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名字,冠你姓氏》 第1章,被出轨 “你这个贱货,竟敢带野男人回家鬼混,当家里的人死了吗?你老公不在家,你无法无天了,不知廉耻的贱人……” 后婆婆尖酸刻薄的谩骂声在童夕耳边一直荡漾着。 “小小年纪如此淫乱,睿君当兵这四年来,都不知道跟多少野男人在外面睡过,现在竟敢带回家过夜,简直胆大包天。” 小姑也加入谩骂的行列,“三哥是军人,这个贱人跟野男人有奸情是犯法的,我们捉她去坐牢吧,绝对不可以轻饶她。” “……” 富丽堂皇的客厅,精致的天花板吊着奢华的水晶灯。 欧式真皮沙发上坐着后婆婆母女和年迈的老爷子,其他人都去了上班。而站在客厅里,像犯人一样被谩骂的只有她mdash;mdash;童夕。 她今早起床,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陌生男人,小姑带着她后婆婆冲进房间,把她‘捉奸’在床。 她后婆婆没完没了的谩骂,满嘴粗言秽语。 平时十分疼爱她的爷爷此刻也默了声。 “三少回来了。” 管家肃然起敬的声音传来,童夕猛一顿,立刻回了头。 一身军装笔直,英姿挺拔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客厅。 他俊朗刚毅的脸看不出丝毫表情,常年参加特训的他,连眼神都充满锋利无比的杀伤力,周身散发着强大冷气场,让人莫名生畏。 童夕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了,他都没有正眼看她一下,心淡地又把头转了回来。 心里疑惑着他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因为她被‘捉奸在床’,所以回来一同讨伐她的? 傅睿君从童夕身后擦肩而过,淡漠得如同陌生人,直径走到老爷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爷爷。” 男人的嗓音磁性醇厚,极致好听,让童夕精神微微一震。 老爷子威严如山,锐利的目光看向傅睿君:“小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看该怎么办?” 傅睿君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冷笑反问:“如果我要离婚,爷爷你会同意吗?” “不同意。”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语气异常坚定。 傅睿君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峻,“那又何须让我回来?” 老爷子一时间沉默,他的意思是宁愿自己孙子带绿帽子也不同意他们离婚? 后婆婆母女更是错愕,面面相觑。 等了片刻。 “爷爷看着办吧,别拿这个女人的事情来烦我。”傅睿君淡漠地转了身往楼梯走去,边走边说:“我只有一天的假,我先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就回部队了。” 童夕紧握拳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恼怒不已:“我是被陷害的,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刚走几步,傅睿君突然停下脚步,健壮的背影冷若冰霜,像被点了穴般僵直。 童夕清澈的大眼睛泛起了泪光,期盼地凝望着他。 傅睿君的声音淡淡疏离:“不想。” 好一句‘不想’。 童夕无奈地低下头苦涩一笑,这就是她老公,为了躲避她而不惜丢下家族企业跑去当兵,一年才见一次,见面还不如不见。 第2章 直接反击 她是大三的学生,四年前,十六岁的她就已经跟傅睿君在国外登记结婚了,在本国也举行过祭祖的传统婚礼仪式。 童夕轻轻叹息一声,蝶翼般灵动的睫毛眨了两下,扬起倔强的笑意:“你这句“不想”,对得起你身上这套军装吗?” 傅睿君浓眉紧蹙,刚毅的俊脸隐约黯淡下来,被挑衅起一股锐气,缓缓转了身。 童夕坚定不屈地仰头怒视他,四目相对,气流瞬间变得压抑,气氛变得沉寂。 时间一秒秒在流逝,望着童夕白皙俏丽的脸,傅睿君的眸色变得高深莫测,冷冷开口:“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童夕粉拳紧握,咬着牙狠狠道:“我童夕绝对不会傻傻的被人陷害,你不把我当老婆无所谓,但你作为一个军人,有义务为我伸张正义。” 傅睿君讥讽地冷笑一下,双手插进裤袋,悠然地走到童夕面前,居高临下向童夕靠近。 男人的脸突然压来,刚烈的荷尔蒙让童夕突然乱了心跳,呼吸都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双脚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了,害怕得上身一直往后倒,紧张地咽着口水。 两人相隔仅有五厘米左右,他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引起她全身酥麻的悸动。 男人的嗓音沙哑磁性:“你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想要什么正义,要不要我颁发一个贞洁牌匾给你,或者封你一个烈女头衔?” 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得败在下风,童夕语气明显中气不足,“那些牌匾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我只要一个清白。” “清白?”傅睿君迷离眼神定格在她清澈的大眼睛上,直勾勾看了几秒:“我倒看看你如何狡辩。” 说完这句话,傅睿君邪魅地嗅了嗅鼻子,童夕紧张得哆嗦一下。 见到童夕窘迫的反应,他嘴角轻轻上扬,低声细语:“开始用香水,你变风骚了。” 风……风风风骚? 童夕气得脸色骤变,鼓着腮帮子正想开口反击,傅睿君突然直了身,毫不留恋地越过她身旁。 童夕愣愣转身,视线跟随男人的身影看去,他走到沙发坐下,坐姿严谨端正,周身散发着一股正气凛冽的气场。 小姑:“被捉奸在床,还想为自己狡辩,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童夕狠冽的目光瞅向那个跟她老公同父异母的小姑mdash;mdash;傅若莹,冷冷道:“小姑,别骂得太爽了,谁厚颜无耻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傅若莹顿时暴跳如雷,站了起来,浓妆艳抹的脸是狰狞而愤怒,双手抱胸趾高气扬道,“三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夕不想跟傅若莹逞口舌之快,她转身对旁边的管家说:“梁叔,把医生叫进来吧!” “是。”梁叔转身出去,片刻就把本市赫赫有名的两位医生带进来。 “这?”老爷子一脸茫然,看了看童夕,再看看两位权威的妇科医生。 妇科医生拿出报告放到茶几上,“这份是童小姐今天早上到我院做的检查报告,检查结果童小姐还是处子之身。” 听到这个结果,傅睿君高深的目光望着童夕,一言不发。 傅若莹脸色顿时苍白,她完全没想到童夕竟然还是个没开苞的小花朵。 最生气的莫过于老爷子,他脸色骤变,但因为知道他们为何而结婚,一时间无言以对。 第3章 好孩子也是有仇必报 管家送走两位医生,童夕瞄了一眼傅睿君,可看到他疏离的脸色,对她的事情永远漠不关心的态度,她就一肚子怨气。 若不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也不想拿这种事情出来说,毕竟结婚四年,自己老公都不碰她,是一件丢脸的事。 她缓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电视机面前,插上U盘,开了电视,拿着遥控器调频道。 画面显示凌晨四点,傅若莹开着车出了家门,十五分钟之后又开车回来。 童夕拿着遥控器把画面定格,然后放大,画面显示傅若莹车辆里面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被捉奸在童夕床上的陌生男人。 童夕冷冷地看向傅若莹,“小姑,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若莹此时方寸大乱,舌头打结:“这……这个,我,我……” “不用我我我了……”童夕关掉电视,把遥控一放,望向她的婆婆,“刚刚说我淫荡来着,什么贱人,贱货这些低俗的粗口骂得不是挺爽的吗?还说我老公是军人,要送我去坐牢呢?” 后婆婆默了声,垂下头不敢说话。 童夕心中的愤怒依然不息,看向傅睿君,把问题甩给他,“你妹妹陷害我又是什么罪?” 傅睿君抬眸,眼神轻挑,“这场闹剧挺不错。” 说着,他站起来,走出沙发。 经过童夕身边,傅睿君与她反方向并肩站着,压低声音道:“随便你想怎样处理我都无所谓,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童夕身子变得僵直,情绪低落,眸子低垂而黯然神伤,心里隐隐扯着痛。 呼吸都能感觉到胸腔隐隐疼痛,童夕忍受着,显得平静,男人说完话就离开,听着上楼梯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处,难受无比。 对她来说是人格和道德的清白,对那个男人来说却是闹剧? 过了片刻,老爷子严峻的语气传来:“小夕,若莹这次错得太离谱,你要如何处置爷爷都没有意见,你要送她去监狱我也不会怪责你的。” 母女两人惊悚地抬头看向老爷子,傅若莹哭丧着脸,“不要,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小夕是你三嫂,她比你小好几岁,还是学生,你这样陷害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老爷子怒不可遏的问道。 “我……”傅若莹低着头,欲言又止。 童夕回过神,望向傅若莹,敢陷害她童夕,那也是母狮子头上捉虱子mdash;mdash;找死。 让她进监狱不太可能,监狱这么舒服的地方实在太便宜她了。 童夕望着老爷子,温和的说:“爷爷,毕竟小姑是自己人,犯错也不至于送监狱去,你就小小的惩罚一下便算了。” 傅若莹膛目结舌,不敢相信童夕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老爷子感到十分欣慰,慈祥的目光看着童夕,“不枉爷爷这么疼爱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觉得怎么小小惩罚合适呢?” 心地善良没有错,但善良的好孩子也是有仇必报的,童夕扬起淡淡笑意,“听说最近公司的业务扩展到了非洲,新公司成立应该很缺人才,不如让小姑过去帮忙一段时间吧。” 傅若莹脸色顿时煞白,呆滞得如同灵魂出窍,惊恐地望着童夕,连老爷子也不由得一顿,懵了。 第4章 我的事与你无关 众所周知,傅若莹爱美如命,尤其是她的皮肤,从来不出门晒太阳,出门无论有没有太阳都打着遮阳伞,花在皮肤上的保养,一年都是上千万的,甚至为了她的皮肤买下重额保险。 去非洲? 吓得傅若莹双脚发软,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瞬间泪流满面,趴到老爷子膝盖边,哭喊着:“爷爷,我不去非洲,不可以这样对我,让我坐牢吧,我愿意坐牢,呜呜……我坐牢……我现在就去警察局自首,我死也不会去非洲的。” 老爷子生气地推开傅若莹的手,站了起来怒斥,“这是你咎由自取的罪,明天就给我走,这半年内你就待在那边分公司吧,我会让你爸来安排。” 放下话,老爷子气恼得走出客厅,让管家扶着他回房间。 童夕看着哭泣的傅若莹片刻,为她娇嫩的皮肤默哀三秒,转了身往楼梯走去。 刚走到楼梯上,她便听到身后傅若莹的吼骂:“童夕,算你狠,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生,活该我三哥不喜欢你,你别以为爷爷宠你,就无法无天了,你在我们傅家也不会长久的,我三哥一定会跟你离婚,把何丹丹找回来的。” 何丹丹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童夕的心脏,刺痛着。 她根本不理会身后傅若莹,继续上楼,蛇蝎心肠也好,无法无天也罢,她绝对不会跟傅睿君离婚,更加不会让任何小三有机会介入她的婚姻当中。 即便死,她也要守护她的婚姻。 - 推开门,童夕走进房反手关上门,扫视房内一圈,寻找傅睿君的身影。 宽敞简洁的房间,低调奢华。 找不到傅睿君,倒是听到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在洗澡? 童夕顿时陷入沉思中……猜测傅若莹设局陷害她的原因,即便平时两人关系很僵,但也不至于这么狠陷害她,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一首动听歌声传来,童夕顿回过神,走向床头柜。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童夕心脏咚的一下,掉入了深渊。 来电显示:丹。 那个丹?是何丹丹吗?为什么她会打电话联系傅睿君? 童夕拿起傅睿君的手机,怒红了眼眸,掐着手机全身微抖,像捉到老公出轨般愤怒。 铃声一直在响,童夕呼吸变得急促,压抑着自己不要去在意。 突然一道黑影压来,一闪而过手机便被抢去,童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男人的大掌掐上脖子,推到墙壁上。 “啊!”吓得一叫,童夕感觉背部生疼,惊恐地看着敏捷的男人,虽然脖子不疼,但是这个气势磅礴的攻击把她吓傻眼。 傅睿君穿着灰色休闲装,淡淡的沐浴乳清香扑鼻而来,他短发湿润凌乱,看起来邪魅野性,透过衣服,男人身上的肌肉十分有力量感地浮现。 他脸色阴暗,目光锐利,如森林中的猛兽,冰冷的语气带着警告:“不要碰我的东西。” 童夕心伤不已,全身无力地垂下双手,男人只是固定她在墙壁上,并没有用力掐她,她幽幽的问:“打电话给你的是不是何丹丹?” 看着童夕幽怨的眼神,傅睿君一字一句冷道:“好好的在傅家做你的傀儡三少奶奶,我的事与你无关。” “敢插足我童夕婚姻里的小三,会死得很惨。”童夕隐藏软弱的心,带着不服输的倔强,红唇微颤,“我会拼死守护我的婚姻。” 傅睿君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松开手后退一步,“你这种女人真的让人很恶心,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童夕紧握着拳头,咬着牙低吼,强忍着不让眼眸出现一丁点泪光,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可以软弱。 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守护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她才有一个家,有疼爱她的爷爷,有一个避风港。 难道她守护自己的婚姻也有错吗?这样也让人恶心吗? 第5章 蒸狗蛋与负幼稚 傅睿君挑眉邪魅一笑,嘴角上扬,“如果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童夕,你这种女人……” “够了,傅睿君。”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了,童夕咬着牙打断他的人身攻击,“你不是只有一天假吗?不想看到我就回你的部队去,我童夕也不稀罕你回来。” 傅睿君眸子微微一沉,深邃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清湛,直勾勾盯着童夕的俏脸看了几秒,脸色越发难看。 片刻后,他握住手机转了身,二话不说迈开步离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他狠狠甩上。 被巨响吓得一震,童夕缓缓闭上眼睛,瞬间瘫软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慢慢的往下滑,坐到了地板上。 双膝慢慢曲起,双手抱住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呆滞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地板。 脑袋一片空白,突然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童夕缓缓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蛋,一片湿润的感觉,才发现是悄然而来的泪水。 - 夕阳西下,红霞映衬。 傅睿君走出别墅,走到大门口前面的一辆军车旁,他帅气的扯开车门坐上去。 他黑着脸,满身戾气,驾驶位上穿着整洁军装的男人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疑惑着开口:“傅队,你这是回家吃了屎出来的吗?脸怎么这么臭?” 傅睿君听到他的声音,更加来气,扒了一下自己的短发,歪头瞪着他,“你他妈名字也够娘的,什么不好叫,非得叫什么丹,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改改名字?” “握草!”曾丹豪爽的性格脱口而出,“我的名字得罪你了?回家受气了干嘛拿我的名字出气。” 曾丹猛得踩上油门,傅睿君拿出手机打开屏幕亮在曾丹面前,“看好了!” 曾丹歪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傅睿君立刻拉下手机低头打字,几秒钟后又亮了起来,“以后,你在我通讯录里面的名字。” 曾丹再次看向傅睿君递来的屏幕,看到上面的字,气得猛踩刹车,没有系安全带的傅睿君往前一撞,他反应迅速的用手挡了一下,低声喷出一句,“shit。” 停车后,曾丹也气愤的拿出手机,管他什么狗屁兄弟,狗屁傅队,竟然把他通讯录的名字改为“蒸狗蛋”,他也毫不留情的把傅睿君改成“负幼稚”,然后亮在他面前,嘚瑟道:“看看,你在我通讯录的名字。” 盯着屏幕看了一秒,负幼稚? 傅睿君的脸更加黑了,俊眉蹙成团,把手机放进裤袋,淡淡的开口,“开车,回部队就绝交。” 曾丹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边开车边驳嘴,“有种现在绝交,大爷我还不伺候你回营呢,你自己打车回去。” 傅睿君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幽幽的声音沉了下来,“负重引体向上三百个,负重长跑三个小时,负重深蹲三百个。” “握草!”曾丹这下莫名其妙被杠上,简直冤过窦娥,他八字倒插了吗?这么倒霉?好心载自己的队长回家一趟,还莫名被降罪了。 “我名字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整我?”做完那些负重体训,他还能好好活吗? 傅睿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陪我做。” 陪? 曾丹错愕的歪头看向傅睿君,原来他刚说的那些体罚,是他自己的。 回家的时候还挺兴奋的,这一个小时不到就出来,感觉他的情绪180度大转变了。 虽然有四年的兄弟情,但曾丹对傅睿君的家庭完全不了解,只知道是他富二代,家庭条件非常好。 第6章 满屏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帝国,冰城边境。 大批学生陆陆续续从大巴车下来,童夕扯了扯背包带,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地方。 四周山丘连绵,峰峦壮观,在这山间平原,一座座雄伟的军事基地,让人叹为观止的庞大建筑。 一年一度的大学军训项目是新闻大学的考核课,是纳入考分的。 以往都是在普通训练基地军训,这一次所到的地方mdash;mdash;野狼特种部队训练营。 让所有同学既害怕又兴奋,童夕也不例外。 “哇!” 一阵低沉的哇然从女同学嘴里娩出来,童夕好奇地顺着所有同学的目光看向一边。 眼前一幕让童夕也顿时呆了,满满都是雄性荷尔蒙的视线冲击。 十几人的队伍,个个精壮干练,赤着上身,穿着军裤,古铜色的肤质,力量沸腾的肌肉上泛着性’感汗滴。 这支精壮的队伍负重小跑,一路来让所有女同学垂涎欲滴,男同学羡慕不已。 处于花季的童夕,也避免不了被这些男人的身材吸引住,两眼发亮。 跑在队伍后面,唯一一个穿着军绿色打底衣的男人,落入童夕的视线那瞬间,她身体猛得一颤,心底打了个激灵,从脚底麻上头皮。 男人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对视上童夕的那一刻,明显微微一沉,停下小跑的脚步,顿住不动,疏离的目光的与她对视。 相隔十几米,却四目相对。 童夕紧张得用手掐紧背包带,手心冒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原来这里是傅睿君的训练营。 这么巧,碰上了。 而相隔上一次在家里见面已经三个月,虽然是夫妻,两人之间却没有一通电话、一条信息、一个问候。 对视十几秒后,男人视若无睹的继续奔跑,醇厚洪亮的声音对着队伍吼道:“跑起来,向前冲……” “跑起来,向前冲,野狼队,无人敌……”男人们异口同声吼着嘹亮的口号,让整个天空都是力量的氛围。 看着傅睿君远去的背影,童夕整个人呆滞了。 这个男人的背影,真帅。 看得入了神,突然一只‘白猪手’闯入童夕的视线里,童夕眉头一皱,收回视线看着眼前。 她的追求者之一,陆华。 他白皙清秀的脸异常认真,把衣袖撩起来,用尽全力在她面前挤着二头肌,但很显然,他咬紧牙,‘白猪手’顶多挤出一个小老鼠肉。 陆华挑眉:“小夕,那些军哥的身材像钢铁,没什么好看的,看我的吧,我的干净韧性有力量。” 童夕冷哼一声,挑了挑嘴角,伸手掐上他胳膊上,一边掐一边发笑:“陆同学,你这除了皮包骨之外,我摸不到什么东西,别挤了,皮肤太白,血管都挤出来了。” “噗嗤……” 跟随童夕旁边的几个同学不约而同发笑,陆华被讽刺得眉头紧蹙,不死心地靠近,平视童夕清晰的大眼眸。 童夕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场压倒,两人对视,陆华坚毅的态度一字一句:“小夕,你等着,我一定在这个月里把自己锻炼成你理想中的男人。” 有志气的男人值得尊重,童夕含着淡淡的浅笑,鼓励道:“可以,我等着。如果你真的把手臂上的白老鼠练成铁锤子,我请你吃炸鸡。” 陆华兴奋,眼神更加坚定,与童夕眼神是较量的深深对视。 转了一圈的队友,突然发现他们的傅队落在后面,大家错愕的发现一向对训练严格认真的傅队,此刻竟然在愣在边上偷懒。 傅睿君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刃,俊朗的脸像抹了屎,臭脸熏天。 愣在原地,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那群刚到营地受训的学生。 第7章 激素吃多了变畸形 曾丹拿着文件夹,踏着军步走出办公室。 刚出门口,猛得刹住脚步,严肃一直,立正敬礼,笔直的站姿:“傅队。” 傅睿君也正式敬礼,淡淡的开口:“去哪?” “去训练那批学生。” 傅睿君突然抛出一句让曾丹傻眼的话,“我陪你去。” 曾丹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傅睿君要陪他去训练那群无聊的学生? 一声哨子划破天际。 童夕很肯定这军哥的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强悍,吹个哨子都能穿破耳膜。 狼狈地换上军装,冲出操场的那一刻起,童夕的心就没有一刻能平静下来。 眼里只有那个严肃冷漠的男人mdash;mdash;傅睿君。 曾丹慢悠悠的在队伍里面转悠,来到童夕面前顿住脚步,看了看童夕俏丽的脸蛋,继续往下看,目光定格在她“雄伟”的胸前。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开口:“你,排第一位。” 童夕愣了,她可是这些女生里面比较高的,这排前面不太好吧? 紧接着曾丹又来到另外一个号称“奶牛”的女同学面前:“你,站第二排的前面。” 五分钟后。 四条队伍,无论男女队伍,前面均是排了个胸器强大的女生。 这军哥到底有多饥渴? 所有同学都无语了,但军令如山,这一点他们还是知道的。 站在第一位,童夕跟对面的傅睿君相隔不到一米,眼神对视着。 男人目光清冷,淡漠而疏离,站姿笔直如松,气势磅礴。 曾丹在一边开始点名,傅睿君突然迈开脚步向童夕靠近。 童夕紧张得攥着拳头,手心冒汗,故作镇定。 靠近后,男人的目光凝视她白皙的俏脸,剑眉紧蹙,低沉磁性的声嗓音淡淡传来:“神圣的军装穿在你身上,满是妖气。” 队距相隔一臂,别人可能听不见,但童夕听得一清二楚,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傅睿君,一股怒气在心头涌动,却不敢吭声,心里嘀咕:你妹的,我穿个军装怎么就满是妖气了呢? 童夕眼神充斥愤怒,明显的沉忍让傅睿君越是放肆。 他的目光缓缓向下,定格在她胸前,轻挑低语:“小小年纪,激素吃那么多,变成畸形,简直惨不忍睹。” 童夕紧咬下唇,指甲陷入掌心中,暗骂:傅睿君,有种你这辈子都别摸,什么叫激素吃多了变畸形?别的女生羡慕都来不及,D是畸形吗?你不人身攻击是不是会死? 童夕依然沉默,傅睿君阴冷地勾起唇角,深邃的墨眸眯起,冷冷道:“还挺会勾搭男人的,你这种女人来到军营,是对这神圣的地方一种侮辱。” 侮辱?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偏要这样说话?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往她心脏划,痛得快要窒息,还不肯放过,非要往她伤口撒盐。 再痛,她也要忍,眼泪已经在眼眶打滚,咬着牙不出声,她知道傅睿君的目的是要她受不了而主动离婚。 童夕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泛起晶莹剔透的水珠,粉色的唇瓣快要被她咬出血来,拳头掐得死紧,用尽全身的力气倔强地忍受着。 看到童夕泪光闪烁,傅睿君心脏起伏,突然紧握铁拳,毅然转身,冷冷的抛下一句:“童夕,扣八分。” 此话一出,全场人惊恐不已,连曾丹也傻了眼,一脸懵逼。 童夕苦涩一笑,低下了头,她什么也没做,就扣八分? 整个军训考核才十分,干嘛不全部扣完,让她直接滚回去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 曾丹放下手中的点名册,看着傅睿君淡漠的背影离开,再看看面前低着头沉默的童夕,这发生什么事了? 第8章 被另类壁咚 第一节的训练结束后,回到宿舍,童夕瘫痪在床上。 一群女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童夕,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扣掉八分的?” “那个很帅的长官太没有人性了,扣掉八分会直接影响你年考的成绩。” “对呀,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没完没了,童夕此刻心烦意乱,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突然一道尖酸讽刺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仗着自己脸蛋好,胸大屁股翘的,在长官面前抛媚眼被扣分呗。” 听到这段话,童夕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冷冽的目光射向说话的女生,是刚刚跟她一起被选上排第一的“奶牛”鲁彤彤。 鲁彤彤被童夕骇人的目光瞪得气场沉了下来,撇着嘴不敢再讽刺,挽着她好朋友的手转身:“艾米,我们上厕所去。” 鲁彤彤很识相的离开,刚刚上头的火气又被童夕压下来,不想跟鲁彤彤一般见识,毕竟鲁彤彤针对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同学还在不停的追问,有些是真的关心她,但更多的人只是好奇而已,童夕很无奈,便以上厕所为由甩开这群纠缠不休的同学。 外面阳光明媚,可通往公共厕所的这条长廊,十分的阴凉寂静。 童夕一个人走向卫生间,运动鞋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暗沉的空间里,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由得暗骂:什么鬼厕所?不安置在房间里,而设在这么恐怖的长廊尽头,难怪大家都要结伴上厕所了。 咚……咚咚……咚…… 走到卫生间门口,隔着门听到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发出来,童夕吓得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来。 因为内急,来不及回宿舍找人结伴上厕所了,刚刚好像听到鲁彤彤和她的闺蜜艾米也说上厕所,她们现在应该在里面的。 童夕鼓起勇气,缓缓推开厕所门。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迎面而来,身子不由得一阵颤抖,暗沉阴凉的空间,扑鼻而来的是血腥的味道,混杂着厕所的臭味,童夕蹙起眉心,双脚开始颤抖。 深呼吸一口气,她踏进厕所。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躺着一具满身血迹的尸体,吓得她脸色煞白,惊恐得来不及捂住嘴巴。 “啊……” 一声惊叫划破长空,没有一秒钟的逗留,童夕转身拔腿就跑:“救命啊,死人了,救命啊……” 她惊恐的呼叫,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长廊里,明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却在思维混乱中感觉后面有人一直追着她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刚刚闪出长廊,一道黑影突然压来。 速度像鬼魂似的,一闪而过来到童夕面前。 “啊。”童夕吓得肝胆快要破裂,往墙壁一靠,整个人被挡下来。 黑色的军用皮鞋踩在墙壁上,军土绿的窄脚长裤,一双强劲笔直的大长腿把她困在墙壁上。 童夕颤抖着身子,眼神扫过大长腿来到男人健硕结实的胸膛,往上看,直到这俊逸又熟悉的脸庞出现,她的恐惧的心才平复下来。 童夕在学校是个校花级别的人物,被男同学壁咚的次数多不胜举,能用脚把她壁咚在墙壁上的,还只有他一个mdash;mdash;傅睿君。 “鬼叫什么?”傅睿君寡淡的声音问道,目光清冷而深沉。 童夕粉唇颤抖,慌张失措的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服,紧张得身体倾向他:“死人了……女厕所,死……死人了。” 傅睿君剑眉蹙起,头缓缓低下来,迷离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紧揪着他衣服的双手上,一时间僵住了反应不过来。 第9章 扣到负6分的下场 听到童夕的呼叫声,所有同学和几位军官迅速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家都傻眼了。 傅睿君修长的腿把童夕壁咚在墙壁上,若无旁人。 童夕看到傅睿君冰冷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双手上,她才发现自己过于紧张,揪着他的衣服,身体倾向他,几乎贴上他。男人身体僵直,她才诺诺放开手,咽咽口水往墙壁贴。 傅睿君反应过来,抬眸瞟向童夕,冷冷道,“死人?在军营散播谣言,制造骚动要受到什么惩罚你知道吗?” 童夕上气不接下气,微喘着:“真的,我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躺在厕所里。” 傅睿君剑眉紧锁,凝视童夕片刻,突然放下脚,转身向女厕走去。 童夕连忙跟上,身后的同学和几名军官也跟在后面一同赶往女厕。 在门外喊了两声便推开门,傅睿君走进去,阴沉的厕所里面什么也没有,每一格厕所都打开门,并没有人,更加没有什么带着血的尸体。 童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急忙在厕所里面转悠,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腥味,没有尸体,连一滴血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撞邪了? 傅睿君双手抱胸靠在门板上,轻佻邪魅的目光紧紧盯着躁动不安的童夕。 此刻,所有同学都为童夕捏一把冷汗。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明明看到……”童夕抬头,继续解释,可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因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再多也是狡辩,不但没有人相信,反而变成妖言惑众。 叹息一声,童夕沉默了。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傅睿君眸色一沉,冷冷道:“童夕,扣十分,五千米长跑,立即执行。” “哇……”所有同学一阵惊呼,倒抽一口气。 童夕错愕得膛目结舌,瞪着傅睿君,扣……十分?五千米长跑? 曾丹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低声说道:“傅队,这位童夕同学已经被你扣了八分,现在只有两分而已。” 傅睿君冷眸扫向曾丹,一字一句反问:“你的数学是历史老师教的?2减8等于多少?” 曾丹看看旁边的童夕,没有回答傅睿君的话,心里猜测这位女同学一定是烧了傅睿君家里的祖坟,要不然怎会有这么大仇恨,有史以来,最差的军训成绩是4分。 曾丹一直沉默,童夕握紧拳头,咬着牙理直气壮回答:“长官,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是2减10,等于负8。” 军训第一天,她就已经负8分了,简直是贻笑大方。 说完这句话,童夕立刻转身冲出去,穿过人群离开,去执行处罚。 而傅睿君脸色瞬间阴沉如墨,这女人真的欠教训,遇上她连智商都变低了。 大批同学也怕受到牵连,立刻跟着童夕的脚步离开。 所有人散了,厕所里只剩傅睿君和曾丹。 曾丹无奈的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竟然敢在这里乱来。”说完他立刻转身:“傅队,这里是女厕所,别呆了。” 走了几步,发现傅睿君没有跟上,曾丹好奇的转身回去,站门口看向里面的傅睿君。 他沉冷严肃,眼神锐利,在厕所里面慢悠悠转了一圈,每个细节都看得特别认真,他的反常让曾丹蒙了,不是说那个女同学散播谣言吗?为何这么认真检查。 傅睿君走到窗口,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窗台上的几滴变色凝固的灰尘,他伸出修长的手尖抹了一下,递到鼻下嗅了嗅。 剑眉不由得一紧,深邃顿时沉下来,淡淡的腥味让训练有素的傅睿君一下子明白,是血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鲜血? 第10章 她没有错 连老天爷都欺负她! 之前训练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受罚,却下起雨来。 毛毛细雨把童夕的身子淋湿,汗水夹杂着雨水,她负着气拼命在操场奔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便开始受不了,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突然听到傅睿君严肃冰冷的吼叫传来:“知道错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强悍的力量,童夕听得心头一颤,打心底发慌,边跑边歪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傅睿君就站在边上陪她一起淋雨,站姿笔直如松,威严如山,隐约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严峻。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针对她? 无论在家还是在这里! “回长官的话,我没有错!”童夕倔强地大喊。 傅睿君眸色顿时阴沉。 “不知悔改,五千米长跑。”男人的声音如同石头,一字一句砸来。 童夕咬着牙,忍着泪,迎着毛毛雨,边跑边喊:“我没有错,即便你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承认的!” 好一个童夕! 傅睿君脸色愈发阴冷,目光锐利,比天气更为严峻,他顿停了片刻,双手不由得握紧铁拳。 目光定格在童夕奔跑的身子上,视线随着她一直移动,眼神却冷若冰霜,像刀刃,更像尖弓。 “五千米长跑后,继续做俯卧撑,做到你认为自己错了为止。” 童夕跑掉气喘吁吁,听到傅睿君苛刻狠辣的压迫,她无奈地苦涩一笑,眼角莫名的溢出泪水,让人分不清这是汗还是雨。 没有认错,即便把她惩罚至死,她也不会认错。 她童夕向来敢爱敢恨,至情至性,她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不肯和他离婚。 不敢再反驳傅睿君的话,这是军营,不是傅家。傅睿君会借机把她玩死的。 咬着牙,童夕强忍不了泪水,眼眸模糊了,喘不过气地坚持奔跑。 心里滴着血,脑海闪过爸爸慈祥的笑容。泪水像崩塌的洪堤,突然间泪流满面。 她父亲死的那一年,她才十五岁。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是爷爷收留了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供她读书,给予她新的生活。 爷爷就是她的再生父母,爷爷让她嫁给傅睿君,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即便到国外登记也无所谓。 她并不知道比她大四岁的傅睿君当时已经有女朋友,受爷爷威迫才和她结婚。 没有结婚前,她曾在傅家住了一年,傅睿君喜欢叫她夕夕。 “夕夕,刚在花园散步看到一只很可怜的小动物,估计跟妈妈走散了,我把它捡回来给你养。” “什么小动物?” “手拿出来。” 当时的她很好奇是小白兔还是小猫小狗,伸出手掌摊在傅睿君面前。 结果这个男人从身后拿出一只灰色的小老鼠放到她手掌中,吓得她魂飞魄散。 “啊……傅三少,你这个混蛋!” 她的尖叫声伴随着男人捧腹大笑的声音回荡在记忆中。 那一年,他们之间一直在打打闹闹中度过,这个男人一天不欺负她就会浑身难受,非要弄得她鸡飞蛋打。 直到他们结婚之后,何丹丹找到她,她才知道傅睿君有女朋友。 傅睿君没有说,爷爷也没有说,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不是她的错,凭什么把责任和痛苦强加在她身上? 第11章 受训过度晕倒 雨越下越大,童夕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视线模糊,身体累到快要虚脱,她已经忘记自己跑了多少圈,还要跑多久才可以停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再做俯卧撑。 傅睿君是想在这里弄死她吧! 良久之后,曾丹从营里走出来,冒着雨来到傅睿君身边,“傅队,她快支持不住了,不如等雨停了再继续受罚吧。” 傅睿君一直盯着童夕,没有丝毫动摇,冷冷道:“这个女生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什么意思? 曾丹一脸茫然。 “看她跑完五千米。”说着,傅睿君转了身,往回走,甩下冷漠的背影。 跑到心脏快要骤停,童夕在朦胧中看到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她一直坚持不在他面前倒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和屈服,可这一刻,她想放声大哭,再坚强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孩。 眼前一黑,童夕突然倒下。 砰的一声,曾丹立刻跑过去,紧张的蹲下身急救,惊慌大喊:“童夕同学……” 走远的傅睿君听到惊喊,立刻回了头,看到倒在湿地上的女生,毫不迟疑地转身,飞奔冲向曾丹。 曾丹刚刚扶起童夕,准备抱起她,突然一道力量冲来,一掌把他推开,猝不及防的往后一坐,曾丹整个人狼狈地坐在湿地上,太过突然让他错愕不已。 等曾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睿君已经将童夕横抱起来,嘴里低喊着:“夕夕……” 看到傅睿君抱着童夕狂奔向医务室,曾丹愣在原地傻了眼。 夕夕?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对一个受处罚的学生这么紧张这么亲密? 冲进医务室,傅睿君紧促地粗喘着气,把童夕放到病床上,军医急忙上前,拿着听诊器紧张开口:“什么情况?” “受训过度晕倒。”傅睿君上气不及下气,心脏剧烈起伏,放下童夕马上后退一步让军医上前检查。 “刚来军训的学生吧?”军医上前,伸手去解童夕的领扣子,边解开边说:“这些学生不像你们精锐部队的人,她们身体吃不消的,这下雨天还操练……”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军医的手腕,锋利的目光盯着他解童夕衣服的手,一字一句冷冷问道:“你要干什么?” 军医疑惑不解,歪头看向他:“解开她的外套听心跳啊。” 傅睿君沉冷的声音异常严肃,握住军医的手腕也越来越用力,“就这样听。” 军医很无语的叹息一声,站直身体看着他强调:“我是医生,而且她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短袖。” 傅睿君不想耽误他看诊,立刻甩掉他的手,“我来脱。”然后伸手去解童夕的扣子。 被甩开的医生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医生脱病人衣服是工作,他队长脱学生衣服,难道就不唐突? 很无语,但也无可奈何,军医只好站在边上等着傅睿君。 可是…… 傅睿君粗狂的手指借开第一个扣子后,第二个扣子就有点颤抖,弄了好几次都解不开,弄得全身发热,他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深深呼吸一口气。 越弄他就越烦躁,手指变得不灵敏,指节无意中碰到不该碰的柔软。他心里不由得咒骂:该死的女人,明知道自己胸大还选这么小码数的军装。 军医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看女生的扣子,再抬头看看傅睿君的脸,这解个扣子还能紧张到满头大汗,指尖发抖? 军医刚想开口说让我来吧,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傅睿君已经受不了,气恼的放开手,后腿一步:“还是你来吧。” 军医不由得闷头含笑,摇了摇头。 第12章 又出现的诡异事件 童夕从迷蒙中慢慢清醒过来,感觉头昏脑涨,全身酸痛。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眨眨眼帘看着天花板。 “你醒了?” 一道女生温和的声音传来,童夕立刻歪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便看见清秀可人的艾米。 童夕眉头不由得轻轻蹙起,疑惑不已。 艾米是鲁彤彤的闺蜜,两人形影不离。艾米应该排斥她才对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沉思了片刻,童夕缓缓应了一句:“嗯,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艾米拉开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来,温和的笑着说:“你受罚的时候晕倒了。长官把你送过来,你已经睡了很久。” 童夕闭上眼睛,扶额头淡淡的问:“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艾米含着丝丝笑意,突然拿出手机打开屏幕亮在童夕面前,“你看,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照顾你三个小时。” 童夕歪头,瞄了一眼艾米的手机屏幕,时间是8:15。 她抬头看看艾米,疑惑不解:“你照顾我?” 艾米点点头。 童夕觉得这怪事真多,艾米和鲁彤彤跟她势不两立,竟然会来照顾她。 因为两人没有话题,很快就陷入僵局。童夕只好假寐着,休息了一会缓缓开口问道:“是曾教官送我过来的吧?” “不是。是那个长得很帅的长官,听别人说他姓傅。” 傅睿君? 童夕猛得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天花板,心脏不由自主扑通扑通地跳了几下。 艾米盯着童夕呆滞的脸沉默了。 两人静静的呆着。 良久之后,病房外面突然进来几个同学,一进来就围上童夕,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童夕一一道谢。 大家闲聊着,突然一个女生发出诡异的声音。 “那个女厕所真的很邪乎,以前里面死了一个女生,听说是军训操练过度死的。” 艾米立刻紧张的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嘘……别乱说话,被那个酷酷的长官听到,你下场就会像童夕这样了。” 这同学立刻闭上嘴。 童夕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神,但中午哪事件实在太诡异。要是她当时淡定一点,查看一下地面上的人是谁,那该多好。 她也不至于受罚了。 童夕觉得心里发毛,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扫视一圈大家,诺诺的问:“下午一直下雨吗?” “对呀,所以没有室外操练,在室内操练呢。” 童夕:“除了我,大家都到齐了吗?” 同学都点点头。 童夕不由得紧皱眉头,那这就太奇怪了,难道厕所里的一幕是恶作剧? 聊了很久,同学都结伴离开回宿舍,童夕关了灯继续睡在医务室里面。 漆黑一片的房间,微风徐徐,吹进房间,听到外面的叶子沙沙作响。 因为那突然消失的尸体事件,童夕根本无法入睡。 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一阵惊叫:“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童夕猛的坐起来,伸手开灯,顿了几秒,认真聆听外面的惊叫声,确定不是自己听错,立刻下床,穿上鞋子冲出医务室。 随着惊恐的尖叫声,童夕冲往对面楼的女厕所,在路上碰上闻声而来同学和教官。 “发生什么事了?”童夕捉住一个童同学紧张的问道。 同学惊慌失措:“不知道啊!好像又是那个女厕所里面出现死尸了。” 第13章 两个肉包子? 冲进厕所的那一刻,童夕看到地面上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 因为太诡异了,跟她中午看到的一摸一样。 昏黄的灯光下,地面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 而这一次认真看才发现躺地面上的人是鲁彤彤,她平躺着,胸前满是鲜血,染红了她白色打底衣,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奶牛”胸,此刻十分平坦。 童夕吓得捂住嘴巴,惊恐不已。 她……她她的胸呢?被割了? 童夕捂着嘴巴缓缓抬头,眼神刚好碰上站在对面的傅睿君,他阴冷深沉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冷冽锐利的目光看着尸体,又抬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三秒而已,傅睿君的眼神突然往下移,来到她胸前。 感觉到男人赤times;裸裸的目光,童夕立刻反应过来,吓得抱住胸部,眯着眼眸,心里暗骂:你看我的胸干嘛?难道胸大有罪吗? 傅睿君挑眉,余光扫视一圈后,严肃的开口:“全部给我回宿舍呆着,哪里都不准去。” 几名军官立刻疏散学生,童夕一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虽然胆大,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死得如此残忍,心里一直发毛。 傅睿君眯着迷离的眼眸,清冷的语气问道:“你不害怕?” 童夕:“害怕,但是我更想知道真相,我中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你还不相信,还要处罚我,我……”说到这里,童夕猛得一顿,僵住了。 因为她此刻想到,处罚她的时候,鲁彤彤并没有出事,即便她晕过去大家还有继续操练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失踪。 太诡异了。 她想到的,傅睿君也早想到了,男人双手插袋,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态度颇为轻挑:“你当时看到的确定是这个女生?” 童夕猛得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靠近的男人,健壮硕大的身躯像一股强悍的气压,让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紧张的摇摇头。 这时候曾丹冲了进来,紧张的说:“傅队,已经报告上去了,侦查队马上赶来。” 傅睿君邪魅的眼神又一次把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胸前,一字一句说道:“敢在我的地盘杀人,如此猖狂的凶手,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不用等侦查队出手,我傅睿君就可以把她揪出来。” 又看?又看? 这个男人干嘛这样盯着她的胸口说这段话?难不成认为是她妒忌别人比她胸大,出手杀人割胸的? “你干嘛这样看我?不是我做的。”童夕咽下口水,紧张不已。 傅睿君扬起丝丝邪魅的笑意,一步一步往童夕走去,童夕慌忙后退,这趋势完全不知道男人心里想着什么。 曾丹和几名军官傻眼了,看着傅睿君一步一步把童夕逼到墙壁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壁咚一下。 童夕紧贴着墙壁,双手环抱着胸前,错愕的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真的不是我做的。”童夕深呼吸,心脏剧烈起伏,因为男人的靠近变得紧张,更因为他的眼神变得慌乱。 傅睿君撑上墙壁后,头缓缓压低,冷淡的声音磁性诡异:“凶手就就在你们这群学生里,照顾好你的两个肉包子,要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了。” 肉……肉肉肉包子?童夕大眼睛眨了眨,感觉内脏有一口老血喷出来似的冲动。 第14章 你是故意想整死我的 发生命案后,破案警察和法医立马赶到特训营。 第二天早晨死者的父母也都到场了。 初步鉴定结果:死者女,20岁,大三学生,死亡时间大约是晚上8点到9点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后脑勺有重击,双胸部被利器所割掉。 傅睿君将资料合上,甩到桌面上,抬头看着曾丹,“找到凶器了吗?” 曾丹摇摇头。 “侦察队对学生进行细查,有没有疑点?” 曾丹轻叹一声,往傅睿君办公桌面前坐下,认真地说:“36个学生,均有不在场证据和证人。” “不可能。”傅睿君脸色突然一沉,斩钉截铁的否定曾丹的话,这个训练营除了他们野狼精锐部队的人除外,就只有这群学生了。 别说外人,就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对于傅睿君来说,军人的荣誉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认为凶手百分百不会是部队里面的人。 他靠在椅背上,突然挑起二郎腿,变得慵懒随性,邪魅的眼神高深莫测,看着曾丹一字一句缓缓道:“这群学生里面有人在说慌,可能不是一个人,是多个人在制造不在场证据。” “这……”曾丹懵懵懂懂的伸手挠了挠后脑,低头沉思。 傅睿君:“8点到9点这段时间,童夕在哪里?” 曾丹猛得睁大眼,错愕的看着傅睿君:“傅队,你怀疑是童夕?” 傅睿君眯眼,余光冷冽射向曾丹。 曾丹连忙说:“凶手应该不会是童夕,她当时在医务室休息,还有一个同学陪着她,可以为她作证的。” 傅睿君冷冷一笑,讽刺道:“你认识她才一天而已,就这么维护她?” “童夕她不像是凶手。”曾丹紧张解释。 傅睿君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变得锋利,垂下眼帘盯着桌面的笔筒,清冷的声音缓缓道:“这个女人还真了不起。把她叫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是!”曾丹慌了神,立正敬礼,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 童夕紧张地撵着衣服一角,看着傅睿君冰冷的脸,手心一直在冒汗,经过一天的盘问,她已经跟警察说了n遍。 很显然,所有人都相信她,唯独傅睿君不相信她。 还有一个未解之谜,就是她中午在厕所看到的一幕,发生在深夜。 咋看之下,像是预言。 但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预言?这个男人一定会认为是预谋。 童夕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讲不明了。 静谧的办公室里,整洁简单,书架上是各类公文档案和荣誉勋章。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锐利的目光定格在她脸蛋上,看得她发慌,心脏漏了节拍,紧张不已。 良久,傅睿君先开了口,“你昨天中午看到的,跟晚上发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童夕缓缓握紧拳头,故作镇定,眼神坚定,这一刻她并不把傅睿君当成长官,而是她童夕的丈夫,反问:“我童夕说的话,你傅三少何时相信过?” 傅睿君墨黑的深邃并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声音冷如冰:“不要另有所指,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你罚我长跑并不是因为不相信我的话,对吗?”童夕苦涩冷笑,“你是故意想整死我。” 看着童夕的俏脸,傅睿君脸色难看至极,一言不发凝望着她。 第15章 恶女跟渣男是绝配 片刻后,傅睿君从办公桌站起来,双手插袋走向童夕。 看着男人骇人的气势走来,童夕怯懦地往后退。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傅睿君讽刺地勾起唇角,邪魅而冰冷,“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话值得我相信?” 童夕轻咬着下唇,气愤得低吼,“我哪种女人了?你倒是说说看……” 傅睿君毫不留情的一步步逼近她,狠毒的话一字一句:“贪婪,恶毒,虚荣,心机重而且还很会装,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每一个字都像千斤坠一样压在童夕的心头,沉得连呼吸都痛,她在这个男人心里就这么不堪。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这个男人这样看她。 再一次被逼到墙角,童夕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隐忍着心底的痛,她故意挤出僵硬的微笑,轻描淡写的说:“既然我这么不堪,为什么还要娶我?” “我不娶你,又怎么可以得到家族的允许,放弃企业,选择我喜欢的终生事业。” 原来如此,童夕不由得低头苦笑,可悲的是她还抱着希望能等到傅睿君退伍回家的一天。 或者,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她在傅睿君心目中如此恶劣的形象,又怎么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童夕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蝶翼般轻盈的睫毛眨了眨,突然湿润了,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软弱,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即便很害怕这个男人,但她童夕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女生,别人攻击她一拳,她一定会还他一刀。 淡去泪光,童夕缓缓抬起头,挤着僵硬的冷笑,看似无所谓的姿态耸耸肩,“你怎么看我,我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为了过上你想要的生活,连自己心爱的女朋友都抛弃,娶一个你这么厌恶的女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傅睿君剑眉紧蹙,凌厉的目光凝视着童夕,疑惑不已。 抛弃心爱的女朋友? 顿了几秒,傅睿君邪魅一笑,缓缓开口:“很好,原来我在你心里也是渣男形象,这样就爽快点,把婚离了吧!” “我不会离婚的,恶女跟渣男是绝配,我两就这样一辈子吧,别去祸害别人了。” 傅睿君缓缓伸出手,撑到墙壁上,一种无奈却厌恶的表情盯着童夕倔强的眼眸,语气变得无力:“你这种女人怎么像苍蝇那么恶心,赶都赶不走。” 像苍蝇那么恶心?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五脏六腑翻滚着愤恨的气焰,却强忍着。 “只要不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收回手狠狠握成铁拳,冷若寒冰地转了身,边走向办公桌边说:“看来傅家三少奶奶这头衔的威力还真强大。” 童夕依然沉默。 傅睿君打开桌面上的文件,低头看着上面的口供,冷冷的开腔:“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说一遍。” “我说一百遍,你也不会相信我的。”童夕负气的驳嘴。 男人突然抬头,一记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扫来,语气威严,喷出一个字,“说……” 第16章 傅睿君的歪理 傅睿君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股气场,都狠狠压迫着童夕。 无论傅睿君信不信,她还是把事情再从头说一遍。 “昨天中午,我去厕所的时候,真的看到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但是看不到脸,当时太过惊慌,根本没有注意任何细节,冲出长廊的时候,我就碰见你了,但是跟你进去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傅睿君挑眉,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问:“鲁彤彤跟你有什么仇恨?” 童夕立刻反应过来,紧张的往前两步,秀眉紧蹙:“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不是我杀的人。” “回答我。”傅睿君冷冰冰的一句话喷出来,目光变得锐利,看得童夕心里发毛。 抵不过男人凌厉的眼神,童夕只好弱弱的继续回答:“如果一定要说有仇,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件事。” “什么事?” 童夕顿了顿,看着傅睿君俊朗严肃的脸,数秒后缓缓道:“我们这个系有个才子,叫陆华。鲁彤彤很喜欢他,也倒追陆华两年了,但是陆华这些年都在追求我,所以鲁彤彤一直针对我,还有她的……” 说着,童夕欲言又止。 傅睿君没有耐心的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声音低沉道:“别给我卖关子。” “就是大一的时候,她是平胸的,估计去隆胸了,所以现在变成一头巨大奶牛。” 傅睿君眉头一皱,看着童夕的俏脸呆了三秒,突然把邪魅的目光移到她胸前,看得童夕全身打冷颤,她从这个男人的目光里面就看出不对劲,真想用手指插掉他的眼珠子。 凝视了几秒,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挑眉道:“那你的也是隆起来的?” 这……这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劣? 童夕脸蛋瞬间绯红,耳根处有些发热,恼羞成怒的反驳:“你胡说什么,我的是纯天然的。” 纯天然三个字说出来,童夕的脸蛋彻底涨红了,羞涩的目光避开男人的视线,傅睿君看到她羞涩的脸,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高深的笑意,但很快就淹没在他的严肃里。 “晚上八点到九点的时间,你在哪里?” 童夕平复下心情,继续回答:“医务室,我昏迷到八点十五分才醒来的,那时候艾米在场,在一起呆了很久,然后同学又过来,闲聊到很晚才散的,可同学刚刚离开没有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喊杀人了,那……” “停。”傅睿君突然伸出手挡在半空中,剑眉紧蹙,立刻低头翻开面前的文件夹,看着里面艾米的口供,严峻脸色重新问:“你说八点十五分起床的,为什么这么准确知道时间?” 童夕回想了一下,呆呆的捉挠挠头发,“因为当时艾米拿手机出来给我看了一下时间,屏幕上是显示八点十五分。” 傅睿君发现艾米的口供里也写着在童夕房间里面呆着,童夕八点十五分钟起床的。 法医的推算死亡时间是八点半左右,八点十五分开始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从杀人离开再从宿舍四楼跑到对面医务室的四楼,这十五分钟不可能完成这么得完美。 傅睿君盖上文件,垂下眼眸盯着桌面。 童夕静静的凝视着他刚毅的俊脸,片刻后缓缓问道:“长官,我可以出去了吗?” 男人依旧沉默。 童夕开始变得不安,这个男人突然陷入沉思中,认真思考的样子迷人但也骇人,冷峻的气场人空气变得稀薄。 等了良久,童夕觉得这个男人想东西想傻了,没有任何反应,她便转身想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的傅睿君突然问道:“为什么一起床就看时间?” 他的声音把童夕吓得一颤,立刻转身站好,“又不是我要看,是艾米给我看的。” 傅睿君目光突然犀利,扫过来后,语气也十分强:“你再说一遍。” 她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不是我要看的,是艾米给我看的。”只好再说一遍了,这个男人是个聋子吗,非得要听第二遍。 听到这话,傅睿君突然低头笑了笑。 根本就不好笑,童夕此刻真的是很无语。 从傅睿君办公室出来,童夕回去宿舍的这一路上,这时候才发现到处都是警察和特种部队的武装,三十六个学生都被赶到一个宿舍里,男女生各站一遍列成队伍。 童夕回到队伍里面,身边的同学就开始窃窃私语。 站对面的陆华紧张的低声问:“童夕,你没事吧?” 童夕珉唇浅笑,摇摇头。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陆华深呼吸一口气。 列队等了快三十分钟,大家都站得累了,听到宿舍外面沉稳强而有力的脚步声,大家立刻严肃摆正姿势。 傅睿君带头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军官,军装凛冽,气场威严。 男人鹰眸扫视所有学生一眼,气势凌厉开腔:“已经排除你们的嫌疑,因为发生如此恶劣事情,所以军训暂停,明天一早上会有车来送你们回去,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是。”所有学生异口同声高喊回应。 傅睿君目光扫过男同学这边,定格在陆华身上。 男人赤裸裸的凝望,让所有人都很疑惑,陆华更是被盯得全身发颤,头冒冷汗,牙齿紧张得咯吱咯吱的响。 所有同学也为陆华捏一把冷汗。 气场愈发冷峻,陆华觉得呼吸不顺畅,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童夕看了看惊慌的陆华,再歪头看向傅睿君,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比刀刃更锋利,这是用眼神杀人的节奏? 片刻后,傅睿君突然转身离开,曾丹和几位军官立刻跟上。 这几位大人物一走,所有学生瞬间松懈,而陆华也立刻瘫痪在床上,无力的深呼吸。 曾丹追上傅睿君,疑惑的问道:“傅队,你是不是怀疑陆华同学。” “不是。”傅睿君淡淡的应了一声。 曾丹加快脚步跟着:“那你刚刚一直盯着他看?” “我只是觉得那个男的不怎么样,瘦得皮包骨,长得蛇头鼠脑,一脸猥琐。” 傅睿君不屑的话让曾丹一头雾水,他这个队长开启讽刺模式,一定是这个男生得罪他了。 曾丹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听说陆华可是新闻大学的才子,人家可是学霸。” 傅睿君冷哼一声,“呵,头脑发达,四肢无力,一般称为学霸的人脑袋除了课本知识,剩下的都是草。” 曾丹顿时一僵,停下了脚步,浓密的眉头深深蹙起,思考一个问题:他要不要反驳自己队长的话呢? 他听说大学时期的傅睿君好像也是一个全能的学霸啊! 第17 章 这就是代沟吧 第二天清晨,校车来了,所有学生也被送出野狼训练营。 童夕坐在车上,回头看着慢慢远去的军营,心尖处一阵失落。 隐婚四年,这个男人也离开傅家四年,现在才知道他在这个偏僻又遥远的冰城边境,这里交通不方便,环境恶劣,适合训练却不适合生活。 童夕无法理解这个家庭显赫的男人为何会选择这种生活。 经过五个小时车程,童夕直接回到傅家。 刚刚踏进家门,在玄关处换着鞋子,便听到客厅里面一道熟悉却刺耳的声音。 “姑姑,这个是给你的,看喜不喜欢。” 童夕猛地一颤,全身血液瞬间变得凝固,身体僵住缓缓抬头望向客厅。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面,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她老公的后妈何茜,浓妆艳抹,穿着雍容华贵。 而另一个却是……何丹丹。 何茜的侄女,也是傅睿君的初恋女友。 童夕呆呆的看着何丹丹一言不发,身体无法动弹的僵在门口处,心脏不由自主闷得难受。 自从她和傅睿君结婚后,这个女人就离开傅家了,四年后的今天,她怎么会回来的? 何丹丹似乎感觉到童夕的目光,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口,何丹丹成熟妩媚的气质对童夕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抑。 “小夕,你回来拉?”何丹丹突然站起来,婀娜多姿的身段,淡紫色紧身连衣裙,一头海棠波浪卷的淡黄色长发,充满了无限魅力的女人味。 这种女人才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在这个女人面前,童夕觉得自己就是个黄毛丫头。 毕竟年龄来说,何丹丹和傅睿君是同龄,而她才20岁,比他们足足小了4岁。 这就是代沟吧。 看着何丹丹眉目含笑的脸,童夕也挤出僵硬的微笑,边换鞋子边回应:“嗯,丹丹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刚下飞机呢。”何丹丹立刻从桌面上拿起一盒礼物,待童夕走到客厅,跟何茜打完招呼后,她接着递上礼物:“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护肤品,送你的。” 童夕接过礼物,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她低头看了一眼包装盒,是一份比较昂贵的奢侈品牌护肤品。 真的是舍得啊! 其实在童夕来傅家之前,何丹丹就已经跟着她姑姑嫁到傅家好几年了,何丹丹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姑妈,在傅家住下来好几年,她为人处世圆滑,乖巧温婉,深得大家的喜欢。 她刚和傅睿君结婚那会,何丹丹就突然消失,大家都认为是她搞的鬼。 这个黑锅她不想背,但是大家都默认她背着这个黑锅。 何丹丹看着童夕,珉唇浅笑,像对待小孩子似的开口:“几年没见,小夕长大了。” 16岁跟20岁能有多少变化?顶多丰满一点而已,身高也没见长,还是一米六二,对比模特身高的何丹丹,自己就是个矮冬瓜了。 何丹丹越是这么慈爱,童夕就越不舒服,或许全世界只有她童夕一个人认为何丹丹很虚伪吧。 她性格就是这样直率,别人虚伪,她虚伪不起来,是喜欢就喜欢,是讨厌就讨厌。 拿着何丹丹的礼物,童夕顿了几秒,缓缓道:“丹丹姐,我有点累,向上楼了。” “好的,去吧。” 扯着背包带,童夕尊敬地跟沙发上的何茜微微鞠躬,然后转身走向楼梯。 刚踏上楼梯,童夕猛地一僵定住了,听到何丹丹温柔的语气传来:“睿君,我回傅家了,好久没有联系,这些年你还好吗?” 第18章 何丹丹出现 童夕低头苦涩一笑,好一个何丹丹,能打电话的时候多得是,非得挑她在场的时候打这个电话? 这是打给她听的吧? 她要是介意,那就输了。 攥着礼物,童夕毫不迟疑的迈开脚步上楼。 进了房间关上门,甩下背包,礼物放到桌面上,童夕虚脱似的往床上倒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眨眨羽翼般的长睫毛,沉思片刻。 过了一会,她伸手摸到牛仔裤袋拿出手机,拨通闺蜜的号码,顿了几秒,对方接通后,她有气无力的说:“甜,明天到我们系来,给你一套护肤品。” “这么客气给我买护肤品?是不是有事相求于我?”玥甜邪魅的笑着问。 “并没有,何丹丹送我的,我怕用起来皮肤没烂,心已经烂掉。” 玥甜声音变得消沉,“夕夕,何丹丹是谁呀?” “你不认识的,我想休息一下,先挂了。” 中断通话,童夕的手机立刻掉落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假寐。 凉风徐徐从阳台吹进来,舒适宜人,童夕的脑海里全是何丹丹的模样,几年没见,这个女人变得更好看,更加有魅力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落地镜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头不加任何修饰的乌黑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面,白皙的脸蛋不施任何胭脂水粉,跟何丹丹对比,自己顶多是清秀,还有身上的棉T和牛仔裤,简单得没有任何特色。 她这种女大学生生丢大街上也不会有回头率的。 童夕苦恼得狠狠捉乱自己的头发,转身载进大床里。 - 冰城首都。 帝国总统府内,傅睿君着装整洁,一身军装笔直威严,站在偌大奢华的总统府内,等待总统大人召见。 作为一支精英部队的首领,傅睿君并不是第一次见总统大人,但这次的时间让他很疑惑。 部队里面发生命案这种事,也不至于惊动到总统大人,所以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二十分钟的见面谈话,傅睿君从总统府出来。 刚刚走出严关把守的宫殿大门,他立刻烦躁地伸手解开领上的扣子,仰头望天深呼吸一口气。 把他傅睿君丢到恐怖分子的营地,他英勇对敌毫不害怕。 把他放到原始森林,他也可以破釜沉舟。 即便弄他到野生动物园里,跟狮子老虎搏斗,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是,总统大人给他的这个任务,跟傅家有关系? 把他派回家,面对的是童夕,这个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的女生。 傅睿君苦涩一笑,扯开车门,坐上车,锐利的目光看着前方沉默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有启动车子。 心情异常郁闷,避开四年,在部队练就一身坚定的意志力,就是为了要抵御免疫童夕这个妖女。 回傅家,比打仗更加恐怖! 傅睿君沉默了片刻,启动车子准备离开,反正车头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傅睿君拿起旁边的蓝牙放到耳边,熄火停下车来,淡漠的声音慵懒随性,“哪位?”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睿君,我回傅家了,好久没有联系,这些年你还好吗?” 傅睿君眉头紧蹙,一时间僵住了。 第19章 傅睿君,你别太过分了 傅睿君回到部队处理好休假之前的事,第二天开车赶往冰城警察局,鲁彤彤是死在他军营里面的,这件事他管定了。 从警察局拿了资料出来,他又急忙去一趟新闻大学,从校长室里提取了36名学生的所有详细资料。 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开着车到大街上随意找了一家大排档,吃了一碗牛肉面就开车赶往傅家。 一路上都在开车显得有些疲惫,回到傅家已经是深夜,按了大门密码,傅睿君推开门进来。 屋内乌灯黑火,伸手不见五指。 对于熟悉的家,他摸黑换下鞋走上二楼,轻轻打开房门走进去。 房间里面并不暗,床头上开着一盏节能小灯,淡黄色的灯光映衬着整个房间,显得温馨舒适。 傅睿君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慢走进房间内,手中的资料放到了床头柜上,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童夕。 她睡得很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侧着身子,手脚之间还有一个长长的恐龙抱枕。 春风凉意,徐徐而来,童夕穿着黄色卡通薄棉睡衣,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白皙的小腿露出来跨在恐龙抱枕上。 凝视着床上的女人片刻,傅睿君突然弯腰,伸手拿来棉被为童夕盖上,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身边扯开衣扣边走向卫生间。 翌日清晨。 童夕从朦胧中醒过来,慵懒地伸出双手舒展一下身体,眨了眨迷蒙的眼眸,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她刚坐起来就发现不太对劲,猛得转头看向另一边大床。 看到旁边睡着的男人,她吓得倒抽一口气,以为自己看错,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了几下。 她紧张地攥着被单,脑海里寻找昨天晚上的信息。 傅睿君?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健硕挺拔的身体占领了半张床,自己一张被子盖在身上,连睡着了都如此严肃冰冷,姿态端正。 结婚多年,这个男人只要在家住,都会跟她同床共枕,但从来不会碰她,这点童夕很放心。 盯着男人的睡容看了片刻,童夕立刻下床,冲进卫生间,梳洗干净后,又到衣橱里面拿出一套比较淑女的淡黄色连衣裙穿上。 着装好后,童夕坐在梳妆台前面,打开抽屉,拿出一套很久没有用过的彩妆化妆包出来打开。 抹完精华液,又抹霜,涂上涂下的没完没了…… 化妆正入神,旁边的男人突然冒出慵懒磁性的嗓音:“一大早在这里刷墙,动作就不能轻点?” 捉住粉扑的手突然僵住,童夕顿时愣下动作,落寞的目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股消沉慢慢溢上她的脸,指尖冰凉。 她没有高超的化妆技术,也没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但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只是想美美的出现在他面前而已。 或者在这个男人心里,她的脸还不如墙壁看得舒服吧。 心里异常难受,童夕缓缓放下粉扑,低头拿起卸妆水和面巾棉,苦涩地勾起嘴角,“何丹丹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回家,爱情的魔力真强大。” 傅睿君听不到她的话似的掀开被子起了床,边走向卫生间边说:“我这段时间休假,这次会住很久,不想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今天起你搬到客房去吧。” 童夕猛得掐住粉扑,紧紧攥成拳头,咬着下唇隐忍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的肉里,疼痛的滋味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是怕何丹丹介意吧,以前回家住几天,也不见得把她赶出房。 童夕呆滞的目光一直瞪着镜面。 傅睿君进去卫生间几分钟,推开门出来的时候,站在童夕后面片刻,双手插入休闲裤袋里面,脸色显得沉重。 两人沉默了良久,傅睿君又说:“如果你不想搬,那我搬好了,跟你住一个房间挺……”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夕气恼地站起来,转过身瞪着傅睿君,清澈见底的大眼眸下泛着湿润的雾气,咬着牙一字一句,“傅睿君,你别太过分了。” 第20章 只有他傅睿君能欺负这个女人 童夕紧咬下唇,眼眸显得有些泛红,那强忍的雾气让她的眼神看起来倔强却楚楚怜人。 四目相对,气流变得僵持,低沉,压抑。 童夕感觉到难受得快要窒息,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依然淡漠如水。 傅睿君眸色微微暗沉,垂下眼帘避开童夕湿润的眼帘,握紧铁拳转身走向门口。 他高冷的背影让童夕心脏像被针刺一样难受,突然开口,“我也不想跟你做夫妻,爷爷有恩于我,我不会逆他意思的,有种你去让爷爷同意我们离婚。” 傅睿君突然停下脚步,宽厚的肩膀没有丝毫动静,脸容苦涩,嘴角却浅浅勾起,冷哼出一个鼻音,不以为然的讽刺:“别把你的贪慕虚荣说成孝义。” 童夕握紧拳头,气得七窍生烟,深呼吸一口气,立刻反驳:“嫁入豪门的就是贪慕虚荣,那何丹丹也想嫁给你,你怎么不说她贪慕虚荣。全世界这么灰姑娘变成豪门皇后,那她们都是贪慕虚荣吗?” “牙尖嘴利的女人真招人讨厌。”傅睿君像是感叹的语气道出一句,然后迈开脚步走向门口,扯开房门走出房间。 完全不顾及童夕的感受。 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童夕往床垫坐下,低下头闭上眼,一个人偷偷舔着心底的伤。 不想让自己变成一根刺,对方越不喜欢,她就越锋利地刺过去,这样只会让对方更加厌恶,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傅睿君从二楼下来,傅家的人看到他显得很惊讶,连同何丹丹在内都诧异不已。 在客厅跟家人问早安,嘘寒问暖几句,傅睿君吃过早餐就出门。 他刚走到门口外面的车辆前,何丹丹立刻追出来,刚刚在客厅不敢交谈,此刻温婉柔情地开口:“睿君,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傅睿君态度显得有些疏离,清冷的语气了句:“挺好。” “你这么早要出去吗?能不能载我一程,我刚好也想出去逛逛街。”何丹丹温柔地看着傅睿君倾诉:“离开冰城太久了,对这个城市已经生疏。” 刚出到门口的童夕,看到面前一幕,脚步不由得定住不动,听到何丹丹哪种带着撒娇似的语气,从心底恶心出来。 傅睿君站在车门前,手上握着车匙,抬眸看到的不是何丹丹,而是何丹丹身后那个脸色煞白,目光呆滞的童夕。 逼童夕离婚的手段有很多,例如伤她身心,但只有他傅睿君能欺负这个女人,别人妄想。 顿了片刻,傅睿君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佣人说道:“你去叫司机开辆车出来带丹小姐到处转转。” 佣人立刻低头领命,转身离开。 而何丹丹脸色瞬间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睿君。 童夕心情瞬间舒坦,深呼吸一口气越过僵住的何丹丹,走向大铁门。 平时捉住机会就气得她半死不活的傅睿君,此刻竟然顾及她感受?估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童夕心情沉甸甸的,经过傅睿君车旁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上车吧!” “嗯?”童夕猛得刹住脚步,错愕的看向他,歪头看看脸色阴沉的何丹丹,再看看傅睿君,一脸懵懂。 这是跟她说话? 童夕还反应不过来,傅睿君突然走向她,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拖着往副驾驶走,速度极快地把她塞进车内。 第21章 后果自负又是什么意思? 车如马龙的道路上,车子一路走走停停,狭窄的车厢内十分静谧,童夕紧张得手心冒汗,捉住安全带,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段路是去大学的,平时很快就到,可此刻却感觉那么遥远,一分一秒都这么久。 她看着车窗外面的建筑物,心情依然没有办法平复,想不明白傅睿君这是什么意思。 在童夕很不安的时候,傅睿君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要回学校?” “嗯嗯。”童夕猛得点点头,立刻歪头看向傅睿君。 刚好这个时候傅睿君也看着她说话,眼神瞬间碰撞上,电流似的流窜在童夕的四肢百骸,紧张得立刻把头转回来,看向前方。 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虽然是第一次坐傅睿君的车,但也不至于这么紧张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童夕轻声问道。 傅睿君目光凝视着前面,专心开车,声音异常温和地回应:“新闻大学。” “你去我们学校干什么?” 傅睿君邪魅的勾起试试冷笑,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胸有成竹的语气:“去看看凶手的杀人动机。” 童夕错愕的歪头,望向傅睿君,嘴巴微微轻启,哦了片刻也没发出声音来。 警察找不到杀人凶器,所有学生都有不在场证据,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自信说这些话? “你就这么确定凶手在我们学生当中?” 傅睿君眯着邪魅的眼眸看着远方,突然不出声,俊脸上是深沉的神秘,让人猜测不到他想什么,一脸高深莫测。 安静下来后,童夕感觉车厢有些闷得慌,便按下车窗玻璃。 春风佛面而来,吹进车窗,弄乱了她的发丝,可伴随着清风,夹杂着很多细微物体,童夕感觉有东西随着清风飞进她的眼睛里。 眼睛疼了一下,她立刻低下头,手背揉了揉眼睛。 揉了几次,发现有个小物体弄到眼睛里很不舒服,应该是小虫子或者小蚊子之类的东西。 两人沉了片刻,傅睿君冷冷的开口,提起之前说的事情:“既然你习惯住我房间,那就我搬出来,房间让给你。” 依然感觉眼睛很不舒服,童夕忙着低头搓眼睛,没事空理会他,但心里还是很不满的咒骂:该死的傅睿君,何丹丹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想回到她身边了是吧? 沉默了好片刻也没见童夕的回应,傅睿君歪头看了看童夕,发现她低着头在揉眼,他脸色瞬间变得沉重。 第一次看到童夕在他面前揉眼泪。 以前他做得再过分,这个女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软弱一分,更不会在他面前哭。 这次只不过是搬出房间而已,至于哭鼻子吗? 傅睿君紧握着方向盘,舔舔干燥的唇,带着愤怒的气息,紧张的开口,“我这次回来不是两三天,是两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一个房间很不方便。” 嗯? 童夕猛得一顿,身体僵住了,揉眼睛的动作也停下来,眉头一皱。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紧张地跟她解释?只因为不方便吗?不是讨厌或者其它?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等了好一会还没有见到童夕回应他,又忍不住再瞄了她一眼。 看到童夕还在低头揉眼睛,这下他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深深叹息一声,语气强硬冷冽,很不耐烦的说道:“别哭了,我不搬了可以吧,但后果自负。” 这下童夕彻底懵了,顾不及眼睛不舒服,猛的抬头看向傅睿君,一脸蒙圈。 她什么时候哭了?后果自负又是什么意思? 第22章 爱欺负又爱吃醋的傅三少 冰城新闻大学。 傅睿君将车停在校园门口,下了车站在车前,单手插在裤兜里,仰望眼前雄伟庄丽的新闻大学。 童夕从车上下来,歪头看了看傅睿君,想开口说声谢谢,但对于男人的淡漠态度,童夕决定不再拿热脸贴冷屁股。 童夕从傅睿君身旁越过,走向校园,刚走没几步,面前突然闪出一道身影,童夕吓得猛刹住步伐,定看一下才发现是新闻系才子陆华。 陆华眉开眼笑:“小夕,早上好啊!” “早上好!”童夕也客气的回了一句,珉唇浅笑回应他。 “今天我们社团有一个公益活动,要不要一起参加?” 童夕对什么社团活动都没有太大兴趣,当时公益活动还是可以参加的。 她越过路华走向校园,陆华也并肩她跟在边上。 “什么公益活动?”童夕边走边问。 陆华:“是义卖活动,用自己或者别人捐赠的闲置物品进行义卖,得到的款项捐给学校里面有重大疾病的学生。” “可以,到时候叫上我。”童夕爽快答应。 两人边走边聊,还没有进校门,后面又追上两位男生,“童夕,早上好。” 童夕听到声音,立刻回了头,看见两位学长,立刻憨笑回应:“学长早上好……” 而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傅睿君,此刻脸色沉如死海,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波涛骇浪。 剑眉星目,却皱成一团。 目光定格在童夕身上。 还没进校门就已经惹上三个男的,要是进去还得了?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迈开步伐,两步当一步冲上去,速度极快,一闪而过扯上童夕的手臂,拖离三个男生之中。 猝不及防,童夕吓了一跳,错愕的歪头看着傅睿君。 而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并肩童夕一起走的三个男生,懵在原地看着傅睿君的背影,反应不过来。 “你干什么?”童夕疑惑的低声问道,被男人握着手臂有些发疼。 这男人的力道还真不是盖的,就这样简单的握住都那么疼,要是真的用力,她就像鸡蛋壳一样易碎了。 傅睿君沉着脸,看着前方自顾自向前走,离开那群男人,冰冷的态度看起来相当严峻。 “傅睿君,你弄疼我了,干什么?快放手。” 傅睿君没有放开她的手臂,边走边冷冷道:“离婚后,你找什么男人我不管,但不可以是陆华那个男生。” 这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她有答应离婚吗?即便真的离婚了,他傅睿君又有什么资格干涉她的感情? 童夕恼怒的低声喊到:“放开我,喊离婚的人,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以后的结婚对象呢?” 傅睿君突然停下来,放开她的手臂,歪头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看向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陆华喜欢的不是你这个人,他只看中你胸大无脑。” 童夕脸色瞬间阴下来,说她胸大也算了,还加无脑? 硬生生的人身攻击啊,童夕气恼的反击:“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是看脸看胸来找女朋友的?” 傅睿君眯着凌厉的眼眸凝视着童夕,脸色愈发难看。 见傅睿君不回答,童夕只好自问自答,带着讽刺的语气,“哦,还有不一样的,你傅三少可是另类,自己的老婆身材这么好,脸蛋也不差,可就是不喜欢。” “童夕,你到底想说什么?”傅睿君隐忍着心底蠢蠢欲动的冲动,一字一句问道。 童夕:“我说,即便你再讨厌我,我也不会跟你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童夕气恼地转身走向校园,走了两步,突然奔跑起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傅睿君眼前。 看着童夕逃离的背影,傅睿君无奈地仰头,对着蓝天深深吸气,感觉心脏快要窒息。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这桩婚姻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对他傅睿君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她童夕的命更加重要,什么狗屁婚姻,狗屁爱情,都是形式而已! 他要的是,她童夕好好活着。 “长……长官?” 身旁突然传来男生怯懦的声音,傅睿君收敛起沉重的脸色,回了头看向声音的源头,看到陆华清秀的脸,他眸色略沉,顿了片刻。 陆华显得紧张,手中握着几本书,掐得死紧,“长官,你……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傅睿君对这个男生没有任何好感,单单凭他垂涎童夕这条罪,就想立刻灭了他,但私人感情先放一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来找你的。”傅睿君淡淡的开口。 “找……找我?”陆华蒙了,弱弱的看着傅睿君,声音有些发抖。 第23章 长官,你是男人你懂的! 按傅睿君的要求,陆华把傅睿君带到他的宿舍去,刚开始是不太愿意,可迫于傅睿君的威严,陆华还是答应了。 陆华在校园外租了一个单间做为宿舍,一进屋,傅睿君不由得蹙眉绷脸。 凌乱,狭窄,龌蹉…… 至于为什么龌蹉,傅睿君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陆华的爱好,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大胸女优,都是波霸级别的人物。 陆华显得很尴尬,进屋就急忙收拾凌乱的房间,有点措手不及的急迫。 傅睿君沉重脸,认真的扫看一圈房间,慢悠悠的开始走向他的书桌。 书桌上面摆放了很多学习的书,但也掺杂了几本成人杂志。 傅睿君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突然拿起一本成人杂志翻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对于从来没有看过片子和这种杂志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爆炸性的视觉冲击。 第一次看女人的酮体,虽然不是童夕的,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跟鲁彤彤是什么关系?” 傅睿君突然问道。 陆华猛得一颤,僵住了,收拾脏衣服的手也晾着动弹不了。 停了片刻,陆华诺诺回头,发现傅睿君正在翻看他的成人杂志,尴尬的放下手中的脏衣服,冲过去怯懦的说,“长官,这……这书……我是消遣……的。” 傅睿君歪头瞄了他一眼,立刻把书他甩还给他,陆华连忙把书甩到床底下,可他刚站起来,傅睿君不知道又从哪里抽出另一本同类型杂志,继续翻看。 陆华满额冷汗,慌忙擦拭着额头。 傅睿君边看边问道:“喜欢胸大的美女?” 陆华尴尬的挤着笑容,“长官,你是男人你懂的!” 傅睿君不由得嗤之以鼻,之前他还真不懂,不过现在看到杂志上的女优,他懂了…… “跟鲁彤彤睡过是吧?”傅睿君突然冒出一句,陆华彻底傻了。 傅睿君看到杂志上突然出现一幕限制级别的画面,眸色不由得一沉,俊脸闪过一抹不容易察觉的绯红,喉咙上下滚动,脑海闪过童夕的俏脸。 受不了这种 图,傅睿君猛地盖上书,甩到桌面上,转身越过陆华,淡淡的开口,“像你这种男生,鲁彤彤这么喜欢你,还为你去做隆胸手术,你不可能不行动的。” 陆华眼神闪烁,低下头去收拾桌面的书,有意的避开傅睿君的话题,“长……长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睿君双手插袋,帅气的仰头看着墙壁的画报,边走过去边说,“别给我装傻,我不吃这套。” 陆华握住书本的手微微发抖。 “从你第一天到军营来,我就已经盯上你了,跟童夕交谈的时候,目光的焦距一直放到童夕的胸上,咽口水的频率是三分钟一次,可想而知你有多饥渴,而且对大胸情有独钟。” 陆华错愕的看着傅睿君,这……这教官为什么会观察得如此细微? 傅睿君停在一副裸着的女优图前面,目光定格,脑海里突然闪过童夕,不由得幻想:童夕的身材应该比这个女人的更漂亮。 发现自己有想多了,背着陆华冷冷道:“别隐瞒,是不是跟鲁彤彤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陆华自知逃不过傅睿君的法眼,慌忙解释:“我们是发生过关系,但……但我没有杀她,我真的没有杀他。” 傅睿君转身,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冷笑,目光高深莫测,“你没有杀她,但是你害死了她。” 第24章 早已浮出水面的凶手 陆华一头雾水,不明白傅睿君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你跟艾米又是什么关系?” 陆华显得疑惑,皱着眉头,“艾米?鲁彤彤的闺蜜吗?我跟她不熟呢!” 傅睿君似笑非笑的一步一步走向陆华,“你觉得她身材好吗?” 陆华冷笑,哼了一个鼻音,“那个女人有身材吗?我怎么觉得她像飞机场。” 傅睿君这时候也无奈一笑,如果童夕真的看上这是道德沦丧的书呆子,真的是很可悲。 扫视了房间一圈,蓦地,傅睿君走到小阳台前面,把窗户拉开,走出去探看四周环境。 他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对面楼阳台,大白天拉紧窗帘的出租屋,显得很诡异。 男人锐利的鹰隼盯着前面看了很久,身后的陆华已经紧张地满头大汗,偷偷的在低头擦拭。 过了很久,傅睿君突然严肃的问了一句,“对面住着什么人?” 陆华:“我不知道,哪里一直都是窗帘紧闭的。”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傅睿君回了头,悠哉的走向门口,边走边说,“走,过去看看什么人住那边。” “长官,这不太好吧!”陆华僵住不动,为傅睿君这贸贸然的决定感到不妥,别人住对面,不喜欢拉开窗帘很正常,没有什么值得打探的。 傅睿君扯开门,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好奇是谁天天用望远镜偷看你吗?” 望远镜?偷看? 陆华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煞白,惊慌的回头看向阳台外面,再看看已经出门的傅睿君,立刻跟上去。 陆华无法理解傅睿君哪里来的自信,还有这么果断的行事方式。 去到对面敲门,一直没有人应答,傅睿君果断找到物管处,编了一个谎,说闻到里面有煤气味,安全起见,物管给屋主打电话的时候,他轻易的拿到了屋主的信息。 屋主也允许物管帮她去查看,傅睿君和陆华就跟着物管来到这间屋门口。 他们没有进去,但在门口可以轻易看到屋内的情况,让陆华诧异的是,阳台的窗帘前面的确放着一台天文望远镜,而且镜头还露出窗帘之间,对准他的家。 不可思议的惊吓,陆华此刻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人监视,甚至偷窥。 那他平时没有关窗帘做的一些隐私的事情,都被人看到了? 想到这里,陆华此刻心里直发抖。 离开这边出租屋,陆华跟在傅睿君身后,看着淡定从容的傅睿君,他紧张的问,“长官,你是不是知道住这里的人是谁?” 傅睿君按了电梯,转身看着他,“是鲁彤彤的闺蜜艾米!” “长官,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好厉害!”陆华一脸崇拜,“你是不是怀疑鲁彤彤是艾米杀的?”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傅睿君沉默着没有回答陆华的问题。 这么简单的推理算什么好厉害?不跟童夕在一起,他的智商会一直在线,只是有时被那个女人影响,智商会有很大波动。 “长官,我们现在去哪里?”陆华又问。 傅睿君淡漠脸色看起来异常疏离,不紧不慢的回答:“新闻大学,找凶手。” 听到这个词,陆华猛得一颤僵住了,脸色瞬间煞白:“昨天晚上……我……我听童夕说,艾米约了她。” 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锐利的目光直射陆华,气场变得更加严峻,低沉的声音力道极其重:“艾米约了童夕?” “嗯嗯!”陆华点点头,“我昨晚发信息约她今天下午去看电影的,她回我说艾米约了她。” “约去哪里?”紧迫的声音如果刀刃般锋利,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陆华咽下口水,摇摇头,“我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电梯已经响起来,傅睿君迫不及待的如同弓箭,百米冲刺似的,瞬间消失在陆华眼前。 第25章 邪恶的艾米 童夕昨晚上收到艾米的电话,说有事要找她。平时两人关系根本不好,此刻约她出去,童夕觉得很奇怪,但艾米说关于鲁彤彤的事情,她就应约了。 跟着艾米的脚步,出了校园,坐上出租车来到一处很偏僻的园林,下了车,童夕就感觉很不对劲,疑惑的看着艾米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有什么话非得要来这种地方说?” 艾米珉唇浅笑,指着前面的一间破旧瓦房,“看到那间屋子吗?那是鲁彤彤的家,我们去她家,有东西要给你看。” 童夕蹙眉疑惑地瞭望不远处的瓦房,破旧不堪。 她半信半疑的跟着艾米的脚步走向前面,在艾米身后,越想越不对劲,“艾米,鲁彤彤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你应该交给警方,为什么让我来看?” 艾米一味只顾着往前走,幽幽的声音传来,“跟你有关的,我想先让你看看。” 跟我有关?童夕眉心深锁,抬眸瞭望了四周,荒废的农田,茂密的小树林,还有杂草丛生的草地,这里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且离城镇这么远。 看着艾米纤瘦的身子,娇小斯文,不像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女生,可第六感告诉童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快走到破屋门前,童夕猛地刹住脚步,那破烂的程度根本就不能住人,还有墙壁上的青苔痕迹,很显然已经荒废已久。 “艾米,你到底想干什么?”童夕握紧拳头,警惕地看着艾米的后背。 艾米听到童夕的声音,也跟着停下来,阴冷的气场慢慢渗透在她周身,停了好片刻,幽幽转身。 对上艾米眼神的那一刻,童夕不由得从心底里打了个激灵,艾米的眼神阴沉得让人毛骨悚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跟之前温婉可人的女生有着天壤之别。 光是眼神都能让人打冷战。 “你……”直觉告诉童夕,这个女生很不正常。 艾米缓缓走向她:“鲁彤彤死的真相,你不想知道吗?”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不想,这些是警察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什么真相。” 说着,童夕立刻转身,快步离开。 真要跟艾米打起来,童夕觉得自己可以打得过她,但总有不好的预感。 大步走了一段路的童夕,突然听到后面有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像是艾米追上来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感觉腰腹被针刺了一下,刺痛的感觉让她眉头紧皱。 童夕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腹,发现艾米就站在她后面,阴冷的眼神像地狱的魔鬼,嘴角含着丝丝冷笑,邪恶得让人心里发毛。艾米手中拿着一根针筒,而针头此刻就插入了她的腰上,麻麻的痛散布全身。 此刻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可全身开始无力,目光涣散,意识不清,看着艾米的脸也变得模糊,在倒下的一刻,童夕已经猜到杀鲁彤彤的凶手是谁了,也明白傅睿君之前说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她,让她看好自己的两个肉包子。 可是一切知道的太迟。 艾米嘴角轻轻勾出一抹冷笑,把针筒拔出来,童夕跟着往地上倒下。 看着晕过去的童夕,艾米脸色越发绽放光彩,手中的针筒甩到一边,然后弯腰将童夕拖着往破屋里面去。 第26章 夕夕不会有事的 残月高挂半空,朦胧的月色让这个夜沉得格外可怕。 警察局里面,警察都在忙碌着调出监控,追查出租车司机的行车记录。 而站在一边拼命翻阅资料的傅睿君,此刻脸色沉得如塌下来的阴天,急躁的动作狠而有力甩着资料页面,越看心就越着急。 曾丹带着几个武装士兵冲进警察局,几名民事警察立刻站起来敬礼,曾丹和几名武装也严肃回礼,然后冲到傅睿君身后,立正敬礼严肃道:“傅队,野狼3分队已经集合,随时候命。” 听到曾丹的声音,傅睿君不耐烦的转身回了头,阴冷的脸色压得一众人等连气都不敢喘,他不耐烦的问道:“你干嘛不明天再来?” 很显然不满意他们的速度,曾丹弱弱的压低声音,“傅队,营部到这里的路程至少要五个小时,我们接到你的命令到现在,也只不过四个小时。” “少废话。”傅睿君把手中的资料甩到曾丹身上,“立刻查到这个女人的下落。” 曾丹接住资料,低头翻开资料,看到里面的女生,眸色微微一沉,显得疑惑,“童夕?” 这时候,一位民警突然站起来,说道:“傅队长,已经找到司机,联系上……” 傅睿君猛地转身,急迫的指着民警:“找到地址了吗?” “找到了。” “出发。”傅睿君低声一吼,迅雷之速冲向门口,曾丹跟一众武装还有办案民警跟在后面。 开着军车狂奔在大马路上,傅睿君的车子一路狂飙,如同瞬间漂移,把后面的车子甩下几条街。 地点并不难找,这偏僻的地方只有一间破屋。 曾丹带着队友冲进破屋,气喘吁吁的看着四周,傅睿君已经开着一盏照明灯,一个人站在破屋里面,愣愣的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一滩鲜血。 凌乱的破屋里面十分简单,四面成就的墙壁,一眼看完根本没有可躲藏的地方。训练有素的武装部队进入后,扫看一圈,根本不用等命令,立刻从房子出去,按四面散开,进行撒网式搜索。 曾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傅睿君身边,叹息道:“哎,我们来迟了,多好一个姑娘啊,又要遇害了。” 傅睿君依然一动不动,紧紧攥着拳头,周身散发着一股凶暴的戾气,凌厉的目光定格在地面上的那滩血迹上。 “我就想不明白,那个凶手为什么如此变态,非得要割……”曾丹惋惜不已,气愤地感叹。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冒出一句:“夕夕不会出事的。” 傅睿君的语气中满是悲凉的愤怒,曾丹猛地一顿,愣愣地看着傅睿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难过,而且叫童夕为夕夕这么亲密。 “傅队,你……”曾丹第一次见到傅睿君如此悲凉的感觉,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怯懦地瞄了一眼他的脸。 “不是夕夕,绝对不是她的血……”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傅睿君悲凉的语气幽幽的传出来,紧握铁拳的手背青筋暴露,愤怒的气场愈发严重,站在他身边的曾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要爆发似的。 第27章 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死 兄弟四年,曾丹很了解傅睿君,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男人。 可现在的他好像要火山爆发了。 “让法医过来,把这里给我彻底查一遍,我要知道这些血是谁的。” “是。”曾丹立刻领命。 民警姗姗来迟,气喘吁吁来到傅睿君身边,直不起腰问道,“傅队长,有,有什么发现吗?” 傅睿君阴沉的脸如同死寂的天气,缓缓转身走向门口,冷冷的抛下一句,“方圆几公里内认真搜索,附近所有路段的监控摄像头立刻给我调出来。” “是……”后面的警察立刻回应。 繁华的街道上,车路马龙,霓虹灯闪烁,整个城市沉浸在热闹兴旺中,车辆耀眼的尾灯像炙热的星星之火,一直延伸至天际的黑暗中。 睿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边手臂靠在打开的车窗上,托着沉重的头,漫无目的开着车。 阴沉的眼眸隐含着悲痛的光芒。 直到受不了心脏的负荷,无法再撑下去,他打转方向盘,把车辆停在路边,熄了车火,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不断闪过童夕的身影! 有一种痛苦,明明想和你白头偕老,却只能拒你于千里之外。 有一种无奈,刻意的保护却成了你不断的伤害。 童夕,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死。 - 感觉全身无力,童夕缓缓睁开眼帘,朦胧中她看到了精致奢靡的天花板,一盏精美的水晶灯亮在她眼前。 她闭上眼睛回想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昏迷之前,她是被艾米打了一针,想到这里,她像诈尸般猛坐起来,惊慌的看着四周。 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装潢,鲜花壁画,欧式大床和浪漫的粉色帐幔,她在哪里?童夕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半点破损。 “醒了?”突然一道醇厚磁性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童夕错愕的歪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双人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男人身后面站着几个类似保镖的壮汉。 而这个男人俊朗的脸看起来那么的熟悉,他的笑容温暖,目光温柔,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迷茫,愣愣的跟男人对视。 “大小姐,你忘记我了?”男人站起来,突然张开手要拥抱的姿势。 一句大小姐,童夕瞬时眉开眼笑,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飞奔过去,直冲男人怀抱,声音哽咽不已:“纪元哥……” 穆纪元抱着童夕,紧紧搂在怀中,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深深呼吸一口气,颇有感触:“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嗯嗯。”童夕推开穆纪元,吸吸鼻子欲哭出来般,含着激动的笑意打量着他的样子,从上到下看一遍,不敢置信的问道:“纪元哥,四年没见你变帅了,你还发财了吗?变成爆发户了?” 听到爆发户这个词,穆纪元尴尬的低头珉笑。 童夕不敢置信的再往后再退一步,蹙眉看着他问:“这四年你去哪里了?我记得我爸爸死了之后第二天,你就被警察带走的,你……” “大小姐,我没事。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我这四年的经历,现在我是来带你走的。”穆纪元认真的说。 第28章 为什么都有这样逼她? 童夕此刻才平复下心情,好奇她怎么从艾米手里逃出来的,是穆纪元救了她吗?还有带她走又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她爸爸是一家小士多店的老板,店里只有一个员工,而这个员工就是穆纪元,这个男人在她爸爸的店里打工十年,而且叫她爸爸为大哥,叫她为大小姐。 “纪元哥,你叫我小夕吧,我不是你的大小姐了。”童夕不好意思的说着,“还有你现在发财了我很开心,但你要带我走是什么意思?” 穆纪元握紧拳头,带着丝丝愤怒上前,低声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小姐,我的命是大哥给的,所以我穆纪元的命也是大小姐的。” 豪言壮语听得童夕有些不适应,珉唇含笑,沉默了片说:“纪元哥,爸爸发生意外后,是傅家收留了我,还供我读书,我现在已经跟傅三少结婚了。” 穆纪元懊恼的紧紧捉住短发,恨不得扯断似的捉了几秒,立刻放开,决断的开口:“我知道你结婚,这四年来我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没来找你的,大小姐你跟我离开,傅家绝对不可以再呆下去。” “为什么?”童夕疑惑的仰头看着他。 穆纪元转身伸手,后面的保镖立刻递上一个文件。 拿着资料,穆纪元把资料递到童夕面前,淡淡的说:“里面有你的假护照,假身份证,还有离开帝国后要安顿的国家,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假的?”童夕懵了,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纪元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跟我离开就对了。” 童夕没有接他的资料夹,珉唇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也很感谢你救了我,我不会离开傅家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大小姐……”穆纪元不安心的想再试图说服她。 童夕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插入话:“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生要害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要送她进警察局接受调查,她很可疑。” “被打残丢在破屋里面了。”穆纪元不屑的轻描淡写,然后坐到沙发上,把资料甩到桌面上,“你不用去找,警察估计已经找到她了。” 童夕松了一口气,凝视穆纪元片刻,又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几名保镖,从气场来看不像是普通保镖,总有一种渗人的感觉。 “纪元哥,我要回去了,爷爷会担心我的。很高兴再见到你。” 穆纪元垂着眼眸,看着茶几沉默得一言不发,生闷气似的不理睬童夕。 童夕紧张的撵着衣角,低着头慢慢走向门口,走到门前,伸手准备去拉门把,身后传来穆纪元清冷的声音:“大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必须要跟傅三少离婚,你没得选择。” 童夕僵住身体,手晾在半空顶住了,脸色变得暗淡,心脏闷得难受。 就连最疼爱她的纪元哥都要逼她离婚吗? 她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已,为什么都要这样逼她? 童夕没有理会穆纪元的话,停了片刻,就拉开门走出去。 第29章 无法形容的甜 凌晨两点,傅睿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在现场找不到任何童夕的蛛丝马迹,血液分析报告也没有出来,警局那边更加没有线索,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也不是办法。 傅家此刻还不知道童夕失踪的消息,早早就熄灯睡觉。 他摸黑进入客厅,踏着疲惫的脚步上楼,来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门缝透出淡淡的光。 傅睿君身体僵直,心脏如同加上马达砰砰狂跳,期待又激动的心情,一时间忍不住冲动,他猛然推开门。 力道急迫,“砰”的一声,把房间里面正在擦拭头发的童夕吓得一跳,双手拿着毛巾晾在头发上,错愕的回头看向门口。 这个男人怎么了?童夕诺诺的看着傅睿君,四目相对不过三秒而已,男人突然狠狠地甩上房门,冲向她,吓得她往后急退。 他十分急促地突如其来,童夕猝不及防地背靠墙壁,惊恐望着傅睿君沉重的脸。 男人突猛伸手过来。 “啊!”童夕无法猜测到他到底想干什么,惊慌得闭上眼睛,低下头紧缩着肩膀。 傅睿君压抑着自己想狠狠拥抱她入怀的冲动,伸出去的手握成拳头来到她肩膀,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把手掌放在了墙壁上,壁咚式低头俯视她。 悬挂的心终于可以放下,童夕此刻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像做梦一样不敢置信。无法压抑的激动,傅睿君忍不住珉唇浅笑,呼吸都变得急促。 看着童夕紧张闭眼躲避他的模样,白皙的俏脸透着绯红,长长的睫毛像羽翼般微微闪动,美得像罂粟花那么诱人。 良久都感觉没有动静,童夕缓缓睁开眼帘,惊骇地抬眸,瞄向傅睿君,他刚刚凝重阴沉的脸色已经消去,换上的是一贯邪魅轻挑的态度。 “你想干什么?”童夕紧张的问。 傅睿君挑衅的哼出鼻音,冷冷道:“出去鬼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的女人,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童夕委屈的看着他,紧张解释:“我,我不是去鬼混的,我被艾米捉去,然后被人救了,艾米她可能是凶手,她迷昏我,然后……” “哦?”傅睿君怀疑地发出一个音,轻挑的目光往下看,定格在她丰盈前,盯着那单薄的卡通睡衣上,“既然被凶手捉去,你前面那两肉包怎么没有被割下来?” 童夕被气得内脏出血,深呼吸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走开,别挡着我了,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我明天会跟警察说。” 傅睿君迷离的眼眸定格在她的脸蛋上,嘴角勾出丝丝冷笑。 童夕见他还没有走开,便想从没有手挡住的地方挪出去,可傅睿君反应更快,伸出另一只手同时压在墙壁上。 双手壁咚,把童夕紧紧困在墙壁里面,童夕微微一顿,攥紧手中的毛巾,仰头怒视他,“你到底想怎……” 样……字还没有说出口,男人的脸突然压来,猝不及防的狠狠噙住她的唇。 “嗯?”童夕的眼睛瞪得很大,是惊恐和惊吓,心脏那一瞬间爆炸,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傅睿君吻上了她,无法形容的……甜…… 第30章 我不会反悔 这个吻来得太快太急,童夕完全没有办法反应过来,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瞳孔里放大的是男人的脸,握在手中的毛巾悄然掉落地上,身体僵直得无法动弹。 童夕感觉心脏不再是自己的了,狂跳如雷,傅睿君炙热的吻像疯子一样……吻得发疼。 直到快要窒息,童夕心甘情愿被他吻绝气,缓缓闭上眼睛。 好想就这样天荒地老。 过了良久,童夕感觉唇肿胀得有些麻木,男人慢慢离开她,他呼吸十分急促粗喘,烫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不敢睁开眼,整个脸蛋都滚烫,连耳根到脖子都能感觉到热,只能深深吸着气。 初吻的感觉没有别人说得那么浪漫,傅睿君实在太粗暴,当兵的男人都这么有力量的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童夕缓缓睁开眼眸,羞涩地抬起眼帘,瞄了一下面前还没有离开的傅睿君,指尖颤抖得厉害,羞答答的问道,“你……怎么,吻我了?” 傅睿君还保持着双手撑着墙壁的姿势,低头看着地板,微喘的气息缭绕在童夕周身,他健硕的身躯像一堵铜墙铁壁,困着她无法逃脱。 男人沉默得一言不发,童夕紧张得全身绷紧,诺诺的继续问:“你怎么了?” 傅睿君放下手,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离开童夕后,望向她清澈含羞的大眼睛,扬起丝丝邪魅而轻佻的笑意:“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试试家花和野花有什么区别而已,果然还是野花更香。” 童夕气恼的瞪着他,拳头倏地握紧,咬着牙一字一句:“你说什么?野花?傅睿君你这个混蛋,你在外面……” 傅睿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轻佻的伸出拇指抹了一下唇角,动作十分痞气,轻蔑道,“我也想试着接受你,但实在太难咽下口。” 紧握拳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童夕的掌心中,痛得发麻,心脏撕扯般隐隐作疼,被他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忍受不了而通红了眼眶,快要流出来的泪水让她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哽咽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懦弱。 童夕实在忍受不了,立刻把头歪一边,看向阳台外面,深呼吸着气。 傅睿君冷冷嗤笑,傲慢的转了身,边脱上衣边走向大床,“别妄想我这辈子会碰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守生寡,那我就成全你。” 童夕珉了一下干燥的唇,感觉到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在脸上,她立刻转身背对着傅睿君,偷偷抹掉。 傅睿君坐到床上,背靠着床头闭目养神。 揪心的痛让童夕无法压抑泪水,擦掉的泪还在继续往外涌动。 她以为傅睿君即便不爱她,作为一个有血性的军人,至少道德不会沦丧,在没有离婚的前提下他应该不会那么混蛋出去找女人的,可是现在她错了。 出轨的男人就像掉进粪堆里的手机,不捡可惜,捡了恶心,用起来还会有臭味。 童夕平复下心情,忍住眼泪转身看着他,冷冷问道,“你今晚上真的去找女人了?” 傅睿君听到童夕冷冽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眸,对视上她通红的眸子。 流过泪水的眼眸微微泛红,泪痕清晰,让傅睿君看得心里揪着疼。 但很显然让他发现童夕什么都能忍,唯独忍受不了他出轨。 傅睿君顿了片刻,缓缓道:“我是正常男人,我有需要当然要找女人,难不成找男人?” 