公子有骑兵?” 白肖还以为是谷马寨的人呢?毕竟那是一群马贼,连忙摆好阵型御敌,最后却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吕勤带人过来了,“大人,末将来了。” “你这样算不算开差啊!” “不算,是林将军下的命令,让我们护送你去西河郡,最近并州不是很太平。” 林光远的本事白肖可是知道的,如果他都搞不定,那肯定就是内部的原因,“是因为慕容复?” “大人英明,慕容复来到北疆之后很不老实。” 慕容家的子弟,能老实就怪了,白肖到是不意外。 第二百零一章 税簿 西河郡城近在眼前,白肖不由的发生感概,真是又回来了。 张表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他现在是郡中的都尉了,也就是比城门将高了一级。 他跟白肖之间存在着一点误会,其实也不算是误会,当时的白肖的确因一己之私,舍弃了很多百姓的性命。 不过随着白肖成为了太守,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至少对张表来是这样的,因为在那次的兵祸中的,他的家人的得到了保全。 只要白肖不是背叛大齐,在张表这里都是可以被原谅,毕竟是过命的交情的吗? 看见张表的那一刻,白肖也很意外,没等张表见完礼,白肖就先把他给扶了起来,“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你现在是太守了,一转眼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认了。” “我也没想到你我还能有重逢的一,沙昭呢?” 对待张表白肖当然是很热情了,可提到沙昭语气中确有淡淡的冷意。 张表:“他在太守府外等候,他现在应该有点想不通吧!” 想不通白肖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可是竟然派人半路截杀,这就让人无法原谅了。 “兄弟,你跟谷舋熟吗?” “不熟啊!他不是本地人,不过却是沙昭一手提拔出来的官员,听最近他家里有事出去了不在郡中,兄弟你问他干什么?” 这就对上了,白肖还真不想错怪沙昭。 “没什么?只是郡里要换个主簿了。” 换不换人张表就不发表意见了,他是郡里的武官,主簿是郡里的文官,他可管不着。 人的际遇不同,所处的地位也就不同。 曾经的沙昭是白肖的上官,此时的沙昭却要对白肖低头哈腰,“大人,里面请。” 这一声大人从沙昭的嘴里喊出来,白肖听着还是挺舒服的。 “免礼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白肖第一次要做的事就是让齐央成为西河郡的主簿,白肖可不管齐央愿不愿意。 主簿那可是一郡的钱袋子,怎么能掌握在外人的手里。 谷舋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沙昭也不清楚,自然就不敢多嘴了。 白肖这一进城,郡城中的那些大户就都知道了,这些人才会做人呢?当晚就发出了请柬。 早晚也要跟这些人打交道,白肖就去了,算是杯酒尽欢吧! 毕竟这种场面,白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而且有吃有喝有拿的好事。 这些大户一表示,百姓们也都知道了,不过有些人对白肖就很抵触了,毕竟当年是白肖骗开了城门,害惨了他们。 那可是血仇,不是原谅就能原谅的。 有些更是激进的,堵着白肖的府门,等白肖出来,往白肖身上扔东西。 白肖的住所外面就从来没有干净过,哪怕是每让人打扫,这是自食恶果白肖认了也忍了。 白简都被人打破头了满脸是血,“少爷,这帮刁民太狠了。” “行了,赶紧下去包扎,记得出门的时候多长双眼睛,不就没这事了。” 白肖现在只能做好事做实事,才能弥补以前所犯下的过错。 白肖本来还想着,巡查一下郡中各县的情况呢? 可是进入郡城半个月,白肖硬是没有离开过府门,因为白肖正赶上收税这件事,大齐的苛捐杂税众多。 偷税漏税的情况屡见不鲜,还有人从中拿油水的。 各县的税簿啊!难听点就跟厕筹似得,邹邹巴巴的有的地方还缺页,沾点灰那就算好的了。 这沙昭绝对是故意的,这本该是他在任的时候处理的事啊! 白肖每看着税簿感春伤秋啊!齐央也是骂爹喊娘的,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这税簿的事,不是这一年的事,而是积年的事,有些家族几十年都没有交过税。 甚至税簿上存在着一些子虚乌有不存在的人,年年交税数目巨大就是不见银子。 “沙郡丞,你倒是秉节持重啊!坐在那里沉得住气。” 齐央这个新上任的主簿都没有跑掉,沙昭这个郡丞自然也是跑不掉了,不过他那个动作太让人来气了。 从上午开始就坐在那,一直到正午连个窝都没动过。 而税簿才翻了不到半本,一个县的税簿,没有十本那都有八本,按他这个效率都能翻到明年。 “大人要静心,税赋之事自然要慢慢来,这样才是对百姓负责吗?” 不亏是当了一辈子郡丞的人,这官腔打是很不错啊! “沙郡丞,这样你先出去,有事我在找你。” “唯。”这本来就是沙昭故意留下的难题,他当然不想忙着处理了,拍拍屁股就走了,他还真好意思。 齐央那个羡慕,“大哥,我也看不下去了。” “玉不琢不成器,你在县里当县丞的时候也这么,最后还不是干的挺好吗?” “大哥,这能一样,一个县屁大点地方,再有事也没多大事,但一个郡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北方的州郡,地广人稀的太大了。” 白肖:“你也知道啊!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我一个人是搞不定的,沙昭又是个装腔作势的货,你不会不帮我吧!” 齐央就怕白肖这个,“所以我才没走吗?大哥要不这样,杀鸡儆猴,随便找个大户弄它,这些个大户在税赋这方面都有问题根本就不用查,一家交了其他家也会跟着交。” “具体的数目。”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大哥你还真想当清官啊!你也不是那块料啊!做点成绩出来先把面子挣到再啊!” 齐央实在也是不想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激动的。 白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来人,都把这些破玩意给我抬下去。” 这些税簿也是够干净的了,一抬走一桌子灰。 既然要杀鸡儆猴,当然要找个肥点的鸡了,哪只鸡有沙昭肥啊! 他当了多少年的郡丞,就贪了多少年银子,更别他还一段时间太守了。 白肖自从来到这西河郡,就在想办法整治他,这次就当做搂草打兔子了。 谁让是他先出的招,就别怪白肖心眼子的。 这半个月,白肖除了税簿之事以外,还是一点其他事的,比如把太守府里的府兵都换了。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更别是自己的眼皮底下。 孙厝当一个假太守,都知道拉拢府兵,白肖自然做的不会比他差。 带着府兵就去了沙府,沙昭可是前脚刚回府,白肖后脚就跟上了,这也就是沙昭的住所跟太守府很近的关系,要不然在路上就遇见了。 “太守大人,你这是…?” “收税。” 沙昭都感觉自己幻听了,“太守大人,你没笑吧!” “你看看我后面带来的这些人像是笑吗?” “白肖你不要欺人太甚。” “藐视上官,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了,沙昭你现在好歹的也是西河郡丞,我现在给你留着脸呢?换做是别人,我早就让府兵进去搬东西了,你该交的税就是没交,你自己不清楚吗?” 沙昭不是没交,是从来也没有人向他要过。 这么多年了,白肖还是第一个,“好,我交不知道是多少呢?” 白肖哪知道是多少啊!就看见齐央用三个手指挠脸,“三百两银子。” “区区三百两,就劳烦太守大人大驾,下官真是罪过啊!管家去账房拿钱。” “是,老爷。” 第二百零二章 老马能骑 这沙昭家底是真厚啊!扔出三百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还是用白布包起来,明显是讽刺人吗? 齐央:“大哥,你要的是不是少了点啊?” “你刚才给我暗示,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不是三百两难道是三千两,他是一个当官的,哪有那么多税赋可收啊?” “我那是挠脸,三千两没有那一千两总该有吧!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敲竹杠机会。” 白肖对税赋这方面的事的确接触的不多,但白肖脸皮厚啊! “怎么能是浪费呢?大不了我再要一次不就行了,就我算错了。” “这种事可不能临时改口,要不然其他家怎么要啊!吃亏只能忍着。” 沙昭算是逃过一劫啊!不过其他家就没那么好过了,白肖可是明目张胆的让他们出血啊! 白肖的出身,这些家族也都知道了,只能破财免灾了。 再加上沙昭都给钱了,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最后钱都交了,这钱拿得是够没有成就感的,而且白肖还不知道够不够。 白肖捋了捋税簿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家族没有交银子,这个家族就是倪家,金山县的倪家,白肖霎时有一种被自己的人打脸的感觉。 白肖又不要多,倪家只要拿出个百八十两的,白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怎么还一毛不拔呢? 白肖当县令的那会,给倪家带来的收益也不只这百八十两吧! 所以白肖必须要去一趟金山县,看看怎么回事?刚当上太守,这个面子白肖还是要的。 去金山县的路白肖熟啊!那来回走了不止一趟了。 所以白肖就带了一点人走,都是骑马去的快去快回吗? 这次白肖连齐央都没带着,一来是怕拖累,二来是各县的税银已经汇集到太守府了,没人看着白肖可不放心。 尤其是沙昭还在郡城呢?他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罗俊,你不是很久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吗?这次顺道去见见。” “谢大人。” 罗俊的母亲就在岭门县,那绝对是顺道的,而且眼瞅就到了,白肖可是很为手下的人着想的。 别看白肖现在是太守了,可在这岭门县中还是有不少他的人的,什么郑屠什么马新什么乌野子那就都在岭门县呢? 这些人虽然由于自身能力的原因不能一直跟在白肖身边,但对白肖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时间可不能抹杀一切,白肖提拔他们于微末,那就是再造之恩。 此次白肖也顺道去见见,怎么也要得过去不是吗? 罗俊去尽孝,白肖自然就跟这些人喝几杯,这一肯定是不能走了,白肖从程氏那里带走罗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得让这对母子俩好好相处相处。 郑屠:“大人你回来就好了,属下敬你。” “慢点喝啊!别一会就醉了,这一还长着呢?” 马新憋了半出一句话,“大人我去郡里帮你吧!” “我身边暂时还不缺人,好好当你的岭门县令吧!” “可属下能力有限,有点当不来啊!” 马新这种人,在十个人的眼里九个都会他是无能之辈,但白肖偏偏就是那第十个人,马新是胆懦弱。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永远都不会背叛白肖,就凭这一点,就抹杀了其他人所有的优点。 “你是我的人,有什么当不来的,岭门县对我来很重要绝对不容有失,再了不是有郑屠帮你吗?” 马新真想有郑屠和没有郑屠是一样的,只是他没那个胆子而已。 “多谢大人信任,属下万死不辞。” 乌野子在遇到白肖之前,那是干了一辈子骗人的勾当,所以察言观色的本事比齐央白简都厉害。 “大人来这岭门县应该是路过的,不知要去何方,的给你补个吉凶。” “我可是不会给赏钱的。”对于乌野子的那点把戏,白肖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就是图个乐子而已。 “大人瞧你的,你就算给了我也不敢要啊!” 白肖:“金山县。” 乌野子还真的比划了一下手指,眼睛也半翻了一下,就像是一个瞎子,“大人此去,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郑屠一下子把乌野子给举了起来,“你这个老骗子再什么呢?能不能点好听的。” “放手放手,我话还没有完呢?”乌野子一直用他的那双老手敲打郑屠的手臂,“但以大人洪福齐贵不可言的命格,绝对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白肖轻拍了两下桌子,“好了,吃顿酒别动手动脚的,都给我坐下。” 乌野子抚平了一下胸前褶皱的衣衫,“大人,我陪你回金山县吧!”乌野子也就是想跟着白肖多待几,多得点好处。 这个老骗子,才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 “会骑马吗?” “当然会了,我以前骑马逃跑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 “那就行了,想跟就跟吧!” 乌野子即使是在这岭门县都是混吃等死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白肖到是不见意带着他。 反正金山县也不算太远,乌野子他的骑术很好,还真的没有骗人。 次日跟着白肖罗俊离开岭门县的时候,竟然完全都不拖后腿,比齐央都厉害。 罗俊打量了一下乌野子,“你骑得是一匹老马吧!” “罗将军好眼力啊!没错就是一匹老马,世人只知道老马识途,其实老马用于代步也是很快的,当然不能用于沙场厮杀,其他完全不耽误,而且骑起来很舒服。” 这就是市井人物的智慧吧!怪不得孔圣人会,三人行必有我师也。 人物的智慧也许不能引人深思,但绝对实用。 白肖在金山县的威望那真的没得啊!城门将老远就看见了白肖,“大人回来了,都给我让开。” 排队的百姓没有一句怨言,非常的愿意。 白肖一看是戚猛,戚猛算是白肖身边老人了,原来就是这金山县的县兵,后来也一直跟着白肖,在长安城中走了一遭。 本来不至于混成这样,可他的心不大,或者太本分了,就是想在金山县待着。 也许是故土难离,或者家人在这呢? 白肖有想过让他在县里当个县尉什么的?可他不愿意,就是想在县兵里讨口饭吃,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也就听之任之了。 白肖在心里一直对他是有亏欠的,“你现在还想在县兵里讨生活吗?” “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你看看我都胖了。” 明明是壮了,在戚猛嘴里却变成胖了,算了人各有志。 “你呀,真不知道你什么好了,带着几个县兵跟我去趟倪府。” “喏。”不愧是跟着白肖从沙场下来的老人,立马就露出杀气了,戚猛还以为倪家犯了什么事呢? 白肖没制止,怎么也得吓唬吓唬倪家吧! 大白的倪府大门紧闭,这是做了亏心事了吗? 白肖让人叫门,开门的却是倪贵,倪府的大管家,“倪贵怎么不认识我了?” “白大人,你怎么来了,里面请。” “倪贵你是做错事了吧!怎么来守大门了?” “老爷这么身体不适,我害怕有什么贵客上门,门口的人又不长眼睛怠慢了,我就偷闲过来盯一下。” 白肖突然停下了脚步,眼中出现了一丝犹疑,诡异的看着倪贵,“是吗?” 第二百零三章 倪家困局 倪坤病了,身为大管家的倪贵,不在身边伺候,却要在门口待客,未免也太不过去了。 这么仔细一看,白肖才发现除了倪贵,其他的倪府家丁白肖一个眼熟的都没有。 虽白肖已经离开金山县很长时间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更可疑的是这些家丁好像身手不赖啊!家丁就是家丁,怎么反到像是护院了呢? 倪贵:“大人,您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这一路太过劳累了,本官有点缓神了。”白肖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其中一个家丁的衣角满是血迹,“哎呀,有点扛不住了,既然倪老爷重病,本官他日再来拜访吧!” “大人不可,如果让老爷知道了,会责备人的,怎么也要进去见一面再走吧!” “也好。”白肖突然拔出了旁边戚猛的刀,砍向了其中的一个家丁。 宁杀错莫放过,倪家的人让白肖起了疑心就该死。 一个家丁倒下了,其他的家丁则是都拿出了凶器,果然有问题,幸好还没有深入倪府啊! 要不然白肖带着这么一点人上门,还真不好跑了。 “跟我杀出去。” 白肖这边自然没什么问题了?除了一个乌野子拖后腿,其他的人都可以。 戚猛这些县兵就正好相反了,除了戚猛还可以,其他都是拖后腿的。 “都特么别给装熊,大人可就在身边呢?给我冲。” 白肖深知一味的吓唬这些新兵蛋子可不行,“杀出去每人一百两,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也才可以吗?白肖本来没想这么大方的,可从府外却冲进来一批人堵门,来者不善啊这是。 好在有罗俊在身边,白肖等人不至于寸步难行。 乌野子牙齿都打颤了,“这…是贼。” 多亏乌野子给白肖提了醒啊!贼?应该马贼吧!从外面进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清一色的罗圈腿。 “谷舋,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吗?” “你已经杀了我儿,还敢在这里诋毁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头戴赤巾的大汉走了进来,胡须半花白眼角凝风霜,不过却难掩一丝豪烈,“你就是谷马寨的寨主,你故意引我来这?” “没错算你聪明,今我就要拿你的项上人头,为我儿陪葬。” 白肖也是才知道谷舋死了,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想杀人者被杀之,道循环罢了,骨寨主应该明白才是啊!” “为子报仇,也是人之常情,白太守请成全。”难怪谷舋会成为文人,其父还真有点文人之舌诡辩。 虽然白肖距离府门的位置很近,但白肖还是放弃了,冒然上前只会是自寻死路。 所以白肖只能选择以退为进,倪府里面还是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的。 白肖顺便还放了几把火,希望通过浓烟把县里的人引过来。 “乌野子,你不是算到我有血光之灾吗?我们现在往左还是往右。”困局之内谈笑风生,这样才可以振奋士气。 乌野子哪知道啊!他原来就是信口胡的。 他胡八道一辈子都没准过,没想到这次这么准,自己还牵连其中,难道真是误打误撞泄了机招了谴。 老爷你就我再准一次吧! “今为破日,大吉在东,往右。” 那就往右,因为白肖没有其他选择,左右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在倪府之内。 刚才白肖顺手抓住倪贵,“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半月前,这伙人拜访倪府,是有一笔买卖要谈,可是见到老爷之后突然发难,老爷就被他们抓起来了,表少爷也被杀死了,我们只能听命行事。” 半月前,算算日子还真是差不多啊! 估计应该是白肖刚进入郡城,这些马贼就想到办法对付了,从金山县倪家下手,下手的点还挺准的。 乌野子这个时候可不是老眼昏花了,“狗洞。”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白肖也看见狗洞了,可未免这个狗洞也太了吧!而且狗洞前面可是有不少马贼呢? “喊什么喊,你能钻过去啊!” “能啊!我这个人从来不忘本,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乌野子也真是好意思了。 这帮马贼是绝对不会让白肖接近高墙的,不过要换做是乌野子到是挺有可能的,“乌野子,记得出去之后找人来救我。” “大人放心,我就是坑蒙拐骗也会把人弄过来。” 白肖给罗俊递了一个眼色,“杀。” 到逃命,乌野子的大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那反应才快呢?也不看地上有什么,咣就趴地上了。 那可是直挺挺的,白肖看着都疼,乌野子硬是声都不出。 就是在地上爬啊!不是的还往脸上抹点血,白肖看着都想笑。 墙壁附近这么多人,乌野子不可避免的会被踩上几脚,不过黄不负忍痛人,乌野子还是从狗洞钻出去了。 白肖可不想再停留原地了,就停这一会马贼就都围上来了,如附骨之蛆一样。 往里走就是内院,别看前院干干净净的,这内院就不堪入目了,一些丫鬟下人妾的尸体可都堆在一边呢? 这些马贼简直就是畜生,这些尸体生前可都招到虐待过。 女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的。 这些马贼进入内院之后,很明显脚步也慢了点,看来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些事还是要有度的。 “退到尸体边上去。” 半个月过去了,这些尸体都臭了,就跟咸鱼似得,那一接近就让人作呕啊! 县兵中的那些新兵蛋子,别看是刚刚见过了血,但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大部分都吐了。 有一个人还吐到了白肖的脚背上,戚猛一巴掌就耍过去,“瞧瞧你们那点出息,尽给我丢人。” 谷巨走了过来,“白肖,现在你插翅难飞了吧!” “你的是你啊!还是我呀!这里可是金山县,我的人已经出去,想必外面已经交上手了吧!” “那又如何?我们烂命一条,换你一个太守大人的命很值得。”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没人会承认自己是烂命一条。 谷巨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可以慷慨赴死,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马贼马贼哪有那么多忠义啊! 白肖:“你们呢?也想陪着你们寨主死吗?我可以发誓此事过后既往不咎,你们从倪府中得到的够你们活一辈子,何必这么着急去死呢?” 白肖的话无疑是到了这些马贼的心坎里,一开始对白肖一击必杀他们不反对,可都现在这样了,还真犯不着硬来,再不跑等什么呢? “大寨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报仇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这个马贼刚一完话,就被谷巨给杀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不要被白肖蛊惑,他现在身边还有几个人了,杀了他就了事,能耽误多长时间啊!都给我上。” “谷寨主,兵不是这么带的,今日你为了一己私怨连自己的兄弟都杀了,明日你又能分给这些人多少呢?你们还不如跟我吧!至少你们自己抢到手的东西,我不会要啊!” 此时白肖已经看见有一些青壮翻从墙外翻进来了,不要太及时好吗? 第二百零四章 枯井地道 金山县的百姓已经可以进来,胜利的平也在一点一滴的向着白肖倾斜。 可谷巨仿佛都没有看见这一切,难道是大眼漏神。 别还真有这种可能,谷巨的眼睛是挺大的,他的眼里只有白肖,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白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魅力,真是男女通杀啊! 大部分的马贼看形势不对已经跑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马贼愿意留下来跟着谷巨赴死的,这就是所谓的破船还有三千钉的体现吧! “杀,杀,杀。”谷巨对白肖的仇恨,离老远都能感受到。 用不用这样啊!寻仇这种事白肖不是没遇到过,人在仕途路哪有不挨刀的,自然仇家也就多了,可是像谷巨这么疯狂的还是第一个。 白肖现在可是瓷器,可犯不着跟这些瓦罐硬来,所以白肖又退了几步,都站在了尸堆里面了。 活人永远比死人可怕,这是白肖从沙场上走过一遭的感悟。 “谷寨主,是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就不要怪我了。” 谷巨远比白肖想象的要冷静的多,他现在不退是因为还没到时候,等到时候他自然就会退了。 他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他是不会放弃的 如果谷巨对白肖是刻骨铭心的仇恨,那么对罗俊就是厌烦至极的憎恶,如果没有罗俊,他早就杀了白肖了。 “让开。” “不让。” 白肖没想到谷巨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啊这是。 白肖也跟着有样学样,“你还是走吧!” “做梦。” 那白肖就要做梦给他看看了,而且还是白日做梦,一些地方青壮已经来到白肖周围了,白肖只是没有让他们接近而已。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乔装打扮的马贼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留个心眼嘛。 白肖一直在往后退,现在可不是刚才了,胜券已经在握,不管白肖做什么都不会有损士气的。 当白肖退到墙角的时候,谷巨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的确没有机会了。 谷巨这么穷凶极恶的人物,他要是想走,地方的青壮还真不敢拦着。 “追。” 这里可不是什么在野外,而是在金山县的城中,可没有穷寇莫追的那一,白肖倒要看看谷巨如何逃离自己的五指山。 白肖那是自信满满的,毕竟白肖在金山县花了那么多的心血。 身边这么多青壮,白肖可没在怕的,也追了上去。 可是谷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井,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白肖在井口看了看,这井未免也太干燥了,白肖可是带人挖过井的,所以知道什么样的才是水井,这很明显是枯井啊! 白肖扔了一块石头下去,连一点回音都没有,果然不出所料啊! 这水井下面应该是一条地道,只是白肖还不知道通到哪? 罗俊:“大人,我下去。” “不可,底下的环境太复杂无法预料,还是换个人吧!” 在白肖的眼里人命是有价的,白肖直接开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价,谁敢下去就是谁的,生死都能得到。 现在世道挺乱的,人命比不草芥贵多少?自然有人敢拼命。 而且还是争着抢着去拼命,白肖选择了一个年纪最大的,这种事还是老人上比较好。 老人下去之后,半个时辰之后都没动静,完了这一千两没了,还得拿出一千两。 白肖花了足足三千两才知道,原来这条地道直通城外。 白肖就不明白这金山县令是干什么吃的,被人挖了地道都不知道。 “去把廖广生给我叫过来。” “喏。” 廖广生成为了举人之后,其实仕途之路并不顺,白肖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让他做了这金山县的县令。 没想到廖广生是这么报答他的,“大人,您受惊了。” “一会受惊的就是你了,下去看看吧!下去。” “唯。” 廖广生下井可没有什么银子,这算是白肖给他的一个教训吧! 幸好这些马贼是来杀白肖,如果有什么歪心眼子,这金山县的百姓就完了,怎么可能松懈到这种地步呢? 廖广生灰头土脸的从城外跑了回来,“请大人恕罪。” “这种话你不应该对我,而是对金山县的百姓,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撤了你的官。” “下官明白,只是这种地道是从内向外挖掘的,所以很难被发现防不胜防啊!” 这个白肖也猜到了,金山县城外一马平川的,如果从城外挖掘,工程量太大了,半个月肯定是挖不通的。 但是从城内就不一样,这个宅院距离城墙并不远,如果人手够的话,最多十就能挖通了,这帮马贼都成土耗子了。 “那就给我找几个县兵,给我听地下的动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 “下官受教了。” 白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廖广生难堪,但是他现在是上官,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 “去把倪府给我清理出来。”白肖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出那三千两银子,当然是从倪家的身上出了。 白肖是因倪家遇险的,倪家就要为他负责。 可就在这个时候倪坤的死讯也随之传来了,原来这些马贼根本就没有放过倪坤的意思,那么这样就更好了。 白肖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要钱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白肖的拿手好戏。 反正白肖是不能失信于百姓的,既然谷马寨的人游荡在外,那么白肖还真不能离开金山县了。 白肖可不会忘了这些人的身份马贼,光靠白肖眼下这点人马好像有点不够用啊! 逃跑那肯定是没问题,白肖等人的马快,可问题是白肖不想落荒而逃啊! 只能给林光远飞鸽传书,让他派人过来,林光远的那只鸽子,白肖可是一直带在身边呢?现在终于是能派上用场了。 乌野子:“大人这鸽子好肥啊!能不能飞到啊!” “那你算算。” 乌野子看着白肖那快失去耐心的眼神,“可以,绝对可以。” 接下来只能等了,白肖也不敢到处乱走,毕竟城中还有一些马贼余孽呢? 林光远那边的人来得到是挺快的,没有让白肖久等,只是派来的这个人让白肖非常的不喜,这不是慕容复又是谁啊! “三皇子,你穿上我大齐的盔甲,更显英武了。” “白肖,你真是越来越无能了,连几个马贼都对付不了,还要我来替你擦屁股,你可真有功啊!” 乌野子:“这位将军,我看你庭之处有黑气环绕,最近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心掉茅房里。”乌野子的不学无术,这个时候到是派上用场了。 “放肆。”慕容复真是拿起鞭子就打乌野子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慕容复这真是又起来了,他才是真正的放肆呢? 慕容复动鞭子,那么白肖就动刀,谁怕谁啊! 要慕容复这武艺真不错,最后竟然用鞭子挡住了白肖的刀锋,“白太守,不要自误。” “吓唬吓唬你不行啊!谁让你吓唬我的人呢?” 慕容复在战马上坐直腰身,“白太守你还是快点跟我们走吧!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耽误了军中的大事,那样就不好了,你是吗?” 第二百零五章 西北风下的难眠 白肖:“三皇子,是林将军让你来的?” 慕容复到是没有丝毫隐瞒,“不是啊!林将军那么多事?哪有工夫管这种事啊!我就代劳了,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那信鸽?” “吃了,挺肥美的。” 这次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白肖都没舍得吃啊! 那么也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喽。 白肖怎么感觉慕容复比谷巨还要危险的多呢? “乌野子,你就先留在这金山县吧!过段时间你再回去。”白肖这样也是为了乌野子好。 乌野子在市井之中混了一辈子,亲疏远近敌友还是分得清的。 那么乌野子就更不能离开了,如果白肖要是有什么好歹,郑屠等人能刮了他。 “大人我还是跟着你的,不定在一些旁门左道上我能帮上一点忙。” 乌野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楚的,并没有妄自尊大,既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那么白肖也不会拒绝。 机会往往只给一次,错过了那么也就没有了。 处理完一些琐碎,白肖一行人就离开了金山县。 一下来,白肖就没跟慕容复过话,本来二人就不对付,所以也没什么好聊的。 到了晚上还出现了一点分歧,慕容复偏要在野外扎营,白肖当然不愿意,再不远处就是一个镇,最多一个时辰肯定就到了,为什么就一定要住在野外呢? 可慕容复到是干脆,“你可以自己走啊!” 听这话白肖马上就气不顺了,要是能走让他们来干什么?只能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那军帐总该有吧?” “不好意思啊!没有多带,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挤一挤的话,我到是不见意。” 他还有脸不见意了,白肖还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呢? 所以白肖宁愿住在外面,并州地处西北,那晚上真是西北风啊!嗖嗖的吹。 冻的白肖都流鼻水了,这还是在篝火旁边呢? 慕容复等人是睡得挺香的,可白肖等人怎么睡都睡不着啊! 乌野子:“大人,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 “就你这个体格还想教训别人,你教训一个让我看看。” “哎呀。”大晚上的乌野子,突然来了一嗓子,别是慕容复等人了,就连白肖这边都有点接受不了了。 慕容复等人拿着刀就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白肖连忙起身,“没事没事,就是有人摔了一跤,都回去睡吧!” 等慕容复回去了,白肖才松了一口气。 乌野子到现在都不明白,“大人,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不要命了,刚才那件事可大可啊!往了你是扰乱营地,被人一刀斩了我都没法阻止,往大了很可能引发啸营,到时候连我都得受牵连。” “我不是不知道吗?” “下回要做什么?事先跟我一声。” 好在这件事发生在后半夜,慕容复等人都困了,才没有追究,要不然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不过这样也弄的白肖一晚上没睡,没顶着黑眼圈就不错了。 慕容复竟然还好意思问,“白太守,睡得好吗?” “星星很漂亮。一时间看得入神了。” “好雅兴,希望接下来的几你都有这样的雅兴。” 起初白肖还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可是几之后白肖就全都明白了,特么的自从上路以来全都住在野外。 明知道慕容复这么做是故意的,还不好什么? 如果慕容复一直都这样,白肖反倒是省心了。 白肖就怕这只是开胃菜,慕容复的大招还没有使出来呢?现在只是在消磨白肖等人的精力而已。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别人了。 几睡不好,白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虚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白肖觉得这么下去是肯定不行的,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路过离石县的时候,白肖死活就不走了,就是想休息就是想睡觉就是想吃好的。 慕容复:“白肖,你是在耽误我的时间吗?” “你想走就走,大不了我再找一批人来,我还有一只鸽子呢?” 让慕容复走的时候,他反而不走了,白肖就知道,慕容复是没那么轻易离开的,“既然白太守累了,我们就在这休整一。” 慕容复刚走,乌野子就找到了白肖,“大人,你要的鸽子我给你找到了,这行吗?” “鸽子长得都一样,有什么行不行的,先关起来充数。” 真要是有其他鸽子,白肖早就换人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白肖决定还是征用县兵吧! 虽然这些县兵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跟慕容复手下的边军比起来差远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吧! 摆设也是有摆设的作用的,至少能让慕容复多几分忌惮。 金山县的县兵好歹都是青壮,离石县的县兵那就是老弱病残啊!没缺胳膊少腿就不错了。 慕容复看到都有点愣住了,“白太守,你确定要带着他们?” “确定,顺道巡视一下各县,当然不能走的太快了。” 白肖现在是太守,当然什么是什么了? 离开了离石县,慕容复又在野外驻扎了,幸好白肖这次留了个心眼,准备了几个营帐,要不然又得挨冻了。 可是今夜白肖的营帐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大人,的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来人一身县兵的打扮,白肖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有什么事吧!” “我家主上是慕容赐,主上让我给您带句话,往日的交情还记得吗?” 慕容复在身边,慕容赐的人又来了,这两兄弟是不是商量好的呀,要不然也太巧了吧! “罗俊进来一下烧壶茶。” 罗俊没进来,也就明罗俊被引走了,要不然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原来阁下是燕人啊!深夜到访你是不要命了吧!” “二皇子过,白太守是自己人。”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来人刚一靠近,白肖一把匕首就送进了他的胸口,“来人啊!抓刺客。” 白肖一喊来人,慕容复先进来了,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终于是出招了。 “三皇子,你来的真快啊!” “白肖,你勾结叛逆该当何罪?” “什么叛逆,有证据吗?” 慕容复那脸皮除了厚没别的,“我刚才在外面亲耳听到,你跟这个奸细勾勾搭搭的,还是自己人。” “自己人,我还会杀了他吗?” “那是因为我进来了,你杀人灭口。” 慕容复现在还要依附大齐,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白肖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什么都让你了,那我能什么?反正人死不能对证,有证据就弹劾我。” “你觉得我不敢吗?” “三皇子的胆识在下一直是很佩服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是本郡的太守,也就是你想弹劾我,要去刺史府,但在你没去刺史府之前我还是太守,在我的地盘上你对我客气一点。” 这慕容复够能忍的,估计白肖不请外人,他是不会发难的,就在那等着呢?怪不得一直不让白肖睡好呢?就是再消磨白肖的耐心。 白肖险些遭了他的道,幸亏白肖了解罗俊啊! 第二百零六章 涎叶草 罗俊出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来就看见慕容复在白肖的营帐里,白肖身下又有一具尸体,罗俊来不及多想就出枪了。 慕容复是背对着罗俊的,所以没有察觉。 可白肖却看得很清楚,一颗寒星从帐外射了进来,那就是罗俊的枪尖,“心。” 别人心,慕容复会信,白肖心,慕容复当然不信了。 这种当他上得太多了,可这次白肖的是真的。 他跟慕容复是过不去不假,甚至是水火不容,可就像是慕容复不敢明目张胆下杀手一样,白肖也不敢啊! 可这枪还真就扎进了慕容复的身体里,慕容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白肖你…” “我提醒你了。” 罗俊连忙一个飞踹,就把慕容复给踢晕了,“大人放心,慕容复死不了。” “怎么会?”在白肖的眼里,慕容复的后背上可都是血啊! 多亏了白肖刚才那声心,罗俊适时收手了,所以扎的不是左边而是右边,也就是躲过了后心那个位置。 而且还减了几分力,要不然慕容复早就被刺穿了。 “大人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白肖连忙探了一下慕容复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赶紧去把乌野子给我叫来。” 乌野子进入营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你终于忍不住了?” “误伤,赶紧看看。” 以前乌野子行骗的时候,被打那就是家常便饭,所以治疗外伤他是有一套的。 也就是基于这一点,白肖才找他的。 “大人你可想好了,等他醒了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也要等他醒了,你再不救他,他就真的死了。” 罗俊这一枪就算是不深也伤及了肺腑,白肖又不想惊动边军的人,乌野子只能用偏方,也就是偏方治大病。 也不知道乌野子抹的是什么草叶子,把慕容复的伤口都染成了绿色。 “这不会有毒吧?” “大人英明,这是涎叶草,本来是专门医治牲畜外伤的,现在用来救人了,自然会有点问题,只是问题不太大,两害什么取其轻吗?” 受伤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又中毒了,那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所以白肖只能将错就错了,自己也服下了涎叶草,谎称有人要毒害他和慕容复,下毒之人就是倒地的那个人。 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谅那些边军也不好什么? 边军提议要在最近的县城救治,被乌野子一口给否决了,这个老滑头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什么了,“绝对不可以,太守大人和慕容将军中的都是奇毒,只有岭门县的神医才可以救治,在其他地方都是耽误工夫” 到杀人这些边军一个顶俩,到忽悠人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乌野子一个。 岭门县那可是白肖的地方,想遮掩就更容易了。 要不是沙昭在郡城,白肖都想直接回郡城了。 白肖一行人回到岭门县,可把马新和郑屠吓坏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为此乌野子还被郑屠给揍了一顿,乌野子真想实话啊!可又怕隔墙有耳,所以只能忍着了。 而且揍了也是白揍,乌野子可是知道白肖是不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涎叶草之毒其实很好解,就像是这种路边随处可见的毒草,那就是赤脚的郎中都可以医治。 白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不过还要在病榻上躺着。 在这期间慕容复自然是醒来过,不过一醒来就被打晕了,要不然就是提前弄点草药给他灌下去,让他多睡一会。 自己撒的谎,自己就要圆了。 也不知道乌野子是从哪里招来的老头,那个猥琐啊!跟齐央都有的一拼了,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丫鬟的身上。 “乌野子,他行不行啊!” “大人放心,连栗可是老江湖了,当初我们两个双剑合并把一个富商的亵裤都给骗没了,你就看他的表现吧!” 乌野子越是保证,白肖心里越是没谱。 那群边军好骗是不假,可一旦被发现端疑,就相当于点了火药桶了会炸的。 白肖把可能会坏事的人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紫鸳和雷婷会来,紫鸳一下子扑到了白肖的怀里,差点就让白肖都装不下去了,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还是雷婷懂事,“姐姐你先起来,我给大人切个脉。” 雷婷的医术自然不算是神医了,但是中没中毒得没得病她还是知道的,她一上手就知道白肖根本就没事。 再看看白肖那只不规矩的手,“大人中的毒好深啊!神医靠你了。” 既然病人不是病人,那么神医就不是神医了,所以雷婷可没那么客气。 连栗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夫人放心,在下会全力救治的。” 然后连栗就开始在那又针灸又开药方的,可把雷婷心疼坏了。 等那些边军都退下了,罗俊连忙把白肖抬回房间,“大人,你没事吧!” “水。” 连栗这个二把刀,有几下扎的还真疼啊! 雷婷不知道白肖要做什么?所以根本就没有跟紫鸳,而是独自一人来找白肖,“大人,你是闹的哪出啊!”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雷婷俯下身子,露出胸前的春光,粉红的肚兜更显妩媚,白肖已经有段时间没吃到肉味了,这次就一下子吃个够。 “来吧!”白肖一下子把雷婷压在身下。 “讨厌…” 那动静可不,最后连罗俊都忍不住出言提醒,“大人,你点声,要不然就被人发现了。” 白肖可以对发誓,他的声可不大,只要是有经验的男人都明白这个声是从哪来的。 白肖刮着雷婷的鼻子,“你呀!不知羞。” “大人,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可以,但是我还没完事呢?”这次为了点声,白肖可是把被捂得死死的,冒了一身的臭汗啊! 雷婷自然是不能在白肖这里过夜的,要不然就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所以雷婷只能去偏房,岭门县她也很熟悉,可她刚躺下的时候紫鸳就进来了,“妹妹我睡不着,我们两个一起睡吧!” 雷婷心中只有一句话想,那就是怎么男的女的都一个样。 紫鸳不由分就上了雷婷的软榻,以前白肖不在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一起睡,所以紫鸳不觉得有什么? 紫鸳还会适时的调戏一下雷婷,可这次不一样雷婷格外的敏感。 紫鸳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青楼里的花魁,男女之道这种事,她从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妹妹,你偷人了。” 这句话对雷婷来,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姐姐,你什么呢?” “浪蹄子,你还跟我装,你你身上的这些血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男人造成的,你还不认,我对你太失望了,大人只是中毒,你就这么急着找好下家了。” 雷婷可是本分家的女子,她哪里承受的了这些,“姐姐我跟你实话,其实大人根本就没事,他一切都是装的,我刚从他房间里出来。” 这么一紫鸳更吃味了,“你竟敢吃独食,那我就更绕不过你了。” “姐姐我错了。” “呜…” “…”这可苦了雷婷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三不医 现在连栗好歹有神医之名,那么白肖当然要配合一下了。 适当的表现出一些好转,才可以安抚住那些边军吗? 齐央也从郡城过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沙昭,白肖不是不放心吗?那么索性齐央就把他带离了郡城。 知道事实之后,“大哥,你用不用玩这么大呀?” “当时情况紧急,除了这种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大哥应该知道这种方法不是长久之计,久守必失一直安抚只会让那些边军起疑,到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个白肖也想过,“所以呀!我让人去把林光远请来了。” “治标不治本,你总不能让慕容复一直昏迷吧!再了一个太守一个戍边大将同时中毒,朝廷会不管吗?刺史府会不管吗?” “你可别想告诉我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这个白肖不是没想过,而是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如果换做是白肖,先被人偷袭刺伤,然后再被人下毒,最后还有没日没夜的折磨,不拼命就怪了,还能好好话吗? 显然齐央的那个脑子,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为什么不可以呢?大哥你别忘了慕容复是有野心的人,也就是慕容复有付出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这就是他的弱点。” “的到是容易,要不你谈?” “可以,但是大哥你必须旁听。” 那不一样吗?最后还得白肖自己来,算了不费那二遍事了,想弄醒慕容复很容易,其实就是一盆水的事。 白肖直接把慕容复的头放进了水里,就当是给他洗个头了。 慕容复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白肖你再干什么?” “用洗脚水给你洗头。” 齐央也不是什么好饼,“我的。” “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会在下面等你的。” “不用这么吓我吧!我胆。” 刚才那一瞬间是因为慕容复还有点糊涂,现在白肖了一句话他就清醒,“你不敢杀我,否则你会很麻烦的。” “你也了是麻烦,我不得不承认是大麻烦,但我未必会以命偿命。” “少来了,你的为人我的为人心照不宣了,想让我放过你啊?求我啊!” 白肖和齐央对视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齐央当场就跪下了,在齐央的字典里救没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 白肖到是没有那么不堪,所以直接抱住了大腿,“三皇子,我求你了。” “白肖,你怎么那么无耻啊!” 慕容复竟然直接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没人比白肖更了解慕容复的伤情了,有时候白肖还会亲自给慕容复换药。 用心那是肯定用心了,所以白肖知道这个动作会引发的后果就是,飙血惨叫。 白肖霎时堵住了耳朵,这慕容复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就是男高音,连房顶上的灰都震下来了。 “要不要喝点水?” “白肖,你是故意激怒我,让我难堪。” 有时候跟慕容复废话都没用,直接动手就行了,慕容复可不是什么乖孩子,白肖强行看了一下慕容复的伤口,得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伤口是彻底裂开了,连缝合伤口的鱼线都绷断了。 “我要是想激怒你,还用求你吗?直接骑在你头上撒尿不就完了。” “你敢吗?” 白肖是看出来了,这有恃无恐也是可以上瘾的,“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刚才就是用齐央的尿给你洗的头,你不觉得温乎的吗?” 这回齐央到是不承认是他的了,“大哥,这种事你就不要赖在我头上了,明明是你自己的。” “不好意思最近上火,有点骚闻见了吗?” “你…”慕容复一手指着白肖就倒下了。 白肖碰了慕容复几下,“不会是被我气晕了吧!” “大哥,这好像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吧!” “那还不快去请郎中。” “哦。” 边军不明情况,还以为慕容复有所好转呢?毕竟刚才那声惨叫可是中气十足的,正常人都没那么大的嗓门。 郎中虽然是县里的郎中,但医术还是挺扎实的,“太守大人,这位将军气虚体弱,一定不能让他再动气了,否则就要折损寿命了。” 在郎中治疗的时候,慕容复就已经醒了,“有那么严重吗?” “这位将军,人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但的确已经伤了根底必须静养,您好之为之吧!” 慕容复眼下的处境,可都是白肖一手造成的。 “白肖…” “戒骄戒躁,戒骄戒躁,你现在是病人要听话。” 慕容复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一样,竟然把瓷枕都给扔出来了,白肖和齐央只能先退下了。 齐央:“好险啊!刚才慕容复差点砸到我。” “你是躲了,但把我害了,你看我的眼角。” “很好啊!就是有点青,要不我给你吹吹。” 齐央那是有口臭的,如果让他吹了,估计白肖就不用吃中午饭了,“少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门吗?” “应该还有窗户吧!至少慕容复目前为止没有拼命就是好事。” 这么也对,白肖和齐央去了前边,就看见乱哄哄的,白肖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连栗和沙昭发生了冲突。 难道是沙昭发现了连栗的真实身份,这可不是好事啊! “沙昭你好歹也是本地的郡丞,跟你一个草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太守大人,此人出言不逊,而且口出伤人,下官只是想对他惩大诫而已。” 连栗看见白肖也连忙喊冤啊! “太守大人你是知道的,我是没钱的不医,没权的不医,没脸的不医,只有这三个条件都符合,我才会动手医治,这位郡丞大人不缘由的让我给他切脉,那怎么能行呢?” 连栗的这三不医,不过是遮掩自己医术不精的借口而已,亏他想的出来啊! 白肖:“沙昭,有哪一条不符合吗?” “他没脸。”连栗还真敢,怪不得沙昭要跟他动手呢? “的挺好的,沙郡丞你觉得呢?”白肖不站在连栗这边也不行啊! 沙昭直接挥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道不同不相为谋,吐口狡辩自会自取其辱,沙昭可不想再被羞辱一次。 第二百零八章 沙昭替罪 刺史府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白肖的熟人孟聪。 白肖离开并州的时候他是别驾从事,现在白肖回来了他还是别驾从事。 看来他的运道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想想也是大齐十六州,每一个刺史举足轻重,哪那么容易唾手可得啊! 可要命的是,白肖还没有来得及服慕容复呢? 好在当时的白肖并没有跟孟聪交恶,甚至算是一拨的人。 “别驾大人,又要到你的麾下效命了,多多照顾啊!” “丞相的儿子,还需要我照顾吗?互相提携吧!” 听见这样的话,白肖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了,至少孟聪这边没那么难搞,孟聪很大程度上代表的可是朝廷。 朝廷的态度,是白肖必须要考虑的。 “白肖,你的身体看来恢复的不错啊!” 直呼其名,有时候代表着蔑视,有时候代表着亲昵,孟聪很明显是后者。 孟聪既然给白肖准备了一块踏脚石,那么白肖当然要踩上去了,“慕容将军是武人,我是文人,他贪杯我可不贪。” “燕人全都是些粗鄙之辈,活该他遭罪。” 嗯?白肖可是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孟聪讨厌燕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燕人鼎盛之时,是席卷北疆一点都不为过,像孟聪这样的州中主官,自然过的不是很好,当然谈不上喜欢了。 既然如此,白肖就不用安排孟聪去见慕容复了。 他不提,白肖就不提。 还是先热情招待一下方为上策,那些什么虚头巴脑阿谀奉承的招数,全都在孟聪身上用一遍,能拖延一时算一时。 齐央到是大包大揽,“大哥,别驾这里交给我,你去搞定慕容复吧!” 还真是会给自己找轻松活,不过这活齐央到是挺适合的。 慕容复躺在榻上,“刺史府来人了?” “谁给你的。”白肖自认可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不用谁跟我,你一没出现了,在并州除了刺史府的人,我想不到其他人会有这样的面子。” 人聪明可以,如果表现的太刺眼,会让人厌恶的。 白肖:“怎么你觉得刺史府的人会来管你吗?曾经的大燕皇子如今大齐走狗,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你前几还在这个房间求我呢?怎么一转眼忘了?” “人总是要往后看的。”别看眼下白肖的这么有底气,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 慕容复太了解白肖了,“如果你现在求我,一切都好商量。” 这不是让白肖左右为难吗?想了想之后,白肖出了三个字,“你发誓。” “哼。”慕容复表现的很不懈,“白肖,直接亮出你的底线吧!如果我满意我会原谅你的。” 换句话,如果慕容复不满意,那么白肖可能就要倒大霉了。 眼下朝堂之上各方牵制,那么边疆的稳定尤为重要,无论是谁影响了这份稳定,那都是犯了大忌。 所以慕容复,就变得金贵了。 白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没有下狠手,“你在林光远之下应该不甘心吧!我可以帮你。” “白肖,这难道就是你的底线吗?世人谁不知道林光远能有如今的地位跟你脱不了关系,你现在竟然跟我这个。” “就因为我造就了林光远,我也可以拖垮他。” “白肖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那么立个字据吧!我怎么也要留个把柄的,先人后君子。” 这种字据,又叫做君子协议,放在白肖和慕容复身上真的是不适合啊! 写毛笔字,对白肖来简直就是煎熬,“现在你满意了吧!” “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样,真丑。” “你最帅了?” “至少字是这样的。” 慕容复是一个能忍对自己又狠的人,他背后的伤可不轻,硬是坚持了下来去见孟聪,“别驾大人。” “看来慕容将军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否则朝廷损失了一个栋梁之才就不好了。” “大人,言重了。” 看来慕容复也是很会做人的,只是在白肖面前不想好好做人罢了。 “二位纷纷中毒,可有头绪?” 孟聪这是入正题了,他可不是来嘘寒问暖的。 这慕容复耍锅耍的才快呢? “末将中毒太深,还没有任何头绪,这事还要依仗白太守了。” 孟聪本来也没想过把事情交给慕容复啊! “也好,能者多劳吗?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白太守了。” 能者白肖认,可这多劳白肖是不认的,这一两个打官腔起来,那一个比一个纯熟啊! 孟聪那绝对是几十年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至于慕容复那绝对是家学的关系,大燕的皇室那也是皇室。 好玩意不好好学,乱七八糟的玩意一个比一个厉害。 白肖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己抓走吧!只能找一个替罪羊。 方圆百里之内,最合适的替罪羊,那当然就是沙昭了,再加上他就在县衙里,不选他选谁啊! 白肖只让人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搜。 不管白肖是不是无理取闹,底下的人都要照做,谁让白肖是太守呢? 白肖就觉得随行的人有问题,自然就从身边的人开始查。 沙昭自然算是捎带脚的那一个,不过白肖却想让他成为主角。 别沙昭房间里的瓶瓶罐罐挺多的,怪不得他会找到连栗呢?原来他的身体真的有病。 那对白肖来就更容易,白肖只是随随便便的调换了一瓶,然后让连栗这瓶里装的就是毒药不就完了。 当沙昭被抓起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 事后才矢口否认,“是有人先陷害我。” 白肖:“被抓到的人都这么,你都被抓现行了有什么好狡辩的。” “如果真是我让人下的毒,我会那么笨的把毒药留在身边吗?” “那谁到准呢?” “白肖,不会是你吧!” 事实证明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沙昭一猜一个准。 白肖蹲下身子,视线与沙昭平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被陷害的,那又如何呢?上面让我交个人,那个凶手帮了我一把,我自然是顺水推舟了。” 这种事沙昭以前也经常做,现在真是报应不爽啊! “白肖你好样的,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放狠话,那是失败者的权力,白肖是不会剥夺的。 孟聪更是不会深究下去,他跟沙昭以前是认识的,但是在这仕途路上不认识的又有几个呢? 沙昭这样连自己都保不住的人,没人会可怜的。 弱者被强者践踏,这就是走仕途的真理。 沙昭的确是咬了白肖一口,白肖乱收税赋,可这种事孟聪都懒得管,乱收税这种事屡见不鲜了,各郡县都有。 底下的官员不乱收税,怎么有钱孝敬他这个别驾啊! “沙昭我就带走,留你这里也不过是徒增烦扰。” “那就谢过大人了。” “举手之劳。” 这样的举手之劳孟聪是不见意做的,孟聪是再帮白肖,其实更是为了跟白撵示好。 地方的大官当得不容易啊!哪有朝堂上的官员那么潇洒。 慕容复:“白肖,你利用我的事,除掉了一个心腹之患,不该表示表示吗?” “等你伤好了再吧!” “你想卸磨杀驴出尔反尔吗?” 这话白肖就不爱听了,他是那样的人吗? “手里拿着白字黑字,你不会是怕了吧!” 第二百零九章 剪径 洛阳青龙大街,白府书房。 白郢看着从并州方向传回来的书信,“大哥,你猜猜七又做了什么?” “我不想猜,反正没好事,在路上都不消停,到了并州还能消停了。” “知子莫若父,七中毒了,下毒之人竟然是郡丞沙昭,也就是原来的太守,被人当场抓获,而我们七呢?能吃能喝能睡。” 白撵立身朝堂,成的跟人斗心斗角,有些事情他一眼就看透了。 “臭子贼喊抓贼,简直是肆无忌惮。” “七在地方,肆无忌惮还情有可原,可我们的那位东宫太子,最近好像膨胀的厉害。” 前者对白撵来只是一个趣文,后者对白撵来就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了。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真的是风起云涌啊!楚莲突然有意的在不作为,反正她人在后宫没人会把她怎么样? 至于姜棣,更是独木难支。 而姜展这边一下子就起来,从者络绎不绝,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姜展对白家很好,甚至是非常的好。 就是因为这份好,让白撵白郢非常的担心啊!这份特殊的好来的太无缘无故了。 “让白瞿成为太子伴读的这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白撵现在迫切的想要在姜展的身边,安插一个自己人。 “被拒了,东宫里的人白瞿私行不检,不足以担任太子伴读的官位。” 好一个推辞,不过没关系,这点耐心白撵还是有的,反正白家的子弟那么多,白撵就不相信所有人都私行不检。 但从此也能看出东宫那位的真正态度,“我们的那位太子,算盘打得太精了。” “哎…” ………………………………………… 西河郡城,白肖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这里,林光远也带兵过来了,仿佛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解决,因为那张君子协议的字据,成了白肖最大的把柄。 林光远一旦知道,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这种做法,就像是饮鸠止渴。 既然硬抢不行,白肖就想把字据偷出来,于是就派出了乌野子连栗这两个老流氓,可结果就是这二人被鼻青脸肿的送了回来。 而且乌野子还被打断了一条腿,相当的可怜啊! “你们平时不是自夸手段高明,怎么被发现了?” 乌野子捂住自己的断腿,“好长时间没这么干了,有点手生。” 连栗也在埋怨乌野子,“你那是手生吗?手就差直接伸进人怀里了,你可把我坑惨了。” 最该埋怨的应该是白肖才对,白肖本想着二人就算偷不到东西,也不至于闹到不欢而散。 打草未必惊蛇,因为白肖安的是什么心,慕容复不是不知道,可把人的腿都断了,只能明眼前的这两个老流氓把事情做的太过了。 一个边军士卒走了进来,“白太守,我们将军有请。” 这个将领肯定是指慕容复了,如果是林光远,他会自己来的,可不会摆这样的架子。 “那走吧!” 乌野子:“大人,你不管我们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就好了,这点事还用烦我。” 白肖走后,连栗才开口,“老乌,大人是在赶我们走吗?” “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让我们烦他,就意味着我们以后可以烦他,赶紧扶我起来,这把我疼的,固定一下好了。” 进入慕容复的房间,白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你的伤口,不会是又裂开了吧?”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戒骄戒躁,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别逼我把字据交给林光远。” 吓唬人也要分情况,搞错情况就是个笑话,“你完全可以这么做,但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林光远还是主将,你还是副将,永远无出头之日。” “你现在最好对我好点,我才可以早点帮你,这样也就两全其美了。” 空手套白狼,可慕容复可不是白狼。 “白肖就凭你这几句空话,就想拴住我?” “管犪吕勤这些人你应该认识吧!他们以后听你的。”白肖必须先给慕容复一点甜头,要不然无法让这只愤怒的老虎平静下来的。 慕容复愣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这未免也太现实了吧!不过以白肖和慕容复的关系,到也不用那么虚假,“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的地方啊!还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我的身体才迟迟不能复原,要不然我早走了。” 如果这么的话,白肖还是认的。 “要不要我让人把你绑在榻上,这样你就不会太激动,自己把自己弄伤了。” 慕容复没有话,右手指向了门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基于慕容复这样的态度,白肖决定先来个釜底抽薪。 让林光远先带着所有的边军离开,只留下一个人在郡城休养,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孤掌难鸣。 林光远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了,他跟慕容复不和由来已久。 一夜醒来之后,慕容复就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白肖。” 白肖老远就听见这个声音了,他希望这次慕容复的伤口不要再裂开了,都快缝烂了。 也就是白肖身边还有一个许撵吧!否则慕容复的日子更难过。 一个月之后,慕容复是终于可以出去见太阳了,白肖可不会让他一直在郡城里待着。 既然身体这么有起色,那么白肖就直接雇辆马车把慕容复送走了,“三皇子你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了,我就不送了,许撵你沿途护送。” “喏。” 看着远去的马车,白肖也是松了一口气。 齐央:“大哥,你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许撵一去不复返了。” “不会的,许撵是个忠义之人,他对慕容复忠义不假,但现在我是他的主子,他也不会背离我的。” 许撵是个简单的人,所以要看透他并不难。 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许撵会这么快的回来,也就是中午出去的晚上就回来了,“大人不好了,我们遇到剪径的了,三皇子被抓走了。” “那要你们何用,你不应该拼死相救吗?” “三皇子先被控制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他们让你亲自去赎人。” 恐怕赎人是假,让白肖过去才是真,半的时间也就是慕容复被抓的地方距离郡城并不是很远。 哪来的蠢贼,敢冒这么大的险,也只有谷巨的谷马寨了。 “时间,地点。” “嗯,忘了。” 白肖真是被许撵给逗笑了,那回来干什么来了,还不如不死路上呢? “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办法。” 白肖的办法也只有等了,白肖相信自己等的起,谷巨是等不起的,当然慕容复也同样等不起。 慕容复刚被抓的时候,还以为是白肖的人呢? 可是待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就知道不是,如果是白肖的人不会不管他的,“你们剪径,不过只是为了钱财,这些东西我不缺放了我。” 谷巨可不是为了图财,“原来还是一个大官啊!兄弟们伺候伺候他,但别把他玩死了。” “你们敢?”慕容复还挣扎了几下。 马贼中的几个喽啰被打了,“呦,还敢反抗,兄弟们上。” 慕容复就这样被五六个大汉压倒在地,这帮马贼才狠呢?就算是骄傲如慕容复,也被弄的没脾气了。 除了屈辱就是屈辱,啊!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百一十章 盖云围歼 慕容复现在可是北疆大将,他出事了当然要先上报朝廷了。 中毒的事白肖可以扛,毕竟是白肖搞出来的。 但剪径赎人之事,白肖只能公事公办了。 两者态度不同,花的精力也就不同。 白肖自然不会亲自去赎人,那样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所以就派了一个郡中的吏去。 太守府中官吏众多,总有一两个出位想表现的,白肖当然要给他们机会了。 给机会可不代表着让人去送死,白肖可是派了很多郡兵随行的。 结果自然是差强人意了,吏是回来了慕容复却没有跟着回来,除了有点灰头土脸之外也没有别的,早就料到了。 白肖派人去,不过是想给上下一个交待。 “那群马贼怎么?” 吏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个盒子,“大人,这里面是一根手指,他们如果大人再不去的话,送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 手指?也就是慕容复的手指了,谷巨用不用那么绝啊? 打开盒子一看竟然还是一根大拇指,要知道人手五根,最重要的就是大拇指,没有了它做什么都不方便,慕容复的一只手算是废了。 “他们还别的了吗?” 不愧是能混进手中的吏,至少记性比许撵要强得多。 “大人,这群贼人让你三日后到盖云谷赎人。” 盖云谷可不在郡城附近,就是快马都要一半,怪不得要三后呢? 而且盖云谷内算是易守难攻,如果冒然进去,谁都不能保重全身而退。 但不管怎么样,盖云谷还是要去的。 白肖带人连夜快马加鞭出城了,这一半的马程,可指的是不眠不休,正常时间最少都是两。 白肖当然要大大缩短这个时间了,才能留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准备。 刚半齐央就受不了了,“大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的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其实齐央就是累了。 “不让你过来你偏跟来,现在好了我还要留下一队人给你,蔡心照顾好他。” “知道了,大人。” 蔡心可是金山县衙内的乞丐出身,绝对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还跟齐央认识,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盖云谷真就称得上是荒郊野外这四个大字了,四周连个县城都没有,最多就有几个村落。 而且还是不受朝廷管制的那种,算是野村吧!除了荒凉就是荒凉。 白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山中的猎户,“盖云谷里面是什么情况?” “大人,这盖云谷可不能进啊!里面新来了一群歹人很是凶恶的。” “难道这盖云谷中原来也有歹人吗?” “的就是,原来的那群歹人,其实有很多都是贫苦的百姓,活不下去了才上山的,所以对我们这些猎户不是很为难,但后来的这群人就不一样了,骑着高头大马动不动就砍人头的,听还吃人肉。” 猎户的话只能听一半,不过有这一半就够了。 原来这群马贼早就进入了盖云谷,在郡城外面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 先是倪家再是这盖云谷,看来这谷巨很有脑子吗?如果白肖不是杀了他的儿子,还真想招揽他。 “你们既然是猎户,在这山谷中讨生活,想必有一条安全进谷的路吧!” “大人啊!这谷中情况复杂,进好进出不好出啊!” 其实这跟谷中的山势有关,山壁是凹进去的,一进去之后就有如黑云遮日,这就是盖云谷的由来。 只要占据了山谷,就可以居高临下,就因为这样的险,原来盘踞于此的贼人,才没有被朝廷剿灭。 附近才会这么荒凉,有家业有本事的人,谁又想跟贼人做邻居呢? “你们这些猎户,也爬不上去吗?” “人不敢欺瞒,谷中终日不见阳光,所以山壁丝滑,只有人力开凿的山梯才可以上去,不过这些都把控在那些贼人的手中。” 山壁湿滑只有一条山道,看来强攻是不行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白肖只能智取了来到谷外,“我来了,怎么没人敢来见我吗?” 既然是山谷,那么回音肯定很大,白肖到是不怕里面的贼人听不到。 没一会白肖就听到了马蹄声,这谷巨到是不遮掩了,慕容复的双手被捆绑,被战马拉着拖动,那样子是真惨啊! “白肖,你果然是来了。” “我还以为寨主会继续躲呢?等我进谷的时候再露面。” 谷巨:“你会进来吗?” 白肖扪心自问了一下,当然是不会了,这么危险的地方,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寨主如此机智,何不为朝廷效命呢?” 慕容复在地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白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招安,赶紧过来救我。” “聒噪。”谷巨听不顺耳就是一鞭子抽下去,打得是又准又狠啊!慕容复的身上霎时又多出了一道鞭痕。 白肖:“寨主你这么打,会死人了。” “你来了,他就没用了,一个燕人死了就死了呗。” 这句话真把白肖给噎住了,咽了一口唾沫白肖才继续开口,“寨主何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儿子没有了再生一个就是了,对您来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白肖你真是不知死活,放箭。” 由于盖云谷特殊的山势,在不知不觉之间白肖等人早就进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一声放箭就享受到了箭雨的洗礼。 幸好大多是骨箭,要不然死伤更大。 谷巨一刀斩下了慕容复的头颅,就像是祭旗一样,“冲杀。” 硬碰硬白肖不怕,但让白肖接受不了的是慕容复就这么死了,这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啊! 马贼不愧是马贼,上了马之后实力大增啊!跟在倪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落地的老鹰又重新插上了翅膀一样,白肖不敢相信白家的死士竟然会势弱,寸有所短尺有所长啊! 从山谷两侧,也出现了一些贼人围上来,不过没有骑马,这些应该是原来盖云谷中的人。 三路夹击,准备已久,原来谷巨一开始打算的就是谷外围歼。 那所谓三的时间,不过就是想让白肖快马加鞭,这样带的人就不多了。 心思如此细腻,还真不像是一个马贼头领。 反而到像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从贼是朝廷的损失,可惜啊可惜。 三路围攻,只要破其一路就好了,再大的场面白肖都见过,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跟我向左杀。” 骑兵对步卒本来就是有极大的优势的,如果是屠杀都有点不为过。 就连军中的精锐步卒,都无法抹杀这一点,更不用这些贼人了,白肖可是信心满满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命中注定 原盖云谷的贼人真是太不堪了,竟然一触即溃。 不过在他们逃跑之前,却扔下了很多的铁蒺藜,这谷巨不愧是马贼出身,知道骑兵怕什么?连这个他都能想到。 铁蒺藜对步卒来不算事,长眼睛的都能躲开。 但对骑兵就不同了,战马可没有人的脑子,有几个白家死士已经摔下去了。 可白肖等人却不能下马,这个时候如果失去了速度,那么就离阎王殿不远了。 在看人在做,只能凭运气了,踩着铁蒺藜的算他倒霉,好在这盖云谷的人够穷,连箭矢都不全是铁箭,自然就没有那么多铁蒺藜了。 可白肖只高兴了一时,没一会又有一大批的白家死士倒下,这次是特么的陷马坑。 白家死士没有辜负了死士之名,摔下战马之后直接就向着谷巨而去了,不管是前面是铁刀马蹄,一头就撞上去了。 那可是奔驰的骏马啊!好几个白家死士都直接被撞飞了。 但被撞飞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兵器伤害前面一切的事物。 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谷巨的骑兵冲击阵型很明显松散,速度也变慢了。 人不会永远都那么走运的,白肖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幸亏他刚才跳了一下,要不然这会就被马压在下面了。 罗俊连忙勒紧了缰绳,“大人,你没事吧!” “都给我下马。” 眼下跟在白肖身边的不是死士就是心腹,那绝对是令行禁止的,白肖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 白肖很清楚下马会面对什么?但这陷马坑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白肖刚才可是中间啊! 他都倒下了,就明前面大部分的人都遭殃了。 不远处的那片茂林,感觉非常的近,但骑马是肯定无法到达的,步行反到还有一线生机。 白家死士的使命就是保护白肖的周全,为此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白刚跟后面的死士使了一个眼色,这些死士重新上了战马,进行了反冲锋。 “七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白肖不是个矫情的人,更不会惺惺作态。 现在能做的只有跑,跑的越快越好,只有跑的比战马还要快,才不会辜负这些的人赴死。 刚才跑的那些原盖云谷的贼人,也从侧面冒了出来,好家伙都在这等着呢? 白肖今就要告诉他们,下了马的骑兵照样也是骑兵,一样可以屠杀他们。 杀戮永不停止,惨叫是生死之间的旋律,所有人都必须沉浸其中。 白肖只要跟着罗俊,砍倒前面每一个敌人就好了,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前面没有新的贼人出现。 这事白肖才发现,他已经杀了出来。 刚要进入茂林,白肖突然闻见了很刺鼻的味道,是菜油的味道,而且榨取的过程中很糟糕,有一股臭味。 原来左边是一条死路,“火折子。” “大人。” “你也应该闻见,点火。” “也许火势没那么大?” 白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也许身上,战死总比烧死强吧! 白肖一把夺下了火折子,把整个茂林给点着了,好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啊! 里面传出了零星的惨叫声,看来谷巨在里面也安排了人,真的是太心了。 火焰的炙热扑面而来,隐隐有烤肉的味道。 那些拦截的人退了下去,谷巨也下了战马,缓缓的向这边走来。 “白肖,你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刚才如果我选择了右边,会有怎样的下场?”赢要赢得风光,输也要输得起。 谷巨这个时候也不用隐瞒,“那你会死的更快,右边临近漳河,我会掘堤的。” “看来我选的没错。” “早点死晚点死有区别吗?” 听起来是没区别,但对白肖来却大有区别,因为在左边他有反抗的机会,在右边就完全没有了。 白肖可从来不缺少决死一战的勇气,“谷巨,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你看看周围都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啊!” “老子在沙场上抢功劳的时候,你们还在打家劫舍呢?跟我比杀人你们太嫩了,杀。” 别看白肖这边人少,但却结成了锋矢阵,谷巨这边就不一样了,人多却乱糟糟的,完全丧失了人多的优势。 白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杀了谷巨脱困。 谷巨也不是一个胆怂的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子报仇。 两伙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白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胖子,白肖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胖的人。 不过动作却非常的灵活,相当的难缠了。 “不是你不累吗?跳这么快?” “累啊!但你砍我呀!” 这胖子到是挺耿直的,白肖只能对他,“你离我远点,我不就不砍你了吗?” “可我想砍你啊!” 白肖放下了手臂,“看来不用我砍你了。”白肖看向了胖子的后面,胖子下意识的回了个头。 结果一个人没有,而白肖的刀由下至上刺进了胖子的腹,对于这种事白肖屡试不爽,那是越来越熟练了。 混战是会让人高度紧张的,只要一个眼神就很容易把人骗过去。 可是这次白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胖子的脂肪有多厚。 刺到最后竟然刺不进去,刀就是刀是用来劈砍的,可不是用来刺的。 胖子一手抓住刀刃,另一手拿着斧头劈向了白肖,白肖只能弃刀,用拳脚击打胖子的身体。 可没有什么效果,白肖只能用一招铁膝碎鸟。 别胖子的鸟真,白肖的膝盖都没有什么感觉,可胖子却俯下了身子,白肖连忙抓住刀柄把胖子的腹划开了。 那肠子都流了出来,还有一些粪便,看来是大肠。 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往白肖身上扑了,胖子还偏不生扑了过来,白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刀刃立了起来。 胖子就直接撞在刀口上了,真是自己想死别人拦都拦不住。 不过白肖也因此被胖子压在了身下,由于体位的原因,胖子腹的血正好流到了白肖的下体,黏糊糊热乎乎的,白肖霎时就有一种梦遗的感觉。 白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胖子的身下钻出来的,就听见一个贼人,“他把三当家干死了,兄弟们为三当家报仇。” 原来这个胖子是三当家,难怪那么难缠。 不过能不能别用干这个字眼,白肖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都给我闭嘴,不怕死一个个排队过来。” 这帮贼人是过来了,但没一个排队的,实在是太不给白肖面子了。 就当谷巨认为稳超胜券的时候,齐央就带人过来了,而且还是一支部曲。 兵甲齐备眼神犀利,这可是精锐啊! 贼人就是贼人,一遇到事就会不哄而散,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谷巨耗费心血布下的死局,也成了他自己的死局,白肖一下子就脱困了。 齐央:“大哥这次你真要谢谢我了,不是我你就死了。” “这些兵卒哪来的?” “这些马贼引来的。” “怎么可能?” “是真的,这些马贼进入了盖云谷,杀人立威自然惹到了朝廷,以前朝廷不管是因为无伤大雅,现在是疥癣之患当然要管管了,我也是在路上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才推测出大哥有危险的,幸好来得及。” 命中注定,白肖能逃出生,即使谷巨机关算尽也是无用功,这就是命不服不行。 第二百一十二章 英雄气短 谷巨身边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白肖:“寨主,你降了吧!” “白大人,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谷巨这样的人下太少有了。 在投降的贼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很特殊,他们不是自愿投降的,而是被谷巨逼着投降的,要不然这些人是愿意跟着谷巨一起死的。 “放过他们。” “他们既已降,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谷巨看着谷外满地的尸骨,“大人,你又何故骗我呢?你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肖跟谷巨之间,一共都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想到谷巨会这么了解自己,白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动了杀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更何况这些贼人,正当壮年。 “你只要降了,这些人还是你的麾下,自然就不用死了。” “如果我愿降,还用求你吗?” 谷马寨二当家马山穹拼命的站起身子,“大哥,你不用求他,我们不怕死。” “就是,人死鸟朝,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狗官,你杀了我们吧!” “呸…” 如果白肖这个时候把这些人都杀了,自然不会有人阻止,不过这样就显得白肖气了。 白肖身后的这支朝廷兵马,是驻扎在并州本地的一支部曲,要赢得他们的尊重,可不能仅凭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还是个人的气度,“好,我答应你。” “谢大人。” 谷巨突然翻身上马,冲向了茂林火场,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 这是谷巨自己选择的死法,没人可以阻止。 白肖:“英雄气短啊!” “大哥,谷巨不是英雄,不过却是一个帅才。” “你太高看他了吧!”帅才统帅千军万马,杜昂就是帅才,可这谷巨跟杜昂相比差的太远了。 齐央把腰间的酒倒在了地下,算是一种尊重,“有些人生来就是帅才,大哥你回想一下谷巨所做的那些事,细思极恐环环紧扣。” “这些马贼再厉害还是不如军中的骑兵,这些谷中的歹人更是乌合之众,而大哥麾下的白家死士,绝对是百里挑一,可结果呢?大哥身边还剩几人,他缺的只是时势环境,如果给他机会必定大放异彩。” “人都死了还这些干什么?” 白肖得以逃出生,多亏了这支本地的部曲,领头的将领很年轻,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出身。 要不然年少怎可登高位,白肖也是这样的。 “多谢将军出手相助。” “太守大人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末将的职责。” 宋谦是武阳宋家子弟,生在豫州可从好武,所以没有走文官之路,反而走了武将之路,来到北疆并州,不过也是想有更多的机会。 可他到了并州,才真正意识到南北的区别。 如果他不是世家的子弟,恐怕就不是排挤打压这么简单了。 盖云谷的人白了就是一群土贼,这可不是什么优差啊!而且有险还要硬碰硬。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白肖,宋谦肯定损兵折将,最后有劳无功。 宋谦是白肖离开之后才来到的并州的,但是白肖之名宋谦还是有所耳闻的。 同为世家子弟自当亲近,宋谦更想着通过白肖在北疆站稳脚根,所以才会如此的放低姿态。 各取所需,白肖也从来不见意交好这些的有作为的人,“宋将军,可否进一步话。” 宋谦身边的人和白肖身边的人都非常识趣,自动退下了。 “大人,有何吩咐?” “不是吩咐,而是希望将军帮个忙,将军应该明白有些人是不能留的。”白肖看向了马山穹等人,答应是答应了,但未必要做到。 世家里的勾心斗角,宋谦从也经历过,所以他一点都不例外。 “大人放心,这些人罪大恶极理应处斩。”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失信于人。” “并州凶险,路上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 这才是白肖想要的,“拜托了。” “希望日后大人多多提携。” “将军但有所需,皆可到西河郡城找我。” 互惠互利,自然没有至占便宜不吃亏的事,这个白肖当然明白。 宋谦还要留下来打扫战场,苍蝇再也是块肉啊!这是宋谦该得的油水,他不稀罕但底下的士卒稀罕,所以他不能走。 而白肖就要走了,来时虽风尘仆仆但浩浩荡荡,归时除了狼狈就是冷清。 这次白肖不但没有收获,还有大大的损失。 并且慕容复之死,对朝廷北疆白肖来都有莫大的影响。 慕容赐没有了慕容复做牵制,又会做出什么呢?谁也不知道,北疆又要多事了。 白肖身为一郡太守,还是有资格整顿郡兵的,以前白肖一直没有下手,是因为新官上任沙昭再测。 现在不一样了,沙昭被抓自身难保,而白肖又通过税赋之事立下威望,是该动一动了。 整顿郡兵,要么从本地招募,要么就是从外来借调。 白肖当然更倾向于前者了,这样的兵马才是自己的吗? 白肖把大量的金山县和岭门县的青壮安插在郡兵之中,以巩固自己的位置。 白家的那些死士自然更忠心,但是白肖却不敢重用,毕竟这些人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放在身边还可以,放在地方白肖就怕到时候尾大不掉了,受家族制肘。 齐央:“大哥,白家死士是有弊端的,但的确好用,不如向白家再要一些吧!” “你以为是大白菜呀!要就要的。” “成大事者,就要不要脸,能占便宜的时候尽量占,要不大哥我帮你写信。” 写信这种事当然是齐央做了,白肖那两笔字可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这应该是白肖来到并州之后,送回去的第一封家信,别人嘛都是保平安嘘寒问暖什么的,白肖直接要人。 白肖的家信,当然是白撵亲自过目了,看完之后直接把信都给捏皱了。 黄氏:“老爷,肖儿在信上什么?” “你生的好儿子。” “肖儿是不是出事了,老爷你要救他呀!” 白肖在信上除了提到要人之外,还有一些地方上的情况,所以白撵是不能让黄氏看信的。 “那个臭子没事,他把别人搞出事了。” 这样黄氏就放心了,“麻不麻烦啊!” “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当然有点麻烦了,我去二弟那,今晚就不在你这了。” “那快去快去。”这真是亲儿子了,连自己男人都不重要了。 白郢从白撵手里接过来信,“不愧是七啊!是真敢开口啊!” “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把这个臭子放出洛阳了,三百白家死士十去其七,这才多久啊!他现在做的事凶险万分啊!” “大哥的意思是给人了。” 白撵:“我虽是家主,但也不可以任性胡来,三百白家死士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是肯定不行了。” “那就再等等,谁知道这信上是真是假啊!七这子很少实话的,也许装可怜呢?” 次日白家在并州的眼线也送信回来了,白郢是第一个看到信的,他立马坐不住了。 真实情况可比白肖在信上写的还要糟糕,这哪里是十去其七啊!明明是十不存一啊!如果不是地方将领及时救援,白肖此时就死在盖云谷了。 好面子也不能在自己家人面前好面子啊!报喜不报忧也不能这么报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二百一十三章 青楼琴师 “不行,我们不同意,除非我们死了。” 白撵想再派给白肖一些白家死士,却受到了族中老人的坚决反对。 有些激烈的老人,甚至都以死相逼了。 白撵作为家主也只能作罢,“这帮混吃等死的家伙,目光就是短浅。” “大哥算了,这种情况我们不是早就预料了吗?还是把狄云派过去吧!” 狄云参与了平叛之战,按理来他应该是平步青云,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他只是风光了一时,没过多久又沉寂了下去。 只能狄云太急功近利,重振家声当然很好,可是做的太明显,会让人忌惮的。 正值朝堂纷争不断之际,有人对他下手就不奇怪了,白家现在不是众矢之的,也是被人架在火上烤,哪有那个闲心管一个外姓人啊! 最后狄云的下场就是丢了官职,能保住性命都是侥幸。 此时正在洛阳近郊的一处宅院中舔舐伤口呢?白郢记得他还是因为前不久遇到过。 狄云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 白撵:“狄云他的心太大了,西河郡没有他的位置。” “大哥你着相了,狄云根本不需要一直待在七身边,他只要待个一两年,等我们这边的局势明朗,那个时候再大的事也不是事了,狄云想要的我们给他就是了,算是这一两年的回报。” “那行,就这么办?二弟交给你了,隐秘一点。” 现在这种形势,万事皆要心。 狄云不是没有跟白肖打过交道,要不是他现在的处境不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白郢的提议的。 在白肖身边,狄云感觉更危险。 可惜他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再难也得走啊! 整顿郡兵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各方的态度都要审视,你可以独断,却不可以得罪所有人。 白肖出生于世家,所以很多时候不能跟那些大户大族啊!撇的太清楚。 而且世家的子弟不全是废物纨绔,恰恰相反良好的教育让世家拥有太多的人才。 不用可惜了,但又不能全用,要不然寒门子弟就没有了出头之日,白肖也就走了姜衍的老路,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世家子弟的背后都是各个家族,影响力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白肖只能用一半,甚至比一半还少。 当然要选最适合的,这个时候宁选鸡头不选牛尾。 也就是重用家族的子弟,从而得到这些家族的支持,至于那些大家族吗?就不要指望人家全心全意的帮你了。 白肖把这些家族的子弟全都安插在了军中或者是太守府里,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齐央:“大哥,我发现了一个人才。” “你成逛青楼,还能发现人才?”齐央最近的表现,白肖可是颇有意见的。 “大哥,真让你对了,这个人才就是我在青楼里发现的。” 人才白肖当然要了,可是让人头痛的人才,白肖有一个齐央就够了,“不会又是个色胚吧!” “不是绝对不是,他是青楼里的琴师,目不斜视跟我不一样。” 青楼里的琴师,那都算是下九流了,难道是迫于生计,“寒门子弟?” “世家子弟。” 白肖:“世家子弟,到青楼里当琴师,就算不是个色胚,也太离经叛道了吧!” “大哥你想岔了,他原来是世家子弟,后来被家族赶出来了,是什么跟自己的嫂子有染败坏家风,才沦落到青楼的。” 白肖怎么觉得是活该呢?哪怕是现代这种事,也不会被人津津乐道的。 “德行如此之差,除非有大才,否则我是不会动身的。” “鲁旬这才不下于我。” 那还废什么话了,“白简备马去青楼。” “少爷,这大白的。” 齐央:“大哥,有点太着急了。” 白肖能不着急吗?齐央不着调是真,但绝不夸大其词,他鲁旬不下于自己,那必有大才,这样的人才怎么能让他溜走呢? 谁也不知道,从亮到黑这段时间,白肖是怎么熬过来的。 去青楼自然不能穿官服了,所以白肖就穿了一身黑色锦缎武服,这样活动起来方便吗? 不像是儒衫,那动一下都费劲。 “两位公子里面请,齐主簿你可是老长时间没来了,姑娘们都想你了。” 合着齐央还是这里的熟客,看他跟龟奴打成一片的样子,白肖恨不得上去踹他,“人呢?” “这位爷别急啊!的这就给你去叫人。”这龟奴还真会挑时候插嘴啊! “滚。” 齐央:“大哥,你放轻松,你叫姑娘听一曲人不就来了吗?” “最好的雅间爷不缺钱。” 龟奴才不会在乎白肖的脸色有钱就行,“两位爷,上边请。” 齐央带白肖来的这家青楼也算是郡里有名的了,姑娘们的姿色也数上层,但是白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啊! 心心念念的就是鲁旬这个大才,“我要听曲,人呢?” “爷、爷,别急人来了。” 白肖就看见几个龟奴,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的双腿上还有一副古琴,看样子有年头了。 齐央已经玩的不亦乐乎了,白肖一把将他拽过来,“他的腿是怎么回事?” “被他那个兄长打得,最后烙下了残疾。” 身残志坚的人物,自古以来大放异彩的有的是,难道此人也是如此。 来人相貌堂堂,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大义凌然的感觉,真想不到他会**其嫂。 “我要听一曲谢君恩。” 谢君恩是一谱前朝琴曲,是大乐师渊游所创,根据的就是罪臣感谢君王不杀之恩。 所以此曲多多少少有些肃杀,根本不适合青楼中弹奏。 白肖也就是想耳根清净一下,要不然也不会听此曲。 鲁旬精通音律,自然会弹奏此曲,此曲在北方还是挺有名气的,要不然不学无术的白肖也不会听。 此曲缓慢悠长,隐隐会让人揪心的。 雅间里的人还没受不了,外面的人先受不了了,能在这一层楼的人,那都非富则贵啊! 来青楼都是寻开心的,哪有听这个的。 鲁旬的谢君恩,还没有弹奏完,就被人给打断了,几个衣着华贵的人闯了进来,“嚎丧呢?” “扔出去。”白肖从来也没打算低调。 罗俊那是相当的不客气啊!一手一个全撇出去了。 齐央身边的那些青楼女子也跟着叫唤,白肖听着也是不耐烦。 “把她们也扔出去。” 罗俊还是听令了,不过很明显力气少了一点,罗俊很显然是跟齐央很熟,“大人,还有一个人要不要把他也扔出去。” “哎,罗俊,你个没良心的,这两年我对你不好吗?” “扔。” “大哥,不用你扔,我自己出去。” 现在终于是清静了,“先生,请继续。” 白肖虽不通音律,但这双耳朵却在洛阳养刁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鲁旬的琴声能勾动人心,显然已经登堂入室了。 “没想到,一家青楼,会有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太可惜了。” “太守大人,谬赞了。” “你认识我?” “齐主簿的大哥,又有如此猛将想随,不是太守又是谁呢?” 的也是,反应到是机敏,就冲这份从容,这个鲁旬白肖要定了势在必得。 第二百一十四章 风林火山 青楼里的老鸨子,那都是人精啊!主簿齐央都出来守门,那里面是什么人就不言而喻了。 直接把那一层的恩客都请走了,表现出己方最大的示好。 “齐主簿,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你们这帮人啊!都是一群势利眼,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人家太守不是第一次来吗?理解一下,一会我让香香陪你。” 那香香可是这青楼的头牌,这次算是便宜齐央了。 “一个香香哪里够啊!我还要夏夏。” 罗俊的头从雅间里伸了出来,“大人让你们闭嘴,再多一句话,直接扔下楼。”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鸨子直接下楼了,理都不理齐央,只留下齐央一人在那里干站着了。 不管鲁旬做了什么,他现在就是一个下九流,白肖直接开门见山就行了,“我想请你入府。” “鄙人粗庸,惯于市井,不喜高墙之内,请大人见谅。” 世家的高门大户之中,会豢养一些技人,什么舞女啊!歌女啊!琴师啊!诸如此类,所以鲁旬才会误会。 可白肖的可不是自己的府邸,“不好意思,我的是太守府。” 一入太守府,那就是当官了,对于很多人来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大人了解我吗?” “我不需要了解你,你是齐央推荐的,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大人是爱屋及乌,不怕主簿看走眼吗?” 一群之地,白肖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出了问题又如何,当官的也不过是那三瓜两枣,有什么不好弄的。 “我很相信齐央的眼光,同时对自己更自信。” “大人的厚爱,人承担不起。” 这是拒绝吗?很明显是的,宁愿在青楼里当琴师,也不愿意到太守府当官,这是何道理啊!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我都可以替你解决,就算我解决不了我的家族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如果大人早出现就好了。” 鲁旬用琴音堵住了白肖要的话,这次弹得就不是谢君恩了,而是另外一种琴曲,好像是一首古琴曲,非常的伤感。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啊!白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来的有点太唐突了,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肖现在能做的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的欣赏这琴曲的乐章。 曲终人走,齐央也走了进来,两眼挂泪,“大哥,太感人了。” “你耍什么活宝啊!陪你的那个香香、夏夏去吧!” “看来大哥是失手了,多点耐心吗?能跟我比肩的人都是当世俊杰,也就是我才那么好骗。” 白肖:“行了,你直接跟我回府吧!你也别玩了。” “那不行,大哥我要留下来帮你。” 齐央安的是什么心,是个男人都懂,白肖都懒得他。 白肖出了雅间,那老鸨子就迎上来,果然哪个地方的老鸨子都是一个德行的,有奶便是娘。 “大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这里什么样都有?” “鲁旬,为什么会来你这?” 老鸨子也愣了一下,“当时楼里缺个琴师,他自己主动上门的,妾身看他琴艺不错就收留了他,大人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很有问题,他很不简单。” 白肖可是知道青楼这个行当,从来不怕麻烦,却唯独不敢招惹官家。 白肖不想当这个恶人,自然希望老鸨子当这个恶人了。 次日齐央就把鲁旬背回来了,“大哥,你到是搭把手啊!” “装什么装?门口不都是人吗?哪个不能给你搭把手啊!” “那能一样吗?这可是我白捡的功劳,让人抢去了怎么办?” 鲁旬这会抬起头来,“大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不明白你再什么?” “你走后,老鸨就要赶我走,你敢这跟你没有关联吗?” 齐央可是奋战一晚上,这又背了一路人,他这个老腰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你们两个要吵,能不能先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啊!” “不能。” “谁让你背我回来的。” 白肖的话让齐央不意外,但是鲁旬的话却让他太伤心了,他这一路汗流浃背的容易吗? 听到这齐央就不管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鲁旬双脚残废,自然也滚到了地上。 白肖先把鲁旬扶了起来,齐央也张开了双臂,这把他给傲娇的。 白肖直接把脚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没长腿啊!” “我就知道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你也不想想当初我跟你的时候你有什么?糟糠之臣不可弃啊!” “后花园有一只鹿,听鹿血滋阳补身。” 白肖还没有完,齐央已经连滚带爬跑出去了。 鲁旬在一旁看得嘴唇都闭不拢了,“大人乃非常人也。” “留在这吧!我找人伺候你。” “如果大人不从中兴风,我根本不用人伺候。”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都必须留在这,好好商量呢?你还能每晚去那个青楼,否则连这个门都出不去,你真当我是好脾气啊!” 这次白肖只给鲁旬留下一个背影,鲁旬也只剩下了错愕了。 白肖离老远就听见白简齐央在那里吵起来了,“齐主簿,你没事来内院干什么?” “鹿呢?” “路在脚下,这还用的告诉你。” “我的是梅花鹿。” “我掌管府中所有的大事物,我怎么不知道有梅花鹿。” 齐央这才意识到他又被白肖给骗了,“大哥,你又骗我。”语气那个幽怨啊!就像被始乱终弃了一样。 白肖:“白简,给他弄一只梅花鹿。” “是,少爷。” 在西北并州,梅花鹿的确是很少见,但在一些大族中还是有蓄养的,以白肖的面子,想闹到一两只也不算太难。 白肖不让鲁旬出去,那真不是闹着玩的,鲁旬身边霎时多出了四个人,还是个四胞胎。 就像是四大金刚一样,把鲁旬夹在其中。 鲁旬那成都在青楼里度日,闻惯了脂粉味,哪里受得了这臭汗味。 “去把白肖叫过来。” “要叫大人。” “去把大人叫过来。” “大人在用膳,你再等一会吧!” 鲁旬身边这四个人,可是白肖来到郡城之后,新招揽的四个人,原来这四兄弟,是想来当郡兵的。 被白肖一眼相中,三胞胎都少见,更别四胞胎了,更难得的都是壮汉。 这四个人都是乡下汉子,从就没爹没娘的,也没个大名,什么狗子麻子的都太难听了。 所以白肖给他们起了一个称号,直接叫风林火山。 有不少人都在羡慕这四兄弟的运气呢?到真本事,这四个人那是相当的平平无奇了,跟一般的壮汉没什么区别。 这四兄弟也知道感恩,所以对白肖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的,鲁旬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了。 “那我也要用膳。” “还没到时辰呢?” “那大人怎么就用膳了?” “那是大人你是啊!” 这四兄弟话都心意相通,往往都是鲁旬一个人话,确有两三个人应答,鲁旬都不知道跟谁好了。 鲁旬也认命了,再见到白肖的时候,“大人我服了,我听命就是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会亏待你的,风林火山。” “属下在。” “以后你们就是鲁旬身边的贴身亲卫,给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他,明白了没有。” “明白。” 鲁旬突然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来临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齐央入幕 狄云到了,白肖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姑丈,来我这的西河郡,真是屈才了。” “时也运也,这样已经很好了。” 狄云比上次更加内敛了,这对白肖来反倒是一件好事,狄云长进了他得到的助力也就越多。 原来的郡尉汪戱可不是沙昭,非常的识趣,自动的就请辞了。 也许是年事已高的关系,看得比较开。 对于这样的人白肖是绝对不会亏待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白肖给他的钱够他舒舒服服过完余生了。 郡尉是郡中最高的武官,这已经是白肖能给狄云的全部了。 可以是诚意十足,白家是白家,白肖是白肖,该做的白肖一样不会少做。 如果原来的郡兵少了什么的话,那无疑就是主将。 将乃兵之胆也,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了。 罗俊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当然可以担当大任,可他要是走了白肖身边就没人了,那是绝对不行的。 狄云的到来,到是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缺。 一个成想着重振家声的人,一身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外人评价狄云急功近利,其实也没有错。 他这一就任,就开始大练兵马。 白肖当然是喜闻乐见了,可底下的兵卒却未必会这么想,他们之中很多都是新兵,可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 而狄云又治军极严,这样矛盾就出来了。 即使白肖身为太守,也不好横加干涉,只能交待下去,让岭门县和金山县出身的郡兵尽力的去配合。 白肖可不想看到这些人有什么死伤,毕竟训练中的死伤实在是太没有价值了。 明明知道狄云和白肖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有人炸刺,就是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最后被狄云军法处置,想立威吧!白肖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还会全力配合,但也不能杀人啊! 这个时候敢炸刺的人那出身可不低,如果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是边军也就算了,毕竟边军要随时上沙场杀敌的。 可白肖手下的这些可都是郡兵啊!很多人的心思就是混口饭。 “姑丈,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白太守,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狄云把白肖都问糊涂了,怎么扯到这方面来了,“这话什么意思?” “郡兵中的情况非常好,超满编没有吃空饷,都是青壮年,我本以为太守要的是精兵,可是当我真正了解之后发现不是这样的,里面的派系是不是太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用严苛的军法去控制,否则再怎么练都会是一盘散沙。” 狄云的话,对白肖来无异于当头棒喝。 所谓术业有专攻,白肖齐央都不是什么蠢人,但在军中这一块其实还算是门外汉。 经历过沙场和知道其中的细节是两码事,郡兵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因为白肖要的太多了。 既想要平衡,又想要一些世家的支持,还要一支精兵强将,换句话也就是太贪心了。 “姑丈,郡兵交给你了我放心,但有些人不能动。” “是那群最听话的人吧!你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 作为郡兵中的主将,很多事都瞒不过狄云的眼睛,哪怕他是初来乍到。 这跟时间长短无关,只跟能力有关。 最后还是白肖把狄云送出去的,这次他受教了。 齐央:“大哥,怎么样被打脸了吧!” “你不都听见了吗?还问我,你是不是找打啊!” “大哥,柿子不能老挑软的捏啊!你就看我好欺负是吧!” 郡兵的事算是走上了正轨,短时间之内都不用白肖操心了。 即使是军法处置的人,白肖也是要发抚恤的,就算是一种安抚吧! 那家人想不想要另论,白肖还是要摆出姿态的。 刺史府突然下达了一份皇命,原来是回浑部落的公主,要来大齐和亲,让沿途的各州郡府衙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这回浑部落在草原上也是实力雄厚,是少有的几个不惧燕人的势力。 朝廷这边当然对这次和亲很是重视了,看回浑部落车队行进的路线,必经过西河郡。 白肖当然要好生准备一下了,总不能太失礼吧! 为此白肖特意把齐央关了起来,“待在房间里,别出来。” “大哥,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你不是见不得人,我是怕你吓到人家公主,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能管的住吗?” “我要是色眯眯的看她,就明公主是个美人,她应该高兴才对。” 到底是谁给齐央的自信啊!不对自恋啊! 那白肖就更不能让他出去了,直接用锁头把门锁住了。 白肖想象中的公主,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地灵秀啊!但这回浑的公主未免也太磕碜点了吧! 胖就不了,还黑。 事后白肖才知道回浑部落是以胖为美的,反正不是自己娶回家,白肖也就忍了,一路的赔笑脸。 回浑人满不满意,白肖是不知道的,反正是没骂人。 晚上的时候,白肖把齐央放出来了,“那个公主,真的是惊为人啊!” “跟莲妃比怎么样?” “各有千秋。” “我要去看看。”齐央就这点出息,这辈子就改不了了。 白肖:“你要看可以,记得别给我丢人。” “放心吧!大哥,有时候我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 第二齐央是被抬回来了,白肖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会这样,“他们敢对你动手了,岂有此理。” “大哥,你的美女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见惊为人,我只看见吓人的了。” “他们打你哪了?出来我替你出气。” 李耀年连忙把两锭金子交到白肖身上,“少爷,你放心齐主簿没什么事,只是当了回浑公主的入幕之宾,这是公主赏的。” “齐央,不是吧!这种活你都接。” “一切都是意外,我是被逼的,我这棵残花败柳啊!被人给玷污了。” 白肖连忙扶住了齐央的身子,“别哭别哭,这种事吧!男子也不吃亏,你就当做了一场梦。” “噩梦。” “我找两个漂亮的丫鬟伺候你,让你平衡平衡。” “四个。”齐央也真敢开口,也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了。 白肖也真是快憋不住了,“好好好,抬他下去。” 齐央刚出去,白肖就笑喷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齐央向来都是游戏人间的,这次被别人给玩了。 不过这个回浑公主,也真是够出人意表的! 看来在回浑,也没有什么守妇道这一了。 和亲和亲,不知道是哪一位皇子会有这样的福气呢? 白肖觉得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好,齐央这样的都成为了入幕之宾,白肖可不想步他后尘啊! 每次回浑的人来请,白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也被这个什么回浑公主惦记上了。 过了几,白肖才发现这个回浑公主,喜欢长的黑的,白肖这种白脸根本不对她的胃口,这样白肖就放心了。 回浑公主好像玩够了,要离开西河郡。 那感情好啊!白肖还巴不得呢? 可就在当晚,回浑的使者隐晦的提到公主要见齐央,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想法,白肖就把齐央送过去了。 齐央那种绝望的眼神,差点就让白肖心软了。 可是成大事者怎么能拘这样的节呢?白肖就当没看见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浑公主 白简半夜狂敲白肖的房门,“少爷不好了,隔壁出事了。” 白肖一下子就醒了,隔壁住的可是回浑的和亲队伍,他们要是出事了,白肖也会跟着倒霉难持其咎。 刚进去就发现里面乱糟糟的,和亲正使那多朗走了过来,神情非常的凝重,“白太守,公主死了。” 和亲的先决条件就嫁女儿,现在公主没了,一切都免谈。 “齐央呢?” “在里面,被我们的人看着呢?” 公主死了,齐央作为入幕之宾,自然是有嫌疑的,现在只是被看管起来,已经是那多朗给白肖面子了。 那多朗是一个油滑的人,所以他老早就知道了白肖的出身,因此才在这西河郡多停留几的。 双方联络一下感情亲近一下,现在出事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是共度难关。 当白肖看见齐央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亵裤,到是够清凉的,身边一群回浑武士拿刀指着他。 白肖怎么看怎么别扭,“把刀都给我放下。”在自己的地盘上白肖不怕任何人 那多朗也跟在白肖身后,“放下。”他话才好使呢?要不然这些武士只能是无动于衷。 齐央:“大哥,能不能把我的长衫拿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公主就死了,我也就被抓起来了。” 齐央真是太不心了,他这样是很被动的。 “你别告诉我公主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身边?” “那倒不是还有两个男子。” 一个女的三个男的,这个回浑公主的胃口很大呀! “三英战吕布。” “大哥,你还有脸,那可是我的贞操…。” 自从白肖认识齐央到现在,就没看见过他的贞操在哪,“你有吗?” “没有,也不能强迫我呀!再有下次,心我跟你割袍断义。” 这件事也的确是白肖理亏,不是他的话,齐央还真卷不起来,这滩浑水太脏了。 “另外两个人呢?” “严刑拷打呢?” 果然什么地方的人都是有特权的,“这三个人我都要带走,私自动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到了大齐就要遵守我大齐的律法。” 那多朗还巴不得把这三人送走呢?这样他才可以转移视线,免受一些责罚。 回浑人的严刑拷打,可不是什么鞭子烙铁的,而是刀片,手艺不错如庖丁解牛一样,等白肖看见另外那两个男子的时候,每个人身上最少有十几处伤口。 而且流的血还不多,简直堪称艺术。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这样白肖也不会难做人。 在没有抓住真凶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白肖只能委屈齐央一下了,把他也关在了牢房里。 回浑人一直在看着呢?白肖也不能以权谋私吧!只能是一视同仁了。 齐央从牢房里伸出手抓住白肖的裤腿,“大哥,回浑公主应该是亥时左右遇害的。” “你不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能一点不知道了,这一点我还是挖空心思推测出来的。” 白肖:“我把你送过去的时候,都快到亥时了,你是你刚到那不久,公主就被杀了,这是不是有点不现实啊!” “大哥你要相信我,我进去之后肯定就晕了,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玩过女人的感觉啊!” 白肖必须要强调一下,“你是没有被玩的感觉。” “一样一样,大哥你就不要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公主指名道姓的让我去,肯定不会暴殄物的,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明我去的时候公主差不多就遇害了,或者已经遇害了。” 白肖现在有点庆幸齐央是回浑公主的入幕之宾了,要不然一点头绪没有也不好。 另外两个男子的身家到是挺清白的,都是西河郡的子弟,籍帐上都有记载。 也都是皮肤黝黑的那种,五官很是端正,这么一瞅齐央算是其中最差的。 这两人真就是一问三不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要知道这二人可是一直留在回浑公主的身边。 严刑逼供总归是下下策,白肖当然要用上上策攻心了。 直接把这二人的家人都找过来了,如果其中一个人有问题,那么其家人也很有可能有问题,就算家人完全不知情,也有可能看出点什么吧! 可是白肖太想当然了,这个朝代可不是一家只有一个孩,那讲究的是开枝散叶。 其家人都不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呵斥,有的再向白肖求情。 弄的白肖一个头两个大,白肖是当局者迷了,齐央到是旁观者清,“大哥,让这些人都出去吧!” “怎么你发现端疑了。?” “哪那么快呀!而是这些人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我仔细观察这些人都不知情。” 白肖:“难道真是你,恼羞成怒愤而杀人?” “大哥我到是想了,我得有那个本事啊!我这胳膊腿的,事先又没有准备,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了那个膀大腰圆的回浑公主啊!” 白肖当然知道不是齐央杀的,只是他现在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想不通而已。 “外面有人看守,不止是回浑人,还有我派过去的仆人丫鬟,所以杀人的肯定在你们三人之中,这个总没有错吧!” “错了,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 “谁?”白肖心中有点埋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 白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舒服点,“当然是公主了。” “用你呀!公主总不能自己杀了自己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大哥你想想公主死了,对谁最有利?” 回浑公主是来和亲的,他要是死了,自然就不用和亲了,那么对大燕最有利,“慕容赐…。” “大哥,你再想想?” “你直接。”白肖又不是猜谜来了,用得着费这脑子吗? 齐央:“还有回浑部落本身啊!公主死了朝廷肯定会补偿的,而且这个补偿绝对不少,通过这两次短暂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回浑公主,在回浑部落根本就不受重视。” 这算什么发现啊!有哪个和亲公主是受重视的,齐央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马行空了,白肖是接受不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吞金 公主之死可是燃起了轩然大波,回浑部落的大汗,不止让大齐赔偿重金,还让大齐交出凶手,而且还要活的。 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接手,最后的结果就是又落到了白肖的头上。 谁让公主是在白肖的郡城里出了事,而且自己手下的主簿,还在公主的榻上,想往外摘做梦去吧! 白肖心中不免有点埋怨白撵,他要是句话,自己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其实白肖不知道,白撵不只是帮他话了,而且还帮他上下打点了,要不然现在的白肖死罪难逃。 白肖和慕容赐的那点破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想瞒都瞒不了。 能有现在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过在这件事上还有一个倒霉蛋,那就是那多朗,他是和亲的正使,自然牵连其中了,抓不到凶手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白太守,你到是想想办法啊!” “你就知道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情况你不也看见了吗?这是悬案能那么快解决吗?” 那多朗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他的家人还在草原等着他呢? “把那三个人交给我,我直接交差。” “要是能交差,朝廷早就交差,还能轮到你,想美事去吧!” 国与国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人无信而不立,更何况是一个国家。 回浑部落的大汉拉莫要的就是真凶,那么朝廷也只能给真凶,滥竽充数丢了脸面不,更能使脆弱的连盟决裂,这是朝廷绝对不想看到的。 那多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事情怎么会这样?大汗未免也太打动干戈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白肖和那多朗同坐一条船,也没什么不能的,“拉玛公主,其实不是大汗的亲女儿,这件事在草原上很多人都知道,要不是这次和亲,公主还在草原上放牧呢?” 放牧女,怪不得膀大腰圆了。 “你们部落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两方连盟,和亲不过就是个幌子,谁会在意啊!拉玛公主的确有公主之名,这个是真的不就好了吗?” 不愧是出使的使者,这嘴皮子还挺溜的。 看来这个拉玛公主不只是不受宠,根本就是让部落的大汗厌恶,这样的公主死了就死了,怎么会闹成像现在这样。 白肖去过现场了,别是线索了,连个毛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没有道理的,难道真向齐央所的,拉玛公主是自杀。 可这种事也没办法证明了,人都死了,死人又不会话。 “我要验尸。”这是现在唯一的一条路。 “绝对不行,那可是公主。” 白肖看着那多朗,“你要不要交待,我要不要交待,再没有什么交待,大家一起死,我可不想在黄泉路上跟你相伴。” “可如果我让你动了公主的尸体,我也要升的。” 竟然顶着一张大脸自己升,怎么不下地狱呢? “现在双方都知道拉玛公主死了,但没人知道拉玛公主是怎么死的,我这边的仵作手艺很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就算有什么瑕疵,你随便扯个慌不就行了,现在还不是你一个人的算。” 那多朗还是很纠结,“我先离开,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请便,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招呼你。” “还是不用了,给我点散碎银两就行了。” 这嘴是怎么张开的,这脸皮跟齐央有一拼了。 仵作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白肖一声令下呢?这些人下手才快呢?肢解就肢解了。 其中一个仵作,连大斧头都用上了,那是砍树的吧! “你们几个给我记着,验完给我缝好。” “大人放心,这个我们会的。” 哪怕白肖在沙场上走过一遭见惯生死,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场面,仵作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活。 白肖也就是在院子外面坐着,透透气。 “大人,这很不像你啊!” “鲁旬,这还是你入府以来,第一次主动跟我话吧!” “大人好记性。” 看到鲁旬白肖突然想到了东汉末年身在曹营的徐庶,不出一策不进一言,鲁旬在太守府的状态就是这样的。 白肖曾经想过自己对他好拼命的对他好,最后总会有一点回报的。 但到目前为止,别是回报了,就是鲁旬冷不丁的跟他句话,他都觉得惊喜。 “行了,我不强留你了,你想回青楼就回青楼吧!你想去哪就去哪吧!我不管了。” “大人要赶我走,但是现在我不能走,不过在下希望大人记得今过的话。” 齐央不在身边,白肖也不好找一个商量的人,“先生是看出什么了吗?” “公主是自杀的。” 齐央这么,鲁旬也这么,这二人可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啊! “有证据吗?” 鲁旬:“不需要证据,一个和亲公主死了,如果有诚意的话再派一个过来就是了,皇室的公主都没有那么金贵更不用草原上的公主。” “如果没有诚意,那么多要点钱就是了,事情就这简单,现在这么复杂只能回浑部落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央鲁旬身有大才,白肖一直半信半疑,现在白肖信了。 “那他们想要什么?” “一个南下中原的理由。” “你是回浑部落名义上跟大齐连盟,实则已经跟大燕沆瀣一气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演这出猴戏呢?。” 鲁旬刚要开口,一个仵作就跑了出来,那手里全都是血,还粘黏着一些肉丝,鲁旬直接转过头去了。 “大人,有重要发现。” “快点,然后赶紧进去。” “在回浑公主的胃里,找到了这个。” 看着仵作手里金灿灿的钗子,白肖就想到了吞金自杀,果然是自杀,“吞金自杀,不是要很多之后才会死吗?这个也能控制吗?” “当然可以,吞金的人,拼命敲打自己的腹,就会加快自己的死亡,在公主的腹之内我们就发现了很多淤血。” 这种死法,简直就是折磨。 “行了,你先进去,如果有新的发现再出来。”白肖起身从后面推动鲁旬的椅子,“先生,接着。” 鲁旬双手抓住椅子的两侧,显然是不相信白肖啊! “草原上的部落很多,很多人都以为草原荒凉,其实不然草原上的外族人,可比众人想象中的多得多,如果他们不是互相征伐,中原的百姓早就遭殃了。” “临近大齐边疆的草场由大燕所把持,但大燕的后面却是回浑部落,而回浑部落的周边,有很多其他的大部落,拉莫演这出猴戏,其实是想借机连合这些大部落而已,把大齐推到对立面。” 那白肖就明白了,根本就没有凶手,自然就交不出凶手,回浑部落就趁机发难。 就算白肖这边找到了证据是拉玛自杀,只要拉莫不认,一切也都是徒劳,没人会相信一个好好公主的会自杀,只会认为大齐欺人太甚。 “那我们如何破局呢?” “交人。” “哪有人啊!” “随便交个人,拖延拖延。” 可这样最多瞒得过朝廷,可瞒不了回浑部落啊! “这样有用吗?” “既然我们无法改变结局,那么我们就要做好准备,时间对现在而言尤为宝贵。”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太原锦绣 白肖已经把‘凶手’交上去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多朗也不会多问,他要的也只不过是交差回草原而已,“白太守,这次多谢了。” 这那多朗也是个可怜人啊!他很显然是完全不知情,那么也就是一颗弃子,他即使回到了草原,也难逃死罪。 回浑部落的大汗拉莫是不会放过他的,“你要不要留在这里?” “大齐当然好了,可我是草原人。” “但公主之死,肯定会牵连到你,你回去之后未必逍遥。” “我的女人孩子,都在草原等着我呢?我必须回去。” 无论是草原人还是大齐人,只要有担当那就是一条汉子,白肖就会给予理所当然的尊重,“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回来找我。” 作为泛泛之交,白肖也只能这么多了。 那多朗给白肖行了一个草原的礼仪,双手交叉放至胸口低下了头颅。 那多朗一走,白肖就把齐央从牢房里接出来,“别人住牢房那都瘦了,只有你胖了,到是因祸得福。” “大哥,给我点钱,我要去青楼。” 一出来就想着这事,齐央也是真不闲着啊! “想玩再等等吧!我找了一个人顶罪,是另外那两个男子中的一个,他的家人还在郡城里,你去安抚一下吧!” “这种事凭什么我来啊?” 白肖也就是想给齐央找点其他事做,“你是主簿,又没有郡丞,不是你去谁去啊!” 白肖要是不,齐央真就差点把自己身负的官职给忘了。 这个凶手可是朝廷要的,各地府衙自然不敢怠慢了。 那效率才快呢?有的府衙压根就不想沾手,连城门都不让进,连夜就把人送出去了。 这些个地方官员啊!要论到明哲保身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一路就送到了洛阳城,具体是什么情况,白肖这边早就跟白撵白郢打好了招呼告知了实情,毕竟地方府衙不管。 大理寺和刑部,肯定会插手探查的。 如果白家不插手,这一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白撵当然第一个向着家族了,然后再向着朝廷,回浑部落的大汗玩的是阳谋,用自己女儿的死陷害大齐。 这根本就是无解之局,谁都没有办法。 白肖现在的这个办法,的确是唯一的,白撵自然会配合。 从洛阳城再到回浑部落,可以是路途遥远,还要穿过大片的草原,磨叽磨叽没有几个月是到不了的。 几个月之后就是寒冬,不管大燕和回浑部落有什么猫腻,也改变不了游牧民族的习性,肯定会过了这个冬再。 这一下子半年的时间就有了,半年啊!一百八十多啊!可以发生很多事的,白家完全可以找理由置身事外的。 白肖也要加紧扩张势力了,一郡之地已经满足不了白肖了,或者光靠一郡之地,保全不了自己的性命。 白肖不可能再走上次的老路了,什么忍辱负重卧薪藏胆啊!在明眼人眼里就是一个借口噱头,没人会当真。 如果再背叛一次,不管什么理由,白肖都是死罪。 这回白家都保不了他,因为现在的情况比当时的情况差太多了。 当时杜家大胜归来如日中,自然大部分的有心人支持白家了,现在白家从龙之功如日中,这些有心人自然站到别处了。 朝堂上的群臣,绝对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还有皇室在其中当搅屎棍,那就更糟糕了。 白肖最起码也要掌握并州之地,才有对抗活下来的资本。 并州军这边的情况白肖心中有数,不管是与林光远等人的关系,还是在并州军中的名声,白肖一样都不缺。 所以并不着急,真正让白肖头疼的是新任的并州刺史典翔。 典翔可不是并州的本地世家出身,也就是当初那几个争斗不断的家族,最后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曾经最强盛的丁家,更是元气大伤。 外来的刺史和本地的刺史,有一个最明显的区别那就是专权。 应了那么一句话,缺什么要什么,本地的刺史更倾向于敛财兼并土地,为家族的延续添砖加瓦。 外来的刺史,他背后的家族不在并州,所以他不需要钱财土地这些身外物,他要的是在并州站稳脚根,不被这些大族所架空,所以更热衷于权力。 所以白肖要掌控并州,必须过典翔这一关。 要对付一个人,当然要先了解这个人了,白肖通过各方的打听发现,这个典翔不贪财不好色不好酒。 也就是没有什么不良示好,这种人要么是清心寡欲,要么就是更贪婪。 白肖更倾向后者,如果不贪婪怎么当的刺史啊! 自从鲁旬上次跟白肖谈完之后,就一直待在白肖的身边。 白肖所要做的事他都知道,在鲁旬眼里只有白肖才有可能保全并州,典翔一个热衷于权谋的人,是不可能为百姓着想的。 当然了白肖身上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却多了一丝良善之心,这才是鲁旬最看中的。 “大人,你为什么总要对付一个人呢?” “不对付,他能平白无故的把权力给我吗?” “典翔有一个女儿叫典柔,年方二八待字闺中,只要大人能娶此女子为正妻,那么权力不就唾手可夺了吗?” 要不是白肖眼睛看着鲁旬,还以为这种不着调的话是从齐央嘴里出来的呢? 齐央:“大哥,上。” “闭嘴,哪那么容易啊!我娶就娶的。” 鲁旬可是正经的,“大人相貌堂堂一方太守家世渊博,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佳婿之选,上门提亲必十拿九稳。”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在白肖心里一直是很抵触的。 在感情这方面,白肖虽然多情但不滥情,对待每个女子都是真心的,无法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当妻子。 齐央这个结拜兄弟没白当,对白肖的情况心思他还是知之甚详的,“大哥,要不要我们先见一见这个典柔啊!” “我现在是太守,要治理地方的,怎么能走就走。” “大哥你别闹了,平时你也不管事啊!现在又鲁先生在,你更不用管事了,就这一郡之事,人家吃个饭就解决了。” 鲁旬在内政方面是有一些建树,但没有齐央的那么夸张啊! “大人,这里可以交给我。” 齐央话才缺德呢? “大哥,让你玩个女人有这么困难吗?你不会不行吧!” “哪有你行啊!三个人才能对付一个女人。” 一边是典柔,一边是并州的百姓,这笔账白肖还是能算得清的。 白肖觉得自己是该去一次太原城了,毕竟这事属于私事,白肖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几个近身的人。 齐央:“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 正因为有齐央在,白肖才不放心呢? 太原城不愧是并州的治所,三面环山,汾河自北向南流经,山河锦绣啊! 在并州这样的荒凉之地,有这样的精致,是非常难得的。 控带山河,踞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这的都是太原城,这样的要冲之地,相对于北方都是重中之重。 上次朝廷大军,以多击寡从大燕手里夺回太原城,可谓是损兵折将,足以看出太原城的险峻。 此刻白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太原,我来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门提亲 典柔的事,齐央可比白肖积极多了。 那一进城就开始到处打听啊!高矮胖瘦的,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白肖是真不想跟他一起走啊!所以就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可是晚饭不见人,朝食还不见人,齐央是胡闹不假,但绝不会这么没有交待的,肯定是出事了。 人生地不熟的,白肖还得要去找他。 齐央晚上去哪了,用屁股想就知道了,太原城里那几个有名的青楼,白肖挨个找了一遍,终于是找到齐央了。 “哪有你这样的,逛青楼不带钱啊!” “大哥我带了,不过当费给出去了,谁知道这里不可以挂账啊!” 为了找到齐央,刚才白肖可是丢大人了,“你以为这里是西河郡啊!能不能老实一点。” “大哥,你别生气,我还是有点收获的,这个典柔啊!是刺史的女儿,那一身武艺闻名太原城,心家暴啊!” “跟凤馨一样。” 齐央当然记得凤鸣楼的金花了,“那还真不一样,凤馨是不爱女装爱戎装,但一身武艺平平,典柔的武艺可是这太原城第一啊!” “怎么可能?”典翔上任也没两年啊!一个女子闯下这么大的威名太夸张了。 齐央:“大哥,你还别不信,典翔凭什么那么快的在这太原城中站稳脚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典柔,典柔在州军中摆下擂台无人能敌,在这太原城中已经被传成一段佳话了。” 西河郡和太原郡虽为两郡,但好歹同属并州。 “有没有那么厉害啊!我怎么没听过?” “大哥,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要是被一个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会到处乱吗?外面不知道很正常。” 武艺超群的女子,那不就是巾帼吗? 像典柔这样的女子,自然不会永远在深闺里待着,反而经常走动,基本上每过几都会去城外的军营。 跟那里的将领切磋,白肖来的很是时候,第二就看见了典柔。 不过一个在酒楼上,一个在街上,典柔骑着高头大马,其身上的英气真的不逊于男子。 罗俊出奇的了一句话,“高手。” 这个白肖也能看出来,正所谓宝马赠英雄,典柔夸下的宝马,身长过丈身高八尺,一看就知道是神驹啊! 如果不是高手,估计连马都上不去。 典柔好像有所感应,向上看了一眼,不过他看的不是白肖,而是白肖背后的罗俊,她在罗俊身上感受到一种威胁。 齐央:“大哥,我就吧!没事的时候别老带着罗俊,会抢行情的。” “所以我才带你出来吗?” “什么意思?我很差劲吗?” “比我还差点。” 齐央自命风流才子,却唯独对在自己这张脸不满意,当然了这要看跟谁比,如果跟普通人相比,齐央还是不错的。 但是跟白肖罗俊相比,就是云泥之别了。 “大哥,你就你看没看上吧!” “你以为我像你啊!看上一个女子就喜欢。”典柔给白肖的印象是不错,但也仅此而已啊!那还能有什么? 刚才齐央看得都快流口水了,“不是吧!这么漂亮你看不上?” 先不脸就那身材,常年练武的结果就是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翘的翘,这绝对是个尤物好吗? 脸上没有一点胭脂水粉,全靠生丽质难自弃,哪怕齐央用挑剔的眼光,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下美人多的是,不能哪个都看上吧!” “大哥你是不是在装呢?我们为谁来的你不知道啊!下美人是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典柔啊!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帮你作主吧!” 白肖:“你又知道了?” “你能这么,也就是不讨厌了,那就没问题了,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事前先见面的,能让你见一面就不错了,盲婚哑嫁也是能得到幸福的。” 齐央完就出去了,白肖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只能派了几个白家死士跟上去,白肖可不想再到青楼里去捞他。 可没曾想第二日,齐央直接代替白肖去提亲了,白肖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齐央回来就一句话,“大哥,典刺史要见你。” 这种场面白肖还真没经历过啊!这没处呢就见父母了。 白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齐央给算计了,“齐央你给我等着,回来跟你算账。” “大哥,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记得我的好吧!典柔那娘们屁股大好生养肯定水多。” 刺史相召,白肖不去也不行了,现在怎么也有点上门女婿的意思,白肖当然要打扮一下了。 典翔是个文人,白肖当然要一身儒衫了,上面有蓝色云纹,在配上白肖相貌堂堂的一张脸,那回头率还是挺高的。 典翔可一点都没有端着当上官的架子,而是有很明显的亲近之意。 “贤侄喝茶。” 据白肖所知白家人好像跟典翔没有什么交集,要不然白肖也不用头痛了。 “世叔请。”白肖现在也只不过是顺杆爬而已。 其实白肖不知道典柔一直就是典翔的心病,双十年华那就是大姑娘了,再过几年那就是老姑娘了。 按理来吧!以典翔的身份不至于没有人来上门提亲。 可是在老家的时候吧!典柔凶名远播,那从就是打纨绔打大的,自然就没人敢来提亲了。 典翔走了大运,成为了并州刺史一州主官,才陆续有人提亲,可是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巴结。 典翔当官多年,这方面也理解,如果男方家里各个方面都符合他心中的条件,门当户对也挺好。 可是刚谈成,典柔就把男方给打了。 什么打不过她的,就不能成为她的相公。 这让典翔这个当父亲的如何是好,这几个月以来,白肖还是第一个主动上门提亲的,当然要留住了。 白肖那家世没得啊!父亲是当朝丞相本身又是其手下的太守,不管是在地方上还是在朝堂上,都能给典翔带来助力,典翔当然是一百个满意了。 “贤侄啊!女的情况你知道吗?” 白肖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不知道啊! “略有耳闻。” “那我就跟你细细道来,我这个女儿啊!犟得很,她要是不同意谁劝都没用,所以贤侄要耐心一点持之以恒。” 白肖这么一听,看来半路放弃的不少啊! 反正是典翔什么,白肖都点头附和就是了。 等白肖从刺史府出来的时候,后背湿了。 不是害怕,而是强挺着没睡着太煎熬。 典柔回府的时候,才听有人上门提亲了,还被几个丫鬟取笑。 典柔是那种完全没有架子的人,所以跟这些丫鬟婢女相处的很好,“看来是有人想讨打了。” “姐你可千万别这么,姑爷上门的时候婢可是在一旁看见了,那相貌堂堂貌比潘安,姐你有福了。” “不就是一个白脸吗?我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出去。” 典翔还不知道怎么呢?一听典柔这话,“放肆,你看看你还像个女儿家的样子吗?这次不许再动手了,不要给为父找麻烦。” “怎么对方来头很大吗?” “当今丞相之子,影响仕途的。”典翔觉得自己这么,典柔就会听话,大错特错啊! 典柔这还没看见白肖呢?就把白肖当成了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第二百二十章 天龙破城戟 何为不速之客,就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孟聪就是如此,白肖虽然是低调来的,但是提亲之后那就一点都不低调了,几个时辰之后,基本上太原城的大户都知道了。 不过这孟聪到是第一个来的,“白公子,恭喜恭喜啊!” 白肖可是知道这孟聪的,对刺史的位置垂涎已久,这句恭喜未免也太言不由衷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驾莫要取笑我了。” “以白公子的家世,还不是早晚的事,这是丞相的意思吗?” 恐怕最后这句话,才是孟聪想问的,绕什么圈子啊在这,谁不了解谁啊! 白肖当然不能是了,要不然会让人误会是白撵想染指地方,那样就非同可了。 “一见钟情。” “我懂,我也年轻过,但典家姐巾帼女子,白公子可没有那么容易得手啊!” 这话里话外是想让白肖放弃啊!白肖的性子可是一头顺毛驴。 顺着白肖怎么都行,要是横加干预指手画脚,白肖还偏要对着干了,“不容易才会让人珍惜啊!”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带来的东西你可能用得上。” 孟聪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就走了。 白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一看跌打药酒金疮药,用不用啊!白肖是提亲又不是去上沙场打仗。 齐央也看了一眼,“还是别驾呢?尽整着没用的,这些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还不如给几两银子呢?” 看来就连齐央,都预料到白肖会被打。 那白肖就得准备准备了,让白刚罗俊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不是白肖熊,而是让一个女人打太丢面了。 随后又来了几个家族的管家公子什么的,也是聊表心意的,他们送的东西就实惠贵重多了。 用齐央的话,这才像样吗? 为此白肖把整个客栈都包下了,要不然东西都没地方放,都黑了白肖才把最后一拨人送走。 这一的,晚饭还没吃呢? 典柔那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就直接跑进了客栈,“谁是白肖。” 白肖夹着的肉片还在半空中呢?这是吃还是不吃啊! 算了还是先吃吧!饿不饿自己知道。 “在下正是,典姐用膳了吗?” “就是你想娶我?” 齐央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错就是我大哥,记得过门之后老实一点,以夫为三年生两个大胖子。” “胡八道,你要是能打过我,我就嫁给你,你敢吗?” 不敢吧!显得白肖太胆,敢吧!确实打不过,这离得近,白肖可以充分的感受到典柔身上的气势,不比林光远差多少啊! “典姐,想胜之不武吗?” “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吃饭,你不是趁人之危又是什么?” 典柔翻身下马,那动作真漂亮英姿飒爽干净利落,“好像有点道理,那我就等你吃完。” 典柔上前,罗俊和白刚同时拦了一下,对于典柔这二人可不敢视。 白刚和罗俊可不是什么弱手啊!可在典柔眼里却只是,“有点意思,你们是想先跟我切磋切磋吗?” 白刚用余光看了一下白肖,白肖隐晦的闭了一下眼睛。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怎么也要先探探底啊! 都典柔是太原城第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白肖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白刚本身话就不多,“步战。” “好。”典柔也是一个地怕都不怕的主,直接从马上拿下了兵器。 是一把长兵器,前面是用布包住的,典柔把布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寒光。 罗俊竟然失态了,“龙破城戟。” 学武之人谁会不知道这种兵器啊!那可是西楚霸王项羽用过的兵器啊! 用这种兵器的人,无一不是力贯千钧之辈,“白刚心。” 白刚可不需要罗俊提醒,他可是经验丰富,龙破城戟是厉害,但是它太长了,中看不中用。 典柔一个横扫千军就扫了过去,哪怕是白肖那个位置,都能感到一阵风。 兵器划过空气的声音,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杀人啊!这要是在沙场上,不死个五六个人是不可能的。 白刚也不要面子了,匍匐倒地那是相当狼狈啊! 可典柔突然换了一个动作,单手就拿着戟杆的尾端,光凭腕力稳稳当当,这可是镔铁器啊!百八十斤怎么都有了,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快速的往下一抽,举重若轻就像是拿一条鞭子一样。 白刚根本就无法近身,紧接着典柔就是一招青龙搅水,白刚就被逼到一个角落里了。 白肖可不想让自己的人受伤,“罗俊,不要客气。”完之后白肖还飞了一个盘子过去,就当是暗器了。 罗俊是个才,这一点林光远就过,这几年长进是这不少啊! 竟然一下子就架住了破城戟,行不管怎么,没给白肖丢面啊! 典柔以一敌二,丝毫不弱下风,反而越战越勇,好像胜利就是迟早的事。 齐央:“大哥,这要是马战,齐央白刚早就输了。” “我知道。” “既然大哥知道,那就应该明白这样的将领有多么的难得,是该发挥你魅力的时候了。” 白肖到是想发挥魅力了,可典柔很明显那吃这一套啊! “住手。” 罗俊和白刚,自然是不敢忤逆白肖的。 典柔自然是不高兴了,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像样的,这还没过瘾呢?就停手了,“真是扫兴。” “典姐不要生气,过来喝两杯吧!” “你过来,跟我比比。” 见识过了,白肖当然不上去了,那不是找虐吗? “我有夜盲之症,晚上不便动手,明吧!今晚拼酒。” “你想灌醉我?” “如果不敢就算了,来人送典姐回去。” 典柔直接用戟尖挑了一坛酒过来,“我有什么不敢的,先干为敬。” 白肖就眼睁睁的看着典柔把一坛子酒给干了,这还是女人嘛这。 “拿酒来。”输人不输阵啊! 几轮过后白肖是真不行了,齐央都上了也不好使,等白肖醒的时候都是第二正午了。 “来人。” 齐央走了进来,“大人,你醒了,我让人给你准备吃食。” “那个娘们呢?” “您是典姐,她昨晚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让我给您带句话,不会喝酒就别喝,糟蹋粮食。” 白肖必须承认,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爷们的女子。 白肖刚梳洗完,典柔就上门了,“白肖你出来,我们比比。” “我酒量比较浅,浑身不舒服改吧!要不你先跟罗俊白刚比比。” “也行。”合着典柔就是来打架的。 就这样典柔就被白肖拖了几,典翔可是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看白肖这么多都没事,感动得他热泪盈眶,嫁得出去嫁得出去了。 就好像是一个商人,把积压的货卖出去一样,那种喜悦溢于言表。 可白肖是没有办法了,“齐央,你我哪方面能胜过典柔?” “好像还真没有。” “你用不用这么诚实啊!安慰我一下不行啊!” “大哥你哪哪都比典柔厉害,你信吗?要不就听我的,生米煮成熟饭就得了。” 把刺史的女儿,生米煮成熟饭,亏齐央想的出来,白肖还想多活几呢? “你想我被典柔撕碎吗?” “大哥,对付这样的女人就得冒险。”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名节’ 白肖提亲非同可,很快整个并州的人都知道了。 自然紫鸳和雷婷也有所耳闻,“紫姐姐,大人又再给我们找姐妹了。” 紫鸳是青楼出身,见惯人情冷暖所以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这种事情,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是,大人需要一个像典柔这样出身的妻子。” 门当户对,各取所需,好上加好,这就是世家。 “我生气的是大人为什么之前不跟我们呢?” “那是因为大人在乎我们,在去太原的前一晚,大人上半夜在我这边,下半夜应该在妹妹那边吧!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想到那一夜的荒唐,雷婷脸上出现了些许羞红,“姐姐。” “我现在只是希望典柔是一个好相与的女子,要不然我们就不好过了。” 正妻掌握府中所有女眷,那可不是一句空话。 白简:“两位夫人放心,少爷是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在这府中白简的位置才是最为难的,既要打理府中的琐碎,还要照顾府中的各位主子。 如果紫鸳雷婷瘦了一点,他就难逃责罚啊!自然不想看到她们为此事劳心费神。 此时白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少爷你快点回来吧! 白肖何尝不想早就结束啊!但是哪那么容易啊! 典柔武艺之高,超出了白肖的想象,白肖已经不能单单的把典柔当成一个女子看待了。 她是一员将领,一员绝世的将领。 所以白肖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事情闹成这样,白肖已经不能收手了。 随着流言蜚语的一点一点传开,典柔看白肖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我很好看吗?” “你毁我名节。” 白肖:“这叫什么话?我可是三书六礼提过亲的,刺史大人都收了,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怎么毁你名节了。” “我还没答应呢?” 以前白肖觉得那些俗理都是放屁,现在白肖看来这些俗理还是有用的,“婚姻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子做主了。” “哼。”典柔一拳就把面前的桌子打碎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想谋杀亲夫吗?” “无赖。” 典柔转身就走了,也就是她走了,要不然白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齐央:“大哥,你这样是不行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别那些个屁都不是的浑话,对了刚才你跑哪去了?” 齐央胳膊腿的,当然怕殃及池鱼了。 “那个这…不重要,正逢十五,虽不是八月十五,但上的月亮还是很圆的,月下相会女子很容易心动的。” “你这不是在坑我吗?大晚上的我闯人闺房,那不情等着挨揍吗?” 如果时间充足,齐央当然不会让白肖这么做,这种方法不但唐突而且粗糙,十个女子九个都不吃这一套。 但问题是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啊!从西河郡出来到如今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不能再耽搁了。 再了对付典柔这样的非常女子,就要用非常人的方法,也许歪打正着了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你看着办吧!” 白肖骨子里还是一个现代人,他当然明白泡妞是需要时间的,几就搞定那叫约炮,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典府自然不是闯就闯的,但架不住典翔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配合。 “贤侄啊!心一点。” “世叔放心,我连护心铜都带上了。” “这个恐怕有点不够,我府中有一身锁子甲,要不要你先穿上。”看来典翔对自己的女儿,那是相当的了解了。 锁子甲就算了,那就太夸张了,“不用。” 白肖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了,齐央不由得感叹,“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典翔和齐央对视了一眼,霎时有一种相见恨晚知己难遇的感觉。 典柔也是胆子大了,她的闺房连门都不锁,白肖本来还想着要跳窗户呢?现在完全不用了。 可是白肖还没走几步呢?就看见一束寒光从上劈了下来。 “是我。” “白肖,你找死。”好在典柔还没有失去理智,破城戟从白肖的身边划过。 如果白肖要是真的在这个地方死了,那就太冤枉了。 白肖向前看见,眼睛顿时有点发直,晚上的典柔和白的典柔,最大的区别就是穿着了,很是单薄啊! 再配上其凹凸有致的身材,青色的肚兜根本就遮不住。 咽了一口吐沫,“那个我不是那样人。” “色狼。”白肖就感觉自己飞出了好几步远。 那个胸口就像是被马撞击了一样,这护心铜真没白戴啊!铜面都凹进去了。 典柔换了一身出来,手里却不忘拿着兵器,“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吧!” 白肖却没有从地上起来,“哎呀,疼死我了。” 典柔这才意识到她刚才那一脚有多重,“你没事吧!我这就叫人来。” “不能叫人,我是西河郡太守一方主官,传出去我如何服众。” “你知道你还乱来。” 白肖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装晕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呢? 典柔可不是一般的女子,白肖害怕自己命难保啊! 就这样白肖在典柔的闺房里过了一夜,却什么也没发生了。 亮了白肖也就不装了,典柔让白肖先藏起来,那白肖能干吗?白肖熬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这一刻。 丫鬟下人进来了,典柔怎么也是个世家姐,当然要让人伺候了。 白肖很自然的从柜子里面走了出来,“顺便,也给我梳洗一下。” “是姑爷。”这些个下人,典翔那边都打好招呼了,自然不会那么惊讶。 虽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但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样的。 典柔:“你们先下去。” “那我也先告辞了。”白肖想走想得美。 齐央和典翔在外面听见白肖的惨叫声,“大哥,会不会被打死。” “不会,最多是重伤。” “那就好,我们还是离远点吧!在这里听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正有此意。” 齐央和典翔回到了前厅,白肖不久也过去了,齐央看着白肖的脸光滑如初,“大哥,你可以啊!” “噗。”一口血从白肖嘴里吐了出来,内伤全都是内伤。 不过白肖的内伤是有价值的,至少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典柔除了嫁给他,也嫁不了别人了。 再加上典翔从旁开导,这亲事终于是定下了。 典柔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其他的也不能做什么了? 下面就是挑选良辰择日完婚了,白肖这才把自己的事上报给白家,白家当然早就知道了,不过这封信白肖还是要写的。 看到这样的家书,白撵当然就高兴了,“臭子亲都提了,信才送过来。” “是哪家的女子啊!相貌如何?生辰八字是什么?我这一点准备也没有啊!”这么急切的,当然是白肖的生母黄氏了。 白撵当然事先了解过了,“你呀!放心吧!这个女子我知道,配那个臭子,是搓搓有余的。” “老爷你怎么话呢?我们肖儿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吗?” 士族典家刺史之女,门当户对武艺非凡,白撵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白撵还想着终于有个人能帮他管住白肖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黄金牧场 典柔从一开始就不想嫁给白肖,现在也是一样的,所以她选择了拖延婚期。 而且一拖就是来年,白肖到不觉得有什么? 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跟典翔成为一家人,现在翁婿之间的关系很不错的,他也算是得逞了。 至于典柔,那就慢慢来吧!急不得。 比起儿女情长,白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白肖并没有在太原城停留太久,很快的就离开了,起来这样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典柔。 但是白肖没有其他选择,况且白肖这样典柔未必会不高兴,她巴不得白肖走呢? 有些事要慢慢来,有些事就要快点办,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事,白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所以归途的时候,白肖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一十二个时辰,最少九个时辰在赶路。 马受不了换马,人受不了绑在马上。 回到西河郡之后,白肖直接就做事了,睡觉都在太守府,既然成为了刺史的女婿,那么白肖做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西河郡中有九个县,那么白肖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忠心于己的留下,不忠心于己的换掉。 至于理由吗?随便找找就行了,就是清官白肖也换掉,挡路是他们最大的错。 千万不要瞧县令这个官职啊!父母官之名不是白叫的,有的县令都在位十几二十年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白肖平白无故的就把他们的官给撸了。 那他们能干吗?有的在地方闹,有的上报朝廷上报刺史府的,他们可不管白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王老子也不行,断人仕途如杀人父母啊! 这次白肖是来硬的,你们闹随便闹,但结果却不会改变。 新的县令白肖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几个人的事白肖有,能不能胜任再,但绝对够忠心。 大乱将至,忠心比能力重要。 地方上的事无非就是两种灾人祸,灾之事白肖无法控制,水来土掩一起面对,人祸之事就用严苛的律法去镇压。 这样一来时间一长会出事,但半年之内绝对不会出事,更何况现在不到半年时间了。 白肖不只是对那些县令,对郡中的大族大户也是一样的,不过相对宽松一些,因为这些家族如果受不了,完全可以走吗?白肖绝不拦着。 并州虽然一直以来不太平静,但是像白肖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还真没有。 好在朝廷方面有白撵,刺史府这边有典翔,要不然白肖可不能继续逍遥了。 典柔就好像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父亲,这就是你挑的好女婿?” “不是很好吗?” “有什么好的,你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他的。” “你啊!还是那么急躁,为父当官多年,很多事比外人看得清楚,地方上怨声载道算什么?朝廷方面有动静吗?一点没有,这就明了我这未来女婿的实力,你跟着他是没错的。” 典柔不是好高骛远,她只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可以顶立地。 一个郡都治不好,她还能指望什么? “那更加了明了白肖无能,只会靠家里。” 姜还是老的辣,要不然典翔也不会成为一方刺史,“头发长见识短目光短浅,你看看那些白肖不是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大户大族,有一个平民老百姓吗?” 这句话还真把典柔给问住了,因为真的没有。 那么典柔就更加好奇白肖在做什么了,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的时候,那就离‘危险’不远了。 白肖可不管外面什么做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换县令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招兵买马,一个郡能养多少兵卒,那朝廷上都是有规定的。 但是地方上吃空饷的太多了,而且老弱病残参杂其中,白肖要的是满编甚至超满编。 兵卒无论是郡兵还是县兵,那都要青壮。 白肖就眼瞅着口袋里的那点银子,哗啦哗啦的消失啊!那跟往外扔的速度差不多了。 招兵还好呢?青壮有啊!就是多花点钱的事。 买马就不是光有钱就行了,还要有渠道,并州是产马没错,但是民间的那些马不堪大用。 能成为战马的不多,就是有了也被边军先征收走了。 以前在边疆上有互市,想买马还容易一点,但自从大燕叛乱之后,互市早就关了,想买马都没地方。 狄云到是给白肖出了一个主意,从幽州买马。 幽州奔骑之名,白肖自然是听过,“姑丈,你有门路吗?” 狄云当然有了,如果没有他也不能啊! “上次我带兵驰援幽州,虽然中了葛洪的奸计受制于人,但是幽州的情况我很清楚也很熟悉,在渔阳郡里有一个黄金牧场,哪里盛产良马但就是很贵。” 贵不要紧,白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花钱,那些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光了白肖也不心疼。 “大燕叛乱之后,这个黄金牧场就没有受到影响吗?” “黄金牧场的来路很多,自己也产马养马,所以没有丝毫影响。” 齐央:“大哥这牧场主,很有可能就是大燕的人?” 也难怪齐央会有这样的怀疑,那大燕可是曾经占据过北疆三州啊! “这绝对不可能,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朝廷反攻大燕,黄金牧场可是无偿提供了很多战马,试问如果牧场主是大燕的人,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即使是明智保身,我们也不用担心,因为那个牧场主已经失去了当墙头草的资格。” 买马可不是买大白菜,买完就可以带回来了。 那沿途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呢?战马在大齐的地方绝对是硬通货。 幽州又那么远,所以白肖必须亲自走一遭,把战马安全的带回来,战马可不是人能偷偷摸摸的,战马一过百那闹出的动静可就不了。 于是白肖从林光远那里借调了不少人,连有点不放心的狄云都带去了,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白肖承担不了任何的损失了,这次为了买战马白肖已经砸锅卖铁。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辙 林光远不算是白肖的人,但他却拥有一个镇边大将该有的预感。 大战将至风雨欲来风满楼,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血腥味。 白肖的私心很大一部分都是展露无疑的,林光远看在眼里,如果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支持的。 但现在不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白肖所做之事对他也是一种帮助,所以林光远才会把管犪调给白肖。 管犪可没有林光远那么多心思了,在白肖麾下效力他是一点都不抗拒。 “将军,还是跟着你好啊!” “怎么?” “跟着你吃得好啊!你可不知道,边军的饭老难吃了。” 罗俊和管犪那是真熟啊!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你原来不就是边军的人吗?怎么能吃不惯呢?” “那是以前没见过世面,跟大人走过一遭之后,满肚子油水,谁还爱吃边军那点刷锅水了。” 就冲管犪的这话,白肖也要喂撑他。 黄金牧场马匹交易,那都是需要真金白银的,一句话银票人不认。 所以白肖就带了很多口大箱子,那就跟带着一大堆砖头上路都没什么区别了,那车辙印老深了。 如果遇到什么泥泞的道路根本就不用,只能用人力推。 稍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白肖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那些贼人的探马,一个一个从身边过啊! 就没停过,管犪真是暴脾气,随便就抓住一个,“你们没完了。” “大哥,我不知道你再啥。” 这个时候装傻没有任何用,白肖也不想为难一个探马,“行了,打一遍扔路边得了。” 至于探马胯下的马匹白肖就笑纳了,这就相当于白给的。 狄云显然还有点不适应白肖的作风,“这么高调不好吧!容易招惹是非。” “如果低调可以躲开这些贼人,我跪下认爹都行,问题是躲不掉啊!真金白银他们不要吗?” 白肖就等着贼人上门呢?没想到官兵先上门了。 一个将领走了过来,“刚才有人打劫沿途的百姓,是你们吧!” 管犪打量了几眼,一脚就踹上去了,“你装的挺像啊!” 管犪的力气那就没得了,一脚下去踹人脸上了,直接不省人事。 连白肖都摸不到头脑,怎么还动手了呢? 官兵围了上来,“你们竟敢反抗?” “吓唬谁呢?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啊!穿上龙袍就像太子了,你们身上的盔甲是什么时候的了,都快生锈了,假扮官兵也上点心呢?” 原来是李鬼遇到了李逵,白肖等人所处的地方,还是并州的地界,管犪等人刚从边军中出来,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兄弟们被发现了,并肩子上。” 远处的贼人这才冒头,白肖可不会给这些贼人支援的机会,白肖带了这么钱上路,那准备是非常充足了。 队伍里一半的人都配上了弩弓,甚至有几把是千钧弩,威力可是很大的。 战马都能射穿,更别是人了。 固定在马车上,那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个贼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队伍啊!刚才假扮官兵的那点人,顷刻之间全都见阎王了。 “风紧,扯呼。” 那白肖能放过他们吗?杀的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叫做杀鸡儆猴,“都给我他娘的砍。”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其他的贼人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这伙贼人也真有意思,出来剪径还带吃带喝,还有一些活物,什么鸡鸭鹅的,白肖都怀疑他们是来郊游的。 最后这些活物都便宜给白肖等人了,改善改善伙食吗? 白肖当然不用亲自动手了,等着吃就好了,可突然闻到了一股焦焦的味道,这才刚开始做啊!怎么回事? 白肖就过去看看,这一看给白肖恶心坏了。 “不是管犪,我让烤鸡,你给我烤什么人啊!” “将军,你不知道,我这是跟胡人学的一招,草原上马匪马贼多啊!就是牧民看见你捞单了,都会砍你一刀,这个时候你就得让人怕你,吃人吓人不?” 吓人这一点啊!白肖是不否认的,“那你就不能离远点吗?” “我这个地方挺背人的,谁知道将军你闻着味就过来了,再远点不危险吗?” 的还挺有道理,可是白肖就不明白了,“那你也不能在上风口啊!” 管犪这才反应过来,“大人,你真聪明我这就换地。” “得得得…”白肖可不想看见管犪拿着半烧焦的尸体到处乱走,“就在这,放点孜然什么的盖盖味。” “将军,这你就放心吧!保证弄的喷香。” 在并州的地界上还好,白肖怎么也是太守官身,沿途的府衙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 可一进入幽州就不同了,别看幽州并州紧挨着,两个地方的人完全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幽州人对并州人,甚至还有一点敌视。 当然白肖也不得不承认,并州人是比幽州人,野了那么一点点。 白肖手下的人,一进入幽州没少给白肖惹事。 最后都是白肖用钱解决的,沿途的府衙也变得没那么好话了。 进入辽西郡,临渝县令宁玻更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让白肖留下一大车箱子。 不是一箱啊!而是一大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别人要一箱,白肖一个嘴巴子就呼上去了,这要一箱白肖直接用砖头拍。 都特么拍出血了,主要是看热闹的百姓叫好,要不然白肖不会卖这么大力气的。 齐央:“大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这宁玻呀也混得不怎么样,连个狗腿子都没有,打半了怎么一个县兵县卒都没上来呢? “给他找个医馆先治伤,今我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宁玻在临渝县是非常不得人心的,白肖就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问谁谁,宁玻之所以还能坐的稳官位。 完全就是因为他是辽西太守张敛的舅子,又是裙带关系。 对于这种关系啊!白肖不反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当官啊!难道张敛的亲戚中都是这种废物。 白肖本来想闹的大一点,给宁玻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却招到了齐央狄云等人的一致反对,打都打了再闹大就不好了,他们是来买马的,可不是来管不平事的。 下不平的事多了,管的过来吗? 白肖只能让人再打宁玻出出气,这下子就出事了。 底下的人下手太重,把宁玻打残疾了,其实也不是太残,也就是腿骨接上之后可能有点长短腿。 这下子宁家人不干了,尤其是他那个姐姐,也就是张敛的正妻。 在辽西郡的界内,张敛还是的算的,不管于公于私张敛都是要把白肖给截住的,自己舅子是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可怎么也要讨个法要个交待,这样才的过去吗? 如果白肖是来办公事的,张敛还真有点犯怵,但白肖是来办私事的,那张敛就不怕了。 白肖看着外面围着的幽州兵,“后来谁打的人站出来。” 四五个汉子走了出来,“大人。” “你让我你们什么好,既然都下重手了,那就狠一点别让他站起来啊!你这整个长短腿,丢不丢人。”事情都发生了,白肖当然不会生气了。 即使是生气了,也不会拿自己人发火。 “大人的是,我们记住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居高而守、三面放火 残阳如血,被幽州兵围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肖:“张太守,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白太守见笑了,我也是恰好路过听闻此边之事,带兵前来不过是恰逢其会。” 张敛也是有几分资历的老太守了,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落人话柄。 好一个恰逢其会,白肖可不是看脸色的人,“那么就让挡路的兵卒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殴打朝廷命官,白太守就不给在下一个交待吗?” “为祸地方,使百姓怨声载道,张太守就没想过给朝廷一个交待吗?” 两方霎时剑拔弩张,这可不是什么退一步海阔空的事,张敛半路相拦,就代表着不能善罢甘休。 别看他话和气,其手下的兵卒可一点也不和气。 那刀尖都快指到白肖鼻子上了,这个时候再怯懦,就等着被别人生吞活剥吧! 宁玻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张敛这个做姐夫也好不了哪里去。 “那是本官分内之事,不用假手于人,白太守是并州的官管幽州的事,是不是僭越了。” 僭越可不只是一个举动,更是一个罪行,这个罪白肖是不能认的,要不然想离开辽西郡就难了。 “我不是以西河郡太守的身份管幽州之事,而是以个人的身份管幽州之事,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就是想干他就干他,怎么张太守有意见?” “那么白太守就要跟在下走一趟了。” 张敛刚完这句话,白肖后面的人就亮出了千钧弩,那长长的弩箭都快赶上宝剑了,张敛再也不能处之泰然了。 语气缓和了一点,“白太守,这是何必呢?” “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张太守请见谅,不过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承认我打了宁玻,他头上的伤是我造成的,但是他腿上的伤却跟我没关系,当看热闹的百姓那么多,都可为我作证。” “至于宁玻腿上的伤,是我几个醉酒的属下造成,如果你想问责的话,可以把他们带走,但我要提醒你,宁玻没死。” 只要不死人,再大的事都是事。 不管张敛是什么背景,就是他直达圣听白肖都不怕。 白肖打人和手下打人其实是一件事,白肖就硬把它成了两件事,在外人眼里是弃车保帅。 但白肖自己知道,这是车帅全保,抓不到白肖,抓了白肖的人可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不抓。 “哈哈哈,白太守果然年少有为啊!” “看来张太守是不打算追究了。” 张敛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那个舅子的德行我很清楚,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人毕竟残了。” 来硬的不行,这是想来软的了。 白肖可不能让他再拖下去了,否则都黑了,“这样吧!张太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 其实张敛就想让白肖低头,其他的还真没有太深的恶意,毕竟白肖的背景在那摆着呢?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在下洗耳恭听。” “大燕要卷土从来了。” “此话当真?”这件事可非同可,上次大燕叛乱张敛得以自我保全,那都是侥幸,再来一次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白肖手指身后那些大箱子,“我那里边装的什么?张太守想必也猜到一二了,我此行的目的是黄金牧场,要不是大燕再起我花这钱干什么?还不如多娶几房妾呢?” 张敛走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但是张敛却没打算善罢甘休,大燕再起的确让他方寸大乱,不过却让张敛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白肖身后的这些大箱子,只要有了这些金银,张敛的位置就可以挪动挪动了。 在边州太危险了,真不是当官的好地方,还是南方好啊! 辽西郡本来就是盗匪丛生,张敛又是千里当官只为财,不但没有清除匪患,暗中还与这些匪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得来,张敛可比孙厝那个假太守,还要无耻的多。 在白肖身边环绕窥视的盗匪众多,但就是没有一个牵头的,张敛乐意做一个这样的人。 由于张敛半路拦截的关系,白肖等人没有赶到下一个城池,只能在野外宿营了。 这是白肖一直在避免的事情,看来还是躲不掉啊! 白肖等人只能选一个高地驻扎,希望依靠地形,可以平安渡过这一个晚上。 齐央:“大哥,今晚你就别睡了,我先睡了。” “嗯。” 齐央那个体格,就是出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早就休息,反而让白肖省心了。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这给白肖等人创造了很好的可视条件,让白肖等人可以看得很远,到了夜半子时之后,那山下面就开始不平静了。 白肖身边这些将领,那可都是老手,自然知道底下的是什么? 管犪扛着斧头,“娘的,我先下去看看。” “心一点,披甲。” “将军放心,这帮蚁贼我就没放在眼里。” 管犪走后,白肖就命人把火油撒了下去,这火油啊!是白肖以备不时之需的,所以带的并不多,这次真的要用上了。 不久底下就传来了喊杀声,狄云提刀而起,“我也下去看看吧!” 狄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从来不敢以长辈自居,白肖身边已经有罗俊了,他待在这可没有什么用? “也好,一个时辰之内别让贼人上山。” “喏。” 蚁贼就是蚁贼,所以一亮他们就会撤,离亮保守估计还有三个时辰,白肖可不想那么快的动用火油。 张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坐收渔人之利。 这些蚁贼虽然不成气候,但贵在人多势众,就是用人命也能把白肖堆死。 只能张敛太瞧白肖了,看了很长时间,这些蚁贼连山脚都没有突破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张奉,你带人上。” 张奉那绝对是张敛的亲信,帮张敛做了不少坏事,对于像今晚这种的,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奉手下的可是幽州兵,那箭术可不赖啊! 北疆三州的兵卒,各有其擅长的部分,云州兵善于冲阵,并州兵善于厮杀,幽州兵善于射箭,这都是有名的。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些幽州兵能发挥全力。 哪怕是管犪都身中两箭,也就是他身上的盔甲够厚,要不然真就交待在这了。 狄云来到管犪身边,“退。” “屁话,你让我退,怕死滚一边去。” “一个时辰到了,可以退了不能硬抗。” 管犪可不是什么莽夫,熟悉的人都知道粗中有细的,“等我再中一箭再。” “噗呲。”管犪看着大腿上的一箭,这要是再偏一点,就断子绝孙了。 “娘的,撤。” 底下火光冲的,白肖在上面看得很清楚,管犪等人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很好了,“放火。” 白肖自然不能四面都撒上火油,那样他就把自己困死了,所以他烧了三面。 不给自己留后路,那就是最大的后路。 管犪退守的这个地方,是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这样底下的那些弓箭手就不能建功了,除非是抛射。 如果不怕伤到自己人的话,他们可以这么做。 在沙场厮杀这方面,白肖已经很老道了。89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夜斩首 不远处的火光依然绽放,罗俊齐央等人却陷入了黑夜之中。 齐央:“罗俊靠你了,抓住张敛,这些蚁贼就能退去。” 平白无故冒出那么多神箭手,幕后黑手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那你呢?” “我就不帮倒忙了,不要辜负大哥拼死争来的机会。” 既然跑不掉白肖只能当诱饵了,而罗俊和齐央早就藏在半山腰了,等火势一起,他们就混在蚁贼中间下山了。 为了就是擒贼先擒王的这一刻,也就是白肖以少胜多所要把握的机会。 罗俊看着四周,“我上哪找张敛啊?” “你怎么就那么笨啊!大哥在哪边,你就从哪边的对面找,肯定能找着,快去我歇会。” 罗俊也没工夫教训齐央,带着一队人马就冲过去了。 齐央看着山上挺立的身影,“大哥,我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呃啊。”齐央当下就翻了一个白眼,这罗俊刚冲进去,就闹出动静了,真让人操心。 齐央不放心也摸黑过去看看,刚走没一会,就看见几句尸体躺在地上,估计刚才那声就是这几个人发出来的。 正好地上有个弩弓,也不知道哪个粗心的家伙掉的。 齐央突然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这回文人要拼命了,齐央拿着弩弓也跑了过去。 罗俊这边还算是顺利,毕竟那些蚁贼都到前面去了,可是找张敛却是一件麻烦的事,这兜兜转转的心里没底啊! “没有…”罗俊已经不想听见这两个字了。 派出去了好几个斥候,最后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罗俊就怕白肖那边挺不了多久了。 “抓几个舌头。” “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我用你教?”罗俊杀的人可不少,平时好话看不出来什么,但这一吼没人敢吱声。 抓舌头那就是撞大运,还真让罗俊给撞到了,他们抓住了一个幽州的兵卒,这些人跟随张敛也是为了钱,可不是因为忠心。 面对罗俊手中的刀,立马就招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实话的好处就是有个痛快的,刚才抓的那几个没用的,死的都很惨。 张敛身边还是有不少人的,可是罗俊想都没想就杀进去了,“张敛,你拿命来。” 这张敛也是的,干这种不见光的事,好歹也蒙个面啊!生怕别人认不出他,连衣衫都不换。 被罗俊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时的张敛也认出了罗俊,“快,杀了他。” 张敛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刚才他还认为十拿九稳呢? 现在张敛只想杀人灭口,早点脱身。 真巧啊!罗俊也是这么想的,寒光闪闪罗俊可是放开手脚了,这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 张敛那真是一个色厉内荐的人物,干坏事他行,真刀真枪真不行。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张敛也向放出了一个类似穿云箭的东西,在夜空中还是挺显眼的。 在前面厮杀的幽州兵,就立马退了下来回援。 张敛是珍惜自己的效命,可他忘了,没有幽州兵这些蚁贼,根本就不是管犪狄云的对手,没一会就都溃败了。 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这些蚁贼可没见到钱呢?自然不会太冲动了。 那么显眼的东西,幽州兵能看见回援,白肖当然也能看得见了,张敛是自取灭亡,真是猪一样的对手。 “乘胜追击杀进去。” 狄云连忙阻止,“大人不可,不定这些蚁贼是在以退为进?” “放心不会的,是罗俊得手了。” 狄云这才发现罗俊不在,白肖的保密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那让属下去追,您留在这。” “也好。”白肖也不是非追上取不可,主要是不放心罗俊和齐央的安全。 狄云上去也是一样的,多一个白肖也不会改变什么? 狄云杀上去了,白肖这才看见管犪,身上跟个刺猬一样,“能死吗?” “死不了。” “下回别用双斧了,改用单斧吧!另外一个手拿盾牌。” 管犪看着身前这七八根箭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幽州兵毕竟是先回援的,白肖反应的再快,也不如他们的动作快,罗俊一下子就陷入了重围。 有好几次张敛差点都死在罗俊枪下了,自然是非常忌惮了,“杀了他,本官重重有赏。” 既然两方人都知道了,张敛就不在遮掩了,反正遮掩了也没用。 齐央此时正在做一件很光荣的事,那就是装死。 本来吧!齐央在暗处看得好好的,没曾想幽州兵会这么快的回来,不装死他就得死只能装。 装死也是需要技巧的,那不可能随便找个地就躺在那。 要与其他尸体躺在一起,那才像样吗?才可以骗过人。 齐央就总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踩,齐央只能慢慢的挪,就感觉自己这个手自己这个腿自己这个屁股啊!老有人光顾。 齐央这体格,也不经踩啊! 就睁开一个眼睛看看,想找个相对偏僻点的地方,可是这一瞅,“嗯?”这张敛怎么离自己这么近呢? 齐央摸着腰间的弩弓,这是射呀射啊! 不管了射一下再吧!齐央自己也没准,毕竟这不是他擅长的。 一支弩箭,在机括的推动下射了出去,齐央立马趴在地上继续装死,到底什么结果他自己都不看。 可齐央不知道的事,就在他继续装死的那一刻。 罗俊等人也停顿了一下,因为张敛真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支弩箭顺着他那张血盆大口,就射了进去。 从他的后脑射了出来,那个样子还是很狰狞的。 幽州兵也在互相找,想看看是谁动的手。 罗俊也是稀里糊涂的,狄云从后面杀了上来,他才反应过来,“张敛已死,你们还不滚。” 在山上的时候白肖就过,这次不要俘虏,要么杀要么放。 见不得光的事,不只是对张敛,对白肖也是同样的。 在幽州兵逃跑的过程中,齐央不免又被踩了几脚,齐央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能忍,多疼都没出声。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齐央就感觉有一只脚在自己的屁股上。 齐央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是怎么了?这么倒霉的。 那只脚相当的不老实了,就在齐央的屁股上揉搓啊! 士可杀不可辱,齐央也是要脸,“我又不是一个娘们,弄我干啥啊!流氓。” 罗俊那个脚啊!抬起来不是,不抬起来也不是,“那个贼兵跑了。” “你不早?地上挺凉的。” “我以为你听见了。” 罗俊拍拍屁股就起来了,装做没事人一样,那脸皮老厚了。 得到消息白肖也过来,罗俊还在那邀功呢? “大哥,张敛可是我杀的,厉害吧!” “吹牛之前,先把脸擦擦,你这鼻尖沾得是屎啊还是泥啊!” 张敛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估计他也是不甘心啊!怎么也是一方太守,死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是莫大的讽刺。 死者为大,不管生前犯下怎样的恶事,死后一切也都会随风飘散,白肖就让人给张敛埋了。 没人会找到张敛,同样的也就没人会把张敛的死算在白肖的头上。 “你安息吧!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89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东方启、百里宸 黄金牧场,万马奔腾,牛羊成群,果然盛名之下不虚啊! 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世家士族,只要来到这黄金牧场,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些金银上交,为此白肖还犹豫了一下,不是白肖气,而是把这些金银运过来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进入渔阳郡之后,盗匪流寇山贼难民应有尽有啊!都盯着呢? 白肖就感觉自己没看着几个百姓,当然这也跟渔阳郡本身的荒凉有关。 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声名不减,足以体现黄金牧场的实力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白肖一咬牙一跺脚,就把那一箱箱的金银交了出去。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牧场的牧民来,好像是司空见惯,真跟板砖就没区别了。 白肖一行人,被一个牧民领了进去,安置在一片帐篷区。 不是那种军帐,而是那种胡人的帐篷,外面都是皮毛隔冷隔热的,里面也非常有特色。 有一些图腾,是那种神话野史之类的,厚重又不失俏皮,外面和里面的反差很大,好像很有底蕴的样子。 不过在白肖看来有点故弄玄虚了,来半了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知不知道待客之道啊! 白肖就把领路的那个牧民叫过来了,“你们牧场主呢?” “最近买马的人很多,场主明会过来的,请这位公子耐心等待。” 狄云显然是知道黄金牧场的规矩,“那就有劳了,先送点吃喝进来。” 这一幕真的让白肖有点接受不了,拿着那么多真金白银过来,吃点东西还要有劳了。 白肖没有发火,只有一个理由,真金白银已经交上去了。 马奶酒手撕羊肉,到是很典型的牧民吃食,也就是味道不错,要不然白肖一股脑都扔出去。 黄金牧场对内不进行任何限制,也就是白肖等人可以到处看看,正好吃的有点太腻了,白肖也就出去消消食。 客人多这一点真不假,远远望去一个个非富则贵的,有的气质非凡有的锋芒在内,这里面真是卧虎藏龙啊! 白肖到是没有冒然上去结交,上赶着就不值钱了。 初来乍到有的是时间,还是不急于这一时了,挑马和挑人一样都要慢慢看的。 黄金牧场里面的战马,白肖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体型修长四肢粗大豹头兔头,这些都是可以长途奔袭的好马啊!耐力足爆发力强。 “公子,要试试吗?”一个牧童看着白肖发呆了一句。 牧童的年纪不打,成的风吹日晒,显得有点黑两颊杉红。 “这些马可以试得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出牧场就行。” 货真价实自然不怕试了,白肖心里的那点火气一下子全消了,他来这干嘛的,还不是为了买好马。 只要有好马,其他的东西还真的不重要。 这一上马就感觉非常的舒服,白肖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是马鞍和马镫有点不一样。 细节决定成败,黄金牧场绝对配得上黄金二字。 趁着夕阳的余光,白肖等人就直接去了野马区,什么是野马?就是没驯好的马。 倒不是野马就比驯好的战马好,而是野马比驯好的马便宜,白肖也就能多买一点。 好钢使在刀刃上,白肖自己当家作主,当然要精打细算了。 再这黄金牧场的马真的堪比黄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肖就先不想钱的事了,要不然会心痛的。 战马无非分两大类,一种就是西域马,一种就是胡马,反正各有各的好处。 白肖的打算当然是一半一半了,白肖先看的就是胡人马,毕竟幽州跟胡人比邻,所以黄金牧场里的胡马是最多的。 人吃完要遛弯,马吃完也要遛弯。 成群的马匹不可谓不壮观,白肖一眼就相中了头马,也就是马王,通体雪白头角峥嵘,身侧仿有鳞甲。 马群在其身后谨严有序,卷起滚滚尘烟。 白肖不由的把手指放在手里,吹起了口哨。 “登徒子。” 白肖稀里糊涂的就被安上了这样的帽子,原来在白肖的不远处,也有几个看马的人,其中一人还是个辣椒。 光顾着的看马了,还真没有注意到人。 这几年白肖多多少少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这几个人绝对是世家子弟,而且是那种顶级的世家子弟。 即使是不话,一身的气质都逼人,还不是那种贵气,而是从内到外的一种自信。 穿着配饰都很有讲究,白肖在他们面前一点优越感都没有。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真正的顶级世家是很少出仕,闲云野鹤肯定要比受人管制好得多。 这些个顶级的世家,在自己的地方一句话比官府都好使,是称王称霸都不为过。 对于这种人你可以不交,但最好不要得罪,“这位姐误会了,我刚才是对着马吹的。” “兄台你不要在意,我这个妹啊!第一次出门不懂规矩,打扰到你了。” 主要是白肖这边的人也都不错,齐央管犪罗俊狄云白刚,那最差都是俊杰之才,要不然东方启不会是这个态度。 “在下也有错。”白肖和东方启之间,也就这简单的几句对话,就没有下文了。 齐央更是难得的没有乱看,“行啊!今挺给我长脸。” “有些人是不能看的,我懂。” 看来进入牧场之后,齐央等人也变得心了。 次日白肖终于看见了牧场主,“在下百里宸,见过白大人。” “百里?秦人?” “大人真是笑了,现在还哪有秦人了,先祖的确是秦人,不过现在我是大齐的人。”百里姓可是很少见的, 没想到先秦之后,还有流传,竟然有这么大的家业。 刚才白肖的确是有点唐突了,“我的来意场主清楚,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当然,白大人不是第一个在这里买马的官员。” “冒昧的问一句,买马的官员多吗?” “近几年不少,而且采买的数量都很大。” 果然这世间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有的家族早就在几年钱就开始准备了,那个时候算是动乱的初始吧! 白肖出手已经算晚的了,“我带来的钱一分都不打算拿回去,希望场主给个大大的折扣,如果让我满意,我不见意再追加金银。” “黄金牧场从来没有折扣之,不过马有不同,就看白大人的眼光了。” 百里宸陪着白肖走了半,主要就是给白肖介绍了一下各种战马的价位特性,黄金牧场真是一条龙服务了。 甚至安排护送,正午的时候,白肖恰好看见牧场的人护送一批战马出去,那些人虽然没有身穿盔甲,但绝对是训练有术的骑兵啊! 蓄养私兵,这黄金牧场的靠山想必也是不的,甚至不止一座。 白肖在这个牧场里可不算是大客户,要不是因为其父白撵的关系,恐怕白肖连这白的时间都没有。 白肖也是几之后,才知道这点的,把白肖臊的呀!都不想出帐篷了。 这几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些人,都是过来买马的,虽然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经常会打个照面。 老不话也不好,点点头啊!互相寒暄几句也属常事。 这些人来自南海北,到是让白肖长了不少的见识。6689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孤马妨主 因为黄金牧场,所以就衍生出了相马人。 这种人平时什么都不干,却只干一件事那就是看马,同等价位的战马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别看两匹战马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很明显,但一百匹一千匹呢?加在一起那差距就大了。 战马要一匹一匹的挑,而不是一批一批的挑,这种时间是不能省的。 相马人在其中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好的相马人是非常枪手的。 黄金牧场里面的相马人都是外来者,毕竟人家黄金牧场家大业大的,犯不着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自己卖马赚大钱,还不放过这点钱。 虽然相马人有点坐享其成借鸡下蛋的意思,但其中不免有一些人是真有本事的,当然这些人都不便宜。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白肖那么多钱都花了,自然不会在乎这点钱了。 选了一个能找到的的最贵的,开口要价一百两银子,那比抢钱都快。 也就是白肖等人是秋来的,相对而言是黄金牧场的淡季,如果是春夏来就远不止这个钱了。 不过也是一分钱一分货,白肖雇来的这个相马人叫皮昂,年纪很大了是一个汉化的胡人。 除了脾气大点没别的,做事的时候不喜欢人指手画脚。 齐央就了句,“这马也太丑了。” 皮昂的确挑了一匹很丑的战马,脸上的那个花纹跟奶牛似得,皮昂本来是一脸邀功的样子,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你懂个屁,别看这马其貌不扬,但绝对是八百里马。” 白肖在这黄金牧场也待了七八了,对于什么是八百里马还是知道的,也就是仅次于千里马的战马。 千里马那就是马王了,“皮老,你没看错吧!” 要知道白肖等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可不是野马区啊!可以撞撞运气,这个地方都是训好的战马,明码标价。 如果是八百里马,那绝对是挑出来单卖的,怎么能混养呢? “公子,起初这匹战马很不合群,我还以为它受伤了呢?仔细一看如获至宝,这相马有很多种方式,但好马和拙马最大的区别在眼睛,眼有神绝对是一匹好马,看这匹战马的眼睛很有灵性啊!”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了,“姑父,你来试试。” 狄云的骑术绝对是众人之中最好的,这也就是出身好的体现,从骑马又够勤奋,骑术想差都难。 狄云也是相貌堂堂,要不然也不能让白家嫡女倾心,骑上这匹丑马,是有点不搭委屈他了。 可这匹马跑起来,真有点龙丛云风从虎的意思,一米多高的栏杆一下子就跨过去,一静一动之间变化很大啊! 这都不用相马人了,长眼睛的都知道这是一匹好马,相当好的马,那些买马人的眼睛一个发亮。 狄云刚停下来,一群人就围上去,“这位兄台,这匹马卖给我吧!三百两。” “刘汾你也好意思,四百两。” “五百两。” “……”好马自然人人争抢了。 白肖只回了一句话,“都滚,不卖,这匹马我留下自己骑。” 黄金牧场的规矩,谁先挑中就是谁的,不能私下抢夺不可恶意抬价,除非你不给钱。 先下手为强啊!不付钱就不是自己的,白肖当然先拍板了,最后这匹马从牧场成交了,定价两百两。 这个价位在普通的战马里面算是顶的了,对于八百里马来就太低了,什么是八百里马最便宜八百两银子。 可以捡大便宜了,白肖一高兴赏了皮昂几十两银子,这是他该得的。 皮昂拿着银子,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秦管事,这样的好马,牧场的人应该不会看不出来才是。” “老皮啊!这两年你长进不少啊!这匹马的确是难得的好马,可惜他是孤马。” 皮昂立马把银子还给了白肖,“公子是老朽无能,害了你啊!” 孤马也就是战败的头马,就代表着这匹马曾经争抢过头马的位置,最后失败了。 正常的情况下,这种马不应该活着,会被胜利的头马咬死或者是踩踏而死。 由于牧场的关系,这匹马活了下来,却变得不合群了,这就是孤马,最要命的是孤马妨主,皮昂一辈子都跟马打交道,当然信这个了。 可白肖却不信,的卢不也坊主,刘备还是骑了那么多年活得好好的,全都是迷信。 “不怪你,这匹马我要定了,我命硬。” “公子不可呀!” “银子你拿着,继续干好你的事。” 秦管事看着坚定不移的白肖,“以后对它好点,它真的不错。” “我会的。” 长的丑不要紧,遮一遮不就行了,黄金牧场里面到处都有卖马具的,皮质挡脸的那种有的是。 全套的皮制马具一配上,这匹八百里马霎时威风凛凛,发出了一声嘶鸣,附近的战马都四散而开。 有的都甚至吓尿了,白肖摸着马鬓,“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马,就叫奶牛了。” 谁让这匹马是黑白花呢?白肖觉得名字挺贴切的。 不过‘奶牛’好像有点不满意啊!一个喷嚏弄了白肖一脸的口水鼻水。 齐央憋着笑,“大哥,要不擦擦。” 那就擦擦,白肖直接绕过齐央的汗巾,直接用齐央的衣衫擦的,齐央的汗巾白肖可不敢用。 东方启从远处急冲冲的跑过来,“白兄,你看见我家妹了吗?” 东方家族在青州那可是举足轻重的,所以在白肖刻意相交的情况下,双方还是认识的。 “东方姑娘怎么了?” “这个丫头跟我吵了几句,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我以为她气消了饿了就能回来,可这都半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东方兄也不用太过担心,这牧场里面还是挺安全的不会有事的,我带人帮你找找。” 白肖这句话可不是假的,黄金牧场里面可没人敢闹事。 “那有劳了。” 东方家的人情,可是很珍贵,既然是顺手的事,白肖不见意多走几步上上心,东方启太急躁所以方寸大乱。 可白肖却不一样,他很冷静,既然在牧场里走失,当然要问牧场里的人了。 黄金牧场闻名遐迩,很多事你想不到的他们都给你想到了。 可这一问白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东方文琳那个丫头,竟然跑出牧场了。 要知道牧场里面和牧场外面可是两个世界啊!如果一边是堂,那么另一边就是地狱。 牧场周边图谋不轨的人,不知凡几。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白肖马上去找东方启,不过好像晚了一步,他也知道了情况,显得整个人有点颓废,“完了完了完了。” “还没完,东方姑娘只是一个女子,身无分文的虽有姿色,却没有钱财更有吸引力,未必会有事。” “对对对,我们这就出去找。” 东方家的护卫,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精锐,这些顶级世家豢养的私兵,可不是什么孬种。 白肖也就跟上去看看,如果不是太难帮帮忙也可以。 可是找了半,除了找到几个破碎的裙摆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不过敢肯定的是东方文琳是被抓走了。 地上没见血就是好事,至于清白吗?就看那个丫头的运气了,希望她完好无损吧!89 第二百二十八章 凌迟逼问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都是一样的。 是东方文琳自己走出的牧场,可没有人逼她。 白肖和东方启,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等待消息,想顺着地上拉托的痕迹寻找是不可能的,牧场周围到处都是马蹄印,根本就无从找起。 黄金牧场,只会管牧场以内的事,外面的事可不归他们管。 傍晚的时候,一个喽啰送过来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肚兜,蓝色的上面还有一些花草的刺绣。 “这是姐的肚兜。” 这个不用丫鬟,白肖东方启也猜到了,肚兜可是贴身之物,剩下的就不用去想了,人间悲剧惨绝人寰。 东方启:“你们把妹怎么样了?” “头领了,一万两你就可以见到人了。” “做梦,你回去吧!”身为世家子弟,享受着锦衣华服,同时也有很多无奈。 至少这一万两不是东方启可以做主的,世家是不缺钱,但不会浪费这个钱救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子。 “希望东方公子,再考虑考虑,的明会再来的。” 东方启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他陷入了深沉的自责当中,白肖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如果你需要钱财的支持,我可以帮忙。” “白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东方家子女有自己做事的方式。” 现在东方启能做的事还不是尾随,不止他派了人,白肖这边也派了人,但是白肖却没有抱那么大的希望。 这伙贼寇很明显都是老手,不骄不躁的,很难对付。 没那么容易,会让人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的。 后半夜的时候白刚从外面回来了,向白肖摇了摇头,“七公子是属下无能。” “跟丢了。” “不是,那个人随便找个地方住下了,属下观察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睡熟了。” 以为被地为塌,这个季节的幽州晚上还是很冷的,能睡着真是够光棍。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齐央:“大哥,这种事我们帮不上忙的。” “你不心疼那个美人吗?” “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青楼里的女子比这惨的比比皆是。” 也是万事不由人,“都休息吧!太晚了。” 东方启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家族派来采买战马,没亮呢?他还就让人把那个喽啰抓了起来。 白肖早上的时候去找他,就听见帐篷里的惨叫声,白肖立马冲了进去,“你真是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知道,但我不能继续让家族蒙羞。” 不是世家绝情,而是世家承担的太多,这一点白肖还是挺能理解的。 “光打是不行的,狠一点也许有机会,听过凌迟吗?” “拿刀来。” 剩下的白肖已经不想再看了,一直在外面等候,惨叫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期间还有人往里送参汤。 这参汤,可真是吊命的。 东方启双手沾满了鲜血,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篷帘一打开白肖就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带着淡淡的湿热。 “怎么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 白肖:“他从哪来?叫什么?头领是谁?这些他总该知道吧!剩下的事去找牧场的人,都是在这片地方混得,相互之间应该知道一点根底。” 白肖的话让东方启豁然开朗,连忙又冲了进去。 这是白肖能想到的最后一招,行不行看意。 东方启提前已经把路堵死了,实在太冲动了。 也许在东方启这里家族的名声,高于自己妹的性命吧!也是个狠人。 黄金牧场之内,所有的事都是用钱话的,这里不欢迎穷人,换句话只要你有钱,很多事就不是问题了。 好在东方家有钱,牧场一方没有让东方启等太久,两后就传来了消息,是那伙贼人藏匿的地点。 东方启连忙带人杀了过去,白肖也骑上了‘奶牛’跟了上去。 东方家的事可不容外人插手,白肖更像是在后面看戏的。 而且东方启等人过去的时候,这些贼寇已经跑了一大半了,根本就是兵不血刃。 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是很警惕,没那么容易被人堵住。 旁边有个土洞,洞里还在滴水显得有点潮湿,白肖跟在东方启的后面看见了东方文琳,她此时浑身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躺在干草上,身下遍是狼藉血污。 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她竟然还活着。 双眼无神空洞,跟白肖认识的那个辣椒完全不同。 白肖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想到和看到是不同的,白肖感觉很憋屈酸楚。 东方文琳本来有大好的青春父母的疼爱众人的追捧,现在一切都毁了。 “妹,我来了。” 白肖走了出去,是该留给他们兄妹独处了。 几刻钟之后白肖听到了哭声,白肖觉得还好能哭出来,如果哀莫大于心死,那就真的没救了。 白肖突然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是碍眼了。 所以就带着自己的人先回去了,很多事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三后等白肖再见到东方启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惩罚自己。” “白兄,能陪我喝点酒吗?想来想去在这个牧场里也只有你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却能让东方启好好休息一晚上,白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了。 白肖吩咐了下去,来的却是牧场主百里宸,“白送的。” “好酒吗?” “底下埋了几十年。” 黄金牧场是一个很俗气的地方,不过这个牧场主到是挺有人情味的,“要留下来喝一点吗?” 百里宸看东方启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算了,不打扰了。” 白肖直接拿起了两坛子酒,“直接拿坛子喝,干。” “干。”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酒量好呢?其实真的很一般。 为了陪东方启,白肖都抠了三回嗓子眼了,也不知道是谁受罪,东方家的人看在眼里,在白肖第三次吐的时候,送上了汗巾和参茶,“白公子拜托了。” “记得一会把我抬回去。” 此时白肖身边只有一个罗俊,被扛回去肯定不舒服,白肖想舒服一点。 “白公子,放心。” 白肖就不明白了,东方启的酒量怎么这么好呢?白肖都站不起来了,他才倒下。 “来人。”白肖费尽身上最后的力气出这两个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白肖再醒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以后了,这顿酒可不白喝,白肖收获了东方家的友谊。 同时牧场主百里宸,也很看好白肖的为人,竟然出奇的打了个折扣,算是破了先例了。 也许是因为牵扯到了东方家吧!百里宸在装样子,不过不管怎么样白肖得到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 钱总有花光的时候,白肖身后八百匹战马,花光了白肖身上的所有。 兵在精不在多马也是一样,白肖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 就这白肖为了凑整数,还从一个商家借了点银子呢?三分利白肖签字的时候心中在滴血。 出来的已经够久,算算日子是该回去了,要不然等过段日子更冷了,就不好走了。89 第二百二十九章 牧场之难 白肖走的时候,东方启出现了,“这是你的东西。” 一看是借据,“这不好吧!” “钱财之事,你完全可以来找我的。” “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我与你相交是一见如故,并不想夹杂太多的东西。” 东方启当着白肖的面把借据撕了,“可我早就欠你一个人情了,兄弟一路好走。” “别送了,否则我会舍不得的。” 出了黄金牧场,白肖变得非常的警惕,这些战马绝对不容有失。 这次出来白肖发现,路上平白无故多了很多尸体,从尸僵的程度来看,这些人都是最近几死的。 有的保存的还挺完好,一个个手上有老茧身上有伤疤绝非善类。 白刚探查了一下,“七公子,是东方家动的手,这是他们散落的佩刀。” 刀锋锐利刀柄相对较长,的确是东方家的刀,白肖就看过不止一次了,绝对不会有错。 东方启这是杀人泄愤啊!反正也不是一群好东西,死了就死了吧!世间也少了一点祸害。 白肖到是拖了他的福,刚开始的一段路太平了不少,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丫的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这些剪径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就不能换几个词吗? 白肖拍着‘奶牛’的鬓毛,“划道吧!”规矩白肖还是懂一点的。 “三十匹战马。” 白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顺便买一些驽马了,合着不是自己用的,是孝敬这些拦路的杂碎的。 “哪个是开路人,出来照个面。” 一个大汉从贼人之中走了出来,人怎么样啊?白肖一点都没兴趣,但是其胯下的战马不错,真是没白靠着黄金牧场啊! “爷…” 这匪头子刚了一个字,白肖这边的弩弓就射过去了,直接把他射成了马蜂窝。 白肖就从来没想妥协过,三匹战马也就考虑考虑,三十匹那就是不死不休。 八百匹战马就相当与八百个骑兵,冲锋起来很吓人的贼人落荒而逃。 马群走过之路,出现了很多血泥。 既然开了这样的头,那就只能强硬的走下去,每年都会有一些像白肖这样的人,以往贼寇盗匪都不会啃这样的硬骨头。 但今年不同了,东方家做的太过了,把这些在山野中讨生活的人得罪惨了。 如果再出现几个白肖这样的,他们颜面何存啊! 所以白肖等人就受到了强烈的阻击,虽然人难免会有一些伤亡,但是战马却越来越多了。 别看这些贼寇挺穷的,但真的是不缺马。 早知道是这样,白肖就不用去黄金牧场了,直接在渔阳郡黑吃黑好了。 白肖这边可真是一路的高调啊!人数比他少的碾压,人数相等的照碾,人数比他多那就跑。 幽州多平原,白肖这边现在一人两匹战马完全没问题相当的奢侈。 就是这黄金牧场的位置啊!实在是太偏了,周围没有什么城池,要不然白肖早就脱离险境了。 贼人就是贼人,永远都改不了偷袭的本性,相当的麻烦了。 白肖晚上的时候都不敢睡觉,稍亮就马上动身。 白日雷鸣白肖还以为要下雨呢?可没过一会就感觉不对了,大地都在震动,不可能是地震啊!那只能是骑兵大股的骑兵。 远远望去一大堆黑影冲了过来,穿着不敢恭维有的还穿罗裙,兵器五花八门还有青铜器,要不是齐央罗俊在身边,白肖都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贼兵是相当的多啊! “跑。”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八百里马的好处了,那真是一马当先,其他人只能在后面看白肖的背影。 怪不得吕布为了赤兔马可以行背叛之事呢?一匹好的战马在沙场上能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对个人而言。 齐央离远就喊了一句,“大哥,我们回牧场吧!” 好马不吃回头草,但白肖等人没有其他选择。 好在白肖这边一人双马,又没有其他辎重,还是挺方便的。 只能吃喝拉撒都在马上了,黄金牧场里面的马是比别的地方贵,但关键时刻是挺能靠得住的。 不只是白肖这一路遭了殃,最近这几从黄金牧场出来的都没有跑得掉,“这就是幽州,怎么感觉比并州还乱啊!” 白肖只是发了句牢骚,没想到还真有人应,“这也就是渔阳郡,其他郡县不是这样的。” 能这么了解幽州的,当然就是狄云了。 黄金牧场的人也出动了,他们很清楚这些贼寇都是冲着牧场来的,所以牧场也要整合一下周边的力量。 可以四处的救援啊!白肖第一次发现一个牧场原来可以有这么多骑兵的。 这也就是在边郡,要是换做其他地方,就是蓄意造反了。 白肖是幸运的,遇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秦管事,得到了一些照顾,在回牧场的路上尚算是顺利。 东方启已经接到了消息在门口等候,“白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世事难料,一言难尽,东方姑娘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除了我不让任何人靠近。” “慢慢就会好的,只要我们能活下去。” 不是白肖悲观,而是一路被驱赶,贼人是什么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黄金牧场是实力雄厚,可两相比较还是差了点意思。 如果黄金牧场有恃无恐,根本就不用费那么大劲救援他们了,还不是想找更多的人守住牧场。 感激归感激,但其中的门道白肖还是看得清楚的。 东方启:“白兄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这黄金牧场里的战马我们可以任意使用了。” “我只有两条腿。” “什么意思?” “一回只能骑一匹,再多的马也没用啊!尽整这些虚的,还不如把钱还给我们呢?” 百里宸刚走过来,就听见白肖这话,“如果人人都像白公子这些想,我这黄金牧场就不攻自破了。” “笑而已,场主不用当真。” “听白公子也带过兵,不知道有什么教我的吗?” 既然被问道了白肖只能是班门弄斧了,“贼兵对牧场最大的威胁就是骑兵,所以陷马坑是绝对不能少的,能挖多密就挖多密,宁可我们出不去,也不能让贼兵进来。” 黄金牧场里面绝对不缺吃食,只要固守待援那是大有可为的。 大齐根底未失,是不会容忍这些贼寇一直胡来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场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牧场里的草料不多了。”这还真是一个大难题。 牛吃草羊吃草马吃草,没有草料这些牲畜就要废了,可白肖也不能无中生有啊! “场主也赚了不少了,这次就亏点吧!” 马匹肯定是要保的,自然牛羊就要放弃了,白肖就趁机提了一个不要脸的决定,他要吃牛肉吃牛排。 别看白肖出身不低,但牛肉真吃的不多。 在这个朝代吃耕牛那可是朝廷不许的,这次就过过嘴瘾。 百里宸这次是真大方了,一下子宰了二十头大黄牛,算是犒赏一下。 东方启拿着酒坛子就过来了,“兄弟,今日过后不知明日,来让我们大醉一场。” 跟别人喝酒白肖是很愿意的,但跟东方启喝酒还是算了,“我在军中待过,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喝酒的。”白肖连忙擦着腰间的刀装腔作势。89 第二百三十章 坑中带刺 黄金牧场就是一块大肥肉,是谁都想咬一口。 群狼环视已久,这个时候一起出手,不过就是时机到了而已。 就算是没有东方启白肖等人做的那些事,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唯一的区别就是早晚罢了。 “来势汹汹啊!”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白肖,也不得不这么。 齐央:“大哥,那边有人叫阵了。” “还挺讲究的。” 魏冲原是一个游侠,后来杀了人,就躲到了渔阳郡,渐渐的身边就汇集了一帮人,一转眼十几年过去。 本来日子过的挺逍遥的,但自从前段时间她抓了一个东方家的女子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事他每年都做,起先根本就没有在意。 要不是东方家的金字招牌,他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一叫就是一万两白银。 其实这些是可以商量的,可东方启的态度实在的太强硬了,直接抓了他的人,他只能撕票鸡飞蛋打了。 别这世家姐的味道,是真嫩啊! 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东方家的追杀,而且还是无休止的追杀,魏冲就觉得东方家的人都是一群疯子。 这次群贼围攻黄金牧场,他当然要出出气了,第一个就跳起来了。 “魏冲在此,东方家的人出来。” 东方启自然不会避让,“你是何人?” “一路追杀我,不知道我是谁?大舅哥文琳怎么样了?有没有怀上我的崽啊?”一言出,群贼纷纷大笑。 粗言秽语,四处响起。 “找死。”东方启可是允文允武的,拿着一把黑漆古剑就杀上去了。 剑乃百兵之君,其实就不适合沙场厮杀,更不用斗将了。 谁不用重兵器啊!一力降十会,更别魏冲拿的是流星锤了,摆锤西瓜那么大,上面还有尖刺。 离老远就撇过去了,白肖真是为东方启捏了一把冷汗啊! 东方家的人也真是的,竟然让东方启冒险。 剑术使得再好,也是短距离的搏杀,总不能飞剑吧! 魏冲一边打还一边挑衅,经验非常的老道,“大舅哥,你知不知道文琳的脚底板上有一个月牙胎记的,我咬住就不松口。” “你给我闭嘴。”东方启的思绪直接被扰乱。 那剑使得都快赶上刀了,古剑锋利不假,但也不能砍断流星锤啊! 百里宸好像对行伍之事很了解的,这个时候竟然擂鼓了,鼓声齐鸣东方启霎时清醒了过来,不再蛮干了。 白肖还想着救人呢?现在完全不用了。 随着百里宸的出现,群贼那边也出现了响动,魏冲就这样被召回去了。 东方启就是再想杀了魏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无脑的冲过去。 一个黑脸大汉从群贼之中走了出来,来人非常的雄壮,比之管犪都不曾多让,“场主,还记得我吗?” “侯梵,当年我真后悔没有杀了你,以至于养虎为患。” “当年我只是拿了牧场一点点银子,你就把我扫地出门,今我就要拿走牧场的所有,才对的起这些年所受的苦。” 来人根本就不讲道理,百里宸还一本正经的那怎么行呢?弄的己方一点气势都没有。 两军对垒可不是这样的,白肖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一下了,“侯梵你要不要逼脸啊!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呀!都要惯着你。” “有种你就来,我一刀特么的剁了你。” 侯梵自从成立弯刀寨以来,就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话,白肖这真是犯忌讳了,“我话,哪有你插话的份。” 嗓门大这个时候尤为重要,白肖嗓子都快喊劈了,也不想输了气势。 “老子是官,你算个匹,连个白身都不是,我插你话你就荣幸去吧!” 百里宸:“他本来就是牧场的奴仆,自然不懂规矩了。” 侯梵原来可是护卫,可不是奴仆,可百里宸这么他,他也无法辩驳,“你们好的很,一会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给我冲杀。” 侯梵就是这次群贼的领头人,一声令下这些贼人就都冲过来了,那气势堪比群魔乱舞。 白肖:“场主,我敢跟你打赌他先砍你。” “我倒不怎么觉得,你刚才可是把他气坏了。” “到夜壶,你的脑袋更大更适合,我的脑袋还是放在脖子上吧!” 陷马坑显威了,别看挖起来容易是真有用啊!白肖都吃过这方面的亏,更不用这些贼寇了。 白肖看见有的坑里都往外冒血,“场主不会是在里面放铁刺了吧!” “当然了,这样才更有效果吗?” “那可都是战马啊!被这么扎一下就用不了了。” 百里宸可不在乎这个,“你觉得我黄金牧场缺战马吗?” 白肖真想他缺啊!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来日方长就不先丢这个人了。 黄金牧场的栅栏那都是百年大树并成的,相当的厚相当的高,可在贼寇不惜一切的情况下,还是被拉倒了。 这些个贼寇人手一个绳索,想砍都来不及,树干扎的再深都没用,土都被翻起来了。 百里宸可不只在栅栏外面设下了陷马坑,在栅栏里面他也设下了,而且密度更大,只不过栅栏里面的没有铁刺而已。 群贼只能放弃骑马了,他们放弃了,牧场这边可没有放弃。骑兵多战马更多,简直就是欺负人。 马群在白肖眼前呼啸而过,那就是生生的去踩人的。 白肖随时都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跑在前面的贼人,那都是被踩死的,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侯梵原来不愧是牧场的人,对战马的习性他非常清楚,一群贼寇大白的拿着火把就冲过来了。 “射。” 百里宸这个命令可不是对弓箭手的,而是对弩兵的,他们用的都是床弩。 像这种攻城的利器,白肖一个郡都没有几架,黄金牧场到好有一排。 “场主商量一下,这些能卖吗?” “这些都是朝廷严禁品,白大人可是官啊!更何况你还有钱吗?” 最后一句话真问道点子上了,白肖现在兜比脸都干净,真是不敢多想了。 “交朋友就交你这样的,诚实。” 床弩起到的还是震慑作用,但想把贼人杀退却只能靠人,东方家的人已经杀上去了,白肖也带人上去了。 不过却留了个心眼,那就是把自己手下的人安排在了最后面。 白肖身边只有罗俊管犪这几个好手,其实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但样子是做出来了。 白肖现在要做的一点就是往东方启身边凑,友谊也是要经营的,要不然再深厚交情也会淡去。 “要不要我帮你啊?” “你先管好自己再吧!” 白肖不得不,东方启用的虚招太多了,不过也不奇怪,平时练武的那些套路,其实很多都是多余的。 在沙场上能真正派上用场的并不多,“我你能不能别老转身啊!我看着都心惊胆跳。” “你好,被人保护其中。” “你的那些护卫巴不得把你保护其中呢?你得给人家机会啊!” 白肖这句话,真是中了那些护卫的心,哪有东方启这样的主子,不要命的往里冲。 白肖也不藏私,“记得,杀人的时候,眼睛要看着前面,身子要正对前方,把后背暴露出来,那就是自己找死,学到了吗?”别看白肖很臭屁,的却是经验之谈。589 第二百三十一章 胡人女战士 齐央吃着牛肉犹如嚼蜡,“大哥,原来吃肉也会吃腻的。” “那有什么办法?这里是牧场你以为会种菜啊!” 白肖等人已经在黄金牧场坚守半个月了,百里宸是没有亏待他们,但有些事即使是尽力了也不会让人满意的。 就比如吃食,凡是绿色的东西,基本上都让马吃了。 人会接受顿顿吃肉,但绝对不会接受光吃肉。 侯梵并不是一个莽夫,否则他不会从一个牧场护卫成为一个大寨主,手下几千人马。 竟然会用攻心之计,他扬言只要放下刀剑走出牧场,一切都既往不咎。 动摇的人可不少,尤其是那些商人,有的已经什么都不要离开牧场了。 白肖一来是不相信这些贼人,二来是得罪的人太多了,要不然他也会心动的。 东方启原来一个风度翩翩佳公子,现在也变成一个糙汉子了,就那张脸一搓都是泥球,“我这有上好的茶叶,尝尝吧!” “这东西你应该早拿出来啊!”白肖喝进去之后,除了失望就是失望。 或者是一开始抱得期望太大了,心里才会出现这样的落差。 “不是你这茶水,怎么跟白开水似得呢?唬我呀!” “放的茶叶少,自然就清淡了,妹好不容易能吃点东西,我总不能让她像我们一样吧!我让人给她做了一个茶叶炒肉。”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包括身体上的伤害。 东方文琳到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白肖欣赏她,就不什么了。 外面的号角声,就意味着贼人又攻进来了,这一的还没完了,白肖嘴里叼着一块牛排就冲出去了。 不爱吃是不爱吃,但不吃东西真饿啊! 侯梵这边的贼人,真是来自南海北,胡人也有不少,胡人其实就是个总称,本身也是分各个部落。 部落与部落之间,如果离得较近,自然风俗习性文化就很相似了。 如果离得较远,那就完全不同,有的甚至还是女权部落,就是女人的地位在男人之上。 女人是战士,男人照顾家。 白肖嘴里的东西还没吃完呢?就遇到这么一位胡人女战士,“不是美女,能不能把上衣穿上啊!” 美女自然是恭维了,这些个女战士脸上画得跟鬼似得,原来长什么样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上面什么都没穿到是真的,那两坨肉啊!就在白肖眼前晃悠,白肖也不好下手啊! “杀了你,五百两。” 白肖的人头当然值钱了,这半个月白肖这边可杀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有匪头什么的。 “我给你五百两,你离我远点行吗?” “中原人的话不能信。”一刀就砍过来了。 事先一点招呼都不打啊!这女人用刀和男人用刀完全就是两个套路的,看着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样子。 但速度是真快啊!白肖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白肖最近这几就听过,侯梵这边的女人不好惹,今算是见识了。 两个人厮打,肯定会有一些肢体接触,别看这些胡人女子皮肤黝黑,但还是有一些女人的娇嫩的。 尤其是胸前那两坨肉,再怎么练也不能硬邦邦的。 ‘抓奶龙爪手’,这一招对男人来真是无师自通啊!白肖都佩服自己能下得去手。 “放手。”是女人都会疼的。 好不容易抓住弱点了,白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一手抓一手砍啊! 百里宸就在白肖的附近,“哇哦。” 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胡人女子还没不好意思呢?白肖先不好意思了,只能把手放开了。 期间还差点被胡人女子反砍一刀,白肖向着百里宸靠拢,“你刚才捣什么乱啊!” “坏你好事了,我下回注意。” “你还想有下回,对了你的援兵呢?这都多长时间了。” 百里宸打心眼里也着急啊! “狼烟我早就点了,信鸽我也放了,但就是没见人影,我有什么办法,这次群贼围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指望别人就这点不好,心里没底。 白肖也不继续追问了,给百里宸一点面子,好歹也是黄金牧场的场主啊! 刚才那个胡人女子就认准白肖了,白肖去哪她就去哪,“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能不能别跟我。” 回答白肖的永远都是刀锋,哪怕是刀背也行啊! 这女子,也太不禁逗了。 百里宸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麻烦啊!” 白肖最讨厌这种看笑话的人,白肖指着百里宸,“他是牧场主肯定比我贵,你砍他。”白肖没抱什么希望,但这胡人女子是真换人了。 不过她这一侧身,白肖就发现她后面也挺清凉的,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百里宸可不是白肖,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之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贼人,他都下得去手。 这个胡人女子,被他直接腰斩了。 百里宸的武艺又一次让白肖刮目相看了,这半个月百里宸给白肖的惊喜真是一波接一波的,牧场主应该是商人。 可百里宸却相貌堂堂,会武艺会统兵还会厨艺,而且造诣还不低就好像没有他不会的。 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性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真厉害。” “白肖你离我远点。” 半个月的同袍之谊,会让人从陌生变得熟悉,白肖突然看到了远处的魏冲,或者是看到了他的流星锤。 东方启这半个月,基本上没干别的,就是再找这子。 可每次都让他逃脱了,以前白肖是没遇到,现在撞见了,那绝对是不会放过的。 “场主,是该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滚。”一个字斩钉截铁,非常的决绝。 白肖一个白眼,“魏冲,在那呢?” “来了。”百里宸就好像没看见白肖这个人,自己冲过去了。 热脸贴冷屁股,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分贴谁的,只要自己愿意,那怎么贴都行。 先不百里宸的能力,就凭他的财力,白肖就跟定他了。 白肖认真起来不比任何人差,更何况白肖身边的那些人,更加的靠谱。 在齐央狄云的护卫下,白肖顺利的接近了魏冲,对于流星锤这种奇门兵器,白肖还是有点研究,毕竟他在现代的时候玩过溜溜球。 别看差别很大,其实原理真差不多,利用的都是惯性。 只要打乱他手上的动作,这流星锤就耍不起来了,到那时候还不如一把普通的刀呢? 魏冲还是很勇猛的,要不然早就死在东方启的剑下了。 就是这张嘴啊脏了点,“又来几个送死的。” 人可以自傲,都如果因为自傲而认不清楚自己,那就是不要脸了。 显然魏冲就是个不要脸的人,人要是不要脸了,那真就别活了,今白肖就帮他解脱。1089 第二百三十二章 牛羊乱窜 有百里宸的地方,那绝对是最乱的地方。 这些贼寇干什么来了?抢夺牧场,擒贼擒王啊! 东方启这才看见了魏冲,报仇这种事他可不想假手于人,要不然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东方启这一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大群贼人来的,谁让东方家的人那么高调。 从一开始,就没消停过。 白肖回头这一看心凉半截,刚才就够麻烦了,现在变得更麻烦。 “场主,你先忙我撤了。” “你还想去哪,把魏冲先杀了再。” 白肖又何尝不想杀魏冲啊!实在是魏冲太难杀了,边打就边退啊!他从来都没想着要硬碰硬的对决,他要的是以多欺少的围杀。 看白肖要跑,魏冲竟然上前了几步,哎呀不容易啊! 白肖一看有门,“我要走了,我真要走了。” “滚。”显然百里宸是不耐烦了。 “我没跟你话。”白肖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魏冲,充满了渴望,来呀造作啊,反正有大好时光。 可魏冲就是不上当,刚进那几步又退回去了,浪费白肖的感情。 好在东方启也杀过来了,也不用白肖了,白肖现在觉得还是为东方启擦屁股的好,杀魏冲的机会还是留给他自己吧! 东方启后面跟过来的人,就很明显不如魏冲身边的人。 白肖感觉就一刀一个啊!白肖最喜欢挑软柿子捏了,没危险啊! 东方启这回是拼命了,你一个世家公子玩什么命啊!弄的白肖百里宸措手不及的。 面对一个玩流星锤的,你直接往里钻那能行吗? 你死了一了百了了,剩下这乱摊子谁收拾。 有白肖这样的想法的,可大有人在,尤其是东方启身边的那些护卫,如果东方启有什么好歹,他们可是要偿命的。 其中一个护卫,誓死用身体抱住了流星锤,真乃勇士啊!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勇士的甘愿牺牲,魏冲一身的本事大打折扣了,东方启真是不客气,一下子就抱住了魏冲的大腿。 他本来想抱腰的,魏冲退的太快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抱腿了。 魏冲已经拔出匕首了,时迟那时快,百里宸抓住了魏冲的手腕,一个绕腕擒拿,魏冲半边身子都弯下了。 东方启到是会发号施令,“全都给我上。” 结果那些个东方家的护卫就都上去了,那是生扑啊!魏冲东方启就这么被压在底下了,都混在一起了,还怎么杀人啊! 幸好白肖眼尖,发现魏冲脚上穿的靴子不一样,白肖就一刀把他半个脚面给削了下来。 东方启却叫唤了,可把白肖吓出一身冷汗,不会是砍错人了吧!这也接不回去了。 “都给起来,压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白肖才放心。 东方启从见日,就把剑柄倒提了起来,就想往下刺结果了魏冲的性命。 “慢着。” “白肖,你想保他?” “别误会,我是再想如果东方姑娘亲手杀了他,会不会好的更快啊!” 让一个女子杀人的确是一个不好的行为,但凡事都是要分人的,对东方文琳来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东方启显然是被白肖动了,拖着魏冲就向后走,完全就不管战事了。 白肖:“场主,你有没有感觉帮了一个白眼狼。” “你比他没好不到哪去。” 要是这么的话,白肖就伤心了,白肖也不想理百里宸了,实在是待在百里宸身边压力太大了。 魏冲武力是出众,但白了也不过是一个流寇的头子,在群贼之中也算不了什么? 无论是死了还是被抓了,也不会染起轩然大波。 白肖可不像是东方启,抓到人就什么都不管了,好歹白肖还是黄昏之后才退下的,然后才去东方家的营帐看热闹。 东方启都被自己赶了出来,在外面站着呢? 从帐篷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都不能称之为惨叫了,跟鬼哭狼嚎差不多。 这是怎样的酷刑啊! “东方兄,东方姑娘好像变态了。” “怎么话呢?” “有些事会适得其反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让东方姑娘杀人,是想让他一下子解脱,而不是留下深刻的印象,这种记忆她注定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么这个噩梦就要永远伴随她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东方启连忙跑进去了。 白肖也跟着进去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啊! 齐央直接双腿夹紧捂住了下身,同时伸出左手帮白肖遮了一下,白肖用得到他吗? 一下子把裤裆前面的手推开,“又不是对你下手,怕什么?” “大哥,这个女人了不得啊!” 东方文琳霎时看了过来,齐央立马就出去了。 白肖到是不能出去,他现在可是东方启的兄弟,“可以了,有些事不是你该承担的。” 东方启也夺下了东方文琳手中的刀,“妹,剩下的交给我吧!” 一刀封喉,干净利落,颈血喷射而出形成梅花点点。 随后东方文琳就晕倒了,或者是睡着了,她太累了。 “白兄,你得对,还是你更了解女人。”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兄弟你经历的还是太少,等下次你来西河郡,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酒池肉林,你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外面的群贼真是不消停,围攻以来他们一直都没有夜袭,在这个晚上突然出手了。 而且是披着羊皮进来的,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披着羊皮的狼。 侯梵很清楚光是硬碰硬是不行的,所以他直接把牲畜的栅栏破坏,把里面的牛羊都驱赶了出来。 牛羊的叫声,反而惊动了牧场里的人。 不过有的晚了,牛羊看着无害,但是当贼寇夹杂其中的确是不好办,就像是群贼拥有一层然的肉盾。 白肖等人想御敌,就得先杀羊杀牛。 不是白肖等人不敢杀,而是杀起来很难办,杀羊就算了,杀牛呢?一刀砍不死就要被牛顶。 有不少人已经被牛角顶伤了,还不能用火,牛羊如果受惊了会更麻烦,估计侯梵还巴不得呢? 白肖那多聪明啊!哪个地方最白,往哪里杀。 宁愿被羊顶也不能被牛顶啊!这两者的力度可是不同的,被羊顶最多痛一下断根骨头什么的,如果是被牛顶那就不得了了,不定就要命了。 被人砍死你是英雄啊!被牛顶死你是悲剧人物啊! 更何况在眼下这个地方死了,是不能留全尸的。 白肖杀羊到是杀的挺爽的,都快杀错地方了,白肖回过神来一看,周围一个己方的人都没有,只能又回去。 刚回去就撞见了侯梵,那大眼对眼的。 “你是…”这也就是黑,要不然侯梵肯定会一眼认出白肖的。 “我不是。” 侯梵:“还不是,我杀了你。” “你讲不讲道理啊!” “我手中的弯刀就是道理。” 笑话了,就你手中有刀是吧!白肖手里也有啊!管他是谁呢?白肖只知道,先砍一下看看深浅再。 双刀相击,火星四溅。 白肖第一个感觉就是还没到全无还手之力的地步,那就行了干他。 两个人在厮杀,旁边底下牛羊跑,有的羊才贼呢?专往裤裆钻。 白肖遇到感觉凶险的时候,就往后一趟,那绝对是碰不到地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一点都不夸张。89 第二百三十三章 邓挚来援 牧场之内生死相搏一片血腥,而牧场之外却有一支孤军窥视。 这可不是什么贼人,而是朝廷的官兵,只不过数量不多而已。 “将军,我们真的要杀进去吗?” 邓挚当然明白这是好意,但他来都来了,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牧场主百里宸对他有大恩,曾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他,所以即使是上面有人反对他还是来了。 “不用多言,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从哪个地方杀进去更契合?” “左边。”这个副将还真会挑地方,左边那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在这个时候越是平静的地方越有猫腻。” 这话乍听起来没有毛病,却经不起推敲。 现在群贼总得来已经占优势了,又何必分兵力,玩这样的手段呢? 邓挚选择了右边,就是最混乱的地方,两方人马牲畜交织在一起,在发兵之前邓挚命人四处点火。 弄的声势浩大一点,只要骗过大部分的贼人就行了。 邓挚可以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那就要拼尽全力。 牧场这边的人还以为援兵来了士气大振,而贼人这边却正好相反纷纷退去,这就是此消彼长吧! 侯梵虽竭力稳住溃局,最终还是于事无补。 黑暗之中,侯梵的影响力变得最了,远处的贼人谁知道他是谁啊? 白肖看着面前的侯梵,“怎么样?我就今晚你杀不死我。” “别得意,你以为援兵真的到了吗?”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现在不走不行了,有胆子就留下来。” 侯梵还真没这个胆子,他很清楚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我会杀了你的。” “等你。”白肖又不是被吓大的。 今晚之事的确有一点侥幸的成分,要不是邓挚冒险发兵,情况就不好办了。 百里宸和邓挚很熟,“邓兄你可算来了。” 邓挚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但他必须实话,“我带来的兵马并不多。” 百里宸打理这么大的牧场,首先就要会做人,“你能来就很好了,其他援兵什么时候到?” “上面一直有人想压下牧场之事,最起码十半个月是不会再来人了。” 十半个月即使是援兵来了,白肖等人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今晚这种情况,再来个一两次可就顶不住了。 邓挚的兵马,对牧场来不过是杯水车薪。 白肖可不想坐以待毙的等死,“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应该进攻了,要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 邓挚可是从外面杀进来的,所以他更清楚外面的情况,“我刚才的并不绝对。” “但是很有可能成真。” 这个邓挚不会否认,百里宸东方启也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冒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贼人可以用牲畜,我们也可以用,看这些牲畜听谁的话。” 东方启也是饱读诗书之辈,“火牛阵。” 自从战国大将田单用出此阵之后,后世虽有人效仿,但都没有成功。 牲畜是不受控制的,更别是受惊的牲畜,火牛一起只会到处乱跑,根本就不会朝着一个方向,那样根本就没有用。 百里宸:“想法挺好,但是很难做到。” “也不是不行。”白肖到不觉得有多难,“只要让一群红马在前面跑,牛群自然会跟上了,,马总比牛跑得快吧!撞上了我们再点火不就行了。” 邓挚是带兵之人,自然明白白肖再什么,“那么在前面的骑兵,必死无疑。” “有些事,必须要有人牺牲。” 这句话白肖是对百里宸的,牧场是他的,他的人又最多,他不牺牲谁牺牲啊! 百里宸可是干就干的,红马牧场里有的是,为了更红百里宸还让骑兵都穿上了红色的衣服。 带头的竟然是白肖见过几面的秦管事,白肖出于道义就把护心铜给他了,“这个你带着也许用得上。” “不用了,这个东西太了,保护不了我的,白大人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你心。” “我尽量。”这句话真的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了。 百里宸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当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心中的不忍就放下了。 秦管事带着一股红马骑兵杀了出去,后面就是源源不断的奔牛,有的奔牛事前还喝了一点酒,这会显得更兴奋了。 百里宸是一个不缺钱的人,他要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侯梵是个狠人,但是他再狠也无法应付眼前的局面,“撤。” 想杀马都来不及,贼兵人多势众,但一盘散沙,兵器都五花八门的,自然就无法形成箭雨了。 零零散散的箭矢,只会更加激怒奔牛,还不如不射呢? 百里宸白肖等人紧随其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成了。 那么就要一鼓作气,贼兵不会给牧场从来一次的机会,同时牧场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奔牛了。 这次可是全用上了,到处都是牛角已经明了一切。 “火箭。” “再等等,等奔牛群速度慢下来之后再点火,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占了优势,那就要把优势扩到最大,这个时候是不能急的,越着急越会出错,只能是适得其反。 白肖经历的大战事那么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贼兵四散,犹如过街老鼠。 白肖顺手杀了几个人之后,火箭也随之射出去了,那眏入眼帘的就是四处火光,所有的火光都会自己移动,相当的壮观了。 还要烤牛排的味道,在这样的味道中杀敌,很有干劲的。 擒贼擒王,侯梵率领的弯刀寨还是很显眼的,人人佩戴弯刀,穿着也相对统一,离老远就能看得见。 自然穷追不舍了,如果这次让侯梵跑了,他日再卷土从来就不好玩了。 穷寇莫追,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个法。 百里宸都快把自己的马都跑废了,也要追上去,他胯下的才是真正的千里马,即使是黄金牧场也没有几匹。 白色的马匹上到处都是鞭痕,白肖看着都心痛。 这匹千里马要是白肖的,白肖可舍不得这么打。 别是千里马了,就是白肖胯下的这匹‘奶牛’八百里马,白肖都没有打一下。 人长得的粗壮啊!也不见得是件好事,真是太显眼了。 不管侯梵怎么伪装,都能让人认出来。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百里宸有多么不差钱了,“谁杀了侯梵,白银一万两。” 要知道这次黄金牧场的损失可不少的,光死的牛羊就不计其数,百废待兴还这么大手大脚的,就可以看出黄金牧场的底子了。 不过就为了这一万两,白肖也要拼一次不是吗? 白肖虽然一直藏着掖着,但要想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弥补抚恤,这哪里不要钱啊! 再了被这些贼人一搞,硬是把时间拖到了这个时候,白肖估计等自己回到西河郡的时候,那都入冬了。 时间紧迫,不能继续耽搁了。 所以白肖这边显得格外的积极,凡是挡在面前的活物都杀了。 东方启:“白兄,我们比比谁杀的人多啊?” “就凭你,算了吧!我不跟弱手比较。” “我有那么差劲吗?” “话之前,先把你大腿根上的箭矢拔出来再。”89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刀两断、人马分离 侯梵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身边那么多人马,竟然会一朝败亡。 当初侯梵被牧场赶出来的时候好歹还像个人,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而且还要被人撵,侯梵心中的那种悲愤气愤不服啊!都快要把他气吐血了。 “你们几个给我回去挡住他们。” 侯梵得意的时候,自然是他什么底下做什么了?现在不一样了,一败涂地谁还会听他的。 更何况侯梵还是让他们去送死,蝼蚁尚且偷生啊! 这些人都从其他方向跑了,完全不管侯梵这个大寨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白肖等人自然就看得更清楚了,“侯梵你哪里跑?”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的戏耍,从多个方向冲了过去。 侯梵的马再快都没用,有时候地形也是很重要的。 几个高地之后,白肖等人基本上就跟侯梵处于一个平线了,侯梵怎么也是一个从无到有建立弯刀寨的人。 该有的狠戾他还是有的,竟然不要命的向着百里宸冲去了。 他很清楚抓住别人没用的,只有抓住百里宸才有一线生机。 别看百里宸平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并不然,他非常的自傲,一个什么都行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上那么不争呢? “都别过来,把他留给我。” 百里宸是黄金牧场的场主,白肖东方启等人都是在他那做客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想单打独斗可以,不过在白肖这里结果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白肖要让侯梵死,因为侯梵对他起了杀心,白肖是不会让这样的人活于世上。 就算他抓住了百里宸,白肖这边也不会留情的。 百里宸和侯梵都是用刀的,连套路都很相似,谁让他们都跟牧场有关系呢? 到底是百里宸的宝刀快,还是侯梵的弯刀快,这是现在最后一个疑团了。 白肖:“场主,加油啊!” “别话,扰乱我的心神。”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那么白肖只能换个人了,“侯梵,加油啊!” “白肖,你哪边的?” 这百里宸就是难伺候,什么都不行了还,惯的一切都是惯的。 东方启:“白兄,你还是别话了,刚才场主差点被砍一刀。” “那是他的心性定性太差了,这点就不像东方兄了,刚才我就跟你把箭矢拔了你不拔,这一路都流多少血了,还挺着呢?你真是一个汉子。” 东方启看着自己大腿根上的箭矢,“你以为我不想拔啊!这是狼牙箭,上面有倒刺的,一拔一大块肉就下来了。” 白肖拿出匕首,“正好现在有工夫,我帮你挖出来,要不然回去这一道又是事。” “在马上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相信我的能力。” 侯梵百里宸正在那里生死相搏呢?白肖和东方启却在一旁治伤,白肖先划开了东方启的裤子。 “等等,白肖你能不能从外面下刀啊!我这还没娶妻呢?” “现在知道怕了,你就不该跟来。” 白肖手上的这点功夫还是有的,毕竟在沙场之上,最容易受的伤就是箭伤,即使是白肖身上都有好几处箭孔。 白肖已经把狼牙箭周围的烂肉清理干净了,“东方兄,你你没有娶妻,不会是童子**!” “谁呃。”东方启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肖这拔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眼瞅着飙血,没有晕过去东方启都觉得自己不错了。 “你在我伤口上撒的什么?见效真快。” “草木灰,瞅你这没见识的样子,出去别认识我啊!” 东方启可是顶级的世家公子,哪里用过草木灰啊! “你穷的连金疮药都没有了?” “你中的是狼牙箭,再好的金疮药都不如草木灰,你懂什么?贫贱的东西可不代表他不好用。” 百里宸踏马而起,凌空劈斩,“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这一刀凝结了百里宸的精气神,还有怒火,嘣的一声侯梵手中的弯刀就断了,侯梵连人带马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 “哎呀呀,太不珍惜了,你完全可以拿侯梵的头去官府领赏吗?也能弥补一点。” 东方启也是不怕疼,“白兄这你就不懂,场主是为了省那一万两银子。” “你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不是你给我包上啊!” 白肖是多么有脾气的人啊!不包就不包,转头就走了。 东方启身边又不是没人,会包扎的有的是,所以白肖完全就不担心,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吗? 侯梵一死,群贼也就不成气候了。 白肖还记得初来黄金牧场的时候是多么的壮观啊!现在的牧场前面都不能瞅了。 到处都是焦尸,牛肉味混合人肉味,别提有多特殊了。 贼兵都撤了,官兵才过来,怎么就那么巧呢? 不用看白肖都知道这些人是来要好处的,啥都不干就想着要钱,这就是官兵。 百里宸还不得不给,这就明摆着他背后的那些靠山,想让他出点血了。 白肖在一旁看着百里宸真金白银的往外送啊!才知道他的不容易,“场主,我也要走了。” “不送。” “你就不留我一下吗?” “下无不散的宴席,他日有缘自会相见留什么?” 白肖:“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多要一批战马,但是我没钱。” 这么不要脸的话,从白肖嘴里出来,百里宸竟然感觉一点都不稀奇。 “我会让人为你准备的,快滚。” 既然百里宸都这么大方了,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本来白肖是打算借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还了。 西河郡还有一大堆事呢?所以不能再耽搁了。 再跟东方启道完别之后,白肖就带着战马走了。 白肖带着这么多战马上路,还是引起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没有再像侯梵那样的人出现,可一些不入流的人还是不少的。 白肖就不明白了,越是不入流的人啊!就越是不怕死。 睁着眼睛就往白肖的刀口上撞啊! 你这一撞吧!就得死人,地方的官府就得管。 这些官员自然不会治白肖的罪,可是每个人都要见一面,白肖还嫌烦呢? 可这么多战马,只能走官道,这一路白肖都不想回忆是怎么走的了。 反正等白肖进入西河郡的时候,人整整瘦了一圈不,还赶上了第一场雪。 显然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早了一点,虽瑞雪兆丰年,但那也是来年的事,今年那肯定就是个寒冬了。 西北本来就冷,再遇上个寒冬,并州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鲁旬坐在轮椅上,“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难道有什么事?连先生都搞不定吗?” “世上难事千千万,自然有在下搞不定的事,就比如家事,而且还是大人的家事,典姐已经进入府衙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典柔?白肖可一点都不敢低估这个女子的破坏力。 连忙带着人就过去了,典柔本来想教训一下白肖的,可看到这么多的战马,她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一个女子不喜欢胭脂水粉,却喜欢战马,这喜好也是够独特的。 典柔的眼光还不错呢?一眼就相中了白肖胯下的‘奶牛’,“它是我的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典柔练兵 吃锅望盆,的就是典柔这样的人。 典柔的那匹神驹白肖又不是没见过,‘奶牛’是不错,但与之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你不是有战马吗?” “我那是公的,你这是母的,正好配一对,我要马驹。” 这哪像是一个女子能出来的话,“奶牛”向白肖这边靠了靠,动物的本能告诉它,眼前的这个女子非常可怕。 白肖:“想都别想,话你干什么来了?” “我是你没过门的妻子,过来看看你不行吗?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两个狐狸精。” “你没对她们怎么样吧?”这才是白肖最害怕的。 以典柔的武力,要是做了什么,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不要臭美了好吗?我对她们很好,她们要是能把你缠住了,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 白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点自作多情了,“你不会想住这吧!” “还不是因为你,自从定了婚事之后,父亲就不让我出门了,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想来想去只能来你这了,才不会受到父亲的责罚,怎么你有意见吗?” 典柔拳头都举起来了,白肖哪还敢有意见啊! “我还要训练骑兵,没工夫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你还要练兵,交给我吧!” 白肖承认典柔的武艺那是真没的,但练兵可不是儿戏啊! “你别乱来,我要冬季练兵。” “让我试试,不行你在换人。” 典柔一脸的胸有成足,白肖能怎么办?只能先答应了呗,同时让狄云从旁协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既然典柔留下了,那么白肖怎么也要给典翔写封信报报平安啊! 估计他老人家,都要急坏了。 怪不得典翔看上去比同龄人显老呢?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女儿,能这样就算是驻颜有术了。 典柔的强势霸道,体现在方方面面的,一来就把白肖的房间霸占了,然后就把白简要去了。 “少爷,我可是管家啊!这…” “这什么这?还委屈你了,把典柔给我伺候好了,别让她再出来闹事了,听明白没?” “的,知道了。” 典柔虽然在府中作威作福的,但是在校场上却是一视同仁,这一点白肖还是挺欣赏的。 白肖起初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新进的骑兵到了典柔的手里,那一个个越来越像样了,狄云都私下对白肖他自叹不如。 可齐央却觉得有点不妥,“大哥,不能再这样了。” “怎么了?” “像典姐这样的练法,的确能练出厉害的骑兵,但这支骑兵到时候就不属于大哥了,就像是高顺的陷阵营一样,有了高顺才是陷阵营,没了高顺即使是吕布统领,也不过是一群重甲兵。” 一个将领如果太有人格魅力,自然会让人手下人效死。 可这样训练出来的部曲就是私兵了,不会再认其他人的。 白肖:“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典柔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私兵不就是我的兵马吗?不用分得那么细吧!” “话是这么没错,但终究八字没一撇啊!再了当初是怎么定的亲,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典姐并不情愿。” 虽然看似是两难的选择,但到了白肖这里却是没有其他选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一开始用了典柔,白肖就要用到底了。 这个时候提升实力才是最关键的,其他的乱七八糟都先放在一边。 “不用再了,我信她。” 成大事者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要不然只会一事无成。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上她。” “滚。”这齐央啊!总在最关键的时候不正经,真是让人头痛啊! 也不知道典翔是多想把典柔给嫁出去,知道典柔在白肖这以后,竟然想提前把红事给办了。 像白肖典柔这种出身的,哪有冬办红事的。 再了白肖也没那工夫啊!最后在白肖和典柔的一再坚持下,这件事才罢了。 “你这次表现的很不错。” “好好练你的兵,以后这种事我来处理。”白肖和典柔之间的关系,外人是看不懂的。 即使是白肖自己有时候都捉摸不透,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随缘。 ……………………… 朝堂之上的争锋,也是愈演愈烈。 现在已经分成了两个党派,太子党和莲妃党,姜衍身体也是一不如一,自然也就管不了了。 至于四皇子姜棣,则是被打压在一个角落里动弹不得。 只能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啊! 即使是荀衢,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偷换日。 不过姜棣也并没有就此甘心臣服,而是还在尽力争取,皇子之争这个争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姜棣找到了白家,白家这段时间一直被架在火上烤,烤的屁股都快熟了,要不然姜棣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白撵看着姜棣的书信,“二弟,你也离开洛阳吧!” 白郢:“大哥,你什么呢?我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还不糟?一个失势的皇子都敢找上我们,可想而知我们白家都到了何种境地,过了这个冬,能不能继续保全都不可知了。” 白撵并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时势。 时势让白家败落,那么白家就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白家的权柄再大,也要在皇权之下,这层枷锁是永远都摆脱不掉的。 白郢一生无子嗣,可以最亲近的人就是白撵,在这么危机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走呢? “大哥你不用管我了,你也管不了我,还是管管你能管的吧!白家需要更多的路。” “你呀!”做兄弟这么多年,白郢想什么白撵又何尝不知呢? 罢了罢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吧! 白家不能走,不过黄家却离开了洛阳,黄霑这辈子经历的风浪可不少,怎么回事可瞒不过他那双老眼。 白肖的生母黄氏,也跟着黄家一起离开了,不过她却不知道实情。 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离开白撵的。 黄家整个家族要搬离到冀州,黄氏跟随不过是想顺路去并州,为白肖的亲事操办吗? 这下子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婆媳关系最难搞,都让白肖给遇到了。 白肖都不明白了,白撵这个时候让黄氏来并州是什么意思,洛阳是乱不假,并州能好到哪去啊! 如果洛阳是杀人不见血,那么并州就是真刀真枪啊! 黄氏的到来,典翔可是一路的打点,这亲家做的没谁了。 白肖再不情愿让黄氏过来,那也是要相迎的,怎么都是自己的母亲啊! 八百里相迎是有点过了,但是八十里相迎却的过去,不去都得去。 “典柔,你知不知羞啊!你跟着去干什么?” “父亲让我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去也行能不能别穿盔甲啊!虽丑媳终须见公婆,但你也不能太丢我面啊!” 也许在黄氏的心里,这典柔就是个温文儒雅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可事实却是完全不相符,白肖怕黄氏接受不了啊! 典柔也是一点都不掩饰,“我就是想丢你的面子,你母亲看不上我,我就不用嫁给你了。” 也就是白肖打不过她,要不然肯定执行家法以振夫纲。 第二百三十六章 白家遭难 黄氏对典柔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糟糕,相反很是亲近,拉住典柔的手就开始悄悄话。 这个别是白肖了,就连典柔也想不到,弄的她浑身不适应。 作为亲儿子的白肖,都受到了冷待。 看到典柔手足无措的样子,白肖就想笑,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典柔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离的,临走之前还不忘踹白肖一脚。 白肖摸着自己淤青的胯骨,这妮子劲真大啊! “母亲,我真是搞不懂你了,跟典柔就这么投缘吗?” “你不懂,娘这是为你好,典柔注定是你的正妻,也就是大妇,为人虽然野了一点,但不善妒,这点比什么都重要,肖儿你命不错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黄氏不愧是过来人,她很明白这其中的琐碎事,大户联姻本来就是这样的。 既然黄氏都这么满意了,白肖能什么,“母亲来的时候,父亲有什么交待吗?” “没有啊!” 没有交待可不是放心,而是最不好的交待,看来白撵那边自身难保了。 跟随黄氏前来的还有一些护卫和死士,白肖就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 紫鸳雷婷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没有闹腾,对黄氏更是毕恭毕敬。 家事不用白肖操心,当然是最好的,这样白肖就可以一门心思放在外事上了。 今年的寒冬格外的凄冷,好像预示着明年的惨剧,慕容赐的人来到了西河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 白肖和慕容赐之间的关系虽然是断断续续的,却从来都没有翻脸。 此次慕容复派人来,应该是为了尽力争取吧! “白公子,陛下让人备下了重礼,请你收下。” 西河郡太守,可是大齐的官,燕人可不认。 一转眼慕容赐已经是燕王,真是造化弄人啊! 至于重礼吗?该收还是要收的,不管是谁送礼白肖都会收下的,白肖就是这样的人。 “替我向二皇子问好。”白肖这么,已经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能被慕容赐派过来的人,自然是个聪明人,当然能明白白肖的话,“白公子不考虑考虑吗?千万不要自误。” “慕容赐让你来,没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略有耳闻。”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在占优势的时候,是不会接受任何威胁的。” 顾青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出事你的朝廷可救不了你。” “那我完全可以跑啊!慕容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我斩尽杀绝吧!” “白公子早已深入其中,难道想置身事外吗?” 就是因为白肖不想置身事外,所以才厉兵秣马的,“我敢这么,自然有我应对的方式,就不用你们为我担心了。” 脚踏两条船是不错,但总该要有取舍的时候。 慕容赐连当初的慕容卓都不如,又怎么会成事呢? “那好,希望白公子能笑到最后。” 这顾青也是个妙人,白肖头一次看见他这样的客。 既然如此白肖就网开了一面,本来白肖是想要杀人的,现在完全没必要了,直接让人把顾青强行送出了西河郡。 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嫌,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赐知道之后也没有恼怒,而是把跟白肖来往的书信都烧了。 白肖对慕容赐来的确是不同的那一个,虽然慕容赐不想承认,但没有白肖的确没有他的今,看着火盆里的书信慢慢的化为灰烬。 “日后不要怪我,我给过你机会了。” ………………………………………… 冬去春来,在茫茫的荒原上有这样一直队伍。 衣甲马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每个人都非常疲惫,她们可都是朝廷的人身负重责大任,但一走就是近半年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在回浑部落就快到了,他们就可以交差了。 没人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尤其是进入塞外以来,为了躲避大燕的游骑,他们可是东躲西藏啊! 完全就不像是出使的队伍,“让所有人都梳洗一下,不要丢了朝廷的脸面。” “是大人。” 杜坚摸着下额的胡须,他也是该刮刮了。 杜坚最后一次看了一下犯人,没事就好。 大汗拉莫把朝廷的使者迎了进来,初始还是以礼相待的,可是看到凶手之后,就彻底翻脸了。 “齐国,简直欺人太甚,觉得我回浑无人乎?” “大汗息怒,不知因何事发怒。” 杜坚是出使的正使,如果把事情搞砸了,他难持其咎。 “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杀我女儿的凶手脸上有一块大大的胎记,你带来的并没有不是骗我又是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又想骗我,来人把他们都吊起来。” 杜坚等人身在异乡,就是想反抗也不行啊!全都被回浑部落的勇士抓了起来。 最后在烈日的暴晒下,脱水衰败而死。 这件事非同可,传回朝廷之后直接震荡,众臣不想着如何平息纷争,却把矛头都指向了白家。 白撵早就料到会有今,所以根本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这个时候无论他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 莲妃党到是没有死咬住不放,太子党就不一样了,那是想致白家于死地啊! 来也是讽刺,当初白家为了把姜展扶上太子之位,那可是拼尽了全力。 如今却换得这样的下场,飞鸟未尽良弓先藏狡兔未死走狗遭烹。 即使是病重的姜衍,也被此事惊动了,破荒的开了早朝,“丞相,众臣所可为真?” “微臣无话可。” 御史大夫李季上前,“请陛下,惩治丞相之罪。” 众臣纷纷请愿,一副逼迫的样子。 姜衍又一次在龙椅上昏厥了,不过这次没有吐血,邵正带人把姜衍抬了下去,一直来到了莲妃的寝宫屏退左右,“陛下,我们到了。” 姜衍睁开了眼睛,“邵正,还是你懂朕。” “陛下这是折煞老奴啊!” “今日丞相遭难,他日会不会轮到朕呢?”姜衍是昏庸,不代表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一场大病,反而让他旁观者清了。 楚莲从内殿走了出来,楚莲还是那么美,可邵正却不敢妄看一眼,邵正深知此女惹不得。 “陛下,你不用多想,他们是臣子你是君,他们之间斗得越厉害,你的位置就坐得越稳。” “莲妃,你丞相该怎么处置。” 对于莲妃党的事,姜衍也知道,可他已经这样了,就更舍不得眼前这个女子,再让他最后任性一回吧! “丞相还有用,所以不能死,贬为庶民最好。” 姜衍痴痴的看着楚莲,“邵正,拟旨。” “唯。” 白撵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更不用白家其他人了,曾经风光无限的白家,就这样一朝败落。 连府邸都显得萧瑟了,“二弟,人都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白撵的人就是那些刚被贬官的白家人,以前他们都在朝堂为官,白撵想让他们走都没机会。 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赶紧把他们送出去。 要不然就走不了了,白府就此闭门谢客。 随时准备承受雷霆雨露,白撵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一人身上,他这个家主当得无疑是够格的。 白撵本身对很多人来都是一种威胁,他们是不会看着白撵全身而退闲云野鹤的纷纷出手,没过多久白撵就被莫须有的罪名锒铛下狱。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白瞿闯西河 白撵出事,白肖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本来白肖是打算救人的,却接到了白郢的来信。 白郢信上的很清楚,不让白肖去救人,这样对白撵更好。 那这封信就有待琢磨了,白肖怎么看不懂呢? 齐央向来是没规矩的,一把就将白肖手中的信件抢了过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白肖皱眉头。 “丞相不愧是丞相啊!到自保还是有一套的。” “你看懂了?” 齐央:“很难懂吗?现在丞相的处境是四面楚歌,可进入牢房就不一样了,只要注意吃食,基本上就不会死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可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光是下毒还有刺杀。 “如果买通了狱卒…” “大哥别了,我听不下去了,那可是白撵?破船都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白郢还在外面呢?连个牢房都看不住吗?” 这么一还有点道理,白肖决定再观望一下。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封锁消息,不能让黄氏知道,如果她知道那就不得了了。 连白撵都管不住的人,白肖这个当儿子的也管不住。 燕人就快杀过来了,白肖最大的靠山却在这个时候倒了,这算什么事啊! 最后一批离开洛阳的白家人,那都是能干实事的,要不然也不能在朝堂为官。 白撵把他们分成了三波,一波回了籍贯老家,一波去了南方,一波则来了并州。 这是狡兔三窟啊!白撵可一点都不糊涂。 白肖到是觉得白撵太看得起他了,这些人来了并州,白肖都不知道怎么安置,除了几个同辈的,剩下的那都是长辈啊! 白肖对他们吆五喝六那肯定是不行,随便找个府邸安置他们也不会消停的。 怎么弄那都是不对的,最后白肖只能让典翔出面代为安置。 典翔这个老丈人,可不会因为白家失势了,就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把所有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白肖心中自然是万分感激的,可偏偏就有人不那么听话了。 白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西河郡,事先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等白肖知道的时候他都进府了。 而且马上就要跟黄氏照面了,这不是添乱吗? 白肖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将白瞿搂住,“六哥,好久不见,你来见我真是太好了。” “白肖都是因为你,要不然父亲也不会……” 黄氏已经走出来,白肖只能先动手了,一个锁喉推手就让白瞿闭嘴了,罗俊下手就更重了,直接用枪杆把白瞿敲晕了。 “肖儿你在干什么?他可是你的兄长啊!” “母亲,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式。” 白肖给罗俊使了一个眼色,罗俊立马就把白瞿给扛走了。 随后白肖可是费劲了口舌,就差对发誓了,才把黄氏给安抚住。 白肖本以为白瞿一两个时辰之后自己就醒了,没想到过去了大半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俊,你到底用了多大劲?” 这罗俊哪知道,就像是问一个人撒了多少尿一样,哪有准的? “应该没多大力气啊!” 白肖总不能责怪罗俊吧!只能先请了一个郎中看看,还好没大事,“大人放心,这位公子只是有点郁结未消一路劳累,再加上外力那么一催,自然就昏睡不醒了。” “年轻人恢复的快,估计睡一晚上就没事了,我在开一帖固本培元的药,人醒了之后喝下去保证生龙活虎。” 这郎中跟卖春药似得,还生龙活虎的,白肖连忙把他打发走了。 顺便也帮白瞿换了一个地方,白瞿是什么脾气秉性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他醒了之后肯定会继续闹。 要是只是白肖一个人,他怎么闹都行,白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可有黄氏在就不一样了,万事多心。 为此白肖晚上都没有陪紫鸳雷婷,陪着白瞿待了一个晚上,白肖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白瞿醒了之后,还想掐白肖的脖子,那罗俊能干吗?他可不是摆设。 差点又把白瞿打晕了,幸好白肖用椅子拦了一下。 “六哥,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打我的。” “是为了教训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父亲沦落到了何种地步?” 具体什么情况,白肖肯定比白瞿清楚,“你是从谁嘴里听来的?”白肖就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根。 “这还用听来吗?你抓的那个凶手根本就不是凶手,回浑人翻脸了父亲被抓了,不怪你怪谁啊!” 怪不得白瞿一个人过来,估计他都没有跟别人商量,要不然怎么会出这么蠢的话。 反正白肖什么白瞿都是不会信的,干脆白肖就把几封跟白撵来往的书信让他看了看。 白撵都入狱了,这封信也就不用保密了。 “怎么会这样?”白瞿当场就傻眼了。 “六哥啊六哥,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不要再坏我的事了。” “我要留下来帮你。” 不是白肖瞧不起白瞿,吟诗作对做文章这些都算是本事,但这些本事在沙场上用不到啊! “六哥,你要明白,我要去玩命的。” “我也可以。”不得不白瞿是有点书生意气了。 白瞿死活都不走,白肖总不能把他打晕送他走吧! 只能先留下来了,只要他不乱话,也坏不了什么事。 …………………………… 慕容赐还是发兵了,而且并不是在入春之后,而是在入冬之前,按道理来这么做是很不合寻常的。 后来白肖才知道,原来草原上发生了疫病,病死了很多的牲畜,回浑部落周边都受到波及,只能提前发兵。 再过个一两个月,等暖了,草原上就要饿死人了。 人可以跟地争,却不可以跟自己的肚子争,要不然怎么民以食为呢? 慕容赐突然发兵,可是打了林光远一个措手不及。 林光远跟白肖一样,这个冬也没闲着,把军中的部曲都拉出去操练了,这一下子整合不起来啊! 林光远只能先勉力托住,依托城池驻守。 等所有的部曲归位之后,他才进行反击。 白肖响应号召带着部曲出发,只有建功立业,才能留住手中的权势。 否则等到朝堂上的百官缓过神来,地方上为官的白家人就不好过了,别人白肖不管,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白肖可是不想放弃的。 无论是慕容赐还是谁谁都不行,要不是为了这个,白肖也不至于拼命。 林光远跟白肖认识又不是一两的,当然欢迎。 就算不冲着白肖的面子,就是冲着那些骑兵的面子,他也要欢迎的。 骑兵对北疆来是非常重要的,对付燕人胡人最好的兵种还是骑兵。 典柔那是相当兴奋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上沙场了。” 怎么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白肖必须要问一句,“你杀过人吗?” “杀鸡算不算啊?” “当然不算了,鸡能和人比吗?上了沙场一切听我的,别乱来。”本以为是个好帮手,原来是打引号的。 典柔从来都不怕白肖,“凭什么听你的。” “我上过沙场,我杀过人,我领过兵,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最重要的是老丈人站在我这边,不听话我就把你赶回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两军对垒(1)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典柔亲身经历过战事之后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真正的战事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任意驰骋马革裹尸,那都是美好的愿望,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还会管别人啊! 白肖把酒袋交到典柔手上,她刚才在沙场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典柔的武艺在那里摆着呢? 就算她发挥有些失准,也不是普通兵卒可比的。 “喝点吧!你也许会感觉好点。” “军中不许饮酒。”典柔还挺古板的。 白肖:“那是对底下的人而言,对将领却没有这样的规矩,只要不喝醉就行了。” 典柔什么酒量,白肖还不知道吗?别是喝一点了,就是把整个酒袋喝光,她都不会误事的。 典柔是需要借助一些外物平息心绪,就喝了一口,“这酒喝起来好怪啊!” “所以才你头发长见识短吗?” “我见识短,我从喝的酒水肯定比你多。” 看典柔来了一点精神,白肖也就放心了,“喝得多有什么用?牛嚼牡丹,这可是三蛇酒,大王蛇,菜花蛇,纹水蛇再加上一点生地勾兑而成。” “除风祛湿,温经散寒,通络止痛,眼瞅入春了北方阴冷,喝这种酒对身体大有裨益。” 典柔听白肖完就吐了,而且还吐白肖脸上。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我都舍不得喝,你在这给我浪费,再不冷啊!” “我给你擦擦。” 典柔可是刚从沙场上下来的,她平时用的绢布,早就沾满了血污,别是擦脸了,就是擦桌子都用不了。 “你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看我以后怎么调教你。” “你敢吗?” 飞龙破城戟已经被典柔拿起来了,白肖自然就不敢再造次了,一个人杀过人跟没杀过人是完全不同的。 白肖不得不承认典柔适应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完全不用白肖开导了。 成为了沙场上的女杀神,一杆大戟无人匹敌。 慕容赐更是开出了重赏,要活捉典柔。 典柔还是有她的魅力的,怎么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白肖的脸色很难看,所以晚上袭扰的时候白肖亲自去的,对着燕军的营门口就开骂。 还带了一个大喇叭,也就是前大后两个孔的铜器,生怕慕容赐听不见啊! 慕容赐对白肖的声音当然熟悉了,“真是不怕死啊!英蚀你带兵出去转一圈,不要走的太远。” “喏。” 英蚀可是大燕军中新进的一员将,看着平平无奇的,只有交过手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的优势就是可以轻易的看出对方的破绽所在加以攻击,防不胜防啊! 人无完人,是人都会有弱点。 所以再厉害的人在面对英蚀的时候,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燕军骑兵刚一杀出营地,白肖就带人扑了上去,燕军手里的火把在黑夜里就是活靶子。 白肖从来都不会低估自己的面子,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那绊马索又长又粗,已经横在英蚀的面前了。 英蚀骑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跨过去了,而且还用枪尖挑断绊马索,白肖霎时有点失落啊!这根绊马索可是用三根绳子拧在一起的。 这一个人都没有拌倒呢?就给我挑断了。 “罗俊心点。”罗俊已经杀上去了,白肖为之担心。 白肖的主张的就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用自己最大的优势消灭最少的敌人,实际才是白肖看重的东西。 袭扰吗?当然带的人就不多了。 可是白肖却把自己手上所有的弩弓都带上了,事先埋伏好的人一下子就把弩箭射出去了。 有的人甚至拿了两把弩弓,白肖这就是欺负人啊! 英蚀是没中招,但他的手下是频频中招啊! 一下子己方的阵型就有点乱了,英蚀的优势不只是体现在对战上,在对阵上也是非常有体现的。 他敏锐的发现了白肖这边的薄弱处,突围了出去,然后进行反冲杀。 白肖本来还以为会吹枯拉朽呢?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那白肖就不玩了,在燕军营门口硬来那不是找死吗?白肖可没那么笨,白肖撤退的速度那是相当快的。 英蚀也记得慕容赐的嘱托,只能罢手不再追了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次接触,英蚀的手下死伤可不少,而且大部分还都是他的心腹。 谁让他冲锋在前呢?那么他身边的人当然就更容易遭殃了。 窝囊非常的窝囊,这次英蚀从军以来最窝囊的一次。 白肖刚回到营帐,典柔就跑了过来,“你去夜袭为什么不带上我?” “怎么你在关心吗?” “回答我。” “谁告诉你是夜袭了,我那是去袭扰。” 典柔可不是那个初入沙场的吕下阿蒙了,白肖带出去的人马经历了什么,可瞒不过她的眼睛,那明明就是厮杀吗?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袭扰,记得带上我。” 典柔那绝对是个好战之人,真是收都收不住,白肖都怀疑她是不是投错胎了,这哪里像个女人啊! 一夜过去了,白肖突然发现大燕军中,多出了很多奇怪的旗帜。 不只是回浑部落的图腾和燕王旗了。 看来他们是有援军到了,这简直就是太不公平了,慕容赐这边本来人数就多,怎么还来人呢? 而朝廷这边的援兵却迟迟没有到达,也不知道想哪样啊! 难道真的要把并州拱手让人吗?还是怀有别的目的,也事先通个气啊! 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白太守,林将军让你去大帐议事。” 白肖去了大帐却只有林光远一个人,“不是议事吗?其他人呢?难道我来早了。” “没有其他人,我只找了你一个人。” “什么事吧!我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林光远也是个果断的人,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白肖,但他还是要,“慕容赐对你和典柔都很是看重,所以我想行诱敌深入之计。” “典柔就不用去了吧!” “我怕你一个人的分量不够。” 作为主帅,林光远当然想万无一失了,这个白肖可以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白肖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白肖可是答应过典翔,要好好照顾典柔的。 上沙场就已经很过分了,这回还要诱敌深入,那岂不是太过分了。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凶险,诱敌深入也就是两方不能离太远,这就像是钓鱼。 往往先被吃掉的,当然是鱼饵了。 林光远:“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确保你们的周全的。” 白肖可不是什么三岁顽童,连这种鬼话都信,沙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之间不过是一刀的事,谁保谁啊! “你找过典柔吗?” “还没有。” “那就不用找了,这件事我的算,我希望典柔完全不知情,而你要看到的结果我会给你的。” 林光远要的就是结果,自然不在意过程,“可以。” 林光远从来都没有想过把白肖当成弃子,要不是情况危急,他是不会让白肖亲自范险的。 白肖叫阵的时候,林光远可是把自己的亲兵近卫都安排了过去,生怕白肖会有什么意外。 两军对垒,这次白肖领兵,别提典柔多羡慕了。 “一会我要去斗将,你可不要拦着我。” “去吧!心一点。”15067716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两军对垒(2) 典柔斗将?白肖完全是不担心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更何况是一对一。 龙破城戟那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典柔就应该是雌威了,这段时间死在典柔手中的燕人或者胡人不计其数。 她这一站出来,对面好长时间没出来人。 典柔很多方面都很像男子,除了长相之外最不像的就是嗓音,她的声音很清脆,“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连白肖都不如。” 这前半句的挺好的,这后半句是怎么回事? 白肖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差啊!白肖就感觉背后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 都怪这丫头,上了阵怎么连话都不会,“慕容赐,怎么没胆子了?” “白肖站在女人的身后,你也算不上什么本事吧!” “你连大齐的娘们都打不过,还想打大齐的男人,我呸。” 其实这句话的时候,白肖心里也是透着心虚的,但没办法两军对垒,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慕容赐声的了一句,“英蚀你上,只要坚持十个回合就行。” “陛下放心,末将必不负众望。” 英蚀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之心,更何况是面对典柔这样可怕的女子。 英蚀一个燕子翻身,就躲在的马腹下,展现出高超的骑术,让燕军恢复了一点士气。 一出手就奔着马腿去了,出枪的非常的阴损。 跟白肖那晚的表现判若两人啊! 白肖还记得他黑袍银枪的样子,怎么几的工夫就变了。 而典柔显然就没有在意过英蚀,直接就是飞马踏燕,坐下神驹都快飞起来,差不多有半人高。 白肖看着自己胯下的‘奶牛’,“你呀你呀学着点,成就知道吃。” “奶牛”还会尥蹶子,那屁股动的差点把白肖掀下去。 典柔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霸气,不过更多的人却都在注意她的胸前,都穿着盔甲呢?还有点上下浮动,这个女子不得了啊! 白肖一个猛回头,边军这边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颅,白肖和典柔的关系在边军这边可不是什么秘密。 英蚀可是拼尽了全力,才挺过了十个回合,最后更是自伤战马才摆脱了典柔。 白肖看着奔来的英蚀,那也是够拼的。 作为斗将之人,只能向前冲,这也是英蚀的无奈,他其实也不愿意啊! 慕容赐恰时拔出了佩剑,“杀。” 燕军骑兵回浑骑兵,就像是蝗虫一样涌了过来,白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教教他们怎么做人?冲。” 在人数上,白肖这边处于明显的弱势。 可在典柔的带领下还是有模有样的,虽然白肖是领兵之将,但架不住这人啊!就往典柔身边凑。 有的是因为典柔的武力,当然也有觊觎典柔美色的。 军中士卒上了沙场追随强者,下了沙场追逐美女,典柔一下子满足了他们两种需求,当然受欢迎了。 用现代的话就是他们的女神啊!不过在白肖心里典柔就是个女神经。 那么多方向,就认准了一个方向冲,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把战线拉得这么长,怎么往回收啊! 就此也让白肖看到了典柔的软肋,这人数一多她就玩不转了,充其量就是个将才,这还要基于她的武艺。 如果她武艺平平的话,那就是个蠢女人。 “罗俊,把那个女人叫回来。” “大人,她不听我的呀!” 白肖:“你就告诉她,不回来大家一起死。” 典柔只是有点冲动,但心眼可不坏,白肖相信她会顾全大局的。 罗俊是顺着人杀过去的,所以相对容易了很多,等罗俊找到典柔的时候,典柔都快把拦路之敌杀透了。 要不是罗俊,她还往前杀呢? “你怎么来了?” “夫人你看看四周,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 燕人的皮甲回浑的弯刀,让典柔冷静了下来,以至于罗俊叫她夫人,她都不追究了。 白肖带来的只是一支偏军,所以他注定是要输的。 这是诱敌深入必须要牺牲的一支人马,白肖跟他们并不熟悉,但看着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倒下。 白肖确实有点为之动摇了,他们是完全不知情啊!为了心里的忠义就把生命奉献在这里值得吗? 罗俊和典柔还没有回来,可白肖已经等不到他们回来了,就已经下达的撤退的命令。 这样这些人还能多活下来一点,白肖心软了。 至于罗俊和典柔,白肖也没在担心的,他们二个人在一起,想走还不容易吗? 兵败如山倒啊!典柔咬住皓齿,“白肖你这个无胆匪类,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 罗俊:“夫人切不可这么,大人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罗俊你还,我不与你争辩。” 不管怎么罗俊还在做他该做的事,就是把典柔带到白肖的身边,典柔时不时的出手可是耽误不少时间。 好在有白肖的地方,敌军就是最多的,罗俊才不至于跟丢。 典柔的马可比罗俊的马快,所以她先一步到了白肖身边,一把就抓住了白肖的腰带,把白肖整个人摁在了自己的马上。 真是不分场合,不分时机啊! “你为什么要退,我真是看错你。” “你这个娘们没病吧!打不过还不退,难道站在那等死啊!” 典柔竟然用兵器敲打白肖的屁股,白肖这张脸都快不知道往哪放了。 “快点放我起来,你这样死的人会更多。” 白肖好歹,才把典柔动的,也是不容易了。 林光远在高处远远的注视着战场上的局势,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他就放心了。 林光远直接攻打了燕军的老营,没有重兵驻守,可挡不住林光远麾下的骄兵悍将,林光远就是奔着粮草去的。 草原疫病,燕军缺的就是粮草,林光远这次要把它们全烧了。 烟雾在燕军大营上空升起,林光远怕慕容赐看不起,还往火堆里扔了很多具尸体,形成滚滚浓烟。 他娘的都快赶上狼烟了,即使是慕容赐看不见,白肖也能看见。 他那双眼睛就一直盯着后面呢?浓烟一起他就连忙大喊,“燕军大营被毁,你们还不退去。” 典柔斜眼看着白肖,“是你搞的鬼?” “会不会话,那是计谋。” “你故意输的?” “什么叫我故意输的,本来我们就输了,这其中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慕容赐是肯定要回去的,但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白肖他又不甘心,所以他采取了分兵,“拉莫可汗,白肖就交给你了,他是当今丞相之子,抓住他很有用的。” 也就是拉莫远居塞外,要不然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蒙骗。 “草原的儿郎们,跟我来。” 白肖回头一看怎么还这么多人啊!这比预想的出入太大了,也不知道前面的准备可不可行。 穿过一道山冈子,白肖就命人下马了,“全都跟我往前跑。” “那我的战马怎么办?”典柔可不舍自己胯下的神驹,那可是跟她从一起长大的。 白肖哪管的了那么多,“不要了。” “那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人重要还是马重要。” “都重要。” 白肖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前面的路它去不了,如果你为它好就放它走,你总不能背它过去吧!” 第二百四十章 两军对垒(3) 典柔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战马的鬓毛,“记得一会抱得快一点,不要被坏人抓到了。” 此刻白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喷嚏打喷嚏。 结果‘奶牛’打喷嚏了,这支蠢马吐了白肖一手的口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白肖把‘奶牛’身上都马具都给卸了下来,没有马具的遮掩,‘奶牛’就没那么显眼了。 典柔竟然在一边哭了,不是白肖不怜香惜玉,实在是情况太危机了,一下子就抓住典柔的头发,“我知道风沙大,但我们能不能走啊!要不然真走不了了。” 典柔仗着自身的武力就知道欺负人,差点把白肖的胳膊都弄脱臼了。 事后人自己先跑了,就不想想白肖刚才一直在等她,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身厚厚的盔甲,跑的跟兔子似得,白肖在后面都快累成狗了。 典柔突然原地蹦了几下,白肖不由的吐槽,“还玩?” “底下是空的。” “所以我才马过不来吗?轻点你要是给我弄坏,我就军法处置。” 白肖可不只是让人挖了一道壕沟,而是挖了很多道,林光远具体征用了多少民夫白肖并不清楚,但是最后白肖知道死了多少人。 现在壕沟里还有民夫的尸体呢?白肖可不想看到他们的付出,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 拉莫可汗已经带兵杀到了,人自然没有马跑得快,白肖典柔又是跑在最后面的,那箭矢就从耳边嗖嗖飞。 白肖什么都不管了,闷着头就往前跑。 典柔还帮忙挡了几支箭矢,“不是,你不会躲啊?” “你以为我是你呀!” 典柔心地还是好的,于是就跑到了白肖的后面,白肖也知道丢人,但没办法白肖后背可没长眼睛。 身上那点武艺,在此时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那么多的箭矢,白肖心里也慌啊! 回浑前面的骑兵终于是掉进了壕沟了,遇上就传来了无数的惨叫,里面那都是尖刺长枪,人要是摔下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白肖跑的更加有动力了,拉莫可汗又不是傻子,直接派人徒步追杀了。 可草原人就是草原人,骑惯了战马,在平原上可跑不快啊! 反而让白肖把距离慢慢拉开了,前面正好是两个高地,随着白肖的接近,上面也冒出了人影。 清一水的弓箭手,还有霹雳车和床弩。 高地的后面就是两个简易的营寨,刚才先跑的那些兵卒,都在这两个营寨中。 不过白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一直的往前跑, 典柔:“怎么你不管他们了?” “他们在那比我们更安全,这种事还用你操心了,如果真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不可以背我啊?” 典柔直接用行动回答了白肖,差点就把白肖推了个大马趴。 至于高地前面的那些回浑人死的不能再死了,箭矢弩箭落石这些都只是开胃菜,随着伤亡的增多,底下的壕沟也都全都暴漏了出来。 里面不只是有一些凶器啊!更是有火油。 所有的壕沟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回浑人挡在外面,人怕火马就更怕火了,拉莫又怎么会甘心呢? 这一下子他手下可是死了很多好儿郎,直接带兵饶过了火场。 这些壕沟是挖的挺长的,但是再长也有个尽头,可是拉莫刚带人饶过几道壕沟,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马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往前走啊!邪性了。 就是用鞭子抽打都不走,除了用刀砍,拉莫可汗骑了一辈子从来都没遇过这种事。 如果单是一匹马也就算了,所有的马都这样。 而这时白肖已经跟他事先安排好的一支骑兵汇合了,“兄弟们跟我来。” 白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拉莫可汗的不远处,“犯我大齐者,虽远必诛,现在你们怕了吧!连你们的马都不听话了。” “是你搞的鬼?” “没错,是我搞的鬼有本事就过来啊!” 谁都看得出白肖在挑衅,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对面都是骑兵,拉莫总不能让人下马往上冲吧! 那样的话,他这个可汗就不用干了。 “撤兵。”拉莫最后只能作罢,他可不想再看白肖那张得意的脸了。 典柔就是挖空了心思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告诉你。” 得意就会忘形,可典柔却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在她那纤细又强有力的臂膀之下,白肖只能屈服了,“地下有狼皮。” “继续。” “我还什么?都完了,你真是白目啊!不知道什么叫敌吗?草原上的战马自然最怕草原狼了,嗅到狼的气味它们自然不敢上前了,这还用问笨呢?果然胸大无脑。” 刚才白肖被胁迫的时候,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典柔的胸怀。 如果不是隔着厚厚的盔甲,那就更好了。 白肖下场自然不用多了,被典柔一脚踹在马下。 有典柔在自己身边,白肖就别想要什么面子了,能完好无损就是白肖的运气。 …………………………… 林光远攻下燕军老营之后,根本就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作为主帅他很清楚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所以他的眼睛重来就没有放在慕容赐的身上,再了大燕的军神乐戟可不弱啊! 硬碰硬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他要的是半路截杀。 现在也就是回浑人的兵马,虽然数量有点出乎意料的多,可是打回浑人,林光远可是信心十足的。 燕人虽在草原,可却不是草原人,这才是让林光远真正忌惮的地方。 草原人的长处在骑射,所以一定要拉开距离。 临阵应变的能力非常的差,林光远这边又是有备而来,直接近身的厮杀,齐人的身高自然要比草原人高一头了。 身大力不亏啊!更何况林光远还准备了很多长枪兵。 这些可都是骑兵的克星啊!林光远也是杀红眼了,这么好的机会太难得了,下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这个主帅,都快成为先锋大将了。 领着人就往回浑人的阵型里钻啊!直接就来了个三进三出。 白肖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刚才摔那一下子可不轻啊! 典柔就是个虎逼老娘们,白肖是真拿她没办法,“怎么样?没骗你吧!我还有一场呢?” 这一路被追杀的,典柔连自己胯下的神驹都丢了。 心中那个窝火呀!要不然她是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白肖的,青龙破城戟整个一甩。 从白肖的头上走了一遭,典柔一个人就冲过去了。 白肖抹去额头上的几滴汗珠,“都看什么呢?给我杀。” 罗俊:“大人,我们不去吗?” “不去了,狼多肉少有什么意思?如果你想玩可以去玩玩。” 罗俊看着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放心了,再白肖身边除了他还有白刚呢? 罗俊也杀了进去,看着罗俊远走的背影,白肖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当初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 现在已经是一个威武的将军了,再留在自己身边已经不合适了。 罗俊以后的路注定很远,不能再耽误了。 看到罗俊的成长白肖自然是很高兴了,同时还有一点失落,这几年白肖已经习惯了罗俊的存在,要是分开了白肖还真有点不适应。 第二百四十一章 神驹风铃 乐戟是大燕军中的战神,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林光远和白肖是机关算尽,但是到了后面还是有迹可循的,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乐戟上谏,慕容赐更是不想看到拉莫有事。 同为盟友唇亡齿寒啊!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大战才刚刚开始,死伤在所难免,如果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就有了乐戟拼死救援,本来拉莫已经被围其中了,可还是让他给就走了。 无论是林光远还是典柔都没有拦住他的兵锋,倒不是二人不如他,而是乐戟压根就不跟他们正面接触。 乐戟很清楚自己是来救援的,可不是来拼死拼活的。 拉莫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救走了,这下子典柔更受不了了,“白肖,你还有没有后招?” “没了,这回真没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那么没用啊!” 典柔撂下这么一句就走了,这把她能耐的,这不是无理取闹又是什么? 林光远到不是很在意,他可是老行伍出身了,胜败这种事他早就看淡了,更何况这次他还胜一筹。 “兄弟,以后有你受的了。” 这是同情吗?还是怜悯,白肖可不需要,“谁忍受谁还不一定呢?我可是在上面。” “弟妹,你怎么回来了?” 白肖可是看着典柔走远的,这么快怎么可能回来,多大个人了还是一个主帅,“很好玩吗?” “还可以,走吧!继续商议对策。” 慕容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肯定会疯狂的反扑,现在才是真正较量的时候。 以前充其量不过热热身而已,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回去之后白肖就发现典柔一直在那里发呆,“不用担心了,那可是一匹神驹啊!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想它被别人照顾,都怪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一声。” 这就是典型的拉不出屎就赖茅房,“你是谁啊!我就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介白身还是一个女子,耽误了大事谁来负责。” 跟典柔交谈,那就要大道理,要不然肯定挨揍。 白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都是教训。 同样的错误,白肖可不会再犯。 罗俊从远处牵着‘奶牛’回来了,“大人,你的马找到了。” 典柔一下子就冲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马呢? “我的风铃呢?” “还没有人发现。”罗俊当然实话实了。 典柔也是家子气,直接就把‘奶牛’给带走,都不跟白肖一声,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白肖:“罗俊一会马具面罩送过去,要不然典柔要骑着‘奶牛’就有乐了。” “那大人你骑什么?” “营中还缺战马吗?随便找一匹就行了,反正好马给我也没什么大用场,还不如在典柔那里,她杀敌的时候很需要。” 白肖对典柔还是很上心的,毕竟典柔是跟他来的。 风铃的跑丢,对典柔的影响越来越大,过了几变得魂不守舍的,即使是上了战场也是心不在焉。 白肖就想让典柔在营地里待着,至少不误人误己啊! 可她每还都出去,茫茫大平原,想找一匹马哪那么容易啊! 白肖还要派人去保护她,简直就是一个累赘,有一白肖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典柔从外面回来了,可他派去的人却有几个没回来。 其下场就不用多了,刀剑无眼吗?战场之上什么都可能发生。 可死在寻马的路上,简直就是讽刺,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战死沙场至少还是个英雄烈士,这么死算怎么回事啊?朝廷是不会给抚恤的。 白肖当着众人的面就打了典柔一巴掌,“你能不能醒一醒?你不过丢了一匹马而已就这样,那些丢胳膊丢腿的是不是要去死啊!” “你竟然敢打我?” “我凭什么不敢打你,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尽给我丢人。” 林光远出来当和事佬,“行了你少两句,弟妹也是无心的。” 典柔突然沉默了,这种反应是白肖完全没有预料的,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了,她接受不了。 次日典柔连营帐都没有出,白肖能怎么办?白肖也很无奈啊!只能哄了。 白肖觉得自己就是贱的,端了一碗鸽子汤就进去了。 营中没什么可吃的,这信鸽就算是最上品了,白肖可是铁了大脸从林光远那里要来的。 “听你昨晚就没吃东西,饿了吧!你闻闻香不香?” 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的马找到了。” “在哪?” “喝汤就告诉你。” 典柔没有动手打白肖,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可不代表她甘愿忍耐,“白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你回去吧!这里不再适合你了,为你好。” 白肖平时是有点嬉皮笑脸的,但重活一世他心里其实很成熟,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现怎样的态度? 典柔一下子就把汤给喝了,“出去,我不用你管。” 典柔的确不用白肖再管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想通了。 主要是白肖的安慰,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施舍,她突然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就像是一个人想上吊自杀,突然看见了一个比自己还不堪的人,当然就不想死了。 典柔化不舍为力气,拼命的杀缭燕人回浑人,有时候不拽她都不回来。 林光远都来问白肖,“弟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大姨妈来了。” “女眷怎么可以进营地呢?白肖你太胡来了。” 白肖还要解释,“我的大姨妈就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什么葵月事。” 白肖完就有点后悔,因为他感觉都背后有一股阴凉之气。 “嘭。”白肖竟然会飞了,不过是被踢飞的,白肖摸着自己的尾巴骨,看着远去的典柔,这娘们发什么神经啊! 这一脚踹的,次日白肖上阵的时候屁股还疼呢? 不过没过一会,白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他已经看见典柔跑掉的那匹马了。 竟然在乐戟的胯下,白肖霎时看向了典柔。 这丫头的脸色由红到青再变黑,颜色转换非常的明显,“风铃,你竟然背叛我。” “气大伤身,那就是个畜生,你可别冲动。” 找乐戟的麻烦,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白肖宁愿对上慕容赐都不愿意对上乐戟,他的老道显得太深不可测了。 朝廷这边总得来还是守势,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自讨苦吃。 “白肖,以后‘奶牛’就是我的了。” 女人真是一种让人搞不懂的生物,白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要抢回来吗?或者发几句牢骚也行啊!这也太平静了吧! “你想干什么?”白肖问的还是晚了一点。 典柔直接骑着‘奶牛’出去了,“乐戟,你可敢与我一战?” 白肖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糊涂了,要不然怎么就能感觉到平静呢?这哪里是平静啊!分明已经炸了。 乐戟的年纪不了,比典翔都大。 看着眼前叫嚣的女娃娃,“你男人呢?让他出来。” 边军这边所有人都看着白肖,就连林光远都不例外。 这帮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正事啊?敌人还在前面呢? 白肖:“都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双头枪 乐戟的不过是句戏言,临阵取笑对手,助长己方的士气。 可典柔还当真的,“我那个名义上的男人不行,所以还是我来吧!” 这句话属实是不假,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这匹马应该是姑娘的吧!真是一匹神驹啊!我可是花了好几才驯服的。”风铃被乐戟骑在胯下,那可是事实。 所以不管他如何显呗,都不为过。 典柔彻底被乐戟激怒了,或者因为风铃的背叛而愤怒。 乐戟本来是不想出手的,以他的位置身份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斗将的,可是底下实在是没人了。 乐戟不得不感叹,中原的地大物博,连一个柔弱的女子都练出如此的武艺。 这还是白肖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跟典柔抗衡,乐戟不愧是乐戟啊!那一身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 “林老哥,你孰胜孰劣啊!” “这个我可不准,弟妹的武艺自然是没话的,可乐戟也不赖啊!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差距多少已经不重要了。” 拳怕少壮,典柔可是一路的抢攻啊! 再加上龙破城戟大开大合,在气势上好像是典柔更占上风啊! 可身在其中的典柔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出招快啊狠啊!其实这些都是虚的,真正实在的是什么?你得能打中人。 典柔打了这么多下,可是一下却没有打中。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乐戟跟她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典柔越打越兴奋,都快忘了这里是战场了。 可乐戟却非常清醒,两者武艺在伯仲之间,所以乐戟一直在等待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也就是耐心,在这一点上典柔就差太多了。 乐戟用的是双头枪,也被称之为‘双头蛇’,虽然尚算是一种枪,但却更贴近于奇门兵器。 用不好,很容易伤人伤己的。 当然乐戟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两个高手之间的对决自然是赏心悦目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各有各的收获。 乐戟瞧准时机,突然变了一招,双头枪竟然从中间断开了,由一根绳索相连,就像一个长长的双截棍。 唯一不同的是两端是尖的,一头的枪尖奔着典柔的咽喉就去了。 生擒?乐戟从来就没想过,那样太危险了。 关键时刻还是风铃救了典柔,这匹马还是很通人性的,竟然先后跳了一下,枪尖就从典柔颈侧划过了。 虽然有点伤口,但不至于死。 胜负已分,林光远可不打算再看下去了,如果典柔有什么好歹,白肖这边就先不了,己方士气怎么办? 林光远连忙带人杀了上去,玩得了手段自然拿得起钢枪。 白肖也杀到了典柔的身边,“幸好。” “是我大意了。” 白肖可不想看到典柔气馁,“我是幸好没伤脸,要不然我怎么娶你啊!” “肤浅,混蛋。” “那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跑不掉的。” 如果以前白肖提亲是为了自己的私利,那么现在就是被典柔在战场上的英姿折服。 以前典柔是屠杀吹枯拉朽,白肖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次典柔是尽展所长奋力拼搏,不免让人神往。 战事依然在继续,而且一比一的惨烈,自从回浑部落吃了大亏之后,其他的草原部落也变得老实了。 全都听命于大燕,到是让慕容赐白白捡了便宜。 该死的朝廷援兵也终于到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杜昂葛洪也在南方起兵了,直接攻伐荆州。 真是会挑时候啊!燕人压境,朝廷可不能全力对付他们。 荆州是南方最富庶的州郡,文风鼎盛自然兵甲就不足了,这块大肥肉注定被杜家叼了去。 曾经的白、杜两家分庭抗礼,现在白家落寞杜家崛起,世事难料啊! 援军将领之中,还有一个白肖熟悉的人就是申荼。 申家是什么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 申灸早就不主事了,也就是家族的重任已经落在了申荼的肩上,放着洛阳那么多族人不顾,来北疆拼命。 现在的洛阳,有那么乱吗? 既然相识,怎么也要打打招呼,顺便打听打听洛阳的情况,“韦洸呢?你们两个向来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他倒是想离开洛阳了,可能吗?一个文官。” “洛阳都被你成龙潭虎穴了。” 申荼为人果断,不喜遮掩,更何况到了北疆之后,还要跟白肖一起并肩作战互通有无呢? 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自然知不不言言无不尽,“这可不是我的,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陛下已经许久没露面了,上一次露面还是因为白家的事。” “自那以后,陛下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寝宫,也不找人侍寝,情况怎么样已经很清楚了,太子和莲妃之间的争斗,已经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了。” 白肖:“后悔来洛阳吗?如果申家还在长安就不用担心这些事了。” “当然不后悔了,现在这个世道只有争才能活得更好,不争就等着任人宰割吧!” 看来申家也是为了兵权来的,这些个世家啊!眼光都毒着呢? 为国尽忠这种事,可不会在他们身上发生。 边军与府兵的矛盾那可是由来已久的,可以互相看不顺眼。 兵卒是多了,可营地却越来越乱了,可是慕容赐却不会给他们磨合的时间。 那是真挑软柿子捏啊!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干的。 军队是一个整体,有强的一方自然就有弱的一方,这是无法避免的,可弱的一方被捏了,自然会影响强的一方。 人都是有脾气的,强的一方会更加看不上弱的一方,甚至疏远。 军中已经开始有点不稳了,当然这些是林光远该操心的问题,但白肖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白肖现在就是军中的一份子,甚至是有点影响力的一份子,自然是想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不是白肖无私啊奉献什么的,而是别人不好他也好不了啊! 就是简简单单的吃口饭,都能打起来。 军中的伙食啊!那就不用,尤其是作战时候的吃食,就比泔水强一点,为了这点东西见红动刀子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光是拉架,都快成了白肖每要做的事了。 军法是无情,可是再无情也不能因为私斗就把人给杀了,现在可是用人之际啊!少个人就是少把刀少双手的。 林光远最后只能命令一些精锐,在营中昼夜巡逻。 虽然有点治标不治本,但这是现阶段最好的办法。 白肖怎么也没想到,最先惹出事的竟然是典柔,一个女子在营中还是有诸多不便的。 再加上典柔又不是什么丑女人,边军这边多多少少会给白肖林光远一点面子,做什么都会收敛。 可府兵却不会,他们可不认识白肖。 就是认识又如何,白家已经今非昔比了,自然白肖就不会引起他们忌惮。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典柔,那一出手直接揍得他们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其中边军也有不少上手的,这下子完全就对立了起来,矛盾更加的激化了。 白肖去看了一下典柔,却看到很多不该看的,这个营帐啊!真是乱的可以。 一个肚兜就在白肖的脚边呢?典柔顺着白肖的眼神看了一眼,“滚出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主帅失踪 典柔那可是刺史的女儿,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虽有一身好武艺,但只能明典柔能吃苦,可不代表她会洗洗扫扫的事。 营帐里有点乱有点脏很正常,这些白肖都有想过,可还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 一大堆衣衫堆在一个角落里,“不是你一一换啊!” “怎么不行吗?谁像你每臭烘烘的。” 爱干净不是错,但你换下来也得洗啊!都堆在那算怎么回事啊!这可不是平时在家,最多有点汗味。 这可是在沙场上,不止有汗味还有血腥味。 闻多了,可是会生病的,用中医的话讲什么阴邪入体啊! “那个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洗洗?” 典柔怎么也是个女子,脸皮可没那么厚,“谁敢动,我就把他的手砍掉。” 这堆衣衫里可有不少是贴身衣物,当然不能让人随便乱动了。 白肖也是出于好心,“那就全烧掉,我再给你买一堆新的。” 怎么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在这方面白肖可不想委屈她。 “不用,出去。” “你这样会生病的,要是上不了战场,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典柔在沙场上找到了最纯粹的快乐,她可不想这么轻易的舍弃,“那个,你…能不能教我洗…衣衫。” 话都有点结巴了,平时那气势都到哪里去了。 白肖就想逗逗她,“你什么我没听见?” 有一句成语叫恼羞成怒,放在典柔身上最合适不过,拿出匕首就飞出去了,差点插在白肖的脚背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简直太暴力了。 白肖拿起脚边的肚兜,“好,我教你。” 此时白肖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危险,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整个背已经躺地上了,就连那张脸都挨了典柔三拳。 这是家暴,光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家暴。 罗俊等人虽然在外面听到的,但谁也不敢干扰,以为白肖再玩呢? “用得着这样吗?你让我教的。” “用你自己的衣衫。” 有话就呗,动什么手啊!白肖上战场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白肖让人打了一盆水进来,外面的人老贴心了,特意打了一盆热水,看着外面那帮亲卫猥琐的笑容,白肖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帮人跟齐央混久了,学了一身的毛病。 刚一沾水,白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晾啊!” 外面的衣衫还好,可里面穿的呢? 营帐是隔冷隔热的,但是湿衣服放里面可不好干啊! 典柔思来想去一咬牙,“还是烧了吧。”白肖永远都不会明白,出这样的话,对一个女子来要下多大的决心。 那就是买了,正好还不想教呢? 实话白肖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还真没沾过阳春水。 “你多大?” “十八。” 白肖真的想笑,用不用那么单纯啊!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没出阁的女子,而且常年还练武,懂得的确不会太多。 白肖在胸口做了一个向上托的动作,虎口向外,“我的是这个有多大?要是买了就不好了,影响发育的,怎么以后还是要拿出来见人的?” 典柔一个左脚撑地,身子都快与膝盖平齐了,右脚一个朝阙,白肖就顺着帐帘就飞了出去。 罗俊等人连忙把白肖扶起来,“大人你没事吧!都流鼻血了。” “你们懂什么?这是情趣。” 林光远也是有事要跟典柔,毕竟私斗械斗那件事还要解决,参与的人太多了影响很不好,所以林光远恰好看见白肖飞出来那一幕。 “你们的情趣就是用脚踹脸,不是应该拖鞋的吗?” 有些事看破不破就好了,就怕有人拆穿,这让白肖如何下台。 白肖用指节堵住鼻子,“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打人总要有个交待不是,总不能当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兄弟你放心,我保证弟妹不会有事的。” “她犯的事我扛了,行吗?” 典柔还是很有担当的,从营帐里走了出来,“一个做事一人当,人是我带人打的,要杀要刮冲我来,跟别人没有关系。” 这让林光远怎么开口,他是来治罪的没错。 但却没想过要杀要刮,先不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就典柔在沙场上的表现,林光远也不能那么做啊! 林光远还指望典柔冲锋陷阵呢?这个时候惩罚典柔,那不是己方的损失吗? 白肖把典柔拉到身后,有些事是男人必须做的,“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头,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我是来商量的,能不能让我把话完啊!” 原来林光远的打算是让典柔着府兵冲杀一下,这样不就什么矛盾都化解了。 至于什么惩罚先压着,战后再呗! 亏得白肖典柔,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 “不行。”如果是边军的话,白肖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但府兵那就算了,府兵是什么德行啊!白肖最清楚不过了,看到屁股就知道脸长什么样? 要是上了沙场,最少跑一半,虽然这么有点夸张,但已经很能明问题了。 典柔:“我愿意。” “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啊?” “下次。” 典柔这胆子真是比男人的胆子都大,虽林光远是尽量挑选府兵中的好手了,可在白肖看来这些人还是不堪大用。 有些府兵虚有其表,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其实连个人都没杀过。 为此白肖想办法把罗俊吕勤和管犪都给调过去了,这已经是白肖能给的全部了。 齐央“大哥,你不会是动了真情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啊?什么都不同意,现在露底了吧!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对我很重要而已。” “管犪吕勤,那些人就对你不重要了,大哥你不用解释,都是男人我懂的。” 出去就出去呗,这倒好出去就不回来了,都黑了。 要知道黑之后,在营地外面晃荡可是很危险的,白肖去找林光远,结果林光远也没在营地。 这下坏了,一下子看顾不到就出大事了。 林光远可是主帅,要是没什么大事,可不会轻易离营的。 而且每次出去,都必须大张旗鼓的,要的就是这股气势,想着怎么压倒敌军。 这次偷偷摸摸出去,白肖怎么想都跟典柔有关系,林光远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件事又是他提出来的,肯定十分的挂心。 白肖直接把己方的人都撒出去了,可不光是带来的那些人啊! 还有一些其他郡县的人,这些都是白肖以前趁机布置安插的人,这回是该用用他们的时候了。 能缠住林光远和典柔的事肯定不,就是燕人想瞒也没那么容易。 白肖就不相信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对外白肖算是大张旗鼓,四处的找人。 而对内呢?白肖就像个媳妇,谁都不告诉,尽量把消息都封锁起来。 主帅失踪那可是非同可的,要是让下面的人知道,非得散了不可。 林光远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燕人的消息先传回来了,是什么有几队游骑过来了。 几队和几个可不一样,几个游骑很正常是一种试探,而几队游骑那可就是进攻的前兆了,白肖不得不全力应对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好人申荼 白肖现在身边无人可用,临时下命令又有点来不及。 为保万无一失,白肖找到了申荼借点人。 “白公子,你在北疆还缺人吗?” 白肖从来都不敢觑申荼,一个将要成为家主的人,怎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些事,用自己的人不方便,你懂得?” 申荼:“有危险吗?” “真刀真枪。” 反正申荼早晚会知道,白肖无需隐瞒。 “多少人?” “八百,差不多了。” 几队游骑,最多一百人,八百人已经算是是狮子搏兔了,再多就显得太刻意了。 而且这也是申荼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白肖张口可不是随意的。 不愧是申荼的亲信部曲,那些领头的都姓申,这样也好不用白肖多费心了,他们自己就会保守秘密。 游骑,那就是斥候中的精锐,最差劲的都是一人双马。 等申家人回来的时候,死伤还是不少的,申荼看着心疼,白肖也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是借的人,不是自己人。 “那个麻烦了。” 麻烦不麻烦的申荼先不,可这件事透着蹊跷啊! “白公子,杀燕人不是镇北将军的事吗?你怎么插手了。” 白肖自然是不能实话了,要早就了,“申大人,你也知道我跟大燕还是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次的事纯属私人恩怨,而林光远这个人太过愚忠古板,我不希望他参与其中。” 申荼算个能人,可惜对军中的事不是很了解,就这么被白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就算他事后回过味来,也不会再多问了,无其他面子而已。 世家的面子,宁可被打断了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 慕容赐这边却有点糊涂了,“乐帅,这件事你怎么看?” 派出游骑,不管多少,都是有试探的意思。 朝廷这边的反应未免有点太正常了,可据慕容赐知道的真实情况,不应该如此啊! 在兵事上,慕容赐自问还是不如乐戟的,所以才会特意请教。 “两军对垒就料到对方会耍花样,不管是虚的还是实得,硬打一下就知道了。” “可我们这样贸贸然的进攻,会不会中了对方的圈套啊!” 慕容赐的犹疑,多多少少让乐戟有点失望,干大事怎可惜身,“那就派一支偏师过去,几队游骑能看出什么来?” 姜不愧是老的辣,乐戟可比慕容过程大气多了。 英蚀领兵就杀出去了,上次斗将英蚀冒死冲锋,让慕容赐看到了他的忠心,要不然这次领军可轮不到他。 英蚀本事是有,但资历还是很浅的。 白肖霎时就有一种感觉,打了的来了老的,再这样下去白肖可遮掩不住了,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很多将领都来到中军大营,尤其是那些援军将领。 他们可不相信什么林光远,更何况现在燕人都打上门了。 可他们在大帐外,却听到了摔摔打打的声音,只是离得有点远,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们到是想离得近了,只是林光远的亲卫不让他们接近。 其实此时在大帐之内只有三个人,白肖齐央和林光远的副将郝仞,三个人也没有争吵,不过是再装装样子。 齐央看着地上摔碎的砚台,“大哥,这可算不是你的东西了。” “我能怎么办?不这么做?外面那些将领都闯上门了。” 郝仞:“白大人,将军了他走后,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找你,你赶紧想想办法呀!” 林光远的轻松了,这么大的一个盘子让白肖怎么接啊! “弃车保帅。” 郝仞听不懂白肖什么?齐央却听懂了,“大哥,是想让那些援兵出去顶一顶,这样对申荼申大人来,是不是有点卸磨杀驴呀!” “管的了那么多吗?如果要用边军,林老哥不出面我们怎么解释啊?” 郝仞的态度很明显,听命行事全力配合。 一句话人家什么都不管,这副将当的太轻松了,反而白肖觉得一切都在考验他呀! 白肖往脸上撒了点茶水,就当做是汗珠吧! 然后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你们都围在这干什么?燕人来了不知道啊!” 申荼:“白公子,你先消消气,主帅怎么?” “还能怎么?人家主帅让你们这些新来的援军出阵迎敌,我是尽力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 申荼这些人当然不干了,可是他们连大帐都进不去,冲谁啊! 郝仞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张冰块脸,手里拿着刚盖好的将令直接就递过去了。 一句话不就走了,比白肖都潇洒,此时大帐之内只剩下齐央一个人,面前只有一壶凉茶,旁边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都是什么事啊! 朝廷援兵这边都以申荼为首,谁让申荼是最大的官呢? 这是他第一次领兵,心里一点准都没有啊! 他是不怕,可这个锅他可不想背。 “白公子,你能跟我是怎么回事吗?” 既然白肖是从中军大帐里出来的,那么申荼就想着白肖肯定是知道内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里面吵起来。 申荼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后面还跟着不少人呢? 这帮人领兵冲锋什么的未必行,但是心思绝对够。 白肖心里也怕人看出破绽啊!多一个人多一份风险。 就佯装自己还在气头上,“有些事,我不想跟外人。” 申荼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了,就把身后那些人都打发走了。 “白公子,你有什么要教我的?”态度那是相当的不错,就跟之前第一次在长安相遇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肖看了一眼四周,“最近援兵和边军之间的冲突,你应该知道一二,还不明白吗?借刀杀人。” “林光远怎么敢那么做?” “为什么不敢呢?援兵府兵闹得太大了,都影响到了局势军中的平衡,谁也不能林光远的不是,你们自求多福吧!” 申荼:“白公子,我可是刚刚帮过你的,你怎么也要给我指条明路吧!” 话的这么白,就明申荼心里真的很着急很急切。 白肖:“下面我要的话,申大人一定要记清楚了,一会开战的时候,你要站在最后面,刀箭可不长眼睛。” “一旦战事失利,绝对不能退拼命的顶住,就算要退也要是最后一个,多带点战马确保自己的安全,至于其他事有我在,绝对不会殃及到你,这话你慢慢品吧!” 申荼还品什么啊?这话的再清楚不过了。 怪不得让其他人都走呢?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见。 “在下明白了,这次多谢白公子了。” “你我之间不用这些吧!事后我还要跟你一起抗衡林光远呢?连我的女人都敢碰。” 申荼现在也是军中之人,一些流言蜚语还是知道的,“你是典柔?” “没错,上次私斗,林光远还拿住不放了,我的女人可轮不到其他人欺负。” “那在下明白了。”同时申荼也放心了。 他刚才还在奇怪呢?林光远和白肖平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掰了。 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不过以典柔的姿色,还算是当得起祸水二字。 申荼直接当兵出营了,白肖在后面目送,心中暗叹真是好人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 离得远、回不来 英蚀在沙场上任意驰骋,犹如无人之境。 刀兵相向生死争锋,下场如何谁也不敢。 所以英蚀也没有妄想过自己会怎样?可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弱了,让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未战先怯就不了,战事还没到半个时辰,两翼就崩溃了。 英蚀都在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朝廷大军,而是一群流民草寇。 这种情况也是申荼没有想到的,他知道一定会输,可没想过会输的这么快。 有的部曲连伤亡都没有,就开始往后跑,是丢盔卸甲都不为过。 作为统将申荼是不合格的,但他却是一个长心的人,拿着朝廷的俸禄怎么也要干点人事吧! 申荼开始让人挡住两翼的退兵,而在英蚀看来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燕人好战,可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也知道同仇敌忾,这种情况他还真没见过,“杀。” 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不用英蚀考虑,他要知道的就是尽力杀敌,看见多少杀多少。 申荼也是拼了命了,他没有忘了白肖过的话,顶住顶住。 这些援兵加在一起人数也不少,怎么也有个几万人吧!申荼就不信了,几个时辰还守不住。 不管前面怎么样,至少后面是一步都没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几万个朝廷援兵,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孬种。 有骨气的大有人在,在他们的垂死挣扎下,还是给燕人造成一些伤亡的。 索性申荼就结成了一个方阵,兵阵中最常见最普通的一个阵型,到兵法吧!申荼不是一点都不懂。 就算是临阵磨枪,磨了这么多,也该亮了一点吧? 方阵虽平平无奇,但也算是可攻可守,没有什么绝对的弱点。 总得来还像模像样,为此申荼还有点沾沾自喜。 可申荼却是弄巧成拙,这么多的将令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如果身边是一群可靠的人无可厚非有胆子就来,但偏偏不是。 一群乌合之众胆如鼠,怎么能靠得住啊! 英蚀奔着申荼就去了,别拦着的了,都快成夹道欢迎了。 前面的人,都自动散开,申荼真想大声的问一句,你们都哪边的。 还好申荼会变阵,不过申荼这个变阵吧!就有点四不像了,本来嘛变阵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 更别申荼只学了一点皮毛,他的变阵不过是方便自己活动了一下。 让自己离英蚀远一点,但绝对不是后退只是向旁边移动。 他是不退了,可有些人可忍不住的退了,没有他在后面挡着,就像是千里之堤的蚁穴崩了,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人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英蚀得意的笑了,他本来是不想笑的,可实在是忍不住。 申荼还是坚持着最后一个撤兵,不过速度却不满,毕竟骑着马吗?一会就到中间了。 这个时候就该郝仞出场了,总该有个人收拾残局的。 要是让英蚀冲撞了大营,那么林光远的事就瞒不住了。 郝仞跨马,“弟兄们,让这帮府兵的娘们,见识见识什么是边军的男人。” 这话是真提气啊!边军早就受不了这些支援的府兵了,一的狂什么,再加上有郝仞带头,全都奋力争先。 英蚀还是被郝仞杀回去了,在追杀的过程中,自然阵型也就散了,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 至于白肖,则在溃军之中找到了申荼,“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不用夸我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边军瞧不起府兵了?这帮人太烂了。” “你这次不但无过还有功,他们跟你可比不了,就不要生气了。” 能全身而退,申荼就知足了,怎么还有功呢? “这话怎么?” “还不明白吗?结果是好的,过程谁在意,改几个字而已,对你对我来难吗?” 申荼遥望退去的燕兵,原来是这样,这次这个人情真是欠大了。 “以后有事吩咐一声就可以。” “这话的就外道了,我们是外人吗?” 经过这一战,怎么也能挺几吧!白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英蚀回去之后,也没有受到责罚,朝廷这边既然肯借刀杀人,那就明有恃无恐了,再胡来也不过是损兵折将,没什么意思了? 林光远那边终于是有消息了,因为吕勤回来了。 虽然一身是伤,但死不了。 “将军,快去救人。” “你别着急慢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勤强行把自己撑了起来,“前日我们跟着夫人出去的,不过带的兵却不多,夫人就打算随便叫个阵就退回来,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伏击。” “带去的府兵根本就没有用,一看形势不对全都跑了,我们几个就想办法护送夫人离开,林将军半道杀了过来,不过他带的人也不多,突围之后更是没剩几个人了。” “可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实在是离营地太远了,光凭我们自己根本就杀不回来,所以只能求援。” 吕勤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完了,白肖也听明白了,可这事却不好办。 看吕勤这身伤就知道,那边的情况很糟糕。 派去接应的人如果少了,根本就没有用,如果多了燕人也会增兵的。 这事就坏在那些府兵的身上,要不是他们太没用了,林光远和典柔肯定会全身而退的。 那么白肖也就不用为了今的事愧疚了,就当废物利用了。 跟齐央商议了之后,白肖就先派一支骑兵去了跟林光远典柔等人完全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东面先吸引一下燕人的目光。 两军对垒,营外的事想瞒住很难。 白肖让这支骑兵,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凡是能遇到的燕人斥候回浑探骑什么的都杀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慕容赐也派了一直骑兵过去堵截。 双方都是骑兵,如果愿意正面对决还好,肯定是速战速决的,可但凡任何一方想放风筝,那就有的打了。 都是北方的战马,有的战马本身就是从胡人哪里买来的,谁也不敢谁比谁跑得快。 白肖这边又派出了边军,不过不是交战而是袭扰。 这下子边军的士卒心里都有点犯嘀咕了,因为即使是现在林光远都没有露面。 幸好只是袭扰,要不然这些边军是不会听令的。 慕容赐反应再迟钝,都知道朝廷这边再搞事情,“乐帅,你他们会不会是为了典柔来的。” “不会一个女子而已,犯不着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此时此刻,慕容赐和乐戟只知道他们有一支部曲正在追杀典柔,并不知道林光远也在其中。 要不然就不可能是一支部曲了,而是整支大军了。 “那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 “再等等。”征战多年,让乐戟明白一个道理,绝对不能着急,很多人输就输在自乱阵脚。 一个燕人斥候跑了进来,“报,有一支骑兵向着西边去了,速度非常的快见人就杀。” 乐戟那是真沉得住气,仅派了一支骑兵过去,跟东边的情况一样,又是再放风筝。 半个时辰之后,东边又有动静了,不过这次的人数很少,只有十几个。 不过就是这十几个人让乐戟下定了决心,十几个人不是送死的,就是另有图谋,乐戟派出了大军绞杀。 而位于西边的白肖狄云才真正出手了,因为西边就是典柔等人所处的位置,这次白肖真的是冒险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朔方城 狄云:“大人,你就不用跟过来了吧!” “怎么了姑丈,觉得我不行?” “太危险了。”后面一直有燕人骑兵跟随,前面还有多少敌人谁都不清楚,这种局势要不是白肖在身边,狄云都要打怵了。 白肖当然知道危险,可白肖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救人只有这一次机会,打了草就惊蛇。 白肖也想过要放弃林光远,毕竟林光远是个愚忠之人,最后怎么站都不能站到白肖这边来?可典柔呢?管犪呢?罗俊呢? 这些人都是白肖无法放弃的,不是白肖信不过狄云,而是狄云跟这些人还是差了一层关系的。 尤其是白家落魄之后,白肖就更不敢用狄云了。 一个做梦都想重振家声的人,肯定不愿意陪着白家这条船一起沉了。 “这种表现的机会,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吕勤竟然能从里面杀出来,那么白肖就能杀进去,谁比谁差啊! 白肖这次也是够狠的,就那个火油啊!都往人脸上撒了。 这个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 就是有一点不好,有时候会烧了自己的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在这大荒原上烧起来就灭不了。 除了死就是死,要不是太危急,白肖是不会这么干的。 典柔林光远这些都是高手,想察觉出来有什么很容易,尤其是林光远,镇边大将,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这几典柔罗俊等人也是多亏了仰仗他,才没有被抓的。 林光远连忙带人跟白肖汇合,不管来人是谁?他都是要这么做的。 慕容赐这边当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底下死了人可瞒不了他,不过东边的情况也是很混乱。 那些袭扰的边军,也在往东边靠。 其实这是边军无意识自发的一种行动,燕人大军往哪去,他们自然会随之而动,这样反到让慕容赐产生了一些错觉。 觉得先前的判断没有错,再加上西面闹腾的是白肖。 典柔可是白肖的女人,这也得通啊! 这个时候分兵就不值当了,所以慕容赐选择一意孤行。 当慕容赐知道实情之后,差点悔得自己用头撞墙。 典柔老远就看见了白肖,杀过来之后,白肖还以为她会什么感激的话呀! 没曾想一开口就是,“你来添什么乱啊?” “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你在这我能来吗?” “这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吗?有事回去。”林光远等人可就在身边呢?刚才白肖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白肖打量了一圈还好,主要的人都活着,至于那些次要的,反正白肖都不认识,死了就死了吧! 白肖来的路上还在想林光远是怎么隐瞒身份,现在一看就明白了,这披头散发的,脸上都是血痂,手中兵器换成了刀,能被认出就怪了。 “老哥,你又自毁容貌了?” “这事能别提吗?我脸上的可不是我的血。” 有了林光远在前面厮杀,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归途顺利了很多,可当林光远看到空空如也的营地,一下子有点慌了,“人呢?” 因为林光远太了解白肖,所以他很清楚一个不受控制的白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肖一个大拇指往外甩,“东边。” 林光远让白肖见识到了什么叫洗脸最快的男人,感觉就是进入营帐马上就出来。 白肖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林光远是真不放心,马上就出去了。 要不是怕手下的人认不出来,估计林光远连脸都不会洗。 齐央:“大哥,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收收人心吗?” “有林光远在,还有我出风头的事吗?我就不参合了。” 白肖直接去找典柔了,白肖那绝对是故意的,不出声就进去了,香艳的场景就是扑面而来啊! 一个女子,在外面风吹日晒好几,浑身都是血污,当然要先洗一洗了。 典柔可不是林光远,动作那么快那么糊弄。 她可是很注重细节的,白肖看见她的时候连肚兜都解开了,“现在,你不嫁给我都不行了。” “看够…了吗?” “用不用我帮你擦背。” 咣当,一个木盆就硬生生的撞在了白肖的头上,里面还有水呢? 白肖没有晕过去,那是因为来的时候太冲忙了,铁头鍪还没有摘下去,要不然非出个好歹不可。 有一个比自己厉害很多的女人,就必须要有承担一切的准备。 白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我去帮你再打一盆。” 等白肖再回去的时候,典柔已经穿好了武服,这男人穿武服白肖见得多了,但女子穿武服还是少见的。 典柔平时都是以一身盔甲示人,武服在里面自然看不见了。 “你不穿束胸的。” 典柔双臂交叉放置胸前,白肖也是往哪看呢?美色当前不记打啊! 此时的典柔也很矛盾,要是别人她肯定出手,但白肖的确不一样,双方已有亲事,典柔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早就承认了。 可白肖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让她很不适应。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女人,我的女人。” “那你就要守礼。” 白肖连忙把水盆放下,“我就是感觉我有点吃亏。”完这句话,白肖撒腿就跑出去了,也是怂的呀! “” 林光远回来之后,理都没理白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不怪人家,白肖趁他不在做的那些事,让援兵和边军的关系变得无法调节,这兵不好带了。 “郝副将,你怎么也受伤了?” “燕军的攻势太猛了,我差点没撤下来。” 白肖的命令可是袭扰啊!怎么就没撤下来,难道被骑兵咬住了。 “你太不心了。” “我没有统兵之权,所有人都往东边跑,我能怎么办?”也是难为郝仞了,他才是那个真正夹在中间的人,里外不是人啊! 就在刚才林光远还把他臭骂了一句,郝仞就不明白了,这些事跟他有关系吗? 从头到尾,他不过都是听命行事而已。 林光远当晚就做了一个决定,后撤了三十里,白肖下的那些将令都是以林光远的名义发的,那么林光远就要负责。 白日的死伤,自然算到了他的头上。 底下的兵卒多有怨言,包括边军。 现在只能以退为进依托地形了,三十里之后就是朔方城,乃先秦建制的,到如今虽然有点残破,但至少也算有城墙的。 林光远从一开始就不想走一步,被人压在城里打,那太被动了。 可托了白肖的福,林光远只能退了。 白肖来的时候不是走朔方城这条路,所以不是很清楚城池的情况,他想着怎么也是历史上留过那么一笔的名城。 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可他真的错了。 那城墙的都裂璺了,更别别的了,摸黑赶路到头来看到了这个,白肖明显察觉到军中的士气再慢慢下降。 “老哥,真要进啊?” “来都来了,难道还有假,你先进吧!” 要不是白肖同样了解林光远,还真以为他不怀好心让自己趟路呢? 三十里近不近远不远的,白肖还以为这里的百姓都跑光了呢?可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城里人不少啊!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一点都不怕军队,仿佛对他们来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老顽固满兮 没来过边郡之地,就永远都无法想象这里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早死早脱生,活着是痛苦。 吃饱在这里成为了最难的事,不是田地里种不出粮食,而是就算种出来了,也会被人抢走。 只要边军稍稍不注意,就能让胡人燕人钻了空子,行劫掠杀人之事,而且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里实在是离边界太近了,所以久而久之周边的田地也就荒废了。 苟延残喘在这里是最常见的一件事,活都不想活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别是军队了,就是遇见大火都不要指望他们可以挪动一下。 百姓受苦是当官的无能,白肖到要看看这朔方城的县令是何方圣神,白肖非砍了他不可。 可到了县衙,白肖才知道什么叫破罐子破摔。 金山县衙成为了乞丐窝,但至少有瓦遮头有墙可靠。 可这朔方县城,估计能用的东西都被拆走了吧!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还县令呢?连个吏都没有。 白肖就奇了怪了,他自问对并州还是有点了解的,尤其是这些边城,凡是有空位置的官缺,他都安排人了。 也没听这朔方城是无主之地呀!难道是刚跑的,也不对啊!这县衙很明显不是刚拆的。 白肖离近找了一个乞丐,也不能算是乞丐,或许是受苦的百姓,“这里的县令呢?” “大爷,赏点吃的吧!” 不管白肖什么,听到的都是这一句话。 直到白肖拿出了一块干粮,一块硬得不能再硬的干粮,才听到不一样的东西,“大爷,我可以带你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 “可以。” 听到有吃的,这个人动作那个快啊!白肖都快跟不上了,这就是食物的魅力吧! 只有饥饿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一个破瓦房出现在白肖面前,一个县令住在这样的地方,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白肖没有食言,直接把身上的干粮都给出去了,谅他也不敢骗人。 别看这个瓦房不大,里面还真住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孩子,有一些还身有残疾,看见白肖等人闯进来,一个个都向后躲。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的,上来就动刀子,不愧是边城长大的孩子,就是有一股狼性。 白肖不是没见过熊孩子,蒋勇华邛那都是,可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随便杀人啊!这里的孩就完全不同了。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清减的人走了出来,也就是很瘦,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个大褂子一样,那张脸啊!皱皱巴巴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你就是本地的县令,我有事找你。” “我是不会跟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的。” 想都不想就出这样一番话,看来还真有不少人找他呀!哪里都不缺钻营投机取巧的人。 白肖:“好心却无能,既然无法改变,还在那强撑什么?” 管中窥豹,白肖不难看出眼前这个人是个好官,最起码不贪,要不然当官想弄点钱很容易。 “我是无能,但是我再无能,也比你们这帮‘吃人肉喝兵血’的人强。” 吃人肉喝兵血是民间的一种法,也就是鱼肉百姓吃空饷养恶奴。 “我真是懒得跟你这样的老顽固多废话,燕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边军这边需要你的支援。” “哪来的什么边军,全都是一丘之貉,上次他们不全都反叛了吗?” 满兮在这里当县令已经当了很多年,可以都当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破地方蹉跎这么长时间。 对付这样的老顽固,只能用一种方法那就是用强,“带走。” 孩闹,孩也全都带走。 满兮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王法,他也看看眼下是什么破地方,如果真有王法会这样吗? 刚走过一个拐弯,就看见一个尸体躺在那里,就是刚才带路的那个人。 看他双目圆睁满面青筋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噎死的,典型的贪多嚼不烂,那么多的干粮,也慢慢吃啊!还都往嘴里塞。 就这点水也行啊!这不是找死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跟过来的那些孩子,却做出了一个让白肖意外的举动,他们竟然跑过去扒衣服,连嘴里的干粮都不放过。 这是发死人财吗?也不嫌脏顺着嘴就往里扔。 “来人,把他埋了。”怎么也因自己而死,白肖可不会看着不管。 满兮:“放我下来吧!我相信你跟之前来的人不一样。” “就因为我动了彻隐之心,你太轻信人了吧!” “装出来的好人也是好人。” 白肖可不敢以好人自居,这两个字他还是不抹黑了,“好人只会让身边的人受苦,所以我是坏人。” 白肖带着满兮跟大军汇合了,看到满地的伤兵,满兮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来朔方城,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会害了这里的人。” “终于有点当官的样子了,可惜你以前管不了,现在更加管不了。” 白肖林光远需要一个可以全力配合的人,如果满兮不行,完全可以再换一个人。 燕人转眼就到,他们跟的可是很紧的,以前白肖总喜欢站在城头上,因为那样居高临下尽收眼底。 现在白肖可不敢这么做,这城墙看着都危险。 林光远硬生生的就走上去了,真是条汉子。 燕军的攻势可是很猛烈的,白肖在城下都能看出整个城墙再晃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白肖眼花,而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那一直掉渣还看不出来吗? 齐央给出的办法就是推倒,既然立不住那就干脆推倒了,那还能压死不少人呢? 齐央是真敢想啊!不过这个办法还真行。 白肖和林光远都不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当然什么办法都要试试,白肖让人从城门洞贴近城门的位置向下挖掘。 然后向两边扩散,也就是挖城墙下面的部分,而且是靠外的部分。 虽然有点困哪,但架不住众人拾材火焰高。 白肖发动了全城的百姓,一句话雇工,有吃的他们什么都敢做。 就是让他们杀人,他们都不会皱眉头,死了也不能当饿死鬼吧!有时候穷人活的更明白。 唯一反对的就是满兮,白肖都有点后悔当初去找他了,这不是添乱吗? “满县令,你是饿不着了,但也不能让别人饿着吧!” “这是朝廷的城墙,怎可随意挖掘。” 白肖知道一千道一万都没用,索性就大方一点,“我给它挖倒了,我就能把重立起来,你信不信?” “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齐央在一旁还知道笑,也亏他能笑得出来。 摊上这么一个老顽固,算白肖倒霉了,“你看看你收养的那些孩子,不都在帮忙吗?你倒是管管他们啊!在我这唠叨什么?” “你才是根源,不找你找谁啊?” 罗俊一身弄的跟土耗子似的跑了过来,“大人差不多了?” “很好。” 白肖让人向城下射了一封箭书,让慕容赐明日到城下一叙,老相识了怎么这一点面子总该有吧! 白肖这次就要砸死他,看他还得意个什么劲。 当了燕王,还找不到北了,白肖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林光远竟然还要上城头,什么怕慕容赐看出什么?这脑子都是什么想的,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愿意送死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城墙倒塌 朔方城下,白肖和慕容赐四目相对。 二人的身份都有些许变化,但还是那个人没错,“主上,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近的过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出你的真实目的。” 慕容赐是变了不少,不过白肖又何尝不是这样,“那我就直了,换个地方攻打吧!我绝不拦着。” “你是在求我吗?” 白肖:“你可以这么认为。”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白肖这张破嘴,就没一句实话。 “如果你要的是这些,那我就回去了。” “别走啊!再聊聊,我正好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呢?” 罗俊干什么都行,就这演技有点差,非常的呆滞,“大人,不好了,东西我忘带了。”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白肖就这么回城了。 慕容赐也是一脸的纳闷,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不过慕容赐对身边的人很有信心,就算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全身而退,所以站在原地不动。 也许是旁观者清,乐戟认为慕容赐待在那里不好,连忙跑了上去,“王上,我们也先退后吧!” “怕什么?白肖还能玩出花来吗?” “王上,你看看朔方城头没人了,城门也没关,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慕容赐还在那固执己见,“会不会是空城计啊?” “王上,空城计那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做的事,朝廷这边的兵力可不少,再了白肖林光远刚才都在,没必要唱空城,快走吧!” 这时候城墙底下开始传出一些动静,主要是白肖让人把那些支撑柱都拽倒了,要不然这城墙早塌了。 管犪:“将军,这也不好拽啊!” 典柔是相当猛了,直接把管犪推到一边了,“我来。” “我帮你。”白肖从后面抱住了典柔,帮不帮得上忙是一回事,怎么也不能让其他男子站在典柔的后面吧! “你不要乱动。” 白肖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只是贴的有点近而已。 典柔可能是想快点脱离白肖的怀抱,那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两腮憋的通红,城下传来咔咔的声音。 这是一下子拽断了吧!白肖真的是没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红红的很可爱。 这算是二人第一次肌肤之亲吧!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是有点草率了。 典柔当场就把白肖给撞翻了,齐央连忙搀扶,“大哥,你这就是活该。” “管得着吗?” 一面城墙突然向外倾斜了,那样子老吓人了,白肖抓住典柔的手就往里跑,生怕出什么意外啊! 城墙落地,掀起片片烟尘。 白肖这些离得近的,都是吃了一嘴土,身上就更别提了。 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叫花鸡了。 “手。” 白肖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呢?因为闹出的声响不,现在还耳鸣呢?嗡嗡的,“啊?” 典柔把自己的手连带着白肖的手都举了起来,“松开。” “怎么这么气呢?刚才我不是担心你吗?” “如果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阉了你。” 要不是满面灰尘,白肖肯定会再亲她一下,这种事向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对付典柔这样的女子,就得胆大一点,最好是生米先煮成熟饭。 当然就目前看来,这种事情还是很困难的。 “杀。”林光远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带着骑兵就冲进了烟尘之中,也不怕连人带马一起摔倒。 典柔当然也想往前冲了,不过却被白肖拼命抱住。 刚才的确是想占点便宜,但这次真不是,“你能不能看一看再出手啊!长点脑子。” “我刚才过什么?”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啊!你要是把我阉了,你以后会不幸福的。” 西北风大,随后烟尘就散开了,不过让白肖失望的是慕容赐竟然还活着,难道真是祸害活千年,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过他整个人显得很惊慌失措,林光远冲上去,根本就没有抵抗,而是带着兵马撤了。 林光远这边可是零零散散的,却追着燕军跑,那场面堪称奇迹。 “现在你能松手了吧!” “能不能再让我抱一会?” “这么多人看着呢?” 在白肖不要脸的攻势下,典柔对白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了改变,也许她自己都感受不到,但白肖却感到很真切。 白肖把手放开了,典柔就变成了一只逃脱牢笼的老虎,让燕人回浑人闻风丧胆啊! 一个林光远就够他们受的了,这又来了一个典柔,真是不让他们活了。 这一战直接从朝日初升到黄昏落日,都黑了,林光远和典柔等人才舍得回来,而且还是意犹未尽。 “你们终于是回来了。” 林光远:“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别走啊!我是来找你的。” “怎么了?”白肖绝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白肖:“你绝对不会想到,我在城墙的碎石之下找到了谁?” “不要卖关子了。” “乐戟。”当白肖看见乐戟的时候,那种表情就跟现在的林光远一样,甚至更加的夸张,嘴都合不上了。 乐戟一生英豪,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死了没有?” “没有,在伤兵营,我派了很多人护卫。” 林光远这才明白,为什么白的战事会那么轻松,原来是是乐戟出事了,那一切都得通了。 想到这,林光远更是带着一些兵卒连夜出去了,想趁着燕军混乱的时候,再重重的咬一口。 这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为了杀人连休息都不休息了。 林光远可以这么做,但白肖是绝对不会让典柔这么做的,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差别的。 这一夜白肖一直守着乐戟,乐戟这样的人值得白肖这么做。 即使身为对手,对于乐戟这样的人,白肖还是很尊重的。 乐戟虽然死不了,但受的伤却很重,尤其是这两双腿,都变形碎烂了,估计他就是醒了,以后也是个废人了。 一个随军的郎中,把白肖拉到一边,“将军,可能要锯腿。” “那就趁现在锯啊!还等什么呢?” “这个我们不好下手啊!” 也是乐戟的身份特殊,这帮郎中也不敢随意下手,不过白肖可不怕,连忙让人把管犪找过来了。 大早上的管犪还没有睡醒呢?就被人弄过来了。 “大人,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啊!” “晚点,等人都醒了,还来得及吗?砍了他的腿。” 对于管犪这样的狠人来,乐戟的腿跟别人的腿没区别,但都是一把斧头的事,还没等白肖出去呢? 手起斧落就是那么一下子,力量用得都大过劲了,连底下的板子都给劈碎了。 “大人,这样可以了吧!” 白肖看着自己裤子上的血点子,“滚出去。” 郎中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刚才管犪太着急了,连把刀都没换,斧子和刀还是不同的,斧子属于钝器。 那伤口绝对都是撕裂伤,这种伤是很难愈合的。 白肖都怕乐戟流血过多而死,反正哪哪都是血啊! 还好的是乐戟命硬,昏迷了三三夜就醒了,不过醒了之后,他很显然不能接受现实。 再厉害的人,看见自己没了一条腿,都不会淡定的。 白肖和林光远的出现,才让他稍稍的平静了下来,“我被俘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变故乐戟 要是让林光远开口,非得把乐戟气出好歹的。 就他那直肠子,有什么什么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伤重的人了。 白肖自然就当仁不让了,“你不是被俘了,而是被救了,乐元帅乃当世豪杰,我等岂敢怠慢。” 乐戟看着自己的断腿,“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厚待?” “当时的情况乐元帅应该很清楚,就不用我们再了吧!” 乐戟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断腿,可不代表他糊涂了,刚才只不过是来不及多想罢了,“好大的手笔挖倒城墙,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侥幸而已。” “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没有了城墙,你们拿什么抵挡我大燕和回浑的铁蹄。” 林光远:“不是还有你吗?” 真是一个看顾不到就乱话呀!即使是事实也不能这么啊! 好在乐戟不是什么寻死觅活的人,要不然不就鸡飞蛋打了吗? “你们不会这么真吧!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你觉得吾王会受制于人吗?” 林光远还要话,白肖立马就把他给推出去了,如果论力气,三五个白肖都不如一个林光远。 但是林光远有自知之明,也不想添乱,所以其实他是自己主动走出来的。 没有了林光远,白肖也觉得轻松了很多。 “我同样了解慕容赐,他的确不是什么爱惜臣子的人,但乐帅想回去吗?” 如果乐戟一心想死,那白肖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还想活,那么就有的谈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归属哪一方,在特定的时刻下都有可能成为朋友。 乐戟:“白肖,这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乐帅好记性,竟然还记得我。” “你当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却让三皇子葛先生忌惮,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我曾经就想过要杀了你,可是三皇子不同意,现在三皇子死了葛先生去了南方,而我也成了残废之人悔不该当初啊! 这种时候生气虚假都不奇怪,反而平静是最难做到的,乐戟真是难搞啊! 白肖也不跟乐戟在这绕弯子了,“并州的百姓是无辜的,希望乐帅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这就是你的条件?做梦吧!” 用不用这么快的拒绝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只能得罪了。” 此言一出,罗俊等人一下子就扑上去了。 直接把乐戟压在身下,白肖可不管乐戟的伤口流不流血,那么多血都流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白肖直接把乐戟的嘴堵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咬舌自尽了,白肖都找不到地方哭。 “来人,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林光远也跟着进来,“兄弟,你来去还得来硬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来呢?” “马后炮,看好他,别把他嘴里那东西拿出来。” “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喝药吧!” 乐戟气他也就算了,林光远还气他,这事还用问吗? “拿个管插嘴里,然后往里灌,吃饭也这样,顺便在下面也接个管,不让他动弹。” 乐戟终于有点其他反应了,士可杀不可辱。 白肖就是那种把事情做绝的人,尊敬你那是给你脸,不尊敬你玩得你不像人。 燕军可没有就此退去,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要找回场子了。 经过了几的休整,慕容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乐戟的事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同样的也有好处,军中没有了乐戟,那就是他一个人的算了。 其实这几他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他把一些吵着要报仇的将领都给换掉了。 明着是整顿大军,实际上却是把乐戟在军中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这几,他可是收回不少兵权呢? 燕军的气势更胜从前了,这次应该是想一雪前耻吧! 不过有乐戟在手,白肖可什么都不怕,即使是林光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正面对决。 动刀动枪要死人的,能不死人当然最好了。 燕军乌泱乌泱的冲过来,可看见乐戟的那一刻都停下了,这就是威信,慕容赐做了再多,短时间之内都是无法比拟的。 慕容赐也不能一意孤行,否则军心就散了。 不止如此,燕军竟然还会自发的拦住回浑人。 那场面就像是车祸现场一样,白肖来到乐戟身边,“你所付出的一切,看来都很值得。” 乐戟也就是不能动不能话,要不然非咬死骂死白肖不可,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人。 慕容赐露面了,他认栽了,“白肖放人吧!什么条件尽管提。” “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可以带兵离开并州。” 白肖用手心轻轻的拍打了几下乐戟的脸蛋,神情相当的得意,当然只有乐戟一个人看得到。 “口无凭,你先离开,人我给你送过去。” 见好就收的道理,白肖还是明白的。 只要慕容赐离开并州,他自然就会把乐戟还回去,至于下人的声讨他也愿意一力承担。 “白肖,你在什么?”林光远事先不知道当然很惊讶了。 白肖之所以没有跟他,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份,镇北将军镇守北方,这一个北方可不只有并州。 云州和幽州,这些州郡都是。 “难道老哥,有什么其他看法?” 这下子很多将领都在看着林光远,战事发生在并州,所以军中的大部分将领都是并州人,白肖提出的条件,他们是一万个赞成的。 如果林光远反对,他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白肖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当面出来。 林光远:“白肖,你这是在逼我吗?” 看到白肖跟林光远相争,最高兴的莫过于慕容赐了,“你们还是想清楚再跟我吧!” 白肖:“我们这边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但燕军必须退出并州,否则乐戟就得死,燕王你是了解我的,就应该知道我的是真是假。” “那今就先罢战吧!” 慕容赐这边也有他的问题,比如回浑部落,乐戟被俘成了这场战事中最大的变故。 回到朔方城,林光远的枪突然指向了白肖,“你今必须跟我清楚。” 典柔也把破城戟举起来了,“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现在白肖的想法就是一下子扎进典柔的怀里不出来,太有样了。 一些将领也慢慢的向白肖身后移动,白肖也不想跟林光远闹得太僵,当然要解释了,“燕军南下是不可避免之事,就算我们抓住了乐戟也没用。” “还不如拿他换取一州的平安,你对吗?” “话是这么没错,但为什么不是云州幽州等其他州郡呢?”林光远当然也知道拉拢人了。 幸好白肖早有准备,这几他跟齐央可是商议了很久。 今日白肖的举动看似很鲁莽,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北方的确有很多州郡,但并州在最中间,可以易攻难守,慕容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兵攻打的,换其他州郡,对戍边来更容易一些。” “没有了乐戟的燕军,就相当于老虎没了牙齿,我们的压力会很多,你不会不知道吧!” 别看林光远平时挺迟钝的,一跟兵事沾边,脑筋就非常的灵光。 白肖笑了一下,“你觉得到时候我真的会守信吗?” 第二百五十章 明面挑拨 典柔再勇猛,也是个女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女儿家的心思的。 朔方城中到处都是人,所以她选择了上屋顶,仰望星空让她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谁?”典柔没想到,都到了这还有人找过来。 白肖扒着房檐,“除了我还有谁?如果是别人,我肯定打断他的腿,那不是不还好意吗?” “你来干什么?”典柔躲的就是白肖。 此时白肖脚下还是悬空的,这房顶实在是太高了,“再这个之前,你能不能把我先拉上去,我都快掉下去了。” “怎么不摔死你呢?”嘴上这么,典柔还是把白肖拉了上去。 白肖趁机把典柔抱在怀里,将不规矩进行到底,反正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订过亲下过聘的。 “让我陪着你好吗?” 白肖觉得此情此景之下,占尽时地利,而且人也对,他今晚一定要把典柔拿下。 典柔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冤家,她刚要话,却看见了不远处刚刚升起的火光,下意识就把白肖挣脱掉了。 可这是房檐边啊!白肖一个没防备就摔下去了。 幸而被底下的罗俊等人接住了,“大人,你怎么刚上去,就下来了。” “典柔,你想谋杀亲夫啊!” 典柔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即使是罗俊抬着白肖都后退了几步,典柔除了白肖这个色胆包的人谁不怕啊! 齐央更是直接道:“嫂子,这跟我没关系。” “不远处发生了战事。”典柔只留下这一句话,就跑了过去。 白肖也是反应机敏之人,“放我下来,还不追上去看看。” 追了一会就跟丢了,典柔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也就是火光越来越大,才不至于让白肖等人迷失方向。 齐央:“大哥,那好像是关押乐戟的地方吧!” “不是好像就是,这个时候有战事跟乐戟没关系,那就怪了。” 等白肖到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一些边军正在那救火,看来进来突袭的人数不多啊! 白肖很快找到了林光远,他可是被熏得一身黑,“人怎么样?” “我没事。” “谁问你了?我问乐戟。”白肖又不是没长眼睛,站着好好的又能话,有事就怪了。 林光远心中也不痛快,不管他跟白肖怎么争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乐戟绝对不能有事。 就在刚才,乐戟差点就死了,“郎中进去了,受了点伤还被烟熏了。” 受伤不是什么大事,军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疮药,可烟熏这种事就可大可了,弄不好变成傻子都有可能。 “不是你,干什么吃的,你在这还能出事啊!” “是我们自己人有问题。”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白肖可不想听,“北疆的兵马当过叛军的不知凡几,出现几个有问题的奇怪吗?你不会事先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吧!” “别在这大呼叫的,兴师问罪想想你刚才干嘛去了。” “你是主帅,这能一样吗?要是乐戟有个好歹,我看你如何向并州人交待。” 这几白肖跟林光远之间的争论就没有间断过,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大,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二者本身就不是一类人。 就算不是因为乐戟,也早晚会出现分歧的。 乐戟的事,不过是让这一提早的到来而已。 郝仞就很矛盾了,他本身是并州人,但同时是林光远的副将,他真不想遇到这种情况,但偏偏老让他遇到。 “那个乐戟醒了。” 林光远立马就过去了,白肖紧随其后,不是白肖不想争,而是体力上争不过。 白肖看见乐戟的时候就发现他嘴里的东西没了,白肖顺手就把自己的汗巾塞了进去。 “嗯嗯嗯嗯。” 白肖是不会哑语,但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我不会寻死的。 这话鬼才信,白肖是不会给他一点机会的。 林光远:“你这样我怎么问话呀?” “他都这样了,一看就知道外面的事不是他主导的,就算你要问还能问出什么?” “他可是燕军的主帅,我想把我身边有问题的人都揪出来。” 想法非常的好,但太不现实了。 “你觉得他会吗?” “试试,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林光远就嘴硬吧! 白肖还是给他想了个办法,用汗巾把林光远的嘴勒住了,为了以防万一,白肖勒得特别紧,乐戟的嘴角都出血了。 至于林光远想问什么?他已经不想听了,反正到头来全都是一些废话。 以前白肖也没觉得林光远是个唠叨的人,可这一进去硬是待了半个时辰,有那么多话可吗? 典柔都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白肖连忙让罗俊去接手,“你去哪了?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让人担心啊!” “找人啊!看不出来吗?这个人东躲西藏的,竟然让我找了半。” 躲猫猫是多么有情趣的事啊!白肖嫉妒了。 反正人也在地上呢?白肖就猛踹了好几脚。 林光远也是听见动静才出来的,“竟然抓到活的了?” “问这个才有用呢?问里面那个只会白费功夫。” 想跑那就是怕死了,对付这样的人再容易不过了,直接上大刑,不招都奇怪了。 来人竟然是个回浑人,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拉莫的主意,也就是内讧的不只是白肖和林光远,燕军那边也有同样的问题。 “齐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挑拨离间吗?” “没有。” 这还是白肖第一次听见齐央自己没办法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谁开玩笑了,拉莫和慕容赐之间是有一些嫌隙,但却跟我们这边不一样,就比如今晚的刺杀,是拉莫动的手没错,但即使是慕容赐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这就是双方最大的区别。” 也就是拉莫和慕容赐在本质上是不冲突的。 慕容赐对于乐戟的生死根本就不看重,只要不影响到大军就行了,所以他的态度是不作为。 而拉莫是因为在并州死的族人太多了,不甘心才这么做的。 不管怎么样,白肖是不会看着他们占据主动的,直接把突袭的人送给了慕容赐,而且故意闹出了一些响动,吸引燕军的注意力。 为了就是让慕容赐难做,放在明面上,慕容赐就必须给下面一个交待。 要不然他这个燕王,如何服众啊! 就算他能事情压下来,底下的燕人也不会消停的,燕人好战可是出了名的。 齐央:“大哥,这次就让我去吧!” “你想好了,慕容赐认识你,可不会轻易放你回来的。” “我有把握。” 既然齐央想去,那么白肖也不会反对,认真的齐央可是很靠谱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分歧愈大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像齐央这样的文人,所以齐央很顺利的就见到了慕容赐。 慕容赐当然记得这个在白肖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了,“没想到会是你?” “在下是带人给燕王的。” 这个就不用多解释了,人还没送过来呢?基本上整个大营的人都知道了,现在慕容赐的心里可是很不爽的。 “来人拖出去斩了。” 几个燕人亲卫走了进来,把齐央跟那个回浑人都拖了出去,齐央并没有呼救,而是静静的看着慕容赐。 其实慕容赐就等着齐央开口呢?可惜让他失望了,果然是白肖的人啊! “等等,把那个朝廷使者留下。” 齐央整了整衣衫,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位置,“燕王,是大哥让我问的,你什么走啊?” “你就不怕死吗?” “如果燕王想杀了我,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还不如有什么什么?” 慕容赐笑了一下,“白肖,还真舍得啊!那你就不用回去了。” “那么我大哥就会放了乐帅,这应该不是燕王想看到的吧!” “乐帅是大燕的肱骨之臣,他能回来当然好了。” 齐央敢来自然想好了应对之策,“是吗?回浑人刺杀乐帅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乐帅又会做何感想呢?” 慕容赐是个聪明人,所以齐央根本就不用把话透。 “你这是在威胁吾?” “不敢,在下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慕容赐是想留下齐央,但他更不想冒那个险,“回去之后,告诉白肖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走,让他慢慢等。” 如果慕容赐用人不疑,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可偏偏他为人多疑,当然就对乐戟忌惮了,所以才会被齐央三言两语打发。 “既然燕王愿意遵守承诺,那么我大哥想与之私下定个盟约。” 对于白肖的为人,慕容赐还是了解的,忠臣义士什么的跟他完全不沾边,突然提出定盟也不是奇怪的事。 “那就看白肖有多大的诚意了。” “燕王日后就知道了。”打‘太极’齐央也是很会的。 齐央从慕容赐那里离开,还以为白肖会等他呢?没想到他一回来,就看见白肖在典柔身边动手动脚的。 “大哥,重色轻友也没有你这么重的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再了我让你去的?” 典柔已经接受了白肖,可当有外人在的时候,她的脸皮还是很薄的,一把就将白肖给推开了。 白肖险些栽了一个大跟头,典柔也就走了。 “吧!你去见慕容赐了什么?” “没什么啊!” “还跟我这装呢?没事你会去慕容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齐央随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真没事,就是口头上定了个盟约。” 白肖稍微要消化一下,齐央会自作主张,白肖心里早有准备了,只是这定盟? “这跟我们之前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以前我们跟慕容赐联系,还是低人一头的,这次双方平等。” 口头上或者书面上的平等,白肖可不相信。 白肖很清楚,一切合作的基础,都建立在双方实力的基础之上,白肖自问现在比慕容赐差得远呢? 白肖只能在并州这个地方耍点手段,慕容赐现在已经是大齐的心腹之患了。 “与虎谋皮这就是你想要的?” “狐假虎威也是与虎谋皮,但狐狸有什么损失吗?” 白肖:“那我们要做什么?” “拿下并州。”白肖懂得道理,齐央当然也懂。 一旦燕军离开并州,白肖就会收得并州军心,兵卒只会记得白肖的好,却不会记得林光远的好。 谁让林光远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确表态反对过。 只是这样就会跟林光远彻底决裂,齐央就是怕白肖反对,才擅作主张的。 白肖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看来我要跟我那个岳丈大人通通信了。” “大哥,明白就好。” 此次战乱,并州各郡的兵马都齐聚边关,现在也就是在这朔方城内,以现今白肖的威望,完全可以做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只要典翔那边在活动一下,白肖拿下并州就大有可为了。 白肖和齐央密谋,而慕容赐也去找了拉莫,那个回浑人的死,已经是慕容赐能表现出来的最大诚意。 “可汗,还是执意留在并州吗?” “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并州,燕王甘心吗?” “我不甘心,但与其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去其他州郡,没必要啃这骨头啊!” 拉莫也看出来了慕容赐就是当客的,只是拉莫不明白,是什么让慕容赐下的决心。 前几慕容赐还在那摇摆不定呢?转眼间就定了。 “去了其他州郡,还是要面对林光远,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可汗有没有发现,除了林光远之外,还有几个难缠的人物,他们起到的作用不比林光远多少,他们可都是并州人啊!去了其他州郡就不用面对他们了。” 回浑可汗的确是一只老狐狸,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草原人,做事还是很直来直去的。 没几就被慕容赐给服了,林光远看着远去的燕军,心中特别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毕竟这次无论输赢,都不是很光彩。 白肖拿着两坛子酒去见林光远,“老哥,我这里向你赔罪了。” “受不起。” “老哥,不会这么气吧?” “不是我气,而是你这次太过分了,你的人不是已经把乐戟控制起来吗?别你不知道。” 有时候白肖真希望林光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都不会改变。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所以,我才过来赔罪吗?” “太晚了,饭你都吃了,怎么想把屎还给我啊!” 林光远在边军之中待久了,所以话不像以前那么讲究了。 白肖拿起一坛子酒自己喝了起来,“我不是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其他地方的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你能接受,你还是我的林老哥,如果你不能接受,你照样是我的林老哥,认不认我就随你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 割袍断义 那一晚,白肖和林光远不欢而散,最后酒都是白肖一个人喝的。 林光远的眼睛里那可真是不容沙子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兄弟都不留情面。 慕容赐信守承诺退出了并州,并没有攻打其他州郡,而是在边疆上徘徊蓄势待发。 那么白肖也该做他该做的事了,“乐帅,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多谢白大人照顾。” 白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乐戟口中的汗巾拿掉的,“可惜以后照顾不到了,我要送你上路了。” “我想白大人,不会那么容易吧!”外面已经传来了响动。 林光远这个时候过来,其目的心思真的是不言而喻了。 好家伙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这么乖呢?原来是在最后这一时刻等着呢? 幸好白肖也早有准备,当然这个准备不是针对林光远一个人的,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所布下的。 林光远想接近这处营帐可以是难上加难,白肖的人可是把这里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连典柔这个未婚妻,白肖都没有放过。 “林将军,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看白肖的面子,也要看在典翔的面子上,并州有事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刺史了,所以这次典柔是坚定的站在白肖这一边。 “弟妹,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什么男女有别,典柔通通都不信,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龙破城戟,有本事就过去,没本事就留下。 双方霎时加拔弩张,任意一个响动都可能让双方打起来。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白肖把乐戟拽了出去。 并州出身的兵卒将领,都围了上来,此时此刻乐戟都快赶上他们的亲生父母了。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乐戟有事,并州要面对什么?战火荼毒尸横遍野。 身为边军的一员,他们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却不想自己的家人亲人经历这些,他们只能站在林光远的对立面。 “林老哥,给兄弟们一点面子,让开吧!” “白肖,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就上报朝廷,别忘了现在你可不是什么丞相之子了,一旦事发没人能保得了你。” 这个威胁,实在是太没有杀伤力了,“你没人会保我,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 白肖的这些人,就是身边的将士。 “我等誓死追随。” 白肖要的就是这个,为之可以不惜一切,他现在做到了,自然不会轻易舍弃。 乐戟突然开口,周围都是大齐的将士,他此时话就显得很突兀了,“林光远,你还看不出来吗?白肖野心勃勃,岂能一直甘居人下,他对朝廷的威胁不比我大燕多少。” 白肖只能又把乐戟的嘴封上了,刚才太疏忽大意了。 离间离得这么光明正大,还能起到一点作用,不愧是大燕的战神乐戟啊! 怪不得人家战无不胜呢?是有原因的。 一向玩世不恭的齐央也认真了起来,亲自带着一支部曲护送白肖乐戟离开,周围弓箭手之密集,都插不进去人了。 感觉一只脚要踩进去都费劲,白肖的额头上也流下了两滴冷汗。 这要是谁拉不住了,什么后果都不敢想啊! 好在林光远还是心软了,不想对自己人动手,“白肖,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他日相见形同陌路。” “老哥,我是并州的官。” 白肖亲自护送乐戟上路了,离开朔方城的那一刻,白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日后不管花怎样的心思,都是找不回来的。 “乐戟,你这块老姜真够辣的。” “白大人过奖了。” 白肖可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定盟之后白肖和慕容赐都有了不同的想法,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杀了乐戟,嫁祸给回浑人。 这样慕容赐就可以把回浑的势力一口吞下,身边一直有个指手画脚的人,他也不是很舒服。 在这个过程中,并州也可以得到休养,白肖尽可收得军心民心,同时还可以得到一些回浑人的战马和牲畜,一句话慕容赐他养不起,自然便宜给白肖了。 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罗俊:“大人,回浑人来了。” “让你准备的那两个人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慕容赐的人不杀了乐戟不就鸡飞蛋打了吗?所以白肖这边派出了几个死士一直跟在乐戟的身边。 他们能不能活呢?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把乐帅送过去吧!态度好点。” 此时白肖已经不想再看乐戟那张脸了,这一路已经看够,再看就容易做噩梦了。 其实林光远一直带人在远处跟着白肖的队伍,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他也不希望出现什么岔子。 “将军,你看乐戟已经被接走了。” “郝仞,你也是并州人吧!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吗?我想听实话。” 林光远这话问的,简直就是让人为难,好在郝仞已经习惯了,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相比已经是巫见大巫了。 “感觉松了一口气,家乡不发生战事,怎么都是好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州郡的人?”林光远是在问郝仞,却又好像是再问远处的白肖。 郝仞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跟属下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我明白了。” 林光远不是想批评郝仞,更不是想批评白肖,只是路不同而已。 林光远还没有跟大军汇合,就接到了乐戟已死的消息,而且还是回浑人下的手,这完全就是解释不通。 而慕容赐还信了,林光远第一个就想到了白肖,“白肖你可千万不要再走错路啊!” 虽然已经割袍断义,但心里可没有嘴上得那么狠。 慕容赐接下来的举动就越发的不可思议了,吞并回浑人也就算了,竟然要投靠朝廷,那降书已经传上去。 如果朝廷认可这份降书,就意味着朝廷平白无故得到了大片草原,这就是开疆扩土啊! 即使很多人都清楚慕容赐这是在玩花样,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半壁莲妃党 开疆扩土,对于一些古之明君而言毕生追求都求之不得。 而对姜衍来,却变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如果他春秋鼎盛,还会有一些犹豫,想想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啊!对自己的名声有什么影响。 可他现在身体一不如一,哪还能顾及那么多啊!就当是冲喜了,也许身体就这么好了呢? 慕容赐可是带了大片土地来投,所以得到的官位自然是不的,一个一品官的头衔是跑不掉了。 可以慕容赐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了白肖和林光远的头上。 想想其实是非常不值当的,草原之地再大就是白给了朝廷,朝廷也没办法驻守啊! 慕容赐这给跟没给是一样的,心中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一到入朝为官,慕容赐直接的拒绝了,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可朝堂上的那些人都装瞎子,谁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这一个个都拿了慕容赐多少好处,但无疑东宫太子府,得到的好处最多。 白肖从白郢送过来的书信就知道,有很多大车后半夜就进入了东宫,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呢? 这在洛阳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秘密了,瞒不了人。 “慕容赐行啊!竟然能跟姜展搞在一起。” 齐央:“大哥,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的反话听不出来吗?不是我瞧不起姜展,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这姜展绝对算不上什么雄才大略明主之姿,就是姜棣都比他强一点。 白家当初选择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当初的白撵怎么也不会想到,三子夺嫡会把白家架到那样的高位。 白家眼下的落魄是因为形势,而不是因为姜展。 “那大哥你想想,你都知道的事慕容赐会不知道吗?” 齐央完全没有刻意贬低的意思,而是在一个客官的事实。 慕容赐是燕王,他的消息来援只会比白肖多不会比白肖少。 “你是慕容赐故意给太子送东西,让群臣认为太子跟他早有勾结,从而降低太子在群臣心目中的地位。” “可以这么。” 慕容赐肯定不会做无用功的事,也就是有一方在此事当中得利了。 肯定不是姜展的那些兄弟,除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姜棣,其他人根本上不了台面,此时姜棣还密不发声,就明跟他没关系。 那么就只剩一人了,那个让白肖魂牵梦绕欲罢不能的楚莲,“是她?” “没错,就是莲妃,大哥你当初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你是觉得我配不上她吗?” “大哥,你怎么有脸配得上人家啊!莲妃也就是女儿身,如果她是男儿身,我早就投到她的麾下了。” 莲妃党的势力,已经占据了半壁朝堂,这可不是笑的。 白肖直接撸起了袖子,“我这就把你阉了,送到宫里当太监。”齐央一听这话撒腿就跑。 一个太守一个主簿,在屋子里你追我打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二人心里都很明白一点,不管莲妃慕容赐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暂时跟他们没关系。 老老实实闷头发展,才是正道。 此时的东宫之内,可谓是人人自危啊! 姜展这次可是动了肝火了,基本上把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了,“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死啊!” 这就是皇室的亲情,不是一般的廉价。 就刚才姜展拖着重病之躯,连续贬了好几个官员,理由吗?五花八门,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东宫的重要属臣。 这次姜展,有如被人斩断双臂痛彻心扉啊! 一个黄门低头走了进来,“太子殿下,御史大夫李季求见。” “喧。” “唯。” 李季看着大殿上的狼藉,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个太子啊!越发不知道收敛了,这种行为随时都可以被人拿来做文章的。 “殿下可知,陛下为何会这么做吗?” “还不是因为那毒妇的枕边风,父皇真的是糊涂了,竟然被一个女子左右。” 李季摇了摇头,姜展看得还是太浅了,“陛下一点都不糊涂,他处置你是想提醒你不要自误,燕王送的礼谁都可以收,唯独殿下不能收,这下子殿下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燕王的礼物,你都不知道有多重,里面的箱子都是中空的,难道我要把这些中空的箱子送入国库吗?” 李季做到御史大夫这个位置上,三公之中唯一一个可以保住权势的人,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那就填满它送入国库,必须有个交待,不能让别人出半点的不是。” 都东宫有钱,但姜展知道自家的根底,他穷的都快要饭了。 身为太子,要打点的人事物多了去了,以前姜展面对一个太监都不用正眼瞧,可当了太子之后完全就不一样了。 遇到的哪个不塞个十两八两的,更别那些王公大臣了,送的少了连门槛都进不去。 “李卿,这次靠你了。” 李季是站在太子这边,可也没想过要拿钱啊! “这老臣家里也不比以往了,所以殿下见谅。” “那李卿总该给吾想个办法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臣子都是逼出来的,身为皇家子弟,姜展从就明白这一点。 李季:“殿下,可还记得白撵?” “当然,他不是入狱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想筹措点银钱,还是手到擒来的。” “那这件事还是由李卿去办吧!” 姜展对白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像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他还是不想露面的。 李季到是不见意折磨折磨自己的老对手,“殿下放心。” 李季还没见到白撵呢?就被白郢给拦住了,“李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用赶尽杀绝吧!” “这是殿下的命令,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白兄请让开。” “有什么事就跟我吧!其实也是一样的。” 李季也不想去牢房那种污秽之地,沾染了什么晦气就不好了。 “也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破财免灾。” “可以。”这就是白家的大气,从来就没缺过钱,白郢根本都不问多少?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祈福设毒计 白家的确不比从前了,尤其是在洛阳这个地方。 但架不住白郢的朋友多,白家没钱不代表其他家族没钱,他们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白郢知道他们太多的把柄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财对白家人来永远都是身外物。 白郢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举动,一切都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白撵已经在牢里了,所以白郢不能再畏首畏尾。 同时白郢也在表明一种态度,白家人无心再插手朝堂之事。 李季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要少了。 “白兄,果然厉害。” 李季的话,白郢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那全都是放屁。 “以后李兄不要再打扰我们,一切就千恩万谢了。” “那就要看情况了。” 白郢白撵待在洛阳对所有人来都是一种威胁,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可是又不能把这二人放离洛阳,否则的话影响就更大了。 杀了当然一了百了,可惜无处下手,让人矛盾的很啊! 白郢也不是泥捏的,可以让人随便的踩踏,“那就拭目以待了。” 李季和姜展认为,把那些金银补齐上缴国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慕容赐做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坑姜展一点银子。 里面内有乾坤,所谓中空不过是吸引注意的一个幌子。 其实在每个箱子的底下都有一个夹层,很窄很窄的夹层,放不了多少东西,只是仅仅九个奏章而已,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不过问题是啊!这些奏章都是空白的,最后一页的右下角还盖着玉玺的大印。 这意味着什么?就是随便拿笔写上几个字,这奏章都是生效的。 一个箱子九个奏章,多少个箱子呢?一旦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太子上缴的国库,那么就跟太子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姜展这次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连李季都不能置身事外,谁让李季也可以接触到这些箱子呢?莲妃党趁机发力,疯狂的打压太子堂。 把很多大臣,都赶出朝堂之外。 对于姜展而言就不只是伤筋动骨了,短时间之内想翻身都很困难。 上一次不过是几个属臣,姜展就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这次姜展都想把自己的东宫给拆了。 都这个时候了,姜展当然明白对手是谁了? 能拿到空白奏章的人很多,甚至一些黄门都可以办到,但是能拿到玉玺的人,却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姜衍,还有一个就是莲妃。 怎么都不可能是姜衍吧!剩下的那个人,就是姜展最无法接受的,“那个…女人,怎么敢引狼入室?” 慕容赐和楚莲有关,那么跟这次投靠肯定也有关系了。 怪不得莲妃党,没有人话呢?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燕人的心思,根本就不言而喻,生事反叛那都是可以预料的。 现在的大燕,就像是大周分封下的诸侯国,可笑的是姜展也在参与其中促成了这件事。 谁让当初姜衍的态度那么坚决呢?姜展也不过是顺坡下驴,慕容赐对他的态度又那么谦卑,本想着在朝堂之外有个助力。 没想到却把一只肥大的老鼠,放在了自己的米缸里,自作自受啊! 李季:“太子切不可动怒,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冷静,莲妃误国不是一两了,我们要抓紧重整旗鼓了。” “谈何容易啊!” “其实并不难,莲妃毕竟是一个女子,所以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处理国事,只要殿下不管送过来的那些奏章,那么她就无计可施了,必须要向殿下妥协。” 处理奏章自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姜展每都要睡得比猫少起得比鸡早。 就这都不见得奏章有任何的减少,永远是处理完一批还有一批。 可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之事,是不可能推搪的,“如果真像李卿所,我这个太子就要先被弹劾了。” “殿下放心不会的,殿下大可以去祖庙为陛下祈福,让陛下早日康复,百善孝为先,谅那些莲妃党的大臣也不好什么,一场法事不过几而已,莲妃肯定就坐不住了。” 所处的位置不同,要做的事也就不同。 当今太子,自然不能在装病了事了,身边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装也装不了啊! 不像是祖庙祈福,多么高大上啊! 能处理奏章的不是太子就是皇帝,其他任何人插手,那就是死罪。 李季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 就是逼着楚莲处理国事,当初楚莲就是因为处理国事,才被贬入冷宫,这次李季又故技重施了。 李季当然知道,其实楚莲早就插手国事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啊!现在他只能想到这个不是证据的证据。 姜衍病重不能处理那么多的国事,那么处理国事的只能是受宠的莲妃了。 姜展祈福,莲妃党的人还以为太子要韬光养晦呢?根本就没有在意。 可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大堆的清流连忙上书,聚在洛阳的那些学子,更是全都坐在了宫门前。 他们要的就是处置莲妃这个红颜祸水,地方上的主官也纷纷上书,妖妃之名一下子又重新让下人熟知。 白肖在并州,自然为之担心了,白肖才不管什么妖妃不妖妃的,白肖只知道楚莲给自己生了个女儿,现在越长越漂亮了。 齐央:“大哥,你放心吧!莲妃不会有事的。” “你敢肯定?” “陛下病重不假,但他也是男人,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的,跟大哥一样。” 楚莲回到姜衍身边,是白肖心中永远的痛,不管楚莲为了什么,都无法改变白肖被耍的事实。 “你能不话吗?” “大哥你要想开一点,至少莲妃给你生了个女儿,她可没为姜衍生出什么来?这么来楚莲心中是有你的。” 心中所属,可跟孩子无关。 白肖不要脸的道:“那只能明我厉害,你给我滚一边去。” 齐央这次拍马屁可以拍在马腿上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玩弄温柔手段 邵正是宫里面的太监总管,很多事都是由他经手的。 所以宫中之事就少有他不知道的,其中就包括楚莲的事。 尤其是最近几日,莲妃跟外面的那些王公大臣来往密切,别他这个大总管了,估计就连守门的那些宫卫都瞒不过。 邵正真想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姜衍,就像以前一样。 可如今的楚莲已经在这宫中一手遮了,他要是了自身命就难保。 邵正是对姜衍忠心,可姜衍已经重病缠身,不定哪一他就撒手人寰了,邵正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考虑。 “大总管,你再想什么呢?” “玟竹姑娘,你不在寝宫之内伺候娘娘,到老奴这里干什么?” 玟竹是楚莲的贴身宫女,邵正可不敢怠慢,所以才在玟竹的名字后面叫了姑娘二字。 其他的宫女,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洛阳宫中的这段时间,玟竹也明白了很多事,“娘娘了,以后太医院送上来的药,由我接手。” “这不好吧!一直都是老奴在打理的。” “从今开始就不用了。”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邵正真的不想把这些事交到玟竹背后的莲妃手上,可他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就辛苦姑娘了。” 在忠心与性命之间,邵正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识时务者为俊杰,邵正一个太监可不敢自居,也不会这样安慰自己,他只是想多活一是一而已。 从此刻开始邵正甘愿当一个聋子哑巴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都不会。 一日楚莲亲自端着一碗药送入了姜衍的寝宫,邵正跟往日一样当个摆设。 可脚下踏出的那半步,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姜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美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陛下该喝药了?” “放那吧!吾等凉了再喝。” 楚莲把姜衍扶了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是趁热喝吧!” 姜衍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莲,“好,我喝。” “妾身给你吹吹。” 汤匙碰到了楚莲的嘴唇,姜衍拼了命的抓住了楚莲的手臂,“不要。” “没事的。”楚莲亲自喝下了一点药汤,“陛下,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 “朕还以为…” 楚莲:“以为什么?是毒药吗?妾身是做了很多错事,但永远都不会毒害陛下。” 姜衍喝下药之后,感觉身体很舒服,比往日舒服多了,竟然还有一些精力去处理政务,主要都是关于楚莲的事。 面对众人的弹劾,姜衍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让他们闭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楚莲的。 他曾经放弃过一次,这次他要帮楚莲遮风挡雨。 清流不是上书吗?他完全不看,学子不是堵在宫门口吗?那就让人抓起来。 谁反对抓谁,谁闹事抓谁。 姜衍当然知道这事跟太子有关,所以姜衍严令姜展继续祈福,没有皇命不得回宫,奏章就让他在祖庙中批复吧!就当做是一次惩戒。 楚莲只是略施手段,就让姜衍完全站在了她这一边。 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个帝王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可悲啊! 姜展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宫都回不去了。 这祖庙可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更不是一个太子待得地方。 这段时间楚莲当然要好好把握了,一些大臣开始上书另立太子,呼声最高的就是姜棣。 姜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先生,你看这里有没有诈啊?” 荀衢:“主上,不用担心,楚莲这么做只是存心给姜展、陛下添堵而已。” “这么对我来还是好事。” “恰恰相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姜展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棣曾经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付出了很多,可现在却越来越远了,那种心里上的强大落差是外人理解不了的。 “看来我们只有离开洛阳一条路可走了,先生去哪呢?” 在别的地方肯定比现在更好,毕竟他是皇子,手下还有点底子,只是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而已。 这次他真的认输了,虽然很不甘心。 荀衢其实早就想让姜棣这么做了,杜家人都可以在南方搅风搅雨,姜棣这个皇子就更不用了 “徐州。” “为什么是徐州?”走出这一步,姜棣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荀衢直接拿出了一份徐州的地图,“徐州自古就是华夏九州之一,南北通连,多城多山多水,百姓安康商贾众多非常富庶,是最好的养兵屯兵之地。” 姜棣当然明白,他这个时候去北方州郡是行不通的,出手太晚了。 可南方中原之地还有很多选择的,“那扬州又如何。” “扬州当然好了,可以是南方最好的州郡,可问题是扬州比邻荆州,杜家在荆州以势成,还有我那个大师兄在,我不想跟他们过早的争锋,到时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再者,洛阳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故,离得太远我们就不好插手了。” 荀衢的最后一点,无疑是服了姜棣,他对洛阳永远都不会死心的。 “那我就自请去徐州,不要让我那个父皇难做了。” 姜衍自然不会留下姜棣,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再看到兄弟阋墙。 为了补偿姜棣,姜衍让姜棣成为了徐州的别驾。 徐州刺史陈萧已经快七十高龄了,正所谓人到七十古来稀,在大齐这都算是长寿的了。 姜棣去了徐州,想要掌握徐州的权柄,可以是轻而易举的事,姜衍不愧是一个好父亲。 什么都想的面面俱到,却往往疏忽了自己。 他的身体是在好转,可未免也好的太快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吃的可不是什么神药。 而是大大的虎狼之药,虽不是毒药但也差不多了。 楚莲是不想让姜衍死,不过只是暂时的,姜衍现在还不自知呢? “玟竹,你明拿着我的令牌,把白撵从牢中放出来吧!” “娘娘,那可是那个人的父亲。” 楚莲当然知道玟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不过就是因为知道,她才要那么做,白家人就不要待在洛阳了,离开的越远越好,洛阳马上就要不平静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仇人聚集 牢狱之灾,自然是见不得光的。 白撵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白了一圈,“二弟,看来我们也要离开洛阳了。” “大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白撵可不是什么别人,一旦离开了洛阳肯定会面对层层危险,半路截杀什么之类的都在预料之内。 “给宫里那位传信,我要见她一面。” 白撵要见的自然不会是姜衍了,身为白身君臣情分早就尽了,那么只能是楚莲。 白郢到是很为之担心,眼下洛阳的人谁不知道那个女人不好惹。 “大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照我的做。” 楚莲今非昔比,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把事情清楚,要不然事后必成阻碍。 送信入宫对外人来堪比登,但对白郢白撵来却轻而易举,毕竟以前的很多关系还在。 玟竹:“娘娘,这见还是不见?” “见吧!曾经的故人要远去送送也好。” 由于白肖的关系,楚莲与白家之间注定不能那么纯粹。 当晚楚莲就离开了宫城,按道理来后宫女子想离开宫城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可对楚莲来这个宫城已经关不住她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笼中鸟了,而是叱嚓九霄的凤凰。 “相爷,看来牢狱之中你过得很滋润啊!” “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不用想那些尔虞我诈之事,当然睡得好吃得好了。” 楚莲:“看来我让你出来,是我的错了。” “不算是谁的错,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你现在应该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了吧!” “也许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也不定。” 白撵品尝过高位所带来的权力,所以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滋味,“这样最好,白家不比从前不敢再继续高攀。” “只要白家人从此不再踏入洛阳一步,就注定跟我没有关系。” 白撵想听到的也就是这些了,既然楚莲已经了,那么白撵真的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娘娘,保重。” “记得帮我照顾好她。” 这句话到是让白撵误会了,只能白撵英明一世栽就栽在白肖身上了,“那个臭子不用我照顾。” 楚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我的女儿,没那个混蛋。” 白撵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了,太丢人了,“这个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孙女。” 离开了洛阳,白撵仿佛看见了刀山火海向他扑来,起来白撵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洛阳了,他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 楚莲并没有完全撒手不管,而是暗中派了一支人马保护。 可真的架不住来袭的人越来越多,从几十到几百,甚至都过千了,白撵身为权相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得罪人可不少。 风光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不敢造次,现在白撵落魄了,自然全都跳出来了。 到后来白撵都不敢进城了,四面的城墙不再是什么保护,而是一种然的牢笼。 跟白撵过不去的那些人都是官啊!让郡兵县兵直接出手的大有人在。 不是他们不想遮掩,而是没必要遮掩。 嘴长在他们脸上,怎么都行啊!这就是官,白撵最熟悉的官。 白郢:“大哥,真的不联系黄家吗?” “黄家的确跟我们亲近,但这个时候就不准了,更何况也没必要连累他们。” 白撵一行人已经进入冀州了,可以寸步难行,不定哪个地方都能冒出什么人呢? 是草木皆兵,都有点不为过了。 那些人真是穷追不舍啊! “要不大哥,我们分开吧!” 长兄如父,白撵对白郢的心思很了解,“还是一起走吧!这样反而能安心一些。” 白席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相爷,有一群人围了上来。” “慌什么?突围。” “人数太多了,四周都是人,根本就不可能。” 白郢:“怎么就不可能?大哥我带你杀出去。” 白家的下人从来都不会乱话,哪怕是有一点希望都不会这么,所以多一个白郢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二弟,不要冲动,我去跟他们谈谈。” 这是白撵最后的办法了,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曾经他就靠自己这张嘴,爬到丞相之位,今还是要靠它活下来。 多年高位让白撵可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来者何人?” “山野之人孙厝。” “山野有余贤,相比是位奇人异士吧!” 孙厝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他,还是位丞相,“相爷,你跟白肖除了长的不像,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满嘴的胡言乱语。” 白郢:“你认识七?那也不是外人了。” “的确不是外人是仇人,白肖把我毁了,今我就杀了他的父亲。” 白撵的想法就是臭子尽给我惹事。 白郢到是想到了什么,“你是那个假太守?” “没错就是我,现在你们应该瞑目了吧!” “等等,这个我们可以补偿的,仇恨也是可以化解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双方的人都还活着不是吗?” 白郢从来没有像今这样,一句话都要字字斟酌。 “如果单是我一人,我真的可以放你们走,可惜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你们应该见见。” 一个带着铜皮面具的人走了出来,看身形非常的魁梧,应该是员大将。 当着白撵白郢的面,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白撵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张脸了,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了,这个人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来人话很慢,每一个声音都好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白肖杀了我儿子,把我弄成了这样。” 白撵和白郢对视了一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样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 “造孽啊!我们会教训他的。”白郢还是有点不死心。 不过白撵却已经看开了,“原来都是那个臭子的手下败将,你们竟然敢来找我,真是不怕死啊!” 孙厝:“相爷常年身居高位生杀予夺,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还真不如你那个儿子。” “如果是白肖,不定这个时候,就已经拿刀来砍我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救父 祸不及家人,孙厝可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要的就是不让白肖好过,杀其父只是第一步,“都给我上。” 白郢看着冲杀过来的人马,“大哥,这次我们真的被七害死了。” “怎么你怕了?” “大哥你不怕吗?” 白撵沉思了一下,“怕,很怕,但更怕的是那个臭子不知道孙厝的存在,你看看攻过来的这些人马,行进之间丝毫不乱,是精兵都不为过,孙厝并不简单。” “大哥,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个,就七那个鬼精鬼精的样子,他还能吃亏了。” “也是啊!那个子以后不用我操心了。”白撵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他可不想站着等死。 他是文人,但他也是丞相,胆识可不缺。 白郢也准备好了,两兄弟一起赴死,共度黄泉路。 白席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相爷、二老爷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白郢经常出使地方,还是见多识广的,“骑兵,大股的骑兵,我们的救兵到了。” “二弟,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也许是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呢?来人未必是来帮我们的。” “那怎么也能晚死一会吧!” 这话到是得没错,白撵也不能否认。 孙厝也意识到有骑兵杀到,而且孙厝知道的更多,这支骑兵绝对不是冀州的兵马,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 平时那么多的真金白银,可不是白打点的。 孙厝连忙把弓箭手调到了后方去,进行阻敌。 “吕勤、管犪,一会都别手软,给我死命的往里砸。” “喏。” 来的人正是白肖,自从白撵白郢离开洛阳的那一刻,白肖就得到了消息,终于让他赶上了。 他就知道这冀州不好过,早就安排了部曲渗透。 要不然临时之下,白肖可聚集不了这么多的骑兵。 “孙厝我来了,你不敢出来见我吗?” 白郢喜出望外,“大哥,是七。” “算那个臭子还有点良心。” 本来管犪吕勤是在骑兵的最前面的,可到最后一个女将却超过了他们,这个人就是典柔。 正所谓日久生情,在白肖的死缠烂打之下,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前几要不是典柔来月事了,白肖就把她吃了,现在想想都可惜。 这次救人典柔可是很上心的,白撵可是她日后的长辈。 “全都给我让开。” 连续砸翻了几个马贼,白肖带着大股骑兵随后杀到,“侵略如火,凿穿。” 白肖在交手之中,越看那个戴面具的将领越眼熟,“谷巨,你怎么还没死啊!” “报…仇。” “老爷给了你再一次活下来的机会,可惜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罗俊杀了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果然没错,要不是以前做事总留一些尾巴,哪有今这破事。 孙厝直接就奔着白郢白撵去了,他很清楚做什么才可以让白肖心疼后悔终生。 白撵那可是能屈能伸的人,刚才看得开是因为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现在不一样了,白撵带着白郢直接跑进了乱石林里。 让白家的死士拼命的堵住,给自己赢得喘息的时间。 虽然这么很没有面子,但白肖还是要,“典柔不要恋战,救我父亲。” 白肖这边可是拼了命的踩踏,争分夺秒啊! 如果这样白撵白郢都出事了,白肖就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 好在有典柔在,她离孙厝越来越近了。 “白肖,你不想你父亲死的话,就给我住手。” “孙厝,你这么早了点吧!” 如果白撵在孙厝手上,白肖肯定会犹豫的,但是现在呵呵,鹿死谁手怎么回事还不定呢? “如果我拼了命,你觉得你的父亲还能活吗?” 拼命那就不是孙厝了,在这吓唬谁呢? “不如我们谈谈,双方先住手。” “好啊!” 双方分开泾渭分明,白撵白郢在中间,就像是一盘大肥肉一样,等着双方抢夺。 白肖:“父亲,你死了没有?” “臭子,你咒谁呢?” 孙厝这边相对离白撵近点,“白肖,没想到你竟敢越境发兵,你真是不怕死啊!你的朝廷会放过你吗?” “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只要孙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白肖,你要脸吗?” 要不是白撵白郢在中间,他们也想这么问,谁看不出来双方是不死不休啊! 是不是来救人的?能不能认真一点。 如果不要脸就能救下白撵白郢,白肖宁可不要了,可光这样是不行的,“你我之间的恩怨可以日后再。” “凭什么?” “凭我接下来要给你的好处啊!你在冀州做的这些事啊!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一点,那些地方官员已经不能再给你提供什么保护了,反倒是成为了你的制肘,尤其是那个郭韫不是吗?” 郭韫现在的确是孙厝的燃眉之急,甚至比白肖的事还要急。 “难道白公子,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我没有,但是我父亲有,我父亲是何许人也,当今丞相这种事对他来手到擒来。” 白撵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逆子,你再什么?” “父亲,你还是指点一二吧!要不然就剩下一个办法了杀郭韫,你总不希望让我去做吧!” 白肖现在要的就是蒙混过关,日后的事爱谁管谁管。 “杀郭韫完全就没必要,只要抓住郭礼就行了,不要问我郭礼是谁?你们自己去查。”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撵只能这么多。 孙厝:“相爷,不会骗我吧?”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那好今就放过你们。”孙厝仅仅是退了几步,典柔就已经窜到了白撵面前,速度非得的快。 孙厝不由的有点后怕,这个娘子也太厉害了。 白撵打量着身前这个女子,“不知这位女将军是…?” 白肖正好也过来了,“父亲,她是典柔,我未过门的妻子,粗鲁了一点你不要见怪。” “逆子,跪下。” 白肖都不明白了,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逼婚 白肖可是带兵来的,这要是跪下了面子往哪放啊! “父亲,此地不宜久留,你就算要教训我,是不是也应该先换个地方。” 白郢无疑是站在白肖这边的,看着这满地的尸骨,不定一会还有什么事呢? “是啊!大哥,七毕竟是并州的官,不好见光的。” “逆子赶紧把你那张破脸遮上。” 白撵当丞相的时候游刃有余,但是当父亲就有点不通情理了,哪有这么自己的儿子的。 而且睁眼还瞎话,白肖觉得自己很帅的,哪是什么破脸啊! 有着白肖护送,白撵白郢这一路就太平多了。 白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忍了几实在是忍不住了,“父亲,你教的那个办法,真的能搬倒郭韫吗?” “当然,不过外人很难做到。” 难做到不代表做不到,孙厝的本事白肖从来都不怀疑,冀州和并州比邻,未来局势如何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郭韫当冀州刺史,总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至少郭韫不会挡了白肖的路,前几真的有点欠考虑了。 孙厝如果借此继续壮大,那白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行白肖决定当即就给郭韫写封信提醒一下,可是白肖忘了他身边站着的是白撵。 作为父亲的自然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可却会时不时的教,尤其是白肖写的那几笔烂字,更是让白撵气得不打一处来。 白家怎么也是文人世家,白肖这样也太不过去了,“你真是不学无术。” “父亲我不了,你就呗动什么手啊!” 白肖早就不是那个瘦弱的纨绔子弟了,这几年几经生死除了自身的气质,最大的变化就是身体越发的雄壮。 再配上厚重的盔甲,一般人都不敢近身。 不过白撵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几句就能听那还是白肖吗?所以白撵才会动手的。 “我还不能动你了,你看看你写的这几个字,别人能认出来吗?让你多读点书你听过吗?”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再怎么就不认得了,我给你念。”就念了几句,白肖就感觉白撵的那个脸色越来越差。 得又生气了,白肖只能继续服软,“父亲我错了。” 白撵一把将白肖推到一边去,他直接代笔给郭韫写了一封信,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只是表达的更加隐晦,这也许就是文字的艺术吧! 白肖也是看了几遍,才看出其中真意,“父亲,你确定郭韫能看懂吗?” “你以为郭韫是你啊?看封信都看半,这是官文他一个刺史还看不懂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白肖拿着信自己送了出去。 就因为这一封信,冀州却掀起了腥风血雨,白肖瞧了郭礼在郭韫心中的重要性,郭韫这个老好人竟然直接发兵了。 好像连求证都没有求证过,宁杀错莫放过啊这是。 龙有逆鳞,不能触碰,触碰者死,这郭礼很显然是郭韫的逆鳞啊! 孙厝郭韫两个人打起来不要紧,狗咬狗一嘴毛的,白肖也乐于看戏,问题是这两个人兴事直接就挡了白肖的去路。 就连当初写这封信的白撵,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能不能绕过去?” 白肖身边都是骑兵,动静很大的,绕谈何容易,“只能杀出去了。” 白郢:“七,你这有日子没见,杀性怎么变得这么大,动不动就要杀人啊!” “二叔,你以为我想杀人啊!不是没办法吗?跟孙厝借路他巴不得置我于死地,找郭韫我怎么解释啊!” “你有把握吗?” “有典柔在,我就有把握。” 白撵追着白肖就是一路暴打,就差用鞋底抽了,“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柿子挑软的捏,所以白肖选择了在郭韫这边突围,谁让他手下的兵卒弱呢? 这次白肖选择了走夜路,夜黑风高的,减少了自身暴露的可能。 白肖严令不许恋战,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从头到尾白肖就没想过要帮孙厝。 可在无形之中还是帮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当晚孙厝也发动了夜袭,官兵这边的整个营地乱糟糟的。 兵卒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经久沙场的白肖很清楚,这官兵是完了。 他们完了不要紧啊!白肖可不能完啊!连忙带着人离开,这次可真的是硬闯,再不快点就没法脱身了。 当白肖等人亮出獠牙之后,那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当然杀的人也就多了。 白郢一直在后面看着,“大哥,我突然觉得我们老了。” “不是我们老了,是那个臭子成长的太快了,这个世道要乱了,冀州一旦出事,整个北地都会跟着动荡,我们那一套有点行不通了。” “七的野心不啊!” “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就那就陪他疯狂一次吧!” 在冲杀了路上,白肖正好看见了粮仓,一个字烧这样不管哪方人赢了,都够他们忙一阵子了。 孙厝也是事后才知道有一伙神秘人帮了他,以孙厝的心智自然很快就想到了白肖身上。 “白肖啊白肖,我早晚会杀了你的。” 耍开了孙厝和郭韫,自热就没那么多事了,尤其是进入并州之后,更是龙入大海。 齐央鲁旬的能力那都没得的,并州地方上的官员都以白肖马首是瞻,尤其是那些县令太守。 至于刺史府里面的官员,白肖没有动,就算是给典翔面子了。 白撵也许是真的闲得没事了,变着法的折磨白肖。 竟然想让白肖和典柔快点成亲,白肖不是不喜欢典柔,而是现在太不是时候了。 一切词到了白撵这里都没有用,反正白撵想做的事就必须做到。 典翔自然是没有意见了,底下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他早就想把典柔嫁出去了,都快成老姑娘了。 双方长辈一拍即合,弄的白肖典柔手忙脚乱的。 齐央到是了一个有用的,“大哥,何不趁机让刺史交权呢?” “我不想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被杀。” “大哥现在不开口,以后就更难开口了。”齐央的顾虑不无道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自家人也不行。 第二百五十九章 熬夜临摹 白撵的一意孤行就造成了白肖等人直接去了太原郡,连西河郡都没回。 这是闹哪样啊!白肖还有很多事没有交待呢? 但是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子干不过老子。 “父亲,你不想我母亲吗?” “你修书一封让她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白撵和黄氏之间的感情是挺不错的,但是白撵可不只有黄氏一个夫人,所以这个不错是相对而言的。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处理,哪里顾得上这些啊! 白撵之前跟典翔没什么交情,但现在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白肖只能像受气的媳妇一样,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站着。 刚要插嘴,就被白撵一眼瞪回去了。 非要让自己来,来了又不让话,待在白撵身边是真累了。 这简直就是救了个大麻烦,而且还是出于白肖自愿的,想想都觉得自己犯贱。 到了傍晚,白肖才从白撵身边脱身,他也不想往远走了,就在最近的一家酒馆,要了一壶酒两个菜。 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可白郢又找过来了。 看他那个样子,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路过看见的白肖,“七,你现在也是太守了,不去大酒楼来这酒馆好吗?”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酒馆里的酒你保证没喝过,尝尝。” 白郢还真信了,品了一下,“呸,也太糙了吧!” “你再尝尝,酒过三杯才知道滋味。” “你不会是不想喝吧?才让我喝的。” 白肖把一块肥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二叔,还真让你对了,酒里兑了水。” 白郢直接把酒杯扔在桌子上,这一会他都喝两杯了,“你子今晚很不一样啊!怎么受打击了。”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这句话可是大实话,白肖真的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对自己指手画脚。 白郢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而且是绝顶聪明的那一类人,“七啊!你放心,大哥马上就要归隐了,烦不了你几。” “父亲,甘心吗?” “人在高位会累的,很多事都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风光,乱世将近你这个臭子肯定会分一杯羹,那我们这些老辈的只能守着家业了,怎么也要留个根吧!总不能陪着你一起死吧!” 白肖把筷子放下了,“二叔,觉得我会输吗?” “不知道,这种事太危险了,谁也不准。” “二叔你信我,我一定会让白家重现往日的荣光,甚至更胜往昔。” 白肖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如果白郢再年轻个十岁,不定还会跟着白肖闯一闯。 “大话谁不会啊!你喝多了。” “也许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兑水的美酒很开胃。” 白郢还是喝下了第三杯水酒,“你的没错,这酒喝的很是滋味。”白郢先走了,只留下了白肖一个人。 白肖刚才还想让他付账呢?现在泡汤了。 黄氏一到,直接就开始张灯结彩了,有那么急吗? 看着那大红大紫的,白肖都头疼,一切从简双方家人聚一聚不是更好,多省事啊! 可是白撵典翔却不这么想,他们这是在为白肖造势,越是这种时候名声尤为重要,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宴请八方那是最基本的,就是洛阳甚至更远地方的官员,那请柬该送到也要送到。 来不来是一回事,那场面必须摆出来。 从西河郡又过来人了,不过这次是鲁旬。 “鲁先生你怎么来了,那西河郡怎么办?” “有齐央在呢?” 这是白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让齐央治理地方,那就跟母猪上树差不多,“先生是怎么服他的。” 对于齐央的能力,白肖到是一点都不怀疑。 “喜宴之事我比他更擅长,他来只能丢人。” 齐央到是的确有点上不了台面,或者他不想上台面。 “那就麻烦先生了。”在面对鲁旬的时候,白肖永远无法像对齐央那样随意。 白撵只宴请了一些世家士族官员,鲁旬就直接多了,当即就添加了一大堆的宾客,全都是商贾之人。 白撵起初还反对呢?鲁旬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相爷觉得白家的钱够吗?” 白家的底子当然雄厚,可以让几代人吃喝不愁。 但如果想做大事,就远远不够了,“就依先生的吧!” 白肖心里这个佩服啊! “鲁先生,你太厉害了,竟然能让我那蛮横不讲理的父亲低头,教教我呗。” “逆子,没你的事滚出去。” 白肖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没他的事啊!到底是谁成亲? 典柔也好几没有露面了,什么成亲之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这是规矩。 那白肖能忍住吗?大半夜就翻过去了,可没曾想典柔的闺房里,有好几个妇人。 弄的刺史府的人,都没睡好,还以为采花贼来了呢? 一看是白肖才知道是误会一场。 典柔:“你来这干嘛。” “见你啊!你这怎么这么多人?” “我母亲安排的,她们都是有福之人,让我沾沾喜气。” 最后白肖没跟典柔聊几句,就被黄氏给拽走了,这次黄氏可没有站在白肖这边,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她肯定又要抓耳朵了。 “就这么几,你也忍不了。” “在太原城太无聊了。” 这是白肖眼下的想法,可到了白撵那白肖就再也不无聊了,大晚上的白撵竟然让白肖临摹字帖,这都缺大德了。 “父亲,这么黑了,伤眼睛的。” “来人多准备几个蜡烛。” 不止如此,白撵还让白席留下来看着,不临摹一百遍不让白肖睡觉,“七公子,老奴只能得罪了。” “你儿子,在我那里过的不错。” “我在相爷这过得也挺好的。” 白席在一旁磨墨,白肖看着字帖上笔走龙蛇的文章,它们认识白肖,白肖也不认识它们啊! 就是看见了没不认识,这临摹有屁用啊! 白肖都不是写字了,那纯粹就是画字。 画了一晚上,就换回白撵两个字,“重写。”理由是写错了相当充分。 第二百六十章 河东卫家 临摹了几,这字还不如从前了呢? 真不是那块料啊!喝了再多墨水都是四不像。 最后还是鲁旬解救了白肖,“大人,有个人你必须见。” 白撵可是让人宣称白肖闭门谢客,所以鲁旬也不知道实情。 就现在别是见人了,就是去见鬼,白肖那都去,“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到了地方,白肖还不知道要见谁呢? “草民卫龚,拜见白大人。” 要不是这个人开口,白肖还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个草民,无论是谈吐气质,都不比世家公子差多少。 鲁旬竟然让他来,那肯定就有让他来的道理,白肖是一点都不怀疑。 “卫公子不用拘礼,你我年龄相仿,叫我一声白兄即可。” 适当的放低姿态,会让很多事变得顺理成章。 由于出身的关系,卫龚经常被人瞧不起,所以他很吃白肖这一套,“那在下就高攀了。” “要高攀的应该是我才对,卫兄知书达礼,不比我不学无术。” “白兄太过谦了,让在下吟诗作对可以,可是让在下治理地方,那是绝对不行的。” 白肖客套客套,没想到卫龚比他还客套,总不能一直客套吧! “过几日在下大婚,卫兄一定要到啊!” “那是那是,在下一定会备上一份重礼的,不知与胡人通商之事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 好家伙终于到正点上了,原来是与胡人通商。 这卫家的胃口不啊!谁不知道中原的东西到了草原上,价格最少翻了十倍不止,也不知道卫家吃不吃得下。 “这个吗?恐怕就要等到成亲之后了,你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忙腾不出空。” “理解,那在下就再多等几日。” 也就是鲁旬腿脚不便,要不然今这事就定下来了。 要知道河东卫家,那可是四大商贾之一,任何一家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要不是边疆不宁,卫家可找不到白肖这里来。 卫龚还当是白肖待价而沽呢?其实白肖什么都不知道。 白肖再见到鲁旬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 “属下,看你那么着急,还以为你事先都知道了。” 上位者哪个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援,所以鲁旬才没有多想。 只能这是聪明人容易犯的毛病,自以为是。 卫龚那可是河东卫家的传人,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肖再想找他可没那么容易,只能等他自己出现。 除非弄的大张旗鼓,可那样一来白肖这边就显得低人一等了,是绝对不行的。 白肖现在要得到的是卫家的鼎力支持,而不是一点钱财或商路什么的。 白肖只能等几了,大婚当日宾客齐聚,可笑的是白肖认识的真不多,大多都是白撵鲁旬认识的。 要不是胸前一条大红绸,白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成亲。 世家的亲事那充满了繁文缛节,还要游城被人指指点点的,幸好白肖的长相还算是过得去,要不然得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这位白大人,挺英俊的。” “白脸都没有好心眼。” “听他挺风流的,有两个妾。” “……” 听着白肖议论纷纷,白肖都快睡着了,实在是起得太早了,也不知道白席是从哪找的马,那慢的都快比拟孩走路了。 管犪跟在白肖后面,也是苦了他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 他是长的磕碜点,“大人,末将饿得受不了了。” 谁不是呢?白肖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再忍忍吧!一会你就解脱了,我要解脱得等到晚上了。” “大人,这是什么破规矩啊!一点都不合理,没吃东西晚上哪有力气造孩啊!” “点声,让路边的人听到丢不丢人。” 好不容易挺过了拜地,又要面对最可怕的一关,敬酒。 如果前面就是耗时间的话,这一关就是耗身体了,要不是不符合规矩,白肖真想把典柔带上,那样肯定能把这些人喝到桌子底下去。 宴请宾客的酒当然是不能兑水的,一口喝下去老冲了。 “干。” “新郎官来。” 有的还能抿一下,但有的就必须一碗接着一碗,尤其是那些北疆的将领,白肖哪个都不敢怠慢啊! 这要是熊一点,以后还怎么招揽啊! 白肖迷迷糊糊的,终于是到了卫龚那一桌了,桌上还有一个让白肖意想不到的人物百里宸,“百里兄,竟然有空前来,真是给足了在下面子啊!” “新郎官这是喝多了,我可不敢当啊!” “正好你来了,也别坐着了帮我顶顶。”白肖身后可没几个人了。 “好啊!” 白肖和百里宸的熟络让卫龚意外,百里宸的百里家虽然不是四大商贾之一,但也差不了哪里去,战马在任何朝代都是最紧俏的东西啊! 卫家跟百里家之间,都是有一些合作的。 “在下酒量也不错,白兄怎么没有邀请我啊!” 卫龚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待人接物上很有一套的。 这下子卫龚和百里宸都站在白肖身后了,如果刚才白肖证明了自己在军中的威望,那么现在就证明了己方的财力。 财神爷,到哪都会受到欢迎的。 这个世道,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啊! 白郢:“大哥,七怎么跟卫家那么熟啊?” “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那平时还哭穷,看我这个做二叔的怎么收拾他。” 百里宸和卫龚的酒量都堪称海量了,怎么喝都不醉,有了两个得力助手,白肖也好过不少。 终于黑了,白肖也可以入洞房了。 习惯了典柔穿盔甲的样子,还真有点不喜欢看他穿红裙。 掀开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白肖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吃,没办法饿啊!一都没吃饭了,就算是吃点也吐了。 典柔本来有点紧张的,一看到白肖这个样子就不紧张了,“你饿死鬼投胎啊!” “这里又没有外人,我还不知道你吗?赶紧过来吃,你也饿了吧!” 典柔的情况也就白肖好一点,吃了几块糕点,不过也早就消化了,“这一桌子不够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荒唐的洞房 有一个能吃又能打的夫人,结果就是一桌子菜没了,白肖还没吃饱。 “你能不能让着我点啊!” “再要一桌不就行了,毫妈你进来。” 典柔是谁啊?万军之中可以斩上将首级,外面有没有人偷听还不知道吗? 那个什么毫妈的推门而入,“姐,夫人让你们早点休息。” “刚才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唯。” 典柔不讲理起来谁不怕呀!一桌子崭新的饭菜端了进来,白肖还没有动筷子呢?典柔就动起了筷子。 “怎么你还吃啊?” “这你也要管?” “我怕养不起啊!”白肖只是随口打趣而已,可吃着吃着就感觉不对,身体有一股热气往脑门冲。 心里痒痒的,双腿不受控制的绷紧,这是被下药了。 典柔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不会吃的那么多,肯定是双方的长辈了,用他们操这个心吗? 典柔已经坐在那里不话了,满面羞红。 白肖给她倒了杯茶,“深呼吸,冷静一下。” 典柔伸手抓住了白肖的手臂,这个举动让白肖心颤,“那个我先吹蜡烛。”可惜离得有点远。 典柔已经把白肖抱起来了,白肖怎么感觉有点反过来了呢?这不对劲啊! 洞房花烛夜,怎么可能让女方占据主动呢? 白肖拼命挣扎,可典柔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勒得白肖胸口疼,真是要了老命了,白肖现在只能祈求温柔一点。 “不要啊!” “嘶…哦…” 风景是挺好看的,毕竟典柔的身材凹凸有致肤如凝脂,但身体上的感觉却没那么舒服了,除了疼还是疼。 结果就是第二大早该敬茶的时候,白肖和典柔谁都没有起来。 一个是初经人事却胡乱驰骋,一个久经沙场却被暴力对待,下人进去的时候还以为出事了呢?闹得是鸡飞狗跳人。 白撵找到了黄氏,“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儿子大婚往饭菜里下春药,闻所未闻荒唐。” 黄氏却不知悔改,“这种事休息两就好了,老爷你不用担心。” “我的是影响,你让典家人如何看待我们。” “这事亲家母也知道,我们一起商量决定的。” 这真不是一般坑啊!在刺史府的东院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不过人却变成了典翔和刘氏,典翔也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搁。 在这件事上,典翔和白撵达成了默契的一致,就是绝对不能外扬,有辱家声啊! 白肖和典柔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这还是强起来呢? 典柔都不敢看白肖,毕竟有些事还是能回忆起来的。 白肖到是没什么可害羞的,丢人都丢到家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那只贼手往里一摸真滑呀!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痛疼,论武艺典柔的状态再不好,白肖也不是对手。 “疼疼疼,你轻点。” “谁让你行轻薄之事的?” 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白肖另一只手也摸了进去,“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伺候好我,是你的本分,明白吗?” 典柔很明显非常的不适应,但这次却没有还手,白肖终于找回了一点做男人的尊严。 白肖暗自下定决心,像昨晚那样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白肖突然觉得药效有点没过啊!刚要扑上去,外面就传来了鲁旬的声音,“大人,你醒了吗?” 如果是别人,白肖保证充耳不闻,可是鲁旬不行。 他没有事是不会来的,“醒了,我这就出来。” 白肖可不怕典柔看见什么,反正她已经躲在被窝里不敢看了。 走路的时候,白肖迈着八字步,这样还能舒服一点,鲁旬坐着轮椅等在外面,“大人不好了,卫公子出事了。” “不管什么事,力保他就好了。” “另一方是别驾孟聪。” 白肖真快把他这个老熟人忘了,自从白肖成了典翔的女婿之后,这个孟聪就在有意的避开他。 反正二人之间只是一些纯粹的利益关系,有了典翔这个岳父大人,孟聪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这个时候冒出来真是找死。 看来有一些杂鱼家族什么的,还是不死心啊! “我那个岳父知道吗?” “刺史大人已经在公办了。” 河东卫家是白肖必须要争取的,没有钱粮的支持,白肖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孟聪要的不过也就是钱财而已,不过这财白肖是不能让他发的,“鲁先生你先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 “属下奉劝大人,不要自己出面的好,尤其是刺史那边,让相爷去更加合适。” “先生有心了。” 白肖这才想到还没有去请安呢?典翔那边看样子是不用了,白撵这边还是要去一趟的,去的时候恰好白郢也在,“父亲,二叔。” 真是坏事传千里,白郢当面调笑道:“累了,就多休息呀!” “嗯嗯。”白撵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严父的形象。 “父亲…” “你的事我知道了,下去吧!” 白肖可不敢自以为是了,他以前就吃过这方面的亏,“父亲,你知道的是卫龚的事吗?” “这事还跟卫龚有关系?” 白郢:“大哥,我敢确定你们两个得不是一个事。” “我要保下卫龚,除掉孟聪。”面对自己的父亲,白肖向来都不会有什么遮掩的。 卫龚孟聪这二人,白撵都知道,他是想放手不管,但好歹现在还没放手呢? “河东卫家,向来首鼠两端,你未必可以称心如愿?” “那是以前,盛世从商商人重利,可乱世从军,商人要保全自身就必须找一个靠山。” 看着胸有成足的白肖,白撵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事好办,只有除掉了孟聪,那么卫龚就自然没事了,你来是想让为父出面。” 通过只言片语,白撵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逆子,你是我老了。” “不老一点都不老,父亲要是想随随便便就能给我弄几个弟弟出来。” 一个茶杯白肖眼瞅着飞了过来,幸好他早有预料躲了过去,要不然被砸中了又是一个大包,“父亲,靠你了。”完白肖就溜了,再留下就是找打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卫龚出狱 白撵自然有白撵做的事,白肖自然也有白肖要做的事。 对付孟聪的事,白肖可以旁观,但是交好卫龚的事,就不能假手于人了,这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没钱的人。 牢房里的狱卒,那真是死命的巴结啊!也不知道是孟聪授意过了,还是他们会做人。 白肖进去的时候,就看卫龚在那吃烤鸭呢? “翠峰楼的鸭子,好东西啊!” “白大人,要不也来吃点。” 进牢房那就不用了,这牢门一开一关挺麻烦的,还容易落下话柄,这毕竟是太原城,而不在西河郡。 白肖只是典翔的女婿,可管不了这里的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还是在外面吧!” “不知在下何时能出去?”卫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而是担心什么时候出去。 拖的时间越长,那家族的损失就越大。 “稍等几,我会给你满意的交待的。” 卫龚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得这趟活又白干了。 这次卫龚来到太原城,可不是专门过来参加喜宴的,白肖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卫龚是过路才恰逢其会的。 “有白大人出面,在下当然放心了。” 眼下的卫龚,可是非常的言不由衷,谁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帮当官的没有不贪的,只有更贪的。 白撵出手很快,一个丞相对付一个别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双方的位置在那里摆着呢?谁强龙不压地头蛇了,龙就是龙蛇就是蛇,双方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典翔如果配合,当然皆大欢喜了,如果不配合,白撵也有办法让孟聪的事直达听。 姜衍病重不要紧,太子没病重吧!莲妃没病重吧!总有一个能主事的。 想把事情闹到朝堂上去,对白撵来轻而易举。 在孟聪与白肖之间,典翔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白肖,大公无私不过是而已,有几个能真正做到的。 如果孟聪是典翔的心腹,典翔还会犹豫犹豫,可惜并不是,孟聪窥视刺史之位已久,典翔是大度但不代表不记得。 孟聪直接被抓了起来,就关在卫龚的隔壁。 卫龚也是一头雾水,“孟大人,你怎么进来了?” “不要明知故问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让白家出头的吗?”不管白肖做的再隐秘,有些事还是瞒不住的,毕竟这些年孟聪在太原城也经营了很久。 这么卫龚不就明白了吗?原来这就是白肖的交待,这个交待未免太大了吧! 有一句话叫受之有愧,这么大的礼可不好收啊! 卫龚已经不想再跟孟聪多话了,既然孟聪进来了,那么再出去的可能性就太低了,白肖不会给他机会,白家更不会给他机会。 孟聪背后的一些家族的确出手了,像什么丁家孟家这些的,但完全就没用,典翔和撵两个人在前面压着,这些人想翻浪根本就不可能。 白肖没有食言,风风光光的接卫龚出去了。 是众人皆知都不为过,特意出动了很多骑兵,在牢房外面等着,百里宸看着一旁的白肖,“不是,你从我这借了这么多的战马,就是为了这种事啊!” 太原城毕竟不是白肖的地方,典翔是答应借兵,但骑兵怎么都不借,是扰民纷乱。 所以白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百里宸恰好又在太原城没有走,现成的战马用用吗? “你要在这里面,我出动的骑兵更多。”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 “对了,你出门,带了这么多战马谁要啊?” 来的路上,白肖总觉得哪里有所不对,一到牢门口才想到,白肖借的马已经够多了,可是跟百里宸带来的马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在并州好像还没有能吃下这批战马的家族吧!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世家是白肖不知道的? “这不合规矩吧!” 竟然跟白肖讲规矩,那白肖就跟他从头到尾好好讲讲,“当初黄金牧场遭难,我是不是鼎力相助,怎么一转眼就不记得了。” “我记得当时我可是送了不少战马的?” 白肖那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记错了,不是你送我战马,而是我从你那里借走的战马,我会还的,要不然我摆这场面交好卫家人是为了什么?” 百里宸真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不知道白肖想干什么?但绝对不是还他的钱。 “你也不能逼我呀!” “那你可以试试。”软的不行,白肖就来‘硬’的,一手挎住百里宸的手臂不放手。 白肖可以不要脸,百里宸可不能不要。 “慕容。” 早不就好了,当今下敢担得起慕容二字的只有大燕,“你这是有钱就赚啊?” “没有钱我赚谁去啊?” “我先给你打一张欠条,你给我来一批一模一样的,我就不挑你理了。” 以百里宸的心胸,竟然做出了一个白眼,可想而知他此刻心里是多想骂人。 卫龚从里面出来了,“白大人,你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百里宸看着卫龚,在看看白肖的眼神,百里宸突然觉得卫龚是个可怜人。 被白晓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大人,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百里宸是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有那么容易吗? 交好卫龚,怎么也要有一个外人在场吧!百里宸的身份正好适合。 “现在走,有些东西我可就不还了。” 百里宸当然知道白肖指的是什么,肯定是刚刚借的这批战马了,还能是那些子虚乌有的银子吗?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借,黄金牧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如果到时战马送不到或者是数量不对的话,那名声不就砸了吗?不想去也得去。 卫龚不清楚缘由,还跟着搭腔,做人怎么也要知恩图报,“就是百里兄,不要扫兴吗?今日我做东,聊表谢意。” 百里宸第一次看见,还有主动送上门的。 看来不只是可怜还可恨呢?活该被白肖盯上。 “也好,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卫兄会很破费的。”百里宸特意在破字身上加了重音,可惜卫龚完全就没有听出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草原商路 又是翠峰楼,看来卫龚对这里的吃食很偏爱啊! 白肖:“卫兄,既然喜欢这里,那就把厨子带走吧!” 示好自然就要给足甜头,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甜头,当然要多多益善了。 百里宸取笑道,“白兄,你可能不知道,这翠峰楼就是卫家的产业,何来带走一啊!”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举贤不避亲,我敢啊!在这太原城内,没有任何一家酒楼的饭菜会比我这翠峰楼好。” 出这样的大话,那白肖自然要附和了,“既然如此,那今就要见识见识了。” 待得越久,百里宸的感触就越深,这白肖所图之事肯定不,白肖的为人百里宸可是领教过的,雁过拔毛吃干抹净还往外带,都不能用贪婪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嗔痴,一种执念。 就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揽入怀中的感觉。 唯一让百里宸庆幸的是此次白肖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毫不知情的卫龚。 “卫兄,你随后要去哪啊!”百里宸真是出于好心,才这么问的。 “大燕。” 白肖:“正好你们同路,结伴而行互相也有一个照应,要不是在下俗务缠身也想陪你们走一遭了。” “也好啊!” 百里宸可没看出来好在哪里,反正他是肯定不会跟着卫龚一起走的,跟着卫龚一起走,那不情等着被连累吗? “我这边交割的日期比较赶,所以明日就要走,下次吧!” “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这几个字是从卫龚的嘴里出来的,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商人之间的客套吗?但是从白肖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百里宸听着怎么那么渗得慌呢? 不行了不能等到明日了,今晚就得走。 跟白肖这样的饕鬄待在一起,那随时都有被吃下去的危险。 卫龚作为卫家的长子,那珍藏的好东西可不少,尤其是好酒任意一坛子都是百年以上。 这次一下子都拿出来了,足见其诚意。 “白兄,不知我上次的那件事可有眉头了。”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白肖正想把话题这方面扯呢? “不就是想跟羌胡之人做交易吗?没问题你想要几条商路就给你几条商路。” 上不会凭白无故掉下馅饼的,这个道理卫龚还是懂的,“既然白兄这么大方我也不会气,事成之后三七分。” “不用,二八就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白兄,请。” 百里宸也想听听,这白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进嘴的好处还会往外吐。 “我只认你,其他人我一概不认。” 卫龚心里当然是万分感激的了,卫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同辈之间争斗的可是很凶的,商贾之家自然就要看谁赚的银子多,谁就继承家业,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白肖此举无疑解了卫龚的后顾之忧,“日后如若有事,任凭驱使。” 卫龚没有看出白肖的险恶用心,百里宸却看出来了,这样一来卫龚就离不开白肖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日后的卫家也离不开白肖,原来白肖要的是整个卫家。 百里宸知道白肖的胃口很大,没想到胃口会这么大,佩服啊佩服。 “百里兄,需不需要几条商路啊!” 此时此刻百里宸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我在幽州已有商路,更何况我牧场里的东西,在草原上并不稀奇,我要走的是中原之路,白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如果日后有什么难事,都可到并州找我。” “一定一定。”这顿饭百里宸吃的,犹如嚼蜡。 亏得卫龚还可以在那把酒言欢,有他哭的时候。 战马一还回来,百里宸就带人出城了,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可以他是逃出去的。 而白肖这边要做的就是拼命的对卫龚好,连典柔这个新婚妻子都冷待了。 不过是白,晚上的白肖可是很卖力气的。 这学武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让白肖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征服感。 卫龚也有他的事要做,自然不能一直留在太原城,而白肖也要带着典柔等人回到西河郡城,各有各的路要走。 “卫兄,他日相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一路珍重。” “我相信会很快的,告辞。” 定下了商路前提是能走得通,还是有很多细节要洽谈的,卫龚处理完手上的事,再回一趟河东就会马上折返的。 白肖把鲁旬背上了马车,“我们也走。” “大人,这种事让风林火山做就行了。” “那怎么行?先生对我很重要。”对于能帮上自己的人,白肖从来不会吝啬,能付出的都会付出。 一个人不声不响就上马车了,白肖差点把来人一脚蹬下去。 “二叔,你能不能提前言语一声啊!” “我上你的马车,还用打招呼吗?” 那倒是还真不用,不但是自己人还是亲人,“二叔,我直接回西河郡,你要跟着吗?” “我都上车了,你呢?” “可父亲不去的。”回不回西河郡的事,白肖可是跟白撵郑重的谈过,毕竟这件事对白肖很重要。 白撵也明确表态了,他要在太原城住下来,怎么又变卦了。 白郢:“我是你二叔,不是你父亲。”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白撵的不去,可不是单指他一个人啊! 算了算了,多个人不就是多双筷子嘛,有白郢这只老狐狸跟着,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马车本来就不大,鲁旬白肖两个人坐着刚好,这白郢上来就显得拥挤了,“那个七,你换个马车。” 这有没有先来后到,不能仗着长辈就不要脸吧! “我忍。” “顺便把你的水袋给我,我来得有点冲忙。” 白肖咬着牙龈,“要不要我给二叔准备点吃的呀!” “也好。” “喝你的大凉水吧!”这长辈不像长辈的,晚辈不像晚辈的,白肖和白郢已经习惯了。 白郢也就是因为这份自在,才选择跟在白肖身边的,在白撵身边可是很闷的,白郢虽然也不了,但自问还能玩几年,等玩不动再吧! 至于帮忙吗?实话白郢真没想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宫中巨变 玟竹双手合拢放于左侧,双腿微曲双眼低垂,“娘娘,吏部侍郎朱渊求见。” “让他进来了。” 随着姜衍病情的进一步加重,宫城已经彻底掌握在了楚莲的手中,所以外面的大臣才可以进出于后宫之内。 要不然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微臣朱渊,拜见娘娘。” “嗯,你起来吧!侍郎前来所为何事?” “徐州刺史陈萧,自请退位让贤。” 楚莲霎时张开了美眸,没想到姜棣,这么快的走出了这一步。 当初放姜棣离开洛阳,真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悔之晚矣。 “谏书呢?呈上来吧!” “唯。” 玟竹上前从朱渊手里接过谏书交到楚莲的手上,这一套动作对于玟竹来太熟悉了,每都会做,她有时候都觉得楚莲实在是太忙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玟竹对待楚莲,更像是妹妹对姐姐的关心。 楚莲看了几眼,发现谏书上所写的跟朱渊的完全不一样,竟然是一封关于妖妃误国的谏书,“大胆。” 可在不经意间朱渊已经向前走了好几个大步,此时距离楚莲的位置已经不远了。 “妖妃受死。” 朱渊就这么冲了上去,顺手还拿了一个烛台,不是没有兵器吗?要不然朱渊也不会将就。 楚莲表现的很淡定,哪怕她的确身处危险之中,她直接把棋盘掀翻了,可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真正的用意不过是想闹出一点动静,让外面的宫卫进来。 朱渊已经扑到楚莲身上了,不过文官就是文官,杀人对朱渊来还是有点生疏的。 疯狂用烛台敲打楚莲的头部,但却被楚莲用双臂护住了。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动静,留给朱渊的时间可不多了,他这个时候才想到把烛台上的蜡烛拔了,露出里面的尖刺。 朱渊双手倒持烛台,拼命的往下一次,不过这次却被玟竹用身体挡住了,她真的是什么都不顾。 玟竹牢牢把楚莲护在身下,宫卫也冲了进来,控制了局面。 杀楚莲这样的人,往往只有一瞬之间,错过也就不会再有了。 楚莲已经顾不上什么朱渊了,她现在只在乎玟竹,能让她在乎的人已经不多了,“快传太医。” “娘娘好痛。”玟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不是汗湿还是被鲜血染红了,刚才朱渊可是用烛台刺了好几下。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玟竹:“我相信娘娘。”随后玟竹就闭上了眼睛。 “不要。” 这是楚莲第一次在宫人面前失态,她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莲妃,而是一个失去妹妹的姐姐,“来人,把朱渊拉出去杖毙。” 即使是不该,邵正还是要的。 “娘娘,朱大人是吏部侍郎朝廷高官,贸贸然处死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怎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老奴不敢。” 邵正做了他该做的,可做不到他也没有办法,驻守在宫殿外的宫卫,那可全都是楚莲的心腹。 朱渊直接被乱棍打死了,这个时候太医才跑进来。 “娘娘,下官来了。” “你这个时候来,还有什么用。” 此时的太医院跟以前不同,由于姜衍病重所以聚集了大量的良医,佗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要不然也轮不到他伺候楚莲。 “还是让下官看看吧!”以佗瘟的阅历来看,倒下的那个宫女,不像是断气的样子。 刚才也是急则生乱,楚莲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查看。 她还以为闭上眼睛就是死了,就没往昏迷那方面想。 佗瘟简单的切了一下脉,“娘娘放心,没什么大碍。” “真的?” “这位姑娘只是气虚体弱,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睡不醒的,烛台并没有刺中要害,吃点补药休息几就可以下地了。” 大错以铸成,现在只能弥补了,吏部侍郎举足轻重,想隐瞒是不可能的,那么楚莲只能兵行险招了。 “喧太子进宫。” 要知道姜展眼下还在祖庙的,这个时候楚莲要见他肯定不是好事了。 本来邵正是有些迟疑的,但是当他看见朱渊尸体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他就是一个残疾之人,国家大事什么的跟他没有关系。 他效忠的是姜衍,其他人他可管不着。 姜展早就不想在祖庙待下去了,这个时候被喧进宫,他还以为姜衍气消了想见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进入了宫门。 如果此时他跟李季商量一下,就会知道姜衍已经昏迷很多了。 姜展被宫人领到了楚莲的宫殿,“怎么是这里?” “陛下就在里面。” “带路。” 姜展看见了楚莲,“我父皇呢?” “太子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本宫怎么也是你的长辈,不知道礼数吗?” 楚莲的寝宫很大,但却非常的清减,没有那么多奢华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姜展一眼看个通透。 要不然姜展也不会这么不客气,“收起你惺惺作态那一套,你召我前来不会是好事吧!” “本宫还没呢,太子就知道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吾没有什么跟你的。” “可本宫有话跟你。” 从殿外涌进了大量的宫卫,直接被姜展团团围住。 “楚莲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太子勇武,今本宫就要见识见识。” “尔敢。” 楚莲起身,不怒自威,她拥有一般女子所没有大气,“太子荒淫,竟敢对本宫无礼,拿下。” “喏。” 姜展可是凭着救驾之功,一步一步登上太子之位的,自身武艺自然是没得,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他到是想擒贼先擒王了,可是楚莲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了。 一个妃子,既然做出这样的动作,真是让姜展开了眼界。 别是妃子,就是普通的深闺女子也没有几个敢这么做的。 楚莲看着高高在上的斜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日的斜阳格外的艳红,就如同殿内的场景。 “杀。” “都给我让开。” “…” 只能多无益,这些既然动了手,自然就没有回头路了。 姜展是极度不甘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皇室噩耗 姜展死后,楚莲选择秘而不宣。 趁机清除东宫的党羽,此时的洛阳城中,已经没有人可以跟楚莲对抗了。 不得不楚莲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国事让她处理的井然有序,甚至还有了一些起色。 可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你可以忽视,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总会有人不在你的控制之内,就比如姜衍,他只是病重了,又不是要马上死,他会醒的。 “来人。” “老奴在。”在不忙的时候,邵正会一直在姜衍身边候着忠心可表啊! 姜衍:“莲妃呢?” “娘娘在处理下面送上来的奏章。”邵正还是选择了实话,他想隐晦的提醒一下姜衍。 “这不是太子的事吗?怎么又送到宫里来了,那个逆子真是想气死我呀!” 邵正欲言又止,可这个时候楚莲走了进来。 在姜衍身边,除了邵正其他人那都是楚莲这边的,姜衍醒了楚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陛下切不可劳心费神,保重龙体要紧啊!太子也病倒了,要不然不会不处理政事的。”楚莲瞪了邵正一眼。 邵正只能下去了,识趣也好害怕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 姜衍还在征询楚莲的意见,“那就让太子回来吧!”真是虎毒不食子啊! “太子感染的是急症,让他在祖庙休养几,等身体有了起色,妾身马上让人把他接回来。” “朕的身边,多亏有你啊!” “能陪在陛下身边,才是妾身的荣幸。”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楚莲的跟确有其事一样。 病重以来,姜衍很多事都不记挂在心上,毕竟他没有那个精力,可姜展的事他却一直都没有忘。 隔三差五都会问一句,楚莲就会用各种理由搪塞。 这样一来二去的,姜衍当然起疑了,“邵正你给朕实话了,太子怎么了?” “老奴,实在是不知啊!” 姜衍接触最多的人,不是那些妃子而是身边这个邵正,邵正是什么样的人姜衍非常清楚。 他不知道的事,就是他不想知道的事或者是不敢知道的事,也就是太子出事了。 “你先下去吧!” 姜衍可不会抱什么侥幸的心理,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太子从练武怎么可能一病不起呢? 这一日姜衍难得的没有昏睡过去,一直再等着楚莲前来。 “陛下这么晚了,怎么没有休息啊!” “莲儿,太子有时候做事欠妥当,你要原谅他。” “妾身会的。” 此时的姜衍怎么也不会想到姜展已经死了,“那明就让他回来吧!” “好。” 次日楚莲真的把太子带来了,不过却是具尸体,安详的躺在棺材里,这让姜衍如何接受啊!直接从龙床上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想见太子吗?妾身已经带来了。” “是你,你这个毒妇。” 哪怕姜衍再喜欢楚莲,也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被乱刀砍死。 伤疤历历在目,怎么能不让他痛心呢? 楚莲也发出了凄惨的笑声,有些事她早就想了,今就一次个清楚,“你我是毒妇,今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那是你自认为的,我最想要的是自由,你从一开始就让我失去了。” 姜衍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你还在记恨着当年的事,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就是短命鬼,你不进入宫中,就是一个寡妇,能有今日的风光。” “你还是不懂,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当初那个人只是我的表哥,还有他不是什么短命鬼,而是被你所杀,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你对我好只会让我恶心。” 楚莲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样,他实在是太聪明了,又怎么会甘心当个笼中鸟呢? 又一栋棺材被抬了进来,“这是为朕准备的。” “没错,这就是我对你的回报。”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也许吧!但是你看不见了,送陛下归。” 几个宫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白绫,病重的姜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点一点的窒息,脸色通红的发紫。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救驾,这个人就是邵正。 他拿了一把大刀,显得整个人不伦不类的,“陛下,老奴来了。” 勇气可嘉,可惜没什么用,被一个宫卫轻松的擒下。 楚莲对邵正还是有那么一点欣赏的,“大总管,你真的不该来。” “娘娘,你放过陛下吧!老奴在这里求你了。” 不是邵正看不明白,只是他不想看明白。 楚莲:“你啊!最终还是愿意当个糊涂人,那就陪着陛下一起去吧!” “陛下…”声音戛然而止,邵正死在了姜衍的前面,头颅从脖子上滚了下来。 姜展死了姜衍也死了,剩下的皇室众人,不过是群蛀虫罢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就会听话。 对于姜衍的死,楚莲没有隐瞒直接发丧,皇帝驾崩那可不是事,群臣全都涌进了宫城。 楚莲一袭白裙站在群臣之前,显得不卑不亢,“你们都来了。” “莲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病入膏肓,回乏术。” 一众老臣都哭了,虽然有的没有眼泪,但是声音都出了,就差哭爹喊娘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应该辅佐太子重整朝纲,不让那些宵之辈趁虚而入。”李季这个时候这样的话,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慢了一大步,楚莲早就走在前面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子入宫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了。” 一个禁军将领,满身血污跑了过来,“娘娘不好了,太子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 “那还不派人去救。” “太子已经仙去了。” 楚莲提后了几步,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被身后的宫人扶住,“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来人拖出去斩了。” “不要啊!娘娘。” 李季一下子也慌神了,噩耗发生的太快了,而且一个接着一个。 姜衍病死,一众臣子都有心理准备,可姜展被人杀死,却是始料未及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群雄峥嵘 “众卿皆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在此为难之际可有甚应对之策?” 作为后宫的妃子,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合适的。 但对百官而言,这样的楚莲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楚莲,此时朝堂大半都是莲妃党的人,他们自然不会什么? 身为大宗正的姜羽开口了,“当然要另选皇子,登基称帝了。” 宗正负责管理皇室中人,也就是姜羽代表着皇室的态度。 姜衍是有不少儿子,但问题是眼下还在洛阳的皇子,都不成气候,一些官员到是提到了几个皇子的名字,却最终被众人否决了。 选太子都慎之又慎,更不用选皇帝了。 而且姜衍的大丧之事,又迫在眉睫,那是绝对不能马虎的,还有刺杀太子的凶手,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朝会每日都开,有楚莲和姜羽共同把持,当然最后决定的还是楚莲,姜羽只是楚莲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姜衍姜展的事,可以震动下。 国之大殇生匪患,各地宵藏不住,乱了整个下都乱了。 冀州的孙厝直接打了朝廷一个重重的耳光,举兵造反起义,更是杀了冀州的刺史郭韫,而且还是以吹枯拉朽之势。 如此以来各地群雄纷纷效仿之,这下子烽烟四起。 齐央把各地简报送到白肖的案子上,“大哥,该来的还是来了。” “杜昂和慕容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厉兵秣马,以待时。” “那我们也聚兵。”并州的兵马其实是很分散的,藏于各郡各县之中,白肖不能再犹豫了。 再犹豫下去,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了。 各地兵马齐聚西河郡城,声势之浩大,让其他州郡为之侧目,典翔更是把刺史的大印送了过来,表示全力的支持。 典家与白家早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撵更是动用了自己一切的力量为白肖添砖加瓦,只能姜还是老的辣,白肖的那点家底远远不如白家世代的经营。 白家本身就是一流的世家,世代为官白撵更是当朝丞相,门生故吏满下,他一声令下所从者甚多。 白肖根本就不用并州贫苦人才稀缺所担心,白肖这边真的是暴兵了。 两个月之内,十万兵马齐聚西河郡城,兵甲齐备粮草充足,而且陆续还有人来。 林光远这个镇北将军麾下的一些将领,也都纷纷挂印而走,来到了白肖的麾下,这些人曾经都跟白肖打过交道。 这个时候当然选择依附白肖了,大争之世所有人都在争啊! 幸福是真的可以让人冲昏头脑的,白肖一下子都快找不到北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 “齐央,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大哥你出身白家,不要这么家子气了好吗?顶级的世家不少,就比如东方家,他也可以短时间之内聚集十万大军争锋下,更不用比我们提前走出这一步的杜家,他在荆州少都拥有二十万大军。” 白肖突然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不过没关系他高兴就不做计较。 罗俊走了进来,“大人,百里宸来了。” “快请,不我亲自去迎。” 黄金牧场里的那些战马,白肖可是眼热很久了,所以当白肖这边得到了洛阳的消息,就开始联系了百里宸,他终于来了。 百里宸看着白肖脸上的笑容,心里却只剩下苦笑了。 这段时间各方都有人来找他,他这个黄金牧场主一下子成为香饽饽了,真的是让他焦头烂额。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守规矩的,眼下黄金牧场周边至少有三支部曲窥视。 弄不好,黄金牧场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所以百里宸必须尽快做个决定,百里宸明白一个道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想保住黄金牧场,就要仰仗周边的势力。 幽州到现在还是一盘散沙,虽然有几股势力已经初露铮嵘,但跟白肖一比就是巫见大巫了。 现在整个北疆谁不知道,白肖现在手握一州之地啊!精兵十万帐下人才济济,就连一些大儒都入了北地。 与之临近的势力,无不人人自危。 百里宸只能选择白肖,不过这个亏他是吃定了,“白大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才多长时间不见啊!要叫白兄你忘了。” “白兄,你要多少战马?”百里宸直接交底了,因为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白肖已经给了他面子,他也不好在待价而沽。 “有多少要多少。” 白肖一句话的,让百里宸心里拔凉拔凉的,有如一块冰块压在上面。 至于钱吗?不是白肖不给,而是账面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这还是白肖动用了朝廷税赋的结果。 并州是真穷啊!养兵自重的容易听着风光,但哪哪都用钱啊! 军中的饷银你得按月发,一旦你拖延了几或者是少了,那军心就跟着乱。 白肖这才刚开始,总不能亏待下面的人吧!这也就是有白家的老底撑着,要不然白肖一个人可撑不住。 这就是拔苗助长的后果,不过这个后果白肖还是心甘情愿的认下了,哪怕过的再苦他都要扛下去。 “那在下这就回去准备。” “你就不用回去了。” 百里宸:“白兄,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兄不要误会,我曾经与你并肩作战,你有什么本事我一清二楚,如此将才当一个牧场主大可惜了,入我麾下我保你成一方大将。” 白肖也真是够贪心的,他不但要马更要人。 可百里宸却毫无拒绝的资本,“恭敬不如从命。” “我有百里兄相助,真的是如虎添翼啊!” 战马对白肖尤为重要,为此白肖第一次动用大军,大军开拔进驻雁门虎视幽州,林光远作为镇北将军得到消息,第一个就赶来了。 他不管白肖眼下有多少人马,反正就是不能生乱。 林光远现在手下的兵马真的不多,各个家族都在招兵买马,朝廷又拖欠饷银,谁还与之卖命啊!都各奔前程了。 剩下的这些,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忠于林光远的,可以林光远麾下的这支朝廷兵马完全可以成为一支私军。 第二百六十七章 疯子瞿炼 “老哥,你又不是第一认识我了,不用这么盯着我吧!” 面对林光远的眼神,白肖感觉浑身不自在。 毕竟白肖也算是挖走了他不少将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 林光远:“十万大军完全可以攻城略池,白肖你是想攻打幽州吗?” 如果来人不是林光远,白肖就要怀疑他有什么坏心眼了,“老哥,有你在我也不敢啊!”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看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大逆不道如同叛逆。”得激动,自然声音就大了一些。 周边的兵卒,下意识就把手放在了刀柄上,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 白肖用手势制止了他们,“时势不同了,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自保,现在整个下都是如此,老哥你管的过来吗?” “但我是镇北将军,可以管你。” 当初白肖执意把林光远扶上镇北将军这个位置上,是想要在军中有个照应,没想到乱世这么快的来了。 这个照应反而成了阻碍,起来还真是有点讽刺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攻打幽州,至少目前是这样的,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接几匹战马而已。”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光远就这么气冲冲的走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肖留啊! “竟敢对公子无礼,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瞿炼你给我站住,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擅作主张。” 这瞿炼啊!算是一个白家的家将,专门负责训练白家的死士,就是白刚等人也是他调教出来的。 武艺自然是没得,为人嗜血厮杀,要不是忠心耿耿,白肖还真以为他是个疯子。 罗俊长大了,已经慢慢可以独挡一面了,留在白肖的身边就太可惜了。 再者白肖在军中更需要心腹,这个瞿炼的前来正好弥补了罗俊的空缺,要不然白肖可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就连倒杯茶都是凉的。 “公子,这样的人不能留。”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瞿炼如果你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回到我父亲身边吧!”瞿炼站在那里不话了,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万马奔腾尘烟滚滚,白肖是过有多少要多少,但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本来营地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眼下连块空地都没有。 黄金牧场这次可是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不愧是名动下的大商贾。 好马配好鞍,男儿骑烈马,白肖手下的将领看着这些战马就像看见没穿衣服的美人一样。 吕勤等人已经冲了过去,剩下一些老实的原地不动,等待着白肖的指示。 白肖能有什么指示,看上哪个就挑哪个,只要能骑上去。 齐央还往前凑,被白肖一手拉了回来,“你不怕被踩死啊!” “我有那么柔弱吗?再了也不是所有的马都那么野的,我就挑一匹顺眼的就行。” 白肖还是不放心,“白刚你跟着齐央过去,看着他。” “喏。” 百里宸在一旁看着心疼啊!这些可都是他百里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底,一下子全都送人了。 “大人,你不挑一匹吗?” 百里宸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不敢妄自尊大。 以前不可以,现在就更不可以了。 白肖过百里宸很多次了,的他都不想了,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都是一个代号。 白肖:“不用了,真正的好马我降服不了,就不丢那个人了,至于普通的好马,对我来就没什么区别了,骑什么都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今时的的白肖还需要上沙场的话,估计那个时候战事已成定局了。 既然林光远也在附近,那也不能让他白来,也挑一匹战马走吧!算是白肖的心意。 战马对将领诱惑力是很大的,往往一个好的将领,胯下都有好几匹战马,所以林光远还是到了。 磅礴的马群也让他动容,“白肖,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蠢的。” 林光远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挑着战马还威胁白肖,可是在一旁的瞿炼却非常的看不过眼。 “公子,我也想挑一匹。” 白肖当然不会厚此薄彼了,“这种事不用跟我,想去就去吧!” 瞿炼迂回的就奔着林光远就去了,起初白肖还没有在意,等他发现的时候瞿炼已经动刀子,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下子好了,正在挑马的将领,还以为是白肖授意的呢? 纷纷都出手了,他们都很清楚林光远不是己方的人。 白肖到是想阻止,但怎么阻止啊!万马群中马声嘶鸣,白肖一嗓子喊出去,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这些新进的将领虽然参差不齐,但没一个是软柿子,都是从十万军中挑选出来的。 如果真是草包,也带不了兵。 林光远是去挑战马的,根本就没有带长兵器,只带了一柄佩剑,一下子就陷入被动了。 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白肖,我真是看错你了。” “杀。”瞿炼疯狂的近身,以伤搏命。 当着众将的面,还在白肖,那众将可不会手软了,在这个时代可是主辱臣死的。 罗俊也出手了,也许是在白肖身边待得太久了,好的坏的都学去了。 直接就射了一支冷箭过去,罗俊的箭术可是不错的,闭着眼睛可以闻声射人,一箭就射中了林光远的右胸。 瞿炼又趁机挑断了林光远的脚筋,能白肖赶过去的时候,林光远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中了七八刀。 白肖一把抓住瞿炼的领子,“谁让你动手的。” “公子我是为了你好。” “白肖,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好恨…当初遇到过你。” 林光远这一生因白肖而改变,同时也是因为白肖而终结。 “老哥,我真的…”当着众将的面,白肖也不好往下了,“让随军的郎中看看,我不想让他死。” 白肖带着瞿炼回了大帐,抽出了佩剑,“你想怎么死?” “我这条命从来都不属于我,公子要拿去就拿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清君侧矫诏 白肖兵器已经亮出来了,却迟迟没有砍下去。 一句话白肖舍不得啊!一个忠于自己的恶犬,实在是太难得了。 但白肖却不能继续把瞿炼留在身边,如果再出现几次跟今类似的事情,那么白肖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林光远的事也就算了,交情归交情,但白肖不得不承认,林光远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瞿炼今所做之事,早晚会发生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来人,先把瞿炼关起来。” 现在白肖只能这么做了,怎么也不能不处置吧! 随后白肖就去了病帐,至少林光远还没有咽气,这就是好事。 齐央走了过来,“大哥,先下手为强啊!” “你是林光远麾下的那只部曲,没必要如此吧!” “大哥,不是怪我心狠,而是这支部曲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当然要除之而后快了。” 随军的郎中在白肖眼前来来回回,端出来的都是血水,白肖实在是不忍心啊! “如果林光远醒了…?” “那也是个废人,他两条腿的脚筋都被人挑断了。”齐央很坚定的看着白肖,就等着他下决断呢? 刚才白肖还真不知道林光远的伤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确不能再犹豫了。 “那就让瞿炼去,让他戴罪立功,顺便告诉他有多少战俘,他日后就有多少部曲,不要再让我失望。” 白肖对瞿炼可是寄予重望的,比如组建战俘营敢死队,这些都是瞿炼擅长的,毕竟这两者从本质上跟死士没什么区别。 离营的瞿炼,那就像是一直疯狂的老虎。 硬生生的杀进了林光远的营地,见人就杀凶猛彪悍让人畏惧。 到了晚上瞿炼才回来,一身是血杀气腾腾跪在白肖面前,“公子,属下幸不辱命,歼灭了敌营。” “有多少战俘?” “没有。” 看来是一个都没有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瞿炼也是一脸的阴沉,“我看上的死都不降,我看不上的降了也没用,还不如杀了省得浪费粮食,现在公子麾下应该不缺人。” 的还挺有理有据的,以前白肖怎么没发现这个瞿炼话这么多呢? “你给我退下。” “喏。” 齐央:“那个大哥,里面那个还有救治的必要吗?” “当然有,你觉得我是那么绝情的人吗?” 白肖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但他还是有点底线的,虽然这个底线真的很低。 相对于冀州刺史郭韫,林光远这个镇北将军的影响真的就很多了。 朝廷这边也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最后扶持十三皇子姜晁登上帝位,只能楚莲的心昭然若揭。 姜晁年幼,宫城内外没有依靠,自然就好控制了。 要不然怎么轮都轮不到姜晁啊!先不在徐州的姜棣,就是洛阳之中成年的皇子也有好几个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姜棣这边直接发出了清君侧的矫诏。 姜棣很聪明,他没自己要当皇帝,自然所从者甚多了,大齐立世两百余载,还是有很多忠臣义士的。 同时各地主官响应的也不少,这就是人心所向吧! 其他人白肖都可以理解,就是想趁机分一杯羹呗,但是杜昂还想插了一脚,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他在南方都做到那个份上了,还清什么君侧啊! 竟然还没有人反对,就连姜棣都默认了,真有意思。 楚莲是掌控了洛阳没有错,但除了洛阳那点兵马,她外面已经没有什么援兵了,可以这仗不用打都知道结果。 白肖就不相信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就是装作看不出来。 就是想趁机光明正大的招兵买马,其心可诛啊! 在这段时间,各地反而平静了下来,不过却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等这场雨降下来,估计整个下都要血流成河了。 鲁旬坐在轮椅上,“大人,矫诏之事我们必须参与。” “鲁先生,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属下知道,莲妃曾经跟大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 白肖只看齐央的头瞬间往外看,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齐央,谁让你把我的事到处乱的?” “大哥,我发誓我只跟鲁先生一个人过。” 这还差不多,如果只有鲁旬一个人知道,白肖还可以接受,“这个矫诏不应也罢,清君侧轻而易举,我们没必要落井下石。” “大人,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清君侧代表了大义,不参加就是背离大义,会被下人声讨的,到时候就不是一句不想参与就能得过去的。” “那就参与,等会盟之期一到我就带兵前去。” 会盟之期在三个月之后,矫诏这么提前就发了出来,这姜棣的心思可是够深的。 白肖也在整顿兵马,十万人来自各方,不训练还是不行的。 这个时候玟竹却来了,还带了一封信,他是半个月前从洛阳出来的,也就是他出来的时候,十三皇子凳位的事刚刚定下。 看来楚莲早就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她是精明还是愚蠢,既然明知道是什么后果,竟然还那么做。 “大人,求你救救娘娘吧!” 这半个月玟竹一直在路上,很多事她都听了,可把她给急坏了。 “让我先看看信再。”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照顾来人、照顾我们的女儿、不要来洛阳,就这么三件事,写的也非常直白。 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又不是白肖字见不了人。 “你自己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 白肖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玟竹长进了呢?原来还是那个蠢丫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楚莲,你就好好留下来吧!” “我要回洛阳。”玟竹竟然急冲冲的跑出去了。 白肖管不了楚莲,难道还管不了一个玟竹吗? “来人,把玟竹抓起来,送到姐那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府。” 至于洛阳白肖是一定会去的,不管别人想干什么?白肖要做的就是保下自己的女人,为此不惜跟下人为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平棘县岳家 饭吃到嘴里才知道是香的,很多地方豪杰已经忍不住提前发兵了。 司隶地区霎时乱了起来,百姓四散纷纷奔逃,而楚莲却在这时收缩兵力,就好像要放弃司隶一样。 连虎牢这样的雄关都不要了,这下子冀州的孙厝就坐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势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不能等到最后再出手,那样他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只能先出手,谷巨可是个帅才,他训练的冀州兵攻无不克。 那些地方豪杰相继溃败,反而被冀州兵所吞并,孙厝一时间风光无限。 冀州本来就是河北的大州,地产丰富人口众多,孙厝可是有本事威胁洛阳的,姜棣这边已经在出面干预了。 可是孙厝很显然不给姜棣这个面子,洛阳可是最大的一块肥肉,哪有看见了不咬的道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姜棣还在整顿徐州的兵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孙厝对上,干脆发出了第二个矫诏,讨贼。 这个贼自然指的就是孙厝了,如果第一个矫诏清君侧算是名正言顺的话,那么第二个矫诏就显得太胡闹了。 姜棣是个皇子连个太子都不是,就发了两个矫诏,颇有一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不止名声受损,更让人觉得他无谋,这第二个矫诏简直是自毁长城。 可齐央却品出了一点其他味道,“是我那个三师兄出的主意。” “荀衢没那么蠢吧!” “大哥你只要明白其中深意,就知道我那个三师兄有多么精明了,这第二个矫诏姜棣看似是给各方发出的,其实是给我们发出的,他应该知道我们跟孙厝之间的恩怨,想触使我们出手。” 白肖的确有这个意思,“那又如何?” “一旦我们发兵,孙厝势必回军,依靠冀州的地势,我们就会陷在河北,无缘会盟之期,北方的群豪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那么姜棣在无形之中就会少了很多威胁。” 荀衢算的是人心,所以明知道是个局还是要钻进去,除非白肖放弃攻打冀州,一句话那怎么可能呢? 就算不为了楚莲,单为自己也要趁机夺城啊! 鲁旬也开口了,“借力打力,齐央你这个三师兄真不错啊!” “哼,他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发兵当日,白肖一身金甲,站在点将台上,可把他给累死了。 金甲重日头毒热的白肖是满头大汗,可底下的将士都在看着他呢?白肖还不能丢人。 拔出佩剑,剑指苍,“在此国家危难之际,我并州男儿皆有铮铮铁骨必当仁不让,让下人看看,什么叫并州的男人,战。” “战…” “冀州刺史郭韫被杀,唇亡齿寒不定哪一日冀州的贼寇,就会入侵我并州大地,你们怎么办?” “杀…” 白肖以己之血祭手中的宝剑,“功名尽在马上取,黄金美人倚刀锋,儿郎们冀州的一切都在等着我们,出发。” 嗡嗡嗡,古号吹起,万军开拔。 白肖缓缓从点将台上走下,“二叔,你把这套金甲弄过来,是不是想着要坑我啊!” “臭子,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大哥要求的,我才舍不得给呢?” “父亲,最后还是没有来。” “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要是出现了,底下的人就不知道听谁的了?哪还会有你今日的威风。” 刚才在点将台下,白郢注视着一切,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那二叔你就不要跟着了。”这才是白肖真正想的。 白郢一袭白甲相当的骚包,他要有那个本事还行了,但问题是白郢治政可以,但带兵也就比草包强那么一点,能不让人担心吗? “怎么你还瞧不起我?再了我就在后军待着能有什么事?” 这一听就是外行人的话,后军可是经常受到突袭的,一点都不比前军来的安全。 “那我求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好,在你身边有什么意思?” 白肖是看出来,这白郢纯粹就是来过瘾了,真是把担子放下了就开始胡闹了,“侄这里不是还需要你的指点吗?” “这话我爱听,但你的话我不信。” 不愧是白家的二老爷,还真难缠。 “要么你就留在这看家,要么你就在我身边喝茶,没有第三种选择,再多一句废话,我就让白刚揍你。” 白刚也是一头雾水,这里怎么还有他的事呢? 白郢喘着大气,废了老大劲,“我选喝茶。” “那就走吧!” 这次行军的速度很快,捡便宜这种事自然要兵贵神速了,孙厝的大军还在司隶地区转悠,此时冀州肯定守备空虚,白肖还等着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呢? 大军直到进入常山郡,行军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进入这里就已经意味着到了冀州了。 常山郡又称常山国,是冀州相对偏僻的一个郡治,里面多山多茂林,还是要多加心的。 贼兵这次明显采取的是拖延战策,要么就是放火要么就是放冷箭,从来就不跟你正面接触。 通过军中的斥候白肖知道,沿途的袭扰的贼兵并不多。 索性白肖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攻打平棘县,不是都东躲西藏吗?好啊!白肖不跟他们玩了。 有本事就守城,没本事白肖就不客气了。 平棘县城并不高大,比并州的那些城池差远了,在十万大军面前就像是颤颤巍巍的兽一样瑟瑟发抖。 “全军攻城。” 战事不到半,并州兵就杀了进去,白肖在后面听是有人在城内打开的城门,这么快就有弃暗投明的了。 正所谓千金买马骨,对于这样的人,白肖是重重有赏的。 来人感恩戴德,还要宴请白肖,白肖也就去了,毕竟十万大军再测,白肖也没什么可怕的。 平棘县的岳家,那可是县里有名的大户,就是他们打开了城门,家主岳云鹏更是在一直在白肖身边赔笑脸。 岳云鹏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为人也很和善,白肖就稍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岳家主,弃暗投明,本官会为你请功的。” “那草民就在这里谢过大人了,大人里面请,门槛高心点。” 第二百七十章 宴席杀机 山珍海味,舞女妖娆,岳家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白肖虽然不兴这个,但也不会中途离席,扫了大家的兴致。 一旁的白郢却看出了一点端疑,他参加的宴席多了,没有一千场都有八百场,“七心一点,不对劲。” 白肖不动声色,拿着面前酒杯挡住自己的嘴,“怎么了?” “平棘县的岳家我听过,祖上也是出过三品官的,怎么也是应该懂规矩的,宴席一开始就让舞女上来了,显得太俗气了,这不太像是大族的宴席反而像是商人的宴席。” 白肖活动活动脖子,隐晦的在四周看了看,窗外倒应的影子,很像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兵器。 虽然不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岳家主,我有一位红颜知己眼下正在军中,她的舞技超群,你去让人把她请来了,让大家见识见识。” 白肖就是看出这个岳家主好色,才会这么的。 “如此正好,在下这就派人去请。” 白郢早就知道白肖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全军上下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白肖的正妻典柔。 他的确是武技超群,不过不是跳舞的舞,而是武艺的武。 可是白肖还没等到典柔呢?齐央却先来了,得这不是主动过来送菜的吗? “齐央,你又玩忽职守,给我滚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 齐央本来是想参加宴席看看歌舞凑凑热闹,一听白肖这话他就知道不对劲了,别他没有玩忽职守了,就是他玩忽职守了,白肖也不会这么他。 “臣这就告退。” 岳云鹏站了起来,“大人请息怒,过门就是客,就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吧!” “一个狗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怕他扫了大家的兴。” “有福啊!那你先带着这位大人下去吧!” 白肖一看这有福膀大腰圆的心里就是一沉,他让齐央离开是想保护他可不是想害了他。 那齐央反应多快啊!尤其是关乎他自己的性命,一下子冲到白肖面前,“大人,下官不敢了,你就绕我这一次吧!”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当戏子可惜了。 白郢也在一旁搭腔,“大人这是别人的地方,有什么事回去再吧!”齐央突然看向白郢,霎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真是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啊! 白肖当然顺水推舟了,“行了,那你就在我后面坐着别话,等我回去再教训你。” “谢大人恩典。” 白肖敬了岳云鹏一杯酒,“岳家主,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树大有枯枝,这是难免的。” 齐央的才智可是在白肖白郢之上的,他看到的端疑只会更多,就比如岳云鹏脚上穿的靴子,那可是武靴啊! 哪有东道主,穿这样的靴子的。 “大哥,你真是什么宴席都敢参加啊!我要是有个好歹都怪你。” “谁让你来的?又不是我逼得。” 岳云鹏那个位置,正好就对着白肖,只是相对来低了一点点,他就看见白肖齐央在那里窃窃私语,不是刚起的嫌隙吗?这也不像啊! 这个时候府外传来了喊杀声,救兵终于来了。 岳云鹏一拍案子,“来人出去看看。” “岳家主,好大的威风啊!” “白肖,是你的人。” 刚才还一口一句大人的叫着,现在就直呼其名了,最瞧不上这些个表里不一的东西。 “你不是想看舞女吗?这就来了。” 岳府这个布局啊!有一到点点不一样,从正门到正厅的距离并不远,以典柔的勇武可以轻而易举的冲进来。 当然岳云鹏准备的刀斧手也随之冲了出来,直奔着的白肖就去了。 就连那些跳舞的舞女,也跟着拔出了匕首。 典柔要是不来,白肖今真就栽在这了。 “娘子你来了,为夫就放心了。” 齐央:“大哥,你能不能别丢人。” 白郢:“七,你这还像是我白家的男儿吗?”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站着话不腰疼,都躲白肖后面去了,竟然有脸在那这便宜话。 “你们懂什么?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就有典娘子冒死救夫,日后必被传作为一代佳话。” 一点工夫典柔已经杀到白肖身边了,“闭嘴,赶紧往外走,都什么时候了。” 白郢白肖齐央三人,纷纷拔出了佩剑,不过三个人却只能当成一个半人来使,主要是齐央太拖累了。 反正白肖是不会承认,他拖累人的。 白肖在大厅里,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并州兵卒的影子了,“我并州男儿何在?” “在。” 并州兵霎时气势如虹,管犪一人当先双斧撼山,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都给我躲开。” 岳云鹏这家伙脱去了外面的锦袍,露出了里面的武服,双手皆是铁环,怪不得袖子那么大呢? 拿出了一根铁棍,竟然可以在典柔手下坚持几个回合而且还不死。 有这样本事的人,在白肖麾下都不多,从贼真是太可惜了。 岳云鹏看自己不敌,直接就溜了,不过不是逃跑,而是饶过典柔,向着白肖这边来了。 白肖一手掐腰,一手用剑指着他,“你你,好好的家主不当,当什么贼啊!有前途吗?” 齐央:“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还看不出来,他哪是什么家主啊!你家家主是耍棍的,再不济也是用马槊吧!” “那你谁啊?” “荡平军大将,岳云飞。” 这荡平军啊!就是孙厝手下的兵马,曾经白肖还因为这个名字取笑过,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白郢:“那岳云鹏是你什么人?” “哪来那么多废话,拿命来。” “二叔都怪你,什么不好这个。” 幸好是遇到一个耍棍的,像这种钝器,只要护住脑袋,短时间之内都死不了。 白郢反到成为三人之中的主力,没有他白肖齐央早就扛不住了。 白肖:“良禽择木而栖,将军如此本事,何不投靠于我,我必保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金钱对我如浮云,你们谁也跑不掉。”没想到这个岳云飞这么高尚,白肖反到觉得自己像坏人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下下签 飞龙破城戟,不愧是马上兵器啊!那就是比普通的枪棒要长。 全长一丈八,岳云飞手中的棒子都快打白肖脸上了,典柔硬是用戟上的月牙给勾了回来,“谁让你动我男人的。” 白肖心里那个暖啊!娶妻就得娶这样的,有安全感。 齐央捂着肚子,“不行了大哥,你让我笑会。” “再笑我把你的门牙敲掉。” 典柔一脚就踹了过来,“滚啊!”有白肖在典柔就得分心,不知道添乱吗? 白肖也带着齐央白郢往管犪那里去了,到了冷静白肖还是高于二人的,毕竟这些他都经历过,而且习惯了。 “管犪,我在这呢?” “休伤我主?” 这句话可把白肖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有什么人要偷袭呢? 四处打量了一下,也没人过来啊!那乱喊个什么劲。 管犪过来把白肖护在身后,还把白郢给撞倒了,“主公你没事吧!”管犪等人也是上路之后才改口的。 “我没事。” “我有事。”白郢拍拍屁股就起来了,“这位将军,你能不能顾着点别人啊!” 管犪本来就是有点反应迟钝,“你谁呀?” “我我,这么大人你没看见吗?” “哦。” 就这一个哦字,差点把白郢气背过去,管犪护送白肖出了岳府,然后才折返的。 战事很快就结束了,岳云飞在岳府布置的人再多,也是有限的。 管犪拿着岳云飞的头颅,跪在白肖面前,“末将,幸不辱命。” 典柔在一旁不由的了一句,“他是我杀的。” “末将不敢抢功,主母放心。” 这次白肖真是大开杀戒了,这种事有一就不可能让他有二,再来几次白肖九条命都不够送的。 杀,车轮以上者皆杀。 人都快杀完了,一个兵卒才来报,“主公,我们在地窖中又发现一个人,你还是去看看吧!” 底下的人就算再没有规矩,也不至于如此啊! 难道是地窖的那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白肖去看一眼。 白肖这一看真有点傻眼了,竟然跟死去的那个岳云飞一模一样,“你不会是真的岳云鹏吧!” “将军是我,我求你救我上去。” 白肖回头看了一下满院子的尸体,还是不要让岳云鹏上来的好,自己先带人下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 别这岳家真的是大户人家,这地窖还是很宽敞的,七八个下去都不觉得挤。 “你才是岳家主,那岳云飞是你什么人?” 岳云鹏还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却知道白肖来头不,“回大人的话,岳云飞是我的胞弟。” “你胞弟要杀我。” “我那个弟弟从就离经叛道,早就被我逐出家门了,他做的事跟我岳家毫无关系。” 不管岳云鹏的是真是假,可白肖已经下令把岳家屠了,什么都晚了。 死人总不能活过来了吧! 白肖:“我刚刚把你的胞弟给杀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在下还要感谢大人救我出生,要不然我就要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这声道谢,白肖可不敢当,更当不起。 对于岳云鹏白肖满是歉意,白郢突然拔出佩剑刺进了岳云鹏的胸口,让地窖里的人始料未及。 “二叔,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他要是活着出去,肯定会到处嚷嚷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那样一来你的名声就毁了,当官的需要名声你现在做的事更需要名声。” 这一点齐央也是很认同的,“大哥,这么做是对的。” 成大事者,就不可以有妇人之仁,这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白肖也明白,暗自捏紧拳头,“宁可我负下人,莫要让下人负我。” 这句话是魏武帝曹操的,实在是太霸道,其中蕴含的决绝让人不敢想象。 无情冷血到了极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下。 白肖现在这么虽然有点东施效颦,但同样表现了其决心。 齐央和白郢都很欣慰,只要白肖走出了这一步,以后的路就会相对好走。 岳府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因为岳府的事,让白肖变得更加心更加谨慎,同时又更加的不留余地,这两者听起来互相矛盾,其实是一个意思,他是一种因果的关系。 平棘县被拿下之后,白肖并没有分兵驻守,而是让当地的人自己守城。 白肖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分兵是非常不明智的。 好饭不怕晚,只有解决了孙厝,冀州这碗饭才可以吃的安心。 孙厝的冀州兵都已经打到洛阳近郊了,却又不得不退了回来,如果失去了冀州,孙厝就真成了了无根的浮萍了。 反正他已经在司隶抢夺了很多东西,现在回去也不算是太吃亏。 “白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次孙厝要新帐老账一起跟白肖算个明白,孙厝知道自己的冀州兵跟并州兵相比,还是有一点不足的。 所以他选择了挟裹百姓,想用人数压倒白肖。 司隶的百姓又不是冀州的百姓,他目前可管不着。 虽然无情了一点,但还真是很有效的。 孙厝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根本就看不见尽头,那种威势让很多人都望而生畏。 白肖这边也在疯狂的扩大战果,孙厝在冀州留下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什么袭扰啊放火啊都是在虚张声势,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 几次交手就让白肖看出了这一点,那就不用客气了,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足。 一直到常山郡的真定县,白肖才让大军停下来,做了一个短暂的休整。 这冀州常山真定县,可出了一个历史名人的那就是赵云赵子龙,听这里的百姓还特地给他盖了一座庙,香火很是鼎盛。 出于对赵云的敬佩,白肖就带人去看了看,顺便上柱香求个签。 齐央看着白肖手中的签筒,“大哥,你还信这个?” “不信,就是玩玩。” 也许是刚才如厕的时候没有洗手,一看下下签。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意累三军 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动身无所托,百事不享通。 这则签文不用庙祝解,白肖也知道什么意思,时运不佳,行事遭遇坎坷,出门没人牵挂,一生事事不顺心。 不用这么绝吧!白肖把签文放回签筒里重抽。 齐央:“大哥,你就算不信,也应该抱有一颗诚心吧!没有你这么玩的。” “刚才我那则签文不算走神了,这次是正经的。” 签筒哗啦哗啦的响,签文从里面蹦了出来,白肖看这则签文怎么这么眼熟呢?刚才那个下下签的右下角有一个的缺口,这则签文又有一个。 不会是同一个签文吧!翻过面一看果然还是那个。 庙祝都没有问白肖求什么,“这位香客,你无论求什么,都是求之不得的。” 齐央:“大哥,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沾染你身上的晦气。” 庙祝捋一捋白须,“这则签文,不是不可以化解的。” 白肖嘴角上扬,“你不会是想要钱吧!” “不是我想要,而是赵将军他老人家想要,这样他才可以保佑你心想事成。” 齐央从地上拿起签筒,一下子甩到庙祝的脸上,“我大哥你也敢骗,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赵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雷劈吧!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听这话还是一个读书人吗?其实这事也怪白肖,出来就出来吧!偏要穿什么常服,一身贵公子的打扮,庙祝当然想坑点香火情了。 毕竟谁都要吃饭的,白肖也没打算追究,只是这个赵将军庙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白肖已经没有再逛的兴趣了,打算打道回营。 可是半道就被人堵住了,领头的还是刚才那个庙祝,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现下白肖的身边人不多,但是在不远处可是有不少人的。 “好狗不挡道。” “就是你打了我爷爷。”白肖这才注意到,在庙祝的身边,还有一个半大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银枪,显得很是英武。 白肖突然想到了罗俊,这个子跟罗俊有点神似,难道又是一个将才。 “龙胆亮银枪?” “你这个外乡人好眼力,这就是赵子龙赵将军用过的龙胆亮银枪,给爷磕几个响头我就放你们离开。” 狂一点傲一点这都没什么,只要有本事就行了。 乱世当道,当然唯才是举了。 “我这有个家奴,你只要能打过他,我给你嗑一个也没什么?白刚试试他。” “喏。” 白刚一出手就用了吃奶的力气,事关白肖由不得他不重视,方晋心想着用枪杆架一下,然后一个横扫把来人打倒在地。 可随着咔嚓一声,枪杆应声而断,白刚手中的大刀把方晋砍成了两半,霎时把街上的人都吓跑了。 白刚也是一脸的懵逼,这也太差劲了吧! 原来是个银枪蜡烛头,这枪杆实际上是用白桦木作得,外面镀了一层银粉,让白肖空欢喜一场。 还以为随便逛一逛,就发现了将呢?竟然以这样收场,真让人恶心。 白肖对方晋的事根本就没有在意,这段时间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并不稀奇。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因为这件事,却招来了一场祸端,这方家人在这真定县,作威作福惯了,怎么会吃这样的哑巴亏呢? 他们并不知道白肖是什么来头,却知道白肖是并州军中的人。 竟然丧心病狂的勾结贼寇进行报复,当晚贼兵就发动了夜袭,这还是并州军进入冀州以来少有的硬碰硬。 倒不是方家有多大的面子,而是方家献了一则妙计。 当晚贼兵不止夜袭了并州的大营,还夜袭了真定的县城,白肖出于道义或者是收拢民心,就让罗俊出兵救援了一下。 退兵退去了,真定县的百姓当然感恩戴德了。 就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一队人也就进入了并州大营,其中就有那个方家的庙祝,为了找到白肖他把自己的白胡子剃了,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昨那个杀人的贵公子,竟然是这十万大军的统帅。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送来的酒水之中可都下了毒,真定县的一个老人已经再向白肖敬酒了,他这个时候阻止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博一把呢? 他把头低得更低了,就是怕被人认出来。 此刻的白肖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他总不能当着百姓的面银针试毒吧!那就太不过去了。 好在军中是有禁酒令的,也就是除了白肖身边的那些个将领,底下的兵卒都是没有喝酒的。 庙祝离开大营之后,就通知了在暗处躲藏的贼寇。 孙夏是孙厝的同乡,孙厝得势之后,他才投奔过来的,由于乡党的关系,他很快就得到了重用。 孙厝知道这次攻打洛阳很危险,所以就把很多心腹留在了冀州,这孙夏就是其中之一,孙厝可是寄予厚望的。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孙夏又怎么会放过呢? “让兄弟们把刀磨快点,两个时辰之后跟着我去杀人。” 这毒酒还真是给力,一个时辰之后白肖就开始肚子痛,而且还是一泻千里,如果一个人这样那是吃坏东西了。 如果一群人都是这样,那就是被人耍阴招了。 中招的还都是军中的将领,对军中的影响可是很大的,“白刚,你把中毒的人都聚在一起,接下来由典柔主事。” 齐央就蹲在白肖身边,“大哥,这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你觉得我们还能管事吗?” 两个时辰之后白肖等人都虚脱了,肚子里就有如刀绞一般,随军的郎中都来看过了,可他们也没有什么立刻就见效的办法。 白肖等人中的是剧毒断肠草,幸好喝的不多,还有就是毒草混杂在烈酒之中,中和了一些药性,否则白肖等人此时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慢慢养,一点点把毒素排出体外。 可战事却是不等人的,孙夏已经带兵杀了过来。 白肖躺在榻上,心急如焚啊!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 白刚一直护佑在侧,他是少有几个没有中毒的将领,“大人放心,瞿炼瞿教头没有中毒,他一定可以杀退贼兵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杀俘不祥 瞿炼没有中毒,对白肖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现在全军上下能带兵的将领已经不多了,要能力瞿炼在其中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可问题是瞿炼做事太不计后果了。 会捅大娄子的,要不然白肖也不会让他统领战俘营了。 “你马上找到瞿炼,让他过来。” 白刚出去转了一圈,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主公,瞿炼瞿教头,已经带兵出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战俘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光杆司令了,一路走过来几百人应该有了。 听瞿炼沿途一直在收集各县的死囚,白肖也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应该是成点气候了。 这要是出去了,真就不受控制了。 此时白肖已经可以想象日后为瞿炼擦屁股的样子了,老爷你不用这么惩罚我吧! 瞿炼的疯狂永远都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典柔是员绝世猛将不假,但她的才干却仅限于武艺上。 到排兵布阵什么的,典柔还是很生疏的, 一下子就被孙夏钻了空子,侧翼就杀进了并州大营,此时的营地里群龙无首,校尉之间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典柔这边杀的人再多,也无法挽回局势。 瞿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掘了滏阳河堤, 河水倾泄而出,直接把贼兵给冲散了,驻扎的营地一般都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一定要在地势较高的地方。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滏阳河水漫过了营地却不深,最多到人的大腿根。 瞿炼此举是解了眼前的危局,但是却把白肖给毁了,白肖还想博点好名声呢?现在想都别想了。 滏阳河,绝对算的上是冀州最大的一个河流之一,一年四季都有水,哪怕是大旱之年河道都不会干枯。 造福了一方的百姓,可一旦河堤崩塌对百姓来不亚于一场灾,水火无情啊! 白肖勉强起身,向远处看了一眼,夸张点汪洋一片。 “白刚,你去护住军中的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民以食为,如果没有了粮食,这十万大军能做出什么,白肖想都不敢想。 “喏” 贼兵首先受到了河水的冲击溃不成军,典柔这边已经开始抓战俘了,黑之后她才来见白肖,“夫君,你好些了吗?” 实在是太温柔了,如果白肖的身体还能动,肯定会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你过来让我靠一会,也许我会好的快一点。” 齐央:“大哥,你别忘了,你这大帐中还有别人呢?” 为了以防万一,白肖一直把齐央带在身边,现在看看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来人,把齐央移到其他军帐去。” 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弄的白肖现在跟水洗了一样。 典柔抚去白肖眼角的汗珠,“还是不要了,一场大水把很多军帐都冲没了,就让齐央留在这吧!” “犯不着为了他,再浪费一个军帐。” 齐央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嫂子,你跟大哥学坏了你知道吗?” 一个亲卫进来通报,“主公,瞿将军求见。” 他还有脸来,一切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今白肖就要好好的教训他,“夫人,你先出去吧!” “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有的人还不能杀。” 今的战事,让典柔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她开始动脑袋了。 不过一个刚开窍的人,跟白肖这些开了九窍的人相比,还差了点意思。 “我知道怎么做?下去吧!” 瞿炼进来之后单膝跪地,就差背个荆棘负荆请罪了,他还知道自己错了,“任凭主公处置。” “这不是瞿大将军吗?我怎么敢让你跪下?” “主公,就不要折煞我了。” 白肖:“你知道就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现在就是我的蚁穴好本事啊!” 瞿炼做事非常的极端,一听白肖这话,直接拔出了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 “住手,你想气死我呀!” 好在瞿炼还知道听话,否则他这一刀要是刺下去,白肖都得后悔死。 得,这人还不能了,“我要是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能活着过来见我吗?我现在准你戴罪立功,今抓了不少战俘,但我们没有余粮养他们。”白刚虽然还没有回来,但白肖知道粮秣这边肯定是有损失的。 “末将领命。” “领什么命?我可什么都没有。” 瞿炼好歹也在白家待了那么多年,有些事他还是懂的,“末将明白。” 杀俘不祥,白肖可不想把这件事扣在自己的头上。 有瞿炼在前面当挡箭牌最为适合,这本来就像他做的事。 现在整个大营乱糟糟,尤其这军心人心不稳,并州儿郎虽勇猛,但十个有九个是旱鸭子,这场大水可是让他们惊魂未定啊! 典柔四处奔走,安抚各个部曲,就无暇顾及贼兵俘虏的事了。 瞿炼直接带人冲了过去,见人就杀惨叫声离远就能听见,典柔还以为又有贼兵杀了过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瞿炼在杀战俘。 连忙过去阻止,可是到那却只剩下尸体了,动手的可不只是瞿炼这拨人,还有很多自发动手的兵卒。 是人都是要发泄的,军中的士卒更加不例外。 典柔一脚把瞿炼踢翻,“是谁给你的胆子。” 瞿炼一直是以白家的家奴自居,所以面对典柔他没有还手,否则刚才那一脚他完全是可以躲过去的。 “我想杀人,谁也管不了,主母你这次来得有点晚了,下次请早一点。”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我的命是主公的,如果主母想拿去,最好先问过主公再。” 粮草的损失比白肖想象的还要大,最要命的就是受潮了,眼下这个季节一旦受潮那可是很容易发霉的。 发霉的粮食不是不能吃,而是白肖不想让军中的儿郎吃。 底下的人是卖命的,让他们吃发霉的粮食总不是那么回事吧! 再忠心的人,都难免会几句牢骚的。 牢骚发多了,那就是积怨,积怨深了就会出现逃兵,更何况如果吃坏了肚子,怎么行军怎么打仗怎么杀人,这可都是不得不考虑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买粮抢粮 一场大水,不得不让白肖的大军停滞不前。 军中无头再往前走,很可能会出事的,至于粮草的问题,只能就地在冀州征收了。 冀州可不是并州,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地,各家各户并不缺粮,尤其是那些大户,是粮草堆积如山都不为过。 滏阳河掘堤之事,对百姓的影响很大,但对这些大户却算不了什么? 征粮的方式有两种,一种就是买粮,一种就是抢粮,可谓是一明一暗白肖同时进行。 抢粮之事是由瞿炼负责的,实在是白肖现在能用的人不多了,而瞿炼顺便抢来的金银,就交给典柔出面买粮,典柔对暗地里的这些事是毫不知情的。 一来是知道这些的事人越少越好,二来是白肖怕她接受不了。 这些大户也真是胆大包,竟然敢待价而沽,粮价依照原来的市价竟然翻了十倍还不止。 当然也不只是针对白肖,更是针对受灾的百姓。 齐央:“大哥,你不是一直都想收买人心吗?现在可以放粮了。” “我没听错吧!我们自己都不够吃怎么分给别人?” “粮食够不够吃,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外人可不知道,只要我们不断的放粮,外人就不知道我们的根底了,总应该也要为停滞不前找个借口吧!” 齐央的用意,白肖都有点看不明白了,不过敢肯定一点,齐央这里没憋什么好屁。 估计又在算计谁了?白肖就陪他玩一次又何妨。 别这粮草放了出去,还有很多意外的收获,军中的兵卒认为己方粮草充沛军心渐稳,附近的大户认为白肖实力雄厚纷纷投靠。 这送钱送粮又送人的,白肖收的都手软。 典柔这边却开始发牢骚了,“夫君,这粮食越来越贵了,我们还要继续买吗?” “当然,我不差钱。” “那好吧!” 典柔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对了,军中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军中的辎重之中哪来这么多的金银,这太蹊跷了。 齐央现在已经可以下来走动了,“大哥,你瞒不了多久的。” “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让瞿炼动作再快点,我要大量的钱。” “瞿炼的人手恐怕有点不够用了。” “那就让白简去,那些黑心的大户商人不是在我这赚了不少钱吗?那就让他们一次都吐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白肖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谷巨所带领的先锋军,已经进入常山郡了,这对白肖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一场恶战又要来临了。 必须挫敌锋芒,要不然这场仗没法打了。 众将虽然都恢复了一点气力,但让他们领兵作战还是不行的。 十万大军,骑兵三万,不是白肖没有战马,而是白肖养不起再多的骑兵了,这次白肖让典柔都带上了,一定要把谷巨杀退。 想要通过骑兵赢得胜利,那就需要不断才冲杀,这对典柔来应该不难。 典柔出兵之前,白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谷巨玩什么兵法谋略,见人就杀穷寇莫追。 典柔绝对算是那种出嫁从夫的女子,别看嫁过来之前有多么的彪悍,可嫁过来之后却是百依百顺。 她真是完全按照白肖的去做的,谷巨本来还想着对阵一下呢? 可典柔二话不就冲了过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没用的。 谷巨为此吃了不少亏,直到孙厝带着主力大军杀到,才稳住了形势。 典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次斗将杀了孙厝七员大将,可把孙厝心疼坏了,“收兵。” 谷巨:“主公,这个时候白肖还没有出现,很不对劲啊!” “那是因为白肖根本就动不了。”孙夏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场大水把他冲走了,他也是刚刚赶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孙夏单膝跪地,“回主公的话,白肖等一众将领都中毒了,是属下的人亲自动的手,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白肖才会掘了滏阳河。” “好,白肖你也有今啊!” 经历了那么多事,谷巨无疑是谨慎的,“主公切不可大意,白肖的十万大军可是完整无损,将领也可以从中提拔,不可视。” “吾明白。” 三万并州狼骑,都是长着四条腿的,孙厝没办法留下所有的人,却一定要把典柔留下来。 只要典柔在手,孙厝就不信白肖不就范。 次日交战,典柔跟往常一样冲锋在前,可随着不断的厮杀,典柔跟后续的骑兵越来越远了,原来是孙厝有意的把典柔放了进来。 孙厝这么做也算是以身作饵了,不过他的吸引力还是差了点。 典柔看形势不对,就独自一人往回杀了。 可有句话叫做进来容易出去难,在典柔的身后都是长枪兵。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典柔的马留下来,这则命令听起来很可笑,但真的是很有用。 ‘奶牛’身上满是伤口,最后摔倒在地,它跑不动了。 典柔也跟着摔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孙厝得意的笑脸,“杀,挡我者死。” 三万并州狼骑,也在冒死的冲杀,他们怎么都不敢把典柔留在这。 典柔第一次独自领兵,白肖又怎么会放心,所以暗中派了瞿炼跟随,可以白肖把眼下能用的将领早就全派上去了,根本就是毫无保留。 一看形势不对,瞿炼就从侧面杀了进去。 正所谓旁观者清,瞿炼就一直盯着侧面的这些弓箭手呢?这是他唯一杀进去的机会。 弓箭手一旦近身,那就跟普通的青壮没什么区别,瞿炼就驱赶他们往里冲,“救回主母。” “快点拦住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孙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侧翼一乱,战心就跟着乱,并州狼骑却在同仇敌忾,前军还是溃了,典柔顺利的跟狼骑汇合了。 孙厝一拳打在战车上,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典柔进行反冲杀,为了就是救会瞿炼,“瞿将军,这次真是多谢了。” “主母不用如此,末将也是听命行事,主公有令撤兵。” 白肖很清楚,如果孙厝这些人派上了用场,也就意味着典柔已经没有办法独立应付冀州兵了,那样还是退下来的好。 骑兵撤下来很容易,孙厝这边即使是兵力再多,也只能在后面吃灰。 典柔这边刚退,白肖大营这边也出事了。 白刚还是不如瞿炼啊!尤其是抢钱抢粮这一块,也不知道他那人屠之名是怎么来的,手脚实在是太不干净了。 竟然让人逃了出去传出了风声,这下子那些黑心的商人大户家家自危,竟然都跑了。 那让白肖上哪去买粮抢粮去,总不能变出来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黑夜爬营 回来的路上典柔知道了一切,她当然无法接受,那些银子可都是她经手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是死人钱,“你竟然滥杀无辜?” 面对典柔的指责,白肖不想解释,那些事的确是他做的,“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刚上前,“主母,那些事都是末将所为,跟主公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如果对外人还可以,对自己人那就太可笑,白肖让白刚退下了,典柔是他的妻子,“十万并州儿郎把性命交托于我,我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 “军中,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晚了,孙厝杀来想要平息战事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理解,如果理解不了我就只能把你送回并州了。” 白肖知道女人是靠哄的,可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孙厝大军压境,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一众将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只能以守代攻,别无他法。 白肖可没有表面那么淡定,这场战事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筹。 典柔怎么都想不通,所以白肖只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前营的将领就变成了瞿炼,这把双刃剑白肖是用的越来越顺手了。 孙厝到了直接就嚷嚷着要见白肖,这很明显是试探啊!白肖只能出去了,不过事先却要抹一点胭脂,这样显得气色能好一点。 “大哥,你看看行不行。” 白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跟个猴屁股一样,“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别玩了行不行,孙厝可在外面等着呢?” “大哥,我没玩,这抹胭脂我是真不会呀!” 典柔从齐央手里拿过了胭脂盒,“我来吧!” 典柔的手真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是跟齐央那干巴巴的手不一样,“你这是原谅我了?” “没有,但我更想帮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白肖知足了。 趁着典柔不注意,白肖还偷偷摸摸服下了一点五石散,这样他才会真的有精神。 “孙厝,大早上的你不睡觉,在我营门口大吵大闹,你是赶着去投胎啊!” “白肖,看来你没事啊!”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怎么很失望吧?我是中毒了没错,但喝了点药就好了,你那个手下也是的,连个毒都不会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孙夏在后面听得是一头的冷汗,这好像是在他呀! “白肖,可敢于我一战。” 孙夏是想戴罪立功,可就是没脑子,白肖是文官还能跟他斗将了,孙夏被孙厝一鞭子就给抽了回去,“退下。” “孙厝,如果你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那就干脆投降算了,这样还能少受点罪。” “白肖你不要太嚣张,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孙厝大手一挥,把挟裹的百姓放了出来,那真是人山人海,百姓相互踩踏,就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白肖:“夫人,现在你明白了吗?如果我不对别人狠,并州的百姓就会受到同样的荼毒,我们的下场会更加悲凉,所以我不得不自私,主动承担所有的罪孽。” 如果齐央在这,肯定会当面拆穿白肖虚伪的假面目,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可典柔还就偏偏吃这一套,“以后让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你是我的夫人,不陪着我你陪着谁啊!” 瞿炼对扑面而来的百姓毫不在意,百姓再多也不如一支精锐的部曲,“放箭。” 竟然没人动手,瞿炼当场就砍死了两个人,“放箭。”这下子箭矢才零零散散的射出去,不过这样也就够了。 百姓就有如惊弓之鸟,自然不敢冲击营地了。 不管孙厝驱赶多少,反正来多少瞿炼就杀多少。 如果是一般的将领早就扛不住了,可瞿炼却越杀越兴奋,“来啊!都过来呀!” 此时白肖也在前营,看着疯狂的瞿炼,嘴角不由的抽动,这样的人要是放在现代,就得送精神病院。 时不时的瞿炼还组织了几场反冲锋,一下来双方根本没有输赢,受苦的只有无辜的百姓。 那尸体都铺满了大营前面的空地,而且孙厝还不收尸真是够冷血的。 白肖难得做了一次好人,让几队兵卒前去收尸,白肖是怕啊!尸体没人处理引发瘟疫什么的,那样所有人都跟着倒霉。 可收尸队一出去,反到是受到了袭击。 原来是孙厝贼心不死,想要夜袭,却突发奇想让贼兵爬着就过来了,那是真够精明的。 大晚上的地上都是尸体,自然分不清哪里是活人哪里是死人了,也就能离大营更近一点。 却恰巧被白肖的好心,打乱了如意算盘,夜袭提前被发现也就没用了,贼兵就退了回去。 吃一堑长一智,白肖也不敢让底下的人出去,要是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虽一将功成万骨枯,但也不能让人白白的去送死吧! 至于尸体,亮在收拾吧! 正好也能吓一吓那些被挟裹的百姓,可别再往前来了,白肖为了自己人,可不会顾及他们。 白肖选择了在营前火化尸体,就是那个风向有点不对,那味道就往营里飘啊!现在就是吃龙肉都不会有味道了。 宽广的大营,门前两座火山,是用尸体堆积而成。 这一幕别是百姓了,就是很多贼兵都吓破胆了。 谷巨:“主公,让百姓退下吧!” “怎么你也心软了。” “末将不是心软,而是不想再做无用功的事,等双方战疲之时,再用百姓也不迟,那样也许会更好。” 孙厝看着那些瘫软在地上的百姓,也不能指望他们。 “那谷将军,靠你了。” “主公放心,末将必手刃白肖。” 这次谷巨带队,很明显就跟昨不一样,不到一个时辰就接近营墙了,倒不是瞿炼无能,而是他故意为之。 他想杀更多的人,贼兵靠近了城墙,那弓箭手才可以更好的建功,那闭眼睛射都能射到人。 至于谷巨想杀进营地,那就做梦吧!瞿炼自问自己可不是泥捏的。 瞿炼对别人狠,那对自己更狠,全都是以伤搏命的招数,这样反而大大助长了己方的气势。 典柔也上去了,要心里一点别扭没有,典柔做不到,可这个时候却由不得他任性,沙场争锋生死之间,典柔更在乎身边的这些人。 这典柔一出手,贼兵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但如此,典柔更是认出了谷巨,跳出营地奔着谷巨就去了,白肖的心霎时悬了起来。 好在典柔还知道不能离营地太远,要不然白肖非得派人把她抓回来不可。 第二百七十六章 众将出笼 “报,运粮队遇袭。” “退下。”对于这样的战报孙厝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双方交战半月以来,总得来也算是互有胜负,只是这并州的骑兵实在是太烦人了,一直在四周游荡。 一旦遇到捞单的兵卒,就会蜂拥而上防不胜防。 这主要归功于毛爷爷的游击战术,白肖可是传下去了,谨守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想出事都难。 起初孙厝还没有在意,沙场之上本来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这都实属正常。 可渐渐的粮草问题就突显出来了,附近竟然无粮可征,这才是齐央放粮的真正目的,粮食不是没有而是在百姓手里。 如果孙厝想要,可以从百姓手里抢。 孙厝当然不能这么做,抢大户和抢百姓是不同的,孙厝还不想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所以孙厝只能从较远的郡县调粮,这样一来战线就拉长了,骑兵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可步卒却是鞭长莫及。 想要保住运粮队,孙厝只能重兵押运。 这样又势必会分担己方的实力,可以是恶性循环。 偏偏白肖齐央这一招是阳谋,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解,除非孙厝能平白无故的变出骑兵,要不然想都别想了。 谷巨是马匪,自然知道骑兵的厉害,如果弄不好军中就要断粮了。 “主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吗?” “乔装并州军,抢百姓之粮。”这在谷巨看来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在孙厝看来却是漏洞百出,“谷将军,你把百姓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我们如何的假扮,粮食最后都会送到我们这里,根本瞒不了他们。” “附近的百姓瞒不了,那下的百姓冀州的百姓呢?只要他们认为是并州兵抢得粮不就好了。” 孙厝已经明白谷巨的意思了,众口难调只要争取一部分人就行了,那样一来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将军,妙计啊!” 白肖把那么多的骑兵都撒了出去,可以在消息这方面,白肖比孙厝灵通得多,孙厝这边刚一出手,白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齐央你的应对之策吧!你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别告诉我你没有啊?” 半个月过去了,齐央和一众将领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这个底子,白肖早就退回并州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大哥啊!我就等着孙厝这么做呢?孙厝欲盖弥彰混淆视听,我们就趁机收拢那些知道真相的百姓,人越来越多谁是谁非就一目了然了。” 齐央的轻描淡写,可这其中却关乎着最重要的民心,果然厉害。 幸好齐央是自己这边的人,要不然白肖就要头疼了。 白肖马上着手去做,距离孙厝大营越近的百姓越容易知道真相,凡是表现有些许异样的,白肖都暗中收拢。 就比如那些突然搬家离开的,或者是那些摇头探脑的。 同时还散布一些真相,等孙厝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肖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跟其最大的不同就是,孙厝这边的百姓都是挟裹的,白肖这边的百姓就是自愿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孙厝这边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 孙厝以贼兵起事,本来就是名正在言不顺,现在更是有点坏事做尽的感觉。 “原来到头来,白肖为得是这个,那好你不是要百姓吗?那我就多给你一点。” 孙厝也是挺阴损的,在被他挟裹的百姓之中,有很多的老幼妇孺,这几已经有饿死的了,与其让他们白白饿死,还不如就这么送给白肖,孙厝就看白肖管不管。 如果白肖管了,那势必就会缺粮。 如果白肖不管,那么孙厝就能稍稍挽回一局了,半斤对八两岂不是更好。 粮草的问题对双方来都是一样的,孙厝是有粮不好运过来,而白肖这边是后方无粮,如果再征粮就影响民生了。 正应了那么一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可尽管是这样,孙厝送过来的百姓,白肖还是收了,老弱妇孺是没什么用,但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都是有用的。 在孙厝那边更好,关键时刻会帮大忙的。 哪怕粮草都要见底了,白肖照样表现的云淡风轻,因为白肖很清楚沙场之上什么最重要,永远都不是粮草,而是胜负。 剩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胜利了,眼前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西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白肖同样可以,军中无粮只有胜者才可以吃饱活下去,孰轻孰重底下的人掂量的清楚。 降大雨,给了白肖更多的勇气。 “狄云,带领所属兵马攻打贼兵左营。” “喏。” “吕勤,带领所属兵马攻打贼兵右营。” “喏。” “罗俊、瞿炼、管犪,前营交给你们了,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砸开它。” “喏” 众将在营中憋屈的太久,是该他们大放异彩的时候了,大军出营露出了久违的獠牙和利爪。 并州军从来都不是一支以守代攻的军队,进攻不断的进攻,才是并州军真正的作风。 典柔看着帐中无人,“夫君,我做什么?” “贼兵的后营交给你了,不过一定要等到贼兵出营之后才动手明白吗?” “喏。” 看着典柔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肖怎么都看不习惯,将它一把抱住来了一番‘唇枪舌剑’,典柔一下子败下阵来都快让她窒息了。 这个时候齐央却闯了进来,“哎呀呀,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 典柔一把推开白肖,跑了出去脸色羞红分外诱人。 白肖摸着自己尾骨,这一下子摔得不轻啊! “齐央,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大哥我们也应该出发了。” 白肖突然发起总攻,也让冀州兵措手不及,前营的营墙很快就被攻破了,谷巨没有松懈孙厝也没有松懈,但实力的碰撞永远都不是一个栅栏可以阻挡的。 孙厝也开始调动大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肖,别以为我怕你,战。” 第二百七十七章 箭矢铺路 孙厝手下的兵卒大多都是冀州人,本土作战还是很有优势的。 在熟悉的地方,更容易放手一搏。 双方在雨水之下对碰,喊杀声都掩盖了雷电的轰鸣声,鲜血染红了丝润的大地,尸体成为了阴沉的点缀。 实在是太惨烈了,双方都有不能输的理由,当然不死不休了。 齐央:“大哥,前方很不顺利啊!” 左右两营的战事在白肖的意料之内,狄云和吕勤表现的都不错,可罗俊三人就让他太失望了。 竟然被硬生生的挡在中营外面,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这在争分夺秒的沙场上,会耽误的大事。 时间耽搁的越久,中营就越难攻破,“齐央,你待在这里,我去前面看看。” “大哥,心一点,别逞强。”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齐央当然为之担心了。 前营的路还算好走,最多就是踩几具尸体而已,如果危险那就是踩到活得了,可能是伤兵也可能是装死的。 在沙场上真的是什么都可能发生,只有你想不到的。 到了中营附近真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敌人,有时候自己人还会砍自己人,真得是杀红眼了。 瞿炼是第一个发现白肖的,“主公,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利。”对于瞿炼,就永远都不能给他好脸色,要不然他尾巴都能翘到上去,白肖可不想再替他擦屁股。 “属下知错。”瞿炼每次认错都非常诚恳,白肖已经不信他了。 可以知错不改,那有什么用? 既然看见了白肖,瞿炼是不会走的,在眼下复杂的环境里,瞿炼甘愿当一个护卫。 有白刚瞿炼在,白肖也可以静下心来观察眼前的一切,孙厝竟然摆出了一道人墙,他把挟裹的百姓都赶到中营。 虽然残忍了一点,但真是很有用。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死得基本上都是百姓,兵卒夹杂其中非常的有迷惑性。 百姓的尸体已经堆积成一个缓坡,而且这个缓坡还在不断的增高。 可以冀州兵在中营这边已经渐渐站稳脚根了,这对白肖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瞿炼,把能找到的弓箭手都给我找过来,找准一个方向给我不断的往里射,我就不信杀不出一条路来。” “喏。” 一个人影从人墙那边被顶了回来,白肖这一看这不是管犪吗?刚才白肖还在找呢?人去哪? 要知道即使在黑暗之中,管犪也是很好认的。 管犪采用的方式就比较野蛮了,先是后退一段距离,然后冲锋踩着缓坡跳过去,或者是生砸过去,这也就是仗着他的盔甲厚吧! 管犪身上的那套盔甲,那比普通的重甲还厚。 全军上下,管犪是独一份。 也不知道人墙后面有什么?竟然可以把他一次次顶回来,白肖向着管犪那边去了。 白刚:“主公危险,我们还是别去了。” 都到这了,哪还不危险啊!白肖还是执意过去了。 管犪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一次被顶回来了,突然有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反手就是一斧子却差点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因为在转过身的同时,管犪看见了白肖,只能强行停止动作,“主公,你能不能别突然冒出来啊!” “后面有什么?” “数不清的盾牌手和长枪手。” “那你还往里面砸,拿两个尸体垫着啊!” 管犪用斧背挠了挠脑袋,“主公英明啊!” “罗俊呢?他是不是也在人墙那边啊!” “罗俊没在这边,他刚才偷偷带人去左营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道理白肖懂,看来罗俊那边有别的想法了,希望他可以建功吧! 瞿炼已经带着一大堆弓箭手过来了,“主公往哪射?” “正前方散射,弓箭手能射多远就给射多远。” 军中都是硬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能拉二十次的那都是好手的,有的干脆拉几次就拉不动了。 这样可不行,多一个人多把力气。 反正是散射又不用看人,白肖已经亲自上阵了,自从拿到弓箭的那一刻,白肖的位置就拼命的往前靠。 能往多前就往多前,都快冲到人墙那边去了。 白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射得再远一点。 可看在瞿炼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的想法无疑是偏激的,他觉得是自己找的这群弓箭手不中用,要不然白肖就不用以身犯险。 他在后面开始驱赶弓箭手了,这也就是白肖在这呢?他才用脚踹,如果白肖不在他就要动刀子了。 射着射着,白肖就感觉后面乱哄哄的,“瞿炼,你在那干什么呢?” “主公,这些人偷懒。” 一众弓箭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白肖可没看出他们有什么偷懒的,对于瞿炼以后再收拾吧! “最后一次,极限三连射放。” 白肖尽量一手三箭,连续放了三次,也就是九支箭,白肖希望形成密集的箭雨,射出一条有空隙的路出来。 “冲。” 白肖刚刚爬起身,就被白刚摁在了底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瞿炼带人冲过去。 等人都过去了,白刚才松手。 刚才白刚用的力气太大了,弄的白肖脸上都沾上了血。 “谁给你的胆子。” “是军师让我这么做的,军师过在必要的时候拦你一下,要不然会出大事的,军师还主公您很容易高估自己的实力,让我自己判断。” 好一个齐央,背后真是没少他坏话啊! “拦就拦,你摁我干什么啊!” “主公刚才不是躺着吗?摁起来方便。”这也真算是理由了。 冀州大营左翼,此时的狄云和罗俊已经兵合一处了,狄云可以是白肖手下最成熟的将领,只是他有意的在低调而已。 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以前狄云为朝廷效力,自然要拼尽全力求表现了。 可现在他为白肖效力,也就是替白家效力,他的身份也从普通的臣子变成了外戚,如果表现的太过枪眼,是很容易被主上忌惮的。 “罗将军,我们只要托住左翼的冀州兵即可,没必要往里杀吧!” “狄将军,你可能不知道,主公已经在中营了,我们必须去支援。” 其实罗俊也是在扯大旗,如果不搬出白肖,他怕支使不动狄云。 只不过他编的瞎话,恰巧跟事实完全相符而已。 “那还等什么?全军听令冲杀。” 真正爆发的狄云,实力在并州军中,绝对是排得进前三的,左翼先一步扩大了战果,胜利的平也就在慢慢的向白肖一方倾斜。 沙场上的局势,往往会随着某一点的变化,而跟着发生转变。 第二百七十八章 滞留冀州 狄云罗俊的猛攻,让孙厝始料未及。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左翼的兵马会这么没用,“谷将军,你负责从左翼杀过来的强敌。” “那从前营来的兵马怎么办?” 孙厝拿起了大刀,“我亲自负责。” 孙厝要是不,谷巨还真要忘了他也是一员将领。 身先士卒,但愿可以转危为安吧! 白肖虽然一直被白刚拦着,可冀州兵这边的变化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冲锋,誓死冲锋给我压上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其士气大减,白肖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终于是把人墙给凿穿了,百姓四散而开,冀州兵已经管不了他们了,孙厝带着自己的亲卫军出现在前面。 白肖都不知道他是勇气有加的好,还是临危不惧的好。 瞿炼管犪等人都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难得看到个活得自然不会放过了,全都冲着孙厝去了。 这一战直接从黑到白,从暴雨连绵到晴空万里。 冀州兵的坚强,远远超于白肖的想象,如果是一般军队早就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而冀州兵却还在那里硬挺着。 以前白肖从来都瞧不起这些贼兵,觉得他们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不堪大用。 但孙厝的这支贼兵却让白肖为之改观了,匪性十足如狗皮膏药一般锲而不舍,那一旦沾上还撕不下来了。 如果白肖在后面看了一晚上,那孙厝就在在前面杀了一晚上。 孙厝的亲卫那好手真不少,有的在白肖看来都可以为将了。 所以无论是瞿炼还是管犪,最终都没有得手,孙厝还在那站得好好的,最多就是有点伤口。 白肖已经采用了最后一个后手,那就是典柔。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让她在后营冲杀一下试试,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孙厝四面烽火,反而显得从容淡定,“白肖,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赢我吗?” 虽然沙场之上一片嘈杂,但白肖还是能听见孙厝再什么?主要是此时二人相距的位置实在是太近了。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赢了,接下来不过是在扩大战果而已。” “别以为就你会布兵于外,我的一支奇兵已经开始攻打你的大营了。” 白肖的大营,除了一些守卒和伤兵之外,真的没有什么了?粮草辎重要是多的话,白肖也没必要雨夜发兵冒这么大的险。 “那又如何,大不了交换啊!看谁占便宜。” 并州大营上方已经飘起了浓烟,看来孙厝的奇兵还挺有用的。 而白肖始终都无动于衷,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孙厝,他才是此战的关键,其他人死了活了都没什么区别。 “拿下孙厝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先不白肖有没有这黄金万两,这个时候士气最重要,只能是这样了。 如果是齐央这些熟悉白肖的人,肯定是不信的。 但眼前能称得上熟悉白肖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剩下的自然全都尽信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其实白肖压根就没想过有人能杀了孙厝,他就是想快点把孙厝逼退,时间拖得越久死得人就越多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冀州后营守备空虚,还是典柔太厉害了,竟然让他轻易的杀到了中营。 这一晚上典柔也是焦急万分,就怕白肖有什么事? 这女子嫁了人,就是不一样,懂得心疼人了。 典柔看都不看孙厝,就跑到了白肖身边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为夫留点面子,我现在指挥落定呢?” “这里交给我,你回去吧!”典柔的骨子里还是透着彪悍的,估计这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白肖:“先不这个,你赶紧去杀了孙厝,我可是开价黄金万两的,要是被别人所杀,你的嫁妆都得赔进去。” “等着。” 典柔无疑成为了压倒孙厝的最后一根稻草,孙厝可是在典柔手下吃过亏的,这个女人的本事孙厝知之甚详。 有时候孙厝都在嫉妒白肖,怎么会娶到如此的奇女子。 “撤兵。” 这孙厝是终于撤了,白肖也可以回去补觉了,这一晚上过的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接下来的事交给狄云就行了,在带兵这方面,他比白肖可成熟多了。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已经睡了,那睡得才香呢?那口水流的都有二尺长。 “起来。”白肖一脚踹了过去,“你倒是回营睡啊!” “大哥,你觉得眼下营地里还有睡觉的地方吗?再了刚遇袭,一大堆琐碎等着处理呢?回去了还能睡了。” 这齐央聪明是聪明,有时候就不用在正地方啊! 白肖把齐央强行拉了回去,就他还想偷懒了,他要是睡了白肖不就不能睡了吗? 可白肖也没睡多久,就被典柔拉了起来,“孙厝跑了。” “哦。”白肖眼睛都没睁就又倒下了,不行了这困劲又上来了。 “我是孙厝跑了。”这回典柔更大声了。 白肖又不是聋子,能听不见吗?立马起身把典柔拉到榻上抱在怀里,“什么事?睡醒了再。” 典柔可是刚回来,一身的血迹,白肖不在意,可不代表她不在意,女人还是爱干净的,这个永远都不会变。 就白肖那身力气,怎么都是拦不住典柔的。 这一来二去的,白肖就彻底睡不着了。 有时候白肖想想还是光棍好啊!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白郢也过来凑热闹,“七,你看看这份简报。” “又是什么东西啊!不重要就别让我看了。” “臭子,你知不知道昨是什么日子,姜棣订的会盟之期,你这分简报重不重要,你要是不看我就烧了。” 白肖一把就抢了过来,动作非常的粗鲁,匆匆看了几眼。 这姜棣真的是得势了,十多路地方主官及其兵马全都齐聚在司隶区域,是百万大军可一点都不为过。 白肖是真想去,可也真的是去不了啊! 孙厝就算是让开了一条大道,白肖也不敢过啊!这去相对容易,那回来那么办,眼下的司隶或者洛阳可一点都不比安全多少。 要是损兵折将,想再回并州就难了,这孙厝已经是白肖的心腹之患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地薄人众中山国 下各方势力齐聚司隶,慕容赐当然也要去了。 不过慕容赐走的却是跟白肖同样的路,他也要通过常山郡,这不是来添乱的吗? 白肖为了避免两线对敌,只能先让一让了。 反正白肖一时之间也无法离开冀州,那还不如让慕容赐先过去,这样也能图个心安。 可这慕容赐却是奔着他来的,白肖这边已经离官道很远了,燕军还是靠了过来。 既然躲不掉那就打呗,白肖也不是怕事的人,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可偏偏这个时候,慕容赐派出了使者,白肖真是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这燕军使者一开口,更是语出惊人,什么两方合作瓜分冀州。 要心动吗?那肯定是有一点,但问题是白肖压根就信不过慕容赐,与虎谋皮这事可不能干。 “想合作让燕王亲自来吧!送客。” 使者还在那里据理力争,的确是挺执着的,但架不住白刚粗鲁,直接就把他给扔出去了。 齐央:“大哥,我觉得这事可行。” “你还真信了?”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否对我们有利,只要双方离得远点,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肖必须要细细思量一下,他现在手握十万大军,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慕容赐到是诚意满满,竟然还真的来了。 那白肖也不能太气,出来迎接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慕容赐上来就是一个熊抱,也许是在草原上待得太久的缘故,习惯了那里的礼节。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的关系有多么要好呢?其实并不然,二人还巴不得多向对方砍几刀呢? “白肖,看你活得好好的,吾就放心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更何况还是从慕容赐的嘴里出来的,“燕王,有日子没见,变胖了估计连马都骑不了了吧!” 慕容赐是胖了一点,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齐央在一旁都想把耳朵堵住,这哪像是两位雄主出来的话。 在外面二人不管嘴里什么,但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 一进入大帐,那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慕容赐,你到底想搞什么呀!去司隶就去司隶,冀州也是你可以染指的。” 英蚀也是年少气盛,“白肖,你最好话放尊重点。” 齐央是最缺德的,“大人话,孩别插嘴,有没有规矩。” 慕容赐这才开口,“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白肖吾那是在帮你啊!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出言不逊呢?” “慕容赐,是我不了解你呀,还是你不了解我呀!你要不是不把话明白,合作的事你就别想了。” 如果让白肖心里没底,那是真不干。 要不怎么越有钱的人越抠,同理越有权势的人越惜命。 “事成之后,冀州归你,粮草归我。” 这算盘打得够精的啊!眼前这个冀州打下来都没什么用,一句话所有人都在盯着,北方诸侯谁要是占有了冀州,那就是众矢之的。 枪打出头鸟,白肖可不当这个二傻子。 “这样吧!反过来冀州归你粮草归我,你看怎么样?” 无论是的慕容赐还是白肖,那老巢所在的地方都较为荒凉,地方倒挺大,但真是不长粮食啊!所以对粮草的看重都是异曲同工的。 “你能不能好好谈啊!” 白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谈,一上来就想独占好处,那怎么谈啊! “冀州的粮食,五五分要不然免谈。” “我可以用战马跟你换粮草。” 如果是其他的诸侯处在白肖的这个位置肯定会心动的,但白肖不会,先不白肖有黄金牧场的支持,就白肖拥有并州,也不是缺马的势力啊! “燕王你未免也太气了,还不如学学我,只要我这有的你尽管拿走,只要能换粮食就行。” 白肖不知道燕军这边到底有多少粮食,但白肖敢断言肯定比己方多。 白肖军中之粮只够半月只用了,所以白肖才会咬住孙厝不放以战养战。 “五五就五五,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没办法,并州穷啊!”这句话白肖的可是心里话。 下州郡一十八,却只有云州和交州比并州差那么一点,其他的州郡并州只能望其项背了。 两方人虽是合作,但真是老死不相往来,一句话谁信得过谁啊! 分两个方向攻打孙厝,白肖吃亏了一点,打得是中山国,这都算是北上了,谁让白肖把孙厝谷巨得罪的太狠了,一时之间真不能走。 燕军那边真有如蝗虫过境,一句话就是抢粮,谁的粮食都抢。 不过白肖到是挺理解他的,那么多的骑兵,不缺粮就怪了。 孙厝则是有苦不出,他自问跟慕容赐没什么过节啊!怎么突然燕军就插一手呢? 一个白肖就不好对付了,再来一个跟白肖不相上下的慕容赐,那这怎么玩啊! “谷将军,你有什么对策吗?” “燕军跟白肖不同,白肖跟我们毕竟夹杂着私怨,而燕军却只要粮食,他要什么我们给什么不就行了,吃饱了他们自然会离开冀州了。” 冀州是不缺粮,但孙厝可没想过要白白送人啊! “要是慕容赐吃饱了不认账怎么办?” “我们完全可以在司隶交易吗?都到了司隶慕容赐应该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了。” 孙厝这边想着破财免灾呢?而白肖这边也遇到麻烦了。 中山国,一个国字就体现一二了,地薄人众极其排外,尤其是对军队更是如此,白肖就是想讨口水喝都没有人给。 当地百姓宁愿支持那些贼兵,也不愿意支持白肖。 贼兵更是藏兵于民,让人防不胜防。 白肖总不能大开杀戒吧!难啊难。 齐央:“大哥,我打听清楚了,那些贼兵大多都是原来的矿工,过的都是苦日子还吃不饱,是孙厝解救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为之卖命的。” “有没有好消息啊!” “没有矿工,自然就没人开采了,很多大户从中损失不少,对孙厝还是很抵触的。” 这不是逼着白肖当坏人呢吗?如果跟这些大户合作,那不是鬼也是鬼了。 第二百八十章黑将军许墨 洛阳宫城,楚莲居高临下俯视一切,隐隐还能听见城外的喊杀声。 当初楚莲放弃了司隶之内的所有雄关,也就造成了各方联军轻而易举的杀到了洛阳城下。 “杀吧!杀吧!反正你们都该死。” 楚莲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泄去心中的怨恨。 李季从下面走了上来,“娘娘,城墙快守不住了。” 李季绝对是这个下最大的一根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他跟过姜棣,然后就是太子姜展,现在就是妖妃楚莲。 反正谁掌控了洛阳城,他就听命于谁。 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所以李季不以为耻。 楚莲不通兵事,“怎么会?难道城中的兵马还少吗?” 楚莲这不是怕死,而是还不想让联军这么快的进城,她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回娘娘的话,城中的兵马不少,但他们却不是洛阳人,联军掌控了整个司隶,从而掌控了他们的家人,使他们丧失了战心。” 孤地可守,孤城难守,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可惜楚莲并不懂。 “家人就有那么重要吗?他们不是喜欢家人吗?那就给他们家人,洛阳城中的一切任他们取之,他们就能够守住了吧!” 此刻李季的心里不由的发寒,他很清楚这则命令一旦传达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洛阳城顷刻之间就会变成人间地狱,楚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人不为己诛地灭,“王公大臣的家都在城内。” “那就让他们进入宫城。” “谢娘娘。” 李季心中自有自己的算盘,即使是楚莲这条船要沉了,他也有办法自保。 皇令一下,整个洛阳城的将士都疯了,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女子成为了最悲惨的一个群体,尤其是云英未嫁之女子。 她们还没享受到男人的呵护,就过早的凋谢了。 对于这些楚莲都无动于衷,降妖妃红颜祸水,都不足以形容楚莲此刻的残暴。 洛阳城变得屹立不倒,联军短时间之内,已经无法攻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内斗,洛阳城内不管发生了什么,早晚都是会攻破的,所以并不用着急。 而身边却都是一群分羹之人,当然是能少一个是一个了。 一群地方主官,忠心清廉的永远都是少数,更多的是贪婪成性之辈,弱的被吞并,胜者获得其拥有的一切。 实力势力的暴涨,是会让人上瘾的。 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包括姜棣也是如此。 他虽是皇室子弟,但眼下的皇帝却是姜晁,哪怕姜晁这个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但却是被下的百姓认可的。 所以就算姜棣攻破了洛阳,也不能一脚把姜晁踢开,甚至还要俯首称臣。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积蓄实力,先当一个摄政王,然后才徐徐图之帝位。 姜棣可不是其他地方主官,他的胃口才大呢? 掌握着大义,以势压人,众人敢怒不敢言,联军霎时变得面和心不合。 一些大失所望的主官,已经带兵离开了。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失败者,既然争不过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地方,以待时机会。 这就相当于一个大家子,还没有成事呢?就先分家了,可谓是取死之道。 有识之士纷纷感叹,大齐完了。 中山国的许家,原是这个郡最风光的世家,现在也是最惨的世家,矿工反叛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许家。 所以许家也是第一个跟白肖联系的,有些事不是想做不想做的事。 而是事会主动找上你,躲都躲不掉。 白肖还在犹豫呢?现在根本就不用了。 一方摇尾乞怜,一方抵触排斥。 是谁都会选择摇尾乞怜的一方,无为别的雪中送炭永远要比锦上添花的好。 贼兵势大,即使他们以前再可怜,都不是白肖该考虑的。 曾经发生的事那是曾经,现在发生的事才是现在。 家主许祐更是把自己的儿子许墨送给白肖为将,起初白肖还真的是有点看不上,可是见过之后白肖完全不这么想了。 并州军中的将领,是不讲出身的,看得就是实力。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白肖是不想博了许祐的面子,才在校场考验一下的。 许墨少言寡语,一身黑甲黑面,全身上下包括战马都是黑的,远远望去就是一个黑将军。 管犪可不管那个,“黑厮,我来会你。” 不高的人不喜欢有人他矮,同理不白的人不喜欢有人他黑。 许墨是用刀的,而且还是最普通的关公刀,感觉跟其他将领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显得阴沉了一点。 可就当管犪接近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整个都变了。 从冰山变成了一座火山,见过那么多的将领,厉害与否白肖还是知道的。 又是一员一流的猛将,管犪输定了。 别看管犪表现的有多凶,他就是一个二流的将领,要不是他悍不畏死恐怕连二流都进不去。 根本就不用白肖话,典柔就冲了过去。 她也是见猎心喜,除了林光远,许墨给了她同样势均力敌的感觉。 管犪在许墨手下根本就没撑几个回合,就被许墨踢下马了。 “中山许墨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我来。” 许墨看见典柔,“我不打女人。” 这句话是彻底把典柔激怒了,“可我打你。” 两人交手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十个回合,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 许祐就是变相的再夸自己的儿子,“白大人,麾下有如此女将,真是世间少有啊!” 齐央一脸的坏笑,“那是啊!我大哥的妻子当然世间少有了。” 就看许祐那个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比哭还难看呢? 许墨把典柔的一绺头发砍掉,吓得许祐差点跪下,“逆子,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住手。” 得,这场好戏看不成了。 许墨无疑是听话的,许祐不让他动手,他就不动手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着典柔来砍,要不是典柔手上不弱,此时许墨就身首异处了。 “再来,我们在打过。” “父亲有令不得不从。”一句话把典柔气够呛,她此刻的手还痒着呢?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夫当关护白郢 虎将谁都喜欢,白肖也不例外。 典柔毕竟是女子,总不能一直让她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吧! 她喜欢是她喜欢的事,可白肖看着心疼啊!要不是没有办法,手下无大将,白肖是不会让她跟来的。 许墨的出现,真是太是时候了。 白肖亲自走了过去,可刚一到近前,就听见许墨对着典柔,“不知将军芳名?” 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女人吗? 虽不知者不为过,但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许祐更是害怕,“逆子,你什么呢?这是你日后的主母,给我放尊重一点。” “主母好武艺,日后再行切磋。” 许墨为人有点一根筋,真没有想那么多,俗话也就是没开窍呢? 真正把武艺练到这种地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方面的问题,不专则不通,专了则无暇旁顾,自然跟正常人有点不一样。 典柔也是大大咧咧的,完全都不考虑白肖的感受,“好啊!我们明再比。” 这当着面,就约上了。 也就是白肖心胸开阔了一点,要不然有鞋让许墨穿了。 “许家主有如此猛儿,许家怎么就成了眼下的光景?” 许祐感叹道:“白大人有所不知了,我许家跟朝廷合作,共同开产矿山从中取利,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可底下的人狐假虎威,自然做了一些过犹不及之事,造成了一众矿工对我许家的敌视。” “矿工反叛,我许家首当其冲,要不是有我儿在,就眼下这点家底都要保不住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幸而大人神兵降,才让我许家看见一丝希望,以后就全仰仗大人了。” 这许祐话是真酸啊!仔细一听全都是废话。 行了白肖也不问了,省得听这些唠叨。 “只要有我白肖一,许家就会一直荣华下去。” 白肖能这么,全都是冲许墨的面子,如果许祐一个人来的,白肖能给他一个笑脸就不错了。 许墨可是他许家的千里驹,既然上了白肖这艘船,就没打算下去。 许祐开始表现他最大的诚意了,除了许墨之外,还有一张地图,不过许祐的这张地图,跟其他的地图不一样。 上面标记了很多矿山的位置,而且下面都有详细的记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中山国的矿产之丰富,都可以是每座山下都有东西了。 这真是一份重礼了,起初白肖真的没想过染指冀州,这次来也不过是抢人抢粮抢钱的,可看了这份地图之后,白肖心中暗下决心,这中山国他要了。 “许家主,果然是聪明人。” “儿,以后就有劳大人照顾了。” 这个不用许祐,白肖也会做的,许墨直接成为了白肖手下一名统帅千军的将领,也就是偏将军。 从一介白身到偏将军这个位置,可不只是破格提拔就能一语带过的。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许墨日后在军中一定是平步青云。 既然已经接收了许家的重礼,那么对于其他家族也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白肖突然觉得自己离亲民的路线越来越远了,“齐央,你收民心这件事可怎么办啊!” “大哥你就别想了,从你的出身就知道,这条路你是行不通的。” “得民心者得下,岂不是我以后的路走不通了。” 齐央打了一个哈气,“那可不见得,自古以来因得民心而得到下的雄者还真不多,比如汉末的刘备,他不就没干过曹操吗?到死只能偏安一隅。” “你要我效仿曹操。” “大哥,觉得不行吗?” 曹操就是依靠世家打下的雄主,起来还真跟白肖眼下的处境挺像的。 身边有大才,不用白不用。 白肖总不能留着白郢白吃饭吧!那样的话把他送到太原好不好。 所以白肖就让白郢负责联系各家大户的事,白郢那个一脸的不情愿啊! 跟白撵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干这些事,怎么跟白肖在一起了,还是干这些事。 这对父子俩,未免也太像了吧!尤其是支使人时候的样子。 “我不去。” “二叔,你就当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白郢还不知道白肖了,“我都帮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句实话呢?” “这可是二叔你让我的,谁让你跟来的。” 没办法,大实话总是这么难听的。 白郢一甩袖子就走了,那是没白没黑夜的奔波啊! 中山国的大户大族,处境都不是很好,外面总有一些贼兵环视,白郢想联系各方其实是很难的。 所以白肖特意把新进的将领许墨派了过去,一来他身手好二来他路熟。 可最终却弄巧成拙了,在中山国不认识许墨的贼兵真不多。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连带着白郢也被记恨上了。 这些贼兵就聚集在一起,围攻许墨。 许墨就一路护送着白郢到了一处山中,固守待援。 如果没有白郢的话,许墨早就突围走了,再多的贼兵都拦不住他。 白郢:“许将军,你不要管我了。”四周的贼兵有点太多了,他可以死但许墨不能死,这可是日后白肖能倚重的大将啊! “主公有令,让我保大人周全,我是不会一个人离开的。” “那你主公是不是让你听我的。” “主公,没这么过。” 白郢准备了一大堆的词,但硬是被许墨这一句话给堵嘴了,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了。 反正白郢做什么什么都不行,许墨就是认死理。 这还不是装出来的那种,而是许墨认定的事就是不会改。 贼兵来多少他杀多少,只要他能站着,就不能让白郢范险。 白郢在后面看得越久,就越发的觉得许墨不能在这里出事,如此虎将下少有啊! “谁是贵方的首领,可否出来一见。”白郢就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白肖这个时候想必已经知道了,如果能等到他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贼兵压根就不听这个,白郢除了听到一点山中的回声之外,就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也太过分了吧!能不能尊重人啊! 想他白郢曾经也是一个一品大员,怎么到了这中山国就变成‘狗不理’了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 直奔巨鹿 白郢是白肖很尊重的一位长辈,甚至于这种尊重都超过了白撵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白肖毕竟是穿越而来的,他对白郢和白撵之间的感情,缘于之后的接触。 毫无犹疑,白肖跟白郢接触的更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白肖也不例外。 如果因为地方上的一些家族,而失去了这个一直很照顾他的二叔,那就太吃亏了。 还没有看见白郢,白肖就先被贼兵挡住了。 因为中山国的特殊情况,白肖一直不想下狠手,以至于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那么白肖就不能再姑息了。 “杀,骑兵冲阵。” 不要怪白肖恃强凌弱,实在是这些贼兵找死。 既然你们想以卵击石,那么白肖就会展现自己的硬度。 骑兵进入贼兵之中,简直就是屠杀,贼兵的前身不过是一群受苦受穷的矿工,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抵抗武装到牙齿的并州狼骑。 整个下,都没有几支骑兵可以跟狼骑对抗,他们太自不量力了。 勇气可嘉,但现实就是残酷的。 白肖踏着这些人的尸体继续向前,因为这些贼兵,白肖找到了自己该走的路。 这个口子一旦打开,就不能回头了。 杀戮不断的杀戮,只有把贼兵杀得胆丧,才能更快的救人。 杀人就是救人,这就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吧! 白肖终于可以看见白郢了,还好他目前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许墨的确很拼命,可是越往后的地方山势越平坦,他想要一夫当关,可贼兵根本就不往他身边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久守必失,贼兵也很能钻空子。 要不是白郢会点武艺,估计这个时候早就死了。 白郢也看见了并州的狼骑,“我们的援军到了,你们还不跑。” “只要抓住你我们就能活。”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的,懂得变通是好事,但也要分情况吧! 狼行千里吃肉,狼骑一旦见血会非常疯狂的,尤其是面对比他们弱很多的对手,他们是不会手软的,只会斩尽杀绝。 罗俊已经先一步冲了上去,来到许墨的身边,“许将军,我来助你。” “用不着。” 许墨可没怎么受伤,最多就是有点累而已。 白郢才是真的累了,“我用。”白郢毕竟还是文人啊! 武人的视死如归,到了白郢这可是要下很大决心的。 有罗俊在,贼兵再想抓住白郢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却看不清这个事实。 白肖就用自己手中的战刀,让他们认清这个事实,等白肖上去之后,留下的就是满山道的尸骨。 估计来年,这里的植株会更加茂盛。 “二叔,你能不能让我省心啊!” 这次白郢在山上看得非常清楚,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的盛宴。 他虽然不是很在乎生命,但也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七,这种事以后少做吧!对你的名声太不利了。” “恐怕不可能了,经此一役中山国的贼兵都会恨我入骨,我们不能再用怀柔的手段了。” “那你就尽量不露面。” 白肖还以为白郢会给什么可行的提议呢?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二叔,你真的。” “当然了,有时候不管底下的人怎么看,对付一些人还是需要借口的。” 这么到是没错,只能先这么做了。 与中山国的贼兵争锋,就相当于屠杀这里百姓,也不是所有的将领都愿意做的,白肖只能重用瞿炼了。 谁让他杀起人来那么心安理得呢?这也就造成了一些地方十室九空。 瞿炼采用了连坐之法,一人从贼全家皆杀,以杀止杀未必不是一种好的办法。 至少有一些贼兵放弃了手中的刀枪,重新当回了原来的百姓。 虽然他们不是出于自愿的,但效果是真的不错立竿见影。 不过这也给白肖安了一个杀人屠夫的头衔,都可以让儿啼哭了。 中山国已经在白肖手上了,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只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白肖找到了许祐,“许家主,从今开始,中山国的矿产给我源源不断的往并州运。” “唯。”现在的白肖在中山国一不二,谁都不敢反对,“只是这人手有点不够啊!”许祐也是有他的担心的。 白肖:“这种事也让我管吗?” “在下不敢。” “不要让我失望。” “唯。” 白肖让许祐全权负责这件事是给他机会,底下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差事呢?这里面的油水可是很充足的。 要不是因为许墨,白肖可不会照顾许家。 中山国一战过后,白肖手下的十万大军也有很大的变化,配合的更默契身上的气势更加凌厉。 如果以前是拼凑出来的大军,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整体。 杀戮还是有一些良性刺激的,尤其是对军队而言。 慕容赐和孙厝的交易已经进入了尾声,粮食已经运到了司隶,慕容赐也拿到了,不过慕容赐还是动了刀子。 把运粮的那些人都给杀了,不是慕容赐过河拆桥。 而是慕容赐必须做点什么,才可以融入联军之中。 谁让慕容赐是燕军出身呢?这跟联军中的那些地方主官完全不同。 姜棣不是下过一个矫诏讨贼吗?慕容赐这样做也算是响应了。 要不是时间不够,慕容赐都想杀一个回马枪了,孙厝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慕容赐这一走,到是把白肖给撂那了, 不是事先好的吗?幸好白肖有所防备,要不然就被坑惨了。 拿下中山国之后,白肖就直奔巨鹿郡而去了,巨鹿郡是冀州的中心,只有拿下了这里,才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眼下白肖还可以在冀州耽搁一会,但却不能一直耽搁。 如果洛阳城墙被破,白肖就是想解救楚莲,也是鞭长莫及了。 楚莲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错事,那也是由白肖自己关起门来教训,外人可不行。 所以洛阳白肖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要在打败孙厝之后。 这就要赶紧了,局势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兵法活用 巨鹿郡是冀州人口最多的一个州郡,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就一个的亭舍之地,下辖都有几百人。 其中不免有很多青壮,甚至还有一些游侠。 这些游侠对地方来是祸害,平时打架斗殴游手好闲的,但对军中而言却是宝贝。 只要稍加训练,那就是敢战之士,全都是精兵的坯子。 把孙厝引到巨鹿郡,是白肖早就想好的。 再陪他这么耗下去就没完了,所以白肖选择了就地招兵,看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眼下白肖的名声是不怎么样?但架不住白肖开出的条件高。 一人当兵全家不饿,这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白肖做出来的。 冀州的子弟可有不少心动的,在营门外面都快排成长龙了,弄的营地乱哄哄的。 齐央:“大哥,你就不怕这里面有孙厝的探子吗?” “该有早就有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谁的军中还没有几个臭虫啊!” “如果臭虫多了,关键时刻可是会惹事的。” 白肖敢于招兵,就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我已经把这些新进的兵卒分开了,把厉害的分到了一起,集中看管敢炸刺我就拔了他,至于那些不厉害的,想炸刺也炸不起来啊!”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报,孙厝大军以向巨鹿而来。” “他终于来了,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大哥,你还是心点好,这孙厝在巨鹿可是很得人心的。” 白肖指着那些在外面排队的人,“这就是你的得人心,也不过尔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事都是吹出来的。” 自信不是坏事,自负也不是坏事,没必要齐央是不会泼白肖冷水的。 用钱收买人心,得到的是人不是心。 一进入巨鹿郡,孙厝就听到很多流言蜚语,“这白肖是逼我跟他一战啊!” 谷巨:“主公放心,这次我们一定可以一雪前耻。” “但愿吧!” 孙厝是第一个起事的,一开始发展迅速众人来投,可这才多久的光景啊!孙厝就很明显的赶到后劲不足。 军中将领除了一个谷巨,其他者都不堪大用。 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会选择孙厝,孙厝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了,这就是乱世,君择臣、臣择君。 冀州之地外人看起来风光,可其中的苦楚只有孙厝自己知道。 这里面的世家士族太多了,孙厝有想过全部清除,但动手之后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先不这些大族都有私兵,就是孙厝的手下有很多身上都有这些大族的影子,而且都不是什么兵卒,而是那些领兵之人。 如果这些人闹起来,孙厝的大军霎时就会分崩离析。 最后孙厝也只能妥协了,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这也就造成了地方不稳。 所以孙厝很不想在巨鹿交战,不准什么时候这些大族就会在他的背后砍一刀,谁让这些大户有奶就是娘呢? “前面就是曲周城吧!在那里休整一下。” “喏。” 孙厝的行军速度不慢,但在白肖看来却太慢了,索性白肖就在加了一把火,攻打巨鹿郡的治所庄陶。 作为治所,庄陶却显得有点名不见经传了。 同为巨鹿郡的县城,广宗巨鹿这些县城,那都是名声在外的。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庄陶的重要性,没有了治所,白肖看孙厝怎么玩。 两军交战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投机取巧,所以只能强攻,好在这庄陶的城墙不高,要不然这死伤就大了。 白肖真没有把这的庄陶城放在眼里,却出奇的碰了一个头破血流。 这一战暴露了很多问题,平原战并州军手到擒来,可这攻坚战并州军就显得手忙脚乱了。 云梯摆放不齐,前后衔接差,有的兵卒还恐高,都快成笑话了。 当然这守将霍恩也是一员良将,面对白肖十万大军不弃城,而且指挥落定有条不紊,要不是他白肖这边即使是笑话,也早就攻进城了。 “下英雄何其多啊!” 白肖是故意在众将面前发出的感叹,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服谁啊!更何况白肖夸得还是敌方的将领。 许墨上前,“主公,末将只需三千兵马,日落之前必攻下庄陶。” 距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这许墨的口气不可谓不大。 “军中没有儿戏。” “城不破,末将提头来见。” 这是立下军令状了,再阻止就显得白肖畏首畏尾了。 “好,既然许将军如此豪勇,我就给你五千兵马,不要让吾失望。”再加两千是白肖唯一能做的。 许墨从修武学习兵法谋略,可以许墨的底子是很深厚的。 他第一件事就是火烧四门,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四面浓烟。 这一出手就是不凡,让白肖刮目相看。 白肖还以为许墨一开始就会猛打猛冲呢?没想到并没有。 五千兵马,许墨竟然围三缺一,更是让人意料不到。 齐央:“大哥,你看出什么了吗?” “有两面是疑兵。” “那许墨在那一面呢?” “不是东城就是西城,这两面的兵卒都在默默向北城靠拢,所以北城只能是牵制作用,不可能是许墨的杀招。” 典柔:“故弄玄虚,要是我五千兵马猛攻一面,还有攻克不下的道理吗?” “这可未必啊!” “要不夫君你换许墨下来,让我上去试试。” 跟女人讲道理,那就是对牛弹琴,还是顺着她来吧! “我到是想让夫人去了,可是我心疼怎么办啊?” 齐央和白肖之间多默契啊! “大哥,我还在这呢?能不能背着点人啊!” 庄陶西城先有了动静,喊杀声一片,可雷声大雨点,就是没见血啊! 反到是北城不声不响有血有肉的,守将霍恩当机立断去了东城,可却正好中了庄陶的计。 东城不是没有动静,只是这动静比西城多了,这西城才是许墨真正要攻打的地方。 欲盖弥彰,让守将先入为主,然后突然出手,这许墨玩得到是挺溜的。 许墨已经在西城站稳脚根,再想把他赶下去就难了,谁让许墨后面有源源不断的援兵呢?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第二百八十四章 各方焦灼 庄陶一战,许墨让众将心服口服。 唯一让白肖有一点不满的是许墨把霍恩给杀了,不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还是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 杀心实在是太重了,不过人无完人,白肖也就没再追究。 霍恩真的是可惜了,如果可以白肖都想从阎王爷那里抢人。 齐央:“许将军,为什么选择从西城进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光可以助己方攻城。” 这个回答让齐央非常满意,不由的高看了许墨一眼,知兵之人不在少数,但懂得活用的人却不多。 霍恩在这庄陶城无疑是得人心的,他的死去也就造成了很多兵卒誓死不降做困兽之斗。 对待那些矿工许墨都不曾手软,更不用这些兵卒了。 白肖不由的回想了一下,自从许墨投效以来,杀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难道是巧合,还是物与类聚人以群分,或者都不是,白肖不想知道,他只需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行了。 为了少杀一些人,白肖实行了宵禁,黑之后谁还在大街上走皆杀。 这样军中和百姓就可以暂时的和平共处了,治所是一个郡的中心,治所丢失就相当于这个郡的易主。 这是孙厝不想看到的,他连忙从曲周城出来了,直奔庄陶进兵。 既然白肖变本加厉,那么孙厝当然要还以颜色了。 如果洛阳的战事让下的人瞩目,那么冀州的战事就让北方的人瞩目,其中的深意都是很深远的。 在此同时,慕容赐也到了洛阳城外。 燕军的到来,让整个联军都警惕了起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姜棣这些人的眼里,慕容赐无疑是异类。 可眼下的异类还真不止这一个,也许是商量好的,或者是杜昂就是在等着慕容赐,慕容赐这边屁股都没坐热呢?他就跟着出现了。 杜昂绝对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大军,远超各方势力,他仿佛就是冲着盟主那个位置来的。 慕容赐也乐得在一旁看好戏,杜昂的出现对他来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至少有人帮他分散注意力了,至于日后会不会有冲突,那就等发生了再。 不是慕容赐心大,而是比他还忧心的人太多了。 “大将军,你来了。”姜棣坐在上面,却手握剑柄,用不用那么矛盾啊! “六皇子,别来无恙。” 杜昂就好好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连礼都懒得行,杜昂早就不是大齐的臣子,这次来会盟,无疑也是挂羊头卖狗肉。 要不是朝廷这身衣衫还有用,杜昂根本就不会想重新穿上。 杜昂的到来,无疑是加快了战事的进行。 杜昂的南方大军对洛阳城发起了猛攻,其他的势力也不会甘于人后,洛阳城中有太多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历经两个月,也就是刚好过了立秋,洛阳的城门还是被杜昂给打开了。 在另外一边的姜棣,感到非常的晦气,他这边也眼瞅着攻破了,晚一步可差不少事呢? 至少这首攻,已经不是他的了。 曾经的洛阳城,是多么的繁花似锦热闹非凡,而现在的洛阳城简直就是一个鬼域,遍地的尸骨百姓空洞的眼神,叙述着发生的惨剧。 城外的人,永远都无法想象,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洛阳的城内发生了什么? 就连姜棣杜昂这些被利欲熏心的人,都有了一丝不忍。 洛阳城对他们来太熟悉,楚莲的作为就相当于毁了他们的家。 姜棣真心的喊了一句,“清君侧,斩妖妃。” “” 以前这句话,只是姜棣为达目的的一句口号,现在却是联军上下最想做的事,楚莲做的事真的是怒人怨了。 凡事过犹不及,楚莲做的都不是太过那么简单了。 城破之时,在皇城中的楚莲又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把百官抓了起来。 此时的百官早就住进了宫城之中,所以楚莲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洛阳城墙倒了,还有宫城的城墙呢? 楚莲手上的确没有太多的兵卒了,可是这些百官的身边确有不少私兵,这些私兵如果集中在一起也是不的力量。 宫城的城墙更高,所需驻守的兵力却更少,楚莲可是还想跟下的豪雄再耗一会呢? 面对宫城,联军再一次受阻了。 怒火终有平息的那一刻,惨剧终有接受的那一,当群雄冷静了下来就露出了各自的嘴脸。 洛阳城的确是一副破败的景象,但里面重要的东西却从来都没有失去。 因为这些重要的东西,比如粮食金银兵器书籍,放在那里都是不会坏的。 大部分的诸侯豪雄,都是为这个来的。 内斗又一次开始了,不过这次更加的血腥,真刀真枪厮杀一片。 喊杀声从白到黑夜,在洛阳城各处响起,仿佛在演奏着死亡的乐章。 连姜棣出面调解都不管用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谁来都不好使。 更何况姜棣也没安什么好心,群雄又不是不知道。 而眼下在冀州的白肖同样不好过,庄陶之战同样也进行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白肖想要速战速决,用尽了浑身解数,但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想。 白肖是占得了一些便宜,但这些便宜却不足以把孙厝击溃。 孙厝和谷巨的顽强,来源于对白肖的仇恨怨恨。 白肖手下的十万大军,硬是打成了八万。 战力虽然不减反升,但架不住每都在死人啊! 闻惯了了血腥味,白肖都快忘了空气是什么味道了,白肖远远就看见许墨把管犪背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憨货睡着了。” 听起来真是可笑,但白肖却笑不出来,将领都尚且如此,更不用底下的士卒了。 “高挂免战牌。”白肖只能先这么做了。 哪怕他心里再急切,也不得不不顾及底下的兵士,是白肖把他们带出来了,虽然不敢保证能把他们全都带回去,却想让他们过得更好一点。 白肖这边不好过,孙厝这边只会更难过。 免战,势在必行,身体累心则更累。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祸害 斥候是军中的眼睛,虽然高挂了免战牌,但他们却不能休息,反而比平时更忙了。 沙场上的变化白了就是两方人互相欺骗,当然要擦亮了眼睛。 所以白肖派出了比平时多得多的斥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这样也就造成了斥候的死伤与日俱增,这种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因为能当斥候的,就必是军中的精锐。 逼不得已,白肖就把瞿炼和许墨派了出去。 这二人算是一正一邪,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白肖希望他们可以给自己惊喜。 可他们却硬生生的把喜字变成吓字,出去第一双双不回来。 如果二人在一起还好了,互相也有个照应,不用白肖太过担心。 可底下的斥候却告诉白肖,这二人是分开的。 瞿炼没规矩,白肖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并不是很意外,但许墨却截然相反,他不守规矩,那绝对是遇上难事了。 许墨虽投入白肖麾下不长,但已经体现了大将之风,白肖可不想看到他有事,于是就派了一支部曲出去寻找。 这下子可把孙厝给吓到了,不是高挂免战牌吗?这才几啊!怎么又出兵了。 尽搞这些动作,有什么意思? 孙厝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严守营地看白肖耍什么花样。 可守了半,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就让孙厝更糊涂了,难道这是变相的袭扰。 谷巨可不会什么都不做,“主公,还是让末将拦截一下吧!” “也好,不许恋战。” “喏。” 可谷巨刚带兵出营,白肖派出的那支部曲就退了回去,这回倒不是什么游击战术,而是这支部曲找到人了,自然就回去了,到是把谷巨给闪了一下子。 白肖看着他们找回的人,“我让你们去找许将军,你们却把瞿将军给我带了回来,怎么这两个人你们不认识啊!” 瞿炼:“如果没有末将的事,那末将就出去了。” “站那。”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再放出去怎么可能,“昨晚你去哪了?” “不是主公让我出去的吗?” 到是白肖的不对了,“我是让你出去了,但你晚上怎么没有回来?” “主公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晚上营外更热闹,贼兵的那些斥候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就往我们这边窜啊!我一晚上就砍了二十六个。” 算他解释通了,“看见许将军了吗?” “没看见啊!不过当初分开的时候,他过要去贼军的后营看看。” 孙厝的后营不是背靠大山,许墨想要绕过去,除非是攀爬悬崖峭壁,真是不知道危险啊! 一个将领竟然干这种事,真是胡闹。 “你怎么没跟着去啊!”在白肖的印象里,这种事不应该少了瞿炼才对。 “爬山有杀人痛快吗?” 白肖到是想派人去找,又怕打草惊蛇,反到把许墨给害了,只能静静的等待消息了,然后沿途派了很多斥候接应。 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不过话又回来了,省心的往往都代表着平庸。 到了晚上许墨还没回来,瞿炼又冒了出来,“主公,今晚我还能不能出去啊!” “不能。” “那我去接应许将军吧!” 这跟刚才不是一个意思吗?怎么还学会耍聪明了,现在白肖看到瞿炼就头疼,“出去可以,明一早必须回来。” “喏。”瞿炼立马比刚才兴奋多了,真是个杀人疯子。 白肖等了一晚上终于把许墨给等到了,大约寅时三刻的时候,许墨回来了,直接被底下的人带到了白肖面前。 白肖本来想教训几句的,可看他那一身的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御敌了?” “不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谁让你去爬的,你是军中的将领,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你亲力亲为的。” 许墨:“主公,有些事底下的人做不来的,他们的眼界太窄了,这次我去贼军的后营,真的有意外的收获。” “有什么事明一早再,现在我给你擦药,你真是有功啊!” 如果是重伤白肖是不会插手的,害怕弄巧成拙,可如果是轻伤,那么白肖就要做做样子了。 关心下属的主公,才是一个好主公。 “这个末将可以自己来。” “你怎么来?左手还能绑右手啊!这都快亮了,你还想吵醒谁啊!” 许墨身上的伤多是磕碰伤,没什么大碍,就是伤的地方有点多,够白肖忙一阵子了。 可白肖还没有包扎完呢?就有斥候进来了,“主公不好了,贼兵袭营。” 白肖和许墨连忙出去看看,外面是挺乱的,但也没见人影啊! “袭扰还是袭营,你把舌头给我捋直了。” “属下知错。” 这真不能怪斥候,刚才贼兵还来势汹汹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许墨到是来了一句,“奇怪了,哪有免战的时候袭扰的?” “糟了,肯定是瞿炼,近卫营跟我出去看看。” 刚才白肖就不应该松口,要不然哪来的这事,就知道瞿炼出去不会消停。 有许墨在身边,白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带兵杀了出去看看,接下来就是一场乱仗。 最后把双方的大军都给惊动了,典柔更是到处在找白肖。 找到了还埋怨,“有战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带上我。” “我的好夫人,为夫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都快到正午了,双方才罢手。 白肖这才有机会找到瞿炼,“瞿将军,给我个解释吧!” “主公,这场战事真的不能怪我,昨晚我出去的时候运气不好,等了半个晚上就杀了几个人,突然就发现了五个人的斥候队。” “我一想时来运转了,一般的斥候队都是三个人,如果是五个人就明其中有一个很重要,我就出手了,其中一个还挺厉害,我是追到了营门口才把他斩于马下的。” 白肖反应了一下,肯定不是己方的营门口了,那就是贼兵的营门口。 “你真是不怕死啊!在人家的营门口杀人,你怎么回来的。” “为将岂可畏死,至于回来?应该是侥幸。” 以白肖的看法不能归功于侥幸,应该是祸害活千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孙厝败笔 孙厝的后营背靠大山,看似没有后顾之忧,其实确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而这个漏洞是许墨无意中发现的,只能老爷都站在白肖这一边。 在这后山有一条路,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侧面绕过去,原来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有一处然的阶梯。 平时被荆棘杂草遮盖了,但只要拨开踏上去就有如平地。 这让白肖看到了可乘之机,当然要试试了。 至于免战牌就取下来吧!要不然怎么吸引贼兵的注意力? 寅时一场血战,把双方的神经又挑了起来。 只要白肖这边稍有动作,孙厝就会知道,更不用是眼下的事了。 那么大的免战牌,谁又看不见啊! “全军备战,白肖又要来了。” 以谷巨为首的贼兵将领纷纷上前,“喏。” 白肖率军出营,可以已经很靠前了,可还是没有看见孙厝带兵出来,怎么着也想以守为攻啊! 那样正好,白肖就让孙厝见识见识自己的箭阵。 白肖麾下虽然弓箭手不多,但是弓箭却很多,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白肖这次就把这些多余的都发了下去。 射不准没关系啊!能射远就行了。 白肖还特意安排了火箭,“列阵。” 其实所谓的箭阵就是方阵,这样才可以形成一排排的箭雨,只是更加密集了一些,“射。” 无数的箭矢从白肖这边的射了出去,白肖不喊停底下的人就不会停止,除非是拉不动了,或者是没有箭矢了。 孙厝前营的营帐纷纷着火了,浓烟升腾而起,表示残酷的开始。 弓箭手的远程攻击能力是不可忽视的,仅仅几波孙厝这边就死伤不少。 “谷巨,给我冲阵。” “骑兵跟我来。”谷巨大刀提起,突营而出。 白肖等的又何尝不是这一刻,“骑兵冲杀。” 典柔也杀了出去,许墨已经带着一股精兵去孙厝后营了,为了不让孙厝看出来,白肖只能让典柔上。 弓箭手自动向贼兵的左右两营移动,至此白肖已经无法顾及他们了。 不给孙厝一点甜头,怎么让他倾巢而出啊! 弓箭手的优势和弱势同样明显,只要是稍微知兵之人都知道,白肖相信孙厝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哪怕他怀疑这里面有诈,也会毅然决然的出手。 肉到嘴边,可没有不吃的道理。 到了白肖和孙厝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缺破釜沉舟的勇气。 孙厝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沙场上,他果然没有让白肖失望,直接摆了一个两翼阵,向白肖这边杀来。 颇有一番把白肖一口吃掉的架势,白肖可真是好‘怕怕’呀! “撤兵。” 白肖要做什么?只有领兵的将领知道,而底下的兵卒却完全不知情,他们此时表现出来的慌乱是真的慌乱,而不是装出来的慌乱。 假的可骗不到孙厝,人家可是装假的行家。 孙厝不敢穷追猛打,但追一会还是敢的。 白肖看着眼下的乱局,“是时候了,吹号角。” 号角的声音在沙场的上空响起,孙厝霎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四处看看也没有什么危险啊! “故弄玄虚。” 而处在贼兵后营附近的许墨等人,却在这个时候出手了,瞿炼第一个冲了上去,是戴罪立功,其实就是忍不住了。 不过有瞿炼在前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振奋士气。 就瞿炼那个疯狂的样子,边杀人还边喊叫,谁不怕呀! 瞿炼是见人就杀毫无目标,他可不是这次行动的主将,所以早就撒欢了。 而许墨不同身负重任,他直接向着粮草营去了,粮草永远都是营中的重中之重。 即使孙厝倾巢而出,还是留下了一定守备的力量,只是这点力量,跟许墨相比还是有点相形见绌的。 许墨直接杀了进去,由入无人之境。 看着遍地的粮食,许墨真的是舍不得啊!这些可都是并州大营里急缺的,真是可惜了。 “烧。” 大火吞噬了一切,也把孙厝可招了回来。 冀州的粮草,以被慕容赐分润了一半,孙厝现在营中的这些,很多都是刚刚筹措的,他也不多了。 刚才追杀的时候那么不留余地,现在想走了,也不问白肖答应不答应。 “全军听令,反冲杀。” 这个时候就体现骑兵多的好处了,在外面到处流窜进攻,让贼兵晕头转向,感觉哪哪都是敌人,就像是被包围了。 孙厝还在聚兵,想这垂死挣扎,简直就是做梦。 白肖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专挑人多的地方下手,冲散不断的冲散,把贼兵杀到的支零破碎,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吞下,尽量取得最大的战果。 谷巨杀到孙厝身边,“主公快走。” “我要跟白肖拼了。” 谷巨也想拼,但拿什么拼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在清河国还有兵马,完全可以卷土从来,主公你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孙厝还不知道自家的情况吗?清河郡的确有兵马,不过那支兵马却早有二心,想收服哪那么容易啊! 还是在孙厝最落魄的时候,“白肖是不会让我离开的。” 即使是在乱军之中,孙厝还是能感觉到白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凌厉。 谷巨:“主公,你信我,我带你杀出去。” 谷巨真的什么都不顾,带着孙厝不要命的往外冲,而在白肖看来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追。” 什么穷寇莫追,在白肖这里都不好使了,孙厝已是白肖的心腹之患,好不容易把他逼到了绝路,白肖可不想功亏一篑。 哪怕是把战马跑死,白肖也要狠狠咬住。 起初双方还能保持一段距离,但时间越长这个距离就越短,黄金牧场的战马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使是现在这个速度照样是耐力十足。 谷巨一咬牙,“主公你自己走吧!不要回头。” “将军不可。” “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一个都跑不了,主公记得帮我报仇。” 谷巨的一生其实就被这仇恨毁了,如果没有这仇恨,他是多么的逍遥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宫城之殇 谷巨如飞蛾扑火一样冲了过来,这一幕让白肖多多少少有点熟悉。 白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杀一个人两次,可谷巨却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上一次谷巨的死让白肖为之惋惜,这一次却坏了白肖的大事,真是眼瞅着孙厝离开的。 谷巨被典柔擒住,扔到白肖面前,“白肖儿,你杀了我吧!” “你早该死了。” 典柔一戟就落下了,谷巨当场身首异处。 白肖无语的看着典柔,“我话还没完呢?” “那怎么办?” 这个白肖也想问,总不能把典柔军法从事的,典柔可是他的夫人,算了就这样吧! “白刚,你安排一下厚葬他。” 谷巨给白肖带来了很多麻烦,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豪杰,就理应受到尊重。 巨鹿一战之后,孙厝去了清河郡,短时间之内是出不来了,白肖更是没时间管他,快马加鞭的赶往洛阳。 白肖是最后一个加入联军的地方势力,只能赶上就好。 这好饭不怕晚,一路的急行军换来的就是吃现成,白肖的并州大军进入洛阳之时,就是宫城被破之日。 白肖本来还想休整呢?现在能睡觉就算不错了。 白肖连忙带人去了宫里,联军进入宫城,表现的比瞿炼都要疯狂。 杀宦官辱宫女,更甚者就钻到后宫里不出来了,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的盔甲,白肖还以为土匪进城了呢? 并州军的军纪就算不好了,平时也会抢点东西什么的,但也没这么干啊! 乱了全都乱了,白肖对宫城的情况还是较为熟悉的,那段时间的黄门侍郎不是白干的。 所以他特意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路,正好途经了藏典司,这里面到是挺冷清的,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热闹。 一帮不识货的东西,这藏典司里面的东西那都是无价之宝,比那些真金白银值钱多了。 可以皇帝的御书房,都不如这看似破败的藏典司。 自古以来的很多珍本古籍,都能在这里找到。 “夫人,你留在这里搬书吧!” 典柔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事白肖还是不想让她看到的。 “我要保护你。” “有许墨在,可保我无忧。” 许墨无疑是个忠心之人,“主母放心,末将可以保主公周全。” “那好吧!” 白肖大松了一口气,白肖不想让典柔跟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楚莲,白肖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更没办法跟典柔解释了。 穿过了藏典司,再翻几道宫墙,就到了最乱的地方。 慕容赐杜昂葛洪姜棣等人都在这呢?白肖算是那个不速之客了。 慕容赐话都夹枪带棒的,“白大人,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要不是燕王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早就来了。” 白肖怎么也是根正苗红的地方势力,比杜昂慕容赐这些人好多了,姜棣自然要拉拢一下了。 曾经的不愉快,在此时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大人,别来无恙。” “真是劳烦六皇子挂念了,怎么这里的战事还没有结束?” 姜棣指着不远处的宫殿,“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妖妃应该就在那里,这个贱人真该死。” “在下初来乍到,寸功未立,这就让我来吧!” 白肖此时这句话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杀妖妃的功劳谁不想拥有啊!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他。 慕容赐:“白肖,你能不能要点脸?” “燕王,你有点王者的风度好吗?” 杜昂上前,“还是让老将来吧!” 姜棣也是毫不退让,“到底是吾皇家之事,让吾来解决吧!” 葛洪荀衢齐央这三个师兄弟,也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再什么? 白肖一看是争不过这几个人的,干脆就不争了,先静观其变吧!就退了一步。 白肖看了一会也就明白了,不是这个宫殿有多么的难打,而是这几个主事的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才僵持在这的。 “齐央,你我们今晚能进去吗?” “大哥,你什么?” 好家伙,这几个师兄弟也是商量得正欢,齐央根本就没听见白肖的话。 合着都忙,就白肖一个人不忙。 这几个人是真能耗啊!白肖不是没有旁听,只是听不听都一样,全都不着边际的话。 相互之间试探来试探去的,还不是为了那点好处。 白肖站在外面都快耗不起了,更别在宫殿里的人了,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这下子真是坏事了,所有人都往里边冲,挡路的只要不是自己人就动刀。 这殿外一下子就成了内斗的地方,白肖也不管那个了,挡路者死。 白肖可不怕别人什么?因为慕容赐姜棣等人也是这么做的。 在许墨的护卫下,白肖好不容易冲了进去,却发现大殿之内一个女人都没有,自然就没有什么楚莲了。 “六皇子,你打了这么半,连里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啊?” 谁让姜棣是盟主呢?白肖不找他找谁? 姜棣的脸色也很难看,这就相当于煮熟的鸭子飞了。 “都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肖也是为了分散一些注意力,“糟了,我进来的时候连城门口都没有关,楚莲会不会已经混出去了。” “来人,马上关闭四门。” 只要在洛阳那就还有机会,群雄齐聚洛阳,如果让一个女子跑了,那就真成笑话了。 白肖在宫城里找了一圈,硬是连楚莲的影子都没看到,她究竟在哪呢? 最后白肖去了林府,本来白肖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可这人还真让他撞见了,“莲儿是你吗?” 楚莲身边还有几个护卫,“你竟然也来了?” “跟我走吧!我会保护你的。” “你还敢相信我吗?” 实话白肖不敢,楚莲这个女人心思如海,“女儿需要一个母亲。” “不用了。” “那就由不得你了。”管他是不是欲擒故纵,哪怕就是白肖也乐意上这个当,“给我把她抓起来。” 许墨一出手,这几个护卫相继倒地,可在楚莲的眼眸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兴起,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肖把一套武服扔在楚莲面前,“是你自己换还是我替你换。” “你会后悔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两女相会 白肖刚把楚莲带回去,就撞见了典柔。 出嫁从夫,作为妻子的典柔什么都可以忍,但唯独这种事忍不了,“白肖,你竟敢强抢民女?” “我的好夫人,你能不能点声啊?” “怎么做了还不让人了,你对的起我吗?我跟着你出生入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看着典柔眼中的雾气,白肖就不由得心疼。 典柔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子,受再重的伤都不会吭一声,现在却要哭了,她是真的伤心了。 白肖刚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安慰,可典柔的反应却更快,一个反擒拿就把白肖打倒在地了。 那不少兵卒都是看见的,这次白肖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白肖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精神,一顿死缠烂打才把典柔拉回营帐,“那个人不是民女?” “我知道,她的出身肯定非富则贵,你的眼光不错。” 这句话一听就是反话,白肖都感觉渗得慌。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她是我女儿的母亲。”想来想去白肖觉得还是先隐瞒楚莲的身份为好。 典柔突然站起身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合着这么半,你在找你的老相好啊!那你当初为什么娶我过门?” “话不要的那么难听吗?她跟我之间的确有一段不解之缘,可后来她嫁作了他人妇,我也是恰巧遇到了她,总不能让她在外面任人欺凌吧!” “我信你才怪。”典柔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而齐央却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哥,不是我你,连编瞎话都不会编,你可是丞相之子,你的孩子的母亲嫁给别人,鬼才信你?” 白肖的这种法,放在现代可以得通,但放在眼下就的确有点荒夜谭了。 “没你事,出去。” “大哥你就能向我发火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了,典柔可是去找楚莲了。” 做男人难,想做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更难,“你怎么不早?” 白肖连忙冲了过去,可两个人却谈的好好的,典柔看见白肖脸色瞬间变了,“你这个混蛋,强要了莲姐姐的身子,却要大不要,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你跟她什么了?”白肖一脸的质问。 楚莲一脸的无辜,“白公子,我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 白肖和楚莲不敢相信的看着典柔,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太不合适了吧! “莲姐姐,你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就让我照顾你吧!不要管这个混蛋。” 什么混蛋?听人几句瞎话,连夫君都不叫了。 也不知道是典柔太单纯还是蠢? 幸好结果没有什么改变,要不然白肖肯定会据理力争的。 白肖走出军帐,一脸的茫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典柔和楚莲住在一起了,这不是看得见吃不着吗?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 后半夜的时候姜棣来了,白肖还以为楚莲的事暴露了?最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姜棣带的人不多。 “四皇子深夜驾临,应该不是找我吃夜宵吧!” “吾是想跟白大人合作,一起对付杜昂。” 洛阳这滩浑水白肖可不想再趟,“不好意思,爱莫能助,请。”白肖想都没想,就下了逐客令。 荀衢出面了,低声下气的事自然不能姜棣做了,“白大人,不考虑考虑吗?” 齐央话就没那么客气了,“一点好处都没有,考虑个屁啊!” “杜家和白家可是世仇。” “世仇还能当饭吃啊!” “师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齐央早就知道荀衢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刚才到底是谁先跳出来的。 “我大哥都没有什么?哪里轮得到你?” 姜棣:“白大人,你的手下很没有规矩啊!” “澄清一下,不是手下是兄弟,更何况他没有错什么?” 自从白肖留下楚莲那一刻,就是与眼下的朝廷彻底决裂了,自然也不需要顾及姜棣了。 “看来白大人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没有想法,只想早点离开洛阳,回到北疆过我的日子。”白肖的态度就是两不相帮。 “那白大人只能继续等了,妖妃到现在都还没有落网呢?” 白肖强装镇定,“我很有耐心的。” 姜棣也不生气,带着荀衢就出去了,“果然如先生所料,白肖不见兔子不撒鹰,并不想参与进来。” “我那个师弟啊!就是一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物与类聚人以群分,白肖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很多事都由不得他了。” 不想下水,那就拖他下水。 今晚姜棣找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谁让杜家的人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呢? 齐央:“大哥,洛阳这场仗无法避免了?” “猜到了,明跟我去见陛下。” “陛下?十三皇子姜晁,一个孩子有什么用?” 白肖要的不是有用,而是名正言顺,白肖跟姜晁的关系不错,这个时候应该能派上用场。 宫城现在就是如同虚设了,想进去轻而易举。 白肖是以臣子的身份去求见姜晁了,谁也没法阻拦。 姜晁现在虽然是个傀儡,但在各方的争夺之下,他反到是有一些自由,“白侍郎,朕好怕。” “别怕,你现在是皇帝,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臣子,看谁不顺眼杀谁就好了。” 一旁的齐央心想,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白侍郎,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白肖是姜晁眼下最熟悉的人,他当然是不想放手了。 现在这种局势,一个大人都受不了,更不用一个孩子了。 “陛下,臣不是不想帮你,而是身不由己,但你要记住凡事要忍,总会有拨开云雾的那一的。” “朕记住了。” 皇室的子弟都早熟早慧,白肖相信他会明白的,即使现在不明白,他以后也会明白的。 “微臣斗胆,想借陛下的印玺一用。” “印玺已经让六哥给拿走了。” 这个姜棣动作可真快啊!怪不得敢向杜昂下手了,原来是有依仗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逼门离城 城门一关,各方势力都出不了城。 弄的人心慌慌,姜棣趁此机会收拢各方,有玉玺在手,群雄纷纷低头。 在某种意义上,玉玺就代表着正统,再加上姜棣皇子的身份,还是很有服力的。 杜昂和慕容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谁让他们首当其中呢? 要不是他们兵力雄厚还有一些威胁作用,此时的洛阳城早就打起来了。 齐央刚从荀衢那里回来,“大哥,我们不能再在洛阳城耗下去了。” 白肖早就想走了,可也要走得了啊! “我们背后是姜晁,有那个皇帝在,应该可保无忧吧!” “以前也许可以,现在就未必了,姜棣现在已经势成,又有玉玺在手是想谁让死谁就死啊!” 这跟挟子以令诸侯都没有什么区别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慕容赐和杜昂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吗?” “杜昂那边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眉目,杜家好像掌握一道城门,自然高枕无忧了,至于慕容赐是真不知道。” 这么一看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跟我去见慕容赐。” “大哥,慕容赐这个人不可信。” “除了他,我们还能找别人吗?”白肖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总不能找杜昂吧!先不杜昂老而为贼,就葛洪那也是算无遗漏的,两害相比取其轻,有实力的只剩下一个慕容赐。“那也不能在大白吧!” “在眼下的洛阳城,白和黑夜有区别吗?” 对普通的百姓而言那肯定是有的,但对白肖来却是一模一样,不管他走到哪都有人盯着,是怎么都杀不完。 往往杀一个来十个,相当的难缠。 如果杜昂在朝堂之中还有一点人脉的话,那慕容赐就是孤立无援了,这么多过去了,白肖还是第一个登门拜访外人。 虽慕容赐不想看到白肖吧!但也会展露笑颜的。 “你来准没好事。” “你既然这么看我,那我就不进去了。” 慕容赐站得笔直,“我压根就没打算让你进去。” “那我就直了,想不想离开洛阳?” “你不想吗?” 白肖的处境跟慕容赐相比是好了那么一点,但实话真差的不多,半斤对八两。 “合作?” 慕容赐笑了,二人的之间的合作太多了,关系不但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差,可是关键时刻谁又离不开谁。 如果是男女,那就是冤家,可惜同性相斥,那注定是宿敌。 “那你心点吧!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刀砍死你。” 白肖:“这也是我想对你的,但在离开洛阳之前,我希望你我两方精诚团结共度难关。” “那是一定的。” 白肖现在要做的,就是挑拨姜棣和杜昂之间的关系,这二人都是兵多将广,他们要是不撕破脸对立起来还真没机会。 杜昂的大军,训练有术如一块铁板。 姜棣的大军,各方拼凑人数众多,但就是一盘散沙,白肖已经向他们下手了。 城中开始死人,而死的人还都是有头有脸,其中最大的官就是汝南的太守,这下子一众官员就坐不住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吹毛求疵。 姜棣好不容易,把这些人聚在麾下,自然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了。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杜家,因为只有杜家这边没有死人。 有时候不是证据的证据,才是最可怕的。 城中已经开始发生一些摩擦碰撞了,事情按照白肖预想的方向发展。 当然葛洪杜昂也不会坐视不管,白肖慕容赐可以谎称自己的人死了,他杜昂一样也可以。 要不是众人先入为主,还真让杜昂脱身了。 慕容赐那边已经开始向姜晁请辞了,白了就是向姜棣请辞,慕容赐已经等不及了,同时也在逼白肖出手。 姜棣当然不同意了,“妖妃,至今下落不明,不能打开城门。” “一个娘们而已,你们怕我可不怕,她想东山再起已经不可能了,这么多的大军困在城中吃喝拉撒,要是发生什么事有你哭的。” “慕容赐你太放肆了。” “我不是放肆,而是的事实,反正我一定要走。” 慕容赐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如果顺着他点好行,要是一直反着来,真不准他能干出什么? “要走可以,先让我的人检查你的大军。” “你想都别想。” 此次洛阳之行,慕容赐可是收获颇丰的,自然很多东西都见不得光了,让人检查那不是开玩笑吗? 一句话慕容赐现在就是要硬闯城门了,姜棣只能派兵镇压。 可这个时候白肖却横插一杠子,跟慕容赐站在了一起。 “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你不食言是为了你自己,又不是为了我,跟我什么?” 燕军和白肖的并州大军兵合一处,那兵锋兵势可是很浩大的。 杜昂也过来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少了他,“你们想干什么?自相残杀吗?” 白肖:“到自相残杀,怎么比得上老将军你啊!你不是早就动手了吗?大家心照不宣了,要不是躲你侄也不用这么着急离开洛阳。” 慕容赐撇嘴,“就是,你们这些神仙打架,就不要殃及我们这些无辜了。” “看来你们沆瀣一气,就是想污蔑老夫。” 白肖叹了一口气,“我们真的只想离开,谁挡我们的路就别怪我们了。” 慕容赐更加直接,拔出弯刀,“燕军向前。” 杜昂的大军跟姜棣的大军对立,而白肖和慕容赐的大军,却像是中间的遮挡,战事真是一触即发。 “兄弟们,我带你们回家。” 白肖这句话,是想引起一种共鸣,洛阳之战太久了,如果是血战还好,可为了找人的确有点太牵强。 姜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能打开城门,如果把慕容赐和白肖逼到杜昂那边去,他就真是弄巧成挫了。 “打开城门。” 白肖松了一口气,谁让他做了亏心事呢?众人迫切寻找的楚莲就在他的军中,这一关是终于过去了。 “等等。” 白肖:“老将军,还有什么指教吗?” “贤侄,回去告诉你的父亲,他此次没来我很失望。” “我一定会带到的。” 第二百九十章 城门之血 慕容赐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离开洛阳只是第一步,这第二步就是干掉白肖。 如果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杀了白肖很难。 可要是趁着现在攻其不备,就容易多了。 白肖前脚刚刚踏出洛阳城门口,慕容赐那把刀就已经拔了出来,白肖眼角闪过一道寒光,就下意识往后跳了一下。 这是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本能,也就是因为这一跳,白肖才得以保住性命。 不过慕容赐的刀还是划过了白肖的右胸,已经见红了血流不止。 白肖还有余心看一下自己的伤口,随后就是暴怒,刚才那一下子要是再进一点他就死了。 换做是谁都忍不了,也不能忍,“杀。” 许墨罗俊等人根本就不用吩咐,在这之前就冲了过去,主辱臣死更别白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了一刀。 这城门洞就这么大,本来两方人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但随着白肖受伤,双方就变得不死不休了。 燕军和并州军打了起来,一半在城里一半在城外。 而姜棣和杜昂也不会在一旁看着,慕容赐的这一刀是彻底把洛阳城这个大炮仗点燃了。 典柔一直跟楚莲坐在马车上,听白肖受伤,二话不就冲了出来。 此时的白肖,就靠在城墙边上,被一众兵卒护卫着。 “齐央,你他娘的会不会包扎?” “大哥,你这伤口也太大了,止不住血啊!” 当务之急就是止血,如果血止不住,那就是再好的金疮药都是没用。 “把地上的土往我伤口上撒。” “大哥这行吗?”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齐央,都没听过这么治伤的。 白肖也就是在上一世听的,具体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但如果血再怎么流下去,他就要见阎王了。 “费什么话?听我的。” 齐央刚把土弄到白肖身上,典柔就从城门洞里冲了出来,飞龙破城戟上都被鲜血染红了,看到这一幕一脚把齐央踹开,“你在干什么呢?” 齐央的那个头啊!直接撞到了城墙上,当场就昏了。 白肖捂着伤口,这不是来添乱的吗? 刚才近卫兵只用抬他一个,现在好了算上齐央要抬两个。 “夫人,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动手啊?” “夫君,我背你走。” 白肖觉得还是算了吧!他就剩下半条命了,如果再让典柔背着走,估计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了。 “你别管我,先把楚莲救出来,记得不能让她露面。” 白肖可不想功亏一篑,可是这个时候典柔也听不进去啊! “不行,我要带你走。” “听话,要不然我休了你。”白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连这么决绝的话都了出来,其实他哪里舍得啊! 典柔眼泪一擦,又杀了回去。 她此刻心中除了担心焦急,还夹杂着些许嫉妒,她毕竟是个女人啊! 白肖是她的夫君,在生死存亡之际,嘴里却只有另外一个女子,这让她如何接受啊! 所以当她找到楚莲之后,动作难免是粗鲁一点。 “莲姐姐,得罪了。” 白肖不是不让楚莲抛头露面吗?典柔就干脆把她的头给包了起来,那是真有招啊! 楚莲也是不明所以然,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这场厮杀一直延续到了晚上,己方才罢手,反正谁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刚开始还能分清楚谁是谁? 可到了后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见人就砍就对了。 白肖的并州大军,能从洛阳城中撤出来,那就是万幸了。 现下在距离洛阳城三十里外的皇庄里驻扎,这皇庄白了就是皇室中人所拥有的田产。 多少有点与民争利的意思,一般都是皇室中人立了功,朝廷赏赐的。 真是麻雀虽五脏俱全,就这皇庄里是要什么有什么? 果然这什么东西,一旦跟皇室沾了边就是不一样。 白肖到了这个皇庄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可没过几个时辰就昏迷了。 泥土的确可以止血,但那只是应急之法,土里的脏东西会进一步让伤口恶化的。 等随军郎中拨开血泥之后,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 典柔心急如焚,“你们赶紧治伤。” “主母,必须先把脓水吸出来。” 典柔二话不就开始用嘴吸,真是好女人啊! 等白肖再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是次日正午了,这心里装这事啊!就是身体在不舒服,也会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齐央” 白肖没有叫任何人的名字,只叫了齐央,因为白肖很清楚这个时候军中最了解情况的人就是齐央。 齐央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白肖的声音,立马冲了进来,“大哥,我在这。” “慕容赐、杜昂、姜棣。” 两个人如果太熟,根本就不用太多的话,对方就可以心领神会。 “慕容赐昨晚连夜就离开了,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杜昂姜棣还在城中,战事还没有结束,喊杀声不绝于耳,在城外都能听见,估计有的打了。” “那我们也要离开,最起码也要有城可守,不能在野外驻扎。” 现在形势纷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在野外不是长久之计,这个齐央明白,“但是大哥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死不了快走。” “喏。” 齐央连忙下去安排,白肖重伤军心以乱,从集合再到出发,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如果在以前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气得白肖差点吐血,这还是他的并州精锐吗?连一群乌合之众都不如。 楚莲:“带我出来,你后悔吗?” “你偏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这些吗?” “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这跟你有关系吗?是我太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典柔把楚莲拉到一边,“莲姐姐,夫君有伤,你就不要再烦他了。” 楚莲曾经可是权倾朝野的女人,从来都是别人烦她,她可从来不会烦别人,“有些事,必须趁着现在清楚。” “你不许。” 这女人啊!急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 典柔更是如此,她现在的气势都要杀人了,楚莲也只好暂且作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生气。 第二百九十一章 洛阳事定 重伤需静养,可白肖却不行,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自然就伤上加伤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坚持着离开司隶。 因为杜昂和姜棣之间的战事愈演愈烈,据连半个洛阳城都烧起来了,再不跑的快点,不定又被牵扯进去了,这是白肖怎么都不想看到的。 典柔:“夫君,我们还是歇一会吧!”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必须继续行军。” 通过这些的相处,楚莲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心直口快的典柔了,“我头发也长,你总不会觉得我见识短吧!” “你以为呢?要不然洛阳会那样吗?” “我那是为了以泄心头之恨,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妖妃之名是白叫的?” 马车里没有什么外人,所以楚莲没有刻意的隐瞒。 可这对典柔来,却仿佛是五雷轰顶,“你是妖妃?” “妹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夫君你岂不是跟妖妃苟且,给先帝难堪,你简直大逆不道。”典柔虽然有点离经叛道,但怎么也是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 从学的是三从四德,接触的是君臣纲常,白肖和楚莲之事对她的冲击可是很大的,用现代的话就是‘毁三观’。 有些锅白肖是不会背的,“是她不守妇道,先勾引我的。” “你不要胡八道。” “我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是谁当初上赶着往我身上扑啊!” 楚莲显然也是不吃亏啊!直接彪悍的了一句,“我只扑了一次,以后都是你往我身上扑的,要不然女儿是怎么来的?” “那你也没有反抗啊!”千万不要跟白肖比无耻,因为不管怎么比都是输。 典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就离开了马车透透气,只留下白肖和楚莲在那里针尖对麦芒。 原来的楚莲不是这样的,可洛阳之事过后,他已经把心中的怨恨都放下,所以就多了一丝洒脱和真性情,要不然她可不会跟白肖吵起来,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牵动了白肖的伤口,“嘶。” “疼了吧!活该。” “你能不能点好听的,再让我生气我就不养你了。” 这句话对楚莲来完全没有威胁,“都流血了,还在嘴贫呢?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我们的女儿都快长大了。” 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形成一种母爱,楚莲也不例外,“她怎么样了?” “除了性别像你,其他都像我。” “那完了,以后嫁不出去了。”随着楚莲这句话出,二人瞬间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了,男女之间的矛盾啊!有时候就不叫事。 进入魏郡之后,并州大军才进一步休整。 白肖也趁机养养身体,这一养就是大半个月,都有点寒了。 姜棣和杜昂之间的战事,也有了结果,只是这个结果有点匪夷所思。 杜昂是胜了,可胜了之后他又退后了南方。 姜棣是败了,可他却留在了洛阳, 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齐央:“大师兄,到是识时务。” “又跟葛洪有关系?” 齐央看了一眼旁边的楚莲,“那是自然,不是我瞧不起杜昂,排兵布阵他可以,可到揣摩人心他不行,杜昂早就是一个叛臣了,如果他想挟子以令诸侯,那就是第二个莲妃,下群雄必会再讨之。” “可现在就不同了,以退为进,便宜他占了好处他拿了,就功成身退了,只留下一个烂摊子,姜棣不想捡都得捡,皇帝年幼但已经懂事了,又岂会一直受制于人。” “姜棣想通过姜晁把持朝政朝纲,那就是痴人梦,到时候名声坏了还要受限在这四战之地的司隶,简直是得不偿失。” 楚莲喝了一口清茶,“你不错。” 齐央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谢娘娘夸奖。” 白肖从楚莲手里拿过茶杯,“你出去,这里我做主,哪里有你话的份。” “我也就是个女儿身,要不然下虽大,可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这把楚莲给狂的,根本就不拿正眼瞧白肖,起身就走了,真是越来越跳脱了。 齐央和白肖目送楚莲离开,“大哥,娘娘的真没错。” “你想气死我呀!” “大哥,军中所有的粮草辎重皆以齐备,可以随时开拔了。” 眼下洛阳只剩一方势力了,再在别人的地方上待着,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那明就走,往清河郡进发。” “大哥是想顺道灭了孙厝。” 冀州早晚会迎来新的主人,但白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这个人是孙厝,“孙厝已是心腹之患,必须除之而后快,就当是搂草打兔子吧!” “那好吧!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此时的孙厝的确是最虚弱的时候,打一下也无妨。 一听有战事,典柔就冲了进来,“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又想着打仗了。” “你终于舍得跟我话了。” 典柔这女子也是倔,硬是半个月都不找白肖,“我是生你的气,但我不想你有事。” “不想我有事,那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身边不是有了莲姐姐吗?” “可你才是我的正妻,楚莲她最多也就是个妾氏,拿出你做主母的威严来,怎么你还怕她。” 那可是妖妃楚莲啊!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 “我除了舞刀弄棒,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我可比不上她。” “可她注定这辈子都不能活在阳光之下,而你不同下人谁都知道你是我白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手下最倚重的大将。” 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次日大军开拔,直奔清河郡,这次白肖要一举将孙厝拿下,为自己的日后扫清道路,孙厝不死他心不安啊! 清河郡的贼兵主将是徐廖苍,是一个不想屈居人下的主。 要不是青州那边一直不太平,孙厝根本就不会对徐廖苍委以重任。 此次白肖来犯,徐廖苍就动了歪心思,想把孙厝交上去,换取太平。 也就是孙厝落魄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今。 第二百九十二章 腐儒欧阳靖 当初孙厝领着残兵败将来到这西河郡,就开始处处提防。 徐廖苍是他一手提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孙厝心里很清楚。 所以对于徐廖苍的不假以辞色,孙厝一点都不奇怪,反而觉得这样子最好。 徐廖苍突然要宴请他,这就让孙厝的心里犯嘀咕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饭啊! 所以孙厝就留了一手,在外面准备了刀斧手有备无患吗? 孙厝一进酒楼就感觉不对劲,大厅里吃饭的全都是精壮男子,连个女眷都没有,果然是宴无好宴啊! 上了雅间,徐廖苍更是一身盔甲,就差拿把刀在那里坐着了。 孙厝:“看来这顿饭,不好吃了。” “还是先吃吧!二上菜。” 大鱼大肉香气扑鼻勾人味蕾,但孙厝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当初你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多亏主上栽培,吃菜。” 孙厝直接把桌子掀了,“吃什么吃啊!你不是想要对我动手吗?来吧!” “主上你不要怪我,你要怪就怪白肖领大军前来,不交出你我们怎么自保啊!” 徐廖苍的人已经破门而入了,一瞅还真是不少人。 孙厝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冲你还叫我一声主上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即使交出了我白肖也不会放过你,白肖的贪婪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 “也许吧!但我还是要试试。” 凡事有点成就的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拙,这个挫不是指笨拙,而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凡他们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就会不顾一切的做下去。 孙厝开始动了,他冲着徐廖苍就去了,擒贼先擒王吗?他一直都知道徐廖苍的武艺不错,今就见识见识。 徐廖苍和孙厝一交手,后面的人也冲了上来。 能在这家酒楼里的,那都是徐廖苍的心腹,不止忠心手更狠,要不然真没办法跟青州那帮游侠争锋。 没一会,孙厝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破窗而出了。 这可是三楼啊!所以孙厝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从外面爬到房顶观望,居高临下尽收眼底。 这一看不得了,他真是被动了。 他埋伏的那些刀斧手,已经被徐廖苍的部曲围住了,为了能把孙厝抓住,徐廖苍可是动用了自己最精锐的兵马。 刚才孙厝是不好下去,现在是不能下去。 孙厝不会轻动,但只能从房顶上走。 “怎么不摔死你呢?”徐廖苍把头伸出窗外看到这一幕,“都给我追,抓活的。” 酒楼附近的那几家商铺也跟着遭殃了,贼兵贼兵可是有个贼字的。 孙厝的人那都是从巨鹿郡杀出来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也出手了。 可以白肖还没到清河郡,清河郡就先乱了。 白肖得到消息,连忙的快马加鞭,这个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可是到头来,还是让孙厝给跑了,孙厝也真是壮士断腕了,从清河郡城逃出来之后,他就直奔青州去了。 冀州这边的事,他都不管了从头再来。 徐廖苍一脸的阴沉,却只能向白肖俯首称臣,孙厝的兵马让他元气大伤。 “主公在上,受属下一拜。” 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吧!那真是会闹出笑话的。 徐廖苍跪在狄云面前叫主公,弄得狄云都不知所措,白肖可就在他后面呢? 不过话回来狄云的样子,是比白肖更加威严。 “你认错人了。”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但决心痛改前非,希望主公收留。” 此时白肖看着徐廖苍,却有着跟孙厝一样的感觉,这是一头养不熟的狼,“你的主公不会收你,但阎王爷会。” 狄云立马心冷神会,大刀就砍了过去。 这徐廖苍还知道反抗,不过却是垂死挣扎。 他是为了投诚来的,带的人可不多,靠着赤手空拳可杀不死人。 徐廖苍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的,他的态度很是谦卑啊! 清河郡对白肖来是唾手可得,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这一城一地啊! 正主跑了,剩下的可没什么用。 算是败兴而去,而在青州的孙厝也是咬牙切齿,他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这全都拜白肖所赐。 这个梁子,可是结大了。 白肖大军继续行军,可还没到并州呢?朝廷这边就传来了新的调令,什么白肖救驾有功,升迁为幽州刺史。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姜晁的意思,他哪里懂得这个。 估计又是姜棣搞的鬼,上手挺快啊! 别看白肖已经掌控了并州,但头上的官衔却是西河郡太守,从明面上看,朝廷的这纸调令算是嘉奖。 但就实际意义而言,这就是毒计。 幽州的那些诸侯势力,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肖摘桃子。 而白肖所拥有的并州,估计也落在别人头上了,驱虎吞狼置身事外,“齐央,你那个三师兄真是一肚子坏水。” “他从就那样,未来生儿子一定没**。” 齐央也是好大的怨念,被荀衢这么一搞,下又将大乱了。 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收手的。 白肖开始急行军,必须马上回到并州,他才可以安心,这‘后院’是要起火啊! 而刚到并州的边界处,还算是冀州的地方,却发现了幽州的兵马。 如果不是白肖路熟,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呢? 白肖怎么也要派人询问一下,多事之秋不得不防啊!谁知道这些幽州人是为什么来的。 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人是护送大儒欧阳靖去云州上任的。 云州那可是慕容赐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上任,而是去送死。 白肖出于好心就提醒一二,大不了这个官不当了,保命最重要。 可欧阳靖不但不听,还出言教训,什么白肖对君上不敬,皇命不可违逆,真是个腐儒,活该被姜棣利用。 不过以此就能看出,姜棣布的这个局很大呀! 不只是针对白肖,还针对其他人,就不怕犯众怒吗? 第二百九十三章 草原诸部 手拿尚方宝剑,脚踏金銮宝殿,执玉玺坐龙椅,姜棣不是皇帝,却把皇帝的事都做了。 “各方形势如何?” 荀衢站在下面,整个大殿之上只有他一个人,这代表着姜棣对他的信任。 身为一个谋士,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回主上的话,各方多有争斗,唯独北疆尚算安定。” “慕容赐白肖都不是省油的灯,看着吧!北方一旦有动静,就是血流成河。” 荀衢:“这个属下并不怀疑,杜昂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洛阳一战足见其心思深沉。” 洛阳之战,也是姜棣不想回忆的过往,那可是奇耻大辱啊!一想到这姜棣就感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杜昂的施舍。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制肘杜昂,可不能再让他积蓄实力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联合各方势力封锁南方了。” 现在姜棣的优势就是挟子以令诸侯,把几个势力放在杜昂身边很容易,那问题是好像没什么用啊! “南方水土肥沃,杜昂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主上忘了,南方不产马呀!没有了骑兵杜昂就没办法争锋下,几年过后此消彼长,我们就可以除之而后快了。” “先生妙计啊!” 白肖这边刚回到并州,就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慕容赐将担任并州刺史之位,怎么那么不让人意外呢? 在北疆除了慕容赐,也没有人可以跟白肖抗衡了。 姜棣这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做他的春秋大梦。 “幽州那边有什么反应?” 鲁旬坐在轮椅之上,北疆近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幽州各方势力并没有去洛阳,所以根基未损,刺史之事一出更是相互通连,主上觊觎幽州有点为之过早。” 的真是不留情面,不过白肖却一点都不生气。 事实就是事实,没什么看不开的。 “慕容赐呢?” “燕军的情况跟我方差不多,就算是要打,也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北疆的冬可是很冷的,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战。” 这样就好,就算白肖不需要喘息的时间,底下的兵卒也需要。 去了洛阳一趟,最累的就是他们了。 多亏了姜棣,本来白肖一回来就要分兵的,以民养兵才是上上之策,现在到好了分兵就是分散实力,是绝对不可取的。 这么多的兵卒聚在一起,就是什么都做,那粮食都是一车一车的吃。 对粮草的考验不是一般的大的,白肖虽然从冀州各郡得到了不少粮食,但这个粮食是有数的,吃一顿没一顿。 冀州也来了新的刺史,这个冬也许不会什么?但是明年谁都不准。 白肖能保住一个中山国就不错了,可中山国什么都好,就是不产粮。 到处都是矿山,草都不长一根别其他的了。 而慕容赐这边截然相反,其背后有很多的草原游牧部落,初春正是他兵力最雄厚之日,这场仗没打就已经输了一筹。 白肖也不想长他人志气,可真的是一点招都没有。 等到来年开春,就完全被动了。 齐央:“其实,我们可以冬季发兵。” “不可能,别吃食了冬衣怎么解决,齐央这些你都不考虑的吗?” 随着白肖的势力越来越大,鲁旬和齐央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一个严守律己一个不修边幅,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注定了相互对立。 “黄金牧场的人,冬也会放牧蓄养牲畜,我们完全可以借鉴之,至于冬衣,我们只要让一部分人拥有就好了。” 白肖:“你想以少胜多?” “不行吗?” “那可是手握燕军的慕容赐。” 齐央笑了一下,一脸的得意,就好像再庸人自扰。 “大哥,我可没要向慕容赐发兵。” “那还有别人吗?”白肖就这点好处,不懂就问,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装的,不懂装懂只会坏了大事。 “草原诸部。” 乍一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细细思虑还真的可行,草原上的部落一到冬,就都完了。 相互之间也没什么联系,曾经的慕容赐就是在一个冬收服的草原人。 慕容赐能做的,他白肖当然也能坐得。 “以战养战。” “不止,草原上的牛羊皆可以为我们做冬衣,只会愈战愈强,同时也可以进一步削弱来年慕容赐的实力。” 这最后一点,无疑是打动了白肖。 至此白肖开始挑选军中的精锐,秘密的训练。 把他们聚集在并州与草原的边郡上,同时还请了商队里的向导,加入军中。 这些人到了冬也没活了,自然是乐意之至。 同时还招揽了一下草原上的马贼,这些个混蛋啊!不属于任何一方,只要给他们一口吃得,干什么都行。 也就是对付草原人,要不然白肖还真看不上他们。 草原上的雪永远比北疆的雪来的早一点,同时这也是白肖发兵的时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白肖直接把最近的几个胡人部落给屠了,没办法粮食不多,不能再浪费了。 白肖因此吃到了一点甜头,别草原人这里的油水挺多呀! 常年劫掠,很多东西草原上用不到,中原可值大价钱的。 比如玉器字画什么的,白肖就用这些东西,跟其他势力买粮,一句话多贵的粮食都买。 这么做到让典柔误会了,质问白肖,“你是不是又劫掠百姓了?” “你夫君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又不是没做过。” 这个白肖不否认,但这回真的不一样,“劫掠是劫掠,不过劫得却是草原人。” 知道了来龙去脉,“我也去。” 典柔是自动请缨,但白肖却不能让他去,草原劫掠和两军争锋是不同的,屠杀往往伴随着很多恶劣的事件,典柔会受不了的。 但这些白肖又不能明着跟她,“你走了,谁跟我暖被窝啊!” “不是有莲姐姐紫鸳姐姐吗?” “岳父大人发话了,他要尽早抱外孙。” “父亲怎么这样。”典柔一跺脚就再也不提去草原之事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头汗赫尔巴 大雪铺地,远望无边,这就是冬季的草原。 除了几头饿狼在其中徘徊觅食,基本上没有任何生机生气。 可一支黑衣骑兵却出现在这里,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凡是挡在他们之前的活物,最后都归于尘土。 这就是白肖派到草原劫掠的部曲,无论是弯刀马靴皮甲弓弩,那都是最好的。 领头的就是瞿炼,也只有他能在短时间之内适应草原的残酷。 冬只有四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所以白肖不想浪费任何时间,瞿炼也没有让白肖失望,仅仅一个月就屠了二十多个部落,其中包括匈奴人,鲜卑人,摩羯人。 非我族类皆杀,在草原上闯下偌大威名的同时,也为白肖夺得大量财物和牛羊。 可随着兵马的深入,瞿炼所受到的阻力就越来越大。 因为他眼前的部落人数都太多了,让瞿炼无法下手,都草原人笨愚蠢,瞿炼可真的没有看出来。 白跖是白家的老九,也就是白肖的九弟,这个已经算是亲兄弟了,同父异母。 不过这个白跖是白家子弟之中的异类,不修文专修武。 年纪轻轻,就学的一身的好武艺。 自然没少惹事,就被当时的白撵送到坎山书院学习,也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下大乱之后,坎山书院就遣散了院中弟子,可这白跖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上哪疯玩去了,刚刚投奔过来。 一见面就自来熟,“七哥,我要当将军。” 白肖就考校了一下,还真是有点本事,就调他到罗俊的麾下为副将。 可好景不长,也就是上午去的,下午白跖就跟罗俊打了起来,罗俊早已不是吕下阿蒙,自然轻轻松松的就把白跖擒下了。 军中副将是很重要的,你可以没本事但不能不听话。 白跖就被罗俊退了回来,白肖也不好强行安排,就让瞿炼先带带他,消磨消磨白跖的桀骜之气。 劫掠草原的事,本来白跖是不用参加的。 可他偏要参加,白肖本以为见了血,他就会知难而退,可没曾想这个子就是个杀才,杀起人来跟瞿炼有的一拼。 二人一拍即合,在草原上卷起了腥风血雨,白跖也就一直跟到了现在,“瞿将军,要我,随便找一个部落就行了。” 瞿炼是疯狂但不鲁莽,自然不会采纳白跖的提议,“九公子,有所不知,主公有令,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要不然军法处置。” “七哥也是的,尽想美事。” “九公子慎言,主公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宽容。” 也就是白肖不在这,要不然一定会破开大骂,就瞿炼干的那些破事,都够他死八百回了,之所以现在活得好好的,还不是因为白肖宽容,他竟然有脸这话。 “那怎么办?再这么游荡下去,兄弟们就要饿死了。” 以战养战,自然随身携带的粮草不多,这眼瞅着粮袋就要见底了。 “只能先打一下,然后引蛇出洞,沿途杀一些胡人贴补贴补。” 瞿炼其实是一个不喜欢用智谋的人,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至于如此。 这一打不要紧,瞿炼和白跖直接捅了马蜂窝,被一群草原部落追杀,这事也怪白跖,明明打一下就撤得事,他偏要往里冲一冲。 看见一个披着大氅的胡人汉子,他就砍了一刀。 事后才知道,这个胡人汉子,是什么羌胡左王。 屠几个部落没什么,这种事在草原上经常发生,而杀的是草原上的王室,那就是大事了。 以往都是瞿炼坑别人,这次终于让他体会到别人坑他的感受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好受啊!能怎么办?只能跑了。 而且还要快点跑,只要慢一点就会被草原部落的人追到,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肖到是想救援,但是鞭长莫及啊! 最多就派出几个部曲,在草原边上接应一下,其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怎么样,白肖都不能大规模动兵。 大燕脱身于草原,所以很清楚草原的情况,这么大的动静,慕容赐想不知道都难,“白肖,你的胆子是真不啊!” 这一见真章,瞿炼和白跖的身份想瞒都瞒不住。 这个时候敢在草原上兴兵的,也就只剩下白肖了。 “传令赫尔巴赶尽杀绝,一个都不能放过。” 赫尔巴就是草原上的头汗,跟大燕是同盟的关系,当初慕容赐可以在草原上崛起,赫尔巴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算是互惠互利吧!这次慕容赐一定要给白肖一个教训。 要不然他就真的无法无了,竟然敢在草原上胡来。 英蚀在下,“大王,让末将亲自前去吧!” “不可,燕军再也经不起死伤了。” “可那些草原人不堪大用啊!” 别看草原人在外人看来有多么多么的凶,但在燕人的眼里,草原人充其量就是一群狼,狼是有利爪有獠牙的,但终究逃不过人类的捕杀。 “不堪大用但还能用,这次死的是草原上的左王,赫尔巴不会善罢甘休的,等着看好了,这个冬并州别想消停。” “可草原人根本打不过白肖的。” 慕容赐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个孤当然知道,孤不求白肖伤筋动骨,只要他疲惫不堪就行了,等来年我就让白肖死在我燕军的铁蹄之下。” “王上英明。” 瞿炼是个疯狂的人,石质是一个鲁莽的人,这两个凑在一起,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被一众部落追杀,那就跑回并州好了,可他们偏不,竟然冲着草原王庭去了。 如果他们手下的兵马多也就算了,就那么几个人这不是挑衅吗? 彻底把赫尔巴激怒了,亲提王庭兵马追杀。 头汗出手必见血,草原诸部都跟着动了起来,向着并州而来。 白肖知道之后,只能先调集大军了,就是想处置瞿炼白跖,也要等到战后再啊! 鲁旬:“属下倒有一计,可解当前之局。” “先生请讲。” “送粮。” 白肖劫掠草原为了什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粮草,这个时候送粮,不是让白肖把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吗?这怎么可能? 第二百九十五章 草原人的贪婪 “草原人的胃口很大,我们未必可以喂饱。”白肖这边已经死了人,总不能还吃亏吧! 鲁旬还不知道白肖吗?什么喂饱不喂饱的,白肖是一点都不想出。 只进不出,的就是白肖这种人。 “我们完全不需要喂饱所有人,只要喂饱一部分的人就行了。” 齐央的反应很快,“离间?” “不是离间,草原上的部落本来就是矛盾重重的,根本就不用我们做什么?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够了。” 白肖还有一个疑虑,“死的可是什么左王,开战应该无法避免吧!” “只要用粮食安抚了草原王庭,他们会主动帮我们的。” 一想到白花花的粮食,就这么拱手让人了,白肖就感到心疼。 得,这一个多月做的事,都白费了。 要不怎么,人生得一知己乃一大幸事呢?齐央已经为白肖想好了应对之策,“大哥,你不用心烦,草原之兵退去之后,我们再劫掠不就行了。”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老旬要收买的是草原王庭,跟底下的部落又没什么关系,该抢就得抢,要不然我们拿什么养兵。” 一句话就到白肖心里了,养兵不易啊! 白刚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九公子和瞿将军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 白跖和瞿炼真是满面风霜啊!瘦了一圈不,还满身的血污,看来这一路的归途走的很艰难啊! 不过这教训还是要有的,本来二人就记吃不记打,再不几句就更完了。 “你们干的好事。” 白跖瞿炼纷纷跪下,“末将知错。” “光知错有什么用?你们带出去的人有几个回来的,你们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草原大军将至,边郡又将血流成河,这些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百死难赎。” 白跖:“七哥,我就一条命,你想拿就拿去吧!” 年少轻狂不知愁,白跖真的被惯坏了。 以他的出身,根本就不能体会民间疾苦,这是世家子弟的通病。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跪在外面,我不叫你起来你就别起来。” 瞿炼才是个中老手呢?这种场面他经历的都不止一次了,“任凭主公处置。” “你就先当个兵吧!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的好我就从轻发落,如果表现的不好,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谢主公恩典。” “下去吧!” 粮食这边好解决,从粮仓里拉出来就行了。 至于这出使的人选,白肖只能交给白郢,其他人都差点意思,齐央轻佻鲁旬腿脚不便,只有白郢轻车熟路。 白肖本着商量的态度去找白郢,可白郢却满嘴的埋怨,“你能不能别坑你二叔啊!” “二叔,你放心没有危险的?” “那是草原人不是中原人,可未必会讲究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种事我不做我还要多活两年呢?” “我是让你去送粮,又不是让你去要粮,草原人就是再野蛮,也会掂量掂量的。” 白郢精通官场之道,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看得通透。 就白肖那点道行,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浅。 “七啊!你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就你还送粮,肯定没安好心不是吗?” 白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用得着得这么直白吗? “我没安好心,跟你出使不出使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事后的事吗?那个时候你早就回来了。” “那也不干。” 还敢跟白肖耍横,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近况,今时不如往日了。 “那就别怪侄无礼了。” “你想干什么?” “来人,把我二叔架出去。”好好商量不行,那就来硬的。 白郢一脸的错愕,“你敢?” “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大车都准备好了。”赶鸭子上架,不出使也得出使。 剩下的就看白郢的随机应变了,白肖相信这个对白郢来并不难。 并州的冬真的很冷,如果一个人站着原地不动弹,很快就会被冻僵的,更不用跪下了。 当白肖再看见白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青了。 “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吗?” “我不后悔。” “很好,那你就继续跪吧!”白肖并没有生气,而是由衷的觉得白跖很好,沙场之上的事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不过是结果好了就是对,结果不好就是错。 而这战败的错是不能认的,一旦认了这个人就会归于平凡。 平凡的人不是不好,而是白肖更需要不平凡的人。 齐央:“大哥,这么跪下去会死人的,相爷那边不好交代。” “那就换个地方跪吧!” 白肖直接把白跖打发到火头营,在白肖的大帐之前跪着并不丢人,现在才是真的丢人呢? 这次的记忆,让白跖终生难忘刻骨铭心,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毕竟白跖还,还能被纠正,不像是瞿炼,早就定型了,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两日之后白郢出使回来了,没有一点好脸色,“赫尔巴很贪婪。” “想到了,他要什么?” “粮食翻倍。” 白肖这边是有点保留,但没有一部那么多,“他怎么不去抢啊!” “嗯嗯。”齐央咳嗽了一声,他这次不是有意的,而是真的感染了风寒,“大哥,他们本来就是来抢的。” “二叔,你不会是因私误公吧!你能不能为我着想一点。” 一提到这个白郢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被架过去的,就差用绳子绑上了。 “你有替我想过吗?” “怎么没有?要不是替你着想,你这次出使,根本就不会有粮车跟随,那都是为了保你命的。” 白郢也不管什么仪态了,“你还好意思,那些都是陈粮。” “陈粮怎么了?现在就是发霉的粮食,都能卖到价,我都懒得跟你这些。” 鲁旬坐着轮椅,还要当和事佬,真的是难为他了。 “都少两句,事件总是要解决,你们叔侄俩光吵吵有什么用?” 粮仓里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再多就会影响自身了。 “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粮食可以翻倍,但一半给王庭,一半给底下的部落,在这其中就可以参杂稻谷和石子了。”别看鲁旬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是真坏呀! 第二百九十六章 妖妃心中有人才 凭借白郢的三寸不烂之舌,双方还是谈妥了。 给王庭的粮食,白肖这边是一点都没有参假,但是给那些部落的粮食,最少一半都是假的,剩下的还都是些发霉的粮食。 不能怪白肖不讲道义,而是能给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那些部落闹了起来,不止跟白肖这边闹,还跟王庭那边闹。 这些粮食都是通过王庭分发下去的,冤有头债有主,底下的人还真不好分辨谁是那个捣鬼的人。 赫尔巴这边拿到了粮食很满意,已经打算撤兵了,可不会管底下这点破事。 在草原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就是人命。 至于白肖玩得那点手段,赫尔巴全当没看见,他又没吃亏。 并州边郡霎时风云变幻,不过总的来还是对白肖有利的,只要王庭这边的骑兵不出手,剩下的都是些杂鱼。 白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同时还能得到一些牛羊马匹,弥补一下粮食的损失。 英蚀时刻关注着并州的战况,“王上,我就那些草原人靠不住,连王庭都被收买了。” “也不能怪他们,草原的冬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肖愿意破财免灾,对我们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谁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孤就看他明年怎么用兵?” “末将就怕,白肖趁此机会拉拢草原人,我们就因失大了。” 慕容赐摇了摇头,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草原人。 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能让他们屈服的弯刀,其他都没用。 燕人在草原上的威名,是白肖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 “不会的,白肖没那个本事。” 当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慕容赐让赫尔巴撤兵了,只有赫尔巴跟白肖没有过多的接触,这个草原就乱不了。 赫尔巴这一退,白肖这边就露出了獠牙,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这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捏的舒服捏的容易。 凡是还留在边郡的胡人,白肖一个都不放过,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贴补贴补能行吗? 赫尔巴不但不生气,还要谢谢白肖呢? 这些人一死,就会出现很多无主的草场,王庭就可以趁机收回,重新分配了。 里外里赫尔巴是不会吃亏的,反而占了大便宜。 并州边郡这一战,白肖虽然失去很多东西,但也赢得了一点名声。 在如此混乱的世道,守土安疆保一方平安,已经非常难得了。 白肖在北疆的名声越来越大,致使很多人前来投靠。 上一次有这种场景,是白家世代的积累,而这次白肖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不一样了。 就算是一个乞丐,白肖都有地方安置,更不用这些人才了。 正所谓赔本卖吆喝,还不是为了日后能回本。 武人的高低很容易分辨,至于文人的高低就没那么容易。 很多名声在外的儒士,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更不用治理地方了,要不怎么百无一用是书生。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除了会写几笔字什么都不会。 为了把这些文人安置下去,白肖是操碎了心,每晚上点灯熬油,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呢? “要不要妾身帮你啊?” 吓得白肖毛笔都掉地上了,大晚上的白肖还以为女鬼呢? 不过来人真跟女鬼差不多了,在某些方面比女鬼还可怕,这个人就是妖妃楚莲。 回到并州之后,白肖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姜衍就是白肖的前车之师啊!白肖可不敢让楚莲参与政务,更别是人才的任用了。 “这么晚了不睡觉,会长皱纹的。” “我要见女儿。” 这也是白肖一直以来的一个矛盾,到底是让楚莲见还是不见,白肖怕楚莲把自己的女儿带坏了,这是很有可能的。 可每次白肖看见楚莲都会心软,白肖都觉得自己犯贱。 “你可以见,但不能以母亲的身份。” “为什么?她是我生的。” 白肖:“但你没养过她。” “我会弥补的。”楚莲表现的越是认真,白肖就越是忌惮,白肖很清楚认真起来的楚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整个洛阳都让她搞得乌烟瘴气,白肖这个家可真不够看的。 “那你就别见了。” 楚莲看着白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昔的勾魂夺魄,“要不我再给你生个女儿。” 白肖坐在椅子上,都不由的退后了两步,这也太吓人了。 “你觉得这么我就会妥协吗?” “秦子健,荣十八年的状元郎,出身北海秦家,自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因为独遵法家学,不被朝廷所作用,现为北海国观阳县令,身负大才一腔抱负无处施展,这样的人不是你眼下最需要的吗?” 并州很乱,齐央擅长兵事,鲁旬擅长统筹民生,的确缺少一个维护法礼之人。 楚莲不愧是楚莲,其真知见识不弱于一代雄主,她知道白肖要什么? “你这是再跟我谈条件吗?” “妾身曾经以一己之力掌控朝廷,这地方人才还是知道几个的,就不知道你要几个。” 这都不能算是诱惑了,因为无法让人拒绝。 “孩她妈,孩子就交给你了。” “聪明。” 楚莲还俏皮的点了白肖一下鼻尖,弄的白肖春心荡漾。 白家虽然落寞了,但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尤其这秦子健还是一个为官的人,正如楚莲所言丝毫不差。 这样看来,这个楚莲真是太重要了。 放起来继续软禁,未免大可惜了。 “齐央,你我重用楚莲如何?” “大哥,你可不要玩火,到时候下群雄来犯,我们可顶不住。” 白肖越想越可行,“只要楚莲不露面,别人也就不会知道了。” “大哥,那可是楚莲,如果她做了什么,我们是很难察觉的,这个女人真的用不得。” 唯才是举,也要看是什么才,祸国之才可不算才啊!那是祸。 齐央的固执己见,让白肖不得不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但白肖有了另外的想法,不能在外面用就在‘家’里用。 第二百九十七章 结怨东方家 楚莲不适合抛头露面,那就在家里出谋划策好了。 于是白肖就把办公的地点,放在了家里,没有必要是不会去府衙的。 与其面对那些整忙碌的官吏,还不如面对楚莲这个美人。 白肖一定要把楚莲脑袋里的那些人才都挖出来,一个秦子健可满足不了他。 楚莲是何许人也?白肖的那点心思一眼就看得出来,当然要待价而沽了。 现在的楚莲是与世无争了,但却不想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 以前的那些经历,让她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这种警惕。 多疑是雄主的通病,楚莲当不了雄主,但的确是雄主之姿。 至此白肖和楚莲之间就上演了一场与日俱增的较量,在庖厨里,在大厅里,在院子里,任何地方都有他们较量的足迹。 底下一些不知情的官吏,还以为白肖被美色所迷玩物尚志,纷纷上书劝谏力谏。 还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有鼻子有眼儿的跟真事似得,白肖金屋藏娇。 把楚莲比喻成上的明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以白肖才把她藏起来的。 因为白肖不好解释,也就不解释,让人这么误会也挺好。 白埒从青州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看来秦子健是不愿意过来。 “三哥,你竟然失手了。” 白埒在同辈之中算是出挑的,还在朝堂上当过大官,他冒着风雪前往青州北海国,已经足以代表了白肖的诚意。 “七弟,我不是失手,我是压根连人都没见到。” “怎么秦子健不在北海国吗?” 白埒也是一脸的怨气,“在是在,可当我自报家门之后,他竟然闭门谢客了,我在外面等了半个月,他连门都不出。” “他好像是什么观阳县令,难道就没有公务?” “他让人把要处理的文案送到府上了。” 白肖面前的桌子上也满是文案,怎么那么像呢?白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秦子健,越来越敢兴趣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肖已经想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让人把秦子健劫回来。 可就在这阴差阳错之下,得罪了东方家,也就是东方启的那个家族。 秦子健闭门谢客是因为名花有主,不是想让白肖难堪,而是出于好意,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能白肖派错了人,白家的死士杀心太重,在劫人的同时还杀了不少人。 像东方家这样的顶级世家,在消息打探这方面不比白肖差多少,白家死士在外人看来很神秘,可在东方家看来就是夜空里的萤火虫,光芒虽然微弱,却是无所遁形的。 秦子健本来已经被劫走了,硬是被东方家的人抢了回去。 而行动的那些白家死士,最后都死在了冀州。 这已经不是可以息事宁人的事了,事先的对错是非曲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肖现在不能退缩。 对外的态度一定要强硬,一旦退了一点,那些暗地里的有心人就会进一点。 什么忍辱负重卧薪藏胆,那都跟白肖不沾边。 此时的白肖在北疆声名赫赫,谁敢忽视啊! 所以这次白肖一定要东方家给他一个交待,毕竟白肖这边死了人。 并州和青州之间,虽然隔了一个冀州,但实际上对白肖和东方家来真不远。 白肖已经让人写了一封信,辞藻非常的犀利霸道十足。 当下东方家的家主东方凛,也是个进取之主,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白肖的信给撕了,“黄口儿,欺人太甚。” “看来我东方家沉寂的太久,一些人已经忘了我们。” 东方启:“父亲,白肖与儿尚有私交,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在场都是东方家的老人或嫡系子孙,随着东方启一言而出,纷纷震惊。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家族之中竟然有人跟白肖认识甚至相熟。 “信都送过来了,还有什么误会?” “父亲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误会,如果白肖事先知道,未必会出手抢夺,如今的他可是面对强敌。” 白肖和慕容赐的那点破事,连北疆的人都瞒不住,更别想瞒下的人了。 族中的一个老人开口了,“既然后辈子孙之中有人跟白肖相熟,坐下来谈一谈也无妨,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在东方家之中普遍存在两种想法,一种就是跟东方凛一样了睚眦必报,另外一种就是息事宁人,为了一个人而得罪一方诸侯很不值当。 东方凛可以训斥东方启,却不能忽视族中的老人。 “那启儿,你去一趟并州吧!不要堕了我东方家的名声。” “是,父亲。” 东方启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这一点跟一般的世家子弟不同,从他为妹报仇大杀四方以身犯险,就能看出一二了。 东方家也要出世了,族内的争斗越加的激烈,尤其是东方启这样正当风华的人,那相见有如仇敌。 东方启这次出来,也有想喘口气的心思。 同室操戈,是东方启不想面对的。 白肖这边已经准备要下杀手了,正是因为东方启的到来,才让白肖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 白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对于以往朋友,他是绝对不会怠慢的。 东方启这次来,白肖更是亲迎,以白肖如今的身份来是非常难得的,“东方兄,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 白肖也把百里宸叫上了,好好的叙叙旧,曾经三人在黄金牧场共历生死,现今却在这西河郡城相聚,人生真是奇妙啊! 不过却有点物是人非,百里宸对白肖产生敬畏之心,完全就是一副臣子的样子。 而东方启也是心中有事放不下,那种疏离不是喝几碗酒笑笑就能消除的。 “白兄,秦子健的事?” “今日别这个了,有什么明日再,当下不醉不归。” “我东方家无意与你为敌。”东方启还是那个东方启,他没变。 可白肖变了,他放下了酒橛,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他可是乘兴而来的,“我的人可不能白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投诚蹊跷 百里宸把酒杯放在案上,他就知道今日宴无好宴。 “主公,属下先告退了。” “不用,几句话而已,没那么麻烦。” 东方启是代表东方家来的没错,但是东方家对东方启的支持并不多,其父东方凛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秦子健之事,正是东方家趁势而起的时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其实现在出手也不晚,但踩着白肖出手,则会名声大震。 只能东方凛,把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美了。 东方启站了起来,“不知白兄,如何才可以不追究?” “很简单,我要秦子健。” “强扭的瓜不甜,汉末徐庶,乃刘备的谋士,被曹操胁迫归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言不发,白兄真的想那样吗?” 白肖亲自为东方启斟了一碗酒,“秦子健不是徐庶,东方家不是刘备,我更不是曹操,秦子健一腔抱负积压多年,只要给他一点机会就能大放异彩,到谁手里都是一样的。” “就没有其他选择吗?” “有。” “是什么?” 东方启还真是挺上心的,为了家族可以如此低头,白肖越来越欣赏他了,“你,如果东方兄愿入我麾下,我不要秦子健又何妨?” 百里宸突然出现了一点错觉,眼前这一幕有点似成相识啊! 当初的他,不就是这样被白肖招揽的吗?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稀里糊涂。 “我可是东方家的人。”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一家子弟分侍其主的事情还少吗?世家管这个叫布子,你东方家就算要称王称雄,也该留几条后路不是吗?” 东方启虽然没有夸下海口,但也不希望败兴而归。 而白肖提出的条件,又是他能办得到的,真是让他矛盾啊! 白肖笑了一下,曾经的东方启在他面前是一方良才,现在到显得有点稚嫩了,“别着急,你慢慢想,我过明日才是谈正事的时候。” 这宴席是开不下去了,真是白瞎了这几坛好酒。 白肖和百里宸先离开了,留下东方启一人好好想想。 百里宸是商人出身,那马屁拍得相当露骨,“恭喜主公喜得良才。” “秦子健才是真正的大才,至于东方兄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已。” “既然主公,看上了秦子健,又何必妥协呢?” 以百里宸对白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无故退让的人。 至于跟东方启的那点交情,应该不会左右才是。 白肖:“秦子健提前做出了他的选择,东方家底蕴极深,硬是要保住一个人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大敌当前呢?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让双方都过得去。” “主公英明。” “你呀!别跟我来这一套,陪我喝酒去,我过不醉不归,那就要不醉不归。” 当晚白肖真的醉了,醉得是一谈糊涂,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楚莲婀娜的身影,“你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昨晚上你被人送了进来,二话不就霸占了我的塌,让我在椅子上睡了一宿,你还起不起来了。” 白肖拉开被褥,向里面看了一眼,未必有点失望,怎么裤子还在啊! “就没做别的吗?” “怎么大人想做别的吗?” “算了。”白肖对于楚莲总有一种不知所措,“来人,端盆水进来。” 当白肖从楚莲的闺房里出来已经日上三竿了,一把拽住白简的耳朵,“你到是长能耐了,竟敢把我送到这里就寝。” 白简可不是什么不知情的人,他知道的事多着呢? “少爷,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吗?” “那是谁?” “齐央齐大人,他少爷你太累了,需要一个能让你静下心的女人。”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楚莲跟静下心可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去把齐央给我找来。” “齐大人,在书房已经等候多时了,连朝食都在这里吃的,如果少爷起得再晚一会,都快吃午饭了。” 无事不登门,这齐央啊!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这次主动来了,肯定是又有事了。 一进书房就兴师问罪,“齐央你好大的胆子。” “大哥,精神奕奕,想必昨晚享尽温柔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那太可惜了。” 白肖将一把文案扔了过去,“有什么可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楚莲是什么人?牵扯太深凶吉难料啊!” “大哥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绝色妖妃媚骨成,无论哪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的,更别大哥曾经一亲芳泽还有所出,就不要忍着了,男人就要潇洒放荡一点。” 白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动了,“你从大清早等到现在,就为了给我这些。” “哎呀,我差点把正事忘了。” “你是去青楼去多了吧你,快。” 齐央还弄了个折子,还挺正式的,“慕容赐手下重将,包毅国想向我们投诚。” 对于燕人的那几位重将,白肖还是知道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这个什么包毅国是一员老将了,可以慕容卓在世的时候,他已经是颇具盛名了。 只不过那时有乐戟在,才让他不得重用,可以闲置再外。 乐戟死了,他才被重新启用。 他应该对慕容赐感恩戴德才是,怎么突然就想投诚了呢?而且还在眼下这个时候,有点太巧了。 “因为什么?” “这是他秘密送过来的折子。” 白肖刚才还在奇怪,齐央什么时候变得正经了,原来是包毅国送过来的,那就得过去了。 “我不想看,你直接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无谓就是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慕容赐身边多了一个美人,原来是包府的丫鬟。” 这事真有点意思了,“包毅国多大了,还有这方面的需求。” “老当益壮吗?” “不管真假,竟然来投诚,我们当然要张开怀抱了,以显示我们海南百川的胸怀。” “可包毅国,却想带兵来投。” 怎么越听越像上掉的馅饼呢?心不心动是一回,白肖压根就不信。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诱人的战机 “带兵来投,他是想让我接应吗?” 齐央非常不客气的坐下了,像他这样的夜夜笙歌之辈是有点站不稳的,“不是接应,而是救援。” “那你就替我回话,让他能死多远就死多远。” 白肖的态度很对齐央的胃口,可是不能那么做,“大哥,眼下不是任性的时候,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尽力去做,以彰显求才若渴之心。” 人到了一定位置,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也就是明明是个坑,我们也要睁着眼往里跳。” “是这个意思。” 这次慕容赐玩的是阳谋,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其后出谋划策呢? “包毅国既然是那个诱饵,那我们就想办法把这个诱饵吃掉。” “属下这就去安排。” 白简站在外面通报了一声,“东方启求见。” 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就见见吧!白肖还不至于把自己的老朋友拒之门外,东方启这次很明显是尽心打扮的,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只可惜白肖和齐央欣赏不了这份潇洒,同性相斥嘛。 不过这到是世家子弟的规矩,遇大事或见贵客之前要焚香侵身。 “东方兄,不用这么早吧!” 白肖出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对他来刚起来,对别人来就不是这样了,这不明摆自己疏于政务吗? 齐央到是会打圆场,“东方兄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齐兄。” 像齐央这样离经叛道的人,想忘记都难,更何况齐央现在也是并州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了,就算忘记了也能想起来。 “这次,你不该来。” 东方启苦笑了一下,这个他昨晚上就有想过,他来之前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幸好白兄松口了,不至于让我太难堪。” 这个齐央也有所耳闻,在并州齐央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希望日后能一起共事。” 白肖咳嗽了一下,什么都让齐央了,他什么? 齐央手上还有很多事呢?可没闲心在这里叙旧,“主公还要保重身体为好,臣下就先告退了。” 在外人面前,齐央还是守点规矩的。 书房就剩下白肖和东方启两个人,“你今日前来,应该是想好了吧!” “白肖,可否保证日后不与我东方家为敌。” 如果是别人,白肖大可以张口胡言,可对于东方启,白肖不想骗他,“日后谁又的准呢?但无二日国无二君。” 白肖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光这些就已经够了。 以东方凛的为人,跟白肖必有一战,东方启问这个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 “如果他日我东方家没落,希望白兄高抬贵手。” “你入我麾下就是自己人,你的家事我当然要帮衬了。” 话到这个份上,白肖对东方启已经很有耐心了。 “青州东方启,拜见主公。” “快快请起,你我兄弟就不用这些了。” “礼不可废。” 白肖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不管是寒门大才还是世家子弟都逃脱不了这种束缚。 只有齐央这个不着调的人,敢跟白肖称兄道弟。 白肖也不强求了,反正东方启低头就好。 “你在西河郡还没有府邸吧!我这就给你安排。” 现在的西河郡可是寸土寸金,如果没有白肖出面,东方启想找个好住处都费劲。 “主公厚待,在下受之有愧。” 刚才还一口一个白兄的叫着,这一转眼的工夫就改成在下了,这就是世间崇尚的礼法吧! 东方启没有再做耽搁,马上修书一封让人送回了青州。 东方凛看到信的那一刻,就不只是想撕信了,他都想把信吃了。 之所以让东方启去,就是为了应付族中的一些老人,他们贪图安定,不想跟白肖交恶,这些东方凛都理解。 可没想到这人就一去不复返,这不是吃大亏了吗? 白肖这边已经明确表态不追究了,而且在行动上还表达了一丝歉意,东方凛也不好在端着了,要不然就显得太刻薄了。 东方凛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给北疆的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毕竟青州,也属于河北的州郡,离北疆并不是很远。 东方凛很是不爽,但其族中的老人对东方启投效白肖之事,却很赞同。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再好不过了。 东方家有子弟在白肖手下出仕,这对一众世家来可不是一件事,任何一个顶级世家的态度,都可以影响下大势的。 一些沉下来的大家族,纷纷向白肖伸出了榄枝,这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对于这些顶级世家,白肖是一个都不想得罪,给足了大家面子自然相得益彰。 白肖在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于是就重用了东方启,本来以东方启的能力是应该进入军中打熬一段时间的,现在白肖就有别的打算了。 把东方启放在明面上,让他做一些风风光光的事,也就是造势,这样才可以吸引大家族的人才。 至于东方启愿不愿意,等过了这个冬再吧! 白肖这边也不能一直围着他转,包毅国那边已经上钩了。 是已经集结了兵马,随时可以起事。 白肖已经在云州边界上布置了一些兵马,有备无患吗? 齐央找到了白肖,“大哥,慕容赐突然向我们并州而来了。” “带了多少兵马?” “一万。” 一万兵马想撼动如今的并州,简直就是痴人梦,这齐央急急忙慌的都把白肖吓到了。 “向我并州而来,不是还没有到并州吗?不用大惊怪。” “我的意思是慕容赐过来了,那包毅国不就是无人可管了吗?” 大燕内部空虚,却留一个有意投诚之人,白肖是没有信过包毅国,但眼下这个诱惑是很大的。 已经足够让白肖铤而走险了,如果弄的好的话,可以让大燕元气大伤,无力来年之战。 这可不是什么鸡助了,而是一个鸡大腿,全都是肉啊!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大腿底下连着爪子。 关键时刻被挠一下,也是够受的。 “齐央你有没有发觉,大燕最近有很大的变化?” 第三百章 遥安暗流 大燕的变化,太明显了。 这就不是发觉不发觉的事,而是有目共睹的事,至少在齐央看来是这样的。 “这并不奇怪,乱世已至群星璀璨,有些星辰不求凌驾于群星之上,但求绽放出自己独有的光芒,大燕底子雄厚,有人选择理所当然。” “你是有大才投入慕容赐的麾下,太没有眼光了。” 齐央嗤之以鼻,“大哥,我们好像也在慕容赐麾下待过。” “那能一样吗?我们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个人是明珠暗投。” “是不是明珠还不准,但的确是有点手段。” 没有露面没有交兵,就让白肖和齐央这么为难,哪是有点手段啊!而是太有手段了。 白肖可没有齐央那么乐观,“那就让百里宸走这一趟吧!他为人谨慎沉稳,就算没有建功,也不会被人利用。” “只能这样了。” 现在白肖怕的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其他的到没什么?大不了就硬碰硬了。 百里宸入白肖麾下以来,一直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他一直都把自己定位于商人,而不是一个将领。 他家大业大的,什么建功立业从龙之功对他来都太飘渺了。 这么大的一个重任,就突然砸到了他的头上,他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大燕的老巢在云州,他又不是没去过,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如果是带兵前去也行了,可就他后面那点人够干啥的。 精锐是精锐,但那些燕人也不是好惹的。 “主公,就不能多给我配点人吗?”商人就是商人,这讨价还价的老毛病又犯了。 “云州那边自有人接应,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百里宸可不信,有事的时候刀剑可不长眼睛。 百里宸自是不敢埋怨白肖的,只能埋怨这该死的乱世,“主公,末将去也,照顾好我的家人。” 百里宸也不求别的了,只求家人平安。 “知道了,快走。” 白肖就不明白了,一个送行哪来那么多话,要是换成了其他将领,也就是个喏字,早就走了。 再了白肖更不想百里宸出事,他要是出事了,大燕的情况不就更搞不清了吗? 百里宸曾经带着商队走南闯北,自然有不少相熟的人。 还是那句话,不管上面谁当家,老百姓怎么也得吃饭不是。 进入云州,对百里宸轻而易举,只是这以后的路就有点不好走了。 云州的治所是遥安,有遥望长安之意,是这苍莽黄沙中的一片绿洲,有固定的水源,自然也是商贾聚集之地。 在云州水跟银子差不多,绝对的硬通货,有了水就可以换取任何东西,这是云州独有的一种景致。 以前百里宸就来过这里,可这次再来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连城门都不让进了。 是要什么路牒,一打听才知道是一种身份的证明,最近才在遥安城兴起的。 想办路谍也很容易,只要在城外等三,接受一些户籍上的调查就可以了。 这个百里宸当然不能接受了,一来他心里有鬼,二来他不能在城外干耗着啊!白肖还有事交托他呢? 百里宸只能用老办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过城门的时候,百里宸塞了两锭银子过去,城门卫这才愿意放行,“进入城中少惹事,知道吗?” “是,大人。” 给银子还要赔笑脸,即使是以前行商的时候百里宸都没有这么做过。 这不符合常理啊!一般情况下,都是己方给了银子,对方赔笑才是。 不对,这里面有诈。 商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不比官场上容易多少,同样都是阴谋诡计。 要是以前百里宸早跑了,可现在他也跑得了啊! 有所察觉之后,百里宸就很多眼睛在盯着他,这绝对不是错觉,而是这些人的眼神太露骨了。 商人讲究的就是察言观色,这点事百里宸是不会看错的。 这真是要命了,百里宸只能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封闭的房间能让他安心一点。 外面突然传来的敲门声,百里宸那个心都快跳出来了,“谁啊?” “客官,上茶。” 原来是店里的二,百里宸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实在是太草木皆兵了,“进来。” 茶壶刚放下,“大人,你可算来了,让我们等的好苦。” “这位哥,这话可不能乱,会折寿的来这一钱银子是赏你的” 二的眼神非常的凌厉,“大人,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 “店家店家人呢?这哪请的二,怎么尽胡话呢?” 最后这个二被百里宸打发走了,只能这个人装的很像,但是百密一疏,让百里宸看出了破绽。 这是云州不是并州,那一口并州的口音实在是太纯正了。 既然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怎么又这么光明正大呢?还有很多细节,比如抹布应该放在左肩而不是右肩。 百里宸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担忧了,这一进来就被盯上了,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啊! 百里宸只能不动声色,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该下楼下楼,该吃饭吃饭,就像一个普通的商人。 可当他再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怀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便条,什么明日辰时客栈门口一叙。 有了白那一出,百里宸都不敢信了。 所以百里宸故意晚了一刻钟出去,如果真是有心,也不会差这一刻钟。 如果是试探,这一刻钟也可以让他免除嫌疑。 可当百里宸刚走出客栈,就被人打晕了,百里宸昏迷之前只有一种想法,我这条命是交待在这了。 等百里宸再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地窖里,周围一群乞丐看着他,“你们想干什么?” “百里大人,我等奉命接应。” 这个到是让百里宸信了三分,至少知道他姓什么? 如果真是燕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应该抓起来才是,“你们怎么搞成了这样?” “一言难尽啊!” 随后这些乞丐开始大吐苦水,让百里宸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可以举步维艰啊! 第三百零一章 请君入瓮 整个遥安城守备森严,白肖事先安排的这些暗子,只要冒一点头就会被赶尽杀绝。 乔装成乞丐,也是无奈之举,要不然谁想待在这暗无日的地窖当中。 在来之前,百里宸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主公啊主公,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直接派兵前来,让我来有什么用?” 这一丝埋怨百里宸只能在心中默念,却不敢宣之于口。 “包毅国在干什么?” 这些暗子,其中有一半都死在了包府门外,所以对包毅国的动向知之甚详,“遛鸟。” 本来百里宸都已经要起来了,听这话又跌坐了回去。 这老爷子挺会享受啊!哪有要起事的样子。 白肖曾经过便宜行事,起初百里宸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百里宸理解了,这么危急的事就不能明吗? 其实白肖也是搞不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含糊其辞。 曾经的黄金牧场没落过,是百里宸让它重现了往日的风光,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所以百里宸并不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纸笔。” “属下,这就让人去弄。” 连纸笔都没有,用不用这么穷啊!要不是百里宸还要靠着这些人,肯定会破口大骂的。 这暗子当得也太惨了点吧!还不如回去当大头兵呢? 纸笔没一会就送过来了,上面还带血的,一看就知道是刚抢得。 但凡有其他办法,都不会走到这一步,打草惊蛇只会让眼下的处境更加艰难。 百里宸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写了几个字,让人送到包毅国的手里。 百里宸以白肖的名义,让包毅国今日子时起事,如果晚上没有动静,那么百里宸就不管了,如果有动静,那么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百里宸可以向白肖低头甚至俯首帖耳,但绝对不会为了白肖死。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死忠之臣的,百里宸很了解自己。 日头西斜,夜幕降临,百里宸拿起了佩剑,作为曾经的商人,最不想碰的就是兵器,但随着乱世的降临,兵器却成了他唯一可以自保的东西。 “我们出去吧!” “喏。” 这个地窖百里宸待半就已经待够了,人总要为自己而拼搏。 子时一到,喊杀声在城中四处响起,就好像真的有人起事了一样,可身在城中的百里宸却知道,这是雷声大雨点,连个人都没看到。 而他们却遭到了一些黑衣人的袭杀,还没过多久大量的兵卒就围了过来。 百里宸等人只能四散突围,陷入完全的被动。 扈均佐是百里宸的知己好友,眼下就住在遥安城中,是百里宸最后的一条退路,现在也只能先用上了。 扈均佐的家并不大,所以百里宸就带了几个人过去。 “扈兄,救命。” 城里这么大的动静,各家各户自然不能无心睡眠。 扈均佐要不是听出了百里宸的声音,是高低不会大开大门的,“百里兄,你怎么来了,快进。” “叨扰了。” “你这是?” 百里宸没有实话,“遇到乱兵了,这下子惹大麻烦了。” “你不在幽州好好待着,来这遥安城干什么?”扈均佐久居这遥安城,自然消息不是很灵通了。 “别提了,一言难尽,日后有机会在慢慢跟你吧!” 百里宸几个人就在扈均佐这里待了一个晚上,次日换了一身衣衫就出门了,必须立刻马上离开遥安城。 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再待了,现在百里宸看谁都像是敌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突然封了,许进不许出,是捉拿叛兵。 哪来的叛兵,如果真有叛兵就好了,百里宸也不会落得眼下这个地步。 “快把这里的情况,传回并州。” “不可能了。”跟在百里宸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百里宸:“怎么就不可能?飞鸽传书。” “燕人会熬鹰之法,在这城中养了几头鹰,我们的信鸽根本就飞不过去。” 都旁观者清,但身在局中的人,却往往能注意到一些细节,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圈套,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假话百遍方为真,就连身在局中的百里宸都不敢一口断言包毅国是人是鬼,更不用远在并州的白肖了。 “主公,是属下无能,一切还要靠你自己了。” 云、并两州的交界处,白雪皑皑,无数的军帐在这里驻扎。 慕容赐在第一时刻就知道了遥安城的情况,“军师,果然不出你所料,白肖坐不住了。” “白肖多疑且贪婪,能走到这一步并不奇怪,我们还要推他一把。” “以后都听先生的。” 包毅国反叛被抓,其手下兵马被控制了起来,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白肖的耳里。 白肖对百里宸不免有些失望了,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信,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齐央,这事你怎么看?” “欲盖弥彰,环环相扣,一步一步引我们入局,大哥我有上中下三策供你选择。” 白肖可没工夫跟齐央玩,“直接上策吧!” “大哥,这上策太险了。”能从齐央嘴里出这种话,真是难得。 “看,如果太险了,我不采纳就是了。” 楚莲轻巧抚弦,“白肖白大人,你真的不了解自己啊!妾身敢跟你打赌最后你肯定会选择上策。” “既然有好的办法,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 齐央:“大哥,这上策很简单,亲身入局反噬其主,惊不惊险刺不刺激。” “失败如何?成功又如何?”白肖能出这句话,就已经在权衡利弊了。 这个齐央也早就想好了,“如果失败了,大哥恐有生命危险,如果成功了,明年就不用打那一仗了。” 杜昂在南方的势力与日俱增,姜棣在中原挟子以令诸侯,白肖不能在北方停滞不前。 不是白肖操之过急,而是再慢一点估计就永远都赶不上了。 “那就玩玩。” 此刻白肖所表现出来的果断,让齐央楚莲为之动容,手握权柄还敢以身犯险,这种人真的不多了。 第三百零二章 云州之行(1) 白肖亲率大军开拔,直奔慕容赐就去了。 “大哥,你真的不带上主母吗?” 齐央口中的主母的可不是楚莲,而是典柔。 这次白肖亲身犯险,如果有典柔跟随,会安全很多。 “不必了,她太显眼了。” 齐央看着白肖身边的许墨,再显眼还能有这位显眼吗?即使是在狂沙漫的云州,像这么黑的也不多。 “大哥,你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我知道,但在这之前我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典柔跟我去云州变数太大了。” 白了,白肖心里也是没底啊! 要不然带着典柔也挺好,就当是踏冬了。 “那我就在这里祝大哥得偿所愿。” “你不用在这里祝福,跟着我一起去就行了。” 这句话吓得齐央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大哥,我也想跟你去啊!可军中这么多事物,离不开我啊!” 齐央算来算去,此时能担此大任的只有他了。 可终究他还是算漏了一个人,而白肖却恰巧想到了,“军中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楚莲会把一切都搞定的。” “大哥,我们不是有言在先,不让楚莲出来抛头露面吗?你怎么一转眼都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不用立于危墙之下,现在随时会送命的,我当然要带上你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至于楚莲两相比较就没那么重要了。” 妖妃有治国的本事,自然治军也不在话下了。 这个齐央到是不怀疑,可他实在是没有准备啊! “大哥,你不带这样的。” 在齐央的哀怨声中,白肖带着他脱离了大军,这支大军还在缓慢的向前行进,而白肖齐央等人已经快马加鞭赶往云州了。 兵贵神速,这个兵泛指真正有行动的人。 也不知道这老爷怎么了喜怒无常的,这刚才还好好的,这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雪。 这西北的大雪,往往伴随着寒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了的。 白肖这边的行程只能被迫停了下来,真是太耽误事了。 齐央坐在篝火旁,他可是很怕冷的,“大哥,你能不能坐一会,都已经这样了,你再着急也没用啊!”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大哥,你不用那么悲观吧!最多也就是出门摔个大马趴,人算不如算。” 这场雪愣是下了半,大大增加了行进的难度,而白肖这边又在抢时间,所以只能挤压休息的时间了。 大不了不睡了,也要多走一会。 等白肖等人绕过燕军营地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两圈。 齐央就更不堪了,他已经在许墨背上了,“大哥,我们终于赶过来了,切记不要急于一时。” 这话的真会给自己找借口,还不是受不了了。 “先进城再。” 流沙城,是距离燕军最近的一个县城,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白肖一行人选择了这里。 为了不那么显眼,众人是分拨进城的。 白肖和齐央是在黑之前进的城,这个时候检查的最不严,一进城就去了酒肆,连个客栈都没找。 都北方人能喝,实在是北方太冷了,喝点酒才能暖身子。 由于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白肖和齐央就选了一家残破的酒肆。 除了有瓦遮头,其他的一无是处。 “一坛老酒,几盘菜快点上。” “客官,你请好吧!” 别看这外面有多么的冷清,这酒肆里的人真不少。 这个时候正值晚饭,谁都会整几口的。 越是破烂的地方破事越多,在这家酒肆里吃酒的,那真是三教九流,更甚者还有人在这里偷东西呢? 白肖就看到一个,别手挺快。 白肖眼瞅着这个贼向着自己走过来了,估计是自己刚才那一嗓子喊高了,才把他引过来了。 “朋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没惹你的时候,你也最好不要来惹我。” “几位哥哥生面孔啊!不是城里的人吧!” 云刚把一坛子老酒端上来,齐央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想捞点闲钱换个人吧!我们的钱扎手。” 这个贼很识趣的离开了,真是什么人对付什么人啊! 白肖刚动筷子,就有几个燕兵走了进来,看他们那个样子应该是巡街的,真是明目张胆的玩忽职守啊! 想想城门口那个阵仗,难道是外紧内松。 这几个燕兵在邻桌就坐下了,所以白肖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李哥,我们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这是上面吩咐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上面吩咐底下的人懈怠,看来这个流沙城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了。 恰巧许墨走了进来,就他那体格跟个一堵墙似得,手里还拿着朴刀,那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白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离开。 可这几个燕兵也是闲得,吃酒就吃酒还多管闲事,“那个黑脸大个子给我站住。” 许墨怕给白肖惹麻烦就跑了出去,这几个燕兵就追了上去。 齐央抓住白肖的手,“大哥别动,这个酒肆人多口杂的,暴露了就不好了,许将军不会有事的。” 这话白肖到是相信,就许墨那一身本事,就是再来十倍的燕兵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白肖是怕打草惊蛇啊!那就别玩了。 又坐了半个时辰,白肖和齐央才敢离开,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一大堆兵卒跑了过来,白肖和齐央只能转过身去放水。 兵卒刚跑过去,眼前一亮,原来是白肖和齐央选的地方不对,是人家房门口。 一个妇人或者一个寡妇,还有几分姿色的那种,向下一看,“非礼啊!” 白肖连忙把她的嘴堵住,“别叫了。” 白肖和齐央先走进房间躲了一会,毕竟弄出了一点动静。 “那个事后要给钱的。”这个寡妇就开始在那里脱。 齐央一看就来兴致了,“大哥,你先转过去,我一会就完事。” 白肖真想把齐央给阉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 而且还不挑食,都牙口好胃口就好,但也没这么吃的啊! 第三百零三章 云州之行(2) 有白肖在还能让齐央得逞了,硬是拉着他在里面坐了一个晚上。 亮了才出来走动,“大哥,这什么都没干,你给什么钱?” “借宿了一晚上不得给钱啊!”要不是许墨那边出事,白肖又何必将就。 “你这么做,会让那个寡妇记住我们的,我还是回去一趟让她闭嘴吧!” 白肖把齐央带出来,是想要一个助力,而不是想要一个拖累,“站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以为人家像你啊!会到处乱,她的嘴比你严实。” “大哥瞅你又生气了,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出来的有点早了,云州比并州还要冷,这个时辰大街上没几个人,太突兀了。” 齐央不白肖还没有注意到,还真没几个人,更别像白肖齐央这么悠闲的,“回去是肯定不行了,这一来一回不更引人注目吗?硬是头皮走吧!就当是消遣了一个晚上。” 要不是白肖拦着,齐央可不消遣了一个晚上吗?想想真是浪费机会。 白肖和齐央就往客栈方向走,沿途还发现了一些血迹,不是二人眼神好,而是鲜血滴在雪地上太显眼了。 “看来昨晚是动手了。” “大哥,我们得赶紧走了。” 还没到客栈呢?许墨那张大黑脸就露了出来,“主公跟我走。” 能跟在白肖身边的人那都机灵,昨晚白肖没有露面,他们就自作主张换了一个地方,要不然就真出事了。 面对自己的属下,白肖可不用藏着掖着的,“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们中有人暴露了。” 这刚到云州就露了馅,可不是什么好事,“经过?”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们要入住几个客栈,可我们的人刚住进去,就被燕人发现了,只能杀了出来。” 齐央一听就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你们不是被发现了,而是被骗了,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你们还能跑的出来吗?” 白肖:“会不会是放长线钓大鱼?”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精锐,如果他们能被跟踪就当不了你的亲卫了。” 白肖连忙派人出去查看城门处的情况,结果很糟糕四门紧锁。 而得到消息的慕容赐,也立马率兵前来,“军师,你白肖能来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是不是白肖不敢,但一定是个大人物。” “那就借军师吉言了,都给我再快点。” 并州军和燕军是成对峙态势的,慕容赐这一走,直接把楚莲惊动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白肖出事了。 大军不可轻动,这是所有将领都懂得道理。 只有白肖,才能让慕容赐走出这一步。 楚莲马上调集大军进行追击,眼下这支大军由狄云和罗俊统帅,他们都知道楚莲的身份,自然是言听计从。 这寒冬腊月的,两支大军在雪地上奔跑很是热闹啊! 而此时的白肖却在睡大觉,既来之则安之,盲目冲动只会坏了大事,正好昨晚没睡,趁机补补眠。 等白肖醒了,慕容赐也来了,大军入城鸡飞狗跳,不用派人查看听都听得见。 燕军的作风,白肖还能不知道吗?又不是没在里面待过。 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进了城当然是先吃肉了。 让他们找人,等他们吃饱了再吧! 流沙城乱了一阵子,才平静了下来,许墨等人选的这个地方很隐秘,暂时还没被搜到,不过也快了。 白肖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可外面却传来了喊杀声。 并州军这边就是再慢,也不会慢多久。 齐央:“大哥,我们的人来了。” “这么快就用到了楚莲,我们真是太无能了。” “怎么大哥刚开始就认输了?” “笑话,我是觉得现在的慕容赐才配做我的对手。” 狄云和罗俊的攻势是很猛,但架不住寒地冻,很多事都会受到制肘的。 而且慕容赐麾下也有一万兵马,守个城足够了。 慕容赐很明白,此战的关键不在于城外的战事,而是城内的那个大人物,只要抓住了他,城外的战事也就会烟消云散了。 “英蚀,你在城中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城头这边?” “这边不用你,你给我好好找人吧!”白肖这边那几个主要的人,英蚀都见过所以他去最为合适。 英蚀早就不是那个燕军中的后起之秀了,自从乐戟死后燕军重新休整,可以掺沙子大换血,换了很多少壮派上来,也就是青壮年。 英蚀绝对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搜城实在是太麻烦了,屠城就相对容易了,省得找来找去自己都找蒙了。 云州的城池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地方大人不多。 所以很方便英蚀屠城,白肖的探子退了回来,“主公,燕兵杀过来了。” “看来只能捉迷藏了,我的命一向很好。” 齐央:“大哥,我们还是分散藏吧!最起码不能被一锅端。” “可以。”此时的白肖根本就没有多想。 齐央跟白肖分开之后,并没有马上藏起来,而是先冒了个头,把所有的燕人都引了过去。 英蚀看见齐央之后马上回报,“主公,城里的是白肖那个谋士兄弟。” “太好了,给我抓活的。” 齐央是露脸了,可没打算束手就擒,真像白肖的带着燕兵在城里捉谜藏,捉着捉着燕人就失去了齐央的踪迹。 可把慕容赐气坏了,“一群废物,连个文人都抓不到,给我继续找,一定要给我找到。” “主公请息怒,只要我们知道城中困得是谁?就可以跟城外的人讨价还价了。” “军师的是,我们一起去一趟城楼吧!” “我想会过齐央之后再露面。” 人才难求,一旦遇上,任何一个君主都不会放过的,慕容赐也不例外,“就依先生的,英蚀你留下保护。” “喏。” 对于眼前这位神秘的军师,英蚀是佩服的五体投体,他虽投入大燕不久,却带来了翻覆地的变化。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至此英蚀寸步不离的跟其身后。 第三百零四章鬼谷子弟 慕容赐登上城墙,“来者何人,出来一见。” 楚莲的身份敏感,自然不好露面,只能由狄云代劳,“燕王,赶紧交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的忌日。” “口出狂言,我想走谁也留不住,更何况我手里还有齐央,你们不是为了他来的吗?” 狄云向后看了一眼,楚莲摇了摇头,狄云右手一挥,“继续攻城。” 罗俊在楚莲身边,“莲夫人,齐大人被抓,主公会不会有危险啊?” 楚莲跟罗俊可是老相识,“你现在已经是将军了,遇事要沉着冷静,如果慕容赐真的抓住了齐央,那早就带上来了,根本就不用在那里空口白牙。” “至于白肖,他现在应该很安全,慕容赐连提他都不提,就明这两个人没有照面,必须尽快打开城门,你的主公才可以没事。” 楚莲的才智,不弱于下任何一个谋士,以管窥豹对她来轻而易举。 白肖麾下众将,最忠心的无疑是罗俊。 当即连夜攻城不死不休,光是云梯他就爬了三次,这是拼命啊! 慕容赐只能带兵奋力抵抗,在此同时也在埋怨城中的兵卒,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英蚀也甚是焦急,“军师,你这怎么办啊?” “烧城。” 要不是英蚀一路跟随,还真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军师这可是大冬,烧不起来的。” “要的就是烧不起来,否则我们怎么守城啊!只要把那些人吓出来就行了。” 冬季放火烟雾大,遮蔽日不见火,直接把白肖等人熏了出来。 白肖连忙把自己的抹黑,变得跟许墨一样,藏于乱民之中。 要知道躲避起来的人可一点都不少,谁还不怕死呢? 这些人向燕军求饶,可燕军却一点都不手软,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赶尽杀绝。 狗入穷巷也会放手一搏,乱民开始反抗了。 白肖和许墨等人,趁机换了另外一个地方躲藏。 白刚:“主公不好了,齐大人故意暴露了自己。” “笨蛋。”白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齐央有事,连忙派了一拨人找他。 就在躲避的过程中,白肖发现了英蚀,还有那个神秘的军师,他们离得太近了,还在继续往前走。 这么好的机会,白肖可不会放过。 “白刚、许墨,给我活捉他们。” “主公,这样太冒险了?” 这个白肖当然知道,但他更加知道,再照这样下去,他们被发现是早晚的事,破釜沉舟是因为没有选择。 “我让你们去。” “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能燕人的这个军师太自信了。 其身边除了一个英蚀,就那么几个近卫,这几个人可阻挡不了许墨和白刚,如果在马上许墨和典柔是半斤八两,鹿死谁手不可知。 但是在地上许墨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典柔,男子的体魄让他占有先的优势。 英蚀是典柔的手下败将,自然更加不如许墨了。 没过几个回合,就被许墨给打倒了。 好在英蚀手脚灵活,要不然眼下就被擒了。 可是这个燕人军师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就被白刚给掳走了,真是太可怜了。 当慕容赐知道城中发生的一切,差点把英蚀给砍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肖要两个人,却看见一个人,“英蚀呢?” “跑了。” “原来白肖白大人,也在这里,真是让人太惊喜了。” 白肖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个暴露身份的,“你认错人了吧!” “白大人就不要否认了,在并州之中能让齐央愿意范险的只有你了。” “你跟齐央很熟吗?不会也是他的师兄弟吧?” 白肖能这么问就已经是默认了,这个人给白肖的感觉很熟悉,在齐央葛洪的身上都有体现,智者特有的气场。 “不是很熟,但也算是旧交,鄙人南阳郭闭酉。” “一个南方人,为什么要来到北方呢?趟这滩浑水,你看把自己搭进来了吧!” 郭闭酉丝毫不惧,“白大人,乃并州之主,手握千军万马,为成就大业委身在这流沙城之中,你后悔吗?” “我跟你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的,虽追求的目标不一样,但在其中所要付出的努力都是一样的。” “有道理,来人拖下去好好照顾,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郭闭酉突然睁大了眼睛,这跟预想的完全不同,“不愧是齐央的主公,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白肖一脚踹了过去,“废话真多。” 其实白肖这么做是出于嫉妒之心,既然这郭闭酉来了北方,那么为什么不选择他,他终究比慕容赐差在哪里了? 这么糊涂的人,就应该打醒他。 郭闭酉真是硬气,被人打了一个时辰,一声都不吱,就差把嘴里的汗巾吃下去了。 白肖看着郭闭酉愤恨的眼神,伸出了二根手指,意思是你再瞅我挖你眼睛。 还没过多久,齐央就被找了回来。 地良心,白肖原本都没抱什么希望? “你怎么逃出来的?” “大哥,你还记得那个寡妇吗?就是她收留了我。” “收留?” 齐央苦笑了一下,“那个不重要,眼下城中能挣扎活下来的也就是女人了,谁让燕军都是男人呢?” 不管怎么样?能活下来就好。 “我刚抓到一个人,他认识你,你过去看看吧!” 齐央端详了老半才把人认出来,主要是白肖的人打得太狠了,“郭闭酉?”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他可是鬼谷子弟,原来在慕容赐背后出谋划策的就是你,那就难怪了。” 鬼谷子弟,那真是名声在外了,白肖看着郭闭酉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不怎么样吗?” “大哥,这还不怎么样?一出手就把我们困在了流沙城中,如果再厉害一点,我们估计就要见阎王爷了。” 既然是鬼谷子弟,白肖就给了他一丝礼遇。 那就是给他松了绑,看他也不像是无耻之人。 汗巾被拿了下来,还伴随着四颗牙齿,“你们,不为人子。” 第三百零五章 郭闭酉的惨状 眼下的流沙城,形成两种平衡,一种在城内白肖和郭闭酉互相牵制,一种在城外慕容赐和楚莲相互对峙。 这也就造成了两军的对垒,谁也不敢真的放开手脚。 所以慕容赐提出了一个要求,让白肖过来。 也就是慕容赐想妥协了,但这件事有一个致命的前提,那就是白肖能出来。 一个身在城中的人,总不能再飞出去吧! 如果让慕容赐知道白肖身在城中,那就没有妥协的必要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白肖置于死地。 什么郭闭酉什么自身的安全,那都是次要的。 可并州这边,除了白肖很难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跟慕容赐对视的人。 “看来只能我出马了。”楚莲勉强算是一个。 她一旦出面,后续就会有无数的麻烦找上门,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楚莲坐着马车出现在流沙城下,狄云驾着马车,“慕容赐出来一见吧!” “白肖呢?怎么不敢露面了。” “慕容赐,是我来了不是白肖。” 慕容赐先是露出了一个轻视的表情,然后就是惊愕,“快,打开城门。” 车帘拉开一角,恰好能让慕容赐看见那张勾魂夺魄的脸,“娘娘,没想到你来北方了,那白肖是?” “一个野心勃勃胆大妄为的混蛋,他自认为可以驾驭我。” 慕容赐心里只有两个字愚蠢,在当下慕容赐的注意力都在楚莲的身上,根本就无法考虑其他事情。 “白肖竟敢在这个时候让娘娘露面,看来所图非啊!” “什么事先放人再吧!” 慕容赐苦笑了一下,现在轮到他骑虎难下了,“不是我不想放人,而是昨晚齐央跑了,我们也在找。” 慕容赐不求能骗过楚莲,但求把慌扯得圆一点。 “那就放我们进城,这样双方才能谈下去。” 郭闭酉被抓,要是放并州大军进城,那么慕容赐就没得玩了。 “进城可以,但最多一个曲,我可以让你们先找到齐央。” 楚莲摆弄着自己的秀发,“听起来,我们很吃亏啊!” 一个曲那就是五百人,多不算多,少也不算少,这是慕容赐可以容忍的极限。 “既然有重要的事谈,总会有一方吃亏的,既然娘娘主动来找我,那吃一点亏又算得了什么?这样也能表现出我们双方的诚意。” “燕王的口才变得更好了就依你,我也犯不着为了白肖,跟你讨价还价。” 楚莲坐着马车又回去了,罗俊一听要进城,直接跳了出来,“我去。” “不行,所有人都认识你,你去太扎眼了。” “那我去。”白跖是不知道实情的,他想去的理由就是因为罗俊想去,众将之中白跖最看不上的就是罗俊,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发生冲突。 罗俊:“我都不能去,你就更去不了了,别在这添乱,你到城中会坏事的。”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既然楚莲已经露了面,也就没必要隐藏自己了,曾经的楚莲掌握整个朝堂,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狄云经历的事情多了,大起大落的,所以表现的最为沉稳,“那谁去最合适?” 楚莲在并州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眼下在军中的更是屈指可数,“那就让郑屠去吧!” 正所谓水涨船高,当初的那个屠户,现在已经是一个偏将了。 “他会不会有点拙啊!”也就是笨,对于郑屠狄云还是知道一点的。 “他可是白肖身边的老人了,没问题的。” 郑屠在进入流沙城之前,楚莲和狄云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害怕他到时候表现的不自然。 郑屠还真的以为,他要找的是齐央呢? 所以做事格外的上心,他再笨都明白齐央对于白肖意味着什么? 金山县的那个冬,郑屠是永远不能忘怀的。 自己人找自己人当然容易的多了,只要白肖保征不露面,双方这种恐怖的平衡,就不会背打破。 当郑屠看到白肖那一刻,那一张大嘴都快掉下来了,“主公。” “怎么还磕巴了?” “你竟然在城内,末将这就护送你离开。” 齐央:“老郑啊!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只带了五百人,外面却有一万燕兵,操之过急恐有鸡飞蛋打之危。” “那这”郑屠本来就拙,现在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白肖靠在破椅子上,“带着你的人继续找齐央,我不找你你就别过来了。” “喏。” 自然是白肖什么?郑屠就做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郭闭酉:“白肖,你这是玩火自焚。” 如果不配上那张滑稽的脸,郭闭酉还是很唬人的。 白肖不止让人打了那么一次,而是很多次。 有时候白肖和齐央都会亲自出手,主要是困在城内实在是太无聊了。 有的人打着玩,总比没有好,“话都漏风就别了,怎么还想挨打呀!” “士可杀不可辱。” “有这句话吗?我读书少别骗我。” 郑屠硬是在城中转了七,白肖的人才再找上门,而在七之内,白肖也换了一个形象,想要在眼下的局面蒙混过关,那是得下血本的。 白肖连头发都剃了,冷风一吹那个凉快啊! 可却被郑屠一眼认了出来,让白肖大受打击,“主公,你这是要出家啊!” 白肖不止是剪了头发,连脸上都做了伪装,“这你都认得出来。” “主公,你这身膘没变啊!” 郑屠以前可是杀猪的,猪都长一个样,怎么分辨只能看膘,久而久之郑屠也就习惯了,认人一认一个准。 要不是郑屠一会走在前面,白肖肯定会胖揍他一顿,白肖可不是猪。 白肖混在队伍中走了出去,重见日的感觉真好。 慕容赐带人走了过来,“你们还不能走?军师你在哪?” 郭闭酉被抬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几个臭袜子,齐央就在他的边上,“燕王,你放心我只要我出去,就会放了他。” “你没有商量的余地,先放人。” 齐央直接拿刀架在了郭闭酉的脖子上,“我要先出去。” 第三百零六章 及时行乐收妖妃 双方都是聪明人,都明白什么叫作不留余地。 这个时候如果退一步,那么一会就无路可退了。 齐央当着众人的面,轻轻的砍了郭闭酉一刀,“还不退?”不能怪齐央咄咄逼人,实在是眼下他们势弱。 慕容赐终究还是在乎郭闭酉的,“住手,齐央吾可以让你先离开,这样总行了吧!” 这是慕容赐最大的让步,在慕容赐看来齐央应该不会拒绝。 可齐央却偏偏拒绝了,谁让白肖夹杂其中呢? “燕王你觉得我就那么好打发吗?郭闭酉可是鬼谷弟子。” 对于郭闭酉的出身,慕容赐都不是很清楚,初次听闻自然是有点错愕的,随后就更为迫切的想要保下郭闭酉。 光凭鬼谷这两个字,一切都值得。 “齐央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们要先出去。” 以慕容赐的脾气秉性此刻没有发怒,就已经很难得了,“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大不了你可以让大军护送啊!”这个护送也就是继续包围之意。 英蚀在慕容赐耳边嘀咕,“大王,出了城就不好控制了。” “把军中最好的弓箭手都给我调到城头上,我不想看到任何差错。” “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使慕容赐身为燕王,也要被迫妥协。 流沙城门终于被打开了,白肖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出去,被束缚的郭闭酉怒目圆睁,他是真的不甘心啊! 狄云和罗俊早就在外面接应了,双方差点短兵相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两支敌对的大军,那种杀意是无法遮掩的。 “齐央,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齐央可以过分一点,但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真的惹恼了慕容赐,就功亏一篑鸡飞蛋打了。 “燕王你接好了。”齐央向许墨示意一下。 许墨心领神会就把郭闭酉给打晕了,然后扔了出去。 这么做就是怕郭闭酉乱话,慕容赐连忙派人把郭闭酉拉了回来,还好还有气,“齐央,你太无耻了吧!” “人我已经还回去,其他的重要吗?还不让路。” 慕容赐权衡了利弊,还是让齐央离开了,“放行。” 燕军从中间分开了,罗俊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齐大人,你们没事吧!” “罗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切都安好。” 双方就此完全分开了,当楚莲看到白肖的那一刻,“你这样,也挺有男子气概的。” “你这是在夸我吗?” “听起来不像吗?” 白肖做回了主位之上,“你做的那些好事我都知道了,你真是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啊!” “你有没有点良心啊!不是我你能出来吗?” 齐央等人皆很识趣,都离开了大帐,这对男女的事他们可不敢管。 就在帐帘闭合的那一刻,白肖一肩把楚莲扛起,有些事还是躺着解决比较好。 这些白肖也想明白了,人就要及时行乐,要不然怎么对的起自己啊! 楚莲也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白肖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什么羞啊!放心我很快会好。” 白肖真的是很快了,从流沙城出来的时候还是白,等完事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了。 楚莲犹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白肖身上,“你会后悔的。” “我永远都不会,从今开始我就是你的依靠,我要让全下的人都知道妖妃楚莲是我白肖的女人。” “信你才怪。” 此刻在城中的郭闭酉也醒了,“王上,齐央呢?” 慕容赐关心道:“军师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齐央呢?” “离开了。” 郭闭酉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霎时又卸掉了,“王上,你这次真的做错了,那些人之中不只有齐央,还有白肖。” 一听到白肖这个名字,慕容赐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属下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 此刻悔得慕容赐差点用脑袋撞墙,真是错失良机啊! “只要军师没事就好。”这个时候慕容赐已经方寸大乱,能这些就已经不错了。 “主公,还是快点离开吧!等白肖回过神来,我们就不好走了。” 要知道在流沙城附近,光是并州的兵马就有三万,而慕容赐这边却只有一万,强弱还是很明显的。 “军师得对,拔营。” 燕军这一走,并州君这边就得到了消息,齐央连忙来到白肖的帐外,“主公,你休息好了吗?” “等会,我这就穿裤子。” “最好快点。”齐央也不想催,但事情的确很紧急。 白肖看着身下的楚莲,他都不知道梅开几度了,“知道了啰嗦。” 这腿是真软了,以至于白肖走路的时候都是外八字。 齐央:“大哥,燕军跑了。” “这事还用问我,追啊!” 随着白肖一声令下,并州大军这边也开拔了,作为众人的主心骨,白肖必须以身作则,苦的白肖啊!一晚上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 反正燕军不停,白肖这边是不会停的。 齐央拿着一个食盒跑了过来,“大哥,喝鸡汤。” “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人了?” “娘娘让人送过来的,看来大哥昨伺候得很到位啊!” 这白肖真不是吹啊!昨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肖刚要喝鸡汤,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家鸡汤是用骨头熬出来的。” “啊!大哥我先走了。” 算齐央跑得快,偷吃都不会擦嘴,那满嘴的油,估计鸡肉都让他给吃了。 