这个混蛋真的…… 童夕用力紧咬下唇,恨不得冲过去狠狠的甩他几巴掌,看着他轻佻得意的样子,童夕觉得自己眼瞎了,竟然会爱上这种混蛋。 “你是军人,你竟然出去嫖?”咬着每一个音符,童夕痛得连声音都颤抖。 傅睿君倒是笑了笑,“不需要金钱,够不成嫖。” “混蛋。”再也受不了,童夕冲过去捉住枕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他身上砸,气得脸色煞白,哽咽着大骂:“傅睿君你这个人渣,混蛋……你去死吧……” 傅睿君纹丝不动让童夕的枕头往他身上砸,即便拿石头砸他,他也不打算还手,闭上眼睛让她将怒气发泄出去。 激动过头的童夕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四年了,她第一次在傅睿君面前哭泣,因为太爱太在乎,所以心痛得想要死去。 手中的枕头狠狠一下又一下,哭喊着:“混蛋,我是你老婆,你有需要可以找我,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呜呜……傅睿君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每一句话,每一声哭泣,像锋利的刀刃插在傅睿君心脏里。 他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去看童夕的眼泪,挤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冷冷道:“找你?我还不如找个男人。” 童夕打累了,听到这句连自尊心都踩在泥地里的话,突然停下手,踉跄得后退两步,泪眼婆娑的看着傅睿君冷漠的脸,苦涩得冷冷笑了一下。 她低下头,泪水一滴滴的往地上掉,手中的枕头掉在地上,肩膀往下沉,无力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深邃阴沉得可怕,看着童夕此刻痛不欲生的模样,他紧紧握着拳头,眼底闪过凝重的光芒。 明明心痛得快要窒息的傅睿君,却说着违心的话:“你这种爱虚荣的女人,图的也不过是傅家三少奶奶这个头衔,还有傅家带给你的荣华富贵。” 童夕深深吸上一口气,仰头止住泪水。 坚持了四年,以为总有一天能让这个男人看上自己,能回家和她好好过日子,她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不要什么三少奶奶,她想要这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回来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去找别女人了。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坚持。 如果她此刻还说爱他,那她真的是瞎了眼,理智被狗吃了。她能容忍他的毒舌,冷漠,甚至厌恶,但她忍受不了他对婚姻的背叛。 傅睿君凝视了童夕片刻,从床上站起来,轻佻的态度突然收敛,沉着脸,气场极其冷峻,幽幽的开口说:“童夕,我们离婚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离婚两个字连听一下都扯着痛,童夕低下头,却忍不住泪如雨水,肩膀一下一下抽搐起来。 “你才20岁,何必要跟我这种渣男过一辈子,你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傅睿君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夕突然打断:“爷爷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见童夕开始动摇了,傅睿君连忙说道:“没有关系的,我们不告诉他老人家,就偷偷的去把离婚证办了,你不用搬出傅家,就在这里住下来,哪里也不要去,我们先瞒着大家。” 实在太过分,这个真的是她认识的傅睿君吗?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恶劣? 童夕仰头看傅睿君,朦胧的视线被泪水占据,男人在她眼里已经变了味,不再是以前那个正义直率的男人,这些年她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才知道原来爱了四年的是一个渣男。 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童夕吸吸鼻子,伸手抹掉脸颊的泪水,伪装坚强的仰头望向傅睿君:“好,我们离婚。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 傅睿君此刻只能勉强地会心一笑,这个丫头终于同意离婚了,“我们不是在本国登记结婚的,所以离婚,我们让律师去办理吧,协议准备好我就带给你签。” “随便。”童夕冷冷的喷出一句,转身走向卫生间,想进入洗把脸。 傅睿君突然叫住她:“不要再反悔了。” 心如刀割,童夕停下脚步,“不会,我不会反悔。”顿了几秒,又说出一句:“你这种男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说完,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看着童夕的倩影消失在眼前,傅睿君突然往后倒,砰的一下,直接仰躺在床上,全身无力,这场离婚的战役他打了四年,比任何一场用生命去打的仗还要痛苦。 或许他根本不了解女人,这些年,无论他用什么方式逼童夕离婚,她都不为所动,今天碰巧说到这种事情上,童夕竟然如此介怀,立刻就同意离婚了。 夜,静得可怕,整个房间的气流十分压抑。 躺在床上的傅睿君,望着天花板入了神,隐隐听到卫生间传出来的嘤宁声,他猛地坐起床,冲向卫生间,在靠近门的地方停了下来。 童夕在里面哭泣的声音更加清晰,那种低沉而隐隐传来的悲伤,让他此刻撕心裂肺,恨不得冲进去抱紧她,告诉她,他傅睿君没有外遇,即便死也不想离婚。 想去推门的手刚刚伸出去,却晾在半空,停了下来不动,沉默了片刻,傅睿君脸色愈发沉重,突然握成铁拳,转了身背靠着门。 连呼吸都痛,傅睿君靠在门外,听着童夕伤心欲绝的哭泣声,仰头闭上眼睛,理智让他不能冲动,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痛了。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这个世上,谁没有了谁,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傅睿君薄凉的唇微微轻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傻丫头,别哭了。” 阴冷的晚风吹进阳台,寂寥的夜越来越沉,相隔一扇门,两颗心都倍感悲凉。 第31章 我也是你的 翌日清晨,童夕从被窝里面钻出来,一夜辗转难眠,此刻感觉到眼睛臃肿难受,哭得太多让眼睛变得干涩。 身边的位置已经不见傅睿君,他的被子叠成了方块形状放在后面,整齐得有菱角。 想到这个男人的可恶,童夕就气不过去,伸脚踹了一下,方块被子被踢散开来,她起了床垂头丧气的走向卫生间。 十五分钟洗漱干净后出来,换上衣服,简单的涂点面霜就出门了。 警察局里面。 童夕一五一十的跟警察说了昨天的遭遇,然后从警察哪里得知,现场并没有发现艾米,而只剩下一滩血,而艾米却消失了。 得知这个消息,童夕心情相当郁闷,这凶手一天不捉住,她就一天不得安心,毕竟现在这个凶手想要害她呢。 从警察局回到傅家,还没有进家门,在门口就遇上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手拿文件包,恭敬的上前:“童夕小姐你好。” “你好。”童夕诺诺的看着他,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男人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笑容和煦:“我是傅睿君先生的代表律师,有关于你们两人的离婚事宜由我来办理,你看能不能抽点时间出来把事情给办理了。” 童夕低头看着名片上的字体,不由得苦涩一笑,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啊,她又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好,陈律师是吧,我们到外面咖啡厅去吧,家里不方便。” “好的,请!”陈律师做出请走的动作,绅士地并肩童夕转身走向大马路。 在咖啡厅坐下,两人点了一杯咖啡,陈律师就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协议递给童夕,“童小姐,你在下面签名,按手印就可以了,我会尽快将离婚手续办理好。” 童夕接过文件,打开瞄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让她十分头痛,眉头不由得深深蹙起,该死的!结婚的时候也是这种她看不明白的外语文件,离婚还是这种鸡肠文,连国语和英语都没有翻译,让她看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种我看不懂的字体?”童夕懊恼不已,这个小国家位于南非,相当小但很发达的一个国家,允许结婚年龄是偏小。 陈律师珉唇一笑,拿出钢笔递给童夕:“童小姐放心签名吧,上面的协议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我都为你看过了。” 童夕抬头顿了几秒,凝视着陈律师,纠结片刻立刻拿过他的笔,签名打手印,快速而果断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从此再也不想跟傅睿君有半分关系。 签完名字,手印也落在纸张上,童夕颤抖着冰凉的手指,拿起咖啡,一种无法形容的痛心,隐忍着不让自己流露出半点不舍,安静地喝着咖啡。 陈律师拿起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查看,十分感触:“童小姐,这份协议有点不近人道,太过狠了。” 童夕微微一顿,喝咖啡的动作僵住,抬头看向陈律师,“什么意思?” 陈律师叹息一声,把文件装入公文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咖啡,抬眸对向童夕,“我刚刚跟童小姐说,这份协议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其实里面包括了童小姐跟傅先生离婚后的财产分割。” 童夕不由得冷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我身无分文,哪里给他分割什么财产?” 陈律师珉上一口香浓的咖啡,缓缓放下杯子,深沉的目光盯着童夕:“是傅先生分割给你的财产。” 童夕不以为然,耸耸肩:“他欠我的,分我一半也是应该。” 律师爽朗浅笑,“那傅先生欠你的还蛮多的。” “什么意思?”童夕此刻开始好奇协议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傅先生所属全部都分割给童小姐了。” 童夕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紧张的靠上桌面,不敢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全部?” 陈律师浅笑,“这是我做离婚律师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离婚协议书,意思是:傅睿君名下的房产,车辆,存款,投资和傅氏集团股份等,全部归童小姐所有,还包括了傅睿君先生本人。” “包括傅睿君本人?”童夕错愕不已,秀眉都凝成一团了,一头雾水。 这个男人搞什么?说她比苍蝇还恶心,厌恶她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她以为自己会被净身出户的,此刻又是怎么一回事? 全部财产给她已经够不可思议了,还把自己当成物品,分割给她所有? 实在匪夷所思,童夕摇着头,“陈律师,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可能的!太匪夷所思了。” 陈律师:“嗯嗯,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不过我看过你们的结婚协议书,有些条例也与众不同。” 结婚协议?什么条例与众不同? 童夕微微一顿,准备开口问话,可这时候,陈律师的手机响起来,他立刻低头拿起手机接通。 讲完话就跟童夕道别,急急忙忙的拿着公文包离开。 留下童夕一个人傻傻的愣在咖啡厅里面。 由此,她还是无法相信陈律师的话,如果傅睿君有点良知,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在先,净身出户还情有可原,可是净身还不出户,还把他自己也分割给她什么什么意思? 这不是变相的把离婚协议变成卖身契了吗? 出轨的男人,送给她,她都不稀罕。 - 拖着疲惫的身躯,迎着太阳,童夕无精打采地从地铁站走回家,刚刚回到家门口,一辆熟悉的车辆停靠在前面,她停下脚步,看向车头,隔着车玻璃可以看见车内的傅睿君。 两人四目相对,童夕无法动弹,缓缓握拳,轻咬下唇瞪着他。 傅睿君下了车,走向她。 挺拔高挑的身躯,步伐沉稳有力,气场冷冽,走到她面前,目光显得柔和,淡淡的问:“协议签了吗?” 听到这句问话,童夕冷冷嗤笑一下,心如死灰。仰头望着男人的深邃,“签了。” 像是如释重负,傅睿君突然伸手,握住童夕的手腕,拖着往车辆走去,童夕惊慌挣扎:“你干什么?傅睿君,你放开我。” “跟我去一下现场。”傅睿君认真的语气十分严峻。 “去什么现场?”童夕用力甩着自己的手腕,可依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正确来说,这个男人还没有发力,就轻易的把她给扯到副驾驶边上,扯开门,硬把她塞进去,“傅睿君,你到底想怎样?” 傅睿君甩上车门,快速转过车头,在驾驶位上拉开门,上了车后扯着安全带,不同以往的温和:“把安全带系上。” 童夕气恼地扯了一下门,发现被锁死,深吸一口气,歪头瞪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下车。” “别闹了。”傅睿君歪头看向她,眯着邪魅的眼神,嘴角轻轻上扬:“是你自己系,还是我帮你。” 被男人带着威胁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童夕不情愿地拉上安全带,负气地看着车窗外面。 车子启动,行驶在道路上。 沉默的车厢内,气流十分压抑。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得有些渗人,童夕不想理会这个男人,更加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倏地,车内回荡起轻柔的歌声。让整个气氛都缓和下来,童夕的心情也变得平静。 听着音乐,看着外面的道路,童夕感觉十分熟悉,似乎是去军营的路,而傅睿君所说的现场,是指鲁彤彤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吗? 这些侦破案件的事情,是警察的分内事,她不想过多参与,但对于离婚协议一事,她还是有很多疑问,刚刚律师走得比较急,她不及问。 想了想,童夕呆着目光看向前面,淡淡的问道:“你真的把所有财产都分给我了?” 傅睿君低沉的声音发出一个鼻音:“嗯。” 童夕觉得十分讽刺,冷冷一笑:“你不是说我爱慕虚荣吗?这么恶心我,还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你是不是有病?” 傅睿君沉着脸,表情严峻,没有一丝开心的神色:“那你就当我有病好了。” 童夕气恼的握住拳头,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你给我财产,我可以理解你有病,可是律师说,你本人也分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傅睿君突然珉唇浅浅一笑,认真看着前方,“离婚总得要分割财产对吧,车是你的,房是你的,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这分得比较干净利落一点。” 童夕无奈得苦涩冷笑,这是她听过最无赖的说法,听说过离婚分财产,分小孩,分宠物的,还真没有听过分老公的。 “都离婚了,我还要你干什么?”童夕反问。 傅睿君语气变得温柔,散漫慵懒:“随便,你喜欢怎么用都行。” 喜欢?童夕觉得这个男人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她无所适从,迷茫不已。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难过。 童夕沉了下来,没有作声,听着悠扬的音乐,酸酸苦涩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片刻后,她歪头望向傅睿君俊逸的脸庞,眸色微微变得锋利,“离婚后,这车是不是我的?” 傅睿君浅笑,“嗯,是你的。” “那好,停车。” “怎么了?”傅睿君疑惑地歪头看向她,瞥了一眼,还在继续认真开车。 童夕咬着下唇想了三秒,一字一句厉声道:“停车,既然这车是我的,那你给我下车,你喜欢坐出租也好,走路也罢。把车给我……” “你这个女人……”傅睿君无奈又无语,双手握紧方向盘,气得咬着字。 童夕气恼得低吼:“立刻,停车……” 咻……一阵急速的刹车声响起。 五分钟后。 傅睿君双手撑腰,脸色阴沉,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处可发泄,站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看着车辆被童夕大摇大摆开走,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知道离婚后,自己会过得很惨,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效。 时不时有车辆从傅睿君身边飞驰而过,烈日当空,微风徐徐,傅睿君无奈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感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哎……还好这个世上有打车软件。 离婚协议都还没有生效,这个女人倒是拽起来了,傅睿君此刻已经看到了日后被无情打击的惨淡日子。 第32章 不一样的傅睿君 开车四个多小时漫长,终于到达野狼训练营地。 可是这几个小时长途,把鲜少开车的童夕累瘫了,好后悔把傅睿君赶下车,即便她先到训练营地,也没有办法进去,而在门口等。 童夕在车上坐着,到处翻看傅睿君的车内,发现这个男人的车除了必备物品,没有多余的东西,连颗糖果都没有,像口香糖之类的更加不会发现。 无聊之余,童夕折腾那个音乐播放器,那些下载在车里的歌曲几乎都是柔和的情歌。 童夕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太难以捉摸。 闷了片刻,童夕拿出手机打起游戏,低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敲玻璃窗,她猛地抬头看向出去。 隔着玻璃窗,童夕发现一个满头发白的老人家,他慈祥的脸颊布满皱纹,沧桑的目光温和,伸手再一次拍了拍窗户。 童夕立刻放下手机,打开窗户,伸头出去,疑惑的看着他问:“老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小姑娘,我是军营后山果岭看园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老人家紧张的语气悻悻的问道。 童夕立刻拉开门下车,这里十分偏僻,原来除了军营里面的军人,还有一位看果园的老大爷,她礼貌的问:“老爷爷,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老人家显得慌张,四处探看一下,特别紧张的瞄了一下军营门口站岗的士官,偷偷的压低声音说道:“我果园里面发现一具尸体,可我没有杀人,不知道怎么死在果园里面的,你能不能帮我把尸体运到河边丢掉。” 童夕猛地倒抽一口气,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老大爷,可发现他紧张得额头冒汗,神色慌张,极其害怕。 顿了片刻,童夕让自己淡定下来,放开捂嘴的手,“老爷爷,你现在不是要想办法处理尸体,如果你没有杀人,就应该报警,后面是军营,我们进去告诉那些军人吧。” 老人家猛地摇头招手,颤抖着声音,“不可以,警察会怀疑是我杀的,会把我捉去坐牢的,不能告诉警察。” 童夕为这个老人家的想法感到可笑,但还是很有耐性的安慰,“老爷爷,警察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反倒你知情不报,私自处理尸体,这是违法的。” 老人家这时候慌了,童夕立刻上前,“走,带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尸体,我们就报警吧。” 老人家想了想,同意带童夕过去。 绕过军营来到后山坡上,进入一个大的果岭。 繁茂的果树纵横有序,树上开着芬芳的小花朵,看来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水果,而跟着老人家的脚步,踩着草地,童夕心里还是有些慌,毕竟她是经历过被算计的人,此刻她的警惕相当高。 来到一处空地上,不远处有一个沟,老人家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指着前面的干泥沟,紧张地舔了一下唇,“就在哪个沟里面,好恐怖的,小姑娘你去看看吧。” 童夕被老大爷的这种情绪感染到,还没有看就心里发毛,双脚开始发软,弱弱的看着老大爷,再看向不远处的一条沟。 此刻她万分后悔把傅睿君赶下车了,这个时候如果傅睿君在,至少她不会这么害怕,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些恐怖的事情。 内心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童夕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慢慢挪着脚步走向前面的干沟。 靠近后,童夕猛地倒抽一口气,伸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沟里,一具白色尸体躺在已经干枯的沟里,尸体身上是发黑的血迹,一头蓬松散发挡住脸,看起来惊恐渗人。 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童夕忍着颤抖的心,强迫自己大胆一点,顿了几秒,发现尸体有些熟悉,跟上次她在女厕所看到的那具差不多一样。 越看越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具尸体。 童夕立刻拿出手机,指尖颤抖,拨着傅睿君的手机号,缓缓的放在耳边,紧张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冷。 傅睿君接通电话,传来淡淡的声音:“什么事?”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紧张的说:“你在哪里?我在军营后山发现一具尸体,你快点过来。” 手机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童夕等了片刻还没有回应,拉开手机看着屏幕,发现还在通话中,只是傅睿君不说出声而已,她不禁想到傅睿君该不会还在半路上等车吧。 “你在哪里?”童夕听着手机,不耐烦的道:“你不过来,我自己报警吧。” 手机通话突然中断,童夕猛地拉开屏幕,气恼的对着屏幕低声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报警。” “别浪费警力。”突然一道磁性的男人声音从童夕身后传来,她身体猛地一颤,立刻转身,此刻才发现傅睿君双手插袋,泰然自若的站在她身后,那俊朗的脸看起来十分淡然,薄唇微微轻启:“警察没有时间给你查一具假尸。” 童夕很惊讶,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来到她后面的,而他冷静得可怕,还说是假尸? 毫无怀疑,童夕立刻歪头看向沟里,凝视着里面的尸体,越看越感觉有点假。 这时候,傅睿君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走向深沟前面,往边上蹲下来,从旁边捡起一条树枝伸到沟里,童夕和老人家也好奇的走过去,探头看着下面。 树枝撩开下面尸体的头发,露出一个塑胶娃娃头。 童夕往傅睿君身边蹲,惊吓的心瞬时安定下来,在这个男人身边,无形中感到安心,疑惑地歪头看向男人:“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傅睿君拿着棍子指着去前方,前面是一堵两米高的围墙,“这墙壁后面就是出事那座宿舍楼。” 顿了片刻,童夕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生气的站起来,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问道:“傅睿君,我之前在厕所看到这假尸体的时候,你应该也有所怀疑了是吧,你竟然公报私仇,还处罚我……” 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把手中的棍子丢掉,站了起来,颇为轻佻的说道:“我是让你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很显然你真的太差劲了。” “你……”童夕咬着牙,瞪着他突然没有办法说话。 “走吧,找找看。”傅睿君不理会她,转身往边上的果园走。 私人恩怨先放一边,童夕现在满肚子好奇,被傅睿君欺负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都要离婚了,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 童夕跟上傅睿君的脚步,疑惑倒:“找什么?” “凶手。”傅睿君鹰眸扫视四周,态度十分严肃,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深感压迫,有一种无形的戒备。 “凶手是谁?怎么会来这里?”童夕跟上,两步成一步的小跑在傅睿君身边,像个问题宝宝,“还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假尸体,还有鲁彤彤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童夕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傅睿君停下脚步,珉唇笑了笑,语气相当宠溺:“问题宝宝,现在我没有空回答你这么多问题,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再一一给你解释。” 晚上睡觉的时候? 童夕不由得傻愣住,蹙起眉心看着他,问道:“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干嘛还要跟你一起睡?” 傅睿君继续往前走,慢条斯理的说着:“离婚协议还没有那么快生效,等拿到离婚证再分开睡吧。”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自从她说签了离婚协议书开始,这个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再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一个渣男的本质,她童夕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 跟着傅睿君在果园里面转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凶手。 天色已晚。 童夕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疲惫地用双手撑着腰,喘着气息停下来,对着继续往前走的傅睿君喊:“什么也没有,我们不如回去吧,凶手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听到童夕无力的声音,傅睿君停下来,转身看了看她,立刻走回到她面前,温和的语气显得心疼,“如果累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那边转一圈再回来找你。” 童夕十分不耐烦,“你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这么武断的认为凶手一定会在这里?” 傅睿君沉默不语,突然伸出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像是安慰的感觉,他的动作让童夕傻了。 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傅睿君已经转身继续往前寻找。 简直是性情大变的男人,他中邪了?童夕无法接受傅睿君突然的改变,太奇怪了,这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她签了离婚协议书,所以对她好作为回报? 心乱如麻,童夕转身走向旁边的大石头堆,找个干净光滑的大石头坐下来,坐在石头上伸出脚,用手按摩小腿,仰头看着远方的夕阳。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童夕又看看越走越远的傅睿君,无所事事的歪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蓦地,看到石头后面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鲜血上躺着一个人。 那一瞬间的惊吓,让童夕整个人弹起来,惊恐得往后退,拼命大叫:“啊啊……” 听到童夕的尖叫声,傅睿君秒速转身,飞奔回来,童夕被身后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往傅睿君跑去,两人相对奔跑而来,在童夕靠近傅睿君的同时,男人伸出手,她直接吓得楼上他的脖子,快速一跃,跳上他的腰。 她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将头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吓得瑟瑟发抖,声音惊颤:“死……死人了,好好好多的血……” 傅睿君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固定在自己怀抱,第一次被童夕这么粗鲁又亲密的熊抱着,让他不由得身体僵住,呼吸变得不顺畅。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有所发现,所以童夕说死人了,他完全不惊讶。 此刻让他无法消化的是……这女人贴紧他胸膛的丰盈太软太……雄伟…… 咽着口水,傅睿君口干舌燥,深邃变得浑浊,呼吸急促而粗喘,缓缓开口:“在哪里?” “石……石头后面。”童夕全身颤抖,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见过血腥场面的女生来说,这些天一连几次受到这种事情的刺激,神经十分敏感。 傅睿君抱着童夕,缓缓走向大石头,探头瞄向石头后面。 果然如童夕所说,石头后面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而躺在血泊中的人已经脸色发紫,死不瞑目的瞪着眼,面相狰狞而坚硬,而这个人就是他现在要找的女生……艾米。 没有死在破屋里面,而死在相隔甚远的果园这里,相离那假尸快二十分钟路程的后山坡上。 童夕一刻也不敢放开傅睿君,已经忘记了这个男人之前如何伤她的心,紧紧埋在他肩膀里,呼吸里都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铁硬的胸膛,健硕的臂弯,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到如同泰山般稳固的安全感。 他周身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还是让童夕可以感觉到这样很羞涩,但此刻她受惊吓过度,已经无法去介意这么多。 她不敢去看,却好奇的在他肩膀里低声问道:“是不是死人了?” “嗯。”傅睿君低沉的声音应了一下。 “是谁?” “艾米。” 童夕不由得更加疑惑,缓缓抬起头,慢慢转身去看石头后面的尸体,可她还没有转过来,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压上她的后脑勺,往他肩膀一压。 “嗯。”被傅睿君粗鲁的动作压到肩膀里,隔着单薄的衣服直接吻上他结实的肌肉,像石头般硬,把唇都压疼了。 男人却不知道他轻微的一个动作,对于软弱的童夕来说有多粗鲁,声音倒是十分温柔:“别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听到这句话,童夕心里不由得暖到了心底,这个男人有些让她不敢置信的温柔,心脏微微悸动,却又泛起一阵心酸。 为什么非要离婚后才把她当成人看待? 这个夜,来得十分不平静,警察,法医,武装部队兵,齐齐出动来到果园,而童夕此刻思绪万千,怀疑艾米的死跟穆纪元到底有没有关系? 从她出事的破屋到果园这里,相隔四个小时左右的长途车程,艾米怎么会死在这里? 像进了迷雾中无法走出来,童夕此刻只盼望傅睿君能空闲下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33章 凶手另有其人 一夜未眠,童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作为一个新闻系的学生,追求事实的真相一直是童夕的座右铭,而一连发生不可思议的案件让她越来越好奇。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童夕跟着傅睿君后面走向停车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前面警车下来了两名警察和多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顿了一下,童夕发现是穆纪元和他的保镖们,她惊慌地越过傅睿君,冲向穆纪元,“纪元哥,你怎么被捉来了?” 穆纪元温柔的珉唇一笑,沉默着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两人对视了三秒,穆纪元再低头童夕,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不是捉来,是请来协助调查。” 童夕紧张的一把握住穆纪元手腕,“不会有事的对吗?” “当然不会有事,我可没有杀那个女生。”穆纪元安慰用力搓着童夕的头,宠溺得让身后的傅睿君脸色骤变。 傅睿君沉着脸上前,走到穆纪元身边,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穆纪元倒是绅士有礼貌的伸出手,要跟傅睿君握手,“好久不见。” 傅睿君高冷的姿态显得疏离,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上,把穆纪元忽略,淡淡是声音问道:“不是说很累吗?要不要回家?” 童夕立刻点点头,“要啊。”她看了看穆纪元僵硬在半空的手,傅睿君这种不礼貌让她很气愤,也很疑惑,“你们认识的?” 穆纪元珉唇浅笑,尴尬地将手伸回来插到西装裤内,“我们也算打过交道的老朋友了对吧,傅队长?” 童夕愣愣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总感觉两人的气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静谧安详的气流中涌动着针锋相对的较量,有股说不出来的冷气压。 “我不随便交朋友的。”傅睿君冷冷的一句话,毫不留情面地否认跟穆纪元是老朋友。 这闲聊太久,旁边的警察不耐烦,便插话:“穆先生请进去吧,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穆先生。” 穆纪元对着警察浅笑点头,然后低头看向童夕,道:“大小姐,别害怕,万事还有我呢。” 看着穆纪元沉稳真挚的眸色,童夕也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所指,点了点头。 警察带上穆纪元进入警局,童夕还反应不过来,回头望向穆纪元的背影,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这时,身边传来傅睿君的淡漠冰冷的声音:“在破屋救你的男人就是穆纪元?” “嗯?”童夕回了神,歪头看向傅睿君,然后点点头:“对啊,是他。” 傅睿君脸色变得阴沉,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发现的忧虑。然后迈开脚步走向车辆。 上了车,童夕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扯着安全带等待开车,可片刻也不见车子行驶,她歪转头,看向傅睿君。 男人双手握紧方向盘,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前方,脸色黯然沉重,似乎在想些很烦恼的事情,顿着发愣。 她也紧紧凝视了傅睿君片刻,疑惑的问道:“怎么不开车?” “他要带你离开?”傅睿君缓缓开口问。 童夕微微一颤,惊讶不已,傅睿君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即便猜测也能猜中? 她其实从一开始认识傅睿君以来,都特别崇拜这个男人,只是此刻的崇拜已经变味,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已经离婚,她的去留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回答,便转移话题:“艾米是凶手是不是?她为什么会死的?” 傅睿君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望着前方认真开车,幽幽的说:“有些地方判断出错了。” “什么意思?” “艾米只是棋子,凶手另有其人。” 童夕不由得摸上额头,靠在椅背上反问:“能不能说点让我听得懂的话?你之前又说凶手是艾米,现在又说凶手另有其人?” 傅睿君突然沉默了。 童夕:“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傅睿君歪头看向童夕,在她俏脸上定格数秒,沉默了片刻,再看向前面认真开车,冷静的语气娓娓道来:“鲁彤彤的死不是凶手计划之内的,艾米是凶手,但绝对不是唯一的,还有幕后凶手。” “凭什么这么肯定?” 傅睿君:“导火线是陆华,那个追求你的男生,而点着这根导火线的不是艾米,而是真正布局的人,而最终目的不是鲁彤彤,而是你……” 童夕猛地打了个冷颤,背脊骨凉飕飕的错觉,紧张的看着他:“为什么是我?” “暂时不清楚为什么是你,但是所有事情都是奔着你来的。”傅睿君陈述得异常冷静,“起初你看到卫生间有尸体,应该是艾米出的注意,要来吓唬你的。鲁彤彤想整你,而艾米却是想杀掉鲁彤彤而嫁祸给你。” “鲁彤彤可是艾米的闺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童夕不敢相信这个柔弱的女生有一颗这么狠毒的心。 傅睿君本来还想着回家跟童夕躺床上再慢慢说这事情,但被她逼问得只好给她提早讲了:“艾米暗恋了陆华很多年,在陆华的出租屋对面租了一个房子,长期偷窥这个男生,从而知道阳光暖男陆华却对女人的大胸情有独钟,而她对自己平凡的身材感到沮丧,所以一直暗恋陆华。” “在偷窥中发现自己的朋友鲁彤彤跟陆华在出租屋发生过关系,从而恨入骨髓。但对于一个内向的女生来说,她内心再如何扭曲,也没有勇气去杀人,更加不会设局,后面应该有人利用她这一点仇恨,引诱她去杀人。” 童夕这时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知道真相十分激动,挪着身往傅睿君靠近,紧张的说:“鲁彤彤很讨厌我,所以就答应跟艾米用假尸体来吓唬我?” 傅睿君珉唇浅笑,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但这具假尸体不是艾米弄进来的,而是有人在后山坡接应她。案发当天,两人在卫生间里面应该出现了一些状况,导致艾米没有杀到鲁彤彤,你被吓到之后,两人带着假尸从窗户离开,我在窗台上发现还有残留下来的血滴,应该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割到身体某个部位。” 童夕此刻明白假尸体为什么会在后山沟里面了,应该是被他们抛出去的。她无奈的深呼吸一口气,“假尸体被她们抛出围墙,丢在后山沟。这点说得通,但是鲁彤彤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左右,而艾米八点十五分就开始跟我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杀人时间。” 傅睿君立刻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手开车,一边手按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抬起手机屏幕给童夕看,“现在几点了?” 童夕蹙眉看着傅睿君的手机屏幕,显示十六点正,她刚刚张嘴想说,可不由得一顿,“现在是早上,你手机怎么显示下午4点?” 傅睿君突然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脑袋,童夕往边上一靠,一下子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傅睿君,“难道,艾米是故意给我看她提早调好的时间?” “嗯嗯,为了让你做她的时间证人。她后面杀死者并不是计划内的,从她杀人割胸来看,她是受到了死者的刺激,从而狠下杀手,以割掉死者引以为傲的胸部,来发泄她平时的不满和压抑。” “那她最后为什么会回来训练营,还死在后山上?” 傅睿君:“她跟死者在用假尸体吓你的时候,因为逃离现场,而弄伤了自己,在窗户前留下了血滴,更重要的是,假人的衣物上应该也有残留她的血。再一次对你下手的时候,因为你被穆纪元救了,她怕事情败露牵引出鲁彤彤死亡真相,她就迫不及待的回来把所有证据都毁灭。” “那艾米为什么会被杀?” 傅睿君轻佻不屑的哼了一个音,“呵,她的死是因为愚蠢到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真正的幕后凶手这招借刀杀人失败,她就成为一颗没有用处的牺牲品。” “幕后凶手是谁?” “不知道。” “嗤!”童夕蔑视的冷哼一个音。 硬生生的打击到傅睿君的自尊心,他为她破解这么多谜团,得不到赞赏和崇拜的目光也就算了,这嗤一声呛他又算什么意思? 男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指尖一弹一弹的动了几下,脸色阴沉,显得气恼却极力忍着,话题消失后,两人都沉默下来。 车内的气流变得沉闷,安静得连对方的呼吸都似乎能听得到。 童夕靠在车窗边上,清澈的大眼睛瞭望车窗外面的景物,高楼林立,天际淡出暖阳,脑海里不断猜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还有傅睿君已经清晰分析出这件案情,为什么警察还要捉走穆纪元协助调查? 傅家别墅。 童夕跟着傅睿君回到家,刚刚进入家门,就被家里那股不一样的气场镇压住。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童夕并肩傅睿君走进客厅,偌大奢华的客厅内,沙发上坐着傅家所有人。 其中包括大伯一家四口,平时鲜少在家的傅大少,傅二少此刻也在场。 而童夕的公公婆婆也坐在一旁,双手抱胸,泰然自若的姿态盯着她,难得这么齐人,刚好小姑因为陷害她一事,被派到非洲工作。 何丹丹作为她婆婆的侄女,也成为傅家的人,坐在她婆婆身边。 最让童夕疑惑的是,老爷子身边还坐着昨天帮她办离婚的陈律师。 老爷子脸色严峻冰冷,阴沉得可怕。 而陈律师怯弱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傅睿君和童夕,显得十分紧张。 童夕诺诺地扫视了大家一眼,再歪头看向身边的傅睿君,只见他浓眉深锁,目光凌厉,视线定格在茶几上。 童夕反应过来,便弯腰对大家问了一声好,鞠躬之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份土黄色文件袋。 气氛十分不寻常。 傅睿君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越发冷冽,站在他身边都能让锋芒刺伤,冷的渗人。 老爷子抬头,带有杀伤力的目光对视傅睿君,一字一句,严肃愤怒:“这份离婚协议书被我截下来了,没有我允许,你们不准离婚。” 第34章 这么好色不太好吧? 离婚协议书?童夕错愕的看向老爷子,诺诺的发出声音:“爷爷,我们……” 老爷子冰冷的目光瞥向童夕:“小夕,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是如何答应过爷爷的?为什么同意在这份协议书上面签名?” “我……”童夕哑口无言。 一直沉默的傅睿君,突然往前走,来到茶几前面,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文件袋,可老爷子反应迅速,快速捉起文件袋,怒黑着脸用力撕开两半。 看着好不容易得手的离婚协议书,就在眼前被毁灭,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紧握着拳头强忍愤怒的气焰。 全场肃静,大家都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看着老爷子和傅睿君的对峙。 童夕瞄了傅睿君一眼,发觉他此刻看到离婚协议书被毁,像天塌下来那么痛苦,气焰飙升得让人毛骨悚然,看着他铁拳紧握,忍得连青筋都露出来。 心里酸涩得无比难受,这个男人是有多渴望跟她离婚,才会这样的? “我不允许你们两人离婚。”老爷子咆哮的声音怒吼。 童夕珉唇沉思了片刻,缓缓道:“爷爷,让我们离婚吧,勉强的婚姻是没有幸福的。” 老爷子咬着牙,瞪着童夕怒问:“你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傅家?” 还想她要怎么做?傅睿君不爱她,背叛她,她守着这婚姻还不如去守一座坟墓? 老爷子的怒斥让童夕很委屈,她吸吸鼻子,声调加剧了几分:“爷爷,报答的方式有很多,傅睿君他根本不爱我,他还在外面有女人,他……” “不可能。”老爷子立刻打断了童夕的话,一字一句:“傻丫头,他外面没有女人,别听他胡说八道。” 童夕猛地一顿,愣住了! 好像是这样的,她没有见过傅睿君外面的女人,一切都是他说的而已。这一次她竟然这么盲目就相信了。 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喜,童夕苦涩地冷冷一笑,即便他只是胡说八道,那又如何?自从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一刻起,她已经彻底放下这个男人,不管他爱的是谁,有没有出轨,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不值得。 傅睿君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童夕心里隐隐作痛,或许是太年轻,太执着,让她不懂得什么叫爱。喜欢一个人,就想拼命困住他在身边,用婚姻的枷锁捆绑他,其实想想,她这并不是爱,只是该死又自私的占有。 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孝义,报恩,婚姻,都是她自私的借口。 突然间想通了,童夕如释重负得长长叹息一口气,眼眶润润的泛起雾花,“爷爷,这一次,我一定要跟傅睿君离婚了。我对不起傅家,也感谢爷爷的收留之恩,我嫁给傅睿君是因为我想要好的生活,我们彼此都不爱对方,你又何必非要逼着我们在一起?” 这一番话,老爷子气得站起来,捂着胸膛,身体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童夕,“小夕……你……” 傅睿君深邃瞬间沉下来,缓缓歪头看向童夕。 童夕不敢抬头看大家,深怕泄露了底气,挤着僵硬的苦笑,继续说道:“我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喜欢的纪元哥回来了,我要跟纪元哥离开这里。所以爷爷你也不要再勉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扯向自己,硬生生的把她拽上前。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童夕吓一跳。 他的力道很重很急,童夕感觉到手腕快要这段似的,痛得嗯了一声,惊慌的抬眸,喷出上傅睿君鹰眸的那一刻,被他凌厉愤怒的眼神震慑到。 男人咬着牙,目光锋利刺骨,一字一句从唇齿间喷出来,“你说什么?” 童夕痛得紧蹙眉心,眼眶泛红,“放开我,好痛!” “我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傅睿君像突然失控的猛兽,带着攻击性的气焰,低吼道。 被他骇人的气场震慑得身子发抖,童夕强忍着痛,气恼的反击他:“我要跟你离婚,跟纪元哥离开这里。” 傅睿君另一只手突然掐住童夕的下巴,把她的脸仰起来,对视着她的眼,咬牙切齿:“离婚可以,但你不准跟那个男人离开。” “傅睿君,你有病。”童夕伸手狠狠推开男人掐住她下巴的手,他粗鲁的举动让她很疼,但撕碎的却是心脏。 老爷子更是气氛,怒气冲天,颤抖着大吼,“你们谁也不准跟我提离婚,你们……你们想气死我这个……” “爸爸?”突然一声惊慌的低喊,傅睿君和童夕都反应过来,看向老爷子,此刻才发现老爷子已经昏倒在沙发上。 一众人立刻蜂拥而上,紧急得呼喊着。 童夕也扯开傅睿君的手,手腕被捉得通红,可顾不了自己的疼痛,上前去查看老爷子,“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老爷子被家人围成堆,而客厅里有三个人依然镇定自若,处之泰然。 那就是傅家三位少爷。 傅睿君依然站在原处,无法释怀的愤怒,瞪着面前一群紧张忙碌的人。 傅二少缓缓靠身傅大少,浅笑道:“大哥,爷爷再年轻个十几岁,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让他进攻好莱坞。” 傅大少珉唇浅笑一下,看向傅睿君:“三弟演技也不错,毕竟演了四年还在演,这种敬业精神比很多演员要厉害。” “你说这一局,是爷爷赢还是三弟赢?” 傅大少摸上俊逸的下巴,沉思了两秒,“我觉得小夕会赢。”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三弟会赢。” “为什么?”傅大少疑惑。 “因为三弟从来就没有输过。” 傅大少站了起来,双手插入裤袋,抛下一句给傅二少:“他从一开始就输。” 说完,傅大手走向傅睿君,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别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傅睿君僵着不动,目光如炙,定格在童夕身上。 - 经过一番折腾,老爷子被送进医院。 童夕从医院回来,已经累得快要支持不住。 医院里,爷爷醒来后就十分激动,一直握着她的手,求她不要和傅睿君离婚。 明明不相爱,爷爷为什么一直强求,而且态度如此强硬,即便她说自己心有所属,爷爷竟然毫不在乎她影响傅家的声誉。 这是一种什么神秘力量让爷爷如此执着? 童夕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傅家,客厅里没有空无一人,而何丹丹站在二楼长廊外面,眯着眼眸看向一楼的童夕,见她无精打采的走向楼梯,她立刻转身,放轻动作拧开傅睿君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走到房间门口,童夕伸手去推门,门突然开了,童夕微微一惊,抬起头,以为是傅睿君要出来,却看到了何丹丹慌张的脸。 她不由得紧蹙眉心,疑惑的看着何丹丹,“丹丹姐,你……” 何丹丹神色紧张,强颜欢笑,立刻关上门,声音也显得抖索,“小夕,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我跟睿君没有什么的,你别误会。” 从她房间出来,还如此紧张,让她别误会什么?不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死心了,何必介怀? 童夕苦涩一笑,冷冷应了一句:“哦。” 她态度上显得无所谓,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心脏像被千万斤重的石头压着,沉得呼吸不过气来,她无助的往门板靠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隐忍着心中的痛。 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又何必介意他爱谁,喜欢谁,跟谁在一起? 缓过气,童夕继续往房间走去,背包拉下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扫视一圈房间,凌厉的大床,傅睿君的衣服甩到地上,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在童夕的脑海里。 片刻,浴室的门打开,一阵沐浴清香从里面飘逸而来,童夕可以感受到身后站着那个让她无法面对的男人。 傅睿君手中拿着毛巾,优雅得擦拭头上的短发,看到童夕的背影也顿住,再瞄向凌乱的大床,淡淡开腔:“不开心还拿床单发脾气,你就不能成熟点吗?” 她听到傅睿君的话,童夕背脊骨倏地发麻,全身僵硬,心里十万个草泥马奔腾不息,隐忍着心中的愤怒,死死掐着拳头。 该死的混蛋,这张床还是她睡的,还有脸说她不成熟?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童夕仰头看着天花板吸上一口气,把欲要流出来的泪水往肚子里面咽。 发现童夕身子在微微发抖,傅睿君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手中的毛巾放下,往前靠近她,问道:“你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童夕气愤得立刻转身,怒瞪着眼,对视上他准备开口,可刚刚张开的嘴,话还没有说出来,被眼前的一幕惊艳得傻愣了。 这四年来,她是第一次看到傅睿君裸着上身出现在她面前,男人铜色的肌肤健康性感,身上八块腹肌凸显得淋漓尽致,人鱼线感性得让女人疯狂。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力量的优美,阳刚而不失精致,均匀的线条美让人视觉上开始迷失。 俊逸的脸庞阳刚硬朗,配上一头还没有擦干的短发,凌乱中带着邪魅,看得童夕从微微启动的唇变成了0字型,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了刚刚自己准备要说的话。 愣愣的看了好几秒,看得傅睿君眉头不由得深深蹙起,顺着她痴迷的目光缓缓低下头,瞄了瞄自己的身体,傅睿君不由得勾起丝丝邪魅的冷笑,再挑眉问道:“你一个女生,这么好色不太好吧?” 好……好好色? 被傅睿君的话激怒,童夕此刻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要发脾气的,而不是要犯花痴,恼羞成怒的童夕已经忘记要说什么,出口一句:“我好色你妹,混蛋……” 骂完这句话,童夕立刻转身冲向衣橱,用力的推开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个皮箱打开,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甩到皮箱里面。 见情况不对劲,傅睿君把手中的毛巾往床上甩去,冲过去一把捉住童夕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冷着脸怒问:“你发什么神经?” “放手,傅睿君你这个混蛋,我搬出去你可以随心所欲了,放开我。”童夕用力地扯着手腕,可男人的力量真的太大,被他钳得丝毫没有办法逃脱。 傅睿君粗鲁的把地上的皮箱狠狠一踢,飞到了边上,“婚都离不成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你要搬哪里去?” “你还知道这是我的房间?”童夕讽刺的低吼,气得心脏疼痛难受,“那你还跟何丹丹在我的床上滚,你这个混蛋,人渣……” 光骂还不解气,童夕气得连脚都用上,狠狠踢向傅睿君的小腿,她每一次踢脚都让反应敏捷的傅睿君闪过。 傅睿君一边制服这个失控的女人,一边怒问:“发什么神经?我和何丹丹滚什么床?” 踢也踢不到,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童夕失控得张开嘴巴,往他手臂上咬去。 突如其来的嘴扑向傅睿君,对于训练有素的傅睿君来说,要闪开她的攻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他站着不动,让童夕狠狠咬上。 傅睿君低头看着童夕的脸扑上他的手臂,锋利的牙齿往他臂弯的肌肉狠狠咬下,他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浓密的眉头一皱,突然发力,手臂上的肌肉猛的结实如铁。 这狠狠一口气下去,下一秒,童夕便弹开口,低声哀叫:“啊,我的牙……” 该死的,她咬的确实不是石头好不好? 可男人的肌肉比石头硬多了,磕碰得牙床都疼。 第35章 血气方刚的年华 皱着眉头,童夕咬着下唇,仰头狠狠瞪着他,气得眼眶通红却无法再说话。 傅睿君压低气场,沉稳冷静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别装了,我都已经答应跟你离婚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傅睿君点点头,“必须得离婚,但你哪里也不准去,更加别想跟穆纪元远走高飞。” “我他妈离婚了还留下来看你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童夕气愤不已。 傅睿君脸色愈发阴沉,一把捉住童夕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扯来,“你这个女人这么粗……?”口,字还没有说出来,男人粗鲁的动作扯到童夕衬衫的领扣子“啪啦”“啪啦”两声! 然后,傅睿君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下垂,发现闯祸了,动作太粗暴把扣子扯掉,衣领刚好扯到一边,另一边扯不上,导致童夕胸前坦露一片雪白。 看到眼前一幕,傅睿君整个身体僵硬得如同机器人,目光发直,心脏暴动震撼,无法控制的热血澎湃,从窜动到四肢百骸,气焰直冲脑门,那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一股热潮突然涌动,让他有些头昏脑花,不知所措。 感觉到凉飕飕,童夕看着傅睿君深邃呆滞的眼,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 “啊啊……”下一秒便尖叫的狠狠推开傅睿君。 傅睿君已经无力,轻易就被推得往后踉跄一步,童夕连忙捂着自己的衣服,双手环抱着身体。 童夕羞涩得无地自容,抬头瞪向傅睿君,“混……”蛋,字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已经愣住了,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因为此刻,这个男人的鼻子之下,隐隐流出一滴猩红的血液。 童夕慌了神,指着他的鼻子惊讶地说:“血……你流血了……” 傅睿君反应过来,垂下眼眸瞄着鼻梁,伸手摸了摸鼻子,碰到血之后,他也错愕不已,立刻仰头朝天,落荒而逃似的冲进卫生间。 童夕捂着衣服,转身看向卫生间的门,眉心紧蹙,不由得深感可笑。 这个男人血气方刚是正常,但至于这样一点香艳画面就流鼻血吗? 十五分钟后。 童夕坐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叠整齐放到箱子里面。 傅睿君从卫生间出来,听到脚步上,童夕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男人此刻简直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 他一边鼻子塞了一块长长的白色纸巾,出来后直接冲她身边走过,来到衣橱间,从里面拿出一件休闲衣套上,转了身带着浓浓的鼻音命令:“把衣服放到衣橱里面。” “不要。”童夕负气的应嘴,完全忽视他的威严。 因为此刻鼻子塞纸巾的傅睿君,再怎么严肃,也威严不起来。 “婚都没有离,你要走也得我同意。” 童夕不由得冷哼一声,挑衅的仰视他,“那你呢?婚都没离,跟何丹丹滚床单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傅睿君脸色阴下来,冷冷道:“我什么时候跟何丹丹……” “别装了,我回来的时候,何丹丹就从这个房间出去,床都被你们滚成啥样了?衣服满地都是,你狡辩有意思吗?” 傅睿君不再作声,握住童夕的手腕,拖着往门口走去。 “你干嘛,放手……”童夕挣扎着,却被傅睿君拖出门口,直接拖下楼。 第36章没人了解他的痛苦 一楼客厅里,何丹丹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在削苹果,被下楼的急促声吓到,歪头看向楼梯。 傅睿君把童夕拉到何丹丹面前,何丹丹看着来势汹汹的傅睿君,怯弱的站起来,“睿君……” 傅睿君凌厉的目光看着何丹丹,一字一句问道:“刚刚我在洗澡的时候,你是不是进我房间?” 何丹丹眼神闪烁,心虚不已:“嗯嗯,是进去了,我是……是……” 看着结巴的何丹丹,童夕一目了然。 “进去干什么?”傅睿君毫不留情的追问。 何丹丹紧紧掐着手中削了半的苹果,不知所措应声:“就是找你有点事情,看你没在,我就出来了。” 傅睿君清冷的声音像锋利的剑刃,每一句话都刺中何丹丹的要害,“为什么弄乱我们的床?” 被问得哑口无言,何丹丹立刻转移话题,讪笑着问:“是不是小夕你误会什么了?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就跟你说我们没什么,让你别误会的,没想到你这么疑心重,还小心眼跟睿君闹。” 我靠! 童夕内心不由得爆出一句粗口。 她疑心重?这个女人这么耍心机,到头来还赖上她小心眼?童夕珉唇隐忍着,傅睿君是暴脾气,她也比较直,有事情都不会闷在心里,难道说出来还有罪? 傅睿君伸手扯掉鼻子上的纸巾,往旁边的垃圾桶丢去,冷冷的重复问:“出于什么动机弄乱我房间大床?” 何丹丹楚楚可怜的眼眸瞬间泛起泪花,委屈的目光看着傅睿君,“睿君,我没有弄乱你房间的床,你是不是误会了,还是小夕自己弄乱的吧,我真的没有……” 童夕低头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连看都不想看何丹丹一眼,太假了,根本不屑反击她,这种女人太装,让她反胃口。 “好了。不用解释。”傅睿君打断她的话,拖着童夕的手腕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来,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背对着何丹丹开口:“对了,我跟你也没恋几天就散了,不要到处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初恋女友,我记得我的初恋是在上幼儿园时期。” 何丹丹的脸色顿时暗沉,看着傅睿君拉着童夕离开,目光锐利冰冷。 而童夕听到这些话,也感到十分可笑。 这个男人也实在自大,初恋在幼儿园?那他从小到大到底交过多少女朋友?交女朋友都是几天的? 房间内。 傅睿君把童夕叠在箱子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重新挂上衣柜里面。 而童夕则安心地睡在大床上,不用多久就进入梦乡。 处理好童夕的衣服,傅睿君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他双手插袋,脸色阴沉,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站了良久也没有动一下身体。目光定格在童夕俏脸迷人的脸蛋上。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已经四年,这个活泼可爱的女生也长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越大身材也越标致,回家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每一次都是严峻的考验。 该死的他正是热血方刚的年华,跟她睡在一起是多大的考验?没有人了解他的痛苦。 第37章 关你鸟事 沉默了很久,傅睿君转身走向旁边的储物柜,他在一个设置密码的柜门上输入密码,拉开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文件上面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再翻开下一页,是他手抄的国语字体,他用了一周的时间,把这份结婚协议的副本书翻译出来。 当时的他被结婚的念想冲昏了头,连协议里面写什么都没有查清楚。 已经结婚了,所以来不及后悔,也来不及阻止这让人甚感担忧的协议条例。 傅家,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 这些天经历太多事情,中午睡一觉,还能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童夕坐在床上微喘气,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噩梦中都是血,还有那些看不见脸的尸体。 实在是太恐怖。 她缓过气后,伸手到床头柜上拿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从中午睡到了晚上九点,肚子咕噜的作响。 放下手机,下了床走向卫生间,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只好倒回去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是玥甜打来的。 她拿着手机边走进卫生间边说话:“喂,甜甜。” 玥甜是她的闺蜜,两人在新闻大学读书,玥甜名字甜,连声音都是奶音的甜:“小夕,这两天没见你上课,你怎么了?” “我请了假,这两天出了点状况。” “有空出来吗?我请你吃宵夜。” 童夕不由得笑了笑:“好呀,你请我吃的可不是宵夜,我晚饭都还没有吃呢。” 跟玥甜聊了一会,童夕就洗漱打扮,一身简洁大体的装扮,背着背包出门。 刚刚走出门口,傅睿君迎面而来,两人在长廊碰上。 看到童夕打扮出门,他眉头轻轻蹙起,双手兜袋,高冷的姿态淡淡开口:“去哪里?” “约会。”童夕不耐烦的语气简短明呃。 傅睿君脸色更加难看,“跟谁约会?” “关你鸟事?”童夕喷出一句,还给他一个白眼,越过他身边走向楼梯。 傅睿君站在原地,身体僵得像根柱子。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傅睿君才转身看向楼下,目光深沉看着童夕消失在家门。 冰城购物城。 繁华奢靡的城市中心购物城,吃喝玩乐购物为一体的好去处。 西餐厅内。 两份意面,两杯果汁,童夕和玥甜就开始边聊边吃东西。两人的话题无非都是明星八卦,吃喝玩乐,学校生活之类的,但对于同年同爱好的两人,话题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了。 和玥甜在一起,可以暂时忘记烦恼,聊的都是身边有趣的人和事,这一点和年轻有关,乐天派的童夕也是善于遗忘不开心,寻找欢乐。 “上次你送我的护肤品很好用。”玥甜说。 童夕不以为然的拿起果汁吸上一口,一想到何丹丹的所作所为,就火冒三丈。今天这件事虽然是小事,但她童夕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一有机会,会让她尝尝她童夕的厉害。 “嗯,好用就行。吃完饭我们去哪里?” “去步行街逛逛吧。” “好。” 两人闲聊之时,餐厅内突然发生一阵巨响,大家都骚动起来,童夕和玥甜也变得紧张,立刻站起来看向骚动的地方。 “啊……”女人的尖叫声配着座椅的碰撞声起伏,“别打了……” 很多顾客都往门口跑,而童夕和玥甜却是喜欢看热闹的类型,哪里有热闹往哪里赶。 靠近后看到一幕,让童夕慌了。 第38章 我报他祖宗 之前训练她的军官曾丹,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打架,一个抵五个。人多欺负人少,曾丹再厉害也是处于下风。 而站在旁边一个中年胖男人,怀抱拥着一直喊“别打”的性感女人,男人油光满面却得意冷笑,不安分的手搂着女人死死往怀里揉,对着快被打倒的曾丹厉声道:“就凭你还想跟我抢女人,老子包这个女人已经三年了,你他妈说什么你老婆?” 女人颤抖着身子,含着泪光看着曾丹,十分惶恐不安,又看向胖男人,哀求道:“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曾丹怒不可遏,咬着牙狠狠反击,可对方的保镖也不是盖的,很快就把他摁倒在地上,几个人像踩沙包一样踩上他的身体。 曾丹抱着头,缩着身体被打得连吭都不吭一声,玥甜惊恐地捂着嘴巴,拉着童夕往外走:“走,我们出去报警。” 童夕甩开玥甜的手,拿出手机,“报什么警,这些有权有钱的人去到警察局喝杯茶就出来了,抢人老婆还把人打成这样……我报他祖宗的。” 愤怒不已的童夕拨通了傅睿君的电话,对方接通后,她义愤填膺:“快过来,我在冰城购物城的西餐厅里,我看到你兄弟被人抢了老婆还摁在地上打。” 玥甜愣愣的看着童夕:“你找谁过来?” 童夕中断通话,指着地上被打的曾丹,“那个是上次军训的教官,你没有去所以不认识。” “军人?”玥甜错愕的看向一直被打的曾丹。 胖男人怀中的女人越来越慌张,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她突然推开胖男人冲到曾丹身上,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身体,而几名保镖此刻也停下来不敢动。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你给我滚开。”胖男人气恼的冲过去,扯住女人的手臂拉起来,“我一年给你几百万,你他妈瞒着我在外面养小白脸?” “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别打了,他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不是小白脸。”女人哭诉。 胖男人更加愤怒,把女人扯到一边,一声令下,“打,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打。我让他知道我刘大不是好惹的,敢跟我抢女人,敢打我?打死了也不怕。”胖男人气得摸着脸颊,很显然被曾丹打了一拳的。 急躁不安的童夕此刻又想不到什么办法救曾丹,这个购物城离家里并不远,眼看傅睿君还没有来,她都不知所措。 餐厅的人都跑光了,而负责人也被其中一名保镖用钱给压下来,偷偷的躲起来。 童夕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扫看四周,准备抄家伙上前帮忙,能干一个是一个,大不了把死胖子撂倒也解气。 刚刚抄起椅子,童夕便听到椅子被踢响的声音,她跟玥甜抬头看向入口。 这时候,傅睿君一身杀气走进来,经过之处有挡路的椅子,都会被他一脚踢飞,阴冷的脸色十分骇人,边走边脱掉上衣,薄上衣被他脱下来甩到一边,身下只有一件黑色紧身衣。 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满是肌肉的男人,那种暴击性的力量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得到强悍。 “哇塞,小夕,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好帅,回头给我联系方式,我要……追他。” “可千万别追,渣男一个,我现在都要甩了。” 玥甜错愕,歪头看着童夕:“你要甩他?谁呀?” “我老公。”童夕轻蔑的一句,十分不屑。 玥甜目瞪口呆。 第39章 绿草原长成原始森林了 正在暴打曾丹的保镖看到傅睿君走来,立刻戒备起来,胖男人见到又来一个武力值爆表的硬汉,慌张的命令,“给我上。” 几名保镖上前,举起拳头冲向傅睿君。 傅睿君助跑两步,一个跳跃连续三踢,一招狠劲直接撂倒三个保镖,第二招迅雷出拳,三招内解决五个保镖。 五个保镖十分狼狈,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次攻击,傅睿君已经来到胖男人身边,站在他面前吓得胖男人瑟瑟发抖,直接一拳上前打断胖男人的鼻梁。 他推开胖男人身边的女子,捉住胖男人的肩膀往下拉,膝盖一顶,“嗷嗷……” 两招就让胖男人倒地不起,在地面痛苦呻嚎。 后面的保镖抄起椅子,冲向傅睿君…… “啊,小心……”童夕和玥甜眼看傅睿君快被椅子砸到后脑了,吓得立刻捂住眼睛惊叫。 在一阵砰砰作响的声音起伏中,童夕缓缓睁开眼眸,看向傅睿君。 发现这个男人还安然无恙地站着,气息微喘,麦色的肌肤上泛着性感的汗气,而其他人已经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滚地起不来。 童夕撩起刚刚的椅子,冲过去来到胖男人身边,见他已经被打残在地上,还不解气,举起椅子往他身上砸,怒斥着:“渣男,混球,乱搞的混蛋,搞别人老婆你还嘚瑟?” 砸了好几下,胖男人彻底晕过去,而在一旁站着喘气的傅睿君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怎么听得好像在含沙射影。 甩下椅子,童夕转身,心疼的去看着地上的曾丹。 傅睿君走过去,一声不吭的托起曾丹的手臂,扯起来就挂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腰,语气很平静的说:“休假吗?” 曾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傅睿君身上,轻描淡写的回答:“嗯,休假呢。” “出门吃了泻药吗?这几个软脚蟹你都搞不定?”傅睿君扶着曾丹边走边问。 曾丹苦涩一笑,“最近你不在,没有人监督,少锻炼了。” “这些人给你松松骨头,也挺好的。”带着讽刺的语气。 两人的对话让童夕很不满,这个男人看到兄弟被打成这样了,说话怎么还这样? 难道这些特种兵是习惯了被打,小菜一碟,连心疼的安慰和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童夕扯上玥甜的手腕跟在傅睿君和曾丹后面,但还没有出门,突然一个女人冲上来,拦着他们的去路。 看到那个浓妆艳抹,着装性感的女人,童夕脸色沉了下来,恨不得想上去甩她几巴掌。 既然有一个为国家买卖的特种兵未婚夫,就应该引以为荣,安守本分。却背着未婚夫被老男人包,这样的婊砸简直丢了女人的脸。 “丹哥,你没事吧?”女人哭着鼻子楚楚可怜,惶恐的伸手想去摸曾丹。 曾丹闪开女人的触碰,倒是淡淡浅笑,颇为讽刺的深吸一口气,对着女人说:“没事,这点小伤死不了。你还是去看看你男人吧,他死了以后就没人养你了。” “丹哥,你别这样。”女人哭了起来,泪如雨下,好一副梨花带雨,后悔莫及:“我知道错了,丹哥,我们不是说好年尾结婚的吗?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童夕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被背叛了三年,头上的绿草原都长成原始森林了。” 玥甜忍不住捂着嘴想笑。但还是不敢笑,毕竟别人正痛苦着呢。 第40章 兄弟情义 听到童夕这句话,曾丹似乎更加清醒,不被未婚妻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迈开步子要走,傅睿君领会他的意思,扶着他越过女人,走出门口。 童夕立刻扯着玥甜追上。 跟着两个男人,来到了广场外面花坛边上。 傅睿君把曾丹丢在长椅上就离开,五分钟后拎着购物袋回来,往曾丹身边一坐,打开购物袋,里面满是灌装啤酒。 童夕和玥甜在旁边长椅坐着,算彻底傻眼了。 被打成重伤,不带去医院,也不买点药膏来给他擦,直接弄几打啤酒过来,一声不吭的就扯开来,两人静静的喝着。 偶尔碰碰杯,也不作声,傅睿君就这样安静的陪着曾丹纯喝酒,不聊天。 玥甜拉了一下童夕的手,低声问:“你老公搞什么飞机,干嘛不带他去看医生?” 童夕摇摇头:“不知道,男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或许那个教官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最贴心陪伴吧,毕竟被未婚妻背叛三年,他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更加严重。” “也是,看那个男人这么壮,这点外伤应该不算什么。” 童夕沉默下来,目光定格在傅睿君刚毅俊逸的侧脸上,借着街灯照耀,此刻这个男人的身体像发光似的耀眼。 傅睿君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狠狠的吸引着她,就像现在,他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不会说动听好话,不会安慰人,更加不会做什么关心人的事情。 却能让她感受到这个男人义气正直,对待兄弟的那种热血情深。 即便她和玥甜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傅睿君也从来没有理会她们,眼里只有现在这个受伤的兄弟。 最好的陪伴就是不用太多的语言,陪你一起喝醉,直到天亮。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点凉意。 童夕被冻醒来,发现自己跟玥甜在广场的长椅上睡着了,她立刻直起身体,歪头看向傅睿君他们。 天蒙蒙亮,晨雾朦胧中,她看到傅睿君还坐在旁边椅子上,手中拿着一罐啤酒,意识十分清晰,手肘压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地面。 而一旁的曾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 童夕站起来,身上突然掉下东西,她看向地面,发现是一件男人的薄外套,回想一下好像是傅睿君的。 她连忙捡起来,显得有些错愕,把衣服盖在玥甜身上,走向傅睿君。 “我们要不要把曾教官送到医院去,毕竟他身上有伤。” 听到童夕的声音,傅睿君并没有抬头看她,沙哑的嗓音低沉磁性,淡淡的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你跟你朋友回家休息吧,别在这里陪了。” “那你呢?”童夕略显担心,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 傅睿君靠上椅背,含着邪魅的笑意仰头看着童夕,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我喝了挺多酒,现在跟你回家,怕会乱性。” 童夕撇嘴冷冷嗤声,“呵,你这种宁愿碰男人都不会碰我的渣,还怕会乱性?” “别贫了,回去吧。”傅睿君淡淡的笑了笑,突然有点心酸的滋味,“等他醒来,我们可能还找地方喝。” 搞不懂这些男人,喝酒能减少痛苦吗?能解决问题吗? 童夕看了看傅睿君,一声不吭就转身走向玥甜,把她叫醒,带着迷蒙的玥甜走出广场,找来出租车便离开。 第41章 追求者的花 童夕跟玥甜一起坐出租车回家。 两人同一条路线,先到了玥甜家楼下的小区门口,玥甜下车还拽着童夕下来,说要带她回家吃早饭。 童夕没有拒绝,两人挽着手一同走向小区。 还没有进门,突然跑出两人男生把她们的路给挡住,两人顿了一下,咋看下有些蒙了。 是陆华跟他朋友陈一凡。而陈一凡手中拿着一大束玫瑰花,两眼发光,憨笑的凝望着玥甜,一副想要表白的模样。 而陆华作为陪衬的,看到童夕也在,便特别兴奋:“小夕,好久没见了,你这几天怎么没有来上课?” 童夕微微蹙眉,“能有多久,不就这两三天而已。” 陈一凡眼里只有玥甜,上前递上玫瑰花,含羞不已:“玥甜,我喜欢你,鲜花送美人,请你收下吧。” 玥甜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满脸窘迫,尴尬的看了看陈一凡,再歪头看看童夕,显得不知所措。 童夕知道玥甜不喜欢陈一凡这类型的小鲜肉,白白嫩嫩的,斯文彬彬,读书成绩好,体育差,整个娘里娘气的孩子。 看到玥甜投来求助的目光,童夕耸耸肩,珉了一下唇表示自己不想参这样的事情。 玥甜又诺诺的看向陈一凡,只见他一直低着头,秀气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双手捧花等待她的回答。 可玥甜不想要他的花,毕竟不喜欢人家就不应该别他有误会的机会。 “对不起,一凡,我不喜欢玫瑰花。” 陈一凡立刻抬头,紧张的问道:“你喜欢什么花?我去买。” 看到他如此慌张紧迫,玥甜更加不好意思,“不是,我对花粉过敏,谢谢你。” 这么简单的意思,作为新闻系才子来说,应该不难明白吧。 说完这句话,玥甜牵着童夕的手往小区走去,越过陆华身边,陆华突然转身追上,并肩童夕走着,“小夕,明天我生日,约了一群朋友在KTV庆祝,你和玥甜一起来好不好?” 童夕边走边说,“对不起陆华,明天我爷爷也生日。” 陆华一时间无语了,站在原地看着两高冷的女生进入小区,慢慢消失在眼前。 陈一凡拿着花上前,来到陆华身边,幽幽清冷的开口:“两个贱女人。” 陆华被陈一凡这句话吓着,猛地回头看他,只见他斯文的脸突然变得扭曲,不同以往的狰狞,跟他相处很久的室友,陆华也显得错愕,不由得安慰,“现在的女生都这样,你这才表白一次失败就如此愤怒,那我追了童夕好几年了,不就要去自杀?” 陈一凡把手中的玫瑰花丢地上,运动鞋狠狠踩上花瓣,咬牙切齿的碾碎,冷冽的语气低声喃喃:“有什么了不起的?装清高,老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你他妈装(逼)的婊砸。” 看着爆粗口的陈一凡,跟他自身形象出入太大,陆华也惊讶到,但还是处于朋友情义,一把搂上他的肩膀,拉着转身走:“走吧,我们回宿舍打两场游戏,哥送你个英雄。” 陈一凡边走还边回头,目光阴冷得如同魔鬼,愤怒而不甘。 第42章 倒霉的傅睿君 清晨雾散,暖阳渐露。 傅睿君跟曾丹走出广场,醉了一夜的曾丹显得精神不振,十分憔悴。 傅睿君拍了拍曾丹的肩膀,“要去哪里?我陪你。” 曾丹强颜欢笑:“不用了,你还是回家休息吧,你都陪了我一夜,我想回一趟老家处理点事情。” “我不忙,我开车送你吧。”傅睿君帅气的伸手搭在曾丹的肩膀上,动作粗鲁却大器,拖着他往车辆走去。 曾丹无奈的浅笑一下,并没有再拒绝。 曾丹的老家并不在城里,要回去也得好几个小时,傅睿君一夜未眠陪着他,还喝了不少酒,刚刚上路没几分钟,两人就被交警拦截下来。 交警:“吹一下。”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沉默着,伸手拧了拧眉心,简直倒霉透顶了。 曾丹也蒙了,伸头过去对着交警卖笑:“兄弟,大家自己人,别这么认真呐,我们没有喝酒。” 交警:“整个地球都是我的自己人,但自己人也得吹一吹,不会费你们多少时间的。” “我们是……”曾丹准备说话,傅睿君立刻伸手压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别什么都拿出来说,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拿过交警的仪器吹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数字,交警眉头轻轻蹙起,严肃道:“这个明显就是酒驾,有必要去验血,如果确定下来必须得受到惩罚。” “我说,你这个……”曾丹暴脾气来了,低声呵斥,但又被傅睿君压下来,一记冰冷的目光扫过来,让他直接停了声音。 “下车吧。”交警严肃说道。 傅睿君无奈的浅笑着说:“不用验血了,我承认之前喝过酒,有什么处罚直接开吧。” 曾丹这时候也急了,连忙下车,走到交警面前,直接拿过仪器吹了起来,交警疑惑,“你不用吹,你没有开车。” 曾丹吹完看一下数字,满意的递给交警,一脸认真:“我开车了,在这之前的路段都是我开的,我是良好市民必须得自首,要处罚就一起罚吧。” 交警蒙圈了,这还是他执法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自觉的市民,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傅睿君气恼的推开门,下车往曾丹面前一站,一掌推上曾丹的肩膀,“你个傻叉真狗蛋。” 曾丹踉跄地后退一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笑:“负幼稚,是兄弟的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两去体验体验拘留所的生活吧。” 这种难也能同当吗?在帝国醉酒驾驶是要吊销驾照,关押五天的。他的驾照吊销了,至少还可以找曾丹帮忙开车,做一段时间司机,可这个脑袋长草的家伙,这下两人的驾照都要被吊销了。 还好两人都在休假期间,无奈傅睿君脸上已经写满一个大服字。 拘留所里。 傅睿君和曾丹两人的身份证录入,显示出来的资料吓得交警录入员猛地站起来,严肃的立正敬礼,脸色严峻而惊慌。 而其他交警被这录入员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错愕的看向这边。 傅睿君和曾丹也无奈的回以敬礼,傅睿君平常心开口:“秉公处理吧。” “是。”录入员咽下口水,怯弱的坐下来。 电脑系统里面显示的资料是: 曾丹:职位少尉,帝国二级特种官兵。 傅睿君:职位少将,帝国一级特种官兵。 这种身份在帝国来说,连警察局最高领导人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是总统钦点的特种部队。。 第43章 傻叉真狗蛋的辛酸 这个夜,很不平凡。 傅睿君和曾丹两人都被关押进一个牢房里,里面有着十几个都是醉酒驾驶的人,几张床都睡满了人,两人只好拿着席子打地铺。 别说有多可怜。 两人躺在席子上,连枕头都没有,只好用手压在头下,看着发霉的天花板闲聊了起来。 曾丹显得特开心:“负幼稚,我跟你闯过枪林弹雨,越过山峰高岭,跟死神拼搏过,跟兄弟疯狂过,但还是第一次跟你被关监狱里来。” “所以,你很自豪?”傅睿君讽刺的冷问道。 曾丹苦涩珉笑,“自豪,而且心甘情愿。我发现女人都是虚伪的,什么爱情承诺都是假的,最真的还是兄弟。” 傅睿君突然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毕竟曾丹此刻不是真的傻叉,他是在借由这些挫折的事情来遗忘心中的伤。 过了片刻,外面的警察突然进来,用棍子敲了敲门引起里面的人注意,态度颇为礼貌的说:“曾丹,有位叫薛曼丽的女士过来找你。” 曾丹猛地站起来,脸色阴沉,怒问:“为什么通知那个女人过来?” 警察显得有些蒙:“你手机里面就这一个通讯号码,不是要交罚款吗?这……” “罚款我会给,让那个女人带着钱滚。” 傅睿君这时候才想起来,是要交一笔罚款,而且会通知家属的,这让童夕知道他醉驾,会不会…… 想到童夕,傅睿君连忙冲过去,对着警察说,“别通知我的家人,罚款我可以刷卡。” 曾丹立刻点点头:“对,我老大刷卡,顺便也刷了我那份罚款。”谁叫他穷叮当的连罚款都交不起。 话说帝国的制度,酒驾的罚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曾丹一年的公粮,而国家每一个月发给曾丹的钱,他都转给未婚妻薛曼丽了。 曾丹不抽烟不喝酒的,在部队包吃包住,自己也没有留下一分钱。 “好吧,我转达一下。”说着,警察转身离开。 曾丹突然痛苦的转身,背靠着铁栏杆往下滑,一直强忍着强颜欢笑,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他坐到了地上,双手掐着头发狠狠揪着。 压低头靠在膝盖上,悲痛欲绝的突然抽泣起来。 再硬的男人都有柔情似水的时候,曾丹以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咬咬牙就过去,男人就应该流血不流泪。 要真正做到却是很难。 谁说男人不流泪?只是未到最伤心处而已。 “呜……”曾丹咬着牙,死死的憋着声音,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但是太过伤心让他忍受不了,憋着哭,低沉的声音很细微,肩膀一抽一抽。 傅睿君看到兄弟如此痛苦,心脏难受得发闷,仰头看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气,往曾丹身边坐下。靠在他身边贴着,让曾丹知道还有他在呢。 曾丹哽咽的声音,痛苦哭诉:“我们从小就……就认识,拍拖十年了,十年……嗯呜……我是喜欢看美女,喜欢漂亮妹妹,但是我心里只有她,真的只有她一个,我是身心都忠诚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傅睿君无法回答,也知道曾丹不在乎答案,他只是想倾诉而已。 “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爷爷奶奶,我孤儿,我把钱都给她,让她存着买房结婚,我好接我爷爷奶奶出城里来养老,跟她一起组织一个幸福的家,我……我对不起我爷爷奶奶……我……呜呜……” 傅睿君拍了拍曾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还有我陪你一起落魄呢。我快要跟你差不多了,没房没车没钱没女人,什么也没有。可是我们有可以创造未来的双手,没什么好担心的。” 曾丹痛苦的抽泣,换来同监房里面人的指指点点。 “这男人,不就关押几天而已嘛,至于哭吗?” “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关几天死不了,哭啥哭?” 傅睿君和曾丹都充耳不闻。 第44章 看到了僵尸?不能吧 童夕在玥甜家吃过晚餐,两人约好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刚刚填满的肚子。 两人骑着两辆单车,边聊天边享受周边的风景。 而新闻大学里面突然发生两名学生离奇死亡的事件,玥甜也略有所闻,便好奇的向童夕打听消息。 童夕就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玥甜。 昏黄红霞映衬在两人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微风徐徐,街道景色诱人。 听到最后,玥甜惊愕不已,紧张的问:“所以说,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说的那个傅睿君,就是你老公,他猜测的都是真相吗?”玥甜此刻满脸崇拜,越来越喜欢童夕这个挂名老公了。 如果童夕不要,是渣男她都想要。 不过这都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到那么犯贱的地步。 “谁知道是不是真相,反正到最后要证据来说话,猜测推理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 “童夕,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有人想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平时得罪太多人。”童夕打趣道:“想要我命的人,可以绕地球三圈。” 玥甜无语,额头冒着冷汗。 两人骑着单车来到靠近傅家别墅外面的公园里,把车放到草坪上,两人就坐在草地上闲聊。 这公园小坡上,到处长满了一堆一堆的小竹,还有花坛和各种一米高的小树丛,晚霞通红,相映着大地,十分浪漫而温馨。 两人聊了很久,天渐渐黑了,公园的街灯亮起来,四处了无人迹,玥甜站起来拍拍裤子,转身面对着童夕:“童夕,我们回去吧。” “好。”童夕站起来。 突然一架纸飞机从草丛中飞出来,直射童夕身上。 童夕惊愕的低头看向掉地上的纸飞机,发现颜色有些怪异,她蹲身下去捡起来,疑惑的抬眸看看四周。 连同玥甜也觉得奇怪,扫看四周发现没有人。 童夕被纸飞机上面的图案吸引到,好奇的低头拆开飞机,看看里面是写着什么东西。 在打开的那一刻,童夕整个脸被吓得煞白:“啊……”惊叫一声,手中的纸甩到地上,连忙后退一步,全身颤抖,惊恐得快要冒出泪水来。 玥甜也被吓一跳,“怎么了?”她惊慌的问童夕,只见童夕被吓得无法反应过来,傻愣着喘气,脸色发白。 玥甜好奇的低头,瞄了一眼纸张。 透着昏黄的街灯,看到纸张上是一个人,僵硬的脸发紫发黑,死死瞪大的眼睛像恶魔般渗人,满身是猩红的鲜血,而重要的是脖子动脉上面还有两个洞,鲜血直流。 像被僵尸咬死似的骇人。 “啊……”玥甜也被纸上面的画面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太过急而坐到了地上,目光发慌而惊恐。 而这照片跟童夕之前在果岭看到的不太一样,这张照片的血更加猩红,显然是刚刚死的时候拍的,而后面发现艾米的时候,她的血已经有干枯渗透在草地的迹象。 童夕反应过来,立刻扶起玥甜,惊骇的探望四处,她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因为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 “甜甜,快,快起来……”童夕紧张地把玥甜扯起来。 玥甜双脚已经发软,站稳后也不敢往面前的纸张走去,惊恐的转身瞄身后竹林堆里面,纸飞机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她们两人也不敢去查看。 “小夕,我们快走吧……” “嗯嗯。”两人互相挽着胳膊,绕过纸张走下小坡,可刚走几步,一直照亮他们的路灯突然灭了。 “啪”的一声,像是短路烧着似的声音,已经被恐惧渗透心底的两人吓得搂在一起惊叫:“啊……” “呜呜,小夕,发生什么事情了?”玥甜颤抖着声音问。 “不知道,快走。” 透着淡淡的月色,朦胧中,两人都可以看到路,但由于惊慌而跌跌撞撞的走下小坡。 到了小道上,发现刚刚停在这里的单车不见了,玥甜紧张得全身抖索,一直转身寻找单车:“小夕,我们的单车呢?” 童夕看了看附近,也没有单车,更加没有人经过,街灯黑了,整个公园看起来阴森惊恐,让人毛骨悚然。 童夕一把拉住玥甜的手,拖着就走:“别找了,快走。” 刚刚跑了几步,玥甜回了头看向后面,突然一道身影闪出来,清瘦的身体,穿着黑色披风,披风是高领的类似西方僵尸造型,惨白的脸像面粉一样毫无血色,尖尖的下巴,猩红的嘴露出两个尖锐的牙齿,那恐怖的目光发黑发亮。 一扫而过,玥甜心脏被吓得破碎,“啊啊……僵尸……” 童夕被身后的玥甜吓得冒冷汗,全身汗毛竖起,边扯着玥甜走边回头看向后面。 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更加没有看到玥甜说的僵尸。 第45章 甜甜失踪了? 但这种氛围下,两人都吓得双脚发软,全身颤抖,靠着求生的意志力,拼命的想跑出这个小公园。 拉着手跑,会牵绊到对方,童夕放开玥甜的手,边跑边叫:“甜甜,快跑,快……” “小夕,我看到僵尸了,怎么办?真……真的……有僵尸。” 此刻已经不管玥甜是幻觉还是真有,因为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很容易出现幻觉。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跑了很长一段路,发现在小公园广场这里有街灯,而这里有好多大妈在跳广场舞。 童夕像见到了光明,冲过去在大妈身边的花坛边上停下来,双手撑着腰,气喘吁吁,累得弯了腰,大口大口深呼吸。 “呼……呼……甜甜……呼,你没事吧?”童夕喘不过气的问道。 等了几秒钟,也不见玥甜应声。 “甜甜?”童夕立刻直起身子,回了头。 转身才发现身后的玥甜不见了,她慌张失措的四处瞭望,大喊着:“甜甜……甜甜……” 找不到玥甜,童夕的心更加慌,倒回去的路太吓人,可要是现在报警有点可笑,单凭一张纸,什么也没有,警察根本不会受理。 可是,甜甜失踪了。 明明跟在后面跑的,怎么突然失踪了呢? 童夕紧张的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怯弱的走回去,边走边拨着玥甜的手机号码,对方的铃声一直在响,可是没人接听。 “甜甜……”童夕壮大胆子,拉开嗓子大声喊,紧张得手心冒汗。 喊着玥甜,走向刚刚那条小道上,晚风徐徐,阴凉僻静,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公园的处响起。 无论她如何叫喊,都没有玥甜的回应。 天太暗,她的心慌乱得六神无主。 突然踩到一块硬东西,童夕像惊弓之鸟,猛地后退一步,喘着气看向地面,定看才发现是一只鞋子,而且十分眼熟。 她冲过去,把鞋子捡起来,握着手中的板鞋,指尖颤抖,欲哭的低声呢喃:“是玥甜的,是她的……” 此刻,童夕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玥甜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剩下一只鞋子,人就消失在这个阴森暗沉的小公园里。 很害怕玥甜受到伤害,童夕颤抖着手,拿着手机给傅睿君打电话,傅睿君的手机也是无人接的状态。 在这种惶恐无助之下,她找不到任何人帮忙,连傅睿君都不接电话,此刻急迫得她快要哭出来。 还继续往前走,只有朦胧的月色,沉得可怕的夜在清风之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是叶子的声音。 “甜甜,你听到应我一下好吗?甜甜……别吓唬我好不好?”童夕慌得声音哽咽了,还在继续大喊。 走在小道上,童夕草木皆兵,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十分警惕,突然隐隐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像是跟着她似的靠近。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她身子僵硬,头皮发麻,连转身的勇气也没有。 “甜甜……”童夕继续大叫,让声音掩盖自己的恐惧。 突然,耳边像一阵阴风吹来,低沉幽细的声音传来,“这里没人。” “啊!”童夕被一道声音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回了头查看。 第46章 非离婚不可的真相被揭露 童夕转了身。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体格偏瘦的老大爷,他双手放在背后,腰有些驼,容貌看不太清楚,但不像是能杀人的凶手。 这时,童夕才安下心来。 老大爷慢慢靠近,低沉的声音幽幽然问道:“小妹,叫什么呢,这么晚了,这里没有人。” “大……大爷,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生吗?她刚刚跟我跑出去的时候,不见了。” 老大爷嗤笑:“这小公园能有多大,还能把人弄丢了不成?赶紧回家吧。这夜晚有坏人出没的。” 童夕纠结的扫视四周,她喊这么大声,玥甜也没有回应,是不是已经兜其他路跑回家了呢? 想到这里,童夕立马道谢,然后越过老大爷身边,往公园出口走去。 回了玥甜家,叔叔阿姨也说玥甜没有回家,她就把在公园的事告诉玥甜父母,这时候大家都慌了,立刻出来重新找。 在公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玥甜。 紧接着报警求助,但这失踪时间太短,警察也不受理。 童夕跟玥甜的家人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找不到玥甜。第二天确定失踪后,警察受理此案,把公园里面的几处出入口监控摄像头全部调出来,认真查看当天晚上的视频。 根本没有发现玥甜出去公园的身影。 无论童夕把所有监控看一百遍,放慢十倍速度来看,也看不到玥甜出去,而警察也在公园里面认真搜索,连警犬都出动了,还是没有发现。 玥甜父母每天以泪洗脸,童夕愧疚地快要死去,没日没夜的在寻找玥甜。 而玥甜就像一缕青烟似的,离奇消失了,只留下一只鞋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童夕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一睡着就梦到玥甜遇害了,下场比之前两个女生更惨。醒来就发现在梦里流了好多眼泪。 而消失的还止玥甜,还有傅睿君。 这个男人说陪一下兄弟,结果几天几夜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也找不到人,她现在很无助,想找个人帮帮她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那个杀人凶手捉了玥甜,玥甜只怕是凶多吉少? 那天晚上,玥甜说看到僵尸了,童夕也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可警察觉得是玥甜出现幻觉,而胡言乱语。 无奈,她也被看成傻子。 - 被关押的第五天。 牢房外面来了一个让傅睿君和曾丹十分激动的人mdash;mdash;韩向。 门打开的那一刻,傅睿君和曾丹走出来,上前就给韩向一个热烈的拥抱,含着笑意,握着拳头,往对方的肩膀上轻轻记上一拳。 这是他们野狼特种部队的义气打招呼法。 “队长,丹哥,好久不见了。”韩向浅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两人便异口同声。 韩向从部队退役,就转型去考警察,凭借着他非凡坚毅的能力,他现在可是刑事警察。 曾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韩向低头珉唇浅笑,“想知道你们在哪里并不能难,我是有事要找傅队的。” “找我?”傅睿君眉头紧蹙。 韩向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傅睿君,脸色略沉,“嗯,我刚调来这边,接手之前的案件,知道这件案情跟你有牵连,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傅睿君接过资翻看几眼,然后把资料交稿韩向,“办案是警察的职责,我无权干涉的” 韩向温和浅笑,淡淡的说:“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迫不及待捉到这个凶手。” 傅睿君被看穿似的,僵住不动。 韩向轻描淡写的说:“前几天,凶手又出现了,一个女孩已经离奇失踪。” 听到凶手出现,傅睿君紧张得脸色沉下来,紧紧握拳迫切发问,“童夕怎么了?” 韩向:“失踪女生不叫童夕,是她的朋友玥甜。”说完,他地上一张纸给傅睿君。 傅睿君平静下来,拿过纸,眯着迷离深邃看着那章折叠过的纸张,上面的照片触目惊心。 这是艾米死后的照片,除了法医和警察有这种照片,剩下的那就只有凶手了。 韩向:“这是女生失踪的现场找到的,当时两人看到了这张纸,太过慌张逃跑,报案的女生说失踪女孩逃跑之前看到僵尸,后来跑着跑着就消失了。” “公园里面没监控?”曾丹好奇的问道。 韩向显得很疑惑,点点头,“有监控,公园有两个出口,里面好几处小道上都有监控,但离奇的是只见到两个女生进去公园,而看不到那个女生出去的身影。” 傅睿君脸色越发深沉。 曾丹上前,摸摸头脑,“该不会是被杀了,然后埋在公园里面吧?” 韩向双手叉腰,焦虑说道,“我们也怀疑过,但出动几只警犬在公园里面撒网搜索,根本没有发现松动泥土,警犬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异味。” 曾丹不由得叹息一声,“哎,要是给凶手捉去这么多天,应该早没了。” 傅睿君一直沉默不语,那个失踪的女生是童夕的朋友,两人在一起而她朋友突然消失。 那童夕她? 想到这里,傅睿君突然反应过来,转身拔开步突然跑出牢房。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韩向和曾丹惊动到,立刻跟上。 办理手续之后,傅睿君和曾丹坐上韩向的车直奔傅家。 回到傅家门口,傅睿君冲下车,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急促紧张的身影似箭,客厅的人都被傅睿君急迫的气势吓到。 他连看都没有看客厅里的人,三几步就跑上楼梯,喘着气推开房门。 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找不到童夕,又转身下楼,砰砰砰的跑步声让傅家里的人莫名其妙。 “睿君,你怎么了?”曾丹丹紧张的站起来,对着跑下来的傅睿君问道。 傅睿君忽视所有人,更加不理睬何丹丹,秒速冲出傅家,直奔外面车辆。 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微喘气,“去案发现场。” 韩向不由得笑了笑,启动车子,“原来你这么紧张我们这件案子。” 曾丹也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傅队,你这么急回家干嘛?” 傅睿君靠在椅背上,仰头继续深呼吸,淡淡的说了一句,“找人。” 现在不是紧张这案子,办案本来就不是他的职责,他的担心童夕现在如何了。 虽然只见过童夕的朋友一次,连招呼都没有打,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个女生是童夕很重要的一个好朋友。 公园里面,童夕手拿棍子,一直在竹林里,草丛里,花坛里,甚至垃圾桶里,到处找着玥甜。 边找边喊着玥甜的名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过来公园找,那些老大爷老奶奶都以为她是一个傻子。 “玥甜,你在哪里?” 童夕每天都重复喊着这句话,玥甜要是出事了?她一辈子都会不安,会内疚,会痛苦。 凶手是冲着她来的,却连累了玥甜。 在童夕感觉到迷茫不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醇厚的声音。 “不要找了,你朋友不在这里。” 童夕身体猛得僵硬,脊梁骨直了,身子微微颤抖,心脏也同时受到震撼似的,猛得回了头。 那一刻,她看到傅睿君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双手插袋,泰然自若,身后跟了两个男人。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可此刻见到他却莫名的激动,受不住控制突然冲过去,扑上他的胸膛,踮起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压在他肩膀上,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傅睿君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身体僵直,插在裤袋的手也忍不住慢慢抽出来,凉在半空中。 “呜呜……怎么办……我朋友不见了,怎么办,求求你帮我找……找到我朋友……呜呜……”童夕第一次像个孩子似的无助,把泪水鼻水都流到傅睿君肩膀上。 傅睿君有些不知所措,而曾丹见到童夕突然扑上自己队长,显得错愕不已。 傅睿君个头太高,已经踮起脚尖的童夕还是不能全靠到他肩膀上,想从他身上得到安慰,一直往他脖子用力抱,身体往上挪。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不但没有拥抱她的腰,而是扯上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 “傅睿君,你帮我找玥甜好不好?玥甜不见了,我要如何面对她父母,呜呜……” 傅睿君仰头深呼吸,全身灼热难受,声音沙哑低沉,“放手,别搂着我。” 童夕太过伤心而听不见似的,抽泣着不但没有松开,还继续抱紧,身体一动一挪的。 动着无意,受着有心。 傅睿君本来平静的心绪变得烦躁,低声厉呵,“立刻,给我放手。” “求求你,傅睿君。玥甜……她……” 傅睿君无可奈何,压低声音,微喘着道:“赶紧放手,你太肥了,压得我喘不过气的。” 童夕连忙松手,后退一步,伸手插眼泪,疑惑的仰头看着傅睿君,“我连一百斤都没有,哪里肥了?再说我也没有压你。” 傅睿君理了一下衣服,把手放到裤兜里,眼帘抬起,定格在她的胸脯上。 从他的深邃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所说的“肥”是哪里了。 童夕脸蛋瞬时绯红,慢慢缩了缩肩膀,试图把胸往回缩,看起来小一点。 傅睿君喉咙上下滚动,瞥不开视线,几天没见,不知道是不是她衣服比较紧的原因,感觉有见长了。 童夕低下头,看着地面,此刻像个小孩一样无助。 傅睿君偷偷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淡淡的问道,“你这天天吃激素的,再这样下去,走路都能失去重心。” 童夕抬头,错愕的看向他,“你才是吃激素的。” 傅睿君立刻转了身,往回走,没事理会她的话,童夕轻轻咬着下唇,泪水干了,心底却不断骂着傅睿君:你才天天吃激素,我还怀疑你的肌肉是吃蛋白精,打激素针长出来的呢。 老娘的胸又不是给你看,麻蛋!你嫌弃个屁哦! 童夕跟上傅睿君的脚步,一直在嘀咕。 后面两男的。童夕也认识。 一个是最近一直查这个案件的韩警官,一个是傅睿君的兄弟曾教官。 童夕不敢问傅睿君这几天去哪里了,也不想问。 几人去了一趟警察局,韩向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傅睿君带回家。 坐车回去的路上,童夕都在睡觉,傅睿君低头认真查看资料,童夕突然压来,把头靠到他肩膀上。 傅睿君身体微微一顿,放下手中的资料,歪头看向童夕。 她白皙的脸蛋苍白憔悴,尖尖下巴显得消瘦,几天没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男人眸色微微沉下来,凝视了童夕片刻,伸手轻轻抚到她的脸颊,身体往下滑,将姿势调低,一边肩膀压低,让她靠得更加舒服。 曾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瞄着倒后镜,一脸不可置信。 看到傅睿君温柔的举动,深感疑惑。转过脸看向傅睿君,“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记得军训的时候,你还一直针对童夕的。” 傅睿君并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又拿起资料继续看。 “傅队,你跟童夕好上了?”曾丹又问。 傅睿君还没有开口,韩向先说了,“什么好上了,那个本来就是她老婆。” “老……老婆?”曾丹膛目结舌,看着童夕和傅睿君,一脸懵逼。 曾丹完全不知道傅睿君已经有老婆,而且军训那次,简直把童夕当成仇人似的惩罚,根本不像一个老公的所作所为。 而已童夕还是个大学生,这…… 曾丹太过震撼,以至于一路上不再问了。 快到傅家时,童夕缓缓醒来,看到自己睡在傅睿君的肩膀上,尴尬地坐直身体低下头,摸摸发热的脸蛋。 傅睿君倒是十分认真地继续看韩向给他的资料。 回到傅家别墅大铁门门口外面,童夕推开车门下车,看到边上停了一排豪车。场面十分壮观。 童夕错愕的盯着那些车看。 傅睿君也下了车,而韩向和曾丹本来不打算下车的,但发现有些不太正常,也跟着下车,看向豪车那边。 最前面一辆是全球限量版奢华豪车,司机把车门打开,穆纪元从车上下来,一身优质手工西装,气宇轩昂。 童夕眉心轻轻蹙起,看着穆纪元向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场面相当有气势。 盯着过来的人,傅睿君脸色阴冷无比,微微握拳,僵住不动,等待事态发展。 穆纪元走来,站在童夕面前,淡笑如雾,优雅好看。 “纪元哥,你怎么来了?”童夕很很好奇的仰望着他。 穆纪元眼里只有童夕一个人,漠视其他人的存在,温柔的开口,“大小姐,我来带你走的。” 带她走? 童夕显得很错愕,片刻后,纠结的歪头,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傅睿君,而男人此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童夕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穆纪元,“纪元哥,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走,我朋友失踪了。” 穆纪元习惯性的伸手摸摸童夕的脑袋,宠溺的压低头,“这些事情让警察来做,你帮不了什么忙的。” “可是……”童夕想拒绝。 穆纪元缓缓靠近童夕的耳边,亲昵的动作让傅睿君顿时握紧拳头,目光并出浓浓的杀气,紧紧揪着穆纪元。 穆纪元在童夕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跟傅家有关,跟我走一趟吧。” 童夕沉思了片刻,歪头再一次看向傅睿君,心底还是在乎他的感受,但是发觉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这个男人恨不得立刻和她离婚。 “好,我跟你去。”童夕答应。 穆纪元珉唇浅笑,大掌握上童夕的手腕,拉着往豪车那边走去。 刚走一步,童夕被人一把扯住手臂,身体狠狠的被拽得后退,猝不及防跌入宽厚结实的胸膛。 童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错愕的抬头,发现傅睿君俊朗的脸沉寂得如同死灰,鹰眸锋利,对峙穆纪元。 穆纪元眉头微微蹙起,同意冰冷如霜,男人之间的冷气压在眼波流转间较量。 很显然是不分高低的对比。 “我有事要找大小姐。”穆纪元先开了口。 “找我老婆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傅睿君把老婆两个字咬得很重。 童夕被傅睿君搂着肩膀发疼,这个男人愤怒的气焰由内到外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能。”穆纪元也毫不客气,上前一把握住童夕的手把她拖出傅睿君的怀抱。 穆纪元很果断的抛下一句,“大小姐,我们走。” 傅睿君身体僵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腕,那一刻,童夕心脏微微一颤。停下脚步,回了头,目光定格在傅睿君拉着她不让离开的手上。 穆纪元也回了头,不舍得放开童夕。 两人男人的目光都定格在童夕身上,这两边都被牵着,是让童夕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 气场愈发严峻,看得韩向和曾丹一肚子气,为傅睿君拧一把冷汗。 特别是曾丹,刚被女人背叛,心情十分压抑,不希望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傅睿君身上,紧张的想上前送穆纪元几拳,他刚刚握拳往前一步,就被韩向挡了下来。 童夕抬头望着傅睿君,心底不由得苦涩冷笑,这又算什么? “放手。”童夕冷冷清清的声音对着傅睿君说,眼底闪烁着疑惑。 傅睿君眸色阴沉,语气严肃认真,一字一句道,“你要去哪里?我说过你不可以跟他离开。” 童夕眼底泛起淡淡的雾气,颇为讽刺道,“傅睿君。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可笑吗?我是你的抹布吗?想放哪里就放哪里?你嫌脏嫌丑,放着不用还嫌恶心,现在别人拿走了,你却不想给,你这是什么心态?” 童夕的话像针一样刺中傅睿君的心脏,这是第一次,他尝试到这种隐隐刺痛的感觉,难受得呼吸都困难,他气恼得低吼一句,“你不是抹布。” 童夕看到他突然发脾气,自己更加愤怒,立刻反击,“对,我不是抹布,我连抹布都不如,是不是?” 傅睿君无语的把头仰头,看着天深呼吸,微喘着折磨人的气息,澎湃的火焰烧着他的心。 童夕不想跟他纠缠了,不是逼她离婚逼了四年吗?这四年来说了多少嫌弃她的话,伤到心死,已经没有意思继续下去。 为了离婚无所不用其极,她如果还守着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了。 童夕猛得用力,甩开傅睿君的手。 傅睿君被牵动的手狠狠甩到一边,顿了三秒,抬了眸看着童夕跟穆纪元离开的背影。 这一刻,他第一次尝试到爱情的痛,心如刀割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童夕被送上车,豪车缓缓离开,傅睿君一动不动,如松木屹立在原地,目光瞭望远去的车辆。 曾丹恼怒的推开韩向,“干嘛拦着我,我这个暴脾气,就想上前狠狠揍那个男的一顿,他竟然敢抢我老大的老婆。” 韩向倒是冷静地拍拍他的肩膀,“淡定,那个男人你打不起的,不要惹祸上身。” “我还打不起?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曾丹不屑的冷喷一句,上前来到傅睿君身边,安慰道:“现在的女人都是趋炎附势,贪慕虚荣的,不值得为这些女人难过。” 傅睿君沉默着,一言不发。 韩向也缓缓走到傅睿君另一边,清冷的目光看向前面,双手兜入运动休闲裤袋里,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问道:“你老婆怎么会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转了身:“你们回去吧。” 曾丹一头雾水,回了头看到傅睿君落寞的背影走向傅家。 他懵懵的靠近韩向,压低声音问道,“韩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路?” 韩向抬头望了望曾丹,顿了几秒说,“一个很棘手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这么了不起,我曾丹连总统大人都见过,我当我没有见过世面不成?”曾丹不服。 韩向嗤笑,“他的外号叫:夜影,这下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了吧!” 夜……夜夜影? 曾丹顿时膛目结舌。 错愕的回头看看韩向,再看看那边已经消失的车队。 天呀!童夕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事? - 坐在穆纪元的豪车里,童夕感觉空气稀薄,心脏闷得难受,沉默不语地看着车窗外面,呆滞的目光没有焦距。 明明是不值得在乎的男人,可该死的心总是放不下,像个犯贱的女人,他越是厌恶她,她就越想要得到。 想想都觉得可笑! 穆纪元歪头凝望童夕的俏脸,目光炙热如火,情深似海。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穆纪元很照顾她的情绪,直到繁华的市中心,一栋宏伟壮丽的大厦停下来。 下了车,童夕看到眼前的企业大厦,不由得惊叹,“哇,纪元哥,你真的成功了,四年前你还是我爸爸店里面的营业员而已,现在就……” 穆纪元浅笑的打断她的话,“这里是普通的,我们更大更豪的企业不在这里。” “在哪里?”童夕歪头看着穆纪元,甚是惊讶。 “卡冥国。” 童夕不由得微微蹙眉,听到这个国家,心里怔了怔。 卡冥国,一个常年战乱的小国家,位于南非。那个国家虽然小,但相当富裕,石油出口,军火出口,和种植罂粟都是正规且庞大的,国家的资源源源不绝,导致很多大国虎视眈眈,政乱不断。 