郭闭酉不愧是是鬼谷弟子,那有的是办法。 立马就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慕容赐轻轻松松的就离开了,而白肖追上的那些都是一些弃兵。 “算他们跑得快。” 楚莲突然问了一句,“白肖,你还要去遥安城吗?” “你应该叫我夫君。” 齐央也变得正经了起来,“大哥,请你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个真的很重要。” 白肖自问是不想去的,可是遥安城那边的情况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也就是那个局依然还在,白肖还是可以按原计划进行的,真是矛盾啊! 第三百零七章 ‘苦’ 白肖还是有些许担忧的,“郭闭酉设下的局能进吗?” 神峰鬼谷都是纵横一派的弟子,所以齐央对郭闭酉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凡是鬼谷子弟所设下的局,都会有一线生机的,大哥请放心。”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想法了,又何必问我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白肖刚跟大军分离就后悔了。 为了让郭闭酉和慕容赐相信,并州无意冬季动兵,罗俊和狄云已经把大军带回了。 白肖身边除了许墨,其他人一个都没有,真是太清静了。 白肖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突然没人了还挺不适应。 许墨:“主公,我们走吧!” 没错就是走,身边可没有马,齐央什么骑马太显眼了,白肖看他就是想打击报复,“前面带路,帮我挡风。” “喏。” 幸好许墨是个老实人啊!要不然白肖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不过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坏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路上可把白肖闷坏了。 从眼下这个位置一直到遥安城,白肖和许墨硬是走了半个月,那真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云州人了。 白肖是看谁都亲切,恨不得上去抱一下。 此时的遥安城外是非常冷清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个许进不许出的城池谁愿意靠近啊! 如果贸贸然过去,那就真是自投罗网了。 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城,还要好好谋划一下。 白肖和许墨又在城外待了两,实在是太冷了,西北的隆冬不是一般的凛冽啊! “主公,末将觉得可以利用那个夜香车。” 白肖真的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却无可奈何,夜香车是最安全的方法。 其他方法不是不行,只是变数太多了。 酉时夜香车会进城,而戌时就会出来,非常有规律。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快狠准了,动作要快对自己要狠扒车的时候要准,要是被车轱辘碾过去哪就不好了。 赶大车的车夫,到是优哉游哉的,还哼着曲,对白肖和许墨的上车一点都没有在意。 让白肖受不了的是,这个车夫也太懒了点,虽是拉夜香的大车,但怎么也擦一擦吧!这底下都沾着屎呢? 都快掉白肖脸上了,城门的城门卫如同虚设,果然是许进不许出啊!守备那么松懈。 其实白肖不知道,这本就是请君入瓮之局,所以白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能进去,现在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进城之后,白肖才知道什么叫人满为患,怎么这么多人。 基本上每个角落里都有人待着,他们可不是什么乞丐,而是商队中的帮闲。 这商队行商,吃的就是四方买卖,这一停下来自然就没饭吃了,其中的商人怎么还有几个钱,但底下这些帮闲的,就只能吃苦了。 起初这些人还闹过,但在燕兵的大刀长矛之下也就老实了。 这些人对白肖还是挺友善的,估计是当成自己人了。 白肖就跟他们待了一个晚上,顺便了解一下城里的情况。 在这城中苦是苦了点,但至少不会饿死。 每城内的府衙都会施粥,真是好人也当坏人也当。 许墨:“主公,我们现在做什么?” “先喝完粥再。” 白肖胆子也大,抢了一个破瓷碗就去打粥去了,还别这粥挺稠啊! 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旁边咕呖咕噜的叫,“你吃吧!” “主公不可。”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那么多话呢?” 一碗粥下肚对许墨这个大身板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肚子还在叫唤,“谁?”许墨直接把破碗扔了出去,还拔出了短刀。 “真的是许将军,并州终于来人了。” 白肖一看来人,“百里宸?” “主公?” 相视无言惟有泪千行,此时的白肖像个落魄的和尚,而百里宸就是一个臭乞丐,那头发都打绺,真是难为他了。 百里宸以前哪受过这罪啊!从锦衣玉食的。 “主公你不该来,这是个圈套。” “我知道,但我就是为了这个圈套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相信我。” 百里宸手中拿着竹棍,“那主公带了多少人前来?” 白肖伸出了两个手指,让百里宸误以为是两万,“主公,这两万兵马是不是少了一点,这可是遥安城。” “你也了是遥安城,我怎么能带两万人前来,沿途的燕兵都是瞎子吗?我的是两个。” 百里宸把手中的竹棍都掰断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主公跟我来吧!” “除了你,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主公放心,我只介绍许将军。” 城中的暗子虽然不多了,但凑一凑还是有三瓜两枣,怎么也是三十几号人,也就是三十多个乞丐。 百里宸无疑跟他们是混熟了,“兄弟们,并州来人,我这边这位就是许墨许将军,主公没有忘了我们。” “太好了。” “呜呜” 许墨上前了几句话,还是白肖临时教的,“诸位辛苦了,这次我是秘密潜入,没有带那么多人前来,但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家的。” “将军我们帮你。” 这些人无疑是可以相信的,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毒,在施粥的地方下毒,让城中的受苦的百姓先恐慌起来。 眼下的遥安城对白肖来,还是太安定了。 然后就是杀人,专门挑城中的大户下手,用真金白银挑起穷人和富人的冲突。 刚开始是挺有效果的,可没过几城中的燕兵就行动了起来,把那些个重要的地方都严格看管了。 让白肖无处下手,最后只能攻打青楼了。 谁让青楼里面的大人物最多呢?食色性也,但凡是有点闲钱的,谁能耐得住寂寞呢? 这几百里宸过的是挺舒服的,但是他有点搞不懂了,“主公,你到底想干什么?” “制造混乱,抢夺角符。” 这角符就是大燕的虎符,有异曲同工之妙,白肖要的就是包毅国的虎符,这样才可以调动其麾下的兵马。 这就是破局的关键,只认角符不认人,这可是燕军的规矩,谁能不能更改。 第三百零八章 有假不用真 百里宸在这遥安城中待了这么多,也算是半个城中人了,“主公,你这是要进包府了?” “这是自然。”抢角符不进去怎么行? “主公去不得,太危险了。” 城中的那些暗子,大多都死在了包府附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百里宸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当然要阻止了。 “怕危险我就不来了。” 白肖搞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当下的遥安城闲人是最多的,白肖随便找了一两个利用一下。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人稀里糊涂的就去了包府。 可他们刚到门口,就被一队兵卒给围住了。 果然是龙潭虎穴,不远处的白肖把一切都尽收眼底。 “许将军,你怎么看?” “深藏不露啊!” 刚才那些兵卒,可不是从大门口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暗门里出来的,是里面没有什么鬼都不信。 既然已经张网以待,那么白肖就先破了这张网。 白肖命人在城中四处点火,其中就包括包府的隔壁。 这一招白肖还是跟郭闭酉学的,不过真的很有效。 包府的人也怕殃及池鱼,所以当然要救火。 这一下子深藏的那些人都出来了,足足三百多人,这面子给的够大的。 白肖要想拿到角符,就必须把这三百兵卒引开。 在这城中只有两个地方比包府重要,一个就是慕容赐的府邸,另外一个就是遥安城的府衙。 这府邸就不用想了,守备肯定比包府还要森严。 所以只能打府衙的注意,那里人来人往,也好下手一点。 遥安城的府衙啊!也就是慕容赐平时办公的地方,典型的外紧内松,想进去可以先深入却难上加难。 基本上每个门口,都有府兵把守,就连院子里的院门口都有。 许墨看着挖空心思想办法的白肖,“主公,末将觉得可以强攻。” “你这么有把握?” “这个遥安府衙很大,里面却很是空旷,只要我们动作快,杀进去在杀出来是没问题的。” 白肖:“我们现在没有人手。” “只要打开了府库,难道还怕缺人吗?” 这许墨平时不怎么话,但这一话就不得了啊! 府库里面都是金银和粮食,只要里面的东西暴露出来,城里的百姓都会心动,“你打算从那里攻入府衙?” “西墙。” “你想翻墙头?那百姓就看不见了。” “末将的是破墙而入。” 许墨可真敢想,不过还挺有道理的。 西墙距离府库的位置是最近的,的确比其他地方更为合适,而且还能避开很多府兵。 “那我就陪你疯一次。” 既然没什么人手,那么白肖也不能闲着了,为了怕被别人认出来,白肖还特地戴了一个曹操的面具。 再配上那个大光头,还是很唬人的。 这次白肖这边可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选择在大白动手。 直接把西墙给挖倒了,然后带人杀了进去。 “主公,你不用跟来的。” “哪来那么多话,快点进去。” 府库那边白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但是帮许墨挡住一些府兵还是可以的。 府兵一般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成在这大院里待着,就算以前是个猛士现在也变成弱鸡了。 两军交战,真正厉害的都在沙场上,谁也不会留着精锐看大门的。 想对付这些人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够狠就能把这些人吓退。 这府库还没有攻破,这百姓就先进来了。 白肖一看原来是百里宸搞的鬼,他正在人群里煽动呢? 许墨真是一员猛将,他没有让白肖失望,直接把府库门前的立柱给推倒了,直接就把守备森严的府库给砸开了。 什么铁栅栏守卫,在这个立柱面前都是如同虚设的。 许墨扛着两大箱子金银就跑了出来,直接撒在了院子里。 以前白肖还不觉得,现在他才发现原来金银也是可以反光的。 这下子就不用白肖这些人了,百姓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往里冲。 谁都想占点便宜,人之常情嘛。 而白肖和许墨等人却趁机出去了,来这府衙只是虚晃一招。 他们真正想要去的地方还是包府,府衙被乱民攻破,附近的兵卒都围了过来,连包府的兵卒都不例外。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包府的兵卒只出来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府里。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肖只能让许墨带人在前门硬闯,他和百里宸从后门进去。 这包府的后院还是挺美的,竟然还有几株梅花。 寒冬腊月,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包毅国这老家伙可真会享受。 包府的确守备森严,但不限于内院。 白肖和百里宸轻易的就进入了包府的书房,看样子这个书房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进入了,桌子上都落灰尘了。 “找。” 百里宸向前指了指,“主公不用找了,不就挂在上面吗?” 角符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挂在墙壁上,用不用这么随便啊! 白肖刚要把它取下来,就被百里宸制止了,“主公,我来。” 百里宸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面团,用面团包住了角符,“行了,我们走吧!” “等等你想做个假的?” “主公有假的,谁用真的?那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话听起来到是没错,白肖就怕到时候掉链子,可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经过今这么一闹,以后想进来就更难了。 “找。” 百里宸向前指了指,“主公不用找了,不就挂在上面吗?” 角符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挂在墙壁上,用不用这么随便啊! 白肖刚要把它取下来,就被百里宸制止了,“主公,我来。” 百里宸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面团,用面团包住了角符,“行了,我们走吧!” “等等你想做个假的?” “主公有假的,谁用真的?那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话听起来到是没错,白肖就怕到时候掉链子,可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经过今这么一闹,以后想进来就更难了。 “这真的靠谱吗?” “主公你就放心吧!”白肖也担心许墨安全,只好跟百里宸先出来了。 第三百零九章 角符破大局 百里宸一脸的苦笑,姜栢这个假名字也太草率了,还不如直接告诉人家呢? 扈均佐是个匠人,所以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姜公子,寒舍简陋怠慢了。” “不打紧,这次前来我是有事相求。” “既然是百里兄带来的人,那我们也不是外人了,但无妨。” 白肖也不客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就是那个面团,“这个东西能做吗?” 身为大匠,一些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这个是燕人的角符?” “没错,我这也是受人之托。” 扈均佐真是以礼相待,在吃饭的时候,趁机把百里宸拉到一边,“百里兄,你跟我实话,他是什么人?” 百里宸何尝不想实话,他是不能? “一个不简单的人?” “你别瞒我了,他是燕人,而且手上有老茧就明他是军中之人,角符一物会惹大麻烦的。” 百里宸脑筋转的很快,口才也不错,只能错有错着了,“扈兄,你也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留在遥安城,这好不容易结识了一个有权势的燕人,我不能轻易放手啊!” “那这样,事成之后我跟你一直离开遥安城。” 现下在城中的人谁不想往外走啊!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定了。 “也好,但你一定要记得出城之后要走另外一条路。”百里宸这是善意的提醒,可扈均佐却完全没有听进去。 已经去翻压箱底,想要以假乱真这材料是最为重要的。 这重量质感差一点都行,因为这角符是上手的东西。 扈均佐特意挑了一块琥珀雕刻,整整雕了一个晚上,那十根手指都肿了,才把东西赶出来,“姜公子,你看行吗?” “好本事。” “姜公子见笑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百里宸已经跟白肖过扈均佐的事了,“扈兄请放心,到时候我会带你离开的,这几你在家收拾收拾,等我的好消息。” “但记得东西不要带的太多,要不然会很麻烦的。” “在下明白。” 包毅国的部曲尽在城外,对白肖来真是一个难题了,进来的时候城门卫含含糊糊的,但出去的时候城门卫就是吹毛求疵了,根本就混不出去。 所以白肖只能守株待兔,包毅国眼下被关押,其手下兵将,还是有人来看他的。 白肖要在其中选择一个可以信任的,所以白肖选择了纪九畴。 典型的燕人,一脸的大胡子,都快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显得有点邋遢。 脚上的靴子都洗得发白了,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靠山。 最重要的是他拿东西的时候是双手抱着的,这是一种心的表现。 一切的心都是因为在乎,而且他是来的,如果真的别有图谋,这样会显得太刻意了。 白肖找准一个机会,就把纪九畴给扣下了,是许墨动的手,直接把纪九畴逼到一个墙角,“你身上有伤。”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来吧!” 白肖拿出了角符,“别误会,我们是自己人。” “你们是并州人?” “没错。” “我杀了你们。” 纪九畴熊扑了过来,不过在许墨面前,这样的动作只能是破绽百出,被他当场摁在地上,“你给我老实一点。” “要不是你们,将军沦落至此。” 白肖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心,“所以我们才会前来补救,你也不想你家将军,永远待在那个暗无日的牢房里吧!” “发霉的草垫,狰狞的狱卒,肥美的老鼠,我太熟悉了。” 燕军的规矩就是手拿角符者便可统帅大军,“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集结兵马攻入城中,我相信包将军一手训练出来的大军不会让我失望的。” 纪九畴也不是太笨,“你想让我们造反?” “造反多难听啊!是带你们找一条新的路,这年头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只要你们的将军没事不就好了。” “我要角符,才可以调动大军。” “给你。”白肖也是洒脱,反正都是假的,如果事与愿违,那么也就没用了。 许墨还是有点提心吊胆,他怕白肖出事,“主公,一会你就别露面了。” 只要这纪九畴可信,那么这事就成了,白肖也真犯不着再冒险,“那就有劳许将军了。” “主公放心。” 郭闭酉这个局布得实在太真了,以至于除了那几个主要的人,其他人毫不知情,更不用其底下的兵卒了。 包毅国是燕军之中老将,其手下部曲都跟了他很多年,忠心自然不在话下,现在又有角符在前,他们纷纷拔出了刀剑刺向了自己人。 一个许进不许出的命令,让城门大开。 包毅国的部曲,轻易的就杀进了城,犹如无人之境。 整个遥安城的百姓也跟着乱了起来,这个时候谁不想离开啊! 白肖没有食言,让百里宸带着扈均佐一家先出城了。 许墨也从纪九畴的手里拿回了角符,慕容赐的府邸和遥安城的府衙相继被攻破了,而白肖却带着剩下的暗子去了牢房。 眼下的牢房已经没有多少守卫了,白肖这三十多个暗子足够了。 白肖也终于看见了包毅国,“包将军,过得挺不错啊!” 眼下的牢房都快改成青楼了,包毅国身边莺莺燕燕的,人老心不老啊!或者老当益壮。 “你是白肖,你怎么进来了?” 包毅国是燕军中的大将,跟白肖还是有几面之缘的。 “不是包将军请我来的吗?多亏了包将军的部曲,才让我可以在顷刻之间拿下遥安城,多谢了。”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那个军师也不是什么神人,百密终有一疏。” 住着牢房,还带着刀,看来这包毅国,从始至终都是个棋子。 包毅国并不想束手就擒,一刀就将门上的绳索给劈断了,真是勇猛啊! 可是白肖这边可有三十多个暗子?还有十几把弩弓可不怕他,“放。” 这些暗子已经知道了白肖的真实身份,当然纷纷表现啊!亲娘啊!影响仕途的。 第三百一十章 不可避免的冬季之战 包毅国这个老混蛋,不愧是久经沙场啊! 面对十几支弩箭,竟然临危不乱,在短时间之内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把身边的美人推了出去。 一夜夫妻百日恩,还真是舍得。 美人变成了刺猬,包毅国是扛着刺猬就往前冲的。 白肖身边的暗子上前阻挡,白肖站在原地,包毅国是凶,但在白肖眼里就有点色厉内荐了,“大错以铸成,慕容赐会原谅你吗?” “我只有杀了你,才可以戴罪立功。”包毅国的目的还是很明确的。 白肖平静的看着包毅国,“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想骗你,光是戴罪立功是没有用的,慕容赐需要给底下一个交待,你就是最好的交待。” “不会的,王上不会这么对我的。” “慕容赐的燕王之位是怎么来的,我清楚你更清楚,就算你侥幸活了下来,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吗?美人环绕杜康销魂。” 一个乐于享受的人,会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都怪你。”此时的包毅国连刀都抬不起来了。 白肖对包毅国未免有些失望了,他可比乐戟差远了,怪不得是万年老二呢? “跟着我,你能得到更好的,美人我有的是美酒我喝不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包老将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白肖转身离开,“如果你还有所犹豫,就跟上来看看。” 此刻白肖要去的就是慕容赐的府邸,那边已经得手了,慕容赐的家人都在白肖的手上。 不过可惜的是这其中没有子嗣,看来这慕容赐还没有狠到家吗?留了一手。 许墨也追了上来,“主公,角符。” 看见角符包毅国表现的有些许激动,但已经晚了,大势已定。 别慕容赐的这些个女人还都挺漂亮,“包老将军,你喜欢吗?” “士可杀不可辱。” “我不会杀了你,更何况你也不想死,你打开你的双眼看看她们,其实她们跟其他的女子没什么不同,修长的双腿,高耸的玉兔,精致的五官你就不心动吗?” 包毅国咽了一口唾沫,“她们是王上的女人。” “她们现在是你的了,如果你要了她们,我的人不会动手,如果你不要,那我的兄弟就不客气了。” 周围的人都表现出一丝戏虐,他们不是白肖的兄弟,但却都想一亲芳泽。 “我要。” “很好,看你的表现了。”光不做是不会得到白肖的信任的。 包毅国抱着两个女子就进入了内室,白肖对于自己人重来都不会气,把所有的女子都赶了进去。 至于包毅国受不受的了,就看他的本事了。 起来白肖还有点羡慕,差点就保持不住了。 攻下府衙之后,纪九畴就带兵过来了,“我们将军呢?” “在里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纪九畴是鲁莽,但有一点好处就是不好色,慕容赐的女人在包毅国那里,但这慕容府还是有一些丫鬟侍女的。 这些人的姿色也是上上之选,以纪九畴的身份要睡到她们唾手可得,可他一个都没碰。 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你就是白肖?” “怎么不像吗?” “太瘦了。” 白肖:“以貌取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慕容赐也不胖吧!” “但他黑。” 估计在纪九畴的心里,白肖就应该长许墨那样才像回事。 老当益壮都不足以形容包毅国的身体,应该他是赋异禀,足足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在这期间声音都没有断过。 “末将包毅国,拜见主公。” 有一句话叫做一路走到黑,眼下的包毅国就是这样的。 “将军请起吧!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 事后包毅国还杀了几个慕容赐的女人当投名状,不过白肖没有让他杀光,总要留一个两个到时候跟慕容赐诉苦吧! 白肖不会给包毅国一点回头的机会,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候。 慕容赐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怎么会这样?” 郭闭酉胸有成足的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王上我们还有机会。” “还有什么机会?” “白肖到底还在云州,即使包毅国叛变了,总不会所有的燕人都叛变了吧!只要王上一露面,这些燕人就会弃暗投明的。” 慕容赐一脸的苦笑,“军师有所不知,燕军只认角符不认人,别是我了,就是他们的亲生父母来了也没用。” “怎会如此?”到底郭闭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根本就不了解燕军,这就是他布局之初就存在的最大漏洞。 “燕人好战,致使内乱不断,久而久之就存在了角符这个东西,这样皇室更有利于管制,多年来我们已经习惯了。” 这种方法只适用于草原之上,却不适用中原之内,这是燕人独有的陋习也不能怪郭闭酉有所疏忽。 郭闭酉很快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就只能发兵阻拦了,云州是我们的地方,在这里我们不会输。” 白肖这边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连夜带兵离开了。 遥安城位于云州的中心,距离并州还是太远了。 白肖宁愿在路上遭遇慕容赐,也不希望在城里遭遇慕容赐。 在外面白肖再不济都能跑,如果在城里想跑都跑不掉。 包毅国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采取了急行军,而且是很暴力的那种,谁要是掉队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以前的包毅国也算是爱兵如子,但是现在他为了自己,把一切都放弃了。 果然一个人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看得开。 并州这边已经等候多时了,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刻,全军立即出动,这次齐央也随军而行,“大哥,就等着我来救你吧!” 慕容赐是包围了白肖,但同时也是腹背受敌。 冬季之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除非慕容赐愿意放白肖离开,不过看眼下这种局势是不可能的。 慕容赐也是要脸的,要不然怎么服众。 百里宸找到白肖,“主公,属下知道一条隐秘的路,可以让你先离开。” “不用了,现在的我不能退缩。” 第三百一十一章 狼骑定心丸 在遥安城的时候白肖都没有逃避,更别已经出了遥安城。 这次白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重创燕军,所以必须先发制人,慕容赐刚到,白肖这边就发兵了。 一边是赶路的,一边是拦路的,当然是白肖这边占据主动了。 燕军打燕军,白肖可一点都不心疼,用的方式也比较极端,也就是冒险,全军压上不留一点后援。 一般情况下,那都是打七分留三分的,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缓冲。 像白肖这么做,很容易引起兵败如山倒,让人一战而胜。 不过这战果却出奇的好,倒不是包毅国的部曲有多么的强,而是两方人穿的盔甲都一样,最后都乱了。 而包毅国的部曲却是乱中有序,谁让就老兵多呢?相互都认识,误伤误杀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了。 反倒是慕容赐这边相互不熟悉,有一半的伤亡都是自己人造成的。 真是老兵有老兵的好,新兵有新兵的好,就看你会不会用。 白肖是得意了,可慕容赐却气得脸色发青,“白肖,你欺人太甚。” “王上,这才刚刚开始,不必如此动怒,总得来我们在兵力上占据着绝对优势。” 造成眼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郭闭酉,所以慕容赐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军师,你能点实在的吗?” 要是在以往,慕容赐是绝对不会这么的,人才难得啊! 郭闭酉也只当慕容赐在气头上,“王上注意到没有,今日之战包毅国的部曲本能冲击中军的,却一直在前军混战。” “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正是如此人皆有愧疚之心,包毅国麾下的燕人兵将也不例外,他们不想拼尽全力那么也不会拼命阻拦。”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慕容赐再不明白就是笨蛋了。 “传令下去,今晚丑时夜袭。” 夜袭的时候一般都选择后半夜,丑时是最常用的一个时辰,因为这个时候人睡得比较沉,就算是醒了反应也会迟钝。 可白肖却没有给慕容赐这个机会,当晚他也发动夜袭。 而且选择在上半夜,也就是亥时,那夜袭都跟强攻似得。 包毅国在后面看着都心疼,“主公,这样伤亡太大了。” “没有敢战之心,岂可一战而胜之。” 白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积下血仇,这样两方人才可以真的对立起来,要不然白肖能放心呢? 慕容赐真是如鲠在喉,吃了跟白一样的亏。 次日慕容赐到是想发兵了,白肖也得给他机会,先一步退兵了。 白肖的这个举动,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不是要回并州吗? 几下来,大多都是这种情况,白肖宁可士卒损伤也要占据主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白肖现在要的就是这股气。 如果没有这股气,白肖只能任人宰割了,因为身边的部曲从来都不是他的。 并州的骑兵终于到了,虽然只有千余狼骑,但对白肖来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啊! 这也就代表着并州的大军,已经杀进来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 白肖起初认为来的不是狄云就是罗俊,因为这两个人离得最近吗?没想到来的却是典柔。 “还不是为了救你,单枪匹马就敢如遥安城,你真是长能耐了。” 成亲之后典柔很少发脾气,这次她真是生气了。 当典柔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气昏过去,这哪像是一个主上该做的事情。 “夫人,你穿的实在太少了,我这有披风你赶紧披上。”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这女人在气头上,肯定是要哄的,但不能顺着她哄,要不然有的哄了,一两个时辰是它,一两也是它,十八都可能是它。 要有点花样,“哎呀。”白肖连忙捂住腋下,披风掉到了典柔的马上。 “你怎么了?” “前几日被刀划了一下,没事伤过几就好了。” 典柔那是真媳妇,知道心疼人,“那你还出来,赶紧回去。” “援兵到来,为夫理当迎接一下,大军到哪了?” 对兵事上的事典柔还是知道一点的,“刚到盐水城,估计距离此地还有几的路程,不过妾身在来得路上,受到了多重拦截,他们想过来没那么容易。” 难怪这些狼骑身上血腥味那么重,原来是杀过来的,“夫人,真是辛苦了。” “夫君,没事就好。”这就算是哄好了。 狼骑的到来,也让包毅国的部曲消停一点,否则的话老有事。 典柔也感觉到了营中的不对劲,军心非常的不稳,都出现逃兵了,狼骑一晚上就抓住六十多人。 要不是用人之际,搁典柔以前的脾气早就砍了。 “夫君,妾身还是带着你突围吧!” “还不到那个时候。” 这不是典柔危言耸听,“妾身是怕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 狼骑的斥候走的很远,燕军已经很明显形成了合围之势,一旦让他们相互靠拢,再想突围就没那么容易了。 “有你在永远都不晚,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典柔从白肖的话语中听出了决心,也就不在什么了? 有许墨和典柔这两员猛将在,白肖就可以分兵了,那就是让许墨分秉包毅国的兵权,军中没有自己人总不是个事,以前白肖为了自身安全的考虑,一直都不敢这么做。 现在典柔来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都这个时候了,包毅国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他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只有到了并州才有一线生机。 纪九畴从头到尾都是个糊涂蛋,不过忠心可嘉,所以白肖让他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让他跟慕容赐联系。 白肖不指望慕容赐相信,而是想要扰乱他。 可惜有郭闭酉在,慕容赐根本就不上这个当。 白肖还差点把纪九畴给折里去,真是好悬啊! 跟鬼谷子弟当面斗智斗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肖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用兵吧! 玩脑子的事,等齐央过来再吧! 这谋士就得找谋士对付,毕竟术业有专攻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 左翼的号角声 齐央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云州实在是太冷了。 寒风如钢刀,齐央这外强中干的体格真的有点受不了,尤其是还要行军。 坐马车很颠而且不方便,不是陷进了雪里就是陷进了沙子里,所以齐央只能骑马。 一个斥候从远处冲了过来翻身下马,溅了齐央一身的雪泥,“大人,燕军来犯。” “知道了,退下。”此时的齐央就更不舒服了。 “喏” 有燕军很正常,没有燕军才奇怪呢?所以齐央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分成三路,齐头并进。” 慕容赐要对付的是白肖,所以派来拦截的兵马肯定不多。 三路兵马只要有一路突了过去,这来犯的燕军就会变得没有意义,只能退却。 齐央所在的那一路兵马自然很怂了,而罗俊和狄云所在的那路兵马却非常勇猛,甚至有一点竞争的意思。 二人在军中的地位,算是不相伯仲。 一个正当壮年,一个初露锋芒,都暗中较着劲呢? 这次救援白肖,可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比较机会。 “箭矢冲锋。”狄云可是鼓足了一股劲,他有不能输的理由。 白了罗俊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机会,而狄云不同,他现在是外戚,白肖为了一视同仁,给他的机会本来就不多。 如果不趁着现在好好把握,那估计以后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随着白肖势力的与日俱增,来投的人才也有如过江之鲤。 这些无形的压力,已经压在狄云心头很久了,现在必须释放。 何为箭矢冲锋,就是弓骑兵在后面骑射,枪骑兵在前面冲锋,这要是弄不好会很容易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狄云的部曲,可是训练了很久才敢这么做的,“罗俊,你就再历练几年吧!” 并州的兵马和燕人的大军,都是以骑兵见长,所以那个动静是很大的,估计离个二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白肖这边也很快的得到了消息,既然大军以致,白肖就更不着急走了。 白肖要用自己,把慕容赐牢牢的托在这里。 郭闭酉一眼就看出了白肖的意图,“王上,白肖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白肖不怕,吾就更不怕了,命令下去谁要杀了白肖,谁就是这云州之主。” 沙场悬赏,真金白银高官厚禄见得多了,像慕容赐这么大方的还真没有,直接就送了一州之地出去。 云州只是燕军进入中原的踏板,所以对慕容赐来没那么重要。 人性是贪婪的,燕人更是如此。 燕人从就明白一个道理,粮食美人地位都要靠手中的兵器去抢。 疯狂的杀向了白肖,这突然的转变是很巨大的。 包毅国的部曲立马就顶不住了,真是一群废物,果然不是自己人就是靠不住。 这个时候可不能退,一旦退了就收不回来了。 所以白肖直接带人杀向左翼,其实左翼右翼都是相同的,之所以选择左翼,完全就是因为白肖离左翼比较远。 白肖这不是怕死,而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如果白肖冲锋在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这些无耻的燕人抛弃。 更何况前方有一个许墨就够了,白肖也不好与之添麻烦。 必须死咬住左翼,这战事才能进行下去。 慕容赐的右翼大军已经整个都甩了过来,动作不可谓不快。 白肖这边的后军也只能向左甩,一旦被燕军包裹住就不好玩,现在只能先打一会太极。 白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夫人靠你了,杀穿左翼。” 许墨的确很厉害,可白肖还是觉得速度太慢了。 “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夫人你留下不是保护我,而是害了我,沙场之上你是最显眼的,谁让就你一个女子呢?而你又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就是想脱身都难啊!” 白肖这可不是埋怨,而是在叙述一个客官的事实。 以往的时候,慕容赐这边早就乱了,可是现在却目的一致的向着白肖而来,虽然有点杂乱无章,但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典柔上前去的,百里宸待在白肖的身边,“主公,你刚才那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听听。”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这个。 白肖就发现啊!这个百里宸有时候比自己的心都大。 “主公,其实我想的是你也很显眼。” 在眼下这个朝代不管是燕人齐人草原人都好,那是很少有人剃光头的。 白肖又不带头鍪,那就是万花丛中的一片绿叶啊! “你也知道啊!还不跟着我往前冲。”白肖可不想待在原地。 “主公,要不你先把头包起来。” 欲盖弥彰,那不是一样吗?在这沙场上有几个包头的。 典柔要是真的冲杀起来,一般人是拦不住的,典柔很快就杀到了许墨身边,“黑子,你怎么这么慢。” “不是我慢,是底下的人太慢了。” 骑兵作战,都是将军打开缺口,后面的骑兵扩大缺口,现在可倒好缺口是打开了,后面的骑兵却跟不上来。 有时候还要许墨回过身去营救,这完完全全就是拖累。 “我上前,你给我掠阵。” 这句话许墨也想,可是却让典柔先了。 这上前很容易,眼睛直视往前杀就行了,而掠阵就是个苦差事了,尤其是在这种混战之中,那就得四面穿插啊! 许墨一身重盔甲,干这种事情,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云州的冬很冷,可许墨却累的满头大汗。 “主母,要不我们换换。” “都什么时候了?还挑肥拣瘦的,聒噪。” 这真是卖了苦大力,都没换回一句好啊!这慕容赐的左翼大军也是真怪,典柔和许墨也杀了好几个像样的将领了,却总是乱而不溃。 本来是白肖这边死咬住左翼不放,现在却变成互相咬了。 白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据白肖所知慕容赐麾下可没有这么难缠的将领啊! 百里宸:“主公,你听号角声。” 多亏了百里宸提醒,白肖才注意到这一点,这个号角声太有节奏感了,不像是鼓舞士气所用,“让我们的人也吹号角。”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线兵争 燕军出身草原,其部不兴擂鼓,皆以号角为令。 所以就连包毅国的部曲之中,也有诸多号角,此时一同吹响,赫然已经打乱了沙场上的号角声。 郭闭酉放下手中的号角,“白肖,你果然不是易与之辈,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离开了,让乌拉部的勇士上去。” 草原之上有诸多部落,但曾经的大燕绝对是最强的一支。 其麾下自然有不少草原人,而这乌拉部算是其中比较低劣的,乌拉部的人好勇斗狠,别对外人了,就是对自己人都动不动拳脚相加。 即使在混乱的草原上,都有着强盗之名。 但不可否认,这个部落的勇士一个个绝对以一当十。 平时的时候慕容赐都不舍得用,眼下为了把白肖留下,全都用上了,要不然郭闭酉可没有资格调动。 典柔和许墨的攻势刚有点起色,就又被乌拉部的勇士托住了。 刚才多少有点取巧,现下却是实打实的。 这些乌拉部的勇士双手弯刀,手臂尤其的长,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这也就造成了,他们的攻击距离更长。 虽许墨典柔用的都是马上兵器,尤其是典柔手中的龙破城戟,那足足有一丈八。 可是架不住乌拉人的出手快啊!在地上和在马上是不同的,更何况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这些乌拉人的身手都很灵活。 许墨动手慢了一点,胯下的战马就被砍了一刀。 许墨就从马上掉了下来,他的份量再加上一身的重甲,可不是一匹伤马可以承受的。 典柔失去了掠阵之将,其处境也变得更加艰难。 许墨虽尽量护佑,但还是有点力所不逮。 龙破城戟够不着的地方,跟他能够得着的地方,相差大了去了。 白肖看形势不对,“包毅国,你给我过来。” 白肖是不信任包毅国,但不可否认这个老混蛋经验丰富啊! “如何破局?” 包毅国也知道迫在眉睫,“拿钱。” “这个时候你跟我要什么钱?”白肖不是心疼钱,而是不知道有嘛用啊! “这些乌拉人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他们就不会尽心阻拦了。” 原来是一群有奶就是娘的主,那就好办了,军中的金银不多,但还是有的。 看这架势也是保不住了,还不如便宜给他们,为自己买出一条路来。 金银的辎重一刚上去,这帮子乌拉人眼睛都红了,本来都围在典柔身边,这一下子都跑光了。 今白肖也真是见识了,原来还有这么多比自己还贪财的人。 郭闭酉一脸的错愕,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慕容赐更是跳骂道:“一群蠢货。” 没有了乌拉人的阻拦,终于从左翼杀了出去,这下子整个局势都跟着活了,白肖整个拉开了打,但不是撤退。 而是牵制着燕军,往外走。 白肖算是逃过了一劫,再想围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齐央这边的战事也有了起色,只能狄云没白活那么多年,他成功突了过去,罗俊这个不服气啊! 他也就慢了一点,这下子首攻成狄云的了。 “狄将军,恭喜了。” “罗将军,你也不差。” 罗俊最讨厌别人叫他将军了,“不如我们比比谁先救出主公?” 齐央在一旁也乐于看见这一幕,良性的竞争没什么不可以的,甚至还能提升士气。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分道扬镳吧!”齐央觉得可以更加冒险一点。 拦截的燕军退而不乱,就明其根底为失,救援之路可没那么好走。 三路并进,到底也是在一个大方向上,变数太少了。 如果各干各的,兴许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每个将领都是独立的个体,让他们放开手脚总比让他们束手束脚要好。 狄云为人沉稳了不少,“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但前提是能救回主公。” 当晚罗俊就连夜出去了,真是年轻人啊!一刻都等不了。 刚亮的时候狄云也走了,只有齐央留在原地,他现在麾下无大将,可不能像狄云罗俊那么任性。 所以他选择绕了一个大远,到处观察了一下。 有罗俊和狄云在前面闹腾,齐央在后面可是看出了不少东西。 燕军这边犬牙交错,互为棱角,一看就知道是郭闭酉布置的。 就燕人那粗枝大叶的性格,可没有这个本事,布局很是精巧啊! 但越是精巧的东西,漏洞就越明显,燕军部曲与部曲之间连接处,很明显就有反应不及时的现象。 也就是相对薄弱,齐央就试着打了几次,伤亡不大就明了一切。 眼下分得三路大军,毫无疑问齐央这边是最弱的。 有那么一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齐央这么怂的人,自然干不出那些个英雄好汉的事,从始至终都缩在最后面。 美其曰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其实就是怕死。 既然如此,那么齐央也就不客气了。 集结重兵,狠狠的打了一下,果然一战而破之。 这件事把郭闭酉都给惊动了,白肖那边到底就是硬碰硬慢慢磨就行,而齐央这边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无论是兵力还是将领谋士,这支援兵可都不缺。 如果真让他们接应到了白肖,那么之前付出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郭闭酉把附近的村庄乡亭都利用了起来,要好好的跟齐央玩一场。 郭闭酉这一到,罗俊和狄云相继都吃亏了,他们那一套在郭闭酉面前就有点玩不转了。 不是他们不厉害,只是他们的厉害不足以扭转局势,这一点就跟典柔许墨不同了,顶级猛将的勇力往往会城外破局的关键。 白肖也就是靠着典柔和许墨,才可以在前面勉力支撑的。 齐央不得不把他们又聚集了起来,面对强敌,当然要先捏紧拳头了。 罗俊笑道:“齐大人,你未免出尔反尔的太快了。”也就是二人太熟了,罗俊才会这么,对待其他人他可不会这么没有规矩。 “对面是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如果再分散我们就等着被各个击破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姜棣搅动北疆 洛阳宫城,大殿之上荀衢躬身,“主上,果然不出所料,北疆先乱了。” 自从姜棣执掌大权以来,就把各地的主官都调任了,这样一来是骡子是马一目了然。 各地纷争不断,但都不敢真的动兵。 有那个胆子的当今下也就那么几个,还大多都在北方,所以事先猜到并不难。 “这大冷的,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我那个师弟喜用险,白肖也是个不知道危险的家伙,直接单枪匹马把遥安城给掀了,这才致使大战提前到来。” 姜棣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以前他做梦都想坐到这个位置上。 现在他随时都可以坐了,却发现这个座位并不舒服。 尤其是在这样的寒冬里,都能把人冻出病。 “白肖恐怕不是冒险,而是怕来年挡不住那些草原人,真是难为他了。” 荀衢一直跟在姜棣身边,无论是风光还是落魄都一般无二,所以荀衢对姜棣非常了解,因此他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主上,是想帮白肖一把。” “白肖的野心很大没错,但北疆的百姓需要他。” 姜棣的一些做法很激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具容人之量,就光凭这一点,他就比他那些兄弟强不少。 不愧是隐忍多年,一鸣惊人的皇子。 “主上宽容,是我等所不及也。” “吾可以帮白肖渡过这一关,但我不希望白肖过的那么自得。” 荀衢拜手,“属下,明白。” 朝廷这边出手了,一句挟子以令诸侯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姜棣可以调动,不是己方的大军为己所用。 只要地方上的诸侯还不敢撕破朝廷这张脸,就必须依令行事。 雍州这边得到了皇命,也就是姜棣通过姜晁发出的命令,让雍州发兵夺回云州,理由是燕人图谋不轨。 而幽州这边诸侯,却同时得到了一些调令,他们都是幽州的一些太守或者是大家族的家主,一下子就变成了并州的官员。 他们不去都得去,皇命难违啊! 更何况并州这边很明显守备空虚,这些人也难免心动。 无利不起早,的就是这些人。 就这样姜棣不费一兵一卒,就搅动了北疆的风云。 雍州这边先发兵了,毕竟雍州这边的情况,要比其他的州郡好了那么一点,雍州这边没有那么多野心勃勃之辈,全都是一些各家自扫面前雪的家伙,他们是谁都不敢得罪。 所以他们听了皇命,同时派的也都是些乌合之众,算是两不相帮。 只能这些人太自作聪明了,看似两不相帮实则两边都得罪了。 再没用的兵马也是兵马,慕容赐也是要分心防备的,慕容赐更是会继续施压,其实这情况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不过白肖这边的借力却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相互争斗,出现了第三个人想看不见都难。 要不是现在的局势不可逆转,白肖真想再联合慕容赐一次,狠狠的坑姜棣一把。 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吗?太瞧人了。 白肖开始向外突围,如果只是面对慕容赐,白肖没必要这么做。 可再加上暗处的姜棣就不一样了,凡事都要因势而行。 突围也顺了包毅国的心意,这个老混蛋此时表现的甚是勇猛啊! 都跑到典柔和许墨的前面了,这样也好省得白肖还要在他身上花心思。 现在不用了,一眼就看见他再干什么了? 百里宸看着远处厮杀的包毅国,“主公,此人可用啊!” “人不是光靠本事就行的,这种人不好用。” 不管什么原因,包毅国背叛了慕容赐是事实,那么谁也不敢保证,日后他不会背叛白肖。 “主公,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燕人的骑兵变少了。”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白肖自问自己在沙场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不至于忽略一些细节吧! “属下也没有看出来,不过是听出来的。” 这么白肖就明白了,百里宸在投靠之前,还有一个牧场主的身份,那成都听着马蹄声,自然熟悉的很了。 所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有我在慕容赐还要抽调骑兵,就明他要对付的人其重要性跟我差不多,槽糕。” 白肖想来想去,眼下在云州,能跟自己比拟的只有齐央了。 慕容赐这是想要退而求其次了,先斩断白肖一臂,然后再对付白肖。 “传令许墨典柔,不要在后面看戏了,拿出他们的真本事,赶快跟来援的大军汇合。” 命令一下,包毅国的风头瞬间就被抢走了。 包毅国再勇猛也是个老混蛋,早就不年轻了。 更何况就是在他最厉害的时候,也不是典柔和许墨的对手。 很多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旁人是只能羡慕。 光典柔许墨身上的那种神力,就不是单凭武艺能练出来的。 此战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异常的轻松,那么也就是齐央那边非常的不轻松了。 “快点,再快点。” 罗俊此时已经奋战一昼夜了,战事本来不会拖到如此地步的,都怪狄云贪功冒进,该退的不退,才会陷在这里的。 “狄将军,我看你如何向主公交待。” 狄云这一昼夜也没闲着,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罗俊,你别跟我这些,我也是依令而为。” “齐大人,可没有让我们在这里死战不退。” “你以为我不想退吗?那么多的燕人骑兵是哪冒出来的,昨白的时候可没有。” 昨的战事很是惨烈,伤兵俱增根本就退不下去,除非把那些伤兵都抛弃了。 自从白肖得势以来,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狄云自然不能这么做,只能就地扎营。 可没曾想营地还没有扎好,燕军就又杀了上来,才有了眼前这种被动的局面。 按道理来,援兵这边的阻击,没必要不死不休啊! 狄云承认他有点判断失误了,但这个失误却不能算是错,任何人摆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这么做的。 难道真的不管伤兵了,那么等退下去之后,就不是被罚了,恐怕已有杀身之祸。 第三百一十五章 鬼莒 谁都知道白肖爱兵如子,现在军中子弟的饷银那是成倍的往上翻,而且每月准时发饷,连一个铜板都不带少的。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在北疆这种地方。 所以狄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局势差可以再搬回来,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罗俊,你先去后军,等齐大人一来你就带兵突围。” “怎么你还想逞英雄啊!你怎么不到后军去。” 去后军那不是缩头乌龟吗?这种事罗俊可不干。 “我们被围,齐大人肯定会带兵营救,我们这边必须有人接应,不是你就是我,眼下前边大多都是我的人,你留在这合适吗?” 昨日罗俊冲杀的太狠了,以至于伤兵营中一半以上都是罗俊的人,所以才造成了眼下这种情况。 让罗俊一点话的底气都没有,“狄云算你狠,你给我心点。” 罗俊去了后军,狄云还能放心一点。 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抄后路了,“全军听令,力战。” 狄云此刻必须顶住,他要是顶不住就会大事的,兵败如山倒可不是而已的,一旦发生了谁都拦不住。 此时的齐央并没有像狄云和罗俊想象的那样,急切的带兵救援。 齐央虽然是援兵的主帅,但骨子里却还是一个谋士。 他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昨还好好的。 什么是谋士?那都是谋定而后动的。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但绝对不会撒豆成兵无中生有,那么这些多出来的燕军,就是从其他方向调过来的。 这样的表现绝对不是地方军,而是一群敢战的精锐。 齐央觉得应该是白肖那边的状况发生了改变,白肖永远都是重中之重,所以齐央也要跟着改变。 前方的战事真的很严重,可在齐央看来却还有缓转的余地。 动静是很大,但双方的人数更多,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所以齐央选择了绕行,也就是不管狄云和罗俊的死活。 没有了燕兵的阻拦,齐央前方的道路是畅通无阻的。 郭闭酉一直派人观察齐央的动向,这么大的动作可瞒不了他,“齐央,你果然选择弃车保帅,那么你距离阎王殿就不远了。” 齐央这边还没有走多远,就听见了喊杀声。 齐央还以为是白肖呢?就连忙带兵过去了,其实他去的方向正好是跟白肖相左。 转过一个雪丘,看见的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却是一排排的弓箭手,“撤。” 箭矢遮蔽日的落了下来,拦都拦不住。 齐央躲在战马的下面,连头都抬不起来。 旁边的雪丘也是中空的,一群燕兵从雪里就杀了出来,杀得齐央是措手不及啊!为了对付齐央,郭闭酉那真是煞费苦心了。 齐央最不擅长的就是临阵对敌,这太野蛮了。 而此时的慕容赐却出现在白肖的前面,“白肖,你以为你真的走的掉吗?” “慕容赐,你终于敢出来见我了。” “你只要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你离开。” 白肖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是因为这些个不痛不痒的话,而是因为这些话不该在此时。 两军交锋磕头离开,就算是戏言也的太儿戏了。 慕容赐是有点好大喜功,但不至于这么蠢。 “你在拖延时间,全军听令,继续突围。” 慕容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这才几句话啊! 动嘴不行,只能玩刀了。 “都给我上。” 这次白肖选择正面突围,原因很简单慕容赐就在对面呢?这么近的距离,就是慕容赐想跑也跑不远。 人数上的差距是一回事,可典柔和许墨的勇武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定还有机会呢?白肖这边是不顾一切。 而慕容赐这边却有点畏首畏尾了,他现在可是占据优势,就像是瓷器怎么可能跟瓦罐相碰。 “鬼莒,你去吧!” “喏。” 鬼莒并不是燕军的将领,而是郭闭酉带来的人,鬼谷弟子享誉盛名,其背后是有一群人默默支持的。 这些人也是鬼谷培养出来的,鬼谷之中永远不是几个人,而是有很多很多的人。 真正能出山的只有两个,剩下的人也会分成两个派系,分别服务于这两个人。 鬼谷出来的人,自然是不得了的,竟然挡住了许墨,也就是只有一个典柔冲向了慕容赐。 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慕容赐从容的退去了,白肖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兴叹,又错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要恋战,走。” 许墨跟鬼莒分开,“日后再会?” “等你。” 典柔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对着许墨就是一顿埋怨,“你是不是没吃饭啊!连那个丑鬼都打不过。” 鬼莒是不好看,但还没到丑鬼那个地步。 “主母遇到他的时候就会明白了,他的招数很有意思。” 白肖突围之后,就来到了郭闭酉的后方,完全就没注意到齐央那边的战事,只能郭闭酉把一切都算计到了。 他很清楚,此战要杀的是谁?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托住白肖就行了,慕容赐做不到的事情他来做,这本就是做臣子的本分。 狄云这边已经快支撑不住,燕兵却在这个时候退了,弄的他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狄云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反正就是不能让燕军得逞就对了。 这下子狄云才发现了白肖,连忙冲锋营救,罗俊也从后军杀了过来,他真是在后面白看了半戏。 齐央不来不,救白肖的时候还慢了一步。 这一战从白一直杀到了晚上,燕兵才撤去,白肖看着罗俊和狄云,“辛苦你们了。” “是我等失职。” “齐央呢?” 这话真把罗俊和狄云问住,他们也不知道啊! “齐大人本该前来的,却始终没有出现。” 别看齐央平时玩世不恭,但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一定是出事了。 “还不快去找。” “喏。” 大军过路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很快白肖这边就发现了另外一处战场,看见的只有遍地的尸骨。 第三百一十六章 族老微词 死人白肖见得多了,但这次白肖却为之动容。 齐央对白肖来太重要了,无人可以替代。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俊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主公,这是齐大人早就写好的一封信,他曾经嘱托过我,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让末将把这个交给你。” 白肖连忙看了一眼,信中大多都是一些玩笑话,也就是一些废话,真正有用的只有最后一句话,勿忘勿念勿救快走,短短八个字,已经把齐央想的都了。 狄云也从前面回来了,“主公,看来齐大人是突围了。” “从哪个方向走的?” “西方。” 西方不就是白肖过来的方向吗?看来齐央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云州不是白肖的地方,继续留在这只会更加危险。 冬季动兵不是那么容易的,并州这次已经付出了全部,粮草已经快断绝了,再拖下去,眼下所占的便宜,迟早会还回去。 “全军听令,撤回并州。” 云州真的是太苦寒,连并州人都受不了,白肖的这则命令,让全军兴奋,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白肖自己都不知道,此战到底是赢是输,是杀了不少燕人的兵卒,但同时也失去了身边最得力的人。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么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谋士就更加难求了。 白肖一直没有放弃打探齐央的消息,目前只知道他一路向西去了,沿途扫杀抢掠手段残忍。 齐央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恶人。 白肖觉得齐央这么做,是在给他提醒,此战还远远结束,初衷还没有达成。 于是白肖也下令屠杀,杀戮在云州的大地上兴起,鲜血染红了各处。 为此白肖还特意把瞿炼调了上来,这种事他最擅长。 瞿炼一出手就足见其不凡,连续攻破了几座城池,要知道白肖注定不能在一个地方太久,瞿炼能做成这样非常的不容易。 可瞿炼觉得自己这么做还不够,因为云州的人太野了。 他们的眼神里只有仇恨,却没有惧怕。 瞿炼很清楚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要稍加训练这些拿着锄头的百姓,就可能变成拿着刀剑的死士。 为了白肖的大业,瞿炼觉得应该要变本加厉了。 以前的瞿炼是决绝,现在的瞿炼就是‘魔鬼’。 连他身边的人都受不了了,纷纷向白肖这里上书。 对于这些谏书,白肖看都不看,瞿炼做的那些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可那又怎么样呢?瞿炼都能察觉到的事情,白肖又岂能察觉不到。 云州不愧是北疆最可怕的州郡,这里的人让人惧怕,就像是战国时代的老秦人。 “传令给瞿炼,他以后就不用归营了,独自行动。” 恶犬拴在自己的身边,永运不如放出去的要好。 没有了束缚的瞿炼,很快就变得恶名昭著了,他竟然让归降的俘虏吃人肉,在云州的城池里建骨城。 那花样玩得,简直就是令人发指耸人听闻。 可是引起了不少文人的声笔讨伐,其中还有大儒呢?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欧阳靖,这个名义上的云州刺史真的是不知所谓,谁都可以声讨瞿炼白肖,就他不可以。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空有刺史之名,却待在一个县城里,还敢搅风搅雨。 白肖放出话来,“无能之辈,不足与之为伍。” 欧阳靖可是当世大儒,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即使慕容赐看他不爽,也不敢对他动刀子,让他成为了名义上的云州刺史,白肖此举真是啪啪打他的脸啊! 这个腐儒别的不行,骂人一套一套的,就差把白肖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主辱臣死,瞿炼那嗜血性子哪受得了这个啊! 连忙就带兵出去了,白肖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住的,屠杀百姓和擅杀大儒可是两回事。 杀百姓最多是得到一些骂名一些仇人,其他的到没什么? 但是杀大儒就不一样了,除非白肖不想让文人帮自己治理地方。 大儒就相当于所有文人学子的老师,其意义是非常深远的。 白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才让瞿炼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头犟驴啊!真是不好劝啊! 白肖可以是踩着一条血路回到并州,此时距离开春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想想这时间是过得真快啊! 去遥安城就好像是昨发生的事,白郢突然前来,“七,你赶紧跟我回一趟太原。” “二叔,你又有什么事啊!我很忙的。” “大哥,要见你。” 起来白肖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白撵了,实在是一刻都消停不下来啊! “二叔,你竟然过来传话,不过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询问就要有询问的态度,哪有你这样的,我可是你的长辈。” 白肖还不知道白郢吗?可不能顺着他来,要不然有的烦了。 “来人,探查一下太原城发生了什么事?” 白郢连忙上前一步,“行了,怕了你了,真是一点亏你都不吃啊!你在云州做的那些事,传回了并州,白家很多老人都颇有微词啊!” “一群老家伙,黄土都埋半截了,还不消停。” 白郢语重心长的了一句话,“七啊!你可别瞧这些老家伙,我和大哥都吃过他们的亏。” “你现在手下的大军,最少有三层都是因为这些老家伙得来的,如果到时候一拍两瞪眼,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个白肖不否认,没有白家白肖不可能得到这么多的兵马。 虽然白肖一直积极的安插自己人,但这些老家伙多年的经营,也不是白费的。 “看来我真得回去一趟了,二叔一起走吧!” “我可不回去,如果你搞砸了,我还能帮你兜底,如果我们叔侄俩一起回去,谁帮我们兜底啊!” 别看白郢来这北方不长,但这方言土话学得到是挺利索。 “不跟我回去也可以,但也别留在这,这里太危险了。” 这可不是白肖在吓白郢,而是不争的事实,最近死了不少人,那可都是暗杀,两边已经不死不休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舌战长辈 竟然要回太原城,当然是白肖和典柔一起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起来这还是二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回门呢?白肖这个女婿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所以白肖先跟典柔回了一趟典府,如今的典翔可不是什么刺史了,朝廷的一纸皇命,让他从一个地方大员变成一介白身。 而且还不给任何理由?当今的朝廷真是荒唐,或者姜棣很荒唐。 “岳父大人,这段时间可安好。”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这闲云野鹤也未必不是一种活法,只不过贤婿这次回来的有点太早了,你们家的那些老人都在气头上。” 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典翔好歹也当过一段时间刺史。 再是昨日黄花,在这太原城中还是能散发出一点芬芳的,白家的事可瞒不了他。 “那也没办法,再过段时间婿就回不来了。” “也是这该死的世道,如果有什么麻烦尽管跟我,你这个岳父啊!在这太原城中还是有点能耐的。” 典柔:“父亲瞧你的,都是自己家人,能有什么麻烦?” “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这都会为夫家话了,可女儿你不知道这世家之内,很多事情都不由人的。” 典翔完全是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这句话,世家之内的争斗他见过的太多了。 白肖在典府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白肖也没有让典柔跟随,这又不是在沙场上,白家的事她不便插手。 白府从洛阳搬到了太原,但这气派真是一点不减啊! 就连这门脸都一模一样,要不是太原比洛阳冷多了,白肖还真以为故地从游了呢? 白肖摇了摇头,不知所谓。 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头,何必戴这么大的帽子呢? “七公子,您请。” 白肖早就今非昔比,在北疆已经是威名赫赫,尤其是从云州一战之后,白家的这些下人哪敢怠慢了。 白肖这一进去,就赶上了三堂会审。 好家伙,也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时候坐在这的。 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咕噜咕噜声就知道,恐怕连午饭都没吃呢? “父亲。”白肖只向白撵行了个礼,其他人都一带而过。 这样就显得很没规矩了,但也没办法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行礼得行到什么时候?再了白肖也不认识啊! 白撵依然坐在主位之上,“听你去了一趟云州。” “是。” “杀了不少人?” “是。” 白撵心里暗骂,臭子你就不能多几句吗?这样也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好下台啊!他也不想坐在这,还不是众人逼得吗? “引起的那些非议,你可知晓。” “成大事者不拘节,我们白家已经不能往后退了,只能继续前进,有些人看不惯在所难免,我会让他们闭嘴的。” 白肖的话,让厅内大部分的人点头,他们都是陪站的,可没有什么不满。 白肖的三叔公白客走了出来,这人啊!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拄着一个拐棍也是不容易了。 感觉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这样的人白肖可不敢惹。 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白肖又单独拜了一个手,尽一下当后辈的本分。 “吾等没有怪你发兵云州,而是怪你孤身犯险,你可知你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白家会落于何地吗?” 白家的这帮老人见多识广,经历的事也多,这一出手就不简单啊! 让白肖无法反口,但又不能低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呢? “并州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危于累卵,姜棣一纸皇命,让各方诸侯一时之间,变成了明不正言不顺。” “我与燕王慕容赐积怨以久,大燕虽不如从前,但其兵力却在并州之上,我不能等到明年开春,否则等到草原大军一到,我白家才真的就万劫不复。” 这可不是信口胡言,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瞎话,可骗不过这帮老狐狸。 “凡事皆不可操之过急,要从长计议,急则生乱。” 这帮老狐狸,也同样不接白肖的话茬,精明遇到精明,都是人精。 白肖:“不争就是死,我总不能给白家丢人吧!” “放肆。”白撵先开口了,这回白肖的语气就有点欠妥了。 “父亲大人请见谅,实在是孩儿有要事在身啊!诸位长辈有所不知,我并州一半以上的地方主官都被撤换,再不处理恐生大患。” 谎话也不能全是假的,最起码也要有几分是真的,幽州的人要当并州的官,这在并州已经不是秘密了。 一些幽州人已经过来上任了,还闹出了很多笑话。 白肖的七叔公白禄,是白家长辈之中脾气最暴的一个,“你就不能本分一点。” “不是我不想本分,是有些人不让我本分。” “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白家的这些长辈,是有点生气,但他们却不会否认白肖的能力。 在白家不如意的时候,的确是白肖以一己之力扛起了一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诸位长辈难道看不出来吗?群雄并起我们白家已经比别人落后了。” 白肖出手算早了,但这并州底子太浅了。 “报。” 一个斥候跑了进来,白肖也愣了一下,这可不是他安排的,一众老人看着白肖,意思是你子这招也太烂了。 斥候不会无缘无故的进来,那么肯定是有大事了,“讲。” 不是白肖不分场合,而是家里的事再大也是私事,外面的事再也必须重视。 “齐央齐大人,以落到燕军手里。” 怪不得这斥候敢进来,原来是因为齐央,白肖早就下过死命令了,有齐央的消息第一时间上报。 被抓总比死了要好,白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白家的族老看见白肖陷入沉思,也没有打断,真担心和假担心,他们可看得出来。 “燕人那边有使者过来吗?” “没有。” “下去吧!” 眼下这种情况才是最糟糕的,慕容赐和郭闭酉压根就没有放人的意思,救人那更是比登还难,这下子白肖反倒是要缩手缩脚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子虚乌有的赈灾银 齐央被抓,白肖身边迫切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人。 所以白肖特意把楚莲弄了过来,“你怎么一副男子打扮?” “妾身身份特殊,不便露面。” 欲盖弥彰多此一举,楚莲已经在慕容赐面前露过面了,想必她的消息不久之后就会传开,慕容赐怎么着都不会让白肖好过的。 “那你也得装的像点啊!胸肌都快露出来了。” 楚莲虽然见多识广,但却没听过这些市井之话,还让她反应了一会,“就会这些便宜话,哪还像个主上啊!” 白肖把楚莲揽在怀里,“让我看看你的胸肌好吗?” “这大白的,一会人进来怎么办?” “谁敢闯我的地方啊!” 白肖刚把手伸进去,还没有动作呢?白郢就推门而入,“七你” 楚莲连忙退了一步,脸上都是对白肖的埋怨,那一缕风情让人神往,这妖精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二叔,你就不能进来敲门啊?” “那个七啊!我们世家子弟虽然荒缪,但这龙阳之癖还是不可取的。” 没规矩就罢了,眼神还不好,男女都分不出来了。 “二叔,你仔细看看。” 白郢勉为其难看了一眼,瞳孔瞬间放大,“莲妃?臭子你玩可以,但就不能金屋藏娇啊!” 白郢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明白什么叫作血气方刚,像楚莲这样的女子,的确是很难让人拒绝的,但怎么也要讲个分寸吧! “白大人,你把妾身当成什么人了?”有些话楚莲可听不惯。 一个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的女人,白肖偏帮谁都不好,“二叔,你来是有别的事吧?” “原幽州涿郡太守韩博宕到这太原城上任了。” “啊!还真有不怕死的。” 楚莲:“朝廷这面大旗对我们很重要,目前是怎样都不能撕掉的,白郎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一声白郎,让白肖的骨头都酥了,当然是楚莲什么是什么了? 这个韩博宕也算是胆大心细了,上任这一路他可是非常的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过来当官的。 沿途大放厥词不,还到处撒钱。 他要是有什么意外?白肖还真不好摘干净。 白肖见了他一面,到是印象深刻,那双眼睛嘀哩咕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精明之人。 “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明白,有些地方你不该来。” “我就是随遇而安的人,到哪当官都是当,所以我来了。” “那就好好做你的事,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白肖怎么也要敲打一下,看看这个韩博宕是否识时务。 如果他识时务的话,白肖就让他多活几。 如果他不识时务,那么白肖就让他活不过今晚。 韩博宕拜手,“大人放心,我只负责治理百姓,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这样就好,祝韩大人日后平步青云。” 白肖现在的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笑话。 朝廷早就不是那个朝廷了,哪还来的平步青云啊! 韩博宕算是比较本分的外官了,但有些人就不是那么本分了,看白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就觉得白肖妥协了。 简直把白肖想得太简单了,白肖不是不想惩治他们,而是不想一个一个的惩治,要惩治就要一网打尽。 正所谓杀鸡儆猴,如果这鸡不够大,又怎么能起到警告的效果呢? 凡事都有一个底线,姜棣就欺人太甚了。 他竟然又另立了一个官员,这次是西河郡守。 这就是踩在白肖的脖子上拉屎,老虎不发威,你哪我当病猫啊! 白肖已经不能忍了,“白刚,这件事交给你了。” “喏。” 白刚是死士出身,他能做的只有杀人,白肖要的就是干净利索。 这些外来官员相继死去之后,白肖就上书一封,并州一地爆发了瘟疫,死了不少人还有很多官员,希望朝廷赈灾体恤。 反正嘴长在白肖的身上,想怎么都行了。 地位变了,人也会跟着改变。 姜棣比以前更加大度了,要是以前他早把白肖的上书撕了,根本不会一字一句的看,“白肖,真是什么慌都敢撒啊!” 荀衢笑了一下,“白肖一向如此。” “那就把池底的赈灾银给他。” 池底哪有什么赈灾银啊!姜棣的是石子,荀衢当然明白了。 “主上放心,这个属下会办的。” 一大堆石子,长途跋涉的运到了并州,那么外官调任一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并州还是白肖的并州,姜棣也没有什么损失。 楚莲拿着赈灾银,“白郎,这事可没完呢?” “我现在还不想跟姜棣闹得太僵,这件事就罢了吧!” “白郎不想救齐央了吗?” 救齐央是白肖眼下最想做的事,“你有办法?” “妾身的肩膀很酸。” 白肖也不明白,这楚莲上哪学的这一套,白肖连忙跑过去揉肩,“这样可以吗?” 楚莲也不是真的想难为白肖,“还不错,我们是没法救齐央,但不代表朝廷不可以。” 反正嘴长在白肖的身上,想怎么都行了。 地位变了,人也会跟着改变。 姜棣比以前更加大度了,要是以前他早把白肖的上书撕了,根本不会一字一句的看,“白肖,真是什么慌都敢撒啊!” 荀衢笑了一下,“白肖一向如此。” “那就把池底的赈灾银给他。” 池底哪有什么赈灾银啊!姜棣的是石子,荀衢当然明白了。 “主上放心,这个属下会办的。” 一大堆石子,长途跋涉的运到了并州,那么外官调任一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并州还是白肖的并州,姜棣也没有什么损失。 楚莲拿着赈灾银,“白郎,这事可没完呢?” “我现在还不想跟姜棣闹得太僵,这件事就罢了吧!” “白郎不想救齐央了吗?” 救齐央是白肖眼下最想做的事,“你有办法?” “妾身的肩膀很酸。” 白肖也不明白,这楚莲上哪学的这一套,白肖连忙跑过去揉肩,“这样可以吗?” 楚莲也不是真的想难为白肖,“还不错,我们是没法救齐央,但不代表朝廷不可以。” 第三百一十九章 所有都是假的 慕容赐已经开始整军了,这段时间是不如人意,但却没有把他打落谷底。 身为燕人是不会服输的,“郭先生,草原那边怎么样了?” “各个部落都在聚兵,这个冬他们也不好过。” “那好,等大地开化我们就攻向并州。” 其实郭闭酉并不希望慕容赐如此的急功近利,他把仇恨看得太重了,作为一个君上这是非常不可取的。 “朝廷那边的皇命真的就不管了。” 郭闭酉一甩手把面前的砚台都打翻了,“怎么管难道让我放人吗?齐央一旦回到白肖的身边,会给我们造成无法估量的麻烦,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您一再干预,此时的齐央早就被送上断头台了。” 慕容赐真的不想跟郭闭酉争吵,但真的忍不住啊! 砚台落在地上,被摔成了两半,郭闭酉把它们捡了起来,墨汁弄脏了他的袖口,可他却完全没有在意。 “主公,齐央还不能死,一个死的齐央对我们没有任何作用。” “朝廷那边也必须有个交待,白肖杜昂都没有做的事,我们就更不能做了,你现在要冷静一点。” 一个人如果太能干,会显得身边的无能,此刻慕容赐在郭闭酉面前就有这种感觉,仿佛他是谋士郭闭酉才是君主。 慕容赐看着眼前的狼藉,“好,先生我全听你的。” 要给朝廷一个交待,其实很简单。 瘟疫可以是假的,赈灾银也可以是假的,那么人当然也可以是假的了。 大燕这边直接送了一个白痴给白肖,“呵呵”除了笑什么都不会。 白肖真的被气乐了,“莲儿,这就是你的妙计。” “鬼谷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白肖让楚莲过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些长他人威风的话,“你就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没有。” “也就是,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楚莲慵懒的伸个腰身,“可以这么理解。” 这也就是楚莲啊!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几板子是跑不了了。 “你回西河郡吧!战事快近了。” “白肖,我可不是那些个让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要留下来帮你。” “报。”一个斥候没有经过通报就跑了进来,就明又出大事了。 白肖叹了一口气,“讲。” “燕王慕容赐,已经把莲妃娘娘在并州的事昭告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回直接叫燕贼,出去吧!” 楚莲走到白肖身边,“现在你可不能赶我走了,要不然我会有危险的。” 这个女人的心思啊!怎么就不在正地方呢? “你真是帮我了。” 白家的那些个叔公辈已经找上门了,要不是罗俊在外面拦着,此刻又得大闹一场。 白撵走了进来,“臭子,你这下闹大了?” “父亲,你先把那些老人领走吧!让我静一静。”今这事啊!都赶在一起了,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把白肖弄得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力。 “为父只能帮你一次,下一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白肖点了点头,“等等,把这个白痴带走。”白肖正想找人泄愤呢?如果让这个白痴再笑下去,白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 次日,白肖也昭告了下,既然已经不是秘密了,那白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楚莲是妖妃不假,但每一个成事的人,身边都不会是一个人。 这次白肖就干脆把他们都招揽过来,不用白不用。 白肖并没有承认楚莲是自己的女人,那样就太大逆不道了。 白肖承认的是自己曾经受过楚莲的恩惠,所以才会在洛阳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救下,滴水之恩当报涌泉。 有些事啊!根本就不用让所有人相信,只要让一部分人相信,他就不会不可控。 朝廷让白肖交人,那就得亲自过来接人。 楚莲再不是,那也是先帝的妃子,关在囚车里招摇过市太不像样了。 不是白肖瞧不起姜棣,他的兵力就是雄厚,也没那个本事派人来北疆。 在北方他姜棣的名号,可一点都不好使。 现在白肖只能这么拖了,这事拖一拖就习惯了,就相当于头发上的虱子多了不怕咬。 至于白家的那些老人,白肖也只能是尽量安抚了,喜欢什么给什么,陪几个笑脸多几句好话就是了。 怎么都是一家人,白肖手握重兵,他们也不想过于难为。 这雪还没化干净呢?慕容赐就以杀妖妃的名号杀向了并州,他也真好意思,当初他可是走过楚莲的门路的。 既然你想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慕容赐陷害过姜展,那可是事实。 姜展那可是死去的太子根正苗红,白肖就看慕容赐怎么解释? 本来慕容赐的兵锋就不那么锐利,现在更是有点涣散了,白肖这个冬不是折腾草原人就是折腾燕人的,那可不是白折腾的。 尤其是燕人,双方罢战那才多久啊!心有余悸。 白肖的依靠就是并州人,即使白肖做了怒人怨的事,并州人也不会有丝毫怨言,将心比心白肖对的起他们。 所以白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燕军进入并州的。 多亏了姜棣,白肖还有一个幽州刺史的身份,不用白不用,白肖直接就从幽州调兵了。 幽州的将领可以不听,但这个令白肖必须下,不定有几个在幽州混不下去的将领投奔过来,人总不能放弃希望吧! 同时白肖还派人刺杀了欧阳靖,这个大儒啊!也不知道哪边的,反正就是跟白肖过不去。 哪都有他,而且还带头声讨。 这次慕容赐发兵,白肖在抵御的同时,就当是搂草打兔子了,顺便给慕容赐挖个坑,欧阳靖一死,不会有人把帐算到白肖的头上,只会有人把帐算到慕容赐的头上。 白肖这招既是毒计也是阳谋,根本无法化解。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没错,但却没有鬼神手段,面对这种境况他也是无能为力,人力终究还是有限的。 双方还没有开打,就已经泄了元气,真是两败俱伤啊! 第三百二十章 卫龚解燃眉 慕容赐和白肖之间,绝对是一个名声差的遇到一个名声更差的。 至于谁最差,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要不是这该死的世道救了他们,他们就是乱臣贼子罪不可恕,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赎其罪过。 北疆也因为他们蒙上了一层污名,此二人争锋,可是让很多人都大声叫好的。 而对于身在局中的二人来,那就是太糟糕了。 双方都想杀对方而后快,但现实却有点不允许了,并州和大燕同时都出现了各种问题,只能这个冬过得太激烈了。 大燕的底子是厚实了一点,但问题是他还要养很多嗷嗷待哺的草原人。 白肖更是接近于粮绝的地步,别看白肖的粮仓是满满当当的,其实大多都是沙土装的粮袋。 那当城墙都可以了,“莲儿,军中之粮还够多少日的?” “半月有余吧!” 白肖就当他是一个月,也是远远不够的,这场战事能在秋结束,白肖就要烧高香了,所以最起码也要储备半年之粮。 “莲儿,你曾经手握朝纲,就没有其他门路吗?” “有是有?但压根就过不了司隶,姜棣是不过放一粒粮食过来的。” 白肖有想过以战养战,但是云州的情况比草原还不如,草原至少有牛羊,云州什么都没有啊! 再不愿意也要先开战,在云州边郡上,两方的大军已经对上了。 很快就搅在了一起,一下来楚莲只了一句话,“白郎,你养的都是一群饭桶吧!按这样消耗下去,挺不了十。” 这还真不能怪军中的子弟,厮杀本来就是力气活,再加上菜里油水少,当然多吃饭了。 “我知道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马了,自然不是己方的马,而是燕人和草原人的马。 这个时候百里宸却给了白肖一个惊喜,他这个牧场主不是白当的,马肉这种卖不出去的肉,他也经常吃。 他自有一些香料,掩盖马肉中的怪味。 至此并州的兵卒,看见地方的战马都流口水。 不过也因为这个,白肖再也没有得到一匹战马,得到全都是死马。 百里宸的香料,那也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再多也有个数,供给军中是远远不够的。 没过几就见底了,白肖只能连忙让人在地方筹措各种香料,反正有味道就行啊! 就这样并州这边又挺了两个月,双方都出现了疲惫之相,只能白肖这边更严重一点。 军中的兵卒,都饿瘦了。 慕容赐看到机会,攻势更加猛烈了。 关键时刻,卫龚带人来了,还送上了很多粮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这段时间白肖一直都跟卫家联系。 都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波澜。 本来白肖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却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能卫家不愧是商贾之家,明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 “卫兄,这次多亏了你啊!” 商人地位低下,白肖又是一方诸侯,与之称兄道弟卫龚就觉得这趟没有白来,“白兄,太客气了,我们没有来晚就好。” 乱世以来,河东卫家的处境每况日下。 各方势力都在盯着呢?卫家想要在乱世中延续下去,必须投靠一方。 可卫家内部却相持不下,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分家。 这到是跟世家的做法有相似之处,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又有本质上的差别,世家的鸡蛋那是人才,而卫家的鸡蛋就是家产了。 卫龚这一支,被白肖的诚意所打动,所以才来了并州。 其他人把粮草运到并州这边是很难的一件事,但对于卫家来却轻而易举。 顶级的商贾之家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到处都是朋友。 有了这批粮草,白肖再也不用吃那些生硬的马肉了。 这段时间让他嚼得,牙齿都活动了。 当即白肖就把卫龚留在身边,封官厚赐。 反正姜棣都可以胡来,他白肖照样也可以,这并州的官职可都是他的算。 商人不可为官,这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卫龚当场就哭了,“多谢主公。” 楚莲在一旁,“希望卫大人,加紧把剩余的粮草运过来时不我待。” “自然自然。”卫龚也是花中老手,一眼就看出了楚莲的女儿身,“不知这位姑娘是?” 卫龚对楚莲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这只是作为商人的一种习惯,问问底。 楚莲也没有隐瞒,“大人身边的书佐楚莲。” “哦,楚莲好名字,呃”随后卫龚就晕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凡是初次见到楚莲的人都会有一些错愕,但也没有这么夸张的,真是活久见了。 这事还没有完呢?白肖只能把一杯茶泼到卫龚脸上了,“醒醒,醒醒。” 虽现在已经是春了,可这云州还是很冷的。 这杯茶自然也是很凉的,卫龚清醒之后,根本无法顾及白肖了,“娘娘恕罪,人不是有意直呼其名的。” 这商人当惯了,见谁都低人一头,更不用楚莲了。 白肖把他扶了起来,“你不用怕,如今的楚莲以不是当初的楚莲,她现在是我的书佐。” 既然楚莲都这么了,白肖只能顺着她。 “主公,这样是不是有点大不敬啊!” “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我并州囤积大量的皮毛,你想办法把他们换成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什么粮草药材都可以多多益善。” 到换东西,卫龚就很在行了。 “主公放心,属下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沙场可不是卫龚该待得的地方,他连夜就走了,刚得了官职他可是很积极。 楚莲看着白肖,“果然祸害活千年啊!这样都能让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老爷真是没长眼睛啊!” “我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你可是标准的旺夫相啊!” “是吗?可姜衍怎么死了?” 楚莲真是毫不避忌,一点忌讳都没有。 白肖心情好,就调侃了一句,“谁是你真的夫君你不知道吗?孩她妈?” 当初孩子的出生那绝对是个意外,到是让白肖抓住不放了。 楚莲瞟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德行。”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以齐央为‘质’ 卫家人的本事毋庸置疑,短短的时间之内,卫龚就为白肖弄来了大量的粮草,数量之巨大超出了白肖的想象。 “怎么都是陈粮啊?” “主公,这青黄不接的当然都是陈粮了。” 这陈粮也是分很多种的,有去年的有前年的有大前年的,卫龚弄来的这些粮食,最少已经存储三年了。 “这是你们卫家的老底子吧!” 卫龚也供认不讳,“这的确是藏于地下的应急之粮,不过不只是我们卫家的,还有其他家族的,一般的家族都有这样的储粮。” 各家大族都是狡兔三窟的,即便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也会留一点根底东山再起。 这些储粮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启用的,卫家也就算了,还情有可原,那其他家族是怎么回事? 现在世道这么乱,应急之粮就更显得重要了,不是应该千方百计的藏着掖着吗? 白肖:“你是怎么让其他家族交出粮食的。” “威胁。” “哦,来听听。” 明面上有的,当然可以威胁了,可这些明面上没有的,又怎么威胁呢? “大齐盛世而衰,所以之前的储粮啊!就是怕粮食多了,放在粮仓里放烂了,所以选择储粮的地点都不会太远,周围能储粮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要找很好找的,他们自然不希望我们亲自动手了,再我们也是给钱的。” 一个成功的商人都具有才思敏捷的特点,这已经不必普通的谋士差了。 “吾突然觉得对你有点大材用了。” “主公谬赞了,其实属下也是一时的取巧,这种方法可一不可再,下次就未必行了,所以这次我一次性走了很多家族。” 这也就代表了,白肖在无形之中又得罪了很多家族。 不过白肖却丝毫不在乎,眼下粮草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粮食才能吃饱肚子腰杆子才能硬,否则的话连手下的兵卒都喂不饱,怎么让他们拼死拼活啊! 白肖这边开始反攻了,直接派出骑兵进入草原,在草原近边进行袭扰。 慕容赐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些饿了肚子的草原人,只要把这条路阻断,就相当于斩断了慕容赐的一条腿。 不过这个过程在真是不容易啊!为此白肖把吕勤狄云派过去,才顶住压力。 这些饿着肚子的草原人,简直都疯了。 郭闭酉看着烦心慕容赐,“王上,现在可以用齐央了。” “跟齐央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是命令白肖做事,用齐央的一只手换取并州骑兵从草原上退下来。” “这行吗?” 郭闭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赐,“行。” 这段时间郭闭酉一直把齐央带在身边,所以对齐央越来越了解,了解的越深刻就越发的觉得,齐央有改换地之才。 郭闭酉相信,无论如何白肖都会舍不得的。 慕容赐派出了使者,白肖当然是想趁机见齐央一面了,可是郭闭酉根本就不上这个当,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再不退兵就砍手。 白肖只能先让吕勤狄云退回来,这下子真是又回到原点了。 白肖再一次提出要见齐央,却了无音信了。 楚莲:“白郎,你可以派人去跟那些草原部落交涉的。” “他们不会听命于我的。” “可慕容赐却会疑心,吃到一次甜头,他自然想吃第二次,肯定会故技重施的。” 想空手套白狼,自然要懂得下套了。 这次终于让白肖如愿的见到了齐央,这个浪荡子,在慕容赐那里竟然胖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没有白肖想象的那么糟吗? “大哥,你快点救我出去吧!我已经很久没有玩女人了。” 本来白肖的鼻子已经酸了,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可被齐央这么一,白肖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你不能点别的吗?” “大哥啊!我现在是身在敌营,当然是长话短了。” 郭闭酉走了出来,身边跟着鬼莒,“白大人,想要齐央没事,就别搞那么多的花样。” “如果是这样,你干脆让我退兵算了。” 郭闭酉摇了摇头,“那样的话齐央就真的没有用了。” 郭闭酉还真是聪明,知道白肖的底线在哪? “那我送两个女人过去行吗?” 一听见女人二字,齐央的那两双眼睛就开始放光,“可以,可以。”他现在哪还有话的份啊!真是自找没趣。 郭闭酉直接拒绝了白肖,“女人,我们大燕有的是,就不劳烦白大人了。” 齐央的无耻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只要黄花大闺女。” 燕人豪放,这一点跟草原人有点像,哪那么多黄花大闺女啊! 郭闭酉就当没听见,拜手之后就带着齐央走了。 这次相见还不如不见,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呢? 可也不能一味的被动挨打吧!所以白肖只能继续向朝廷求援,这次是慕容赐攻打并州,白肖当然可以这么做了。 姜棣看到白肖的上书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这还要不要脸了。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到楚莲的重要性了,姜棣占据洛阳之后,宫人并没有换掉,毕竟太监不好找啊! 所以白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谏书送到姜晁的面前,姜晁是不大,但已经认字懂事了。 白肖敢自己怎么也比姜棣对姜晁好,这个皇帝已经可以起到作用了。 百官上朝,姜晁在大殿之上就宣读了这份谏书,把姜棣的脸色都给气青了。 可百官却不敢怠慢,姜晁金口开了,自然也就要议事了。 擅动刀兵,理当阻止。 姜晁也是学坏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姜棣。 姜棣是看姜晁不顺眼,但也不能杀了吧!随着姜棣的地位越稳固,这姜晁的帝位也就跟着稳固了。 挟子以令诸侯,就是一把双刃剑,不是谁都能玩的溜的。 等百官退朝之后,姜棣直接把姜晁踹下了龙椅,“崽子,你活腻歪了。” “四哥,何出的此言呢?” “这份谏书是哪来的?” “不是四哥你让人送来的吗?朕一睁眼睛就看见他在案子上,正好今日早晨朕就代为宣读了。” 姜晁这一口一个朕的,更是让姜棣火冒三丈,差点把姜晁打死,“十三弟,记得下不为例。”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团乱麻 姜棣可以左右朝堂,却不能掌控朝局。 在朝堂之上,还是有一些忠心老臣与之对抗的。 这些人是保皇一党,也就是姜晁的人。 姜晁开口了,这些人可不会坐视不管。 姜棣就是再不愿意,也是要装装样子的,他派出了使者去北方让慕容赐罢手。 这在姜棣看来就是方夜谭,慕容赐能听他的话就有鬼了。 可郭闭酉这边却受到了新的启发,竟然找到了白肖,让他出手杀死这个朝廷的使者。 “郭先生,你觉得我是那么好话的人吗?” “也许原来不是,现在肯定是。” 白肖承认齐央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可白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得寸进尺,“郭先生,请收回你的话,要不然从今开始我们就没有必要见面了。” 白肖可不是怕事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 “白大人,你还是考虑考虑吧!要是我们动手就不好了。” “如果齐央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郭闭酉丝毫不怕,“白大人你误会了,我的不是齐央而是朝廷的使者,他怎么都要死的,你觉得姜棣会把他的死算在谁的头上。” 白肖和慕容赐虽同属北方的诸侯,但却有最本质的差别。 慕容赐再怎么闹都是外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慕容赐对姜棣的威胁并不大。 而白肖就不同了,他是白家子弟,其父白撵又是曾经的丞相,他要成事还是有机会的,那么姜棣的选择就不言而喻了。 “不亏是鬼谷弟子,把事情想的这么长远。” “白大人,过奖了。” 白肖真的不明白,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的郭闭酉,为什么会进入大燕呢?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炫耀嘲讽,这都不像是郭闭酉能做出的事。 郭闭酉也没有欲盖弥彰,“很简单,一个有准备的白大人,对我们大燕更加有利。” 跟郭闭酉话是真费劲啊!不光要还要想,想的白肖头都疼了。 感觉时时刻刻都被算计着,相当不爽了。 “如果你们想动手就动手吧!我绝不拦着。” 郭闭酉真是话算话,没过多久白肖就得到了使者已死的消息。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白肖,而且还有很多的流言蜚语,用不用这么及时啊! 姜棣这边也必须做事了,滥杀朝廷使者的事不处理,他日后又如何挟子以令下,所以这件事他决不姑息。 派出了一支偏军,从司隶出发向并州而来了。 白肖现在是焦头烂额,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楚莲:“白郎,可是忘了南方的杜昂。” “杜昂是不会帮我的。” “那可不定,杜昂退入南方之后,姜棣就封锁了各处官道,让北方的战马不能运到南方去,他现在手握大军,却唯独缺少骑兵。” 话是这么没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来得及吗?就算我们有能力把北马送到南方去,那也要等到战事结束之后,眼下杜昂凭什么帮我们啊!” “就凭你是白撵的儿子,杜昂就会帮你的。” 有些事白肖不知道,楚莲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撵和杜昂之间的关系,可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那可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只要白撵开口杜昂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白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连夜派人把眼前的难事告知给白撵。 白撵现在什么都不管了,自然也就不要脸了。 当即就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南方去。 杜昂看到信之后,就发兵了。 谁也不知道白撵的信上写了什么,反正杜昂是很不高兴。 以至于杜昂的发兵的时候,都在破口大骂。 这对于老而持重的杜昂来,是非常少见的。 白肖可不是怕事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 “白大人,你还是考虑考虑吧!要是我们动手就不好了。” “如果齐央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郭闭酉丝毫不怕,“白大人你误会了,我的不是齐央而是朝廷的使者,他怎么都要死的,你觉得姜棣会把他的死算在谁的头上。” 白肖和慕容赐虽同属北方的诸侯,但却有最本质的差别。 慕容赐再怎么闹都是外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慕容赐对姜棣的威胁并不大。 而白肖就不同了,他是白家子弟,其父白撵又是曾经的丞相,他要成事还是有机会的,那么姜棣的选择就不言而喻了。 “不亏是鬼谷弟子,把事情想的这么长远。” “白大人,过奖了。” 白肖真的不明白,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的郭闭酉,为什么会进入大燕呢?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炫耀嘲讽,这都不像是郭闭酉能做出的事。 郭闭酉也没有欲盖弥彰,“很简单,一个有准备的白大人,对我们大燕更加有利。” 跟郭闭酉话是真费劲啊!不光要还要想,想的白肖头都疼了。 感觉时时刻刻都被算计着,相当不爽了。 “如果你们想动手就动手吧!我绝不拦着。” 郭闭酉真是话算话,没过多久白肖就得到了使者已死的消息。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白肖,而且还有很多的流言蜚语,用不用这么及时啊! 姜棣这边也必须做事了,滥杀朝廷使者的事不处理,他日后又如何挟子以令下,所以这件事他决不姑息。 派出了一支偏军,从司隶出发向并州而来了。 白肖现在是焦头烂额,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楚莲:“白郎,可是忘了南方的杜昂。” “杜昂是不会帮我的。” “那可不定,杜昂退入南方之后,姜棣就封锁了各处官道,让北方的战马不能运到南方去,他现在手握大军,却唯独缺少骑兵。” 话是这么没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南方这一发兵,直接就影响了北方的战局,白肖可不是一个姑息养奸的人,这次他差点也就栽了。 所以白肖选择冒一次险,如果齐央真的保不住了,那也没办法。 第三百二十三章 恶战生威 白撵写给杜昂那封信的本意是让他出手,帮忙解一下白肖之危。 白撵自问自己就算什么都没有,还是有点面子,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解危之举,直接衍生出了中原大战。 其实杜昂也不想的,而是战事兴起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杜昂在南方所向披靡,其手下大军雄赳赳气昂昂,一出手就拿下了半个豫州。 豫州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书生之地,其内遍布书院,基本上到哪都能听见学子的读书声,即使是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会几句三字经。 朝中很多官员,也都出自豫州,而且很多都是能臣干吏。 杜昂一直视豫州为拦路虎,可没曾想却是一只纸老虎。 城池望风而降不,就连当地的百姓都非常的顺从,豫州可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之地,而是有很多的名山大川。 杜昂拿下之后,那就是完全可以驻守的。 也就是吃掉了就是吃掉了,根本就不用吐出来,那杜昂就不客气了,先拿下豫州再。 豫州可是有名的富庶之地,任谁都不会放手的。 中原大战因此爆发,只能巧合加上巧合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姜棣和杜昂打了起来,那整个下就跟着打了起来,大鱼吃鱼鱼吃虾米,各方势力都在寻求壮大己身。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真就成了一团乱麻了。 白肖这边更是夸下了海口,卫龚跟赫尔巴的接触非常的不顺利,还在那相互扯皮呢? 白肖这可不是做生意,而是在打下。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遮掩了,那些闹起来的诸侯,又有哪个不是为了这个。 做生意不讲究以本伤人,可打下却正好相反,只要能赢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白肖直接许给赫尔巴一个云州,这是慕容赐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出的条件,可白肖给了,只能慕容赐这次踩到了白肖的痛处。 白肖对人才的容忍度,甚至都超过了对自己女人的容忍度。 更别出事的是齐央了,白肖对齐央就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白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好过。 白肖一再的让步,让到最后差点让自己一无所有。 可还是没有保住齐央,此时的齐央在沙场上就是一个挡箭牌,白肖都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大哥,你杀了我吧!” 沙场上一片嘈杂,可白肖还是听见了齐央再什么? 白肖真是不想听见啊!这样他更觉得自己无能了。 他手握大军雄卧一州,到了连个人都救不出来,“全都给我让开。” 白肖都快陷入疯狂了,步步残杀眼前的燕人兵卒,这是白肖第一次为了杀人而杀人。 慕容赐也不会退缩,“来人,杀了齐央。” “王上,不可。” “先生没有看出来吗?此时的齐央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郭闭酉双膝跪地,“王上,白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的杀了齐央,这一幕将会持续上演,那样一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大燕就再无卷土从来之日了。” 沙场争锋,从来都不是蛮干,相互兑子那么输赢又有何意义呢? “难道不杀,就会有转机吗?” “当然有,王上你看,齐央并不想死,他要是想死早就咬舌自尽了,何必又等到今,他怕死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郭闭酉身为鬼谷弟子,所学的就是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这个他心中的执拗。 慕容赐:“来人,把齐央拉回来。” “谢主公。” “你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齐央是你救回来的,那你就给我看紧他。” 燕人是吃苦长大的,这种高抬贵手之事,真的是破例了。 齐央的身影慢慢从白肖的眼前消失,白肖死命的想追上去,最后还是被拦了下来。 白肖尽力了,典柔尽力了,许墨也尽力了,可有些事就是相求而得不到。 这次并州大军,真的打出了威风,把这段时间所受到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 直接杀退燕军三十里,白肖很庆幸自己赌赢了,燕人没有动齐央。 楚莲缓缓走入了战场,就像是黄泉中的彼岸花,她不该出现却出现了。 “白郎,今日真是威风啊!” “你不该来的。” “我来是提醒你,你也不该在这。” 此时的白肖在全军的最前面,身上最少有六处伤痕,如果白肖是员将领,那他真的是尽职尽责了。 可他偏偏却不是,身为主上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那就是最大的失职。 “我应该没有下次了。” 白肖从楚莲身边走过,此时的他怒火已消,该做他该做的事了。 别人可惜休息,他却不可以休息。 白肖决定征调青壮,以弥补兵力上的差距,赫尔巴那边不一定能服,白肖还是要先做好自己的事。 并州的青壮,那也不差,都是顶立地的北方汉子。 全都汇集在白肖麾下,白肖带领他们可是恶战了好几场连战连捷。 这次可是硬碰硬,事实证明大燕真的是日薄西山,军中无大将也敢行争雄之事。 鬼莒是勇猛,可他毕竟是鬼谷出身,根本没有经历过几场战事,空有武艺可是行不通的。 英蚀的确是大将之才,可惜尚不能服众,无力扭转乾坤。 至于其他将领,在白肖看来就是酒囊饭袋一群莽夫,白肖以前竟然会忌惮这些人,想想真是可笑。 有些草原部落已经退兵了,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他们已经不想再云州这边待下去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并州的兵卒,比草原上的饿狼好要狠。 此刻的慕容赐已经退进了流沙城,曾经的白肖在这里吃过大亏,这次白肖不会了,他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每日在城外叫战,不分白和黑夜。 不过白肖却没有攻城,实在是时机未到啊! 在平原上硬来可以,可是在攻坚上硬来,对于此时的白肖就有点犯不上了,底下的兵卒信任他,把性命交托在他的手上,白肖就要为他们负责,当然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使者的闹剧 齐央看到自己浑身是伤,却感到非常的高兴。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能多活一算一。 “真是阎王爷都懒得收我啊!” “你觉得我像是阎王爷吗?”郭闭酉走了进来。 齐央所处之地,除了郭闭酉也没人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不要自视太高,你能活下来全都是因为白肖,我发现愤怒的白肖比冷静的白肖更难对付。” 面对冷静的白肖,燕军可以跟并州军抗衡。 可面对愤怒的白肖,燕军却一退再退,这样的结果太出人意料了。 齐央躺在榻上,根本不给个正眼,他现在是走不出去的阶下囚,可不用赔笑脸。 “你终于发现了,我那个大哥太过细心了,有时候连我都自愧不如,但往往这样的人,都有一点安于现状,所以必须有人推他一把。” 郭闭酉把齐央举了起来,“所以你才会走这条死路。” “疼”齐央拍了拍郭闭酉的手臂,“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值得吗?到是你选择了慕容赐,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你不懂。” 齐央也是想找个人话,这个房子实在是太闷了,以他跳脱的性格可忍不了这个,“我是不懂,慕容赐连我大哥不如,你为什么还要辅佐他,鬼谷子弟择主的时候不是很慎重吗?” 郭闭酉必须承认,慕容赐不是一个英明之主。 他很容易被自身的情绪所左右,而且不计后果。 但郭闭酉只能选择他,“我的母亲是燕人。” 同为纵横一派的人,二人所学有很多相通之处,只要不是涉及敏感的事情,郭闭酉也不会隐瞒。 孝道是一种美德,孝顺的人到哪都会被人尊重。 汉代举孝廉,也就是孝顺的人可以当官。 一个孝字成就了很多人,同时也连累了很多人。 外人是无法评判的,齐央这个孤儿更加没有资格,“你这条路注定不好走啊!” 这个郭闭酉从一开始就想过了,“你到是起我了,我这条路好歹还能走,可你的路已经走完了。” “可我没有跟错人,你看着吧!我大哥最终会成事的。” 这些白肖没干别的,而是让人不断的掘土。 那垒土的高度,都快赶上城墙高了。 云州大地遍布沙土,所以挖掘起来是相对容易的。 “来人,把攻城弩拉上去。” 攻城弩,都是由下至上射击的,这次白肖要平射,以吓破燕军的胆。 粗壮的弩箭一旦射出,根本就没人能阻挡,即使是管犪吕勤这样的人都要掂量掂量,更不用燕人的兵卒了。 流沙城的城墙是挺高的,但却是一座土墙。 在攻城弩的摧残下,这座土墙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燕人兵卒站在上面,也不安心感觉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白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没有弩箭了那就用木棍,在淋上一点火油,晚上的时候那就跟放烟花似得。 点亮了整面城墙,让城下的人可以看清城上的一切。 而城上的人,却无法看到城下的人在做什么? 黑夜,反倒成了燕人死伤最多的时候。 弄的燕人兵卒晚上都不敢上城墙了,白好歹还能看见,晚上真是防不胜防啊! 根本就不知道冷箭从哪来的,慕容赐进行过几次反击。 但大多都是无功而返,垒土可不是井阑,他不怕烧不怕砍,想破坏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即使是被破坏了,白肖也可以重新垒起。 让慕容赐头疼的很啊!后来慕容赐也不派人上去了。 可以白肖不攻城,他也不守城了。 这一幕,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莲拿着一只信鸽走了进来,“白郎,卫龚又来信了,你这次会不会有好消息。” “我相信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贫嘴。” 白肖从楚莲的怀里拿回信鸽,差点摸到另一对鸽子上,明明包得已经很严实了,可那个弧度也太诱人了。 真是百看不厌,这次果然是好消息。 燕人势弱,这帮草原人马上就想改换门庭了,果然是养不熟啊! 白肖连忙给赫尔巴回信,让他马上带兵过来。 白肖是不会给他出尔反尔的机会的,不做出个样子给慕容赐看,白肖也不放心啊! 既然草原人倒戈,那么白肖也就不见意跟慕容赐玩玩了。 以往都是燕人这边派出使者,这次白肖要反过来。 的就是赎人之事,成与不成白肖已经不抱希望了,白肖现在就是想稳住慕容赐。 他要是奋力突围了,白肖想拦还真拦不住。 面对像大燕这样的势力,想要一网打尽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所以只能用手段慢慢的麻痹他,以寻求自身最大的好处。 白肖的使者进入了流沙城,慕容赐也不能不见啊!也就见了一面,这一面可把慕容赐给气坏了,这哪是什么使者,分明就是来送死的。 一般的使者,哪怕是己方占据优势,那也是有商有量,毕竟他处得是敌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不过是句屁话而已,自古以来死得使者还少吗? 可白肖的使者到好,寸步都不让,就是要慕容赐放人。 “死人你们要不要?” “不要,主公了只要活得。” 来人不是白痴,但却是一根筋,白肖可是在全军之中才挑了这么一个人出来,那可是活宝啊! “来人,打断他两条腿扔出去,告诉白肖换个人来。” 这次白肖随了慕容赐的愿,真的换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就跟上一个使者完全不同了,上一个是寸步不让,这一个就是主动退让。 让步之大,让慕容赐都不敢相信。 “你能做主吗?” “我能传达。” 慕容赐深吸了一口气,“来人,乱棍打出去。”慕容赐是看出来了,白肖这分明就是在戏耍他,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慕容赐为此传了一个命令下去,不让任何一个并州人进入。 这下子白肖没得玩了,那就继续玩土,依然是垒土,不过却是不断的向前垒,白肖要的就是日积月累的施压。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燕弃城 为了垒土,白肖真的是挖地三尺了。 流沙城前,已经不成样子了。 两方在高处对射,现在就比谁的箭法好了,罗俊这些擅射的将领都到了土堆上,那比井阑都好用多了。 像井阑箭楼这样的攻城利器,在云州这个地方是毫无用武之地的。 柔软的沙土,让这些庞然大物寸步难行,还真不如这就地取材。 卫龚先回来了,“主公,赫尔巴已经到了。” “人呢?” “在营外三十里处。” 那不就是响驼湾吗?怪不得白肖这边没有察觉,原来是被沙丘给挡住了,“不是让你一直跟着他吗?” “属下,是怕大军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商人的胆甚微,在此刻表露无遗。 “那就让他明日一早在过来吧!” “喏。” 女子就是要比男子要细心,楚莲倒了一杯茶给卫龚,“卫大人辛苦了,润润口吧!” 白肖这才注意到,卫龚的嘴唇发白,估计是渴坏了。 卫龚不是第一次见楚莲,自然不会再晕了,只是那个手还是止不住的抖,“谢娘娘。” 白肖是看出来了,卫龚也就对女人这样,太没出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次日一早,赫尔巴就到了。 而且还是摸黑到的,他到的时候白肖还没醒呢? 白肖有一个毛病,怎么改都改不了,那就是早上起不来,所以只能让赫尔巴在外面等着了。 赫尔巴还以为这是白肖的下马威呢?其实真不是,白肖还犯不着那样做。 既是盟友,当然要以礼相待了。 哪怕这个盟友不可靠,也要装作一副肝胆相照的样子。 这次二人会面,在并州的大营里,也就是白肖是占据着主导地位,赫尔巴亲身犯险,就是想表达出己方的诚意。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态度上,就有点低人一等了。 “白大人,能再次见到你倍感荣幸。” “连日大战疲惫不堪,头汗请见谅。” 白肖真是谎话都不打草稿,赫尔巴不知道就算了,问题是赫尔巴知道,流沙城的战事没人比他更关注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做出选择。 赫尔巴自然不会当面揭穿白肖,“白大人真是不容易啊!” “哪里?比不得头汗一路艰辛,这样吧!头汗就住在我大营里吧!” 这才是白肖真正想的话,这可不是要软禁,而是想让自己放心。 赫尔巴就知道,这次见面没那么容易过去,果然白肖趁机发难了。 “这太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吗?” 在云州白肖要尽地主之谊,这话的真够不要脸了,赫尔巴在心中对白肖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就却之不恭了。” 赫尔巴到也不怕白肖对他做什么,他的草原大军在旁,那就是最大的护身符,活动受限就当趁机休息吧! 赫尔巴退了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 白肖是高兴了,慕容赐就该发愁了,草原人倒戈相向,这就让他陷入了被动,不只是城外有草原人啊! 这城内也是有不少的,谁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 就算慕容赐想安抚,也有点晚了啊! 慕容赐只能,就近看管一下。 可堵不如疏,郭闭酉提议把这些草原人放出去算了,可慕容赐却想着杀了一了百了,省得放出去多一个敌人。 “王上,此举大大的不妥,会把草原人彻底推到白肖那一边的。” “先生,难道不知道眼下的形势吗?” 郭闭酉当然知道,而且他看得很透彻,“王上,这些草原人也是各怀鬼胎,但总的来也就是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只要我们不决绝,他们也不会真的拼命的。” “而且我们把这些草原人放出去,也会加重白肖的疑心,到时候该烦心的就是白肖了。” 郭闭酉现在能想的都是应对之策,草原人的倒戈对大燕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儿。 大燕是从草原上杀出来的,可因此也离不开草原人的支持。 大齐治世两百余载,也就意味着燕人在草原上生活了两百多年,其中大部分的燕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草原人的血统。 可以燕人就是草原人,只是披了一层前朝的外衣而已。 慕容赐虽然有点好大喜功,但绝对不会不知道危险为何物,“先生下去准备准备,我们不久之后就会突围了。” “王上能这么想,属下就放心了。” 现在跟白肖硬碰硬,的确是不可取的。 云州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白肖是绝对不会想要占有的。 因为并州本身的底子就够差得了,总不能再要一个更差的吧! 白肖是贪婪,而不是饥不择食。 只要慕容赐这边可以突围而出,其实也就没什么危险了,白肖根本就不会穷追不舍。 最多让草原人,在云州跟慕容赐纠缠,白肖目前最想要的地方是幽州,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城内的草原人被放了出来,谁都不敢保证这里没有燕人的奸细。 白肖这边疏远了一二,却没有派人监视,已经是白肖最大的容忍了。 城外的这些草原人,白肖都不相信,更不用这些城内的草原人了。 剩下的也就是攻城了,四座城门并州和草原人一边一半,互不影响互不干涉。 这样也可以减少摩擦,并州人和草原人的仇恨是与生俱来的,见面就开打那都算是轻的,白肖现在也只能这么着了。 刚开始白肖还以为草原人会出工不出力呢?没曾想还挺像那么回事。 虽没有拼尽全力,但也是真刀真枪啊! 草原人也就这点好处了,不太会玩虚的。 慕容赐已经开始突围了,直接弃城而出,向着草原人就去了,齐央又被架到了最前面,不过这次跟以往不同,身上多了一层重甲。 草原人可不是并州人,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这一招是郭闭酉想到的,利用齐央让白肖和草原人发生冲突,如果齐央死了,白肖不但会记恨燕人也会记恨草原人。 如果齐央侥幸活了下来,白肖也会因为要保护齐央,跟草原人发生嫌隙,让本来就脆弱的连盟变得支离破碎。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怕死泄气 齐央有事,白肖会尽力去救。 他可不会管什么草原人还是燕人,凡是挡路的人皆杀。 当然在发兵之前,白肖还是做了一点补救的,比如带上了赫尔巴。 有这个头汗在,白肖救人就能方便一点,也能减少一些麻烦。 “头汗让你的人赶紧让开,否则就别怪我手下的人刀剑不长眼了。” 赫尔巴还巴不得不管这事呢?连忙命令下去,让开一条道路,“白大人,请吧!” 尽人事听命,能不能救下齐央就要看今了。 白肖的并州大军,很快就咬住了燕人的尾巴,别这帮家伙跑的可真快啊!这出城突围才多久啊!都跑上十里地了。 这大军过路,可不是赤脚狂奔,这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草原人的不作为,也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跟攻城相比,此时的草原人就是望风披靡的牛羊。 被燕人追赶着,突围突成这个样子,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全军听令,不放过任何一个燕人,杀。” 白肖这就是屠杀,不要任何俘虏,燕人跑多远,白肖就追多远,白肖早就派典柔许墨上前拦截了。 这次白肖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齐央,哪怕是死的。 周围的草原人,早就沦为了一群看客,除了陪跑叫唤,什么都做不了。 当白肖再看见齐央的时候,心中很是不忍。 齐央身上插了十二支箭矢,这是人可不是靶子。 “齐央,你还活着吗?” “大哥,疼死我了。” 还行,知道疼就明暂时还死不了,如果他不知道疼,那么白肖就要提前为他准备葬礼了,“救下齐央者,赏黄金万两。” 以前白肖都是悬赏杀人者,这救人白肖还是第一次。 并州大军拼杀的更狠了,在中心处的郭闭酉连忙追上慕容赐,“王上,必须在黑之前,摆脱并州大军,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突围不是目的,保存实力以求东山再起才是目的。 如果此战死伤太多,那么燕人就别想恢复往日的风光了。 慕容赐咬紧牙关,他一句话都没有,他又何尝不想突围啊!实在是挡在前面的典柔和许墨太难对付了。 短短一会,慕容赐这边已经死伤了十几个将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逐渐的递增。 “把齐央押上来。” “不可,如果齐央有什么意外,并州大军会更加疯狂的。” “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慕容赐是有很多不足,但他照样还是一方诸侯,身处的位置会改变一个人的,他已经具备了一个君上该有的担当。 齐央被带了上来,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嘴,“你们能不能放了我呀!” “我们现在就放了你。” “嗯。”齐央睁大眼睛,“骗一个将死之人有意思吗?” 慕容赐把自己的佩剑架在齐央的脖子上,“郭先生,你先带兵离开吧!” “王上你这是?” “只有我可以让愤怒白肖停下来。” “王上,你可不能冒这个险啊!” 齐央不合时宜的了一句,“我觉得可以。” 要是别人齐央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在慕容赐的身上,齐央才看到了一线生机。 郭闭酉一巴掌就甩在了齐央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你打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的。” 慕容赐轻轻推了郭闭酉一把,“先生放心,孤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慕容赐押着齐央跟燕人主力分开了,无论白肖是救人还是杀人,都必须停下来。 并州大军,把慕容赐围得是密不透风。 典柔和许墨也回到了白肖身边,白肖带着他们上前,“慕容赐,这次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得意了吧!” “放人,我放你走。”在此刻白肖没有任何的犹疑。 杀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杀,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可人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 “白肖,你还是那么心软。” “你知道我的,如果我不是心软,当初的你也活不下来,有些人情你不会是忘了吧!” 慕容赐能成为如今的燕王,白肖可出了不少力。 “我不会忘,真可惜你不是一个燕人。” 现在这些还有意思吗?白肖可没心情在这里听慕容赐煽情,“如果我是燕人,如今的燕王就未必是你了。” 群雄并起,最根本的还是人,而不是什么身份。 齐央:“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白肖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英雄一点,给我长点脸。” “红颜薄命英雄气短,大哥我真的不想死啊!” 这齐央可真泄气啊!不只是白肖这么觉得,底下的兵卒也这么觉得,那刀兵都下意识的低了几分。 慕容赐讥讽道:“白肖,还不让路。” “你想的美,除非齐央已经安全了,要不然我是不会让路的。” “你别逼我。” 身处险境,这慕容赐还挺乐观的吗?反到是占据上风的白肖显得比较急躁,“是你别逼我,杀了你?” 这种局面,注定了白肖不能轻易放慕容赐离开。 这已经不是白肖自己的事了,而是整个大军的事,此次两军交锋,不知道有多少并州子弟长埋地下。 白肖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可不能虎头蛇尾。 燕人的大军明明已经远离,确有一支骑兵跑了回来,白跖正闲着手心直痒痒呢?就带兵杀了上去。 此时白肖跟慕容赐正在对峙,突然冒出的喊杀声,让人心烦。 “怎么回事?”白肖质问道。 典柔胯下神驹,比其他战马高了一头,自然坐的高看得远了,“好像是九弟,跟一伙燕人残余打了起来。” 现在还哪来的燕人残余,而且还很明显的往这边靠近。 “让九弟住手,放这伙燕人骑兵过来看看。” 过来送死,肯定是有原因,也许就能打破这种对峙的僵局了。 这回来的是英蚀,也算是老朋友了。 “白大人,容我跟王上几句话。” 多一个英蚀也改变不了什么,“有胆子自己走进来。” 英蚀这一路可不好走啊!周围的并州人不会下杀手,但暗中使个绊子打个巴掌,那太正常了,等英蚀见到慕容赐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猪头了。 勇气可嘉,忠心可表啊! 第三百二十七章 齐央轮椅 慕容赐生性多疑,很少信人。 所以像英蚀这样的忠心将领真的不多,“是郭先生让你来的吧!” “要不是怕刺激到白肖,郭先生就自己来了,是他让我给王上带句话,只有放人才能逃出困局。” 此话听起来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放弃现有的保命灵符,却要赌白肖言而有信。 在慕容赐看来,白肖此人卑鄙无耻,他的话怎么能听呢?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慕容赐像是在问英蚀,其实是在扪心自问。 “先生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白肖再有耐心不代表其底下的兵卒将领很有耐心。” 从慕容赐选择让郭闭酉带着主力突围那一刻开始,他的情况就很糟糕了,可以急转直下。 也许慕容赐想得不够多,但郭闭酉却已经想得太多了。 想来想去,只有现在这种方法最为合适,郭闭酉也很无奈。 将自己的王上交到别人的手里,是任何一个谋士都不想做的事。 看着四周仇视的目光,慕容赐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好,我放人,但我不想让这么多的兵卒围着我。” 慕容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白肖当然不会拒绝,让大部分的兵卒都退了下去,“现在可以了吗?” 慕容赐收回了佩剑,“齐央你可以走了。” 齐央睁大了眼睛,这变化也太快了,他被俘就好像是昨的事,“那我走了,你可别想我。” “滚。” 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齐央这样的谋士的,有时候是真得不靠谱啊! 齐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突然摔倒了。 白肖误以为齐央出事了,“慕容赐你敢?” 齐央躺在地上举了一个手,“大哥,我没事腿软。”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此时的齐央距离慕容赐可是很近的,随便一个弓箭手都能要了他的命,换做别人早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哪像是齐央在哪慢慢悠悠的。 要不是怕慕容赐临时改变主意,白肖早就派人过去把齐央架回来了。 齐央是三步一跌倒啊!拖着伤残之躯也是不容易。 “大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我去。”在白肖身旁的典柔突然开口。 典柔至少比其他人强,“心点。” “嗯。”典柔的动作很谨慎,毕竟双方离得那么近。 她一手将齐央拦腰抱起,齐央不由的了一句话,“主母,你就不能背着我吗?”像这么不要脸的话,估计也就齐央能得出来。 典柔也不想抱着齐央,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护住他。 “闭嘴,别乱动。” 当典柔抱住齐央的那一刻,白肖就松了一口气,这人是救回来了。 慕容赐向前一步,“白肖让路吧!” 英蚀也跟着了一嘴,“人无信而不利,白大人可不要自误啊!你现在所走的路,可需要一个好名声。” 这话一听就不是英蚀了,那个什么郭闭酉到是很上心啊! “大哥,放人吧!”一会的工夫,齐央已经到了白肖身旁了。 “你能不能下来再啊!” 齐央躺在典柔怀里,“大哥,我也想下来啊!是主母不撒手。” 这嘴贱有收,典柔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半蹲下身子就突围放手了,英蚀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可缓了好一会。 白肖也没有扶他起来,现在的他不好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齐央,你诚信就有那么重要吗?” “诚信根本就不重要,那玩意又不顶饭吃,但是慕容赐做燕王,总比其他人做燕王要好,他的存在可是大大耽误了郭闭酉的施展,所以两害相比取其轻。” 齐央跟白肖的很声,所以除了周围那几个人,其他人都是听不到的。 慕容赐也只能看见白肖的嘴唇再动,“怎么你又想出尔反尔了?” “你可以走,其他人留下。” 白肖从来都是雁过拔毛的那种人,有大手笔自然就有手段了。 能放过慕容赐,白肖已经有点后悔了,可不想再放过其他人了。 英蚀跪在慕容赐面前,“王上,你走吧!不要管我们。” “这” “大燕可以没有我们,但不能没有王上。” 这路白肖已经给慕容赐让开了,这走不走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不走的话,那么就更随白肖的心意了。 慕容赐还是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他这一走,白肖的心也是落了地了,要不然总在那悬着。 “英蚀,入我麾下吧?” 是人才当然就要争取了,白肖并不想放过一个。 英蚀顶着一个大猪头,“生为燕人就要顶立地,兄弟们跟我杀。” 尽管是不自量力,但英蚀的确做了他能做的所有,最终倒在这片沙场之上,这就是一个将领该有的归宿吧! “来人厚葬他们吧!” 此战燕人元气大伤,又跟草原人彻底决裂,想要恢复元气,最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 乱世很长,但对某些人来却很短暂,白肖有信心在三年之内,让慕容赐的大燕只能仰视他。 白肖从云州退了出去,一切就像白肖承诺的那样,云州是赫尔巴的了。 至于赫尔巴能不能拿到手,就看自己的了。 没人能吃现成的,这个草原头汗也不例外。 别看齐央在沙场上还好好的,回去就晕倒了,这一养还不愿意起来了。 所以白肖面前就有了两个坐轮椅的人,一个就是鲁旬,一个就是不知所谓的齐央。 身残志坚和臭不要脸,那可是差地别的。 “吾想攻伐幽州,你们怎么看?” 鲁旬:“以并州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宜兴兵啊!” 齐央总是跟鲁旬反着来的,“我觉得可以发兵,大哥手下不是已经有了一些幽州将领吗?” 跟慕容赐一战,白肖召集了幽州兵马。 还是来了几个的,这幽州刺史的名号没用还是有用的。 “主公,还是秋收之后再发兵吧!”鲁旬觉得这样更稳妥。 齐央终于站了起来,坐着显得没有气势,“我们可以等,可中原大战可等不了,我们已经很慢了,不能再慢了。”齐央这几步道走的,不出来的别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贪婪的公孙家 鲁旬和齐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自然想法也就不一样了。 鲁旬觉得大形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所拥有的东西,步子只要一步一步走得稳,日后的路就会走的长远。 所以他不建议操之过急,步子跨得太大会扯蛋的。 而齐央却认为,能跑就不要走,只要看准目标就行了。 这两种想法,也不能谁对谁错,只能看白肖更倾向于哪一方。 幽州虽然是北疆的州郡,但与并州相比它就强太多了,丰富的人口高大的城池,这些都是白肖想要的。 “我意已决,攻打幽州。” 齐央表示很兴奋,扭着屁股在鲁旬身边转了一圈,那个样子别提多得瑟了。 鲁旬也不是一个吃亏的人,“主公,我看齐大人恢复的差不多了,出兵在即我这边正缺人手,就让他帮我几吧!” “可以。” 咣噔,齐央这一跤摔的也太假了,刚才还走的好好的。 白肖能让他逃了就怪了,白肖的确是执意发兵,但这不代表着白肖不知道鲁旬的难处,已经不亚于无米之炊了。 白肖帮不上忙,自然希望齐央帮的上忙了。 “鲁先生,齐央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我保证让他脱胎换骨。” 齐央还在地上装腔作势呢?就这不要脸的劲,齐央要是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地方高官了,真是不知羞。 “大哥,我不行了。” 白肖看着鲁旬身边的四大护卫,“风林火山,这几齐央就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着。” “喏。” 齐央就这样被粗鲁的抬出去了,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风林火山四兄弟都是直肠子,根本就不会听齐央在那里胡言乱语。 鲁旬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很快就接受了一切。 “主公,那属下就去准备了。” 此次幽州之行,白肖当然要重要百里宸了,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地头蛇,幽州的情况没人比他更熟悉。 到哪都有相熟的人,有他在是大有裨益的。 百里宸也是拼尽了全力,他自知身上有很多不足,好听点就是文武双全,不好听的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跟典柔许墨齐央这些人相比,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幽州是他唯一一次大放异彩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当然要好好把握了,为了支持白肖,百里宸差点把整个黄金牧场都掏空了,是时候该收取回报了。 乱世以来,并州和幽州之间的摩擦不断,尤其是姜棣那几张调令之后。 幽州人对并州的大军,还是很敌视的。 你想问个路,都没人告诉你。 幸好有黄金牧场的人在,要不然白肖真是两眼一抹黑啊! “百里兄,这次靠你了。” “主公过誉了,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白肖是幽州的刺史没错,但本地的那些太守却不认,很简单的道理,白肖一没官服二没官印,换做谁都不会认的。 众人皆知的事,也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眼下这个世道。 白肖也不想太过用强,在面对燕人的时候,他的并州大军也吃了不少亏。 自然是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了,这样也皆大欢喜。 毕竟等白肖拿下幽州之后,并州人和幽州人就是一家人了。 并州大军,先进入的就是辽西郡,白肖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上一次前来只是匆匆路过,这一次白肖就要好好看看了,还别这里真的盛产战马啊! 尤其是白马,据这些白马都是白马义从的后代。 当然在白肖看来这不过是商人的一个噱头而已,要不然怎么把普通的白马卖出高价啊! 这些辽西的商人是真黑啊!那价格都快跟黄金牧场相比了。 幽州最大的马市就在这里,百里宸来这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很快就找了一大堆人面见白肖,这些人都是本地的乡绅。 白肖当然要以礼相待了,除了给百里宸面子之外,也要从这些乡绅嘴里打听一些事情。 百里宸曾经是个商人,他能找来的人自然也是商人,白肖刚露面,这些人就开始拍马屁。 白肖承认这些人拍得很舒服,但也不能一直拍啊! “诸位,不知道现在这辽西郡是谁当家?” 询问当然要由浅入深,总不能把人都吓到吧! 关究是辽西郡最大的商人,也是百里宸的老朋友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大人的话,是公孙家。” “跟那个什么公孙瓒有关系吗?” 关究摇了摇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句话起来也是个笑话,这公孙家原来就是个外来户,在这辽西郡扎根也就二十多年。” “其实他们原来也不姓公孙,而是姓孙的,得势之后才改的姓,是一群卑鄙无耻的人,只会压榨我们这些本本分分的人,弄的辽西郡是怨声载道啊!” 一群见利忘义的商人,可称不上本本分分,不过这至少明这公孙家很是贪婪啊! 百里宸曾经是个商人,他能找来的人自然也是商人,白肖刚露面,这些人就开始拍马屁。 白肖承认这些人拍得很舒服,但也不能一直拍啊! “诸位,不知道现在这辽西郡是谁当家?” 询问当然要由浅入深,总不能把人都吓到吧! 关究是辽西郡最大的商人,也是百里宸的老朋友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大人的话,是公孙家。” “跟那个什么公孙瓒有关系吗?” 关究摇了摇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句话起来也是个笑话,这公孙家原来就是个外来户,在这辽西郡扎根也就二十多年。” “其实他们原来也不姓公孙,而是姓孙的,得势之后才改的姓,是一群卑鄙无耻的人,只会压榨我们这些本本分分的人,弄的辽西郡是怨声载道啊!” 一群见利忘义的商人,可称不上本本分分,不过这至少明这公孙家很是贪婪啊! 这一点到是跟白肖很像,至少可以是同道中人。 这个辽西郡,白肖要兵不血刃的拿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辱骂荀衢 公孙述既然出来了,就明他不想动刀兵。 白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白肖手下也不都是好人,远的不就瞿炼白刚,那过去的干的坏事只会比公孙述多不会比公孙述少。 至于白撵白郢,那就更不用了,身处高位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只要公孙述可以将整个辽西郡,归入白肖的麾下,那么白肖就会给他应得的好处。 在这一点上,白肖是可以保证的。 公孙述突然不话了,然后又突然开口,果然语出惊人,“听中山国,也在白大人的手上。” 白肖真是低估了公孙家的贪婪,中山国可不是什么北疆的州郡,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产,只要敢下血本,一年之后就会恢复的往日的荣光。 白肖还真不舍得拱手让人,“怎么公孙家主有兴趣?” “不瞒大人,这辽西郡并不太平。” 生逢乱世,哪里都不是什么净土,“冀州未必会比幽州要好。” “但我公孙家却是来自冀州,是该落叶归根了。” “重新开始,也是不容易的。” 公孙述也是下定决心了,“希望大人成全。” 白肖只能互相成全,这算是一场不对等交易吧!可白肖也是不吃亏的,“公孙家可以去中山国,但不能染指其中的矿产。” 丑话还是在前面好,省得日后横生枝节。 “大人放心,能回到冀州我公孙家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最好。” 公孙述刚要离开,就被白肖叫住了,白肖也是刚想起来,“等等,我不得不再提醒公孙家主一句,我麾下有重将出自中山国,你们两家好好相处。” 白肖差点把许家给忘了,公孙述和许祐都是聪明人,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唯。” 齐央推着轮椅进来了,“大哥,用中山国换取辽西郡亏你想得出来。” “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破轮椅扔了,还玩上瘾了,好好走路不行吗?” 白肖出行,怎么能少的了齐央呢?可这一上路就后悔了,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这不是有伤吗?” “我让人背你,全军上下随便你选。” 齐央低头,“可我的伤口都在前面啊!” “” 白肖也不跟齐央争了,争这些根本就没有用,“你觉得我的做法很吃亏吗?” “也不算是吃亏,只是有点太注重眼前了,公孙家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去中山国其实是无奈之举,因为公孙家挡不住我们,所以只能找个缘由远离我们。” “中山国是我们进入冀州的一个踏板,有这样的家族存在,可不是一件好事。” 齐央一直把目光放得很长远,这个白肖知道。 但白肖也必须依照眼前的形势而作出判断,“这次的中原大战,我们无缘参与了,所以冀州暂不考虑。” “难道中原大战,有了什么变化?” 齐央真是一点就透,“昨晚,我刚收到一份战报,杜昂突然退兵了。” 中原大战的初始,本就是杜昂发兵,现在杜昂退兵了,那么这场大战也就快结束了。 “这件事也突然了,因为什么?” 这个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不管因为什么?杜昂退兵已成事实,那么我们也要做出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白肖加快了吞并幽州的动作,趁着姜棣还没有缓过神来快刀斩乱麻,把幽州揽入怀中,这才是实在的。 可事与愿违,姜棣还是出手了,或者是荀衢出手了。 姜棣还在豫州,收拾残局。 这荀衢却已经到了冀州,各方势力霎时俯首帖耳。 这就是姜棣荀衢的本事,占据着大义,白肖是羡慕不来的。 白肖正在攻打涿郡,却受到了荀衢的阻挠。 这文人做事之前,都讲究什么先礼后兵,并没有跟白肖直接撕破脸皮。 那么白肖就陪他玩玩,白肖可是名正言顺的幽州刺史,底下的官员不服管教,出兵镇压也是理所应当,白肖到哪都敢这么。 荀衢的理由却是,“妄动刀兵,惊扰百姓。” 白肖不由的冷笑了一下,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齐央,用你的名义骂骂你这个师兄。” “大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你还念旧情了。” 齐央连忙摆手,“那倒不是,我经常写信骂他,如果用我的名义他根本就不看。”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也不能用白肖的名义啊! 荀衢是一个可以见缝插针的人,如果以白肖的名义骂他,他肯定会大做文章的。 “那就以温稷山的名义骂他。” 这个温稷山就是涿郡的太守,那真是一个死硬派,面对白肖的大军,竟然寸步不让。 要不是因为他,白肖何至于停滞不前啊! “那好我这就写。” 齐央骂人是相当有一套了,全篇一个脏字都没有,但就显得粗鄙不堪。 温稷山的信,荀衢当然要看看了,老话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可以结交的朋友。 可他这一看信,就破口大骂,“齐央白肖,你们太过分了。” 这封信假的不能再假了,没有印章没有落款,尤其是这字迹,荀衢再熟悉不过了。 帐外守候的的兵卒,都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看,荀衢发脾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的。 发兵,最后还得发兵,遇到流氓还要讲道理,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荀衢真是挂羊头卖狗肉了,名义上讨伐温稷山,就是因为白肖齐央弄出的这封假信,实际上却是来支援的,温稷山那是张开怀抱的欢迎啊! 这两个狼狈为奸,白肖就愈发的艰难了。 幸好荀衢这边动用的是冀州兵马,要不然白肖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对于冀州兵马,白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他们原来大多是孙厝的手下,现在却是荀衢的手下了,他们是墙头草一点都不为过。 对付墙头草,就要让他们明确的知道到底是谁厉害?他们就会哪边倒。 为此白肖让百里宸鼓动了很多商人助阵,那声势瞬间大涨了起来,在幽州无人望其项背。 第三百三十章 白跖招祸 温稷山跟白撵有仇,所以才会跟白肖过不去。 十年前的温稷山是新科状元,风光无限前程似锦,本可以在洛阳为官,然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可偏偏由于年少气盛,得罪了当时的白撵。 以至于他只能在地方当官,哪怕他再努力,这太守之位也是他升迁的尽头。 十年了,温稷山本已心灰意冷。 但老爷却又给了他一个机会,把仇人的儿子送到了自己面前,哪怕是为了心中那一口恨海难填的怨气,温稷山也不会把涿郡拱手让出。 所以温稷山对荀衢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 “荀大人,下官已经略备了薄酒,为你接风洗尘。” 姜棣把持朝堂,自然是想封谁的就封谁的官,荀衢眼下也是一品大员了,所以温稷山才自称下官。 “溫大人忠心耿耿,实属难得啊!” “白肖儿,无君无父,简直万死难赎。” 温稷山和白肖的私怨,荀衢不了解也不用了解,他只要知道温稷山可用就行了。 “最近白肖在幽州声势很大,不知道溫大人可有办法打压?” “这个自然是有的,白肖儿急功近利,他做的很多事都见不得光,他现在名声更像是吹捧出来的,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只要让幽州百姓知道白肖的真面目,这所谓的名声就会跟着烟消云散了。” 双方入座,荀衢对温稷山很满意,有想法就好,如果是个酒囊饭袋,荀衢就要头疼了。 “看来我可以静候佳音了。” “大人放心,交给下官吧!” 温稷山为了对付白肖真的是不留余力啊!让人把自己的妾都接了过来,还派出了兵卒护送。 温稷山此举可不是为了什么鱼水之欢,而是为了引白肖上钩。 并州大军不伤害百姓,可护送的兵卒可不是百姓。 白跖听之后,就带兵把车队围住了。 “车上是什么人?给我滚下来。” 熟悉白跖的人都知道,白跖这样就算够客气了。 可却把温稷山的妾给吓坏了,死活都不出来,连个声都不敢吱。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温稷山派去接人的兵卒都是其心腹,自然死战不退,白跖鲁莽直接大开杀戒,本来就是真刀真枪这种事也在所难免。 白跖一把厚背大砍刀勇锐难挡,奔着马车就去了。 他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需要精锐护送。 可这车帘一拉开,却是一个娇媚的可人儿。 白跖怎么也是白家子弟,从学武又在外闯荡多年,难免有些浪荡。 “娘子,你是谁家的?” “我家老爷是本地的太守,你们可不能胡来。” 要是别人家的夫人妾,白跖还真懒得管。 既然是温稷山的女人,那就真要管一管了,随后白跖就把这个女子带到了白肖面前,“七哥,你看我给你带来个人。” “胡闹,赶紧把人放了。” “七哥,这不能放,他可是温稷山的妾。” 不管是温稷山的妾还是什么张三李四的妾,在白肖这里都是一样的,如果是个男丁什么的,白肖还会考虑考虑。 一个弱女子还是算了,就当是祸不及家人吧! “你怎么抓回来的,就怎么给我送过去,听见没有?” “喏。” 白跖即使是再不愿意,还是照做了,就当白忙了。 可这事真没完呢?这女子是送了回去,可第二日就死了。 城里传来消息,什么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温稷山扬言不死不休,这种事但凡沾上谁都洗不干净。 自从白肖进入幽州以来,那就跟一个媳妇似得,不遭灾不惹祸啊!这到好全都给毁了。 “来人,把白跖给我绑过来。” 白跖也糊涂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人要不是白肖的亲卫,他早就还手了。 “七哥,你要见我就见我,不用让人绑着我吧!” “瞧你做的好事,怎么缺女人了?” 白跖到是实话了,“我还没成亲呢?当然缺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军棍,然后再给我拉回来。” 白跖也是硬气,二十军棍打下去,一声不吭。 再进来的时候,眼睛向上一脸的不服气。 白肖一脚就踹了过去,白肖对白跖是寄予厚望的,他不学好白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有资格教,“你想玩女人我不拦着,烟花柳巷你想去哪去哪,但你要给我知道分寸。” “温稷山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麻烦吗?” “我苦心经营的名声,一下子付之东流。” 齐央走了进来,“大哥,九公子只是一时糊涂,谁还不犯错呢?” “你给我闭嘴吧你。” 这下子白跖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七哥,我真冤枉啊!那个女人我是碰了,那我就抱了一下,其他我什么都没干呢?” “真的?” “这还有假吗?我身边那么多人,你要是不信可以叫过来问问,他们敢骗别人还敢骗你吗?” 白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还真不像是装出来了。 事情证实之后,还真是一场误会。 齐央眼睛一转,“大哥,我们好像被算计了,两军交战让自己的妾过来是有点不过去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来人松绑。” “不用了。”白跖也是有脾气的,这一又挨踹又挨军棍,想想就不值得,他一下子就把绳索崩断了。 白跖大步往外走,被白肖叫住了,“怎么你还反了?给我站那,我打你几下不行吗?” “大哥,你这是想” “错有错着,正好拿这个臭子,堵那悠悠之口。” 白跖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肖,“七哥,我是你亲弟弟啊!我为你鞍前马后你就这么对我。” “正因为是亲兄弟,我才不用客气,为了你七哥的大业,委屈你了。” “不要。” “免谈。” 齐央连忙走了出去,这兄弟俩的事他可不敢管,冒然插手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啊! 幽州百姓不是想要一个交待吗?白肖就给他们一个交待。 有些事他不需要是真的,只要让人觉得他更像是真的就行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冥婚平风波 白肖直接给白跖办了一个冥婚,让人觉得白跖和那个妾才是真正的造地设。 而温稷山就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一对痴男怨女沙场重逢,本是喜事却唯有泪千行,温稷山气不满辣手摧花。 这件事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多数人都站在了白跖的这一方,谁让白跖出身不凡呢?白肖的九弟,如果不是真的,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 只是他们不知道,白跖也是有苦难言己不由身啊! “七哥,你真是害苦了我,以后我怎么娶妻啊!” 齐央:“九公子莫要着急,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跟着我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快活似神仙了。” 白肖可不能让齐央把白跖给带坏了,“九弟,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安排一个好亲事。” “再了下女子无不喜欢长情的男子,你愿意娶一个已嫁他人妇的死人,简直就是感动地,你就等着桃花朵朵开吧!” 白跖也是泄了气了,跟着这样的七哥,只能认倒霉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不清楚,现在就更不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先入为主的。 “荒缪。”温稷山大发雷霆。 沙场失利也就认了,可这兵不血刃就吃了这么大的亏,连自己的妾都成了别人的了。 荀衢自始自终都比较冷静,本来吗?这都跟他没有关系。 “溫大人稍安勿躁,只要我们达成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前段时间的白肖在幽州如日中,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 妾的事看似白肖占了一点便宜,实则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并州军虏人家眷是事实啊!这就相当于什么?从云端跌落到凡尘了。 在用兵上,荀衢也是不差的。 他可不是光会动嘴的,并州大军人多势众兵精将广,但这里毕竟是幽州,白肖是一个郡县一个郡县的攻打。 难免会在布局上出现一些漏洞,这跟智谋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由于地形决定的。 不管是幽州还并州,多为平原地带,想绕过去其实很容易。 荀衢已经派出了一支偏师,攻打辽西郡。 辽西郡刚刚归入白肖的麾下,公孙家又离开了,致使人心惶惶。 荀衢派人这么一打,白肖的后院马上就起火了。 大军在前,后路却发生了战事,这可不是什么事,而是大大的不妙。 人心不稳还可以用大军镇压,如果是军心不稳那就一败涂地了。 白肖马上让许墨带兵回去,这辽西郡绝对不能在出事了。 “齐央,你这个三师兄好像挺会带兵的?” 一个将领有没有能力,看他手下的兵马就知道了。 白肖熟悉冀州兵,自然知道以前的冀州兵是怎么样的,现在的冀州兵令行禁止行踪诡秘,这都到了辽西郡,白肖才发现,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这个三师兄,所学颇杂这两年融会贯通,长进了也不定。” “那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大哥,这好像不是在我吧!” 如今这下的诸侯,除了南方的杜昂,谁都不想跟朝廷的大军对抗,这一点白肖也不例外。 倒不是朝廷大军有多么厉害,而是打得过惹一身骚,打不过还惹一身骚,总觉得得不偿失。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朝廷大军离开呢?” “只有让温稷山成为叛逆,那我那个师兄就不能跟他一起同流合污了。” 温稷山现在的行为就是抱大腿,就差摇尾乞怜了。 要想把他定性为叛逆,除非让他众人面前百口莫辩。 否则就算他做了什么,事后不认也是没辙的。 首先就要引他出来,白肖出营叫阵。 这种事白肖已经很少做了,为了温稷山那就再做一次。 温稷山也出城了,荀衢紧随其后,温稷山开口就是,“你跟你的母亲很像。” 两军对垒阵前交谈,能不能点正经的。 这么能不让人误会吗?齐央的动作最为夸张,来回的在白肖和温稷山的脸上打量。 如果只是眼睛动就好了,连头也跟着动。 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着? 白肖勒紧缰绳,“什么屁话呢你?找抽吧!” 地良心,白肖是想好好话的,但温稷山也不让他好好啊!现在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白肖心里舒坦。 温稷山跟白肖的母亲黄氏还真是旧交,他刚才那句话是真的没有恶意。 没想到却招来了白肖的谩骂,“看来白撵把你教的不错啊!” “当然,否则也不是我站在这里教训你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愧是白撵的种,一样让人讨厌。 “白肖,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些。” “让你出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引荀先生出来,如果单找荀先生呢?又怕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所以这次真是劳烦你了。” 这话跟谁都不爱听啊!温稷山就差动刀子了。 荀衢到是面不改色,“这话我可不敢当。” “师兄,我好想你啊!” 齐央上前了几步,双方霎时剑拔弩张。 “怎么我跟我三师兄叙旧,你们还有意见,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啊!”齐央直接点破了自己跟荀衢的关系。 荀衢也没想过要隐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越解释就越不清楚。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口,“我的师弟,你竟然能从云州回来,师兄很为你高兴啊!” “多亏师兄暗中相助。” “这跟我可没有关系。” 齐央步步紧逼,“一家人不两家话,当初雍州突然发兵,不是师兄的手笔,难道是姜棣的手笔吗?” “他还巴不得我并州,一败涂地呢?” 当初姜棣发兵,其中的原因很复杂。 那是由于当时的形势而定的,跟师兄弟之情可没有任何关系。 而这件事还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的清的,荀衢只能,“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大燕不是如今的涿郡,如果师弟和白大人,再一意孤行的话,就休怪我不念旧日之情。” “那太让人伤心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封箭书逗你玩 齐央靠近荀衢,荀衢也上前了。 毕竟是从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荀衢相信齐央不会偷袭他。 齐央张开双臂,“三师兄,今日之后你我两方就要兵戎相见了,别让我抓住机会。” “你想都别想啊?” 师兄弟之间互不相让,不过还是抱在了一起,荀衢就感觉齐央的手伸到了自己怀里,还放了一个东西。 在众目睽睽之下,荀衢觉得还是不要拿出来的比较好。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分开荀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央却对荀衢挤眉弄眼的,荀衢就愈发的觉得其中有诈。 白肖看着疑神的温稷山,“溫大人,你可想好了,你身处北疆朝廷鞭长莫及啊!” 就像白肖无法彻底毁掉大燕一样,朝廷也无法一口吃下白肖,各方势力的牵制都太大了,任何一方都不会坐视另外一方变强的。 温稷山可不是吓大的,他要是真的害怕,当初就不会强硬阻拦了。 “我的家人在中原,不在北疆。” “可你在北疆啊!” 白肖此刻的神情更像白撵了,慕容赐心中的怒火瞬间重燃,“那又怎样?你能抓住我再吧!” 胆子是真不啊!这温稷山可是一个文官。 “我抓不住你,还抓不住你的家人吗?” “白大人,你太放肆了。”荀衢从旁搭腔,然后把手放在怀里,他就想摸一摸到底是什么? 可他这一摸马上就后悔,只听咔嚓一声,荀衢的手就被夹住了。 原来齐央刚才放进去的是一个老鼠夹,现在是真要命了。 “啊!” “荀大人,你怎么了?”温稷山关心的问道。 荀衢可以告诉他,不过要等到回去之后,这事可不能让底下的兵卒看到,这丢了面子是,影响士气是大啊! 荀衢强忍着疼痛,把手一直放在怀里。 “没事。” 白肖当然知道齐央放得是什么,白肖还亲手在那个老鼠夹上加了一点一点的料,“荀先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让人佩服啊!” “回城。” 荀衢感觉不只是疼痛还发痒,他可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温稷山跟白肖也没什么可的,护送荀衢就回城了。 对于齐央的那个动作,温稷山也是看见了,所以刚才他才会疑心的。 “荀大人,刚才” 温稷山还没有把话完,荀衢就已经把手拿出来了,因为已经进城了,他不怕被人看到了。 “赶紧请郎中。” 不愧是师兄弟,齐央可是手下留情了,老鼠夹上只留下了两个巨齿,而且还是弯曲的,伤口不是很深,要不然荀衢的这只手算是废了。 温稷山亲手为荀衢上药,“大人,你觉得白肖此举是何深意呢?“ 荀衢又不是白肖肚子里的蛔虫,他哪里知道,总不能凭空猜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温大人你不用管我了战事要紧。” 此时前方的战事已经爆发了,经历了云州之战,并州兵卒之间的配合可以是非常的默契,每个兵卒身边都有人测应。 很少又捞单的存在,如果真的有就明那个人很厉害。 温稷山上了墙头,太守那套官服此刻还是很显眼的。 齐央:“大哥不出所料,我那个三师兄没来吧!” “你还好意思,用老鼠夹太下三滥了。” “大哥,下药的时候,你比我还兴奋。” 白肖诡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听一听荀衢的惨叫,真是可惜了。” “纵横神锋一脉,除了我都要面子。” 这有什么可炫耀的,瞧把齐央得意的。 白肖要做的第一件事达成了,那就是把荀衢和温稷山分开,荀衢实在太聪明了,白肖可不想再他面前耍手段。 “罗俊,看你的了。” 主公放心,我去去就回。 罗俊骑着大马,来到涿县城之下,一支箭术就射了过去,直奔温稷山的咽喉而去。 这一箭罗俊可没有手下留情,如果建功当然好了,那么一切都省事了。 如果没有建功,他也完成了白肖交待给他做的事。 涿县是涿郡的治所,其城墙非常的高大。 距离这么远,哪怕罗俊的箭再快,温稷山还是能看见的。 轻易的躲开了,“雕虫技。” 在幽州擅射的人不少,所以温稷山并没有被罗俊吓倒。 “大人。”一个亲卫把罗俊射上来的箭书呈了上来。 温稷山打眼就这么一看,“逗你玩。” 什么意思?温稷山不明白,但温稷山知道短短三个字,可一点用都没有。 温稷山就把箭书扔了下去,毫不在意。 可这一幕却被冀州的兵卒看见了,随后就报告给了荀衢,荀衢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只是想问个明明白白。 这种事最怕猜,那样只会自乱阵脚。 荀衢上了城头,他是手上有伤又不是脚上有伤,所以无伤大雅。 “温大人,我来助你。” “荀先生,你先下去吧!这里刀剑无眼,如果我这边顶不住了,自会寻求援助的。” 荀衢:“那封箭书,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扔了。” “那写了什么?” 温稷山脱口而出,“逗你玩。” “就没别的了。”就算荀衢相信温稷山,此刻也会多想的。 这次第二封箭书射了过来,这次好险从荀衢的额前飞了过去,城下的白肖罗俊等人,全都一脸失望的样子。 真是太可惜了,齐央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荀衢可以死,但这样的死法配不上他。 这第二封箭书就比第一封箭书要重要的多,因为上面写了两行字。 穷则思变,变则通;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这两句话,本身并不出奇。 一般劝降的时候,都会听到这句话。 可看了这第二封箭书,荀衢觉得第一封箭书上,绝对不会是逗你玩三个字,肯定是更要命的话,所以温稷山才会把它毁掉。 从此刻开始,二人的心中就出现了些许裂痕。 荀衢觉得温稷山有所隐瞒,温稷山觉得荀衢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其原因就是因为不信任,这个真赖不着别人,谁让他们中招了呢? 第三百三十三章 管犪之死 上面的人都相互不信任,更不用底下的兵卒了。 幽州兵和冀州兵之间,也是相互提防的。 幸好涿县城够大,要不然两方人非打起来不可,荀衢是顾全大局,但却无力改变眼下的情况。 本来就不是一个地方的人,硬要他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也吃不到一块去啊! 荀衢只能尽量维持现状,温稷山的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到底他都是涿郡的主官,也就是地头蛇。 城里的人都听他的,现在弄成这样,他真的是无法交代。 不管是幽州人还是并州人,那都是北疆人,北疆人好战那是出了名的,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被人压在城里打,怎么都不过去啊! “荀大人,我们必须出城迎敌了?” “军中无大将,出城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战事已经持续几了,该见识的可都见识了,包括白肖麾下的那些大将,什么典柔吕勤管犪的,在荀衢眼里这些将领可不比姜棣麾下的重将逊色。 北疆之地向来就是一个出猛将的地方,所以荀衢并不奇怪。 只是感叹姜棣在北疆又出现了一个劲敌,日后必是心腹之患。 现在出城肯定是一边倒的局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是兵家大忌。 荀衢当然不同意了,可温稷山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荀衢在刻意的保存实力,同为文人温稷山可没有荀衢的眼界。 他不觉得己方的大军,会比白肖的大军差。 “可” “温大人,不要了,等援兵一到,我们再出兵也不迟。” 豫州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姜棣那边也要派援兵过来了,荀衢觉得可以再等一等。 荀衢是为了稳住北疆的局势,限制白肖的发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却忽略了温稷山的想法,他之所以投靠朝廷可不是因为忠心,而是因为私怨。 如果朝廷帮不了他,他还要朝廷干什么? 当晚他就发动了夜袭,他也没有想一举建功,只是想发泄一下。 而白肖就等着他这么做呢?温稷山可比他想象的更沉得住气,北疆的民情白肖再清楚不过了,有时候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必须去做。 他这一出来,再想回去就难了。 白肖早就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那就是辽西郡的骑兵。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跟温稷山麾下的骑兵没什么不同,只有离近才能看出些许差异。 温稷山的夜袭,非但没有建功,而且还被围了。 荀衢只能发兵救援了,谁都可以有事,唯独温稷山不能有事。 要不然这涿郡,就真的守不住了。 可荀衢救是救了,却把辽西郡的骑兵也救了回去,这下子真的是功亏一篑,在城门口的时候这些辽西郡的骑兵突然出手。 对着冀州兵疯狂砍杀,这下子城门是彻底关不上了。 冀州兵本来就看幽州兵不顺眼,现在更是你来我往真刀真枪。 温稷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再沙场上乱撞,而荀衢却品出味来了,这是混进外人了。 “梅将军,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关上城门。” 梅均朐是姜棣派来保护荀衢的,可不是来管幽州战事的,“荀大人,我们撤吧!” “怎么梅将军,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末将不敢只是已经无力回,大人你看。” 能保护荀衢的人,自然不是酒囊饭袋,即使是在夜色之下,梅均朐也能看清全局,涿县城中的兵马已经向冀州兵出手了。 就算今晚侥幸渡过,接下来的局面也是无法应对的。 这已经是血仇了,根本无法化解。 “那就把温稷山带走。” “大人,末将还是先送你离开吧!” 荀衢叹了一口气,“也好。” 梅均朐连忙护送荀衢离开了,这涿县城已经守不住了。 就算是走,荀衢也没打算放弃温稷山,这些本地的官员可是大有用处的。 温稷山能鼓动一群之兵跟白肖对抗,足见其威望。 所以刚到了安全的地方,荀衢又让梅均朐折返了回去,这次梅均朐到是没有反对,身为将领冒险是应该的。 梅均朐手拿银枪,杀回涿县城。 此时白肖的大军已经进城了,到处都是乱兵。 梅均朐就往人最多的地方凑,只有在那样的地方,才能找到温稷山。 温稷山是真的怕了,只知道跑。 梅均朐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 “温大人,你快跟我走吧!” “好好。”温稷山就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梅均朐。 梅均朐刚要离开就被管犪拦住了,管犪手拿两把大斧样子非常狰狞,“把温稷山留下。” “找死。” 管犪绝对算得上一员猛将,可在梅均朐面前就稍有不如了,这梅均朐可不是无名之辈,他原来可是兵部的将领。 不到而立,就已经是四品武官。 这其中自然是有其家族的原因,但根本的原因就是梅均朐战功彪炳。 十几个回合之后,管犪的左臂就被扎穿了。 “是条汉子,我放你离开。” 其实梅均朐是不想在耽误时间了,这都快亮了。 “做梦。” 管犪又扑了上去,双斧呼啸最后更是抱住了梅均朐胯下的战马,梅均朐当即弃枪拔剑把管犪的脑袋消掉了。 “不自量力。” 梅均朐刚跑出几步,战马也随之摔倒了。 原来在刚才厮打的过程中,管犪把战马的腿骨给踹折了。 梅均朐只能再抢夺一匹战马了,可以梅均朐和温稷山是最后一波离开涿县城的。 白肖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管犪的噩耗就传来了。 管犪是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怒目圆睁,充满了愤怒。 典柔在一旁,“好快的剑。” “杀了我的人还想走,全军听令给我追。” 齐央连忙阻止,“大哥不可,此时敌军已经出城了,现在占据主动的是他们,如果我们冒然追击,恐遭埋伏。” “管犪不能白死。” “可管将军的死明了一件事,在敌军之中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猛将,我们要心了。” 面对荀衢自己的三师兄,齐央不得不冷静,荀衢可是一个不会失误第二次的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广阳郡王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别像管犪这样的猛将了。 此时此刻白肖的心在滴血,“来人,把管将军的遗体送回并州厚葬。” “喏。” 齐央松了一口气,白肖能这么,就明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大哥,我们可以先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 “这些事,你来办吧!” 既然不动刀兵,那么其他的事也都是事了。 白肖走上了城头,城外城内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实话真的不是很好看。 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尸骨成堆,这条路是白肖选的,他不后悔但会累。 典柔对白肖的关心是无疑的,只是这方式就有点另类,“夫君,妾身陪你喝酒吧!” 跟典柔喝酒,白肖还不如继续吹风呢? “军中不得饮酒,怎么你想触犯军法吗?” “夫君,你没事了。” 痛失大将又怎么会没事呢?只是白肖不想在典柔面前表露出来,“有事,但我也不能哭啊!底下的兵卒都看着我呢?” 欲带其冠必承其重,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要不你偷偷的哭,我给你把风。” 白肖抓住了典柔的手,有这样的夫人真好,不至于让自己钻牛角尖。 这个时候一个兵卒跑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马鞍,“主公,这是齐大人让属下交给你的。” 这个马鞍是挺华丽的,上面还有银边印花,但也就那样啊! “齐央,还什么了?” “齐大人这个马鞍的主人,就是杀死管将军的那个人。” “哦,你下去吧!” 随后白肖就把那个马鞍撇在一边,估计齐央这么做也是为了安慰他,有心了。 战后琐事众多,齐央更是忙到了晚上。 “大哥,城内的百姓都安抚好了。” “辛苦了。” 齐央在下面左看右看,看得白肖直心烦,“有事没事下去。”白肖这可不是什么气话,平时白肖对齐央就这样。 “大哥,马鞍呢?” “城墙上呢?” 齐央也不像个臣子,“你扔了干什么?我还要物归原主呢?” “清楚。” “那是御马的马鞍,底下还刻了一个梅字,此人应该是正四品的讨逆将军梅均朐。” 这个白肖还没有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对应的是什么人,也就是齐央吧!才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要还呢?” “梅均朐可是大齐的十大猛将之一,跟林光远其名,按道理来这样的将领是可以见人的,我那个三师兄却把他隐藏了起来,就明他势单力孤,身边只有一个梅均朐可用。” 白肖皱了一个眉头,“你不会是想离间吧!” “当然不是,只是想恶心他一下。” “温稷山的事怎么样了?”白肖这才想到正事。 “大哥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温稷山不是叛逆,但白肖就让他做这个叛逆,荀衢可以看出实情,但底下的幽州兵卒却看不出来。 他们白的时候可还在跟冀州兵厮杀呢?白肖就让他们认为温稷山不是跟着荀衢走的,而是被荀衢掳走的。 而这温稷山,其实是白肖的人。 一切都是在演一场苦肉戏,为了就是抓住荀衢。 可惜到头来让他识破了,才有今日的惨剧。 这么一信的坚信,不信的为了保命也要信,涿县兵马尽数归降了。 没过几整个涿郡都知道了这件事,身在荀衢大营的温稷山,“大人,这都是污蔑,你要相信我。” “温大人多虑了,如果我不信你,又何必让梅将军救你呢?” “白肖儿,太阴险了。” “的确。”荀衢本来还打算去北新城呢?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 整个涿郡的人都认为温稷山是白肖的人,那么即使温稷山出面解释,也会有人认为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对冀州兵的军心都会造成影响。 哪怕占据了一座城池,也要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这一战荀衢输了,涿郡是白肖的了。 “温大人,你与广阳郡的太守王猊王大人是否有旧?” “有过几面之缘,但此人圆滑,不可深交。” 圆滑在此刻可是好事,“传令下去,大军开拔广阳郡。” “荀大人不可,以王猊的心思,他是不会跟白肖硬拼的,那里已经深入幽州了,再想退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温稷山不是关心荀衢,而是为了自己着想。 他是想报私怨,但同时也不像是,在涿郡就算再不济,也可以退回冀州,可一旦进入广阳郡,那再想退出来就不可能了。 “本官压根就没打算离开幽州,温大人难道忘了朝廷的援兵吗?” 援兵是最不靠谱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啊! “大人,三思啊!” “如果温大人,不想跟我走的话,也可以留在此地。” 荀衢是算准了温稷山会跟着他,因为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转道广阳郡,这条路长不长短不短,白肖这边得到消息之后就是一路追击,根本就没有顾及涿郡以内的其他城池。 白肖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广阳郡的太守王猊,也因为他的圆滑而付出代价,在白肖跟荀衢之间,王猊还是偏向于白肖的。 如果姜棣亲自来了,那到是另当别论。 现在而言,可以高下立判。 王猊可不会像温稷山那么蠢,挡在并州大军的前面。 但是荀衢先来了,他也不会冷言冷语,反而好生招待。 一句话他谁都得罪不起,谁也不想得罪,但他又不是什么墙头草,他很清楚自己要投靠谁,却也不会因此冒险。 他很惜命,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可此方法却只适用于盛世,而不适用于乱世,王猊轻易的打开了城门,却迎来了一场鸿门宴,而且是他自己准备的豪门宴。 荀衢温稷山远道而来,他当然要设宴款待了。 可在宴席之中,梅均朐突然发难,当晚的广阳郡太守府是惨叫连连。 温稷山这才发现,这个在他身边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荀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温大人,你还是坐一会吧!今晚不会太平。” 第三百三十五章 蓟县、广阳、昌平 广阳郡瞬间易主,太守王猊成为了阶下之囚,只能听命行事。 这样的结果是白肖不想看到的,当初的白肖本可以收取广阳郡的,就是因为广阳郡相对涿郡而言太容易了。 所以白肖才会舍易取难的,反正好饭不怕晚吗? 现在好了,好饭没吃上,却被别人吃了。 “好一个荀衢,下手可真快啊!” “大哥,你这是长他人威风吗?” 白肖只是有点后悔而已,当初为什么会那么选择,“朝廷的援兵到哪了?” “应该是进入冀州了。” 前不久刚得到的消息,姜棣已经从豫州回军了,其中有一支兵马并没有在洛阳休整,而是直奔北疆而来。 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到了冀州就离幽州不远了,这麻烦还真是接踵而至啊! “让狄云狄将军带领所部兵马进入冀州,尽量拖延这支朝廷援兵,最少给我争取一个月的时间。” 荀衢手下尽是冀州兵,就明此刻冀州守备空虚,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大哥,你可想好了,眼下许墨驻守辽西郡,这狄云再分兵,我们手下可用的兵马可就不多了。” 白肖也不想再分兵,那就有如饮鸠止渴,肯定会出事的。 但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做呢?辽西郡是后路,眼下更为重要,绝对不能再有闪失。 朝廷援兵对北疆局势的冲击太大了,白肖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当然只能先拖着了。 “即使我只有一部兵马,照样能拿下荀衢。” 齐央环顾四周,“大哥,这里没外人。”言外之意就是跟我你装什么装啊! 白肖带领剩余兵马前往广阳郡,广阳郡相对于涿郡而言就了不少了,这对白肖来还算是一件好事。 也就意味着白肖将要刚打的城池并不多,北疆的城池都是为了防备羌胡之人的掠夺,所以普遍城墙很高,要是攻城伤亡可是不的。 广阳郡有五座城池,完全可以相互呼应。 尤其是蓟县、广阳、昌平三县,打了一个另外两县,马上就可以形成夹击之势。 白肖只能先行攻打军都和安次两县,这两座县城相对靠边。 荀衢果然采取了严防死守,白肖又不知道荀衢藏在哪?只能撞大运了。 攻打军都县和安次县,白肖就消耗了半个月。 按理来这个速度并不慢,但朝廷的援兵却更快。 狄云那边传来消息,他快顶不住了。 狄云不是白肖手下最厉害的将领,但却是最全面的将领,无论是治兵用兵都不在话下。 他要是不行,其他人去也一样。 “齐央,以你对荀衢的了解,他会在哪里?” 就剩下三座城池了,荀衢必深藏其中。 “大哥,你太高看我了,也太瞧我这个三师兄了。” “我对我这个三师兄根本就谈不上了解,一个谋士最怕的就是被外人看透,你觉得我三师兄在城里,但在我看来未必一定要在城里,甚至不在广阳郡都有可能。” 照齐央这么,荀衢都有可能离开幽州了。 白肖不要这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要的是最大可能性,“你就这三座城池,我们先打哪个就行了?” “当然是蓟县城了。” “你到是会选,那可是最难攻打的。” “所以,那里也是必须要打的,晚一还不如早一。” 反正已经没有选择了,这次就干脆听齐央的。 蓟县这个地方,曾经也风光过,尤其是在汉末,那可是整个幽州的治所,所以城墙之高,并不逊色于那些有名的坚城。 也就是地处幽州风吹日晒,它才会显得有些破败。 白肖在城下,根本就看不到太阳,真是遮阳啊! “攻城。” 朝廷援兵越来越近了,白肖只能强攻。 大型的攻城器械都运了过来,霹雳车床弩不停的呼啸着,跟前面两座县城相比,这座县城才像那么回事。 白肖攻了一跟没攻一样,不是没有死伤而是没有进展。 这样才是攻坚的常态,白肖干着急都没用。 唯一让白肖有点安慰的是,梅均朐在蓟县城头现身了。 就算抓不到荀衢,抓一个梅均朐也行啊!怎么也能给管犪报仇了。 就管犪那种凡事强出头的性格,人缘还是不错的,白肖也更容易激励士气。 齐央拿出了那个马鞍,交到了罗俊手上,“罗将军,想办法把这个送上去。” 白肖可不想罗俊有事,“别听他的,凡事量力而行,能送就送,送不上去也就算了。” “主公放心,这不是难事。” 罗俊也没有夸大,要是杀了梅均朐那真的很难,可要是送个东西过去,还是很容易的。 次日罗俊亲自上阵,通过云梯上了城墙,迎面就是一根银枪,这梅均朐还自己找上门了。 实在是罗俊表现的太显眼了,他是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而且速度还这么快,最重要的是罗俊背上也有一把长枪。 猛将皆好战,梅均朐也不例外。 他更喜欢用长枪的对手,“子,反应不错啊!” “动手之前,这个东西先给你。” 罗俊顺手就把马鞍扔了过去,也算是完成了白肖的嘱托。 “有心了。” “应该的。” 光听对话,真看不出来二人是你死我活,实际上却是互不相让,罗俊真是长进了,如果是以前的罗俊,肯定不是梅均朐的对手。 如今的罗俊,受到了一些林光远的提点,武艺是突飞猛进啊! 林光远并没有死,不过已经是个废人了。 白肖没有再见过他,也没脸去见他,反倒是罗俊经常去他那里请教,果然是有效果的。 梅均朐跟林光远有旧,二人以前经常切磋,“林光远是你什么人?” “算是半个师傅吧!” “原来是故人之徒,那么我今放过你,下去吧!” 此时罗俊的虎口已经裂开了,这就是其中的差距,“各为其主,恕难从命。” “那你就去死吧!” 白肖在城下恰好看到这一幕,“不好,齐央有危险。”典柔一听这话,也冲杀了上去。 现在能救罗俊的,也只有她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死守待援 梅均朐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罗俊早就死了。 一是惜才,二也是因为故人之情。 “子,不要在自不量力了。” 罗俊看着自己的胸口,有一道很浅的剑痕,如果梅均朐刚才再往前进一寸,此刻的罗俊就站不起来了。 “管犪,就是这么死的吧!” “你的是那个拿着双斧的蛮汉?” 能让梅均朐拔剑的人不多,最近除了罗俊,也就是那个蛮汉了,所以他印象深刻。 罗俊跟管犪是生死之交,自然想报仇雪恨,可罗俊却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开始环视四周,想找另外一个机会。 可他这一看才发现,并州的兵卒根本就没有杀上来。 可以他现在是孤军作战,怪不得梅均朐这么有恃无恐。 “你想活捉我。” “没错。” 旁边的云梯都被推倒了,罗俊根本就跳不下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罗俊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梅均朐,我再会会你。” 梅均朐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就像是熬鹰一样非常的有耐心。 罗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渐渐的罗俊眼前就变得模糊不清了,他这是失血过多啊! 这时一架云梯突然架到城头上,梅均朐是没看见,但看见的人都惊呆了,云梯是非常非常重,最起码四个人才可以架得起来。 典柔硬是一个人就架了起来,然后快速的爬了上去。 典柔很清楚,罗俊跟白肖之间的感情,所以他不希望罗俊有事。 管犪的死,让白肖患得患失。 如果罗俊再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梅均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还在那里虐杀罗俊,他也不想杀,只是这罗俊太过决绝了。 如果罗俊就这么死了,梅均朐就当自己命不好。 “你的血快流干了,就没有一丝动摇吗?” “杀。” 梅均朐瞳孔骤然一缩,眼中散发出一道寒光,手中的银枪一个回转,刺向罗俊的咽喉。 就在这生死之间,典柔跳了上来,手中长鞭甩了出去,抽到了梅均朐的枪头,“想杀他先过我这一关。” “典柔?” “主母。” 梅均朐讽刺道:“白肖可真是有出息啊!让自己的夫人披甲上阵,简直是荒下之大谬,为世人所不齿。” 罗俊还想往上冲,却被典柔拉住了,“给我下去。” “主母我帮你护阵。” 所谓护阵,其实也就是看着云梯,这是二人的退路,罗俊是不会让别人破坏了。 沙场上的典柔,可不是话多之人,龙破城戟直接扫了过去,梅均朐也开始心应付,他是没有跟典柔交过手。 但却不是第一次看典柔出手,有多少斤两他还是知道的。 二人你来我往沉浸其中,可在城下的白肖却是一头的冷汗。 白肖放典柔过去,是让她去救人,不是去比武的。 现在好了罗俊还没救下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白肖可承受不起啊! “鸣金。” 齐央感到很惊讶,“大哥,这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鸣金就代表着收兵,那么今就是停战了。 如果鸣金之后再战,那是会大大降低士气的。 眼下可没到晌午呢?还有大把的时间。 “我不会让我的人再出事。” “那就多架几座云梯了,大哥你关心则乱了。” 在齐央看来,罗俊和典柔没有什么危险。 罗俊身后的那座云梯又不是摆设,己方的兵卒已经上去了,这才刚刚开始啊!怎么能为了怕出事,就退兵呢? “近卫营,架云梯。” 白肖最终还是采纳了齐央的见意,只能白肖对齐央的信任,已经超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近卫营乃全军选拔出来的精锐,他们一出手很快云梯就架了起来。 光罗俊的附近,就足足架了五座云梯,这东西可不是多多益善的。 比如一根滚木扔下去,最多能波及到三架云梯上的兵卒。 也就是罗俊拼死挡住,要不然这伤亡就大了。 典柔直接跟梅均朐斗了七十多个回合,能跟她打到这个份上的人不多,可以屈指可数。 如果在平原上,典柔肯定什么都不管了。 但在这城头之上,典柔还是要顾及一些事情的。 “罗俊,你给我先下去。” 罗俊伤的不轻,不能让他再待下去了。 “主母,末将一定要确保你的安全。” 典柔只能先带着罗俊下去了,梅均朐也没有阻拦,先是罗俊再是典柔,他也是会累的,更何况典柔还时刻防备着。 脚踏实地的罗俊,当场就瘫那了,站都站不起来。 最后被典柔扛走了,罗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这也太丢人了,这让他日后如何带兵如何打仗啊! “主母,你能不能放末将下来啊?” “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呢?” 白肖看着这样的罗俊,“来人,赶紧送到伤兵营。” 典柔也不让人省心,刚把罗俊放下,就想要返回去,再跟梅均朐大战三百回合。 “你跟我站那?” “夫君,机会难得啊!” 白肖可没看到什么机会,眼下势均力敌哪来的机会,“再等等吧!” 蓟县城久攻不下,距离好的一月之期越来越近了,狄云那边随时都会放朝廷援兵进来,白肖不得不另作他想了。 试探性的攻打了广阳和昌平,想扰乱敌军的阵势。 互为犄角,只要破了一城,其他两座城池就好办很多了。 这一试探不要紧,真让白肖发现了一点端疑。 这广阳昌平两县的敌军数量好像真的不多啊! 那么就更显得蓟县城重要了,这怎么有点死守待援的意思呢? “不对,荀衢就在这蓟县城中。” 现在看来其他的四座城池都是幌子,也就是欲盖弥彰,只有这蓟县城才是重中之重。 真是好算计,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齐央也觉得很像,“大哥,现在也只能继续强攻了,好在我们跟冀州之间,还有一个涿郡做缓冲。” 机会渺茫不代表没有机会,齐央是一如既往的乐观。 白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日以继夜的猛攻蓟县城,希望在援兵到达之前攻破它。 第三百三十七章 菅仞援兵 有时候尽力了,也有力所不逮之时。 蓟县城可不是半个月就能攻下的,朝廷的援兵还是进入了幽州。 虽还有涿郡作为屏障,但那可不是长久之计。 对涿郡的百姓而言,白肖也是个外来者。 这一点跟朝廷的援兵没有什么区别,人心浮动就会造成人心思变,随时都会有倒戈的可能。 狄云也是不容易,冀州这一路让他伤痕累累。 他不是主动退出冀州的,而是被动退出冀州的,也就是他是被赶出来的。 但凡他还有一点兵力,都不会是这种结果。 他麾下的部曲真的是支零破碎,更甚者还有临时招募的。 涿郡的驻兵根本就不堪大用,基本上狄云每一都会写一封求援信,他也知道这样不好,身为将领就该为主上排忧解难,催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拉下这张老脸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直跟随他的将士。 怎么也得给他们一点念想,总不能让他们心灰意冷吧! 白肖不是装作看不见,而是看了也没用。 蓟县城没有攻破,再分兵只会本末倒置。 现在还能把荀衢控制住,如果荀衢一旦离开了蓟县城,那么就一发不可收拾。 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我们得先把荀衢逼出来。” “看来大哥还是不放心啊!” 荀衢十有八九就在蓟县城,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露过面,白肖心里有这样的担忧也是合乎常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交给我了。” 齐央和荀衢是师兄弟,有些事还是能做到的。 论本事齐央跟荀衢是半斤八两,没人敢比另外一个人更厉害。 但到无耻,齐央就胸有成足了,荀衢是骑马都赶不上他。 荀衢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齐央就把一件信物送进蓟县城,荀衢立马就现身了。 也让白肖松了一口气,荀衢站在城头上,“齐央,你给我出来。” 齐央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三师兄?” “师傅呢?” “他老人家闲云野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怎么会知道。” 荀衢拿出了一枚古鉴,“那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个古鉴,其实就是一个破铜镜。 白肖还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我想起来的,这是我临下山的时候师傅送给我的,让我好好做人每日看着自己三省吾身,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谁曾想连个包子都换不来。” “师傅会把这个东西送给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实话。” “偷的,行了吧!” 荀衢也不顾场合了,“你真是欺师灭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齐央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好像被到了痛处。 白肖作为主上的,怎么能看着他吃亏呢? “攻城。” 什么纵横神峰师门规矩,跟白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要知道想知道的就行了,“齐央,做得好。” “大哥,这次我为了你,真是付出了一切,师傅肯定会跑过来打我的。” “有我在你怕啥,他敢打你我打他。” 耍起流氓来,白肖不比齐央差多少。 “那是我师傅。”齐央也有脾气了,翻了个白眼就退下了,剩下的可没有他什么事了。 荀衢的出现,给白肖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颗定心丸,真的比什么都好用。 想要速战速决,就不能围三缺一,那样太保守了,只能攻打一面。 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一点,一下子爆发出去。 北疆刮北风,所以白肖攻打的是北城。 这也是为了防备朝廷援兵的突然出现,攻打北城至少可以避免被前后夹击。 以前的白肖很喜欢晚上,现在白肖一点都不喜欢。 一旦进入黑夜,就意味着不能像白那样全力以赴,而且还很容易出现变数。 荀衢可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那花样玩得层出不穷。 弄的白肖睡觉都不踏实,只想着黑夜快点过去。 “涿郡急报。” 从涿郡传来的邸报哪有不紧急的,白肖已经习惯了,“送进来。” 又是求援信,唯一不同的就是字迹变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白肖对狄云的字迹是非常熟悉的。 这突然换了一个人写,还真有点不习惯,白肖着重看了一下,这狄云要是没事,应该不会假手于人的。 可这一看白肖就坐不住了,狄云竟然重伤昏迷了,这份邸报是其副将代写的。 那么也就是,朝廷援兵已经无人阻挡了。 白肖只能把瞿炼派了过去,以替代狄云的位置。 现在白肖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自然希望瞿炼能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瞿炼去往涿郡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假乱真,让一队幽州兵装作溃兵的样子,逃进了朝廷援兵的大营。 瞿炼要做的就是把朝廷的援兵,引到昌平城,减少白肖那边的压力。 可把聪明坏了,援军的主将菅仞也不是一个易与之辈,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荀衢在昌平城,白肖却围攻蓟县城,这也太不过去了吧! 菅仞就把这几个人斩了,宁杀错莫放过吗? 但这溃兵一波一波的前来,让他的心里产生了动摇,这就跟三人成虎是一个道理。 瞿炼不是狄云,他可不会心疼自己的手下,只要能达成目的,死多少人他都是无所谓的。 哪怕是要他去死,他都不会皱眉头,要不怎么那么多人他是疯子呢? 最后瞿炼更是亲自出马,“菅将军,荀先生就在昌平城,请你马上救援。” “你有什么证据吗?” 以前那些人就是没有证据,才被菅仞给斩了。 瞿炼可是有备而来了,“将军,试问以荀先生的才智,又怎么会让自己身陷绝境呢?” “我们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将军不信,大可以先到昌平城去看看,反正这两座城池相聚也不远,最多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不会耽误什么事的。” 一日的路程,硬是让瞿炼成了半日的路程,瞿炼也是不要脸了。 菅仞也是人生地不熟,才会上了瞿炼的当。 去昌平县和去蓟县,可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瞿炼早就准备好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盾兵近卫营 菅仞带兵刚出涿郡,就受到了埋伏。 去蓟县要走官道,而去昌平县却要走道,这其中当然有区别了。 官道四通八达两边毫无遮拦,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的。 而道就不同了,曲曲折折不,有时候还不便大军行进。 菅仞刚要兴师问罪,瞿炼却大叫不好,“将军,白肖定是发现了荀先生的藏身之处,才会在此布下兵马,以拖延我军的行军速度。” 瞿炼得有鼻子有眼的,那是准备已久。 菅仞也是先入为主,毕竟在冀州的时候,他就经历过这些,狄云玩的无非也都是这些招数。 大军继续行进,受到的袭击也就越来越多。 可死伤的人数却不多,这让菅仞更加坚信,荀衢就在昌平城中。 白肖知道了事情经过,不由的夸赞了瞿炼一句,“这个家伙还是有点歪才的?” “大哥这可不是什么歪才,是帅才吧!” “瞿炼是帅才?你太高看他了。” 齐央一直以来都很看重瞿炼,“大哥,你回想一下,瞿炼每次出兵都是以少胜多,这不是帅才又是什么?” “可他每次胜了,都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麻烦就是用来解决的,这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白肖霎时哑口无言了,齐央这么也没错。 这人啊!往往会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忽略了真正内在的东西。 “是不是帅才,此战之后就知道了。” 如果只是拖延,那么瞿炼也就是个将才。 如果瞿炼胜一场,那么白肖就要重新考虑瞿炼的位置了。 这瞿炼也是不客气,堂而皇之的支使了白肖起来,让白肖先攻下昌平城,他有大用。 昌平城守备空虚,对白肖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需几千兵马不到半日就能攻下,所以白肖也就听之任之了。 想要马儿跑,总不能不给他吃草吧! 白肖就要看看这瞿炼还能使出什么花样,白肖并没有把这几千人马调回来,对于蓟县城而言这几千人马不过是杯水车薪。 留给瞿炼,也许更为妥当。 这菅仞不愧是姜棣所倚重的大将,别看这脑子有点不好用,但做事真的是一点都不拖拉,即使是瞿炼无所不用其极。 援兵的速度,硬是一点都没有减慢。 死个把人菅仞也不在乎,要不是各为其主,瞿炼真想与他把酒言欢。 在这一点上瞿炼和菅仞还是很像的,为达目的不拘节。 昌平城转眼即到,城门口还残存着一些血迹。 城内还有一些喊杀声,这可是瞿炼为菅仞准备的大戏,就看菅仞钻不钻了。 瞿炼本以为自己要耗费一番唇舌呢?没想到这菅仞直接就进去了。 只不过这进去的方式,却跟别人不一样了。 别人进都是大大方方的进,他到好直接抢占城墙,连云梯都架上。 既有胆魄又很谨慎,这两点同时出现在菅仞的身上,真是一点都不矛盾啊! 最后菅仞更是让瞿炼这些溃兵在前方探路,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瞿炼到巴不得这样,他还想着怎么脱身呢? 如果能杀了菅仞,瞿炼宁愿以命换命,可这也没机会啊! 脱身对他来反到是一种解脱,容不得他在胡思乱想了。 昌平县的县衙,就是瞿炼反击的地方。 菅仞还想着救人呢?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倒有不少人,都是瞿炼布置的。 一排排的弓箭手,把箭矢射进了县衙之中。 各路兵马也从民宅中冒了出来,菅仞没有采用火攻,就怕这火势挡住朝廷援兵的同时,也挡住了他们。 此战的关键在于杀菅仞,可不是偷袭杀敌。 菅仞不死,援兵死得再多也没用,菅仞照样可以把荀衢接应出来扰乱北疆。 四方传来喊杀声,只为菅仞一人而来。 菅仞临危不惧,“雕虫技,盾阵。” 菅仞的近卫营,可是由一群盾牌兵组成的,这在任何军中都是很少见的。 盾牌兵的优点和缺点同样突出,很少有将领把他们用在主力军中,更不要近卫营了。 菅仞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为了保命。 大将军杜昂就这么评价过菅仞,进取果敢,勇猛好杀,但不知变通败则大败。 所以菅仞才把盾牌兵设为近卫营,这样才能稳如泰山。 菅仞并没有在县衙停留,既然已经知道中计了,那么就赶紧撤啊! 兵卒藏在盾牌之后,是很难从外部突破的。 瞿炼心急如焚,踩着一个人的肩膀就跳了进去。 只能疯子就是疯子,即使他再有谋略,也改不了他疯狂的事实。 瞿炼一把宝刀,在这盾牌兵中撕开了一个口子,供后面的兵卒杀进来,杀菅仞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办成的事。 凡是好杀之人,其武艺是不会差的。 菅仞的流星锤一直握在手里伺机而动,让瞿炼忌惮。 一个不注意,这个流星锤就飞了过来,让人防不胜防。 瞿炼就看见有不少人死在这流星锤之下,瞿炼好不容易抓住了流星锤后面的铁链,却引来了近卫营的敌视。 附近的兵卒全都围了过来,这配合不是一般的默契。 菅仞也认出了被围的瞿炼,“有些人真是不知道珍惜啊!杀。” 瞿炼嗜血疯狂,受伤的瞿炼只会更加可怕。 “菅仞,有胆子跟我公平一战。” “你能杀过来再吧!” 菅仞是鲁莽,却不是莽撞,他勇武不假,但却不会坏了大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一军统将。 别看这些盾牌兵动作虽慢,但是一个顶着一个,想前进一点都难。 可菅仞的位置,却在不断的移动着。 眼瞅着近卫营都快跟外面的援兵接上了,瞿炼只能冒死再跳了一回。 这做事可一不可二,尤其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做的这么明显,想让人看不出来都难啊! 瞿炼是跳了起来,但迎接他的却是刀枪剑戟,瞿炼直接守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其他地方就听由命吧! 瞿炼拼命的滚了进去,就是想离菅仞近一点。 流星锤是中短距离的兵器,想要施展是需要一点地方的。 “你们都让开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 瞿炼失手 第三百三十九章 盾兵退后,瞿炼面前只有菅仞。 哪怕他此刻身受重伤,依然觉得大有机会。 “你会后悔的。” 其实瞿炼从本质上就是一个死士,所以受伤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反而能激发他的斗志,瞿炼硬生生的扑了过去。 菅仞也是艺高人胆大,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近卫退下,铁链流星锤让他用得神乎其神,竟然可以在飞射中打转。 铁链成圆弧卷动,就算瞿炼躲得了前面也躲不了后面。 可瞿炼也是一个不要面子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刚才那拼命的架势一下子荡然无存。 起来的时候还扬了一把土,真成流氓地痞了。 在外行看来流星锤这种兵器不适合近战,其实他们大错特错了。 流星锤是最适合近战的兵器,用好了既重又沉还多变。 瞿炼手中的宝刀,一下子就被克制的。 宝刀来头不,是草原王庭的珍品,可以是削铁如泥。 白肖惜才,才把宝刀送给瞿炼的。 可它再锋利,也看不断流星锤的锤体啊!实在是太厚了。 宝刀陷进了锤体里,反而有点拔不出来了。 菅仞把握机会,瞿炼的身体被铁链缠住了,菅仞与瞿炼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我咬死你。” 看似菅仞占了上风,实则二人是互相牵制,都无法使用兵器。 瞿炼这个疯子真的用牙去咬,都快贴到菅仞身上了。 菅仞当机立断放弃了流星锤,拔出了匕首。 等着瞿炼撞上来,好不费吹灰之力。 瞿炼也是真撞,不是他看不见,而是收不住了,只能避开要命的位置。 这个瞿炼擅长,匕首刺中了瞿炼的肋骨,却没有伤及内脏。 瞿炼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菅仞的右臂。 周围的盾兵也是头一回见,刚想过来施以援手,可惜他们却慢了一步,瞿炼先一步抽出了左手。 近身对敌,有手没手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一拳就打了上去,菅仞趁机翻身把瞿炼骑在身下,此情此景让人羞涩。 瞿炼至始至终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而且咬的更深了。 左手拼命的往前伸,想抓住不远处的宝刀。 菅仞能让他得逞吗?先一步抓住了宝刀,毕竟菅仞的位置更占优。 二人为了一把宝刀,厮打了起来,旁边的兵卒根本就不好插手。 这要是伤到了自己的将军,那该怎么办。 “你松手,这是主公赐给我的。”瞿炼是终于松口了。 菅仞哪管这个啊!当然是谁抢到是谁的。 为了杀死菅仞,瞿炼连自残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菅仞从军二十载,遇到过很多敌手,但像瞿炼真疯狂的还是第一个。 菅仞不是怕死,而是没必要跟瞿炼一起死,他选择先退却一步,跟瞿炼分开。 周围的盾兵这才上前,瞿炼被围其中,“菅仞,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得了便宜还卖乖,此举彻底把瞿炼激怒了,“破城弩。” 几支粗大的弩箭,从不远处射了过来,这是瞿炼最后的杀招。 破城弩威力巨大,更何况还离得这么近。 凡是被射到的人,都跟着飞走了。 瞿炼已经顾不得这些飞走的人,眼睛一直盯着菅仞。 菅仞也是命大,其中一支破城弩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的。 “突围。” 菅仞带着近卫营突围,完全就不管瞿炼了。 瞿炼的命是保住了,可他的行动却失败了,又怎么能甘心呢? 紧跟着菅仞就杀了过去,却被自己的副将拦住了,“将军不可,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菅仞已经跟朝廷援兵汇合了,刚才都杀不了他,现在更杀不了他。 能当瞿炼副将的人,可以没有武艺,但绝对不能失去冷静。 更要兼具胆识,否则怎么面对瞿炼这只疯狗啊! 副将毫不退让,瞿炼只能作罢了,因为眼下这支部曲的真正统将,就是这个副将。 这也是因为瞿炼的特殊,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我们也撤。” 昌平城,刚被攻下不久,所以没有太多的准备。 等菅仞回过味来,瞿炼就真的危险了。 瞿炼想冒死一战,可不是想送死,瞿炼用最快的速度撤出了昌平城。 这座城池本来作用就不大,哪一方得到都是一样的。 不以一城一池论成败,只以伤亡多寡论成败。 瞿炼以少对多,可以胜一场。 昌平城一失,也就意味着菅仞想救出荀衢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瞿炼到白肖面前请罪,别他没有过错了,就是他有过错,白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惩治他。 幽州这一战,先是罗俊,再是狄云,还有眼下的瞿炼,全都重伤了。 这些人可都是白肖所倚重的大将啊!接二连三的出事。 让白肖不由的犯嘀咕,此战还要不要继续。 朝廷不想让白肖成事,但朝廷却没有能力收回幽州,因为这里距离司隶太远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姜棣和荀衢怎么都不会犯这个错误。 “齐央,蓟县城有什么异样?” “还是那个老样子,我这个三师兄是真不着急啊!” 援兵的到来,让幽州这盘棋活了。 可对白肖的大军来,却是一种煎熬,先是云州之战,再是幽州之战,如果战无不胜还好。 现在是僵持不下,也就造成了军心不稳。 很多兵卒都在明里暗里的白肖穷兵黩武,这不是流言而是事实,并州绝对是苦穷之地,几个月之内走过三个州。 这不是穷兵黩武又是什么?白肖总不能矢口否认吧! 这些人是己方的兵卒,又不是敌人。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以退为进。” “你是先离开,然后引荀衢上钩。”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现在是我们想走,我那个三师兄都不会放我们走了,还不如顺了他的意,那样一来我们是回家,可以爆发出最可怕的战力。” 想法是好想法,白肖就怕荀衢不拦着,总不能真回去吧! 出尔反尔,只会更加影响军心。 “让我在考虑考虑?” “大哥,不能再犹豫了,迟则生变。” 第三百四十章 伤兵先行 第三百四十章 荀衢按兵不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战事愈发的拖延,军中厌战的情绪就会越高,对白肖更是百害而无一利,齐央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断进言。 要是平时齐央哪来的这么多话,两句话就不见人影了。 白肖:“我可以走,但不能现在走,让伤兵先离开吧!” 军中的伤兵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起走的话,肯定会被拉在后面拖累全军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白肖身为主公,要对所有人负责。 “那我跟伤兵一起走。” 齐央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话。 也就是白肖了解他,要不然肯定会痛心的。 “想走?门都没有,你给我留在这。” 命令一下,伤兵营先开拔,只是其中有几个人非常的不乐意,那就是罗俊瞿炼等人,他们身为将领怎么能先走呢? 纷纷到白肖面前请令,你这一个个伤都没好呢?逞什么能啊! “都给退下。” “主公,我可以再战。” 罗俊推开搀扶的兵卒,硬生生的站在那里,以至于伤口都崩开了,那股子血腥味在这大帐中非常明显。 “胡闹。” 齐央在一旁感叹想走的不能走,不想走却一定要走,这就是命啊! “主公息怒,几位将军的心是好的,只是用错了地方。” 对待别人白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离开,可对待罗俊等人,白肖却不想使这样的手段。 “齐央,交给你了,你劝劝他们。” 罗俊等人面对齐央,可不会像对白肖那样客气,一个个杀气腾腾的。 齐央苦笑了一下,“几位将军,主公不是想让你们回到并州,而是想让你们在半路设伏,以突袭朝廷的兵马。” 罗俊等人都是将才,这一听都懂了。 “末将领命。” “” 这领的什么命,白肖可还没下令呢?这齐央还真会了,算了白肖也不想跟他计较,这几个人能离开就好了。 “沿途心点。” “喏。” 看他们一瘸一拐的样子,白肖也真是不放心啊! 伤兵营离开,这么大的动静,荀衢想不知道都难,他再一次出现在城头上,看着白肖的大营,“看来决战之期不远了。” 梅均朐上前,“先生,城头风大,您先下去吧!” “没事的,让城中的兵马枕戈待旦,准备随时出击。” 梅均朐是一员虎将,对战事的发展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先生,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出击。” “再等等,省得让白肖钻了空子。” 面对白肖和齐央,荀衢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肖现在的确是势弱,但这却不是兵马造成的,而是白肖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对大形势而言并不算错,因为这是形势所逼。 如果荀衢处在白肖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的。 白肖还是那个白肖,他照样拥有并州,进可攻退可守。 所以此战就算是白肖输了,他也可以很快的卷土从来。 “通知昌平的兵马,让他们先过来吧!” “唯。” 菅仞得到将令,很快就到了蓟县城下,他压根就没有在昌平城内扎营,而是一直在昌平城外扎营。 他很清楚这昌平城,对幽州战局意味着什么?根本就没有占有的必要。 在城外更加方便他行动,果不其然这才几啊!大军就要换地方了。 菅仞的到来,让白肖的军中更加不稳了。 要不是营门紧闭,估计就要出现逃兵了。 白肖吃着午饭犹如嚼蜡,因为没有放盐,以管窥豹火头营都尚且如此,其他营地也好不了哪去。 “我们后离开。” “为什么不今走?”敢这么问的只有齐央了。 白肖自然也有他的想法,“我要让朝廷的援兵先进城,对付一个敌人总比对付两个敌人要好。” “这股援兵,可不会轻易进城的?” “那就打援了。” 不管怎么样?菅仞刚带兵前来,那就是立足不稳,白肖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荀衢要是敢发兵可以,白肖有大营做依托也是不惧他。 “大哥,是想让主母出手吗?” “我身边只有她了。”这句话的时候,白肖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愧疚,让自己的女人披甲上阵的确是不光彩。 齐央就知道是这样,“大哥不可,营中必须有一员大将驻守。” “有我在不是一样吗?” 此时的齐央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肖啊! “大哥,你能挡住梅均朐吗?” 梅均朐的武艺可是有目共睹的,除了典柔没人能挡住他。 可援兵之中又来了一个菅仞,能把瞿炼打成重伤,其一身本事也差不了哪里去,白肖身边真是无人可用了。 “那就让九弟去吧!” 矮子里面挑大个,数来数去就白跖还像点样子。 白肖主意已定,齐央也只能配合,“那就让九公子,带上瞿炼的将旗吧!昌平一战我相信菅仞是心有余悸的。” 白跖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完全就不在乎危险不危险。 他只在乎有没有仗打,“白刚,你留下来吧!不用跟着我了。” “主公有令,让末将保护你。” “我还用你保护?你照顾你自己吧!” 一个白跖一个白刚,白肖已经把能拿得出手的人都拿出来了。 在这蓟县城下一望无边,可以两方人是硬碰硬,白跖在很多方面都不是很成熟,但的确算是一员勇将。 真奔着菅仞的帅旗就去了,而白刚也是死士出身,又受过瞿炼的调教,这两个人是很像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刚,没有瞿炼疯狂。 白刚好杀,却不动声色。 他更加注重于实质,能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凡是遇到一点带刺的人都避开,两个人两个风格。 菅仞身在中军,眼睛却看着瞿炼的将旗,他对瞿炼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到现在膀子上还有一个牙印呢? 至于白跖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太年轻了。 等他杀到中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半月阵。”瞿炼中军向后了。 瞿炼的将旗一直在外围游荡,菅仞就想引过来看看。 上一次菅仞吃了亏,这一次菅仞当然要一雪前耻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白跖峥嵘 白肖一直在远处观望战事,“这个菅仞也不错啊!” 齐央把玩着手中的‘望远镜’,他觉得很稀奇,“有我那个三师兄在,姜棣麾下可没有无用的将领。” “这跟你那个师兄没关系,只能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不像我北疆多是莽夫,难出将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没错的。 群雄逐鹿逐的是什么,就是中原之地。 自古以来都是得中原者得下,姜棣真是占了先机了。 齐央打趣道:“大哥,你这话要是让底下的兵卒知道会寒心的。” “这周围可没有外人,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阉了你。”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又有他什么事? “大哥,你看白刚忍不住了。” 让白刚杀人可以,可带兵就不行了,菅仞很明显是诱敌深入,他到好还真的进去了。 “就看我那个九弟,能不能力挽狂澜了?”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胜负就看中军了,白跖白刚如果可以杀透中军,这一战就胜了。 如果杀不透就是被围,有白肖做后盾,他们也吃不了多大的亏。 菅仞一看来人不是瞿炼,兵锋更盛了。 白刚有点束手无措,可他没有忘了白肖的嘱托,保护白跖的周全。 手下部曲以乱,他就干脆带着兵马跟白跖汇合了。 白跖白刚兵合一处,还是有机会的,可盾兵近卫营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在这平原之上盾牌兵可以发挥出最大的效用,简直是密不透风。 像瞿炼那种人,还是少之又少,白跖白刚还是惜命的。 他们可不敢闭着眼睛往里跳,想要正面突破盾牌兵相当难了。 在白刚和白跖的身边,时不时的冒出火星子。 那是兵器跟盾牌碰撞所产生的,也是真卖力气。 这个时候蓟县城门突然打开了,白肖可以坐视发生的一切,荀衢却不可以。 白肖的心思已经不难猜了,荀衢当然会阻挠了。 梅均朐手拿银枪冲锋在前威风凛凛,典柔不用白肖下令已经带兵上去了,两军相遇也是刀山火海。 白肖必须把他们逼入城中,眼下可不是决战之时。 白肖开始下令攻打城池,井阑等攻城利器已经推向前了,可以这些东西是白肖白送给荀衢的,如果荀衢想吃下完全就可以吃下。 想让人收兵,总得给人吃点甜头吧! 齐央:“大哥,这个时候你可别出去了。” “怎么?” “现在只是僵持,你要是出去就不是僵持那么简单了,我那个师兄会把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留在那。” 理是那个理,“那谁攻城啊!” 攻城这边虽然是虚晃一招,却有实际的意义,若无法对城池造成威胁,那么就是白用功了。 齐央双手紧握,“我去。” “你?” 不是白肖瞧不起齐央,而是在乱军之中,一个谋士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怎么了?至少我去可以牵制三师兄的注意力啊!就这么定了。” 齐央这次也是拼了,以郑屠为先锋大将往前杀。 齐央主攻的就是城门附近,其他地方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平原遍地是白骨,刀山血海显峥嵘,这就是沙场亘古不变。 日落黄昏,荀衢退回城内,可菅仞却坚守在外。 白跖和白刚还是失手了,白肖也没有怪罪,这种情况白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你们先退下吧!” “七哥,我可以夜袭。” 趁人立足未稳展开夜袭,这的确是沙场常用之法。 可在眼下这种时候,越是常用越是危险,荀衢菅仞等人不会想不到的。 看着吧!白肖要真是夜间发兵,肯定会自投罗网的。 “我让你先休息,快亮的时候再动手。” 白肖就要给菅仞一个忐忑不安的夜晚,谁让他刚来呢? 后半夜的时候白肖出去看了一眼,菅仞那边火光冲,感觉到处都是兵马,这是真没睡啊! 正好看他们明一早,还有没有精神? 白跖真是积极,那寅时就出现了,这离发兵之时可还有一个时辰呢? “九弟,你不睡了。” “七哥,我实在是睡不着啊!” 这算什么理由,战前睡不着,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也不能打扰别人啊!不知道什么叫闭目养神吗? “进来,我开导你一下。” 白肖直接拿了一本垫桌脚的兵书,放在白跖的面前,“你慢慢看吧!看一会你就能睡着了。” “七哥,你这是缺页的。” “缺页才好呢?这你就看不懂了,我征战失眠的时候就用这一招,一用一个准。” 白跖以前就听自己这个七哥不学无术,他一直以为是谣传。 现在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这也行?” “再敢一句废话,我直接换人。” 这一个时辰对白跖来是相当煎熬,他感觉比一个晚上还漫长,可白肖睡得却出奇的香甜。 也许是因为回笼觉吧!可让白肖不爽的是他刚睡熟,又被齐央给吵醒了。 “你们怎么一个一个的来啊!” “我是怕大哥你睡过头了,坏了大事。” 没一会典柔也到了,这人都快来齐了,合着白肖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一睡不醒的人吗? “都别在这聚着了,发兵。” 白跖就等白肖这一句话呢?直接就跑了出去,连头也没回,典柔和齐央大眼瞪眼的看着白肖,他们是真没事啊! 白肖也不能睡了,战事一起事就多了。 白跖直冲冲的杀了过去,菅仞是真的一宿没睡,“终于来了,杀。” 菅仞这边也是早有准备,那漫的箭矢从高处落了下来,盾牌兵冲锋在前,直接就把白跖挡住了。 “谁敢拦我?” 白跖那犟脾气一上来是谁都不服,昨日一战让他颜面扫地,白肖没什么?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他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是什么关系户。 他要用自己的能力赢得全军的尊重,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白肖的九弟,听起来多么的风光。 可这也代表了无穷的压力,这也就意味着白跖做什么都有人盯着?白跖是不会让白肖失望的,更要对的起自己。 第三百四十二章 活用空城计 军中无大将,所以才有了白跖机会,因此他格外珍惜。 大刀阔斧的拼命在前,“白刚,你给我跟上了。” 白肖是死士没错,但白跖的表现却更像是死士,白刚都快跟不上了。 “九公子你慢点,你都快跟大军脱节了。” 行军作战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白刚再不懂兵事,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可白跖却不管不顾了,机会难得啊!因为他感觉面前的敌军不如昨日。 菅仞也没有在中军待着,而是来到了前军,“子,又是你,就没有别人吗?” “有我就够了,菅仞你拿命来。” 菅仞虚席以待,其实是有杀招的。 梅均朐从后面冒了出来,这是荀衢故意安排的,想断白肖一臂,可惜来的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子。 战场很大,但显眼的人总是那么几个。 昨日一战,白跖就注意到了梅均朐,他自问绝不是对手。 “撤。” 来的时候火急火燎,走的时候慌慌张张。 这沉稳二字,真是不跟白跖沾边啊! 白肖也是刚睡醒,他还以为看错了呢?猛眨了几下眼睛却发现没看错,“怎么会败得这么快?” “不好,快去救援。” 齐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一旦让败军进入大营会有什么后果? 典柔杀了出去,白肖也把兵卒调到了前军,时刻准备着。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全力应对,可怕的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白跖跑的可真快啊!刚才他还能看见菅仞梅均朐,这一转眼就看不见了。 逃跑也是一种赋,别人是羡慕不来的,白刚就没跟上白跖,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呢? 可白刚却很为白跖高兴,至少这样白跖就没有危险了。 典柔的出现,挽转了一些颓势。 同时典柔也看见梅均朐,这是个老对手了,蓟县一战二人都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棋逢对手分外眼红。 典柔也就不奇怪白跖为什么会输了,“梅均朐?你是怎么出来的。” “偷偷溜出来的,只能你们并州斥候太无能了。” “聒噪。” 典柔跟梅均朐你来我往,别人无法插手,梅均朐被拦住了,白跖也不怕了,连忙带人反冲杀。 他是去袭营的,可不是袭自己大营的 白肖的目光却注视着蓟县城,他总觉得荀衢还有别的后手。 梅均朐出现就出现了,他是将领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虽然意外但不会惧怕。 齐央:“大哥,我们要做好准备随时离开了?” “有那么糟糕吗?” “大哥,你不要忘了我们留下来的初衷,伤兵营已经离开了,我们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有一种的感觉叫做不详的预感,齐央此刻有点坐立不安了。 从梅均朐的出现到现在的局势,一步一步都在失控。 这种失控也就意味着,他们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可是沙场的大忌,必须做出改变。 伤亡总比灭亡要好,前者无法避免后者让人绝望。 蓟县城门突然打开,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玩什么空城计啊!白肖不懂。 可齐央却看出了一点端疑,己方兵卒的反应开始不对了,白肖在蓟县城下这么多为了是什么?就是想攻破城池。 己方兵卒本能的向空城门望去,致使方寸大乱。 沙场之上,一丝的迟缓都是致命的。 并州大军被杀退了,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不费一兵一卒,就影响了局势。 白肖:“齐央,我想杀进去看看。” “不瞒大哥我也想,但绝对不能进去,我那个三师兄也许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才打开城门的,这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荀衢开始在城上抚琴,就像是汉末的诸葛亮一样。 “齐央,你这个三师兄怎么比你还骚包。” “大哥,你相信我,我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这话白肖可不信,齐央眼神中的羡慕之情是骗不了人的。 “想要诱敌深入我也可以?” “大哥,这营中可没有准备啊!” “那我就让他们以为有准备。” 随机应变可是白肖的强项,白肖打开了己方的营门,同时鸣金收兵,致使己方大军形成溃败之势,在营门口还发生了相互踩踏。 白跖先回到白肖身边,“七哥,你在干什么?” “你先去后营,我自有打算。” 想要骗人,就得先把自己人骗了。 “七哥,你不走我怎么能走呢?”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敌军能进来吗?” 要不是齐央知道实情,估计这回也让白肖给骗了,“九公子,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白跖那一根筋还真信了,“喏。” 白肖之所以站在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典柔还没有进来,典柔是一身武艺没错,但这也无法让白肖放心,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啊! 典柔还想着关上营门,却是独木难支。 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梅均朐她可以应付,再加上一个菅仞就有点难了,更何况身边的人都在退后,他总不能被包围其中吧! 典柔看到白肖的时候满是惊讶,“夫君,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 “快走。”此刻的典柔非常的粗鲁,直接把白肖放在了自己的身前驾马而去了。 齐央看了一下周围,“主母,还有我呀!” 白肖自然不会忘了齐央,“救人。” 典柔只好回身,把齐央也拽了过来,只能典柔的坐骑不错,要不然这驼了三个人,还真不好跑。 “齐央,你在我身上乱动什么?” “大哥,你还好意思,你一身盔甲躺着也不舒服啊!” 白肖动了,自然帅旗也跟着移动,可是在梅均朐和菅仞看来,此事大有蹊跷。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自然不敢调以轻心。 刚到中营,却发现空无一人,“有埋伏,快走。” 也不知道从哪传出这么一句话,梅均朐和菅仞还没什么?其手下的部曲就往外跑了,典柔这个时候从左侧杀出,更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荀衢摆出的空城计一样,白肖也弄出了一个空城计,白肖是不会服输的。 第三百四十三章 伤兵心腹将领 眼下这种局势,梅均朐和菅仞也无可奈何。 兵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军已经退下,再叫回来也就难了。 “回城。” 菅仞看着梅均朐,“梅将军,这样不好吧!” “荀先生有令,如力所不逮,可以回城。” 荀衢打开城门是为白肖准备的,同时也是为朝廷援军准备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荀衢把一切都算到了。 援兵是来救人的,没曾想先被人救了,菅仞立马感觉脸上无光啊! “撤。” 朝廷的援兵终于进城了,也真是不容易。 要不是白肖灵机一动,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全军拔营。” 有一句话齐央的没错,不能在拖下去了,再留在这蓟县城下已经没有意义了? 趁着胜一场之机先退兵吧!营中一切都准备好了,所以拔营的时候干净利索。 荀衢在城头抚琴,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真是够出人意料的。” 梅均朐上前,“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诈啊!” “把井阑箭楼这些攻城利器都留了下来,还有什么诈啊!白肖这次是真的退兵了。” “何不乘胜追击?” 荀衢抬眼看了梅均朐一下,“梅将军,你也是久经沙场,你觉得以眼下的兵马而言适合追击吗?” 如果是梅均朐本部的兵马,自然是没问题了。 可靠那些冀州兵还是算了,估计还没追上呢?就先散架了。 至于朝廷的那些援兵,虽然可堪大用,但毕竟是长途跋涉而来,又刚刚退入城中,让他们再出城总是不好的。 “是末将思虑不周,请先生见谅。” “无妨,休整一日,明日追击我倒要看看白肖能跑多远?” 双方在蓟县城这边僵持一月有余互有胜负,荀衢这边多有不便,白肖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立马就走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肖率兵离去,刚走一个时辰,就遇到了罗俊接应。 “谁让你待在这的?” “主公,不是便宜行事吗?” 罗俊是受伤的将领中伤势最轻的,所以他的位置距离白肖最近。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齐央跟在白肖身边气喘吁吁,连攻城器械都舍弃了,更别马车了,所以齐央也骑上了战马,他昨晚也没睡,自然有点顶不住了。 “大哥,你这个干什么?来了就一起走吧!” “主公先行,末将压后。” 罗俊这帮子将领,那是一时将才,竟然动用了幽州本部的一些兵马,也亏得他们敢用。 让他们成为后军,白肖没有意见。 可罗俊也想在后面待着,那门都没有,就他那一身伤势,在后面怎么行啊! “罗俊,你是以为我军中无人吗?” “末将不敢。” “白刚你带着这些幽州兵马压后,罗俊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白肖什么就是什么? 在过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罗俊指向一条路,“主公,你先离开吧!” 罗俊狄云等人,早就把撤退的路线都想好了,让白肖离开不过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是真的离开,白肖先行是没有问题的。 可这一次的离开,却是为了更好的杀敌,那么白肖又怎么能走呢? “有心了。” 这也就是罗俊了,要是别人白肖肯定会批评几句。 白跖这个当弟弟的,都觉得白肖太偏爱罗俊了,到底谁跟谁才是亲兄弟啊! 罗俊一边走还一边了一些己方的准备,不亏是心腹啊!什么样的将领能成为心腹,就是主上还没想好呢?他们已经做好了。 罗俊和狄云等人,在这一点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根本就不用白肖操心,所以白肖选择连夜行军。 能多走一点是一点,就是想以退为进,也是要远离蓟县城的。 省着距离城池太近,一打就缩回去了怎么办? 唯一让白肖受不了的就是齐央,那呼噜打得离老远都能听得见,白肖真想把他顺手扔路边得了。 这没心没肺的劲,真是让人羡慕。 典柔一直陪着白肖,“夫君,你也睡一会吧!我看着你。” 白肖打趣道:“你抱着我还差不多。” 别看典柔平时在沙场上杀伐决断,可在私底下却是保守的很呢? 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了?或者是太关心白肖了,张开双臂脸色羞红,“来吧!” 白肖反到不好意思了,“那个等哪,一定好好收拾你。” 突然传来马蹄上,让众人警惕了起来,不能草木皆兵,但也是非常谨慎,白肖一脚把齐央踹醒,这个时候还睡什么睡? 齐央出于对白肖的信任,所以脸冲着白肖。 白肖这一脚,正好踹中了他的五官。 “谁打我?” “你给我闭嘴。” “主公莫慌,应该是瞿炼来了。” 还真是虚惊一场,瞿炼竟然是坐着马车来的,不过他一身是伤,坐马车也很正常。 可齐央一看这马车,两个眼睛都放光。 也就是坐在里面的是瞿炼,齐央不敢招惹,要不然早就钻进去了。 “主公,前面有点麻烦,变道吧!” 行军之中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白肖也一点都不意外。 现在已经很好了,有人领路总比在晚上瞎转要强,梅均朐可没有让白肖失望,次日午后他带着先锋军就追了上来。 虽然人数不多,但起到牵制作用还是可以的。 “罗俊,你沿途布置的人呢?” “应该是没有动手,他们是用来阻击敌军主力的。” 原来如此,白肖刚才还在奇怪这支先锋军,除了沾上一些尘土之外,也没沾上其他东西。 就算沿途的人再懈怠,也不会如此啊! “梅将军,你是想弃暗投明吗?” “我是来杀你的。” 这些个顶级的将领,真是一个比一个自信。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他们来却是家常便饭。 也不怕把自己噎死,“弓骑兵上前,拦住他们。” 这支先锋军之所以能追上来,全靠一人双马,白肖就要看看是他们的战马跑得快,还是己方的箭矢跑得快。 第三百四十四章 塌壁 弓骑兵可不是那么好练的,马鞍马镫只是辅助,最重要的还是人。 一个汉人想要成为弓骑兵,至少需要三年时间,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白肖的弓骑兵,大多都是胡人羌人,这样的兵卒是很难管教的。 即使是软硬兼施,到了沙场上还是我行我素。 围着梅均朐就杀了过去,就像是草原上的围猎一样。 人就是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懂得智谋会思考。 梅均朐更是少有的顶级将领,战马是没有箭矢快,但还是让他各个击破了。 “白肖你就这点本事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叫嚣,真是不知道危险为何啊! 齐央也是怕白肖冲动,不由的提醒道:“大哥,此地不可恋战。” 距离狄云罗俊等人准备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在这个地方发生决战,不是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吗? 白肖可不会让他们失望,“白刚你带部曲留下,其余人等跟我继续行军。” “喏。” 在后军之中有很多是幽州人,白肖是不见意让他们去送死的。 谁让此刻白肖还不是幽州之主吗?没办法白肖就是这么实在。 怎么也要先有名再做事吧!现在做了也是白做,还会让并州的兵卒寒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肖从容的离开了,跟昨日一样梅均朐在后面只能看着的份。 牵制?还不知道谁牵制谁呢? 荀衢这次也从蓟县城出来了,白了他就是来捣乱的,什么城池都跟他没关系,他没必要给自己留后路。 至于罗俊在沿途布置的兵马,真的是不痛不痒。 的确是拖延了大军的进程,却没有造成大军的死伤。 荀衢很快就跟梅均朐汇合了,白肖的后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只有白刚带着一部分人突围而出了,多山之地视为险地,这是任意一个将领都知道的事。 前方那两座山,让荀衢有点吃不准了。 “菅将军,你先带盾兵上前查看。” 梅均朐自动请缨,“先生,还是我去吧!” “这有什么可争的?此处肯定不会像前面那样不痛不痒。” 菅仞带着盾牌兵上前了,面对白肖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别看交手的次数不多,有些事情交手一次就知道了。 尤其是生死之间的事,伤亡多少一目了然。 菅仞刚到达两山之间,就遇到了擂石滚木。 “竖盾。” 这也就是盾牌兵,要是其他兵种,伤亡就大了。 “快速通过。” 两山虽高,但山势却不绵延,菅仞觉得自己很快就会通过,哪怕他现在是徒步行走。 正所谓旁观者清,梅均朐在后面看得更清楚,“这山上的人过多了。” 如果只是袭扰拖延,百人足以。 可这上面何止百人啊!有些人根本就插不上手,显得很是拥挤。 “梅将军的目力不错,看来这就是决战之地了。” “并州大军一夜不睡,他也敢?” “白肖有什么不敢的?他只看有没有机会?梅将军让冀州兵上前吧!” 这也是为什么荀衢刚才阻止梅均朐原因,只有梅均朐才可以让这些冀州兵俯首帖耳,菅仞毕竟不熟悉情况。 这两座大山的确是一道屏障,可对双方而言都一样。 菅仞刚穿过两山之间,就招受了迎头痛击。 白肖的骑兵之间,相互都有铁链连接,这可是盾牌兵的克星啊! 一扫一大片,盾牌兵举着沉重的盾牌,根本就躲不掉,真像是打铁啊! 哗啦哗啦的响声,喻示着血战的开始。 荀衢在后面指挥落定,他是被动的没错,但他更像占据主动。 抢占面前这两座大山是必须的,别管白肖在上面准备了多少人,荀衢都有办法把他们赶下来。 两座大山顷刻间就变成火山,荀衢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处于山上的兵卒,不是被烧死了就是被熏死了,要么就是跳下山摔死了。 狄云也出现了,他的伤势是最重的,瞿炼都要坐马车,他就只能被人抬着了。 荀衢的后军受到了袭击,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不是狄云等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想藏起来太容易了,荀衢等人一直在追白肖,哪有那样的闲心细细盘查啊! 狄云事先可没跟白肖打招呼,罗俊瞿炼更是没。 所以白肖也是才知道的,“胡闹,我可以容忍你们隐瞒不报,但不能容忍你们去送死。” 这次齐央到是为罗俊等人话了,“大哥,你就放心吧!你在这谁还有工夫对付狄云啊!” “更何况狄云后面可没人,他要走随时都能走。” 其实在两山之后,还有两个简易的营寨,这都是罗俊等人特意准备的。 要耗得话白肖耗得起,可荀衢等人却耗不起。 四周都有敌人,连营地都扎不上,到了晚上就有意思了。 前方的情况荀衢慢慢的也都知道了,白肖这边的准备再充分,能拦住大部分的人,也拦不住所有的人。 所以荀衢这边必须杀过两山,这样才公平吗? 荀衢的帅旗前移,这就是再给梅均朐菅仞施加压力。 就好像再,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凡是将领骨子里皆是心高气傲,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什么骄兵悍将了,如果都是乖乖听话的人,怎么能成气候呢? 二人要是拼起命来,是很难挡住的。 尤其是梅均朐,一根银枪在手封喉夺目,杀人之间竟然产生了一丝冰冷的美感。 此时的典柔却不能上前,因为根本就挤不进去。 白肖留不住的也不会留给别人,于是就把那两座营寨给拆了,心中多少都有点埋怨罗俊等人多此一举。 可罗俊等人却心有成竹,好像早有准备一样。 荀衢刚过两山之间,其中一座山的山壁突然坍塌,把山道堵死了。 也就意味着荀衢后面的援兵,一时间上不来。 就算能翻过来,也不会太及时。 “这种事,以后要跟我呀!” “是齐大人不让我们的。” 齐央笑道:“因为我也不敢肯定,我这个三师兄会不会烧山?他要是不烧也不会有这一幕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擒菅仞 山石遇火变脆,里面的人一推自然也就塌了。 这些人是真的不容易,差点就被烤熟了。 机会难得,白肖可不会放过,“杀。” 典柔罗俊等人疯狂杀将过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荀衢。 兵对兵将对将,这个时候当然是擒贼先擒王了。 菅仞和梅均朐反应都很快,几乎在同一时间退后,迫切的想护送荀衢离开,连自己人都不顾了。 此战失利事,荀衢性命事大。 如果荀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人罪责难逃。 “先生,赶紧先后走。” 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只有向后才有一线希望,向前白肖那帮人能把荀衢撕碎。 山石滚烫,还有一些火星肆虐。 梅均朐更是用己方兵卒的尸体铺出了一条路,“先生,你看看行不行?” 荀衢刚冒头,就有一支箭矢射了过来。 此时两方人距离可不远,以典柔等人的臂力,想把箭矢射过来轻而易举,这一箭算是一种警告吧! 菅仞也发狠了,“梅将军,你背着先生翻过去,我为你断后。” 梅均朐没有一丝犹豫,背着荀衢就窜了上去,这山道虽然被堵住了,可这山石都是有棱角的,完全可以当作踏脚之用。 梅均朐一身武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躲过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菅仞紧随其后,扛着两个盾牌就跟了上去。 这是要用身体挡箭的架势啊! 瞿炼坐在马车上,大手一挥,“破城弩。” 这也就是瞿炼,别人还真不一定会带这种利器,毕竟破城弩还是有他的弊端的。 粗大的箭矢射了过去,就是这准头差了点。 瞿炼已经不顾什么伤势了,直接把弩兵踹开自己操作。 “中。” 白肖也是这么希望的,不免眼神也跟着走了。 瞿炼这一手也算是绝技了,破城弩不像是普通的弩弓,指哪就射哪的,它射出去的时候是一个弧线,非常的不好控制,更别要射中一个正在移动的人了。 不管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反正瞿炼是射到人了。 这个人就是菅仞,谁让他非得帮荀衢挡一下呢? 什么是破城弩?那就是射城墙用的,区区两个盾牌自然也就不顶用了,直接就被破城弩射穿了。 也就是菅仞反应机敏,要不然此时就被钉在山石上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好受。 弩箭上的力量,直接把他的左手手腕弄脱臼了。 菅仞擅长的可是流星锤,这一只手是玩不转的。 梅均朐停顿了一下,正好被菅仞看见,“你赶紧走吧!别管我。” 梅均朐动作飞快,还是让他先一步翻了过去,真是好悬啊! 白肖那个扫兴啊!全都写在脸上了。 没一会梅均朐又杀了回来,这次是来救菅仞的,他到是有点良心。 可这一幕白肖更视作为挑衅,沙场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都给我上,一定要把人给我留下。” 白肖没有指名道姓,但众将却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 局势太明显了,根本就不用猜。 白跖是最快的,此次幽州之行他真是大有长进,白肖在后面看着也欣慰。 多来几个这样的兄弟该多好,白肖就不用为了那么多事烦心了。 “菅仞,拿命来。” 白跖没有去找梅均朐的麻烦,他可不想自找没趣。 菅仞是他有信心有机会拿下的,所以他才会冒险一试。 白跖扒着山壁就扑了过去,真的有点拼命三郎的意思。 主要是他想比梅均朐快,等梅均朐过来,那就不好办了。 菅仞伤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拿剑的力气还是有的,“就凭你。” 不愧是能独当一面的援兵主将,这个时候还迎难而上啊!在气势上硬是不弱于白跖半分。 罗俊也想上去,可惜却被白肖拦住了。 伤都没好呢?凑什么热闹,白肖此举也是为了他好。 “主公,九公子有危险?” “你现在去来得及吗?给我老实得待在这。” 沙场争锋处处是危险,这种事是在所难免的。 强者自然能活下来,弱者自然也就会被淘汰,这条路是白跖自己选的,可不是白肖替他选,他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白肖当然也不希望他有事,可此事不由人。 白跖敢拼,梅均朐也敢拼,他是直接蹦下来的,其速度也不慢,在千钧一发之际,白跖的刀都快划到菅仞的咽喉了,却还是被他挡了下来。 “子,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身为将领,这个时候可不会退缩。 白跖已经想好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菅仞拉下来当垫背。 全都是以伤搏命的招数,刀刀往菅仞身上招呼,都快忘了他面前的真正对手是谁了。 瞿炼在后面看着大感欣慰,没有辜负他的调教之恩,“孺子可教也。” 白肖一眼就瞪了过去,“你以后再敢教我九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怎么惩治你?” “九公子,资聪颖,我那几招他全都学会了,没得教了。” “” 白肖在后面看着揪心,好在典柔也赶到了,不至于让白跖那里独自流血。 并州的兵马也杀了过去,士气大振。 胜利总会冲昏头脑的,在沙场上这不是什么坏事,勇气只有这样才可以战胜生死。 梅均朐想保住菅仞,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这么多人呢?他能保全自身就不错了。 一个不注意菅仞就被自己的流星锤打中了,而流星锤的另一边就是白跖,他一看插不上手了,就把流星锤捡了起来。 玩不了近战,那就玩远攻啊! 菅仞当即被砸得头破血流,“我跟你们拼了。”完菅仞就扑向了典柔。 他清楚只有拦下典柔,梅均朐才可以离开。 典柔的心肠还是不够硬,竟然没有选择杀了菅仞,而是把菅仞给活捉了。 活的虽然比死的好,但这种情况下真没大用。 荀衢也没有坐以待毙,布置了一些弓箭手,掩护梅均朐离开了。 荀衢退兵了,堵塞的山道,让白肖的大军无法乘胜追击。 真是得意也是它,失意也是它。 道循环,有因必有果。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太原噩耗 菅仞宁死挣扎,就是被擒也不老实。 白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押到白肖面前的,“七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做的好。” 有的人可以招降,有的人却不可以招降。 从他们的眼睛里就可以分辨出来,此刻菅仞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跪下。” 白肖金口一开,菅仞就是不想跪也得跪。 他那个膝盖,差点就被白跖打折了。 “白肖,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一旁的齐央打了一个寒颤,这话鬼才信呢? 没过多久,狄云也过来了,他那个样子还是很显眼的,在哪都能看得见。 “末将身体不便,请主公恕罪。” “此战,你不该来的。” 这就是身为外戚之将的苦楚,很多人都在看着他,狄云不能不做啊! “末将已经派出了斥候,想必很快就能知道朝廷大军的去向,请主公放心。” 荀衢很聪明知道白肖的底线,他并没有往蓟县城方向进发,要不然白肖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追上去。 狄云此举,到很是时候。 幽州的形势很快就向着白肖这边转移了,此战的胜负,可是让很多人都做出了判断。 剩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在北疆谁得拳头大,当然就听谁的。 荀衢退回了涿郡,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在势弱的情况下,一个熟悉的地方总比不熟悉的地方要好。 辽西郡那边也已经稳定了,白肖刚要跟许墨兵合一处,把荀衢彻底赶出去,太原郡方向却传来一个噩耗。 白肖的父亲白撵遇刺了,召白肖回去。 白家人虽然各怀鬼胎,但知道轻重,要不是事情紧急,肯定不会写这封信的。 白撵对白肖很重要,不管是于公于私,白肖都要回去一趟。 可幽州的战事,又到了关键时候,真是相互矛盾啊! 齐央:“大哥,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掌兵,并不是所长。” 白肖得很直白,齐央也不生气,“我没打算掌兵啊!只要暂时稳住我那个三师兄不就行了。” “你有把握?” “大哥,难为忘了菅仞吗?军中的粮草他也不是白吃的。” 众将死的死伤的伤,典柔和许墨绝对不能动,要不然一弄不好荀衢就会力挽狂澜。 所以白肖连夜带着白跖离开了,他也是白家子弟,这个时候回去也正理。 “七哥,什么事啊?急急忙慌的。” “父亲,病重。” 太原郡情况不明,白肖再没搞清之前,不打算跟白跖实话。 “怎么会这样?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 “这里是北疆可不是洛阳,也许水土不服吧!” 白跖是鲁莽了一点,但却不是三岁顽童,几句就能让白肖搪塞了过去,都来多长时间了还水土不服? 肯定不是事,要不然白肖根本就没必要回去。 成在营中摸爬滚打的他,还能不知道军中的情况吗? “七哥,你就别瞒我了。” “聒噪。”白肖心绪也有点乱了,那经得起白跖这么询问,“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你应该知道我此次回并州,冒了多大的风险。” 白跖也被白肖吓到了,只好闭嘴了。 白肖一路马不停蹄,要不是胯下的战马神骏,早就被累死了。 别看幽州战事连连,这并州还是一片平静的。 每每想到此处,白肖就不出来的自豪。 “七哥,这不对劲啊!” 要知道这一路赶来就够辛苦,所以白肖和白跖之间也很少话。 这突然来了这么一嘴,白肖不由得重视了起来,白跖还不至于无的放矢,“怎么了?” “没人来迎接啊!” “知道我回来的人不多,这不奇怪。” 幽州的战事还没有结束,白肖自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七哥,其他郡县不知道不奇怪,可这已经进入太原郡的地界,那韩博宕作为地方主官不可能不知道吧!” “按理来他肯定会过来巴结,再不济派个人来也是那么回事啊!” 白跖是白家子弟,官场那点事他门清。 别这么一听还挺蹊跷,白肖本是不想动用地方兵马,现在只能动用了。 前方不远处就是中都县,是仅次太原城的大城 这里的地方将领就是萧户,也算是白肖的老熟人了,知根知底完全可以信任。 萧户看见白肖那一刻,简直就是惊为人,连下跪都不知道怎么跪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白肖产生焦急了,“主公,你这是?” “话不多,找几十个好手跟我去一趟太原城。” “喏。” 跟来的近卫白肖不打算动,所以只能动萧户的人。 别萧户找来的人,还真像点样子,不是什么软脚虾。 在进入太原城之前,白肖只让他们做一件事,那就是守住一道城门。 进自己的城,白肖本没必要这样。 但心驶得万年船,这太原城过于正常了,白肖不由得打鼓。 白肖先让白跖回去了,白家人这才出现,“七。”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怪族中的那些老人,我不让他们通知你,他们偏通知你,你你大老远的回来干什么?” 白肖神色一变,“是受伤了,可你回来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是郎中。” “城中有什么异状?” 白郢也是聪明人,“别的到没什么?只是这郡里的郡兵好像看得有点严啊!” “这城我先不进,让韩博宕过来见我。” “七,你是怀疑,我知道了我这就把白家的死士安排过来。” 这姜就是老的辣,在阴谋算计这方面,白郢比一般人的反应快多了。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白家的死士在明,萧户等人在暗,这就算有点保障了。 韩博宕出现了,“下官来迟了,请主公恕罪。” “你不知道我要来吗?” “下官是怕泄露了行踪,对主公不利。” 这话的黄冕堂皇,可驻守并州的中心,却着这样的话,这是有多不放心啊!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 第三百四十七章 街口会面 白肖进入白府,外面乱糟的事太多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白肖可不是怕事的人。 目前还是白撵最为重要,“父亲,你没事吧!” 白撵睁开浑浊的眼睛,毫无往日的神采,受伤可不是这样的。 “府里的郎中有问题。” 有一句话叫做身不由己,白撵为了自己的族人,才会受此委屈,白肖前来他就不用再忍了。 “我带来的人不多。” 面对白撵,白肖决定出实情,让他帮着出谋划策。 “那你就快点走吧!” 要走白肖早就走了,又何必进来呢? “这里是我的地方,那些人翻不了的。” 四周被近卫围住了,白撵也不怕隔墙有耳,“糊涂,那帮人敢动手,你觉得这还是你的太原城吗?” “城中有很多我可以信任的人,父亲你就放心吧!” 白肖扶白撵躺下,家里的事他决不姑息。 下人送来的汤药,也被白肖打翻了。 至于那个神秘郎中,更是身首异处。 白家就是再不济,一个白府还是能控制的,是该清洗一下了。 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闹腾。 白肖抽空去了一趟典府,典柔还在幽州面临生死,他心中已经很愧疚了,所以白肖绝对不能让典翔出事。 这典府也是守备森严,看来城中之事,典翔也是察觉到了。 果然是当过刺史的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岳父大人,你跟我去白府吧!” 时间不多,白肖只能开门见山。 典翔犹豫了一下,“我现在离开,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事。” “在城门口那些人没有动手,想必这个时候也不会动手,显然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有耐心。” “那好我跟你走。” 典翔离开的时候,还拿着一把龙雀刀,不愧是典柔的父亲啊!从骨子里就是彪悍的,要不然怎么能养出典柔那么彪悍的女儿。 进入城中白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寸步不离的赶着白肖,“七哥,我让人去郡兵那里查看过,是闭门不出啊!” “谁让你派人的,自作聪明。”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白肖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敢进来就是想主动出击。 这里是并州,可不是外人任意胡为的地方。 到了晚上,韩博宕突然派人来要为白肖接风洗尘。 连马车都准备好了,想的可真周到。 可白肖就是不去,临时换了一个地方,见面肯定是要见的,但在哪白肖的算。 白肖选择了一个十足路口,那里有一个面摊。 是一对老夫妻开的,这么晚了还开着也是挺辛苦的。 “韩大人,你来晚了。” “让主公久等了。” “我没有等多久,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背叛我。” 韩博宕刚要坐下,听这话直接僵在那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下官,不知道主公在什么?” “你是从幽州过来的官员,我自问对你还是不错的,并没有赶尽杀绝,看来你并不知足啊!” 白跖直接拿起了面摊上的菜刀,架在韩博宕的脖子上,“卑鄙人,还敢狡辩?” “主公,我是被逼的。” 四周已经有一群人围了过来,这些白肖都看在眼里,这个十字路口还是视线宽阔的,“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那个背后主事之人。”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韩博宕是主事之人,根本就不会过来赴约。 “主公英明。” “打晕他吧!”在白肖看来韩博宕还有点用,就先不痛下杀手了。 白跖出手那真是快狠准,别人都是用刀把,他到好用刀面,直接就拍在韩博宕的脸上,白肖看着就疼。 而且还是连拍三下,韩博宕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省点力气,四周那么多人呢?” 那对老夫妻反应也很快,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要不是事若关己白肖也想钻了。 “走,跟我去会会他们。” 白跖已经舍弃了菜刀,把自己的佩刀拔了出来,“七哥,这还有什么好的,见真章吧!” “鲁莽,你给我学着点。” 白肖叼着一根筷子就走了出去,“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上面有令,杀白肖者封官加爵,全给我上。” “这话你们也信?杀了我你们绝对离不开并州,还想着什么封官加爵啊!不如弃暗投明,我怎么也比那个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人强。” 白肖确信,这些人之中有并州人。 这里可是太原城,如果全都是外人的话,那就真是白肖无能了。 其中一些人在观望,已经出卖了他们。 总有那么几个心志坚定的,直接就向着白肖冲了过去,可惜这个地方是白肖选的,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 还没跑几步呢?就被钉死在那。 白家死士的箭法可不错,更别这些在主家的死士,白肖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用的都是弩弓。 而且还是宫弩,白撵这个当过丞相的人,真是没少喝朝廷的血啊! 白肖:“我只想知道,那个背后捣鬼的人是谁?其他人都可以既往不咎。” 白跖来到白肖身边,“怎么还想执迷不悟吗?” 实在是白肖在并州的声望太高了,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迟疑。 一些人已经在缓缓退后了,就当白肖绝对大有可为的时候,一句怪话就从黑暗中冒了出来,“白肖又岂是心慈手软的人,你们别傻了。” “想想白肖从一个无名辈到如今一方诸侯,到底杀了多少人?” “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 此话诛心,却又引人深思。 这些人全都杀了过来,白肖了那么多全都白费了。 白跖挡在前面,嘴里却打趣道,“七哥,你到底让我学什么啊!” “没看他们刚才迟疑吗?这叫夺其势。” “哦。” 白家的死士,也从附近的房屋里冒头了,他们可是要保护白肖安全的。 对于眼前的危险白肖一点都不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白肖总觉得太过顺利了,心里空牢牢的。 这些人更像是有人主动送到白肖面前的,肯定还有还有后招。 第三百四十八章 祸起萧墙 白肖坐回了面摊,这里还用不着他动手。 这一还没过去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白肖细细回想一下,有一处他真是疏忽了,郎中有问题下人有问题,那么白家的族人就没有问题吗?这显然不可能。 没有上面的人打点,底下的人如何钻空子。 “九弟,不要恋战,快点跟我回白府。” 现在能让白跖冷静下来的,也只有白府的事了。 白跖拎着一把血刀坐在白肖身边,“白府,能有什么事?” “我怀疑那个背后捣鬼的人,就是白府的人。” 世家之内亲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深厚,同室操戈的事屡见不鲜,所以白跖也没有很震惊。 “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吗?” “我那个岳父已经带人过去了,不定还来得及。” 让典翔也陷入危险,这是白肖的过错,同时也是一个转机。 刚突出重围,就看见白郢从远处跑过来,“七,快回家。” “二叔,你没事吧!” “应该没事,我自己会去医馆的。” 那好吧!白肖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白郢既然能走过来,想必其身上的伤势应该是没大碍。 白府方向火光冲,真不敢相信这是在太原城中。 “九弟,一定要救出父亲。” “七哥,你就放心吧!” 白跖先带人杀进去了,白肖却带着剩下的人去了后门。 府内情况不明,还是心点好。 进入内院,那真是惨烈啊!到处都是尸体。 还有趁机施暴,果然是女眷聚集之地。 “我的肖儿,是不过放过你们的。” 这是黄氏的声音,白肖当然要救了,好在白肖去的及时,要不然黄氏的性命就不保了。 “母亲,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出去。” “不用,快去东厢房,你的父亲在那。” 在白肖心目中母亲和父亲是同样重要的,可不会有谁轻谁重这一。 白肖还是先让人把黄氏送了出去,在这样的混乱之地,已经不适合她在待下去了。 白肖终究是晚了一步,或者那些人在等着白肖呢? 白撵和典翔都被擒住了,就看白肖怎么应对了,“你们想要什么?” “白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万事好商量。” 什么都有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白肖相信即使是现在也是一样的。 “不愧是我白家的千里驹,都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 “三叔公。” 这个后来露面的人就是白客,这个老家伙都已经黄土埋半截了,没想到还出来搅风搅雨。 “我是你的长辈,不会害你的,白肖你束手就擒吧!” “我父亲也是你的晚辈,你可没有手软啊!” 白客毫无悔改之意,“我白家风光几代,不能在你们的手上毁了。” “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这是背叛家族。” “你不关心你父亲的性命吗?” 白肖不受人威胁,同样的白撵也不受,他有他的骄傲,“老鬼,等你陨落黄泉之时,还有脸面对白家的列主列宗吗?” “你闭嘴,我白家不能让你们毁了。” 白跖这时也杀了过来,他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三叔公?” “不要叫他三叔公,他是我们的敌人。” 白客到是恬不知耻,“白肖,你考虑好了吗?” “请三叔公高抬贵手。”白肖总不能让他杀人吧! 白跖感觉很不甘心,“七哥。”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慢慢走过来吧!” “你身后那些也是白家人吗?”白肖是不会放过一点机会的。 或者即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白客也没有隐瞒,“他们不是,他们是从司隶来得。” 不出所料果然是姜棣的人,明面上有一个荀衢,暗地里却在太原城埋下隐患,挺高明的。 “姜棣真的比我好吗?” “自然,人家王爷出身正统,你白肖不过是白家的一个纨绔子弟。” 这话就有点太贬低白家了,白撵这个作家主的可听不过去,“老鬼,你还是白家人吗?” 为名为利祸起萧墙,这都不奇怪。 但摒弃家族就太不应该了,“三叔公,你别忘了,南方还有一个杜昂呢?” “只要拿下你,王爷就可以拿下北疆,杜昂又岂是对手。” 白客到不能是愚蠢,真能是目光短见。 “北疆豪雄众多,除了我大有人在,姜棣想拿下北疆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你老人家还能活那么长吗?” “你知道幽州之战吗?姜棣的朝廷大军已经溃败了,你衣服依附的人真的值得吗?” 典翔也发话了,“得好,自古以来得下者,不是从南向北就是从北向南,从来就没有一个是先得中原再得下的。”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的儿子已经受到了王爷的重用,他日必定封侯拜将。”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这也太糊涂了。 白肖敢这么,“你的儿子凭什么受到重用,还不是因为我,没有我的威胁,你的儿子只会从云端上跌下来。” “如果你的孙子是个武将,还有点活路,如果是个文人,那么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白客思绪以乱,而典翔却趁机挣脱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典翔的实力,他也是个文人没错,可他的力量却不,直接把白撵身边的刀手扑倒在地。 救人往往就在一瞬之间,突然出现这样的机会,白肖白跖可不会放过。 白跖的飞镖已经扔了过去,而白肖也扑向了白客那个老家伙。 白肖就不信了,自己还打不过他了。 一手就抓住了白客的胡子,“老鬼,你给过来。” 不能怪白肖虐老,实在是白客太气人了。 “你敢打我。” “” 白肖一边打着白客,一边关注着典翔和白撵的近况,至于救人他也不想添乱,他要是往前就不知道是救谁了。 白撵实在是太虚弱了,但凡他要是能动一动,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的。 司隶的这些人在白肖看来,可一点都不弱,反而棘手的很。 典翔已经被砍伤了,而白跖却离他们的位置还有几步之遥,白肖都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第三百四十九章 误闯青楼 白撵身体不能动,却看得非常清楚。 剑尖距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了,他一生风光不假,但真的不想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跖把手中的兵器扔了过来。 这在混战之中是非常不可取,此刻的手无寸铁跟束手就擒,其实没什么大区别了? 可白跖为了救下白撵,却不得不这么做。 身为人子,这是应该得。 白跖把白撵从阎王爷那拉了回来,而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这些个司隶兵卒,可不管什么白撵还是白跖,只要是白家人就行。 白跖的后背霎时被砍成了血葫芦,白肖抓住白客的脖子,“还不让他们住手?” “你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吗?” “那你就应该醒悟了,老糊涂。” 连司隶的一些兵都不听调遣,还指望着能在姜棣的手下出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白肖拔出匕首,刺中了白客的肩膀。 惨叫声,让双方的人停顿了一下。 这一声堪比鬼哭狼嚎太刺耳了,也是这白客养尊处优了一辈子,哪受得了这个罪啊! “你们还不滚,这里可是太原,不是你们的司隶。” 远在异地,即使这帮人对姜棣忠心耿耿,那也不想死吧! 既然跟在白客的后面,那就明这帮人还要靠着白客。 不关心可以,怎么都要顾忌一下。 也不知道是白家的死士来得及时,还是这帮人听进去话,或者两者都有,反正这帮人是散了。 白肖连忙跑到白撵身边,“父亲,你可不能死啊!” “我没死。” “那你闭什么眼睛?调皮。” “累。” 能不累吗?这一晚上折腾的,白肖都快受不了。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韩博宕白客相继反叛,这乱子可不会仅限于白府之内。 白府的火势刚刚平息,就有下人来报,一伙郡兵已经围过来了。 白肖现在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躲。 就算是要秋后算账,也要先歇一会吧! 大晚上的白肖可不想在跟郡兵硬碰硬,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白肖相信他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很快就会想明白自己是那里人的。 这太原城不,能供人躲藏之处,更是数不胜数。 随便躲在一个民宅里,这帮郡兵都找不到。 除非他们敢挨家挨户的收,白肖不是瞧他们,而是他们的处境本身就很糟糕。 叛兵是那么好当的,就等着被熟悉的亲人搓脊梁骨吧! 一晚上过去,整个太原城为之震动。 白府被烧,太守失踪,郡兵反叛,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难让人接受。 昨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就这样了。 一些知道内情的家族选择明则保身,生怕被连累一点。 无论是姜棣还是白肖,都不是这些家族,能招惹得起的。 白跖趴在椅子上,“七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当然是等到我们的援兵前来,附近的郡县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可。” 白撵突然睁开眼睛把众人吓一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臭子,你难道忘了在幽州的兵马吗?一旦太原城的消息传了过去,势必会影响军心,一子错满盘皆输,就没有从来的机会了,切不可觑。” 白撵在官场这么纵横这么多年,很多事都比白肖看得通透。 白肖心里豁然,“我知道了,一会我出去看看。” “七哥,你出去,你不怕死啊!”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就是在大街上溜达,谁敢认我是白肖啊!” 往往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安全。 要不灯下黑怎么来的,白肖力排众议,也是没人敢反对,最终还是走在了太原街头。 别管上面的人怎么整怎么抢,下面的人照样活着。 所以这太原的街头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就是巡逻的郡兵多了一点。 这些郡兵也是一群睁眼瞎,拿着一张画像就在那到处找人。 看了白肖几眼就走了过去,反到把旁边的人抓走了。 那个人使了一点银子,才逃过一劫。 好嘛,抓白肖,到成了某些人发财的机会,凡是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一个都没有跑掉。 白肖一直以来对边军都很是看重,的确是疏忽了地方军,没想到会这么不堪。 这就是一群流氓地痞,穿着一身盔甲吗? 其实白肖不知道,并州这么多城池,也就太原城是这样的,凡事都有特例吗? 太原城有典家有白家,还有一些世家,鲁旬不好下手才搁置的,其他的城池可不是这样的。 这到不是鲁旬无能,而是一州两制。 白肖是来过太原城,但真算不得熟悉,走着走着前面就没路了,原来是个死胡同。 赶巧不巧就遇到了两个闲汉,白肖没多想就揍了他们。 对付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就不能太客气。 可他们一呼救,就把人召来了。 白肖只能跑,要是真被抓住了,那想不被发现都难了。 白肖是翻墙走的,在地上都找不到道,这翻墙就更找不到道,这翻着翻着吧!就翻到了青楼里面。 这白的青楼跟晚上的青楼是不同的,晚上的青楼莺歌燕舞,而白的青楼呢?就很是清静。 那院子里一个人就没有,白肖刚要从后门离开。 就听见了兵甲碰撞的声音,白肖久经沙场这种声音是绝对不会听错。 心驶得万年船,白肖就没有出去,而是随便选择了一个厢房钻了进去,白肖也是闻香识美人。 这个厢房的味道,让白肖精神抖擞,里面还没人。 白肖也是胆子大,索性就躺了一会。 一下子就睡过去了,直到有人推门而入,才把白肖惊醒,正好这个软榻之上,有一个遮顶。 白肖就撑了上去,真是好悬啊! 只听见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懒丫头,连这里都不收拾,真是把你惯坏了。” “没有啊!姐,这是谁弄的。” “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吧!我再歇息一会。” 这青楼里的姐啊!其实就是花魁,由于紫鸳的关系,白肖对这里面的事是一清二楚,想不知道都难。 第三百五十章 南柯一梦 白肖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这花魁不愧是花魁啊! 五官标致清秀无双,不得不让人眼前一亮。 她跟白肖之前所遇到的女子完全不同,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花。 即高贵又纯洁,只可惜因为这个世道,让她沦落至此。 此时的白肖只有一个想法,他快撑不住了。 手脚开始颤抖,以至于整个软榻也跟着颤抖。 让闭眼的美人睁开了眼睛,霎时跟白肖四目相对,白肖就摔了下去,把美人压在身下。 这种场景可一点都不美好,至少对蝶菲是这样的。 白肖这一下子,差点把她给压死。 “姐,你怎么了?” 白肖立马亮出了匕首,他不想招惹麻烦。 蝶菲可是花魁,自然是识时务的,“我没事,只是不心,从榻上摔下来了。” “那我用不用去请郎中啊!” “不用,无大碍。” 外面没声了,白肖才把匕首收回,别真的很香啊!是那种女子的体香,而不是花草的胭脂香。 “这位姐,在下真是冒犯了。” “那你还不走。” 心里话,白肖是不想走了,这么躺着挺舒服的。 “再等一会。” 蝶菲自问见过很多臭男人,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白肖并没有趁人之危,或者霸王硬上弓,而是非常规矩。 因为没一会他就已经开始打呼噜了,蝶菲真想一巴掌把白肖扇下去。 很快就黑了,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你该梳洗了。” “知道了。” 长途跋涉,夜晚厮杀,白肖到是在蝶菲这睡了一个安稳觉。 “我不会亏待你。” “你先从身上下来再。” 白肖不但压了蝶菲一,更是把蝶菲的罗裙都弄脏了,蝶菲没有骂人就已经很有教养了。 丫鬟进来了,白肖又撑了上去,也是够难为他了。 “姐,我头一次听见你打呼噜,跟男人一样。” 蝶菲向上瞟了一眼,“这事可不能跟外人提及。” “放心吧!姐,我是你的人。” 罗裙脏了自然就要换了,这过程中真是让白肖大饱眼福啊! 白肖对发誓,他不是故意看的,而是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转的。 这花魁出去的时辰,一般都是比普通的青楼女子要晚,这才体现了其地位吗? 所以等白肖出去的时候,那整个雀仙楼都是人,白肖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今的一切都当做南柯一梦吧! 美人虽好,但不用一一占有。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白肖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却知道他是郡兵里的校尉,白肖跟典柔大婚之日,他来过而且出尽了洋相。 要不然白肖也未必会记得他,所有的郡兵都在巡逻,他却在逛青楼。 如果在平时,这叫做玩忽职守。 但是在眼下这个时候,就应该是被排挤在外。 很简单的道理,真当了叛兵又没到安全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心呢? 白肖也就跟了过去,而且还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也是为了看他的反应,并不是有意侮辱。 什么都没有下意识的反应,最为真实。 阔嵘刚要破口大骂,一下子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主公” “别话,我们进去,怎么那么大劲啊!” 阔嵘都把自己咬出血,真是实在。 老鸨子刚要进来,就被阔嵘给赶了出去,“主公,我这就护送你出去。” 阔嵘这个郡兵校尉,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一点底子还是有的。 “不用,现在郡兵是谁负责统领的?” “白熙。” 别看白肖是白家子弟,这白熙是谁还真的不知道,“他跟白客是什么关系?” 阔嵘愣了一下,然后了一句,“父子。” 原来如此,一父一子一内一外,相得益彰。 “吩咐你一件事?” “主公请讲。” 这个时候老鸨子又进来了,后面跟着的还是蝶菲,现在叛兵掌权,这个老鸨子还以为阔嵘没有失势,所以才让蝶菲过来伺候的。 “阔将军,这个你满意吗?” “很满意。”白肖替阔嵘了。 来这青楼当然是寻开心的,要是太反常引起他人起疑就不好了。 老鸨子刚出去,阔嵘就想对蝶菲动手。 白肖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也是有了肌肤之亲,白肖还不至于太过冷血,“不用紧张,是自己人。” 此刻阔嵘已经拔刀了,可把蝶菲给吓坏了。 这雅间里都是有笔墨的,有蝶菲在白肖也不方便当面直言,以防走漏风声,白肖就写了一张便条,让阔嵘依计行事。 阔嵘直接跳窗户走了,只能太心了。 雅间内只剩下白肖和蝶菲,“真是太巧了,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不会得逞的。”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蝶菲坐在白肖的面前,“这里是太原城,你们这些叛兵只能逞威一时,白大人肯定会卷土从来,到那时你们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你在关心我吗?” “我是不想死。”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不是花魁吗?跳一支舞吧!也让我开开眼界。” 外面突然吵了起来,扯字嗓子要见蝶菲。 白肖现在可不想跟闲杂人等纠缠,于是也跳窗逃跑了。 蝶菲这腰肢轻巧,一看白肖这个样子,直接就把腰给闪了。 白肖也是在外面转了半才找到回去的路,白跖白撵都没有睡,“七哥,你这是去哪了?” “青楼。” 白跖不由的竖起大拇指,“佩服。” “我是去办正事的。” “这的确是正事。” 白肖发现真是越描越黑了,他也就不解释了。 白撵:“找到你二叔了吗?” “父亲你就放心吧!我在外面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我,就以我二叔那个聪明才智,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快活呢?” “你要担心就担心担心我吧!我打算兵出奇招,以一己之力夺回太原城。” 白撵闭上了眼睛,“你自己看着办吧!” 用不用这么放心啊!显得白肖一点都不重要一样。 在白撵的心里,白肖早就是一只可以展翅的雄鹰了,注定翱翔九。 第三百五十一章 郡兵涌动 阔嵘跟白肖分开之后,就去了郡兵大营。 里面已经怨声载道,以前的太原郡兵什么都不用管,而且到哪都有几分面子,按时点卯按时回家。 现在就不一样了,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的。 还要日夜不停的巡逻抓人,至于回家做他个春秋大梦吧!想都别想。 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阔校尉,你怎么回来了?” “江湖救急,哥几个凑点银子吧!” 阔嵘当了一辈子的郡兵,最知道如何像这帮人打交道了,好好商量的,这帮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阔校尉,你不是发誓戒赌了吗?” “是戒了,我这不是刚去了一趟雀仙楼吗?” 此话一出一众郡兵都不干了,他们在这里备受煎熬,可阔嵘这个当校尉的,却在青楼里快活,还让他们拿钱。 “营门口在那边,阔校尉请吧!” 阔嵘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还赶我走啊!我才离开几啊!你们这帮人也不讲义气了,你们发财了就忘了老兄弟吧!” “谁发财了?” “你们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满大街的抓公子哥谁看不见啊!我就是借,不会不还的。” 郡兵们也是真委屈,“你尽看我们拿钱了,却没看见我们往上交啊!” “怎么你们还想吃独食啊!交就交点呗,以前也这样啊!” “哪是交一点啊!我们是一点都没留下。” 这个阔嵘事先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那个白熙,什么要给朝廷上供,亏他还是主公的兄弟可真要脸啊!” 人都是有良心的,谁对他们好都知道。 白熙初掌权,就不留余地,真是自取灭亡。 阔嵘也是一脸的无奈,“慎言吧!你们再不济也比我好吧!被人一脚踢出营外,成为了白身。” “阔校尉,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还想离开呢?能走得了吗?” 困在城内,只能看着别人的脸色做事。 “你们真得这么想吗?” 郡兵那都是在这郡城里混饭吃的,每见惯了达官显贵,看人眼色这种事驾轻就熟。 “阔校尉,这里没外人,你不是为钱来的吧!” “我也不瞒你们,我打算离开这太原城,就想请诸位兄弟行个方便,你们就帮不帮忙吧!” 别看这城内的乱子刚刚发生,可想离开的人却大有人在。 那城门口是挤满了人,就现在还有一大堆人堵着呢? 太原城易主,势必会发生战事,那都是明摆着的事。 “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帮不了啊!” 这个声音是从后面传出来的,可把阔嵘吓了一跳。 虽然做的不是亏心事,但那是真紧张啊! “老雷啊!你这脸是让哪个娘们给挠了。” 王雷是这郡兵中的曲长,要不是脾气火爆,他也早就是校尉了。 “我刚从城门口回来,那帮子百姓都疯了,竟然敢冲击城门,这不是送死吗?司隶来的那帮人已经大开杀戒了。” “你就干看着?” 王雷一屁股住在地上,“你以为我没拉吗?你看我这张脸,我真是无能为力啊!这太原城是变了。” “如果是以前,谁敢这么做?” 阔嵘终于出了那句憋在心里的话,也是白肖强调必须要的,“我们一起走吧!再待下去我们会被自己人砍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杀气腾腾的兵卒走了进来。 别看他们穿着并州的盔甲,实际上他们却是司隶的兵卒。 这次姜棣派来的人不多,但几百兵丁还是有的。 他们刀口滴血,各个嚣张跋扈,根本就不把郡兵放在眼里,抬手就打张口就骂。 明显是刚杀完人,就想去休息了。 “你们就这么忍着?” 王雷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有什么就什么,“阔嵘,你背后的人是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他来头不,他花重金想出城,我也想离开,所以一拍即合。” “我要见这个人,如果他可信,我就帮你。” 阔嵘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而且很明显其他的郡兵还不反对。 “我去请示一下,但我必须事先提醒你们,离出门之期很近,那个人等不起。” “这个你放心,我们也等不起。”王雷也没有假话,眼下这种日子过得太煎熬。 白肖在便条上提到过,如果一定要见他。 就在雀仙楼的后门等他,所以阔嵘就一直等在那里,就像一个二愣子一样。 白肖晚上才敢露面,“你等多久了?” “一了。” “你是真不怕引人注目啊!” “主公没事的,这地方一般没人会来。” 白肖还是不放心,连忙拉着阔嵘换了一个地方,沿途听了阔嵘的回话,“这个王雷可信吗?” “很可信。” “那就让他们过来吧!” “什么时候?” 白肖突然有了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立刻,马上,你以为我的时间多吗?” 恰巧王雷在巡逻,而巡逻的地点又距离白肖的位置不远,所以很快就跟白肖见面了,王雷的那个反应跟阔嵘看见白肖时一模一样。 “主公” “长话短,在最短的时间内鼓动郡兵离开。” “喏。” 王雷的眼中对阔嵘出现了很多埋怨,他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的家主呢?没想过是白肖。 如果事先知道的话,他就不用来了,直接听命就是了。 在这太原城,就没有比白肖更可信的人。 “主公你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下。 白肖不敢得到了下的民心,但他绝对得到了并州的民心。 王雷和阔嵘的忠心,就是最大的体现。 白肖吩咐的,王雷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有王雷阔嵘从中牵线,郡兵大半已经做好了突围的准备。 “老雷,你我们行吗?” 王雷最瞧不起的就是临阵退缩之人,“怎么你怕了?” “我上有老下有的能不怕吗?不像你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如果你敢做出危害主公之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阔嵘叹了一口气,“别忘了,是我先找得你。” 第三百五十二章 无心插柳 王雷可是个急脾气,就在刚才他差点就拔刀了。 关乎白肖的安全,他可不敢有任何马虎。 白肖这边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一定要从北城突围。 所以到了晚上,郡兵大半齐聚北城,其中还有一些家族,可以是磨刀霍霍,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战。 只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主使者是白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兄弟们杀。” 白肖趴在一处房顶上,注视着一切,“你们不要怪我。” 就在刚才,白肖已经让人向白熙通风报信了。 只有郡兵和白熙完全对立起来,白肖才可以收复太原城。 至于离开,白肖从来都没想过。 几百司隶兵丁,可吓不住白肖。 王雷阔嵘等人中了埋伏,可他们却没有退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开始抢夺城墙,人数不多但依然惨烈。 白郢在一旁很是欣慰,“七,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二叔,你就别风凉话了,带着你的人上吧!” 白肖也是刚找到白郢的,他到好真在城中躲清闲呢?这次白肖当然要好好支使支使了。 白郢现身,让王雷等人误以为白肖也来了,更加拼命。 同时白熙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是绝对不会让白肖离开太原城的。 他也就从府衙里出来了,正好被白肖堵住了。 真是不容易啊!白肖为了把白熙引出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白熙你还认识我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肖摆了摆手,让人把白客压了出来,这老家伙真的挺硬朗的,饿了这么多,硬是没饿死啊! “白肖,你不要太得意。” “我没什么可得意的,对付你们这几个人真的是手到擒来。” 白客看着前方的白熙,“快走,不要再顾忌我了,去洛阳找你大哥。” 白肖一拳把白客打倒再地,“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因为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白肖,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父亲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白熙呀白熙,你你活个什么劲呢?你也是我的长辈,可你的父亲眼里只有你的大哥,为了你大哥他甘愿背叛我,将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你还看不明白吗?” 白熙当然明白,可他是庶出,嫡庶有别自古亦然。 “别以为这样你就稳超胜券了,全都给我上。” 白熙身边的司隶兵卒,就是为了白肖来的,正主来的他们当然不会留手了。 白家死士上前,把这些兵卒拦住。 可白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白熙,从始至终白熙都一直待在府衙里,就明他是个胆甚微的人。 突然视死如归,可不是他的作风。 果不其然,他竟然要跑。 不管司隶兵卒就罢了,连自己的老子都不管了。 不愧是白家人,该决绝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犹豫。 白肖带着几个人追了上去,此战白熙绝对不能活。 白熙慌不择路,竟然进入了雀仙楼。 白肖觉得自己跟这里挺有缘的,几之内来了好几次。 别看外面喊杀声一片,但在这雀仙楼里照样是活色生香。 该玩得玩,该乐得乐,可以丑态百出。 不是所有人都忧国忧民,白肖也不想强求他们,现在的白肖只想让他们离开,不要耽误自己杀人,“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此时的白肖并没有乔装打扮,一身盔甲更显英武。 其中有一些人已经认出了白肖,自然不敢多留。 可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玩得醉生梦死,竟然在这个时候叫嚣,“你们是谁啊!不要打扰爷的雅兴的。” 白肖站在桌子上,自然是高人一等,“我是白肖,怎么再我面前也敢称爷吗?” 这个人当场吓尿了,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雀仙楼霎时人去楼空,白肖看着白熙,“你还想跑吗?” “看在同族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白熙越是这么,白肖越不会放了他。 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实力就是再弱,也是不能觑的。 “老鸨,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事吧!” 白肖身边带得人的不多,自然是能不动用就不动用。 “老身明白。” 青楼之中,总会有一些护院什么的,这次老鸨子都用上了。 生怕表现不好,惹恼了白肖,那就万劫不复了。 白熙怎么也算是个人物了,最后竟然被一个龟奴给擒住了。 “大爷,要活得还是死的?” 这话白肖听着顺耳,“你到是挺会话的,明到府衙领赏吧!” “谢大人。” 白熙当场被绑了起来,这青楼绑法就是跟外面的绑法不一样,白肖看着就想笑。 外面的战事还没有结束,索性白肖也就不出去了。 这清静下来的雀仙楼,也是不错的。 老鸨等人在一旁候着,但凡白肖有一点要求,他们都会尽力去办。 “让蝶菲出来吧!” “唯。” 蝶菲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白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想不知道都难了,她从来没想过几前的浪荡子,竟然是如今并州的霸主白肖。 “白大人。” “把上次没跳的舞跳完吧!” 老鸨子连忙招呼着,“乐师在哪呢?滚出来。” 这一晚上虽然不算是危险,但绝对是惊心动魄,幸好没有任何差池,要不然就不是眼下这个结果了。 “不错。” 舞还没跳完,白郢就进来了,看来城门口的战事结束了,真是太快了。 “七,你该善后了。” “二叔,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白郢笑道:“放心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会给你留着的。” 战事结束,可不代表太原城就这么太平了,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危险,在暗处虎视眈眈,白肖可不敢松懈啊! 萧户出现在白肖面前,“属下,不辱使命。” 怪不得城门的战事,会那么快的结束,原来是因为萧户。 白肖可没有把他算在那,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当初不经意间埋下的种子,到底是生根发芽了。 这人果然要多想,才会有好得结果。 “干的活,看来以前是委屈你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齐央的一撇 今夜之前,白肖并没有给萧户任何指示。 所以这萧户是自发的采取行动,就显得非常难得了。 一个将领,最重要的不是武艺,而是临危决断把握时机,萧户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来人才永远都是被埋没的,还需要一点一点的挖掘。 “日后这太原城就交给你了,短时间之内实行宵禁,我不希望再有乱子。” 这对萧户而言,就是一步登,“喏。” 白熙白客双双被擒,已被白肖关押。 剩下的人就翻不了多大的浪了,白肖对整个太原城进行了清洗,那真是血流成河。 白肖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幽州的战事还在继续。 所以只能使用这么激烈的方法,弄的当地百姓人人自危。 当白肖离开太原城的那一刻,只有很少的几个人送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场景,“七啊!你留给我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就走了。” “二叔,能者多劳吗?你以为我想走啊!” “郡兵那边你是怎么想的?萧户并不能服众。” 白肖叹了一口气,“不服众不是更好吗?太原城中所发生的事不能从演,至少在我回军之前不行。” “那我不明白了,你放心的走吧!” 来的时候白肖身边的人不多,可走的时候白肖身边的人却是与日俱增。 沿途郡县都会派地方兵过来护送,白肖也就都留下了。 幽州的战事,以陷入泥潭。 非常需要援兵的支持,白肖是没有姜棣的底蕴,有整个中原大地做支撑,可弄点人还是可以的。 不是精兵就不是精兵,但气势上不能输。 关键时候卫龚,也是非常给力的。 硬是弄了三千仆从过来,全都是青壮,有的人还见过血。 “卫兄,这次多亏你了。” “为主公排忧解难,是我这个做臣子的本分。” 忠心效命是本分,但拿自己的家底贴补主上那就不是本分了,而是恩情。 这个白肖分得很清楚,“有没有想法跟我去幽州?” 卫龚终究还是商人,他做了很多事,但大多都不算是功绩,也就是吃力不讨好。 白肖总不能老看着他吃亏吧!于是就想让他赚点战功。 在军中镀了一层金,做起事来也方便。 “这会不会拖累主公啊!” 河东卫家现在已经支离破碎,除了卫龚其他人皆不看好白肖,他此时在并州也就是单过的,他当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了。 可他又有自知之明,害怕贪心不足蛇吞象。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卫龚很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白肖拍着卫龚的肩膀,“是我怕连累你啊!” “那属下就陪主公走这一趟。” 三千仆从,里面掌事的都是卫家家丁,有卫龚在更好打理。 白肖已经不管什么全军的齐整了,只要能保证行军速度就不错了。 这些兵马是东凑西凑拼起来的,指望他们整齐划一,白肖估计幽州战事都结束了他还没到呢? 乱点就乱点吧!只要不往后看就行了。 卫龚也是细心,“主公,那些掉队的怎么办?” “军中都有名册,他们会赶上来的,如果赶不上来那就以逃兵论处。”不要怪白肖心狠,主要还是慈不掌兵。 卫龚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跟他行商真的不同。 行商最多赔钱,白肖这是要命啊! 军中出现逃兵,那都是死罪。 白肖刚到辽西郡,就发现许墨等在那里,看来齐央也是不放心了,还派人接应。 “荀衢有什么大动作吗?” 但凡发生战事都有简报呈上,白肖一一都看过。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突发状况,这些是在简报上体现不出来了,只有这些将领才能得清楚。 “末将不知,请主公恕罪。” “什么你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白肖走的这段时间,长不长短不短的,双方摩擦不断,在简报中明确写道,许墨作战勇猛杀了对方好几员将领。 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竟然一问三不知。 许墨低下头颅,表示尊敬,“回主公的话,我已经留在这辽西郡很久了。” 比起简报,白肖无疑更相信许墨,许墨是一个不假话的人。 “齐央,你在搞什么鬼?” 白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齐央,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胆子了,真是反了了,连战报都敢动手脚。 辽西郡的并州兵马,已经养精蓄锐很久了,白肖可不会视而不见。 涿县的情况可比简报上写得糟糕多虑,荀衢竟然从新在涿县站稳脚根,如果白肖再晚来几,不定人家就死灰复燃了。 典柔明显清瘦了不少,“夫君,你可回来了。” “齐央呢?” “估计现在已经躲起来了,妾身早上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 还想躲门都没有,白肖把大营翻了个遍,终于还是把他抓到了,都钻到草料堆里去了,就这点出息啊! “你给我是怎么回事?” “大哥,等你气消了,我再吧!” 白肖可不是闹着玩的,“来人,杖责二十。” “那我还是先吧!我这么做也是怕大哥分神啊!” “呵呵。”这话别人白肖信,齐央那就没道理,齐央身为谋士,可不是一个在大事上含糊的人,准是又在搞什么猫腻呢? 白肖:“怎么连我也瞒着?” “这不八字没一撇呢吗?” “那你给我好好画那一撇,如果画不上那就杖责四十。” 荀衢对白肖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当晚就发生了夜袭,不过跟以往的夜袭不同,这次荀衢的夜袭重在火攻。 也就是烧毁营地,别的不那栅栏真的是被烧没了。 闻着那股子烧焦的味道,白肖就想反攻。 “大哥不可,还需忍耐。” “不是我这一回来,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让我忍。” “不忍,则乱大谋。” 齐央行事,让白肖越来越看不懂了,当晚就把菅仞放了回去。 当初抓得时候千难万难,现在却轻描淡写。 白肖刚要兴师问罪,这齐央就又没影了,这回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军中生出流言,什么齐央临阵投敌了,简直难听至极。 第三百五十四章 左右为难 这军中生流言不奇怪,人都长嘴。 可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白肖也是刚刚知道齐央失踪的消息,底下的兵卒就都知道了。 这里可是军中,又不是其他地方。 指定又是齐央,什么反叛投敌,白肖一百个不相信,准是齐央又弄险了。 这次把白肖都算计进去了,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齐央的确是一个好的谋士,但不算是一个好的臣子,他是不会危害到白肖,有时却会利用一下。 荀衢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可不管是真是假。 趁着白肖军心以乱,就发兵了。 栅栏刚刚修好,这下子又被撞倒了。 荀衢的兵力比白肖想象的多,看来白肖走的这段时间,荀衢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 好在白肖身边的人马也不少,又有典柔许墨这两员猛将在手,就算有些势弱,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一过去了,留给白肖的只有满地疮痍的大营。 白肖这才发现,这个营地修建的位置很不对啊! 竟然修在地势低洼之处,这不就情等着被人攻破呢吗? 难怪今日荀衢攻营的时候会那么容易,栅栏就好像如同虚设一样。 白肖只能从新另选一个营地,让大军退后。 一边是军心,一边是大营的安稳,白肖只能先选择后者。 白肖只能白行动,如果在晚上行动的话,容易出更大的岔子。 即使在白行动,荀衢的骑兵照样紧追不舍步步紧逼。 白肖离开幽州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这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新的营地建好,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白肖为之心疼啊!白肖想要原谅齐央,可这些死去的兵卒都有血有肉,白肖已经无法再服自己了。 等齐央再次现身,白肖一定会严惩的。 白肖现在只能在营中设下埋伏,这样才可以扭转一下形势,提升一些士气。 可白肖这边张网以待,荀衢那边却不来了。 这些个神峰弟子啊!真是精到骨子里了。 一连三日,硬是没派一个游骑过来,前几日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这是等着白肖打上门啊! 典柔:“夫君,我们只能出兵了。” 看所有人都不话,典柔才话的。 眼下这个大帐非常的压抑,仿佛可以让人窒息。 狄云也开口了,他现在的伤还没好呢?又不能上阵杀敌。 所以他只能提议求稳,“我反对,军心不稳如何发兵,除非可以一战而胜,但这个没人可以保证。” 别许墨平时不话,一话就一锤定音,“必须发兵,再不发兵士气就泄了,我们完全可以躲过荀衢的主力打一下。” 涿郡很大,未必一定要硬碰硬。 其实这很不像是许墨的作风,但实在是形势所逼。 一子错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 从一开始就被人占据了主动,再想反攻只能徐徐图之。 “那就先派两支骑兵出去吧!” 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士气的作用还没有那么大。 再有典柔许墨这样的猛将带领,还有可能一战。 如果换做其他人,白肖真是不放心啊! 白肖一动,荀衢也跟着动,白肖派多少兵出去,他就派双倍的兵力出去,这是彻底断了白肖试探的念头啊! 荀衢表明的态度就是,要来你就一起来,要不一个也别来。 白肖左右两难,鬼使神差之下,去了齐央的营帐。 一进去就是一股酒味,人走留香真是没少喝。 一个酒坛子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放在榻上,白肖也只能拿他发泄。 可这个酒坛子里,却内有乾坤,齐央好像算准了白肖会来一样,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尽管发兵。 于是白肖把整个营帐都给翻了一个遍,又翻出了一便条。 便条上写的是,“大哥,你不用翻了,依令行事就好了,我回去之后再给你赔罪。” 就算没有这两张便条,白肖也会发兵的。 因为白肖已经被逼到一角了,作为大军的统帅,白肖不能再视若无睹。 为了这次发兵,白肖把霹雳车都带上了。 典柔不得不提醒一下,“夫君,我们不是去攻城的。”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只要白肖这边一离营,就会撞上荀衢的大军,根本连城墙都碰不上。 “这个我不知道,军中士气布盛,只能借助外物了,几块石头还是有点用的,这叫先声夺人。” 由于这些攻城的器械,大军的行进非常的缓慢。 荀衢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保证大军的安全,其他方面也就不考虑了。 凡事都是有得失的,总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吧! 正午的时候,也就是最热的时候,双方的前军才将将对上,白肖准备的那些抛石车床弩真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真是挺好用的。 荀衢的前军,发生了一丝混乱。 “雕虫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荀衢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保证大军的安全,其他方面也就不考虑了。 凡事都是有得失的,总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吧! 正午的时候,也就是最热的时候,双方的前军才将将对上,白肖准备的那些抛石车床弩真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真是挺好用的。 荀衢的前军,发生了一丝混乱。 “雕虫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雕虫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第三百五十五章 输赢难预料 “我没有,我没有。”菅仞也是一脸的彷徨。 荀衢的后军,皆是由原来的援兵组成,这就显而易见跟菅仞有关了。 不是荀衢多疑,而是明摆着的事。 “那你又如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末将,这就去挡住他们。” 这个时候荀衢是不会放菅仞离开的,疑人不用否则就是自找烦恼。 后军这一倒戈,对全局的影响很大,荀衢刚刚占得的那点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反到是白肖这边重整了旗鼓。 沙场形势瞬息万变,但往往抓住一点,就能够反败为胜。 现在这一点体现的这么明显,白肖可不会放过的。 “狼骑冲杀。” 白肖的两翼输了,这也就造成了荀衢的兵力分散,而他的大军却离荀衢的中军更近了,这真是赢就是输、输就是赢啊!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大言不惭。 并州狼骑一旦打出气势,就很难被杀退的,下的骑兵之中,属并州的狼骑最为难缠。 菅仞当然是想自证清白了,“先生,让我去挡住狼骑吧!” 此时菅仞孤身一人手下无兵,荀衢谅他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我看你表现。” “喏。” 菅仞赴死冲杀,在梅均朐没有回军的情况下,他的出现是非常及时的。 底下的兵卒,可没有荀衢那么多的心思,他们还是相信菅仞的。 前面好歹还能缓和一下,后面的情况就太糟糕了。 援兵的实力,本来就在冀州兵卒之上,再加上突然袭击,让人措手不及。 最近的叛兵,距离荀衢只有百步之遥了。 “近卫何在?给我挡住他们。” 两翼都在回拢,等他们回来荀衢也就不用在怕了。 荀衢的沉稳,让众人震惊,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主心骨。 失踪几日的齐央,终于舍得出现了,不过在他的身后却有着大量的战马,这个场景白肖曾经在黄金牧场里见到过。 那么齐央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百里宸了,戴了一个大毡帽,还以为别人认不出来吗? 好啊好啊!原来不听话的人还有一个。 齐央攻打的也是后军,不过却是从右后方杀进去的。 完全就躲开了叛兵,他真是算计得面面俱到。 这下子荀衢的后方彻底崩溃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左翼撤兵。” 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后,只能向左了,谁让那个方向有梅均朐呢? 菅仞先回到荀衢身边,“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你回来之后有没有联系过自己的部将。” “没有。” “这么肯定?”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自然不敢做让人怀疑的事,别联系了我就是见都没敢见。” 这下荀衢明白了,齐央就是利用这个空当,才把那些援兵撤反的。 也许那些援兵跟荀衢一样,都被蒙在了鼓里。 “师弟,这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白肖在前,把荀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他才会被钻了空子。 千里追杀,不死不休。 此时的白肖宁可死伤兵卒,也不可能让荀衢再退进城中了。 以至于荀衢只能退出涿郡,此战能胜多亏了齐央,只是他没有得到一点奖赏,反而被白肖重罚,已经在笼子里关好几了。 “大哥,我又不是犯人,用得着这么关着我吗?” “你当然不是犯人了,你见过哪个犯人住军帐的。” “那也得让我见阳光啊!” 这齐央还挑上了,白肖那就满足他。 “这个简单,以后我每都让人把你拉出去遛一遛。” 齐央真的服软了,“大哥,我错了,不该利用你,只是当时你来得太巧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才没跟你商量吗?” “再了,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同意的。” 到强词夺理,齐央还是有一套的。 “你这么或许没错,但我生气了。” “大哥,荀衢这一走,再想回到幽州就难了,白得一州之地,有什么可生气的。” 白肖直接把齐央的酒壶抢走了,就这样了还想喝酒。 “荀衢走了,那些个地头蛇可没走,情况根本就没有改变。” “大哥,你不会是一叶障目了吧!我们占据了涿郡,幽州郡县除了投靠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除非他们愿意投靠那些外族。” 涿郡这个地方,非常的重要。 平时看着不起眼,却是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 可白肖却没有齐央那么乐观,“你别忘了,还有右北平呢?” “右北平穷得不能再穷的一个地方,那里的太守早就有了投靠之意,我们只要过去接收就好了。” “再了,就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平原,城墙还低得骇人,别人还不想走呢?” 白肖突然敲打囚车,“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这次是真没了。” 荀衢退出涿郡之后,并没有选择卷土从来,该做他已经做了,同样的他也不能在北疆耽搁太久。 姜棣那边,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呢? 至于这幽州,就暂时交给白肖吧! 并州幽州加在一起是不了,可它也太长了。 在地图上就是一条长龙啊!到处都可以让人下手,荀衢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这个下太大了,谁都不能一口吃下去。 不过在回到司隶之前,荀衢又先去了一趟青州,找到了东方凛。 以冀州为诱饵,挑拨东方凛和白肖之间的关系。 其实根本就不用挑拨,从地形来看,二人就是生的对头。 青州靠海不假,但想要继续扩充势力,就必须北上,这是所有北方诸侯的通病。 白肖占据北疆,可是让人眼热的很。 荀衢只是想恰如其会,争当了盟友而已。 东方凛也是一只老狐狸,并没有明确的表态,“荀先生,北方的事也轮不到你们管了吧!” “我们也不想管,可有些人再不管,就要吃窝边草了。” 这个窝边草,当然指的是青州了。 “如果我是白肖,冀州才是首当其冲。” “东方家主,就不要笑了,可知唇亡齿寒?如果冀州换了主人,你的青州也会跟着朝不保夕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师尊入洛阳 东方凛和荀衢之间算是不欢而散,但没有撕破脸皮。 主要是荀衢得太直白了,不堪入耳。 “来人,送客。” “东方家主,我的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荀衢走的洒脱,东方凛就为之烦心了。 “启儿,在干什么?” 东方凛口中的启儿自然是东方启了,东方启想从中看出白肖对东方家的态度。 西门谦从暗处走了出来,“为主上的话,启少爷一直待在西河郡,可以是闲差,负责拉拢各家大户。” “也就是笼中鸟了。” 在东方凛看来,这就是白肖对东方家的防备。 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每吃吃喝喝的什么都不用干,这不是重视又是什么? 在北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东方启呢?以百里宸和卫龚最甚。 这两个商人出身的家伙,还巴不得跟东方启调换职位呢? 只可惜他们的身份不够,只能看着眼馋了。 “这个人就不敢妄加评判了。”对于西门谦而言,他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其他的事,可轮不到他来想。 东方凛的霸道,可是体现在很多方面。 “那就让他回来吧?” “主上不可,如今的白肖正得意,就算我们要与之为敌,也不好过早的暴露。” “你就她的母亲病了。” 有些事东方凛,还是想亲口听东方启。 “唯。” 以前的付出,都为了今日的收获,幽州剩下的郡县,在这段时间之内纷纷得向白肖低头了。 真是万事开头难,这开了头就不难了。 白肖最看重的还是兵权,有了兵权就什么都有了。 “大哥,你下一步可是辽东国。” 这辽东国从属于幽州,但又独立在外,是唯一还没有表态的一股势力。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你是了解我的。” “那我建议大哥,你暂缓一下。” 到进取,齐央可一点都不比白肖差,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 “辽东国,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这辽东国太累赘了,我们刚刚吃下了幽州的大片土地,还是先站稳脚根再吧!” 这话要是鲁旬,那一点都不奇怪。 但从齐央的嘴里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你没发烧吧!”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手握两州,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白肖不以为然,“有那么严重吗?杜昂姜棣,哪一个麾下的州郡少了。” “姜棣占据大义,杜昂兵力雄厚,而北疆虽有精兵强将,但底子太薄了,又有外族再外环视,还是心一点为妙。” 齐央只是洞察到一丝危险,所以才会想要求稳的。 打下,永远不是一夕之事。 齐央的谨慎,让白肖敲起了心中的警钟,“我知道了,从即日起幽州实行抽丁之法。” 白肖的根基永远都是并州,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 所以对于幽州,白肖可不会对并州那样亲和。 “大哥,有那么多的粮草吗?” 抽丁之法,也就是一户出一个男子为兵,听起来不错但白肖养不起啊! “我没有别人有啊!” “大哥,你可不能杀鸡取卵。”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先抽丁但不编入军伍,由地方主官负责操练,也可以象征性的发一点银钱,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齐央想了想,“大哥,你的是屯田兵吧!” “当然不是,就以幽州土地而言,组建屯田兵简直就是劳民伤财,我的力所能及包括屯田,还有其他的事比如搬搬抬抬什么的。” 白肖这一动,可就是大动。 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各方的反应也不得不考虑。 “大哥,我觉得还是先找一两个郡县试一试吧!” 抽丁之法,的确可以稳定地方。 毕竟没有了那些青壮,底下的有心人也闹不成事。 齐央就怕百姓无法接受,这里可不是并州,白肖有的只是威望并没有得到民心。 “那就先在渔阳郡和右北平试一试吧!” 这两个郡比邻辽东国,白肖的心思真是一目了然。 “也好。” 幽州的百姓数量可是几倍于并州,白肖这一抽丁,平白就多出了那么多的兵马,可是让周围的诸侯为之胆颤。 生怕哪一日,白肖就领兵前来。 不过远在洛阳的姜棣反而放心了下来,“看来白肖想蛰伏一阵了。” “王上英明,编练大军最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蔡昴走了出来,他跟荀衢一样同是姜棣的谋士,不过他更擅长于内政,也就是荀衢在那里愣住,他才开口了。 颇有解围之意,因为姜棣看得就是荀衢。 同殿为臣,这种事自然是能帮就帮。 荀衢这才反应了过来,“白肖就是想休整,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北方的那些诸侯都是瞎子。” 现在的白肖就够难对付了,如果再等两年,北方的那些人就不用蹦跶,直接开城投降算了。 “先生的火气很大啊!” “是属下失仪了,请王上恕罪。” “无妨,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是属下的师傅来了,他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让人忧心啊!” 纵横一脉的弟子,不敢有经纬地之才,那也都是治国治军之才。 他们的师傅,自然是了不得的,“先生怎么不早,吾也好厚待一二。” “王上不必了,师尊不想见你。” “那就由不得他了。” 君王一怒赤血千里,此时的姜棣跟一个君王也没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是在他的洛阳城内,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王上切不可伤了师尊。” “先生放心我不会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荀衢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姜棣也不会对其师尊做什么?只是想见一见这个人而言,听一听他的高见。 姜棣更想知道自己的不足,姜棣身边缺一个敢实话的人,这让姜棣非常迷茫。 中原之主,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面都是敌人,每晚上姜棣都会做噩梦,其中的压力不是外人可以体会的。 荀衢的师尊,不正是指点迷津的人吗? 第三百五十七章 师者为使 纵横神峰一脉,一直名不见经传。 但在眼下却是大放异彩,其门下各个弟子都在搅动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赵寅,荀衢葛洪齐央都是他教出来,他之所以会来到洛阳,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下大乱,百姓困苦,纷纷逃到山野之中躲避。 这样一来赵寅的隐居之处,也就被发现了。 既然不能闲云野鹤,那么还不如重新入世。 起来赵寅已经好久没有下山了,对一切都很新奇。 可以是典型的人老心不老,没曾想这刚一下山,就遇到打劫了。 赵寅智谋过人饱读诗书,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贼人是看他白发苍苍怪可怜的,才没有下杀手。 赵寅到不觉得有什么?对于生死都看透的他而言,身无分文也不错。 可就在洛阳近郊的时候,却被荀衢发现了,带回了洛阳。 这人老了难免会唠叨几句,可是赵寅忘了,荀衢早就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弟子了。 他的那些教,荀衢未必爱听。 更何况赵寅还不看好姜棣,以至于到最后差点吵起来。 可赵寅怎么都没有想到,荀衢会派人抓他,赵寅直接被人带到了大殿之上,“孽徒,你可知尊师重道?” “师尊,是徒儿不孝。” 姜棣走了出来,由于有赵寅这个外人在,所以姜棣并没有坐在龙椅之上。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更让赵寅瞧不起。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要不然就别做。 “老先生误会,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唐突。” “你也知道是唐突,赶紧放了我。” “我这就为你松绑。” 可这姜棣一上手,就有点难为了,也不知道是谁绑的,姜棣解都解不开,在这大殿之上,他可不会带兵器啊! “来人,松绑。” 姜棣还想着亲近一下呢?这下子搞砸了。 “哼,画虎不成反类犬。” 赵寅到是一点都不遮掩,这到让姜棣下不了台了。 荀衢出面才给了姜棣一个台阶,“师尊,请你慎言,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的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简直就是笑话,挟子以令诸侯,你会自食恶果的。” 姜棣这才明白赵寅的态度,原来根本就不看好他。 “不知本王哪里做得不好了?” “你没有做得不好,而是你的姓氏太不好了。” 这就让人糊涂了,一个人的成就跟一个人的姓氏又有什么关系,“请老先生,赐教。” 赵寅看着荀衢,荀衢又低下了头颅。 赵寅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当今乱世,乱的是谁人的下?” “自然是我姜家的下。” “那还不明白吗?群雄可以向任何一方低头,却不会向朝廷一方低头,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者不知凡几,但能成中兴之主的却只有一人。” 姜棣虽然没有成为子,可他也是姜家人。 他走的那条路,比其他人难多了。 “有一就有二,老先生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因为你问我,所以你不行。” 一个王者,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失去自信。 这在赵寅看来不可或缺的品质,在姜棣身上毫无体现。 “那谁行?” 姜棣能问出这句话,就明他已经动了杀机。 荀衢连忙上前,“王上,请你饶过师尊。” 姜棣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看着赵寅,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赵寅仿佛置身事外,“目前我只看见了你,至于其他人我不好。” “你的弟子,让我饶过你。” “你错了,三子不是让你饶了我,而是让你饶过你自己,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等着被围攻吧!” 地君亲师,地太过遥远了,这个君已经名存实亡,对于神峰的弟子而言,赵寅就是他们的亲人和师尊。 赵寅绝对是当今世上,少有的那么几个各方都不能动的人。 “好,真是吾怠慢了。” 姜棣让人把赵寅带了下去,算是软禁在宫中吧! 蔡昴到是了一句持重的话,“王上,此人只能放不能抓。” “吾没有抓他,而是视若上宾。” “这在外人看来跟抓无异,王上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局。” 齐央和葛洪一南一北,那绝对是实权人物,他们的态度很可能就会变成杜昂和白肖的态度。 “你们让老先生,成为朝廷的使者,游走四方可好。” 姜棣的心思,可真是歹毒啊! 这不明摆着把赵寅当诱饵吗?从而影响下大势。 “也好。” 荀衢作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赵寅有事,可他又无能为力,只能借他人之手救自己的师尊了。 这在洛阳是肯定不行的,所以荀衢才会同意 这个消息刚传出去,就引起下震动。 南方的葛洪,“姜棣,尔敢。” 北方的齐央,“老家伙,你没事出来干啥啊!” “” 白肖和姜棣纷纷上书,请朝廷使者巡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弄的那些不知真相的诸侯,一头雾水。 怎么这下最强的三股势力要连合了,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啊! 其实去哪是赵寅的算的,最后赵寅选择去北方,谁让齐央在那呢? 身为师尊的,往往喜欢最的弟子。 齐央:“大哥,我求你了,一定要把我师尊救出来。” “你求我也没用啊!那是救人哪那么容易啊!” “可不可以先派兵过去啊!” 这赵寅还没出司隶呢?派什么兵啊! “你是想抢人啊!” “护送。” 此时白肖还不明白齐央是什么意思?过几日他就全都明白了,赵寅这前脚刚离开司隶,后脚就遭到了追杀。 北方的诸侯,基本上都动了起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误会了,想杀掉朝廷的使者,破坏三方的连合。 可这又没法解释,出来都没人信。 这多疑啊!是当权者的通病,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白肖只能把刚组建的虎啸营派了过去,这虎啸营中皆是力士,可是少有的重步兵。 每人身上都有一个大大的盾牌,白肖也是效仿菅仞的盾牌兵。 好的兵种,当然要学学用用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摔杯骇人 赵寅的行进速度非常慢,派骑兵过去都浪费了。 还不如派虎啸营过去,给他多加一层防护。 只有赵寅平安的到达北疆,白肖才可以真的想办法。 现在即使做的再多,也都是无用功。 齐央:“大哥,我要亲自走一趟。” “不行。” “那是我的师尊。” 白肖直接一把将齐央拉到自己面前,“别给我帮倒忙。” 白肖知道齐央很是着急,但也不能胡来啊! 各方诸侯对赵寅虎视眈眈,对齐央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是在白肖身边,齐央有时都会遭到刺杀。 更别要单独行动了,那不是在茅厕里点灯吗? 与其自乱阵脚,还不如静观其变。 次日白肖就得到了消息,连东方家都出手了,这下子可真热闹。 不过这对白肖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赵寅怎么都在冀州。 那对朝廷的兵马也是一种冲击,白肖乐于坐山观虎斗。 以往东方家在青州称王称霸,白肖还真没看出来他有多厉害。 这次真是见识到了,成建制的弩兵。 让朝廷的兵马死伤惨重,这东方家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弩兵白肖不是没有,可真没那么多啊! 青州大军的弩阵,不管是对骑兵还是步卒,都是很大的冲击。 可以这是一种全能的兵种,也是一种烧钱的兵种。 一把弩弓的价值,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乱世之中。 白肖这才想到了东方启,可东方启已经失去音信了。 这让白肖无法容忍,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经过一番查探才知道,东方启是被骗回家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东方凛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白肖马上让人跟东方凛交涉,他要是不放人,白肖就发兵。 东方凛此行,就未必没有要抢夺冀州的意思,冀州这片土地是谁都会眼红的。 所以他是不会退缩的,至于东方启放不放已经没有区别了。 东方凛的置若罔闻,已经把白肖激怒了。 白肖也发兵了,不过是围魏救赵,冀州的那滩浑水,这个时候踏进去还是不明智的。 攻打青州就不一样了,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 齐央在一旁干着急,“大哥,你再搞什么啊?” “你没看出来吗?救人。” “虎毒不食子,东方启是不会有事的。” “我没他会出事,我这么做只是想青州大军回援。” 齐央也是关心则乱,这段时间他真的是糊涂了,“这是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你的那个师尊快到了,我当然要为他铺平一条道路了。” 青州大军,从侧面起到了驱赶的效果。 要不然以赵寅的行进速度,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直接接应不就完了。” “你的师尊眼下是朝廷的使者,我要是出兵冀州就是再打朝廷的脸,也就是你师尊的脸。” 白肖也是不敢怠慢,谁知道齐央的这个师尊是什么脾气啊! “那大哥” “好了,闭嘴出去,喝你的酒吧!” 平时白肖是不会让齐央喝酒的,可现在的齐央太不像样子了,还不如喝醉的齐央呢? 东方凛果然还是挺不住了,青州对他来太重要了。 他让人把东方启放了出来,想借此稳住白肖。 可白肖救东方启只是顺便,可不会让东方凛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赵寅到是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换了一条路,巧妙的躲开了青州的兵锋。 东方凛还是失手了,朝廷也就出面了。 冀州还是朝廷的冀州,可以让东方凛胡来,却不会让东方凛占有。 当然这其中也有荀衢的功劳,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师尊有事的。 等待了很久,白肖终于是见到了赵寅,难免让他失望了,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 “老头,你是真的假的?” “你就是白肖?” 这都什么毛病,白肖一把揪住了他的长寿眉,“是我先问你的。” 看见赵寅没事,齐央也就放心了,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拽也两只手一起拽啊!” “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白肖手上一用力,没想到这长寿眉就跟着掉了,合着是粘上的。 “要不我跟你黏回去。” “不用了。” 齐央顺手就抓住了赵寅的长寿眉,是另外一边的,“师尊,我也是才知道,你这竟然是假的。” 可这一拽,就感觉不对劲了,赵寅的眼皮也跟着拉长了,原来左边的这个是真的。 “师尊,我错了。” 白肖笑道:“齐央,你这个师傅真是为老不尊啊!” “是吧!我身上的那些坏毛病都是跟他学的。” 这句话差点把赵寅气吐血,那种久别重逢之情,霎时荡然无存。 赵寅来了,白肖当然要好好款待了。 顺带着连朝廷的兵马也一起款待了,只是有几个人非常的不上道,一直跟在赵寅的身边,是寸步不让啊! 白肖抱着典柔,“夫人,你有把握救人吗?” “那几个人不弱,我就是再快,也没有他们手多。” 白肖让人送去了吃食,可这几个人碰都不碰,宁愿啃着他们自带的破干粮。 齐央:“师傅,你怎么就当了朝廷使者,知不知道危险啊!” “为师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当啊!” “难道是我那个三师兄,他简直太过分了。” “不是你师兄,而是姜棣,此子注定不能长久。” 顺带着连朝廷的兵马也一起款待了,只是有几个人非常的不上道,一直跟在赵寅的身边,是寸步不让啊! 白肖抱着典柔,“夫人,你有把握救人吗?” “那几个人不弱,我就是再快,也没有他们手多。” 白肖让人送去了吃食,可这几个人碰都不碰,宁愿啃着他们自带的破干粮。 齐央:“师傅,你怎么就当了朝廷使者,知不知道危险啊!” “为师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当啊!” 赵寅此话一,身边跟着的人就不干,把赵寅身上的绳索紧了一紧,简直是太放肆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白肖直接摔杯为号。 第三百五十九章 赵寅自救 齐央屈膝跪地,“师傅,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赵寅深吸了一口气,他就不该来北方,都能把他活活气死。 四个弟子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齐央,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们走吧!” 赵寅到是想走了,也不问问底下人的意见。 这来的一路多不容易啊!死了多少人就不了,冀州的战事可还没结束呢?东方家并没有完全撤兵。 东方凛还留了一手,这个时候回去不是找死吗? “大人,三思啊!” 也就是白肖在这呢?要不然这些朝廷的人可不会这么客气。 “你们觉得来到北方就安全了大错特错,白肖比东方凛更加危险。” 地良心,白肖是真的想救人。 怎么感觉自己是吃力不讨好呢?这赵寅并不领情啊! “想走就走,我绝不拦着。” “大哥,色不早了,怎么也留一晚吧!” 齐央还是有心的,他可不想赵寅出事。 “那就在这待着吧!不许乱走。” 要白肖对这些朝廷的人一点防备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想暗地里监视,现在直接看管起来得了。 “白肖,尔敢?” 这人啊!不能把自己太当回事,否则会闹出笑话的。 也不看看眼下在什么地方,竟敢对白肖大呼叫的。 赵寅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有瓦遮头挺好了。” 白肖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面对朝廷的人。 既然注定是对头,那么又何须客气呢? 大晚上的让人过来巡逻,朝廷使者这边又不是没有人,真不用这样? 这一来一回就这么走着,扰人清梦啊! 朝廷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无论是谁只要稍稍的表示出不满,就会被白肖抓起来,这一晚上好几个人都遭难了。 应临萧是朝廷的副使,其实也就是这次出使的主事之人。 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没见过这么蛮横的。 “老大人,你能不能情,让白肖网开一面把人放回来。” 赵寅睁开眼睛,“你以为白肖是讲理的人吗?” “您的话,他总会听一听吧!” “你太高看老夫了,这次是我们自己来的,又不是人家请我们上门,没有痛下杀手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老夫又怎么可以得寸进尺呢?” 应临萧也是身负重任,所以在短时间之内他是不会离开北疆的。 可眼前这种情况,真的是待不下去啊! “白肖身边的齐央,不是你的弟子吗?” “这到是没错,可齐央是什么样的人你昨晚不都看见了吗?不成器难当大任,你觉得他可以影响到白肖吗?” 齐央好心好意送吃的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些话。 “师尊,你太过分了吧!” “我的不是事实吗?” 齐央这辈子很少吃亏,可一旦面对白肖和赵寅,他就束手无策。 一个是养他的人,包含了他的过去。 一个是他效忠的人,预示着他的未来。 只能在言语上发泄一下,“给你带的东西,撑死你。” 应临萧上前,“齐大人,昨晚被抓走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死了。” 显然应临萧是不了解齐央啊!连他的话都肯信。 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更别是这个时候了。 朝廷这边人心纷乱,有的人当即就想走,直接被白肖的人拦住了。 白肖的烦心事不少,自然不想再添几件。 走可以那就一起走,一个一个的走算怎么回事啊! 白肖的态度很是强硬,让朝廷的人措手不及。 树挪死人挪活,朝廷这边的人当然想动起来了。 可白肖又派出了大军护送,那几千骑兵在身边呼啸而过,这真没什么出使的必要了,处处都受到限制。 于是赵寅做主又回去了,“白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我那是为了保护你。” “老夫无福消受。” “那你就给我滚蛋。” 为了赵寅的事,白肖也是花了心思,可最终还是没得手,赵寅身边的人太谨慎了,白晚上不离身入口的东西绝对不碰。 白肖纵横北方,却在这几个人身上吃了亏,正气不顺呢? “告辞。” “请。” 白肖也不能给赵寅什么好脸色,那样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糟糕。 赵寅刚走,齐央就现身了,“大哥,真的没有办法吗?” “只能看葛洪的了,反正我是不行了。” 白肖还打算让人沿途在暗中护送呢?可到了晚上白肖却接到了赵寅的死讯。 朝廷这边的人想瞒都瞒不住,周围可都是白肖的人。 赵寅都死了,那么白肖也就没有顾忌的了。 “让瞿炼走一趟,这次我不要活口。” “唯。”一个身影从窗外闪过。 当晚的朝廷使团,喊杀声一片,可惜架不住瞿炼的冷血屠杀。 等亮的时候,只剩下遍地的尸骨。 可谓是干净利索,白肖非常满意 白肖带着齐央前来,为赵寅收尸。 怎么赵寅也是一个奇人了,总不能死在这荒郊野外,被野兽啃食吧! “师傅,徒儿不孝救不了你,我来晚了。” 赵寅死得很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白肖让人给他擦洗身子,这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吧!可这伤口马上就现出原形了,竟然是用血画上去的。 齐央一看不对劲,就打了赵寅一巴掌。 “快打盆水。” 一盆水泼下去,齐央接着打。 白肖看他没力气,就帮了一点忙,可白肖刚打了一下,赵寅就醒了,可这第二下却抡了起来,也收不住了。 于是一咬牙,就打了上去。 啪,声音甚是清脆。 “白肖。” 齐央一下子扑了上去,“师傅,你没死太好了。” “装死骗人,为老不尊。” “老夫要是靠你们早就死了,还不允许我自救吗?” 白肖紧了紧嗓子,赵寅这么好像也没错,是没帮上什么忙。 赵寅出去看见这满地的尸骨,很多他都认识,“造孽啊!” “这些你应该想到的。”既然是齐央的师傅,白肖也不会把他当做普通人。 有人活了自然就有人要死,这个世道还是很公平的。 第三百六十章 海外瀛州 齐央好酒好色,赵寅好茶好诗。 此二人注定了是两种人,所以也不能混为一谈。 白肖让齐央备下酒宴,结果却惹得赵寅不快,真是难伺候啊! “玩物丧志,白大人你该自醒了。” “你面对姜棣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吗?” “那倒不是。” 白肖是对事不对人,“区别对待,老先生真会做人啊!是当我白肖好欺负不成。” 齐央也糊涂了,这人都救出来了,怎么还这样呢? “大哥,这是我师傅?” “你的师傅已经死了,他不能再活过来。” 赵寅和齐央都是智谋之士,白肖只了一句话,他们就猜到白肖要干什么了?只是这么做有点不妥吧! 赵寅:“白家子,你就那么肯定老夫我配合你?” “这里是北疆。” 齐央可不想看到这二人争吵,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哥,你好好吗?我师傅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白肖你想以我的死,挑拨中原和南方的大战,如此殃民荼毒之事,我赵寅是不会做的。” 赵寅是正人君子?是显然不可能,看齐央葛洪就知道了。 那下手一个比一个毒辣决绝,这次怎么这么坚定啊! 白肖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赵寅不想帮他。 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老先生请放心,我会找人好好伺候你的。” 齐央也知道白肖主意已定,“大哥,能不能派几个女子过来?” “孽徒,你再想什么呢?” “师尊,我这也是怕你太闷啊!” 只要赵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白肖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可以,不就是女子吗?环肥燕瘦要多少有多少。” “大哥,你误会了,我师傅都多大年纪了,已经不行了。” 赵寅修生养性多年,这次真的是晚节不保,“都给我滚。” 软禁对赵寅来不算什么?跟隐居差不多,他是无法接受白肖的态度。 赵寅的死讯传来了,世人都是白肖动的手。 白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的死讯百姓会信,葛洪却不会信。 因为白肖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了赵寅,吃力而不讨好。 更何况还有齐央在,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葛洪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朝廷,没有朝廷赵寅就不会成为使者。 更是写信训斥荀衢,荀衢也是有苦难言。 实在是在北方发生的事太蹊跷了,到现在还搞不清楚。 中原和南方之间的态势,又变得紧张了起来,随时都有重燃战火的可能,事情正向着白肖期盼的那样发展。 可东方家这个时候却跳了出来,承认赵寅是他杀的。 这局势就变得扑朔迷离了,东方凛的想法,白肖能猜到一点。 无疑是想赚点名声,从而趁乱而起。 只是这有点太冒险了吧!以东方家底子没必要这样啊! 白肖连忙让人找来了东方启,他回来也有一段时日了,白肖一直抽不出空见他,现在是该见一见了。 “属下东方启,参见主公。” “免礼,都是自家兄弟,我就直言了,你回东方家的那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起这个东方启就一肚子气,他本来是回家看母亲的。 没曾想一回去就被关了起来,要不是白肖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如果异样的话,还真有一处,只是有点” 白肖:“你我之间,还需要吞吞吐吐吗?” “我在家中的时候,时常闻到一股药味,非常的刺鼻,并不像普通的草药,也知道这个算不算。” 异样的草药味,难道是有人得了重病。 要知道东方启被关的地方,接近于内宅,也就是周围住的人多是东方家的核心子弟。 他们之中有人出事,从而刺激到了东方凛,也算得通。 “来人,给我监视东方家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是谁生病了?” “唯。” 东方启:“主公,属下还有一事要?” “快快道来。” “我父跟瀛洲的人还有勾结。” 这瀛州悬居海外,明明可以不掺合进来,现在却偏要插一手,看来野心这个东西,真的是迷人心魂啊! 瀛州虽然是大齐的州郡,但却是外族人统治的地方。 这东方家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被声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肖对于下的州郡,都有几分了解,唯独对这瀛州是一无所知。 不是白肖孤陋寡闻,而是瀛州一直以来都太低调了。 要不是年年纳贡,连朝廷都快忘了有一个州郡。 这海路不通,白肖想查都没法查。 有了瀛州做后盾,东方家在青州就是进可攻退可活,难怪会放开手脚。 在北疆跟海上沾边,只有一个辽东国了。 可偏偏这辽东国又不在白肖的手上,如果派兵攻打,白肖只怕到时候就晚了。 所以只能好好商量,向辽东国的太守溥杰示好。 最起码也要知道瀛州的一些情况吧! 齐央:“大哥,你不用担心,就瀛州那弹丸之力,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的。” “这可不能觑,现在是人家可以打我们,我们不能打他啊!” “大哥,你不会是看上瀛州了吧!” 这个白肖到是不否认,这瀛州可是一块飞地,也是一条完美退路,觊觎并不奇怪。 “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有点舍近求远了,还容易阴沟里翻船。” 海上之事,真是谁都不了解啊! 溥杰很快就回信了,这次他到是挺配合,只要不兴起战事,怎么都行?所以不见意帮白肖一个忙。 瀛州和辽东国之间,还是有一点的船只往来的,所以对瀛州的情况知之甚详。 光一封信上,就有五六张纸。 “这瀛州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得多?” “真的假的?”齐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白肖叹了一口气,“真的?瀛州的兵员众多,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柔弱,而且冶炼的技术不错,好像在中原之上,他们制造的兵器非常锋利,什么削铁如泥。” “我不信,除非有实物。” 白肖也不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海疆为什么那么平静呢? 第三百六十一章 襄平麦羽 白肖继续跟溥杰示好,最后得到了一把长刀。 也就是瀛州的兵器,刀锋奇长刀面二指,却极具韧性,的确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虽没有夸张到吹发可断削铁如泥的地步,但也是绝加上品。 刀柄是普通的实木,也就是这样的刀具,在瀛州很普遍。 那么东方家也肯定配备了这样的兵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送回东方启,可能是为了麻痹白肖。 白肖连忙让人找来了几个铁匠,看看这样的长刀有没有什么不足,结果却差强人意。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把刀都有可取之处。 蒲树到是了一句话,“这样的兵器打造起来并不难,难得是我们没有原料。” 蒲树的祖上蒲元,那就是东汉末年的造刀名家,所以他的话还是很可信的。 “这不是普通的铁矿吗?” “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它很沉。” 白肖这才发现,手中的瀛州长刀过重了,跟四指厚的朴刀一样重。 “我知道,你们下去吧!” 齐央:“大哥,这瀛州其心可诛啊!” “就凭这一把刀?” “管一窥豹。” 瀛州的实力出人意表,但也不是没有弱点的,瀛州人矮是出了名的,在陆地上可占不了一点便宜。 “兵器不错,我们完全可以买啊!” “那也得人家愿意卖啊!瀛州的兵器名声不显,恐怕是人家故意为之。” 白肖就不信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瀛州人比鬼还厉害。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瀛州选择连合青州,那么也就是觊觎中原大地了,在北疆有很多东西是他们急需的,比如战马?” “难道大哥,也想连合瀛州?” 作为谋士,齐央当然这么想了。 白肖摇了摇头,对于瀛州他可是很抵触的。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我并不打算用己方的名义。” “这样一来,我们对于辽东国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两方通商,或者一买一卖,总要有一个交易的地点。 这个地点,最好是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如果在别人的地方,可是多有不便的。 “一个辽东国而已,难吗?” 白肖真没有把一个辽东国放在眼里,以前是真看不上那个地方。 贫瘠的土地,白肖麾下太多了,不想再多了。 就像是北疆的云州一样,现在就是白给都不要。 “溥杰,一直以来都是很规矩的。” “表面上的规矩而已,如果是以前我还真不想动他,谁让这又出现了一个瀛州呢?溥杰他挡路了。” 这溥杰的家族,也是一个大世家。 不过这个世家的先辈敢取舍,放弃了中原的荣华,宁愿在北疆开荒。 久而久之,这溥家在辽东国早就是名声鼎盛了。 是私地都不为过,白肖的兵马只是表现出了一点苗头,他们就像交界增兵了,这也太敏感了吧! 蚂蚁撼树,自不量力。 白肖这次就要堂堂正正的把辽东国踏平,兵马不用带得太多,但将领却以齐备。 许墨典柔等人都随军出发,狮子搏兔必用全力。 齐央:“大哥,这次我就不跟着去了。” “怎么了?你不一向都爱凑热闹吗?” 此战不难,没什么大危险,齐央没有理由不去啊! “我还有师尊要照顾呢?” 难得像个好人,白肖也就不难为他了。 白肖攻打辽东国,根本就没有引起各方势力的重视。 整合幽州而已,早晚的事。 辽东人算是骁勇善战了,可惜将领无能,根本就无法给白肖造成麻烦。 让白肖一路打到了襄平城,这一路可以是势如破足,难逢敌手。 襄平是辽东国的治所,在白肖看来这就是最难啃的骨头,只要攻破它,剩下的一切都好。 这襄平城,跟北方的坚城相比,真的是上地下了。 “许墨,我命你三日之内攻下襄平你可有把握。” “主公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许墨信心满满的攻城,更是身先士卒,却遇到了一个敌手。 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个卷发将领出现在许墨面前,手中囚龙棍横扫八方,硬是把许墨给挡住了。 白肖自然升起爱才之心,这样的猛将待在辽东这样的地方太可惜了。 “美人你,这二者谁高谁低?” 在军中的美人,自然是典柔了。 对于白肖的挑逗,典柔根本就没有听见。 她的注意力,早就飞到城头上了。 此刻的典柔在嫉妒许墨,这样的对手他怎么没有遇到。 直到白肖搭在她的肩膀上,典柔才回神,“夫君,你什么?” “我问他们两个谁厉害?” “当然是许墨了,他的那个敌手好像有点老了,体力会跟不上的。” 人不服老不行,对于将领而言更是如此。 一个将领最巅峰的时期,在四十五岁之前,过了这个时期就会走下坡路的。 那人一头灰白,怎么也得有六十了吧! “可惜生不逢时啊!”白肖是为了敌将而感叹。 白肖鸣金了,这是白肖进入辽东国以来第一次鸣金,为了就是这员老将。 许墨只好从城头上下去,“麦羽明日再战,你可要等我。” “随时恭候。” 众将商议,直接引蛇出洞。 襄平城内的兵马,自然是不敢轻易出来,这麦羽就不一定了,勇武之人可全都好战。 只要麦羽敢出来,以典柔许墨的本事,把他拦住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么这斗将的人选,就要细细斟酌了。 太厉害的肯定不行,麦羽压根就不会出来。 太弱的也不行,如果不牵制个几十回合,白肖这边的人都很难接近。 吕勤上前,“末将,愿往。” 许墨直接代替白肖拒绝了,他跟麦羽交过手,最知道麦羽的长处,那一身狂霸的力道,吕勤是挡不住的。 “我觉得还是齐央齐将军最为适合?” 齐央等人身上都有点伤,让他们领兵还可以,斗将白肖有点不放心啊! “齐央,你的伤势如何了?” “主公放心,全好了。” “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齐央的潜力很大,远在这个什么麦羽之上,白肖可不想捡了芝麻丢西瓜。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头鍪挡棍 罗俊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并不妨碍他的发挥。 “主公放心,几十个回合而已,我还顶得住。” 在众将的面前,白肖也不好过分的关心。 虽亲疏有别,但表面上还是要一视同仁的。 “那明日就看你的了。” “喏。” 次日罗俊叫阵,在临上阵前,白肖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嫉囊,足足有酒坛那么大,千叮咛万嘱咐在最危机的时候扔向对手可保万全。 典柔在一旁都有点吃味了,“夫君,你平时对我也没这样啊!” “你不一样,你可是我的人。” 罗俊在城下骂战,满嘴的污言秽语,这军中可真没白待,该学的和不该学的都学会了。 那个难听啊!白肖都想把他的嘴缝上了。 麦羽最终还是被激了出来,“怎么白肖手下无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娃娃上阵。” 其实罗俊不了,已经及冠了。 不过跟麦羽一比,的确是孩子。 “老家伙,趁着能活就多活几年,子孙承欢膝下以享伦多好啊!不要在这里挡路,省得爷麻烦。” 白肖觉得还是得让罗俊多读点书了,老这样可不行啊! “找死。” 麦羽,都这么大岁数了,自然听不了这个。 罗俊胯下的大青花,就跟翡翠似得,当初白肖都看上了,也就是罗俊才让白肖割爱的。 人的高低再看,但马的高低一目了然。 开始的几个回合还在试探,这大青花可是显了不少威风。 “明珠暗投,这样的好马给你都可惜了。” 身为将领,对战马当然看重了,尤其是北方的将领,一个个都是相马的高手。 罗俊摸着马鬓,“想要好马就投降吧!我主是很大方的。” “杀了你,它就是我的。” “那就试试。” 罗俊以快打慢可是顶了好几个回合,不过这麦羽也真是老练,一下子就看出罗俊想干什么? 竟然徒手就抓住了罗俊的枪杆,偏要跟罗俊比拼力气。 算是扬长避短吧!也不知道罗俊是怎么想的,还是没听清白肖嘱咐的话,直接就把大锦囊给扔了过去。 被麦羽一手打翻在地,扔也没这么扔的? 锦囊里的石灰粉,也就露了出来。 “卑鄙。” 罗俊脸色通红,吱吱唔唔的也没出什么所以然了,他总不能这是白肖给的吧! “拿错了。” 典柔在后面憋着笑,看着身边的白肖,“夫君,这么看来你以前对我不错。” “别多话,赶紧去。” 趁着罗俊在前面吸引着麦羽,典柔和许墨可以动身了。 麦羽身在局中,可身后的辽东人却在城头上。 典柔他们的动作,还是被看在了眼里。 最后竟然在城头上大吼,“麦将军,快回来。” 怎么那么没规矩呢?双方斗将还乱插嘴。 罗俊开始拼命了,他今要做的就是把麦羽留在原地,其他的都不重要。 罗俊直接扑向了,麦羽的战马。 人斗不过,还打不过马吗? 这也算是罗俊的聪明,麦羽自然而然的就跳到了大青花身上,凡是好马就不会让外人骑乘。 大青花也是一样的,就算麦羽有一身狂霸的力量,喝水也不好强摁头。 没有从马上摔下来,已经算是麦羽骑术惊人了。 罗俊一直在马下行动,大青花可不会伤他。 让麦羽心烦,这个时候麦羽也看见了许墨和典柔,麦羽是不认识典柔,可白肖麾下的女将也就那一个啊! 盛名之下无虚士,再虚也虚不到哪里去? 就算不如许墨,那也跟罗俊差不多吧! 麦羽直接用囚龙棍敲打大青花,想回到城中。 大青花跑的是挺快的,但架不住听主人的口哨啊! 罗俊真的是学坏了,麦羽刚跑出去几步啊!就被他给叫回来了。 麦羽可以下马跑啊!除非他比马跑得快。 但那是不可能的,麦羽还是被堵在了城下,想回城门都没有。 此时的典柔许墨已经在守城箭矢的射程之内了,可他们却毫无畏惧。 “麦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主求才若渴,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许墨平时可没这么多话,这也全都是为了麦羽。 麦羽并不领情,“我老了,只想保土安疆,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迂腐。”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已经耍了过去。 许墨也上手了,这个时候只能以多欺少。 麦羽话里有话,“白肖的人,都这么卑鄙吗?” 这句话真的是犯了众怒,心里想也不能出来吧! “闭嘴。” 典柔的攻势更加凌厉了,这女人终是不好惹的。 飞龙破城戟,本身就注重于变化,可以是麦羽的克星了。 到力量典柔可不比他差,到变化麦羽就远远不如了。 襄平城的城门,有一伙骑兵冲了出来,他们是来的救人。 那么白肖的人就是来抢夺城门的,白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吕勤冲锋在前,奔着城门口就去,斗将没有他,这进城肯定得有他啊! 众将攀比,吕勤也不例外。 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稳了,当然要奋勇争先。 麦羽从十二岁就在辽东厮杀,他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都给我退回去,不要救我。” “将军。” “退。” “” 襄平城门还是关上了,吕勤怒砸城门,还是差一步,就差那一步。 吕勤只能带人过去了,在待在那里,就等着被礌石滚木洗礼吧! 麦羽还在做困兽之斗,只是他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当今下可以跟典柔许墨对抗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他。 他的动作愈来愈慢了,眼睛都有点看不清了。 “你们想活捉我,做梦。” 只见麦羽手拿囚龙棍,向自己的额头砸去。 这老家伙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是想不开啊! “不要。” 关键时刻,许墨的头鍪派上了用场,挡住了囚龙棍,不过那头鍪也是铜的,只是中空了而已。 头鍪跟额头相撞,麦羽当场就被砸晕了。 脸上出现了一个大伤口,那是生生印出来的。 这是破了相了,不过没有脸总比没有命要好吧! 总之许墨典柔是不辱使命,麦羽是抓住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哀默老将 白肖看着麦羽脸上的伤口,“你们就不能轻点吗?打人不打脸,这让我如何招降?” 许墨还是规矩的,“末将知错。” 典柔到是了句实话,“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而是他自己打的,夫君此人很难招降。” 不管怎样,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白肖就是再吝啬,也不差这点草药。 为了救活更多的伤兵,白肖的军中是有酒精的。 这在乱世之中绝对是奢侈的,酒精是从烈酒中提炼而成,而烈酒却是粮食酿造的。 北方的粮草不多,白肖当初可是下了狠心。 酒精一旦碰触伤口,就会产生剧烈的灼热疼痛感。 让麦羽从昏迷中醒来,“杀。” 映入他眼帘的自然是白肖的兵卒,光从兵甲就能看得出来。 这老家伙的力气可不,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是很难对付的,只是他的运气不好,身处在伤兵营之中。 野兽可怕,受伤的野兽更可怕,人也是一样的。 白肖手下的伤兵,那一个个血腥气可没散呢? 麦羽一现身就被他们围住了,“揍他。” 俘虏是不可以进入伤兵营的,这是军中的规矩,一旦进入就明上面想要活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伤兵也不敢下杀手,不过却想以泄心头之愤。 人都送上门了,不打白不打。 麦羽是老当益壮,但架不住四周都是手。 再加上他还有点头晕,那就更不是对手了。 等白肖感到的时候,他已经不成人形了,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都翻白眼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 白肖也不好训斥伤兵,都是自己人。 他们能成为伤兵,势必都忠心耿耿。 “好了,都别围在这了,退下。” “主公,这老头子挺厉害的,把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打伤了,我们留下来保护你吧!” 白肖很得人心,因此底下的兵卒也知道白肖不通武艺。 把白肖留在这,他们可不放心。 “都散了,这里有我。” 典柔也赶到了,显然典柔话更加有用,或者典柔的武艺让众人信服。 “夫君,让妾身先看看吧!” 刚才那一番打斗,随军的郎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典柔愿意看正好。 白肖把麦羽放平,“他怎么样了?” “放心无大碍,就是断了几个骨头而已。” 没有丢胳膊少腿,在军中还真不算是重伤,“那就好。” “你们不要假惺惺的了。”哎喔,这是醒了。 白肖把腰间的水袋拿了出来,“我救你是出于真心,何谈假惺惺一,你就不要在那里以君子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你们救我,也没安好心不是吗?” “辽东国太,不足让你施展拳脚,吾打算给你提供一片更广阔的地,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 麦羽看着白肖年轻的脸庞,不由的感叹年轻真好啊! 他就早就过了不顾一切的年纪,活得越久就越犹豫。 如果在二十年前,白肖这么跟他,他肯定会心动的。 可现在的他一头花白子孙成群,襄平县城就是他的家,他是不会帮外人的。 “不要在老夫这里浪费口水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别跟我来这一套。” “那是你口重,你老应该知道一个襄平城是拦不住我的,到时候生灵涂炭你可不要怪我。” 既然软硬不吃,那么就威逼利诱。 白肖相信,总有一招是适合他的。 麦羽看着白肖的眼睛,“你不会的。” “这么了解我吗?” “你的眼中没有杀气,这是骗不了人的,古往今来敢行屠城之事的人不少,但他们都事出有因,你白肖占据上风,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亏待百姓的。” 要不怎么老而不死是为贼呢?老家伙经历的多了,看事情往往也很通透。 白肖也发狠了,“吾可没要屠城,只是跟你的家人息息相关。” “祸不及家人。” “我的心眼没那么大?” “那就是他们的命。” 随军的郎中跑了过来,也给了白肖一个台阶下,这老家伙太顽固了。 看来只能逼降了,当然不是白肖逼了,自然是溥杰的逼迫。 只有让麦羽心灰意冷,他才会弃暗投明。 白肖让人假扮成麦羽的样子,手拿囚龙棍,在襄平城下助战,只要离得够远,城上的人可分不出真假。 这人在得意时候,自然什么都不怕。 可在失意的时候,往往就会多疑。 溥杰引以为傲的辽东军,在白肖面前不堪一击,已经让他信心受挫。 麦羽的反叛,更是让他心灰意冷。 麦羽可是追随溥家很多年的老人了,“你们都背叛我,那我就让你们后悔。” 没过几,白肖就在城外得到了消息,麦家一共一百二十三口全都死于铡刀之下。 白肖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麦羽,“是吾知道的太晚了。” “呵呵。”麦羽暴起冲向了白肖,“你是不是觉得我会痛骂溥杰,然后对你摇尾乞怜,你大错特错了。” “没有你,我麦家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全都是因为你。” 白肖真的失算了,麦羽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他曾经舍己救人,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呢? 麦羽被人带了下去,白肖轻抚前额头疼。 许墨:“主公,杀了他吧!” 识英雄重英雄,这是许墨对麦羽的尊重。 麦羽现在是无牵无挂了,对一个老人来,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先攻城吧!我们已经在这襄平城下很多了。” 为了招揽麦羽,白肖难免要畏首畏尾。 现在功亏一篑了,那么白肖也就不想耽搁了。 城墙上没有了像麦羽这样的猛将,早就是不堪一击了,众将轻易的就攻了上去,辽东国就这么不堪一击。 白肖可是手握两州之地的诸侯,溥杰这个坐井观的人物是不能比的。 城门打开了,白肖看着被束缚一旁的麦羽,“老将军,跟我走一趟吧!” “你杀了我吧!” “你看完再吧!” 进城之后,白肖采取了怀柔的手段,并没有伤及百姓分毫,可在麦羽的眼里却毫无波动,真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第三百六十四章 瀛州武士 白肖还想着争取麦羽,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连这生死之间的事都无动于衷,其他的事也不会让他动摇。 这襄平城也算是内有乾坤,竟然是一座城中之城。 跟洛阳长安很相似,这溥杰也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吗? 不过确有一点东施效颦了,宫城之中亭台楼阁美不胜收,让人眼花缭乱。 可这襄平中的城池,却显得有点俗气。 虽有金银玉器的点缀,但周围的破败是骗不了人的。 “麦将军,这就是你所效忠的主公吗?” “你想什么?” “一个弹丸之地,都想方设法的贪图享乐,最终都成不了大事。” 白肖又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溥杰身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成就大事的。 溥杰不向白肖低头,只不过是想保住家业,守着自己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白肖没来的时候,辽东国贫穷不假,可怎么都是安稳的。 这一点没人比麦羽更加清楚,“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懂?” “你觉得我不如溥杰。” “不是,我是你的野心太大了,你只会给百姓带来灾祸。” 这个白肖不想跟麦羽强辩,他不争自有别人去争。 与其依靠别人而活,还不如为自己而活。 “冥顽不灵。” 这内城就没那么好攻破了,内城相对较,可内城的兵卒却一点都不少,白肖还要花点时间的。 至少今之内是不行了,所以白肖选择占有内城之外的地方。 该清除该招揽,一切都井然有序。 在巡营的时候白肖发现一个兵卒私藏黄金,“你这哪来的?” “回主公的话,是人从城门上扣下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假。 白肖还想着问罪呢?现在到是不用了,人家没错。 “好好留着吧!回去之后娶个女子成个娃。” “的,就是这么想的?” 驻守内城的将士非常顽强,白肖手下也算是浴血奋战七昼夜,可就是不能攻破。 白肖攻打其他县城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过。 主要是地形受限,大军施展不开呀! 典柔拿着一把匕首走向了白肖,“夫君,你看。” “看什么看?晚上再。” “不是让你看我,而是看这把匕首。” 这匕首有什么好看的,白肖军中什么兵器没有啊! 这把匕首还不及巴掌长,不适合在军中使用。 “怎么了?” “这是瀛州的匕首。”典柔一直待在白肖身边,对于白肖为何突然攻打辽东她还是知道的。 白肖这才好好看,的确质地不错。 “当初的溥杰给了我一把长刀,就明他并不是很稀缺,在襄平城内出现一两把瀛州的兵器并不奇怪。” “可这把匕首,却伤了许墨。” 许墨受伤,这怎么可能呢? 而典柔的样子又不像是假,“伤势如何?” “皮肉之伤,这内城之内还有高手,许墨根本就没有看见伤他的人是谁?” 白肖把匕首扔到麦羽面前,“老将军,可以给我解惑吗?” “我主身边有很多瀛州的武士。”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麦羽也很瞧不上这些瀛州矮子。 瀛州的人野心不,白肖也正好趁机见识见识。 “把井阑给我推进来。” 军中的井阑是拆卸式的,所以弄到城中并不难,但未免有点大题做了,攻打外城的时候都没用井阑啊! “夫君,我们可以的。” “我知道你们可以,但我想把那些瀛州人更快的引出来,照着我的去做吧!” 井阑比人金贵,这是事实。 当井阑被推进来的那一刻,军中的将领就知道白肖等不及了,同时也是对他们失望了。 这对于众将而言,是很难接受的。 攻势更加猛烈,终于把那些瀛州人逼了出来。 实话真的不高,但武艺却是很刁钻。 让白肖麾下很多人都吃了亏,许墨好不容易活捉了一个,可却在白肖面前咬舌自尽了。 “末将无能。” “算了,以后对于瀛州人就不用留活口了。” “喏。” 这内城之内的瀛州武士,比白肖想象的都要多得多,这可不像是帮忙的样子啊! 反倒像是来抢夺的,也许白肖不来瀛州人就会动手了。 “麦老将军,你觉得你的主公还在吗?” 这么多了,溥杰还没有露面,白肖就不得不怀疑了。 白肖在城外的时候也许还得过去,可这都进城了还不露面,就有点太胆了。 白肖再厉害也是外人,溥杰这个当主人的总有资格骂几句。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瀛州人的贪婪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们这些接触的人看不出来吗?” “他们怎么有这个胆子?” 白肖让人给麦羽松绑了,“瀛州比你想象大,那里的人比你想象的疯狂,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让你自己去看看。” 白肖不见意在这个时候放麦羽一把,他本身已经无伤大雅了。 麦羽拿着囚龙棍冲向前去,白肖给他腾出了一个云梯。 他算是战场上的异类,哪边的人看不起他。 辽东人可能对他手下留情,可瀛州人却不会,好在麦羽还剩下几分本事,要不然连城头上不去。 典柔:“夫君,你这是放虎归山。” “你读兵法了?” “闲着没事,翻了几下。” “你晚上也不闲着啊!看来我还需努力啊!” “夫君你” 麦羽这个人看着不起眼,对内城人的冲击却非常的大,内城之中有不少都是他的相识。 “麦老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与其这些,还不如告诉我主公在哪?” 这辽东人都是直肠子,“我们是不会让你加害主公的?” “那这几日你们有见过主公吗?” 麦羽眼前的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麦羽从他们的眼神中就知道,他们也没有见过溥杰。 溥杰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不会躲在一个地方不出来的。 “你们坏了大事。” 麦羽硬闯了进去,也是有人故意放他一马,溥杰去哪了?这很关键。 可半道却被瀛州的人拦住了,死活都不让进。 麦羽心底沉了一下,前面挡路的连一个辽东人都没有,难道溥杰真的出事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赤野崎 麦羽不得不下杀手了,“都给我滚开。” 瀛州人越是坚守,越让麦羽觉得有蹊跷。 麦羽冒着危险,终于闯进了一间宫殿,里面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里面的尸体却遍布伤痕,显然生前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些可都是辽东的大官,“你们这帮混蛋,主公到底在哪里?” “你不该进来的。” 一个腰胯三刀的瀛州武士走了进来,面目阴沉上身遍布伤痕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赤野崎,原来你一直包藏祸心。” 瀛州人在这辽东国可不是一两了,这赤野崎就是溥杰最看重的一个,溥杰对他很是宽厚。 有时候麦羽都为之羡慕,现在看来这赤野崎真是妄负信任。 “各位其主,麦将军何必执迷不悟呢?” 这种话白肖过很多次了,麦羽只是觉得厌恶。 可从赤野崎嘴里出来,麦羽却觉得恶心。 “我杀了你。” “拔刀斩。” 赤野崎出手很快,如果麦羽在全盛时期未必躲不过去,可眼下的麦羽却大不如前,被赤野崎一击即中,划过了腹。 瀛州的长刀很薄,所以当即不会很痛。 但走两步之后,麦羽的伤口就裂开了,鲜血是喷出来的。 “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刀。” “是你变慢了,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不需要。”面对白肖的招揽,麦羽都没有动摇过,更不用一个瀛州人了。 赤野崎可没有白肖那个的耐心,他现在可是四面皆敌,“找死。” 赤野崎拔出双刀扑了过去,“燕尾。” 麦羽的身上,又出现了两个刀口。 赤野崎就是一个疯子,他热衷于把人折磨致死,尤其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 这也许跟他的出身有关,在瀛州的时候赤野崎就是一个奴隶战仆,受尽了屈辱,所以他最喜欢把屈辱强加给别人。 “你求饶啊!快点求我。” 麦羽就感觉自己手中的囚龙棍越来越重,直到从手中滑落。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赤野崎直接把麦羽的眼睛扣了出来,“该死的老家伙。” 麦羽惹出的麻烦可不,内城之内的辽东人开始起疑了。 尽管赤野崎,采取了一些措施,用残忍的手段去威慑,但还是于事无补。 到底瀛州人就是外族,很难让人信服。 这种排外到哪都是有的,只是在眼下被扩大了。 白肖这边日夜猛攻,不管是瀛州人还是辽东人都很浮躁,最后双方械斗。 白肖到是坐收渔人之利,大军轻松的进入了内城,还真不容易啊! 这内城之中,甬道狭窄,到处都透露着易守难攻。 只是这个风格,跟大齐完全不同,处处都透着一种异域的色彩。 白肖是欣赏不了,也许溥杰喜欢吧! 溥杰并没有死,现在被那些瀛州人架了出来。 现在想和谈了,早干嘛去了。 对于外族人,白肖一向都不会姑息养奸的,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白大人,我们可以谈谈吗?” “先放人吧!” “那可不行,我们过海而来,可不想死在他乡。” 白肖看着赤野崎,穷凶极恶的样子,就想着大军压上把他撕碎,这长相是父母给的,不能强求。 拿块布遮遮也好啊!也不能出来吓人啊! “你能不能把脸转过去啊!换个人跟我对话。” “其他人的语言不是很通顺,害怕白大人听不懂。” 还挺会为人着想的,白肖可没心情在这里跟他扯皮。 双方根本就不对等,怎么和平相处啊! “放下兵器,你们才有活路。” 白肖心里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可是与瀛州的贸易必须建立起来,所以白肖不想太决绝。 “我们瀛州的武士,是永远都不会放下兵器的。” “那你还想谈什么?耍我吗?” 赤野崎直接把一个女子推了出来,一眼就知道不是大齐人。 不得不这瀛州人挺有特色的,男的凶恶女的魅惑。 就比如这个女子,看着像个女孩,但胸前的伟岸堪比楚莲。 白肖看了一眼身边的典柔,都有所不如。 “白大人,这是我的妹妹,我可以把她送给你,换取一条活路。” 这话听起来太无耻了,让人嗅之以鼻。 “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但不可能是因为她,我让你们先放人,难道没听见吗?” 赤野崎在这辽东国已经有几年,他一直觉得这大齐的人非常好话,像白肖这么强硬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一点就很像是瀛州人了,赤野崎一直很犹豫,是因为白肖处处都充满着敌意。 这种敌意让赤野崎不安,不敢冒险。 “你们先退后。” 这话竟然是从溥杰嘴里出来的,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白肖怎么也是从帮了他啊!不知好歹。 “步卒向前。” 溥杰半蹲着身体,“白大人,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留给我一刻钟吧!”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白肖就给他点脸面。 “好啊!全军听令,退后五十步。” 在向后退的时候,典柔突然了一句,“夫君,你是不是又想给我添个妹妹?” “你想什么呢?对于那个瀛州的女子,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刚才偷偷看我。” 白肖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我是在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哼”还真吃味了。 赤野崎慢慢把长刀收回,溥杰也站了起来,“你们现在怕了吧!只有我才能保你们万全。” “白肖不会听你的。” “但白肖不会杀了我,可对于你们就不一样了,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来此的真实目的,你们就等着被凌迟处死吧!” “你想要什么?”赤野崎可不是什么莽夫。 要不然也不会在这辽东国一待这么多年,还要伺候溥杰这个废物。 溥杰也出了心里话,“你们不要乱话,我也不会害你们,到时候大路朝各走一边,以后就不要有什么往来了。” 溥杰惜命,他比任何人都惜命。 因为他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第三百六十六章 乐浪郡 到没到一刻钟,白肖不知道。 他只知道溥杰闭嘴了,那也就够了,看来是谈妥了。 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白肖很好奇,一甩手全军上前。 溥杰:“赤野崎,你真的想死吗?” “希望你是对的。” 赤野崎把腰间的瀛州刀解了下来,身后的瀛州人也就照做了,白肖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 里面的宫殿突然起火,也是这二人捣的鬼。 欲盖弥彰,自作聪明。 溥杰:“白大人,救命之恩重如泰山,他日必结草衔环。” “此话言重了,你刚才跟这些瀛州人了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罢了,这些瀛州人只是有些执拗,并不是听不进去话。” 白肖直接把溥杰打倒在地,溥杰就是一个文人,在白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白肖是客气,却不会让溥杰蹬鼻子上脸。 “你觉得我会信吗?” “白大人,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白肖狂笑不止,看来是有人看不清楚形势啊! “从今以后辽东国就是我的了,你不过是一颗拦路子,我想踩碎就踩碎想踢开就踢开,你觉得我会顾忌吗?” 此刻白肖贪婪的野心展露无遗,只有身边的几个人听到。 “白大人,你已经胜券在握,我们没有理由不降啊!你就放过我吧!” 白肖活了两世,见过很多人。 最不喜欢就是隐忍的人,每次看见心里都会不舒服。 “你觉得我对瀛州的了解只是通过你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瀛州人不会轻易投降啊!再挑战我的耐心,心我大刑伺候。” 白肖觉得有必要杀鸡禁猴了,要不然溥杰只会嘴硬。 随便拉了一个瀛州人出来,在溥杰面前被斩首了。 用的还是瀛州的长刀,真的是把好刀啊!杀人不沾血。 赤野崎等人开始反抗,逆来顺受那就不是瀛州人了。 “溥杰你也看见了,瀛州人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白眼狼,还不实话吗?” “我只想苟活一世。” “我可以让你荣华一生,吧!” 也就是日后还要跟瀛州人打交道,白肖才会给他这么多机会的。 溥杰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我本是溥家的庶出子,在十几年前被一群瀛州人抓了回去,他们教我读书识字为我打点,最后让我成为了朝廷的官吏。” “更是帮我扫清障碍,成为了这辽东之主。” “可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这些瀛州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他们一直在觊觎我大齐的土地。” 有些事白肖已经猜到了,可有些事白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这瀛州的人野心不啊!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辽东国都是这样,那么青州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瀛州的人教你识文断字,看来他们并不粗鄙啊!” “瀛州每年都会向朝廷上供,而朝廷也会把一些书籍药典赠与瀛州,这一来一去两百多年了,瀛州又怎么是粗鄙之州呢?那只是外人的误解。” 白肖:“你与瀛州有联系吗?” “一直都是他们联系我的。” 原来是个无用之人,活着只会浪费粮食。 “白刚送他上路。” “不要。” 溥杰倒在白肖面前,死不瞑目啊! 白肖看了一眼前面的战事,瀛州人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二十多个武士在那里催死挣扎,别那个神秘赤野崎刀挺快啊! 竟然可以跟许墨相争,看起来已经打一会了。 “都给我住手。” 白肖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玉柄的瀛州刀,这一般都是显示其地位。 既然瀛州跟大齐学了两百多年,那么很多事就应该很相近才对。 “这是谁的刀?” “把它给我。”赤野崎竟然冲了过来,可惜他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 白肖把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以你的为人,并不像是此刀的主人。” “那是主人赐给我的。” “原来如此,想要吗?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只要你帮我引见一下你的主人。” 白肖原本的打算是假他人之手跟瀛州通商,可现在看来还得自己出马,否则其他人有点够格。 瀛州人老早就布下了棋子,一般的人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棋盘上。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吾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我的客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有好事跟你的主人相商,如果你要是耽误了,就不是我杀你了,而是你的主人。” 白肖并没有跟赤野崎废话,直接把他放了出去。 白肖相信只要是有野心的人,自然会来见他。 至于其他的瀛州人,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瀛州的兵器,受到了众将的青睐,其实他们手上的兵器也不差,都是镔铁所造,要与之相比各有所长,但谁也不会嫌自己身上的兵器多? 还有就是瀛州的兵器轻便,带在身上并不费力。 将领如此,更不用手下的兵卒了。 这让白肖非常忧心,真是不敢想象,瀛州的大军会是什么样子? 战事还在继续,在辽东国之下还有一个下辖的郡治,那就是乐浪郡,只要占有了乐浪郡就到了海边了。 这才是白肖的最终目的,可在进入乐浪郡之前,白肖却遇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马訾河。 马訾河水流湍急,正好把辽东国和乐浪郡隔开了。 白肖想要进入乐浪郡,就相当于一段水路。 马訾河虽然不深,但河面还是挺宽广的。 直接让大军下河肯定不行,至于坐船那就更是方夜谭,附近的大船早就被征调走了,只剩下一些渔船。 这些渔船可坐不了几个人,还有翻船的危险。 更何况乐浪郡的人,也不会干看着白肖过河。 河的对面,有好几处营寨,那可不是什么摆设啊! 此时白肖才意识到水军的重要性,白肖以前真的是疏忽了。 谁也不会想到在北方还有水军的用武之地,“你们大军怎么过去?” 许墨:“末将提议强攻,只要兵卒之间用绳索相连,应该不会背河水所阻,至于那几个水寨,只能用盾牌兵了。” 白跖也真是直来直去,“那不就是箭靶子吗?绝对不行。” 第三百六十七章 德川将军 因为一条马訾河,众将吵了起来。 追根到底就是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强攻伤亡太大,取巧一条大河波浪宽,做什么都一目了然。 “好了,你们都给我下去。” “喏。” 众将就等着这句话呢?毕竟最终下决定的还是白肖。 己方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要是白肖能狠下心肠,此时已经到河对面了。 白肖不是一个手软之人,但为了乐浪郡损兵折将,感觉很不值得。 白肖当即寻访了一些百姓,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里,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附近的百姓未必不如众将。 吴捘是附近的渔民,他到是了一个办法,其实这个办法大多渔民都知道,只是他们不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吴捘命不久矣,也不会冒这个险。 “拐子口,可以供大军通过。” “那就带路吧!” 行不行看看就知道了,拐子口距离白肖的营地并不是太远,也就是两个时辰的脚程。 骑马半个时辰也就到了,算是河道的一个拐角,正对面就是一个营寨。 “老人家,你在耍我玩吗?” “草民不敢。” “吾没看出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 吴捘一身病痛无法久站,于是坐在了地上,“大人你看此处的河面波澜不断,其原因就在这水下。” 白肖让人下河查看,原来此处的河水不深。 最多只能到腰间,因为这个拐角,让河沙聚集于此,到的确是一条早就准备好的路。 “老人家,我要的可是掩人耳目?” “大人不觉得对面的营寨跟其他的营寨不同吗?” 对于营寨白肖很熟悉,他在营寨营地里待得时间都已经超过了在家待得时间。 “好像有些年头了?” “大人好见识,其他的营寨都是最近才兴起的,以防大人的兵马来犯,只有此处的营寨是原有的,我们这些渔民跟这里的将领很是熟悉。” 白肖这才正视这个老人,出口见识都不凡呢? “老人家,原来是干什么呢?” “不才,一边军校尉而已。” 这校尉已经算是将官了,落到如此境地,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想要什么?” 一般这种人,都不是为钱而来。 吴捘身上满是腐朽之气,面目却很是慈爱,“我有一个曾孙,我死后他无人照顾,希望大人照拂一二。” “这个简单,我不会亏待他的。” “希望大人日后不会食言,否则老朽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都快死了还这样的话,真的有用吗? 白肖不是一个诚信的人,但为了这个举手之劳还犯不着出尔反尔。 白肖已经把那个曾孙接到了军中,是一个七八岁的崽子,眼睛很大很有灵气,白肖此举不是威胁,只是想让吴捘安心。 吴捘得偿所愿,为白肖诈开了营寨的营门。 白肖麾下是没有水军,但一些熟悉水性的人还是有的。 他们只在营门口坚持了一会,白肖的大军就跟上了。 白肖是骑马过去的,所以身上一点水都没有沾,“吴捘呢?我要重重有赏。” “他死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他吗?” 许墨上前,“主公这不怪他们,吴捘是病死的。” 吴捘生前是军中之人,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好好安葬吧!” 河对岸是有不少营寨,可只要攻破一个,其他的营寨也就跟着不攻自破,乐浪郡的兵马退后了,白肖大获全胜。 白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经历的太多,很多事也就那样了。 这乐浪郡也就只有这条马訾河做屏障了,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当白肖要席卷此地的时候,赤野崎出现了,“白大人,我的主人要见你?” “他要见我就自己来,你来算怎么回事啊!” “我的主人刚从海上过来,有点身体不适,现下在占蝉城休养,不便走动。” 也许借口或者托词,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这瀛州人到是死要面子,“那好,我去见他,不过要等到战事结束之后。” 赤野崎索性不走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当初在襄平城的时候,赤野崎可是伤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可不会放过他。 碍于白肖的颜面,这些人不会下死手,但也不会太客气。 赤野崎是一个桀骜的人,他可不会低头,仗着一身的武艺胜了几场。 可最后却撞到了许墨的手上,许墨直接把他的肋骨打折了两根。 在白肖的军中,这伤要是想好,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 别看乐浪郡的城池不大,但的确不少,占蝉是白肖最后才收取的地方,等到地的时候赤野崎已经是判若两人,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你们也下手太狠了。” 众将低头,赤野崎的事他们都参与了,实在是赤野崎太猖狂了。 典柔在一旁轻语,“夫君,我们进城吧!” 占蝉城不攻自破,对于白肖来太常见了,整个乐浪郡敢于反抗的城池真的不多。 赤野崎的主人德川兮已经等候许久,“白大人,见你一面真的很难啊!” 德川兮一身商人的打扮,与其他是一个瀛州人,其实更像是齐人。 “德川先生,来这大齐很久了吧!” “刚到,只是我从就喜欢大齐的东西。” 白肖的面前是一副棋盘,黑白两子泾渭分明,白肖随意的抓了一把扔了过去,德川兮却轻易的躲开了,果然是武艺不凡啊! 怪不得他的手,布满青筋了。 “白大人,可是你要见得我,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德川将军。” 白肖只是言语上的试探,可德川兮却神色一变,显然是被白肖中了。 德川这个姓氏,可是瀛州的大姓,多出武将。 白肖早有所闻,今日一见还可以。 虽有点不够沉稳,但好在知进退,“白大人,果然是这北疆的霸主,什么都瞒不了你。” “这话我可不敢当,只是恰巧知道而已。” 白肖看了一眼赤野崎,德川兮也看了过去,赤野崎当场跪下,战战兢兢的到,“主人,这跟人无关。” 第三百六十八章 熏香蹊跷 瀛州人,主次分明,在此刻尤为突出。 赤野崎是多么猖狂的一个人啊!面对白肖及其众将都没有低头,却因为德川兮看了一眼跪就跪了。 原来的骨气呢?估计是被狗吃了。 德川兮:“丢人现眼,下去。” “德川将军,好大威风啊!”白肖调笑道。 “怎能比得上白大人,战无不胜。” 这种恭维的话,白肖不想听,实在是太假了,尤其是从德川兮的嘴里出来,“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德川将军此次前来,不应该只是为了赴约吧!” “白大人快人快语,难怪吾皇对你推崇备至。” 一个化外之地也跟称皇,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对瀛州的兵器很有兴趣。” “我们对北方的战马,也是垂涎已久。” 这么看起来到是各取所需,但真实的情况却未必如此。 “以瀛州跟东方家的关系,想要得到北方的战马应该不难吧!” 白肖占据北疆,却没有垄断战马。 一句话白肖得罪的人太多,不想再得罪几个。 德川兮愣了一下,他们跟东方家的关系,可是很隐秘的,没想到还是被白肖知晓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了白大人?” “东方家的确是我瀛州的盟友,但东方家身处青州,本身也是不产马的地方,他们的战马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我们总不能让自己的盟友吃亏吧!” 白肖笑了,瀛州人会这么好心,想必东方家这是防着瀛州啊! 不过这也不奇怪,瀛州人狼子野心,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东方家也是世家,不会看不出来的。 “我们北疆的战马,也不便宜。” “这一切都好商量,此次前来我还带了一样好东西,请白大人试一试。” 两个瀛州女子走了进来,一人还拿了一个托盘,不得不这瀛州的服饰很开放啊!尤其是领口那个位置,根本什么都挡不住啊! 那明晃晃白嫩嫩,让人都挪不开眼睛。 “原来美人啊!可惜我眼下没那个心情。” “这只不过是一对婢女,登不得大雅之堂,在下的是这熏香,提神醒脑可是我瀛州最珍贵的东西。” 珍贵之物不是真金白银,却是熏香此中必有蹊跷。 “慢着,我军中还有要事,东西我就先拿回去,至于具体的合作事宜,两日后再详谈。” “那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白肖走的时候,那两名瀛州女子也跟上了。 可让典柔看不过眼了,“夫君,真是厉害。” “那是别人送我的,我总不能拒绝吧!放心我不会碰的。” 白肖不但不会碰,更不会让她们活。 谁知道这是不是德川兮派来监视他的,对待外族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怜香惜玉,用在这瀛州女子身上也不合适。 白肖回去之后就找到了瞿炼,“你也老大不了,身边还没有个人照顾,这可不行,这是刚得的瀛州女子,就赐给你吧!” “谢主公厚爱,末将受之有愧。” 瞿炼一头雾水,就算是论功行赏也没到时候啊! 但是白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茅塞顿开,“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你可不能唐突佳人啊!” 军中可不是男欢女爱的地方,军法命令禁止的。 这一条可是白肖加上去的,瞿炼记得很清楚。 白肖的眼神之中,遍是冰冷。 瞿炼对于这个眼神很是熟悉,“末将明白。” “明白就好,回去好好享受吧!” 瞿炼扛着两个瀛州女子就走了,一路可是很让人眼热的。 白肖看着眼前的熏香,的几块,没什么大区别。 可这进入身体之物,却不能有任何马虎,白肖就让几个俘虏试了试,他们试过之后精神百倍,连伤口都不疼了。 典柔:“夫君,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都胸大无脑,今晚就让我看看你那里大不大?” “难道妾身错了吗?” 这道循环,一切都有自己的轨迹。 一旦违背可不是好事,“大错特错,你受伤却连疼都不知道,那还是人吗?这可是虎狼之药啊!” 过了一个晚上,这些俘虏依然精神抖擞。 白肖可不觉得这是巧合,而是药性使然。 许墨走了进来,“主公,瞿炼杀人了?” “什么人?” “就是主公昨日赐下的那两个瀛州女子。” 瞿炼果然是一把好用的刀,没有让白肖失望,白肖自然也不会用军法去处置他,“这件事我知道了,日后再。” 什么是日后再,那就是大事化事化了,许墨是话不多,但并不古板。 “唯。” 白肖在见德川兮之前,特意在脸上擦了一点点粉,这样显得萎靡一点。 “德川将军,不知这熏香还有吗?” “有是有,但就是不多了,白大人用着可好。” 白肖那张嘴真是没一句真话,“还不错,感觉浑身通畅,所以才唐突讨要。” “不知这熏香,可否换取战马?” 狐狸尾巴终于是露了出来,白肖就怕他不开这个口,“当然可以,以物易物,只要不吃亏就行了。” 白肖和德川兮之间,很快就谈妥。 细节方面的事,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去谈,自有底下的人去做。 此次二人相见,不过是把这件事定下而已。 德川兮并没有在这占蝉城久留,而是很快就离开了。 只是换了一个人跟白肖谈,对于这后来之人,白肖就没那么客气了,显然此人无论在身份地位上都不能跟德川兮相比。 白肖随便了几句,就把他打发了。 东方启不日也到了,自从得到了白肖的调令,他是一刻都不敢停歇,“主公,属下来迟请恕罪。” “你没有来迟,你来得刚刚好。” 白肖把他带到那些俘虏的面前,白肖还没话呢? 东方启就来了一句,“就是这个味道。” “你是你在东方家闻到药味跟此一般无二?” “正是,此物到底是什么?” 这些俘虏对这股味道已经产生了依赖,白肖也不好跟东方启实话,“没什么?一种瀛州特有的疗伤药,价格不菲啊!” 第三百六十九章 捧杀瀛州 白肖遥望大海,“东方兄,日后跟瀛州人打交道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尽可能的搞到这种熏香我有大用。” 东方启投奔白肖也不是一两了,在他看来是非常的不受重视的。 他所能接触到的事物,全都是一些闲差。 “主公,我不是一个商人。” “但你姓东方,瀛州人对你不会设防。” 东方启是世家子弟,所以他有更高的追求,得过且过可不是他想要的。 “主公,这种事谁都可以做吧!” “不,你错了,在通商的同时,我还要在海上训练自己的水军,这就不能随便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白肖身边没有适合的水军将领,只能矮子里挑大个。 综合各方面的考虑,东方启脱颖而出。 他会水武艺不俗,又没有在军中任过职,自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这对东方启而言绝对是大的惊喜,“末将必不负主公信任。” 白肖是信任东方启的,却不希望他本末倒置,组建水军很重要,与瀛州通商同样重要,“短时间之内,我不想跟瀛州人翻脸。” “末将明白,不知这水军的兵卒在哪?” 白肖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具体实施呢? “我会派些人给你,但大部分的兵卒还要你自己招募。” 与其让一群旱鸭子学游泳,还不如直接招募那些在海边河边长大的人,那样会省不少工夫。 兵卒谁都可以当,但水军却不行。 东方启陷入了沉思,第一次掌军,就是一个空架子,对他来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白肖也不想打扰他,有些事必须自己去想。 外人的再多,只能是干扰。 东方启要想成为白肖所倚重的水军大将,可还有很多关在等着他呢?如果一开始就被吓跑了,那么就不用谈以后了。 瀛州人无疑是很有诚意的,也可以早有准备。 白肖这边刚刚站稳脚根,他们就把一批兵器送了过来,三千把瀛州长刀那绝对算是重礼啊! 正所谓礼尚往来,白肖也不能太气。 从军中挑了三百匹战马送了过去,不过都是阉割的。 这心眼该留还得留,更何况这些瀛州人本身就不怀好意。 此次的接触双方都很满意,毕竟来日方长吗? 白肖可不会像东方家那样藏着掖着,明明有瀛州的兵器却不表露出来,白肖直接把瀛州的长刀投入军***给精锐使用。 同时也把瀛州的一些事散播了出去,让中原的人知道,在海上还有一条图谋不轨的毒蛇存在。 在这一点上,白肖完全是出于好心,给他们提个醒。 此时在青州的东方凛大为不满,瀛州人与白肖连合,他事先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他跟瀛州之间可是老交情了,没想到瀛州会来这一手。 西门谦捡起地上的碎片,“主上请息怒,据属下得到的消息,瀛州与白肖之间,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不参杂其他东西。” “糊涂,瀛州人跟白肖交易的是战马,你觉得瀛州那个弹丸之地,用得着那么好的战马吗?” “主上是瀛州人也在窥探中原之地。” 其实这一点东方凛早就知道了,瀛州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他好处。 只是白肖一插手,瀛州那边可能会提前动手了。 “给我密切监视瀛州的动向,如有异常随时来报。” “喏。” 西门谦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把心中的疑惑出了口,“以白肖的心思,应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东方凛冷笑了一下,“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什么都知道,眼下各方诸侯都知道了瀛州的存在,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只是白肖不把瀛州人放在眼里罢了,他早晚会吃大亏的。” 瀛州人要是那么好对付,他早就对付,何必等到现在呢? 瀛州的兵器,在白肖的推动下很快就名声在外了。 主要是白肖太高调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动了战事。 换做是谁再得到了一州之地之后,都会选择休养生息的。 可白肖偏偏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攻打了河间郡,也就是紧临中山国的冀州边郡,瀛州的长刀在此战之中大放异彩。 好东西,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了,瞒是瞒不住的。 因此各方诸侯都在以自己的方法,跟瀛州互通有无。 瀛州当然是来者不拒了,在他们没有进入中原之前,任何诸侯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盟友。 他们不要钱,只要粮食和战马,只能他们仗着大海的庇护,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弄到最后,白肖都忍不住要打劫他们了。 瀛州人交易的地点,主要还是青州,那里靠海地方的太多了,不像是白肖这边,只有那么一两个郡。 各方诸侯,也是在那里跟瀛州人交易的。 只能白肖的口碑太差,没有任何一个诸侯敢推着粮食进入北疆。 所以白肖的人也只能远赴青州去打劫了,在青州兴起了腥风血雨。 像打劫这种事,可不止白肖一家这么做。 各方诸侯在很多方面都是殊途同归的,也就是一个德行,闻到腥当然扑过去了。 东方家的老巢,霎时就不稳了,只能收缩兵力。 这不是东方家无能,只能惦记的人太多了,换做是白肖也会这么做。 姜棣占据了最好的中原之地,一出手那就是大手笔,那运粮车一辆比一辆重,还望不到边际。 这不是让人眼馋吗?白肖一拍大腿此行他必须亲自去劫。 “主公,这万万不可啊!”鲁旬好不容易把白肖盼回来,自然不想轻易的放手。 一方势力,不可能永远都是兵事,还有政务。 这就像人有两条腿一样,白肖这边很明显已经瘸腿了,哪有直接把政务撇到一边的。 很多事情鲁旬可以帮白肖做,但有些事是不可以的。 白肖真是怕了鲁旬,自从他回到并州之后,就没睡过好觉。 那案牍真是一桌子一桌子的批阅啊!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鲁先生,通过这几的政务处理,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们北疆太穷,这批粮食对我们来太重要了。” 第三百七十章 均州连弩 齐央在一旁憋着笑,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哥了,不想处理政务也不用找这些托词吧! 白肖一眼瞪了过去,“齐央,你觉得我的不对吗?” “也没错。” 鲁旬在某些方面是很苛刻的,尤其是跟了白肖之后,“什么叫也没错,那就是错了,主公你现在身系两州百姓,岂可轻易冒险。” “此行不只是打劫,最重要是运回,我去会更方便。” “我北疆兵多将广,用不着主公事事亲为。”鲁旬是铁了心的不让白肖离开啊! 齐央这个时候上前一步,对于处理政务他同样不喜。 “我这有一份急报呈上。” “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念吧!” 这次齐央可不是无的放矢,他是真的有急报,云州的慕容赐统帅燕军猛攻雍州,在发兵之前把云州的粮草都抢劫一空,连老百姓的粮食都不放过。 弄的云州百姓苦不堪言饿肚子,成为了灾民。 对于慕容赐的举动,白肖是完全理解的。 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自然就换个地方了,雍州的确比云州好太多了,尤其是那长安之地,简直得独厚。 白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这跟我们有关系吗?” “大哥你别着急啊!接下来就有关系了,云州的灾民已经向我们并州而来了。” 这下子白肖明白了,这不就是打秋风吗? 人来了,白肖也不好往外推,更不能往外推。 这人在成名之前名声不重要,干什么都行,但这在成名之后,名声就极其重要了,白肖的名声已经很糟糕了。 如果连爱民这两个字都保不住的话,那就不用谈什么下了。 “灾民必须要安抚,所以这批粮草我们必须得到。” 如果白肖前面的那么话理由不充分,那么现在这个理由就非常充分了。 鲁旬主内,灾民的事最终也会落到他的头上。 他也不好阻拦了,“主公,一切心。” 齐央:“大哥,我陪你去。” “不用了,鲁先生这边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跟着帮帮忙吧!” 鲁旬可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白肖的安全当然比那些灾民更加重要,“齐央在我这里除了添乱什么也做不来,还是跟着主公走吧!” 这话齐央就不爱听了,“鲁旬,你什么意思?” “微臣告退。”鲁旬直接就走了,理都没理白肖。 打劫用不着那么多人,所以白肖带了一支精锐就上路了。 这青州多山,白肖这边的北地马就有点吃不消了,跑一会就要歇一会,本来白肖这边已经是耽搁了。 再耽搁下去,姜棣那边就交易了,那什么都晚了。 所以白肖一行人,只能想办法舍弃了北地的战马,换取了当地的马匹。 青州的战马,相对北地马来矮了很多,四蹄粗壮一看就知道耐力过人。 只是白肖等人骑着很不习惯,这两条腿都弯弯着。 白跖从前面跑了回来,“七哥,我们赶上了。” “怎么可能?”白肖还以为姜棣的运粮队已经走很远了呢? 齐央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不可能的,好东西当然人人都想要,青州毕竟不是姜棣的地方,他的运粮队也不会有太多的兵卒护卫。” “那这一路过来,势必会遇到不少麻烦,什么山贼流氓也许都会插一手,更不用那些诸侯势力了。” 典柔:“夫君,我们今晚就动手吗?” 典柔虽然不是头发长见识短,但有时候的确想得不多。 “别着急,我们在等等。” “那前几” 白肖直接用手把典柔的嘴堵上,“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慢慢看吧!” 白肖把身边的斥候散了出去,这一散就发现周围不少人在窥视啊!那真是同道中人。 其中不乏精锐,这次的争斗并不容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肖不想当螳螂,至少不是第一只螳螂,所以只能先跟着了。 东方家还是出手了,不过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是光明正大的出手。 美其言曰护卫,可谁看不来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姜棣的运粮队,已经跟他们对峙上了。 白肖在远处默念着,“打起来”白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可惜白肖想看得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东方家的想法很明显就是独吞啊!突然对周围窥视的兵马发动了袭击。 也就是白肖离得比较远,要不然此刻就被纠缠上了。 白肖带人向后退,却跟另外一支队伍撞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同一目的,当然就是冤家了。 这支队伍攻守兼备,连弩弓都配备上了,看来也不吗? “大家别误会,我只是来看戏的,并不想生死相搏。” “那就由不得你了。” 这仗打得真是糊里糊涂一头雾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双方只是稍稍接触了一下,然后就分开了。 东方家的兵马在后,哪一方都不会恋战的。 白肖这边还吃了一点暗亏,这弩弓在近距离发生的威力的确不,白肖这边不是没有,但却不是连弩。 白肖自问对军中的投入很下血本,可跟对方比起来就是巫见大巫了,一支连弩可以顶三把弩弓。 “齐央,刚才那拨人是哪家的能看出来吗?” “应该是均州人,至于是哪家就不得而知了。” 均州只不过是一个州,与其是州比郡大不了多少,只有二十县之地,紧临雍州背靠司隶,这样的势力也敢跟他为敌。 “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可是连弩,我这边都不舍得。” “大哥,正因为是连弩我才认定他们是均州人,均州连弩名动下,一般情况下外人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 白肖心里这个憋屈啊!被厉害人占便宜那是应该的,被自己弱的人占便宜,那就是自己无能了。 “别让我再遇到他们,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大哥,人都走了,你才这些话,是不是晚了点啊!” 与其同时均州的这些人马,也开始犯嘀咕了,明面上是他们占了便宜,可实际上他们吃了不少暗亏,白肖身边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严家少主 群雄逐鹿,各州自治,均州也不例外。 由于是州,就必须合纵连横。 均州距离司隶很近,所以他们最不想看到交易成功,这跟白肖的抢粮完全不同,他们是单纯的破坏。 此行均州的主事之人就是严槛,太守严世称之子,身边就是均州有名的大将危腊。 可以非常重视,“危将军,刚才那帮人你怎么看?” “很强,他们很明显没有用出全力。” “你有没有可能双方合作。” 严槛此次出来,可以是大开眼界,同时也明白了均州的弱,那是绝对的差距,为此他不惜冒险。 “少主,刚才可是死了人,现在谈合作未免有点不切实际。” “行不行,问过就知道了。” 严槛还是不死心,直接派了一个人过去。 白肖这边正气不顺呢?竟然还送上门来了,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齐央:“大哥,你先别冲动,我们先听听再。” “你觉得我会沉不住气吗?先把他给我扒了。” 杀人对白肖来是家常便饭,所以来人的生死白肖根本就不在乎。 主要是他腰间的连弩,让白肖很有兴趣。 白肖不是没有见过连弩,只是这均州的连弩,好像很特殊,在装填弩箭的过程中非常便利。 正好拿过来研究一下,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只剩下亵裤了。 “大人,我们是抱着诚意来的。” 这均州的连弩,让白肖大开眼界,竟然用上了滑轮装置,真是不容觑。 做工如此精细,外人很难仿造,看来这均州有一批手艺高超的能工巧匠啊! “你们的诚意无法弥补你们的过错。” “我家少主认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这话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一个无法信任的朋友,还不如把他当成敌人对待。 齐央眉眼低垂,“你们的少主,可姓严?” “正是。” “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你的少主,我们愿意冰释前嫌。” 来人刚走,白肖就开口了,“这个姓严的少主,有什么特殊吗?” “均州太守严世称也算是老谋深算,但其身下子嗣却大多无能,成才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严槛。” “他做事进取,算得上青年才俊了。” 白肖把连弩插在自己的腰间,“这么跟我一样。” 周围的人都愣住,倒不是因为白肖不要脸,而是风马牛不相及,白肖可是当今的诸侯啊! “大哥,你早就超脱了青年才俊的范围,不要装嫩好吗?” “什么叫装嫩啊?我也不老吧!” 白肖最喜欢跟进取的人打交道,因为往往这种人敢于付出代价。 严槛没一会就带人过来了,危腊时刻防备着,看着危腊手中的双斧,让白肖一下子连想到管犪,不由的有点唏嘘。 “均州严槛。” 按理来,白肖应该抱出真名,可白肖却没有这么做,“北疆白瞿。” 白跖在一旁明显愣住了,这跟六哥有什么关系。 可即使是这样,对于严槛就已经足够了,当今下可以威胁到姜棣的诸侯,也就那么几个,北疆的势力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不容忽视的那个。 北疆的骑兵,让各方势力都为之忌惮。 严槛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跟北疆合作大事可成。 “白大人。” “不用拘礼,我也是个闲人,论地位未必比得上你这个严少主。” 白肖被众人护在其中,这可不是闲人待遇,严槛是不认识白肖,但不代表他没有见识。 “刚才都是误会,我手下的人太冲动了。” 承认了就好,白肖就怕他不承认,“一时冲动的过去,但我这边也确确实实死了人,不知道严少主如何补偿啊!” 不要怪白肖咄咄逼人,实在是双方合作需要一个领头之人,这个时候不能退让,以北疆的实力更无需退让。 “不知白大人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付出。” 难怪能被齐央记住,这真是大方啊! “均州连弩。” “可以,事成之后我这边的连弩,全都双手缝上。” 齐央突然哈哈大笑,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齐央好像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笑声有多么难听,每每都用这种方法吸引注意力。 “严少主,你在打发难民吗?亏你好意思张这个口,我们的均州连弩,可不只是眼前这一点。” “白大人,你的人很没有规矩啊!” 白肖刚要推搪一下,齐央直接就来了一句,“他是我的大人没错,但他敢管我吗?我大哥是白肖。” 也就是当着外人,要不然白肖非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什么玩意这是?丢人现眼。 “齐大人,身份特殊,的确不归我管。”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均州都不例外,更不用北疆了,那两州之地广阔无边,政见不合也是常有之事。 “我真是诚信而来,请齐大人不要为难。” 白肖突然不喜欢严槛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个严槛好像有枭雄之姿啊! 果然是生逢乱世,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各领风骚准备大放异彩。 “我们会给钱的,这点应该不会让均州吃亏。” 均州连弩不卖外人,这可是很多年的规矩了,还真不是打破就打破的,严槛已经是破例了,没想到北疆这边得寸进尺。 白肖的态度转变有稍许明显,严槛还以为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呢? “这个家父未必会同意。” “只要严少主同意不就行了吗?均州可以立世至今,所付出的代价我们不清楚,但严少主肯定清楚,是该改变的时候了,要不然就等着被人吞并吧!” 白肖停滞了一下,又了另外一句话,“为了表现己方的诚意,我不得不提醒严少主,雍州势必易主,到时慕容赐和姜棣之间必有一战,不知均州夹在其中如何自处。” 严槛不由的感叹人才济济,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瞿都有如此见识,怪不得北疆如日中雄霸一方。 与之相比,均州的格局实在是太了。 以至于没有大才投靠,“严某,受教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纨绔故人 双方虽是合作,但不能待在一起。 不是严槛怕白肖,而是白肖怕严槛,就以均州连弩的那个威力,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被射杀的。 那防不胜防,只能躲得远远的。 白跖凑到白肖身边,“七哥,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叫有意思?你当是出来玩的。” “不是,你假冒六哥之名,跟均州之人合作,会不会对日后有影响啊!” 白肖一把拽住白跖的耳朵,“你跟我实话,谁让你这么问我的?” “没别人,就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呵呵,如果白跖能想到这个份上,就不用白肖这么操心了。 “你觉得你不,我就不会知道吗?” “好吧!我是偷听了嫂子和齐央的谈话,主要是嫂子有些担心。” 这心眼还挺好,主要是不动脑子,“你也不想想,齐央典柔都没有来,你来干什么?以我北疆的实力,会惧怕一个的均州吗?” 一名斥候从远处跑了过来,身上还带了一支箭矢。 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报,东方家出手了。” 各方诸侯跟瀛州的交易,一直算是有条不紊,这其中跟东方家大有关系。 可这不代表东方家清心寡欲,而是他们没有遇到让他们动心的货物。 姜棣的这支运粮队,足以支撑北疆大军半年的粮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东方家当然心动了,只能姜棣自视甚高了。 或者他有意引挑起北方的战乱,就这一路不是仇人的都变成仇人了。 对东方家的冲击更是不,各方势力可是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这的确算是阳谋了,白肖心中可是一直提防。 白跖:“七哥,我们动手吧!” “不要着急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有个盟友。” 严槛这个盟友同样坐不住,已经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白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出发,但速度要慢一点。” 从周围的不远处,多多少少都会传来一点动静,那都是各方的斥候探子。 能在这个位置还能感受到这些,就明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兵马。 这个到不意外,毕竟他们是紧跟着运粮队的。 只是白肖现在不想为他人做嫁衣,更怕未伤人先伤己。 可白肖到了那,直接怒火中烧,“谁干的?” 各方势力虽然没有打招呼,但基本上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损坏粮草。 都是过来抢粮,如果粮食没有了,还抢个什么劲呢? 但就有那些鲁莽冲动的竟然放火烧山,这个季节草木枯黄,一瞬间就兴起了冲大火。 运粮车也受到了波及,很多粮食已经变成灰烬了。 这粮草燃烧,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甜味,简直就是暴殄物。 严槛到很是心喜,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九弟,先把那些冒火的运粮车隔离开来。” “喏。” 严家也跟着出手了,他虽然没有对着干,但也没有帮大忙,他一直在攻打那些运粮兵,对白肖这边不管不问。 合着真是自顾自己啊! 果然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白肖看了半,终于找到了烧粮的人。 原来是一股骑兵,作战的方式非常猥琐。 可以打一下换个地方,反正只要能把手中的火把扔到运粮车就行。 只是他们的穿着也太差了吧!所有人都在掩人耳目,但再怎么掩人耳目总不至于衣不蔽体吧! “这些人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 “他们应该是跟瀛州人有仇。” 白肖:“何以见得?” “大哥你看他们手中的长刀,都是出产于瀛州的兵器,只是他们的刀柄之上都有瀛州的族徽,这不是瀛州交易的那些兵器,而是他们自己配有兵器。” “如果是瀛州人的话,总不会把自己的囊中物烧了吧!那么他们的兵器,只能是抢来,不是有仇又是什么?” 得有理,估计就是这样。 “夫人,帮帮忙把那个领头的擒过来。” “知道了。” 心情不同,自然语气也不同。 现在各方乱战,白肖可不会指望能抢到粮草,那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戚陇正在混战中大杀四方呢?迎面就来了以女将,“你给我过来。” “你谁啊!” “抓你的人。”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在几招之下就把戚陇的瀛州长刀打掉,这优点也可以是缺点,瀛州长刀很轻利于劈砍。 但就是因为它太轻了,以至于他惧怕钝器。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可是相当重了,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白肖一直防备瀛州,自然研究过,还分享给了众将,所以典柔才这么快得手的。 在沙场之上,典柔对其他男人可没那么客气。 直接就把戚陇拍晕了,谁让他把白肖气着的。 “夫君,不辱使命。” “这人还能活吗?”戚陇头上都流血了,白肖看着悬啊! “应该可以。” 其实这戚陇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主要是他不跟女子动手,而胜负之间往往就在那么几个回合。 典柔的爆发力极强,所以他才会吃大亏的。 就当白肖以为东方家要得手的时候,战事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南方杜昂的兵马,突然护住运粮队。 喔啊!真是让人意外啊! 准是杜昂和姜棣之间暗中有什么交易了,果然打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白肖马上让白跖退兵了,再慢一点白肖就怕退不出来了。 白肖还是很讲道义的,再走的时候也把严槛给带上了。 各方诸侯撒羽而归,而东方家绝对是损失最大的。 “大哥。”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白肖愣住了一下,这不是齐央的声音,那么能叫自己大哥的,只有洛阳的那帮纨绔子弟了。 “司徒阔。” “大哥,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会亲身犯险。” “你是来追杀我的。” 显然司徒家在杜昂的军中还有一点地位的,“我哪敢啊!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大哥叙叙旧。” 这一日是纨绔终身是纨绔,那洒脱的性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你可是我大哥呀!我怕什么?” 司徒阔至之以诚,白肖也不会害他。 第三百七十三章 瀛州藏兵 在洛阳的那段时间,可以是糟糕的。 但这群纨绔子弟,的确给了白肖不同的体会。 在外人眼里这些纨绔是祸害,可在白肖眼里这些纨绔是可爱的,至少不会遮掩敢作敢当,比那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强太多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司徒阔你果然投军了。” “没办法,父命难违啊!” 司徒阔的言语之中透着无奈,也许对他而言是身不由己吧! “既然这么不开心不如跟我走吧!” 这句话白肖出于真心,白肖不想他日在沙场之上与之对立。 司徒阔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白肖丝毫不惧,他不觉得司徒阔会害他,“新亭侯?” “没错,就是猛之张飞的佩刀,大哥好见识。” 白肖又不瞎,那新亭侯这三个字就印在刀面上能看不见吗? “不用在我面前绕弯子,你想什么?”以前的司徒阔可不会这样拖泥带水。 司徒阔把刀归鞘,“这是杜昂赐给我们司徒家的。” 这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你是想恩重如山?” “不是,而是我司徒家脱不了身了。” 司徒阔的父亲司徒刚,原来就是朝廷的征南将军,在南方的声望很高。 乱世之中声望是好事也是坏事,的确由不得他们选择。 “父子二人,分适其主也是常有之事。” “我司徒家的长辈皆掌兵事。” 这么白肖就懂了,乱世之中兵权最为敏感。 司徒阔能看出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白肖也不想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话回来,你怎么会来到这青州之地。” 不管姜棣与杜昂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易,来这青州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司徒阔不懂,其家族长辈也不会不懂吧! “这是我自找的,前段时间洛阳有人出使南方,我一时好奇就偷听了两句。” “实话我什么都没听清楚,可却被抓个正着,有嘴都不清了,也就是因家族势力,我才会平安无事,所以我不想再给家族找麻烦了,就跟着来了。” 原来是兵痞啊!这到是符合其纨绔的身份。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 今日的战事已经够血腥了,来日只会更惨烈。 “我也想走啊!可军令如山。” “不是有我吗?一会忍着点疼。” 司徒阔的反应很快,不愧是纨绔中的佼佼者,“大哥,打哪都行别打脸。” “放心。” 毕竟是自己兄弟,白肖也不忍心下手,所以就让齐央下手了,齐央把司徒阔拉到了树林,“司徒公子,得罪。” “呃啊!” 紧接着司徒阔就发出了惨叫声,其中还有齐央的声音,白肖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怎么听着毛骨竦然的。 戚陇本来都是晕着的,一下子也被吵醒了。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这样的表现,在配着这样的声音,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 白肖拿出一把匕首,“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只要老实交待我就不难为你,否则我把你削成人棍。” 白肖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换来的却是一口浓痰。 幸好白肖早有防备,要不然这下子就够受得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我可是以礼相待。” 戚陇擦去额头的血迹,“我没看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烧的的粮秣是我的,我没有把你千刀万剐,就已经是以礼相待了,还让我怎么样?” 戚陇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别骗我了,你充其量不过跟我一样罢了。”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现在你只是我的阶下囚,你拿什么跟我比啊!” 戚陇暴起反抗,可惜典柔就在白肖身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结果就是戚陇差一点又晕了,典柔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重。 白肖对他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死了没有,没死我还要问话呢?” “我什么都不会的?” 还嘴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有一种人不管如何遮掩,都掩盖不了其真正性情。 “你不想见见,跟你来的那些人吗?”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肖把手放在耳边,言语之上甚是挑衅,“你听。” 司徒阔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戚陇关心则乱,还以为是己方的人呢?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你不要难为他们。” “只要你实话,我不但不会难为他们,还会放了你,好好想想吧!” 戚陇泄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来历和目的。” 虽然只是从远处观望,但白肖知道这伙人非常不俗。 “我们原来是扬州的水军,南方战乱我和一众兄弟就逃到了海上,辗转之间就来到了这青州之地。” “本想着找一处岛,过几安生日子,没曾想却撞见了一支瀛州人,最后十不存一。” “其实我们不是来烧粮的,而是想在这粮秣之中下毒,毒死那帮人面兽心的矮子。” 扬州的水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白肖现下最缺的就是水军将领,这戚陇真是太难得了。 “据我所知,瀛州的商船,没有多少人啊!怎么会让你们招受重创?” “那是你被他们骗了,就以青州这边而言,我们是在一处海岛边上遇到瀛州人的,那个岛上最少有万余人。” 如果真像戚陇所,青州这边的局势马上就要变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瀛州此举可不会无缘无故。 青州这边如此,那么辽东那边是否也是这样,是该查查了。 “你不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们报仇。” “大言不惭。”这戚陇很明显就没有看上白肖。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了过来,那一身的伤势看着就跟血葫芦似得,“大哥,你瞅齐央把我弄的也太过分了。” “不是挺好的吗?皮外伤而已,不这样你怎么脱身啊!” 戚陇一下子全明白了,“你敢诳我?” “你才知道啊!那只能怪你蠢了。” 白肖是想招揽他,可不会低声下气,白了戚陇还没有那个资格。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东方家的大胃口 梁铜是杜昂的心腹大将,同时也是此次青州之行的主将。 他早就看司徒家不顺眼了,自然也就不喜欢司徒阔。 “你还好意思回来,擅离大军该当何罪?” 司徒阔捂着身上的伤口,“你能不能看一眼再话呀!” “身为军中之人,受伤有什么可看的?” “你一直躲在后面当然什么事都没有了,反正我是不干了。” 这司徒阔终于是把心里话出来了,憋着是真难受啊! 梁铜这才抬头,脸色很是难看,为将者最不喜欢的就是属下顶撞,“来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司徒阔在军中本就是异类,下面的人可是下狠手。 二十军杖打下去,司徒阔就感觉这个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他也是得偿所愿,终于不用随军出发了。 别看南方的兵马跟中原的运粮队一起行进,照样是相互提防,双方是血仇不会轻易化解。 底下的兵卒,可没有上面的官员想得开。 东方家是世家没错,但无耻起来连白肖都自叹不如。 竟然在城中就动手了,也不怕惊扰了百姓。 白肖这些扎营城外的,只能望门兴叹了,就是想进也进不去啊! 严槛在一旁喜出望外,“太好了。” “怎么你以为你可以回去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白肖不知道东方家是如何出手的,但他知道姜棣和杜昂,没的神交已久。 这二人联起手来,东方凛差得远呢? “如果姜棣和杜昂那么好对付,也不会如此风光了。” 当今下诸侯众多,但姜棣和杜昂绝对是顶尖的那两个。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门就被打开了,连城池都易主了,东方家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央:“大哥,我们进城吧!” “此时进城不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你看都有人进城了。” 白了,这运粮队就是过客,占了城池他也没用,最多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运粮队跟东方家彻底翻脸了,自然不会跟其他势力翻脸。 白肖带了一部分人进入了般阳城,其他势力也是如此。 别看战事已经平息,可这战场却是实实在在的。 街角处皆是死尸,看着就渗人。 “走,带你们去青楼。” 谁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当然要去青楼打听打听了。 可白肖忘了,典柔还在身边呢?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大度,但不代表不会吃醋,“你们去吧!妾身在外面等着。” 白肖可不会唐突佳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夫人。 “齐央,你去吧!记得快点出来。” “大哥,你就放心吧!” 齐央可真让人放心啊!等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白肖和典柔硬是在外面站了三个时辰,“齐央,你是找死吧!” “大哥,你以为打探消息那么容易呢?不把人伺候舒服了,人家能告诉你吗?” 严槛怎么也是青年才俊,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这跟他可没有关系,他早就想出来了,只是齐央一直不出来,他才等在那的。 “打听到什么了?” “这运粮队应该老早就得到了消息,昨晚伤亡不大反而重创了东方家。” “你就问到了这个,这个跟我们有关系吗?” 白肖想的是抢粮,至于哪边厉害根本就不重要。 “大哥,你不觉得蹊跷吗?” “清楚。” 严槛突然在旁边来了一句,“我明白了。” 齐央也是真懒,“那严少主你吧!” 严槛风流倜傥,在青楼里很受欢迎,三个时辰过去了,他可是探听了不少消息,只是一时无法串连起来而已。 经过齐央这么一提醒,他才想通的。 “东方家,既然选择在城内动手,想必已经孤注一掷了,就算有什么内鬼存在,这城防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我想齐大人得蹊跷,应该就是这城池易主吧!这般阳城好歹也是一座古城,东方家放弃的太快了。” 白肖心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恐怕已经晚了。” “白跖赶紧出去,把我们的人弄进来。” 也就是白肖这边反应快啊!再慢一点的就被东方家的大军吞没了。 严槛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东方家,怎么敢这么做?” “既然做了,就没什么不敢的,这种事要想得开。” “白大人,你不怕吗?” 不怕那是假的,现在各方的兵马都被东方家困在了般阳城,这么大的胃口也是少见。 不过白肖不觉得东方家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只觉得东方家很有魄力。 眼下早就不是乱世初期了,所以像群雄一起讨伐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大胆一点也无妨。 东方家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东方凛果然不简单。 “等着吧!有人会找我们的。” 现在这城里最该着急的不是白肖,而是运粮队那帮人,带着那么多的粮秣上路,姜棣和杜昂又是势在必得,一旦有什么散失,这些兵卒吃不了兜着走。 外敌当前,城内的人当然要互帮互助了。 白肖已经有了长久作战的准备,所以开始抢占南城,这南城是商旅聚集之地,什么财米油盐都能在这里找到,现在这些可都是稀罕货了。 “白大人,深谋远虑严某服了。” “严少主过誉了,只是经历多了,自然明白什么最重要。” 此时的严槛已经开始怀疑白肖的身份了,实在是太冷静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名不见经传呢? 白肖出手算快的,所以没有人抢。 那些出手慢的,真的是互相征伐了,最苦的还是百姓。 梁铜不愧是杜昂所倚重的大将,竟然在这个时候放粮了,以平息城内的风波,也多亏了他才让众人看到了一点希望。 这一点连白肖都自叹不如,不是白肖做不到这一点,而是白肖还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要是表明身份了,这个城内又该乱了。 这世上可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 梁铜通过粮草,将各方的主事之人齐聚一堂,想要渡过难关只能这么做。 第三百七十五章 套绳攀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时候谁都不会任意而行。 白肖也不能免俗,只是白肖一直以来都太高调了,以防被外人认出,所以白肖决定蒙面赴会。 齐央取笑道:“大哥,你这样更引人注目。” “只要认不出来,其他不重要。” 得亏白肖用白布蒙面,如果要是用黑布的话,估计会被当成细作抓起来。 严槛一直在外面等着,“白大人,你这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有仇人可能就在城中。” 原般阳城的县衙,成为了各方势力聚集之地,白肖这边怎么代表北疆而来,坐的位置很靠前。 仅次于梁铜和姜子和,这姜子和不用问,当然是姜棣的人了。 虽是皇室宗亲却是苦出身,姜家皇权两百余载,其子孙后代遍布各州各郡,所以这皇室宗亲的名号并不是很尊贵。 也就是姜子和能力出众,要不然还在黄土里刨食呢? 白肖真是出尽了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 东方家虽已攻城,但现在还是试探,就算狼狈也不至于如此啊! 白肖和姜棣之间冲突由来已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因此姜子和对白肖也不假以辞色,甚至还出言挑衅,“怎么北疆的人,连脸都不敢露了。” “你们司隶的人难道都是铁打的,有伤不得包起来啊!” “那就不能换个人来吗?” 白肖直接站起身来,“你还有脸跟我这话,当初我抢粮的时候,要不是你们横加阻拦,我能这样吗?” 众人的心里的反应就是,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这次议事,是梁铜组织的,目的就是共度难关,这嘴角上的冲突能免就免吧! “在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位切不可因此事失了大节。” “这倒像句人话。” 其实白肖是故意的,只有让人觉得他难相处,才不会那么多的麻烦。 眼下城内聚集的势力众多,肯定有吃亏的。 别人的事白肖管不了,但自己的事还管不了吗? 众人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 严槛竟然第一个站了出来,“诸位大人,在下均州严槛,家父严世称,有一点浅见不吐不快,就当是抛砖引玉吧!” 这坐在上位的人,自然是谋定而后动了。 而这些坐在下位的人,当然是想表现一下积攒一些名声。 严槛还是有点年轻气盛,这第一个开口未必是好事。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保命,只要大家众志成城,从东城门离开大有可为的。”着还拿出了一份地图。 是青州的地图,上面名山大川很是详尽。 就连白肖这边所带的地图都略有不如,这均州多金名不虚传,真有点好东西。 “闭嘴,黄口儿满嘴胡言。” 这话是姜子和的,对于司隶的人而言,命重要粮食同样重要,这两者是对等的。 即使在白肖的心中,也有点偏向姜子和。 对于抢粮之事,他还不想放弃。 可白肖又不好不帮严槛话,毕竟是一起走进来,日后白肖也想争取均州,“咋咋呼呼的,亏你还是皇室宗亲,现在不是商量呢吗?用得着这样吗?” “严少主,至少的有理有据,不像某人只知道骂人。” 姜子和早就看白肖不顺眼了,现在更是忍不了了,“找死。” “尔敢。” 白跖直接从身后窜了出来挡住白肖,实在是这种场合典柔不便露面,要不然也不会有白跖的机会。 两个人顶在了一起,最后被梁铜分开了。 白肖看得很清楚,在二人相撞之时,这白跖很明显退了一步,显然姜子和在力量上占了上风。 原来是个大武将啊!怪不得那么鲁莽了。 “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就不能为大局想想吗?” 梁铜就比姜子和聪明多了,“突围肯定不行,这里是青州腹地,如果东方家一路追杀,我等必然万劫不复。” “为将者,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死在这些宵手里死不瞑目。” “我们来自各方,其主上绝对不会视若无睹,只要我们坚守几日,战事必会生变,到那时一切就好了。” 这一千道一万,就是鼓动众人帮着守城。 这个白肖不来都已经推测到了,只是没想到梁铜的嘴皮子这么溜。 杜昂不愧是曾经的大将军,麾下尽揽英才。 白肖也表态了,“我不反对。” 姜子和冷哼了一下,“就这么办。” 最厉害的三股势力已经表态,底下的人也没资格反对了。 本不该如此,实在是白肖一开始就把事态闹得太僵了。 底下只站出一个人,上座的已经吵翻了,只能草草结束。 严槛对白肖到是多有好感,毕竟白肖刚才是为他话,“白大人,多谢了。” “你不用谢我,从兵事上来看你并没有错,只是考虑太不周了。” “请大人赐教。”显然梁铜的那一番词并没有服他。 白肖把严槛拉到一边,有些事其他人听见就不好了,“你以为我们城外没有兵马吗?” 严槛刚要张嘴,却又闭上了。 他马上就意识到均州没有,不代表其他诸侯没有。 东方家在青州一家独大,但也不能独掌乾坤。 战事往往跟权谋挂钩,不是考虑不周,而是他想得太少了。 “那我们就任人摆布吗?” “哎,这话你就错了,是你不是我。” 北疆可以离青州很近,司隶那边的动向还不好,但北疆肯定会发兵,而且还是大举发兵。 这是必然的,谁让白肖在这呢? 有些事是跑不掉的,北疆这边的兵马肯定要独守一面城墙的。 这倒不是姜子和假公济私,而是南方和司隶皆是如此,其他的诸侯兵马一分为四,分守四方。 白肖就近守南城,算是好差事。 只要防备东方家偷袭即可,围三缺一白肖就是缺的那一面。 东方家在攻城之时,跟其他诸侯有所不同。 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怎么变,都应该以云梯为主才是,可东方家却出现了很多套绳。 套绳套住城垛口,兵卒顺着绳索就爬了上来,好灵活的身手啊!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瀛州藤甲 青州不愧是多山之地,要不然上哪里找到这些善于攀爬之兵。 套绳这种东西,还是可用的。 他跟云梯相比,更多了一些变数。 这些套绳非常坚韧,一刀砍下去根本就坎不断,即使是典柔都要砍两下,这让城内的将士吃了不少苦头。 白肖这边的战事相对轻松,就研究了一下。 发现这些绳索,不像是普通的麻绳。 断口处有些扎手,倒像是树藤树蔓一样的东西。 白肖闻了几下,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点油腥味。 “齐央,你看看有没有想到什么?” “火烧藤甲兵。” 跟白肖的想法不谋而合,“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青州?” “这样的绳索的确跟汉末的藤甲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藤甲之物早在这中原大地消失了,此刻又重新现世,应该跟瀛州有关。” 有些事白肖都不敢想,“齐央,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瀛州的大军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有兵器之利又有着得独厚的藤甲,不好对付啊!” 虽火烧藤甲兵,但在海上怎么烧啊! “去把戚陇叫过来。” “大哥,你不会不死心吧!” 自欺欺人可不是白肖的风格,“古之藤甲,需要三五年才能成,我就不相信瀛州的藤甲人人都有。” “你都想到了,又何必问呢?” “我不是不放心吗?” 戚陇从城下跑了上来,他昨晚在城上守夜,这刚下去他还以为出事了。 “大人,有何吩咐?” “你跟瀛州人交过手,有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甲胄?” 一提到瀛州人,戚陇就来精神了,“自然有的,有一种黑色的甲胄刀枪不入。” “多吗?” “不多,否则我活不下来。” 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白肖马上把绳索怕火之事,告知城内的将士,能活一个是一个。 这种绳索其中蕴含油脂,可以遇火则燃,倒是让东方家吃到了一点亏。 可你有张良计,人有过墙梯。 战场之上你来我往,都不会逆来顺受的。 东方家的人马上就做出了改变,把绳索提前浸在水里,这样火势就烧不起来了。 当然这么做绳索会显得软一点,但你来我往谁也不会吃亏的。 白肖的南城一直很平静,突然城外出现了些许蓝光,虽是一闪而逝,但却被白肖捕捉在眼中。 凡是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这是兵器反射过来的月光。 “传令下去,今晚取消轮休。” 南城这边不只是白肖一家兵马,还有其他几家的兵马。 “白大人,这是为何?” 不是自己的兵马就是用起来不顺手,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我怀疑今夜有兵来袭。” 城池被围,斥候派不出去,所有人都是两眼一抹黑。 仅凭猜测妄加判断,显得太过武断了。 “白大人,一旦你猜错了,明日我们用什么守城啊!” “那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要听命即可,否则全都给我滚出南城。” 一直跟在白肖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外人眼里此时的白肖气势逼人,让人为之胆颤。 这种上位者的气息,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 严槛站了出来,“我均州兵马,听候调遣。” 这有人带头就好,后面的人自当跟随。 到是对的起白肖的照顾,后半夜的时候白肖就觉得城下太安静了,连平时经常听到的虫鸣声都没有了。 “火把。” 白跖把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一看密密麻麻的兵卒在城下聚集,“敌袭。” 什么抛石车床弩就发动了,这早就是准备好的,当然不用客气。 省得等底下的兵卒攻了上来,想用都用不上了。 以往东方家的兵卒都是用绳索的,白肖还第一次看见铁索,为了这次偷袭东方家真是煞费苦心啊! “全军力战,严槛你去通知姜子和、梁铜,就我这里情况危机,快守不住了。” 这才刚开始啊!哪来的守不住一。 “大人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那到没有,我只是觉得唇亡齿寒,有些人不用白不用,不好意思让你看见我自私的一面。” 这到没什么,人不为己诛地灭吗?严槛理解。 只是像白肖这么直白的不多。 “在下知道了。” 严槛也没有多问,他明白兵贵神速。 可梁铜和姜子和是什么人?他们还巴不得白肖这边吃亏呢? 倒不是他们不顾全大局,而是他们觉得北疆的兵马没有那么脆弱。 下精兵众多,但北疆独占半数,这可不是假的。 不管是杜昂还是姜棣,都视白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因为北疆精锐。 在乱世之前,北疆的兵马就经常戍边,战力非同一般,哪有刚开始就告急的道理。 二人同时做出了一个反应,就是先派探子前去查看。 严槛最后只能是败兴而归,“大人,我回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 白肖也没有责怪,这一来严槛不算是他的人,这二来这种情况也有所预料。 齐央急忙跑了过来,“大哥,这情况不对啊!” “又怎么了?” “一般夜袭都是挑选精锐部曲,这数量不会太多,可大哥你看东方家的兵卒源源不断啊!那远处那个黑影好像是井阑吧!” 这么黑怎么看得清啊! “把床弩的弩箭淋上火油,让我一次看个清楚。” “喏。” 这个命令一下,一座床弩就毁了。 燃烧的弩箭飞射而出,果然是井阑而且还不止一架,由于青州的山地地形,所以很难动用这样大型的攻城器械。 一旦动用,就明不死不休。 “齐央,这次你跑一趟,告诉他们再不增援我就打开城门。” 孰轻孰重,即使是鲁莽的姜子和都能分得清。 东方家既然选择猛攻,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不过先派过来的却是杂兵,也就是其他诸侯的兵马,这不是借刀杀人吗? 到是挺实在的,这个时候真是一点都不装啊! 白肖也好不到哪去,他也偷偷的把己方兵卒安排在了后面,谁都会为自家着想的。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鬼面具 乱世当道,弱肉强食。 白肖有能力凌驾于群雄之上,自然不会客气。 更何况白肖眼下的兵力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当然珍惜了。 “夫人,你先到后面去。” 典柔不明白,“为什么?我留下可以保护你啊!” “一会梁铜和姜子和就会过来,我可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乖听话。” 白跖单刀在手,“嫂嫂你就放心吧!七哥交给我了。” 典柔刚退下,东方家就派出了一支精锐上来,手中拿的都是瀛州兵器,简直是摧枯拉朽。 果不其然,东方家有这样的部曲。 严槛拿着一把断剑,退到白肖身边,“怎么会这么厉害?” “厉害是必然的,众人被困般阳城,始作俑者就是这瀛州兵器,物超所值啊!” “那我们还守得住吗?” “当然,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梁铜先过来了,他的确是有私心,但他的私心不会影响大局,不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梁铜拿着狼牙棒就过来,想必南方对这瀛州兵器也是有研究的,惧怕钝器。 “全都给我滚开。” 白肖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带着白跖慢慢的向梁铜靠拢,“梁大将军,勇武过人,佩服佩服。” “白公子你身边的人也不赖吧!”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自当需要一个人贴身保护,请莫见怪。” 梁铜可不会被白肖轻易搪塞过去,“怎么白公子想撒手不管吗?”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不是找骂吗? “我和我的人都在这城头之上,你眼瞎呀!” 严槛只能充当和事佬,他是不够资格,但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两位大人,还是以大局为重吧!” 姜子和也从东城过来了,现在城中的精锐聚集在南城之上,可谓是拼尽全力。 在兵力上的差距,在此刻体现的尤为明显。 其他三面城墙也发生了战事,虽然是佯攻,但声势同样浩大,让人没底啊! 初升的那缕阳光,才让白肖心中稍稍平静。 太阳出来就好了,至少看得清楚。 东方家的阵营之中,竟然还有一伙瀛州人,很明显是客军啊! 跟周围的部曲格格不入,不过同样气势逼人。 瀛州人的脸上皆有黑色面具,犹如恶鬼。 白肖一直以为面具这种东西花里胡哨的没有什么用,现在看来实则不然,至少可以助长兵威。 “子,你又在偷懒啊!” “姜子和,我的事用你管吗?杀你的人吧!” 瀛州人出动了,他们矮的体格,可谓是见缝插针,不管城下有多么的乱,都不会挡住他们的脚步。 生我材必有用,瀛州人到是挺会利用自己的缺点的。 白肖从地上捡了一副弓箭,连续射了两箭,都被瀛州人躲开了。 白肖不是练武的材料,但唯一能拿出来见人的就是射箭了,这射箭一拉一松,完全可以勤能补拙,不用什么赋。 白肖的箭术算不上百发百中,但也不至于一点边都沾不上。 这伙瀛州人,好像不一般啊! 姜子和在一旁取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想射人呢?瞧好了学着点。” 姜子和不由分就抢过了弓箭,连忙搭弓射箭射了出去。 直接来了一个满弓,其实离得根本没必要,纯属白费力气。 姜子和也没有射中,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你这弓有问题吧!” 白肖可没心情跟他这个,“不是弓有问题,而是人有问题。” “子,你这是挑衅啊!” “我的是瀛州人,蠢货。” 姜子和刚要骂人,又停顿了一下,连忙抢过己方的弓箭试射了两,结果差强人意。 一箭射空了,一箭却只射中的臂膀。 地良心,姜子和瞄得可是咽喉。 “百战精锐啊!” 姜子和是有点鲁莽,但不糊涂,要不然也不会背姜棣委以重用。 精锐很多,但百战精锐却很少,“心点吧!他们上来了。” 瀛州人在运用套绳方面更加的如火纯情,竟然可以在套绳上摇晃耍动。 让礌石和滚木,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 这伙瀛州人就像不怕疼一样,不管身上受了怎样的伤势,都会拼命的往前冲。 有一个笔直向着白肖而来了,而白跖在一旁被缠住了。 白肖叹了一口气,身体前倾左腿前弓右腿下曲,双手放于两侧,手指不由的抖动,“老爷,给我力量吧!” 弄的严槛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大跟头,这是乃出啊! 白肖从后腰拿出两个手弩,射了回去。 这一套动作,白肖练了很多次,熟能生巧速度很快。 眼前的这个瀛州人,躲了一个躲不了第二个。 一支箭弩,就插在他的脑门上。 别看他人还在跑,但人已经死了。 白肖对着手弩吹了一口气,“厉害。” 姜子和冲了过来,“你能不能看着点?差点射中我。” “意外。” 姜子和让一支后备军冲了上来,这是姜子和从东城带过来的,一个人拿着一个酒坛子,不用问里面装的都是火油,总不能都是美酒吧! 城中的火油不多,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 看来姜子和也有点顶不住了,这个矮真是防不胜防啊! 刀刀往你腿上砍,那里可没有什么甲胄。 大火在城下蔓延开来,暂时逼退了东方家的兵马。 只有一部分兵马被困在城头之上,瀛州人的表现可以是可圈可点,竟然战至最后一个人,也没有跪地求饶。 白肖很希望是语言不通,但可惜不是,就是悍不畏死。 跟之前遇到的瀛州人一般无二,看来所有的瀛州人在这一点上都差不多啊! “瀛州人想干什么?他们也想与我们为敌吗?” “严少主,你这话就错了,这些人可代表不了瀛州,至少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齐央从远处摇了摇自己手上的信鸽,看来北疆是来信了。 算算日子,也是该到了,白肖走了过去,“谁来了。” “许墨许将军,已经距离此地不远了。” 不慢不慢来得真快啊!可白肖觉得还不是时候,“让他按兵不动,随时听我调遣。” “喏。”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德川入般阳 齐央还是太不心了,他的信鸽刚放出去,就被梁铜射了下来。 幸好上面只写着按兵不动四个大字,要是有什么别的那不就露馅了吗? 梁铜拿着信鸽兴师问罪,“白大人,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不用解释。” “你是想弃城内众人的性命而不顾吗?” 白肖看着后面怀疑的目光,“我不是最终主事之人,就算我想保你们也得有那个权力啊!” 姜子和还真当白肖是白瞿了,“白肖不是你兄弟吗?” “你觉得处于那个位置上的人需要兄弟吗?” 白肖更是大胆的了一句,“我敢外面的兵马不止我北疆一路,怀的是什么心思一目了然,大家心照了,不要撕破脸皮,毕竟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 战事还在继续,就算要争吵也不是一时之事。 梁铜和姜子和先回去,也不知道是被白肖中了,还是听进去话了。 严槛在一旁,他必须承认跟在白肖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果然各怀鬼胎啊!” “这就是权谋在沙场上的体现,你均州势必不能置身事外,你早晚也会习惯的。” “我好像做不到啊!” 白肖把信鸽捡了起来,“那是你此时的想法,等你真的到了那一,你会做到的,你注定不是池中之物。” 好好的信鸽也别浪费了,还是吃烤乳鸽吧! 许墨看不到回信,肯定会再传信过来,白肖也不用担心。 北疆的兵马到达显然是刺激到了梁铜、姜子和,他们也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般阳城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很多只信鸽。 不过他们很聪明,是在夜晚放出去的,不像是齐央大白就往外放,能不被发现吗? 齐央吃着鸽子腿,“大哥,你这手艺不错啊!” “你是故意的吧你,一个鸽子都让你吃了,我就吃两口。” “大哥,怎么那么呢?我不就是打打牙祭吗?” 既然做不到城外布置眼线,那么城内肯定是要布置的。 后半夜的时候,白肖就得到了消息,城内的粮草有异动。 白肖是为了什么来的?还不是为了这个。 连忙就带人过去了,可是刚走几步就感觉不对劲,前方那伙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守着路口,剑拔弩张的,不用这么明显吧! “你们在这干什么?” “将军有令,最近城内不宁,需要实行宵禁。” 如果是一家势力,实行宵禁无可厚非,但这么多的势力齐聚于此,还要实行宵禁,就未免太霸道了。 水至清则无鱼,明摆着都会耍手段,强加干预还怎么共同进退啊! 这种举动,不止惊动了白肖。 还有其他势力,他们的反应是慢,但绝对不会毫不知情。 有些地方甚至还传来了打斗声,真是乱来。 白肖到是退了回去,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既然敢这么做,那么也就是离狐狸尾巴露出的那一不远了。 于是白肖在驻守南城的同时,还在防备身边的人。 其他的势力也不能相信,这个世上攀龙附凤的人太多了。 姜棣这边是真会釜底抽薪啊!直接把瀛州商队的人请来了,也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种事是很少见的。 真相终于大白,东方家也是有苦不出。 他们是兵力雄厚,却不能阻拦瀛州人。 瀛州和青州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至深。 瀛州的商队,顺利的进入了般阳城。 白肖的眼睛更亮了,现在兵器粮草齐聚般阳城,如果一口吃下不就赚翻了吗? 白肖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瀛州商队的来人竟然是德川兮,那可是跟白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物。 要是被他认了出来,那就太糟糕了。 白肖那张脸又多包了了几层,都快悟出痱子了。 “大哥,你不热吗?” “德川兮来了,我能怎么办?” “不过去不相见不就行了,用得着委屈自己吗?再了德川兮是个商人,他未必会把你的事出来的。” 商人可以搞到兵器,商人可以跟各方势力互通有无,那这个商人就真厉害了。 “假的商人也是商人吗?” “就因为德川兮是假的商人所以更好猜,大哥如果你要是死了,那么北疆必定易主,这不是瀛州方面想看到的。” “你别咒我了你,出去。” 德川兮一来,白肖这边很多人都不能露面。 以至于白肖就差在门口立个牌子了,瀛州人与狗不得入内。 可这德川兮啊!还偏偏登门拜访,而且还不止来了一次。 白肖也没办法,只能下狠手了,“九弟,你出去打他一顿。” “这不好吧!我们不是再跟瀛州通商吗?” “你不会喝点酒再打他啊!记得心一点,他不弱。” “明白。” 白跖满身酒气的走了出去,在乐浪郡的时候德川兮也是见过白跖的,知道他是白肖的弟弟,“白将军,别来无恙。” 都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白跖却不得不打,谁让这是白肖的命令呢? “你谁啊!滚开。” “我呀!” 咣一声,一拳就打了上去,这第一拳是打中了,这第二拳就打不中了,这德川兮的反应是非常的快。 白肖的人连忙拉架,德川兮看这个样子,也就退走了。 白跖回去复命,“七哥,不辱使命。” “听你就打了他一下。” “我到是想打他两下了,也得打的着啊!我有点轻敌了。” 这就是个矮的第二点好处,很容易让人忽视,生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坯子。 “记得下次接着打他。” “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由于双方交易的货物数额巨大,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东方家的兵马一直在城外按兵不动,非常的规矩。 足以看出瀛州人在青州的地位,都不知道是谁做主了? 姜子和、梁铜到是干脆,直接拿到兵器就换装。 这下子白肖等人就完全被动了,此消彼长他们可是实力暴涨啊! 再连想到晚上的宵禁,那不就是变相分割起来吗?真是差点就上当了,这帮家伙想要各个击破。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严槛的震惊 兵贵神速,姜子和的动作非常之快。 梁铜那边还没做出反应呢?他已经兵临白肖的南城了。 还好白肖有点准备,先声夺人箭雨就射了过去。 瀛州兵器是锋利,但照样挡不住箭矢的洗礼。 “白家子,你给我滚出来。”姜子和一边嚷着一边冲杀,那架势真的是不死不休啊! 白肖倒也不怕,“我没走,你能不能点声,祸起萧墙内斗不丢人啊!” “识相的就磕头认错,你还有一条活路,要不然就别怪我了。” 见过大言不惭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这个世上除了双亲,还没人可以让白肖磕头屈膝。 “你你有没有脑子啊!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你看看梁铜人家在干什么?” “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 姜子和精明吧!他又时常鲁莽,他愚笨吧!又一眼看破白肖的想法,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你就不怕我打开城门吗?” “瀛州人还在城内,青州人不敢进来。” 既然姜子和这么笃定,那么白肖就索性试试。 城门被打开了,城外的青州兵因此混乱,却没有离营一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东方家注定上不了台面。 严槛在一旁心都快跳出来了,“白大人,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一点改变都没有。” 严槛在庆幸,如果有了改变,那不就完了吗? 姜子和的确是一员勇将,他的勇猛在这巷战中发挥得淋漓尽致,白肖在前面安排的人纷纷败退。 就连白肖都被迫向后移了一段距离,果然上给你关上了一道门,就会帮你打开一扇窗。 白跖上前都拦不住姜子和,没办法白肖只能派典柔上去。 这段时间,典柔一直待在后军看着手都痒了。 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勇武更甚往昔。 姜子和终于停了下来,而且向后退了两步。 龙破城戟,可是典柔独有的兵器。 “你是典柔?” “请赐教。” 典柔还挺客气,只是手上却不见一点留情,招招要命大开大合,竟然以一己之力遏制住了运粮队的兵威。 “白肖也真舍得,竟然让你来青州。” “少废话,拿命来。” 姜子和已经派人向梁铜求援了,他倒不是惧怕典柔,而是觉得典柔的身份特殊,如果能生擒,必定是大功一件。 这其中需要梁铜的帮忙,他一个人搞不定。 可梁铜是何许人也,他可比姜子和聪明多了。 典柔的出现,让他开始怀疑白瞿的真实身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梁铜竟然带兵突围了。 形势急转直下,谁都没有想到梁铜会这么做。 青州兵是不会进城,但这不代表着他们不会阻拦。 城外的战事也开始了,白肖得到消息之后,霎时对梁铜刮目相看。 梁铜此举,算是把他自己救了。 而隐藏在暗处的北疆大军也出马了,是地动山摇并不为过啊! 白肖还想逗逗姜子和,“梁铜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杀了你。” 白肖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怎么得罪他呀!哪来这么大的仇恨。 “那好吧!你就别走了。” 让白肖控制一面城墙,是他们犯得最大的错。 这样白肖的选择多了,能做的事也就多了。 别管城内城外发生什么?青州兵愣是不进城,这是有多惧怕瀛州人啊! 许墨一马当先,狼骑跟随向着南城奔杀而来。 人未到声先到,那种狼群一样的吼叫声,已经传进了白肖的耳中。 姜子和向后一跃,“并州狼骑。” 现在露出忌惮的表情,未免太晚了。 北疆三精骑,云州铁骑早就是过去的事了,幽州的奔骑还在重建,只有并州的狼骑一直纵横。 可以这是白肖麾下最精锐的骑兵,狼骑兵耐力充足,凡是被他们盯上的猎物,是鲜少能逃脱的。 白肖终于可以把脸上的东西去掉了,简直不要太舒服。 姜子和的眼中出现了惊恐,嘴角不由的抽搐,“白肖。” 这两个字,吓得严槛一阵颤抖。 他早有怀疑,可这事实还是让他接受不了的。 白肖笑道:“严少主,你冷吗?” “不敢当。” “你我相交于偶然,推心置腹你没有必要怕我。” 姜子和这次是真的退了,如果他还有一点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可惜真的晚了。 仅凭他一人,是无法拿下白肖的,已经错失了良机。 许墨进城了,浑身鲜血淋漓,一身血腥之气离老远就能闻见,“主公,末将来了。” 此时的严槛已经无法靠近白肖了,就仿佛是咫尺涯,这就是身份差距的悬殊所造成的后果。 白肖毫不建议,拍了拍许墨的肩甲,哪怕弄了一手鲜红,“城中有大量的兵器粮草,吾不容他人染指。” “喏。” 此令一下,城中除了北疆的兵马皆杀。 北疆大军,这次是跨州作战,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 哪怕是一点点的危险,也要把它扼杀在萌芽之中。 严槛极其均州兵马,因为白肖的关系得以保存,严槛也冷静下来,把手中的连弩都送了过去。 这是早就答应好的,自然不能食言,也不敢食言。 北疆大军在般阳城内进行了一场屠杀,而般阳城外的青州大军也是死伤惨重,东方家的兵马简直是中看不中用。 青州民风彪悍,能把兵练成这样也是人才。 太阳升了起来,严槛跟着白肖来到了城头之上,看着城内外的惨剧,严槛忍不住吐了。 这才像个年轻人,白肖与之相比暮气了很多。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白大人,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那怎么可能?我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只是东方家围城,梁铜、姜子和又提前发难,让我不得不大开杀戒,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严槛现在就想离白肖远一点,“那在下也告辞了。” “等等,我还有事跟你相商。” 危腊忠心护主,直接把严槛拉到身后,他的动作是很失礼的,更是变相的挑衅。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姜无牙 “放肆。” 许墨站了出来,危腊当即冷汗直流。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地方,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呀! 严槛拜手,“白大人,不知你有何吩咐?” 白肖很不喜欢这种被疏远的感觉,但却无力改变,“没什么?还是均州连弩的事,希望严少主回去之后早作准备。” “不敢怠慢。” 严槛走了,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也许在他的眼里白肖非常的可怕。 白跖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被白肖一把揪了出来,“吧!什么事?” “姜子和,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姜子和那么好认,你是不是没有认真找啊!” 对待白跖,白肖永远都是严苛的,毕竟寄予了厚望。 “七哥,我哪有那个胆子啊!”白跖起初都没有把找人这件事当回事,大军溃败姜子和必在城中,这就是明摆着的事。 可就是事与愿违,这姜子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齐央上前提醒,“大哥,九公子找不到姜子和,很有可能是被人藏了起来。” “在这城中还有人敢与我为敌吗?” “当然有,大哥忘了吗?瀛州德川兮。” 白跖一听这话,就带人冲了过去,真是屡教不改,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的确没人比白跖更加合适。 白跖跟德川兮有过冲突,那就再冲突一次也无妨。 白跖手中拿着瀛州长刀,就冲向了商队的驻地,他在搜查的时候的确是露了这里,想想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全都给爷让开。” 都这个时候了,白跖还不忘装醉,也不知道换一招。 瀛州人在青州嚣张跋扈惯了,自然不会轻易让开,“什么人?擅入者死。” 白跖本来脾气就不好,更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 刷刷两下就结果了这两个人,“都给我进去,搜。” 昨晚一夜血战,北疆的兵卒还没平息下来呢?更是唯恐下不乱。 瀛州人不找麻烦,他们都上赶着找麻烦。 德川兮还是出面了,他发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这句话,在眼下并不适用。 “白将军,你酒后生事,就不怕领军法吗?” “你也叫我白将军了,不知道我姓什么吗?” 德川兮在瀛州也是实权在握,却在白跖身上吃了两次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白将军,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看见吗?找人,只要你的人不乱动,我也不会难为你。” 索性白跖也不装了,反正也装不像。 “我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那也要找过才知道。”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想势弱,这次德川兮已经血本无归了,兵器兵器没有了,粮食粮食被拉走了。 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待,白跖还在找不自在,简直是欺人太甚。 “白将军,我瀛州与北疆之间,有很多船只往来,你可别耽误了大事。” “主公有令,搜遍般阳城内每一片土地,我最后来你这,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德川兮因为这句话,听出话外音,“什么,白肖也来了?” “我七哥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 这的确是德川兮的不对,主要是太出乎意料了,这里可是青州啊! 身为主上的白肖,怎么可能轻离北疆? “我要见白大人。” “我七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再给你一遍,给我让开。” 白跖这边真的快忍不了,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口水。 白跖刚要大开杀戒,白肖就带人过来了。 刚才德川兮有一点对了,北疆和瀛州是有往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胡闹,回去我再收拾你。” 德川兮行了一个大礼,不别的这瀛州人的礼数还是不错的,尤其这个头低得非常低。 “白大人,你来了就好了。” “让你受惊了,是吾的不是,吾会补偿的。” “白大人言重了,不知道那些许粮秣什么时候还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顿下,白肖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齐央不厚道的笑了,“那个我吃多了。” 白肖看着德川兮,“吾此次前来青州,为了就是这批粮草,我是不会还的。” “那兵器可否还回来,就当在下白跑一趟吧!” 白肖真想照照镜子,自己也不像是好话的人啊! “兵器是我北疆大军抢来的,自然无法归还。” “那这商队的损失?” 白肖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商队的损失跟他有什么关系? “日后再吧!搜。” 白肖的一声令下,无人敢违背,就连德川兮也不敢阻拦,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姜子和从内冲了出来,果然让齐央猜对了。 白肖终于抓到了商队的把柄,“德川先生,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驻地太大了,我不知道,请允许在下询问一下。” “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我身后的大军却无法理解,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先生了,给我绑起来。” 白跖的反应那叫一个快,直接就把腰带解了下来。 而且还是甲胄上的腰带,上面还有铁皮呢? 这要是绑在身上,非青一块紫一块不可,白跖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啊! 白肖就当没看见,也没心情管这种事。 姜子和还在那里反抗,都因为白肖一句抓活的。 这活的人自然比死的人管用,姜子和可以跟典柔一拼,自然也可以跟许墨一拼。 齐央一肚子坏水,指了指旁边的瀛州人,“大哥,别忘了雁过拔毛。” “来人,把他们的兵器都下了,以防有什么细作隐藏其中。” “喏。” 德川兮左右挣扎,“白大人,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先生放心,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只是不想再出枝节。” 白肖又拉弓射箭了,这次竟然一下子就射中了姜子和,其实也是歪打正着。 周围的兵卒纷纷叫好,许墨趁机把姜子和擒下。 白肖走向前去,“现在知道我箭法好了吧?” “呸,藏头露尾的人。” 既然满嘴的污言秽语,那么白肖就帮他清理清理,最后把姜子和的牙都打掉了,他以后可以叫姜无牙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商队挡箭牌 由于姜子和的出身,所以白肖不能招揽他。 倒不是白肖没有容人之量,而是疑人不用。 “来人把他带下去,不要让他死了。” 满地血污,还有一颗颗洁白的牙齿,这一切所构成的画面,在德川兮的眼里就是白肖对他的下马威。 瀛州人的自大,是刻在骨子里的。 “白大人,现在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德川先生鼎力相助。” 德川兮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下求之不得。” “那就太感谢了。” 既然德川兮不问,那么白肖也没有必要了,到时候直接做事就行了。 这般阳城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再待下去面对的就不只是东方家了。 其他的势力,恐怕也会接踵而至。 把该带东西都带上了,白肖格外的珍惜。 哪怕是一把刀一粒米粮都不会轻易留下,“开拔。” 这次开拔与以往不同,随时要面临战事。 德川兮这次是真的冷脸了,表情异常的狰狞,“白大人,我们没有得罪你吧!” “当然没有,我们可是朋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强行带我们离开?” 齐央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解释,“德川先生你要理解,主公也是为了你们好,这兵荒马乱的,缺少了我们的保护,你们会有危险的。” 这话德川兮可不信,青州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 跟着白肖,才是真的有危险了。 “还是不要麻烦了。” 白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肖的假仁假义体现在方方面面,他把事情想得很周到,把德川兮与其商队的瀛州人全都分开。 不待在一起就没法闹事没法抵抗,就是再有怨言也只能憋着。 就比如现在的德川兮,脸憋得通红,双手青筋暴起,还时不时有磨牙的声音,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形势比人强,在白肖的军中就是要龙盘虎卧。 在厉害的人,都要听他摆布。 更何况德川兮只是一个跳梁丑。 典柔非常的警惕,从德川兮的身上,他感觉到很明显的敌意,要不是白肖不让,她的飞龙破城戟早就抡上去了。 瀛州的商队,处于白肖的军中。 使东方家的兵马,也跟着畏首畏尾。 就算进攻,也只是试探性的进攻,对白肖而言不痛不痒。 行军如常,不过白肖没有采取急行军。 急行军是个体力活,在目前的形势之下是不适合的。 如果光顾着赶路,那么哪还有力气杀人啊! 德川兮跟着白肖的大军走了两,如软禁一般的生活,让他忍无可忍,“白大人,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们走啊!” 白肖没有正面回到他的问题,“回到幽州,我会好好的款待你们,以尽地主之谊。” 这么德川兮也就明白了,拿他们当挡箭牌了。 青州与冀州比邻,姜子和落入白肖之手,姜棣可不会坐视不管。 连同宗的人都保不住,那还有谁愿意替他卖命啊! 冀州这边发兵了,在东方家的攻势之下,冀州的兵力已经大不如前,这次也算是孤注一掷。 本来就是两方人相互制衡,双方还是有隐晦的平衡在那的。 可是冀州兵一出现,就打破了这种平衡。 他们可不会对瀛州人手下留情,更甚者瀛州人就是他们的目标,触使青州兵发挥威力。 别这么做,还挺有效果的。 借力打力,以博大。 东方家这边开始不断的增兵,白肖所要受到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了,所以白肖厚了一次脸皮,“德川先生,你可不可以让青州兵退后啊!” “我们不能插手中原之事。” 德川兮也没有做过多的遮掩,有些事大家心照了。 可他这么,却打发不了白肖。 白肖自带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冀州兵对你们不还好意,这些你总该看出来吧!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瀛州人可以躲吗?” 这一声反问,把德川兮问住了。 “在下人微言轻,不能左右兵事。” “那就找个的算的,只有解决眼下的事,才可以和气生财嘛。” 白肖此行是来抢东西的,可不是想挑起战事,北疆还需要休养生息,现在不是时候。 德川兮到是挺配合,毕竟他也不想死。 这跟怕不怕死没关系,丰臣吉接到了德川兮的飞鸽传书,也找到了东方凛交涉。 主要是德川兮所起到的作用非同可,瀛州不能失去。 东方凛是个很自私的人,他承认他从瀛州身上得到了很多好处,但这个好处却不能收买他。 互相利用,可不需要听命行事。 “丰臣先生,你真是难为我啊!” “拜托了。” 东方凛侧过身去不受这个礼,“如果是其他事,不用先生,我东方家自当退让,可眼下是兵事,北疆的大军进入我青州的腹地。” “烧杀抢掠,来去自如,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如何服众,请先生理解。” 对于霸道的东方凛而言,能这么已经很难得了。 可丰臣吉并不理解,“据在下所知,北疆的大军是为了救白肖而来,是你青州大军把白肖围住了,才会生出如此事端。” “那也是他白肖自己来的,不是我东方凛逼他来的,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 “东方家主,你可不要忘了,我的背后可是瀛州。” 正是知道,所以东方凛才好好商量。 要是换做别人,东方凛就已经送客了。 “你代表不了瀛州,可我代表着青州。” 随着此话一出,事情就谈不拢了,东方凛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 “告辞。”丰臣吉临走的时候,把茶杯都打翻了。 双方不欢而散,青州的大军更加明目张胆了。 在幽州和青州的交界处布下了重兵,就是想拦下白肖。 当然他也没想过要杀了白肖,这种事他也不会奢望。 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白肖有没有本事回到幽州,如果他回去了战事也就结束了,如果他回不去,那么就不要怪东方凛心狠手辣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战车碾压 最后还要战,难道这是乱世之中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白肖也很无奈,所以把这种无奈发泄在了姜子和身上。 齐央一直在帐外候着,却没有阻止。 不过是殴打一个俘虏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白肖高兴就好。 白肖从里面出来,齐央递上了汗巾,“大哥,我觉得可以把姜子和还回去了。” “现在有点不方便。” “不会是死了吧!” 那倒没有,白肖动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把姜子和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那可是专门打脸啊! “你想利用姜子和让冀州兵退去,这样行吗?” “应该可以,姜棣没有动用司隶的兵马,就已经很明问题了,我再向我那个三师兄通通信求求情,应该就可以平息了。” 面对一方敌人,总比面对两方要好。 “就这么办吧!先找个郎中过来。” 姜棣这边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派出了一个使者,表示先要见上一见姜子和。 白了也就是来验货的,如果姜子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也就没必要救人了。 姜棣要的是一个能为他南征北战的姜子和,可不是一个坐吃等死的废物。 主要是白肖多次出尔反尔,才让姜棣如此心的。 还好姜子和手脚全活,白肖倒也不怕。 至于脸就没那么重要了,男人的脸不用那么光滑。 使者见过姜子和之后,却要留下来,真是得寸进尺啊! 白肖索性就让人把他也打了一顿,就当是步入姜子和的后尘吧!这就是要留下来的代价。 这么一来二去,冀州兵就退去了。 再临走之前,姜子和了一句,“我不会发给你的。” 这嘴上没牙话都漏风,白肖大致也听懂,“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留下了。” 别是被人威胁了,就是被人诅咒这种事白肖都经常遇到,早就可以泰然处之了。 使者把姜子和拉走了,他可不想再挨一顿揍。 他见过不少诸侯,但真没见过白肖这样的。 现在好了,冀州兵没有,就只剩下青州兵了。 可惜的是瀛州人不给力呀!要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白肖把一众瀛州人架在了前面,为大军开路。 此举是无耻了一点,但绝对有用。 德川兮:“白肖,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德川兮终于是爆粗口了,白肖还觉得挺新鲜的。 这一路上德川兮的忍耐白肖都看在眼里,俗话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白肖终于把他逼出口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你可以去火头营问问,你吃得比我还好。” “可你让我的人去送死。” 白肖手指向前指去,“他们还没死呢不是吗?再了就算他们死了,杀他们的人也不是我,你对不对?” “强词夺理。” “东方家对瀛州人很看重的,你放心未必会有事的,来人保护德川先生。” 其实白肖是不想他捣乱,东方家的将领也挺会玩的。 竟然放过了白肖的前军,直接攻打两翼和后军。 这大仗白肖也经历过不少,可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凡是带兵的人都知道,前军不破大军不败。 即使三面的兵马被拖得死死的,战局也不会发生改变。 一个骑兵斥候突然跑了过来,“主公,一支车兵冲了过来。” 车兵虽然被时间历史所淘汰,但其发挥的威力还是可圈可点的。 一辆战车最少需要两匹战马拉动,一旦冲锋起来是很难被阻止的,尤其是在眼下的平原之地。 “东方家不用这么狠吧!想把我的大军拦腰折断。” 齐央:“大哥,要不要把剩余的瀛州人推过去。” “不要。”德川兮也是不死心啊! 白肖也就赏了他一点希望,“不用,现在谁去都是于事无补的,让步卒上前斩马腿。” “喏。” 一声令下,也就意味着步卒的死伤要惨重了,奔驰的骏马即使被砍了马腿,也会向着冲一顿距离的。 那真是用肉体,铸成的防线。 车兵行进的动静很大,这一点连骑兵都自叹不如。 东方家的战车之上有很多突出的锯齿,到是有点向白肖记忆中的铁浮屠,看着挺吓人的。 只是这拉车的骏马,白肖感觉这么不对呢? “这应该驽马吧!” 驽马也就是差劲的战马,没有力量跑不快,唯一让人称道的就是耐力。 可眼前的驽马,却颠覆了白肖对它们的印象,很是狂野啊!。 齐央:“大哥,你快看有些战马口吐白沫了。” 这是下药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白肖的步卒也冲了上去,车兵在战车之上,所以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看着己方的驽马一匹一匹的倒下。 断腿横飞战马嘶鸣,显得非常凄凉。 怪不得车兵会被淘汰呢?只要有人敢赴死,想对付奔驰战车,一个人就足以。 只要其中一匹战马倒下,整辆战车也就会停下。 这个时候德川兮竟然了一句,“白大人,你的兵卒都是勇士,就像我们瀛州人一样。” 能不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白肖怎么那么不爱听呢? “要不德川先生,上去让我看看。” “白大人,日后会见到的。” 白肖想看的可等不到明,直接把剩余的瀛州人派到了右翼,现在怎么也是同坐一条船,互帮互助吗? 这些瀛州人是不愿意,但已经被推在那了,不愿意也不行啊! 面对四条腿的战马,最忌讳的就是往后退。 你退的越远,受到的冲击力也就越大,兵败如山倒是如何形成,大多都是因为这个。 这帮瀛州人可是赤手空拳,只能在原地挑拣兵器。 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面对东方家的车兵,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碾压,成为了一滩肉泥。 白肖不由的点了点头,“德川先生,你的没错,瀛州人都是一群勇士啊!” “白肖,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吗?” “过分的是德川先生才是,你别告诉我你进入般阳城之前,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你既然把他们带入了险地,就已经是抛弃了他们,就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暹罗烟 右翼受到重创,但好在挡住了车兵。 这其中自然也有瀛州人的功劳,他们不会白死的。 该给的抚恤白肖一样会给,甚至还会加倍,“德川先生放心,他们的身后事吾会一力承担的。” “那真的多谢了。”此时的德川兮恨不得把白肖咬死。 瀛州的勇士,怎么可以这样耻辱的死去,连个全尸都没有。 杀戒已开,东方家更加不会顾及了。 白肖这边的前军终于招到了阻拦,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情有独钟吧!拦在前面的还是车兵。 按理来车兵对粮草的消耗很大,并不适合大规模的组建。 东方家真是反其道而行之啊!可在眼下还是挺有用的。 战车即使停在那里,也可以阻挡骑兵的通行,更别车上还有人了,他们可不会干看着。 架在前面的瀛州人也死了,这下子德川兮真就成了无牵无挂。 白肖军中,就剩下他一个瀛州人。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白肖可不会再把他派上前去。 白肖最精锐的骑兵,在此时有点派不上用场,只能依靠步卒的勇悍。 北疆人终究是北疆人,苦寒的环境,铸造钢铁的兵卒,无论是上马还是下马都是一样的。 只是向前推进的速度慢了一点,这也就造成了伤亡的俱增。 许墨在全军的最前面,他就是那个最锋锐的箭矢。 一下子就射进了敌军之中,东方家的主将东方彻看在眼里非常焦急。 北疆大军的推进距离,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兵马,难怪可以在北疆纵横,不得不让人佩服。 “放毒烟。” 这是东方彻最后的招数,虽然下作了一点,但也只能如此了。 蓝色的毒雾在前方升起,随着徐徐的微风飘散。 “暹罗烟。” 德川兮脱口而出,脸上还有些许恐惧,这可不像他呀! 白肖:“这东西也是你们瀛州搞出来的?” “暹罗烟的确出自瀛州,但却产量不多,东方家是从哪里搞到了。” “不要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暹罗烟怎么解?” 德川兮皱了一下眉头,“无解。” 前军的兵卒进入暹罗烟之中,没一会都纷纷倒地了,倒不是死了,而是一个个掐着脖子惨叫。 “他们会死吗?” “那到不会,暹罗烟常用于审讯之中,它可以让人非常痛苦,但却不会要人性命,白大人请放心。” 前面不能走了,只能换个方向。 这样是很破坏士气的,北疆大军的推进速度终于是降了下来。 让东方彻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场仗还可以打。 就在白肖觉得千难万难的时候,战事终于出现了转机。 不知怎么的,突然刮起了南风。 那些聚而不散的暹罗烟,就飘向了东方家的阵营,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肖这边趁势而已,可以是势如破足。 别这毒烟用好了,还挺有用的。 白肖带人迅速向前,却不忘带着德川兮,“德川先生,不知你可否搞到这暹罗烟?” “在下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是不想合作了,真是气。 东方彻这次是非战之罪,他本想着借一下外力,没曾想这股外力,却帮助了外人,他只能退兵了。 再挡在那里也没用了,重新爆发出来的士气,可是很恐怖的。 与其徒增伤亡,还不如日后再战。 反正经此一战之后,双方已经交恶,下次见面就是不死不休。 白肖并没有就地休整,实在是周围太不安全了。 哪怕军中的阵列已散,也要继续行军。 直到进入幽州地界,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 白肖并没有食言,好了款待瀛州人,那就一定要款待。 德川兮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都是白肖的将领,白肖也是故意的,把军中最高大的将领都安排了过去。 那一个个的至少都比德川兮高两个头,德川兮跟他们一比就像孩子一样。 “白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酒菜已经齐备,你一口不碰岂不是很不给我面子。” “在下不敢。” 德川兮还是忍了,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顿饭了。 可当他酒足饭饱之后,白肖还向他敬酒,他到想不胜酒力,可已经没有机会了。 许墨直接拿了一大坛好酒,扒着德川兮的嘴就灌了进去。 这是白肖吩咐的,要不然许墨也不会对德川兮这么好。 一坛好酒下肚,德川兮是彻底晕了。 剩下的就是任人摆布了,白肖让众将退让,唯独留下了齐央,“这个人交给了,把他知道全都问出来。” “不放过任何一件事,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对付醉酒的人,我最有办法。” 丰臣吉这边也是快马加鞭,他可不会让德川兮一直留在白肖这里。 他此次前来,就是要把人带回去的。 为此他还特地准备了一个礼物,可以是煞费苦心。 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正午了。 白肖对瀛州的了解,已经大大加深了。 可以德川兮已经没用了,就算是丰臣吉不来,白肖也会放人的。 “丰臣先生,在瀛州所任何职啊!” “不才,只是吾皇身边的一个言官。” 言官在大齐只是一个官,但在瀛州却是权力很大。 这一代的瀛皇广开言路,对言官可是格外看重,“丰臣先生,真是太谦虚了。” “德川兮与在下私交甚厚,不知白大人可否高抬贵手,让我把人带回去。” “当然可以,来人把德川先生请过来。” 当德川兮出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齐央可不只是灌了酒,还点燃了瀛州那种特殊的熏香,他已经昏昏沉沉一上午了。 “丰臣大人,救我呀!” 白肖连忙解释,“丰臣先生,你不要误会,他只是酒后胡言,不用当真的。” “实在是贻笑大方了,在下略备薄礼,就当是赔罪吧!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把人害了还有东西收,白肖自然不会客气,“那就却之不恭了。” “请。”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瀛州发兵 受命于,既寿永昌。 看到这八个字白肖笑了,这当然不是传国玉玺,是个人都知道传国玉玺是有瑕疵的。 而眼下这个方印,却完好无损玲珑剔透。 “丰臣先生,你把假的传国玉玺送给我,是想害我吗?” “在下不敢,这玉玺的确是假的,却不是在下仿制的,而是古之仲帝,在下也是偶然得之,并没有其他意思。” 古之仲帝,那不就是袁术吗? 罢了,反正也是假的,也算不了什么? “看丰臣先生行色匆匆,想必是有急事,吾就不留你们了。” 终于是能走了,德川兮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这一个晚上,他虽然是浑浑噩噩,但不代表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却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憋在心里独自承担。 这种苦,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还不等德川兮回神呢?就挨了丰臣吉一巴掌,“瞅瞅你干的好事,简直丢我们瀛州人的脸。” “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要在那里为自己的无能找任何借口,你这个没用的蠢货。” “请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以求戴罪立功。” 德川兮明白自己还有用,要不然丰臣吉也不会过来。 “这可是你的,明日你给我去洛阳,到了那里你就知道做什么了?” 一个当属下的,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还有一件事德川兮必须,“大人,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东方家的部曲竟然在战事之中使用了暹罗烟。” “这怎么可能?是你卖给他的。” “就是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啊!想必是我瀛州的内部,有人图谋不轨啊!” 别看瀛州只有一州之地,可野心之辈却有如过江之鲤。 在瀛州的历史上,也是战乱不断。 只是这几十年,才渐渐平息的,丰臣吉自然不允许有人破坏它。 “这个我知道了,先去办你的事吧!” “唯。” 丰臣吉连忙把这件事上报上去,瀛州方面很快就做出了反应,想查出那个捣鬼的人很难。 可想要避免瀛州生乱却不难,那些个牛鬼蛇神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权力金钱。 瀛州太了,满足不了众人。 可中原就不一样了,于是瀛皇决定提前发兵。 其实这件事瀛州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提前一点也无妨。 由于白肖之事,青州和瀛州方面,已经有了嫌隙。 所以瀛州的大军,直接在青州登陆了,一点都没有顾及东方家。 那一艘一艘的海船停靠在岸,可以是气势汹汹。 东方凛也是兴师问罪,可瀛州这边却不做回应。 有时候不比什么都可怕,瀛州的大军越来越多,甚至数量都超过了东方家的青州军。 东方凛自然放心不下,也是召集大军与之对峙。 双方一直以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东方凛也不想冒然发兵。 一旦发生兵事,对东方家的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随着一艘楼船的驶入,瀛州的大军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艘楼船足足有六层,只能让人仰视,可见来人身份尊贵。 来人就是德川纲,瀛州的大将军。 以狠辣无情著称,从他踏进青州的那一刻,就喻示着腥风血海的降临。 德川纲约见了东方凛,就在两军阵前,这样双方都放心。 “东方家主,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 “是啊!没想到当初的奴仆,一下子成为了瀛州的大将军,真是造化弄人啊!” “话不多,青州给我一半。” 一郡之地东方凛都不舍得,更别是半州之地了,“这不可能?” “你了解我的,我想得到的东西是不会放手的。” “你可不要逼我。” 德川纲很了解东方凛,东方凛的霸道不过是在掩饰内心的软弱,“家主,看他我当初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总该给我一点补偿吧!” “你当初是奴仆,为我做事乃经地义。” “那么杀了自己的父亲也是经地义吗?” 这是东方凛隐藏一生的秘密,没曾想就这样被德川纲轻而易举的捅破了,“你给我闭嘴。” “让我闭嘴可以,北海郡以东归我瀛州所有。”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吗?看来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也好。” 德川纲慢慢退了回去,可就这一刻,从瀛州的军中飞出了很多弩箭,向着青州的大军而来。 既然谈不拢,那么只能在沙场上见真章了。 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德川纲还是懂的。 瀛州的弩箭很细,数量很多,而且劲力十足,一下子就给予青州兵以重创,主要是太伤士气了。 很多青州兵,直接被钉在了地上,是人都会害怕的。 与虎谋皮,自会被虎所伤,东方凛这都是自找的。 瀛州大军杀了过来,锋利的兵器坚韧的藤甲,一切的一切都让东方凛疲于应对。 这跟他所知道的瀛州大军完全不同,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西门谦”无论东方凛怎么喊叫。 那个一直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卑躬屈膝的人都没有出现,东方凛逐渐的意识到他已经被耍了。 西门谦从来都不是他的人,而是瀛州的人。 那样一来就太糟糕了,西门谦知道太多秘密了。 东方凛只能让人放出了暹罗烟,先要以此让瀛州兵暂时退去。 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暹罗烟对瀛州人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反到是给德川纲提了一个醒,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瀛州这边也使出了暹罗烟,青州兵这边霎时就受不了了。 兵败如山倒,瀛州这边可不缺少暹罗烟这种东西。 遍地的蓝雾,让人望而生畏。 东方凛只能以城池来挡住瀛州人的攻势,为此东方凛还把在冀州的兵力调了回来,这到让姜棣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回了冀州。 作为邻居的白肖自然看在眼里,连忙让人打探,才知道了青州发生的一切。 这瀛州发兵也突然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白肖连忙向辽东国派出了重兵,他可不想步东方凛的后尘。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航海图 瀛州的实力,非同一般。 尤其是暹罗烟,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白肖可不想日后束手无策,于是马上让东方启回到了青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暹罗烟。 从瀛州方面搞到千难万难,但从东方家手里搞到却相对容易。 此时的东方家非常被动,临阵倒戈者很多,瀛州就像是当初的大燕一样,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刚开始是非常厉害的。 东方凛在寻找的外援,可普通的外援却很难跟瀛州对抗。 而适合的外援更是少之又少,毕竟有些势力鞭长莫及。 白肖北疆,距离青州可是一步之遥。 齐央一直在研究青州的简报,“大哥,你不要总盯着暹罗烟,瀛州军中的器械非常精巧,我们要是遇到同样吃亏。” “奇技淫巧从来都不是什么坏事,在这方面我们落后了,但却可以用人命弥补,但唯独这暹罗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到奇技淫巧,大哥觉得均州如何?” 均州距离白肖的北疆,近不近远不远,中间可是隔着一两个州呢? 白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你是发现了什么?” “大燕已经攻进了雍州,最近得到的消息,慕容赐已经派出了使者进入均州,平衡一旦被打破,均州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均州本来就是州,在夹缝中求生存,可以是左右逢源。 就算是要投诚,均州的选择也不在少数。 可没必要舍近求远啊!更何况北疆眼下拿出来什么好东西了。 “我北疆对比其他势力,不占优势啊!” “大哥,这你就错了,在北疆有一样东西是其他势力永远给不了的,比如土地。” 白肖真不明白齐央是怎么想的,“你是想让我割地?” “大哥,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愚蠢好吗?我指的是云州,我们瞧不上的,未必严家瞧不上,云州苦寒没错,但够大呀!” “均州已经待不下去了,与其投靠别人,还不如从新找个地方另起门户,我相信严世称是无法拒绝的。” 白肖都不用猜严世称是怎么想的?首先他是拒绝的。 “你觉得这样做,不会养虎为患吗?” 在白肖看来云州的底蕴不比任何一个州郡差,兵卒战马随处可见,要不是白肖现在太穷了,根本就不会放弃云州。 他不是瞧不上,而是吃不下去。 可一旦云州被他人吃了下去,那又是一方诸侯啊! 齐央对白肖的担心一清二楚,这些他都想过了,“大哥,凡事都是利弊参半的,就目前瀛州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我北疆。” “不管大哥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所以我们必须扩增势力。” “既然自己做不到,当然要找盟友,均州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至少在目前看来均州还远没有到可以威胁我们的地步,均州跟瀛州相比更是巫见大巫。” 乱世就是如此,并不是你不犯错,你就能赢。 而是你比所有人都厉害,你才能赢。 “我就让卫龚动身,去一趟均州。” “卫龚不行,在均州也有卫家的一支,我害怕会横出枝节的。” 白肖看着齐央,“不会你自己想去吧!” “那怎么可能?以我现在的地位,如果离开大哥,那就真得离死不远了。” 齐央还知道,那么白肖就放心了。 刺杀,永远是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必须时时刻刻防备着。 “那你谁去啊!” “百里宸加上白瞿就差不多了。” 让百里宸去白肖没有任何意见,可是让白瞿去,白肖就犯嘀咕了。 在白肖看来,白瞿的能力有很多欠缺。 就算有百里宸在一旁帮衬,也不能独当一面。 “我六哥行吗?” “大哥,你总要给人机会的,再了谁让你当初假冒人家的名字的,他去很大一部分是代表了我们的诚意。” “那就这样吧!” 当白瞿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有点诧异。 这可不是简单的出使,而是一次游。 事关重大呀!白瞿自然也想一展所长,但这次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挑战。 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等他要离开北疆的那一,整个人像睡不醒一样。 白肖皱了一下眉头,“六哥,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均州之事可是要靠你的。” “我可以的。” “百里宸照顾好他。” “唯。” 看来看去还是百里宸更靠谱啊! 白瞿、百里宸这边刚走,东方启的信就从青州传了回来,竟然是索要东西,就是瀛州的那种特殊熏香。 原来东方家的很多子弟,都上瘾了。 就连东方凛都没有逃得过去,这事可不能耽搁,东方家要是顶不住了,对局势影响就大了。 白肖连忙把收集起来的熏香,送了过去。 白肖就知道这玩意能派上用场,没想到会这么快。 同时白肖立马向瀛州方面兴师问罪,当初德川兮把这熏香给他其心可诛啊! 白肖就不相信,瀛州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北疆。 不定还能得到一点好东西呢?瀛州可是富得流油,白肖是不会客气的。 可瀛州人的嘴脸真是让白肖见识到了,这个时间竟然敢死不承认。 充其量也就派了一个瀛州的郎中过来,是可以为白肖诊治。 这不是变相的安插人吗?白肖可不会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接近他。 于是就把那个郎中杀了,双方彻底决裂。 瀛州直接停止了商船往来,真是过了河就拆桥啊! 瀛州停靠在乐浪郡的海船要回航,那白肖能放任不管吗?全给扣下了。 但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又搜到了一些熏香,白肖把他们全都送到了青州,现在是能顶一会是一会。 白肖此举最大的收获,就是依仗航海图,看样子是非常简陋了,是在一个船工身上发现的。 瀛州方面,也是百密一疏啊!竟然有这么大的纰漏。 到底能不能用,试试就知道了,大不了损失几艘海船而已,反正这些也都是抢来的。 为此白肖还找了一群矮子,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吗? 只有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其他人。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军如臂膀 白肖做了自己该做的,东方家也做出了回应。 把暹罗烟的粉末送到了北疆,白肖就不信了,中原地大物博还找不到解决之法了。 为了掩人耳目,白肖就谎称白撵病了,邀下名医前来一会。 事发突然白撵是后来才知道的,只能写信痛斥白肖。 对于这种话,白肖早就司空见惯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父亲。 北疆的医者自然是近水楼台,他们到不是没有办法,但却是治标不治本。 不能像瀛州那样一劳永逸,不受暹罗烟的侵害。 如果中一次毒,吃一次解药的话,那么成本就太高了。 药材可是花钱的,而且药材比粮食都贵。 全军都备上,白肖可负担不起啊!那绝对不行。 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在医者郎中这方面,还是医术更加重要。 那些真正有本事的,未必会被白肖的重金打动。 南方的杜昂却在这个时候派人来了,白肖还当他是顾念以前的情谊呢?不想白撵就这么死了。 半生的对手,自然是半生的朋友。 可来人直接找到了白肖,上来就讨要暹罗烟。 看来这风声还是传了出去,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多眼杂。 这么多的医者,可都是长嘴的。 对待杜昂的人,白肖就回了一句,“凭什么?” “当代医圣云貅,就在南方。” 白肖实话是羡慕的,但不能表现出来,“这跟我有关系吗?” “在解药这方面吾主承诺可以互通有无。” 对于杜昂的为人,白肖还是不怀疑的,这种事他还不至于出尔反尔,更何况少了一点对白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一会让人交给你,你可以滚了。” “谢大人。” 齐央笑道:“现在真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了。” “看见鬼了,当然怕黑了,这一点南方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瀛州的进入,对下大势的冲击可是不的。 如果让一个外族人得到下,群雄的脸面往哪搁啊! 杜昂的人刚走,其他诸侯使者也来了,合计是都知道了。 那么白撵不是白装病了吗?算了再让他装一会吧! 既然已经开了一个口子,白肖就不见意再开几个口子。 最后白肖只留了一点,以做研究之用。 群雄好像都怀有一点目的,就是把瀛州大军赶出去。 实在是瀛州之人太狂妄了,连最起码的合纵连横都不做,扬言他们是最厉害的。 当然犯了众怒了,这种局面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一些诸侯已经暗中派出了部曲,进入青州。 白肖这边也不例外,直接让瞿炼出马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瀛州人瞿炼最合适了。 为此白肖花重金配置了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解药,一定要先搓一搓瀛州大军的锐气。 东方凛本身也越发的疯狂了,他自从知道熏香有问题之后,就想尽了各种办法。 可最后都无疾而终,那是一种绝望。 出师未捷身先死,东方凛的争雄之路,可以刚开始就结束了。 这些都是可恶的瀛州人造成的,打下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事。 阴谋手段见得多了,但真没见过瀛州这样的。 为了挡住瀛州人,东方凛这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城墙东方家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只有把瀛州人引进来打,东方家才能占到一点便宜。 身高上的优势,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体现的。 青州现在真是寸寸山河寸寸血,瀛州人所过之处,可以是满地尸骨。 中原百姓让外族屠戮,本身就是一种屈辱啊! 为此白肖这边明确表示,跟青州会盟共抗强敌。 白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诸侯,但不是最后一个。 姜棣所代表的朝廷,在这个时候也是非常坚定的。 沙场厮杀死人不奇怪,但总不能屠城吧! 而且还不止一座,那么代表着正统的朝廷,自然是不能不管了。 如果之前是在暗地里派一些兵马过去,现在就是明目张胆的派大军过去了。 白肖用瀛州人的兵器,装备了自己的部曲。 还命人带上了很多火油,以破藤甲之坚。 这次白肖没有亲征,实在是群臣反对。 白肖一直以来都是重武轻文的,毕竟这是乱世。 但对待文臣,白肖也是尽量满足。 鲁旬一直以来都不会顶撞白肖,但这次真不一样了,瀛州人的手段,有时候过于新奇了。 群臣觉得,白肖此去必有危险,所以绝对不能去。 鲁旬更是力谏,只要白肖离开北疆,他就一头撞死。 白肖不会亏待自己人的,尤其是鲁旬这样的基石之臣。 所以只能让许墨带兵前去,挑的也都是人高马大的兵卒,能不能胜两,但一定要恶心恶心瀛州人。 白肖是没有藤甲,但有重甲。 到硬碰硬,白肖的这支大军,不怵任何人。 姜棣这边更是直接派出了荀衢,北疆和司隶同时发兵,就有如两只臂膀一样,牢牢抱住了岌岌可危的青州。 瀛州主帅德川纲,简直就是狂的没边,竟然兵分三路,想要各个破之。 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北疆和司隶都有不能输的理由。 要不然就不用别的了,许墨上来就采取了猛攻。 这是对外之战,北疆绝对不能失了威风,瀛州兵马自从进入中原以来,可谓是第一次吃亏啊! 北疆兵卒人高马大,不别的,在力量上绝对是占优势的。 瀛州人这帮矮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然采取了硬碰硬。 直接被碾压,也就是跑得快,否则许墨一定可以重创这一路的瀛州兵马。 荀衢那边也有斩获,直接在火烧孟灰谷,扼杀了瀛州人的气焰。 德川纲这次做出了调整,两路化为了守势,只有中间的那一路继续猛攻。 东方家好像被当成了软柿子了,东方凛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出城迎敌。 这跟以往也是完全不同,虽是取死之道,但的确气势如虹。 青州人的勇猛,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 各处百姓纷纷参战,让青州大地处处烽火,青州本来就是游侠之气最重的州郡,在眼下更是没人敢视,让瀛州人体会到了草木皆兵。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身先死 瀛州虽然是大齐的州郡,但民风独树一帜。 非常的好武,在兵事上更是信奉以杀止杀,而且喜欢行诛连之事。 他们觉得只有这样,让可以让自己的对手惧怕。 进入青州之后,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连续屠戮了好几座城墙。 近海一带,除了他们已经鲜有人烟了。 可中原跟瀛州不同,非但没有惧怕,更是引起了更大的反扑。 瀛州的主帅德川纲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是惧怕而是警醒。 东方家他并不放在眼里,那就是蒸板上的肥肉,早晚会吃掉的。 垂死的挣扎,改变不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阻碍越来越大了,北疆和司隶的兵马,并没有他们预料中的那么糟糕。 中原的地形,更是让他们很不适应。 所以他决定招兵,招中原之兵对抗中原之兵,瀛州人招兵的方式更像是挟裹,手段非常霸道,青州相对北疆而言算是人口众多了。 瀛州半月之内,就招得了三万青壮。 白肖这边很快就收到了上报,许墨请示是否要留活口。 因为在这之前白肖下的命令是,一个不留。 “齐央,这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杀呀!刀以出鞘不可收回。” “他们不是自愿的。” 齐央了解白肖,他现在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服自己的理由而已,“那就当做他们是自愿的,如果我们现在宽恕了他们,那么日后就会有人主动投靠瀛州。” “反正又不用死,又能吃饱肚子何乐而不为呢?以瀛州的底子,一旦拥有了中原的大军,后患无穷。” “那就杀。” 杀青壮比杀瀛州人容易多了,青州战场的惨烈程度与日俱增。 青州靠海,这一点对守方极为不利。 你根本就不知道,瀛州人会哪边过来。 关键时刻杜昂出手,杜昂占据南方,自然麾下是有水军的,这一点比姜棣白肖强太多了。 他直接派了水军而来,几座楼船可谓是威风凛凛。 海上风浪较大气候多变,但只要不深入,南方的水军还是可以应付的。 这下子好了,终于可以限制瀛州人的行动。 许墨等人继续猛攻,以求挽回局势。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东方凛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被淹死在坐桶了。 他一死不要紧,直接造成了全线溃败。 他可是在最中间啊!中线一破两线坚守根本毫无意义。 如果继续向前,更是求死之道,对大局有害无利。 无论是白肖的北疆兵马,还是姜棣的司隶兵马,都做出了同一个反应,那就是先退兵。 以退为进,从长计议。 这对白肖和姜棣来,都是莫大的耻辱。 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二人合力竟然被海外瀛州打了回来。 而东方家的兵马就很有意思,既然半数以怨报德投敌了。 那白肖就不知道了,自己的兵马在青州拼死拼活,为了谁啊!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也就是白肖派出的兵马尽是精锐,要不然此时早就散架子了。 白肖可不能为瀛州做嫁衣,索性决意吞并青州的土地。 要是以往姜棣麾下的冀州兵,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可这次大开方便之门,并没有从旁扰乱。 白肖不由的感叹起来,“怪不得诸子夺嫡,姜棣胜出,在大是大非面前真是一点都不糊涂啊!” “大哥,你不比他差。” “这是自然。” 姜棣也开始兼并土地,他直接动用了徐州兵和兖州兵,速度更快。 当今的两大诸侯,同时亮出了血盆大口,战事跟之前相比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鲁旬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阻止白肖了,现在是攻伐可不是支援。 “主公,我请你再等两。” 齐央笑道:“鲁先生,你就不要垂死挣扎了,这可不像你。” “不是这样的,均州方面已经来人,主公怎么也要见一见吧!” “我六哥在哪?” “还在均州。” 这就有意思了,白瞿没有回来,就明事情还没有谈拢,那么眼下均州派人而来,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别的。 这都不好,但白肖更不想跟他们在这耗下去。 就算要耗,也要在青州的土地上。 “传信告诉他们,有事去青州找我吧!” “主公,人家可是远道而来。” “那又怎么样?我给他们的可是好处,不想要就算了,我可不会上赶着送。” 北疆又一次大举发兵了,幸好白肖提前解决了粮草问题,要不然事情就多了。 白肖一出手就接手了平原郡,东方家分奔离析,地方主官自然要重新择主了。 还有就是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知道谁对他们好。 就瀛州人在青州做的那点破事,还用人吗?一目了然。 又是外族,自然不得民心。 可白肖刚进济南国,就跟姜棣的兖州兵马发生了冲突,兖州的泰山郡跟青州的济南国,不过是一线之隔。 他们觉得济南国,就应该是他们的。 白了就是抢地盘,白肖是后来的没错,但白肖是不会放手的。 这种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分。 白肖挟北疆兵马而来,自然不用怕这些兖州兵了。 要不是同仇敌忾,白肖早就刀兵相见了。 白肖刚要以势压人,荀衢就出来了,用不用那么及时啊! 荀衢见面看都不看白肖,直接看向了一旁的齐央,“师尊,还好吗?” “你还好意思跟提师尊,瞅瞅你干的那些好事。” “为兄也是被逼无奈啊!” 白肖敲了敲案子,“唉唉,吾还在那好吗?还有我们不是来谈这事的,而是商议济南国的归属。” “济南国当然是属于兖州的了,白肖你不会还在妄想吧!” 荀衢突然这么强势,让白肖有点不适应。 曾经那个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荀衢去哪了? “不是一段时间不见,口气见长啊!” “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没有时间耽搁不是吗?等瀛州人整合了那些青州兵马,对我们的威胁将更加巨大。” 白肖也就先退一步,“那就一人一半,至于日后怎样?等打跑了瀛州人再。”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诡异的行军速度 一边一半,不偏不倚,这是眼下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 虽然对两方大军而言,这么做有点可笑,但谁让大敌当前呢? 可荀衢的态度却非常的强硬,“白肖,平原郡已经是我们让给你的了,你觉得这半壁济南国,你守得住吗?” “你管我守不守得住呢?我就要了。” “不给。” 齐央在一旁搭腔,“师兄,你总不会想躺着出去吧!我大哥可有打使者的习惯。” 对于白肖的习惯,荀衢也略有所闻。 可荀衢不会害怕的,面对白肖就得寸步不让。 你就是让一个馊馒头,他都能咬一口,对于白肖的贪得无厌荀衢是深有体会。 “不要拿这个吓唬我,济南国不是北疆可以染指的,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 “我不清楚,来人打他。” 荀衢只有一个反应,还真打啊! 作为同门的师兄弟,齐央必须一句话,“大哥,轻一点,我师兄身体受不了的,他要是有点好歹姜棣不会罢手的。” “放心,这次我用水刑。” 何为水刑,就是让人淹不死又呛水的刑罚。 齐央不由的为荀衢的下场感到同情,好好商量不就没这事啊!偏得那么强硬,不知道白肖吃软不吃硬吗? 荀衢被近卫拉了出去,不免一番唇枪舌剑,那谩骂声离老远都能听的见。 齐央:“大哥,其实我这个师兄的没错。” “我当然知道,别是这济南国,就是这平原郡,最后都未必能落到我的手里,但我必须有一条自己的退路,不能把自己的退路交托在姜棣的手上。” 现在打不起来,未来肯定打得起来。 而最有可能领兵的就是荀衢,白肖当然要提前教训教训了。 日后就不定没这个机会了,荀衢浑身湿透出现在白肖面前,“济南国是兖州的。”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哪里是敬酒?” “看来你是想再泡一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斥候来报,兖州大军逼近营地,看来这荀衢也不是没有防备吗? “那太可惜了,来人帮荀大人更衣。” 荀衢也是一个体面人,总不能衣衫不整的面见属下吧! 齐央突然回过味来,“大哥,你不会也动手脚了吧!” “我是看你动了才动。” “师兄你自求多福吧!” 荀衢从白肖的营地离开,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就感觉浑身痒痒,可在兖州大军的面前,荀衢就只能忍着,保证自己的威仪。 可跑着跑着,荀衢的衣衫就跟着飞了起来,最后离体了。 荀衢可不是将领,有一身精壮的肌肉。 一排肋骨可是丢大人了,“白肖,你卑鄙。” 可事情还没有谈妥呢?荀衢理当再去。 这一都弄成这样了,再去荀衢根本就无法想象。 于是荀衢决定,就在营门口会面,里面是高低不进去了。 “白大人,你的待客之道我是领教了。” “荀先生,此话何意?” “昨日的闹剧,你不过就是为了羞辱我吗?你做到了。” 白肖一招祸水东引,“你那件事啊!我都让齐央别这么做了,他偏要那么做,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齐央,再不济我也是你师兄。” 在外齐央还是很给白肖面子的,所以只能一力承担,“我是替师尊教训你。” “简直是荒下之大谬,你才是最有辱师门的那个人。” 一牵扯到师门,齐央和荀衢就像是孩子一样。 白肖在大军面前可不会乱话,“济南国我可以让,但要等到回军之后。” “你反悔了我找谁去?” “我白肖一言九鼎,你没有听过吗?” “没有。” 白肖也是强忍着笑意,用不用这么直白啊! “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不要不接着,你以为我北疆大军是怕事的人吗?”白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战。” “战。” “” 北疆大军发出了一声怒吼,重重叠叠让荀衢不由了退后了一步,“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我只是在告诉你,这次我不能食言。” “记住你今过的话。” 这济南国的事情终于是有了眉目,虽是差强人意,但好在是白肖有了表示。 正像白肖所的,有这个台阶下已经不错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人会追究,最后还不是要在兵事上相较量。 在济南国停留的这些,均州的人终于是赶了上来,既然不是严槛,白肖还以为能跟他叙叙旧呢?现在不行了。 “你是何人?” “严家严颜。” “原来是严家公子,严槛怎么没来?” “我来也是一样的。” 都严家之中,只有一个成气候的,那就是严槛。 现在看来所言不实啊!这个严颜临危不惧,不管是不是初生牛犊,都是很难得了。 “赐坐。” “谢大人。” 对于均州的事,白肖一直觉得十拿九稳,他不明白这横出的枝节是为了什么,“均州对云州不满意吗?” “我不是为了此事而来。” 这让白肖更糊涂了,不是为了此事,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所为何事?” “这个还不能,但在下要在军中一段时日。” 故弄玄虚,这可不是白肖喜欢的。 但毕竟是严家人,白肖也不好把他赶出去。 “那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吧!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受不了行军之苦。” “谁的?” 这个严家公子好像很没有规矩啊!而且缺少城府,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出使,严家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齐央到是看出了什么,“大哥,你还是好好照顾这位严公子吧!切不可怠慢。” 随后齐央就离开了大帐,这什么意思?吊胃口吗? “我要睡午觉,你要不要睡啊!” “这?” “那你以为是哪啊!军中一切从简,能休息的时候赶紧休息,要不然不定发生什么事,就没机会休息了。” 这句话到是被白肖言中了,他刚闭眼睛,一则战报就送了进来,瀛州人进入北海郡了。 也就是离济南国不远了,这帮矮子别看腿短,但这行军速度真不是吹的。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捣乱的严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瀛州人的大军已经进入了北海郡,那么白肖等人就不能让他再进一步了,要不然他们就白来了。 尤其是白肖这边,他可是亲征啊! 各方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呢?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他都要迎头痛击。 骑兵先行,白肖就不明白了,这群瀛州的矮子是如何对抗骑兵的。 到了沙场之上,白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群死士,从瀛州的阵营中跑了出来,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只有一条长长的铁丝,两个人拿着一条。 硬是向着骑兵冲了过来,战马一批一批的倒下。 这铁丝就堪比钩镰枪和斩马刀,而且极细极长,让人很难格挡。 铁丝韧性极强,甚至超过了瀛州兵器的韧性。 这也就是瀛州了,其他州郡都不能效仿。 白肖只好让骑兵退下,无用功的事就不用继续下去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千,怎么看都是白肖这边吃亏啊! “许墨,带领重甲兵冲锋。” “喏。” 在白肖没来之前,都是许墨领兵的,而重甲兵是唯一可以在瀛州人身上占便宜的兵种,对此他很有信心。 德川纲大手一挥,“不自量力。” 瀛州这边反到是派出了骑兵,这不是欺负人吗?哪有看人下菜碟的道理。 偏偏瀛州人还这么做了,最可气的就是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白肖提供的。 在这些战马的身上,还烙印着北疆的标记。 白肖卖给瀛州人的都是阉割过的战马,这种战马虽然寿命极短,但在沙场上可不比一般的战马差,甚至更强。 因为它们长得更加高大更加粗壮,许墨到是不怕。 重甲兵就是沙场上的坚石,不管谁来,直接撞上去就行了。 “杀。” 许墨勇武,直接把一个瀛州骑兵,连人带马砍成了一半。 重甲兵被激发处了勇气,纷纷上前。 这就体现出瀛州人的不足了,骑兵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兵种,瀛州人的骑术真是不敢恭维。 如果遇上一般的部曲,不会表现的这么不堪。 但面对北疆的兵马就不一样了,北疆与草原相接。 常年要面对的就是羌胡之人,这些马背上长大的家伙,可比瀛州人强太多了。 所以在对付骑兵这方面,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敢比北疆强。 战事是惨烈的,战马滚进了重甲兵的阵列之中,要么是被撕碎要么就是压死别人。 尸体很难保存完好,这些白肖等人都习惯了。 可有一个人就看不惯,这个人就是严颜,他竟然在白肖的旁边吐了,真是大煞风景。 要知道严颜,可是在大军的前面。 白肖拍着他的后背,“行了,吐一会得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身上拿开。” 还给脸不要脸了,白肖没嫌他脏就不错了。 白刚等一众近卫,霎时对严颜的观感差了很多,这是什么人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都看得出来,白肖那是好心啊! “你是个雏吧!” “什么怪话?” “也就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吧!” 严颜依然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 “那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去,此战必定是恶战,你在这并不合适。” “不要瞧不起人,我可以的。” 这子怎么这么倔呢?也不知道像谁?严槛也不这样啊! 德川纲以冷血残忍好杀著称,他可不会让自己兵马退下来。 “兽兵出击。” 何为兽兵,也就是青州的青壮。 在瀛州人的眼里,这些都不算是人了,而是一群被他们驱使的野兽。 原来东方家投奔过去的兵马,好在是兵甲齐备。 可那些被挟裹的青壮就显得太悲哀了,人人都带着脚铐,三五个人连在一起。 想要脱身,就得把身边人的腿砍掉。 他们是来赴死的也不为过,在战场上行动不便,那就离阎王殿很近了。 这种场面许墨见过很多次了,他所能做的就是杀杀杀,不停的杀戮。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他们才会退却。 不要怪他承认,只能这些青州人的命不好。 自从这些青州兵上来之后,沙场上的尸体是明显增多了。 两军交汇之地,出现了一个尸体的阻隔。 “住手,白肖你让他们住手。” 严颜竟然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扰乱军心吗? 要不是看在严家的份上,白肖就下杀手了。 一巴掌耍了过去,“子,我忍你很久了,最好给我闭嘴。” 严颜竟然哭了,这让白肖很是厌烦,“来人,把她带下去,丢人现眼。” 齐央神秘的笑了一下,“大哥,你会后悔的。” “我是需要均州的工匠,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姑息,严世称有那么多的儿子,我杀他一个两个,谅他也不敢什么?” 就在白肖话的工夫,前方的战事突然发生了变化。 瀛州人竟然在驱赶这些青州兵,谁要是慢了一步,就会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虽慈不掌兵,但也没这么狠的,这就不把人当人了。 许墨这边的阵列,开始有点乱了。 人力是有限的,同时它也是无穷的,一群青州的兵卒,竟然硬是把白肖的重甲兵往后推,无愧为兽兵之名。 那是实实在在的用肉撞铁啊! “弓箭手,两翼散射。” 散射也就是随便射,目的就是扰乱敌军。 让他们不能沆瀣一气,但用在当下,就变成了快速杀敌的好办法。 青州兵都挤在一块,中间仿佛一点缝隙都没有。 夸张点,闭着眼睛往里射都能射到人。 这种局面连白肖都没有想到,德川纲也让人推出了巨弩,在大军之前一字排开。 这种巨弩的样式,白肖也是第一次见到,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次能发出六支弩箭,每一支的劲力都不,而且装填起来也不困难。 “厉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大哥,不要长他人威风好吗?” “的事实而已。” 白肖让军中的长枪兵从瀛州的左翼杀入,一寸长一寸强,白肖就是欺负瀛州人个矮。 看来还是要步卒之间决胜负,脚踏实地嘛。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武士、力士 白肖原以为瀛州人购买战马,是为了训练精锐的骑兵。 现在看来骑兵,对瀛州人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至少短时间之内是如此,不过想想也是瀛州人的腿那么短,连马镫都蹬不上,骑兵也不适合他们。 北疆常以骑兵取胜,但这不代表北疆的步卒就很差劲。 恰恰相反,由于高大的身形,是很占便宜的。 再加上三米高的长枪,在对付瀛州人的时候简直是一扎一个准。 瀛州人就是躺下,都够不着白肖的兵卒。 身高是瀛州人心里最大的痛,白肖此举彻底把德川纲激怒了,“瀛州武士上前,杀光他们。” 这些瀛州的武士,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 连身上的藤甲都是特制的,坚固自然是不用,但让人受不了的是花俏。 恨不得把所有鲜艳的颜色都穿在身上一样,一个个花枝招展。 也许他们也知道没脸见人,于是配上了黑色或白色的面具。 与其他们是精锐,更不如他们是一群游侠儿。 毫无阵型可言,而又乱中有序,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一出手就是流星镖月牙镖,专门往重甲上的空隙着手,还射得非常准。 重甲兵有他的利端,自然就有他的弊端。 就比如反应慢,这些利器让他们防不胜防。 也就是像许墨这样的猛将,才可以轻松避开,其他人就麻烦了。 重甲兵的伤亡增多了,而长枪兵也被一些瀛州的武士挡住了,双方陷入了焦灼状态。 “来人,去看看兖州兵到了没有?” 双方几乎是同时出发的,白肖这边已经开始血战,他们没理由还不到啊! 齐央:“大哥,我敢我那个师兄早就到了,他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而已。” “作壁上观?” “这不一样,我三师兄的观望,是想找到瀛州人的漏洞,最终还是会出手的,只是要晚一点。”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白肖不想做。 但现在白肖却必须做,“变阵,双龙戏水。” 这双龙戏水,就仿佛是两支箭矢射出去一样。 是兵阵之中,非常普遍的一种。 但却不适合眼下的局势,白肖之所以要这么用,是为了方便骑兵的冲击。 瀛州人可以阻挡骑兵不假,但必须提前应对。 白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白肖的骑兵在兵阵之间杀进。 典柔就是骑兵的将领,霎时间锐不可当。 只要骑兵可以靠近瀛州的步卒,那就是屠杀。 向前不断的向前,典柔很清楚,此时他向前一步,局势就会对他们有利一点。 瀛州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德川纲也是发狠了,“瀛州力士。” 一群体胖的兵卒被人推了上来,他们身上的藤甲比白肖的重甲还厚,也许是不方便移动的关系,所以他们坐的是原木车。 这一幕在这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有点可笑了。 但速度的确不慢,这些力士硬生生的扑向了白肖的骑兵。 陷入混战的骑兵,本来就不好动。 现在更是被这些瀛州力士扑倒了,白肖这边的骑兵很难伤他们分毫。 即使是典柔,也很难杀死他们。 他们真的是皮糙肉厚了,连脖子上都有三层肉褶。 那玩应有时候比盔甲都管用,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是不亦乐乎。 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德川纲必须承认,白肖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擂鼓,祭。” 白肖真不明白,瀛州人再搞什么? 这个时候搞这一套,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祭可不是什么三牲六礼,而是活祭。 白了就是拿活人去祭,还是正当豆蔻年华的少女。 大火将少女吞噬,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上空。 瀛州人的攻势更加凶猛了,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全都是以伤搏命。 白肖这边也是杀红眼,如此祭简直耸人听闻。 白肖亲自向前,振奋士气。 这个时候荀衢的兖州兵才出现,合着他还知道双方是共同进退。 援兵一到,白肖的北疆大军从新站稳脚根。 这严颜不知怎么的?又上来了,还拿不了一把短剑。 “白肖,我来帮你。” “谁让你上来的,滚回去。” 一个活着的严颜可比一个死了的严颜重要多了,这可关系着北疆的局势。 “我过别瞧我。” 白肖看得出来,这严颜啊!是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但他的功夫很明显练得不到家,招数是挺快的,但没什么力道。 瀛州人的藤甲,既坚固又轻便,就是他这样人的克星。 白肖本身就自顾不暇,最后还要去帮他,真是欠他的。 “我求你了,别给我添乱了。” “心。”严颜突然推了白肖一下,一直月牙镖就射中了他的胸口。 白肖脑袋嗡了一下,严颜是在救他,这心意是好的,但也别自不量力啊! 白肖的盔甲,可是鱼鳞甲。 每一片鱼鳞都是镔铁所造,这月牙镖射在他的身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可射在严颜的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个子进入沙场都不穿盔甲找死。 “白刚,你把他给我背回去。” “喏。” 刚才荀衢一直在算计白肖,白肖现在就算计算计他。 的一招祸水东引,以自身做饵,向荀衢的中军靠拢。 荀衢也是有意的避开白肖,白肖的目的他很清楚。 可这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沙场之上混乱不堪,谁都不会谦让的,就算你是主帅也一样。 “白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我用得着你吗?” 齐央也来到了荀衢身边,“师兄,可我需要你的保护啊!” 荀衢也是没办法,遇到这么无耻的两个人,换做是谁都会束手无策的。 “那是什么东西啊!” 白肖还以为荀衢在骗他呢? “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们好歹也算是盟友吧!” “不信,你看啊!” 此时从瀛州人的军中被推出一个庞然大物,看起来比攻城的井阑还要大,底下是用战马拉得,身上有很多竹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严颜是女娃 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变数。 往往一个很的变数,都会影响双方的胜负。 更何况眼前发生的这件事,还有着一定的未知,无论是白肖还是荀衢,都不想这个未知发生。 都派出了手下的精锐去阻挠,瀛州人也是拼了,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个庞然大物往前推。 瀛州人越是如此,就越发的证明阻挠的必要性。 “近卫营出击,挡下他们。” “喏。” 白肖把自己的近卫营都派了上去,好不容易让这个庞然大物停止了。 可瀛州人又做出了更疯狂的一件事,纷纷拿出匕首。 刺向拉行的战马,战马受惊四处奔跑。 连带着庞然大物,也到处乱窜,简直就是不分敌我。 战马向着不同的方向,庞然大物身上的竹子也跟着掉落了。 从里面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那股熟悉的味道,让白肖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他可是一个老司机了,这不是石油吗? “撤。” 两军混战,冒然下撤退的命令,很可能兵败如山倒。 要不是情况紧急,白肖是不会这么做的。 好在现在是两方共同对敌,荀衢的兖州兵还能帮衬一点。 白肖的反应,让荀衢愣了一下。 他是不相信白肖的为人,但却不会怀疑白肖的能力。 无的放矢那就不是白肖了,“撤。” 荀衢也下了撤退的命令,瀛州人一时士气大振。 瀛州主帅德川纲,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表现出了一丝可惜,“放火箭。” 燃烧的箭矢,落在了沙场之上,霎时就是冲大火。 那可比火油厉害多了,火势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留下的只是焦土,一种不出来的悲凉。 荀衢的脸都被熏黑了,“白肖,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下令撤退。” 白肖没想到荀衢会发出质问,也许是故意挑衅,想让白肖的更多,他真是太高看白肖了,“我只是见过那些黑色的液体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是在哪见的?” “这还不明显吗?从一个瀛州人的手里,海上潮湿他们想取暖,这种石油是最好的燃料,它可以把任何东西点燃。” 一场大火,让联军这边士气大跌。 主要是他们没见过,平时所用火油跟这石油的确是异曲同工,但没有这么厉害。 人吗?总是会恐惧的东西。 什么鬼火罚,各种流言蜚语都传出来,更离谱的是有人这是瀛州人的邪术。 现在只有胜利,才可以稳定军心,但谈何容易啊! 白肖这边有不少伤员,他们身上都是烫伤灼伤,由于草药的缺失,这些人相继死去了。 石油对人体的伤害,不仅仅是在当时,更是之后的这几。 如果能挺不过去,那就能活,如果挺不过去,神仙都难救。 所以这石油在瀛州还有另外一个别称,玄冥。 对应的就是雨之祖巫,瀛州人觉得这黑色的液体,就是玄冥的毒水。 虽然异想开了,但很多人都相信。 这次德川纲发兵中原,所带的玄冥可不多,这一次性就用掉了这么多,他可是很心疼的。 “敌军,这几日有什么表现?” 西门谦坐在下面,此时的他一身藤甲,可没有了往日的谦卑,“回将军的话,这几日敌军都闭营不出,这是要死守啊!” “可恨。” “大将军请息怒,白肖和姜棣之间多有不和,现在战事陷入焦灼,他们可不会和平共处,看着吧!很快眼前的大营就会不攻自破。” “那就让他们多活几,我们也趁机休整。” 瀛州人扩张的速度太快了,很多问题都陆续冒出了苗头。 现在也就是大军在旁,那些问题才没有掀出什么大乱子。 等大军一离开,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瀛州的人口不少,但相对于中原而言,那就是真的不够了。 只能从中提拔,所以德川纲也不能把人都杀了。 屠城只是威慑的手段,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让人害怕不是瀛州人的目的,共利共荣才是瀛州人的真正目的。 德川纲口中的休整,其实就是收买人心,也就是刚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还别吸引了不少人投靠。 自然不是什么大才,但这个时候愿意摇尾乞怜的都听话。 白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退兵,但是伤兵却不能一直待在营中,白肖就让人把他们送回了北疆。 这倒是让荀衢误会了,上来就是一顿呵斥,“白肖,你这个懦夫人蠢货。” “你有病吧!上来就骂人。” “你难道不该骂吗?” “来人,打他。”能动手白肖都懒得话了。 最后荀衢被人扔了出去,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能白肖的人下手越来越重了。 荀衢咳嗽了一声,把大牙都吐了出来。 齐央递上了汗巾,“师兄,你又是何必呢?我都不操这个心,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师弟也如此糊涂。” “你不明白吗?瀛州人跟我们不同。” “无论谁得下,都不能让瀛州人钻了空子,他们是外族非我族类,他们会把这个下毁了的。” 齐央笑了一下,“我知道啊!大哥也知道,所以大哥已经要求北疆那边增派兵马了,你难道没听吗?” 此时荀衢的眼神都能杀死人,他要是知道也不用送上门找揍了。 看来这顿打,真是白挨了。 在运送伤员的过程中,一个人死活都不肯走,这个人就是严颜。 听连伤都不肯治,这不是耍性子吗? 白肖看到他的时候脸色苍白无血,“你在折腾什么?” “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白肖的耐心是有限的,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身上。 上去就把严颜摁住了,把他后背上的衣衫撕开,这伤口都化脓,真是胡闹。 只是这力量用的大了一点,严颜的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严颜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她竟然是个女人,怪不得齐央一直怪笑呢? “你一个女娃,来这里干什么?真是的。”着白肖就出去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白肖也是怕负责任啊!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闭眼冲杀 女人对男人来很重要,根本就是不可或缺。 但对白肖而言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很重要,严颜的到来多多少少参杂着别的目的。 白肖不想猜,也没时间猜。 所以白肖找到了典柔,“夫人,你去照顾一下严颜吧!” “我去?” “她是个女的,其他人去更不合适。” 典柔是不拘节,但却不能不多想,“严家把一个女子送过来,不会是想联姻吧!” “这个还不好,但我是没有那个想法。”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白肖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承认的。 再了白肖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像严颜这种含苞待放不是他的菜。 齐央就像是一只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大哥,听你很粗暴啊!” “你早就看出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跟人家严姐玩呢?” 有这样离谱想法的人,也就是齐央了。 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那闲心。 “严家把一个女子派过来,有何深意吗?” 齐央坐在白肖面前,眼中尽是羡慕。 “这个我早就打听出来了,这个严姐,本名严盐盐,是严世称的宝贝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他是偷听了六公子和严世称的谈话才过来了,想要看看他的未来夫婿是什么人。” “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我怎么就遇不着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原来是少女怀春啊!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更是对错了人。 “看来严家人入云州是早晚的事了。” “只要他这个宝贝女儿在大哥的身边没事,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不会是让我把她留下来吧!” “当然了,人来了你送走了,那不就是冷遇吗?严世称还能放心吗?” 白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了,如果让严盐盐留在这,那么她势必就要经历危险,如果她有什么好歹,严家人绝对不会罢休,甚至会影响北疆的局势。 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把严盐盐送走,那样一来很可能造成严家人的疏远,更是得不偿失,但严盐盐的安全绝对可以保证。 在权衡利弊之下,白肖只能选择前者。 大业跟一个女子的性命相比,还是大业更重要。 不是白肖无情无义,而是白肖跟严盐盐之间,真的不是太熟。 孰轻孰重,还是很明了的。 “那就把她留下吧!你好好照顾好她。” “大哥,这不对吧!我照顾她你放心吗?” 白肖也是给齐央找点事做,省得他整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的,一就不想着点正事。 “我信你。” “喏。” 让齐央玩他比谁都强,但让他照顾人,齐央是真没试过啊! 就在白肖荀衢这边跟瀛州僵持的时候,杜昂的南方水军,终于是发挥出了威力。 连夜偷袭了瀛州的海船,就在青州这片海域。 虽然损失不,但也搓了瀛州人的锐气。 最重要的是杜昂在这些海船之中,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暹罗烟的解药,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别看只有几颗,但在医圣云貅的手上,很快就会变成几万颗。 为此瀛州人的海军,竟然进入了中原的水域。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信心和胆子,都这个时候还两线作战。 要知道大将军杜昂,真正擅长的是平原之战。 水军不过是因为地域原因才组建的,平时他根本就不管。 要是把这只猛虎惹急了,派兵北上,瀛州人就更没有什么机会了,连白肖姜棣都得忌惮一二。 敌人的失误,就是己方的优势。 白肖听之后,更是拍手叫好。 南方水军的举动,同时也刺激到了德川纲,他怕的是暹罗烟就此无用,所以提前用了出来。 满的蓝雾浓烟,从远处袭来。 白肖叹了口气,“多此一举。” 暹罗烟的确是奇招,但却害人害己。 瀛州人是不受暹罗烟毒性的影响,但他们的眼睛在暹罗烟中照样看不清楚,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攻打重兵驻守的营地,真是异想开。 齐央:“大哥,我们可以动用骑兵了。” “你是出营对敌?” “既然双方都看不清楚,当然是谁的力量大,谁更占优势了。” 在力量方面骑兵的优势是毋庸置疑的,主要还是战马的力量。 “这样也好,可以省一些解药了。” 白肖带过来的解药只能顶一时,而且还是有数的,当然要省着点用了,谁知道瀛洲人那里有多少暹罗烟。 要是用之不竭,那么白肖这边不就等着吃亏吗? 外面太危险了,所以白肖让瞿炼去,“心点。” “主公放心,末将比战而胜之,骑兵听令冲杀。” 荀衢这边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白肖这真是胡来啊! 荀衢当然也想的明白,但他不赞成这么做,到底荀衢还是中规中矩的。 瞿炼是个疯狂的人,在这一点上瀛州人都略有不如,瀛州人的疯狂更重在于狂字身上,而瞿炼的疯狂更重在于疯字身上。 他出去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的耳朵去聆听。 听声辨位,这把他给能耐的。 他也不管听得对不对,带着人就往前杀,更多的是踩。 谁让瀛州人个矮呢?那是一踩一个死。 可瀛州的人兵器同样锋利,没过一会瞿炼就摔在了地上,现在好了马没了,他就再也分不清哪是哪了? 营外此时已经乱了,可就这样了他还不睁开眼睛。 己方的人要是靠近了,他也照砍不误。 弄到己方的人只好先开口,“将军是我们。” “滚,别耽误老子。” 白肖已经鸣金了,在这样视线不明的情况下,只有先召回再冲杀,这样反复几次,才可以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可瞿炼已经没马,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压根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这么做能不让人担心吗? 白肖是舍得让他去冒险,但不舍得让他死啊! “你们出去的之后,传我的话让他马上回来。” “主公,这上哪找去啊!” “那就喊。” “喏。”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徐州兵介入 暹罗烟越来越密,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连白肖等人都不由的退后几步,就更不用那些深入其中的人了。 他们根本就回不来,此时的瞿炼已经趴在了地上。 实在是上面的浓烟让人无法呼吸,在下面还能好受一点。 瞿炼只能找准一个方向往外爬,当他稍稍能看清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距离营地很远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瀛州人,各个杀气腾腾。 瞿炼也不是怕,但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乎又跑了回去。 瀛州人紧随其后,他们也是用爬的,而且还戴了面罩。 瀛州人很清楚,在暹罗烟中怎么生存?所以早有准备。 瞿炼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只要让他找准一个方向,剩下的路程他就不会偏离。 不愧是曾经的死士教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后来白肖派出的骑兵还在找他呢?他却自己先回来了。 “主公,瀛州人爬过来了。” “放火。” 不就是火攻吗?白肖又不是不会,只是没有瀛州人那么厉害而已,再不济在营前点一圈也是可以的。 瀛州人到了营前,只好站了起来。 在火光的照应下,还是能看到一点虚影的。 是不是瀛州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身高真是瀛州人致命伤。 有栅栏阻隔,这些瀛州人就是活靶子。 不过瀛州人誓死如归的精神,还是让人赞赏的。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栅栏还是被砍倒了,双方短兵相接。 在兵器这方面白肖荀衢并不占优势,瀛州人把床弩也推进了暹罗烟中,粗大的弩箭落下,白肖等人就没办法了。 这是利器之间的差距,同时也是实力上的一种体现。 哪怕白肖如何的不服输,也不能否认。 弓箭手盲目的还击,对双方而言这一点是相同的。 近距离的厮杀到是不用担心,冲过来的瀛州人相对零散,面对重兵驻守的营地,他们占不到一点便宜。 只是这样的被动挨打,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荀衢叹了一口气,“白肖,记得是你欠我的。” “这话可不能乱。” “擂将鼓。” 这个时候擂鼓有什么用,而且还是聚将鼓,真让人搞不明白。 此时在瀛州人的后方,突然杀出一支部曲,可以是出其不意。 原来是从徐州来的兵马,他们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出手的时机,或者荀衢是故意留了一手。 他的想法,白肖就不想猜了,反正没安好心。 徐州兵的介入,给了白肖等人喘息的机会。 白肖这边也派出了弓骑兵,怎么也帮帮忙吗? 弓骑兵的作用是袭扰,可不是近距离的搏杀,这样既不会有多大的伤亡,也不至于落下口实两全其美。 “既然有援兵前来,你早啊!” “现在也不晚吧!” 也就是荀衢也在这里,否则他就真不管了。 白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没听过从长计议吗?如果是我的援兵,眼下的瀛州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哼。”荀衢直接冷笑了一下。 德川纲不愧是瀛州的大将军,他此时并没有选择退兵,也没有选择分兵。 而是选择了一意孤行,也就是猛攻营地。 两军交战,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犹豫都是不可取的。 在这一点上,德川纲做的很好。 而且他还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徐州的兵马那可是姜棣的老底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棣在徐州兵的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 瀛州人要是想挡住徐州兵,必然会分散很大的精力。 双方的兵马都不在少数,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的失误都是致命的。 现在瀛州人进入了营地,双方混战在一起。 徐州兵的作用,就大大减弱了。 瀛州兵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死士的意思,他们的全军冲锋,是很难抵挡的。 他们往往注重的都不是杀敌,而是如何更快的向前。 在运动中歼敌,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白肖不由的开始埋怨起荀衢,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影了。 白肖就纳闷了,刚才还在这呢? “齐央,你师兄呢?” “大哥,你听过尿遁吗?” “他不会这么没皮没脸吧!” “很显然他会。” 其实齐央也没注意到荀衢是怎么离开的,但他知道荀衢的离开意味着什么,虽然兖州的兵马还在前面,但主帅的离开注定会让这支大军丧失战心。 这是被坑了啊!而且还是个大坑。 果然这盟友不可信啊!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白肖开始把兖州兵驱赶向前,包括兖州的辅兵,甚至是火头兵。 只要不是北疆的人,白肖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让他们群龙无首呢?白肖此举就是欺负人。 齐央:“大哥,好像作用不大啊!” “谁的,看不清就别乱,你没看出来吗?兖州的人加入,会让我们的人更好的活下来,柿子捡软的捏,这个道理在沙场之上尤为体现。” 白肖的想法很简单,用兖州人的命保北疆人的命。 比起拼死反抗的北疆人,四处乱跑兖州人简直就是蒸板上的肉。 换做是谁,都会向兖州人下手的。 再惨烈的战事都会结束的,夜空中寒月代表着的止戈。 荀衢终于是再一次露面了,“白肖,你真的好啊!” “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不用你。” “竖子不足为谋。” “那总比你这个临阵脱逃的人强吧!” 荀衢直接跳了起来,还向着白肖冲了过来,白肖可不会惯着他,一刀就砍了过去。 下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这一刀也让荀衢冷静了下来,刚才他差点就死了,“你我临阵脱逃,没有我在外指挥徐州兵,你以为瀛州人的大军能退吗?” “什么都让你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吾可以告诉你,别没有什么徐州兵了,就是没有兖州兵,我白肖的北疆大军也不比瀛州的大军差。” 不管荀衢的是真是假,反正白肖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他承认了,那就是他的错,白肖是不会这么蠢的。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瀛皇令 孰是孰非,本来就不清楚。 最后只能不欢而散,原来就貌合神离,现在更是分道扬镳。 共抗瀛州人是好事,但要是合作不来也不能勉强。 现在这样互相拖累互相防备,的确不是取胜之道。 白肖事后调查过,当时荀衢是离开了营地,但的确没有离开太远,从这一点上来看是白肖理亏。 为此白肖放弃了半壁济南国,可荀衢却并不领情。 什么以退为进,不安好心。 白肖也不想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白肖率兵退到了平原郡,他必须休整一下。 瀛州人所运用的兵法谋略,跟中原相比还是有些歧义的,白肖必须反思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联军属于战略性的退兵,可在瀛州人看来就是他们大获全胜。 只能瀛州人不要脸起来是真的不要脸,尤其是在自我满足这方面。 就当德川纲要攻打济南国的时候,从瀛州方向传来了一道皇令,让德川纲攻打徐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在瀛州并不适用。 德川纲即使是再不愿意,都会听命行事。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瀛皇的霸道,这种霸道从某种意义上来是好事,可以上下一心。 但它也是坏事,在外指手画脚,怎能比得上亲身经历。 瀛州人的改变,就显得白肖置身事外了。 平原郡所在的位置,距离北疆较近,那个位置是遇不到瀛州人的。 瀛州人攻打青州,白肖自然要管。 但瀛州人攻打徐州,白肖就有点犹豫了。 那跟他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在青州还可以是唇亡齿寒,但在徐州那就是坐山观虎了。 心态转变了,做事的方法也要跟着改变。 此时的白肖要效仿南方的杜昂,在瀛州人的战事中,杜昂不是没有帮忙,只是他却没有硬碰硬。 白了,他做了自己该做的,那就行了。 再多做,那就跟他利益不符了。 这一点是值得白肖学习了,白肖突然按兵不动,气得荀衢直骂娘,真是厚颜无耻啊! 从侧面来讲,这次瀛皇的命令还是一针见血的,瞬间瓦解了白肖和姜棣之间的联军关系。 姜棣一人面对强敌,可以倾其所有。 白肖在一旁看着是真过瘾啊! 白肖终于见识到了大义的厉害,姜棣手握姜晁,其实力更胜往昔,这次爆发出来,让下的诸侯都为之震惊。 原来姜棣不声不响的,弄出了这么多的兵马。 把白肖羡慕的,都想攻打洛阳把皇帝抢过来了。 可惜不行,那样只会让瀛州人占了便宜。 不管如何,白肖不会忘了,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瀛州人。 在这一点上杜昂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按兵不动。 典柔从外面走了进来,“夫君,你去看看吧!” “不会又是严盐盐吧?”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也不奇怪,换做是谁被关了起来,也不会高兴的。 白肖也是无奈之举,这妮子实在是太能闹了。 你要她有伤,外人都不会信。 白肖这边的战事刚刚平息,他就要找白肖理论,白肖哪有时间管她啊! 这一拖就拖到了这个时候,看来还不得不见了。 “夫人,你把她请过来吧!” “还是夫君过去吧!” “这个不用商量。” 严盐盐本来就是无法无,如果再娇惯她,那还得了。 典柔也不喜欢严盐盐,最后直接把她扛了过来。 严盐盐一看见白肖就了一句,“你欺负我。” 胡搅蛮缠白肖见得多了,但真没见过一上来就胡搅蛮缠的,“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让人看着我。” “那也是你自找的,男扮女装进入军中,你可真能耐啊!” “那她为什么可以?” 严盐盐竟然指向了典柔,那白肖就受不了了。 “你能跟她比吗?她可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我将来也是你的夫人,怎么就不能比了。” 这话还真是一句两句不清楚,对于这次的联姻之事,从头至尾白肖都并不知情。 白肖猜想是白瞿擅作主张,站在白瞿的角度来看,联姻并不是错。 只不过是在白肖的身边安置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喜欢不喜欢,那也都不重要。 身逢乱世,什么女儿私情那一套就该撇在一边,对于白肖这样的诸侯来更是如此。 齐央适时出现,帮白肖解了围,“将来的夫人,那是将来的事,你现在不是,就不能进入军中。” “军中严令不能让女眷进出,主母是特例,因为她勇冠三军,你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你要知道你犯的是军法,主公这么做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齐央很少这么义正言辞,白肖还真有点不习惯。 可这番言辞可服不了严盐盐,“那他对我无礼,又该怎么?” “那也是你自愿的。” “你胡八道。” “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走啊!怎么还留在这。” 齐央要是不要脸,白肖都应付不了,更不用涉世未深的严盐盐了。 严盐盐当场就委屈的哭了,齐央看了白肖一眼算是求救。 白肖把头转了过去,他也爱莫能助。 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人难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事情是齐央惹出来的,那么就让齐央自己解决吧! 白肖现在可没有一个身为主公的觉悟,典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是不喜欢严盐盐,觉得她不懂事。 可齐央的话也太过分了,尤其是对一个女子而言。 “齐央,你先出去。” “喏。”这下子齐央跑得比谁都快。 白肖也想走了,可他没有理由啊! 白肖:“好了,你不要哭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均州来人了,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大可以跟你的家人,看他们怎么,你就知道是对是错了,我现在只能公道自在人心。” 严盐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典柔,然后跑了出去。 典柔:“夫君,你好像不会怜香惜玉啊!” “胡,我对你可这样。” 对待属下要一视同仁,但对待女人就要区别对待,要分得清远近,那样对谁都好。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水上争锋 “白大人,真是麻烦了。” 均州之事有了眉目,严槛也就过来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吗?在家里就是个无法无的主,在外面肯定也是不知道收敛。 也就是白肖照顾,要不然非出事不可。 “严姐本性纯良真浪漫,一点都不麻烦。” “你的是真的?” 严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把白肖给逗笑了。 “严少主,一段日子没见变了不少吗?” “日后还要白大人照顾,在下当然要真挚以待了。” 到是一个聪明人,不愧是是严家未来的主事之人。 “一家人不两家话,不知严家何时才能进入云州。”这个很重要,可以非常重要。 这好东西,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能让人放心吗? 在别的地方,总会有一些隔阂的。 “燕人正在猛攻长安,等长安城落之时,就是我严家举族搬迁之时,请白大人谅解。” 白了就是还有人不死心,别一个世家大族了。 就是一个豪门大户,其内都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严家在均州发展那么多年,可以是根深蒂固,不舍得也实属平常。 再加上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能这样就不错了。 “不急,吾可以慢慢等。” “但我必须得提醒你们,有时候当你想走的时候,就未必走的了啊!慕容赐麾下的郭闭酉,那可是鬼谷子弟,心思多变连我都猜不透,就更别你们严家了。” 严槛这次除了要把严盐盐接回去,更是要展现严家的诚意。 他可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了很多支均州连弩。 数量达到均州库存的一半,严家这次无疑是下血本了。 “我这有一份礼单,请白大人笑纳。” 有人送东西,还是好东西,白肖自然是喜笑颜开了,均州连弩必然是惊喜,可在这份礼单之中还有更大的惊喜,那就是从均州过来的工匠。 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些个工匠才是真正的无价宝,你看看瀛州以一州之力对抗下,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那些‘神兵利器’。 这些利器都是从哪来的?还不是工匠造出来了。 “好,这份重礼吾收下了。” “吾白肖对发誓,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严家。” 白肖从来不把发誓当一回事,甚至经常出尔反尔,但对严槛来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严盐盐也真是肆无忌惮,不经人通报就跑了进来,“三哥,我不嫁给他。” 严槛也糊涂了,“姑娘家的不知羞,这事也是你能管的。” “再了就是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 “对对是我配不上他,那父亲为什么要把我许配给他。” 严槛对白肖拜礼,表达歉意,“你又是从哪听来的?根本就没这事。” “啊!那我们赶紧走吧!” 白肖也是看出来了,这一切的起因是就个误会啊! 这严盐盐也真是的,没搞清楚就过来闹,幸好没添什么大乱子。 严槛也算是远道而来,自然不会轻易的离开。 他还想着在白肖身边谋个一官半职呢?日后严白两家才更好亲近。 “妹,我一会就让人把你送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没规矩。” “三哥?” “出去。” 严盐盐还是很听严槛话的,至少在白肖这样的外人面前。 至于在四下无人到时候,那就不定了。 严盐盐走了出去,严槛才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云州属于北疆的一州,白肖当然要给严家拴上绳套了,这严槛送上门来,白肖也不会客气。 从此以后,严槛就是严家的质子了。 其他的严家子弟,白肖可看不上。 双方也算是不谋而合了,当然宾主尽欢。 严槛刚走,严盐盐就折返了回来。 白肖看见她就头痛,“难怪你哥你没规矩了,你看看你还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这话的是一个男人,不管是谁白肖都会让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幸好是个女子,白肖才会宽宏大量。 “来听听。” “你我之间的事,不能往外传。” 白肖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可的啊!要是真要个所以然来,那就是白肖在不知情的时候看过她的美背。 实话,也没什么可看的。 “好,我答应你。” 严盐盐不想毁了自己的闺名,白肖更不想负责任。 一解决了两件大事,白肖心情不错。 “严姐记得以后多吃点肉,你实在是太瘦了。” “不用你管,混蛋。” 葛洪最近是焦头烂额,瀛州的海军进入了南方水域。 一群在海上漂泊的勇士,自然比在这江河中的兵卒要强。 水军吃了不少亏,吃亏葛洪不怕,他烦的是无处着手。 杜昂在南方独霸,如果对瀛州的海军置若罔闻,那么下人该如何他, 主辱臣死,葛洪自然不想看到这一幕。 可这水上又不比陆地,在陆地之上再怎么着都是有迹可循,可在水上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而且瀛州人,不只是想袭扰,他们更想着牵制南方的兵力。 时不时的上岸屠杀抢夺,南方都被他们搞乱了。 杜昂这边已经下了命令,让葛洪尽快解决,必要时损兵折将也可以。 瀛州人真是惹到杜昂了,要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的。 葛洪能这么办?想要对付来无影去无踪的瀛州海军,葛洪只能想办法把他们聚在一起。 瀛州人贪婪成性,这一点葛洪深有体会。 所以葛洪开放了江夏郡的水寨,葛洪就不相信瀛州人会对这孤悬水上的江夏郡不敢兴趣。 既然找不到,那么级只能引过来了。 这是阳谋,瀛州人可以视若无睹,那么葛洪也没有损失。 可瀛州人一旦上钩,葛洪就不会客气了。 井上纯就是瀛州人的海军大将,要是不动心那真是假的,人总不能一直待在船上,江夏郡绝对是极佳的落脚点。 位置得独厚不,还可以自给自足。 机会来了,井上纯自然不想放弃,至于危险从来没在他的考虑之中,瀛州人皆是如此。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西阳诱敌 瀛州人做事毫无忌惮,井上纯更是如此。 他可是统兵的将领,如果忌惮的事情太多,会影响他的判断的。 深入敌后烧杀抢掠,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井上纯为此付出了很多精力。 而这次攻取江夏郡,更是虎口里拔牙。 危不危险那就不用了,井上纯只是在刻意的无视。 “攻。” 楼船上的弓弩石弹发挥了作用,葛洪是开放了水寨,但井上纯却没有选择进去。 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是兵家大忌。 井上纯宁愿随便靠在岸边,也不会坐享其成的。 水寨之中是否暗藏玄机,试试就知道。 瀛州不,也可以他是一座岛国。 所以瀛州对海军的投入,不比步卒要杀,眼下就是最好的体现。 瀛州的海船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没有任何的死角,从哪个地方都可以发动攻击。 挡在他面前的水寨,在顷刻之间就被摧毁了。 里面的水军,全都漂浮在水面上,到处都是一片血色。 “进去。” 井上纯还是心的,并没有让所有的海船都靠岸,只是找了一两艘靠过去,等船上的兵卒确认安全之后,再进去也不迟。 战事结束的太快了,而且四周过于平静。 这些蹊跷,井上纯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还没有发现端疑,所以才选择原地观望。 “将军,四周无人。” “那就先靠岸。” 一群在船上都能站得稳的人,更不用在平地上了。 可以瀛州人的海军,都是最精锐的步卒组成的。 等井上纯的人都上岸,才陆续出现几支南方兵马。 这到是没什么?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兵马才真的奇怪呢? 双方短兵相接,被瀛州人轻易打退了。 这江夏郡可没有什么险,一切都尽收眼底。 井上纯可不见意乘胜追击,只要心一点就行了。 这一下来,虽然没有什么大胜,但胜却数不胜数,这江夏郡的守军,好像是故意为之。 只是井上纯不明白,这些守军为什么这么做。 直到次日他想兵分两路,一路从地上走,一路从水上走,才发现问题之所在。 原来他们停靠在岸边的海战,在一夜之间都被人钻了好几个洞,只能就地修补,短时间之内他们是不能离开了。 只是葛洪真是阴险呢?既要把他们困在这里,又不让他们放弃希望。 狗急了还跳墙,更不用所疯狂的瀛州人了。 井上纯还是要兵分两路,不过原来要从水上走的那些人,现在只能留下来守护海船了。 对于海军而言,海船就是他们的同袍。 他们可不行看到,同袍再一次收到伤害。 “将军,前面就是西阳了,我们要攻城吗?” 井上纯看着后面的瀛州将士也都累了,“当然要攻城了,否则晚上就危险了。” 海军可没有什么云梯,不过他们却带了玄冥。 西阳县的城门直接被他们烧开了,这个也是出于葛洪的预料。 在葛洪的谋划中,可是要消磨瀛州人的锐气。 现在非但没有消磨,反而助长了其士气。 西阳县的百姓,受到了荼毒。 葛洪虽然不会不忍,但却会因此恼怒,“让二公子提前动手。” 葛洪口中的二公子,就是杜昂的次子杜充。 他相比于狄云来,的确是名声不显。 但这不代表他是无能之辈,恰恰相反在某些方面他比杜云可强多了。 只可惜他出身不好,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婢。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争取。 这种情况在世家大族中屡见不鲜,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只想做出一些成就,证明给杜昂看。 这次南方水军与瀛州海军争锋,这让他看到了一个好机会,南方的战事不多,能被杜充遇上的机率就更少了。 他想好好把握,所以就找到了葛洪。 对于杜昂的家事,葛洪是一向不管的。 但杜充过来求他,他也不会拒绝。 最后成龙成虫都要看他们自己,葛洪不想参与,但也不会得罪谁。 更何况这次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其中的凶险他已经的明明白白,事后再发生什么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杜充接到将令就出手了,他要做的就是诱敌深入。 杜充也进入了西阳县,跟瀛州人发生了巷战。 这事瀛州海军进入南方以来,第一次意义上的硬碰硬。 因此非常重视,以至于杜充这边的伤亡很大。 他原来还想着假装败退,现在看来不用装了,只要他下来撤兵,估计真的是兵败如山倒了。 这帮矮子,怎么会这么厉害。 杜充一个不注意,就被一个流星镖射在了大腿上。 他很明显就感觉到腿上一麻,站都站不稳了。 “快退。” 西阳县的战事就显得虎头蛇尾了,瀛州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西阳县城的门口停住了。 井上纯下令就地休整,他们可不敢违背。 杜充算是逃过了一劫,要不然他非得死在路上不可。 杜充不由的暗叹好险啊! 葛洪在南方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今失败了,那么明继续,直到战至一兵一卒。 可怜的杜充,腿上有伤还要领兵作战。 次日攻城,杜充刚让人把云梯架起来,就被瀛州人夺走了。 这些瀛州人也真是不怕死,杜充还是第一次见到,守军顺着云梯就往下滚的。 身为守军,不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城上待着吗? 如果是胸有成足,那也是开门迎敌才是。 这算怎么回事啊!弄的杜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主要是他的兵力不多,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多的顾忌。 “公子,葛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眼前的这些将士,可是杜充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 现在真是要凭白送出去了,“全军听令,强攻。” 强攻就意味着重大伤亡,尤其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 为了收买人心,杜充不顾自己的伤势硬是往前冲,也是不容易了。 可在葛洪眼里就是鲁莽,杜昂雄才大略,其子嗣却差强人意。 倒不是一无是处,但做杜昂的儿子,还有所不足。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海军的短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找死。 杜充腿上可是有伤的,他这一上前就坠马了。 差点就死在了马蹄之下,即使他逃过了一劫,也变得灰头土脸。 本来进攻就受挫,现在更是一点战心都没有了。 杜充作为主心骨的表现,可以是差强人意。 井上纯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全军出城了。 不管怎么,杜充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至少把瀛州的海军引出了城,这就好办多了。 一条腿的杜充可跑不快,如果是其他将领葛洪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但杜充毕竟是杜昂的儿子,那么葛洪就不能不管了。 派了一支偏师出去救援,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杜充架回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这样也可以吸引瀛州人的注意力,井上纯果然上当了。 向着杜充而去,速度非常的快。 瀛州人善于奔跑,这一特点在各处都有体现,所以葛洪并不奇怪。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时间葛洪也有点控制不住战局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怎么会这么快。 杜充那边直接被缠住了,距离根本就拉不开。 葛洪只能临时改变战场,既然在人和上不占优势,那么就在地利上做文章。 葛洪现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本来前面是没人,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身儒衫,这在沙场上是非常显眼的。 杜充一眼就认出了葛洪,知道他不会临阵脱逃,肯定另有深意。 于是就跟了上去,跑着跑着映入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处浅滩,而且中心的河水也快枯竭了,露出了底下的泥土。 实话这种场景,在江夏郡是非常难得的。 亏得葛洪能找到,这就体现了一个顶级谋士的优秀之处,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尤其是这种特殊的地形。 你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就比如现在。 瀛州人的水性自然不用了,那比南方人不曾多让。 但是身高却永远是他们的弊端,在这泥泞的河道上,他们都拔不开腿,又怎么厮杀啊! 葛洪就要在此地,进行反击。 “二公子,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 什么胜利不胜利的,杜充没有看出来,但他必须钉在这里,挡住瀛州人。 葛洪就在不远处,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杜充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来就不受重视,更不想连唯一的存在感都丧失掉。 “杀。” 杜充是勇武,但他的勇武建立在双腿完好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他这一上前差点被井上纯给斩了。 瀛州的将领,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那就是武士出身。 而且大多都是出自武士之家,这个武士之家跟中原的世家很相似。 一样拥有着悠久的家族历史,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对家族的子弟非常的苛刻,这种苛刻往往伴随着死伤。 所以在这样环境下成长出来的武士,实力往往都在众人之上。 跟杜充交手的时候,井上纯只拿出五成的本事,杜充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葛洪只好出言提醒,沙场上嘈杂一片,葛洪只能扯着嗓子喊,“快退到泥里。” 杜充听明白了,底下的将士也听明白了。 这个河道本来就不宽,现在更是聚满了人。 一开始瀛州人是吃了一点亏,但他们很快就反应了出来。 行动便不便利,还不知道吗? 井上纯退了几步,离开泥泞的河道,“卑鄙。” “弓箭手,放箭。” 瀛州海军所携带的角弓,相对于中原的长弓而言,短了很多。 只是把弓架给加宽了,这样虽然射程减短了,却更有利于弓箭手射箭。 正常可以射两箭的时间,瀛州的海军可以射三次,就是这么猛。 这是由于海军的特殊性,才会有这样的改造。 海上气候多变,弓弦上的劲力有限,所以海军就放弃了长距离的射杀,专攻于短距离的覆盖。 在当下的场景,这些弓箭手对南方军而言是致命的。 这一路边打边退,那些有重量的东西早就该扔就扔了,是丢盔卸甲一点都不夸张。 用肉体之身,去阻挡瀛州人的箭雨,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南方军一片一片的倒下,可到了葛洪这眼睛都不眨一下。 兵卒的死伤早就在意料之内了,现在的杜充被保护的很好,那么葛洪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算眼前的兵卒都死光,他都不会心疼。 他想要的就是全歼这股瀛州人,他藏匿在两线的兵马,已经开始合围了。 葛洪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大势已成。 井上纯的眼神也不错,葛洪看见他也看见了。 只是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好看,可以是形同恶鬼,“放火烧林,正面突围。” 井上纯可没有一丝退缩,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眼前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人存在,要不然他的对手不会这么顽强。 葛洪神色一凝,由于临时改变战场的关系,让他的衣无缝之局,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个裂痕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他的后方并没有什么援军存在,这个瀛州人将领真够冷静的。 一般的将领遇到这种时候都会想着回城,要知道现在的西阳城可还是在瀛州人的手上。 能选择正面突围,足见其魄力。 “二公子。” “我知道。” 现在结果如何,都寄于他一人身上了。 杜充以前很渴望有这样的机会,可是现在机会来了,他才发现自己有点准备不足。 可他不能退缩,葛洪在看着他呢? 他的表现,都会通过葛洪的嘴,传到杜昂的耳朵里。 所以他一定要拼尽全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好在这泥泞的河道依然在发挥作用,要不然真就是无力驻守了。 “大家都散开。” 现在都聚在一起,很容易让瀛州人绕过去,只有散开才可以更好的施展。 到急才,杜充还是有一点的。 井上纯跟杜充交过手,知道他几斤几两。 别看他动起手来很容易,可杜充相对于其他瀛州人来还是强上不少的。 井上纯深知这一点,更不想假手于人了,他再一次出手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偏居一偶的江东 “拔刀斩。” 井上纯一出手,就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别看他个不高,但跳的真高啊!都快接近两米了。 借着下坠之势,狠狠的砍了下去,想要一招拿下杜充。 要是换做旁人,面对这样一刀,那肯定就死了。 可杜充不是旁人,他再不受重视,也是杜昂的儿子,他手上的兵器也属于神兵利器了,竟然硬生生的挡住了这瀛州长刀。 也就体现了瀛州长刀的弊端,那就是它太轻了,根本就不受力。 井上纯一身力气,再对碰的时候也不占优势。 杜充看着兵器上的缺口非常心疼,这可是杜昂唯一送给他的东西。 “我杀了你。” 在泥泞的河道上,杜充腿上有伤,井上纯行动不便,可以大大缩了双方的差距。 再加上杜充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还真占了不少便宜。 瀛州人好面子,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 井上纯可不想跟杜充继续纠缠,所以虚晃一招,从袖子里扔出一条细细的银链,硬生生缠在了杜充的脖子上。 杜充的脸色,瞬间通红。 那是被极速勒紧之后的反应,杜充连忙抓住银链。 却发现银链上有倒刺,难怪会勒得这么紧。 井上纯疯狂的退后几步,想要把杜充勒死。 “住手。” 井上纯看向发声的葛洪,“你的算?” “这里的人都要听我的,你觉得呢?” 葛洪是想救人,但他绝对不会低声气,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外族人的时候。 纵横一派,从古自今,对待外族人的态度一贯都是强硬的。 比如先秦横扫匈奴,其背后就有纵横的原因。 “那就让他们住手。” “你先放人。” “你在乎他,所以要听我的。” 井上纯到是不笨,他很快就明白了眼下的局势,他现在被动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葛洪看着沙场上的一切,他知道拖得越久,瀛州人的伤亡就越大。 “你可知道你抓的谁?” “这跟我没关系” 葛洪可没有让井上纯把话完了,他要是把话完了,葛洪就不好话了,“那就告诉你,他是我方的少主。” “杜昂的儿子?”这一点让井上纯有点意外。 “没错,你怕了吧!” 此时的葛洪,更像是一个得意忘形的人。 实在也是他不擅长装腔作势,要是齐央在这,那肯定会演绎的入木三分。 身后的惨叫,让井上纯清醒,“你别给我些,再不让开我就杀人了。” “你觉得我让开你就跑的掉吗?” “你可以试试。” 井上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鲜血从杜充的脖颈中渗出。 “放行。” 其实哪是什么放行,后面压根就没什么人好吗? 葛洪还故意向两侧挥了挥手,真是难为他了。 以葛洪的为人,要不是遇见这种事,估计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井上纯带着杜充离开了,完全就没有发现其中的端疑。 杜充的副将跑了过来,“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这个你可以放心,瀛州人虽然无耻但不笨,二公子在他的手上不会有事的,我这就修书一封,看主公怎么?” 虎毒不食子,杜昂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事。 杜昂现在可以是如日中,但他跟姜棣和白肖相比,切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他老了,他的年龄都快赶上白肖的爷爷辈了。 如果他还年轻,怎么会甘心偏居一偶呢? 他现在就是想打好基础,为自己的子孙多争取一点。 大争之世,最注重底蕴。 这底子足,这腰杆子就硬,相反你嚷嚷的再欢实也是白扯。 杜昂这辈子刀光血影朝堂争锋,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选择力保杜充。 这也就看出杜充在杜昂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不堪。 看到了杜昂的回信,葛洪突然有点灰心,杜昂是一位雄主,但他的雄心却不在于下,这一点才让他有点失望。 成大事者,就该当断则断。 杜昂那么多儿子,少一两个也不会改变什么?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葛洪不由的感叹道。 井上纯的长处在于兵事上,而葛洪的长处在于智谋上,很多事情对葛洪来非常简单。 就拿换回杜充这件事来,就是轻而易举。 最多就是付出了一点代价,可这点代价却影响了全局。 井上纯脱身了,他本来就是坐船来的,人跑就跑了。 而且井上纯的跑还不是彻底的离开,而是换个地方重新生事。 面对井上纯的报复,葛洪也只能一脸的苦笑。 这些事葛洪都在信上提到过,可杜昂执意要救杜充,以致错失良机,这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他已经尽了人事,可却事不由人。 就当葛洪觉得南方将乱的时候,江东的兵马突然出手了,这江东历来都有一点听调不听宣的意思。 哪怕姜衍在位的时候,江东也一直是独立在外的。 这江东才是第一个反叛的势力,只是由于地域的原因,才被各方压下去。 毕竟在水军这方面,整个下都不能跟江东抗衡。 这一点就跟瀛州很像,他们要是败了还能躲,江东也是如此。 江东的战船,虽然比瀛州的海船矮了那么一头,但好在是拦住了,江东的大都督杨文敖敢战为先铁锁横江。 葛洪一看这种情况,自然要帮帮场子了。 葛洪这边的水军,也扑了上去。 为此葛洪还征调了不少渔船,现在这江面上最需要的就是兵马的数量。 最终给瀛州人与重创,葛洪上前与之问候。 可杨文敖完全不领情,“我江东只是不想步入江夏的后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葛大人可不要误会。” “这个自然,但这次的确是仰仗江东水军了,我方也不会吝啬,希望杨大都督逗留一段时间,让我方尽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 江东自立,可没想过跟杜昂打交道。 瀛州人是狼,可杜昂又何尝不是虎呢? 前门打狼后面迎虎这件事,杨文敖是高低不会干的,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偷渡瀛州 井上纯,又怎么会甘心失败呢? 瀛州人进入中原以来虽遇到过一些坎坷,但像这样的大败,还是第一次。 要不是部众阻拦,他都要切腹自尽了。 可这个锅总有有人背吧!井上纯只能把这笔账算在了江东的头上。 要不是江东奇袭,也不会有这样的战果,这是事实。 瀛州方面也不打算追究,实在是井上家族,在瀛州本土的势力不。 瀛皇打算让井上纯戴罪立功,夺下江东。 其野心是真不啊!更多的瀛州海船南下了。 那声势让人望而生畏,这到是给了白肖一个机会。 白肖一直想渗透进瀛州本土,为此派出了很多海船商船,可偏偏一艘都没有回来。 就当白肖心灰意冷,打算放弃的时候。 一艘破败的海船,却奇迹般的回来的。 这艘海船的船老大,本为乐浪郡的一个校尉。 白肖攻破乐浪之后,他就降了。 可其人往年间犯下不少恶事,被当地的百姓上书告发,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人早就被白肖给杀了。 而在当时正是用人之际,一个能在海上行进的人更是难得。 所以白肖就绕了他一条狗命,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王敌?” “主公好记性。” 王敌也是没办法,他要能跑早就跑了,何至于冒这个险呢?实在是身边有人看着啊! 现在他回来了,就更不用跑了,这眼瞅着荣华富贵就要降临了。 “你们找到瀛州了吗?” “回主公的话,属下幸不辱命,只是在这其中取了个巧。” 齐央从外面走了进来,“你那可不是取巧,而是临战脱逃。”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好的。” “那是你命好。” 这其中的蜿蜒曲折啊!白肖是一点都不关心,也没有兴趣听。 管他什么临战脱逃呢?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运道一,那就是老爷给他饭吃。 “让你领头,还能找到瀛州吗?” “可以。” “好,从今开始你就是我麾下的海军校尉了,也算是让你官复原职了。” 白肖麾下的海军,也就是个空架子,有人随时有,没人也可以,这海军校尉更是没影的事。 可就这样王敌已经很知足了,他这次可谓是因祸得福。 不但恢复了自由身,又成了白肖的人,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谢主公恩典。” “退下吧!好好梳洗一下,吾还要用到你呢?” 这王敌在海上漂泊了那么长时间,那身上的味道可真腥啊! 实在是船上淡水紧缺,要不然王敌也不会这么狼狈。 可白肖受不了啊!就刚才他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的。 齐央捏着鼻子,“大哥,是想攻下瀛州吗?” “无论是暹罗烟还是那些瀛州的兵器,都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瀛州物产丰富,我只要得到瀛州,就可供养我北疆的将士,何乐而不为呢?” “就怕引火烧身啊!” 眼下的瀛州,可以跟姜棣和杜昂扛上了。 在齐央看来,这个时候冒然插手有点不智。 如果再等等,等局势相对明了的时候才动手,那就完全不同。 以齐央的角度,做这样的决定,他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在白肖看来,与其这么耗着,还不如打一打试试。 至于什么强敌与否,白肖压根就没有关心过。 北疆是穷了点,但就是因为这个穷,却穷得恰到好处。 因为到处都是荒芜一点,无遮无拦。 瀛州的大军,要是赶来北疆,白肖直接弄死它。 到不是北疆的大军,比瀛州的大军强多少。 而是北疆从根上就不适合瀛州人,“事在人为嘛,老爷已经让我发现了瀛州,我又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 “大哥这个绝对不行,海上风云变幻,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淹死了,三思啊!” “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啊!再了我没要亲身范险啊!你觉得何人适合攻打瀛州?” 齐央想来想去,反正都要得罪人,那就干脆得罪个狠的。 “瞿炼,瞿将军。” “他的做法,一直被外人所诟病,对我北疆的影响也不好,由他去瀛州最为合适。” 在这一点上,白肖和齐央就想到一块去了。 只是这理由有点不一样,白肖觉得瞿炼够狠,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纵观古今,凡是对外之战,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那就这么定了。” 海船的建造可不是短时间之内的事,现有的海船却有点不够,所以只能委屈这些出征的将士了。 他们一个个挤在狭的船仓里,白肖看着都心疼啊! “瞿将军,辛苦你了。” “主公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瞿炼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齐央一眼,显然有些事他也是听了。 齐央心里却在埋怨白肖,大哥你可害苦我了。 海船商船驶离岸边,白肖就有一种不来的不舍。 以前将士出征,再怎么样,白肖都知道他们去哪了? 现在真是一无所知啊! 直到看不见海船的影子,白肖才回头,“走吧!” “大哥,你就放心吧!没事的,你没听过祸害活千年吗?” “你是想自己活得长?”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走了,这把他给惯的,一点正形没有。 白肖的这支海军,可以用简陋异常来形容。 根本就经不起什么海战,能平安到达就不错,一切看得都是运气,白肖的运气,瞿炼的运气,瀛州的运气。 也许真的是公作美吧!瞿炼这支部曲,竟然在海上的伤亡不大。 虽然一见面瀛州人就送了他一份大礼,可好在是脚踏实地了。 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反正瞿炼也不在乎。 瀛州的百姓比中原的百姓还要嬴弱,瞿炼只有一个队,就把一个村落给屠了。 简直不要太容易,瀛州的百姓太过听话了,以至于他们不懂变通。 让瞿炼钻了不少空子,而瀛州的官员还以为什么流寇,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外敌入侵。 实在是瀛州的官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瞿炼已经深入其中,尾大不掉了。 正文 第四百章 以下犯上 瀛州人,有非常明确的高低贵贱之分。 这一点比中原还要严重的多,身份高者可以轻易决定弱者的生死。 以至于瀛州的百姓,饱受欺压之苦。 瞿炼的到来,让这些百姓看到了一点希望。 瞿炼的杀伐果断,更是能赢得瀛州人的尊重。 这跟当地的民风有关,你越是不讲理就代表你越厉害。 也活该瀛州的百姓被欺压了,在某些方面也是他们自找的。 以夷制夷,从来都是一个完美的计策。 瞿炼照单全收,男人女人都要,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 就这样他还嫌自己杀得太少了,于是他选择了分兵,每个队伍只需要一百个人就够了。 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招揽,不断的分兵。 管他听不听话呢?只要能捣乱就行。 行事异常的高调,白肖是让他便宜行事,但他这样也太便宜了。 想要隐藏身份,那高低是不可能的。 瀛州人这才发现有中原人进入了瀛州,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只是瀛州人还不知道这些中原人来自于哪一方,现在瀛州的官员有两种想法,要么是白肖的人,要么是杜昂的人。 其他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白肖跟杜昂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的。 所以瀛州人更偏向于杜昂,毕竟现在南方的战事很是激烈啊! 杜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已经替白肖背了黑锅。 这一点谁也没想到,白肖更是如此。 此时的白肖还没有得到消息呢?实在是跟着一条海,消息太闭塞了。 瀛州人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或者他们太瞧瞿炼了。 他们以为在自己的土地上,是不会遇到对手的。 连忙派出当地驻守的兵卒,去清剿。 还真把瞿炼等人,当做流寇去处理了。 可瞿炼等人不是流寇啊!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抢夺可以在海上行进的战船。 尤其自己研究,还不如坐享其成。 这是白肖一直都奉行的一个理念,用他人的辛苦为自己做嫁衣。 此时此刻瞿炼已经积攒了一些海船,他们已经驶向辽东了。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势必会带来更多的援兵。 到那个时候,瞿炼真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瀛州在此刻没有动用海军,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以至于海面上发生的事,他们毫无知情。 同是不知情,瀛州人的不知情可比白肖的不知情可怕得多。 当这些海船在乐浪郡停靠的时候,瀛州人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这一步慢就是步步慢啊!同是瀛州的海船,在海上的速度相差不二。 辽东国所在的位置,距离瀛州最近。 就算是青州此刻派出海船追击,那也追不上了。 白肖派出了第一支援军,这一支援军,也许在军纪上狗屁不是,但在实力上绝对不弱。 这些人来自于牢狱、俘虏营、一句话没什么好人。 如果是好人的话,白肖早就自己留下了。 可想而知,这帮人如果进入瀛州,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不过这对瞿炼来,那就真是如虎添翼了。 臭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那只会更臭。 不过瀛州人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边吃了亏,自然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徐州本来打的是如火如荼,现在直接不打了。 而且是不打就不打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姜棣也真是的,没留一点好心,就等着看白肖笑话呢? 就像是当初白肖看他的笑话一样,他也坐视不管了。 瀛州人回军,他恨不得夹道欢迎,简直是大开方便之门。 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他识大体了。 瀛州人退到了青州,不用看下一步就是往北疆而来。 齐央苦笑,“我什么来着,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就打他。” “大哥,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可真容易啊!姜棣和杜昂都没占到便宜,我们北疆就能占到便宜了,瀛州人不能用常理而论之。” 白肖不否认,齐央的都是事实。 以齐央无法无的性格,他能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忌惮。 面对荀衢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忌惮。 可想而知,底下的人是怎么想的? 所以白肖才会表现的信心满满,他要是没想信心了,底下的人就更没有了。 其实此刻白肖心里想的是,“你还真来啊!” 白肖忙着调兵遣将,齐央也想着阴谋诡计,一个两个平时最闲的人,现在反而忙得找不着北了。 可以整个北疆对此战,都很重视。 白肖一定要开个好头,这头开好了,以后也就好打了。 这人力有时候是有限的,所以白肖选择了借力。 那就是借牲畜之力,瀛州人的钱锋刚踏入北疆,白肖就让人驱赶着马群撞过去了,那就是欺负人。 以瀛州兵器的锋锐,自然是死了不少战马。 不心疼那是假的,白肖再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样的败家。 可这开头,终于是开出来了。 瀛州人的先锋退后了,那也就行了。 典柔心有不忍,“夫君,此战我们所损失的战马,比瀛州死得兵卒还多。” “只要我们的人不死,一切的损失都是值得。” 到爱民如子,白肖真算不上。 但要是到爱兵如子,那么白肖就实至名归了。 白肖对己方的大军,有着一种特殊的偏执。 就像是一种情怀,只要有了这些兵马,白肖就心满意足了。 那种满足感,是在别处找不到的。 瀛州人也就收回了先锋军,白肖的想法就是以多打少,用绝对的优势打击瀛州人的弱处。 这样的战法,只能在平原上使用。 德川纲也是将将才适应的,毕竟以瀛州的地形,对这样的大规模作战是很难想象的。 所以德川纲采取了龟缩一团伺机而动,这种情况在瀛州人身上是很少见的。 白肖更加有信心了,北疆的确不适合瀛州用兵。 这种先的优势,白肖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每晚上白肖都会派出骑兵袭扰,在以往这种事,哪里用到骑兵来做啊!简直就是大材用。 可白肖就是要这么做,以封住德川纲对外的眼睛。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对错皆在选择 瀛州人的反击非常迅猛,不到几日的工夫,白肖就彻底失去了瞿炼的消息。 到底论海上实力,瀛州人无出其右。 他们可以轻易封锁海面,瞿炼因此变成了孤军奋战。 更是有大批的海船向着乐浪郡而来了,这是要两线进攻了。 就算是南方的杜昂,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次白肖真的把瀛州人得罪惨了,“许墨,辽东国交给你了。” “末将,必不辱使命。” 海军还好,这里毕竟是北疆,不像是南方,到处都靠水,白肖只要守住辽东国,瀛州的海军就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至于步卒这边,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别无他法。 沙场之上,有捷径可走。 但光靠捷径是走不到最后的,这是非常现实的道理。 白肖主要面对的就是德川纲,这个矮子比普通的瀛州人都要矮,最多到白肖的腰间上,可心思却非常歹毒。 白肖好不容易在正面战场上占到一点便宜,他马上就要回去了。 进入北疆以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荒。 也就是火烧麦苗,人家放荒都是等到割了麦子之后。 他到好,眼下这个季节麦苗已经很高了,可还没到收成的时候。 他直接就一把火全烧了,简直是防不胜防。 这田地啊!都在城外也没有在城内的。 白肖就是想守也没法守,北疆的粮食问题,一直都没有切实的解决。 现在更是被别人抓住了痛脚,映入白肖眼帘的就是一片焦黑的土地。 “这帮瀛州人,真是要不死不休啊!” “大哥,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你都打到人家里,也难怪人家会这么做。” 百姓纷纷上书,眼下还好,可到了冬没有收成,他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就是民怨的根源,他们不是怪白肖,却希望白肖解决。 解决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解决不了,那么就不用问了,地方必然动荡。 现在真有点内忧外患的意思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白肖不得不承认德川纲这个矮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难怪会成为瀛州人的主帅,胸有沟壑啊! 白肖现在必须先安抚百姓,内忧再也比外患重要。 只能先挪动军粮,而且还是秘密的挪动。 要是让军中的兵卒知道,势必会军心大乱,那么此战就没得打了。 “报,瀛州分兵。” “什么?”白肖连忙将文书抢了过来,这个时候突然分兵很是蹊跷啊!原来不是吃喝都在一起的吗? 这次德川纲,怎么把大军一分为二了。 这分兵必是有所图,要不然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白肖开始观察幽州的地图,这两支大军所去的方向,可以是南辕北辙,往右还好,那是往辽东国方向去的。 他们的目的,白肖能猜到一点。 但这往左的一支部曲想干什么,往左那就是辽西郡的方向。 在往远点,那就是并州了。 德川纲应该没有那么蠢吧!往白肖的大本营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白肖顺着这条线,看了一晚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把自己的眼睛看得发胀,“头疼啊!” 一双手从后面放在了白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 白肖还以为是典柔呢?就把这双手抓住,一摸跟个鸡爪子似得,回头一看,“齐央,你搞什么鬼啊!” “你不头疼的吗?” “离我远点。” “那大哥你慢慢想吧!我等会才告诉你。” 这么一听就知道,齐央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回来,坐那,话。” 齐央斜眼鄙了一下,“大哥,你还不明白吗?看来你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真相往往很简单。” “德川纲的目的,就是抓住大哥,那么往西自然就是为了截断并州的援军了,你别管他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那么我们首先就要做出一个选择,是分兵还是不分。” 身为一个合格的谋士,就要做到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在这一点上,齐央无疑是做到了。 白肖是个很贪心的人,但在做事上却一步一个脚印,他向来都喜欢步步蚕食。 与其奢望着一网打尽,还不如狠狠的打击一路。 “当然不分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那么我们是往左还是往右。” 这个问题就不用问了,当然是往左了,白肖绝对不能失去来自并州的援兵,至于辽东国的问题,只能到时候再了。 再了有许墨在,他也不会完全不抵抗。 其主次,白肖还是能分清楚的。 “你今的话很多啊!” “看来大哥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我就不再问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白肖走到如今的位置,让他后悔的事太多了,多到他已经麻木了。 一切就听之任之吧!至少在当下白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北疆大军开拔,全都向着辽西郡去了,当瀛州人的大军将将过半程的时候,就被白肖带人给拦住了。 不免又是一场血战,每基本上都血流成河。 这支瀛州大军,非常的顽强。 可越是如此,白肖心里就越没有底,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德川纲露面,这可不是他这个矮子太了,看不见。 你要想找一个人,只要他在总会看见的。 那么也就是,他不在。 “齐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德川纲不在瀛州左路军中?” “大哥,我要是早知道,又怎么会欺瞒呢?当初我只是觉得德川纲更有可能在瀛州的右路军中。” 白肖:“这就是你的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清楚。” “因为我无法承担猜错的后果,一旦并州的援兵无法进入幽州,我们就成了孤军奋战,那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白肖连忙把关于辽东国的所有战报都翻看了一遍,他才发现了一丝端疑。 “报喜不报忧。” “在许墨将军的身边,应该是出现了瀛州人的内应。” 齐央真是语出惊人,可这又是最好的解释,要不然这些简报文书什么的就不会这样了。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白刚的心思 白肖宁愿失去整个辽东国,都不愿意失去许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可不是空话。 随着白肖势力的与日俱增,对这句话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 这里的将啊!泛指的不是能力,而是信任。 能让人信任的将领,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许墨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 “白刚,你去一趟辽东国,保护许墨的安全。” “喏。” 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即使是错了,也要先把这个错弥补了,再去做对的事。 瀛州左路大军近在眼前,白肖不可能再重新选择。 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白刚为人谨慎,由于他当过死士的关系,向来都是宁杀错莫放过的,他的人屠之名可不是白来的。 有他去白肖还能安心一点,现在白肖就希望许墨可以多坚持一会。 可白肖不知道,此时许墨的处境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当德川纲率领瀛州右路大军进犯辽东以来,许墨这边就是一退再退,不是许墨能力不行。 而是瀛州人每次都能找到他的弱处,进行打击。 许墨已经猜到,其身边有瀛州人的内应。 但他没有时间去查找,这跟大海里捞针没什么区别。 偏偏这个时候,瀛州的海军也横插一扛子,轻而易举的就夺下了乐浪郡,还是白肖这边低估了瀛州海军的实力,以至于准备不足不堪一击。 这是一大败笔,本就无可厚非。 可发生在当下,那就是致命的。 乐浪郡的丢失,直接就显得整个辽东势单力孤。 许墨只能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驻守,当初白肖可以横扫辽东大半,除了兵力雄厚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辽东国的城池太矮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白肖也从来也没有想过修缮。 实在是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白肖一时间顾不上。 现在是把许墨坑了,瀛州人个矮不假,但架不住人家速度快啊!在云梯上跟个猴似得,什么礌石滚木啊!用在瀛州人的身上都有点相形见拙。 到苦战,许墨不是没有经历过。 实在也是太憋屈了,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怎么呢?那就是处处受制于人。 等白刚赶到辽东国的时候,辽东国大半已经失守了。 德川纲与其瀛州海军已经兵合一处,情况非常糟糕。 这种糟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白刚就是想进城都难。 白刚只能先把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然后自己再找办法。 白刚不愧是死士出身啊!别看他在白肖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但是自身的老本行他却不敢忘。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他拿着瀛州人特有的套绳就来到了城头之下。 也不怕守军,把他当成瀛州人砍死。 白刚都爬到一大半了,上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头。 在火光的映射下可以看出其年龄不打,也就是个半大子。 咧嘴一笑,还露出两颗虎牙,显得有点真烂漫。 可他手中的动作,却让白刚手脚冰凉。 “你不要乱来,我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摔死你。” 着就要拿刀砍,那动作非常的快。 “就没有大人吗?”白刚也是怕了,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可不值当,情急之下才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长的,但我不了,不像你们瀛州人” 蒋勇突然停下了动作,因为他发现白刚长得很高大。 这的确不像是瀛州人啊!难道真是自己人。 “你在那别动,我这就去找许将军。” 这个蒋勇,就是当初那几个熊孩子,现在可以长大了。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资历绝对够深啊!白肖还是县令的时候,他就跟在身边捣蛋了。 也就是白肖不想让他们范险,所以才把他们安置在地方的。 后来蒋勇偷偷投了军,白肖拿他没办法,才让许墨代为照顾一下。 白刚也是命好,才会遇到他。 要是换做是别人,岂会等你爬到大半,你只有露出一点趋势,那就会被乱箭射死。 许墨走了过来,动作明显有些迟缓,他也是累的。 独挡一面手握千军万马,起来多威风啊!但是所受到的压力也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许墨要是每战必胜还会好点。 但他现在每战必输,都快成为常输将军了。 对于白肖身边的人,许墨当然认识了,“白将军?快把他拉上来。” 这人悬在半空,也是很累的。 多亏了白刚训练有素,要不然他这会真的把自己摔死了。 “你怎么来了?” “主公有令,让末将过来保护你。” 许墨真正想问的是援军在哪?却又不好开口。 只能,“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 许墨未免有点失望了,“有劳了。” 白刚也不在乎这些,连忙把许墨拉到一边,“主公,让我提醒将军,你的身边有瀛州人的内应。” “这我又何尝不知啊!可城中兵马众多,怎么找啊!” “这个内应肯定身居要职,因为他可以调换将军所上报的文书,那一看就不是将军的手笔。” 白刚的到来,至少给了许墨一个方向,让他不至于到处乱找。 文书之事,关系重大。 闲杂人等根本就不能触碰,能接触到的也就是那寥寥几人啊! 许墨只是例行询问了一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刚眼中的杀机。 杀几个人,买一个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可白刚忘了,他已经不在白肖身边了,有些事在白肖身边可以做,那是因为有白肖为其遮掩。 现在你杀人,就不一样了,那是滥杀同袍。 军中是一个讲军法的地方,岂可容你胡作非为。 也就是白刚手脚干净了一点,没被底下的人发现。 但这种事不用发现,许墨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手法太过干净利落了,全军上下能这么做的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刚来的白刚。 “白将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些是我的兵。” “职责所在,不敢苟同。”白刚也是一根筋的家伙,他的心里只有白肖的命令,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许墨在眼里是谁啊!也不过是个外将而已。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瀛州皇城兵马 白刚原来是白家的死士,其实也就是家奴。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肖,而且还是不图回报的那种。 在他的眼里是有里外之分的,只有姓白的才是自己人,其他姓都是外人。 所以做事才会毫无顾忌,许墨真是忍无可忍了,“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么白将军请你离开吧!” “没有主公的命令,我是不会离开的。” 眼下二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感觉随时都能打起来。 这个时候蒋勇闯了进来,“将军,瀛州人大举攻城了。” 外敌当前,许墨也不想追究什么了,连忙上了城头。 他神色一凝,竟然是德川纲亲自出马了。 他那个矮子,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还是很滑稽的。 “许墨许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皇爱惜人才,你还是归顺我瀛州吧!” “你想斗将吗?” 许墨也不跟德川纲玩虚的,能动手从来不多话。 双方血战以来,许墨经常斗将。 瀛州好武不假,但他们也不会白白的去送死,要是能打过何必等到现在呢?许墨早就死了。 冥顽不灵,简直就是找死。 “攻城。” 别看德川纲个不高,但是他那把瀛州刀是真长啊!约莫得有个两米长,他一只手就举了起来,刀锋向前一指。 几排云梯被扛了出来,迎接着箭雨靠在城墙之上。 这一路是用鲜血染成的,德川纲极其护短,他根本就没有动用瀛州人了。 而是逼迫一些北疆青壮动的手,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德川纲可不会心疼。 像这样的青壮,在瀛州的大营中有很多。 可以为了胜利,德川纲无所不用其极。 慈不掌兵,许墨也不会有太多顾忌,最后苦的还是百姓啊! 瀛州人对器具之物看得很重,就比如这云梯,都跟别家的云梯不一样,相对而言更粗更大,前头还有倒勾。 只要靠了上去,就很难被推倒。 这对守城的一方而言,可是一个大大的噩耗。 瀛州就此可以源源不断的攻上城去,而许墨等人却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白刚也上来了,他要保护许墨的安全,这不是一句假话。 除非他死了,要不然他不会让人伤害许墨的。 二人并肩作战,在城头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路过之处,皆是尸体铺地。 可以二人的勇武,却不会改变战事的走向。 他们在这边,另一边就出了问题,反正哪哪都不消停。 瀛州人在德川纲的带领人,就是一群不顾生死的疯子。 很快城墙就被攻占大半了,其实一交手许墨就察觉到不对了,因为这次上来的都是精锐,跟以前那些人完全不同。 以前许墨仗着身大力不亏,很难有瀛州人能挡他一招。 可眼下这支部曲,每个人都能挡他两三招。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下午,那还有可能,毕竟许墨也是会累的。 可现在是大早上,许墨的状态很好,甚至出奇的好。 许墨也看了白刚一眼,他应付起来也很吃力。 “这不对啊!” “这有什么不对的?城头厮杀不都这样吗?” “你见过这么厉害的兵吗?” 许墨像是在问白刚,其实是在问自己。 许墨自问在北疆军中,他是最了解瀛州人的将领,可眼下他有些糊涂了。 这支瀛州部曲从表面来看没什么不同,但实力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就像是扮猪吃老虎。 白刚多少都有点一根筋的,“怎么就没有?主公的近卫营都是这样的。” 许墨翻了一个白眼,那还用你。 德川纲在城下冷笑,“不愧是我瀛州的皇城兵马,一出手就是这么不凡。” 西门谦在一旁劝谏,“将军,这样的伤亡会不会太大了。” “无妨,吾皇是不会因为此等事而降罪下来的。” 瀛州的皇城兵马,其实就相当于瀛皇的近卫军,是完全独立于大军之外的。 德川纲也是怕相互制肘,才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要不然他这个兵就不好带了。 现在多好,两全其美。 至于伤亡吗?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许墨奋勇冲杀,却觉得力有不逮,“退。” 这个命令把白刚都吓了一跳,他是不通兵事,但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现在是势弱,但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一旦撤退,接下来的事就无法预料了。 “许将军,你不会是怕了吧!” “白刚,最好管住你的嘴,主公是让你来保护我,而不是让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心我拿你军法从事。” 此时的许墨可不是吓唬人,军令如山岂可朝令夕改。 妄加干预,可是会动摇军心的,更会让人看了笑话。 城头兵马尽是许墨心腹,他们可不会管白刚什么?许墨刚开口,他们就争相下去了。 那速度之快,出乎了瀛州人的预料。 有的人甚至刚下到一半,就往下跳,只要是摔不死就行啊! 这些皇城兵马是跟着瀛州海军一起来的,可以是初来乍到,根本就不了解中原的战事。 他们以为兵卒后撤,就意味着胜利。 一个个得意忘形,“我们胜了。” “都别跑啊!” “站住。” “” 刚才的皇城兵马进退有度,现在却乱成一片。 许墨冷笑了一下,“放火箭。” 在城头之上,许墨早就埋下了很多火油菜油酒水火药,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不是为战胜先言败,而是这场对战,他注定会输,他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 因为他所要面对的敌手,空前强大。 德川纲的大军,那可是与姜棣的司隶大军对抗过的。 既然可以全身而退,那么就表现了其实力。 许墨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他不是自负,如此明显的实力差距,他可不会刻意的看不到。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什么可丢人的。 但即使是打不过,许墨也要狠狠的咬它一口,这样也没有辜负白肖对他的期望。 “主公我真的是尽力了。” 这已经是许墨最后的一招了,用完了就没有了。 估计接下来就是突围了,他都不知道还能往哪去。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不甘平手 白刚很清楚,白肖想保得只有许墨一人。 至于其他人,可有可无。 趁着兵荒马乱之际,白刚开口了,“许将军,一会你跟紧我,我保你周全。” “你怎么不早,我这就集结兵马。”许墨还以为白刚有一条后路呢? 他真是太想当然了,瀛州大军把城池团团围住,哪来的什么后路啊! 不过是简单的求生之法而已,能救个一两人就不错了。 “不可,我的是你我。” 这子许墨就明白了,一手就将白刚给举了起来,“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我这是为你好。” “不需要,你还是自己走吧!” 许墨直接把白刚甩到一边,这次他可一点没留手。 白刚直接撞在了城头上,这一幕很多兵卒都看到了。 要不是许墨阻止,他们就对白刚下手了。 在他们的心目中,凡是许墨要打得人,那都是敌人。 许墨不走白刚也不能走,谁让白肖下得是死命令呢?这下子好了,白刚觉得自己就要交待在这了。 如果是为了保护白肖而死,白刚心甘情愿。 可要是为了保护许墨而死,白肖想想就憋屈啊! 许墨那真是一点情都不领,还动手打人,什么东西啊! 许墨是生于大户,而白刚生于市井,这二人的经历南辕北辙,自然做起事来也是相互冲突,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无可厚非。 倒不是谁错了,沙场之上本没有对错,只是太不默契了。 瀛州的皇城兵马,因为这场大火死伤惨重。 德川纲都不好向瀛州本土交待,“许墨,我必杀你。” 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可没想让他们死啊! 瀛州人进城了,这是不可逆的大势。 尤其是在城门倒下之后,德川纲更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 他的瀛州长刀,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一刀下去,总会死一两个人的,而且杀人不沾血。 无论在何时何地,他手中的长刀都是亮堂堂的。 此时的许墨明明是一退再退了,可他一看见德川纲就直接冲了过去,这在白刚看来就是胡闹。 拼命那是死士干的活,你一个统军大将玩什么命啊! 你要是孤家寡人还行了,可问题是你后面还有那么多兵马呢? 怎么一下子就撂挑子不管了,太不负责任了。 白刚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实话这种事他好久都不干了。 “许墨,你给我回来。” 许墨可不会听白刚的,现在他就要擒贼先擒王。 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也许成了呢?那么战事就有转机了。 许墨勇武,此时更是锐不可当。 可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无论是皇城兵马还是德川纲的亲卫,那可都是难啃的骨头,又怎么会让他轻易闯过。 德川纲大笑,“你这是自投罗网吗?” “有本事你过来,我不用兵器跟你打。” “你还没资格让我动手,抓住他。” 这话一听就是托词,许墨没资格,难道那些兵就有资格吗? “全给我死。” 许墨为人虽然冷漠,但深受步卒爱戴,众将士看他深陷其中,纷纷效死力杀了回来。 尤其是蒋勇,他现在一身的本事,大多都是许墨教他的。 许墨对他而言,除了是将军更像是师傅。 他是绝对不会让许墨有事的,真是一场乱战啊! 白刚费尽千辛万苦,身中四刀才把许墨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许将军,你想死能不能别拖上我啊!” “怎么你怕了?” “是啊!我怕了,我怕跟你死在一起。” 这真是白刚的心里话,他就从来没见过像许墨这样的人。 眼下瀛州将士士气大增,许墨手下的部曲是一退再退,这也就是在城内,能跑得地方只有那么多。 如果在城外,眼下就真的是四散而逃了。 蒋勇也来到了许墨身边,更是一手把白刚推开,“将军,我们现在去哪?” “辽东国。” “那不是送死吗?绝对不行。” 白刚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看许墨怎么死的。 蒋勇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你给我走开。” “子,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刚才推那一下子白刚就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了呢? 许墨可不是去找死的,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眼下去哪都不能摆脱瀛州的追击,所以到哪都是个死。 只有辽东国还有一线生机,据许墨所知,驻守在辽东国的瀛州人,都是海军出身。 海军虽然也是兵卒,但跟步卒还是不同的。 在水上勇猛,但在陆地上就未必那么厉害了。 只是这些都是许墨的猜测,所以他没有跟白刚讲。 再了二人不和,也没必要浪费口水。 许墨率领众人突围了,白刚现在只能期盼白肖早就派人来,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此时的白肖,也在尽力而为。 只是瀛州的左路大军太过顽强了,明明已经是一败涂地,却还在那里负隅顽抗。 白肖也想快啊!可真的快不了啊! 齐央拿着战报跑了过来,“大哥,瀛州右路兵马大获全胜。” “这个不奇怪,当白刚传信回来,我就知道许墨顶不了多久。” “大哥,你已经尽力了,所以不用自责。” 白肖还是不死心,“现在分兵还来得及吗?” “大哥,你就别多想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现在能吃下瀛州的左路大军就已经不错了,如果我们现在分兵,不定连到嘴的肥肉都要跑了。” “难道就没有缓转的余地吗?” “任何事都是要时间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次就相当于平手吧!” 真的是平手吗?白肖可不这么觉得? 眼下的这支瀛州左路大军虽顽强,但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像样的将领。 这明明就是瀛州的杂兵,用他们来换取许墨这员大将,白肖怎么想都觉得吃亏啊! 作为一方诸侯,白肖很清楚,只有主力大军为失,所谓的杂兵可以随时招募,这根本就不会对瀛州有任何影响。 最多就是死几个人而已,可乱世哪还不死人啊! “我白肖即对发誓,不灭瀛州誓不为人。”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瞿炼化孤狼 瀛州,马扎山。 瞿炼一直听着身边的人喋喋不休,“将军,我们还是躲起来吧!” “还不到时候。” “那怎样才算是到时候,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自从瀛州封锁了海面,瞿炼这边也就成了瓮中之鳖,瀛州是不,但地形却相对复杂的多。 所以大大的增加了行军难度,每能走的路程并不多。 这样一来就甩不开追兵,那么城池也就别想进了。 瞿炼带着众人在这山里已经好几了,虽算不上粮绝,但真是很清苦啊! 底下投靠的那些瀛州人也开始不老实了,瀛州人就是这样的,你怎么喂都是喂不熟。 现在埋怨的这位就是松下抚,他是代替那些瀛州人来的。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的瞿炼,比往常的话多多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非常生气的表现。 可松下抚根本就不管这个,也没那个眼力劲。 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的下场往往都不会很好。 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还是一位狠人,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凶兽。 “将军,请你给我们一个答复。” 瞿炼直接抽刀把松下抚砍了,松下抚到死都没有明是怎么回事? 他也没什么啊! 瞿炼舔着刀口上的血珠,心中压抑这愤满,这种被人追赶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不是没有办法吗? “传令下去,攻打金良寺。” 佛教在瀛州盛行,所以这些寺庙都香火鼎盛,自然油水就多了。 瀛州的和尚可以吃肉,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当官,而且还不用劳作那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而且每一座寺庙都有兵卒保护,有的寺庙都不亚于一个县城。 如果不是要发泄一下,潘闾也不会把目标定在这里。 至于伤亡是肯定会有的,只不过瞿炼会尽量减少北疆人的死伤。 护短那护得非常明显,直接让手下的瀛州人打头阵。 松下抚的死,已经让这些人颇有怨言,现在更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当然不干了。 可在瞿炼的杀戮之下,他们还是妥协了。 瀛州人吃硬不吃软,不这么做还不行。 弄的瞿炼满脸是血,他也不舒服好吗? 不愧是金良寺,远近闻名,那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 到了瀛州瞿炼才知道,原来这里盛产金银,乃是一块宝地啊! 他们往年向朝廷上供的东西对瀛州而言就是九牛一毛,他们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而且一蒙就是很多很多年。 要不是他亲至查看,他都不敢相信。 “都给我杀,否则我杀了你们。” 对于这种命令,瞿炼也是到了瀛州才习惯的。 要是在北疆他敢这么,都不用白肖处置他,底下的兵卒都会把他乱刀砍死。 这些寺兵都身穿长袍,显得不伦不类的。 而且行动起来还多有不便,有时候还会被自己绊倒,战事比瞿炼预想的要顺利。 其实瞿炼还不知道,瀛州入侵中原。 抽调了大量的寺兵,他眼前的这些寺兵都是后来才招募的,所以才会这么不堪一击。 要是原来的寺兵没走,瞿炼想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有了寺兵的守护,整个庙门就相当于如同虚设。 瞿炼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群尼姑。 真的是藏污纳垢啊!瞿炼算是见识到了。 劳师远征漂洋过海陷入苦战,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瞿炼倍感压力。 而一个男人舒缓压力最好的方式女人,眼下就是现成的。 瞿炼还是第一次,跟没头发的女子发生关系呢? 谁强扭瓜的不甜,那是没吃到葡萄葡萄酸。 现在的瞿炼可是左拥右抱,还别瀛州男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女人到是千娇百媚精致可人。 到了晚上瞿炼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整个寺庙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火光与惨叫声,弥漫在整个上空。 瞿炼都感觉到可笑,他这里像是寺庙,改成尼姑庵算了。 寺庙被毁,甚至惊动了瀛皇。 这一代的瀛皇笃信佛教,这次瞿炼真是踩到了他的痛脚。 以往瀛州这边都是围追堵截,慢慢的缩包围圈,想把瞿炼一点一点的耗死慢慢折磨。 可现在不同了,瀛皇下令要在半月之内见到瞿炼的人头,否则带头的那几个瀛州将领就要切腹自尽。 这人不为己诛地灭,瀛州人更是如此。 都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了,当然格外的卖力气。 这不卖力气也不行啊!要不然以后就没得卖了。 瞿炼这边的行踪是很好掌握的,大军过境必定会留下痕迹,更别军中还有那么多的瀛州人。 难免有那么几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这都不奇怪。 当初瞿炼在收降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瀛州将领疯狂冲杀,根本就不给瞿炼喘息的机会,有时候瞿炼正在那睡觉呢?他们就杀上来的。 这瀛州人长得都一样,谁知道是哪边的。 最后一晚上下来,瞿炼才发现他杀的大多是己方的瀛州人。 这未免就有点尴尬了,剩下的那些瀛州人也都跑了。 不是瞿炼不想拦着,而是实在拦不住啊! 就算拦这一回,还能拦第二回吗?那肯定不可能。 瞿炼一发狠不得不出此下策,那就是各顾各人,白一点那就是瞿炼不管了。 他是有将才,但他的将才更多仰仗于与生俱来。 他真正的喜欢的还是杀人,像一条孤狼一样的杀人。 在瀛州大军的环视之下,他先是分兵然后又被迫整合,现在只能干脆一点了遍地开花,瞿炼就不信了,现在的瀛州人还能一网打尽吗? 为了混淆视听,瞿炼把自己的头发都剃了。 那一路上见人就杀,有时候还会堂而皇之的进城。 他是痛快了,可战果却非常惨烈了。 无根之萍,又怎么会长久呢? 白肖派往瀛州的兵马真的所剩不多了,而且相互之间也跑散,情况堪忧啊! 而就在此时,白肖终于是扳回了一筹。 一举吞并了瀛州在北疆的左路大军,不知为何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也许是这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吧!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夺船生机 左路的战事刚刚结束,白肖马上就挥师东进,一点都不敢停歇。 许墨可是在辽东国等着他呢?他可不想他有事。 这北疆的地形对白肖来有很多便利,但对许墨而言却有大大的不便。 他现在好听点那就是牵制,不好听的那就是逃命。 在旷阔无垠的辽东平原上,那离老远都能看见,怎么逃啊! 最后许墨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抢夺瀛州的海船。 他现在身边的人不多,只要一膄海船就完全够用了。 许墨把这件事交给了白刚,“白将军,现在我们就靠你了。” “你不能换个人吗?那不是我的所长。”还在白刚还有点自知自明的。 可许墨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现在能换谁呢?” 白刚看了一眼四周,还真是就他一个像点样的,其他人不是伤的伤就是走不开。 “有些事我可不敢保证。” “你只要尽力就好,我不怪你。” 战事走到这个地步,许墨早就没有埋怨了,一切都听由命吧! 许墨到是洒脱了,可这压力都到了白刚头上。 白刚很少有独当一面的机会,这次算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他身后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好在这次是抢船,而是攻城掠地,要不然他就真没辙了。 辽东过的海岸线不长,能让人停靠的也就那么几个。 白刚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膄悬置在外的海船,看那个样子是了一点,但对许墨等人来绝对够用了。 这瀛州海军也是狂的没边,连个水寨都没有。 只在船上留了一些人,那能行吗? 等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就意味着人都眼前了吗? 就比如现在的白刚,他已经摸上船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在海上睡觉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睡得很沉。 哪怕外面是狂风骤雨,里面依然是雷打不动。 白刚看着船仓了瀛州人,心里就变得火热起来。 这种事,他已经很久没做,不心痒痒那就怪了。 他轻轻的拔出了匕首,结果了一个又一个的性命,在这个过程中他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弄出来,那真是相当专业。 没过一会,那一排的人都失去了性命。 就当白刚走到下一排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人起夜。 为了以防万一,白刚就跟了上去。 可没等他动手呢?就被那个人发现了。 原来在船仓的拐角处有一个铜镜,这一下子全都照出来了。 “有人” 哪怕白刚出手再快,也让那个起夜的人喊出了两个字。 现在好了只能硬碰硬了,白刚拿着两把瀛州长刀杀了进去。 蒋勇等人都钻了进来,他们都很清楚此战意味着什么? 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船仓里血流成河,最后只剩下白刚几个人了,是毫发无损那是不可能的,能活下来都是侥幸。 蒋勇坐在地上,“这么大的海船,我们能弄走吗?” “应该可以吧!那帮苦力我们又没杀。” 海船上的苦力,白了就是海船的浆,没有他们这个船就动不了,这就是很现实的问题。 “那他们会听我们的吗?” “总得试试吧!” 白刚向来都是杀气腾腾的,可这次面对这些苦力,他也是心里没底。 白刚这样的人在中原不多,但在瀛州却很常见。 要是真不行,那么这艘船可就是白抢了。 是功亏一篑,那都一点都不为过。 许墨等人的目标太大,根本就无法靠近岸边,一想到这个白刚就去了海船的最下面。 那里也可以称之为船仓,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地方。 只有苦力才会住在那里,因为那里太过潮湿了。 在海上生存,防潮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可这些苦力,却无法享受到这一点。 把上方的板子搬开,白刚就闻到了一股臭气,都能把人熏蒙。 一群人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那气味能好吗? 不定里面还是尸体呢?这都是非常可能的。 白刚捏着鼻子走了下去,不是白刚矫情,而是他必须这么做,人的忍耐还是有极限的。 一众苦力,都是被铁链拴着的。 每个人的旁边,都有两个踏板,这些踏板对应的就是外面的浆,他们就是这些海船的动力。 “你们都是什么人?” “阿巴阿巴” 这下子糟糕了是一群哑巴,他们的舌头都被割了下去,这些瀛州人真的是不把人当人看啊! 不能话就没法沟通,那又怎么继续下去呢? 白刚又喊了半,想看看有没有会写字的。 可还是没有人回应,最后白刚才发现,他们不只是哑巴还是聋子。 这反到是让白刚看到了一点希望,既然他们听不见不出,那么瀛州人也就无法发号命令。 他们应该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行动的。 白刚就先把船仓里烛台点燃了,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就算是想找规律也要看清一点吧! 却无心插柳柳成荫,随着白刚的这一举动,这些苦力都站了起来。 踩上了踏板,目视着前方。 白刚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就看见了一个十字箭头,箭头的两端还是不同的颜色,一直延伸在上面。 这白刚就明白了,上去一看就看见了一个台子。 就像个罗盘一样,随着罗盘的转动,整治海船也跟着转动了,那些苦力还真是老手啊! 蒋勇在一旁看愣了,“这就成了?” “你不都看见吗?子你给记得做事一定要用脑子。” 反正白刚是不会承认自己误打误撞的。 海船行进,到是惊动了其他瀛州人,他们点燃了火把,向白刚这边询问。 那白刚能搭理他们,现在跑都来不及呢? 异常的举动无异于暴露自己,几艘海船就靠了过来,可它们还是慢了一点,让白刚的这艘海船先离开了海岸,算是逃过了一劫。 许墨等人一处隐瞒的地方躲着,白刚的海船刚过来,他们就靠了过去。 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只有他们的船,瀛州的船谁来这啊! 许墨刚这么想,就看见了后面的尾巴,怎么那么多? 许墨上船之后就破口大骂,“白刚,你干什么吃的?”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接舷战 白刚是一肚子的委屈,他容易吗? 他带去的人活下来的没几个,连他都受伤了。 可许墨到好,一句感激没有,上来就开骂。 那的才难听呢?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你能不能好好话,我欠你的。” “你看看后面,我们还跑的掉吗?” 白刚根本就不用看,后面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可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不坐船了。 自家知道自家的情况,上了船还有一线生机。 要是不上船,明不定就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守好你的船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别看许墨他人高马大的,但他就是有点晕船。 刚上来还好一点,但这一久了就开始犯恶心。 要不是瀛州的海船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现在都要躺下了。 许墨死死抓住船干,尽量站在那。 可这眼睛就开始犯毛病了,怎么这地都在晃呢? “呕。” 吐得不只是许墨,北疆的将士大多都是旱鸭子,眼下这种情况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这下子真是糟糕透顶了,这还没打呢?战斗力就下降了一半,更别是士气了。 能站着的,那都成了好样的。 也不知道在海上逃了多久,反正这已经亮了。 在浑噩之际,许墨就感觉这个船越来越慢。 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后面的瀛州海船却在不断的接近,这又是事实。 经过了一晚上的适应,至少许墨是眼不花。 “白刚,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刚一身是伤,一晚上没睡,非常的疲倦,他不像是许墨,好歹还能靠一会,他可是硬生生的站在那里,“你怎么不去呢?” “我不是动不了吗?” 这也算是理由吗?可白刚却又没办法反驳。 许墨现在只要敢撒手,那人就准倒那了,晕车真是了不起啊! 谁让白刚那么适应呢?他就下了船仓。 就发现底下的人有点消极怠工,或者是真累了。 也不能全怪他们,这艘海船之所以悬置在外,就是因为昨他们是最后一个靠岸的,这才让白刚捡了便宜。 可他们昨白已经干了一,晚上又不消停,能不累吗? 白刚也是心狠,直接让人拿鞭子抽。 如果到了安全的地方,想怎么歇怎么歇,甚至白刚可以还他们自由。 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被追上死的就是他们。 “都给再快一点。” 白刚也是糊涂了,这些人都听不见,任凭他再大声又有什么用? 但即使是这样,白刚也没有让兵卒顶替。 好钢要使在刀刃上,现在让兵卒耗费体力,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白刚跟在白肖身边那么久了,就算是个棒槌也能开点窍了。 蒋勇跌跌撞撞从上面滚了下来,砸倒一票人。 “你没长眼睛啊!” “前方遭遇瀛州海船拦截。” “你怎么不早。”白刚踩着众人的身体就上去,实在是这些人挡路了。 白刚当然想让海船拐弯了,可海上行进,转向最为复杂,那是一个大大的弧度的,咣哐还是撞上了。 白刚这艘海船的船尾,直接撞到了另外一艘海船的船头。 那也算是结结实实的了,木板破碎飘散在海上。 瀛州人从后面杀上来了,接下来就是接舷战。 也幸好撞的是船尾,就算两方人在船上厮杀,但还不至于让海船停止于此。 如果这艘海船要是停下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白刚头一次对一个死物产生如此大的情感,“兄弟,你给我顶住啊!” 许墨在军中威名赫赫,平时做事也是一板一眼的。 在当下他却是洋相出尽,他基本上都是三步一跌倒五步一爬行,连杀人的时候,他都不想站起来。 至于瀛州人想占便宜,那也基本上不可能。 就是坐在地上的许墨,都要比他们高。 瀛州海军重在灵活,自然是越矮越好。 再加上许墨那一身力气,这些海军兵卒荡过来都是送死的。 别这帮瀛州人,在接舷战这方面真的是行家里手。 一旦被他们咬住,还真不好脱身呢? 双方血战一个时辰,硬是形成僵局了,这可是海上啊!而且两艘海船一直在行进当中。 以前许墨还以为,所谓的海船就是速战速决呢?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后面的瀛州人开始下黑手了。 竟然把床弩都拉了上来,原来这海船上的床弩是可拆卸式,许墨也是见识到的。 这一波攻击,让许墨死伤惨重。 是有点突然了,连许墨都差点出现意外。 “蒋勇,把船上的床弩给我搬过来。” “喏。” 吃亏长见识,许墨可不会坐以待毙。 许墨也是够狠的,明知道自己晕船,最后还是冲了过去,那真是拼命了,这能跳过去就未必能跳回来了。 海上不比陆地,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如果距离拉开一点,那就真的成为孤军奋战了。 好在这伙瀛州人很是贪心,想着要一网打尽,才会狠狠的咬住不放,这才给了许墨机会。 人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很多事情。 比如晕船,杀着杀着许墨竟然可以站起来了,还能跑还能跳,一时间忘乎所以。 眼前只剩下一个个的矮子,他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全都杀掉。 白刚原为死士,所以做事的方式跟许墨不同。 他临时逐渐了一支敢死队,就是去送死的人。 白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船仓里面的苦力,只要能闯进去,这艘海船就不能再纠缠了。 如果许墨在场,肯定不会让白刚这么做的。 可惜他不在,那么这边也就是白刚的算了。 北疆从来都不缺少勇士,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一些人已经不想活了,要不怎么有这么一句话叫哀兵必胜呢? 这拨人冲了过去,拼命的往船仓里钻。 瀛州人对苦力不重视,从那些聋哑人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自然不会费尽心思的保护,让白刚这边轻易得手了,白刚可没有忘了自己身负大任,那就是保全许墨的性命。 “许墨,你还不给我滚回来。”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弩兵显威 许墨哪里会听白刚的,他早就杀红眼了。 这人要是杀顺手了,是停不下来的。 “你给我闭嘴,我才是军中的主将。” 白刚只能借着白肖的名头打压许墨了,“主公有令,在必要的时候你要听我的。” “你不要诳我。” “我就算要骗你,也绝不会牵扯到主公。” 这么才让许墨回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不行了,这一跳还跳不过来了,幸好白刚眼疾手快把他拽住了。 可这许墨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光他那一身甲胄都八十斤。 白刚抓住他那一刻,就想在放手。 那不是能不能救人了,而是折磨人了。 白刚就感觉自己这条胳膊要废了,咯吱咯吱直响。 “你就不能杀吃点?” “我都一没吃东西了,快拉我上去。” 这许墨着容易,做起来是真难啊!白刚都要下去了。 “都别瞅着,过来帮忙。” 现在白刚的身边能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残疾人,要是全活人,谁会在后边待着啊! 真是拼尽全力,才把许墨救上来的。 一直追赶他们的海船变慢,看来是得手了。 白刚连忙让兵卒全都退回来,白刚之所以让许墨先回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以许墨的脾性,肯定会留下来断后的。 那怎么能行呢?现在断后就是死。 许墨还想着冲过去,被白刚一把就抱住了大腿,“我死活都不会让你过去的。” “你怎么那么无赖呢?” “那是你混蛋。” 两艘海船的距离是彻底拉开,白刚这才放手,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啊! 现在真是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 瀛州海军也是重责在身,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可不会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 许墨再厉害,在瀛州人的眼里也就是个将领。 能杀了当然好,如果杀不了也无伤大雅。 既然逃到海上,那么瀛州人就有办法让他回不来。 白肖的北疆大军,已经杀过来,他们可不敢马虎。 此刻的白肖心急如焚,瞿炼怎么样了?他不得而知,但用屁股想就知道肯定不好。 而许墨的处境他却一清二楚,但这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 鞭长莫及,干着急。 这一路的强行军,把他胯下的千里马都快跑废了,白肖现在是一方诸侯,最大的忌讳就是冲动。 别人冲动了,只会害了自己。 可白肖要是冲动了,那么害得就是千军万马。 所以哪怕他坐不住了,也要坐在那歇一会。 句实在的话,他可以不用歇,但底下的人还不用歇吗? 可这一歇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许墨等人在海上消失了。 这里是北疆,所以这个消息是不会有错的。 紧赶慢赶可以还是晚了一步,这不是生死未卜吗? “大军冲杀。” 白肖手下的大军,剿灭了瀛州左路军气势正盛,一出手就从瀛州人的手上夺回了两座城池。 德川纲立马返回,重新构建防线。 此时的瀛州人,已经占据了幽州的一半。 又有海军做后盾,进可攻退可守。 就像是当初的青州一样,已经尾大不掉了。 可白肖却不会让青州的惨剧,在北疆重演。 连忙调兵遣将,让狄云进驻乐安。 这乐安就是青州和幽州的一个纽带,白肖可不想让青州的瀛州人横插一杠。 德川纲已经够难对付了,其他的变数就别在有了。 进驻乐安,也可以给德川纲一个压力。 让他觉得白肖有可能会奇袭青州,那样他才会防备一点。 两军对垒,所要做出的防备当然是分兵了。 青州大半好歹也算是瀛州人的地方了,白肖就不相信他舍得。 就算他舍得,瀛州的官员会舍得吗? 白肖觉得任何势力都是大同异,麻雀虽下五脏俱全,文武之间的争斗在朝堂上都屡见不鲜,更别在地方上了。 寸土必争,寸土必守,这是所有诸侯都会做的事。 瀛州人也不会例外,只是白肖瞧了德川纲的胆子。 他可不只是分兵,而是向乐安发兵。 其目的就是要吞下狄云所部,真不明白是谁给他的胃口。 对于狄云这个姑父,白肖是相信的。 乐安不靠海,光靠一路兵马,就想夺回乐安,那就是异想开。 大军征伐,你来我往。 对待瀛州人白肖不敢掉以轻心,可关键时刻自己人却过来找事。 均州那边传来消息,他们要过来了。 你早不过来,晚不过来,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可这严家,白肖又不好不管,这事先都好的。 白肖只能一边作战,一边解决严家迁往云州的事宜。 这事都赶在一起了,忙得白肖是没白没黑夜的。 好在严家还知道怎么做人?竟然先派出了援兵。 原来严家还留了一手呢?在严槛的带领下,一直由弩兵组成的援兵进入了幽州,相当的奢侈。 每个弩兵身上都有三把弩弓,分别是长弩,连弩,和臂弩。 对应的就是远中近三个距离,一下子就让白肖联想到了汉末的先登死士。 “有这样的兵马,你们怎么不早拿出来。” 严槛不敢怠慢,“这支兵马,一直拱卫均州,也就是这次要来云州了,他们才可以抽调出来,以表现我严家的诚意。” 白肖最怕的就是中看不中用,光有弩弓没有配合可不行。 所以白肖就让他们试一试,瀛州人攻了过来。 双方交手多次,每一次都是瀛州人主动的。 这就是瀛州人的本事,不管置于何地,他们都是第一个发起攻击的人。 均州的这支弩兵沉着冷静,正对应了那样一句话徐如林,一字排放非常的整齐。 对于这种阵列,白肖是羡慕的。 北疆大军什么都好,就是站得不齐,这是不争的事实,下人都知道。 “长弩准备,射。” 一排接着一排的投射,让瀛州兵马寸步难行。 距离稍一拉近,就是连弩的下。 北疆大军什么都好,就是站得不齐,这是不争的事实,下人都知道。 “长弩准备,射。” 一排接着一排的投射,让瀛州兵马寸步难行。 距离稍一拉近,就是连弩的下。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正箱车 一直以来,白肖都把弩兵当成辅助兵种。 倒不是弩兵不厉害,而是弩兵没有什么训练的必要,是个人都能当。 就算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瞄准了都能杀死人。 可均州的这支弩兵部曲,真是给白肖上了一课,怎么会这么厉害。 原来一个合格的弩兵,也是需要训练的。 白肖现在想的是,如何把这支弩兵化为已有。 与其劳民伤财,还不如吃现成的呢? 反正现在的严家要仰仗他,这件事大有可为。 德川纲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稍微调整了一下,又发起了攻击,这次他们用了正箱车。 也就是三面都有盾牌的车子,这种战车都算是老古董了。 几百年都没人用了,因为盾兵的出现完全可以取代正箱车,而且行动起来更加方便,这瀛州人真是挺念旧的。 有的东西它被淘汰了,但不代表不好用。 恰恰相反,在合适的环境下会发生巨大的作用, 正箱车两面一平,如果两辆战车并驾齐驱,可以严丝合缝。 就相当于一面墙往前推一样,这是盾兵永远都无法达到的一点。 弩兵的威力,被大大限制了。 所以只能抛射,那真是大材用,因为弩箭的装填比弓箭麻烦多,像这种碰运气的事啊!不适合它干。 不过这支均州弩兵,也真是精锐啊! 竟然临危不乱,第一排的弩兵竟然都趴在地上,这帮人到算是聪明。 正箱车下面的确有遮挡,但这层遮挡却挡不住膝盖以下的部曲。 毕竟人也是行进,虽这样也不好射,但怎么也比抛射强,现在好歹能看得见啊! 再这条腿射不中,还射不到后面人的腿。 瀛州的兵卒开始一个一个的倒下,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死人。 这些正箱车终于是靠近了,第一排的弩兵突然冲了过去,一手扒住着前面的盾牌,另一手发射了臂弩。 这个过程中连头都不抬,一来抬头有危险,二来后面都是人抬不抬都一样。 接下来的盾兵都是如法炮制的,这就是欺负人。 均州弩兵的近战能力可不差啊!最后一排冲过去的时候,直接翻过正箱车,一人手中两支连弩,疯狂的输出。 基本上都是在一瞬之间射光的,挡在前面的瀛州兵卒,都成了箭猪。 “漂亮。” 精锐难得,白肖可不会吝啬言语上的夸奖。 “主公,谬赞了。”严槛到是挺谦虚。 为了培养这支弩兵,均州耗费了大量的钱银,现在看来真是值得啊! “这支弩兵真的不错。”白肖知道自己贪心,但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主公,喜欢就好。” 嗯,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均州舍得把这么好的兵马拱手让人吧! “那我就不客气。” 不管是不是误会,白肖决定还是先吞下再吧! “希望主公日后多照顾一下云州。” “一定一定。”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别看大部分的严家人都很糊涂,但那几个精明的可是真精明,下大势未定是不假。 但怎么轮都轮不到严家翻身做主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严世称的那些个败家儿子,严槛的那些个败家兄弟,就是最大的拖累。 既然进不得,倒不如早早的退下来,所以严家才会轻易的退出均州。 燕人自然也是一方面,但却不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能有云州一地就不错,要多少是多啊! 土地贫瘠不要紧,但对严家一族而言也是足够了。 严家跟姜棣杜昂一方都有过接触,但他们开出的条件却远远不如白肖。 也不是白肖大方,主要还是云州对白肖而言就是一个鸡助,该着两方一拍即合。 严家甘愿成为其附属,这是白肖心中想看到的。 白肖突然对这个数未谋面严世称有了兴趣,一个如此识时务明事理的人真的少见啊! 白肖可不会忘了,严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由于正箱车的挡路,人可以翻过去,骑兵就不可以了。 北疆的骑兵没有了用武之地,而瀛州的骑兵就开始耍威风了。 真是班门弄斧,可北疆的汉子却只能干看着。 按理来弩兵是骑兵的克星,但都多少轮了,弩兵身上的弩箭已经少之又少了,这也算是弩兵的弊端吧! 没有了弩箭的弩弓,那还不如一块砖头好使。 这支弩兵退了下来,该见识白肖已经见识到了,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而且还会重用,现在多死一个,那都是白肖的损失啊! “死士上前,把这些正箱车给我推开。” 死士用自己的死,为白肖的大军打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现在白肖就要教教他们什么是真正的骑兵,“骑兵冲杀。” 以往骑兵冲杀,白肖都会放任不管的。 但对待瀛州人就不能调以轻心,瀛州骑兵又哪是北疆骑兵的对手,不止人高马也高,真正的好马白肖是从来不外售。 宁愿当种马,也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瀛州骑兵溃不成军,都不用德川纲鸣金收兵了。 可北疆骑兵刚要冲阵的时候,就被白肖叫回去了。 所以先鸣金的反而是白肖这一方,这便宜可以占,但不能多占。 尤其是在沙场上,能吃个饵就不错,还想把人都吃了,那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对付瀛州人不是一的事,白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之后的德川纲就没有再发兵了,看来这次是休整了。 白肖也没有乘胜追击,胜不算是胜。 瀛州人的大军之中,有各种的利器,白肖可不会触那个眉头,还是老老实实的袭扰算了。 更何况他还要把这支弩兵编练军中,以防严家后悔。 稍作了解之后,他才发现这支弩兵,大多都是佃户出身。 也可以他们都是严家的下人,难怪这么大方呢? 原来这支部曲是养不熟的,只能当做客军使用。 好东西谁都会握在手里,严家是放弃了,但这支部曲却已经打上了严家的烙印,不是轻易可以消除的。 换不了下面的人,那就只能换上面的人了。 白肖打算把白跖放过去当主将,也好磨磨他的性子,总那么敢打敢冲也不行啊! 瞅他刚才回来那样,一脸的不乐意,太放肆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钟秽铜柱 自从井上纯得到了海军援兵之后,就开始猛攻江东。 杜昂这边到是想帮忙了,可惜力有不逮。 江东和江夏郡是不同的,这江夏郡虽然也在水上,但水域相对平缓,荆州的水军到是可以在上面翻腾几下。 但是到了江东的水域,荆州的水军就玩不转了。 要是真能行的话,杜昂也不至于放着江东六郡这膏腴之地不管不问了。 所以江东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瀛州的海军。 江东的水军一直有过江龙之称,但跟瀛州这支过海龙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不是差在兵卒身上,而是差在战船身上。 瀛州的海船生生比江东的战船高出了一个人,可别瞧这一个人的高度啊! 在接舷战的时候,会吃大亏的。 江东大都督杨文敖,被迫只能每战以水鬼奇袭。 这水鬼白了,也就是让兵卒在水下穿凿瀛州的海船。 逼着瀛州人在水中决战,江东自古就是猛将辈出的地方,硬碰硬的时候真是不差。 浮出水面的尸体,大多都是瀛州人。 江东水鬼手持长枪,一寸长一寸强。 井上纯已经败了一次了,他就不能败第二次,那样会辱没他的姓氏的。 所以井上纯选择了撞击,就是以己方的战船跟江东的战船相触。 有时候撞得狠了,两艘船一起都动不了了。 那么上面兵卒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江东的水都快让鲜血染红了。 杨文敖不愧为江东大都督,他从来就没有退缩过。 不是要拼吗?那就拼到底。 有时候杨文敖都会跳到水中为战,以激发己方的士气。 无论是在水下还是在船上,杨文敖都是无人能敌的。 可即使是这样,江东的水域还是一点一点被瀛州人夺了过去。 这船比不过人家,是非战之罪。 眼看着就要到江东的土地了,杨文敖选择铁锁横江,这个跟连环船有点像,只不过是两艘船的距离更远了。 一个比不过,两个加在一起还比不过吗? 江东之人全都会水,想要御敌于外,杨文敖可是征调了很多青壮。 保土保家,这些青壮可不会胆却。 他们都是岸边的百姓,可不会让这帮瀛州人进来。 瀛州人在南方做的那些恶事,他们早就听了。 简直是耸人听闻,他们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也经历这些。 这些青壮划着渔船就过来了,他们的作用就是在铁索下穿行。 同时还可以对水中的瀛州人进行屠杀,跟平时杀鱼一样。 这在不在船上,还是有区别,就是一个破木板,也完全比在水中的人强。 井上纯可不想功亏一篑,“放火船。” 别人家放火船,最多放个什么艨艟走钶什么的,井上纯到好直接把己方的海船给烧了。 虽然破损了一点吧!但也太暴殄物了。 江东从上到下都非常节俭的,真没遇到过这样的。 江东人对船只的热火,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井上纯的做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东西这是?败家子。 海船巨大,所以很难被挡住。 横在水面上的铁索,只能破坏一二,却不能完全被摧毁。 甚至在瀛州海船的撞击之下,会影响江东在水面上的列阵。 这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哪怕他被烧了也是好东西。 这次的水上之战,足足僵持了半个月,最后以杨文敖推了江东收场。 还是战船的问题,到后来是一艘完全的都没有了。 连杨文敖都站在了渔船上,那还有什么打得必要了。 瀛州人打进江东,这其中意义可是很深的。 别看瀛州人在北疆闹的慌,或者占据了青州那都不重要,是有抢回来的可能的。 一旦瀛州人占据了江东,那就抢不回来了。 而且江东这个位置还很要命,要不然霸王项羽猛虎孙坚,也不会凭借一州之地,就成为一方强雄。 这个忙是必须要帮的,哪怕是为了自己都要帮。 姜棣已经出手了,他是没有水军精锐,但有些水域是他完全够得着的,他都布下了重兵。 他要做的就是切断,瀛州海军的补给船。 井上纯到是想就地解决粮秣问题了,但杜昂也不让啊! 而在水上,又不能携带太多粮秣。 带多了也是浪费,人都会发霉,更不用粮食了。 井上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攻下江东,以江东的膏腴弥补自身的不足。 可这江东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呢?早就坚壁清野了。 否则杨文敖,也没必要在水上坚持那么多。 瀛州人可谓人面兽心,他们也开始吃人了,这到与北疆的胡人是一丘之貉。 江东之主钟秽,更是亲率江东兵马杀来。 这钟秽过人,竟然把井上纯杀退了。 在退的时候井上纯嘴上还念着,“这不可能?” 钟秽的兵器非常夸张,是一根铜柱,上面遍布鱼虫鸟兽山川河流,这可是一根宫廷之柱啊! 这钟秽的野心昭然若揭,但他的确有霸绝的武力。 不别的,就凭这一身力气就已经傲视群雄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钟秽一出手,就夺得了下第一猛将的桂冠。 其中自然有几分捧杀的味道,可这实力也真是货真价实的。 而在北疆的白肖听到这个消息,却显得无动于衷。 他到是觉得,钟秽现在出手有点太晚了。 江东的位置是不错,但终究格局是了一点。 又有杜昂这等枭雄窥视,瀛州人也是势在必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哪有那么容易啊! 白肖经历过,可白肖的那些对手可比不上杜昂和瀛皇。 白肖觉得,江东只是昙花一现。 就没有继续重视,可白肖却不知道他一直关心的许墨等人,眼下正向着江东去呢? 这事来也巧了,许墨一行人在海上漂泊了很久。 也失去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哪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瀛州的商船恰巧经过,他们也是误会了,把许墨等人当成了自己人。 想都没想就靠过去了,结果就可想而知,差点被饥饿的许墨白刚等人生吞活剥,公作美总算是活了下来。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弩骑踏破 成也商船,败也商船。 许墨等人因为一艘瀛州商船活了下来,可也是因为这艘商船,让他们无法在中原和北方停靠。 在北方的水上,瀛州的海船到处环视。 在中原的水上,洛阳这边直接喊打喊杀。 没办法只能顺流直下,进入南方。 其中最大的便利就是,不用担心喝不到淡水了,江河湖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进入南方之后,许墨这边就自由多了。 瀛州的战船都在瀛州那边,根本就无暇他顾。 摆在许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走陆路回到北疆,要么就是就近留在南方,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做决定。 要是只有许墨一人,他当然选前者了。 可问题是他身边还有一些人,长时间漂泊躲避提心吊胆,让众人疲惫不堪,所以必须休整一下。 要不然这些人会疯的,“白将军,你先回北疆吧!” “那怎么能行呢?主公让我保护你。” “我等失踪多日,怎么也要报个平安吧!我这边没有问题的,这里是南方到处都是山,就算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也很容易脱身。” 许墨这话真是早了,白刚前脚刚走,他就栽了。 主要他还是不熟悉南方的地形,北方的地形大而化之,可以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南方的地形不同曲折蜿蜒,有时候稍一不注意,就跟别人打个照面。 许墨直接就撞上了南方的部曲,好家伙不是冤家路窄吧!那也是一触即发。 许墨等人凶神恶煞,又身穿甲胄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啊! “流寇。” “嗯。”许墨那两双大眼睛跟铜铃似的,现在更是快瞪出来,回头一看还真像。 许墨在北疆吃了大亏,又在海上漂泊,身上的盔甲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他的甲胄尚且如此,更别是手下人的了。 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乌合之众。 “将军,的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要能跑许墨早就跑了,问题是不好跑啊!这哪是哪啊! “你们是北方人?” “我等本是青州的兵马,后来青州败落,我们就想去徐州,可徐州的人不接受我们,所以只能继续南下,辗转之下就到了此地。” 魏斯出身魏家,而魏家又是杜昂的附属。 所以魏家人在南方很受重用,自然也就知道一些内情。 “徐州的人当然不接受你们,徐州可是姜棣的起家之地,你们去那里不是自找没趣吗?” “将军的是,是我等短见了。” “既然是青州的兵马,那就归入我麾下吧!”魏斯是看许墨人高马大,起了爱才之心。 可许墨能愿意吗?眼下是这个魏斯不认识他。 但不是所有人的南方人都不认识他,曾经白肖杜昂姜棣三方共聚洛阳。 相互不知道打了多少照面,他当时就跟在白肖身边,这要是被认出来那不糟糕了吗? “将军,这个有点不妥吧!” “怎么你不愿意?” “这都不是,可我们是水军啊!” 许墨想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托词了,可许墨这么一,魏斯更不能放他走了,眼下在南方水军更加精贵。 一下子走过来抓住了许墨的手,“你们遇见我,就是走大运了。” 许墨此刻的想法就是我不能掐死你,我要忍住我要忍住。 “将军,为何这么呢?” “我有个堂兄,眼下就在江夏郡,正缺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快跟我走吧!” 魏斯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就把人给拉走了。 许墨等人刚从船上下来,又要上船了。 这魏斯做事,倒也是雷厉风行。 蒋勇来到许墨身边,“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这样许墨等人就成为了江夏郡的水军,让许墨庆幸的是没人认得他。 不过想想也是,水军的将领自然不会参加洛阳之战了。 至于脱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夏的战船可不是瀛州的战船,光凭许墨等人根本弄不走。 也就是,他们短时间之内是走不了了。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而眼下在北疆战场上,白肖这边也开始慢慢占上风了,均州的兵马已经陆续的进入北疆,白肖当然要借用一下了。 尤其是均州的弩兵,那是越多越好。 再不济直接把弩弓拿过来就行了,多多益善。 严家也是全力配合,非常的靠谱。 严世称深知,如何才能获取信任保全家族。 随着弩弓的不断使用,瀛州的兵马死伤不少,白肖在利器上终于是占了一点便宜。 白肖大肆组建了弩骑兵,让骑兵的速度和弩弓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瀛州人跑的再快,还能跑得过战马吗? 骑兵这回也不近身了,离近就用弩弓射,射完就跑非常的猥琐。 藤甲是坚韧,可它的坚韧面对弩弓的时候,就有点力所不逮了。 就算射不死,那也能射伤啊! 弩箭所造成的伤口,足足比弓箭造成的伤口大两圈。 只要进去一指节的厚度,就会血流不止。 再加上弩箭前面开槽的设计,更是无往而不利,简直就快成为了瀛州人的噩梦。 游击战术,又一次在北疆大地上绽放异彩。 除非瀛州人愿意硬碰硬,可北疆人最不怕就是硬碰硬。 你只要敢叫嚣,就跟干你,不管你人多人少。 瀛州人不是用过正箱车吗?白肖就直接用塞门刀车,一般都是守城门的时候用的,也就是一个大大的木板,木板上全都是刀尖。 这样做就是为了减少死伤,白肖这不是避战。 而是找到了好办法,谁跟你玩命啊! 那一辆又一辆的塞门刀车连在了一起,就仿佛铜钱铁壁,让瀛州人头破血流。 如果再加上重步兵,压后向前那就是浩浩荡荡,吹枯拉朽。 除非瀛州人动用床弩等大型利器,要不然想扳回一筹,根本就不可能。 白肖已经吃透了瀛州人,自然有的是招,瀛州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纸老虎了。 瀛州人不得不收缩防线了,要不然死伤会更严重,白肖是真不惯着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狄云传过来急报,孙厝出现在乐安附近。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让人失望的孙厝 孙厝这个名字,白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白肖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投入了瀛州的麾下。 这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白肖可是把孙厝当成对手的。 曾经的孙厝那是何等的风光啊!白肖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上,如今却这样,真是自甘堕落。 但无论如何,孙厝都是一个绝难对付的人物。 难怪狄云会送上急报,狄云为人谨慎,谋定了后动。 这一点跟其他将领不同,如果是其他将领驻守乐安,肯定会试探一二交手几次之后,才会上报白肖。 只有他会提前上报,这也是白肖让他驻守乐安的原因。 处于这个位置的人,不需要每战必胜,但必须要做到不容有失。 这话听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更难。 这还不出错啊!但偏偏白肖不让他出错。 德川纲就够难对付了,但在白肖的心里孙厝更甚。 德川纲是骄傲的,所以他做那些事大多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孙厝不一样,他忍辱负重,那就是一条侍机而动的毒蛇啊!被他咬上一口,那可就是致命了。 “齐央,你先去一趟乐安吧!” “大哥,不用这样吧!” 孙厝是麻烦,这个齐央承认,但他手下的人可不是。 一个再厉害人要是无兵可用,也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只需心一点为好,不用太过重视。 “北疆的战事已经形成定居,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数,都这个时候了,双方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一旦青州的瀛州兵插手,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齐央双臂下垂,表现的很无奈,“大哥,我去就是了,你不用拿话压我吧!” “怎么那么多话呢?让你去就去。” 齐央这一刚走,德川纲就发动了猛攻。 也不知道他是事先知道,还是凑巧。 接下来的几都是这样,瀛州人简直就是不计伤亡,疯狂拼抢。 战事的胜利跟土地的得失,没有直接关系。 可从瀛州人的表现来看,土地怎么比战事还重要呢? 这齐央也走了,白肖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所以就把罗俊找了过来,如今的罗俊早就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了,白肖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参见主公。” “不用拘礼,这里没有外人。” “礼不可废。” 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越来越有假道学的样子了,怎么一板一眼的,没有以前可爱了。 “最近瀛州的人改变你怎么看?” 罗俊还以为白肖是有意考校,“我觉得应该是有大人物要来了。” “就像是主公巡视地方一样,那些个地方的主官都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以表现对来人的重视。” 罗俊的很简单,却是白肖忽略的。 白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战事本身上,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原来事情是这样,真是越想越像。 这也是最好的解释,“罗俊,你最近长进不少啊!” “主公,谬赞了。” 白肖刚要再夸奖几句突然神色一变,现在战事发生了僵局,而且是对瀛州人不利的僵局,那么瀛州本土没理由不派出援兵。 就是这个大人物来的时候,也会带着大军前来。 不计死伤往往会士气大振,如果这个时候援兵降临,肯定会气势更甚。 好重的心思啊!恶战在所难免了,白肖不能再退了。 再退下去,恐怕幽州就不是他的了。 那么驻守乐安,也就失去了意义。 白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罗俊,交给你一项重任。” “末将,必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 “今晚夜袭瀛州大营,不死不退直至辰时才可收兵。” 这瀛州人的大营,是出了名的危险至极。 瀛州人细思极恐,有时候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所以他们的营地遍布陷阱,有时候连己方的兵马都会中招。 曾经的东方家也夜袭过瀛州大营,但最后铩羽而归。 听是溃败,被瀛州人吓退的。 可想而知里面有多么的凶险,但罗俊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喏” 白肖也不想罗俊冒险,但现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吕勤白跖等人,都有所不足。 至于那些新进的将领勇则勇矣,但资历太浅了,无法服众。 白肖就怕拔苗助长,不知害了他们,更寒了那些‘老人’的心。 子时一到,罗俊直接发兵,气势逼人。 双方斥候,多到一个吓人。 就是大晚上往外瞅,都能看见很多人影。 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摸摸是没有任何用,德川纲还以为白肖这是要袭扰呢?毕竟这种事经常发生,甚至每都在发生。 在德川纲看来白肖很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这个德川纲不敢苟同,瀛州营地外面的栅栏开始燃烧了。 而是火势很猛,连成了一片。 夜色撩人火光冲,德川纲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是来真的啊! 大军袭扰使用火攻是常见之事,但如此大规模的火攻就不常见了。 哪怕是最便宜的菜油,那都是军中不可或缺之物,肯定不会如此的浪费。 “传令下去,中营兵马向前。” 德川纲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罗俊的动作更快,火势渐起还不到一刻钟,他就驱赶麾下的战马撞向栅栏。 这就是想用战马的死,为自己扑出一条路啊! 这事要是白肖做的,那无可厚非。 但要是罗俊做的,那就足见其魄力啊! 每一支部曲的战马都是有数,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补充的,哪怕就是白肖的亲儿子,那也要按照规矩来。 越是混乱的时候,就越是要守这个规矩。 部曲之中缺少战马,就意味着减少了逃命的机会。 罗俊断了自己的后路,誓死冲锋。 瀛州的栅栏直接倒下了一大片,以往夜袭肯定都是直奔中营,这样才可以扩大战果吗? 但这次不同,罗俊重在杀人。 一战定乾坤,罗俊不敢奢望。 瀛州人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任何的胡思乱想都会是自取灭亡。 所以罗俊的部曲,是平着杀过去,一步一个脚印稳中求胜。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脸上的粉末 火光一起,白肖这边就派出了骑兵。 白肖要的就是在一战之内,把瀛州人升起的那点士气打下去。 北疆的骑兵众多,一旦倾巢而出,那离好几里地都能听得见。 德川纲越发的坐不住了,连忙带着近卫营出手。 罗俊这边也不只是再杀人,还有的就是把眼前一切的东西推倒,比如火架、军帐、鹿角什么的。 大军路过,真是一片狼藉啊! 罗俊是北疆的将领,他深知如何给骑兵让道。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不配成为北疆的将领。 他的兵阵看着像似方阵,其实是有区别的。 兵阵的前方与后方相比窄很多,两侧是斜着进去的,这也就造成了前路的畅通无阻。 骑兵可以轻易的从两侧插进来,而且还不会跟自己人发生制肘。 这次夜袭,白肖就没想过要四处开花,他要的就是攻其一点。 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由于游击战术的运用,使战果不断的扩大,但身为北疆的将士,却非常不喜用这种方法,他们觉得这是懦夫的行为。 白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现在就一次性的满足他们。 直线冲杀,浩浩荡荡,没有任何的战法战术可言。 这就是最原始最本真的进攻。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才能冲上去。 当北疆骑兵进入瀛州大营的那一刻开始,血战的程度就从惨烈变成了恐怖可怕,人间炼狱都不外如是。 本来双方的尸体都是躺着的,叠叠重重。 可骑兵一过,就变成残肢破碎,甚至都变成了肉泥。 要是军中有什么新兵蛋子,那早就吓死了。 德川纲为了挽回局势,临时组建了决死防线,一群瀛州人一字排开,手拿长枪长矛等一众长兵器。 不管什么东西过来,都往前刺。 而且刺过了,就不能再退了。 顶住顶住不断的顶住,德川纲声嘶力竭。 在这些长兵器的后面,就是一批瀛州武士,谁敢退后一步,就要死于他们的刀下。 瀛州人的战斗意志本来顽强,现在更是被德川纲逼到了疯狂的地步。 死在别人的手里,总比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要好吧! 这一条防线,是用瀛州人的血肉造成的。 到处都布满了那种锋利的丝线,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严槛在白肖的身边脸色苍白,看来他还有一点不适应啊! 如此战事,别是他,就连一些军中老卒都没有见过。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白肖,也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均州的弩兵,可以战吗?” 严槛愣了一下,“可以。” “你可以战吗?”白肖打趣的问道。 严槛拔出了佩剑,“可以,弩兵跟我上。” 严槛直接带人上去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战事远没有白肖可怕吧! 弩兵的切入,对瀛州的决死防线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这一点连骑兵都没有做到,因为骑兵早就失去了冲锋的距离。 只能凭借马上的高度,对瀛州进行砍杀,这样的杀伤力已经大打折扣了。 而弩兵不同,离得越近杀伤力。 一箭穿葫芦,那是很常见的事。 严槛也是拼了,他拿着两支连弩,疯狂向前。 他离瀛州人最近的时候,不过是一臂的距离,他的弩箭都不像是射上去的了,反而像是怼上去的。 自从严家选择了云州之后,严槛就知道严家的前路都寄于白肖一人身上。 其他人严槛不管,但他一定要一展所长。 他可不想躲在家族的羽翼之下,混吃等死的活着。 既然已经进入了沙场,那么严槛就要在白肖面前重新证明自己。 严槛一直觉得自己在白肖心目中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他有太多的不堪都是在白肖面前展露的。 这么想是狭隘了一点,但的确是他前进的动力。 罗俊自然也是当仁不让,严槛连个外将都算不上,怎么能让他出了风头。 那样一来,北疆将士的脸往哪搁。 罗俊也冲上去,一把亮银枪锋芒无限,比严槛好看多了。 毕竟弩弓有很大的取巧嫌疑,并不代表自身的实力。 也无法激发己方的士气,到底严槛不是当武将的料。 随着罗俊不断的推进,瀛州人的防线也出现了缺口。 就在此时德川纲出手了,直接就对上了罗俊,罗俊很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现在有点不信了。 他仿佛看见了双影,而且德川纲的刀很奇怪啊!竟然不反光。 罗俊的大腿瞬间被划开了,“不堪一击。” 罗俊勇武,哪怕是许墨典柔等人,在他面前都不会这样的话。 一个从瀛州而来的矮子凭什么这么,“给我闭嘴。” 正所谓旁观者清,严槛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发现罗俊的很多动作都是无用功的。 对于罗俊的枪法,他刚才就见识到了,绝对的干净利落不拖沓。 突然变成这样,这是失了章法了。 罗俊是白肖的心腹将领,这在北疆何人不知啊! 严槛可不想他在自己面前出事,“罗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这话是好话,但是传到罗俊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讽刺。 什么意思?是他不行吗? 罗俊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严槛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就在一旁放暗箭,以牵制德川纲的动作。 典柔赶到了,直接就把罗俊拽了下来,“你给我清醒一点。” “怎么会这样?”罗俊双目无神,非常的失准。 身体伤痛上,可远比不上心里的打击。 “你先下去。” 典柔的眼睛也看向严槛,谁让严槛跟别人穿的不一样呢? 严槛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扶着罗俊就下去了。 罗俊受伤不奇怪,可失魂落魄的罗俊就很奇怪了,“他怎么了?” 严槛也不好明言只能,“罗将军太累了。” 罗俊可不会为自己找借口,“请主公责罚。” 就在罗俊跪下的那一刻,借着月光白肖发现罗俊的脸上有一层白粉,“你脸上涂的什么?” 可这一想不对啊!如果是事先涂上去的,早就被血水掩盖了,这应该是后撒上去的。 “你赶紧下去,让随军的郎中看看。”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奇葩瀛皇 没过多久,随军的郎中就过来上报,罗俊中毒了。 虽然不致死,却能影响人的心绪。 要过几才能缓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先是暹罗烟,这又是白色粉末的,这瀛州人就不能好好的打仗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白肖连忙鸣金收兵,也算是见好就收,他就怕呀典柔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后悔莫及了。 典柔回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白色粉末,白肖连忙用汗巾给她擦拭。 “夫君,还有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我关心自己的女人谁敢管?” 白肖的近卫多识趣啊!纷纷转过身去。 只剩下严槛直愣愣的站在那,严槛心想你们这帮家伙能不能事先知会我一声啊! “那个主公,还是先让郎中看看吧!” 这可是中毒,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罗俊也在那,他显然恢复了一些,眼中闪烁着寒光,知道真相的他肯定是愤怒的。 “主公,我给你丢人了。” “没什么?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再了我们并没有输。” 要是往常瀛州人不追击一下就怪了,可现在连大营都没有出,就很明问题了。 全军上下,只有罗俊和典柔中招,就明这种白色粉末不能量产,要不然瀛州人早就使用出来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这种粉末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有奇效,那就尽量避免一对一就好了。 在本土作战,白肖有的就是人多。 接下来的几日,白肖疯狂的运用弩弓,后来弩箭都跟不上了,只能用掰折的弓箭代替。 这样一来,威力就大大折扣了。 但好在能消磨瀛州人的气势,瀛州人再也不敢炸刺了。 事情不出所料,瀛州人的援军到了,头前竟然是一个黑色战旗,诡异的图腾表明的来者的身份,竟然是瀛州的瀛皇。 他还是来了,或者早该来了。 不亲临战场,就想着夺下中原,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只是这个瀛皇的样子让白肖刮目相看,为什么呢?太像是正常人。 他的身高虽然不算是高,但也不算是矮。 脸上白净无须,显得文质彬彬有一股书生气。 实在难以想象,他是如何驾驭疯狂的瀛州人的。 难道是心有猛虎,不想在外人面前表露。 可他一开口,白肖就知道想错了。 “白肖,可敢与孤一战?” “你有病吧!”白肖当场就破口大骂。 不是不可以斗将,哪有一见面的斗将的,而且他们又不是将领,而是各方的主上,怎么可以轻易冒险。 就是再勇武,这么做也是不可取的。 “北疆之人,果然粗鄙。” 对于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人来,有什么资格这样的话。 “瀛州的人都是一群太监。” “胡八道,大放厥词。” 这要是看不惯一个人啊!他什么你都看不惯,“你没长胡子。” “这是我瀛州的风俗。” “只有太监才不长胡子。” “你” “” 瀛州瀛皇在瀛州那是一无二生杀掠夺的,像白肖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你是不敢战否?” “确定是你我吗?” “自然。” 典柔一旁劝阻,“夫君,不可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白肖从来都不是冲动之人,他的仰仗就是身后的弩弓,让他上阵可以,但他绝对不会近身的。 而在对面的德川纲也在劝自己的瀛皇,“皇上,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末将来吧!” “孤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大将军放心我的武艺不比白肖差。” 德川纲就不明白了,这跟武艺有关系吗? 这是安危的问题好吗?谁能放心啊! 斗将当然是可以压阵的,一般而言就两个,也就是一边一个,可白肖和瀛皇这么一出手,压阵的人就多了。 双方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压上,白肖和瀛皇都是一脸的不快,瞧不起谁呢? “北疆白肖。” “瀛州瀛皇。” 瀛皇刚要出手,就被白肖问住了,“你就没个大名吗?” “瀛州历代君上都是以瀛皇为名,孤就是瀛皇。” “省事是吧!” “徒增口舌之利,拿命来。” 瀛皇手中的瀛州刀是玉柄的,而且是上好的紫玉,非常的华丽。 而白肖的弩弓就差点意思,不过更实用,“我射。” “我再射。” “我再射” 瀛皇被射得手忙脚乱,“你就不能玩刀吗?” “你管我呢你。” 德川纲趁机进言,“皇上,白肖卑鄙无耻,他不配与你一战。” “大将军得对,我们走。” 白肖拿着弩弓叫嚣道:“你过来啊你。” 典柔上前也把白肖拉了回去,这真是一场闹剧啊! 两军对垒,双方君上在阵前斗将虎头蛇尾闻所未闻。 身为白肖的正妻,典柔不好什么?但斗将之中用弩弓的人,白肖算是第一人了。 瀛皇回去之后不由的感叹,“白肖,乃我毕生大敌。” 德川纲就不明白了,这从哪看出来的。 怎么就打了一场就变成毕生大敌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皇上,这里还是交给末将吧!” “不行,我要看着他。” 德川纲一脸的无奈,不过正因为有了瀛皇的存在,瀛州人变得越发疯狂了,这真是很难让人理解啊! 可是这种疯狂却不是德川纲想看到的,疯狂本身是好事,但不听将领的疯狂就是坏事了。 白肖也跟着傻眼了,这乱糟糟的场面还是原来的瀛州军吗? “这个瀛皇,不好对付啊!” 白肖身边的众将纷纷请战,这有什么不好对付,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战功吗? “守。” 白肖和瀛皇的相遇,那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让双方的将领都大为头疼,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一下来,真是稀里糊涂。 次日还是如此,这样的好处就是,双方的死伤在大大减少。 相互僵持变成了相互试探,直到瀛皇坐守大营,这种情况才发生改变。 白肖看着眼前汹涌而来的德川纲,“你们在搞什么?” 德川纲硬着头皮了一句,“吾皇的智谋,岂是尔等可以知晓的,杀。”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愈发黑亮 每当瀛皇出手,战事就会变得非常离奇。 就连白肖也跟着大失水准,真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连带着典柔看白肖的眼神都变了,“夫君,你是不是太累了?” 白肖能解释吗?白肖也解释不了。 瀛皇是漏洞摆出,但每个漏洞后面都仿佛隐藏着一个圈套,让人不由自主的往里跳。 这不是瀛皇的能力,而是德川纲的能力。 德川纲总是在瀛皇背后做出弥补,这对君臣真是相得益彰啊! 而白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将士的性命,他也不好胡来啊! 弄到最后反而是因为谨慎,而错失了良机。 这样在外人看来,不免大失所望了。 白肖不怪他们,也不奢望他们能理解,他只是再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这个时候严世称也到了,这个曾经的均州牧。 严家对白肖的助力很大,于情于理白肖都不可怠慢。 所以白肖非常的礼遇,“严大人,你我早就该见一面,可世事难料,没想到今日才能相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啊!” “白大人笑了,这话我可不敢当。” “日后全仰仗大人了。” 识时务的人总是会让人喜欢的,而严世称就深谙此道。 这一来就表明态度,真是让人放心啊! “听严大人原来也是一位武将,后来弃武从文成为封疆大吏,一时佳话让人佩服啊!” 严世称连忙摆手,“这话切不要再了,那都是不知情的人追捧而已,我原来是一员武将没错,但我的这个武将是太平武将,白了就是什么也不用干,底下的人都给你做了。” “这种日子我过了十年,本本分分,然后我才等到了一个从文的机会,才有一番作为的,一切收起来都是运气。” 白肖相信,一时的成功不是成功,一辈子的成功才是成功。 严世称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他的成功绝非偶然。 只是喜欢藏拙而已,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明日还有战事,到时候一起去领略一下吧!” 既然滴水不漏,那么白肖就逼他一下。 严世称也不好拒绝,“那就却之不恭了。” 为了看严世称的反应,白肖特地把弩兵排在前面,双方攻防,弩兵如往日一般箭箭追命。 严世称在一旁不时的点头,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总算是没让他丢人,“不知我那个犬子在哪?” 按理来,严槛早就该请安才是,可到现在严世称都没有见到人影。 白肖指着弩阵的最前面,“不是在那吗?” 严世称眼神不好,“哪?” “穿红色披风的那个。” “什么?” 此时严槛所在的位置,乃全军最前,严世称简直就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个温文儒雅的儿子吗? 非常的粗鄙非常的张狂,堪比军中的蛮汉。 在沙场上嘶吼,尽显豪迈之色。 “大人,他会没事的,对吗?” 严世称的反应,很像是一个父亲的反应,却不像是一个封疆大吏的反应。 怪不得严家的子孙,不成器的那么多,与他的溺爱不无关系。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可没人逼他,那么他就要承担选择的代价。” “雏鹰展翅需要不断的折翼,一个人才更是如此,严槛生就是人才,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严世称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他们好好的,平平安安。” “可他们心中却有不同的心思,没人会喜欢平凡的。” “也是。”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长大。 可当他们长大的时候,却又无法完全接受。 亲情越远是最复杂的一种情感,严世称的想法并不是错,只是在他寄予的父爱中夹杂了太多的控制。 不过这样一来,白肖也就放心了。 从严世称为人就知道,这个人的野心不大。 瀛州方面带兵的是德川纲,瀛皇并没有出来裹乱。 那么瀛州军的攻势就有如波浪,永不停息。 弩兵很快就顶不住了,严槛压后且战且退。 严世称原来可是武将,虽然没怎么经历战事,但眼界的确是有,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也不会走到今这个地步。 严槛,这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做的非常好,挑不出一点毛病。 “白大人,请你多多照顾。” 白肖知道他的是谁?这个不用他白肖也会做,严槛可用。 “以他能力,日后必大放异彩。” 而此时的许墨,正在水上厮杀呢? 许墨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自从他进入江夏郡之后,就成为了一名兵,由于在南方军中,许墨不能展露头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被军中的一个老灶头看重了,这个灶头啊!就是火头营的掌勺。 整个火头营中,他是最重要的。 谁做菜还不知道吗? 许墨,大族许家的嫡系子弟,一身的武艺能吃苦,但这不代表他吃过苦。 被白肖招揽之后更是一方大将,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底下都是有人伺候。 什么时候轮到他伺候人了,可现在到好了成烧火,那张脸啊!被熏得越来越黑。 原来是锅面,现在就是锅底。 好不容易不用烧火了,就有人通知他上船,合着那个什么灶头也没安什么好心啊!他是不想随水军出发,所以就美其曰找了个徒弟。 也就是倒霉的许墨,可许墨纳闷了,他除了烧火也没学到别的啊! 上了船之后,许墨就开始到处找。 看看有没有自己熟识的人,可一个都没有。 许墨估摸着在另外几艘战船上,这次南方的水军可谓孤注一掷,猛攻瀛州海军的后方。 也实在江东的战事吃紧,杜昂这边才会如此激进的。 南方水军跟瀛州海军相比,夸张点就是以卵击石了。 尤其是许墨眼下的江夏水军,江夏郡虽属荆州之地,但悬置再外,任何一位主上都不会放心的。 更何况江夏的水军,还受过重创,现在大部分都是新卒。 一见血,都变软脚虾了。 许墨迎难而上,没办法江夏的水军要是输了,他也得跟着死,就算是自救吧!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辗转江东 许墨的水性,完全都是逼出来的。 任谁在海上漂流了那么久,不会游泳就怪了。 可怜许墨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如今跟个浪里黑条似得。 把不擅长变成擅长,这其中都是无奈啊! 江夏的水军一看,当然纷纷抱大腿了。 至于那些个水军将领啊!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能指望他们。 许墨在北疆待惯了,别管身边的人有什么毛病,但都不会临阵退缩,哪有这样的? 瀛州海军蜂拥而至,登上水军战船的人越来越多,许墨越发的表现,围过来的瀛州人就越多。 这要是在北方,许墨死战不退。 但现在是南方啊!许墨可没必要为了杜昂卖命。 所以他下令撤退,也就是临阵脱逃。 江夏的兵卒,可不管什么将令不将令的,直接把船就弄走了。 能活命还不好吗?瀛州的海军想要一网打尽,在后面也有布置。 所以许墨所在的这条船,也跟着转道。 在水上逃命的经验,许墨可是非常熟悉,毕竟他之前的那些经历他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南方不比海上,没有大风船借风势,这速度上不来,做太多的努力也没用啊! 于是许墨就跳船了,前后左右都有瀛州人。 不是他想冒险,而是不冒险他就被抓了。 江夏人的水性都不错,也都跟着跳下去了。 瀛州人疯狂绞杀,但还是让许墨掏了出去。 许墨的那一身力气,在任何地方都不是拖累,可许墨却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最后终于是到岸了。 他原先还以为是个岛呢?可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岛很大呀! 路过一个渔村,他才知道眼下已经是江东的地界了。 许墨都要哭爹喊娘了,他就是想在南方休整一下,然后回北疆。 怎么就这么多事呢?在江夏郡也就算了,还有可能脱身。 这都到江东了,怎么脱身啊! 江东的战事,可一点都不比北疆轻松啊!单单通过这些渔民的口述,许墨就知道江东已经到处烽火。 因为这些渔民原来不是渔民,都是城里的百姓。 由于避难,才躲在这里来的。 也就是许墨从水上过来,要不然是绝难发现这个地方的。 别人可以夺,等战事结束再出去。 不管哪一方胜利,都是需要百姓的支持。 可许墨不一样啊!先不战事结束是猴年马月的事,就单单他是北疆的将领,也不能耗在这啊! 北疆战事如火如荼,正是他一雪前耻之时,他可不能在这里享受安逸。 许墨必须要出去,不管渔民怎么劝阻他都是不会听的。 愚民淳朴,还给许墨准备一点干粮。 正常人三的量,许墨一顿都给吃光了。 许墨找路的同时还要想,下一顿在哪呢? 首先是一个有船地方,其次在瀛州人的势力范围之外,最后才是找吃的。 许墨选来选去选择了侯官县,这个地方满足了许墨所有的要求。 许墨也是打听了很多人,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低调保密了。 现在兵贵神速,瀛州方面也在觊觎侯官县。 再慢一点,不定侯官县,就成为了瀛州人的了。 不是许墨瞧江东的实力,而是江东这个地方,弊端太大了。 一旦江东的水军失去了作用,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很难改变。 不管江东人如何努力,想言胜太难了。 在路途中,许墨看过一些战事。 江东人的确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江东人的韧性,甚至在北疆人之上。 无论军纪如何严明,北疆人都喜欢擅作主张。 比如让你站在这,江东人的反应就是站在这死都站在那,而北疆人不同,让你站在这,没一会就往前跑。 每战争先,不是错。 但有时候的确不是很好,江东人在一点上做的非常好。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瀛州,许墨费尽千辛万苦,最后鞋底都磨漏了,打着赤脚进入了侯官县。 屁股还没坐热呢?一群江东兵就围了过来。 他们认为许墨就是瀛州的探子,许墨又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就想着硬闯出去。 要是别人,还真未必能拦住许墨。 好死不死,许墨撞见了江东之主钟秽。 钟秽一根赤铜柱就耍乐过来,许墨滚地躲开,铜柱把一座房屋都干塌了。 “我没兵器,这不公平。” “陆宥,给他兵器。” “主公” “给他。” “喏。”陆宥倒不是担心钟秽,而是觉得这样太儿戏了吧! 钟秽可是江东之主啊!平时斗将就算了,怎么抓个探子这种事也管,江东四处烽火,能不能做点正事啊! 许墨掂量掂量手中的长刀,份量是轻了点,但聊胜于无吧! 许墨轻轻松松就在钟秽手上,过了三十个回合。 放眼下这样的人真的不多。 陆宥更是不敢相信,他也自问勇武,但在钟秽手上最多也不过二十个回合。 “主公心,这个人并不简单。” “你应该让他心才是。” 认真起来的钟秽,简直把铜柱当成了棍子,横扫八方,把这么重的东西用得这么灵活,能人所不能啊! 这已经超出了举重若轻的范围,许墨也可以举重若轻,但也是过犹不及啊! 人力毕竟有限,但怎么感觉这眼前之人无穷无尽呢? “好汉子,可惜明珠暗投。” “你放屁。”什么许墨都可以忍,但白肖就行。 钟秽收回铜柱,“你应该不是瀛州人吧!却为他们卖命,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让你的祖上蒙羞。” “谁我为他们卖命了?” “难道我江东的兵卒,还能抓错你不成。” 这时陆宥上前,他刚才都打听清楚了,“主公,此人的确形迹可疑,但的确没还有做出刺探之事。” 钟秽沉思了一下,“那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 “你还想骗我,就你这身武艺就不是无名之辈。” 许墨还死鸭子嘴硬,“我是刚学成下山的,正在游历被迫卷进战事,请大人放在下一条生路。” “呵呵,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吗?刚才交手之时,你身上的血腥气让人胆寒,你杀得人不比我少,怎么可能无名无姓呢?”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杀生佛教 别看钟秽五大三粗,心还挺细。 或者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上心,许墨的武艺虽比他不如,但也是世间少有。 “怎么样?跟我吧!” 钟秽的豪迈,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只可惜许墨已有明主,自然不会另投他主。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那就别怪我了。” 但凡是武艺出众之人,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既然服不了,那就强留了,非常的合理。 钟秽和许墨又厮打在一起,钟秽还是技高几筹啊! 在他留手的情况下,许墨将将挺过八十个回合。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陆宥在一旁羡慕啊!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武艺。 许墨被擒住了,“士可杀不可辱。” “我没想侮辱你,还会奉你为上宾,直到你想通为止,带走。” 陆宥上前征询,“主公,他要是瀛州那边的人该如何?” “杀。” “末将,明白了。” 钟秽爱惜其才,那是有目共睹的,陆宥也是想心里有个底子。 钟秽向前走了一步,“若如果他不是,那就好好伺候。” 许墨长的太有特点了,毕竟这么黑的不多,还有这一身武艺,江东虽然战事连连,但也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 没一会许墨的真实身份,就送到了陆宥的面前。 本来陆宥就想着,不被我所用就被我所杀的心思。 可现在他就有些为难了,白肖的心腹重将,岂是杀就杀的。 更奇怪的是如此重将,跑到江东,是否另有深意。 钟秽性情洒脱不拘节,根本就没有在意许墨的身份,“原来的北疆的黑将军,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主公,那我们是杀还是放。” “留下。” “那不好吧!我们没必要徒增强敌啊!” “白肖在北疆称王称霸不假,但这里是江东我的算,再了许墨来这,不是我们请他来的,是他自己过来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帮帮忙吧!” 陆宥一听这话,不是强词夺理吗? 人来是人来,人走是人走,跟帮不帮忙有什么关系? “主公,以许墨的性情是不会投靠我江东的。” “这个我知道,但他不是想离开吗?我现在就是给他船他也出不去不是吗?连忙修书一封给白肖,就借他的爱将一用。” 钟秽在大事上可一点不糊涂,要不然也不能掌握江东。 “唯。” 当白肖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江东的动作也不可谓不快,真是一点都没耽搁。 以眼下的局势,能做到此事非常难得。 所谓借将,其实夹杂着一些威胁。 可白肖一点都没有生气,只要许墨没事就好了。 他在江东,白肖一时间也接不回来。 这事换做是谁都难办,谁让瀛州人从中搅合呢? 当客将就当客将吧!也顺便了解一下江东的情况。 白肖一直以来都为许墨和瞿炼所担心,现在许墨没事了,就不知道瞿炼怎么样了?希望他没事。 白肖的担心,可以是纯属多余。 此时的瞿炼,过的比谁都滋润。 他不是剃了个光头吗?就有瀛州人向他问道。 瞿炼哪里懂得那个啊!他最多只是知道如何训练死士。 对着这帮人就一顿谩骂,最后还打起来了。 可这些人啊!又怎么会是瞿炼的对手。 瞿炼几招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其实瞿炼是想下杀手的,可没等下呢?这帮人就跪下了。 他还以为是求饶呢?没想到是拜师。 恰逢瞿炼身边无人可用,有几个打下手的也好。 瞿炼就教教他们练武,顺便就在地方上捣捣乱。 他本想自己一个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就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没曾想拜师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弄了个杀生佛教。 害得瞿炼得剃头,要不然这头发就往外冒。 这信徒还越来越多,为什么呢?因为瞿炼提出了一条教义,那就是同甘共苦,类似大锅饭。 大家一起吃喝一起努力一起杀人。 瀛皇不在,可地方官员还是不敢招惹佛教。 这就给了瞿炼发展的契机,这次瞿炼学聪明,吃一堑长一智,他之前闹出的声势也很浩大,为什么失败了呢?那就是跟所有人为敌。 这次他不招惹那些大户了。 只招惹最凭苦的百姓,一个人吃亏了就想拉着另外一个人吃亏,最后大家一起吃亏。 百姓家里没有多少吃食,杀生佛教想要吃饱,就得不断的扩张。 不服的杀,服得就是兄弟手足。 杀生教在此等教义的衍生下飞速发展,尾大不掉地方官员都没辙了。 这才想着要镇压,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这回瞿炼死活都不露面,他怕被认出来,不就功亏一篑。 他就躲在一旁享福,让底下的信徒打生打死。 瞿炼看得不亦乐乎,每都是看大戏的心情。 白肖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别人呢? 身在北疆的瀛皇得到消息,直接定义杀生佛教为邪教,人人得以诛之。 让地方军所抓到的俘虏,都送到北疆上来。 瀛皇在瀛州是一不二,但对百姓而言他却太高高在上了。 瀛州地方军所抓的信徒啊!其实大多都是普通的百姓。 这样一来,他与百姓之间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 上位者无法真正理解百姓的需求,而百姓也不会体恤上位者的为难。 双方都想着自己,能不出事吗? 瀛州的后院,这次是真的起火了。 已经动摇了瀛皇的根基,此时的瀛皇已经占据了青州一地,幽州一部,瀛州对他的作用其实已经大大减少了。 乱就乱吧!只要那几个重要的地方不乱就行了。 瀛皇都这个态度了,底下的人自然是消极对待了。 不过瀛皇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宣传中原什么都好,从而诱惑瀛州的百姓都中原定居。 一句话,人不走了。 瀛皇此举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了,到是很像他以往任性妄为的作风。 杀生教的教义,也随着进入了中原。 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邪教是怎么起来的,就是因为听的这些人,夹杂了自己很多的误解歧义。 在把这些误解歧义传播下去,自然是很唬人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死地乐安 口口相传的事,最容易让人知晓。 白肖听之后哭笑不得,因为这其中的一些教义白肖很熟悉。 刚回来不久的白刚就更熟悉了,那不是瞿炼当初骂他们的话吗? “主公,看来瞿将军没事。” “这一个两个的,终于让人省心了。” 只要将领还活着,其手下部曲就可以重新组建。 那样一来北疆的实力,也不会有根本性的损失。 苦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苦战之后无法迅速恢复,那样一来即使你胜了,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白肖已经越发的不把瀛州人放在眼里了,白肖的穷兵黩武跟瀛州人比起来,简直是巫见大巫。 瀛州人进入中原到处征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虽瀛州将士作战顽强,但人总会累的。 从来就没有想要休整过,那怎么能行呢? 如果能短时间结束战事,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事急从权吗? 可想要一举拿下中原之地,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而来,瀛州的人溃败就是早晚之事了。 而这个溃败,还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全线的溃败。 姜棣一直屯兵至徐州兖州两地,想必也是这种想法。 瀛州人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会让别人捡了便宜,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白肖、姜棣、杜昂,都有可能。 越是这么想白肖就越发的从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任凭德川纲如何猛烈的进攻,他都硬生生的顶在那里,用以锤炼己方的兵马。 就在白肖认为稳超胜券之时,孙厝那边开始发力了。 齐央直接传信过来,他顶不住了。 能这么不要脸的只有齐央了,白肖让他去是干嘛的,还不是为了顶住孙厝。 现在不行了,那不是要坏事吗? 白肖想找个能代替他的都没有,齐央都不行,别人去也好不了哪去。 齐央不会无的放矢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可逆的事情发生。 那么白肖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应对接下来变数的发生。 乐安一旦失守,局势就会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青州所在的瀛州兵多不多?非常之多。 再加上一些瀛州官员的治理,当地的百姓也渐渐归附了。 也就是不反抗当顺民,这也不能怪人家,形势比人强吗? 这样一来,从青州过来的援军,何止十万啊! 白肖这边开始反攻,不能在继续僵持了。 变数可以有,但白肖更希望是己方先打开的。 至于乐安这边,白肖希望齐央能多坚持一是一。 齐央接到回报,那张脸跟个霜打得茄子的一样,“大哥,谈何容易啊!” 齐央就看着城里满地的伤兵,就非常的沉重。 狄云的眼神中带着希冀走了进来,“齐大人,主公怎么?” “让我们静等救援。” 就这齐央还是为白肖遮掩呢?要是狄云看到回报还得了了。 “果然如此,主公也无能为力了。” “狄将军,还能守几?” 战事已经严重到齐央无计可施的地步,现在全凭狄云的勇烈。 “三。” “那就守三,我们就离开。” 狄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他非常的谨慎,他能守三,那就是最保守的估计,那就是告诉齐央我一定能守三。 齐央也不想冒险了,三就三,也差不多了。 孙厝的战法就是,你上去了就特么别给我回来。 他现在都不是挟裹百姓那么简单了,攻上去撤下来攻上去撤下来,如此反复才是攻坚的常态。 哪怕是战事再惨烈,也不应该有什么改变。 可是孙厝这次不一样,可算不是他的兵了。 那云梯架上去就没架上来过,除非被守城的将士摧毁。 士卒上前,别管是什么士卒,什么瀛州人青州人啊!都一视同仁,就是不能退,退了就有人杀。 你可以在城下休息不拦着,但没有饭吃。 在如此不计死伤的攻伐之下,齐央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了。 孙厝就是不想让大家好好活,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为此齐央也过了一把嘴瘾,召集一帮的伤兵,到了城头不干别的,就是开骂。 真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的人。 齐央到是想瀛州的将士跟孙厝离心离德了,可是瀛州人逆来顺受惯了,他们更加看重结果。 眼前的城池岌岌可危,这就是孙厝的实力有目共睹,他们不好什么? 再就是青州死的人,比他们多多了。 你看看满地的老弱妇孺,瀛州这边可没有这样的部曲。 三后齐央又一次走上城头,他必须通过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为大军的撤离拖延半的时间。 “孙厝,我们也是故人,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你骂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双方清理一下地上的尸体吧!虽为死敌但太伤和了,底下有我方的袍泽,也有你们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就那么无情吗?” 孙厝不以为然,“我看你是怕了,等这些尸体再升高一点,你那高大的城池就再也没有用了。” 齐央直接扔下去一坛子火油,这也是城中仅剩的一坛了。 “你觉得我们会怕吗?只是不忍心啊!” 瀛州这边的将领,也有点受不了了,“将军,我等请命把他们接回来。” “你想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吗?” “将军放心不会浪费多长时间的,最多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耽误不了什么。” “去吧!但如果发生什么你要负责。” “喏。” 孙厝彷佛已经洞察了一切,叹了口气,此战对他来何曾不是一种煎熬啊! 狄云这边也派出了人,这些人都是自愿赴死的。 狄云眼眶含泪充满了不舍,“齐大人,真的要这样吗?” “我们别无选择。” 是啊!一句别无选择道出了所有的无奈,如果有办法谁不想赢,如果有办法谁不想全身而退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对面的孙厝就是一个精明的疯子,想在他身上占便宜,又怎么会不付出代价呢? “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兵。” 齐央转过身去,“他们永远都是。”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大精若拙 乐安国还是丢失了,孙厝带领瀛州援军直奔北疆。 不眠不休,不计死伤。 这也就是瀛州人了,要是换做其他州郡的人还不闹起来啊! 瀛皇却对远道而来的孙厝格外重视,不但没有怪罪,而且还重赏,并且补充了孙厝所损失的兵卒。 这些兵卒哪来的,还不是从德川纲哪里分来的。 别看平时的瀛皇肆意妄为,但有些时候真让人摸不透啊! 白肖只能给他一个评价,大精若拙。 他很多的表象,都不是真的。 战事发展到如今,自从他来以后,局势非但没有急转直下,反而越发的不可控制。 这些不能不是这位瀛皇的功劳,难道都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沙场上的巧合,永远都是实力的体现。 白肖必须好好审视这个瀛皇了,以防阴沟里翻船。 齐央是被狄云架回来,“大哥,还能见你一面真好。” 别人的情况,白肖真的不清楚,但齐央的情况,白肖却一清二楚。 为了保护齐央的安全,白肖明里暗里派出的人不下百个。 就算是乐安战事正凶,也不会全都丧命。 总有那么一两个能活着回来报信,这齐央还好意思躺着,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起来,别逼我踹你啊!” “大哥,你还是我大哥吗?” “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再怎么变也不能变成你大爷,再不起来心我把你的酒壶踩碎。” 齐央撑地起来,动作还挺利索,“哪个王八蛋敢通风报信?” 白肖就不信齐央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别闹了,还不想想对策。” 狄云很识趣的离开了,接下来他只要听候将令就好了。 其他的他也不好什么,败军之将脸上无光啊! “孙厝的变化很大,他的变化应该存在着外在原因,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原因,从中加以解决,就可以分化瀛州在北疆的实力。” “就这?” “怎么大哥你还不信我?” 白肖不信任何人,但相对来他对齐央的信任都远胜于自己,现在不是不信而是信不信没用。 孙厝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要找头绪谈何容易。 还有谁去找,大敌当前谁又脱的开身啊! 而且那里可是青州,北疆的人进入青州调查,那不是找死吗? “你神峰一派不是还有一个二师兄吗?我让你找你能找到吗?” “那怎么可能?” “还不是的,有没有靠谱一点的建议啊!” 齐央眼睛睁得溜圆,“大哥,那能一样吗?我二师兄那从到大都是偷鸡摸狗的好手,想找他当然难了。” “可孙厝不一样啊!孙厝就在那呢还不好找吗?” 白肖尽想着要瞒过瀛州人的耳目了,可齐央却没打算瞒着。 这样不就误会了,齐央就希望那个神秘瀛皇误会才好。 找一个人的过去,最好的方式就是问那个人。 或者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白肖直接修书一封。 孙厝在白肖手里吃过亏太多了,以至于他连封信都不敢接。 他现在是寄人篱下,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起色,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心而完全葬送。 所以他就让人把这封信送到了瀛皇的手上,以表忠心。 要是一般的君主,势必会装成大度,看都不看还回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瀛皇不一样啊!他直接拆开来看。 有些地方看不懂,还挑出来问孙厝。 一封信嚷嚷洒洒,简单来就是寒暄,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想死你了。 可以非常的虚伪,孙厝一个字都不带信的,就看瀛皇信不信了。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还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完就把信撕了,然后就让孙厝回去了。 按理来怎么不得回个信啊!可被瀛皇这么一搞,怎么回啊! 这个瀛皇也不能以常理待之,他竟然替孙厝回了一封。 白肖看信那一刻,突然有一个想法,相见恨晚呢? 就瀛皇这两笔字,跟白肖都有一拼。 齐央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把这封信重新誊写。 “大哥,下回这种事你可别找我了。” “这什么东西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用驴唇马嘴形容这封信完全不为过,白肖的信再难看,最起码语境是通顺的。 可瀛皇这封信到好,别语境了,上一个字跟下一个字都没有关系。 “他大概意思是,你的那点心思我知道,就不要班门弄斧了。” “不用你再这里替他话,你哪边的?” 齐央也是无语了,一大早就被拉起来,一睁眼就是一篇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句好没有,还换回一顿埋怨。 “大哥,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了,还用问?我早饭还没吃呢?” 既然孙厝这条路走不通,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对于他身边的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直接绑回来再。 能绑一个是一个,能绑两个是两个。 白刚立马忙的是不亦乐乎,“主公,打草惊蛇了。” 薅羊毛可一个薅,能不被人发现了。 白刚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这白刚不知变通的毛病是得改改了,他是抓了不少人回来,也都是孙厝身边的,可大部分都是瀛州人,那你费这大劲干嘛啊! 这些个瀛州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硬骨头。 尤其是这些将领身边的人,要不是白肖了解白刚,都会误以为这是拿来凑数的。 白肖特意找了两个仵作,来询问这些瀛州人。 当然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其他的他自己来。 作为中原的人,再怎么也不会跟瀛州人一条心,所以在白肖的威逼利诱之下,他们很快就招了。 大多都是千篇一律,只有一个人到点子上了。 原来孙厝也是有瘾头的,跟东方家的情况一样。 只不过以眼前的形势来看,这个孙厝接受的很不错啊!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逆来顺受,再重新爬起来,到很像是孙厝的作风,个性坚韧百折不挠。 不愧是白肖曾经视之为对手的人物,的确不一般啊! 可白肖就不信了,这样的孙厝难道不心怀怨恨吗?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坐井观天 白肖这边问完了,就去旁边看看。 那真是满地的血腥啊!跟个屠宰场似得。 “问出什么了吗?” “快了。” 嗯,有门?在白肖面前谁敢夸下海口啊!既然是快了那肯定是快了,要不然就是欺上,背个死罪都不为过。 白肖看了过去,这个被审问的瀛州人的确有点不一样。 身材瘦弱,手上无茧,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看来这白刚真捞到一条大鱼啊! “我在旁边看着,你们继续。” 这两个仵作真是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只见他们动手将其十个脚趾甲都给拔了出来。 还一点都不粘黏,只流血。 果然术业有专攻啊!这真是一门好手艺。 刚一碰手指甲,这个瀛州人就受不了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 “不要。” “懦夫。” 其他瀛州人一听这话,全都不干了,真是一条臭鱼毁了一锅汤。 那白肖就不会坐视不管了,直接让人把这些喊话的瀛州人拉了出去,七嘴八舌的真是聒噪。 终于是清静了,“孙厝,为什么会投靠瀛州?” “他是我姐夫啊!” 这话白肖就要反应反应了,一个瀛州的舅子子,也就意味着孙厝娶了一个瀛州女子为妻。 “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藤原家族的人。” 藤原家族也是瀛州最为显赫的武士家族之一,还有就是当今的瀛皇也是出自这个家族。 瀛州的瀛皇,并不是子承父业。 而是几个家族轮流做的,在这一点上到是挺超前的。 这样也就造成了瀛州的外戚势力,并没有那么强盛,还有几个家族可以与之对抗。 但也不可视,孙厝娶了藤原家族的女子,这瀛州人的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先是‘下毒’,再是联姻。 不过别,孙厝还真的就值得他们那么做。 如果是白肖,也许比瀛州人做的还过分。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终于是有点头绪了,孙厝的妻子眼下就在青州,白肖随随便便就派人抓来。 过程非常容易,让人意想不到。 白刚回来的时候,只了一句,红杏出墙。 那么真是委屈孙厝了,看此女眼角含春,应该是深通闺房床榻之乐了。 “齐央,交给你了。” “不是吧!大哥这么便宜我。” “我全军上下你最适合,你当仁不让。” 齐央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放心。” 随后白肖就出去了,可没到一刻钟齐央也出来了。 “不是吧!这么快?” “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想从他嘴里套话还不容易吗?” “我的是你。” 齐央向后大跳了一步,“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要是真做那种事能快吗?怎么不得两个时辰。” 白肖被齐央逗笑了,“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有什么收获吗?” “这个女子啊!为孙厝生下了一子,此时应该在瀛州。” “孙厝吃干抹净之后呢?就什么也不管了,估计他也是被逼的。” “最后双方各玩各的,互不耽误。” 原来是质子,到是得通。 这事听起来容易,但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接受的。 孙厝能经历这些,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他自己都不想好好活了,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好活。 瀛皇竟然可以重用这样的人,这都已经不只是魄力了,而是疯狂。 “这么看似漏洞百出,其实牢不可破。” “谁了,大哥你难道忘了那个藤原浩吗?” “他能有什么用?”白肖最瞧不上的就是软骨头。 “大哥,此人有大用,以藤原浩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瀛州的营地,不定日后还用得着人家呢?” 有些事还真不能随着自己的喜好了,既然有用好好伺候呗。 也不知道瀛州人都什么毛病,竟然还得寸进尺。 饱暖思**,德川纲吃饱喝足了还要女人。 白肖上哪给他找去,就算能找到也不能便宜他啊! 拿着一把匕首,就钉在了他的裤裆上,“怎么还想玩吗?” “不想了。” 白肖拔出匕首一看还带点血向下一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藤原浩向下一看晕了,白肖连忙让郎中看看。 “主公放心无大碍,就是擦破了一点皮,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事闹得,不过这样也好,弄出一点伤也能让人相信。 白肖把藤原浩送了回去,其中还费了不少周折,最后总算是送了进去。 白肖以藤原雪为要挟,也就是孙厝的正妻,让孙厝出来一见。 这瀛皇也是够流氓的了,搞了一个什么赐婚,帮孙厝直接换了一个正妻。 这也行,不是糟糠之妻不可弃吗? 难道瀛州没有这样的规矩,白肖看着一旁的藤原雪尴尬了,这也留不得啊! 索性大大方方的送了回去,就看这孙厝会不会后院起火。 白肖都觉得自己够无耻了,可没曾想这个瀛皇比他还无耻,不是要赐婚吗?怎么不赐就不赐了。 诸如此类的闹剧,在北疆愈演愈烈。 让下诸侯为之侧目,谁都不想跟白肖瀛皇对上。 人怎么可以这么干? 江东的钟秽听之后,直接把战报递给了许墨,“这就是你的主公?” “不是很好吗?” “跟着这样的人你甘心吗?” 也就是钟秽没什么脏话,要不然许墨早就动刀子了。 “这有什么不甘心的,我主虽然在私德方面有点欠妥,但绝对是雄才大略。” 陆宥笑道:“那我主岂不是英雄气概霸道无双。” “可江东被人打,我北疆打别人,这就是差距。” “尔等眼前有多少瀛州人啊!我主眼前有多少瀛州人,不知高地厚。” 钟秽出奇的没有发火,“你去守城吧!”许墨转身走了,他可真没想当这个客将。 “主公,你怎么就放他走了。” “他的没错,我们的确目光短浅,我们必须走出江东,否则难有出头之日。”钟秽对自我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 钟秽是个不服输的人,但不会狂妄自大。 他跟瀛州人交手已经有段时日了,深知其厉害。 如果把他的江东军,拉到北疆那里,不出半月就会溃不成军,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这让钟秽不由的唏嘘,以前他真是坐井观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瀛皇的平衡之道 藤原雪回去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她的结局从刚开始嫁给孙厝那一起,就已经注定了。 瀛州人对从一而终的理解是非常病态的,无论发生什么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孙厝娶妻纳妾沾花惹草,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感情的结合,也就这样了。 好在孙厝看得开,对她也没有什么管束,她算是幸运的自由的。 瀛州的营地之中到处都是男人,再加上孙厝早已犯了众怒,一个不知检点的藤原雪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众人目标。 更何况藤原雪姿色过人,要不然也不会被瀛皇指婚了。 如果不漂亮,那不是跌面吗? 都有人往藤原雪的军帐里钻,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 真是夜夜当新娘啊!玉璧何止千人枕。 孙厝倒不是一点不管,他是把想管的都管了,自从进入瀛州大营之后,孙厝就不能胡乱杀人了。 可他现在独领一军,手下不听话者甚多。 首先瀛州人就是排外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藤原雪的事,正是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 让他可以大开杀戒却又无可厚非,别人想劝也没什么理由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人可都是自愿的。 可没人逼他们去,白肖通过藤原浩知道了这些事,不是毁三观吧!那也是大开眼界。 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到的。 白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孙厝排除异己,他要是真的整合了手下的部曲,那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呢?白肖不得防着一点。 如今的孙厝,可比以前的孙厝厉害多了。 白肖对他的忌惮,甚至都超过了那个大精若拙的瀛皇。 所以白肖让藤原浩出手,杀了那些孙厝想杀又不敢杀的人。 孙厝是到处宿敌,但有些人他还是敬而远之的。 比如那些武士家族,藤原浩接到命令之后,第一就把德川俞赫给杀了,这个人藤原浩早就想杀了,谁让他平时瞧不起人的。 这德川俞赫可是德川家族的人啊!还跟德川纲沾亲带故。 以族谱而论,那是叔。 还有很多人,德川俞赫是德川纲的苟且之子。 一向不出声的德川纲发火了,不管怎样他德川家的子弟是杀就杀的? 连瀛皇想杀德川家族,都要征询一下,他孙厝算什么? 一个中原人,一个被心怀二心的中原人。 “皇上,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此时的瀛皇与往日截然不同,非常的阴沉,“大将军,你应该知道孤对孙厝只是利用。” “孙厝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使是整个瀛州,这样的人才也不多。” “我们要打下中原,光靠我们自己的人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德川纲当然知道,要不然连日来他也不会装作看不到。 什么分兵什么流言蜚语,他都不管了。 可他换来的是什么?被人啪啪打脸,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 此时近卫来报,“孙厝,帐外求见。” “喧。” 瀛皇深知,要安抚德川纲,必须由孙厝亲自出面,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岂可像原来那样轻描淡写。 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 可一旦事若关己,就必须给他们一个理由。 人都是这样的,不火烧眉毛了都不知道灭火。 孙厝拖着藤原浩就走了进来,此时的藤原浩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普通的外伤,十半个月就好了,这真是有诚意啊! 瀛皇和德川纲哪个不是人精,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就想解决了,美的他。 孙厝:“皇上,我这个舅子醉酒误事,不心杀了德川俞赫,还是请皇上、德川将军往开一面。” 好一个醉酒误事,这也得有人信? 孙厝是明摆着要保下藤原浩了。 瀛皇到是露出了笑脸,“这是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重用孙厝本来就是平衡之道,要是瀛皇插手了,那还平衡个屁了。 瀛皇一下子,把德川纲和孙厝都请出去了。 藤原浩也是的,出去就站起来了。 “那个姐夫我先走了。” “嗯。”孙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 德川纲看孙厝是仰着脖子的,所以他退后了好几步才发声,“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都了一切都是个误会,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跟我这些,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要脸吗?” “你觉得我还有脸吗?” 此时孙厝眼神凶狠,青筋暴起,就好像被人到了痛处。 “好子,你不要太得意。” 为了大局,这个瀛州的大将军,德川家族的家主最后还是忍了。 正是他的隐忍,更是助长了孙厝的气焰,他哪是不把德川纲放在眼里啊!是从来没在眼里好吗? 瀛州的人兵权,渐渐的被孙厝分割了。 这跟白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只能差强人意。 孙厝因祸得福,但对白肖也全不是什么坏事。 孙厝的实力是变强,这违背了白肖的初衷,但瀛州的实力却减弱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平衡之道的出现,也就意味这场战事快要结束了。 瀛皇现在是要求稳了,不奇怪。 这样的结束,白肖是有点不甘心的。 总得来,是白肖失去了一部分的土地,是白肖输了。 “齐央,你我们还能夺回失地吗?” “那点土地就失去了,大哥你真的缺吗?” “瀛州人毕竟不一样。” 这个齐央是承认的,要不然他早就动白肖和谈了,姜棣和杜昂近年来都没有什么大动作,都在养精蓄锐。 唯独白肖这边连年征战,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打下不是光有精锐的兵马就行的,还需要稳固的根基。 现在连安民都做不到,更别是治民了。 中原和南方越发的牢不可破,只有北疆破罐子破摔,齐央嘴上不心里急啊! “可瀛州人再不一样,也不是一夕之间就能赶出去的,我们还是要以增强自身为主,只有我们强了别人就会弱。” “一直陷入这战事的泥潭中,我们会被人拉下的。”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赤手斗将 Apaa/706 - Errr re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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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aa/706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算计百官 用拳脚和谈的代价,那就是鼻青脸肿。 白肖本身就是一个二把刀,瀛皇更是差点被自己的鱼鳞甲压垮,都逞什么能啊! 你一个是北疆之主,一个是瀛州之主的,也不怕丢人现眼。 最后谈妥了,瀛皇可以接受暗地里占有乐浪郡,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白肖不能在辽东国驻兵。 这个对白肖来不是难事,辽东国本来就是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方。 与其日后凭添死伤,还不如无为而治。 平时收点税什么的,挺好。 如果可以的话,白肖还想把几个不听话的家族牵过去,这样也可以借刀杀人。 不过这个难度,的确是不的,那些个家族都太精了。 瀛州大军这边真是一晚上都没有消停,也许是再做拔营前的准备,白肖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事实证明,越到最后的时候越危险。 所以白肖也就没睡,再差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 次日齐央过来的时候哈哈大笑,“大哥,你这黑眼圈很深啊!” 白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那不是昨被打的吗?明知故问。” “大哥,你还别不高兴,就昨那场打斗肯定会传成佳话的,瀛皇那张脸都被你挠花了,太血腥了。” 怎么传呢?白肖已经不想去听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太多了,他做了就敢认。 瀛州军拔营了,声势非常浩大。 也许是瀛州人个矮的原因,在营中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有多少人? 这一出来乌泱乌泱的,就像是蚁群。 那些瀛州的将领也换成了彩色的甲胄,这是想输人不输阵啊! “走,送送他们。” “喏。” 北疆十万铁骑已经枕戈待旦一个晚上了,倾轧而出铁蹄滚滚,孙厝在瀛州军的最后方,一脸的无奈,“白肖,你还是出尔反尔了。” “那个什么瀛皇也是蠢货,竟然会相信白肖的话。” 局中的瀛皇也是不敢相信,北疆没有理由再拦他啊! 从大局来看,白肖这么做就是自取灭亡。 “御敌。” 不管怎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人这么多,突然下令,自然会发生一些混乱。 可还没等这混乱停止呢?白肖的铁骑大军却从中间分开了,形成两个圆弧,顺着两侧奔走,根本就没有要跟瀛州人发生冲突。 瀛州人虚惊一场,可这种虚惊却是刚刚开始。 该遵守的白肖会遵守,可是该乱来的白肖也不会客气。 北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得给点教训吗? 这大军过境,难免会掉落一点东西。 白肖一股脑得都给收了起来,这瀛州人的东西都不错啊! 虽然白肖现在已经不缺了,一仗下来白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捡便宜的事,当然要多多益善了。 也不知道这个瀛皇想羞辱谁?突然命令将士把尿片留了一片。 满地的黄白布片啊!哎喔那景致不堪入目。 迎风臭十里,战马都快口吐白沫了。 幸好白肖还有杀手锏,怎么可能让瀛皇反将一军呢?他是答应了不在辽东国驻军,但在海上总行吧! 白肖的水军,再名存实亡,也要有待得地方啊! 这么做也是为了牵制瀛州的注意力,也好让在瀛州的瞿炼多有一些缓转的余地。 白肖这边想去瀛州,已是千难万难了。 有些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而瞿炼不同,他要是想回来,还是有机会的。 即使身在北疆,白肖都知道瞿炼的杀生佛教在瀛州如日中,也许瞿炼再等待一个契机。 那么白肖就给他一个契机,白肖深知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等待不是没有,只是太晚。 瀛州大军回到青州之后,又一次大举攻伐,生生的把冀州兵马先打了出去。 姜棣的兵马不可谓不多,甚至隐隐超过了杜昂。 占据了最好的中原,四战之地这种情况无可厚非。 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的中原大军,所经历的实战并不多。 除了跟南方生过几次冲突之外,也算是太平。 当然这个太平是相对而论,实在是别的地方太乱了。 姜棣难免会吃亏的,让白肖释怀的是瀛皇一如既往。 指名道姓,要跟姜棣单挑。 姜棣可是在洛阳呢?怎么跟他单挑啊! 姜棣不出面,瀛皇就他是无胆匪类,对于瀛皇这一点白肖还是欣赏,对事不对人,人家都一视同仁。 白肖就想看姜棣动不动,可惜还是按兵不动。 于是白肖就修书一封,让他动一动。 可姜棣却连忙回了一封,一下子就让白肖闭嘴了,信上写的是你还想让许墨回来吗? 底下还附上了君子十品六德,也就是白肖不是君子了。 这又是威胁人,又是讽刺人的,想干什么?挑衅吗? 姜棣身边,带兵的将领不少,动嘴皮子更多。 那真是朝廷留下的老底子啊!那些个百官,让他们治理地方,也许事倍功半。 但让他们骂人,行权谋之术,一个比一个能耐。 当然这种官员不是一无是处的,总有需要他们的地方。 白肖这边也就是这样的官员太少,才会显得白肖这个当主公的太寒酸。 姜棣上朝议事,百官齐备何止百人。 可白肖这边呢?能凑足十个人就不错了。 虽这样效率更快,但的确不是很好看。 表面工夫该不该做?该做。 地位越高者排场也就越大,有些当然是出于自愿的,但有些却是为了配上自己的身份,让众人敬畏信服,不只是要在沙场上。 往往在一些细节上,也要有所体现。 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强盛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要有百官,养那么多闲人干什么? 白肖灵机一动,上书请命让朝廷官员下任地方。 这可是给姜棣机会,往北疆插人啊! 即使是心思通达的姜棣都不知道白肖想干什么了,还有这种好事,肯定是个陷阱。 蔡昴看姜棣陷入沉思,连忙上前,“王上,此事大有可为。” “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又如何,大不了死几个人而已。”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鲶鱼效应 蔡昴主内,荀衢主外。 但这不代表蔡昴就心慈手软,恰恰相反他有些时候比荀衢还要狠。 他杀的都是自己人,而荀衢杀的都是外人,这是有差别的。 姜棣手下有太多闲人了,这一点没人会比蔡昴清楚。 死几个无伤大雅,万一有点收获呢? “吾只是不明白,白肖此举有何深意吗?” “白肖做事向来马行空,别是无用功的事了,有时候更会自讨苦吃,管他在想什么呢?我们只要知道能做什么就好了。” 这处理内政的官员啊!做起事来真是一点都不拖沓。 尤其是身在洛阳的蔡昴,他每要处理的琐碎太多。 只要他稍微慢一点,那案牍就能堆积成山。 而且哪个都不能耽误,只能朝廷把一些事情管得太细了。 不像是白肖的北疆,那从上到下就那几个环节。 当然这也是北疆能用的官员太少了,白肖出身白家,按理来不至于如此,可是跟在白家屁股后面的官员也不能全用上啊! 那跟以前的朝堂又有什么差别,最让白肖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人只认白撵。 虽白撵已经不管事了,但这些人心里还是没有白肖。 有些还喜欢倚老卖老,一个两个的白肖还能接受。 但多了,真让人头疼。 白肖已经大力提拔寒门士子了,但还是有点相形见拙。 寒门的士子,以前被打压的太厉害,想让他们成熟起来,还需要一些历练。 可时间不等人啊!白肖就想到了鲶鱼效应。 从朝廷那边弄几个官员过来,表现的乖的都杀了。 表现的不乖都留下,这些才可以触进一二吗?精锐的大军就是这么磨练出来的,那么有用的文臣也需如此。 起初鲁旬是不同意的,但是听了白肖解释之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是有一点突发奇想没错,但可以试试。 也许有用呢?北疆这边的文官风气是该改改了。 鲁旬看着一边醉酒的齐央,“这不会你想出来的吧!” “好酒?” “主公都醉成这样了,就别让他过来议事了,看着就来气。” 这个白肖事先还真不知道,是白刚把他扛回来的,他也是听令行事。 “我一会自会教训他。” “这样最好。” 其实鲁旬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整个北疆谁不知道,白肖对齐央的娇惯,那真是独宠,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白肖教训齐央,鲁旬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 最多就是嘴上吧!当然了齐央也对的起这份独宠。 朝廷的官员过来那势必会生事,这对北疆的官场来,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鲁旬必须提前准备,否则丢人是,要是被探听出来什么?那会坏事的。 鲁旬让抬轿的风林火山加快了脚步,他还有很多人没有敲打呢? 别看北疆的官场是初立,但是不好习气一大推。 平时就让他头疼,现在就更疼了。 朝廷这边派出的官员,到是来得很快。 青州战事,波及冀州,还硬是没耽误他们赶路。 只是这过来的官员就有意思多了,其中有一半人看见白肖就哭。 而且长得越胖的,哭的越厉害。 剩下的一半人在跪在那里求饶,白肖就不明白了,他也没怎么着啊! 司隶的官兵,把这些官员送到,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其他的人不管了。 哪有这样的,姜棣是一点交待也没有啊! 好歹也要跟白肖,这些官员从哪来的啊!出自哪里啊! 白肖是能查到没错,那不得费一番周折吗? 何必呢?人都送来了,还耍这样的性子。 “你们之中谁的算啊!” 一下子都不动了,那么白肖就换一种问法,“你们之中谁官最大啊!” 一个瘸子被推了出来,白肖看他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毕竟白肖当过黄门侍郎,那见过的官员可不少。 “在下,礼部侍郎范囜。” 原来是礼部的人,那就是兰尽忠的手下了。 还算是有一些香火情,“你腿怎么了?” “路上走得太急了,脚磨破了。” 真是养尊处优,不过礼部官员油水众多,出了名酒囊饭袋,这范囜想必就是其中之一吧! 兰尽忠此时在南方也是大官,没有带上他就很明问题了。 “他们的情况,你都知道吗?” “来的路上,兵卒不让我们相互交谈。” “现在我想知道。” “下官明白。” 不愧是朝廷的官员,这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到不是很清楚,但是就这份反应,绝对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一下子白肖面前就乱糟糟了,范囜四处奔走。 这些事本该是私下做的,但白肖就是想看看他们成色,这一看刮目相看啊! 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其中还有磕巴的,白肖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是怎么当的官。 大齐原来可是实行的科举制,就算是再徇私舞弊,也不至于恶劣如斯吧!真乃藏污纳垢。 “鲁先生,这些交给你了。” “主公,还是让他们去军中冷静冷静吧!” “你想让他们当兵?” “那到不是,而是想打熬打熬他们,怎么也先通过新兵训练吧!要都是这个样子,可起不到我们预想的效果。” 这鲁旬接受新鲜事物的速度是很快的,白肖刚刚提出的鲶鱼效应。 他怎么快就消化了,还能举一反三。 “可让他们进入军中,不好吧!” 