而童夕认识这个小国家,原因是她跟傅睿君登记结婚的地方就是这个国家。 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面,只剩穆纪元和童夕。 秘书送来咖啡,两人边喝咖边闲聊了几句。 童夕人在心不在,有点坐不住了,“纪元哥,你不是要跟我说关于傅家的事情吗?该不会只是让我过来喝咖啡的吧?” 穆纪元珉唇沉默了,拿起咖啡轻轻搅拌几下,顿了几秒,喝上一口,然后放下咖啡,仰头看童夕的时候,刚刚愉悦的脸色瞬间变沉重。 “大小姐,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说,你是不会跟我离开傅家的。” 童夕急性子的追问,“到底什么事情?” “你等等。”穆纪元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穆纪元走到童夕面前,他把资料递给她。 童心抬头看了看穆纪元,然后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这是什么?” “你看看。” 童夕接过资料,打开手中的文件,从里面拿出几张白纸,看到上面的字体,显得有些熟悉。 这不是她的结婚协议书吗?下面还有他跟傅睿君的签名,不过这份像是副本。 穆纪元往王童夕身边坐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是不是感觉很熟悉?这就是你跟傅睿君的结婚协议书副本。” “你干嘛拿这个给我看?”童夕很疑惑的看着穆纪元,突然想到陈律师说过,他们的结婚协议书有些奇怪。“这个副本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从哪里弄来的,你不用管。”穆纪元在沙发上,翘起腿,双手摊在沙发上面,“你继续往下看,下面是国语翻译,你看完了之后就懂啦。” 童夕被穆纪元高深莫测的意思影响,诺诺的翻开资料往下看。 跟普通的结婚协议书基本上没什么出入。但看到最后一条协议,童夕彻底蒙了。 秀丽的眉头轻轻皱起,疑惑的歪头看向穆纪元,指着上面的一条协议,“这是什么意思?” 穆纪元淡淡的说,“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是你必须要离开傅家,离开傅睿君的意思” 童夕觉得很可笑,低下头抿了抿唇,觉得太荒唐了。 上面的条例写着:女方一旦离世,名下所有财产将由傅氏集团公司所全权继承,子女,丈夫,父母均没有继承权。 她之所以感觉到可笑的是,她童夕身无分文,能有什么财产让傅氏集团继承,夸张的是继承人竟然不是丈夫子女,而是傅氏集团?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纪元哥,我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傅氏集团继承?这不是瞎写上去的吗?” 穆纪元微眯着眼,声音幽幽然的清冷,“大小姐,傅老头子那个人不是你看的那么慈祥有爱,这是一桩阴谋。” 童夕把资料甩到桌面上。从鼻腔嗤出一个单音,“呵,我一个孤儿,无依无靠,更没什么财产让人谋,纪元哥你想太多了。” 穆纪元压低身体,手肘撑着膝盖,双手合掌抵到唇瓣,娓娓分析,“大小姐,你还太小太单纯了,这个世界比你惨的人多得去了,傅老头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养,非得供你生活,供上学呢?你当年才16岁,他就迫不及待的逼着你跟傅家三少结婚。为什么会选在卡冥国登记?这些你都有没有深思熟虑过?” 听到这些话,童夕身子崩紧的僵硬,心底漏了节拍似的,慌了神,乱了心跳。 被穆纪元这么一说,这些年所有的疑惑都聚集在一起了,为什么无数次。爷爷都无条件袒护她,无数次不允许傅睿君跟她离婚。 即便她真的做出对不起傅睿君的事情,或者两人不相爱,老爷子都不允许他们离婚? 这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 童夕脸色瞬间煞白,转头看向穆纪元,“纪元哥,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 穆纪元眯着邪魅的目光看向了墙壁的国画,一副高深莫测,冷冷道,“这老家伙估计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最后一条协议不是摆明了,你将会在结婚期间离世的。” 一股阴冷从童夕的脊梁骨蹿出来,汗毛竖起,全身疙瘩都起来了,穆纪元的话让她越来越感觉事态不寻常。 穆纪元话中有话,童夕是听出来了,“纪元哥,我到底是谁?” 穆纪元立刻反应过来,收敛起沉重的姿态,目光顿时变得柔和,挤出微笑,伸手摸了摸童夕的脑袋。宠溺道:“傻瓜,你就是你啊,童夕丫头,我永远的大小姐。” 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现在才来忽悠? 她童夕并不是这么傻的女生,一份不寻常的结婚协议书,一段不正常的婚姻,像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似的关爱,她太幸运了,所以不合逻辑。 太多太多不合逻辑的事情了。 她到底是谁?还有什么事情她是不知道的?难道真如穆纪元所说,这一切都是阴谋? “大小姐,离开傅家吧,没有太多时间了。” 这又跟时间有什么关系?童夕心底像压了千金重石,沉重得无所适从,“纪元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全部告诉我?” 穆纪元叹息一声,凝重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大小姐,听我说的做就绝对不会错的,你现在要离开傅家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以后等你长大了,我再跟你说吧!” “纪元哥,我已经20了” “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大小姐。” -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天籁般的音乐充斥着整个房间。 “哦MyLove咱们结婚吧 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这一生最美的梦啊 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 哦MyLove咱们结婚吧 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 我愿把一切都放下 给你幸福的家” 听到跟以往不一样的音乐,傅睿君从猛得从卫生间冲出来,完全不顾裸着的身体。 这首歌是童夕特定的来电音乐,他拿起手机接通,立刻放到耳边。 跟刚刚急忙冲出来的态度截然不同,语气疏离冰冷,“喂!” 那头的童夕刚刚从穆纪元的办公室出来,就迫不及待的给他打电话,“傅睿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傅睿君拿着手机转身走向卫生间,继续去泡澡,毕竟关押五天,他都没有好好洗澡。 童夕顿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问道,“你跟我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傅睿君身体顿时僵住,刚走进浴室就已经无法动弹,跟她离婚的理由? 如果可以说,他早在四年前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让她来问。 离婚的理由? 说出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 傅睿君沉思了好几秒,童夕不耐烦了,“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想跟我离婚?是真的讨厌我,还是另有隐情?” 傅睿君心脏微微一颤,立刻冷冷道,“并没有什么隐情,没有感情,不相爱,当然要离婚。” “我懂了。”童夕语气颇为失落。 剩下的唯一一点希望都破灭,原来还是厌恶至极,因为不爱,所以离婚。 “你懂什么?”傅睿君反问道。 童夕不但没有回话,而是直接中断手机通话。 听不到童夕的声音,傅睿君看了看手机屏幕,呆了两秒,她把手机甩到洗手台面上,然后继续泡澡。 心情十分阴郁难受,但作为男人,感情的东西拿的起就应该放得下。 他经常告诫自己,男儿志在四方,不必男女情长总是挂在嘴上。 放手并不代表不爱。 20分钟之后,童夕回到傅家里 进了家门,傅老爷子跟他两个儿子坐在客厅里面,童夕在玄关换过鞋子,走过去。 “爷爷好,爸爸好,大伯好!” 童夕垂头丧气的在跟地位尊贵的三人打招呼。 爷爷和她公公显得冷清,大伯倒是很温和的浅笑,应了一句,“小夕回来拉?” 童夕珉唇浅笑,“嗯嗯。” “爷爷刚从医院回来,以后你跟睿君就不要再气你爷爷了,知道吗?”大伯语气柔和,沉稳而透出一股不可抵抗的尊贵,“你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耐气。” 童夕瞄向老爷子,顿了几秒,老爷子脸色沉冷。 童夕不由得想起穆纪元的话,傅家老爷子不像她看到的那样慈爱。 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但身体十分硬朗,在家里的地位也是一言九鼎,威严不可侵犯。 整个傅氏集团的大股东还是老爷子,代理总裁是大伯,副总是她公公,而傅大少和傅二少也跟傅睿君一样,有自己的事业。 傅睿君的事业就是国家。 她童夕并不是傅睿君所说的那样,想在傅家做一个傀儡三少奶奶,更加不会贪图傅家的荣华富贵。 沉默了片刻,童夕对着傅老爷子缓缓道,“爷爷,我知道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很感激你这些年的关爱和照顾,我跟傅睿君的婚姻到此为止了。” 老爷子脸色顿时骤变,目光沉冷而凌厉,看向童夕。 童夕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不让我和傅睿君离婚,我们做了四年有名无实的夫妻,没有儿女,没有感情,更加没有未来,你的坚持不是爱,是强迫的伤害。” 老爷子脸色越发阴冷,紧握着拳头,而他的两个儿子此刻也惊讶地看着童夕。 在童夕强势的态度下,傅老爷子虽然怒气冲天。却冷静得可怕,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你想做我傅家三少夫人容易,想甩下这个头衔,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童夕蹙眉,“爷爷,这是我的婚姻,我为什么没有说话的份?” “给我好好呆着,该上学就上学,该干嘛干嘛去,离婚的事情想都别想。” 童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傅老爷子,这个平时慈祥云老人,此刻变得可怕,完全不是她认识的爷爷。 像一层面纱脱下,看到了让她心惊胆战的另一面。 感觉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这个老头手上,而且理所当然的应该做他的傀儡! 可是,她童夕并不是好欺负的人。 顿了顿,童夕坚韧的继续说道,“这婚,我离定了。” 傅老爷子冷笑地勾了一下唇,颇为不屑道。“知道我为何会把你们的离婚律师拦截下来吗?因为你们离婚可不是签个名字这么简单就完事。有些必要的手续,还得经过我同意。” “你……”童夕明白了,傅老爷子说得应该就是她的护照户口本之类的证明吧。 太狡诈了,童夕咬着牙强忍着,看着老人那陌生的态度,她此刻体会到穆纪元所说的话了。 老奸巨猾,一切都是假的,所有关爱宠溺都是一场阴谋。 傅睿君是国家栋梁,无论才华能力还是颜值身材都是抢手的极品男人。她一个身无分文,出身卑微的女生何德何能让傅家死困着她不让离开? 傅老头这些做法如果说是爱她,那她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气得童夕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我在外面跟男人好上,给别人生小孩,让你们傅家蒙羞,你也不让我跟傅睿君离婚吗?” 老爷子一脸不在乎,冷冷喷出一句:“对,不准离婚。” “我靠……”童夕傻眼了,深呼吸一口气,“你有……” 病……字还没有说出来,蓦地。童夕的手臂被狠狠一拽,猝不及防拖着离开。 童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被人扯着往楼上走,手臂被扯得发疼,抬头瞬间才发现是傅睿君的背影。 被拽入房间,男人粗鲁的把她甩进房间的大床上。 童夕狼狈的趴在床上,微喘着气,咬着下唇,气红了眼眶,本来找不到玥甜已经够心烦了,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事情。 她猛得坐直身体,仰头怒视傅睿君,“你拽我上来干什么?我要跟爷爷说离婚的事情。” 傅睿君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抚上额头,气势汹汹如愤怒的猛兽,咬着强硬的字音,“现在你是跟我离婚的不是跟爷爷,没有必要跟他废话。” “那他这样阻碍我们……” 童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打断,目光锐利冰冷,怒问道。“你刚刚说跟谁好上了?” 童夕被这话问住了,顿了两秒,蹙眉看着他,“我说的是如果我……” 傅睿君猛得扑身而上,童夕吓得声音戛然而止,“啊……”的一声,双手抱胸倒在大床上,惊恐的看着突然压来的傅睿君。 他身体在她之上,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床咚的姿势把她困住,他呼吸变得急促。 “我没……”童夕一字一句说得小心翼翼,心脏像漏了半拍,紧张得乱跳。 傅睿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咄咄逼人,“你又要跟谁生小孩?穆纪元吗?离婚后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了吗?” 刚刚那些话他听到了, 她只是跟爷爷说假如而已,什么跟别人好上生小孩?即便是,这又关他傅睿君鸟事? “我说你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我跟……” 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附身压低,吻住她的唇。童夕噼里啪啦的声音被突然袭击的唇瓣吞没,心脏瞬间爆炸,瞪大眼错愕的看着眼前变近的脸颊,羽翼般的睫毛闪扑,错愕不已。 这个男人是森林里野生的猛兽吗?一旦发起攻击,便是狼吞虎咽的吞噬,粗鲁而疯狂的举动让慌乱不已。他整个身体压上她,那如钢铁般的身体像熔炼的火炉,每一寸细胞都在告诉她,他要发起攻击。 “嗯嗯……”被吻得太过不知所措,童夕双手乱动,拍打着傅睿君的肩膀,想从他结实的胸膛下离开。 第47章 离不了婚就随军 无法挣脱傅睿君的钳制,童夕感觉唇瓣被吻得发疼,身体像要被这个男人揉碎似的难受。 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动得了这个男人的一丝一毫。 “嗯嗯……”她拼命的想扭转头,动得厉害,傅睿君大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脸,狂野的唇不断揉虐。 童夕此刻脑袋一片混乱,无法弄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疯。 太过生气,被弄得生疼生疼。 她用尽全力狠狠一咬。 傅睿君顿了一下,下一秒立刻闪开她的唇,从她身上站起来,痞里痞气的冷冷一笑,唇角的疼告诉他这个女人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得到自由的童夕深呼吸气,大口大口喘着,这个男人是要把她吻绝气了? 心脏起伏,跳得生疼,身子都被揉得无力,童夕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服,狠狠地怒瞪着面前的傅睿君。 傅睿君邪魅的嘴角轻轻上扬,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抹上唇的血迹,然后伸出舌头舔上伤口,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 “傅睿君,你这个神经病,你疯了吗?”童夕气得脸色涨红,被吻过的唇微微臃肿,这个男人是有多粗鲁,才一个强吻就把她弄得如此狼狈,衣服皱了,头发乱了,精神紧张得像个被攻击的小刺猬。 傅睿君缓缓抬眸,那墨黑的深邃高深莫测,扫到童夕身上。她冷不防打了一个激灵,表面上看似一个武装起来随时捍卫自己清白的小战士,但心脏却在颤抖,在发慌,在偷偷的咽下口水,故作镇定。 男人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毛,童夕忍不住又吼:“你简直像个疯子,之前不是说野花比家花香吗?有种你就别打自己的脸。” 傅睿君缓和了一下心情,冷笑道:“都已经确定离婚了,你当然也很快不再是家花,变得清香又有什么出奇。” 童夕大眼睛一瞪,对这个男人无语了,简直就是无法理喻。 傅睿君舔干唇上的血迹,又往她身边走去,童夕如惊弓之鸟,快速窜到床上往后缩,一边手抱着胸,另一边手指着他,怒斥:“傅睿君,你别过来,你是不是疯了。” 傅睿君停下脚步,站在床沿边上,沉默的看着童夕惊恐的俏脸,她那清澈惊恐眼神像看到森林里的雄狮,深怕被吃了似的。 童夕微喘着气,身子颤抖,害怕得快要哭了,却还装作强悍,指着他骂道:“你给我站着,是谁说宁愿碰男人都不碰我的,是谁说我比苍蝇还恶心的?你是个男人就给我别动。我们都快离婚了,你还想碰我,你这种是流氓行为。” 傅睿君脸色如墨,俊逸却阴冷,一字一句:“我们还没有离婚,刚刚又是谁说跟别的男人好上的?跟别的男人生孩子的?” 童夕霎时间一愣,看着傅睿君呆了两秒,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她现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气势就害怕,继续缩着身体往后靠,“我,我那是假如,是比喻,你刚刚没有听到爷爷说的话而已,你知道他有多可恶吗?他……” 傅睿君突然喷出一句极其愤怒的话:“他一直都这么可恶,这四年来你是瞎了眼才觉得他好。” “我……”童夕此刻无言以对,她之前真觉得爷爷对她很好。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往床上坐下来,背对着童夕,手肘压在膝盖上,双手捂脸,非常烦恼的样子。 童夕看到傅睿君宽厚的背影极其的疲惫。 傅睿君好像不再攻击她了,这下才安心下来,把身上的刺拔掉似的,用温和的语气问:“你到底怎么了?” 房间里充斥着低气压的冷流,让童夕莫名紧张,傅睿君过了良久才缓缓道:“之前让你跟我离婚你不肯,现在弄出的事情这么棘手,现在想离婚有点难。” 童夕疑惑:“为什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从手掌中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他要怎么跟童夕说才好呢?告诉她,她是双户籍的人吗?还是告诉她,她非同一般的身份? 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傅睿君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 童夕急了,连忙下床跟上两步,“你去哪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睿君停下脚步,童夕也吓得立刻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纠结着要不要跟上他,追问到底。 男人停了好几秒也没说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周身散发的强势气场来看,这个男人此刻惹不得。 “我们离婚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但是玥甜她已经失踪好多天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玥甜?”童夕诺诺的说。 “如果离不了婚,那你就随军吧。” 童夕蹙起眉心,疑惑的反问:“随军?随什么军?” 傅睿君转身,俊逸的脸上严肃认真,“你老公是军人,你说你随什么军?” 童夕不是文盲,她当然知道随军是什么意思,但是傅睿君让她随军,这是什么话?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个男人躲她还来不及,躲了四年,此刻闹离婚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这又是哪一出? “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去军营生活吗?先不说我还是个学生,即便我不是学生,我也不可能跟你去军营生活的,哪里阳盛阴衰,我不要。” “这事情没有得商量。”傅睿君果断的做下决定,丝毫没有让她有反对的地步。 “我不要,我还要读书,你这样让我随军,我大学的课程就要荒废了,我的前途和未来……” “你的未来,我会负责。” 傅睿君斩钉截铁打断了童夕的话。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轻易地从傅睿君口中说出来,却在童夕内心激起千层波澜,错愕的看着他,呆滞的眼眸凝视男人的眼,那一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 像个傻瓜一样,这样就被感动了。 却只是几秒而且,童夕就已经面对现实,她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最近一直做些矛盾的事情,自己打脸的事情。 傅睿君对视童夕的俏脸,语气清冷道:“走吧,先去找你朋友。” “这……”童夕本来还纠结着,突然听到去找玥甜,立刻精神起来,忘记了刚刚的恐惧,立刻小跑的跟上傅睿君的脚步。 阳光明媚,柔风徐徐。 再一次来到这个出事的小公园,傅睿君在小草坪上来回走动。 童夕就站在一边看着他。 这个草坪她已经找过无数次,也没有看出什么来,难道这个男人还能从这里找出玥甜? 转了几圈,傅睿君又沿着她们之前跑走的路线走,一路上抬头看着附近的监控摄像头。 来到一处垃圾桶的位置,他停下脚步,歪头看向旁边的蓝色大垃圾桶。 他的反应让童夕顿了顿,立刻上前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 傅睿君抬眸,“你朋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看到傅睿君薄凉的唇瓣上那破皮的伤痕,童夕心底依旧有几分羞涩,脸蛋微热,摇摇头:“没有,甜甜她性格很好,不会随便得罪人的,再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怎么可能跟玥甜有关系?” 傅睿君不由得哼出一个鼻音,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警方到现在都没捉到凶手,表示凶手的智力并没有问题。既然凶手是冲着你来,他有必要捉住朋友吗?这次分明是另有其人冲着你朋友来的。” “这……” “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童夕猛地一顿,“该不是他吧?” 傅睿君立刻停下脚步,回了头,“谁?” 童夕弱弱的看着傅睿君,脸色显得惊慌,“陈一凡。” “什么人?” “我们学校的,平时看他斯斯文文,那天他跟陆华到小区门口跟玥甜表白了,但是玥甜不喜欢她,就当场婉转的拒绝了他。当时看他好像挺憋气的。”说到这里,童夕立刻紧张起来,连忙上前,握着傅睿君的手,“玥甜该不会是被他捉走了吧?” “捉走你朋友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以下几点条件:1,知道你们学校死了两个女生的事情。2,对你朋友怀恨在心。3,能用黑客侵入法医部偷走图片,然后加以润色。4。非常熟悉这个公园的地理位置。” “图片是偷出来的?”童夕错愕的仰望傅睿君,这个男人此刻变得如此高大帅气。 “你之前的口供里面说到,照片上的死者脖子像被咬了两个洞,如同僵尸咬过,而你朋友出事的时候,又说看到了僵尸出没。很显然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因为之前的死者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 听到这里,童夕的思路变得清晰,立刻明白到他的意思,“所以说,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绑架案?而不是那个可怕的杀人凶手出来了?” 傅睿君珉唇浅笑,突然抛出一句泼童夕冷水的话:“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成立这个说法。” 童夕撇嘴,甩开他的手腕,低声呢喃:“说的好像知道真相似的,原来都是猜测。” 傅睿君继续往前走,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大的一个人,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四周都分布摄像头之下消失的呢? 难道有飞天遁地的办法? 太多问题还没有办法解开。 童夕跟着傅睿君走了一段路,傅睿君突然停下来,童夕有点蒙圈,以为他又想到什么,结果男人转了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外走。 “你……”他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掌,暖暖的让童夕感觉很舒心。 他的掌心结实有力,童夕缭乱的心情如麻丝,乱成一团。 此刻的童夕很没有骨气地感到羞涩,软绵绵声音问道:“去哪里?” “去找陈一凡。” - 傅睿君通过警察局查到陈一凡的家。 童夕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车也不开出来,到处找出租车。 两人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民房里面,这是个比较贫穷的地区,多是消费低的人在附近一带居住,到处都是工业区,杂乱的街道到处都摆满了地摊货。 傅睿君拿着手中的资料来到一处平房前面。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在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门牌号码。 确定是这一家后,傅睿君上前准备敲门,童夕里面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傅睿君回了头,蹙眉看着她。 童夕揪着眉头问道:“你就这样贸贸然去敲门?你不唐突吗?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敲门?” 傅睿君异常平静的问道:“想不想救你朋友?” “想。”童夕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那就可以了,不要放过一丝怀疑。” 童夕不屑的冷笑,“你怎么会怀疑陈一凡呢,他只是被拒绝了而已,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绑架人吧。” “在爱情面前,男人跟女人一样,通常很容易失心疯的,理智这东西很难掌控。” 童夕撇着嘴蕨了蕨,低声呢喃:“说得好像你很懂爱情似的。” 傅睿君没有理会她,走向门口,伸手拍了拍铁门。 片刻后,门被打开,童夕立刻紧张的上前,走到傅睿君身边。 童夕不认识开门的人,一个跟陈一凡差不多大的男生,清瘦斯文,带着黑框眼镜,一脸错愕。 “你们找谁?”男生问道。 傅睿君珉唇浅笑,一脸正派沉稳的姿态,“这里是陈一凡的家吗?” “是的。”男生点点头,凝望了几秒童夕,又看向傅睿君,“你们找我弟弟干什么?” “我们是……”童夕准备说话,傅睿君立刻打断她的话,“我是他学校的老师,刚好经过这里,过来看看他。” 男生脸色骤变,目光阴下来,态度显得恶劣,“你是他的老师,难道不知道他是寄住在学校的吗?” “是这样的……这几天……”傅睿君找着借口,话还没有说完,男生立刻退了回去,狠狠的甩上门。 “碰”的一声,童夕和傅睿君都被这巨响给惊愣住。 然后两人看着面前的门板,在歪头对视对方,童夕扁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傅睿君脸色更加沉了。 “我觉得你的怀疑都是多余的。”童夕说完就转身,傅睿君叹息一声,也跟着转身。 刚刚转身,发现门口的边上种植了好多的花草,一排过都是瓶瓶罐罐的鲜花,正灿烂盛开中,墙壁上还摆着两双洗得发白而陈旧的板鞋。 傅睿君抬头扫了一眼这间平房四周,发现头上的竹竿上吊着十几条还没有晒干的腊肉和一套男士的休闲衣服。 童夕见傅睿君还没有跟上,回头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也同样扫视房间一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傅睿君听到童夕的声音,回了神走向她,并肩童夕走向车站。 “你刚刚看什么?”童夕问道。 “这个男生应该是个好哥哥。”傅睿君珉笑。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哥哥?看他刚刚那个态度,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童夕不以为然的反驳。 傅睿君异常平静的分析,“这个男生的家只晾着他一套居家衣,而且工作日没有去上班,估计是长期在家工作的。家门口种着很多鲜花,茂盛灿烂,照顾得很不错,喜欢花的男人,性情应该很温顺。而且他家里还会晒腊肉,一个大男生做这种事情,说明他很顾家。连白色板鞋都洗得干干净净,现在很多女人都没有这么贤惠了。” 童夕不知道傅睿君为什么说一大堆夸赞那个男生的话,就凭他刚那个态度,她就给那个男的负分了。 “我觉得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个曝脾气也真的没谁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傅睿君珉唇笑了笑,歪头看着童夕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什么?”童夕停下来,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傅睿君转了身,双手插入裤袋,泰然自若的说道:“人在什么情况下,脾气会如此暴躁?” “慌张?害怕?”童夕反问。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痞气的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别反问我。走吧,回去……” 傅睿君不再理会童夕,继续往前走,童夕愣了好几秒,才追在他身后,“你去哪里?你不帮我找玥甜了吗?” “我要确定一些事情,你现在不用担心,最近的新闻没有什么抛尸案,我想你朋友应该还很安全。” 童夕心里揪着疼,垂着头跟上傅睿君,她不担心才怪。玥甜这么可爱可人,要是落入坏人手里,被伤害了怎么办?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更加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已经六天了…… 每一分钟,童夕都觉得很漫长。 刚走到路口,傅睿君伸手出去准备截出租车,童夕突然跑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不远处,“傅睿君,是陈一凡和陆华。” 傅睿君立刻歪头,看向童夕指着的方向。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陆华和陈一凡并肩着走往家,他们背着背包,手中还抱着几本书,边走边聊天,看起来很正常的放学回家。 童夕疑惑,“陆华的家不是在市中心那边吗?怎么会去陈一凡家里呢?” 傅睿君眯着深邃漆黑的眼眸,定看着陈一凡和陆华,一刻也没有离开,盯着这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远。 童夕看他如此入神,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很有可疑?” 傅睿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重新转身回去招出租车,对于童夕的问题,他回了一句,“我觉得喜欢你的那个男人长得特别难看。” 看了这么久,原来是看别人的样貌? 这个男人也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童夕打心底呵呵了两声,满是不屑。 找来出租车,童夕和傅睿君都坐到后面位置上。 傅睿君说了家的地址,然后就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凝视着前方,想东西想得入神了,沉稳的脸色看起来若有所思,一会伸手摸摸嘴边,一会放下手,安静得出奇。 童夕被他的沉思所牵动,一直关注着他,实在憋太久了,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想玥甜失踪的事情?” 傅睿君微微一僵,动作定住,扭头看童夕,沉稳的语气十分认真:“我在想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下得了口把我咬这么伤。” 男人的手此刻摸上唇边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通红的伤痕显而易见。 童夕脸蛋瞬间绯红,从耳根一直烫到脖子,羞涩得躲开他的目光,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幽幽道:“那是你活该。你那也叫亲吗?你想吃人似的,我不咬死你算你命大。” “这不叫亲叫什么?我倒想请教一下你什么才是亲吻?”傅睿君完全不害臊的问道。 问得童夕脸蛋越发通红,童夕瞄了瞄前面的司机,人家可是老司机,根本不会被他们的对话所惊动。 童夕瞥了一个白眼给傅睿君,冷冷低声道:“我不知道,别问我。反正你再有下次,我咬死你。” 傅睿君看着鼓着腮帮子说咬死他的童夕,突然觉得很可爱,心痒痒的想逗逗她,“下次我让你咬,但换个地方把,除了唇,其他地方随便你咬。” 其他地方?童夕想起上次咬到他的肌肉上,他一发力,牙床都差点磕出来了,疼死。 他身上除了唇比较弱,还有地方软弱的? 童夕眯着邪魅的眼眸,跟傅睿君对视着,两人不分上下的眼神较量,童夕突然想到男人好像还有地方是软弱的。 她的目光缓缓往下,定格在他的……下面。 就那么几秒,她的眼神落入了傅睿君的视线里,傅睿君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盯着他的……看。 童夕被自己的视线吓到,立刻歪了脸,怎么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该死的去看他那里了呢? 傅睿君由心底打了个冷颤,讽刺道:“原来你是个老司机,想咬这里恕不奉陪。” 砰的一下,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童夕的身体炸开,爆红了脸,像个红苹果似的,恼羞成怒的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想咬你……那……没有。”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童夕感觉脸蛋被火烧一样,全身热得难受,她不敢看傅睿君,双手摸着脸蛋,把头低下来。羞得快要找地洞钻进去。 她不是想咬才去瞄一眼的,她是在想这个男人除了唇,还有什么地方软弱而已,才没有控制住的想到了哪里,却忘记了刚刚说的话题。 这不就被捉到了尴尬点了吗? 傅睿君见童夕把头压低,越压越低,柔顺的发丝把整个脸蛋都挡住,看着她这颗黑黑的脑袋瓜都快压到膝盖了,他好奇的伸手撩起她的发丝,低头瞄了一下。 “啊,你干嘛?”童夕惊愕的反应过来,立刻甩开他的手。把脸转到车窗外面。 傅睿君忍俊不禁,性感的唇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看到童夕整个脸蛋通红,那种害羞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 从四年前认识童夕开始,他就很喜欢逗这个女生,喜欢她生气得捉狂样子,害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高兴得蹦蹦跳跳的样子,喜欢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 对于那些比较虚伪的女生,他相处两三天就觉得腻了,现在的女人都很会控制情绪,很会装,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气质优雅的女神范,像童夕这样真性情都表露出来的女生已经很少很少。 她从来都不掩饰,不装作。不清高。 傅睿君看着童夕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 即便再喜欢,哪又如何? 人生实在有太多的无奈。 夜深,人静,晚风徐徐吹动阳台里面的米色窗帘。 明亮的房间内,童夕洗完澡,穿着一身保守的春装卡通睡衣,盘腿坐在床上,低头在拨打玥甜的手机号码,语音提示已经关机了,她还是不死心,相隔一段时间就拨打一次,然后看着屏幕愣愣的发呆。 傅睿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一直在看视频。 玥甜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视频里面的监控下,来回走动的都是公园里面的公公婆婆。至于当时路灯为什么突然熄灭,维修局那边给到的答案是线路出现问题,排除人为可能,可以断定是碰巧而已。 傅睿君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相信任何鬼神,所以可以肯定是人为的。 童夕和玥甜要到公园去散步,肯定是临时决定的,所以绑架玥甜的人是尾随过去的。 那一段视频,傅睿君边看边分析每一个人的时间和机率。 那些遛狗的,散步的大叔大妈完全没有可以,相当可疑的是那个跟童夕最后接触的老爷子,但警察对他进行过盘问,问不出事情来,而且他不具备作案的条件。 看着眼睛发疼,傅睿君靠得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时候童夕气恼的声音传来,“我靠,这个混蛋,真的该拖他去垃圾堆埋了。” 这个女生又爆粗口又气愤,傅睿君好奇的睁开眼眸,看向大床上的童夕,发现她拿着手机在看,能让她如此激动,估计是看到什么新闻了。 傅睿君讥笑地讽刺,“作为一个学新闻系专业的学生,连最基本的管理情绪都不懂,以后有机会让你做新闻联播,我看满屏都是你爆粗口的画面了。” 童夕顿了一下,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傅睿君,第一次感觉他的讽刺挺有道理,她是应该学会管理情绪了,毕竟新闻人物尽量不能带有个人感情,报道事实。让观众来做评论,而不是出口就说把人拖出垃圾堆埋了。 可是,现在又不是让她去做记者或者主持人,童夕不满的开口,“让你看也觉得气愤好不好?刚刚我手机弹出来一个新闻,你知道吗?一个开着宾利的土豪,跟迎面而来环卫工人的铁皮车相摩擦了。这个土豪竟然让环卫工人赔他几万块修车钱,人家这么穷哪里有钱给他,你是对不对?” 这种新闻也能让这个女生气得爆粗口?傅睿君无奈的浅笑,应声道:“对,你说的都对。” “还不止这样,人家陪不起钱,这个土豪还把环卫工人打了,让环卫工人跪地上道歉,咄咄逼人的混球。这种践踏别人自尊的人最可恨。”说着,童夕瞄了傅睿君一眼,不怕死的加上一句,“就像你这种人一样,不把别人的自尊当一回事,就应该拉去填垃圾场。” 傅睿君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像一把剑,直接射向童夕,童夕被他带有杀伤力的眼神秒杀到,瞬时压下气场,抿着嘴巴不敢吭声,诺诺的压低头继续看新闻。 她害怕看新闻,怕看到哪里有女生的抛尸案,但又想去确认到处都没有这样的新闻,她才安心。 被刚刚一记眼神捎来的冷气场,让整个房间变得沉闷,童夕开口打破沉寂,试图破解这个僵持的局面。 “这些有钱人脑袋里都是装了豆腐的吗?简称豆腐脑,真他妈的恶心,人家环卫工人一个月才拿那两三千工资,天还没有亮就爬起床扫大街,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这些有钱人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艰辛……” 童夕的话还真没有说完,傅睿君猛地一句冲动的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童夕错愕的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些有钱人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艰辛。” “不是,上一句。” 童夕被傅睿君紧张的问话吓愣,诺诺的回答他:“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 “对,就这句。”傅睿君异常激动,反应迅速的附身看着电脑,手指一直在动着鼠标。 童夕见到他如此激动,连忙下床,鞋子也不穿冲到傅睿君身边,靠得他身边,也同样紧张的看着屏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傅睿君沉默着,手指在调节时间,直到监控里面出现一个环卫工人。在一处摄像头下面经过,手中还推着一个蓝色的大垃圾桶,缓缓走向门口。 童夕蹙眉,看了看屏幕,再看看傅睿君此刻绽放神采的眸子,疑惑的蹙了蹙眉头,“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个环卫工人清理垃圾而已吗?” 傅睿君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为找到突破的而感到欣慰,“事发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整个公园的环卫工人在六点种后陆陆续续下班,而这个环卫工人却在这么晚的时间处理垃圾,不觉得可疑吗?” 这时候,童夕也觉得他说得有理,认真看着画面,但太过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她异常激动的指着环卫工人的垃圾桶,“这个垃圾桶可以装得下一个人了。玥甜不是凭空消失的,一定是被这个人装进垃圾桶运出公园的,玥甜在里面,一定是在里面。” 越说,童夕就越激动,气愤得指尖颤抖,眼眶通红,想起玥甜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推到垃圾堆填埋了,她就满眼泪汪汪欲要流下来。 傅睿君调试着视频,试图放大画面,看清晰了。 可监控画面是在是太模糊,而对方带着口罩,大晚上带着环卫工人的太阳帽,连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 傅睿君立刻关上电脑,余光瞄到童夕在偷偷歪头抹眼泪,这个女生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猜测她真的是太担心太难过了。毕竟闺蜜消失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突破口已经找到了,明天我带去给韩向看看。”傅睿君把笔记本放到茶几上,突然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和的声音安慰道:“别担心了,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找到你朋友的,很晚了,我们睡吧。” 听到傅睿君说会找到玥甜的,童夕心里很欣慰,也安心不少,但是说什么:我们睡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 童夕眨了眨睫毛,淡去眼眶的雾气,绷紧的身体往边上挪,离开了傅睿君的手,紧张的看着他,“要睡你自己睡。” 傅睿君脸色沉了沉。 童夕咽咽口水,想起白天这个男人的粗鲁,她就冒冷汗。 两人沉默了片刻。傅睿君站起来,淡漠的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一声不吭的很快进入梦乡。 童夕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等傅睿君睡着了,她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遥控器把房间的灯光了,开了一盏暖光照明灯。 她来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轻轻的躺进去,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数绵羊,准备入睡。 蓦地,一道结实的胸膛压来,她整个人被扑在男人怀抱之下,她猛地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对方,殊不知他的唇已经压来,直接堵上她要叫的嘴。 “嗯?”童夕不由得从喉咙里面娩出一声,眨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 嗯嗯嗯。 想干什么?这是深夜,这是大床,这是要……干……什……么…… 童夕脑袋一片空白,男人的吻不是中午那样的粗暴狂野了。 然后手摸到她的…… 童夕猛得瞪大眼睛,心里怒骂一句:我靠,摸什么摸?不是说她那长畸形了吗? 第48章 折磨得彻夜难眠 暧昧的气流充斥着整个房间。 从床上隐隐传来童夕低吟挣扎的声音。 童夕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到傅睿君的手在她丰盈上引起不可思议的战栗。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在耍流氓。 都要离婚的两个人,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要她? 童夕再一次启开贝齿,想要咬下去,可这一次,已经有过教训的傅睿君第,再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她咬到。 他立刻离开她的唇,透着暖黄的浅色灯光,目光定格在身下那个娇羞甜美的女子身上,她脸蛋绯红,目光愤怒,含羞却咬着唇瞪着他。 傅睿君微微喘着粗气,并没有从她身子上下来,第一次明白到为什么男人总喜欢把女人压在身下,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软软绵绵的,可以无限激发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想要更多。 童夕喘着气,怒斥:“混蛋,下来,你想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就想告诉你,什么叫亲吻,什么叫吃人。”傅睿君泰然自若的说着。 童夕蹙眉,难道这个男人还在介意她今天中午在出租车上说的话?说他这种不叫亲,叫吃人。 可是他想证实这点,干嘛要这样做? 童夕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眼帘往下垂,定格在男人的大手上,因为这个时候,傅睿君的上半身已经离她一点距离。可是大手还覆盖在她的…… “把你的手放开。”童夕一字一句,十分气愤。 傅睿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低头瞄向她的胸膛,发现自己舍不得离开的手,猛地一缩,连人带手全部抽离,翻身往旁边睡下去,盖好自己的被子,淡淡的声音说道:“你想多了,睡吧。” 童夕无语的从鼻腔发出一个音,呵!是她想多了? 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奇怪。 童夕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盖好被子转身背对着傅睿君,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静谧的夜,房间里只有两人炙热的呼吸,和无法消散的暧昧气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童夕慢慢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动了动,她立刻戒备起来。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防备着傅睿君,可感觉到后面的动静不久,听到了卫生间开门的声音,片刻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童夕疑惑的转身,床上的男人已经不见,而此刻应该在卫生间里洗澡。 这…… 怎么回事? 童夕不太明白,天气也不热,洗过澡了还洗? 这个夜,童夕睡得不太安心,总怀疑有个坏蛋想摸她。而傅睿君,可别说有多折磨,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 童夕跟着傅睿君来到警察局。 傅睿君把自己所怀疑的想法跟韩向说了一遍,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下,这都是猜测,但又显得十分有道理,韩向立刻动用警力,调查当天晚上值班的环卫工人。 警局内。 韩向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傅睿君,“你看看,这个。” 傅睿君接过资料翻开,童夕因为紧张闺蜜的失踪事件,也探头去看。 而在资料上显示,一张僵尸打扮的角色扮演人物,还有一些关于陈一凡的资料。 韩向:“你昨天给我说过你有怀疑陈一凡,我立刻去做了调查,这个男生是新闻大学的学生,平时的社交活动就是角色扮演,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异类僵尸,而公园里面有一处摄像头也看到他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跟失踪者相隔半小时多小时才进入公园。” “真的是他?”童夕错愕不已。 韩向摇摇头,“很奇怪的是,刚刚分析员把视频的环卫工人调出来,放大分析,无论从任何细节和角度来看,那个你们怀疑的环卫工人是个女的。” “女的?”童夕瞪大眼睛,惊慌的看着韩向:“韩警官,我朋友会不会出事?” “这个我不确定。”韩向深沉的叹息一声,看想傅睿君,“睿君,我已经让同事把陈一凡带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听听审问?” 傅睿君脸色异常严峻,事情好像又背离了他之前的判断,走入了死胡同里。 “可以,去听听”傅睿君盖上资料,递给韩向。 审问室里面,隔着一块玻璃窗,傅睿君和童夕就站在韩警官身边,两人脸色凝重的看着里面的陈一凡。 此刻这个男生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握拳放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倾,紧张得声音都颤抖,十分激动的对着审问的警察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玥甜的失踪跟我没有关系,我真的没有绑架她,我没有。” 在多次询问之下,陈一凡一直否认,警察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严厉道:“证据面前,你再狡辩也是徒劳,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上面清清楚楚拍到你曾经进到过这个公园里面。” 陈一凡被警察的威严吓得快要哭出来,猛摇着头,“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来这个公园散心而已,我没有绑架玥甜。不信你可以查看监控,我没有。” 看着玻璃窗里面的陈一凡,傅睿君托着下巴沉思起来,韩警官歪头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他是在说谎吗?” “不像。”傅睿君摇头。 童夕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这里都有专业人士在,而且傅睿君是受过特训的人,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十分出色,才能做到现在这个职位上,是野狼特种部队里面十分厉害的人物。 他并不是徒有虚名。 而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一名警官探头进来,“报告,韩警官,外面有一个自称是陈一凡的哥哥,说来自首的。” “自首?”童夕蒙了,这时候愣愣的歪头看向傅睿君,陈一凡的哥哥为什么要自首? 韩向立刻紧张的冲出去,傅睿君也跟上,童夕当然不会落下。她此刻只想快点找到闺蜜玥甜。 看到陈一凡的哥哥的时候,傅睿君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个男生是个很爱自己弟弟的男生。 陈一平见到韩警官,激动的冲过去,一把掐上韩向的衣领,咬牙切齿:“放了我弟弟,把他放了,他是个有知识有前途的大学生,他什么也不知道,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韩向捉住陈一平的手腕,狠狠一甩,把陈一平甩到后面,气恼的发声:“给我放尊重一点,这里是警局,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陈一平踉跄几步,站稳后,仰头怒视傅睿君,冷冷一笑道:“你来我家敲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老师。” 童夕歪头看看傅睿君,上下打量一下,的确,这个男人一副这么棒的身材,哪里像个老师,连警察局里面都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么硬朗结实。 傅睿君眯着高深莫测的眼眸,对视上陈一平,沉默着没有出声。 审问室里面。 陈一平坐直身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得异常冷静。 韩警官亲自审问,可结果出人预料。 韩警官拿着笔准备做笔录,淡淡的说:“把事情完整交代一遍,然后告诉我,现在失踪者在哪里。” 陈一平歪头看向旁边的镜子,什么也看不到,映射出他此刻平静的脸,而他似乎能看透镜子,对着那边的傅睿君冷冷道:“我的答案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绑架那个女生。” “说。”韩向严厉呵斥。 陈一平顿了顿道,“我就弟弟一个亲人,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爸爸早年去世,我妈把我们兄弟抛弃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城市。自己跟男人走了。所以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弟弟一直暗恋一个女生,回到家里就跟我提那个女生多好,多漂亮,多可爱。” “我弟跟我无话不谈,我知道他学校的所有事情,我也知道他的小心思。那天我买了一束花给他,鼓励他去跟那个女生告白。可是下午,我看到他很伤心的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哭。” “我弟弟第一次哭是那个女人抛弃我们两兄弟跟男人走了。而这一次他肯定是伤到了心坎里,才会偷偷掉眼泪,我很生气,很想掐死那个伤害我弟弟的女生。” 韩向听到这里,放下笔,双手抱胸看着他:“所以,你就实施了恐吓和绑架?” 陈一平珉唇冷笑,颇为得意的看着韩警官:“我是实施了恐吓,但没有绑架。” “那天我一直追问我弟。他被我问烦了,就一个人出去,我怕他出事就跟着他。他去了那个公园,刚好我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个我弟喜欢的女生,我当时气不过去,转身回家,用病毒侵入法医部的电脑后台,盗出一张图片,修改得更加恐怖,然后把我弟弟平时角色扮演的道具也带上。” “重新回到公园里,我躲在小竹林后面化妆换衣服,我是想吓死那个女的,让她受到教训。” “我把图叠成飞机,飞到了那女的身边,那两个女生都被我吓得魂飞魄散,牵着手跑下小坡。她们的单车也早就被我藏起了,我跟着她们跑,那个女生回头看了我一眼,吓得尖叫。” 陈一平停顿下来,仰头看着韩向:“我当时也害怕被公园的人发现我扮鬼吓人,就停了下来,可不知道是谁偷偷靠近我身后,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捂着嘴巴,我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我就已经失去意识了,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是在垃圾桶里面,头向下,脚向上,被盖着的。” 韩向脸色愈发阴沉,歪头看向玻璃窗。 陈一平此刻显得紧张些许,“你不信可以看第二天中午的监控,我是从东北门出去的。还有公园里面的环卫工人也发现我的,那些遛狗的大妈还被我的样子吓倒,几个大妈追着我骂。” “你有没有看到迷晕你的那个人的样子?”韩向疑惑。 “没有。”陈一平摇头。 “你是要为你这种幼稚行为付出代价的。” 陈一平沉默下来。 …… 相隔玻璃窗,童夕紧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不是陈一凡,也不是他的哥哥,那到底是谁? “玥甜到底在哪里?”童夕仰头,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此刻的脸色异常难看,深邃阴沉,双手插到裤袋里面,静静的看着陈一平。 如果陈一平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又能证明他说的话,那么,玥甜的失踪,其实很简单。 就是凶手想对童夕下手,碰巧借助了陈一平这次恐吓事件转移了注意力,而为什么捉走玥甜呢? 可能是当时的灯光太暗,也可能是凶手的心思还不精密,不是他想象中那么聪明。 他太高估凶手了,所以把事情复杂化。 从凶手利用艾米杀人,到艾米被杀,再到玥甜消失,这些事情来看,这个凶手一直都借助别人的力量实施伤害。 所以说,这个凶手的能力不足。 如果是绑架错了,那玥甜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被抛弃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另一个是已经被杀。 无论有没有被杀,凶手都必须找个安置玥甜的地方。 如果被杀。尸体应该早就被发现。 快七天了,都没有人发现? 要么绑着石头丢进大海,要么…… 傅睿君突然想到玥甜是被人用垃圾箱送走的。那么…… 想到这里,他猛地转身,牵着童夕的手往外面走,童夕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迫切追问:“是不是有发现了?” “没有。” “那我们去哪里?” “大海捞针。” “嗯嗯?” 半个小时后,冰城最大的垃圾填埋场附近。 只是傅睿君的猜测,所以不敢动用警察的力量,而这个填埋场一望无际似,像一片海洋,而一旁不断有泥头车运着泥土来填埋这些片垃圾。 傅睿君在环卫部门里放下一笔重金当作工资,然后那些休假的,休息的,不上班的环卫工人全部集齐在这里,等待命令。 童夕看着眼前的垃圾场傻了。歪头看向傅睿君,“你怀疑玥甜被人埋在垃圾场了?” “不是埋,是丢弃。如果幸运的话,她会在垃圾堆上面或者我猜错了,如果运气不好,她已经变成垃圾腐烂了。”傅睿君做了最坏的打算,毕竟已经七天,可能已经饿死,渴死。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听到这么渗人的话,童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泪水忍不住从眼眶流出来。 她之前觉得傅睿君很厉害,相信他的判断,但这一次,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他的判断,玥甜要是被丢弃在这里,她要怎么办?七天不吃不喝,这里荒无人烟,没有人会来这么臭的垃圾场。 在这里,玥甜必死无疑。 童夕低头头,伸手擦掉眼泪。嘴里还低声呢喃着:“玥甜不可能在这里。” 傅睿君转身对着后面几十个环卫工人甩手,大家都一窝蜂的走向垃圾堆,往四面散开,手里拿着棍子,边找边看。 傅睿君低头看着偷偷擦眼泪的童夕,她看似很坚强,但怎么强也是一个女生,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内心还是十分脆弱的。 此刻,让傅睿君最为担心的是童夕。 凶手在暗,他们在明,根本不知道这个凶手什么时候又出现,到底还有什么阴谋,更重要的是没有办法知道这个凶手出于什么目的而一直想杀童夕。 虽然不想相信傅睿君的判断,但擦干眼泪的童夕,又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一声不吭的踩上垃圾堆,不怕脏不怕臭的,往前走。 “玥甜……”童夕拉开嗓门边找边喊。 可能玥甜再也听不见了,但她不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 “甜甜……”童夕瞭望四周,喊着,看着,被垃圾绊倒,满身恶臭,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爬起来继续找。 越喊,她的声音越是哽咽。 傅睿君站在边上,双手兜袋,看着童夕悲伤的背影,这一刻,他也希望自己判断错误,不希望看到童夕伤心难过的样子。 童夕伤心,他其实会很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整天都在垃圾场里找,差不多天黑了什么也找不到,大伙都跑到旁边的一个小树丛里面,找块干净的草地休息。 而垃圾场里面只有童夕和傅睿君的身影。 一名环卫工人对着傅睿君大叫:“老板,太阳都要下山了,什么也找不到,我们可以下班了吗?” 傅睿君停下来,抬头看了看这一望无际的垃圾场,再看看那群疲惫的工人,温和的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 “谢谢老板。”几名工人异口同声。 说完,他们就往小树林的另一个方向出去,还没有离开,走前面的人突然骚动起来,惊恐往后退,冲向傅睿君,激动的大喊:“啊啊啊……找到了,老板,找到人了……在在这里……” 工人的声音激动得无以伦比,而听到声音的童夕和傅睿君立刻甩下手中的棍子,飞奔小树丛。 这一刻,所有人又激动又兴奋又悲伤。 傅睿君先冲过去,童夕崩泪的跟在后面。 小树丛里面到处都是垃圾,但绿草地比较多,而一个被绑着双手双脚的女子侧身躺在草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看到这一幕,所有环卫工人都心慌失措,傅睿君往玥甜身边蹲下,第一时间伸出手指摸上她的脖子动脉。 童夕冲上来,只看到玥甜的背影,就已经哭成泪人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咆哮大哭。 她连问傅睿君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问傅睿君,玥甜还活着吗? 她怕听到那句话。 她不要玥甜死,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除了玥甜,她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傅睿君并没有吭声,沉稳的目光扫视玥甜身边的环境。零零散散到处都是垃圾,而在玥甜头部附近是一堆腐烂的水果。看到这些,他不由得珉唇一笑。 傅睿君第一时间,回了头,告诉童夕:“不要害怕,你朋友她没死,叫救护车。” 没死? 听到这两个字,童夕更加忍不住眼泪,像崩塌的洪堤,泪水凶猛涌出,她放开手,颤抖着指尖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 “呜呜,玥甜没死……”她手一放开,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是激动兴奋的泪水。 此刻,好几个环卫工人拿出手机打电话,而童夕越是着急。手指就越颤抖,手机啪的一下掉地上,她立刻弯腰捡起来,恨自己这么慢动作,手指这么不灵敏,颤抖着身体,哭喊着:“甜甜,我找救护车,你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其他人已经打通医院的电话。 傅睿君立刻抱起玥甜,往外走,离开垃圾场到外面等救护车。 虽然说垃圾场这里荒无人烟,根本没有人发现她,如果运气不好,还会被填埋掉。 但垃圾场也有一个好处,这里到处都有一些被丢弃的食物。玥甜即便绑着手脚,但她身体可以挪动,嘴巴可以吃东西,而四处荒废一眼望不尽头似的,这个小丛林就是她最后的安身之处。 医院。 童夕跟玥甜的父母在医院守着玥甜一天一夜。 傅睿君来了两趟,劝童夕回去,她执意要等玥甜醒来再走。 而玥甜是缺水和没有进食导致虚脱的,还有她的脚骨臃肿得厉害,发紫发黑,医生说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如果骨头坏死就要截肢。 发现玥甜的地方,到处都是腐烂的水果,可能一开始玥甜是用那些烂水果充饥,后来水果腐烂到不能再吃了,她才饿晕的。 三天后。 阳光明媚的下午。 童夕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拎着一个小蛋糕赶往医院。 进去病房后。刚好看见韩警官在给玥甜做口供。 童夕怕打扰,跟玥甜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便算打过招呼,毕竟两人已经很熟悉,一个眼神就可以毫无障碍的沟通。 经过几天休养的玥甜,此刻脸色红润,神采飞扬,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脚骨还需要继续治疗。 说起她的脚骨受伤,是她从垃圾场醒来,发现双手双脚被绑,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为了自救,她站起来,在垃圾堆里面一直跳着喊救命,不小心扭伤后,就再也无法动弹了,她是靠着意志力,用身体慢慢往小树丛挪去,才不让自己被填埋掉。 直到口供录完,警察离开,童夕才拿着甜品上前,坐在玥甜身边,打开手中的包装,“甜甜,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甜品。” 玥甜珉笑:“你天天给我带好吃的,我都给你养成大胖子了。” 童夕嘟嘴,“我愿意,就要把你养成胖子。” 玥甜无奈的笑笑。 开了包装,把蛋糕和叉子递给玥甜。童夕叹息一声,缓缓问道:“玥甜,你真的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吗?” 玥甜边吃蛋糕边摇头,嘴巴里都是甜蜜的奶油:“嗯嗯。” “哎……”童夕叹息一声。 玥甜像想起什么来,猛地抬头,看向童夕:“不过小夕,我在晕过去之前,我闻到了一种很熟悉的香气。” “是不是凶手的迷药味?” “不是,”玥甜摇头,“你之前送我的那套奢侈品牌护肤品,里面有一个赠品小样的香水,是那种香水的味道。” 童夕蹙额,“护肤品里面还有香水?” “嗯嗯,是个小样品,很好闻,很浓郁,是同一个系列的品牌,那个香水太奢华了,我都不舍得用,还放在家里呢。但我对味道特敏感,所以不会有错的。” 玥甜心脏猛地一颤,愣愣的看着玥甜。 这套护肤品是何丹丹送给她的,她当时觉得膈应自己,就转送玥甜了。 而这套产品不是哪里都可以买到,因为是国外的奢侈品牌,十分昂贵,而已购买麻烦。 然而此刻,她心里发毛。 韩警官说那个运走玥甜的环卫工人是个女的。 玥甜说她闻到了熟悉的清香,而这喷这种香水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想要她童夕死的。 何丹丹可以算得上一个。 毫无根据的猜测,让童夕莫名的心慌。 - 傅家大宅。 童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刚刚走进客厅,客厅里面只有她婆婆何茜和何丹丹坐在沙发上闲聊,两人喝着花茶,茶几上配着精美的点心。 看起来十分惬意。 何茜看到童夕进来,只是白了眼,瞥开眼眸低声呢喃:“整天就知道往外跑的野丫头,见到长辈还不叫,一点修养都没有。” 何丹丹歪头看向门口,温婉甜美的笑了笑:“小夕,你回来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童夕不打算理这个女人,太装太假了,而且心机重。 但现在既然怀疑,她觉得自己又必要去套一下话。 童夕扬起笑意走过去,对着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妈,丹丹姐,下午好。” 何茜拿起茶,珉上一口。不回应。 何丹丹客气的说:“小夕,你要不要也吃点点心?” “可以哦。”童夕毫不客气,把背包放到沙发上,坐在何丹丹身边,拿起叉子,戳上一个糕点就塞进嘴巴,大咧咧的吃着,边吃边气愤的说道:“妈,丹丹姐,你们最近出门要小心一点,最近治安不好。” 何茜蹙眉,看着童夕粗鲁的动作,满脸嫌弃。 何丹丹倒是无所谓,看着童夕问道:“怎么了?” “前几天,我朋友在公园里面玩,被一个变态的家伙迷晕了。然后装到垃圾桶里面运走,送到垃圾填埋场丢了,差点就死掉。” 何茜撇嘴,冷冷道:“那是你朋友得罪人多。” “我看不是。”童夕又插起一个糕点,余光偷偷瞄向何丹丹,她太过冷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澜不惊。 童夕继续道:“我看是那个变态的心里有问题,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天理不容。我现在天天诅咒她,脸烂掉,胸爆炸,头发掉光,全身皮肤病,出门踩狗屎,吃饭掉牙齿。” 何茜蹙眉。轻蔑的揪着童夕,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个女的怎么这么粗鲁,心也太坏了,能不说这些恶心的吗?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茶。” 童夕没有在意她婆婆的反应,一直偷偷看着何丹丹。 何丹丹拿着茶杯,嘴角珉笑,面色淡然平静,根本没有办法看出任何表情,她无动于衷的继续喝茶,也不评论,不讨论。 没有任何发现,童夕放下叉子准备放弃试探。 这时候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童夕仰头看向楼梯口。 傅睿君穿着黑色的休闲裤,灰白色衬衫,笔直的身姿,魁梧如松的身躯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下来。 这个男人的帅气是由内到外毫不保留的散发出来。他的出现像一道迷人的风景线,总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见到傅睿君下楼,何丹丹立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睿君,爷爷说等你下来,我们两进去一趟他书房,他在里面等我们。” 傅睿君的目光扫想童夕,她坐在沙发上吃糕点,沉着脸若有所思。 “爷爷让我跟你进去找他?”傅睿君疑惑的看向何丹丹。 何丹丹眉目如画,憨笑点头:“嗯嗯,我跟你。” 童夕突然反应过来,看到何丹丹对着傅睿君讪笑的嘴脸,心里就莫名来火。她拿起背包,气冲冲的走向他们。 童夕从他们两人之间穿过,因为何丹丹靠太近傅睿君,她故意用手臂推开何丹丹,和何丹猝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步,冷邪的目光瞪着童夕的背影。 经过何丹丹身边的那一刻,童夕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果然是浓郁的芬芳清香味,身体接近后就能闻到何丹丹身上的香水味。 童夕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她这种动作看在何丹丹眼里,简直幼稚。 可傅睿君不这么认为,他低头偷偷珉笑一下,握紧拳头靠得嘴唇前,轻声咳嗽一声,缓解一下心情。 “不知道爷爷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吧。”何丹丹的语气明显存在嘚瑟的成分,上楼的童夕听得心里十分不爽。 不就是见爷爷而已,又不是去登记结婚,有什么好嘚瑟的? 第49章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书房内。 傅老爷子坐在红木书桌前面,威严不可侵犯的姿态,满脸皱纹的老脸蒙上一层暗淡的沉,目光凌厉,望着傅睿君和何丹丹。 傅睿君清冷的态度:“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老爷子拳头一握,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丹丹之前谈过恋爱,是我逼着你娶了童夕,让你们分开了。” 傅睿君眉头紧蹙,眸色一沉,看着老爷子显得疑惑,这是什么话? “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的,我知道童夕跟丹丹无法比,丹丹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真正大家闺秀的底蕴。童夕只是个野丫头,给她念再多书也是……” “爷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傅睿君受不了老爷子这样贬低童夕,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没有事情,我先出去了。” 老爷子脸色骤冷,立刻进入正题,“我同意你跟丹丹结婚,但有一个要求。” 傅睿君更加疑惑,望了一眼身边的何丹丹。 何丹丹沉稳淡定,从容不迫,微笑的姿态看起来像有心理准备。 老爷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然后递到傅睿君面前,“这些年,你一直闹着要离婚应该是为了丹丹吧!开始童夕不同意离婚,你也没有办法。可是现在连她都非要离婚不可,我看这事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睿君似乎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老爷子以为他爱何丹丹,用何丹丹做诱饵威逼他去做事了,真的是老奸巨猾。 他慢斯条理的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挑眉凝视着老爷子问道,“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我同意你和童夕离婚,让你娶丹丹为妻。”老爷子把桌面的资料往前推,“但是离婚协议书要签我这份。” 傅睿君连看都不想看那份离婚协议书,即便看了也看不懂那些文字。 他真的很讨厌这样利欲熏心的爷爷,却又不能拿他怎样。 傅睿君靠在椅背上,挑起一边腿,冷冷道:“爷爷,我有些事情必要跟你说清楚,第一,我跟童夕结婚之前,就已经跟丹丹分手好久了,说真的,我们谈恋爱的时间也就十来天,性格不合分手,不是被你逼分开的。” 何丹丹眸色慢慢变冷,双手握成了拳头,狠冽的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爷爷的书桌。 “第二,我跟童夕事情,爷爷你别再插手,结婚的是我跟童夕,而不是你。能离就离,不能离的话,我准备带童夕随军。” “随军?”老爷子狠狠的往桌面一拍,“砰”的一声,激动的站起来,怒瞪着傅睿君,“你不可以把童夕带走。”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带着警告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要离婚还是要带走,全凭我愿意。爷爷你最好记住了,我是一名军人,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谈何保护国家?别要以为你动的歪心思我不知道。” 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黑,青筋暴怒,“你知道什么?” 傅睿君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向前倾,一字一句冷冷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老爷子被气得无法说话。 傅睿君立刻转身出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补上一句:“我傅睿君的生命只有三点,童夕,国家,荣誉。” 何丹丹咬着下唇,隐忍地握紧拳头,指甲陷入她的皮肉里,只见她气得肩膀微微颤动。 老爷子怒不可遏的低吼:“愚蠢,简直愚蠢之极,女人满世界都是,你的国家给你多少钱工资了,你的荣誉能当饭吃吗?你是我们傅家的子孙,一切都要以我们傅家为主。” “我护国,当然也会顾家,但爷爷别把我牵入你的商业利益当中,你打下来的江山自然会有人给你发扬光大。但你不要试图伤害童夕一根头发,别怪我大义灭亲。” 老爷子咬牙狠狠道:“如果你只是个军人,而不是我傅家的子孙,你以为童夕那个女生会不舍得放手吗?她就是看中你的优越条件才死守着你们的婚姻,你以为她真的爱你?你这个傻瓜。” 傅睿君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也曾经说过童夕贪慕虚荣,但那都是气她离婚的话,可是童夕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缓过气,傅睿君转身,坚毅的目光看着老爷子,“爷爷,不管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她。” 老爷子用手指狠狠的戳着桌面上的文件,“把这文件带给童夕签字。如果不签,那就别提离婚,让童夕好好呆在傅家哪里都不准去,”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傅睿君知道,无论那一种都是伤害到童夕的。 “第三个选择就是你傅睿君从今天开始不再是我傅家子孙,我傅家的财产你一毛钱也妄想得到。” 傅睿君无奈的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说:“我是傅家的血脉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我不会抛弃家,但我可以放弃所有财产,我一毛钱都不会拿你的。” 说着,傅睿君转身离开。 老爷子冲着傅睿君的背影怒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财产继承,你一定会后悔的。” 砰的一声,傅睿君狠狠的摔上门。 书房内,老爷子气愤地坐在椅子上,怒黑了脸。 何丹丹把体内的火焰慢慢收敛,挤着微笑安慰道:“爷爷,没有关系的,既然睿君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强求他了。” “那个家伙懂什么,整天到晚就是想着他那些国家大事,徒劳无功又危险,身边这里放着一个大金矿却不懂挖掘……” 何丹丹好奇的问道:“什么大金矿?” 突然发现说多了,老爷子立刻挤着虚假的微笑,“丹丹,没事你先出去吧,这事情我还得想想该怎么办。” “好,爷爷,我先出去,你别太生气了。” 何丹丹说完转身退出书房。 - 第二天早上。 童夕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准备到学校去。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何茜和何丹丹在低头窃窃私语。这两女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在家里面呆着,这不烦吗? 不习惯宅家里的童夕无法理解她们。 下了楼直接经过客厅,连打招呼都不愿意了。 何茜见童夕冲身边经过,突然冒出一句尖酸刻薄的话来,“这年头,麻雀变凤凰的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 童夕猛地一顿,停下脚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如果还听不出来就太笨了。 何茜拿起桌面的茶,悠哉悠哉的喝着,嘴巴还不嫌毒,“仗着年轻身材好,空有外壳,毫无内在修养,这种女人真的好让人恶心,丹丹你说是吧?” 何丹丹不作声,珉唇浅笑,知道刚刚跟何茜说的话起作用了。 “老公都闹离婚闹了四年,这种女人怎么还有脸继续呆下去呢?要是我早就收拾包袱滚蛋了,所以说这年头不知廉耻的女人实在太多。” “像我们这种名门望族的家庭,那些……” 何茜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夕已经受不了了,转身双手抱胸看着何茜,打断她的话:“妈,我听说你没嫁进傅家之前,是在大排档卖啤酒的。” 何茜脸色骤变,气得青筋暴露,猛地站起来,指着童夕:“你说谁卖啤酒,有种你再说一次。” 童夕毫不畏惧,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缓缓道:“尊人者,人尊之,自尊者,人亦尊之。而你,不配。” “什么意思?”何茜歪头求助何丹丹,一脸愤怒的迷茫。 这么简单的意思,何茜听不懂,何丹丹显得有些尴尬,这不就被童夕笑话了? 童夕觉得还不解气,讽刺道道:“我老公的亲生母亲虽然去的早,但她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婆婆你跟我这种不入流的麻雀就别互相伤害了。” “你……”何茜咬牙切齿,本来想气童夕的,可被她牙尖嘴利,说话不带脏字气得七窍生烟,脑袋充血。 童夕珉唇笑笑,缓缓走向何茜,“婆婆,我知道自己是不知廉耻的麻雀,至少我还有自知之明,不断学习充实自己。婆婆你长得也很美。但我记得你好像是初中毕业的。” 何茜全身颤抖,血管即将爆炸之时,突然伸手一巴掌甩向童夕。 童夕发现她的动作来得又猛又快,及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脸色冷了下来,怒瞪着何茜一字一句:“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童夕的脸可不是随便能打的,如果你想跟我在家里开战撕打一场,我奉陪到底,但别到最后又用长辈身份来压我。” 何丹丹这时候站起来,怒斥:“童夕,你太目中无人了。” 童夕气恼地甩下何茜的手,转身对着何丹丹冷冷道:“想要人尊重,那得学会尊重别人。” 说完这句话,童夕也不想再跟这两个女的纠缠了。 傅若莹之前陷害她,被弄到非洲去了,现在又出来一个笑面虎何丹丹。真的是三个女人一场仗。 心累! 童夕转身往外走,何丹丹突然跟上,走到门口的时候,何丹丹叫住童夕:“你等等。” 童夕停下脚步。 看着童夕的背影,何丹丹清冷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我有事情要问你。” “说吧。”童夕回了头,不耐烦的看着她。 “你到底要不要跟睿君离婚?”何丹丹一字一句的咬重了字,带着丝丝气愤。 “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呢?爷爷已经答应我们结婚的事情,只要你跟睿君离婚了,我们就能在一起。” 童夕脸色阴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何丹丹,“你们结婚?” “当然,他老人家已经答应。” 童夕冷哼一声,无语了。 虽然口上说已经放弃这个男人了,可听到何丹丹的话,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扯着疼,又像针扎一样难受。 她也终于看清傅老爷子这个人了。太过虚假狡猾。这头一直反对她跟傅睿君离婚,转过头答应这两人的婚事? 难怪何丹丹如此嘚瑟。 何丹丹补充一句:“不过你需要签一份离婚协议书,所以你的赶紧把这事情处理好吧,别继续耽误睿君的时间了。” 说到协议书,童夕更加警惕了,“什么协议书?” “爷爷会给你签,到时候你就知道。” 童夕说了一句气她的话,“抱歉,我老公说让我随军,他没有跟我谈离婚的事情。” 何丹丹脸色骤变,冷眸如刀锋射出,盯着童夕。 童夕觉得人心难测,她再也不会签那些看不懂的文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买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呢。 穆纪元有事情瞒着她,老爷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她玩阴谋,傅睿君的态度经常矛盾相对,还有人一直想杀她。 到底因为什么? 大家都这么奇怪,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何丹丹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声音变得细柔冰冷,目光锋利无比直勾勾盯着童夕,一字一句:“你这样执迷不悟,不会有好下场的。” 童夕看着这个平时温婉如水的女人,此刻却让人心里发毛,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一种无法形容的渗人气场笼罩而来。 童夕咽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对视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凶手。 目前来说,警方已经确定是女的,而她莫名的将凶手跟何丹丹联系上,才发现动机是有了。 她死了,何丹丹就如愿以偿。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气场上的较量让两人都不向任何一方妥协。 突然听到脚步声从外面走来,何丹丹阴冷的脸上秒变温柔,扬起淡淡的浅笑看向大铁门进来的傅睿君。 童夕见这个女人的脸可以像变色龙一样,前一秒还是黑色,下一秒就粉红菲菲了。 “睿君,你回来啦?”何丹丹温柔的语气问道。 童夕也跟着转身,看到傅睿君从外面回来,她脸色依旧沉冷,没有办法像何丹丹这种变色龙那么善于掩饰自己的表情。 傅睿君注意到童夕的不悦,没有理会何丹丹,直接来到童夕面前,低头看着她鼓气的脸,“一大早怎么这么生气?” 童夕抬头看瞪向他,“那你呢?一大早怎么不叫见人影?” “我出去找了一间房子,我们今天就搬出去住。”傅睿君说得轻描淡写,而在一旁听到的何丹丹脸色异常难看,握着拳头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夕秀丽的眉心紧蹙起来,疑惑不已:“怎么要搬出去?你买房子了?” 傅睿君突然沉默了。 他相信童夕不是爷爷说的那种女人,也不是他之前说气话的那种爱钱爱虚荣的女人,但同时他担心童夕根本不爱他。不想跟他受苦受累,毕竟他现在除了自己的积蓄,傅家的财产他全部放弃。 “睿君,你要考虑清楚,你这样不值得,童夕说她有最爱的男人,她不值得你……”何丹丹紧张不已,深怕傅睿君选择放弃傅家财产,而带走童夕。 “你给我闭嘴。”傅睿君一句怒吼像重锤甩过来,冷冷的目光射向何丹丹,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瞬间笼罩在空气中,“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请回避。” 何丹丹脸色黑到了极致,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瞪着傅睿君,被气得明显在颤抖。而傅睿君这一句怒吼也把童夕吓了一跳。 何丹丹刚刚还说傅睿君要和她结婚来着,此刻看来,何丹丹这个女人又颠倒是非的在挑拨离间了。 童夕简直服了这个女人。 上一次想用手段让她误会傅睿君跟她睡觉。这一次还故技重施,让她误会傅睿君想娶她? 如果这还看不出来何丹丹的诡计,那她脑子真的有病了。 童夕想了想,撇嘴对着傅睿君说:“恭喜你们,这么快连婚房都安置好了。” 傅睿君疑惑的看着童夕,从她怪里怪气的声音中听出的端倪,“你恭喜谁?” “你跟丹丹姐啊。”童夕说着,歪头看向何丹丹,见她脸色由黑变绿,紧张得在吞口水,明显是她刚刚说谎怕被拆穿的后遗症。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不用童夕说明白,已经猜测到大概意思了。 童夕恭喜他和何丹丹? 这不明摆着何丹丹又背着他说了些不是事实的话。 何丹丹见傅睿君快要发话了,她连忙抛下一句,“我回避一下,你们聊,但睿君请你三思而后行。” 说完就转身离开。 傅睿君伸手扒着自己的额头,叹息一声。 何丹丹当年追了他很久,很努力也很用心,当时他没有女朋友,所以不想辜负她的一片真心,就答应了何丹丹的要求跟她拍拖。 可相处在一起才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像表面那么真诚,心计多,心机重,做事圆滑世故,根本没有办法相处下去,他傅睿君更加不会爱这种女人,所以才分手的。 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女人现在是变本加厉了。 何丹丹离开,傅睿君缓过气,走到童夕身边,牵起她的手拖着往外面走,边走边问:“何丹丹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们要结婚,让我赶紧跟你离婚。”童夕冲冲的语气喷出来。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听你这语气,你不会信的对吧。” “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们要离婚的了,我才不管你跟谁结婚呢。” 傅睿君牵着童夕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外衣袋子里面,紧紧握着,童夕被他的小小举动惊愕到。 马路边上冷风徐徐,男人的手很宽很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性的牵着她的手走路了,而这一刻可能摸到她的手凉,还握着放到他外套的袋里面,这种亲昵的动作不是情侣或者夫妻才会做的吗?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呢? 傅睿君探头看着前面过来的车辆,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我们离不了婚,你有些很重要的资料在爷爷那里,没那些证件即便协议书申请也无法离婚。” “什么东西?”童夕记得结婚的时候,她也是签了一份结婚协议就让人办好了。 “重要的东西。”他不想告诉她太多。 “那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我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我假期完了,你跟我一起到部队去住。” “我不要。”童夕气恼地抽出手,傅睿君愣了一下,歪头看着她的手离开自己,目光从她的手慢慢往上移动,定格在她的脸蛋上。 她这种态度让傅睿君心脏隐隐扯痛着。 不想离开傅家去跟他到外面吃苦吗?不舍得放弃学业跟他到部队生活吗? 他放弃家业财产是因为选择了她,把她带到身边也是想更好的保护到她。难道这个女人这样还不明白他的用心? “为什么不要?”傅睿君沉下脸色,淡淡的问。 “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不能去部队,哪里没有学校,我……”童夕也说不上来傅睿君到底怎么了,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好好的家不住,要搬出去。之前说好了离婚,现在又不肯离了。这么厌恶她,还把她带到部队去生活,这个男人让人想捉狂。 “借口吧。”傅睿君苦涩一笑,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酸涩的冷冷道:“你最爱的纪元哥风光回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婚飞奔他怀抱吧。” “你胡说什么?”童夕气恼的反问,蹙眉看着他。 男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隐隐透着高深莫测的愤怒,让童夕蒙了,顿了片刻,童夕想起之前她对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当时是被他听到了。 他现在还在误会?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鼓起一丝勇气缓缓道:“部队里面有进修的课程,你可以在里面学习,要考什么文凭我可以送你去考试。作为军人家属,你不用担心以后的医疗和养老,这些都是有保障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我的等级我不算低,每个月的福利待遇还好,银行卡什么的都给你,你想怎么用我都不会过问,记得留点以后买奶粉给小孩就可以。如果觉得部队的生活枯燥,我每一年都会安排一次假期陪你去旅游……” “等等……等等……”童夕懵了,立刻叫停他,为他这一番话感到十分诧异,连忙踮起脚尖伸手摸上他的额头,认真地感受他额头的温度,低声呢喃:“体温正常,没病啊!” 傅睿君拉下她的手,“我没病。” 童夕瞪大眼睛对视他的眼睛,“我叫童夕,你好好看看我,你这番话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傅睿君无语的叹息一声。 “对,搞错对象了。”他负气的说了一句,之前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像现在说出来她也不信。还说他有病。 傅睿君气冲冲的走出去,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牵着童夕的手拖进出租车内。 他给司机说了地址,然后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 童夕此刻的心情还在坐过山车似的,偷偷瞄了一眼傅睿君,刚刚他说的话很让人感到,但不可能对她说吧。 这个男人之前有多讨厌她呢,还想跟她生小孩? 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她也可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女人? 贤妻良母?童夕想着这个词,好像又跟她太不搭边了,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呢。 这个话题在他们两的沉默中翻篇了。 车厢内的气流变得压抑,童夕歪头看了看他,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傅睿君显得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车顶,深邃中是淡淡的忧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还记得我的兄弟曾丹吗?” “记得。”童夕怎么会忘记那个头戴绿草原的悲催教官呢。 “像我们这种只懂得练拳练枪练战斗力的硬汉来说。肉麻的话是从来不会说出口,但我知道曾丹他真的很爱他未婚妻,你别看他表面没有什么,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哦哦。”童夕点点头,认真听着,也难得这个男人今天这么感慨跟她讲他兄弟呢? 傅睿君突然歪头看向童夕,沉重的视线像带电的电流,让童夕身体不由得酥麻,心脏颤抖。 男人认真的低声道:“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童夕一顿,目光呆了三秒,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生气的坐直身体,气恼的回答:“我当然不是那种女人。” 听到童夕斩钉截铁的回答,傅睿君珉唇笑笑,欣慰的闭上眼睛,把脸转过去,“所以。你必须把你的那个纪元哥给忘记,离他远点。我这个人狠起来可不是动拳的。” 童夕:“那你不动拳动什么?” “动枪。”傅睿君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可其中的分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毁灭。 童夕侧着身体,手肘撑着椅背上,托这头定定的看着傅睿君,颇为好奇的问道:“你最近老说些很奇怪的话,到底怎么了。” 傅睿君坐直身体,歪头看向她,目光清澈真诚,以往的轻佻悄然消失,语气温和:“其实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生,不如你来猜猜我到底怎么了?” “猜?”童夕顿了顿,嘴角珉着定看眼前这个男人,“那好,我猜猜。” 童夕伸手摸上下巴,上下打量一下傅睿君。有条有理的开说:“我猜你应该是因为现在没有办法离婚了,你就得过且过的想跟我在一起对吧?然后让我跟你随军,可以随时满足你的兽性。” 兽性? 傅睿君被她打击得无话可说,呵呵两声,然后看着前面不想再说话了。 先不说他根本没有得过且过的想法,这句兽性会不会太冤枉了。如果他是带兽性的,这结婚四年,她还能是个女孩吗?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不过雄性生物多多少少都有点兽性,这些天他都已经忍得快要兽性大发,他也不知道哪天会吞了她。 “猜得对吗?”童夕摇摇她的手臂,轻声问。 傅睿君沉默着不作声。 “到底对不对?” 男人依旧不作声。 不理她?童夕气恼的坐好位置,歪头看向车窗外面,淡淡的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带你去看房子。” “你要买房子?” “租。” - 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特种兵老公,童夕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租房子住也好,随军也罢。 她心底里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的,即便之前被伤透了心,可现在他已经不闹离婚了,离开傅家还愿意带上她。 她不想去问这个男人跟家里发生什么矛盾,只想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就好。 毕竟她坚持了四年的婚姻。 好比那句歌词。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如果这个时候换成她来闹离婚,那也太作了,这又何必让自己心痛呢?她童夕从来都不是这种女生。 童夕站在阳台外面看着小区下面的景色,这里没有傅家豪华,没有傅家气派,但很精致。 阳光可以洒在阳台上,阳台挺宽,可以种些花花草草。房子家私齐全,温馨舒适,一点都不差,窗帘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像电视剧里面的爱情。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撕心裂肺,傅睿君跟她可能是因为婚姻所以在一起。 即便不爱她,不是还可以培养成习惯,培养成亲情,培养成对方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吗?现实中有很多即便没有爱情也能白头偕老的夫妻,这也是一种幸福。 “你在想什么?”傅睿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童夕回了头,才想起自己要帮忙干活的,却在阳台这里发呆,而傅睿君手里拿着抹布在客厅站着。 “没想什么。”童夕回过神,走进去,看了看四周,“还有哪里需要擦的?” “我都擦干净了。”傅睿君把抹布甩到地上的水桶里,“我们去超市买些日用品回来吧。” “好。”童夕立刻转身进入房间,拿着背包出来。 傅睿君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跟童夕一同出门。 两人第一天搬进新家,以后就要过上清净的两人世界,想到这些,童夕心里就莫名的激动,紧张,和万分期待。 出了小区,两人步行到附近的超市,傅睿君推着购物车,童夕悠闲的走在前面,满心欢喜挑她喜欢的东西。 傅睿君的俊容和身材总是惹来不少痴迷的目光,特别是那些熟女少妇们,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上下打量傅睿君。 童夕每次看到这些女人的目光,真的想往傅睿君的脸写上:此男已婚,童夕是也。 不过一路上,傅睿君总是不在状态,时不时回头看后方,警惕性十分高,童夕问他,他说没事。 可他的状态告诉童夕,他这是在戒备,在怀疑。 难道凶手跟踪他们? 童夕觉得自己多虑了,有傅睿君在,谁敢靠近来? 一个小时后,购物车满满的都是童夕的东西,零食占了一大部分。 “我上个洗手间,你先买单吧。”童夕对傅睿君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买单后,傅睿君拎着四大袋东西站在超市出口等着童夕。 超市来来往往很多人,傅睿君一直探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等了好片刻,童夕依旧没有过来,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他把东西放到墙角边上,拿出手机给童夕打电话。 铃声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听。 此刻,傅睿君开始有些急了,再一次拨打童夕的号码。 片刻后。傅睿君听到熟悉的铃声传来,他的心才安定下来,歪头看向铃声的方向。 两个女人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手里拿着童夕的手机,低声呢喃:“这个要不要接呢?是不是机主发现掉了手机,打回来的。” 另一个女的:“别接了,这个手机值钱,我们把它卖了吧。” 傅睿君脸色骤变,冲过去一把抢过女人手中的手机,两女人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想逃避,傅睿君一把握住一个女人的手臂,严肃的语气极度紧张:“这个手机那来的?” “洗洗……洗手间的地面捡来的。”女人怯懦的回答、 “厕所里还有没有人?” “好像,没有了。” 傅睿君猛地甩开女人手臂,转身快速冲向厕所。 不顾形象,不顾道德,在里面疯狂地寻找。“夕夕……夕夕……” 女厕所里面连人影都没有,傅睿君紧接着冲出厕所,往超市门口跑去。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 边跑边从裤袋抽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是韩向打来的,他接通放在耳边,喘着气继续寻找童夕,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他,童夕出事了。 手机接通后,韩向紧张的说道:“睿君,重大发现。” “说。”傅睿君瞭望着四周,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之前那个死者艾米,我们从她家的固话里面找到一条很特别的通话记录,是从你家打出来的。” 听到这里,傅睿君猛地定住脚步,僵得无法动弹。 “因为你们傅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跟死者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我们调查了你们家所有人和死者的关系。除了童夕跟死者有同学关系之外,还有一个人……” “谁?”傅睿君深呼吸着气。 “死者是何丹丹的远房表妹。” 何丹丹三个字砰的一下在傅睿君的脑海里面炸开。 那个把玥甜从公园里面运走的环卫工人也是女人。而童夕今天突然不见,是因为他们从傅家搬出来,所以激怒了那个女人,逼着她再次出手? 这都是猜测,傅睿君冷冽的声音急促说道:“韩向,童夕失踪了。” “哪里?” “超市里,地址我发给你,立刻派警察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 中断通话,傅睿君紧紧攥着手机,沉冷的脸色如冰霜凝结,马不停蹄的又赶往超市的监控室。 警察赶到,监控室里面调出来的画面让傅睿君的心掉入了深渊。 从童夕进入洗手间后,门口处的监控显示她一直没有出来,而洗手间里根本没有窗户。 然而同样一个画面发生了。 一个身穿超市卫生工人服,带着口罩的女人推着垃圾桶走进去,片刻又推着垃圾桶出来。这期间有别的女人在门口敲,良久都进不去。 从这些画面看来,凶手把门给锁上了实行绑架。 放大的监控画面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脸,她带着口罩只能模糊的看到眼睛。 韩向紧张的看着傅睿君,“这是同一个人,她主要的目标是童夕,这次麻烦了。” 傅睿君心脏鼓动得生疼,从未这么害怕过,离童夕出事已经半小时,时间越久,童夕就越危险。 这一次,可不会像玥甜那样被丢弃这么简单。 傅睿君立刻转身,冲出监控室。 韩向猜测到傅睿君的想法,连忙跟上扯住他的手臂,“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在怀疑何丹丹?” 傅睿君甩开韩向的手,“不能等找到证据才去救夕夕,没时间了。” 说完,直接冲出超市。 “睿君,别打草惊蛇,可能真的不是何丹丹。”韩向在后面叫着他。 可此刻,他什么也不会管,什么也听不见,脑海里只有童夕,只知道童夕不能有事。 第50章 狂野的傅睿君一言不合就…… 朦朦胧胧中,童夕感觉到异常颠簸的感觉,她缓缓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而她好像在一个很窄小的空间里。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还瘫软无力,脑袋混混沌沌,还有些意识不太清晰。 回想之前好像在进入洗手间的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的清洁工从她身边经过,突然用东西喷了一下她的鼻子,几秒钟的时间就失去意识了。 她此刻在哪里? 童夕感觉到双手双脚被绑着,身体缩起来,而身下有轻微的声音,这种颠簸感觉就像在开往山路的车上。 这一刻,童夕猛地一惊,猜测到她的下场会跟玥甜一样,被绑架了。 玥甜大难不死是因为她不是凶手的目标,而她…… 想到这里,童夕慌了,用力的挣扎,在黑暗里面乱动,绑在后面的手一直在乱摸,试图找到自救的东西。 片刻后,感觉的车子停了,童夕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装昏迷。 车尾箱被打开,童夕感觉有人扯着她的手臂,把她从车面拖下来,砰的一下掉地上,她半边身痛得眉头紧蹙,咬着牙强忍,不敢让凶手知道她已经醒来,要不然凶手会立刻杀掉她的。 听到了车厢被甩上的声音,童夕此刻心跳如雷。恐惧和害怕不断侵蚀她的心脏,她很怕死,所以她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让童夕眉头紧蹙,顿了顿。 凶手弯腰拖着童夕的手臂,拉着在地上滑动,那种香气跟何丹丹身上的实在太像。 而且拉扯童夕的人明显没有力气,拖了好久也没有把童夕拖多远,就放手了,然后传来微微的喘气声。 童夕分析,如果是个女的,她更好对付。 动静没有了,童夕竖起耳朵留意着四周的声音,过来片刻,突然闻到汽油的味道,她不由得眉头紧蹙。 “睁开眼吧,我知道你已经醒来。”女人的声音如阴冷的鬼魂,幽幽的传来,而这么熟悉的声音,分明是何丹丹。 童夕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灰色的墙壁,她转身平躺着,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何丹丹。 何丹丹手里拿着一罐汽油,身上已经换上一套黑色休闲运动衣,而阴冷邪恶的嘴角此刻十分狰狞恐怖,她的冷笑让人心里发毛。 童夕看到她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事情的明白。 从一开始鲁彤彤被杀开始,背后的黑手就是她,这是有预谋的。 童夕把双脚伸直,动了一下背后的手,扬起丝丝浅笑以掩盖她此刻内心的害怕,冷冷道:“丹丹姐,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何丹丹从外套里面拿出一个火机,然后开始把手中的汽油倒在童夕身上,感觉到一阵阵冰冷的汽油透过衣服,渗透到她的皮肤上,那一刻她颤抖的心再也无法掩饰死亡的恐惧,怒吼着:“何丹丹,你疯了吗?你这是杀人,要偿命的。” 何丹丹邪魅的嘴角轻轻上扬,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杀人又怎样,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你以为那些愚蠢的警察会知道吗?” 把汽油全部倒在童夕身上,何丹丹把罐子也甩掉,慢慢的蹲下身,挑眉看着她的脸蛋,“童夕,四年前我就想杀你的了,可那时候我有这份心,却没有胆量。”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放下姿态缓缓道:“丹丹姐,我们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偿命?”何丹丹冷冷的笑了几声:“哈哈,偿命哈哈?简直笑话。” 何丹丹的笑声在这四面白色墙的房间里面回荡,惊悚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看似天使的脸孔,却一颗魔鬼的心。 何丹丹突然一脚踩上童夕的肩膀,童夕痛得咬牙,眉头紧蹙:“嗯。” “你这个贱女人,我今天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何丹丹咬牙切齿的低吼,“如果不是你,傅睿君不会跟我分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伤心的跑到国外,更加不会被那群人渣轮……奸的。” 童夕被踩得撕裂的疼痛,整个脸部都疼得皱成团,听到何丹丹的话,身子一颤,全身僵住,同情的开口:“你被……” 何丹丹泛红的眼眶蒙上泪花,阴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火机,一下一下的打着,熄灭,打着,“我没有报警,让那些混蛋坐牢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我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杀掉,快四年了,那些警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应该说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丹丹姐,你怎么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何丹丹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笑,眉目弯月,声音却阴森恐怖:“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但是睿君他要离婚,你为什么死捉着他不放呢?你如果肯跟睿君离婚,你就不用死了。”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直接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杀鲁彤彤和艾米?她们两是无辜的。” 何丹丹脸色骤变,想起那两个女的,她心里就烦躁,气恼的冷冷道:“我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开始是想借助艾米的手杀了你,可是那个蠢货因为她的私人恩怨把那个女的给杀了。后来再次失败收场,她竟然告诉我她想去自首,她害怕,她不想继续杀人。” “所以,你也把她给杀了?”童夕声音无力,感觉生命已经到了尽头,遇上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呢。 “对,我把她也杀了。” “绑架玥甜的也是你吧?”童夕问道。 何丹丹不屑的冷笑,哼出鼻音,“我不想绑架那个女的,只是月色太暗,认错人了。” “所以你把她丢在垃圾场?” 何丹丹脸色一沉,声音大了几个分贝,“你问题还真多。” 童夕珉唇,苦涩的微笑,“我都要死了,你就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想等睿君来救你吗?”何丹丹继续玩弄手中的火机,只要她一放手,童夕就会葬身火海,“别白日做梦了,谁也找不到这里来的。” 童夕抬眸瞄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你的地狱。”何丹丹阴冷的邪笑。 “到处都是监控,你以为你的罪恶能逃得了别人的监控吗?” 何丹丹慢慢的走在童夕身边,围着她身边来回踱步,说着她十分简单的作案手法:“那些玩意我从来没害怕过。我把你从厕所运出来,拖到附近的垃圾屋里面,用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把你装进去,换下衣服然后拖出垃圾屋,去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换几辆出租车,在市中心兜两圈。最后把你弄进我的车厢后面,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童夕绝望的看着附近,这一路来的时候这么颠簸,估计也是很偏僻的地方,今天就是她的时期,她已经别无他求了,顿了顿说道:“丹丹姐,我都快要死的人了,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说。”何丹丹得意的嘴脸异常兴奋。 “求你把我打晕或者打死吧,我不想忍受被火烧的痛苦。” 何丹丹蹙眉想了想,爽快的转身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块石头,“好,我就成全你。” 童夕躺好了,闭上眼睛,做好受死的心理准备,而这一刻,等待死亡来临之际,她回想着这生命中还有那些留恋和不舍。 才发现除了傅睿君,她一无所有。 即便那个老公不爱她,即便那个老公昨天才开始规划跟她未来的生活,即便这样,她最不舍的还是他。 她多想活下来,跟他在一起。可转念一想,死了也好。这样可以提前结束她所有的念想,傅睿君不爱她,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痛苦的,很难过的。 可能死亡对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蓦地,额头被石头狠狠的砸下来,听到脑骨头砰的一声,“啊……”痛得童夕泪水都飚出来,整个头爆炸似的疼痛不已,晕头转向,意识模糊。 “砰,砰……”又连续两声疯狂的敲打,童夕的脑袋瞬间血肉模糊,鲜血慢慢流淌在她的侧脸,划过她冰冷的皮肤,滴在地面上。 痛。撕裂的痛,爆炸性的痛,意识慢慢抽离,童夕最后想的还是傅睿君,泪水缓缓的从她眼角流出来,滴到地面上,与猩红的血混合在一起,像绽放的玫瑰花,慢慢散开。 已经晕过去的童夕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她求死,何丹丹就满足她,手中的石头还不舍得放下来,像打上瘾了似的,用尽全身的力量,阴冷声音如同魔鬼,往童夕血肉模糊的脑袋拼命敲打,嘴里呢喃着:“1……2……3……4……” 打到第四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丹丹猛地站起来,手中的石头甩掉,而这时候傅睿君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目光如被激怒的猛兽,杀气瞬间笼罩着整个房间。 何丹丹见到傅睿君的那一刻,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颤抖着手把火机打开,威胁道:“别过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她。” 满地的鲜血,娇小的童夕已经没有了知觉,血肉模糊的躺在血泊中,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傅睿君如万箭穿心,而浓浓的汽油味让傅睿君不敢轻举妄动,紧握着铁拳,全身上下的青筋都被愤怒的火焰激发出来,含着浓浓的杀气,“放了童夕,要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何丹丹咬着牙,害怕得肩膀颤抖,泪水忍不住流出来,是害怕的泪,是伤心的泪。 “她已经死了,被我打死了,你别过来,要不然我连她的尸体都不会放过的。” 傅睿君如死神一步一步的往前靠,听到何丹丹说童夕死了,心脏被猛地一刀插入,痛得快要窒息,眼眶红了,布满血丝,可从他的判断来看,童夕还不至于死了,地上的血很少,没有导致失血过多。而童夕是侧躺着的,受伤的部位离最脆弱的脑门有点距离,而且何丹丹力气小,从血迹来判断受伤程度不到死亡。 此刻他只要控制住何丹丹的火机,不要让她点着童夕就行。 “把火机给我。”傅睿君伸出手怒吼。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放手。”何丹丹把火机放下。 她的动作吓得傅睿君立刻后退一步,深呼吸着。 傅睿君握着拳头隐隐在颤抖,他什么生死场面都见过,曾经几个战友被俘虏,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死在自己面前,他痛,他恨,但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 在他傅睿君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怕两个字,可现在他却非常害怕。害怕童夕死在自己面前。 “只要你放了童夕,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傅睿君放低姿态,退到一定程度停下来。 何丹丹苦涩冷笑,嘴角勾了勾,“什么都行?” “对。” “我要你跟童夕离婚,跟我结婚。”