不用查白肖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姜棣的探子,换做是谁都会安插的,区别就在于多少而已。 齐央到是在一旁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的了一句,“军中不是有一批娘子军吗?” 既然有典柔这员女将的存在,有一些女兵也是顺理成章。 毕竟典柔一人多有不便,白肖就给她多找了几个伴。 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驱。 北疆的男人都很有担当,典柔他们不敢管,却不会让女兵有上场的机会。 所以积少成多,这女兵越来越多,就成了眼下的娘子军。 由典柔统率,白肖都管不了。 “那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那可不见得,那帮娘子军厉害的狠。”齐央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娘子军 这帮子娘子军真不是好惹的,白肖刚把那些朝廷官员弄过去,不到三就弄死了一个。 理由还是这些官员动手动脚,那白肖能什么?只能不了了之了。 起初白肖还以为是杀鸡禁猴呢?死几个人正常。 没曾想后来死的人更多了,平均下来一死一个。 总共才多少人啊!白肖可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于是白肖就找到了典柔让她管管,如果是青壮步卒,白肖什么就是什么谁敢违抗。 可偏偏却是娘子军,由白肖出面就不合适了。 传出去,还当白肖欺负女人呢? 典柔就去看了看,回来之后破口大骂,“那帮人都该死。” 把白肖弄糊涂了,白肖让典柔过去是想平息风波的,怎么反被同化了。 “那帮官员做了什么?” “他们把我手下的女兵当营妓了。” 营妓算是不正之风,但却又无法避免。 哪怕是现在,一些诸侯军中也有营妓的存在,上下都是男人难免会有需要的。 营妓的出现,的确可以稳定军心。 北疆原来也是有营妓的,可是被白肖废除了,当初还有不少人反对呢?要不是白肖态度强行,根本就无法实行。 “那后来的人怎么死的?见过一次鬼,还当那帮子娘子军是营妓吗?” 白肖就不信了,这群官员再色胆包,难道还不怕死吗? “男女凑在一起还是多有不便的。” 这话的隐晦,可白肖也听不明白了。 还不是那帮娘子军记仇吗?这也难怪。 那帮子娘子军心气都高,要不然也不会参军了。 “罢了,把那些朝廷官员都领回来吧!” 白肖生怕看管不到,就把这些官员调入近卫营。 都近卫营是个紧要的地方,其实不然他们能接触的地方跟普通的兵卒一样,最多也就是能时常见到白肖而已。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近卫营的规矩最多。 从娘子军那边走了一遭,这群官员直接瘦了一圈。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有的更是双腿打颤。 要不是有所耳闻,白肖还真以为他们被榨干了。 原吏部侍郎范囜,“白大人,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诸位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谢大人。” 又跪下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受了多大的委屈,真印证了那样一句话女人不好惹啊! 近卫营大将白刚,为人苛刻。 对手下如此,对这些朝廷官员更是如此。 他可不想因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坏了白肖的大事。 所以白刚,就让这些官员尽量离白肖远远的。 就是平时操练,也不让发声。 如果娘子军那边是巫,那么无疑白刚这边是大巫了,北疆人对朝廷官员的敌意是很深的。 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白肖有点异想开了。 就连提出这件事的鲁旬也没想到这一点,毕竟他是个文人。 娘子军那边好歹给了白肖一点心理准备,可白刚真是快刀斩乱麻啊! 一下子就杀了很多官员,谁让他们乱跑的。 在白肖身边乱跑,那真是跟找死无异。 白肖还想着鲶鱼效应呢?现在鲶鱼都快死光了。 既然不能跟人打交道,那就跟牲畜打交道吧! 人可以杀人,马就不可以了,白肖直接让这些官员去当马夫了,这件事才稍作平息了下来。 怪不得有人白肖自讨苦吃呢?这次真是自找的。 姜棣得到消息,还真以为白肖想杀几个人玩呢? 这个解释是离谱了一点,但除了这种解释其他的更不靠谱了。 最让姜棣受不了的是白肖故技重施,竟然还要一批官员。 其实白肖也是没办法,一下子死了一大半不得补充补充吗? 有姜棣这个冤大头在,白肖自然不会客气。 “朝中还有闲人吗?” 蔡昴上前,“有是有,但这个口子我们不能再开了。” “为何?” 也不能怪蔡昴转变态度,而是朝中的官员人人自危,已经对他的政务造成了影响。 他刚安抚好,再来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肖杀人毫无道理,继续调动会引起朝堂动荡的。” “这难道就是白肖的深意吗?” “臣下不敢妄言。” 朝局不稳,这种事是不可控,蔡昴不相信白肖能做到这一点,在蔡昴看来这些都是巧合。 但在姜棣面前也不好是巧合,那样一来让他这个谋士干什么? “你先下去吧!” 姜棣并没有责怪蔡昴之意,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是没有头绪的,也不能蔡昴失责。 现在姜棣能做的就是声讨白肖,那些个官员不能白死。 总是要一个交待的,就算是口头交待也好。 白肖也是理亏,就那些人水土不服病死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白肖信了就行,总得来还是白肖占了便宜的。 朝堂的事啊!谁又的清呢?那离百姓太远了。 百姓真正关心的还是发生在身边的战事,别看瀛州大军在北疆处处受限,可在青州真是势如破足啊! 从根底上,这青州的地形与瀛州的地形相比,还是挺相像的,也难怪瀛州人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一扫在北疆的晦气,其实姜棣这边也在适应。 无论是谁刚对上瀛州兵,都会吃点亏的。 就比如白肖,刚对上瀛州兵的时候,可是死了上万匹战马。 而且还是保守估计,白肖都不好意思往外。 乱世人命如草芥,一条战马换几条人命都不为过。 起来白肖并没有比姜棣好到哪去,只是看起来强那么一点。 百姓可不懂这个,他就是觉得不死人就行。 距离青州较近的百姓纷纷向北疆迁移,那么白肖就不会客气了,沿途派兵保护。 这次可不是白肖去抢人的,是人自愿来的。 还有一些百姓往南方去了,也就是便宜了杜昂。 姜棣一看这是失了民心,这可绝对不行。 没有民心就没有兵源,失了什么也不能失去这个,尤其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 姜棣只能继续调动重兵,宁可损兵折将,也不能让瀛州人继续嚣张了。 这跟他当初想的完全不同,明明是趁火打劫,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己方太弱了,也不可能啊!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软刀子 不是己方变弱,那就是对方变强。 瀛州的兵力全都龟缩在青州一地,又不用做过多的防备,自然可以全力以赴。 而姜棣相对来兵力就太分散了,什么冀州兵、兖州兵、徐州兵,单拿出来都不差。 可这合在一起啊!就有点不灵了。 最要命的就是抢功,谁吃现成的会不乐意啊! 瀛州人是块难啃的骨头,可身边的人却不是。 在这种情况下,能好吗? 姜棣让各州兵马独立,这是好事,可以避免臣子乱权。 但其中的弊端也很大,明明是自己人,却像是陌生人,事关利益更是变成了仇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姜棣为了维护自己的权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一切都是他自愿背负的,怨不得别人。 战局僵持,也是必然的结果。 眼下是秋冬时节,气乍冷,按理来对军中是有影响的,可在瀛州人的身上却毫无体现。 照样打着赤脚,在山里厮杀。 最后各方得到一个结论,瀛州人抗冻。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入冬各方就会休整,再大的仇恨也要等到明年开春再,如果瀛州人不休整真就让人头疼了。 白肖就试过在冬季发兵,结果是挺好的,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不少兵卒,刚一入春脚就烂了。 就是现在,在北疆大地上还有很多腿脚不便的青壮。 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白肖是不会在冬季发兵的。 当然眼下最该头疼的不是白肖,应该是姜棣才对。 但这也难保瀛州人,不会卷土从来啊!这都是不准的事。 瀛皇可不是一个遵循常理的人,所以白肖决定暗中使坏。 动兵是不可能了,先不那个盟约吧!就是姜棣需不需要都两呢? 姜棣的兵马就够多了,白肖就不去添乱了。 于是白肖就向青州兜售战马,而且价格低廉。 从始至终白肖都没有出面,一切都是卫龚负责的。 一句话就是被发现了,也跟白肖没有关系。 北疆的马在青州是行不通,可瀛州人又不得不买,现在用不上,以后还用不上吗? 这么便宜的事,上哪里找去。 购买战马的,还有很多依附在瀛州人身后的势力。 别管谁买了,损耗的就是青州的粮秣。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白肖就看他们没有了粮草,还拿什么发兵。 刚开始还很好,可是后来销量就越来越差了。 白肖看着账目不对啊! “卫龚,你确定这没记错吗?” “主公,这实在是不好卖啊!现在卖的那些战马,都是北疆淘汰出来的战马,瀛州人也是明眼的,没那么好卖。” “实在不行,吾就白送。” 卫龚虽然当官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商人。 “主公,这会赔本的,鲁大人会同意吗?” “我同意了。”这个时候鲁旬被抬了进来。 白肖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兜售战马的银钱也进入了府库之中,可这越卖却越赔,还不如不卖呢? 战马要是放在草原上,他们会自己找食吃。 可要是囤在手里,那吃的就是己方的粮秣。 如果吃的不好马瘦更卖不出去,这就是恶性循环。 鲁旬不懂商人那一套,但他知道白肖要搞到战马很容易。 就草原上的那些胡人,已经被白肖打怕了。 让他们贡献一点战马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不吗? “现在就怕姜棣的大军抢夺。” 姜棣的大军来自各方,就比如徐州就不是产马的地方,难保他们不会眼热。 “这个好办,我跟他商量商量。” 白肖和姜棣之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要是正事,还是能配合配合的。 诸侯都是一个德行,无利不起早。 既然白肖舍得,姜棣也不好什么? 白肖是想拖垮瀛州,他姜棣又何尝不想啊! 中原没有那么多的战马,但姜棣有钱啊! 姜棣就用钱买战马,然后又把战马放出去,周而反复那真是败家的要命。 内政大臣蔡昴,现在更是躲着姜棣走。 这姜棣上嘴皮子很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黄金万万两啊! 白肖和姜棣之举,看着是儿戏,但真是釜底抽薪啊! 瀛皇已经命令禁止了,还挡不住下面的人蓄养战马。 白肖放出来的马没有一匹是母马,更多的都是歪瓜梨枣,其中以蒙古马为最,这蒙古马也不是有多差。 但就是长得不高没有力气跑得慢,唯一让人称道的就是耐力。 如果瀛州能练出弓骑兵,就可以发挥其威力了。 可他们哪有哪个时间啊! 蒙古马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吃也能挨饿,这话听起来矛盾,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平时的时候蒙古马给多少吃多少,很容易上膘。 可你不给他吃东西,饿个十半个月也没什么事。 青州的人要把战马卖个好价钱,那就喂东西吃,白肖就想用蒙古马耗死他们。 其用心之险恶,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这都是阳谋了。 只要瀛州一方还有一个贪财的人,那么白肖和姜棣就会得逞。 这次双方的配合,真是非常的默契。 唯独瀛皇不开心啊! “白肖,出尔反尔,不配为一方之雄。” 西门谦上前,“皇上息怒,臣下自愿出使北疆,为皇上排忧解难。” “你去了想什么?” “当然是兴师问罪了,毕竟双方已有盟约。” 孙厝坐在末席,他才是众人之中最了解白肖的人,“白肖是不会认的,更何况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舍弃了一些战马而已。” “杀人不用刀,高明。”德川纲更是对事不对人。 沙场对垒,所谓的盟约本身就是不可信之物。 白肖没有发兵,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奢求什么? 瀛皇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杀马,然后向瀛州征粮。” 随着瀛皇金口一开,瀛州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在眼下这个季节,征粮哪有那么容易,其实就是抢粮。 瀛州已经开始啃老底了,但这也代表了瀛皇的决心。 已经踏入了中原,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他不怕瀛州乱,瀛州再乱也不会波及中原,瀛皇已经孤注一掷。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瀛州船坞 瀛州四面环海,到处都是船坞。 曾经也是繁荣一时,现在却有些衰败了。 战争永远都是最可怕的人祸,它可以摧毁一切的美好。 瞿炼带着自己的教众来到了这里,再衰败的船坞那也是造船的地方,瀛州人靠海而生。 依靠大海的磅礴资源,繁衍至今。 十个瀛州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船工,这么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反应出来瀛州的民情。 杀生教之中,就有不少船工。 瀛州官员控制了所有的海船,瞿炼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回不去。 瀛州是好,却不是瞿炼的家。 他决定铤而走险,瞿炼就是瞿炼,他永远都不会安于现状的,打算抢夺一座完整的船坞。 要知道所有的船坞之中都有瀛州海军的人驻扎,这就像是中原的那些水寨。 只是在瀛州这边,多了一个造船的功能而已。 “杀。” 一群老弱妇孺冲了上去,瞿炼必须试探一下。 杀生教是尾大不掉了没错,但瞿炼并不好过。 瀛州的兵卒也不是泥捏的,让他一掐就碎。 这些留守的兵卒虽然不如那些远征中原的兵卒,但比起普通的瀛州人还是要强的。 在他们的征绞之下,瞿炼手中的青壮越来越少。 反到是妇孺越来越多,那些活不下去的老弱也都纷纷的投入了杀生教。 瞿炼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所以他不养闲人。 据瞿炼所知,眼前这座船坞之内,已经没有多少海军了。 瞿炼就想通过认输把他们堆死,青壮不能再有死伤。 好钢就要使在刀刃上,现在用不是时候。 这些老弱妇孺,已经饿了很多了,他们很清楚只要拿下了船坞就有吃的,海里有无数的大鱼正等着他们抓呢? “我佛庇佑。” 饥饿使人疯狂,妇孺拿起了刀照样可以杀人。 战事比瞿炼想象的容易,随着瀛皇的不断征调。 船坞之中只剩下一个百人队了,其中不少还是工匠,真正能真刀真枪的不超过五十人。 这又如何跟瞿炼的教众斗呢?没被撕碎就不错了。 瞿炼走进的船坞,眼前一片明亮,往日那些刺鼻的海腥味,也变成了清香的木屑味。 最要紧的是让瞿炼看到一艘船了,虽然是个半成品,但聊胜于无了。 瞿炼来到瀛州这么多,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一艘海船最重要的就是龙骨,也就是船底的支撑,像人的脊柱一样。 只要拥有龙骨,大船才可以经得起海上的风浪。 一具坚固的龙骨,非三年不成。 眼前这艘海船,已经拥有了龙骨,剩下的边边角角,很快就会竣工,不会再耽搁了。 海鹤走向前,“我们是工匠,你们不能杀我们。” 瞿炼来到瀛州以来,像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求饶,而是就应该是这样。 “我不会杀你们,我还等着你们造船呢?” “造船必须要有府衙的文书。” 是真的糊涂还是装的糊涂,瞿炼等人可是杀进来的,他们哪里像有文书的样子。 “你不怕死吗?” “怕,所以才让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没有文书。” “那就不能造船。” 瞿炼想了想,自己还是别讲理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直接把海鹤打倒,“现在可以造船了吧!” 瞿炼的拳头不可谓不重,此时的海鹤头昏眼花,眼前一片血红。 就这样了,海鹤还在坚持,“不行。” “你觉得没有你们我就不行吗?中间那不是船吗?我的人也可以造。” “那艘船有文书,当然可以造。” 原来是一根筋啊!瞿炼突然觉得自己打错人了。 为了能够早一回到北疆,瞿炼让人连夜赶工,反正瞿炼手下的人不少。 次日海营司的人过来了,幸好瞿炼让人打扫过,要不非得露馅不可。 海鹤包着一头白布走了出去,“大人,有何贵干。” “吾皇有令,附近船坞全部要迁移进中原,你们准备准备。” “唯。” 海鹤一直在跟这名官员眨眼睛,可海鹤忘了,他那两双眼睛早就被打肿了,眨了和没眨是一样的。 “你家是死人了?” 海营司的这名官员一问,可把海鹤给气坏了,怎么就那么笨呢?来头猪都比他聪明。 “你家才死人了呢?” 匠人在瀛州的身份挺高的,但再高也没有这些当官的高。 直接被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找死。” 瞿炼连忙上前阻拦,“大人,请息怒,我这个兄弟刚被人打了,所以气还没消,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不自量力,赶紧拆。” 为了加紧在中原屹立不倒,瀛皇决定把一部分船坞搬过去。 虽然有点大工程,但总比重新建造要来得快。 这不是跟瞿炼过不去吗?这才刚得到,怎么就要拆了呢? “现在那艘船,能下水吗?” “那怎么可能?”在船只这方面,整个船坞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海鹤。 海家族,那可是造船之家。 代代都是造船大匠,技艺高超盛名不虚。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给我想想办法,你要知道如果这艘海船此时下不了水,那么它一辈子就别想下水了,船坞去中原,它能跟着吗?” 对于一个大匠来,任何一艘船都是他们的孩子。 海鹤自然是不忍心了,“那你推下去看看吧!如果它能浮起来,我还有点办法,如果浮不起来,那就只能听由命了。” 瞿炼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不见意再失望一次。 “来人给我把这艘船推下去。” 由于是个半成品,这艘海船距离岸边还是有点远的,这一路船底都刮花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啊! 都沙滩柔软,但沙子就是沙子。 如果你足够重,就能被磨出血。 连船底的木片都掉了下来,瞿炼觉得悬了。 船刚下去就开始渗水,海鹤跑了过去,“快用棉絮堵住上鱼胶。” 这也是修补船底的应急之法,不是每次都行了,这要碰运气。 一众工匠忙了起来,别人都插不了手。 这就是工匠和船工的区别,关键时刻是真有用啊!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力能扛船 瞿炼也被激发了斗志,不拼也不行啊! “都下去给我抬船。” 此举是有点可笑,但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 连瞿炼都动手了,那些教众也不能干看着,海边一下子变得热闹了。 瞿炼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感觉船只丝毫不动,实话是有点灰心的。 海鹤却拍手叫好,“就这样继续保持。” “你是不是再耍我呀!” “只要这艘船不沉,就有转机。” 瞿炼就信他一次,如果不行瞿炼可是要杀人的。 海水很凉,心也快凉了,海鹤却在一旁我行我素,就好像没事干一样。 瞿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到是做点什么啊?” “就算要做什么?那也要等到潮落吧!” 正所谓潮起潮落,要是等到潮水落下来,那不得日落黄昏啊! 可当下日头还是很足啊!索性瞿炼就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却闻到了一股肉香,海鹤也是真折磨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烤鱼。 你烤就烤吧!还偏得离这么近的地方,这绝对是故意的。 “来人,打他。” 这句话是瞿炼跟白肖学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心里松快多了。 海鹤一个大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跟你们拼了。” 兔子急了是咬人,但它再咬人也咬不死人。 就海鹤那以卵击石的样子,除了吓唬吓唬妇孺还能吓唬谁啊! 海鹤瘫软再岸边,半张脸趴在海水里,“为什么要打我?” “谁让你气我了?” “谁气你了。” “大家都在卖力气,肩膀都扛红了,可你到好在哪里吃东西,不打你打谁?”这种话可是深得众人认可的,真是太可恨了。 海鹤用手拍打海水,“你们什么都不懂,现在是南风,风助火势篝火的温度,可以加快鱼胶的凝固,至于烤鱼还不让人吃饭了,我下午还要忙着呢?” 这话得在理,可惜瞿炼不讲理,他是不会认错的。 海鹤在某些方面就是俘虏,不能惯着。 到了下午,这潮水终于是推了下去。 只见海鹤带着工匠,踏上了这艘海船。 “你是真有功啊你。” “别打扰我。”一点不气那都是假的,谁无缘无故被打能开心啊! 在海上修补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不止需要耐心,更需要细心。 水滴石穿无孔不露,只要露了一点,这艘海船迟早会沉底的。 到了晚上,瞿炼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冷。 真乃透骨寒,有日头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深有感触。 “海,你还没完吗?” “怎么不得一两啊!” 一听这一两瞿炼不干了,海鹤在船上受得了,他们在船下受不了啊! “我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用木桩什么的代替,怎么那么笨呢?” 的确是瞿炼一时想不开了,谁让他事先得罪人的,要不然海鹤早就了。 瞿炼以身作则,最后一个从船底离开的。 他到了案上直接躺下了,双腿已经麻痹了。 瞿炼觉得再扛一会,他就要比瀛州人矮了。 也就是海鹤死活不下来,要不然瞿炼非打死他不可,跟谁俩呢?真是混熟了。 好在海鹤手艺不错啊!这艘船是浮了起来。 瞿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船长我的船。 其实瞿炼还不知道,此刻的白肖已经得到了他的消息。 之前瞿炼曾经组织了一批敢于赴死的人,让他们驾着渔船出海,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上,这样做无异于是自取灭亡。 但偏偏就有奇迹发生,也是瀛州人水性不错,竟然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 还被瀛皇的海军误认为是遇难的同袍带到了中原,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瀛州人并没有忘了瞿炼的嘱托,来到中原之后他就去找白肖。 白肖又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更别是一个瀛州人了。 北疆与瀛州的血仇,是不能被化解的。 高桥昌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北疆人抓了起来动了私刑。 等他被送到附近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 那比在海上的时候,都要折磨人。 幸好那个当官还知道问一问,要不然高桥昌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高桥昌树才见到了白肖,白肖对瀛州人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态度上也非常的寡淡,“是瞿炼让你来的。” “是活佛让我来的。” 一想到瞿炼能成为杀生教的活佛,想想就是可笑,比太阳打西边出来都要离谱。 “他让你什么?” “活佛本来是写了一份信的,可是让我给弄丢了。” “也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过那封信。” 那不就完了,这瀛州人话真是大喘气,听起来就烦。 “那你就把你记得的出来,我不怪你。” 高桥昌树什么都好,就是记性差了点,再那也是好几前的事了,他只记得一些只言片语,连语序都不搭。 “我们的海里有铁很多,而且地方混乱,青州大多来到了中原。” “行了行了,你先歇会。” 白肖觉得还是让齐央过来吧!在抠字眼这方面没人比齐央厉害。 齐央知道之后看白肖的眼神都变了,意思是怎么又是我,你就不能换个人坑吗? 可这一来一回,齐央却又变了一张脸嘴含笑意,“瀛州完了。” “连十四五岁的孩子都派了过来,他们注定不能长久。” “而留在瀛州的那些大户,却只贪图享乐,高皇帝远内乱已生,我们的机会来了。” “那句海里有铁是什么意思?” 这才是重点,到真让白肖歪打正着了。 齐央:“大哥,你可能不知道,甚至都没听过了,瀛州的铁矿根本就不在山上还是在海底,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瀛州真是一块宝地啊!” 海下矿石,那就得通为什么瀛州的兵器会那么锋利了。 经过海水的冲扫敲打,那都是然的镔铁啊! 瀛州的地形,无愧为得独厚。 让瀛州那帮矮子享用,简直是太可惜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钟秽用计陷许墨 许墨勇武,很快就在江东之地打响了自己的名声。 钟秽用人不疑,还让许墨独自领兵。 难保没有收买人心的心思,可许墨却毫不在乎。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客将,在江东只是一时的。 钟秽对他再好,也不及白肖万一。 “钟大人,你真的要冒险吗?” 刚到寅时,江东军就倾巢而出,是要奇袭,城中有内应。 这在许墨看来太不靠谱了,先不有没有内应,这时辰也不对啊!过一会都亮了。 再了以瀛州人的谨慎,就算有什么内应,也不会让他们接近城墙才对,打过那么多次的交道,连这一点东西都不知道吗? “怎么你怕了?” “我只是不喜欢输而已。” 害怕那就不是许墨了,钟秽冒险是不假,但钟秽再胡来还有白肖胡来吗? 凡是在白肖麾下为将的,一个个心都大,否则早就被吓死了。 “那好,一会许将军打头阵。” 不怕和打头阵就不是一回事了,许墨入江东一来,这还是钟秽第一次让他打头阵呢? 以往的先锋之将,那可都是许墨的心腹啊! 看来这钟秽心里也是没准啊! “唯。” 许墨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管怎样江东对他是有恩的,这次就当是他的偿还吧! 城门被打开了,里面传来喊杀声。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在许墨看来实在是太顺了,顺的都不像话了。 面对瀛州人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容易。 许墨也留了一个心眼,报恩不代表送死。 他在向前冲的时候,故意落后了几个身位,这几个身位在平时不算什么,但是在沙场上却非常重要了。 在关键时刻,可是会保命的。 初入城的时候,一点端疑都看不出来。 眼前的这些瀛州人的确是措手不及,有的甚至是丢盔卸甲,可杀了几个人之后许墨就越发的觉得里面有诈。 对于瀛州人的本事,许墨还是知之甚详的。 他杀的瀛州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 眼前的瀛州人就是一群杂兵,却穿着战兵的藤甲,这太不过去了。 先锋之将,有临阵退缩之权,当然其后果要自行承担。 许墨刚要下令撤退,钟秽就在外面擂鼓了。 江东的将士不管不顾就冲了进去,无论许墨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 许墨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了。 他又不能原路返回去,他就想着另找别的出处。 在这方面许墨也是老手了,他开始调动江东的兵马攻打其他城门。 许墨那点在江东的微末名声,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怎么还有一部分人听话,就在此时城内的瀛州兵马开始发力了。 许墨前面乌泱乌泱的都是瀛州人,好家伙都在这藏着呢? “杀。” 今晚处处都透着蹊跷,所以许墨不打算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 刀锋所向,瀛州人片片倒下。 将领用命,底下的兵卒必然效仿。 进入城中的江东兵,开始向着许墨这个方向靠拢。 此时此刻城外的战鼓声,一直都没有停息。 但进入城中的兵马却开始减少,钟秽亲自擂鼓,却看着一边的陆宥,“准备好了吗?” “一切皆以准备妥当。” 陆宥为人谨慎,“利用许墨,会不会交恶北疆?” “许墨勇猛未必会有事,更何况我江东也死了人,谅白肖也不能什么?” “就怕白肖不讲理啊!” “那就让他过来。” 钟秽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这场仗不能再拖下去了,以江东的民情是拖不起的。 钟秽不想任何人冒险,但能行吗? 与其让自己人冒险,还不如让许墨冒险。 还是那句话,不为自己所用,就为自己所杀。 钟秽有野心,江东得独厚,这方地大可去争得,那么白肖就注定是敌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陆宥也不好什么,“主公可以撤兵了。” “还不到时候。” 眼下每过一时一刻,那都代表着将士的死伤,钟秽当然心疼了,可是为了引瀛州人上钩,他必须这么做。 城内的喊杀声,越来越了,至少在钟秽耳中是这样的。 距离许墨等人杀进去,已经过去一个半个时辰了,是差不多了。 “鸣金收兵。” 一旦鸣金,也就意味着进入城中的兵马出不来了,那真是噩耗啊! 许墨听见之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怪了。 都是老麻雀了,想拿谷壳子骗人骗鬼去吧! “兄弟们,我带你们回家。” 出城就是回家,待在城中那就是死,这一点谁都清楚。 刚才许墨还会照顾一下整体,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向着一个方向猛冲,有本事的就能活下来,没本事的怪不了别人。 许墨也是有点自顾不暇,城中的瀛州人都向他这边冲了过来,换做是谁都会打怵的。 光是手中的战刀,许墨都换了三把。 其中两把还是瀛州刀,许墨整个胸前都被划开了。 “你们只要让开,我重重有赏。” 瀛州人愣了一下,你跟谁话呢? 后面跟着许墨的江东将士也想问,将军你是不是错了。 许墨是沙场老手,他自然懂得用言语扰乱对手的方法,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而已。 在北疆的时候,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至于在江东,丢人就丢人吧!传出去许墨也是不会承认的。 终于是接近了城墙,可跟在许墨后面的只剩下几百人了,许墨并没有往城门冲,许墨深知那个地方不能去。 凡是妄想通过城门杀出去的,那都是蠢才。 你能想到的,瀛州人也能想到,更何况人家还早有准备。 只有上了城墙才会有那么一线生机,瀛州将士的腰间,基本上都会有套绳,通过套绳就能逃出去。 至于能不能摔死,那就听由命吧! 反正现在,许墨别无他法。 一时间能想这么多,许墨已经算是临危不乱。 城墙梯道狭窄,许墨扛着两具瀛州人的尸体就往上冲,只是这瀛州人太矮了,有点挡不住,一支箭矢顺着尸体间的缝隙就射在了许墨的肩膀上。 气得许墨只想骂人,这个悲催的。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缘分、史晋 许墨最厚是硬生生顶上去的,挡在他前面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 有的是死了,有的是实在站不稳了。 站在后面的那几个瀛州人嘴馋,直接从城头摔了下去。 一个套绳许墨怕不够,就用了两个套绳。 可两个加在一起都不够长,绳索都快到头了,离地越挺远呢? 许墨就感觉上面晃晃悠悠的,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瀛州人开始砍绳索了,用不用那么着急啊!城头上没别人了吗? 许墨闭上眼睛,心里一狠松开双手。 来了一个自由落体,咣当一声许墨就趴地上了。 是不疼那都是假的,而且非常的疼。 也就是在江东的,在这个时辰露水较重,连带着这个地面也比较软和,更何况还有先前掉下来的瀛州人当垫背。 许墨勉强动了动,好像还没事。 许墨站了起来,就听见上面有人喊,“接住我。”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接谁啊! 许墨向前大跳一下,他可怕殃及池鱼,这个时候再被砸一下就犯不上了。 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掉下来一个人,就是那么巧。 连落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将军救我。” 从一根绳索上掉下来,那也是缘分,摔出来的缘分。 许墨拽着他就跑了,至于背实在是背不动了。 众人用各种方法逃了出来,最后能聚在许墨身边的只有二十多个人,一个个瘫软在许墨面前。 这次之后,许墨可不打算再回去了。 钟秽也不是什么好人,待在他身边,与今类似的事肯定会再次发生。 躲得了一次,可躲不了第二次,而许墨就只有一条命。 “山水有相逢,诸位兄弟我许墨是北疆人,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就此别过。” 众人也没挽留,谁会有那个力气啊! 走着走着,许墨就感觉后面有动静。 一把刀就砍了过去,爱谁谁了。 “将军饶命,是我。” 来人就是刚才那个被许墨拽着的人,没有许墨他就死了。 “你怎么跟上来了?” “我想跟着你。” “你要知道我也是自身难保,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史晋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也是察觉到不对,才一直跟着许墨的。 既然钟秽已经放弃他,他也没必要为钟秽卖命。 再了他又不是江东人,大好地哪里都可去得,没必要在江东一地吊死。 “我来保护你,也行。” “走吧!走吧!” 有一个不要脸的人跟在身边也好,沿途还能解解闷,一个人逃命的感觉,许墨可是知道的,真是太难熬了。 在江东这么多,许墨可没白待。 这人要做一件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许墨知道有船在水面上通行,他们也是拿命去拼的,所以船钱那也是人命价。 本来许墨还想找个借口,向钟秽辞行呢? 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这艘船停泊的位置,就在侯官县的北边,也就是许墨还得回去,只是不想跟那些人一起走而已。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信任的,一个人他看得过来,再多人就看不过来了。 再怎么样都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可是走着走着许墨就发现了另一处的战事。 钟秽退兵,瀛州人自然跟上。 瀛州人也设下了一个局,不过这个局被钟秽事先知道了,所以才会将计就计引瀛州人出来。 到目前为止,跟钟秽预想的没有什么出入。 瀛州人出来了,还进入了乌江嘴一带。 这里也算是乌江的一个源头了,有着一个特殊的地形。 就是外人看不见里面,而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 钟秽在此地可是布下了重兵,许墨路过的时候,里面打得是热火朝。 许墨就躲在一边看了看,至于上手就别想了。 一来许墨也是身受重伤,二来钟秽已经占据了上风,有没有许墨都是一样的。 钟秽真是霸道啊!拿着一根铜柱,就守住了一个缺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来谁死。 他一人就顶得上千军万马,许墨是自叹不如啊! 如果许墨有钟秽的本事,也不会受一身伤了。 史晋在一旁感叹道:“这还是人吗?” “你这子,过了河你就拆桥啊!” “我不拆桥还便宜他啊!” 史晋睚眦必报,这一点许墨还是很欣赏的。 “走吧!别看了。” “再看一会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许墨直接把史晋给拉走了,“你这个没有见识的家伙,到了北疆这种场面,那就是打闹。” 许墨一点都不夸张,江东的战事的确激烈。 可再激烈也不过是瀛州的海军出战,在陆地上还是有点差强人意的。 不是不厉害,就是让人觉得差了点什么? 也许是配合,又或许是阵型吧! 现在对钟秽来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一举重创瀛州的海军,对许墨来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可以趁机离开江东。 他等这一,已经很久了。 许墨的那个地方,史晋也知道,而且他路更熟。 开始是许墨带史晋走,后来就变成史晋带着许墨走了。 “我你能不能快点啊!” 史晋拖着大腿,一瘸一拐的,“我这不是有伤吗?要不将军你背我。” 史晋最多也就是摔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腿,可许墨不一样,他身上还流血呢? “你过来。” “还是不用了。” 不管真假,史晋都觉得此时的许墨更加的恐怖。 日到正午,许墨和史晋来到了那个地方,算是一处隐蔽的滩口,四周都被荆棘遮挡,有些地方还是外人故意插上的。 看来那帮人还挺有心,有心就好这样才可以成事。 史晋躺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将军,等船到了再叫醒我。” “你可别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我知道晚上来,所以现在这里才没人的,要是平时这里很热闹的。” 许墨突然觉得有点糟糕了,这半长不长短不短,即使是被发现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地方没有许墨想象的那么秘密,别人离开江东钟秽这边不管,但换成许墨就不一定了,必须要防着一点。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小船生机 史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将军,你不怕死吗?” 此时的许墨满身伤痕,却想潜到水下简直是异想开。 “我这有个枯枝是中空的不会有事。” “可你身上有伤啊!一旦碰水会烂掉的,绝对不行。” 许墨深知想要活下来,就要比所有人都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果我连这都挺不过去,那么就注定这辈子庸碌无为。” “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就是我与你的差别。” 请将不如激将,许墨的确有用得到史晋的地方。 史晋在岸上犹豫了半,“我还是陪你一起下去吧!” “这个没人拦着你。” 这处滩口有几处乱石,许墨和史晋就藏在夹缝中,不断受到浪花的洗礼。 “将军,你就不能找个好地方吗?” “好地方容易被发现,这里最为合适。” 其实史晋还有一句话想,为什么他要在外面挡着,他也想去里面好吗? 可惜势比人强,他再也上不去了。 许墨的那只大手,就一直按在史晋的肩膀上,是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是用人不疑没错,但能控制就控制点啊! 这段时间非常的煎熬,对史晋和许墨来都是一样的。 外面越来越热闹了,滩口上充斥着想离开江东的人。 都江东会胜,但这些离开的人,却是那些嚷嚷着最凶的人。 皆是非富则贵啊!许墨最瞧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 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 江东的兵卒果然过来排查了,不过他们却不是驱赶。 对于这个地方,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而已。 你永远无法阻挡一个想离开的人,下无不散的宴席好聚好散吗? 江东兵卒没有发现人,也就走了。 色昏暗,一艘黑色的战船从远处驶来,跟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许墨是等所有人上船之后,他才现身的。 差点把那些船工吓死,此时的许墨和史晋在水下泡得发白,那就跟水鬼一样。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我们想上船。” 眼下这个季节,一直在水下待着,史晋一张口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拿钱。” 突然一个非常镇定的声音冒了出来,也就是这艘船的船老大。 见过的世面多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一点上人和鬼是一样的。 “钱没有,我这有一处玉牌。” 就这个玉牌,还是许墨在陆宥身上扣下来的,听价值连城。 船老大接了过去,长了长眼,“这是黑货啊!” 史晋最听不了的就是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先上去再啊!还黑货不就是想压价吗? “黑货又怎么了?眼下这个世道黑货跟白货有区别吗?你换个地方卖了不就行了,你又不是在一个地方待着。” 许墨最干脆,“你就够不够我们两个上船吧!” “够是够,但你们只能坐底仓。”其实这艘船只剩下底仓还可以坐人了。 底仓再差还能比水下差吗?许墨二人也不挑了。 “有姜汤吗?” “这个管饱。” 水上湿气重,姜汤鱼汤都是船上必备之物,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船家会吝啬的。 这个船老大还挺客气,也许是因为许墨身上的伤吧! 准备了两套新的衣衫,破是破了点,但好在干爽。 “多谢。” “将军言重了,我们只是尽了本分。” 有些人注定挣扎求存,有些人注定就飞黄腾达,这是人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许墨和这个船老大之间,不会再产生什么瓜葛。 “老大,左前方不远处发现瀛州海船。” 这是船老大,最不喜欢撞见的情况。 这个时辰,怎么会有船呢?平时可没有啊! 但事情发生了,就必须去解决,好在船老大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 “全速前进甩开它,丢弃船上一切没用之物。” 没人比船老大更加熟悉,这片江东的水域。 瀛州人厉害,却终究只是外来者。 敢在当下赚这种钱的人,又怎么会是良善之辈呢? 他所的没用之物,也包括人。 就是刚才给了他真金白银的那些人,现在那些钱船老大已经扔了,可没有甩开瀛州人的海船。 那么船老大已经没必要带着他们了,谁让已经没钱了呢? 船老大不想招惹许墨,所以多一两个没有关系,但多十个二十个就有关系了。 这些想离开江东的人,最终在船工的驱赶下跳下了船。 他们这样也算是离开了江东,船老大也不算是食言。 “你不错。” 史晋在一旁看着许墨,“这哪里不错了?” 船老大朴碌抱拳,“将军过奖了。” “逃离之后,跟着我去北疆吧!” “我在陆地上是不行的。” 许墨靠在船壁上,“北疆也有水军。” 这个别朴碌了,连史晋都不相信,将军你编瞎话的时候能不能编的好一点,如果你不会编跟我呀。 “那就等活下来再吧!” 海船就是海船,它的速度非常的快,无论船老大怎么把己方的东西扔下去,距离还在不断的靠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扔了。 “下饵。” 两只船,从战船的两侧划出,上面还有几个船工,这是想混淆视听啊! 别在当下还真挺有用,瀛州人也不知道哪艘船上的人更重要。 朴碌的想法就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这在水上差不少事呢? 许墨看着四周有些许熟悉,“你这是要去江夏郡。” “这是我们唯一能活下来的路。” 江夏的水军自然是不堪一击,但他们却不会看着瀛州的海船不管,至少会拦截一下。 这可是杜昂下得死命令,要不然朴碌也没有这么大的把握。 朴碌也不贪,只要给他一刻钟,他就可以甩开瀛州的海船。 在江夏的水域之上,有很多岛。 别看这些岛不起眼,却起到了最重要的遮掩作用。 瀛州的海船越来越近了,可江夏的战船却迟迟没有出现,“将军,你可以上船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杜昂的暗卫 上船?岂不是要去送死。 那许墨能干吗?许墨可不是刚才跳下去的那帮人,毫无还手之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墨现在就可以掐死朴碌。 “你在跟我话吗?” “我跟你一起走。” 那就不一样了,一个人是送死两个人就是避难。 “好。” 虽然二人初次见面,但许墨信他,连许墨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信任。 也许在许墨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这种踏上去就没有方向的前路,才是他该走的。 许墨三人上船了,史晋不得不一句,“我能不能不跟着啊!” “那艘大船未必会比船安全。” “那还是算了。” 史晋就是不要脸的典型,刚才的话呢?让狗吃了。 朴碌划着船在水中荡漾,就像是许墨骑马一样。 仿佛就是长在上边的一样,这艘船是朴碌的保命船,别看外表不怎么样,里面全都镶嵌着铁皮。 任凭瀛州人的箭矢射了上去,也不会射穿。 大晚上的当然用火箭了,瀛州人也不例外。 船的外表燃烧了起来,火光在黑夜中非常显眼。 朴碌把两个麻袋扔下了水,就当是人落水了。 果然瀛州的海船对这艘船不管不顾了,苍蝇在也是块肉这句话不会在水上体现。 战船还在前面,谁也不会因为一艘船耽搁的。 史晋又得瑟了起来,“这里面挺暖和啊!” “就你话多划船。” 船上的帆没了,也就意味着需要人力去划水,刚才朴碌一个人就能搞定,现在只能是两个人了。 如果还有一个桨的话,三个人就更好了。 两后许墨三人才踏上了荆州的土地,这期间的苦难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吃了两的鱼生,打嗝都一股子腥味。 史晋上岸第一件事就了一句话,“我们去大吃一顿吧!” “也好。” “我带路。” 三个人就从来没有想过钱这么一回事,就算吃霸王餐也要吃一顿。 史晋进入一家酒楼,“好酒好菜就给我上,爷有的是钱。” 第一道菜就是一条鱼,让三人为之恶心,这老吃一样也不行。 “换。” 可这饭刚吃到一半,一群人就围了过来,“许将军,主公让我等来接应你。” “你们来很久了吗?” “当主公知道了消息,就派我们来了。”白肖对许墨不可谓不重视。 也是底下的人无能无力,要不然白肖早就把许墨接回北疆了。 朴碌到是谨慎,“他们别是假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又是何人?滚开。” 没错就是北疆人,看见不顺眼的绝对顶回去,爱谁谁。 这些人都是白家的死士,自然眼高于顶,除了那几个有名的将领,其他人可不入他们的眼。 “这是主公的令信,请许将军查看。” “那我们吃完就走吧!” “来不及了,南方的人也在找你,这段时间我们死伤很大。” 如果钟秽由于战事的原因会缩手缩脚,那杜昂就不会客气,许墨勇武响彻大江南北,这样人怎么能让他回到北疆呢? 那不是日后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布下了人马。 许墨去哪不好,偏偏来了一家酒楼,而且还是一家闹事中的酒楼,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酒楼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 闲杂人等太多了,这些白家的死士就是这么得到的消息,那么南方这边的人还会远吗? 史晋也是够了,拿着半只鸡就揣进了怀里,生怕别人跟他抢一样。 许墨是从后厨走的,这个时候走正门,不定就撞上了。 后厨被许墨等人闹得鸡飞狗跳,白家的死士一出手那就是不留活口。 瞿炼调教出来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人了。 一个个都是杀坯,许墨跟瞿炼共过事,所以一点都不奇怪。 但史晋和朴碌就有点接受不了了,朴碌杀人都是有缘由,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那几个烧菜的碍着你什么事了,杀就给杀了。 还把一个人丢到了油锅里,杀人不过头点地啊!兄弟。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原来只是路过。 从你的生命中路过,就要带走你的生命。 更是吓得史晋往朴碌身边靠,朴碌跟他们一比那就是好人了。 “将军,你确定他们是北疆的人吗?” “他们是特例,你们到了北疆就见不到这样的人了。” 史晋就觉得许墨嘴里没一句实话,“将军,你怎么还在骗我呢你?” “再多一句废话我杀了你。”旁边的白家死士看不过眼了,眼下逃命呢?这些干什么? 杜昂的手上的暗卫也不差,那都是军中的老卒出身。 老卒老了,不适合在沙场拼杀,但却非常适合暗杀,因为那样不用浪费体力。 这帮老家伙,杜昂养了他们很多年,像这样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帮从沙场上退下来的人都知道,要围杀一员猛将要如何去做。 他们早就把四周包围了,这叫请君入瓮。 白家的死士再加上许墨,一下子就能赚翻。 别从后厨出来,你就是从茅房出来,这帮老家伙都有办法。 哪哪都安排了人,这就叫做耐心,浮躁的青壮年是永远都无法做到的。 这帮子暗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但是一旦出手,他们就不会失手,这就是他们的自信。 好在白家死士不会心慈手软,不至于让这些暗卫钻了空子。 杀戮永不停止,当第一个暗卫出手之后,白家的死士全都疯了。 以往他们不怕,现在有许墨在他们怕了,他们怕完成不了任务。 他们开始到处杀人制造混乱,有的甚至会主动送死,就是为了把暗卫引向其他地方。 为救一人,他们不惜牺牲所有人的性命。 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一旦见了光会让人害怕的。 在这方面无论是白家的死士还是杜昂的暗卫都是一丘之貉,谁都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暗卫同样会把挡路的人杀掉。 朴碌勉强砍翻了一个暗卫,“娘的,我终于见到狠的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孤军渗透 许墨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北疆。 白肖当然要问责了,难得空闲吗? 江东是远不假,但却不妨碍他声讨。 瀛皇还在跟姜棣血战呢?一听白肖这话,就改变了战略。 对瀛皇来战事就是这么儿戏,但他的这种儿戏,却很难让人琢磨。 面对强敌的时候,不是应该专心致志尽展所能吗? 可瀛皇还真不是,他已经想着要如何征伐江东了。 这就是吃锅望盆两不耽误,青州肯定是要保住的,但再进一步对瀛州来很难。 与其在这里跟姜棣耗下去,还不如从其他地方贴补一样。 瀛皇这么想倒也没错,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瀛皇开始收缩兵力了,选择了坚壁清野。 其实也没什么可清的,城外早就没有什么百姓了。 乱世以来,各地都烽烟四起,但青州无疑是最为惨烈的地方,近两年在青州发生的战事可以是数不胜数。 而且还不是什么打闹,全都是大规模的军队碰撞。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个百姓又敢待下去啊! 这一守城就没意思多了,瀛州的那些器械如果放在城头上,那真是事半功倍。 其实瀛州人更适合守城,只是由于他们本身的性格,才让他们到处征伐的。 鏖战半月,姜棣这边死伤惨重却没有进展。 而瀛皇的海军,却不断的南下,这是瞒不了人的。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姜棣真想杀了瀛皇,却又无能为力。 瀛州人驻守的城池真的不是那么好攻的,人家就是不退,死都不退,除非死光。 姜棣想要亲征,但在半路就被荀衢拦了下来。 “王上,这万万不可啊!” “先生你就不要拦着了,我只是想试一试。” 此刻的姜棣很冷静,他并不是胡来或是突发奇想。 “王上,你有没有想过,瀛州的海军继续南下,对我们来是一件好事。” “先生你没糊涂吧!这怎么能是好事呢?如果瀛州占据了江东,就能得到江东的粮食补充,那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都白费。” 姜棣以本伤人,损耗青州的粮草,为此他可付出了很多代价。 白肖那边他不管,但自己这边不能亏本啊! 荀衢只能换一种方法解释,“试问要是瀛州得到了江东,杜昂还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不管吗?” 是杜昂出手了,那真不算是动,他的精锐大军可一直在那里待着呢? 是毫无作为,也是算不上,南方的水军也在水上袭扰。 在荀衢看来,这就是出工不出力啊! “以杜昂的水军实力,很难与瀛州海军对抗。” “人不会一直在水上的,我那个大师兄很会扬长避短的,这个就不用主公为之担心了。” 白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付瀛州人,但姜棣真的不行。 中原中原在最中间,白肖在北杜昂在南的,各个都虎视眈眈,还是要早做准备,要不然就等着被生吞活剥了。 既然短时间之内不能解决战事,那么就把另外一方势力拖下水。 白肖是肯定不行的,北疆要是能战也不会弄出那个什么盟约了。 现在能利用的只有杜昂,可不能让他太清闲了。 “我们是不打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只能维持原状。” 姜棣身后还有一个少帝姜晁呢?所以他不能全都缩回去。 挟子以令诸侯听着挺美的,其实参杂了很多无奈。 姜棣原路返回了,让各方的探子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是郊游吧!也不是时候。 你是闲逛吧!也逛得太远了。 白肖到是毫不在乎,管他姜棣玩的是什么猫腻,只要不牵连到他就行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许墨救回来。 在白家死士的保护下,许墨又一次失去了踪迹。 这跟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许墨真的是无能为力。 但这一次却是力有不逮,如果白肖派去的人够厉害,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白肖多多少少都有点自责的。 越是自责,就越是愧疚。 为此他派了一支部曲进入南方,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 现在已经进入了司隶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白肖也是真敢为,一点都不顾忌。 而且带兵的还是白跖,白肖让他去也有考验他的心思。 在白跖的身上,白肖倾注了很多心血。 希望他可以独当一面,如果还不行,那么白肖就要放弃他了,与瀛州一战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将领不足。 白跖表现的是不错,但他的不错还没有达到白肖对他的期盼。 这次长途奔袭救人,处处危机。 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一个蠢货也会开窍的,更何况白跖很聪明。 而此时的白跖,却比白肖想象的还要狼狈。 他已经有一没吃东西了,为了逃过各方的眼线,他把自己的部曲化整为零,而且连甲胄都不敢穿。 最多就是拿了一把残缺的刀,钻那山沟子。 运气好呢?还能吃点野味。 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寒地冻的,让人受不了啊! “七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九公子,要不我们回去,料想七公子是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听就是白家人的,其他人可不会管白肖叫七公子。 “四叔,你就闭嘴吧!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真后悔这次把你待在身边。” 白跖的四叔,自然也是白肖的四叔,只是这个四叔却是一个庶出,而且还能力不显,所以也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他唯一能让人称道的就是他的见识,他早年的时候在各地当官。 五上五下,连当个县令就换了五个地方,其中有两个地方就是六安和便县,分属扬州庐江郡和荆州桂阳郡。 可以他对南方的民情很熟悉,要不然白跖才不带他呢? 白渚还是依然的嬉皮笑脸,完全就没有当长辈的觉悟,“你不想带我来,我还不想跟你来呢?你看看我都瘦了。” “你还敢这话,我的干粮都让谁吃了?” “饿呀!”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直接让白跖哑口无言,遇人不淑啊!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酒将军 白渚连个县令都能当五次,就明他多么的任性妄为。 他又怎么能老实听话呢?沿途不断的抱怨。 白跖为人冲动,他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上去就把白渚给揍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就打我呀!” “你吵到我了。” 白渚是闭嘴了,可他那个肚子啊!还是咕噜咕噜直响,白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饿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白渚看哪都像是吃的。 这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如一点东西都不吃呢?这饿大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白跖一拳就打在了白渚的肚子上,“你让它消停一会。” “你讲不讲理啊!这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是白渚了。 “将军,你看那有炊烟。” “嗯。” 白跖和白渚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哪呢哪呢?不亏是一家人,要不是都没人信。 烟是有,只是有点黑呀! “你确定那是炊烟吗?” “属下确定,只是有点烧糊了。” 现在别是烧糊的东西,就是馊的东西,白渚都能喝两口,“快走。” 这人要是有能力啊!那就是不一样。 白渚再也不抱怨了,动作比谁都快,闷着头就往里走。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炊烟都散了,人还没到呢? “大家快走,不能放弃。” 白跖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自己是白家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皇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白渚给找到了。 白跖原以为是什么猎户山民什么的,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 一看还不是,竟然是一处高门大户。 在山里建造如斯,显然有点来头。 “来几个人,进去看看。” 白渚当仁不让,“我找到的,我第一个进。” “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你爱进就进吧!” 整个府邸,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里面除了一个老人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白渚,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白渚也就堂而皇之的闲逛,最后就逛到了疱屋。 拿到馒头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这一路不容易啊! 他是吃饱再出去的,“九公子,里面有吃有喝的挺好。”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话,白跖想知道的又不是这些?这些还用人。 看这座府宅这么干净,势必是有人打扫,那还能缺得了吃喝吗?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危险。” “进去。” 可在白渚眼里却很不理解,这跟他的有什么区别吗? “装腔作势。” 白跖已经懒得跟白渚计较了,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跟其他的老人不一样,一身的官服。 而是还是二品大员的官服,这个官可真不啊! “老大人。” “你认识我?”光听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老人出来的话。 白跖倒不会装作知道,“在下只是认出了你的官服,你应该是兵部的人。” “公子,好眼力,不愧是白家的子弟。” 周围的兵卒,一下子把兵器亮了出来,沿途发现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 白渚却是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白渚就感觉白跖的眼神非常的不善,“老家伙,你可不要害我,我的拳头可是很大的。”白渚也就这点出息了。 “刚才你在偷吃的时候到,这里的饭菜不错,不比皇家的差。” “还那个白公子,目无尊长对你动手动脚。” 白渚连忙伸手制止,“好了,别了,我信你。” 这还什么都已经完了,只见白跖了一句,“来人,送我这个四叔去梳洗一下。” 眼下这大冷的还梳洗,那不非得冻出病不可。 “九公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带路吗?” “带路长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渚只能向眼前这个老头求救,“老家伙,你帮我句话啊!” 谭智酒笑了,这样的人不多见,“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位大人,为何会隐居此处。” “外面太乱了,还不如这里消停,打来打去真没有在此处消停。”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位大人,就不怕我们吗?” “怕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做的还是会做,一切顺其自然吧!” “受教了,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白跖不相信,有这样气度的人,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谭智酒想了想,“大家,都叫我酒将军。” 白渚睁大了眼睛,“九公子,他学你。” “闭嘴,你真的不知道酒将军是谁吗?” 白渚难得正经,“这个我当然知道,酒将军谭智酒,他可是我大齐的名将啊!他成名的时候还没有我呢?” “是当时兵部,唯一可以跟杜昂并驾齐驱之人。” “可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白跖拜手,“晚辈,刚才真的失礼了。” “我与你父也算相熟,这一声晚辈我就应下了,作为你的长辈我就提点你一句,赶紧离开这里回北疆吧!前面不能再走了。” 白跖把兵马化整为零,他们可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队伍。 前面的那些队伍,可逃不过谭智酒的法眼,一看就知道是北疆的人。 再看见白跖,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将令不可为,我一定要往前走。” “你是得罪了白肖吗?” “七哥,对我很好。” 谭智酒叹了一口气,“那就不通了,他是让你去送死啊!以你的能力再往前走是无法脱身的。” 化整为零,这本身就是错。 这样只能苟延残喘,是不能成事的。 白渚就比白跖反应的快多了,“也就是老将军可以脱身了。” “你呀!都把聪明放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这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 白跖直接跪了下来,“请老将军指教。” “想让我教你,最起码也要先出你们的目的吧!” 有些事谭智酒能猜到,但有些事却不能。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点拨一二 谭智酒的能力,自然是不用多。 但是白跖却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多疑是白跖在白肖身上,学到最多的东西。 “我们要离开司隶。”能这么多已经是白跖的极限了。 不过有这句话,对谭智酒来就已经够了。 离开司隶,也就是跟姜棣无关。 那么能让白肖如此重视,甘愿让同族兄弟冒险的只有杜昂。 巧了,谭智酒跟杜昂的关系也很糟糕。 谭智酒在最风光的时候隐居,杜昂可是从中出了不少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闲云野鹤陶冶琴操,其实有很多事早就淡忘了。 可这股子怨气,却一直积压在谭智酒的心里。 白跖等人的出现,已经开始打乱了他的心绪,所以谭智酒打算施以援手,也就是点拨一二。 “其实要离开司隶并不难,各方势力虽然打生打死,但都会留有余地的。” “就比如北疆也有其他诸侯的探子,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没有触碰白肖的底线。” “想要从司隶离开,最重要的就是让姜棣认为你们是杜昂的人。” 一听到杜昂的名字,白跖强装镇定,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这又怎么能逃过谭智酒的法眼,真是班门弄斧啊! “你听明白了吗?” 白跖眨了眨眼,“听是听明白了,但做起来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撒点米就好了。” 谭智酒还真的让人拿了一袋子米过来。 白跖彻底懵了,“这米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仔细看看。” “这不是北方的米,北方的米没有这么大这么白。” 谭智酒拿了一颗米粒放在嘴里,“这是南方的籼米,而且放了好几年了,所以吃起来有点难吃,不是南方人是很难搞到的。” “你们只要故意表露出北疆人的特征,姜棣那边就会高抬贵手了。” 白跖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总是进不去啊! “谢大人。” “你不用谢我了,我的未必准的,离开司隶之后,你们一定要重新集结,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言尽于此,多无益。 以白跖这样的年纪,势必会撞几个跟头的。 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他的命了。 “受教了。” 白跖带人离开了,其实谭智酒早就想离开了,可他已经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起来也是讽刺,他能看透一次,却不能随心所欲。 老了,真的老了。 白跖为人冲动,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该做的都会做。 就比如白肖让他杀人,他肯定会杀,但杀之后做什么白肖就管不了了。 同理谭智酒的话他是有点不懂,但却不耽误他照做。 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又做了很多其他的事。 白跖根本就没有收敛,动则打人张口就骂。 把北方人的粗鲁,放大了很多倍。 谭智酒只是让他表现出自己是北方人,而不是惹是生非啊! 虽越早暴露的探子越安全,但是一个不守规矩的探子,那就不安全。 你乱扰治安,巡街的兵卒也会办你啊! 好家伙白跖又不会束手就擒,最后只能杀人了。 真是枉费了谭智酒的一番苦心,他了那么多都是白了。 白跖等人受到了通缉,也就是白跖等人都乔装打扮过,要不然此刻非露馅了不可。 别人认不出来,白肖还认不出来吗? 当他看到通缉文书那一刻,直接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跖被人杀了打了,这都不奇怪。 可这被通缉,真是破荒了。 这暗地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放在明面上了。 还不是因为刺探什么事,而是因为拒捕杀人,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齐央看着通缉文书却来了一句,“九公子的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呵呵。” “大哥,你还别不信,这是民事可不是兵事,就跟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很容易让人忽视的。” 白肖一把就将齐央拉了起来,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他啊! “就你会,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怎么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肖也不想白跖有事。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还没离开司隶都这样了,到了南方还得了,许墨那边的踪迹时断时续模棱两可,但白肖敢肯定许墨正在血泊里摔跤呢? 凡是接近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被牵连。 如果再加上白跖这个不靠谱的,想都不敢想啊! “你要不要分担一下姜棣的注意力。” “大哥,你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不管的吗?” “还真能不管了,他要是搞砸了,倒霉的也是我们。” 齐央也是闲得发慌,“那就交给我吧!” 就好比盐和糖混在一起,你在加点醋进去,这能好吗? “还是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这酒刚喝到一半。”这把齐央能耐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幸好没人看见,要不然白肖这脸往哪放。 白肖的做法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在司隶的境内制造血案。 用的是瀛州人的兵器,穿的是瀛州人的藤甲,出手的都是军中的矮子,一个个口弦麻球,全都不话。 把一些看着不重要,其实有点用的人都杀了。 这笔血债,就是姜棣不想算在瀛州人的头上也要算。 其他人他没有证据啊!可姜棣又要给下边的人一个交待。 反正瀛州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冤枉他们也无妨。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啊!可这种事却时常发生防不胜防。 极大的扰乱了地方,姜棣只能派更多的人过去。 而白跖那边也就轻松了不少,虽然有了一些死伤,好在他是离开了司隶到达了豫州。 豫州算是姜棣与杜昂势力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可一直不太平。 两方的兵马,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 但这种不太平,恰恰就是白跖想看到的。 如果一切平安,哪里都像是司隶一样,还有他的活路吗? 白跖开始集结部曲了,既然能逃出司隶,就明谭智酒的话是有道理的,那当然就要听了。 危险随时会有,不见意再多一点。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该见面的见面 在豫州如此敏感的地方,出现了一支新的兵马,自然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属于姜棣一方的豫州兵,直接就出手了。 如今的白跖,才是真正的疲于奔命。 可白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谭智酒会,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原来到了豫州,根本就没有通往南方的路,哪怕是一条狭窄的道上,都会有一处营寨立在那里。 姜棣忌惮杜昂,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白跖想要过去只能硬闯,取巧是肯定不行的。 无论是从南方来,还是要进入南方,都是要经过刨根问底的。 现在想想谭智酒的话都大有深意啊! 好在白跖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子,硬来多容易啊! 白跖直接发动了猛攻,那攻势简直就是拼命。 姜棣这边设立的营寨都是一致对外的,对内的防备到是不多。 这样也是以防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也好弥补。 到是便宜了白跖,要不然白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来者何人?”豫州这边的将领还在那问呢? 白跖当然不会告诉他,“你管呢?这处营寨我要了。” 进入营寨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剩下的那一步,白跖是不会放弃的。 现在已经暴露,就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可让白跖没想到的是,他一直想见却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许墨。 他此行冒险而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许墨。 就当许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确有点接受不了,“你来干嘛?” 许墨也是一脸的晦气,“这应该是我问你吧!” 杀透营寨挣扎求活,这也是许墨要走的路。 可遇到自己人就变了一回事,两方兵马汇合在一起是好事,但唯独不能在此地。 暴露在瀛州兵卒的眼皮底下,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来抓我呀。 “现在怎么办?” “进。” 许墨口中的进,不就是白跖这边的退吗?他可是刚下定决心过来啊! 原路返回,那可不是轻车熟路啊! 很可能会撞见豫州的援兵的,那就是送死。 “你没笑吧!还是退吧!我们再重新想办法。” 许墨已经不想细他怎么来的,反正他是绝对不能再回南方了,“经过了这一战,豫州兵势必会有防备,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们两边的人加在一起,也是不够看的。” “现在听我的。” 看看白跖在那里犹犹豫豫的,许墨发火了。 论资历论军中的地位,白跖就是拍马都比不上许墨。 虽他跟白肖是血脉相连吧!可白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喏。” 许墨出手真是不管不顾,他要的甚至不是速战速决,而是如何让自己走的更快。 刚开始白跖还没有意识到,直到他被许墨拉得很远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不是,你等我啊!” “生死各安命。” 这还是他认识的许墨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可恋战,跑。” 白跖自己都快追不上了,自然管不了别人。 他就不明白了,许墨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 其实许墨也是一路上被逼出来的,他是不想的。 原路返回,当然会容易的。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危险就在逐渐的接近。 但也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许将军,你变了。” “少话。” 史晋更是会顺杆爬,“就是跟你很熟吗?” 许墨一把将史晋拉了回来,白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在那逞什么能啊?不要命了。 “他是主公的弟弟。” 本来史晋那张脸是很狰狞的,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闻名不如见面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肯定是白家人。” 哪来的活宝,白跖直接就把刀给拔了出来,朴碌挡了过去,怎么都是一起来的,而且还共同患过难,不管也不好。 “白将军息怒,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过他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我是看他背后有一支箭矢,想帮他拔出来而已。” 背后有箭矢,史晋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怎么还真有啊!” “别动,这箭上好像有一点麻药,你的伤口都凝住了。”许墨是沙场老人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也就是麻药了,要是毒药史晋就死定了。 许墨把史晋压在身下,将箭矢生挖了出来。 对付麻药疼痛是最好的办法,史晋烫软在地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快点起来,还要赶路呢?” 白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须要一句,“下面我带路吧!” 他好歹也是从豫州杀出来的,剩下的路他能熟一点。 可有些事跟熟不熟真关系,豫州兵是真不手软啊! 兵贵神速,在豫州这个地方是必然的事情。 经常发生摩擦的地方,那反应都快去了。 快转过一个山道,就看见一队豫州部曲,像一窝蜂的跑了过来,看一眼四周无处可躲啊! “许墨都怪你,兄弟们跟我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白跖当然是勇者了。 他第一个拔刀冲了出去,许墨听这话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叹了一口气死的人越多,他就越要活下去。 要不然都对不起这些为他送命的人,“突围。” 突围不断的突围,这样才能摆脱追杀。 一旦被缠住,那就意味着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无名的山道上,两方人爆发出惨烈的血战。 后方也来人了,不是那个营寨中的兵马,而是杜昂的暗卫,现在看来那个营寨还是被南方的兵马钻了空子啊! 在当下许墨最不想对上的就是这些暗卫,是真难缠啊! 白肖派去南方的死士不少,其中还有很多都是以前就安插过去的探子。 可等许墨从南方离开的时候,白肖的那些布置,却变得支零破碎。 这都是暗卫造成的,他们在沙场争锋方面的能力在白家的死士之上。 毕竟他们是老卒出身,沙场才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 “白跖,你突围你压后。” 白跖心高气傲,一听这话怎么还瞧不起人啊! “我压后。”直接就跑回去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江东扬州 杜昂的暗卫,可不是豫州兵可比。 白跖这一交手,刀口就直颤。 这实在瀛州刀太轻了,遇到对手的时候就会是这样。 白跖开始还不信邪,但后来不得不信,一个就这样就算了,可两个还是这样三个还是这样。 全都是好手啊!白跖陷入了苦战。 被三个暗卫压着往后退,其中一把刀就贴在白跖的肩膀上,转身的工夫就被划了一个口子。 白跖向后看了一眼,许墨已经去前面了。 他再想后悔就已经晚了,也是活该自己逞能。 “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凑什么热闹啊!” 这话到是挺应景的,这帮子老卒啊!在沙场上拼杀多年,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显老,是有点可怜。 “子,今就教教你。” 白跖本来就冲动,一听这话直接就火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白跖就感觉被石子打了一下才回过神,“谁啊?” 史晋一脸苦笑的站在后面,他其实也不想回来。 “快走,前面的口子撕开了。” “那还等什么?” 白跖不管史晋就跑了,他管谁是谁? 史晋一看后面的暗卫,腿肚子都打哆嗦,也跟着跑了,山道一战有三方人参与。 事后影响不,杜昂继续派出暗卫,至于在哪根本就不重要。 姜棣也知道了许墨的到来,他跟杜昂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能让许墨活着回到北疆,还发出了通缉文书。 只是没有直呼其名,已经算是给白肖面子了。 白肖是最无语的,怎么在豫州就暴露了。 他可不能再派人了,要不然就不过去了。 只能派出使者跟姜棣相商,放行。 成不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怎么也要为许墨等人分担一下压力啊! 白跖的想法很好,逃肯定是要逃的,不过白跖却是要去找谭智酒的。 就是谭智酒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么就让他再指一条。 豫州相对来地广人稀,豫州兵虽多,但一铺开也就没多少了。 在进入司隶之前,这个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只要防着点暗卫就行了,“许将军,你这次真是把我害惨了。” 许墨也是一身伤,“九公子,话要清楚,怎么是我害你了?是你自己来的。” “是七哥逼我来的。” “那也得你愿意的不是吗?” 一句话让白跖哑口无言,“不是,你还是许墨吗?怎么那么多话呢?” 南方走这一遭,许墨经历了很多事情。 动手的时候很多,动嘴的时候更多,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定习惯。 “如果能回到北疆,我向你赔罪。” 白跖也不是气的人,“能回到北疆还用你,我跟你跪下都行啊!” 别看许墨这边人不多,但却聚集了三方势力的目光。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东发难了,江东之主钟秽,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跟瀛州人妥协了。 明明是占了上风的,可却又放弃了。 这对于瀛州海军大将井上纯来,都捡了大便宜了。 乌江嘴一战的损失,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弥补的。 随着后续援军的越来越多,他的地位也受到了冲击。 很多人觊觎他的位置已久,现在都冒了出来。 江东之举,也算是给他找了一个美好的借口。 意思差不多就是,你们看看江东人被我打怕了。 钟秽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瀛州人很明显不拿下江东誓不罢休,可钟秽以一州之力的确是力有不逮。 就是死磕,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且还会让其他势力占了便宜,江东已陷入困境。 钟秽当机立断,放弃江东之地,从而图谋扬州之地,这就是要跟杜昂对着干啊! 这不代表杜昂就比瀛州弱,恰恰相反杜昂比瀛州还要强上一线。 只是离开江东,对钟秽来缓转的余地更大。 瀛皇到是怎么都行,无论是打江东还是打扬州,他出动的兵力都是那么多。 而且让其他势力进入南方,对他来有益无害。 所以他随即命令海军大将井上纯跟江东合作共谋扬州,江东的大都督杨文敖虽心有不甘,但只能听命行事。 江东孤注一掷,进发扬州。 钟秽带兵亲征,连自己的家人都带上了。 现在的江东在名义上的还是他的,但在实际上已经不是他的了。 再把家人留在这,就是授人以柄,钟秽可没那么蠢。 江东大军进入扬州不断攻伐,还有瀛州的海军从旁协助,再加上钟秽的勇猛,一时间杜昂竟然被打得措手不及。 扬州对杜昂来,那可比荆州重要的多。 占有荆州,最多就是个守成之主。 只有占据扬州,才可以图谋下。 所以杜昂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这下子杜昂就被牵制住了,事发突然各方只能被动接受。 瀛州人得到江东之地,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 姜棣开始猛攻在青州的瀛州人,白肖也承诺己方出兵,换取许墨的安全。 这是白肖最后的底线了,可姜棣那边的态度却变得不明,很明显他们一直在拖着。 可白肖再生气,也做不出像钟秽那样的事,那不是背宗忘祖吗? 霸业是很重要,但也不能为了霸业,把什么都舍弃了吧! 不管怎么样?许墨这边的压力是了点,让他顺利进入了司隶。 再进山那一刻,白跖就开始四处寻找。 为什么?他有点不记得路了。 实在是这山中的情况太复杂了,许墨跟着有点不耐烦,“不是你要去哪啊!都折腾半了。” 以他们目前的境况,在原地打转是非常不可取的。 “让我再找找,只要我们找到了人就能离开司隶。” 对于酒将军,许墨也是遵从的。 但把什么都压在一个外人身上,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怎么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了。 “他是厉害,但他已经老了,他之所以隐居于此,就是不想再谙世事,你又何必去打扰他呢?” “他帮了你一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么样?光靠我们自己也可以回到北疆。” 许墨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自然习惯什么事都靠自己。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山崖之下 “果然勇者无畏。” 谭智酒出现在山岗之上,由于白跖等人的进入,他这个隐居之地,聚集了太多的人。 他就想着要离开,但在离开之前还是要有一些交待的。 所以他来找白跖,一来就听见了许墨这番话。 曾经的他也是如此,可如今的他只剩下羡慕。 “你就是酒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许墨只是客套,却没有放下戒心。 谭智酒走了下来,“这话不敢当。” 白跖到是直来直去,“我们要回到北疆。” “我让你回去的时候你不回去,现在你想回去了却变得千难万难,这些你应该早就想到才是。”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我只能保证你们安全离开这片山峦,至于剩下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 万事不可强求,再这样已经很好了。 离开山峦,也就意味着短时间之内可以甩开追兵。 这其中可省不少事呢?许墨也低下了头颅,“有劳了。” “举手之劳,其实这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谭智酒的隐居是被迫的,自然会心一点。 后来时间久了,也就用不上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用上,也算是还了当年一个心念。 谭智酒要跟许墨一起走,许墨不反对,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可谭智酒带的那几个人也未免太不过去了,老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老啊!有的已经快走不动道了。 “老大人,你这是想救他们还是害他们啊!” “这几位老哥哥跟我我很多年,我是不会放弃他们的。” 重情重义是好事,但也要分时候吧! “他们会拖累我们的。” 就是白跖都不出这样的话,许墨却了出来。 身为带兵之人,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该舍就得舍。 白跖还帮忙圆了一下,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有今,“老大人,分开走更安全,跟着我们走会有危险的。” “我们不怕。” 这老哥几个还挺犟得,谭智酒更是明确表态,没有他们就不走了。 许墨已经不能忍了,“那我们自己走。” “许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我你走不出这片山峦,就算你侥幸走了出去,也会损兵折将。” 损兵折将是许墨最不想看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钻这破山沟。 “来人,背这几个人走。” 只能姜还是老的辣,谭智酒掐住了许墨的命脉。 谭智酒的这条后路很有意思,一路就通到了悬崖边上,后方的人已经追了上来,还是杜昂的暗卫。 扬州虽有战事,但杜昂却没有把他们召回。 他们依然执行原来的命令,杀许墨。 许墨一把就抓住了谭智酒,“你在害我们。” 谭智酒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济于事,“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 “在一边待着。” “信我,一会就跟着我。” 许墨带人跟这些暗卫厮杀在了一起,已经老对手了,自然不会相互试探。 可就在这个时候谭智酒却带人跳了下去,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许墨就是信他,也不能立马跟着他啊! 他还要看看能不能打退暗卫呢?好让人下去查看一番,这样才保准吗? “杀。” 许墨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棣的人马也追了上来。 这下子对面的人就多了,满山遍野都是人。 白跖也听见了刚才谭智酒的话,“怎么样?我们跳吧!” “就算要跳,也不能直接跳啊!” 许墨向前走去,“如果我死了,算你们谁的功劳?” “当然是我们的。”司隶一方先开口了。 暗卫不愧是老卒出身,一个个沉稳异常,“许墨,你到现在还想着离间吗?” “这不是离间而是事实。” “我们要做的就是杀了你,为此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们不要功劳。” 暗卫杀了过来,不管不顾。 司隶的兵马一看是这么回事,那就帮帮忙,怎么目的都是一样的。 慈不掌兵,此次相遇,许墨清楚大部分的人都不能活下来。 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在不经意间许墨把白跖先推了下去,算是他冒险救援的报答,许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北疆的儿郎,绝对不能死在尔等之手。” 随后许墨才跳了下去,史晋到了悬崖边上,“朴碌,你帮帮我吧!” “你要是没胆子就投降吧!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我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有点腿软。” “真是麻烦。”朴碌伸出一脚就把史晋给踹了下去。 在这山崖之下,有很多的枯藤,而在这枯藤的下面却是厚厚的麻绳,麻绳的下面就是铁索。 别看已经锈死了,却是非常的结实。 谭智酒在下面等候已久,“许将军,你终于下来了,你比我想象的要狠。” “只有这样才可以活下去。” 谭智酒把将要的话咽了回去,其实他在下面早有准备,只要许墨下来之后,他就可以让人打开铁索,那样一切都会没事的。 许墨的做法,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死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谭智酒不好在影响人心,谭智酒继续带路,他走的路都非常刁钻,有些地方已经几十年没人走过了。 估计这个世上,也只有他知道这条路。 难怪他这么自信,可以带着许墨等人走出山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司隶的兵马很快就发现被骗了。 他们还以为什么都结束了呢?为此他们跟那些暗卫拼杀损兵折将,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许墨等人竟然还活着,那么他们不是狗咬狗吗? 简直就是可恨,他们只能继续追击,想要一雪前耻。 可这山底比山上还要复杂,很多地方就不是路,没有人带路他们是跟不上了。 要不怎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谭智酒在这个时候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 许墨等人因为他活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这份情许墨记下了,“你们要去哪?” 谭智酒等人已经被人看见了,他们也不会好过。 “看看再吧!反正不跟你们一起走。” “保重。”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猛虎出闸 许墨是一个不喜欢强求的人,好聚好散。 可白跖却不是,他深知白肖求才若渴。 白肖有一句戏谑之言,让白跖记忆犹新,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就是这人才就像孩一样,能哄的时候自然要哄,要是哄不了那就得打。 打完再哄,这样他才能老实。 白跖觉得眼下的谭智酒就是这种情况,“还是一起走吧!我背你。” “好心就不要办坏事了,你们接下来的路更加艰难。” “那就由不得你了,抓起来。” 眼下周围大多可都是白跖带过来的人,当然听其号令了。 谭智酒这些人毕竟都已经老了,还手无寸铁,自然束手就擒了。 “你忘恩负义。” “回到北疆,自当给你赔罪,放心这一路亏待不了你。” “你们白家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白跖愣了一下,“我白家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么做事的,但我七哥是这么做事的,我现在是帮七哥办事,自然按照他那一套来了。” 许墨咳嗽了一下,这事也不能明啊! 谭智酒再不愿意,也只能被背着走了。 扬州的战事急转之下,也不知道杜昂和葛洪再想什么?明明手握大军,却突然停滞不前了。 被人一打就这么退了下来,要是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可钟秽和瀛州人进入扬州又是事实,这下子南方的局势改变了,下的大势也要跟着改变。 姜棣后方不稳,自然就不能因为大义,跟青州的瀛州人决一死战。 白肖这边要是可以决一死战,当初就不会有那一则可笑的盟约了。 “齐央,你那个大师兄是真不让人省心啊!” 白肖敢肯定,这件事跟葛洪脱不了干系。 “那没办法,我那个大师兄唯恐下不乱,当初他扶植燕人争夺下,其心性就可勘一二,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外族一。” “瀛州人入侵中原以来,杜昂这边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明了,现在是明了了,人家是一视同仁啊!” 收缩兵力,可不代表一个势力的衰弱。 恰恰相反,这个势力变得更强了。 扬州一地,繁花似锦,但却无险可守,光有扬州就是虚幻泡影。 钟秽想要站稳脚根,就必须继续攻伐。 这一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自然不会放弃。 钟秽攻打杜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多的兵马聚集在那不是笑的,无论是谁都会打怵的。 那么钟秽最有可能攻打的就是徐州,这样他的势力才会稳固,地盘才会连成一片。 白肖看着地图,“又是驱虎吞狼,他就不怕最后鸡飞蛋打吗?” “他怕什么,手握大军,地盘随处可夺,而且连年征战,百姓过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最后百姓会把怨气撒到当权者的身上,致使双方离心离德。” “这种情况是无法避免的,就比如我们的北疆,除了并州尚算安稳之外,幽州等地都是暗潮汹涌不得不防。” “为此我们耗费了很多心思去治理,我们治得是谁?到底还是百姓。” “杜昂地盘越他就越省心,治理起来就很容易,现在荆州附近都是铁板一块,针扎不进去水泼不进去,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忌惮啊!” 白了,杜昂以立于不败之地。 而其他势力,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失去民心。 哪怕你做的再好,也无法磨平战事给百姓带来的伤害。 “这么就让瀛州人占便宜了?” “瀛州人想占便宜,那怎么可能呢?先不青州支离破碎,就在扬州与虎谋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与虎谋皮,指的是跟钟秽合作。 钟秽的能力白肖略有所闻,但最多也就是雄才大略,当今下的诸侯哪个不是如此,再了瀛州人也不差。 白肖是瞧不上瀛州人,但却不会轻视他们的实力。 “没你的那么糟糕吧!钟秽有那么厉害吗?” “钟秽他舍得啊!永远不要瞧一个舍得的人,试问大哥你会舍得并州吗?” 白肖心里咯噔一下,是啊!他舍不得。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啊! 白肖已经没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可钟秽却有。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钟秽比他强,甚至比其他诸侯都要强。 杜昂老了,他更偏向于算计和平衡子嗣之间的争斗。 姜棣还在吃老底,姜晁一在位,对他来都是一种制肘。 至于其他人,更是在混吃等死,只有这钟秽活得明白啊! “不管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许墨等人接回来吧!” “现在姜棣那边惹得一身骚,前后都有敌人,他还想为难我吗?” 这句话到是没错,齐央也很是赞同,“我想大哥你派去的使者,这几日就要返回了,姜棣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啊!” 许墨等人本来还提心吊胆,是草木去吧都不为过。 任何的响动,都会让他们退避三舍。 他们这拨人伤的伤老的老,实在是不便再战了。 就是白肖派去的人,都找不到他们。 等他们自己发现已经安全的时候,已经走了很多冤枉路。 谭智酒这才发话,“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老了。” 白跖叹了口气,难得了一句有内涵的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谭智酒也忍不了了,一棍子就打了过去,“你这话放在这里合适吗?” “我看挺押韵的。” “不学无术。” 白跖也真好意思,“我七哥也不学无术,他照样还是一方之主。” “这个就不能苟同,主公智谋异于常人深谋远虑。”许墨在一旁都不得不话了。 谁不把自家主公往上捧,哪有自家主公不是的。 也就是白跖乃白家人,又是白肖的弟弟。 要不然他此时就犯大罪过了。 谭智酒咬紧牙根,“好,我就跟你们回北疆,我倒要问问白肖,他怎么用的人?” 就白跖这没心没肺的,还在那点头呢? 许墨却知道,等回到了北疆,可有他受得。 现在还是离白跖远点吧!省着受到牵连。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反其道的招揽 谭智酒已经猜到了白跖的心思,他以为到了北疆白肖就会对他礼遇。 可白肖并没有,而是那里做烧烤。 谭智酒自问这一生见过很多人,但真没见过白肖这样的。 如果看不上他,那就可以不见。 如果看上了他,那也不能如此怠慢吧! “你们回来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我亲自做的。” 也就白跖敢实话,“七哥,这还没熟的吧!” “烤肉,就是不熟才好吃,你熟了不就老了吗?” 谭智酒最听不得就是这个老字,“茹毛饮血。” “老人家,你是?” “谭智酒。” “哦,没听过。” 齐央笑了一声,连忙搭腔,“大哥,这谭智酒谭大人,可是名声震震啊!是少有还能活下来的名将。” “听可以跟杜昂媲美,其中虽然有吹嘘的可能,但差不了哪里去。” 白跖就要为谭智酒谋不平了,“七哥,谭大人可是少有的人才啊!” “站在一边去,让你话了吗?” 许墨在一旁非常安静,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白肖和齐央的反常,许墨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插嘴,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谭智酒也是要脸的,“既然这样,在下就告辞了。”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要不怎么许墨能成为白肖的心腹呢?那老会做人了。 他可不会顾念什么来这一路的情谊,他的眼里只有白肖,白肖命令一下,他就把谭智酒给拦住了。 此时的许墨跟往日的许墨完全不同,让谭智酒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就像一只野兽,随时要咬人一样。 “白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老夫已经行将朽木,担不得你如此心思吧!” 白肖拿出了一坛子了好酒,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上面的泥土还没有清理干净,“既然来了,那么岂能走就走。” “那样会有人我气的,吃点喝点,之后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一声酒将军,可不是白叫的。 谭智酒好酒之名,由来已久。 一闻到酒味,他肚子里馋虫都出来了。 “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拿起酒坛不由分的就往肚子里灌,哪怕是白跖之流,都觉得谭智酒这么做太没有规矩了。 白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白跖就怕白肖一气之下把谭智酒杀了。 “好酒,还有吗?” “有,很多。” 要是别的真未必有,白肖算是这下最穷的诸侯了,但要的好酒,那还真是有的是。 就算白肖什么都不会,做一点蒸馏酒也是可以的。 白肖还偷偷的让人去叛卖,从而贴补军用。 谭智酒是真能喝啊!两坛子直接下肚了。 虽这坛子不大吧!但也真见过这么喝的。 “好酒真是好酒啊!我死前能喝到这样的好酒,已经没有遗憾了。” 谭智酒还当是白肖要杀人呢?那他是太瞧白肖了。 白肖是不会杀他的,就算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充其量也不过是软禁。 “吃点东西吧!现在熟了。” “牙口不好。”谭智酒到是真言不讳,长眼睛的都看得见。 “那真是太可惜了。” 还不到一刻钟,谭智酒就觉得肚子里不对劲,一阵一阵的痛。 “白肖,你竟然下毒,真给你白家丢人。” “话可不能乱,美酒虽好,但不能贪杯的。” “你无耻。”当着许墨的面,谭智酒还想扑过去,那怎么可能呢? 在半空中的时候,谭智酒就被许墨给拽了回去,“放肆。” 谭智酒落地的时候放了一个屁,可谓臭气熏。 白跖捏着鼻子,“老大人,你不会吃坏肚子了吧!” “这” 白肖笑道:“下毒这种事,我的确不见意去做,但你还配。” 这把谭智酒羞臊的,真是把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可他此时就有点憋不住了,那身体里就有一股气不断的往外跑。 “来人,扶着老大人下去疏通疏通。” 白跖还真当这酒中没问题,还想拿着谭智酒的酒坛喝,有没有脑子啊! 白肖一下子把酒坛打翻,“这也是你能喝的。” “七哥我知道我有负重托,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也不能不让我喝酒啊!” “你也想疏通疏通啊!” 白跖退后了一点,“七哥,你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不是下毒是下药,帮他清理清理肠胃。” “七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好歹也是大老远来的。” 一听这个白肖也是一脸的不快,“你好意思问我,谭智酒要来这件事你怎么不早,都在门口了你在通报。” “你让我临时抱佛脚,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反正已经是怠慢,那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要不然你以为会有这出。” 白跖被白肖骂得连头都不敢抬,“我不是认为七哥你知道吗?” 北疆到处都是白肖的眼线不假,白肖也知道跟着一起回来的有几个老人。 但他不知道这些个老人都是谁,他手下的人再厉害也认不出隐居了几十年的谭智酒。 这可不是什么疏忽,而是白跖什么都不想着。 齐央喝的差不多了,“大哥,可以把这些东西撤了。” “你还想在这待着。” 白跖看了一下周围,好像的是他,“七哥,你不带这样的,卸磨你就杀驴啊!” 白肖就是用手这么轻轻一磕,白跖瞬间就跑,那头都不敢回。 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许墨拜手,“末将,也先告退了。” “你就先待一会吧!谭智酒毕竟年龄大了,而齐央下药又没轻没重的,估计谭智酒已经站不起来了,你一会给他扛回去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以谭智酒的能力,他的位置在白肖的心里已经跟许墨等同了。 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那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既然让白肖遇到了一个,那又怎么能放过呢? “喏。” 许墨对于白肖的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过了很久谭智酒被拖了上来,看他那个样子已经虚脱了,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肖看着齐央,眼中尽是埋怨。 齐央摊开双手,“这不是没经验吗?”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瀛州公主 齐央一句没经验,就让谭智酒躺了三。 都快要了他的老命了,白肖也是后怕。 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才,要是被这样玩死了,那真是莫大的损失。 “喝药了。”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这谭智酒的防范心还挺大,或者他还在记仇,毕竟不是因为白肖齐央,他也不用在这里躺着。 白肖也不会惯着,捏着他的鼻子,就把药灌了下去。 老孩老孩,谭智酒喝药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要不要给你加块糖啊?” “老夫英雄一世,容不得尔如此羞辱。” 你话都不利索了,还在那里犟呢? “你见过有这么羞辱人的吗?我白肖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伺候过的人,一巴掌就数得过来,你就知足吧你。” 白肖的可是实话,他以往是能不用自己动手就不动手。 “你敢你没所图吗?”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出来呢?惹得大家都难堪。” “你”谭智酒也是拿白肖没办法,见过太多笑里藏刀的人物,零丁遇到这种耍无赖的就头疼。 明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但就是阻止不了。 谭智酒就想着要尽快站起来,只是这身体实在是太虚了。 “我带来的那些人呢?” “你那几个老头啊?不是我你,怎么也是带过兵的人,就不能为自己的手下好好着想着想吗?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你走南闯北的,你不累人家不累啊!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谭智酒就不明白了,他也没让白肖做事啊! 准是白肖擅作主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少年夫妻老来伴,给他们一人安个家,又给他们一人找了一个后老伴,都在自己的家过日子呢?” 谭智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别笑了。” “有什么可笑的,你好了我帮你也找一个。” “不用。” “怎么你还喜欢年轻的啊?你行不行啊?” 谭智酒自问这些年是修生养性,但遇到白肖之后,简直就要坏了修行啊! 就在刚才,他差点就要骂人了。 谭智酒不话了,白肖也不好唱独角戏吧! 所以必须要让他话,这几的话加在一起也就那么几句,那可不行,白肖还要招揽他呢?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喜欢风华正茂的吗?我满足你。” “我号召北疆所有的适龄女子都过来,让你一一的挑选,怎么样我对你够重视吧!” 谭智酒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对他如今的身体可是不容易啊! “你出去。” “这是我的地方。” “那你就把我扔出去吧!” 白肖还自觉不错呢?连忙把谭智酒摁了下去,“我是那样的人吗?” 齐央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大哥,美人来了。” 谭智酒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不是,你还真给我找女人了。” “你还以为是假的呢?不过这个女人不是,你就是现成的也没这么快啊!来的是一位瀛州的公主,是瀛皇送过来的。” 要这瀛皇也是个妙人了,现在局势一触即发。 他还有心情,给各方诸侯送女人。 你要是刚进入中原这么做,还情有可原,大家都不认识你。 可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谁不认识谁啊! 就瀛州人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怒人怨。 别是送女人了,就是送命都难赎其罪。 白肖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收还是不收,看着一脸不忿的谭智酒,“要不,我把这个瀛州的公主,送给你吧!” “这烫手的山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管怎样?人来了自然就要以礼相待。 中原是礼仪之邦,北疆虽然粗鄙,但不能在外族面前表现出来。 瀛州的女子,白肖自问也是见过不少的。 是有可取之处,那真是不为过,该大的大该的,而且还比较温顺。 那种温顺跟儒家倡导的三从四德,还有所不同,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一种男人什么就是什么的听话。 这些个瀛州公主,都是瀛州女子中的佼佼者。 她们大多都不是瀛皇所生,而是从就培养起来的美人。 她们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霎是勾人啊! 白肖很明显的就听到,旁边吞咽唾沫的声音,“齐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不是控制不住吗?此女只应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漂亮是不假,但这个漂亮的就太没有特点了。 “要不我把她送给你。” “这怎么好呢?像这样的蛇蝎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齐央还知道,白肖自然不会把这只老鼠,放在自己的米缸了,“这位公主真是怠慢了,过几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放心,我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 要不是那些瀛州人跑得快,白肖也不用费这事。 唐泽香自问自己也是沉鱼落雁,从到大有很多男人垂怜她的美色,可当需要自己的美色为自己谋得出路的时候,却遇到两个不解风情的人。 白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疏远,而齐央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戏谑。 这跟他从到大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 “我不能离开这,请您收留。” 唐泽香收敛了自身的魅惑,一本正经的出这样的话。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白肖是不会拒绝的。 但瀛州的女子,白肖不得不防着一点,“我为什么会收留你?” “我能做很多事?” “我身边不缺会做事的人。” “我可以帮你迷惑男人。” 一句话把白肖和齐央都逗笑了,齐央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大哥,要不要试试?” “滚一边去。” 要试也不能让齐央试啊!谭智酒才是最适合的人选,“那你跟我来吧!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把你留下来。” “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这次有谭智酒受得了。 这谭智酒还在想着怎么脱身呢?唐泽香就走了进去,开始宽衣解带,谭智酒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了,“你想干什么?”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小皇帝危险了 白肖和齐央一直在外面偷看,齐央言语之中醋味十足,“大哥,这是不是有点太简单粗暴了?” “我是让这个公主勾引,也没让她睡呀!看看再,” 谭智酒向后退了一点,“姑娘,你要冷静。” “请大人怜惜。” 谭智酒都多大岁数了,是有心无力啊!更何况他还没有那个心思。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唐泽香也怕搞错了人,“大人可是谭智酒谭大人?” “是我没错,可这不合适啊!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白大人,让我服你为他办事。” 谭智酒心里那个恨啊!真没见过这么没底线的。 “白肖,你给我出来。” 谭智酒越是这么,白肖越不会现身,他可是在外面等着看好戏呢? 唐泽香满面羞红,她是千锤百炼,但实践还是第一次,她的手已经抚上了谭智酒的脸庞,谭智酒就像是见鬼了一样。 “白肖,老夫算是服你了,你怎样就怎样吧!” 齐央已经笑的站不住了,“大哥,还是快点进去吧!惹急了不好。” “这还用你。” 白肖推门而入,“谭大人,你不会食言吧!” 谭智酒终于找到了发火的对象,“白肖,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吗?” 白肖一听这话,就想转身离开。 谭智酒也是怕了,“回来回来,把这个姑娘也带走。”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过的话自然算数,赶紧把她给我带走。” 这谭智酒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真是英雄气短。 白肖也不会亏待佳人的,帮着唐泽香把衣裙穿上。 “以后还是要矜持一点,这样更讨人喜欢,你看我们的老大人都被你吓坏了。” “妾身记住了。” 从此之后,白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出谋划策的老将。 谭智酒,是上了贼船下不去。 至于这个唐泽香吗?白肖索性就放任不管了。 君子坦荡荡,人长戚戚,白肖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想去哪就去哪吧!只要不离得太远就好。 等瀛州人败了,白肖就把她放出去,也不算委屈了她。 要不是她谭智酒还没这么快低头呢?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白肖是不会忘的。 对于瀛皇送过来的女人,杜昂的反应最为激烈,竟然直接把人杀了。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铁石心肠。 而姜棣的反应最有意思,他竟然把这个女人献给了姜晁,也就是名义上的皇帝。 先不皇帝有没有这个心思,光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年龄就不适合吧!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姜棣还是忍不住要弑君了。 在白肖看来,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当初要不你就别立,现在立了又要杀算什么意思? 皇位,都快成为儿戏了。 对于姜晁,白肖还是有一点彻隐之心。 随即就找到了楚莲,“在洛阳的宫城之中,还有没有你的人。”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吗?” 楚莲自从跟了白肖之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久而久之,白肖都快忘了她的另一个身份,祸国妖妃。 她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到是让白肖的心揪了一下。 “我是想给之后的事做一个铺垫。” “那还是先做之后的事吧!前面这个问题我事后才回答你。” 这妖妃的心思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白肖叹了一口气,还是顺着她来吧! 一把就将其抱起,走向了床榻。 “你之后的事,就是为了这个。” “我还想要个女儿。” “找其他人给你生,滚出去。” 白肖叹了一口气,夫纲不振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楚莲整理了一下自身的罗裙,“有自然是有的,那要看你想干什么?” “把姜晁救出来。” “挟子以令诸侯?” 白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是不会遮掩的,“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就是奉子以讨不臣。” “你的不是一样的吗?” 楚莲正经危坐,“本来就是一样,无论你存了怎样的心思,在外人看来就是我所的那样,这个你不会否认吧!” “有些事情你还是要多想想,现在皇帝是姜棣的难题,如果你把他接过来,就成为了你的难题。” “皇帝长大了,也就越来越不服管了。” “我们的女儿还,可容不得妇人之仁,把大好的基业给葬送了。” 前面那些话白肖是认得,楚莲的确比很多男人都聪明。 大势在她面前,就有如手中的琴弦一样任其摆弄。 可后面这句话,白肖是不认得,他有那么没出息吗? “我会救皇帝,但不会让外人知道,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有些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到时候就未必会是这样了。” 楚莲还是把她的人交了出来,她连自己都是白肖的,自然不会吝啬这几个人了。 洛阳城经历过那样的屠杀,能活下来的本就不多。 听奉楚莲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中最为显赫的就是宫中的黄门署长姜惟,他也是皇室宗亲出身,要不然他也不能活下来。 可任谁都想不到,他竟然是楚莲的人。 这事起来真是讽刺,但却又是常有之事。 人心难测,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可信的。 白肖当过黄门侍郎,对黄门署长这个职位知之甚详,知道这个姜惟能做什么事。 有他在,白肖想救出姜晁就大有可为了。 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姜棣对姜晁越发的暴力,看来距离姜棣动手之日是真的不远了。 他已经快忍不住了,那个位置真是让人疯狂啊! 可以把一个平时那么冷静的人,变得失去了分寸。 瀛皇这个女人还真不少白送的,真是给姜棣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也许他本来不是这么想的,却被姜棣利用了起来。 这世间的事真是让人不准啊!你永远不知道谁对你最有用。 但这个有用的人出现时,你就会知道,这个人该放在那个位置上,这就是上位者的‘落子’。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落地凤凰 姜晁躺在大殿之上,到处都是一片冰冷。 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哪里像是一个皇帝了,连地主家的孩子都不如。 姜晁勉强站了起来,此时的他浑身酸疼。 他的脸洁白无瑕,可他的身体却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母亲,我好想你。” 姜晁年龄不大,但已经没有了少年人的朝气。 如果白肖此时在他身边就会发现,这个姜晁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姜晁了。 逆境可以让人成长,同时也可以扼杀快乐。 姜晁所承受的痛苦,也许是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他单薄的肩膀上,却扛着大义江山社稷。 这真是太难为他了,一个药瓶从外面滚了进来,这在寂静的大殿里,是非常刺耳的。 姜晁强挺着不适,走过去看看。 却发现是祛瘀散,是一种常见不能常见的外伤药。 只要是宫里的人就能搞到,当然除了姜晁。 一种外敷的伤药,姜晁自然不怕有人下毒。 姜晁就当是有个人看不过眼,对他的施舍吧! 可姜晁却不知,这祛瘀散的味道很大,所有身份显贵之人是不会用,放在当下的姜晁身上虽然不用在意这些,却会引来不好的后果。 姜棣既然已经折磨了姜晁,那就是不让他好过。 这个时候有人送药,不就是藐视他吗? 姜棣知道之后,当即兴师问罪。 姜晁什么都不知道,姜棣能信吗? “你的翅膀真的硬了,连我都敢欺瞒。” “你不要过来。” “”姜晁免不了又被一顿毒打。 当然这些跟下面的人比起来都是轻的,凡是有所嫌疑的人都被牵连了,也就是拉出去砍了。 这种事,可是宁杀错莫放过的。 涉及到了姜晁,那就是涉及到了皇权,现在只是一瓶药,要是其他东西还得了。 姜棣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自然不希望会出现什么岔子。 朝中的保皇一党已经势弱,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逆来顺受。 他们肯定是躲在暗处,等着翻盘呢? 宫中众人,又招到了一次清洗。 姜衍死后,这种事时有发生,对姜惟而言已经不陌生了。 他能躲过一次,就能躲过第二次。 他皇室宗亲的这个身份,是他最大的护身符。 因为这道护身符,他没少被耻笑,一个太监竟然是皇室宗亲。 要不怎么有那么一句话呢?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的不如鸡,姜惟被身边的人瞧不起。 只有楚莲,对他委以重任。 所以姜惟才会对楚莲死心塌地,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他活得越来越好了,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太监,变成了掌事太监黄门署长。 那些欺负过他的人,相继的死去。 有的是被他杀的,有的就被上面的人清洗掉了。 如今在宫中的老人越来越少了,已经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接到了楚莲的命令,不敢有一丝的犹豫。 他很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主子,那瓶药也是他让人送过去的。 可事成之后,送药的人就被姜惟给杀了。 所以姜棣想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死无对证,在宫中最常用的手段。 姜晁身边的人,从里到外都是换了一个遍。 姜棣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却全然忘了,姜晁身边的那些人当初都是他安插过去的。 连自己的心腹都杀,真是没什么他不能干的。 姜惟故意醉酒,借他人之嘴放出话去,宁可去盥洗司扫马桶,也不能去皇帝身边伺候。 像这种牢骚啊!在宫中是很普遍的,人人都会。 可关键的是他在当下这个时候了,那就不一样了。 姜棣因此注意到了姜惟,姜惟跟楚莲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经过了多次清洗之后,宫中更是没有。 就是以前认识姜惟的人,也只是知道姜惟这个人跟姜展有过一些瓜葛。 也可以是姜展看不上姜惟,有意的羞辱过。 而这在姜棣看来就是最好的品质了,就把姜惟安插到了姜晁身边。 反正姜晁也蹦跶不了几,大不了再清洗一次。 这人还不是哪都是,接到命令那一刻,姜惟泪水横流,“我不去,死都不去。” 可他刚完,宫里的禁卫就拔出了刀。 “我还是去吧!” 无耻非常的无耻,这还带临时改口的。 可姜惟表现的越是无耻,姜棣就越是放心。 姜晁身边要都是好人,那才要不放心呢? 姜惟到了姜晁身边之后,也是什么都不管,就是东西掉了,他都懒得捡一下。 要不是每按时点卯,都快让人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姜晁没把这当回事,一个什么都不管的人,总比那些成给他脸色的那些人强吧! 年关将至,这对皇室来也是大事。 像白肖那呢?把人都聚在一起,吃点肉喝点酒就算了。 皇室代表了正统,在这方面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宫里变得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在张灯结彩。 而在此时姜惟却拿着半壶酒进入了姜晁的寝宫,姜惟没事喜欢喝两杯这谁都知道,因为成酒气。 这次只不过是有点喝多了,更是没人在意。 姜惟是黄门署长,随便找个地方歇息,也没人敢管。 姜惟昏睡了过去,姜晁看四下无人,就过去把半壶酒拿了过来,闭着眼睛喝了进去,他也想尝尝喝醉是什么感觉。 一喝进去,这味不对啊! 这怎么是奶呢? 姜惟睁开眼睛,“好喝吗?” “你大胆,竟敢打趣朕?” “我真是没有见过哪个陛下,会偷太监的酒喝的,你这个朕好意思吗?”姜惟并不是想惹怒姜晁,“你先别急着打翻酒壶,这个奶不是我想让你喝的,是有人想让你喝的。” “你们这是想害我?也好。” 姜晁竟然把剩下的半壶奶给干了,真是豪气干云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你不会死的,有人让我来救你,他来自北方他你喜欢喝奶。” 姜晁的脑海中,马上冒出了白肖的身影,白肖对他而言意义不同。 “是白侍郎对吗?” “这个的就便了,你就敢不敢跟我走吧!” 都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跟你走。”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玉棺深意 这一晚上姜晁睡得格外香甜,哪怕是姜惟骗他,他都觉得知足了。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念想,那活着跟死了无异。 可到了后半夜,姜晁就被姜惟摇醒了。 “快起来,着火了。” 姜晁一睁眼,就看见眼前都是人,就没跟姜惟话,“这是怎么回事?” 姜惟的最不客气,“你能不能出来再话啊!” “你再磨叽,就不救你了。” 姜晁一听话音,就跟着走了出去。 姜晁的寝宫本来就是独立在外的,这样也方便看管,但就是因为如此,他的寝宫着火了,很容易就会引发误会。 那些保皇一党,还以为姜棣忍不住出手了呢? 他们还想着怎么不得渡过这个年关啊!没想到姜棣真着急。 连忙冲向宫城,皇帝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宫中的禁卫身负重任,自然不会让这些人通行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有冲击的必要。 “姜棣,这是大逆不道。” 凡是在宫城驻守的,那都是姜棣的心腹,“口出狂言者,杀无赦。” 这一见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姜棣很清楚,这个时候姜晁最为重要。 他马上带人来到这着火的寝宫,可连姜晁的人影都没找到,“陛下呢?” 众人是一问三不知,就算知道一点的,也是模棱两可,什么姜晁去太医那里了。 宫中的确是有太医,毕竟人吃五谷杂粮的,势必会有一些急症。 但在以往皇室中人生病了,都是传召的,哪有自己过去的。 姜棣感觉要坏事了,“你们怎么不拦着。” “回王上,当时陛下昏迷,这里还要救火,实在是疏忽了。” 什么所谓的疏忽,在姜棣看来都是借口,这个话的宫卫被姜棣当场刺死,“还不给我去找。” “喏。” 这人一散出去,果然是出事了。 去往太医那里的那条路,别是皇帝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蔡昴闻讯而来,皇帝失踪那斗塌下来了。 这一查,就发现姜惟也跟着不见了。 “给我搜,吾就不相信,这个臭子能飞出宫城。” 蔡昴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事情,他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那些保皇一党冲击宫墙的,“王上不好,皇帝要趁乱离开。” “想离开门都没有,封锁宫门。” 姜棣也是下狠手了,谁敢来乱的就杀了谁。 这一下子折腾了好几个时辰,那都亮了。 皇帝还是没见踪影,昨晚出入宫城的人不少。 这不得不让姜棣怀疑姜晁已经离开了,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 姜棣早就想过取而代之,现在不过只是提前了而已。 首先就是把保皇一党驱赶出去,这些个人啊!大多都出身显赫。 要不然也不会讲究什么忠君爱国,那纯属吃饱了撑的。 姜晁就那么大,他能懂什么,一群迂腐不化的人。 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发生什么冲突,洛阳又乱了。 三后城门才重新打开,而此时的姜晁别是出城,连宫还没出去呢?他和姜惟二人躲在冷宫里已经很久了。 这就不提到另外一个人了,雏桔。 她是这座冷宫里的掌事姑姑,是掌事也就是个光杆司令。 腿脚也不好,什么不用干,混吃等死的那种人。 姜衍死后,这冷宫里的人全都跟着去殉葬了。 只有这雏桔活了下来,很多人都他疯了。 其实不然,她就是有一点糊涂。 可她却认识姜惟,想当初他们两个可是一起被欺负的。 这也是姜惟最后的退路,冷宫虽然很冷清,但在姜晁看来真的很不错了。 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少没人打他逼他。 姜惟宽慰他,“陛下莫急,的会送你离开的。” “你看我像急的样子吗?” “那好吧!” 姜晁是不急,可把姜惟却急坏了,冷宫里是不缺吃喝,但也不能老在这待着啊! 这成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一宫卫会闯进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一个人的生活跟三个人的生活毕竟不同。 早晚会让人看出端疑的,当然是要在被人看出来之前离开了。 姜惟忠心为主不假,但他不想死啊! 可白肖的人迟迟不来,他是真没底了。 这里毕竟是宫城,出现怎样的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冷宫四面高墙,可什么流言蜚语也听不到啊! 白肖其实也一直在努力,但要从宫里救人谈何容易,能让姜晁暂时脱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时机真的不到,姜棣正在处理他的登基事宜。 如果是以往,怎么也该选择一个良辰吉时。 但姜晁突然失踪,让他措手不及。 国不可一日无君,姜棣自然当仁不让。 姜棣本想着要封锁消息的,可还没等他封锁呢?消息就已经散了出去,你这叫怎么回事啊! 背后有人捣鬼姜棣知道,但姜棣不知道是哪方人捣鬼。 姜晁一出事,各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全都在观望,也就是等着看热闹呢? 姜棣只能尽快取而代之,这样也不乏魄力了。 做事最怕犹豫不前,要不然你就永远别进,要不然一步到位,到了这个份上姜棣只能登基了。 而且是立马登基,好在洛阳城内大半都是他的人,还是能控制的。 这繁文缛节呀!那也是能免则免了。 白肖是最够意思的,竟然第一个派人来恭喜。 送了一个猴子过来,还带了一盏戏帽。 意思就是沐猴而冠,虽然很讽刺吧!但也算是承认了姜棣的地位。 其他人则是清一水的声讨,姜棣是什么乱臣贼子。 怎么比起来,白肖已经算是好人了。 荀衢跟白肖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可不是白打的,他断定皇帝就在北疆。 姜棣合计一下,就给白肖送了一幅棺材过去,而且还是一个玉棺,非常的狭。 外人还当是姜棣和白肖之间的礼尚往来呢?这样谁也不吃亏。 但他们却自己知道其中的深意,姜棣是想让姜晁死。 如果姜晁不睡这个棺材,那么也就是白肖睡了。 告诫白肖不要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到是真用心了。 白肖让传出自己将要称帝的流言,算是对姜棣的回复,相信姜棣听之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白撵挽名声 姜棣要称帝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姓姜。 可白肖算怎么回事啊!皇室这张脸是彻底保不住了。 姜棣还没什么人呢?一些士子就开始自发的声讨。 这些个士子历来都是让人头疼的一拨人,你是打不得骂不得的。 可这些人呢?全然不念着你的好。 到哪都堵着白肖,你要是能个所以然来也行了,可来去全都是老一套,无非就是忠君大义。 这两样东西,白肖从来就没有过,也不能指望他能捡回来吧! 如果是真的称帝,这些都是白肖该承受的,没的心甘情愿。 可问题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白肖要走的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路子。 称帝?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当初散布谣言,还不是为了让姜棣安心吗? 现在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此时白肖不得不一句,我有一个好父亲,谁也比不了。 白撵原来可是相爷,名声再外的。 他的出现还是很能吸引眼球的,他来到一众士子的中间,“逆子,你给我滚出来。” 白肖就假模假式的出去了,“父亲,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都要反了。” “父亲你别听他们瞎了好吗?一群唯恐下不乱的家伙。” 士族是一个国家的基石不假,但里面却充斥了太多想当然的人,用现代的话就是理想主义者。 平时不努力,只知道空喊有屁用啊! “你不是要称帝吗?想都别想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永远都是大齐的臣子。” 白肖一拍大腿,“我真没想称帝。” “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都不知道这流言从哪来的。” “父亲,你看看这些士子,一股脑的都过来,试问都有那么闲吗?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没人会承认自己闲的,这些士子也不例外。 一个个变得疑神疑鬼,开始互相疏远了,注定成不了气候。 光凭这些人想中兴大齐,就做梦去吧! 白肖把白撵接了进去,“父亲,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几句话而已,还能换的一些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曾经的白撵一直把白肖当孩子对待,可如今却发现原来的那个孩子早就长大了。 甚至已经可以让他依靠了,白肖铁着大脸了一句,“父亲,你再多留几吧!” “我露这一面还不够吗?” “还差点。”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就被蒙过去了,可白撵还真不是别人。 白肖玩得这些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 白撵深知,有些事做多了,没有任何意义。 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你跟我实话,你在搞什么鬼?” 齐央在一旁窃笑,好像再班门弄斧。 白肖一脚把齐央踹了出去,随后就被白撵瞪了一眼,这样成何体统。 白肖也不瞒着了,“我在洛阳那边还有一些谋划,就差最后一步了,不想出现什么岔子。” 一听到洛阳城,白撵就来劲了,那里可是他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 没人会比他更熟悉,“,什么事?” “把姜晁接出来。” 白撵反应了一会,姜晁?不就是皇帝吗? “这真是什么人都敢碰啊?” “我要是不碰他,能逼着姜棣称帝吗?” 白撵真是看不懂了,“这还是好事了?” “从长远看来不是好事,但从目前来看真是好事,各方诸侯失去了皇帝这层枷锁,更可以放开手脚了,这样我这边就能轻松一些。” 白撵不得不白肖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太急功近利了。” “局势瞬息万变,两年前的大齐是什么样子,如今的大齐又是什么样子,事事难预料,还不如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 也不能怪白肖只顾眼前,实在是不受控制的事太多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我已经管不了你,等少帝过来之后,先让我见一面。” 这有什么可见的?也没听白撵跟姜晁有什么关系啊! 白肖开始打量白撵,被白撵一拍案子吓回去了。 “给我安排个地方。” “这也让我来做?” 白撵的脸色越来越差,“你不会是没安排吧?” 白肖倒不是没安排,只是不知道安排到哪?他连自己今住哪都不知道,更别白撵要住哪了? 这也是为了防止刺杀,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 “安排了,怎么没安排,你就看看我给你安排的那些丫鬟,今晚上您悠着点。” “滚。” 白肖刚走出去两步,“不对,这我地方。” “出去。” “哦,我给你关门。” 最后白肖还是怂了,可白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幕被唐泽香看见了,她深知待在白肖身边不是长久之计。 白撵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其他出路。 这瀛州公主也是不挑食,她不分老嫩。 不过这白撵跟老大人谭智酒相比,真是嫩了一点。 白撵还等着有人接他去厢房呢?就看见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从穿着打扮样貌气质来看,也不像是个丫鬟,隐隐还有一股贵气。 “不知这位姐是?” “大人,让我过来伺候你。” 白撵也是有涵养的人,此时他就想骂人。 儿子给父亲找女人,闻所未闻。 “这位姐,你先下去吧!我不需要。” 唐泽香跪了下来,“先生,我求你收留我吧!要不然我就惨了。” “妾身会做很多事,保证会好好伺候你的。” 如果是十年前,白撵不见意收了唐泽香,可现在不比以往,就这身体也不比以往啊! “这我怎么给你解释呢?” 就在白撵两难的时候,白肖走了进来。 他刚才出去,就是去问问白撵住哪,这怎么也要自己带着去,才显得有诚意尽孝心吗? 可这回来,就被白撵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什么不为人子了,什么任性妄为啊! 前面那些话,让白肖一头雾水。 最后那句话,白肖听懂了,让唐泽香下去。 “父亲,你反应这么大,不会真看上了吧!”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大燕立伪帝 白肖嬉皮笑脸的就把唐泽香打发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这个女人不得了,一个看顾不到就来搞事情。 看来得多派几个人跟着了,否则真会出岔子的。 “那个女子是谁?” 有些事白肖可以让白撵管,但有些事就不便让他管了。 “母亲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正经点。” “瀛州公主,是那个什么瀛皇硬塞过来的,只是她有点不老实,如果父亲真要收了他的话,也就只能玩玩别当真。” 对于瀛州的事,白撵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样的人你也留在身边?” “养眼吗?” “你要是死了,肯定是自己作死。” 这话是真难听啊!哪像是一个父亲出来的话,不过白肖也不怪他,无论是谁摊上他这样的儿子都会这样的。 把白撵安置好之后,白肖就派人去洛阳了。 姜晁还在宫里呢?他不能不管啊! 白肖称帝之事,虽有所缓和,但姜棣还是有点疑心的。 这又派人来,姜棣就有点犯嘀咕了。 这来得是不是太勤了,上次让人送了一个猴子过来也就算了,这次更是派人过来参观宫城。 是白肖要建造行宫,想借鉴借鉴。 这骗鬼呢吧!可姜棣也不好拒绝。 人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看。 而且白肖还承认了他的身份,怎么也该投桃报李一下。 想看就看吧!大不了多派几个人跟着,也就翻不了多大浪了。 姜棣把眼睛放在白肖派去的人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白肖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当白肖的人进去的时候,姜晁姜惟也就从冷宫里出来了。 装成两个太监,作为曾经的黄门署长。 姜惟对这宫里的条条道道都一清二楚,轻易的就把宫卫绕开了。 现在就差宫门这一关了,只要等到晚上泔水车一出去,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白肖派去的人也是有意思,一个准备了一个画板。 对着宫城是又瞄又画,就差上房顶了。 而且还分开走,这让姜棣的人心头一紧。 这些人也是身负重任,要是出事了他们难逃罪责。 姜棣也是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态,到了晚上白肖的人要求借住。 这姜棣就接受不了了,这里可是宫城,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就想把这些人请出去,可白肖的人却在这个个时候却变了嘴脸,一个个开始不讲理。 有的甚至大打出手,就差没动刀了。 最后就不是请出去了,而是轰出去。 姜晁因此从宫城里离开,而且是非常从容,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还是宫外好啊!” 姜惟也是急了,“陛下,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离开宫城只是第一步,还有离开洛阳呢? 洛阳这段时间就没消停过,登基事宜牵扯太大了。 白肖这边也在问责,他的人是送上了门,但不是白动的。 双方闹得不欢而散,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都习惯了。 为了能把姜晁安全的接出,白肖是一路都安排了人,尤其是过洛阳城门口的时候,那真是一场闹剧。 城门都快被白肖炸塌了,谁让白肖动用了黑火药呢? 那声势可不,还引起了一定恐慌。 姜棣一头雾水,远在青州的荀衢到是品出了一些味道。 白肖闹这一出,明显是故意生事啊! 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只有姜晁能跟此事形成瓜葛。 不过这些话,荀衢没有跟姜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再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白肖注定不会挟子以令诸侯,那么皇帝给他也无妨。 也许白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都不定。 以荀衢对这个皇帝的了解,那心思可是很重的。 乱世当道,真是什么人都出来蹦跶。 就白肖和姜棣之间的这点破事,还有人插手呢? 城门不是起火了吗?就有人出来兴风作浪,什么老爷不同意姜棣登基,降下雷已做警示。 为此姜棣还杀了不少保皇一党的官员,这种事就他们能干得出来。 可事后才发现杀错人了,这些官员根本就没有参与。 紧接着,慕容赐在长安那边就扶持了一个新帝,也就是一个伪帝。 除了姓姜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那跟姜棣比是差远了,慕容赐这么做真是恶心人啊! 当然这么做,也算是博了个名声。 大燕沉寂了太久了,现在夺下了雍州,是该他们露露脸的时候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露脸。 虽成大事者,总要踩着别人的肩膀。 但怎么就想着要踩姜棣的肩膀呢?人家刚刚称帝,名不正言不顺,流言蜚语满飞,正想着要杀鸡儆猴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大燕的确不差,但不用招惹强敌吧! 难道是大燕有了什么依仗,真是让人搞不懂。 “好一个郭闭酉啊!” 白肖不耐烦的吸了一口气,“齐央不是我你,什么毛病,有事没事就来了一嗓子。” “大哥,你没看出来吗?慕容赐这么做是为了拉拢朝廷官员。” “还有什么朝廷官员了?” “就是前几姜棣杀的那些人。” 那不就是保皇一党吗?看齐央那个样子,大惊怪的,那些人白给白肖,白肖都看不上。 “大燕有那么缺人吗?” “大哥,你要搞清楚好吗?连我们的北疆都缺文官,更别慕容赐的大燕了,那些个官员可以在姜棣手下存活至今,就明其自身能力。” 这么听起来,还真不错。 “不对,那不是伪帝吗?这些官员也信。” “他们不得不信,因为他们没有其他选择。” 姜棣失踪,这些人也就没有了效忠的对象,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以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为自己而活也是无可厚非。 “我们那个皇帝到哪了?” “大哥,我必须提醒你,皇帝我们不能用。” 姜晁实在是太敏感了,用不好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白肖不是要胡来,“这个我当然知道,但这些人又不好白白便宜了慕容赐,我可以借皇帝之名生事吗?” “比如让姜晁写几笔字,那比慕容赐的那个伪帝强多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官员蛀虫 王强是一个打更夫,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 快亮了,王强就想着要好好睡一觉。 远处走过来几个人,让他警醒。 眼下这个时辰谁不睡觉啊!没事瞎溜达什么? 他刚要向巡逻的兵卒报告,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认出了打头的那个人。 这不是白肖白大人吗?王强揉了揉眼睛,还真是。 这事他就不敢管了,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白肖也不想起早,到现在他眼睛还睁不开呢? 那哈气连的,“皇帝来就来了,不用我们亲自迎接吧!” 白撵在这一点上很是坚持,“这怎么能行?不可失了礼数。” “父亲,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扶他上位的。” “正因为如此,我们就更应该礼遇,你少睡一会能死啊!” 白刚等一众近卫听见这话,纷纷都转过头去,这话他们可不敢听。 城门只打开了一道缝隙,没敢大开。 这事不好声张,白肖其实也不该来。 姜晁真的是长大了,原来他到白肖的腰间,现在都到白肖的胸口了,只是这身体太过单薄了一点。 “陛下,你受苦了。” 姜晁抱着白肖就开哭,白肖无语的看着白撵,意思是我就不该来,你偏要我来,现在好了吧! 白撵把白肖拉开,“陛下,我们赶紧进城吧!” “丞相,有心了。” 还知道白撵当过丞相,这个皇帝也不白当。 回到白肖的住处,姜晁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主位上,显然他已经习惯了。 可白肖却有点不习惯,“陛下,你饿了吧!来人拿上来。” 吃食早就准备好了,都是姜晁喜欢吃的。 姜棣对很多事都做出了隐瞒,但对于姜晁的事却很疏忽。 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吧!姜晁对他来就是一个傀儡。 一个的细节,就让姜晁大为感动。 眼圈又红了,白肖也不好再太重的话。 “吃吧!一会就凉了。” “白侍郎,朕的寝宫在哪里?” 姜晁也许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可这里已经不是宫城了。 白肖必须要让他认清这一点,否则日后难免会出现一些不愉快,“十三皇子,我已经不是黄门侍郎了。” “而你也不是什么皇帝,而是一个普通人。” 白撵一直在旁边使眼色,可白肖却装作看不见。 他只有他的打算,这样才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白大人,也想行四哥所做之事吗?” 姜晁真是有些怕了,他这番话的时候,身体都忍不住的在颤抖。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的确是有点太残忍了。 “十三皇子请放心,我也许会是乱臣贼子,但绝对不会对你不利,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千辛万苦把你从洛阳救出来。” “这一路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是很用心的。” “但你还,有些事不是你该经历的,你的姓氏地位,都是你最大的拖累,从今开始我就帮你拿掉,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姜晁神色一变,“白大人,有心了。” 明明是一样的话,却是两种口吻。 也许是白肖操之过急了,姜晁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你会知道我对你的好的。” 白肖让人把姜晁带下去了,那种久别重逢之喜,也变淡了很多。 每个人都在成长,但他人的成长,总会跟你想象中的有所差异。 姜晁的成长步伐太快了,快得让白肖措手不及。 白撵吃着朝食,“怎么你后悔了?” “那到不是,我就是不忍心对他下手。” “但你还是会对他下手不是吗?”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白肖耸了一下肩膀,“的确如此,但他在我这里,会比在洛阳舒服得多。” “你好自为之吧!为父也要离开了。” “不送。” 这饭是吃不了了,“你就不留我吗?” “我要是留你了,母亲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更麻烦,再了我为什么要留你啊!” 白撵一摔筷子,白肖就走了,这饭他也不吃了。 不管姜晁愿不愿意,他都要接受白肖给予他的安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不用白肖教他,这是姜晁很早就经历过的事情。 由于姜晁身上的一些信物,白肖截了慕容赐的胡。 那些保皇党的官员,源源不断的向着北疆而来。 虽然不算全部,但也是大部分。 姜棣知道之后,不但不阻止,还一路放行,嘴上却了一句话,“白肖,有你受得。” 这句话在不久之后,就应验了。 这些个保皇党的官员,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白肖赏他们一口饭吃吧!他们还不知足,挑这个挑那个的,真当北疆是自己家了。 老太傅张煜伙同一干大臣找到白肖,“白大人,陛下呢?” “你们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那这些陛下的信物,你是从何处寻来。” 白肖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越是解释就越让人怀疑,“你觉得,几个信物对我来很难吗?” “这么你是故意引我们前来?” “显而易见。” 白肖就不明白了,这一个个都落魄成什么样了?还在那大声呢? 现在耍这些心眼,还有用吗? “大人,是想拨乱反正吗?” 试探又是试探,白肖可没心情跟这些人绕。 “我是想你们为我所用,在这一点上我跟姜棣没什么不同。” “你以为我们会甘心效命吗?” 白肖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为什么不会?你们愿意去长安就已经明了一切,如果你们还是相信那所谓的伪帝,我也不见意弄一个,满足你们的忠君之心。” “闭嘴,满口的大逆不道。” “来人,把诸位大人请出去,他们需要冷静冷静,才会知道如何跟我话。” 跟这些人打交道,真是费劲啊! 白肖已经把鲁旬派出去了,把一些能用的听话的,先拉过来。 至于剩下的慢慢磨,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白肖有这样的信心。 如果是实在没这个心思的,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人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可几后白肖却知道还真能?这些个官员除了当官,真是什么都不会干,这不是蛀虫又是什么?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偷人’ 这些个官员,真是赖上白肖了。 稍微有点怠慢,就又哭又闹的,要不要点脸啊! 慕容赐那边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的解决办法就是一个字杀。 可这种方法,对白肖来并不适用,白肖的势力之中充斥了很多的世家大族,白肖一直以来都在打压他们。 却不会想着消灭他们,他们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 就比如许墨,那就是大族出身。 连带着跟许家有关系的家族,白肖都不能动。 这些个官员,跟这是一个道理。 打断骨头连着筋,世家大族一直都有联姻的习惯。 这些个蛀虫,有的还算是白肖的亲戚,真是让人无语啊! 白肖只能白白养着他们,白肖也终于理解到了姜棣的难处,真是不容易啊! 幸好其中还有些人能用,要不白肖真要把他们都赶走了。 齐央看着白肖,“大哥,你也别发愁,其实他们还有点用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不想花心思,他们就算什么都不会,也都是读过书的人,教书育人很简单的。” 齐央到是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出路,当老师。 别还真行啊! “他们会同意吗?” “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用强?到不是不可以,白肖也经常做,“如果他们不认真教怎么办?” “不会的,这些人对自己的名声很是看重,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们不会毁了自己的。” “那就这么办?” 私塾书院什么的,这都好办。 随便找个房子,就能将就着用。 至于学生更是数不胜数,北疆连年征战,青壮死伤众多,但半大子却都活得好好的。 成就知道调皮捣蛋,给地方官吏造成了很多困扰。 现在听有人教他们,那都送过来了。 这些孩子的父辈,都是为了白肖而死,白肖也不会亏待他们。 读书的环境是差了一点,但吃的东西是一点都不差。 军中的将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如果生病了,还有灶吃。 这帮子,就是为了这个吃得,也会老实的在学堂私塾里待着。 这帮子蛀虫,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现在是白肖怕他们跑了,如果他们跑了,白肖再想找其他人就难了。 教书育人那绝对是苦差事,如果孩子少也就行了,可就白肖开设的那些学堂私塾,哪个人都不少。 一开课七八十人那都是常事,就这还有人逃课呢? 为此白肖把一些伤兵都派过去了,谁敢逃课那是真揍啊! 北疆的孩子都野惯了,不这么办也不行啊! 白肖大兴文业,还传出了一点好名声。 世家大族就算有什么怨言,也不好出来。 白肖让人教的那些东西,没有触碰他们的底线。 如果白肖是兴文,那么姜棣就是修武了。 现在青州半部已经被姜棣夺回去了,他在那里大练兵马。 不得不中原的人是真多呀!姜棣采用了抽丁之法,顷刻之下就招得大量新兵。 眼下全都在青州呢?也是有震慑各方的想法。 瀛皇占有江东之后,战略就进行了转移。 现在的江东,到处都有瀛州人的身影。 所以青州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对于姜棣的挑衅之举,瀛皇就装作看不见。 他们到好非常的默契,可这种默契却建立在各方的担忧之上。 这些新兵要是练了出来,受到威胁的就是周边的这些诸侯。 白肖也是其中之一,这又怎么能让姜棣得逞呢? 发兵是肯定不行的,各方都在休整。 谁要是破坏了这种平衡,可是会犯众怒的。 你看看南方的杜昂,钟秽都闹成什么样了?还不是在忍着。 其他人也没什么好的,更不敢做的太过。 再不休养生息,地方上就真的受不了了。 白肖现在的想法就是‘偷人’,谁看这些新兵不眼馋啊! 全都收买了不可能,但收买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让他们在新兵之中散布谣言,也就是白肖开出的条件。 只要他们愿意来北疆,白肖一人给他们一个女人。 青州可是离北疆不远,白肖有的是办法接他们过来,前提是他们得愿意。 就算姜棣想要兴师问罪,白肖也站得住脚。 成家立业那都是大事,现在这个世道很多人都把这等大事给耽误了。 白肖开出的条件可是很吸引人的,有了女人就相当于有了根啊! 姜棣开始还没注意,但他注意的时候,白肖已经偷了不少新兵了,前前后后千八百人总是有了。 新兵营的那些将领,还当是普通逃兵处理呢? 当然了白肖这边也不容易,上哪找那么多女人啊! 而且还不能太难看,要不然这些新兵也不愿意啊! 什么青楼娼院了,白肖都让人找了一个遍。 还有很多胡人女子,罪人之后,凡是算有姿色的都弄过来了。 以后供应不足是以后的事,刚开始不能食言啊! 逃过来的新兵吃到了甜头,才能让人信服。 白肖这么做是过份了一点,但有人比他更过分。 这打下的人啊!都是精明人。 有些东西一听就会,而且无师自通,还能加以变化。 各方诸侯都开始打这帮新兵的主意,总不能让白肖一个吃肉吧! 慕容赐那边派过来的人都赶上人贩子了,只要出来的新兵他都给抓了去,想尽一切办法运回雍州。 南方的杜昂是最光明正大的,直接买人那是明码标价,只要愿意去南方的,就会有一大笔安家费用,让家人过上的好的生活。 你南方要是缺人就算了,可南方真不缺人啊! 杜昂那个荆州都快人满为患了,那还在招人呢?可想而知这人的重要性。 你要是想干出什么事?没有人是绝对不行的。 钟秽瀛皇等辈,也跟着凑热闹。 哪都少不了他们,只是他们的竞争力,相对弱了一点。 姜棣好不容易编练新军,还不够外人惦记的呢? 姜棣只能重兵防护,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派人过去,也是不容易。 虽然各方没有明刀明枪,但暗地里也是非常激烈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皇陵图纸 西都,长安城。 慕容赐坐在大殿之上,大燕这几年可以是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立锥之地,自然格外的珍惜。 不知有多少真龙从长安腾飞,慕容赐也想步其后尘。 近段时间他是历尽图治,无所不用其极。 “郭先生,我们从青州抓了多少人过来?” “八百人吧!” “怎么会这么少?” 慕容赐还好意思问,郭闭酉都不好意思回答,“王上,我们这里不比其他地方,距离青州实在是太远了。” “那杜昂又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赐还知道不能跟白肖比,可已杜昂举例,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杜昂原是当朝大将军,掌握南方以来,他一直在努力的打通各方道路,姜棣对他的那点防备,自然不在话下,不像我们大燕立足未稳。” 在郭闭酉看来,现在就应该休养生息。 老老实实的闷头发展,青州的那些新兵爱谁要谁要。 从某种意义来,大燕和瀛州的势力是等同的。 都属于外来者,像中原的这些新兵,不会甘心投效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与其抓回来强迫他们,还要防着他们。 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少了一点麻烦。 “先生这话,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了吧!” 慕容赐和郭闭酉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 可以自从白肖当初放了慕容赐那一开始,二人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燕人更加相信郭闭酉,对慕容赐这个燕王却是嗅之以鼻。 主弱臣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郭闭酉已经功高盖主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慕容赐满意的。 是鸡蛋里挑骨头都不为过,慕容赐也不是作。 试问,谁又能接受这样的臣子呢? 郭闭酉的态度是毕恭毕敬,可在慕容赐看来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平时的郭闭酉可不这样,那是杀伐果断的很。 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地方,那都是手握大权。 放眼望去,慕容赐的心腹可以是寥寥无几。 要不是为了大业,慕容赐早就把郭闭酉杀了。 二人的矛盾,可以是不可调节的。 从始至终,郭闭酉的那张脸都没有变过,也难怪慕容赐会看他不顺眼,郭闭酉的心思太重了。 “王上,我大燕不能在这样折腾下去了。” “抓几个人而已,又怎么算是折腾呢?” “可抓这些人不但对我们毫无意义,还劳民伤财自损其身,我们在路上死伤的人马,比抓来的人还要多,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郭闭酉的话是有一点夸张,但也是在陈述客官事实。 此时的大殿之上,可以是寂静的很。 就仿佛那暴风雨的前夕,让人很是压抑。 “报。” 别看慕容赐占据了长安宫城,但用的依然是军中的规矩。 起来这慕容赐也不是贪图享乐的人,算得上一方之才。 只可惜他的才干,还不足以让大燕更进一步,就显得力所不逮了。 “进来。” 一个魇狼卫走了进来,这些人才是大燕的精锐,慕容赐最相信的那一拨人。 “王上,北疆的使者来了。” 北疆,对大燕的人来算是一种禁忌吧! 那代表着一种屈辱的过往,所以很少有人提及。 北疆的使者,是突然降临的,在这之前慕容赐没有得到一点消息,难免心中有点吃不准。 “郭先生,这事你知道吗?” 郭闭酉和慕容赐之间的误会已经很深了,郭闭酉可不想进一步加深。 “臣下,不知。” “那就让他进来吧!” 燕人的作风就是宁可吃亏,也不能怯懦。 人都来了,那就见一见再,总得要听个所以然吧! 北疆的使者就是百里宸,这个原来的牧场主身上已经毫无了往日的商人市侩,更多的是一种官威。 所有人都在改变,百里宸也不例外。 百里宸再也回不去了,他只能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做的更好。 人就是这样的,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经历。 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百里宸弯下身子,“见过燕王。” 这样的行礼是非常草率的,好在慕容赐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白肖,让你来什么?” “我主请燕王帮一个忙。” 这个世上了解白肖的人不多,但慕容赐绝对算上是一个。 慕容赐是看着白肖,如果从一个县令坐上一方霸主的位置。 作为白肖的敌人,慕容赐搭上了所有。 所以他深知白肖的话,你得到百里外去听。 他的忙,那就是大的事。 两方要是关系好吧!那就情有可原了。 可就眼下两方的关系,这个是不是太过了。 “想请我帮忙,那就让白肖亲自过来。” “燕王你不觉得你这么,很不合适吗?” 这也是慕容赐想的,郭闭酉在一旁言道:“不知是何事?” 事出必有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就否决太儿戏了。 打下,首先要做的就是释怀。 上一刻是生死仇敌,下一刻就可以是信任的盟友。 百里宸这个做使者的,自然是谁让他话就听谁的了,“可否给长安皇陵换一个地方。” 这话的轻巧,那可是皇家的陵墓。 大燕这边还没动这个心思呢?白肖那边就已经动上了,也不怕折寿。 “死者为大,活着的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皇陵之中,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大燕就不想要吗?” 慕容赐也是不耐烦,“那个地方岂是进就能进的,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大燕是不会动这心思的,使者你可以回去了。” 皇陵的危险程度,那都不亚于龙潭虎穴。 百里宸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图纸,“燕王,请过目。” 郭闭酉先行一步,把图纸接了过来。 谁也不想再次看到荆轲刺秦图穷匕见的那一幕,做什么都要心为上。 慕容赐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这是长安皇陵的地图和构造,白肖是从哪里弄来的。” “有心就能弄到。”作为使者也不用什么都解释,更何况百里宸真的是不知道。 慕容赐是翻脸不认人,“这个留下,你可以走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贡品、陪葬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是在长安,大燕的地头上。 百里宸没有夹着尾巴做人就不错了,他反正是把该的都了。 留下慕容赐和郭闭酉在那里,四目相对。 最后还是郭闭酉先开口了,他没有忘了自己还是个臣子。 “王上,不会真的再打皇陵的主意吧!” “这个图纸不像是假的。” “以白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会用一张假图来骗我们。” 慕容赐把这张图纸视若珍宝,大燕真的是太需要钱了。 长安的皇陵之中,住着大齐两代帝王,有数之不尽的陪葬品。 既然白肖已经把这些送到他的眼前了,慕容赐岂有不要的道理。 “王上,有没有想过我们挖开的皇陵的后果。” “这个自然是有的,但那又如何,我们跟姜棣本来就是敌人,长安有数道关隘,难道我们会怕了他们。” 郭闭酉力劝,“王上,不可啊!” “先生,白肖在利用我们,这个我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们已经比人慢了,不冒险怎么行呢?” 郭闭酉作为鬼谷弟子,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但眼下这个情况,多有不同。 “王上,皇陵就在那里,我们什么时候去取都可以,不用急在一时。” 被白肖牵着鼻子走是无奈,但这种无奈可以晚一到来的。 “还不急?”慕容赐从后面拿了一把刀出来,就是一把普通的瀛州长刀,“先生,这个不用我,你就知道出处了吧!” “各方诸侯都配置了这种瀛州兵器,唯独我大燕将士没有配置。” “一旦遇上,会吃大亏的,这些都是要买的。” 瀛州在这一点上做得很不错,不管是不是敌对的,在兵器上的往来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只要给钱,他们就卖兵器。 瀛州的底子看似很厚,实则很薄。 他们常年居于海外,进入中原之后,很多都是要用钱解决的。 如果己方府库充盈,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大燕刚刚占有长安的时候,瀛州人就找了过来。 要不是囊中羞涩,慕容赐早就大力购买了。 这个郭闭酉当然清楚,“可王上你应该知道,现在各方都在休养生息,挖掘皇陵乃大逆不道之事,一旦我们开了这个头,战事再起我们大燕首当其冲,各方只会坐山观虎斗,太得不偿失了。” 郭闭酉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而是必然会发生的。 你把人的祖坟挖了,人还不干你。 “我们可以偷偷的挖呀!” 郭闭酉苦笑道:“这张图纸要是我们自己找到的,当然可以这样,但问题这是白肖找到的,王上认为他会守口如瓶吗?” “他就是了又怎样,我不承认不就完了,只要从外边看皇陵是好好的,谁又耐我和?” 话是这么没错,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百姓可以糊涂,但姜棣又怎么会糊涂呢? 挖掘皇陵,你就是做的再秘密,那些陪葬品又不能藏起来,你总是要卖的吧! 一旦见光,在明眼人眼里谁看不出来呀! 到时候姜棣还不是要兴兵而来,郭闭酉还想着据理力争呢? 可慕容赐主意已定,“来人,请飞将军过来。” 这飞将军也就是慕容飞,是慕容一族新进的一员将领,自然也就是慕容赐的心腹,也就是年龄不大,但其他方面都不差。 让他领兵尚不能服众,可要是让他挖掘皇陵,却是最适当的人选。 一听飞将军之名,郭闭酉就不再劝了。 慕容飞跟郭闭酉的关系,那是相当的不对付。 以郭闭酉的心性本不该如此,但架不住慕容飞无理取闹啊! 慕容飞受慕容赐的影响很大,他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唯独对郭闭酉吱牙咧嘴的,刚开始郭闭酉就忍了。 可这慕容飞却得寸进尺,最后被郭闭酉惩大诫的教训了,现在都成死结了。 一见面,那就没好事。 这也代表了慕容赐的决心,郭闭酉真的累了。 大燕本来有很多选择,就是因为慕容赐的一意孤行,让这些选择越来越少了。 弄得郭闭酉心都凉了,可慕容赐还在刚愎自用,毫无前路可言。 慕容飞也是雷厉风行,干他就干。 为了封锁消息,他根本没有动用工匠,挖个坟也不用什么技术了。 慕容飞直接动用了军中的将士,而且还是郭闭酉一系的精锐。 未免有挑衅之嫌,但慕容飞却乐在其中。 他从来都不想想,自己的行为都多么的可笑。 郭闭酉只能亡羊补牢,可他却知道这种方法只能治标不治本。 主动权从一开始就不掌握在他们的手上,而此时在北疆的白肖,却了另外一件事。 他拿出了很多皇室贡品,赏赐给有功之臣。 这当不当正不正,白肖的大肆封赏就显得没有理由了。 其实这些贡品,都是当初白肖从皇宫里抢出来的。 有些并不值钱,但白肖却偏要他们价值连城来历不凡。 白肖就是想把这些贡品往陪葬品身上靠,他可不管慕容赐挖掘还是不挖掘,这盆脏水他是泼定了。 如果慕容赐挖了,那就是实至名归。 他要是不挖,白肖此举就是逼他挖。 反正名声都臭了,拿点实惠不就是顺理成章吗?怎么也要有点补偿吧! 白肖还把几样最珍贵的贡品送往洛阳,那姜棣自然是怒上心头。 免不了就是一番声讨,白肖就装作一副无辜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燕王送的。 慕容赐只能吃下这个暗亏,把事情闹大对他没有好处。 他是有了心理准备,但也不想太早发生。 可恰恰就是因为慕容赐的不动声色,让姜棣起了疑心。 这几样贡品的出处,姜棣都知道。 皇宫的册子上是有记载的,哪年哪月哪日收入的都是一清二楚。 慕容赐没有理由给白肖背锅啊!再加上百里宸还在长安,不由的让姜棣多想。 他就让人去了长安,这下子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无论郭闭酉怎么遮掩,兵卒的多寡是瞒不过人的。 一查就知道去哪了?姜棣随即让大军转向,战事一触即发。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公主配皇帝 郭闭酉到是会倒打一耙,是有人偷盗了皇陵,他们也在追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有没有人相信不要紧,郭闭酉就是想把局势弄乱。 姜棣调动大军是不假,但毕竟没有发兵不是,这也就意味着姜棣是有顾虑的。 身处四站之地,做什么都要心为上。 皇陵是有很大的象征意义,但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 不能因为一口气,就不管不顾了。 瀛州人也来裹乱,放出话来只要是皇陵之物,他们都要高价收藏。 真是生怕这场火,烧不起来呀! 白肖到是会就坡下驴,谁让瀛州人都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他们可分不清什么是贡品什么是陪葬品。 也许你把一个破瓷碗弄过去,都能换几把刀。 占人便宜,当然要多多益善了。 白肖作为始作俑者,可一点都没有始作俑者的觉悟。 换做是谁不都得低调一点啊!他那就是异常的高调啊! 北疆真是没什么好东西,更别是什么老物件了。 所以白肖就派人到司隶区域收集古物,然后到瀛州人那里倒买倒卖,那是真有出息啊! 一方霸主行这商人之事,而瀛州人还照单全收,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为了这件事,荀衢特意从青州回到了洛阳。 那一路上是马不停蹄,直接跑死了两匹马。 荀衢整个人都饿瘦了两圈,这也就是荀衢了,要是普通的文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王上,切不能轻举妄动。” 姜棣也在等着荀衢,要不然他早就有所动作了,“你是让我忍了。” “没错。” “那我皇室的脸面不就丢尽了。” 荀衢低下头去,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脸面,“王上,我们占据中原,可谓群雄环伺。” “从开始的混乱不堪,到现在的各方鼎立。” “形势已经相对明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果,大燕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可其他几方却不会让我们得手,对于其他势力而言,长安是龙兴之地,而对我们来长安却是鸡助之地,否则当初我们早就占为己有了。” “现在这种情况依然没有改变,我们犯不着跟大燕兴兵自损其身。” 长安和洛阳,一东一西,中间到处都是关隘。 占有一方,就不便占有另外一方,除非你拥有绝对的兵力。 姜棣的兵力是不少,但想要威压各方还多有不足。 “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会打我们的,如果我们退缩,反到让人觉得我们怕了他们。” 姜棣可以不在乎名声,但不得不考虑军中的士气。 宣而不战,可不是什么事。 如果让大军失去战心,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荀衢这才抬起头来,“鬼谷的弟子,不会如此不智的。” “你是郭闭酉?” “没错就是郭闭酉,长安城的确是龙兴之地,但是如果大燕选择冒进,就会失去这份得独厚。” “雍州相对来还是太了,他不过是古凉州分出的几个郡县而已,以博大不像是是鬼谷的作风。” 鬼谷的弟子,那绝对是正派人士。 比神峰一派的弟子,讲究多了。 他们更喜欢堂堂正正,白了就是不喜欢冒险。 郭闭酉当初选择慕容赐,真是一大败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叫做愚蠢,郭闭酉早晚会自食恶果的。 “大燕的下一步,就是攻伐益州,再不济也要先拿下汉中,这样大燕才会有所底气,大燕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在郭闭酉的劝之下,姜棣放弃了发兵。 从而让大燕上贡,以赎其罪。 大燕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那是给足了姜棣的面子。 而白肖好不容易收集的那些古物,却卖不出去了,人家瀛州不收了,都去了长安。 好家伙白肖自己砸手里了,气得白肖把这些破烂都扔了,“荀衢,你竟敢坏我好事。” 齐央在一旁到是不以为然,“大哥,你的就是气话,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还赚了一笔。” “没有荀衢,我们赚得更多。”此时的白肖更像是商人。 “这可不见得,战事一起瀛州人可不会再收我们的破烂,就算瀛州人再不识货,也分得清最起码的好懒,大哥就那些破烂扔出去都没人捡。” 白肖也笑了,其实白肖原本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分出去,可没曾想压根没人要,最后才扔的。 “姜棣能忍,我早就知道,没想到这么能忍。” “身处洛阳不得不忍,那个皇帝有什么举动吗?” 姜晁还能有什么举动,他身边都是白肖的人。 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多什么。 白肖怎么也给了他一点自由,该知足了。 “还是那样该吃吃该喝喝。” “大哥,有没有想过把那个瀛州公主送过去。” 唐泽香在白肖身边早晚是个祸害,姜晁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二人凑在一起,也许会像好的方向发展。 “不用这么毒吧!” 以唐泽香的心性,一旦知道了姜晁的身份,要是什么都不做就不是她了。 那样一来姜晁不就毁了吗?这已经违背了白肖当初救他的初衷。 “很毒吗?姜晁也不了,身边总需要一个女人照顾。” “那不了,我看他哪也不大呀!” “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皇室的人都赋异禀,再了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流连于花街柳巷了。” 这能齐央给能耐的,谁能跟他比啊! “这我还要考虑考虑。” 齐央这次是来真的,他要一次性解决白肖身边所有的问题,“大哥,你还考虑什么?姜晁他再也是个男人,就算是个男人,跟你住在一起也不合适。” “你看我们的关系够近了吧!我从来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就是怕把持不住,诸位主母自然可以信任,但那些丫鬟呢?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多恶心人啊!” 在白肖看来是齐央的话恶心人,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但齐央的这事还真是个事,现在不会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姜晁早晚会长大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瞿炼过海 作为一个谋士,齐央是不会让姜晁这样的人留在白肖身边的。 他是了不少怪话,原因是有些话不便。 有些事白肖不是不懂,只是刻意的在忽视。 齐央也不好去触碰,还不如像这样,既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又达到了目的。 白肖沉思了一下,“我就怕瀛州人会知道。” “如果大哥想要隐瞒众人,何必留活口呢?” 救姜晁本身就是不讨好的事,谁让白肖执意去做呢?当初齐央就劝过,不是没劝过,可有用吗? “你呀?今怎么这么话多?” “忠言逆耳啊!” 白肖眯起了双眼,“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的忠心,从今开始什么姜晁啊什么唐泽香啊就住你那了。” 齐央还怕引火烧身,“大哥,你别闹了,我那哪有那么大的地方啊!” “有的,我给你换个地方,你算是占大便宜了。” 这便宜爱谁占谁占?齐央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齐央还在那晓之以情动之于理呢?可白肖始终都无动于衷。 姜晁去外面,白肖怎么都不放心。 既然不能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就放在自己心腹的眼皮底下。 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总比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强吧! 齐央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突然回头向里面大喊了一声,“大哥,你不带这样的。” 可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 齐央在白肖这里绝对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这份恩宠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别齐央大喊大叫了,就是齐央乱杀无辜,白肖都不会管的。 其他人就更不敢管了,齐央喊这一嗓子,连一个目光都没有吸引过来。 在周边伺候的人看来,无论齐央做什么那都不奇怪。 鲁旬到是为了这件事,把齐央教一番。 可齐央还不能对他,弄的他是有苦难言。 姜棣把兵卒调来调去的,各方的兵马也跟着调动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什么都不得防着一点。 就连北疆的兵马都跟着动,其他的诸侯也不会例外,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就在这个时候,乐浪郡附近的海面上也发生了一场战事。 白肖得到消息,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这还能有谁?肯定是瞿炼那个不省心的家伙。 他终于舍得回来了,白肖不好向辽东进军。 所以只能暗中派精锐过去,瞿炼本来就很重要,现在就更重要了。 瞿炼身上,可是有很多白肖想知道消息啊! 瀛州人这次也不会认,从海面上一直打到了陆地上。 双方就差派出大军真刀真枪了,为了能把瞿炼接回来。 白肖不惜亲自出马,瀛皇这才罢手。 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发展到哪一步呢?当白肖看到瞿炼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胖和尚是谁啊! 原来的瞿炼,一身的腱子肉面目狰狞。 可此时的瞿炼胖嘟嘟的,哪有往日的威风啊! 千言万语都凝成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丢人?” 许墨竟然也了一句,“自甘堕落。” 在许墨看来,瞿炼不只是胖了,连武艺都荒废了。 正所谓冬三九夏练三暑,一不练就退步。 瞿炼这哪是一不练,而且是很多不练了,还进了女色,就差喝酒了。 这对练武之人来,都是大忌啊! 瞿炼这就是破罐子破摔,能不让人失望吗? “主上,能见到你太好了。” “站那离我远点,你还能领兵作战吗?” “主上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好在人变了,心没变,瞿炼还带回了不少人啊!这些都是杀生教的狂信徒。 有的还是贵族出身,一身武艺没得了。 这到是此消彼长,其中一个人给白肖印象非常的深刻,就那个高度最少过两米。 而且身宽体健,一身血腥气让人作呕。 别这身气势,就这样的高度在中原都是很少见的。 “他是谁?” 瞿炼连忙回道:“他是我杀生教的护法太郎,贱民出身心智不全,被我一顿饭骗来的。” “末将请战。”许墨也是见猎心喜。 “那就试试。” 太郎手拿大铁叉,嘴里默念着一大堆连七八糟的东西,白肖都不明白他在什么?估计连瞿炼都不明白。 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太郎都魔怔了。 “战。” 双方对战,许墨竟然在太郎的身上,找到了钟秽的感觉。 只是这个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太郎的招式都是信手捏来。 让许墨很不适应,但当许墨适应只会却发现,这个太郎太不知变通了。 空有武力,只能当个莽夫。 真是太可惜了,许墨向后退了几步,他已经没了那种讨教心思。 可太郎还是执意要战,瞿炼插嘴都不好使。 白肖就无语了,看着瞿炼,“他不听你的?” “有时候不听。” “你怎么不早?” “平时太郎也不爱打架,没曾想跟许将军打了之后,让他这么兴奋。” 白肖可不会让许墨有事,至于这个太郎再厉害也比不上许墨一个手指头,“弓弩手,准备。” 瞿炼也没有阻止,他清楚白肖这么做没错。 可这弓弩刚举起来,太郎却退后了。 他与其是个人,更像是一只野兽。 凡是不听人言,只听感觉。 白肖让人送了点吃食过去,中原美食自然不是瀛州的吃食可比,太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他我带走了。” “主上,这不好吧!”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白肖看上的东西或者人,可没有让出的道理。 瞿炼连不是,就连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打颤,真是让人看不惯。 “我是怕这太郎,伤害了主上的贵体。” “那先关起来不就完事了吗?” 瞿炼也就不话了,在白肖看来,这也就是不熟,等熟悉之后就好了,就跟养条狗一样。 不得养几之后,再松链子吗? 再不济安家护院还不行吗?以白肖如今的身份,养条狗什么的多有不便,养个太郎在身边也不错吗? 这太郎带出去,多有面子。 至少很唬人,都不用白肖话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青州传教 这太郎也是个妙人,你要是跟他打吧!那就杀气腾腾的。 你要是给他吃的,就摇尾乞怜。 真是属狗脸的,翻就翻。 这样的人还是先关几再吧! “瞿炼,你是回来了,还能回去吗?” 白肖对瀛州可是垂涎三尺,自然是想直捣瀛州人的老巢了。 “回去自然是可以的,就怕瀛州人不让。” 瞿炼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他也不会笑,瀛州人的海上实力不曾多让,要是躲不过去什么都是白费。 齐央到是会做人,谁让他跟瞿炼的关系好呢? “大哥,瞿将军才刚回来,你就跟他这些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这到是白肖的不是了,怎么也该接风洗尘。 不免好酒好肉,瞿炼真的变了,以前他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的,现在是迎刃有余的。 白肖只能把他另作他用,反正是不能让他冲锋陷阵了。 既然瞿炼在瀛州人那里那么有地位,也不妨用一用。 白肖要面对的势力太多了,瞿炼要是能帮忙牵制一下也是好事。 瞿炼并没有在白肖的身边待多久,就被白肖派到了青州。 不是白肖狠心,而是时不我待。 处于青州的瀛州人,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瀛皇把瀛州的精锐,都抽调到了江东。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江东这个地方是不错,但相对瀛州来还是了一点,根本就不够他们施展的。 钟秽都知道走出这个池子,他到是跳进去了。 人家没有见识吧!显然不可能。 瀛州人,可是面对过三方夹击的势力。 这可不是笑的,其他的诸侯都不敢尝试,包括白肖自己在内。 但不管怎样,青州算是出现了一个空当。 姜棣竟然没有趁机下手,那么白肖可就下手了。 白肖可不是姜棣,还要顾忌什么背后的势力 瞿炼也算是身负重任了,他的杀生教可以在瀛州遍地开花,白肖相信在青州也可以。 就算失败了,对白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白肖的面前,明明有大片土地,却是无处下口。 白肖现在迫切需要变数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挑拨慕容赐和姜棣的关系。 可事与愿违,现在瞿炼回来,白肖只能在他身上做做文章。 其实算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可没曾想瞿炼还真给他带来了一点惊喜。 他刚一到青州,青州就乱了,处于青州一地的瀛州人竟然在那里自相残杀。 不是吧!这么厉害,瀛州人打瀛州人可是一出好戏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白肖就是知道也不敢相信。 只能瞿炼出现的时机太巧了,眼下处于青州的瀛州人,大多都是瀛皇从本土迁过来的百姓。 起初当然是厚待了,可自从有了江东之后。 青州的海岸,反到成为了鸡助。 而这些人的生活也就不比从前了,本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没什么? 但架不住有了一个比较啊!处于江东的瀛州人那过得是什么日子,吃香的的喝辣的,而他们呢?却不如在瀛州的日子。 瀛皇要是封锁了消息,也还行了。 偏偏却没有,江东和青州之间一直都有船只往来。 这种矛盾也就越来越大了,瞿炼的出现算是一个突破口。 让这些饱受欺压的瀛州人,有了一个宣泄的途径。 瞿炼又是一个唯恐下不乱的家伙,做事只看眼前,从来不做长远的打算。 要吃亏是肯定要吃亏的,但那是以后的事。 单从目前来看,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身边的人好。 在其位,谋其事嘛。 瞿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夺海船,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白肖。 白肖想编练水军,没有船怎么行? 更何况白肖还在打瀛州的主义,就更需要瀛州人的海船了。 而船上的那些东西,瞿炼一样没留都分了下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更何况羊毛出在羊身上。 受苦的瀛州人吃到了甜头,自然死心塌地的跟着瞿炼去干。 瀛皇到好听之任之,那白肖真就不客气了。 既然瞿炼手下的瀛州人那么听话,白肖让就让他们夺回青州的土地。 瀛皇不是一直在避战吗?那么白肖就逼他出战。 就算他不出手,只要有瀛州人出手就行了。 在白肖看来以杀生教的教义在中原是行不通的,干脆白肖帮忙补全他。 齐央等人在其中帮了不少忙,“大哥,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这么干,不定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是瞿炼的杀生教,会成为我们的制肘。” “这是肯定的。” 杀生教的教义,可以是跟下所有的诸侯为敌。 白肖的北疆,在根底上也是世家的势力。 而杀生教所依仗的更多是穷人和那些活不下去的人。 白肖不由的再问一嘴,“杀生教,会成为我们的死敌吗?” “那倒不会,杀生教还是太弱了。” “那不就得了,两害相比取其轻,杀生教再厉害,还能有姜棣等人厉害,更何况还有瞿炼呢?” 齐央最怕的就是瞿炼出事,偏偏白肖还这么。 权力这个东西可怕至极,随时随地都能改变一个人。 曾经的瞿炼忠心耿耿,不代表以后也忠心耿耿。 就因为是朋友,齐央更不想有那样的一。 “大哥,要不要派人监视?” “用人不疑。” “但这次不同。” 齐央很少这样婆婆妈妈,也引起了白肖的重视,“这个你来办吧!有些事我不便插手。” 监视自己人,很容易失了人心。 一旦事情败露,白肖也需要一个缓和的余地。 齐央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他人还不够格。 就算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 “大哥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齐央也很无奈,他这么做不是再害瞿炼,而是怕他行将踏错。 都是自己人,想安插人过去也很容易,瞿炼根本就不会怀疑。 青州战事再起,姜棣自然不会退缩。 那么多的新兵在青州可不是什么摆设,正好拿杀生教的人练手,这样的机会上哪找去。 姜棣没把杀生教放在眼里,所以没有直接下重手。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河间、渤海 瞿炼背后虽然有白肖的帮衬,但杀生教依然弱。 如果此时姜棣大举发兵,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白肖就是想帮也不能明着帮,只能坐视杀生教的末路。 可现在不同了,姜棣派的是新兵。 虽新兵也是兵吧!但比老兵还差了不少东西呢? 白肖完全可以暗中捣鬼,这样杀生教在青州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姜棣自然是把这股势力算在了瀛州人身上,不管内斗如何,反正都是从瀛州出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可当姜棣再想派重兵的时候已经晚了,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支持杀生教。 因为他们不约而同的发现,杀生教的存在可以动摇姜棣的根本。 别看慕容赐弄出了什么伪帝,但这正统之名一直都在姜棣这边。 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全都是无形的阻力。 而随着杀生教的出现,这种阻力竟然越来越了。 杀生教祸乱的是人心,引起了百姓的贪念。 百姓不想着种田养家,全都想着不劳而获那能好吗? 一个失去了民心的势力,就是再强悍也免不了被推倒的命运。 秦始皇的大军够厉害吧!还不是二世而亡。 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民心,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姜棣看着青州的战报,“好啊!都在看朕的笑话。” 蔡昴上前,“请陛下稍安勿躁,有荀大人在青州,可保无虞。” “你自己看看吧!” 蔡昴只看了一眼,心神一震。 竟然有人刺杀荀衢,而且还不止一次。 几乎每过几都有人刺杀,刺客来自各方,很有可能代表着各方势力。 “他们想干什么?想荀大人死吗?” “应该不是,他们是想朕把荀衢召回来。” 意图很明显,这些刺客根本就来送死的。 可谁也无法保证意外不会发生,蔡昴深知荀衢对姜棣的重要性,“陛下,这是阳谋,还是召回来吧!” 无论于公于私,蔡昴都不希望荀衢有事。 而且姜棣多疑,蔡昴也其误会。 “没错,朕必须把荀衢召回来,真是可恶。”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朝中人才济济,总能找出一个平定之臣的。” 这可不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如果只是普通的杀生教早就被新兵剿灭了,也不能拖到现在。 此事难就难在要统筹各方,要不然这仗有的打了。 “先让荀衢回来再吧!” 目前为止姜棣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看荀衢有什么良策了。 荀衢接到召回之令,“陛下,你真是糊涂啊!” 躲在暗中的人,越想荀衢离开,荀衢就越有待在这里的必要。 这么浅显的道理,姜棣怎么就不懂呢? 对于姜棣的关心,荀衢很是感动。 但这种关心会坏了大事的,荀衢第一次抗命。 可就在抗命的同时,瞿炼对着荀衢的大营,发出了猛烈的进攻,简直就是不死不休。 瞿炼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谁让是白肖的死命令呢?瞿炼只能遵从。 杀生教的教众一个一个的倒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让这些刚放下锄头的人,进行攻坚之战,实在是太勉强了。 “火油上前,把栅栏给我烧掉。” 现在只有短兵相接,才能够减少死伤,其他的别无他法。 荀衢倒不是怕瞿炼的进攻,而是怕后续的影响。 这场战事对于杀生教来异常的惨烈,但对于荀衢的大营来只是割肉之痛,并没有伤其肺腑。 可姜棣却发出了第二道召回令,可一不可再啊! 荀衢只能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荀衢下令屠杀。 至此以奠定了青州之战的基调,杀戮不断的杀戮。 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杀生教的发展,瞿炼这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反到成为了一个保护百姓的人。 瀛皇这才做出反应,只能干嘛去了。 他不但没有责怪瞿炼,反而奉瞿炼为国师。 白肖这就奇怪了,要瀛皇一点都不知道瞿炼的身份,那白肖是不信的。 瞿炼就是在变,有些东西也是改变不了的。 那么也就是瀛皇故意如此,白肖只能配合。 现在不配合,反而不是好事。 瀛州一方,竟然还提供了很多兵器过来。 而且还都是制造精良,是诚意十足一点都不为过。 青州的战事,直接就引出了钟秽。 他还在盯着徐州呢?钟秽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管别人,自己先吃饱了再。 谁让他出手晚呢?要不然钟秽就继续观望了。 许墨曾经就过,钟秽乃下第一猛将。 白肖不以为意,现在是真信了。 别人攻打城门,那都是用破墙锤。 可钟秽到好,竟然直接把一个城门给砸开了,虽然是一座的县城吧!可照样震惊下。 当一个人的武力达到极致的时候,是会让人恐惧的。 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擒贼先擒王,都是武力的体现。 日后无论是谁面对钟秽,那不得留个心眼啊! 钟秽势如破足,姜棣的左线全乱套了。 一下子面对两方之敌,让姜棣措手不及。 前段时间还休养生息呢?这一下子就打成了一锅粥,这转变也未免太快了。 姜棣不能让战事继续恶化,否则其他诸侯也会出手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肖就跳了出来趁火打劫。 是要河间郡和渤海郡,只要姜棣愿意,白肖就帮着姜棣平定杀生教之乱。 就这话谁信啊!更何况还是从白肖嘴里出来的。 可姜棣就是不同意,白肖照样会攻打河间郡渤海郡。 只要拿下了这两个郡,就可以跟白肖原先占有的中山国连成一线,这就是在冀州站定了脚根啊! 可大势不可逆,眼下已经没人可以阻挡白肖了。 “荀先生,你怎么看?” “我们可以把青州也给出去,这样白肖不管也得管。”荀衢也是破釜沉舟啊! 要是平时,他是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 起初他觉得杀生教只是麻烦,现在看来杀生教就是祸害。 如果弄不好,姜棣的中原势力,就要面临这土崩瓦解的风险。 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也是荀衢不允许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东楚霸王 姜棣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荀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姜棣的脾气,宁愿把青州给杀生教,也不会把青州给白肖的。 “青州我们保不住了,更何况他从来不属于我们。” 荀衢得很直白,此时也没工夫绕圈子。 “青州的乱子,也许跟白肖大有关系。” “我们的人不止一次的发现,北疆的人在青州一带活动。” 荀衢不以为意,眼下在青州任何一方的人都有。 “白肖想要成事,就必须跟杀生教撇开关系,除非他想跟瀛州人沆瀣一气,那样一来白肖就不足为虑了。” 荀衢到是想白肖这么做了,可白肖不会如此不智的。 “非得这样吗?” “陛下,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单凭钟秽一方,就牵制了姜棣大量的兵力,就这样还损兵折将呢? 如果再有别的势力插手,那就不好办了。 “罢了,传令下去白肖为青州牧。” 对于这头上的官衔啊!白肖早就不在乎了,反正是经常变。 这又是幽州牧,又是青州牧的,谁又的准呢? 得好听点,那叫做平调,得不好听,那不就是胡闹吗? 白肖本来只是想吃下两个郡,现在直接来了一个州。 为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是因为鱼和熊掌一起来的时候你会吃撑的。 这地盘又不是军队,多多益善的,怎么都能消化得了。 这青州,白肖是真吃不下去了。 河北四州,青冀幽并,别看白肖手握幽并,在中原的世家看来就是穷乡僻壤,吃下青州无异于蛇吞象。 那是会被拖累的,冀州在侧,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 而且白肖怎么都要避嫌啊!瀛皇封瞿炼会瀛州的国师。 他要横插一扛子,那他成什么了? 齐央询问道:“大哥,我们还要不要出兵?” “当然要了,总不能食言吧!” 所有人都在看姜棣笑话,白肖也在看,但白肖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 有姜棣在,各方再怎么打在怎么闹,都有一个缓冲。 如果姜棣没有了,各方相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肖答应过姜棣,会镇压杀生教。 那么就不会手软,瞿炼可以信任,可他手下却不可以信任。 反正就是宁杀错莫放过,凡是瀛州人皆杀。 杀生教之中,自然有一些中原的教众。 白肖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跟瀛州的那些教众分庭抗礼。 别看是瀛州承认的,可白肖却要他们不属于瀛州。 在姜棣看来,白肖还做了点人事。 只是这出场费,未免也太高了吧! 徐州一线的战事,那真是一败再败。 姜棣连拱卫洛阳的兵马都派出去了,可平时那些威武之将,在钟秽面前就有如土鸡瓦狗一般。 其中不少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将,难道都是浪得虚名? 此消彼长,钟秽在中原的名声越来越大。 有不少人,拿他跟西楚霸王项羽相媲美。 称他为东楚霸王,他还没皮没脸的真接受了。 别钟秽还真当得起这个名号,中原的那些武人啊!纷纷都投到了钟秽的手下。 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少人都是去挑衅的。 可当他们见过钟秽之后,这种挑衅就变成了佩服。 文人相轻,武人把酒。 武人的心思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只要你厉害只要你大方,跟从者就甚多。 钟秽的兵马从江东出来,还是很弱。 可这才半年的光景,就今非昔比了。 不别的,就看那瀛州人也是时刻防备着。 半年前,两家还齐头并进呢? 在雍州的慕容赐也出手了,不过这回到是让姜棣安心不少,慕容赐根本就没有到中原捡便宜,而是去了汉中。 宁愿攻那险之地,也不占有中原一片膏腴之地。 怎么比起来,慕容赐还是不错的。 杜昂也是有意思了,看着别人动手他心痒痒。 慕容赐攻打汉中,那是战略方向。 可杜昂到好,攻打交州,就那穷山恶水有什么可攻打的。 白肖也不是瞧交州,作为从后世来的人,他知道交州也蕴含着丰富的物产。 可这些东西杜昂也不缺啊!在荆州都能搞到。 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交州还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别收服了,有些事连话你都听不明白。 刚开始白肖还有心情关心关心别人,可随着己方兵卒的死伤,白肖就无暇他顾了。 白肖本以为去青州的兵卒,就是走个过场。 杀什么瀛州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毕竟最近那几场战事,瀛州人实在打得是不怎么样? 可这回真是让白肖得到了教训,不能瞧人啊!兔子急了都咬人。 更何况是一群疯狂的瀛州人,明明事先都跟瞿炼商量好了。 让一支瀛州人组成的教众,先脱离队伍,好让白肖的人下手。 瞿炼也这么做了,可就当白肖的人动手的时候却发现。 这个地形有所不对,看着像是低洼处。 可踩上去却发现在这样的低洼处,中间却有凸起,就像是碗底一样。 这样的地形,白肖的人当然吃亏了。 瀛州人如果突围,当然是从底下往上冲了,白肖的人怎么都占便宜。 可瀛州人却假意的突围,等双方人马交织在一起之后,又退回了高地,要不怎么人才就在百姓中间。 这跟什么阅历学识都无关,而是临阵的那种反应。 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瀛州人固守待援。 给白肖的人造成了不少死伤,而且那个位置,距离瞿炼的主力太近了。 都是杀生教的人,规矩自然就不会那么多。 大家平起平坐的,还没等着瞿炼下令呢? 这些教众自发的都去救援了,瞿炼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事后瞿炼只能向白肖请罪,可这请罪也没用啊!死了的人也不能活着回来。 而白肖的人在尸体之中,还发现了类似于流星镖的暗器。 这是瀛州武士特有的一种手段,不得不让白肖怀疑瀛皇插手了。 白肖让瞿炼,把那个临阵指挥的人交出来。 可瞿炼却,多有不便。 一个失去控制的瞿炼,就很耐人寻味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青州始乱 白肖这才想起,齐央在瞿炼身边安插了人。 就顺口问了一嘴,没曾想齐央这早就打听好了,“我还以为大哥,不问了呢?” “快。” “这个临阵指挥的人,名为唐泽岭,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啊!放心跟唐泽香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就是同姓。” 白肖伸手作势就要打,“你是不是皮痒了?” “可这个姓氏在瀛州不啊!唐泽岭那可是瀛州的武士,而且还是瀛皇身边的人,这件事瞿炼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害怕误会,所以才想着隐瞒,到没有什么二心,大哥可以放心。” 这让白肖如何放心,瀛皇对杀生教的插手很深啊! “能不能把瀛皇的人都拔掉?” “大哥觉得可能吗?打草惊蛇。”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 齐央摇了摇头,“我们此时的分寸刚刚还,再多了就过了。” “我们不出手,那就让严家人出手。” 严家是白肖的盟友,其实就是白家的属下。 近段时间严家在云州休养生息的不错,也不能让他们太安逸了。 自己人都要防着一点,更别像严家这样的人了。 为此严槛还亲自回了一趟云州,带了不少好手出来,“主公。” “怎么你要亲自去吧!” “在主公身边太安逸了。” 安逸的生活,对混吃等死的人来,是一件好事。 但对心有抱负的人来,那就是一种煎熬,严槛还年轻,每看着白肖在那里指点江山,自然是按耐不住了。 “你可想好了,青州已经不是以前的青州了。” “至少路还是那条路不是吗?” 严槛已经不是以前的严槛了,以前他走得现在也走得。 白肖很是欣慰,“你的没错,我要你做的就是擒贼擒王。” “喏。” 既然要玩,白肖不见意玩大一点。 瞿炼的身份,在两方人眼里都不是秘密。 可在那些教众眼里,却是最大的秘密。 现在没有公开,以后也不会公开。 瀛皇既然选择了拉拢,那么白肖就选择疏远,如果瞿炼还是忠心耿耿,白肖肯定不会亏待他。 如果他顶不住诱惑,那也是难堪大用。 谁让他现在所处的那个位置那么敏感呢? 就是白肖相信他,其他人也会怀疑的。 是同流合污,还是出淤泥而不染,都看瞿炼自己的选择了。 严槛前脚刚走,白肖就给瞿炼传信,北疆有人要杀他,让他心。 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白肖可是很期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轰的一声,这一声离白肖很近。 把一众近卫都惊动了,有刺客。 白肖轻抚额头,他却知道这哪来的刺客啊!明明是太郎那个蠢货。 也许他是在山野中待得太久,连道都不会走。 有门的地方,他非得翻窗户,没有窗户吧!他就翻墙。 听这声音,应该是翻墙不成,从上面摔了下来。 就白肖所在的地方,岂是翻就翻的。 上面遍布铁蒺藜和倒刺,亏他还敢上去。 白肖带人过去看了一眼,别把人给摔死了。 可到那一看太郎是没什么事了,却把潘闾园中的一只兔子压死了。 “不是你想吃东西,可不可以跟我啊!” “我自己能找吃的。” 太郎这可不是什么有志气,而是在置气。 自从白肖把他关起来之后,像这种事就时有发生。 “你想吃生的?” “我会把他弄熟的。” “这个地方,你不许过来,否则我再把你关起来。” “哼。” 太郎的存在,本身对白肖就是一种威胁,难怪当初瞿炼会有顾忌,他在白肖的身边待过,自然知道白肖这边的情况。 太郎这么做,可是犯了众怒了。 近卫自然看不顺眼,纷纷拔刀。 太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那是杀气腾腾的,一个词表示那就是野性难驯。 “住手。” 这可不是白肖下的令,白肖还没来得及呢? 远处走来一个倩影,正是楚莲。 她的那个命令竟然是对太郎的,可太郎这个家伙竟然还真听进去了。 楚莲向白肖行了一个礼,“夫君,你太莽撞了。” “你是怎么收服他的?”实话白肖心中是有些许嫉妒的。 忙了半,帮楚莲做了嫁衣。 虽楚莲也不是外人吧!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在。 “我没有收服他,而是他自愿的。” “这怎么可能?” “以诚待人别人自会以诚待你,太郎如今是我的弟弟。” 太郎还知道傻笑,真让人不敢相信啊! 再了以诚待人,这是楚莲做的事吗? “你可要管好他,再有像今类似的失去,我决不姑息。”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显然楚莲今日的兴致不错,平时的楚莲可没有这么多话。 太郎跟着楚莲屁颠屁颠的走了,让白肖不由的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可通过这件事,白肖还真受到了一点启发。 把严槛的事直言相告,清楚的告诉瞿炼杀他的就是自己人,让他手下留情。 这样的命令,让齐央都觉得差异。 “大哥,你是不是写错了。” “是楚莲教我这么做的?” “那就这么着吧!” 这态度转变的未免太明显,“不是,齐央你哪边的?” “大哥,这还用问,我自然是你这边的,只是妖妃的建议肯定另有深意,反正是不会吃亏的。” “我要这是我自己意会的呢?” “那大哥你就要问清楚了,千万别意错了。” 有这么不相信人的吗?其实齐央也是笑,瞿炼知不知道本身就是无伤大雅,严槛那边也是同理。 这二人对白肖来,都可以算得上是无足轻重。 这是由地位决定的,也是由位置决定的。 青州不过就是一个吸引眼球的初始,现在各方都动了起来。 这个初始的意义就不大了,即使消失了也无妨。 之所以白肖会抓住不放,在齐央看来就是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做。 青州不过就是一个吸引眼球的初始,现在各方都动了起来。 这个初始的意义就不大了,即使消失了也无妨。 之所以白肖会抓住不放,在齐央看来就是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做。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飞檐走壁 瞿炼刚刚躲过一场刺杀,可谓心有余悸。 他原来就是干这个的,但还是有点不适应。 严槛真是手下不留情,严家去了云州,自然工匠也跟着去了云州,云州的民情跟均州不同。 就算没有兵祸,但乱子也不会少。 云州的乱子,大多都是骑兵造成的。 自然而然的弓弩,也要跟着改良。 均州的弩弓,射程相对较短,这在云州就不实用了。 那骑兵跑得多快啊!你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所以这射程才是关键,又不能太过沉重,要不然携带起来不方便。 这弓弩刚刚改造好,还没试验呢? 严槛就把它带到了青州,用在了严槛身上。 效果显然是不错的,离得老远那弩箭就往瞿炼的头上射啊!谁让瞿炼身边都是瀛州人呢? 是鹤立鸡群,那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还是个大光头,太显目了。 瞿炼就差一点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见阎王爷了。 死在外人的手里瞿炼想过,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是真没想过。 要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他大老远千辛万苦从瀛州回来,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磨难,迎来的不是重赏丰功。 而是继续赴险,到头来还要被自己人追杀。 但即使是这样,瞿炼也从没想过要背叛。 瞿炼是白家养大的,没有白家瞿炼也不能活下来。 就这份恩情,瞿炼只能用一辈子去偿还。 他活得越久,亏欠的也就越多。 如今这样的下场,只能怪他命不好。 瞿炼忍了,但瀛皇却不能忍,瞿炼怎么都是瀛州名义上的国师,他以后还要用呢?怎么刺杀就刺杀了。 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瀛皇向严世称发出的声讨。 没有直指白肖,不是他懂分寸,而是更加的过分。 这不如声讨白肖呢?谁不知道严世称是白肖的人。 绕了一圈子,却是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不是生生打脸吗? 白肖想杀人,假借他人之手,最后还没成事多难听啊! 瀛皇可不止用了这些手段,还派了很多武士的过去。 瀛州的武士不能是一个个都堪比将领,但到哪里都算得上是精锐,从培养出来的人还是不一样的。 严槛再次出手,当场铩羽而归。 差点就回不来了,严槛只能求援。 这个求援自然不是向北疆求援,严槛可是下过军令状的,他可不想丢这个人。 他是向云州求援,严世称这只老狐狸,对最近发生的事知之甚详。 严家已经被牵扯上了,自然要快点解决。 再拖下去,就不能在偏安一隅了。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就要面临被人舍弃的风险。 严家已经无法承担这种风险,所以严家派出了更多的人。 要这严世称,曾经也算是一方诸侯。 自然是有点根底的,以前是没机会用,所以被人看了。 现在用了,让下人震惊。 连白肖都对严家刮目相看,原来严家不只是有弩弓啊!还有一群飞檐走壁的人。 几米高的墙壁,都拦不住他们。 严世称,竟然用这些人看家护院,简直就是暴殄物。 白肖询问过,这些人是哪来的? 原来这些人,本是躲进山中的流民。 可这山中却有一个名为浮山公的奇人异士,一身的本领。 他到是没有敝帚自珍,对谁都是倾囊相授。 久而久之这些人就闯出了名头,严世称是花了很大代价才把他们收服的。 这些人不喜争斗,只求三餐温饱平平安安。 严世称身边也需要这样的人,也不能怪人家藏着掖着。 毕竟让这些人出手,也算是强人所难。 这人呀要是有本事却不用,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就比如这些人,瞿炼那都藏在城里了,可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要不是瀛州武士死守房门,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事后一看,杀生教死伤惨重,而动手的人却全身而退,甚至毫发未损。 连这些人怎么进城的都不知道,严槛也为之震惊。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在墙面上攀爬,全凭手中的一根铁钉,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信的。 不明真相的人,更是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 白肖都后悔太晚知道了,以至于让这些人暴露。 让这些人去刺杀瞿炼,那不是大材用? 好钢就要使在刀刃上,用在刀柄上算怎么回事? 于是白肖就让严世称把他们召回来了,这些人可都是活宝贝啊! 至于严槛那边怎么样?就不是他该操心的,典型的管杀不管埋。 这些人的头领,名叫夜语,到是挺风雅的,只是为人就比较啰嗦了。 白肖就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爬的? 他就了一大堆,又自己练功辛苦,又不能吃肉的,你这些跟白肖有关系吗? 了半,才到重点。 原来瞿炼所处的那个城池太过老旧了,曾经还坍塌过,是后来修缮过的,在一些边边角角上有很明显的痕迹。 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在夜语等人看来就是一个机会啊! 他们这一身真本事,难很复杂,简单也容易。 无谓就是身轻、眼快、手稳,再加上过人的耐力。 不管多么复杂的地方,只要有缝他们就能上去。 当然了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要是没有长年累月,是不能成的。 可白肖就不信了,什么都讲究个赋异禀,就比如这夜语他就是赋异禀的人,他他只用了三个月,就可以到处爬了。 白肖看得出来他没有谎,那么白肖就在全军之中找这样的人。 在那片山区之中只有一个,不代表整个下只有一个。 白肖的北疆不,总能找到那么一俩个了。 有时候还是自己人用着顺手,外人终究还是外人。 白肖要做什么事?让夜语这些人出手还是不方便的。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很听话,白肖这么做也算是为瞿炼减少了压力,要不然他连觉都睡不好了。 严家这个不起眼的家族,一下子又进入了众人的眼中,只能是祸不是福啊!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楚莲出‘山’ 云州是一个贫瘠的地方,自从燕人退出之后,已经很难再听所这里会有什么事了? 可自从严家进入之后,真是越发的热闹。 随着夜语等人的现世,严家更是被经常关顾。 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光顾,简直不把白肖放在眼里。 就算是招揽不成,也要让白肖不痛快。 这帮人,没一个安好心的。 严世称到是一视同仁,东西照收然后就送给白肖。 态度非常坚决,生怕行将踏错。 既然来到了云州,那么以后的路就已经铺好了。 再都什么歪心思,那就是找死。 现在的严世称,就怕他的那些家人会出现什么纰漏,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古往今来,在家人身上吃大亏的不在少数。 可就是有那些不守规矩的,那严盐盐又岂是闲的住的人,严世称早就想把她嫁出去了,可没人敢要啊! 主要是严盐盐跟白肖有过一些牵扯,谁也不想引火烧身。 冷不丁出现几个胆大的,别严盐盐瞧不上,就是严世称都瞧不上。 怎么也要得过去吧!严盐盐好歹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站住。” 严盐盐回过头去,“父亲,你不在前厅招呼客人吗?” “你先下来。” 三不打上房揭瓦,的就是严盐盐,一个大家闺秀光化日之下在这里爬墙,你成何体统。 严世称看她都头疼,“你想出去可以,但也不能丢人现眼啊!” 严盐盐可不会听后半句话,“这么我可以出去了。” “你想都别想,为父是你爬墙头的时候,能不能不让我看见。” 就严家前厅那个位置,回头就能看见严盐盐再做什么? 要不是宾客提醒,严世称急真让严盐盐给跑了。 “父亲,我不了。” “看得出来。” “我想要另起门户。” 严世称气得都快翻白眼了,如果是儿子,严世称还巴不得呢?那少一个就是一个。 可问题是个女儿,哪有女儿家另起门户的,难道是寡妇吗? “来人,先把姐关起来。” “父亲,你不能啊!其实我是想去太原的。” 太原城在北疆的地位,无异于中原的洛阳啊! “你去那里干什么?” “父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非常不好,就昨晚我起夜的时候,还看见有黑影经过呢?” 严盐盐这话到是所言非虚,严世称也很无奈。 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凑热闹。 “你去就能解决了。” “我跟楚姐姐的关系不错,她会帮我的。” 对于严盐盐口中的楚姐姐,严世称自然知道是谁?不就是妖妃楚莲吗? 要楚莲有没有这个能力,那肯定是有的。 一个可以为祸下的女子,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可就是因为这样,严世称不想让严盐盐跟这样的女子扯上任何干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坏了怎么办? 现在都管不了,以后不就更管不了了吗? 如果严盐盐这个丫头聪明也行了,可就她那不通人情那样,严世称能放心吗? “听话,你不许去啊!” “是楚姐姐让我去的,父亲我这不去不好吧!”严盐盐到是知道狐假虎威了。 这样一来,严世称还真不好拒绝。 有些人就是那么难以拒绝,更何况楚莲的态度,很大一部分就代表着白肖的态度。 “那你也不能这么去啊!我让人护送你去。” 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丫头自己走,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严盐盐什么都不懂,严世称这个当父亲的还不懂吗? “父亲,你最好了。” 严盐盐就像一个狐狸一样,阴谋得逞了。 其实他就是不想在家待了,可他刚出门,就被人抓走了。 要是自己走,不定还真没有这么多事了。 这些人都是冲着严家来的,换句话就是冲着严世称来的。 严世称就不该让严盐盐坐上他的马车,这样一弄能不出事吗? 严世称急在心头,就向白肖这边求救。 毕竟这件事是跟北疆有关系的,白肖也以为严盐盐的失踪跟楚莲有关系呢?可楚莲压根就不记得什么严盐盐。 在楚莲心里,严盐盐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上心。 楚莲还以为,白肖要纳严盐盐为妾呢?你这都是什么事? 既然知道了,还真不难不管。 要不然不就成了卸磨杀驴了,严槛还在青州拼命呢? 这个的情况跟瞿炼的情况,还是多有不同的。 白肖还想着派谁去呢?可这一看谁都没有这个工夫。 有本事的人忙着呢?没本事的人派去也没用。 “齐央,要不你去。” “大哥,我是挺闲的,但我没闲到这个份上吧!” 太郎突然闯了进来,难免掀起了一场刀兵,潘闾连忙阻止,“你来干什么?” “帮我姐姐传话的。” “快点?” “我姐姐她要去云州,让你提前准备准备。” 楚莲要去云州不是胡闹吗?白肖觉得自己清楚了。 可齐央却觉得楚莲去也不是不行,她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白了严盐盐的失踪,充其量就是一个事。 要不是牵扯了严家,也不会惊动白肖,白肖要表现出自己的重视,就必须派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前去。 楚莲在北疆乃至在下,都算得上举足轻重。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人会在乎什么妖妃不妖妃的。 连皇帝都绑了,还差这点事吗? “楚莲为什么不自己来?” “姐姐再收拾东西呢?”合着就是一个通知。 不管白肖同不同意,楚莲都是要去的。 对于楚莲的意愿,白肖从来都不会强求。 她虽然算是白肖的女人,但白肖一直都看不透她。 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白肖知道,楚莲其实一直都没有释怀。 也许如今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曾经的妖妃成为了如今的笼中鸟,换做是谁都有点接受不了的。 一个人会改变,但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让她再等一,我要打点一下。” “这么麻烦。” “传你的话就是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白马寺和尚会念经 楚莲原本没有想过要离开,严盐盐的事到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人还是要换一种活法的,千篇一律的生活,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韶华老去。 楚莲因自身美色,让她的前半生痛苦万分。 可楚莲却不想因此颓废,她有了女儿,就有了崭新的后半生,又怎么可以虚度呢? 云州她没有去过,荒漠自有它的风情。 她一临时起意不要紧,可把白肖忙坏了。 沿途打点那是必须的,甚至还要让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消失。 像这些不该存在的人,在幽并两州都是不少的。 白肖自己的地方都没弄好呢?却还要清除别的地方,这都是楚莲闹的。 最让白肖受不了的是,楚莲走就走呗,把典柔也带上了。 “不是,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楚莲这身边又是太郎又是典柔的,那比白肖身边的人都厉害。 知道的是去给严家交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剿灭严家呢? “妾身出入不方便,身边怎么也需要个姐妹啊?” “那换个姐妹不行吗?我也需要典柔啊!” 这话从白肖嘴里出来,那就变味了。 众人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胡思乱想在所难免。 典柔脸皮还薄,“姐姐,我陪你去。” 就这么决定了,那白肖能怎么办?除了让他们心点,也不能做什么? 也就是白肖不能轻离并州,要不然也跟着去了。 当然这也不能阻挡白肖的心跟着飞过去,男人不就这点出息吗? 从她们出去第一开始,白肖就让人每日一报。 那比看战报,都积极。 鲁旬还以为什么事呢?会让平时懒散的白肖这么上心,也就拿过去看了几眼,“主公,岂可被美色所迷?” “她们是我的夫人?” “都一样,大丈夫何患无妻。”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到青楼当琴师。 罢了,白肖也不想揭他的短。 “地方上有什么大事吗?” 白肖也就是打岔,平时他可没这么上心。 “到也没什么?也就是有一群和尚嚷着要修建寺庙。” 鲁旬做事有分寸,那些经常发生的事他是不会的,更何况了也没用,白肖最后还不是当耍手掌柜。 中原纷乱,这些和尚也伺候不好佛祖了。 因此纷纷到北方躲避,对于这样无害的信仰,白肖是不会反对的,有时还会给予一些支持。 毕竟那些香油钱,也是要交税的。 怎么还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了。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敲打敲打。” “这次好像有所不同,白马寺的和尚也来到了北疆。” 这白马寺到是源远流长,据可以追溯到汉代。 可哪个地方的和尚不念经啊!在白肖看来都一样。 “管他什么寺庙呢?要我出钱就不行。” “出入白马寺的那些香客也都是非富则贵,弄不好会很棘手的。” “这事就交给了,你放心。” 白肖一下子就大包大揽了,鲁旬也就走了。 齐央这才发声,“大哥,你上当了,这鲁旬本来就想把这麻烦事交托给你的。” “他让你唱黑脸,他好出面唱白脸。” 这个白肖到真的没有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鲁旬真的是辛苦了,白肖如果能分担还是会分担一点的。 “要不要陪我去,见见这些和尚?” “又不是尼姑,有什么可见的?” 齐央也是色心未改,喜欢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这白马寺的和尚,在往年间主持过一些国家的祭礼。 喻示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些事,有没有效果真不准,但绝对可以安民心。 这次他们进入北疆,不去别的地方,偏偏到太原而来。 这心思就很明显了,像这样的寺庙,是不能失去官家的支持的。 白马寺的主持叫**,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 实话,这相貌就够唬人的了。 看他那两个大耳垂,都快垂到下巴了。 “方丈,果真是非常人也。”对于这样见多识广的老和尚,白肖还是不会怠慢的。 “白大人笑了,我等山野之人,岂能比得上大人搅动下。” 不愧是跟皇室打过交道的和尚,到是挺会话的。 “修佛修心,外界的苦难也是一种修行不是吗?” “大人很有慧根,可我白马寺却不是苦修一派。” 人有慧根,不就是想让谁当和尚的意思吗? 白肖可不想六根清净,“这有什么区别吗?” “苦修先修身,而礼佛先随心,讲究一个普度众生,世人皆贪,不加以引导,怎可还世间清明呢?” 为了梳理杀生教的教义,白肖可是读了不少的佛家著作。 他就发现,这些解读之法,全都是相互对立的。 却没有人他们不对,这就未免有点大而化之了。 今看这**话,想必是个中高手了。 “我心向佛,却囊中羞涩。” **见过不少大人物,没见过哪个大人物哭穷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看重,白马寺偌大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那么多香油客,在佛祖面前忏悔。 这白马寺知道的事情可不少,**不得不一个秘密,“白大人,可知道益州牧刘景吗?” “略有耳闻。” 要这益州也是府之国,可这刘景却不声不响的。 像这样的守成之主,也没有什么让白肖重视的。 “他就是一个礼佛之人,听最近他与大将军杜昂很是热乎。” 从外人的嘴里,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白肖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益州一旦落得杜昂之手,那么就不好玩了。 八百里秦川,那是开玩笑的? “此言当真?” “不会有假。” “如果证实,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甚至让你无法想象。” 既然白马寺如此有用,白肖也不见意千金买马骨。 和尚再贪,他至少不会反。 只有安逸的环境,才会有人信佛,才会有人添香油。 白肖把马上的探子派出去了,正值燕军和汉中战事不断,在这个时候混进去也很容易。 消息果真不错,由于慕容赐的动作,到真让这刘景动起来了,这不是要坏事吗?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益州刘景 杜昂还装模作样的攻打交州呢?原来真正的目的是益州,这就得通了。 就益州那个地方,谁不想要啊! 让谁得到都是麻烦,还不如让刘景在那里享福呢? 白肖就把这件事昭告下,其他人信不信不要紧,那几个诸侯信了就行。 关乎杜昂,谁也不敢马虎。 让刘景自立,算是不谋而合的想法。 纷纷插手,就以荆州和益州的交界来看,就出现了姜棣的兵马。 姜棣自己也是一头的虱子,这个事宁愿分兵足以见决心了。 钟秽本是高歌猛进的,现在也变成休养生息,显然是不想给姜棣添麻烦啊! 他可不是懂事,而是不想自己的将来,有一个可怕的对手。 杜昂自问做的隐秘了,没想到因为一个香客,而满盘皆输。 这个香客还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跑商的商人,刚才益州回来的,要不是白马寺有心,还真错过了这则消息。 要不怎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呢? 杜昂进驻益州的谋划,只能暂缓了,也可以是徐徐图之。 慕容赐到是不收手,还在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汉中。 汉中只是益州的一个郡,无伤大雅。 各方诸侯也不会管,谁没事管一个郡的得失啊!那都不够塞牙缝的。 白肖兑现诺言,弄了一个华丽的寺庙出来。 不想用金银,那就用琉璃呗。 这种东西,在中原是不便宜,但比金银还是有差距的。 更何况白肖跟西域的一些国关系不错,谁让白肖占据北疆呢?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在琉璃这方面给予了一些方便,让白肖在无形之中少了很多损失。 而且琉璃更好铸型,建造起来也方便。 还能减少人力,何乐而不为呢? 白肖也是在白马寺身上吃到甜头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上心。 鲁旬到是心有不快,他可不觉得这样值得。 白马寺的消息灵通,也就是个巧合。 白肖在己方探子身上撒了那么银子是白撒的,何至于借外人之手呢? “主公,只怕日后花销更大。” “那就抢她们的香油钱,我就不信了,人在屋檐下还能不低头。” 鲁旬差点忘了,他这个主公,一向都是甩无赖的。 让他吃亏,还真不可能。 “主公,有一笔银子去了云州,这事你知道吗?” 要的别的事白肖不知道,但这事他还知道,因为这笔银子是他挪用的。 “楚莲有用,我就动了一下,也不多啊!” “规矩定下了,不是让人触犯的。” 听了开头,真是不想听结尾啊!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那这钱什么时候补上?”这鲁旬的眼里是真不容沙子啊!这三瓜俩枣的,还好意思讨要。 “等我有钱了就补上。” 哪哪都要钱,白肖哪来的钱。 也就是吃喝不要钱,要不然白肖都得吃糠咽菜。 鲁旬接下来一句话,把白肖气够呛,“看来只能减少主公的日常开销了?” “不是那么多吃闲饭的你怎么不管啊!” “那些人没有主公好话。” 这鲁旬还真敢,不过他的也没错。 白肖下面的那些闲人啊!到是真不好弄。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白肖怎么都是一方之主。 要这楚莲用钱也不是自己用的,而是为了找严盐盐。 这钱理应严家出,只是楚莲没要。 这也是以前留下来的毛病,楚莲做事那可比白肖都大气。 她要做的事,怎么能不让其他人承担。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楚莲在祸乱下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人跟随。 严世称本来是急着要找女儿的,可楚莲一来他都快忘了自己女儿是谁了? 就是白肖来了,严世称都不会这么紧张。 实在是均州距离司隶太近了,就楚莲做的那些事,严世称都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更加的惹不得啊! 可以朝廷走向末路,楚莲是出了不少力的。 “娘娘,儿鲁莽,请您勿怪。” 连皇帝都为之倾倒的美色,严世称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自然是拜倒裙下了。 严世称一气之下,把他们都关了起来,白肖的女人也敢惦记。 “无妨,但是你不要叫我娘娘了。” “唯。”严世称也是着急才错嘴的。 楚莲来到这云州也有几,在她的明察暗访之下发现,这些动手的人啊!都不是中原人。 这就有意思了,找不到出处,自然就不知道是哪方人干的。 “我到来的消息有人知道吗?” “主母放心,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 “那就传出去一点,就是白肖的使者来了。” 请君入瓮之策不是不行,而是用在楚莲的身上不行。 “这个有些欠妥吧!” “严大人放心,我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的,你府上应该会有替代的人吧!” “这个自然。”就是没有,那也要有啊! 严世称自从严盐盐出事之后,一直都封锁城门。 眼下这城中的百姓,也是无聊的很。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一时的谈资,更别有人进城这么大的事。 虽有只许州官放火的之嫌,但在云州可没人敢白肖的不是。 谁让云州同属北疆呢?对白肖这个北疆之主都是心怀敬畏的。 而那些抓住严盐盐的人也坐不住了,他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白肖的人都来了,事情要是暴露会给己方惹麻烦的。 他们决定铤而走险,强行从城里跑出去。 这么多人在这城中吃吃喝喝的,要一点机会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很多吃食,都是从外面运进来的。 那城门口经常有大车来往,不过这些人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让严盐盐藏在第二辆车上。 如果被发现了,也好手中有个保命灵符。 可他们这一动,就正好中了楚莲的计策。 楚莲的钱可不是白花的,那些大车早就被他收买了。 他们每来来去去,都是楚莲吩咐的,来了生面孔,自然被城门卫发现了。 双方交手,他们每来来去去,都是楚莲吩咐的,来了生面孔,自然被城门卫发现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汉中假象 严盐盐虽然狼狈了一点,但好在精气神不错。 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严世称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你们还不放人?” “严大人,你觉得我们会这么蠢吗?” 楚莲脸带面纱走了过来,“没有比你们更蠢的人了,竟然亲身范险,不是找死吗?” “有严小姐在手,你们敢动手吗?” “我们是不敢,但我们更加不能让你们把她带出城,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邓庐看了一下四周,他们已经被围住了,当然是先脱身要紧。 “你有什么提议吗?” “很简单归顺我们。”楚莲真是言之凿凿啊!也不看是什么场合? 邓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会在说笑吗?” “你没看见吗?我说话的时候,严大人都已经闭嘴了,我像是说笑的人吗?现在是双方互不相信,既然如此还不如两方人变成一方人,一切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却不值得推敲。 敢来冒险的,哪个不是忠心耿耿。 岂能说反叛就反叛了。 邓庐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你在羞辱我吗?” “我只是再说一个事实,不管你的上面给予你什么?我们北疆都可以双倍给予,人还要为自己多想一想。” 严盐盐这个丫头,也是脑袋缺根筋的主,“你是楚姐姐对不对?” 楚莲就不明白了,有那么熟吗? “丫头,闭嘴。” 邓庐可不是卖主求荣之主,他决定铤而走险,硬生生的压着严盐盐往外走,“都给我让开。” 可楚莲严世称不发话,谁敢让啊! 都聚在城门口,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啊! 如果只有严世称一人,一定不会硬碰硬的,问题是楚莲在这呢?哪里轮到他发号施令啊!哪怕被挟持的是他的女儿。 邓庐手中的刀已经把严盐盐割伤了,“你们真的想让她死吗?” 楚莲非常冷静,“你应该问问自己,真的想死吗?” 这句话楚莲不只是再对邓庐说,更是对邓庐身边的人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他人而死的。 邓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身边的人砍伤了。 “老三,竟然是你...?” “大哥,我真的不想死。” “这个娘们的话你也信。” 楚莲用事实证明她可以信任,随即让所有人都放下兵器,她深知人无信而不利,这一点对任何人都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恭喜你活了。” 这个什么老三的,也就放手了。 严盐盐跑了回来,竟然一头扎进了楚莲的怀里。 楚莲可不习惯如此亲近的动作,“没事了,就别添乱。” 看见自己的女儿安全了,严世称就没那么客气了,一把抓住了严盐盐的耳朵,“死丫头,你给我过来。” 至于邓庐等人,自然就束手就擒了。 难道还真的引咎自刎啊!要不怎么说敢于自杀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楚莲可不喜欢周围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严大人,剩下的交给你了,我要尽快知道他们的出身。” “唯。” 于公于私,严世称都当仁不让。 严盐盐也老实了,再也不提要出去了,真是见过鬼才知道怕黑啊! 不过因为这样,楚莲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严世称是真的没有怠慢,主要有那个老三在,一切都顺利的多。 一个晚上严世称就知道了一切,次日连忙上报,“这些人来自雍州。” “大燕的人?” “没错。” “目的?” “扰乱云州,从而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显然他们是怕主公背后下手。”严世称真会做人啊!那对白肖一口一个主公叫着。 其实以他的身份,本不用这样的。 严世称与白撵都是平辈相交,也算得上是白肖的长辈了,“只是很奇怪,他们怎么知道主公会发兵呢?” 楚莲闭上眼睛,“这不奇怪,北疆想要对外扩张,也就两条路,中原那条路太难走了,而雍州这条路却好走很多,听说慕容赐麾下有个鬼谷弟子,连这点都想不到就怪了。” 一个女子,说起天下大势,却条理分明, 也就是一个女儿身,要是生为男儿,如今也应该有一席之地了。 “这个是否要上报主公?” “不用了,他知不知道结果都不会改变,到是你这云州该早做准备了。” 既然来了,楚莲也就提点几句。 “请主母赐教。” “既然你已称臣,那么就要做好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上面的事你不用管,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严盐盐还好意思问,“楚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你听不懂不要紧,你父亲能听懂就好了。” 严世称当了一辈子的官,一生也算得上顺风顺水,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人比他更了解什么叫做臣子本分,只是他以前嘴上称臣,才没有往本分身上想。 “下官明白。” 既然白肖早晚要做雍州动兵,那么严世称这个做臣子的,自然要提前刺探布兵了。 两个势力之间的战事,可没有打草惊蛇这么一说。 只要你一动,对方自然会知道,当然要提前动一动了。 就算上面没有吩咐,底下也应该把这些事都做了,这就是臣子本分。 严世称把楚莲和白肖,当成了一个人。 可他们毕竟是俩个人,楚莲处于其中,自然觉得顺理成章。 白肖就有点措手不及了,云州突然调动兵马,能不引起注意吗? 连齐央的猜测都是,“主母,可能是做了什么?” “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 “主母,已经往回走了。” “那就再等几天吧!让我们的人把严世称盯紧了。” “喏。” 就当白肖认为楚莲快回来的时候,楚莲又去了其他地方,这回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到是严世称那边出现了一下蛛丝马迹,毕竟是跟大燕牵扯上了。 “汉中的战事如何?” “僵持不下。”这就奇了怪了,根本就不明白楚莲再想干什么? “再探。” 也算是错有错着,竟然真的让白肖有了别的发现。 原来汉中的僵持不下,竟然是个假象。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刘宗 汉中太守刘宗,竟然早已投靠到了慕容赐的麾下。 按理来说不可能啊!刘宗和刘景之间,可是一母同袍啊! 没想到刘宗,竟然会背弃自己的亲哥哥。 真是长见识了,白肖都差点被糊弄过去。 “莲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都这个时候了,白肖还往楚莲身上想呢?实在是楚莲的存在感太高了。 别说是白肖了,就连齐央也是这样,“应该是主母猜到了什么?” “那她怎么不自己说啊!” “也许她是想让大哥自己去证实。” 误会就是这样造成了,好在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误会。 汉中一旦成为大燕的地方,也就意味着益州的门户打开了。 可慕容赐却迟迟没有动手,只能说他图谋更大。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等他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益州瞬间易手都有可能。 白肖也就奇了怪了,怎么图谋益州的势力都这么小心啊! 如果蛇吞象还情有可原,问题是大燕和杜昂的实力,都比益州弱啊!用得着这样吗? “齐央,你说可不可以故技重施。” “大哥,这个恐怕不行,杜昂那是还没出手,这慕容赐已经出手了,你觉得到了嘴边的肉他能不咬吗?” 很简单的道理,自然是不会了。 慕容赐贪婪成性,别说是到了嘴边的,就是没到嘴边的,他都会惦记的。 “这是逼我向雍州动手啊!” 要说白肖没有这个心思,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暂时不想动而已,要不然早就动了。 各方都在打,就北疆作壁上观,这样机会多难得啊! “其实可以让严家先打一下,反正雍州也是一片平原,就算吃亏也不会吃大亏的。” 齐央也是想借机削弱一下严家,严家的实力一直都不清不楚的。 可越发的了解,就越发的觉得严家没有这么弱。 不管是不是楚莲授意,严家所调动的兵马都未免太多了。 要知道这些兵马,可不属于白肖。 身边有一支别人的部曲,又怎么能让人安心呢?齐央这也是未雨绸缪。 如果严家老老实实没有二心,自然会听令行事。 如果严家有什么其他想法,也好心里有底。 “可以。”白肖到是没多想,自己不想动手,让别人试探试探很说得通啊! 严世称也没想到,动兵的命令会这么快降下来。 严世称可刚刚调动好兵马啊!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乎呢? 让严家动兵可以,可严世称却趁机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严槛从青州回来。 中原的局势太乱了,别说是严世称了,就连白肖都不能左右,让严世称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放心。 严世称知道严槛想要建功立业,但在哪不是建功啊! 以前是没有借口,现在借口来了。 与大燕的战事,那不比对什么杀生教要强得多啊! 白肖也就把严槛召了回来,瀛州人对瞿炼的支持越来越大,严槛待在青州的作用,已经大大减小了,还有可能遇到危险。 与其这样,还不如回来,另作他用。 雍州这片土地,近年来也是不太平。 燕人刚来,这严家人又来了。 双方交战,虽然是以试探为主吧!可同样声势浩大。 身处其中的兵卒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周围的百姓可不知道。 慕容赐真的是后院起火,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前去云州,想对严家人下手。 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严家人先出手了。 “郭先生,你先回去一趟吧!” 郭闭酉自然明白慕容赐的心思,是不想他再插手益州的事。 如果大势已定,郭闭酉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益州的情况很复杂,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王上,益州的那些家族,可没那么听话,我走了可能会闹起来。” 这是慕容赐最不想听到的话,怎么没了你就不行吗? “先生,应该明白严家出手意味着什么?” “这很可能是一种试探,在严家的后面可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白肖,本王麾下除了你没人可以阻挡他。” “那好吧!但我要求慕容将军随同。” 这慕容将军,就是指慕容飞。 郭闭酉知道,就算他不提,慕容赐也会派人来的,还不如先提出来,也好让慕容赐放下戒心。 雍州可以说是易守难攻,遍布关隘。 长安所在的州郡,岂会那么简单。 不知道在这之前有多少朝代,在那里布置。 郭闭酉到不是很担心,就算再不济郭闭酉也能保长安不失。 郭闭酉这一走,慕容赐就彻底没人管了。 要说这慕容赐也是有本事的人,但就是不容人,换句话说就是眼睛里不容沙子。 大燕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暗地里蚕食益州的本土实力。 自然会跟很多家族打交道,而掌握益州的就是这样的家族。 益州自古以来就是锁龙之地,很少有什么雄主可以走出去。 你看看雄才大略的刘备智计百出的诸葛亮,还不是困在这片土地上。 所以这里的官员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实权,底下的人该不听你的就不听你的。 他们自己自足,而益州这片土地,又很是肥沃。 种什么都会丰收,致使朝廷的威信,在这里降到了最低。 哪怕是天下大乱,对这里的改变也不会有多少? 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慕容赐已经尽量放低姿态了,可这些地方家族还是在玩心眼。 也不能怪他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 可慕容赐却无法接受了,他就想着杀鸡敬狗。 这招在其他地方都适用,唯独在益州这片土地上不能用。 益州的家族,虽说是豪门,但却是世家豪门。 他们在益州这片土地上生活很多年了,像联姻这种事非常普遍,一句话一个地方上的那些家族,可以说都是亲戚。 而且还是血脉相连的那种,难免兔死狐悲。 慕容赐这么做真是犯了众怒了,益州的人性格都毕竟火爆。 他们这一闹起来,直接把刘景都惊动。 他到是没有怀疑刘宗,他还以为燕军是从其他地方闯进来的呢? 当即调动大军征绞,这益州可不容外族人染指,别说这刘景还有点民族大义。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太郎随军 益州本地发生战事,和汉中郡发生战事是不同的。 前者很可能造成,益州的易主。 各方的探子都动了起来,这才知道大燕渗透之事。 那么刘宗的反叛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各方诸侯自然不会瞒着糊涂的刘景。 刘景在益州,总比慕容赐在益州好吧! 初始刘景死活都不信,毕竟血脉相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俩哪来的隔夜仇啊! 这时属官楼焕上谏,把刘宗召回来。 虽说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但这也能看出刘宗的忠心。 楼焕没把话说得太重,刘景也不好责怪,就试了一试。 果然他的命令,一下子石沉大海。 就是刘景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就昏阙了。 一方之主能做到这个份上,那也是人才了。 慕容赐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兵进汉中郡,一下子直指其内。 一副不拿下益州,誓不罢休的样子。 此时还在长安的郭闭酉不由的叹气,怎么会这样? 事情败露是早晚的事,可他一走就败露,这事情也发生的太快了吧! 慕容赐的行事,郭闭酉是越来越瞧不上了。 他回到雍州,有防备白肖的意思。 可白肖还老老实实的在并州待着呢?别说是他了,就是北疆的兵马,也是在原地不动。 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至于严家那就是跳梁小丑。 弩弓利器不假,但严家也不是人手一架。 严家的兵马,有形无实。 如果是乱世之初,这样的兵马随处可见,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样的兵马只能驻守地方,进行攻伐那不是不自量力吗? 郭闭酉只是小试牛刀,就大破云州的兵马。 严世称一退再退,那都是事实啊! 现在郭闭酉怕的是,慕容赐贪功冒进,以至于让人拦腰截断。 从地形来看,雍州和益州的衔接处,是无险可守的。 慕容赐要是被人断了后路,那就好看了。 非得死在益州不可,郭闭酉只能秘密的调动兵马。 把北线的兵马调到南线去,现在两线作战实在是太不可取了。 为了不让各方看出来了,郭闭酉只能征调青壮,在外人看来就是增加己方兵力,实则不过是用青壮调换军中锐士。 也就是加汤不换药,这药效当然就差了。 即使是这样,严世称的云州兵马,照样是难进一步。 让严世称治理地方可以,耍阴谋诡计也行,但让他真刀真枪的带兵是真不行。 这每个人都有其擅长的部分,严世称可不是什么全才。 严世称带兵,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可燕人的兵马,却以勇烈著称。 那都是临死都要咬一口的选手,白肖对上都头疼,更别说是严世称了。 严世称逼不得已,请求支援。 可白肖的回信却是,再坚持坚持,以袭扰为主。 战事扑朔,白肖想看得更清楚。 最重要的是楚莲终于回来了,他现在还不能走,“你去哪了?” “这个你应该知道啊!” 楚莲就不相信了,在自己的身边会没有白肖的人。 更何况还有典柔在,再怎么样她都会说的。 “我是知道,但你为什么要去那?” “怎么你在怀疑我?”楚莲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解释。 白肖深情的看着她,“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担心你。” 可楚莲不是小孩子了,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你没洗脸吗?” 楚莲回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呢?哪有那个工夫洗脸啊! “这不是重点吧!” “我去哪也不是重点。” 从始至终楚莲说的都是实话,但就是没人信而已。 这个误会,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因为白肖不好在追问一下,如果日后旧事从提,只会让事情恶化。 典柔回来了,太郎回来了,白肖也就可以出兵了,“把太郎借给我?” “他本来就是你的人吧!” “可他不听我的。” 楚莲笑了,真是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白肖还是移不开眼睛。 楚莲也被白肖看得浑身不舒服,“太郎进来。” “姐姐,你找我。”太郎闷声闷气的,一看就知道是傻小子。 楚莲指向白肖,“以后你跟他走。” “我不要。” “听话,否则姐姐会生气的。” “那好吧!” 也怪楚莲没说清楚,以至于上路之后,太郎只是跟着走了,根本就不听将令。 你说说白肖召集众将议事,他在一旁吃东西,算怎么回事啊! 幸好有典柔,还能管管他。 就算管不了,也能把他拉出去。 白肖并没有走云州那条路,而是转道中山国,这有好路不走,谁走坏道啊! 也就是许墨另有重任,要不然他就能回家了。 严世称亲自相迎,他到是消瘦了不少。 看来战事给予他的压力很大啊!全无往日的驾轻就熟。 “严大人,辛苦了。” “为主公效命。” 这段时间的战事,也让严世称明白了一个道理,严家是真的不行啊! 他不是什么天时地利的关系,那都是找借口。 就是人的不行,严家的底蕴还是不错,可惜没有整合起来,现在还是抱紧白肖的大腿吧! 白肖用眼睛扫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可这一看严盐盐,“严大人,你真是胡闹啊!” “主公误会了,小女是跟运粮队一起过来的,我这就把他送回去。” “父亲,我不回去,家里不安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肖跨马向前,“哦,这话谈何说起呢?” “家里又进陌生人了,六哥都被刺伤了,与其在家里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危险发生在眼前,总比发生在眼皮底下要好。” 这话真不像是一个姑娘家说出来的话,“有理,如今你可以跟你的父亲一起回去了。” 云州的兵马,白肖只会留一部分。 其他就不用了,省着有人说他杀鸡取卵。 “齐央你说,严家的事跟大燕有关系吗?” “这就说不准了,难保有人想把局势搅乱。” 随着白肖大军进入雍州,郭闭酉也跟着过来,要知道以前他都是在长安发号施令的。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稚嫩慕容飞 白肖杀过来了,这对慕容赐过来说才是真正的后院起火。 因此慕容赐还注意到了,郭闭酉在汉中一带布下的重兵。 这些可没人跟他商量,精锐都在这边,也就是说后方守备空虚了。 这可不是说笑的,大燕可难得有立锥之地啊! 慕容赐竟然又把这支精锐部曲,给赶了回去,真是枉费了郭闭酉的苦心。 在郭闭酉看来,益州比雍州还要重要。 雍州只有四郡之地,就是再富庶也是有个度的。 不足以供给燕人的大军,而益州这个地方不一样。 得益州者,无异于有了割据而治的资本。 当然孰轻孰重,这也是因人而异。 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谁胜谁对。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慕容赐照常向南方进军,已经到了绵竹一地,别看这个地方不起眼,可只要过了这里就是益州的腹地。 都说益州是天府之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这个天险啊!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只要进入腹地,剩下的路就好走很多了。 这里才是益州的宝地啊!益州之内一半的世家豪门,都在这里休养生息。 慕容赐的手段越发得激烈,遇到的阻挠也就越来越大。 益州的官兵不厉害,可这不代表地方的私兵就差。 恰恰相反,地方私兵的实力远在益州官兵之上。 慕容赐真的把他们惹急了,这些家族单拿出来是有点不起眼,可放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直接给了慕容赐一个教训,这还是慕容赐入川以来,第一次吃亏呢? 只能说慕容赐前面走的太容易了,以至于让他忘了益州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地方。 到处都是山路,到处都是岔道。 你都不知道,这些兵马是从哪来的。 还有一些蛮族人参与,也就是一些少数民族。 这些民族,一直生活在益州这片土地上。 要说是与外世隔绝,都不为过。 他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也就是一些生活上的所需。 为了请动他们,各个家族可是出了不少血。 但只要自己家里不死人,那些身外之物就不要在乎了。 燕军到了绵竹一带,就再难行进了。 而北线的战事,却有点看不懂了。 如果说南线的僵持,是因为地形的原因。 那么北线的战事,很可能就是人情的关系吧! 白肖这边跟郭闭酉就像是叙旧一样,并没有向外人预料那样生死相搏。 “郭先生,你后悔吗?” “我是燕人。” “这个我知道,但燕人不一定要辅佐燕王的。” 郭闭酉不以为意,“白大人,你现在还行离间之计,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我觉得并不晚啊!至少你身边这员副将的眼神变了。” 郭闭酉不回头,都知道白肖说的谁,肯定就是慕容飞了。 他还是太年轻了,喜怒形于色。 被自己人看出来没什么,但没外人看出来就是丢大人了。 “白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只是替郭先生惋惜而已,鬼谷的弟子到哪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到了慕容赐的麾下却处处受限。” “听说慕容赐还在益州啊!他一个人行吗?” 不是白肖轻视慕容赐,而是益州这个地方,太过得天独厚了。 如果兵力去攻打,没几年的工夫不可能。 世人谁不知道啊!益州永远都是最难被攻打的州郡。 “我王英明睿智,自然不在话下。” “希望如此吧!” 慕容飞早就听说白肖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但见面不如闻名,一直做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 “慕容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你说说你要斗将吧!最起码也要经过主将的同意。 哪容着你随着性子来啊!慕容飞全然忘了自己该守本分。 就像是一对夫妻,别管关起门如何,在外面都要互相给台阶的。 白肖看着郭闭酉惊愕的样子就想笑,你也有今天啊! 郭闭酉也不好阻止,剑已出鞘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慕容飞输了,会影响士气。 可如果临战退缩,会影响军心的。 士气和军心听起来是一个东西,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士气受到了影响,还能升回来。 可如果军心受到了影响,这支大军也就散了。 郭闭酉退了下去,给慕容股份腾地方,他这一去就未必能回来了,跟北疆的人斗将亏他想得出来。 大燕又不是第一次跟北疆发生冲突了,可在斗将上就没有占过便宜。 当然郭闭酉会尽量争取的,“白大人,慕容将军还未及冠,最好点到即止。” “郭先生不是在说笑吧!两方交锋当然是你死我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他,太郎看你的了。” “干什么?” “往前走。” 说别的,这个什么太郎的也不懂啊! 慕容飞看着对方来人连马都不骑,自然有点恼羞成怒了,“找死。” 太郎是脑袋不清楚,但身体很清楚,很多时候都是本能反应。 慕容飞一击没有得手,太郎目光凶狠,“你为什么打我?” “聒噪。” 双方就打了起来,太郎可不弱啊!连许墨等人都要千万小心,这慕容飞根本就不够看的,也就是他骑马了,让他多活了一会。 把太郎惹急了,连人带马就把他给掀飞了。 “我要把你撕了。” “救人。”就算郭闭酉心中不愿,那也要以大局为重。 现在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公事公办。 典柔在白肖的旁边,“夫君,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让太郎吃点教训也好,以后他就知道听话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对谁都是有用的。 太郎受到了围攻,却越战越狠不弱下风。 把太郎惹急了,连人带马就把他给掀飞了。 “我要把你撕了。” “救人。”就算郭闭酉心中不愿,那也要以大局为重。 现在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公事公办。 典柔在白肖的旁边,“夫君,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让太郎吃点教训也好,以后他就知道听话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对谁都是有用的。 太郎受到了围攻,却越战越狠不弱下风。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斗将放风筝 随着严槛的离开,瞿炼也变得无所事事。 底下是有点乱子,但这个乱子轮不到他来管。 他到想着继续扩张,可底下的人不争气啊! 一个个都被姜棣的兵马打怕了,说什么都不敢再进一步。 瞿炼也不好逼他们,也没办法逼他们。 毕竟向前那就是送死,什么事还能有自己的命重要。 都在青州这半片土地躲着呢?瞿炼的体格也就越来越胖了,这都是养膘养的。 就在这个时候,瀛皇的命令也跟着过来了。 瞿炼的头上怎么都挂着瀛州国师之名,也不好听调不听宣。 谁让他身边都是瀛皇的人呢?说是瞿炼受制于人都说得过去。 瀛皇的命令,竟然是让瞿炼的杀生教攻打徐州。 这就是再帮钟秽啊!钟秽与瀛皇的关系真让人看不懂了。 说人家互相利用吧!也没看见谁暗中使坏啊! 说人家真诚合作吧!还真是有点面和心不合,什么事不在一起参合那能好吗? 突然下这到命令,是有什么深意吗? 所以瞿炼这边就向白肖这边请示,这事他可不敢自己做主。 这可是关乎着中原的大势,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帮助钟秽拿下徐州,也就是帮钟秽稳定地方, 要不是白肖知道钟秽的出身,就真要怀疑钟秽是瀛州人了。 瀛皇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都好。 “传令,让瞿炼全力出手。”白肖最怕的就是各方闲下来。 齐央下笔,“大哥,你就不怕钟秽夺下中原吗?” 现如今明目张胆攻伐中原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江东的钟秽。 “钟秽虽有勇武,但兵力不足,就凭他想夺下中原太难了。” “要是有瀛州帮忙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杜昂不是摆设,他现在的处境跟我这北疆差不多,那可是随时可以调动大军的,他不会看着不管的。” 齐央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哪有一味放任的道理。 养虎为患,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大哥,还是留个心眼吧!” “那就让瞿炼帮帮倒忙,瞿炼会知道怎么做的?” 白肖这边也有自己的事再做,对面的郭闭酉可没闲着。 那三天两头过来袭扰一下,也是很让人头疼的。 可攻伐雍州吧!又显得有点为之过早了。 如果逼急了慕容赐,让他班师回来,那白肖不是没事找事吗? 给慕容赐找点麻烦可以有,跟燕军硬碰,那就有点过了。 大燕已经不是在云州的大燕了,跟白肖没有直接冲突。 所以白肖现在只能见招拆招,而郭闭酉做的也是恰到好处。 两方对峙已久,但都是小部分兵力的摩擦,并没有什么生死相搏。 典柔突然找到白肖,“夫君不好,太郎跑出去了。” “他伤好了?” “本来就没有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 太郎那么大个,就是跑出去也好找,就怕他不愿意回来,总不能把他绑回来吧! “他出去干嘛?” “好像是要找慕容飞算账。” 显然他是把被围攻那件事,算在了慕容飞的头上。 真是够添乱的,现在只能追上去看看了,弄不好会引出大乱子的。 白肖这边未免麻烦,所以带出去的都是骑兵。 找到了人就快去快回,这营地外面也不安全。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了几具尸体,应该是燕人的斥候。 死相还挺难看的,是被人用手生生扭断了脖子,有这膀子力气的人不多,太郎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这太郎一旦见血,那就跟疯狗一样,现在不好搞了。 “快追,全速前进。” 太郎跑起来,那真不比马慢多少。 再加上燕人的大营很近,以至于白肖追上的时候,他已经在前面叫阵了。 他到是真学会了,可哪有单枪匹马叫阵的,你以为谁都跟你是的。 要不是白肖来的及时,估计这会太郎就要身首异处了。 好虎怕群狼,燕人无疑就是一群恶狼。 “太郎,你跟我回去。” “不回。”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把莲儿找来了,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弟弟。” 太郎一跺脚,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做这样的动作真是相当的违和了,“你要是敢把姐姐找来,我就咬你。” 郭闭酉已经带人出来了,白肖都来了,当然是有失远迎了。 “白肖,你真的要不死不休吗?” “把那个什么慕容飞交出来吧!我知道你挺烦他的。” 白肖也真敢开这个口,郭闭酉自然不会答应。 先不说慕容飞与慕容赐的关系,就说慕容这个姓氏,也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这个姓氏,可代表着燕人的骄傲。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实在下面的人不好管,我怎么也得满足他吧!” 郭闭酉看着太郎,“你说的是这个瀛州人吗?早就听说白大人和瀛皇一见如故,如今看来所传非虚啊!” 白肖已经尽量把太郎打扮的像个汉人,连头发都剃了。 但还是无法改变他是瀛州的人事实,这不被郭闭酉看出来了。 就他说的那些话,非常的诛心啊! 要是传出去,那是相当难听。 “郭先生,你真是胡说八道啊!一个仆人而已,还扯到什么狗屁瀛皇,亏你想得出来啊!” “想抹黑我,能不能高明一点?” 看破当然要说破了,白肖可不能留有余地。 否则这个余地,就会变成谣言。 “一个仆人,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 “一个仆人到不至于,问题是一个有本事的仆人,我这人向来不看出身唯才是举,没办法习惯了。” 太郎已经在下面听得不耐烦,要打就打哪来的这么多啰嗦。 “太郎..在此,有谁敢跟我一战。” 郭闭酉这边只能应战,跟身边的一位副将使了一个眼色。 “云州张鹩,前来会你。” 燕军之中有云州人这一点不奇怪,白肖也没把人放在心里去。 益州战事正紧,但凡什么猛将也不能在郭闭酉这边啊! 以太郎的本事,应该可以应对。 可这张鹩根本就不跟太郎正面对决,而是绕着太郎走,就像是放风筝一样。 斗将斗到这个地步,那真是没看头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岷江之水 太郎在白肖的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但也不希望他出事。 “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有什么不对的就把人给我救回来。” “夫君放心,太郎不会有事的。” 白肖到是没看出来,“人会累的。” “但太郎天赋异禀,估计等他累的时候,这个张鹩早就死了。” 两个人在那里你追我赶,真是什么是都有可能发生。 只见太郎突然来了一个大马趴,那是真现眼。 可郭闭酉却不闲着,他的两营兵马,竟然从营中出来了。 这要是弄不好,被围都是有可能的。 “看来不能再待下去了,把他绑回来。” 白肖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尤其还是因为一个外人。 典柔瞬间冲了出去,直接把飞龙破城戟扔了出去,直接把张鹩钉死再那里,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平时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竟然在这里逞威风,真是不自量力。 “还不快走。” “我还没找到人呢?”这太郎也是真执着。 典柔真是不想跟他废话,一个鞭子就抽了过来。 典柔那一身力气比男人都大,再加上一身的武艺,太郎自然是躲不开了,当场皮开肉绽。 “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这么着,有本事你打我啊!” 情急之下,典柔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典柔先跑了,她的马可是千里良驹,太郎只能在后面吃土了。 白肖上前一步,“郭先生,告辞了。” “不再待一会吗?” “下次吧!”白肖带人走了。 慕容飞这才从营中出来,他到是挺会挑时候的,“白肖人呢?” “谁你出来的?” “郭闭酉你这是贻误战机,我一定要上报王上。”双方不和真不是一天两天了,慕容飞少年意气,可不会那么大度。 郭闭酉收兵了,“随你的便。” 反正在慕容赐的心目中,郭闭酉就不是很好,再差一点也无妨。 白肖没曾想啊!这太郎和典柔是真打起来了。 太郎一根筋,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那没办法了,于公于私白肖都会帮着典柔的。 “来人,把太郎抓起来。” 不听话,就只能关起来了呗。 其实这太郎的心性就是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自然是又哭又闹了,这回给他吃东西都不好使了。 齐央提议,“大哥,还是把他送回去吧!” “我还想着留着有用呢?” “就怕忙没帮上,把自己人给伤了。” 普通的笼子,还真关不住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出来了。 “你给我安静一点,我这就给你送回去。” “你们都欺负我。” “是莲儿让你回去的,他想你了。” 太郎瞬间就不哭了,“我就知道姐姐对我好。” 白肖摇了摇头,也许当初把太郎要过来,就是一个错误。 这太郎前脚刚走吧!郭闭酉的援兵就到了。 这回来的可是燕人的精兵,哪怕是在行军之中,都是整整齐齐的。 打头的那员将领后面,还有着一群魇狼卫,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白肖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严阵以待。 白肖不知道的是郭闭酉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发愁了。 魇狼卫可是慕容赐的亲兵,也就是说这支援兵,是不受他将令的。 不管是谁掌握这支援兵,都有可能引起战事的发生。 益州战事如火如荼,大燕可不能分兵了。 就算分兵,也不能招惹强敌。 前者已经发生了,后者郭闭酉一定要阻止。 “王上,你到底再想什么啊?” 如果益州的战事顺利,那么情有可原。 可据郭闭酉所知,慕容赐到目前为之,都没有突破绵竹一带,更不用说后面是成都平原了。 这一关一关的,哪里不比雍州这边艰难啊! 大燕的前路,真是越来越暗淡了。 而此时处于岷江边上的慕容赐却打了一个喷嚏,亲兵连忙上前,“王上,这河边湿气太重,还是不要再待下去了。” “无妨,这可是打开僵局的关键。” 岷江在益州一地是非常重要了,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两川的百姓,而益州这天府之国之名,跟这岷江也是大有关系。 可以说没有岷江,就不会有如今富庶的益州。 即使绵竹一地有天险可守,照样挡不住岷江的湍流。 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官吏,为了治理益州的水患而呕心沥血。 此时慕容赐却要毁了它,这治理自然不会破坏来得容易。 慕容赐竟然让人挖开了河堤,使岷江之水横冲直撞。 绵竹一地,本来就地势较高。 这下子真是一发不可收拾,绵竹的守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冲走了。 而这岷江之水依然没有停歇,直接就冲进了成都平原,两岸的百姓全都遭了难。 当各方诸侯知道之后,都觉得难以置信。 益州的重要性,从来都不在于天险,而是因为其膏腴的土地。 被慕容赐这么一弄,益州最膏腴的土地,就这样让他轻描淡写的给毁了,没有几年的光景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治水的官员,那个不是十年八年。 人不与天斗,就算让慕容赐得到了益州,那也是本末倒置啊! 郭闭酉也难守一个做臣子的本分,竟然言语激烈呵斥慕容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一旦激起民怨,大燕想再打下益州就难了。 永远都不要小瞧的益州的百姓,因为在此地繁衍生息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可慕容赐照样我行我素,他自有自己的算盘。 不管外人说什么?他绵竹一带不是拿下了吗? 所谓的天险,也不过是一片景致而已,照样被他征服了。 不破不立,舍不得孩子怎么套着郎啊! 进入了成都平原,也就是进入了益州的腹地,水患自然是有的,但这对双方来说却是公平的。 所谓的天险,也不过是一片景致而已,照样被他征服了。 不破不立,舍不得孩子怎么套着郎啊! 进入了成都平原,也就是进入了益州的腹地,水患自然是有的,但这对双方来说却是公平的。 你的脚陷了下去,别的人脚也会陷了下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半只鸡的台阶 成都平原之上,血流成河。 慕容赐真是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连带着其他地方他都不顾了。 可郭闭酉却不得不管,益州战事都那样了,让慕容赐回来是肯定不可能了。 所以郭闭酉必须尽快摆脱掉白肖,从而支援南线。 如果单论刀兵,郭闭酉这边就是拍马都比不上。 别想什么以少胜多的事,那些都是特例。 在双方知根知底的情况下,特例发生的概率是微乎其微。 因此郭闭酉决定铤而走险,独自一人去见白肖。 不得不说郭闭酉为了大燕,已经付出了一切。 连白肖都不敢相信他敢过来,可他就站在营门口啊! “齐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当然不会了,我还要保命的好吗?” 白肖突然有点羡慕慕容赐了,有这么好的谋士都不知道珍惜,你看就齐央这种玩物尚志的祸白肖还成天惯着呢? “一会,你给我表现的好一点。” “知道了。” 郭闭酉走了进来,还是如当初一样卓尔不凡。 “来人,把他砍成碎末喂狗。” 郭闭酉当即束手就擒,连一点声都不出,这让白肖如何继续啊!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这一招对别人行,对郭闭酉不是班门弄斧吗? 面对鬼谷的人,耍什么心眼啊! 一众近卫已经进来了,齐央只能给白肖找一个台阶下,“你们抓谁呢?弄错了,大哥说的是我怀里这半只鸡。” 也就是齐央能随身带吃的,换做另外一个人都没法找这样的借口。 好在近卫反应都很快,把半只鸡就拿走,也没管命令有多么离谱。 这也是在白肖身边呆惯了,见怪不怪。 郭闭酉正经危坐,“现在我们可以谈事了吗?” “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我让你坐了吗?” “白大人,你这下马威还没有下够吗?” “没有。” 郭闭酉不由的低头,难怪慕容赐会不如白肖了,就凭这不要脸的劲,白肖就非是常人可比。 “对于将死之人,白大人就不用这么浪费心机了。” “怎么你病了?”除了这个理由,白肖想不出另外一个理由,可以让郭闭酉如此冒险。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郭闭酉只是慕容赐的谋士,慕容赐再找死,郭闭酉也没有必要跟着去死。 “我没病。” “那你来干什么?” 齐央可不能让白肖再问下去了,连他都听不下去了,面对郭闭酉这样的智谋之士,说这些有的没的无异于自取其辱。 “你想让我们罢兵,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益州战事之后,我们就会撤出长安。”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郭闭酉直接亮出了底线。 谁让是他登门的,本身就没有那么多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不像是慕容赐的作风啊!”对于慕容赐白肖还是了解的。 “只要最后的结果让双方满意不就行了吗?” 齐央玩味的看着郭闭酉,“原来是先生擅作主张啊!你好像有点不够格吧!你要是出尔反尔了,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放心,我不是你。”这句话把齐央气够呛,他怎么了?他挺好的。 “可你依然是个谋士,生为谋士就免不了骗人,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郭闭酉拜手,“这就要看白大人的心意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啊!可惜白肖和齐央的关系,不像慕容赐和郭闭酉的关系那么脆弱。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的,要不你们慢慢聊。” 齐央冷哼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用了。” “那我就说一句,再我看来你郭闭酉对我们北疆的威胁,远在慕容赐之上,我凭什么要放了你呢?” 郭闭酉心中不由得羡慕起来,这样的君臣关系才是他想要的,“就凭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八个大字。” 白肖脸上有都点发热,“嗯,我不是看重这些的。” “但我相信白大人。” 齐央到是发狠了,“事成之后,你自断双腿如何?” 一个谋士他没了双腿照样还是谋士,真不明白齐央是怎么想的? 可没等白肖说话呢?郭闭酉却一口答应,“一言为定?” “绝不虚言。” 齐央怎么还有脸说这话呢?白肖刚才都没有这个脸。 郭闭酉大摇大摆的出去了,白肖都没想过就这么快的,“齐央,你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有深意了?天下诸侯哪一个不是求才若渴,如果慕容赐连一个鬼谷弟子都保护不了,那么又有谁会投效于他。” “那么大燕也就彻底失去了逐鹿天下的资格,用一双腿毁一国岂不快哉。” 白肖:“你刚才还不相信他呢?” “我现在也不相信他,但他的决定对我们没有损失就对了,他是想帮助慕容赐平定益州,只是这个可能性太过于渺茫了。” 在这其中,不但白肖会成为制肘,其他诸侯同样会成为制肘。 “如果大哥还是不放心,现在让人杀了他还来得及。” 白肖很为难,但还是放过了郭闭酉。 原因就是不舍得,像这种顶级的人才,不应该死在眼下这种场合。 回去之后,郭闭酉下令撤兵。 自然受到了很多阻挠,以慕容飞为首的将领,一直在那里折腾,说得才难听的。 如果在以前郭闭酉都置若罔闻,可是现在郭闭酉却直接来硬的。 时间不等人,时机更不等人。 以郭闭酉在燕人中的地位,已经可以跟慕容赐并驾齐驱了,要不然慕容赐也不会如此忌惮。 君臣之间,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裂痕,这都是手中的权柄闹得。 慕容飞等人自然不在话下,他们的反抗都是小儿科。 只要底下的兵卒,不跟着闹起来,说一百句那都是浪费口水。 慕容飞都气得吐血了,“你这是在毁了大燕。” “真正再毁大燕的是你们,一群目光短浅之辈。”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此时的郭闭酉身上毫无任何书生的义气,只有一个智者的坚持,他一直都在强撑。 当快撑不住的时候,他选择去改变他。 穷则变,变则通。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分田地、共富贵 大燕的北线大军尽数南下,所有人都在看着白肖的动作。 可白肖到好,整合起来云州了。 严家是白肖的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就是说整合云州是早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的有那么要紧吗? 很明显的白肖再表明一个态度,他不会介入大燕与益州的战事。 这最该介入的不介入,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刘景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现在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绝望使人疯狂,曾经的刘景那也是有德之事,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 要不然刘景,也坐不上这益州牧的位置。 刘景也想过励精图治,改变益州的现状。 可奢侈的生活,把刘景给腐蚀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刘景找回了那个原来的自己,刘景竟然选择跟蛮族借兵,这些蛮族啊野性难驯。 平时就不服教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其实力强横。 对于蛮族,刘景还有安抚的办法。 可对于燕人,就没有任何缓转的余地了。 蛮族的进入彻底扭转的了成都平原的局势,燕人吃了一场败仗。 这些蛮族之中可是有兽兵的,什么老虎群狼,这些不是士兵可比。 泥泞的土地,限制了燕人的动作。 可对于这些蛮族来说却是如履平地,他们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那里的环境可比眼下的成都平原复杂的多。 谋士楼焕不得不向刘景进言,“主公,不能让这些蛮人得到兵器啊!” “那就用粮食去换。” “主公英明。” 这是楼焕发自肺腑的说出这句话,以前的刘景只会让他失望。 哪像是现在的刘景,勤于战事啊! 要不是楼焕一直跟在刘景身边,还以为换人了呢? 刘景重用蛮族人,也算是驱虎吞狼了。 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计策,可以说一眼就能被人看透。 可慕容赐却没有办法去破解,原因就是其兵力不足。 他从来就没想过,益州竟然有这么多人。 怪不得说益州是天府之国了,那是真养人啊! 可对于郭闭酉的支援,慕容赐却一点不领情,“郭先生,你真是有本事啊!竟然可以说服白肖。” “白肖,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臣下,问心无愧。” 郭闭酉已经付出了所有,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慕容飞等一众将令走了进来,既然到了益州,这些人也就跟着放了出来。 益州战事吃紧,他们也可以派上用场。 他们虽然脑袋糊涂,但身体可一点都不糊涂。 “王上,郭闭酉勾结外敌,罄竹难书不能再纵容了。” 好大的罪名啊!连郭闭酉都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如此过错。 “慕容将军,这些你都看到了吗?” “这还用我看到吗?” 郭闭酉真的不想跟他说话,“也就说你没看到了,你凭什么扬言要治我的罪啊?” “如果我真的勾结了外敌,为什么还要回来,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你觉得我是不想活了,还是像你一样夜郎自大。” 慕容飞毕竟是个武将,说不过人自然就想着动手了。 慕容赐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大燕就真的乱了。 他是不相信郭闭酉,但绝不会如此的轻贱他,“住手。” “郭先生,也是你说打就能打的,简直是太放肆了。” 慕容飞被慕容赐推到了一边,郭闭酉已经在这了,雍州情况已经无法逆转。 白肖的铁蹄是否能踏进来,全凭人家自己的心意。 已经不容慕容赐再动什么心思了,还是眼下的事更为要紧。 “召集众将议事。” 议事的主题,自然是如何对付蛮族的兽兵。 众人各执一词,最靠谱的就是火攻,毕竟珠玉在前诸葛圣人七擒孟获,可是一时佳话。 郭闭酉真的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可不靠谱就是不靠谱。 “岷江河水到处泛滥,你们觉得火攻有可能吗?要知道水火不容。” “先生,是有何高见吗?” 郭闭酉不由的再想,王上啊王上,难道只有这样危机的时刻,你才会如此的虚心纳谏吗? “蛮族在刘景的一方,世家豪门也在刘景的一方,合着整个益州都在刘景的一方吗?” “以臣下的浅见不然,无论是满族人还是世家豪门,都在欺压那些益州的百姓,也就是那些佃户。” “只要我们能把他们争取过来,这益州也就不攻自破了。” 各州郡都有兼并土地的存在,但无疑益州是最严重的。 这里的家族,在此地繁衍生息的太久了。 以至于没有多少农户,其他的都是佃户。 佃户也就是相当于府上的仆人,地位非常的低下。 要说他们没有怨言,那怎么可能呢? 慕容赐沉思了一下,“益州之中,到处都是高山,即使那些佃户有意来投,我们也不能配合啊!” “那就说明来投靠的百姓不多,我们还需努力。” “如何努力。” “王上,可知杀生教?” 郭闭酉突然提出了杀生教,这个慕容赐当然知道了,试问天下还有哪方势力不知道杀生教的。 “这跟杀生教有关系吗?” “杀生教之所以尾大不掉,甚至在青州扎下脚根,就是因为其分田地共富贵的行事作风,不可否认这对于贫苦百姓而言,非常有诱惑力。” “你是想让我效仿之,这不好吧!” 不难预料,一旦大燕效仿,刘景手下的那些百姓肯定会纷纷倒戈。 但那样一来慕容赐又如何向自己手下的大军交待,怎么自己人还没占到便宜,就先便宜外人了。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军中也会随之动荡。 “王上,有些事不是当下该考虑的。” “那好吧!” 慕容赐也是的好谋而无断,也难怪他难成大器。 大燕终于在益州有了起色,这是各方最不想看到的。 白肖也不会让慕容赐好过,让瞿炼发出风去,就说燕王慕容赐其实是杀生教的信徒。 这话当然是没人信了,可不由的让人怀疑慕容赐跟杀生教的内在联系。 毕竟慕容赐所行之事,跟杀生教类似。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白埒送礼 大燕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红了,怎么说都是打着光复前朝的名号。 可一旦与杀生教牵扯上,那就立马被拉低了格调。 再加上慕容赐在益州做的那些事,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说众人声讨不是什么坏事,代表着你让人记住了。 但眼下的大燕,却承受不了这些。 大燕现在是顾头顾不了腚,总要舍弃一边的。 面对各方的压力,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慕容飞等人依然固执己见,始终都跟郭闭酉过不去。 这内斗还分什么时候啊!慕容赐的言语之中也出现一丝埋怨,“郭先生,现在我们该如何收场啊!” “箭已离弦,不能收场,就看能不能射中目标了。” 财帛动人心,老百姓向往的就是幸福生活。 他们可不会在乎谁在上面当官,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就是一个疯子坐在上面他们都会接受的。 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的益州百姓,归入了大燕之下。 郭闭酉相信,这人数会越来越多。 而当下就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只要坚持下去就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凡事都不能一帆风顺,打天下更是如此。 “吾就怕益州的百姓还没过来,其他地方的百姓都过来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而是正在发生。 投机之人,可不在少数啊! 其中以河内河西为主,也就是司隶人,要不是为了千金买马骨,慕容赐肯定会把这些人抓起来的。 怎么看都像是姜棣捣的鬼,为了就是拖垮大燕。 “王上,有些代价是我们必须要承担的。” 郭闭酉一直在苦口婆心的相劝,而慕容赐能真正听进去的却寥寥无几。 像这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是个人都会烦的,也难怪慕容赐对郭闭酉疏远。 他是燕王,手握权柄,可不是为了听一个臣子的说教的。 以往郭闭酉的门前那一定是络绎不绝,可如今却变成了门可罗雀。 都知道郭闭酉失势了,没来踩一脚那就算不错了。 郭闭酉坐在大厅之内,连茶壶都是空的,“来人。” 郭闭酉喊了几声才有人进来,“大人。” 愿意留在郭闭酉身边的,不是旧相识就是军中之人,让他们出谋划策舞刀弄枪可以,可让他们伺候人,是难为他们了,也是委屈他们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可这人没一会又折返了回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样的人?” “气质不凡,穿戴富贵,像是世家子弟。” 只要不是慕容飞那拨人就行了,“让他进来吧!” 郭闭酉打眼一看很是眼熟,离近一看更是熟悉,“你是白家人?” “不才,白埒。” “你跟白肖是什么关系,你跟他长得有点像。”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郭闭酉转动着茶杯,白肖的兄弟在此时前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白公子请吧!我此时不便与你相见。” “可我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所以我要把你赶出去。” 以白埒的出身,可没有经历过这些,“先生不是在说笑吧!” “你跟白肖不一样,你很懂礼数,但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我肯定好好会招待你的来人送客。” 白埒硬生生的被赶了出去,连东西都被送了出来。 这趟差事真是不好办啊!也算白埒倒霉。 白埒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才学过人不说,更是在鲁旬麾下历练过。 就当他要走马上任平步青云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岔子。 他杀人了,也是无心之失。 可他身为白家人,小罪重罚更别说是杀人了,否则白肖如何服众。 也就是说白埒的仕途完了,但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他埋头苦读多年,就是为了继承白撵的衣钵,由于乱世的来临让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白肖成为北疆之主,他这个做三哥的羡慕,甚至嫉妒。 最后变成了接受,他决定从头再来。 可偏偏又被打回了原形,白埒去求白肖,他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了。 白肖也是不忍,就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白埒才会进入了这益州之地。 为了把这些东西拉过来,白埒费劲了千辛万苦,连两只手都磨出了茧子,可郭闭酉却看都不看。 都说郭闭酉知书达礼,这也太失礼了吧! 白埒哪里知道,郭闭酉在白肖身上受得那些磨难。 要不是郭闭酉知书达礼,估计白埒此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三公子,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我们已经深入了益州,往那避啊!只能勇往直前。” 要说白埒也是颇有魄力,在郭闭酉门前就说出这番话,也不怕被盯上。 郭闭酉的落脚处,可是各方探子重点关照之地。 一个弄不好,白埒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白肖的三哥,光凭这个身份就值大钱了。 白埒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走到哪都能吸引目光。 要不是白肖说过,这些东西至关重要,不到万得不已的情况不能舍弃,白埒早就把它们扔了。 “这位公子,借两个钱花花。” 就这一路啊!像这种事时有发生,白埒都见怪不怪了。 顺手就扔了一个钱袋子过去,里面没多少就是一个意思。 一般的拦路客拿了钱就走了,也不会嫌多嫌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这些人不一样,很明显是贪得无厌啊! “拿我们当乞丐了,把箱子留下。” 白埒看了一下四周,这可是在大街上啊!附近还有行人经过,用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啊! 白埒身边又不是没带人,真不是怕了他们。 “我要说不留呢?” “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公子你是贵人,不像我们命如草芥。” 这话白埒是认同的,可这些东西跟他的命一样,“动手,速战速决。” 这要是把燕军招来,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白埒身边的人,当然都是精锐了,出身干净利索,可就是杀心太重了。 出手就见血,亮刀就杀人。 问题是眼下在城中,能不能低调一点啊! 白埒就是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蜀锦绸缎庄 白埒的速战速决,可不是杀人啊! 只能说白埒还不了解身边这些人,或者说他被人保护的太好了。 他所经历的人或事,都不足以让他应付眼前的局面。 百姓慌乱,而白埒这个始作俑者也跟着慌乱,这怎么能行呢? 幸好白肖安排的人够冷静,拉着白埒就走了。 白埒这才回过神来,“东西东西?” 自然也就是那几口大箱子了,可周围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三公子,还是保命要紧啊!” 白埒就是再笨,也不由的开始多想,“是七弟另有命令吗?” 白埒想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别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燕人还是来了,毕竟是城中死了人,就算是几个地痞流氓,他们也是要管的。 他们在安抚民心,这种事就显得愈发重要。 打开箱子,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全都是一些礼器。 最后那几个箱子更是死人用的小木牌,这几个燕人大喊晦气。 用这么好的箱子,装这些东西,不是太浪费了吗? 一众百姓过来围观,自然想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有人觉得晦气,有得人却看出了别的东西。 那些小木牌上所写的名字是什么刘矗、刘栀的,这不是刘景的祖辈吗? 在此地出现这些地方,也就是说刘景的祖地完了。 而刘景的祖地,就在燕人的控制之下。 这不由的让人多想啊!甚至是挖祖坟什么的。 天地良心,白肖可没有那么做,他最多也就是抢了一个祠堂而已。 让白埒来,也有长的像的关系。 白肖不怕别人知道是他做的,就怕刘景不知道此事,刘景是痛改前非,可在白肖看来还是太软弱了。 这怎么能行呢?生死相搏要有勇气。 不是尽力就可以,而是拼命才会有机会的。 郭闭酉没有把这些东西收下,算是他逃过了一劫。 可即便如此,结果也不会改变什么。 慕容赐还是找郭闭酉问话了,“郭先生,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郭闭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可郭闭酉还是说了,他怕把事情搞得更乱,“是白肖让人送来的,只不过我没有收而已。” “郭先生与白肖的关系真是好啊!”慕容飞还有心情在一旁说风凉话呢? “王上,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慕容赐是不相信郭闭酉,但不至于连这么浅显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白肖的人招摇过市,真是太小瞧我们了。” “慕容飞,你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喏。” 对于慕容赐的王令,慕容飞可不敢疏忽。 亲自带人出去了,可城中的陌生人实在是太多了。 连户籍都没有来得及重做,在这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慕容飞真是尽力,把其他诸侯的探子都抓到了,可白肖的人却一下子没影了。 白埒就看着城内的燕兵从自己的眼前经过,心里就不由的蹦蹦跳。 “你这布匹是怎么卖的?” “不好意思客官,小的有点愣住了。” “这到没什么?这个世道乱,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蜀锦绸缎庄,就是白埒藏身之初,他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带到了这里,还说两句话就被人给扒光。 可想而知白埒的感受,那是有苦都说不出。 刚要反抗,就被推到了前台当小厮。 没办法白埒不像是小厮,其他的护卫就更不像是小厮了。 白埒至少身材还像点,容易蒙混过关。 “掌柜的,这布是多少钱一尺啊!” 刚才提点白埒是一个老学究,一听这话,“你是刚来的吗?” 这个时候掌柜的过来的,“客官说的没错,他是我刚招来的,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原来还是个公子哥呢?可惜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看他可怜就把他收下了。” “原来如此,难怪看见兵卒就慌神了,还是小心点吧!” 等人走了,白埒才开口,“七弟是什么意思?” “主公有令,让三公子在这里藏匿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我吃了一路的苦,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白埒只是抱怨,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他现在身处险地,可不敢乱来啊!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什么白家的三公子了,而是一个绸缎庄里的小厮。 蜀锦名动天下,所以布庄在益州是随处可见,根本就不起眼。 就算燕人搜查,也被掌柜的几句话搪塞了回去。 术业有专攻,这些人干这种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刘景知道祖地之事以后,直接昏厥了。 这也是他第二次昏厥了,第一次是因为刘宗的反叛,让他心灰意冷。 这次是因为愧疚,让祖辈死后受如此大辱,是为人子孙的大不孝啊! 刘景顷刻发兵,这次他亲自带兵。 再也不讲究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了,而是勇者无畏。 慕容赐可不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还解释说是白肖的人做的。 可却没有人相信,实在是白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此时的白肖已经兵进青州了,怎么有心情管益州的事呢? 估计人家还巴不得益州的战事越拖越久呢? 慕容赐这才发现白肖早有准备,去青州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只要白肖离雍州益州远远的,就没有人会怀疑他。 慕容赐只能专注于战事,其他的话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而位于青州的白肖,可以说是收复失地了。 瞿炼这个名义上的瀛州国师,可是非常的配合。 就差把土地交到白肖的手上了,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瞿炼已经把杀生教的兵力,都聚集到徐州了。 也算是听了瀛皇的命令,以至于整个青州就是一个空架子。 一个别人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空架子,实在是青州太过残破了。 瞿炼已经把杀生教的兵力,都聚集到徐州了。 也算是听了瀛皇的命令,以至于整个青州就是一个空架子。 一个别人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空架子,实在是青州太过残破了。 没人会看上眼了,就是重新治理,没有几年的光景也恢复不回来。 乞丐都不容易待得地方,你说说能好吗?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有意蛇吞象 严世称现在是白肖的属下了,白肖就不能再把他放在云州了。 这对人对事,身份改变了,态度也要跟着改变。 严家在云州的权势太高了,白肖怎么都得削弱一下。 正好青州这有个空位置,一般的人还坐不了,所以白肖就把他给带上了。 白肖不是没有想过其他人,而是其他人分身乏术。 独当一面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还是这残破之地。 本来严世称是很有信心的,可来到了这也有点吃不准了,“主公,你能下发多少钱银?” 万事开头难,想要在青州开好这个头就必须要钱。 “一个铜板你都别想。” 不是白肖铁公鸡,一毛不拔,而是真拔不出来。 眼瞅着大战将近,白肖储备的那些钱银,够军中所需的就不错了,实在是不能再有其他开销了。 这可是鲁旬千叮咛万嘱咐的,北疆真是穷得快接不开锅了。 “那恕臣下直言,青州这片地方还是别要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严世称也只是直言而已。 “不行,至少目前来看是不行的。” 青州现在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但不可否认青州这片土地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位置,早晚都得有人过来抢。 白肖也就是先插插旗,守不守住再说。 他现在不怕吃多,大不了就吐呗。 作为臣下的只能上谏,却没有拒绝的权力,严世称到了还是领下了这个苦差事。 别看白肖身在青州,这眼睛却时刻盯着益州。 这一东一西的,可不近啊! 白肖都恨不得跑过去了,“那边怎么样了?” “刘景有心却无力。” 这就不好玩了,白肖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可不只是为了消弱大燕的,而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对益州出手吗?” “怎么没有?杜昂出手了,刚刚得到的战报。” 这齐央真是好样的,送过来的战报,白肖还没看着呢?他就给先看了。 白肖马上把战报抢了过来,“杜昂这是软刀子啊!” 杜昂是出手了没错,但他却没有动兵。 牂牁郡,竟然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成为了杜昂的地方。 牂牁郡紧临荆州,出现这种情况不奇怪。 毕竟刘景势微,只需一个说客就处成此事。 可在白肖看来,杜昂这就是再不声不响的发大财啊! 白肖还以为杜昂经过上次的教训,能收敛一二呢? 没想到变得更加的无耻,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为老不尊吗? 这益州的地方,虽说是天险之地。 可只要是能进入腹地,就好走很多了,你看看慕容赐还不是在成都平原上折腾来折腾去的。 别看杜昂只占了一个郡,他对益州的威胁可比慕容赐大得多。 俗话说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刘景为了对付慕容赐,从各方调兵。 还时不时的征调青壮,这些青壮是哪来的?还不是从南方调来的。 致使成都以南,守备空虚。 杜昂是没动手,就拿下了一个郡。 他要是动手了,半壁益州都是他的。 而且还没人能阻止,他可不是慕容赐,大燕底子薄,所以难免会顾虑一二。 就以杜昂那个底子,一旦开战,两年之内都不用征收地方之粮。 他那粮草,都快放粮仓里放烂了。 “大哥,你与其盯着益州,还不如关注一下司隶吧!” “姜棣有什么好看的。” “姜棣离开了洛阳。” 真是要么不动,一动就全动了,就这一天所受到的战报,真是让人心惊啊! 哪像是平常啊!千篇一律的。 “他离开洛阳干什么?钟秽有那么重要吗?” 白肖承认钟秽很厉害,在徐州攻城略池,没有败绩。 可已姜棣所处的位置来看,他就应该老实的在洛阳待着才对啊! “不是钟秽重要,而是我们那个瞿炼太厉害了,他帮着钟秽拿下了下邳城,以至于位于徐州的姜棣兵马,首尾不能相顾,大败而回。” 徐州大败,可不是一州的得失。 徐州可是姜棣的发家之地,其中意义深远,难怪姜棣会坐不住了。 “这瞿炼是哪边的?” “大哥,好像是你让瞿炼尽力而为的。” 齐央一看白肖这脸色就出去,也就是他才能把白肖气成这样吧! 姜棣亲自带兵,司隶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那么摆在白肖面前的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先不说别的,冀州首当其冲,白肖说拿下就能拿下,再进一步都有可能。 毕竟司隶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天险可守的。 最多也就是有几个关隘,可只要不攻打洛阳,这几个关隘也就是摆设。 现在的问题的,姜棣刚带人进入青州。 难道不要了,就算拿下了冀州,可又拿什么去驻守呢? 冀州可不是青州,青州是以后有人会惦记。 而冀州的情况是一旦易主,就立马会有人惦记。 到那时就真不好收场了,可这么好的机会就放过了。 难怪齐央会出去,估计连他都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就相当于白肖面前有一盘大骨头,啃哪个都行,可啃哪个都磕牙。 弄不好啊!就卡嗓子眼里了。 白肖还在左右权衡呢?北疆又出事了。 也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各方诸侯可不会坐视白肖吃肉。 北疆的胡人乱了,白肖平时可没少给它们好处,但架不住它们是一群白眼狼。 其他诸侯给的更多,草原人都是一群游牧民族。 这跟哪个部落都无关了,打不过白肖,他们可以跑啊! 这也就是他们可以屡犯中原的原因,这对白肖无疑是疥癣之患,虽不伤及根骨,却不能不管。 如果失去了北疆民心,白肖还拿什么打天下啊! “这是你们逼我的,我都给他吃了。” 齐央一直在外边偷听,一听这话直接摔了一跤。 连忙跑了进来,“大...哥,你还是冷静一点吧!” 现在可以乱来,但不能这么乱来啊! 都吃了,先不说北疆吃不吃得下,就算是吃下了,也会撑爆的。 要说引起众怒,白肖的北疆会被围攻的。 眼下怎么看都不是这么高调的时候。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桀骜的膝盖 以往的白肖,都是当机立断的。 因为选择不多,现在好了到处都是选择。 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白肖决定冲动一回,“齐央,你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大哥,我们千辛万苦才有如今的基业,已经容不得你胡来了。” “我这可不是胡来,人心不齐,就算我白肖引起众怒,也应该不会背群起而攻之。”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谁敢赌啊! 齐央自问也是赌徒,但他也不敢在这个赌局上下注。 弄不好,就是满盘皆输。 “大哥,我看还是召集大家一起商议商议吧!” “那就先回北疆再说。” 齐央还以为白肖回心转意了呢?其实白肖一点都没有,刚回到北疆,白肖就发出了将令,要整军备战。 还说什么是采纳了齐央的见意,齐央自问也没说什么啊? 转念一想不对,这不是拿自己背黑锅吗? 齐央连忙跑过去找白肖,可白肖却闭门不见,齐央就跟泼妇骂街一样,“大哥,你不能这样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个真事一样。 可白肖却不能心软,这个锅必须得有人背。 而且不能是白肖来背,要不然就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典柔不知道什么情况,“夫君,还是让齐央进来吧!他身子骨弱,在地上跪着会生病的。” “这个你放心,齐央不会把自己置于那个境地的。” “去把楚莲叫过来。” 别看在外白肖是端着架子,在家的时候白肖可是很少这么正经。 典柔终于意识到,要出大事了。 楚莲是过来了,而且还是满嘴的埋怨,“你把我找来干什么?” “就是,我姐姐在睡午觉呢?” 太郎就跟一个应声虫一样,还配合的挺好。 谁说他笨了,这不挺精明的吗? “北疆现在有胡人作乱你知道吗?” “这只是小事?”楚莲到是挺清楚的。 这样白肖也就放心了,“那好,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了。”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这个理由足够了吗?而且我告诉你,我不会派给你一兵一卒,你只能依靠地方郡兵去解决。” 楚莲到是没有生气,白肖的话更是让他清醒了一点,一扫午睡的困倦。 “你遇到麻烦了。” “没错,一个很难解决的麻烦。” 白肖能把话说的这个份上,已经是他说的全部了。 “那你可以交给我其他事,我不见意替你分担。” “但是我见意,你已经有了妖妃之名,我可不想你再沾染上什么污名。” 以楚莲的能力,要解决北疆的乱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肖完全相信他,当即白肖下令让许墨攻打冀州。 底下的人也没有多想,白肖已经占据了冀州的三个郡。 再打下去也是合情合理,最多也就是有点穷兵黩武。 毕竟刚从青州回来,可像类似的事情,白肖又不是没做过,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许墨前脚刚走,白肖又发出了另外一个将令,亲自带兵出征雍州。 这下子众臣就反对了,什么玩意?青州的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北疆的乱子也才刚刚兴起,冀州更是众矢之的。 怎么还要招惹别人啊!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一众大臣都过来,别管他们原来是干什么的,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白肖。 鲁旬作为文官之首,他第一个就做出了表率。 见到齐央就是一顿胖揍,“有你这样的谋士吗?” “这次真不怪我。” 这几天齐央也是费劲了口舌,连膝盖都跪肿了。 可白肖就是一意孤行,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觉得这话我信吗?主公他都说了。” “大哥,他是在骗你。” 齐央说话也是不分场合,这话私下里说还行,可当着众人的面是绝对不能说的,来自于白家的那些官员,第一个就不干了。 他们跟白肖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肖完了他们也就完了。 他们是不容别人抹黑白肖的,哪怕是齐央都不行。 “齐大人,请你慎言。” “我冤枉啊!” 白肖这才走了出来,一众大臣都跪倒一片,“主公,你不能啊!” 其中不乏白发苍苍的老人,那是声嘶底里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可将令一下,白肖不能再出尔反尔了。 “是否对错,吾一人承担,你们就不要责怪齐央了。” 就看齐央那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哥不带你这么拉仇恨的。 齐央现在就感觉如刺在背,一群人的眼光都能把撕碎。 鲁旬从轮椅上爬了下来,“主公,还是收回出兵的雍州的将令吧!否则臣下就一头撞死在这。” 死谏,可谓是可歌可泣啊! 只有昏庸之主,才能遇到的境况。 白肖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你们还不明白吗?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有人在逼我这么做,你们看到的都是表象。” “吾在这里求你们,再帮我这一次。”白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方之主了。 白肖都快忘了跪下是什么滋味了,这次重新体验,真是感慨万千。 原来自己已经回不去了,长出桀骜的膝盖,这一弯曲真是倍感屈辱。 众臣震惊,他们不知道白肖遇到了什么,可他们知道白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主辱臣死,作为臣子的又能说什么呢? “主公,你快点站起来吧!” “你是在折煞我们呢?” 齐央心里有句话,却没敢说出来,“大哥,你用不用玩得这么大啊!” 群臣被白肖震住了,鲁旬一直再问齐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齐央也想问,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反正这兵马已经出动了,说什么都晚了。 白肖理应在出征雍州的路上,可他却带着齐央等人进入了冀州,他并没有跟大军一起走。 真正带兵的是狄云,齐央跟在白肖的身边满身伤痕。 这可不是白肖打得,而是一众文臣打得。 “大哥,都怪你,我这脸都破相了。” “不是挺好看吗?”潘闾随后又说了一句话,“我真怕你会离开啊!” 齐央一愣,“我死都不会走的。”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暗度广宗 凡事都是有机会的,区别就在于大小而已。 白肖敢战各方,齐央自当奉陪。 即使不愿,也不会撒手不管的。 多年的关系,像是君臣又是兄弟,是很难割舍的。 吃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战事也是如此,就算是要四处开战,主次也要分清楚。 冀州当然是最主要的,否则白肖也不会先派兵过去了。 许墨兵出河间郡,直奔巨鹿。 这巨鹿郡,可是冀州的中心,意义重大。 要说这姜棣在冀州布置的兵力,是一点都不少。 他们好像接到了什么将令,并没有出城迎敌,而是拒城而守。 无论许墨怎么叫嚣?怎么引蛇出洞?结果都没有改变。 这明摆着是要死守了,这就难办了。 白肖做的那些事,许墨也听说了,作为其手下大将,许墨当然要分担了。 所以冀州之战,必须要速战速决。 为此许墨每战必争先,他都快成为先锋大将了。 白肖突然降临,这是许墨想不到的,“主公,你怎么来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受伤了?” 许墨这才刚进入巨鹿几天啊!就满身是伤,以往的他可没这样啊! “一时疏忽大意。” “那就小心一点,从即日起我们的消息要尽量封锁。” “喏。” 能瞒得了一时算一时吗?白肖不是没有来过巨鹿城,可这次相见却发现完全变样了。 姜棣为了挡住,真是花了心思的。 这巨鹿城的高度,硬是被之前高了好几米。 站在城下是一点阳光都见不到啊!要知道此时还是正午。 难怪许墨会受伤了,这样的高度,即使云梯可以够得到,也会变得不稳的。 白肖这边的北疆将士,刚爬到一半就会被守城兵卒打下来。 据白肖所知,像这样的高城,在冀州还有一座,那就是广宗城,姜棣还真是有心了。 “这下子不好办了?” 兵贵神速,现在是快不起来啊! 齐央打趣道:“大哥,你现在知道难办了吧?谁让你一意孤行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说说你的办法?” “很简单不打。” 白肖翻了一个白眼,“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是引蛇出洞,城中的守军自然是不会上当的,可如果你要是不打就不一样了,他们肯定会出来,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吗?” 白肖都快被齐央搞糊涂了,“不打巨鹿城,那打哪啊!” “当然是广宗了,趁他们没有防备,一举拿下。” “你是说声东击西?” 这个想法还真行啊!姜棣不在洛阳,所以白肖就不用多做防备,广宗虽然离巨鹿城远了一点,但同属冀州的地方。 适当的舍近求远,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哥,这么想也没错。” 其实齐央说的不打是真的不打,只要响动够大,巨鹿城根本就没有打的必要,甚至是不攻自破。 只是白肖目前的想法,跟他的想法没有任何冲突,所以没必要提醒。 白肖暗中调动兵马,白肖也就跟着去了。 许墨已经是明面上的人了,自然不适合做偷袭之事。 看来看去,也只有白肖最为适合了。 谁让白肖把兵力分散,自然将领就不够用了。 白肖当仁不让,也是心有成竹。 广宗城丝毫都没有防备,也许是这高大的城墙,给了他们太多的安全感。 这人就不能过的太安逸,否则会疏于防范的。 白肖带来的人一点一点的混了进去,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齐央突然开口,“大哥,这次让我来吧!” “怎么这么勤快?” “实在是太容易了,让我心里没底。” “那好吧!” 反正有典柔在,齐央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齐央也真是有意思了,别人攻城那就是大摇大摆的去了,他偏得要绕一个弯子,这是毛病得治。 里面又不是自己人,非得这样吗? 齐央让人在广宗城前制造事端,这下子所有人都堵在门前,白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事呢?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要是进不了城,白肖非得拿齐央试问不可。 齐央自有他的想法,他可不是为了攻城而来,而是为了擒贼先擒王。 只要拿下了地方守将,这个城不就不攻自破了。 何必让兵卒做过多的死伤呢?白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 战事可不是发生在城门口,而是发生在城内。 只要城门不关,齐央这边是不会动手的。 城内发生刀兵,守城将士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其他事他们才懒得管。 齐央就这样,带着人悠哉悠哉的走进去了。 别说是什么抵抗了,连个阻拦的都没有。 白肖在后面看着,“这也行...?”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果真不假。 这广宗城的将领就是一个熊包软蛋,连他手下的兵卒也是如此。 事后问了一下,白肖才知道这员将领姓姜,那就不奇怪了,原来又是一个皇室宗亲。 这自家人不是不能用,但最好不要放在关键的地方,这不就坏事了。 广宗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的。 这都是齐央的功劳,白肖不由的夸赞了一句,“干得好。”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 “那你还敢玩花样?” “我原本以为是外松内紧,所以才让人在里面打了一下,如果真有什么埋伏,到时候撤也来得及,可没曾想是外松里头也松,真让人失望啊!” 齐央这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白肖还在这广宗城中找到了这守将与巨鹿守将往来的书信。 原来巨鹿城和广宗城之间是互通有无的,而且以这姜姓将领为主。 白肖到是要利用一下,白肖以这守将的口吻写了一封信,就说是广宗城受到偷袭,让巨鹿之兵过来救援。 “大哥,你把事情想得太美了吧!” “怎么不行吗?” 希望是渺茫了一点,但事在人为嘛。 齐央心里想的是行就怪了,如今这巨鹿城下是没有兵马,但周围不代表没有,许墨的兵马可在明面上摆着呢? 巨鹿的守将就是再笨,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吧!人又不是没长眼睛。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午时扎营 巨鹿的守将也是一个妙人,他是没有带兵支援,却回了一封信过来。 上面写着是自求多福,都说这二人不和,如今来看果不其然。 见死不救就见死不救,怎么还出言讽刺呢?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既然巨鹿的守将不上当,白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直接在广宗的城头上插上了北疆的将旗。 这就代表着广宗城的易主,怎么也要让众人知道啊! 周边的城池,无不畏惧。 说是望风披靡都不为过,白肖从来就没有打过这么顺风顺水的仗。 合着这巨鹿郡,就巨鹿城这一个硬骨头啊! 齐央:“大哥,我们继续向前吧!” 前面可就是魏郡了,也就是紧挨司隶的地方。 打巨鹿的时候,司隶的兵马不管,但打魏郡的时候,司隶的兵马可就不可能不管了,这可就是一个马蜂窝啊! 这只要捅了一下,马蜂都会出来的。 弄不好,姜棣也会跟着回来。 “我们还是攻打安平郡吧!这样保准一点。” 这安平郡在巨鹿郡的右面,郡中没有什么坚城,可以说非常好打。 “大哥,你要捏软柿子,何必声讨四方呢?” 即使事情都做了,就要做的堂堂正正。 畏首畏尾只会让众人小看,齐央可不会让白肖犯下这样的错。 “听你的就是了,何必这么大声呢?” 许墨的兵马从后方赶了上来,白肖当即攻打魏郡,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喘息时间。 可魏郡的兵马,却未战先退了。 这在平常算是好事,但在当下就是大大的坏事,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诱敌深入啊! 而且还是没有遮掩的诱敌深入,这就相当于阳谋了。 白肖不敢想象,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 可走到这了,也不能退缩啊! 只能多留一个心眼了,魏郡要说也不小,但这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很恐怖的。 白肖没走一步,心里都发虚。 更别说手下的将士了,他们也是北疆的精锐了,自问也是身经百战,但这样的战事是真的没有遇到过。 这眼瞅着魏郡都走到一半,可还是遇到任何的抵抗。 难道真要等到白肖进入司隶才反击吗?不用那么决绝吧! 即使是现在,白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攻打司隶呢? 攻打司隶和攻打冀州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北疆兵马已经进入了雍州,这就相当于跟大燕不死不休,没有了缓转的余地。 可他与姜棣之间还有缓转啊!一旦进入司隶就真的没有了。 “传令下去,大军扎营。” 典柔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是炙热刺眼,“夫君,这才刚到午时啊!” “太热了,歇一会。” 这个理由就太过牵强了,哪有为了歇一会就扎营的。 好在典柔不会多问,要不然白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齐央到看出了一点端疑,“大哥,是想等他们前来吗?” “只要他们知道我在这,他们就会来。” “大哥,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就没有理由装作不知道了。” 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的,这并不稀奇。 魏郡的事才太过蹊跷呢?白肖可以接受冒险,却不能接受无缘由的冒险。 如果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亏了。 白肖自曝身份,连带着影响了雍州的战事。 狄云本就有点独木难支,现在好了雍州的守军知道白肖不在,更加的肆无忌惮。 简直不把狄云放在眼里,就是慕容赐和郭闭酉都没有从益州回来。 就好像完全没有狄云这个人一样,狄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但也没有那么差吧! 可事实却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如果单是外敌就好办了。 问题是内部也出现了问题,讨伐雍州的兵马,本来就是七凑八凑弄出来的。 其中有很多都是云州的兵马,云州现在是白肖的地方没错,但这里的人对白肖却没那么认可。 如果白肖在,他们也许会惧怕。 可白肖不在,他们就不服管教了。 雍州的中心可是长安,这里面的城池大多都是坚城。 攻坚难免死伤,可底下的人却因此消极怠工。 狄云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可还是没有太大的效果。 人是上去了,却出工不出力。 最后狄云没有办法了,只能把雍州这边的情况告知远在冀州的白肖。 意思是这个残局,还要你来收拾。 白肖也是鞭长莫及,他就是想收拾,也得够得着啊! 更何况此时他也是分身乏术,司隶的兵马终于是过来了。 谁让白肖的人头那么值钱呢?简直是谁都想要。 姜棣为白肖的人头,开出了一个天价。 这个天价都快赶上北疆一年的税赋了,白肖就想说的是用不用这么客气啊! 要不是自己的人头,白肖都想把它砍下来了。 这个天价都快赶上北疆一年的税赋了,白肖就想说的是用不用这么客气啊! 要不是自己的人头,白肖都想把它砍下来了。 问题是内部也出现了问题,讨伐雍州的兵马,本来就是七凑八凑弄出来的。 其中有很多都是云州的兵马,云州现在是白肖的地方没错,但这里的人对白肖却没那么认可。 如果白肖在,他们也许会惧怕。 可白肖不在,他们就不服管教了。 雍州的中心可是长安,这里面的城池大多都是坚城。 攻坚难免死伤,可底下的人却因此消极怠工。 狄云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可还是没有太大的效果。 人是上去了,却出工不出力。 最后狄云没有办法了,只能把雍州这边的情况告知远在冀州的白肖。 意思是这个残局,还要你来收拾。 白肖也是鞭长莫及,他就是想收拾,也得够得着啊! 更何况此时他也是分身乏术,司隶的兵马终于是过来了。 谁让白肖的人头那么值钱呢?简直是谁都想要。 姜棣为白肖的人头,开出了一个天价。 这个天价都快赶上北疆一年的税赋了,白肖就想说的是用不用这么客气啊! 要不是自己的人头,白肖都想把它砍下来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二师兄 广宗城头,两军厮杀。 不时就有尸体,从城头上掉下来。 荀衢在城下是不甘心啊!魏郡那就是一个口袋阵。 白肖只要在前进一点,就回不来了。 可到了还是功亏一篑,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白肖竟然原地不动了。 还没等荀衢做出反应呢?白肖就暴露了自己。 这下好了完全是被动的,荀衢只能采取强攻。 反正在兵力上是占据优势的,还有一些提前的布置。 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差强人意,白肖还是进入了广宗城。 硬是把遭遇战变成了攻坚战,那么兵力上的优势,就降到最低了。 这让人如何接受啊!同时白肖也在城头之上,打量着荀衢。 都是因为这个人,才让他的北疆大军停滞不前,“齐央,这次我不会手软了。” “大哥,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你不要长他人士气好吗?” 齐央用手一指,到处都是司隶的兵马,那底下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大哥,还是你乐观啊!” “你是谋士,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这还不简单,打开瓮城了。” 这广宗城虽然不属边城,但确有瓮城拱卫城门。 只要把敌军放进来,就可以瓮中作弊,只要里面的那道城门没有关就行。 “你能不能早说,我问你再说有意思?” “大哥,你要是不问,我还未必想得起来呢?” 真是懒得跟齐央斗嘴,瓮城的大门打开了,就看这些司隶兵马敢不敢进了,荀衢也是明白人,他可不会眼瞅着吃亏的。 下令鸣金了,这鸣金的声音,别说真好听,就像那鼓乐之声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宫廷之物,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进来那几个人,还不够白肖塞牙缝的呢?也就放了他们一马。 典柔进言,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打一下。 如果是别人,白肖是不会阻止的。 对付荀衢就不一样了,想钻他空子太难了。 与其耍花样,还不如兵对兵将对将呢? “让大家好好休息吧!别太累了。” 到了晚上,城外依然是火光冲天。 荀衢真是不浪费一点时间啊!竟然想的是连夜扎营。 从火光照应的情况来看,荀衢的这个大营已经初具模样了。 很明显大了很多,也许是之后还有援兵吧! 城中突然有人求见,白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见,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哪有大晚上求见的。 也不知道齐央是怎么想的,“是女的吗?” “不是。” “那就让他上来吧!” 白肖看了过去,“你很闲吗?” “我这个三师兄一来,冀州的战事就没那么好打了,我就想着从其他方面找补一下,别吃亏啊!” “小师弟,你还是没变啊!” 齐央的身体霎时僵硬,如同木偶一样转了过去,“二...师...兄。” 齐央的二师兄,真是闻名已久啊! 这次终于是见到了,可让白肖有点失望的是,齐央的二师兄怎么长成这样,难道天下的二师兄都是一个德行吗? 一个横寛体胖的男子,这不过是上了一下城头,那都是满头大汗。 离近还能听到粗喘声,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白肖把汗巾递了过去,“擦擦吧!” “有心了,难怪小师弟会辅佐你。” 齐央突然一拳打在了郝蒲的肚子上,“二师兄,你又胖了。” “还是山下吃得好啊!” “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白肖到是也想听听,神锋一脉四个子弟,大弟子葛洪辅佐杜昂威慑南方,三弟子荀衢辅佐姜棣立鼎中原。 最小的弟子齐央,也跟着白肖在北疆纵横。 唯独这二弟子郝蒲,一直都了无音信。 白肖就不相信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会甘心平庸。 “一言难尽啊!我娶了一个黄脸婆。” “什么你娶妻了。” 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看郝蒲这相貌也老大不小了,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吗? 白肖打趣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呢?成天到花街柳巷厮混。” “大哥你不知道,我们神峰一脉的弟子一旦成家,就不可入仕,二师兄你这是自毁进程啊!” “这么说葛洪和荀衢也没有成家了?” “那到不是,只要在所辅佐的势力之中,获得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么就可以成家立业,这点对于我们纵横一派的弟子来说不难,二师兄你是怎么想的?” 郝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刚下山那会,一个不注意就破身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也破了呀?” “可孩子都有了,我总不能始乱终弃吧!”这话一听就是好男人,比齐央强多了。 白肖一直在看郝蒲的脸,就发现他的这张脸上有很多表情,还呈现出各种情绪。 真不知道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或者都不是真的。 “你深夜前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如果这郝蒲一直待在这广宗城中,那么上次白肖等人路过的时候,他就应该出现了。 “我来是想提醒你不能留在广宗,否则你的北疆就完了。” 齐央也收回了笑脸,“二师兄,你是怕我们连累你吧!” “这并不冲突,别的势力先不说,瀛皇肯定会趁机攻打北疆,他们走的是海路,谁都拦不住。” “再加上随时反攻的大燕,蓄势待发的姜棣,随机而动的钟秽,他们可都是虎视眈眈。” 白肖自然知道,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 否则就是一盘肥肉,谁都会过来咬一口的。 “齐央,你这个二师兄挺有本事的。” “那还用说,我这个二师兄除了丑点之外,其他的没说的,我们那个师傅可是对他寄予厚望。” “那么就留下吧!” 齐央笑了一下,“这个可以有。” 郝蒲看到齐央的笑容,就感觉毛骨竦然,“你们想干什么?”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来人抓起来,包括他的家人。” 别管郝蒲安的是什么心思,反正白肖是不会客气的。 郝蒲竟然还反抗,也不看看周围都是谁的人。 齐央走到典柔的身边,“主母,请你轻点。” “放心,我心里有数。”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师兄弟之间 典柔话音刚落,一脚就踹上去了。 是踩着郝蒲的下巴发力啊!只见郝蒲悬在半空摔了下去。 以郝蒲的体格,能呈现这样的动作,真是不容易啊! 白肖额头出现一滴冷汗,“他会死吗?” “当然不会,只是晕了。” 那就好,一个大才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郝蒲真是一个大家子啊!他那个妻子跟他很像啊!尤其是她那个身材,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郝蒲竟然有五个儿子,怪不得说大屁股的女人好生养呢? 齐央好知道安慰,“嫂嫂,你不用担心,我们是自己人,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齐央?” “怎么二师兄说过我吗?” “当家的说,他有一个小师弟色眯眯的,哪个最欠揍哪个就是他。” 没想到这个郝蒲挺实在的,那么白肖就可以放下戒心了。 郝蒲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醒了,“碗娘,你们不要乱来。” “二师兄我要跟你谈谈。” 齐央拉着郝蒲就去了隔壁,白肖也不见意留给这对师兄弟一点时间。 只听一声,“我打。”随后就是咣哩咣当的。 真是将遇良才,白肖约莫着一刻钟过去了,才带人去看看,齐央已经被郝蒲压在身下了,真是身大力不亏。 “你们闹够了没有。” “祸不及家人。” “我是想招揽你,又不是想害你。” 郝蒲眼角都出血了,这齐央下手也是挺狠的。 “师门规矩。” 白肖懒得跟他废话,更没时间跟他废话,这天就要亮了,荀衢肯定会继续攻城,白肖还有很多事要做,“那跟我没关系。” “齐央,这就是你选的人吗?” “怎么样不错吧!” 郝蒲真是语出惊人,“跟你一样无耻。” 齐央也是一脸的惊愕,“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告诉你一件事,我的那个三师兄荀衢,已经被打好几次了,都是主公下的手。” 白肖不是没有给脸,但给脸不要脸,那么只能不客气。 “等等,让我歇一会。” “那可不行。”齐央被救出来了,而郝蒲就更胖了。 郝蒲把家人安抚好之后,就来到了白肖身边,“你真的信我吗?”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杀你儿子。” “你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我们之间刚刚认识,我只是想加深一下了解。”这样的了解可不是郝蒲想要的。 郝蒲那个体型,到哪都是显眼的。 荀衢来到城下,一眼就看到了,他反应跟齐央差不多,下巴都要掉了。 随后暂缓进攻,走出了兵阵,“二师兄,你选错人了。” “我根本就没选,我我被逼的,你看看我这伤,还有你嫂子....”这郝蒲也是个话唠啊!两军阵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齐央一拳就打了过去,“闭嘴。” 荀衢叹了一口气,“二师兄我会救你的,你会跟我走吗?” “等你把救下来再说好吗?” “聒噪。”这次是白肖开口,动手的则是典柔,郝蒲跟昨晚一样,又晕了过去。 荀衢又有了一个攻打广宗的理由,这出头鸟都不好当啊! 以前荀衢是不想当,现在是必须当了。 “全军攻城,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白银千两。” 司隶大军蜂拥而至,不给白肖任何喘息的时间。 战事从早上一直到了晚上,就从来没有停歇过,荀衢带来的人不少,直接就施行了车轮战。 郝蒲也是真能睡,都日落黄昏了他才醒。 “小娘们,下手挺重啊!”也就是典柔不在这吧!要不然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估计明天能醒就不错了。 “起来看看吧!你会喜欢的。” 郝蒲擦了擦眼神,“怎么死了这么多人?看来我还是挺重要的。” “你到是自我良好啊!” “你就不该让我露面,从而刺激到了三师弟,我这个三师弟论心性是师兄弟之中最差的,他很记仇的。” 不管郝蒲愿不愿意,现在他都是白肖的手下了,那么白肖当然要用用了,“你有什么办法,教我破敌吗?” “这个你应该问我小师弟啊!” 跟郝蒲说话是真费劲啊!白肖刚把拳头举起来,他才开口,“我们几个师兄弟虽然所学不同,但能力却是大同小异,我小师弟都没有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 “但我还是那句话,最好先离开广宗城。” 眼下这个局势是白肖造成了,那么结果他就必须承担下来。 想要保住北疆,就必须不断移动。 只要别人摸不准白肖的脉,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还用你说,我们明早就会离开。” “那...?” “你不用说了,我虽然是坏人,但我还没有坏的彻底,你的家人我会想办法送到北疆的,不会跟着我一起走。” 郝蒲心头的大石放下了,“那么冒昧的问一下,我不跟着一起走行吗?” “不行。” 一晚上的工夫,白肖就把四面的城门给拆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郝蒲一身甲胄跟在白肖身边,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齐央这回用剑鞘敲他,“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吧!” “你再说什么?” “你不说故意现身的吗?” “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就不可能了?” 师兄弟二人,在那里斗嘴。 郝蒲是有的想法,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是说不过我吧!不过二师兄,你的这个选择没有错,你看我就知道了。” 就是看见了现在的齐央,郝蒲才更加的后悔。 “你再说什么?” “你不说故意现身的吗?” “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就不可能了?” 师兄弟二人,在那里斗嘴。 郝蒲是有的想法,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是说不过我吧!不过二师兄,你的这个选择没有错,你看我就知道了。” 就是看见了现在的齐央,郝蒲才更加的后悔。 “你是说不过我吧!不过二师兄,你的这个选择没有错,你看我就知道了。” 就是看见了现在的齐央,郝蒲才更加的后悔。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吹埙 面对荀衢谁都不会好过的,白肖不见意给郝蒲一个机会。 也许会有什么惊喜呢?郝蒲的出现可是一个变数。 “白大人,你真的是太看得见我了?” “如果你不行,别怪我秋后算账。”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郝蒲越发的后悔了,当初他怎么就想到去找白肖呢?现在好了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我初来乍到,不能服众啊!” “要不我让齐央留下来帮你。” 齐央连忙饶头,“大哥你别听他的,那都是借口,你殿后要服什么众?” 好一对同门师兄弟,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齐央这个时候想把自己甩干净可能吗?就是白肖答应,郝蒲也不会答应的,“你给我过来吧你。” 郝蒲只是胖,但精神气十足。 但齐央就不一样了,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然毫无反抗的余地。 “大哥...,救我...” 白肖就当没听见了,殿后也是要死人的,能少死一点算一点,齐央过去白肖能更放心一点。 荀衢想要死缠烂打,从而留住白肖。 郝蒲却偏偏不让他如意,此战的关键就是白肖。 那么郝蒲就弄出很多个白肖,让他们从各个方向离开,就看荀衢怎么选择了。 以荀衢谨慎的性格,想必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那么一来他就必须分兵,甚至停滞不前,那么郝蒲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二师兄,你这行啊!” “为了救一个人,却让更多的人去送死,真是罪过啊!” “别假惺惺的好吗?你难道信佛了,不对啊!你破色戒了。” 这什么话到了齐央的嘴里,就变得不是味,更别说是对自己的师兄弟了。 “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但这不妨碍我心怀愧疚。” 师兄弟之间一起长大,那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郝蒲知道对症下药,那么荀衢也会见招拆招,最多就是耽误一会罢了。 主力大军不变,继续前进死咬住不放。 向西跑的白肖,就一一查看。 向东跑的白肖,那就不管乱来,西边就是青州,到了青州的白肖,可更加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后军扎营。”紧接着郝蒲又下了一则命令。 齐央愣了一下,“二师兄你可别乱来了,我大哥对兵卒爱护可不是假的,想必你也听说过,那些都是所传不虚的。” “如果死伤加剧,他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郝蒲冷哼了一下,“你到还知道关心我,早干嘛去了。” “二师兄你是不知道,我真的是累了,我希望有一个人帮我,如果是二师兄的话那就更好了。” “师兄你是知道我的,要不是因为大哥,我根本就不会入仕。” 齐央说着那眼泪都快下来了,可谓是非常的煽情。 可换来的就是郝蒲的二龙戏珠,也就是抠眼睛。 当然下手很轻,就是用手指头轻轻那么碰了一下。 “你想把我弄瞎啊你。” “在我面前,你竟然还玩这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赶紧下去,空营计。” 这空营计和空城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用少量的兵力,托住敌方主力的手段。 白肖根本就不用现身,因为郝蒲和齐央就足以让荀衢忌惮了。 要说这郝蒲也是有急才了,就连齐央都没有想到。 “不是你手上是不是抹东西了,我眼睛怎么这么疼呢?” “你不知道吗?我喜欢吃辣椒。” ......... 空营计好布置,只要一面像样就行了,周围的环境也是敲打好处,可以完全遮挡荀衢的视线。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郝蒲有意选择的地方。 白肖继续赶路,根本就没有做过多的过问。 既然把后军交给了郝蒲,那就要信任他。 再说了有舍就有得,白肖输得起。 空城计讲究着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而空营计就有所不同,他必须得先打一下子,如果挺住了那么就顺其自然。 如果挺不住,那就不用说,再好的计策都是白费的。 这就要看北疆的兵卒了,如何以少对多。 郝蒲可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那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战事。 哪像是齐央啊!一直在旁边吃东西。 “不是,你能不能别吃了?” “你不饿吗?” 赶路可是很累的,更何况现在的速度无异于是急行军。 齐央就不信了,郝蒲这体格能受得了。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我相信北疆的兵卒,他们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 群雄争锋,计谋只是小道,它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军队部曲才是至关重要。 没有精锐的兵马,你谈什么一腔抱负心怀天下啊!那到是白费的。 白肖敢这么嚣张,还不是手下有一支敢战的兵马吗? “那就拭目以待吧!” 北疆战士的奋勇让郝蒲震惊,以前他虽关注天下大势,但依然是纸上谈兵。 跟真正的战事还是区别的,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兵卒即使是倒下,也要倒向前面。 就是为了给身后的兵卒,赢得更多的活动空间。 天色渐黑,也就是说这空营计,是成了。 齐央也吃了两顿饭,“二师兄,诸葛亮使空城计,那是要弹琴,你这使出空营计,想用什么乐器。” “吹箫。” “你会吹箫?” “下山的时候刚学的,虽算不上登堂入室,但绝对能听。” 齐央围着郝蒲走了一圈,“你带箫了吗?” 郝蒲愣了一下,他的箫好像跟着家眷一起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不去给我找跟箫?” 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去啊!再说了营中的兵卒都是粗人,有几个附庸风雅的。 但没用箫还真不行,要是不能吸引荀衢的注意,今晚可能就会发生战事了。 最后找了半天,箫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埙,“二师兄,这个你行吗?” “试一试吧!” 要说这埙啊!郝蒲也接触过,但就是没有箫熟悉罢了。 毕竟都是对嘴的兵器,吹气就行了。 而且埙的身上,没有箫的身上那么多洞,掌握起来应该容易一些。 郝蒲也是当仁不让,可怕的声音在齐央身边的响起,“二师兄,你想吓死谁啊!” “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箫、埙虽同属乐器,但想尽快的窥得门径也是不可能了。 现在只能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对嘴。 既然在后军之中能找到埙,就说明有会吹之人。 郝蒲在营门外坐着,而营门后就有一个人在那里吹埙。 这埙只有一个,那么郝蒲只能拿别的东西代替。 反正离得那么远,差不多就行。 齐央就给郝蒲准备了一个石块,还是椭圆形的。 “怎么湿漉漉的?” “不得给你洗一下吗?要不能对嘴吗?” 郝蒲没有多想,他觉得齐央再胡闹,也不能在这个事实胡闹吧! 可惜事不与愿为,“那这骚味是哪来的。” “人有三急嘛,时间又紧急,我只能一起解决这两件事了,你可乱扔,扔了你就露馅了。” 这可是为难郝蒲了,到是这吹埙之人的本事不错,在这寂寥的夜色之下,通过山林的回荡,别有一番滋味啊! 荀衢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大军向前。” 他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是想离近一点。 齐央有点着急了,“二师兄,这跟我们想得有点不一样了,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哪有那么巧啊!你赶紧从门后走出来,分担一下三师弟的注意力,省得他看出我手中的埙的真假,那样就真的露馅了。” 荀衢的反应其实跟齐央差不多,“你会吹埙?” 郝蒲是等到后面那个人闭嘴,他才把埙放下的,那股子尿骚味也是不容易啊! “我们下山很久,每个人都在改变,我是最后一个入仕的,虽然说有点无聊,但也是闲鱼野鹤,当然会找一些乐子派遣一下了。” “你是故意引我前来。” 这身为谋士的,都多疑,要不也不会有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了。 “没想到,三师弟也是通晓音律之人。” 纵横神锋一脉,也算是因材施教,但唯独不教音律,他们的师傅认为音律是最无用的东西。 还要花费很长时间去学习,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我可没有二师兄的雅兴,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说是叙旧,你信吗?” 荀衢不以为然,“我看是拖延吧!” “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放心耽误不了你多久的。”郝蒲以退为进,到是很有成效。 如果让齐央说这句话,那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真是对事对人,“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真的要穷追不舍吗?这样下去大家都会难堪的。” “你们不跑,我自然就不会追了。” 郝蒲把石头放在怀里,他可不想因为这个细节而变得空亏一篑。 “你这是强人所难,这样吧!我跟你保证,只要你不穷追猛打,我就让白肖留在冀州。” “你有这样的本事?” “千金买马骨,白肖还是有那个心的。” 齐央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臭不要脸,实在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白肖是有爱才之心,但却不会因为爱才之心,就坏了大事,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显然荀衢也不相信,“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怪不得你会选择白肖,也许只有白肖那样的性子,才能容得下你吧!” “这么说你也觉得姜棣不如白肖了?” “这是不一样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白肖的心思更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们未必会有好下场的。” 这句话把齐央都给带上了,可齐央和郝蒲却相视一笑,荀衢这是上钩了,“三师兄,你觉得我们像是臣子吗?” “当然不像。” “那不就得了,既然不像何必戴那个高帽子呢?最后当一个富家翁,或者是太平侯爷岂不是美事。” 齐央有功成身退之心这不是秘密,对荀衢更加不是。 可郝蒲跟齐央不一样,他既然选择了入仕就不会退出的。 “二师兄你呢?不怕死吗?” “这句话我也要回赠于你。”姜棣也是枭雄,从这一点上来看,姜棣没比白肖好到哪里去。 荀衢:“口舌之争,怎么比得上刀兵相见,二师兄你进去,我要攻营了。” 这脸怎么说变就变,跟郝蒲想象的有些出入啊! “你再听我吹一曲如何,日后就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也好。” 齐央强行站在那里,真是一动都不敢动,他是不会让自己坏了大事的。 埙音再起,齐央还小声的在为营门后的那个人打气,“你给我吹玩命的吹,不让你听你别听啊!” 这凡事过犹不及,哪怕是吹埙吹多了,也是会缺氧的。 单宽从小就是戏班里的学徒,他吹埙算是童子功了,可他也有点顶不住。 眼睛开始发花,而吹出来的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 荀衢却大为感动,师兄弟四人,果然就是这郝蒲最重情谊。 “二师兄,你别吹了,明日再分生死。” 郝蒲也不敢把石头放下啊!要知道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单宽却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就看郝蒲齐央那额头就开始冒冷汗啊!这荀衢还没有走远呢? 幸好荀衢没有回头,要不然今晚就别想消停。 单宽时候请罪,“是小人无能,请先生赎罪。” “你又何罪之有,今晚全都靠你了,如果换成是齐央,那就真的要坏事了。” 郝蒲要夸奖别人,齐央不拦着,怎么还说他的不是呢? “二师兄,这就是你厚此薄彼了。” “要不你吹这块石头试试。” “那还是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个癖好。”齐央这话都能把郝蒲气死,他也没有这种癖好啊! 郝蒲要夸奖别人,齐央不拦着,怎么还说他的不是呢? “二师兄,这就是你厚此薄彼了。” “要不你吹这块石头试试。” “那还是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个癖好。”齐央这话都能把郝蒲气死,他也没有这种癖好啊! “二师兄,这就是你厚此薄彼了。” “要不你吹这块石头试试。” “那还是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个癖好。”齐央这话都能把郝蒲气死,他也没有这种癖好啊! 他这个师兄也是当得不容易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师傅口中的小二 清晨袅袅,金乌之光还没有完全普照大地,荀衢就已经下令出兵了。 昨晚,他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总觉得哪里出现了疏漏,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种情况,在荀衢的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他必须通过其他事情,触使自己平静下来。 郝蒲的大营越来越近,可却异常的寂静。 面对自己这个二师兄,荀衢可不敢掉以轻心。 就让人过去叫阵,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北疆之人,可没有避而不战的情况。 “冲。” 营门很快就被推倒了,呈现在荀衢眼前的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连个灶眼都没有。 这个时候荀衢才知道上当了,北疆的将士总不能不吃饭吧! “二师兄,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还在行军路上的郝蒲打了一个喷嚏,“准是三师弟再念叨我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多年不见,一见面却各为其主,真是残酷啊!” “二师兄,你终于是想通了。”齐央瞬间就清醒了。 要知道刚才他还在马上睡着呢?郝蒲都怕他掉下来,被马踩死。 “我想通什么了?你说梦话呢吧你。” “你不说各为其主吗?也就是认我大哥为主的意思,这不会有假吧!” “那不是被逼的吗?” 一说到这个,郝蒲就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那么注定日后就是谋士,当然幻想过什么三顾茅庐四头大马了。 可到了他这,真是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句好话都没有,就连他的家眷都受到的连累。 “二师兄,既来之则安之,你的那些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 通过一个眼神,齐央就知道郝蒲再想什么? 主要是郝蒲,没有做任何的遮掩,要不然也没那么容易。 白刚突然跑了过来,“两位先生,主公已经分兵了,让你们任选一路。” 雍州战事有变,白肖必须分兵。 那么未免暴露自己,只能尽量隐瞒了,就连齐央郝蒲都不例外。 “大哥,也真是,跟我们来这招,二师兄你想去哪?” “当然是回北疆了,我还想去找我的家人呢?” “那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要留在冀州跟三师兄斡旋。” 郝蒲到是干脆,或者说他巴不得跟齐央分开呢? “那么后会有期。” “自求多福。” 此时的郝蒲还不知道白肖是什么意思?等他赶上回北疆的部曲,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白肖竟然也在这支部曲之中,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北疆之中,最了解白肖的人永远都是齐央。 “白大人,雍州有变,你回北疆干什么?” “先生你该改口了吧!”白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齐央,那么对于其他谋士,就不能再没大没小了。 始终都要保持一个做君主的威严,心腹谋士只有一个就够了。 面对白肖的霸道,郝蒲只能低头,“主公。” “这就对了,日后我们是自己人。” “那么我也没必要瞒你,不只是雍州有变,连北疆都有乱子,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北疆的事应该会有一个结果,我回去就是要先确定这个结果,也好无后顾之忧,放心耽误不了几天的。” 郝蒲心中多少都有一些安慰,至少回北疆是真的就好。 那么他就能看一眼自己的家人,至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这认了主公,就跟女子嫁了人一样,当然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难道还真想着和离啊! 那不是离经叛道吗?这回北疆的这一路兵马,是一刻都不敢休息。 郝蒲眼看着自己越来越虚弱,实在是受不了这行军之苦啊! 可在此同时,郝蒲也就慢慢的认可了白肖。 行军的疲惫他是亲身体会的,可在白肖的身上却完全没有体现。 显然白肖是经常经历这些事,“主公,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个马车啊?” 在郝蒲的身上,白肖突然看到了齐央的影子。 “你们那个师傅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主公,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却不能说我师傅,请你收回刚才那句话。” “你还真当真了,你们那个师傅就在北疆,我和他很熟的,不用收回。” 这话可不算是假话,白肖登上高位,越来越能体会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赵寅算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的。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白肖在他的身上也是受益匪浅。 白肖对自己人是非常照顾的,一个马车而已,不在话下。 可就是在这行军之中啊!这坐马车未必就比骑马舒服。 尤其是对郝蒲这样的胖子,反正是有他受的。 后来郝蒲都有晕车反应,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前路无人阻挡,自然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楚莲一身戎装的出现在白肖面前,“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相信我吗?” “我回来是想要抽调兵力的?” “那你杀了我算了。” 羌胡之乱非同小可,可没那么容易应付。 北疆留守的官员已经倾尽的全力,只不过是能御敌于外,却不能把人击退,如果兵力再有缺失,那么就真的不用打了。 还不如求和呢?要不联姻也行。 “莲儿,你最近的火气很大吗?” “还不是你闹的,你这乱摊子爱谁收拾谁收拾。” “别啊!我没有你不行的。” “放手。” 对待自己的女人,白肖难免会动手动脚的,当然他也没用心情做那种事,只是想温存一下。 “那么就先解决一下胡人的乱子,然后再抽调地方上的兵马。” 楚莲和白肖之间,虽有夫妻之实,但却不像是一对夫妻。 楚莲拽住白肖的耳朵,“你真是说得轻松。” “我刚请了一个大才,他会有办法的。”物尽其用,当然是请最专业的人做最专业的事了。 此时正在赵寅府上的郝蒲,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算是不详的预感吧! 赵寅如今这日子,到也算是过得去。 这什么事都是要适应的,“小二啊!你终于还是入仕了。” “师傅,你能不能别叫我小二,我都多大了。” “怎么还不能说了?”赵寅一吹胡子瞪眼的,郝蒲立马就怂了,怎么到了北疆的人,都喜欢强人所难呢?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大月氏 师兄弟之中,郝蒲是最尊师重道的。 所以郝蒲也是最让赵寅省心的人,师徒俩的感情自然不用说了,就像父子一样。 “师傅,你告诉我,白肖是值得投效之人吗?” “怎么你也是被逼的?” 郝蒲一听这个也字,“师傅,不会你也是吧?” “当然也没错,但以目前来看白肖的处境很危险,如果他能渡过难关,自然是化茧成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果白肖弄巧成挫,这大好的基业就是外人的了。” “那我知道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郝蒲知道了白肖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失败了,会有很多人遭殃的。 就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郝蒲也是要尽力的。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不能那么清闲了,郝蒲直接找到了鲁旬,表明了来意。 鲁旬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对郝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要说平常鲁旬肯定不会这么做,但谁让现在的北疆水深火热呢? 齐央的师兄,值得他去冒险。 郝蒲硬是把自己埋在了战报里,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郝蒲就比齐央靠谱多了。 鲁旬大为满意,现在的北疆可经不起折腾。 白肖还想让郝蒲做事呢?没想到他已经提前开始做了。 “先生,真是有心了。” “我只不过是不想被动而已。” 楚莲可是抽空过来的,北疆各方的事都要去处理,“对于胡人之乱,你可有什么良策吗?” “很简单,拉一批杀一批。” “就这?以前的北疆也是这么做的,可那些胡人还不是反了。” “胡人会反,那是因为他们有别的去处,可他们一旦进入的中原,那么就无路可走了,还不是要乖乖的听话。” 楚莲可是妖妃,不只是妖精一般的容颜,更有着妖孽一般的智谋。 “你想把拉拢过来的胡人,迁到青州去,这到不是不行,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那些胡人可不会轻易的选择。” “就算是要震慑他们,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说完这句话,楚莲还不忘看白肖一眼。 谁让这种情况,都是白肖造成的。 “主母果然非同一般,可主母还是忽略了一点,毕竟主母是个女儿身。” 白肖可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不要在哪里卖关子,有什么办法快点说。” “草原上的女人地位底下,但在西域的边上却有一支截然相反的部落,也就是大月氏。” “哪里的人以女子为尊,我们可以跟他们连盟,只需要主公娶了她。” 郝蒲本以为楚莲会生气,可在楚莲的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果然是名震天下的妖妃啊! “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西域与北疆间隔太远了,等我们的人一去一回,还想着联姻,北疆也许都不复存在了。” “根本就不用我们的人去,从北疆的战报上来看,大月氏的兵马已经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暗处而已。” 楚莲这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隐藏在暗处的兵马,就是她眼下最大的麻烦,这下子终于是找到出处了。 “你到是有点用。” “主母谬赞了。” 楚莲直接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白肖。 不过这到没什么?白肖自己惯的当然自己承受了。 对于大月氏的人,楚莲已经掌握了一点行踪。 她原本想着是顺藤摸瓜,给予重创。 现在到是要换一种,稍微柔和的方式了。 毕竟是要连合的,对待女人和对待男人,是需要不同的方法的。 以前楚莲用对付男人的办法,对付大月氏的人,也就是用错了药了,那么效果当然就不好了。 现在知道对方是女人,那么就好办多了。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而楚莲就是女人中的女人。 楚莲深知女人的同情心是最泛滥的,胡人之中的男子,不在乎老弱妇孺,所以楚莲也不向那些老弱妇孺下手。 一句话,没必要白耽误工夫。 但现在不同,对老弱妇孺下手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楚莲不过是小试牛刀,就把这些大月氏的人引出来了。 大月氏的兵马也是以男子为主,但将官都是女人。 这在楚莲的眼中,还是很新奇的,“妹妹靠你了。” 典柔也想看看这些女子的本事,“北疆典柔,谁敢与我一战。” “达兰拉在此,汉人女子不要嚣张。” 这达兰拉可不是什么沙场玫瑰,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都是非常丑的。 所以她最不喜欢的也就是漂亮的女子,典柔楚莲这样的是她最看不过去的。 手拿莲花棒,也就是狼牙棒的一种衍生兵器。 把狼牙换成了铁制的花瓣,这达兰拉的力气可不小。 难怪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汉人女子,我一定要生擒你,赏给我的那些男奴。” “他们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女子了。” 本来典柔是有点手下留情的,毕竟都是女子。 现在达兰拉竟然用言语侮辱典柔,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来将受死。” 只见典柔把飞龙破城戟,转了一个边,戟上的月牙直接犯了过来,划过了达兰拉的战马。 一句话,没必要白耽误工夫。 但现在不同,对老弱妇孺下手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楚莲不过是小试牛刀,就把这些大月氏的人引出来了。 大月氏的兵马也是以男子为主,但将官都是女人。 这在楚莲的眼中,还是很新奇的,“妹妹靠你了。” 典柔也想看看这些女子的本事,“北疆典柔,谁敢与我一战。” “达兰拉在此,汉人女子不要嚣张。” 这达兰拉可不是什么沙场玫瑰,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都是非常丑的。 所以她最不喜欢的也就是漂亮的女子,典柔楚莲这样的是她最看不过去的。 手拿莲花棒,也就是狼牙棒的一种衍生兵器。 把狼牙换成了铁制的花瓣,这达兰拉的力气可不小。 难怪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汉人女子,我一定要生擒你,赏给我的那些男奴。” 战马嘶鸣把达兰拉摔了下去,等达兰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擒下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联姻变相亲 两军阵前,两个绝色美人坦诚相见。 “我北疆并没有跟大月氏为敌的打算。” “你是想求和吗?”身为大月氏的公主,雅苏深知占据主动的重要性。 楚莲当然不会承认了,“我是想给双方一个和平共处的机会。” “我大月氏不会出尔反尔。” “各方势力之间的交锋,诚信是最不实在的东西,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们北疆有着其他势力无法给予便利。” 雅苏是大月氏的公主,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识大局。 “看来我们要换个地方谈谈了。” “主随客便。” 说到胆子,楚莲也是不小的。 雅苏直接带着楚莲典柔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雾气氤氲的,原来有一个大澡盆。 这大月氏的习俗,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雅苏脱去了自己的甲胄,“你们过来,一起洗洗。” 楚莲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脱。” “姐姐真的要脱吗?”典柔涨红着一张脸,此时此刻她就是个小女人。 “要不我帮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 楚莲和典柔的身材,那是各有千秋的,可跟雅苏一比就有点稚嫩了,这大小还是一目了然的。 只能说人种不同,不能相互比较。 楚莲还想着谈事情呢?这雅苏的手就摸上来了。 典柔还是很敏感的,一把就将她的手腕抓住了,“你想干什么?” “我们要互相亲近亲近,这样才可以成为朋友。” “在我们中原没有这样的规矩。” “可这里是大月氏的营地。” 楚莲把水中的花瓣聚集在自己胸前,“你的人还在我们手上。” “我会把她赎回来的。” 楚莲是话里有话,可雅苏却没有听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反正是驴唇不对马嘴。 这澡盆是不小,可三个女子进来之后就没那么大了。 雅苏只是勾勾脚,就触碰到了楚莲。 “放肆。” 水花四溅,三个人又不能真的动手,都有各自的顾忌,那场面是非常香艳的。 雅苏是最不老实的那一个,典柔和楚莲被占尽了便宜。 “你们中原的女子就是不同。” “现在可以谈事情了吧!”楚莲就是再镇定,也不由的开始喘粗气,她的心绪乱了。 雅苏的双手已经被典柔束缚住了,“都听你的。” 还故意往后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你们大月氏,怎样才可以退兵。” “只要你们跟我走。” 北疆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但这个代价可不包括人啊! 楚莲更是没有想到会把自己搭进去,“雅苏公主,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好了吗?” “我没有说笑,你们都是人才,如果得到了你们的拥护,我就可以顺利的坐上王位,因此我甘愿受到母后的责罚。” 无论是朝廷还是大月氏,其内部的争斗都不会太小。 尤其是这夺位之事,“我们北疆完全可以帮助公主,这个公主应该知道。”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是不会听信你们的片面之词的。” 现在事情就形成了一个僵局,雅苏怎么都要人,才会相信北疆。 可北疆却怎么都不能给人,“公主,可以接受联姻吗?” “男人在我们那里地位低下,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问的是接不接受?”楚莲突然觉得这说话都是费劲的事。 雅苏也是一直再防备,“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主与我们北疆之主共结连理,你们两家人不就变成一家人了吗?还分什么你我啊!” 白肖跟大月氏的女王联姻,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连一个雅苏公主都解决不了,更别说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可我更想要你们。” “我们都是白肖的女人,那样就是一家人了,可以随时见面。” 眼下重要的是安抚,别管雅苏说什么?楚莲都会答应的。 大不了日后再反悔就是了,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 “你说的有理,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跟白肖见一面。”雅苏还是有点以貌取人的,丑的男子她可不喜欢。 “那是自然。” 楚莲典柔跟着大月氏的人走了,白肖能放心吗? 早就带人在外面等着了,二人刚一现身,白肖就迎了过去。 “你们没事就好了。”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有些地方可不是白肖可以来的。 “放心,你都想不到的事,那些大月氏的女人也想不到的。” 楚莲简单的说了一些经过,可听了开头白肖就不想再听下去了,“什么,你们被占了便宜。” “雅苏是个女人。” “那也不行。”