何丹丹含着泪水,阴笑着说。 傅睿君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答应你,我娶你。” 听到一句,我娶你,何丹丹笑哭了,泪水哗啦啦的直流,却笑了着。双手一直颤抖,而手中的火机一直不灭,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让童夕着火。 “迟了,太迟了。”何丹丹痛苦地摇着头,“我已经杀了很多人。太迟太迟了……” “不迟,丹丹,我们结婚。你不要再做错事了。”傅睿君试图靠近,刚刚动了一下脚,何丹丹像惊弓之鸟,把手中的火机靠近童夕,吓得傅睿君立刻后退。 看到傅睿君也有害怕的时候,何丹丹冷冷笑着,“傅睿君,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你为什么娶她而不娶我,为什么?” 傅睿君屏息,低声劝说,“丹丹,童夕哪里都比不上你,她没有你漂亮,没有你聪明,更加没有你知性优雅,她无法跟你比,我娶她是爷爷逼的。所以你不要将罪怪在她身上,把火机给我,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你这个骗子。”何丹丹突然激动的大喊,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傅睿君,“你这个骗子,骗子,我已经没有办法从头来过了,童夕她已经知道我杀了人,她必须死,你也得死。” 见软的不行,傅睿君无法再等下去了,童夕不被烧死,也会因为头部失血过多而死,他要对付何丹丹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她手中的火必须得灭了。 傅睿君气场凛冽,冷冷的道。“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把她的完整的尸体留给我,我放你走。” 何丹丹冷笑着,泪水滴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一副狼狈又狰狞的模样,“你放我走?我能走到哪里?我不想成为通缉犯,我把童夕的尸体留下,但是你必须得死。” 傅睿君尖锐的目光冷冷盯着何丹丹,刚毅的俊脸此刻如沉寂的暴风雨前夕。一股由内到外的杀气散发出来。 “好,你把童夕送到安全的地方,留她全尸换我死。”他毫不犹豫的语气坚定不移。 何丹丹的泪水如同崩塌的河提,一直流在下巴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为了童夕的尸体而牺牲自己。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恨。 “把你的心挖出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傅睿君顿着不动。 何丹丹急了,激动的怒吼,“挖,立刻给我挖出来。” “好。”傅睿君立刻把外套脱掉,里面是灰色打底衣,他也一同脱掉,露出健硕完美的身材。 他弯腰将一边裤脚拉起来,而小腿上带着一个军用匕首套,作为军人的他,这种随身武器是必须的。 拔出匕首,他毫不犹豫的将刀尖往胸膛抵去,咬着牙,浓眉紧紧蹙起,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狠狠插入。 瞬间,猩红的鲜血立刻流淌在他麦色的肌肤上,那触目惊心画面让何丹丹眼泪飚得更加疯狂。 忍受着疼痛,傅睿君将胸口慢慢划一条线,血流成片染红了他的整块腹部,而何丹丹此刻已经成了泪人,双手颤抖得厉害。 她摇着头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了这个女人的尸体,你宁愿挖自己的心?” 傅睿君痛得眉心皱成一团,匕首已经一横过划开了他的胸膛,任凭血一直流,他微喘着气,一字一句:“放了童夕,我的心挖给你。” “疯子……”何丹丹怒吼着,激动得手中的火机在颤抖,“你就这么爱这个女人吗?她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让你为她去死……” 傅睿君发现她情绪不太对劲,何丹丹缓缓往后退,傅睿君从胸膛拔出匕首。 何丹丹退到一定的距离,突然把手中的火机甩到童夕身上,在火机掉落的千钧一发之时,傅睿君手中的匕首快速甩出,看准火机的位置。 “咔嚓。”一声,火机被匕首射中,飞到了墙壁上。 而何丹丹看到这一幕,惊慌得立刻转身冲向另一个门,落荒而逃。 傅睿君是帝国最优秀的神枪手,对于这种射击小儿科是胸有成竹,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拿童夕的命去赌,如果一开始就射何丹丹的手,失败了就等于把童夕烧着,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他都不会让童夕冒险的。 傅睿君并没有去追,第一时间弯腰把衣服捡起来,冲到童夕身边,蹲下身,立刻拿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头部绑起来,横抱起她往外面冲出去。 这是一间屹立在半山腰的老宅,傅睿君抱着童夕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几辆黑色轿车靠停,车上快速下楼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而穆纪元也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冲到傅睿君面前。 穆纪元看到童夕的那一刻,脸色骤变,紧张得冲上就立刻去抢傅睿君怀抱里的女生,“大小姐……” 傅睿君那一刻把童夕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任由穆纪元如何抢都抢不过去,穆纪元抬眸,愤怒的目光带着杀气,低声怒吼,“放开大小姐。要是大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傅家灭门。” 傅睿君用力转身,抱着童夕错开了穆纪元,越过他身边走向自己的车,完全不把穆纪元放在眼里。 他只想快点回去抢救童夕,而不是跟他在这里抢人。 穆纪元突然冲上来,挡住了傅睿君的路,冷冷道:“大小姐给我,我有带医生过来。” 说着,穆纪元转头命令,“过来。” 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立刻上前,去抢傅睿君手中的童夕。 而这一刻,不再是争夺童夕的时候,抢救童夕才是最重要。傅睿君沉着脸,松手手把童夕让给了穆纪元。 胸膛上的伤在隐隐作痛,而伤口里面的心脏已经痛得无法呼吸,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童夕被穆纪元的手下带到了他豪华的房车里面,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充斥着他的心脏,泛红的眼眶依旧愤怒,对伤害童夕的那个女人,恨之入骨。 穆纪元沉了下来,目光定格在傅睿君胸膛下,位于心脏的一条长长的刀疤,鲜血一直在流。他蹙眉问道:“你伤口在流血,要不要上车让医生给你包扎?” 傅睿君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胸膛上的伤,伸手压上伤口,清冷的声音十分沉重,“一定要救活她。” “大小姐是我的命,不需要你吩咐。”穆纪元双手插袋,高冷倨傲的姿态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头也不回的转身往何丹丹逃跑的方向走去。 穆纪元看着傅睿君的背影,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深邃墨黑的眼眸高深莫测。 身后突然上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穆纪元身侧微微鞠躬,低声问道:“boss,他是帝国野狼队的队长,他跟我们大小姐在一起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他解决掉。” 穆纪元眸色一沉,回了头看向后面的房车,显得沉重,低声喃喃道:“恐怕她会很伤心的。” 保镖沉默了。 穆纪元深深吸上一口气,顿了顿,立刻转身走向房车。 上了车,几辆豪车和房车立刻调头下山。 日落西山,红霞映衬,这山间丛林,绿油油一片茂密的树林,微风轻轻吹过,发出沙沙的叶落声。 是寂寞的声音。 - 光阴似箭,时间如梭。 起了风,细雨绵绵,湿漉漉的马路上都是撑着伞赶路的行人。 天阴沉得让人心慌,闷闷的,很潮湿,凉凉的渗入人心,让人忍不止打着冷颤。 童夕一步一步往公寓走去。 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家,开了门进去,家里安静得可怕。 她把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桌面上。然后换了鞋子,雨伞收起来拿到阳台外面放着滴水。 转身时,发现一周前买的百合花已经枯萎了。 可能是因为学习太忙,忘记了这束花,可能是因为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东西了。 她拿起花瓶,转身走入厨房,把枯萎的花放进垃圾桶,洗干净花瓶。 出来的时候,又把花瓶忘记在厨房里面了,自己傻傻的空手出来。这又转回去拿花瓶出来。 在客厅转了一圈,忘记了该干什么了,然后从书包里面拿书在旁边的餐桌上做起功课。 天色已暗,童夕站起来走到墙壁上把房间的灯打开,整个屋子亮起来,干净整洁,可死气沉沉。 她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在外面买回来的中午饭没有吃,而此刻已经是傍晚了。她竟然忘记了肚子饿。 她拿起外面打包回来的饭盒进入厨房。 开了锅,放了水,把盖子盖上。而饭盒里还装着饭菜晾在外面…… 深呼吸一口气,童夕转身靠在灶台边上,伸手摸入裤袋里面,拿出手机,习惯性的按一号键。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句子,她已经听了35天,今天是36天! 说好的要跟她一起出来租房子住呢? 说好的带她去部队生活、工资卡给她随便花、一年一次带她去旅游呢? 童夕将手机缓缓放到灶台旁,靠着灶台往下滑,坐到了地面上,双手抱着小腿缩起来,下巴抵在膝盖处,呆滞的目光看着前面,没有了焦距。 以为她用真心守住这段婚姻。就会有一个家。 从傅家搬出来,她连家都没有了,她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面对着冰冷冷的家,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是穆纪元陪在她身边。 她头痛了几天,穆纪元就守了她几天。每次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总是穆纪元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救回来。 上一次她被艾米捉去,他在外面风花雪月,一点也不关心她的死活。 这一次她被何丹丹捉去,他直接消失了一个多月,连手机都关机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乎的婚姻,只有她一个人守护的婚姻,真的好累好累。 那个男人现在又在干什么? 这样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死死守着不放? 在心痛的时候要死心,可那个男人一旦出现在她面前,她又犯贱的不舍得放手离开。死心塌地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是全世界最傻的女人,明知道不值得还那么执着。 童夕感觉视线模糊了,她用力眨了眨,感觉到脸颊两注冰凉的水滴划过,她伸手摸上脸颊,才发现这不争气的泪水已经悄然而来。 抹掉脸颊的泪痕,童夕站起来,将火关掉,忘记了那份饭,转身走出厨房,来到外面桌子前继续完成她的作业。 翌日清晨。 闹钟响了,童夕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是走出客厅把电视开上,然后再进入房间卫生间里面洗漱穿衣打扮。 电视的声音让房子有了些生气,不会死气沉沉。 打开门刷牙的童夕突然听到电视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她认真一听,连忙咬着牙刷冲出房间,站在客厅上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这是一宗重大的跨国连环杀人案件,凶手是一位貌美的少女……在国外杀死五名男性,回国又残杀两名女性……警方经过一个多月的追击,终于在国外将其逮捕……” 显示屏上面是打了马赛克的何丹丹,童夕一眼就认出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杀了这么多人,不逮捕这个女人,留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杀人。 终于落网了,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把电视关上,转身走向卫生间,继续刷牙洗脸。 十五分钟后,童夕背着背包,一身淡黄色连衣长裙,绑着马尾一甩一甩的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童夕猛地一顿。被前面一堵肉墙挡住了视线,她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每日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男人……傅睿君。 个性的黑色裤,配搭着一件长袖黑白格子衬衫,站姿笔直如松,俊朗的脸上一股疲惫的倦容,沧桑中带着野性的沉冷,严肃的目光如清水般淡淡的。 见到他的这一刻,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怨恨,让童夕眼眶突然红了,明明想扑上去的,可也恨死他了,根本没有把她当成老婆。 童夕退了一步,狠狠的摔上门。 可男人轻轻伸脚,一下子就把门挡了下来。 下一秒门被推开,男人气势凛冽的走进来。反手一把关上门,砰的一声,童夕吓得一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男人突然捉住她的双肩往墙壁上直接压去。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童夕蒙了,被压到墙壁上,下一秒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她愤怒的得用手拼命推着他的肩膀,头往两边扭动,紧紧珉着嘴巴,一直闪开他的吻。 男人的唇落空了几次,吻上她的脸,突然急躁的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轻轻用力把她的脸颊压住,这一次如暴风雨的深吻狂扫而来,粗鲁而炙热,疯狂地掠夺。 童夕握紧粉拳。用力敲打他的双肩和胸膛,可她的力气对这个男人来说是挠痒痒,只会让他更加舒服。 挣扎了良久,也阻止不了他一见面就狂暴的深吻。 童夕双手缓缓放下来,身子僵硬的如同木头,闭上眼睛,这些天委屈心酸的泪水慢慢滑落,不再反抗让这个男人吻过够。 直到尝试到泪水的味道,傅睿君才慢慢平静下来,离开了童夕的唇,额头抵着她额头上面,喘着粗气,迷离的目光定格在她愤怒泛红的脸蛋上。 他声音极致磁性沙哑,呢喃了一句:“夕夕……” 童夕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掐着死紧,咬着下唇,委屈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很伤心很愤怒。 心脏起伏着,童夕咬着牙一字一句:“傅三少,我童夕如果是抹布,请你以后把我丢弃在人多的地方,你不稀罕,或许别人会捡来用。” 第51章 想什么想得脸红? “我说过,你不是抹布。”傅睿君咬着重重的音质,用力的低声呢喃。 童夕吸了吸鼻子,伸手抵着傅睿君的胸膛,用尽全力推着他:“放开我,离我远点。” 傅睿君缓过气,一手勾住童夕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压到他胸膛上,童夕的脸蛋撞上他结实的肌肉,“嗯。”疼痛得低吟,慌乱中双手一直在他胸膛乱打乱锤,“放开我,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放……” 她的怒吼声突然停了下来,她感觉到傅睿君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里面,摸着她的后脑勺,在她伤口附近来回抚摸。 他像知道她哪里受伤过似的,让童夕猛地一顿,僵住了,放弃了挣扎,泪水缓缓涌出眼眶。 “还疼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傅睿君温柔的声音像陈年老窖,醇厚清澈,温香洋溢。 就这样一句问候而已,她该死的心却魔怔了,为这个男人而悸动。她咬着牙不让自己说话,只是一句问候而已,她不可以这么没有骨气的原谅这个男人的。 傅睿君搂着她的头压在胸膛上一刻也不放开,低头吻上她的发丝,在头顶停留着,深呼吸嗅着她发丝上的阵阵清香,慢慢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低声呢喃:“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童夕脸颊上的泪水鼻水都抹在了傅睿君的衣服上,听到他的心跳声,听到他的喘息声。 让自己平静下来。童夕压抑着怒火隐隐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受伤?” 傅睿君苦涩一笑,嘴角轻轻上扬,语气带着淡淡的愤怒,“我一回来你就这么生气,看来姓穆的那个家伙什么也没有跟你说。” 童夕再一次挣扎,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头往下缩,从他的手下面挣脱出来,后退一点靠到墙壁上,泪眼婆娑瞪着傅睿君,“纪元哥没有跟我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顿了顿,眸色一沉,沉思片刻后,伸手在童夕的额头摸了两下,他想温柔的给她来摸头杀,可他的手被童夕用力甩开了,气恼的反问,”到底什么?你知道我头受伤是不是?你知道我被何丹丹捉去了,是不是?” 童夕竭嘶底里的追问,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没有她看到的这么冷漠,并没有她看到的这么可恶。 她需要安慰,需要他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心。 要不然她没有动力再支持下去的。 看着童夕像个母狮子,傅睿君挑眉吃笑一下,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脱着衬衫扣子,不把童夕的话当一回事,淡淡的说,“如果你要上学,就先去忙吧,我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完全被男人无视了,童夕气恼的紧握拳头,冲上去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张开双手像个母鸡似的,目光锐利瞪着傅睿君。“站住,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还有你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 傅睿君把衬衫脱下了,随便一甩,泰然自若的伸手来到裤头,双手扯着皮带,语气相当柔和:“去了好好几个国家,我也忘记是哪里了,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夕夕你先上学吧。” 一句温柔的夕夕,童夕恨死自己的心了,就这样被迷惑,愤怒的气焰一下子消磨一大半,反而好奇他去了几个国家的事情,“你去干什么?为什么去……” 童夕的视线扫到傅睿君的胸膛上,猛地一顿,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直接划过了他的胸膛,在心脏上方。她呼吸变得急促,紧张地上前,忘记所有愤怒和委屈,伸手去触摸他的伤疤,而且还是一条很新的伤疤。 “为什么会这样,你这里怎么受伤了?”童夕心疼地呢喃。 傅睿君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胸膛,轻松地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轻佻,“准备挖心的,但没人稀罕。” 童夕心脏起伏,指尖在他伤口上微微颤动,眼眶朦胧中湿润了。 她以为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面,她隐隐约约听到何丹丹要傅睿君挖个心出来,傅睿君毫不犹豫的说用他的心换她全尸。 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在童夕的脸颊上,她指尖来回抚摸着他的伤口,忍不住凶猛的泪,她哭着低声呢喃:“昨天……我看到何丹丹落网了,是你对不对?是你把她捉住的对不对?你到处搜查这个女人,所以去了几个国家。你知道我头部受伤,是因为我被打晕的时候,你在现场对不对?你的伤疤也是为我留下来的是不是?” 看着童夕哭成了泪人,傅睿君心脏隐隐疼痛,不舍让这个女生哭得如此伤心,但她哭起来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他坏坏的回了她一句:“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童夕咬着牙,仰头怒问,“为什么不给打我电话?” 傅睿君把皮带从裤头里面抽出来,甩到地上“你电话在超市厕所里面就丢了,难道你忘记了?”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每一天都打一个电话给你,我足足打了……” 傅睿君扯开纽扣,拉下拉链,身下动了动,“我手机也丢了,新买的手机都是跨国卡。”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好像真的很难联系到,脑袋里想着各种可能性的问题,她嘟着嘴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问傅家,再通过傅家找我。或者找你的朋友,再……” “我以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生,不会胡思乱想的,可是我高估了你……”傅睿君又弯了一下腰。 这一次童夕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看他到底在干什么,老是弯腰动来动去的。 傅睿君直起身体,童夕目光下移,视线定格,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惊恐的画面让平时胆大的童夕此刻疯了。 “啊啊啊……”下一秒,童夕立刻捂住眼睛,惊慌转身,从脚趾头到头皮都羞得爆红。全身颤抖,“你这个变,态,你……你……你这个暴暴……露……狂。” 天呀,她到底看到什么了?看到那条东西,会不会长眼针病啊。 傅睿君泰然自若的越过童夕身边走向卫生间,轻佻的语气含着丝丝笑意,“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我要洗澡。” “那你可以进卫生间再……” “尽早适应,以后这种场面会天天出现。”说着,傅睿君进入了卫生间,连门也不关,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童夕深呼吸。再深呼吸,缓缓把手摸到脸颊上,一种滚烫的感觉连她的心都烧着了。 泪水还没有干,她却忍不住由心而发的珉笑,这些天的委屈,这些日子的难过,此刻一扫而空。 她没有问穆纪元,所以穆纪元什么也没有跟她说。 是她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她以为这个男人真的弃她不顾了,她以为…… 那都是她以为的。 其实不是这样,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明明是个正义凛冽的军人,怎么可能是个渣男? 即便不是他老婆,那个男人也不会弃她不顾吧。 童夕转身望向地面的衣服。 走过去弯腰把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捡起来。 搂着他的衣服,傅睿君那一句:尽早适应,以后这种场面会天天出现。在脑海里回荡,脸蛋越来越烫,心跳越来越快。 童夕抱着衣服来到阳台的洗衣机里面,然后转身来到客厅,看了看时间,上课快迟到了,她却不想去上课。 可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门。 边走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一路上抿着幸福的浅笑,心情又恢复了原来的雀跃。 - 新闻大学。 中午的阳光明媚照人,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唱着悦耳的歌曲,微风徐徐蓝天白云朵朵飘。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像童夕现在此刻的心情。 课程全部上完后,迫不及待的走出校园,并肩她一起的玥甜疑惑的看着她,“小夕,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哪有?”童夕忍不住心里的喜悦,连说句话都能憨笑。 “真的很不一样呢,之前你一直闷闷不乐的,像丢了魂似的,每天都很不在状态。我以为是你创伤后遗症呢,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童夕摇摇头。步伐轻快,“没有,真的没有。” 两人边聊边走,面前开来一辆豪车小轿车,挡在了童夕和玥甜的面前,这种没礼貌又唐突的举动让两人顿停下来,蹙眉看着豪车的玻璃窗。 司机快速下车,连忙跑到后驾驶位置上,恭敬的把门拉开。 童夕和玥甜脸色眸色沉下来,这派头还不小呢。 一双红色十寸高跟鞋,尖细的跟,十分奢侈。看到黑色丝柔的长袜,车里慢慢的钻出一个女人。 让童夕和玥甜眼前一亮的女人。 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太夸张。 红色紧身连衣裙,水蛇腰,目次32还不到。巨霸胸,基本断定超过E。蛇精脸,五官精致得太过分,一看就知道是医生刀工下的作品。 从外观上无法断定这个女人的年龄,但气质上看应该有点年龄沉淀。 女人清澈的眼眸水汪汪的,美瞳带了浅蓝色的,看起来像大海一样,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奢侈品牌包包,长长的指甲雕刻着各种水晶,闪烁夺目。 扭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童夕和玥甜。 两人见到这个女人,忍不住想后退的冲动,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纯手工作品。 “小夕。”女人亲昵的跟童夕打招呼,童夕吓傻了。 童夕看看玥甜,在看看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嗯嗯。”女人微笑,脸颊明显有些僵硬。 “你好,我们认识吗?”童夕再一次打量她,认真看着她的脸,心想。难道是她哪位朋友?而且去了国外做美容手术,所以不认识了? 女人浅笑,“我们当然认识,我十月怀胎生下你的,骨肉相连,血脉相通,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童夕猛地一呛,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咳嗽,而玥甜也被吓得目瞪口呆。这句话也太劲爆了。 女人完全不被童夕的反应所打击到,很无所谓的珉唇笑笑,然后左右扫视了附近一带。“这附近有没有餐厅或者咖啡馆之类的?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童夕缓过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冷冷道:“美女,你这玩笑也开太大了吧?” 女人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变得阴冷,缓缓道:“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吗?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开玩笑,你爸爸叫童广对吧,你在冰城医院出生,你出生那天医院对面楼都塌了,你爸爸肯定有跟你开玩笑说是被你的哭声叫塌的吧。” 童夕缓缓握了拳头,严肃的脸沉下来,目光变得冰冷,不可能的,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爸爸最爱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走吧,我们谈谈。”女人高姿态的转身往车子走去。 童夕沉思了片刻也跟上,玥甜深怕又是阴谋,立刻捉住童夕的手,“别去,小夕。你不是说你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吗?这个女人突然跑出来说是你妈妈,太奇怪了。” 童夕想了想,拖上玥甜的手,“甜甜,我们一起去吧,看看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玥甜秀丽的眉头皱了皱,被好奇充斥着,两人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会意对方的意思,便鼓起勇气坐上女人的车。 在附近餐厅包了一个房间。 童夕和玥甜规规矩矩的坐着,低头看着女人递给她们的名片。女人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胸下的腰间,因为她胸太大是没有办法双手搭臂抱胸的。 童夕看着名片上的字,并没有太好奇。 女人叫卡梦雅,是卡梦集团的女总裁。 而卡梦是十分有知名度的连锁美容机构,全世界都有美容医院美容学校和美容店,只要是叫卡梦的都跟美容有关系。 童夕也明白到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动刀的了,多好的广告效应啊。 童夕把名片放下,抬头看着她:“卡梦雅小姐,我看你的年龄也顶多三十岁,你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大一个女儿呢?” 卡梦雅从手提包里面拿出身份证递到童夕面前,“这个是我的身份证,我今年四十二岁。” 童夕和玥甜瞄了一眼卡梦雅的身份证,两人不由得惊叹一声:“哇,真强大。” 卡梦雅把身份证拿回来,放到手提包里面,严肃的语气说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吧。” 说着,卡梦雅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到童夕面前,语气温和了几分,“小夕,这份文件你过目一下。” 童夕疑惑的拿起文件,低头看着。 卡梦雅靠回椅背上,深深叹息一声,有感而发:“一年前金融风暴,我成为风浪尖上的牺牲着,我全世界几百家分公司分店,一家紧接着一家倒闭,现在剩下来的也不多,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股市上亏了很多钱。欠下二十几个亿的债务,公司现在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局面,没有办法我才想让你帮帮我。念在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也照顾过你一段时间。” 看完了这份文件,童夕只是笑了笑,不想说话,把文件放下后牵起玥甜的手,“甜甜,我们走吧。” “怎么了?”玥甜拿着背包站起来,疑惑的看着童夕。 童夕背着背包,淡淡的说:“我们遇到了一个疯子了,还是走吧。” “你给我坐下来。”女人突然厉声低吼一句,严肃冷冽的气场十足一个女强人的气势。 童夕和玥甜被瞬间震慑住,愣愣地站着,向她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下来,抬眸看着童夕:“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童夕忍着气,一字一句道:“卡小姐,如果你有病就回去吃药,要我无偿给你二十亿?”童夕伸手摸到裤袋里,掏出一把零钱,甩了一张20块在桌面上,“二十亿就没有了,二十块我倒是有的。这个无偿给你。不用谢了。” 说完,童夕牵着玥甜的手往外面走。 卡梦雅气恼的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冲着童夕的背后说道:“你是卡冥国“一夕”的唯一继承人,你所拥有的资产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二十亿对你来说就如同这二十块而已,你就忍心看着你妈妈公司倒闭而不肯出手相助吗?” 童夕停下脚步听着,片刻后转身,冲着卡梦雅挤出淡淡的微笑,“卡小姐,之前有个道士也说我是女娲转世,让我跟他去修炼。不出几个月必定成仙,现在那个道士还在监狱修炼呢,做行骗这行也得看天赋,你下次编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卡梦雅脸色铁青。 童夕牵着玥甜的手头也不回离开了咖啡厅。 回家的这一路上,童夕和玥甜都闲聊着各种话题,也讨论了卡梦雅的事,对于这种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骗术,她们早已免疫。 玥甜回顾事件,感叹道:“卡梦雅一定是一个新手,她把自己塑造成这么有钱的女总裁已经很成功,失败的是借钱太多,写二十亿简直脑子有病,应该写两万,这样有些贪婪的人一定会上当的,以为用几万块认了个有钱的妈,从此变成富二代。” 童夕认同的点了一下头,“对,我们刚刚就不应该放过那个女人,直接送她去警察局。” 傍晚,夕阳西下。 童夕回到小区附近,买了些肉菜往家里走。 回到门口,她从背包里面掏出钥匙,钥匙刚刚插上门孔,就突然打开了。她错愕的抬头,傅睿君一身休闲套装,清爽俊朗如春风佛面而来。 看着这个男人在家等她,童夕心里微微一紧,有些许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童夕抽出钥匙,走进来。 傅睿君关上门,“听到你的脚步声。”他跟着童夕的后面走进客厅,接过童夕手中的东西,“菜我已经买了。” “啊?”童夕错愕的看着他,然后歪头再看看餐桌,放下背包,走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桌面上的三菜一汤,“这都是你煮的?” 傅睿君把童夕买回来的肉菜分类放到冰箱里,转身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向童夕,递到她面前,“嗯,吃饭吧。” 童夕接过他递来的温开水,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傅睿君已经转身走向餐桌,坐下来开始勺汤。 童夕喝上一口水,走到傅睿君面前坐下来,一脸崇拜的盯着他的俊脸,她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老公原来会做菜,不知道好不好吃。但这卖相绝对不差。 傅睿君将汤递过来,童夕伸手去拿:“谢谢。” “洗手了吗?”傅睿君把汤晾在半空中没有交到她手上。 童夕看了看双手,含着笑意立刻站起来冲到厨房,心里甜滋滋的,此刻的傅睿君让她有种像被父亲溺爱的错觉。 洗手出来,桌面上已经放着汤和饭,傅睿君等她出来了才拿起筷子,语气温和:“过来吃饭吧。” “嗯嗯。”童夕点点头,乖乖的坐过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而且这顿饭是傅睿君亲手下厨煮的。 童夕低头喝汤,淡淡的味道很鲜美,是海带蛋花汤,她喜欢的味道。出乎她的预料,比想象中更好吃。 就这样含着满足的心情,童夕把一碗汤都喝掉,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傅睿君已经夹着青菜过来,放到她碗里,很自然而然的动作,在童夕心里却荡漾着千层浪花。 “过几天我假期到了,就要回部队报道,你看看学校那么要怎么处理.。” 童夕吃饭的动作僵了一下,心情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认真的说:“我回去学校跟教授商量一下。到了考试的时候再回来,应该没有问题的。” 傅睿君咽着饭菜应了一声:“嗯。” 童夕抬眸看着他吃饭的模样,本以为他狂野健硕,吃饭的时候应该也很狂野,可此刻发现不是的。 他的优雅和矜贵是与生俱来的。 他从小就在名门望族的富豪之家长大,所受的教育和修养都是受上流社会优秀品质的熏陶,所以这个男人无论内在还是外在,都是无比优秀。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凝聚,傅睿君抬眸望向童夕,碰上了她赤,裸裸欣赏的眼神,那一刻视线的碰触,童夕像被电到了一样,立刻低下头,埋头猛扒着饭。 看到童夕窘迫又可爱的样子,傅睿君忍不住珉唇浅笑,露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停下吃饭的动作,双手搭在桌面,缓缓问:“吃完饭,我们要干什么?” “嗯?”童夕堆满了一口白饭,脸蛋还占着饭粒,错愕的望着傅睿君,吃完饭要干什么? 她脸蛋瞬间通红。 看着童夕的脸突然变红了,眸子泛滥着羞涩的感觉,傅睿君嘴角轻轻勾出一抹邪魅,戏谑道:“你脑子在想什么想得如此脸红?” 第52章 傅睿君作了自己 晚饭过后。 童夕在厨房里洗碗,眉目含笑,哼着轻快的小曲子。 傅睿君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喝上一口水后,歪头看着童夕娇小的背影。 从她一阵一阵的哼歌声可以听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喝完水便关上冰箱,傅睿君走出厨房。 童夕听出他的脚步声,只是刚刚吃饭的时候,太过尴尬了,她不好意思回头跟他说话而已。 莫名奇妙的脸红了。 这时,放在裤袋里面的手机响起,童夕洗干净手中的泡沫,甩了甩手上的水,从裤袋里面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穆纪元的电话。 她顿了一下,划过屏幕,接通:“喂,纪元哥?” 刚刚走出门口的傅睿君听到这一句话,脚步顿了下来,脸色不由得沉下来,脚像生了根无法动弹。 穆纪元温柔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明天早上我去接你,要到医院复查了。” “纪元哥,我的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复查。”童夕有些不耐烦了,这已经查了很多遍了,可是穆纪元一直不放心,相隔一个星期就让她去医院看看。 “最后一次确定一下。”穆纪元斩钉截铁,“大小姐不要拒绝了。” “好吧,就最后一次。” “我明天去接你。”穆纪元温软的声音又问,“你在家里吗?” “在。” “大小姐,这么多豪华别墅你不住,为什么非得执意要住在哪个小套间里面呢?” 童夕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心里想什么,穆纪元又怎么会知道呢?她已经习惯了等。她相信这样等下去,傅睿君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不是让她给等到了吗? “纪元哥,你还忙着洗碗呢,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穆纪元想了想,沉冷的语气缓缓道:“大小姐,三个月后,跟我离开帝国。” 童夕不耐烦的说道:“纪元哥,我都说了我不走,为什么非得要我跟你走呢?我有老公,我有家,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穆纪元突然严肃起来,声音异常凌厉。“这个没得商量,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童夕无奈一笑,叹息一声,“纪元哥,我忙了,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说着,童夕把手机中断,甩到台面上,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每次跟穆纪元说话,他总是说要带走她。 非走不可的理由? 童夕继续洗碗,根本不把穆纪元的话放在心上。 站在门口外面,傅睿君仰头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插入裤袋里,一脸沉重,心脏处隐隐疼着。 穆纪元要童夕离开他吗?离开帝国? 童夕不想走是因为想跟他有一个家吗? 沉默了片刻,童夕从厨房里面出来,刚好看到傅睿君就站在墙壁上靠着,她顿了下来,蹙眉凝视着他深沉的侧脸。 “你怎么了?”童夕呢喃着问。 傅睿君睁开眼眸,低头看向她,白皙的俏脸粉粉嫩嫩的,大眼睛像森林里面的精灵,灵动可爱,看得让人心醉。 清澈单纯的眼眸水汪汪,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你是不是还很累?” 傅睿君珉唇浅笑,“没有,中午已经睡过了,不累。” “哦。” 童夕应了一声,然后没有了话题,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心慌。 “我去看电视。”童夕找了个借口,避开了他的视线,走向客厅。 傅睿君跟在她后面,来到客厅,往沙发上坐下。 童夕紧张得不知所措,已经入夜,两人第一次在一起。不像一起在傅家,那时候两人同一个房间,都不害怕发生什么事情。 此刻的她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害怕。 坐在沙发上,童夕坐直身子,肩膀绷紧得厉害。手里拿着遥控器,指尖很不灵敏的在颤抖。 开了电视,目光定格在电视机的画面上,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而傅睿君则泰然自若的坐在她身边,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视看,却若有所思。 童夕紧张得背脊骨都僵硬,手心冒汗,总是期待有什么事情,又慌张害怕会发生什么。 傅睿君垂着眼帘,淡淡的说:“我还没有跟上级报告我已经结婚的事情。” 童夕猛地一顿,僵住了。歪头看着他,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傅睿君的意思,既然让她随军,为何不向上级报告他们已经在国外登记结婚的事情? 因为这不是国内的事情,所以没有记录,傅睿君故意隐瞒不说,那国家也不知道他已经结婚。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童夕肩膀沉下来,无力的问道。 傅睿君抬眸,深邃的墨瞳如果黑曜石般精致好看,凝视着她,那一刻,像要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要看进她的灵魂里。 被看得心里发毛,童夕的目光闪烁,不知所措。 刚想转回头,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童夕吓得一怔,额头低在傅睿君额头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变得急促,这个动作让童夕莫名奇妙的紧张。 傅睿君沙哑声音低声呢喃:“我不确定后果是什么,所以以前都没说,过几天我就要上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记得一定要跟我商量,知道吗?” “嗯嗯。”童夕被问得发愣,应了一声。 傅睿君的视线定格在她粉嫩的红唇,不舍得放手,呼吸越发急促,慢慢的压唇靠近,炙热的呼吸喷到童夕的脸颊上。 知道傅睿君要靠过来,童夕连忙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童夕身子在颤抖,感觉空气都是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笼罩在她周身。他的唇温柔封上,第一次感觉到傅睿君的吻可以这么温柔,浅尝似的轻吻,慢慢变深。 而这个吻来得特别缓慢,特别的温柔。 她顺其自然的被傅睿君压着倒在了沙发上,而这一刻,心脏战栗得无法思考,脑袋一片空白。 男人强壮的身体压来,大手在肆虐撩拨,童夕紧张得推着他的胸膛,把头歪开闪过他的吻,慌忙呢喃,“我还没有洗澡。” “没有关系。”傅睿君又吻上她的唇。 童夕再一次挣脱出来。“我身上有汗味。” 傅睿君苦涩一笑,粗着气,眯着迷离的目光,淡淡的说:“你身上很香。” “我是认真的。”童夕拉下脸来,不悦地道。毕竟她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有任何不舒服。 傅睿君从她身上起来,故意逗她,“小色女,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想吻吻你而已。” 那一刻,童夕整个脸都爆红,羞涩得想找地洞钻进去。而傅睿君欠揍的脸是轻挑的表情,童夕握着拳,咬着下唇落荒而逃似的冲进房间。 该死的男人,刚刚明明就是想那个了。吻她还摸她,她能感觉到他是想那样的。 被这么一说,童夕躲在卫生间里面足足洗了两个小时的澡,皮肤都泡得皱巴巴的,她就是不想出去,实在太丢脸了。 被他叫小色女? 而在房间外面等着童夕出来的男人,以为这个女生在里面晕过去了呢,去叫了好几次都说还没好。 傅睿君自己被自己作了,直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没有等到童夕从卫生间出来。 次日。 童夕很早就起床,而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 她轻轻的下床,洗漱换衣,简单梳理打扮就出门。 刚刚走出小区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豪华轿车,而轿车面前靠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她昨天见面的卡梦雅。 一大早,太阳初升,暖暖的气候,还蒙上一层薄薄雾,还没有散的开。 道路车辆极少,卡梦雅见到童夕,不由得扬起丝丝浅笑,踩着高跟鞋走向她。 童夕站在原地不动,眉心紧蹙,等着这个女人上前,女人双手抱腰,姿态高雅:“小夕。早。” “怎么又是你?”童夕瞥了她一眼,不悦的说。 “我今天过来,是想让你确定一下我们是母女关系,迄今为止,法律上我还是你的母亲,我跟你爸爸是没有离婚的。” 童夕深吸一口气,无力地把头歪到一边,沉默了片刻,见心情稳定下来,再转头看向她,“卡女士,你没毛病吗?我自己有没有妈妈我会不知道吗?我法律上是孤儿,我的户口本是独立的。我……” “你是双户籍。”卡梦雅立刻打断她的话,“你跟你爸爸其实都是双户籍,你们都是卡冥国国民。” 童夕一怔,愣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心脏像被瞬间压上一块石头,沉重得难受。一时间没有了声音,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漏了节拍,很慌。 卡梦雅看到童夕的面色变成,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原来你不知道?看来你爸爸什么也没有告诉你。把你养成一个不问世事的傻瓜了。” “你什么意思?”童夕紧握拳头,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了。” 卡梦雅低头看了看地面,沉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似的,理顺了才仰头开口:“跟我去卡冥国查一下户籍资料,你就知道,我说的一切都不是骗你的。” 童夕不由得苦涩一笑,看着这个女人的态度,心里酸酸的,难受得眼眶都红了,冷冷道:“根本不用查,从你这样的态度来看,是一个对待自己女儿的态度吗?二十年没见面了,你一点也……” 卡梦雅冷着脸,立刻打断童夕的话,“我就是你的妈妈。” 童夕深呼吸,拳头紧握,绕过女人身侧,继续往前走,不想跟一个疯子在说话,她也不想去相信这些是真的。 这样的妈妈? 她童夕宁愿相信她妈妈已经死了,也不要一个这么冷漠现实的妈妈,在她眼里,除了钱,完全看不到一丝丝的亲情。 刚刚走不到几步,面前突然出现四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一横过站在童夕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童夕狠狠的瞪着眼前四名保镖,气恼得心脏起伏,握着拳头,转身向后走,可没有走几步路,又上来四个保镖拦路。 个个都气势凛冽,凶神恶煞。 童夕望了望前后八个保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然带这么多人来找她?她童夕一个普通孤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卡梦雅转身,缓缓走向童夕,高姿态地站在童夕面前。一字一句:“小夕,我虽然不是卡冥国的人,但我跟你爸爸在卡冥国结婚了,没有办离婚。而你现在唯一一个亲人是我,如果你出事了,你的财产都是我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童夕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果真的是她妈妈,她连冷血畜生都不如了。 握成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童夕隐隐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真的是这个女人口中的那个继承人吗? 所以,傅老爷子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因为她有不可估量的财产继承,所以傅老爷子收留了她。怕她会走,就让16岁的她跟傅睿君到她自己的国家登记结婚,还打死都不让她跟傅睿君离婚。而且还在结婚协议书上写着,如果她童夕去世,财产将由傅氏集团所全权拥有。 而这些,穆纪元应该知道,所以他一直想把她带回卡冥国,继承那所谓的财产。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都知道。 而她,像个傻瓜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 可悲的是,这些人的嘴脸为什么如此恶心,为了财产,傅家对她的好都是阴谋,这个口口声声说是她妈妈的女人,对她连一丝一毫的亲情都看不出来,她想要的只有钱。 童夕憋得难受,微张嘴深深吸上一口气,让心脏好受一点。眨眨长长的眼睫毛,把眼眶的湿润淡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童夕一字一句。 卡梦雅又把之前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递到童夕面前,“签了,打个手印,这份合约会在你21岁那天生效。” 她生日不是三个月后吗? 穆纪元说三个月后一定要带走她,那么说来。她的继承权从21岁才开始?难怪这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分一杯羹。 童夕忍着心疼,装作无所谓,一字一句冷冷道:“卡女士,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四年前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协议书上已经标注了的我遗产继承是谁了。好像还真的挺多人想我死的,但是,你连一分钱都没有。” “你……”卡梦雅脸色骤变,僵硬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灰。 想了想,卡梦雅放低姿态,将手中的纸张在一次递到童夕面前:“那你就签我这份吧,二十个亿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念在我十月怀胎生……” “你别再说这句话了。”童夕气恼地怒吼。打断了卡梦雅的话,吓得她顿时蒙了,愣愣的看着童夕,可依然不减童夕的愤怒:“我听到都想吐,我童夕怎么可能是你这种女人生出来的,绝对不可能。” “这是事实……”卡梦雅握拳上前,目光凌厉怒视着童夕,“你以为我很想要生你这个女儿吗?是你爸爸这个混蛋,是他……” “我不准你骂我爸爸。”童夕怒斥,转身要走,扯着背包带,直接冲向保镖,绕过他们身边走过。 可她还没有走过。一名保镖突然动手,捉住她的手臂,童夕手臂疼了一下,反应过来,转身一脚踢上保镖的小腿,保镖痛得弯下腰,闷声摸上小腿揉着。 卡梦雅眉心紧蹙,脸色沉了,对保镖使眼色,几名保镖突然上前,捉住童夕的手,直接往车上推。 童夕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刚刚走到车前。握住童夕手臂的保镖突然被人狠狠的扯开,砰砰的拳击声响起,童夕得到自由,回了头。 地上已经躺了几名保镖,而傅睿君就站在她身后,脚上踩着一个倒地的保镖,倨傲狂野的目光瞪着卡梦雅,这个男人此刻就像屹立不倒的大树,让童夕觉得能遮风挡雨的靠山。 其他保镖蠢蠢欲动地在准备作战,目光定格在傅睿君身上,有些惶恐的徘徊。 “你是谁?”卡梦雅蹙眉问道。 傅睿君对卡梦雅不屑一顾,歪头打量了一下童夕:“没事吧。” “没事。”童夕摇头,冲上到傅睿君身边。双手抱着她结实的手臂。身子贴上,“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报警吧。”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轻蔑,“就这几个草包,还需要报警吗?” 几名保镖怯懦地咽下口水,警惕地盯紧傅睿君,他刚刚一出手就撂倒三名强壮的保镖,这人绝对不容易对付。 而这个时候,一列豪华小轿车开来,停到路边。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浩荡的豪华车队。 下车的首先是西装革履的保镖们,紧接着就是穆纪元。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尊贵的代表,像会发光的钻石,一出场都是星光熠熠的贵气。 看到穆纪元,卡梦雅脸色沉如墨,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紧张地握了拳头,不由得后退一步。 卡梦雅的保镖也跟着后退,回到卡梦雅身边。 “纪元哥?”童夕见到穆纪元下车,便松开了傅睿君的手臂,向穆纪元走去。 而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傅睿君眸色沉了下来,垂下眼眸看着童夕离开他臂弯,而走向另一个男人。 这一刻,心头的大石压得死沉死沉,难受得连呼吸都疼。 童夕来到穆纪元面前,仰头望着他温和的脸容。低声问:“纪元哥,你比我大十岁,你一定知道我妈妈是谁对不对?不是这个女人对吧?” 穆纪元沉着眸色望向卡梦雅,目光锋利如剑。 卡梦雅抬头挺胸走向穆纪元,镇定从容,眼神却在闪烁,“纪元,好久不见,时间过得真快,你都长这么大了。” “你是谁?”穆纪元一字一句如同冰窖发出连阴冷。对于此刻的卡梦雅,只有熟悉的气质,那张脸已经完全陌生。 “我是你boss的老婆,卡梦雅。”卡梦雅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浅笑,颇有深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穆纪元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紧握着铁拳,愤怒在一点一点凝聚,气场冷得渗人。 童夕看看穆纪元,再歪头看向卡梦雅,从穆纪元的眼神来看,这个女人并不是这么简单,连穆纪元对她都恨之入骨而隐忍,童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是她妈妈,绝对不是,她不要。她宁愿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也不要。 此刻没有人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的无助,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不可思议,一时间接受不了,迷茫的泪光泛起,湿润了她的眼。 她求助的目光,转身看向傅睿君。 傅睿君看到她了她的无助,她的迷茫,缓缓走过去,来到她身边,牵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我送你上学吧,其他你什么都不用管。” 童夕点了点头,跟傅睿君走,穆纪元突然伸手过来,他的动作落入了傅睿君的眼里,他的手还没有碰触到童夕手臂,童夕就被傅睿君快速扯入怀抱,紧紧搂着,闪开了穆纪元的手。 穆纪元的手晾在半空,凌厉的目光对视傅睿君。 傅睿君强大的占有欲紧紧包围着童夕,与穆纪元对视的目光锋利无比,眼波视线的较量像是擦出了火花。 冰冷的气场让整个早上的气氛跌入了谷底。 穆纪元:“大小姐从此刻起,必须跟在我身边,由我来保护。” 傅睿君嘴角上扬,倨傲不羁,“我傅睿君的老婆,何时需要外人来保护。” 两人再一次沉默,气场的较量不分上下,强强对手,波涛骇浪的暗流在涌动。 卡梦雅颇为有意思的看来看穆纪元,在看看傅睿君。最后,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上,放低声音,温柔的说:“小夕,帮妈妈一个忙吧,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该不会忍心看着妈妈落魄到欠债几十亿吧。” 童夕愤恨的目光射向卡梦雅,一字一句:“我没有妈妈,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死了。” 第53章 只想做你的老婆 薄雾散开,暖阳初升。 街道的车辆慢慢多了起来,车流声不断,而这小区门口处,庞大的阵容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卡梦雅知道此刻拿童夕没有办法,而童夕身边有两个强劲的男人,两人的厉害都不容小觑。 童夕此刻一下子知道太多东西,无法接受现实,情绪波动太大,卡梦雅沉默了片刻,抛下一句:“妈妈过几天再来找你。” 说着,这个女人就带着她的手下转身离开。 妈妈两个字听得童夕想作吐。 卡梦雅离开后,童夕从傅睿君怀里走出来,走向穆纪元,仰头看着他:“纪元哥,今天我就不跟你去医院了,我有空自己去就可以,谢谢你。” “大小姐,你听我说。”穆纪元伸手捉住童夕的手腕,“傅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跟我走吧。” 童夕嘴角抽了抽,苦涩一笑,“我自己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是不是?” “你……”穆纪元顿了顿,沉默了。 童夕抽出自己的手腕,后退了一步,看着穆纪元笑了笑,说道:“纪元哥,我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童夕,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穆纪元无奈的双手叉腰,仰头望天深呼吸着,纠结的情绪加上他烦躁不安的心情,此刻十分难做。 傅睿君缓缓走到穆纪元面前,伸手握起童夕的手,牵着转身离开,刚刚走几步,穆纪元望向傅睿君高冷的背影,缓缓开口:“让她走,不要把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傅睿君猛地顿停下来。健硕笔直的身体僵硬无比,童夕感觉到傅睿君不太对劲,缓缓歪头向上仰望,他菱角分明的五官冰冷俊朗,却如同沉寂中的鬼魅,暗淡无比。 若有所思,目光凌厉,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他怎么了? 童夕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如此严肃骇人。 穆纪元说她会陷万劫不复之地又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好片刻,傅睿君并没有开口说话,握着童夕柔若无骨的小手,大掌紧了紧,牵着继续往前走,留下冷艳的背影。让穆纪元无可奈何又气愤。 穆纪元曾经跟傅睿君交过手,傅睿君让他差点葬身枪口之下,一大笔生意损失惨重,若不是有人帮忙啊,他现在还在监狱里。他深知并不是傅睿君的对手,傅睿君有一种特别的毅力,是无人能及的坚持。 - 将童夕送到了学校,傅睿君才离开。 傅家别墅门口。 傅睿君屹立在凉风中,脸色沉冷得如死寂的暴雨天。傅睿君仰头看着眼前这栋豪华气派的别墅大宅, 沉默了好一片刻,身后突然停下一辆出租车。 曾丹下车,连忙冲向傅睿君,站在他身后,严肃敬礼,“傅队,找我什么事吗?” 傅睿君听到曾丹的声音,依然一动不动,目光瞭望着眼前的房子,清冷的语气道:“帮我进去拿一份资料。” “这是你家。”曾丹蒙了,“你要去拿什么资料自己进去就可以,你大老远的让我过来,我还在部队受训呢。” 曾丹的假期已经完了,很早之前已经回去部队报到,而他从部队赶过来,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连驾照都要重新考。 “我不懂程序密码锁。”傅睿君抛下一句,然后迈开脚步走进去。 曾丹错愕不已,他的确是这方面的高手,但是解开密码用程序?那不是偷吗? 曾丹跟上他的脚步,“傅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回家偷东西?” “是拿,不是偷。”傅睿君停下来,转身纠正曾丹的说法,眸色沉了沉,“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是。”曾丹只好跟着傅睿君进去。 这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去,应该不是偷,曾丹这样安慰自己的。 进入傅家大厅,金碧辉煌的装潢让曾丹眼前一亮,惊愕的像个乡巴佬似的。仰头扫看四周,张开嘴巴都合不拢了,诺诺的跟着傅睿君身后,“傅队,你家真豪华,真有钱……” 傅睿君无视曾丹的惊讶,进到客厅的时候,此时客厅坐满了人。 见到傅睿君带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进来,众人一愣,都蒙了,看向这边。 走进客厅,老爷子威严的目光盯着傅睿君,严肃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傅家其他人都聚齐在一起,而客厅有一位新到的客人,让曾丹也当场傻了。 跟傅家二少坐在一起的女人……薛曼丽。 曾丹的未婚妻,那个已经分手的女人。 薛曼丽看到曾丹和傅睿君也顿时脸色煞白,错愕中带着惶恐,紧张得如坐针毡,低下头不敢望向两人。 “爷爷……”傅睿君看到这个情形,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还回来干什么?”老爷子威严地怒瞪傅睿君。 傅睿君双手插袋,悠哉悠哉的问道:“这位美女是?” 傅二少立刻站起来,笑着说:“三弟,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薛曼丽。” 女朋友三个字让曾丹脸色沉了。 傅睿君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不想参和他们的事情。对着老爷子淡淡的说:“我回来拿点东西就走。” 抛下话,冷着脸转身走向楼梯,曾丹也转身跟上。 而客厅的人都对傅睿君冷淡的态度感到莫名奇妙。 上了二楼,曾丹跟上傅睿君进入房间。因为刚刚那个女人,曾丹已经没了欣赏豪宅的心情,像丢了魂似的,跟着傅睿君身后。 傅睿君进来房间后,直接来到阳台,扫看外面的构造,指着旁边,“这里过去,第三个阳台进去,那是我爷爷的房间。” 曾丹反应过来,冲过去趴在栏杆处,探头瞄到不远处,惊讶不已“你还真的要偷东西?” 一抹冷眸扫向曾丹,曾丹整个人一怔,不由得心里打颤,被傅睿君看得心里发慌。 “不是偷,是拿童夕的户籍本,懂吗?” 如果他有童夕卡冥国的户籍本,可以离婚,协议解除后,童夕不用担心有危险,穆纪元也没有借口在把童夕带走。 “童夕的户籍本干嘛要去偷?”曾丹一根筋的想要问清楚。 傅睿君帅气的跨出栏杆,捉着墙壁站在很细的栏杆上纵身一跳。对着身后的曾丹低声道:“别废话,过来。” 曾丹也只好听从命令。 两人很轻松就来到老爷子的房间阳台,傅睿君很有目的性直接走到墙壁一副山水画前面,拉下画,露出一个保险箱的门。 傅睿君回头,“把这个打开。” 曾丹立刻上前,从裤袋里面掏出一个像手机大小的仪器,在密码锁前面开始搜索,输入特定的解锁程序,片刻后,不由得浅笑:“你爷爷的密码还真简单。” 刚刚说完这句话,密码锁立刻嘟一声,曾丹伸手去拉。傅睿君立刻捉住他的手臂,严厉的目光射向他:“即便是我家,你也要时刻注意安全意识。” 曾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把机器放到袋子里,从裤袋里掏出白色手套带上,拉开保险箱的门。 保险箱里面放了很多资料,曾丹找寻着所谓的户籍本,掏出一个文件袋,“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傅睿君接过资料袋,打开瞄了一下,确认是户籍本,然后点点头。 他把户籍资料拿出来,把文件袋重新放到保险柜里面去。 处理好这一切。两人再按原路返回。 回到傅睿君房间,曾丹叹息一声,把手套脱下来放到裤袋里面,摇了摇头:“没想到我曾丹光明磊落一辈子,竟然也有一天沦落为小偷。” 傅睿君没有理会曾丹的话,在房间里面找来一个衣袋,把户籍文件装进去,再掏几件衣服放到里面,拿着背袋说了一句:“走吧。” 两人意气风发的往楼下走去。 客厅依然热闹,跟刚刚进来不一样的,傅睿君脸上多了一道会心的微笑,手中的背包甩到曾丹手上,来到众人前面。 “睿君啊,你这搬出去住也不是办法,你跟你爷爷服个软吧……”何茜劝道。 傅睿君瞄了何茜一眼,淡漠地闪过,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爷爷,我过两天回部队了,有空再回来看你。” 老爷子威严不可侵犯的脸阴冷无比:“你不是我们傅家子孙了,拿了你该拿的东西,从此以后,不要再踏入我们傅家半步。” 傅睿君并没有太介意,挤出一抹浅笑,珉了珉唇,毅然转身离开。 曾丹跟上傅睿君的脚步,边走边转身看向客厅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个月前还被人包,此刻又是富二代的女朋友,真的是百变身份。 没有跟爱慕虚荣的女人结婚,也是一种幸运,曾丹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 - 童夕在图书馆上了一天的网,在网上查阅卡冥国的一些相关信息,还有卡梦雅口中那个“一夕”是什么东西。 而上面的资料显示让她整个人都慌了,如果她是一夕唯一的继承人,那她何止富可敌国。 “一夕”属于卡冥国最大的正规军火供应商,为国家生产军火和各种武器,属于国企,又属于政府。但卡冥国政策来说,这些军火供应商也属于童家私人控股。 “一夕”不但为本国生产军火武器,提供邻邦友国各种庞大的供应,甚至走私给一些比较敏感的组织和国家。 这是一夕最大的贸易之一,垄断了卡冥国所有供应,一夕的势力在卡冥国不容小觑,在这个长年内战,外战不断的国家,一夕的产生是跟国家的兴亡息息相关。 而这个企业组织的最高领袖人是童夕的爷爷。 从图书馆出来,童夕心情十分低落。 一个人漫步在校园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平凡的女孩,爸爸死后,她就是个孤儿。 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显赫身份,她想平平淡淡的。做傅睿君的老婆,成为一个军嫂,考个好大学,有份好工作,为傅睿君生几个孩子。 然后就这样一辈子开开心心,吵吵闹闹的,跟着那个男人。 出了校门。 清风徐徐而来,春天的夕阳至极美丽。 木棉树上开满了花,花瓣飘落,突然发现,树下站着那个出众的男人,笔直健硕的身姿,俊朗的脸庞总是似笑非笑的迷人。 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他,就如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他来学校接她吗? 不但送她上学还来接她放学?这四年,她曾经多少次幻想过,期盼过,原来真的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此刻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激动,但她还是保持女生该有的矜持,缓缓漫步走向木棉树下的傅睿君。 越是靠近,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甜滋滋,扑通扑通的乱跳。忍俊不禁的想要珉笑,羞答答的靠近。 “你怎么来了?”童夕低下头,娇柔的动作撩起一边发丝,露出白皙精致的脸蛋。 傅睿君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看着她娇羞的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心情似乎很好,他珉唇浅笑,“带你回家。” “哦。”童夕应了一声。 牵着童夕的手,一高一矮步向地铁口。 夕阳红霞映衬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沉默着,静静地走在路上。 童夕很想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但这种幸福的滋味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 夜已深,温馨的家里灯花通明,回家的时候,童夕心花怒发地到花店买了一束杂花回来,吃完饭后,她就坐在茶几前面。剪枝插花。 玫瑰花,满天星,百合,康乃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一大束放在哪里忙碌起来。 傅睿君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她身边坐下,安然自若的看着她插花样子。 童夕无比欢喜的气息扑面而来,脸上是浅浅的微笑,转了头,“好看吗?” 傅睿君别过去看向她手中的那束花,嘴角轻轻上扬,“你想听什么话?” 童夕一顿,动作僵住了。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既然能问出这句话,想必是不好看了。她心情低落下来,撇了嘴说:“说假话吧。” “不好看。” 听到这一句,童夕不由得从心里甜出来,珉唇笑笑,又继续得意洋洋的剪花,插花。 傅睿君就在她身边看着她把花插完,那笑容可爱得像个小孩子。 童夕在收拾桌面,傅睿君把资料递过去,“看看这个。” “什么?”童夕低头盯着递来的资料,又抬头凝望傅睿君沉稳的脸,“我的?” 傅睿君没有作声,童夕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资料袋里面抽出一些文件出来,还掉出一些本子。 她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这些资料,不认识上面的字符,好像是卡冥国的文字,还有护照。 “这些是什么?”童夕翻阅着。 傅睿君把自己准备好的笔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重新靠在沙发上,温温淡淡的语气说:“这里有你卡冥国的户籍,护照,还有我们的结婚证文件,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童夕一怔,身体突然僵硬。看着手中的东西,指尖微微颤抖,心底柔软的地方隐隐疼着。 她记得,傅睿君说无法离婚是因为没有这些重要的资料,所以愿意带她去部队随军,愿意跟她在一起。 如今,男人把这些东西都弄动手,是不是没有了不离婚的借口? 眼帘垂了下来,童夕珉唇,紧握着手中的资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可以办理离婚。”傅睿君说得轻描淡写。 他的话轻巧而平淡,在童夕的心脏荡漾起层层波澜。心碎一地。前一秒还以为自己太天堂,下一秒便发现是地狱。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强颜欢笑,歪头看着傅睿君:“原来我真是卡冥国的居民,有双国籍哦,好意外。” “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个名,我们把所有资料都交到领事馆那边去办。” 童夕置若罔闻,咧着嘴浅笑,可笑得苦涩,连忙弯腰拿起垃圾桶,“垃圾好多,我去倒垃圾。” 她刚起身。手中的垃圾桶被傅睿君扯了过去,甩地上,带着丝丝怒气:“别装作听不到我说的话,把协议签了。” 童夕看着地上的垃圾桶侧倒,地上满是花枝,她抬头露出温柔的微笑,努力让自己变得可爱,漂亮,惹人喜欢。 “睿君,我厨房好像还没有洗碗,你让我把碗洗了再说吧。”童夕拨开她的手,连忙走向厨房。 可她还没有走几步,傅睿君冲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拉回来,正面对视上她。 傅睿君还没有开口,已经看到童夕泪眼婆娑,豆大的泪水滑落在脸蛋上,他双手捉住她的手臂,压低头平视她,语气带着命令,“把协议签了。” 心如刀割,一点一点地扯着痛。童夕吸着鼻子,水汪汪的眼盯着傅睿君,哽咽道,“不是说我们不离婚了吗?” “那是没有办法,现在证件齐全。这个婚必须离。” “我不要……”第一次,童夕像个孩子一样,哭得那么伤心,眼泪根本止不住往外流:“呜呜,我不要离婚。你是不是怕爷爷会对我不利?我可以不要卡冥国这个身份的,我可以不要继承那些所谓的财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呜呜,傅氏集团想要财产,那我给就是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傅睿君仰头深呼吸一口气,看到童夕不断涌出的泪水,心脏隐隐扯着痛,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要小孩子气,我们的结婚协议一定要毁掉。” “我不怕的,爷爷不会为了财产杀我的,睿君,我不要跟你离婚。”童夕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往地上掉。 傅睿君松开她的肩膀,双手扒着短发,呼吸变得急促,深沉的语气绝情如斯:“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代表什么,签了吧,你如果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还是……” “不会的……”童夕打断了他的话。拼命地摇着头,“没有了这张纸,你不会再理我的,你不会……” 泪如雨下,童夕哭成了泪人,伤心欲绝得紧握拳头,缓缓往后退。 “童夕。”傅睿君蹙眉,上前一步,童夕往后退两步。 “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离婚的,我不够好,我不够漂亮,不温柔可爱,离婚了,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的了。” 傅睿君心脏闷得难受,因为他曾经对童夕太坏,导致她现在完全没有信心,无法弥补曾经的错,他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说什么也是徒劳,这个女人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在傅睿君不注意的时候,她连忙转身,冲向房间。 傅睿君冲了过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他拧了一下房门,发现已经上锁,傅睿君握紧拳头。手臂的青筋暴露,隐忍着一字一句:“童夕,出来。” 里面沉默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哭声都停了。 傅睿君转身背靠在门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脏起伏难受,他何尝不想跟她以夫妻的身份相处在一起呢? 这份结婚协议书必须要毁灭。而现在两人的身份悬殊,有着巨大的冲突,想再结婚,两国政治上一定会牵连出麻烦的问题。 他说帝国反恐扫黑维护国家安全的特种兵,而童夕是卡冥国最大军火供应商‘一夕’的继承人,再复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考虑这些问题的。 但是,穆纪元说的没有错,他不可以让童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张结婚纸不代表什么,离婚也代表不了什么。 沉默了好片刻,傅睿君温和的语气缓缓道:“夕夕,这个婚必须要离,这事你听我的,其他事我都听你的。” 傅睿君依然听不到后面半点回应。 门的后面,童夕靠着门无力滑落,坐到地面上,膝盖曲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低头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泪水像崩塌的洪堤,流淌在脸颊上,滴在膝盖的裤子上,湿润了一大片。 傅睿君每一个字,她都痛得无法呼吸,用力咬近手臂。 她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不怕痛,她只想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不爱她也无所谓,让她默默爱着就好,让她跟在他身边就好,她只想做他的老婆,她有错吗? 童夕哽咽得想要大哭,强忍着哽咽出低沉的“嗯嗯嗯……”,喉咙火辣辣的痛着,咬着手臂的肉都淤青了,她都感觉不到疼,心脏像裂开一样难受。 第54章 这一夜 这一夜。 童夕再也没有开过门,趴在床上哭累了,也睡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此刻发现她都把傅睿君锁在门外进不来。 童夕连忙气场,进入卫生间简单洗漱打扮,换套休闲衣服,便开了门。 走出客厅,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严冷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一丝丝的落寞孤寂感。 童夕显得很内疚,缓缓走过向客厅沙发,低头淡淡的开口:“我昨晚上睡着了,忘记把门打开,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开门给你?” 傅睿君抬起头,即便是一晚上没睡,清冷的俊脸看起来依然没有丝毫疲惫感,深邃如同黑曜石那般迷人。 炙热的视线凝视着童夕的俏脸,沉默了好片刻,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浅笑,“哭了很久吗?眼睛都肿了。” 童夕急忙摸上自己的眼袋,慌了神:“没,没有啊!” 傅睿君指着他身边的沙发。“坐这边吧。” “嗯?”童夕有些蒙,对着傅睿君,她完全变得无能了,她以前不相信那一句话的,现在完全相信:在深爱的男人面前,女人的智商是0 “哦哦。”童夕往傅睿君身边坐下,目光定格在茶几的文件上,刚刚坐下来后,立刻又站起来,紧张不已:“我还是去煮早餐吧。” 她刚刚站起来,傅睿君一手掐住是她的手臂,把她拖下来坐到沙发上,沉稳的说:“我们结婚。” “嗯?”童夕错愕的看着傅睿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字,是结婚还是离婚? 傅睿君拿起桌面的资料放到童夕手中:“这是我跟你的结婚申请书,我们在国内登记,但卡冥国的结婚证书必须毁掉。” 童夕诺诺的低头着手中的资料,而这一次,是她看得懂的国语文字,她珉唇苦涩一笑,并没有太高兴。 因为傅睿君这是在妥协,但她还是很认真的把资料申请看完了,然后拿起笔,丝毫没有犹豫,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傅睿君珉唇浅笑,心里丝丝甜,轻佻的问道:“你有这么爱我吗?非得要跟我结婚不可?” 童夕猛地一顿,握笔的手僵住,顿了几秒仰头看着这个男人,脸蛋微微泛红,“我是个传统的女人,我不想做离婚的女人,我才20就要成为二婚,我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傅睿君单手靠在沙发椅背上,托着头一脸邪魅的笑意,眉目间带着让人猜不透的轻佻和雅痞,“你这种身材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抢着要。” 童夕低头瞄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紧张得又缩了背,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矛盾,以前就一直拿她的胸来说事,不是畸形就是激素吃多了,现在又暗指她身材好,啥意思?能不能不那么矛盾行不行? “所以说,你不是一般的男人就对了,你喜欢平乳?还是喜欢飞机场?小杯?作为你老婆,那我有必要去缩胸,缩成b如何?” 傅睿君脸色一沉。严厉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眸,冷冷的喷出一句:“你敢?” 带着警告的语气,让童夕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把桌面的纸推给他,“你也来签字,如果我们在国内结婚了,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看着这个女人这么想嫁给他,傅睿君觉得后面的路再难走,他也要扛下来,童夕昨天流的泪,到现在还疼在他的心里。 傅睿君也拿起笔,在上面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童夕久违的筱柔终于露了出来。但还想让自己保持矜持,毕竟她是个女生,再爱这个男人,也不能这么廉价。 别人都说,太容易到手的,男人往往不会珍惜。可是她没有办法放弃这个男人,这就是她的爱情观,喜欢了就拼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傅睿君放下笔,童夕温声细语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我先把这份表格上交,领导审批同意我结婚了就可以。” 童夕眉头紧皱,错愕的看着傅睿君:“为什么要你领导同意?” 傅睿君拿着资料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我是军人。” “那如果你的领导不同意怎么办?” “一般情况都会同意的。”只限于一般情况,而他们刚好是不一般的情况,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进入房间,傅睿君把文件放好,然后进去卫生间洗漱。 童夕连忙跟上他的脚步进入房间,“睿君,我们什么时候回部队?” “傅睿君从卫生间里面传来刷牙那种含糊的声音:“明天。” 好快…… 童夕叹息一声,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而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手机响起来,童夕走到桌面上,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传来她公公的声音,“小夕,你赶紧跟睿智回家,你爷爷他中毒进医院了。” 童夕猛地一怔,立刻拿着手机冲向傅睿君,“睿君,爸爸来电话,说爷爷他中毒进医院了。” 傅睿君刚刚洗脸,把毛巾往洗脸盘一甩,转身走向门口的童夕,立刻接过童夕手中的手机,对着电话喊了一句:“爸……” 听着电话,脸色骤变。 中断电话后,傅睿君扯上童夕的手,拖着往外走。 医院。 重病VIP监控室外,傅家一整家人都到齐了。 众人都面色沉重,而医生给出他们的消息更加让人心慌。 老爷子是金属汞中毒,就是名字叫水银的一种化学物品,而老爷子体内的毒性已经超出正常值的几百倍,怀疑是被注射进去的。 急性中毒后,抢救过后,也出现了很多严重器官衰竭,解毒治疗疗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长期进行解毒,身体支撑不住,会随时没命。 这个消息让傅家晴天霹雳。 更为可怕的是,老爷子体内的毒是被注射进去的,而老爷子此刻还在半昏迷状态,根本不能清晰的讲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傅睿君不敢相信,昨天还好端端的跟傅家的人在一起见傅二少的女朋友,只是相隔一天,他就已经急性中毒入了医院。 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傅家陷入了沉重的氛围,各种猜测。 在医院守了一会,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下来,大家都回了傅家、 豪华奢靡的水晶灯之下。绒毛欧式沙发上坐满了傅家的人。 众人脸色异常沉重,也同时报了警,让警察介入调查,警方过来,带走家里的监控摄像后,简单盘问后就离开了。 傅睿君的父亲傅功显得十分悲伤,拖着额头在一旁低着头,肩膀沉重得像要无法支撑。 老爷子已经八十有余,一向硬朗,如今一病如山倒,家大业大,总有那么一些人特别关注。 老大傅成推了推老花镜。五十来睡,还显得很年轻,但他已经很多年不管傅氏集团了,早早退休在家里养着,可这一次就特别热心的问道:“爸这次出事了,公司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的。” 傅功一怔,从悲痛中抬头,看向他大哥,“能有什么影响,爸他除了拥有公司最多股份之外,也从来不会参与公司的运作。” “那爸出事了,外界也会猜测公司股份变更的事情,还有我们这么大一个集团,在冰城的影响力可谓数一数二,股市一定会受到波动着,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想想如何稳住局面。” “那大哥你想如何?”傅功不悦的问道。 傅成在一次推推老花眼镜,低下头想了想,还是沉默了,估计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者根本没有想法,只是想煽动大家去分割老爷子手中的财产。 傅家三位少爷就这样安静得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在讨论这件事。 让他们觉得可笑的是,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已经退休了好多年,而现在代理总裁是老爷子的亲信,而三位少爷都没有在傅氏集团上班。 这是傅老爷子锻炼他们的手段。 傅大少凭着自己的能力,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虽然小公司,但还有些小成就。 傅二少在私企上班,职位CEO,虽然帮别人打工,但还是能力强悍,在圈内小有名气。 傅三少,国家一级特种兵,对经商完全没有兴趣,从小的愿望就是维护世界和平,保卫国土。成为英雄。 而傅三少是最不切实际的人,但是他是唯一一个能追求自己梦想的傅家人。 傅家三位少爷也只有傅睿君曾经登记结婚,可以说是隐婚,在外界所有人都认为傅家三位少爷都是钻石单身汉。 童夕打量着这一家人,蹙眉沉思,爷爷到底是被谁注射了水银毒液,这样做对谁最有利? 答案显而易见,对她也很有利,因为她和傅睿君的结婚协议书上面是有一条很特别的条例,老爷子出事了,估计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条例,也不会有人再动歪主意。打她那个继承财产的主意了。 那她和傅睿君可以连卡冥国的结婚登记也不用离了。 童夕很不道德地心里一乐。 在老爷子还在医院的这一刻,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开心,但是自从看清老爷子的真面目,她对那个老人没有半点好感了。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为谋取她另一个身份的继承财产而已。 童夕还发现了另一个比她更不道德的女人,那就是她后婆婆何茜。 她竟然在这么沉重的时刻,低着头修指甲。拿着那磨指甲的认真不已,也不管她老公跟大伯挣得火燎火急的。 傅大少沉冷的目光看向傅睿君,“三弟,爷爷出事,你是怎么看的?” “治好爷爷,找到凶手。”傅睿君很认真的回答了傅大少的问题。 傅二少不由得嗤笑。“三弟除了懂得警恶除奸以为,还动得了什么?”说着,傅二少把头探向傅睿君,问道:“三弟,我想你对傅氏集团也没有兴趣的了,你就帮忙查到陷害爷爷的凶手就行,企业的事情你不用管。” 这时候,大伯傅成突然插上一句:“我记得爸爸好像说过,睿君他已经不是我们傅家的子孙。企业当然没有他的份。” 何茜猛地一顿,磨指甲的动作停了下来,傅功脸色骤变,他就傅睿君这一个亲生儿子,现在被排除在外,他急躁地站起来,“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爸爸他说的是气话,你也信。” 傅成也气恼得站起来,掐着拳头,“什么气话,这明明就是当着大伙的面很认真说的,这是口头遗嘱,是具备一定的法律责任的。” “你这是想把我们家排除在外,不要分割傅家财产而已?” 傅成气恼上前,咬牙切齿狠狠道:“不是我排除你们,是爸的意愿。” 火药味逐渐上升,整个客厅走一股化不开的压抑笼罩,童夕看着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就莫名其妙了。 老爷子不是还没有死吗?这两兄弟平时看起来和和睦睦,一道这个时候就狗咬狗骨了? 真可怕,童夕歪头看了看傅睿君,发现他依旧淡漠从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两男人快要打起了,这三位少爷却以看戏的心态对待。 这争执一直持续到傅管家进来,“老爷的律师来了。” 律师?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男人顿时安静下来。 管家把律师领进来。因为是老爷子的负责律师,所以傅家的人都认识他。 招呼坐下,大家疑惑,老爷子还没有死,律师过来是要做什么的? 律师从文件夹里面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大家。 “这是老爷子很久前就分配好的一份遗嘱,大家过目一下。” 拿过遗嘱的副本,大家都认真看着,所有人的脸色骤变。傅睿君看完这份遗嘱,往桌面甩去,冷冷道:“爷爷还没死,你拿遗嘱过来干什么?” 律师猛地一怔,错愕的看着傅成,“傅先生打电话给我说,老先生已经过世了,我才拿过来的。” 众人大怒,脸色阴沉难看,瞪向了傅成。就连傅成的两个儿子也不行袒护他,做法太过分。 傅成尴尬的握着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我以为爸他救不活了。” 这话一出,连大少二少都来气了,深呼吸一口气把愤怒隐隐压下。 更让众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份遗嘱分配傅氏集团的股份,傅睿君占老爷子所有股份的三分之二,而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家里其他几口人平均分配。 看到这个,连傅睿君都黑了脸。 他爷爷这是有多恨他,明知道他讨厌经商,还把企业交给他? 提前知道遗嘱分配,此刻整个客厅陷入了死寂的氛围。 没有人再说话了。 - 回家的路上,童夕一直在追问傅睿君,这个害爷爷的凶手到底是谁? 傅睿君一路上沉默不语。 得不到傅睿君的回应,童夕显得落寞,一个人像被孤立起来似的,慢慢跟着这个男人身后,回家。 回了公寓,傅睿君连晚饭也没有吃,倒床就睡。 童夕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着她和傅睿君签下的那份结婚申请书,期待傅睿君赶紧交上部队,让他们可以在本国登记结婚。 童夕转过头,看向大床上的傅睿君。 他睡姿正规正矩,躺了半边床,估计是昨晚一夜未眠,又为老爷子的事情心烦了一天,所以才会这么疲惫。 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管理好傅氏集团吗?他会放弃他的使命回家吗?童夕此刻开始期待这个男人的未来,会是继续还是会改变? 但是她肯定一点,无论他如果改变,她童夕都要一辈子跟随身边。 看着床上的男人。童夕沉默了良久,突然站起来,走向傅睿君。在他床边坐下来,双手撑着床慢慢靠近他。 痴迷的目光看着男人的五官,像个小迷妹似的,嘴角噙笑,目不转睛。 男人的五官棱角分明,刚毅俊朗,剑眉英气逼人,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性感魅惑,让人一种无法抵御的俊气。 越看越忍不住靠近。童夕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就这样慢慢贴近,然后眼眸紧闭,红唇贴上了傅睿君的薄唇。 那一刻,心脏抖了抖,她无法形容此刻偷吻的刺激和悸动,心情异常激动,心脏跳得快要爆炸,而贴上他的唇后,温温的润润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很想继续,想要更多。 傅睿君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童夕放大的脸蛋,白皙粉嫩,红晕布满了整个脸蛋。 她眼睛静静闭上,长长的睫毛一抽一抽的微微在动。 傅睿君深呼吸,继续深呼吸,眯着迷离的眼眸在等待,童夕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气息缭乱了他的心,甜甜润润的唇吻上了他之后竟然不动了。 心里特着急的想自己张开嘴攻城掠夺,傅睿君还是忍下了这种冲动,等待她的主动。 这个女子,有种敢偷吻睡着的他,怎么就不继续下去,只是舌头应该伸出来,是不是手也改摸上他才对? 见童夕羽翼般的睫毛闪扑两下,傅睿君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继续睡觉。 期待的心在颤抖,傅睿君忍不住轻轻启开唇,可刚刚才想动,下一秒,童夕慢慢离开他的唇,珉唇憨笑,低着头羞涩不已,连睡着的傅睿君都不敢正眼看一下,甜甜的滋味在心底蔓延,站起来转身。 傅睿君眉头紧蹙,一个亲吻就满足了? 傅睿君本来就不想去惹她的,可是这个女子先来惹他,偷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偷吻也是同样道理。 童夕刚刚转身,傅睿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童夕身后抱住她,吓得童夕惊叫一声:“啊……” 下一秒,身子被身后的男人抱住,紧接着拖着她往后倒,整个人倒在床上。而傅睿君立刻翻身压上。 二话不说,狂热的吻直接攻来。 嗯?童夕惊慌失措,双手抵住傅睿君的肩膀,大眼睛眨了眨,此刻脸蛋像红苹果似的,因为她知道刚刚的偷吻被发现了。 而且很不幸运的引起了男人雄性荷尔蒙的强劲欲望。 在童夕不知所措之时,男人的吻狂野。 直至到不让她呼吸似的,把她的空气都吸干,唇舌微微胀疼,心脏颤抖得快要病发。 这个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像攻城胜利似的,傅睿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粉嫩的红唇,邪魅的一字一句:“小偷,下次偷东西,请专业一点。” 童夕珉唇,脸红耳热,羞涩得无地自容,但又气愤。 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童夕不忿:“我自己的老公,吻一下怎么就叫偷呢?” 傅睿君喉咙上下滚动,一股莫名的火焰在小腹燃烧,看着童夕此刻娇俏的模样,一种难以压制的情愫滚动。 傅睿君不知道该如果跟自己的老婆比较顺其自然的展开第一次。 吸取上次的教训,傅睿君掀开被子,捉住童夕的手。拖着往卫生间走去,“走,我们去洗澡去。” 以免童夕又像上次那样,要找洗澡的借口,这一次他主动提出,该不会有错了吧。 童夕猛地一震,吓得脸色煞白,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推着他的手挣扎,“你干嘛?为什么要一起洗澡。” “一起洗澡比较快。”傅睿君蹙眉转身看着她,口干舌燥,异常难受。“还是可以不洗澡,反正我不觉得你脏。” 童夕此刻彻底明白到什么意思了。 心脏剧烈起伏,她真的是服了这个男人。 怎么可以这么直接? 这一次都没有坦诚相待过,就要一起洗澡,除非她疯了。 再不知害羞,她也下不了这个脸,放不开这个结,她没有这么开放的思想。 “不要……”童夕慌张地挣扎。 傅睿君转身,捉住她两只手腕,蹙眉问道:“洗还是不洗?” “那样你这样的男人的。”童夕气恼不已。 傅睿君此刻也急了,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来了一句:“我现在想跟做那种事情,你要怎样才愿意?” 童夕脸蛋刷的一下,从头皮爆红的脚趾头,心脏砰砰砰的跳炸开了煱。 第55章 混世大坏蛋 童夕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地看着傅睿君:“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好,不洗。”傅睿君帅气的扬起手,扯上自己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把衬衫的扣子打开。 童夕看着他性感撩人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紧张得指尖发抖,握成拳,目光一直凝视着他魅力四射的动作,童夕很肯定自己不是色女,但是此刻竟然期待。 “不行,傅睿君,去……去洗澡。我们分开洗。” 傅睿君蹙眉,手指僵住,不悦道:“你这个女人还真麻烦,反正等会都要脱衣服一起睡,洗澡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要。”童夕嘟嘴,被傅睿君气得脸红热潮:“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得那么粗鲁直接。” 傅睿君把衬衫前面的扣子脱下来,走向童夕,眯着邪魅的目光盯着她,似笑非笑的低声呢喃:“等会更粗鲁的事都会发生,你这样就受不了了?” 童夕咬着下唇,气恼得仰头看着傅睿君,本来很期待的事情,被他这样一搞,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也不想尝试,立刻转了身。“不要了,你今天睡客厅吧。” 童夕刚刚转身,傅睿君立刻上前,从后面将她一把抱起来,连双手夹在怀抱里,抱着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童夕凌空的双脚拼命蹬着:“傅睿君,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我们是夫妻。” 童夕挣扎着,可是她在男人的手里,就如一个小白兔在大灰狼的嘴巴里,根本逃不掉,“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不也没有那样过吗?你放开我,我不要了,你变态,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傅睿君把挣扎的童夕放到浴缸里面,把她连人带衣服压着坐下,然后双手撑着两边浴缸,把童夕困住在浴缸中间,附身过去,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我们没怎样过?” 童夕靠在浴缸边上,紧张得仰头凝视着傅睿君,被他那炙热邪魅的深邃看得心里发毛,紧张得掌心出汗,声音都颤抖了:“就,就是没有那个……” “没有作……爱吗?”傅睿君毫不忌讳的字眼,让童夕砰的一下,脸蛋爆红,心脏颤抖起伏。 这个男人这么可以如此之坏? 男人衣服摊开,隐隐约约看到他结实性感的胸肌,麦色的肤质让人垂涎欲滴,童夕一直在咽口水,太紧张了此刻真的害怕,有种想临阵脱逃的冲动。 这个男人坏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她算见识到了,气恼的问道:“你说话就不能斯文一点吗?” “对着你,我斯文不起来。”傅睿君眯着眼,那笑意邪恶得让童夕害怕。 童夕摸着浴缸边,往后挪,此刻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悔的机会,真的不应该去偷吻他,“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有那样子的吗?不如就算了吧。” 傅睿君站直身体,不紧不慢的把衬衫脱下:“之前没有,那是因为你还是一个正在成长的青涩小苹果,我怕你经不起我的摧残。” 摧……摧摧残? 这句话的分量让童夕心惊胆战,再看看男人那健硕的身材,每一寸细胞都是力量的代表,她这个柔弱的身子,还真的经受不起他的摧残。 “睿君,我……”童夕一直往后缩,有种无法言语的惊恐,“我,我还是个孩子,才二十岁,我……” “足够了。”傅睿君弯腰把浴缸那热水打开,浴缸的水直接泡到童夕,她想出去,可是傅睿君此刻挡住了她,根本不可能逃掉的。 她期待了四年的事情,怎么到了实现的这一天,会变得如此恐怖,根本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浪漫。那么温馨。 欲哭无泪,童夕此刻像躺在砧板上被宰割的小羔羊,可怜兮兮的双手合掌,拜托地求傅睿君:“求求你,我真的还小,我不行的。” 还没有开始,童夕就已经感觉自己双腿发软了,她之前看过傅睿君的全身,哪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啊…… 而且还在没有硬的情况下。 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童夕只想逃,再不逃,她真的会被摧残的。 在傅睿君弄皮带的缝隙,童夕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快速越过他身边,逃向门口。 傅睿君立刻反应过来,转身一把捉住逃避的小家伙,从身后将她抱紧,拥入了怀抱。 童夕吓得惊叫:“啊啊,不要啊,傅睿君,不可以这样。” 傅睿君苦涩一笑,无奈地扬起嘴角的弧度,“不要叫了,搞得我好像要强了你似的。” 他怀抱下的女子,此刻全身颤抖,他也不忍心再吓她。 紧紧抱着她的身子,把头埋在她后脖颈上,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还有身上淡淡的花香,迷惑人心的气息,让他心醉人更醉,磁性的嗓音极致沙哑,呢喃道:“不要害怕,我刚刚都是跟你开玩笑的。” 童夕安定了些许,还是十分担心,“可是……”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温柔的。”傅睿君从喉咙里娩出沙哑的声音,极致魅惑,让童夕慢慢松懈下来,犹豫地不知所措。 顿了顿又问,“我听同学说,那种事情,女人第一次会很痛,而且你是长期训练过的男人,你都不知道你力气多大。你肌肉都像铁一样硬,你要是真的摧残我……我怕……” 傅睿君被她这些多余的担心惹笑了,紧紧抱着她安慰道:“不用害怕,别人不是也说,第一次的男人都是秒速的吗?” 第一次? 童夕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听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傅睿君是第一次?虽然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太久,可是童夕知道这个信息,比听到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开心,雀跃。 傅睿君的气息越来越缭乱,浴缸的水满了,洋溢出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两人的心情都异常紧张。 “我们去洗澡吧。”傅睿君隐忍着体内沸腾的欲火。呼吸滚烫。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背后面拥抱她的这个男人,那皮肤像着了火似的灼人,童夕放松自己,缓缓道:“我们一起洗可以,我坐浴,你淋浴。” 傅睿君无奈的浅浅一笑,“好,听你的。” 他不急于这几分钟时间了。 然后,浴室里面还有一个布帘,把坐浴和淋浴分开了。 傅睿君连看都看不到里面的风景,只听到那无比诱人的水声,心思思的快速洗完澡,围着浴巾出了浴室外面等。 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他洗澡五分钟,童夕竟然三十分钟还没有出来,男人此刻急疯了,站起来,推开浴室的门,在墙壁上顺手拿起一条浴巾,冲到浴缸边上,猛地拉开布帘,下一秒:“啊……” 一声尖叫,童夕错愕不已。 片刻,傅睿君把童夕抱出浴室,童夕身上包着浴巾,脸蛋绯红,羞涩得不敢看男人的眼,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单膝跪床,男人把童夕放到床上,一靠近床,童夕就立刻扯来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 白皙的蜜肤被水泡过,润润滑滑的,因为羞涩而全身粉红菲菲,隐隐若现的雪白丰盈让傅睿君浴火焚身。 童夕羞涩的眼眸缓缓抬起来,羽翼般灵动的睫毛扑闪,看向傅睿君,显得紧张:“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傅睿君双手撑着床,跪着爬向她,把她吓得一直往里面退。他口干舌燥,喉咙上下滚动,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童夕,沙哑的声音磁性迷人:“嗯,要。” 童夕紧紧捉住被子,“你会不会跟我睡了之后,又想着离婚,然后又找别的女人?” 这种幼稚的问题,傅睿君觉得童夕问得很多余,男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回答:不会,然后各种甜言蜜语。 傅睿君伸手摸上她一边脸颊,白皙幼嫩的脸蛋滑滑的很柔软。在他的掌心中像个小果冻,弹性十足。 让他恨不得想咬上一口,看着她清澈迷人的大眼睛,傅睿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傅睿君用军人的荣誉向童夕保证,我这辈子只睡童夕一个女人。” 童夕知道,军人的荣誉比性命更加重要,看着傅睿君真挚的眼眸,她相信他的承诺。捂着被子的手突然松开,直接抱住傅睿君的脖子,红唇奉上。 傅睿君被童夕抱着紧紧吻住,他二话不说,直接扑上。 属于他们的夜,很漫长…… 房间内。洋溢着暧昧而激情的气流,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活色生香。 - 一夜激情过去。 次日,太阳初升,气温暖和,又是一个灿烂明媚的好时光。 童夕从男人的胸膛爬起来,全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似的,而身边那只狼,还在继续沉睡。 童夕此刻想起昨晚一夜的经历,很想捉住傅睿君狠狠咬上一口,凝望了好一会他俊逸的脸,又舍不得下口,转身把地上面的浴巾捡起来。围在身上,然后抱着身子,拖着酸痛的大腿走向浴室。 此刻,童夕只感觉到双脚无力,大腿根部还在发酸发软,走起路来都不顺畅,慢慢走进浴室,经过镜子,童夕顿时停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由得心里咒骂一句:我靠,傅睿君简直就是野……兽……啊…… 以后不能相信男人说的话,什么第一次的男人都是秒速的?他的秒针都是最短的那条表针啊。 镜子中映出来的她,到处布满了吻痕,大大小小,浅浅深深,哪一个叫惨不忍睹。 吻得倒不感觉到疼,但是那种事情真的可以要她命。 上厕所的时候,童夕还感觉到疼,然后开了热水再泡一次热水澡。 泡完热水澡,童夕才觉得舒缓一点,还好她体质好,耐得了折磨,要是孱弱一点的女生,都要给傅睿君这种男人给折磨死。 从浴室出来,刚好见到傅睿君从床上坐起来,男人迷离的眼眸看向她。 心里猛地一颤。童夕立刻低下头,羞涩得不敢去看他,然后走向橱柜。 傅睿君掀开被子下了床,速度极快的走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我不要了……”童夕紧张得挣扎,傅睿君抱着她走向大床,坐下床便放到了大腿上,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男人蹙眉,懒惰而磁性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走路怪怪的。” 童夕瞥了他一眼,嘟着嘴抱怨道:“两边大腿好酸痛。” 傅睿君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到她的发丝上,珉唇吻上她的头顶,十分内疚:“对不起,我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弄疼你。” 童夕此刻只想翻白眼,这个男人昨晚上,那也叫克制?她不满的反问:“你这也叫克制,那不克制的时候,我是不是要进医院了?” 傅睿君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的语气再她耳边低声呢喃:“你这个小家伙也挺强悍的,第一次难受而已,以后不会了。” “嗯,你让我休息几天。等我元气复原,一定榨干你。” 这个女人才对他傅睿君的口味,喜欢她的率真,随性,傅睿君在她粉嫩的脸颊亲上一口,充满期待的心情,低声呢喃:“我等着,期待被你榨干。” 虽然口上说着不害臊的话,但脸蛋还是出卖了童夕,绯红得像个小苹果,羞涩得低下头珉笑。 - 帝国最高政军部门。 傅睿君一身正装,军服整洁威严,军姿凛冽。气势磅礴而严肃。 进入上司的办公室,傅睿君严肃敬礼,领导也同样回以敬礼。 严肃的气氛让傅睿君此刻心情沉重,紧张而忐忑不安。 因为他爷爷出事,假期延伸,和童夕的结婚申请报告也上交,次日就收到通知,让他回来一趟。 而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预感。 领导把资料递给傅睿君,淡淡的开口:“傅少将,你的报告希望你慎重考虑,我想你已经知道你未婚妻的身份了。她是……” “我知道。”傅睿君立刻回答。 领导点点头,叹息一声。 “你是我国的栋梁,你是野狼部队的支柱,帝国的少将要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大好的喜事,可是对方的身份太悬殊了,你知道她爷爷是什么人吗?她爸爸是什么人吗?这个女人你绝对不能娶,你娶了她,会直接影响你的仕途。” 傅睿君深深的呼上一口气,就如他所想,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结婚,心里闷得难受,傅睿君沉默了。 领导把资料推到傅睿君面前,“你爷爷出事了,假期你再延长些时日,顺便在这段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不能跟这个女人结婚,这牵连到两国政治上的问题。” “童夕她只是“一夕”的继承人,不具备政治上牵连性。” 领导吃笑,“傅少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想想看,我帝国英勇善战傅少将的老婆,是制造武器给其他国家来攻打我帝国的危险政客。这像话吗?再说,我帝国跟卡冥国一向都有领土争议,很多时候战争一触即发。你去执行过很多任务,我想你更加清楚知道我们两国的恶交。” 傅睿君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脸色骤变,沉冷得如同阴沉的暴风雨夜。 领导站起来,走到傅睿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导:“你前途无限,是国家的栋梁,这个女人只会毁了你,还有这个女人的父亲,身份太离谱了,娶了她,必定会连累到你。” 傅睿君继续沉默。 “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就抛到一边去,我们以国家大事为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睿君缓缓的说出一句异常严肃的话:“如果,我非要娶她呢。” 领导大怒。“国家绝对不允许。” “我执意。”傅睿君冒出坚毅的三个字咬字的力量很重,很坚定。 “那你这样是在自毁前程。你这些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你作为一个军人,连最基本的荣誉都没有,她只会给你人生带来污点。” 这一刻,傅睿君的心像被插了千万支针,痛得快要窒息。 在没有结果的交谈中,傅睿君拿着结婚申请报告从办公室出来。离开军政办公室,站在大门外,傅睿君紧紧握着拳头,手中的纸张一点一点的往掌心里戳,卷成一团,掐得死紧。 仰头望着天上的白云。明明是明媚的天气,他却感觉无比压抑,天想要塌下来般沉重。 沉默了片刻,傅睿君坐上旁边一直等待他的军车,阴冷的目光看向前方,迷茫的心情,此刻十分惆怅。司机启动车子离开。 - 童夕哼着小曲子,身上围着卡通围巾,在厨房忙碌着。 那脸上是春风得意的色彩,心情轻松自在,舒畅惬意,拿着锅铲炒菜,一想到傅睿君去拿结婚申请表的批准书。她心情就无比雀跃。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猛地一顿,把煤气熄灭,放下锅铲冲向门口,出了厨房就见到傅睿君在玄关处换鞋,一身军装,威风凛冽,帅呆了。 她忍不住兴奋的心情冲过去,傅睿君刚刚转身,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子冲过来,抱着他的腰腹,他吓得一怔。双手张开,愣愣地低头看着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家伙紧紧抱着他的腰。 那红彤彤的脸蛋,盈满浅笑,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水汪汪的灵动,“睿君,你回来了?” 傅睿君浓眉轻轻蹙起,抿着浅笑看着怀中这个率真的女子。 睡过她一次,她就变坏了,这两天,睡觉要用他肩膀当枕头,动不动就搂着他的腰撒娇,大咧咧的往他身上蹭。也不看看她多丰满,蹭得他难受,还不让碰,说元气恢复过来。 非得等三天后。 傅睿君中感觉她在预谋什么,例如,三天后她会来月事? 这只是对这个女生的猜想,不太确定的事情。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先放手,我把衣服换下来。 童夕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咧嘴浅笑,缓缓道:“睿君,我觉得你的军装太帅了,我喜欢。要不要下次给我穿一下。” “给你穿?”傅睿君眸色沉了一下,疑惑不已。 童夕挑了挑眉,邪魅的语气低声呢喃:“我们玩制服诱惑。” 傅睿君脸色顿时阴冷下来,异常严肃的目光让人心里发毛,童夕吓得立刻松开手,男人冷冷的喷出一句:“胡闹,不允许拿我的军装当儿戏。” 果然军人的荣誉比命还重要,军装也是荣誉的一个小代表。 童夕缩缩肩膀,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知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傅睿君用力揉了揉童夕脑袋,弄乱了她的发丝。然后往房间走去。 童夕知道这个男人有两面,穿上军装的他严肃认真,威严不可侵犯,脱下军装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混世大坏蛋,别说有多坏多邪恶了。 沉默了片刻,心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傅睿君,她也喜欢这样的男人,才非他不嫁。 童夕重新回到厨房,重新开火继续炒菜。 低声哼着轻快的歌曲,突然被身后走来,直接抱住他的傅睿君吓得一跳,身体僵住,愣了愣。 傅睿君从身后抱着她,换下军装的他,恢复本性,伸手摸着她纤细的腰腹,慢慢往上移动,沙哑磁性的嗓音呢喃:“夕夕,你元气恢复了没有?” 童夕浅笑,应了一声:“嗯。” 傅睿君心里一乐,握着她的煱铲放下来,“我们晚餐迟到吃。” “可是我大姨妈来了。”童夕得意洋洋的语气异常轻松。 听到这话,男人身体猛地一顿,手僵住了,眉头紧蹙,感觉像上了这个小家伙的当,说什么元气恢复要好几天,这几天原来是在等姨妈? 无可奈何,十分沮丧,傅睿君把头埋在童夕的脖子内,深呼吸着气呢喃道,“夕夕,你这样,后果很严重。” 童夕咬着下唇忍笑,把傅睿君将一军,心里乐得开了花。 想了想,童夕小心翼翼地问道:“睿君,我们的结婚申请书下来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第56 童夕和傅家的恩怨情仇 童夕咬着下唇忍笑,把傅睿君将一军,心里乐得开了花。 想了想,童夕小心翼翼地问道:“睿君,我们的结婚申请书下来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傅睿君微微一顿,身体僵硬, 神色沉了下来,目光深冷如墨,珉唇往她的脖子内轻轻吻了一下,“嗯,下来了,有空再去吧,也不急,先把爷爷的事情处理好。” 说到了爷爷,童夕脸色也跟着消沉下来,叹息一声,双手摸上傅睿君的手臂,“你说爷爷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到底会是谁对一个老人家下手?” “韩向在调查。” “哦。” 童夕掰了一下男人放在她腰间上的手,歪头挑眉:“你抱着我,不准备吃饭了?”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鞋面语气低声呢喃:“我准备吃你。” “我来大姨妈,你要吗?”童夕得意的笑容带着挑衅。 傅睿君无可奈何的张开嘴往她的耳朵咬去。 “啊……”童夕吓得一颤,头往边上缩,闪开了他的攻击,惊吓得摸着自己的耳朵,看着他,“你干嘛咬我耳朵?” “这是你使诈的后果。”话音刚落,傅睿君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 “啊,傅睿君,你想干什么?”童夕惊慌得大叫,身子在他怀抱里挣扎,双脚乱窜。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大姨妈期间也会要了她吧,想到都打冷颤,童夕被抱着来到客厅,男人粗鲁的把她抛在沙发上,像个野狼似的扑来。 没有反应过来,童夕就被男人压上,一轮热吻袭击而来。 当然。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男人的吻,也把她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脑袋一片空白,吻得晕头转身,全身无力。 傅睿君的吻技并不高超,但绝对能征服得了她。 - 次日,童夕以为会跟着傅睿君回部队。 但傅睿君却说爷爷出事,再把假期延长。 两人再一次去医院探望爷爷,刚刚进入VIP病房,前面突然冲来一个身影,直接冲进傅睿君的怀抱,吓得他猛地一僵。错愕不已。 童夕脸色瞬间煞白,沉了下来,眯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扑进傅睿君怀抱的女生。 女子娇柔的身子,一套米白色连衣长裙,长发飘逸,扑进傅睿君怀抱连脸蛋都没有看清,她就开始哭泣起来。 “三哥,外公他怎么会这样?呜呜……” 听到声音,傅睿君知道她是谁了,伸手摸摸她的头,轻轻搂在怀抱安慰道:“小雪,别哭了,爷爷不会有事的。” “呜呜……”顾小雪婴宁的哭泣声可怜兮兮。让人心生怜惜。 傅睿君双手搭在顾小雪的肩膀上,将她推开,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那白皙的俏脸上满是泪水,他伸手为她擦掉,珉唇笑笑:“别哭,都成哭包了。” 童夕心里莫名的辛酸,看到这一幕,竟然心生羡慕,她哭的时候,傅睿君从来都不会这么温柔对待她,还经常戏谑她,调侃她。甚至…… 也对,这哪里能相比,人家顾小雪可是他最可爱的表妹,他姑妈的女儿。 “三哥。” 一道声音传来,傅睿君和童夕抬了头,看向从病床走来的人。 童夕脸色骤变,心情十分烦闷, 傅若莹回来了? 那个因为陷害她出轨,被她弄出非洲工作的傅若莹回来了,不过这几个月的效果还是蛮大的,至少这个女人现在真的不是一般的黑。 到了非洲热带地方,她娇嫩的皮肤根本耐不住那边的气候。 傅若莹眯着冷冽的目光瞪了童夕一眼,当做没有看到,直径走到顾小雪面前,并肩着顾小雪:“三哥,爷爷到底为什么会中毒的?” 傅睿君对傅若莹的态度并不会太好,淡漠疏离,“不清楚,警方现在在调查。” 傅若莹也习惯了傅睿君的态度,毕竟她跟傅睿君是同父异母,傅睿君从小就讨厌她妈妈,所以对她也不会太好。两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如跟堂哥他们要好。 顾小雪水汪汪的眼眸轻轻挑起,望向童夕,亲昵的叫了一声:“三表嫂好。” “嗯嗯。”童夕淡淡的回应,对于这个顾小雪,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不是顾小雪不好,而是顾小雪和傅若莹两人太好了,形同孪生姐妹似的。 童夕一直都觉得物以类聚,可是顾小雪又不像傅若莹那么讨厌,顾小雪很讨人喜欢,至少傅家上下所有人都喜欢她,而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也喜欢得很。 此时出事,在外留学的顾小雪连忙赶回国。 病房内只有傅若莹和顾小雪在探望老爷子,傅家的人都不在,傅若莹态度便嚣张了几分,双手抱胸趾高气扬走向童夕,站在她面前蔑视的目光瞪着她,冷冷道:“童夕,你给我记住了,去非洲这一次的事情,不会让你这么了事的。” 傅睿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厉的目光射向傅若莹,一字一句渗人的语气问道:“你还想怎样了事?” 傅若莹吓得一怔,错愕的看着傅睿君,膛目结舌,以前她三个哥从来不管童夕的事情,对童夕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天天喊离婚,不但对童夕不好,他也经常欺负童夕的。 可她去了非洲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若莹弱弱的开口:“三哥,你不是不管她的事吗?” “以后,你再对童夕搞什么小动作,我会让你下辈子在非洲度过。”傅睿君警告。 傅若莹不由得冷冷嗤笑一声,不屑的瞪向童夕,“呵,好一个童夕,这么快就把我三哥收服了。手段真的令人佩服。” 童夕沉着脸,紧握拳头,目光冷冽跟傅若莹对视。 而顾小雪立刻冲到傅若莹身边,扯着她的手臂,“若莹,不要对三表嫂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 傅若莹转脸看着顾小雪,不满道:“小雪。什么三嫂?她比我们都小呢,一个黄毛丫头,我哥这么讨厌她也被收服,真了不起。” 傅睿君双手插袋,阴冷的脸色异常难看,缓缓走向傅若莹,他冷森的气势让傅若莹咽下口水,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男人的脸色如冰窖,冷气场让顾小雪也吓得往后退,跟着若莹退了几部,紧张地仰头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冰冷的语气如果寒霜中的冰雪,冷得渗入,“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这张百万脸毁在我手里。” 傅若莹吓得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蛋,她的脸可是动过很多次手术的,到处都是削骨和填充,根本不经打。 “三哥,若莹她不会再说三嫂了,你别生若莹的气好吗?”顾小雪往傅若莹面前挡住,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傅睿君。继续劝:“你看爷爷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在这里打扰他,很是不孝。” 顾小雪很懂事,傅睿君也无法生她的气,深呼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顾小雪转身扯着若莹的手。拉到童夕面前,推着若莹的手臂,“快跟三嫂道歉。” 傅若莹甩开顾小雪的手,“我干嘛要跟她道歉?应该是她跟我道歉才对,把我弄得非洲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会记住她的。” 对于傅若莹的倔强,顾小雪无奈的叹息一声,跟童夕低头道歉:“三嫂对不起,我为若莹道歉了,你别生她的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童夕看着顾小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还能怎样?她也没有想过要什么道歉,更加不想要顾小雪给她道歉,她应答她就显得自己虚伪了,不应答她就显得自己小气爱计较。 傅若莹把顾小雪扯开,生气地瞪着童夕:“小雪你干嘛要跟她道歉,这个女人才不是跟我们一家人呢。” 顾小雪无助的抬头,看向了傅睿君,灵动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长长的睫毛闪扑两下,“三哥,你也别生气了。” 傅睿君珉笑,“不生气,你看过爷爷好就回去吧,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爷爷没有那么快醒来的。” “嗯嗯,外公醒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傅睿君珉唇浅笑,摸摸她的脑袋,“回去吧。” 顾小雪点点头,牵上傅若莹的手拖着往外走:“若莹,我们回去吧。” “三哥,三嫂再见。”顾小雪乖巧的跟两人道别,拖着傅若莹的手臂往外走。 两人离开,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傅睿君缓缓走向老爷子身边,沉下脸看着老爷子满身医疗器械管子,呼吸机,吊针等等。 童夕回头看了一眼身上离开的两个女人,慢慢走向傅睿君身边。并列他站在床前,心里闷着一股化不开的压抑,看着床上的老爷子沉思着。 傅睿君也沉默着,俊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站姿笔直如松,若有所思。过了良久,童夕开口道:“睿君,你觉得谁最有动机伤害爷爷?” “不知道。” 童夕想了想:“如果我是警察,我会怀疑你和我的动机最大。” 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的确,我跟你是最大嫌疑。” “那到底会是谁给爷爷注射了水银?”童夕反问。 傅睿君一脸高深莫测,缓缓道:“如果除了我和你。你觉得家里的人,谁的嫌疑最大?” “你怀疑是家里的人?” “嗯,傅家到处有监控,还有保镖保护,这期间并没有外人进入傅家。”傅睿君分析道,“爷爷出事前一天我还见过他,那时候他还很正常,而第二天出事,除了傅家里面的人,不会有第二个。” 童夕双手抱胸,拖着一边手摸上下巴,边思考边说:“爷爷出事,应该不是仇恨。一家人那有什么仇恨,我猜应该是利益,毕竟爷爷这么大年龄了,还霸占着整个家业,也不寻思分给家人。应该是有人比较心急,所以给爷爷注射水银,爷爷去世了,财产自然要按规定分配。” 傅睿君眯着浅笑,歪头看向童夕,深邃是欣赏的光芒,觉得这个女人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至少,他傅睿君的老婆。不能太蠢。 傅睿君牵上童夕的手,拖着往外走:“走吧,我们会傅家看看。” “看什么?”童夕疑惑。 “看人。” 童夕一脸迷茫,跟着傅睿君身后离开医院。 傅家大宅。 刚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争执的声音。童夕和傅睿君连忙冲进去,傅睿君看到客厅里,他爸爸和他大伯两人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争得脸红耳赤,吵得可开交。 咋听之下,竟然是为了财产一事情。 大伯认为老爷子已经开口赶傅睿君出家门,不承认他的孙子,就不应该继承老爷子的遗嘱,要把遗嘱作废,按照法律规定的分配方的式重新分配。 而傅功就认为尊成老爷子的遗嘱,老爷子只是一时的气话,不具备法律效应。 在客厅里面坐满了傅家的人,傅若莹和她母亲何茜见到童夕回来,两人都各自翻着白眼,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一脸轻蔑。 傅大少和傅二少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完全没有心思加入这场战争当中。 童夕看着这一家人,觉得很无语,她都怀疑以前在一个假傅家生活了四年。 此刻,每个人的面孔都变得好陌生,特别是老爷子出事以后。 平时沉稳冷静的人,变得不冷静了,平时与世无争的人变得斤斤计较。 傅睿君沉着脸走进去,大伯首先看到了他,立刻闭上嘴巴,怯弱的气场怂怂的往后退,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傅功看到自己的儿子走来,气势一下子强劲起来,双手叉腰,仰头深呼吸,脸色异常难看。 “爷爷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两位倒是挺着急他老人家的遗产分配。”傅睿君裂开嘴淡淡的笑了笑,挑眉看向自己的父亲,再看看大伯。 两人都不敢作声,傅功放下叉腰的手,也退到边上,往何茜身边坐下来。 大伯不满的开口:“你当然不急,他遗产都全给了你,我们就那么鸡毛蒜皮,还要这么多人分,哪有这样的道理?” 傅睿君歪头,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大伯,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平时稳重的傅大少悠哉悠哉的出声:“三弟,我很好奇爷爷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你,你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敢兴趣。” 傅二少挑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笑,带着讽刺的味道:“难道爷爷不想要傅氏集团了,准备交到三弟手中,让他名正言顺的败掉?” 傅功立刻站起来,双手叉腰气恼不已:“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还是个军官,能力强,别说傅氏集团,给个国家他都能管理好。” 傅二少嘴角上扬,勾住一抹冷笑,“三弟的确是个人才,国家的栋梁。不应该大材小用留在傅氏集团。”说着,傅二少又将话题抛给傅大少,歪头对着他问:“大哥,你说是吗?” 傅大少沉默着,并没有说话,高深莫测的眼眸望着傅睿君。 奇怪的一家人,童夕此刻明白到傅睿君为什么放下傅家,去军队生活,一年就回来一次,也不想家,也不牵挂。 或许他早已看透这个家每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这些人不存在温暖可言。 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没有人关心老爷子的病情,大家反而在乎这份遗产。 童夕忍不住上前,气恼得握紧拳头,对着客厅里面的人问道:“我们不是应该先把凶手找出来才对吗?”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傅若莹呛声:“捉凶手是警察的事情。” 好一句捉凶手是警察的事情。童夕觉得太过无语,连话都不想跟他们说了。 傅睿君扫视在场的人一眼,转身走向童夕,牵上她的手,“我们到爷爷房间去查查。” 童夕点头,跟着傅睿君的脚步,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身后传来傅若莹尖酸的话,“人家警察都查过两三遍了,都没有查到什么,你们又能查到什么?” 两人并不理会别人的话,直奔老爷子房间。 简洁奢华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装满书籍的大书架,一张办公桌和简单的沙发。 一眼看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童夕在房间转悠,问道,“睿君,我们来这里找什么?难道凶手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确定,找找看,如果爷爷被注射水银,那他一定会挣扎,家里人会发现,所以我怀疑他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注射的。” 童夕来到书桌前面。随手拿起一份资料翻看着,说道:“我记得爷爷睡觉前有喝牛奶的习惯,会不会是服用了安眠药?”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傅睿君在大床附近,十分认真地查看,明知道没有机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是想查看一番。 童夕就东看看,西瞧瞧。 她来到墙壁一副画前面,好奇的推了一下画,发现下面有保险柜,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她把画拿下来,然后看着墙壁上的保险柜。 “睿君,这个是爷爷的保险箱吗?” 傅睿君回了头,并没有太好奇,“嗯,爷爷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说完,他继续观察大床附近,因为爷爷出事的地方是大床这位置。 而童夕好奇保险柜放什么重要文件,抱着侥幸的心里,伸手去按了密码。 老爷子年纪大,密码一定是用最简单最好记的,那就是生日,童夕只是想试试。 可没有想到真的开了,咔嚓一声,连她自己都错愕不已,一次猜中。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拉开保险柜门,里面放着很多文件,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童夕好奇的抽出一份查看,发现是房契,不感兴趣的放进去,又掏出一份。 打开牛皮文件夹,而这次是一份奇怪的感谢信,像是证书,又像是普通信件。 这么普通的东西放进保险箱?童夕十分好奇,便仔细看着。 傅老先生: 感谢你对我司提供了十分可靠的资料信息,我司已经对卡冥国特务分子童广做出全方面监控,必要时。会采取一定措施,保护我国安全,民族安全,群众安全。 我司也将全力支持傅氏集团这样责任心的企业成长,支持有民族大义的企业领导成功…… 童夕的脸色越发暗沉,慢慢变得苍白,身子颤抖,握住资料的手也因为这份文件的内容,让她愤恨激昂,指尖抖动。 眼眶湿润了,泛起淡淡的雾气,呼吸乱了,心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童广是她爸爸。从有记忆开始,童夕只知道爸爸是一名士多店的老板,过着小康生活,她不敢相信这信上面的内容是真的。 “夕夕,你在看什么?”傅睿君的声音突然传来。 童夕紧张得立刻盖上资料,慌张失措地把资料塞进保险柜里面,亮着嗓子强装没事,“我随便看看。” 紧接着把保险柜关上,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气,把眼眶的泪花淡去。 她弯腰把壁画重新拿起来,安装上去。 转身的时候,她对着傅睿君强颜欢笑,“找到什么吗?” “没有。”傅睿君站在床头柜前面,双手插袋,目光定格在柜面的物品上,极其认真的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而这一刻,童夕已经不想再为老爷子找到凶手了,就让这个满身罪孽的老人死去吧。 即便他死一万次,也解除不了童夕此刻的恨。 原来这个阴谋在收留她之前的很久很久就开始策划。 而刚刚那封感谢信让她知道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她爸爸真实的身份,另一个是她爸爸如何死的。 但她绝对不相信她爸爸是特务,既然她是“一夕”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那她爸爸当年也是。 她爸爸身份这么显赫,为什么躲在帝国当士多店老板?又为什么被傅老爷子认为是特务,向帝国举报? 傅睿君眯着疑惑的深邃定格在她异常的脸蛋上,忧心忡忡问道,“夕夕,你怎么了?” 童夕立刻仰起头,看到傅睿君模糊的脸,才发现自己的眼眶被泪花挡住了,连忙低下头,眨着眼眸,“我没事。” 傅睿君走向她,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托了起来,对视着她湿润的眼眸一字一句极其认真,“为什么想掉眼泪?” 童夕吸吸鼻子,冲着他挤出僵硬的微笑,心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该怎么办才好?她越来越害怕了。 知道得越多,她跟傅睿君就距离就越远。 第57章 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童夕这一次相信了傅睿君。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字,把所有自己关于卡冥国身份的资料都交给律师。 傅睿君答应跟她在帝国结婚。 离婚后,童夕一直在期待复婚那一天的到来,她想傅睿君最近在忙碌老爷子中毒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而已。 她告诉自己,老爷子所犯下的罪孽,不应该由他们这一辈人来偿还。她不知道那张纸上面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想去相信,不去在乎,她只想跟傅睿君在一起。 就像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傻瓜。 老爷子躺在医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都要解毒治疗。 傅家上下陷入一片低压暗沉的状态,每个人都想着老爷子的财产,如果老爷子去世,傅家庞大的财产将落入傅睿君手中,除了傅睿君的父亲,其他人都觉得不甘心。 便全国各地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医疗,一定要把老爷子救醒来,希望能重新分配财产。大伯还派了保镖一天二十小时守着病房门口,深怕傅睿君一家会出手残害老爷子。 一周后。 傅二少在冰城举行了盛大的结婚典礼,而娶的新娘却是薛曼丽。 童夕陪同傅睿君出席他们的结婚典礼,对于一个人的过去,他们不想多嘴,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 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曾经被包养而否定她的人品。 所以他们秉承着不参与,不搅和的态度祝福这对新人。而在同一个月内,傅大少也找了一个女人,简单的登记结婚,成家立室。 这来得太快太意外的两场大喜事让童夕很疑惑。但深究下去才知道里面大有内容。 老爷子的遗嘱上面是标注着,他名下三分之一的财产将由其他直系亲属兼顾家人平均分配。那么,孙媳妇也是可以分到一份财产的。 这些人为了财产也真是够拼命的,而让人疑惑的是,根本猜测不出来老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傅睿君,而这个男人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不屑。 休假期间,傅睿君从来不去公司,为老爷子的事情忙里忙外,经常跑警察局,有时候闲下来,他宁愿拿手机玩小游戏都不愿意管企业的事情。 傅睿君挑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继续玩他的游戏,童夕把论文写得差不多,从房间出来,见到傅睿君闲得慌,她冲过去,跳上傅睿君身边,双手挽着傅睿君的手臂。“睿君,我们今天去登记吧。” 傅睿君顿停下来,打游戏的手指也僵住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继续玩游戏,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们挑一个好日子再去吧。” 童夕摇着他的手,撒娇道:“跟你登记的日子,都是好日子,我们今天去登记吧。” “嗯嗯,等我把驾照考了再去。” 这是傅睿君第N个借口。童夕从开始的期待,慢慢变得心淡,每次谈到登记,总是不了了之。 童夕叹息一声,不再勉强,无力的瘫在傅睿君身边,傅睿君张开手把她拥入怀抱。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淡淡的说:“再等等。” 再等等,还有等多久? 童夕不悦地推开他的手臂,从他身上站起来,“我去把论文写完。” “去吧。”傅睿君又拿起手机,继续玩游戏。 走到一半的路,童夕回了头,看向傅睿君。而他此刻的态度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失落,心酸和不满。 她连女人最后一点矜持都抛弃了,每天像个嫁不出去的丑姑娘,天天喊着去登记。而这个男人给予她的答案是:再等等…… 回了房间,童夕坐在书桌前面,拿着笔,目光呆滞,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铃声突然响起,童夕一顿。回了神,拿起桌面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顾小雪打来的。 顾小雪跟她的关系很生疏,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跟顾小雪太接近,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往来。 这次她打电话过来,童夕觉得很疑惑,但还是接通放到耳边,温和的问道:“小雪,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表嫂,在忙吗?” “不忙。”童夕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你说。” 小雪温温软软的声音传来,“是关于三表哥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你能出来一下吗?” 关于傅睿君的事情,都是童夕心头最重要的事情。她毫不犹豫的应答:“好,你说,哪里见面。” “到我家里来吧。” 童夕不由得眉头紧蹙,到顾小雪的家里面去? 中断通话,童夕立刻换了衣服,跟傅睿君随便说了一个借口,就出门了。 顾家,也是冰城里有名气的显赫世家。 顾小雪的母亲是傅睿君的姑姑,而她爸爸则是国家的政协要员,属于国家干部,职位也比傅睿君高。 正是因为这样,顾小雪从小就对军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敬仰和爱戴,几个表哥里面,她最喜欢的还是傅睿君。 童夕被佣人带着进入顾家,来到顾小雪的房间。 顾小雪见到童夕,十分热络,招呼着她在闺房里面坐下,让佣人送来点心和茶,笑容满面。 “三表嫂,谢谢你能过来。”小雪语气很温柔,这种女生,连童夕都觉得无法拒绝。 “小雪,你找我要说睿君的什么事情?” 顾小雪顿了顿,拿起桌面上的白色陶瓷杯喝上一口花茶,脸色沉了下来,缓缓道:“表嫂,其实……” 顾小雪欲言又止。 童夕就最讨厌这样明明有话要说,但是又纠结着不想说的人,那叫她过来不是说事的吗?难道来看她纠结的? 童夕沉默着不作声,等顾小雪自己意愿,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不爱听,反正她想着也不想知道太多事情,知道的越多,只会让她越害怕而已。 顾小雪瞄了瞄童夕,见她一直沉默,她放下杯子,继续道:“你们是不是离婚了?” 童夕猛地一顿,僵住了。脸色沉了下来,她以为这件事只有她跟傅睿君知道,可是怎么会传到顾小雪的耳边来了? “傅睿君跟你说的?”童夕心里凉飕飕的,很不爽,明明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这个人还是傅睿君喜欢的表妹,怎么听都觉得心酸。 顾小雪并没有回答童夕这个问题,而是轻轻叹息一声,问道:“你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我们只是想换个结婚证而已,我们准备在冰城登记结婚。” 顾小雪珉唇浅笑,好奇问道:“喔,这样啊,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刚好大表哥和二表哥都结婚了。” “快了,我们的结婚申请书已经批下来了,找个时间去就行。” 顾小雪蹙眉,端正的姿势轻轻向前倾,紧张道:“是表哥跟你说申请下来了吗?我昨天听我爸说表哥想跟你在本国登记,被他的领导拦截下来了,我今天才好奇找你来问问。” 童夕脸色骤变,静静的凝望着顾小雪。 心脏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重得无法呼吸。 顾小雪找她的原因其实就是想知道她跟傅睿君有没有登记而已,却兜了这么一大圈说了这么多话,到头来告诉她,傅睿君和她的结婚申请书被截下来了? “为什么?”童夕隐忍着说出三个字,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愤怒,不甘,和心痛。 傅睿君为什么一直在骗她,根本没有下来的申请书,他说批下来。 顾小雪:“我不知道,反正我昨天听到爸爸在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么两句。” 五雷轰顶,身体像被点了穴,童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异常难看。 顾小雪还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的军人结婚,申请书只是走过形式,基本上都会同意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是自由民主的,但是如果拒绝了,表示情况十分严峻,表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童夕生气的抬头,对视顾小雪呢喃道:“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想办法跟傅睿君复婚。” 被她这么一吼,顾小雪诺诺的贴到椅背上,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我表哥他从小到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军人,以后他是要做政客的人,等时机成熟,他还可以竞选帝国总统。他是一个很有抱负的男人。” 童夕嘴角轻轻上扬,不由得冷笑一声,盯着顾小雪看,一字一句问道:“小雪,你兜了很大一个圈,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跟我表达什么意思?” 顾小雪脸色沉了下来,目光诚恳而坚定。对视着童夕,语气显得严峻:“我希望你不要阻碍表哥的前程。” 童夕低头,苦涩一笑,她只是想跟傅睿君结婚而已,她怎么又阻碍了他的前程? 这些话,竟然由她老公的表妹来跟她说,真的是可笑至极。 深沉了片刻,童夕二话不说,扯起自己的包包,直接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顾小雪猛地站起来,冲着童夕喊道:“表嫂。” 脚步猛地刹住,童夕想再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要说,等了片刻,后面传来了一句让她心如刀割的话,“其实,我表哥根本就不爱你。跟你在一起是责任。” 好一句责任。 听得她心撕裂的痛。是责任吗?因为爷爷把她硬塞给傅睿君,因为不爱她,所以这些年傅睿君都闹离婚,现在有因为责任而将就要了她。 是因为责任吗? 所以明明被上级截下来,他还一直骗她说再等等,再等等。 根本等不到任何结果的。 童夕苦涩地勾起一抹冷笑,眼眶被雾气朦胧了,嘴角噙笑却难受得连话都说不了。脚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 她的执着,成了傅睿君的绊脚石? 心痛得指尖颤抖,动脉跳得生疼,童夕眨了眨眼帘上的雾气,轻轻仰头深呼吸,冷冷抛出一句:“小雪,虽然你比我大一岁,但我还是你表嫂,有些事情轮不到你跟我说。” “现在你已经不是我表嫂了。”顾小雪立刻回呛她一句。 对啊,现在已经不是,她什么身份也不是了。 童夕无话可说,对于她老公这一个喜欢讲道德经的表妹,她真的无话可说,说多了也只会让她变得不可理喻。 握着拳头,童夕走出顾小雪的房间。 离开顾家,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那人潮涌动的街道,川流不息的道路,她的心如死海一样沉甸甸的。 扬着头看天,这些时日,她都经历了什么?人生说颠覆就颠覆了。 她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嫁给爱的人,成为他的妻子,冠上他的姓氏,死去的那一天可以跟他同一个坟头。 - 傍晚,童夕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 开门后,一阵淡淡的香味飘来,是她喜欢的红烧鱼的味道,她,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强颜欢笑,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将包包放下,童夕转身走向厨房。发现餐桌上已经摆着三菜一汤,两对碗筷。走进厨房,童夕发现傅睿君不在里面。 她连忙走出来,摸上盘子的温度,菜的还暖暖的,童夕匆忙跑到房间,“睿君?” 进了房间,傅睿君也不在房间里面,童夕像丢了魂似的。奔跑在家里的阳台,卫生间,能找傅睿君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找到他。 喘着粗气,她颤抖着手,从裤袋里面拿出手机,拨打傅睿君的手机,铃声在想,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心像被石头压得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找不到傅睿君,整个心都乱掉,拿着手机和钥匙转身冲出门口,跑下小区。 含着泪水,她奔跑在小区内,冲向大马路。 她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怕那个男人离开了,即便没有爱,她害怕那个男人连责任也不要,没有了结婚证书,她连最基本的安全感也失去了。 “睿君……”童夕跑出小区外面,像傻瓜一样喊着。 突然发现喊来的是别人诧异的目光,像看疯婆子一样看着她。 爱一个人,爱得太卑微,连自我都失去。 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瞬间觉得无力,童夕走到花坛边上,无力地蹲下身,抱着膝盖埋头哭了起来。 脑海里都是顾小雪的那句话。 傅睿君对她根本没有爱情,只有责任。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突然听到头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夕夕,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童夕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头顶上的男人,熟悉的俊脸,紧蹙的剑眉,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下一秒,她急忙冲上去,踮起脚尖一把搂住傅睿君的脖子,紧紧贴上他。 傅睿君疑惑不已,搂住她的腰,忧心忡忡问道:“你蹲在这里哭什么?” 童夕闭上眼睛,闻着男人身上阳光清冽的气息,安心地挤出浅浅微笑:“我没有哭,我在等你。” “你回家了吗?”傅睿君伸手摸摸她的后脑,顺着她的发丝安慰道:“我下来买点东西而已。” “你买什么东西?”童夕带着润润的嗓音,能清晰地听出来有哭过的痕迹。 傅睿君不再问她哭什么了,这个女生很少哭。可是每一次哭都是因为他。这点傅睿君心里清楚。 他顿时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些年让她流了多少眼泪?又伤得她有多深? “我们回去吧。”傅睿君握上她的手,牵着往小区走去。 童夕珉唇浅笑,偷偷地抹掉眼泪,兴奋的语气道:“嗯嗯,我们回家。” 任由傅睿君牵着回家。 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都叫家。 - 次日清晨,童夕早早起床给傅睿君做好早餐,自己吃了一点也出门上学了。 可她刚刚回到学校,就看到校园外面排着几辆豪车。而那些人,童夕已经见过好多次了,再熟悉不过的人。 童夕见到这些人,心情就无比厌恶。 卡梦雅见到童夕走来,立刻扬起浅笑迎上去。 “小夕,妈妈一大早就来这里等你了,今天就跟妈妈走一趟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 童夕绕过她身边,走向学校,冷冷的喷出一句:“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卡梦雅气恼的转身,一把扯住童夕,把她狠狠的拽了回来,目光瞬间变得凛冽,冷冷道:“小夕,别小孩子脾气了,我跟你说的是很严重的事情,我公司现在真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童夕怒吼,狠狠甩开她的手:“别来烦我,我不认识你。” 话音刚落,卡梦雅突然举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童夕的脸蛋上,“啪。”的一声,直接把童夕的脸打歪到一边,发丝乱了,脸蛋火辣辣的疼痛着,耳朵也嗡嗡作响。 脸被打,心更像被鞭子狠狠抽着似的,她咬着牙,捂着脸蛋,转回头怒瞪着卡梦雅,一字一句:“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就凭我是你的妈妈,在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女儿。” 童夕冷蔑一笑,揉揉那被打得疼痛的脸,目光充满了怨恨,狠狠道:“生下我就了不起吗?你这种女人,连外面黑市那些十几万一次的代孕女人都不如,你十个月就那么了不起的想要二十个亿作为回报?别说我没有,即便我有,我也送给街边的乞丐,我也不会给你。” 卡梦雅气得脸色骤变,目光狰狞而凶狠,举起巴掌狠狠朝童夕打去,而一次,童夕早有预防,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挡住这巴掌,卡梦雅使不上力气,下一秒就被童夕用力甩开。 卡梦雅被甩得踉跄得后退一步,童夕眯着危险的眼眸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童夕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卡梦雅稳住身子。突然冷冷一笑,双手抱腰,趾高气扬的走向童夕,那气势如同女皇,不羁的高傲,靠近童夕后,压低头靠向她,一字一句:“我今天是有备而来的,童夕,你乖乖的就给我转二十亿救急,你好我也好,否则……” 童夕眯着沉冷的目光,瞪着她浓妆艳抹的脸,那张没有任何好感的脸。 卡梦雅继续道:“我打听到你跟傅家三少爷的离婚协议书已经交上卡冥国那边了,婚都离掉。所以说,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亲人。别逼妈妈做绝了。” 好一句妈妈。 童夕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妈妈这两个字这么的恶心。 女人的脸狰狞,恶心,心灵扭曲,童夕真的不相信她身上流着这个女人的血,打死她都不想相信这个女人是她妈妈。 “你的意思是想杀了我,然后霸占我的继承权是不是?” 卡梦雅耸耸肩,一脸不屑:“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童夕紧紧握着拳头,怒瞪着他:“你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人实在太可怕了。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所谓的血浓于水,伟大的母爱,都是放屁。童夕忍无可忍,深呼吸一口气,咬着字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继承一夕企业的任何财产,我会自动放弃继承权,你们想怎样争抢都跟我没有关系,请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不可以放弃财产继承,如果你放弃了,这么庞大的一个企业将由卡冥国政府接收的。”卡梦雅紧张地上前,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臂:“要放弃继承,你也先给我二十亿。” 童夕用力甩开她的手臂,此刻的心难受得想死,什么也不想说了,狠狠的瞪了卡梦雅一眼,越过她身边,走向学校。 前面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把挡住了童夕的去路。 童夕怒瞪着前面两个男人,片刻后转身看向卡梦雅,“你到底想怎样?” 卡梦雅冷漠的背影对着童夕,顿了片刻:“今天,你必须给我答案。” 卡梦雅话音刚落,保镖立刻递上一份文件和笔,童夕看着递来的纸张,不由得冷笑,她童夕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女人。 威胁?她还真的没有怕过。 童夕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张,二话不说,直接撕得粉碎,狠狠甩到保镖面前,紧接着用尽力气,狠狠推开面前的两保镖,从他们身边穿过。 卡梦雅转了身,看着远去的童夕,保镖欲要上前去阻拦,卡梦雅伸手叫停保镖,让他别去追。 眯着邪魅的目光,视线定格在童夕的背影上。 这种无休止的纠缠,让童夕心力交瘁。 她不想要什么财产,不想要什么身份,可是不是她不想要。事情就不来纠缠她。 - 春天的雨特别的柔,风也清。 隔着玻璃窗看向外面,是另一番风景。 童夕懒洋洋地靠在窗台前面,视线看向楼下的道路,不断搜索那个男人的身影。 傅睿君今天回部队了。 跟她道别的时候说傍晚就会回来,可是天色开始慢慢变暗了,也不见那个男人回家。 片刻后,门铃突然响起来。 童夕一颤,兴奋地转身,冲向门口。 扯开门,还没有看到外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忘记带钥匙了吗?” 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出现的人让她一怔,僵住了。 不是傅睿君,而是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他们威风凛冽,严厉庄重。 “睿君他不在家。”童夕还没有问对方是谁,就诺诺的说了一句。 带头的男人淡淡声音异常严肃:“我是来找童夕小姐的。” 童夕开了门,让这些人进来,可只是进来了一个,而其他人都严肃的站在外面看守着。 这种气场让童夕慌了,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关上门,童夕招呼对方坐下来,经过介绍,童夕知道他是傅睿君的领导,她很客气地送上暖茶。 这种威严的男人,并不会嘘寒问暖,也不会兜弯抹角,坐下来便说:“童夕小姐,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明我这一次的来意吧。” “请说。”童夕坐在单人沙发上,认真地看着这位严肃的领导。紧张得在搓着手指。 领导顿了两秒,便开口:“傅少将,也就是你想要结婚的男人傅睿君,我在这里恳请童夕小姐离开他,你们在一起不合适。” 童夕心里猛地一颤,心脏像炸开了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握成拳头,冷冷道:“我们很合适。”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凛冽,“童夕小姐,你爱傅少将吗?” 童夕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爱,我很爱他,所以才要跟他结婚。” 难听听到这句话突然生气的站起来,指着童夕怒斥。“你根本就不爱他,你真的很自私自利,如果你爱他,你会毁了他吗?” 童夕被男人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眼眶红润了,猛得站起来,愤怒地回应,“我没有要毁他,我这么爱他,又怎么可能害他?我只是想做他的妻子而已,这样难道有错吗?”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是卡冥国“一夕”的继承人,也就是说……” 童夕打断他的话,“我可以放弃那些,我根本不想要。如果可以,我把继承劝转给睿君,转给帝国,我只求求你们,让我跟睿君结婚,求求你们好不好?” 说着,泪水忍不住蒙上童夕的眼眶,她卑微地求着这些人。 男人毫不动容,摇摇头,“不行,童夕小姐你还是放过傅少将吧,他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你的身份是他光明人生的一大污点。” 童夕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呼吸,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缓缓滴在下巴处,她握住拳头,泪眼婆娑地瞪着男人,一字一句低吼:“我不是睿君人生的污点,我是清清白白的女人。” “你爸爸是特务。”男人呵斥道,“这还不是污点是什么?” 泪如雨下,童夕咬着下唇,踉跄地跌在沙发上,“我爸爸不是特务,他不是……” 男人见到童夕哭成了泪人,心有不忍,坐下来继续劝说,“傅少将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将军,在过几年,他会升为中将,甚至上将,他还有无线潜能为国家大事操劳,而你,跟他在一起只会毁了他。” “童夕小姐,你说爱他,你的爱就是这么残忍的扼杀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男人吗?你的爱就这样毁掉一个男人的未来吗?” 童夕再也忍不住埋头压在膝盖上,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没有……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做他的妻子,我不是想毁掉他的未来。” 男人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童夕抽泣的肩膀,淡淡道:“傅少将这次回部队是接到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好好收拾心情,请离开他吧,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男人也不会多说安慰的话,拍拍肩膀,就站起来离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暗沉,那个男人不再回来了。 静谧的屋子里,童夕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发出一阵一阵悲戚的哭泣声。 第58章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这场春雨来得特别的急。 眼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沉,傅睿君心里有点着急。 最近童夕的情绪不太对,他迟迟没有把结婚的事情落实下来,拖着童夕说再等等,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回家心切,但是眼前这位不可不敬的大人物还在给他上政治课。 总统大人叹息道:“傅少将,你太令我失望了。” 傅睿君严肃道:“对不起,总统大人,童夕已经是我妻子,我们只是缺少一张证书而已,我的人和心一直都是帝国的,我随时随地可以为帝国捐躯,但是这个女人我不会放弃,我承诺过她,要跟她结婚。” “你跟她结婚了,那你的前程呢?你就这样放弃了?” 傅睿君低头沉默了片刻,气场压抑得难受,他心痛得无法言语,军人,国家,荣誉,都是他毕生的追求,可是有得必有失。 若非要失去一样,他会选择童夕,放弃前程似锦未来。 傅睿君严肃的敬礼,“总统,帝国需要我,我随时可以回来,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但是我明天要跟我的妻子去登记结婚了,后果会是什么,我不在乎。” 总统大人脸色沉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叹息一声。 沉默了片刻,站起来伸出手,跟傅睿君握手。 傅睿君脸色顿时缓和,双手握住总统大人的手。 “傅少将,无论如何,我都祝福你,后果会是什么,我们按规定来吧。” “谢谢总统。” 傅睿君知道他今天是最后一天穿上这套军装了,他将以他出生入死的战友们道别,不再碰他心爱的冲锋枪,步枪,还有重型武器。 或许,未来的某天他回忆起此刻,他会后悔,但是他现在顾不了未来,他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敬礼,离开总统府。 外面的天黑了。 街道上霓虹灯璀璨夺目,傅睿君此刻的心无比欢愉,坐上出租车后,离开拿出手机,重新开机。 开机后,发现童夕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立刻回拨。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傅睿君放下手机,对着出租车司机急忙道:“司机,开快点。” 心急如焚,傅睿君心情忐忑不安,童夕很少关机的,是手机没电还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总统浪费了一天的事情给他开导,明知道没有后果的,还这么执着,就让他很疑惑。 回到家里,傅睿君推开公寓的门,整个房间是暗黑的,没有开灯,没有声音。 他按亮了灯,兴奋地拉开嗓音:“夕夕,我回来了,夕夕……” 傅睿君在玄关处换下鞋子,激动的语气喊着,“夕夕……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明天去登记结婚。” “夕夕……”边喊着边走进房间,傅睿君脱着军装,心想着要好好保存这套军装,要不然夕夕下次性起,要拿他的军装来玩制服诱惑了。 脱下衣服,傅睿君推开房间的门,按亮墙壁的灯冲着大床喊:“夕夕……” 大床干净如新。 这一刻,傅睿君的心猛地一颤,手中的军装甩到一边,冲进厕所,扫看一眼后又冲出去阳台和厨房找了一遍,静谧的房间里面不见童夕的身影。 心脏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他冲入房间,直奔衣橱,拉开衣橱的门,发现童夕的衣服全部不见了,那一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 快速抽出衣橱里面的小抽屉,里面关于童夕的所有证件都不见。 立刻明白到发生什么,他转身飞奔冲出房间,边拿着手机打电话,边穿鞋子开门出去。 他应该在几天前就发现,童夕蹲在街道外面哭,他就应该知道。她有心事。 是他不好,答应的事情迟迟没有办法兑现,是他不好,让她等了这么久。 电话那头还在关机中,傅睿君冲出街道,拨打了曾丹的电话。 曾丹还在糊里糊涂的睡梦中,傅睿君紧张的声音命令道:“曾丹,立刻给我查到穆纪元的地址。” “现在?”曾丹疑惑。 “立刻,马上。”傅睿君严厉的声音呵斥。 “是。”曾丹立刻打起精神。 中断电话,傅睿君紧紧掐着手机,锐利的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低声呢喃:“童夕,有要是敢离开帝国,离开我,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 - 奢华的客厅内,穆纪元抱着一盒抽纸,不断地抽出纸巾递给童夕。 童夕已经哭得全身无力,趴在沙发上抽泣,客厅里面还放着童夕的皮箱。 穆纪元心碎不已,“大小姐,别哭了。” “纪元哥,我该怎么办?”童夕不知道这一天的到来,原来这么心痛,此刻的心痛得想要死掉,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快要窒息了。 穆纪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童夕。满地都是童夕擦眼泪的纸巾,听着她悲戚的哭泣声,他心碎一地。 “大小姐,谁年轻没有为爱伤过?这个世上太多这样的人了,爱而不得,爱而不成。傅睿君选择国家,选择锦绣未来是正确的,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现在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要美人不要江山呢?” 童夕从沙发上爬起来,眼睛肿了,泪眼婆娑的看着穆纪元,憔悴的脸蛋让穆纪元看得心疼,又抽出一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如果你不愿意放弃,我去把他绑到卡冥国去,我们回去那边生活,我把这个男人囚禁起来做你的男仆,任你差遣。” 童夕擦掉眼泪,苦涩一笑,知道穆纪元这是在逗她,她含着泪,咬着下唇隐隐说道:“或许我真的不懂如何去爱你一个人吧,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逼着他跟我结婚,我会毁了他的未来,毁了他的一切。他已经为了我放弃的傅家而搬出来跟我住,这一次又要他放弃他的未来。” “大小姐……”穆纪元呢喃着。 “纪元哥,我是不是很自私?”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在童夕憔悴的脸颊上。 穆纪元心疼地伸手摸上她惨白的小脸,哀求到:“别哭了,大小姐你不自私,是傅睿君他没有福气,他不配拥有大小姐这么好的女孩,不值得你为他痴心。” 童夕闭上眼睛,豆大的泪滴又溢出眼帘,哽咽着:“是我配不上他。” 这个时候,外面出现打斗的声音,一个保镖冲进来说:“boss,傅睿君来了。” “叫多点人过来,把他赶走。”穆纪元转身怒吼。 童夕立刻上前拉住穆纪元的手,仰头凝望着他,“不要,让他进来,既然来了,我还是应该跟他来一次彻底的了断吧。” “大小姐,你会心软的。”穆纪元双手紧紧握着童夕的肩膀,气恼不已,“你刚刚不是说不想妨碍他的未来了吗?” 童夕咬着下唇,忍着泪水,伸手擦掉,坚定的目光看着穆纪元,“纪元哥,我不会心软的,我不要毁了他的前程,我不要成为他人生的一个污点,我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和负担。我爱他,所以我不应该自私的,我能挺过去的。我是童夕,打不死的童夕。” 穆纪元看着童夕坚强的眼眸,泪水泛滥却被她强忍着,她脸上挤出来的微笑看起来那么,美丽动人。 “不要阻挠他,放他进来。”穆纪元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保镖转身出去。 童夕目光定格在门口,看着外面走进来的人,心脏像针插着一样疼痛,他领导说他去接受任务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但是不管为什么,她都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或者她还年轻,等到了一定的年龄沉淀,她应该会体会此刻这种心情,放手也是一种爱他的表现。 穆纪元准备转身去看后面进来的男人,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童夕突然双手圈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抿着唇贴上他的下巴。 那一刻,穆纪元整个身体都僵硬住,童夕这一招来得让他措手不及。他的唇贴在了童夕的鼻尖,瞪大眼睛看着童夕放大的脸,还有她皮肤上的清香,充斥着他的呼吸。 刚刚冲进来的傅睿君,看到眼前这一幕,猛地愣在玄关处。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空气没了,呼吸变得急促,快要窒息般难受,如万箭穿心,滴着血,痛得快要麻木。 傅睿君双目通红,看到这一幕,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紧握着拳头,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扯上穆纪元的手臂,扯转过来狠狠的一拳头直接把他撂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穆纪元倒地,趴在上面,嘴角溢血,脸颊瞬间红肿。 童夕吓得后退一步,直接冲向穆纪元:“纪元哥……” 傅睿君冷冷的上前一步,一手掐住童夕的手臂,拽到自己面前,深呼吸着气,仰头看着天花板把眼眶的雾气淡下去,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童夕强忍着心疼,还有手臂上的疼痛,怒瞪着他,“放开我,放手,放开我……” 傅睿君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眸,怒吼:“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童夕被他的愤怒震慑住,含泪的目光对视上男人的眼眸,傅睿君通红的眼眸含着血丝,那隐隐闪动的水气让她心乱如麻。 太痛了,童夕无法说话,喉咙火辣得疼,难受得哽咽,看到此刻如魔鬼般愤怒的傅睿君,她真的很想做一个千古罪人,抱着这个男人一辈子不想离开。 见童夕不说话,傅睿君扯着她的手臂,转身经过沙发,拿起她的手提包,“走,我们回去。” “我不要回去,放开我。”童夕挣扎着,可男人的力道太大,把她拖着,踉踉跄跄的地走向门口。 门口冲来一个保镖准备挡路,傅睿君一脚踢上,狠烈的程度直接让保镖飞到墙角上,直接晕倒过去。 手臂被扯断一样疼痛,童夕挣扎,推着他的手,“放开我,我要跟纪元哥在一起。” 傅睿君置若罔闻,淳厚的声音沙哑得难受,带着哽咽的气息,咬着牙怒斥:“跟我回去,你不是要结婚我,我们立刻就去,现在就去登记,去排队……” “我不要跟你结婚了。傅睿君你放手。”童夕被拖出大门。走在外面花园里。 穆纪元冲出来,站在后面喊道“放开她,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傅睿君猛地停下脚步,冷漠的背影如同夜里的鬼魅,阴森骇人。所有人都怯弱地看着他。 傅睿君转了身,对视穆纪元,怒红的眼眸如同鹰眸,目光凌厉如同锋利的剑刃,咬着牙语气像是从冰窖中发出来:“童夕是我傅睿君的妻子,刚刚哪个吻我当做没有看见,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血溅当场。” 童夕再也忍不住,咬着下唇,泪水汹涌而来。她第一次听到傅睿君对着别人这么肯定的说,童夕是他傅睿君的妻子。 她为了这一句话,为了这个身份,她奋不顾身,她坚持等待,她努力过,挣扎过,痛苦过,心伤过…… 心脏像裂开了一个洞,泪水是最好的解药。 傅睿君放下话,拖着童夕转身离开。 童夕一路上呆滞着。被拽着,拖着,踉踉跄跄的赶回了公寓。 傅睿君开了门,拖着她进去,一脚踢上门过关上,“砰”的一声,震耳欲聋,他愤怒的气焰充斥着整个房子,他一刻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臂,深怕她会逃跑似的,把她狠狠扯进房间,直接甩到大床上。 这一刻,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臂,童夕摸着疼痛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傅睿君。 他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动作粗鲁,愤怒的狠狠打开衣橱的门,发出的声音在房间回荡,整栋公寓都快要听到似的。 狠狠扯开里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户籍本和身份证,连门都不关直接转身冲到童夕面前。 他捉住她的手臂,把她从床上扯起来,怒红的眼瞪着她。眼眶泛起淡淡的雾气,“不是天天喊着嫁给我吗?明天就去登记,如果你以后还想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童夕含着泪光,珉唇微笑,喉咙辣得难受,心太痛了,让她身体都变得无力,低声呢喃:“我不想跟你结婚了,傅睿君,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成为你……”人生的污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狠狠的用力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 “啊……”童夕痛得失声尖叫一声,整个身体被扯到他胸膛上,男人目光如死神般恐怖,杀人的锐气笼罩在她的周身,冷气场压迫得整个空间都快爆炸。 男人阴冷的语气像刀刃射出来:“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我不想跟你结婚了,我不想,不想……”她怒吼着,心里滴着血,像疯子一样,在他面前挣扎。 傅睿君通红的眼角被她逼出了泪,一手勾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封住她的声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滑落在男人痛苦的眼角边上。 这个吻来得凶狠,童夕被扑到床上,无论她如何挣扎,他就像一股魔鬼,带着惩罚,带着愤怒,带着被伤透的心,狠狠的发泄在童夕身上。 这是一个晚上的折磨。 童夕甘之若素,被他折磨得晕过去,又在晕过去的时候被折磨得醒来。哭着也要承受这个男人疯狂的索取。 断断续续一晚上,童夕已经忘记多少次了。 快到天亮了,才让她安静下来睡一下。 雨天过后,早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娇阳渐露,雾气弥漫,草地上露出了崭新的萌芽,是小草的芽,树上的小鸟唱着歌,是清脆悦耳的天籁之音。 凌乱的大床上,童夕全身酸痛,即便之前跟傅睿君经常做这种事情,可连第一次也没有这么疼过。 地上的衣服被撕碎了,床上的男人也刚刚入睡而已。她下了床,轻轻的从傅睿君的衣柜里面拿出一套男士休闲套装穿上。 进入卫生间,随便洗把脸,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好。 童夕出来,去的之前的书桌前面,撕下一张纸,给傅睿君留下一段话,拿着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这个家。 走出小区,童夕回了头,站在楼下仰头看着公寓,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 有傅睿君在的地方,才叫家。 从此,她童夕再也没有家了。 希望某天,她可以在电视上,新闻报纸上,或者各大网络媒体上,可以见到这个男人成为帝国的伟人,可以竞选总统的那一天。 那么,她一定会很欣慰,很光荣的跟她的后人说:我曾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但做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成就了这个男人光明的未来。 擦干眼泪,童夕头也不回的离开。 春风徐徐而来。吹进阳台,吹动了阳台前面那片童夕最喜欢的窗帘。 白色的大床上,男人结实的手臂无力地垂出床边,手中的纸张滑落出来,被风一吹,轻轻飘落在地面上,静止下来,风一来,它再一次飘动,轻轻的,飘动。 静谧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男人紧闭着眼,眼角的泪滴缓缓滑落,流到了耳朵边上,没入了凌乱的短发中。 睿君: 我连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我要跟纪元哥回属于我的家,我有我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知道吗?我奢望,在我的名字前面冠上你的姓氏,我觉得是很光荣很幸福的事情,原谅我的虚荣心。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 我的名字是你人生的污点。 你心系国家大业,我无法跟你一辈子。 希望将来的某一天,我可以在远方的某一处,仰望你功成名就的伟绩。 我吻纪元哥,不是为气你,我是真心喜欢纪元哥,想跟他离开帝国重新开始的。 忘记我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以后再也不需要背着我这个责任了。 我们互相祝福吧! 祝福我们彼此都能幸福,快乐,健康。 你的前妻:童夕字 - 卡冥国。 童夕回来之后,才发现企业一直由穆纪元在管理,而唯一的亲人,她的爷爷一面也没有见过就去世了。 遗产继承书上写着她满二十一岁就能继承所有财产。 卡梦雅像幽魂一样,从帝国追到卡冥国,纠缠着童夕,童夕心情低落到谷底,被烦得心痛不已,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 穆纪元知道她只是心烦她那个冷血的母亲而已,还不至于为她哭泣。 为了不让童夕太心烦心痛,穆纪元私下给了卡梦雅五亿,警告她五亿可以让她度过难关,剩下的她自己想办法。否则,一夕生产的武器将对准她的脑袋。 这个女人才乖乖的收敛。 一夕改革。政府的介入。童夕觉得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心思跟穆纪元学做生意,她就把生意全权交到穆纪元的手里。 而她,除了手中的股份,实权全部交到穆纪元手里。 恢弘豪华的别墅内。 到处都是佣人。 奢华程度不比傅家差,偌大的花园里面,大树下,童夕一个人屈起膝盖抱着小腿,下巴顶在膝盖上。 她不断的在网上刷新,在刷新,主要关注政治方面的信息,虽然只是离开了傅睿君一个两个月,但她那种无时无刻牵挂的心依然炙热。 明知道这两个月,根本不会有什么新闻,或许他现在在执行任务,又或许他现在在军营训练而已。 突然小腹一阵疼痛,她眉头紧蹙,放下脚双手捂着肚子。 这种一阵一阵的扯痛让童夕慌了,“来个人过来……” 童夕大喊着,佣人连忙跑来,把童夕扶到家里面去,家庭医生赶来,穆纪元也从公司赶回来。 紧张的气氛下,医生在房间为童夕检查。而此刻,童夕说已经不疼了,只是刚刚一阵疼而已。 但穆纪元还是不放心让医生做检查。 十五分钟后,医生从童夕的房间出来,站在外面跟穆纪元说,“大小姐怀孕了。” 怀孕了三个字让穆纪元脸色骤变,瞬间煞白,惊愕得无法反应。 而门是打开的,童夕在里面清清楚楚听到这三个字。 她怀孕了? 晴天霹雳,当头一棒,童夕的心颤抖着,目光呆滞,全身僵硬,完全无法反应。这个消息来得又急又冲,让她刚刚平静的心瞬间炸开了煱。 送走了医生,穆纪元沉着脸走进童夕的房间。 童夕愣愣的歪头看着他,迷茫的目光向他投去无助的信息。 穆纪元叹息一声,往她的大床坐下来,温柔的拉着被子为她盖上肩膀,缓缓道:“大小姐,你不是说要开始新的人生吗?” 童夕坚定点点头。 “打掉他吧。” 听到这四个字,童夕心脏狠狠的一抽,像被鞭子抽打着,痛得呼吸困难。 打掉他? 这个是傅睿君的孩子,真的要打掉他吗?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眼睛划出来。 天空的色彩很美,很美,蓝天白云…… 真的,很美。 这是一个让人陶醉的春天,又是一个让人伤感的春天。 - 时光流逝,光阴荏苒。 五年后。 傅氏集团大厦。 一列豪车行驶而来,在傅氏集团大厦门口停下来。 最前面的车辆刚停下来,门口等候的保镖立刻上前拉开车门。 下车的男人,深灰色手工优质西装,矜贵俊逸,器宇轩昂。 下了车直接迈着沉稳的步伐,英姿飒爽往前走,后面下车人簇拥而上,唯唯诺诺跟着男人身后。 在健硕挺拔的男人后面,那些人都显得畏畏缩缩。 经过金碧辉煌的大堂,员工无一不恭敬让礼,闪到一边。 乘坐电梯上了顶楼会议厅,一个经理连忙上前推开门。 男人走进去,偌大的会议厅里面坐着很多人,见到男人进来,个个都如坐针毡,立刻站起来,恭敬的打招呼,“总裁好。” 而坐在总裁位置上的傅贤华猛地站起来,蹙眉看着男人走来,怯弱地后退一步,“三弟,你不是出,出差吗?……你怎么回来了?” 傅睿君见到傅贤华惊慌的脸色,拧开西装上的高档钻扣,走向主席台,靠近后,帅气地伸脚一把将皮椅勾到自己身边,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坐下后,他倾身压向一边,手肘撑着扶手,修长的指尖摸上那寡淡薄凉的下唇,一副泰然自若而不羁的样子,淡淡说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所有人坐下来,面面相觑,紧张得屏息以待,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气场瞬间变得压迫。 傅贤华咽咽口水,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气,紧张地将目光投向左边位置上的大哥傅贤斌,求助地看着他。 傅贤斌此刻也沉默了,不作声。 傅睿君余光扫向旁边不作声的两人,冷冷的勾起薄凉的弧度,“副总跟你们讨论到那里?是想逼我让位?反对这次项目进行?” 傅贤斌立刻挤出沉稳慈爱的笑意,“三弟,你说到那里了呢?我们开个普通会议而已。” 傅睿君慵懒的姿态伸手撩起桌面上的资料,一打开,上面是他各种各样的“罪状”。 傅贤华吓得立刻把资料拿起来,抱在胸膛。 扫视会议厅一圈,到场的都是公司的元老级别。而这个时候,秘书陈紫晴抱着资料上前,递到傅睿君面前:“总裁,我去查看了刚刚的会议监控,内容出来了,详细资料在这里。” 傅睿君接过资料,打开瞄了一眼,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所有人如坐针毡般惊慌,以傅睿君的作声风格,这一次,是集体遭殃还是杀鸡儆猴,大家都不知道,此刻只后悔参加了两位副总偷偷组织的会议。 啪! 资料合上,一声响把所有人吓得一颤。 傅睿君目光看向了旁边策划部经理,让人毛孔悚然的浅笑。邪魅得让人心慌的目光,看得策划部经理冒着冷汗,紧张得全身颤抖,低着头不敢对视这个男人。 傅睿君接管傅氏集团五年来,在商场上可是闻风丧胆,主要是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人能猜透得了他的心思,五年前是国家一级的军事人才,大家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接管傅氏集团。 一个对生意丝毫没有兴趣的男人,一个对金钱没有任何欲望的男人,他把傅氏集团当成了游戏,把商场当成了战场。 对于一个性情邪魅,阴晴不定的上司,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去恭维。 “何经理在傅氏集团工作了快十年了吧?算是元老级别的老将了。” “是是……”何经理擦着额头的汗滴,唯唯诺诺开口。 傅睿君站起来,扣上西装前扣,脸色瞬间沉了,一股说来就来的冷峻,严厉的开口:“立刻给我去人事部把工资结了,明天可以不用来。” 何经理吓得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总……总裁,我哪里做错了?” 傅睿君目光清冷。语气如冰:“你没有做错事,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下属过分拥戴两位副总而已,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吃醋。” 所有人目瞪口呆,辞退一个元老级别的员工,能给出吃醋这样的理由,除了傅睿君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 说完,傅睿君转身走向门口,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傅贤华立刻喊道:“三弟,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做事,能服众吗?你有什么资格坐在总裁的职位上?” 傅睿君悠哉悠哉的转身,扬起俊逸迷人的笑容,对着在场的人问道:“你们还有谁不服的?请站起来。”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紧张得缩着身体,低下头不敢正视傅睿君的,傅贤华看着在场那群人,怒黑了脸,指着他们吼道:“你们刚刚那种魄力呢,刚刚鼎力支持我的气势呢?都去哪里了?一个个缩着头干什么?” 全场人肃静,只有傅二少在咆哮。 傅睿君觉得很可笑,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出会议室。 男人的步伐稳而快,陈紫晴小跑着跟在傅睿君身边,打开资料文件夹,微喘着气:“总裁,新项目需要确定方案,接下来有个重要会议在下午两点。” “取消。” 陈紫晴又打开下一页,跑快两步,“乐点集团庆典邀请你出席,时间在……” “取消,你送份大礼过去。” 陈紫晴又是一顿,话都没有说完,又被取消? “接下来还有欧总裁要预约时间,总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他一面?” “没有时间。” “……” 说了一大堆,陈紫晴简直无语了,全部被取消。 跟了这个总裁五年,她还没有摸得清傅睿君的性情,根本无法猜测和捉摸到他的心思。 出了大厦,陈紫晴跟着来到傅睿君的车前,最后问了一句:“总裁,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回家睡觉。” 说完,傅睿君上了车,关上车门。 司机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陈紫晴站在原地,仰头望着天空,太阳当空,这个大总裁却要回家睡觉?一大堆工作还在等着他呢。 陈紫晴想不明白,即便这个男人如此不紧不慢,对待工作的态度如此慵懒冷漠,但还能让平庸的傅氏集团爬上到世界十强,非得要媲美甚至超越世界级的“一夕”集团。 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他对任何项目都一副无所谓,唯独这次竞标的地王志在必得。 一块位于卡冥国的地王,占地巨大,一夕集团要制造大型工厂的必要之地,此刻被他不惜一切代价抢到了手。 这块地在他手中,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成了废地,这引起了公司和两位副总的强烈抗议。 但是他还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才造就今天两位副总要拉他下台的这一局面。 半山腰别墅。 傅睿君从车上下来,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大门,按了密码。 推开门,简洁低调却奢华的客厅,空荡荡的四面墙和价值不菲的家私。 这个家建立在半山腰上,占地面积庞大,外面有游泳池,花园果园,高尔夫球场,各种奢靡别具一格的硬件设施。 三层半的别墅大屋,几十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应有尽有的新科技豪华房。 无论多么奢侈,这栋房子只有傅睿君一个人住。 管理园林的大叔是钟点工。所有搞卫生的佣人是钟点工,连司机也每天接送上下班还要跑回家睡。 回到家的感觉,是寂寞的充斥,是孤独的洋溢。 关上门,傅睿君换下鞋子,脱掉外套,扯着领带走向楼梯。 才踏上楼梯两步,傅睿君猛地一顿,僵住不动,眉头轻轻蹙起,歪了头看向客厅。 客厅里面站着一个女人,笑颜如花,俏丽灵动,她冲着傅睿君喊了一声:“三哥。” 傅睿君见到女人,本来沉冷疲倦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小雪,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想给三哥一个惊喜的,没有想到你今天这么快到家了。”顾小雪娇柔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气息,走向傅睿君。 傅睿君从楼梯退下来,走向顾小雪。 顾小雪上前,一把挽着傅睿君的手臂,仰头凝望傅睿君俊逸的脸庞,扯着他往沙发上走去,“三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记了吗?” 生日? 傅睿君苦涩一笑,今天原来是他的生日。 他真的忘记了。 “今天是你29岁的生日,我准备给你亲自烤一个生日蛋糕。”顾小雪跟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从旁边拿出一份礼物递给傅睿君,“生日快乐。” 傅睿君凝望着顾小雪递来的礼物,露出一抹淡淡想浅笑,欣然收下。 拿着礼物,他靠在沙发上,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礼物,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原来他已经29了,转眼间,已经五年过去,时间都去了哪里? 傅睿君沉默着,顾小雪顿了片刻,挽着傅睿君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十分依赖的姿态,嘟着唇缓缓道:“三哥,能不能答应小雪一件事。” 傅睿君不紧不慢地问,“什么?” “我妈妈给你安排的那场相亲,可不可以不要去?” 傅睿君都差点忘记姑姑还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他无奈的伸手摸摸顾小雪的头。缓缓道:“应付一下而已,要不然姑姑她能放过我吗?” 顾小雪不悦地抱怨,“我想不通妈妈为什么给得要给你安排相亲,这几年都多少场了?整个名媛圈都跟你吃过饭。你不想结婚,她怎么老是讲不通呢?” 每次谈到这个问题,都异常伤感,如果傅睿君不去见,他姑姑就一天三顿似的,天天往他办公室跑,睡着觉都能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坐在床边唠嗑一整天,给他做思想工作。反而他爸爸和后妈倒是不管他的事情,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他姑姑的那张嘴。 - 天公不作美,好好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大雨磅礴,童夕带来的伞也顶不住大雨的洗礼,衣服有点湿,发丝上也湿了点,看起来有些狼狈。 童夕仰头看向面前的五星级大酒店,是这里没有错。 整理一下衣服,童夕走进去,大堂迎面而来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见到童夕立刻迎上去,激动不已,“小夕。你终于来了。” “林小姐,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兑现。” 林月点点头,“我保证,只要你代替我相亲,顺便搞黄,我就答应给你做访谈,我们互相帮助。” “你想搞黄一次相亲很简单,为什么要人代替呢?” 林月扁嘴:“毕竟我长得美,又是有名气的人,我怕他看上我了,跟我父母说要娶我,我就难以脱身了,毕竟我很爱我男朋友。” 童夕无语的叹息一声,这个林月除了高雅的气质,她还真没有看出她哪里美了,但是为了请她到电视台做节目访谈,童夕这次也是拼了。 “那我需要怎么做?” 林月笑着说“你做主持人这一行的,口齿伶俐,牙尖嘴利,而我听说了,这次跟我相亲的这个男的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对女人十分挑剔,特别讨厌牙尖嘴利。爱说话的女人,不用两分钟就转身走人的。” “哦,这样好办多。”童夕十分有信心的拍拍胸口,“交给我吧”。 林月叮嘱:“千万别得罪他,要不然我会被你害死的。” “我刚来电视台就能请到林小姐做访谈嘉宾,是我的荣幸,我绝对会把事情办好,包你满意。” 林月把童夕领到VIP豪华包间内,偌大的餐桌已经摆上两对碗筷,领着童夕坐下,交代一些注意想象,林月就离开了。 童夕扫视包间一圈,十分豪华气派,属于那种豪宴的地方,大圆桌能坐得下二十个人,金黄色的筷子餐具,精致的陶瓷碗。 旁边还有休闲区,可以看电影唱歌,打牌之类的休闲娱乐。 长这么大,第一次相亲,虽然不是自己的,但童夕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一来是要见陌生人,二来是要怕没有帮林月办好这事情。 童夕突然想到,她忘记问林月,对方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了。 刚刚太过急忙,都忘记问了。 童夕连忙拿出手机,趴在桌面上准备打林月的电话,可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筷子,乒乒乓的掉到了地面上。 她立刻弯下腰低头去找筷子。 筷子滚进了桌底,她蹲下身,掀开布料钻进桌底下。 刚好这个时候,听到门被推开,皮鞋声有规律的响起。 童夕猛地一僵,愣住了,她现在这个姿势是跪地上的,屁股在外,头在桌布低下,她捡到筷子,轻轻珉唇不由得叹息一声,出丑了吧!不过也好,反正就是要搅黄的。 她缓缓的把头退出来,发现一双黑色高档皮鞋站在她旁边,童夕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边站起来边说道:“真不好意思,刚刚把筷子弄掉了,我……” 仰头那瞬间,童夕见到了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俊脸,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清冷寡淡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岁月的洗礼没有洗掉男人的俊朗,反而让他更多了绝代风华的沉稳。 四目相视,那一刻,感觉世界的声音都静止了,地球也不再转动,童夕手中刚刚捡起来的筷子再一次掉到地上。 童夕只觉得心脏跳得发疼,指尖颤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转身离开,愣愣得凝望着傅睿君。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睿君双手兜入裤袋,泰然自若的姿态,似笑非笑的俊脸,勾了一下性感的嘴角,极致醇厚磁性的声音问道:“林小姐?” 童夕霎时间乱了方寸,反应过来,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想赶紧逃离这里:“对不起,我……我进错房间了。” 傅睿君淡漠的表现如同陌生人似的,不慌不忙拉开椅子坐下来,冷冷道:“林小姐请坐吧,这包间是私人VIP房,不会这么容易走错的。” 童夕仰头深呼吸一口气,无法平复的心脏此刻颤抖得厉害,她离开,林小姐就很有可能出大事情了,她不离开,面对的这个男人,对她知根知底。 没有想到这么倒霉,刚刚调到这里来工作,就遇上傅睿君。 她还以为冰城如此之大,人海茫茫,要遇见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她错了。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第59章 再见已是陌生 五年没见,童夕感觉前面的男人好陌生。 以前这个男人穿衣打扮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西装革履,沉稳而矜贵得让人望而却步。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放荡不羁的气场依然存在,让人有种心慌胆战的感觉,深怕一不小心踩上地雷,被炸得粉碎。 童夕诺诺走远两座位置,隔开傅睿君在旁边坐下来。 隔开一些距离后,童夕低下头,深呼吸着气,在沉思着该如何是好。绞尽脑汁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安全脱身还要不能连累林月。 傅睿君伸手拿起旁边的青花茶壶,倒上一杯浓茶,然后轻轻放下,茶壶碰到玻璃桌面的声音吓得童夕猛地一颤,仰头看向他。 傅睿君眼角的余光瞄到童夕紧张的反应,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上一口。 润过嗓子后,傅睿君清冷的声音开口:“林小姐,出来相亲打扮太随便了吧?” 童夕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身简单的青色休闲衬衣,配着黑色长裤,刚刚头发打湿了,还有点凌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忍着。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是谁,还开口闭口林小姐,难道忘记她了?失忆了? 童夕眯着眼眸偷偷瞄了他一眼,从他冷漠寡淡的神色来看,好像真的见到一个陌生人似的。 是这个男人城府太深,还是真的忘记她了? 傅睿君突然歪转头望向童夕,挑眉:“想吃点什么?” “随便。”童夕立刻回了一句,语气有些不耐烦。 “水煮牛蛙?” “不要。”明知道她不吃青蛙,是故意的吗? “红烧鸡爪?” “不要。”最讨厌爪类食物。 “猪大肠。” “不要,不要……”童夕被气疯了,他是故意的,这相亲还能不能好好进行下去? 傅睿君伸手按了一下左边的按键。 片刻,服务员敲门进来,恭敬的来到傅睿君身边,“傅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的吗?” 傅睿君目光定格在童夕恼怒的脸蛋上,语气平静:“来份随便。” 服务员顿时蒙了,这么多菜式,还真没有随便,服务员紧张地望向童夕,一脸无助,怕多问了惹恼贵宾,但是不问了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童夕紧握着拳头,转身看着服务员,“什么菜一分钟内能上来的,随便来两份就好,其他不要。” “好。”服务员立刻退下。 一分钟后。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白切鸡,一盘凉拌。 童夕二话不说,拿起筷子,戳了戳桌面,带着丝丝气恼,毫不忌讳地吃了起来,反正这次相亲一定会黄了,完成任务找林月兑现承诺去。 傅睿君单手放在桌面上,侧着身静静的看着童夕狼吞虎咽。 片刻后,问道:“在哪里上班?” 童夕顿停筷子,嚼着嘴巴的凉拌,冲冲的回了一句:“你相亲的对象在哪里上班,你难道会不调查?”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多余的事情上。” “艺人。”童夕只知道林月是自己要邀请的艺人嘉宾而已,其他的她不知道。 傅睿君嗤之以鼻,“就你这吃相,还能成为艺人?” “谁规定艺人一定要吃相斯文的?” 傅睿君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淡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聘礼要多少?” 童夕猛地一顿,错愕不已,“你什么意思?” “剩下来的事情,我会跟你父母说,我想林总裁会迫不及待把他女儿嫁给我。” 童夕拍下筷子,气恼得歪头看向他:“傅先生,我不知道你葫芦里面买什么药,你明知道我并不是林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林月,那你是谁?” 童夕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放下餐巾:“傅睿君,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巧遇见你。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傅睿君眸色一沉,冷拽得站起来,“我们何曾认识过?” 抛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转身走向大门,拉开门直接出去。童夕愣愣得看着他冷艳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 心隐隐扯着痛。何曾认识过? 她以为自己都身份很特别呢,至少还是他的前妻。可何曾认识这句话也太伤人了。 童夕不由得慌了,傅睿君这么聪明,当然能一眼看出来整件事情。他知道自己是替代的人,那表示林月不想跟他相亲,不想嫁给他。 越是这样,以这个男人的性格,越会逆向前进的。 童夕连忙拿起包包,追了出去。 “傅先生,你等等……”童夕追到酒店外面,跑得气喘吁吁,男人大长腿还不是一般的快。 司机刚刚给傅睿君拉开车门,童夕立刻冲过去,一把压上他的车门,喘着气息挡在傅睿君面前,背靠着车门,喘着:“等等。你先等等……” 傅睿君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她的脸蛋,眯着冷眸。 童夕喘过气后,一边手撑着腰,仰头看着他,哀求的目光:“你不能跟林家父母说婚事,林小姐根本没有来,我不是林月,我是……” 说到名字,童夕顿停下来,仰望着男人冷漠的脸,那道目光太冷太寒心,明明认识,连一句好久不见都吝啬,为什么非得装作不认识她呢? 傅睿君突然栖身而来,童夕吓得往后退,被傅睿君壁咚在车门上。 男人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童夕一颤,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前。 她过分紧张的动作引起男人的注意力,目光定格在她雄伟的胸前,只是三秒,男人便把目光移到她的脸蛋上,嘴角轻轻上扬,“你是谁根本不重要,回去告诉姓林的,我傅睿君喜欢挑战不可能,随便找个女人来打发我?她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完,傅睿君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用力推开,童夕被他粗鲁的动作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站稳身子回头,傅睿君坐上那辆豪车已经扬长而去。 童夕站在原处,看着离开酒店门口,行驶在大雨之下的车辆。 雨,淋淋漓漓下个没停。 沉闷的心情像这阴雨天,压迫得十分难受。 五年了,这个男人还没有结婚吗?是在休假时间相亲吗?现在又是什么职位,中将还是上将?现在过得还好吗? 太多的问题想问,太多的事情想了解,童夕以为再见也可以像朋友一样,简单问候。 可惜,再见已是陌生。 - 冰城电视台。 童夕在办公桌前面写稿,准备等一下要主持的通告节目。 突然一阵骚动,童夕抬起头,看向骚动的那头。 林月一进门的拉开嗓子怒喊:“童夕呢,童夕你给我出来。” 怒火攻心的女人把办公室里面其他的同事都吓得一惊,看向了这么,李总监见到林月亲自上门,连忙恭敬的迎上去,“林小姐,您好您好。” 李总监刚迎上去,就被林月一把推开,目光搜索到童夕的位置,怒黑了脸直径走过来。 童夕愣着站起来,刚想开口:“林……” “啪”的一声,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童夕脸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在童夕的脸蛋上,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丝毫没有防备的童夕此刻捂着肿痛的脸蛋,心脏一颤一颤得被愤怒充斥。 整个办公室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错愕不已。 林月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怒斥:“我让你帮我,你倒是在害我?”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气,把这巴掌忍了,她好不容易从一个小记者熬上主持人的位置,从卡冥国一个小地方调到帝国冰城最大的电视台上班,为了这份工作,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了今天这个成绩,她又付出过多少汗水? 一巴掌又算什么? 童夕开导自己,睁开眼睛转身看着林月,卑尊屈膝地低下头:“对不起,林小姐。” 林月气焰更加嚣张,转身寻找着李总监的身影:“童夕的领导呢?” 李总监立刻走过来,恭恭敬敬的问道:“林小姐,童夕她刚刚来电视台上班,很多不懂的地方,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林月气恼地指着童夕:“这个女人坏了我的事情,访谈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可不想让这个女人给我做访谈。” “这……”李总监显得纠结,好不容易请到一个大牌明星过来做访谈,眼看着收视率会有大大的提升,这下被搞黄了。 童夕紧张地跟林月道歉,“对不起。林小姐,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的,昨天的事情……” “你要怎么处理?人家现在都跟我爸妈谈婚事了,我爸妈连订婚日期都给我定下来。” 订婚?童夕一震,错愕的看着林月,那……那个男人要订婚了吗?就连一面也没有见过,就要跟林月订婚?林月还说她有个没有公开的男朋友,傅睿君想带绿帽子吗? “林小姐要订婚?”李总监激动的问道。 林月完全没有理会李总监,怒瞪着童夕追问,“你要怎么帮我摆平?” “我……”童夕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傅睿君了。 即便是曾经认识的那个傅睿君,她也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又能如何帮她? 正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林小姐不想让童夕做访谈,不如让我来代班吧。” 所有人都看向那边,童夕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沉,脸色暗了。 赵约约嬉皮笑脸的走上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总监说道:“总监,其实我可以代班的,如果因为童夕而失去了林小姐的访谈,说我们的损失。” 童夕心里鼓着一把火,自她到电视台以来,赵约约就像跟她前世有仇似的,在同事面前孤立她,在领导背后打她小报告,抢她通告,现在还想抢她的节目? 心里很不爽,童夕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这个节目叫“童夕谈心”怎么可以由你来做呢?” 赵约约勾起淡淡的冷笑,不屑道:“不是还没有开始吗?第一期你都没有开始录,不如改为约约谈心,以后就由我来做。” 童夕不由得哼出一个鼻音,简直被气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抢东西可以抢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害不騒的。 其他同事见赵约约说了过分的话,连忙拉住她的手臂,低声说道,“约约,别这样,小夕她为了办这个节目付出很多努力的,节目快开录了,你这样不太好。” 赵约约蹙眉,扁嘴道:“有什么不好,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弱肉强食,她差劲还不能让别人上位?” 林月看着赵约约,又瞄向童夕,不由得加了一句:“我看行,换掉童夕,我可能还可以考虑一下做你们的访谈嘉宾。” “这……”总监毫无节操地犹豫了。 童夕紧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她这一个月天天熬夜到通宵,做稿子,收集资料,约见嘉宾,哪一样不是她亲力亲为,从头跟到尾的。 即将开录制,赵约约竟然明着抢? 人在社会,不得不得低头,童夕压着自己内心澎湃的火焰,低声下气去讨好:“对不起,林小姐,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我能把事情摆平的,不会让你难做。” 林月眯着眼眸盯着童夕在沉思着,双手抱胸的姿态高冷倨傲,一脸的嫌弃和愤怒。 顿了片刻,道:“可以,反正你的节目还有三天才开录,三天内如果不帮我摆平这件事,我不会录制你们电视台的任何节目,以后所有通告也不要想我会上来。” 人红气焰高,如此嚣张的气势,李总监还唯唯诺诺的道谢:“谢谢林小姐,童夕一定会让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三天后,绝对可以。” 童夕睨了一眼李总监的狗腿姿态,他都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一昧说可以。 林月气恼地转身,冷冷抛出一句:“我先听着吧。” 看着骄横冷傲的女人离开,办公室的同事纷纷上前关系童夕:“小夕,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童夕苦涩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要是换成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这一巴掌早就分两次还回去了。 人成长了,顾忌的事情实在太多,烦恼也多。 曾经那个冲动,不顾一切的自己,好像被慢慢遗忘在记忆中了。 李总监上前,刚刚狗腿的姿态瞬间变得严厉,怒斥道:“童夕,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好好的节目,都快开始录制了,你将访谈对象搞黄了?你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对不起,总监。”无比窝囊,童夕很恨现在的自己,可是生活把她逼得没有后路了。 “我不管你什么事情,如果林小姐这次访谈泡汤,你的位置就由约约代替吧。” 总监下达了狠话,赵约约心里一乐,都还没有定局。就乐得不行,连忙道谢:“谢谢总监给我一个做备胎的机会,我会努力工作,一定超越某人做得更好。” 这话说得多好听,又多伤人? 童夕垂着眼眸,紧握拳头,喘着气,心脏像被石头压得那么难受,快要喘不上气的无奈。 总监气愤地甩手离开。 其他同事有些跟赵约约开心的恭喜,即便是一个备胎的机会,赵约约也乐开了花。 几位资深前辈上来,拍拍童夕的肩膀安慰一下,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隐隐约约的听到后面传来同事的讨论声。 “这林月为什么气愤,好像说什么订婚的事情?” “你还不知道吗?之前有狗仔爆出料,说她是同拉。” “同拉?喜欢女人的?” “对呀,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跟男人结婚,当然生气啦。” 童夕不由得蹙起眉头,看向聊天的那边,几个同事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喜欢女人? 那一刻,童夕慌了。 傅睿君这要是跟林月结婚,不但被带绿帽子,而且带得还是一顶粉红色的绿帽子。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国家就培养了这样的人才出来?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 傍晚。 童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这懂公寓,原来是跟傅睿君在五年前居住过的,但是租下来住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最痛苦的时光。 因为之前的房子被人租下来,现在他们换了一层楼而已,格局和规格还是一样,连装修也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推开家门。 春姨从厨房走出来,身上围着厨衣,笑容和蔼可亲,“童小姐。你下班啦。” 童夕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回了头,挤着微笑,“嗯嗯。” “还有一个青菜就做好饭了,马上就能吃。”春姨说着,连忙转身进入厨房,继续炒剩下的青菜。 春姨是她的来到帝国之后请的佣人,算是住家的,一天24小时都在家里,一个月有四天休息,童夕的工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给了春姨,还有三分之一交了房租,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生活所需。 所以她工作压力大,力求往上爬,赚更多的钱养家,养她的…… 童夕猛地一顿,站在客厅僵住了,脸色瞬间煞白,冷冷的盯本来洁白的墙壁,变成了一副超级有现代艺术感的抽象画。 所谓抽象画,就是你看不懂的画,都叫抽象画。 童夕脸色一点一点的在变白,再变青,握着拳头,愤怒的火焰如同火山爆发,一触即发。 她拉开嗓子,怒吼:“果果,你给我出来。” 一声怒吼,吓得厨房的春姨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童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房间的门也开了。 个头小小的男孩子走出来,他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慵懒的一步一步拖着大拖鞋,精致的脸蛋像个红苹果,刚刚睡醒所以特别红嫩。 乖巧俊美的小男孩诺诺的开了声,“妈妈,你下班回来啦?” 童夕深呼吸,再深呼吸,恨不得把丹田内的躁动都压下来,转身对着果果,然后指着墙壁上的杰作问道:“是不是你画的?” 果果一下子精神起来,点点头,特别得意的冲过去,来到墙壁前面,“妈妈,是不是很好看?我只用一会,就画出这么好看的画。” 作为一个母亲,童夕知道不可以打击孩子的创造力,她隐忍着快要憋死的怒气,挤着微笑一字一句:“好看,非常好看,可是妈妈已经买了好多画纸给你,你为什么不在纸上面画,你在墙壁上面画画,要是房东知道了,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这个房子是租的,不是我们的。” “我们住这里,就是我们的。”果果认真的反驳。 说不通,童夕心力交瘁,低下头无力的说,“等妈妈进去换件衣服,我们今晚上要把这些画给清理干净,下次不能这样的,果果。” 童夕刚刚转身,突然发现角落里放着一对零碎的配件,她错愕的跑过去。认真确认,脸色骤变,咬着牙忍着愤怒,“果果,这些又是什么?” 果果摸摸小脑袋上前,“是吸尘机。” “我当然知道是吸尘机。”童夕握着拳头,闭上眼睛,“但是吸尘机为什么会变成一堆零碎的配件?” 果果低下头,惭愧了:“我想知道它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拿螺丝刀拆开了。” “然后呢?你看到里面是什么没有。” 童夕都不想在说话了,对于一个这么捣蛋的儿子,她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能力。 “看到了。可是我怎么装都装不回来了。” 童夕转身,对上春姨愧疚的脸,春姨立刻解释,“对不起,童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果果速度这么快,我是上个厕所的时间,他就把吸尘机拆了,去刚刚做饭前还没有见到墙壁上有涂颜料的,我……” “我不怪你,春姨,辛苦你了。”童夕含着辛酸的笑容,投给春姨一个微笑。 童夕无力得叹息一声,走向房间,果果在后面叫住她:“妈妈,还有一件事。” 童夕此刻已经被这个捣蛋的孩子训练成强悍的心脏,“说吧,妈妈受得了。” “老师让你明天去一趟幼儿园。”果果大眼睛眨了眨,小心翼翼的声音深怕童夕大发雷霆。 这幼儿园大大小小的老师学生都差不多认识她了,这隔几天就去见一次校长,这种光荣还真的没有谁了。 童夕走到沙发坐下,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这次又因为什么原因让我过去的?” 果果低着头,一脸委屈,缓缓走到童夕面前,卖乖的小脸让人无法生气。他偷偷的挑眉,瞄一眼童夕的脸色,又垂下眼,小手指头撵着衣服一角。 他的小动作映入童夕眼底,童夕知道他的心思,“说吧,妈妈不会骂你的。” 得到承诺,果果大胆了,仰起头,刚刚那软糯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不见,换成了气势强大的态度,“我今天在幼儿园打了三个家伙。” “三个?家伙?”童夕沉下脸。 “嗯嗯。”果果点头,说起打架的事情,还一脸气愤,“他们在幼儿园抢我玩具,说我没有爸爸,我就跟他们打架了。” “然后呢?”童夕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 果果握着小拳头,举起来,目光狠烈地瞪着自己的小拳头,“我一人一拳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三打一?” 果果摇头,“不不,是一打三。” “这有区别吗?”童夕伸手摸上自己额头,有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 “区别可大了。” 童夕感觉的肩膀快要塌下来,她的天空一片黑暗。 缓缓的站起来,低着头拖着脚步往房间走去。 果果看到妈妈如此疲惫的身子,心疼得上前两步,追问:“妈妈,你怎么了?” 童夕停下来,背对着果果缓缓道:“没事,我先进去休息一下,不用叫我吃饭了。我等会起来还要清洗墙壁,安装吸尘机,晚上还要赶一份道歉书,不对,是三份道歉书。” 说完,童夕进入了房间,关上门。 果果扁嘴,回头看向厨房门口的春姨,春姨耸耸肩,无助地看着果果。 “妈妈好像很累。” 春姨无奈地笑笑,心想:有一个这么调皮的儿子,能不累吗?这不是一次两次,是经常性的。 春姨把饭做好了,可没有人吃。 十几分钟后。 桌面上放着三份字句不整齐,带着拼音和文字还有图案凑在一起的道歉书。 而这时,果果手里拿出一条湿毛巾自己擦着墙壁。 春姨颇为感触,这个孩子虽然顽皮,但是很贴心很温柔,有他可爱的一面。 为了减轻果果的懊悔,春姨也加入了安装吸尘器的行列里来。 - 童夕跟李总监请了一天的假,希望在今天能把事情处理好。 她给林月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要傅睿君的手机号码,可是林月却甩给她一句:“傅氏集团总裁的手机号是谁都能有的吗?” 那一刻,童夕彻底蒙了。 他接管了傅氏集团了吗? 为什么?他的军人荣誉,他的国家和军队呢?他都放弃了吗?这些年她关注的都是帝国政治类的新闻动向,从来没有关注过财经金融这些报道。 因为没有傅睿君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住在那里,童夕一大早的就到傅氏集团门口守着。 希望能见到他来上班。 这是一个爱下雨的春季,淡淡的清风夹杂着雨水味道,清新怡人,阴沉的天像没有睡醒的孩子,让人无法打起精神。 早上八点开始,童夕就站在大门口,等着傅睿君。 一个小时之内。陆陆续续见到企业的员工进入傅氏。 相隔几年,现在的傅氏集团是帝国第一大企业,是世界前十强,这个企业的势力不容小觑。从上班这些员工来看就知道都有庞大。 清一色的白领工作服,佩戴着工卡,进入公司还要输入指纹才能进去大堂。 如果访客,必须经过保安登记和检查。 站了一个小时,童夕的脚开始发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过了九点,前面开来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童夕紧张得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司机先下了车,撑起一把黑色的伞,走到后面驾驶位开了门。 傅睿君从里面出来,清冷的目光看向门口,那一刻对视上站在门口的童夕。 四目相对。 童夕心脏不经意地颤抖着,此刻这个男人。可以将绝代风华演绎得淋漓尽致,尊贵得让人望而却步。 只是两秒钟的对视,傅睿君淡漠地闪开视线,迈开步子往里面走。 来到门口,童夕突然走出来,挡在傅睿君面前,仰望着他,鼓起勇气,“傅先生,我们谈谈好不好?” 傅睿君低头,望着童夕的脸,高深莫测的目光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傅睿君沉默地绕过她身边,走向大堂。 这个男人的冷气场太过强大,童夕心脏在鼓动,脚也生了根,愣愣的让傅睿君在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知道自己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他面前。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再来打扰这个男人的生活,可是她也是被迫无奈。 沉默了片刻,童夕连忙转身,冲上去挡在傅睿君面前,紧张的手握着傅睿君的手臂,“傅先生,你给我十分时间,就十分钟……” 傅睿君目光缓缓向下移,定格在童夕的手上,童夕注意到他冰冷的目光,立刻反应过来,缩回自己的手。 看形势,这个男人连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想给她了,童夕立刻开口:“傅先生,相亲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和林小姐故意欺骗你,但你也不可以这么意气用事,你根本就没有见过……” 童夕还没有说完话,傅睿君冷冷地喊道:“保安。” 两名保安立刻走来,恭敬地鞠躬问道:“总裁,有什么吩咐?” 童夕见到傅睿君阴冷的脸色,还有骇人的语气,紧张得止住声音,看着他再看看两名保安,不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想做什么。 “把这个女人扔出去。”一句凌厉的话,把童夕吓得蒙了。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左右夹攻架起童夕,童夕慌了神,紧张地挣扎,“放开我,放我下来,傅睿君,你让他们放开我,你不可以跟林小姐订婚的,她……她不喜欢你,你会带绿帽子的。” 听到这句话,傅睿君薄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线,一字一句:“绿帽子而已,我傅睿君又不是没试过。” 他这句含沙射影的话让童夕霎时间愣下来,心里揪着扯痛。 男人换上冰冷的语气,对着保安命令:“记住这个女人,但凡她敢靠近大厦半步,将她多远扔多远。” “是。”保安异口同声,架着童夕就出去。 童夕挣扎,慌乱地蹬脚,“放开我,放开我……” 保安毫不怜香惜玉,拖出门口,直接扔到大厦外面,童夕整个人踉跄地跌倒地上,大雨淋在她身上,身体都湿透了。 童夕拧着眉头,双手慢慢离开地面,被雨水淋得是刺骨的冰冷,眼睛朦胧了,看着手掌心都破皮了,溢出的血迹被雨水瞬间冲掉,一阵一阵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以为经过五年沉淀,不再痛的心,此刻像被揭开了伤疤,心也在慢慢溢血。 第60章 两天的羞耻交易 从雨中爬起来,童夕伸手摸掉睫毛上的雨水,转身往大路走去,娇小的背影没入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淋在她的身上。 站在路边,她伸出手去拦截路边的出租车。 可是出租车司机看到她全身湿透,一个人独自站在雨中,怕她会弄湿自己的车,都不愿意停下载她。 站了好久,淋了好久的雨,童夕一次又一次抹掉挡住眼睛的水,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反正就是无比难受,委屈,和不甘。 - 男人硕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面,安静地看着玻璃下面的道路,朦朦胧胧的雨水依然挡不住他的视线。 目光定格在雨中等车的娇小身影上。 办公桌的门被多次敲响,里面没有回应,秘书陈紫晴推开门进来,看到傅睿君落寞冷艳的背影站在玻璃窗前面一动不动的,连她敲了好久的门都听不见了。 若非不是有重要事情,她也不敢擅自进来的。 陈紫晴愣愣的看着傅睿君的背影好一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感觉到他不羁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孤独的心,周身的气场冷而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陈紫晴一直认为像傅睿君这种性格的男人,应该很花心,很有女人缘的,可是她做了他五年的秘书,从来没有见过他跟任何一个异性交往过。 “总裁。” 陈紫晴再一次敲响门,开口喊了一下。 傅睿君依旧一动不动。 陈紫晴这一次懵了,不敢进去,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可以这么入神看着玻璃窗外面。 “总……”陈紫晴还想开口再叫一次。 傅睿君突然开口,淡淡的声音传来,“让司机开辆车把门口那个女人送走。” 陈紫晴显得错愕,“什么女人?” “去。”突然一句冷冽的声音带着丝丝怒气冲来,陈紫晴吓得一顿,立刻鞠躬。 “是,我现在就去,这里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我把……” “立刻。”加重了语气的两个字冷冷喷出来,吓得陈紫晴背脊骨僵住。刚刚进来两步,立刻又转身,连话都不敢多说,连忙赶出去,去通知司机。 不知道等了多久,童夕发现面前停下来一辆小轿车,司机拉下车窗,客气的问,“你好,需要载你一程吗?” 童夕在这个无助的时刻,也顾不上对方是谁了,站在雨水中又冷又难受,二话不说就拉开门上车了。 报个地址,说了声谢谢。童夕就在呆滞地看着玻璃窗外的天,双手摩挲着手臂,缩着身子。 司机把暖气开大,一路沉默地将童夕送回公寓,因为精神不太好,童夕忘记了给钱别人,对方已经离开。 很沮丧,童夕回到家里,泡了个热水澡,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让自己生病了,她又到厨房弄了杯姜茶喝上。 换上干净的衣服,休息了一会,这一次她又带着雨伞。多披上一件衣服出去。 重新来到傅氏集团的公司门外,童夕在大马路前面撑着雨伞,不敢靠近傅氏集团,怕被那两名保安扔出来。 从下午四点,童夕就开始站在门口,一直等,等傅睿君从门口出来。 这样一站,就站了两个多小时,童夕感觉脚麻了,酸了。 裤袋里面的手机响起,童夕摸出手机,看到上面一个陌生电话,她按了接通。 “喂!”童夕淡淡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手机那天沉默着,童夕愣了很久还没有听见声音。再说一遍,“喂,你好,哪一位?” “大小姐,是我。” 穆纪元的声音传来,童夕猛得一顿,僵住了身子,脸色微微一沉,没有了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回家吧大小姐,我们再……” 童夕立刻扯开手机,中断通话,把号码拉入黑名单,生气得放入裤袋里面,继续仰头向上看,望着大厦。 傅睿君怎么还不下班? 他还要上到几点钟才下班? 童夕看着大厦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员工,唯独没有傅睿君的身影。 下雨天的傍晚特别的暗沉,路灯已经开始亮起来,朦朦胧胧地照耀着大地。 总裁办公室外面,陈紫晴在门口徘徊着,总裁不下班,她不敢先下班,可是已经很晚了,都要吃晚饭的时间。 等了片刻,陈紫晴敲门,里面传来了傅睿君淡淡的声音,陈紫晴推开门,站在门口看进来里面。 傅睿君的办公室连等都没有开,天已经暗沉下来,整个办公室都跟外面的天一样沉。 而男人又一次站在玻璃窗前面,看着外面的雨天。 陈紫晴想不明白这个平时让人生畏的男人,难道因为下雨天而变得惆怅,变得多愁善感了? “总裁,已经很晚了……” 陈紫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先开了口,“你先下班吧!” “是。”陈紫晴诺诺的回了一句,依依不舍的目光定格在他高冷的背影上,好片刻才反应过来,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雨慢慢停下来,天黑了,湿漉漉的街道没有行人,车辆的灯照亮了整条道路,路灯朦胧,建筑上到处都是耀眼的霓虹灯,整个城市陷入了夜色中。 童夕感觉脚酸麻了,累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过了多久,恢宏的大厦门口前面,傅睿君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直径走向门口那辆等待依已久的豪车前面。 童夕连忙反应过来,冲着跑过去,“傅先生……傅先生,你等等……等……” 傅睿君连看都不看童夕一眼,直接上了车。 童夕刚刚跑过去,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喘着气,童夕立刻追上车辆跑在后面,来到大马路上,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指着前面的豪车,“司机,追上那辆车,如果能错过他,拦截下来,我给你双倍价格。” 司机立刻踩油门,飞奔而去。 一路狂奔,童夕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车辆,深怕会跟丢,这一次没有办法让傅睿君回心转意取消那场订婚,林月不会放过她,好不容易熬出头的工作也没了。 车辆跟上了比较偏僻的山腰。这附近没有闹市,非常幽静,相隔很远可以看到有些宏伟的别墅区。 司机离开繁华的街道后,为了双倍车钱,踩尽了油门,在傅睿君的车辆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司机越过豪车,直接上前,一下子把车子堵住。 童夕瞄了一眼计费器,立刻给钱,扯开门下车。 童夕冲到傅睿君的车前面,双手顶住车头,挡着了车子。 出租车离开,童夕对着车玻璃喊到:“傅睿君。就给我五分钟时间,难道你这个男人就这么小家子气吗?五分钟都不肯给我。” 司机看着童夕的举动有些恼火,回了头,对身后沉着脸的傅睿君道:“总裁,那个女人挡了道,我下去把他赶走吧。” “不用。”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暗沉的后座里面,看不出他的神情。 司机不敢再作声,沉下来看着前面的童夕。 童夕在外面着急不已,伸手拍了拍车头,“傅睿君,是男人你就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三分钟也行,给我三分钟。” 依然没有动静。 童夕恼火得深呼吸。再深呼吸,真是够了,这个男人怎么不么难搞? “一分钟,如果你连一分钟都不给我,那我就不会走开的。”童夕喊着。 突然,车门开了,傅睿君从里面走下来,童夕不由得一乐,从向傅睿君。 男人甩上车门,清冷的目光看着她,童夕走上去,站在男人的面前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傅睿君伸手看了一下手背,冷冷道:“一分钟。” 这男人也太小气了,真的一分钟吗?顾不了这么多,童夕急促开说,“你可不可以取消订婚的事情?林月她不喜欢你,她有女朋友,她不想相亲才让我去的,她……” “30秒”男人看着秒表,突然提醒,童夕吓得慌了,更加紧张,“求求你不要斗气了,婚姻大事怎么可以儿戏呢?” “傅睿君,你这样做,害了自己的,林月她是同性恋,不能跟你结婚,你……” 说着,童夕突然顿停下来,因为此刻这个男人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勾起了邪魅而不屑的冷笑,那从鼻腔哼出来的轻蔑之音,很确定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 放下手腕,傅睿君绕过童夕,步行走向大铁门。 童夕转身,再一次追上去,拦在傅睿君面前,气恼得问道,“傅睿君,要怎么样,你才可以放弃订婚的事情?” 傅睿君被拦截下来。顿了顿,再一次绕过她身边继续往前走,而童夕不依不饶的一直挡在他面前。 “傅睿君,你说话啊!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同意放弃。难道你这么想带绿帽子吗?” 童夕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突然激怒了傅睿君,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的甩到了铁门的栏杆上。 “砰。”的一声,童夕感觉背部砰上钢铁,生疼生疼。 回过神后,仰头看向面前突然发怒火男人。 傅睿君单手撑着铁门栏杆,冰冷骇人的目光附视着童夕,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场要压迫得童夕连呼吸都难受,微喘着气,惊慌地看着他。 相隔十几厘米的距离。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 一种曾经熟悉又依恋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紧张得连指尖都在颤抖。 睫毛扑闪两下,抿唇,紧张不已。 傅睿君眯着迷离冷淡的目光,薄唇轻启,“我喜欢带绿帽子。” 童夕一怔,傻了。 “一分钟已经结束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童夕愣的一紧张,突然双手紧紧揪住傅睿君胸膛前面的西装,怒问,“你有病吗?哪有男人喜欢带绿帽的。” “放手。”冷冷的一字一句。 童夕完全不理会,继续道,“你是在气我是不是?你在打击报复我。你是故意的。” “放……手……” 男人闭上眼睛,隐忍着慢慢凝聚的火焰。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在散发。 “我是对不起你,我那时候也是迫不得已,我现在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更不想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可是……” 童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脸,压头下去,直接吻上她的唇。 “嗯嗯……”童夕吓得膛目结舌,太过错愕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被吻得疼痛不已,男人的吻带着粗暴的惩罚,想要直接吃了她似得,疯狂。炙热,野蛮。 单单一个吻,把她折磨得无法忍受。 童夕双手挣扎着一直推打他的肩膀,“嗯嗯嗯!” 折磨了很久,直到童夕受不了的想要咬他,他才推开童夕,后退了一步。 得到新鲜空气的童夕,差点窒息死掉,拼命的呼吸着,愤怒得吼了一句,“疯子。” 摸上自己的唇,童夕觉得疼疼的,肿胀难受。 傅睿君被骂了一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邪魅的扬起淡淡的冷笑。 男人也微喘着气,一边手再一次撑到栏杆上,昏黄色的灯光下,他迷离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粉嫩的脸蛋上,嘴角上扬,意犹未尽地低声呢喃,“感觉真不错,我们谈笔交易吧!” “交……交易?”童夕平复下来,愣愣的看着他,“什么交易?” 她现在身无分文,什么也没有,那能有什么可以跟他交易? 傅睿君邪恶的目光变得深沉,语气相当磁性,头压得更低更亲近,“陪我两天,我答应你的要求。” 陪?童夕目瞪口呆,错愕的看着傅睿君,心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刚刚一个吻都能折磨死她了,两天?怎么陪?要是像五年前离开的那一晚上,她都以为自己要死在他的身体之下了。 她受不去这种摧残。 抱着一丝希望,童夕诺诺问道,“怎么陪?” 傅睿君冷笑,反问:“你说一个男人让女人陪,会是谈谈理想谈谈人生?” 言下之意,男人是想让她陪睡?童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脏扑通扑通颤抖,惊恐地摇头,“不要,我不要……” 傅睿君嗤之以鼻,“趁我现在还有兴致。” “我不要。”童夕坚决肯定。 傅睿君离开了童夕,往后退了一步,走到旁边的墙壁按上指纹。 卡的一声,铁门开了,童夕慌了,紧张得跟上两步,纠结不已,“傅睿君,你可不可以换一个要求?” 傅睿君走进铁门里,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下来,疏离淡漠的背影显得沉重。语气清冷,“不想给你男人带绿帽就滚吧。” 她男人? 她什么男人?童夕懵了,她没有男人,何来给别人带绿帽子呢,她只是担心自己被这个男人折磨死,死在床上,哪得多丢脸,多痛苦啊? 傅睿君甩上铁门,往前奏走。童夕一把握住铁栏杆,紧张的喊,“傅睿君……你别走。” 男人泰然自若的步伐明显有些缓慢,是等她最后的答案吗? 见傅睿君走得越来越远,童夕此刻六神无主,乱了阵脚。 矛盾得不知所措。心想这个男人反正也是她的前夫,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跟他做不会排斥,不会恶心,更加不会难过,只是…… 这个男人凶起来太猛了,她这小板身子能经得起折磨吗? 太过急躁,童夕冲着傅睿君大喊,“我答应你,傅睿君,我陪……我陪……” 傅睿君隔着远远听到了童夕隐隐约约说的话,停了下来,不由得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心酸苦涩的冷笑。 他开心不起来,可是此刻又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欲望。 五年了,他因为遵守着对这个女人的承诺,跟任何女人绝缘。他曾经以军人的荣誉承诺过,这一辈子只睡她童夕一个女人。 多么可悲的承诺,他曾经绝不轻易交付出去的真心,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回报?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女人的背叛。 - 跟着傅睿君的脚步走进别墅内。 空荡荡的家金碧辉煌,奢华而低调,却充斥着孤寂。 傅睿君边走进去边脱掉外套,来到沙发前,手中的衣服往边上甩下。 大厅里,那个一身霸气的男人绝色风华,他坐在沙发上,修长到完美的腿交叠在一起,一副慵懒的姿态,慵懒中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狂傲气息。 这么出色的男人,只一眼就会让人彻底沦陷,童夕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了,脸蛋微微泛起红晕。 男人的视线移到童夕身上,童夕对视上他清冷的目光那一刻,紧张得无所适从,把视线避开,看向了地面。 看着童夕紧迫的状态,傅睿君迷离的目光带着戏谑,“是期待还是紧张?” “啊?”童夕愣是抬起头。 “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男人的声音是绝冷的。 指尖不由自主黏在一起,拧着衣角,呼吸紧蹙而压迫,童夕目光闪烁尴尬。轻声讨价还价,“等会能不能温柔点?” 说完,脸蛋霎时间爆红,羞涩得立刻低下头。 傅睿君望着她娇俏的脸蛋,还能在他面前像少女般脸红的模样,让他感觉到丝丝厌恶。这个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女人,只是睡两晚而已,还要他温柔? “对你,我做不到温柔。”傅睿君冷冽的声音如同冰窖之音, 童夕立刻沉下脸,忆起往昔,这个男人如狼似虎的劲头,她的脸色渐渐煞白。 “过来。” 童夕一顿,吓得一惊,抬眸看向她,“这里?” 傅睿君嗤之以鼻,“你还想希望到床上去?” “可是,这里是沙发,而且……我……我们不洗澡吗?” 童夕此刻紧张得无以伦比,实在有些后悔的趋向,想要逃离这里的欲望愈发强烈。 傅睿君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站起来,硕长的身体向她走来。 童夕惊慌得往后退,靠近后,男人一手搂住她的腰,捞入他结实的怀抱中,身体瞬间紧贴,暧昧的感觉和身体紧密的接触让童夕紧张不已。双手不由自主撑到她两边胸膛前面。 男人炙热的气息洒落而来,他的声音,与他的气息截然相反,是冷绝的:“长夜漫漫,你想怎么玩都行。” 童夕咽下口水,情绪控制不住的慌。 下一秒,男人突然弯腰,一把捡她横抱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童夕惊叫一声,本能反应的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 傅睿君迈开沉稳的步伐,走向二楼。 伸脚踢开了房间的门,童夕被这种开门关门的声音吓得心惊胆战,傅睿君并不是把她带到床上,而是把她往浴室里面走。 走进浴室,傅睿君将童夕放下来。直接拉开水闸,头顶上立刻冒着暖水。 男人修长的手快速调了一下洒水头的位置,暖水直接洒到童夕身上。 “啊啊!”童夕吓得抱住身子往后缩。 她贴到了墙壁,眼睛里都是水,紧闭着眼睛看不到怎么一个情况。只知道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凝望着眼前如同尤物的女子,湿透的衬衫紧贴身子,丰满得让人喷血的性感隐隐若现。 炙热的疯狂瞬间燃烧男人的身体,沸腾的情欲在体内滚动。 男人呼吸灼热,气息缭乱,水汽弥漫整个浴室,朦胧中看到的这个女人,牵魂梦绕在每个日日夜夜。 此刻像仙境,那么的不真实。 他突然栖身而上,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后。吻上她的唇。 “嗯!”童夕在承受中挣扎,如同她所想,男人根本一点都不温柔。 狠狠撕碎,尽情揉虐。 从浴室到房间,又是一整夜断断续续的疯狂索取。 虽然没有粗暴的摧残,但也不温柔,童夕觉得这样的程度还可以接受,只是男人没完没了的精力,让她筋疲力尽。 - 次日。 童夕缓缓睁开眼眸,阳光映入阳台,骄阳高照。 揉揉眼睛,童夕转了身,感觉身子到处酸痛,特别是两边大腿,酸得无力。 羽翼般灵动的睫毛眨了眨,扫看房间装横。 目光定格在墙壁的壁钟上。 时间显示中午12:45。 她不由得叹息一声,还真能睡,不过她好像在快天亮的时候才能入睡的。 那个男人的精力是无穷的。简直要命。 童夕捂住被子,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突然感觉身边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童夕猛得回了头看向边上。 旁边休闲沙发在坐在一个男人……傅睿君。 他简单梳洗,一身浅灰休闲居家服,个性随意,淡雅绝伦。 似笑非笑的俊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那邪魅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泰然自若的靠坐在沙发上,悠闲姿态,让人心慌。 童夕紧张得立刻把被子拉高,挡着露出来的肩膀和裸背。 羞涩得缩了缩身子,“你……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傅睿君眯着眼眸,手肘撑着沙发边上,轻轻压头,修长的指尖摸上凉薄的下唇,淡淡的开口,“家里放着一个尤物,我怎么舍得把时间浪费在公司里?” 童夕心脏紧塞,紧张得背脊骨发寒。 “我已经陪过你了,你还想怎样?” 傅睿君冷笑,“我说的是两天。” “那……那等到晚上,还……” “是天,不是夜……”男人悠哉悠哉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描述着。 童夕咽下口水,害怕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脏,“两天?可是,这种事情不是等到晚上才……才可以的吗?” 她的缪论引得男人想笑,勾起唇角,性感的一抹淡笑爬上俊脸,“谁规定只有晚上可以,我想了,随时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想?” 被折磨怕了,童夕很不耐烦的反问。 傅睿君突然站起来,走向大床。 童夕往后退,抱着被子惶恐不安得紧盯着男人。 傅睿君靠近,单手插着裤袋里,高冷不羁的姿态站在她面前,那道目光是赤-裸裸的打量。 他弯腰,突然伸手一把扯着她的被套狠狠一甩。 被套飞出去,掉在地上。 “啊!”没有任何遮掩,丝毫没有安全感,童夕像个惊弓之鸟,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双肩。 邪魅而滚烫的视线定格在童夕身上,傅睿君呼吸变得急促,喉咙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 下一秒,他栖身而上,压下她,吻上她的唇。 是惊慌,是害怕。 童夕娩出一声,感觉男人在直接行动。 猛得一颤,“嗯!” 童夕羞涩得缓缓闭上眼睛,身子有点不适,但还是慢慢沦陷在他健硕的身体之下。 说好的两天,童夕觉得一天都很难过。 童夕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羞辱她,特别是在床上。 第61章 前夫的味道 哦MyLove咱们结婚吧 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这一生最美的梦啊 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 哦MyLove咱们结婚吧 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 我愿把一切都放下 给你幸福的家…… 动听的音乐,煽情的歌词,在房间内响起。 童夕无力地躺在床上,缓缓歪头,看向了休闲区茶几上的手机。 那是傅睿君的手机。 那个男人连中午都不肯放过她,在一次疯狂的索要,心满意足了才肯从她身体上离开,进了卫生间洗漱。 肚子好饿,身子好酸软。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继续听着来点铃声,这些歌词让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那个奋不顾身想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那个自己。 那时候的她年少轻狂,想要的就去追,喜欢这个男人就想非君不嫁。 此刻想想,她都觉得可笑。 这一眨眼就五年了。 成熟了,不在像从前那么执着,那么疯狂,那么不顾一切了。 手机铃声刚刚停下来不久。浴室的门被推开,傅睿君从里面走出来。 童夕歪头,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身上。 没有丝毫赘肉的身体,上身裸赤,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男人绝佳的身材跟以前一样健硕完美,完全没有改变,湿润的短发有点凌乱,看起来邪魅中带着狂野的气息,无法忽视的俊冷。 让人血液膨胀的出浴画面,男人丝毫没有顾忌,走过床沿,往衣橱间走去。 童夕见他进入了衣橱间换衣服,为了不再被折磨,她从床上怕起来,在地上找着衣服,发现昨晚上自己的衣服都淋湿透了。 抱住被子,她走进卫生间,发现她的衣服还甩在角落里面,跑过去,童夕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手机,发现手机已经进水了,连开机都难。 无助的叹息一声。 童夕立刻转身走向门口,来到沙发区,拿起桌面的手机,紧张得转身看向衣橱间,见傅睿君没有出来,她低下头,认真按着数字,拨通她儿子的手表电话。 铃声在响起。 电话那天接通了,稚嫩的声音传来,“喂,你好。” “果果。”童夕紧张得又回头查看傅睿君,男人还没有出来,她放大胆量,“是妈妈。” 电话那天传来既兴奋又担心的话,“妈妈,你在哪里,昨天晚上你都没有回家睡觉,春姨打电话也找不到你呢。我可担心了,你到底在哪里?” “果果,你听妈妈说,妈妈这两天出差了,昨晚上来不及通知你,因为手机坏了。现在才通知你。” “哪里出差了?什么时候回家。”果果追问。 童夕紧张的喘气,转身看着衣橱门口,“果果,妈妈后天就回家,你不用担心妈妈了,妈妈知道果果最独立了,家里不是还有春姨吗?这两天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春姨。” “我知道了,妈妈。这两天经常下雨,出门记得带伞,记得穿衣服,记得多喝水,记得……” 果果学着春姨的口吻,不厌其烦的说。 童夕愈发紧张,“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说了,我要挂了……” “不要不要……”果果慌了,“妈妈你手机呢?这个号码是谁的?我怎么找到呢?” 童夕紧张得手发抖,脑袋一片空白,果果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她一天,因为没有爸爸,所以他从小就缺少父爱,对于妈妈的爱是十分依赖的,也十分害怕被抛弃。 即便他很顽皮,但是最害怕都就是惹妈妈生气。 他不怕疼,不怕被打,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妈妈不要他,而他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心灵很脆弱。 “我明天就回去了,真的不说了……” 衣橱室内突然走出一个身影,男人沉着脸走出来,童夕吓到一愣,下一秒立刻把通话中断,把手机甩到桌面上。 那道骇人的目光射来。男人的脸上异常阴冷难看。他已经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休闲装,看打扮是不打算上班的了。 童夕吓得咽下口水,双手紧紧捻着被单,弱弱往后退。 傅睿君走来,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整个房间都冷冽,他弯下腰把茶几的手机拿起来。 “给谁打电话?” 童夕一怔,仰头看向傅睿君,心乱如麻,紧张得后退了一步。想了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傅睿君苦涩得浅笑,嘴角轻轻上扬,邪魅而清冷的脸上是轻蔑的笑意,“借口都找好了?” “嗯嗯!”童夕点头。 男人的手突然用力,握住手机点那只手背青筋暴露,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一股无行到火焰在燃烧。 可与气场不一样的是,他语气到是戏谑,“看来你已经把帮人带绿帽的技术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这讽刺的话让童夕心里刺痛着。她给谁带绿帽了呢?儿子吗? 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跟儿子他爸睡了而已,这绿帽他儿子才不戴呢。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有女装衣服吗?” “没有。” “那我穿什么?” 傅睿君把手机放到裤袋里,歪头上下打量童夕,眯着邪魅的眼眸,“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别人,你可以不用穿。” 童夕一怔,傻眼了,怒斥一句,“你有病!” 傅睿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笑,“并没有,只是你不穿会更加方便我随时想要。” 童夕连忙后退,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男人的目光一直这么炙热。让她觉得两天后她要被抬进医院了。 心里十分不爽,童夕退到沙发边上,靠着扶手,蹙眉讽刺道,“现在虽然是春天,可你这样动不动就发情,谁受得了你呢?” “发情?”傅睿君低下头,珉笑着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嘴角淡淡的笑意让他看起来邪魅阴冷。 童夕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让人害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知道男人下一步又会做什么,已经是中午两点多了,连早午两餐都没有吃,童夕饿着肚子,立刻转移话题。 “陪你这两天,有包吃的吗?” 傅睿君性感的睫毛微微抬起,深邃如黑曜石,迷人的危险,紧紧望向了她。 他邪冷都眼神看得童夕心底直发颤。背脊僵住,手心出汗,目光闪烁不定,猜测不透男人在想什么。 早在五年前,她都无法摸清这个男人的心思,明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还死皮赖脸的要逼着他要结婚。 想起那时候的自己都感觉太不要脸了,也很不懂事。 爱情或许真的不是占有就能幸福,现在她离开了这个男人五年,地球依然在转,她也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傅睿君单手插袋,另一边手轻轻伸向童夕,童夕吓得往后退,可已经退无可退了,紧贴着沙发,不敢倒下,怕又被男人扑上来。 “能要干什么?” 傅睿君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胸前雪白的丰盈之上,调戏的划过她的锁骨。 他的指尖像带着电流,碰过之处都引起一阵一阵的颤栗。 她像只惊慌的小白兔,在他手里任由把玩,邪魅的目光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微小反应。 “你很敏感。”男人极致邪魅的声音传来,磁性动听。 “你到底想怎样?现在已经中午了……我……饿了。” 童夕紧张得不知所措。 傅睿君眯着眼,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呢喃,“当然要喂饱你,要不然你哪里来的力气伺候我。” 童夕心里发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邪恶。 看着童夕惊慌的大眼睛,像一只被囚禁起来受虐了小白鼠,傅睿君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 松开手,冷笑着转身,留下一句话,“下来吧。” 男人离开房间,童夕立刻走向衣橱间,在里面找衣服,随手拿起傅睿君的一件白色衬衫穿上。 再找他的裤子,拿出好几条,都因为太宽长太松,无法穿。而他的衬衣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成了裙子。 穿好衣服,童夕跑进卫生间。简单梳洗后,才离开房间。 走出房门,偌大的客厅下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童夕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 望着这个奢华而孤寂的家,这么大一个家,连个佣人也没有吗?就傅睿君一个人住,不寂寞吗? 童夕打量着四周,下来到客厅,经过客厅走向厨房。 她没有穿鞋。所以走路没有声音。 走进厨房,童夕才发现男人的身影,厨房中央是炉具,一边靠墙壁是处理台,另一边是餐桌椅,偌大到厨房装横得奢靡而高档次,像走进一个开放式餐厅似的。 童夕知道这个男人很会做菜,而且做菜特别好吃。以前住在一起,她上学。而这个男人在家里面做菜等她回家吃饭的。 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摸清她的口味,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了。 厨房里面,傅睿君忙碌得完全不知道后面已经站着一个女人,他认真地处理着从冰箱拿出来的鱼。 旁边已经洗干净了姜葱辣椒等配料,小碟子摆得整整齐齐,精致得像个熟练的厨师。 把鱼肚子彻底情理干净,傅睿君再喵喵鱼肚子里面还有没有黑色膜,他记得童夕很喜欢吃鱼肚子。 鱼上面撒上盐巴,鱼肚里面塞满姜丝,这样去掉更多鱼腥味。 男人专注得忘记了所有。 开锅,放油,放鱼,一气呵成。 旁边电饭锅的饭快好了,他又过去掀开锅盖瞄一眼,童夕喜欢软点的饭,他又勺点水放进去,感觉还是不够,再放点。 鱼差不多煮好了,小碟上处理好的配料,唯独没有放香菜,因为童夕讨厌这个香菜的味道。 红烧鱼飘香浓郁,整个厨房都让人充满了食欲。 童夕很佩服这个男人的厨艺,应该是在部队训练出来的旁边还滚着汤水,他一顾三。 认真专注,这样会煮菜的男人真的很帅。 傅睿君把鱼盛到碟子上,擦干净边缘,转身准备放到后面的桌子上。 突然一顿,目光对视上身后面到童夕,他目光定格在她的脸蛋上,几秒后往下移动,来到她身上那件白色衬衫。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件普通的衬衫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可以这么性感,比裸露或者透视更加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目光呆了,手中那盘鱼也僵住在半空中,快十多秒才反应过来,喉咙上下滚动一下,放下手中的盘子,再转身回到炉灶前面准备炒青菜。 童夕走进去,来到餐桌前面,拉开椅子坐下来,把脚缩上来踩在椅子下面一条横杠上,双手扒着台面像个小学生上课的姿态,看着桌面上的红烧鱼垂涎欲滴。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不会留恋妈妈的味道,可是有一种味道让她无比怀念和留恋。 那就是老公的味道。 不对。已经是前夫了,很怀念他的拿手好菜。 傅睿君做了一个青菜送过来,还煮了西红柿鸡蛋汤,虽然简单,但都是她最怀念的味道。 童夕就这样乖乖坐着,像五年前那样,什么也不用做,就等着吃,但是吃完饭必须洗碗,因为这个男人只做饭不洗碗。 饭送来,汤勺上,筷子也递来,傅睿君才坐在童夕面前,可是他没有想吃的欲望,就靠在椅背上,双手手腕压在桌面,定看着童夕。 “吃吧。”男人的声音淡淡的,颇有感触的伤感在蔓延。 这是他这五年来第一次做饭。之前午餐都在公司吃工作餐,晚餐有钟点厨师上来做饭。 这种让他做饭的机会只有今天这一次而已。 童夕拿起筷子,心情说不上来的压抑,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眨眨眼角的雾气,伸出筷子去夹那块红烧鱼。 她下手的地方总是鱼肚子。 夹着鱼放进嘴里,熟悉的美味,让她心酸不已,底下头深呼吸着,慢慢嚼着。 “不好吃吗?”男人突然冷静沉稳的声音,让童夕不由得心跳加快,紧张得摇头,“不是,很好吃。” 傅睿君拿起筷子和饭碗,气场沉了下来,静静的扒着白米饭。 两人这一顿饭吃得很沉很闷,似乎太多的回忆了,似乎太多的压抑。默默吃完饭也没有说话。 最后,碗筷还是由童夕来清洗。 清洗完碗筷,童夕整理好厨房,洗干净手,走出厨房。 傅睿君站在前面的阳台前面,看着外面的花园,笔直的身姿,落寞的背影,还有那一股淡淡的,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气场。 童夕缓缓靠近,因为没有穿鞋子,声音很轻盈,来到他身后面站着,凝望着男人的背影好一会儿, “我能不能回家?”童夕牵挂着儿子,忍不住开口问。 男人的身体不留痕迹地微微僵硬,沉默了片刻,绝冷的语气勉出两字,“不能。” 第62章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不能? 童夕紧握粉拳,瞪着傅睿君的背影,鼓着气对着他的背影好几秒也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还好只是两天,她能忍了。 童夕转身走向二楼,上来楼梯,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衣服洗干净。 这个男人肯定不会给她买衣服穿的。 童夕在房间带着,傅睿君在楼下客厅坐着,两人各有所思。 晚饭,还是傅睿君来煮,很自觉的煮好饭等她下来吃。 让童夕很意外的是,这天夜里,这个男人只要了她一次,而且很温柔很温柔。 温柔到童夕第一次感觉原来这种事情还可以这么舒服,即便之前也会有刺激的情潮,但是那种感觉过后想要虚脱。 只有一次,就让她睡了个很安稳的觉,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还没有起床,睡梦中又被这个男人扑了一次。 激烈运动后,她便沉沉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童夕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 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明天她的节目要开录,不能再呆在这里,她换好自己的衣服便离开。 离开半山腰别墅,童夕来到手机店。把手机维修好,然后给林月打了一个电话。 林月冷冷的说了一句事情办的还算可以,就中断电话。 拖着疲惫不堪打身子回到家里,还好最后一天,那个男人“腰下留人”了,要不然她真的会躺进医院的。 而且伤情这么严重,医生一定以为她是被多个男人轮了的。一点都不夸张,童夕觉得真有那么惨烈。 推开家里的大门,一个小身影从房间里面冲出来,直接冲到童夕身边,一把保住她的大腿。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童夕低头,不由得浅笑,“果果,你几岁了?” “四岁了。”果果把小脸往她大腿上磨蹭。 童夕摸摸他的头,“既然已经四岁了,干嘛还抱着妈妈的腿?你男孩子不羞羞脸吗?” “不呢!”果果搂得更紧,像是久别重逢似的激动。 童夕拉开他的手,蹲下身将他抱起来,往他粉嫩精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乖不乖?” 果果点头,捧住童夕得脸蛋,往嘴唇上亲上一口,“嗯呐!乖呢,果果很乖,真的很乖,没有调皮。” 果果的话刚说完,春姨跑出来,笑容满面,“童小姐,你回来了?” 童夕抱着果果走向客厅沙发,“嗯,春姨,这两天辛苦你了。” 春姨客气地扬着亲切的笑容,“不辛苦,果果他很乖。” 得到春姨的赞许,果果特别得意,双手圈着童夕的脖子,身子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头靠在她肩膀上。 他喜欢让妈妈抱,哪里都软软的特别舒服安心,在童夕身上,他可以得到满足的安全感。 春姨客气几句就去干活了。 而果果就一直窝在童夕的怀抱里。 童夕摸在他的头,缓缓道,“果果,如果……我说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你有爸爸的,你想不想要爸爸?” 果果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想。” 看着果果认真的小脸,那目光真诚的让人怜惜,童夕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问下去,小心翼翼的开口,“假如你爸爸他不喜欢我呢,你还想不想要?” “不要。”果果蹙眉,小脸蛋黑了下来,一本正经的沉冷,“不喜欢妈妈,我也不喜欢爸爸,果果不要爸爸了。” 童夕苦涩一笑,将果果搂入怀抱,欣慰地摸在他的小脑袋,苦涩地浅笑,目光显得呆滞,看着前方。 虽然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但是他跟傅睿君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有人和交集的了。 那个男人的世界。不是她能去的,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工作稳定下来,然后调查她爸爸的身份。 她相信她爸爸绝对不是特务。这个污点一天不洗掉,她跟她爸爸就会一辈子背着这种无需有的罪名。 即便他爸爸去世,她也要为爸爸申冤。 至于傅睿君,这个男人跟她是两人世界的人,不想勉强在一起,毕竟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童夕了。 - 次日清晨,童夕很早就起床,化妆换衣服,送果果上学后就往公司里面赶。 回到电视台。 早上很忙碌,一直在处理开播录影的事情。 “童夕,林小姐还没有来吗?”总监冲过来,双手叉腰问道。 童夕一边手那着固话,一边手按着好吗,紧张得仰头,“总监,我刚刚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了,她经纪人说在路上了。” 李总监双手叉腰,气得喘着气,脸色阴冷,情绪十分愤怒,“都什么明星这么了不起,都几点了还不来?我们整个录影组的同事都在等着她。” 童夕站起来,紧张不已,微唯唯诺诺的姿态讨好。“我再打一下她的电话吧,可能快到了,对不起总监。” “打,立刻给我打,打爆她的手机。”李总监那气势威严强大,双手叉腰。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打爆谁的手机?” 童夕看到林月带着她的经纪人走进来,黑色墨镜,浓妆艳抹,一身紫色连衣长裙十分妩媚,趾高气扬地双手抱胸,仰头挺胸走进来,摆着大牌范,高傲得不可一世。 李总监吓得立刻放下双手,紧张得转身,见到林月走来,脸色瞬间变得和颜悦色,刚刚凶狠的气势瞬间弱爆,尊卑屈膝,“林小姐,你来啦,童夕刚刚想打电话给你来的,我让她别打而已,也不是很晚,还有时间准备呢。” 听到李总监的话,童夕嗤之以鼻,放下固话。很客气的对林月说,“林小姐,我们到录影棚去吧,准一切都准备好林,就等林小姐了。” 林月高傲地扯下墨镜,冷笑地看着童夕,嘴角轻轻上扬,“虽然事情你已经摆平,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爽,这个访谈节目我勉强的做吧,但是我要换支持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蒙了,李总监脸色铁青。其他同事也吓到,童夕眸色沉了下来,心脏起伏不定,剧烈而愤怒,慢慢地握紧拳头。 而这个时候,赵约约开心的冲过来,低声下气讨好,“林小姐,:不如约约给你做这个访谈吧,之前总监说了,我可以的。” 这个节骨眼,赵约约趁虚而入,显然是雪上加霜。童夕眯着危险的眸子,冷冽地光芒瞪着前面的两人。 林月瞄一眼赵约约,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顿了顿,“好,就你了。” 赵约约乐开了花,总监都还没有开口答应,赵约约就拼命鞠躬,“谢谢林小姐,谢谢谢谢,我一定会把这次访谈做到最好,把林小姐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观众。” 林月满意的点点头,眯着眼,把目光移到童夕身上,看到她此刻愤怒的气焰在飙升,不怕死的上前,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不屑,拿着墨镜的手指伸长,往她肩膀边下戳。 “别以为你摆平了事情,我就给你机会,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你,我这几天也不用这么烦恼了。” 童夕的肩膀被戳得一动一动的往后移,她深呼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一巴掌直接甩到林月的脸蛋上。 “啪”一声清脆到巴掌声响起,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吓到倒抽一口气,膛目结舌看着眼前一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连李总监也吓傻了眼,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林月被打得歪了头,脸蛋通红的立刻印上五个手指印。她本人也错愕不已,想不到童夕敢对她动手。 林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牙切齿得把头转回来,举手,怒斥,“你他妈敢……” 童夕反应快速,一边手用力狠狠打掉她想举起来的手,紧接着又是同一个方向的手狠狠的一掌扫过去。 “啪……” “啊!”林月这一次痛得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捂着那张被打肿的脸蛋,跌到了她经纪人得身上,经纪人简直吓傻,错愕不已,扶着林月傻了。 赵约约吓得双手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凶悍的童夕。 一开始以为她柔柔弱弱好欺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连李总监都不敢得罪的明星,她一声不吭连扫两巴掌。 整个办公室的员工都呆了,屏息以待。 李总监反应过来,气得全身颤抖,心脏病都快引发粗来,喘着气想发火,却被气得肺炸开了说不了话。 童夕眯着眼,一字一句警告,“这次访谈,你敢不做?等着明天做傅睿君的老婆吧。我既然有能力让他不想娶你,我就有能力让他立刻跟你登记结婚。” “你……”林月被童夕强悍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脸蛋不知所措,想上去跟童夕撕过,但又害怕她说的话成真。她不敢拿自己婚姻来斗气。” 童夕冷着脸,收拾起桌面的稿子,颇有气势的喊道,“化妆师,带林小姐去上妆,十分钟给我带到录音棚来。” 放下话,童夕抱着资料走向门口,经过赵约约身边的时候,肩膀用来撞开她挡路的身体,赵约约被撞得踉跄后退,扶上后面的办公桌上。错愕不已的看着童夕的背影。 而林月和她的经纪人此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绿,愤怒,不甘心,但又无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颜面扫地。 童夕走出办公室,心情压抑得难受,她尊卑屈膝讨好,忍让那个女人一巴掌,还去被傅睿君折磨了两晚上,想好好工作,大家和睦相处的。 可是这女人出尔反尔,简直得寸进尺,老娘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好欺负了? 林月因为被打了两巴掌,化妆师给她上林浓艳的妆,完全看不粗来。 录制节目很顺利的进行。 童夕的节目【童夕谈心】第一集开始了,收到的效果导演很满意,而林月被童夕教训了一顿,还能把节目录制完,李总监心情大悦,不但不责备童夕,反而十分赞赏。 毕竟李总监已经忍了林月很久了。 只是害怕她推掉访谈节目而处处讨好林月而已。 这时候童夕算是为他出了口气。 童夕也算腹黑,为了收视率更高,在剧本外再增加了几道劲爆性问题。 问了林月如何看待同性恋问题。 问了林月对于之前爆料她同性恋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问了林月对以后嫁人的看法。 整个节目下来,让观众充满好奇心,在节目里也把林月问得惨兮兮,还不敢转身离开。厚着脸皮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 整个访谈节目变得犀利,有意思,观众特别喜欢这样敢做敢问,不怕得罪人的支持。 就第一集,就让大众喜欢上这个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漂亮主持人。 林月咬牙切齿,愤恨地对童夕放下狠话才离开。 童夕刚刚回到办公室,一群同事就围上来各种道贺,恭喜她童夕谈心第一集顺利进行。圆满成功。 童夕也一一道谢,心情欢愉。 一旁的赵约约看不过眼,妒忌心泛滥成灾,扭着嘴呛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做来一集,今天是第一集,说不定也是最后一集呢,连林月都敢得罪,还敢在电视台混。” 童夕刚刚还满脸微笑,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沉下脸,抱着资料缓缓走向赵约约。 赵约约见到童夕走来。显得有些惊慌缩缩身子,紧紧盯着她阴沉的眸子,紧张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童夕靠近,吓得赵约约猛地靠在椅背上,童夕扬起淡淡浅笑,不慌不忙地低声警告,“赵约约,下次再敢强我节目试试,我会让你尝试到我童夕真正的厉害。” “你……你这是威胁。”赵约约咽下口水,紧张不已。 童夕眯着眼眸,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下一秒突然把手中的资料狠狠的拍在她的桌面上。“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啊!”吓得赵约约抱着脑袋,连双脚都缩了上来,卷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 童夕大声骂到,“就是威胁你怎么了?做人别太婊了,会死得很难看。” 所有同事目瞪口呆,被童夕柔弱的外表,强悍的性格所震慑。 骂完,童夕若无其事的抱着自己的资料回到位置上过了今天,她又准备邀约第二有名气的访谈者进行下一周的节目。 - 傅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内。 傅睿君拿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上的号码,呆滞着忘记了工作,就这样坐在办公桌前面一个下午。 这个号码是童夕拿他手机打过去的,他不确定到底是谁,但是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去查这个人是谁。 沉默了很久,傅睿君把号码按出来,这个女人回来了,可是又能改变什么? 这个女人敢背叛他,离开他,他这辈子就不打算原谅她了。 修长的手指点击了号码,下一秒就被他按了删除记录。 瞬间消失的记录,连心都空了。 傅睿君刚刚放下手机,铃声就响起,他又快速拿去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显示曾丹。 他缓缓划过拼命,放到耳边,“喂!”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头传来曾丹豪爽的声音,“傅三少,今晚上陪我去喝一杯。”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喊傅队长,现在他退伍了,而曾丹经过五年已经升为队长,但两兄弟的感情还是依旧。 “哪里?” “老地方。” “嗯。” “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在状态似的。” “嗯。”傅睿君翻开文件夹,不冷不热地应答。 “对了,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你前妻了,那个叫童夕的女生。” 傅睿君抬起头,翻文件的手顿停下来,愣了好几秒,眸色微微一沉,“嗯嗯!” “你不好奇为什么她会出现在电视上吗?”曾丹可是充满了好奇心。 傅睿君继续翻资料,态度颇为冷淡,“不好奇。” 曾丹不怕死的继续追问,“傅三少,当年你都为她放弃一切了,为什么还要离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傅睿君听到这个问题,二话不说,立刻中断手机,把手机甩到一边,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他的文件。 沉冷的气候让偌大的办公室掉进了冰窟中,男人认真地翻看文件。 傍晚,下了班,傅睿君让司机下班,自己看着车到老地方。 一个热闹而低档次的酒吧。 这里是他们当兵的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大多数军人都是平民,收入不高,就喜欢来这种地方喝酒,泡妹子,听着动感的音乐,扭着不雅的舞姿,放飞自我。 灯光璀璨夺目,音乐震耳欲聋,傅睿君一身高档西装,手腕带着名表,气宇轩昂。俊逸非凡,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成为焦点。 毕竟这里屌丝太多。 很多女人为了等傅睿君,会天天来守着,使出浑身解数搭讪,可是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为所动,只顾喝他的酒。 谁递来的酒都不敢喝,有一次不小心转了头而已,被人放了药,不到一会就欲火焚身。 还得曾丹送他去医院打了镇静剂,在医院睡了一晚上才没事。 这种越是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就越憎恨。 他们的固定位置在吧台旁,两人一来就立刻点上一杯烈酒,二话不说,碰上杯子仰头就一口仰尽。 曾丹看着空酒杯珉唇苦涩一笑,歪头对上傅睿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傅睿君伸手敲了一下桌面,酒保立刻会意,加上烈酒。 “直接说。没有心情猜。”傅睿君冷冷的声音低沉沙哑,说完后,又仰头一杯喝尽。 曾丹也敲了敲桌面,“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前妻了,我想你这么爱她,她回来了你一定会知道的,所……” 曾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冷若冰霜的语气立刻打断,“谁告诉你说我很爱她?” “难道不是吗?”曾丹趴着身体向傅睿君倾来。“你都……” “不是。”傅睿君不想听,也不想提起她,叫酒保自己拿来一整瓶烈酒,自己倒酒,气恼的说,“别提她。” “好,不提就不提。”曾丹无奈的笑笑,他也是受伤过的男人,他知道那种痛苦,只是他没有傅睿君这么长情,他早已经放下那个女人了,而傅睿君始终放不下。 别人都说,有多爱就能有多恨你曾丹觉得他早已经不爱了,因为没有恨意。 现在那个女人成了傅睿君的二嫂,是傅家二少夫人,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他是祝福那个女人的。 曾丹转过身,去看后面舞池中那些漂亮的美女,手里拿着杯烈酒不再一口闷,而是慢慢品尝。 “傅三少,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嗯!”傅睿君一直埋头灌醉自己。 “你姑姑还有没有给你介绍对象呢?” “有。” 曾丹浅笑,“什么时候,让你姑姑给我介绍一个吧,我很缺女朋友呢。直接结婚也无所谓,反正人这一生嘛……” 曾丹说着突然顿停下来,愣好几秒。错愕不已,“童夕?” 傅睿君倒酒的手猛得一顿,僵住不懂,停在半空几秒,反应过来,又缓缓放下酒瓶。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完。 “真的是童夕。”曾丹紧张地摇摇傅睿君的手背,试图把他转过来,“你前妻童夕,在那边跟一群男男女女的在喝酒了,看起来挺热闹的,你看看……” 曾丹怎么摇傅睿君,傅睿君根本不理睬,漠不关心地继续喝他的酒。 曾丹放弃了,把身转回来,看着傅睿君痛苦的脸,明明就是很痛很在乎,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 “你真的不看吗?”曾丹低声呢喃。 傅睿君苦涩地勾起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看了又能怎样?知道了又能怎样?” “或许你前妻还没有跟那个男人结婚呢,她跑回来帝国,你好奇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这五年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你不好奇吗?” 傅睿君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啪地一下,拍到桌面上,酒杯地酒溅出来,洒到桌面上。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把曾丹震慑住,傅睿君沉着脸,一字一句问道,“与我无关,别再提她了。” 曾丹叹息一声,看向那边跟朋友玩得火热的童夕,看那群人的衣着打扮更像白领,他对着傅睿君故意喊,“童夕被男人调戏了……” 傅睿君刚想去拿杯子,听到这一句话,眸色一沉,立刻下了凳子,猛得转身走向后面,才走两步,看到对面根本没有任何情况,不由得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刚好对视上童夕不经意抬起的眼眸。 四目相对。 世界,瞬间安静了。 第63章 傅黑 七彩闪烁璀璨的灯光,劲爆动感的音乐,交错纵横的人群,形形色色的男女。 混杂的酒吧里,童夕被同事拉来,庆祝第一天录制节目顺利完成,而且很成功。 喝了几杯酒过后,童夕以为自己眼花了,抬眸瞬间看到前面的男人跟傅睿君长得很像。 可定看之下,发现就是这个男人。熟悉俊朗的脸孔,清冷而高深莫测的眸子,童夕心脏像上了马达,突然加速跳动。 两人凝视着,沉墨着,同事递来酒,“小夕,看什么来着?喝吧。” 童夕立刻回过神,立刻避开男人的鹰眸,扬起淡淡的微笑,对上同事甜笑,接过同事递来的酒,“好的,一起吧!” 童夕跟同事碰了杯,而一位女同事似乎发现傅睿君的存在,突然兴奋起来,“哇,噻,你们看那边那个男人,好帅气,好有man。” 所有人望向了傅睿君,此刻傅睿君发现童夕的那桌子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悦得立刻转身,回到吧台,继续喝他的酒。 童夕显得紧张,女同事都对傅睿君感兴趣了,几名男同事吃醋似的单单打打,“不就长得高大一点而已,帅一点而已,打扮高贵一点而已。” 女同事应声,“哪里只一点,是很多还不好,传说中的高富帅。” “天呀,我们去搭讪一下吧,说不定要到联系方式。” “好啊好啊!” 不知道谁先提出来的搭讪,几个女同事极度兴奋,拼命迎合。 突然,一个男同事惊讶道,“我想起来了,难怪这么面善,原来是他。” “谁呀?”女同事们异口同声。 “世界十强企业,傅氏集团的总裁,傅睿君。” 此话一出,一群人合起来嗤他,“呵。拉倒吧,傅睿君会来这种地方吗?” 童夕不做声,低头默默喝着酒,配点炸鱿鱼圈,沉默下来。 “真的很像。应该是他没有错。” “管他是谁,如果是傅睿君本人,更加要去搭讪,他的联系方式可值钱了,来。谁去?” 顿时,所有人沉默了。 童夕觉得疑惑,仰头看了一下,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吓得放下酒杯,惊慌不已,“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要去。” 所有女同事列出邪恶的笑意看着她,“嘻嘻!嘻嘻!” 童夕靠到椅背上,气恼地摇头,“你们别看我。我不要去的,坚决不去。” “小夕,这一次非你莫属了。”女同事靠近,拉住她的衣领,轻轻扯了一下,吓得童夕一把捂住衣领。同事邪魅的挑眉,“你看看你的身材,有什么男人能受得了?扣子开两粒,往那个男人桌面一靠,别说联系方式,连他家地址都能告诉你。” 男同事附和,“对对对,小夕可以去试试,换成是我,我也受不了诱惑的。” “……” 童夕一脸惶恐,看着这群可怕的同事,拼命摇头。 “去不去?不去,咱们友绝。” “对,友谊的小船翻了。” “翻了,这么点小忙也不帮。” “……”各种威胁的声音在童夕耳边起伏。 无奈之下,被一群同事威逼利诱,把她面前两颗扣子扯开,正规正矩的衣着此刻变得随性,隐隐约约露出深沟,雪白一片。 童夕叹息一声。无奈的从桌面上站起来,同事让她去问问而已,不成功也不会怪她。 第一次跟男人搭讪,还搭自己的前夫?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熟悉的很,什么深沟他没有看过?早就看了个遍。还能有什么吸引力? 不管这么多,必须应付一下那群花痴同事,要不然友谊的小船翻到赵约约那边去,到时候公司就更多同事孤立她了。 越靠近傅睿君,童夕越是紧张,深呼吸着气,站在男人后面缓了缓心情,鼓起勇气上前。 “傅先生。”童夕来到傅睿君身边的单手放到吧台上,侧着身看着傅睿君清冷的俊脸。再瞄瞄那边一群比她还要紧张的同事。 个个瞪大眼睛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傅睿君不着痕迹的僵住,拿起酒杯的手在这一刻顿停在半空,只是三秒,便缓缓地拿着酒杯靠近唇瓣,仰头,闷了一小杯酒,感觉听不见她说话似的。 曾丹歪头。视线越过傅睿君,看向童夕,浅笑着道,“童夕美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童夕浅笑着回了他一句。立刻把视线拉回到傅睿君身上。 她身子很不自然的缩缩,她记得傅睿君并没有那么喜欢她胸大,以前总是讽刺她的胸太大,各种嫌弃似的。 “傅先生,我……我的同事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方不方便?”童夕小心翼翼的问道。 傅睿君薄凉性感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把脸转过来看向她的脸,可太过明显的雪白丰盈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立刻吸引住他的眼球。 他的笑意更加邪魅,盯着她的诱惑丰盈看了三秒,抬眸,语气沙哑磁性,“代价。” 童夕一怔,秀丽的眉头轻轻蹙起,“什么意思?” 傅睿君嘴角勾起,也学着她一样,把一边手放到吧台上,面对着她,“想要我联系方式。是不是要付出点什么代价?” 又陪睡吗? 算了吧,她虽然是前妻,但还没有这么烂大街的天天去陪睡。 反正搭讪完成,同事们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的,童夕立刻扬起微笑,对着傅睿君一字一句,“谢谢你的回应,我并不想用代价换你联系方式。” 抛下话童夕立刻转身迈开步子离开。 可她刚走两步,男人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了回去,童夕猝不及防的退到刚刚位置上,而男人依然泰然自若的姿态,高冷邪魅。 他从裤袋里面拿出手机,低头按照字母,片刻后亮在童夕面前。 屏幕上是一条信息:你朋友都看到我把手机给你看了。这样空手而回,你拿什么给她们? 童夕一愣,慌了。 紧张地回头看向那边桌的同事,几个女同事已经开心得在手舞足蹈地庆祝了。 而童夕现在被套牢入圈,怒目对上傅睿君。冷冷喷出一句,“奸诈。” 傅睿君珉唇笑笑,不作声。 “你到底想怎样?”童夕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狡诈,给她看到屏幕的根本没有号码,回去说没有拿到联系方式。同事一定会认为她想独吞的。 傅睿君放开她的手臂,这一次放她都不会走了。得意得拿起酒杯倒酒,淡淡的扬起嘴浅笑,“不想怎样。” 此刻,童夕气的心脏起伏,握紧粉拳,咬着牙一字一句怒斥,“你叫傅黑算了,别叫傅睿君了,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真的……真的……” 突然穷词,童夕此刻气得脸红耳赤。小脸鼓腮,咬着下唇,目光狠狠瞪着傅睿君。 傅睿君哼出鼻音,嗤笑的歪头看向童夕,看着她想发飙又发不起来的样子,会心冷笑,反问,“真的太帅了?” “帅屁!”童夕立刻接话。 第64章 任何要求都答应你 傅睿君对童夕的话不痛不痒,继续喝着他自己杯中的酒。 而童夕此刻简直就是进退两难,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一定拿到电话号码。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难怪她儿子这么皮,原来像他。 童夕用尽了自己身体的洪荒之力才把怒火压下来,好声好气的问:“傅先生,你到底才给我联系方式?没有手机号,网络联系方式也可以。” 傅睿君优雅地拿起酒,给杯子倒满了一杯烈酒,推到童夕面前,“喝了它。” 童夕歪头看向桌面的酒,眼睛瞪大,哦着嘴不由得错愕不已。 片刻后反应过来,“这,这这也太多了,我喝不了。” “喝了它,给你联系方式。” 傅睿君再一次强调。 两人都僵持了,曾丹看不过去,靠近来劝,“童夕一个女生,哪能喝这么烈的酒,你这不是要她命吗?” 傅睿君根本不理会曾丹的话。歪头对上童夕的目光,邪冷的笑意让人心里发毛,戏谑道:“两个选择,喝了它,或者跟我说三遍,傅睿君你好帅。” 此话一出,童夕眉头紧蹙,故意的反胃,呕了一下,把头歪到一边冷冷喷出一句,“真是自恋,我也是醉了。” 傅睿君伸手去拿酒,低下头看着酒杯,极其认真的冷冷开口:“最后一次机会。” “好,我喝。”童夕立刻伸手去拿酒杯。 紧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烈酒的浓香还没有喝就已经把她灌醉,咽下口水童夕觉得实在太可怕。 拿着酒来到唇边,童夕闭上眼睛,僵硬着不敢动,也不敢喝,内心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蓦地,童夕突然放下手中的酒,很没有节操和底线的脱口而出,“傅睿君很帅,傅睿君很帅,傅睿君很帅。”接着她手伸出来,“联系方式给我。” 傅睿君满意的扬起淡淡笑意,“你的手机给我。” 拿她手机干什么?童夕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手机给他,说不定他是要她手机输入号码呢。 童夕从裤袋里面拿出来,递到傅睿君手里。 傅睿君开了她的手机,点击出来她的本机号码看了一遍,记住在脑海里,然后把手机递给她:“可以了。” “号码呢?”童夕错愕。 “我记住了。” “我是要你的号码,不是把我的号码给你,你这样说话不算话的。” 傅睿君将刚刚倒给童夕的酒一口气长长的闷完,看得童夕目瞪口呆的。在这一刻彻底傻眼。 放下杯子,傅睿君下了椅子,双手插到裤兜里泰然自若的站在童夕面前,面不改色,身上是淡淡的酒香洋溢,语气平静,“你上来跟我搭讪,无非就是想要联系方式而已,有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 “我是要你的……” 童夕还没有说完,傅睿君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男人高冷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此刻,童夕无言以对,这个男人不但让她妥协得像个傻瓜,说了三句傅睿君好帅,竟然还敢耍她? 忍无可忍,童夕立刻小跑追上他的脚步,气恼的紧握拳头,在嘈杂的酒吧内喊着:“傅睿君,你给我站住。” 曾丹放下酒杯,掏出钱结账了立刻跟出去。 而旁边一直观察童夕的同事都蒙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童夕突然跟着男人离开,大家都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男人的大长腿太过敏捷,童夕小跑了一路才跟上他的脚步,快到门口的时候,童夕加快速度,冲到傅睿君面前,睁开双手,挡在前面,“你给我站住,说话不算话,算什么男人。” 傅睿君邪魅的目光盯着她,缓缓靠近,吓得童夕往后退,退到边上,傅睿君邪魅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我有说什么吗?” “可是,你已经答应也过……”童夕诺诺的往后退,对于这个男人,她总是有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畏惧,他其实长得不恐怖,可是她就是莫名的害怕他。 在这么男人面前,她永远都抬不起头,强悍不起来,也没有了自我。 “我说过,要我的联系方式,需要代价。” 童夕被逼得退到墙壁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的酒吧长廊,男男女女暧昧的事情很普通,即便他现在已经把她逼得无法逃脱了,别人还见怪不怪。 童夕咽下口水,紧张得双手摸到墙壁上,逃无可逃,故作镇定仰头盯着他邪魅而阴冷的目光,“我,我不要跟你睡。” 傅睿君单手撑到墙壁上,把她壁咚在面前,低头不由得苦涩一笑,讽刺地冷哼:“呵,你脑袋装的都是颜料?我有说过代价是陪睡吗?” “那我除了能陪你睡,还能做什么?”童夕没有经过大脑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惹得傅睿君珉唇浅笑不已,淡淡的开口,“原来你也自己你自己除了这躯壳有用,别无他用。” 童夕满额冷汗,自己把自己带进了圈,傻傻的在码自己。 都是被这个男人影响的,平时挺聪明的,在他面前,智商好像是自动跳裆似的,都变负数了。 曾丹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发现傅睿君又在调戏童夕,不由得摇头,叹息:口是心非的男人。如果放得下她,还中调戏人家干什么? 不想破坏他的事情,曾丹越过他们身边,走向门口,到外面的车上等傅睿君。 而傅睿君好像还玩不够似的,盯着童夕那生气又通红的脸蛋,邪恶得像个恶魔,一边手放入裤袋,一边手撑着墙壁,俯视着她。余光瞄到跟童夕在一起的那群女人也跟着跑出来,正在边上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人。 “你……”童夕此刻脑袋一片空白,为了这个联系方式,她也是够拼的了:“你能不能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同事她们不会打扰你的。或者你不理她们就可以。” 傅睿君在想一件好玩的事情,脸色变得缓和,沙哑磁性的声音,极具魅力,呢喃:“如果发生点什么,你觉得你的朋友们会这么想。” 童夕吓得猛抬起头,惊慌失措瞪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坏,所以她不得不小心提防。可是她脑袋都还没有想到他下一步动作。 蓦地,傅睿君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她的腰,猝不及防的把她抱着着双脚离地,男人比她高很多,被抱得跟他的高度一样,直接压到墙壁上,全身零距离接触,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下一秒,男人的唇直接吻上。 “嗯?”童夕双脚凌空,全身被紧紧压在墙壁和男人的怀抱里面,唇被狠狠噙住,这一刻,她彻底傻眼,羽翼般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珠子瞪着男人放大的脸颊。 唇,舌,口,被一步一步攻陷,揉虐,快要窒息的被吸干了空气。 看到这一幕的同事都不由得双手捂住嘴巴,倒抽一口气,膛目结舌。 像是这个吻看似好激烈的感觉,看得外人都热血沸腾。而童夕去帮忙勾引对方拿个电话号码,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来没有她们什么事了。 几个同事叹息一声,摇摇头挫败的走向里面,感觉不再有爱。 这个吻,让童夕快要疯狂,双手拼命的打着他的双肩。 可她的挣扎对男人来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直到他心满意足的时候才肯放开她的唇,远离她脸,眯着迷离魅惑的目光盯上她的唇,发现红肿了些许。 他突然放手,动作很随性,童夕掉地上的时候,感觉双脚发软,全身发软,靠着墙壁快要扶不住,拼命地喘着气息。 傅睿君松开她后,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向大门口,她依然要不到联系方式,还被这个男人戏弄了一次又一次。 看着傅睿君倨傲不羁的背影,童夕气得直跺脚,紧握粉拳气得无法发泄。 很不甘心的转身往回走,这下可怎么跟同事们解释啊? 童夕苦恼得捉着头发,拼命挠着。 回到酒吧里面,同事都没有问她要傅睿君的电话号码,而是拍拍她的肩膀说,“童夕,你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毕竟这种搭讪陌生男人的事情,大家也不会太认真。有不是真爱,无所谓的态度。 童夕觉得自己好苦,每次遇上傅睿君,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 两天后,让童夕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李总监给她安排了三位候选邀请嘉宾,让她去预约其中一位上来做访谈。 而这三位都是一个领域里面最杰出的人才,任何一位都是比登天还难,总监是故意令她难做 一位是最近拿了影帝的明星,预约这种明星比登天还难,她这种小访谈节目,影帝根本不屑一顾,再说这么忙的大人物,那有时间上来这种小节目? 第二位是最近竞选总统的政治人物。这个机会为零,这种政治人物根本不想在公众视线出现太多,言多必失,更加不想来这种访谈节目。 而第三位,童夕看到这个名额,简直要吐血。傅氏集团总裁……傅睿君。 童夕坐在座位上,抱着头,头痛剧烈,无助又迷茫。 下一期的邀请嘉宾都实在太难。 “小夕,你开始邀约嘉宾没有?”同事的声音传来。 童夕从苦恼中仰头,咧嘴浅笑着看向对方,“还没有呢。” 赵约约冷笑的声音传来,“哪有这么容易,请这些人,比请国家主席还难,我看这次总监是不想让她好过了。” 同事立刻呛声,“总监是看得起我们小夕,不像有些人整天游手好闲,最多做做天气预报的布景人物。” “你……”赵约约气得脸色铁青,站起来指着童夕这边。 童夕根本没有心思理睬赵约约。此刻她已经头疼不已,心力交瘁。 赵约约看到童夕苦恼的样子,收起刚刚愤怒的气势,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来到童夕面前,颇为嘚瑟道:“其实,想约傅氏集团的总裁也不是没有可能,换成是我,我就有这个能力。” 此话一出,童夕立刻抬头望着赵约约,看她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感觉也不像说假话。 其他同事听到。也十分好奇,但还是有人打击:“你别在这里吹牛了,就你,还能约到傅睿君?” “当然,我可是跟傅若莹是好闺蜜,高中的同学。”赵约约低下头看着童夕,意气风发:“你知道傅若莹是谁吗?” 童夕听到这么名字不由得冷冷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原来是傅若莹的闺蜜,如果想通过傅若莹请到傅睿君?那比登天还难,她所知道是是,傅若莹跟傅睿君关系根本不好。 应该说,傅家这个大家庭里面,没有一个是好人,连傅睿君都这么坏,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见童夕不吭声,赵约约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了不起似的,“傅若莹是傅睿君的妹妹,我就能通过我朋友请到他哥。” “你真的认识傅若莹?” “约约,你真的可以请到傅睿君?” “……”同事又各种巴结。 赵约约转身,踩着轻快的脚步,脸上挂着笑意,不可一世大肆放言:“当然,如果我出马,绝对能办得妥,可是这又不是我的节目,我没有必要去费这些心思。” 童夕嗤之以鼻,不想看到赵约约傲娇的姿态,打开电脑准备稿件。 赵约约就和那群同事在讲她的牛逼朋友。 到最后竟然还拿出电话出来邀约,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没有吹牛皮。 童夕一直忙到傍晚,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约约……”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立刻引起了童夕的注意力,她抬头之时发现进来的女人是傅若莹。 打扮高贵大方,浓妆艳抹。满身奢侈品牌,之前到非洲晒黑的皮肤此刻又白回来了,典型的白富美形象。 “若莹,你来了……” 赵约约兴奋冲过去,挽住傅若莹的手臂,牵着往童夕身边走来。 “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傅若莹珉笑着问。 其他同事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而赵约约把傅若莹找来的目的,一来是想在童夕面前显摆,二来是想让总监知道她有关系约到傅睿君,希望能争取一个机会。 傅若莹说着,抬眸之时,突然碰触上童夕沉冷的目光。四目相对,傅若莹霎时间停下脚步,脸色沉了,身体僵硬,错愕的盯着童夕。 赵约约被傅若莹的反应吓到,本来是想带朋友过来显摆自己的,结果傅若莹见到童夕,反而被震慑住似的,反应不太正常。 傅若莹甩开赵约约的手,走过去,双手抱胸,气焰嚣张:“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夕低下头。收拾台面上的资料,不慌不忙得反问:“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你家?” 赵约约冲过去,错愕的看着傅若莹,“你认识童夕?” 傅若莹冷冷一笑,不屑地看着童夕,语气轻蔑,“认识,被我哥甩掉的女人。我哥的前妻。” 赵约约顿时膛目结舌。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诧异得看向这边,而这个时候,赵约约也没有什么好嘚瑟的了。 前妻,那跟傅睿君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那还有她什么事情? 甩掉的女人?童夕心里觉得很可笑,是谁甩的谁?虽然当年是她不对,把傅睿君甩了,但是这谁甩的甩,这个女人还没有弄清楚吧。 不想理会,童夕抱着资料站起来,转身越过傅若莹身边。 傅若莹跟童夕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两人一直水火不容,此刻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在童夕经过的时候,傅若莹突然伸脚出来想要绊倒童夕。 童夕一直有看路,知道她这一举动,千钧一发之时,把脚直接踩到他的高跟鞋上,而且下脚十分用力。 “啊……”一声尖叫把整个办公室的人吓得一跳,看向了这边。 傅若莹痛得弯下腰,一边脚抬起来,单脚跳了两步,让赵约约扶住了。脸色像掉进了粪坑,臭气熏天,狠烈的目光瞪着童夕。 童夕装作无辜,客气得跟她道歉,“哎呦,真的不好意思。傅小姐你的脚没事吧?我只顾着走路,没有看见你把脚伸出来呢,猜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童夕,你个臭三八,找死呢?”说着,傅若莹冲上来,举起手一巴掌甩来。 童夕已经算到她会甩巴掌过来,直接拿手中的文件档上自己的脸,用力一推,她的手被文件夹拍了下来。 傅若莹感觉手腕被拍得有点麻痛,很不甘心的瞪着童夕。 整个办公室里面,包括赵约约此刻也傻眼。 这个所谓的傅氏集团千金小姐,竟然斗不过童夕?刚刚还说她哥的前妻,看来仇恨堆积了很久。 赵约约怕殃及池鱼,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如果连傅若莹也对付不了童夕,她这下真的要乖乖的呆着了,不能惹童夕。 傅若莹气恼地单手叉腰,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让你立刻滚出这个电视台?” 童夕眉头紧蹙,没有作声,她相信这个女人有这个难耐,比较她是傅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在上流私会是很有地位的女人。 赵约约倒是兴奋起来,“若莹,你真的有办法?” “把你们领导叫过来。”傅若莹冷冽的目光瞪着童夕,嘴里一字一句喷出这句话。 赵约约激动得立刻转身,冲向总监办公室。 十五分钟后,童夕一个人在在总监办公室门口,而傅若莹就跟总监在里面聊天。 赵约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指甲刀在修指甲,悠哉悠哉的等童夕被驱赶。 童夕紧紧握着粉拳,咬着粉红的下唇,隐忍着,愤怒的气焰在体内燃烧,可是此刻她很无助,她无法跟傅若莹斗。就这样被这个女人弄走,她很不甘心。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嘟嘟的想了一下。 她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打开屏幕细看,发现上面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信息的内容很奇怪,可是她一看就知道是傅睿君了,除了傅睿君这种男人会发这种信息,别人才不会呢。 胸大无脑的女人,敢把我联系方式给你的朋友,后果自负。 来得太及时了。 童夕虽然很讨厌他这种态度,但她此刻就想在汪洋大海沉沦。突然捉住一块浮木似的激动。 立刻回拨这个号码。 手机铃声在响。 等了好久好久,快到手机铃声响完之际,男人才肯接通电话。 男人醇厚清冷的声音像醉人芬芳的清酒,磁性好听,“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我,有什么事?” 童夕才不管他语气有多轻佻,紧张地低声道:“傅先生,帮我一个忙。” 手机那头只传来傅睿君从鼻腔传来的一声冷哼,很是轻蔑。 “我是认真的,我现在有大麻烦了,你帮帮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一定会还。” “你能拿什么还?” 童夕咬着下唇。很不愿意的说出两个字,“身体。” “不感兴趣。”傅睿君毫不留情的直接回应。 这一下,童夕的自尊心彻底磨灭。 迫在眉睫的事情,无可奈何,她强忍着,低声下气哀求:“傅先生,我求求你了,我现在也是迫不得已才求你的,我们交易把,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的,求你帮我这一次。” “什么要求都行?” “只要不是去吃屎就行。”童夕立刻补充,这个男人这么讨人厌,说不定真的让她去吃屎。 童夕不知道她这句话有什么笑点,竟然把傅睿君逗笑了,他爽朗的笑声像春天的阳光般,暖和温和,沁人心脾。 “哈哈哈,”几声笑声之后,他还带着心情愉悦的语气问道:“说,什么事情?” 终于让这个男人同意帮她了。 可是这个代价好像有点大,答应了一个除了吃屎以为的任何要求,童夕深呼吸一口气,冷静地缓缓道:“我现在在电视台做支持人,刚好下一期邀约访谈的名额有你,我想你做我的访谈嘉宾。还有你妹妹现在跟我上司聊天,准备把我从电视台撵着,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 “傅若莹?”男人的声音立刻变得阴冷骇人。 “对对对,是她……” 第65章 冰城电视台大厦门口。 一辆豪华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傅睿君从后座车厢下来,陈紫晴也跟着从副驾驶下来,仰头看向这所大厦。 感觉疑惑不解。 公司还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等着她boss处理,结束把手上的工作全部放下,到电视台来? 上节目? 他哪里来这么好的闲心? 傅睿君沉着脸,迈开沉稳的走向里面。 所到之处都引起大家的注目,因为做媒体这一行的。在电视台混的人,都认识这个世界十强大企业的总裁。 傅睿君的到来,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直接奔着童夕所说的楼层去,陈紫晴跟着傅睿君身后,来到所在的办公室门口。 傅睿君突然停下脚步。 办公室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傅睿君不由得一颤,心情也跟着不好了,停在门口细听。 童夕咬着下唇,紧紧握住拳头,低头不作声,为了她的梦想,为了儿子的生活,她必须得忍。 办公室里面有十几个同事,个个都不敢出声,只有李总监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对着童夕吼。 “你瞎了吗?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傅家大小姐你都敢得罪?还故意踩别人的脚?你也不好好看看,人家大小姐一双鞋子的钱,你一年工资都不够赔。” 傅若莹和赵约约颇为得意忘形的在一旁,趾高气扬地双手抱胸,看童夕是如何被教训一顿,然后赶出电视台的。 “立刻给傅小姐道歉,赔个不是,然后把人家的鞋子擦干净,如果擦不干净,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童夕眯着眼眸,隐忍着,反驳,“我不会擦鞋,要不总监你示范一下。” “你……”李总监气得那油光脸都绿了,小眼睛怒瞪,嘴角一抽一抽地警告,“不擦干净傅小姐的鞋,你就给我滚蛋。” 童夕深呼吸,仰头,一字一句,“反正我擦不擦,你都要辞退我的是吧?傅若莹刚刚在办公室跟你说了这么久。应该给不少好处你吧!” 赵约约不爽得放下手,上前一步,那辣鸡似的嘴脸,“你这话什么意思?若莹出面。还需要给什么好处?只要她一句话,在整个冰城封杀你都可以。” “哇!”所有同时惊讶得倒抽一口气,傻眼了。 听到大家的惊讶和那莫名生畏的目光,傅若莹的气焰更加嚣张。更加不可一世。 珉唇冷笑着,双手抱胸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叠起一边腿,把刚刚被童夕猜到的脚挑起来,目光邪恶得盯着红色高跟鞋上面被踩脏踩皱的痕迹。 李总监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因为他懂得趋炎附势,讨好权贵。 傅若莹刚刚听了赵约约的话,知道赵约约想争取访谈节目主持人。便冷冷开口,“李总监,既然这个女人不愿意道歉,也不愿意给我赔鞋子擦鞋子,就不要废话这么多了,直接辞退吧,让约约做这个主持人。” 赵约约顿时眉开眼笑。 “这……”李总监虽然是个墙头草,两面倒,可是有些事情还会考虑周到。 一开始没有让赵约约做访谈节目支持人,那是因为赵约约能力比童夕差多了,思维不够敏捷,做事和谈吐都没有童夕沉稳。 说不好听,赵约约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撒泼女生。什么事情都爱斤斤计较,不够大气度。 童夕的节目刚开播第一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和收视,如果这个时候开除童夕,是莫大的损失,但又不能得罪傅家的人。 话说,要是傅睿君动动手指头,他的职位就不保了。 权衡之下。李总监还是希望童夕道个歉,卑微地擦干净鞋子,这样就息事宁人。 “童夕,你看好了。我教你。”李总监毫无节操地弯腰,拿出手帕准备帮傅若莹擦掉鞋子上的痕迹。 傅若莹心想反正李总监擦不擦鞋子,她今天一定要弄走童夕的,她以前被弄到非洲去的仇一定要报。 李总监刚刚蹲身,傅若莹双手抱胸悠哉地靠在椅背上,冷冷道,“李总监,你可别乱碰,我的鞋子不是你能赔得起的。” 此话一出,李总监立刻僵住手,愣看着傅若莹,不知道是擦还是不擦。 所有同事在旁边指指点点。但是李总监毫无尊严的舔别人的臭脸,“那傅小姐想怎样?” “辞退童夕,让赵约约上位。” “这……” 傅若莹抬起手指甲,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花俏的美甲。“我可以考虑一下让我哥过来做你们的访谈嘉宾。” “此话当真?”李总监激动得站起来,裂开嘴陪笑。 傅若莹点点头,很确定的,“嗯!” “好。那这事情好办。”李总监开心得双手合上,差不多想要拜一下傅若莹了。 童夕知道大事不妙,此刻心急如焚,傅睿君也不打个电话来帮忙解决一下,之前说的那话到底是帮她还是不帮她? 李总监转身,显得无奈,叹息一声,拍拍童夕的肩膀,“童夕啊,这个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性格也倔强。让你认错有那么难吗?我不想让你难看,你自己提交离职书吧。” 傅若莹还不满的加上一句,“把她工资扣下来,我这鞋子她还是需要赔钱的。” 这么贱的女人,童夕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气得心疼肺疼肝疼肚子疼,咬着牙,双手掐拳,怒斥傅若莹,“就你那双破鞋,还要扣工资?凭什么?” “凭我是傅若莹。” 傅若莹好大的口气,让在场的人都相当不满。可是又没有人敢为童夕出面,深怕自己也跟着遭殃,毕竟傅家在冰城可是名门望族,说出个身份都能压死人。 而此刻。所有同事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一些女同事都认出来,低声讨论,错愕不已。:“这个不是酒吧那个男人吗?” “好像说是傅睿君。” “是他,是他。” “近看,更帅了,哇。” 童夕跟李总监听到讨论,也转身看向门口,而傅若莹还沉浸在她的气势当中,隐隐约约以为那些人在讨论她,而不可一世的撇嘴冷笑,为别人羡慕妒忌的目光感到虚荣。 男人一身深棕色奢华高档西装,淡雅绝伦的矜贵气质让在场的女人都为止疯狂,像是天生的王者,去到那里都自带着高贵气场,一脸阴沉依然掩盖不了他俊朗,特别是他那比别人健硕挺拔的身姿,更是卓越。 童夕看着这个男人有些愣了神,他每次出现都能将风华绝代演绎到极致。 李总监见到傅睿君,立刻眉开眼笑的伸出双手上前,“傅先生,您好您好,十分荣幸你能……” 傅睿君连一眼都没有瞄李总监,直接冲他身边擦肩而过,向傅若莹和童夕走来,脸色阴冷得渗人。 第66章 果果的爸爸 赵约约也发现傅睿君走来,一时间看得入了神,愣着没有反应过来。 傅若莹发现大家都不太对劲,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的脚轻轻一蹬,椅子转了过来,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被人一脚踢上她的鞋子。 她包跟的红色高跟鞋被轻易踢飞出来,甩到一边去,她傻了眼,气恼地仰头,气势汹汹地准备开口。 可抬眸瞬间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傅睿君,她愣是一顿,蒙着无法言语,张开的嘴巴,想骂的话在唇齿间消失。 傅睿君双手插袋,眯着阴冷深邃的眼眸,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毛骨悚然,傅若莹咽下口水,诺诺的开口:“三哥……你,你怎么来了?” “紫晴。”傅睿君冷冷的喊了一声。 秘书紫晴立刻上前,恭敬地鞠躬,“boss,有什么吩咐?” “把这鞋给我扔到外面垃圾桶去。” “是。”陈紫晴立刻上前。去捡起傅若莹的鞋子。 傅若莹吓得立刻赤脚冲过去,慌张失措,“不要,我的鞋子是最新季限量版……” 她的话没有说完,陈紫晴毫不留情面的拿着鞋子往外走,傅若莹追上前,赤脚跳动,一个踉跄,“砰”的一声,狼狈得趴到在地。 整个办公室噗嗤一阵笑声,瞬时间所有人都偷偷地捂嘴发笑。 傅若莹狼狈又尴尬地趴在地上,痛得眉头紧蹙。 看到眼前这一幕,童夕忍不住也伸手捂住嘴巴,偷偷发笑。 赵约约反应过来,立刻过去扶起傅若莹,紧张又心疼地喊着:“若莹,若莹你没事吧?” “快,快把我的鞋子捡回来,那是限量版,快……” 傅若莹推着赵约约的手,已经顾不及形象,心疼自己的限量版奢侈名牌鞋子。 眼看赵约约追了出去,傅若莹气恼的转身,赤脚来到傅睿君面前,怒黑了脸,生气撒娇道:“三哥你为什么要丢我的鞋子,那是限量版,你赔我。” 傅睿君淡漠的目光定格在她嚣张的脸上,一字一句:“别说限量版,下个月你连地摊货都买不起。” 傅若莹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无力得晃动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靠到桌子上。惊慌的目光盯着傅睿君,“三哥……你,你开玩笑的是吧?” 四周看官已经猜测到大概意思了,大家纷纷的交头接耳,讽刺,讥笑,蔑视。 听不到大家说的内容,但是傅若莹此刻颜面尽失。 陈紫晴从外面回来,走到傅睿君身边,“boss,已经处理好。” 男人如王者般屹立在办公室内,阴沉的脸色,强大的冷气场,掌控了整个办公室气场,所有人屏息以待。 紧接着赵约约气喘吁吁的冲进去,冲到傅若莹身边,单手撑着腰喘不过气:“若莹,呼……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傅若莹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愤怒地瞪着赵约约,再看瞪向傅睿君,咬牙切齿:“三哥,你赔我限量版的鞋。” 傅睿君还没有说话,陈紫晴立刻开口:“我记得若莹小姐这对鞋也是向boss要钱买的。” 傅若莹脸色越发难看。 童夕抬眸看向陈紫晴,细细打量着她。 漂亮,干练,精明,原来傅睿君身边有一个这么漂亮能干的秘书,单单这个气场都可以压制住傅若莹,难怪能成为这个男人的秘书。 一阵酸涩感冲上童夕的心头,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觉得自己好奇怪,前夫的秘书漂亮能干,她吃什么干醋?童夕甩掉脑袋内乱七八糟的想法。 李总监恭恭敬敬地上前,对着傅睿君低头哈腰,“傅先生,你好,我是冰城电视台总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眉头蹙起,冷冽的目光看向李总监,勾起一抹冷笑。 “你刚刚说要谁辞职?”傅睿君一字一句从唇齿中喷出来。 像冰窖的寒流,冷得渗人,李总监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猜测不透傅睿君是站在傅若莹那边还是童夕这边,心想:对自己的妹妹再狠,应该还是会帮自己人吧? 李总监立刻赔笑:“童夕她对傅小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踩脏了她的鞋子,所以我必须为傅小姐出口气……” “所以你让这个女人道歉,擦鞋?”傅睿君伸手指着童夕,而阴冷的目光定格在李总监身上。 童夕被他这样一指,慌了神,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不满得瞪着男人,什么叫这个女人?她有名字,她叫童夕,他连叫她名字都觉得厌恶了是吧。 童夕此刻比较担心自己的饭碗,毕竟做支持人是她的理想,要工作养家。 “对,对,就是她。”李总监被傅睿君的气焰所震慑住。 他额头上渗透着汗气,紧张得唯唯诺诺,低下头,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气。有点步步危机的恐惧感。 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李总监的衣领,用力一扯,李总监踮脚被扯到傅睿君面前。 李总监不算矮,但在傅睿君面前,他此刻秒变矮挫丑,被揪着衣领,身体微微颤抖,惶恐不安地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剑眉紧蹙,魅惑的深邃并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气,绝冷的语气低声警告:“这个叫童夕的女人,要道歉也只能跟我说,要擦鞋也只能擦我的,除了我傅睿君能碰她,其他人想欺负她,等着入地狱吧。”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电流一眼刺激着李总监,他额头渗透着大汗。肩膀抖得厉害,指尖颤抖,不知所措地看着傅睿君,吓得拼命点头。 傅睿君跟揪着李总监的衣领靠得太近,男人声音很低沉很有力,可是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只看到李总监双脚发软,摇摇欲坠似的。 “是……是……是。” 李总监颤抖着声音,拼命点头迎合。 傅睿君松开了李总监的衣领,李总监脚软得往后踉跄两步,靠到了桌子前面,而这个时候台长赶到。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傅先生,你好你好。” 傅睿君转身,见到这个人物,才客气地挤出浅笑,男人双手伸来,傅睿君也客气伸出一只手以他握手,“你好。” 连台长都闻风而来,吓得所有员工立刻回到工作岗位上,假装认真工作,不再看戏。 李总监诺诺后退,缩着头连招呼都不敢打就回去上班。再这样下去不逃离开,他位置不保了。 台长:“傅先生光临我们电视台,真的蓬荜生辉,不知道什么风能这么光荣把傅先生吹来。” 傅睿君珉唇浅笑,淡淡回了一句:“受童夕小姐邀约,过来准备参加一个访谈节目的。” 台长欣喜若狂,连忙看向傅睿君身后的童夕,举起大拇指,十分赞赏童夕:“好样的,能请得动这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真棒。” 童夕没有想到傅睿君会这么棒她,太过惊愕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对于台长的赞许,童夕开心得立刻跟台长鞠躬,“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台长过奖了。” “年轻有为,好好干。”台长说着,然后客气的做出请的动作,“傅先生如果不嫌弃,请移步到我办公室去,上次有个朋友带了上好的碧螺春,我们喝茶去。” “请。”傅睿君也客气回礼。 接着两位大人物迈开脚步离开。 眼见她三哥就要走了,傅若莹紧张得往前两步追上去,“三哥……” 她还没有追上。蓦地,陈紫晴挡住了她的去路,伸出一只手拦截住:“不用追了,没有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傅小姐你下个月的零用钱是没有了,你还是做好其他打算吧。” “陈紫晴,别以为你是我哥的秘书就了不起。”傅若莹强势地喊着:“你不过是我三哥身边的一只狗,一只不怀好意的母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如此伤自尊的人身攻击,换成谁都受不了,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陈紫晴不痛不痒地浅笑看,轻蔑的目光望着傅若莹,不屑一顾。 等傅睿君跟台长走远,她才放下手。 陈紫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抬眸看了童夕一眼。 童夕也一直关注着这个不容小觑的秘书,视线刚好碰触上,那一秒,童夕心里微微的颤抖一下,被这个秘书的气场给压住,淡漠的对视,没有任何温度。 高深莫测的视线,看不透对方的心思。 童夕只觉得傅睿君这个秘书太优秀了,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她优秀。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其妙的酸。 对视之后,陈紫晴转身离开。 尘埃落定,赵约约诺诺的上前,扶着傅若莹的手臂,低声下气:“若莹,我扶你到……” “别碰我,都怪你了。”傅若莹怒不可遏,把气发到赵约约身上,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赵约约踉跄两步,稳住后也不敢作声,傅若莹怒斥,“都是你个害人精,我的限量版没有了,下个月我连零用钱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赵约约惭愧地低下头,卑尊屈膝讨好:“我很快就发工资……” 傅若莹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吃一顿饭,能干什么用。” 赵约约不敢作声,低头沉默了。 “把你的鞋脱下来。”傅若莹指着赵约约,“我没有鞋子穿回家了。” “可是我要上班。” “我才管不了你上不上班,鞋子脱了,要不是你,我会连上百万的鞋子都没有了吗?” 赵约约倒抽一口气,双手捂着嘴巴,没有想到一双鞋子值百万,立刻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 傅若莹穿上鞋子,气得全身还在抖,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露,怒不可遏的歪头睨向童夕。 哪种杀气弥漫着整个办公室,童夕没有丝毫畏惧,冷着眼与她对视。 “童夕,走着瞧,我会让你好看的。”傅若莹冷冷的抛下一句狠话。拿上她的名牌奢侈包包,转身走向门口。 边走还边低头咒骂脚下的鞋子:“什么破鞋,这么丑还硬得要死。” 赵约约赤脚追上傅若莹,恬不知耻的招手:“若莹慢走,有空再联系哈。” 童夕无语得只能冷冷一笑,为赵约约感到可悲,这就是闺蜜吗?她真的看不出来。 想到闺蜜,童夕想起了路甜甜。 回来帝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联系上路甜甜,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现在还幸福吗? 办公室恢复了平静。 风波刚刚平息,大家都没有来打扰童夕,因为能请得动傅睿君的人绝非简单。而还让傅睿君为她出了一口气,把傅若莹教训了一顿,连总监都灰溜溜的离开。 大家对童夕有了些畏惧和猜测。 暂时都不敢靠近。 赵约约坐在办公桌前,缩缩脚,急忙打电话给家人,让家人送鞋过来,对着家人说话的那个语气,可怜兮兮,委屈不已。 而童夕此刻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虽然工作保住了,也邀请到傅睿君来做访谈。可是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感,有些难过,因为她欠了傅睿君一个条件,一个要求。 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让她做什么?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让人惶恐的。 童夕抛开繁杂的思绪,专心投入工作。 下一期的访谈人物是傅睿君,所以她接下来的工作是要上网搜索他的资料,了解他身边的事情,挖掘观众对他有些什么期待的话题。 网上一查,最多人想知道的事情是:傅睿君的择偶标准。 看来想嫁给傅睿君的女人还是蛮多的。 童夕叹息一声,把这道题目给记下来,继续找资料。 其实找资料是为了更加认识访谈人物,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知道对方的一些事情和兴趣爱好,可以找到更好的话题。 她可以不用找也能有很多话题跟这个男人聊,毕竟曾经是夫妻。 一直忙碌到傍晚。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童夕摸着手机接通,忙得连看一眼手机屏幕的机会也没有,“喂。” 手机对面传来春姨紧促不安的声音,着急焦虑:“童小姐,果果不见了。” 五雷轰顶,童夕猛地一顿,从座位上站起来,惊慌失声,“什么意思?果果为什么会不见?” “今天,我照常下午5点去幼儿园接果果回家的,可是幼儿园的老师说果果被他的爸爸接走了。” 果果的爸爸? 童夕脸色一阵煞白,心脏漏着节拍。气息缭乱,不知所措的开口:“春姨,你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回头给你电话。” “好好。”春姨也急的快要哭了,内疚得无所适从。 童夕扯起自己的包包,边走向门口边拨打傅睿君的手机,火急火燎的冲出办公室。 傅睿君跟台长小聚一会就离开了,并没有回到童夕的办公室。 他刚回到傅氏集团,准备把手中的工作完成,童夕又来电话了。傅睿君拿着震动的手机,看着屏浅笑。轻佻着眉头,深邃凝聚在号码上。 一阵又一阵的歌声悠扬,他猜测是来跟他道谢的。 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么懂事,这么有礼貌了呢? 男人接通,放到耳边,低着头继续看他的文件,另一边手转着笔。笔在拇指和食指间来回旋转,划出漂亮的弧度。 “喂……”他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完,童夕愤怒又急促的声音传来:“傅睿君,你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把儿子还给我。” 男人脸色骤变,手指顿时僵硬,笔“嗒”的一声掉到桌面上。像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目光阴冷,一点一点变暗。 此刻的心,像掉进了深渊,无底的空洞,往下坠,一直往下坠,难受得连呼吸都困难。 眼前就如一个漆黑的洞,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心在痛,他还没有死。 “把我儿子还回来。听到没有傅睿君?”童夕急得快要哭出来,“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吃屎也行,要我去死也行,请不要抢我的儿子。” 顿了很久,傅睿君才找到自己的声线,沙哑得没有了力气:“你……有儿子了?” 童夕一怔,沉默了。 她的沉默是默认吗?傅睿君低头苦涩一笑,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隐隐用力,力量慢慢凝聚,手背上的青筋暴露,骨节发白。 傅睿君突然一句怒吼,“我问你是不是结婚生孩子了?” 像疯掉的雄狮,像地狱的使者,隔着电话都能让童夕心慌,吓得立刻中断通话。 傅睿君听着那边的忙音,缓缓闭上眼睛,握手机的手无力得放了下来,瘫在椅把上,整个身体像颓废掉,靠到椅背上。 是钻心的痛,越来越无力,手掌中的手机慢慢滑落。“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偌大明亮的办公室,夕阳从玻璃窗映入,唯美却悲凉,空气弥漫着无法消散的寒气。 以为忘记了,以为不再爱了,以为恨她就是放下所有。 才发现,还会痛,而且很痛很痛…… 那颗该死的心,还在痛。 - 童夕惊慌得握着手机,在电视台大厦门口来回踱步,刚刚她一时心机,打电话给傅睿君要儿子了。 听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还不知道她有儿子呢,到底是谁接走了果果? 童夕又拿起手机给果果的老师打了个电话,让她把摄像头调出来,把对方的画面截图给她。 如果是陌生人,果果不会说是爸爸,而幼儿园老师也不会把果果交给对方的,一定是果果认识的男人。 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傅睿君,果果根本不认识他的爸爸。 十分钟后,童夕的手机嘟嘟响了起来。 她立刻走向大路,边走边打开图片。 因为是白天,画面截图很清晰,童夕看到接走果果的男人,猛地一顿,刹住脚步,咬住下唇隐忍着愤怒。 是穆纪元。 是这个男人接走了果果。 垂下手,童夕肩膀往下沉,仰头看着天,让自己深呼吸,平静下来看看怎么办才好。 沉默了几秒,她又拿起手机,低头看着屏幕,把之前拉进黑名单的号码设置出来,顺手按了拨通按键。手机刚刚放到耳边,抬眸瞬间看到前面的两人。 童夕再一次被点了穴道,僵硬得没有反应。 铃声从对面穆纪元的手里传来,男人拿起手机按了挂机,然后扬起丝丝浅笑,“终于肯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了?” “妈妈?”果果挣脱穆纪元的手,冲向童夕。 童夕强颜欢笑,立刻蹲下声,张开手抱住果果。 果果抱住童夕,很习惯地把头埋在童夕软软的胸脯之上,这是果果最喜欢最安全的怀抱。 童夕摸着他的小脑袋,带着丝丝不悦问道:“为什么要离开幼儿园。我不是说过除了妈妈和春姨接送你,其他人一概不能跟着走吗?” 果果嘟嘴,“可是元叔叔是认识的人,又不是陌生人。” “那你为什么骗老师说他是你爸爸?”童夕低声问道。 穆纪元走来,温柔的抢着回应:“是我说的,如果不这样我接不到果果。” 童夕放下果果,牵着他的小手站起来,对视着前面这个既熟悉又可怕的男人。 穆纪元成熟沉稳的外貌,俊逸而优雅,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步入中年,是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他靠近,低下头。单手插袋,另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淡淡地说:“你这些年一直避开我,带着果果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家,这样对果果的成长没有好处。” 童夕珉唇冷笑,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我有家吗?” 穆纪元抬眸,深邃如海,深不可测,“是你不要这个家而已,我有给你家。” 童夕不想跟他说话了,牵着果果绕过他身边:“果果,我们走。” 刚擦肩而过,穆纪元挺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直接伸手握住童夕的手臂,把她固定住,两人并肩,反方向站着。 他手掌的力道很重,语气很冷:“跟我回家。” 童夕隐忍着愤怒,一字一句:“放手,别纠缠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只有傅睿君在的地方,才是我童夕的家。” “你们已经不可能了。”穆纪元绝冷而坚定。 童夕心脏扯着痛,放开果果的手,转身快速推开穆纪元手,被激起一股悲痛的愤怒,含着泪光,吼道:“所以我没有家了。” 第67章 到底遗传了谁? 穆纪元看着童夕愤怒的小脸,他暗淡的面色也难看了几分。 不想再去惹怒童夕。 童夕泛着泪光的眼眸眨一下,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怨恨压下来,重新穿上伪装的外衣,淡去泪花的目光冷冷清清。 语气也放慌了些许,“纪元哥,不要再纠缠了,我跟果果两人过得很好,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盲目,不顾一切去霸占的女孩子。” “大小姐。”穆纪元不忍心她如此悲伤,却非要强颜欢笑。 童夕苦涩浅笑,讽刺的目光看向穆纪元,“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我不在乎一夕,那些财产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不代表我就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穆纪元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兜袋,走向童夕,语气低沉而沙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企业在你手里,根本不能服众,我……” “别说了,我不在乎,那些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想要,现在你拥有了一夕,就放过我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果果。”童夕平心静气的叹息一声,道:“如果你真觉得愧对我,请你帮我调查我爸爸的身份,帮他洗脱罪名,我相信我爸爸不是特务,他也是帝国居民,他跟我一样,爱这个国家,我爸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穆纪元恼火得加大声音,“大哥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没有人在意这件事。” “我在意。”童夕咬着下唇,眼眶红了,心刺痛着,泪花泛滥,“即便我爸爸死了,我也不想让他被冠上这个污名。” 穆纪元仰头望天,深呼吸,痛苦得发出低声呢喃,“为你爸爸洗掉污名是假的,你是为了傅睿君,你还想回到他身边是不是?他作为军人出身,即便他现在退伍了,但骨子里永远流着军人的血,你觉得你是特务的女儿,不配做她的妻子对不对?你觉得你是一夕集团的继承人,你生产的武器射向着他的国家和战友,所以我抢了你的企业,你觉得无所谓对不对?” 一字一句都刺痛着童夕的心,无所谓?对呀,她是无所谓,她恨自己的身份。 但她更没有想到傅睿君会退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退伍的,这点是她心中的一个痛,那个男人这么爱他的国家,那么爱他的战友和荣誉,他却回家继承家业了。 她认识的傅睿君不是贪图继承权的男人,他一定有原因的。 童夕一直沉默着,穆纪元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缓缓揉着掌心中,温柔的语气劝说:“别傻了,跟我回家吧,傅睿君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五年前没有,现在更加不会。五年前你是用婚姻绑住他的人,现在你又想利用果果回到他身边吗?你这样不会幸福的。” “我没有。”童夕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泛红的眼眸瞪着他:“纪元哥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的人生该怎么走下去。” 穆纪元也着急了,带着丝丝愤怒,“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我的真心吗?” 童夕苦涩一笑,讽刺道:“纪元哥你还挺贪心的,霸占了一夕还不够,还想连我也一同收下?” “是,我是把一夕抢过来了,可是我也是为了得到你。你跟我结婚,一夕还是你的,果果的,我们未来的孩子的。” “我和果果都不需要。”童夕咬牙切齿怒斥。 这些年为童夕的付出,穆纪元不甘心。再也无法冷静下来,双手握住童夕的肩膀,低声吼道:“傅睿君这种坏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童夕冷笑,很讽刺自己的心:“他这么坏,简直坏透了,可是我就爱他,怎么办?纪元哥你说怎么办?” 果果在一边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些大人都在说什么,一会生气一会低声下气,真的好烦呢?还要聊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什么,果果疑惑地仰头看向两位大人:“妈妈,元叔叔,傅睿君是谁?” 童夕一顿,紧张地推开穆纪元的手,蹲下身握着果果的肩膀。强颜欢笑,“果果,没有谁,一个陌生人,我们回家吧。” 穆纪元不悦的冒出一句:“一个坏男人,伤透了你妈妈的心的坏人。” 童夕生气地站起来,蹙眉怒瞪着穆纪元:“你对果果胡说八道什么?” “伤妈妈心的坏人?”果果小脸沉了下来,义愤填膺,“敢伤妈妈的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怒瞪着穆纪元,童夕心情起伏,无法平静下来,隐忍着气焰一字一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儿子面前乱说话。” 放下这句话,童夕牵着果果转身走向车站。 穆纪元站在后面并没有追上去,沉冷的俊脸像蒙上了一层阴霾,目光如水般清冷。 童夕牵着果果的小手。边走边低头,温柔呢喃,“果果,傅睿君不是坏人,他没有伤妈妈心,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 果果稚嫩的声音传来:“可是元叔叔说他是坏人,刚刚妈妈跟元叔叔也说,那个男的很坏,坏透了,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还是很爱他?” “……”童夕无言以对。 “妈妈,好孩子是不能喜欢坏人的,要跟好人在一起,要喜欢好人。” “……” “妈妈,元叔叔是好人,元叔叔喜欢你。” “嗯,妈妈知道。” “果果也喜欢元叔叔,你跟元叔叔结婚,那果果就有爸爸了。” 童夕脸色一沉,厉声道:“果果,你不可以叫别人做爸爸,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叫别的男人做爸爸,他会气疯掉的。” “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他不要我和妈妈,那我就要气死他,我就是要叫别人做爸爸。”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家伙还真的坏。童夕很无奈,“果果,不是爸爸不要我们,是我们不要爸爸了。”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个坏人,所以我们不能跟他在一起。” “不是,我们才是坏人。”童夕心累,太复杂的事情,一时间也无法跟果果解释,这话说出来,她自己的觉得可笑。 “果果不是坏人,妈妈也不是坏人。爸爸才是坏人,我以后也不要爸爸了。” “……” “刚刚那个傅睿君是谁?” “……” “妈妈?” “……” “妈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妈妈,我知道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坏人了,因为你喜欢上傅睿君这个坏人。所以抛弃了爸爸。” “果果,你能不能别问了?” “哦。” 夕阳西下,映在道路上这一高一矮的母子身上,霞红色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童夕给春姨打了电话,春姨知道果果没事便安了心。 回到小区楼下,童夕在路边上买几个苹果,还买了果果喜欢吃的草莓,拎着往小区走去。 经过一辆黑色轿车旁。靠路边的方向,门突然打开,闪出一道身影,速度太快让童夕和果果猛得刹住脚步。 被突然挡道,童夕一怔,仰头看向对方。下一秒,吓得脸色泛白,紧张得双手捉住果果的肩膀,带入自己腿边紧紧护住。 果果也被妈妈突如其来的紧张吓到,立刻包住妈妈的大腿,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在果果眼里,这个男人好高大,像屹立在山上的大树,沉稳不倒,气势磅礴。男人长得很好看,至少比他的元叔叔更好看,更年轻。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凶,可是他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 不管了,他妈妈害怕,他也害怕?抱紧大腿就对了。 童夕目光惊慌,脸色越发难看紧张得心脏颤抖,手心冒汗,不知所措地盯着傅睿君。 傅睿君一副淡雅悠哉的模样,轻挑的眼眸凝望了童夕几秒。目光向下移,定格在果果精致粉嫩的脸上。 长着十分好看,跟女孩子似的尖尖的脸,粉嫩的皮肤,大眼睛萌萌的盯着他。 跟孩子四目相对,他看到了这个男孩眼里的淡定,根本没有一丝恐惧,却紧紧抱着她妈妈的腿。个子并不高,但很结实的小孩。 “你女儿?”傅睿君单手插袋,态度轻挑。 果果听到女儿两只,觉得被蔑视了,立刻推开天妈妈的腿,双手叉腰,怒气冲冲,“我是男孩子。男孩……你都什么眼神?” 傅睿君眯眼,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看着这个小家伙,还真的遗传了他妈妈的性子,毫无畏惧的熊性。 童夕见果果太不礼貌了,立刻把果果的手牵住,扯了一下他,“果果,不可以这样跟……”爸爸两个字他无法说出口,她不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傅睿君没等童夕的话,珉笑,伸手过去,用力揉搓着果果的小脑袋,把他柔软的短发弄乱,宠溺的语气打击,“到底遗传了谁?长得真丑。”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睿君心里仅存着一丝丝的希望,或许,这是他的孩子也说不定,看也像已经四岁。 “你才丑呢!”果果生气得怒问,“你到底是谁呀?” 童夕此刻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想到傅睿君会过来,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她不能让傅睿君知道果果是他的儿子,她不想像穆纪元说的那样。用孩子来捆绑他的人,如果更糟糕一点,她连人都绑不住,孩子被抢去怎么办? 她不能失去果果的。 要小不要大的男人多了去,傅睿君现在这种地位的男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绝对不可以。 傅睿君眯着看着童夕惨白的脸色,那心虚惊慌的样子让人很值得怀疑。 傅睿君单膝跪地,蹲下身平视果果,气势丝毫没有减弱,“小屁孩,你今年几岁了?” “三岁了。”童夕脱口而出,扯着果果立刻后退一步,很紧张地防备傅睿君。 果果错愕得仰头,傻傻盯着童夕看,明明是四岁两个月了,他妈妈为什么要说谎。 傅睿君身体微微一僵,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顿了好几秒,缓缓站起来,语气十分平静,“这小子个儿长得挺好。” “谢谢。”童夕立刻回了他一句,刚好这个时候,春姨从公寓里面出来,可能是心急果果。所以下来看看。 童夕立刻叫住她,“春姨,过来把果果带上去,我这里有朋友来了。” 春姨见到果果,喜出望外,冲过来便抱住果果,“没事就好了,果果。你爸爸真的去接你了吗?” 听到春姨说太多不应该说的话了,童夕连忙打住,“春姨,你送果果上去吧。” “好,好……” 春姨拉着果果的小手往小区走去。 一路走回去,春姨还一直好奇果果被接走的事情,不断的追文果果,“果果。你爸爸接你去哪里了?我还没有见过你爸爸呢!” “……” 春姨的声音越来越远。 像要缺氧似的,感觉要窒息,傅睿君双手插袋,深呼吸着气息,健硕的身躯站得笔直,却把头低下来,静静看着地上。 男人望着自己的鞋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是童夕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消沉。 感觉压抑得连空气都缺氧,童夕紧紧握拳,心脏隐隐作痛,明明是果果的爸爸,缺不敢让果果叫他一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68章 童夕问了一句话,傅睿君却完全听不见,他依旧低着头,窒息的感觉难受得他想在心脏处插一个洞,可以让呼吸顺畅一点。 太难受了。 三岁?才三岁?刚刚接到童夕的电话,他痛的同时还可以希望这个女人会生下他的孩子,原来孩子才三岁,而已有自己的爸爸。 好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其实在五年前,童夕离开他,离开帝国的时候,他已经看透了,伤透了,心都死了,此刻还有什么好痛的? 如果再不离开,他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 鼻腔呼吸不了,他仰高头,对着天微微开启嘴唇,深深呼出一口闷痛的气息,转身,走向他的车。 童夕见他什么也不说,来了突然又走,连忙向前两步。“傅先生,你来找我什么事吗?” 傅睿君停下脚步,没有力气的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碰巧经过而已。” 说完,他拉开驾驶位置上的门,坐到车内,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突然出现,真的是碰巧经过吗? 这里是他们两人曾经居住过的小区,他把车停在这里等,是经过? 车如马龙的道路上。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璀璨的霓虹灯闪烁在街头,傅睿君一只手撑着头靠在车窗得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呆滞看着前面开车。 打开的车窗,晚风徐徐,可依旧无法让他闷痛的心平静下来,此刻的心像被钉在了半空中的十字架上,那种是钻心的痛。 车厢暗沉,路灯透过车窗映射进来,男人的脸死寂的沉,没有了生气,跟以往那个轻佻不羁的男人截然不同的状态。 道路很塞,他走走停停,身上的西装被他脱了下来,领带扯松,衬衫脱了两个扣,一副颓废的懒惰模样。 傅睿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全开回家的,手里拧着西装外套,疲惫不堪的拖着脚步走向大屋。 来到大门前,他伸手按了密码,推开门。 里面明亮一片,所有灯都亮着了。 他一个人住的家,这样的夜晚,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来?傅睿君家里的密码,傅家的人都知道,他并没有太惊讶。 关上门,连皮鞋也没有换下了,直接走向客厅,垂头丧气的走到客厅沙发,手中的衣服往沙发一甩,直接坐到了沙发上,身体靠下来,头仰在沙发背后,看着天花板。 他从来没有试过身体这么疲惫,心累,身体更累。 清冷悲凉的目光看着精致的天花板,心脏像被大货车碾压过一样,无法形容的闷痛。 “睿君,你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 是他姑姑,傅睿君听出了声音,但没有力气去看她,也没有力气回应她,反而把目光闭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悲伤。 “你怎么了?”姑姑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感觉到她已经坐到他身边来。 傅睿君能猜测得到他这位爱管闲事的姑姑过来找他有什么事情,傅家三兄弟就他一个没有结婚,家里人不急,倒是把这位无所事事的姑姑急坏了。 她姑姑没有什么爱好,没有什么朋友,不爱好逛街购物,不爱好打牌聚会,性格比较石山古板,就爱唠嗑和管闲事。 傅红看着傅睿君疲惫的脸,紧张得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没有病啊,体温正常。”傅红放下手,雍容高贵的姿态端坐着,叹息一声缓缓道:“睿君啊,上次不是说看上了林家的女儿了吗?都说约时间谈婚事的事情,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你这样不行的,你都快三十岁的男人了,你赶紧结婚吧,你看看你大哥和你二哥都已经结婚五年了,你大哥的小孩都四岁,你二哥还没有小孩,但人家已经结婚五年。” 傅睿君被吵得头痛,伸手搭上自己的额头,深深呼吸一声。 傅红挪了一下屁股,坐得更加靠近傅睿君,“睿君啊,你赶紧结婚吧,姑姑求你了,我其实也不想一直这样逼你,但是姑姑真的没有办法了,姑姑就小雪一个女儿,她今年都26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连男性朋友都没有一个,不肯相亲也不肯结婚,我这个心啊,着急啊。” “你说小雪她从小就特别崇拜你,喜欢你,你们又是亲表兄妹,姑姑好怕她错把亲情当爱情你,你懂吗?” 傅睿君无力的开口:“安排吧,你想怎么安排直接说。” 傅红大喜,兴奋道:“睿君啊,姑姑这次真的帮你把冰城最好的女生找来了,这一次你一定喜欢的。人家姑娘长得可好看了,身材又好又高挑,比你前妻好千百倍,人家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生,父亲是酒店大王连梁霸天,跟傅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嗯。”傅睿君毫无兴趣的应了一声。 “人家姑娘已经留意你很久了,这一次还是她主动向她爸爸提出来想跟你相亲的,你有时间的话去见一面吧,说不定这次就看中了呢。” “嗯,不用见了,她没有意见。直接结婚吧。” 说完这句话,傅睿君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睁开眼眸,淡淡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傅红,傅红明显错愕得愣住,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弯腰拿起沙发的西装外套,无精打采的嗓音累得像个病人:“什么时候结婚就通知我一声吧。” “这……”傅红目瞪口呆。 傅睿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楼梯。 这一刻,或许真的可以死心了。 踩着楼梯,男人的脚步声低沉,落寞,缓缓上楼。 傅红觉得傅睿君今天很不正常。她这些年没有少介绍女人给他,他不是推托就是搅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她其他人不会太担心,唯独担心傅睿君。 因为她的女儿顾小雪从小时候就十分喜欢这个三表哥,喜欢的程度已经超出亲情,让她不由得不防备,让小雪去赌寄读学校,让小雪出国念书,各种方法,但到底还是没有办法让小雪放下这个三表哥。 她唯有让傅睿君早点结婚,成家立室,让顾小雪断了她这些不伦孽恋的想法。 - 三天后。 清晨。 春意盅然,朝阳蓬勃。 童夕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电视台,每天的早上都像打了鸡血,精神抖擞的上班。 刚刚走进大厦门口,眼前出现一个甜美漂亮的女生,对着童夕浅笑,童夕猛地顿停下来,看到对方,心情也瞬间变得激动。 两人对视三秒,满脸笑容向对方走来,直接一个热烈的拥抱。 “甜甜……” “小夕……” 两人女人激动的相拥。很快推开对方,握着对方的手,上下打量。 童夕:“好久没见,好想你。” 甜甜:“你回来帝国这么就了也没有来找我,你都忘记我了。” “我怎么会忘记的你呢。”童夕不悦,故意蹙眉,“我经常想着你的,我也去过你的家,可是……” 甜甜苦涩一笑,“我知道了,你找不到我是吧。” “嗯嗯。” “别说这个了,让我看看你现在有没有变漂亮了。”甜甜上下打量童夕,目光定格在她雄伟的胸前,眉头紧蹙:“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但是变丰满了。” 童夕想吐血,她就最讨厌别人说她丰满了,或许在别人看来,女人是羡慕的,男人是垂涎的,可是傅睿君好像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傅睿君说她是畸形的,激素吃太多的,她听说女人母乳后,会变小,该死的她都将果果喂到三岁,没有变小,反而变大了。 “甜甜,你也变了。”童夕看着此刻的甜甜,当年的稚嫩褪去,是成熟的美,是高雅的气质,还有属于年龄沉淀出来的一种气质。 甜甜叹息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变老了呗。” “没有,没有,很漂亮。”童夕牵着她的手,“走,我快迟到了,上我办公室坐坐。” “不要了,我就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节目才过来找你的,你去上班吧我们交换联系方式,以后不可以再无端端失踪不见了。去到那里都要联系我。” “好。”童夕立刻拿出手机。 甜甜怕耽误童夕,快速交换联系方式,急忙的转身要走,边走边回头跟童夕打招呼。 摇着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喊着:“童夕,下班了联系我,我等你电话。” “好。”见到昔日的闺蜜,童夕此刻颇为感慨。 她以为甜甜会讨厌她,因为她的不辞而别,因为她绝情断络,可是甜甜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甜甜。 心地善良,宽容大度,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 路甜甜离开,童夕转身往电梯走去,面前突然走出一个女人把她的路给挡住了。 童夕骤停。冷着脸怒视眼前挡路的女人,赵约约。 赵约约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模样,没有资本还故作高冷,冷冷问:“你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甜甜?童夕疑惑,但不想理睬这个总是撩事的女人。 冷着脸,越过赵约约,继续向前走。 赵约约还不死心,立刻跟上去,在后面讽刺:“你朋友吗?原来你也跟这种婊子做朋友的?” 婊子? 童夕立刻停下脚步,直接回头。举起巴掌直接甩到赵约约的脸上,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大堂回荡。 赵约约猝不及防的被扫了一个大巴掌,踩着高跟鞋的她直接踉跄两步,趴在地面上。 赵约约此刻也惊愕得捂住疼痛的脸蛋,这巴掌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傻眼了,抬头瞪向童夕。 看到这一幕的员工,连上班的时间也忘了,停下来看着,有些跟着后面的也被吓得倒抽一口气,惊愕住。 “童夕,你个疯女人。”赵约约气得泪水都飚出来,作为被打的一方,她此刻就软弱的趴在地上,泪眼汪汪,楚楚可怜。 童夕握着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你下次再敢骂我朋友,我会刀子直接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疯女人。” 赵约约吓得肩膀抖索,脸色泛白,可她不心甘,见没有人敢过来扶起她,她便直接爬起来,后退两步,气恼得低吼:“整个冰城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婊子,你这么厉害去割他们的舌头啊。” “有种你再说一遍。”童夕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朋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样骂她?” 赵约约嗤之以鼻,捂着脸蛋继续往后退,怕说出来下面这些话,童夕真的过来割了她的舌头。 “那个女的叫路甜甜对吧,毁了她姐姐的容貌,抢走姐姐的未婚夫,自己嫁入豪门享福,不是婊子是什么?骂她婊子都是轻的了。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不认识她?” 童夕一顿,傻了。 阴冷的脸色怒瞪着赵约约,从她的态度来看不想捏造事实,可是陆甜甜是独生女,哪里来的姐姐?再说了,甜甜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善良最勇敢正义的女人,这种事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太平洋的水干枯了,天上有十个太阳。那么她就相信是真的。 童夕喘着粗气,隐忍着心脏的愤怒,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前把赵约约的嘴巴给撕碎。 赵约约欲要逃跑,最后还不怕死的补充一句:“她的背景不小,有种你就邀约她上节目啊,那才了不起。” 再忍,她就不是童夕。 童夕立刻走向赵约约。 来势汹汹的童夕像要发飙的母狮子,吓得赵约约落荒而逃,惊叫着:“啊……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公司……”边跑边叫,失态的模样像个疯子。 童夕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下来。 僵住在原地。心情郁闷。空穴不来风,赵约约也不是真的疯子,不会一大早来惹打的,那么,甜甜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嫁人了? 心脏像塞了棉花,被赵约约弄得一点心情也没有,情绪低落的往电梯走去。 下次见到甜甜,一定要问问她这些年过得怎样。 整理好情绪,童夕专心投入到工作里面去,明天就是开录节目的时间,她要吧剧本稿件整理出来,让傅睿君过目,毕竟这种大人物不能随便得罪,他们电视台也得罪不起,如果聊到的话题影响到他,会很麻烦。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忙碌起来,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 童夕摸到自己的茶杯,仰头喝上一口,才发现杯子里面没有手,口干燥不已。 她放下笔,拿着杯子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僵硬的腰腹,然后走向茶水间。 茶水间里面有好几个女同事在低头看着杂志,议论纷纷。 童夕从她们身后经过,没有打扰她们闲聊,来到咖啡机前面,现磨一杯咖啡。 “真的太好命了。” “这种女人一生出来就是带着幸运的光环,在富贵的家庭里面长大,毒最好的学校,去最好的饭店,穿最好的衣服,现在又嫁最好的男人,哎……人比人,比死人的。” “无法比。真的无法比,长得又漂亮,学历又高,家庭条件又好,嫁给傅睿君也是正常的。” “砰”的一声,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玻璃响声,把几个正在聊天的女人吓了一跳,立刻转身。 身后的童夕脸色煞白,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的玻璃杯,还有洒落一地的咖啡。 “小夕,你没事吧?”同事紧张的问。 童夕反应过来,挤着僵硬的微笑,“没事,我……我不小心掉了水杯而已,你……你们继续吧。” 说完,童夕立刻蹲下身去捡地面的玻璃。 几个同事见童夕没事,又回头趴在桌面上,继续看杂志,聊她们的八卦。 “听说,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真的吗?天呀,冰城最有潜力的钻石单身汉也没有了,让我们这些剩女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这个女人好幸运,好有福气。” “对呀,这两家都是冰城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一定是一场绝世的盛大婚礼。” “郎才女貌啊,虽然论财产,梁家高攀了,论才华,梁家千金绝对配得上傅睿君。” “听说傅睿君以前是特种兵,后来退伍了,这种男人应该很热血正义,我好喜欢军人的。” “我也是。我也是。” “我喜欢有钱人。” “哈哈,我们等着吧,明天傅睿君要来电视台做访谈嘉宾了……” “……” 几个同事嘻嘻哈哈的讨论着,轻快的笑声不断。 童夕蹲在地上捡玻璃的手早就无法动弹,她咬着一边手背,狠狠用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来。 低着头一直蹲着,逼着眼睛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地面掉。 心痛得无法呼吸,肩膀微微颤抖,她咬着手背愈发用力。 手背被咬得快要出血。她也不敢松开。怕自己会哭了出来。 心痛得她的身体已经麻木,感觉不到手背的疼痛,只知道泪水像大雨而至,滴落下来。 没有办法将地上的玻璃捡完,童夕捂着嘴巴,把手中的玻璃放到地面上,转身冲出茶水间,低着头避开别人的目光往办公室冲出去,直接冲到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后。 从厕所格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哭了很久,童夕才从厕所格里面出来,在镜子面前的洗手盆里开了水龙头。双手捧着水把脸洗干净。 洗了几遍,童夕双手撑着石板上,仰头看向镜子。 白皙的脸没有了血色,眼眶通红,隐隐的肿了些许。 狼狈的样子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有什么好哭的? 其实没有回来帝国之前,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觉得傅睿君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 她也不是冲着傅睿君才回来的。没有什么好哭的,这个男人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她应该为他高兴才对。也只有条件优越,身家清白的好女人才配得上他傅睿君呢。 她要学着微笑面对,衷心祝福他,让他有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 在卫生间哭过,也安慰过自己,童夕让自己坚强起来,即便是伪装也要伪装得无所谓。 离开卫生间,她回到位置上,缓过气后拿起手机给傅睿君的秘书提醒预约明天的录制时间。 手机在响,童夕打着陈紫晴的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童夕眉头紧蹙,看着电脑上面的时间,此刻才是下午时间,这个电话是陈紫晴的手机,作为一个秘书,竟然不接听她的工作手机号? 童夕火了,打第四次,再不接她就直接打给傅睿君。 而这一次,电话接通。 童夕还没有说话,对方发出一句冷冷的话,“有事快说,很忙呢。” 第69章 喜欢胸大腰细腿长的 陈紫晴态度颇为冷淡。 童夕还没有出声,对方就这样的态度,简直是让她无语。 忍了这一口气,童夕温声细语问道:“陈小姐你好,我是童夕谈心的主持人童夕,明天约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紫晴说出一句:“我有记录,不需要你打电话提醒,没有重要事情,请别打扰。” 说完。 直接中断。 童夕扯开手机屏幕,看着已经没有通话的屏幕,气得从桌面上弹起来,对着手机屏幕低声骂道:“什么狗屁秘书?你这个男人眼睛长头顶上了吗?聘用这么没素质的秘书。” “小夕,你在骂谁?”同事被吓得一跳,惊愕问道。 童夕将手机放到桌面上,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缓缓道:“一个没有素质的秘书而已。” 闷了一天,童夕也无心工作。早早就下班。 下班后,童夕第一时间给路甜甜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铃声在响,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早上还说好了下班给她打电话来着,怎么此刻又不接她电话了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童夕对此十分担心。 回家的一路上,她连续给路甜甜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没有办法联系到甜甜,童夕带着担忧的心回到家。 - 次日清晨。 童夕起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可能是知道傅睿君要结婚的消息,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起不来。 她慌乱中简单洗漱,换上衣服拿着背包,火急火燎的冲出家门。 平时都是坐地铁,今天她特意打了出租车。 今天是录节目的日子,要是这个时间还迟到,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出租车在电视台大厦门口停下来,童夕塞了钱给司机,推开门冲向电视台。 刚刚跑两步不由得停下来,看着旁边一幕,眉头紧蹙。 平时在电视台做清洁的阿姨哭哭啼啼的抽泣着,在一个女人面前卑躬屈膝地认错。 女人一头优雅的大卷发,高贵的气质,身材苗条,脸蛋精致,从衣着打扮来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后面还跟了一个女佣为她拎包包和外套。 要是平时,童夕不会理,可是那个阿姨平时打扫她们的办公室,很亲切和蔼,年龄也有点大,五十多岁,但十分勤快,为人热情,办公室里面的同事都跟她关心挺好。 第一次见到阿姨哭,童夕忍不住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她也不管是不是迟到,缓缓走过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优雅的女人声音温和,语句却十分犀利的说:“别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不值钱,你扫地还能把污水弄到我的裙摆上,老眼昏花也别出来祸害别人了,回家呆着养老吧。” “对不起,对不去,小姐,真的对不起。” 女人嗤之以鼻,姿态依旧优雅,目光也柔和,让人看不出来她在对一个阿姨撒泼。 “好了,别说对不起了,我这裙子让你赔,卖了你这条老命也赔不起,算我倒霉吧。” 阿姨立刻道谢:“谢谢,谢谢。” 女人转头对后面的佣人说:“把这个清洁工查清楚了,告诉她部门领导,这么老的女人就别弄出来碍着地球转了。” 言下之意,是让公司辞退她,阿姨急了,连忙捉住女人的手,泪水横流,“小姐,对不起,你别……” 女人嫌弃的推开阿姨双手,“别碰我,脏死了。” 阿姨被推开手,突然缓缓下跪,“你别到我公司去,求求你,我家里还有一个尿毒症的儿子,我孤儿寡母的,如果我不上班,我和我儿子都会饿死的。” 女人不但没有帮点同情,蹙眉后退一步,“那是你家的事情,你别跪下来,搞得我欺负了你似的。” 童夕握拳冲上去,直接把阿姨扶起来,“阿姨……你别跪这种人渣。” “你说谁人渣了?”女人后面的佣人怒吼。 女人脸色阴冷,怒黑了脸,瞪着童夕,她安静得没有作声。 阿姨歪头。看见童夕,双手一把捉住童夕的手腕,哀求道:“童小姐,你帮帮我,我不小心把脏水扫到这位小姐的裙子和鞋子上,我不小心,真的,她要跟公司投诉我。” 童夕瞪着女人,打死她童夕。她也不会向这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求情。 女人看起来很优雅高尚,可做出的事情会让人无法想象。 童夕扶着阿姨,安慰:“阿姨,不要怕,让她去投诉,如果公司把你辞退了,我给你找一份工作比这份更高工资,更加舒服。” “真的吗?”阿姨疑惑的看着童夕。 童夕十分确定,眼神真挚点头。“真的。” 她虽然不想要穆纪元一分钱,但让穆纪元再帝国的分公司给阿姨安排一份工作,简直轻而易举的事情。 “有童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姨收住眼泪,再对着女人道歉:“真的抱歉。”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不再害怕那个女人拿她怎么样了。 女人扬起嘴冷笑,缓缓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钢铁侠’,不过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粗口、没有素质、还正义的挺身而出,信口开河给别人承诺的钢铁侠。” 童夕听出她的讽刺,双手抱胸,一副我就是流氓的姿态:“对,我就是这么没有素质,又粗口,还信口开河的钢铁侠,但至少比那些披着貂皮的老鼠要好。” 老鼠? 女人脸色骤变。 童夕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她已经迟到了,再耗下去,估计要被炒鱿鱼了。 她转身就跑。百米冲刺的往电视台走去。 回到办公室,总监上来就劈头盖脑一顿臭骂。 童夕立刻收拾东西灰溜溜的去录影棚。 进入录影棚,大家都在准备。 摄像头前面的两条橘红色沙发,后面布景是童夕谈心四个大字,灯光已经准备好,工作人员,摄影师,导演等众多人员都在等她。 更重要的是,沙发上坐着一个清冷优雅的男人,叠起腿,大腿上放着剧本简介,他正低着头认真的在看。 隔着几米远,童夕看到男人的身影,心脏都跳得生疼,呼吸乱了,紧张得不知所措。 化妆师看到童夕,立刻冲过来,“童夕,你怎么现在才来,快点,我给你化妆,总监发飙了。” 童夕反应过来,回过神立刻跟着化妆师走向化妆台。 坐在化妆台前面,童夕任由化妆师快速的往她脸上涂抹。突然,镜子后面映入一个女人。 干练,漂亮,脸色沉冷的陈紫晴。 她缓缓走到童夕的身后,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没有时间观念,没有职业道德,这个的人也能成为电视台节目主持人,真的是令人大开眼界。” 童夕蹙眉,盯着镜子,从镜子里面望着陈紫晴,她没有回应这个女人的话,因为这一次迟到的确是她的错,她无话可说。 可是,这个秘书对她是满满的敌意。 说完这句话,陈紫晴便走开。 童夕的肤质好,化妆师每次给她化妆都轻而易举,简单的涂抹,已经美伦绝伦。 “好了。”化妆师一句话落下来。 童夕立刻站起来,拿起她的资料夹走向摄像头前面,在傅睿君的斜边沙发站着,对着低头看着稿子的傅睿君礼貌鞠躬,“对不起。傅先生,我迟到了让你久等真的抱歉。” 听到童夕的声音,傅睿君微微一顿,肩膀不留痕迹的僵硬,这种状态很快就消失,缓缓抬头,看向童夕。 男人依旧俊逸的脸庞,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清冷寡淡。目光深沉。 对视上傅睿君的目光,童夕心底忍不住颤抖。 跟傅睿君打完招呼,童夕往沙发坐下,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傅睿君问道:“傅先生,稿件你都看过了吧,对上面要谈的话题有意见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开始吧。” 傅睿君盖上稿件甩到面前的茶几上,一边手靠着沙发后背,泰然自若的姿态显得有些慵懒随性,嘴角轻轻上扬,“什么话题都可以谈,我无所谓。” 真的什么话题都可以聊吗? 童夕心里被他这句话刺激到,脱口而已:“为什么要退伍?” 傅睿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导演立刻喊道:“童夕,还没有开始呢。” 童夕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自己的心声在发问,所以那么迫不及待而已,她立刻挤出微笑,站起来对着导演鞠躬,“对不起导演,刚刚那句是开玩笑的,我在等你通知呢。” 导演点头。 童夕刚想坐下,导演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刚刚在楼下欺负阿姨的那个高尚的女人? 童夕蹙眉,紧紧盯着她看,她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是摄影棚,她…… 正在童夕疑惑的时候,旁边有人出声。“梁小姐你好,正荣幸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过来了?” 女人温和的笑容,落落大方:“我是来看我未婚夫录影的。” “……” 未婚夫? 童夕猛地坐下来,错愕的看向傅睿君。 那个就是傅睿君的未婚妻?梁静兰? 简直了,童夕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心脏闷得难受,冷冷的看着傅睿君,不悦的低声问道:“傅先生。你都什么二百五眼神?” 傅睿君眉头紧蹙,虽然童夕的声音不高,但她听得一清二楚,疑惑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讲人话。” 原来这个男人听不到这些俗气的句子,童夕珉唇强颜欢笑,“我说你未婚妻很漂亮。” 傅睿君知道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但不清楚童夕为什么要这样说,歪头看向导演组那边。发现梁静兰过来了。他脸色微微暗了下来,目光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 童夕紧紧握着拳头,低下了头。 去他狗屁的祝福,什么条件好,身家清白的女人? 她童夕虽然身家不清白,但至少还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人,而这个梁静兰,简直是个人渣,连五十多岁的清洁工阿姨都欺负,目中无人,自大猖狂,外表温婉高尚,内心却如此糜烂。 这个女人那一点配得上傅睿君了? 童夕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个女人嫁傅睿君?她不会祝福,也不服…… 这时候,导演一声令下,节目马上开始。 童夕也瞬间进入状态。 对着镜头,笑容如花,“欢迎收看童夕谈心,今天我们邀请到世界十强大企业的总裁,傅睿君先生来到我们的节目。” “傅先生你好。” 傅睿君也应付她的开场白,应了一句:“你好。” 接下来的话题,按照剧本来,应该是企业,生意,人生观,价值观。生活等等正面性话题。 可是童夕突然开口一句:“听说傅先生曾经结过婚,有一个前妻?” 吃话题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天天跟在傅睿君身边的秘书也傻眼了,工作人员吓得脸色煞白,立刻翻开剧本。” 并没有这一条问题,而站在一旁的梁静兰脸色阴冷,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童夕,一种冤家路窄的愤怒感。 这是提前录制的节目,不是现场直播,如果傅睿君喊停,可以重新来过。 导演组当然不会喊停,这么爆炸性的问题,简直是收视长虹,只要傅睿君肯回答,导演组就会继续下去。 童夕冷静的目光对着傅睿君高深莫测的双眸。 他单手压在沙发后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薄凉性感的薄唇,对于童夕不按剧本突然问出这样一条爆炸性的问题。 颇有意思,他挑眉,邪魅的冷笑,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猜测她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曾经是隐婚,登记的国家也是国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结过婚,这个女人把这事情播出来,就不怕自己也惹上麻烦? 越是有挑战心性的事情。他傅睿君就越觉得有意思。 “嗯,是结过婚,有过一个前妻。”男人不慌不忙的回答。 在场的人全部都吓得倒抽一口气,工作人员都差一点为童夕鼓掌了。 心想这个不怕死的主持人,这下给你鼓掌,下来之后,估计要到你的坟头送菊花了。 “你前妻漂亮吗?” “漂亮,胸大腰细腿长,长得很漂亮。”傅睿君深深凝视着童夕。毫不忌讳的在电视面前说他想说,“跟童小姐一样漂亮。” 童夕苦涩一笑,低下头深呼吸,很想很想问问这个男人,既然这么漂亮,为什么不爱她? 顿了片刻,童夕又开口问道:“傅先生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胸大腰细腿长,长得比童小姐还要漂亮的。”傅睿君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那轻佻的态度。根本像是开玩笑。 让人摸不清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童夕浅笑:“你说这话,不怕大众知道傅睿君是个肤浅的人吗?只看外貌。” 傅睿君冷笑了一下,沉冷了,像是深呼吸,也像是顿停下来思考,几秒后,望向童夕的目光带着丝丝恨意,语气也重了几分,“不看外表看什么?看内在吗?我到想请问童小姐,一个人的内在真的看得准吗?” 被暗指,童夕此刻无法回答。 气场变得压抑了些许。 童夕不能回避,直接回了一句:“有看不准的时候。” “……”傅睿君无奈地浅笑。 两人的话题突然消失,童夕还没有缓过压抑的心情,又急忙找到话题,“傅先生以前是军人,职位甚高,为什么会退伍?” 又是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像锋利的刀尖,划过他已经复原的伤疤,瞬间鲜血淋漓,沉下来的目光看着童夕。 四目相对。 她,在等他的答案。 第70章 如果你是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个问题,让傅睿君顿停了好一会,才似笑非笑的回话:“因为我脑痴了才退伍。” 世界十强企业的总裁说出如此轻佻的答案,童夕无奈的浅笑,这个男人是本性难移,天性就这么随意。 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天生奔放,像是一只放飞自我的雄鹰,自由翱翔。 看似严冷,却倨傲不羁。 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轻佻的话,傅睿君的回答迎来了旁人的偷笑。 问不出一个所以然,童夕觉得这些就够劲爆了,最起码让他的未婚妻知道,这个男人过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听说傅先生要结婚了。不知道那些杂志的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傅睿君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看似平静的外表,内心早已波浪汹涌,高深莫测的眼眸凝视着眼前这个一直问他这些刁钻问题的童夕。 这样的童夕他很熟悉,可是问出这些问题来,又是为什么? 缅怀过去,还是展望未来? “恭喜傅先生。”童夕苦涩浅笑,口不对心的说出一句恭喜。 傅睿君听到这句话,觉得十分讽刺,如果平时,他听到这句话或许会转头离开。 可是此刻,他还是很客气的回了一句:“谢谢,到时候可以带上童小姐的丈夫和孩子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 童夕沉了脸,紧握拳,淡淡的纠正:“我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丈夫?” 傅睿君僵住了。 “不过,傅先生的婚礼要是邀请我。”童夕说着,眼眶突然泛起淡淡的雾气,心脏扯痛扯痛的,却强颜欢笑,“我一定会盛装出席的。” 盛装出席? 傅睿君慢慢沉了下来的气场变得严肃。 童夕苦涩的笑容变得牵强,心脏闷得难受,说倒这种问题上,简直为自己增添堵塞。 顿了片刻,童夕抬眸,珉唇浅笑,“傅先生,你对企业的未来有什么展望吗?” 男人沉冷的脸色愈发严肃,跟刚刚那个轻佻不羁的男人截然不同的状态,他的目光让童夕心里发慌。 一股强大的冷气场慢慢凝聚。 童夕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这样的傅睿君让人不寒而栗,本来对这个男人就十分畏惧,此刻,童夕觉得自己被他的冷气场压得透不过气了。 她又问了一个生意生的问题。 男人依然一动不动,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所有人都看蒙了。 梁静兰双手抱臂,蹙眉紧紧盯着眼前的画面,不是简单的访谈,她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傅睿君和童夕之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暧昧和熟悉感。 童夕可以毫不忌讳的问他问题,而这个男人竟然不生气,还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傅睿君讨厌别人打探他的过去,讨厌长舌的女人,像童夕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傅睿君应该感到厌恶才对。 空气静谧得可怕,童夕一直问他都不再回答了。 童夕紧张地看了看摄影头那边的导演,再看看此刻让人生畏的男人。 “傅……” 她先生两字还没有发出来,傅睿君突然倾身向前,语气像从冰窖发出来那边冰冷,一字一句:“你没有结婚,那你儿子是谁的?” 童夕顿时僵住,被问得慌了,这是傅睿君的访谈节目,怎么提到她的私人事情上,这不合理的。 没有回答傅睿君的问题,童夕继续:“傅先生,我们来谈谈……” “回答我。”傅睿君突然站起来,气势磅礴,吓得童夕往沙发后倒,错愕得仰头看着这个男人。 在场的人见事情不太对劲,立刻终止录影,连忙上前。想看看上面事情。 陈紫晴冲上去,靠近傅睿君身边,脸色也相当严峻,怒瞪了童夕一眼,恭敬的语气问道:“boss,发生什么事?” “傅先生……”导演上前,也想过去问。 可男人气势强大。锋芒毕露,靠近后都怕会遭殃。 傅睿君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他此刻的世界里一片空白,一片安静,眼前只有童夕这个让他愤怒到了极点的女人。 童夕显得惊慌,愣在沙发上仰头看他。 他直接上前,一把握住童夕的双肩。将她软柔的身子拉起来,如撒旦般的阴冷笼罩在男人的周身,童夕紧张得不知所措。 她把这个男人激怒了。 “我再问你一次,没有结婚,孩子哪里来的?”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低沉绝冷,粗喘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只有童夕才能听到。 “生的。”童夕颤抖着唇,故作镇定。 “谁的?穆纪元?还是我的?” 这一刻,童夕脸色一阵煞白,这个男人猜到了? 她只是说自己没有结婚而已,为什么他要联想到孩子身上? 刚刚的失误语言,让她此刻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穆纪元的,但是也不能告诉他。 童夕缓缓歪头。看向一边梁静兰。即便是死,她也不会让傅睿君抢了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让那个女人做果果的后妈。 只要一想到果果会被这个男人抢走,会失去果果,她的心就痛得快要想死那般。 只是想想,便已痛入心扉。 童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知道从这个女人口中得不到什么答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愤怒又气恼的狠狠把童夕推回到沙发上。 变了脸,冷冽的转身,迈开步伐边走边扣着西装的衣扣,冷若冰霜的态度蔑视一切的人。 导演追上去,编导追上去。 所有人都追着:“傅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哪里不满意,我们从头来过可以吗?” “傅先生,节目还没有录制完,傅……” “……” 童夕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愣住了。 傅睿君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突然想到什么,童夕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追了出去。 她刚走进步,梁静兰带着她的佣人突然拦截上来,挡着她的去路。 此刻心急如焚的童夕,一刻也呆不住,生气的低声喊道:“别挡路。” 梁静兰双手握拳,脸色阴冷,“你跟我傅睿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童夕生气的用力推开梁静兰的肩膀。 梁静兰突然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她的佣人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她,稳住梁静兰,佣人突然冲上前,一把拖住童夕的手臂,狠狠的拽了回来,佣人的力气很大,像个女保镖似的,气势冷冽强大而不惊慌。 童夕被扯得后退两步。蹙眉看着眼前两人,童夕终于知道梁静兰为什么带一个女佣人出门,原来是保镖。 “你到底想干什么?”童夕气恼的问。 梁静兰冷漠的目光紧紧瞪着童夕,握拳上前,与童夕四目相对,隐隐约约的火焰在两人之间燃烧。 “我问你,到底跟傅睿君什么关系?”女人一字一句。十分严厉。 童夕没有丝毫畏惧:“与……你……无……关。” 两人女人强大的气焰在飙升。 谁也不让谁。 - 陈紫晴小跑着,快速追着傅睿君的脚步。 男人身姿挺拔,大腿修长,一步可以顶人家几步。 跟到门口外面,司机立刻打开车后的门。 “boss请。” 傅睿君靠近,伸手一把将门甩上。 砰…… 一声汽车关门声的巨响,司机被突如其来的愤怒给震慑住。诺诺的后退。 傅睿君扯开驾驶位的门,停了下来,冷艳的背影对着跑出来的陈紫晴和司机说,“你们向下班,不用跟着我。” “是”司机恭敬回答。 陈紫晴却沉默了,她跟了傅睿君五年,从来没有见过傅睿君像此刻这样生气。 因为童夕?她已经猜测到boss对那个女人并非简单感情,可是没有想到会引起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傅睿君上了车,扯上安全带,直接驱车,扬长而去。 陈紫晴看着傅睿君远去的车辆。 心情隐隐难受。 五年了,这个男人除了公事会带上她,任何私事都不会让她插手,连过问的权利也没有。 车辆直接飞速行驶,直奔果果的家。 傅睿君双手握着方向盘。认真的态度开车,严峻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那个女人真的认为他傅睿君这么好忽悠吗? 没有结婚? 如果生下孩子,以穆纪元的性格,会不结婚吗?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来。 此刻,傅睿君终于平静下来,伸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中午11点35分。 他拉下车窗。扯开领带,将领上的扣子扯开,让呼吸变得顺畅。 靠在车椅后背上,他沉着脸,歪头看着小区门口,目光一刻也不敢移开。 心情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里,有着他和童夕一点一滴的回忆。 他在这里为童夕做的第一顿饭。那个女人说他厨艺比星际厨师要好吃,他虚荣,也开心,恨不得一辈子都给她做饭。 他在这里跟童夕做了两人的第一次,童夕痛得死去活来,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从此爱上这个女人的身体,跟爱她的人一样的心情。以至于他再也看不上任何女人。 在这里跟童夕挣扎过,吵闹过,相亲相爱过,哭过也恨过。 充满了回忆。 童夕再一次回到帝国,却要选择在这里居住。 是熟悉这里,还是真的留恋这里? 男人的思绪混乱,心事如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睿君从中午一直等到了下午。 直到看见上次带走果果的那个保姆从小区门口出来,他才打起精神,启动车子,缓缓跟上。 保姆步行,他也把车子开得十分缓慢。 十五分钟后。 幼儿园门口。傅睿君看到保姆在门口跟看门的老师谈话,他立刻下车走过去。 几分钟后,保姆把果果接出来。 果果见到春姨,开心雀跃。牵着手,步伐轻快的往回走。 傅睿君上前,往春姨前面一站,春姨和果果都停下来。两人均要仰头看他,果果蹙眉,疑惑:“怎么是你?” 春姨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影响,低头看向果果:“果果,你认识这位叔叔?” “不认识,妈妈好像认识。” 傅睿君珉唇,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温声细语问道:“果果,今年几岁了?” “先生,你是谁啊?”春姨显得警惕,对于陌生人的搭讪,十分谨慎。 傅睿君回了春姨一句:“童夕的前夫。” 春姨顿时傻眼。 果果蹙眉,想了想,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前夫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缓缓蹲下身,单膝压下,平视果果,“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果果嘟嘴。灵动的眼珠子瞪着傅睿君,“我又不认识你。” “你告诉我,你几岁?我告诉你,前夫是什么。”傅睿君诱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跟你妈妈的关系吗?” “不想不想。”果果声音变大,调皮的喷着话,“老师说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春姨特满意的笑了笑。“先生,请你让开,我们不认识你,再纠缠我们就叫人来了。” 傅睿君叹息一声,无奈得伸手摸上果果的头,用力得揉搓了几下,弄乱了他的发丝。宠溺的说道:“小屁孩,我不是陌生人。” “啊……”果果摸上自己脑袋,痛得叫了一声,抬头瞪着傅睿君,鼓着腮帮子,“你好讨厌,干嘛摸我的头。” 傅睿君伸手放进裤袋,珉唇浅笑,缓缓道:“小屁孩,我是你妈妈以前的老公。” 果果顿时傻眼了,愣呆着小眼珠子,错愕不已。 他似乎明白这个词,他妈妈的老公,那不是他爸爸吗? 傅睿君眯着眼眸,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不知道爸爸是谁?” 果果不敢作声。 “还说我讨厌吗?”傅睿君试图从果果的嘴里知道点什么信息,可是果果挺警惕的。 果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弄我的头发这么疼,当然讨厌。” 傅睿君嗤笑,压低头靠向他,轻声细语:“没有礼貌的小屁孩,如果你是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下警告的话句,傅睿君不想再周旋。 立刻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辆。 上车,关门,立刻拿出车厢里面的环保袋,另一只手从裤袋里面掏出一小把头发。 本来想拔一根的,但是他手指粗,只能一小束拔出来了,也难怪那个小子这么生气。 傅睿君放好东西,启动车子,直奔医院。 第71章 暗夜里的男人 正规检测机构医疗中心。 傅睿君跳下车,直奔医院。 刚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铃声从裤袋里面响着。 他停了下来,看着屏幕上面的电话,是他姑姑打来的,而相隔早上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傅睿君想了想,接通电话,边说边往里面走。 “睿君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傅红急促的声音传来:“静兰她回家哭得可厉害了,梁家父母大怒,说你有事情瞒着他们,怎么就让他们知道你有前妻的事情呢?人家现在闹了。” 傅睿君冷冷道:“有什么好闹?不爽就散,无所谓。” “你……”傅红急了:“怎么可以说散就散,婚期都定下来,还有两家也见过面,什么都办妥。你又来这一招?” “我现在没空,先挂了。” “你现在在哪里?”傅红急问。 傅睿君望着头顶的指示牌,往鉴定科走去,迈着急促的步伐,深怕医院要下班,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忙了,回头再给你电话。” 说完,立刻中断手机。 进入检验科,跟医生说明来由,从付款到交样本,自己亲力亲为。 医生处理好,递上傅睿君一张回执:“五天后带身份证过来拿结果。” 傅睿君看着回执,顿了好几秒,紧张的吩咐:“记得,除了我本人以为,不能让任何人领取这份报告。” 医生看了看傅睿君紧张的脸色,死板的回道:“我们一天到晚见那么多患者,记不住这些,只认本人身份证和回执,别弄丢了,要不然就无法领取。” “谢谢。”傅睿君很客气的道谢,从衣服里拿出钱包,放到钱包里面。 转身离开医院。 上了车,心情十分沉重。 身上的钱的钱包也像千斤坠一样,压着自己的心。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回执,这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这种机会只有万分之一,他也要确定下来。 在车上沉默了很久,夕阳落山,大地染上一片红霞,天际美得让人心醉。 傅睿君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假寐,疲惫的倦容沉下来。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方向,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他放弃了最爱的终身事业,选择了童夕。 可这个女人弃他而去。 他选择傅氏集团,拼了命的晚上爬,只想有一天站在这个女人的头上,让这个女人知道他傅睿君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是最近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继承一夕。 他爬再高,她也不知道。 他再如何打击一夕,她也不痛不痒。 接下来,他已经没有任何方向,感觉生活连最基本的意义都没有了。放在口袋的那张回执,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像他生命的最后一线光明。 回不到过去,得不到那个女人,至少,他可以有个儿子。属于那个女人割舍不了的儿子。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来。 傅睿君睁开眼眸,伸手拿出手机,迷离的深邃看着手机屏幕。 显示上面是三个字:梁静兰。 这个女人他见过两次,单独吃饭过一次,跟家人商量婚期的时候见过一次。 温婉大方,懂礼节,性情温和,谈吐优雅。 外表来看属于有知识有素质的女人。 不过任何女人对他傅睿君来说,都只能看到外表,他再也不会去深究女人的内在,那都是假的。 被童夕伤过的心,就像一朝被绳咬十年怕草绳。 他划过屏幕,接通电话,慢悠悠的放在耳边,“喂。” “睿君……”梁静兰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你早上做访谈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傅睿君淡淡的回话。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睿君从鼻腔哼出一个冷音,讽刺道:“那你会告诉我,曾经被多少个男人睡过吗?” “你……”梁静兰的声音是愤怒的,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其实还是……” “无所谓。”傅睿君打断她的话,“娶你是想堵住我姑姑的嘴,别想着干涉我的事情。” “傅睿君,你太过分了。”梁静兰难得第一次鼓起勇气给傅睿君打电话,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直接。每一句话都可以把她刺地血肉模糊,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傅睿君没有心情跟她说下去,气恼地扯着领带,心情异常烦躁:“没事我挂了。” “等等……” “说。” “我们见一面吧,结婚前多相处,培养一下感情。”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沉冷,平静。“抱歉,我跟你培养不出感情,不需要多此一举,我只是缺个老婆,能接受就结婚,不能接受请尽早提出来。” “你……” 这一次,傅睿君连招呼都不打,直接中断手机。毫不留恋的往旁边的副驾驶甩去。 启动车子,握着方向盘,踩上油门。 夜幕降临。 不知不觉的,傅睿君的车子又开到了童夕家的小区门口。 已经是夜晚,童夕已经下班回家。 街灯昏黄,小区门口的车辆寥寥无几,阴暗的车厢内,傅睿君开了车窗,靠在椅背歪头看着那几栋公寓,公寓上面的灯光像星星,交错疏离,点亮在大厦上。 不知道那一家才是童夕的家。 就这样毫无目的望着,看着,想着,念着,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想回家,回到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家,空荡得连跟他说句话的人也没有。 每天对着墙壁,对着天花板,压抑得快要疯掉。 心脏突然变得难受,傅睿君缓慢的伸手扯掉领带,拉出了甩到旁边的副驾驶上,扯开衬衫前面几颗扣子,慵懒的姿态靠在车背,街灯昏黄的光映入车窗,照在他悲凉落寞的俊脸上。 眼神沉得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呆滞地望着小区的公寓。 天,越来越沉,夜空无星子。 晚风徐徐而来,舒适的春夜。 童夕穿着拖鞋,一件白色长袖休闲衣,配着及地碎花长裙子,刚刚洗澡洗头,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就这样披着长发拿着手机和一些零钱出了家门。 因为太饿了,又懒得煮宵夜,突然兴起,想到小区门口外面的小店吃宵夜。 果果跟春姨早早入睡,她就一个人下了楼。 晚风还是有点凉,童夕走在小区的道路上,双手抱臂,轻轻揉搓了一下,加快脚步。 “童小姐,这么晚还出去?”在小区门口看门的大叔从电视上认识到童夕,很喜欢这么漂亮的主持人,所以每次出入都很客气的打招呼。 童夕很亲切,对着大叔憨笑,“嗯,去对面那家小店吃宵夜呢,大叔你饿不饿,我等会回来给你打包一份吧,那小店的云吞很好吃。” 大叔欢喜,“谢谢童小姐,你不用管我的,我刚刚吃过宵夜了。” “好。那我走了。”童夕对大叔招招手。 大叔把头伸出来,憨笑地看着童夕的背影离去。 童夕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往前面一百米的红路灯过马路。 因为太晚了,行人道上空无一人,路边是一排一排的大树,路灯暗沉,路上偶尔几辆汽车经过。 静谧的夜,只有她童夕拖鞋塔塔声。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背后袭击而来,认真听像是脚步声。 其实有脚步声很正常,毕竟是大路,可是她总感觉这种脚步声跟着她的节奏,她慢下来也没有见后面的人超过她,她快了,后面的脚步声也跟得很紧。 童夕突然紧张起来,紧紧握着手机,目光瞭望前面的红绿灯,还有五十米左右,而且前面一个人也没有。 要是坏人怎么办? 她没有带包包,应该不会是劫财的,难道劫色? 童夕心脏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拔腿就跑。 突然,后面的脚步声急了,像跟着跑,才几步路而已,童夕感觉到后面深来手,一把横过她的锁骨,将她拉着往后退,背部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啊……”的一声还没有喊出来,一只大手直接封住她的嘴,手掌淡淡的清香充斥着她的鼻腔。此刻她惊恐万状,想要挣扎。 身后的人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扯起来,她双脚凌空,被快速带入旁边的树林里。 她拼命蹬着脚,嗯嗯的从喉咙发出声音,双手一直在晃。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她便没入了行人道旁边靠花坛的大树里面。 暗暗的没有一点光线。 蓦地,被放在树干上,胸前贴上大树。 童夕惊慌地转身想逃跑。可刚转身,肩膀被人一推,背部靠到了树干上,黑影直接压来,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刻,童夕吓得拼命挣扎,双手锤打着对方的肩膀,对方高大健硕得像一座山。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炙热的吻疯狂而粗暴。 男人一把捉住她挣扎双手手腕,压在头顶的树干上,一只手掐着她手腕。 “嗯?”童夕惊恐得瞪大眼睛,被吻得无法挣扎,连头都动不了,暗暗的灯光看不清对方是谁。 男人粗狂的动作,熟悉的清冽气息,像极了那个男人。 他的身体十分强壮,压得她连一点空隙也没有。 更别说挣扎得了…… 这样的夜,她如果倒霉,遇上如此强悍的男人,被强了也无可奈何。 他肆意的揉虐让她心慌意乱,恐惧一点一点蔓延在她的心脏。 该死的最好是傅睿君,要是别的男人,她会想死的。 她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让童夕感觉越来越像那个男人。 他的手太放肆。 童夕断定这个男人想强了她。 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片刻后,男人竟然没有进一步行动,慢慢停下来。 童夕看到希望了,如果是猥琐男一定在这里强了她。或许是个正人君子,还做不到这么明目张胆的野战。 男人放下手,慢慢离开童夕。空气中是暧昧的暖流,是两人微喘的气息,是弥漫在四周化不开的欲望。。 童夕心脏起伏,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身影,透过暗沉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轮廓,但看不清样貌。 即便只是轮廓,她也可以断定对方是傅睿君。 他的粗喘太过熟悉了。 “要去哪里?”男人先说了话。 童夕微微一顿,醇厚磁性的声音,十分好听,低沉得沙哑,是傅睿君的声音。 发现是这个男人,心脏跳得更加的厉害,紧张得指尖颤抖,刚刚被吻过的唇变得甜蜜了,她珉了珉唇,喉咙嗓子好像被心跳塞住似的,低声回应:“去吃宵夜,你……你怎么来了?” “刚好经过。”懒得找借口,傅睿君随便说了一句,暗夜里,他伸手划过自己的短发,低下头深呼吸。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我吓坏了。”童夕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丝丝不满。 童夕此刻还后怕。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睿君邪魅的嗤笑透过鼻音发出来,语气变得轻佻,反问:“那现在知道是我,不会吓到?不会生气或者厌恶吗?” “我……”童夕顿停下来,一时半刻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傅睿君等不到她的声音,缓缓转身走向外面:“走吧,我也没有吃晚餐。一起去吃吧。” 童夕转身,看着男人已经出了树丛,走在人行道上。 她立刻跟上,走在男人的后面。 心情难以言语的难过,只是听到他说没有吃晚餐而已,不由得心疼他。 路灯昏黄,映衬在男人宽厚却落寞的背影上。 他大长腿的步伐很慢,双手插袋。优雅却慵懒,像是在等她跟上。 童夕也悠悠跟在后面走了好几步,发现男人越来越慢了。 她立刻跑上前,并肩着男人,看着前方往前走,只是并肩而行,心跳却不正常了。 来到红绿灯的斑马线上,刚好是绿灯。 道路上的车辆很少,少得绿灯来了也没有车停下来。 男人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掌。 童夕心脏猛地一颤,身子僵硬,脚步跟上,但还是很不自在的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抽了几下,纹丝不动地被牵着。 只是几秒钟的路程,童夕的心都要跳到爆炸,直到去到对面马路,傅睿君才松开了她的手,继续冷冷的往前走。 那一刻,被放开手的感觉,竟然隐隐作痛。 突然记忆起曾经,跟这个男人去买菜做饭,他出门后从来不牵她的手,可是来到过马路的地方,无论有没有车,都强制牵上,之后就不会放开了,一直牵到目的地才会放开她。 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 而此刻。 牵手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放开的时候,却心痛了。 第72章 酒店不行,去海边 “有间小店” 傅睿君仰头看着面前这家云吞店。 小店面十分朴素,里面就四张桌子,一个大妈在旁边包着云吞。 大妈仰头,看向门口的两人。 “童小姐,你来吃宵夜拉?”大妈看到童夕,开心得放下手中的云吞,立刻热情招呼。 童夕经常出现在这附近一带,只从节目开播以后,附近的人见到她都很热情的打招呼,一来二往就熟悉了。 童夕珉唇浅笑,走进去:“是啊,肚子有点饿,来吃点东西。” 大妈拿着擦布出来,擦干净桌子,“童小姐,坐吧,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好帅,真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 “不不不……”童夕连忙打断大妈的甜言蜜语,“是朋友……” 傅睿君听到朋友两字,脸色暗沉,往童夕对面坐下来。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大妈看了傅睿君一眼,白色衬衫下是隐约透着力量而健硕的好身材,俊逸高贵,随性而不失淡雅。 好看的男人把大妈的注意力吸引住,连忙补充:“别以为大妈老了不懂,我懂的,童小姐现在是公众人物了,这男朋友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啊姨,不……”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会心浅笑,童夕还想继续解释,他淡淡的声音打断,“点吃的吧。” 大妈睁大眼睛,极其认真:“我们这里只有云吞,没有别的。” “那就云吞吧。”傅睿君对食物没有什么挑剔,能吃就行。他抬眸,看向童夕,“你呢?” “我要炸云吞。”童夕仰头看向大妈。 “好的。” 傅睿君突然严肃的语气,高了些许分贝:“两个汤云吞,炸云吞取消。” 大妈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童夕蹙眉,一脸不悦,双手压上桌面,身体向前倾,“我想吃炸的,你为什么要干涉我?” “深夜吃什么炸云吞?体质不耐热,上火的就扁桃腺发炎,发炎就发烧,脸上还会长痘痘,节目重新录,你想冒着痘痘上镜?” 男人的话把童夕堵塞住。 愣着没有说话,心里隐隐的在闷痛。 她跟傅睿君住的时候,有过一次深夜吃了烧烤,第二天脸蛋出了两颗痘痘,扁桃腺发炎发烧,还去了医院。那时候,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跟她说:晚上再去吃一次烧烤,以毒攻毒。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特讨厌,还跟他说,以后再也不吃上火的东西。 这么小的一件事,傅睿君不提,她都忘记了。 两人沉默着,大妈笑着开口:“原来童小姐明天要录节目啊,那就吃清淡一点把,要是早上喉咙痛就麻烦了。” 童夕仰头对着大妈道谢:“那好,麻烦你了,阿姨。” “不麻烦,等会啊。” 大妈离开。 童夕深呼吸,低头,看着面前的桌面,双手握着放在桌面上。 傅睿君靠着椅背,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她的俏脸上,俊逸刚毅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 深不可测的眸子像黑曜石般迷人,童夕抬眸的那一刻,碰上了,心脏微微颤抖,像被一股电流贯穿四肢百骸,酥麻的感觉,紧张得避开男人的眼神,垂下眼帘。 两人之间存在着一股化不开的尴尬,童夕润了润嗓子,低声问道:“今天的节目录一半你就走了,我以为你不想再录了呢。” “明天吧,不要问那些引起麻烦的问题了。” 引起麻烦? 童夕顿了顿,的确麻烦,她跟傅睿君都会麻烦。 如果大家知道傅睿君有前妻,那些娱乐报道一定会派人深挖他的隐私,然后把她的身份也公布出来,这样一来,这场访谈就变成一对曾经的夫妻在耍花腔,会有层出不穷的事情,包括傅睿君已经准备结婚。 童夕偷偷呼出一口闷痛的气,点点头,“嗯,傅先生觉得不行,那就换写问题吧。” 一直定格在童夕脸蛋上,傅睿君突然发觉她的情绪慢慢消沉下来,像是有些不开心,他蹙眉,语气淡漠如水:“不开心?” “没有。”童夕立刻回答。 “当初跟穆纪元离开了,为什么没有结婚?”一把手搭在桌面上,轻轻握着拳头,态度清冷,神色却严峻。 童夕就知道他还会追问的。 今天早上他问不出答案,突然离开。现在又来找她,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的。 童夕挤出僵硬的微笑,仰头,故作镇定对视傅睿君的目光,“事情都过了这么就,你还生气?” 生气?傅睿君眸色暗下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竟然用生气来形容他的恨,他的痛?看来还真的没把他的感受当一回事。 “我承认,我这样离开是不太对。但我们当时已经不是夫妻,所以你也要一直耿耿于怀,你这种情况不算是带绿帽子。” 傅睿君怒了,拳头不由得紧紧握住,语气凌厉了几分,“没有那张纸,我们的关系就不是夫妻了吗?天天跟我睡的女人。转身跟别的男人跑了,就不是背叛?”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连煮云吞的阿姨也吓得一顿,抬头看向那边位置的两人。发现两人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立刻端着刚刚做好的云吞走过去。 “云吞来了。”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理会阿姨,四目相对,童夕十分冷静,傅睿君显得愤怒,目光含恨。 大妈放下云吞,站在旁边怯懦的看着两人。愣看了好几秒,发现他们对方的眼里都容不下别人,根本不受任何影响的对视。 大妈无奈的离开。 气息变得急促,童夕觉得心脏隐隐在痛,透不过气的难受,沉默了片刻,细声呢喃道:“傅睿君,对不起,我承认是我的错。” 傅睿君听到这句对不起,脸色更加阴沉,垂下眼眸。无法形容的闷慌。 “告诉我,果果是不是我的孩子。” 童夕微微一顿,惊慌地看着他,紧张地手心冒汗:“我不是说过了吗?果果他才三岁,我们分开了五年。”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不羁的冷傲,“三岁的孩子这么快就读幼稚园大班了?三岁的孩子跟别人家五岁的孩子差不多高了?” “那是我儿子聪明,身体又棒。” “就你那个小短板身材,能有这么好的基因?” 童夕拉下脸,轻轻咬着下唇,气恼地瞪着傅睿君,这个男人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要人身攻击? “我怎么就小短板身材啦?我都一米六五了。” 傅睿君拿起勺子,搅拌碗里的云吞,淡淡的喷出一句:“太矮了。” “那我是女的啊,能跟你比吗?” “跟谁比都矮。”傅睿君随意的说了一句。 可这句话听在童夕心里,是赤裸裸的嫌弃。 都已经不是这个男人的老婆了,总是嫌弃她这,嫌弃她那,哪里都不满意。一股酸酸的难受的闷痛让她心头十分难受。 鼓着腮,把脸瞥到一边,冷冷喷出一句:“对,当然比不了你未婚妻那么高挑好身材。” 傅睿君勺起云吞的手不由得僵住。顿了两秒,继续吃云吞。 他不再说话了,很多时候不是真心的一句话,惹怒了这个女人,他也为自己过分的话感到无奈。 傅睿君一个人吃着云吞,余光扫到童夕还保持着刚刚那个生气模样,面前的云吞没有动过。 他放下勺子,仰头看着她:“为什么不吃?” “饱了,不想吃。” “吃吧,等会回家饿得睡不着,受罪的是你自己。” 说得有道理,她干嘛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童夕想通了,立刻拿起勺子,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解决一碗云吞,童夕再也没有说过话。 擦干净嘴巴,童夕拿出零钱放到桌面上,转身对着大妈喊:“阿姨,AA制,我的钱放在这里了。” 说完,她立刻站起来,转身就走。 傅睿君反应过来,立刻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大钞,放下钱追了出去。 童夕走出小店,迈着步子,气冲冲的走回家。 可她的小步子迈得再快,男人大长腿两步就追上。 傅睿君从她身后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扯着拉回来,面对着停下来,带着丝丝不悦,“你发什么脾气?” “这跟你无关。”童夕甩着他的手,“放开我。” 傅睿君剑眉蹙起,脸色暗沉,双手一起握着童夕双臂,将她轻轻一带,拉到自己面前,俯视着她,“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冲脾气依然没有改。” “我就是这样的,我干嘛要改,放手。” “你到底生什么气?因为我说你矮,就生气了?” “没有。” “如果没有,那现在又算什么?” 童夕仰着头,暗黄的街灯下,男人的脸色异常紧张,她的心在莫名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她生气了,这个男人还会如此紧张,如此在乎? 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男人的眸子,看得十分认真,想要看透他高深莫测的眼神,看透他的心。 沉默的气场慢慢凝聚,两人对视了片刻,没有作声。 傅睿君知道童夕已经平静下来,他立刻放下童夕一边手臂,扯着另一边手臂走出马路。 “傅睿君,你干什么?”童夕慌了。挣扎开他的手:“这里没有斑马线,你这样穿过马路是不对的。” 静得连鬼影都没有的马路,他傅睿君才不管它是不是斑马线,直接走过去,扯着童夕往车辆走去。 靠近车辆,傅睿君扯开副驾驶,把童夕推向里面。 童夕立刻双手撑着车门顶部,惊慌失措,“我要回家,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睿君伸手捉住她的双手手腕,把她的头压低。塞了进去,立刻锁上车门。 童夕不知所措,拼命摇着门把,“放我出去,你想干什么?”打不开门,童夕立刻转身,往驾驶位爬去。 傅睿君绕过车辆,来到驾驶位上,开门上车,又把童夕挤回去。 啪的一下,关上门。 童夕安静下来,转身面对着傅睿君,而男人上了车之后并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而是静静坐着,目光看向了前面边际的暗夜。 棱角分明的侧脸十分精致魅惑,无法形容的冷沉。 “干嘛要把我拉上车?我要回家。” “陪我坐一会。”傅睿君薄唇轻启,淡淡的说嗓音很是消沉。 并不过分的要求,童夕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顿了片刻,她也只好坐正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前面那天际的暗夜,天没有星星,一片暗沉。 车厢内开了灯,两人静静地坐在狭窄的车厢内,车窗紧闭,气流变得闷热,静下心来,所有的浮躁也悄然而去。 傅睿君沉冷的脸色慢慢缓和,先开了口:“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喜欢你拿你未婚妻的优势来贬低我。”童夕也心平气和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这个答案,傅睿君不由得勾勾嘴角,苦涩一笑。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我知道你一直都嫌弃我的。所以不用解释了,我无所谓。” “这么生气。还说无所谓?” “放我下车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要回家睡觉了。”童夕说着,抬头,看向傅睿君,“我们明天见吧。” 傅睿君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突然启动车子,握着方向盘,向前行驶。 童夕蒙了,惊慌地看着前面的路,再看看傅睿君。“我要下车,你带我去哪里?” 男人没有回应她,直接往前开。 十五分钟后。 酒店门口。 童夕错愕的仰头看着面前的五星级大酒店,直接傻眼了。 愣了好几秒,气恼地瞪着傅睿君,“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陪我。”傅睿君平静地说出两个字。 童夕不由得冷哼一声,靠在椅背后,目光看向前方,讽刺道:“你把我童夕当什么了?让我陪你开房?亏你想得出来。” 傅睿君不想否认,他很想要这个女人。 无时无刻都想着,念着。冲动着…… “下车吧。” “我不要。”童夕气恼地拒绝,“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你……” 傅睿君语气变得严肃,冷冽,不容拒绝:“下车。”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咬着下唇一字一句:“我不会跟你开房的,送我回去吧,如果你敢强迫我,我就在酒店大堂喊救命。” 这种威胁,他傅睿君还真的不会放在眼里。 男人嗤笑冷哼一声,立刻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童夕以为他妥协了。 便平静下来,靠在椅背,歪头看着车窗外面,安静地回家。 可外面的景色越来越不对劲。 从繁华闹市穿出来,道路变得阴暗,穿过高速话海边开去。 慢慢远离了灯光璀璨的城市,外面车窗一片暗沉。 “你要带我去哪里?”童夕紧张地歪头看向男人。 “找个你能陪我的地方。” 童夕蒙了,呼吸变得急促,心情紧张得无以伦比,看来他今天是要定她了。 “傅睿君,你这样很不道德,你知道吗?” “知道。” “在别人不愿意的情况下,这种是可以构成强,奸罪的。” “嗯。” 童夕被气得伸手摸上额头,定看着男人坚定不移的脸,他不紧不慢的态度让童夕想要捉狂。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懂不懂?”童夕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一字一句。 男人不痛不痒,认真开车,“做这种事情,不是夫妻也可以。” “那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没兴趣。” “你……” 车子停了,童夕紧张地看向外面。一片漆黑,黑得看不到任何东西。 感觉前面很空旷,空旷得像大海。 没有月色的海边? 童夕因为紧张而握紧拳头,连声音都颤抖了,歪头看着傅睿君,“傅睿君,你太过分了,你……” 傅睿君熄火后,把天窗打开,扯掉安全带,语气很严肃,沙哑而低沉,边说边脱着西装外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方面需求也很正常。” “那你可以去找……。” 傅睿君把西装外套往车后一甩,转身面向童夕,伸手去调低她的座椅,不悦的语气打断她的话:“我只想要你。” “我会告你去强……”童夕感觉后背椅往后倒,她连忙扯开安全带,想要挣扎。 傅睿君眯着冷眸,压着头靠近,炙热的气息微喘,修长的手中来到她的腿但,撩拨她的裙摆往上。 带着威胁的语气,那种磁性的嗓音极致好听,低沉而魅惑:“你真的想再试一次被我强的滋味?” 童夕惊慌得瞳孔放大,身子颤抖,紧张得紧紧揪着刚刚扯开的安全带,害怕得口干舌燥,咽下口水。 记忆起五年前跟傅睿君最后的那一个晚上。 那种痛苦,她都以为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体之下了。 “不要,不要这样。”童夕慌张摇头。 男人邪魅的声音引诱着:“那要不要反抗?” 童夕摇头。 “现在愿不愿意?” 童夕拼命点头。 傅睿君摸上她白皙嫩滑的脸蛋,动作轻盈,温柔地附身吻上她唇。 “嗯……” 娇吟声细微得从喉咙娩出来。 男人栖身压上。温柔地行动。 夜幕中…… 什么也看不到,却热情蔓延。 只有淡淡的海风吹着。 童夕这一夜也没有怎么睡过,睡睡醒醒,这个男人到底压抑多久了?要了她几次也不满足。 直到海边太阳渐渐露出,晨雾朦胧,他才送她回家。 清晨很凉,迷雾未散。 傅睿君把童夕送回小区门口,为她披上外套,送着她走入小区,一直送到家门口,他才停下来。 童夕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傅睿君站在门口。看着她拿钥匙开门,动作很轻盈,怕是会吵醒里面的人。 “你跟果果住这里吗?”傅睿君试问着。 “嗯。”童夕无力的应了一声,“还有春姨。” 没有穆纪元? 傅睿君珉唇,心情变得轻松,语气显得温柔,叮嘱:“现在还很早,可以回去洗个澡,再睡上两三个小时。” “嗯嗯。”童夕推开门,走进去,一边手扶着门。转身看着傅睿君。 “要我明天来接你吗?”傅睿君目光定格在她疲惫的脸蛋上,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不想离开。 童夕边关门,边回话:“不用了,你回去吧。” 直接就关上门。 童夕转身回到房间,把肩膀上的衣服甩到床上,转身准备去洗手间,突然发现那是傅睿君的衣服。 她拿起衣服,立刻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外,拉开门走出来,可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顿了好几秒,童夕无奈的把衣服拿回去,关上门。 有机会再拿给他吧! 第73章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闹钟在嘟嘟的响。 童夕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身子觉得十分酸软,没有一点力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卫生间走去。 回来洗澡后,才睡两个小时又要上班,等会在录节目的时候打瞌睡就麻烦了。 童夕刚刚走到为什么门口,后面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不是闹钟,而是来电铃声。 她又倒回去,眯着朦胧的眼眸。拿起手机,慵懒的开口:“喂……” 手机那头传来总监的声音,“童夕,你今天可以中午才过来录制节目,傅先生那边说要把时间改在下午,让我给你半天假。” 童夕握着电话,不由得珉唇浅笑,沉默着没有作声。 这个男人还真的有心啊,竟然还贴心考虑到她的情况。 “好的,我知道了。”童夕松开一口气,中断通话,把手机一甩,直接倒在大床上,像得到解放是的轻松,又可以继续睡觉了。 这种节目都是录制好的,后期制作再播放,所以在规定播放之前录制,什么时间都没有关系。 童夕摸来被子,把头该死,双脚缩上床,继续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妈妈?”门被推开,果果的小脑袋从门缝中钻进来,大眼睛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睡觉的童夕,精灵的眨了眨:“妈妈,我上课了,你怎么还不起床?” “嗯嗯。”童夕隐隐约约听到了果果的声音,但是太过疲惫,而让她没有力气回答果果的话。 “妈妈,你怎么了?”果果推门走进了,身上已经穿着幼稚园的校服,背着一个蓝色书包,清爽干净,心急的走过去,趴在童夕的身上:“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要迟到了。” “果果,妈妈今天中午才上班,让妈妈再睡一会。” 童夕无力的声音低声呢喃,果果听到后,顿时放心,站直身子叹息一声,“那你睡吧,我要上课了。” “嗯嗯。” 果果准备转身,发现童夕床脚下面有一件西装,一半已经掉到地上,挂在床沿边上。 男人的西装? 果果感觉很奇怪。就揍过去,拿起西装看了看。心想妈妈什么时候又男人的西装的? 啪的一声,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果果低头,而这时外面的春姨推开门,“果果。你要迟到了,快走。” 还没有看到地面上是什么,果果立刻仰头,看向春姨,拿着西装往春姨跑去。跑了两步,果果又回头看看地面,好点踢到什么了? 可是回头,后面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这是谁的衣服?”春姨小声问道,接过果果手中的衣服,拿到鼻子之下嗅了嗅,有种淡淡的香水气息,看来是已经穿过的了,没有洗衣粉的清香。 “不知道,在妈妈床尾后面的。” 春姨顿了几秒。冲着床上的童夕问道:“童小姐,你这衣服是脏的吗?需不需要清洗。” 童夕转了声,眯着眼眸抬头瞄了一眼春姨手中的衣服,立刻闭上眼睛,倒回床上,呢喃:“嗯嗯,春姨你帮我拿去干洗,不要用机洗,那个男人的衣服我赔不起的。” “好的。”春姨拿着西装转身,把里面的袋子都翻看一遍,没有东西了才关上门,带着果果去上学。 童夕又沉下来,进入梦乡。 - 骄阳高照,偌大的阳台外面,阳光洋洋洒洒,气温暖和,大地回春。 宽敞明亮的房间奢华而简洁,静谧得没有半点声音。 洁白色的大床上,傅睿君还在沉睡着。 整个房间显得那么舒适,男人沉稳的呼吸很轻很轻,面容温和,抿着薄凉的唇,像走进了一个很美的梦境,不舍得醒来。 门被敲响,叩叩的声音回荡在男人的耳朵里。 他不耐烦的蹙起眉头。转了身。 敲门声继续,并没有停下来。 讨厌被人打扰,他才一个人住,连佣人和司机都不留下来。 钟点工都是下午过来干活,这个点。到底谁? 傅睿君烦躁地翻身,趴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眸,瞄了一眼阳台外面的天气,根据阳光来判断此刻的时间。 一直在响的声音让他心情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好好的一个美梦被打扰,他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趴了一下自己的短发。 随便梳理几下,立刻下床,他身上穿着一条单薄的休闲裤,上身赤裸走向门口。 烦躁地扯开门。 门口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脸蛋,含着笑容,仰望着他,见到傅睿君后。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体上,眼神僵住了。 傅睿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冰冷,气场慢慢凝聚起一股愤怒,对着门口泛花痴的梁静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梁静兰猛地回过神。喉咙上下滚动,目光依依不舍的离开傅睿君的身体,往上看,含着笑容对视他的眼眸,温柔道:“你姑姑带我过来的。说让我适应一下你的家。” 适应? 傅睿君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房间。 梁静兰立刻跟进来,上下打量着他的房间,扫视着一切,很满意的边说边跟着傅睿君:“刚刚我在一楼看了一遍,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家不寂寞吗?” 傅睿君没有理会她,直接走进衣橱间,从衣橱里面拿出一件休闲衣服套上。 “你的房间很舒服,简洁大方而不失奢华,我喜欢你这种风格。”梁静兰跟着傅睿君来到衣橱间,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小房间,左右两边都放满了男人的衣服饰品,门口正面是一面镜子墙。看起来十分奢靡。 梁静兰走进去,伸手摸上边上那一排排整齐挂着的西装,按颜色款色排得有序整洁,她心情十分激动,“看到你还挺有品位的,跟我的生活观应该差不多。我们应该很合适。” 傅睿君拉好衣服,对着镜子顿停下来,眯着冷冽的眼眸,一字一句:“别碰我的东西,出去。” 摸到西装的手突然顿停下来,梁静兰愣了两秒,被傅睿君的话伤到心底,可只是两秒时间,她沉下来的脸立刻缓和过来,挤着微笑双手抱胸。转身面对傅睿君。 她的姿态淡雅,笑容如花,目光如水,“睿君,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我要搬进来跟你住,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应该有一个试婚的过程,让彼此更加熟悉。” 傅睿君不由得扬起淡淡的冷笑,低下头看了看地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消化了她这句话,三秒后,缓缓仰头,对视梁静兰精致的脸,语气邪魅,冰冷得没有任何一点温度,“你要搬进来?” “嗯嗯。”梁静兰认真地点头,深情炙热的目光对视傅睿君,“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第74章 给我滚 傅睿君俊朗的脸色阴沉,薄凉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凝望梁静兰的目光是不屑的光芒。 本来美好的时光,还在床上缅怀昨晚的甜蜜,此刻来这么一出,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傅睿君单手插袋,悠哉地看着梁静兰,语气疏离:“你这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还是告诉我你就决定?” 梁静兰抿着唇,舌尖轻轻舔出来,挑逗似的感觉弄了弄唇角,慢慢走向傅睿君的面前,仰头凝视着他俊朗无比的脸颊,修长的指尖轻轻划上傅睿君的胸膛,在他胸肌上调情似的打圈圈。 傅睿君眉头紧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目光定格在她不安分的手上。 梁静兰语气细腻,娇柔,“我是你未婚妻,迟早都要住你家的。我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女人的动作分明在勾引,无论是神情,目光,还是动作,都带着挑逗。 梁静兰看着男人的目光那么深沉,身体僵硬着不动,心情兴奋不已。 像她这种身材样貌的女人,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逃得过她的手掌心,为了嫁给傅睿君,她还特意去做了修复膜。 傅睿君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看着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梁静兰此刻兴奋得无以伦比,指尖划过男人的身体,从胸膛往下,到腹肌,从指尖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结实的肌肉是那么完美。 性感撩人,梁静兰见他没有反应,更加大胆的继续往下,来到他人鱼线肌肉附近。 傅睿君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把她拽着用力一扯。 砰的一声,梁静兰被傅睿君粗鲁的动作,甩到了镜子上面,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梁静兰吓得脸色煞白,背后撞得生疼。 以为是被甩开,可是男人立刻扑来,单手撑着她侧边的镜子,头压向她的脸。 男人猝不及防的靠近让梁静兰从惊吓到惊喜,立刻闭上眼睛,唇微微嘟起,紧张得心脏起伏不定,把胸挺起来迎接男人的攻击。 可是,她一切准备就绪好,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压上来,他的嘴没有来来吻她。感觉男人的气息就在她脸侧。 这样的亲近还是让她兴奋不已,期待跟这个男人睡。 可耳边突然吹进来一股热气,带着邪魅沙哑的声音,极度好听迷人。 傅睿君在她耳边邪恶的喷出三个字:“给……我……滚。” 满心期待,准备好献身的梁静兰听到这三个字,猛地一顿,心脏骤停似的,脸色煞白,下一秒便全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邪恶的男人。 傅睿君勾着冷笑,缓缓松开壁咚梁静兰的手,轻蔑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不屑的转身,单手插袋,毫不留恋的走出衣橱间。 梁静兰脸色骤变,紧紧掐着拳头,咬着下唇瞪着男人宽厚冷艳的背影消失在衣橱间。 这种是赤裸裸的耻辱,梁静兰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恶劣的男人。 自尊心被践踏,愤怒的同时,梁静兰被挑起了一股征服欲。 她认识的男人,钩钩手指,就傻不拉几的舔她脚趾头,服服帖帖的讨好她。这种有挑战性的男人,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傅睿君走出衣橱间,站在房间,双手插袋,目光瞭望四周,寻找他的衣服。 他走到床沿边上,伸手掀了一下被子,发现里面没有,他又转身走进浴室,里面有他换洗的衬衫和裤子,他紧张地拿起裤子,摸上裤袋。 空的? 这一刻,傅睿君脸瞬间僵硬,慌了。 甩下衣服,冲出房间,来到床头柜前面拿起电话,快速拨通童夕的手机。 此刻,他才发现钱包放到衣服里面了,而不在裤袋里。 如果那张纸让童夕看到,可不得了。 这一次DNA报告拿不到还可以有下一次,可是让童夕知道,以后他更加难以拿到果果的样本了。 梁静兰刚从衣橱间走出来,便看到傅睿君拿着手机,紧张地走向阳台,看到他的侧脸十分凝重。 “童夕,我衣服还在你那里吗?” 听到这一句话,梁静兰脸色骤变。 咬着下唇,狠狠的瞪着傅睿君的背影,紧攥着拳头,愤怒的气焰在慢慢凝聚。她女人的第六感已经察觉的傅睿君跟童夕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更加断定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傅睿君已经出了阳台外面,梁静兰根本听不到他说话,愤怒的握着拳头,冲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急促的脚步声把一楼的傅红给惊动到,她立刻从沙发站起来,仰头看着梁静兰,“兰兰,你怎么了?” 梁静兰气恼地冲动傅红面前,压抑着愤怒的火焰,挤着温和的面容,淡淡的开口:“姑姑,睿君他之前有个前妻叫什么名字?” “这……”傅红脸色沉了下来,浑浊的眼眸低下闪过纠结的情愫。开口又不知怎么说。 梁静兰挤着微笑,露出温婉亲切的面容,低声呢喃:“姑姑,告诉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不会乱吃醋的。” 想了想,傅红仰头看向二楼,顿了片刻,也压低声音碎碎叨叨:“静兰,你别跟睿君提这个女人。他不喜欢别人提过去的事情,他前妻就童夕。” 梁静兰脸色骤变,目光立刻阴冷下来。 傅红扯着梁静兰的手,往沙发走去,坐下来继续细声说话,“童夕那个女人在十五岁就被老爷子收留在傅家,跟我们睿君关系挺好的。睿君那时候挺喜欢她,也老是欺负她,十六岁那年,我爸爸逼着他们到国外登记结婚了。我们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想的,让那个山鸡嫁进我们傅家,变成了凤凰。” 梁静兰咬着下唇,气得脸色都绿了,还隐忍着十分有气度地问:“那为什么会离婚的?” “我也不知道,我都出嫁这么多年了,不太管傅家的事情。”傅红叹息一声,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沉了下来:“五年前发生了些事情,我爸被人注射了水银,中毒进了医院抢救过来却一直没有办法醒来。睿君那时候也带着那个女人搬出去住的。跟他爷爷闹翻,连财产都说要放弃继承。”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了,睿君跟着就退伍。”傅红一说到这里,就唉声叹气,“这孩子真的很留不起,是国家很重用的人,职位相当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离开国家还回家继承了企业,五年来性情都变了。以前是个没心没肺,无欲无求的男人,离婚后就变得犀利了,像个刺猬一样,谁关心他的人都刺得满身伤。” 梁静兰车此刻沉默了。 难道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据她所知,傅氏集团只是冰城里一个普通的大企业,在傅睿君上任之后才突飞猛进的,成为了世界十强。 傅红见梁静兰脸色十分难看,紧张地握着她的手掌,“兰兰,你别担心,睿君他对那个女人没有感情的,是爷爷逼他跟那个女人结婚的,结婚后那几年,睿君他一直在闹离婚,可是那个女人死缠烂打不肯离婚,才拖了好几年。他们最后离婚,我想也是睿君的意思。” 梁静兰顿时眉开眼笑,惊喜地看着傅红:“姑姑,真的吗?” “真的。”傅红立刻点头,“不信你随便问问傅家任何一个人,我记得我侄女若莹去非洲那件事就是因为陷害那个女人通奸,结果那个女人找来医生检查,说是处女呢,我爸才生气的把若莹弄到非洲。” “处……女?”梁静兰这一次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结婚四年还是处?傅睿君还一直闹离婚? 看来傅睿君还真的不喜欢她。 是那个女人纠缠傅睿君不放?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梁静兰的信心又回来了。 缓缓仰头看向二楼。 勾着邪魅的冷笑,妖媚的眯着眼眸,那么说来,童夕那个女人用四年时间也征服不了傅睿君。 她只是挫败一次,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梁静兰站起来,“姑姑,我们回去吧,下次再过来。” “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告诉你他家的密码吧,下次你自己过来。” “好。” - 童夕摸来手机,也没有精神去看屏幕,直接接通后放到耳边。 慵懒低吟的嗓音:“喂。” “童夕,我衣服还在你那里吗?” 是傅睿君的声音,童夕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深呼吸一口气,伸起手臂压着眼睛,润润喉咙,声音清晰:“在呢。” 傅睿君单手握着阳台外面的栏杆,紧张得手背青筋露了出来,目光沉下来,盯着花园外面的美景:“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 “钱包吗?”童夕立刻坐起来,扫看了一下大床,发现傅睿君的衣服不见了,才想起来早上让春姨拿去干洗:“没有看到钱包。我把衣服交给春姨去干洗了。” 傅睿君蹙眉,低沉的声音十分严肃:“干洗?我里面有钱包,她有没有拿出来?” “你等等,我去问问。”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仰头对着天空,阳光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却化不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忧虑。 片刻后,童夕的声音传来:“春姨说你衣服里面没有钱包,你是不是漏在车上或者在你裤袋里?” 傅睿君此刻不想说任何话,该死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能大意。 沉默了片刻,童夕呢喃:“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等等。”傅睿君立刻叫住她,语气阴阴的:“是不是你不想给回我?” 如果童夕发现他里面的回执,一定不会给回他的。 没有回执,他拿什么领取报告? 童夕急了,气恼的反问:“傅睿君,你什么意思?我童夕虽然穷,但也没有像你说得那么龌龊,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贪婪吗?” “我……”傅睿君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惹着童夕勃然大怒,他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童夕吼完这些话,立刻中断通话。 傅睿君苦恼得伸手扒着短发,看着手机屏幕转身,背靠在栏杆上,顿了片刻,立刻回拨童夕的手机。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很无奈,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放下耳边的手机,肩膀沉甸甸的往下垂。 微风轻轻吹来,凉爽舒适,可心情却闷得难受。 中午,童夕起床梳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吃过午饭,就拎着包包和傅睿君干洗好的西装出门。 出到小区门口。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辆,童夕顿了顿,往车辆走去。 后车厢的门打开,傅睿君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一身时尚感十足的白色西装,优雅从容,俊逸非凡。 他的出现,像给他周身的环境添上一道迷人的风景线,这个男人像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感觉那么好看,不去做模特就太糟蹋了他的身材了。 童夕靠近他。仰头,目光清冷,带着丝丝愤怒,二话不说,手中的袋子直接推到他的胸前,不管男人有没有伸手去拿,立刻放手。 傅睿君眼疾手快,在她松手,袋子往下掉的时候,立刻捉住带着,高深莫测的目光定格在她俏丽的脸蛋上。 看到她的情绪很不好。 这种脸色像是生气的感觉。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傅睿君已经摸清楚她的性格,也是因为她是种,开心就笑,生气就鼓气的性格,他才觉得她毫不造作,率性真实,很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可是此刻这种生气不是他想要的。 童夕目光平时着他的胸膛,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问过春姨了,她没有拿你的钱包,我也相信春姨。我也没有拿你的钱包,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你告诉我里面有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 钱?傅睿君知道她生气什么了。 故意逗她,语气颇为严肃,“各大银行黑卡各一张,现金不多,但又一张价值连城的单据,卖掉你应该可以填补上。” 童夕深呼吸。气得胃疼心疼肝也疼,咬着下唇隐忍了片刻,握拳,仰头怒视他:“银行卡你可以去补办,现金不多我可以还给你,至于你说的那张价值连城的单据,即便你卖了我也填补不上的,因为我根本不值钱。” 傅睿君单手插袋,从容不迫的追问:“你真的没有看到我的钱包?” “没有。”童夕十分肯定,目光真诚。 “或许,掉在你家的某一处,你回去帮我找找……”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估计挤出僵硬的微笑,“对不起,傅先生,我现在要上班没有时间,如果我发现你钱包,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绝对不会贪你一分一毫。” 甩下这段话,童夕立刻转身,走向地铁站。 看着童夕离开的背影,傅睿君纠结抬头望向公寓里面。他要不要自己上去找? 他的外套一直在车里面的,车子已经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钱包,而外套离开车内,只有在童夕下车的时候,那不可能丢到其他地方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童夕家里。 这个女人的家,他要怎么才能混进去?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 沉默了片刻,傅睿君迈开脚步追向童夕。 傅睿君才走几步路而已。突然顿停下来,凝望童夕背影的目光霎时间变得阴冷,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 望着前面的人,他的心缓缓向下沉,拳头紧握,放进了裤袋,心房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扯得生疼。 童夕脚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不敢向前走,看着前面的男人,顿了下来。脸色阴沉如墨。 站在前面的男人是穆纪元,俊逸沉稳的脸是温和的浅笑,目光温柔如水,如烟如雾,他的目光扫想童夕身后的傅睿君,一瞥而过,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 “小夕。”因为童夕后面的傅睿君在,穆纪元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童夕。 童夕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仰头望着他,心脏隐隐在跳动。是担心的情愫影响,因为她知道傅睿君就在她的身后还没有离开。 穆纪元走进童夕,靠得很亲密,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温柔地摸了摸,宠溺的开口:“躲了我这么久,闹够了吧,闹够我们就回家吧。” 童夕轻咬着下唇,恼怒得低声说:“你要我说多少遍,你……” 穆纪元根本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声音大了几个分贝,“果果呢?上学了吗?几天没见果果,这个小家伙一定很想我了。” 傅睿君感觉心脏快要窒息似的难受,无法再看下去,无法再听下去,转身往车辆走去,坐入车厢,关上车门。 静谧的车厢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傅睿君沉冷的脸色相当难看,目光深幽望着玻璃窗外面,定格在童夕和穆纪元身上。 车内的气流沉闷,男人周身像是阴霾笼罩,深不可测的目光悲凉而落寞,定定看了好一会,喉咙难受无法开口,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消沉沙哑,“开车。” 司机立刻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童夕看到傅睿君的车从身边擦肩而过,目光一路跟随,望着车辆消失在自己眼前。 第75章 先叫着爸爸 童夕望着傅睿君的车离开视线,心情十分压抑,仰头望向穆纪元,语气十分冷淡:“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 “刚刚你跟傅睿君说什么了?”穆纪元脸色突然沉下来,跟刚刚做戏给傅睿君看到的温柔宠溺完全两个脸色。 童夕低头,深呼吸一口气,顿了片刻,再仰头,对视穆纪元的目光是冷冽愤怒的,一字一句冷冷道:“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她话音刚落,穆纪元生气得伸手一把握着童夕的手臂,沉冷的脸色看起来很生气,语气严厉:“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跟傅睿君不可能的,那个男人现在要结婚了,他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童夕咬着牙,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他:“我很清醒,不用你一次又一次提醒。” “跟我回家。” “不要。”童夕后退。 穆纪元继续往前走,“大小姐,别逼我。” 童夕冷哼一声,继续往后退,“现在是谁逼谁了?你只是我爸爸的手下,跟着我爷爷管理一夕,我知道你付出很多,现在你得到你应得,请不要在来干涉我。” 穆纪元深呼吸一口气,隐忍着,“我对一夕的付出,我得到了应得的。那你呢,我这些年对你的付出少吗?你有回报我吗?” 童夕愤怒得握紧拳头,怒吼道:“穆纪元,感情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谁没有为爱情付出过?这是你一厢情愿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回报你?” 气疯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真意对她好,她也看在心里,可是这种太过于偏执的人格让她吃不消,谁没有为爱情付出过,她也付出过,深爱过,还放弃过,可是又有谁来给她回报? “大小姐。”穆纪元眯着阴冷的目光,语气相当不悦:“你第一次连名带姓吼我,你竟然为了姓傅的混蛋这样吼一个真心爱你,为你付出的男人?” 童夕气得心肝俾肺肾都揪着疼,呼吸不顺畅,也不想在跟他多说一个字,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冲出马路。 冲出去伸手截停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 穆纪元追上,在童夕拉开车门的那一刻,穆纪元伸手挡住车门,另一边手把童夕扯到自己面前,面对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跟我闹脾气。” 童夕把愤怒放缓下来,平静地伸手推开穆纪元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手,仰头看着他,淡漠如水:“请别把我当作小孩,我也不是跟你闹脾气。” “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我哪里比不上姓傅的?” 童夕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或许,你比傅睿君好一百倍,一万倍,可在我的眼里,我的心里,你根本没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如此狠心的话让穆纪元整个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目光如灰,周身笼罩着黑暗的迷雾。 男人的身体僵住,童夕伸手一把推开他,上了车,直接关上门,对着司机冷冷道:“冰城电视台。“ “好的。”司机立刻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童夕目光定格在车窗外面,完全没有回头看后面的男人的意思, 这些年,够了。 真的是够了。 知道她怀孕的那天起,就逼着她打胎。 因为心里放不下那个男人,她偷偷的离开家,出去工作赚钱,在宝宝快出生的时候,穆纪元又把她带回去。 不强迫她打掉这个孩子,但必须要签订一些文件,把一夕交给他管理。她当时觉得一夕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就答应给他管理,签订了很多文件和条约。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给他的那些合同里面,不但是聘用管理这么简单,还有遗产转移和继承的文件。 她真的很恨他的阴险。即便对她再好,被这样从背后插上一刀,还是很疼的。后来那些年,他不断的用一夕来诱惑她,说两人结婚后,一夕就还给她。 可是那个男人错了。 她对一夕集团不屑一顾。 带着果果这些年没少离开过穆纪元,却三番四次被找到,用哄的,骗的,诱的,甚至绑的,都把她弄回卡冥国。那个所谓她的家。 可她根本不觉得那个是她的家,只是一座像皇宫一样漂亮的监狱而已。 - 冰城电视台。 节目在如期举行,童夕按照之前写好的剧本给傅睿君做了一个访谈。 而这个男人从进来到做完访谈都是冷着脸。 这一次,这个男人展现出来的气场完全是高大上冷傲大总裁。那冷气场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压得喘不过气,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完成这次访谈。 做完访谈,童夕还想客气的跟他道谢,可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秘书就离开。 看着傅睿君离开的身影。童夕心情也变得压抑。 收拾好心情继续工作。 离开电视台,陈紫晴拿出工作登记表,“总裁,四点钟有一个重要会议。” “取消。”傅睿君迈着步伐,走出电视台。 陈紫晴紧紧跟上,“总裁你有其他的事情吗?” “嗯。”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私事。”傅睿君淡漠的回了她一句。 来到车辆旁边,司机下车,傅睿君扯开驾驶位置的门,陈紫晴急忙上前。“总裁,其实我也可以为你分担的。” 傅睿君一怔,僵住了,顿了两秒,歪头看向陈紫晴,毫不留情面的开口:“做好你秘书的份内工作就是最好的分担。” 话音落,上车,甩上门,扬长而去。 陈紫晴脸色微微泛白。 不甘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傅睿君离去的车辆。 叮咚…… 叮咚叮咚…… 厨房里面干活的春姨连忙洗手走出来。果果速度比春姨更快,放下手中的画笔,从茶几旁边站起来,“春姨,我来开,可能是妈妈忘记带钥匙了。” 春姨疑惑,抬头看墙壁上的钟表,“才四点半,没有这么早吧。” 果果拧开锁,拉开门。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躯。他萌萌的往上看,头仰高,映入眼帘的脸是俊逸的男人脸。 帅气的西装,高大的身躯,比他长得还英俊的脸,果果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比自己好看,还有上一次弄到他头发很痛的仇,一起记上,“你来干什么?” 傅睿君单手插袋,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浅笑,语气也同样没有礼貌:“小屁孩,你老师没有教你,迎接客人的礼貌和说话语气?” 果果嘟嘴,“我老师教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让陌生人进家里。” 傅睿君伸出手,撑着果果的小脑袋,推着走进来,果果后退,双手打着他的手臂,“放手,放手,你干什么?” “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可能是你爸爸,你给我尊重一点。”傅睿君语气中带着宠溺,把果果推进来,反手关上门。 春姨看到傅睿君,愣了愣,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傅睿君放开果果的小脑袋,双手插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从容不迫地扫视屋里。 看到所有陈设,跟五年前差不多相似。 简单温馨,朴素低调。 简单的家私,窗帘是童夕喜欢的颜色,阳光映射进来,明亮宽敞,整个房子生机勃勃。 “我是童夕的前夫。”傅睿君转身,面对春姨。 “你上次说过了,我知道。”春姨不敢得罪,但也不得不防:“可是童小姐没有在家里,你这样进来不合适。” “我知道,我来等她下班的。”傅睿君不客气的走到茶几前面,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面有几张画画纸,他附身过去,低头看着。 春姨觉得不太妥,立刻拿起手机,转身走进厨房给童夕打电话。 正在忙碌的童夕接到春姨的电话,错愕不已,“他来我家干什么?” “他说要来等你下班的。童小姐,我要不要把他赶走?” 童夕顿了顿,“不用了。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你赶不走他,看着果果不要让他带走,我下班后会立马赶回家的。” “童小姐,我知道不应该打探你的私事,但是那个男人说是你前夫,他是不是说慌的?” 手机那头,童夕沉默了好一片刻,淡淡的语气回了一句:“嗯,是的。” 春姨愣得膛目结舌。 “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童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我今天帮你搞房间的卫生,发现地上有个钱包,像男人的钱包,我把钱包放到你房间梳妆台上。” 男人钱包? 童夕吓得一顿,慌了神,紧张不已:“春姨,你……你快点把那个钱包藏起来,快……” 春姨莫名其妙,但不敢多问,应了一句,“好的。” 中断通话,童夕无力得趴在桌面上,双手握拳捶打桌面。 该死的,她一直坚定不移的说没有拿他的钱包,没有发现他的钱包。 这个男人上她家一定是为了找钱包的。 傅睿君越是不相信她,她还越不承认拿到他的钱包。如果此刻让他看到钱包,她这一次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定会认为她说谎。 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 春姨把手机放到裤袋里面,立刻拿起茶杯,倒茶送出去。 客厅外面。 傅睿君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画纸,眉头紧蹙,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色彩,完全没有主题的画,再抬眸,瞄向旁边一直站着不动。愣愣盯着他的果果。 “你画的?”傅睿君拿起画。 果果点头,慢慢靠近,一脸乖巧。 “画的是什么?”傅睿君不明白,没有这么好的天赋欣赏。 “家。” 傅睿君蹙眉,再一次把目光定格在画面上,完全没有任何轮廓,毕加索的画都没有这么深奥。 可是,他还是恬不知耻的开口:“很棒,真的很有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副画,长大了一定是个出色的大画家。” 果果裂开嘴笑了笑,又靠近一些,认真的凝视着傅睿君,心里还在纠结他进门说的那句话,“叔叔,你刚刚说你是我爸爸?” 傅睿君放下画,靠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先别叫叔叔,如果我是你爸爸,到时候叔叔这个名词叫习惯了,就不好改口。” “那叫什么?”果果蹙眉问道。 “先叫着爸爸。” “啊?”果果傻眼。 春姨端着茶出来,听到对话,不由得从心里佩服这个男人,哪有人占便宜占得如此光明正大。 “先生,请喝茶。”春姨客气的招呼,毕竟是童小姐的前夫,还算是半个自己人。 傅睿君接过她的茶,“谢谢。”然后直接放到旁边。 春姨放下茶急急忙忙冲进童夕的房间。 拿着钱包,她在房间想了好片刻,不知道藏哪里去,也不知道童夕的为什么要她藏起来,其实在房间已经很安全了,难道那个外面的男人会来搜房? 想了好片刻,春姨发挥她藏功最高级别,把钱包窝在自己的围裙里面。裹着往外面走去。 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捂着走向厨房。 春姨的动作在傅睿君眼里,是十分鬼祟的,那闪烁的目光还时不时瞄着他看。 越是小心,春姨的动作越怪异,冲进厨房,慌乱得扫视四周,在看哪里更合适藏东西。 下面?上面?冰箱顶?还是炉灶下面? 拿着钱包,春姨厨房藏了好几处,最后把钱包房间冰箱里面,用酸奶压着。 傅睿君靠在沙发上,侧着身体靠在沙发背,单手靠在上面,摸着下巴,眯着邪魅的眼眸盯着厨房门口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邪魅的笑意。 果果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厨房门口看,他也跟着看了看,并没有东西在门口,他又继续上前,低声讨好,“我真的可以叫你爸爸吗?” 傅睿君立刻回过神,看到果果脸上的期待。 这个小家伙从小就没有爸爸,那么骄傲的性子,现在竟然这么温柔跟他说话? “可以。” 果果立刻往傅睿君身边坐下来,歪头仰头看着他,鼓起勇气喊出一句:“爸爸。” “乖。”傅睿君摸摸他的小脑袋。笑容慈祥有爱。 “嘻嘻。”果果甜甜的笑着,心情无比激动。 “还讨厌我吗?” 果果摇头,十分认真:“不讨厌。” 傅睿君坐正,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压身倾向果果:“我们来谈谈。” “嗯嗯。” “你叫什么名字?”傅睿君此刻的脸色无比认真,目光高深莫测。 “果果。” “不是小名,是你读书的名字,身份证的名字。” 果果眼眸往上凝望,摸着小脑袋想了想。沉思着:“嗯……大家都叫我果果,我忘记叫什么了,好像叫做……傅……” “傅”字从果果嘴巴里说出来,傅睿君的心脏猛地一颤,像被放了炸弹,砰的一下,爆炸似的震撼。 傅睿君紧张得双手握拳,全身血液凝固,期待结果的那颗心脏在狂跳。砰砰砰的如鼓如雷。 “姓傅?”压抑着激动,傅睿君再问一句。 “好像是吧,以前进幼儿园的时候,我听妈妈跟校长谈话说过我的名字。” “你今年几岁了?” 果果毫不戒备的脱口而出:“四岁零两个月了。” 这一刻,傅睿君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双手捂着脸,不断深呼吸,心脏疼得难受,却苦涩地笑了出来。 四岁零两个月?这个日期多么精准? 童夕竟然骗他说三岁? 此刻,即便没有DNA,他也可以断定,果果就是他的儿子。 该死的女人,敢骗他? 傅睿君此刻既激动又气恼,翻滚的愤怒和兴奋像波涛骇浪袭击而来,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寸细胞。 缓和了一会儿,傅睿君平静下来,放下手,歪头看着果果,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嘴角噙笑,摸上他的脑袋。 果果吓得立刻把头闪开,惊慌地看着他的手。 傅睿君把手晾在空中,看到果果如此戒备,眼珠子瞪着他的手掌像个小刺猬似的。 他不由得笑了,不再去摸他的头,而是伸手掐上他的脸蛋,轻轻掐了一下,细声道:“你小子长大真帅气。” “嗯?”果果蒙了。 “果果,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傅睿君压低头,柔和细声:“你想不想要一个家?” 果果极度渴望地点头:“想。” “帮我。”傅睿君从喉咙珉出磁性低沉的两个字。 果果看愣了。 第76章 你这是什么逻辑? 还差一个小时才能下班,童夕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找了借口说家里面出事情,直接狂奔着回家。 下了出租车,飞奔冲向家门。 气喘吁吁跑回家,喘着气从包包里面掏出钥匙,颤抖着指尖往门孔里面插,额头上渗透着汗气,心脏起伏不定,气息缭乱。 可是钥匙还没有插进门孔,门突然打开了。 扯开门,童夕仰头,面前出现的是傅睿君冷冽的俊脸。 男人目光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四目相对,两人都僵站着看着对方。 而童夕从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丝丝愤怒,似乎知道点什么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虚,所以慌张。是错觉还是这个男人真的知道什么? 傅睿君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智商可不是她童夕能估量的。 “你……”童夕开口,本来是自己的家,感觉像个外人那么拘束,连进去都不敢,声音到唇齿间又发不出来。 “进来吧。”男人的语气生硬,冰冷。 童夕蒙了,这怎么像这个男人的家了? 傅睿君拉开门,童夕只好诺诺的走进去,在玄关处换下鞋子,目光扫视客厅,边换鞋子边叫,“春姨……” 第一次回来这么紧张的在叫春姨,而不是叫果果。 听到声音,果果和春姨都跑来。 “妈妈,你回来啦……”果果跑过来,张开双手扑上。 童夕没有蹲下身去抱他,目光定格在春姨的眼睛上,隐晦地用眼神交流,果果抱上她的大腿,她只是安慰性的摸摸果果的头,声音显得有些急,“果果乖,妈妈等会找你玩,你让妈妈进去。” “好。”果果立刻放开童夕。 童夕没有理会傅睿君和果果,立刻走向春姨,春姨瞥着眼睛看向厨房,意思是东西藏到厨房里面去了。 “爸爸,你陪我玩吧。”果果来到傅睿君面前,仰头温声细语。 童夕刚走几步,突然听到果果喊爸爸,吓得心脏砰的一跳,差点心脏病发,惊慌得猛然转身,脸色瞬间煞白,瞪大眼睛,声音也极度响亮,错愕不已:“果果,你叫什么?” 果果被妈妈突如其来的惊讶声吓得蒙了,缩了缩肩膀,紧张的看着童夕,在看看傅睿君。 傅睿君看到童夕此刻的反应,不由得勾起嘴角,邪魅嗤笑,从鼻腔发出的冷哼,心情很是不爽,一想到这个女人愚弄他,就一肚子火。 “我问你叫谁爸爸呢?”童夕生气的上前,低头俯视着果果,慌张的神色无法抑制。 “叫他爸爸。”果果慢吞吞的伸手,指着傅睿君。 童夕当然知道果果在叫他,男人就站在她身边,冰冷的气场压迫而来,让她紧张得连目光都不敢看向他,对着果果问:“谁叫你的?” 果果委屈地嘟着小嘴,“爸爸教的,他说先叫着,如果不是后面再改叫叔叔。” 童夕被气得肺都炸开,歪头看向阳台外面,单手叉腰深呼吸着,对着阳台外面的天空平静了些许,缓过气后又歪头看向傅睿君。 男人这时候双手插袋,后背靠着墙壁,悠哉淡雅的姿态,休闲而随性,这么大的事情,他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不痛不痒看着。 “为什么教我儿子这样称呼你?”童夕握拳,气恼不已:“你这么什么逻辑?” 傅睿君挤着邪魅的冷笑,看着童夕那绯红气恼的脸蛋,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他声音疏离清冷,“我不允许我儿子叫我叔叔,如果不是我儿子,我可以接受他叫我爸爸。” 童夕冷哼一声,感觉心底凉凉的,“呵呵!”假笑两声,继续:“你还真的不吃亏呢?让别人的儿子叫你爸爸。” 傅睿君站直身体,走向童夕。 健硕的身躯,挺拔如松,像一座大山压来。童夕咽下口水,紧张得紧紧掐着拳头,目光定格在他冷魅的眼眸上,弱弱的往后退。 “别人的儿子?”傅睿君冷着零下几十度的语气,“如果是别人的儿子,他爸爸是谁?” 童夕慌得无法回答。 “如果是别人的儿子,为什么要故意骗我说三岁?” “我……”童夕顿时哑口无言。 傅睿君双手从裤袋里面掏出来,继续往前逼近,“如果是别人的儿子。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姓?” 童夕脸色霎时间又抹上一层灰,惊愕的看着傅睿君,再看向傅睿君身后的果果,心脏像是跳到了嗓子眼,此刻六神无主。 “回答我。”傅睿君突然生气的冒出三个字。 吓得童夕往后一大步。 因为太过急促,后面已经是茶几。 她的小腿碰到茶几,失去重心的往茶几上坐下来,身体惯性的往后倒,她快速用手肘撑着茶几。 茶几上除了果果的画纸和彩笔。并没有东西。 童夕还真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突然压来,双手撑到她的头两边壁咚在茶几上。 吓得她立刻松开手肘往后倒,整个人上半身平躺在茶几上,紧张得双手紧紧捂住胸前,惊慌失措地看着禁锢她在茶几上的这个男人。 果果见到爸爸突然把妈妈禁在茶几上,以为要发生电视剧里面的羞涩画面,立刻用手捂着眼睛。 只是三秒,果果的小手指便缓缓打开,露出好几条缝隙,看着前面的两人。 “你想干什么?走……走开……” 童夕的心脏起伏不定,男人的身体虽然离她还有一点距离,可是这样双手壁咚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姿势太暧昧,让人想入非非。 空气中都盈满了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清冽好闻,迷惑人心。 特别是他那冷魅邪恶的眼神。让她无时无刻都紧张得要捉狂。 傅睿君俯视着身下的女子,脸蛋绯红,紧张得身子微微颤动,目光闪烁,满是心虚的神色。 “果果是我儿子对不对?”傅睿君声音压低,极致磁性的问。 童夕不知所措,此刻还隐瞒,似乎已经无法让这个男人再相信了,如果告诉他,那她儿子就不保了。单凭他那一句,宁愿别人家的儿子叫他爸爸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叫他叔叔,这么霸道的家伙,绝对会把儿子抢走的。 不敢作声,童夕紧张得摇头。 “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傅睿君一字一句冷冷问道。 童夕不敢想,此刻,这个男人已经这么确定了,还这样威胁她,一想到儿子快要被抢走,泪花莫名奇妙的就来了,蒙上眼眶,视线模糊了。 一直凝视着童夕的眼眸,傅睿君突然看到她眼眶的雾气朦胧,楚楚可怜又委屈不已的在扁嘴,隐忍着。 刚刚的愤怒被瞬间刷新,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姨在厨房煮晚餐,本来想出来瞄一眼,看到茶几上的一幕,吓得立刻冲到果果面前,捂着他的眼往厨房里面扯。 “小孩子不准看。”春姨低声呢喃。 果果嘟嚷嚷,“他们还没亲亲呢。” “等会就亲了,不要看。”春姨把果果弄进厨房,立刻关上门。 春姨继续在里面煮晚餐,果果无所事事的在厨房转了一圈,跑到冰箱里面找吃的。 拿了一个盒装酸奶出来,突然发现里面的酸奶下面压着一个钱包。 谁把钱包反正冰箱里面冰着? 果果疑惑地抽出钱包,转身往厨房走去,春姨忙碌起来,没有理会果果,果果开门出去。 客厅的两人还保持这个姿势,果果走过去,摇着手中的钱包,“妈妈,我在冰箱里面发现……” 果果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夕歪脸看到果果张扬的拿着钱包过来,脸色骤变。惊叫到:“果果,快拿走。” 果果愣下来,错愕不已。 童夕紧张地看着傅睿君,发现他要转头去看果果,千钧一发之时,童夕不顾一切的将身子往里面滑,猛地一撞,额头碰上了傅睿君下身的位置。 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重击,傅睿君痛得“嗯”的闷出一声。立刻站起来往后退,痛得额头冒冷汗,俊眉紧蹙。 童夕也知道自己撞的不该撞的地方,再羞涩也来不及跟傅睿君纠缠。 得到自由的童夕立刻冲向果果,抢过他手中的钱包,马不停蹄冲进房间。 一系列的快速举动,在关上房门以为尘埃落定的那一刻。 童夕用力推着门,却发现关不上了。 她双手撑着门,用力推,发现怎么也关不上。 无奈她伸出头从缝隙瞄了出来,傅睿君就站在门口,一只手撑着门,从容淡定,不慌不忙。 “你放手,放……”童夕用肩膀顶住门,拿着钱包的手藏在身后面。 傅睿君稍微用力,童夕被门撞的弹开,差点跌倒。 男人推开门,缓缓走进去,一步一步往童夕靠近。 童夕紧张得咽着口水,呼吸不顺畅,双手都放在身后,掐着钱包不知所措。 她不想让局面变成这样的,如果傅睿君发现了这个钱包,一定会认为她之前说的都是谎话,只为了贪图他钱包里面的钱财。 “手后面拿着什么?” 童夕紧张得脱口而出:“姨妈巾。” “给我看看。”傅睿君冷冽的语气,严肃道。 “姨妈巾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女人的东西。” 傅睿君讥笑。嘴角邪魅勾起,目光清冷,“为了包纸巾你也够拼的,我都被你撞废了。” 废了?童夕立刻垂下眼眸,目光定格在他的某裤位置,边后退边问:“真的废了?” “暂时不知道。”傅睿君步步逼近。 