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在营帐的时候,楚莲已经消耗了太多的耐心,现在的她是不容反嘴的。 白肖也没想到楚莲这一进一出,又给他弄了个女人过来。 本来这种事白肖怎么都不算是吃亏,但听了全过程白肖怎么都感觉到吃亏,要是把雅苏娶进门,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是担心你们啊!” 典柔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她要是敢碰我,我就敢打断她的腿。” “有太郎在我的身边不会有事的。” 虽然白肖是来了,但也不能今天见面。 第一次见面可大可小,对于男女来说都是如此。 如果没有什么好印象,那么再想挽回就难了。 这就跟相亲一样,首先要有一个好的气氛。 白肖只能听之任之了,可典柔楚莲做的那些准备,放在雅苏的身上,完全就用错地方了。 什么月光花草的,在雅苏这里,还不如一根羊腿。 “你能不能慢点吃,别噎着。” “你们中原的厨子不错。” “我们中原的男人也不错。”楚莲真是费劲了一切心机想把白肖往外推啊! 白肖有时都在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她的夫君了。 “那就试试吧!” 雅苏就想动手,可这却是白肖不擅长的地方。 “我们还是先吃吧!” “别看你柔柔弱弱的,为人到是不错。” 白肖都不知道这是好印象还是坏印象了,“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既然雅苏不按常理出牌,白肖也不能用常理待之。 雅苏她拖得起,白肖可拖不起了。 “你是想当我的男人?” 什么意思?什么眼神?怎么还挑挑拣拣的。 “怎么不行吗?你直接给个痛快话吧!” 此时的白肖,已经打算放弃了。 “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娶了你。”这话真不像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话。 这路是摆出来,就看白肖能不能走过。 要论身手,白肖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只能耍阴招。 “是怎么打都行吗?” “刀枪剑戟,马术弓弩,随便你选。” 身为王氏中人,这些都是雅苏从小就要学习的技艺。 “那就比射箭吧!” “别怪我没有让着你,你先来。” 射箭也是白肖唯一算是擅长的东西,怎么说都没有脱靶,这就算不错了。 雅苏摇了摇头,就是大月氏的孩子都比白肖射的好。 “看我的,没用的男人。” “等等,你的弓箭都是特制的,这对我不公平,你也要用上我北疆的弓箭。” 雅苏还是留个心眼的,在这之前检查了一下。 一副弓箭,能不能用,他一看就知道了。 “那就来了。” 可无论雅苏怎么射,这箭矢总是从箭靶的侧面飞过去。 “这不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能说这雅苏的见识太少了,这副弓箭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是在箭靶上。 当雅苏检查弓箭的时候,白肖早就让人在箭靶上动了手脚,这就是灯下黑。 “雅苏公主,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你过来。” 此时的雅苏已经把匕首亮出来了,这可不是说笑的。 “你可不要乱来,大不了我让你一次,再比过就是了。” “我雅苏,可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你要当我的男人,就必须要留下我的印迹。” 不用这么野蛮吧!看来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我还要领兵作战呢?你下手轻点。” “放心。” 雅苏直接把白肖的手臂划开了,这下手是真轻啊!不过她的手艺到是不错,至少在白肖的手臂上雕出了一个图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这话听起来是真够别扭的,白肖怎么都接受不了,但也没办法,谁让形势比人强。 白肖想快点结束北疆的乱子,就必须得这样。 “我们入洞房吧!” “不用这么快吧?” “你们中原不都是这样的吗?”原来是雅苏不懂装懂,可怕白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来真的呢? 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思啊?手头上一大堆事呢? 由于大月氏的倒戈,在北疆作乱的胡人,一下子就成了腹背受敌。 羌胡之人,本来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现在是真的跑了。 好在白肖和雅苏早有准备,在梦古河滩把他们全数歼灭。 再厉害的草原人都是要喝水的,就算他们不喝,他们战马也是要喝的。 周围的水源,都被雅苏带人给破坏了。 除非他们愿意渴死,要不然就必须铤而走险。 他们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其实是一线机会都没有。 白肖设下的天罗地网,是牢不可破的。 雅苏看着这些草原人的惨剧,“原来你还有点用?” “说话是不是要客气一点,现在我可是你的夫君。” “别以为你耍的那些把戏我不知道,楚姐姐都告诉我了。” 这楚莲的嘴是真快啊!当然现在说已经无伤大雅了。 即使是雅苏反悔,白肖也不算吃亏。 北疆的战事算是结束了,死的人可不能再活过来。 “你回去之后要怎么交待啊?”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所缴获的战马牛羊我都要带走。” 这些都是身外物,更何况北疆也不缺,“你看着办?对了你认识卫龚吗?” 白肖知道,这几天雅苏可是试图拉拢过很多人的。 “认识到是认识,但是他不搭理我。” 卫龚做事很有分寸,自然不会惹祸上身,大月氏现在可不算是自己人,他当然不会冒这个险了。 “那就来了。” 可无论雅苏怎么射,这箭矢总是从箭靶的侧面飞过去。 “这不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能说这雅苏的见识太少了,这副弓箭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是在箭靶上。 当雅苏检查弓箭的时候,白肖早就让人在箭靶上动了手脚,这就是灯下黑。 “雅苏公主,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你过来。” 此时的雅苏已经把匕首亮出来了,这可不是说笑的。 “你可不要乱来,大不了我让你一次,再比过就是了。” “我雅苏,可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你要当我的男人,就必须要留下我的印迹。” 不用这么野蛮吧!看来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我还要领兵作战呢?你下手轻点。” “放心。” 雅苏直接把白肖的手臂划开了,这下手是真轻啊!不过她的手艺到是不错,至少在白肖的手臂上雕出了一个图案。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这话听起来是真够别扭的,白肖怎么都接受不了,但也没办法,谁让形势比人强。 白肖想快点结束北疆的乱子,就必须得这样。 “我们入洞房吧!” “不用这么快吧?” “你们中原不都是这样的吗?”原来是雅苏不懂装懂,可怕白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来真的呢? 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思啊?手头上一大堆事呢? 由于大月氏的倒戈,在北疆作乱的胡人,一下子就成了腹背受敌。 羌胡之人,本来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现在是真的跑了。 好在白肖和雅苏早有准备,在梦古河滩把他们全数歼灭。 再厉害的草原人都是要喝水的,就算他们不喝,他们战马也是要喝的。 周围的水源,都被雅苏带人给破坏了。 非他们愿意渴死,要不然就必须铤而走险。 他们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其实是一线机会都没有。 非他们愿意渴死,要不然就必须铤而走险。 他们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其实是一线机会都没有。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白埒的成长 白埒已经在这裁缝铺里待很久了,想他一个世家公子。 如今却需要因为一个铜板,跟别人讨价还价,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可就是这样,白埒才得以隐藏下来。 这人要是有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更何况是面对生死。 北疆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益州之地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消息闭塞,来来往往间还是有很多商人的。 别看慕容赐刘景在那里打生打死,但底下的人照样我行我素。 这就跟蜀地特殊的地形有关了,让兵乱的危害在无形之中降到最低。 再加上慕容赐施行的那些政策,老百姓得到了不少实惠,自然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这人一多,总是要生活的。 那么行情也就越来越好,就白埒待得这个裁缝铺不大,可每天这客人就没有断过。 这衣食住行,就是人生最重要的四件事。 而除了吃那就是穿了,蜀锦买不起还买不起几尺素布吗? 他还以为自己就这么糊弄糊弄,等风声没那么紧的时候就能离开呢? 可没曾想白肖的命令随之而来了,“什么七弟让我在这里制造事端?” 燕人对城池的把控是非常严格的,就连白天的时候都有人到处巡逻,更别说是晚上了,直接就实行宵禁。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白埒如何动手。 再说了白埒手下也没用那么多人可用啊!就凭这三瓜两枣的,能成什么大事?这不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节奏吗? 白埒不是怕死,他是怕不明不白的死。 他还有大好年华,而且满腹经纶,“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三公子,这是主公的原话,小的一个字都没有敢疏漏。” “七弟啊!我可没你那能耐啊!” 光是隐藏下来,白埒已经拼尽了全力。 让他搞事情,真是不敢想的。 白埒知道自己不做也不行,就算他不做,底下的人也会做的。 与其受到连累,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 要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现在白埒只能先吃窝边草了。 主要是方便下手,在距离裁缝铺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粮铺,白埒直接让烧了一把火。 像这样的粮铺,在其他地方那是金贵的很。 可在益州这样的天府之国,这样的粮铺却随处可见。 慕容赐是挖开了河堤没错,可只有成都附近的良田被毁,其他地方还是好好的。 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白埒之所以对粮铺动手,就是因为燕人最近在征粮。 燕人毕竟是外来人,再怎么站稳脚根,毕竟还是初来乍到,他们征粮都会通过这些粮铺的。 总不能直接到老百姓家里征粮吧!那么慕容赐做的那些事也就白费了。 白埒此举也就是凑凑热闹,看看燕人的反应。 谋定而后动吗?以白埒手上的人看来,以不容他大刀阔斧了。 凡事留一个心眼,这是白埒在这市井间学到最多的东西。 以前的白埒有家世有背景,那谁都会给三分面子的。 现在的白埒事事靠自己,自然深有体会。 燕兵如期而至,可想找到纵火之人却没那么容易。 没有谁看见,这事就没法查。 白埒跟粮铺的掌柜又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燕人的那些地方官员,只把这件事当成民间纠纷,根本就没有多想。 可第二家第三家粮铺接连被烧的时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城内的百姓,已经发生恐慌了。 蜀地闷热,所以这小火也很容易变成大火,粮铺被烧难免殃及池鱼,更甚者都烧死过人。 这件事都闹到郭闭酉那里了,他现在是有些失势了。 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燕人的近况,现在是绝对不能再出乱子的。 郭闭酉把这一切都大包大揽了,慕容赐对郭闭酉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愧疚的。 只要郭闭酉不插手军中之事,慕容赐也不见意放权。 主要也是底下的官员不争气,真是什么小事都做不好。 郭闭酉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有外来势力插手,要么就是刘景一方,要么就是杜昂一方,要么就是白肖一方。 这三者相比,郭闭酉更倾向于白肖。 刘景没有这么狠的心思,对于杜昂而言就有点小打小闹了,而只有白肖才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火势发生在城内,那么也就是说人就在城中。 想出城是绝对不可能的,慕容赐和郭闭酉待得地方,守备能不森严吗? 被烧粮铺的位置,已经表明了下手者所在的位置。 很简单的道理,城内的燕人就没有松懈过,如果藏匿的位置间隔太远,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的。 那么只要把这片区域控制起来,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郭闭酉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到,这样才好顺藤摸瓜。 白埒还没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呢?就受到了处处打压。 郭闭酉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不简单啊!根本就不会给人缓转的余地。 一天的工夫,白埒那个嘴里就起了好几个大泡,他的人是彻底出不去了。 一旦出去,就会被燕人抓起来。 这人厉不厉害杀没杀过人,还是很好看出来的。 就是白埒的手下都是精锐,所以才更好暴露。 要命的是郭闭酉还见过他,这让白埒怎么办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北疆的兵马还在雍州转悠呢?谁也指望不上啊这是。 这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很容易走极端,这白埒也不例外。 他就想着牵一发动全身,买通了几个人在那里裹乱。 当然这几个人是不可信的,重要的是把郭闭酉引过来。 郭闭酉不是亲力亲为吗?白埒就是想在他现身的时候干掉他。 白埒就是想一次性的把这个天捅破了,对于郭闭酉的处境白埒也是知道一点的,就是因为这一知半解才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人有的时候就要冒险,一番风顺有什么意思。 白埒一直躲在人群后面,他就是最后那一把刀。 成龙成虫,就靠这一次了,不成功便成仁。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出卖兄弟 郭闭酉可是被挟持过的,吃一堑长一智,他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更别说是在燕人之中颇有威望的他了。 有人闹事他当然要去看看,有变化就说明躲在暗处的人等不及了,这是一个好事。 如果能抓住一个两个活口那就最好了,可没曾想全都是活口。 这就不好玩了,这是有人引他入局啊! 而且还是如此拙劣的方式,那么越是如此就越要小心了。 因为伴随而来的往往都是小心粗暴,“来人,护送我回去。” 可郭闭酉还是晚了一步,白埒带来的那些死士已经出手了。 要说这郭闭酉也是过目不忘,竟然认出了其中的一两个。 这不是上次跟着白埒一起来的人吗?那么来自哪方就不言而喻了,果然是白肖。 “抓住他们。” 周围不只是有他带来的人,还有很多燕兵环伺。 燕王不在,那就是他郭闭酉说的算了。 在这方面白埒就显得没有经验了,他其实距离郭闭酉不远,如果他敢于冒险的话,也说不定会有机会。 可他待在一边等待时机,也就错过了良机。 百姓遇到这种情况,那就一个字跑。 哪有几个敢看热闹的,且留下来的人都有嫌疑。 郭闭酉可是宁抓错莫放过的,白埒只能被迫出手了。 那么再想得手怎么可能呢?郭闭酉身边的人又不是泥捏的。 白埒的剑法也就是一般,跟这些燕兵一比,那就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白埒虽然有点变化,但他怎么都瞒不过郭闭酉的眼睛,“三公子,你真是让我惊喜啊!” “白肖,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兄弟?” “士可杀不可辱。” 这人好不容易才抓到,怎么能说杀就杀呢?那不就是太可惜了吗? 光凭白埒姓白,就足以留他性命。 这件事把慕容赐都惊动了,白埒可是跟白肖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 慕容赐可没有怠慢,而是亲身下了牢房。 “郭先生你说,白肖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啊?” “我看不会,白肖的那些兄弟对他都没有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没有必要杀人的,毕竟白撵还活着。” 这种话白埒自然听不下去,“你们闭嘴,小心我七弟刮了你们。” “你不要以为自己嘴硬,吾就拿你没办法,你相不相信吾有很多方法撬开你的嘴,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吧!免受皮肉之苦。” 要说白埒一点不害怕,那也不可能。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你觉得我知道的那些对你重要吗?” 郭闭酉眼前一亮,“这么看你就像白家人了,还真不是一无是处啊!” “先生谬赞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换我来问好了。”对于白埒的心思,郭闭酉还是能猜出一二的,“是白肖让你杀我的吗?” 白埒闭上眼睛,“无可奉告。” “是或者不是,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你可以骗我,只要你开口,我就取消刑罚,这鞭子打在身体上的感觉可没那么好受。” 白埒想了想,他的回答的确对白肖而言没有什么损失。 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再操纵的。 “不是。” “那好,我信你。”郭闭酉是真的相信,白肖的确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杀了他。 慕容赐在一旁已经不耐烦了,他才是真正的燕王,“粮铺都是你烧的吗?” “王上不用再问了,他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怎么说?” 这好不容易抓到的,怎么就不重要了。 在慕容赐来看,还是很重要的。 “王上,还不明白吗?一切都是他擅作主张,既然如此那么他知道的事情也就不会太多了。” “白肖做事谨慎,更不会留下如此显眼的把柄。” 慕容赐竟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那就把他杀了。” “王上,不可。” 慕容赐这么做,就两个原因,一来是吓唬白埒,二来就是再警告郭闭酉,说话要注意分寸。 可这郭闭酉,还是不知收敛啊! “怎么先生想阻止我?” “属下不敢,只是这白埒虽然无用,但也可以跟白肖讨价还价,没必要杀了吧!” 从一开始慕容赐就没想杀了白埒,“既然先生求情,那么就放他一马。” “但一定要他记住,谁是他不能招惹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赐总不能让白埒完好无损吧! 这个郭闭酉到没有阻止,合着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不算数的。 也就白埒还信以为真,没过多久白肖就收到了消息。 “二师兄,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主公,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二师兄,我跟你没有那层关系。” 如今郝蒲已经是白肖的属下了,自然要称之为主公。 可郝蒲不明白,白肖好像对二师兄这个称谓情有独钟,难道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不重要,都是因为你,我连我自己的三哥都拱手让人了,你就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可这郭闭酉,还是不知收敛啊! “怎么先生想阻止我?” “属下不敢,只是这白埒虽然无用,但也可以跟白肖讨价还价,没必要杀了吧!” 从一开始慕容赐就没想杀了白埒,“既然先生求情,那么就放他一马。” “但一定要他记住,谁是他不能招惹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赐总不能让白埒完好无损吧! 这个郭闭酉到没有阻止,合着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不算数的。 也就白埒还信以为真,没过多久白肖就收到了消息。 “二师兄,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主公,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二师兄,我跟你没有那层关系。” 如今郝蒲已经是白肖的属下了,自然要称之为主公。 可郝蒲不明白,白肖好像对二师兄这个称谓情有独钟,难道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不重要,都是因为你,我连我自己的三哥都拱手让人了,你就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郝蒲自然是胸有成足,“主公放心,这不会的。”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沣河上游 白肖真是越来越喜欢郝蒲了,就是会说话。 如果是齐央的话,非得把白肖气死不可,怎么会这么舒心呢? “当然是慕容赐了。”这对白肖来说想都不用想。 郭闭酉要是回到了雍州,那势必是一场恶战。 可要是慕容赐就不一样了,相对会容易很多。 谁不想捏软柿子啊!白肖也不例外。 “那么主公,就更应该亲近亲近郭闭酉了。” “这是自然。” 别看郭闭酉在益州,白肖要是想拉拢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成不成,那就两说了。 随便找个人,跟他洽谈一下赎人之事。 郭闭酉也知道避嫌,对着白肖的人说,“白埒之事,由我王亲自处理,你找错人了。” “燕王那边只有他人前去,先生这边也不能拉下,主公说了要不偏不倚。” 再怎么样?郭闭酉也不好把人赶出去,这就是礼数。 可慕容赐那边就不同了,白肖的人是去了,可却是不欢而散。 不是慕容赐有意刁难,而是白肖的人故意找不自在。 没被慕容赐杀了,就已经是慕容赐大人有大量了。 哪有一上来就说要放人的,否则不客气,这哪里像是个使者啊!这分明就是个死士。 要不是怕落下话柄,慕容赐早就把来人千刀万剐了。 好一个不偏不倚,真是高下立判。 慕容赐心里本来就有一个疙瘩,现在这个疙瘩真是越来越大了,而白肖这个时候又有兵发长安的势头。 这让慕容赐不得不防啊!腹背受敌难免要放弃一些地方,但有些地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就比如说长安之地,那对大燕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慕容赐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郭闭酉留下他回去。 郭闭酉当然不干了,他主要还是担心啊! “王上,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这下子郭闭酉就哑口无言了,他总不能说慕容赐不是白肖的对手吧! “就这么定了。” 益州这个地方驻守起来相对容易,到处都是高山沟壑,所以慕容赐留下的兵力不多,当然都是他的心腹部曲。 反到是郭闭酉的那些心腹,都被慕容赐带走了。 慕容赐未必没有借机消弱的想法,郭闭酉对此大失所望。 当慕容赐离开的那一晚上,郭闭酉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可郭闭酉自己知道,他跟慕容赐之间的牵扯,从即日起就真的断绝了。 慕容赐带兵,还是很有一套的。 翻山越岭,但速度却不慢。 那一路上也是声势浩大,到有点燕王的样子了。 白肖一直在雍州等着他,他不来这戏就没法再唱下去了。 当然白肖也免不了一路袭扰,这就算是开胃菜吧! 慕容赐越发的烦躁,他的性格就是他最大的缺陷。 等他回到了长安,也就是他最愤怒的时候,因为白肖让人在长安的城墙之上写了四个大字,燕王之墓。 你说慕容赐是进还是不进呢?当然要进了。 这一路急行军,是铁打的都会累的。 慕容赐还想着让人把这些字擦去之后,再进去呢? 就算不忌讳,那也是碍眼啊! 可白肖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慕容赐的大军刚刚停下,他的骑兵就从远处杀了过来。 白肖不怕慕容赐与之厮杀,他的骑兵可是以逸待劳,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慕容赐只能尽快进城。 慕容赐刚走上城楼,白肖就现身了,“把我准备的东西推上来。” 那是一辆战车,战车上插着三支巨大的香,上面还冒烟呢? 白肖像模像样的在那里祭拜,“燕王,一路走好。” “白肖,你欺人太甚。” “你就不该回来,我要见的根本就不是你,郭闭酉呢?让他出来一见。” 慕容赐这个时候聪明了,“你会不知道吧?” “就凭你能守得住长安吗?” “那你就过来试试。” 面对长安的城墙,无论是谁都会望而却步的,但白肖却不能表露出来。 “你远道而来人马皆疲,我也不好欺负你,改日吧!今天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撤兵。” 自古就有八水绕长安一说,可见长安周边有很多支流。 由于长安占据高地,所以水流不但没有侵蚀百姓的田地,反而让百姓的田地得到了充分的滋补。 说是年年丰收,都不为过。 这在西北之地是很少见的,所以长安才算得上得天独厚,被那么多的帝王定为都城。 白肖就在这八水身上大做文章,就是为了吸引慕容赐的注意力。 自家的地方,谁都会多想一想的。 慕容赐第一个想法就是白肖要用水攻,可这又怎么用呢? 就在慕容赐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底下的人来报,白肖的人在挖地道。 被守城的将士发现了,水攻土攻合二为一,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长安附近的水流,通过地道进入长安城,那么这长安城就岌岌可危了。 慕容赐开始主动出击,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长安城下就没有地道。 白肖就等着他出来呢?白肖用的就是群狼战术。 那就是利用骑兵,不断的撕咬敌人,其实这是燕人最为擅长的,可白肖却拿过来先用了。 谁让白肖现在占据主动呢?慕容赐自然不会逆来顺受。 在长安城附近的平原上,随处可见两边的骑兵在相互厮杀。 先是接触然后分开周而反复,双方的骑兵就越来越少了。 骑兵的死伤不是没有价值的,他发现在沣河上游白肖驻扎的人数是最多的,那里竟然有一处巨大的营地。 都不下于白肖的主营地了,底下的人是冒死才把这个消息传过来的。 为此慕容赐特地把魇狼卫派过去查看,一千魇狼卫那是慕容赐心腹之中的心腹啊! 可这魇狼卫却一去不复返了,这就让慕容赐坐不住了。 那里有什么?竟然守备如此森严。 当即命令,全军集结。 却受到了众将的反对,再怎么样慕容赐都不该轻易离城的。 在城里怎么都好说,到了城外就都说不准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栅栏之后的栅栏 沣河上游处,是一片血腥。 把沣河之水都染红了,白肖站在岸边,“我们死伤了多少人?” 郝蒲只是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四千多人吧!”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而且是突然出手。 可最后白肖还是没有讨得任何便宜,不愧是的魇狼卫啊!燕人之中最精锐的一支兵马。 “赶紧收拾收拾,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唯。” 这段时间郝蒲也是亲力亲为,想着更快的适应这一切。 雅苏打着赤脚在岸边玩水,“这些人都是勇士,你不该这样糟践他们。” “事急从权罢了。” “这在草原上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这里是中原,帮不上忙也不要帮倒忙。” 所有人都在忙,只有雅苏再玩,白肖当然看不过眼了,语气也就难免的重了一点。 “谁说我帮倒忙了,只是你不给我机会罢了,凭什么典柔就可以阵前冲锋我却不可以。” 雅苏最大的意义,那就是活着。 只有她活着,白肖才可以进一步的连合大月氏,尤其是眼下急需兵力的时候。 “我是在关心你。” “虚伪。”雅苏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肖留啊! 在众将的劝说之下,慕容赐还是留在了长安城。 可他的大军,却在鬼莒的带领下出城了,鬼莒可是郭闭酉的人,慕容赐这么做可不是因为信任。 而是不想让自己的人冒险,心眼不是一般的小啊! 鬼莒是鬼谷培养出来的人,自然能力不差。 大军过路,未见其人动静就先冒出来了。 连水上的波纹,都跟着乱了。 远处的斥候打着黄旗,这是一种预警,代表着来人很多。 白肖连忙上马,“雅苏,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你等等我啊!” 雅苏可是王室之女,就相当于中原的金枝玉叶,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而且还抱住了白肖。 “你到前面去。” “那可不行,你要是动手动脚我该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白肖哪里还有那种心思,“这是命令。” 这话对雅苏可没用,直接握紧奖赏,“驾。” 战马嘶鸣,跑了起来,这雅苏的手劲不小啊! 白肖不由的向后靠了靠,就算身穿甲胄,也能感觉到身后的柔软,这雅苏胸前的伟岸,都快赶上白肖的头了。 当然这一点白肖是有点欣赏不上来的,凡事过犹不及了。 “你撞疼我了。” “谁让你不穿甲胄的?” “那样不是不好看吗?” 女子的爱美之心,真是不分时候啊! 雅苏的马术不错,再加上白肖的马好,很快就回到了上游的营地,其实这个营地就是一个空架子。 一个专门为慕容赐准备的空架子,只要慕容赐敢来,白肖就敢把他留下来。 燕军越来越近了,看着头前的鬼莒,白肖难免失望了。 没想到不但没抓到大鱼,连条小鱼都没抓到。 白肖不是小瞧鬼莒,而是鬼莒相对其他燕军将领来说,太不起眼了。 图有能力,没有人望,那也是白费。 就是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慕容赐不敢来吗?” 鬼莒可是一个很规矩的人,“燕王有令,踏平这里全军冲杀。” 营地位于沣河的上游,所以骑兵的势头没有那么足,毕竟是往上跑,而且地面又很湿软。 即使是马蹄上有马掌,也会受到影响的。 更何况白肖这里还有很多床弩,为了对付燕人的骑兵,这样的利器当然要带着了。 为此白肖还对其经过了改良,当然也是借鉴了瀛州人的床弩。 就当是取长补短吧!瀛州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一架床弩,可以同时射出三支弩箭。 这么多床弩,那就可想而知了,场面是非常壮观的。 战马一匹一匹的倒下,连带着的后面的人也跟着人仰马翻。 燕人顽强,宁死冲锋。 那么在营前死的人就越来多,栅栏后面还是栅栏,其中还有不少鹿角,白肖就看这些燕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为此白肖还动用了水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果真没错。 白肖蓄养水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白肖是很期待,水军的实力的,要知道白肖可在这上面砸了不少钱。 鲁旬都到白肖这里闹过不止一次了,北疆蓄养水军,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水军顺着沣河的河水而下,他们用的都是艨艟。 这种船只并不是很大,很适合在沣河之上行进。 如果再大,就直接沉底了,没办法谁让沣河不深呢?底下又都是礁石。 穿上都是投石机,在此时投出的却是三角钉。 别看这小东西不大,对付骑兵是有奇效的。 燕人顽强,宁死冲锋。 那么在营前死的人就越来多,栅栏后面还是栅栏,其中还有不少鹿角,白肖就看这些燕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为此白肖还动用了水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果真没错。 白肖蓄养水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白肖是很期待,水军的实力的,要知道白肖可在这上面砸了不少钱。 鲁旬都到白肖这里闹过不止一次了,北疆蓄养水军,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水军顺着沣河的河水而下,他们用的都是艨艟。 这种船只并不是很大,很适合在沣河之上行进。 如果再大,就直接沉底了,没办法谁让沣河不深呢?底下又都是礁石。 穿上都是投石机,在此时投出的却是三角钉。 别看这小东西不大,对付骑兵是有奇效的。 白肖蓄养水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白肖是很期待,水军的实力的,要知道白肖可在这上面砸了不少钱。 鲁旬都到白肖这里闹过不止一次了,北疆蓄养水军,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水军顺着沣河的河水而下,他们用的都是艨艟。 这种船只并不是很大,很适合在沣河之上行进。 如果再大,就直接沉底了,没办法谁让沣河不深呢?底下又都是礁石。 穿上都是投石机,在此时投出的却是三角钉。 别看这小东西不大,对付骑兵是有奇效的。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铁滑破千军 白肖的这个沣河上游营地,可是很讲究。 右边靠水,左边坑洼。 燕人在退的时候,只能向左边走。 坑洼之地,两条腿走都费劲,更别说是战马了。 马腿上去都打颤,很多地方就是天然的陷马坑,很多燕人都放弃了坐骑。 这要是被压住了,那想跑都跑不了,关键时刻还是要相信自己的。 而白肖这边却准备了铁滑车,那是从上到下啊!画着就下来了。 滑车两侧都是刀具,刀锋锐利,碰之则伤,撞之则死。 前面更像是一个大铲子,把一切阻挡的事物都铲开。 这东西也就是在这河道附近能用,在其他地方就玩不转了。 燕人死伤惨重,节节败退。 这个时候还想着反击,那根本就不可能。 铁滑车所产生的撞击力,完全不下于奔驰的烈马,而且铁器更加坚硬。 鬼莒也不在坚持了,现在坚持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燕人这边缺少能服众的主将,也就造成了溃败,满眼都是四散的燕人。 他们的方向到是一致的,那就是长安城。 白肖注意到,即使是这样,燕人也没有投降的。 不愧是燕人啊!不到黄河心不死。 白肖在沿途布置了很多流窜的骑兵,别看这些骑兵也是分散的,但他们却是以小队的形式存在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绞杀,甚至是屠杀。 他们没有固定的目标,凡是燕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白肖给他们的命令就是,见一个杀一个,不做过多的纠缠。 有点欺软怕硬的意思,重点是人命。 厉害的人的怎么都厉害,你就是杀了他,也要付出的相应的代价,那不就是吃亏吗? 不厉害的人那就不一样了,顺风顺水你还不觉得他怎样? 可一旦在不利的情况,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你就是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反抗的,那一个个都吓傻了,或者说蒙圈了。 白肖此次主要对付的就是这些人,还是那句话捏软柿子。 慕容赐站在城头之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他的燕人的大军,竟然被人一路驱赶。 怎么会这样?就是被人抓,也没这么快的。 “打开城门。” 慕容赐是想借机消弱一下郭闭酉的实力,但这可不代表要消弱己方的实力。 如果死伤的人过多,大燕就会有覆灭的风险,这是慕容赐绝对不想看到的。 城门口还发生了踩踏事件,实在是逃回来的人太多了,而这城门口又太小了。 都挤在一起不出事就怪了,越是混乱死得人就越多。 “射箭。” 慕容赐必须要让城下的人冷静冷静,只能痛下杀手了。 现在死这么一点人,总比之后死更多的人要强。 白肖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的大军已经从地平线冒出来了。 那是一字排开,非常的潇洒,浩浩荡荡的。 这样的排兵布阵,是非常的脆弱的,但用在当下对燕人来说却是非常致命的。 白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凡是慢了一点的,都会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可直到现在,慕容赐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他恨不得把城墙凿个大洞,放自己的人进来。 “擂鼓。” 慕容赐不是想反杀回去,而是想起到震慑作用。 鬼莒一直在后面勉力支撑,谁让他是名义上的主将呢?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如果他不这么做,回去就会被慕容赐杀了。 他算是半个鬼谷弟子,他忠于的是郭闭酉,可不是什么慕容赐。 慕容赐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根本就没资格逐鹿天下。 要说白肖对鬼莒那是非常欣赏的,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 鬼莒一人拿着一根马槊,可那是杀了白肖不少人。 “我来会他。” 也不知道雅苏是怎么想的?竟然冲了上去。 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白肖承认雅苏是有点本事,但他的本事却不足以对抗鬼莒。 就是典柔要拿下鬼莒,那都要花一番工夫。 更别说是雅苏了,她拿着一把弯刀,就不知道一寸长一寸强吗? 马槊可比弯刀长了不止一寸,鬼莒也是的,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向着雅苏的咽喉就去了,看得白肖是心惊肉跳的。 好在雅苏的腰马不错,竟然让她躲了过去,不过身前的一缕金发却被鬼莒消掉了。 “你竟然敢伤我?” “蛮夷之人,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西域在中原的人看来就是蛮夷之地,这句话无疑是对雅苏的莫大侮辱。 “找死。” 雅苏竟然奋不顾身的想要近身,你说说金枝玉叶玩什么命啊!这不是让白肖着急呢吗? 雅苏顷刻间,就来到了鬼莒的身后。 站在马上,却不被摔下来,也算是她马术了得了。 可马术却不是武艺,马术再好也无法弥补武艺上的不足。 同乘一匹马,雅苏的优势更是被降到了最低。 雅苏一刀斩向了鬼莒的天灵盖,可鬼莒轻轻一架就化解了。 幸好典柔去得快,要不然雅苏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雅苏,你给我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宰了他。”真是谁来都没用啊! 这王室之人是都要面子的,雅苏死命的纠缠,连带着典柔都要畏首畏尾。 鬼莒到是看出了这一点,竟然把雅苏当成了保命灵符。 也不知道雅苏再帮谁了,反正鬼莒这个本该死的人却活了下来。 鬼莒是最后一批进入长安城的人,在这个时候白肖是不会强攻的。 这可是长安城啊!连个云梯都没有,就往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雅苏被拉了回来,身上还挂着两个箭矢,真是活该了,“雅苏公主,你闹够了没有。”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就当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什么叫就当,本来就是。 懂得东西到不少,可用的地方也不对啊!真是什么词都敢用。 “赶紧去医治,留下疤瘌我就不要你了。” “肤浅。” 典柔在一旁还点头,白肖真是搞不懂了。 慕容赐在城头之上扯着脖子大喊,“白肖,我与你势不两立。”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放下成见 声音越大,就显得越没有底气。 白肖是不会跟慕容赐计较的,他现在可是忙着打扫战场呢? 那该补刀的补刀,该拿的拿该扒得扒。 就连件破衣服,白肖都没有让人放过。 再怎么样烧火还不行啊!士可杀不可辱,白肖这次要反其道行之了。 实在是这长安城太难攻打了,白肖要先激怒他们。 燕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莽夫,纷纷到慕容赐这里请战。 那慕容赐能答应就怪了,白肖的人都在外面,出去不就是送菜吗? “都给我退下。” “末将请罪。” 鬼莒现身了,不管怎样他都是责无旁贷,说的再多那都是借口。 如果慕容赐想治罪,那怎么都是死的。 换而言之,如果慕容赐不想治罪,拿就是天大的过错,也能活下来。 “你真是让吾太失望了。” “请王上责罚。” “罢了,你先退下吧!都这个时候了,吾还责罚你有什么用?下去戴罪立功吧!” 在鬼莒出发之前,慕容赐就想着怎么杀了他。 可现在有机会了,他却不能下手了。 长安危机,他的大燕也面临着生死存亡,这个时候一个猛将是至关重要的,更别说是一个带兵的猛将了。 慕容赐已经问过了事情的经过,白肖早有准备。 无论是谁,都是要输的。 说起来慕容赐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给鬼莒授以实权,结果也许会好很多。 可这天下却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慕容赐只能死守长安城了。 接下来白肖让人连日叫骂,城头之上就跟着对骂。 那场面可就有意思多了,“有本事你下来啊!” “有本事你上来啊!”诸如此类的。 不是白肖不想攻城,而是大战四方所形成的恶果降了下来,齐央那边让白肖帮忙牵制司隶的兵马。 从而缓解冀州方面的战事,白肖能怎么办?只能照着做了。 在兵事上,齐央可不会无的放矢,他能让白肖这么做,就说明他那边已经很艰难了。 白肖这边只能再次分兵,好在司隶距离雍州不远啊! 白肖就当是,兵分两路了。 原来就是没准的事,现在想攻下长安那就更没准了。 白肖的嚣张叫阵,更像是在故布疑阵。 没过几天白埒就被送到了长安城,事情才出现了一丝转机,当然这个转机是对双方而言的。 慕容赐抓住白埒的头发,摁在城垛之上,“白肖,你还不退兵。” “别说笑了好吗?你知道我不会退的,你就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条件吗?” 两军对峙,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就罢手呢?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瞧你说的,在场的有哪个不敢杀人的,我也不敢废话了,让我三哥说话,我要问问他的情况。” 白埒已经瘫在城垛上了,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白肖是怕他不行了。 慕容赐倒不会这么不通人情,就把白埒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七弟,我饿啊!” 也就是白肖的耳朵好,要不然还真听不见呢? “慕容赐,你大燕差着一口吃的啊!” 这事慕容赐也不知道,可他却不能势弱,“一个阶下之囚,没让他死了就不错了,你还想强求什么?” “如今你人也看见了,怎么说都活得好好的,这样你先退兵三十里,日后的事再做商议。” 慕容赐到是知道白肖能答应怎样的条件。 他首先提出的这个条件,还真的不算是过分。 “你最好不要食言,退兵。” 无论是表现自己重情义,还是由于自身的状况,这个兵都是要退的。 白埒到是挺感动的,至少白肖没有忘了他。 他这段时间饥寒交迫,最重要的是提心吊胆。 后退三十里扎营,这可不是小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白肖刚睡醒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一支骑兵从后方就杀了过来,而且人数众多。 白肖都不知道这支兵马是从哪来的,只能积极备战。 营地新建,那是真指望不上了。 现在只能仰仗手下的将士了,骑兵越来越近,白肖很清楚这不是燕人的兵马。 典柔到是眼熟,“这不是大月氏的兵马吗?” “雅苏呢?让她过来。” 这个时辰雅苏还没醒呢?是被典柔生拉硬拽拖出来的。 “白肖,你招惹我干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啊!” “母亲..?” 无法无天的雅苏,终于有怕的时候了,竟然还想往回跑。 白肖能让她跑了就怪了,白肖还想让她化解战事呢? “典柔,抓住她。” “我还光着脚呢?” 她要是不说白肖还真没有注意,“光着就光着呗,现在又不冷,过来到我怀里。”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去见我的岳母大人了,你看她老人家都出来了。” 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黄金战甲的女王,不是雅苏的母亲又是谁啊! 他首先提出的这个条件,还真的不算是过分。 “你最好不要食言,退兵。” 无论是表现自己重情义,还是由于自身的状况,这个兵都是要退的。 白埒到是挺感动的,至少白肖没有忘了他。 他这段时间饥寒交迫,最重要的是提心吊胆。 后退三十里扎营,这可不是小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白肖刚睡醒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一支骑兵从后方就杀了过来,而且人数众多。 白肖都不知道这支兵马是从哪来的,只能积极备战。 营地新建,那是真指望不上了。 现在只能仰仗手下的将士了,骑兵越来越近,白肖很清楚这不是燕人的兵马。 典柔到是眼熟,“这不是大月氏的兵马吗?” “雅苏呢?让她过来。” 这个时辰雅苏还没醒呢?是被典柔生拉硬拽拖出来的。 “白肖,你招惹我干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啊!” “母亲..?” 无法无天的雅苏,终于有怕的时候了,竟然还想往回跑。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去见我的岳母大人了,你看她老人家都出来了。” 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黄金战甲的女王,不是雅苏的母亲又是谁啊!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风俗怪异 白肖急需兵源,自然不能拒绝。 战事变成了亲事,听着就是天方夜谭。 可在当下,却是正在发生的事,白肖质问雅苏,“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啊!” 在婚丧嫁娶这方面,大月氏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但身为女子,雅苏肯定会有很多幻想的,可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不知白肖觉得草率,连她都觉得草率。 “那你去问问,能不能延后啊?” “你怎么不去?” “初次相见,我怎么去啊!”白肖更怕弄巧成拙,如果把大月氏推向燕人那边,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雅苏则是不敢,“母亲从来不会听我的。” 于是在这样那样的理由之下,这亲事还是要进行的。 月明星稀,遍地篝火,把白肖和雅苏围在正中间,大月氏的服饰都相对较长,那大袖子大裤腿的,白肖都怕被火烧了。 所以是片刻都不敢动,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白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没人跟他说啊! 雅苏更是变成了哑巴,估计她是不能开口的。 从大月氏的阵列之中,走出一群女子。 莺莺燕燕的载歌载舞,说实话是有点赏心悦目的。 可一跳就是半个时辰,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原来这大月氏的亲事不比中原的亲事轻松多少。 最后竟然还要喝血酒,这又不是拜把子。 为了早就结束这一切,白肖只能逆来顺受了。 好在是不管是哪的亲事,都跑不了送入洞房这么一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月氏的女王却进来了,“你们不休息吗?” “我们刚要休息,母后有什么指教吗?” 白肖也是入乡随俗,改个口而已。 “你们继续我看着。” 平时雅苏也是不拘小节的,现在都脸红了,更别说是白肖了,他也没试过在干这种事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的。 “母后你还是出去吧!这里是中原。” “可你娶得却是我大月氏的女儿。”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要因人而异吧!白肖想着大不了什么都不做不就完了。 可白肖不动,雅苏却动了。 她可是知道,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这个母后是不会走的。 看在放在自己的腰间的玉手,白肖一把抓住,“你就这么着急吗?” “天色不早了。” “还是我来吧!” 白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连手该放哪都快不知道了,雅苏突然敲打白肖的后背,“好了,我母后走了。” 这不上不下的,白肖总得完事吧! “放心我很快。” 开始的时候白肖占据主动,后来就是雅苏占据主动了,这个女人是真不一般啊! 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反正是糊里糊涂的。 不过从此之后,北疆和大月氏就是一家人了。 大月氏同意,帮助白肖攻下长安。 雅朵思作为大月氏的女王,也是攻打过不少城池,但像长安这样的城池,也是第一次见,真是太雄伟了。 “中原果然地大物博。” “母后放心,我是不会让大月氏的兵卒,做过多死伤的。” 慕容赐还想着拿白埒做威胁呢?可此一时彼一时了,答应慕容赐的条件白肖可是做了,不就是后退三十里扎营,那是只多不少。 但该出兵还是要出兵的,不能在那里干等着吧! “白肖,你果然出尔反尔。” “是我等不及了,现在放人我还能放你一马。”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慕容赐就想杀人,要说勇气慕容赐还是有一点的。 至少输人不输阵,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退缩的。 “等等,别说我白肖不念往日之情,我这个三哥就是一柄保护伞,谁拿着他我就让谁安然无恙的离开。” 别管白肖这是不是鬼话,肯定是有人的信的。 慕容赐就不好再杀人,说不定日后用得着呢? “白肖就你会说。” “我不但会说,还会做呢?攻城。” 攻城的器械,早就准备好了,什么井阑箭楼什么的?那是应有尽有。 以前人不够,推上来也没用。 现在人够了,当然要拉出来溜溜了。 也可以让大月氏见识见识,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 雅朵思并不是一个袖手旁观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大军前来,对于中原的局势她只是一知半解,但却不是完全不知情。 无论如何都不要小瞧一个王者,她的想法永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多。 “儿郎们冲杀。” 那是紧随其后,大月氏的兵马,更多的都是奴隶奴仆,雅朵思可不会怜惜他们的性命。 白肖到是见识了不少的好东西,比如说反光的琉璃和诡异的功夫。 大月氏的兵马真是不错,全都悍不畏死。 围绕着长安城头,发生了旷日许久的血战。 在此同时,白肖的北疆也出现了新的乱子。 瀛州人还是出手了,哪怕早有准备,但也架不住瀛州人兵威正盛。 楚莲又一次临危受命了,“白肖我真是欠你的。” 楚莲有不输于男儿的魄力,他直接就放弃了辽东及属国,为北疆换取了调整的时间。 只有这样才可以扭转局势,要不然一直输下去,这战事就不用再打了。 北疆原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现在是谁都想啃一口啊! 齐央在冀州这边也是帮不上忙,只能说是三面皆敌。 白肖这边更是不能退,他要是退了,唯一占据主动的这一方,也会变成被动。 那样一来就不用打了,直接投降算了。 雅朵思也是果断,“我来帮你,但我要你的令信。” 白肖的令信,已经不亚于调兵虎符了。 可白肖还是交了出来,现在只能这样了。 大月氏的能力,跟其他草原部族一样,更多是体现在骑兵身上,在雍州这边的确有点束手束脚了。 雅朵思很够意思,把大部分的兵马都留给了白肖,只带一小部分兵马离开了,这么做也是为了安白肖的心吧! 雅苏很是得意,“娶我你不吃亏。” “我现在是怕你吃亏啊!” 如此局势,会有怎样的结果,真是说不清楚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钟秽入魏郡 江东钟秽,这只猛虎真是成事了。 面对姜棣的咄咄逼人,硬是站稳了脚根。 直接就占据了下邳,“瞿炼,你不回去吗?” 瞿炼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天知地知人知。 “主公有令,让我帮你夺下徐州。” “白肖自顾不暇还想帮我,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你住口。”瞿炼知道自己不是钟秽的对手,但他不怕跟钟秽正面交锋,没有瞿炼的杀生教,钟秽在徐州也不好办。 陆宥拍案而起,“瞿炼,你太放肆了。” “没有我们,就没有现在的北疆。” 瞿炼笑了,“你当你是谁啊!我承认你们的兵马牵制住了姜棣,可攻打徐州却不是我们让你们干的,是你自己愿意的。” “你们也可以退回去,但你们舍得吗?” 钟秽也不是有意挑衅,而是在试探北疆一方的态度。 “其实我方是可以施以援手的。” “你有什么条件?” “你说的算吗?” 这到是把瞿炼问住了,现在的瞿炼就跟一颗弃子没什么区别,他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北疆的人。 可他却不能眼看着北疆受挫,“我主向来大方,你只要能帮忙,就不会吝啬。” “如果我要青州呢?” 这徐州还没有拿下呢?钟秽就想着青州了,这胃口是真的不小啊!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要就能要的,你吃得下去吗?” 从青州到扬州,那就是从北到南,这么长得一段距离,随时就能被人拦腰折断。 就比如说姜棣,他眼下就在这么做。 他是不会看着徐州,落入钟秽之手的。 “你管我吃吃不得下呢?就看你敢不敢答应。” 一个许墨已经让钟秽刮目相看了,再加上一个瞿炼,钟秽越发的好奇白肖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说是怎样的一个对手。 没法见真人,但却可以从别人的嘴里探查。 如果瞿炼敢答应,那么白肖就太不简单了。 如果反之,那么钟秽就没必要冒险了。 此时的瞿炼还不知道,他正在面临着一个生死存亡的选择。 好在瞿炼在白肖的身边太久了,他深知青州对白肖来说代表了什么?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鸡助。 白肖是绝对不会在乎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我这就发兵。” 占据下邳的好处就是,钟秽可以进入青州了,如今的青州太守严世称,就是想阻止,那也是无兵可调。 青州的兵马,哪怕是地方兵马,也早就被抽调了。 北疆冀州雍州,哪里不要兵员。 钟秽长驱直入,他攻打的位置,就很考究了,而是冀州与司隶的交界处魏郡。 这个曾经的口袋阵,一下子成了钟秽的跑马场。 荀衢和齐央,还在巨鹿郡死磕呢?一下子后院就起火了。 齐央大喊三声,好好好,可想而知他这段时间所受到了压力。 荀衢则是一脸的晦气,他不明白白肖是什么时候跟钟秽搞到一起的。 荀衢只能先退兵,钟秽出现在魏郡,那么对司隶就能产生的威胁了。 如今的司隶河内区域,也是守备空虚。 哪里乱那里也不能乱,那里可是司隶的门户,也就相当于姜棣的脸面。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如今的河内,也有这样的意义。 荀衢的退兵非常果断,而齐央的支援同样果断,在当下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浪费时间的。 齐央把兵马带回了北疆,直接留下了一个空当当的冀州。 他也不怕荀衢卷土从来,钟秽都开始心生忌惮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 北疆这股势力,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可钟秽已经不能退缩了,他现在要是退了回去,那么连带着徐州都会失去。 做事最忌讳的就是畏缩畏尾,他要是一来一回,那就是两面受敌。 可要是一路猛攻,姜棣也会回兵。 那么情况就会好很多了,钟秽这么做不是为了帮白肖,而是为了帮自己。 如果北疆真的覆灭了,那么姜棣就是第一个占到便宜的人。 瀛州是下手很快,但钟秽太知道瀛州都是什么样的人了。 北疆那个地方,瀛州人是待不住了。 那么北疆就会整个入了姜棣之手,那样的情况就太可怕了。 姜棣已经占据了中原,如果再占据了北疆,那就是大半个天下啊! 有时候大势是有导向性的,不是你兵多就能打天下。 而是你大势已成,得到天下就成了顺理成章。 你就是想逆天而行,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他们常年饱受战乱之苦,自然不行再经历战乱,所以无论如何钟秽都不会让姜棣得到北疆,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出手的原因。 最简单的道理唇亡齿寒,现在能帮白肖的也只有他钟秽了。 其他人都是鞭长莫及,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钟秽一边发兵,一边还在与瀛皇交涉。 瀛州人在其中扮演的就是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这个时候发兵北疆,钟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而南方的杜昂,却做了另外一件事,让人不敢相信,那就是攻打益州。 益州历来都是香饽饽,可这么让人啃得还是第一次。 白肖收到各方的战报,连他都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真是牵一发动全身,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无能为力了。 他雍州这边已经是顺波逐流了,别看他是不断猛攻,可他手下的大军,却大部分是外人。 这个时候发兵北疆,钟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而南方的杜昂,却做了另外一件事,让人不敢相信,那就是攻打益州。 益州历来都是香饽饽,可这么让人啃得还是第一次。 白肖收到各方的战报,连他都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真是牵一发动全身,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无能为力了。 他雍州这边已经是顺波逐流了,别看他是不断猛攻,可他手下的大军,却大部分是外人。 听话到是听话,但用起来就是不顺手。 而且有时候还会擅作主张,让人头疼啊!但又不能强求什么。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摩羯人当主角 要不怎么说,头发长见识短呢? “恰恰相反,这仗是一定要打的。” “要想大燕灭亡,就必先使慕容赐疯狂起来,从实力上来看慕容赐无论如何都不是杜昂的对手,那么益州谁属就可想而知了,这个时候只要我不退长安就是我的。” 局势越是危急,就越不能吃亏。 否则白肖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丢大人了。 典柔的眼神是飘忽的,对于白肖说的话,她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但她知道一点,只要长安这边没什么危险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一点。” 典柔这么一走,白肖身边就真的没有什么心腹之人了。。 近卫走了进来,“主公,郝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郝蒲是比齐央守规矩,要是齐央的话,还让人通报?那直接就跑进来了。 “郝先生,你在这里不用太过拘礼的。” “主公,大月氏的兵马很不老实啊!” 大月氏的人毕竟不是中原人,是属于半农耕半游牧的部族,身上还有很多游牧民族的习性。 比如说烧杀抢掠啊!这已经屡见不鲜了。 “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吾现在不好严惩他们。” 对于白肖的难处,郝蒲知之甚详。 只是这次大月氏的人太过分了,“主公,你应该知道长安边上的皇陵之地吧?” “这个当然。”白肖不但知道,还稍加利用过,从而抹黑慕容赐。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有所耳闻。 “大月氏的人去了那里。” 没想到大月氏的人也知道发死人财啊!可这又如何,皇陵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凭慕容赐那吃相,早就一扫而空了。 “去了就去了,反正什么都没有。” “主公你糊涂啊!谁说那里什么都没有,那里有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大义。” 像大义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 如果说乱世之初它很重要白肖是承认的,可现在还说它重要,白肖就不能苟同了。 “你觉得当今的朝廷还有大义吗?” “当今的朝廷没有大义,可天下的老百姓却心向以前的朝廷,现在他们过得有多苦就会越发的想念过去的好,这就是大义的体现,别看老百姓不懂,但他们却有感觉。” 这话说的,真是落地有声。 “来人,把他们拦回来。” 雅苏是个急脾气,根本就不知道有片刻收敛。 一鞭子就抽了过来,把白肖面前的案子都抽成了两半,“我的男人,你是要食言吗?” 不管怎样,夫妻之实是不会有假的。 就昨晚白肖还在她身上卖力气呢?今天怎么就变得怒气冲冲的。 “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 “你的人跟我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说是你下的命令。” 原来是在阻拦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推搡。 白肖的人懂规矩,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就劳烦白肖,可大月氏的人就不一样了,真是什么事都告状啊! “在一个锅里吃饭难免争吵不是吗?就你我之间有时候还会闹别扭呢?” “你别想糊弄我。” 雅苏到是学聪明了,或者说她本来就很聪明。 一个心向王位的女人,一直以来白肖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你们的人想发死人财我不拦着,毕竟这样比发活人财要好得多,但皇陵你们不能动,这是我的底线。” “现在跟我讲底线,那晚上的时候怎么不讲啊!” 彪悍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也没不让啊!”白肖也是豁出去了。 “你别想再碰我。” 这事终于是遮过去了,可两方人的嫌隙却越来越大了。 要命的是白肖这边的人属于势弱的一方,那情况就糟糕了, 竟然出现了战场抗命这种事,白肖看着雅苏,“别告诉我说是你搞的鬼。” “你觉得我连这种事都不懂吗?” 这些兵马毕竟是雅朵思带来的,而不是雅苏带过来的,这其中可差了不少事呢? 公主和女王,还是不一样的。 在大月氏可是有好几位公主,雅苏觉得是有人暗中使坏啊! 白肖不怕丢人,就怕因小失大啊! “那就给我想办法解决。” “现在想到我了,薄情的男人,那你也得帮忙啊!” 说起来白肖和雅苏才是一家人,不帮她帮谁啊! 雅苏把一些隐秘和盘托出,白肖才从根上了解大月氏究竟是怎样的势力。 其中派系林立,比白肖手下的派系都多。 雅朵思也是一个英明的女王,从她继位开始,那就是连年征战。 采取的战略跟先秦很像,就是远交近攻。 大月氏如今的强盛,跟这种战略不无关系。 虽说都是一个部族,里面却充斥着各种各有的人,什么匈奴人摩羯人鲜卑人,应有尽有。 雅朵思用她的铁腕手段,把这些人整合到一起也是真不容易啊! 这就相当于坐在了火山口,早晚会烫屁股的。 以雅苏的威望,自然无法驾驭了。 好在白肖在这方面却驾轻就熟,不管有多少派系,只要记住拉一批打一批就没有错。 雅苏最不能拉拢的就是其中的摩羯人,大月氏之中的摩羯人头汗,可是支持其他公主的。 这次抗命,他们在其中可是扮演了重要角色。 白肖现在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主角,但无论怎样,即使不是白肖也要让他是,白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找那个幕后黑手。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大月氏的事就让大月氏的人操心吧! 白肖直接把摩羯人的首领抓住了,关进了牢笼里。 这就是杀鸡儆猴,至少能挺几天,让双方都冷静冷静。 那么跟摩羯人对立的部族,自然就偏向了白肖这一方。 这内部有了矛盾,那么外部就自然占便宜了。 白肖现在就是要维持这种局势,至少在面上不能再出现乱子了。 慕容赐在长安城中却是心急如焚,杜昂的发兵让他措手不及。 白肖这边的攻势虽不如从前,但却一直纠缠,根本就不能让他放开手脚,这样下去大燕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嫁衣,那不就是徒劳无功。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白埒的手臂 天下诸侯,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慕容赐在能力上虽有所不足,但在心性上却狠辣毒绝。 连自己兄弟都杀的人,可不会甘愿失败。 “把白埒拉上来。” 这段时间,白埒可没少被照顾,身上是紫一块青一块的。 两方人马在城头上厮杀,底下的人难免会拿白埒撒气。 白埒怎么说都是白家人,那是死要面子,“慕容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有胆识,那么就帮我传一句话回去吧!” “什么?你要放了我。” 这让白埒不敢相信,这种事他是梦到过,却没想到会真的发生。 “怎么不敢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你过来。” 白埒根本就没有多想,甚至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当然了就是有所防备,就无法阻止要发生的这一切。 慕容赐手起刀落,就把白埒的手臂砍了下来。 “现在就像点样子。”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折辱我。” 现在还不是很疼,白埒还能说几句话,过一会白埒自知就说不出来了。 “这你就想错了,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会放你离开,但却不能轻易放你离开,这只手臂就当是在我这住了这么多天的补偿吧!现在你给我仔细的听清楚,.....” 白埒知道轻重,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忘记。 随后才晕倒的,原因是失血过多。 白埒是被抬出长安城的,白肖视之为挑衅。 “慕容赐,真是疯了。” “这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吗?” “到是我这个三哥受苦了,让底下的人全力救治,等伤势稳定之后就马上送回太原。” 白埒是在后半夜的时候疼醒的,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肖。 底下的人不敢怠慢,白肖也就睡不成了。 “三哥,你不要怕,接下来的事有我。” “慕容赐让我传话。” “什么他让你传话,却砍了你的手,这是何道理?” 郝蒲闻讯赶过来,“应该是慕容赐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软弱,只是他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了,他的软弱从杜昂发兵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暴露了。” “他让你说什么?”白肖到是想听听。 “他说等他失去了东川,那么就会让你失去了北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威胁人,真是自不量力。 但从中也能看到慕容赐的决绝,他是想不顾一切啊! 这么看来他对东川的重视,竟然超过了眼下的雍州。 “就这么一句话吗?” “他还说,杜昂得到了益州,谁都不会好过的。” 这话到是真没错,杜昂是一直都没有出手,但他一旦出手就没有人可以忽视。 交州已经在杜昂的手上了,再加上他原本的荆州,如果益州在落入他手,那就比三国事情的蜀汉还厉害。 刘备可三分天下,杜昂自然也有那个本事。 别看他的动作不大,但根基却打得最牢的。 不像其他势力,别看外面有多么的光彩,私底下都是一盘烂帐。 “三哥,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七弟,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白埒是一个很内傲的,这次失去手臂,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 白肖也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安慰他,好在命还在那就比什么都强,白肖只能日后再做弥补了。 慕容赐先从淤泥中挣脱,这无可厚非。 白肖同时也在挣脱,可慕容赐千不该万不该砍了白埒的手。 这是再彰显的臂膀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白肖是不能吃下这样的亏的。 大月氏的人刚刚安抚下去,如果出现丝毫软弱,他们就未必会再给面子了。 盟友终究是盟友,它是不会变成自己人的。 “明日围城,一只鸟都别想再飞出去了。” 白肖此举就是为了逼慕容赐突围,有些道理白肖不是不懂,但却不能那么做。 各方都在权衡,而白肖在权衡之下必须得到长安城。 围三缺一,代表给人留一条活路。 那么四面围城,那就是不死不休。 慕容赐也没想到白肖会如此的不顾一切,难道是其他方面发生了什么事,长安城实在是太闭塞了。 慕容赐不能再留在这里,“白肖,你真的逼我吗?” 这次相见,跟以前的相见完全不同。 双方充斥了太多的无奈和迫不得已。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我只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算的经啊!” 白肖也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安慰他,好在命还在那就比什么都强,白肖只能日后再做弥补了。 慕容赐先从淤泥中挣脱,这无可厚非。 白肖同时也在挣脱,可慕容赐千不该万不该砍了白埒的手。 这是再彰显的臂膀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白肖是不能吃下这样的亏的。 大月氏的人刚刚安抚下去,如果出现丝毫软弱,他们就未必会再给面子了。 盟友终究是盟友,它是不会变成自己人的。 “明日围城,一只鸟都别想再飞出去了。” 白肖此举就是为了逼慕容赐突围,有些道理白肖不是不懂,但却不能那么做。 各方都在权衡,而白肖在权衡之下必须得到长安城。 围三缺一,代表给人留一条活路。 那么四面围城,那就是不死不休。 慕容赐也没想到白肖会如此的不顾一切,难道是其他方面发生了什么事,长安城实在是太闭塞了。 慕容赐不能再留在这里,“白肖,你真的逼我吗?” 这次相见,跟以前的相见完全不同。 双方充斥了太多的无奈和迫不得已。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我只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算的经啊!” 围三缺一,代表给人留一条活路。 那么四面围城,那就是不死不休。 慕容赐也没想到白肖会如此的不顾一切,难道是其他方面发生了什么事,长安城实在是太闭塞了。 慕容赐不能再留在这里,“白肖,你真的逼我吗?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我只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算的经啊!” 这样的白肖,慕容赐也是第一次见。 以往的白肖,那都是胸有成足的。 原来如此,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导人退步 郭闭酉的出现,让慕容赐大感不快。 没有郭闭酉,慕容赐照样可以离开长安。 可要是益州没了郭闭酉,那么就相当于拱手让人了。 “先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怕了杜昂。” “王上不用担心,益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柔弱,刘景还能顶一段时间。” 蜀地就是益州,但它也可以分成东川和西川。 以前是大燕占有东川之地,刘景占有西川之地分庭抗礼。 现在杜昂从南方发兵,自然而然的就是西川首当其冲。 “先生,不是我小瞧刘景,而是刘景未必有鏖战之心啊!” 如果刘景愿意拼尽全力,慕容赐也不用担心,但问题是刘景能呢? 在大燕没有进入益州之前,刘景和杜昂之间就有些眉来眼去的,现在刘景势弱就更不用说了。 以慕容赐对刘景的了解,那可不是什么野心之辈。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真的放弃长安,那样很可能会鸡飞蛋打的。” 目前大燕的形势,都不能用糟糕形容了,而是非常糟糕。 杜昂那边不是大燕可以对抗的,白肖这边虽然自顾不暇,可在雍州的兵力仍然不弱。 不管放弃那边,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放弃东川,那就是苟延馋喘,早晚会被人吞并的。 就算不是白肖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 如果放弃雍州那就更不可取了,也许直接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无论是长痛还是短痛,那都是痛啊! 郭闭酉一直再找一条两全其美的路,可伸头却发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了。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能轻易的做出选择。 维持原状,还有可能出现转机。 要是失去了控制,那么说什么都晚了。 你当郭闭酉想回到长安啊!不是没有办法吗? 慕容赐在权衡之下,只能放弃突围。 什么是突围?那就是突破重围的意思,但这个突字还有另外的一种解答,那就是其突然性出其不意。 郭闭酉的出现,可谓是非常高调。 那是踏着大月氏人的尸体过来的,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只能从长计议了,郝蒲到是对郭闭酉的行为很是称赞,“不愧是的鬼谷弟子,敢别人所不敢啊!” “现在不是夸人的时候吧?” 郭闭酉来了不要紧,问题是坏了白肖的好事。 昨晚做梦白肖还在想呢?去长安城里潇洒潇洒。 现在好了还潇洒呢?估计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仗。 平时白肖倒也不怕,现在白肖真的怕了。 后方不稳,军心不稳,早就是外强中干,拿什么跟别人拼啊! “主公,我想进城。” “你别说笑了好吗?现在进入长安城就是死路一条,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样的话根本就是骗鬼的。” 不是白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白肖从来就没讲过规矩,怎么能奢望别人对他讲规矩呢? 恶果已经深种,死在白肖手上的使者不知凡几,自然不希望自己人步入后尘。 “主公放心,认识我的人真不多。” “那也不行。” “主公你听我说,我想会会郭闭酉。”郝蒲那张胖脸之上,是异常的坚定。 这认真起来的谋士,都是一根筋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的家人还在北疆,你忍心吗?” “只要不会出事,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对于出使这种事,白肖非常的了解,那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再想出来就真的难了。 可又不能把人关起来吧!郝蒲这么做也是为他好。 再说人是长脚的,“你去吧!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主公,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要是死了,准会有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娃。” 郝蒲无言以对,只能转头就走,这是他第一次失去礼数。 整个长安城风声鹤唳,毕竟大燕处于下风。 哪怕有大军依仗,但架不住士气大跌。 郝蒲的出使,让这座长安城活了起来,有不少牛鬼蛇神已经出来走动了。 他们来自各方,目的却是同一个,那就是探听白肖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赐不认识郝蒲,郭闭酉却一口叫出了郝蒲的名字,“白肖真是舍得啊!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就是郭闭酉,也是身为鬼谷弟子的底气。 “我一个刚刚投靠的人,主公有什么不舍得的。” “真的是这样吗?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在白肖的眼里你的性命远超于他那个三哥,白肖对人才的渴望,那是天下皆知的。” 纵横神峰鬼谷,本来就是相互对峙。 所以连带着郝蒲对郭闭酉,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尤其是在郭闭酉开口之后,实在是太不中听了。 他们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将要被砍头的死囚犯,都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适应呢? 这郭闭酉给他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 “大燕已经落得个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大胆。”慕容飞就要动手杀人,这次却被慕容赐制止了,慕容赐要想杀人,白埒早就死了,何至于又砍掉手臂送回去,这郝蒲是一个道理,他现在还不能死,“退下。” 郝蒲是一个大胖子,这胖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站不住。 “燕王,不让我坐一下吗?” 慕容赐就是再不耐烦,也不会在这方面吝啬的,“来人,赐坐。” “白肖想说什么?” “不是主公让我来的,而是我自己想来的。” 这到是让人意外,郭闭酉脸色阴沉,“那你想说什么?” “退一步海阔天空,大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走不下去了,何不放弃涿鹿天下的想法,那样一来你就会发现,在你面前其实还有另外一片天地。” 寄人篱下,慕容赐郭闭酉要是想做早就做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你在取笑我们吗?” “不是取笑,而是奉劝,就算你们不同意,早晚也会有其他人同意的,那个时候的大燕就没有现在的底气了,何必呢?”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出使要人 郝蒲这都不是挑衅了,而是撕人伤疤。 慕容飞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要慕容赐一声令下,慕容飞就保管让郝蒲身首异处。 郭闭酉到是沉得住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 “也许我们能力有限,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机遇呢?” “郭闭酉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别人不知道你鬼谷一派,你觉得我还不知道吗?你们的鬼谷的规矩,没有子嗣不得出山,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却不让别人安排,这是何道理啊!” 郝蒲言语锋锐,可不下于任何人。 平时他是不想说,可要是说了就停不了嘴了。 这个连慕容赐都不知道,不由的让他多想。 郭闭酉非常坦然,“看来你是不想走了。” “你会放我走的,因为你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希望,哪怕它再渺小。” 郝蒲有恃无恐,谁让白肖这边是占尽上风呢? “这么说你打算给一个希望了?”这到是让在座的众人大为感兴趣。 大燕是什么处境,他们都是有所了解的。 就算其中有什么偏差,但这个偏差也大不到哪里去。 即使嘴上说着大燕福泽深厚,但心里又有几个会真的相信呢? 郝蒲坐在那里还擦汗,他是真淡定啊! “所以我才来的。” “洗耳恭听。” “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就是我说的上上之策,大燕之名照样可以名垂青史,可如果燕王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行下下之策吧!我们北疆可以不要长安,甚至是握手言和,只要燕王愿意把郭先生让出来即可。” 郭闭酉到是不动声色,既然提到了他,他就要避嫌了。 哪怕慕容赐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表露出来。 “满嘴胡言。” “是不是胡言?燕王听我说完就知道了,我说的这个让不是随便的把郭闭酉送出去,而是你下令让郭闭酉投靠北疆,归入我主白肖的麾下,那样一来才可以。” 郝蒲就是冲着郭闭酉这个人而来,他比白肖都贪心。 白肖充其量也就是想要一个长安,而他到好直接要半个大燕啊! 以郭闭酉在大燕的影响力,一旦他投入北疆,那么距离上上之策就真的不远了。 好家伙,这上上之策跟下下之策没什么区别? 上上之策就是一步到位。 而下下之策不过是为上上之策做铺垫而已。 这到真像是纵缝神峰一派的左丰,怎么都不吃亏啊! 郭闭酉是看破没有说破,他也想看看慕容赐会作何选择,这一点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管他是不是离间呢?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怕什么离间了。 慕容赐勃然大怒,“郝蒲,你太小看孤了,来人把他抓起来。” “王上不可。” “怎么先生想跟他走吗?” 此刻的郭闭酉,在慕容赐的眼中看到了很多怀疑,这很明显就是心动了。 郭闭酉很是失望,就像是烈女遇渣男一样。 原来以前自己的那些付出,在人家眼里连屁都不是。 “属下不敢。” 说是抓起来,却没有伤及郝蒲分毫,而且身边还有人保护伺候,这跟白埒那时的待遇天上地下。 那么慕容赐的心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无法入眠,白肖担心,郭闭酉忧心,而郝蒲就是不放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得逞,这可是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开门的声音,让郝蒲睁开了眼睛,“你果然来了。” “你知道吾会来。” 郝蒲可没那么神,他只是猜到今晚会有人来,却无法肯定来的那个人是谁? 这就要看谁更沉不住气了,慕容赐的到来是郝蒲最满意的一个结果。 “燕王,你想好了吗?” “我知道这其中大有猫腻。” “这个我也不瞒你,放弃郭闭酉无疑就是饮鸠止渴,但这又不失为一个良策吧!总比那两难的选择要好吧!只有先止渴才能重新找到水源。” 慕容赐心中很是矛盾,从把郝蒲抓起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想着这件事。 现在六个时辰过去了,慕容赐还在犹豫不定。 以前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慕容赐回想过去,兄弟相争继承王位逐鹿天下。 这每一步,慕容赐都是依靠他人完成的。 就连白肖,都是他依靠的对象。 他这个燕王,的确是太窝囊了。 也许是该靠自己的时候了,“这种事,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自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我们北疆是不会做的。” “可白肖会做?”郭闭酉竟然也走了进来。 他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 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开始迷茫了。 开门的声音,让郝蒲睁开了眼睛,“你果然来了。” “你知道吾会来。” 郝蒲可没那么神,他只是猜到今晚会有人来,却无法肯定来的那个人是谁? 这就要看谁更沉不住气了,慕容赐的到来是郝蒲最满意的一个结果。 “燕王,你想好了吗?” “我知道这其中大有猫腻。” “这个我也不瞒你,放弃郭闭酉无疑就是饮鸠止渴,但这又不失为一个良策吧!总比那两难的选择要好吧!只有先止渴才能重新找到水源。” 慕容赐心中很是矛盾,从把郝蒲抓起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想着这件事。 现在六个时辰过去了,慕容赐还在犹豫不定。 以前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慕容赐回想过去,兄弟相争继承王位逐鹿天下。 这每一步,慕容赐都是依靠他人完成的。 就连白肖,都是他依靠的对象。 他这个燕王,的确是太窝囊了。 也许是该靠自己的时候了,“这种事,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自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我们北疆是不会做的。” “可白肖会做?”郭闭酉竟然也走了进来。 他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 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开始迷茫了。 慕容赐也有些过意不去,都不敢用正脸去看他,“先生,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身在曹营不怕你心在汉 白肖和郭闭酉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敌人,也不会奢望成为朋友。 所以当白肖看见郭闭酉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事,第二个反应就是打他。 “来人,把他拖出去。” 郝蒲也愣了一下,他没见过这样的。 可一众近卫却是轻车熟路,他们打郭闭酉不是第一次了。 “别打别打,主公你能不能让我先说完。” 白肖走了过去,一个上勾拳,正中郭闭酉的下巴,“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人是不能惯着的。” “可郭先生已经打算弃暗投明了。” 白肖这第二拳刚挥出去,就立马收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主公,你不是听见了吗?我也没必要再重复了。” “你怎么不早说。” 白肖从打变成了抚摸,“郭先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我真的是怠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了。” 那姿态放得是相当低,作为一方之主低得不能再低了。 “白肖,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郭闭酉说话很不客气。 他心中自然是很不愿意,不只是因为白肖的殴打,更多得是慕容赐的舍弃。 说到无耻,白肖在面对顶级人才的时候,是毫无下限的。 “要不我给你捏捏肩啊!” “不用了,受用不起。” “应该的,应该的。”白肖可不管其中有什么原因,只要郭闭酉能过来就行了。 结果是好的,什么都是好的,谁还会在乎那个过程啊! 此时的郝蒲已经想出去了,这种场景他是看不惯,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呢? “主公,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郝蒲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不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人,郭闭酉是喜,那么接下来就是忧了。 “我答应慕容赐,帮他跟杜昂对抗。” 郭闭酉也看向了白肖,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白肖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原来是这么回事。 虽然有点离谱,但却没有触碰白肖的底线,“可以可以,小事一桩。” “主公,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慕容赐以郭闭酉为代价,所要得到的就是力保现有的土地不失。” “我知道,我也没有想耍任何花样,郭先生值得我去这么做。” 白肖的爱才之心,让郝蒲动容,果然所传不虚啊! 郭闭酉扶住自己的下巴开口了,“你就不怕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有这个自信,我比慕容赐要强,先生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曹操也比刘备强。” 郝蒲就不明白了,顺坡就下驴,在这僵着不是找死吗? 白肖到是神色自然,“徐庶身在曹营,却没有行叛曹之事,我相信先生也不会的,天色已晚下去休息吧!” 郭闭酉被送了下去,白肖那个嘴一直都是咧着的。 “主公大度,属下拜服。” “装腔作势罢了,你觉得我会一点都不在意吗?我脸都笑僵了,我是怕再说一会露馅了,才让郭闭酉出去的。” 真是把郝蒲弄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白肖啊!或者说两个都是。 一个做君主的人,岂能那么容易被人看透。 “那么主公你会出尔反尔吗?” “目前是不会,以后就难说了,至于支援大燕的兵马,就让大月氏的人马去吧!反正他们也缺粮了,去益州也能补充补充。” 对于白肖的直言不讳,郝蒲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不尽如人意,但也是切合形势的。 “雅夫人那边...?” “那就不用你管,我自己的女人还管不定吗?” 白肖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对于雅苏他心里也是没谱。 雅苏直接听了一个开头她就拔刀了,“好啊!你是想让我的兵去送死。” “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我们的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这对夫妻啊!夫君不像是夫君,妻子不像是妻子。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这事能比吗?” “岳母大人走的时候,可是把大月氏的兵马交给了我,我是看在夫妻的面子上,才把这些兵马交给了你,看来我是该收回了。” 雅苏把白肖拽了过来,压在了地上。 “说得真好听啊!你还不是搞不定才交给我的,要不然你会那么好心。” 女上男下,这个动作还是很暧昧的。 白肖扶住雅苏的腰肢,“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嫌我脏还骑上来。” 达兰拉眼下就在白肖的帐外,她现在是雅苏的女卫,她都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说话。 可有些事是不能耽搁的,只能先开口了,“公主,女王来信。” “进来。” 雅苏只是把兵器藏了起来,却没有起身,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肖留啊! 达兰拉看到里面的一切,还好还没来得及脱衣服。 “属下,刚接到的飞鹰传书,请公主览视。” 大月氏的熬鹰之术是非常纯熟的,但也不是什么事都是用飞鹰传信的,只有大事才用。 “你先下去吧!” 雅苏把达兰拉留在身边,可不是出于什么信任,而是因为不信任才把她留下来的,这跟中原的情况有些许不同。 所以只要她在场,雅苏是不会把信拆开的。 等她一走雅苏才有所动作,“太好了,母后出事了。” “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我们大月氏的人可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虚伪。” 这地上挺凉的,白肖可不想一直在地上躺着,就用手在雅苏的腰间摸了一下摸,也就是挠痒痒。 可却让雅苏误会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谁想那事了,我是让你起来。” “那你不早说。” 雅朵思出事,而且是在北疆出事,雅苏的动向不明,可白肖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追根到底,雅朵思才是白肖的盟友。 雅苏最多也就是相当于中原的和亲公主,其真正的意义不大。 白肖对她的感情,是由于身体上的亲近接触。 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这样的关系是非常脆弱的,比之雅朵思的盟友关系还要脆弱,白肖是完全可以穿上裤子不认人的,当然了白肖不会这么做。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妖妃重现峥嵘 “姐姐,我回来了。” 楚莲看着走进来的典柔,没缘由的松了一口气。 她真正擅长的是权谋算计,沙场上的争锋相对不是他所长。 白肖离开北疆的这段时间,她是最难熬的。 “你能回来就好了,比那个没有良心的强多了。” “夫君也是很关心姐姐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回来。” “行了,就不要为他遮掩了,我还不知道他,准是雍州的战事要告一段落了,要是我早就结束了。” 说到这里,楚莲就是一肚子气。 如今的北疆可是内忧外患,全是白肖一人胡来的结果。 “对了姐姐,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大月氏的兵马单独驻扎这是为什么?” 这营地的驻扎,也是大有门道的。 不是不可以分兵驻扎,而是一旦分兵驻扎,就要互为依仗。 就是说离得太近可大月氏的兵马却跟这点截然相反,内行之人一看就看出门道了。 “大月氏的兵马与我方的兵马不和,我只能出此下策。” “怎么会这样?我与大月氏的女王雅朵思有过几面之缘,我这就去找她谈谈,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楚莲拉住典柔,“不用去了,已经出事了。” “那我就更要去了。” “我说不用去了,她的出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我需要一支可以听话的援兵。” 这就是楚莲,一旦被逼急,那可是会不知手段的。 典柔彷佛觉得,当初的那个妖妃又回来了。 “姐姐,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瀛州人的大军,已经尽数了进入了北疆,这不是瀛州人第一次进入北疆了,所以这一次的攻势非常猛烈。 瀛皇就是要在北疆不稳之际,给予其重创。 别说这个时机找得挺准啊!让整个北疆都为之震荡。 楚莲之所以谋害雅朵思,也是因为时间来不及,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这个大月氏的女王好好相处。 眼下的德川纲可是要一雪前耻呢? 为此德川纲是用杀戮平复心中的怨恨,德川纲一生就没有输过, 可在北疆却吃了一个大亏,这让他如何接受。 有些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瀛皇根本就无意占据北疆,他只是想快进快出,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么做本身并不难,但德川纲不甘心啊!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 “传令下去,分兵屠杀。” 德川纲从来就没有正视过楚莲,这也跟瀛州的民情的有关,在瀛州女人只派生孩子,地位非常低下。 德川纲自然不会把楚莲放在眼里,再加上这段时间德川纲每战必胜,更是加重了他的这种想法。 “将军不可,这样的死伤就太大了。” “还用你叫我怎么打仗吗?丰臣将军。” 这丰臣秀是丰臣吉的哥哥,也是瀛皇一派的死忠人物,比德川纲跟瀛皇的关系还要亲近。 平时在一旁就是指手画脚的,对于德川纲来说当然是碍眼了。 “属下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丰臣秀真的有本事,德川纲自然会给他机会。 可恰恰丰臣秀却是纸上谈兵之辈,这才是双方矛盾的根源。 一个没上过几次沙场的将军,有什么资格在一旁指手画脚。 “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德川纲认为,瀛皇身边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那些昏招。 既然已经进入了中原,就理应大干一场。 畏首畏尾的躲在一边旁观,就太没有骨气了。 这违背一个武士的精神,退缩是可耻的。 丰臣秀则是觉得,德川纲拥兵自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德川纲已经拔刀了,那两米多长的刀锋,让人胆寒啊! “报,门前有人叫阵。” 这叫阵之人,自然就是典柔了。 楚莲所做之事典柔管不了,也不能管。 所以她只能做自己能做之事,以自身的武艺压迫敌人,是典柔的强项。 德川纲看到了典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又是她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典柔的实力却是不能小视的。 就是德川纲上去,都得阴沟里翻船,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么做本身并不难,但德川纲不甘心啊!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 “传令下去,分兵屠杀。” 德川纲从来就没有正视过楚莲,这也跟瀛州的民情的有关,在瀛州女人只派生孩子,地位非常低下。 德川纲自然不会把楚莲放在眼里,再加上这段时间德川纲每战必胜,更是加重了他的这种想法。 “将军不可,这样的死伤就太大了。” “还用你叫我怎么打仗吗?丰臣将军。” 这丰臣秀是丰臣吉的哥哥,也是瀛皇一派的死忠人物,比德川纲跟瀛皇的关系还要亲近。 平时在一旁就是指手画脚的,对于德川纲来说当然是碍眼了。 “属下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丰臣秀真的有本事,德川纲自然会给他机会。 可恰恰丰臣秀却是纸上谈兵之辈,这才是双方矛盾的根源。 一个没上过几次沙场的将军,有什么资格在一旁指手画脚。 “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德川纲认为,瀛皇身边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那些昏招。 既然已经进入了中原,就理应大干一场。 畏首畏尾的躲在一边旁观,就太没有骨气了。 这违背一个武士的精神,退缩是可耻的。 丰臣秀则是觉得,德川纲拥兵自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德川纲已经拔刀了,那两米多长的刀锋,让人胆寒啊! “报,门前有人叫阵。” 所以她只能做自己能做之事,以自身的武艺压迫敌人,是典柔的强项。 德川纲看到了典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又是她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典柔的实力却是不能小视的。 就是德川纲上去,都得阴沟里翻船,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遗留的粮仓 丰臣秀真是搞不清楚状况,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那喊呢? “德川将军,你还不过来救我?” 德川纲本来就是骑虎难下,现在到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丰臣秀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典柔你帮我杀了他吧!”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我就放你一马,换一个男人过来吧!” 典柔一马当先,就想杀将过去。 德川纲能让她得逞就怪了,“放箭。” 在箭雨的洗礼之下,典柔也不得不退后,“卑鄙。” “我德川纲一言九鼎,说不跟你动手就不跟你动手,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许墨从后面过来了,“主母,让我来吧!” 典柔把飞龙破城戟收了回去,“许墨,不要放过他。” “许墨在此,德川纲还不过来受死。” 对于许墨,德川纲就不怕了。 实在是许墨太重了,再加上他那一身重甲,压得胯下战马都直喘粗气,德川纲可是有信心跟他一战。 倒不是许墨就比典柔弱,而是他更适合德川纲的胃口。 “大言不惭,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回合,最终以平局收场。 当然平局也不是那么绝对,只不过是谁占了那么一点上风,在双方兵卒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典柔也不好再叫阵了,车轮战是她最不耻了。 楚莲却在后面审问丰臣秀,这丰臣秀可不是什么硬骨头。 别看他平时嚣张跋扈,可一遇到硬的就软了。 更别说楚莲那么动人了,丰臣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说瀛皇和德川纲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这个自然,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交给我吧!” 丰臣秀的脸色霎时就白了,“美人,你没有说笑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只有你死了,我才好继续离间,更何况你那双贼眼睛到处乱看,早就该死了。” “不要...” 声音戛然而止,楚莲身边的人动作都很快。 鲁旬被人抬了过来,“主母,主公来信,他让我们运一批粮草送到雍州。” “他还真好意思开这个口,粮草?我上哪里给他弄粮草,把我卖了都没有。” 如今这北疆聚集了各方兵马,别看实力参差不齐,但人数是真的够了。 一人一张嘴,北疆的粮仓瞬间就被搬空了。 要不是底下有一些家族,在那里顶着,早就断粮了。 “你给我回信,就说没有。” 在北疆敢这么不给白肖面子的不多,但楚莲绝对算是一个。 鲁旬当然知道北疆的情况,尤其是粮草这方面的事。 可白肖那边也是火烧眉毛,否则白肖也不会写这封信, “主公说了,他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再解决粮草的问题,现在必须从军中调用。” “你听他说吧!他要是真能解决,就不用从北疆调粮,拆了东墙补西墙,亏他想的出来,北疆这边不过了。” 楚莲说话是非常难听,而鲁旬却觉得非常中听,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主公下得是死命令。” “他是真长本事了,我就看他敢不敢杀了我。” 楚莲非常强硬,那么鲁旬也就只能照着做了。 白肖收到回信,也是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知道这事难办,可大月氏的兵马驰援益州,本身就是一个冒险的事,如果军中一点底子都没有。 到时候大燕要是翻脸不认人,那就是全无还手之力。 白肖自然不想让他们受制于人,更何况没有粮食他们也不走啊! 别把谁当傻子,人都聪明着呢? “郭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肉脯。” “我都好几顿没吃肉,你让我去哪里给他们搞。” 郝蒲开口,“郭先生,说的可是人肉。” 不是吧!这也太坑人了,原来的郭闭酉可不这样。 不想出谋划策也就算了,那就闭嘴呗,那也不能胡咧咧啊! “郭先生,你是想让我被天下人声讨,然后让大燕捡便宜吗?” “曹操的部曲也吃过人肉,还不是照样名垂青史,更何况大月氏的人本身就是草原人,吃个把人不奇怪也说得通。” 什么叫也说得通?在白肖看来就是狗屁不通。 大月氏可是白肖的盟友,让他们吃人肉,这盟友不要了。 “行了,你别说话了。” “我原以为白肖心狠手辣枭雄心性,现在看来还有那么几分仁善。” “你才知道啊!我可比慕容赐有人味多了。” 郭闭酉刚才只是试探了一下,白肖算是过关了。 “其实在雍州还有一处粮仓?” 这话白肖可不信,他的兵马在雍州转悠了这么多天,还有什么粮仓是他不知道的,就是有也早被大燕人搬空了,还能给白肖留下。 真要说起来,大燕可比白肖的北疆穷多了。 “你想害我吧你。” “白大人,要是不信,就当我没有说过。” 郝蒲也是在一旁两头为难,郭闭酉可是他招揽过来的人,他是有责任的。 现在两个人闹成了这样,跟他的初衷完全不同。 “主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听听吧!” “这到像句人话。”郭闭酉始终都不忘了挑衅就对了,“粮仓确实存在,却不在我大燕的手上,而是掌握在一个家族手中。” “你郭闭酉的眼睛还容得了沙子,太不容易了。” “这话说的,没有谁是真的无所顾忌的,我说的这个家族,也许你也认识,就是在长安流传已久的韦家。” 申韦两家,的确是长安的大家族。 白肖跟他们打过交道,可据白肖所知两家的产业,早就迁往了中原,怎么还能有所遗留呢? “在哪?” “看来白大人是要动手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还留在长安的韦家人,全靠这点粮食活着呢?” “你的话太多了。” 白肖自然会手下留情,那么就看这还在长安的韦家人给不给面子了,或者说是识不识时务了。 最好别逼白肖出手,要不然就要见血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韦鲍寻死 哪个家族都有纨绔子弟,当然了就有想自立的人。 一句话都是有钱烧的,穷人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多的事。 韦家之所以在长安还有留守,就是因为一个老顽固韦鲍,他的辈分比韦森还要高。 连当代家主韦洸都要叫他一声叔公,年纪大了故土难离,执意要留在长安。 他那一系的子孙后代,也跟着起哄架秧子。 说是孝心,其实就是为了长安的那点产业。 以韦家在长安这边的人脉,那随时随地都可以东山再起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当然了他们的选择也不算错,如今这天下也没什么太平的地方了。 郭闭酉没有对韦家下手,那是因为大燕根基不稳,需要这样的地头蛇支持。 可白肖不一样,雍州还不是他的,所以没必要束手束脚。 直接派兵把韦家的粮仓围住了,等着韦家的人前来。 先看看能不能说得通,也就是先礼后兵。 韦鲍那是亲自出面啊!拄着一根拐杖,但是精气神却不错,以他的年纪算得上是老当益壮了。 “韦老爷子,行个方便吧!” “白大人,按理来说你来征粮,我们韦家理当配合,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长安这边的韦家已经落魄,就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白肖手拿马鞭,在空中转了一圈。 “你看看周围,我没有给你们留活路吗?你老人家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郭闭酉在后面嗅之以鼻,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啊! 郝蒲听到响动转了过去,“郭闭酉,你最好收回你那个嘴脸,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你是怕被我连累吧!” “我不是怕而是不舍,你这样的人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太可惜了,你明知道主公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要挑战他的底线了。” 白肖的脸可是说翻的就翻的,这不郝蒲刚说完这几句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白肖手中的鞭子就抽了下去,韦鲍是当场倒地。 周围的韦家子孙,是敢怒不敢言。 “老爷子,你也看见了,你的家人保不了你,我没有那么时间跟你在这耗。” “老朽只是想留一点粮秣,让家族的人得以存活,他们都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才留下来的。” 一个老人在那里又哭又抹眼泪的是有点可怜,可白肖却一点都不同情。 如果真的这么软弱,为什么要挺身而出呢? 竟然敢出来,就不要在这里演戏了。 “来人,给我搬。” 白肖都不屑用一个抢字,因为真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啊! 如今的这个韦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家族该有的骨气,就算没有白肖,也不能传承多久的。 “不要啊!不要。” 韦鲍到是非常执拗,竟然用手去抓白肖的马腿,那能不被踢吗? 韦鲍这是找死,也就是故意寻死。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为家族换得一丝生机。 厉害?真是厉害,白肖都为之心软了。 “来人把这些人都抓起来,送回北疆。” 他们待在这是活不下去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苦过。 到了北疆虽然还是不好过,但有白肖的照顾,不至于在那里等死。 “不要啊!” “大人...” 你说说对他们不好吧!连个屁都不敢放。 对他们好吧!却又不知道领情,这好人就是难做。 白肖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只要底下的人做事就行了。 粮仓被打开了,除了粮食之外,还很多的干果和腊肉,不亏是家族的粮仓,就是跟军中的粮仓不一样。 “郭先生,多谢了。” “不用谢我,造孽啊!我只是动动嘴而已,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就好,那么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郭闭酉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你不会是想...?” “没错,打你,你这个人就是欠打。” “主公..”郝蒲还想阻拦,可这次白肖却不会给他面子,“你也想挨打吗?” “那个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郝蒲在白肖的强横之下屈服了,而郭闭酉则是被白肖给打服的,那是真揍啊! 以前各为其主,挨打就打了,郭闭酉甘愿承受。 可现在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再挨打就有点委屈了。 白肖的人,那可是专门打脸的。 郭闭酉顶着一个大猪头,“白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回程了。” “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我想跟王上道个别。” “也好。” 郭闭酉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也是怕白肖临时反悔,立马就出去了。 郝蒲都有点惊讶,“主公,你竟然答应了?” “我为什么不答应?” “您就不怕郭闭酉做点什么?要知道很多事说就行了,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个韦家。” 白肖自然不会步韦家的后尘,这其中差别太大了。 “郭闭酉在大燕的威望甚高,慕容赐肯定会封锁跟他有关的一切消息,就算是二人见面也不会搞得人尽皆知,可我偏不让他们两个得逞。” 白肖对大燕的兵卒,同样感兴趣。 一句话,雁过拔毛,白肖可不会让慕容赐好过的。 “主公,是想把郭闭酉彻底推到我们这边?” “难道你不想吗?” “想到是想,只是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如果郭闭酉心有怨恨,恐生事端啊!” 白肖把郝蒲拉到近前,“那就不是吾该担心的事情了,而是你们该担心的事情,俗话说的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此刻的郝蒲,只有一个想法,小师弟你快点回来吧! 那白肖手下当差,那真是不容易啊! 而在此同时,齐央却在北疆享福呢? 齐央不是不想为北疆效力,而是楚莲用不着他。 楚莲与齐央的关系,有点相斥。 楚莲不喜欢齐央的为人,同时齐央也对楚莲稍有忌惮,一句话解释就是天生不合。 瀛州人的大军,虽然攻势很猛,但总的来说也就那么几招。 毕竟平原之战,不是瀛州人擅长的,即使是照猫画虎,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楚莲就能应付,齐央也乐得当这个甩手掌柜。 难得清闲,尤其是在大战之中。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鬼谷机关暗道 鲁旬一个双腿有残疾之人,每天忙得是不可开交。 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齐央到好全活人一个,却是醉生梦死的。 鲁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楚莲让齐央闲着,鲁旬却不能让他闲着,“你给我过来吧你。” “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你到是长脾气了?” 齐央看着鲁旬整个人都消瘦了,“你还是歇一会吧!事情是做不完的。” “北疆的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就是知道才让你歇一会,这段时间各方兵马相继回防,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没有你底下的将领照样领兵作战,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曾经的齐央也觉得自己举足轻重,可现在呢?他不这么觉得了。 他闲了这么多天,战事不还是在继续吗? “你是不是受挫了?这可不像你啊!” “我不是受挫,我是被欺负了,主母她欺负我。” 鲁旬可不是白肖,那时时刻刻都会惯着齐央。 “你少给我来这套,赶紧去梳洗一下,我这里还有很多事交给你办呢?” “你办的那些事,我可不稀罕,你另选高明吧!” “你总不能这么一直待下去吧!” 齐央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们这样的人,就是想闲也得闲得下来呀!我现在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主公在雍州那边差不多了,马上就回来了,到那时候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你能帮我吗你?”齐央到是把事情拎得很清楚,那是一点都不糊涂。 鲁旬是被齐央气着了,同时也就放心了。 “你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别人的良苦用心呢?” “别人我也许不知道,但是你我却知道的很清楚,你不就是拉我去给你办事吗?我有那么笨吗?” 齐央跟鲁旬的四大护卫风林火山非常熟悉,那都是酒友。 也就是一个眼神吧!风林火山就把鲁旬抬了出去。 “你们快把我放下来,反了你们了...” 鲁旬的声音越来越远,齐央也就泄了气了,“大哥,你快点回来吧!” 身在雍州的白肖到是想快了,主要是郭闭酉在那里磨叽啊! 不就是道个别吗?竟然还搞什么箭书,用不用这么麻烦啊! 然后郭闭酉就没动静了,说让白肖再等他一天。 要不是白肖有更深的谋划,早就再打他一顿了,看他那欠打的德行。 慕容赐也是怕见光,竟然选择在后半夜,他也不怕找不到人。 白肖让人盯着郭闭酉,差点就让他给跑了。 幸好白肖养了几条好狗,才没有让郭闭酉金蝉脱壳。 用一副破被褥就想骗人,亏他想的出来。 人能看花眼,狗还能看花眼吗?闻着味就追了上去。 好家伙这郭闭酉行啊!白肖在后面都看得心惊肉跳的。 虽说这营中不全是自己人吧!但论守备还是森严的。 可到了郭闭酉这里,有如走那无人之境。 手中拿着一个破牌子,那是人让门开啊! 白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郝蒲,“他的那个令牌哪来的?” “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吧!你给我的那块令牌,还老老实实的放在我怀里呢?”说着郝蒲还把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无论他怎么证明,都不如白肖的一句话。 “你也许不知道,这种令牌,在军中只有三块,而在雍州这边却只有你这一块,现在你还觉得跟你没关系吗?” 郝蒲也是聪明人,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过的事。 “郭闭酉手中的令牌一定是假的,不过却是按照我的这块令牌仿制的,天色昏暗所以那些兵卒才会看走眼。” 后知后觉,可没什么用? 白肖不关心这块假令牌是怎么来的?他只关心郭闭酉要上哪去? 一路远远的跟着,生怕被郭闭酉发现了。 白肖好好的一方之雄,现在却成了畏首畏尾的人。 只见郭闭酉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后来白肖才发现竟然有一处暗道。 真是花心思了,哪怕郭闭酉再用人不疑,都要怀疑郭闭酉的用心了。 郝蒲也在暗自沉思,郭闭酉到底想干什么? 鬼谷一派的机关术,直接传至于墨门,这要是弄不好了就打草惊蛇了。 “主公,让我试试吧!” “你行不行啊!”就郝蒲这大体格,要是弄不好卡在暗道里都是有可能的。 “全当是我戴罪立功吧!” 郝蒲不见意郭闭酉耍花样,谁还没有个秘密啊! 可他见意郭闭酉耍花样耍到他头上了,这不是拉他下水吗? 从前面看郝蒲很胖,从后面看郝蒲更胖。 约莫有一刻钟,郝蒲才把这暗道的门打开,“行了,主公你拉我一把。” 这是真有功了,白肖还没嫌他耽误时间,他到是好意思让白肖搭把手啊! 白肖一咬牙把郝蒲拉了出来,“你给我在一边好好待着吧!” 密道的后面是一个地窖,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地下室,下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但与地面的距离却很远。 就算白肖是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暗道不是刚刚挖掘的,应该是好久之前就存在的。 郭闭酉是真会找地方,不隐秘的地方他都不去。 这样一来,白肖就是想趁机下手,都是没可能的。 因为白肖不知道,地窖的另一边通向哪方。 通向城里是肯定不可能的,慕容赐还没那么蠢自取灭亡。 白肖就听到里面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王上,今日一别,他日再见就是死敌,请你保重。” 白肖心里这个失落啊!使了大劲是一句有用的都没听到,人家都开始道别了。 “郭先生,你就不再想想吗?” 白肖眼前一亮,这事是有转机啊! “我鬼谷弟子,从来不做背主之人,既然我已经在了白肖这边,就不会轻易背叛,王上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看来还是我福薄啊!” “王上,你想干什么?”郭闭酉的声音突然变大。 白肖也是不放心啊!就冲了下去,却踩中了暗道里的机关。 好在郭闭酉这边的机关是为了警戒而不是为了杀人,要不然白肖就要交待在这了,真是好悬啊! 正文 第五百章 燕人聚营门 四周响彻铜铃声,暗道之中到处都是回音。 白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都给我冲下去。” 白肖不想再亲身犯险,而下面的人也不敢在让他范险了。 就刚才那一下子,可把他们吓坏了。 白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哪怕就是破了点皮,都是他们莫大的失责。 当白肖进入地窖的时候,慕容赐已经没影了,到是留下了几个魇狼卫的尸体。 显然刚才是发生了冲突,“郭先生,你没事吧!” “白肖,谁让你来的?” “你这话问的,我要是不来还能有你吗?” “说的什么话,就是因为你来了,燕王才会误会,要不然哪有这事。” 白肖看了一眼白刚,白刚点了点头,郭闭酉说得都是真的。 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魇狼卫抓着郭闭酉,郭闭酉在地上死命挣扎,的确跟白肖想的不一样。 “那个,吾不是关心你吗?” “你是不信任我。” 白肖可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你假造令牌,凭什么让我信任你啊!” “你可是答应我了,让我跟燕王见上一面,无论用怎样的办法,怎么想出尔反尔吗?”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那能一样吗? “我没读过什么书?你别给我玩这种文字游戏,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在这地窖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暗道。 可慕容赐走的时候,已经把那条暗道破坏了,就没有了继续追查的必要。 真是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白肖等人从地窖里出来,长安的城头之上已经是灯火通明。 那想不让人注意都难,更别说是郭闭酉这样的眼观六路之人,“白大人,你到底再搞什么鬼?” “不是什么事都跟我有关系的?”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们两个谁是主公?郭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吗?” 郭闭酉一手将郝蒲拽住,“白大人,我真是佩服你啊!你在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像是真的。” “可惜你身边的人没你这个本事啊!尤其是神峰这个二师兄,那把脸都转过去了。” 白肖还以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原来问题在这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让城里的燕人知道慕容赐出城了,而你却在我们这边,这都是事实无伤大雅吧!” 白肖说的是轻描淡写,却骗不了郭闭酉。 这是什么心思?再明白不过了。 “白大人,你真是好的很。”郭闭酉气冲冲的就走了。 郝蒲上前进言,“主公,还是追一追吧?” “难怪郭闭酉说你漏洞百出了,你能不能注意一点细节啊!郭闭酉走的方向是我们的大营,那还有追得必要吗?” 天一亮,长安城中就发生了巨变。 郭闭酉在大燕举足轻重,很多燕人都只认郭闭酉,根本就不认什么慕容赐。 无论慕容赐怎么想把消息压下去,这郭闭酉叛逃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众燕人,吵着要见郭闭酉。 慕容赐也不能变个人出来吧!都这个时候了,众人也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有的燕人,那是真干脆啊! 直接放下了刀枪,出城而去了。 燕人执拗,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心中认可了谁,就会追随谁?可不会管那个人做了什么? 而白肖的大营外面,就陆续有燕人聚集了。 郭闭酉老早就出去,以平息不必要的耽搁。 再怎么样?这些兵卒都是为他而来,他就理当要保护。 白肖睡了一个大懒觉,那是姗姗来迟啊! 郝蒲的脸皮是薄了一点,“主公,我们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真跟齐央是不一样啊!要是他在这都得让我下午出来。” 如今这营外聚集的燕人兵卒,那就是白肖的囊中之物了。 对于兵卒呢?白肖从来都没有任何成见。 “打开营门,放他们进来,让火头营做点好吃的,快到饭点估计大家都饿了。” 郭闭酉面色铁青,“白肖,你现在真是得意啊!” “难道我不该得意吗?” “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则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也就是这些燕人兵卒在这呢?白肖给他留点面子。 “你吓唬谁呢?作为谋士你的心还是太软了,真不明白你是怎么从鬼谷一派出师的。” “谋士不全是冷血之人,而是主上冷血底下的谋士才会冷血,白肖你可不能以偏概全啊!” 白肖也不跟郭闭酉犟这些,谁让他心情好。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这次就原谅他了。 饭后白肖开始整顿兵马,郭闭酉一直在营门口待着,白肖要是敢攻打长安,他就一头在这里撞死。 可事情跟他想象的有点出入,这营门白肖是肯定要出的。 不过不是前营门,而是后营门。 白肖要回北疆了,可没时间根慕容赐在这里耗下去。 慕容赐到是应该谢谢瀛州人,否则白肖真会做出什么的? 大军开拔,郭闭酉权不高位重,那就待在白肖身边。 白肖看他一脸受气包的样子,就从怀里拿了一个馒头出来,“特意给你留的,别说我没有照顾你。” “就一个馒头啊!” “你可别小瞧这个馒头,如今天下可是有不少人愿意拿金山银山跟你换呢?” 白肖不是托大,而是在陈述事实。 白肖的重视,那可是非常珍贵的。 在郝蒲看来,郭闭酉是苦尽甘来。 可郭闭酉却有苦说不出来,他本来想在走之前,给大燕一个完美的接待。 可现在好了,这个交待出现了残缺,别看现在军中的燕人不多,日后却会越来越多。 一方势力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无疑就是人。 白肖此举那就是釜底抽薪,让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大燕更加败落,就算过了这一关,下一关也过不去了。 这真是他的过错啊!而且是一个不可饶恕的过错。 白肖到是如愿了,可大燕却真的完了。 “王上,真是我对不起你啊!” 郭闭酉吃着白肖送过来的馒头,那是如鲠在喉无法下咽。 心中一腔愤慲堵在那,实在是憋屈啊!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含泪遇知己 中原战事突变,尤其是司隶一带。 别看北疆遍地烽火,可论其响动还真不及一半。 钟秽绝对是那种,以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人。 要说他麾下的兵马不多,无论是从士卒的精锐还是将领的多寡方面,都远不及姜棣。 可结果却是各有输赢,连荀衢出手都无法阻止。 钟秽手下的大军,那是越战越勇。 有一举吞并司隶的架势,钟秽崛起的太快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起先的钟秽,就是一颗扰乱中原的棋子,所以杜昂才会把扬州让了出来。 没想到一颗棋子,如今却成了一座大山。 直接压得姜棣喘不上来气,真是悔不该当初。 就目前而言,钟秽对群雄的威胁性比姜棣大多了。 一个人的武艺如果达到极致,会让人忌惮的。 沙场之上,无人可以跟钟秽争锋,无论是成名已久的将领还是初露铮嵘的猛将。 只要他们敢站在钟秽的面前,都会变成一缕枉死的冤魂。 就是这么可怕,而这些还不是人吹嘘出来的。 “姜棣,去哪了?” “会主公的话,姜棣已经进入洛阳了,我们还要不要追?” 陆宥也在犹豫,毕竟那里是洛阳,这个天下最难打的一座坚城之一。 外人不知道军中的情况,陆宥却知道的很清楚。 原来的那些老卒死伤众多,而新招上来的兵卒却缺乏训练,这样的部曲打一打顺风仗还行,如果打攻坚战很容易会露出原形的。 在别人的地方露出原形,那可是会致命的。 钟秽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当然要追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从今天起,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钟秽是何许人也。” 以前的钟秽只是有点虚名,现在钟秽就要做实它。 钟秽很享受这种感觉,什么刚者易折,不过是给自己的懦弱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主公,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再继续挑起事端了,否则会吃亏的。” “放心,我只有打算。” 钟秽可不是莽夫,恰恰相反他非常的聪明。 他很清楚,要在什么时候张嘴,是最适合的。 白肖人还在云州呢?就接到了钟秽的来信,钟秽也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一开口就是一万匹战马,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钟秽是南方杀上来的诸侯,他最缺的自然就是战马了。 白肖还不好拒绝,毕竟现在他还要依靠钟秽托住姜棣。 要不然等到姜棣放开手脚,那么白肖的北疆就要惨了。 本来白肖还挺高兴呢?这段时间有不少燕人来投,现在真是扫兴啊!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郭闭酉还在那里说风凉话,“那也是白大人自找的。” “郭闭酉,我吃亏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还不错。” “燕人那边可是有很多战马的。” 郭闭酉可不会被白肖吓到,这几天的相处那不是白相处的,他觉得白肖也就是外表张牙舞爪的,其实内里很和善。 “燕人的战马都没有经过阉割,如果白大人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郝蒲沉思了一下,“主公,还是答应他吧!” “那可是一万匹战马啊!”白肖心里都在滴血。 “战马虽多,但我们却可以满足不是吗?如果钟秽提出别的条件,又是我们满足不了的,那样一来就真的糟糕了。” “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是说退就退的,但其中裹乱却是轻而易举,我们北疆不能在这么折腾了。” 事与愿违,但白肖知道郝蒲说的没错。 “好了别说了,他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北疆纷乱,就是有战马也有分批的送出。 哪里有那么多闲人啊!等白肖回到北疆,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鲁旬。 白肖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看鲁旬的脸色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好过了。 “主公,我给你看笔账。” “鲁先生,你知道的,我是看不懂的。” 郭闭酉这个时候装得跟好人一样,“看不懂没关系,在下可以帮白大人看看。” 鲁旬想都没想就把账本交了出来,显然是气糊涂了。 也不问问郭闭酉是不是自己人,郭闭酉那也是行家。 那翻账本的速度,非常的快。 没到一刻钟就全部看完了,而且还记在了脑子里,这就是郭闭酉的天赋异禀过目不忘。 真是老天爷赏的饭吃,“原来北疆是这样的,先生真是不容易了。” 郭闭酉对鲁旬到是挺客气的,鲁旬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实在是白肖和齐央太不靠谱了,郭闭酉的出现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当。 “白大人,就算北疆风调雨顺,三年之内都还不清向各家借调的钱银,更别说是连年征战了,你不觉得这样太疯狂了吗?” 鲁旬眼眶含泪,就像是伯牙看到钟子期一样,知己你怎么才来呀! “我相信我手下的人,他们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你这不是信任,而是不负责任,不要为自己的穷兵黩武,找任何借口。” 郭闭酉可算是找到机会痛斥白肖了,那当然要一次性骂个够了。 “来人,把郭闭酉给我拖下去。” “我看谁敢?”鲁旬当即就要为郭闭酉出头,鲁旬在北疆的地位,那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上管着整个北疆所有的钱粮。 白肖叹了一口气,“鲁先生,你可能不清楚情况。” “我有什么不清楚的,郭先生也是名动天下之人,别管过去是敌是友,今日跟着主公一同前来那就是自己人,岂可轻慢。” “鲁先生,谬赞了。” 他们两个到是基情无限啊!白肖却接受不了。 也不能让人白骂吧! “郭闭酉,你应该知道我白肖向来都是不走寻常路,你觉得欠的那些银钱是坏处,但我告诉你,这却是一件好事。” “在下洗耳恭听。” 今天白肖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郭闭酉是不会让他下台的。 白肖清了清嗓子,“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北疆灭亡了,这银钱还用不用还?”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太郎有点娘 白肖的深意,郭闭酉听明白了。 就是因为听明白了,郭闭酉才会说白肖耍无赖。 这借钱的当然比欠钱的着急了,如果北疆还在这借钱的还有点希望,如果北疆没了,那么借出的钱粮也就鸡飞蛋打了。 所以这些家族,也就成了北疆最坚实的后盾。 用心非常险恶,也非常无耻。 反正郭闭酉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他连忙看向了身边的鲁旬,觉得该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鲁旬连忙摆手,“郭先生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一直是你执行的。” 齐央跑了过来,那一来就帮白肖解围。 看到齐央那一刻,白肖是一百个放心,“你怎么才来?” “大哥,我想死你了,来人把鲁先生推回去。” 齐央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鲁旬给打发走了,至于郭闭酉吗?他再敢说风凉话,也不过是几顿板子的事。 鲁旬走了,可没人能帮他。 郝蒲上前,“师弟,你来就好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白肖身边太具有挑战性了,郝蒲觉得还是做其他事比较好。 “二师兄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谁帮我呀?” “不是有郭先生吗?你们也是老熟人了。” 郭闭酉一听这话,当下就不干。 这纵横神峰一派真是每一个好人啊!自己想脱身也就算了,不用把他推下水吧! “话不能这么说?” “鬼谷一派的弟子,在兵事上多有建树,郭先生应该不会否认吧!” 一句话就把郭闭酉问住了,他要说不是吧!那就是有辱师门,承认自己学艺不精。 要说是吧!那就要为白肖卖命,而且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哼。” 白肖想了想,这次是认真的思量,无论是齐央、郝蒲、郭闭酉,那都是难得的谋士。 无论放在哪都不会错的,如果都放在自己身边,的确有点大材小用了。 那么最少是要舍弃一个人的,让他到别的地方大放异彩。 想来想去,还真的只有郝蒲最为合适。 齐央,白肖是怎样都离不开的。 至于郝蒲,那的能力却有很大一部分跟齐央重合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嘛,学的东西都一样,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郝蒲,一会你去找鲁先生,他会交给你事做的。” .“唯。”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郭闭酉还想奋力争取一下,“我可不可以去找鲁先生啊?” “你求我啊!” “请白大人成全。”郭闭酉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白肖却是真小人,“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前方战事不断,你还想跑了,我看是打少了。” 齐央连忙跳了出来,“大哥,这件事交给我吧!” 郭闭酉直接就瞪了过去,什么就交给你了?真是欺负人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种悲惨的命运,郭闭酉是摆脱不掉了。 至少在北疆战事平息之前是,摆脱不掉的。 白肖的回军,带来的不只是些许援兵。 更多的是一种安全感,只要有白肖在就可以稳定军心,这就是白肖在北疆无与伦比的威信。 这也是一方势力,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楚莲听说白肖回来了,那真是什么都不管了。 白肖都走到营门口了,还没有人迎接呢? 这也就算了,白肖本来就不讲究这个。 可走进去一看,那是乱哄哄的,原来是都到正午了,一众兵卒还没吃饭呢? 而楚莲还在那睡午觉呢? “你给我起来。” 太郎就急了,“你知不知道姐姐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了,你刚回来就说她,你还是不是人啊?” 看到齐央那一刻,白肖是一百个放心,“你怎么才来?” “大哥,我想死你了,来人把鲁先生推回去。” 齐央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鲁旬给打发走了,至于郭闭酉吗?他再敢说风凉话,也不过是几顿板子的事。 鲁旬走了,可没人能帮他。 郝蒲上前,“师弟,你来就好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白肖身边太具有挑战性了,郝蒲觉得还是做其他事比较好。 “二师兄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谁帮我呀?” “不是有郭先生吗?你们也是老熟人了。” 郭闭酉一听这话,当下就不干。 这纵横神峰一派真是每一个好人啊!自己想脱身也就算了,不用把他推下水吧! “话不能这么说?” “鬼谷一派的弟子,在兵事上多有建树,郭先生应该不会否认吧!” 一句话就把郭闭酉问住了,他要说不是吧!那就是有辱师门,承认自己学艺不精。 要说是吧!那就要为白肖卖命,而且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哼。” 白肖想了想,这次是认真的思量,无论是齐央、郝蒲、郭闭酉,那都是难得的谋士。 无论放在哪都不会错的,如果都放在自己身边,的确有点大材小用了。 那么最少是要舍弃一个人的,让他到别的地方大放异彩。 想来想去,还真的只有郝蒲最为合适。 齐央,白肖是怎样都离不开的。 至于郝蒲,那的能力却有很大一部分跟齐央重合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嘛,学的东西都一样,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郝蒲,一会你去找鲁先生,他会交给你事做的。” .“唯。”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郭闭酉还想奋力争取一下,“我可不可以去找鲁先生啊?” “你求我啊!” “请白大人成全。”郭闭酉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白肖却是真小人,“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前方战事不断,你还想跑了,我看是打少了。” 齐央连忙跳了出来,“大哥,这件事交给我吧!” 郭闭酉直接就瞪了过去,什么就交给你了?真是欺负人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种悲惨的命运,郭闭酉是摆脱不掉了。 至少在北疆战事平息之前是,摆脱不掉的。 更多的是一种安全感,只要有白肖在就可以稳定军心,这就是白肖在北疆无与伦比的威信。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重病的运粮官 许墨是军中重将,他受伤可不是小事。 连带着手下的兵卒,都会受到影响。 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白肖连忙过去看看,白肖这次发现伤兵营的范围是如此之大,也就意味着伤兵比白肖想象得多。 好在是以轻伤员为主,他们的伤口都很奇怪。 像是箭伤,可周围却是青紫的,也就是有淤血。 如果是被箭矢射中是不会这样的,白肖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问。 原来是瀛州人的新式武器,可以通过器具,把飞镖都投射出来,就相当于箭雨了。 这下子不好办了,弓箭手是沙场上最常见的一种兵种。 它所能起到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了弓箭手也就是有其诟病的,那就是近战能力的缺失。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一支部曲都会刻意的减少弓箭手的人数,哪怕他在远程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沙场争锋,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真刀真枪的。 可瀛州人的新式武器,就大大的弥补了这一点。 那么后果就是严重的,也就是说白肖的大军在没有短兵相接之前,就会被瀛州人给予重创。 打仗打的就是气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果先失了气势,那么也就意味着离失败不远了。 白肖陷入了沉思,可许墨却闻讯出来了。 他恢复的不错,至少能走动了,“主公,末将有罪。” 白肖到是想扶他了,却不知道该扶那里,他的身上遍布伤口,应该也是瀛州的新式武器造成的。 不过致命伤却是胸口,一看就是贯穿伤。 “这是刀伤,谁干的?”白肖不觉得瀛州之中有人能把许墨伤成这样。 “瀛州统帅德川纲。” 原来是老熟人啊!可就是因为熟悉,白肖才知道德川纲有几斤几两。 练武又不是识字,你下苦功夫就会有成效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德川纲就是死命的训练,也不至于碾压许墨。 “他这么厉害了吗?” “是末将一时不察。” 那就说得通了,准是德川纲又耍阴招了,不过也不奇怪德川纲是统帅,他要的是结果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而许墨不同,他是有帅才,但从根本上还是一个将领,他更倾向于光明正大。 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他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最近的战事是如何进行的?” “中军据守,等瀛州人过来,随后两翼兵马围杀。” 到是跟白肖想象的差不多,由于瀛州人的新式武器,白肖这边就失了先手,两翼围杀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 怎么都不会错,也就是以守代攻。 “有对付新式武器的办法吗?” “末将无能,瀛州人搞出来的这种器械,很是轻便可以随时移动,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许墨不是长他人威风,而是说的事实。 “那你好好休息吧!” 看到许墨没事,白肖也就放心了。 新式武器的事,白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运粮队终于是到了。 白肖望了过去,那运粮车是一辆接着一辆,如果是这个数量的话,应该够大军一月之用了,楚莲怎么会说是三天呢? 难道是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数,可到了粮仓白肖的脸就耷拉了下来。 他真希望这些粮草都是真的,那就能解燃眉之急了。 可这批粮草之中,十成有九成都是假的,里面装的都是沙土,显然是为了以安军心。 白肖也看到了那个运粮官,竟然是个重病的人。 现在也不是太冷,他竟然在那里不断的咳嗽,感觉随时能把肺子咳出来一样。 “主公..?” “你知道要面对什么吗?” “属下明白。” 白肖把自己的汗巾递了过去,“别怪我。” “属下心甘情愿。” 也就是心甘情愿的去死,想来其中是有内情的,准是楚莲做了什么? 要不然一个重病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运粮官呢?虽说运粮官这个职务,是个人都能干,但也有一些忌讳。 这又吐痰又吐血的,吃的人要是知道了能不反胃吗? “拉他下去,动作轻点。” 如果在以往军中杀个把人白肖不用露面,但这次白肖必须露面。 白肖让人敲起了聚将鼓,全军将士开始集结,三通鼓过后,营中的兵卒都站在白肖面前,这些人就是白肖心中最大的骄傲。 连年征战,白肖手上才有了这样一支精锐的大军。 这与在雍州的情况完全不同,军队还是自己的好啊! “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稀稀拉拉的声音的。 “大声的回答我。” “没有。” 白肖首当其冲,那耳朵里都有回音的嗡嗡的,“我也没有,你们知道这都是谁造成的吗?把人带上来。” 白肖心中甚是不忍,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楚莲已经把什么都安排好了,白肖又怎么能辜负呢? “这是我们的运粮官,他在中途生病,为了自己连时辰都耽误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我北疆成军至今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主公属下..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白肖拔出了佩剑,“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杀了他。” “剐了他。” “五马分尸...”全军将士无不激愤。 白肖抓住了运粮官的头发,底下的人才停止了呐喊,“你上有老下有小没错,但在场的众人又有哪个不是这样,你放心你的老小我养了,但是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待。” “过错只能用血来偿还,这就是军法。”白肖直接把运粮官的头颅砍了下来。 鲜血从手背流过,是那样的温热。 由于离得很近,白肖看得很清楚,这个运粮官再笑,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完成了重任,而对白肖来说却是莫大的愧疚。 像这种事,白肖是怎么都不会习惯的。 底下的人不明情况纷纷叫好,士气也有所恢复。 有时白肖就在想,如果自己做其中的一员也不错,至少活得轻松自在。 不像现在这样,白肖都觉得自己恶心。 白肖把佩剑收了回去,“我现在已经闻到饭香了,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敞开了吃。”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启用藤原浩 典柔是晚上才回来的,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夫君,你来了就好了。” 白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白肖对她的亏欠太多了,“你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病了?” 白肖都觉得自己够不解风情的了,可到了典柔这里是真用不上啊! “算了,吃饭吧!” “哪来的粮食?” 以前典柔要为这个操心,白肖管不了,毕竟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白肖来了就不用她来担心这些事了。 “你管哪来的呢?你只要记得张嘴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白肖打算向钟秽借粮,钟秽占据扬州,他最不缺的就是粮。 现在两方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也该无帮无助不是。 钟秽收到了白肖的来信,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把信件交给了陆宥,“这件事,你怎么看?” “都说白肖脸皮厚,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我们要的一万匹战马他们还没有给完呢?竟然好意思向我们借调粮食。” “吾现在是问你该不该借。” 要说陆宥打心里是有点不愿意的,但还是那句话唇亡齿寒。 有些事可不是愿不愿意就能行的,北疆要是出现了岔子,他们现在的处境也会急转直下。 “借是肯定要借的,主要是不好借。” 陆宥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钟秽担心的部分。 他们现在位于司隶,他们军中所用的粮草,都是自己自足,也就是以战养战,从地方伤获取的。 扬州是有粮食没错,但根本就运不上来。 姜棣对南方的封锁是不留余地的,就是为了让钟秽两头不得兼顾。 如果要是把粮草强行运上来,那么其中的损失可能比粮草本身都要大。 帮人不是不可以,可为了帮人自己却要吃大亏,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能不能走水路?” 离开江东之后,钟秽麾下的水军,早就是名存实亡了。 有得必有舍,这个道理钟秽明白。 “瀛州人在水上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很难占到便宜。” 陆宥说得很委婉,别说是占便宜了,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那要是走商河呢?” 商河贯穿整个青州,自然也就连接着徐州,瀛州的人那些海船是不能在上面行进的。 “可商河早就不通了,情况很难预料。” 说起来这还是瞿炼搞的鬼,瞿炼曾经在青州这个地方大搞破坏,而商河之水对于青州百姓而言至关重要,瞿炼自然不会放过了。 挖开河堤什么的,那都是他经常干的事。 淹没了很多良田,要不然如今的青州也不会如此荒凉。 “那么就试试,怎么说我们都尽力了。” 钟秽给出了准备的答复,这见字如见人,白肖虽然没有跟钟秽见过面,但就是信他。 但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更别说这个远水未必能喝了。 所以白肖还要从近前想办法,只要撑过了这一段就好过多了。 普通的办法肯定不行,楚莲该试得都试过了。 白肖能走的只有一条路,从瀛州人身上想办法。 用敌人的粮草喂自己人的肚皮,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啊! 瀛州人的营地很有意思,他比较分散。 白肖放眼过去,就能看见七八个营地。 有的只是一个幌子,其中连个人都没有。 但有的却是陷阱,你只要踏进去就会损兵折将,而有的就是普通的大营,里面有重兵把守。 情况各不相同,让人晕头转向。 每天都会发生变化,也许今天是这样明天就会那样。 光是典柔带兵攻破的营地都有三四个,可做这些都于事无补。 治标不治本,那么战事就会继续僵持。 现在白肖迫切的想知道一点,那就是粮草的大营在哪? 为此白肖让人联系了藤原浩,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是白肖安插在瀛州人内部,最重要的一颗暗子。 连楚莲都不知道,要不然她早就启用了,根本就不会等到白肖回来。 藤原浩眼下就在对面的营中,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带兵的将领,当然属于没有实权的那种。 德川纲可不会让一只老鼠毁了一锅汤。 钟秽给出了准备的答复,这见字如见人,白肖虽然没有跟钟秽见过面,但就是信他。 但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更别说这个远水未必能喝了。 所以白肖还要从近前想办法,只要撑过了这一段就好过多了。 普通的办法肯定不行,楚莲该试得都试过了。 白肖能走的只有一条路,从瀛州人身上想办法。 用敌人的粮草喂自己人的肚皮,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啊! 瀛州人的营地很有意思,他比较分散。 白肖放眼过去,就能看见七八个营地。 有的只是一个幌子,其中连个人都没有。 但有的却是陷阱,你只要踏进去就会损兵折将,而有的就是普通的大营,里面有重兵把守。 情况各不相同,让人晕头转向。 每天都会发生变化,也许今天是这样明天就会那样。 光是典柔带兵攻破的营地都有三四个,可做这些都于事无补。 治标不治本,那么战事就会继续僵持。 现在白肖迫切的想知道一点,那就是粮草的大营在哪? 为此白肖让人联系了藤原浩,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是白肖安插在瀛州人内部,最重要的一颗暗子。 连楚莲都不知道,要不然她早就启用了,根本就不会等到白肖回来。 藤原浩眼下就在对面的营中,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带兵的将领,当然属于没有实权的那种。 德川纲可不会让一只老鼠毁了一锅汤。 为此白肖让人联系了藤原浩,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是白肖安插在瀛州人内部,最重要的一颗暗子。 连楚莲都不知道,要不然她早就启用了,根本就不会等到白肖回来。 藤原浩眼下就在对面的营中,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带兵的将领,当然属于没有实权的那种。 德川纲可不会让一只老鼠毁了一锅汤。 当藤原浩接到了白肖的来信,那真是把他吓了一跳。 白肖就是他的噩梦,让他一直不能忘怀。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半山腰的营地粮仓 营地不大,内有乾坤。 瀛州人是乌泱乌泱的从里面冒出来,看来表面的营地并不是营地啊! 典柔不由的问了一嘴,“夫君,这里面有什么?” “好像是有粮食。” 典柔直接就把好像忽略了,真是越看越像。 如果罗俊是进了敌营之后,这些瀛州人才冒了出来,那就是埋伏。 可罗俊还没进去呢?这些人就冒了出来,那么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比埋伏还要重要,这不就是粮草嘛。 典柔单枪匹马的杀了过去,白肖想拦都拦不住。 典柔太清楚,这粮食对如今的北疆意味着什么?绝不容有失。 罗俊有点糊涂了,如果是其他将领,那就是抢功啊! 典柔自然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主母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 罗俊和典柔相熟,所以相互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不行,我不放心。” “交给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主母你这样太操之过急了。” “你不知道,这里面有粮食。” 罗俊那眼神立马就变了,跟典柔还有点像,“死战,都给我冲。” 死战就是不顾性命的厮杀,这在北疆可是最残酷的将令。 平时的时候罗俊是绝对不会说的,可现在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军中缺粮这件事,瞒得了底下的人,却瞒不了这些将领。 罗俊也冲了上去,在山道上两方人发生了对撞,瀛州人毕竟是居高临下,那当然是略占上风了。 “重步兵压上。” 死在敌人的刀下那一点都不丢人,可要是不慎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死,那就太不值当了。 重步兵,就是全军冲杀的后盾。 德川纲这边也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连忙集结了兵马救援。 你就看那天空上的信鸽是来来回回的,有点山雨欲来的意思了。 北疆的大军,那半数以上都是参军三年以上的老卒。 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算是将领不说,他们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离这较近的瀛州人,对着白肖这边发起了决死的进攻。 白肖也就看见了那种新式武器,那真是一打一大片。 效果是有点夸张了,飞镖降下来的速度可比箭雨快多了。 “骑兵绞杀。” 面对这些零散的瀛州人都这样,更不用说对上瀛州人的主力了,当然要趁着德川纲没来之前,尽量杀敌了。 骑兵呼啸而去,马蹄滚滚。 周围的瀛州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最后被踩成了肉泥。 白肖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而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半山腰的营地。 虽说己方有点起色,但起色真的不大。 守在半山腰的瀛州人也是精锐,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挡住了典柔。 而且这地方的山势有些怪异,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兵卒冲杀。 所以都挤在一起了,对方只要从上面扔下来一块石头,就能砸好几个人。 如果说四周是惨烈,那么前方就是壮烈。 典柔在前面,已经陷入了人海之中。 她的四周都是瀛州人,白肖真希望自己能去帮他,但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罗俊等人都杀不上去,其他人上去了也是白费。 瀛州人的主力出现,远方出现了一道黑线,这个黑线渐渐上升,白肖只能由中军走向后方,那里将要成为最前线。 原来的瀛州人可没有这样的阵型,真是成气候了。 现在瀛州的人不止能打海战水战,连平原之战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是人都会长进的,瀛州人也不例外。 德川纲那个小矮子,又映入了白肖的眼帘,他腰间的那把瀛州长刀实在是太显眼了。 双方真是一句话废话都没有,一上来就是决战。 过多的熟悉,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肖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瀛州人过去,他把自己的大军分成了很多个纵队,让他们分守各个区域,这样才不会乱。 德川纲也看见了白肖,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谁? 怪不得北疆的大军会一反常态,原来是主帅变了。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力士上前,擒贼擒王。” 在瀛州武士的地位是最高的,但力士相对却是最稀少的。 因为一旦成为了力士,就意味着要拥有臃肿的身体,也就活不长了。 而瀛州力士一旦披上了重甲,在沙场之上也是难缠的存在。 这就相当于披着两层重甲啊!就算能砍透第一层也砍不透第二层啊! 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肩膀上的小脑袋。 别管戴了多厚的头鍪,那被人敲一下也是受不了的。 长枪兵上前了,他们以往都是平刺,现在就要改个方向了。 光靠些许力士,就想来到他的近前,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不过由力士开路,的确是个好开头。 力士可以轻易撕开一道口子,这在沙场之上就是占了先机啊! 白肖不得不冒险了,所有人都在拼命,“传令下去,把力士放起来,堵住其身后的兵卒。” 也就是能挡住都不挡了,让底下的人捏软柿子,白肖这边硬碰硬。 白肖下定了决心,可结果却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白肖疏忽了一点,那就是力士的体力。 臃肿的身体,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力量,同时也让他们失去了耐力和速度。 披着重甲奔跑,能不气喘吁吁吗? 还没到白肖近前呢?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动作越来越慢,这哪是什么威胁啊?根本就送上门的肥肉。 而白肖身边不乏神箭手,那顺着瀛州力士脸上的窟窿眼就射过去了。 连有惊无险都算不上,德川纲自然不满意现在的结果。 “我们瀛州的武士呢?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冲。” 瀛州的武士,那都是瀛州人的宝贝,自动形成了一个锋矢冲了过来,平时哪能这么用啊! 这真是不过了,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 武士是比力士厉害,但他们身上可没有重甲,轻便的藤甲可不能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死士冲杀。” 白肖就是要用自己麾下的死士来消磨瀛州的人武士,死士不是最厉害的兵卒,但绝对是最豁得出去的兵卒,白肖对他们很有信心。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燕人的攻坚 战事陷入了焦灼,白肖派出了手下的燕人。 可郭闭酉当即就阻止了,“不可。” “郭先生,他们也是我手下的兵卒,怎么我不能用吗?” “白大人误会了,我是说燕人会更适合半山腰的厮杀。” 是人都会偏向的,郭闭酉也做不到不偏不倚。 这些燕人都是为他而来,他当然要护住他们。 向前就是去送死,那有多少人不够啊! 向后虽然危险,却有一线生机,郭闭酉看得很清楚。 “理由?”白肖可不是郭闭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燕人普遍身高不高,所以更适合山地之战,还有就是跟我过来的燕人,都参加过长安之战,他们在攻坚方面都很擅长。” 不管郭闭酉抱着怎样的心思,到也真说得通。 攻坚战,一直都是北疆将士的短板。 “那就交给你了,我要你尽快攻破半山腰的营地,如若不成你就等着坐轮椅吧!就像是鲁先生那样。” 对于郭闭酉,白肖自然是不舍得杀了。 可郭闭酉的私心太重了,白肖是不能姑息的。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再平的山体都是有棱角的,区别无谓就是大小而已。 瀛州人有奇技淫巧,而鬼谷也不差,都说纵横鬼谷一脉,跟墨家墨门牵扯很大啊! 他们借用一些倒勾在山体上行动,到是给驻守在半山腰的瀛州人产生了不少麻烦。 白肖这边已经开始放烟了,也就是为了迷惑瀛州人。 同时也能遮挡一下瀛州的人视线,何乐而不为呢?做什么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的。 白肖可是深通这一点,德川纲是越发的焦急了。 这人在焦急的时候,就很容易做错事。 也不知道德川纲是怎么想的?竟然命令骑兵出击。 瀛州人的骑兵,的确是有模有样了,可这点样子在北疆骑兵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够看的。 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以瀛州人的身高本来就不适合成为骑兵。 这下子好了,骑兵声势本来就不小。 瀛州的将士都看在眼里,当然士气大跌了。 冲上去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这对他们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连带着一些兵卒开始往后退了,瀛州人也有胆小的。 就是在不怕死,那也不想死啊! “全军上前。” 德川纲不想着如何稳定军阵,还想着向前冲杀,那么军阵自热就更乱了。 两只大军的碰撞,那最怕的就是乱。 谁先乱谁就要输了,德川纲为人暴烈,他带兵也是如此,很多的都是以杀止杀。 这在短时间之内,能让他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这种结果,却是不虚不实的。 底下的兵卒,早就心生怨恨了,自然出工不出力。 这拼命和不拼命都在那里,可局面却完全不同了。 明明瀛州人这边是进攻的一方,可现在却有点没有声势了。 反到是北疆的一方,越打越勇,已经开始反攻了。 而在此同时,典柔也进入了半山腰的瀛州营地,真是不容易了,多亏了燕人的倒勾,要不然她也进不来。 她这一进来,可就没打算出去了,瀛州人也没办法让他出去。 这有一个就有两个,营门口终于被攻破了。 守营的将领,不得不下狠心了。 德川纲事先说过,如果营地守不住了,那么就要把营中的粮草都烧掉。 火势慢慢的升了起来,这跟白肖这边放出的浓烟完全不同。 德川刚看在眼里,那亮光是骗不了人的。 “鸣金收兵。” 都已经这样了,自然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占尽上风到还行了,问题是拜了下风。 瀛州人退去了,别说瀛州人这腿脚真是不错,白肖这边也就骑兵能追上去,这步兵还真追不上去。 白肖现在的想法就是救火,不屑一切代价的救火。 能保下多少粮食就是多少粮食,这瀛州人也太败家了。 灭火是需要用水的,这周围又没有水,现在能用的办法就是土掩。 两只大军的碰撞,那最怕的就是乱。 谁先乱谁就要输了,德川纲为人暴烈,他带兵也是如此,很多的都是以杀止杀。 这在短时间之内,能让他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这种结果,却是不虚不实的。 底下的兵卒,早就心生怨恨了,自然出工不出力。 这拼命和不拼命都在那里,可局面却完全不同了。 明明瀛州人这边是进攻的一方,可现在却有点没有声势了。 反到是北疆的一方,越打越勇,已经开始反攻了。 而在此同时,典柔也进入了半山腰的瀛州营地,真是不容易了,多亏了燕人的倒勾,要不然她也进不来。 她这一进来,可就没打算出去了,瀛州人也没办法让他出去。 这有一个就有两个,营门口终于被攻破了。 守营的将领,不得不下狠心了。 德川纲事先说过,如果营地守不住了,那么就要把营中的粮草都烧掉。 火势慢慢的升了起来,这跟白肖这边放出的浓烟完全不同。 德川刚看在眼里,那亮光是骗不了人的。 “鸣金收兵。” 都已经这样了,自然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占尽上风到还行了,问题是拜了下风。 瀛州人退去了,别说瀛州人这腿脚真是不错,白肖这边也就骑兵能追上去,这步兵还真追不上去。 白肖现在的想法就是救火,不屑一切代价的救火。 能保下多少粮食就是多少粮食,这瀛州人也太败家了。 灭火是需要用水的,这周围又没有水,现在能用的办法就是土掩。 瀛州人退去了,别说瀛州人这腿脚真是不错,白肖这边也就骑兵能追上去,这步兵还真追不上去。 白肖现在的想法就是救火,不屑一切代价的救火。 能保下多少粮食就是多少粮食,这瀛州人也太败家了。 灭火是需要用水的,这周围又没有水,现在能用的办法就是土掩。 好在是再半山腰啊!想弄点土相对容易一点。 这要是从地上挖土,那真就没什么办法了,让这些粮秣化成灰烬吧!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大月氏兵祸雍州 瀛州人退了,到是让白肖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只是想弄点粮食的,没想到却因此结束了北疆的战事,真是意外的收获。 瀛州人根本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 而其他的州郡的情况,却没有白肖预想的那样那么好了。 白肖当初四面树敌,想的就是一举拿下北方之地。 白肖已经无法满足于现有的土地了,他还要整个河北甚至是雍州。 可战后的结果就是,河北是拿下了,却是一个空架子。 白肖对地方上的控制,可谓是微乎其微。 青州更加残破了,钟秽已经间接的把那里变成了战场。 而冀州就是主战场,钟秽和姜棣还在那里交锋呢?这两个人真有意思,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是生死相搏,可却不在自己的地方。 白肖是有苦说不出,光是地方上的重建,就让白肖大为头疼。 还有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钟秽帮了白肖这是事实。 可人来了就未必能走了,钟秽的野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的事交织在一起,那就是一团乱麻。 但也要分个轻重缓急,雅苏那边已经来信了,白肖要是再不管她,雍州那边就要重燃战火了。 现在白肖都不想打了,更别说是底下的人了。 雅朵思已经带兵过去了,她那可不是什么帮忙,而是火上加油的。 当然对他来说,这么做是没错。 雅朵思是大月氏的女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部族。 大月氏在北疆是出兵出力,可最后得到的好处却不多。 白肖给的都是空头支票,不是白肖小气,而是如今的北疆真的太穷了。 对别人白肖向来是说了不算的,但对于雅朵思,自己这个岳母大人,白肖却没打算食言。 大月氏对北疆,真的算是雪中送炭。 可雅朵思却等不及了,她想自己先收点好处。 她也盯上了雍州,也难怪雍州那个地方,谁看了都好。 眼下据白肖估计,雅朵思已经进入雍州了。 白肖都不敢想了,谁知道这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雅朵思也是有分寸的,自从在北疆她被楚莲算计之后,她也就越发的收敛了。 不敢再小视中原的兵马,所以这次雅朵思用了一些怀柔的手段。 雅苏是帮着大燕,夺取益州。 那么雅朵思这个当母亲的就是来帮忙的,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雅朵思可不想再有什么死伤了,燕人只能忍着。 谁让现在燕人势弱呢?慕容赐想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眼下就在成都城下,这座古城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这都是他用人命堆出来的。 慕容赐深知兵贵神速,所有人都不会再等他了。 把郭闭酉交出去,那就是饮鸠止渴。 如果再攻不下成都城,他就等着被毒死吧! 所以慕容赐是什么都不顾了,在慕容赐日以继夜的努力之下,这成都的守军终于开始害怕。 那些趁着夜色逃跑的兵卒,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容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或者放松,因为杜昂的兵马距离此地也不远了。 杜昂是出手晚的一方,可他的进程却比慕容赐快多了。 杜昂不打无准备之仗,很多西川的城池都是望风披靡的。 所有人都在做出选择,杜昂怎么都比慕容赐靠谱吧! 慕容赐猜测,一旦杜昂来到这成都城下,估计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这是慕容赐绝对不允许的,对于雅朵思的到来。 慕容赐是有点头疼,同时也有一点心喜。 雅朵思并没有撕破脸皮,她的女儿更是在他的身边 这么说他也就有了连合的可能,对于这些西域的部族,慕容赐可比白肖要熟悉的多。 在早年的时候,慕容赐就跟他们打过交道。 西域的部族,再怎么样都不会再背地里插刀。 光凭这一点,就比中原的很多势力要强。 因此慕容赐大开方便之门,雅朵思原本并没有想要深入,她觉得雍州这个地方就够她祸害的了。 继续深入,就有回不来的风险。 她可是刚经历过北疆之战,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中原大军的实力远在大月氏之上。 这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雅朵思也就推迟了。 可当她表面了态度之后,慕容赐这边却变本加厉,言语上竟然有威胁之意。 就是拿雅苏的性命大做文章,那么雅朵思就只能深入了。 慕容赐承认自己疯了,他是被逼疯的。 把郭闭酉交出去,只为换得片刻的安宁,这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如今他却已经做了出来。 那么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雅朵思再怎么样还能比杜昂贪婪。 慕容赐越是疯狂,就越代表他心虚。 此时的慕容赐还不知道,他现在一切的表现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杜昂的人早就进入了成都城,甚至比他想象的要早得多,这个人就是葛洪,齐央郝蒲荀衢等人的大师兄。 这几年,齐央和荀衢是名动天下,连郝蒲都算是初露锋芒。 可他这个大师兄,却变得肖声觅迹了。 他都不是他的所愿,而是由于杜昂的牵制。 他是师兄弟之中第一个下山的,所以野心也是最大的。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辅佐大燕反叛,可他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在原地打转。 他只能安慰之中,命不好。 杜昂一直在养精蓄锐,可对葛洪也是越发的防备。 但他的防备跟慕容赐对郭闭酉的防备不同,他不但没有消弱葛洪的权柄,反而加重了葛洪手上的权力,要不说姜老师老的辣呢? 杜昂这么做,反而让葛洪动弹不得。 只要葛洪稍有什么动作,底下的人都看在眼里。 这就相当于把一只老虎,放在了笼子里,还戴上了重重的枷锁。 要不是益州之战兴起,葛洪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呢? 葛洪等了这么就,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葛洪知道成都城,将是益州之战的关键,所以他老早就来到了这里。 算是非常的有远见,把除杜昂以外的人都蒙在了鼓里。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CD城的暗流 白肖还在雍州的时候,葛洪就想着说服刘景。 可刘景却变得聪明了,一直在那里虚以逶迤。 葛洪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妄想,益州最后的结果不管怎么变,都不会再是他的。 葛洪不想让燕人占了便宜,所以才迟迟不动手。 也许在慕容赐看来,杜昂的动作很快。 可在葛洪的眼里,却是慢得不能再慢了。 杜昂已经比预先商量好的时间晚出手很多了,要不然慕容赐还想在那里发疯,做梦去吧! 成都城要守不住了,葛洪决定铤而走险。 也是刘景的人靠不住,否则好好的成都城怎么会这样。 葛洪出入刺史府,那就跟自己家一样。 在这方面,葛洪可是下足了工夫。 刘景坐在大位之上,瞪着两个眼神真是吓人啊! “这么黑,不点灯吗?” “吾看得清楚。” 可葛洪还是点燃了蜡烛,有些事还是在光亮的地方说比较好,“刘大人,你还没有想好吗?” “你比想的要来得晚。” “所以你应该考虑好了。” 刘景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我已经考虑好了,再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却突然动摇了。” “权力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葛洪的神色更加的阴冷,刘景说的跟以前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时间了。” “吾知道。” 葛洪不得不大点声说话了,“你难道想投靠大燕吗?刘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朝廷高官,而大燕不过是一群蛮夷之邦,你想身败名裂吗?”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管他什么名声那都是狗屁。” “来人啊!”这话可不是刘景说的,而是葛洪说的,他这就是反客为主,而且还真让反成了。 如今还留在刘景身边的人,那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聪明的人早就跑了,谁会在刘景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啊! 葛洪只不过是对留下来到这些人,进行了一一拜访。 这些人也就相继倒戈了,非常的容易。 刘景却无动于衷,“我早知道会是这样,这个位置你来做吧!” “你知道我要什么?” “那个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 刘景也是一个当了一辈子官的人,他当然知道葛洪要得是什么?无谓就是名正言顺这四个大字。 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出面。 刘景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葛洪把刘景从位置上拉了下来,“我告诉你很重要,益州这个地方太封闭,如果没有刘大人穿针引线,想要重新治理,是非常艰难的。” “有什么难的?花点时间罢了。” “我们没有时间了。” “大将军,最擅长的就是韬光养晦,怎么会没有时间呢?” 如果说到别人,葛洪还真的懒得再解释。 可要是说到杜昂,葛洪就不得不解释了,谁让他是杜昂的臣子呢? “大将军一旦出手,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益州再加上荆州之地,那绝对算的上是固若金汤。 荆州有水路,益州有天险,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是其他势力,最多也就是跟其他势力鼎立。 可要换做是杜昂就不一样了,他事先的准备太充分了,有可能横扫天下。 试问其他诸侯,又怎么会置之不理呢? 所以日后杜昂这边别想消停了,那么益州必须尽快平静下来。 刘景的作用,也就越发的凸显。 “这么说我还有点用?”刘景发出了一声惨笑。 “你就不为你的家人想想吗?” “他们早就离开益州了,现在留在城中的那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葛洪竟然敢说就不会无的放矢,葛洪在成都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又怎么会用吓唬人这样的烂招吗? “他们在均州对吗?” “你...” 刘景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他的心绪变了,也就是害怕了。 葛洪坐在了大位之上,别说这个地方是真不错。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今非昔比了,你的那些心腹总会有那么几个动摇的。” “结果就不言而喻,你的家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你应该庆幸是我先找到了他们,要不然被其他势力找了去,你的下场会更加糟糕。” 葛洪这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还能留刘景一条活路。 可要换做是其他势力,就会想办法将益州这滩浑水搅得更浑,就跟现在白肖差不多。 刘景终究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就是因为他不够心狠。 “你不要伤害他们。” “我没打算伤害他们,而是想照顾他们,你选的那个地方太偏僻了,对于你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人来说会受不了的,他们眼下都在荆州享福呢?荆州多好,四季如春。” 刘景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成都是你的了。” “那么你就要听话了。” 次日刘景就出现在了成都城头,以前他踏上这里的时候,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可如今却显得格外萧瑟,这里已经不在属于他了。 “让燕王出来见我。” 葛洪这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还能留刘景一条活路。 可要换做是其他势力,就会想办法将益州这滩浑水搅得更浑,就跟现在白肖差不多。 刘景终究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就是因为他不够心狠。 “你不要伤害他们。” “我没打算伤害他们,而是想照顾他们,你选的那个地方太偏僻了,对于你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人来说会受不了的,他们眼下都在荆州享福呢?荆州多好,四季如春。” 刘景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成都是你的了。” “那么你就要听话了。” 次日刘景就出现在了成都城头,以前他踏上这里的时候,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可如今却显得格外萧瑟,这里已经不在属于他了。 “让燕王出来见我。” 慕容赐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当然不会吝啬这点时间了。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女王、燕王 葛洪只是在城中故布了疑阵,先动手的真的是燕人,至少进城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这对葛洪来说并不难,可惜慕容赐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本来就形势危机,已经耽误一天了,不能再耽误下去。 “全军听令,攻城。” 战事再起,刘景却一直站在城头之上,就是箭矢从他的耳边擦过,他都没有再躲一下。 他不是不想躲,而是不能躲。 葛洪在背后可是用枪顶着他呢?拿他当人肉盾牌。 说真的,葛洪都快吓尿了。 要不是为了家人,他真就一头跳下去了,至少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 “刘大人,你表现的很好。” “葛先生,我又不跑,你能不能把枪放下?” “不能。” 葛洪是不会向刘景妥协的,既然已经任人鱼肉了,那么就要拥有与之相配的觉悟。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葛洪就是一个真小人,或者说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都是真小人,只是葛洪更甚而已。 葛洪自然是不会让刘景死的,刘景面前的那两名盾牌手,可是他带过来的。 原本是杜昂派来保护他的,当然也是监视的。 可这能力却是毋庸置疑,在任何一个军中,都是将领的坯子。 平时葛洪都舍不得用,现在用来保护刘景,想想就是大材小用。 刘景最多就是受到一点惊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但有时候也是良性的刺激。 葛洪实在是比刘景强太多了,一只绵羊统领一群狮子永远比不上一只狮子统领一群绵羊,葛洪就是那头狮子。 在他的统领之下,成都的守军,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子。 之所以这么立竿见影,葛洪也是用了一些很激烈的手段。 比如说威逼利诱,凡是吃这一套的,都被葛洪派到前面了。 他们就算不拼命死战,也不会像以往那样,一看到燕人就低头,躲在城头后面不敢出来。 现在怎么都有了一点反击,这有反击就会对燕人造成伤亡。 成都城可不是什么小城池,恰恰相反他是益州境内最大的城池。 一块石头扔下去会砸死一个人,这一点都不夸张。 葛洪一直在后面观察着战事,“刘大人,你看这不是有模有样吗?” 刘景也必须承认这一点,“是我不如你啊!” “所以刘大人应该认命。” 刘景感受着腰间的尖锐,“你觉得我还不认吗?” ........... 慕容赐的脸色这下子真的变了,慕容赐也算是沙场老人了。 他清楚成都城头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益州兵死灰复燃,对他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此时慕容赐就越发的想念郭闭酉,如果有他在怎么都有一个商量的人。 “慕容飞,你上前督战。” “喏。” 慕容赐这么做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慕容飞很听话,再加上铁血无情,至少能稳定局势。 葛洪想的就是死守成都,等待杜昂的大军。 可雅朵思的大军,却先到了。 当然杜昂的大军,也是不远了。 那么留给慕容赐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两天之内必须攻下成都城,要不然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而他的大燕,也会随之消亡,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雅朵思进入雍州之后,简直就是眼前一亮。 她原以为雍州就够好的,没想到益州比雍州还要好。 所以她才下令急行军,想要尽快分一杯羹。 “燕王,你答应的事不会食言吧!” “自然。” 都这个时候了,慕容赐自然不会食言而肥,攻下成都他还有机会,如果攻不下来,那么其他的也就不用说了。 雅朵思虽然是个女的,但她亲历的战场也不少。 她一眼就看出了端疑,“这城中的守兵并不多。” “这是我方将士用命的结果。” 在这方面慕容赐一点都没有吹嘘,曾经的成都城,那也是人才济济。 如今却一片凋零,慕容赐为之付出了血的代价,也就是人命。 攻打益州,是大势所趋。 可现在慕容赐都有一点后悔了,如果没有攻打益州,情况也许会比现在好很多。 “那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慕容赐愣了一下,他不是怕雅朵思抢功,而是怕雅朵思不熟悉情况,耽误更多的时间。 “怎么燕王不信任我们?” 雅苏也站了出来,她当然要帮衬雅朵思了,“我大月氏的兵马,可不比你燕人的兵马差。” “那请吧!” 慕容赐是不会让手下的大军退下来的,这是他的底线。 沙场之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得不防。 雅朵思把手伸进了甲胄,她都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有多么的魅惑,连慕容赐都有点缓神。 “我差点忘了,这里有一封白肖的信,他让我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信上还有体香,让慕容赐精神一振。 可看了信之后,慕容赐真的只想骂人。 他就知道白肖不会有什么好事,也有了心里准备,但架不住白肖恬不知耻啊! 白肖竟然从慕容赐借粮,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他们两方的关系,早就是不可化解了。 慕容赐不知道,白肖这么做已经是要脸了,要不然这封信早就送到了。 当初军中缺粮,白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赐,也就是怕雍州的局势再生变故,否则他怎么会向钟秽借粮。 钟秽的人情可不好还,他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看他把姜棣弄的焦头烂额,就已知其心性了。 “白肖,真是欺人太甚。” “怎么你不打算给吗?” 慕容赐眼睛一扫,“你知道这信上的内容。” “白肖是当着我的面写下的这封信,我当然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你也不用太过动气,你根本就不缺粮食不是吗?” 雅朵思敢这么说,就是因为她亲眼所见,别说是地方上的粮仓了,就连百姓家里的地窖都是满满腾腾的。 要不是雅朵思一直拦着,底下的人早就开始劫掠了。 慕容赐可不是舍不得,他是真不想给啊! 就是把这些粮食扔到大江里,他都不想便宜了白肖。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我不给,你就不帮忙吗?” 慕容赐突然反问了一下,雅朵思到是云淡风轻,“那到不是,只是以我对白肖的了解,如果你不给,他就会暗中做事了。” “他妨碍了你不要紧,但我不想他妨碍我。” 雅朵思非常的冷静,甚至是冷静的可怕。 她从来不把白肖当做自己的女婿,而是把白肖当做自己的盟友。 对待盟友,雅朵思一向都会认真审视。 别看白肖对谁都在笑,但他比任何人都小气。 没错就是小气,初始雅朵思还以为是冷血,可自从看到了这封信之后雅朵思就认定了白肖是小气。 白肖和慕容赐的关系,就连远在西域的她都有所耳闻。 那么这封信,自然是很不合时宜。 可白肖又不是得寸进尺,而是光明正大的强迫。 为得却是些许粮食,这不是小气又是什么? 慕容赐想了想,最后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好像没有其他选择了。 “粮食就在那里,白肖想取就来取吧!我绝不拦着。” 有这句话就够了,雅朵思笑了一下,“女儿,你可以拉粮食回去了。” 雅苏当然不愿意了,她费了这么多大劲,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能甘愿吗? 雅苏也是有自己的亲信的,怎么都不能亏待了他们。 “母后,让我留下来吧!”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 要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更何况这两个女人之间还是母女关系,雅苏很清楚雅朵思为什么让她走。 哪里是太危险啊?根本就是不够分好吗? 雅朵思的贪婪,她这个做女儿的深有体会。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雅朵思带来的兵马可比她多。 “是。” 雅苏带兵离开了,那是公然的抢掠。 粮食北疆要走了,那么其他的东西她都要了,什么蜀锦盐巴茶叶都是草原上急缺的。 而这些东西,在益州可一点都不缺。 慕容赐也没有追究,也没工夫追究。 至于雅朵思嘛,她想要的东西更多,自然不会在乎这些旁枝末节。 大月氏的兵马,在攻坚方面也不差。 有他们的加入,慕容赐这边就可以日以继夜的攻城了。 雅朵思让人准备了很多琉璃,在火光的映射之下,夜晚成都的城头有如白昼。 葛洪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他的想法就是大将军,你怎么还不来呢? 杜昂那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葛洪想不通有什么事情可以束住杜昂的手脚。 刘景顶着两个黑眼圈,“葛先生,本官真的站不住了。” “再挺一挺,想想自己的家人。” “我就是为了家人,才一直站着走,但我是人不是一块铁会累的。” 葛洪最讨厌的就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受到外界的打扰。 刘景真的是自找没趣,“来人,把他的腿绑上。” 原来的刘景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就更加不舒服了。 腿慢慢的变得麻木,如蚁群在上面撕咬。 “啊!”刘景只能通过怒吼,来减少自身的痛苦。 这对慕容赐和雅朵思来说就是最大的挑衅,“把我的弓拿出来。” 雅朵思口中的弓是真不小,与其说是弓啊!还不如说是床弩。 不过却是那种较为简化的床弩,慕容赐只是看了一眼,“还是用我的吧!” “你就在一边看着吧!” 雅朵思刚来的时候,还能客气一点。 可随着战事的加深,这种客气也就越来越少了。 不管是弓还是弩,其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弦。 雅朵思的这个弓弩,虽然看见来有点箭楼,可这弓弦却是珍品。 具体是什么才智,雅朵思并不清楚。 那是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弓架什么早就腐朽了,只有这弓弦一直在发挥它的作用。 雅朵思把一支长长的箭矢放在手里,在护卫的帮助,把整张弓给拉开,“中。” 以雅朵思目前与刘景的距离,那是很远的。 一般的弓弩,是怎么谁都够不到的。 可雅朵思的弓弩,却真的够到了。 箭矢向着刘景的身体而去,在关键时刻刘景被放倒了,才躲过了一劫。 葛洪暗叹真是好险啊! 可由于城头上太亮了,以至于慕容赐和雅朵思在城下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正常人,就是躲也是直上直下的,哪有直接向后倒的。 那么就是受制于人,慕容赐直接向前了。 为了搞清楚情况,他不惜亲身冒险。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刘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解脱,“葛先生,你看...瞒不住了。” 葛洪可是长耳朵的,自然不用刘景来说。 “来人把刘大人抬下去吧!好好安置。” 葛洪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这是对来人的一种重视。 细节决定成败,葛洪最注重的就是细节。 “你就在一边看着吧!” 雅朵思刚来的时候,还能客气一点。 可随着战事的加深,这种客气也就越来越少了。 不管是弓还是弩,其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弦。 雅朵思的这个弓弩,虽然看见来有点箭楼,可这弓弦却是珍品。 具体是什么才智,雅朵思并不清楚。 那是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弓架什么早就腐朽了,只有这弓弦一直在发挥它的作用。 雅朵思把一支长长的箭矢放在手里,在护卫的帮助,把整张弓给拉开,“中。” 以雅朵思目前与刘景的距离,那是很远的。 一般的弓弩,是怎么谁都够不到的。 可雅朵思的弓弩,却真的够到了。 箭矢向着刘景的身体而去,在关键时刻刘景被放倒了,才躲过了一劫。 葛洪暗叹真是好险啊! 可由于城头上太亮了,以至于慕容赐和雅朵思在城下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正常人,就是躲也是直上直下的,哪有直接向后倒的。 那么就是受制于人,慕容赐直接向前了。 为了搞清楚情况,他不惜亲身冒险。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刘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解脱,“葛先生,你看...瞒不住了。” 葛洪可是长耳朵的,自然不用刘景来说。 葛洪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出,“燕王,你还记得我吗?”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 远方的歪脖树 杜昂本是当朝大将军,杀伐果断功成万骨枯。 可人终究会老的,杜昂也不例外,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软。 天下一众诸侯,那都算是杜昂的晚辈了。 杜昂时不时就会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因此杜昂才会一直的韬光养晦。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退缩,而是为了栽培下一代。 这几年杜昂不断的放权,让几个儿子手握权柄。 要么领军操练,要么治理地方。 杜昂的运气不错,他那几个儿子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当然了好事也能变成坏事,杜昂座下这个位置只有一个,自然惹得各个子嗣间明争暗斗。 就连孙子辈的人,都想要争一争。 杜昂这次出征益州,不只是为了扩充势力。 更是为了考验他们,从中择优着重培养。 本来杜昂也不想这么急,实在是初春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这身子骨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所以杜昂才会本末倒置,不惜让葛洪在成都城冒险。 要说以往他早就到了成都城,何至于现在还在外面转悠。 “成都城至关重要,你们谁愿意领这个先锋。” “孩儿愿意。” 这站出来的还真不少呢?也是杜昂能生儿子。 不管是有没有希望的,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杜昂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次的先锋官不比以往,要与燕人争锋,这可不是那些闲散的益州兵。” “听说还有西域大月氏的兵马,为父为了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所以并不打算马上驰援。” “也就是先锋官进入成都之后,还要在那里驻守一段时间,生死攸关吾不想强逼你们,现在你们还想去吗?” 杜家的子弟,从小就长在军中。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从小就知道沙场的残酷性。 每个人都在重新审视这件事,只有一个人想都没想就上前了一步,“孩儿,愿往。” 这个人就是杜充,他很能体会富贵险中求这句话。 杜昂不由的看向了自己的长子杜云,不免让他有点失望了。 他在杜云身上付诸了心血,可生逢乱世,杜云的心性却多有不足啊! 后续也有几个人跳了出来,这些都是底子浅的人。 底子越厚的人,就越要慎重。 杜云当然也想奋勇争先,可他背后的那些人却不会答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都容不得他乱来的。 杜云上前,“父亲,还是让五弟去吧!” 杜家老五杜皎,在能力上是非常出众的。 但他身上同样有着不可回避的问题,那就是出身低,他的母亲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杜皎也是杜昂醉酒之后的产物。 所以无论他立下多大的功劳,都无法坐上杜昂的位置。 因此杜云才会如此推举,理由就是放心啊! 杜充还在据理力争,“五弟的能力是不错,但他不能服众啊!这可是兵家大忌。” “容弟多虑了,城中有葛先生在,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军中之事,就要确保万无一失,怎么能把宝压在一人身上,葛先生能力出众不假,但他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呢?大哥凡事都要多想一想。” 这回杜昂没有犹豫,实在是在路上耽搁的太多。 “那就充儿和皎儿一起去吧!充儿为主,皎儿为辅。” “喏。” 杜皎就是孤狼般的性子,自然谁都看不过眼。 这也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自然跟杜充也是合不来的。 杜充有意的打压,所以减慢了速度。 身在成都的葛洪不知道,他就是被这些利欲熏心的人给坑了。 葛洪已经动用了全城百姓,连古稀的老人都没有放过。 刚开始是请,后来请不动了,也就是驱赶了。 成都的城墙,本来是一片灰白,现在是一片血腥。 墙缝间都是干枯的血迹,就这样他也挺不了太久了。 自从他现身之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攻城的大军就没有停歇过,他们人数众多,自然可以使用车轮战法。 这种战法虽然原始,但的确有效。 任凭葛洪智计无双,也是无力为天。 城头之上每天都有人死去,而且死去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人是会累的,又不能好好休息,当然是没力气了。 现在这成都城之所以还能坚持,就是因为两个字仇恨。 人心是复杂的,身边的亲人都死在了城头之上。 对葛洪自然是恨之入骨,可同时对燕人和大月人也恨不得食其肉。 葛洪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生怕被人偷袭下冷刀子。 活下来的人也就只能对攻城的人发泄了,现在的形势非常微妙。 一个把控不好,这成都城是说没就没啊! 刘景现在跟葛洪是同坐一条船,“葛先生,你到是想想办法啊?” “你觉得我没有想办法吗?可我们送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那么只能靠我们自己。” “要不我们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景现在所以活着,都是为了家人。 别的什么东西对他而言都是狗屁,他是真活明白了。 人活一世,够吃够喝,妻妾在旁,子嗣环绕,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他想的是挺好的,可葛洪又怎么会甘心失败呢? “闭嘴,大将军肯定会来的。” “葛先生,你看见远方那颗歪脖树了吗?那里我老早就派人过去,一旦有己方的兵马靠近,它就会随之倒下,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葛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刘景真不明白,他拿什么保证,就凭这嘴皮子吗? 就在此时,城下出现了一丝变化。 大月氏的兵马和燕人的兵马,竟然发生了冲突。 刘景很是心喜溢于言表,“先生,你快看。”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成都城眼瞅着就要被攻陷,他们之间牢不可破的连盟,也因此出现了空隙,这算不了什么。” “人可以同吃苦,却不能共享福。” 现在葛洪只能等了,他很少束手无策,说起来真是无奈啊! 而就在此时,远方的歪脖树终于倒下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杜皎及时 刘景慢慢的走下城头,帮不上忙也别帮倒忙啊! 可就在他一抬眼的工夫就发现,远方那棵歪脖树没了。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所以时不时的他就会看一眼。 就是在梦里,他都会经常的梦到这一幕。 他随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还真疼啊! “援兵到了,援兵到了。”刘景疯狂的跑了上去。 就他那体格,跑了几步道,就气喘吁吁的。 他还没有缓过来呢?葛洪就来了一句,“我看见了,你下去吧!” 葛洪自有打算,不用刘景在这里乱嚷嚷。 他已经让人去把成都的南门给拆了,这样兴许还能来得及。 援兵的到来,对如今的成都城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同时也是巨大的考验,敌人将变得更加疯狂。 如果能挺得过去,这当然好。 如果挺不过去,那么就只能重头再来了。 慕容赐此时已经在箭矢的射程范围之内了,平时的他可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云梯呢?都给我架上去。” 这人都是被逼出来,慕容赐更是如此,他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 不像是雅朵思,她还有退路。 她的选择跟慕容赐截然相反,她现在身处于后军之中,离成都城墙是远远的。 慕容赐除了能一句贱女人之外,什么都说不了。 雅朵思没有拖后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慕容赐能靠的只有自己,“慕容家子弟何在,都跟我冲上去。” 慕容赐已经很久没有身先士卒了?这种感觉真是令人难忘啊! 雅朵思看着慕容赐攀爬井阑,“到像是一个男人,希望你能有好运气。” 如果慕容赐拿下了成都城,那么雅朵思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雅朵思当然是打心里就站在慕容赐这一边了。 慕容飞从后面拉住慕容赐,“王上,还是让我来吧?” “不用争了,谁来都行,谁也别想跑。” 大燕生死存亡,慕容家更是如此。 底下的燕人还有可能在战败之后活下来,但他慕容家的子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此时不搏何时搏,慕容赐已经不惜一切了。 葛洪也是眼观六路,当慕容赐跳上城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退下了。 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白白死去。 葛洪一直往南城门方向进发,那里是他最后的防线。 什么巷战啊?就别想了,他手下已经没有人了。 刘景老早就到了南城门,“葛先生,要不我们到城外吧?” 刘景觉得城外至少比城内安全,可在葛洪看来却恰恰相反,城外相对来说更危险。 杜昂的援兵现在才到,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葛洪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借刀杀人。 这把刀自然指的是慕容赐和雅朵思了,而要杀的人当然是他葛洪了。 刘景可没那么多大的荣幸,更没有那个资格。 “还是那句话想象我,我在哪你在哪?” 慕容赐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杀了葛洪。 对于葛洪的忌惮,慕容赐是由来已久。 所以他根本就顾不上埋伏不埋伏的,葛洪让人在城中虚张声势,最后都是无用功而已。 “葛洪你拿命来。” “二皇子,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刘景在一旁摆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慕容赐当场就急了,“刘景你给我闭嘴,杀了葛洪下一个就是你。” 慕容赐也不会忘了刘景,没有他成都早就拿下了。 “二皇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你一定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 “我不想知道。”合计一下又不对,“我根本就没有输。” 葛洪指向了慕容赐来时的方向,“雍州已经不是你了,就算眼下名义上是你的,这个你应该清楚。” “你就算拿下了成都城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苟延残喘,成都以南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你已经把自己给困死了。” 葛洪这张嘴就是厉害,慕容赐后面的燕人开始嘀嘀咕咕了。 别人说的话他们有可能不信,但葛洪说的话他们还是信的。 葛洪曾经改变了大燕,那可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怎样,你都要死在我的前面。” 刘景用憧憬的眼神看着葛洪,意思就是你继续说。 可葛洪是真没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大燕的王,容不得你在这里轻辱给我杀。” 刘景想跑,却被葛洪紧紧的抓住。 他心想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葛洪带着刘景慢慢的退后,从城墙边一直到城门洞。 他用余光已经可以看见驰援的援兵了,领头的就是五公子杜皎,葛洪就知道大势已定了。 以杜皎的勇武,就算他现在撤出去,这南城门慕容赐也守不住。 杜皎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葛洪向后退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可刘景却感觉不到,他一直都在说,“你到是快点走啊!” “我们不用走了。” 葛洪对杜皎是信任的,就是因为杜皎的底子薄,所以杜皎就更加不会对他不利。 因为杜皎承担不起事后的余波,“葛先生莫慌,我来救你。” “五公子,夺回成都城就看你的了。” 哪怕是匆匆一眼,葛洪也看得出来,这先锋军分成了两部分。 幸亏这杜皎先到了,要不然就坏了大事。 “先生放心,交给我吧!” “擒贼擒王,慕容赐就在眼前绝对不能放过。” 葛洪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慕容赐这边让人堵住城门洞,那真是用尸体用人命去堵, 杜充远远的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着急了。 以他眼下的位置,距离南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等他过去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葛洪驻守的成都城,会如此不堪。 “都给我快点。” 可就算他冲了过去,也拉在了杜皎的后面,如今的杜皎已经冲进去了。 再想把他拉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机会往往只有这么一次,也非常的微妙,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杜皎开始认真打量,人墙是厚,可再厚也应该空当才对。 谁都会怕,谁都不想死。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夺取南城门 慕容飞,年少成名,眼高于顶。 成年之后,又得到了慕容赐的重用。 从一个小小的近卫变成了一个独领一方的将军,这一切都很顺利。 但就是太顺利了,让慕容飞无法正视失败。 在雍州的时候,慕容飞就受挫过,可慕容飞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不切实际的话说多了方当真,他觉得他的失败是个意外。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好苗子就这么长歪了。 眼下城门洞之战,慕容飞依然觉得自己勇武非凡,可以挽回颓势。 他冲向了杜皎,人可以走运一次,却不能一直走运。 杜皎根本就没有把慕容飞放在眼里,都这个时候了,还拿着一根马上兵器,那不是自取灭亡那是什么? 周围都是人,施展的开吗? 杜皎一把将身边的人推了过去,他可不管是不是自己人。 杜皎身上有一点跟杜昂很像,那就是杀伐果断。 他可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就罔顾大局。 慕容飞明明是一招横扫,可扫到一半,就扫不下去了。 到处都是制肘,“都给我让开。” 就这么大点地方,谁让谁啊?都挤在这了。 夹在中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 杜皎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慕容飞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空当,“你给我过来吧你。” 杜皎突然徒手抓住了慕容飞的兵器,死命的往后拽。 慕容飞引以为傲的力气,又一次被人碾压了。 杜皎把慕容飞拽了出去,慕容飞身边的近卫,自然要拼命保护了。 近卫的作用,就是保护将领的安全。 如果将领死了,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在这方面燕人很是看重。 可就是因为这样,慕容飞附近的区域变得松散了。 不像其他地方人踩人人挤人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杜皎找准机会,就窜了进去,连慕容飞都不顾了。 这对慕容飞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你打得过追上去无可厚非,你打不过追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自己找死不要紧,但也不能害人害己呀! 慕容飞是在拼命,可他的拼命却是帮倒忙。 慕容赐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慕容飞,你想叛变吗?” “王上,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乍听起来没毛病,但慕容赐不该现在说。 杜皎还在找呢?慕容赐去哪了?毕竟他没有真正的见过慕容赐,以前他看见的都是画像。 现在好了,根本就不用找了,有人已经告诉他了。 “慕容赐,束手就擒吧!” “蠢货。” 慕容赐不止再说杜皎,更是再说慕容飞,他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要不然怎么会重用他。 慕容赐有不能退的理由,所以他只能待在原地。 身为燕王的这两年,慕容赐已经很少与人动武了。 武艺也就荒废了,对付一两个小兵还可以,对付杜皎他就有点力所不逮了。 幸好杜皎是独自一人,冲杀过来的。 南方的兵马,并没有及时的根上。 这个慕容赐还要谢谢杜充,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在杜皎的身边安插了自己人,在当下就是这些人在暗中使坏。 如果杜皎凭借一己之力冲进成都城,那不就是独领功劳了。 这对杜充太不利了,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 很多事做的非常露骨,明明可以向前杀,偏得待在原地不动弹。 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就往里看啊!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眼睛大一样,在这城门洞中是非常突兀的。 杜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 手上是越发的卖力,他是不会退缩的。 “你这样值得吗?”慕容赐开始用言语蛊惑。 “不招人妒是庸才。”杜皎很有自信。 这没本事的人自信那就是自负,而有本事的人自负那就是自信,杜皎就是这种人,这跟慕容飞的自欺欺人完全不同。 “他们不是妒忌,而是想要你的命。” “这算什么?我还想要你的命呢?赶紧拿过来。” “你说什么鬼话呢你?” 杜皎虚晃了一下,躲过了一次偷袭,这慕容赐的近卫也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都这个时候还耍阴招,让杜皎瞧不起。 “还是的,你都不想给,你觉得我会给吗?” 慕容赐真的想说这能一样吗?可在杜皎看来就是一样的没区别,就这还是抬高了慕容赐。 杜皎招招搏命,反到是慕容赐有点束手束脚了。 他不是怕,而是他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这就是瓷器和瓦罐的区别吧!慕容赐已经是燕王了,他就是一个瓷器,而杜皎现在只能靠自己,不成功便成仁,他就是一个瓦罐。 杜充紧赶慢赶,终于是让他赶上了。 杜充和杜皎相比大不相同,但也有共通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干实事的人。 如果杜充能力不足,就不会再先锋军中压制杜皎了。 他之所以耽搁了几天,就是想把这个锅甩在杜皎的身上,从而为自己的前进道路扫除一个尖锐的石子。 可他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 千钧一发,给了杜皎一次死灰复燃的机会。 杜昂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他永远不会忽视一个人的表现。 如果杜皎在此战之中表现的过于出彩,那么事后杜昂肯定会做出奖赏。 身外之物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杜昂的心啊! 杜充是绝对不会让杜皎独领风骚的,为此他放弃了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除掉杜皎。 如果杜充的竞争者只有杜皎,那么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可惜杜皎只是杜家子弟之中相对势弱的那一个人,杀了他却伤了杜昂的心,那完全是没必要的。 捡了芝麻丢西瓜这种事,杜充是不会干的。 先锋军在他的整合之下,拧成了一股绳。 再加上前面还有杜皎,这股绳的实力就完全体现了出来。 那些原本观望的南方兵卒,一个个冒死冲锋了。 杜皎的压力变小了,也就更有机会杀掉慕容赐。 燕人的兵马,渐渐的被顶了回去,无论怎么冲都于事无补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空手出使 雅朵思可是大月氏的女王,她做什么都要从大局出发。 所以当燕人失去成都南城门的时候,她就果断的一走了之。 如果是刚来那会,对中原的形势一知半解,她还有可能观望一下。 可如今她对中原的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就不能胡来了。 她所带领的兵马,可无法阻挡杜昂的大军。 她一走,燕人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在短时间之内,慕容赐还能进入巷战,但那却是饮鸠止渴。 慕容赐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你们都离开吧!去北疆找郭先生。” “王上...?” “不用再说了,成王败寇都走吧!” 随后慕容赐也没有多说什么?能说这么多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慕容赐怎么说都是燕王,不可能一点心腹都没有。 走的只是大部分人,而有一小部分人却留了下来。 慕容飞也在其中,“王上,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你可不能放弃啊!” 都现在了,慕容飞还看不清形势呢?这让慕容赐很失望。 而在失望的同时,他也生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慕容飞听令。” “末将在。”慕容飞还以为慕容赐改变想法了呢? “即刻赶往北疆潜伏其中,想办法杀了白肖,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慕容赐当然知道慕容飞没有这个能力,但也能恶心恶心白肖这很好。 慕容赐都快死了,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没什么? 慕容飞犹豫了很久,“王上,你是说真的吗?” “滚吧!别让我在看见你。”这才是慕容赐的心里话。 慕容飞还挺感动,两眼通红就离开了。 杜皎和杜充一起过来了,明明是两兄弟,但两个人却相互提防,一个在街道的这边,一个在街道的那边。 哪怕就是靠近一点,都不愿意。 杜充是主将,所以他抢先开口了,“慕容赐,放下手中的刀吧!这样你也许还能活下来。” “像条狗一样的活着吗?指望我对你们摇尾乞怜,我做不到。” 杜皎把自己的刀举了起来,“你这是找死。” “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把戏,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们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杜充仗着主将之责,对着杜皎发号施令,“五弟,你去肃清残敌吧?” “你怎么不去?”杜皎是真不给面子啊! “这是命令。” “不合理的命令,我是不会听的。” 杜充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军令如山,像杜皎这种做法,在杜家就是离经叛道,难怪杜皎会成为同辈之中的另类。 慕容赐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哈哈大笑,“杜家,有你们这样的子孙,难怪一直一来偏安一偶。” “那是韬光养晦。” 慕容赐不是一个好的君上,但该有的见识他都有了。 “别说自欺欺人的话了,什么韬光养晦啊!管一窥豹你们杜家最终会步入我的后尘,我在下面等你们。” 慕容赐没有自杀,他觉得那是懦夫的行为。 所以慕容赐选择了冲杀,用敌人的鲜血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了一个稍微好看的结局。 都这个时候了,杜充杜皎还在抢功呢? 慕容赐死在谁的手里,这非常的重要。 为了让慕容赐死在自己的手里,他们不惜大打出手,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好在葛洪跟过来看看,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放箭。” 慕容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不用那么费事的。 杜充和杜皎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个动作,那就是向身后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可当看到来人是葛洪的时候,又收回了这种目光。 “葛先生。” “两位公子,就当是在下想将功折罪吧!可否卖个顺水人情。” 杜皎的底子很薄,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奢望得到葛洪的支持。 葛洪现在在杜昂麾下,就是一个孤臣。 拥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与任何人做过多的往来。 这样的人,除了杜昂别人都不能染指。 如果染指了,不是跟杜昂抢人吗?杜皎可不会这么做,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这只是他的性格,并不代表不尊重。 杜充到是很客气,“先生言重了,属下听候调遣。” “公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容赐死了,雅朵思走了,剩下的事没什么难的。 葛洪已经不想再费那个心思了,杜充杜皎的出现,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测,那就是杜昂本身出现了变故。 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外界的变故,总有办法去解决。 可自身的变故,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插手,最多也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现在葛洪连接触杜昂的机会都不多,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影响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葛洪觉得要好好梳理梳理了。 燕王之死,让天下震惊。 他毕竟是天下有名的诸侯,也就意味着西北一带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占便宜的自然是杜昂和白肖了,杜昂得到了东川整合了益州,白肖更是轻而易举的接收了雍州。 那么吃亏的就是姜棣了,虽然说益州和雍州,跟他没有半毛关系。 但这两个地方,却跟他的河东郡比邻。 河东郡那可是一马平川啊!中间无遮无拦。 也就是说慕容赐根本就没有办法驻守,只能平原野战。这样就太被动了。 钟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西北方向却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啊! “蔡昴,你去一趟江东吧!” “陛下,切不可与瀛州人打交道,那样一来我们就失去了正统的大义,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朕没有打算跟瀛州人打交道,只是让你说服他攻打扬州。” 攻打扬州的含义,蔡昴清楚不就是釜底抽薪吗? 这样一来钟秽就不得不回防,司隶这边就能缓一口气了。 “瀛州人贪婪无度,很可能会漫天要价的。” “蔡大人,你明白不打交道的含义吗?就是你空手而去,用你的嘴皮子说服益州人。” 蔡昴一直以来都是很稳重,他现在都有点坐不住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顺利接手 见过了姜棣之后,蔡昴就变得愁眉苦脸,那好几天连个笑容都没有。 出使江东不是送死,这个蔡昴可以理解。 但理解不代表可以接受,实在是太冒险了。 “家主,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滚出去。” “唯。” 以前的蔡昴哪里教训过下人啊!这还是第一次。 蔡昴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他对姜棣忠心耿耿,即使他一百个不愿意,也会走这一遭。 回头看着墙上的壁画,画的是一副崖上青松。 在危险的环境中屹立不倒,何曾不是一种风骨呢? 蔡昴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步伐是那样的坚定。 门口有一支车马队,他是空手而去没错,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带。 蔡昴进入了马车,就看见一双明亮的眼仁。 好熟悉的眼眸啊!是那样的锐利。 他半退了一步,借着阳光看清了那人的脸,脚上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蔡大人,你没事吧!” 蔡昴看了一眼四周,强忍着心里巨大的波动,慢慢的挪了进去,也就是不抬脚的蹭。 “陛下,臣惶恐?” 姜棣一身常服坐在马车之中,“不用担心,朕是想送你一程,毕竟这次是难为你了。” “臣不难为。” 蔡昴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他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伴君如伴虎,现在姜棣不计较,不代表以后他会不计较。 要知道姜棣想要弄死他,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朕也是手下无人,才让你去辛苦这一趟,记得如果不可为就回来,性命要紧。” 蔡昴真是有点感动了,“陛下,臣必不辱使命。” 姜棣摇了摇头,蔡昴是忠心也很有能力,但在阴谋诡计这方面却有点相形见拙啊! 此去江东,看着危险重重,其实却不难。 瀛州人就是一个搅屎棍,但它无论搅,都会遵循一个准则,那就是不让任何一方独大。 钟秽已经占了很多便宜,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占便宜。 如今姜棣走了背字,谁都知道姜棣要不好过了。 那么瀛州人肯定会帮他,就像当初他们帮助过钟秽一样。 以前的过节又算得了什么,这是乱世打天下。 到城门口的时候姜棣就下车了,而蔡昴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想止都止不住。 也是真好糊弄,估计姜棣现在就是把他卖了,他都得帮着数钱呢? 在此同时,白肖也开始忙了。 他把北疆的事理清楚,这雍州的事就来了。 慕容赐败的也太快了,白肖原本还想着,就算是输依靠东川的地形,也能驻守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那么的懦弱,他最后的举动就是自杀。 舍己为人看起来很潇洒,那活着的人要怎么办啊? 姜棣如果是一位将军,他这么做是合格的,可他却是一个君主,没听过卧薪藏胆东山再起吗? 凭白的得到雍州,看起来是个美事。 但白肖现在的确有点消化不良,实在是消化不了啊! 可不要也不行,长安城那个地方啊!白肖太有体会了。 白肖是真看真打真感觉,他不能让其他势力占据长安,那样的话就是对自己的兵卒不负责任。 “郭先生,这次有劳你了。” 郭闭酉的脸上,显出了几许悲痛。 他曾经的想法就是让大燕的战旗插遍各处土地,后来因为慕容赐的种种表现,让他心灰意冷。 郝蒲当初的招揽,更多的是郭闭酉的顺坡下驴。 他要说不愿,谁来都没有用的。 “白大人,希望你留有余地。” “一切都交给你处理,我只当一个看客。” 如果鲁旬在旁边肯定会说,主公你哪次不是这样。 可郭闭酉却不知道这一点,“谢大人。” “我要一支由燕人组成的兵马。” 慕容赐是死了没错,但他手下的兵卒确有很多人活了下来,如果让他们流窜地方,那就是祸害。 如果编练成军,那就是白肖的助力。 这笔账,怎么看都要这么算。 “白大人放心,你只要不食言,在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于白肖,郭闭酉还是本能的无法信任。 有郭闭酉在,收服燕人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在东川,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葛洪在燕人的眼里,同样具有很大的威信。 可以说燕人,已经被杜昂和白肖彻底瓜分了,也就是一人一半。 地方上的事,有郭闭酉管,白肖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但粮食的问题,他要亲自负责。 他从瀛州人得到的那点粮食只够应付燃眉之急,而钟秽那边运过来的粮食又断断续续的,根本就供不上需求。 而且将士们,都在抱怨钟秽送过来的粮食不好吃。 这也难怪了,钟秽送过来的粮食都受潮了。 当然钟秽也不是故意的,从水路运粮还要遭受瀛州水军的追杀,能运过来就不错了,哪能保质保量啊! 白肖还得从其他方面找补,雅苏那里是有一批粮食没错,可架不住人家胡来啊! 雅苏还在东川劫掠呢?死活就不回来啊! 白肖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抓人吧! 东川多山实在是太费劲了,最重要的是白肖还不想跟杜昂发生冲突。 一旦白肖的人马进入益州,说不定就会刺激到杜昂。 那接下来发生什么就是未可知了,因此雍州各地的粮仓,就是白肖最后的希望。 可打开了一个空空如也,打开了第二个还是空空如也。 “你怎么回事?” 那位军中的属官,也就是看粮仓的,“大人,前段时间你发兵雍州,也就是那个时候,燕王下令把所有的粮食运到汉中。” “我们底下的人只能照做,请大人恕罪。” 恕什么罪?白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白肖现在是失望,随后又眼前一亮,“地方上粮仓没有粮食,那么各家的私仓里应有吧!就像是当初的韦家一样。” 想起韦家,白肖还有那么一丝愧疚。 但很快就被心中的贪欲覆盖了,实在是北疆太需要粮食了。 至此雍州的家族,就开始遭殃了。 白肖在破坏,那么郭闭酉就只能跟在后面擦屁股了忙得是不可开交。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雅苏的请求 白肖对文官来说,真的是一个挥之不去噩梦啊! 郭闭酉渐渐有了鲁旬的感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大人,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啊?” “你在跟我说话吗?谁给你的胆子。” 郭闭酉直接把一顿案牍摔在了白肖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怎么你还想撂挑子啊?” “这些都是百姓的请愿和各家的请求,他们求我管管你,哪有你这样的君主,纵容抢粮你也干得出来。” 白肖笑了一下,露出了八颗牙齿,非常的洁白。 “没有粮食,你让我怎么办?” “雅苏公主那里不是有粮食吗?你可以去找她啊!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肖不是没有找过。 而是后来派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了,白肖觉得是雅苏有意躲他,要不然那么大的一支部曲不至于一点踪迹都没有。 益州的地形实在是太复杂了,想找一个刻意躲着你的人,那就比登天都难。 但这些白肖又不好跟郭闭酉说,那不是丢人吗? 齐央看出了白肖的难堪,“那批粮食我们还有大用,所以现在不能动用,为解各方的燃眉之急,只能出此下策。” 郭闭酉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央,“这是你出的继承?” 好在齐央脸皮够厚,他什么都不在乎,“是我出的,立竿见影吧!” “狗屁不通。” “各方的燃眉之急,怎么雍州的百姓不管,那还收回长安干什么?直接回北疆得了。” 白肖也知道郭闭酉的情绪,因为这种情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安抚百姓啊!能者多劳吗?” “你不会还想继续做吧?” “我这恶人都当了,再当好人也没人相信啊!还不如一恶到底,齐央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齐央一个大大的白眼飞了过来,意思是怎么又能我顶缸啊! “我们想要粮食,郭大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郭闭酉也不能空手变出粮食。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白肖这才说话化解僵局,“好了都少说两军,各干各的事去。” 郭闭酉气冲冲的就回去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看得出来白肖和齐央玩得把戏。 但看得出来又怎么样?这事已经不是他可以阻止的了。 齐央则是一头拍在了案子上,想要寻找梦中的周公。 “起来。” “大哥,你说各干各事的?这就是我的事。” 齐央还真有脸说,白肖也是习惯了,才不跟他计较。 “抢夺各家之粮的确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薅羊毛不能可一只薅嘛。” 在不做事的时候,齐央的注意力毕竟分散,很容易就被带跑了。 “什么羊毛?那跟羊毛有什么关系。” “我的是粮食...,什么羊毛的不重要。” 齐央勉强抬头,“刚才郭大人不是说过了吗?雅苏公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不到她了。” “我们是找不到,但不代表其他人找不到,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尤其母亲对女儿的了解。” “你是说雅朵思?她可比雅苏更难控制。” 控制不控制的,根本就没有在齐央的考虑范围之内。 雅朵思是大月氏的女王,她跟雅苏是完全不同的。 雅苏有小性子,而雅朵思则是会从大局出发。 雅朵思从成都退回,无论她现在做什么?如后肯定要回到雍州的,这是她回到大月氏的必经之路。 找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当然会满足了。 “试试总不会错的。” 白肖就感觉今日的齐央格外不在状态,“你昨晚又干嘛了?” “哎呀,这雍州的烈酒太邪乎了。” “....” 雅朵思接到了白肖的书信,就把它扔到了一边,“你自己看?” “母后,你一定要帮我啊!” “你让我怎么帮你,那么多粮食,就因为你的疏忽,掉进了山涧下面,你又不是没找过,那个山涧下面都是水,那粮食都顺着暗河飘走了。” “而且还不知道飘向何方,你现在过来找我晚了,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雅苏抓住了雅朵思的小拇指,这不是撒娇,在大月氏这样的举动代表着请求,不惜一切代价的请求。 为此雅苏甘愿付出任何代价,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低头。 雅朵思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她作出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束手无策山穷水尽了。 “军中有粮食,但吾已经分发下去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取吧!” 雅苏有小性子,而雅朵思则是会从大局出发。 雅朵思从成都退回,无论她现在做什么?如后肯定要回到雍州的,这是她回到大月氏的必经之路。 找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当然会满足了。 “试试总不会错的。” 白肖就感觉今日的齐央格外不在状态,“你昨晚又干嘛了?” “哎呀,这雍州的烈酒太邪乎了。” “....” 雅朵思接到了白肖的书信,就把它扔到了一边,“你自己看?” “母后,你一定要帮我啊!” “你让我怎么帮你,那么多粮食,就因为你的疏忽,掉进了山涧下面,你又不是没找过,那个山涧下面都是水,那粮食都顺着暗河飘走了。” “而且还不知道飘向何方,你现在过来找我晚了,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雅苏抓住了雅朵思的小拇指,这不是撒娇,在大月氏这样的举动代表着请求,不惜一切代价的请求。 为此雅苏甘愿付出任何代价,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低头。 雅朵思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她作出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束手无策山穷水尽了。 “军中有粮食,但吾已经分发下去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取吧!” 大月氏的规矩,跟中原不同。 军中相互抢夺是时常发生之事,再平常不过了。 拳头打自然什么都可以, “军中有粮食,但吾已经分发下去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取吧!” 大月氏的规矩,跟中原不同。 军中相互抢夺是时常发生之事,再平常不过了。 拳头打自然什么都可以,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 杜充的野望 东川之地,杜昂势在必得。 自然不会因为白肖的关系,就放慢自己的脚步。 所以杜云这一番话,让他大为不喜。 权衡利弊,不是不可以。 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权衡,大月人注定就是敌人,那么就要用雷霆手段。 “充儿,这件事交给你吧!” “喏。” 杜充喜出望外,那么杜皎和杜云的脸色就很难看了,杜皎相对还好,毕竟他出身低,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还有就是他的主张跟杜充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决绝而已。 而杜云的主张却完全相悖,那么杜昂的心思就一目了然了。 “父亲...” “不用说了,你们退下吧!” 杜云还想解释解释,可惜杜昂已经不想听了。 这在以前是很少发生的,尤其是在众人面前,杜云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实施。 有一就有二,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当下杜云是看谁都不顺眼,他总觉得都是在开他笑话。 东川之地,真的很美,仿佛处处是风景。 也是巧合,杜云在不远处看到了葛洪。 既然已经看见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葛先生,没想到你也有这种闲情逸致啊!” “我还以为你一直很忙呢?” 新进投靠的那些燕人,可是很不听管教的,杜云已经有所耳闻了。 “忙里偷闲罢了,大公子应该也是如此吧!” “我跟先生不同,我是真的闲啊!” 对于杜家子弟之间的争斗,葛洪是一直都不看好的,内耗就是自取灭亡。 跟其他诸侯相比,这就是最大的短板。 “大公子的闲,是想得太多了,你本可以不闲的,可你却让自己闲了下来,你是该好好想想了。” 葛洪并不看好杜云,一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是很难担此大任的。 可杜云的出身,也是他最大的优势。 嫡长子,就意味着水到渠成,因此葛洪才会提点一二。 杜云聪明,连忙低头,“请先生教我。” 葛洪后退了一步,还把身子侧了过去,就是不想受这个礼。 隔墙有耳,处处都是眼睛。 身处重要的位置,这些事都是在所难免的,葛洪可不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大公子,你真的了解杜家吗?” “我.....” “杜家历代都是武官,那么你觉得该如何服众呢?” 葛洪能说到只有这些了,杜云听得明白还是听不明白,全都靠他自己,葛洪帮不了他。 葛洪现在是孤臣,帮他也就相当于害了他。 杜云待在原地,葛洪早就已经离开了。 葛洪话里有话,引人深思。 杜云想了又想,最后才想起一句话,那是他的爷爷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以武护家,以武建军,以武报国。” 杜家的根源,就在一个武字身上。 如果失去了这个武,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几年,杜云忙于算计,连拳脚都生疏了,难怪会被杜昂所不喜。 杜云开始勤练武艺,每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杜昂知道之后,很是满意,“先生,多亏你了。” “我不知道,主公再说什么?” “你啊!想得太多了。” 杜昂的言语中夹杂了很多无奈和一些复杂的情绪,葛洪是他一直再用也是他一直忌惮的人。 一个人的能力太强,就是这种结果。 如果杜昂还年轻十岁,结果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他的那些同龄人,早就已经颐养天年了。 哪像他,还在处理这些勾心斗角的我信事。 葛洪也深有感触,想当初他投靠杜昂是被迫的,后来杜昂趁势而起在南方纵横,这才让葛洪看到了一点希望。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希望也变得越来越渺茫。 也说不出来是谁得错,路怎么说都是他们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是该快点做决定了。” “如今这天下已经不是以往的天下了,各方势力已经纷纷整合,更难再进一步,也就是说这乱世到了最激烈的时候,我们的内部不能再出现问题了。” “得到益州之后,我就会立下世子,先生放心吧!” 葛洪明白杜昂的意思了,那就是快刀斩乱麻。 成为世子的公子,自然会一步登天,得到各方的支持。 而剩下的公子,就会受到杜昂这个当父亲的打压,甚至是圈禁起来。 很是无情,但也蕴含着悲哀。 ..................... 杜充发兵,出手狠辣,可以说是一反常态。 机会来了就要抓住,否则机会就让别人抓住了。 由于雅苏再其中搅和,以至于大月氏的兵马形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到是让杜充捡到了大便宜,各个击破。 鲜血,让大月人清醒了过来。 雅朵思当即下令,处置雅苏以安军心。 “母亲,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在军中抢夺的粮食,应该够了吧!” 雅苏愣了一下,因为雅朵思说的太直白了,“还差了一点。” “那就先让人把这些粮食送到白肖的手上,你在这里陪着我吧!” 雅苏也不是不了解情况,只是她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益州的地利,她可是看在眼里。 如此的天险,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母亲,我可以领兵出战。” “你已经是白肖的女人了,你不便出战,你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雅苏原本的想法,就是借白肖的势力,让自己坐上大月氏的女王的位置。 可她现在觉得,这个想法已经不现实了。 北疆的势力,远超于大月氏,大月氏很可能成为其附属,要不然自己这个母亲的态度,不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雅朵思一时间,还不能撤退。 如果只顾着逃跑,她大月氏的死伤只会更多。 杜充根本就是屠杀,他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那么雅朵思,现在要做的就是小胜一场,让杜充停下脚步,否则她会被咬死的。 雅朵思越是抵抗,杜充就越发的卖命。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是绝对不能输的。 要打出自己的气势,杜家的威风,让杜昂看到他的本事。 他可以担当大任,他可以让杜家更进一步,这是杜充的野望。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蔡昴待驿馆 蔡昴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一直就到了江东。 这就能看出钟秽势力的弱点,那就是对地方上的把控非常薄弱。 作为的处理内政的官员,蔡昴在这一点上深有体会。 瀛州人有很多规矩,但与中原的规矩截然不同。 比如说在当下,瀛皇已经进来了,可却没有人通报。 蔡昴还在那里低头等着呢?直到看到一双大脚。 一抬头才发现来人了,“拜见瀛皇。” 要说瀛皇这个名字真是很占优势啊!作为出使之人不应该这么低声下气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让瀛皇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 “不用拘礼,坐吧!” “在下,是奉陛下圣令而来。” “洗耳恭听。” 瀛皇表现的很随意,同为这天下的诸侯,不用太过尊重。 “钟秽嚣张,横行霸道,给你我两方都造成了不少麻烦,陛下希望合则两利,共同讨伐。” 讨伐也就是发兵了,目前的瀛皇可没有再发兵的打算。 “这个我知道了,蔡大人请回吧!” 蔡昴可不能这么说走就走了,要不然他不就白来了吗? “瀛皇是不想发兵吗?” 蔡昴也是聪明人,他知道反其道而行之。 这到是让瀛皇来了一点兴趣,“既然你刚才说合则两利,那么又要如何配合呢?” “我方牵制钟秽的主力大军,尔方可以攻打扬州断其后路。” “在下相信,在扬州有不少尔方的人吧!” 钟秽得到扬州,瀛州人在其中帮了不少忙,自然对扬州很是熟悉。 “好计策,只是我们能得到什么吗?” 这是蔡昴最不想听到的话,因为蔡昴是空手来的。 “瀛州人进入中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要不然瀛皇就不用偏居一偶了,这一来是兵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中原的百姓无法认同你们。” 瀛皇站了起来,“蔡大人,到是很了解情况吗?” “我方占据大义,可以弥补瀛州人的不足,瀛皇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我会考虑,来人把蔡大人送到驿馆,好好伺候。” 能留下来就代表着有希望,这对蔡昴来说非常的重要。 蔡昴前脚刚走,德川纲就走了进来,“皇上。” “刚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一字不拉。” “你觉得呢?我的大将军。” 德川纲好战,在北疆又是虎头蛇尾,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攻伐扬州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末将认为,可以攻打扬州。” “理由?” 其实瀛皇对北疆之战一样不满意,因为兵卒死伤太多了。 那些死去的可都是瀛州人,而不是那些投靠的中原人。 “杜昂,发兵益州,眼下已经大获全胜,剩下不过是一些疥癣之患,那么杜家势力的重心也会随之偏移。” “那么南方就是群龙无首,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江东虽好,但却地方狭小,并不能满足所有的瀛州人,扬州可以成为我们的新。” 瀛皇的心思,跟常人不同。 这也是这对君臣之间,一直以来的矛盾所在。 此时的瀛皇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你说把所有的百姓都迁离过来如何?” “这件事很欠妥当,我们瀛州虽然不如中原富庶,但却拥有丰富的矿产,我们的刀剑之所以会成为利器,都是仰仗于此,绝对不能放弃。” “我没有打算放弃,矿产该开采的还是要开采,可其他人过来就行了,我刚收到的简报,瀛州已经乱了,很多人都在反叛。”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迁离百姓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德川刚毕竟是武官,他不是什么文官。 你让他攻城掠地可以,你让他弄这些民生民情当然就不行了。 只能顺着瀛皇的话说,“皇上英明。” “那么大将军,就出兵扬州吧!给我们的百姓腾个地方。” 这才是德川纲想听到的,“喏。” 这对蔡昴来说,真是一个惊喜啊! 他一直在驿馆里等待,却不知瀛皇早就忘了他这个人了。 要不是扬州有战事传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按理来说,蔡昴怎么都该请辞的。 可蔡昴又怕横出波澜,于是他只能失礼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驿馆的人,还以为蔡昴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连忙上报,最后才发现一个机会。 瀛皇这才记起了蔡昴,“真的没规矩啊!” 扬州发生了战事,钟秽立马就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在司隶根本就退不下来,而他的后方根本就没有独挡一方的大将。 现在进不得退不得,钟秽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陆宥进言,“主公,我们可以向白肖求援,他的冀州也多亏我们了才保下来的,他不想帮忙都不行。” “求援?那还是我吗?” “主公无需露面,一切都是属下擅作主张。” 钟秽可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欲盖弥彰只会徒增笑话,这封求援信,我来写吧!” 钟秽写得到快,几个字就完事了。 可蔡昴又怕横出波澜,于是他只能失礼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驿馆的人,还以为蔡昴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连忙上报,最后才发现一个机会。 瀛皇这才记起了蔡昴,“真的没规矩啊!” 扬州发生了战事,钟秽立马就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在司隶根本就退不下来,而他的后方根本就没有独挡一方的大将。 现在进不得退不得,钟秽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陆宥进言,“主公,我们可以向白肖求援,他的冀州也多亏我们了才保下来的,他不想帮忙都不行。” “求援?那还是我吗?” “主公无需露面,一切都是属下擅作主张。” 钟秽可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欲盖弥彰只会徒增笑话,这封求援信,我来写吧!” 钟秽写得到快,几个字就完事了。 钟秽可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欲盖弥彰只会徒增笑话,这封求援信,我来写吧!” 钟秽写得到快,几个字就完事了。 陆宥一看,“主公这能行吗?”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白肖入河东 “还能怎么做?翻脸不认人了。” 齐央到是干脆,脱口而出。 其实白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郭闭酉还有别的想法,“由于钟秽的存在,我们才可以保住冀州,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恐怕会给北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个,齐央真得教教郭闭酉了,“这翻脸呢?不代表马上得罪,你可以先骗他吗?” “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大军征伐耽误个七八天很正常了,等钟秽兴师问罪的时候,估计司隶的局势已经明了了。” 如果说郭闭酉是君子,那齐央绝对就是小人。 这二人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肤色,都是天差地别的。 “就算眼前这一关是躲过去了,可以后呢?难道你想让北疆,同时面对钟秽和姜棣这两个敌人吗?” “有什么不行吗?他们本来就是敌人。” “姜棣就不用说了,钟秽之所以帮我们,也是因为唇亡齿寒大形势所迫,别把他当做什么好人,也别把我们当成好人。” 齐央前面说的那几句话,白肖都是认同的。 唯独这最后一句话让他很难认同,心里知道就行呗,何必说出来呢? 郭闭酉直接被说的哑口无言了,“白大人,在下请命回太原。” 郭闭酉现在就想离齐央白肖远远的,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想回去可以,叫一声主公来听听。” “白大人,你真是趁火打劫啊!” “你可以不叫,那就待在这吧!” 长痛不如短痛,郭闭酉艰难的张开嘴巴,“主公。” “很好,下去做事吧!” “不是事先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改口叫主公跟你的离开没有直接关系。” 雍州这边可以说是百废待兴,当然这其中很多是白肖造成的。 这里离不开郭闭酉,所以白肖是不会让他走的。 郭闭酉一甩袖子就走了,别说还有点娘啊! 齐央这才收起了笑脸,“恭喜大哥,又喜得一个良才。” “这有什么可恭喜的?他早就是我的人了。” “郭闭酉可不是我,我一向说了不算的,而他却是一诺千金,既然已经改口了,他就会一心一意的效忠大哥,这还不值得被恭喜吗?” “那你耷拉个脸干什么?” 不苟言笑的齐央,让白肖看着不习惯。 “我是想有人跟我抢活了。” “......” 白肖在整个北疆散播谣言,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将要驰援钟秽,兵马从各地集结。 整的跟真事似得,其实也就是装了装样子。 钟秽和姜棣之间的战事,反到是更加激烈了。 姜棣必须在白肖到来之前,把钟秽赶回南方,否则会尾大不掉的。 钟秽要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何必在这里勉力支撑呢? 这两方人都不敢调以轻心,分别派出了自己的斥候。 可一旦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入北疆,尤其是并州之地,就会招到疯狂的捕杀。 在这一点上白肖决不姑息,他可不想露馅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的第二封信到了。 他让白肖从雍州发兵司隶,也想见见真人。 这下子就不好办了,因为你不管怎么骗,白肖这边都是骗不了人的。 “大哥,你可以带兵过去试探试探。” “你想害我啊你!” 雍州紧临司隶的河东郡,对其情况自然是知之甚详。 河东郡的兵马,早就去对付钟秽了,地方上是一种不设防的状态。 在齐央看来,白肖去转转也无妨。 “大哥,瞧你说的,我能害你吗?” “你少害我了。” “大哥,我也陪着你走好嘛,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就是因为齐央跟着,白肖才更加的不放心。 每次齐央要搞这种事的时候,结果都是差强人意的。 “雅朵思的大月氏兵马,还没有从益州撤出,我们这个时候离开不好吧!” 雅苏已经回来了,所以白肖对东川的情况也是知道一点的。 其实白肖也有防备杜昂之意,这才是一个劲敌啊! “所以才要快点走,大哥你不明白吗?我们待在这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这话怎么说?” “人都是要面子的,更别说是女人,还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大月氏女王,到时候四目相对,你露出同情的目光,那不是招记恨吗?” 虽然从齐央嘴里说出来有点不着调,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白肖为了自身的安全决定把郭闭酉也带上了,什么都有轻重缓急之分,雍州的事再重要还能有白肖的性命重要。 郭闭酉宁可把自己埋进案牍之中,也不愿意成天看到白肖的嘴脸。 在这一点上真是巧了,白肖就是喜欢别人看他。 男人女人都可以,用句不要脸的话说,这么帅的脸,当然要供大家欣赏了。 “郭先生,走吧!” 郭闭酉坐在战马上,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被白肖强拉着走了,“主公,你不能这样啊!” “怎么样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其他人我还不带着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郭闭酉就想问,哪来的其他人了。 白肖从北疆带到雍州的那点人,郭闭酉粗略的看了一下,大多都在队伍中啊! 那些没来的,都在地方上当主官呢?当然来不了了。 “主公,还是小心为上吧!” “你放心,如果有敌人我会先跑的。” “.....” 当白肖带人进入河东郡之后,那各方都得到了消息,姜棣和钟秽的反应是最大的。 钟秽这边以为是援兵来了,所以打出了气势。 而姜棣这边就有点气馁了,一个钟秽就给他呛了,这又来了一个难缠的白肖。 这二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姜棣只能抽调驻扎在豫州的重兵。 这些兵马本来是用来防备杜昂的,现在杜昂在益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算有什么问题,姜棣也要这么做。 否则从哪里找兵源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奈啊! 如果姜棣握有重兵,他也不想拆了东墙补西墙。 姜棣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四战之地,连年征战致使百姓大量流失,姜棣的势力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消弱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汤河相聚 姜棣已经开始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要不是没有钟秽这么一搅和。 他还沉醉在自己的编织的美梦中,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大义,让姜棣在无形之中占得很多便利。 而就是因为这种便利,才让姜棣迷失的。 事情都有两面,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这无可厚非。 冷静下来的姜棣,变得更加可怕。 做事滴水不漏之外,还能注意到一些细节。 比如说是白肖是进入了河东郡没错,可他却没有继续深入,一直以来都在河东的边上打转。 这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白肖根本不是过来帮忙的,他是过来看戏的。 姜棣把更多的探子斥候派了过去,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这么做就太没意思了,因为所有人都不好玩了。 钟秽通过姜棣的举动,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要知道这个世上的聪明人真是太多了。 他也派出了探子,白肖这边的人本来就不多,还要应付这些探子,自然是手忙脚乱。 郭闭酉进言,“主公,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最后只能是防不胜防。” “你是说放那些探子进来,随便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大家可以坐下来谈谈吗?这不是主公最擅长的吗?” 白肖的嘴皮子,郭闭酉可是亲身领教过。 他没少吃亏,在当下完全用得上。 “你是说议和?你别开玩笑了。” “属下没有开玩笑,几方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这么打下去,谁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反到为别人做了嫁衣。” “短暂的和平,虽然说有点不靠谱,但的确可以解燃眉之急。” 齐央可不想郭闭酉抢了自己的风头,“想要议和,也是有先决条件的,那就是几方处于相同的位置上。” “这里是河东郡,我们的人太少了,哪什么去议和,估计一露头,就会被姜棣和钟秽撕碎的。” “我们完全可以在水上啊!” 白肖点了点头,“这到是可以试试。” 河东郡这个地方,现在就是三不管,在水上的确更方便一些。 各方的探子就在眼前,这都是现成的,传个信而已,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钟秽到没什么?他自持勇武,哪里都敢去。 姜棣就开始犯嘀咕了,他去河东郡,所要面临的风险最大。 “荀先生,你说朕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去了。” “近年来,各方的情况都不是很好,见一见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至于安全陛下完全可以放心,大家都在冒险,所以大家都不会乱来的。” 姜棣和钟秽,不约而同的进入了河东郡。 汤河,本身不是什么打的河流。 平时很不起眼,如今却备受瞩目。 三方约在这里见一面,就是因为这汤河的河道复杂,到处都是出口,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逃之夭夭。 姜棣所在的船最为富贵,那艨艟的前面就是一个龙头,金灿灿的估计是刷了金粉了。 钟秽的船跟他的人一样,非常的粗旷。 什么都大而化之,反到给人一种质朴大气的感觉。 而白肖的船最普通,就是一个小小的渔船。 这还是白肖临时找到的呢?郭闭酉在一旁抚琴,颇有一种雅士的感觉。 “主公,属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弹琴啊?” “附庸风雅吗?要不这船多丢人啊!” 齐央打了一个酒嗝,“大哥,我觉得这船挺好的。” “今天你也敢喝,一会跳水的时候,你别指望我救你。” “大哥,你放心不会走到那么一步的。” 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越是如此打起来的可能性就越低。 姜棣抢先开口,“白肖,你好大的胆子啊!就不怕朕把你的渔船撞翻吗?” “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应对之策,要不你试试,我表演表演给你看看。” 钟秽直接就跳了过来,弄的整个渔船都进水了。 “白肖,我终于见到你了。” 白肖身体晃了几下,又听到这样一句话,头就开始发晕了。 “钟秽,你这么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可没有什么龙阳之癖。” 输人不输阵,白肖总不能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吧! 钟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姜棣却在一旁开怀大笑。 这幸灾乐祸的未免也太明显了,连白肖这个说笑的人都觉得刺耳。 “你给我闭嘴。” “你给我闭嘴。” 白肖和钟秽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还真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陆宥在一旁冒冷汗,他怎么都没看出来,今天是来议和的。 “主公,你还是先回来吧!” 让钟秽跟白肖同坐一条船,陆宥可不放心。 白肖顺口说了一嘴,“来都来了,走什么走?” 钟秽直接就拔刀了,“我倒要看看白肖你有什么手段。” 齐央都在暗自埋怨,大哥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白肖坐在船边,“刚来别老想着动手啊!那还怎么谈?一起坐下来吧!” 白肖只是客套,白肖想着钟秽怎么都应该会回去吧! 没曾想钟秽还真的坐在那了,这也不是他的船啊!用不用这么放心啊! 姜棣的眉头皱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就是两个对他一个,“白肖,是你让我们来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息事宁人了,打生打死有什么意思?” 这真不像是一个诸侯能说出来的话,姜棣和钟秽都嗅之以鼻,他们可不会把这句话当真。 “让我退兵可以,徐州兖州都归我。” 钟秽才是真正的霸道,那都不是语出惊人了,而是能吓死人。 姜棣摇了摇头,“看来没什么可谈的了。” 郭闭酉本来是在弹琴的,由于一直关注着三方的情况,手下的力气也就失去了控制,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这下子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包括白肖钟秽姜棣三人。 郭闭酉只能把手背回去,因为琴弦已经把他的手划破了,“可否听在下一言,三方议和不是两方议和,直接说出各自的底线吧!如果合得来就和,如果合不来就打,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三方罢手 先开口的人,肯定吃亏。 所以没人想先开口,那大眼对小眼的。 白肖一看这不行啊!拖得越久形势就越危急,他带的人可不多。 “既然都不说话,那我就说一句,我北疆的土地一点都不能少。” 这话听起来什么都没要,实则什么都要了。 入春一来,白肖先后拿下了青州雍州和冀州半部,那谁看着不眼红啊! 未免被群起攻之,白肖要把话说明白了。 钟秽和姜棣,那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 姜棣站在金龙头之上,“冀州不能给你。” “怎么你还想空手套白狼啊!冀州可是我的人一点一点打下的,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青州不能给你。” 钟秽也跟着添乱,青州那个地方他要有什么用啊! 由于二人相对较近,白肖的口水都喷到他身上了,“青州就是给你,你要啊!” “我不要你也不能要。” 这话怎么听不懂呢? “怎么你是帮姜棣要的。” 钟秽还没说话呢?姜棣连忙摇头,生怕跟钟秽扯上一点关系,“青州我也不要,那就让百姓自治吧!” 百姓自治,说得好听,那么大的地方怎么自治啊! 再说了,青州有大片土地,也不能一直荒废吧! “都不要给我扯这个,能不能都正经点。” 姜棣和钟秽,无语的看着白肖,意思是最不正经的就是你吧! “白肖,你觉得以你的兵力,还能守住冀州吗?” “姜棣,你想要冀州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就不要妄想了,钟秽想要你的兖州,你肯定是不给了,你不得防备着一点,扬州又有战事,你拿什么攻打冀州啊!” 荀衢说话才呛人呢? “这就不用你管了。” 齐央自然不会看着白肖吃亏,“师兄,师傅想你了,跟我回北疆吧!” 陆宥反到成了最识大体的人,“诸位,其实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大将军杜昂,他已经得到了益州之地。” “想必白大人应该知之甚详,杜昂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又手握重兵,一旦出兵单靠我们任何一方都很难阻挡。” 钟秽的想法,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白肖却觉得很中听,“有理。” 钟秽瞪了白肖一眼,随后又蹦回去了。 这真是本事了,你要是从高处往下跳非常容易,可你要是从低处往高跳那就很难了,这需要巨大的脚力。 连带着白肖的渔船,都跟着晃了晃。 白肖的想法就是可算走了,刚才那个眼神可把白肖吓了一跳。 杜昂得势,姜棣就首当其冲,杜昂的荆州之地紧挨着姜棣的豫州,而杜昂的益州又紧挨着司隶。 远亲不如近邻,但末世中的近邻那就是仇敌。 “白肖你只要夺取汉中,我就不要这个冀州了。” “你就这话早说还行了,可你现在说已经晚了,我刚得到的消息,大月氏的兵马已经全部撤离了汉中,这事就别妄想了。” 几方人互不相让,那肯定就是谈不拢的。 渐渐的三方的兵卒,就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肃杀之前,慢慢在这汤河之上升腾。 齐央来到了郭闭酉的旁边,“你再弹一曲。” “琴弦都断了,还弹什么啊?” “你断了一根琴弦,又不是所有的琴弦都断了,有什么不能弹的。” 郭闭酉也是有脾气的人,“你来。” “我来就我来,让开。”齐央真是硬着头皮硬上的。 刺耳琴音,让几方人都停了下来。 白肖脸上都发热,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你干什么?” “大哥,今天的目的是议和,可不是什么真刀真枪,我们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的,你别想着乱来,还是平心静气一点好。” 随着齐央这话一出,钟秽和姜棣全都打量四周。 可水面上非常平静,什么都没有啊? “白肖,让你的人出来吧!” “姜棣,我让你的人出来,你会让他们出来,大家心照了好吗?” 钟秽到是光明正大,“我可没带什么人,有本事你们就过来。” 姜棣好像是心动了,疯狂的给白肖递眼色。 白肖这边可是外强中干,肯定是不能跟着胡闹的,“姜棣,你小眼睛眨巴什么呢?我是这次议和的发起人,我带人来是以防意外的发生。” “在这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先出手的,我的名声是不好,但我对你们却不会食言,我是打心里尊敬你们的。” 陆宥也在钟秽的耳朵嘀咕上了,也不知道他嘀咕了什么? 竟然让钟秽退后了一步,“只能你们可以帮我让瀛州人退兵,我就可以不在生事。” “这个简单,瞿炼是我的人,你应该知道,你只要想办法把他扔到江东就行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白肖就这样无情的把瞿炼给卖了,没办法谁让瞿炼能起到重用呢? 要是卖别人,钟秽还不要呢? 钟秽也知道杀生教,在瀛州人这边意味着什么? “也好,姜棣你呢?” “我出兵就是了,只要杜昂不趁机捣乱,我的人就不会在瀛州人退去之前撤回来。” 三方议和,有一点好处。 那就是一方的事情解决了,剩下两方的事情也很好解决。 指望着姜棣退那一步,肯定是不可能了,他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 白肖是真的想息事宁人了,“姜棣,我可以帮你牵扯东川的兵力,前提是你别给我捣乱。” 东川之地不但威胁了姜棣,同时对白肖也是一种威胁。 只不过从地形上来看,杜昂攻打司隶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而已。 可白肖又不得不防,帮姜棣一手,也不过顺带而已。 白肖和钟秽都让步了,如果姜棣还在那僵着,就太不知趣了。 “那好,就这么办吧!” 汤河的河水,突然兴起波澜,让三方人变得警惕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谁都不相信谁? 最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是老天爷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白肖咳嗽了一下,“既然都谈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希望我下次来司隶的时候,是另外一番光景。”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姜棣还挺敏感。 ......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私下的盟约 白肖这边刚一上岸,就看见钟秽坐船追了上来。 “钟秽,你是在找死吗?”能说出这句话,白肖已经付出很大的勇气了。 “你别误会,我来不是为了挑衅,而是有事相商。” 人与人之间的商量是想拉进关系,而势力与势力之间的商量,那纯粹就是为了利益。 “这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啊?” “很简单,我不想带着姜棣玩。” 其实白肖也不想跟钟秽玩,钟秽这个人太危险了,而这种危险恰恰就是因为他的本身。 这跟白肖和姜棣,有着一种本质上的不同。 它更具有倾略性,“你想怎么玩啊?” “很简单,你我两方私下结盟,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注定没有任何冲突。” “钟秽你的记性不好啊!我的青州和你的徐州也是邻居。” “那又如何,青州那个地方谁稀罕啊!” 娘不嫌儿丑,子不嫌家贫。 青州就相当于白肖的孩子,自己怎么说都可以,但绝对不允许外人去说,“你现在不稀罕,以后很可能就稀罕了,青州不可能永远都是荒凉的。” “可等他恢复了往昔,怎么也得几年之后吧!到那个时候,你我两方接洽的就不只是青州了,那也就不重要了。” 钟秽到是好大的自信啊!也是没把姜棣放在眼里。 “有气魄,那我就陪你玩一次。” “你我击掌为盟。” 如果对面是姜棣,白肖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可对面是钟秽,白肖就不用犹豫了,钟秽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轻点。” “放心吧你。” 啪一声,白肖的手都麻了,而且是麻中带疼,白肖强忍着没有叫出来,“不是让你轻点吗?” “我已经够轻了,否则你这只手已经断了,有时间勤练一下武艺,你实在是太柔弱了,告辞。” “滚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白肖是目送钟秽离开的,不管日后如何,就当下来说钟秽给他的感觉不错。 这是从其他诸侯身上,没有体会到的。 郭闭酉:“主公,我们走吧!” “你怎么比我还急?” “主公,你刚刚夸下海口,帮助姜棣牵制杜昂在益州的兵力,我们还不得回去准备准备,雍州现在也很乱。” 在郭闭酉看来,牵扯杜昂也不是一件小事。 杜昂已经攻下了益州之地,而且死伤也不大。 更多的都是捡便宜,那么他就没有停止脚步的道理。 现在要牵扯,那跟阻挡没什么区别。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别说这天下之事了。 ................... 在回去的路上,白肖是一刻都没有多歇。 雅朵思不是主动退出的东川,而是被迫退出的东川。 这其中的差别就很大了,大月氏的兵马死伤惨重,也都怪杜充杀得太狠了,根本就不留余地。 杀戮不能解决问题,显然杜充不明白这个道理。 战功很重要,但做人更重要。 杜充想得到杜昂的认可,注定这条路是越走越远。 白肖现在怕的是,雅朵思无法控制手下的兵卒。 这是很有可能的,在西域同样也是实力至上。 大月氏的兵马,充斥了很多外族人,一旦这些人失去了控制,那无异于一场兵祸。 这事可大可小,白肖不得不防。 雍州眼下是很脆弱,但白肖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尤其是让杜昂的人看出来,否则他们会忍不住的。 一块大肥肉摆在自己面前,谁不想咬一口。 齐央在马上都快翻白眼了,“大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杜昂的主要目的还是考验自己的儿子。” “杜充离我们的雍州最近,他的兄弟是不会让他胡来,短时间之内雍州还是安全的。”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齐央不想这么急的赶路了,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白肖一马鞭就抽到了齐央的战马上,齐央就彻底拉不住缰绳了。 “救命啊!” 瞅他那点出息,看着就丢人。 本来河东郡就与雍州不远,所以没几天就赶了回去。 雅苏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母后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白肖没有多想就过去了,雅朵思住在军中,所以一切从简,她住的是军帐。 白肖想都没想就拉开了帐帘,好家伙那是一片雪白啊! 怪不得雅苏那么淡定呢?原来是轻伤。 如果是重伤,她早就露出笑脸了。 合着她就是一个跑腿的,也就是说是雅朵思找他。 杜充想得到杜昂的认可,注定这条路是越走越远。 白肖现在怕的是,雅朵思无法控制手下的兵卒。 这是很有可能的,在西域同样也是实力至上。 大月氏的兵马,充斥了很多外族人,一旦这些人失去了控制,那无异于一场兵祸。 这事可大可小,白肖不得不防。 雍州眼下是很脆弱,但白肖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尤其是让杜昂的人看出来,否则他们会忍不住的。 一块大肥肉摆在自己面前,谁不想咬一口。 齐央在马上都快翻白眼了,“大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杜昂的主要目的还是考验自己的儿子。” “杜充离我们的雍州最近,他的兄弟是不会让他胡来,短时间之内雍州还是安全的。”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齐央不想这么急的赶路了,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白肖一马鞭就抽到了齐央的战马上,齐央就彻底拉不住缰绳了。 “救命啊!” 瞅他那点出息,看着就丢人。 本来河东郡就与雍州不远,所以没几天就赶了回去。 雅苏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母后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白肖没有多想就过去了,雅朵思住在军中,所以一切从简,她住的是军帐。 白肖想都没想就拉开了帐帘,好家伙那是一片雪白啊! 怪不得雅苏那么淡定呢?原来是轻伤。 如果是重伤,她早就露出笑脸了。 合着她就是一个跑腿的,也就是说是雅朵思找他。 白肖没有多想就过去了,雅朵思住在军中,所以一切从简,她住的是军帐。 白肖想都没想就拉开了帐帘,好家伙那是一片雪白啊! 白肖想都没想就拉开了帐帘,好家伙那是一片雪白啊!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退伍的兵卒 杜充伤得可不轻,到现在他还还起不来呢?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轻敌了,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抓住雅朵思,没想到人没抓到自己却栽了。 被兄弟笑话也就算了,杜充就怕失去了杜昂的重视。 “父亲,你责罚我吧!” 在这一瞬间,杜昂突然感觉自己操之过急了,沙场之上受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谁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杜充却这么紧张,是他逼得太紧了。 “你做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责罚你?” “父亲你放心,等我伤好之后,肯定能杀了雅朵思,不会让杜家蒙羞的。”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你好好休息。” 杜昂走出了病帐,葛洪一直在外面候着,“主公,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白肖要有事了?我的儿子说伤就伤的。” “主公不可,白肖刚跟姜棣钟秽形成汤河之盟,在短时间内他们不会翻脸,这个时候招惹任何一方,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放心好了,我只是想会一会白肖而已。” 诸侯与诸侯之间的见面,可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会一会。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多了去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安排。” “嗯。” 在杜昂动身之前,葛洪这边就派出了很多探子,将益州跟雍州的交界处,打探的一清二楚。 不放过任何一个村庄,这么大的动作,白肖这边当然是觉察到了。 况且葛洪,也根本就没有打算遮掩。 当白肖知道杜充受伤之后,白肖就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不是很奇怪。 “看来我们也要动一动了。” 齐央笑道:“我也想见一见这个大师兄,真是很久都不见了。” 在益州与雍州的交界处,有一处特殊的落脚点,百姓都称之为无墙山庄。 这里原来是一座很小的城池,朝廷都不认可的那种,后来被一个世家买下重新修缮了一番。 可刚修到一半,这个世家就没落了。 所以这小的城池就没有城墙,由于坐落在山上,也就成了眼下的无墙山庄。 时过近迁,这个无墙山庄,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说是山庄,其实就跟一个小县城一样,附近的山民百姓都聚集于此。 白肖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赶集之日。 非常的热闹,雅苏吵着要去见识见识。 白肖怕身后的大军,惊扰了百姓,就带了一点人过去。 连年征战,让白肖身心俱疲。 借着雅苏的好奇,白肖也是难得休息啊! 人挤人人踩人,却又不生气。 除了一些蔬菜肉食,都是一些小玩意,就是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让这里的百姓都露出了满足的笑脸。 百姓要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很简单。 雅苏的样子,跟中原人完全不同,到是引起了不少围观。 白肖需要低调,也就与之分开了。 在这个地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因为在外围都是白肖的兵马。 “将军。” 罗俊回头,一个酒馆的掌柜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好像是我麾下的百夫长,不过你胖了。” “将军,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这成天财米油盐的当然胖了。” 白肖回头,把这个掌柜的吓一跳,差点当场跪下,“主...” “不要声张,正好也饿了,就在你这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李锤原来是个小铁匠,后来参军赚了银钱就主动退伍了,像他这样的人在北疆很常见。 这也跟北疆的募兵制有关,每过三年就可以申请退伍。 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当一辈子兵。 白肖深知这一点,也就不强求了。 退伍之后,就回到这无墙山庄开了个小酒馆,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他经常会想起自己在军中的日子,这次他只是匆匆一眼就看见罗俊的背景,那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沙场之上,李锤见得最多的就是罗俊的背景。 他喜出望外,可当他看见白肖的时候,就是心惊胆战了,连忙把白肖等人领到了后院,“地方.粗鄙,请主公..见谅。” “你不要紧张,你是我军中子弟,就是我生死兄弟,看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你成家了吗?” “回主公的话,退伍之后我就找了婆姨,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 白肖见过了太多的厮杀,所以对军中子弟很是看重。 能善终的人不多,像李锤这样的全活人更是难得。 白肖拿了一锭金子出来,他身上就这一锭,“准备点吃食吧!我们一起喝点。” “主公,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拿着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 这顿午饭,白肖吃得很好。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李锤因为白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像李锤这样的人在北疆很多,他们都是白肖最重要的根基啊! 雅苏气冲冲的跑过来,“你去哪了?” “到是把你忘了,玩够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我午饭还没吃呢?” “那就回军中再说。” “你......” 无墙山庄的经历,让白肖更加有信心,他很期待这次与杜昂一会。 杜昂这次亲自出马,没有给杜云杜皎这些人机会。 白肖现在是北疆之主,容不得任何人忽视了。 白肖和杜昂的这次对峙,连带着姜棣都紧张了起来。 钟秽已经向扬州而去了,所以这次他没办法插手。 可姜棣不一样,他是必须得插手的。 因为杜昂下一步动作,不是攻打他的司隶,就是攻打他的豫州,没有第三个选择。 “荀衢,你说白肖和杜昂之间,能打起来吗?” “那就要取决于杜充的伤势,但无论他们打不打得起来,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打起来了,我们帮忙就是了,如果打不起来,那么杜昂也不会打我们,相安无事也挺好的。” 姜棣一方不比白肖的北疆好到哪去,同样需要休养生息。 当白肖见到杜昂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来人也可以越来越年轻的。 “大将军,风采更胜往昔啊!跟你一比我都老了。”白肖随即打趣道。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烟花美腿 曾几何时,白肖根本就无法出现在杜昂的视线之内。 可如今白肖却可以正视杜昂了,杜昂不由感慨,白撵是他半辈子的对手,没想到岁月流逝,他的儿子也成为了自己的对手。 “你的父亲还好吗?” 白肖愣了一下,这跟白撵有什么关系吗? “父亲很好,他说了你死后,会给你烧纸钱的。” 齐央在一旁小声嘀咕,“大哥,你说得有点太过了。” “不过吧!如果我不这么说,就显得比他小一辈了,那绝对不行。”怎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大哥,你比他何止小了一辈啊!他当你爷爷都行了。” 杜昂的脾气很好,根本就不为所动。 “没想到,白撵还想着我啊!” “我父亲说过,你是他的知己。” 这句话不是白肖胡编的,而是白撵确实这么说过。 不过是在一次醉酒之后,白肖后来问过他,可白撵死后都不认了。 “我们的确是知己,那我就不为难贤侄了,把雅朵思交出来吧!” “大将军,你也是一方枭雄,不用跟一个女子一般见识吧!” “我都来了,总要给我一个交待吧!” 白肖别的没有,就是有一张厚脸皮,“你还想要交待,你已经占大便宜了。” “要不是我主动让步,大将军想得到东川,恐怕难上加难吧!说起来是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这次就当是还了吧!” 杜昂为之开怀,“不愧是白撵的种啊!跟你父亲简直就是一个德行,没理你都能辩三分啊!不要在这里乱说好吗?” 葛洪上前,“白肖,你哪来的兵力驻守东川?” “葛先生,我想是你眼睛不好吧!大月氏的兵马不是兵马吗?” “可他们不堪一击。” “那是他们主动退去,否则的话你现在还不能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雅朵思是受伤了,不过只是轻伤。 她可没打算退缩,同时她也不归白肖管,也没人能管的了她。 她一下子就从后面冲了过来,“杜昂老儿,你敢跟老娘一战吧!” 白肖被这句话逗笑了,我的个岳母大人啊!你用不用这么彪悍啊!都有损你高贵的形象。 “老夫,征战一生,绝不跟女子动手。” “总不能到老了,就晚节不保吧!” 杜皎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雅朵思我来会你。” 明明是双方交谈的,现在到成了斗将。 白肖也不好阻止,一来雅朵思并不算的人,所以她的行为代表不了什么?阻止了反而像有什么了? 二来雅朵思是个女子,她所做之事都可以推到任性胡来这方面。 白肖就怕雅朵思输得太惨了,会影响军中的士气。 齐央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还是女子,打架好看啊!” “你往哪看呢?能不能给我长点脸。” 大月氏的甲胄,比较华丽致使一些地方是露出来的,那白花花也难怪齐央爱看。 “主公不看白不看啊!中原的女子哪有这样的异域风情啊!” 罗俊在白肖的旁边,“雅朵思快输了,她的右臂上有伤,对她的动作有很大的影响。” “那就让弓箭手准备,她绝对不能死。” 胜负其实已经很明显,在这一点上双方都有着共识。 可雅朵思却没打算服输,“杜充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二哥。” “你知道杜充是怎么受伤的吗?” “这个我不用知道。” “那太可惜了,你应该知道的。” 雅朵思用左手撑住了马的脖颈,整个身子倒立了起来,一双洁白的美腿露了出来。 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绽放。 真的是太美了,这就是一个尤物啊!这腰力这长辈这白净,是个男人都能想象出,其中的美妙。 齐央都在一旁擦口水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雅朵思拔出了悬挂在马鞍上的弯刀。 原来在这美丽之下,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显然杜皎不懂得这句话,甚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一刀就砍向了雅朵思的美腿,这就是以伤换伤啊! “住手。”沙场之上,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好在雅朵思也是沙场老将,让她巧妙的躲了过去,杜皎的左手随即抓住了雅朵思的右腿。 “你过来吧你。” 雅朵思顺着力量真的过去,颇有一种投怀送抱的感觉。 白肖刚要派人去救援,却发现根本就不用。 雅朵思过去之后,杜皎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是有了一些身体接触。 齐央那个嫉妒啊! “大哥,让女王回来吧!现在有点不好看了。” 两军阵前,男女之间肉搏拳脚,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是我二哥。” “你知道杜充是怎么受伤的吗?” “这个我不用知道。” “那太可惜了,你应该知道的。” 雅朵思用左手撑住了马的脖颈,整个身子倒立了起来,一双洁白的美腿露了出来。 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绽放。 真的是太美了,这就是一个尤物啊!这腰力这长辈这白净,是个男人都能想象出,其中的美妙。 齐央都在一旁擦口水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雅朵思拔出了悬挂在马鞍上的弯刀。 原来在这美丽之下,蕴含着致命的杀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显然杜皎不懂得这句话,甚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一刀就砍向了雅朵思的美腿,这就是以伤换伤啊! “住手。”沙场之上,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好在雅朵思也是沙场老将,让她巧妙的躲了过去,杜皎的左手随即抓住了雅朵思的右腿。 “你过来吧你。” 雅朵思顺着力量真的过去,颇有一种投怀送抱的感觉。 白肖刚要派人去救援,却发现根本就不用。 雅朵思过去之后,杜皎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是有了一些身体接触。 齐央那个嫉妒啊! “大哥,让女王回来吧!现在有点不好看了。” 两军阵前,男女之间肉搏拳脚,是有点说不过去。 杜昂显然比白肖更要面子,先让杜皎回去了。 雅朵思全身而退,来到了白肖身边,“真是太便宜他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背括弩 大晚上的,郭闭酉来找白肖,“主公,杜昂的人找到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 “来的是一个燕人,他说在杜昂那里有不少燕人想回到北疆,他求我派兵接应一下。” 也难怪郭闭酉,会说是杜昂的人了。 两军对垒,普通的兵卒根本就出来。 如果出来了,那就是故意放出来。 想对郭闭酉下手,倒也说得通,只是太过草率了吧! “你打算怎么做?” 郭闭酉也是他的谋士,白肖当然要问询问询了,怎么说呢?不用白不用。 “将计就计,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也好,小心一点。” 白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接应之事,当然发生在晚上了。 郭闭酉事先安排好了兵马,一伙兵马就这么杀将了过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遮掩。 情况突然发生了改变,跟郭闭酉预想的完全不同。 在沙场之上,出现这样的转变可不是什么好事。 郭闭酉严阵以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肖这边听到了动静,实在是这动静太大了。 一点都不像是稳超胜券的样子,“罗俊你带兵过去看看。” “喏。” 为了以防万一,白肖让罗俊带了不少人过去,都有营中的近三成兵马了。 大军出营如猛虎出闸,那声势可不小。 但对于厮杀的两方来说却视若无睹,郭闭酉这边心想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怕的,而另外一方人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罗俊到那一看,双方相持交织在了一起。 也没有个谁胜谁负之说,郭闭酉就在他的不远处,一看就知道很安全。 “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最好活捉几个我要问问。” 郭闭酉提出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罗俊当然要满足了。 抓活口也是有讲究的,首先你不能抓小兵,就算你抓了那也没用,其次你不能抓最前面的人,要不然你会影响后面的战事。 要抓就抓后面的人,最好是校尉偏将什么的,他们在军中都有一定地位,所以很多事都知道一点。 罗俊就盯住了一个骑白马的将官,大晚上骑了一匹白马还是很显眼的。 马好那在军中的地位肯定就不差,要不然连马他都保不住。 罗俊冲杀了过去,罗俊的勇武在军中绝对排得上前五。 他才是集百家之所长,他很多本事都是跟军中的将领学的。 像典柔许墨等人,都指点过他。 事后都还感叹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没人会当真的,可罗俊的进步却是看得见的。 罗俊一出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纷纷都被他的长枪扫到马下。 “敌将,束手就擒。” 那个骑白马的人一听见这话,直接就跑了。 到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罗俊就更要抓住他了。 从这落荒而逃的表现就知道,此人非常胆小,也就扛不住拷问了。 罗俊追了上去,两人就有点脱离战场了。 罗俊直接把手中的铁枪飞了出去,扎进了马身上了。 敌将从马上摔了下去,“饶命啊!” “怕死,那就跟我走吧!” 敌将当场就跪在了地上,“罗将军,我不能跟你走,我还不想死。” “这个你放心,我保你没事。” “一个死人怎么保我没事啊!”敌将突然磕了一个响头,一支弩箭从敌将的背后冒了出来。 罗俊下意识向左躲了一下,因为这样正好右脚用力。 胸口一痛,一支弩箭就钉在那里,罗俊抓住箭尾,“背括弩。” 敌将脸上完全就没有了刚才的惧意,“没想到你还活着,那么我就亲手结果了你。” 敌将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刀就砍向了还在马上的罗俊。 双方就是接触了一下,就知道几斤几两了。 罗俊自问就是自己毫发无损,也未必能战胜此人。 “你是谁?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杜皎。” “原来是杜昂的儿子,我输得不冤。” 杜皎严阵以待,将死的野兽才是最危险的。 可罗俊却做出了一个让杜皎意想不到的行为,竟然死命的驾马向后跑了。 就杜皎所听到的传闻,罗俊好像不是这样的小人啊! 杜皎不知道,罗俊是在白肖的身边长大的。 白肖那么无耻的一个人,在潜移默化之下,罗俊还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以前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罗俊犯不着。 现在形势危急了,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他很清楚自身的情况,胸口的那支弩箭并没有射中致命的要害,所以找人医治是完全来得及的,那还拼什么命。 这也多亏了,他胸前那厚厚的甲胄。 北疆的甲胄跟其他地方的甲胄不同,白肖让人在胸前这个位置,多加了两块铁板。 这样一来就失去了美观,当然了白肖也不在乎这个。 白肖更在乎的就是实用性,冷兵器时代,致命的伤口都在胸口以上,胸口以下的伤口很难置人于死地。 最多就是失血过多、不治身亡致死。 为了多一层的保护,白肖就在甲胄之上做了这些的改动。 就是因为这样的改动,罗俊才有了一线生机。 要不然就刚才那一下子,他就该站不起来。 罗俊受伤,大量的兵卒都过来救援,连郭闭酉都跟着着急。 刚才他还气定神闲呢?现在却有点慌了。 谁都可以有事,但唯独罗俊不能有事,那样一来就真的让对方得逞了。 郭闭酉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而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驰援郭闭酉的人。 在关键时候,郭闭酉只想着自己,的确是疏忽了。 罗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难持其咎。 如果不是他出营设局,罗俊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杜皎也许不是杜昂最好的儿子,但绝对是杜昂最狠的儿子,为达目的他连自己都可以不顾。 别管多少人过来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受伤的罗俊。 来都来了,又怎么能甘心没有收获呢? 隐藏在远处的南方兵马也出动了,所以杜皎可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就是扩大战功的时候。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汉中故意失手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演变成了惨烈的遭遇战。 按理来说,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都不会恋战的。 可北疆一方要救人,自然不会罢手。 而杜皎这边,也不想到嘴的肥肉飞走了,双方互不相让,也就打得是糊里糊涂。 只有罗俊附近的人,才最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罗俊出去了半个时辰,动静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 因此引起了白肖的警觉,“全军出击。” 要么不出手,要么全都出手。 这样就算是中计了,也不会有大的损失。 面对杜昂的兵马,白肖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白肖怎么说都是在杜昂麾下待过的人,杜昂的本事,白肖可是亲眼见过的。 在沙场指挥这方面,白肖自问还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能强过杜昂的。 罗俊重伤陷入危局,对白肖这边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意外。 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再恶化的意外,白肖这次与杜昂对持,身边可没有那么多将领。 典柔许墨这些猛将,都没在身边。 罗俊在其中很出挑,他要是有事了,白肖这边会受很大影响。 “救人,不惜代价的救人。” 本来就是全军出击,现在白肖又下了这样的死命令,杜皎立马就感受到了压力。 杜皎并不清楚白肖军中的情况,他还以为白肖是想扳回一筹呢? 那么杜皎就不能胡来,趁着己方还占便宜,当然要收手了。 杜皎距离罗俊,只有几步之遥。 退的时候可谓是非常果断,有时候果断也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罗俊一死,这场战事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罗俊被救了下来,“主公,我给你丢人了。” “小事而已,你没事就好了。” 杜昂这边玩得很大,白肖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次日杜昂那边继续叫阵,不管怎样白肖都是要露面的。 如果连面都不敢露,很可能会让人看出端疑的。 “大将军,两军对垒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我可以理解,但也用不着一见面就搞这一出吧!有失你的身份。” “我怎么说都是晚辈,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杜昂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说昨晚之事吧!那跟我可没关系,都是我那个儿子擅作主张,小赢了一场侥幸了。” “大将军有这样的儿子,难怪甘心韬光养晦。” “杜皎是吧!出来让我看清楚你的脸,你应该就是我日后的对手了。” 白肖此举无疑就是捧杀,可杜皎却很乐意上这个当。 捧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就是阳谋。 让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白肖给杜皎的这个机会是很难得的。 杜皎走了出去,“白肖,你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离得再近一点。” “也好。” “你真是不要脸啊!” “你说说你这个人,一张嘴就没有实话,是你问我要不要近一点的,行了你退下去吧!” 白肖一耍手,一排战车就冲了出去。 车兵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可白肖却把它又重新的组建了起来。 在北方平原上运用车兵,还是很顺手的。 白肖非常喜欢用车兵开场,就那随之卷起的尘埃也是够有气势的。 战事又起,姜棣的兵马,又一次插手。 他们总是那么及时,就是因为有了他们在,白肖才可以如此的是无忌惮。 白肖现在就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杜昂退兵。 杜昂很明显也没有要不死不休的意思,要不然战事不会这样的虎头蛇尾。 每次都是刚打起来,而又散开。 这场面还不如昨晚呢?你说是闹剧吧!毕竟死人了。 你要说不是闹剧,可怎么就那么像呢? “齐央,就你平时鬼主意多,给我想想办法。” “你放心等几天就好了。” “这种事还有等的?” 齐央揉搓双眼,“姜棣那边比我们要着急,我估计他已经在南方搞事情了,杜昂听到消息就会收兵,所以我们根本不用做什么?” “是这个道理。”郭闭酉也在一旁点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罗俊的伤可不能白挨,白肖决定向杜充下手。 杜充受伤,所以滞留在汉中之内。 身边是有人伺候,但守备不会太过森严。 理由很简单,他的那些兄弟巴不得他出事呢? 在益州尤其是东川之地,白肖在那里安插不少探子,以前是为了慕容赐所准备的,现在正好拿杜充开开刀。 既然罗俊没有死,那么杜充也就不用死了。 受到点惊吓,让杜昂警醒,这样的程度也就足够了。 两天后,杜昂这边就收到了汉中传来的消息。 杜昂原以为会是荆州出事,没想到却是杜充那边先出手了。 葛洪从旁看了一眼,“白肖,出手很快吗?看来真是杜皎公子惹到他了。” “竟然对我的儿子下手,白肖好大的胆子。” “白肖是很少失手的,所以这次是故意失手,显然他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是这个道理。”郭闭酉也在一旁点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罗俊的伤可不能白挨,白肖决定向杜充下手。 杜充受伤,所以滞留在汉中之内。 身边是有人伺候,但守备不会太过森严。 理由很简单,他的那些兄弟巴不得他出事呢? 在益州尤其是东川之地,白肖在那里安插不少探子,以前是为了慕容赐所准备的,现在正好拿杜充开开刀。 既然罗俊没有死,那么杜充也就不用死了。 受到点惊吓,让杜昂警醒,这样的程度也就足够了。 两天后,杜昂这边就收到了汉中传来的消息。 杜昂原以为会是荆州出事,没想到却是杜充那边先出手了。 葛洪从旁看了一眼,“白肖,出手很快吗?看来真是杜皎公子惹到他了。” “竟然对我的儿子下手,白肖好大的胆子。” “白肖是很少失手的,所以这次是故意失手,显然他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北疆的确不能再打下去了。” 葛洪非常的冷静,白肖的种种举动,到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编排父子关系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白肖的眼睛。 两军交战,这是最基本的东西。 白肖当然要做到了,当晚从杜昂的大营之中跑出来了一个人。 不管不顾的向北方而去,别管他是做什么的,哪怕他就是逃兵,白肖都要拦下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一个斥候,把这个人押了上来,递上来一个包裹,“主公,这是从他马鞍底下发现的,藏得还挺隐秘。” “什么人?” “南阳人。” 就这一个回答,白肖就要杀人了。 白肖有耐心不假,但他的耐心不是放在这种人身上的,“拉他下去,交给齐央审问。” “喏。” 包裹里除了一些散碎银两之外,就是几千破衣服,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 白肖随便摸了摸,还真让他摸到东西了。 原来在这破衣服里面,还有一个用布缝上的夹层。 ‘衣带诏’用不用整这一出啊! 白肖看了一眼,竟然是杜昂给白撵的信,上面不过是一些叙旧的话,邀白撵前来一见。 说什么白撵不来,就把什么秘密公之于众。 这口气一看就是威胁啊!难道白撵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杜昂的手上。 更多是好奇吧!白肖就写信让白撵过来了。 白肖现在是一方之主,保一个人周全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也不怕白撵会出什么事。 可白撵还没到呢?杜昂这边就有大动作了,那是全军集结。 一副决战的架势,那战鼓声足足敲了有小半个时辰。 白肖这边跟姜棣那边的人严阵以待,也是互为犄角。 杜昂带着大军前来,“白肖,你这小杂种,当初白撵留下你,还真是留对了。” 这也不像是叫阵啊!更不像是骂人。 齐央那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大哥,他说你不是白丞相生的。” “放屁。” “大哥,他是放屁没错,但这个屁放得挺有水准啊!弄不好连我们北疆都会不稳。” 白肖有如今的势力,那多亏了白家在背后全力支持。 如果没有白家,单凭白肖一人,可做不到雄霸一方。 白肖不由的想起了昨晚那个‘衣带诏’,“杜昂,你不觉得你的计策太草率了吗?” “什么计策,我怎么听不懂呢?小杂种你就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了,全军听令攻杀。” 也就是半个时辰,双方的大军还没有完全展开呢? 杜昂那边就鸣金收兵了,而这鸣金声,还不是从杜昂的阵列中发出的,而是从南方大营中发出的。 杜昂带兵退下了,姜棣的人向白肖请示,要不要继续追击。 当然是不追了,杜昂的大军别说是伤筋动骨了,连个皮外伤都没有,现在去追不等着招埋伏吗? 白肖不怕死伤,怕的是不必要的死伤。 白肖派出了很多斥候,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统一的。 杜昂竟然撤兵了,也就是回到了益州东川。 哪今天搞这一出,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看杜昂的人一走,姜棣的人也走,他们可不想跟白肖有什么误会。 白肖也带人回到了长安,住在长安的宫城里,忙里偷偷闲享享福。 可白肖不知道,地方上已经流言四起了。 到处有人传,白肖不是白撵的亲生子。 这件事本身不算什么,哪里没有女人偷汉子啊! 可一牵扯到白肖,就被流传开来了,成为了百姓议论的谈资。 地方上的官员都不敢上报,这种事弄不好就惹得一身骚。 白撵接到了白肖来信之后,是一路上赶到长安的。 这些事他当然都传进了他的耳里,白撵可是当过丞相的人。 一天天就知道算计人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绝对不是简单的流言。 进入长安之后,他就去找白肖,一刻都没有耽搁。 父子俩一见面,白撵就看见白肖坐在了龙椅上,“你给我下来。” “父亲,你这么大声干嘛,我不是过过瘾吗?” “你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 “这里哪有外人啊!父亲你不会说你吧!”在眼下这个大殿之上,不是白肖就是白撵,白肖也就是说笑。 可白撵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现在,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父亲,你别生气吗?要不要一起过来坐坐,我就这么告诉你,一点都不舒服,这些当皇帝的也不怕着凉。” 纯金的龙椅,那真不是人坐的。 白撵向上走去,“外面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都说我们不是亲父子。” “说就说呗,也不是什么大事,真搞不懂杜昂为什么搞这一出。” 白撵一下子把白肖拽起来,“你说什么,这是杜昂搞出来的。” “所以啊!我才会让父亲前来,澄清一下就好了,除非我们真的没关系。” “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件事没办法解释你不明白吗?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 “我现在就怕动摇了你的根基,我们白家之中有不少人想要出仕,可因为要避嫌,所以他们不能如愿,突然传出这样的消息,恐生变故人心不稳。” 齐央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丞相不愧是丞相,比大哥成熟多了。” “看来你是胸有成足了。”就是因为有齐央在白肖身边,白撵才放心放任不管的。 所以在私下里,白撵和齐央之间的关系很熟络。 “当然了,只要丞相愿意出仕,那么一切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白撵这几年过得挺清闲啊!白肖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做点什么? 但就是不好开这个口,老子给儿子办事,怎么听怎么别扭。 “齐央,你别瞎说。” “我并没有瞎说,这就是两全之策,那些白家人一直对大哥有些怨言,因为大哥的确侵害了一些他们的利益。” “可丞相就不同了,他一直以来就是白家的家主,他重新出仕,那些白家人当然喜闻乐见,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何乐而不为呢?” 白肖打量着身边的白撵,“父亲,你看....?” “给我个虚职吧!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那种。” “可以,没问题。”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头悬梁锥刺股的主上 屁股决定了脑袋,有些事还真不是白撵说不做就不做的。 白肖也不是想算计自己父亲,谁让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白撵重新出仕,那肯定就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不然说不过去,郭闭酉鲁旬这些处理内政官员,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途径。 他们说不了白肖,可白撵这个当父亲的却可以说。 白撵是什么人?在处理政务这方面,没人比他更成熟。 所以底下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一听话音就听出来了。 更别说这些什么账簿账本都摆在那呢?天没亮白撵就把白肖拽起来了,“赶紧,把这些案牍都批阅了。” 白肖还以为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呢?扒眼一瞅,不对啊!这些事也轮不到他处理呀! “父亲,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拿错,后面还有一车呢?” “父亲,你可能不清楚,像这类事情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白撵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说了,但我来之后就要变一变了,这些事你要亲自处理。” “这样,我会累死的。” “你以为打天下是这么容易的,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还能让你胡来吗?” 白肖真是自讨苦吃,齐央已经在外面笑岔气了。 白撵虽然算是初来咋到,但迅速就坐上了文官之首的宝座,而底下的人还心悦诚服。 实在是以前的白肖,太不像话了。 为了能离白撵远一点,白肖决定回北疆。 反正现在雍州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可白撵也是够狠的,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白肖想偷懒,那门都没有。 白撵故意弄了两个马车,宁可自己不坐,也要把各方呈上来的案牍都装上。 白撵深知这些事必须让白肖亲自处理,否则日后会出大乱子的。 人心会变得,白肖不能总是放任。 齐央堂而皇之的在白肖身边喝酒,他当然不怕白肖抓差了,因为白撵已经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帮忙。 “大哥,你这也太慢了。” “干的快有什么用,反正也干不完。” “大哥,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事情一样的一样的做,总会干完的。” 白肖从中挑了三本案牍出来,“你看看这些人送上来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 “一个官员说坝口决堤,一个官员说良田干旱,一个官员是洪涝肆虐,我仔细一看都是一回事。” “这干旱和洪涝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你还不信,上游决堤了可不上游干旱吗?下游被淹了可不洪涝肆虐吗?” 白肖在齐央面前大吐苦水,那是不吐不快。 有些事白肖不是不能处理,但不能处理起来就没完呢? 一件事处理个七八回,那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大哥,古往今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官员与官员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帮互助,哪怕是亲兄弟还有嫌隙呢?” “当然是各自把各自的事情做好了,其他的事他们也没工夫管,谁都怕担责任,而且官员犯错是要受大过的。” “这样也可以让事情更加的严谨不出错,就忍忍吧!” 白肖看着夸夸其谈的齐央,“你是不是被我父亲收买了。” “这个我是不会承认的。” 白撵又拿了一堆案牍过来,“怎么就批了这么一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父亲,现在我是君你是臣。” “这里没外人。” “就是就是。” 齐央还敢附和,真是欠打了。 回到了太原之后,明显就感觉鲁旬的那个脸上出现了笑容。 以前他那个脸上,就跟个苦瓜脸似得。 “主公勤勉,是百姓之福。” 白肖真想破口大骂,你们狼狈为奸。 可这话也说不出口啊!白撵真是吃定白肖了。 试问天下哪有这样的主公,已经夜到丑时了,白肖还在那点灯熬油了。 “父亲,你不去睡吗?” “我在睡,你别吵我。” “父亲,我本不想吵你,但你也不用头悬梁锥刺股吧!” 白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人老了不中用,要是以前这个时候,他肯定是精神满满的。 那像是现在啊!稍微熬一会就困倦不堪。 “你不是没有经历过吗?刚开始是要借助于外物的。” “父亲,这可不是做学问。” “治理地方,就是做学问,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大哥,古往今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官员与官员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帮互助,哪怕是亲兄弟还有嫌隙呢?” “当然是各自把各自的事情做好了,其他的事他们也没工夫管,谁都怕担责任,而且官员犯错是要受大过的。” “这样也可以让事情更加的严谨不出错,就忍忍吧!” 白肖看着夸夸其谈的齐央,“你是不是被我父亲收买了。” “这个我是不会承认的。” 白撵又拿了一堆案牍过来,“怎么就批了这么一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父亲,现在我是君你是臣。” “这里没外人。” “就是就是。” 齐央还敢附和,真是欠打了。 回到了太原之后,明显就感觉鲁旬的那个脸上出现了笑容。 以前他那个脸上,就跟个苦瓜脸似得。 “主公勤勉,是百姓之福。” 白肖真想破口大骂,你们狼狈为奸。 可这话也说不出口啊!白撵真是吃定白肖了。 试问天下哪有这样的主公,已经夜到丑时了,白肖还在那点灯熬油了。 “父亲,你不去睡吗?” “我在睡,你别吵我。” “父亲,我本不想吵你,但你也不用头悬梁锥刺股吧!” 白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人老了不中用,要是以前这个时候,他肯定是精神满满的。 那像是现在啊!稍微熬一会就困倦不堪。 “你不是没有经历过吗?刚开始是要借助于外物的。” “父亲,这可不是做学问。” “治理地方,就是做学问,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大哥,古往今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官员与官员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帮互助。 “当然是各自把各自的事情做好了,其他的事他们也没工夫管,谁都怕担责任,而且官员犯错是要受大过的。”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杜昂立世子 夜色撩人,亭阁之下有一女子,遗世独立。 由于成天被白撵盯着,白肖每天都睡得很晚。 所以才见到了此情此景,对于雷婷白肖真的是疏忽了。 雨露均沾,谈何容易啊! 白肖常年征战,除了典柔其他女子都很难见到他。 为了所谓的大业,白肖真的放弃了很多东西。 曾经也是用情之深,可到了后来野心欲望都凌驾而上。 “月色清冷,你穿得这么少,不怕受凉了吗?” “夫君。” 好一声夫君,白肖为之惭愧。 “我们进去歇息吧!”白肖直接把雷婷抱了进去,连烛火都没有来得及熄灭,就活色生香了。 可第二天白肖还要起个大早,这次倒不是白撵叫他。 而是他自己有事要做,那就是送雅朵思离开。 雅苏有孕,她也就放心了。 “岳母大人,一路走好。” “好好照顾她。” 雅朵思口中的她,自然指得是雅苏了,“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那就好,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会后来。” 见识了中原的辽阔恢弘,雅朵思已经不满足于西域那一亩三分地了。 她此次回去,就是想把所有的势力都整合到一起,然后卷土从来。 这个白肖到不是很担心,有些事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随时恭候。” 齐央在旁边不断的点头,直到雅朵思离开,他才把头抬起来,“大哥,你大清早的拽上我,就是为了送人,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你有没有点良心,看我受苦也不来救我。” “大哥,瞧你说的,我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我自身难保啊!相爷也没少收拾我。” 自从白撵上位之后,鲁旬郝蒲等人,那都是轻松了不少。 反之白肖和齐央就有罪受了,真是报应不爽。 以前偷的那些懒,一下子都还回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谁出的主意?” “是我出的主意没错,但我没想到相爷这把火会烧的我的身上。” 说起来,白肖和齐央,那真是难兄难弟了。 为了躲开白撵,白肖就去了齐央那。 他想着这样白撵就找不到他了,可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就说白肖身边那些近卫吧!有半数以上都是白家的死士出身。 白肖就是跑到天边去,白撵都能把他抓回来。 平常处理政务的时间到了,可白肖还在齐央那里呼呼大睡呢? 昨晚真是累着了,这又是熬夜的又是奋战的,换做是谁都有点顶不住啊! 白撵直接带人闯进来了,那动静是真不小。 齐央发出了一声吼叫,“相爷,你来就来呗,不用把我的门拆了吧!” 一来,齐央是真的生气了,二来,齐央也是想给屋里的白肖提个醒。 白肖瞬间就跳了起来,想从后窗户离开。 可刚打开了一个缝,就发现后面有人。 白撵做事滴水不漏,还能让白肖飞出他的手掌心了。 随即白肖就钻进了柜子里,做主上做成这个样子,白肖觉得是前无古人了。 白肖就听见外面传来齐央的声音,“相爷,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不能。” “这里是我的卧室,不让进。” “滚开。” 之后就是一个踹门的声音,咔嚓一声,估计门都裂了。 齐央往里一看,松了一口气,“相爷我说没有人吧!大哥怎么可能在我这。” “在不在?我还不知道吗?” 白撵把手伸进了被窝里,还有余温呢? “滚出来。” 齐央出于兄弟的道义,先把门给关上了。 而白肖则是一脸晦气的从柜子里走出来,“父亲,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你能不能藏得高明一点?衣摆都露在外边了。” “下次,我一定注意。” 白撵坐在了椅子上,“你还想有下次了?这是我们刚收到的简报,你自己看看吧!” 一看就是大事啊!致使白撵都懒得追究了。 白肖迅速看完了简报,“杜充成为了世子,这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说杜昂那边已经停止了内耗。 有了一个世子,就说明杜昂没有了后顾之忧。 齐央把简报接了过去,“竟然不是杜云,这事有意思了。” 在齐央看来,杜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世子之位就应该是他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对于杜昂,没人比白撵最为了解,“这一看就是杜老鬼的手笔,平时看着是犹犹豫豫,其实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他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肖坐在了白撵的对面,“还能怎么办?坐山观虎斗了,反正首当其冲的又不是我。” “四皇子,已经到处放出风声说汤河之盟,你还想食言而肥?” “汤河之盟是不假,可那也要分情况不是,如果杜昂攻打的是豫州,那么就跟我们北疆没关系了,谁又能说我们不是。” 白肖那一脸没精神的样子,白撵看着就来气了。 “你凭什么说杜昂会攻打豫州?” “因为我们不会让他攻打雍州,所以他只能攻打豫州。” 这话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但到像是一个君主该说的话。 “你有把握吗?” “父亲,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什么意思?” 没想到白撵也有不懂的时候,那么白肖就跟他解释解释,“父亲,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管我们,也得做点别的事吧!” “对付杜昂,你最拿手,我就参与了。” 白肖是当甩手掌柜当习惯,这次他就想着把事情甩给白撵。 可白撵是什么人啊!除了是丞相之外,更是白肖的父亲,他还能吃这个亏了。 “肖儿,你还需锻炼,这次为父还是从旁协助吧!” 齐央在一旁不由的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白撵现在这个德行,跟白肖平时如出一辙。 “那你平时就别管我了。” “这个再议吧!” 再议再议?最后就不了了之了,白肖还不了解白撵了,从来都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却从来没有兑现过。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杜云怨父 杜昂攻打豫州的可能性很高,但攻打雍州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这一点白肖不得不防,白肖只是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里很重视。 前几日,白肖是想睡而不能睡。 现在是直接不想睡了,有事谁睡得着啊! 杜昂一方也分成两派,有一部分人觉得,攻打雍州比攻打豫州容易很多。 当然了这也是客官的事实,雍州现在的确是个软柿子。 杜昂攻打雍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道,从而攻打司隶。 那么白肖直接把这条路断了,不就行了。 这种事情,在其他州郡是很难完成的。 毕竟天地辽阔,哪哪都可以走,但是雍州不同,他紧临益州,在边角的一些地方,跟益州的山势很像。 白肖只要把这几条路卡死了,杜昂的大军就不能放开手脚。 那么其实力就大打折扣了,杜昂应该不会犯这样的大忌。 当然了,这么做对白肖日后也是一种制肘。 挡住了杜昂的前路,同时也就挡住了自己的路。 可现在都顾不了了,还能顾以后吗? 白肖连忙修书一封,送到了郭闭酉的手里。 郭闭酉就相当于雍州的刺史,雍州的事都归他管,白肖也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才对他委以重任的。 郭闭酉是真的要疯了,手上一大堆事还没做呢?白肖又给他没事找事。 堵住山路,说是一句话,做起来那也是大工程。 雍州哪来的那么多闲人啊!总不能强征壮丁吧! 不得已,郭闭酉用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办法。 先把人都聚齐了,才好做事。 没有青壮,那就用妇孺,郭闭酉真就做到了一视同仁。 也算是开了先河了,被不少人所诟病,说郭闭酉草菅人命。 郭闭酉又不能解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远在南方的杜昂,到是品出了几分味道。 “白肖白撵,你们真是多此一举啊!” 从一开始杜昂就没打算,走雍州司隶这条路,豫州才是他的目标。 之所以底下人会争吵分歧,那都是杜昂有意为之。 没曾想姜棣没上当,白肖到是先做出反应了。 “葛先生,我们是不是太高看他们了。” “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白肖此举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北疆不能再有闪失了,如今这中原以北都归白肖所有。” “他的势力增长之快,那是有目共睹的。” “他现在只是想消化,所以才会显得被动。” 中原以北,那是多么大一块土地啊! 如果单凭土地的大小而强盛,那无疑白肖已经是这天下最强的诸侯了。 “他想着消化,我就偏不让他消化。” “云儿不是不甘心吗?那就让他袭扰雍州吧!” 杜云是杜昂的长子,曾经最有希望成为世子的人。 可他在益州的表现,太让杜昂失望了。 所以最后才为杜充做了嫁衣,不是他的能力上不行,而是他的魄力上不足。 守成之主,是不适合在这乱世中掌权的。 “主公,就不怕大公子做什么吗?” “如果他敢的话,我说不定就要从新考虑这世子的人选了。” 世子之位不是绝对的,至少在杜昂来看是这样的。 强者上,弱者下。 都是自己的儿子,机会也都是一样的。 如果杜云知耻而后勇,那么杜昂这个当父亲的也很欣慰。 杜昂是一个武人,所以他的想法更加的直接。 可葛洪却不这么看,谁当世子对他来说无所谓。 杜云也好,杜充也罢,都无法动摇他的位置。 他就怕这样会造成内部不稳,“主公,你还是早早的打消这种心思吧!既然决定了,就没有更改的可能。” “你可以看看白撵,当初的白肖也是无法无天,从哪看都不像是一个英明之主。” “可就是在白撵的全力支持下,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不比白肖差。” 葛洪有自己的心思,可杜昂又何尝没有。 “你就不用往他们的脸上贴金了,云儿充儿都不如白肖,当初的白肖的确是无法无天,可他的根底却不是白撵给的。” “就从这一点上来看,白肖就不是易与之辈,如果我是白撵,也会如他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 葛洪怎么劝都不行了,杜云还是接到了将令。 没人知道杜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本来什么都有,却在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 而始作俑者却是他最敬爱的父亲,成王败寇这个杜云可以理解。 可问题是他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并不只是不甘心,更多的是恨。 为了成为世子,他从老早就开始努力了。 如果杜云知耻而后勇,那么杜昂这个当父亲的也很欣慰。 杜昂是一个武人,所以他的想法更加的直接。 可葛洪却不这么看,谁当世子对他来说无所谓。 杜云也好,杜充也罢,都无法动摇他的位置。 他就怕这样会造成内部不稳,“主公,你还是早早的打消这种心思吧!既然决定了,就没有更改的可能。” “你可以看看白撵,当初的白肖也是无法无天,从哪看都不像是一个英明之主。” “可就是在白撵的全力支持下,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不比白肖差。” 葛洪有自己的心思,可杜昂又何尝没有。 “你就不用往他们的脸上贴金了,云儿充儿都不如白肖,当初的白肖的确是无法无天,可他的根底却不是白撵给的。” “就从这一点上来看,白肖就不是易与之辈,如果我是白撵,也会如他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 葛洪怎么劝都不行了,杜云还是接到了将令。 没人知道杜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本来什么都有,却在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 而始作俑者却是他最敬爱的父亲,成王败寇这个杜云可以理解。 可问题是他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并不只是不甘心,更多的是恨。 为了成为世子,他从老早就开始努力了。 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杜充杜皎?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小金库 一山不容二虎,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杜充既然坐了上去,就没有要下来的道理。 杜昂突然给了杜云兵权,这在杜充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什么是长子?那就是第一个儿子。 也就是说杜云陪在杜昂身边的时间最长,难免不会死灰复燃。 这也是杜充最为担心的,杜云底子可比厚。 即使他成为了世子,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所以杜充才会光明正大派人监视杜云,这样才不至于被钻了空子。 杜云脸上在笑,可心里却憋不住火,他何曾想过会有今天啊! “那就麻烦二弟了。” “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气。” 杜云进入了益州之后,立马就动手了。 先是把杜充的人杀了,随后就是在杜昂面前装装样子。 杜昂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非常听话的长子,已经有了自立的心。 真应了那样一句话,儿大不由爹啊! 男人与男人之间,本来就是针锋相对的。 ......................... 姜棣身处中原,看着风光,实则四面环视。 他所受到的压力,远大于白肖等人。 他年纪也不大,却长了不少白头发。 白肖做出的那些反应,姜棣看在眼里,这也是再给他提醒。 连身在北疆的白肖都没有资格忽视杜昂,他身处中原就更没有资格了。 “荀先生,你说白肖那么做有用吗?” “没用,因为杜昂的下一步肯定是攻打豫州。” “何以见得?” “因为杜昂主力兵马,一直以来都没有离开过荆州,哪怕是杜昂亲征益州那会,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荀衢现在只是有点迷茫,但还不至于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杜昂故意混淆视听,岂不是战事将近。” “没错。”在这一点上,荀衢非常笃定。 要不然这几天,他也不会这么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中原不缺粮草,但想要征集也是很花功夫的。 这些事情都要提前做,绝对不能有任何马虎。 “看来我们要离开洛阳了。” “主公,万万不可,钟秽白肖虽然是盟友,可乱世之中的盟友是不能相信的,你一旦离开司隶他们也许会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不会拖后腿吧!” 唇亡齿寒,是非常浅显的一个道理。 “拖后腿也许不会,但占便宜他们当仁不让,先不说钟秽,白肖的脾气秉性你还不知道吗?” 白肖还在巡营呢?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白肖心想,一定是白撵在念叨他。 这次巡营的机会,可是白肖据理力争得来的。 他没有进入主力大军,成天看精锐他都看习惯了。 地方兵马也是北疆的兵马,白肖也很重视。 这些所谓的地方兵马,其实已经不像是地方兵马了,因为他们同样身经百战。 北疆所经历的战事,肯定超过其他诸侯。 白肖是满怀期望来的,可到了这里之后却满是失望。 不是对兵卒的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失望。 连年征战,白肖满足了自己私心,可底下的人也是疲劳不堪。 他们强颜欢笑,可笑容却没有气力。 全营上下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哀伤。 白肖找到了这里最老的一个兵卒,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可还在这里摸爬滚打。 白肖问他为什么?他说为了自己的家人。 多么具有一个说服力的理由啊!白肖再问他离开家人几年了,他伸出了四个手指,却说五年。 因为他的左手是残缺的,这样伤残在军中只能算是轻伤。 白肖深有感触,所以做了一个决定放假。 而且是一个月的大架,军中是轮休的,从来没听过全部放假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也就算了,可现在说不定什么时候都会发生战事。 现在放假,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白撵第一个出面,“肖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累了而已。” “你累了,跟底下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们比我还累。” 白撵从骨子里还是世家出身,所以他很难感同身受。 “那你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军中休息,不操练就是了,回家休息那算是怎么回事啊!你把地方官和百姓至于何地,这些你都得考虑。” 白撵考虑的很全面,一切都以大局出发。 可白肖真是顾不上大局了,“父亲,你去军中看过吗?” 乱世之中,什么都没有兵权重要。 所以白撵为了避嫌是敬而远之,“没有,但这重要吗?” “非常重要,你去看过就知道了。” 齐央到是可以理解白肖的决定,但却不可以让白肖胡来,“大哥,你的心是好的,但在方式方法上却是错的。” “我们可以反过来,让他们家人直接过来,同时准备一些酒水犒劳一下。” “成军不容易,如果就这么离开了,很容易散架的。” 齐央和白撵是难得站在一边啊! “把他们家人接过来,你说得轻巧啊!这一切不花钱的。” 白肖虽然是对齐央说的,但却是白撵听的。 白撵那真是财大气粗,“不就是些许钱银吗?你想要多少,为父出就是了。” 白家随着白肖的崛起,那也是没少占便宜。 白肖也算是见到回头钱了,“父亲,别的先不说,你先给我个万八千两的,让我存个小金库。” “你的内府里没有钱了吗?” 白肖作为北疆之主,自然是有内府,就是供给白肖自身花销的地方。 “父亲,我不是跟你哭穷,自从我接回楚莲之后,我就没见到钱。” “那是你活该。” “那小金库...?” 白撵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这次白家出钱,也大多出自我的私库,为父真是把棺材本都压上了,所以还是花在刀刃上吧!就这样还不一定能够呢?” 说到哭穷白撵才是其中的老手,还能让白肖糊弄过去了。 整个北疆随之动了起来,兵卒的家人,那可是金贵的很。 白肖下了死命令,不能有任何散失。 白肖也是怕,好心办坏事啊! 此举是为了重振军心,他可不想落下什么埋怨?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兵卒家眷 白肖麾下兵卒,来自于各地。 有的甚至还是南方人,这也跟饷银有关。 北疆这边所开出的饷银,那绝对是诸侯之中最高的。 很多人都这么形容北疆的大军,那就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这个白肖并不否认,还引以为荣,哪怕他穷的都快当裤子了。 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底下的人过得好那才是真的好。 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让他们的家人过来,那么白肖就不能食言。 哪怕他们的家人,在中原在南方,白肖都要帮他们解决。 致使白肖派出了很多的探子,遍布大江南北。 这么一弄,反而让一众诸侯误会了。 误以为,白肖想搞什么大动作。 这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有可能的,白肖一向特立独行。 所以他们进行阻止,不让白肖的探子靠近。 像瀛州人这样的势力,更是用了很激烈的手段。 可他们越是这样,白肖就越是变本加厉。 白肖也不容易好吗?毕竟这种事也不好解释。 总不能说,我要用一下你的百姓,让他们过来吧! 本身白肖是没什么恶意的,却引出一件大事,那就是杜云的自立。 进入益州之后,杜云已有了自立之心,就像那惊弓之鸟。 白肖的探子一过来,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难免自乱阵脚。 在这个时候,就很容易做错事了。 占据着益州天险,隐瞒点消息什么的很容易,可杜云却在这个时候走漏了风声。 也算是百密一疏了,他也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老人,竟然是杜充那边的人。 随后这个人就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杜云必须提前出事。 虽然仓促了一点,但杜云还是有把握的。 自立难免就伴随着血腥,毕竟杜昂是很得人心的。 现在好了,很快各方都得到了消息,杜昂那张老脸真是挂不住了。 他自己的儿子,竟然反过头来对付他。 杜充请战,“父亲,我这就去把大哥抓回来。” “站住,这事不用你管了。” 杜昂肯定会清理门户,但却不会假手于人,尤其是杜充。 他毕竟是当父亲的,他可不想看到这对兄弟俩自相残杀。 相互争斗是一回事,相互残杀又是另外一回事。 血浓于水啊!他怎么能忍心呢? “葛先生,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主公,你别多想了,其实对付大公子很简单。” 这个杜昂当然知道,“对付他不难,但我要怎么处理他呢?难道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对待外人,杜昂可以做到铁石心肠。 但对待自己人,杜昂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也许是年龄大,顾忌的事情也就多了。 葛洪想到了一个折中之法,“主公,大公子是生是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你可以让他生他就生,你可以让他死他就死。” “或者说你让他生让别人觉得他死了也可以。”这最后一句话,才是葛洪真正想说的。 同时也是杜昂想听到的,“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有谁会真的在乎吗?” “说的也是,那益州的事就交给先生了。” 杜昂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因为他怕杜云会有什么意外。 杜昂现在是生气,但没有一丝埋怨。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那么他就要自己去承担。 身为大将军的他,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益州突然发声战事,这对其他诸侯来说无疑就是一件好事。 也就意味着,在短时间之内,杜昂将自顾不暇。 他原来想要做的那些事,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姜棣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陛下说的是。” 荀衢做了该做的准备,可在他看来他的准备还不够。 因为杜昂的准备实在是太充足了,不是他临时抱佛脚就可以与之抗衡的。 现在好了,他还有时间。 那么同时他还要着手另外一件事,就是让杜云在益州多坚持一会。 作为一个顶级谋士,他很清楚杜云这边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 就是杜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杜昂赋予的。 包括杜云的那些手下,他们即使跟着杜云自立了,也不会真的得罪杜昂。 至少在双方对垒的时候,不敢下狠手。 如此一来,胜负结果就不言而喻了,杜云必输无疑,而且还是兵败如山倒的那一种。 这个杜昂当然知道,“对付他不难,但我要怎么处理他呢?难道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对待外人,杜昂可以做到铁石心肠。 但对待自己人,杜昂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也许是年龄大,顾忌的事情也就多了。 葛洪想到了一个折中之法,“主公,大公子是生是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你可以让他生他就生,你可以让他死他就死。” “或者说你让他生让别人觉得他死了也可以。”这最后一句话,才是葛洪真正想说的。 同时也是杜昂想听到的,“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有谁会真的在乎吗?” “说的也是,那益州的事就交给先生了。” 杜昂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因为他怕杜云会有什么意外。 杜昂现在是生气,但没有一丝埋怨。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那么他就要自己去承担。 身为大将军的他,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益州突然发声战事,这对其他诸侯来说无疑就是一件好事。 也就意味着,在短时间之内,杜昂将自顾不暇。 他原来想要做的那些事,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姜棣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荀衢做了该做的准备,可在他看来他的准备还不够。 因为杜昂的准备实在是太充足了,不是他临时抱佛脚就可以与之抗衡的。 现在好了,他还有时间。 那么同时他还要着手另外一件事,就是让杜云在益州多坚持一会。 作为一个顶级谋士,他很清楚杜云这边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 包括杜云的那些手下,他们即使跟着杜云自立了,也不会真的得罪杜昂。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涪关之战 涪关,作为益州四大险关之一,自然是得天独厚的的。 它处于半山腰上,同时也是北上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你不过涪关,就别想往前走。 山势陡峭,葛洪站在上面都得往后仰。 在这种情况住下,骑兵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只能用步卒。 而步卒想上去也不容易,也许等你从底下爬上去之后,你就没有力气。 最要命的就是打滑,你要是踩不稳了滚下去,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啊! 蜀地湿气重,山体本来就就湿滑,而且杜云还命令守军,在山道之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猪油。 也就是缺大德了,古往今来杜云也算是第一个人了。 这事说来也巧,要不是杜云先摔了一跤,他也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大公子,你真是难为我啊!” 现在葛洪只能劝降,强攻是肯定不行了。 杜昂虽然对他委以重任,但这不代表葛洪就可以随意挥霍。 不管是哪个势力,兵卒都是最重要的。 “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放滚石。”杜云直接让人把石头扔了下去。 石头在山道上翻滚,那就是最致命的利器。 葛洪险险的躲开了,主要落下的滚石没有那么多。 “大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葛先生,我对你够好的了,要不然你有怎么能站着跟我说话呢?” 杜云的确已经手下留情了,他虽然选择了自立,但却不想在当下跟杜昂闹得很僵。 一来他还没有那样的实力,二来他还没有适应。 “大公子,主公待你不薄吧!自立你守得住这份基业吗?” “益州,占据天险,我有什么守不住的?” 葛洪在底下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暗喜,只能杜云愿意开口这事就好办,如果是油盐不进,那才是难办呢? “刘景为益州牧的时候,照样占据的天险,可结果呢?燕人轻而易举的打了进来,我们轻而易举的打了进来。” “我跟刘景不同,岂能混为一谈。” 在能力这方面杜云很是自信,更别说是刘景这样的软弱之辈。 如果他是一方之主,那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刘景到好,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基业拱手让人,实在是太懦弱了。 葛洪把腿分开了一点,这样站得更稳,“一人的实力终究有限,公子的确比刘景的厉害,可公子大军好像跟刘景大军平分秋色吧!这一点大公子应该很清楚。” 事实摆在眼前,葛洪只是说出来而已。 杜云心生警醒,“有本事就上来给我好看,没本事就不要在下面嚼舌头根了。” 如果杜昂在场,说不定还会有点欣慰。 他真是没白教啊!为将者,你可以什么都不懂,却不能忘了己方的优势。 只要一直保证这种优势,其他方面的劣势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最多也就是一个平均,不会兵败如山倒。 这是杜昂总结出来的一句话,让自家的子弟传读。 杜昂一生征战沙场,经历血腥无数,他虽然没有编练一本兵书,但却总结了一些语录。 他没有刻意的去修饰,而是把这些最实在的东西传给了子侄。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说都会说,看都会看,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杜昂也希望有那么一个两个成才的,为他所用。 现在好了,他教出来的人却要对付他,听起来都讽刺。 葛洪先让人放火,再怎么样先把山道的火油驱除了。 有点水呀!什么的就忍了,这猪油是真忍不了。 别说猪油在火势的燃烧下还挺香的,让人大咽口水。 香味那都是往上飘的,所以杜云闻得最清楚,这到是他没有想到的。 光顾着取巧了,却把最浅显的东西给忘了。 半山的风火,还是很吓人的。 至少有的守卒已经吓得腿软,这些杜云都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自己的部曲,也不能强求什么? 只要还能站在这城头之上,杜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杜皎出现在葛洪的身边,这趟差事也是他求来的。 “葛先生,是等火势停止以后就攻城吗?” “现在都快晌午了,今天就不攻城了,准备扎营事宜吧!” 攻打险关,自然不能操之过急。 哪怕杜昂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宁愿让杜昂失望,也不会让自己失措。 随着日落黄昏,杜云走下了城头。 身处险关,就是省心,完全就不用担心夜袭什么的,就算杜云这边被人钻了空子,他们也攻不上来。 夜晚好好休息就是了,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大战。 可葛洪这边却没有打算消息,下午的时候他已经让手下的兵卒休息过,到了晚上当然要做点事情了。 什么强攻夜袭的,葛洪都没想过。 那些手段,对于眼下的涪关来说,都太稀疏平常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要做的就是袭扰消耗,给守军一个忐忑不安的一夜。 先是闹出一点声响,让守军纷纷起身查看。 一来二去的再派一些人上去,守军自然会把箭矢礌石滚木的扔下来。 这下子声音就大了,把在关内的杜云都惊动了。 连忙跑上了城墙,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 “大公子,底下有人攻城。” 杜云把一个火把扔了下去,别说是人了,连具尸体都没有。 到是有很多的箭矢礌石,看着就浪费了。 “记得日后叫我主公。” 杜云射出了三支火箭,落点大致在一条平线上,“你们给我看清楚了,只要敌军没有越过这一条线,就不予理睬。” “你们几个每隔两刻钟就射箭,像我刚才那样明白吗?” “属下明白。” 见招拆招,被动的往往都是先出招的人。 火箭有了又如何,最多也就是看清楚一点而已,葛洪让既然塞车推了上去,这平时都是堵城门用的。 葛洪出发之前就料到,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益州的城池,大多都建在山势较高的地方。 所以准备赛车是很有必要的,几个塞车连在一起,就是一面可以移动的墙壁。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交州外族兵卒 塞车的下方,都有一个撑子,那都是起到固定作用的。 一听到有什么响动,攻城的将士就会把这个撑子杵在地上。 别管是什么滚石滚木的,那通通都没有什么用? 除非是有什么巨石,益州多山不假。 可想要弄到可以滚动的巨石,那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你得费力开凿敲打,有这工夫什么菜都凉了。 一晚上过去了,杜云一晚上没睡。 葛洪却神采奕奕,“大公子,你想好了吗?” “还是那句话,有本事就攻城。” 葛洪一直以为,一众公子当中,杜云是最不像杜昂的,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杜云是最像杜昂的。 因为杜云的像,是骨子里的像。 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世家公子的教育,让杜云收敛了不少。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走眼,“大公子,你真的想看到亲者痛仇者快吗?”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的痛又有谁能体谅。” 葛洪为了减少伤亡,不惜用土攻,在山道中间就开挖,是平着挖进去的。 杜云冷笑不自量力,别看表面湿软,实则内在都是岩石。 益州的天险,是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漏洞的。 葛洪这边当然是晚一点才知道,可他却没有让人停止。 有一种疑心是自己怀疑自己。 你明知道葛洪短时间之内挖不开,可你没有亲眼见到,你就会有所怀疑。 三天后,杜云还是派了一支部曲出来。 想要一探究竟,哪那么容易啊! 身为统帅的葛洪,当然会拼命阻止,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全军攻城。” 此时的攻城,那就是拦截。 杜云派出多少人,那都没有用,在山道之上人数多的一方占优势。 更别说杜云麾下的那些兵马靠不住了,杜云真是急了。 他试着亲自带人冲了一下,可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葛洪仿佛看得了机会,又一次劝降,“大公子,你也看到了,你不是属下的对手,还是降了吧!主公不会伤害你的。” “最后一句话对所有人都有效,主公承诺既往不咎。” 杜云这边的人,就开始议论。 而这种小声的议论,更是让杜云恼怒不堪。 “葛洪,你不用骗我了,你要是真能进城,早就进城了,何必阻止我呢?你是攻不进来吧!” “属下承认土攻之策,受到了一些阻碍,但那又如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大公子,你身后有不少益州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有些事看起来很难,其实做起来没那么难,山石再难挖也有挖开的一天,你最终还是守不住,这就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葛洪一句话,让杜云哑口无言了。 不过杜云也是的,跟葛洪耍嘴皮子,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葛洪以为自己占尽了优势,却不知有一个人却在暗中使坏。 这个人就是荀衢,他了解葛洪,是不会看着杜云吃亏的。 杜云要是吃亏了,那么豫州之战就不远了。 那是荀衢不想看到的,他的人就在城外。 杜云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有一种传信方式叫飞鸽传书,葛洪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比起葛洪,杜云当然更相信荀衢了。 这事说起来,就有点悲哀了,这也是乱世最真实的写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连什么以前的亲人都不顾了。 杜云就在挺着,让来犯的兵马挖掘。 葛洪也用了一些火烧水浸之法,可成效却是不大。 每当有浓烟升起,杜云的兵马,就会从涪关里冲出来。 这都快成了杜云进攻的信号了,反到是葛洪这边形成了制肘。 谁都怕火,心里没底,自然无法站稳脚根。 同时杜云还会进行一些破坏,你挖得的越深,就越不受重,随时有坍塌的风险。 这些葛洪到是不怕,可让他担心的却是粮道。 运粮队,时不时的受到袭扰,这谁也受不了啊! 葛洪知道,这是荀衢让人做的。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更加忌惮。 荀衢绝对不是徒有虚表的人,他既然派人袭扰,就肯定会派人截粮。 从司隶想要进入益州不是不可以,只是进来的人数不可能太多,但绝对够用了。 一旦运用得宜,会影响军心的。 “师弟,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葛洪连忙上报,把涪关城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给杜昂。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求援,而是让杜昂发兵豫州。 杜昂手下大军的数量,可是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的。 外人只知杜昂占据了荆州和益州,可他们往往会把交州忽略。 交州是穷,但不代表没人。 那里的汉人是不多,但外族人却不少。 杜昂在那里可是大肆招募,为了隐瞒这个事实,杜昂费劲了心机,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的。 杜昂其实不想这么高调的,他早就过了爱出风头的年纪。 可现在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荆州发兵了。 两线作战,同时两边的兵马同样雄厚。 一下子,就把各方的诸侯震住了。 白肖非常的羡慕,“他怎么养得兵?” “这就是杜昂,曾经的大将军,每每让人出人意料。”白撵也是的,还在长他人志气,就没有他这么当父亲的。 齐央看着地图,“大哥,这也不奇怪,南方的粮食一年两收,只要有人就能编练兵马。” “从战报上来看,有很多外族人出手了,他们应该是来自交州,我们都小瞧这个地方了。” “姜棣的人在哪?” 杜昂露出了血盆大口,姜棣肯定会求援的,白肖想的是如何拒绝? 南方之战虽然吓人,但还没到他出手的时候。 可同时他现在也没法出手了。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姜棣的确派了不少人出来,可他们离开洛阳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如此的欲盖弥彰让人担心啊! “装腔作势,既然已经失踪了,就不要给他们现身的机会。” “放心吧!大哥。” 姜棣一直占据着中原,白肖现在想的是如果换一个主人,也未尝不可。 谁坐都是坐,到时候赶下去就是了。 “姜棣,这次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寿春风波 钟秽还在扬州对付瀛州人呢?就听说了杜昂攻打豫州的消息。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身为南方的诸侯最忌惮的就是杜昂发兵。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却是他不想看到的。 “杜昂,果然忍不住了。” “主公,杜昂发兵,姜棣的援军势必会退出扬州,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陆宥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所以他非常注重眼下。 “退出就退出,我还巴不得他们退出呢?说起来杜昂也是帮了我。” “可对面的瀛州人...?” “好了,还真当我怕了他们不成,瀛州人突然大举进攻扬州,也应该是想趁乱分一杯羹,竟然敢小瞧我,那么我就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勇武的钟秽,可从来都不知道害怕。 可陆宥怕了,本该休养生息,现在却还是战事不断,这可是跟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主公,我们要不要向北疆求援?” “不必了,就白肖?他要能帮我们,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难道那盟约就一点用没有吗?” 钟秽走了出去透透气,军帐里实在是太闷了,尤其是在扬州这个地方。 “乱世中的盟约本身就没有约束力,更别说是汤河之盟了,那可是连个盟书都没有,你觉得白肖会认吗?” “吾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太早帮他了。” 钟秽怎么都没有想到,南方会这么快的陷入战事之中。 瀛州人和杜昂就像商量好一样,让人喘不过来气。 “主公,你是怀疑...?” “你别多想,北疆已经元气大伤,又新得了那么多的土地,没有几年的光景白肖是别想再出来了,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去找他。” 钟秽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面对瀛州人,钟秽只能靠自己,他不会指望任何人。 陆宥还想说什么?也只能闭嘴了。 遇到这样的一个主公,是幸运也是不幸。 给钟秽当谋士是非常简单的,因为钟秽的行事作风很简单,同时又很让人头疼,因为事后陆宥要替他擦屁股。 以少对多不是不行,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钟秽是勇武没错,可底下的将士却没有钟秽的勇武。 他们会受伤他们会死去,钟秽往往会忽视这些,可陆宥却不能忽视。 营中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内部纷争不断恐生内乱。 钟秽是以江东的兵卒起家,可他起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为此钟秽招募了不少新卒,大多都是扬州人和徐州人。 是人就会有偏重,江东人的待遇自然是最高的。 平时还好说,陆宥还能想办法镇压下去。 可如今这局面,谁又能顾得了谁啊?新卒的怨念也就越来越高了。 他们参军就是为了一口吃食,可不想真的打生打死。 如果说有一两场战事也就算了,这在所难免。 可自从钟秽驰援了白肖之后,那战事就没断过。 而且一场比一场惨烈,所以陆宥才想着向白肖求援,那是白肖欠他们的。 瀛州人的大军,也许在兵卒上不如中原的大军。 可在器械上,却超过了中原的大军。 而器械方面,又恰恰是他们所欠缺的,还是那句话底子太薄了。 无论是在兵力上还是器械上,钟秽这边都是处于弱势,能不让人担心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肖的人突然到了,让钟秽和陆宥很意外。 来的人就是东方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青州。 青州要重建,需要他这个东方家的人。 别看青州如何的残破,人还是有的。 有东方家的人出面,还是会方便很多。 这次出使,白肖不想声张,毕竟豫州那边也有战事。 所以就让东方启出手了,他那里距离钟秽的位置最近,如何走内陆的水路很快就会到。 “在下东方启,见过诸位大人。” “你就直说,白肖让你来是干什么的?” “驰援。” 这下子钟秽真的笑了,不过他的笑容却带着些许蔑视,“驰援?北疆的大军在哪呢?我怎么没有见到呢?你是在诓骗我吗?” “驰援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是派兵的。” “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兜圈子。” “瀛州人器械举世无双,这一点钟大人应该不会否认吧!我们北疆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钟秽是自信甚至是自负,但他却不会轻视任何人。 “那东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在耍我。” 此时的东方启额头都冒汗了,作为曾经的商人,他早就习惯了有商有量,也没见过钟秽这样的。 “大人,稍安勿躁,我是说那批东西就在扬州。” “这不可能。” 自从回到了扬州之后,陆宥就广布眼线,其他州郡他不敢说,但在扬州这个地方,没人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换句话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如果真的有器械送入扬州,他早就该收到消息了。 “东西是肯定有的,就看诸位大人如何去取?” 陆宥大胆猜测,“你是说这批东西,原来就在扬州,根本就不是从外部送进来的。” “没错。” “白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钟秽一如既往的强势。 如果面对白肖,他也许会收敛一点。 可面对一个小小的使者,还不至于让他放下身段。 “钟大人误会了,这些东西不属于我们北疆,而是属于瀛州人一方的。” 这么说就把钟秽弄糊涂了,“你说的取?不会是抢吧!那你来有何用。” “抢也要抢对地方,否则那就会损兵折将,当初瀛州人还在扬州的时候,就秘密囤积了一批兵器器械,估计在那时他们就想对钟大人动手了。” “但不曾想,钟大人勇武非常,一路势如破竹,连杜昂姜棣等人都要退让,所以瀛州人才会临时收手。” “你直接说这批兵器在哪吗?” 东方启说的地方,让钟秽怎么想都想不到,竟然是寿春城。 那里可是他重兵把守的地方,连他的家眷都住在那里。 “具体的位置。” “那就得钟大人自己去找了,反正这件事是不会错的。”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寿春风波(2) 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初闻连东方启都不敢相信。 要不是白肖的亲笔书信,东方启都要求证求证了。 兵器器械,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 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试问谁会做这么蠢的事。 可还真有,那就是瀛州人的皇上瀛皇。 瀛皇一开始,只是把钟秽,当做一块探路石。 在寿春的时候就想发难,可杜昂的突然退却,激发了瀛皇的贪婪。 他觉得他可以控制钟秽,可后来发生的事就失控了。 而这批兵器就一直滞留在寿春的城中,不是瀛州人不想运出去,而是没办法运出去。 钟秽对自家人很重视,是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的。 所以寿春城,守备甚严。 这个消息,也是白肖这边的探子无意间发现的。 白肖本打算,日后给自己留着的。 瀛州人的器械,那谁不眼红。 可南方的战事白肖又不能不管,所以才这么轻易的便宜了钟秽。 不管瀛州人攻打扬州是为了什么?但最后占便宜的肯定是杜昂。 就像是杜昂不会放弃豫州一样,同样的杜昂也不会放弃扬州。 杜昂在扬州的布置非常多,毕竟那里曾是他的地方。 他既然敢让,就说明他要收回的办法。 到那时,整个南方就归杜昂所有了。 这可跟白肖的北方不同,南方的完整性,一直保存的很好。 那像是北方啊!支离破碎。 杜昂已经是一只老虎了,再给他插上一双翅膀,白肖不敢想象还有谁能够拦住他。 杜昂已经立了世子,也就是说杜昂的势力已经没有了弱点。 他已经可以放手一搏了,那么白肖就必须放下成见同仇敌忾。 白肖也不愿意,但不是没有办法吗? 但凡有一点办法,白肖还乐于坐山观虎斗呢? 钟秽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白肖没理由骗他。 怎么都算是同坐一条船,不至于太胡来。 同时钟秽还有一点担心,如果寿春城中,有瀛州的人的兵器器械。 那么就势必会有看守的人,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就不会做什么? 所以钟秽很快就回到了寿春城,没有一丝的犹豫。 同时他开始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他就不信了,在自己的地方还有他找不到的东西。 钟秽突然退兵,也让德川纲警醒了起来。 寿春的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很清楚,一旦那些兵器,落入了钟秽之手,会有怎样的结果。 所以他紧跟着钟秽就去了,不惜重兵攻打寿春城。 瀛州人不善长,攻坚之战。 可在此时也是不顾一切,现在的伤亡就是为了减少日后更大的伤亡。 对于守城,钟秽这边还是很有信心的。 依靠寿春城的城墙,都不用钟秽动手,陆宥就可以解决。 钟秽直接当了甩手掌柜,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是找兵器,瀛州人的表现,已经证实白肖的消息。 别人出面,没有他出面来得快。 在这寿春城中,有不少家族。 平时虽然不声不响的,却都有自己的主意,尤其是对自己的地方非常看重,钟秽如果不是亲自出面,他们是不会配合的。 钟秽真是去一个地方,挖一个地方。 有不少人都在暗自咒骂钟秽,破家贼。 凡是钟秽去过的地方,那都完全不像样子了。 钟秽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可寿春城可不小啊! 就是钟秽不睡觉,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也找不完。 就这样还不能保证,会没有疏漏。 一旦错过了,那又是十天半个月。 钟秽不是没有那个耐心,而是害怕失去军心。 守城之战已经开始了,钟秽离开个几天可以,但不能一直不上去。 所有的兵卒,都在看着他。 如果他一直在城中厮混,那么这场仗就不用打了。 了解情况的都会犯嘀咕值不值得,更别说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了。 “主公,前面有一个地方不让我们进去。” “带我去。” 有一句话叫做做贼心虚,越是不让进的地方,那就越有嫌疑。 那么就势必会有看守的人,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就不会做什么? 所以钟秽很快就回到了寿春城,没有一丝的犹豫。 同时他开始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他就不信了,在自己的地方还有他找不到的东西。 钟秽突然退兵,也让德川纲警醒了起来。 寿春的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很清楚,一旦那些兵器,落入了钟秽之手,会有怎样的结果。 所以他紧跟着钟秽就去了,不惜重兵攻打寿春城。 瀛州人不善长,攻坚之战。 可在此时也是不顾一切,现在的伤亡就是为了减少日后更大的伤亡。 对于守城,钟秽这边还是很有信心的。 依靠寿春城的城墙,都不用钟秽动手,陆宥就可以解决。 钟秽直接当了甩手掌柜,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是找兵器,瀛州人的表现,已经证实白肖的消息。 别人出面,没有他出面来得快。 在这寿春城中,有不少家族。 平时虽然不声不响的,却都有自己的主意,尤其是对自己的地方非常看重,钟秽如果不是亲自出面,他们是不会配合的。 钟秽真是去一个地方,挖一个地方。 有不少人都在暗自咒骂钟秽,破家贼。 凡是钟秽去过的地方,那都完全不像样子了。 钟秽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可寿春城可不小啊! 就是钟秽不睡觉,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也找不完。 就这样还不能保证,会没有疏漏。 一旦错过了,那又是十天半个月。 钟秽不是没有那个耐心,而是害怕失去军心。 守城之战已经开始了,钟秽离开个几天可以,但不能一直不上去。 所有的兵卒,都在看着他。 如果他一直在城中厮混,那么这场仗就不用打了。 了解情况的都会犯嘀咕值不值得,更别说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了。 “主公,前面有一个地方不让我们进去。” “带我去。” 有一句话叫做做贼心虚,越是不让进的地方,那就越有嫌疑。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赢了一次 尸横遍野,惨烈至极。 杜云一身血腥,坐在涪关的前面。 这段时间,他身先士卒,从来没有后退一步。 他从一个大公子,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守将。 人会在一瞬间长大的,如今的杜云就是这个样子。 他心中怨气,不但没有增长,反而少了很多,他开始理解杜昂。 不当家不知道材米油盐贵,当了家才能感同身受。 有时候舍弃一些东西,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不适合。 但无论如何,杜云不会把手上的一切都拱手相让,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眼瞅着一辆运尸车,从眼前经过。 “不用埋了,直接烧了吧!” “喏。” 涪关后面,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又何必浪费这个精力呢? 明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呢? 多亏了这得天独厚的地形,否则涪关城早就被攻破了。 杜云手上的人越来越少,有的是战死了,有的是跑了,更甚者是投敌了。 杜云不怪他们,是谁都会这么选择的。 葛洪此时同样望着山上的涪关,杜云的顽强让他意外。 一个人的能力,永远要比他表现的出来要强。 只要有机会,就能大放异彩。 “皎公子,你还认识他吗?” 杜皎,吊了一个膀子站在葛洪的身边。 白天攻城的时候,一个石块正好就砸在了他的肩上,初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等他退回来的时候,才感到疼痛。 一看,才知道是骨头裂了。 “大哥,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但这涪关城他守不住,再给我几天时间,甚至就是明天,我就能占有他。” “大将军有令,要活口。” 这件事葛洪一直都没有跟杜皎说过,现在看来是到了说的时候。 杜皎稍微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那剩下的交给了,我要去豫州。” 豫州的战事已经开始了,那么益州的战事反而变得很次要,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据葛洪所得到的消息,荀衢等人已经进入了豫州。 他们可比杜云难对付的多,葛洪怕杜昂吃亏,所以要连夜离开。 “先生,你就放心吧!” 葛洪走了,杜皎也就成了独当一面的人。 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杜皎也不例外。 次日,他带着大军上前了,“大哥,我最后奉劝一句,束手就擒吧!” “葛先生呢?怎么连见我都懒得见了吗?” “他离开了,豫州发生了战事。” 杜云感觉到了轻视,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你们太小瞧我了。” “大哥,你还不明白吗?益州的战事就是一个过家家,父亲说了要留你一命,他不怪你。” “可你在做什么?再拖父亲的后腿,大哥就算赢了这场战事又如何,我们杜家输了,那你也就输了。” “天下之大,再也没有我们杜家人的容身之处,这样你就开心了。” 杜皎一言,说的声泪俱下。 杜云的眼角也有些许湿润,“这是葛先生让你说的吧!” “我说的怎么样?” “你说得很好,可惜这话不像你说的,不要再白费心思了,我身为杜家儿郎,绝对不会临阵退缩。” 杜皎把长刀举了起来,上面有很多缺口,“杀,活捉杜云,大将军承诺要什么给什么?” 杜云这才相信,杜皎刚才所说的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这个重赏是必须兑现的,那么也就是说,杜昂真的原谅了他。 “父亲,我下辈子还给你当儿子。” 杜云一身的力气,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他并没有上前,冷眼旁观这一切。 士卒的嘶吼血腥尸体,这些东西再也跟他没关系了。 之所以杜云还愿意站在这,是因为还有人跟着他。 一天下来,杜云的不作为,让太多人失望了。 包括他的对手,杜皎。 杜皎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的那句话,有着非常大的威力。 当晚杜云,把涪关的守卫都撤了下去,一个人两个人几百人陆续的离开。 “你们也走吧!” “大公子,我们不会走的。”一众近卫跪了下来。 他们才是真正忠心于杜云的人,不惜跟着杜云一起死去。 “我不值得你们跟随,换一个人跟随吧!我太没出息了。” “大公子,你不能这么说?” “听听,你们叫我什么?走吧都走吧!逃跑的都是愿意活下来的人,同时也是胆小的人,你们比他们更有资格活下去,都找个婆娘生娃去吧!我的那点东西够你们分了。” 杜云真的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他累了。 或者说他后悔了,但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次日一早,杜云敲起了聚将鼓,他还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留了下来。 他这一生啊!也算是没白活。 就是要死了,也有人愿意陪他。 这其中很多都是伤兵,他们跑不了,那是他们运气不好。 “我们一起上路吧!” 这又是聚将鼓,又是开关门的,反而让杜皎起疑了,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啊! 杜云处于弱势,要想挽回局势,那肯定得出奇招啊! “你们几个进去看看。” 过了一会,杜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才走进了涪关,“大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下面。” “不用了,我用不上了。” “大哥,你不要难为我,否则我不知道如何像父亲交待。” “如果是你当世子那就好了,不要让杜充得逞,他不如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杜云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杜皎却把弓箭拿在了手里,“大哥,你说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箭快。” “我觉得是我快。” “那就试试。”在这么近的距离,杜皎有绝对的信心。 在杜云动手之前,把他救回来。 “你来的太晚了,我服毒了。” “什么?” 杜云很是得意啊!他身上有很多伤痕,要死了总不能再添一道吧!那就太不好看了。 服毒很好,不疼还很舒服。 “这次是我赢了。” “大哥...” “放了他们吧!都是一群死心眼,要么就是可怜人。” “我会的。”杜皎也只能说这些。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深陷妄想挣脱 杜云死了,瞬间就倒下了。 作为杜家的长子,他所服之毒也是上品。 不会让他有什么不舒服,就像是睡着一样。 杜皎把杜云抱下了山,没有借他人之手。 “大哥,你真的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你是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去想,这该死的世道。” 涪关的陷落,也就意味着益州的陷落。 结果其实早就注定,区别就在于死伤的多寡。 可杜皎却要留下来收拾杜云的烂摊子,他现在也想去豫州,可注定去不了了,这一切都拜杜云所赐。 杜昂很快就收到了杜云的死讯,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可杜昂却哭不出来,一辈子戎马生涯,他已经没有眼泪了。 “云儿,你不是喜欢为父打胜仗吗?那你在天上看着,父亲是如何得到这个天下的。” 帐外有很多人候着,杜云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意外。 前几天,还针锋相对呢? “主公,请节哀顺变。” 杜昂走了出去,“你们说这些干什么?想影响军心吗?好了都退下,我没事。” “喏。” “先生,你不退下吗?” “我这里有事相商。”葛洪的确跟其他人一样。 杜昂平复了一下心情,“那进来说吧!” “扬州的战事,想必主公已经知道了,钟秽被围在寿春城了。” “你想说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该用一用了,当初就是因为他,我们才愿意把整个扬州拱手相让。” 杜昂连忙打断了葛洪,“先得到豫州,再得到扬州,这个顺序绝对不能打乱,你应该知道才对。” “属下自然知道,属下也没打算打乱,而是想声东击西。” “一旦动了那个人,就没有收手的余地,要是被钟秽有所察觉,不就得不偿失了。” 葛洪既然敢这么说,他自然有别的办法。 “主公,你别忘了,钟秽的家人其实在我们的手上。” “我要的是钟秽,可不是他的家人,这其中有很大变数的。” “钟秽不是枭雄,所以这其中没有什么区别。” 枭雄不枭雄的,都是葛洪一人的猜测。 这谁也不能保准的,就算葛洪十次之中有九次的对的,可要是不巧碰到了那一次怎么办? “不行,你不要说了。” “主公,你应该知道,姜棣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弱多少,如果我们先攻打豫州,再攻打扬州,很容易就步入北疆的后尘,无力再战。” 这个杜昂当然想过,“那又如何,大不了一起休养生息。” “大将军,你不小了。” “先生,你太直白了。” 打天下,可不是年纪越大越好。 恰恰相反,是年纪越小越好。 乱世再持续个十年八年,白肖和姜棣都没什么问题,可到那时杜昂就不行了,说不定都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们必须快点结束这个乱世,所以必须冒险。” “难道主公希望,你的子孙还要面对白肖姜棣这样的敌人吗?” 葛洪是以谋士自居没错,可他更喜欢把握主动。 这也是杜昂一直以来都防备的原因,一个不像属下的属下谁都会防备的。 “先生,也就是你啊!换做是别人跟我说这句话,我早就让人拉下去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姜棣白肖,那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又极善隐忍。 杜昂,不觉得他的那些儿子,有谁能与他们相争。 葛洪的话是难听,却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 寿春城内,坑坑洼洼。 该找的地方不该找的地方,钟秽都找过了,甚至是挖过了。 什么金银财宝啊!钟秽都有收获。 就是没有兵器,钟秽的心已经动摇了。 他走上了城头,陆宥跑了过来,“主公,你终于来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兵器找到了吗?” “没有。” 陆宥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又说了另外一番话出来,“要不主公在这里,属下去城中找找。” “也好。”钟秽想想也行。 说到底,战场才是属于钟秽的地方。 钟秽看着城下的德川纲,“你给我出来。” 钟秽是把城中所受的气,都发泄在德川纲的身上。 德川纲也是一个狂妄的人,“钟秽,我还以为你怕了呢?” “你们那批兵器藏得挺隐秘,但还是被我找到了。” “那又如何,你眼下被困城中,你还想扭转局势吗?” “你是觉得你挡得了我。” 别说就眼下这些兵马,就是再来一部,钟秽也有把握突围而出。 “挡不挡得了你,试试就知道了,我想说的是我们瀛州的器械都很重,你突围的时候带上它们会拖累你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钟秽就是想确认一下,这城中到底有没有兵器。 现在看来,是肯定有了。 “陆宥你也听见了,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兵器。” 陆宥看了一眼城中,他也没什么信心啊! “去吧!别站在这了。” 把事情交待下去以后,钟秽是一身轻松,他就应该这么做了。 瀛州人休整了一下,就攻了上来。 钟秽一人就推翻了三架云梯,简直就不要太爽了。 “德川纲,有本事你也上来。” 陆宥在城中搜寻,换了一个人当然要重新开始了。 钟秽做的那些事,对陆宥一点用都没有。 伏家人开始紧张了,这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了。 伏家家主伏诠,决定在城中四处制造混乱,这样还能拖一会。 同时那些在城内的瀛州人,也就能动一动了。 他的家人,说不定就能因此获得自由,那么他们伏家的选择会更多一点。 伏诠,那故意算盘打得非常好。 可他不了解瀛州人,瀛州人作威作福惯了,除非伏家人都死光了,否则他们不会动一下的。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在城中制造混乱的却只有伏家人。 这还不好察觉,因为在这城中每天也会有不少事发生。 等伏家人察觉的时候,那也就晚了。 做的多错的多,只会越陷越深,哪还有挣脱的道理。 伏诠想得太好了,而在此时陆宥,却收到了一个飞鸽传书,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嘴上带嚼子 钟秽登上城墙之后,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要他站在城头上,瀛州人就不敢杀上来。 别看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可他的心却一直在城里。 陆宥突然派人过来说,兵器找到了。 钟秽想都没想,就跑了下去。 对于陆宥,他是一百个相信。 钟秽只是有点自嘲,陆宥说的那个地方,他找过了可是他没找着,就说明他疏漏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此时的伏家,已经被攻破了。 包括伏诠在内的伏家人都被绑在了地上,陆宥也是幸运的。 伏诠千不该万不该,让自家人到处生乱。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些个伏家人到是嘴硬,可架不住有人认识他们。 伏家在这寿春城内开枝散叶已久,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有眼熟的。 顺藤摸瓜就找到了伏家祖宅,原来所有的兵器器械都藏在二楼,也亏得这祖宅足够大,要不然还装不下呢? 陆宥要比钟秽心细,他没一会就发现,去往二楼的阶梯都不能走。 有一两个坏得,在所难免,毕竟年久失修。 可都坏了,那就说不过去了,这可是祖宅。 子孙就是再不孝,也不至于残破至斯。 陆宥只是派人去查看,就有一群人冒了出来。 其中还有拿着长刀的瀛州人,陆宥感叹终于找对地方了。 说到真刀真枪,陆宥可不惧啊! 这城中到处都是他的人,可谓是一呼百应。 瀛州人来得再多又有何用,已经困在城中,何必做困兽之斗呢? 陆宥把这些人拿下,敬候钟秽的到来。 他本以为钟秽会晚上到呢?没想到这会就到了,“主公,你来这城墙怎么办啊!” “一时半会儿的,能出什么事?你就是太多心了。” 陆宥欲言又止,却没有说出口。 “主公,兵器器械都在这,请你过目。” “行了,我知道了。” 对于这些事,钟秽从来都是没兴趣的,他有兴趣的是伏家人,伏诠这些老家伙,他可是见过的。 钟秽还当他们是好人呢?原来是一群老狐狸,骗得他好惨。 “你们想怎么死啊?” “将军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这话你对我说没用,去对阎王爷说吧!” 钟秽最不喜欢的就是听人解释,而且还是大错铸成之后的解释,说了又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来人送他们上路。” “喏。” 陆宥不忍心,把头转了过去。 兵卒战死沙场无可厚非,这些老人真是自找的。 鲜血,沾染了整个祖宅。 钟秽把一个重弩,硬生生的抱了起来,普天之下估计只有钟秽可以这么做了,他对其上下其手,就像是摸美人一样。 他是试射了一下,把一个立柱都给射穿了。 钟秽心喜,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重弩,“这真是宝贝啊!” “主公,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周围都是人。” “陆宥,就你话多,都带走。” 这些个大小箱子,刚被抬起来,城南就传来了动静。 那是兵卒比兵卒之间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喊杀声,几个人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只有几百上千人,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钟秽连他亲过的宝贝都不顾了,直接扔到一边,“不对,陆宥你马上去北城那里交给你,南城这边我来查看。” “主公,还是我去南城吧!” “我还不如你吗?听我的。” 钟秽拿着赤铜柱就去往了南城,等他到那一看,瀛州人已经冲进来,情况已经无法逆转。 他随便抓住了一个溃兵,“到底怎么回事?” “有叛兵打开了城门。” 对钟秽来说,有这句话就够了。 原来是有内鬼,那就解释的通了。 “给我杀。” 钟秽进行了巷战,一直到了晚上,此时的街道之上到处都是尸体,钟秽手下的精锐死伤惨重。 瀛州人矮小的身体,在进行巷战的时候更占优势。 “让陆宥过来见我。” 没一会陆宥才跑过来,“主公,你没事吧!” “北城如何?” “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啊!真是想困死我们。” 陆宥的神色有点阴沉,“主公,听说有内鬼打开了城门,你知道是谁吗?” “我哪有那个工夫去查,这个就等到突围之后再说吧!” “突围?主公这个要从长计议吧!” “这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情况只会继续恶化,它不能好转了,你去把我家人安顿一下。” 陆宥提出了一个想法,“主公,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家眷跟着我们多有不便,不如在路上把他们安置出去吧!” 对于家人,钟秽是格外重视的。 “哪里合适他们安置。” “阴陵吧!突然之后我们向西行进,家眷往东应该很安全。” 向西?钟秽想了一想,就明白陆宥再想什么了? 西边也就是豫州,不管是姜棣一方还是杜昂一方,对瀛州人多多少少都有抵触。 那样一来,总比自己应付要好得多。 “就这么办?你来安排。” “唯。” 钟秽之选择连夜突围,是因为他近距离见识到了,瀛州兵器的威力。 他很清楚今日的交战事发突然,双方都没有来得及准备。 可到了明日,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了。 一旦那些兵器派上了用场,他再想突围就是死伤惨重。 钟秽的底子薄,这些的损失,他可接受不了。 进了城的瀛州人那都是一群野兽,烧杀抢掠什么都干,百姓是受苦了。 当然这也是钟秽的一个机会,动静越大越能掩饰他突围的动静。 死亡在角落里产生,怨魂在空中飘荡。 钟秽的兵马,在悄无声息地之下涌了过去。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发出声响,就是杀人的时候也闭上嘴。 钟秽的嘴里更是带了一个嚼子,他害怕自己忍不住。 也是难为他了,他这么大的嗓门不让他说话。 直到遇到了巡逻的瀛州兵,钟秽才把嚼子拿下来,因为他们躲不过去了。 “冲。” 此时的德川纲还没有进城呢?以至于钟秽突围的时候很轻松,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 群龙无首的瀛州人,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 过路阳泉 离开了寿春城,钟秽只能听到德川纲在后面嚎叫。 可他一点都不为之得意,因为他输了。 输这种事不可怕,但输在自己瞧不起的人手上,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钟秽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 可手上的黏稠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鲜血粘在他的手掌上,擦都擦不掉。 陆宥站在钟秽的身边,“主公,我要安排家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与其留恋,还不如放手。” “那属下这就送他们走。” “去吧!” 钟秽很是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没什么可说的。 而这个时候,杜昂突然调头攻打扬州,无疑是在给钟秽的伤口上撒盐。 连姜棣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攻打他的豫州吗? “先生,你说我们好要不要继续发兵。” 扬州可不是姜棣的地方,难免他会犹豫。 “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增兵,别人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我们却要做好自己的事,现在的机会很好,我们不能错过。” 荀衢这样的谋士,会想很多。 有时候他想的事情,甚至是子虚乌有。 荀衢不想被这些误导,尤其是面对杜昂白肖这样的诸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连合钟秽。” 姜棣也就犹豫了一会,很快就下了决定,因为时间不等人,现在的情况就是瞬息万变。 姜棣大军死命的咬住了杜昂的尾巴,片刻都不敢放松。 这些都在葛洪的预料之内,“师弟你果然上当了。” 葛洪不怕姜棣的大军追上来,怕的是他们不追上来。 他在前面布下了很多布置,就等着姜棣的兵马往里钻呢? 在豫州与扬州的交界处,有一个叫阳泉的地方。 这个地方好啊!山川叠翠桃河贯穿,看着是美景,用起来就是地利。 每一步都在牵制着姜棣的大军,你追啊!不怕伤亡你就追。 荀衢带兵,跟葛洪过招。 就像是在棋盘上的推演,荀衢和葛洪都是很少犯错。 所以占着地利的一方,就占着绝对的优势。 杜昂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在前面是不断的赶路,行军速度飞快,就好像是冲着钟秽去的。 沿途的城池,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阻碍。 这也不奇怪,钟秽拿下扬州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治理。 一路的飞速扩张,难免底下人对你抱有二心。 你自己都没做到位,又怎么能指望底下的人对你一心一意呢? 钟秽很快就接到了战报,他在想要不要继续向西行进。 陆宥不敢做过多的打扰,他只说了一句话,“主公,绝对不能向南,否则我们就没有机会。” 向南就是条死路,向北反而还有些机会。 “这个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进不得退不得,无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是一种退缩。 显得他钟秽怕了别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钟秽的选择。 钟秽确信以自己的武艺,可以杀出一片天空。 “全军听令,向西快速挺进。” 而此时的德川纲却下令停止追击,瀛州人没有必要卷入三方诸侯的交战之中。 德川纲是自大,但不代表他很愚蠢。 自己一方人,可打不过那三方人。 说不定被人吞下都有可能,姜棣杜昂等人,那可都是亲征。 德川纲,可没必要去触那个眉头。 钟秽已经下定了决心,可不管后面发生的事,哪怕是有人在劝他。 士气可鼓不可泄,如果瀛州人这是虚晃一枪。 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杜昂一直向前,知道对上了杜昂的大军,“大将军,你真想与我钟秽过不去吗?” “钟秽,你好像忘了,你的扬州原来是我的。” “这个我没有忘,可这也是你送给我的,曾经我很希望与你在沙场上一决生死,可你却退缩了?那怎么还有脸卷土从来。” 杜昂笑了,“钟秽都说你有勇无谋,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都是假的,明明是让你却说成了送,真是会说话啊!” “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沙场上见真章吧!” “也好。” 杜昂这边是兵强马壮,而钟秽这边是哀兵必胜。 双方互不相让,钟秽深入其中,一直箭书却射了过来。 钟秽眼观六路,一把就将箭书握在了手里。 钟秽没有多想,继续厮杀。 到了晚上箭书都被染红了,很多在辨别字迹,还是陆宥想了一个办法,把箭书在火上烤。 鲜血凝成了血渣,字迹才慢慢显现出来。 起初钟秽还没有在意,直到看见了落款,竟然是杜昂的亲笔箭书。 “慢点慢点,别把它给我烧了。” “主公,你还好意思说,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怀里呢?” 陆宥一顿埋怨,可心里却比钟秽还要紧张,那手就不知觉的在那抖。 “好了。” 钟秽一把将箭书抢了过来,“杜昂,竟然想跟我合作,这又是什么事啊!” “不管什么事?配合就是了,反正没什么坏处。” “汤河之盟。” “主公,也就你把这个当回事吧!” “可他的配合,只是让我们向北,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陆宥接过箭书看了一眼,“有配合就说明杜昂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我们,那么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钟秽眼下最重要的是摆脱困境,其他的事并不重要。 谁倒霉都可以,只要他不继续倒霉就行了。 钟秽向北,战事也随之转移,行进中的交战对钟秽来说还是第一次。 而姜棣的兵马,却还困在阳泉,怎么都杀不过去。 沙场之上的细节变化,哪怕是顶级的谋士没有亲眼所见都不会觉察到。 钟秽还在犯嘀咕呢?说是配合,可死伤一点都没减少啊! 钟秽还以为,杜昂在诳他呢? 明知道他的骑兵少,却逼得他们不断行进,这不就是浪费体力,好险恶的用心啊! “不能再走了,否则底下的人都没力气了,那还打什么仗?” “主公,我们到是可以休整一下,看看杜昂那边的反应,再做判断。” 有疑心没什么,但却不能让疑心耽误了自己的判断。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 荀衢就是阳谋 钟秽艺高人胆大,自然什么都不怕。 战事焦灼,他还是毅然而然的让大军停滞了下来。 对他来说,杜昂的态度更加重要。 如果杜昂是在耍他,那他就要改变战略了,否则就要被吃得什么都不剩。 杜昂到是没有让钟秽完全失望,当晚虽然有点动静,但却是简单的袭扰,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陆宥进言,“主公,看来大将军,的确有别的打算。” “让人瞧不起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主公何出此言呢?” “杜昂在利用我,就说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不觉得我是他的威胁,这不是看不起我,又是什么?” 陆宥有的时候,真是跟不上钟秽的思维。 说他有勇无谋吧!这个就不好解释了。 说他智勇双全吧!却每每冲锋上去,这早晚会出事的。 “主公,说句难听的话,我们现在有什么资格让人瞧得起呢?” 寿春一破,钟秽大军被瀛州人追着屁股跑,那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钟秽没有说但心里有数,刚才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明天继续向北吧!你去前军我去后军。” 现在看来前军更加安全,后军还是有点危险的。 “喏。” 陆宥离开了,可钟秽却一直待在原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为了形势,做出这样让他不悦的妥协。 想想他之前,是多么的风光。 白肖姜棣,都围着他转,现在呢?他要围着所有人转,连那群小矮子瀛州人,都敢在他的脖子上拉屎拉尿。 “可恨。” 钟秽一发力,把栅栏都打断了。 巡逻的队伍,一看是钟秽才松了一口气,“主公。” “你们几个把这里修好。” 天一亮,钟秽就带人离开了,而杜昂却晚了整整一个时辰去追,有些事情如果太像那么回事也会让人起疑的。 最好的状态,那就是半真半假,才能骗得了人。 身在阳泉的荀衢,一直在研究杜昂的动向。 虽然葛洪在他的面前,可葛洪做的那些事,虽然无所不用其极,却在他的意料之内。 死伤是不可避免的,却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可杜昂那边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仗怎么打也不至于打成那样啊! 双方交战你来我往,最忌讳的就是阵型不稳。 谁乱谁就输了,可现在无论是杜昂还是钟秽都乱了。 如果是一般的草寇出现这种情况不奇怪,可问题是杜昂钟秽他们不是草寇啊! 那可都是随便跺一下脚,天下就跟着震一震的人物。 当时翘楚,这说不通啊! 钟秽跑不是跑,杜昂打不是打,荀衢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迫切的跟葛洪见了一面,当时是在沙场上。 葛洪经常出现在沙场之上,可荀衢却是鲜少出现,尤其是面对葛洪的时候,因为葛洪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荀衢生怕会露出什么破绽,“师兄,你在这里不只是想拦住我吧!” “师弟果然聪明。” 葛洪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没有下文了,就不能多说一句吗? 荀衢就知道在葛洪的嘴里套消息,就不会那么容易。 “师兄,杜昂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也是这天下最老的诸侯,英雄迟暮人老不明,你没必要再跟着他了。” “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真是一个台阶都不给留啊!荀衢就不明白了,他这个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惜之如金了。 “你退兵吧!我饶你一命。” 葛洪笑了,“师弟,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这一句话就让你露底了。” 荀衢神色一变,露底?把那些没有用的言词抛开,剩下的就是退兵二字。 也就是说葛洪退不退兵,根本就不重要。 那么阳泉战事的结果也就跟着不重要了,那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我知道了。” “师弟,你就不要再想了,你是想不出来的,就是想得出来,如今也太晚了,你看看我空中放了很多鹰隼,其中还有一只是海东青,你的信鸽是飞不出去的。” 葛洪,真应了那么一句话言多必失。 他面前的可是荀衢,通过蛛丝马迹就可以窥视全局的人。 “声东击西,大摆长龙,首尾相顾,合力绞杀,大师兄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晚了一点,你们的目标是陛下,可陛下那里有重兵把守,我怎么就来不及了。” “师弟,我告诉你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别说我这个当大师兄的不知道谦让,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先回去了。” 葛洪要首尾相顾,所以他必须要给荀衢留有余地。 荀衢明知是个局,却也要带兵驰援。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阳谋,也是葛洪最擅长的事情。 葛洪不会给他留空当,他只能自己找到空当。 “全军听令开拔,迅速向陛下所在靠拢。” 姜棣位置也随着杜昂的行军,也跟着变化,这真是太糟糕了。 距离拉得这么远,会坏大事的。 姜棣一方,可没有杜昂一方的绝对兵力。 荀衢从行军这一刻开始,不但要加紧赶路,还要时刻防备着葛洪,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大师兄,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信鸽传不出去,那只是在眼下这个地方传不出去。 葛洪会盯着他,却没法盯着所有人。 信鸽又不大,完全可以随身携带。 只要离远点,再把信鸽放出来,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杜昂那边得到了消息,这件事就有转机了。 荀衢还做了两手准备,那就是派出了多支骑兵,向姜棣通风报信。 他们这些人可以是幌子,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葛洪很是洒脱,荀衢想什么玩他就让他这么玩,完全就不在乎杜昂知不知道。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愿意放弃荀衢不管吗? 就算他可以放弃荀衢,那荀衢身边的大军呢? “师弟,只要有你在,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葛洪把最后的宝压在了荀衢的身上,当然是稳如泰山了,荀衢可不是一个轻生的人。 不久姜棣收到了信鸽,神色突变原来他才是那个陷入危局的人。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 瀛皇就知道捣乱 姜棣不可能弃车保帅,他只能迎难而上。 占着中原看似风光,却有着很多难言的苦楚。 姜棣很羡慕杜昂,他拥有那么多的兵力。 可姜棣的兵力却是拙荆见肘,他不能失去荀衢一方的兵力,否则他将无力回天。 失去了兵力,也就相当于放弃了中原。 那么中原就势必会各方诸侯分食,这是姜棣不想看到的。 所以姜棣必须冒这次险,他毫无的犹豫向荀衢一方赶去。 在眼下这种危急时候,姜棣荀衢君臣二人不谋而合。 让人悲哀的是这种谋合,在葛洪杜昂的算计之下。 葛洪在后面追着荀衢,而杜昂也在后面追着姜棣。 一方再跑,一方再追,自然而然追的一方占便宜了。 姜棣荀衢一方的伤兵,一步一步的再接近死亡,二人却无能为力。 姜棣反到希望,这些伤兵,可以拖延杜昂追杀的速度。 荀衢到是比姜棣心软,他是主动放弃这些伤兵,让他们各自逃命。 一些忠勇之人还是难逃意思,可更多的人却活了下来。 葛洪没有为难他们,因为兵贵神速,他没有时间。 钟秽到是在一旁看明白,合着已经没他什么事了,“瀛州人那边是什么情况?” “盘踞着寿春一带,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们这是不想走了,那么正好也就不用走了。” 不管杜昂姜棣之间谁输胜负,南方的局势肯定会发生巨大的变化,钟秽的心里是偏向于姜棣的。 姜棣若胜,他会有很多的余地。 可钟秽却不能帮他,因为他自家门前的雪还没有扫干净呢? 如果扬州一直维持现在这个局面,他连自保都难了。 现在想想就属白肖和瀛皇最自在了,瀛皇占据着江东坐山观虎斗,时不时横插一手搅动风云。 而白肖呢?霸占着北方,门头发展,谁的事也不参合了。 就等着南方决出胜负,他要与胜利者一决雌雄,当不了第一,人家也能当第二。 虽然这个第二,没什么用,但说起来好听啊! 日后的史书上会这么记载,白肖是这天下最后一只拦路虎。 陆宥看着钟秽在那里陷入沉思,“主公,你先回神。” “你直接说事不就完了,你真当我听不见啊!” “主公想收复寿春的心是好的,可手下的人未必还有这样的战心了。” “恢复士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陆宥说的可不是什么战心,他很清楚钟秽的能力,他只要他在台上叫唤那么几句,底下的人就会视死如归。 “我说的是体力,底下的将士真的是太累了。” 一句话,说得钟秽哑口无言了。 恢复体力这种事,的确要花费时间的。 一路奔逃,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陆宥,你什么时候这么扫兴了。” “主公,是你想得太少好吗?”陆宥也是不容易啊! 就往营里那么一看,躺下的人比站着的人多多了,全都在睡觉。 那呼噜声比平时的操练声还要响,这不算数磨牙放屁什么的。 这也就是再南方,不缺吃食。 否则这些兵马,早就散了。 钟秽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白肖,普天之下的诸侯,就数他现在最闲,也只有他还能说上几句话了。 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各方的诸侯都会给面子的。 钟秽自问对白肖不错,还有就是白肖欠钟秽人情还没还呢? 在白肖最危急的时候,可是他钟秽帮了他。 现在换做钟秽危急了,也只能去找他。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白肖也不容易。 南方交战不断,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把北方的大军,集结到一起,然后四处屯兵。 以防南方的诸侯,携着大胜之威攻入北方。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南方的动静太大了,杜昂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这就是要一同南方的架势,要不是北方狼藉一片,白肖又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呢? 钟秽让白肖帮忙,白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啊! 钟秽面对的是瀛州人,也就是瀛皇。 要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会卖白肖几分面子,就连死对头姜棣都不例外。 可瀛皇不同,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看看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总结而言就是两个字捣乱。 一点都不按照大势走,白肖派出了使者,还没到半道呢?就被他皆杀了。 死一两个人没什么,这种事白肖见得多了。 可瀛皇的态度却也表明了出来,那就是他不想见白肖的人,这连见都不见也就没办法说服了。 齐央看着白肖为了别人的事发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人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杜昂得到南方的可能性最高,如果钟秽能多缓一口气,杜昂的损失就会更大一点,这算烂好人吗?”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钟秽很可能被杜昂所用。” “这怎么可能?钟秽怎么说都是一方诸侯,他不要面子了” 南方交战不断,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把北方的大军,集结到一起,然后四处屯兵。 以防南方的诸侯,携着大胜之威攻入北方。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南方的动静太大了,杜昂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这就是要一同南方的架势,要不是北方狼藉一片,白肖又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呢? 钟秽让白肖帮忙,白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啊! 钟秽面对的是瀛州人,也就是瀛皇。 要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会卖白肖几分面子,就连死对头姜棣都不例外。 可瀛皇不同,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看看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总结而言就是两个字捣乱。 白肖派出了使者,还没到半道呢?就被他皆杀了。 死一两个人没什么,这种事白肖见得多了。 可瀛皇的态度却也表明了出来,那就是他不想见白肖的人,这连见都不见也就没办法说服了。 齐央看着白肖为了别人的事发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人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荆楚楚 在齐央看来,钟秽怎么都是输。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何必在这个过程中浪费力气呢? 如果钟秽降了杜昂,那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钟秽,可不是普通人物。 作为一方诸侯,钟秽身上有很多欠缺,但作为一方将领,没人会比钟秽做的好。 他的勇武,会让他麾下的兵马,发挥出令人惊悚的威力。 “大哥,我们还是袖手旁观吧!”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齐央的,就是他的二师兄郝蒲,“这个我就不能苟同了,事情还没做呢?怎么能因为他困难,就放任不管呢?” “就是。”鲁旬显然是站在郝蒲这一边的。 齐央看着郭闭酉,现在就看他这么选择了。 齐央、郝蒲、郭闭酉、鲁旬是白肖麾下的四大谋士,如果郭闭酉还站在郝蒲的一边,那么齐央就不能辩驳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郭闭酉,可郭闭酉却低着一个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睡觉呢?白肖就问了一嘴,“郭先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钟秽既然有可能投靠杜昂,我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郭闭酉,真是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这恰恰是所有人都忽视的一个问题,因为钟秽的勇武,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先生,是说杀了他。” “虽然难了一点,但不是没可能吧!” 钟秽再厉害,他也是肉长的,砍一刀照样出血。 “先生说得有礼,齐央你学学人家。” 齐央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大哥,你这是卸磨杀驴,想我这些年为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牢,你竟然这么对我?” “停,你还没对你做什么吧?” “可你将要对我做什么了?这叫做防患于未然。” “你到是知道。” 齐央指着鲁旬,“他肯定是脱不开身的。” 然后指向郝蒲,“他怕死,拖家带口,也办不了这事。” 最后指向郭闭酉,“他去到是可以,但大哥你能放心吗?” 此时的鲁旬三人,真想把齐央给扔出去,就他张闭嘴啊!老说什么实话。 白肖叹了一口气,想算计齐央还真是不容易。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不快去。” “大哥,我身体不好啊!” 就这个理由,齐央已经用了很多年了,白肖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我让人抬你去。” 四大谋士之中,就数鲁旬跟齐央的过节最深,“我可以把风林火山借给你,他们抬了我很多年,保证你坐着舒服。” “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要不大哥你陪我去吧!” 齐央一句话,彻底把鲁旬给惹毛了。 “齐央你太放肆了,主公万金之躯,岂可亲身犯险,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是看你太得意,吓唬吓唬你吗?” 齐央自然是不会让白肖去的,现在就是一个关键时刻,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谁要是沉不住,那么之前所做的那些事都会付之流水。 其实白肖还真是有点心动了,在北疆真是无聊的很啊! “齐央,你有把握吗?”白肖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属下,尽力而为。” 白肖听出了齐央言语之中的决绝,这真是要拼命了。 这样的齐央,可真是少见。 “在去扬州之前,你可以去找瞿炼,他那那里的情况很熟悉。” “大哥,我在走之前,想向你借一个人。” “你说。” 齐央废了半天劲说出了三个字,“荆楚楚。” 荆楚楚在太原的名气很大,因为她是艳名远播的名妓。 “齐央,你别在这里跟我说笑。” “大哥,我真没有跟你说笑,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对付钟秽,还要在女人这方面下工夫。” 鲁旬到是一本正经,“荆楚楚虽然是名妓,但却是卖艺不卖身,总不能逼着人做这种事吧!”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再说了她要是卖身了,我还不用她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局别说一个女子了,再多的女子都能牺牲。 “那就把荆楚楚带过来吧!” 白肖早就过了那种猎艳的年纪,所以对于荆楚楚也只是耳闻。 这世间夸大其词的人很多,说这个世间难有说那个举世无双的,到最后还不是那么回事吗? 如果荆楚楚只是一般的庸姿俗粉,那不用也罢,反到是害人害己。 没一会荆楚楚,被人带了进来。 青楼都是晚上开门的,所以白天见荆楚楚的时候,她有点无精打采。 可即使是如此,荆楚楚的绝艳,还是让人动容。 “齐央,眼光不错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人。” 荆楚楚到是不却场,不亏是花魁中的花魁,“妾身,在这里见过诸位大人。” “你可知道,吾让你来做什么?” “大人是北方之主,自然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妾身任凭处置。” “那吾要是把你送到别人榻上呢?” 荆楚楚的美目看向了流口水的齐央,“是这位齐大人吗?妾身愿意。” “你说真的?” 齐央也是没出息,他又不是不知道内情,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吾说的不是齐央,而是钟秽。” 荆楚楚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他很清楚离开北疆意味着什么?她宁愿陪着残疾的鲁旬守活寡,也不愿意去南方送死。 可她又不能拒绝,“大人,说什么是什么?只希望大人可以照顾我的弟弟。” “这个自然。” 也就过了一个晚上,白肖再见到齐央的时候,发现他两条腿都软了。 “你不会是把持不住了吧!” “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齐央活动活动腿脚,“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荆楚楚虽然勾引了我,但我不为所动。” 原来荆楚楚在齐央的面前耍了花样,那真是班门弄斧了。 “那你腿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坐怀不乱,但我也是男人,荆楚楚不能碰,碰碰其他女人总可以吧!” 还是的,亏得白肖刚才还高看了他一眼。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悠着点,否则这一路有你受的。”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 自毁容貌相要挟 齐央,真是绑着荆楚楚上路的。 他也怕自己无法自持,也就是昨晚荆楚楚找到了他,要是随便找了一个护卫,真就让她得逞了。 那样一来,齐央都不知道怎么交待。 离开了北疆之后,荆楚楚也不再遮掩,“你们男人的事,跟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齐央你赶紧放了我。” “我说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我的弟弟我会照顾,不用你们。” 齐央那是一肚子的奇谋算计,可在女人这方面,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看他万花丛中过,哪个都沾身。 可他那是买卖关系,齐央是买主,当然是他说的算了。 不花钱就睡女人这种事,他没做过。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我经常听姐妹们说,齐央齐大人是一个惜花之人,怎么对妾身就如此无情呢?” 在齐央看来荆楚楚就是一个妖精,一会是一个人一会又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荆楚楚身在宫廷,说不定是另外一个妖妃。 “我还对你无情,你见过哪个绑人的用丝绸了,这可是蜀锦,很贵的。” 这一路上,齐央和荆楚楚你来我往,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徐州,瞿炼眼下就在徐州,以他杀生教在此地的威望,还是有一些门路的。 至少可以让齐央,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入扬州。 这在平时没什么,在眼下就是了不得的事。 瀛州人可是进行了严密的封锁,杀气腾腾的。 “齐大人,主公让我听候差遣。” “委屈你了。” “为主公做事,一点都不委屈。” 齐央跟瞿炼也是老熟人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可千万别当真啊!” “你离开北疆的时候英武非凡,现在满脸横肉,过得很滋润啊!” “那怎么能比得了齐大人,出门办事还带着女人。” “这个女人,可是主公让我带的。” 瞿炼当即拔刀,“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编排主公,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齐央能什么?他也很无语好吗?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做你的事就行,我要尽快见到钟秽。” “这个很困难,钟秽跟瀛州人之间,已经恶战很多场了,闲杂人等是很难靠近的。” “这个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吧!” 齐央是来拼命的,所以有些事他是不能妥协的。 连钟秽都见不到,那还谈什么这个那个,他来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瞿炼是死士出身,所以对这样的事情很习惯。 “属下,这就去办。” 钟秽是一方诸侯,他的行踪很难把握。 瞿炼刚收到消息,他在荷岭现身,可转身他就去月亮湾,这都是什么事啊! 别看现在齐央过得挺好,身边有一大堆人伺候。 在这方面,瞿炼是一点都没有怠慢。 可齐央是来做事的,可不是过来享福的,他哪有那个心思啊! “不行,我要先进入扬州。” “齐大人,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我很难能保证你的周全。” “这个我心里有数,你照做就是了。” 进入扬州,齐央就发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当地的百姓连好好的田地都不顾了,纷纷往山上跑。 可想而知,钟秽已经不得人心了。 齐央也就再想在钟秽身上花这么大的心思,还有没有必要。 荆楚楚一身妇人的粗布罗裙,还是那样的美艳动人,“齐央,你真是疯了,才会来到这里。” “你闭嘴,来都来了,那就回不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勾引钟秽吧!别在我身上动心思了。” “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荆楚楚也认命了,不由的她不认。 扬州这么乱,能保护她的只有齐央。 就算是钟秽,也能暂保她的周全。 一个女子,一个美艳的女子,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 “齐央,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等你成为了钟秽的女人再说,现在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一个出恭都要让人扶着的人,还想威胁我了。” 一听到这个,荆楚楚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被人扶着吗?还不是绑的太紧了。 “我咬死你。” 腿上的疼痛,让齐央感叹,“你是属狗的吗?” 齐央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把荆楚楚拉开的,主要是怕伤了荆楚楚的脸蛋,要是有个擦伤淤伤什么的就不好了。 齐央的小心,到是给荆楚楚提了一个醒。 “齐央,把手拿过来。” “然后让你咬我,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荆楚楚露出洁白的皓齿,“算你说对了,可到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不伸过来,我就自毁容貌。” “你舍不得的。” “我是舍不得,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连自己都咬。” 荆楚楚生于市井之中,她的那些琴棋书画都是后天学的,从骨子里她可是一个撒泼打混的人。 一个女子,一个美艳的女子,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 “齐央,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等你成为了钟秽的女人再说,现在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一个出恭都要让人扶着的人,还想威胁我了。” 一听到这个,荆楚楚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被人扶着吗?还不是绑的太紧了。 “我咬死你。” 腿上的疼痛,让齐央感叹,“你是属狗的吗?” 齐央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把荆楚楚拉开的,主要是怕伤了荆楚楚的脸蛋,要是有个擦伤淤伤什么的就不好了。 齐央的小心,到是给荆楚楚提了一个醒。 “齐央,把手拿过来。” “然后让你咬我,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荆楚楚露出洁白的皓齿,“算你说对了,可到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不伸过来,我就自毁容貌。” “你舍不得的。” “我是舍不得,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连自己都咬。” 荆楚楚生于市井之中,她的那些琴棋书画都是后天学的,从骨子里她可是一个撒泼打混的人。 “这要是被你的裙下之臣看见,估计会大失所望的。”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救命啊..” 钟秽隐隐能听见这样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 乱世当道,这种事屡见不鲜,能帮就帮吧! 钟秽到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他带人杀了过去。 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他身边有多少人。 这就是钟秽,勇冠天下的钟秽,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那就是鲁莽,放在钟秽的身上就是霸道。 离远钟秽就看见了几个小矮子,那钟秽就更要管了。 对付瀛州人,钟秽是不会手软的。 离近一看,钟秽才看见了荆楚楚,那是惊为天人。 荆楚楚的确是姿色过人,否则也不会艳名远播。 钟秽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就是为了解救荆楚楚。 在当下荆楚楚是有些感动的,可钟秽接下来的话,让荆楚楚大失所望,“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都给我让开。” 荆楚楚裙下之臣无数,习惯被人追捧的她,自然接受不了钟秽如此轻视。 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货物。 “将军,救我。” 荆楚楚一下子被砍倒再地,这个齐央故意安排的,要是一点伤都没有,怎么骗过钟秽啊! 起初荆楚楚还不愿意,齐央可是应下了很多条件,才让荆楚楚松口的。 连师门的疗伤药,都送了出去。 荆楚楚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当然怕留疤了。 女人是软弱的,受伤的女人就更加软弱。 钟秽看着就心疼,“尔等找死。” 愤怒的钟秽变得更叫骁勇,让人闻风丧胆,连带着荆楚楚都心里发毛,一想到日后要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就有点后悔了。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就算她想跑,此时也跑不了了。 钟秽已经离她很近了,也就是几个大步的事。 钟秽一身是血出现在荆楚楚的面前,血腥味让荆楚楚恶心。 “美人,你没事吧!” “好疼。” 装可怜是荆楚楚从小就学会的一项技能,这样她才能吃饱饭。 有时候她连自己都能骗过去,比如说明明自己很饿,却硬说自己吃得发胀。 所以骗骗钟秽,自然是轻而易举。 冲杀过来的瀛州人,可不是德川纲麾下的将士,而是杀生教下面的教徒。 他们早就收到了命令,那就是看见钟秽来了就跑。 所以钟秽没一会,就把这些人杀退了。 钟秽眼里只有荆楚楚,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一群无胆匪类。” 荆楚楚不想多看钟秽一眼,干脆就装晕了。 钟秽把荆楚楚抱起,放在了马上,“回营。” 近卫统领上前劝谏,“主公,这不好吧!这个女子来历不明,说不定是瀛州人的探子。” “就算是一个探子又如何,你觉得她能伤了我吗?” “主公举世无双,自然不会被一个女子受伤。” “这就是了。” 齐央在远处看着荆楚楚被带走,心里是非常不舍的。 这一路齐央要说一点喜欢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为了你的大业,真是付出了所有。” 接下来的事,就看荆楚楚自己的了,齐央短时间之内也帮不上什么忙,想杀钟秽可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钟秽肯定会时刻防备着。 荆楚楚在马上一路颠簸,颠簸的她都快吐了。 钟秽在她的心目中,又多了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就是不解风情。 荆楚楚从小的明白一个道理,不解风情的男子不能要。 钟秽抱着一个女子回到营地,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钟秽好女色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因为钟秽的家里有很多个小妾。 可钟秽从来不会把这些女子带到军中,更别说现在是战时了。 陆宥闻讯赶了过去,“主公,你在干什么?” 钟秽刚把荆楚楚放在软榻之上,陆宥就闯了进来,“你说我再干什么?不过就是救了一个弱女子而已。” “你救人我不管,但也不能带到军中啊!” “这兵荒马乱的,她又受伤了,我要是不管她,她就死了。” “死了又如何,主公这天下的可怜人还少吗?你知不知道你把这个女子带回来,会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 钟秽当然知道,可他还是有点不舍。 荆楚楚睁开了眼睛,她可不想被陆宥坏了好事。 为了接近钟秽,她都被砍了一刀,这要是被稀里糊涂的送了出去,那不是白遭这个罪了。 “这是哪?” “美人你醒了,这是吾的营帐。” “妾身是有家室的人,请将军放小女子离开。” 钟秽一脸的失望,那是藏都藏不住,“什么?你嫁人了。” 荆楚楚侧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更婀娜,“夫家姓齐。” 荆楚楚心中暗骂,死齐央真是便宜你了。 钟秽到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你夫家在哪?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将军,你放小女子离开就好。” 钟秽这个时候到是聪明了,“不对,你在骗我。” “妾身,没有。” “如果你真有夫家,怎么会被瀛州人追杀,小姐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荆楚楚这就是在欲擒故纵,“将军,我求你放了我。”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 钟秽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就不会更改。 陆宥摇了摇头,然后就退下了。 接下来这几天,钟秽是细心的照顾,白天的时候他奋勇冲杀有如恶鬼,晚上的时候他却轻手轻脚细声细语。 军中没有什么女子,所以给荆楚楚治伤的也是钟秽。 如凝脂一般的雪肤,让钟秽爱不释手。 上药,成了钟秽最喜欢做的事。 比他阵前斩将还重要,要不怎么说温柔乡英雄冢呢?钟秽是彻底沦陷了。 可荆楚楚还是不为所动,实在是钟秽的手太粗了。 明明是上药,几下子就行了,钟秽摸来摸去摸了半天,荆楚楚早就不耐烦了。 “将军,我的伤是不是快好了?” “什么?” 钟秽情绪以激动,手上的力气也就失了准头。 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荆楚楚的伤口,这下子是真的疼了,荆楚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伤好不了,他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钟秽一下子就慌了,他在沙场之上面临生死都没有这么慌过,“楚楚,你没事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秽就改口了。 荆楚楚心想,这能没事吗? 陆宥在外面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还是勇冠天下的钟秽吗?这都成了小男人了。 “主公,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陆宥,谁让你在外面偷听的?” 陆宥可不是在偷听,他只是在明着听而已。 他要是想躲,又怎么会让钟秽发现呢? “主公,瀛州人已经增兵了。” “那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了他们吗?” “属下不敢,属下想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已经逗留很久了,四面八方都是瀛州人,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 其实钟秽早就应该走了,平原之战被人包围,这本就是兵家大忌。 可就是因为荆楚楚的伤势,钟秽才选择留在原地。 “兵卒疲乏,与其东奔西跑,还不如以逸待劳。”这一切都是钟秽的借口。 陆宥在钟秽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主公,你何必骗我呢?你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钟秽被人说破了心事,“陆宥,你给我下去。” “主公...” “下去。” 军帐之内,只留下荆楚楚和钟秽两个人,此时的荆楚楚才发现原来这个粗鲁的男人,对她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将军,陆大人说的没错。” “楚楚,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是在夸大其词。” 钟秽真是不会说谎话,这话又骗得了谁呢? “将军,我的父亲也是行伍出身,他跟我讲过很多事,这段时间我虽然是有伤在身,但还不至于无法走动,营中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荆楚楚很清楚自己再做什么?所以她不会喜欢上钟秽。 她想要的是活着,她可不想陪着钟秽一起死。 钟秽不怕死,但她却非常怕。 就是因为怕死,她才会来到扬州,就是因为怕死,她才会向白肖妥协。 钟秽是一个率性的人,他不想听的怎么说都没用。 他要是想听,一句话几个字就够了。 “好,我这就拔营,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将军能对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是荆楚楚来到扬州之后少有的实话,钟秽对她真的很好。 可惜这种好,不是她应该拥有的。 陆宥还以为钟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荆楚楚的一句话。 这就苦了在外面的齐央,钟秽留在原地,他省事多了。 钟秽要是动了,他必须也跟着动。 钟秽好动,他在沙场上杀来杀去的,根本就不用遮掩。 齐央这边就不同了,他一边要跟在钟秽的大军,同时还不能被发现了。 “钟秽,你怎么还不死呢?” 齐央现在做梦都想让钟秽去死,这样他就可以回到北疆了。 这扬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齐央不是吃不了这个苦,而是无法忍受这无尽的等待。 钟秽这段时间,一直在营地附近活动,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荆楚楚进入营地之后,就了无音讯了。 齐央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自然不能里应外合。 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荆楚楚的伤口,这下子是真的疼了,荆楚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伤好不了,他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钟秽一下子就慌了,他在沙场之上面临生死都没有这么慌过,“楚楚,你没事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秽就改口了。 荆楚楚心想,这能没事吗? 陆宥在外面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还是勇冠天下的钟秽吗?这都成了小男人了。 “主公,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陆宥,谁让你在外面偷听的?” 陆宥可不是在偷听,他只是在明着听而已。 他要是想躲,又怎么会让钟秽发现呢? “主公,瀛州人已经增兵了。” “那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了他们吗?” “属下不敢,属下想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已经逗留很久了,四面八方都是瀛州人,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 其实钟秽早就应该走了,平原之战被人包围,这本就是兵家大忌。 可就是因为荆楚楚的伤势,钟秽才选择留在原地。 “兵卒疲乏,与其东奔西跑,还不如以逸待劳。”这一切都是钟秽的借口。 陆宥在钟秽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主公,你何必骗我呢?你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钟秽被人说破了心事,“陆宥,你给我下去。” “主公...” “下去。” 军帐之内,只留下荆楚楚和钟秽两个人,此时的荆楚楚才发现原来这个粗鲁的男人,对她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将军,陆大人说的没错。” “楚楚,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是在夸大其词。” 钟秽真是不会说谎话,这话又骗得了谁呢? “将军,我的父亲也是行伍出身,他跟我讲过很多事,这段时间我虽然是有伤在身,但还不至于无法走动,营中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荆楚楚很清楚自己再做什么?所以她不会喜欢上钟秽。 她想要的是活着,她可不想陪着钟秽一起死。 钟秽不怕死,但她却非常怕。 就是因为怕死,她才会来到扬州,就是因为怕死,她才会向白肖妥协。 钟秽是一个率性的人,他不想听的怎么说都没用。 他要是想听,一句话几个字就够了。 “不委屈,将军能对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是荆楚楚来到扬州之后少有的实话,钟秽对她真的很好。 可惜这种好,不是她应该拥有的。 陆宥还以为钟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荆楚楚的一句话。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 沛国困局 齐央带来的人,都是军中精锐,而且手拿连弩。 但即使是这样,一时间还是拿不下钟秽。 齐央很清楚,必须马上拿下钟秽,不然一会就有人追上来了。 钟秽毕竟是一方之主,他手下的人可不会看着他胡来。 “不用顾忌,放弩箭。” 齐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宁可错杀了荆楚楚,也不能放钟秽离开。 荆楚楚是个小女子,自然有小性子,“齐央,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钟秽一听到齐央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齐央他又不是没见过,“齐央,你给出来。” 齐央也是一脸的无奈,燃起了火把,“钟大人,别来无恙吧!” “我不明白,白肖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忌惮,我们不想你投入他人麾下。” 前半句钟秽听得挺顺耳的,可这后半句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怎么白肖是认为他会输吗? “我钟秽不会投靠任何人。” “这就说不准的,人是会变得,钟大人你不要怪我。” “有本事你就取我性命啊!”齐央连忙退后了几步,面对钟秽这样的凶人,齐央必须得防着一点。 齐央在火把的映射下,一直跟荆楚楚使眼色让她过来。 可荆楚楚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牢牢的站在那里一步都不动。 “荆楚楚,怎么你看上他了?你不会这么蠢吧!” “他对我很好。” 钟秽觉得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楚楚,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也不知道钟秽哪来的自信,面对如此危局,他照样谈笑风生。 “你们几个把荆楚楚给我抓回来。” 齐央这么做可不是什么见色起意,而是想把钟秽限制在原地。 他不是喜欢荆楚楚吗?那就站在那被人砍吧!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齐央没想到钟秽的援兵会这么快。 钟秽大笑,“齐央,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等你杀了我再说吧!放火油。” 齐央打算烧死钟秽,只是所带的火油不多,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也是这扬州太过潮湿了,所以在无形之中,齐央一行人消耗了很多火油,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尴尬的局面。 军中精锐就相当于死士,他们敢来扬州,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齐央不同,他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活下来的人。 因为活着的他,比死了的他更有用。 齐央已经扔下了火把,开始退后了。 火势一起,钟秽身边就没什么敌人了,“楚楚,你怕吗?” “我怕,但我不后悔。” 此时的陆宥心急如焚,远处的火光告诉他钟秽出事了,如果钟秽死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公莫慌,我陆宥来也。” 一众军中精锐扑向了陆宥,就是想让火势更大一点,可以烧死身在其中的钟秽。 他们的牺牲是壮烈的,可结果却差强人意。 钟秽竟然在短时间之内,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 要不是为了保护荆楚楚,他根本就不会背烧伤。 当钟秽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整个后背都被烧糊了。 荆楚楚第一次体会到心疼的感觉,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荆楚楚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钟秽的出现,让她改变了这种观念。 陆宥拔出佩剑砍向了荆楚楚,“贱人我杀了你。” 钟秽一手将其握住,“陆宥,你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主公,你看看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 “这个我心里有数。” 钟秽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他不想在荆楚楚的面前倒下。 一直回到了大营回到了营帐,这鲜血就洒落了一地,进入大帐的那一刻,他才昏了过去。 钟秽再厉害也是人,流了这么多血当然有事了。 荆楚楚想帮忙,被陆宥一手推开,“荆小姐,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不见意对你做什么?” 荆楚楚常年在男人堆里打转,他知道陆宥说得话是真的。 “他不会有事吧!” “来人,把荆小姐带下去。” 陆宥真是一刻都不想见到荆楚楚,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自从她来了之后,就闹出了这么多事。 越发的难以控制了,陆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就在钟秽昏迷的时候,豫州沛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杜昂带着自己的大军,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终于是把姜棣给堵住了。 沛国看起来,四通八达。 可那都是大路,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小路。 姜棣想从沛国离开,杜昂可不答应。 他为了这么大的进,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四皇子,你束手就擒吧!” “杜昂,你老了,不要在那里装腔作势了。” 杜昂知道自己老了,但他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有一句话人老心不老,杜昂认老不服老。 “那就别怪老臣手下无情了,冲杀。” 随着杜昂一声令下,姜棣一方的死伤就越来越多。 被动从一开始就决定的,姜棣棋差一招就活该是这样的下场。 同时姜棣还在等着荀衢的到来,如果荀衢不来,姜棣心里没底啊! 还有就是兵力的问题,如果兵力不足,冒冒然的硬拼就是找死。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姜棣和杜昂之间的决战。 可姜棣和杜昂却自己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而已,真正的血战还在后面呢? 此时的荀衢也是一路马不停蹄,但架不住葛洪每日袭扰啊! 就算荀衢再快,也要有休息的时候。 否则军中的兵卒都受不了,可没到他休息的时候,就是葛洪动手的时候,而且是毫无意外。 荀衢有想过设下圈套什么的,可在葛洪面前这些都是徒劳。 你不管是诱敌深入还是瓮中捉鳖,最起码也要等人进来。 可葛洪到好,一直就在四处打转,就是偷袭也是浅尝即止。 虽然荀衢的伤亡不大,但荀衢这边的军心已经不稳了。 也就是荀衢还有点威望,否则此时就得有逃兵出现了。 为此荀衢整夜巡逻,他宁可在赶路的途中睡着,也不允许在这黑夜之下睡着,一个弄不好就是无法挽回啊!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沛国困局(2) 沛国的战事,瞒不了任何人。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墙的,连路上的百姓都知道一点。 荀衢越发的急躁,他就想着金蝉脱壳。 他必须先赶到姜棣的身边,不管怎么说姜棣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好说。 现在的问题就是葛洪,荀衢不知道怎么才能瞒得了他。 直到荀衢看到了一对双胞胎兵卒,他到是把这最浅显的事给忘了。 荀衢在军中四处寻人,就是想找一个跟自己最相似的人。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还真让荀衢给找到了。 怎么也有八成像吧!要不是荀衢知道自己是独生子,还真以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你怕死吗?” “属下不怕。”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次日假荀衢就当着众人的面摔下了马。 所有人都以为荀衢摔伤了,就连葛洪也这么以为的。 这么快的行军速度,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别说是摔伤了,就是摔死了也不奇怪。 接下来的这几天,假荀衢就很少说话了。 脸像不代表声音也像,假荀衢是怕被人看出来。 行军还是行军,只是很多事荀衢都交给手下的人处理了。 荀衢自己则是在一个夜色中,脱离了大军。 葛洪不是在生事,荀衢就借着他闹出的乱子脱身。 荀衢离开大军之后,就真奔沛国而去。 杜昂的大军对里面是严防死守,不让姜棣的人杀出去。 可外人却没那么上心了,说白了沛国就是许进不许出。 荀衢轻轻松松的就混了进去,而葛洪还在外面打转呢? 葛洪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向谨慎的荀衢会冒这么大的险。 如果他面对的是齐央,绝对不会给齐央这样的机会。 荀衢为了不传出风声,假装自己是杜昂的探子,被己方军中的斥候抓了过去,“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交待,我什么都交待。” 这个斥候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呢?可就当他把荀衢带回去的时候就领大锅了,差点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斥候统领徐淳可是认识荀衢,“荀大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要声张,带我去见陛下。” “小的明白。” 荀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见到了姜棣,“陛下,我来了。” “荀先生你可算来了,不对你是怎么来的?” 姜棣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啊!外面还是相安无事的。 杜昂兵围沛国之后,只是刚开始打了几场硬战,后来就是拖延战术了,估计他也是再等着葛洪的前来。 想用自己的兵力优势,把姜棣活活困死。 “属下,是偷偷过来了。” 亏得荀衢还好意思说,姜棣亲身冒险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解救荀衢麾下的兵马,现在有点本末倒置的意思了。 “荀先生,你怎么敢这么做?” “如果陛下没有被困,属下是绝对不会鲁莽行事的。” “你是在担心我吗?还是觉得我不是杜昂的对手。” 荀衢连忙跪下,“陛下息怒,实在是情况危机啊!陛下你可能忘了,杜昂在益州还有一支兵马呢?” 杜云已经死了,那么益州的兵马就可以动用了。 这可非同小可,一旦益州的兵马围上来。 荀衢就是想突围,也突围不出去了。 姜棣也冷静了下来,“先生,是来助我脱困的。” “大军不能留在这里,要不惜一切代价的突围出去。” “还是向南?” “不,向东,援兵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他很快就会向东行军,到扬州我们在兵合一处。” 在扬州兵合一处,也就是要放弃豫州了。 “先生真是大手笔啊!” “这是最后的办法,豫州没有了没关系,只要扬州不在杜昂的手上,他就不能进攻中原。” 只要大形势不变,局势上怎么变都没关系。 “也只能这样了。” 当杜昂暴露兵力的那一天开始,姜棣就有想过这一天了。 豫州不比司隶中原,是挡不住杜昂的。 姜棣愿想着借此消弱杜昂的兵力呢?没曾想反到被杜昂消弱了,现在想想真是得不偿失啊! 姜棣一反常态的突围,可是让杜昂措手不及的。 杜昂在沛国的南边和北边都布下了重兵,东边的确是一个薄弱点。 当然这事相对来说的,杜昂在尽量弥补,也就是积极调兵。 寄希望于可以亡羊补牢,可惜姜棣这是在拼命。 杜昂慢了一步,就慢了一大步。 葛洪眼看着自己一直追逐的猎物向东行进,他就知道上当了。 “冲上去,缠住他们。” 此时的葛洪还不知道沛国那边的情况,光凭直觉他就知道绝对不能让眼前这支援军离开。 一切的变数,都要扼杀在最开始的时候。 假荀衢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他待着一支骑兵向北而去了。 葛洪再怎么样都不能放荀衢离开,哪怕他是一个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葛洪也怕聪明反被聪明误,错失了这么好的良机。 葛洪必须做出一个取舍,杜昂现在毕竟是南方的诸侯,也就意味着他手下的骑兵不多,只能追一边。 “向北。” 既然决定了,葛洪就不会后悔,哪怕它是错的。 这样才不会有什么遗憾,错了不要紧,只能说自己先输了一筹,后面还能找补回来。 如果从一开始就怀疑自己,那他就失去了一个谋士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信。 假荀衢他毕竟是假的,他能拖得了一时,却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他很快就被葛洪给击溃了,同时杜昂的飞鸽传书也到了。 葛洪也就反应了过来,“师弟,你真是走上绝路。” 人不会无缘无故一反常态的,只要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这非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此时的荀衢已经不是以前的荀衢了,他变得更加好对付了。 既然去了扬州,那就不着急,葛洪可以跟他们慢慢玩。 南方的局势瞬息万变,白肖也不会干看着,要知道南方的诸侯死伤越多,他得到天下的日子就会更近一天。 为了牵制住杜昂在益州的兵马,白肖不得不拉拢杜皎,为了就是让杜充产生危机感。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 什么是用人不疑 杜昂那几个儿子,白肖都很关注。 谁让杜昂老了呢?他是立了世子没错,但对其他儿子却没有过多的管束。 也许是因为战事耽搁了,但对白肖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杜皎现在手握益州的权柄,也就是当初的杜云啊! 杜云可以反叛杜昂,杜皎凭什么就不可以呢? 而且杜皎从小就不受重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刀一枪拼杀回来的。 他比杜云更有理由反叛杜昂,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 白肖也可以让他有这个心思,权力这种东西是会让人上瘾的。 所以白肖让人将大把大把的金银都送到他的面前,言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如果杜充继承了杜昂的位置,可不会有杜皎的好果子吃。 就成都发生的那点事,是瞒不了白肖的。 杜皎到是一个好儿子,他是把这些东西收下了,不过再收下的同时,他也把这里的事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到了杜昂的手上。 杜昂正在追杀姜棣呢?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白肖,真是想得挺好的。” 杜充就在杜昂的身边,他也看到了飞鸽传书。 不过他的心思就崴了,由不得他不多想,杜云那就是前车之鉴啊! “父亲,要不我也去益州吧!” “充儿你太急躁了,怎么听风就是雨呢?你这样如何让为父放心把这大好基业交给你。” “父亲我错了。”不说别的,就杜充这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杜昂当着杜充的面把这个纸条烧毁了,“充儿,为父现在交给你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父亲,这个孩儿听说过。” 杜昂:“你是听说过,但你不理解,疑人不用你肯定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跟你讲讲什么叫做用人不疑。” “用人就是让人去做你的事,这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跟你的目的会不会发生冲突。” “皎儿,他是你的兄弟,他的目的最多也就是抢你的位置,更甚者就是抢为父的位置,但他的目的跟我们眼下的战事不发生冲突,那么我们就可以包容他重用他。” “因为他为了自己的目的,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杜昂所说的一切,杜充都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乱想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么看来,白肖他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错了白肖他肯定明白,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扰乱我们,同时白肖还留有一线希望,他想着如果皎儿是个蠢货,他就可以得来全不费工夫,做他的春秋大梦。” “用人之后就是不疑,这个不疑就是不去想的意思,因为我们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绝对不能分心的。” 这个时候斥候进来,“大将军,葛先生来了。” “好,他终于到了。” 听说葛洪来了,杜充也就下去了,他还要消化消化杜昂跟他说的话。 葛洪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主公,属下来晚了。” “你一点都不晚,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这件事是属下的疏忽,才会让荀衢金蝉脱壳。” “先生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我们也没有吃亏啊!姜棣去了扬州,连豫州都不顾了,犹如丧家之犬,他的大军已经毫无士气可言了。” 葛洪知道杜昂在宽慰他,这些他心里有数。 “主公不要忘了,还有钟秽。” “钟秽勇猛不假,但他受伤了,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是齐央的动的手,真不清楚白肖再想什么?” “一边拉拢皎儿扰乱于我,一边刺杀钟秽帮助我们。” 葛洪忙于赶路,所以消息不是很灵通。 “主公,你是说齐央在扬州?” “没错。” “这下子糟糕了,以齐央的秉性,看到眼前的战事肯定会横插一手。” 杜昂不以为意,“就算齐央想插手又如何,姜棣也不会让他插手的,他总不能因为一个齐央就得罪一个钟秽吧!” “主公,钟秽和姜棣会兵合一处,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推心置腹,所以多一个齐央少一个齐央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荀衢竟然敢冒险金蝉脱壳,自然也就会接纳齐央,因为在这个时候齐央可以派上大用场。” “这话怎么说?” 葛洪叹了一口气,“我们师兄弟几个各有所长,齐央擅长的就是剑走偏锋乱中取胜,就看北疆这些事做的事就可探一二了。” “乱中取胜,那也得有人才行。” 杜昂心里清楚葛洪说的都是真的,但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不想有丝毫影响。 ................................. 事情没有出乎葛洪的预料,齐央眼下就在姜棣的大营里。 不过起因,却不是葛洪所想的那样。 齐央是自身难保了,猜到姜棣这里避难的。 刺杀钟秽失败之后,齐央就想找另外一个机会。 谁曾想这个时候瀛州人杀过来了,刚开始还是对付钟秽的。 也不知道德川纲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齐央来了,也就捎带手的要对付齐央。 算是搂草打兔子吧!德川纲跟北疆之间也是深仇大恨,自然不会放过白肖的心腹谋士了。 连远在江东的瀛皇都发话了,一定要抓住齐央。 齐央身边就那么几个人啊!也不好硬拼,更不能硬拼,齐央还想多活几年呢? 于是才找到荀衢,可荀衢到好,直接就把齐央带到了姜棣的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给留啊! “三师兄,你过分了吧!” “你现在毫发无伤还说我过分,白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吗?” “大哥他怎么对你跟我有关系吗?你不能迁怒我呀!” “如果你说一句话,白肖还会那么对我吗?” “够了。”姜棣在上面听得都头疼,现在是说这些有什么用? 荀衢也是的,怎么遇见了齐央就变成这么不成熟。 “齐央,白肖应该会暗中相助吧!” “那是一定的,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了。”齐央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荀衢嗅之以鼻,他实在是太了解齐央了。 “就被追杀就被追杀,用得着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荀衢问计 齐央说一句,荀衢就顶一句。 齐央自问自己也是能说会道,但架不住遇见自己熟悉的人啊! “三师兄,你别管我是怎么来的?那你应该知道我在北方的地位,那绝对不比你在中原的地位差。” 荀衢暗自点头,齐央终于说了一句实在话。 也就是因为这个,荀衢才留着齐央的。 姜棣起身来到了地图面前,“齐央,你有什么高见吗?” “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啊!我都有一天滴水未进了。” “可以。” 姜棣就是再焦急,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齐央虽然嘴上不闲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份地图,连饭粒吃到鼻孔里了,都没有注意到。 “这地图不对吧!” “这不可能,这份扬州的地图,可是我从洛阳带过来的。” 荀衢到是帮齐央解了一下围,“实际的地形跟画上的地形肯定是有偏差的,这到是不奇怪,小师弟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在那里绕圈子。” “杜昂从西向东进兵,而瀛州人从东向西进兵,我们在正中间,如果我们谋划得当,他们完全可以狗咬狗,但这其中确有一个变数。” 荀衢也是一个聪明人,“你说的是钟秽。” “没错,这个人太不受控。” “你不会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他吧!” 到这个时候了,荀衢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事情只要摆开了说,才不会有什么误会,省得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齐央又把头埋了下去,正在对一个猪肘子较劲,“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得先让钟秽听我们的。” “你恐怕很难。” “要是简单就不用师兄出马了,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齐央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把饭粒吸了进去,这下子真的被呛到了。 荀衢真不想承认齐央是他的师弟,实在是太丢人了。 “陛下,我们是不是要痛下杀手?” “不可,钟秽的勇武也是我们的一种依仗,现在动他还不是时候。” 齐央用汗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人就是这样,总是在自以为是,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可往往却疏忽了最浅显的东西。” “钟秽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如果当你们有把握的时候而不去对付,那么最后等来的就是错失良机。” “我姜棣做事,还不用你教。” “那就算我多嘴吧!对了,我住哪啊?” .............. 钟秽经过了这些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这也就是他钟秽,要是换做常人还在榻上躺着呢? 钟秽去见荆楚楚,因为陆宥的关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了。 这大早上的,钟秽起来了,荆楚楚可没有起来呢? 睡觉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对有姿色的女子而言。 那比任何的胭脂水粉都有用,荆楚楚的美是无可挑剔的。 即使是睡着了,依然让人魂牵梦绕。 钟秽把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摸了一下荆楚楚的脸庞。 要不说钟秽没出息呢?要是齐央在这肯定会往下摸。 他到好直接往上摸,这头发有什么好摸的。 荆楚楚从睡梦中醒来,“将军,你好了。” “我来看看你。” “好看吗?” “好看。” 荆楚楚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我要梳洗了?” “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沙场上的钟秽灵活多变,那像是现在笨手笨脚的。 荆楚楚也就释怀了,这样的男人也许更适合他。 她在青楼之中见过太多风流才子,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不值得依靠的。 “将军,你以后去哪我都跟着你。” “楚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因为荆楚楚这句话,钟秽愿意摒弃前嫌,跟姜棣合作甚至放齐央一马。 荀衢真不想承认齐央是他的师弟,实在是太丢人了。 “陛下,我们是不是要痛下杀手?” “不可,钟秽的勇武也是我们的一种依仗,现在动他还不是时候。” 齐央用汗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人就是这样,总是在自以为是,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可往往却疏忽了最浅显的东西。” “钟秽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如果当你们有把握的时候而不去对付,那么最后等来的就是错失良机。” “我姜棣做事,还不用你教。” “那就算我多嘴吧!对了,我住哪啊?” .............. 钟秽经过了这些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这也就是他钟秽,要是换做常人还在榻上躺着呢? 钟秽去见荆楚楚,因为陆宥的关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了。 这大早上的,钟秽起来了,荆楚楚可没有起来呢? 睡觉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对有姿色的女子而言。 那比任何的胭脂水粉都有用,荆楚楚的美是无可挑剔的。 即使是睡着了,依然让人魂牵梦绕。 钟秽把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摸了一下荆楚楚的脸庞。 要不说钟秽没出息呢?要是齐央在这肯定会往下摸。 他到好直接往上摸,这头发有什么好摸的。 荆楚楚从睡梦中醒来,“将军,你好了。” “我来看看你。” “好看吗?” “好看。” 荆楚楚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我要梳洗了?” “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沙场上的钟秽灵活多变,那像是现在笨手笨脚的。 荆楚楚也就释怀了,这样的男人也许更适合他。 她在青楼之中见过太多风流才子,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不值得依靠的。 “将军,你以后去哪我都跟着你。” “楚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因为荆楚楚这句话,钟秽愿意摒弃前嫌,跟姜棣合作甚至放齐央一马。 荆楚楚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我要梳洗了?” “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沙场上的钟秽灵活多变,那像是现在笨手笨脚的。 荆楚楚也就释怀了,这样的男人也许更适合他。 她在青楼之中见过太多风流才子,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不值得依靠的。 就因为荆楚楚这句话,钟秽愿意摒弃前嫌,跟姜棣合作甚至放齐央一马。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 认妹夫 齐央真是无耻啊!明明是他自己偷看的,却以此相要挟。 荆楚楚能说什么,她本就是青楼出身,如果不承认的话,这颗红痣就说不清楚了。 她可不想钟秽认为,她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女子。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荀衢在一旁拆台,“小师弟,你有一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是最近才找到她的。” “你让你的妹妹亲身犯险,真是忠心可表啊!” “那还用说,我为了主公的大爷,可以付出一切,更别说一个妹妹了,反正她活着也是给我丢人。” 齐央真是满口胡言,荆楚楚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钟秽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是楚楚的哥哥,但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荆楚楚当然不甘心了,“将军,你绝对不能放过他,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想来想去,荆楚楚只能以死相逼了。 齐央心想,不用这么狠吧! 姜棣怎么都不会让齐央死的,至少眼下是这样的,“你们的家务事私下里解决,眼下可是有大事相商,别本末倒置了。” 姜棣一句话,就把事情拉回了正轨。 只有齐央在那里,跟荆楚楚小眼对大眼。 钟秽更加确信这两个人是亲兄妹,这不分场合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了。 “我们进去说吧!” 周围这么多人,实在不像是一个商量大事的地方。 众人进入了大帐,荀衢推了齐央一下,有些事还是齐央说比较好。 齐央在南方是局外人,不会让钟秽多想。 现在还有一个什么哥哥妹妹的关系,别管真假还是能作用的。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这差事真是躲不掉啊! “瀛州人,虽然一直咬住妹夫不放,但他们的主力大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寿春,妹夫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还没等钟秽说话呢?荆楚楚先开口了,“齐央,你再乱说一句,小心我鱼死网破。” 这话对齐央来说,真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妹妹,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对于这一点荀衢也很认同,“来人,好好伺候荆姑娘。” 钟秽阻止,“不用了,我的人会伺候。” 钟秽跟荆楚楚使了一个眼色,荆楚楚就跺着脚离开了。 齐央那个得意啊!溢于言表,也只有他这么不分轻重了,“那我接着说,瀛州人缩手缩脚的无非就是两个理由。” “这第一呢?就是他在忌惮妹夫的武力。” “这第二呢?就是他们也没想好呢?瀛州人一直在搅动天下,说白了就是一根搅屎棍,不管他怎么搅都围绕着一点,那就是让天下更乱。” “可就他们眼下这个搅法,只会让局势更加的明了,这跟他们原来的目的背道而驰。” 没有荆楚楚在身边,钟秽就变得聪明多了,“你是说瀛州人,很快就会退去。” “如果杜昂杀到,是这样的。” “那就不用管了。” “管还是要管的,因为我们想看到他们狗咬狗,所以我们必须先激动瀛州人了。” 荀衢沉思了一下,“怎么激怒?瀛州人又不傻。” “这话一听你们就不了解瀛州人,瀛州人很注重地位,地位低的人要无条件服从地位高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激怒了德川纲,就相当于激怒了瀛州人。” “激怒一群人较难,但激怒一个人却很容易,这个就不用我教了吧!” 齐央很清楚荀衢的本事,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姜棣有一个疑问,“就算激怒了瀛州人又如何,瀛州人与杜昂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大,瀛州人欺软怕硬,很快就会退却的。” “我们只要不让他们退就好了。” “那样一来,瀛州人就会跟杜昂兵合一处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你可别跟我说什么饮鸠止渴,我们的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齐央伸出了食指,在眼前摇了一摇。 “四皇子,你显然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瀛州人很注重地位,在德川纲的上面可是还有一个人的。” “你是说瀛皇?” “没错就是他,就是德川纲愿意这个瀛皇也不会愿意的,凭什么自己的兵马要给被人卖命啊!” 这下子荀衢就听明白了,“这样一来,瀛州人就会袖手旁观。” “可不只是袖手旁观,有一支不是己方的大军在自己身边,如果你是杜昂你不会防备吗?那么在无形之中,我们这边的压力就少了一些。” 钟秽有点不耐烦了,“最后还不是要真刀真枪的打,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妹夫这话也没错,不管是怎样的谋划,都是要真刀真枪的打的,可兵卒伤亡的多少,却是我们可以控制的,这一点绝对不能疏忽。” 对于钟秽说的话,姜棣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要是想硬拼,何至于来到扬州呢?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很难战胜杜昂吧!” 姜棣不是在涨他人的志气,可是在阐述一个客官的事实。 杜昂的确有这个能力,可以横扫南方。 除非姜棣愿意动用中原留守的兵力,可那样一来姜棣也就失去了可以逐鹿天下的资格,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下一步,我们北疆就会出手。” 陆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荀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齐央,“应该是虚晃一枪吧!” “你别管是不是虚晃一枪,绝对会让杜昂收回一部分的兵力,我们北疆能做到这个份上,应该也是仁至义尽了,到时间就要四皇子行个方便了。” 姜棣可不会有丝毫的掉以轻心,面对齐央这样的智谋之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带沟里去了。 “行什么方便?” “当然是借道了,要不然我们北方的大军怎么过来。” “这绝对不行。”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钟秽也是这样的,“四皇子,我看这也没什么吧!白肖总不至于这个时候跟我们翻脸吧!” “别人不能,但白肖很有可能,那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事情可不是齐央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个大帐里齐央是最没有决定权的。 荀衢也是丝毫不让,“北方的大军,到是可以从徐州进入南方,就看钟大人愿不愿意了。” “这个我到是可以借,就怕来不及了。” 钟秽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沙场上的事他最清楚。 这不只是智谋,而是一种知觉。 齐央点了点头,“这不只是来不及的问题,如果从徐州进入南方,那么我北方大军也就是进入了扬州,那么也就是硬碰硬了,我们只是想牵制,三师兄你别想得太多了。” 牵制是一回事,硬碰硬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齐央现在说的话不代表什么,但在这一点上他还是不能退让。 “那你借那条道。” “我也不难为你,走均州那条道就好了。” 自从严家投靠了白肖,均州就成了无主之地,后来就被姜棣收入了囊中。 说到底,姜棣还是欠了白肖一个人情的。 “你怎么不说借洛阳那条道呢?” “可以吗?”此时齐央的眼中满怀了希望。 荀衢直接就动手了,一把抓住了齐央的衣襟,“你说可以吗?走均州那条道跟走洛阳那条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我看白肖是想趁机拿下司隶吧!” “那怎么可能呢?三师兄你多想了。” “我多想了,我还怕我想得太少了呢?一旦北方的大军进入司隶的腹地,完全可以就此相要挟,到那时我们一点会缓转的余地都没有了,最后只能妥协,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三师兄,你们可以鱼死网破啊!” “你说的是人话吗?”荀衢一下子就把齐央摁倒在地,这次他是真的动气了。 齐央拍了一下荀衢的手,“别生气吗?这个我们可以谈得。” “你想怎么谈?” “走不了司隶,那就走兖州了,这下子总可以吧!” 荀衢跟姜棣互换了一下眼神,走兖州这条路,对他们来说还可以接受。 “你说了这么多,你说的算吗?” 齐央看着姜棣,“四皇子我想问一句,我这个三师兄在你这里说的算吗?” “荀先生说的话就是朕说的话。” “那我说的话就是我主说的话。” 齐央这个臭不要脸的,他还想跟姜棣比了。 姜棣那是一言九鼎,而齐央说这话又算怎么回事啊! 齐央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最后就是向南。” 这下子连钟秽都受不了了,向南那就是死路。 “看来这次议事就到这吧!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妹夫,我们可是自己人啊!你竟然不帮我。” “大舅哥你让我死,我怎么帮你啊!”钟秽可不想在这个跟齐央绕圈子。 姜棣觉得就齐央目前所说的这些就够用了,大计已经定下了,下面就是细节方面的事,这就要花功夫了。 “已经晌午了,大家先用膳,午后再谈吧!” “也好,我早就不想谈了。”别看齐央一直占据着主动,其实他是最难的。 他是一直在挑战姜棣的底线,可每到关键的时刻他都缩了一下。 这个尺度可不好把握,要是玩不好,现在齐央就身首异处了。 钟秽先离开了,齐央看荀衢的神色不对,他可不想吃亏,也就跟了上去,“妹夫,我有些私事要跟你谈。” 齐央是躲过了荀衢,却没有躲过荆楚楚。 荆楚楚一直就站在外面没有走,齐央一出来,就被她用簪子刺了一下。 齐央向后一摸是一手血,“不是,妹妹你玩真的。” “这是你自找的。” “那你可别怪我。” “哥哥,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就责怪我吧!” 荆楚楚这一下子可扎得不轻,整个簪子都扎了进去,幸好扎得是屁股,要不然都能危机到齐央的性命。 “你够狠。” “要不要妹妹给你拔出来啊?” “不用,你别碰我。”看见荆楚楚的动作,齐央就急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齐央算是见识到了。 再让荆楚楚这么弄几下,齐央这小命就不保了。 所以下午的议事,齐央就没参加。 他没参加也好,有些事姜棣和钟秽还不想让他知道呢? 这毕竟是南方的事,北方的人参与太多并不好。 别看齐央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但他对外的联系却一点都没有断过。 如果没有这个本事,齐央可不会自投罗网,荀衢那张脸可不好看。 各方势力之中,都有北疆的人。 同样的在北疆那边,也有各方势力的人,这是怎么防都防不了的。 就算没有人,凭借着齐央这一嘴的口才也可以临时收买啊! 所以白肖也就知道了南方这边的情况,齐央身处其中这是一件坏事,白肖做什么都会受到制肘,同时的它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姜棣和钟秽的一些大动作瞒不了他。 知道这些,对白肖来说就已经够了。 至于从兖州借道进入南方,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姜棣和钟秽的表现不佳,白肖是完全可以改变主意的。 眼下白肖才是最自由的,他比杜昂都要自由。 郝蒲看了齐央传过来的邸报,“小师弟,还是太冒险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用了,如果姜棣和钟秽任何一人想痛下杀手,另外一方都不会阻止的。” “我是不会让他有事的!传令雍州的兵马攻打益州。” 郭闭酉一听就不愿意了,雍州的兵马可大多都是燕人,“主公,是想让他们去送死吗?” “佯攻而已,怎么都得要让他们吃到一点甜头的。” 郭闭酉这才坐了下去,佯攻到是可以接受。 而就在此时,杜昂也发动了攻击,杜昂可不会给各方过多的商讨时间。 “充儿,这次你来领军吧!” 杜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父亲,这个我不行吧!” “你是我选出来的世子,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挺过了这一关,就没有人在质疑你了。”机会杜昂可是给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美女爱英雄 杜昂老了,所以才急于把杜充扶上位。 他身上的甲胄,跟了他几十年。 上面每一道痕迹,他都如数家珍。 可他现在却发现,这副甲胄已经成为了他的父辈,他扛不动了。 每当他卸甲之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人不服老不行,杜昂认了。 杜充突然受到如此大任,先是慌张随后就是心喜,这个机会就是他梦寐以求的。 “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杜充领兵,可是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将领都报以怀疑的态度,眼前的敌人可是姜棣和钟秽,杜充他行吗? 要不是杜昂在那坐着,这些将领早就反对了。 这事杜昂没有跟葛洪商量过,但葛洪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杜昂。 杜昂摇了摇头,此时一切都在不言中。 葛洪叹了一口气,临阵换将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等所有人都离开,葛洪独自一人找到了杜昂,“主公,真的到了这一步吗?” “你过来扶我一下。” 葛洪把杜昂扶了起来,手上的重量说明了一切。 “主公....” “先生,此战就靠你了。”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辅佐世子得到南方,可主公也要保重身体啊!” 杜昂笑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很多事他都已经看开了。 “先生你说什么呢?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就这么倒下,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就好。” 什么人都可以累,但作为主上的又怎么可以累呢? 看来这场南方的战事,必须尽快结束,否则杜昂兴许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这个变数所能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葛洪现在想都不敢想。 杜充领兵,多了几分冲劲。 可葛洪却没有阻止,而是在旁边查缺补漏,既然杜昂想怎么做,葛洪只能奉陪到底了。 杜昂大军,奔涌而来。 钟秽首当其冲,这是事先商量好的,用钟秽的勇武,震慑敌军。 姜棣位于中军,看着在前方冲杀的钟秽。 感叹这样的猛将,为什么不属于他。 也就明白了白肖的用意,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留,不被所用,那就一定要杀掉。 齐央也在中军,他到是旁观者清。 毕竟现在死伤的,可不是北方的兵卒。 “奇怪了,杜昂竟然没现身。” “这不刚开始吗?小师弟,你不要着急啊!” “三师兄你在想什么呢?这是首战好吗?就算是我那懒散的大哥,都不会在此时缺席的。” 姜棣把头转了过去,“你说白肖懒散,我看可不见得。” “白肖的懒散,可从来都不体现在战事上。” “那是你没看见。” 荀衢已经把眼睛睁大了,时刻注意着前方的战事,“杜昂是没有现身,但我们那个大师兄却很是主动啊!这可不像他。” 葛洪怎么说都是一个谋士,他并不是一个将领。 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范险,可这个时候的葛洪却靠得太前了。 “看来在杜昂大军的内部,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我们这个大师兄一反常态,这是一件好事。” “刚开始就有好事发生,我到是觉得是件坏事。” 荀衢凡事都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这跟齐央完全不同。 齐央是能往好处想就往好处想,这样才不会那么辛苦吗?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开心。 “三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要长他人威风啊!” 此时的葛洪,心中也是有点不愿的。 他愿意辅佐杜充,可杜充却在有意的排斥他。 如果在平时这也没什么?多疑是人的天性,更别说杜充这个世子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杜充肯定是重用自己人的。 可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动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葛洪的位置这么靠前,就是杜充安排的。 “主公,这次真是选错了。” 在葛洪看来,就是在益州的杜皎,也比这个杜充要强。 杜充缺少了一种为人主的胸怀,杜昂的基业他是扛不起来的。 就在葛洪晃神的工夫,一支箭矢从葛洪的耳旁飞过。 他霎时就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他现在还不想死,他心中还有很多抱负没有达成呢? 他不能让杜充这么胡闹下去,至少让杜昂先收回兵权。 杜昂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是定海神针,至少不会出什么乱子啊! 葛洪本不想生事内斗,现在容不得他了。 这场内斗可不是他先挑起来的,怨不了他。 杜昂这边有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钟秽就是再勇武,他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在人海战术之下,姜棣身后的兵马节节败退。 而钟秽却深陷其中,不是什么人都是钟秽的。 荆楚楚也在中军,她的出现是一个特例,钟秽要求的,姜棣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就在中军给这个女子留了一个位置。 刚开始荆楚楚是不说话,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连脸都白了,手脚在不由的打颤。 可当她看见钟秽有危险,她才开口,“你们还不去救他?” 此时的荆楚楚是无人打理的,哪怕是平时喜欢胡来的齐央。 荆楚楚把目光投向了陆宥,“陆将军,你也看着不管吗?” “楚楚姑娘,主公他没事,你大可放心。” 钟秽是被包围了不假,可他三米之内却没有什么站着的人。 众人都是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让我怎么放心,我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想让他死。” 姜棣真的是不耐烦了,沙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可不想在这里听着一个女子在自己的耳边聒噪。 “你给我闭嘴,否则钟秽也保不了你。” 身在沙场之中的钟秽,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突然掉头了,向后杀进,无人可挡。 战事焦灼,钟秽就这么几进几出,如入无人之境。 等钟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荆楚楚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你没事就好了。” 正应了那么一句话美女爱英雄嘛,荆楚楚这个烟花女子沉底沦陷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葛洪的反击 此时的钟秽,竟然还有心情儿女情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这就去打他。” “没有人,我只是在担心你。” 好在荆楚楚也是知道一点轻重的,没有在那里胡说。 姜棣上前,“钟大人,你还是让荆姑娘待在后军吧!哪里更加的安全。” “四皇子,你告诉我,我们哪里还有后军了?” 杜昂在前,瀛州人在后,两面都是敌人,中军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不然钟秽可不会让荆楚楚待在中军。 齐央拽了一下荀衢的袖口,“三师兄,德川纲那边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人把德川纲的将旗,做成了肚兜,估计这个时候他也快到了。” 把将旗做成了肚兜,亏得荀衢想得出来,齐央仿佛已经看见德川纲那难看的脸色了。 “岂不是说,今晚就有战事。” “就算没有德川纲,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吗?” “原本以为不会,不过白天的那场战事告诉我,杜昂会放过我们,因为他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处理呢?就算有些响动也不过是袭扰而已。” 荀衢心想,但愿如此吧! 这第一个晚上最不好过,底下的兵卒最容易出现岔子,只要过去就好了。 而此时的杜昂,已经找上了杜充,有些事他是不允许的,“你今天让葛先生上前了。” “葛先生能力出众,待在中军太屈才了。” “胡闹。” “父亲,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杜昂看着跪在下面的杜充,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你觉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任人唯亲排除异己,你才刚刚掌权啊!当我死了吗?” 杜充连忙把头抬了起来,“父亲,是不是葛先生说了什么?” “你闭嘴,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葛先生什么都没有说,这些为父都看在眼里,充儿你操之过急了。” 杜充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不吐不快。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的说出来。 “父亲,你不觉得葛先生的威望太高了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觉得现在是处置他的时候吗?” “攘外必先安内。”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是让杜昂有点意外,原来杜充是这么想的。 杜昂把杜充扶了起来,“葛先生是个文人,他威望再高又如何,只要不掌兵权,就对我们杜家没有任何威胁。” “可你到好,直接让他掌了兵权,这才是尾大不掉啊!” “那我这就卸去他的兵权。” “将令以下,岂可朝令夕改,你现在是主帅,你还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吗?” 杜充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原来杜昂对葛洪的防备这么深,父亲果然就是父亲啊! “那孩儿该怎么做?” “明天让军中的燕人打头阵,消除葛洪对军中的影响。” 杜昂这一招就叫做釜底抽薪,兵法一样可以用在算计上,这些有的杜充可学的。 “父亲,不如我们今晚就让燕人出手吧!” “不行,充儿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算计,战胜对手才最终的目的,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军中的燕人太分散了,一时间不能整合。”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葛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葛洪可不觉得光凭杜充就能想到这一点,一定是杜昂在背后支持。 “主公,你糊涂啊!” 这次葛洪不能再退了,他要是再退下去,他就没有了立锥之地。 所以天没亮的时候,葛洪就去找了杜充。 这就是葛洪的聪明之处,如果找杜昂就没有了缓转余地,找杜充就不同了。 军中将领本来就不服他,葛洪只是在上面加了一把火而已。 “世子,你这样会坏了大事的。” 杜充刚睡醒,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葛先生,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世子,何必瞒我呢?你让军中的燕人做先锋可有此事?” 这么多人都看着,杜充也不能失了气势,“确有此事。” “燕人也是军中的兵卒,让他们做先锋有何不可吗?还是葛先生你心疼了。” “两军交锋,死伤在所难免,没有什么心疼不心疼一说,可公子军中的燕人根本就没有编练成军,你这个时候把他们整合在一起,肯定是不堪大用的。” “影响了战事,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说到讲大道理,杜充又怎么可能是葛洪的对手。 “先生,你多虑了,燕人勇猛,这世人都知道的。” “燕人勇猛不假,但我们的对手也不弱,世子你不能胡来啊!” 随着葛洪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事情就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众将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葛洪所说的句句在理,而杜充到像是在那里强词夺理。 杜充当世子他们不反对,这是杜昂的家务事。 可让杜充当主帅,他们本就不愿,现在更加不愿了。 有几个老将,就在这个时候去找了杜昂。 杜昂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把这几个老将送出之后,他就把杜充叫了过来。 这就是先让杜充脱身啊!生怕杜充在这个时候说错了什么话。 可杜充面对的是葛洪,葛洪又怎么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呢? “世子,你不会可以学,我和一众将军都可以教你,但你不能一意孤行啊!” “葛洪,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倚老卖老,战事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直呼葛洪大名,这就很让人寒心了。 更别说之后又有这倚老卖老这四个大字,杜昂这边的大将可都不年轻了。 杜充这话,真是直戳了他们的痛处。 如果让杜充掌权,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吗? 谁都会为自己着想的,杜充已经站在了这些老将的对立面。 杜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杜昂出面干预,但已经晚了。 杜昂不由的看向了葛洪,心中很是矛盾,葛洪这么做有他一部分的原因,但葛洪的行为却不是一个臣子的行为。 他就怕自己百年归老之后,没人能降得住他呀! “葛先生,真是让你为难了。” “请主公亲自掌兵。”随后就是众将附议不可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 自损诱敌 杜昂也是骑虎难下,只能重掌兵权。 虽说这些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但他不得不顾及手下人的态度。 尤其是这些将领,可都是一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啊! 对于军中而言,这没有什么损失。 可对杜充而言,这损失就大了。 他这个世子当得实在是太窝囊,经过此事之后,还有谁愿意听他的。 他在这军中,彻底的失去了威信。 这些老将,现在都逼他下台。 那么日后也必将不会忠心于他,那么他这个世子之位,就坐不稳了。 “葛洪,都是因为你。”杜充很清楚葛洪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杜充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想对葛洪下手,葛洪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葛洪那边可没比杜充这边好到哪里去,他因此失去了杜昂的信任。 杜昂重新掌兵之后,直接就把葛洪留在了身边,看起来是重视怕葛洪会有什么事,实际上却是一种限制。 限制葛洪的一切行动,这跟软禁都没什么区别了。 “主公,你不能对这么对我。” “你不该那样对充儿。” “主公,你觉得世子真的可以担当大任吗?他的心胸如此狭隘,你把这大好基业交给他,最终会坏事的。” 这些年来,杜昂都没有呵斥过葛洪。 但这次杜昂是真的忍不住了,“充儿,他怎么样我自己很清楚,但不用你在那里耍手段吧!” “你对我的儿子都下得去手,你让我如何对你。” “主公,我没有耍任何手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世子不得人心是事实,否则就因为那几句话,怎么会引来众将的抵触,我事先并没有连合他们,不信的话主公可以自己去问问。” 这还没用葛洪说吗?杜昂早就问过了。 就是因为问过了,他才会如此生气。 杜充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没曾想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难道真是老眼昏花了,最终选错了人。 可世子已立,就不能在出尔反尔了。 “你太放肆了,看来是我的纵容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曾经的杜昂,让葛洪很是敬重,所以葛洪才会让杜昂为主。 可如今的杜昂呢?为了自己的儿子,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失去了。 杜昂是一方诸侯,他没有资格当一个好的父亲。 这可是乱世,怎么可以被情感所左右。 葛洪叹了一口气,“属下,知错了。” “那你就给我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葛洪根本就不用反省,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杜昂好。 再怎么样面对钟秽和姜棣,也不能让杜充领兵啊!那不是胡闹吗? 杜昂这边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连攻势都暂缓了。 如果是平时,姜棣这边理应高兴。 可眼下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瀛州人已经引过来。 就差他们狗咬狗,姜棣这边看好戏了。 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杜昂这边很有可能咬不起来啊! 那样一来,这段时间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 “齐央,你不说是万无一失吗?” “这事也怪我吗?” “计策是你提出来的,不怪你怪谁啊!” 齐央本来就不拘泥于世俗,他现在就跟个无赖似得,“四皇子,没有你这么偏向的好吗?如果你们不同意,这个计策也不可能实施吧!” “我有那么重要吗?我怎么不知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本就没什么? 如果预想的事跟实际发生的事一模一样,那才奇怪呢? 荀衢:“师弟,你有没有办法弥补?” “当然有了,杜昂大军的变故是由于内部的原因,可他们想剿灭我们的心,却一直都没有变过。” “只要我们能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还不是死咬住我们不放。” 齐央说得简单,他说的甜头可都是人命啊! 这就要涉及到,哪边的人去送死了。 在这方面钟秽是寸步不让,“我的人不多,不能再有莫须有的伤亡。” 什么叫做莫须有的伤亡,钟秽到是真会避重就轻。 说起来这扬州虽然是钟秽的,但对姜棣来说却更加重要。 失去了扬州,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南方。 那么姜棣的中原,就必然是首当其冲。 不像是钟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过是土地而已。 这就是瓷器和瓦罐的区别,钟秽拼得起,姜棣却拼不起。 “你们下去,这个我来安排。” 齐央竖起了大拇指,“四皇子,英明啊!” “滚。” 等众人出去之后,荀衢留了下来,“陛下,请息怒,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先生就不要宽慰我了,我们的人去送死,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陛下,我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一部分兵力隐藏起来作为我们的后手,同时更多的消磨钟秽的兵力。” 在荀衢的眼里,只要不是自己人那都是敌人。 钟秽勇武非凡,必须要提防。 “也只能这样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死人的。 要不然怎么骗过杜昂,那可是一只老狐狸啊! 而且还是一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姜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兵卒去送死。 德川纲已经带兵杀了过来,他当然知道前方的战事,可他却无所畏惧。 他只是想以泄心头之恨而已,根本就没有打算分一杯羹。 所以下令驻扎的营地,距离战场是很远的。 可当晚就遇到了夜袭,幸好德川纲早有防备,没有被得手。 德川纲愿想着今晚就这么过去,没曾想还有第二次夜袭,这次就真的是死伤惨重了。 很多营帐都被烧了起来,德川纲眼前到处都是火光。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钟秽和姜棣的兵马,会如此的招惹他。 德川纲带兵杀了出去,这次他真就要帮一帮杜昂了。 不是夜袭吗?他也会。 马蹄滚滚,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 德川纲相信他做的这些事,杜昂那边很快就会知道。 今晚鹿死谁手,还真的说不定呢? 杜昂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这可比什么关系都牢靠,杜昂也带兵杀出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夜幕下的借兵 齐央身处营中,营外都是火光。 “你们打吧!都死了才好呢?” 齐央承认自己没安什么好心,这一点他根本就不用遮掩。 “齐央,你真是一个小人。” 齐央看着走来的荆楚楚,“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是女人啊!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能来就说明我们还是自己人不是吗?” “你别跟我这些,我早就不信你了,我来完全就是因为我的弟弟。” 话说开了也好,省得齐央要装什么好人。 “那你就为了你的弟弟,帮我一个忙,让钟秽在这营中多停留一会。” “这不可能。”荆楚楚可是知道一切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只要我把你抓起来,钟秽就必须停留,你不要逼我动手啊!” 荆楚楚可是一个聪明的女子,“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在那里等什么呢?” “说白了,我就是怕死,如果是因为我的出手,而让钟秽停留的话,我最后的下场肯定是身首异处,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让钟秽停留的话,那么我还能保留一条性命。” “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也不用多久半个时辰就好了,事成之后我自会把你的弟弟送到钟秽的身边,让你们姐弟俩一起享福,否则你的弟弟就有罪受了。” 荆楚楚毕竟是个女人,他根本就不明白半个时辰,对于一场战事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只想让自己的弟弟脱身,“好,我答应你,但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我不会的。” 齐央真的不想跟荆楚楚走到这一步,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看来他还是不适合动情,女人还是花钱的好。 荆楚楚根本就没有回去,而是在半道就隐藏了起来。 钟秽找不到她,自然会停留下来的。 瀛州人的兵马和杜昂的兵马,同时进入了这营地之中,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身处其中的人根本就分不清楚。 能分辨出自己人,那就算不错的了。 德川纲是越打越不对,因为他的大军挺进的速度太快了。 夜袭这种事,他又不是没试过。 从来都是拖得越久越难打,怎么现在是拖得越久越容易了。 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手下的兵马了,他的兵马早就深入其中了。 就当德川纲要下令撤兵的时候,荀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说起来,这荀衢也是德川纲的老对手了。 此时荀衢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近卫,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完全是值得德川纲冒险的,德川纲是一个不知道危险的家伙,“荀衢,你拿命来。” 荀衢也没有退缩,他既然敢出来,自然就要把德川纲留在原地的。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但绝对不是你。” 荀衢这边人少,虽然处于下风,但德川纲想要把荀衢拿下,还真不是一时间的事。 而就在此时,瀛州人的前军,已经跟杜昂的前军接触上了。 杜昂与瀛州人之间,可不是什么名义上的盟友。 杜昂可以不谋而合,可底下的兵卒却不会这么想。 眼下可就是再拼命,稍有迟疑死的就是自己。 这一点连一个普通的新卒都知道,他们对瀛州人同样不能手软,同理瀛州人也是如此。 而姜棣的精兵,却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退了下来。 从人数上来看,根本就看不出姜棣动了手脚。 可从实力上来看,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而钟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荆楚楚失踪的消息,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眼下这营中就是战场,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荆楚楚这样一个弱女子,要是发生了什么事那是非常有可能的。 陆宥在一旁劝道,“主公,我们走吧!” “不行,让我再找找。” “来不及了。” “我说不行。” 钟秽厮杀,而荆楚楚也是提心吊胆的,她藏起来的时候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没一会四周就兴起了刀兵。 她就是想跑出去找钟秽,都来不及了。 “将军,你在哪?赶紧过来救我啊!” 荆楚楚一直在强装镇定,而在此时她是软弱的。 她还是被发现了,不巧的还是被瀛州人发现了。 瀛州人可不会放过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更别说荆楚楚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了。 荆楚楚撒腿就跑,关键时刻还是齐央带人救了她,“你看是我对你好吧!” “要不是你,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所以我才会在暗中保护你吗?就像来时的一样的,你以为我待在这里安全吗?” 没过一会钟秽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齐央在那里算了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了。 只要钟秽不退下来,姜棣就不可能退下来。 这半个时辰,所造成的死伤是不可估计的。 “妹夫,我们在这。” 钟秽从远处杀了过来,“齐央,原来是你暗中捣的鬼。” “妹夫,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要不是我妹妹就死了,这周围的人都看见了,话说过来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事情做都做了,荆楚楚自然不会乱说话。 “将军,我们还是快走吧!” 钟秽这才想到了正事,当即向北突围。 而他们眼下的所处的位置,却是营地的南方,这又是一条血路啊! 钟秽突围没多久,荀衢也跟着突围了。 他时刻留意着营中的情况,可不会让自己困在这里。 “德川将军,这次真的是多谢了。” “你到底再说什么?” “你一会你就知道了。” 德川纲紧追不舍,最后还是败兴而归。 钟秽早就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又怎么会让卷进来的德川纲抓住呢? 而杜昂也在此时发现了不对劲,他眼前的敌人怎么都变成了瀛州人,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瀛州人也想与他为敌。 可很快的杜昂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算是瀛州人想与他为敌,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瀛皇再笨,也不会笨到为他人做嫁衣。 “不对,我们被算计了。” 可杜昂此时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钟秽和姜棣已经跑远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夹在中间的瀛州军 德川纲站在杜昂的面前,“杜大人,你也太狠了吧!” 在杜昂的手上,可是死了不少瀛州人。 杜昂到是云淡风轻,些许外族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这样结果,好像是你自己造成的。” 这个德川纲也不能否认,就是因为如此,德川纲才会更加的恼怒。 他也不是第一次带兵了,否则也当不了瀛州的大将军。 可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丢人啊!让他颜面尽失。 德川纲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推卸掉一些责任,“难道贵方就没有错吗?” “我有没有错,不用跟你说吧!” 别说是德川纲站在自己面前了,就是瀛皇站在自己面前,杜昂都不会和颜悦色的。 外族人就是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杜昂可以接受他们的存在,但绝对不会认可他们。 “杜大人,是想与我们为敌吗?”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送客。” 能见德川纲一面,已经是杜昂给面子了,他可不会让德川纲在那里得寸进尺。 德川纲就这样被赶了出去,试问德川纲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杜昂,你欺人太甚。” 就这一句话,差点为德川纲惹来了杀身之祸。 营门口的那些南方兵卒直接搭弓射箭了,那是一点都没有留手。 德川纲是认栽了,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德川纲想带兵离开,扬州这潭浑水,他可不想趟了。 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兵卒死了都白死。 身为瀛州的大将军,他要考虑的方面很多。 德川纲想得到是挺好,但事实却差强人意。 姜棣和钟秽,可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瀛州人的大军,刚刚返程,就受到了袭击。 钟秽更是一马当先,斩杀了瀛州人三员大将,也就是德川纲跑的快一点,否则德川纲就是那第四员大将。 回营之后,钟秽就一直在嚷嚷太可惜了。 齐央摇了摇头,“妹夫,你要是把他杀了才是太可惜了,不是事先说好的吗?只是吓唬一下。” “我这不是吓唬吗?” “你都差点把他们击溃了。” 钟秽也是在报私仇,他以前把瀛州人追着屁股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他当然是不想放过了。 “是他们太弱了,怪不得我。” 钟秽对齐央也是爱搭不理的的,从荆楚楚的那件事,他就知道是齐央在其中搞鬼。 荀衢从后面冒了出来,“小师弟,怎么样吃瘪了吧!” “他这是不识抬举。” “他要是识抬举,就不是如今的钟秽了,而是威震一方的大将。” “怎么师兄也看上他了?” “这么说白肖也看上了。”荀衢和齐央之间,还是在相互试探。 这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的事,二人都已经习惯了。 齐央看着钟秽远去的背景,眼眸之中闪烁着寒光,“我大哥他只想要个死人。” “白肖,这回到是挺实在的。” “不实在不行啊!以我大哥的为人,是收服不了这只猛虎的。” 白肖精于算计,而钟秽大而为之,看似互补,但却永远不能合作。 钟秽只会臣服于比他厉害的人。 荀衢:“那你们认为谁可以收服这只猛虎?” “反正不是姜棣。”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肖和姜棣就是一种人,差得不过也就是一些运道而已。 “我知道你们觉得是杜昂。” “知道了还问。” 就是因为知道,荀衢才会迟疑。 如果有一日钟秽投靠到了杜昂的麾下,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齐央用手在荀衢的眼前晃了一晃,“你不觉得你想这些事情太早了吗?还是先想想怎么对抗杜昂吧!”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就说你们应该向南突围,你们就是不听啊!没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然后为白肖做嫁衣,你就闭嘴吧你。” 有些事本就是心照不宣了,亏得齐央时常拿出来说,也就是他为之乐此不疲。 看见荀衢烦心,就是齐央每天最开心的事。 德川纲无法撤出扬州,只能给瀛皇飞鸽传书。 瀛皇的回信就是静观其变。 德川纲当场就把回信给撕了,瀛皇真是说得容易。 身在其中,如何独善其身啊! 不说别的,单是粮草的补给就是一个问题。 他的老营,已经被钟秽带人攻下了,他现在的营中只有几日的口粮而已。 一直断了粮的大军,是非常可怕的。 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德川纲都没办法控制。 德川纲现在只能纵兵抢掠,也就是抢百姓家中的存粮。 反正都不是瀛州人,德川纲抢的是心安理得。 可杜昂却看不过去了,扬州在不久之后就是他的地方了,他可不会让德川纲胡来。 当即派兵阻止,带兵之人就是杜充。 杜昂也是在给杜充机会,由于葛洪的一些举动,杜充在军中的地位很是不稳。 杜充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让众将改观。 杜昂觉得现在的瀛州人,就是无根之萍不足为惧。 所以才把这件事交给了杜充,杜充为了表现的出彩,那可是大开杀戒的。 只能血腥,才可以让众将敬重。 德川纲带兵抵抗,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德川纲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让杜昂出来见我。” “你有什么跟我说吧!” 虽然都在马上,但由于身高的关系,杜充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这种感觉让德川纲很难接受。 “你又是何人?” “杜充。” “原来是杜家的世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德川纲,我看你是找死。” 杜充想建立威望,所以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德川纲现在是左右为难,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必须强硬起来。 “看来只有一战了。” “住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葛洪冒了出来。. 杜充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又是葛洪坏了他的好事。 “葛先生,你难道要帮助瀛州人吗?” 葛洪也不想跟杜充为难,但有些事他必须阻止,“世子,你太冲动,你是再视手下儿郎为儿戏吗?”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杜充的多疑 “你是再教训我吗?” 葛洪的话未免太言重了,杜充当然听不下去了。 “不敢,只是这刀兵一起势必会有死伤的。” “葛先生,你看看这些瀛州人做的事,他们就不该死吗?” 瀛州人做的那些事,葛洪看见了。 在葛洪看来,这些都没什么? 在草原之上,这是太稀疏平常的事。 “世子,大敌当前,你就不要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了。” 杜充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反击葛洪,“葛先生认为,这些百姓的性命,不过是旁枝末节,你是不是太冷血了。” “不是属下冷血,而是瀛州人可以帮助我们。” “百姓的性命是命,我们兵卒的性命也是命,明明有两全其美之法,世子为什么要硬来呢?” 德川纲在一旁是看出来了,原来是这二人不和啊! 既然葛洪帮他说话,他自然要站在葛洪这一边了。 “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们的敌人都不是彼此,何必刀兵相向呢?” 这样子,到成了杜充的不是了。 “父亲有令,阻止瀛州人劫掠百姓。” 德川纲这回装得跟好人似得,“那就直说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听呢?” 葛洪看向了德川纲,“对于瀛州人的问题,在下也是略有所闻,可否进一步相商。”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在百姓身上抢得的那点粮食,对瀛州人的大军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德川纲只能在杜昂这边想办法,至于瀛皇的命令,就当他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吧! 葛洪和德川纲,换了一个地方说话。 把杜充独自一人留在那里,承受着双方将士的审视。 当兵吃粮,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么好战。 能不打就不打,这是很多人的心思。 动刀就要见血,那会死的。 杜充也有点受不了了,于是就走向了葛洪。 葛洪:“德川将军,对于钟秽你怎么看?” “他是个英雄。” “那你想不想杀了他。” “当然想了,但我的大军不会为杜昂效命。” 杜充正好就听见了这句话,“你就是想我们杜家还不稀罕呢?”杜充表现的很鲁莽,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已经瀛州人发生了冲突,如果这个时候杜昂和瀛州人合作,那么他就是里外不是人。 这种情况,杜充不想看到。 葛洪叹了一口气,“世子,你可以先退下吗?” “葛洪,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臣子。” “但我这个臣子的地位,好像不比你这个世子差吧!” 葛洪还要与德川纲谈事情呢?如果不表现出自己的地位,德川纲又如何就范呢? “葛洪,你太放肆了。” “我此次前来是经过主公授意的,世子你就不要在这里跟着添乱了。” 德川纲在一旁大笑,“杜家公子,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回避。” “你们...” “世子,你还是去见见主公吧!” 葛洪必须先让杜充离开,才可以进一步与德川纲相商。 杜充再不要脸,也不好在待在那了。 德川纲:“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很欣赏你。”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的大军需要粮草,而我们需要有人牵制钟秽的兵马,双方各取所需,我们不会横加干预,怎么做就看将军自己的了。”各取所需可不是合作。 德川纲想了一想,找钟秽的麻烦,他到是不抵触。 “成交。” “爽快。” 葛洪回到营地之后,还要向杜昂解释,刚才他对杜充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僭越了。 “主公,世子来过了吗?” “充儿刚走,不过先生放心,充儿说的那些我是不会信的,德川纲那边怎么说?” “他愿意牵制钟秽的兵力。” 杜昂就知道会是这样,葛洪心里就是再放肆,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更别说是杜充了,他那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瀛州人不可信。” “这个属下明白,可我们眼下只能这么做,总不能让瀛州人的兵马,在扬州的地界上到处游荡吧!” 与其防备着,还不如利用着。 杜昂这边粮草充足,不差瀛州人那一点。 瀛州人起到的作用就是再小,对杜昂这边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助力。 “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没过多久,葛洪就从杜昂的大帐离开了。 他知道杜昂对他越客气,对他的成见就越深。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今天的事总要有人来做,其他人做不合适,只有他做才能大事化小。 杜充竟然并没有走远,看见葛洪出来,杜充就现身了,“先生,父亲怎么说?”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是在关心先生啊!” “那就多谢世子的关心,主公只是宽慰了我几句,没什么大事,到是公子该小心了。” 杜充的脸色突变,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我该小心什么?” “主公,好像已经动了另立世子的心思,公子还是早做准备吧!” 葛洪只是吓唬吓唬杜充,可杜充还真就听进去了几分。 他不由的开始回想杜昂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连葛洪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葛洪摇了摇头,心想难当大任。 杜昂的儿子有不少,也都是一时之才,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担此大任。 说起来,这也是一种悲哀。 作为杜昂的臣子,葛洪是非常担心的。 这种情况他在大燕的时候就经历过了一次,就是因为慕容卓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大燕好好的基业才会付出东流。 杜充想要表现自己,每战必争先。 可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杜昂也不能厚此薄彼。 更何况姜棣等人可不好对付,杜昂也是不放心杜充。 而杜充则把杜昂的爱护,当初一种不重视。 杜充开始擅作主张,经常擅作主张。 一次两次的,杜昂还能帮着遮掩。 可这种事多了,会让人说三道四的,军中更是如此。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除了阵前厮杀无事可做,一个个可是闲得很。 杜昂不得不处置杜充,卸去了他的兵权。 “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儿子啊!”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 醉酒降为小兵 杜昂是恨铁不成钢,他多么希望在自己的子嗣之中,出现一两个像白肖姜棣那样的人,那样一来他就不用这么烦了。 “你不只是我的儿子,更是我认可的世子。” “那为什么还要卸去我的兵权。” “充儿,难道你明白,你现在犯下的小错,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大错,这段时间你犯的错太多了。” 这一番说词,可说服不了杜充。 “父亲,我只是想多做一点事而已,你怎么就不理解呢?” “你那是做事吗?你那是争功,军中众将早晚都是你的臣子,哪有世子跟臣子争功的道理,你想让他们对你离心离德吗?” 杜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杜充好。 只是方式方法有点太直接了,以至于杜充无法接受。 杜昂也想委婉一点,可他哪来那么多的工夫啊! 钟秽和姜棣,一直在那里虎视眈眈。 随时都有反攻的可能,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作为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他明白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可杜充到好一直在那里捣乱。 杜昂一切都是有安排的,就是因为杜充的擅作主张,让杜昂这边形成了一定的制肘。 有时不得不朝令夕改,这可是兵家大忌啊!会影响军心的。 杜昂必须处置杜充,以安军心。 杜充把头低下,“父亲,你可否让我戴罪立功。” “充儿,你先冷静冷静吧!” 在一刻,杜充仿佛觉得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 他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啊! 以至于他喝的是酩酊大醉,军中禁酒是不假,但但凡军中都会储备一些酒水。 也就是庆功酒,等到战后犒赏三军用的。 即使杜充被卸去了兵权,他依然还是杜昂的世子,所以这点特却他还是有的。 更何况底下的人也不敢得罪,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杜充的霉头。 要是惹得杜充不痛快,那死了都白死。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来杜充的酒量很好。 喝个一两坛子酒,不会有什么事。 可如今他却有点迷糊了,以至于他走出了帐外。 偷着喝酒这种事啊!它可大可小。 要是真想追究,都够砍头的了。 所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军中做这种事,杜充真是开了先河。 巡逻的兵卒,只能是层层上报。 这事放在谁身上,他都不好解决。 即使到了葛洪这,他都兜不住。 葛洪是不喜欢杜充,但却不希望惹得军中动荡,现在好了杜充的这次醉酒,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葛洪想帮着遮掩,那都没办法遮掩。 明天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这在当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葛洪只能去找杜昂,杜昂绝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 这么晚了,他那里的烛火还没有熄灭呢? 隐隐还有一股子提神香的味道,这对杜昂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可是有很大危害的。 “主公,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 葛洪进去的时候都有点辣眼睛,这是点了多少提神香啊! “主公,你不能这么熬啊!” “战事一触即发,我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世子出事了。” 杜昂这才抬头,“是先生搞的鬼吗?” 有些事杜昂不说,但他一直都很清楚。 趁着眼下没有别人,杜昂索性就摊开了说。 葛洪摇了摇头,“这事是世子自己惹出来的,他喝醉了,在营里耍酒疯呢?” 杜昂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逆子。” “主公,这事不好收场了。” “你是想说另立世子。” 葛洪只要敢点头,杜昂就会处置他,这句话就是杜昂的试探。 葛洪到是没有多想,“另立世子这件事的本身并不可怕,就怕明日会有人提出来,那样会影响战事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战事,其他的一切都要靠边站。 这一点上,葛洪分得很清楚。 “那就只能把充儿送回荆州了。” “主公不可,一旦把世子送回荆州,那么在众将的眼里,世子就已经失势了,到时候另立世子这件事就成了板上钉钉,主公你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对于杜昂的心思,葛洪还是知道一点的。 而且在葛洪看来,无论杜昂立谁为世子,都会存在着弊端。 另立一说,只会让这种弊端继续扩大,得不偿失。 “那先生有什么高见吗?” “把世子降为小兵,以堵住众将之口。” “好了,我知道了。” 即使是军中的小兵,那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有的小兵需要冲锋陷阵,有的小兵只需要喂喂马就行了。 杜昂根本就没有另立之心,他对杜充还是保有希望的,所以杜昂让杜充进入了先锋军。 先锋军是怎样一个地方,那是军中死伤最多的一支部曲。 在全军的最前面,进入先锋军也就意味着你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杜昂想让杜充在那里历练历练,让他能明白他如今得来的一切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杜昂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可杜充却未必领情。 对他来说他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酒醒之后他的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行礼。 如今的他,走到哪里都要给人行礼。 哪怕是军中,最常见的伍长。 “父亲,你是真的放弃我了吗?” 先锋军每天要面对生死,所以平时不会有很多的管束。 可以说是一个没人管的地方,你只要在营内,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这到是给了杜充一点方便,他压根就不起来了。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毕竟是杜昂的儿子,还是有一些投机取巧之辈巴结的。 对于杜充的情况,杜昂每日都让人来上报。 基本上就是千篇一律,杜昂对杜充愈发的失望了。 不由的想起了杜充之前做的那些事,是那么的得力。 所以杜昂忍痛把杜充派上了战场,当然派了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就是为了让杜充清醒清醒。 人可以颓废一时,但却不可以永远颓废下去。 就这样杜充拎着一把刀,就进入了战场。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突然反攻 由于德川纲的一些举动,姜棣和钟秽这边不得不分兵。 钟秽负责对付德川纲,而姜棣负责对付杜昂。 相互支援,共抗强敌。 主要就是钟秽以攻代守,姜棣以守代攻。 姜棣每天都会亲临战场,因为杜昂这边的攻势可是非常猛烈的。 为此姜棣在战场上挖了几道壕沟,不是想借此挡住敌军。 而是想借此减慢敌军的冲锋速度,也可以说是气势。 只要一时间冲不过来,气势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姜棣只是耍了一个小聪明而已,不足挂齿。 可这几道壕沟,对敌军来说却是很大的阻碍。 杜充身在其中,最有体会。 他刚跑起来没多久,就必须停下来,这么弄让他非常烦躁。 当然了这也跟他心情不好有关系,好不容易到了近身战。 到处都是人,可到他身边却没有几个。 大部分的人,都被杜昂事先安排好的人挡在外面了。 可杜充不知道啊!他就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他这个人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姜棣在远处看得是一清二楚,“来人,把他拿下。” 这则命令本来没什么?对于沙场上的一些猛将猛士,当然要逐个击破了。 姜棣的禁卫,领命出手了。 离近一看,这个禁卫就认出了杜充。 禁卫常年跟在姜棣的身边,自然是见过很多人了。 认人对禁卫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这几个禁卫一下子就跑了回去,姜棣还在奇怪呢? “你们怎么回来了?” “陛下,我们发现了杜充。” “在哪?” “就是陛下,让我们杀得那个人。” 此话一出,连姜棣都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拿下了杜充,说不定就可以胁迫杜昂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杜充这个人肯定是有用的。 再不济,他也是杜昂的儿子。 “全军听令,给我擒下杜充。” 姜棣可不觉得,光凭几个人或者是个别将领就可以擒下杜充,那就是天方夜谭的事。 杜昂是何许人也,以前就是当朝的大将军。 姜棣还没有出生呢?杜昂就在沙场上逞英豪了。 姜棣这一反攻不要紧,连带着钟秽也做出了反应。 钟秽认为,姜棣的反攻肯定是有的放矢。 也就是姜棣看到了机会,所以钟秽连忙调头,杀向了杜昂的大营。 德川纲看到这一幕,选择了按兵不动。 他们是客军,没必要趟这浑水。 他出手,也就是为了那口吃得,他可没打算为杜昂卖命。 钟秽和姜棣两线齐攻,杜昂也没有意识到是杜充引起的。 杜昂指挥落定,完全就忘了杜充这回事了。 这兵荒马乱的,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啊! 杜昂竟想着如何御敌了,姜棣来势汹汹不说,就说那钟秽是真奔他大营来的。 要不怎么说是艺高人胆大呢?钟秽此举那也是胡来。 连荀衢和齐央都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他们商量呢? 齐央看着荀衢,“三师兄,这事你不用瞒着我吧!” “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那你还不去问问。” 身为一个谋士,最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眼下发生的战事,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更不在情理之中。 扬州从来都不是最后的战场,怎么现在弄的跟决战似得。 荀衢问过了才知道,是杜充出现在了战场上。 “不好,这是个陷阱。” 也难怪荀衢会这么想,杜充出现在前军,本来就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件事。 当初杜昂让杜充进入前军,根本就没有想过杜充会被人认出来。 齐央也开始在那胡思乱想了,“会不会是姜棣身边的禁卫,发生了问题。” “这不可能,陛下身边的禁卫,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如果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与其谎称杜充出现在战场上,还不如直接刺杀来得省事。” “也就是说杜充肯定在战场上,这是诱敌深入?”齐央对自己说的话都产生了怀疑。 荀衢:“这不可能,杜昂还犯不着冒这个险,杜充可是他的儿子。” “也许不是亲生儿子呢?” “正经点。” “那就是以假乱真,这一招我用过。”这在齐央看来是最合理的解释。 荀衢点了点头,“我就怕是这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这次就要死伤惨重了。” “对了你们北方的兵马呢?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吧!” 齐央:“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就算是北方的兵马到了,也不会告知我呀!” 齐央看着荀衢,“三师兄,这事你不用瞒着我吧!” “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那你还不去问问。” 身为一个谋士,最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眼下发生的战事,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更不在情理之中。 扬州从来都不是最后的战场,怎么现在弄的跟决战似得。 荀衢问过了才知道,是杜充出现在了战场上。 “不好,这是个陷阱。” 也难怪荀衢会这么想,杜充出现在前军,本来就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件事。 当初杜昂让杜充进入前军,根本就没有想过杜充会被人认出来。 齐央也开始在那胡思乱想了,“会不会是姜棣身边的禁卫,发生了问题。” “这不可能,陛下身边的禁卫,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如果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与其谎称杜充出现在战场上,还不如直接刺杀来得省事。” “也就是说杜充肯定在战场上,这是诱敌深入?”齐央对自己说的话都产生了怀疑。 荀衢:“这不可能,杜昂还犯不着冒这个险,杜充可是他的儿子。 “那就是以假乱真,这一招我用过。”这在齐央看来是最合理的解释。 荀衢点了点头,“我就怕是这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这次就要死伤惨重了。” “对了你们北方的兵马呢?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吧!” 齐央:“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就算是北方的兵马到了,也不会告知我呀!”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世子沦为弃子 姜棣为了抓住杜充,不惜自损兵马。 骑兵出手了,那先踩的可是己方人的尸体。 杜充也是长眼睛的,什么情况他看得很清楚,“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杜充并没有怪杜昂,都这个时候了,杜昂事先安排的那些人早就现身了,就是因为这些人杜充才活到了现在了。 “父亲,我不能陪你了。” “世子,你不要灰心,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放眼望去都是姜棣的人,杜充可没看出有任何机会。 “你别安慰我了。” “世子,你应该知道,即使你被抓了,姜棣也不会杀了你,这不是机会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杜充突然觉得说话的这个人很眼熟,“你是...?” “原征南将军司徒刚之子,司徒阔。” 司徒刚是征南将军,一直镇守着南方。 杜昂在南方起事,还与这司徒刚交过手,最后就是不打不相识了。 可以说司徒刚也是杜昂麾下的一员大将,“原来你就是司徒阔,我们在洛阳的时候还见过。” “当时的世子并不起眼,可如今的世子却被姜棣所重视,世子就甘心这么放弃吗?” 杜充当然不甘心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你是想让我束手就擒。” “世子你错了,是战后被俘。” 杜充心想这不是一样吗?也就是说起来好听了一点。 “那好听你的。” 放开的手脚的杜充挺像那么回事的,本来吗?杜充就是一个敢战之人。 杜充的坚持可不是毫无用处的,此时的杜昂已经想到了他。 钟秽攻入了大营,杜昂与之鏖战。 可左眼皮却一直的再跳,跳得他心里发慌。 总觉得的遗漏了什么,等他想到的时候,急得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葛先生,你快去把充儿接回来。” “主公,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葛洪把视线移开,“主公,还是先把钟秽赶出去再说吧!”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确是在主公之前想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此时的杜昂不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方诸侯,而是担心儿子有事的父亲。 “主公,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想分兵吗?在面对钟秽的时候分兵,是不是太不可取了。” 在沙场上的钟秽,可以说是无敌的。 只能用人数去抗衡,分兵就是分心,会出大事的。 已经危及到了杜昂,葛洪不得不隐瞒。 杜昂也不能真的处置葛洪,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半月阵,把钟秽给我引进来。” “喏。” 杜昂现在只能冒点险了,钟秽与部曲之间的距离很大,这就是杜昂的机会。 只要把钟秽和其部曲彻底分开,那么杜昂这边就大有机会了。 钟秽才是真的大开杀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 “杜昂老儿,今日我就取你的狗命。” 钟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侯,他更看重的是名声。 斩杀杜昂之名,钟秽可是势在必得的。 杜昂还故意向前了一段距离,让钟秽看见他,“有本事你就过来。” 而就在此时,姜棣的人已经抓住了杜充司徒阔等人。 哪怕他们再负隅顽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也只能被俘。 杜充可是非常硬气,见到姜棣那是一声不吭。 可司徒阔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在姜棣的身边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齐央。” “司徒公子。” 姜棣本来还想训斥呢?被齐央这么一弄,他也不想说话了。 “把他们都带回去。” 齐央去求荀衢,“师兄,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司徒阔呀?” “你跟他有旧?” “有过几面之缘,行个方便吧!” 齐央以为自己随便说几句好话,荀衢就会网开一面,他做梦去吧! “不行。” “你就不能想想就拒绝我吗?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荀衢的那个脸色真可以用峰回路转的来形容,“你到是提醒我了,再让你在这营中走来走去的是不妥啊!那好我就成全你。” “不是你来真的啊!” “.....” 齐央就这样,跟司徒阔关在了一起,当然了还有杜充。 司徒阔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齐央,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你刚才也不这样啊!”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我要不是替你求情,我能这样吗?” “齐央,如今你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呢?你还为我求情,你是自己惹事了吧!” 杜充当然知道齐央了,“你们怎么这么熟?” 齐央对司徒阔有说有笑的,对杜充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到一边待着去。” “你敢对我无礼。” 杜充虽然双手被捆绑,但双脚却可以自由活动。 就想过来教训齐央,被司徒阔拦住了。 不提以前的交情,就是看在白肖的面子上,司徒阔也不能让齐央有事啊! 杜充一瞪眼睛,“司徒阔,你敢拦我。” “世子请见谅,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齐央可是完全不担心,“杜充,有胆子你打我一下试试,我大哥可是白肖,你惹到我,我保证让你这世子之位做不下去。” 本来司徒阔夹在中间就不好救人,没曾想齐央还在那火上浇油呢? 不过这就是他认识的齐央不是吗? “世子,我们现在受制于人,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让开。” 齐央也不想看到司徒阔在那里为难,“来人啊!” 同是受制于人,齐央的待遇跟杜充的待遇可不一样,他还是能支使一点人的。 还有就是荀衢,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齐央死。 帐外的兵卒走进起来,“齐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齐央就是再彰显一下实力,让杜充在那里掂量掂量谁是爷? 果然杜充站在原地不动了,齐央在那里趾高气昂,“小子,现在知道谁惹不得了吧!” “你说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一个世子,让你当成了这个德行,我都替你丢人。”齐央可不会放过这次挖苦杜充的机会。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轻伤不算伤 司徒阔从心里,当然是偏向齐央了。 看见齐央占了上风,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家之所以投靠杜昂,有很多无奈之举。 当时的朝廷不作为,司徒家也不想遭受灭族之祸,也就只能投诚了。 齐央数落完杜充之后,就看向了司徒阔,“你到是长进了不少,怎么样跟着我回北方吧!” “你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家的弟子各事其主,这本就是常见之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些事杜充可以忍,但这事杜充忍不了。 “齐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一想从这里苟活之后,如何坐稳你的世子之位吧!” 齐央的话是难听,但却说中了杜充心里所想。 杜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齐央,虽然很是讨厌,但却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谋之士。 “要不是葛洪,我能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吗?” 一说到葛洪,齐央就来了一点兴趣,“你是说大师兄,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司徒阔,看他怎么说。” 司徒阔只能实话实说,“世子如今的下场,的确跟葛先生大有关系。” “是葛洪,他又不在这,你害怕什么?”杜充对葛洪可是有一肚子不满的。 齐央还是不信,“如果是我师兄,想对你不利,你就不能活到今天了。” “我现在可是世子,葛洪也拿我没撤,只能用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呀!”齐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杜充的那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 不过能给葛洪找点麻烦,齐央到是不见意指点几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会从这里苟活,因为姜棣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管是漫天要价,还是落地还钱,结果就是双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见过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吗?这件事更多的是你自找的。” 杜充先放下了成见,“这话怎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的前军,但却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一切都是只是一个巧合,姜棣事先并不知情。” “你是想为你的师兄开脱。” 齐央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我跟我的大师兄早就已经是死敌了,我还巴不得他死呢?又怎么会为他开脱呢?”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我大师兄有过节,那么你这个世子之位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齐央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 挑拨离间,而且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挑拨离间。 但身在其中的杜充,却不得不信。 他本就是先入为主,齐央只是稍稍的推了一下。 “我不会让葛洪得逞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 姜棣退兵之后,直接就把钟秽给害了。 钟秽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杜昂的大营里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七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深可见骨。 对钟秽来说,轻伤那就不叫伤。 荆楚楚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钟秽抓住她的玉手,“你放心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让开,否则主公就真的有事了。”陆宥带着随军的郎中走了进来。 一直以来陆宥对荆楚楚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钟秽也没有责怪。 “楚楚,你先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 钟秽向下指了一指,“我其中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你想看吗?” 最后荆楚楚还是出去了,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花魁中的花魁。 青楼里的老鸨,把荆楚楚当成了摇钱树,自然是保护的很好。 荆楚楚最多也就是被动手动静,她可没见过什么男人的身体。 陆宥进言,“主公,你这次太冒进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没事的,对了这个郎中是谁啊?我怎么就没见过。” “原来那个郎中死了,属下就另选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给你带过来。” 钟秽很少受伤,所以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陆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是死个郎中了。 无论如何,钟秽都是要向姜棣兴师问罪。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大有关系,没有他的突然收兵,他这边的死伤怎么会这么大。 姜棣当然是不认了,认什么都是不能认这事的。 “钟大人,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这我可等不了,如果我的伤好了,恐怕你就把杜充送走了吧!” “既然钟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朕也就不瞒着了,杜充的确在我的手中,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给钟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姜棣这话说得好听,可惜钟秽压根就不信。 身逢乱世,谁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更别说姜棣和钟秽,本身就不对付。 现在之所以合作,也不过是因为同仇敌忾,可不是握手言和啊! “我要先见见杜充。” “钟大人你都这样了,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吧!”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只是见见杜充,姜棣也不好拒绝。 也就亲自带人去了,钟秽见到杜充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跟我走吧!” 姜棣一下子就不干了,“钟大人,你太放肆了,这可是我的地方。” “我知道是你的地方,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也许人家不想跟我走呢?” 齐央到是会顺杆爬,“妹夫,要不我跟你走吧!” “也行。” 比起姜棣来,钟秽更喜欢跟白肖合作。 白肖毕竟跟他没有直接冲突,杜充自然是不会跟着钟秽走的,杜充对眼前的局势还是知道一点的。 钟秽现在已经失势了,就相当于没了牙的老虎。 勇猛是勇猛,但已经是日薄西山,真正钳制他的还是姜棣,这一点始终都不会改变。 “我是杜家的世子,不容尔等任意欺辱。” 杜充也是找打,钟秽可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就教训了一顿,让杜充大为难堪。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司徒阔的为难 别看钟秽受伤了,但打起人来照样是生龙活虎。 只见杜充被他打得是奄奄一息,司徒阔出来阻挡,“钟秽,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徒阔打心里不想出这个头,但没办法谁让司徒家的人都在荆州呢? 他早已不是在洛阳城中任意厮混的纨绔了,而是家族之中年轻一辈的柱石。 他要为全族考虑,哪怕他当下很害怕。 钟秽看着司徒阔,“你到是像个人物,可惜跟错了人。” “钟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处境未必会比我们好多少?” 齐央出来打圆场,他可是知道钟秽秉性。 “妹夫,你就不要在这里跟这种人计较了,有些事拖不得。” 钟秽来干什么的?齐央很清楚。 “也对。” 钟秽把杜充扛了起来,“都给我让开。” 这就是要强行带走啊!也就是钟秽才能做出这种事。 别人想都不敢想,齐央把头撇过去,嘴角含着笑意,又有好戏看了。 齐央是唯恐天下不乱,而荀衢却大为头疼。 真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钟秽,你是想挑起战端吗?” “你觉得我会怕吗?” 姜棣可不会让钟秽走了,否则他将会颜面尽失。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你可以试试。”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到了齐央的身边,“你就这么干看着?” “我不看着我还能怎么办?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 “那你也得指点我两句吧!”这才是司徒阔想问的。 司徒阔也很是为难,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战死沙场呢? 齐央也是一个念旧的人,“很简单打人。” “打谁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当然是打钟秽了,难道是打姜棣吗?你的世子被如此折辱,你不得表忠心吗?但你要记得,只要钟秽还手了,你立马就装晕,这个你应该会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纨绔,耍赖装腔作势,司徒阔驾轻就熟。 “我知道了。” 司徒阔活动了一下肩膀,打钟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举动,他是需要勇气的。 “我跟你拼了。” 还没打呢?司徒阔就喊了一句,一来可以为自己壮胆,二来也让钟秽有个防备,从而轻视他。 只见司徒阔,一个凌空飞踹。 人刚过去,就被钟秽打了回来。 满口鲜血,钟秽神色阴沉,“不自量力。” 司徒阔用手指着钟秽,“你.....”刚说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齐央在一旁暗叹,装得还真像。 姜棣这边的兵卒,已经抽出了兵器。 就在这个时候陆宥跑了进来,“主公,荆姑娘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主公,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钟秽也不在这里做过多的纠缠了,撇下杜充就走了。 齐央连忙跑了过去,“妹夫,你要带上我啊!” 可刚跑几步就被荀衢拦住,“小师弟,你要去哪呀?” “师兄,你不用这么绝吧?” “我还有更绝的,你要不要试试啊!”说着荀衢已经把手抬了起来。 齐央又不是被吓大了,“我不去就是了,何必动手呢?” “算你识相。” 如果能留住齐央,荀衢是肯定要留得。 齐央这种人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谁能放心啊! 姜棣把杜充带走了,怎么也要给他治治伤,别真有什么好歹了。 齐央坐在司徒阔的身边,碰了他一下,“我说人都走了,别装了。” 齐央碰了好几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才发现司徒阔是真晕了,这个倒霉催的。 齐央也没照顾过别人啊!现在还要照顾他。 钟秽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营,却看见荆楚楚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陆宥,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主公太冲动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当然是主公你这边的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骗你。” 荆楚楚一头雾水,“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宥还真说了,他现在迫切需要荆楚楚缓和他与钟秽之间的关系。 “将军,陆大人做得没错,你太冒险了。” “姜棣,他不敢动我。” “可他也不会让你把杜充带走不是吗?他还要拿杜充要挟杜昂呢?这个道理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懂,将军你不会不懂吧!” 钟秽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看来我们只能离开扬州了。” 陆宥:“主公,现在撕毁盟约,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我们留在扬州,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扬州都不会属于我,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阴陵那边还有主公的家眷,主公肯定是不会舍弃的,那样一来势必会在扬州耽搁一段时间,大敌当前会横生很多变故的。” 钟秽想了一下,“这样陆宥你先离开,把我在阴陵的家眷送到徐州,我等你的飞鸽传书。” “主公这不好吧!那这里...” “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吧!” 陆宥几乎是被钟秽哄走的,钟秽决定下来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 杜昂这边可是心急如焚,“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葛洪只能这么说。 这个时候杜昂不能狠下心肠,那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如我们这边先派人过去吧!” “主公不可,本来我们在世子这件事上就处于下风,这个时候再派人过去,那么就连唯一的一点优势都交了出去,那样一来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葛洪说的这些杜昂都知道,可他还是不放心。 “总不能干坐着吧!” “我们到是可以打一下钟秽,他不是受伤了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先生,你是想让我置充儿的安危而不顾吗?” “主公,抓住世子的是姜棣,而不是钟秽,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从侧面刺激一下姜棣而已,否则事情拖下去就不好了,你也想早点见到世子吧!” 真对应了那么一句话,关心则乱。 此时的杜昂,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可完全不像他呀! 他平时的英明睿智,都到哪里去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杜昂让步 陆宥一走,钟秽就有事可做了。 他跟白肖差不多,对于很多事他都是置之不理的。 甩手掌柜的当惯了,这冷不丁的一忙还真有点不适应。 杜昂这个时候来找麻烦,可是激怒了钟秽。 钟秽扛着赤铜柱就想冲出去,却被荆楚楚拦住了,“将军,你不能出去。” “楚楚,你没看见吗?敌人已经打到眼前了。” “可将军你的伤?” “我没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在当下钟秽说什么?荆楚楚都不会信的。 钟秽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袖口,这是骗不了人的。 荆楚楚拿出了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将军,你要是敢出去,我就自刎在你的面前。” 钟秽连忙把赤铜柱放下,“我不去就是了,你赶紧把匕首放下。” 荆楚楚刚放下匕首,就被钟秽给打晕了。 钟秽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旦他怯战,将会出现不可估计的后果,这个后果是钟秽无法承担的,所以他必须出去。 钟秽跟杜昂的兵马交手,瀛州人也过来插一手。 姜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钟秽现在还不能有事。 战后姜棣就坐不住了,不能再把杜充留在手里了。 就钟秽眼下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一旦钟秽发生了意外,那么姜棣再想跟杜昂讨价还价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姜棣亲自带着杜充等人去见了杜昂。 两军对垒,自然是互不相让。 姜棣把杜充赶到近前,“杜昂,你不想你的儿子死吧!” 杜昂从阵列里面出来了,“姜棣,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双方止战。” “这不可能,就算是我答应了,我手下的大军也不会答应的。” 姜棣把杜充踹倒在地,“你这是在逼我吗?” 表面上杜昂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象,他的心里是非常急切的。 杜充被俘,才有了这次相商。 自然不能是姜棣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他不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扬州我势在必得,你换一个条件吧!” 荀衢在白肖身上学了一招,那就是得寸进尺。 当场就刺了杜充一剑,“大将军,你想清楚了吗?” “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儿子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们身为刀俎又怎么会客气呢?” 杜昂脸上的担心可不是假的,这就是荀衢可以利用的地方。 只要担心就好,荀衢就怕他不担心。 葛洪出面了,他不能让杜昂继续下去。 现在是两军阵前,杜昂的表现都在兵卒的眼里,要是弄不好会有大影响的。 “师弟,你学坏了。”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你们太咄咄逼人了。” 葛洪摇了摇头,“扬州我们势在必得,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得到扬州之后,三年之内不进入中原。” 看似葛洪有很大的让步,实则什么都没有做。 葛洪再想什么?其实一点都难猜。 一下子得到了豫州和扬州,当然要花时间消化了。 更别说三年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杜昂这边是想反悔就反悔的。 “既然师兄如此没有诚意,就休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荀衢又刺出了一剑,这一剑直奔杜充的咽喉。 连姜棣都要相信,荀衢要痛下杀手了,更别说是杜昂了。 “住手。” “怎么大将军,你有其他想法吗?” “放了充儿,我这就退兵,但我所占得的土地是不会归还的。” 这已经是杜昂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还不行那么只能在沙场上见真章了。 钟秽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旦他怯战,将会出现不可估计的后果,这个后果是钟秽无法承担的,所以他必须出去。 钟秽跟杜昂的兵马交手,瀛州人也过来插一手。 姜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钟秽现在还不能有事。 战后姜棣就坐不住了,不能再把杜充留在手里了。 就钟秽眼下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一旦钟秽发生了意外,那么姜棣再想跟杜昂讨价还价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姜棣亲自带着杜充等人去见了杜昂。 两军对垒,自然是互不相让。 姜棣把杜充赶到近前,“杜昂,你不想你的儿子死吧!” 杜昂从阵列里面出来了,“姜棣,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双方止战。” “这不可能,就算是我答应了,我手下的大军也不会答应的。” 姜棣把杜充踹倒在地,“你这是在逼我吗?” 表面上杜昂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象,他的心里是非常急切的。 杜充被俘,才有了这次相商。 自然不能是姜棣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他不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扬州我势在必得,你换一个条件吧!” 荀衢在白肖身上学了一招,那就是得寸进尺。 当场就刺了杜充一剑,“大将军,你想清楚了吗?” “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儿子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们身为刀俎又怎么会客气呢?” 杜昂脸上的担心可不是假的,这就是荀衢可以利用的地方。 只要担心就好,荀衢就怕他不担心。 葛洪出面了,他不能让杜昂继续下去。 现在是两军阵前,杜昂的表现都在兵卒的眼里,要是弄不好会有大影响的。 “师弟,你学坏了。”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你们太咄咄逼人了。” 葛洪摇了摇头,“扬州我们势在必得,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得到扬州之后,三年之内不进入中原。” 看似葛洪有很大的让步,实则什么都没有做。 葛洪再想什么?其实一点都难猜。 一下子得到了豫州和扬州,当然要花时间消化了。 更别说三年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杜昂这边是想反悔就反悔的。 “既然师兄如此没有诚意,就休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没有骑兵的大军 齐央还想着饶武扬威一番,看见瞿炼那一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瞿炼虽然是北方的重将,但他这个重将有点特殊。 常年不在军中,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威望了。 白肖让瞿炼来,摆明就不重视扬州这场战事。 这事本身也不奇怪,可齐央却必须为自己考虑一番。 “瞿将军,你来了。” “主公有令,让末将护送先生离开。” 瞿炼这个人可不会给人留面子,什么姜棣荀衢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荀衢:“这位应该是杀生教的教主吧!真是闻名已久啊!” 瞿炼创立杀生教是个巧合,不曾想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所以瞿炼非常不喜欢有人叫他教主,尤其是他不喜欢的人这么叫他。 “荀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很闲啊?” 齐央在一旁哈哈大笑,“三师兄,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问你了。” 荀衢也收去了笑容,“你想带走齐央,这是不可能的。” “我北方大军,可不是好招惹的。” “现在是共抗强敌,就算是白肖也不想徒惹事端,想必将军得到的授意也是尽量不起刀兵吧!” 还真被荀衢给说对了,瞿炼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带走齐央而已。 “主公有令,如果事有难为,可便宜行事。” 对于瞿炼这个人,荀衢还是听说过的。 别人不敢做的事,他绝对敢做。 “齐央,你不说句话吗?” 齐央是想离开,但绝对不是现在。 扬州现在的局势非常关键,也就是最精彩的时候,他怎么舍得走呢? “我还是先留下吧!” “先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这一点瞿炼必须要确定,否则他也不好交代。 “当然,将军先请回吧!” 姜棣当场就叫住了瞿炼,“慢着,我这边还有事相商呢?” 瞿炼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姜棣闭嘴了,“我们北方的大军,不会听你的号令,所以就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荀衢:“白肖是想坐山观虎斗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瞿炼就是依令行事,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齐央在一旁笑得肚子都快痛了,瞿炼作为自己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有那么好笑吗?” “师兄,你也不要生气吗?如果我大哥真的想坐山观虎斗,就不会远道派兵前来了,现在只不过是各打各的的而已,这不是挺好吗?” “好话都让你说了。” 齐央突然想到了杜充,“杜充那件事,有结果了。” “形同鸡助。” “这怎么可能?你们做什么了?” 荀衢也想找个人商议一下,更别说齐央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了。 齐央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不是这又退兵又止战的你们想干什么啊!这是两军相争,就不要妄想了好吗?” “我还以为师兄都多么聪明呢?原来这么古板,怪不得师傅说你不知变通了。” “小师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齐央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我饿了。” “我看你是找打?” “尔敢。”瞿炼直接就跳了出来,他是不会看齐央吃亏的。 瞿炼在这方面,可是很当真的,哪怕这很有可能是师兄弟之间的玩笑。 齐央先让瞿炼离开了,瞿炼待在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制肘。 “现在终于清静了,师兄我问你一句话,杜昂军中最缺什么?” 荀衢想了一想,给出了一个答案,“骑兵。” “错,是战马,杜昂之所以缺少骑兵,就是因为没有战马,杜充再不济,换一些畜生总是可以的。” “一直没有骑兵的大军,想怎么对付不用我教你了吧!” 原来的荀衢姜棣想要的很多,反而不清楚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齐央旁观者清,自然是看得通透。 消弱杜昂的兵力,那个才是真正的关键。 其他的什么止战退兵,还不是绕着这个转吗? “看来我真的要对小师弟好点了。” “那还用说。” “那明日就请小师弟跟我们走一趟吧!” 荀衢带上齐央,就是想胁迫瞿炼麾下的那一支兵马。 而齐央呢?也想出去看看,这段时间他的行动受限,有些事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他怕会有什么疏漏。 “别太早啊!” 次日齐央见到了杜充和司徒阔,司徒阔还好点,怎么说精气神都像个人,可杜充就不一样了,整个人很颓废显得浑浑噩噩了。 估计是对杜昂失望了,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杜世子,你还是振作一点吧!我们也好拿你换一个好价钱。” “你们不会如愿的。” 杜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说不定一会死在阵前都是有可能的,他现在已经认命了,他估计是最窝囊的一个世子了。 自从北方大军到来之后,杜昂这边也是处处提防。 北方的骑兵,可是南方步卒的克星。 要是弄不好,兵败如山倒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布阵的时候,杜昂把两翼兵马换成了长枪兵。 “姜棣,你又想干什么?” “用你的儿子换东西。”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姜棣也不想跟杜昂说得太多,“我想要战马。” 在杜昂身边的葛洪,直接就看向了齐央,这可不像是荀衢能想出的主意。 “小师弟,你们北方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师兄我这也是因势利导啊!” 杜昂:“你们想要多少匹战马?” “一万匹战马?”姜棣觉得这个数字就差不多了,再多杜昂就不会答应了。 这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分寸,凡事过犹不及。 杜昂看了杜充一眼,“好,我给你,但你们要保证充儿的安全。” “这个大将军请放心,朕从不食言。” 杜充心喜,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双方自然也就没有了打得必要。 一万匹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对南方的诸侯而言,杜昂怎么都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双方先退兵了,姜棣回营之后,就让人给杜充梳洗了一下,总算是卖出了一个好价钱,因此姜棣也发现了齐央的妙用。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君上不是无情主 葛洪看着坐在上位的杜昂,“主公,你真要答应他们。”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那我这就让人安排。” 儿子比战马总要,这到是无可厚非。 没人会说杜昂什么,就是葛洪也不好说什么,换做是谁也许都会这么选择的。 葛洪要做的就是,尽量缩小杜昂的损失。 接下来就是一手交人一手交马的事了,杜昂不会反悔,姜棣也犯不着反悔,这一切都是很顺利的。 杜充回到了杜昂身边,“父亲。” “不要说了,你回荆州吧!” “父亲,我可以戴罪立功。” “我让你不要说了,这事其实不怪你,但必须由你来承担,下去吧!” 此时的杜昂更像是一方诸侯,而不是一个父亲。 用战马换人,他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做诸侯该做的事了。 姜棣看着满营的战马喜出望外,“这些战马都不错啊!” 齐央嗅之以鼻,“我可不觉得。” 姜棣对齐央越发的欣赏了,所以在言语上也客气了很多,“先生,你不能拿北方的战马跟南方的战马比啊!” “我没有说这个,我是说这些战马本身有问题。” “这不可能吧!” 荀衢到是替齐央回答了,“没什么不可能的?杜昂是答应了用战马交换,但却不会让我们利用这些战马,肯定会做些手脚的。” 没过多久,这些战马就开始拉稀。 满营的马粪味,让人大倒胃口。 姜棣当即命令,“把它们给我赶出去。” 最终这些战马,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只能说葛洪做得太绝了。 战事又起,杜昂发挥出一员老将全部的实力。 正对应了那么一句兵法,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杜昂手下的大军,就是最好的写照。 连齐央都收起了笑脸,“真是厉害啊!” 荀衢:“不愧是大齐最后一个名将。” “师兄,也会长他人志气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呢?” “小师弟,你的北方大军,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师兄,你可不要胡说,什么叫我的北方大军,这几个字我可当不起,如果你舍得放了我,北方大军自然就会出手了。” 别说荀衢舍不得,连姜棣都舍不得。 “白肖让你来范险,你就甘心替他卖命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大哥他对我很好。” “以先生的能力,任何一个诸侯都会对你很好的。” 荀衢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姜棣这么说是没用的,他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可都是一群死心眼啊! 如果要是认准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 “四皇子,如果我说我要你的战马你会给我吗?” “当然。”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女人你会给我吗?” “当然。” 齐央话锋一转,“所以,我不会选择你,你这个人是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霸业,可以舍弃一切太冷血了。” “我觉得白肖,会做出与朕一样的回答。” “那你就错了,如果我问我大哥第一个问题,我大哥会说你没病吧!如果我问他第二个问题,他能阉了我。”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央拜了一个礼,“在我看来,作为一名君主,他不能太无情,我大哥对他身边的人很重视,这是你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你从小在皇室中长大,经历的是尔虞我诈,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将心比心推心致腹。” 这下子姜棣就听明白了,“你是再讽刺我。” “我不是在讽刺你,我只是拿你跟大哥做了一个比较,你不适合我。” 荀衢:“小师弟,你可以闭嘴了。” 荀衢认姜棣为主,自然不允许其他人随意折辱。 齐央话里此时的杜昂更像是一方诸侯,而不是一个父亲。 用战马换人,他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做诸侯该做的事了。 姜棣看着满营的战马喜出望外,“这些战马都不错啊!” 齐央嗅之以鼻,“我可不觉得。” 姜棣对齐央越发的欣赏了,所以在言语上也客气了很多,“先生,你不能拿北方的战马跟南方的战马比啊!” “我没有说这个,我是说这些战马本身有问题。” “这不可能吧!” 荀衢到是替齐央回答了,“没什么不可能的?杜昂是答应了用战马交换,但却不会让我们利用这些战马,肯定会做些手脚的。” 没过多久,这些战马就开始拉稀。 满营的马粪味,让人大倒胃口。 姜棣当即命令,“把它们给我赶出去。” 最终这些战马,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只能说葛洪做得太绝了。 战事又起,杜昂发挥出一员老将全部的实力。 正对应了那么一句兵法,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杜昂手下的大军,就是最好的写照。 连齐央都收起了笑脸,“真是厉害啊!” 荀衢:“不愧是大齐最后一个名将。” “师兄,也会长他人志气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呢?” “小师弟,你的北方大军,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师兄,你可不要胡说,什么叫我的北方大军,这几个字我可当不起,如果你舍得放了我,北方大军自然就会出手了。” 别说荀衢舍不得,连姜棣都舍不得。 “白肖让你来范险,你就甘心替他卖命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大哥他对我很好。” “以先生的能力,任何一个诸侯都会对你很好的。” 荀衢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姜棣这么说是没用的,他纵横神峰一脉的弟子,可都是一群死心眼啊! 如果要是认准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 “四皇子,如果我说我要你的战马你会给我吗?” “当然。”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女人你会给我吗?” “当然。” 齐央话锋一转,“所以,我不会选择你,你这个人是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霸业,可以舍弃一切太冷血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你从小在皇室中长大,经历的是尔虞我诈,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将心比心推心致腹。” 有话,荀衢是听的出来的。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陆宥的真面目 楚莲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白肖直接去要人。 姜棣要是不给,那就祸水东引就好了,反正白肖现在占据的主动权。 成王败寇,过程并不重要。 楚莲不亏是曾经的妖妃,这想法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其实白肖也这么想过,但却始终有顾虑。 他现在身在北疆,并不清楚扬州的情况。 他怕这么做,反到是弄巧成拙,坏了齐央的事。 这都是说不准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人最忌讳的就是在不明的情况下指手画脚。 “让我再想想吧!” 楚莲把白珊珊带走了,“我们去游园,不要在这里烦你父亲。” 看着楚莲和白珊珊的背影,白肖不由的开始知足。 一个人想要的不过是衣食无忧儿女双全红颜相伴,白肖这些都有了。 如果可以和平相处,白肖早就不打了。 但可惜这个世道太乱,必须要有一个人平定他,白肖觉得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来人,备马。” 白肖不是去扬州,而是想离扬州更近一点,怎么也不能在北疆待着。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肯定会耽搁的。 鲁旬等一众谋士,经过商议之后,让郝蒲和郭闭酉陪同。 可郝蒲和郭闭酉的心里都不是很情愿,郝蒲是不想离开家人,而郭闭酉只是打心里不想帮白肖太多。 白肖看这二人的贼脸,“不是能不能笑一笑啊?” “白大人,我们不是卖笑的。” “郭先生,你觉得你比卖笑的要好多少?”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现在想想还是齐央好。 白肖的目的地是魏郡,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北方兵马,这个地方就是齐央等人的后盾,准备随时接应的。 白肖这一动身,位于南方的诸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白肖出手,这是早晚的事,所以己方诸侯都不是很意外。 可谁都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他们更多的是忌惮。 虽同为诸侯,但行事作风却完全不同。 白肖做事再其中算是最没有顾忌的,看白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就知道了。 姜棣找到了齐央,“白肖,来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好吗?” “荀先生,你说白肖此次前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齐央抢先说道:“当然是好事了,我大哥是来帮助你们的,他不会让杜昂的势力进一步的扩大。” 荀衢一手将齐央推开,“我看不见得吧!白肖屯兵的地方可是魏郡,说白了就是本着司隶去的,我们不得不妨。”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肖,他算君子吗?” 齐央也不好铁着大脸说白肖是君子,说出来谁都不会信。 “怎么说不出来吧!白肖是不会让杜昂的势力近不已扩大,但他也不会因此放过司隶,因为这二者根本就不冲突。” 对于这句话,齐央还是可以反驳的。 “怎么就不冲突了,我们北方可不比南方,可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北方地广人稀,这是事实。 白肖虽然占据了好几个大州,但从人数上来看,还不如南方的两个大州。 “北方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可以从西域借兵啊!据我们所知白肖跟大月氏的关系不错啊!是大月氏女王的好女婿。” “话都让你说了,那还留下我干什么?” 齐央比荀衢更了解白肖,他很清楚白肖能来,就说明已经等不及了。 他必须马上脱身,否则会错过很多事的。 “你想离开,门都没有。”这是荀衢和姜棣的底线。 白肖的事情,已经刺激到了姜棣,他必须整合一切可用的力量。 他邀钟秽前来议事,“白肖的事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那你怎么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能怎么看?”钟秽跟姜棣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 姜棣也必须拿出点实在东西了,“你让陆宥去阴陵,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姜棣,你不要胡来。”钟秽可不想自己的家人有事。 “放心,我还没有动手,但不要逼我动手,你还是跟我老老实实的兵合一处对抗杜昂吧!” 姜棣是在威胁钟秽没错,可却也是抓住了钟秽的命脉。 钟秽气冲冲的离开了,回到营地之后,好一通火。 荆楚楚走了进来,看着帐中的狼藉,“将军,你怎么了?” “陆宥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别人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假的,只有自己人说的才是真的,将军何不亲自向陆大人那里求证一番,然后再做打算。” 荆楚楚是一个被人追捧的女人,除了因为美色之外,当然还有知冷知热了。 为人开解,是荆楚楚最擅长做的事。 他可不是什么冰美人,而是一个贴心人。 钟秽把荆楚楚抱了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女诸葛。” “将军,赶紧把我放下,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 钟秽连忙给陆宥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很快就得到了回信。 钟秽的家人没事,只是陆宥的确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暂时还不能脱身。 一看就知道是姜棣搞的鬼,否则姜棣也不会说出那番话了。 钟秽恨不得直接杀过去,可他不能这么鲁莽。 钟秽只能暂时跟姜棣兵合一处,以换得家人的平安。 这只张牙咧嘴的老虎身上,终于是被人带上了一层枷锁。 战事也就产生了新的变化,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以前钟秽和姜棣是各自为战,现在却是兵往一处使,杜昂这边吃了一点亏。 杜昂马上就进行了反击,要知道陆宥在暗中可是帮他做事的人。 这也是杜昂一直以来,都有信心收复扬州的原因。 要不是姜棣在从中捣乱,扬州早就是他的了。 既然姜棣用钟秽的家人来绑住钟秽,那么杜昂也可以用钟秽的家人来激怒钟秽。 杜昂觉得是该见血的时候了,钟秽因此很快的得到了陆宥传来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家人发生了意外,钟秽的母亲被一支暗箭射死了。 这让钟秽无法忍受,当即去找姜棣兴师问罪。 “姜棣,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神峰弟子齐聚 战事刚有了一点起色,姜棣还没来得及高兴呢? 就被钟秽这么一句话给搞懵了,“钟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家人动手吗?” 姜棣是动手了不假,但这个钟秽应该早知道啊!要不然也不会受制于人,何必在这个时候动怒呢? “钟大人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钟秽冲了过去,跟姜棣的近卫发生了一番打斗。 “我的母亲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棣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做过的事情他会认的,主要是这事真跟他没有关系啊! “我姜棣可以对天发誓,你母亲的死跟朕没有任何关系。”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荀衢在一旁连忙解释,“钟大人,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我们对你的家人下手会有什么好处吗?肯定是杜昂搞的鬼或者是白肖和瀛皇。” 齐央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这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你觉得白肖做不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发起火来的钟秽,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荀衢和姜棣说的这些,都是一些空话,可他的母亲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要把自己的家人救回来。 姜棣和钟秽,刚建立起来的连盟,瞬间瓦解了。 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姜棣离开了,他不管不顾的就离开了。 姜棣没想到钟秽,会如此的不顾大局。 那么就显得姜棣这边独木难支了,而这也因此让白肖这边看到了机会。 没过多久瞿炼就接到了命令,亲身来到了姜棣大营,“我主有令,带齐大人离开,否则我们马上离开扬州。” 荀衢在一旁冷嘲热讽,“小师弟,你现在还觉得,钟秽母亲的死跟你那个大哥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了,我大哥要是出手了,钟秽死得就不是一个母亲了。” 齐央这话说的是难听,但却让荀衢哑口无言。 白肖是那种,一旦出手就不留情面的人。 钟秽家人那件事,的确不像是白肖做的。 “你真的想离开扬州吗?” “三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离开这个大营而已。” “你应该清除,离开这里就是离开扬州。” “这个我自有分寸,反正不会让三师兄失望的。” 齐央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玩世不恭的性格让他变得无法无天,一帆风顺并不是他的追求。 眼下的扬州,的确非常吸引他。 齐央跟瞿炼离开之后,“我大哥怎么说?” “他让你便宜行事,最好马上回去。” “你跟我大哥回信,增兵扬州。” “理由?” 瞿炼是扬州这边的主将,他不能什么都不问,要不然他无法像白肖交待啊! “你就说南方的战事不能虎头蛇尾。” “就这?” “相信我。” 现在的瞿炼只能相信齐央,谁让他们现在穿一条裤子呢? 对于扬州这边的情况,白肖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所以在齐央的飞鸽传书没有到达之前,白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钟秽这一走,杜昂的大军就会势如破足。 白肖是怎么都要阻止的,帮助姜棣就是再帮助自己。 这就是乱世,有着共同利益就可以放下一切成见的乱世。 齐央的传书,有很大一部分跟白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齐央和白肖之间的默契,那是多年以来共患难啊的结果。 “看来我要去一趟扬州。” “主公不可。”郝蒲是急得满头冒汗,白肖这次要是去了,他非得被鲁旬埋怨死不可。 郭闭酉伸了一个懒腰,“你要是想死,我倒不会拦着你。” “那就你去。” 郭闭酉看着白肖指过来的手指,“怎么你相信我?” “慕容赐的死,是跟我有点关系,但更多是跟杜家有关系,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让你独挡大任,你还想怎么着?” 白肖的行事就是如此剑走偏锋,可在郝蒲看来却是太冒险了。 “主公,还是我去吧!” “你?”对于郝蒲的能力,白肖是不会怀疑的。 可让郝蒲前去,他身边的很多事就不好办了,总不能交给郭闭酉吧! 战事是一回事,琐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齐央跟瞿炼离开之后,“我大哥怎么说?” “他让你便宜行事,最好马上回去。” “你跟我大哥回信,增兵扬州。” “理由?” 瞿炼是扬州这边的主将,他不能什么都不问,要不然他无法像白肖交待啊! “你就说南方的战事不能虎头蛇尾。” “就这?” “相信我。” 现在的瞿炼只能相信齐央,谁让他们现在穿一条裤子呢? 对于扬州这边的情况,白肖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所以在齐央的飞鸽传书没有到达之前,白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钟秽这一走,杜昂的大军就会势如破足。 白肖是怎么都要阻止的,帮助姜棣就是再帮助自己。 这就是乱世,有着共同利益就可以放下一切成见的乱世。 齐央的传书,有很大一部分跟白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齐央和白肖之间的默契,那是多年以来共患难啊的结果。 “看来我要去一趟扬州。” “主公不可。”郝蒲是急得满头冒汗,白肖这次要是去了,他非得被鲁旬埋怨死不可。 郭闭酉伸了一个懒腰,“你要是想死,我倒不会拦着你。” “那就你去。” 郭闭酉看着白肖指过来的手指,“怎么你相信我?” “慕容赐的死,是跟我有点关系,但更多是跟杜家有关系,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让你独挡大任,你还想怎么着?” 白肖的行事就是如此剑走偏锋,可在郝蒲看来却是太冒险了。 “主公,还是我去吧!” “你?”对于郝蒲的能力,白肖是不会怀疑的。 可让郝蒲前去,他身边的很多事就不好办了,总不能交给郭闭酉吧! 战事是一回事,琐碎又是另外一回事。 郝蒲又说了一句话,“我也想跟我师兄弟叙叙旧。”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 兵阵之危,声东退西 齐央看着杜昂远去的兵马,“二师兄,出手不凡啊!” “小师弟,你就别取笑我了,这杜昂到是挺谨慎的。” “我看不是杜昂谨慎,而是我们那个大师兄谨慎,他估计是猜到你来了,才会有这临阵退缩之事。” 郝蒲这才把头转过去,“大师兄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吧!” “人会变的,我们那个大师兄,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大师兄了,历经风雨谨慎一点不奇怪。” “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师兄弟之间相互了解,郝蒲自然知道葛洪的欠缺是什么,那就是耐心。 要不然当初,葛洪也不会第一个下山。 而谨慎恰恰能弥补葛洪再耐心上的不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齐央仰着脖颈,“如果容易,还轮得到你吗?” 郝蒲在这边摆下了大阵,姜棣那边也没闲着,或者说荀衢那边也没闲着。 这兵阵虽好,但就是太过被动。 还需有人攻打,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要是杜昂不打,那兵阵就是一个摆设,充其量就是看着好玩的。 所以荀衢决定,特意的驱使杜昂的大军破阵。 也就是渔翁之计,等着杜昂和郝蒲在那里鹬蚌相争。 荀衢带人杀了过去,刚与杜昂的大军交上手,就退了下去,退去的方向还是郝蒲大阵的方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下的荀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计谋一事啊!不用搞得太复杂。 只要能让人上当就好了,杜昂刚开始还忍而不发。 但后来就忍不了,架不住荀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杜昂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这仗绝对不能这么打。 “先生,有破阵之策吗?” 葛洪这几天可没闲着,那是日夜不停的研究着荀衢摆下的兵阵。 他已经有点眉目了,“主公你看,这兵阵之中,有很多盾牌兵,所以此阵的重点在于围杀。” “我们兵分两路,从两翼而入,在中间汇合,然后携手杀出,我还需看看这兵阵的变化。” “那就先这么办。” 对于兵阵一说,杜昂一直都觉得多此一举。 两军交战,看的是临阵指挥和兵卒精锐。 但这次郝蒲真是让杜昂吃了一次大亏,杜昂发兵死死的咬住荀衢不放,打定的主意就是用荀衢之兵去冲击郝蒲的大阵。 可荀衢却没有让他得逞,快到大阵的时候,荀衢所率领的这支部曲之间就散开了,那就跟没头苍蝇一样。 荀衢要的就是以乱打快,底下的兵卒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准备的指令,只有一个字散。 杜昂是占了一点便宜,但这点便宜真的是聊胜于无。 杜昂大军,冲击兵阵。 那是源源不断,而郝蒲的大阵,却突然发声了改变。 各个盾牌兵,相互依靠围成了很多个小圈,长枪兵刀斧兵都在其中,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根本就不给杜昂大军下手的机会,这大军冲锋,前军是不能轻易停下脚步的。 两翼前军深入兵阵,却迎来了从四面八方过来的箭矢。 前军的将领,根本就不能收拢兵卒。 那一个个小圈,直接就把他们给分开了。 他到是可以一个个的攻打,可这样就耽误了在中间汇合的时间。 兵贵神速,这些将领都知道,他们今天前来并不是来破阵的,主要的目的还是试探。 所以就不管不顾了,这下子正中郝蒲的下怀。 问题出现了你不解决,那就会成为大问题。 郝蒲兵阵中的那些小圈子,可都不在一条直线的,越是深入,杜昂的前军分散就越明显。 本来还能互相呼应,后来谁管的了谁啊! 就这样的部曲,还想在中间汇合,那你就做梦去吧! 郝蒲大阵的中心,那布置的都是最精锐的兵马。 瞿炼亲自带兵守在那里的,得到的命令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撤离。 那么对瞿炼来说,就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就必须站在那。 瞿炼就是那么个极端的人,他不会权衡厉害的。 杜昂的前军来犯,根本都谈不上什么阵列了。 到了瞿炼这里就是一个字,“杀。” 位于兵阵中心的小圈子一下子散开了,全都是刀斧手。 而且之间都有绳索相连,杜昂的前军一下子就死伤惨重。 葛洪的一次试探,一下子就都快变成决战了。 因为前军已经退不下来了,那么中军后军就不能退。 总不能把前军将士留在大阵里吧!那样的话会让兵卒寒心的。 更让葛洪为难的是,他现在的骑兵不多,根本就没办法让骑兵冲阵,要不然这事就好解决了。 “二师弟,你真是不留情面啊!那就不要怪我了。” 葛洪当即命令,两翼后军成为前军,向大阵的正前方突击。 既然不能用正确的方法破阵,那只能用这么暴力的方法破阵了。 三面齐攻不惜死伤,哪怕是再精妙的大阵,也是顶不住的。 因为兵阵也是用人摆出来的,人死了兵阵也就结不成了。 郝蒲开始埋怨齐央,“这就是你说的谨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换做是谁?被你这么一弄,能谨慎的了啊!你这就是要全歼啊!大师兄还不得跟你拼命吗?” “但我们不能拼命啊!” 郝蒲在来之前,就接到了白肖的命令。 必须要把大部分人带回去,郝蒲虽然没有立下军令状,但这个命令他不会忘啊! “你不会想退兵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 “二师兄,你不要乱来,这个时候退兵了,不是兵败如山倒吗?” 郝蒲一摆手,“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你没听过声东退西吗?” “这也行..?” “可以。” 兵阵和兵法是一样的,都可以活学活用。 郝蒲让瞿炼带兵去攻打杜昂所在的方兄,从而影响着三面大军的动向。 就当这三面大军不由的向杜昂靠拢的时候,郝蒲这边就鸣金收兵了。 杜昂这边的兵马,乱成了一锅粥,自然就不能乘胜追击了。 再说了他也不算是胜了,杜昂这边死的人,远远多于郝蒲这边的人。 杜昂找到了葛洪,“先生,这好像不是你说的试探吧!”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 拖字诀 葛洪,不由的开始反思。 以己之短攻己之长,他犯了战场上的大忌。 也是他想与郝蒲争一时之长短,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请主公恕罪。” 要说葛洪为自己开脱,杜昂有一百种方法处罚他,可葛洪这个样子,杜昂还真不好说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杜昂手下的大军可是尽力了。 在指挥上,葛洪并没有什么大错。 结果更是他直接铸成的,他也怨不得别人。 这场仗他输得是心服口服,“先生言重了,这次输了,我们再赢回去就是了。” “没有第二次了。”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与郝蒲再做纠缠。” 杜昂翻身一马,“现在好像不是我们想不纠缠就不纠缠的,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 “主公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战事郝蒲退得太早了,在当时他可没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杜昂身处其中,自然不能俯视全局。 自然不能像葛洪这样,洞察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郝蒲爱惜羽毛,就不是什么劲敌。” “恐怕不是郝蒲爱惜羽毛,而是白肖不想死伤兵卒,这毕竟还是南方的事。” 一句南方的事,到是提醒了杜昂。 别管白肖做了什么,他都是外敌。 外敌再厉害,那就是疥癣之患,根本不会成为心腹之患。 “看来我们有点本末倒置了,忘了真正的敌人是谁?” “姜棣一直都没有露面,想必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到是真让他们得逞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别说这二人是葛洪和杜昂了。 无论是哪一个都称得上是当世的雄才,次日杜昂调转枪头猛攻姜棣的大营。 郝蒲摆的的大阵,一下子就没有用了。 亏得郝蒲在其中还加了很多变化,真是白费心机。 齐央:“怎么样二师兄没得玩了吧!” “就你话多。” “谁让声东退西的,这么明显,大师兄看不出来才怪呢?”齐央还指望着郝蒲的到来,会给这场战事带来什么转机,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大势不可逆,不能靠个别的智谋之士就可以逆转的。 郝蒲一屁股坐在那里,这身宽体胖就是站不住啊! “还不是主公的命令,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昨天我就可以让杜昂大军死伤过半了。” “然后你这边也损兵折将。”齐央一句话盯了回去,“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一听就不划算。” 齐央到是真敢说,也就他能这么说。 杜昂奔着姜棣去了,无论郝蒲和齐央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除非北方的大军,与他正面为敌。 姜棣是终于退了,他不能再坚守原地。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与杜昂在那里硬碰硬,想想就犯不上啊! 他是中原之主,没必要把自己的精锐都折在扬州。 现在姜棣采取的策略就是一个字拖,在行进之中给杜昂的大军造成死伤。 谁让杜昂现在缺少骑兵呢?为此姜棣还许下了不少好处,就是想让郝蒲麾下的骑兵出手。 姜棣不求北方的骑兵真刀真枪,只求他们到处袭扰。 要说葛洪为自己开脱,杜昂有一百种方法处罚他,可葛洪这个样子,杜昂还真不好说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杜昂手下的大军可是尽力了。 在指挥上,葛洪并没有什么大错。 结果更是他直接铸成的,他也怨不得别人。 这场仗他输得是心服口服,“先生言重了,这次输了,我们再赢回去就是了。” “没有第二次了。”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与郝蒲再做纠缠。” 杜昂翻身一马,“现在好像不是我们想不纠缠就不纠缠的,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 “主公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战事郝蒲退得太早了,在当时他可没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杜昂身处其中,自然不能俯视全局。 自然不能像葛洪这样,洞察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郝蒲爱惜羽毛,就不是什么劲敌。” “恐怕不是郝蒲爱惜羽毛,而是白肖不想死伤兵卒,这毕竟还是南方的事。” 一句南方的事,到是提醒了杜昂。 别管白肖做了什么,他都是外敌。 外敌再厉害,那就是疥癣之患,根本不会成为心腹之患。 “看来我们有点本末倒置了,忘了真正的敌人是谁?” “姜棣一直都没有露面,想必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到是真让他们得逞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别说这二人是葛洪和杜昂了。 无论是哪一个都称得上是当世的雄才,次日杜昂调转枪头猛攻姜棣的大营。 郝蒲摆的的大阵,一下子就没有用了。 亏得郝蒲在其中还加了很多变化,真是白费心机。 齐央:“怎么样二师兄没得玩了吧!” “就你话多。” “谁让声东退西的,这么明显,大师兄看不出来才怪呢?”齐央还指望着郝蒲的到来,会给这场战事带来什么转机,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大势不可逆,不能靠个别的智谋之士就可以逆转的。 郝蒲一屁股坐在那里,这身宽体胖就是站不住啊! “还不是主公的命令,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昨天我就可以让杜昂大军死伤过半了。” “然后你这边也损兵折将。”齐央一句话盯了回去,“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一听就不划算。” 齐央到是真敢说,也就他能这么说。 杜昂奔着姜棣去了,无论郝蒲和齐央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 除非北方的大军,与他正面为敌。 姜棣是终于退了,他不能再坚守原地。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与杜昂在那里硬碰硬,想想就犯不上啊! 他是中原之主,没必要把自己的精锐都折在扬州。 现在姜棣采取的策略就是一个字拖,在行进之中给杜昂的大军造成死伤。 谁让杜昂现在缺少骑兵呢?为此姜棣还许下了不少好处,就是想让郝蒲麾下的骑兵出手。 姜棣不求北方的骑兵真刀真枪,只求他们到处袭扰这样姜棣就已经知足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借他人来出使 钟秽最后还是低头了,“陆宥,你想我干什么?” “为我主效命。” 陆宥口中的我主,自然指的就是杜昂了。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你可不要逼我。”此时的陆宥已经拔出了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让钟秽心神一颤。 钟秽驾马,冲向阴陵。 只为距离自己的家人更近一点,“陆宥,你真的不念旧情吗?” 陆宥当然念旧情了,要不然此时钟秽的家人,又怎么会活下来这么多,一直以来都是陆宥在暗中据理力争。 “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到时你就会放了我的家人。”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钟秽撤兵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撤。 没有敢靠近钟秽,此时的钟秽就像是一座火山,一旦靠近就是粉身碎骨。 只有一人敢这么做,这个人就是荆楚楚,“将军,你还在担心吗?”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不会,我很庆幸我喜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眼中没有父母的枭雄。” “你觉得我该攻打姜棣吗?” 钟秽也真是病急乱投医,问谁也比问荆楚楚好吧! 她懂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女红针织。 “当然了,要不将军怎么救得家人。” 家人就是其中症结之所在,钟秽是怎么都绕不过去了。 “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荀衢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主要是钟秽也没有遮掩。 钟秽并不是一个小人,就是要出尔反尔,他也要做得光明正大。 荀衢找到了姜棣,“陛下,不好了,钟秽的大军向我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 “钟秽手下的陆宥,投靠了杜昂。” “可恶。” 一子错满盘皆输,谁也不会想到陆宥竟然是杜昂的人,这样一来姜棣就完全被动了。 “看来我们真的要把扬州,拱手相让了。”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些缓转的余地。” “此话怎讲?” 荀衢对钟秽的为人很清楚,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在一起共事的,“现在钟秽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被逼的,那并不是真心与陛下为敌。” “至少当下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演戏给杜昂看。” 钟秽叹了一口气,“演出来的东西,终究是假的,杜昂可是一个老江湖了,我们瞒不了他。” “瞒得了一时,算一时。” “那这事谁去呢?”姜棣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要是荀衢去的话,姜棣就怕太危险。 要是钟秽把荀衢抓了去,用来换回自己的家人,在姜棣看来是大有可能的。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钟秽根本就不会冒这个险。 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出现任何的闪失。 荀衢到是想到了一个人,“可以让齐央去啊!” “先生说笑了,那不是我们的人。” “可我们却可以利用他,南方的战事拖得越久对北方就越有利,这是白肖乐意看到的,也就是齐央乐意看到的,他会卖这个力气的。” “先生,就这么有把握?” “谁让我是他的师兄呢?” 荀衢是胸有成足,在他看来齐央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齐央的确没有拒绝,不过却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出发之前,要见荀衢一面。 荀衢心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随即在身上穿上了护甲。 荀衢不是怕齐央会对他痛下杀手,而是怕齐央打他。 这种事白肖就做过,荀衢怀疑这就是齐央给出的主意。 “小师弟,你不忙我很忙的。” “师兄,你离近一点。” “还是离远说吧!” “师兄,就不怕走漏风声,我与你说的这些都是至关重要。” 荀衢就知道这一关他躲不过去了,“来吧!”荀衢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是二师兄让你来的,说有事要跟你商议。” 这把荀衢吓得,原来是郝蒲的主意,那荀衢就放心,郝蒲还像是个好人。 “你就是你所说的至关重要。”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三师兄你害怕了。”齐央哈哈大笑,而荀衢则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齐央即刻动身,去见钟秽。 “妹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妹妹怎么样?” 说到荆楚楚,钟秽永远是温柔,“她很好。” “那就好。”齐央还挺会找话题的,只有这样才会好开展。 “齐央,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没有闲心跟你在这绕圈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我这不就是来帮你解决的吗?” 只要能救出家人,钟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么说你有办法?” “当然了。” “快说。” “姜棣不想与你交手,所以让我来当说客,他想跟你演几场戏先骗过杜昂再说,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我知道你却不会冒这个险,因为在你的心里家人比姜棣重要多了,所以我给你出个主意,假戏真做。” 钟秽真的是不耐烦了,“你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 “就是先答应姜棣,然后把我当说客的事告诉给杜昂,杜昂为了一劳永逸,肯定会让你先配合姜棣,可你却不能一直按照杜昂说的去做,到那时你不但救不出家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你先按照杜昂所说的做一半,然后突然出手攻打姜棣,如果杜昂问罪,你就说姜棣的人发现了你的用途,这其中的尺度你要把握,但绝对不能杀了姜棣,这个就不用我在解释了吧!” 齐央说的这么直白,当然不用解释了。 “可你说来说去,都没说怎么救我的家人啊!” “到时候,我们北方人自会帮你救了。”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受制于人。” “这可不一样,至少我们北方人比你那个叛臣陆宥顺眼的多。” 这话钟秽还真不能否认,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齐央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荆楚楚,“为了你的弟弟,最好尽量配合我,同时也是再帮你自己。”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我的八阵图 乱世中的女人,总有很多无奈。 荆楚楚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她现在是钟秽的女人,但又不完全属于他。 “将军,齐央来干什么?” “他来帮我。” “将军,你信他?” 钟秽把荆楚楚揽在怀里,“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但目前看来只有他说的那个办法最靠谱,杜昂和姜棣都太聪明,所以我不能自作聪明。” “将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荆楚楚的这句话,到是给钟秽提了一个醒,他现在身处险地,绝对不能让荆楚楚再跟着他。 “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包裹,我这就送你离开。” “将军,你不要我了吗?” “如果我有命活下去,我自然会去找你,哪怕是天涯海角。” 钟秽这五大三粗的,到是第一次说情话,别说还挺像回事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这些话,荆楚楚听得多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感动。 “将军,如果我执意要跟着你呢?” “那我就让人绑了你。”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美其曰为了我们好,却不管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对你太失望了。” 钟秽真的想追出去,但又停下了脚步。 一旦追了出去,他会不舍得。 荆楚楚一直帐外等着,她很希望钟秽可以出来,但结果却不随她所愿。 没过多久,荆楚楚就离开了,自然是被迫的。 钟秽只想着让荆楚楚活下去,却完全不想着四周有多少的探子。 荆楚楚还没有离开多久,就被抓了起来。 好在是北方的探子,荆楚楚也就这样来到了齐央的面前,真可谓是前后脚的事。 “不是我让你配合我,你跑什么呀?” 荆楚楚看见齐央就来气,“谁跑了?” “你要是不跑,我的人能抓你吗?” “我跟你拼了。” 一刻之后,荆楚楚握着自己的右脸,“你竟然打女人?” 齐央整张脸都花了,“现在害怕了吧!你老实待着,否我对你不客气。” 现在齐央,也就仅剩下这点自尊了。 郝蒲来找齐央,经过与荀衢商议之后,他决定再摆下一个大阵,让齐央帮忙参谋参谋。 一看齐央这个样子,“师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玩女人,还玩得这么疯?” “谁玩女人了?明明是我被玩。” “算了,不跟你说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上哪去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我上药去。” 郝蒲跟了上去,最后还要帮齐央上药。 然后拿了一张阵图出来,“这就是我的八阵图。” 齐央也不顾脸上的伤痛了,“什么八阵图,不是说从诸葛武侯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吗?” “我说是我的八阵图,这其中蕴含着八种变化,肯定会让杜昂止步于此。” 合着齐央是白激动了,被郝蒲这么一弄,齐央的连更疼了。 “你出去。”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看看吗?” “我看你这玩意干什么?我这不是有你吗?” “这个大阵,我还没有用过,我怕有疏漏啊!” 齐央真的想骂人了,郝蒲这个兵阵大家都看不出来,他齐央能看得出来吗? 他喜欢的是用奇,就兵阵这么堂堂正正的东西,他可没有太多的涉猎。 “我看不懂的。” “怎么可能?师傅在我面前夸过你的。” “那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时我是拿着你的阵图去见师傅的,当然被夸奖了,后来被师傅发现了,让我面壁三个月,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吗?” 多年前的事情,终于在今日被解开了。 当初的郝蒲就是因为想与齐央比较,在自己的师傅面前证明自己,才努力钻研兵阵之道,合着齐央什么都不懂。 “你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我就可以这样?多少年的事了,你还在跟我生气,也不看看你儿子多大了。” 最后齐央把郝蒲硬推了出去,也就是郝蒲不想追究,要不然齐央可推不动他。 钟秽这五大三粗的,到是第一次说情话,别说还挺像回事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这些话,荆楚楚听得多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感动。 “将军,如果我执意要跟着你呢?” “那我就让人绑了你。”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美其曰为了我们好,却不管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对你太失望了。” 钟秽真的想追出去,但又停下了脚步。 一旦追了出去,他会不舍得。 荆楚楚一直帐外等着,她很希望钟秽可以出来,但结果却不随她所愿。 没过多久,荆楚楚就离开了,自然是被迫的。 钟秽只想着让荆楚楚活下去,却完全不想着四周有多少的探子。 荆楚楚还没有离开多久,就被抓了起来。 好在是北方的探子,荆楚楚也就这样来到了齐央的面前,真可谓是前后脚的事。 “不是我让你配合我,你跑什么呀?” 荆楚楚看见齐央就来气,“谁跑了?” “你要是不跑,我的人能抓你吗?” “我跟你拼了。” 一刻之后,荆楚楚握着自己的右脸,“你竟然打女人?” 齐央整张脸都花了,“现在害怕了吧!你老实待着,否我对你不客气。” 现在齐央,也就仅剩下这点自尊了。 郝蒲来找齐央,经过与荀衢商议之后,他决定再摆下一个大阵,让齐央帮忙参谋参谋。 一看齐央这个样子,“师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玩女人,还玩得这么疯?” “谁玩女人了?明明是我被玩。” “算了,不跟你说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上哪去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我上药去。” 郝蒲跟了上去,最后还要帮齐央上药。 然后拿了一张阵图出来,“这就是我的八阵图。” 齐央也不顾脸上的伤痛了,“什么八阵图,不是说从诸葛武侯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吗?” “我说是我的八阵图,这其中蕴含着八种变化,肯定会让杜昂止步于此。” 合着齐央是白激动了,被郝蒲这么一弄,齐央的连更疼了。 “这个大阵,我还没有用过,我怕有疏漏啊!”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 疯狂的计策伤人伤己 葛洪毕竟是大师兄,他是看着齐央三人长大的。 所以才可以对症下药,四两拨千斤。 离间,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如果做得太明显,那是骗不了人的。 为了能骗得两方人,葛洪不惜对钟秽这个他可以利用的人下手,而且还是下狠手。 这次的刺杀,是货真价实。 葛洪动用的也是麾下的最精锐的死士,他们得到的都是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刺杀的对象换成了别人,估计早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钟秽,才可以完好无损。 钟秽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本来就是受制于人,现在又遭到了刺杀,不是事先都已经说好的吗?怎么弄到最后他例外不是人。 钟秽在武艺上称雄,所以他是一个非常自傲的人。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此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家人他是一定要救得,但他不会再指望北方的人。 白肖那边的态度,钟秽根本就摸不清楚。 钟秽不会把家人的性命交托在未知身上,他现在只能希望杜昂放人。 所以钟秽开始不顾一切,攻打姜棣的营地。 钟秽现在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啊! 荆楚楚听闻之后,找到了齐央,“我求你帮帮他。”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各为其主。”齐央是一个惜花之人,哪怕这朵花不属于他,可眼下这个事真的很难办了。 一场刺杀,搞乱了一切。 事情失控了,而且是朝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 “你喜欢我吗?” 齐央被荆楚楚问愣了,这都什么时候说这种事,还有是不是问错人了。 “你没事吧!” “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你。”荆楚楚认命了,她本身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到头来只能靠自己的身体。 齐央自持的能力可没那么好,“你别过来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还有我穿上裤子是不认人的。” 这话正好被走过来的郝蒲听见了,他也误会了,他还以为齐央在那里温香软玉忘了大事。 “齐央,你在干什么呢?这天还没黑呢?” 看见郝蒲,齐央又是放心又是可惜,多好的机会啊!就让他这么错过了。 “你回去吧!不管怎样钟秽他不会有事,至少现在是这样的。”齐央头一次做了一个不求回报的好人。 荆楚楚走了,她是哭着离开的。 有委屈有后怕,更多的是一种悲哀,他原来什么都做不了。 “姜棣来了,让你过去。” “二师兄,不是有你吗?” “他指名道姓要见你,看来他很欣赏你。” 齐央这人忘性大,刚才的事他很快就忘记了,“那还用说,我是谁啊!不过师兄你不用亲自来找我吧!” “有些事我还要想想,面对姜棣你让我怎么想?” 分属各方,都在为己方谋求更大的利益。 身为谋士,就更应该如此了。 齐央走了过去,“四皇子,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找我吗?” “看来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都难。” “那正好,我需要你的帮助。” 齐央就不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求他帮忙。 荆楚楚也就算了,一个弱女子而已。 可姜棣是谁啊!那可是中原之主啊! “四皇子,说笑了,你都无能为力,我也束手无策,钟秽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要你当着钟秽的面承认,那些刺客是你派去的。” “你是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是,你完全可以说这是白肖的命令,白肖身在冀州,并不清楚南方的情况,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命令。” 齐央是看出来了,这姜棣是没安好心啊! 这件事可以放到任何人的头上,但绝对不能放在白肖的头上。 扬州之战之后,钟秽一方的势力必然会走下坡路,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只要钟秽还在,那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齐央可不想为白肖树立这样的敌人,“四皇子,请回吧!” 姜棣给荀衢使了一个眼色,荀衢只好站了起来,对于姜棣的想法,从一开始荀衢就是不赞同的,“小师弟,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吧?” “这个自然。” “那就好,你是为了搅乱南方而来,现在杜昂占据了上风,钟秽在帮他,瀛州人在帮他,如果你什么都不管,那南方的局势就稳定,你真的想看到这一幕吗?” 荀衢到是会避重就轻,险些把齐央都绕了进去。 可郝蒲却是旁观者清啊! “南方的局势,对我们北方来说很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到了最后就是硬碰硬了,我们北方大军最不怕就是这些。” “四皇子,你还是请回吧!” 郝蒲的逐客令,可不像齐央那么轻描淡写。 近卫的兵卒,已经涌进来了。 姜棣和郝蒲只能走了,齐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二师兄你可以的,但这样一来,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你有什么可惜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我可惜的是我的八阵图,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他终究还是没有面世。” ......... 姜棣离开之后,“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陛下,这个时候不能再胡来。” “我总不能就这么离开吧!”如果是这样姜棣是不会甘心的。 “陛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棣回头看着北方军的营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今晚就夜袭这里。” “陛下,这太冒险了吧!”姜棣的心思,荀衢已经猜到了。 无谓就是两军交战,杜昂和钟秽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尤其是杜昂他肯定会落井下石。 那样一来,北方的大军就被托进了这场战事。 就算他们最后脱身了,杜昂也不会好过,当然了还有姜棣这边。 这就是伤人伤己啊!姜棣这次真是不顾一切了。 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姜棣看着荀衢。 荀衢低下了头颅,“属下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我们走投无路了,照我说的去做。”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 狗贼哪里跑 荀衢无法阻止姜棣,但却可以把伤亡减到最小。 他最精锐的一支兵马,事先藏了起来。 以荀衢手上掌握的权柄,他完全可以这么做。 当晚,姜棣就杀向了北方的营地。 身处扬州,北方的大军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姜棣的突袭,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但不至于束手无策。 不敢是哪一方的人,该怎么对付还怎么对付。 齐央从睡梦中惊醒,看着远处的喊杀声,“疯了,都疯了。” 齐央自问也是一个疯狂的人,但他从来不会如此的不惜一切。 冒险是一回事,但不顾伤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慌乱之中,齐央还没有找到郝蒲,就看见瞿炼。 “瞿将军,必须突围。” “我们可以守住营地。”瞿炼对此很有信心。 “我知道可以,但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待了。”敌人只会越来越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于齐央,瞿炼是完全信任的。 甚至已经超过了当下的主帅郝蒲,郝蒲毕竟是后来才投靠白肖的人。 在北方兵卒的心中,齐央才是他们的军师。 在不知不觉之中,齐央早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种威望是郝蒲不能企及的。 “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与驻守营地相比,瞿炼更擅长突围。 瞿炼在集结兵马,这个时候郝蒲才冒了出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当下可真是拖累啊! 他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减肥。 “瞿将军,你在干什么?” “齐先生有令,马上突围。” 郝蒲知道齐央的这个命令无疑是正确的,所以他并没有恼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还怕来不及呢? “除了兵器和粮草,其他东西都要放弃。” 郝蒲和齐央的态度,已经让瞿炼意识到今晚的非同一般。 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末将遵令。” 半个时辰之后,全军突围,疯狂的杀向了北方。. 在遥远的哪里有他们家,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杜昂听说之后,“拦截,一定要拦截他们。” “主公,这很可能是个局。” “但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他是个局,对方已经下了血本,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了。” 沙场之上,到处都是危险,不能一味的畏首畏尾。 葛洪:“那属下,先带兵前去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什么都顾不了了。 钟秽更是稀里糊涂的就卷入了这场战事,没办法他不得不参与。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他只知道往前走就对了。 直到他在乱军之中看见了荆楚楚,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楚楚,我来救你。” “将军。” 言语哀怨,可歌可泣。 在当下,荆楚楚最想见到的就是钟秽。 钟秽杀了过去,其实齐央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他也就放心了,有钟秽在荆楚楚是不会有危险。 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快走快走,背我走。” 钟秽一把就抱住了荆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齐央把我抓回来的。” “苦了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看见了齐央,一来是他眼睛好,二来是齐央自己找死。 你说说哪有的时候被人背的,沙场之上就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能不引人注意吗? “狗贼哪里跑?” 齐央也是没办法,他要是跑得快,也用不着人背了。 他来是想救人,结果人不用他救了,却要让人追杀。 追杀他的人还是钟秽,天下第一猛将。 这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啊!听天由命吧! 钟秽距离齐央越来越近,齐央后头看着钟秽,“你来追我,楚楚姑娘怎么办?” “有我的人在,她不会有事的。” “陆宥也是你的人,最后还不是出事了。” 瞿炼在集结兵马,这个时候郝蒲才冒了出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当下可真是拖累啊! 他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减肥。 “瞿将军,你在干什么?” “齐先生有令,马上突围。” 郝蒲知道齐央的这个命令无疑是正确的,所以他并没有恼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还怕来不及呢? “除了兵器和粮草,其他东西都要放弃。” 郝蒲和齐央的态度,已经让瞿炼意识到今晚的非同一般。 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末将遵令。” 半个时辰之后,全军突围,疯狂的杀向了北方。. 在遥远的哪里有他们家,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杜昂听说之后,“拦截,一定要拦截他们。” “主公,这很可能是个局。” “但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他是个局,对方已经下了血本,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了。” 沙场之上,到处都是危险,不能一味的畏首畏尾。 葛洪:“那属下,先带兵前去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什么都顾不了了。 钟秽更是稀里糊涂的就卷入了这场战事,没办法他不得不参与。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他只知道往前走就对了。 直到他在乱军之中看见了荆楚楚,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楚楚,我来救你。” “将军。” 言语哀怨,可歌可泣。 在当下,荆楚楚最想见到的就是钟秽。 钟秽杀了过去,其实齐央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他也就放心了,有钟秽在荆楚楚是不会有危险。 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快走快走,背我走。” 钟秽一把就抱住了荆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看见了齐央,一来是他眼睛好,二来是齐央自己找死。 你说说哪有的时候被人背的,沙场之上就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能不引人注意吗? “狗贼哪里跑?” 齐央也是没办法,他要是跑得快,也用不着人背了。 他来是想救人,结果人不用他救了,却要让人追杀。 追杀他的人还是钟秽,天下第一猛将。 这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啊!听天由命吧! 钟秽距离齐央越来越近,齐央后头看着钟秽,“你来追我,楚楚姑娘怎么办?”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 白肖入扬州 南方战事突变,白肖跟着坐立不安。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齐央郝蒲可都在那呢? “郭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眼下白肖身边,也就只有一个郭闭酉可以商量了。 郭闭酉到是非常镇定,“稍安勿操,战事并没有主公想象的那么糟?” 既然已经认了白肖为主,郭闭酉就不会左右摇摆。 “你把话说清楚。” “杜昂的目标是姜棣,钟秽的目标也是姜棣,而我们北方大军之所以牵扯进去,是因为姜棣抓住不放。” “所以他们不会对北方大军下死手,那么这样一来齐大人和郝大人就不会有事了。” 白肖对郭闭酉还是有一些怀疑的,“你是想让我坐视不理。” “难道主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摆在白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发兵南方,另外一条路就是静等结果。 郭闭酉更倾向于后者,前者实在是太冒险了。 别说杜昂等人不会让白肖进入南方,就是姜棣也不会让白肖进入南方。 一旦白肖进入南方,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困而不管。” “那只是暂时的。” “可你能保证吗?” 郭闭酉当然不能保证了,毕竟刀剑无眼,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白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他更相信自己。 管他前面是谁挡路呢?只要杀过去不就好了吗? 白肖敲起了聚将鼓,身处魏郡的北方将士,已经在这里休整很久了。 “我们的兄弟同袍,被困在扬州,你们说怎么办?” “救他们。” “杀过去。” “....” 北方的男儿从来不畏战,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白肖点头军心可用,“你们说的没错,我们要把他们救回来,全军听令开拔。” “喏。” 郭闭酉在底下摇了摇头,怎么是他遇到这种事了。 白肖是一意孤行没错,可说出去没人信的,他肯定是难持其咎,谁让他是谋士呢? 此战要是能全身而退还好,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白肖,你真是我的克星。” 北方大军开拔,真奔兖州而去。 郝蒲就是从那里进入扬州的,白肖也打算从那里走,至少沿途的一切都是打点好的。 其实白肖有想过,从司隶进入扬州,后来想想还是别乱来了。 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要是横出什么枝节悔之晚矣。 白肖这一动,那真不得了了。 杜昂连忙增兵,以应对这突发的状况。 而钟秽则是收手了,接下来的事他是不想管了,谁来说都没用。 瀛州人的大军,更是趁机退了出去。 姜棣有苦说不出,白肖这一发兵,他是彻底杀不出去了,“先生,你说白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荀衢也是一脸的愁容,“肯定会。” “白肖,就不顾大局吗?” “陛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白肖的为人不止荀衢清楚,姜棣也是清楚的。 “看来我们只能动用,在中原的兵马了。” “听天由命吧!”这真不像是一个谋士该说的话,可荀衢还是说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疯狂,真是弄巧成挫了。 把北方大军拉下水,这是一招险棋。 可现在白肖发兵了,这招险棋也就变成了臭棋。 齐央和郝蒲听说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主公吗?” “那我们还突围吗?” 突围也就意味着兵卒的死伤,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此一时彼一时,白肖来了,他们好像就不用突围了。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们身处其中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白肖的大军还没有到扬州,可他的影响却已经到了。 真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白肖是一路急行军,一刻都没有休息。 郭闭酉真是服了白肖了,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少见。 “主公,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郭闭酉像是关心白肖,其实更是在关心自己。 白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郭闭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主公,你应该清楚如此的急行军,对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啊!” 郭闭酉也想说点好听的,可就白肖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说啊!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那你能不能提前跟属下说说。” “不能。”白肖也是有脾气的人。 郭闭酉以前觉得慕容赐就够难伺候的,没想到白肖比之慕容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闭酉就不明白了,白肖的霸业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凭的是运气吗? 就当白肖的大军要进入扬州的时候,白肖突然下令就地休整。 休整到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休整啊! 他们可是在兖州,而且还是在一处险地。 看起来是易守难攻,可一旦被围他们就没有退路。 “主公,绝对不能在此地扎营。” “我是主公还是你是主公?” “当然你是,但属下也有进言的权力。” 白肖把郭闭酉拉了出去,“郭先生,你放眼望去,你觉得有人可以围住我们吗?” 整个营地,井然有序,兵卒士气高昂。 “可难保...”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要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你明白吗?” 郭闭酉真的是不明白,既然不能先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发兵呢?那样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公,是想让他们先出手。” “没错,只有他们出手了,扬州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一成不变,对我方是没有好处的。” 郭闭酉一直以为白肖是关心则乱,合着他心里都清楚。 “就算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郭先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着吧!我有办法让齐央等人全身而退。” 既然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郭闭酉只能拭目以待了。 他倒要看看,白肖是怎么让人全身而退的。 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钟秽前来,有荆楚楚的弟弟在手,白肖就不信他钟秽不就范。 更何况钟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了,他需要有人帮他脱离出来。 白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钟秽应邀前来。 “白大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话怎么说?” “为了自己的属下,敢到扬州冒险,光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白肖把钟秽请了进去,“钟大人谬赞了,我可还没进入扬州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白肖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否则只会被天下人耻笑,这是任何一个诸侯都承担不起的。 “说的也是,我是挺厉害的。” 说到装傻充愣,没人能比得上白肖。 钟秽也不想跟白肖纠缠,“言归正传,荆楚楚的弟弟呢?” “你不要着急吗?不能先叙叙旧吗?据我所知你除了一个红颜知己荆楚楚,还有别的家人。” “怎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了,陆宥其实对你不错了,陆宥本有机会杀了你,可他没有那么做。” 钟秽眼下最不想听的就是陆宥这个名字,“你别跟我提他。” “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姜棣有苦说不出,白肖这一发兵,他是彻底杀不出去了,“先生,你说白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荀衢也是一脸的愁容,“肯定会。” “白肖,就不顾大局吗?” “陛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白肖的为人不止荀衢清楚,姜棣也是清楚的。 “看来我们只能动用,在中原的兵马了。” “听天由命吧!”这真不像是一个谋士该说的话,可荀衢还是说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疯狂,真是弄巧成挫了。 把北方大军拉下水,这是一招险棋。 可现在白肖发兵了,这招险棋也就变成了臭棋。 齐央和郝蒲听说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主公吗?” “那我们还突围吗?” 突围也就意味着兵卒的死伤,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此一时彼一时,白肖来了,他们好像就不用突围了。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们身处其中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白肖的大军还没有到扬州,可他的影响却已经到了。 真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白肖是一路急行军,一刻都没有休息。 郭闭酉真是服了白肖了,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少见。 “主公,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郭闭酉像是关心白肖,其实更是在关心自己。 白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郭闭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主公,你应该清楚如此的急行军,对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啊!” 郭闭酉也想说点好听的,可就白肖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说啊!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那你能不能提前跟属下说说。” “不能。”白肖也是有脾气的人。 郭闭酉以前觉得慕容赐就够难伺候的,没想到白肖比之慕容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闭酉就不明白了,白肖的霸业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凭的是运气吗? 就当白肖的大军要进入扬州的时候,白肖突然下令就地休整。 休整到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休整啊! 他们可是在兖州,而且还是在一处险地。 看起来是易守难攻,可一旦被围他们就没有退 “当然你是,但属下也有进言的权力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要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你明白吗?” 郭闭酉真的是不明白,既然不能先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发兵呢?那样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公,是想让他们先出手。” “没错,只有他们出手了,扬州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一成不变,对我方是没有好处的。” 郭闭酉一直以为白肖是关心则乱,合着他心里都清楚。 “就算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郭先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着吧!我有办法让齐央等人全身而退。” 既然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郭闭酉只能拭目以待了。 他倒要看看,白肖是怎么让人全身而退的。 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钟秽前来,有荆楚楚的弟弟在手,白肖就不信他钟秽不就范。 更何况钟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了,他需要有人帮他脱离出来。 白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钟秽应邀前来。 “白大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话怎么说?” “为了自己的属下,敢到扬州冒险,光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白肖把钟秽请了进去,“钟大人谬赞了,我可还没进入扬州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白肖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钟秽也不想跟白肖纠缠,“言归正传,荆楚楚的弟弟呢?” “你不要着急吗?不能先叙叙旧吗?据我所知你除了一个红颜知己荆楚楚,还有别的家人。” “怎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了,陆宥其实对你不错了,陆宥本有机会杀了你,可他没有那么做。” 钟秽眼下最不想听的就是陆宥这个名字,“你别跟我提他。” “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 南方泥潭 陆宥看着空当当的牢房,就在刚才钟秽的家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就走了。 这是他想看到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追。” 这个时候一个小卒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就在刚才有人拿着你的令牌出城了。” “这怎么可能?” 陆宥把手放进怀里,他的令牌真的不见了。 现在好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就是他背叛的代价吧!感受着周围怀疑的目光,“你们还在等什么?即使是出城了,你们也给我去追。” “那群家眷就是他们的负累,他们跑不快的。” 陆宥作势就想冲出去,却被人拦住了。 这个人名义上是陆宥的副将,实则是葛洪的心腹。 “将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连你也不信我,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末将就是知道,才让你这么做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洗清嫌疑。” 受制于人,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就交给你了。” 人是追了出去,可出城之后却失去了追踪的痕迹。 白刚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让人救人他心里有点犯嘀咕,可让他保护人,那没人比他厉害。 他可是白肖的近卫,这些年不是白干的。 葛洪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事要糟糕了。 钟秽的家人,一旦没救出。 钟秽就成了一只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猛虎,恐会对杜昂不利啊! 杜昂听说之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严阵以待。” “请主公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你又不在阴陵,至于在阴陵的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要说杜昂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当下,生气已经没有用了。 “属下明白,只是这陆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昔日可以背叛钟秽,来日就有可能背叛我,这样的人才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先生想要就留在身边吧!” 人才人才,忠心才是最重要。 如果没有忠心,哪怕堪比诸葛武侯,杜昂都是不会任用的。 现在的白肖可是稳超胜券了,姜棣是杜昂的死对头,钟秽也必须听命于他,眼下被困的北方大军,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白肖派人,去跟姜棣相商。 只要他不纠缠,齐央郝蒲等人就活了。 姜棣:“白肖到是好算盘啊!” 荀衢苦笑,“谁让我们没有得手呢?” 其实姜棣这边也试图救过钟秽的家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他们做不到的事,白肖做到了,这就是一种本事。 “看来我们只能配合了。” “配合到是可以,但必须有所防备,就怕到最后白肖会咬我们一口。” “他敢?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在我的兖州。” 姜棣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齐央和郝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包围之中走了出去。 杜昂也没有阻拦,他现在要是带兵过去,说不定真就捅了马蜂窝了。 白肖收到了飞鸽传书,“郭先生你看,我做到了。” “一时侥幸而已,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 “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肖说的可是实话,他拨乱反正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没过多久,齐央就出现在了白肖面前,“大哥,你怎么能来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没有我你能活着出来吗?” “这不重要,你一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我们现在随时都能走。” 白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齐央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想走,钟秽会让你走吗?” “他的家人在我手上。” “就是这样,他才不会让你走呢?这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那就再等一等了。” 齐央怕的就是这个,“我们不走,姜棣就要走了,一旦让他回到了司隶,会让我们轻易的走吗?郭闭酉你在我大哥身边都做什么了?” 郭闭酉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能怪我吗?我不是没劝过啊!可主公他不听我的。”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拦得住。” “大哥,你还不明白这南方就是一处泥潭,你不该踩进来。” “可我已经踩进来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 在别人面前,齐央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可在白肖面前,他这个甩手掌柜就当不成了,因为白肖比他还懒。 “真是作孽啊!” 一旁的郝蒲直接笑了出来,这一路他是感同身受啊! 齐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稳住钟秽,所以齐央暗中跟荆楚楚联系。 齐央相信荆楚楚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荆楚楚也不想帮齐央,可谁让白肖不好惹呢? 如果钟秽跟白肖发生了什么冲突,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钟秽无法承受的。 荆楚楚很清楚,钟秽为了自己的家人,都做了什么事。 “将军,就在刚才白肖的人找到了我。” 荆楚楚并没有说齐央,她觉得齐央已经有点不够格了。 “白肖找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让你放他一马。” 钟秽:“我放他一马,应该是他放我一马吧!这是他的原话吗?” “不是,他的意思是等他回到冀州之后,才把将军的家人放回来。” “这绝不可能,白肖他是还想利用我。” 钟秽是喜欢荆楚楚,可还不至于荆楚楚说什么都是对的。 钟秽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他还有点一根筋。 “将军。” “你不要再说了,白肖既然能找到你,你说明他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救回我的家人。” 荆楚楚错就错在,把齐央的意思说成了白肖的意思。 这二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由于荆楚楚弄巧成拙,白肖这边直接被动了。 而姜棣这边却等不及了,扬州这个鬼地方,他是不想再待了,全军开拔北上。 他怕再待下去,他就出不去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脆弱的共识 姜棣想回到司隶,白肖还不让呢? 他现在已经很被动了,绝对不能继续被动下去。 一旦姜棣回到司隶,他很有可能就是腹背受敌。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但问题就是白肖在这呢?姜棣也许会铤而走险。 所以白肖决定,派出大军拦住姜棣,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稳住局势。 钟秽只是不让白肖走,但肯定会帮白肖。 那样一来姜棣,就必须妥协。 白肖这边一动,杜昂这边也跟着动,他就是来凑热闹的,也可以说是没安好心。 本来白肖可以坐山观虎斗,现在是彻底坐不住。 这能怪谁,全都怪白肖自己沉不住气。 白肖与姜棣见面,“四皇子,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能不走。” 说起来这南方之战,姜棣目前的死伤是最大的,伤亡近半士气低迷,姜棣继位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在外人面前,姜棣总是自称为朕。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在白肖面前自称为我了。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但凡有其他办法,姜棣也不会这些小心思。 白肖不是不理解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但有些事不能那么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四皇子,你可不要逼我动手啊!” “你觉得我会怕吗?白肖身处中原,是你不要逼我才对。” 对白肖和姜棣而言,都是骑虎难下。 只是白肖目前的情况稍好一点而已,姜棣现在只有面前这一条路可走了。 “荀先生,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你应该有什么两全之策吧!” 白肖也是真会找人,直接把事情压到了荀衢的身上。 有些时候不是没有两全之策,而是这两全之策不能从白肖的嘴里说出来。 荀衢在姜棣的身边嘀咕道:“陛下,其实我们可以留下来。” “把话说清楚。” “白肖的为难,是因为自身的安全,而我们的为难,是因为士卒的死伤,我们大可以让兵卒先回到司隶,我们留在这里稳住白肖。” 姜棣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的手上。 “你是想让我为质。” “主公多想了,我们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兵马以自保。” 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太冒险了。 “钟秽的家人到哪了?” 姜棣想以此来判断,他还要在这里待多少天。 荀衢知道姜棣想问什么,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最多三天,钟秽的家人就会被送到这里。” 三天,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 “让伤兵先退出去吧!” “陛下英明。” 姜棣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伤兵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负累,只有他们离开了,姜棣才会应对突发状况。 由于荀衢的两全之策,白肖和姜棣之间,暂时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共识。 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许就是再下一刻,两方人就会打起来。 而杜昂的大军,在这个时候也上来了。 他不打别人,只打姜棣。 这就是杜昂老辣的地方,他很清楚自己的首要敌人是谁? 白肖是北方之主,离他太远了。 钟秽经过这场战事之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只有姜棣才是他的拦路虎,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姜棣向白肖求援,“你还不帮我?” “你让我怎么帮你啊!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白肖向自己的左边一指,钟秽的大军已经到了,他可没什么可怕的了。 “全军听令。”姜棣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荀衢:“白大人,你可想好了。” “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我会让钟秽帮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你北方的大军呢?” “这人啊!就不能太贪婪,你说对吗?”白肖要是愿意动用北方兵马,何至于一直在兖州的边界待着呢? 钟秽对于杜昂,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段时间他受制于人,早就忍不了了。 钟秽身有傲骨,直接就冲了过去,“钟秽,你拿命来。” “不自量力,全军冲杀。” 杜昂的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司徒刚带领冲向了钟秽,一路由葛洪带领冲向了姜棣。 司徒刚可是原来的征南大将军,那可是一员老将。 用兵四平八稳,一点一点消磨钟秽的兵力。 钟秽的兵力的确是不多了,哪怕是他再勇猛,也无法弥补这一点。 姜棣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突围而出,可惜不行。 面对葛洪的冲杀,他还能抵挡的住,可要是在加上一个白肖,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肖那边可是猛将如云,姜棣可不想因此伤筋动骨。 白肖看得正起劲呢?齐央说了一句扫兴的话,“大哥,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 “这样看着不好吗?” “如果姜棣死伤过多,肯定会动用驻守在中原一地的兵马,那样一来就是鱼死网破了,因为姜棣不会白白的牺牲自己的兵马。” “那再看一会如何。” 其实齐央也想再看一看,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最多一刻钟。” “那就一刻钟。” 郝蒲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什么叫一刻钟,还差那点时间吗?” “差。” “苍蝇再小也是块肉。” 别说是一刻钟,就是一息之间,白肖都要再等一等。 这样的交战,死伤可是不小的。 郭闭酉到是会说话,等了一会,“一刻钟到了。” 也难怪白肖不喜欢他,实在是他太不会做人了。 “骑兵听令,左翼冲杀。” 右翼有司徒家的将旗,白肖还不想动,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司徒阔的关系白肖也不会动他的老子。 左翼有葛洪的将旗,打他白肖是一点都不抵触。 同时也算是直接帮了姜棣,白肖已经做出了样子,怎么也得让人看见吧! 姜棣身处其中埋怨道,“怎么才动手啊!” 荀衢在一旁劝解,这样的局面跟他大有关系,“陛下,这才是白肖不是吗?” “真是一点都不痛快。” 杜昂终于是退兵,从始至终他都不想与白肖的兵马为难。 因为现在还不是与白肖为敌的时候。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地窖内的白刚 杜昂退兵了,只是暂时的退兵。 可不代表他就这样罢手了。 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只要姜棣还在扬州,战事就不能结束。 眼下各方,都很着急,想要快点脱身。 但问题就是相互牵制,关键就在于钟秽的家人。 这样的局面,到是让钟秽喜闻乐见。 越是如此,他的家人也就越安全。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肖,可白肖却有点拿不准了。 因为最不该出现问题的白刚,却出现了问题,他一下子就失去音讯了。 白肖就怕钟秽的家人会有什么意外,那样一来钟秽不得跟他拼命不可,这是白肖绝对不行看到的。 “瞿炼,你亲自带来去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齐央:“大哥,你也不要着急,也许只是一个意外。” “我可不相信这样的意外,白刚他走的可是官道,我们的人不可能错过。” 郝蒲起身,“主公是怕,钟秽的家人被杜昂抢了回去。” “没错,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杜昂的人就没放弃过。” 白肖好不容易要脱身,可不想又陷回去。 郭闭酉到是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一句话,“其实,主公你可以离开了。” “绝对不行,如果这样走了,我心难安。” 齐央到是对郭闭酉刮目相看,“大哥,我也觉得你是该走了,一旦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北方会跟着乱的。” 从一开始白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白肖突然感觉齐央这眼神不对啊! “我要是不走,你想做什么?” “那就只能得罪了。” 白肖就知道齐央会这样,也只有他敢这么赶,而且还敢宣之于口。 “好吧!我离开,但你们要小心。” 白肖只能妥协,谁让他有这样的臣子呢? 白肖连夜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样一来,齐央等人也就放心了。 “郭闭酉,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难道以前不是吗?” “以前我不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了。” “.........” 而就在此时,众人所寻找的白刚,却被关在一个地窖里,“放我出去。” “将军,你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大天去,那帮瀛州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本来白刚带着钟秽的家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 不曾想,遇到一伙剪径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刚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身边的可都是北方的精锐。 可这一交手,白刚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拦路的贼人不弱啊!随后一股毒烟就从周围飘了过来。 白刚也就晕倒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 幸好,钟秽的家人都还在,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黄琮,你怎么知道是瀛州人?” “将军,你想啊!那股毒烟的味道,像不像是暹罗烟,天下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还有就是我们这些人虽然乔装打扮,但是人都看得出来我们不好惹。 我身上的钱袋分文不少,也就是说这伙人不是为钱而来,那就只能说他们是为人而来了。” 白刚:“那也不代表是瀛州人啊!” “如果是其他势力,我们就不会被关在这了,只能是瀛州人,他们想坐山观虎斗,才会把我们关在这。”要说这黄琮也是聪明人。 只是可惜,他出生的太晚了,没有赶到好时候。 要不然,他现在也是一方主官了,黄琮有这个自信。 “算你说对了,那我们怎么出去啊!” “刚才我看过了,这个地窖上面被一块巨石压着,所以从那里我们出不去。” “可这里只有这一个出口啊!” 黄琮拿起一块石头,“将军,你说错了,现成的出口只有几个,但不代表没有其他出口,我们可以自己挖啊!我们这么多人呢?” 这个地窖很大,所以给了白刚等人机会。 “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 “将军,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了,你见过有人下来吗?吃食人家已经给我们备好了,也就是说上面没有几个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周道呢?” 说干就干,白刚也是死士出身,没什么好怕的,他就怕坏了白肖的大事。 白肖这一走,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白肖这边只能瞒得了一时,各方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 对于白肖的行踪,那可是非常的重视,生怕会有什么遗漏,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 各方牵制,白肖先走了,这算什么?想出尔反尔吗? 钟秽直接就找了过来,“让白肖给我出来。” 齐央听闻之后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妹夫,别来无恙啊!” “少跟我说这个,白肖呢?” “妹夫,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既然钟秽已经知道了,齐央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白肖,他果然跑了。” “妹夫,请注意你的言词,大哥他不是跑了,而是北方有大事发生,他必须回去处理。”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的家人呢?” 齐央笑了,“你的家人还没有到,你不要着急吗?我敢保证,两天之内,你一定会见到你的家人。” “那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到时候我没有看到他们,就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不会的。” 钟秽气冲冲的走了,对于齐央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在信的。 之所以没有动手,是他不想放弃这个希望。 郝蒲走了上来,“小师弟,你也没辙了吧!” “人没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我们准备突围吧!”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各方本以为战事就快要结束了,可随着白肖的离开,局势又变得风声鹤唳了。 姜棣是最不放心的,“荀先生,要不你过去探探口风。” “现在过去,于事无补,齐央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现在就怕,是钟秽的家人出了岔子。” “不会吧!”姜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荀衢:“除了这个,我没办法解释白肖为什么要离开。”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等待突围。”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 德川纲的不甘心 瀛州人退兵了,可德川纲却不甘心。 他一直觉得,瀛州人不该偏安一隅。 所以他才会执着于南征北战,可就是因为后方的瀛皇一直制肘他,他才会功亏一篑。 在北疆的时候如此,在扬州的时候还是这样。 德川纲非常自负,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自从他离开瀛州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致使他在军中,颜面扫地。 所以德川纲决定,他要自己当瀛皇 可犯上作乱之名,实在是太难听了,这个污名他不想背负,所以他就想着让瀛皇失去威望。 这样他才好取而代之,让人抓住白刚等人这只是第一步。 底下的人还以为这是瀛皇的命令,根本就不知道是德川纲自作主张。 “瀛皇,这是你逼我的。” 不可否认,德川纲是一个疯狂的人。 而就是因为他的疯狂,让很多无辜的死去。 白刚等人是逃了出来,可他们出来的太晚了。 他们没有马匹,只有两条腿,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齐央提前突围了,他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杜昂几天前的遭遇,就是北方大军今日的写照。 齐央现在是掌兵之人,他不能接受太多的死伤。 齐央这一突围,姜棣自然也就突围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钟秽,自然是穷追猛打。 家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杜昂一看,这可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杜昂可是一员沙场老将,那是一路追杀,不放过任何一人。 到是让他在后面捡了不少便宜,陆宥可不慢,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 只是带的人不多,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做了。 螳臂挡车,却有自己的威风。 “把我的家人交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齐央只能说实话,“钟大人,我也不瞒你,你的家人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 齐央也是少有的耐心,还跟钟秽解释,“也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否则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的家人在我们的手上,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欺瞒吗?” 齐央自问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可钟秽却说什么都不听了。 “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离开的。” 钟秽是豁出去了,可齐央却豁不出去。 他还有把北方的大军带回去呢? “钟大人,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因为这是别人的奸计,他就希望我们两方打起来,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郭闭酉推了一下齐央,“还是我来吧!” “怎么你有办法?” “比你强。”郭闭酉走了出去,“钟大人,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不在我们的手上,也必定不在姜棣和杜昂的手上,那么他们就是安全的。 我们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人具体在哪,但他们所在的大致方位还是知道,你现在可以去找,说不定你能找到呢? 你在这耽误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跟随你人徒增死伤罢了。” 郭闭酉长得堂堂正正,哪怕说瞎话都说得有理有据。 要是真的那么好找,他们早就找到了。 他们都找不到的人,钟秽去了也没戏。 可钟秽却不知道这些,“那好,我就信你一回。” “我也想你找到自己的家人,这是真心的。” 钟秽走了,齐央张着一张大嘴,“这怎么可能?” 郭闭酉赏他一个白眼,“某些人该自省了,以后少做点缺德事吧!” 本来是四方势力角逐,现在钟秽走了,只剩下三方势力。 姜棣要去的地方是司隶,而齐央这边要去的地方却是北方。 压根就走不到一块去,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现在杜昂面临着一个选择,那就是追姜棣还是追齐央。 在短时间之内,他还是可以追一追的。 葛洪帮他做出了选择,“追齐央。” “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姜棣才是我们眼前的敌人。” “进入司隶,也就是到了天子脚下,那里到处都是关城,即使我们去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反到会撞个头破血流得不偿失,还不如在北方大军的身上占点便宜,白肖也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 “先生,说得有理。” 现在的杜昂,那可是占据上风。 此一时彼一时,杜昂事先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这下子就苦了齐央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路奔逃,北方的军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放弃一兵一卒,违者军法处置。 齐央,可不敢以身试军法。 白肖是他的大哥没错,但他更是北方的霸主,在这方面是不会姑息的。 郝蒲提议,兵发两路。 被齐央当场否决,“二师兄,不能因为你前面有个二字就老想着分兵啊!你信不信我们一旦分兵,姜棣都有可能过来踩一脚。” “不是小师弟,你现在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郭闭酉是最清闲的,“我说你们两个师兄弟,能不能别吵了,让手下的兵卒看见都看笑话。” “可不是你掌兵了?” “你们忘了一个人,其实回到北方这件事很简单。” “谁啊!”齐央也是当局者迷。 “当然是主公了,他先我们一步回到了北方,你觉得他会对我们置之不理吗?你们比我更了解主公,就应该知道他会不惜一切的带兵杀过来,姜棣必然会妥协,而杜昂他犯不着跟我们硬碰硬。” ............ 与此同时,还真的让钟秽找到了家人。 说来也巧了,白刚一行人就这么跟钟秽遇上了。 白刚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钟秽一边痛骂瀛州人,一边表示感谢,同时也在庆幸在关键时刻听了郭闭酉的话,没有当那只拦路虎。 “你们从徐州离开吧!那里更安全。” “钟大人,你能否告知发生了什么?” 钟秽做出了一些隐瞒,当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就是一方诸侯,他还要权衡利弊。 “北方大军突然离开,致使局势突变,你们回来的太晚了。 眼下杜昂已经进入兖州,那里成为了新的战场。” 此时白刚脸上的愧疚,溢于言表。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打还是不打 白刚,根本就没有怀疑钟秽。 谁也不会想到,钟秽会有所隐瞒。 所有人都当钟秽是个英雄,却忘了他更是一个诸侯。 是诸侯,当然都要为己方的势力考虑了。 白刚以为是自己的失责,才造成了己方大军的死伤。 连忙带人赶到了兖州,两军争锋混乱不堪。 要是一支部曲想要闯进去很难,可就白刚这么几个人想要闯进去却非常容易。 只要把死人的甲胄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犹如无人之境。 这种事白刚经常干,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刚到齐央面前请罪,“请大人降罪。” “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没什么用了,那些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拖延至此,还有钟秽的家人呢?” 白刚自然是知无不言,“是瀛州人在暗中捣乱,属下也是费了好大劲才逃离的。” “怎么钟秽的家人落到了瀛州人手上。”齐央这是顺理成章的推测。 白刚连忙解释,“那到没有,我们逃出来之后,正好就遇到了钟秽,他把人接回去。” 这对钟秽来说是大好事,但对齐央来说却太可惜了。 如果钟秽的家人还在他的手上,那就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在下的责罚?” “先戴罪立功吧!等我们杀出去再说。” 以前齐央等人,面对的是三方人马,可以见招拆招左右逢源。 现在他们只面对杜昂一方的兵马,反倒是不好办了。 这一方人,比三方人加在一起难对付多了。 杜昂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尽可能的留下北方的兵马。 从交战之初,杜昂那边就没有消停过。 那是从早到晚上,他是人多了,可以轮番上阵。 但他们不行啊!他们是守方,只能严阵以待。 几天下来齐央整个人消减不少,郝蒲到是挺高兴的,他终于是瘦下来了。 “大哥,你快点来了。” 此时齐央已经接到了白肖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坚守原地等待援兵。 白肖已经跟姜棣这边协商过,姜棣绝对不会参与这场战事。 如果在以前,姜棣说不定会出尔反尔。 但在当下,姜棣却不会这么做,扬州之战他死伤惨重,他还巴不得坐山观虎斗,都死了才好呢? 他还要舔舐伤口,当然需要时间了。 白肖把己方能调动的骑兵,都召集了起来。 这也体现了白肖的一个优势,那就是马多。 战马的数量比骑兵都多,弄到最后一人三马,要不是怕照应不过来,一人四马一人五马都可以。 白肖带着骑兵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那马蹄声离二里地都能听见。 只有骑兵才能让杜昂罢手,如果是步卒去再多都是没用的。 因为说到兵卒的数量,白肖和姜棣绑在一块,都没有杜昂的人多。 齐央每日都会巡营,掌兵之后他就改掉了懒惰的习惯。 这人都是逼出来的,齐央不这么做不行啊! 那隐隐的马蹄声,让齐央为之心喜。 “擂战鼓,主公来了。” 什么都可以骗人,就这骑兵不能骗人。 旭日初起,白肖迎着阳光杀了过来。 别提有多么的英俊潇洒了,葛洪这边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主公,我们该退兵了。” 步卒跟骑兵不同,那体现在方方面面。 就以当下而言,如果杜昂手下都是骑兵,那完全就不用管了,骑马就可以走了。 可步卒不一样,必须把什么都收拾好了,才能走。 在走的同时,还要保持阵列。 否则被骑兵追上,那就是一场屠杀。 “白肖来得太快了。” “主公,这么说是不想退兵吗?” “不是我不想退兵,而是我们暂时还能退,葛先生你看看这周围的兵卒,他们明显是害怕了。 面对骑兵所带来的威势,害怕并不奇怪,但我们需要时间调整。” 一支大军什么最重要,那就是军心也可以说是人心。 只要人心不乱,无论你是要进还是要退,这都可以。 但要是人心乱了,一旦退兵会形成溃败的。 在别的地方溃败,杜昂还有可能接受。 可在兖州溃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全军对敌。” “喏。” 杜昂的大军出营了,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白肖的骑兵侵略如火,那么杜昂的步卒就是不动如山。 这一静一动,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 白肖一看这种架势,就没有冒冒然的冲上去。 他现在手下的这股骑兵,只是看起来不错,但毕竟是临时拼凑。 根本就经不起实战的考验,一旦冲杀上去,那恐怕就要丢人了。 马不错,那到是真的。 杜昂出营,那白肖只能先回营。 齐央等人出面迎接,“大哥,你可算是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早知道你们要突围,我压根就不会走,简直就是胡闹。” “大哥,在当时我们只能这样。” “话不多说,让军中所有的骑兵都给我上马。” .齐央:“大哥不可,你这风尘仆仆的,面对杜昂的以逸待劳,你很可能会吃亏的。” “你想什么呢?我知道想看看我们眼下的骑兵有多少,总不能让你们统计吧!那都费工夫啊!” 郭闭酉上前,“主公,是想用骑兵对付杜昂,这恐怕并不可取。” “你把话说清楚。” 在白肖看来,骑兵对步卒,怎么都是占尽优势吧! 再说了,就兖州这地形,也是很利于骑兵冲杀的。 “主公,你应该知道杜昂曾经就是大将军,但你可能不知道杜昂这大将军之位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再边军的时候屡立战功得来的。 他当时的主要对手,就是胡人的骑兵。 我们就这么冲过去,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的。 还不如,连夜撤兵,有骑兵护卫,他们是不敢追上来的。” 郭闭酉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可白肖却认为怎么也要打一场再说吧! 他不是来遛马的,而是来救援的。 如果他就这么的走一遭,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潘闾:“郭先生,到是老成持重啊!但还是再看看吧!”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瘸腿的近卫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本来北方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就是因为白肖的一意孤行,才让形势急转直下。 到如今,才陷入了两难。 底下的人虽然不说,但潘闾的内心却很愧疚。 身为主上,他实在是太胡作非为了。 可白肖却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输,但绝对不可以输了气势。 要是气势输了,那就什么都输了。 现在退兵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底下的兵卒会怎么想啊? 北方的兵马,向来都是以攻代守的,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白肖在营中走动,他要知道兵卒的确实想法。 除了巡营的兵卒还在走动之外,其他的兵卒都会聚在一起,围着一处篝火相谈。 “二虎,你明天给我跑快一点,别在拖累我们了。” 二虎,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兵卒,这样的身材,在军中是真的不多。 本来他该成为重步兵的,但就是他的体力太差了,才会被重步兵提出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步卒。 “你们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拖累你们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军中规矩,一什一伍都必须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了保持阵列。 任何一个部曲,都不能有例外。 “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二虎,你赶紧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揍你,我们北方的骑兵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才让你跑得快一点,要不然是一点战功都捞不着。” 北方在白肖的影响下,及其看重战功,一句话解释有战功那什么都有了。 白肖再暗处不由的点头,军心还是可用的。 齐央突然出现在白肖后面,“大哥,你又偷听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我这点毛病,也就你知道了。” “我怕你啊!被当成杜昂的探子抓起来。” “这怎么可能,有谁不认识我的。” 齐央笑道:“这还真不一定。” 二虎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就走过去看看,正好看见了白肖和齐央,“你们是干什么的?” 合着这个二虎,不止不认识白肖,连齐央也不认识。 齐央一脚踹了过去,“你喊什么喊?” 偷听,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发生在白肖和齐央身上。 “你竟敢打我?” 二虎的同袍赶了过来,一看是白肖那差点都吓尿了,“住手,主公你怎么来了。”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本来北方的形势是一片大好,就是因为白肖的一意孤行,才让形势急转直下。 到如今,才陷入了两难。 底下的人虽然不说,但潘闾的内心却很愧疚。 身为主上,他实在是太胡作非为了。 可白肖却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输,但绝对不可以输了气势。 要是气势输了,那就什么都输了。 现在退兵是可以全身而退,但底下的兵卒会怎么想啊? 北方的兵马,向来都是以攻代守的,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白肖在营中走动,他要知道兵卒的确实想法。 除了巡营的兵卒还在走动之外,其他的兵卒都会聚在一起,围着一处篝火相谈。 “二虎,你明天给我跑快一点,别在拖累我们了。” 二虎,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兵卒,这样的身材,在军中是真的不多。 本来他该成为重步兵的,但就是他的体力太差了,才会被重步兵提出来,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步卒。 “你们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拖累你们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军中规矩,一什一伍都必须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了保持阵列。 任何一个部曲,都不能有例外。 “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二虎,你赶紧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揍你,我们北方的骑兵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才让你跑得快一点,要不然是一点战功都捞不着。” 北方在白肖的影响下,及其看重战功,一句话解释有战功那什么都有了。 白肖再暗处不由的点头,军心还是可用的。 齐央突然出现在白肖后面,“大哥,你又偷听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我这点毛病,也就你知道了。” “我怕你啊!被当成杜昂的探子抓起来。” “这怎么可能,有谁不认识我的。” 齐央笑道:“这还真不一定。” 二虎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就走过去看看,正好看见了白肖和齐央,“你们是干什么的?” 合着这个二虎,不止不认识白肖,连齐央也不认识。 齐央一脚踹了过去,“你喊什么喊?” 偷听,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发生在白肖和齐央身上。 “你竟敢打我?” 二虎的同袍赶了过来,一看是白肖那差点都吓尿了,“住手,主公你怎么来了。”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长夜漫漫,明日就是决战,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正好被你这小兄弟遇到了。” 来人白肖还真认识,他原来是白肖身边的近卫。. 在一场战事中,摔断了腿。 可等他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比他另一条腿短了一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不能待在白肖身边的。 所以他就离开了白肖,成为了军中的百夫长。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平原箭楼 曾经的原磐以为,伤了胳膊伤了腿,这些都是小伤。 上了沙场,哪有不受伤。 受伤说明你是幸运的,知道疼说明你还没有死。 可直到他变成了长短腿,他才意识到小伤有多么的可怕。 更别说是眼下这个时候,沙场之上你要是跑了慢一点,那很可能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来,我背你。” 二虎看了一下自己的体格,再看了一眼原磐的体格,“原大哥,你还是别管我了。” “你说什么屁话,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可是我的兵,赶紧上来。” 同袍就是手足,这没说的。 如果在沙场上见死不救,等哪一天你受伤了,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原磐把二虎背了起来,“别说,你小子是真沉啊!” 这一幕,在沙场上并不少见。 作为后撤的一方,就理应承受这些。 这也是白肖那道命令造成的,以退为进说起来好听。 可这兵退了,肯定就是要死人的。 步卒的退后,就是为了给骑兵让出位置。 北方的骑兵出手了,说到骑兵还是北方的厉害。 南方的骑兵就是再怎么训练,那也是拍马的比不上。 北方的骑兵,那很多都是再马背上长大的。 这是先天的优势,白肖的步卒输了一筹,只能在骑兵身上找补回来。 原磐大喊痛快,“好,就应该是这样,二虎你看见了吗?” “二虎二虎。”原磐叫了两声,发现二虎没有回应,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原来在跑的过程中,二虎中了一箭。 他没有吱声,是怕分了原磐的心。 原磐因为他的关系,已经拉在了后面。 如果再因为他的伤势耽搁了,两个人只能一起死,在不知不觉间二虎就这样断气了。 “不是,你快起来,看我一眼啊!” 北方的骑兵向前,这还是白肖手下的第一波骑兵。 既然步卒冲不上去,白肖只能让骑兵趟路了。 也就是他的战马多,要不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前军将领司徒刚临危不乱,“射箭。” 射箭永远都是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方式。 骑兵一旦近身,那就是居高临下,这对普通的兵卒来说是致命的。 任何一个将领,都会尽量的拉开这段距离。 或者是减缓骑兵的冲击速度,这一点经久不变。 弓箭手,拼了命的把箭篓中的箭矢射了出去,现在每多射出去一支箭,他们的危险就减少一分。 对付骑兵,弓箭手的伤亡从来都是最大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他们不是盾牌兵,可以躲在盾牌后面。 他们不是长枪兵,可以让骑兵忌惮。 他们腰间的佩刀,实在是太短了。 他们如此拼命,是为了大军的胜利没错,但更是为了自己。 可惜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北方的骑兵,这一点跟以往完全不同。 看见箭雨射了过来,北方的骑兵纷纷把自己藏在马肚子底下。 除非战马倒下,否则他们是不会有伤亡的。 这样的骑术,在南方真的不多。 好在杜昂事先挖了不少的陷马坑,不至于让白肖的第一波骑兵就这么轻易的冲过来。 白肖的骑兵算得是悍勇了,可还是再杜昂的各种手段之下折戟沉沙。 白肖就知道会是这样,“步卒向前。” 白肖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步卒真的退下来,只有步卒才能在杜昂的兵阵上撕开一道缺口。 这一点,白肖没有怀疑过。 现在趁着自己的骑兵还在前方挡着,步卒再向前就安全多了。 原磐身为步卒的一员,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 进退之间,他们不能选择。 但他们却可以拼命,尤其是在进的时候。 “兄弟们,都给我杀。” 长短腿怎么了,照样可以跑得快,只是跑得不好看而已。 杜昂笑道:“孺子可教。” “主公,你好像说错了吧!” “我没有说错,白肖的确很有天赋,他也许没有帅才的手段,但他却拥有着帅才的心性,这一点尤为重要。” 不得不说杜昂一直以来都很欣赏白肖,他甚至希望白肖是他的儿子。 葛洪:“主公,你就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白肖他太小瞧我了,你看着吧!他所做的一切最终只是一个妄想。” 步卒终于是冲了上去,跟杜昂的兵马短兵相接。 那些所谓的陷马坑啊!可以陷住战马的腿,却挡不住兵卒的双腿。 原磐等人冲了上去,面对的却是一排排的战车。 这些战车一看就是临时改造的,估计也就是一辆运粮车,上面钉了几个板子。 可起到的作用,却是不小的。 最起码步卒没那么容易翻过去,原磐好不容易跳了上去,迎接他的却是一根根长枪。 稍有不注意,就成为了马蜂窝。 “都给我钻。” 运粮车就是运粮车,它再怎么变都不是战车。 它与地面之间的空隙,还是很大的。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怎么也比翻过去要容易。 砍不了上半身,砍下半身还是可以的。 步卒受到了阻碍,这可不是白肖想看到的,“左翼冲阵。” 现在两方兵马还是在试探,白肖并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别说是想赢一场战事了。 双方各施手段,说不定哪一方就占便宜呢? 白肖这边的辅兵,还在步卒的后面添平陷马坑呢? 白肖必须要为骑兵,铺平一条路出来。 齐央向远处指去,“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不用齐央去指,白肖也看见了,只不过是箭楼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你想说什么?” “大哥,那可是箭楼,他一旦出现在前面,我们的人再想冲杀上去就难了。 箭楼一旦运用在平原上,它的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这个我知道。”白肖知道归知道,但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要摧毁箭楼,那怎么也要离近吧! “大哥,你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你是想让我撤兵,但这怎么撤啊?”战事已经开始了,可没有什么撤兵的道理。 现在撤了,就有可能是兵败如山倒。 白肖集结骑兵,可不是为了看到这一幕的。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马蹄下的血路 齐央可不是想让白肖退兵,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大哥,我是说原地坚守。” “什么原地坚守?” “就是不进兵的意思,一旦我们停下了脚步,杜昂的兵马就会杀上来,那样一来占便宜的就是我们。” 白肖的兵马,一点都不比杜昂的兵马差,反之还要比杜昂的兵马强那么一点。 杜昂也就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才可以跟白肖对抗的。 但在同等数量之下,杜昂想占便宜那门都没有。 两军相接的时候,对厮杀的兵卒来说,数量一直以来都是对等的,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永远都是一个敌人。 想要战胜敌人,那肯定就是要向前的。 原地不动,白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白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有效呢? 白肖这边具有骑兵的优势,在坚守上还是很有优势的。 对于远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弓箭。 对于近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马刀。 他们只要不让自己的战马的停下来,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白肖这边慢慢的开始占便宜了,死得更多的是杜昂的人。 杜昂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些,“白肖,这是怕了。 传令下去,敌不动我不动。” 随着这样一则命令下去,双方的兵马回到了原点。 总得来说是打成了平手,谁也没有真的占到什么便宜。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骑兵冲了出去,马蹄声骤然响起。 说实话,还真的很悦耳的。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齐央可不是想让白肖退兵,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大哥,我是说原地坚守。” “什么原地坚守?” “就是不进兵的意思,一旦我们停下了脚步,杜昂的兵马就会杀上来,那样一来占便宜的就是我们。” 白肖的兵马,一点都不比杜昂的兵马差,反之还要比杜昂的兵马强那么一点。 杜昂也就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才可以跟白肖对抗的。 但在同等数量之下,杜昂想占便宜那门都没有。 两军相接的时候,对厮杀的兵卒来说,数量一直以来都是对等的,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永远都是一个敌人。 想要战胜敌人,那肯定就是要向前的。 原地不动,白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白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有效呢? 白肖这边具有骑兵的优势,在坚守上还是很有优势的。 对于远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弓箭。 对于近处的兵马,他们可以用马刀。 他们只要不让自己的战马的停下来,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白肖这边慢慢的开始占便宜了,死得更多的是杜昂的人。 杜昂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些,“白肖,这是怕了。 传令下去,敌不动我不动。” 随着这样一则命令下去,双方的兵马回到了原点。 总得来说是打成了平手,谁也没有真的占到什么便宜。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骑兵冲了出去,马蹄声骤然响起。 说实话,还真的很悦耳的。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战事一直就拖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日落黄昏了。 白肖可是气势冲冲来的,所以他不能铩羽而归,所以他比杜昂更加的焦急。 随着双方兵卒的你来我往,沙场上的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 还什么陷马坑啊!现在还看的着就怪了。 不得不说杜昂是大手笔,他在两军阵前挖了很多陷马坑,密度非常的大。 估计是一步之内,挖了一个。 但那又如何,面对这样的死伤,再大的密度也无济于事。 “骑兵向前,直线冲杀。” “喏。” 瞿炼领命带头冲了出去,这个险他必须冒。 至少对白肖来说是这样的,可对杜昂来说却不是这样了。 “坏了。”伤人伤己,伤人之前先伤及,这一点白肖是做到了。 杜昂已经老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以前狠了,所以他才会有所疏忽。 “让骑兵上前,挡住他们。”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让他们的骑兵上前不是送死吗?还是让箭楼上前吧!”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守陵兵马 姜棣这一发兵,就显示出了皇家的底蕴。 姜家,不愧是正统。 这底子不是一般的厚啊!白肖原以为经历了扬州之战的姜棣,会大伤元气的。 现在看来是小瞧他,禁卫一出手,就让人知道什么叫做精锐。 乱世才几年啊!所谓的精锐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但禁卫更甚,他们同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是最早爬出来的那拨人。 他们之前,都经过了十年二十年的操练。 也就是皇室,才可以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行进之间,全都是一个声音。 连一点嘈杂声都没有,白肖自问他的军队可做不到这样。 “姜棣,隐藏的到是挺深啊!” 齐央感叹,“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我老早就知道这支禁军了,他们原来都是皇陵的守陵兵马,我原以为他们无伤大雅,看来是我坐井观天了。” 郝蒲点头,“这就是皇室,你永远都不知道它后面还有什么招。 大齐治世两百余载,可不是说说而已。 皇室,永远都是最大的世家,底下的关系可谓盘根错节。” 本来白肖都要走了,可他现在又不想走了。 在这之前,白肖觉得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现在看来这明明是盛夏的蚂蚱嘛,蹦跶的正欢呢? “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齐央:“大哥,你不能啊!” “主公,你要三思。”郝蒲一下子汗都吓出来了,不是说好的吗? 郭闭酉到是跟他们唱反调,“我觉得到是可以留下。” 齐央是真生气了,“郭闭酉,你是没安好心吧!” “我现在是主公麾下的臣子,也许不如你们忠心,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做到旁观者清。” 郭闭酉到是真敢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主公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那杜昂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我敢确定他在观望,因为姜棣才是他眼前的敌人。”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有没有万一,打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杜昂转为守势而又不退兵的话,那他的想法则跟主公的想法不谋而合。” 郭闭酉在那里侃侃而谈,一下子就把齐央郝蒲比下去了。 到不是,他的能力比齐央和郝蒲强。 而是他更加的冷静,他没有考虑到白肖的安全。 这到是顺从了白肖的想法,“让罗俊过来。” 战事又起,这次罗俊带兵。 罗俊带兵,可没有瞿炼那么冒进。 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他来之前,已经接到了白肖的提点。 这一战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胜利。 “全线攻杀。” 也就是浩浩荡荡的杀过去,重在以势压人。 这一般都出现在兵力较多的一方,可出现在罗俊身上就有点不恰当了。 杜昂和葛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人家这么正大光明,想不知道都难啊! “白肖,这是什么意思?” 杜昂可是老将,对不对劲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姜棣兵马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白肖应该产生了其他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做?” “按兵不动,看看白肖到底想干什么?姜棣他不该这么参合进来的。” 同时葛洪也在想荀衢,他不明白荀衢为什么会如此不智。 其实不是荀衢不智,而是荀衢压根就不清楚这支禁军的实力。 皇室中人,对谁都会留下手的。 姜棣本身就善于隐忍,所以更甚。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荀衢,这一点荀衢也知道,但身为君主多疑并不是一个缺点,所以荀衢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荀衢对这支兵马的实力估计不足,自然也就没有阻止。 荀衢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兵马呢? 当这支兵马的战力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坏事了。 “陛下,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派出精锐呢?” “白肖和杜昂在那里两军对垒,我如果不派出精锐,他们还以为我软弱可欺呢?” “陛下你糊涂啊!当今天下所剩的诸侯已经不多了,根本就不用在证明什么?能活下来的那都是枭雄,没有任何人会小瞧。 可陛下如此就适得其反了,白肖和杜昂会心生警惕的。” 姜棣的兵马就在那里,那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遮掩。 这次能大放异彩,他还是很心喜的。 没曾想荀衢会一泼凉水泼过来,“先生,你多虑了,难道白肖和杜昂会连手对付我们不成。”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荀衢必须说得直白一点,这样才能让姜棣清醒。 白肖和杜昂,一北一南,中间夹着姜棣。 姜棣说好听点是问鼎中原,说难听点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你如果表现的太过强悍,被人分而食之是很正常的。 “依先生所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再收手也来不及了。” 姜棣是半信半疑,但不妨碍他向荀衢问计。 “现在,只能主公向一方示弱,从来连合把另外一方先赶出去,那么剩下的一方也就没有理由留下来了。 杜昂新得扬豫二州,白肖也是后方不稳,他们都不能久留。” 在姜棣看来,杜昂比白肖更加可怕。 “我们只能连合白肖不是吗?” 荀衢真的不想走这一遭,但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合适。 “属下,请命。” “先生,委屈你了。” 荀衢是真的委屈,因为白肖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天荀衢就动身了,局势瞬息万变,他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让白肖和杜昂达成了共识,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荀衢不知道,他刚离开洛阳,白肖也就知道了。 对荀衢的关注,白肖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白肖不可否认,这世上有很多后起之秀。 但他们再厉害,却有点生不逢时,他们冒头的太晚了。 注定了,他们不能位极人臣。 谁能位极人臣,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对于这些人,白肖都非常的重视。 白肖玩弄着手上的鸽子,多亏了它才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来人,把它炖了。”白肖也想开开荤,军中的情况可是很艰苦的。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独身上路 齐央在一旁埋怨道:“大哥,这已经是你吃得第三只信鸽了。” “你也没少吃吧!” “大哥,那不一样,我吃的那些都是老弱病残。” 亏得齐央还好意思说,信鸽也分老弱病残吗? “荀衢来了,你们怎么看?” “杀。” 郝蒲还真敢说,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师兄弟情谊。 郭闭酉也觉得应该如此,荀衢在姜棣身边终究是一个祸害,“既然他自投罗网,我们也没必要客气。” 齐央用手指着他们,“你们一个个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让大哥枉做小人吗? 我认为还是刺杀比较好,如果他进入了我方的大营,最好还是不要动手。” 要说齐央至情至性还真不假,他还是给荀衢留下了一线生机。 在座都是聪明人,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白肖也不是一定要让他们师兄弟自相残杀。 对待齐央,白肖从来都是宽容的。 “可以。” “谢大哥。” 白肖只是答应他不在营中动手,可荀衢要是在路上,白肖就不会客气了。 这一来一回的,白肖就不信了,他的命会那么大。 为此白肖调动了统兵大将瞿炼,让他做一次老本行。 眼下这战事,虚头巴脑的。 没有一方是在真的动手,所以不需要那么多的将领。 荀衢刚离开洛阳不久,就遭到了截杀,而且天罗地网的截杀。 可这个时候,瞿炼还没有到那呢? 瞿炼马上把这种情况,上报给白肖,想询问询问己方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再做同样的事情。 瞿炼怕会有什么误会,杀了自己人。 白肖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杜昂,看来他们也不想让荀衢活着回去啊! 白肖要的是结果,从来不是过程。 他想让荀衢死,谁杀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命令瞿炼,做自己事就好,其他人不要招惹。 瞿炼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荀衢身处刺杀漩涡之中。 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眼下可是在司隶。 这个地方可是姜棣的,无论哪一方想在这里捣鬼,他都有办法应付。 荀衢出行都是马车,毕竟他是一个文人。 既然坐在了马车里,外面也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刚刚经过一座县城,就同时出现七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白刚在外面看着眼花缭乱,“将军,我们杀哪个?” 瞿炼:“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当然是都杀了,这还用问。” “我是想问先杀哪一个?” “走官道的那一辆的马车,那就是送上门,凡是这样的情况,那都不能客气。 如果让他们就这么蒙混过关了,那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躲过追杀,这有可能。 瞿炼也算是当了半辈子的刺客,也有失手的时候。 可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因为自身的失误而失手。 这种事情,他遇到过一次,所以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一次,那就够够的了。 不管是白肖的人,还是杜昂的人都被那几辆马车给吸引了。 殊不知,真正的荀衢,根本就没在马车里。 甚至没有隐藏在护卫之中,他是独自一人上路的。 这个险,他必须冒。 他现在只有这样,才可以活下去。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 孙膑后尘 齐央在荀衢的身边,转了两圈。 “三师兄,你这是被人抢了?” “师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吗?”荀衢想这样吗?他也不想,这不没办法吗? 齐央这人本来就不正经,更别说荀衢现在这个样子了。 伸出了罪恶之手,在荀衢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师兄,挺嫩啊!” 白肖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与齐央划清界限。 不用这么跌份吧! 郝蒲说了一句实在话,“三师弟,能屈能伸,让人佩服。” “二师兄,还是你老实,怎么就跟齐央混在一起了。” 其实郝蒲也不想,但谁让他就这个命了。 “我命中该有这一劫吧!” 齐央一听这话马上不干了,“二师兄,你说得什么话。” 这几个师兄弟聚在一起,还是很和谐的。 要不是乱世当道各为其主,说不定他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但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一时的叙旧只会加深对敌的痛苦。 白肖:“荀先生,你来是有事吧!吾洗耳恭听。” “白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了解我们,我们同样了解你。 更别说,眼下这个局势一目了然了。”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吾会怎么做?” 荀衢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希望白大人以大局为重。” 白肖笑了,荀衢还真是有心里准备啊! 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以前我让人打你,只是有意的折辱,也就是教训,但这次我会让你步孙膑的后尘。 孙膑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古之孙膑,荀衢当然知道,身残志坚让人敬仰,同时也让人可惜。 “你想打折我的双腿。” “没错。” “白肖,你好狠啊!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对于自身的遭遇,荀衢已经不在乎了。 他能活着过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他不再奢望,能活着回去。 “与姜棣一起,打退杜昂。” “那就好,你动手吧!” 白肖看了齐央一眼,齐央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哥,你可别看我啊!我是下不了手的。” 白肖还没有看郝蒲呢?他就是一脸的为难。 他可不是齐央,跟着白肖同甘苦共患难,说什么都行。 他是后进之臣,他没办法拒绝啊! “还是我来吧!”郭闭酉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郝蒲脸上满是感激,郭闭酉解决了他的为难。 可荀衢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二师兄,还是你来吧!我不想伤在别人的手上。” “你想让我当庞涓。” “我不是孙膑,你更不是庞涓,但我是荀衢,你是我二师兄,你就忍心让别人伤害我吗?” 白肖有点讶异,怎么演上苦情戏了。 “吾说这事你说的不算吧!” 荀衢也是豁出去了,“你刚才不是想让我二师兄动手吗?” “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你看我两个师兄弟,不就是为了试探吗?白肖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白肖不可否认,荀衢说得也许没错。 但他不会承认,“你哪只看见我看郝蒲了,我看齐央是因为他刚摸了你的屁股,又摸自己的脸,就不怕脏吗?” 被白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看向了齐央。 他现在还挠自己的鼻子呢?也许他已经忘了刚才做过的事了。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挠半天了。”齐央也是一脸的嫌弃。 “我怎么说呀!谈正事呢?” 最后荀衢的两条腿还是被打断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是齐央和郝蒲,都没有办法阻止。 在他们的眼里,荀衢早就是一个死人。 在之前受了一点伤也没什么?他们这些谋士都作孽太深了,很少有人会善终的。 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荀衢整个人瘫在地上,“白大人,你这是不让我走吧!” “别误会,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饭养你,一会我就让姜棣的人过来,把你接走,也许你这两条腿还可以接上。” “谢白大人。” “不用谢,吾到是想问你一句,你有后悔过辅佐姜棣吗?” 白肖知道姜棣是什么人?但白肖更想知道,在荀衢的眼里,姜棣是什么样的人。 最了解一方诸侯的,往往是他们身边的谋士,他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白大人,想打探什么?直说好了,我不会隐瞒你的。” 荀衢的话白肖可不信,“好奇而已,你不说就算了。” “陛下他是英明之主,这个天下早晚都是他的。” “你不老实,那就没意思了,来人把他扔出去吧!” “喏。” 荀衢刚被扔出去,瞿炼就走了进来,“请主公恕罪。” “你这个教主当了,把什么都忘了,你还有机会,不要让我再失望了。” 荀衢能站在白肖的面前,这让白肖非常意外。 可有些地方你离开了,就不可能再回去。 “主公放心,荀衢他一定会死。” “那就好,去做吧!” 荀衢是姜棣的心腹大臣,姜棣是让荀衢冒险不假。 但这不代表姜棣就想让荀衢去死,荀衢身有大才,姜棣非常清楚。 所以姜棣还是有点准备的,荀衢刚被白肖的人扔出来。 姜棣的人就冒了出来,来的时候荀衢坐马车,是为了分散敌人的视线。 现在他是不坐马车都不行了,因为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白肖,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去。”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荀衢本以为,白肖不会放过他。 没曾想,他竟然能活着离开营地。 在聚集白肖大营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支部曲。 这支部曲看似临时拼凑,实则同进同退。 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精锐,姜棣把他们外整为零,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 有些事白肖是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卧榻之下有他人酣睡。 “命令下去,驱赶他们。” “大哥,我们不是要跟姜棣合作吗?” “合作不假,但有些事合作不起来,又何必强求呢?”白肖是肯定要杀了荀衢的,荀衢要是不死那就是放虎归山。 这么蠢的事,白肖可不想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司徒父子齐上阵 白肖身边,那可都是骑兵。 行进之间,当然迅速了。 营门一开,一支骑兵就冲了出去。 姜棣让人救他,郝蒲就知道他没选错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力有不逮,你们就走吧!” 荀衢是好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些将士是不会听的,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荀衢送回洛阳。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方都是精兵,谁也不比谁慢多少。 荀衢所乘的那辆马车,可是非同一般的,就光说那两匹战马,就都是千里良驹。 整辆马车,都是用红木所做,非常的坚固。 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荀衢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他却是完好无损,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是姜棣平时乘坐的。 “陛下。”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这一幕是他最想看到的。 “司徒刚,听令。” “末将在。” “配合北方的兵马,把姜棣给我留下来。” 这样的命令,让司徒刚不敢相信。 他没听错吧!配合北方的兵马。 杜昂看司徒刚待在原地不动,“怎么吾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喏。” 司徒刚也是一员老将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司徒刚带领着一支兵马杀了出去,就是为了截住荀衢的去路。 司徒阔已经回到了司徒刚的身边,眼下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我不明白。”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荀衢拉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刀光血影。 他知道他跑不掉,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跑不掉。 “我命令,你们自己突围吧!” 白肖身边,那可都是骑兵。 行进之间,当然迅速了。 营门一开,一支骑兵就冲了出去。 姜棣让人救他,郝蒲就知道他没选错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力有不逮,你们就走吧!” 荀衢是好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些将士是不会听的,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荀衢送回洛阳。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方都是精兵,谁也不比谁慢多少。 荀衢所乘的那辆马车,可是非同一般的,就光说那两匹战马,就都是千里良驹。 整辆马车,都是用红木所做,非常的坚固。 一般的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荀衢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他却是完好无损,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是姜棣平时乘坐的。 “陛下。”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这一幕是他最想看到的。 “司徒刚,听令。” “末将在。” “配合北方的兵马,把姜棣给我留下来。” 这样的命令,让司徒刚不敢相信。 他没听错吧!配合北方的兵马。 杜昂看司徒刚待在原地不动,“怎么吾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喏。” 司徒刚也是一员老将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司徒刚带领着一支兵马杀了出去,就是为了截住荀衢的去路。 司徒阔已经回到了司徒刚的身边,眼下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 “父亲,我不明白。”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荀衢拉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刀光血影。 他知道他跑不掉,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跑不掉。 “我命令,你们自己突围吧!” “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 “父亲,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荀衢他值得吗?” 司徒阔是一个武人,他是有些心机没错,但他同样瞧不起文人。 这一点在司徒刚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文武并立这不奇怪。 “我们觉得不值得,但白肖和主公觉得值得,这样你够了。 如果你可以成为荀衢那样的人,我死了都会笑醒的。” “父亲,你再说什么呢?你这身子骨比我都要硬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司徒刚还有一句话没有跟司徒阔说,就是他现在有不详的预感。 久经沙场之人,都很相信这个的。 司徒刚的兵马迎头赶上了,主要也是保护荀衢的兵马被白肖的人缠住了。 “给我杀。” 所有人都向着马车而去,而身处其中的荀衢却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真是少有的,荀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 荀衢毙 司徒刚把司徒阔拉到一边,“阔儿,你听我说,一会你就带兵投降。” “父亲,那你呢?” “你就别管我了,为父自有打算。” 白肖都亲自出马了,司徒刚还能有什么办法?司徒阔可不信。 “父亲,你就别瞒我,你是想以死谢罪。”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明白为父的用意。” 司徒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司徒家。 只有他死了,杜昂才不会追究。 “父亲,我这就去求大哥,他也许会放了我们。” “就算白肖放了我们,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司徒家吗?” “这...” 司徒刚:“阔儿,你别想了,为父也活够了,以后司徒家就靠你了。” “我怕我不行啊!” “白肖对你不错,他会帮你的。” 司徒刚一把推开司徒阔,翻身上马冲了出去,“白肖,你拿命来。” “父亲。” 白肖:“自不量力。” 一旁的郝蒲感叹:“他是在寻死。” “那就成全他。” 一个人想死,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司徒刚最后被乱箭射死了,成就了他的忠名。 司徒阔跑了过来,把司徒刚抱在怀里。 白肖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前,他知道司徒阔不会伤害他,“你怪我吗?” “大哥...”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必刚才司徒老将军跟你都交待清楚了,现在做出的你的选择。” 司徒阔从司徒刚的身上,拿出了专属于司徒家的兵符,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大哥,它是你的了。” “怎么你也想死吗?”白肖从司徒阔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此时的司徒阔,跟刚才的司徒刚很像。 “我也不知道。” “别傻了,你父亲用他的死成全了你,你难道想辜负他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司徒刚的部曲都归入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带人走向了马车,“荀先生,你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所有人都想要了你的命。” “我这辈子没有白活不是吗?” “算是吧!你可以走了。” 荀衢看着白肖,“我真想你现在就杀了我。” “吾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吾不想它再臭下去,你还是走吧!要不我让几个人送你离开。” “不用了,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到也是,一路顺风。” 荀衢的马车离开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同时瞿炼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该完成他的事了。 杜昂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刚战死的消息,其子司徒阔带兵投敌,“好一个白肖,好一个司徒刚,好一个司徒阔,他们真当我杜昂是老眼昏花吗?” 葛洪上前,“主公息怒,司徒刚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在当时,他只能这么做。” “怎么你同情他?” “属下,还不至于同情一个死人,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司徒刚用他的死,给了杜昂一个交待,的确已经够了。 “荀衢呢?” “白肖,已经把他放跑了。” “白肖真是一个小人啊!” 这话葛洪没有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荀衢跑不了了。 难免会有一些兔死狐悲,荀衢毕竟是他的三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葛洪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准备毕竟是准备,不能一概而论。 葛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还是会疼的。 “司徒刚一死,营中必会生乱,属下这就下去安抚。” “嗯,你去吧!” ............. 白肖回营之后,一直再等待。 到了晚上,瞿炼才把荀衢的人头呈上。 白肖埋怨道:“怎么会这么慢?” “人多眼杂。” 白肖打开包裹,荀衢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再笑,大晚上的还是很渗人的。 “把齐央,郝蒲找过来吧!” “他们就在帐外。” “那么让他们进来。” 要是以前的齐央,肯定直接就闯进去了,反正白肖也不会追究。 可在当下,他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二师兄,你说我这是不是没有出息啊!” “走吧!三师弟再等着我们。” 齐央和郝蒲一起进去,“主公。” “你们来了,把他带走吧!” “唯。” 至始至终,齐央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可真不像他。 齐央一直再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人死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眼下身处战场,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郝蒲和齐央把荀衢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至少不会被野兽啃食。 荀衢也是名动天下的智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由的让人唏嘘啊! 齐央:“二师兄,你说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人终有一死。” “那我们为何要如此拼搏呢?” “因为我们还活着。” 齐央这才释然,“对,我们还活着。” 与其同时,司徒阔也就近把司徒刚给埋了。 这已经比普通的兵卒要好了,他们可都是火葬。 “父亲,我会保护好司徒家的。” 姜棣因为荀衢的死大发雷霆,最后他亲自从洛阳出来了。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说起来荀衢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来帮你。” “我没听错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管怎么说是白肖救了他的家人,那么这个恩钟秽就会还。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有了钟秽这员绝世武将,对白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求之不得。” “你要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先打我?我就先打他,如果都不来打我,那我就浑水摸鱼。” “行了,我明白了。” 钟秽快人快语,反到是白肖不懂了。 “你明白什么了,连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做我怎么做就好了。” “那你还问?” “也就是问问而已,你可以不回答的。” 白肖也是无语了,直接让人把钟秽给送出去。 钟秽是来帮忙的不假,但却不能指望他。 反而要防着他,毕竟他也是一方诸侯。 谁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但肯定他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姜棣到了,全军上下带着白绫,可以说煞有其事。 然后兵指杜昂,他这么做白肖就放心了。 至少姜棣还算是冷静,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首要的敌人,不是白肖。 荀衢的死逼得他必须出兵,否则他无法给手下人一个交待。 任何一个臣子,都不想跟着一个完全冷血的君主。 “杜昂,你拿命来,吾要给荀先生报仇。” “四皇子,有没有搞错啊!荀衢他不是我杀的。” “巧言令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全军冲杀。” 此刻杜昂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这屎盆子姜棣是扣定了。 白肖也带兵出来,不过还在观望。 姜棣可不会放过白肖,很快就带兵过去了,“白肖,怎么你要光看着吗?” “你的中原大军,果然精锐。” “白肖...” “好了我会出手的,你没看见我都带兵过来了吗?你总得事先让我看看从哪里下手吧!我要是帮倒忙就不好了。” 白肖的嘴脸,姜棣真是一刻都不想看。 要不是为了大军,他早就一巴掌耍过去,什么东西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肖:“全军听令,左翼杀入。” 钟秽上前,“那我去了。” “不用急着动手的。” “我等不及了。” 姜棣看着远去的钟秽,“你把钟秽收服了?” 白肖到是想了,可惜他没有那个本事。 “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才让钟秽出手的,这样你总能看到我的诚意吧!”说别的,姜棣肯定是不会信的,还不如这么说呢?省得白肖再浪费口舌了。 “你的诚意,就是杀了荀先生。” 有些事可以否认,有些事还真的不用。 “这事不能怪我,是你把他放出洛阳的,如今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吧!就算荀衢没有死在我的手上,也会死在杜昂的手上,难道不是吗?” “要不是你打折了荀先生的双腿,吾就有办法让他活下来。” 具体的办法,白肖不得而知,但白肖敢肯定一定是兵行险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太自信了。” “这话我反送给你。” 如今的白肖,比之姜棣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棣只是拿荀衢冒险,而白肖则是拿自己冒险,真是高下立判了。 面对姜棣和白肖的联军,杜昂到是不怕。 从兵力上来看,杜昂这边也差不到哪里去。 “奇怪,钟秽怎么上来了?” “其实这并不奇怪,钟秽不想屈居人下,怎么会甘心偏安一偶呢?这场战事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他失去了,就逃不过被人吞并的下场。” 作为一方诸侯,总是没有选择的。 “那就把他留下吧!” 杜昂曾经让人抓了钟秽的家人,两个人也是死敌。 杜昂上次错失良机,还以为放虎归山了。 如今这虎自己跑回来了,那么杜昂也就不客气了。 钟秽拿着赤铜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突然他在这片沙场之上看到了陆宥,“你这个叛徒,哪里走?” 如今钟秽最痛恨的人不是杜昂,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做什么都不过分。 他最痛恨的是陆宥,曾经的钟秽是那么信任他,可他到好,反过头来砍了他一刀。 这一刀,让他痛入骨髓。 陆宥自知不是钟秽的对手,调头就跑。 “钟大人,你还是别追了,你追不上我的。” 陆宥身边,都是他现在的自己人。 而钟秽的身边,却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他实在是太冒进了,陆宥知道杜昂的打算,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出于以前的情谊,陆宥才出言提醒的。 钟秽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陆宥,我不会放过你的。” 钟秽越来越深入,他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是非常突兀。 就在远处的白肖等人,都能看清他在哪? “钟秽真是英雄。” 齐央:“英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哥你还是当你的枭雄吧!这种事你不用羡慕了。” “谁羡慕了?我是怕啊!钟秽把我的大军带沟里了。” 钟秽自己冒进也就算了,可他却影响了北方的兵马。 北方大军,本就是以攻代守。 有钟秽在前做榜样,这帮北方的汉子可是很激动的。 “大哥,可以鸣金啊!” “鸣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本来就是帮忙的。” “你说得很对。” 白肖鸣金了,各方鸣金声不同,到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北方大军向后,钟秽也就退后了。 他是想杀了陆宥,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荆楚楚还在徐州等着他呢? 没过一会钟秽和姜棣同时出现在白肖的面前,问得却是同一件事。 “白肖,你为什么要退兵?” “白大人,这才刚开始啊!” 区别就在于,钟秽还能客气一点。 白肖看着钟秽,“钟大人,四皇子这么问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问我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北方大军在你的带领之下,前后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这在沙场之上是完全不可取,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吃亏吧! 还有你在干什么?真当自己是杀不死的,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别人又会说我借刀杀人了,不是吗?四皇子。” 姜棣:“白肖,你别跟我耍花样。” “我没有跟你耍花样,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刚才你不都看见了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整军之后,就会再次出手了。” 白肖没有耽搁的太久,只是这次白肖没有让钟秽出手。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 惜玉之心 典柔突然出现,让白肖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妾身是来保护你的。” 要说典柔是有这个本事,但问题是白肖用不着啊! “简直是胡闹,你赶紧给我回去。” 眼下这兖州,可是个要命的地方。 “是莲姐姐让我的。” 既然是楚莲的意思,那潘闾就要仔细考虑考虑了。 楚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来之前,楚莲说什么了?” “莲姐姐她说,只有我来了你才不敢胡来。” 齐央在一旁笑道:“大哥,还是妖妃了解你啊!我等自叹不如。” 白肖一直都有怜香惜玉之心,他不想典柔出事。 也就是说,他要尽快离开兖州了。 楚莲是真厉害,她不露面都可以影响到白肖。 “既然来了,你就要听话,一刻都不能离开我。” “夫君,说什么是什么?” 杜昂真是有意的再消弱姜棣那边的兵力,他手下的精锐可都在姜棣那边。 明明同处一片战场,可却是两种形势。 白肖这边面对的人,都是以拖为主,你就感觉深陷泥潭一样。 而姜棣要面对的人,就是以攻为主,就好像身处在随时要爆发的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岩浆淹没了。 姜棣那边一直在求援,可白肖真的不想帮忙。 他该做的都做了,该吸引的兵力也吸引了。 已经没有了让他拼命的理由,这也是白肖一直阻止钟秽的原因。 钟秽,他更适合在姜棣那边。 在白肖这边,就有点不适合了。 钟秽待了一会,终于是开口了,“白肖,我要去姜棣那边帮忙。” “请便,你是自由身,可不是我的手上。” 白肖也想趁机看看,钟秽他到底想干什么? 钟秽到处攻伐,就跟疯了一样,他就是战场上的异类。 典柔在旁边跃跃欲试,“不愧是钟秽。” 白肖:“你想都别想。” “妾身,没有想。” “那最好。”白肖可没打算过要派典柔上阵。 杜昂又故技重施,想要留下钟秽,真是亡钟秽之心不死啊! 钟秽也是的,明明知道是一个圈套,偏偏还往里钻。 就是为了吃到陆宥这个诱饵,只不过姜棣和白肖的选择完全不同。 白肖是鸣金收兵,而姜棣却是尽力救援。 他要靠着钟秽的勇武,一举重创杜昂。 钟秽和姜棣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配合的到是挺默契。 局势发生了变化,姜棣那边很明显就比白肖这边有起色。 从先头部曲来看,姜棣这边已经深入了。 荀衢一死,姜棣身边连个上劝的都没有。 一时的胜利可不是胜利,姜棣就是赢了这场战事又如何。 以杜昂在南方的底蕴,根本就算不上是伤筋动骨。 一两年的工夫就恢复了过来,可姜棣呢?他再想工夫可就难了。 不但杜昂不会让他恢复,就连白肖也不会让他恢复的,谁让他的势力夹在正中间呢? “传令下去,向姜棣的兵马靠拢。” 郭闭酉看着白肖,“主公,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白肖此举就是祸水东引,姜棣想着重创杜昂,同时杜昂也想着重创姜棣。 自然而然,二人手下的兵卒也是这么想的。 白肖的兵马向姜棣的兵马靠拢,所面对的敌人只会少不会多,因为敌人都跑姜棣那边去了。 “郭先生,你是姜棣那边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 白肖连荀衢都杀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姜棣是心里不痛快,但又能怎么着呢? 他没办法同时面对白肖和杜昂两个人,只能忍气吞声。 也就是他这边的形势还不醋,否则都得把他憋出病来。 一战下来,三方人可谓相互提防。 钟秽又回到了白肖身边,身边还带了不少俘虏,以钟秽的本事到也不奇怪。 “这次真是太痛快了。” “你是痛快了,但你也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别阴沟里翻船了。” “是啊!白大人,你真是太小心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讽刺的意味呢? “钟大人,我是为你好。” “我来也是为你好。” 白肖看着钟秽身后的俘虏,“真的吗?那就把你身后的俘虏交给我吧!” “这就不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这边不缺这点人。” “还是不用了,我正好也要补充兵力。” 钟秽到是毫不遮掩,他都这么说了白肖也不好再难为他。 “你想补充兵力,我可以理解,就怕你身边又会多几个像陆宥那样的人。” 俘虏,的确是一种兵源。 但这种兵源,是非常不可靠的。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个俘虏就是一群疑人。 当然了钟秽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为了自己的霸业,舍弃了江东之地。 他虽然现在进入了中原,但却有如无根之萍。 他想招兵,实在是太难了。 是人都会做出选择,又有几个愿意选择钟秽呢? 所以钟秽的招兵方式一直都是强征,那也就比俘虏好了那么一点。 可却没有俘虏的战力,钟秽有自己的难处,“那就不用白大人管了。” “好,我不管你。” 在这世间估计都没有能管的了钟秽的人,白肖现在就怕钟秽这把火烧在自己的身上。 对于这天下,仅存的几个诸侯,白肖最怕的就是钟秽。 钟秽,对军中将领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谁也承受不起将领死去的损失。 此时的杜昂,就深有此感。 钟秽一天之内,就杀了他三员大将。 其中有一个还是跟他多年的老兄弟,能不让他痛心吗? “钟秽,他必须死。” “属下,到有一个办法。” “先生,快说。” “钟秽自持勇武,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倒不如利用他这一点斗将。” 杜昂:“先生说笑了吧!我手下可没有可以跟钟秽匹敌的人。”对于钟秽的实力,杜昂是非常认同的。 “说是斗将,其实也就是一个借口,不过是让钟秽上前而已,到时候箭雨射过去,他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箭龙 一个人武艺再高,他也是肉长的。 他也许可以躲过一百支箭一千支箭,但一万支箭呢?那就说不准了。 就算他可以躲过,他胯下的战马也躲不过啊! 失去了战马,一个将领就失去了三层本事。 更别说是钟秽的战马了,钟秽一身甲胄,再加上手中的赤铜柱,这世间可以驼得起他的战马真的不多。 “那就这么办吧!” 为了能杀死钟秽,杜昂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是些许名声而已,杜昂舍得。 次日三军对垒,杜昂这边有一员将领杀了出来,“孟昀在此,钟秽你给我出来。” 要说这孟昀真的是挺凶的,可怎么看都像是外强中干。 一个人厉不厉害,看得不是样子,而是气质。 就看孟昀那么大一坨,骑在战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钟大人,你还是别去了。”白肖是好心提醒。 可钟秽也不听啊! “白大人多心了,我去去就回。”钟秽完全就是不把这个什么孟昀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以钟秽的本事,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钟秽上前:“凭你的胆识,我可以让你三招。” “杀。”孟昀直接就冲了过去。 动作非常的拖沓,还不如白肖军中的校尉呢? 这不是开玩笑吗?钟秽更是感受到了对他的侮辱。 他手下杀的人不少,但在斗将之中,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 三招之后,钟秽直接痛下杀手。 钟秽战马向前,也就距离杜昂的这边距离更近了一点。 杜昂大手一挥,“放箭。” 杜昂这边的弓箭手纷纷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那真是密密麻麻有遮天之势。 别说还是很壮观的,只是杜昂一人,有点太浪费了。 这次的箭雨,与往日不同。 往日的箭雨,那都是向四处散落,为的就是扩大射杀的范围。 可这次对付的是一个人,箭雨相对集中。 在空中有如一条长龙,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杜昂撕咬了过去。 钟秽怒吼一声,“卑鄙。” 钟秽眼下只能保全自己,他可没带什么盾牌。 他只能把胯下的战马举了起来,真是英雄气概。 古有霸王举鼎,今有钟秽举马。 还都是江东人,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 可对当下的人而言,就有点不想看了。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姜棣派了盾牌兵上去,那死伤也是不少的。 姜棣现在还不想让钟秽死,因为杜昂想让钟秽死。 一个人武艺再高,他也是肉长的。 他也许可以躲过一百支箭一千支箭,但一万支箭呢?那就说不准了。 就算他可以躲过,他胯下的战马也躲不过啊! 失去了战马,一个将领就失去了三层本事。 更别说是钟秽的战马了,钟秽一身甲胄,再加上手中的赤铜柱,这世间可以驼得起他的战马真的不多。 “那就这么办吧!” 为了能杀死钟秽,杜昂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是些许名声而已,杜昂舍得。 次日三军对垒,杜昂这边有一员将领杀了出来,“孟昀在此,钟秽你给我出来。” 要说这孟昀真的是挺凶的,可怎么看都像是外强中干。 一个人厉不厉害,看得不是样子,而是气质。 就看孟昀那么大一坨,骑在战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钟大人,你还是别去了。”白肖是好心提醒。 可钟秽也不听啊! “白大人多心了,我去去就回。”钟秽完全就是不把这个什么孟昀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以钟秽的本事,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钟秽上前:“凭你的胆识,我可以让你三招。” “杀。”孟昀直接就冲了过去。 动作非常的拖沓,还不如白肖军中的校尉呢? 这不是开玩笑吗?钟秽更是感受到了对他的侮辱。 他手下杀的人不少,但在斗将之中,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 三招之后,钟秽直接痛下杀手。 钟秽战马向前,也就距离杜昂的这边距离更近了一点。 杜昂大手一挥,“放箭。” 杜昂这边的弓箭手纷纷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那真是密密麻麻有遮天之势。 别说还是很壮观的,只是杜昂一人,有点太浪费了。 这次的箭雨,与往日不同。 往日的箭雨,那都是向四处散落,为的就是扩大射杀的范围。 可这次对付的是一个人,箭雨相对集中。 在空中有如一条长龙,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杜昂撕咬了过去。 钟秽怒吼一声,“卑鄙。” 钟秽眼下只能保全自己,他可没带什么盾牌。 他只能把胯下的战马举了起来,真是英雄气概。 古有霸王举鼎,今有钟秽举马。 还都是江东人,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 可对当下的人而言,就有点不想看了。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姜棣派了盾牌兵上去,那死伤也是不少的。 姜棣现在还不想让钟秽死,因为杜昂想让钟秽死。 战马对将领来说非常重用,对外人而言,战马只是一个畜生,但对将领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有的将领,甚至把战马比做自己的亲儿子。 钟秽再把战马举起的同时,眼睛都红。 箭矢射在了战马的身上,鲜血随之留下,染红了钟秽的身体。 杜昂可不只是放了一波箭,还有好几波呢? 钟秽站在那,只能被动挨打。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泰山郡的兵马 别管外面如何的厮杀,白肖这里都是怡然自得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不见血的日子是真好啊! 身边还有一个红颜知己,白肖觉得知足了。 白肖把典柔拉在怀里,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发丝上的芬芳,“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夫君,你还是放开我吧!” “怎么了还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 “妾身是怕被人看见。” 典柔也就是不想反抗,否则白肖哪里抱得住她呀! 白肖在典柔的耳边吹气,“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谁来都必须先通报。” 白肖话音刚落,齐央就钻了起来。 而且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大哥,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我忙来忙去的,你竟然在这里调情。” “什么话?你怎么进来的?” “大哥,就你那些近卫你不知道吗?就他们还想拦着我,我顺着他们胯下就钻进来。” 都说什么胯下之辱,齐央怎么就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呢? 白刚走了进来,“请主公恕罪。” 遇到齐央这么个不要脸的,谁守着都没用。 “行了,你退下吧!有什么赶紧说,你没看见吗?我正忙着呢?” 白肖腰间一阵巨痛,典柔下手是真狠呢? 也不想想她那手劲,这都快赶上谋杀亲夫了。 白肖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大哥,泰山郡一带出现了一伙兵马,把我们的退路封死了。” 泰山郡是兖州的门户,那个地方可是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啊! “是姜棣的人马?” “没错。” “看来是我们把他惹急了。” “也不尽然,姜棣此举应该只是警告,并不是想真的跟我们动手。” 战场之上,可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道理。 姜棣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实在是白肖这边太下道了。 假装遭到刺杀,实在保存实力。 这可跟当初说好的完全不一样,“来人,通知杜昂我们要撤兵了,看看他那边的回应。” “也好,是不是要提前吱会一下姜棣,他估计在等着呢?”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央走了,典柔羞恼也走了,白肖看着空旷的营帐怎么会这样。 白肖让齐央看着办?可齐央却是大手笔啊! 直接让司徒阔去见杜昂,太冒险了。 司徒阔原先可是杜昂的手下,对杜昂的人来说他可就是叛徒。 所以当司徒阔见到杜昂的时候,身上难免有很多伤痕,“罪将,参见大将军。” “贤侄请起吧!你父亲的死跟我大有关系,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司徒家。” 杜昂说得好听,但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已成定居,眼下各为其主,请大将军见谅。” “说吧!白肖让你说什么?” “我们北方要退兵了。” 杜昂和葛洪对视了一眼,葛洪点了点头,杜昂看在眼里,“你回去告诉白肖,不谋而合。” “唯。” 司徒阔刚要走,就被杜昂给叫住了。 “对了贤侄,你司徒家的人,吾不日就会送到北方,放心我不会难为他们的。” “谢大将军。” 这个谢字,司徒阔是认真的。 杜昂身为南方之主,心胸还是有的。 司徒刚在世的时候,帮了他不少,他自然不会难为他的家人。 司徒阔走出了大帐,杜昂才开口,“白肖想退兵,我们也想退兵,你说姜棣会想什么?” 葛洪:“肯定是不甘心了,我们与白肖之间的死伤都不大,而他中原兵力却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中原乃兵争之地,兵源已经不多了。 姜棣现在吃的是老底子,但老底子又能吃多久呢? “那你说姜棣会不会孤注一掷?”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要事先提防着一点。” “那先生先带一部分兵马离开吧!” “那有主公留手,臣属先离开的道理。” 杜昂:“姜棣要是看不见我,他又怎么能安心呢?先生放心吾不会有事的。”杜昂很有信心。 尤其是在兵事上,他在沙场上争锋的时候,白肖和姜棣还没有出生呢? “那主公一切小心。” “走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战场之上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眼睛会骗人,但感觉却不会骗人。 姜棣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战事虽然还在继续,可却有点太一成不变了。 死伤也越来越小了,他这边已经拼尽了全力,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白肖这边是出手了没错,可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好像是白肖和杜昂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 姜棣只能去找白肖,其他人他指望不了。 对于姜棣的到来,白肖到是一点都不意外。 荀衢一死,姜棣就失去了分寸。 “四皇子,什么事啊!大晚上的。” “你问我什么事?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白肖到是没有隐瞒,只是他说得很隐晦,“据我所知,最近杜昂的运粮兵往来频繁。” 两军交战,粮草最为重要。 各方的将领,都会千方百计的减少运粮的次数,生怕对手钻了空子。 这一点,姜棣还是知道的。 “你是说杜昂要跑了。”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自己说的。” “白肖...” “到目前为止,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我只能说战事的确该结束了。” 姜棣这边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中原情况相对来说是最糟糕的。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结束战事。 杜昂白肖可以很快的恢复实力,但姜棣可不行。 他必须重创其中的一方,现在也只能是杜昂。 杜昂是倾尽兵力,而白肖这边却只是一部分。 “白肖,我需要的你支援,这次是真的支援。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不是杜昂的对手。” 这到是不争的事实,如今的杜昂是名副其实的最强诸侯。 也就是他年纪大了,否则真就是大势所趋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把驻扎在泰山郡的兵马先撤出来。” “这个自然,我也不想留你。”姜棣现在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火人冲阵 黎明的前夕是最黑暗的。 这最后一次血战,更是如此。 白肖真的不想陪着姜棣疯,但谁让杜昂那么强势呢? 乱世之中,弱小就要挨打,强势也要挨打,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瞿炼,你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好,看你的了。” “喏。” 瞿炼上前,他身边的都是一群死士,每个人都骑在马上,身上都弥漫着火油的味道,只要一点火星,他们就会变成冲天大火。 白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自然要大手笔了。 姜棣要看到白肖的诚意,白肖就展现自己的诚意。 有些事可以躲,但有些事却不能躲。 “冲杀。” 今日星空格外的明亮,其中有一颗红星甚是妖异。 就仿佛是接下来的战场,让人无法忽视。 前军之中,都是死士,唯独瞿炼的身上没有火油,可他却在前军的最前面,也就是箭头那个位置。 瞿炼不是第一次带着死士冲杀,但以前都会有一线生机,但这次真的是必死无疑。 火势一起,前军之中除了他,没有人能活得下来。 瞿炼的心,第一次被触动。 他在不忍,他早就快了这种感觉了。 “死要死得其所,如果在路上死了,那一切就都不值得了,你们要记得一定要冲进去冲进去。” “喏。” 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因为这些对杜昂来说都没有用,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黎明的前夕是最黑暗的。 这最后一次血战,更是如此。 白肖真的不想陪着姜棣疯,但谁让杜昂那么强势呢? 乱世之中,弱小就要挨打,强势也要挨打,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瞿炼,你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好,看你的了。” “喏。” 瞿炼上前,他身边的都是一群死士,每个人都骑在马上,身上都弥漫着火油的味道,只要一点火星,他们就会变成冲天大火。 白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自然要大手笔了。 姜棣要看到白肖的诚意,白肖就展现自己的诚意。 有些事可以躲,但有些事却不能躲。 “冲杀。” 今日星空格外的明亮,其中有一颗红星甚是妖异。 就仿佛是接下来的战场,让人无法忽视。 前军之中,都是死士,唯独瞿炼的身上没有火油,可他却在前军的最前面,也就是箭头那个位置。 瞿炼不是第一次带着死士冲杀,但以前都会有一线生机,但这次真的是必死无疑。 火势一起,前军之中除了他,没有人能活得下来。 瞿炼的心,第一次被触动。 他在不忍,他早就快了这种感觉了。 “死要死得其所,如果在路上死了,那一切就都不值得了,你们要记得一定要冲进去冲进去。” “喏。” 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因为这些对杜昂来说都没有用葛洪虽然带走了一部分兵力,但杜昂身边的兵马同样不少。 面对如此光明正大的夜袭,他们纷纷做出了反应。 一批火箭射了出去,这也是在方便兵卒在黑暗中视物。 这种事,本来就是见怪不怪。 可落在白肖的前军身上,真就成了怪事。 冲锋的兵卒,一下子就变成了活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是让人胆寒啊!杜昂手下的兵马也是精锐了,那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快射箭射箭。” 眼前的情况是明明白白,但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白肖的前军装了上去,什么栅栏帐篷都变成了火海。 白肖这边闹出的动静,可真是不小,那火光都冲天。 姜棣离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方大军,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 像世人证明,北方的兵马才是最精锐的。 白肖的大军,顺着火光就杀了进去。 姜棣当即拔出了佩剑,“该我们的了,让这帮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兵?杀光他们。” 姜棣和白肖商议了很久,最后放弃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三方退兵 杜昂和白撵之间的关系,众人皆知。 亦敌亦友,既是朋友也是敌人,外人真是无法理解。 杜昂说得那些也是事实,当时的白肖也是没办法。 可就眼下而言,杜昂此举就有一点挑拨离间之嫌了。 如果战事还没有开始,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现在两方人交织在一起血流成河,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姜棣起了疑心,他也不会跟白肖撕破脸的,杜昂这么做不就是徒劳吗? “杜昂老儿,要不你跟我去北方吧!正好也可以跟我的父亲叙叙旧。” “不用了,相见不如不见。” “那你还废什么话?给我杀了他。” 管他杜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药就对了。 白肖是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的,白肖的人冲了上去。 姜棣这才回神,“冲过去,拿下杜昂者黄金万两。” 动不动就黄金万两,姜棣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要是平时白肖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但在当下白肖可不想被姜棣比下去。 黄金万两就黄金万两吧!反正也未必有人能杀了杜昂。 白肖这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别看杜昂离他们挺近的,就这一线之隔就仿佛千里之遥。 杜昂这老家伙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他精明的狠。 无论是白肖的手下还是姜棣的手下,那都算得上是当世精锐了。 可就是无法近杜昂的身,真是邪性了。 典柔拿着飞龙破城戟,“夫君,让我去吧!” 说着典柔就想冲上去了,被白肖一把拽住,“你去什么去?给我回来。” “夫君,你不想拿下杜昂吗?” 白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棣,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还真不想,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冒险的。” 典柔自然不明白白肖的心思了,白肖想的是削弱杜昂的兵力。 可要是杜昂死了,那么占便宜的就变成姜棣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原状呢? 三足鼎立,还可以左右权衡。 要是二龙相争,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以北方现在的情况,白肖可没有这样的底气。 战事一直再继续,但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战事,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 你就感觉眼前到处都是人,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天明。 天亮了,大地回温,血腥味也就越来越重了。 干枯的血渍,总会散发出一股臭味。 一点点还不觉得,可这么多人都死了,那股臭气真是让人作呕。 这还没有腐烂呢?等到他们腐烂了,那还得了。 周围又出现了马蹄声,看来杜昂的骑兵又有动作。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 骑兵在周围冒头,让三方僵持的战事发生了变化。 无论哪一方的士气,都受到了影响。 这场厮杀波及甚广,营内之人都参与其中。 一晚上下来了,都累了。 就连白肖这个没有怎么动手的人,都感觉双腿发软,更别说是正在厮杀的兵卒了。 杜昂很会找机会说话,“你们还不退兵吗? 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地方,我有办法让兵卒吃东西,你们有吗?” 谁也不会怀疑杜昂所说的话,因为他说的就是客观事实。 白肖刚要撤兵,姜棣那边就先撤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昨晚是谁想揪住杜昂不放来着,那个人好像不是他吧! 姜棣这个混蛋,真是靠不住啊! 这慢人一步,就相当于慢人一大步。 白肖还要帮姜棣殿后,否则他的死伤就大了。 杜昂也是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就他那穷追猛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把他怎么着了? 反正是经此一战,白肖是死伤不少。 既然姜棣不仁,那就别怪白肖不义了,白肖还不伺候了呢? 简单的休整之后,直接就拔营了。 兖州这个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简直跟他是八字相冲,就从来没顺利过。 姜棣带人追了上来,“白肖,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你果然跟杜昂沆瀣一气了。” 见过倒打一把的,没见过这么不要逼脸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得那点事,杜昂说可以退兵了,你第一个就往后跑,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呢?” “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撤兵。” “是啊!你是撤兵了那我呢?我后来死得那些人,是不是要算在你的头上,我现在没对你下手就够不错的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时候己方的一个斥候跑了过来,“报,主公,杜昂撤兵了。” 不慢不慢,跑得真快啊! 杜昂真跟白肖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白肖:“四皇子,你听见了,杜昂老儿已经退兵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要阻拦我吗?” 杜昂的退兵,让姜棣措手不及。 “不对,这个斥候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要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我又何必要故意安排呢?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肖的斥候到了,姜棣的斥候也不会太远了。 也就是姜棣到了白肖这,要不然他可能比白肖先得到消息。 杜昂真的走了,致使姜棣心里空牢牢的。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白肖也不想管他,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四皇子,告辞了。” 姜棣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阻拦白肖了,他只能看着白肖的大军远去。 杜昂这边的反应就有意思了,也就是两天后吧!他的大军又一次进入了兖州。 姜棣不敢悼以轻心,只能孤注一掷。 可当他的中原大军过去的时候,杜昂的兵马又退了下来。 好家伙,杜昂这一招也是够阴的。 明摆着不让姜棣把他的中原大军散开,那样一来姜棣的麻烦就大了。 兵马分散,由地方供养,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主要也是为了好养活。 如果大军始终集结在一起,那真就是劳民伤财了。 皇室的底子再厚,那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的,杜昂在无形之中就消耗了姜棣的实力。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世子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 项邦舅父 葛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挡了很多的人的位置。 如果葛洪深得杜昂的信任,项邦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可问题是,葛洪却是深受杜昂的猜忌。 项邦从杜充这里,就可以窥探一二了。 所以项邦,才会千方百计的把葛洪拉下马,从而让自己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项邦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比葛洪差在哪?这就是身为谋士的自信吧! 项邦从杜充这里离开之后,马上就草拟谏书,让杜皎回来。 理由是杜皎年少,不足以担当大任。 项邦是杜充这边的人,这是众所共知之事。 娘亲舅大,项邦与杜充之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关系永远都不能割舍掉。 所以项邦的这种作为,一点都不奇怪。 反倒是理所当然,杜充是世子,却只能待在荆州。 而杜皎这个庶子,却可以独挡一面。 这搁谁都说不过去吧!杜昂也想着一碗水端平,所以就把杜皎给召了回来。 这段时间,杜皎也不容易。 从扬州之战开始,杜皎就一直驻守益州。 不但有苦牢更是有功劳,要知道白肖根本就没有放弃过对益州的侵扰。 就是为了牵制住杜昂在益州的这支兵马了。 杜昂麾下的兵马已经够多了,不牵制怎么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肖杜昂姜棣的身上,以至于全都忽视了杜皎的努力。 杜皎手握益州权柄,这些个旁枝末节他也就不在乎了。 可现在好了,杜昂真是一点商量都没有,就把他从益州召回了。 也就是说,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辛辛苦苦经营的那些人脉,一下子就用不上了。 这让他如何甘心?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杜昂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命令,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隐患。 杜充在战事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有不少的将领,对此颇有微词。 索性项邦顺水推舟,帮着杜皎拉拢人。 这凡事就怕作比较,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杜皎在益州的表现,那真是可圈可点的,跟杜充一比差距就更大了。 因为有不少人都在说,杜皎比杜充更适合当世子。 项邦此举,无异于就是捧杀了。 杜昂听闻之后,本能的就非常反感。 他还没死呢?底下的子嗣就开始内斗了。 杜皎是被人推着往前走,他没有那么多缓转的余地。 他的出身的太低了,可以说这是他唯一可以争取的机会。 他也不是一定就要当世子,但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 这个时候项邦就找人向杜皎进言,让他杀了葛洪从而陷害杜充。 与此同时,葛洪和杜充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了。 杜充,亲自去了葛洪的府邸大闹了一通。 为此杜昂深夜召见杜充,“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父亲恕罪,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一时冲动?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一时冲动,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向葛先生赔罪。” 要说这杜充的态度还是挺诚恳的,杜昂也不好再做教训。 毕竟孩子大了,不能动不动的就责骂。 “那还不快去。” 项邦是把每一步都算到了,他也算是难得的智谋之士了。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葛洪的面前班门弄斧。 他还是把葛洪想得太简单了,葛洪可不是什么普通谋士。 项邦在埋头苦读的时候,葛洪就在想着怎么谋取天下了。 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但他很清楚,这事一定跟杜充脱不了干系。 实在是杜充做得太明显了,这一来一回的。 刚才还气势冲冲的,现在就点头哈腰的。 如果杜充这么听话,又怎么会生出那么多事。 “世子,请回吧!” “葛先生是还在怪我吗?全都是我的不是,你要是不原谅我,我无法向父亲交待啊!” “大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但我不得不提醒世子,小心被人当枪使了。” “先生,何出此言呢?” 葛洪起身:“我再说什么?世子应该很清楚才对,世子还是不要再听信谗言了,你已经是世子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你永远都是世子。 为什么要本末倒置呢?还是你认为世子之位只是一个儿戏,谁想坐就能坐的。” 杜充一听这话也站了起来,“先生,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有些事,本来就是一目了然,只是有些人身在局中还以为身在局外不自量力,世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杜充离开了,显得有点恍惚。 通过他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葛洪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想找到幕后黑手,就容易了。 首先杜充没有这个脑子,那么肯定就不是他。 跟杜充有关系,最近还不消停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祭酒项邦。 想当初,葛洪还是很欣赏项邦,觉得他心思灵巧。 可后来葛洪却发现他的私心太重了,这不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所以葛洪就没有重用项邦,可项邦到好趁着杜充被封世子,直接扶摇直上了。 没想到他还不知足,竟然妄想着要对付他,不自量力。 葛洪才不管项邦有什么手段呢?只要把项邦拿下就好了。 葛洪在南方经营了这么些年,他手上所掌握的实力可不弱。 也就是葛洪怕杜昂忌惮,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比较收敛。 收敛的都快不像他了。 葛洪首先就住进了大将军府,葛洪为了杜昂的霸业可以说是呕心沥血。 他身上的特权,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多。 大将军府,那是杜昂的住处。 可葛洪却可以随意进出,想什么时候住就什么时候住。 杜昂根本就不会过问,大将军府的人更是不敢怠慢。 连杜昂身边的亲眷,都不敢造次。 他们都很清楚,葛洪在南方的地位。 别说是住几天了,就是葛洪向杜昂讨要整个大将军,杜昂说不定都能给他。 到了晚上,杜昂来见葛洪。 现在二人离得近,走几步就到了,“先生,是来避难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反常的让人疑虑 人老成精,更别说是杜昂这样的人变老。 他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有些事他根本就不用知道,看葛洪的表现就一清二楚了。 葛洪,对他一直以来就是敬而远之。 这次入住他这大将军府,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葛洪:“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主公?” “是谁要害你?” “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一定有人要害我就是了。”在没有成为既定事实之前,葛洪是不会妄言的。 而对杜昂来说,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他是对葛洪有猜忌,但这种猜忌不是因为怀疑而形成的。 而是因为忌惮而形成的,葛洪实在是太聪明了,在杜昂看来就没有葛洪做不到的事情。 杜昂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驾驭不了他。 但杜昂是绝对不会让葛洪死的,活着葛洪才最有价值。 “先生放心,吾不会让你有事的。” 杜昂,直接把大将军府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弄的整个襄阳,为之风声鹤唳。 就连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觉得要不对劲了。 杜充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舅父,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 “怎么世子怕了?” “葛洪躲在大将军府,没人可以杀了他。” “世子,这应该不是你要担心的事吗?我们是要借杜皎之手杀了葛洪,这是杜皎该担心的事,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杜充这才坐了下来,“杜皎此时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联络一些他在襄阳的旧部,世子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项邦还是那么的自信,可他不知道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杜皎是联络了旧部没错,可他却不是为了刺杀葛洪。 如果说他原来有这种想法,他承认。 但在当下,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 在大将军杀人,他还不至于那么疯。 杜皎对杜昂这个父亲,还是有敬畏之心,他没有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 他联络旧部,是以防不时之需的。 自从他回来以后,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太多反常的事。 比如说突然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很多人他原来都不认识。 其次他在襄阳城中威名大振,他这个庶出子凭什么威名大振啊!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当下,襄阳中很多成名将领,怎么也轮不到他。 还有就是有人向他进言刺杀葛洪,这也太大胆了吧! 接下来就是葛洪进入大将军府,杜昂派兵镇守。 杜皎就是再笨,也能品出几分阴谋的味道。 由于他是庶出子,从小就不受重视,经常挨欺负,所以杜皎可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 这次的危机,更是前所未有。 他觉得静观其变,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杜充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连项邦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他以为的是杜皎根本就无处下手,毕竟哪里是大将军府吗? “世子,看来我们要帮一下杜皎公子了。” “你让我怎么帮?” “很简单,把驻守在大将军府的人马调离或换成我们的人。” 人老成精,更别说是杜昂这样的人变老。 他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有些事他根本就不用知道,看葛洪的表现就一清二楚了。 葛洪,对他一直以来就是敬而远之。 这次入住他这大将军府,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葛洪:“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主公?” “是谁要害你?” “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一定有人要害我就是了。”在没有成为既定事实之前,葛洪是不会妄言的。 而对杜昂来说,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他是对葛洪有猜忌,但这种猜忌不是因为怀疑而形成的。 而是因为忌惮而形成的,葛洪实在是太聪明了,在杜昂看来就没有葛洪做不到的事情。 杜昂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驾驭不了他。 但杜昂是绝对不会让葛洪死的,活着葛洪才最有价值。 “先生放心,吾不会让你有事的。” 杜昂,直接把大将军府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弄的整个襄阳,为之风声鹤唳。 就连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觉得要不对劲了。 杜充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舅父,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 “怎么世子怕了?” “葛洪躲在大将军府,没人可以杀了他。” “世子,这应该不是你要担心的事吗?我们是要借杜皎之手杀了葛洪,这是杜皎该担心的事,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杜充这才坐了下来,“杜皎此时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联络一些他在襄阳的旧部,世子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项邦还是那么的自信,可他不知道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杜皎是联络了旧部没错,可他却不是为了刺杀葛洪。 如果说他原来有这种想法,他承认。 但在当下,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 在大将军杀人,他还不至于那么疯。 杜皎对杜昂这个父亲,还是有敬畏之心,他没有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 他联络旧部,是以防不时之需的。 自从他回来以后,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太多反常的事。 比如说突然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很多人他原来都不认识。 其次他在襄阳城中威名大振,他这个庶出子凭什么威名大振啊!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当下,襄阳中很多成名将领,怎么也轮不到他。 还有就是有人向他进言刺杀葛洪,这也太大胆了吧! 接下来就是葛洪进入大将军府,杜昂派兵镇守。 杜皎就是再笨,也能品出几分阴谋的味道。 由于他是庶出子,从小就不受重视,经常挨欺负,所以杜皎可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 这次的危机,更是前所未有。 他觉得静观其变,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杜充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连项邦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他以为的是杜皎根本就无处下手,毕竟哪里是大将军府吗? “世子,看来我们要帮一下杜皎公子了。” “你让我怎么帮?” “很简单,把驻守在大将军府的人马调离或换成我们的人。”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安分的小皇帝 项邦突然倒打一耙,杜充做得那些事也就瞒不住了。 杜皎这回很聪明,他没有落井下石。 而是让事情,顺着事态继续发展。 反正只要是杜充倒霉,他就会占到便宜。 杜昂因此对杜充越加的失望,因为杜充暗中做的很多事都踩了他的底线。 事事就是如此,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觉得没什么? 当你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哪哪都碍眼。 可世子的更替,可不是儿戏。 不能说换就换了,那样会引起大乱子的。 “先生你说,吾该怎么办?” “只能先把世子推出去,看他能不能解决这些事,如果他可以解决,就说明这个世子我们没选错。 在乱世中挣扎,有些事不能顾及那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葛洪没有参杂一点私心。 完全是为了杜昂考虑,要不然就以他跟杜充之间的瓜葛,他还巴不得让杜充失去这世子之位呢? 这个时候谁要是落井下石,就等着被杜昂记恨吧! “先生,说得有理。” 杜充还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杜昂的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 以前他是不冷静,如今项邦的背叛让他非常的冷静。 襄阳城之中,一下子暗流涌动。 连远在北疆的白肖,都有所听闻。 “这儿子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啊!我还是喜欢女儿。” 从兖州回来之后,白肖就把兵马给散开了。 以北疆的财政,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集结了。 白肖明确的表示自己要歇息一段时间,鲁旬等人也表示理解,经历过这样的血战是该歇一歇了。 同时也是习惯了,白肖当甩手掌柜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就是白撵有时候会过来,反正是怎么看白肖都不顺眼就对了。 这不白肖说这话,就被他听了进去。 “你看看你说得叫什么话,哪像是一方之主,你现在子嗣单薄,还想生女儿,你又如何能安稳人心。” “父亲,安稳人心又不是靠儿子,靠的是手段。”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赶紧跟我出来。” “又有什么事啊!” “那个小皇帝最近很不老实。” 小皇帝,应该指的是姜晁。 白肖对他到是疏忽了,实在是他太不起眼了。 他现在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还有就是,白肖对他一直有所歉疚。 可对白撵这些人来说,姜晁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而且他出身正统,对白肖来说始终都是一种威胁。 有时候更会小题大做,“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肖打眼一看,“纸鸢。” 纸鸢,也就是风筝。 “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闲着无聊玩玩纸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纸鸢可以暴露他的位置,让他知道他在哪?同时也可以传递消息。” 白肖打了一个哈气,“父亲,你多心了。” “你呀,别等到事情无法控制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皇帝,这都说不定。 当初白肖就不该把唐泽香放到姜棣的身边,要不哪来那么多事。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 项邦突然倒打一耙,杜充做得那些事也就瞒不住了。 杜皎这回很聪明,他没有落井下石。 而是让事情,顺着事态继续发展。 反正只要是杜充倒霉,他就会占到便宜。 杜昂因此对杜充越加的失望,因为杜充暗中做的很多事都踩了他的底线。 事事就是如此,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觉得没什么? 当你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哪哪都碍眼。 可世子的更替,可不是儿戏。 不能说换就换了,那样会引起大乱子的。 “先生你说,吾该怎么办?” “只能先把世子推出去,看他能不能解决这些事,如果他可以解决,就说明这个世子我们没选错。 在乱世中挣扎,有些事不能顾及那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葛洪没有参杂一点私心。 完全是为了杜昂考虑,要不然就以他跟杜充之间的瓜葛,他还巴不得让杜充失去这世子之位呢? 这个时候谁要是落井下石,就等着被杜昂记恨吧! “先生,说得有理。” 杜充还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杜昂的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 以前他是不冷静,如今项邦的背叛让他非常的冷静。 襄阳城之中,一下子暗流涌动。 连远在北疆的白肖,都有所听闻。 “这儿子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啊!我还是喜欢女儿。” 从兖州回来之后,白肖就把兵马给散开了。 以北疆的财政,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集结了。 白肖明确的表示自己要歇息一段时间,鲁旬等人也表示理解,经历过这样的血战是该歇一歇了。 同时也是习惯了,白肖当甩手掌柜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就是白撵有时候会过来,反正是怎么看白肖都不顺眼就对了。 这不白肖说这话,就被他听了进去。 “你看看你说得叫什么话,哪像是一方之主,你现在子嗣单薄,还想生女儿,你又如何能安稳人心。” “父亲,安稳人心又不是靠儿子,靠的是手段。”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赶紧跟我出来。” “又有什么事啊!” “那个小皇帝最近很不老实。” 小皇帝,应该指的是姜晁。 白肖对他到是疏忽了,实在是他太不起眼了。 他现在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还有就是,白肖对他一直有所歉疚。 可对白撵这些人来说,姜晁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而且他出身正统,对白肖来说始终都是一种威胁。 有时候更会小题大做,“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肖打眼一看,“纸鸢。” 纸鸢,也就是风筝。 “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闲着无聊玩玩纸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纸鸢可以暴露他的位置,让他知道他在哪?同时也可以传递消息。” 白肖打了一个哈气,“父亲,你多心了。” “你呀,别等到事情无法控制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皇帝,这都说不定。 当初白肖就不该把唐泽香放到姜棣的身边,要不哪来那么多事。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 这不是白撵危言耸听,凡事跟权力沾上一点边,很多事都变味了。 一个好人会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一个忠臣会变成了一个背主求荣的叛臣,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白撵当了半辈子的丞相,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我们一直把他关在那,他向往自由也不奇怪。 就算他想搞什么鬼,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对我有二心。”北疆可是白肖的北疆,这里他说的算。 “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最近他一直在玩纸鸢,这种习惯是从你离开北疆去往南方的时候开始的。” 刚才白肖的确没有把白撵的话放在心上,可听他这么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父亲,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啊!” “我原以为你会信任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信。” “.....” 白撵要是这么说的话,白肖就无话可说了。 白肖让人去姜晁所在之地查看,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白肖查到了一点事,周围竟然有瀛州人活动的痕迹。 瀛州人的相貌虽然跟中原人很像是,但细细观察话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尤其是在生活习惯上,看来姜晁是真想做些什么啊! 也是孩子大了,又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 他当初被姜棣欺压,白肖把他救出,他当然感恩戴德了。 可时间一长,也许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白肖找来齐央商议,齐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对于北疆内部发生的事,他一向都是不管的。 “大哥,你怎么想的?” “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好反过头来问我。” 齐央连忙摆手,“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你对姜棣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要是甘心当个富家翁我就留着他,他要是想从中搞鬼,我就杀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大哥你还是杀了他吧!” “什么话?” “实话,大哥你已经在忌惮他了,又何必留着他呢?”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称帝不容易 称帝,明明是好事。 可这个过程,真的不是很好。 白肖不是吃不了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所以他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毕竟鬼谷之中的藏书,包罗万象。 所以白肖把称帝的一切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对他的信任。 可郭闭酉到好,先是让白肖每天沐浴,而且一天三次。 白肖不是不爱干净,但真没这么洗的啊!人能受得了吗? 这也就算了,郭闭酉还不让白肖吃饭,说什么一扫身上的晦气。 这都什么歪理啊!白肖这人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郭闭酉,我看你就是趁机报复。” “微臣这也是在遵循礼法,主公你就多担待几天吧!” 这是担待几天的事吗?如果只是几天,白肖就忍了,也不至于这么闹了。 他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帝王,坐拥天下,就没听过饿肚子的。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如果主公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让丞相前来了。” 郭闭酉口中的丞相,自然就是白撵了。 不带这样的,有事没事就拿白撵压他,有这么做臣子的吗? “郭先生,你可以走了。” “主公宽容,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 怎么还没完了呢?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滚。” 郭闭酉怎么都不会想到白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脏口,所以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楚莲走了进来,“郭先生,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就有劳娘娘了。” 白肖耳根软,只听女人的话,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更何况楚莲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曾经也是俯视天下之人,自然识大体,郭闭酉也就放心。 其实,郭闭酉也不想管白肖的事。 他跟白肖之间本身就有嫌隙,你当他还触这个霉头啊!还不是职责所在吗? 郭闭酉,做起事来就一板一眼,他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楚莲看郭闭酉走后,伸出了一根食指,点在了白肖的脑门上。 “你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就你刚才说得那些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该怎么传你?” “我怎么就没有长大了,我们连孩子可都有了。”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白肖:“放心,这墙围之内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往外传的。” “你是不相信郭闭酉吗?” “如果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就不会让他办此事,只是最近我有点心浮气躁而已。” 称帝之事,虽然没人反对,但白肖心中一直再琢磨。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那就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却不能率性而为。 称帝之后,你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就会被人无限放大,你也不想被后世之人指指点点吧!” 楚莲所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吧! 他这一世都没有活明白呢?哪里能管后世之人怎么说他。 人无完人吗?皇帝更是如此。 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帝,又有几个是好名声的。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是来跟你商量后宫事宜的。” ........... 白肖满身血污带着残兵来到郡城之下,张表没有丝毫的怀疑,“快开城门。” 郡城的大门就这样被轻易的打开了,白肖身边的贼兵瞬间出手,城门口霎时变成了一片死地。 那些白肖昔日的同袍,满脸诧异的倒在血泊之中。 白肖眼角含着泪,“罗俊吕勤,擒下张表。” “喏。” 郡兵之中无人可以阻挡二人,张表被轻易的活捉,张表这才反应了过来,“白肖,你这个卑鄙小人。” “降者不杀。”白肖心中巴不得这些人都降了。 但偏偏就有那些硬骨头,慕容赐随后也带兵杀入了,一下子就进入了郡城之中,白肖并没有跟着进去。 而是登上了城头,对于这个北城头,白肖非常的熟悉,白肖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足迹。 他曾经在这里浴血奋战,当时他是英雄。 现在他是狗熊,已经做好了让人千夫所指的准备。 城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哭喊声谩骂声,每一种声音都让白肖的心中颤抖,白肖可以想到一万个理由去说服别人,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什么计谋策略,都是用来骗他人的说词,此刻白肖的心中只有懦弱。 .他怕死所以虚以逶迤,白肖开始前所未有的渴望权力实力。 齐央去城内打探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靴子上沾满血迹,手上拿着两坛子好酒,“大哥,喝点酒吧!你会舒服一点。” 白肖也只能借酒消愁了,“这个酒的味道很熟悉。” “当然了,从吴兴那里找到的。” “吴兴怎么样了?” “他躲在了地窖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追杀,他太天真了,所以…” 白肖拼命的灌自己酒,希望一觉醒来这只是在做梦,可惜事与愿违,噩梦还在继续,白肖做了如此天人共愤之事。 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哪怕是被白肖保下来的那些郡兵,也对着白肖大吐口水,“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你还是原来的白肖吗?” “别假惺惺的,滚开。” “…” 白肖除了听着,什么都不能做,“齐央,这些你早就想到了吧!” “大哥,你要活下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死反而是种解脱,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要么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兄弟都陪你。” 白肖一直想看透齐央的内心,可是现在看透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郑屠从远处跑了过来,别人不认可白肖,但作为金山县和岭门县的人,却很感激白肖,因为白肖他们才可以苟活于世。 “大人,张表自尽了。” 经历了这一晚上,白肖把很多事都看开了,“厚葬他。” “人还没死。” “那你还说自尽?” “是自尽了,不过被我们救下了,所以请大人过去看看。” 人活着总比死了好,张表试图想用自己的腰带上吊自杀,亏他想的出来,就他那腰带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都糟了,能经住他那个大体格吗? 最后除了脖颈间的勒痕,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留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我现在做梦都想杀了你,你会给我机会吗?” “会,只要你投靠大燕。” “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吗?”张表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讽刺。 白肖觉得还是不要把他拉下水好了,“过几天我会放你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你想好了,如果你放了我,我肯定会卷土而来的,到时候兵戎相见我是不会留情的。” “我等着你。” 也许这样张表才有活下来的动力吧!昨晚白肖想的太少了,甚至喝的酩酊大醉,他保下了张表,却忘了张表还有家人。 等白肖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受尽凌辱而死。 齐央是最理解白肖的人,因为白肖现在走的这条路,是齐央带着白肖走的,“大哥,你可以跟他说实话的。” “不用了,我不想他最后活得跟我一样。” 拿下了郡城,也就意味着西河郡已经是大燕的了,此次大燕突然发兵,使并州彻底成为了大燕的地方。 姜衍震怒,当场就贬了白郢的官,谁让白郢是议和使者呢? 大齐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运作了起来,大将军杜昂亲自领兵,可调动地方州郡兵马,姜衍要一次解决大燕这伙逆贼。 杜家因此水涨船高风头更盛,而白家却因为白郢之事暂时沉寂了下来。 洛阳乃京畿重地,而白撵的府邸就坐落在青龙大街首位,这代表着白家的权势。 此刻的白府显得很是压抑,但是在白撵的书房里却截然相反,“二弟,你这次做得很好。” 白郢:“大哥,为了杜家掌握天下兵权,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值得吗?” “当然值得了,杜家这两年很不安稳,好像有高人指点,竟然隐隐有超过我们白家的势头,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大燕这只猛虎对付杜昂。” “如果杜昂赢了呢?” “那就是功高震主,还掌握天下兵马,试问我们那个皇帝还能容得下杜家吗?” 白郢刚才那么问其实就是抛砖引玉,现在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如果杜昂输了,岂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二弟,你太瞧得起大燕了,就算大燕这次能胜,也必定是两败俱伤,要知道大齐南方的兵马还没有动用呢?大燕翻不了天。” 白撵已经把什么都想好了,绝对是万无一失。 “大哥,小七还在并州呢?要不要把他接回来啊!” 白撵是冷血之人但并不无情,大燕再次兴兵,他就派人去过并州了,但偏偏被慕容赐抢先了一步。 所以白肖就没有接回来,“那样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的。” “那臭小子又做了什么?” “小七投靠了大燕,当初你回来的时候说他大有长进我还不信,可现在不信都不行了,小七深得大燕二皇子慕容赐的重用,成为其手下大将,一路攻城略池没有败绩。” 哪怕以白郢的心智,都要消化一下白撵说的这番话,简直是太刺激了。 “那就更要把小七接回来了,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谁也保不了他。” “你以为现在就能保下他吗?他做的那些事都够他是八百回了,要不是我让人尽早封锁消息掩盖了他的身份,他早就被天下人唾骂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此时白撵是在为白肖擦屁股。 “可小七的身份,早晚会暴露的,从洛阳出发的那些将军,有很多都认识他。” 白肖原来可是这洛阳城中,非常有名的纨绔子弟啊! “只能看那个小子怎么随机应变,我们再见招拆招,希望能保下他吧!” 白郢突然有点不认识白撵了,这还是他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哥吗?对皇帝姜衍都嗅之以鼻,现在却为一个小七要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说白了,就是要交出主动权。 “大哥,看来你现在很看好小七啊!” “自己的儿子,当然要支持一下了,白家的那些小辈都太养尊处优了,成才的不多。” 就在白撵夸奖白肖的时候,白肖却在定安寺里躲清闲,定安寺在并州可是远近驰名香火鼎盛,都说这里很灵验,白肖就想来忏悔一下,可是到了这里却发现一片山清水秀,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就不想走。 齐央:“大哥,天色已晚,二皇子在营中等着呢?” “那就让他等着,听说大皇子要过来了,这不是很明显来抢功的吗?他们两兄弟相争,我们就不要参合了。” “可是,我们现在也算是二皇子的人,如果二皇子失势了,我们在大燕就毫无立足之地了,哪怕日后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齐央觉得现在这种形势非常的微妙,不得不慎之又慎。 实在是大燕一直以来隐藏的太好了,外人很难得到关于大燕皇室的任何消息,白肖齐央也是投靠了之后才知道,慕容赐虽然在大燕的皇子之中最为出彩,但却不是最受宠爱的。 随时都有失势的可能,这个靠山并不牢固。 白肖:“难道我们还要参与大燕的皇室之争,不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吗?” “大哥,谁让你风头这么盛的。” “这能怪我吗?慕容赐什么事都让我去做,你不也没少出谋划策啊!” “说的就是了,在外人的眼里,甚至是天下人的眼里,大哥你就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这种事你能跑得了吗?” 仰人鼻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白肖为了发泄,就纵兵把整个定安寺给抢了,谁让这个寺庙这么奢华呢?佛像那都是黄铜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呢? 满天神佛是要放在心中敬畏的,可不能沾染到铜臭味。 想要在日后保全自己,那必须就要掌握兵马,哪不需要钱啊!大户不好抢周围都是狼,只能抢寺庙白肖可以独吞啊! 家事国事天下事,白肖的家事那就是国事。 可白肖就不明白了,楚莲可是从后宫中出来的妃子,又有什么是他拿不定注意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姜棣和钟秽之间的联姻 齐央死后,白肖也病倒了。 等他好了,就感觉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是他的臣子,对他皆是毕恭毕敬。 以前一切,都永远成为了过去。 白肖适应了很久,才适应了过来。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白肖称帝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间,北方一直在休养生息。 北方的底子太薄了,这样的休养是必需的。 无论是人才兵马,都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白肖还下令兵屯,北方有无数土地,哪怕他再贫瘠,也能种出东西的。 通过大月氏的关系,白肖还找到了西域的蕃薯,一举解决了北方粮食紧缺的问题。 白肖愿想着,再休养一年,他就带兵南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有了大动作。 他竟然要和钟秽联姻,而且钟秽还答应。 钟秽要取姜棣的妹妹,也就是皇室的公主。 这又是哪一出啊!这两个人搅到一起去,白肖不奇怪。 诸侯之间,分分合合,白肖都司空见惯了。 可这钟秽不是情种吗?他当初为了荆楚楚可是做了很多大事,怎么两年过去了,就喜新厌旧了。 郝蒲上前,如今的他已经代替了齐央的在世时的位置。 “陛下,我们一定要破坏联姻。” “你觉得此举有用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钟秽要娶姜棣的妹妹,那怎么都是可以娶的,皇室可不只有一个公主。 别看皇室中的男丁不多,但公主真不少。 “怎么也要阻拦一下?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 郭闭酉:“一旦联姻,钟秽和姜棣势必连合,这也是大势所趋,我们不妨借杜昂之名在其中捣乱。” “郭先生,你好像变坏了。” “这不是陛下的风格吗?” 满朝文武,也就郭闭酉的胆子最大。 也只有他,给了白肖一种别样的感受,“你说的到是没错,不如我们抢亲吧!” “不可,这样容易走漏风声,还是杀了吧!” 辣手摧花,郭闭酉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要是齐央在世,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提议的。 可白肖却不会否决这个提议,“那就让他死在南方吧!” “唯。” 白肖这边派出了刺客,同时杜昂那边也派出了刺客。 杜昂的想法就更简单了,姜棣和钟秽想做什么?他从中阻止就好了。 让敌人不痛快,就是他最该做得事。 杜昂派去的刺客,可比白肖这边多多了。 白肖只是想捣乱,成功与否听天由命,也不是一定要得手。 可杜昂不同,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齐央死后,白肖也病倒了。 等他好了,就感觉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是他的臣子,对他皆是毕恭毕敬。 以前一切,都永远成为了过去。 白肖适应了很久,才适应了过来。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白肖称帝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间,北方一直在休养生息。 北方的底子太薄了,这样的休养是必需的。 无论是人才兵马,都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白肖还下令兵屯,北方有无数土地,哪怕他再贫瘠,也能种出东西的。 通过大月氏的关系,白肖还找到了西域的蕃薯,一举解决了北方粮食紧缺的问题。 白肖愿想着,再休养一年,他就带兵南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有了大动作。 他竟然要和钟秽联姻,而且钟秽还答应。 钟秽要取姜棣的妹妹,也就是皇室的公主。 这又是哪一出啊!这两个人搅到一起去,白肖不奇怪。 诸侯之间,分分合合,白肖都司空见惯了。 可这钟秽不是情种吗?他当初为了荆楚楚可是做了很多大事,怎么两年过去了,就喜新厌旧了。 郝蒲上前,如今的他已经代替了齐央的在世时的位置。 “陛下,我们一定要破坏联姻。” “你觉得此举有用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钟秽要娶姜棣的妹妹,那怎么都是可以娶的,皇室可不只有一个公主。 别看皇室中的男丁不多,但公主真不少。 “怎么也要阻拦一下?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 郭闭酉:“一旦联姻,钟秽和姜棣势必连合,这也是大势所趋,我们不妨借杜昂之名在其中捣乱。” “郭先生,你好像变坏了。” “这不是陛下的风格吗?” 满朝文武,也就郭闭酉的胆子最大。 也只有他,给了白肖一种别样的感受,“你说的到是没错,不如我们抢亲吧!” “不可,这样容易走漏风声,还是杀了吧!” 辣手摧花,郭闭酉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要是齐央在世,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提议的。 可白肖却不会否决这个提议,“那就让他死在南方吧!” “唯。” 白肖这边派出了刺客,同时杜昂那边也派出了刺客。 杜昂的想法就更简单了,姜棣和钟秽想做什么?他从中阻止就好了。 让敌人不痛快,就是他最该做得事。 杜昂派去的刺客,可比白肖这边多多了。 白肖只是想捣乱,成功与否听天由命,也不是一定要得手。 可杜昂不同,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皇室的公主离开了洛阳,听说还是姜棣最痛爱的妹妹,百鹊公主。 年仅十六岁,为了拉拢钟秽,姜棣可是很下血本的。 姜棣派出的送亲队伍,那只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皇室的底蕴,真是让人羡慕啊! 作为男方,钟秽当然是要迎亲的。 他娶得可是一位公主,可他却一脸的不高兴。 知道的他是去办喜事,不知道还以为他去办丧事呢? 荆楚楚为其整理喜袍,“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太久,还有你笑一笑嘛,这是好事。” “你就舍得就这么把我送出去。” “谁要把你送出去了,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姜棣想要联姻,原先钟秽是死活都不同意。 可钟秽的那些长辈,却知道联姻之事有利无害势在必行,所以他们在暗中找到了荆楚楚。 荆楚楚自然也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男人交到别人女人的怀里。 但谁让他识大体呢?钟秽对她太好了,她不能拖累他。 荆楚楚,这两年也是长进了不少。 她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楼女子了。 很多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白肖此时再见到她,肯定会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几分楚莲的影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女强人。 “我们需要让姜棣放心。” “姜棣要是不放心我们,何必要连合我们呢?” 如果说荆楚楚是长进了,那钟秽就是固步自封。 钟秽还是那个钟秽,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 “白肖杜昂虎视眈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总要拿出诚意吧!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可是公主啊!别人还巴不得呢?” “可我已经有你了。” “我知道,但你不只有我,你手下还有很多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荆楚楚说得句句在理,钟秽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钟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当钟秽真正的离开时候,荆楚楚才哭了出来。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笑脸迎人是她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身处乱世之中,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她本该知足,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再抽搐。 他毕竟是个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以大事为重。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白肖在动身去郡城之前,让张表先行一步,这些天张表在白肖这里吃好喝好玩好的,是该用到他的时候了。 张表当时从郡城离开,只是暂避一时可没有辞官,正好趁着现在郡城乱,不声不响的回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白肖去郡城的时候还有一点照应,不至于孤立无援。 柳庄是栽了,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幺蛾子啊! 一直等到张表从新在郡城站稳脚跟,白肖这边才有所动作。 齐央笑着说了一句,“大哥你可真心大啊!你就不怕来不及吗?” “来不及大不了把官丢了,什么都来得及我就怕把命丢了” 张表接到白肖的来信后就老早在郡城门口等着了,足见二人之间的情谊。 守城的郡兵,反而不知道白肖要来的消息,“将军,谁啊!这么大面子?” “滚一边去。” 张表在北城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这一吼没人敢靠近,可是白肖一过来那就不一样,在城头郡兵一眼就认出了白肖,“白大人来了。” 那北城上的郡兵,一窝蜂的都冲出来,直接把张表推到一边。 白肖:“各位兄弟好吗?我想死你们了。” “大人,可算把你盼来了。” “晚上吃酒啊!” “…” 张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早上刚擦的盔甲,刚才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刚才谁踩的我。” 一众郡兵突然就不发声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看着这些昔日同袍兄弟心里就是舒坦,“谁踩的,重重有赏。” “我….”一个个都争上了,这才像样吗? 张表拿着鸡毛就当令箭,“大白天的都聚在城门口干嘛,想擅离职守啊!”这下子郡兵才散开。 张表这才有机会上前,“兄弟,见到孟聪的时候小心点。” “怎么了?”张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张表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兄弟你也知道,我在郡城里人头熟,昨晚巡逻的兄弟告诉我的,柳府被人一夜之间搬空了。” “就这?要是我也搬,那真金白银摆着,谁不惦记啊!换做是你不要啊!”张表本身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白肖本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要肯定得要,柳庄犯事问斩抄家没说的,那是他自找的,可是这也得看怎么要啊!看看咱们这个别驾做的事,装成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把柳府的人都遣退了,说是不想伤及无辜,晚上就干这事,太虚伪了。” 背后嚼人舌根子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是张表还真给白肖提了个醒。 白肖跟孟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白肖就觉得孟聪好说话。 而好说话恰恰是虚伪的一种表现,跟虚伪的人为伍,那就要时刻提防着被咬一口,“啥也不说了,晚上的时候包一家酒楼,我请众兄弟吃酒。” “你发横财了?”白肖有没有钱,张表还不知道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白肖身边,白肖的钱都买粮了。 “没钱赊账总行了吧!这顿饭能省吗?” 说完白肖就马不停蹄的去见孟聪,要知道今日午时柳庄就要被斩立决,没差几个时辰了,白肖现在才到,作为副监斩官怎么也要交待交待。 不说负荆请罪了,怎么也要让孟聪在面子上过得去。 白肖在这西河郡城里还是畅通无阻的,其风头都快盖过郡丞沙昭了,他可是别驾指名道姓点的将。 “大人,下官在路上有所耽搁,险些坏了大事,请大人见谅。”白肖还真敢说,郡城和岭门县之间就那么近,还都是官道,编理由都不知道编个好点的。 孟聪又不是没走过,只是他不想追究而已,“来的不晚刚刚好。” “大人宽宏,是我等所不及也。”现在的白肖只能把好话说尽,凡是能恭维人的用得上的都往上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聪追不追究是他的事,白肖做不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态度要端正。 拍马屁也得会拍啊!孟聪脸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白肖才感觉差不多了。 白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去监斩台了,监斩官嘛总是要先到的。 为了搞定柳庄,白肖费了那么多心思,再上面多等一会也无妨。 不愧是斩太守啊!围观的百姓比平时都多,张表也在下面守护刑场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估计要不是白肖在这,张表是不会来的。 有他在,白肖心里更有底气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柳庄才被带上来,看到白肖之后,就破口大骂哪里还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孟聪:“来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马向孟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然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孟聪好像很受用,也许他小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监斩官,在这一点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个,午时刚到他就开口了,“大人,时辰到了。” 孟聪看都没看沙昭,而是把视线转移到白肖的身上,“白县令,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做主。” 一个催促,一个听话,高下立判了。 其实以沙昭的心性,不至于这么操之过急,只是因为他跟柳庄斗了太久了,才会失了方寸。 主监斩官都没有说话了,什么时候轮到副监斩官说话了。 “行刑。” 随着孟聪一声令下,柳庄当场就身首异处了,过往的柳庄在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白肖来说是前车之鉴啊! 白肖本以为孟聪会留住他,但是并没有。 只能继续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聪的人都没过来,白肖就先去酒楼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们。 白肖去的时候,这帮郡兵已经喝上了,他们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们,郡兵名头响亮照样吃空饷,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样成天大鱼大肉的。 酒楼的掌柜先迎上来,“白县令,驾临我这小店荣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着,要是让我满意了有赏。” 哪怕是齐央这样智谋过人之辈,都不明白浑身上下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小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说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差点被几个郡兵赶出去,“谁啊!不知道今天酒楼被包下了。” “出去,换个地方。” 孟聪:“我是来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上下级除外,可是在听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来惹事的吧!兄弟们抄家伙。” 只能说这帮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来吃酒各个带刀。 这一亮刀,白肖的酒彻底醒了,向外一看还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无珠的玩意,别驾不认识啊!” 可是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孟聪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白肖说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时候可没提别驾二字呢? 这代表了什么?得军心啊!孟聪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这臭小子的表象忽悠过去了。 白肖踩着小碎步就去相迎,没办法地上到处都是东西,“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帮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 “本官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讨杯酒喝。” 这是给白肖台阶下啊!白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掌柜的,把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别驾大人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吴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大人,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坛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小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说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差点被几个郡兵赶出去,“谁啊!不知道今天酒楼被包下了。” “出去,换个地方。” 孟聪:“我是来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上下级除外,可是在听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来惹事的吧!兄弟们抄家伙。” 只能说这帮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来吃酒各个带刀。 这一亮刀,白肖的酒彻底醒了,向外一看还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无珠的玩意,别驾不认识啊!” 可是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孟聪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白肖说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时候可没提别驾二字呢? 这代表了什么?得军心啊!孟聪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这臭小子的表象忽悠过去了。 白肖踩着小碎步就去相迎,没办法地上到处都是东西,“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帮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 “本官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讨杯酒喝。” 这是给白肖台阶下啊!白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掌柜的,把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别驾大人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吴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大人,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坛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新人进门新人哭 杜皎是杜昂之子,要说也应该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可杜皎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白刚不理睬他,他到好自己找上门了。 白刚不由的再粗喘,他的杀心快控制不住了。 杜皎如今的位置,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他对杀气,可是非常敏感的。 “这位将军,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杜皎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知道有所防备。 白刚看在他身后有人的份上,决定再忍一忍,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天后土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小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小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说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说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亲自跑一趟郡城,保护从岭门县过去的百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去北城找郡兵。”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说,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正文 第六百章疯狂的杜皎 一众百姓很安心,有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而白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收买人心还是情之所至,不管了他反正很享受这一刻。 白肖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可以进城,接下来的几天,白肖终于体会到了有名声的好处,有很多人慕名而来送礼,那都是真金白银,可笑的是白肖都不认识。 白肖当然照单全收了,不要白不要,家里都装不下了。 倪坤是最大方的,硬是送了一座府邸,而且还联合县中的大户重修了县衙,把县衙从山上挪到了城中。 这事做的太合白肖的心意了,难怪倪家是首户呢?该花钱的时候可真是不抠啊!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倪坤很明白这个道理。 白肖这边风生水起,可惜好景不长,柳庄又怎么会看着白肖好过呢?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白肖不是金山县令吗?还深受百姓爱戴,柳庄干脆就下了一个调令。 让白肖去岭门县当县令,这是断了白肖的根基啊!而且还让白肖回去,在柳庄的眼皮子底下,这招也太狠了吧! 白简:“少爷,这绝对不能回去。” “还用你说,但这是太守的权力,我们不能违抗。” “那不是回去送死吗?” “柳庄想要我的命,就怕他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李耀年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少爷,要不要趁着这几天,招募一些好手,现在少爷在金山县可是一呼百应啊!” “可以。” 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这次上任可是拖家带口啊! 白肖看好的那些人罗俊吕勤齐央,这些人都愿意跟着白肖,白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让白肖唯一不舍的就是雷婷,白肖对雷婷一直都有好感,但是那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有捅破,打铁趁热今晚就是时候了。 男人就那点毛病,白肖必须承认自己有。 白肖直接让白简去把雷婷请过来就说是紫鸳病了,那雷霆就不会跟着了,每次都是他搅合,要不然白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紫鸳很识趣,青楼出身的女子,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白肖只有她一个女人,“大人,要不要奴家教教你啊!” 白肖一下子就把紫鸳揽在怀里,“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吗?” “奴家自然是不舍得的,只是大人太厉害了,奴家有点承受不了了,有个妹妹帮我刚刚好。” “小妖精,以后别把雷婷教坏了。” 很不巧的是雷婷这个时候进来了,耳根通红也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白肖埋怨的看着白简,怎么没有通报。 白简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直接跑了。 紫鸳离开了白肖的怀抱,把雷婷拉了进来,然后走出去关上房门,白肖雷婷四目相对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这帮蒙面大汉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白肖这边却是以死相搏,人多可是没用的。 白肖已经杀了进去,罗俊也从后面杀了上来。 罗俊没有让白肖失望,他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那些弓箭手,“大人,我来了。” 白肖:“来得好,给我杀了这帮蠢贼,我可是官,杀我还想拿赏钱,等着被杀人灭口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作用了,还是罗俊太厉害,在前后夹击之下,刚才那个头领竟然下令撤退了。 “穷寇莫追。”白肖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追不了。 这次夜袭,让白肖这边死伤惨重,身边只剩下十几个县兵还有十几个孩子,而且大多身上都有伤。 前路凶险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个道院是不能再待了,说不定一会就卷土从来了,白肖不能把那些死去的人一一埋葬,所以只能一把火都烧了。 随风飘荡,总比被山中野兽啃食的好。 县兵早就经历了生死,所以还能够接受,但是蒋勇这些小孩子就接受不了了,一个个硬生生的往火海里冲,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只能强行抱住他们,白肖也抱住了蒋勇,这个最野性的小孩。 那是咬住白肖的手臂就不撒口啊!而此时的白肖也感受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仇恨悲愤。 白肖扛着蒋勇就走了,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 竟然让白肖等人遇到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的人非常多,现在兵荒马乱的,商队想上路那都是有护卫的。 现在这些护卫,也成了白肖等人的保护。 这支商队有一半是西域人,褐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卷曲的头发,完全与中原人不同,白肖自然见怪不怪了。 可是罗俊等人却非常防备,那些小孩子更不得了,简直就把这些西域人当成了妖怪。 白肖:“麦麦提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 “白县令言重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更何况是顺路。” 口音虽然有点怪异,但至少能让人听得清楚,不过这话白肖可不信,沿途有不少想加入商队的人,但麦麦提都没有收。 麦麦提之所以接纳白肖等人,估计是因为那些孩子。 这世道坑蒙拐骗的人太多了,就算官也是可以让人冒充的。 麦麦提的这支商队,有很多的货物,丝绸茶叶瓷器,都要运回西域,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打这支商队的注意,麦麦提又怎么会不小心呢? 能进入这支商队,白肖就很感激了,自然就不会揭穿,“到了金山县,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好好款待你们。” “那就却之不恭了。” 这西域人还挺直接的,白肖还以为他要客套一下呢?没想到一口就答应了。 不同地域的人,果然想法也不同, 吃饭的时候让白肖大吃一惊,倒不是这支商队吃的有多好,而是他们吃的东西白肖认识,圆圆的内白皮黄,这不是土豆吗? 这可是白肖的记忆里所没有的,“麦麦提,你们吃的是什么?” “土芋,一种草的根茎,在西域很常见的,白县令你要尝尝吗?。” 白简:“我家少爷,怎么会吃这种粗鄙的东西。” 白肖直接把白简推到一边,“好啊!”白肖还要进一步确认一下,如果这要是土豆的话,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发现。 不管白简怎么阻止,白肖还是咬了一口,面面的沙沙的还有一点甜味,这就是土豆无疑。 这玩意可是高产啊!有了它就再也不用闹饥荒了,如果上呈朝廷,那绝对就是大功一件啊! “这些土芋我都要了。”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麦麦提不愧是商人,一听见白肖要买,直接从县令就变成了大人。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我们商队里可是有很多的。”土豆易储存,麦麦提这走南闯北的可带了不少,这可比干粮强多了。 白肖:“有多少我要多少,回到金山县一次结清。” “那明年大人还要吗?” 明年白肖就会试着把这些土豆种下去看看效果,不过应该不够,“要。” “那明年,小人会把土芋奉上。”土芋在西域就是很普遍的东西,野外有的是,根本就不用花钱的,对麦麦提来说就是无本的买卖,当然要抓住了。 “好。” 白简觉得白肖肯定是疯了,有钱买草根,那么多山珍海味鸡鸭鱼肉不吃要吃这个,难道是吃腻了? 白简也尝了一口,也就那样啊! 经过艰难万险,白肖终于是回到了金山县,吕勤离老远就出来迎接,“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吕勤,你什么时候会巴结了?” “大人,下官也是没办法啊!罗俊通知的时候,让百姓听见了,都聚集在城门口等着大人呢?下官不是怕出事吗?” 郡城虽好,但还是不如自己的县城啊! 不过白肖却不忍去见他们,白肖带了一百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十几个了,白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些死去县兵的家人。 可又没有过城不入的道理,“走吧!” 接近城墙,一群百姓涌了过来,“大人回来了。” “真是是大人?” “小锁匠,我们家虎子呢?” “二蛋二蛋,娘在这呢?” “…” 听到这些声音,白肖眼圈都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白肖走下了马车,跪在一众百姓面前,“我白肖对不起大家,很多人我没有带回来。” 白肖都跪下了,白简罗俊等人也没有站着的道理。 十几个大汉跪在一众百姓的面前,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大人,你切不可如此。” “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的无能,让你们失去了家人,我百死难赎。” 一些百姓哭了,白肖说的正是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责怪白肖的意思。 “大人,你还是起来吧!你能当我们的县令,是我们金山县人的骄傲。” 白肖:“你们能原谅我,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白肖在此立誓,死去县兵的父母就是白肖的父母,死去县兵的儿女就是我白肖的儿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我就是你们的父亲,会照顾你们养育你们,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一众县兵很激动,跟着这样的大人,他们心甘情愿死而不悔。 一众百姓很安心,有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而白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收买人心还是情之所至,不管了他反正很享受这一刻。 白肖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可以进城,接下来的几天,白肖终于体会到了有名声的好处,有很多人慕名而来送礼,那都是真金白银,可笑的是白肖都不认识。 白肖当然照单全收了,不要白不要,家里都装不下了。 倪坤是最大方的,硬是送了一座府邸,而且还联合县中的大户重修了县衙,把县衙从山上挪到了城中。 这事做的太合白肖的心意了,难怪倪家是首户呢?该花钱的时候可真是不抠啊!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倪坤很明白这个道理。 白肖这边风生水起,可惜好景不长,柳庄又怎么会看着白肖好过呢?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白肖不是金山县令吗?还深受百姓爱戴,柳庄干脆就下了一个调令。 让白肖去岭门县当县令,这是断了白肖的根基啊!而且还让白肖回去,在柳庄的眼皮子底下,这招也太狠了吧! 白简:“少爷,这绝对不能回去。” “还用你说,但这是太守的权力,我们不能违抗。” “那不是回去送死吗?” “柳庄想要我的命,就怕他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李耀年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少爷,要不要趁着这几天,招募一些好手,现在少爷在金山县可是一呼百应啊!” “可以。” 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这次上任可是拖家带口啊! 白肖看好的那些人罗俊吕勤齐央,这些人都愿意跟着白肖,白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让白肖唯一不舍的就是雷婷,白肖对雷婷一直都有好感,但是那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有捅破,打铁趁热今晚就是时候了。 男人就那点毛病,白肖必须承认自己有。 白肖直接让白简去把雷婷请过来就说是紫鸳病了,那雷霆就不会跟着了,每次都是他搅合,要不然白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紫鸳很识趣,青楼出身的女子,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白肖只有她一个女人,“大人,要不要奴家教教你啊!” 白肖一下子就把紫鸳揽在怀里,“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吗?” “奴家自然是不舍得的,只是大人太厉害了,奴家有点承受不了了,有个妹妹帮我刚刚好。” “小妖精,以后别把雷婷教坏了。” 很不巧的是雷婷这个时候进来了,耳根通红也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白肖埋怨的看着白简,怎么没有通报。 白简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直接跑了。 紫鸳离开了白肖的怀抱,把雷婷拉了进来,然后走出去关上房门,白肖雷婷四目相对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白肖看好的那些人罗俊吕勤齐央,这些人都愿意跟着白肖,白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白肖联姻也失败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正是在下,你就是杜公子的救兵。” “在下樊争。”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杜皎站在一旁,“怎么你们相互认识?” “神交已久。” “视为劲敌。” 这么一看就知道,樊争比白刚客气多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樊争是豪杰出身,自然不拘泥于小节。 而白刚是死士出身,在他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朋友,所以要杀之而后快。 杜皎:“认识就好了,我们快点想想怎么杀出去吧!” 樊争老成持重,“公子,白刚不足以信任,他不过是白家的下人,说不定他会用自己的死把你拖下水的。” “什么你真是白家的下人?” “我跟你说过一百次了,我是白家的下人,我是白家的下人,可你就是不信啊!现在相信我了吧!” 杜皎一直以来,都把白刚当成白肖的大将,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白肖,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以你的才干,竟然只是个下人。” 白刚本来要反嘴的,被樊争给打断了,“公子,你误会了,白刚是下人没错,不过他这个下人却是举足轻重。 身为白肖的禁卫统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呢?” “就你话多。”白刚可不想自己的敌人了解他太多。 杜皎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刚:“你们想杀出去,别痴心妄想,还是老实的在这待着吧!静待天时总会有离开的机会的。” “你可以当缩头乌龟,我们却不可以。” 樊争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杜皎接回去,他不能让杜皎一直待在这,否则就是他的无能了。 “那你们走吧!来我这干嘛,我们不是一路人。” 杜皎是吃定白刚了,“还是那句话,有我地方就得有你。” 杜皎这就是威胁,一点都不遮掩。 白刚真的要举手投降了,“不是,杜公子,你就是想离开也不是说离开就离开的,这里是东武城,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以为是你的后花园啊!” 樊争可就比杜皎狠辣多了,“想离开也不难,只要白将军你在城中制造声响,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凭什么?” “就凭我们有依仗你没有啊!” “你是想鱼死网破吗?” “你想鱼死就鱼死,你想网破就网破呀!”到不是杜皎就比樊争差,而是这种事樊争经历多了。 白刚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要不然他这张脸往哪搁。 可他又不想让杜皎,让钟秽的人抓住。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杜皎。 这段时间他试过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得手啊! 白刚决定再试一次,可这次不巧了,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竟然被巡逻的守兵发现了,白刚等人分散逃窜。 白刚在东武城内,只准备了一个藏身之所,他现在完全被动了。 杜皎那里,也没比白刚这边好多少。 他的依仗,也就是他死不了而已。 本来局势没有这么糟糕,但随着樊争的出现,局势变得急转直下了。 “樊统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杜皎能怪谁?他只能怪樊争啊! “公子,你现在要冷静,就算你是想问责属下,也要等到出去再说。” “怎么你还有办法?” “白刚那边的人多,这东武城之内,注定不会再平静下去,我们逃脱的机会快来了。”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正是在下,你就是杜公子的救兵。” “在下樊争。”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杜皎站在一旁,“怎么你们相互认识?” “神交已久。” “视为劲敌。” 这么一看就知道,樊争比白刚客气多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樊争是豪杰出身,自然不拘泥于小节。 而白刚是死士出身,在他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朋友,所以要杀之而后快。 杜皎:“认识就好了,我们快点想想怎么杀出去吧!” 樊争老成持重,“公子,白刚不足以信任,他不过是白家的下人,说不定他会用自己的死把你拖下水的。” “什么你真是白家的下人?” “我跟你说过一百次了,我是白家的下人,我是白家的下人,可你就是不信啊!现在相信我了吧!” 杜皎一直以来,都把白刚当成白肖的大将,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白肖,真是没有识人之明,以你的才干,竟然只是个下人。” 白刚本来要反嘴的,被樊争给打断了,“公子,你误会了,白刚是下人没错,不过他这个下人却是举足轻重。 身为白肖的禁卫统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呢?” “就你话多。”白刚可不想自己的敌人了解他太多。 杜皎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刚:“你们想杀出去,别痴心妄想,还是老实的在这待着吧!静待天时总会有离开的机会的。” “你可以当缩头乌龟,我们却不可以。” 樊争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杜皎接回去,他不能让杜皎一直待在这,否则就是他的无能了。 “那你们走吧!来我这干嘛,我们不是一路人。” 杜皎是吃定白刚了,“还是那句话,有我地方就得有你。” 杜皎这就是威胁,一点都不遮掩。 白刚真的要举手投降了,“不是,杜公子,你就是想离开也不是说离开就离开的,这里是东武城,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以为是你的后花园啊!” 樊争可就比杜皎狠辣多了,“想离开也不难,只要白将军你在城中制造声响,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凭什么?” “就凭我们有依仗你没有啊!” “你是想鱼死网破吗?” “你想鱼死就鱼死,你想网破就网破呀!”到不是杜皎就比樊争差,而是这种事樊争经历多了。 白刚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要不然他这张脸往哪搁。 可他又不想让杜皎,让钟秽的人抓住。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杜皎。 这段时间他试过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得手啊! 白刚决定再试一次,可这次不巧了,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竟然被巡逻的守兵发现了,白刚等人分散逃窜。 白刚在东武城内,只准备了一个藏身之所,他现在完全被动了。 杜皎那里,也没比白刚这边好多少。 他的依仗,也就是他死不了而已。 本来局势没有这么糟糕,但随着樊争的出现,局势变得急转直下了。 “樊统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杜皎能怪谁?他只能怪樊争啊! “公子,你现在要冷静,就算你是想问责属下,也要等到出去再说。” “怎么你还有办法?” “白刚那边的人多,这东武城之内,注定不会再平静下去,我们逃脱的机会快来了。” 杜皎出现在东武城内,他也知道收敛。 所以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乞丐。 在城中走街串巷,到处乞讨。 还跟别的乞丐,发生了一些冲突。 杜皎心想这个悲催的,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也就是樊争经验老道目光如炬,才认出狼狈的杜皎,“公子,你快点跟我走吧!” 杜皎可不认识什么樊争的,“你是谁啊?” “属下逍遥卫统领樊争,受主公之命救公子回去。” 樊争表明了身份,杜皎这才相信他,因为樊争没有理由骗他。 如果是钟秽的人,恐怕此时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如果樊争说能,杜皎肯定不会管白刚的。 各为其主,谁管谁啊! 在杜皎的心中,也巴不得白刚死呢? “暂时还不可以。”整个东武城就如同铁桶一般,一点缝隙都没有啊! 樊争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个人。” 处境相同,杜皎还需要白刚这个助力。 樊争是杜昂的心腹,从地位来看跟白刚差不多,他是不会对杜皎的决定产生质疑的。 当来到茅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他到不是没有看出端疑,而是以杜皎的身份藏身于此,实在是太委屈了。 “公子,我们来晚了。” “没有,你们一点都不晚,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杜皎已经不想再下去了,所以丢了一颗石子下去,“白刚,你给我出来。” 白刚从底下钻了出来,过程中难免比较滑稽。 樊争:“你是白刚?” 樊争可不是杜皎,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北方的情况,他知道很多,更别说是同行了,人屠白刚特可是听说过。 “原来是逍遥卫的统领,不亏是杜昂的儿子,竟然可以让你亲自出马。”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挥泪斩子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隐秘,可在别人的眼里它就是一个笑话。 贤侄你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公给的,你的这些心腹,说是你的人,同时他更是主公的人。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世子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隐秘,可在别人的眼里它就是一个笑话。 贤侄你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公给的,你的这些心腹,说是你的人,同时他更是主公的人。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世子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姜棣钟秽穿一条裤子 姜棣对于钟秽的示弱,很犹豫。 钟秽他像是一个武将,其实他就是一个诸侯。 如果把钟秽当成武将来看,会吃大亏的。 钟秽只是在儿女私情方面糊涂了一些,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一点都不糊涂。 “你们说说,怎么才可以牵制钟秽。” 姜棣,召集了很多大臣议事。 如果在以前,有荀衢一人就够了。 荀衢好谋,他有很多想法,姜棣只要最后去选择就好了。 可谁让荀衢他死了呢?姜棣只能广开言路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蔡昴作为文官之首,“陛下,臣下到是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向徐州驻兵。” “蔡大人,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陛下,你听我说呀!钟秽想攻伐江东,他能靠的只有我们,白肖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所以哪怕我们提出再苛刻的条件,钟秽他都会答应的。 因为钟秽,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这是再逼他,很容易弄巧成拙的。” “陛下,方今乱世已成定局,我们身处中原腹背受敌,钟秽的处境比我们更糟糕,不是我们再逼他,而是白肖杜昂再逼我们。” 大势如此,蔡昴也很无奈。 以前有荀衢在上面顶着,蔡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掌文事,才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姜棣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蔡昴的话没错。 群臣附和,其他人不堪大用。 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说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说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天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说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就是尔等鼠辈,前来送死。” 鲍磊:“老贼,我杀了你。”鲍磊骑马就杀将过去,可是却被杜昂乱箭射死,这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怜了。 白天的时候鲍磊还在阵前斗将,这快到晚上却死的这么惨,世事难料啊! 杀人中军大营的大多都是前军将士,鲍磊这一死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一下子乱糟糟的。 再加上杜昂根本就不留情面,那箭雨都快赶上下雨了。 这个时候退肯定是不行了,面对危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能往前冲,才能保住最后一丝士气,否则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老贼你中计,二皇子已经带兵饶过了上曲阳,攻打你的后营,兄弟们跟我一起迎接二皇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其实白肖这句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杜昂手握重兵,根本就不怕两线作战,只有那些不明情况的人才会相信。 尤其是那些前军的大燕将士,更是把白肖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杜昂领军多年,白肖耍的那点花样,在他面前真的是班门弄斧,“贤侄,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一见面就要兵戎相见了,我这个当叔父的不忍心啊!” 白杜两家都是世家,别看现在势同水火,在以前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家族联姻者甚多,所以杜昂这个叔父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句话就让白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猜忌多疑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所有人的自私都会无限的放大。 白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白肖这伙人是死命的往前冲啊! “一帮怂货都给我让开,别耽误老子升官发财。”白肖表现的非常急切,能不急切吗?再耗一会左右两营的兵马就杀过来,那样全都得死在这,不趁机突围等什么呢? 白肖为了保命而拼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怕别人跟他抢功,也就都冲了过来。 杜昂真的是临危不惧,就好像冲杀过来的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队亲兵有条不紊的走到杜昂前面。 从身后拿出了大黄弩,白肖的心胀一下子顶到嗓子眼了,离得太近了。 大黄弩的威力太大了,一支弩箭射出去,可以射穿三个人的身体。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钟秽受伤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你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说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说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你应该早说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小,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你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说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天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你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说,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你不要老盯着那天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说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说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全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全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当初对白肖不也是百般招揽了,要不是白肖心向朝廷,恐怕早就投靠过去了,谁愿意跟着慕容赐这个白眼狼啊! “三皇子驾临,末将真是有失远迎啊!” “白将军不必了,吾这次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军中闻名的蒙面将军。” 白肖自然是能拖就拖了,“这个恐怕不方便。” “见一面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次你私藏管犪,吾还没有追究呢?怎么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 慕容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天要是让他不见到人,他就要问责白肖了。 “三皇子,是想见我吗?”林光远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不是添乱吗?要是换做别人还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慕容复本来脸已经冷了下来,一看见林光远进来,立马换了一张脸,“将军,龙精虎猛英雄气概,在白将军麾下可惜了。” 慕容复是在当面打白肖的脸啊!一点都没留情面。 “白将军,对在下有活命之恩,自然是听候差遣了。” “不知是怎样的活命之恩?” 白肖听到这就一头冷汗,平时的林光远可不是什么会说瞎话的人,这个时候要是说漏了就全都完了。 林光远:“前段时间,我身染恶疾浑身无力,最后在沙场上晕倒了,是白将军的人把我拉了回来,要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这么说救你的是白将军的手下,而不是白将军。” 一旁的白肖暗自松了口气,慕容复这么说就代表他信了,那白肖就好办多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给他治病,末将可是出了不少力。” “你身为将官,就理当爱兵如子,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 白肖:“哎呦,我的三皇子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军中将领众多哪个爱兵如子了。” 要不是林光远在慕容复就真的发火了,“那你是对所有的兵卒都如此吗?” “这….” “明人不说暗话,如果这位蒙面将军是一个普通士卒,恐怕你连管都不会管吧!” 林光远恰是向前一步,“在下袁广林,不是什么蒙面将军。” 袁广林不就是林光远倒过来念吗?亏得他想的出来,就算用假名字也要想个好点的吗?白肖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慕容复顺势就问了一嘴,“袁将军,不知能否入吾麾下。” 白肖:“三皇子,这是执意要枪人啊!” “吾要是真想抢人,一纸调令就可以了,你觉得这个对于吾来说算是难事吗?吾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不想看到袁将军寒心。” 袁广林也就是林光远叹了一口气,“三皇子还是不要难为白将军了,在下跟你走。” “只要袁将军愿意,吾日后永远都不会为难白将军。” “那就请三皇子,帮白将军洗脱罪责吧!” “这个好说,我一会就去找父皇。” 白肖这下明白了,林光远这是想单干啊!他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以他的智谋应该不会想的这么远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以前看错他了,还是他突然开窍了。 林光远化名袁广林,就这么跟着慕容复走了。 他们这一走,齐央就进来了,“大哥,意不意外?” “是你搞的鬼啊!”这下白肖就不奇怪了。 “当然了,林光远这个人太显眼了,除非一直把他藏起来,要不然是藏不住的,这次是三皇子,说不定下次就是燕王了。” 白肖:“可他的相貌怎么办啊!想认出他并不难。” “他已经自毁了容貌,就是他身边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你还真忍心?” “是他认为值得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我可没逼过他,也逼不了他,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做,他做最为合适。”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你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说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说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你应该早说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小,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你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失去雄心 白肖,怎么都没有想到钟秽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宁愿钟秽跟他大打出手,也不想看到钟秽如此平静。 “你在说笑吧!”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朕要说不答应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 ............... 幽州的治所蓟县,此时已经陷入了兵戈之中。 狄云在地方大族的支持下,轻易的破开了城门,长驱直入。 真奔刺史府就去了,孙建生那才是此战的重中之重,蓟县虽然是治所,但也不过就是一座城池,其实没那么重要。 有孙建生在,这个治所才有用。 如果没有了孙建生,这个治所就是个空架子有没有都一样。 征伐就是破坏,战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安抚百姓凝聚民心,这些事除了孙建生谁也做不来,因为这里是幽州。 可是到了刺史府,狄云就觉得不对劲了,孙建生是被软禁起来的,那刺史府就应该是守备森严才对。 怎么才这几个人啊!而且打两下就跪地求饶了。 难道是朝廷大军进城,大燕的那些反贼把孙建生带走了,“幽州刺史呢?” “里面,里面。” 既然还在,狄云就想进去查看查看,不过却被李蜚挡在了身后,这个刺史府的事情太蹊跷了,没有太大的改变反而是最大的改变。 由不得他们不胡思乱想,进入了内堂。 就看见一个人埋在了案牍之中,样子看不见,但是身上穿的官服却看得见。 狄云连忙把人给拉了出来,看见旁边几个士卒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幽州刺史孙建生。 “什么人?出来。” 狄云只是诈唬一下,没想到真的把一个人诈了出来,这个人就是葛洪,“我觉得我藏得挺好的。” “你怎么敢杀了孙刺史?” “人就在你手上,是死是活都分不清吗?我们没有杀他,只是他死都不配合,教训了一下而已。” 狄云用中指探了一下孙建生的鼻息,还好没有死。 “来人抓住他。”从葛洪自身散发的气势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当然要先抓住再说了。 葛洪那可是成足在胸,好像眼前冲过来的人是子虚乌有一样,“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魇狼卫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真的算是从天而降了,只能怪狄云顾头不顾腚,哪都看就是不看上面。 魇狼卫出手那多快啊!狄云这边带来的人,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狄云的武艺不俗,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李蜚。 李蜚早年间可是游侠儿出身,去过草原荒漠,爬过雪山绝壁,仅凭着三尺青峰就能活下来的人。 五六个魇狼卫一起上,都不能近身。 可惜葛洪却不是什么武人,他看重的只有结果,根本就不在乎过程,从刺史府内冒出来很多人,这些人手上都有弩弓。 哪怕再厉害的高手,在面对这些弩弓的时候也只能俯首帖耳。 “狄将军,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如果在沙场上,我不会输给你的。” 葛洪摇了摇头,“其实哪怕是在沙场上你也输了,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进入幽州之后一切都太过顺利了,的确孙建生很得人心,那些帮过你的人一大半都是出于真心。” “但还有一小半是我大燕的人,而你留下的朝廷兵卒又太少了,根本就不堪大用,你一离开他们就下去见阎王爷了。” “至于那些真心帮你的人,也因此暴露了自己,最后的下场跟你留守的兵卒一样。” 葛洪用计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就不会给人翻身的机会。 狄云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而李蜚是看出了一点端疑,但可惜李蜚是草莽出身,天生就喜欢冒险,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根本就没有细细思量,所以才酿成了今日之祸。 李蜚:“这位先生,耗费了如此多的心力,应该不是为了抓我们吧!” “当然不是,白肖这个白家人我们都没有动,更不用说狄云这半个白家人了,只是让你们配合一下而已。” “乱臣贼子虎狼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我狄云绝对不会向大燕卑躬屈膝的。” 葛洪既然布了这么大的局,自然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要是没把握他又怎么会现身呢? “狄将军你之所以敢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城中都是你的兵卒,但他们不是你的依仗,你别忘了你每打下一座城池都会招募一些青壮补充兵力,你觉得那些青壮是谁的人?” 狄云心中咯噔一声,因为他才想起来,在这样青壮中涌现了不少好手,狄云对他们可是委以重用,也算是千金买马骨了。 燕赵之地自古就有很多慷慨悲歌之士,所以狄云丝毫没有怀疑,还觉得自己是运气好。 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太天真了,慷慨悲歌之士,早就闻名于地方了,怎么会声名不显呢? 狄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也被葛洪给拔除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狄云还有家族需要振兴,他还不能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狄将军真乃一方之俊杰也,幽州可以给你,让你向朝廷复命,不过事后你要驰援冀州,在这期间你身边的人都会换成我们的人,包括你身边的这个用剑高手。” 其他人狄云都可以接受,唯独李蜚狄云不接受,“可不可以让李叔留下?”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怕他做不到。” 李蜚当然是不放心狄云一个人了,“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说吧!” “废掉你用剑这只手,你就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了,那么你就能跟着去了。”只能说葛洪的心够狠。 狄云早就把李蜚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李叔,不要。” 可惜李蜚已经动手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狄云一个反手就挑断了自己的右手筋,“现在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是个废人了,还是执意的要留着自己的主子,就不怕成为狄云的负累吗?” “你难道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李蜚肯定会拼命的。 葛洪心狠手辣,但不至于那么无耻,“对待一个废人我不至于出尔反尔,想跟着就跟着吧!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到了明天你们就会发现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狄云为葛洪包扎伤口,弄的满手都是血,“李叔,你太冲动了,你这样不值得。” “少爷,你知道的我的左手剑也不错。” “但是你的右手剑更厉害,李叔你就不要反过来安慰我了。”左手右手都能拿东西,但就是右手灵活,哪怕是习武之人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晚,外面的变化就真的是翻天地覆,狄云手下的部曲都被打乱了。 就连蓟县的百姓也认为是朝廷大军胜利了,把大燕的反贼赶了出去。 很多大族的人已经来刺史府这边询问了,这个时候当然要狄云出马了,“狄将军交给你了,把他们打发走。” “凭什么?我只是带兵之人,地方上的事不归我管。”狄云是真的不想管。 葛洪:“昨日一战,刺史府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只有刺史孙建生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重伤昏迷,现在你不主事谁主事,总不会是我吧!” 狄云的这点道行,想翻出葛洪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自断手筋,除了右手有点不方便之外,其他的对李蜚来说没什么影响,“我们不是要驰援冀州吗?” “好像不差这一两天吧!” “少爷从小就不会说假话,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以前不会说,不代表现在不会说,要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做提醒了,狄将军你应该可以当此大任。” 葛洪可不会管这些旁枝末节,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件事只能狄云来做。 再说了打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可难的,狄云又不是小孩子,在白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连假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呢? 这在葛洪看来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但对葛洪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做了就回不来头了。 葛洪真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啊! 狄云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就感觉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非常的疲惫。 狄云和李蜚就住在刺史府,顺便还要照顾重伤昏迷的孙建生,“少爷,你不用气馁,其实我们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没到也不远了吧!”此时的狄云是非常消极的。 李蜚:“少爷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白家的七公子相比谁更加危险。” 狄云很想说自己,但事实的确不是,“应该还是白肖。” “白肖可以脱身我们就可以,到了冀州就算有什么事也有白肖在上面扛着,双方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李蜚的想法虽然有点无赖,但的确可行,一下子让狄云豁然开朗。 论到安抚民心,葛洪的手段可不比孙建生差,狄云只要当葛洪的嘴巴就可以了。 狄云因此还得到了一点名声,武能领兵做战文能治理地方,狄云听说之后都感觉到可笑,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狄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好在葛洪也没让狄云听多久,就让狄云带兵去冀州了,这幽州还是原来的幽州,朝廷大军只是在其中走了一圈而已,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 ,绝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这就是葛洪的本事,让知道真相的人毛骨悚然啊! 葛洪:“昨日一战,刺史府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只有刺史孙建生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重伤昏迷,现在你不主事谁主事,总不会是我吧!” 狄云的这点道行,想翻出葛洪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自断手筋,除了右手有点不方便之外,其他的对李蜚来说没什么影响,“我们不是要驰援冀州吗?” “好像不差这一两天吧!” “少爷从小就不会说假话,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以前不会说,不代表现在不会说,要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做提醒了,狄将军你应该可以当此大任。” 葛洪可不会管这些旁枝末节,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件事只能狄云来做。 再说了打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可难的,狄云又不是小孩子,在白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连假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呢? 这在葛洪看来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但对葛洪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做了就回不来头了。 葛洪真是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啊! 狄云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就感觉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非常的疲惫。 狄云和李蜚就住在刺史府,顺便还要照顾重伤昏迷的孙建生,“少爷,你不用气馁,其实我们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没到也不远了吧!”此时的狄云是非常消极的。 李蜚:“少爷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白家的七公子相比谁更加危险。” 狄云很想说自己,但事实的确不是,“应该还是白肖。” “白肖可以脱身我们就可以,到了冀州就算有什么事也有白肖在上面扛着,双方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李蜚的想法虽然有点无赖,但的确可行,一下子让狄云豁然开朗。 论到安抚民心,葛洪的手段可不比孙建生差,狄云只要当葛洪的嘴巴就可以了。 狄云因此还得到了一点名声,武能领兵做战文能治理地方,狄云听说之后都感觉到可笑,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狄云宁愿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好在葛洪也没让狄云听多久,就让狄云带兵去冀州了,这幽州还是原来的幽州,朝廷大军只是在其中走了一圈而已,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 ,绝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这就是葛洪的本事,让知道真相的人毛骨悚然啊!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谁主天下 天下谁主?当仁不让。 到了白肖这个位置,他绝对不能退缩。 随着春暖花开时,白肖这边已经按耐不住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年过去了。 真的是千日了,为了养这些兵,白肖到处缩减开支。 当官的大鱼大肉,白肖绝对不会亏待。 可他这个当皇帝的,还不如这些大臣。 每天只有一个肉菜,白肖硬是吃了三年。 如果是普通人家,也许巴不得呢? 但白肖不是普通之家啊!他是北方之主。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肖都会问自己容易吗?不容易。 任何人得来的成就,都是来之不易的。 看着身后的大军,一眼望不到边际,白肖就为之自豪。 这就是他夺取天下的资本和底气,“大军开拔。” 在鲁旬的带领下,群臣拜礼,“祝陛下凯旋而归。” 此时白肖南征,顺理成章。 北方大地,三年来风调雨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白肖了。 与此同时,南方的杜皎也带兵出征了,他出征的声势比之白肖只高不低。 谁让南方的人多呢?自然兵也就多了。 这次杜昂没有跟随,可以说完全交给了杜皎。 中原得失,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下的得失,杜昂想要杜皎在短时间内成才。 不得不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中原他输得起,天下他输不起。 如果后继无人,他获得天下又有何用。 更别说,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杜皎当然不知道杜昂是怎么想的?他依然信心满满,他要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不比白肖差。 ................ 所以林光远只能送慕容赐一程,却不能送他出去,剩下的路就要靠白肖的了,白肖早就在中军大营外面等候。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光远这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白肖还是觉得很慢,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中军大营这一关是过了。 但是还有东营啊!也就是右营。 晚上的时候除了军中斥候,其他人是不能离开大营的,这是一个死规矩,白肖只能护送慕容赐杀出去。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不定今晚就栽在这了,还磨叽呢? 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到了营门口或者是栅栏边被发现,就算是厮杀起来也好出去。 可偏偏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白肖和慕容赐刚走出去百步,那还能看见林光远的背影呢?中军大营方向就传来了动静。 这个位置可是离营门口挺远的,慕容赐还问白肖怎么办? 白肖能说什么,“跑。” 慕容赐再不受宠或者已经日薄西山,他都是慕容卓的儿子大燕的皇子,一般的士卒还真不敢阻拦。 事发突然,燕王的命令肯定还没有来得及下达,这就是白肖这边的机会,兵贵神速做什么事都要快。 可是再快也没有马跑得快,大燕骑兵众多,所以营地建的很宽阔,有专门让骑兵通行的路,白肖等人再怎么明目张胆也不敢骑马啊! 还是被追上了,“二皇子,王上有命,让您跟我们回去。” 都到这个份上了,当然不能功亏一篑了,“兄弟们,亮刀子,杀出去。” 白肖等人身上那可都是大燕的盔甲啊!天色昏暗谁分的清楚是谁啊!连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可能性都有。 这个时候谁敢下死手,要是杀错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意的去吗? 齐央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要不是属他长的最黑,白肖还真认不出他,“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躲着吗?” “慕容复从侧翼杀过来了。” “齐央,你护送主上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了。” 慕容赐:“白肖,你也不跟我走吗?” “主上,我也想跟你走,但可惜三皇子不给我机会啊!三皇子不是其他将领,他会下狠手,宁杀错莫放过,你快走吧!” 其实就是没有慕容复,白肖也不会跟着慕容赐走的,草原那个破地方谁会去啊! 白肖高举朴刀,“我是白肖,跟着我杀。” 混战之中,当然是白肖最显眼了,很多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跟在白肖身边的就是二皇子慕容赐了。 大营之中,谁不知道白肖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啊! 白肖到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白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次杀的这么痛快。 因为把慕容赐弄出去,就是一招险棋,后果怎么样连白肖自己都无法预料,可能今晚白肖就要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终止符了。 当然什么都放得开了,拼吗?人生必须有一两次放纵,才是圆满的。 杀的都忘我,直到被管犪从后面抱住,“将军,你清醒一点。” “你拦着我干什么?” “杀错方向了,往中营方向那边杀,兄弟们死的不就更多了吗?” 管犪不愧是边军出身,久历沙场啊!别看平时鲁莽,这个时候还是挺冷静了。 现在死去的人都是为了慕容赐而死的,白肖想想就不值当,“给我住手,我要见燕王。” 白肖也想明白了,他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没必要总是动刀动枪的, 可是白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话语权,他说的话大多数没在听,或者压根就没听见,白肖站在那跟独角戏一样,非常的尴尬啊! 直到慕容复杀过来,情况才有所缓解,“白肖,我二哥呢?”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进来的。” “白肖,你坏了大事,你现在还想反抗吗?” “不敢,我反抗也是被迫的,要不然就被人砍了。”这么没谱的话,也就白肖说的出来了。 管犪吕勤在白肖的示意下才没有动手,眼睁睁的看着白肖被绑起来,最后被压到了一间大帐里,不过还好有一个难兄难弟林光远。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没动手,直接束手就擒的。 白肖也害怕隔墙有耳,所以就没有直呼林光远这个真名,而是叫了假名字,“你应该可以解开绳子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都被关起来了,挣脱绳子不好吧!” “我背上有伤,太疼了受不了了。”在自己人面前怂点不算怂,是信任。 林光远也当得起白肖这份信任,直接把身上的绳子给崩断了,要知道这可是沾了水的牛筋绳,硬弓弓弦的绝佳材料,林光远这一身怪力天下少有啊!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后背的伤,“你这伤有点麻烦了,都见到骨头了。”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很疼,但是白肖觉得身子骨那都好好的活动自如的。 “也没大事,主要你身体太单薄了,后面的肩胛骨露出来了。” 这还不严重呢?也就是林光远这样的武人才说这样的话,白肖可向来不已武人自居的。 “赶紧给我止血啊!还看。” “不得先检查检查吗?” 就在林光远为白肖包扎伤口的时候燕王进来了,“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由于白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在林光远这里只能先保他,“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白将军无关。” “齐将军,孤不是看不起你,而是这件事你做不来,是不是啊白将军。” “末将不敢,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一知半解,主上他也骗了我。” “你觉得孤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此时的慕容卓无疑是动了杀心。 白肖:“王上,我要是真的心怀鬼胎,这个时候早就跟二皇子离开了,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受死吗?” “我娇生惯养的,出来不过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白肖特意说了娇生惯养,就是点一下自己的出身。 好让慕容卓放弃心中的杀念,这样白肖就能保全下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进来,“燕王,二皇子在甘吉挝的护送下杀出去了,我等没有拦截住。” “孤要尔等有何用,好一个环环相扣啊!白肖你还想说什么?” 王者都是多疑的,他们除了自己任何人可能都无法相信。 “这样恰恰就证明了我跟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甘吉挝之所以还留在附近,那是彻比能授的意,而彻比能又是二皇子的外公,我在其中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白肖的这套说词无疑是打动了一点慕容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六十军棍,又打发到前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想让白肖死都没什么区别了。 战时不行军法,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打几棍那就没有战斗力了,这是军棍,比衙门里的板子重多了。 白肖被打完之后,试了好几次,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被管犪给扛回去的,“慢点慢点。” “将军,我已经很慢了。” “你别抬腿挪步走,不会啊!” 果然管犪一造作,白肖就好多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林光远明明也参与了,人啥事都没有,不挨板子不说,还被慕容卓施恩。 离天亮就差一两个时辰,白肖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啊! 杜家父子的态度根本就不用管,也没必要猜,因为他们底下的士卒毫无知情啊!白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软柿子啊!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天太黑了摔一跤,地上有把刀。”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没想到的败笔 葛洪认为,白肖在图谋洛阳。 却不知,白肖已经剑走偏锋了。 司隶北部的布局,不能建一时之功,他要做两手准备。 他的另一手准备,就是拿下徐州。 钟秽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算是他的人了。 他曾经是徐州之主,白肖当然要利用一下了。 ............... “世家,往往那都是几百年的传承,其家族子弟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敛真是贪得无厌啊!” 齐央诧异的看着白肖,“大哥,你不但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子弟,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要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寒门子弟呢?” 白肖:“我这是不偏不倚,难道我说错了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错,只是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寒门子弟寒窗苦读追求的不过是名利富贵或者忠义。” “而世家子弟更多的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保住眼下的权势,追求更大的权势,其中一点都不轻松,不免要上下打点腥风血雨,各有各的难处。” “杜昂分兵不过是在情理之中,不止他一个人要吃饭,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要吃饭啊!” 世家百姓,富人穷人,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其出发点吧!还真不能以对错区分。 并州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燕的地方,白肖这边也能好过一点,至少还能在县城休整一下,白肖可是接到带来燕王令。 慕容卓想要白肖为他卖命,自然给了白肖一点甜头,白肖现在可是虎威将军,虽然是个杂号将军,但却可以独领一军。 还能招募新兵,可谓是诚意十足啊! 这么一比较,慕容喻慕容赐两兄弟跟他们的老子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像白肖这样握有兵权的将领,这些地方官员谁敢招惹啊!一个个都胆颤心惊小心伺候,生怕有什么让白肖不满意的地方。 曾几何时,白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想到当了反贼却有了如此权柄,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这些地方官员想巴结,白肖就成全他们。 此时还愿意跟在白肖身边的士卒,那都是生死兄弟,这一路上历经百般磨难,白肖又怎么会亏待他们。 好酒好肉就不说了,白肖更是把县城内所有的青楼女子,都请到了军营里来。 当然都是自愿来的,白肖可没有强人所难。 一众将士那是心满意足,对白肖更是感恩戴德,荒唐的一夜过去了,脸上或许有些许疲惫,但士气却空前的高涨。 从今天开始,这支部曲就彻彻底底的姓白了。 所有的花销,自然不用白肖解决了,都是那些地方官吏的事,至于怎么解决就跟白肖没关系了,白肖只要顾着玩就行了。 白肖并没有休整几天,杜云就带着一支朝廷大军杀过来了,领兵的竟然是杜云,白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天下人谁不知道,杜云是杜昂最中意的儿子,未来杜家铁定的家主。 说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震乾坤都不为过啊! 更不用说杜云麾下的那些将领了,荆棘关的守将王炳,右武卫将官魏咻,禁军枪棒教头林光远,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这一瞅杜昂把大部分的军中精锐,都派到并州东线这边来了。 “这杜云何德何能啊!” 齐央:“大哥,你是羡慕吧!” “你不羡慕吗?” “我不羡慕,杜昂此举很明显,不想那么快的结束战事,所以攻打并州治所太原的兵马才会相对较弱,可是即使分兵,两边也要并驾齐驱,那么杜云又怎么会好受呢?就好比一个胃口很大的人,一顿只吃一碗饭一样。” 听齐央这话白肖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太轻敌了?” “我师兄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恐怕这次朝廷大军要吃大亏了。”齐央可不是自己人吹捧自己人,而是葛洪的确有真才实学。 就连他们的师傅都说过,齐央葛洪这四个人,是几百年来纵横神峰一脉中最优秀的子弟,有改天换地之能。 朝廷大军的进军不快,所以白肖这边也就相对轻松多了,每到一处县城,都征用当地的县兵青壮。 此举就是为了让那些县令遇到朝廷大军的时候不再抵抗,这样也就不会徒增太多伤亡了。 杜云带兵也有一套,至少能管束底下的大军,没有让他们乱来。 而白肖的兵马,也因此越聚越多,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了。 燕王慕容卓已经率领大量骑兵,踏上了并州大地,“这个白肖,好像私心很重啊!” 虽然慕容赐给白肖的王令上,没有说的那么具体,但也不至于毫无抵抗吧! 葛洪到是不奇怪,“王上有所不知,我有个师弟齐央就在白肖麾下效命。” “先生的师弟,想必也是大才了,何不一起到孤身边效力。” “师门规矩,师兄弟不能共事一主。” 慕容卓也是说说而已,毕竟齐央他并不了解,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他是不会寒了葛洪心的,“一山不容二虎,孤明白。” “齐央现在还不是虎,再过几年就是了。” “让一头雏虎效命,想必这个白肖并不简单吧!” 葛洪眼中闪烁出一道寒光,“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从洛阳来的消息,这个白肖是白撵的第七子,王上觉得意不意外。” “孤曾经拉拢过白撵,但最终石沉大海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到我麾下为将,这又是何意?” “据属下所知,这个白肖当初投靠是被二皇子胁迫的,对二皇子是忠心耿耿啊!” “这种话就不要在孤面前说了,吾那个逆子的处境和白肖的处境完全不同,这样的忠心耿耿,我们慕容家还真不需要。” 慕容卓可不是慕容赐,再加上旁观者清,是不是忠心,一眼就看的出来。 “王上英明,不过这只能代表二皇子无法驾驭白肖,但不代表我们不可以。” “先生,想把整个白家拖下水。”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怎么能放弃呢?” 杜昂率领朝廷大军接近太原郡,这一路不敢说是势如破足,但也算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可是这太原郡城,却给了杜昂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实在是太寂静了,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杜昂先让一支部曲进去探查一下,没曾想里面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别说是有名将之才的杜昂了,就是普通的将领也不会轻易进入的。 天色不早了,即便面前有一座空城,杜昂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这样总不会有什么过失。 可是天刚刚亮,燕王慕容卓就带着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之势,太原城外到处是平原。 骑兵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算有营地又如何,在十万铁骑面前,栅栏鹿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当然杜昂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双方在太原城外展开一场血战。 慕容卓麾下有胡人骑兵了,胡人从小就在马上长大,那一手骑射的功夫,真是让朝廷官兵防不胜防啊! 不过杜昂的军阵也是固若金汤,用金戈铁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个攻一个守,将遇良才杜昂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可敬的对手,要不是需要以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杜昂希望跟慕容卓杀上三天三夜不合眼。 可是现实不允许,杜昂只能在黄昏之后收兵了。 羽林将军姜栢,算是皇亲国戚了,而羽林军又是禁军,所以姜栢根本就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只会纸上谈兵,“大将军,我们可以退入太原城,到时候以城墙做依仗,完全可以慢慢的消磨大燕的兵马。” 杜昂带兵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无能之辈,“蠢才,太原城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都没有,明摆着是个圈套,你还让我刚里钻。” “你竟敢羞辱我。” 要知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尤其是对主将而言,一声令下任何人不能违抗,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要往里闯。 这姜栢是犯了大忌了,他要不是不姓姜,此时杜昂都要斩了他了。 “来人把姜栢带下去,日后不可进入大帐议事。”以杜家的权势,还真不用把一个小小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羽林军以前是威名赫赫,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群贵公子聚集之地早就废了,还能成什么事? 杜昂只能向东线的杜云传令,让他带着兵马来援,可是此时的杜昂不知道,杜云这边也陷入了苦战。 幽州突然发兵,进攻朝廷在东线的兵马,杜云被打的措手不及,他原来还以为幽州兵马是过来急着分一杯羹呢? 没想到是来要他的命的,幽州早就在悄然无声之下投入了大燕的怀抱。 不只是是幽州,还有云州,分别在并州以东和并州以西,这三州并称为北方三州。 并州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引朝廷大军进来,然后三线围攻一网打尽。 即使是身在其中的白肖都看得目瞪口呆,“齐央你说的没错,朝廷大军这次会吃大亏,杜昂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 “不愧是大师兄啊!让人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大燕真的可以成事了,云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奔骑,乃天下最精锐的三支骑兵,简直就是锐不可当,从此北方以归大燕所有。”白肖从来没有想过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 杜昂率领朝廷大军接近太原郡,这一路不敢说是势如破足,但也算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可是这太原郡城,却给了杜昂一种不祥的预感,寂静实在是太寂静了,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杜昂先让一支部曲进去探查一下,没曾想里面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别说是有名将之才的杜昂了,就是普通的将领也不会轻易进入的。 天色不早了,即便面前有一座空城,杜昂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这样总不会有什么过失。 可是天刚刚亮,燕王慕容卓就带着骑兵滚滚而来,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之势,太原城外到处是平原。 骑兵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算有营地又如何,在十万铁骑面前,栅栏鹿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当然杜昂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双方在太原城外展开一场血战。 慕容卓麾下有胡人骑兵了,胡人从小就在马上长大,那一手骑射的功夫,真是让朝廷官兵防不胜防啊! 不过杜昂的军阵也是固若金汤,用金戈铁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个攻一个守,将遇良才杜昂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可敬的对手,要不是需要以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杜昂希望跟慕容卓杀上三天三夜不合眼。 羽林将军姜栢,算是皇亲国戚了,而羽林军又是禁军,所以姜栢根本就是第一次随军出征只会纸上谈兵,“大将军,我们可以退入太原城,到时候以城墙做依仗,完全可以慢慢的消磨大燕的兵马。” 杜昂带兵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无能之辈,“蠢才,太原城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都没有,明摆着是个圈套,你还让我刚里钻。” “你竟敢羞辱我。” 要知道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尤其是对主将而言,一声令下任何人不能违抗,哪怕是刀山火海都要往里闯。 这姜栢是犯了大忌了,他要不是不姓姜,此时杜昂都要斩了他了。 “来人把姜栢带下去,日后不可进入大帐议事。”以杜家的权势,还真不用把一个小小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羽林军以前是威名赫赫,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群贵公子聚集之地早就废了,还能成什么事? 杜昂只能向东线的杜云传令,让他带着兵马来援,可是此时的杜昂不知道,杜云这边也陷入了苦战。 幽州突然发兵,进攻朝廷在东线的兵马,杜云被打的措手不及,他原来还以为幽州兵马是过来急着分一杯羹呢?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 老杜小杜 杜昂这只老狐狸,可不是杜皎之流可比。 杜皎的确是可造之才,未来他有可能会成为白肖的心腹之患。 但从目前看来,他还是太嫩了。 杜昂来了,白肖也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虽说有姜棣的兵马夹在中间,但白肖跟杜昂之间的距离可不算太远。 ..................... 慕容家的子弟,从小就是沙场上长大的,二百多年来皆是如此。 虽然这种教育的方式比较极端,但凡是能脱颖而出坐上王位的,无一不是沙场悍将经验老道。 杜昂不是想孤注一掷正面突围吗?那么慕容卓就下令退兵,朝廷大军肯定会继续往里冲啊!那样战线就变长了。 这样对大燕就极为有利了,随时都可以拦腰截断,慕容卓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要一举全歼,他要的也不过是杜家父子而已。 算盘无疑是好算盘,但这是对慕容卓而言的,对白肖来说就太糟糕了。 白肖也陷入了口袋阵中,那么直接要面对的就是朝廷官兵了,他到成了诱饵了。 齐央:“大哥,烧粮草。” “你想让我死啊!” “烧了我们还能活,不烧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大哥你快点做决断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白肖可是很惜命的,也只能烧了,粮草形成的火焰,反而成为了一道屏障,把白肖等人挡在后面。 杜昂用的是锋矢阵,这种初学者都会摆的的兵阵,但也是突围必须用的兵阵,锋矢锋矢最厉害的当然是尖的那个位置。 白肖可不触那个霉头,向右侧靠拢,这个可是白肖细细思量过的。 右侧有慕容复的将旗,那么右侧肯定就更安全了,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复吃亏的。 这林光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白肖杠上了,又出现在白肖面前,在白肖的记忆里也没惹过他啊! 上次三打一,罗俊重伤垂危,这次白肖身边可就只剩下管犪吕勤两员大将了,这明显不是对手吗? 白肖:“林将军,你不用杀我这个小人物吧!” “你要是小人物,身边就不会有这么多猛将保护了。” 管犪和吕勤虽然都是林光远的手下败将,但林光远从心里还是认可这两个人的。 “你们不是要突围吗?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这边就是再不济托你个几十回合总没问题吧!” 白肖越是这么说,林光远就越觉得白肖色厉内荐,“狗贼,拿命来。” 还怎么说都不听了,那白肖就不客气了,“白沙阵。” 别看林光远是一个枪棒教头,但也是熟读兵法,白沙阵又是什么兵阵他怎么没有听说呢? 可经历了之后,林光远就只想骂人了,“卑鄙。” 所谓的白沙阵啊!其实就是撒石灰粉,不过不是一个人撒,而是几十个人对着林光远一起撒。 自从罗俊受伤之后,白肖心中也多了一层顾虑。 如果罗俊吕勤这些人不在身边,又要对付林光远这样的猛将该怎么办呢?最后白肖想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的方法。 白沙阵只是其中之一,下面还有更刺激的。 再厉害的猛将,眼睛也是非常敏感,只有进去一点点的石灰粉,他再想翻天就不可能了。 管犪还是很佩服林光远的,“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要是能打过他,我还需要用这招,我不嫌丢人啊!”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也不知道管犪从哪里学来的,白肖听着就来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么做为了谁?为了我自己吗?没有你们我早跑了,还不是怕你们出事。” 吕勤:“大人,管犪就一根筋,你别理他,听说还有别的招,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话听起来多舒坦,“落雨阵。” 围在林光远身边的那都是白肖的近卫,白肖一声令下,他们把身上的暗器都打出去了,而且专攻下三路。 沙场之上,尤其是那些将领身上都有盔甲,打上三路根本就不用,还不如打下三路有效果呢? 这些近卫身上的暗器还五花八门的,什么流星镖,飞蝗刀,丧门钉,都是怎么顺手怎么扔的。 林光远也是阴沟里翻船,他不敢说戎马一生,但在大齐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啊!两个大腿上都是伤。 这小暗器,防不胜防啊! 而且林光远越打越迷糊,看白肖都变成双影,“你竟敢在暗器上淬毒,就不怕伤了自己人吗?” “谁告诉你是毒,不过是麻沸散而已,慢慢享受吧!” 既然林光远已经中招了,白肖可不会放他走了,“吕勤管犪给我上,活捉他。” 本来白肖以为这二人上了,肯定是手到擒来啊!可却是迟迟没有拿下,白肖也看出来这二人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啊! 这脸皮还是有点薄,吕勤也就是比管犪圆滑那么一点,但也是嘴上说说,让他干这种下作的事他也干不来。 白肖:“你们想什么呢?这可是在战场上,你们不活捉他,他可就要被别人砍死了。” 管犪吕勤这才下死手,林光远立马就扛不住了,“你们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愿意跟着这样的卑鄙小人。” “大人,是有苦衷的。”吕勤一路跟着白肖走过来,自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投靠大燕的,所以他才会效死力。 管犪到是没想那么多,只要白肖对他好就行了,“将军,是好人。” 最后林光远硬是被管犪压在了地上,白肖觉得这次赚大了,不但自己没有死,还抓住了一个天下闻名的猛将。 “扛回去,赶紧的。” 大燕左右两翼的骑兵已经杀上去了,杜昂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卓会以退为进,用兵这样的老辣。 他现在反而被动了,能不能突围而出,还要看运气。 就当慕容卓认为自己稳超胜券的时候,姜显却从背后杀到了,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姜显这也是骑兵突进啊! 身为大齐的皇子敢这样的冒险,也实属难得,不比大燕的皇子差。 杜昂高举佩剑,“援兵到了,杀燕王杀燕王。” 作为沙场名将,杜昂自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燕王慕容卓可就在前面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就算是机会渺茫也要一搏啊!说不定见鬼了呢?如果不搏自己会后悔的。 可慕容卓却没在怕的,他夸下的可是千里名驹乌骓,在马上谁也杀不了他。 双方各有各的优势,最后只能先罢手了。 总不能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吧!人是会累的,玩命更是一个力气活,只能是持久战,打几个月是它,打一两年的也是它。 姜显把杜昂救下之后,就撤兵了而且撤得还挺远,本来嘛在并州平原上跟大燕骑兵硬碰硬就是吃亏的,他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 大燕这边有恃无恐,你退我进你跑我追,不管是胡人还是北疆之人那都是好战的。 白肖自从抓住林光远之后,并没有把他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藏了起来,白肖本来就不是跟大燕一条心的,当然不能跟大燕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光远:“你赶紧放了我。”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嚷嚷我们两个一起完蛋。”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肖向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直接把管犪的足衣塞到了林光远的嘴里,足衣也就是袜子。 管犪脚臭那都是出了名的,白肖拿过他的足衣,那都要洗两遍手。 到了晚上白肖才把林光远嘴里的袜子给揪出来,“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喔呕。” 白肖看着都恶心,早知道就别把林光远喂得那么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白肖把自己的水袋递到他嘴边,“漱漱嘴。” 谁曾想,林光远喝一口水进去直接喷了出来,这到好水袋都不能要了,实在是脚臭味太大了,也不能怪人家林光远,人也是受害者。 等林光远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犪的足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 白肖:“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朝廷的人。” “你原来不只是卑鄙无耻,而且还厚颜无耻。” “我叫白肖,白撵的第七子,你也是洛阳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 白肖林光远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实在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的眉眼,还真跟权相白撵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抓我,还羞辱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你吵着要杀我,我才反抗的,至于羞辱你,谁让你到处嚷嚷的,我忍辱负重深入虎穴身负皇命,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岂能让你坏了大事。”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这个位置非常的敏感,禁军那可是守卫宫城,禁军要有二心,那皇帝就危险了。 所以林光远是一个忠义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就不怪罪白肖了,“我信你,快点给我松绑吧!” 林光远可是一只猛虎,白肖还不想帮它打开牢笼,要是暴起伤人怎么办? “还不行,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愿意留下来帮我,还是回到朝廷大军之中。” 白肖也是见猎心喜,这可是大齐十大猛将之一啊!白肖当然想招入麾下了,言语欺骗只是一些手段,无伤大雅。 就算是机会渺茫也要一搏啊!说不定见鬼了呢?如果不搏自己会后悔的。 可慕容卓却没在怕的,他夸下的可是千里名驹乌骓,在马上谁也杀不了他。 双方各有各的优势,最后只能先罢手了。 总不能一上来就你死我活吧!人是会累的,玩命更是一个力气活,只能是持久战,打几个月是它,打一两年的也是它。 姜显把杜昂救下之后,就撤兵了而且撤得还挺远,本来嘛在并州平原上跟大燕骑兵硬碰硬就是吃亏的,他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 大燕这边有恃无恐,你退我进你跑我追,不管是胡人还是北疆之人那都是好战的。 白肖自从抓住林光远之后,并没有把他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藏了起来,白肖本来就不是跟大燕一条心的,当然不能跟大燕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光远:“你赶紧放了我。”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嚷嚷我们两个一起完蛋。”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肖向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直接把管犪的足衣塞到了林光远的嘴里,足衣也就是袜子。 管犪脚臭那都是出了名的,白肖拿过他的足衣,那都要洗两遍手。 到了晚上白肖才把林光远嘴里的袜子给揪出来,“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喔呕。” 白肖看着都恶心,早知道就别把林光远喂得那么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白肖把自己的水袋递到他嘴边,“漱漱嘴。” 谁曾想,林光远喝一口水进去直接喷了出来,这到好水袋都不能要了,实在是脚臭味太大了,也不能怪人家林光远,人也是受害者。 等林光远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犪的足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 白肖:“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朝廷的人。” “你原来不只是卑鄙无耻,而且还厚颜无耻。” “我叫白肖,白撵的第七子,你也是洛阳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 白肖林光远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实在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的眉眼,还真跟权相白撵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抓我,还羞辱我。” “你仔细想一想,是你吵着要杀我,我才反抗的,至于羞辱你,谁让你到处嚷嚷的,我忍辱负重深入虎穴身负皇命,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岂能让你坏了大事。”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无力回天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说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天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你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说,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你不要老盯着那天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说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说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全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全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当初对白肖不也是百般招揽了,要不是白肖心向朝廷,恐怕早就投靠过去了,谁愿意跟着慕容赐这个白眼狼啊! “三皇子驾临,末将真是有失远迎啊!” “白将军不必了,吾这次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军中闻名的蒙面将军。” 白肖自然是能拖就拖了,“这个恐怕不方便。” “见一面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次你私藏管犪,吾还没有追究呢?怎么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 慕容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天要是让他不见到人,他就要问责白肖了。 “三皇子,是想见我吗?”林光远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不是添乱吗?要是换做别人还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慕容复本来脸已经冷了下来,一看见林光远进来,立马换了一张脸,“将军,龙精虎猛英雄气概,在白将军麾下可惜了。” 慕容复是在当面打白肖的脸啊!一点都没留情面。 “白将军,对在下有活命之恩,自然是听候差遣了。” “不知是怎样的活命之恩?” 白肖听到这就一头冷汗,平时的林光远可不是什么会说瞎话的人,这个时候要是说漏了就全都完了。 林光远:“前段时间,我身染恶疾浑身无力,最后在沙场上晕倒了,是白将军的人把我拉了回来,要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这么说救你的是白将军的手下,而不是白将军。” 一旁的白肖暗自松了口气,慕容复这么说就代表他信了,那白肖就好办多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给他治病,末将可是出了不少力。” “你身为将官,就理当爱兵如子,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 白肖:“哎呦,我的三皇子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军中将领众多哪个爱兵如子了。” 要不是林光远在慕容复就真的发火了,“那你是对所有的兵卒都如此吗?” “这….” “明人不说暗话,如果这位蒙面将军是一个普通士卒,恐怕你连管都不会管吧!” 林光远恰是向前一步,“在下袁广林,不是什么蒙面将军。” 袁广林不就是林光远倒过来念吗?亏得他想的出来,就算用假名字也要想个好点的吗?白肖都为之捏了一把汗。 慕容复顺势就问了一嘴,“袁将军,不知能否入吾麾下。” 白肖:“三皇子,这是执意要枪人啊!” “吾要是真想抢人,一纸调令就可以了,你觉得这个对于吾来说算是难事吗?吾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不想看到袁将军寒心。” 袁广林也就是林光远叹了一口气,“三皇子还是不要难为白将军了,在下跟你走。” “只要袁将军愿意,吾日后永远都不会为难白将军。” “那就请三皇子,帮白将军洗脱罪责吧!” “这个好说,我一会就去找父皇。” 白肖这下明白了,林光远这是想单干啊!他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以他的智谋应该不会想的这么远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以前看错他了,还是他突然开窍了。 林光远化名袁广林,就这么跟着慕容复走了。 他们这一走,齐央就进来了,“大哥,意不意外?” “是你搞的鬼啊!”这下白肖就不奇怪了。 “当然了,林光远这个人太显眼了,除非一直把他藏起来,要不然是藏不住的,这次是三皇子,说不定下次就是燕王了。” 白肖:“可他的相貌怎么办啊!想认出他并不难。” “他已经自毁了容貌,就是他身边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你还真忍心?” “是他认为值得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我可没逼过他,也逼不了他,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做,他做最为合适。” 白肖的顾虑太多了,齐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谋臣有时候就必须要先斩后奏。 白肖不怪齐央擅做主张,他有时候是太瞻前顾后了。 “袁广林这个名字是你给他取得。” “这个的确是我的一个疏忽,我也没想到。” 这个疏忽可是致命的,为了让袁广林的这个身份更加真实,白肖还让齐央出去,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 白肖也不想让齐央离开,可是白肖身边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 慕容复信守诺言,真的在慕容卓面前为白肖美言了几句,可是他这次怎么说都没用,慕容卓就是执意的让白肖在前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为此他还多番向袁广林解释,就是怕袁广林误会。 由于齐央不在身边,所以白肖格外的谨慎。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被杜昂惦记上了,现在朝廷大军陷入了苦战,虽然援兵到了,但是并州这块地方到处都是平原,不利于己啊! 杜昂试图劝过姜显,让他先退兵到冀州,那样一来才不会吃亏。 姜显自知在兵事上有很多不足,一般都会听取杜昂的建议,但退兵绝对不行,他可是姜衍的长子。 立储在即,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兵了,他的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杜昂才把白肖的事说出来,“大皇子,其实大燕军中有我们的人。” 姜显的言语中不免有了一点埋怨之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关键时刻还留了一手,你应该早说才是。” “这个人来头不小,只有大皇子亲自出马,才能动用。” “哦,是什么来头?” 杜昂:“白撵的第七子,现在的大燕的虎威将军。”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当初在洛阳被传的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了,吾还以为是谣言呢?” “这件事应该是陛下压下去了,其实白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白家才没有被牵连,风波才可以那么快的平息。” 其实杜昂很多事都猜对了,但就是被这玄武司给带偏了,现在更是误导了姜显。 玄武司那可是皇家密卫,直属于皇帝姜衍,“大将军,父皇的人,我恐怕也没有资格动用啊!”在这个紧要关头,姜显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玄武司为皇家效力,大皇子当然可以命令了,这样也能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魄力,才能对你委以重任。” 杜昂口中的这个重任,自然指的是皇位,那可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林光远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也就是说他属于禁军的人,而杜昂是当朝大将军,管天下兵马,但唯独不能管的就是禁军。 所以林光远在此次的讨燕大军中,名声虽高却不受重视。 就算是现在是大皇子姜显掌兵,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句话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朝廷高官,在明面上都不敢拉拢禁军。 而林光远一身武艺却屈身为教头之位,自然渴望建功立业了,“我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这称呼都变了,白肖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就算林光远日后知道实情也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上了贼船。 白肖烧毁粮草以求自保,本该军法处置。 可是现在由于大敌当前,白肖的处置就被压后,哪怕是死罪这个时候都不用死了,都到沙场上拼命去。 如果拼得好,还就可以待罪立功。 白肖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在战场上血战七日,有好几次都差点横死当场了,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林光远也渐渐起了疑心,“白公子,我们近日杀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兵啊!你到底身负何种皇命?” “刺杀燕王慕容卓。” 这种事自然只能往大了说,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能让人相信。 大燕这边的情况已经渐渐被朝廷这边的将领所熟知,林光远也自然知道一二,如果燕王死了,他的那些儿子肯定各自为战不能沆瀣一气,那么大燕也就完了。 “那还等什么?想办法接近慕容卓杀了就是了。” 白肖:“林光远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你不要老盯着那天大的功劳,却忽略了危险的过程。” “那可是燕王,就算不如我们大齐的皇帝,但是也差不了哪里去,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卫。” “我们别说去杀了他,就是想接近他的营帐都难,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句话白肖说的是有理有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光远本来就是员猛将,不擅长什么谋略,还真被白肖给这么忽悠过去了。 不过林光远却记住了戴罪之身这句话,那只要洗脱罪名不就好了吗?在军中怎么洗脱罪名啊?不就是立功嘛。 林光远心中一沉下了狠手,不过林光远也不好意思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蒙了面还换了兵器。 就算这样不能让林光远发挥全力,但一般的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无疑那就是猛将,没过几日大燕军中都知道白肖麾下有一员蒙面虎将。 不免有很多人过来窥视,白肖态度强硬全都给打发走了。 得罪人也没办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林光远的真实身份,白肖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最后还是来了一个让白肖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就是三皇子慕容复,慕容复那出了名的求才若渴。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杜皎败了 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说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说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天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说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就是尔等鼠辈,前来送死。” 鲍磊:“老贼,我杀了你。”鲍磊骑马就杀将过去,可是却被杜昂乱箭射死,这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怜了。 白天的时候鲍磊还在阵前斗将,这快到晚上却死的这么惨,世事难料啊! 杀人中军大营的大多都是前军将士,鲍磊这一死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一下子乱糟糟的。 再加上杜昂根本就不留情面,那箭雨都快赶上下雨了。 这个时候退肯定是不行了,面对危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能往前冲,才能保住最后一丝士气,否则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老贼你中计,二皇子已经带兵饶过了上曲阳,攻打你的后营,兄弟们跟我一起迎接二皇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其实白肖这句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杜昂手握重兵,根本就不怕两线作战,只有那些不明情况的人才会相信。 尤其是那些前军的大燕将士,更是把白肖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杜昂领军多年,白肖耍的那点花样,在他面前真的是班门弄斧,“贤侄,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一见面就要兵戎相见了,我这个当叔父的不忍心啊!” 白杜两家都是世家,别看现在势同水火,在以前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家族联姻者甚多,所以杜昂这个叔父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句话就让白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猜忌多疑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所有人的自私都会无限的放大。 白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白肖这伙人是死命的往前冲啊! “一帮怂货都给我让开,别耽误老子升官发财。”白肖表现的非常急切,能不急切吗?再耗一会左右两营的兵马就杀过来,那样全都得死在这,不趁机突围等什么呢? 白肖为了保命而拼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怕别人跟他抢功,也就都冲了过来。 杜昂真的是临危不惧,就好像冲杀过来的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队亲兵有条不紊的走到杜昂前面。 从身后拿出了大黄弩,白肖的心胀一下子顶到嗓子眼了,离得太近了。 大黄弩的威力太大了,一支弩箭射出去,可以射穿三个人的身体。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白肖显威 葛洪认为,白肖在图谋洛阳。 却不知,白肖已经剑走偏锋了。 司隶北部的布局,不能建一时之功,他要做两手准备。 他的另一手准备,就是拿下徐州。 钟秽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算是他的人了。 他曾经是徐州之主,白肖当然要利用一下了。 所以就派了一支大军过去,钟秽是主将,不过却是有名无实。 真正的兵权,掌握在许墨和罗俊之手。 白肖没有一刻,对钟秽掉以轻心过。 白肖派出许墨和罗俊,足以看出白肖的决心,对于徐州他是志在必得。 罗俊,是北方军中的后起之秀,一方统帅。 而许墨,更是难得的虎将,把徐州交给他们白肖很放心。 可就是因为这个放心,以至于让白肖对徐州的战事疏忽了。 他收到的战报一直都是吹枯拉朽势如破足,可突然有一天这个战报就变了。 许墨被俘,钟秽重伤而回,罗俊在收拢残兵。 也就是输了,南方的战事没有输赢,白肖这边先输了,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白肖无法接受,反复的查看战报。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没错呀! 战报就这么几个字啊!他总不至于老眼昏花吧! 这样的败北,谁也预想不到。 郝蒲:“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 “行了,你不用劝了,你觉得朕输不起吗?朕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秽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可以问问他,到时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钟秽重伤,可他的伤势还是把白肖吓了一条。 一条腿完全变形了,这对一名将领来说,就是废了。 白肖对钟秽寄予厚望,他觉得钟秽是自己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以助自己夺得天下,一扫寰宇。 可没等他用呢?这把刀就断了。 白肖一时间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钟秽,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现在就是个残废,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死了,你就纳楚楚为妃是吧!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这都哪跟哪啊!白肖没想到,当日的一时之策,到让钟秽当真了。 “你以为朕像你啊!饥不择食。” “.....” 郭闭酉和郝蒲对视了一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阻止啊! 直到白肖和钟秽二人不吵了,郭闭酉才开口,“钟将军,你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钟秽没有看白肖,“当日我带人经过平昌,平昌的守将詹荣,献城投降。 这种事自从我们进入徐州以来时有发生,根本就不稀奇。 这个詹荣也名不见经传,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带兵进城。” 白肖:“然后,你就受到了埋伏,你太不小心了,你连一般的将领都不如。” “你觉得没有兵权的我,能随便让人进城吗?你手下的将领罗俊非常小心,让一支部曲进城搜了两个时辰,我们才进去的。 詹荣,对我们可劲的巴结,杀猪宰狗的,可到了晚上我就觉得肚子不对劲,就去了茅厕。 可没过多久,罗俊也过来了,他也吃坏肚子了。 我心生疑虑,就问了一嘴,没曾想旁边的人是许墨,他也肚子痛,合着我们三个主将都吃坏肚子了,这不可能是巧合,这个时候一块巨石,从天空落下,让人防不胜防,我这条腿就这么废的。” 白肖是听出来了,这是蓄谋已久啊! 而且还是擒贼先擒王,那干什么飞起的巨石,估计也就是霹雳车投石车一类的东西。 吃坏肚子,可不代表中毒。 有很多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的确是没法防备。 钟秽艺高人胆大,许墨罗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詹荣放在眼里,才出现了这样的披露。 “徐州的局势如何?” “徐州无大将,罗俊没有受伤,有他在可保无虞,只是许墨被俘,让他进退失据。” 姜棣代表着正统,手下还有几个忠臣的。 这个什么詹荣,真是给白肖上了一课。 南下一来,实在是太顺利了。 众将士已生骄纵之心,骄兵必败啊! 这跟个人的勇武没有任何关系,敌人可不会跟你光明正大。 “找人,去找姜棣,谈这笔买卖吧!” 白肖说的买卖不是别的,正是换回许墨。 来势汹汹,现在却要低声天下。 真是未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啊! 郭闭酉:“我去吧!” “你去?我在搭个人进去啊!” “姜棣,处于完全的弱势,突然的转机他势必会抓住不放,狮子大开口是必然的,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别人去,估计连见他一面都很难。 陛下,没有听过待价而沽吗? 除非,陛下不想救人了。” 许墨是重将,白肖不得不做。 更何况钟秽已经算是个废人了,许墨的重要性就更加凸显。 “就没有其他人选吗?” “郝蒲也可以。” “那还是你去吧!” “..........” 郝蒲当然要比郭闭酉重要了,白肖对齐央的愧疚,有一点投射在郝蒲的身上,谁让他们是师兄弟呢? 姜棣,还在南方左右冲杀呢? 突然的捷报,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白肖,你也有今天啊!赏,重重有赏。” 徐州的战事,直接就影响到了南方的战事。 杜皎埋怨道:“白肖,是怎么搞得啊!” “马失前蹄而已,世子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吗?” “我就怕北线的战事,不好收拾了。” “世子,没有白肖,我们也是要北上中原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 再说了,白肖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姜棣占得的那点便宜,最后都会还回去的,因为大局从来没有改变过。” 杜皎:“先生,说得有理,可我们现在牵制住姜棣,不是再帮白肖吗?” “趁你病要你命,现在绝对不能姑息,否则姜棣困龙出渊就不好解决了。 在大局上姜棣是输了,可不代表他就没有机会,姜棣手握的兵力也不少,要不然也不能两线作战。” 南方的大军,对姜棣是一味的穷追猛打。 哪怕伤亡再大,也是死死的咬住姜棣。 不让姜棣有能松懈的时候,白肖手下的重臣过来,杜皎阻止不了。 但却可以设法打断,让他们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郭闭酉顺利的到达了司隶南部,这里跟北部的情况完全不同。 北部虽剑拔弩张,但也是一片和谐。 南部就不一样了,那真是到处烽火。 哪里都能看见尸体,都没有一块宁静的地方。 连郭闭酉跟姜棣的会面,都在一处乡下邬堡之中。 以姜棣的地位,未免太失身份了。 “没想到,白肖舍得让你前来。” “这代表了我方的重视。” “退兵吧!” “您知道,这不可能,您还是设法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吧!” 郭闭酉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姜棣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底子。 “三个月之内,不能继续南下。” “两个月。”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三个月太长了,这个我没法回去交待啊!” “你可以不回去的。” 郭闭酉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容易的,“七十天,这是我们北方的底线。” “三个月,那明天我在过来吧!” “可以,但许墨要断只手。” “好,九十天就九十天。” 姜棣自有办法让白肖信守诺言,现在是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许墨姜棣是还回去了,可许墨的身边都是他的人。 不到九十天,他是不会离开的。 许墨能回来,白肖也就放心了。 当然这都是郭闭酉以身犯险的功劳。 不就是三个月按兵不动吗?白肖等的起,杜皎更等的起。 郝蒲:“陛下,我们要不要帮姜棣一下。” “不用,我宁愿让杜皎得到中原,也不想让姜棣死灰复燃,哪怕这其中是机会是微乎其微。” “陛下,是想做作壁上观?” “那怎么可能呢?趁机向中原兜售战马,价高者得。” “陛下,你这是资敌啊!” “谁说的,弄一些病马不就行了,他们爱买不买,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下药不是,只要钱拿到手,就一盖不允退让。” 郝蒲刚想说名声,又把话收回去了。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白肖也没有啊! 卖马也就卖马吧!总算是有点事做。 不管是病马也好药马也罢,短时间之内都是可以骑乘的。 姜棣不买,杜皎肯定会买的。 谁不知道,要说有钱,南方是最有钱的。 南方自古以来,可都是商贾聚集之地。 姜棣只能买了,充分利用自己的骑兵优势。 白肖这招不可不畏不阴损,就算他假借别人之名。 但谁不知道,这就是白肖干的事。 除了他,也没人干出这种事了。 当今天下的商贾,谁都不想参合进中原的战事。 少赚点没什么?不至于把命搭进去吧! 商贾,信奉的是和气生财。 发战争财,从来不是普通商贾做的事。 白肖乱来,底下的人也乱来。 白肖这边刚卖出去一批马,没到三天就死了,杜皎根本就没有用上。 有些事杜皎就忍了,但这事杜皎真忍不了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没有白肖这样的,杜皎不得已派人来了司隶北部。 对于来人,白肖还挺惊喜。 “兰旻晟。” “大哥。” “葛洪挺有心啊!” “大哥就是大哥,不出门就知天下事。” 白肖:“那你应该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不能得逞的。”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卖马的,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大哥你能不能便宜一点,还有这马能不能用个一个月两个月的。” “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了,我现在是皇帝。” “大哥。” “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了司徒阔也在军中,这下我们可以聚一聚了。” “这敢情好。” 兰旻晟没变,这次要不是葛洪逼迫,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司徒阔变了,他现在是白肖的臣子,所以一板一眼的不敢造次。 也说不上谁好谁坏,都是一种活法。 “你没打算出仕吗?” “大哥,你说我呀!我最多就是个百里之才?” 司徒阔对待兰旻晟到是一点都不客气了,“嗯,你高估自己了。 你从小就不学无术,还想治理地方,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好吗?” “不是,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在大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对于兰旻晟的我行我素,司徒阔打心里还是有点羡慕的。 可他与兰旻晟不同,兰旻晟的父亲没有死,他依然当他的纨绔子弟,哪怕他的年龄大了一点。 司徒家,现在全靠司徒阔一人支撑。 哪怕有白肖的照顾,他依然觉得重担在肩。 “在陛下面前,你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伴君如伴虎,谁不知道这几天白肖是喜怒无常啊! 三个月内不能发生战事,连他们身为将领都感到憋屈,更别说白肖这个当陛下的了。 兰旻晟,这么不知深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以为大哥像你啊!翻脸就不认人。 大哥,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别说是我说的呀!杜昂秘密北上了,眼下就在军中。” 这个消息,白肖还真不知道。 兰旻晟,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在白肖面前撒谎,他没有任何理由啊!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还用从哪得到的消息,我那是亲自闻见的。” “什么闻见的?” 司徒阔:“兰大嘴,不知道你别乱说啊!” “对别人,我一句实话都没有,但对于大哥,我就从来都没有说过假话,我是真的闻见的。 杜昂他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吃辣椒,而且是西域的辣椒,这在中原算是孤品了。 而葛洪恰巧相反,他喜欢吃清淡的,可我在他的身上却闻到了西域辣椒的味道,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也许,杜皎喜欢吃辣的呢?” “我说了那是孤品,没有多少,你当儿子的要是有这东西,会自己留着。” 兰旻晟,分析得还挺有道理的。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这就让人认证。” “大哥,你相信我,八九不离十。”兰旻晟非常的笃定。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姜棣作聪明 杜皎领命之后,只攻打姜棣的大军。 对白肖的兵马,却全然不顾。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白肖不是他首要的敌人。 只要杀了姜棣,这场中原之战就算是结束了。 虽然明白的晚了一点,但也不迟。 ............ 让白肖做决定,慕容复当然不干了,“父皇,这样有失公允吧!军中谁不知道白将军是二哥的人。” 慕容赐则是一副稳超胜券的架势,“三弟,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齐将军对你没有什么主属之情。” 慕容卓也是想尽快解决这场闹剧,“白肖,你选吧!” “齐将军一身武艺,他日必勇冠天下,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未必能驾驭得了这只猛虎,还是燕王亲自驾驭吧!” 这对白肖来说也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要选慕容赐,白肖就不用让齐央出去花那么多心思了。 如果选慕容复,那就彻底跟慕容赐决裂了,还不能站到慕容复这边那也不行,所以两边都不能选。 恰巧燕王在面前,白肖只能顺手推舟了。 袁广林屈身于大燕军中,还自毁了容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杀掉燕王,立下不世之功吗?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末将愿意追随燕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论是慕容复也好慕容赐也罢,那都是有口难言啊!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以跟自己的父皇争啊! “恭贺父皇得此猛将,他日父皇必得天下。”关键的时刻还是慕容复会做人啊! 不管慕容卓是什么态度,他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 任何人的偏爱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哪怕是父爱,只能说慕容复比慕容赐会做人的多。 慕容赐的脸色阴沉了一下,“恭贺父皇。”显得非常不情愿。 既然都这样了,慕容卓也只能暂且先收下袁广林,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慕容卓把袁广林从地上扶了起来,“从即日起将军就是魇狼卫中的一员了,暂且委屈将军了。” 让袁广林当亲卫,那就是大材小用,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袁广林二话不说,就跟着慕容卓走了。 要抢夺的正主都没了,慕容赐也没什么理由在慕容复这里待着了,就带着白肖离开了,“白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刚才属下是被迫的。” “我刚才就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威胁你啊!” 白肖回身看向了中军的方向,“有时候被威胁,未必需要言语,燕王当时给微臣做了一个口型,嘴角轻轻一咧是三,主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慕容赐说的都是气话。 “主上,那是燕王,我们现在做的那些事已经让他不快了,凡事都有个度不能再过了,而且袁广林这个人心很大,从刚才他的表现就能够看的出来,他不会为我们所用,所以就不要强求了。” 白肖看着像是句句为慕容赐考虑,其实就是煽风点火。 慕容赐:“白肖,你那点心思你觉得我不知道吗?你是怕了,一味的退让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与羌胡之人为伍。” “不瞒主上属下的确是怕了,由于主上的原因,我一直都在前军,别的部曲都可以下去休息轮换,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从太行山中带出来的那些老兄弟,一个个都死了,我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正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时候,因为白肖压根就没有什么道理。 所以白肖只能走心了,太行山那段日子,白肖不好过,但慕容赐却非常的好过,他应该不会忘吧! 慕容赐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只要再坚持一会,以后就不用再怕了。” “主上,你可不要乱来啊!”白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心在朝廷大军没有退却之前我是不会乱来的,不过我想离他们退却的时候不远了。” 慕容赐这次的口风很紧,无论白肖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没有透露一点。 越是这样白肖心里就没有底,慕容赐这次应该是有什么大动作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的。 慕容赐此举弄的白肖心里是没着没落的,直到齐央回来,“大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是发生了一些事,林光远此时在燕王身边当亲卫。”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通过慕容赐做了什么?” “慕容赐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还能通过他做什么?我到是想了。” 齐央的神情霎时凝重了很多,“那情况就更加糟糕了,我这次出去发现,在朝廷大军的后方,有很多羌人胡人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就算慕容赐想做什么?又是怎么逃过朝廷大军的眼线的。” “大哥,别忘了这里是并州,还是慕容赐打下来的并州,我们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但慕容赐在其中下的工夫更多,再加上灯下黑,恐怕真能让他钻了空子。” 白肖:“我现在通知朝廷大军,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我发现的是踪迹,并没有发现那些羌人胡人在哪?大哥你就是通知了也没有什么用啊!朝廷这边会相信你吗?” 齐央是不知道,此时白肖在杜昂等人眼里的地位才这么说的。 白肖就把杜云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齐央在乎的点竟然跟杜家父子一样,“大哥,你是玄武司的人吗?” “怎么又是玄武司啊!你觉得我像吗?”对于玄武司这个衙门,白肖也问过一些其他人,所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听白肖不是玄武司的人,齐央就放心了。 齐央其实是官宦之后,他的父母就是被玄武司的人所杀,还想对齐央赶尽杀绝,但齐央命不该绝,被现在的师傅所救活了下来拜入了纵横神峰一脉,所以齐央对玄武司的人很是抵触。 “大哥你要是想通知朝廷也可以,不过应该已经晚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白肖怎么也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了。 杜昂姜显这边得到了白肖让人传过来的密信,马上采取了行动没有一丝犹豫,玄武司的人所探得的消息那绝对是真的。 朝廷大军这一动,慕容赐事先安排的羌胡骑兵也跟着动了,虽然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但这些羌胡骑兵早就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一声令下了。 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更何况还是在平原之上。 慕容赐不止瞒过了白肖,把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燕王慕容卓那可是一个枭雄,马上就发现了战机。 直接下令全军出击,连剩下的那些胡人羌人都没有放过,更是把慕容赐都带在了身边。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时候慕容卓是不会让慕容赐坏了自己的事的。 带在身边,说是什么叙父子之情,还不是变相的软禁吗?从而控制慕容赐背后的羌胡骑兵。 彻比能为此差点跟慕容卓打起来,可是朝廷大军在前谁又敢真的动手呢?慕容卓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做的。 彻比能可以带兵离开,可是他这一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朝廷大军的反击也很快,毕竟兵力在那摆着呢?就是比大燕这边的兵马多,不过杜昂采取的却是声东击西之策。 开始的时候跟慕容卓硬碰硬,战事陷入焦灼,朝廷的大军却突然调转枪头,杀向了那些在后方袭扰的羌胡骑兵。 朝廷也是有骑兵的,只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轻易出手而已。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彻比能后院起火,只能带兵杀回去,沿途更是一路劫掠啊!把能带回去的东西都带回去了包括人。 简直是赤野千里,燕王慕容卓却没有阻止,也没法阻止,狗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些疯狂的羌胡之人呢? 这样一来,朝廷和大燕这边也算是互有胜负了吧!谁也没占到什么大的便宜。 慕容赐也被慕容卓给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显然不是很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所有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谁都知道二皇子慕容赐这次是彻底失势了。 齐央:“大哥,你去见见我们的那个主上吧!” “你不会是想让我雪中送炭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雪中送炭才能让主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白肖看着齐央露出的那两排大白牙就知道他准没有好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也不是什么坏水,对慕容赐来说这算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鼓动他回到草原。”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彻比能后院起火,只能带兵杀回去,沿途更是一路劫掠啊!把能带回去的东西都带回去了包括人。 简直是赤野千里,燕王慕容卓却没有阻止,也没法阻止,狗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些疯狂的羌胡之人呢? 这样一来,朝廷和大燕这边也算是互有胜负了吧!谁也没占到什么大的便宜。 慕容赐也被慕容卓给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显然不是很好,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所有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谁都知道二皇子慕容赐这次是彻底失势了。 齐央:“大哥,你去见见我们的那个主上吧!” “你不会是想让我雪中送炭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雪中送炭才能让主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白肖看着齐央露出的那两排大白牙就知道他准没有好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也不是什么坏水,对慕容赐来说这算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鼓动他回到草原。 羌胡骑兵的骑术射术都不错,但近身搏杀,就比朝廷的骑兵差了一点,这差的一点在哪呢?就是其身上的盔甲。 羌胡骑兵身上都是皮甲,而朝廷骑兵的身上都是铁甲,自然耐砍了。 朝廷大军打通了后路,然后退到冀州去了。 对于这种战况杜昂还是乐于见到的,其实要不是姜显执意不退兵,杜昂早就把兵马退到冀州去了。 以退为进,这才是最适合眼下局势的战略。 只有在冀州,朝廷的大军才能发挥己方最大的优势。 一将功成万骨枯,杜昂这个大将军也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自然不在乎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的那些使者也发挥了效用,狄人突然猛攻北方草原,草原内部的一些小部落也趁机发兵作乱。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天下谁属 白肖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看下面有如万丈深渊,腿肚子一直在发抖,嘴上却骂着齐央。 后半夜果然起雾了,由于没有云梯等登城之物,所以必须一击即中,从里面打开城门。 能爬上峭壁高崖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已经足够了,其他人抓着绳索爬上去就行了,这个绳索可不是一般的绳索,但都是用腰带衣衫捆绑而成。 白肖刚才爬上来的时候,那是心惊胆战的,可下去真让白肖有点接受不了了,上来时候好歹还能踩着一点山壁,就算绳索断了也能扣住山体保命,但是下去时候真的是毫无借力之处啊! 完全是失重的状态,都是七尺男儿,手中还拿着兵器,哪个不上百斤,这要是掉下去神仙都难救。 白肖等人已经尽量减轻重量了,盔甲上衣都脱了,就差光着屁股了,等白肖下到城头的时候浑身都冒汗。 要知道大雾弥漫,可是挺冷的。 飞狐陉名不虚传,但里面的守军却真的是养尊处优,占着险关却不是边关,那一个个懈怠的厉害。 城头上压根就没有几个人,还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一看就知道打盹呢? 这大雾天的,得病了怎么办?多难受啊!白肖带人就永远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不能怪白肖心狠,实在是惊动了守军就不好办了。 那个腰带绳索呀!还是出事了,人下来一半一个绳索就断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硬汉,哪怕是硬汉你掉下来也会叫一声的。 这可是飞狐口,山间可是回音的。 那一嗓子白肖就知道迫在眉睫了,“夺城门。” 本来白肖要等到所有人都下来的,才有所把握,毕竟飞狐陉少说也有三千守军啊!现在只能靠着这三百多人拼了。 以一当十,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一般的城墙,少说也有两处登城梯道,但是像飞狐陉这样的天险关隘就不一样了,只有一处而且在最边上非常的狭窄。 不愧是军都陉,一切的设计都是方便守城。 看着白肖这边占便宜,只要堵住登城梯道那就是万夫莫开,但这样你也下不去啊!也就不能打开城门了。 打不开城门那就夺不了关隘,那上来干什么?难道是吹风吗? 这个设计是相当阴险了,守军不断往城头放箭,白肖等人还得甘愿当活靶子,没办法必须守住登城梯道,要不然守军上来了,更没得玩了。 有些胆大的,想把绳索绑在城头上然后降下去,哪那么容易啊!现在守军可是有防备了,看不到你从山上下来,还看不到你从城上下来? 底下那些长枪兵是摆设吗?直接扎你腚眼子。 白肖等人真是被在困城上了,登城梯道上死的人多了,守军也就不上来了,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他们的锐气,简直比普通的老百姓都怕死。 白肖等人也能轻松一点,至于箭矢靠在内城头就行了,除非他们用抛射,但是抛射的准头太差了,中奖者微乎其微。 “罗俊,你先看着我睡一会。” “大人这怎么能行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就让我先这样。” 现在的确已经濒临绝境了,但是还没有真的进绝境,还有最后一丝喘息的空间,众人是不敢拼命的。 没睡一会,白肖就醒了,没办法太冷了,白肖只能扒死去守军的衣服穿。 白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白肖让一些好手换上了守军的衣服,办法肯定有,要不然也不会有车到山前必有路这种说法,重要的是那一丝灵感,灵感有了什么都有了。 白肖让人又向下冲了一次,守军也杀上来的,谁都有火气更何况这些兵油子,械斗将近半个时辰,双方才退去。 城下等着的慕容赐等人那可是翘首以盼啊!又没声心情是相当低落。 “白肖到底在搞什么?” 齐央:“要不主上派人去看看。” 齐央真是气死不偿命,说话夹枪带棒的,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慕容赐身为皇子了,能上去不就早上去了吗? 就弄出那些绳索,多了也没有了啊! “放肆,白肖是怎么教你的?” “主上恕罪,小的知错了。” 齐央走开之后向慕容赐摇了摇头,如此心性心胸难怪走到了这一步,想想还是他那个大哥好,怎么说不急眼。 此时的白肖已经光荣的成为了一名飞狐陉的守军,正在往城门处慢慢挪啊! 好不容易下来了,自然是不能走了,太引人注意了,只能慢慢来。 一边挪还一边指着城头,“这帮匪寇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害的老子都睡不成觉。” 罗俊那正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接,“嗯。”连嘴都没张。 “你们几个站在那干什么呢?”一个骑着马的将军用马鞭指着白肖这几个人。 怕啥来啥,“将军,发发牢骚。” “你没长眼睛吗?我要下马。” 白肖罗俊不懂规矩,因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焦孟懂啊!他就是从一个小卒子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作势就要出去,给这个将军当踏脚石。 可是焦孟想当,田凯还不让他当呢?田凯在这飞狐陉里那是说一不二横着走,他指的人还敢不动弹。 骑着马就过来抽了白肖一马鞭,就抽在肩膀上,“趴那。” 白肖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白肖尽挨鞭子了也是倒霉,还别说这田凯挺重啊!一脚踩下来差点让白肖躺呢? 下个马你踩一脚就得了,田凯不一样双脚踩,还蹦了一下。 罗俊看见就要动手,被焦孟拦住了,“将军将军,这几个小子不懂事,惹到你了你息怒,过来今晚请你吃酒赔罪。” “还是有懂规矩的,你们几个好好学着。” 田凯一走,罗俊连忙把白肖扶起来,“大人,你没事吧?” “被踩一脚能有什么事?不对有事,扶我到城门洞口歇会。” 守城门的那几个守军,刚才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试问这飞狐陉里的人,有几个没受过田凯欺负的,自然感同身受了。 “兄弟,你以后有点眼力劲,看见那个瘟神就躲远点。”此时这名守卒还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句话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白肖等人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城门洞,白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人少的机会,要不然这个城门就打不开了。 这关城的城门非常的重,即使没有了城门栓,也要慢慢拉开,就算外面都是自己人也不行,离得有点远了。 白肖都到下面来了,上面的人自然是不好守了,尤其是天亮之后,守军就知道城头上有多少人了呢? 那又岂能放过啊!一窝蜂都冲上去了。 而白肖则是在城门洞里睡的是四仰八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城头,谁还有那个闲心关注城门洞啊! 白肖闭着眼睛就说了两个字,“动手。” .罗俊等人瞬间就动手,睡在白肖旁边的那个士卒,就是昨晚提醒白肖的那个士卒,那么白肖也提醒一下他,“你在做梦,如果梦醒了你就死了,懂了吗?” “懂了。” 这还真是懂了,白肖带人慢慢把城门拉开,突然有几双手就从外面扒门缝,老吓人了,这大清早的不会见鬼了吧! 原来齐央早就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他就知道城门口是个麻烦,白肖只能说有齐央在多了不少事同时也省了不少事。 等守军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城门口已经打开了,他们想要关上也要花点时间,可齐央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 齐央跑过来的时候只跟白肖说了一句,“朝廷大军过来了。” 白肖连忙带着人,往另外一个门撤,可不能等慕容赐反应过来啊!等他反应过来白肖不又要断后了吗? 白肖可以在山中断后,绝对不会在关隘断后,那不就是瓮中抓的那只鳖吗? 幸好白肖穿的是守军的衣物不起眼啊!要不然肯定被抓差了,而且还是一个苦差事。 守军败退,白肖这几个向关隘中走的人就不显眼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就有危险了。 白肖就看哪人少就往哪走,反正只要往里走就行。 可是却撞见了田凯,昨天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在地上捡细软呢?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才掉地上的。 “将军,要不要小的帮你捡啊!”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 “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来先把他绑起来。” 田凯:“你们不要命了,现在还不跑。” “跑什么呀!我们是小兵,跟谁手里面当兵不是当啊!只要不反抗不就行了,再投降之前先打你解解气。” 田凯就是上道,就是逃跑都不忘了带马鞭,那白肖可就不客气了。 对着田凯身上的肥肉就一顿抽,就这还有围观呢?还不是白肖这边的人,这田凯真是有不得人心的。 为了看热闹,有的人都不顾危险了。 打累了,白肖就让他们打,没一会就把田凯给玩死了,“哥几个,拿着这些细软马上藏起来,千万别到处乱跑,朝廷大军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在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肖不见意在不必要的时候饶别人一命,就算是结个善缘吧!. 白肖连忙带着人,往另外一个门撤,可不能等慕容赐反应过来啊!等他反应过来白肖不又要断后了吗? 白肖可以在山中断后,绝对不会在关隘断后,那不就是瓮中抓的那只鳖吗? 幸好白肖穿的是守军的衣物不起眼啊!要不然肯定被抓差了,而且还是一个苦差事。 守军败退,白肖这几个向关隘中走的人就不显眼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就有危险了。 白肖就看哪人少就往哪走,反正只要往里走就行。 可是却撞见了田凯,昨天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在地上捡细软呢?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才掉地上的。 “将军,要不要小的帮你捡啊!”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 “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来先把他绑起来。” 田凯:“你们不要命了,现在还不跑。” “跑什么呀!我们是小兵,跟谁手里面当兵不是当啊!只要不反抗不就行了,再投降之前先打你解解气。” 田凯就是上道,就是逃跑都不忘了带马鞭,那白肖可就不客气了。 对着田凯身上的肥肉就一顿抽,就这还有围观呢?还不是白肖这边的人,这田凯真是有不得人心的。 为了看热闹,有的人都不顾危险了。 打累了,白肖就让他们打,没一会就把田凯给玩死了,“哥几个,拿着这些细软马上藏起来,千万别到处乱跑,朝廷大军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在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肖不见意在不必要的时候饶别人一命,就算是结个善缘吧!. 白肖连忙带着人,往另外一个门撤,可不能等慕容赐反应过来啊!等他反应过来白肖不又要断后了吗? 白肖可以在山中断后,绝对不会在关隘断后,那不就是瓮中抓的那只鳖吗? 幸好白肖穿的是守军的衣物不起眼啊!要不然肯定被抓差了,而且还是一个苦差事。 守军败退,白肖这几个向关隘中走的人就不显眼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就有危险了。 白肖就看哪人少就往哪走,反正只要往里走就行。 可是却撞见了田凯,昨天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在地上捡细软呢?估计是跑的太急了,才掉地上的。 “将军,要不要小的帮你捡啊!” “滚开,别碰我的东西。” “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来先把他绑起来。” 田凯:“你们不要命了,现在还不跑。” “跑什么呀!我们是小兵,跟谁手里面当兵不是当啊!只要不反抗不就行了,再投降之前先打你解解气。” 田凯就是上道,就是逃跑都不忘了带马鞭,那白肖可就不客气了。 对着田凯身上的肥肉就一顿抽,就这还有围观呢?还不是白肖这边的人,这田凯真是有不得人心的。 分庭而治,天下谁属?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水军之殇 葛洪被蒋逆反呛了一句面容阴沉,“这么说你很了解我是吧!” “葛洪,你也是北方人。 先后投靠了不少诸侯吧!可你投靠的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你好好的活了下来。 你是个什么人?还用我去了解吗?” “没想到白肖的水军将领,这么会说话呀!”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直呼陛下的名字。” 葛洪霎时对蒋逆有了一点兴趣,“这么说,你想死了?” “没人会想死。” “竟然想活,那就给我办件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白肖就对了。” 蒋逆是想活,但他不蠢。 帮葛洪办事,就是害了白肖。 这一点,他看得很明白。 .............. 行路难,行军更难,这句话白肖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进入云州以来,白肖的部曲就成了先锋军,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先锋军是最容易遇到偷袭的,就算是没有偷袭,那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的事也是先锋军做的。 当然了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山啊水啊的,就这个破地方,沙包子有的是水洼子想找都找不到。 白肖的嘴唇早就干裂了,口水都发粘,想咽都咽不下去。 白肖好歹还是将官呢?那底下的士卒就更不好过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晕那了,其实才走半天。 你不吃饭走一天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喝水走个半天,你连腿都迈不动了。 云州有很多沙地,那一脚踩下去啊!都没脚面,根本就不受力,走起来更加费劲了。 白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水源,指着慕容复的大军给他送水,那就做梦去吧!早晚得渴死。 齐央:“大哥,你听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啊?” “当然听说过,但是不适合眼下的环境,这都什么季节了?就算是有梅林,梅子也早就掉光了吧!士卒是渴了但不至于疯啊!” “大哥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吗?车到山前必有路。” 翻过了一个沙包,白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齐央,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啊!” “大哥,你别闹了好吗?云州环境是恶劣,但还远没到大沙漠的地步,哪来的海市蜃楼啊!再说了海市蜃楼还能一起看见吗?水源地到了。” 底下的士卒也开始躁动,白肖连忙强行镇压,望山跑死马,要去那片水源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是放纵手下的士卒,他们很快就要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白肖等人是中午看到的水源地,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走到水源地,当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白肖的原因。 黄昏之后白肖下令扎营,下面很多人反对,要继续行军。 这帮人也真是渴得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敢反对白肖。 可是白肖却完全没有接纳这些人的建议,这里可是云州,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行军发生意外怎么办? 都渴了这么长时间,再渴一晚上也没什么事? 看见水源地谁不舌下生津啊!其实这一晚上并不难熬。 次日到达水源地,却发现这里的水源是有主的,有水就有人,人一多就会成为村落部族乡镇,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肖本以为,民不与官斗,这些人不敢招惹白肖,白肖后面带的可是兵卒,腰里挎刀手拿枪的。 可是这些云州的百姓真得跟白肖扛上了,死守着水源地,想喝水用钱买,用东西换也行。 民风彪悍到不怕死的地步,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都说云州出精兵呢?只要你参军说自己是云州人,那一般上来就是个伍长。 这次白肖等人是驰援长安的,军中只带粮食连辎重都很少,更不用说白肖这边是先锋军了,哪来的钱啊! 管犪直接把斧头扛到肩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一旦刀架到脖子上都怂了,将军交给我吧!” 看管犪这个样子,白肖更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了,交给他那还不得见血啊! “大哥,我们现在是反贼。”齐央一句话,让白肖下定了决心。 白肖:“去吧!但尽量别动兵器。”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白肖还是不想多造杀伐。 管犪这些人都是并州的边军出身,那抢老百姓东西这种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更不用说是抢水喝了! “兄弟们,跟我冲,喝水。”. 在眼下这种情况,没什么比喝水二字,更加激励士气的了。 要不是白肖拦着,齐央都想冲上去了。 云州人彪悍是不假,但是再彪悍还有军中的兵卒彪悍了,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啊! 挡路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说好商量不行,偏得让白肖动拳头。 白肖到了水源地,才发现是误会当地的百姓了,他们不是贪得无厌,而是水源地里的水并不多,怪不得他们敢拼命呢?原来他们守的就是自己的命。 “齐央,你一会看看军中有什么多余的东西,送给当地的百姓,就当做一种补偿吧!” “大哥,这里的百姓注定是死人了,我们不动刀,可不代表慕容复不动刀,既然是死人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还不如我们自己用呢?” 白肖当然想让当地的百姓离开了,可是白肖的话没人听啊!毕竟刚打完人。 梁子都结下了,百姓还能信你吗? 所以白肖下令劫掠地方,当不了好人就只能当坏人了,不过白肖只让抢东西,谁要是敢做其他事,白肖立马就砍了他。 两个时辰之后,齐央从外面走了回来,“大哥,百姓们都走了。”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吗?” “保证没有。” “那就好,我们一直待在这,直到慕容复快来了我们再走,先把斥候撒出去。” 坏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百姓理解不理解,白肖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可是白肖忘了,慕容复就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白肖有斥候,慕容复就没有吗?而且慕容复还有快马。 轻骑突进直接就带着百八十人,来到了水源地。 白肖想走都来不及,“三皇子,你也渴了,不用这么等不及吧!” “身为先锋军将领,停滞不前该当军法,你可认罪。” “三皇子,可否听在下解释。” 慕容复就知道白肖有话说,坐以待毙就不是他认识的白肖了,反正在慕容复这里结果已经不能改变了,看看白肖的狡辩也无妨,“说。” “附近出现了马匪,三皇子也知道我这先锋军中骑兵不多,只能固守待援。” 云州本来就是马匪猖獗之地,出现马匪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慕容复可没听说过,那股马匪敢招惹军队的。 “白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说的马匪在哪呢?” “神出鬼没,末将怀疑这些马匪是朝廷官兵假扮的,行动之间令行禁止,而且各个都是精兵。” 慕容复:“如果真像你所说,的确是情有可原,但军法难饶我必须要处置你。” 这才是慕容复一开始想做的,就是想弄你,哪怕是说出个花来也弄你。 齐央站了出来,“三皇子,先锋军一军之先锋,只要在主力大军之前就不算触犯军法,你用这个理由想处置我大哥,太过牵强了吧!” 慕容复失算在哪?就是他带的人太少了。 百八十人就敢耀武扬威,白肖齐央可不是什么燕人,会敬畏这个所谓的什么大燕三皇子。 一个斥候突然跑了进来,“将军,敌人来犯。” “迎敌,三皇子军法的事日后再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慕容复显然是不相信的,“吾倒要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慕容复先带人出去了。 刚开始白肖还以为这是齐央故意安排的呢? 可是看齐央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的,要不然齐央的脸上应该有一丝凝重,“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大哥,我哪有时间安排啊!” “那岂不是说慕容复可能遇到危险,赶紧跟上去看看。” 白肖心中巴不得慕容复死呢?但不是这个时候,如果此时慕容复有什么意外,白肖也跑不掉啊! 行路难,行军更难,这句话白肖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进入云州以来,白肖的部曲就成了先锋军,这一看就知道慕容复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先锋军是最容易遇到偷袭的,就算是没有偷袭,那遇水搭桥遇山开道的事也是先锋军做的。 当然了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山啊水啊的,就这个破地方,沙包子有的是水洼子想找都找不到。 白肖的嘴唇早就干裂了,口水都发粘,想咽都咽不下去。 白肖好歹还是将官呢?那底下的士卒就更不好过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晕那了,其实才走半天。 你不吃饭走一天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喝水走个半天,你连腿都迈不动了。 云州有很多沙地,那一脚踩下去啊!都没脚面,根本就不受力,走起来更加费劲了。 白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水源,指着慕容复的大军给他送水,那就做梦去吧!早晚得渴死。 齐央:“大哥,你听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啊?” “当然听说过,但是不适合眼下的环境,这都什么季节了?就算是有梅林,梅子也早就掉光了吧!士卒是渴了但不至于疯啊!” “大哥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吗?车到山前必有路。” 翻过了一个沙包,白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齐央,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啊!” “大哥,你别闹了好吗?云州环境是恶劣,但还远没到大沙漠的地步,哪来的海市蜃楼啊!再说了海市蜃楼还能一起看见吗?水源地到了。” 底下的士卒也开始躁动,白肖连忙强行镇压,望山跑死马,要去那片水源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是放纵手下的士卒,他们很快就要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白肖等人是中午看到的水源地,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走到水源地,当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白肖的原因。 黄昏之后白肖下令扎营,下面很多人反对,要继续行军。 这帮人也真是渴得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敢反对白肖。 可是白肖却完全没有接纳这些人的建议,这里可是云州,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行军发生意外怎么办? 都渴了这么长时间,再渴一晚上也没什么事? 看见水源地谁不舌下生津啊!其实这一晚上并不难熬。 次日到达水源地,却发现这里的水源是有主的,有水就有人,人一多就会成为村落部族乡镇,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肖本以为,民不与官斗,这些人不敢招惹白肖,白肖后面带的可是兵卒,腰里挎刀手拿枪的。 可是这些云州的百姓真得跟白肖扛上了,死守着水源地,想喝水用钱买,用东西换也行。 民风彪悍到不怕死的地步,白肖也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都说云州出精兵呢?只要你参军说自己是云州人,那一般上来就是个伍长。 这次白肖等人是驰援长安的,军中只带粮食连辎重都很少,更不用说白肖这边是先锋军了,哪来的钱啊! 管犪直接把斧头扛到肩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一旦刀架到脖子上都怂了,将军交给我吧!” 看管犪这个样子,白肖更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了,交给他那还不得见血啊! “大哥,我们现在是反贼。”齐央一句话,让白肖下定了决心。 白肖:“去吧!但尽量别动兵器。”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白肖还是不想多造杀伐。 管犪这些人都是并州的边军出身,那抢老百姓东西这种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更不用说是抢水喝了! “兄弟们,跟我冲,喝水。”. 在眼下这种情况,没什么比喝水二字,更加激励士气的了。 云州人彪悍是不假,但是再彪悍还有军中的兵卒彪悍了,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啊!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中原可定 司徒刚把司徒阔拉到一边,“阔儿,你听我说,一会你就带兵投降。” “父亲,那你呢?” “你就别管我了,为父自有打算。” 白肖都亲自出马了,司徒刚还能有什么办法?司徒阔可不信。 “父亲,你就别瞒我,你是想以死谢罪。”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明白为父的用意。” 司徒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司徒家。 只有他死了,杜昂才不会追究。 “父亲,我这就去求大哥,他也许会放了我们。” “就算白肖放了我们,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司徒家吗?” “这...” 司徒刚:“阔儿,你别想了,为父也活够了,以后司徒家就靠你了。” “我怕我不行啊!” “白肖对你不错,他会帮你的。” 司徒刚一把推开司徒阔,翻身上马冲了出去,“白肖,你拿命来。” “父亲。” 白肖:“自不量力。” 一旁的郝蒲感叹:“他是在寻死。” “那就成全他。” 一个人想死,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司徒刚最后被乱箭射死了,成就了他的忠名。 司徒阔跑了过来,把司徒刚抱在怀里。 白肖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前,他知道司徒阔不会伤害他,“你怪我吗?” “大哥...”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必刚才司徒老将军跟你都交待清楚了,现在做出的你的选择。” 司徒阔从司徒刚的身上,拿出了专属于司徒家的兵符,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大哥,它是你的了。” “怎么你也想死吗?”白肖从司徒阔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此时的司徒阔,跟刚才的司徒刚很像。 “我也不知道。” “别傻了,你父亲用他的死成全了你,你难道想辜负他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司徒刚的部曲都归入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带人走向了马车,“荀先生,你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所有人都想要了你的命。” “我这辈子没有白活不是吗?” “算是吧!你可以走了。” 荀衢看着白肖,“我真想你现在就杀了我。” “吾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吾不想它再臭下去,你还是走吧!要不我让几个人送你离开。” “不用了,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到也是,一路顺风。” 荀衢的马车离开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同时瞿炼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该完成他的事了。 杜昂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刚战死的消息,其子司徒阔带兵投敌,“好一个白肖,好一个司徒刚,好一个司徒阔,他们真当我杜昂是老眼昏花吗?” 葛洪上前,“主公息怒,司徒刚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在当时,他只能这么做。” “怎么你同情他?” “属下,还不至于同情一个死人,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司徒刚用他的死,给了杜昂一个交待,的确已经够了。 “荀衢呢?” “白肖,已经把他放跑了。” “白肖真是一个小人啊!” 这话葛洪没有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荀衢跑不了了。 难免会有一些兔死狐悲,荀衢毕竟是他的三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葛洪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准备毕竟是准备,不能一概而论。 葛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还是会疼的。 “司徒刚一死,营中必会生乱,属下这就下去安抚。” “嗯,你去吧!” ............. 白肖回营之后,一直再等待。 到了晚上,瞿炼才把荀衢的人头呈上。 白肖埋怨道:“怎么会这么慢?” “人多眼杂。” 白肖打开包裹,荀衢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再笑,大晚上的还是很渗人的。 “把齐央,郝蒲找过来吧!” “他们就在帐外。” “那么让他们进来。” 要是以前的齐央,肯定直接就闯进去了,反正白肖也不会追究。 可在当下,他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二师兄,你说我这是不是没有出息啊!” “走吧!三师弟再等着我们。” 齐央和郝蒲一起进去,“主公。” “你们来了,把他带走吧!” “唯。” 至始至终,齐央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可真不像他。 齐央一直再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人死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眼下身处战场,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郝蒲和齐央把荀衢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至少不会被野兽啃食。 荀衢也是名动天下的智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由的让人唏嘘啊! 齐央:“二师兄,你说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人终有一死。” “那我们为何要如此拼搏呢?” “因为我们还活着。” 齐央这才释然,“对,我们还活着。” 与其同时,司徒阔也就近把司徒刚给埋了。 这已经比普通的兵卒要好了,他们可都是火葬。 “父亲,我会保护好司徒家的。” 姜棣因为荀衢的死大发雷霆,最后他亲自从洛阳出来了。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说起来荀衢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来帮你。” “我没听错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管怎么说是白肖救了他的家人,那么这个恩钟秽就会还。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有了钟秽这员绝世武将,对白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求之不得。” “你要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先打我?我就先打他,如果都不来打我,那我就浑水摸鱼。” “行了,我明白了。” 钟秽快人快语,反到是白肖不懂了。 “你明白什么了,连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做我怎么做就好了。” “那你还问?” “也就是问问而已,你可以不回答的。” 白肖也是无语了,直接让人把钟秽给送出去。 钟秽是来帮忙的不假,但却不能指望他。 反而要防着他,毕竟他也是一方诸侯。 谁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但肯定他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姜棣到了,全军上下带着白绫,可以说煞有其事。 然后兵指杜昂,他这么做白肖就放心了。 至少姜棣还算是冷静,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首要的敌人,不是白肖。 荀衢的死逼得他必须出兵,否则他无法给手下人一个交待。 任何一个臣子,都不想跟着一个完全冷血的君主。 “杜昂,你拿命来,吾要给荀先生报仇。” “四皇子,有没有搞错啊!荀衢他不是我杀的。” “巧言令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全军冲杀。” 此刻杜昂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这屎盆子姜棣是扣定了。 白肖也带兵出来,不过还在观望。 姜棣可不会放过白肖,很快就带兵过去了,“白肖,怎么你要光看着吗?” “你的中原大军,果然精锐。” “白肖...” “好了我会出手的,你没看见我都带兵过来了吗?你总得事先让我看看从哪里下手吧!我要是帮倒忙就不好了。” 白肖的嘴脸,姜棣真是一刻都不想看。 要不是为了大军,他早就一巴掌耍过去,什么东西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肖:“全军听令,左翼杀入。” 钟秽上前,“那我去了。” “不用急着动手的。” “我等不及了。” 姜棣看着远去的钟秽,“你把钟秽收服了?” 白肖到是想了,可惜他没有那个本事。 “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才让钟秽出手的,这样你总能看到我的诚意吧!”说别的,姜棣肯定是不会信的,还不如这么说呢?省得白肖再浪费口舌了。 “你的诚意,就是杀了荀先生。” 有些事可以否认,有些事还真的不用。 “这事不能怪我,是你把他放出洛阳的,如今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吧!就算荀衢没有死在我的手上,也会死在杜昂的手上,难道不是吗?” “要不是你打折了荀先生的双腿,吾就有办法让他活下来。” 具体的办法,白肖不得而知,但白肖敢肯定一定是兵行险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太自信了。” “这话我反送给你。” 如今的白肖,比之姜棣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棣只是拿荀衢冒险,而白肖则是拿自己冒险,真是高下立判了。 面对姜棣和白肖的联军,杜昂到是不怕。 从兵力上来看,杜昂这边也差不到哪里去。 “奇怪,钟秽怎么上来了?” “其实这并不奇怪,钟秽不想屈居人下,怎么会甘心偏安一偶呢?这场战事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他失去了,就逃不过被人吞并的下场。” 作为一方诸侯,总是没有选择的。 “那就把他留下吧!” 杜昂曾经让人抓了钟秽的家人,两个人也是死敌。 杜昂上次错失良机,还以为放虎归山了。 如今这虎自己跑回来了,那么杜昂也就不客气了。 钟秽拿着赤铜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突然他在这片沙场之上看到了陆宥,“你这个叛徒,哪里走?” 如今钟秽最痛恨的人不是杜昂,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做什么都不过分。 他最痛恨的是陆宥,曾经的钟秽是那么信任他,可他到好,反过头来砍了他一刀。 这一刀,让他痛入骨髓。 陆宥自知不是钟秽的对手,调头就跑。 “钟大人,你还是别追了,你追不上我的。” 陆宥身边,都是他现在的自己人。 而钟秽的身边,却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他实在是太冒进了,陆宥知道杜昂的打算,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出于以前的情谊,陆宥才出言提醒的。 钟秽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陆宥,我不会放过你的。” 钟秽越来越深入,他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是非常突兀。 就在远处的白肖等人,都能看清他在哪? “钟秽真是英雄。” 齐央:“英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哥你还是当你的枭雄吧!这种事你不用羡慕了。” “谁羡慕了?我是怕啊!钟秽把我的大军带沟里了。” 钟秽自己冒进也就算了,可他却影响了北方的兵马。 北方大军,本就是以攻代守。 有钟秽在前做榜样,这帮北方的汉子可是很激动的。 “大哥,可以鸣金啊!” “鸣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本来就是帮忙的。” “你说得很对。” 白肖鸣金了,各方鸣金声不同,到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北方大军向后,钟秽也就退后了。 他是想杀了陆宥,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荆楚楚还在徐州等着他呢? 没过一会钟秽和姜棣同时出现在白肖的面前,问得却是同一件事。 “白肖,你为什么要退兵?” “白大人,这才刚开始啊!” 区别就在于,钟秽还能客气一点。 白肖看着钟秽,“钟大人,四皇子这么问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问我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北方大军在你的带领之下,前后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这在沙场之上是完全不可取,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吃亏吧! 还有你在干什么?真当自己是杀不死的,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别人又会说我借刀杀人了,不是吗?四皇子。” 姜棣:“白肖,你别跟我耍花样。” “我没有跟你耍花样,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刚才你不都看见了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整军之后,就会再次出手了。” 白肖没有耽搁的太久,只是这次白肖没有让钟秽出手。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奢侈迷人眼 白肖不是吃不了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郭闭酉是鬼谷弟子,所以他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毕竟鬼谷之中的藏书,包罗万象。 所以白肖把称帝的一切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对他的信任。 可郭闭酉到好,先是让白肖每天沐浴,而且一天三次。 白肖不是不爱干净,但真没这么洗的啊!人能受得了吗? 这也就算了,郭闭酉还不让白肖吃饭,说什么一扫身上的晦气。 这都什么歪理啊!白肖这人最怕的就是饿肚子。 “郭闭酉,我看你就是趁机报复。” “微臣这也是在遵循礼法,主公你就多担待几天吧!” 这是担待几天的事吗?如果只是几天,白肖就忍了,也不至于这么闹了。 他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帝王,坐拥天下,就没听过饿肚子的。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如果主公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让丞相前来了。” 郭闭酉口中的丞相,自然就是白撵了。 不带这样的,有事没事就拿白撵压他,有这么做臣子的吗? “郭先生,你可以走了。” “主公宽容,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 怎么还没完了呢?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滚。” 郭闭酉怎么都不会想到白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脏口,所以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楚莲走了进来,“郭先生,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就有劳娘娘了。” 白肖耳根软,只听女人的话,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更何况楚莲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曾经也是俯视天下之人,自然识大体,郭闭酉也就放心。 其实,郭闭酉也不想管白肖的事。 他跟白肖之间本身就有嫌隙,你当他还触这个霉头啊!还不是职责所在吗? 郭闭酉,做起事来就一板一眼,他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楚莲看郭闭酉走后,伸出了一根食指,点在了白肖的脑门上。 “你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就你刚才说得那些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该怎么传你?” “我怎么就没有长大了,我们连孩子可都有了。”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白肖:“放心,这墙围之内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往外传的。” “你是不相信郭闭酉吗?” “如果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就不会让他办此事,只是最近我有点心浮气躁而已。” 称帝之事,虽然没人反对,但白肖心中一直再琢磨。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那就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却不能率性而为。 称帝之后,你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就会被人无限放大,你也不想被后世之人指指点点吧!” 楚莲所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吧! 他这一世都没有活明白呢?哪里能管后世之人怎么说他。 人无完人吗?皇帝更是如此。 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帝,又有几个是好名声的。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是来跟你商量后宫事宜的。” 家事国事天下事,白肖的家事那就是国事。 可白肖就不明白了,楚莲可是从后宫中出来的妃子,又有什么是他拿不定注意的。 “这些全权交给你就行了。” “有些事情你可以交给你,但嫔妃之间的高低,你总得管一管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楚莲经历过后宫相争之苦,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她的身份还有点特殊,她可是名震天下的妖妃。 有时候她不是不能做,而是不好做。 白肖不是不理解楚莲,可是这些他也搞不懂啊! “那让齐央帮你如何?” “你自己的事,别人再聪明也帮不了啊!” 白肖想了想,“你最大,你就当皇后吧!” “不行,典柔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理应立她为后。” 白肖不是不喜欢典柔,而是典柔身上一点都没有当皇后的样子。 她可以服众白肖不怀疑,但她却不适合被关在笼中。 白肖太了解她了,让她当金丝雀,还不如她去死呢? “典柔,她不会喜欢的?” “这就由不得她了,皇后就要母仪天下,一定要名正言顺。” “你说说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楚莲到是挺有耐心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白肖上下看了一眼,他哪里有不正经了。 “这样抓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办法,反正我的女人又不多,只要选出一个最大的,其他的就看命,谅她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可不行,比如说紫鸳,她的出身太低了,她根本就不适合为妃。” 什么事白肖都可以商榷,但唯独楚莲说得这件事不行。 只要是他的女人,白肖就不会亏待。 出身有那么重要吗?白肖可不觉得,“就这么定了。” “你...” “你什么你,怎么这个家我说得不算是吗?” 称帝的事宜白肖管不了,可后宫的事白肖可以管,没人会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白肖的女人并不多。 称帝之后,后宫必然空虚,还要往里填充,那个时候再商榷也不迟。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那就是各种事接踵而来。 白肖真是长见识了,很多事他都是闻所未闻。 不止把白肖给累坏,连齐央都病倒了。 白肖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装病呢?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 所以就亲自登门,打算把齐央拽起来。 同甘共苦嘛,白肖可不想让齐央跑掉。 “起来。” “大哥,我起不来了。” 白肖一摸手怎么这么烫,一看齐央的脸色,那就跟鬼一样。 “不是,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才跟我说呢?” “称帝之事,更要紧。” 齐央也许不知道他自己白肖来说多么重要,但白肖自己心里清楚,没有齐央就没有他的今天。 “狗屁,你以为我在乎帝王那个虚名吗?还不是当初你糊弄我要称帝的,否则我会干这事。 来人,把城里最好的神医给我请过来。” 白肖此举弄得响动可不小啊!郝蒲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也没有想到,齐央会病得这么重。 齐央是什么人?在北方的地位?能起到作用?他们比白肖更清楚。 这真不是一件小事,甚至比白肖称帝的事更重要。 称帝的过程中,的确有很多繁文缛节。 但不是不能省略的,这在以往是有先例的。 他们之前那么大费周章,是因为他们有这个时间,没有必要省略。 可因为齐央之事,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华升是北方最好的神医,据说还是华佗的后人。 在天下都享誉盛名,白肖当初也是好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招揽上的。 “你快说齐央怎么样了?” “病入膏肓。”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病来如山倒。” 郝蒲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弟也是非常关心的,“就没有医治的可能吗?” “我只能为他续命三个月。” 三个月怎么够啊!白肖要打天下,三年都未必能结束啊! “你这个庸医,连个人你都救不活,枉你还有神医之名,沽名钓誉。” “请主公恕罪。” “还恕什么罪?来人把拖出去砍了。” 白肖很少滥杀无辜,但这次他真的忍不了了,白肖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说白了,白肖不能没有他。 郭闭酉:“主公,你要冷静。”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白肖也许就当没听见。 可郭闭酉说了这句话,白肖就更恼怒了,“怎么你想步他的后尘吗?” 此事的白肖,就有如一只凶兽,动不动就要吃人了。 “大哥,不可。” 还在齐央这个时候醒了,才没有让白肖铸成大错。 天下间,能在此时劝住白肖的,也只有他了。 “齐央,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大哥,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你是病糊涂了吧!我要称帝了,那我就是天子,老天爷的儿子,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华升突然来了一句,“要想救回齐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见屋内众人,全都看向了华升。 不管是生气也好怀疑也罢,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怎么不早说。 “快说。” “我这里有一张药方,有救命活人之神效,但其中有几位药材却是天下奇珍,很难寻找。” 说了那么多,都是没有用的。 “那就给我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三个月应该够了。” 白肖以为还有希望,可他却不知这个希望是齐央给他的。 齐央深知白肖的性格,所以才让华升这么说的。 其实齐央,在刚才诊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白肖也是当局者迷,才会信了这样的鬼话。 吃几副药就可以起死回生,那不会是传说而已。 郝蒲等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们却没有捅破。 称帝之事,刻不容缓,绝对不能因为齐央之事而耽搁的。 人要死了,就让他好好的去吧,不能耽误活着的人。 齐央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就没人来烦白肖了。 白肖经常会来看齐央,还别说齐央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两个月之后,就是白肖称帝之日。 白肖要在长安称帝,因为那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北方属水,到处都挂着黑色的战旗,上面都绣着五爪金龙。 白肖一身帝王之袍加身,好不威严。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齐央一身官服跪在下面。 眼中含泪,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为了这一天,他奋斗很久。 齐央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清了。 “大哥,我陪不了你多久了。” 可即使是这样,齐央还是硬挺挺的跪在了那里,他不会让自己坏了白肖的大事。 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波澜。 一个太监从一旁走了出来,三呼万岁。 齐央把头颅低下,跟着众人喊了三声万岁。 白肖:“众卿平身。” “谢万岁。” 由于站得太高,白肖已经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了。 按照古礼,白肖需要在大殿之上待一天。 他就更加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众人退下,只有齐央还跪在那里。 郝蒲发现了不对劲,“小师弟,你怎么了?” “师兄,你不要声张,我大限将至了。” “这不是说笑的时候,你不是还有一个月吗?”郝蒲是少数知情的人。 “华升最多能为我续命三个月,他说的是最多,二师兄你那么聪明,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郝蒲不忍:“你别说话了。” “我是大限将至,但不是现在就要死了,你不用这么紧张,马上把我扶回去,不要让大哥知道。 他现在已经称帝了,他现在就是帝王,怎么可以因为我,而失了身份呢?” “你啊!行事超脱,但在师兄弟之中你却是最忠心的人,这也许就是你的命吧!” 齐央很高兴,“我的命不错对吗?” “让人羡慕,善始善终。” “只可惜我没法看见,大哥他坐拥天下的那一天了。” ........... 当夜,齐央就去了。 他地位崇高,可死的时候却比较寒酸。 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他也不想让人陪着。 等白肖从大殿离开之后,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帝王之位什么黄袍加身,他都不要了,即刻就赶到了齐央的府邸。 “齐央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请陛下节哀。” 早知称帝,会让齐央离他而去,白肖是怎么都不会称帝的。 “我就不应该当这个皇帝。” 郝蒲:“陛下,师弟死得时候很安详,他的身体本就不好。” “来人,把那个庸医杀掉。” 白肖不可能杀了所有人,但他不会放过医治过齐央的人。 “华神医他早就离开了,是师弟让他走的。” “好一个齐央,不愧是我的兄弟,只有你最了解我。 孤家寡人,我现在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从帝王的那一天开始,他原来的家人成了他的臣子。 他原来的女人成了他的妃子,他原来的兄弟,对他只剩下了敬畏和忠心。 白肖本以为齐央会成为那个特例,可却这样离他而去了。 白肖心里很疼,就像死过一次一样,“封齐央会镇北王...”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白发送黑发 为了名声,他什么豁得出去。 钟秽,是天下第一猛将。 在武艺上,无人能望其项背。 只要白刚能杀了他,那注定青史留名,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白刚深感幸运,怎么会让自己遇到这样的机会。 “冲上去看看。” 眼前到处都是火光,爆炸卷起尘埃,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离近一看,白刚倒吸了一口亮起。 爆炸所造成的死伤,跟刀剑所造成的死伤完全不同。 到处都是烧焦血肉,白刚自视冷血,都有点受不了。 他后面的人就更不堪,竟然有人吐了。 简直让白刚不敢相信,他带来的可是精锐啊!可不是什么新丁。 “谁吐了,给我咽回去,不成器的东西。” 白刚一直寻找,他一边希望钟秽已死,一边又希望钟秽还活着,这样他就可以亲自手刃了。 也是钟秽命不该绝,爆炸的时候,他就身处銮驾之侧。 何为銮驾,就是皇室中人用的马车。 皇室中人,是最怕死的。 所以这銮驾,不但美观,而去还拥有很大的防护力。 堪比很多个盾牌,所以钟秽只是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掀翻了,身上却没有太多的损失,只是有点头疼。 他不断的摇晃脑袋,隐约的看见有几个黑影走了过来。 钟秽只是头疼,可不代表他被炸糊涂了。 如果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呢? 那么一定就是敌人,钟秽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他强行站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个车轮。 太轻的东西,他用不惯。 “你们拿命来。” 白刚还在找人呢?正好就看见钟秽跑了过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刚是见过钟秽的,眼下钟秽的样子虽然很是狼狈,但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 天下间,有这样气势的人只有钟秽。 “杀。” 凡事都要试一试,也许见鬼了呢? 白刚身后的人就是再蠢,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杀了钟秽,就代表着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一点都不夸张。 各方诸侯,为了让钟秽死,可是不惜一切的。 一群人也是拼了,钟秽由于头疼,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这不代表,他就任人可欺。 钟秽就是钟秽,哪怕他一身本事只剩下一成,也不算常人可比的。 白刚眼瞅着,他这边的人被钟秽一个一个的砸死。 心想,有点难办了。 如果钟秽一直是这样,白刚真的就要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钟秽突然中了暗箭,这又让白刚看到了一点希望。 “卑鄙。”钟秽中了暗箭,当然恼火了。 可他这一恼火,到是让白刚下定了决心。 “分成两队,近则劈砍远则射杀,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舍我其谁。” 白刚忙着围杀钟秽,而杜昂的人也不闲着,他们也是怕姜曲颖死不了。 他们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挡住了闻讯而来的兵马。 一部分向着火光,杀了进去。 这一下子好了,正好跟白刚的人撞了个正着。 白刚也是有备而来,自然是准备后手了。 这到是让杜昂的人误会,以为钟秽的人还没有死全,那么也就是说百鹊公主有可能活着。 刺客,都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他们强行闯了进去,白刚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在两难之时,白刚做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放弃刺杀钟秽,钟秽这边陆陆续续已经有人站起来了。 已经给他们造成了麻烦,这后方又来人了,他们有点招架不住了。 “撤。” 白刚撤了,可杜昂的人却来了。 一看钟秽这个样子,跟白刚的想法一样好机会呀! 他们也就跟钟秽打了起来,此时白刚还没有跑出去多远,一听这声不对啊! 再仔细听听,没有听错啊! “停,我们回去看看。” 以前的白刚是非常干脆的,如今如此的朝令夕改还是第一次。 白刚这边,不甘心的大有人在。 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而钟秽的性命可以完完全全的满足他们。 离远一看,钟秽跟另外一伙人打起来。 白刚,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杜昂的人。 白刚虽然没有跟杜昂的人打交道,但双方却是心照不宣的。 “统领,我们动手吧!” “再等等。” 周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了,而去是从四面传来的。 这就代表着他们被困于此了,白刚在当下做出的决定,可是关乎他们生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白刚听见了一句话,公主你没事就好。 合着姜棣的妹妹百鹊公主姜曲颖也没有死。 白刚放眼过去,就看见了几个倩影。 钟秽身边都是杜昂的人,就是想插手也插手不上,还是先完成白肖命令。 至少杀了姜曲颖,他们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先杀了那个公主。” 杀公主的功劳自然不会杀钟秽的功劳大,但好在白刚这边的人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白刚带人杀了过去,面对钟秽他难免小心谨慎。 但面对其他人,白刚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白刚的人屠之名也不是白来的。 他双手可是沾满血腥,对付这些受到惊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白刚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心想这个就是百鹊公主了吧! 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手中的刀扔了过去。 一下子,就把这名女子钉死在了地上。 不远处,钟秽的兵卒已经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所以白刚根本就没有恋战。 按照事先拟定好的撤退路线,退了出去。 现在钟秽的人已经乱了,难免会有所纰漏。 白刚等人,顺利的逃出生天。 白刚暗叹可惜,错失良机没有杀了钟秽。 杜昂的人就倒霉了,都死在了钟秽的手里。 钟秽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所以身心很重。 周围的兵卒没人敢上前,“主公,你没事吧!” 钟秽闭上眼睛,只要闭眼才能让他舒服一些,“公主呢?” “我在这。” 钟秽这才睁眼,看着姜曲颖的婢女打扮,“你打算逃婚。” “我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是啊!我不该回来了,要不然我的贴身侍女也不会死,我真是太心软了。”皇室公主虽然也是皇室中人,但却没有皇室中人的冷血,他们还是有点良心了。 钟秽:“我也不想强迫你,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都可以走,我甚至可以派兵护送,但不是现在,眼下周围不安全。” 白刚等人,并没有走远。 一直就潜伏在城里,这帮人胆子都不小。 所以他们很快就知道他们杀错人了,百鹊公主并没有死。 活下来的人都看着白刚,眼中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统领你是怎么搞得,你竟然失手了。 白刚都感觉没脸见人,杀不了钟秽虽然可惜,但也在情理之中,再怎么样都能接受。 可杀不了姜曲颖,就是他的疏忽了。 不过也不怪白刚,白刚怎么也不会想到,姜曲颖为了逃跑,跟自己的贴身侍女互换了衣裳。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想让她死,谁也杀不利她。 任务没有完成,白刚等人当然要继续了。 他们还不算失败,因为钟秽和姜曲颖之间还没有成亲。 在他们成亲之前得手,就行了。 白刚深知这次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已经打草惊蛇。 他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了,所以白刚带着手下去了琅邪东武。 那里是钟秽成亲的地方,钟秽的大喜之日,到时候必定是高朋满座,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杜昂手下对火药的使用,给天下人提了一个醒,原来火药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鲁旬当即向白肖请示,把火药用于沙场之上。 火药拥有怎样的杀伤力,白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却不想过早的运用,那样造成的死伤是不可估量的。 “鲁先生,火药只能用在固定的场合,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你太想当然了。” 郭闭酉:“陛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如果把火药放在了马车里,然后再引爆的话,也是非常可怕的,我们不得不妨。” 这帮人,不愧是天下最顶级的一批谋士。 反应之机敏,思想之前卫,都是无人能及的。 白肖都有点羡慕他们了,人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那就先研究研究吧!毕竟火药的杀伤力是无差别的,它不分敌友。” 白肖要是这么说,就没有反对了。 于此同时,在南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这世间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杜昂的心思却没在火药上的,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杜皎身上。 杜皎与杜充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明显。 杜充怎么说的都是世子,杜昂不好把他派出去。 最后只好让杜皎先出去了,杜昂此举到不是放弃了杜皎,而是让双方冷静冷静,杜昂的这个当父亲的也是不容易。 正逢钟秽和姜棣联姻,索性就让杜皎去破坏联姻。 这也是再给杜皎机会,杜昂已经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了。 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动静会这么大。 他开始担心杜皎了,“皎儿,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葛洪:“公子,已经去往东武了。” “在钟秽的老巢动手,简直就是胡闹。” “公子,也是再争取表现而已。” 葛洪是旁观者清,在他看来杜皎日后必定会成为世子,杜昂因为亲情而摇摆不定,真是太不应该了。 “传我诏令,让他回来。” “主公是有决断了吗?” “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共事多年,葛洪很了解杜昂,同样的杜昂很了解葛洪。 “如果主公已经做出决断,让杜皎公子回来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主公还没有做出决断,那么又何必让公子回来呢?”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属下当然知道,可问题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早晚会坏了大事的。 各方止戈修武已经两年有余,属下敢肯定大战之日已然临近,再想休养生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内部的问题,要尽快解决。” 像诸如此类的话,葛洪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说得他都不想再说了,但谁让杜昂是他的主公呢? 这次借着杜皎遇险,葛洪要逼杜昂做出决定,真的没有时间了。 这两年,过得实在太快了。 “我知道了。” “主公...?” “你先下去,三日后我再给你答复。” “唯。” 如果别人这么说,那肯定是推脱指出,但杜昂他不会的。 他是一方诸侯,说三天就三天。 杜昂需要三天的时间考虑,所以他没有急着把杜皎叫回来。 徐州毕竟是钟秽的地盘,守备必定森严。 更何况是如今这风声鹤唳的情况之下。 以杜皎眼下的位置,三天之内应该赶不到琅邪东武。 在夜深人静之时,杜昂拿出了一个铜板,抛了上去然后把它拍在了手背之上。 如果葛洪知道杜昂是这么作出的判断,肯定会说胡闹的。 可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是最公平的方式。 杜充的确有不足的地方,但杜皎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无完人,其实在杜昂的眼里这两个哪个都行。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杜昂看了一下铜板,是正面代表着杜充。 杜昂叹了一口气,“还是三局两胜吧!” 葛洪想的没错,其实在杜昂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定。 杜皎是去往了东武没错,但他却没有打算在城内动手。 那样太危险了,杜皎的打算是在沿途找一块地方刺杀百鹊公主姜曲颖。 他先钟秽一步,不过是为了勘察地形。 他想借助地利之便,助自己成事。 也是钟秽太厉害,否则杜皎也不会这么碰运气。 “把白肖的人找过来。” 思来想去,杜皎决定跟白肖的人合作。 现在想杀死百鹊公主,已经是一方之力就能解决的。 杜皎到是肯屈身,但白刚却不愿意。 当白刚知道,对面之人是杜皎的时候,白刚就提高的警惕。 杜昂的儿子,那也是心腹之患啊! 白刚都有想过,如果杀不死百鹊公主姜曲颖,杀了杜皎好像也能交差。 面对这样的人物,白刚害怕自己忍不住坏了大事。 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不顾大局的杜昂 白肖,怎么都没有想到钟秽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宁愿钟秽跟他大打出手,也不想看到钟秽如此平静。 “你在说笑吧!”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朕要说不答应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 钟秽的眼睛告诉白肖,他是认真的。 白肖从来都没有小瞧过钟秽,不是什么人可以当诸侯的。 钟秽的一败涂地,参杂了很多的运道。 是他运气不好,不是他能力不足。 白肖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才见他。 白肖是想他冷静下来,不是让他真的凉了。 “你应该知道,你眼下的处境很不好。” “那就看陛下作何打算了。” 一声陛下,白肖知道不好弄了。 像钟秽这种人,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啊! “你就没有为家人考虑吗?” “那是陛下的事。” “钟秽,朕真是看错你了,朕还以为你是那种可以跟朕争锋天下的英雄,没想到你会因为一次失败就甘愿放弃。” 钟秽:“这不是陛下想看见的吗?” 郝蒲在一旁开口,“钟秽你是想韬光养晦,以待天时吗?” “我已经没有那样的野心了。” 失去野心的钟秽,那还是钟秽吗? 白肖怀疑他是把人救了回来,魂留在了南方。 “不要辜负那一身本事。” “我一身本事,造成的杀孽太多了,我不想再杀人了,只想带着自己的家人,平安的渡过这一生。” “你能保全他们吗?”白肖站了起来。 “陛下,应该不会逼狗入穷巷吧!” 白肖:“你是觉得朕不敢?” “是不会。” 白肖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到是真了解我,算你说对了,朕不会对你不利,只是替你可惜。” “在下甘之如饴。” “你先退下吧!” 可以说这次与钟秽的见面,白肖是大失所望。 郝蒲:“陛下,你怎么能让他下去呢?打铁就要趁热。” “这个朕知道,可这块铁怎么打呀!” “枕边风。” “你说的是荆楚楚,这可能吗?荆楚楚为了救得钟秽,不惜以身犯险,这可是一个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女子,她不会背叛钟秽的。” 对于白肖要招揽钟秽一事,郝蒲做了很多准备。 这次他是志在必得的,要不是钟秽先声夺人,他今天想走是真不可能。 “臣下,没说让荆楚楚背叛钟秽,而是让她做贤内助。 荆楚楚出身青楼,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她可以跟着钟秽受苦,但她更想跟着钟秽享福,她穷怕了,她在徐州的那些举动就说明了这一切。” “温柔乡不是英雄冢吗?” “但往往只有女人,才能激起一个男人的雄心。” “你到是懂得不少,还不去做。” 郝蒲低着头,“这个还需陛下自己来。” “什么意思?” “臣下去见荆楚楚那肯定是公事,钟秽心里有数,可陛下召见荆楚楚,钟秽就要担心了,担心就会吃醋。” “朕,是好色之徒吗?” “陛下自然不是,但钟秽会想当然的。” 郝蒲还真敢说,那白肖也就不见意这么做了。 “行了,你先下去。” 白肖手下人的动作,自然是要比钟秽快的。 钟秽刚到自家的门口,就看见荆楚楚的人被白肖的人接走了。 “楚楚,你这是...?” “白肖召见,不得不去。” “你可以不去的。” “将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钟秽想要阻止,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因为荆楚楚说得没错。 “........” 白肖再一次见到了荆楚楚,他到是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原来的荆楚楚,身上总有一种狐媚之气。 如今的荆楚楚,到像是一个大家闺秀,非常沉静。 “荆姑娘,你知道你为何而来吗?” “因为将军。” “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朕,想让钟秽出仕。” 钟秽的打算,作为枕边人,白肖当然知道。 “这就要看将军自己的意愿了。” “如果他愿意,朕就不要来找你了,朕不可能逼他,但朕却可以逼你,你不要怪朕,朕也是不想勇冠天下的钟秽,就这样荒废了。 如果钟秽出仕,朕必以他重用,如果他不愿出仕,那你就进宫为妃吧! 这话朕只对你说,你不能对钟秽说,你的下场和钟秽的下场,就看你自己的了。” 荆楚楚反应了一会,白肖所说让她无法接受。 男人之间的争斗,跟一介女流有何关系。 “陛下,妾身只是个女子。” “朕看得出来。”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荆楚楚真的不想参与进来。 “你是钟秽的女人,就跟你有关系,朕要的是天下,很多事都不能顾忌,永远都不要以为朕是什么好人。 你们能活下来,是因为钟秽的本事,最好不要逼朕。” 这个坏人白肖当得是彻彻底底,他都觉得自己恶心。 荆楚楚走了出去,可她很聪明,她并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找到了典柔,白肖的皇后。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女子的智慧,她们不比男人差,反之更比男人细心。 “娘娘,求你救救臣妾。” “钟夫人,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典柔对钟秽可是很尊重的。 任何一个武人,都很佩服钟秽的武力。 “陛下,他要纳妾身为妃。” “什么?” 典柔做这个皇后,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管过后宫之事,要不然有楚莲在一旁帮衬着,她早就撂挑子。 “钟夫人,你在此静候片刻,本宫去问问。” 荆楚楚,还想着典柔要向白肖身边的侍从打听呢? 她是真不了解典柔啊!典柔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她直接就找到了白肖。 “陛下,你怎么可以纳钟夫人为妃呢?” “谁跟你说的?荆楚楚,她好大的胆子。” 白肖可是警告她了,没曾想荆楚楚回头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这么说,这事是真的。” “那怎么可能呢?荆楚楚可是钟秽的女人,我怎么做完全就是再逼钟秽就范,谁让他不为我所用的。” 面对自己的女人,白肖不会摆谱。 面对典柔,白肖更不敢摆谱。 没办法,夫纲不振,典柔太厉害了。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啊!到时候陛下怎么收场啊!” “皇后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都在掌握之中,荆楚楚会去找我?” 白肖总不能承认这是个意外吧!一把将典柔抱在怀里,“皇后,是吃醋了吗?” “我要是吃醋,现在早就应该被酸死了吧!” “我可以保证,我对荆楚楚完全没有非分之想,你只要把他打发走就可以了。” 典柔还在想,要怎么打发荆楚楚呢? 白肖那只贼手就往里伸了,凤袍就有这点好处它够大。 “陛下,这还在大殿上。” “可这没有人啊!” “.....”(此处省略一千字) 典柔从大殿离开之后,不由的再上下整理。 她可不想被人发现什么?她可是皇后。 荆楚楚:“娘娘,可是打听清楚了。” “嗯,你先下去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 这跟荆楚楚想象的完全不同,她离开的时候显得有点失魂落魄。 钟秽一直在宫门口等候,一直等到荆楚楚出来。 男人该大方的时候要大方,该小气的时候也要小气。 “白肖,没有为难你吧!” 荆楚楚可以跟典柔说出实情,却不能跟钟秽说出实情。 要不然以钟秽的脾气,会鲁莽行事的。 那样一来,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呢? “没有。” “白肖说了什么?” “妾身累了,想先回去。”荆楚楚还没有意识到,她这句累了,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么大。 怎么一进一出,就累了。 这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钟秽难免多想,郝蒲的计策初步见效。 荆楚楚,现在只能让钟秽出仕,要不然她别无选择。 身处乱世,女人就是弱者。 同时白肖这边,也在对钟秽的家人进行施压,也就是再找各种各样的麻烦。 让钟秽,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压抑之中。 反正是不让他好过就对了,白肖只能出此下策。 终于钟秽他忍不住了,“白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朕想做什么?” “白肖,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卑鄙了吗?” “你是再说朕卑鄙,那好来人把钟夫人接进宫来。” “白肖,你敢?” “朕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有什么可以跟朕抗衡的吗?” 钟秽一步步的向前,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白肖早有准备,一批禁卫跑了进来,把钟秽团团围住。 “白肖,我以前太高看你了。” “这是朕要送给你的话。” “好,我答应你出仕,但你别后悔。” “朕从不后悔。” 钟秽走了,白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们说朕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弄巧成拙了。” 郭闭酉郝蒲等人,从后面走了进来。 估计也只有白肖,会在自己的大殿上留个后门。 郭闭酉直言不讳,“谁出的馊主意啊!” 郝蒲:“郭闭酉,你难道有什么好办法?” “这还不如直接拿钟秽的家人相威胁呢?何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钟秽早晚会清楚,这就是个误会,他会看到陛下的真心的。” “郝蒲你也太天真了吧!先不说钟秽会怎么想,就说陛下他付出了真心吗?” 郭闭酉这话是真难听,甚至还有点犯上。 可却让白肖愣了一下,他有付出真心吗?好像还真没有。 “朕对他好不就行了吗?” “钟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那就先把他安排在你身边吧!你帮我先照看着,也让他想清楚,他该做什么?” 这可是苦差事,钟秽要耍起浑来,谁也挡不住啊! “这还有我的事呢?” “能者多劳吗?” “陛下....” “这是皇命。” 就郭闭酉心眼子多,白肖可不会放过他。 钟秽出仕,刚开始不在军中。 这也就让杜昂和姜棣放心了,在军中的钟秽实在是太可怕了。 姜棣还笑话白肖,是拿千里马当驽马使唤,也不少人说钟秽是明珠暗投,反正白肖是没得到一点好,白肖觉得他们就是嫉妒。 姜棣开始连合一切势力,毕竟他现在势弱啊! 这样天下,还是有不少人终于姜棣这个皇帝呢? 谁让他姓姜呢?大齐也就剩下这点底蕴了。 这个冬天,白肖下令集结大军了。 如果等到来年再集结,会浪费很多时间的。 白肖绝对不能浪费了,白肖开始厉兵秣马。 北方大雪封地,所以白肖要提前集结。 杜昂不要考虑这些,南方四季如春,兵马随时可以集结。 他还在栽培杜皎,在这个冬天里,杜皎已经开始掌握兵权了。 杜皎的掌握,可不是临时的掌握。 他已经确确实实的握有兵权了,此时的杜皎已经等不及来年之战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跖竟然回到了瀛州。 白肖对他有点失望,“你怎么回来了?” “七哥,我不能回来吗?” “瀛州,朕志在必得。” “可那也不是一夕之事啊!只能徐徐图之,我不想错过明年的战事,七哥你派别人去瀛州吧!我是不想去了,那个地方不是人待的。” 白跖到是精明了,知道管白肖叫七哥。 他要是管白肖叫陛下,白肖现在就要军法处置了。 “你回来了,瀛州那边怎么办?” “德川纲夺权,名不正言不顺,瀛州本土的势力根本就不服他,而德川纲的态度又那么强硬,他们自己就已经打起来,根本就不用我们动手。” 谅白跖,也不敢说假话。 “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明年的战事?” “你先回去。” “知道了,那么凶干嘛,我没功也有劳是吧!” .“.....”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一片苍莽之景象,可白肖已经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明年过后,他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中原,白肖要定了。 “姜棣,你不要让我再失望了。” 与此同时,杜昂这边也有同样的感慨,洛阳自古以来那都是一个香饽饽呀!谁都想要。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父亲你能别乱来吗 杜昂另立世子,把自己隐于幕后。 为了栽培杜皎,杜昂是不留余地。 他可不想让杜皎步入杜充的后尘,可以说他的雄心已经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 他老了,是该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葛洪劝过,但无用。 葛洪自认不比任何一个谋士差,但他的运气太差了。 他辅佐过的主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退出了逐鹿的舞台。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跟着杜皎走下去。 杜皎对葛洪,是非常礼遇了。 甚至效仿古之项羽,认葛洪为亚父。 可葛洪却一点都不开心,大势已经不在南方了。 南方空有实力,却少了一个英明的君主。 杜皎比之白肖姜棣,差得太远了。 白肖和姜棣,那都是枭雄。 而杜皎,最多是一个人杰。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与江东合作,拿下中原。” 杜皎的这个想法,到是让葛洪有些意外。 南方人对瀛州人的观感可不是很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世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减少自身的伤亡难道不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世子想好了,要这么做吗?前路遍布荆棘,世子所选的路并不好走。” 杜皎做事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葛洪终于是发现了一个杜皎的优点,那就是果断。 年轻人的果断,虽然鲁莽,但至少不会瞻前顾后,这都是杜昂所缺少的,“那属下会尽力去做的。” “你是我的亚父,你不是我的属下。” 杜昂的眼光到是不错,杜皎的确要比杜充要强,而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葛洪出使江东的时候,杜充却在孤掷一注。 曾几何时,他什么都有。 可如今,他却只剩下一处空当当的府宅。 他眼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杜皎所赐。 这个他以前瞧不起的人,却爬到了他的头上,而去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一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他什么都没有,也就不用顾忌了。 杜充打算鱼死网破,杜充经营了这么久,说到心腹还是有的。 就算人数不多,做刺杀之事已经够了。 他是被软禁了,可杜昂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守杜充的人,并不多。 这样的地方,可锁不住杜充。 在葛洪离去的第二天,杜充就逃离了这里。 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 杜昂疏忽了,杜皎也同样疏忽了。 杜昂为了栽培杜皎,给杜皎安排了很多事。 这些事,忙得杜皎都快昏头,哪会有心情管什么一个被软禁的人。 杜充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项邦。 他曾经的心腹,一直以来他最亲近的人,“舅父,你没想到吧!你还能看见我。” “贤侄,你不该出来的。” “是你不想让我出来吧!” 项邦是背叛了杜充,但他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毕竟是血亲,这一点割舍不掉。 “贤侄,你应该知道,你一旦出来,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了,什么都没有比活着更重要。” “你说得没错,活着最重要了,所以你不想死了,那好我不难为你,你帮我把杜皎请过来。” “这不可能,杜皎他压根就不相信我。” 杜充一拳把项邦打倒在地,“我没有跟你商量。” “我也没有说假话。” “看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真是报应。” “贤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杜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隐秘,可在别人的眼里它就是一个笑话。 贤侄你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公给的,你的这些心腹,说是你的人,同时他更是主公的人。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世子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吗?我断定我这府邸的外面,已经被围住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杜充让人出去看了一眼。 没过一会,刚才跑出去的人,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世子。” “好了,你不用说了。” 杜充坐在主位上,“舅父,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聪明。” “我这不是聪明,而是理所当然,姜永远都是老的辣,你才经历过多少,怎么比得上主公呢?” “哼,父亲,你害得我好惨啊!” 杜充并没有杀了项邦,而是留他一条性命。 是项邦,让他在最后看清了很多事。 杜充走出了项府,“父亲,我知道你在,能否出现见我。” 杜昂走了出去,这一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充儿,你错了。” “父亲,不是我错了,是这个世道错了,成王败寇我输了,我知道我的下场。” “你有什么未了心愿吗?为父都可以满足你。” “不用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我在下面等你。” 杜充刚要引刀自刎,突然停了下来,“父亲,还是你杀了我吧!我有点下不去手。” 到死,杜充对杜昂还是心有怨气的。 杜皎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父亲,还是让我来吧!” “不用,你不能沾上弑兄的污名,还是我来吧!” 虎毒不食子,但杜昂今日只能杀了杜充。 杜充要做的事太过大逆不道了,谁也保不了他。 让杜充死在别人的手里,杜昂更加不忍心。 杜昂一把年纪,从不手软。 但这次他却眼眶含泪,“孩子记得,下辈子不要再当我的儿子。” “父亲,你永远都是我的父亲。” 杜昂这一刀斩了下去,随后他就一蹶不振。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个悲剧。 更别说是白发人杀了黑发人呢? 杜皎虽然还是世子之名,但已经有了南方之主的权力。 他也不敢再胡来,他的疯狂被他藏在了心里。 因为在他治理地方的同时,让他意识到自身的太多的不足。 他再学习,他再忍耐,他不想让南方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上。 杜昂虽然一蹶不振,但至少他还活着,有他在南方就乱不了,他给杜皎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瀛州人出手了,或者说德川纲出手了。 他现在就是如今的瀛皇,曾经瀛皇已经不存在了。 德川纲,凭借着在手下的兵马,夺下了瀛皇之位。 瀛州人,不需要一个偏安一隅的君主。 他们在江东待得太久了,是该出去了。 葛洪进入江东,知道眼下的局势。 他为之心喜啊!瀛皇易主,瀛州人就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势力。 在葛洪看来,曾经的瀛皇,那就是大智若愚,看似没头没脑,可却是在他的带领下,才可以在南方站稳脚根。 可如今的瀛皇,只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武夫而已。 一个好的将令,他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君主。 葛洪唆使瀛州人,从水路袭扰沿海的州郡。 为此南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德川纲点头。 在这一点上,白肖和钟秽都受到了波及。 钟秽束手无策,他哪还有兵力,发展水军啊! 就是有水军,他也不会把水军浪费在瀛州人的身上。 白肖,更是对沿海之事,不加以辞色。 不是他忍了,而是他决定釜底抽薪。 白肖对瀛州可是窥视已久,既然德川纲跟他过去,到是让他下定决心冒这次险了。 白肖的水军,已经初具模样。 这么多年的操练,差得不过是实战而已。 白肖把他们派到了海上,大海无垠,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等德川纲这边得到的消息的时候,白肖的水军已经进入瀛州的近海。 信鸽真是一个好用啊!别管多远它都能飞过来。 白肖派往瀛州的将领是白跖,他的兄弟。 此次过海征伐,很多人心里都没有底。 白肖不能自己去,只能让他的兄弟去。 只能说当白肖的兄弟,也是够倒霉的。 白跖是马上将军,在船上待得这段时间,可把他给坑惨了。 等他到瀛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消减了。 实在是吃不下去东西啊!吃进去多少是吐出来多少。 好在他是到了,瀛州的城池在白跖看来,不过是邬堡而已。 更别说,瀛州已生内乱了。 猛龙过江,地头蛇根本就不会有反抗之力。 白跖在瀛州到处征伐,同时把瀛州的矿石源源不断的送往的北方。 德川纲已经顾不上在袭扰沿海州郡了,上一任瀛皇认为,中原地大物博,瀛州是可以舍弃的。 可德川纲却不这么认为,瀛州是瀛州人的根,没有了瀛州,他们就有如无根之萍,在中原早晚被人吞并的。 德川纲大举发兵,想杀回瀛州。 那海上的战船,是一艘接着一艘,霎是壮观啊! 白肖试着阻拦过,但在水上瀛州人才是霸主。 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瀛州人的战船从他眼前离开了。 白撵:“陛下,我们不用支援吗?” “父亲,这又没有外人,你不用称呼我为陛下的。” 要说白肖这边的情况很特殊,他这个儿子是皇帝,他的父亲却是臣子, 谁让打天下的人是白肖呢?如果是白撵,他现在就应该是太上皇了。 “礼不可废。”白撵这个当了一辈子丞相的人,自然明白什么是规矩。 “你在担心九弟。” “我不得不担心,他不是你,从来没让我省心过。” 白肖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让你省心过?” “陛下!”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手下的人去过瀛州,那个地方多山多茂林,九弟在那里完全可以大展拳脚,德川纲想抓住他不可能,父亲你多虑了。” 郝蒲在一旁说了一句,“此次瀛州人离开,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你是说鸡飞蛋打。” “没错江东那个地方,钟秽是不会放过的,连带着杜皎也不会放过。” “瀛州人离开不好吗?” 郝蒲:“臣下到宁愿是瀛州人占据江东,如果是钟秽杜皎任何一方占据江东,都是一个难搞的地方。”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们连中原都没有打下呢?先生就想着攻打江东了,是不是太贪了,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臣下贪心一点不要紧,只要陛下不贪心就好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郝蒲已经顶替了齐央原先的位置。 白肖需要一个,跟他推心置腹的人。 哪怕这个人,不是齐央。 “我要的是天下,我更贪心。” ......... 瀛州人的主力离开了江东,葛洪只能暗骂德川纲是个蠢货。 把他的计划,都大乱了。 现在只能夺取江东,才可以抚平他的心绪。 可有一个人,比葛洪更快出手。 这个人就是钟秽,钟秽对江东非常熟悉,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当初钟秽舍弃,完全就是无奈之举。 如今他要拿回来,更何况钟秽更需要一块土地,做他的后路。 钟秽所在的徐州,被夹在中间是动弹不得。 哪怕他勇冠天下,照样是最弱的诸侯。 所以,这次他绝对不容有失。 要说攻伐江东,钟秽很有信心。 可到了那,钟秽才发现,如今的江东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东了。 江东的百姓,对钟秽只有怨恨。 实在是这些年,瀛州人在江东造的孽太多了。 他们对钟秽的怨恨,莫过于失望。 钟秽在江东是寸步难行,哪怕葛洪这边都要比钟秽顺利。 钟秽是不能退缩的,葛洪这边得到了江东,也就是锦上添花,可钟秽要是得到了江东,那就是久旱逢甘露。 孰轻孰重,钟秽分得很清楚。 钟秽为此用上了霸道的手段,在江东兴起了不少的血雨腥风。 他真的不想,对江东人下手。 但谁让眼下是个乱世呢? 姜棣在洛阳,也是没安好心,跟着添乱。 你说说杜皎钟秽想得到江东情有可原,你让人去凑什么热闹。 就算让姜棣得到了江东,也不过是一块飞地而已,一点用都没有。 姜棣这边的反应,让钟秽葛洪为之提防。 尤其是钟秽,他眼下不在徐州,有什么事他鞭长莫及呀! 所以他只能向姜棣示弱,好权衡左右。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葛洪擅自出手 杜皎领命之后,只攻打姜棣的大军。 对白肖的兵马,却全然不顾。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白肖不是他首要的敌人。 只要杀了姜棣,这场中原之战就算是结束了。 虽然明白的晚了一点,但也不迟。 战事虽然持续了几个月,但对中原来说,这只是刚刚开始。 杜皎已经做好了准备,应付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白肖同时也没有为难杜皎,姜棣难免颇有微词,“白大人,你手中的刀不利啊!” “杜昂多大的岁数了,好不容易立了个世子,如果他有什么意外,那老家伙会疯的,南方的兵力在哪摆着呢?我不得不权衡啊!” “既已开战,就是生死仇敌,有什么可权衡的?” “你厉害行了吧!有本事你杀啊!” 为此,白肖和姜棣闹得是很不愉快。 姜棣也知道杜皎不能杀,但白肖可不是放过杜皎这么简单。 他那边的攻势,是越来越小了。 在姜棣看来,就是在装样子。 在多方的探查之下,姜棣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白肖军中的将士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减少了。 他们去哪?姜棣不得而知,但姜棣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恐怕白肖此举不是为了对付杜昂,而是为了对付他。 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没有只会一声。 “白肖,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次日,姜棣提议,假意内斗引南方军上门。 这个计策,是一点都不稀奇。 白肖也就同意,看姜棣能耍什么花样。 杜皎,什么都不怕? 带着兵就闯了进来,管他是不是什么陷阱呢?碰一下就知道了。 杜皎麾下都是步兵,杜昂又在不远处,可进可退,杜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这就在这个时候,姜棣却选择了祸水东引。 姜棣,在杜皎面前转了一圈,让去了白肖那里。 这跟事先说好的可不一样,白肖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四皇子,你太过分了吧!” “白大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现在不跟你计较,此战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怎么样,白肖也不能杀了姜棣。 如果姜棣死了,中原的大军势必反抗。 为杜昂做嫁衣,白肖得不偿失。 可姜棣可不只是祸水东引这么简单,他的大军一直在往后退。 这也就造成了,白肖的大军越发的凸显。 这兵荒马乱的,谁会在乎后面发生了什么? 敌人是就在眼前啊!底下的伤亡越来越大。 白肖索性不伺候了,“撤。” 姜棣:“白大人,你可不能这样。” 看着姜棣的笑脸,白肖伸出了左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你自己玩吧!” 姜棣以为堵住了白肖的后路,白肖就没办法撤兵了。 他真是大错特错了,白肖这个时候竟然选择了分散突围。 他只下了一到命令,在司隶以北集结。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暂时的退兵,而是彻底的撤出司隶以南。 此时的姜棣,还不知道这一点。 看见白肖倒霉,他就开心。 虽说共抗强敌,但相互争斗也是在所难免。 姜棣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你摆我一道我摆你一道,不是很平常吗? 也许是杜昂旁观者清,他的想法跟姜棣截然相反。 他立即与杜皎兵合一处猛攻,姜棣还只当是杜昂再护杜皎的周全。 连杜皎都是这么想的,“父亲,你怎么来了?” “你不觉得,你的这场战事很蹊跷吗?” 白肖的大军,一触即溃,的确很蹊跷。 但战局却没有改变,他的前军已经占优势了。 “父亲,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如果是一战的胜负交给你没什么?但这场战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还是老的辣呀!这场仗是转折之战。 在南方军的攻势下,姜棣退兵了。 姜棣还想联系白肖,可白肖已经没影了。 姜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说不合常理,但事情真的发生了。 再加上,事先白肖的那些反常。 不是白肖笨,而是自己太作聪明了。 自己的自作聪明,让白肖顺利的溜走了。 还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肖向司隶以北驻军下令,攻打城池。 姜棣在司隶以北的重兵,眼下可大多都在河东郡。 面对白肖的蓄谋已久,这些城池的守将,当然束手无策了。 忠心的将领,死于非命。 但大多的守将,还是献城投降了。 姜棣,离他们太远了。 司隶以北的战局失利,自然影响到了司隶以南的战事。 中原的将士,意识到姜棣要输了。 不少人都在为自己考虑,船都要沉了,总不能还坐在船上吧! 将士离心离德,姜棣也没办法安抚了。 想要让将士重拾对他信心,只能是胜利。 可想要胜利容易啊!杜昂开始稳扎稳打了。 不到万不得已,南方军根本就不会出营。 而白肖到好,随着他的兵马陆续进入司隶以北,他攻下的城池就越来越多。 可以说是势如破足,携着大胜之威,白肖到处攻伐。 不留一点情面,白肖就这么在司隶以南走了一圈,就让姜棣完全陷入了被动。 谁让他当初用许墨要挟了,这都是他自找的。 要不然,以他的兵力布置,可不会这么快的出现眼下这种局面。 蔡昴提议,“陛下,我们还是让出司隶吧!” “这不可能。” “陛下,你应该很清楚,司隶我们守不住,我们现在只能以退为进,洛阳这座城池,无论是白肖还是杜昂都是志在必得的。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发生冲突,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啊!” 以退为进,在姜棣看来不过是一个借口。 一个饮鸠止渴的借口。 他知道什么叫做大势已去了。 “蔡大人,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陛下日理万机,比任何人都辛劳,当然是个好皇帝。” 姜棣每日的辛劳,远远超于白肖和杜昂。 可结果却不如他所愿,其实是他算计得太多了。 一个上位者,只要把控好大方向就好了。 管的太多,只会让底下人倍感压力得不偿失啊! “好听的,撤兵兖州。” 饮鸠止渴,但首先也是止渴的。 白肖和杜昂在司隶一地,到处抢夺城池。 就看谁动手快了,白肖是占得了一点先机,可在兵力上却不如杜昂,杜昂完全可以分兵抢夺。 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快谁慢。 杜昂后来者居上,到是真的。 以洛阳为交界处,两军是分庭抗礼。 姜棣可以说并没有放弃洛阳,毕竟哪里是他的都城。 他还是派了一些兵马驻守的,想要利用洛阳城防,把白肖和杜昂框在那里。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白肖和杜昂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打起来。 “大将军,这座城池,我志在必得。” “巧了,老夫也是。” “那是你先打,还是我先打呀!” “一起打吧!你攻北城老夫攻南城。” 对于一般的城池,可以围三缺一。 但对于洛阳的城池,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洛阳的城墙实在是太高了,猛攻一面能攻进去就是攻不进去,耍再多的花样都没用。 杜昂白肖,都深知这一点。 所以二人,是非常和谐。 这下子就苦了洛阳的守将了,他对姜棣忠心耿耿。 哪怕是必死之局,他也是尽心职守。 但分身乏术,白肖杜昂哪个好对付啊! 而在只能在一面,最后他选择了南面。 主要是白肖这边的声势虽大,但步卒是真不多。 不像南方大多都是步卒,那在攻坚方面,可是很有优势的。 北方人的人高马大,在攻城的时候更像是活靶子。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哪怕再差劲的弓箭手,都能射中北方的兵卒。 区别,就在于致不致命。 所以白肖出于对兵卒的考虑,有点雷声大雨点小了。 郭闭酉:“陛下,这就是你说的志在必得。” “闭嘴。” “如果这样,我们何不退兵。” 白肖看着郭闭酉,“如果我们现在退兵,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攻打姜棣了?” “还是的,问题是这样值不值得。” “陛下,你不会还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吧!那可是杜昂。” 白肖可不在乎这些东西,“杜昂怎么了?杜昂不是人,总之晚出手要比早出手要好,这个你承认吗?” “这个臣下不否认。” 先出手,就意味着,肯定有另外一方在后面虎视眈眈。 白肖:“剩下的交给你,等到洛阳城南被攻破,你再通知朕。” “陛下,那你得有的等了。” 洛阳,绝对是这天下之中,最难被攻破的城池之一。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等,反正我们现在已经不亏了。” 这都是句实话,如今中原的局势,故意也就只有姜棣一人吃亏了。 白肖杜昂,瓜分的可都是他的城池。 杜昂这一边日夜猛攻,杜皎却在一旁坐不住了。 因为从攻城开始,杜昂就没有让上过战场。 杜昂,也是不想让杜皎有事。 这段时间的死伤,的确是有点大了。 “父亲,我可以去监视白肖。” “不可。” “父亲,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让我怎么放心,那可是白肖,就你这样的傻小子,他要是想对付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皎:“父亲,现在离得这么近。” “离得近,我才更要管你,白肖可不会离得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葛洪沉思了一下,“属下,到是觉得未尝不可,属下会跟着世子的。” 有葛洪跟着,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劳烦先生了。” “主公放心,属下会誓死保护世子的。” 杜皎跟着葛洪离开了,他百般不解,“先生,也像我怎么闲吗?” “世子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要跟着世子,只不过是想就近观察白肖的动向而已。 刚才主公有句话说的没错,白肖这个人很危险。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咬我们一口,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与其说是葛洪陪着杜皎,还不如说杜皎陪着葛洪。 杜皎到是乐意这么做,跟着葛洪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是在别处学不到的。 葛洪就近观察,而这个就近却非常近。 近到什么地步,仿佛走几步路,就能到达城北的战场一样。 杜皎:“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怎么世子害怕了?” “当然不是,我害怕先生有事。” “这个你放心,离得越近越安全,反之离得越远越危险。 只要双方没有进入洛阳,就必须维持现状,这个我有分寸。” 这个分寸就在于,葛洪断定,白肖不敢伤害他和杜皎。 为此葛洪还打出了自己的旗号,没过多久郝蒲就过来了,“大师兄,要不要进营一叙啊!” “还是不要了,毕竟各为其主。” “大师兄,何必这么外道呢?” “世子,在我身边,就不要刺激白肖了。” 郝蒲这才发现了杜皎,“师兄,你这是在玩火啊!” “你错了,我是再逼着白肖玩火。” “你能不能安点好心,师弟也不容易。” “师弟请回吧!” 葛洪到也知道分寸,每次有大股的兵卒过来,他就会带着杜皎向后退一退。 他其实也怕殃及池鱼,发生什么意外。 白肖时不时的会想葛洪的方向望过去,“我真想杀了他们。” “这到不是不可以。” “怎么你有办法?” 郭闭酉:“除非陛下烧昏头了。” “朕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 “陛下明知不可为,却一直再想,不是自寻烦恼吗?” “这么说你是为朕好。” “臣下用心良苦。” 白肖笑了,这郭闭酉啊!到是打开了心结。 这对白肖来说是件好事,不用再防着他了。 “那你说朕把他们打一顿如何?” 白肖说到这,郭闭酉就想到了以往自己的遭遇。 “士可杀,不可辱。” “朕又没有辱你?” “既然双方眼下不能开战,还是收敛一下为好,打葛洪没什么?可杜皎肯定不会不管,如果连杜皎都打了,很有可能激怒杜昂。 他还想着栽培杜皎呢?他不想让杜皎就这么失了颜面。”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想要的后悔 面对杜昂的呵斥,葛洪把手中宝剑呈了上去。 “请陛下降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杀了你吗?” “臣下,的确是做错了。” 白撵已经死了,可以说死不瞑目。 看着白撵的尸体,杜昂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他这一生啊!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也就这么死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太可怜了,别人羡慕他拥有的一切。 可这一切,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当初,背叛朝廷也不过是形势所逼而已。 如果可以,他宁愿到死都是一个忠臣。 “你是错了,但你的心里觉得自己没错,厚葬他吧!” “请陛下降罪。” “好了,你知道我不会降罪于你。” “陛下,有些人实在是不能留。” 杜昂已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了,可葛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是朕。” “可微臣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 “我知道,所以你还活着,退下吧!” 在杀了白撵之前,葛洪有想过杜昂会雷霆大怒。 但如此的无视于他,让他心里很是不适。 葛洪宁愿,杜昂骂他打他,也不愿意杜昂如此。 “陛下,只要不忘了天下就好了。” 杜昂就是记得天下,所以才把葛洪留下的。 次日,君臣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们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撵的死讯,不久就传了出来。 白肖,因此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他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总结而言,就是四个字,得意忘形。 他小瞧了杜昂,小瞧天下人。 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到了第四天,楚莲出手了。 她直接就闯了进取,普天之下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白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是北方之主,你手下还有万千将士。” “我没事。” “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白肖让郝蒲进来,“找人出使南方,把父亲的尸体接回来。” “唯。” 楚莲这才相信,白肖是真的没事。 白肖不得不承认,他的个性凉薄。 他虽然嘴上一直管白撵叫做父亲,可心里却只把他当做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就好像齐央,在白肖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他是很伤心,但不会因此坏了大事。 他要争夺天下,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出,所以只能继续往前走。 随着白撵的死去,整个天下都变得压抑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丧期之内,白肖不会再发兵了。 可丧期一过,白肖就会不死不休。 北方各郡都在招募兵卒,这次兵卒的数量之大,已经不懈于南方的兵力了。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一些小地方的男人都参军。 村子里只剩下,老弱妇孺。 即将到来的战事,注定了空前绝后。 在服丧期间,白肖每日都在处理政事。 这些都是白撵教给他的,他绝对不能荒废了。 而南方的杜昂,就显得有点一蹶不振了。 他又立了一个太子,是一个幼子。 什么都不懂,虽然众臣极力劝谏,但杜昂还是一意孤行。 葛洪很清楚,杜昂此举是为杜家留了一条后路。 这也就证明,杜昂失去了往日的信心。 葛洪突然觉得,杀了白撵,也许真的是错了。 白肖,变得非常可怕。 而杜昂,真的是垂垂老矣。 葛洪不由的苦笑,费尽心思到头来,一朝丧尽啊! 南方与北方的战事,很快就爆发了。 这一次爆发,跟以往不同。 深入其中的人,就感觉到处都是人。 双方的兵卒,死了就跟没死一样。 白肖和杜昂都出现在战场之上。 可葛洪却知道,杜昂的魂没有了。 很多人他都交给手下人去做,他在努力做好一个君主。 可这样的君主,是不是显得太无能了呢? “陛下,以白肖的心性,他是不会放过杜家的。” “以我的势力,想保全几个家人很容易。” “陛下。” “看大势的走向吧!如果我能赢我自然会赢,如果我输了也就是输了,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白肖用人命堆成了一个斜坡,最后攻破了洛阳。 至此中原彻底落入白肖之手。 杜昂龟缩于南方,以守为攻。 四年后,白肖攻入荆州。 杜昂败退于交州,在路上死于疾病。 杜昂一死,其势力彻底土崩瓦解。 白肖彻底得到了这个天下。 可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的那些爱将,死的死残的残。 他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也成为了一个帝王。 郝蒲走入了大帐,如今的白肖,一身帝王之气,压得人都喘不上来气。 “陛下,大师兄要见你。” “还是我去见他吧!” 此时的葛洪躺在榻上,行将朽木。 他是白肖这几年来最大的敌人,如果没有他,杜昂肯定就挺不了这四年。 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他和杜昂这对君臣,一个已经病死了,另外一个却即将病死了。 到是真会选择死法。 “白肖。”此时葛洪的声音,就像是破锣一样。 有些刺耳,但他的确尽力了。 “我来了。” “没想到,最后你得到了这锦绣山河。” “这一切,不过是恰如其会。” “你说得对,恰如其会,也是天命所归,我凭一己之力,终究是无力回天。” “难得啊!你会说这些话,你是有求于我吗?” 葛洪笑了,“你真了解我,我死后想与大将军合葬。” “我答应你,只是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这么忠心。” “不是我忠心,而是我亏欠他太多了,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如何该做一名臣子,这几年会做了,可大将军却失去了雄心。 我希望来世我还能辅佐他,成为这天下的帝王。” 白肖现在已经是帝王了,“我跟你说当这个天下共主,一点都不开心,我后悔了,我非常非常的后悔。” “罗俊许墨白跖,这些个我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离我而去,我突然不明白,我要这个帝王之位,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你也不要再给大将军找麻烦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宝刀未老 葛洪听见白肖的话,突然笑了。 “原来你才是最可怜的人,最终得到的却不是你想要的。 作为你的敌人,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帝王永远是孤独的,因为你还有大把时间享受这一切。” 白肖起身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葛洪要死了。 他话音刚落,胸口就在不断的粗喘。 作为曾经搅动的天下的人,他如今很是可怜。 白肖看到他这样,他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慢慢享受死亡的到来。 他是输了天下,却赢得了人生。 郝蒲:“陛下。” “你不要进去,他现在应该不想见人。” “大师兄他...” “到了晚上你再进去,厚葬他。” 郝蒲心中不由的感叹,师兄弟四人,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 “唯。” 白肖,成为了天下共主。 跟古往今来的帝王一样,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山珍海味,最终不如粗菜淡饭可口。 妻妾成群,可白肖却失去了相伴一生的人。 他现在是帝王,不能专宠一人。 否则那些言官,就会上谏了。 动不动就以死相逼,说起来这个帝王之位,就是老虎凳。 在上面坐的每天,都备受煎熬。 白肖在上面坚持了二十年,最后坚持不住了。 禅位于太子,当晚就离开了洛阳。 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在天下人的眼里,白肖已经死了。 ................ 西河郡中的一处无名荒山。 它没有怡人的景致,只有枯黄的土地。 看似了无生机的地方,上面却有着一处简易的营寨。 更像是一座山寨,里面有一群凶恶的大汉。 打劫过往的商队,但却不会下杀手。 在附近颇有名声,因为只要给点钱,就能够得到这个山寨的庇护。 很对商队,都乐于跟他们打交道。 “陛下,要是让外人知道,你成天打劫,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郭闭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陛下,要叫寨主,怎么说谁说皇帝就不能当山贼了,我觉得挺好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铜钱。” 这二十年来,白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 郭闭酉,是随着白肖一起离开的。 他根本就无心仕途,这也是一个谋士最好的选择。 郭闭酉:“我刚刚受到郝蒲的来信,他告老还乡,你就不担心吗?他是你任命的辅政大臣,他的告老还乡应该是太子所致。” “活了这么多年,我明白一个道理,这是我人到晚年才悟出来的。 人活一世,求的不过是舒服二字。 其实它唾手可得,只是你一直在忽视它而已。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他们谁管我呀!” “哎呀,你这么想也好。” 白肖郭闭酉,都是从乱世中挣扎过来的人。 其实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了。 “老爷。” “老爷。” 白肖回头一看,莺莺燕燕,“我来了。” “寨主,你要注意身体啊!” “用你管,你这个老光棍。” 白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郭闭酉喝掉杯中的残酒感叹,“宝刀未老啊!” ..................... 正文 完本感言 人生漫漫,不能经历所有事。 只能在书中过干瘾,自从实才写书以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在过程中碍了很多人的眼。 我只能说这是实才的幸运,你们的一时不幸。 请你们谅解。 当然也请你们批评指教。 其实我真的不想的,每一本书都是实才点灯熬油熬出来的。 但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实才只能继续努力。 不断的完善自己,希望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请你们在天上保佑我呀! 在写作的过程中,收获了很多朋友。 他们有的转战别处,有的退隐江湖。 正应了那么一句话,交人交心,不在于朝朝暮暮,只在于你从我的生命里走过。 缘分啊!大兄弟大妹子。 哪怕一时、一分、一秒,都是光阴的证明。 实才真心的问一句,你们还好吗? 我衷心的希望你们很好,然后回来打赏我订阅我,推荐票也可以啊!实才不挑的。 实才,很喜欢结交新朋友。 文字上的交流,不参杂任何的感情。 实才,可以当你们陌生的听众。 实才发誓,我的嘴很紧的。 不会像外人,吐露半句。 对于这本书来说,是实才的一个新的尝试。 它是一个,架空的历史。 是实才捏造出来的。 实才自己必须承认,一开始欠考虑了。 写到最后,还是借鉴了历史。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让实才更加了认清自己。 我会在新书之中,尽量躲开自己的弊端,把更好的自己,更好的文字,呈现在各路书友的面前。 面包终将会有的,梦想总是要有的。 也许实现了呢? 实才不会奢求自己成为那个幸运了,但这个心必须要有。 实才的心是不是很大。 有人说我不现实,我说你说得对。 有人说我浪费时间,我说你说得对。 可实才又不由的再想,人生总是千篇一律的。 有点跟别人不同的东西,其实也不错。 说一句很有哲学的话,实才也忘了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 人生,有始有终。 历经所有只为到达终点,但不要让人影响你的终点。 好吧!有点编不下去了。 心灵鸡汤,其实不是实才的风格。 但感言,总是需要鸡汤的点缀。 这样才可以显得高大上一点。 实才的下一本书,会写什么,实才已经有了一些眉头。 你们期待吗?我希望你们期待。 我自己期待吗?of course;sure;certainly 不好意思拽了一点英文,没办法就是这么有文化。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这些英文是我上网查的。 毕业之后,没多长时间,都还回去了,英文老师你不要怪我,只能说我太爱国了。 或者说我吃坏东西了,大脑短路了。 形成了选择性的失忆,人生总是这么神奇。 有时候属于你的东西,最终不属于你。 有时候不属于你的东西,在未来的一天它属于你。 有时候你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会成为你生活中的常态。 时间,总会给你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比如大前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洗漱了一下、吃了个早操。 一看手机,节假日。 只好脱衣服重新钻进被窝,回笼觉真香啊!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总会有好事在远方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