童夕一个不留神,男人突然扑上,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伸手绕过她的后背捉住她手腕。摸到她手中的东西。 吓得童夕惊叫着挣扎:“啊……不要……” 过度的挣扎,两人失去重心往后倒。 “嗯……”童夕闷痛一声,被男人紧紧压在床上。 还好已经退到床边上,没有掉到地板,要不然会疼死。 感觉手中的东西被瞬间拔出来,傅睿君一边手撑着上身的力量,另一边手拿到了自己的钱包,看到钱包的那一刻,那颗悬挂的心终于松下来。 知道傅睿君拿到钱包了。童夕这一次觉得水洗都不清,沮丧得叹息一声,她正想出口解释,傅睿君先开了口:“这是姨妈巾?” 一句话,有把童夕堵得死死的,开不了口。 傅睿君下身压着童夕,附身看向她的脸蛋,她歪着脸紧紧咬着下唇,纠结的神色异常难看。 女人的目光不敢看他,不像心虚,而更像无奈的无辜。 傅睿君单手甩开钱包,修长的指尖轻轻撩开皮夹,里面的纸张安然无恙放在里面。 这么明显的位置,童夕也没有发现这章纸? 或许像她说的那样,她根本没有发现钱包。 “为什么不说话?”傅睿君放低声音呢喃着。 童夕深呼吸着,心脏起伏,倔强的脸色异常难看,歪着脸,目光定格在墙壁上,坚定的语气:“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拿你的钱包。” 为什么把这句话说得如此悲壮?傅睿君觉得她的情绪有些奇怪,感觉很难受似的。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要拿里面不值钱的纸币。 为了不让这个小女人太过介怀,他不想在说钱包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好像没废。”他磁性的嗓音低声呢喃。 童夕微微蹙眉,立刻感受到压在她小腹上的地方在…… 还是如此强悍。 她脸蛋瞬时间通红,可还是抿着唇,不去理睬他。不看他,悲壮的语气呢喃,对此耿耿于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拿。” 而两人的思绪不在一个频道上。 傅睿君根本没有把她想成要吞他钱包的意思,而是觉得再不从她身上起来,神仙下凡都压制不住他的欲望了。 傅睿君从她身子起来,将钱包放进外套里袋,看着童夕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凝望了她片刻。 童夕把眼眸闭上,轻咬着下唇。 傅睿君叹息一声,低下头,修长的五指划过头上的短发。 气场变得沉闷,压抑,各怀心事。 果果在门口偷偷探头,看向房间里,疑惑不解。 片刻后,傅睿君转身,低沉的语气轻声:“我先回去。” 他只是转了身,脚步顿停着,希望这个女人说一句:留下来吃晚饭。 可是,并没有。 只好迈开沉稳的步伐离开。 走出房间,走向大门,果果紧紧跟在傅睿君后面。 傅睿君拉开门,突然感觉大腿的裤子被扯了扯。 他低头,看到果果仰头,小脸深沉,大眼睛满是期待的光芒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呢喃:“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傅睿君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明明是讨厌自己的,一说到爸爸这个词,他眼神充满了爱,那种单纯的,清澈的,渴望的爱。 暂时不能百分百肯定,傅睿君很有信心的伸手摸摸果果的头,轻声细语:“我是你爸爸。过几天我就会来接你回家。” 果果珉唇浅笑,点点头,“嗯嗯,那你要不要接妈妈一起回家?” 摸着果果小脑袋的手顿停下来,傅睿君身体僵住,目光变得深沉,歪头看向房间的门,气场变得压抑。 那个狠心的女人,她愿意跟他回家吗? 傅睿君没有说话。揉了揉果果的脑袋,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开门离开。 果果看着被关上的门,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隐隐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哭泣声。 果果立刻转身,冲入他妈妈的房间。 看到他妈妈就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边,抱着膝盖把头窝在膝盖上面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 低吟的哭泣声让他的心很疼很疼。 果果立刻过去,抱住妈妈的头,心疼不已:“妈妈别哭,妈妈别哭了,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 童夕哽咽着低声呢喃:“他……他一定认为我是贪小便宜的女人,他会认为我很贪婪,很没品德。呜呜……” 果果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安慰道:“妈妈别哭了,妈妈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妈妈,爸爸说过几天要过来接我回家。” 果果以为他这样说,妈妈会开心一点。 可他没有想到他妈妈会抱着他痛哭了起来,泪如雨下,紧紧抱着他哭过没停。 这是果果第一次见到妈妈如此伤心,小心脏受不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知道妈妈伤心难过,他心就更痛跟伤心。 第77章 深爱他的前妻 傅睿君上了车,坐在驾驶位置上。 还是不放心的把钱包拿出来,抽出回执,确定东西没有弄丢才安下心来。 重新把钱包放入衣袋里面。 他歪头看着车窗外面的公寓,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渐入黄昏,傅睿君启动车子,离开小区。 半山腰别墅。 顾小雪左右手拎着一大袋东西来到铁门外面,别墅里面是空无一人的,所有设备都是自动化,连铁门也是自动识别。 顾小雪放下东西,伸手按了密码,拎着购物袋进去。 踩着轻快的脚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走在大理石的道路上,穿过花园走向大屋。 飘逸的长发,淡雅优美的长裙子像个蝴蝶似的,轻盈动人,脸上是幸福的脸容。 相隔几天。她就会为傅睿君买些日用品,虽然有钟点工在打理他的生活,可是她就是莫名的想要介入他的生活,照顾他,如果傅睿君同意,她恨不得住进来,每天跟他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生活。 来到门口,顾小雪在大门前面按了密码,推开门进去。 低头换鞋子的时候,脸色突然一沉,愣住了。 因为玄关处前面放着一对女人的高跟鞋,从质量和品牌来看,是奢侈品牌,不是一般的女人能穿得起。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声音温柔细腻,“睿君,你回……” 话还没有说完,像是突然停顿下来。 顾小雪抬头,看向前面。 梁静兰见到进来的不是傅睿君,灿烂的微笑瞬间变得暗沉,目光淡下来。 顾小雪换完鞋子走进去,看到梁静兰身上围着围裙,一副女主人家模样,语气相当不悦,冷冷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梁静兰察觉到顾小雪的不友好,挤出一道浅笑,“我未婚夫的家,当然是直接开门进来。” “三哥他把密码告诉你的?” 梁静兰嘴角上扬,轻蔑的目光闪过,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大方大度的招呼,整个主人样:“小雪你随便坐吧,睿君他快下班了,我要把晚餐准备好。” 说着,她转身走进厨房。 顾小雪走进来,把两袋东西往茶几上一甩,气恼地看着厨房门口,忍无可忍双手叉腰,愣了原地无法平静下来。 等了好片刻,顾小雪气不过,立刻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给傅睿君拨打电话。 对方接通,小雪不悦地开口询问:“三哥,你都还没有结婚,为什么把密码交给梁静兰?” 傅睿君听到这句话,沉默了。 “你真的要跟梁静兰结婚吗?”顾小雪无比委屈,语气酸涩,“三哥你说话啊?” “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傅睿君的语气冷得像冰窖的寒气,渗人心肺。 顾小雪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撇嘴嘟嚷嚷,“三哥,你不是请了钟点工吗?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给你做饭呢?那个女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能做出啥好东西来?你就不怕吃坏肚子?” “挂了。”傅睿君连话都不想说,更加不想听,冷冷的喷出两个字,中断的电话。 被冷漠中断通话,顾小雪心情更加不爽。 双手抱胸,直接走向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梁静兰,“你会做什么晚餐?” 梁静兰刚刚也听到顾小雪在外面跟傅睿君讲话的声音,此刻不屑一顾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认真做她的美食,低着头处理食物,缓缓道:“小雪啊,作为上流社会的名媛,次等货都是一昧的只会使唤别人,打扮购物,聚会交际,过着奢靡而糜烂的生活。而我不是。” 顾小雪脸色顿时煞白,被暗指自己是次等货,心里十分不爽,隐忍着愤怒,瞪着梁静兰。 梁静兰颇有自信的瞄了一眼顾小雪,继续说道:“我们梁家家教严,我从小就会琴棋书画,上各种舞蹈班,智力开发班。名媛淑女的技能班,我博士的学历不是徒有虚名的,至于厨艺,虽然比不上星级厨师,但应付家常还是绰绰有余。” 听着她在炫耀,顾小雪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虚伪地对着她笑笑,“真的了不起,所以你是高等货?” 梁静兰猛地一顿。身体僵硬了,脸色也蒙上一层灰,她把别人贬低为次等货,说了一大堆,却被顾小雪讽刺她为高等货。 这个货字直接贬低了她的档次。 顿了好片刻,梁静兰缓缓抬头,眯着冷冽的目光瞪向顾小雪。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气场变得紧张。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杀气重重。 气场的较量,梁静兰略胜一筹。 顾小雪软弱的外表之下,还是以傅睿君表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她连理直气壮的立场也没有。 这时。传来打开大门的声音。 顾小雪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冲向门口。 而梁静兰也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围裙脱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快速跟出去。 傅睿君在门口换着皮鞋,顾小雪兴奋地冲过去,“三哥……” 顾小雪的身体直接扑上,一把搂着傅睿君的手臂,整个身子贴上,撒娇道:“你终于回来了?” 傅睿君换好鞋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走向客厅,梁静兰从厨房出来,含着浅笑的脸迎面而来。对着傅睿君温婉如花,“睿君,你回来了?” 傅睿君清冷的目光放到梁静兰身上,嘴角轻轻上扬,而这一刻感觉顾小雪整个身体都贴得他过于亲密,像是故意要气梁静兰,他无奈的推开顾小雪。 顾小雪被推开,鼓着腮帮子,气恼得望着傅睿君,心里酸溜溜的,在想傅睿君是不是为了梁静兰而推开她的。 愣在原地生气。 傅睿君走向梁静兰,双手插袋,来到她面前,从容优雅,嘴角含笑,“怎么进来的?” 他的语气很轻柔,梁静兰有些错愕,不敢置信。 看着眼前的男人,挺拔的英姿,俊逸的五官轮廓,特别是他那冷魅的眼神,像着了魔的被勾引住。 梁静兰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法压抑的兴奋和冲动,心跳加速,却保持平静:“我们快结婚了,所以姑姑把密码给我的。” “你进来做什么?”傅睿君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 看到男人的态度如此温和,梁静兰紧张不已,心情雀跃,“我给你做了晚餐,想让你试试我的手艺,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做饭。” 顾小雪站在后面,嗤之以鼻,不悦得双手抱胸,把头撇到一边。 “你会做饭?”傅睿君低声问道。 梁静兰立刻点点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珉笑,“我会法餐,中餐和日本料理。” 傅睿君脸色突然沉下来,缓缓压低头,靠向梁静兰。 梁静兰的脸蛋瞬间绯红,羞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羞地垂下眼眸,等待男人的赞许。 男人的声音清冷,语气短促而简洁:“我最讨厌会做饭的女人。” 这一句话让梁静兰从天堂掉入地狱,原来绯红的脸蛋霎时间变得暗沉。没有了血色,抬眸看着傅睿君冰冷的脸。 这一刻,她无比挫败。 这个男人太鬼魅难懂,完全让人看不透他的心,猜不透他想法。 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睿君,你……”梁静兰窘迫得无法开口。 顾小雪在身后面捂着嘴巴低头偷笑,乐开了花。 这也是梁静兰第一次觉得男人这么难懂,这么难把握住他的心。 傅睿君清冷的眸色沉下来,转身走向楼梯。背对着梁静兰,扯开领带:“我去换件衣服,希望下来后,看不到你们。” 你们两个字让顾小雪也蒙了,错愕的看着傅睿君冷艳的背影:“三哥,你让这个女人离开就好了,干嘛也让我走?” “出去,以后别往我这里跑。”傅睿君顿下脚步,语气重了几分。 顾小雪扁嘴,欲哭,委屈的低声呢喃:“三哥……” 梁静兰握拳,气得脸色暗淡无光,跟上前几步,咬着牙低吼:“傅睿君,你太过分了,我是你的未婚妻。” “滚……”傅睿君毫无在乎,冷血的一个字,足以震慑住人心。 梁静兰也不是好欺负的女人,直接冲到傅睿君面前,仰头对视着傅睿君,气得呼吸急促,心脏起伏,咬着牙一字一句:“傅睿君,我们的婚期就快到了,你这样的态度算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未来妻子看待?” 傅睿君被烦得太阳穴都跳跃得疼。 眯着眼眸,看着梁静兰的脸蛋,心情更加糟糕。 他立刻转身。来到沙发上,扯起沙发上面的包包,快步冲到梁静兰面前。 男人的动作如疾风劲草,梁静兰来不及反应,被男人捉住手臂,扯着往门口走去。 梁静兰跌跌撞撞的一路踉跄,惊慌失措大喊:“傅睿君,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傅睿君拉开门。拖着梁静兰走出门口,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一甩。 梁静兰被甩到地面上,狼狈不堪得趴在地面上,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仰头瞪向傅睿君。 她眼眸刚刚抬起,紧接着包包被傅睿君甩到她面前。 啪的一声,包包落地。 梁静兰娇生惯养,天之骄女,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傅睿君把女人摔出门口。双手插袋,倨傲不羁的目光俯视梁静兰,跟在后面的顾小雪也跟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捂住嘴巴,错愕不已。 虽然很开心,但是看到如此狠心的表哥,顾小雪还是很害怕的。 傅睿君泰然自若的神色,语气平静而清冷:“接受不了我的态度,那趁早提出取消婚约,我说过跟你结婚只是封住我姑姑的嘴,你对我来说……”声音顿停,再最后四字咬着重重的语气,“毫无意义。” 梁静兰脸色煞白,受尽侮辱,咬着下唇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眶。 傅睿君转身,对着门口的顾小雪冷冷道:“不想被我扔出去,你也给我出来。” 顾小雪立刻走出门口,乖乖的站在边上不敢作声。 傅睿君走到门旁边,在密码上面取消输入,换上指纹开锁。弄好这一切,转身对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深呼吸一口气,警告:“以后不准擅自过来,下次我会在门口养狼犬。” “三哥……”顾小雪委屈得泪眼汪汪,扁嘴看着傅睿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是你最疼的妹妹吗?” 傅睿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顿了两秒,弄到今天这个局面,很多时候就是他太宠顾小雪,以至于姑姑认为小雪爱上他,而不断逼他相亲结婚。 再加上以为童夕结婚生子这个打击,让他一时心如死灰,惹来这样的麻烦。 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 太麻烦,太难懂,天下女人一般黑,有和没有都是受罪。 傅睿君不再理会顾小雪的感受,转身进入大屋,用力摔上门。 砰的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吓得顾小雪和梁静兰两人微微一怔,惊惶得看着门口。 好一会儿,梁静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埃,拿起手提包,走到门口,不死心的往密码上面按。 输入了两次,都是错误的,提示要输入指纹。 顾小雪伤心欲绝,低着头,悲伤地往外面走去,那肩膀像要塌下来似的,脚步沉重无比。 梁静兰握紧拳,指甲陷阱掌心的肉里,怒瞪着门。不顾形象地狠狠往门上一脚踢上。 “砰……砰……”,门被踢响,可坚固的大门纹丝不动,而她的脚却踢得生疼,无法发泄的愤怒,转身冲着顾小雪喊道:“小雪,你站住。” 顾小雪停下来,听到梁静兰语气并不太好,秀丽的眉头紧紧蹙起。站在原地并没有转身。 梁静兰冲上去,来到顾小雪面前,颇有微词:“你是不是对你亲表哥有意思?” 顾小雪脸色霎时间一片煞白。 “做人要有点道德,三观摆正,不可能的事情,不要痴心妄想。”梁静兰蔑视的眼神盯着顾小雪,语气十分讽刺:“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不要纠缠睿君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堂堂正正的在她面前,直接戳中她的心底。把这些话说出来,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这些话像把顾小雪身上的那层神秘的纱布掀起来,露出丑恶的伤疤,让人不敢直视。 顾小雪那煞白的脸色十分难看,目光阴冷,带着杀气,紧握着拳头瞪着梁静兰,一股要灭了她的冲动。 可是顾小雪根本不是梁静兰的对手,她深知自己软弱无能,没有家人的保护,她什么也做不成。 顾小雪隐忍着,如幽魂般的声音从嘴里珉出来:“我表哥深爱他的前妻,你也别痴心妄想。” 此话一出,梁静兰脸如死灰。 第78章 美得让人窒息 果果从厨房里面端着茶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向沙发。 童夕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呆滞的眼眸愣愣看着前面黑屏的电视剧。 脸色难看,刚刚哭过的眼眸显得通红,有些微肿。 晚饭也没有吃,坐在客厅里好几个小时没有动过。 果果靠近童夕,把手中的暖茶递上,温柔道:“妈妈,你喝茶吧。” 童夕回过神,接过他手中的茶,对他挤出浅浅的微笑:“谢谢果果。” “妈妈……”果果往童夕身边坐下,“你怎么了?” “没事。”童夕低头喝上一口暖茶,此刻心里也暖暖的。 果果仰头看着童夕:“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 “不是。”童夕再否认。 “那你哭什么?” “妈妈已经没事了。”童夕放下茶,深深叹息一声,看着果果。“果果,如果你爸爸真来抢你,你是跟妈妈还是跟爸爸?” 无需质疑,果果毫不迟疑回:“当然是妈妈,如果爸爸不要妈妈,我也不要他。” 童夕苦涩一笑,摸摸果果的头,心情异常压抑,心脏像压了一块石头那么难受。 “妈妈……”果果看着童夕的气场这么低沉,知道她此刻很不开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妈妈。 童夕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低声呢喃:“我不会让他抢走果果的,果果是妈妈的命,没有果果,我活不下去的。” 果果听得懂这些话,立刻趴到童夕的身上,紧紧抱着她的腰,把头窝在童夕的肚子里,“妈妈也是果果的命,没有妈妈,果果也活不下去的。” 童夕被他逗乐了,笑着揉揉他的头:“傻孩子。” 次日。 童夕如常上班。 写稿,排节目,做资料,预约嘉宾,忙得不可开交。 只有在上班时间,才能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时间过得飞快,忙碌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小夕,一起去吃午饭吧。”同事叫着。 童夕抬头,“你们去吧,我还要忙会。” “身体要紧,别饿坏了肚子。” “知道了,你们去吧。”童夕珉唇浅笑,不是不想去,而是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 郁闷的心,是感觉不到按饿的。 大家都不理会她,离开办公室出去吃晚餐。 李总监从办公室出来,见到童夕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上忙碌,立刻走过去,胖墩墩的身体显得臃肿,笑容满脸。 “小夕,还没去吃饭吗?” 童夕被吓得一顿,立刻歪头看着声音的源头,发现李总监满脸笑容的走来,那目光如水般柔和,笑容诡异。 “嗯嗯,我要忙完手上的事情再去吃,李总监你去吃饭吧。” 李总监双手揉着拳头,纠结着靠近童夕,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童夕看到他好像有话要说,眯着眼眸问:“总监,你有什么事情吗?” 李总监紧张得扫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了,靠近童夕的办公桌,低声说道:“小夕啊,我有一个忙想请你帮忙。” “嗯?”童夕认真的看着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总监你说?” “这样的,我明天晚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要参加,到时候整个商圈各大豪绅名仕都到场,这种场合很高尚,没有条件的人根本不能参加的。而且在上面可以认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说了一大堆,童夕不耐烦了:“总监,你有话直说吧。” 李总监竖起大拇指给童夕,“我就喜欢你这么直爽的性格。” 竟然还拍起她的马屁了?童夕无奈一笑,看来真的有事相求于她。她只好耐着性子等他说话。 李总监拍完马屁,又纠结着揉揉手掌:“是这样的,去这种地方,都是大人物,还带着女伴或者秘书去,这样比较有脸面。” 童夕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 “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童夕珉笑,伸手撑着头顶在桌面上。仰头看着他,颇为有趣的反问:“总监,你不是有一个助理吗?你可以把助理带去。” 李总监紧张地回头,看向助理的位置,知道她不再,才低声抱怨:“去那种地方带个僵尸去,你让我颜面何存?” 僵尸是大家私下对助理的外号,因为她永远一副僵硬的表情。干煸的身体完全没有美感,带着眼镜的脸看起来很死板。 “总监你找别人吧,我不喜欢去那些地方。” “放眼望去,整个办公室还有谁比你童夕跟漂亮,身材更好的?”李总监大肆放词。 童夕脸色一沉,冷傲的气场看着李总监。 李总监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有必要去一趟。我不是带你去炫耀的,我带你去工作的。” “工作?” “你下一期要邀约的几位候选名单的大人物也在宴会上,你这样费口舌打电话去谈,还不如到会场上认识一下,说不定交个朋友,二话不说就来了呢?还可以认识更多的大人物,以后做访谈节目更加有利。” 说得好有道理。 童夕心动不已,沉思了片刻,立刻答应李总监:“好我去,但我只能是以你的助理身份出席。” “可以,当然可以。”李总监大喜,兴奋得眉开眼笑,拍手称好。 确定下来,就开心的出去吃午饭。 去那些地方? 会不会遇见傅睿君的? 这是童夕最担心的事情。 心情突然变得压抑,童夕看着电脑屏幕好一会,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再一次拨打了路甜甜的手机。 手机那头还是那一句:你说拨打电话已关机。 自从路甜甜那天兴奋的来找过她,留下通讯方式后,再也联系不上了。 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慌。不知道甜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去到她娘家里问,家里人神神秘秘的,也不说什么就让她回去。 在帝国,她童夕就只有路甜甜一个闺蜜,想找她谈谈心的机会也没有。 童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第二天下午,李总监特意给她借来一套广告合作商所提供的品牌衣服。 无论童夕如何拒绝,李总监非得要她穿上这套提供的衣服。 对于奢侈品牌,穿上去又是另一个高档次。 专业的化妆师给童夕上妆打扮,穿着几十万的衣裙,坐上李总监的车。 童夕还在不断重复:“总监,如果衣服有什么损失,我赔不起的,你让穿上自己的衣服吧。” 李总监开着车,歪头看了一眼童夕,目光定格几秒舍不得离开,“人靠衣装,就这样穿着,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你小心一点就好。” “可是……”童夕纠结…… “别可是了,你小心一点别弄破弄脏就。” 童夕紧张得深呼吸,看着车窗外面的夜景。 华灯初上,夜幕笼罩而来。 李总监的车直奔冰城最有名气的星级大酒店。 这里豪车聚集,到处都是名媛绅士。 童夕下车,仰头看着冰城大酒店,突然有种想临阵逃脱的冲到。 她大大咧咧习惯了,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对这种交际完全不懂,也特别害怕。 李总监往童夕身边一站,叉腰,手臂碰了一下童夕,童夕反应过来,看着李总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淑女的挽着他的手臂。 这是一种礼仪,出入这种大场面。女士基本上都是挽着身边的男士,拖着晚礼服走进去的。 童夕跟着李总监的步子,走向酒店指定的会所。 进入会所的那一刻,童夕被里面的奢华装潢给震慑住,精致璀璨的水晶灯吊在天花上,像灿烂的星辰,美得不可言语,到处都是鲜花蕾纱。美酒美食,会场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豪华的气息。 杯影交错,音乐悠扬,俊豪名媛,热闹非凡。 看到这些,童夕紧张得手心冒汗,珉了珉粉唇,咽下口水。 “别紧张,多来几次这种场面就适应了。”李总监感觉到童夕的紧张,伸手拍了拍她挽住他手臂的手背上。 只是礼貌拍拍,李总监就放下手,没有轻薄的意思。 毕竟美女谁都爱,但是作为一个有老婆有儿女的中年男人来说,喜欢看美女和垂涎美女是两回事,这些李总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我们进去吧。” “嗯嗯。”童夕点头。 两人走入台阶,往会场走来。 走过之处,突然迎来大批男士的目光,童夕更是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把眼神定格在她身上,一下子成为带聚焦的目标,她显得有些慌张和害怕,诺诺的把眸子垂下来,不敢去看别人。 “哇塞,这位大美女是哪家的千金?” “第一次见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身边的那个好像是冰城电视台的李总监。” “是新欢还是秘书?” “是秘书我就出手了……” 身边几个男人议论纷纷,傅睿君兴趣乏乏的抬眸,手中的酒吧递到唇边,优雅的珉上一口红酒,目光跟着射向所有人注目的地方。 那一刻。 傅睿君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僵硬得如同被点上穴道。 目光炙热,深不可测的凝望在进来的女人身上。 如此熟悉的脸蛋。精致得无可挑剔,粉嫩的妆容,平时柔顺的黑发被电卷,染上一些很有层次感的淡黄色,十分娇俏,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成熟的韵魅。 高挑苗条身材,一身米白色连衣长裙。蕾纱边镂空裙摆,把玲珑别致的姣好身材衬托得美伦绝伦,香肩外露,隐隐透着一丝性感,雪白的丰盈被衬托出让男人喷鼻血的效果,虽然胸前被裹得严实,但无法忽视的性感撩人。 美得让人窒息。 傅睿君眯着邪魅的目光,视线定格在童夕挽住李总监的手上,两人一路走来,童夕的身子经常会无意的碰到李总监的手臂上。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目光变得冷冽。 看了好一会儿,手中的红酒往嘴巴送,仰头一口喝尽。嘴巴含着那口酒,气得无法下咽。 傅睿君把空酒杯发到桌面上,又拿起另一杯红酒,那道锐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童夕的身上。 穿着什么破衣服? 把肩膀露出来给谁看?裙摆下又是什么破洞洞,镂空得若隐若现,来勾引男人的? 这样的垃圾也穿出来显摆,傅睿君恨不得扯快窗帘把她抱起来,最好是从头包到脚,把她抬出去,丢进车子后备箱运走。 气得心脏疼,傅睿君又仰头,灌完杯中的红酒。 童夕的出现。迎来了不少的骚动,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总监,他觉得带童夕来是正确的选择,那些平时高傲的大人物,现在主动过来找他攀谈。 童夕陪笑着,慢慢的跟别人也熟络起来。 “你怎么来了?”一道不悦的女人声音从童夕身侧传来,童夕歪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站在她边上的是梁静兰。 梁静兰穿着紫色晚礼服,高雅大方,性感不失端庄。 童夕知道这个女人是傅睿君的未婚妻,两人之前也因为一个清洁阿姨有过一些口角。 可是,梁静兰此刻的态度不像一般的过节那么简单,她的目光是那种深深的厌恶和愤恨,带着杀气,表面看似平静,却暗涌着敌意。 这个女人出现,是不是说明傅睿君也在场? 童夕紧张得抬头,扫视附近一圈,暂时没有发现傅睿君。 对于梁静兰这种敌意的问话,童夕不予理会,看了她一眼之后,继续更前面的男人聊天。 梁静兰打量着童夕的装扮,突然开口缓缓道:“你这身衣服,起码要你几年的工资,童小姐这还真舍得。是哪老板如此慷慨给你买这么贵的衣服呢?” 童夕微微一顿,被她的话膈应着难受。 这不是暗指她被人养的意思吗? 而这个时候,如果说是广告商借给她的,更是贻笑大方。 她童夕无所谓,可是李总监带她过来本来就是充脸面的,要是说出来,只会让李总监丢脸。 童夕握着拳头隐忍着,咬着内唇下。深呼吸,继续深呼吸,对着面前两位已经觉得尴尬的男人继续笑了笑。 李总监瞄了一眼梁静兰,客气的开口:“没有想到梁小姐也在,真的是幸会。” 梁静兰只是笑笑,眼神里闪过一抹轻蔑,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李总监,这位是你的女伴?” 李总监客气的带着童夕面对她。“这位是我们电视台的主持人,也算是我的下属吧。” 李总监的话比较委婉,不想得罪梁静兰。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小夕?” 童夕立刻回头,看到那边的女人,愣是一顿,蒙了。 “甜甜?”童夕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路甜甜。 而路甜甜此刻高贵大方,美丽动人,身边还挽着一个俊逸的美男子。 梁静兰见到陆甜甜和童夕打招呼,两人兴奋的神色,不由得蹙眉,冷冷问道:“你认识我嫂子?” 童夕秀眉紧蹙,惊愕不已:“甜甜是你嫂子?” 第79章 男人如同邪魅的撒旦 路甜甜想走向童夕,突然,她身边的男人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路甜甜被男人搂到身侧。 路甜甜脸色略变,眼神带着丝丝畏惧,望着男人的俊脸,再望向童夕,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是强颜欢笑,眉头轻轻皱了皱。 童夕觉得这样的路甜甜不太正常,她身边的男人优雅温和,可他放在甜甜腰上的手似乎用了力道,让甜甜痛得不敢动。 童夕松开李总监,主动上前,“甜甜。” 甜甜紧张得立刻说道,“小夕,我有空再联系你。”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她转身离开。 看着甜甜的背影。童夕心情无法言语的疼。 那个是她老公吗? 没有看出男人一丝丝的宠溺,甜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好像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甜甜她到底怎么了? “你认识我嫂子?”梁静兰冷冷问道。 童夕转回身,梁静兰那强势质问的口吻让她有些纳闷,留了个心眼,淡漠的语气回了一句,“不太熟。” 毕竟这个女人对她有意见,要是知道她跟甜甜是闺蜜,说不准回家拿甜甜出气呢。 梁家在冰城的财力势力也不容小觑,也是赫赫有名的酒店龙头企业。 一入豪门深似海,她想甜甜一定过得很不好。对自己的老公如此惊慌,很不正常。 服务员从梁静兰身边走过,梁静兰立刻拿了一杯酒,靠到鼻子下闻了闻,优雅地抿上一口,缓缓靠近童夕。 童夕紧盯着这个女人手中的酒杯,紧张得往后退一步,要是这个女人发疯把酒洒在她身上,她买身都还不起这件衣服。 李总监在一旁顾着跟别人聊得甚欢,完全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 梁静兰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是他前妻。” 这个他,童夕知道是谁。 童夕此刻明白到梁静兰为什么充满敌意,原来她知道了。 童夕没有回答她的话,眯着危险的眼眸瞪着梁静兰,而她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转悠着,边幅超大。 似乎要把酒又摇晃出来似的。 童夕断定这个女人在使坏心眼,毕竟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最新款的奢侈品牌,一件要几十万。 而这价格要她童夕几年的工资呢,梁静兰这种走在时尚高端的女人当然知道这衣服的价格。 梁静兰温婉的笑容跟她阴冷的目光反差很大,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听说……”梁静兰顿了顿,沉默了,姑姑说傅睿君不爱这个女人,曾经闹离婚的是傅睿君,而顾小雪却说傅睿君很爱这个女人。 她此刻也知道相信谁的。 梁静兰停顿片刻,接着靠近,低声呢喃,“听说,你对他死缠烂打不放手?” 童夕觉得这个女人真的烦人,她都不理睬了还步步逼近,手中的红酒直接威胁到她,让她连大气都不敢用力,更别说反驳她了。 童夕完全不理会梁静兰,对于她的话完全当作没有听到。 本来想转身离开的,梁静兰突然反应快速,从她身边越过,拿酒的手直接碰到她的身侧。 “啊!”童夕连忙后退,可是还躲避不了她故意的碰撞。 米白色的镂空蕾沙群子瞬间染上一片猩红,触目惊心的红,一片狼狈。 童夕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注目,梁静兰无辜的眼眸看着童夕,“不小心碰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四周的人都看着这一幕疑似闹剧的戏码,童夕低头瞪向梁静兰,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咬着牙,愤怒得脸蛋都变黑,紧握拳头。 突然身侧冲来一道身影,把童夕拉到身边,童夕吓得一顿,仰头,看着男人熟悉的脸庞,不由得紧蹙眉头。 穆纪元?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梁小姐,这故意把酒泼到别人身上是不是太不道德了?”穆纪元冷冷的怒斥。 梁静兰早已经预备好说辞,无辜的脸,“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童小姐不了心碰上我的。” 而这个时候,李总监看到童夕的衣服,吓得脸色煞白,上前紧紧盯着童夕的衣服,下巴都掉下来似的,哭丧着脸,“童夕呀,我千叮万嘱,你还是把衣服弄脏了?这……这……” 总监气得快要断气。 童夕深知大祸临头,这让她一个刚刚入职没有多久的新人主持如何还得起啊? 看到童夕愁眉苦脸,梁静兰笑意更浓,心情无比雀跃。 穆纪元伸手握住童夕的手臂,扯到胸前护住,低声细语呢喃。“走,别在这里……” 童夕没有等她的话说完,伸手用力推开他,往后推了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叹息一声。 穆纪元低声细语,“别担心了,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帮你还的。” 童夕眯着眼眸,抬起来看了他一眼,不悦地脸色十分阴沉。淡漠的语气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说完,童夕歪头,瞪着罪魁祸首,这个女人一副嘚瑟的模样,看着童夕心头一把火,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这种场合,她没身份没有地位的。只会丢脸。 梁静兰不但没有半点悔意,还故意说,“哎呀!这衣服对我来说不贵,对童小姐来说……那就……” 女人露出狡黠的笑。 气得童夕心脏起伏,准备上前,穆纪元又一次拖着她的手,“跟我走吧。” 童夕懊恼,穆纪元一定觉得她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才迫不及待让她离开。 “放手……”童夕低声怒斥一句,狠狠甩开,后退一步。 话音刚落,肩膀突然披来一件黑色外套,童夕一怔,错愕不已。 直到外套完全套上她的身体,偌大的外套包住她整个身子,她才愣愣的仰头。 映入眼帘的是傅睿君疏离寡淡的俊脸,男人沉着眼眸,垂下来盯着她的胸前。认真的为她扣上扣子。 心脏微微颤抖,童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这里见到傅睿君的了,可是见到他的这一刻,心脏还是莫名其妙的颤抖,慌张,不知所措的慌。 她以为这个男人把她想成贪小便宜那种不道德的女人,见到她会蔑视,会不屑一顾的。 男人温柔的动作落入外人的眼里,让人不得不议论纷纷。 这里的人都知道梁静兰是傅睿君的未婚妻,这一出无疑让梁静兰脸面尽失,梁静兰黑着脸怒瞪着前面两人。 穆纪元眸色微微一沉,直接上前准备将童夕拉回来带走,傅睿君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童夕带入怀抱。 童夕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跳,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傅睿君身上。傅睿君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平视着穆纪元,露出一抹邪魅的浅笑。 穆纪元脸色越发沉冷,被傅睿君挑衅的目光惹得愤怒不已。 梁静兰怒气冲天,为了顾及大局,不由得冷冷道,“睿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这个女人。” 梁静兰带着浓浓的醋意命令。 傅睿君余光瞥了一眼梁静兰,冷得渗人的语气,对上李总监,吩咐,“李总监,这衣服的钱这位梁小姐会加倍赔偿,你问她要就可以了。” “这?”李总监纠结的看向梁静兰。 发现女人的脸色像摸了屎一样臭,那道目光疑似要杀人似的。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梁家的脸面尽失。 傅睿眯着危险的目光,一字一句,“把别人的衣服弄脏,难道梁家连赔偿的小事都做不到?” “当然可以。”梁静兰被傅睿君激怒,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妥协。 这点小钱对傅睿君来说根本不算钱,他这样做无疑是让她彻底承认错误,加倍赔偿还丢尽脸。 而且,她自己的未婚夫搂着别的女人,这是一种羞辱。 李总监大喜,立刻跟梁静兰道谢,“谢谢梁小姐的慷慨。”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场闹剧,男人锐利的目光如炬,深沉而神秘,路甜甜看着男人那高深莫测的眼。再看看童夕和傅睿君,心情异常压抑,乖乖的站在男人身边,不敢作声。 傅睿君完全无视身后的穆纪元,搂着童夕的肩膀转身,强行带走。 宴会不会因为没有了谁而停止。 带着童夕走到大酒店大堂,穆纪元快步追上,冲到傅睿君和童夕面前,挡住了去路。 傅睿君冷冽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语气喷出一句,“别挡路。” 穆纪元握着拳,“放开小夕,这个女人不是你能带走的。” 傅睿君单手插袋,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傲视着穆纪元,很不屑的来了一句,“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她。” “你没有资格。”穆纪元冷着脸,愤怒不已。 傅睿君毫不客气,“我没有,你也没有。” 下一秒,穆纪元立刻冲上去,强行去抢童夕,可他刚刚靠近,傅睿君突然一脚踢来。 砰~的一声,穆纪元被踢得后退几步,倒在地面上。 傅睿君的这一脚的力量十分强悍,倒地的穆纪元胸膛闷痛了一下,趴地后,轻咳一声立刻喷出一口血,立马内伤。 童夕惊慌不已,双手捂着嘴,看到这一幕,吓得慌了,反应过来转身对着傅睿君双手一推,怒斥,“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打人?” 童夕的力量根本推不动傅睿君。可她的态度却像一把利剑,狠狠刺伤他的心。 他狠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胸前,俯视着童夕愤怒的脸,怒红了眼,冷得渗人的语气一字一句,“怎么?看到喜欢的男人被打,所以心疼了?” “疯子。”童夕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暴戾,只是简单的争执还想把人一脚致命似的。 甩下这一句话。童夕立刻转身,想去扶穆纪元去看医生。 单凭穆纪元曾经为她挡过一枪,救过她一命,她对穆纪元再怨恨也无法不顾及他的身体。 童夕走到穆纪元身边,蹲身扶着他,低声问候,“纪元哥,你没事吧?” 穆纪元一边手捂着胸口,会心一笑。另一边手搭在童夕的肩膀上,慢慢站起来。 男人虚弱得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童夕身上,紧紧搭搂着不放。 童夕捉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腰,歪头看向他伸手摸住的位置,刚好是他曾经中枪的地方。 童夕此刻的心情异常难受,每次想到这个男人曾经为她去过地狱,再讨厌,再恨,也无法消除对他的感恩。 看着眼前的一幕,傅睿君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心如刀割,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痛得眼眶都红润了。 呼吸急促而缭乱。 他勾起唇角冷笑,还在部队的时候曾经跟穆纪元在一场跨境违法交易中交手过,当时没有捉到他的罪证,可两人对弈打过一架,战斗力根本不分上下。 一脚可以让穆纪元内伤,但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弱得倒地不起的,真会装! 傅睿君深呼吸着,僵在原地看着童夕扶着穆纪元往门口走去。 愤怒通红的眼眶含着火焰,眼底闪过一抹无法消失的悲凉,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个女人的心永远放不下那个男人。 以为心如死灰,复燃后的结果是更加的痛。 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 蓦地,傅睿君迈开腿。冲上去,扯着童夕的手臂,二话不说,拖着往里面走。 穆纪元反应过来,转身怒斥,“放开小夕。” 傅睿君完全没有理会穆纪元的话,让他继续装虚弱,童夕吓得猛拍打着他的手,被拖着小跑似的,踉踉跄跄跟着。 “放手,傅睿君,你放开我。” 傅睿君气势磅礴,根本没有半点松开她的痕迹,走到电梯旁按了电梯,这一刻,穆纪元才知道大事不妙,不再装虚弱,立刻冲上去救童夕。 可当他跑到电梯门前的时候,傅睿君已经把童夕拽进电梯里面。门关上。 看着电梯一路上升,停停走走,他无法确定是那一层。 去到柜台询问,这种大酒店的保密是十分严谨的,丝毫不透露VIP客户的信息。 童夕被一路拽到总统套房。 男人像地狱的使者,那冷冽的气场足矣将她冻死。 被狠狠地甩到大床上,男人上来就粗鲁的地扒开那件外套。童夕惊慌失措,紧紧护着衣服大喊大叫,“放开我。放手,不要……” 满身戾气的男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凶狠地将她撕碎。 童夕挣扎着,哭喊着救命。 挣扎中,她捂着衣服逃跑,傅睿君几步就追上,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甩到墙壁上。 背部被摔得生疼生疼,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那道目光恨不得生吞了她似的。 童夕咬着下唇,惊恐不已。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眼前疯了的男人,他恐怖得如同撒旦,莫名其妙攻击她。 在他靠近来的那一刻,童夕吓得手一抖,惊慌过度狠狠地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吓得得她怒喊,“疯子,你不要过来。” 童夕害怕。身子颤抖着,双脚在发软,全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无处可逃。她知道在这个男人愤怒的情况下被折磨是什么后果。 她指尖颤抖,紧紧揪着衣服,泪水迷糊了她的视线,摇着头,连声音都哆嗦了,“求求你,不……不要过来……不……要……” 男人冷魅的目光定格在童夕惊恐的眼眸上,看着她闪烁的泪光,男人心底是揪着痛,可他不甘,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 他宁愿被砍几十刀也不愿意受到这种心痛的折磨。比杀了他更受折磨。 脸上被甩的一巴掌对傅睿君来说不痛不痒,可还是像用刀子插进心脏似的。 他不顾一切扑上,将童夕双手手腕掐紧压在墙壁上,健硕的身体紧紧压上她。 炙热滚烫的呼吸在她耳边吹入,一字一句,“明天,DNA结果出来,我会把果果直接抢回来,我不会再阻碍你跟那个男人天长地久的。” 童夕只听到DNA几个字,脸色霎时间苍白,无力的哭了出来,无论何时,她还是斗不过这个恶魔。 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男人如同邪魅的撒旦,听着她的哭泣,听着她的求饶,却无动于衷,在墙壁上,大床上,再一次让她留下恐惧的阴影。 满地支离破碎的衣物。 连同支离破碎的心,嘤嘤旎旎的哭泣声伴随着隐忍的喊叫。 是痛苦的折磨。 这个夜漫长而冰冷。 第80章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清晨,下起了蒙蒙细雨。 阴暗沉闷的天像要压下来,闷让人难受,空气夹杂着潮湿。 床上的童夕满身是被强行欢爱过后的痕迹,呆滞的目光看着阳台外面的雨天。 淋淋漓漓的雨水洒落在空中,凉风吹来,冷入了骨髓。 她眼眸有些涩涩的难受,因为哭了一夜,被折磨了一夜,更痛的是心里。 那个男人说今天去那DNA结果,原来他早就行动了,她还没有意识。 现在离开,还有机会逃脱他的手掌心吗? 她不可以没有果果,宁愿死也要守护果果在身边,不让那个男人抢走,不让梁静兰成为果果的后妈。 童夕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床沿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衣服。 扫视房间一圈,已经没有了傅睿君的身影。 抱着衣服,童夕立刻冲进卫生间,身子酸痛,她还泡了一个热水澡缓解。 走出酒店大堂,童夕站在门口,看着湿漉漉的道理,看着外面来往的车辆,那萧条的雨水如同丝线,密集而冰冷。 童夕对着外面招招手。在大酒店门口等客的出租车立刻开向童夕。 这个早上,童夕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家。她连假都不请,做好要偷偷离开的准备。 回了家,春姨已经把果果送到幼儿园,自己在家里忙碌着。童夕跟她打过招呼,便冲进房间,慌忙地收拾行李。 童夕关上门,把她和果果的行李都收拾好,护照带上,所有必备的资料也带上。童夕准备好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补偿给春姨的钱的。 做好准备,只等去接果果回来了。 童夕拉开门,走向厨房。 春姨正坐在矮凳子上,地面放着一把青菜,在摘菜。 童夕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对着她温和浅笑,“春姨……” 春姨顿了顿,看着她,“童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的。”童夕递上信封,感慨万千,“谢谢你这些时间来对果果的照顾,对这个家的照顾,真的很感谢你。” 春姨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有些蒙,接过童夕递来的信封,疑惑地打开瞄了一眼。 发现里面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她顿时慌了,把信封递回童夕,“童小姐,我刚领工资不久,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见春姨如此紧张,童夕刚到很抱歉,连忙把钱塞给她,安慰:“春姨,这跟你无关,你很好,也很尽责,这个钱不是要辞退你的意思,是我要带着过果果离开帝哥了。” “童小姐,你为什么要离开?怎么这么突然?” 童夕珉唇,苦涩浅笑,低下了头。 将钱塞给春姨,童夕沉默着站起来,低压之下的气场看起来很不好,转身离开厨房。 童夕出去一趟,从幼儿园把果果接回家,春姨煮好午饭,大家就坐在一起吃上最后一顿相聚的饭菜。 春姨叹息,“童小姐,真的很不舍得你和果果,这一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们了。” 童夕给春姨夹菜,浅笑道,“春姨,你是个很好的阿姨,无论去到哪里都很受大家喜欢的,我真的很谢谢你。离开帝国,以后可能不再回来了。” 果果猛得一震,抬头看着他妈妈,大眼睛一眨一眨,愣了片刻,立刻埋头在碗里面,拼命扒着白米饭。 春姨看到他吃得如此猴急,笑着说,“果果,慢慢吃。” 果果把碗放下,嘴巴塞满了白饭,碗里空空的,“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果果立刻站起来离开桌子。 童夕回头看着他,发现他跑到茶几边上拿出书本在看。挺乖巧的没有什么异样。便放心下来,继续跟春姨边闲聊着,边吃饭。 果果低头在看书,灵动的眼睛突然抬起来,偷偷瞄向饭桌上。偷看一眼,立刻垂下来认真盯着书本,再抬眸,再偷瞄…… 小手像小虫子一样慢慢挪到沙发边上的柜子上,摸到电话,快速藏到肚子里面,用衣服包着。 再偷瞄一眼吃饭的两人。 “我要去拉粑粑。”果果故意放大声音,然后走向卫生间。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种笨方法。 他的话引来了童夕的疑惑,眉头紧蹙,吃饭的动作顿停下来。 果果躲进厕所,立刻拨通傅睿君的手机,对方接通后,他压低声音,紧张不已,“爸爸,妈妈要带我离开帝国了,你还要不要我们?” “果果,你不要走,等我。”傅睿君急促的声音传来,立刻中断手机通话。 果果扁着嘴,慢慢放下电话,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吓得果果一跳,手中的电话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门口。 门一直在用力拍打着,发出砰砰的声音,童夕愤怒的声音吼着,“果果开门,开门,你在里面给谁打电话了?” 果果紧张得立刻捡起电话,藏在背后面,诺诺的走向门口,对着门喊,“妈妈,我没有打电话。” “开门,立刻。”童夕严厉的声音让果果更加紧张。 果果不敢开门,却又不知所措,他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么生气。这么大声的吼他。 童夕愤怒的声音威胁,“你开不开门?不开门妈妈就一个人走,不要你了。” “不要,妈妈不要丢下我。”果果被吓到,立刻开了卫生间的门冲出去,一把抱着童夕的大腿,紧紧搂着,哽咽的声音呢喃,“妈妈不要丢下我。” 童夕看到他手中紧紧握住电话,顿时怒火攻心,抢过他手中的电话,把他推开,拿着手机在果果面前。质问:“这是什么?明明就是电话,你到底给谁打电话了?” 果果低下头,不敢说话。 童夕气的心脏隐隐作痛,喘不过气,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泪水瞬间蒙上眼眶,一字一句怒问,“你是不是给你爸爸打电话了?” 果果低着头,紧张得像个犯错误的孩子,缩缩肩膀不敢作声。 “我问你是不是?”童夕突然一声怒吼,果果吓得后退几步,扑上春姨的大腿。不敢正视他妈妈,吓哭了。 他颤抖着身子,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妈妈,哭着点头,“嗯嗯,我打电话给爸爸了。” 听到这句话,童夕泪水悄然而来,双手捂着嘴巴,气恼得冲出阳台,拿着插在花盆里的小棍子走进来,把果果一把拖过来,拿着棍子往他屁股上打。 童夕边哭边痛心地打着,果果四岁了,第一次被妈妈打,屁股痛,心痛,害怕又慌张地哭喊着,“妈妈,别打了,妈妈……呜呜呜……果果知道错了,果果错了……呜呜呜……” 春姨也吓蒙了,双手一直护着果果的屁股,推着童夕的手,“童小姐别打了,不要打了,孩子还小不懂事……” 打在果果的身上。童夕此刻的心痛得快要窒息,从来没有这么害怕、生气过,她泪如雨下,哭骂着:“为什么这么不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爸爸?不是说要妈妈的吗?我那么辛苦生下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 “呜呜呜……妈妈,果果知道错了,果果不要爸爸了,只要妈妈……呜呜……” “童小姐别打了,果果知道错了……” 童夕把手中的小棍子往地上一甩,泪眼婆娑,憔悴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泪往下掉,喉咙辣痛而哽咽,“妈妈哪里对你不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你打电话给你爸爸,他把你接走了,那妈妈怎么办?你让妈妈怎么活下去?” 果果不顾屁股的疼痛,推开春姨,扑上童夕紧紧抱着大腿,哭喊着:“我要妈妈,我……呜呜……要……妈妈的,果果想要爸爸妈妈。” 童夕狠心地掰开果果的手,推开他,“你不要抱我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跟你爸爸吧,去找你爸爸吧。” 推开了果果,果果吓得痛苦大喊,继续往童夕大腿上抱,死死缠着不放,“呜呜……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妈妈……” “我跟妈妈走……呜呜呜……”果果哭得喘不上气,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妈妈的腿,一刻也不敢放开。 春姨抹着自己的眼泪,上前安慰,“童小姐,果果他还不懂事,你就别生气了,是不是你前夫要来抢果果了?你赶紧离开吧!” 童夕离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蹲下身,双双手捧住果果的脸蛋,那晶莹剔透的眼泪豆大似的往下掉,她看着心里揪着疼,哽咽着:“果果,疼吗?” 果果珉唇,拼命摇头,泪水鼻水一起流出来。 童夕也为自己擦干泪水,温柔的征求:“跟妈妈走好不好?不要再想爸爸了?” 不要再想爸爸几个字让果果的泪水更加凶猛,哗啦啦的往外流,猛地点头。 童夕心里揪着疼,还是欣慰地抱住果果,搂在怀抱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滑下来。 春姨离开走进浴室,拿着湿毛巾出来,递给童夕,心疼地安慰,“童小姐,给果果洗把脸,赶紧离开吧,等会果果的爸爸来了,就……” 童夕反应过来,立刻拿着毛巾给果果擦掉眼泪。 回了房间,童夕自己也洗了脸,拖着行李,牵着果果的手出门。 刚刚打开门。眼前屹立着一个健硕魁梧的身躯,挡在门口。 傅睿君一边手撑着墙壁,另一只突然把手中的纸张一放,像带着搜查令的警察,严肃凌厉的目光看着童夕,把纸张竖立在童夕面前。 清晰的红色印章,明显的几个检查结果字符,百分之99.9999……相同。 童夕紧张得用力握紧果果的小手,果果眼睛还通红,仰头看着傅睿君,他不懂那张纸是什么意思,自从傅睿君那天教他喊爸爸起,他就已经默认了这个是他爸爸。 此刻眼里是依依不舍。渴望有一个爸爸,可是他要跟妈妈走了。想着想着,眼眶又红润了…… 童夕咬着下唇,紧张地瞪着傅睿君。 傅睿君看到童夕拖着皮箱,眸子闪过一抹暗沉,讥讽地勾起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幽幽地开口,“要带我儿子去哪里?” 童夕拖着果果往后退。 她童夕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无法跟眼前这个男人斗,害怕他,此刻像见到了魔鬼似的惊慌。 春姨在屋内收拾,看到童夕带着果果后退,门前进来那个让人心慌的男人,春姨也吓到一顿,慌了。 退了几步,童夕松开行李箱,立刻蹲下身,将果果抱起来,搂在怀抱里,果果也紧张得圈住妈妈的脖子,搂着埋头进她的肩膀。 第一次,童夕流着泪水,恨不得跪下来哀求这个男人,“求求你不要抢我的儿子好不好,他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的。” 傅睿君冷漠的眼神盯着童夕,伸出一只手,语气冰冷如霜,“孩子给我。”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抢我儿子。”童夕哽咽着,止不住的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双手紧搂着果果,“没有了儿子,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看到童夕的眼泪,傅睿君心里滴着血,咬着沉重的字句,“我绝对不允许我的种留在外面,喊着别的男人做爸爸。” 童夕害怕得摇头,瞪大眼睛恐慌得看着傅睿君。语气哆嗦:“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不让他叫别人做爸爸的,我用生命向你保证……” “没得商量。”傅睿君冷冷的喷出四个字。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双手抱过去,他健硕高大,力气威武,即便童夕死死搂着果果,还是轻易的让他一把抢了过去。 “啊!”童夕惶恐大叫,眼看孩子被夺走,拼命地拖着傅睿君的手臂。 她哭喊着,“把孩子还给我,不要这样对我……呜呜……孩子还我。” 果果被搂在男人的胸膛里。小小身子动弹不了,跟在哭了起来,伸长手去找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不要爸爸……” 傅睿君带着果果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童夕拽不住那个男人,也抢不回来孩子,哭着跑出去,在门口里绊倒了垫子,整个人啪的一下狼狈的趴在门口外面。 “妈妈……”果果被抱着离开,隔得远远的看到妈妈跌倒在地上,哭喊着他的名字,果果大哭着挣扎。“我不要爸爸了,我要妈妈,放开我,妈妈跌倒了……呜呜呜呜……” “傅睿君……你把果果还给我。”童夕忍着疼痛,从地面上爬起来,追上去,“傅睿君……把孩子还给我……” 叮,的一声,电梯响了,男人绝情的背影带着果果消失在童夕的眼前。 童夕扑上电梯门的时候,已经关上了,她狠狠地拍着电梯的门,泪如雨下,双脚无力地往下滑,跪在了电梯门前面,手还无力地一拍一拍,“把孩子还给我……呜呜……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春姨跟在后面抹眼泪,可这是人家的家事,她帮不上忙呢。 电梯往下,果果哭泣着,傅睿君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闭上眼睛,把眼眶的通红雾气淡去,细声细语:“果果别哭了。” “呜呜……爸爸为什么不要妈妈只要我?” 傅睿君仰头,闭上眼睛也无法忍受那泛滥的泪,喉咙哽咽着,深呼吸一口气,“你妈妈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她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会幸福的。” “呜呜呜……”果果抬起手臂,插着泪水,哭喊着:“呜呜……你骗人……呜呜……妈妈刚刚叫你的名字,你叫傅睿君是不是?妈妈说只有傅睿君的地方才有家,你只要我不要妈妈……妈妈没有家了,也没有孩子了。” 听到这句话,傅睿君突然笑了开声,睁开眼睛,泪水凶猛地往他通红的眼眶中流出来,很可笑的一句话。 让他又痛又无奈,摸摸果果的小脑袋。“小孩子别乱说话,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知道吗?” “我没有说谎,纪元叔叔要带妈妈回家,妈妈是这样对着纪元叔叔吼的,妈妈说只有傅睿君在的地方才是家,她现在没有家。” 走出电梯,傅睿君脚步顿停下来,苦涩的笑容掩饰不住内心的沸腾,无论是真是假,他此刻一步也走不动了。 伸手抹掉眼角哪滴泪,傅睿君转身倒回电梯里。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 傅睿君走出来,看到童夕抱着小腿缩起身子,靠在墙壁角落里头,埋头在膝盖内,还在细细碎碎抽泣着。 春姨就默默站在边上守着。 “妈妈……” 果果兴奋的叫了童夕一声。 童夕猛得抬头,满脸泪痕,狼狈不堪,泪眼汪汪看着倒回来的两人,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傅睿君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眸,心脏痛得起伏不定,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还要儿子吗?” 男人的语气温和,修长好看的手放在她眼前,那双曾经温暖过的大手递给她,是什么意思? 童夕怯弱,没有信心,看着男人的手,泪水悄然而来,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春姨是过来人,看出男人眼眶里满满的是爱意,既然能伸出手,她兴奋得跑过去,拉起童夕无力的手掌放到傅睿君手里。 她冰凉的手刚刚碰触到傅睿君的大掌,傅睿君一把握紧,温柔却用力地握得生紧。 把她从地面上牵起来。 童夕地下头,目光定格在男人紧握她手掌的位置。 很暖很牢固,紧得生疼。 春姨列出一抹会心浅笑。傅睿君对着春姨淡淡说,“果果还是需要一个保姆的,你跟过来吧,工作给你加倍。” 春姨大喜,激动得鞠躬,“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童夕还不知道傅睿君到底什么意思,问了一句她还要不要儿子,在她思绪涣散,哭得精神不济的的时候,把她也牵着走了。 抱着儿子,牵着她的手,上了车才把儿子还给她。 回到半山腰别墅。在门口大铁门的时候,傅睿君平静的说,“这铁门的密码1357。” 春姨立刻点头,童夕还没有换过心情,紧张地抱着孩子,点点头。 把车停到车库,他把果果交给春姨抱着,牵着童夕的手来到大门前。 童夕抬头看着傅睿君平静的脸,傅睿君牵起她的手,握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感应器上。 嘟嘟的响了两声,傅睿君握着她的手指,再按第二次确认。 低声细语道:“这门没有密码。只识别指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指纹设定完成,按下第三次,门卡的一声,开了。 第81章 日常小温馨:果果爸和果果妈 童夕像做了一场梦,在地狱走了一趟,心死了以为要下地狱,突然被救上天堂似的。 傅睿君解开指纹锁,让春姨也设置了指纹,方便她经常出入接送果果。 春姨的工资翻倍,工作减轻,主要工作是照顾果果,其他钟点工还会按时过来处理家务。 童夕坐在果果的房间里面,抱着果果,觉得还有点不真实,心里盘算着傅睿君到底又玩哪一出。 都要结婚的男人了,还把她们母子接回来住? 她不由得苦涩浅笑,真的如穆纪元说的那样,曾经用婚姻绑住了傅睿君,现在又用果果绑住那个男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 春姨敲响门,推开,探头进来,“童小姐,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童夕低头看着怀抱里的果果,这个小家伙竟然在她怀抱中睡着。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果果,为他盖上被子,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果果的房间,为果果关上门。 春姨也在别墅住下来了,有自己的房间。童夕跟着春姨来到旁边的房间,春姨为她推开门。 童夕走进去,春姨跟在后面,“童小姐。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我再弄弄。” 童夕扫看四周一圈,发现傅睿君的家真的无比奢华,精美绝伦的水晶灯,透亮的地板砖,充满现代气息的装横,童夕很确定这是客人房,可是那张两米的欧式大床,奢华时尚。 她喜欢的窗帘布,她喜欢的床单色系,好像一切都很满意。 “嗯,可以了!” 童夕回了春姨一句。 春姨指着在浴室旁边的小套间,“童小姐,那是衣橱间,先生安排了设计师帮你选定的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随便吧,我没有关系的。”童夕闷闷地回了一句,脸容显得疲惫。 春姨也觉得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自觉地出去,“童小姐,我先出去,你休息一下吧!” “好。”童夕无力的应声,转身送春姨出去,然后把门轻轻带上。 锁上门后,童夕回到大床上,全身无力往后倒,平躺在大床上,清澈见底的大眼看着精致的天花板,眨眨眼,眼睛涩涩的,很疲惫。 脑海里一片空白。 傅睿君到底想怎样? 把她也带回家,那怎么跟梁静兰交代? 这是童夕此刻最担心的问题。 想着想着,童夕觉得眼帘十分沉重,缓缓转身,抱着被子就睡着了。 从中午睡到傍晚,直到春姨敲门她才醒来。 “童小姐,准备吃饭了。”春姨边敲门边叫着,童夕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应答一声。 “嗯,我等会就下去”。 起了床,童夕到浴室换洗,沐浴过后,整个人清爽宜人,瞬间清醒过来,此刻的她,又是一个充满元气的女人。 童夕穿着一套浅色系的休闲衣服下楼,脑袋后面束着五黑的头发,露出来的脸蛋光滑精致。 心情好起来,精神也倍加的好。 童夕穿着拖鞋哒哒哒的下楼,坐在客厅茶几旁边的果果兴奋地站起来,“妈妈下楼了,终于可以吃饭咯。” 童夕看向客厅沙发。 傅睿君放下果果的画册,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搭在上面,泰然自若的歪头,看向童夕这边来。 四目相对,碰撞上的那一刻,男人穿着居家服,休闲淡雅,俊逸不凡,脸上挂着丝丝浅笑,应该是跟果果愉快相处弥留下来的欢愉。 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再锋利,柔和了许多。 童夕不敢与他对视,撇开了眼,望着果果。 挤着微笑,迎接果果热情的拥抱,牵着果果的手,往饭厅走去。 果果走了两步,回头,“爸爸,我们去吃饭吧!” 傅睿君立刻站起来,对着果果浅笑,单手插袋,跟上他们的脚步走向餐桌。 傅睿君坐在正厅前位置,童夕和果果面对而坐,精致的长餐桌上面摆着精致的四菜一汤。 钟点工厨师送来白米饭,而春姨就在厨房里面和其他钟点工一起吃饭。 第一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第一顿晚餐。 果果最开心,咧开嘴笑不拢,拿起筷子,咬着筷子头,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兴奋得无比雀跃。 “爸爸妈妈吃饭。”果果兴奋地打招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孩子的情绪都是表露在脸上,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很简单,很单纯。 而不像大人,什么都隐藏在心底。 “果果吃饭。”童夕对着果果也招呼一声。 然后拿起筷子和碗筷,她刚想吃饭,果果立刻喊停她,“妈妈,你还没有叫爸爸吃饭呢!” 童夕猛得一顿,张开嘴巴想扒饭的动作愣下来,顿了两秒,放下碗筷,抬眸瞄向傅睿君。 傅睿君本来也打算拿筷子,被果果这么一说,也跟着一怔,抬头看向童夕,也期待这个女人礼貌的跟他说一句。 言传身教,做一位有礼貌的家长,才能教出有礼貌有素质的孩子,童夕咽着口水,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灵动,对视着傅睿君愣了三秒。 脑海里闪过对这个男人的尊称,不是她老公,叫傅先生太生疏,叫睿君又太亲昵,童夕没有再多想,突然冒出一句,“果果爸吃饭。” 果果爸? 傅睿君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地浅笑,忍俊不禁。 说完,童夕立刻低下头,拿起碗筷,果果满意地看向傅睿君,那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盯着傅睿君,感觉在说:到你了。 傅睿君对果果的眼神完全没有抵抗力,润润嗓子,轻声细语:“果果吃饭,果果妈吃饭。” “嗯!吃饭。”果果特别满意的应声。 听到傅睿君也这样叫她,童夕差点被刚刚扒进嘴巴的饭咽住,轻轻咳了两声,立刻勺起旁边的汤喝着。 傅睿君拿着碗筷,目光定格在童夕微微泛红脸颊上。看了好几秒,脸色缓缓温和。 餐桌上的三个人,童夕显得最窘迫,有点紧张,总是低头扒饭。傅睿君夹上青菜递到童夕的碗里,平静的语气,“多吃点菜。” 童夕僵了下来,不敢抬头望傅睿君,“嗯嗯!”应声后,继续吃饭。 果果看到爸爸如此照顾妈妈,他也站起来,夹上鸡肉,探身过去,“妈妈。多吃点肉,才能多长点肉肉,抱着舒服。” 童夕差点被果果这句话咽住,缓过气看向果果,“谢谢,果果你也吃,长个子。” “嗯嗯!”果果点头,那张笑脸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脸上是幸福的微笑,果果此刻像做梦一样。 这顿饭就在这么温馨幸福的氛围下吃完。 钟点工收拾干净就下班离开,家里的佣人也离开,春姨带着果果回房洗澡休息。 童夕本来打算自动离职,然后带着果果离开帝国的,可是现在出现意外,她不会离开帝国。那今天一天都没有请假,无故旷工,明天上班一定会被炒鱿鱼的。 童夕坐在客厅沙发上,给李总监打电话。 大晚上被打扰,李总监已经很不耐烦了,而童夕还是因为无故旷工的事情找他,更加让他气恼,对着电话怒吼。 “童夕,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电视台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这种员工,一点责任心也没有,如果有事可以打个电话过来请假,这样一声不吭一整天,是你家吗?这么随便?” “对不起,总监,我知道错了,你可以扣我工资的,我明天上班再跟你请罪。” “上什么班?你明天直接别来了……” “那我的节目怎么办,你现在找人顶替也不好对不对?”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总监愤怒不已。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童夕慌忙解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的手机突然被人抢去,她惊愕地抬头。 傅睿君单手插袋,淡漠的脸色对着窗户外面,拿过她的手机放在耳边听着。 童夕不知道李总监在电话那头说什么,男人屹立在她面前,那脸色愈发阴冷。 顿了好片刻,男人清冷的语气缓缓道:“我是傅睿君。童夕小姐明天会正常上下班,有什么处罚你现在告诉我。” 李总监听到傅睿君的声音,态度变得比天气还快,立刻毕恭毕敬的开口,“原来是傅先生,童夕她有事情请假了,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的,正常上下班,正常……嘻嘻,正常……” “嗯!”傅睿君应了一声,然后把通话中断,递给童夕。 童夕仰头看着他,那种眼神像个孩子,带着崇拜的光芒,看着能帮她解决问题的靠山。 “总监说什么?”童夕疑问。 “你明天正常上下班。”傅睿君回了一句。 童夕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立刻低下头,把手机攥在掌心里,呢喃:“谢谢。” 傅睿君往她身边坐下来,靠得并不是很近,童夕还是紧张得挪了挪位置。 傅睿君感觉到她的紧张,他倒是从容淡定,目光看着正前方,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叠起腿,“这里步行到地铁口要一个多小时,你是要跟我一辆车,还是帮你配一辆车?” 这么远呐? 童夕纠结得蹙眉,要是跟傅睿君一辆车很不方便的,这个男人事务繁忙,也不可能像她这样,每天朝九晚五,每一次让他接送也麻烦。 再说,两人的关系好像也没有这么好。 “你帮我配一辆单车吧!” 傅睿君听到单车两字,不由得轻声嗤笑,转过头看着童夕,语气细腻:“我的果果妈上班要骑单车?” 我的果果妈? 童夕心脏猛得一抽,扑通扑通地狂跳。 这一句话要如何理解? 我的果果……妈? 我的……果果妈? 童夕紧张得握住拳,血液凝固似的,呼吸变得急促,连看都不敢看他,盯着茶几上的玻璃,“单车挺好,环保又健身。” “日晒雨淋,能有什么好?”傅睿君不容置喙,“明天到车库里面随便开一辆车,有空了再帮你配辆你喜欢的车。” “这样不好,你的车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我开回公司,别人怎么看我?”童夕纠结,深怕别人的眼光,毕竟大家都知道她挺穷的,经常为了省钱,午饭都不舍得吃好一点,还经常推掉同事们的聚会。 突然开辆豪车上下班,整个公司的人都会带着另类眼光看她的。 傅睿君手肘压在沙发上,撑着头,侧身看着她粉嫩的俏脸,语气悠哉悠哉的,“告诉她们,是你孩子爸的车,谁敢蔑视你,回来告诉我。” 童夕一怔,被他的话弄得有点心花怒放,歪头看向他,对着他不太正经的目光,十分认真地反问,“回来告诉你?” 傅睿君闲适慵懒,带着一丝丝危险,“嗯!回来告诉我。我去灭了她。” 噗嗤~ 童夕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刻捂住嘴巴,低头偷笑,傅睿君太过正经说这句话了,又像个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看着童夕嫣然一笑,傅睿君感觉心跳突然加速。 此刻,女人那灿烂的笑容,才明白什么叫做:倾尽江山博红颜一笑。 缓过笑容,平静下来,童夕才缓缓抬起头,极其认真道:“明天我坐你的车上班吧,我还有点积蓄,能买一辆几万块的车子代步。” 傅睿君蹙眉,“几万块?买个倒后镜?还是座椅垫?” 如此不屑? 童夕冷下脸。对着傅睿君,她气场飙升了几分,没有之前那么害怕,“现在好多漂亮的车,几万块就能买到了,环保适用,精致可爱,性能各方面都很不错的,你别看小几万块的车子,说不定比你的豪车都好用……” 傅睿君看着她本性慢慢在恢复,眉目间柔情了几分,不再唯唯诺诺的童夕,才是他认识的女人。 “好,你喜欢就好。”傅睿君不打算勉强,蓦地,倾身靠近,吓得童夕往后靠,惊慌地看着他。 男人邪魅地勾起浅笑,缓缓道,“你的积蓄有多少?” 嗯?童夕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准备向你借钱。”傅睿君极其认真的说出这一句。 可听在童夕耳朵里,却极其可笑。 童夕扬起嘴巴,假笑两声,“呵呵!你的冷笑话逊爆了。” 说完,立刻站起来,转身走茶水间。 傅睿君立刻站起来,双手兜袋,忍不住从心底最深处涌上一丝丝的幸福感,低头含笑,紧紧跟在童夕后面。 童夕去了茶水间倒开水,他也跟过去,“给我一杯。” 童夕给他倒上一杯,两人同步喝着温开水。 放下杯子,童夕上楼,他也跟着上楼。 回到房间门口,童夕顿住脚步,发现男人还站在她身后。 童夕回了头,指着旁边的房间,“你房间在那边。” 傅睿君珉唇,勾起淡淡浅笑,依依不舍地往旁边走去。 童夕看着他回到房间门口,他准备伸手开门。童夕才放心下来,开门,她刚刚推开,傅睿君立刻开口,“果果妈。” “啊?”童夕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像受到惊吓似的,退了出来,惊看着他。 “晚安!”傅睿君浅笑。 童夕一怔,顿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才柔声道:“晚安!” 男人推门进去,听到关门的声音,童夕才回过神,进入房间,锁上门。 倒在大床上。童夕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大眼睛眨了眨,伸手摸上自己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还在跳,而且跳得很不正常。 这是一个安详夜,静谧舒适,夜色很美,茭白的皓月当空,星光闪闪。 可是,这个夜,童夕觉得不太真实,导致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次日,顶着一个熊猫眼下楼,一副垂头丧气。精神不济的模样。 餐桌上,配好了三人的早餐,桌旁坐着两个神采飞扬的男人,一大一小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她。 果果:“妈妈,你昨晚上去做贼了吗?干什么这么累?” 童夕把额头压在桌面上,闭上眼睛,双手无力地垂直下来。 傅睿君伸手,撑着她的脑袋,把她的脸蛋仰高,紧蹙着剑眉,目光凛冽,语气严肃,“你没有睡觉?” “睡了。”童夕缓缓睁开眼睛,眯着朦胧的眼眸看着傅睿君,随便找一个借口,“可是睡不着,我认床。” 傅睿君邪魅地勾起一抹冷笑,放下手,她的头再一次像没有颈骨头似的压在桌面上。 “晚上过来我的床试试。” 男人突然一句话,让童夕整个人精神抖擞,猛得直起身子,眼睛睁大,双手摆在桌面上像个三好学生似的,紧张道:“我想很快会适应了。” 果果不知道傅睿君那句话是那层意思,接着话说,“妈妈,你可以去爸爸的床睡,如果还睡不着,可以来果果的床睡。” 童夕缓缓低下头,轻咳两声,拿起勺子搅拌滚烫的营养粥,诺诺的回应:“嗯,我在看看吧,吃早餐吧。” “嗯嗯!”果果点头,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喝粥。 傅睿君炙热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心里浮起一个疑问:果果说的话是真的吗? 有傅睿君的地方才是家,是这个女人说的吗? 只怪他儿子太聪明,让他不得不怀疑儿子的动机。 - 傅睿君把童夕送回电视台,才折返会公司。 进入傅氏集团,陈紫晴在门口等候,见到傅睿君英姿飒爽走来,连忙冲去。跟在他身侧,“总裁早上好。” “早!”傅睿君礼貌地回了她一声,继续往电梯走去,边走边说,“你帮我去找一台合适女人开的车,各方面性能要最好的,价格中上,不要太奢侈出众的品牌。” “是,总裁。”陈紫晴回了一句,想了想,“总裁是给梁小姐买的吗?” 傅睿君脸色沉了下来,来到电梯门口,按了电梯,淡淡的语气,“你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陈紫晴说这句是,里面含着不甘和不满。 总裁专用电梯在边上,员工的电梯又在另一头,所以这边的员工特少。 傅贤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靠近傅睿君身边,并列站着,傅睿君余光瞄到傅贤华,先开了口,“二哥,早。” “早!”作为傅氏集团副总,傅贤华也又几分高傲,看着电梯门,冷冷的跟傅睿君并列。 两人沉闷了,电梯下来,进去后,傅睿君按了最高层,而傅贤华按了他下面一层。 连办公室都骑在他头上,这让傅贤华很不爽。 “很久没见你回家看看爷爷了。”傅贤华淡漠的语气,随便找个话题。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问道,“爷爷醒了?” “没有。” “等他醒来再看,现在看再多次,他也不知道。” 傅贤华很不爽的打开西装,岔开衣服双手叉腰,深呼吸地回忆,义愤填膺,“我现在真的一把火,谁他妈这么狠心对一个老人家下毒?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着。傅贤华看向傅睿君,“三弟,你觉得对谁最有利?” 含沙射影的话,傅睿君还是能听出来的,但是这些年来他都是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一笑而过。 不解释,也不澄清。 清者自清! 即便大家都怀疑他,认为他的嫌疑最大,被无数次映射,他也不理不睬。 傅贤华见傅睿君又不吭声,气场沉下来,挺闷的。而且傅贤华受不了傅睿君高冷的气压,有点喘不过气。 再开口道,“你二嫂上次回娘家。带了很多特产,她说要给你带些去,你什么有时间在家?” 二嫂?薛曼丽? 听到这个名字,傅睿君眉头紧蹙,眸色阴冷,绝冷的语气道:“不需要,让她别来。” “也好心没好报,你二嫂总是惦记着你,什么好吃好用的都想着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弟,她才不想理你。” 傅睿君冷笑,嘴角轻轻上扬,歪头看向傅贤华,目光变得讽刺。“女人,所有有借口的目的,都是不纯的动机,看好你的老婆。” 傅贤华气恼,怒瞪着傅睿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电梯响了,傅睿君没有回答他的话,提醒:“你的办公室到了。” 傅贤华愤怒地叉腰,对着傅睿君刚刚那段话自己回应,“我看你是被你前妻伤得不轻了,别一支竹竿打沉一船人。” 傅贤华离开,电梯门关上。 傅睿君眼底闪过一抹沉冷的光芒,脸上暗了下来。 第82章 自取其辱的女人 电梯在最高一层停下来,叮的一声。 门开了,陈紫晴跟着傅睿君的身后走出电梯。 陈紫晴的秘书办公桌在傅睿君门外的边上,所以陈紫晴也不是随时能见到总裁,所以她每天都会在公司大门口等傅睿君上班。 “总裁,你要咖啡还是要茶?” 在傅睿君快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陈紫晴连忙问道。 “咖啡。”傅睿君回了她一句,推开门进入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傅睿君立刻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后面的衣架上,拉开办公桌坐下来。 开了电脑,将昨天还没有处理好的文件打开。 伸手拿了一支笔。 片刻后,门被敲响,他没有抬头,淡淡的声音:“进来。” 陈紫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边走来边看着男人俊逸的脸庞,他认真起来真的很有魅力,不是一般女人能抵挡的。 靠近,陈紫晴小心翼翼的把咖啡递上,目光依然定格在他刚毅分明的脸颊上,“总裁,你的咖啡。” “嗯……”傅睿君从喉咙闷出一句,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理会递来的咖啡。 “总裁,需要我报备一下今天的行程吗?”陈紫晴不舍得离开,还想多呆一会,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不需要,时间到了通知我就行。”傅睿君的声音十分寡淡,没有一丝丝感情起伏。 这时候,陈紫晴顿了下来,找不到别的借口。 站在边上,停留了好片刻。 直到傅睿君感觉不对劲,抬起头看她,蹙眉:“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陈紫晴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找借口:“总裁,那个……那两位副总最近好像没有动静了。” 傅睿君冷冷地勾起嘴角,颇为高深的看着她:“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情?” “嗯,之前副总他们把所有高层聚集在一起开会,要讨伐总裁,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我怕他们现在暗地里使诈。” 傅睿君把手中的笔放到桌面上,靠在皮椅是,舒适慵懒的姿态看着她,“那你觉得要怎么做?” “我……” 陈紫晴蒙了,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傅睿君脸色瞬间沉冷下来,语气凌厉骇人:“陈秘书,没有证据或者把握的事情不要拿出来跟我说,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做些无谓的猜测,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和你的分内事情,才是你秘书的工作。” 被呛着无话可说。 即便五年了,傅睿君从来没有把她的位置看重过,一直保持着分界明显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半点逾越的机会也不给她,连说句私事话的机会也不给。 “是,总裁,我先出去。”陈紫晴很不甘心,但还是唯唯诺诺出去。 陈紫晴出了总裁办公室,坐在秘书台前面。 心里想着傅睿君给她安排的事情。 她可以看得出来傅睿君根本不喜欢姓梁的那个女人,虽然说梁静兰是傅睿君的未婚妻,可傅睿君对那个未婚妻更加不上心。 陈紫晴觉得傅睿君不会娶那个女人,毕竟这些年,她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傅睿君的事情,知道他相亲的次数多如牛毛,根本没有心思谈婚论嫁。 这一次竟然在上班时候,吩咐她去选车。 一定不是给梁静兰的。 那么…… 会是谁呢?童夕吗? 陈紫晴脸色阴沉下来,目光冷冽,咬着下唇瞪着前面沉默了好片刻。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立刻拿起手机,拨打梁静兰的手机号码。 号码是梁静兰留给她的,其实暗地里的意思让她帮忙看紧傅睿君,有什么事情给她说。相当于监视的意思。 铃声在响,陈紫晴探头瞄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发现紧锁着不动。 电话接通,她故意说道:“梁小姐,我是陈紫晴。” “哦哦,陈秘书,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总裁要买一辆女装车送人,要性能最好,品牌中等,不知道梁小姐喜欢什么车呢?” 梁静兰大喜,激动不已:“真的吗?睿君他真的要给我送车?可是我不缺车啊?” 陈紫晴压低声音,“梁小姐,我不知道总裁要送谁的,你是他未婚妻,我以为要送给你呢。” “嗯?” “梁小姐,我可能搞错了,真的抱歉。”陈紫晴无奈地道歉:“你不要告诉总裁说是我征求你的意思的,我是觉得他应该是送给你的。” 梁静兰沉默了好片刻,平静下心情说:“可以,我告诉你几款我喜欢的,你去买吧,应该是给我的结婚聘礼。” “好,梁小姐请说。” 梁静兰说了几款车,说完后,陈紫晴把电话中断,放下来不由得冷笑。 刚刚她已经挑明了说是中等品牌的车,这个女人的中等品牌都是世界名车吗? 她总裁都没有开这么奢侈的豪车,这个女人简直令人打开眼界。 陈紫晴只是想把这件事透露给梁静兰听,根本没有想过要根据她的意思去买车。当然没有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中断电话后,陈紫晴就埋头在她的工作堆里。 - 梁家。 “爸,我要把结婚日期提前。”梁静兰对着梁森道。 梁森看着手中的iPad,低着头,严肃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反应,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倒坐在旁边的甜甜有了些反应,错愕的抬头看向梁静兰,显得有些慌。 坐在甜甜旁边的男人见到甜甜如此大的反应,俊眉轻挑,语气冷如冰,“你紧张什么?” 甜甜吓得一顿,歪头看向那个男人,立刻低下头,“没……我没有紧张。” 梁静兰瞥了一眼甜甜,并没有理会她,而对着男人说:“哥,你帮我跟爸说说吧。” “做女人要矜持点。”男人站了起来,慵懒而高雅,眼神淡漠,转身往楼梯走去。 “哥……”梁静兰叫着男人。 男人并没有停下步伐,稳健地往楼梯走去,冷艳的背影充斥着一股冷峻,男人踩着楼梯的脚步声,并不尖锐,却让甜甜心里发毛。 “爸,你到是去跟傅家说一说,我要把婚期提前。”梁静兰撒娇地走向梁森,往他身边坐下,抱着他的手臂:“爸爸,好不好?” 梁森放下手中的iPad。抬起头看她,语气冰冷,“要去你自己去,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要跟傅睿君相亲的是你,傅睿君那个男人如此嚣张,当着两家人的面挑名了,不是喜欢你才结婚的,是因为他姑姑要求。这样你还死皮赖脸的倒贴上去,我们梁家颜面何存?” “爸……”梁静兰摇着梁森的手臂嗲嗲的喊。 梁森并不是什么慈父,他毫不留情面,推开梁静兰的手,“傅睿君娶不娶你我无所谓。但你不要做出让我们梁家丢脸的事情来。” 梁静兰不悦,指着甜甜:“那大嫂和大哥的事情难道就不丢脸吗?丢脸丢到国际去了。” 梁森瞬间脸黑如墨。 甜甜心脏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僵硬,愣着不敢动,全身冒着冷汗。 客厅的气愤变得冷冽,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甜甜不想逗留,站起来往楼梯走去,可走了几步,抬头看向二楼,那个男人上了房间,她还是不要回去了。 想着。她又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去花园外散心。 梁静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反正我不管,我等不了了,我要跟睿君结婚,就下个星期,再等要出变故怎么办?” 梁森站起来离开。 “爸爸……”梁静兰追上。 “别给我丢脸,赶紧死了这心,我是过来人,姓傅的根本没有心思想娶你。” “我不管。” “自爱你一点。” “我喜欢傅睿君怎么就不自爱了,你看大嫂,为了嫁人我们梁家,手段多卑鄙。” 甜甜刚刚出到门口,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一震,脸色阴沉下来,像死寂的天,心如刀割,不由得握了拳头,咬着下唇隐忍着。 她只是换了个姓,人生从此颠覆。 由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玥甜变成了冰城人人唾沫的婊子……路甜甜。 她手段卑鄙?甜甜苦涩一笑,泪光盈满了眼眶,却扬起无奈的冷笑。走出梁家,往花园走去。 她人生变成如何都已经无所谓了,希望童夕可以追求到她的幸福。 童夕这么喜欢傅睿君,要是傅睿君结婚了,童夕怎么办才好? - 傍晚。 夕阳西下,红霞映衬大地,整个天空都美得让人陶醉。 傅氏集团门口停了一辆粉色的小轿车,灵巧精致,十分大方得体。 刚刚走出门口,傅睿君就被眼前的车吸引了眼球,觉得很合适童夕。 “总裁,车辆已经办妥,上户的资料也是用你的。”陈紫晴递上车钥匙。 傅睿君接过她的车钥匙,扬起满意的笑容,“不错,外形还可以。” 说完,他走向车子前面,按了车钥匙把车门锁起来。 刚刚扯开门,准备试开着回家,远处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睿君……” 傅睿君听到这个声音,眸色微微一沉,顿了两秒,很不悦地抬眸,瞥向声音的源头。 梁静兰踩着她八寸高跟鞋,优雅的步伐,笑容如花,一身衣裙飘逸。 陈紫晴看到梁静兰走来,不由得含笑,精明的目光早已洞察到梁静兰的心思。 傅睿君本来还欢愉的心情,此刻顿然消失,不悦地甩上车门,双手插袋,对视着梁静兰。 梁静兰的目光定格在傅睿君面前的粉丝小车,这辆轿车除了可爱,适合女生用,属于大众品牌,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堂堂一个梁家千金,开这种普通价位的车,真的有失身份。 但这是傅睿君买的,她还是假装满意,走过去伸手摸着车身,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睿君,这个车好漂亮,我好喜欢。” 陈紫晴差点就笑了出来,立刻捂住嘴巴,低头偷笑。 傅睿君脸色暗沉,一言不发看着梁静兰,连跟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梁静兰摸着车身,直径走到傅睿君面前,一手搭在车身上,轻轻倚在车身上,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粉色?”梁静兰继续装模作样,这辆车给她也是当成垃圾而已,最讨厌粉红色,但是又不能不给傅睿君面子,一想到陈紫晴征求过她的意见才买车,还能弄出一辆垃圾车,她就一肚子火。 等她当上总裁夫人,第一个开除的就是陈紫晴。 “找我什么事?”傅睿君一字一句十分冷淡。 男人的语气还不如陌生人,让梁静兰十分没有面子。 这里还有陈紫晴这个女人看着。梁静兰很好面子的挤着微笑:“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还为我准备惊喜呢……我……” “不是送你的。”傅睿君直接一句话堵住梁静兰的嘴,梁静兰的脸瞬间尴尬得变色了。 “不是……送我的?” “让开吧!别弄脏了我的车。”傅睿君不屑地声音极度冰冷。 弄脏……他的车? 梁静兰猛地站直身体,那发青的脸,怒火攻心的愤怒,还有尴尬得不知所措的反应。 待梁静兰闪开,傅睿君立刻拉开车门坐进去,甩上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梁静兰像被点了穴,全身僵硬,血液在沸腾,身上每一寸细胞都被愤怒充斥。咬着下唇紧紧握拳,气得拳头颤抖起来。 陈紫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转身走向大厦。 “你给我站住。”梁静兰一声怒吼,紧接着气势汹汹冲过去。 陈紫晴转身看她,梁静兰突然举起巴掌狠狠的甩来,可她的巴掌还是给陈紫晴一把挡住,握着她的手腕,狠狠的甩掉,冷静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说:“梁小姐请你自重,大庭广众撒泼,不是你这种身份该有的行为。” “你……”梁静兰被激得绝气,七窍生烟。 陈紫晴倒是不急不慢的开口:“梁小姐,这是你自取其辱,我也以为是送给你的,可是我猜错了,我可没有让你就这样认为了。” “你个破秘书,敢阴我?”梁静兰咬牙切齿,被傅睿君践踏自尊也就算了,连他的秘书也如此可恶。 陈紫晴勾唇浅笑,建议:“梁小姐有这么多闲心在跟我生气,还不如去看看总裁把车送给那个小三吧,你们可是要结婚的人,别轻易被人拆散了。” 梁静兰瞬间反应过来,觉得陈紫晴的话十分有道理,等她做了总裁夫人,还怕没有时间收拾这个秘书吗? 虽然不甘,愤怒,但梁静兰这一次放过陈紫晴,转身走向她自己的车,启动车子开往傅睿君的家。 傅睿君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童夕上班的电视台,给她一个惊喜。 梁静兰来到傅睿君家铁门外,下了车来到大铁门前,愤愤不平地输入密码。 而密码显示屏上显示着:密码错误。 “好你个傅睿君,我是你未婚妻,你竟然这样防着我?” 梁静兰低吼一句。立刻按上门铃。 手指按上去后,就一直没有放开过。 大屋里面被持续不断的铃声吵得心慌,春姨紧紧忙冲出大屋,往外面跑去,“别按了,来了来了……” 春姨气喘吁吁跑到大铁门外,见到一个高雅的美女站在外面,看似很有素质,可做的事情真的让人不且认同。 “小姐,你找谁?”春姨缓过气。 梁静兰高傲得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气势碾压下人:“把门打开,我找我未婚夫。傅睿君。” 未婚夫? 春姨吓得一愣,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被女人的气势说震慑住,诺诺的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先生他还没有回家呢,要不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呵!”梁静兰冷哼一声,踩着猫步往里面走,“我是跟着他后面回来的,敢骗我知道什么后果吗?” 春姨紧跟着,紧张不已,“小姐。先生他真的没有回来,我没有骗你……” 梁静兰刚刚走进大屋,听到外面有声音,果果从客厅跑出来,看着玄关处的女人和春姨两人,愣了。 见到果果,梁静兰顿停下来,僵硬的脸部表情,沉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哪里来的小孩?” “这……”春姨慌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这个女人说的那样,是先生的未婚妻,那就糟糕了。 果果蹙眉,反问道:“这位阿姨又是谁?” “阿姨?”梁静兰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气恼得握紧拳头上前,冲到果果面前,气势汹汹俯视他:“叫姐姐。” 果果被她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得看着春姨,在看看这个女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小男子汉斗不过泼妇的,而且是一个比他高大的泼妇,果果只好乖乖地妥协,“姐姐好。” 梁静兰这下才缓下情绪,扫看四周一圈,开口问道:“傅睿君呢?” “我爸爸还没有下班呢,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果果奉承着上门就是客的礼貌,对着她强颜欢笑,和颜悦色。 梁静兰低头,膛目结舌,脸色骤变,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你说,傅睿君是你爸爸?” 果果点头,“嗯嗯,我爸爸。” 梁静兰深呼吸着气,握拳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了,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用力。那双通红愤怒的目光如同森林里的母狮子。 女人散发出强劲的愤怒,异常明显,这种让人生畏的气场压迫着果果,诺诺往后退。 梁静兰一步一步靠近果果,眯着危险的眼睛,从唇齿间喷出一句:“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果果被吓得快速越过她身边,冲到春姨脚下,紧紧抱住春姨的大腿,惶恐不安地回头盯着那个女人。 见孩子不回答她,梁静兰恼怒地问:“是不是童夕?” 春姨也感觉的女人的不友善,劝:“小姐,傅先生他真的不在家,你还是走吧,你这样吓着孩子的。” 梁静兰气得眼睛通红,怒吼:“是我吓他吗?是他把我吓到了。该死的童夕,竟然敢带着小野种回来抢男人?” 果果脸色骤变,立刻推开春姨的脚,迎面而上,怒斥:“我不是小野种。” 梁静兰此刻已经气得没有了理智,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傅睿君的前妻带着孩子回来,重新纠缠傅睿君了。 “你就是小野种。” 果果眯着危险的眼眸,沉下脸色,握拳,厉声一字一句:“有种你再说一遍。” “小……野……种……”梁静兰毫不畏惧,字字咬着狠毒的声音。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啊……” 别墅内传来惊恐的尖叫声,是女人的声音。 - 冰城电视台。 童夕刚刚走出门口,前面就有几个同事位置边上交头接耳,碎碎叨叨的看着一处。 她好奇的顺着同事们的目光看过去。 一辆粉色精致的小轿车,十分娇气的车子。车身前面靠着一个男人,高雅尊贵,俊逸非凡。 男人是大家都认识的傅氏集团总裁,傅睿君。 他双手插袋,背靠车身,慵懒中带悠闲。脸色温和,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向了童夕。 童夕紧张得立刻低下头,转身,避开了傅睿君的视线,伸手挡住两边脸颊。 天呀!这男人这样开车过来,不是惊喜,是惊吓。 她要是过去跟他开车离开,这不明摆的告诉别人,她跟傅睿君又不明不白的关系吗?再说,冰城还有谁不知道傅睿君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呢? 这种行为不就是陷她于水深火热当中吗? 她沉思了片刻,离开往里面冲去,找了消防通道。抄小路离开公司。 刚刚走出大路,童夕才缓过气,走在马路边上,才刚走没多远,一辆粉色小轿车往她身边开来,越过她停下来。 傅睿君从车内下来,快速走到童夕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童夕紧掐着包包带,仰头,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要躲哪里去?”傅睿君迷离魅惑的目光温温的,柔柔的,声音异常的好听。 童夕显蒙了。晚霞下,她看到了男人那道熟悉的目光,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宠溺的感觉。 第83章 你妈妈想不想嫁给我? “我没有躲。”童夕昧着良心,挤出僵硬的微笑。 见到这个男人,她都从消防通道离开公司了,说出这句话引得男人珉唇浅笑,像是讥笑,又像是讽刺,反正童夕看到他的笑意就心里纠结了。 傅睿君并没有反驳她的话,也没有再深究她要从哪里来哪里走。 反正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傅睿君指着旁边的车,“你的车,喜欢吗?” 童夕歪头,看向那辆车子,眉头紧蹙,顿了片刻,把头抬高对视傅睿君,“那里来的小骚包?” 小骚包? 噗! 傅睿君忍不住轻轻嗤笑出声音来,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如果不喜欢,明天换一台。” “不用了。”童夕觉得没有所谓,粉色看起来嫩了一点,但还挺适合女人用的,而且开在路上更加特别,更加引人注目。 挺拉风呢! 说着,童夕走向小骚包。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 傅睿君插着袋,优雅地往车辆走去,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童夕在位置上感受车子,左瞄瞄,右摸摸,爱不惜手。 “多少钱?”童夕问。 “不知道,应该不贵。” “不是说了买几万块的车吗?这辆车肯定不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打断了,“几万块的车不能用,太差劲。” “可是,这辆车我付不起钱,我只有……”说着,童夕顿停下来,想想自己的存款,有种难以启齿,实在太少,都不好意思在这个男人面前说了。 傅睿君歪头,凝望童夕的侧脸,娇嫩绯红,迷人心弦,他似笑非笑地喷出一句,“付不起也无所谓,可以……肉偿。” 听到这两个字上,童夕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惊慌的歪头对上男人邪魅的目光,那道视线赤裸裸的灼热。 童夕咽着口水,紧张得双手握住方向盘,启动车子,避开他的视线冷冷道,“抱歉,不可以。” 傅睿君苦涩一笑,手肘撑着车窗边上,托头,无奈地看着前方。 有一种罪,叫做咎由自取。 傅睿君也深知自己之前盛怒之下对童夕造成的伤害,让这个女人对他产生了阴影。 车子缓缓行驶在道路上,童夕得心应手。 半山腰别墅。 回到家,童夕把车停到车库,并肩着傅睿君一起走向家门。 还在大屋外头就听见里面传来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傅睿君和童夕一怔,慌忙跑着冲进去,两人站在玄关处,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停了下来。 果果把梁静兰推到在地上,骑坐在着她背后,双手捉着她凌乱蓬松的头发,狠狠的扯着,像骑着马勒绳子似的。 梁静兰疼痛大叫,被打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春姨在一旁劝都没有用。 果果咬牙切齿,凶狠地扯着对方的头发,愤怒得犹如一直野狮子,那场面叫一个惨烈啊!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 春姨并没有上前拉开果果,而是站在一旁劝说,“果果,快放手,不能这样的,不可以打人……” 果果毫不留情,“还敢不敢叫我小野种?敢不敢?” “啊啊!不叫了,快放手……”梁静兰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客厅。 “真的不叫了?” “不叫了,快……放手……” 傅睿君脸上暗沉,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童夕嘴角轻轻上扬,从容不迫冒出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打起架来还真恐怖,难怪在幼儿园一打三,个个伤痕累累了。” 傅睿君挑眉,悠哉的看向童夕,“经常打架?” “嗯,经常打,我已经是校长室的大红人了。” 傅睿君不生气倒是笑笑,又看向客厅里。 两夫妻根本没有寻思着想帮忙,反倒站在边上泰然自若的闲聊起来。 腹黑的又何止这两夫妻呢,若春姨真心帮忙,将果果抱走就可以了,而她虽然紧张地在一旁劝说,却一直没有动手去阻碍果果的行动。 嘴巴上不认同打人,行动上却认可果果的行为,春姨觉得这种口不择言的女人,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让她下次知道说话要有分寸。 果果累了,松开梁静兰的头发,从她别后站起来,这时候春姨才过去,握住果果的肩膀带到自己面前,蹲下身检查果果有没有受伤。 看到果果两只手满满的都是梁静兰的头发,立刻帮忙清理出来,厉声教育,“小孩子不可以打架知道吗?打架是不对的。” 果果也乖巧,跟刚刚那个爆发的野狮子截然不同,声音弱弱的,“知道了。” 梁静兰摸着自己疼痛的头皮,痛苦得从地上爬起来。童夕见那个女人要起来,她连忙反应过来,冲过去抱起果果,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这是傅睿君的家事,她不想让孩子听到更多伤害的话,她现在没有立场站在这里。 还没有上楼梯。傅睿君突然冲过来,扯住童夕的手臂,拽回到他面前,“你要去哪里?”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参与。”童夕慌张,目光瞄向爬起来的梁静兰,这女人已经发现她的存在了,双手一直摸在自己的鸡窝头,理顺头发,眼神喷火。 傅睿君歪头,对着后面的春姨轻声。“送果果上去洗洗手。” “是,先生。”春姨过去,接过童夕怀抱中的孩子。 而童夕一直被傅睿君握着手臂动弹不了,春姨抱着孩子离开。 童夕生气地推着男人的大掌,“你放开我,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梁静兰上去,怒气冲天大吼,“别假惺惺了,都住进来霸占我未婚夫的家,还装什么清高?你这个第三者,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被骂小三。童夕脸色霎时间苍白,她没有想过破坏傅睿君的婚约,此刻却如此心虚,被冠上小三名号,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心底最深处苦涩疼痛,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同样是女人,在这里她不想为自己辩解,无视梁静兰的指控,童夕怒瞪着傅睿君,一字一句,“放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被小三也是你害的,请你自己处理好的的私事,别拖我下水。” 傅睿君脸色越发阴沉,语气冰冷危险,带着丝丝怒气反问,“你是我孩子的妈,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跟现状不能混为一谈。”童夕用力,甩开傅睿君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楼梯走去。 “你别跑。下来……”梁静兰像个泼妇似的追了过去。 经过傅睿君身边的时候,被傅睿君一把掐住她的手臂,狠狠地甩出去,梁静兰后退几步,踉跄地倒在地上。 傅睿君深呼吸着,被童夕刚刚一番话伤得心绞痛,如死神般恐怖的目光射向地上的梁静兰。 童夕被骂小三,一定很难过,这是他的错,没处理好梁静兰这个女人就强行把她们母子接回来。 让梁静兰这个女人捉着鸡毛当令箭,一直在闹事。 “傅睿君,我是的未婚妻,你这样对我,你还是人吗?”梁静兰从地上爬起来,握拳怒吼着。 傅睿君缓缓闭上眼睛,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疼痛的眉宇之间,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着危险渗人的寒气。 对这个女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他拿出手机,拨通陈紫晴的号码。 这是第一次,傅睿君在下班后还打电话给陈紫晴,陈紫晴激动不已,立刻接通。 “总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紫晴掩饰不了激动的语气。 傅睿君无力的声音十分坚定,“立刻给各大媒体报社发一份新闻,我傅睿君跟梁家千金的婚约取消,原因性格不合。” 陈紫晴大喜,但还是保持应有的分寸,“是,总裁,我立刻办。” 傅睿君话还没说完,梁静兰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冲过去,双手抚在傅睿君的手臂上,低声细语哀求,“睿君,你不可以取消婚约,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这样做我们两家会丢尽脸面的。” 说着,梁静兰泪水横流,委屈不已,“睿君,求求你不要取消,求求你……你安置好你的前妻和孩子吧,我不再介意了,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我……” “滚出去……”傅睿君中断手机后的第一句话,绝冷而无情。 “傅睿君,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全冰城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傅睿君嘴角上扬,讥笑,“全世界都知道我傅睿君从来没有想过结婚,跟我谈婚论嫁而走不进礼堂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呢!” “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我爸爸是冰城最厉害的酒店大王,我梁静兰是博士生。在名媛圈可是一大红人,最抢手的女人,多少名门世家想要我这种媳妇,多少公子哥追着我跑,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傅睿君嗤之以鼻,“那你就等我后悔去吧!” 放下话,傅睿君转身走向楼上,冷艳的背影让梁静兰遥不可及,她紧握双拳,泪光闪烁,委屈而愤怒。 她梁家千金的所有自尊心此刻被践踏得如地里的泥土。 不甘心。不服气,梁静兰转身去捡地面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边拨通电话边走出别墅。 电话打给里傅红,梁静兰哭喊着,“姑姑,睿君他要跟我退婚,你跟睿君父母说一下,你们帮帮我吧……” - 傅睿君上了楼,来到童夕的房间外面。 他举起手晾在半空想敲门,可是等了好片刻也没有敲下去。 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的确是他的问题。 他以为他的态度已经够明显,梁静兰是个大家闺秀,会懂分寸,明白他的意思,好好散了不用撕破脸皮这么难看。 实在让他没有想到梁静兰这种女人会跑来他家撒野,梗他儿子打起来这么幼稚。 直接刷新了他对梁静兰这个女人的看法,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什么有素养的高材生都是虚有其名。 愣了片刻,旁边的门开了,果果从旁边房里走出来,仰头看着傅睿君。 “爸爸……”果果嘟嘴,满脸委屈。 傅睿君立刻蹲下身,双手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平视着他。果果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香气。 春姨很尽责,知道他弄出一身汗,给他洗澡换衣服了。 傅睿君温柔细致地问,“果果有什么事情?” 果果嘟嚷嚷:“果果不是小野种对不对?” “对。”傅睿君斩钉截铁,大掌摸上他的小脸蛋,宠溺的目光定格在他委屈的眼眸上,“果果有爸爸,有妈妈。果果不是野种,是一个有家的好孩子。” “可是,那个女人说妈妈是小三,说我是野种,说她是爸爸的老婆……”说着,果果眼眶红了。 傅睿君知道果果为什么如此彪悍了,梁静兰那个女人竟然说过这些话来,简直就是欠揍。 傅睿君珉笑,掐掐他的小脸蛋,“不是这样的,妈妈不是小三。果果也不是野种,爸爸更加不会娶那个女人做老婆。” 果果顿时眉开眼笑,可爱的眼睛笑成弯月,可爱至极,低声细语问,“那爸爸会娶妈妈做老婆吗?” 傅睿君无奈地伸手,摸摸果果的小脑袋,反问,“那果果知不知道,你妈妈想不想嫁给我?” “想。”果果很用力的点头。 傅睿君很欣慰儿子如此懂事,苦涩一笑。 果果知道爸爸不太相信。继续点头,“妈妈很想很想,很想很很想。好多好多个很想。” “我看是你很想吧?” “恩,我也想。” 傅睿君甜蜜浅笑,将他抱起来,站在童夕房间门口顿停了几秒,没有敲门,转身走向楼梯,跟儿子下楼去玩。 客厅里。 钟点厨师已经做好晚饭,春姨过来,“先生,可以吃晚餐了。” “吃饭了……”果果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站起来,兴奋地拖着傅睿君的手,“爸爸吃饭去。” “我上去叫童小姐……”春姨低声呢喃。 傅睿君立刻叫住她,“春姨……” 春姨回头,“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傅睿君拖着果果的手来到春姨面前,将小手递给春姨,“你带果果先过去,我去叫吧!!” “好的。” 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傅睿君上楼,敲响童夕的房门。 片刻,童夕开门,仰头看着面前高大魁梧的男人,她目光清冷,语气不悦,“什么事?” “吃晚餐了。” “不吃,饱了。” 傅睿君蹙眉,明显感觉到她在怄气,而且还拿自己的身体怄气。 他伸手过去想牵她手,童夕一闪,放到身后面,避开他的牵手。 傅睿君的手就晾在她身侧。心情沉重,好片刻才放下,“不要闹脾气,下去吃饭。” “我都说不饿。” “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 童夕蹙眉,讥笑得盯着他,“我孩子都四岁了,我还长身体?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不会长高了。” “不用长高,长肉就好。” 好难听的一句话呀!什么叫长肉就好?童夕脸上骤变,气恼,“养猪吗?长肉做什么?” 傅睿君套用了果果那句话,故意戏谑,“肉肉多点,抱着舒服。” 下一秒,童夕脸蛋刷的一下,顿时红了起来。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且还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男人的话。 不想继续尴尬,童夕恼羞,甩门,“今天我就不吃了,别烦我。” 她的门还没有甩上,傅睿君伸手挡住,他的力道让门纹丝不动。 下一秒,门被推开,童夕气得后退几步看着傅睿君一步一步走进来。 他邪魅的目光总是让人猜测不透在想什么,童夕诺诺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吃不吃饭?”男人的语气带着威胁,温柔中带着危险。 童夕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女人,握拳,愤怒不已,“肚子是我的,我爱吃不吃。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不吃饭,儿子会担心。”而他也会担心。 “你好烦啊,你给我出去。”童夕气恼冲上来,双手撑着他的腹部,用力去推他。 可是,男人纹丝不动。 童夕助跑似的推了好久,气喘吁吁地放弃,低头深呼吸,无奈的妥协,“好吧,吃饭去。” “嗯!”傅睿君伸手摸上她的头。温柔的动作轻轻揉了揉,“这就乖,不吃饭那有力气推得动我?” 童夕撇嘴,抬头很不爽的瞪了这个魁梧的男人一眼。 她怕是一天吃十桶米饭也动不了这个男人半毫吧。 越过傅睿君身边,童夕直接出门下楼。 傅睿君眯着得意的眼眸,嘴角噙笑,跟着童夕身后下楼。 走在楼梯间,裤袋里的手机在响。 傅睿君拿出来瞄了一眼,是傅红打过来的。他顿了两秒,立刻按掉。 三秒钟不到,铃声又响。还是傅红。不耐烦地继续按不接通。 童夕发现后面的男人一直在按手机,回头瞄一眼,见他脸色特别难看。 而电话一个一个接着来,他一直宅按拒绝。 估计是梁静兰回去告状了,搬出傅睿君的家人出来吧,一想到日后不得安宁,童夕就异常烦躁,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到后来变成傅睿君他爸爸来电话,傅睿君忍无可忍,直接关机,手机随便一甩,从容不迫地去陪孩子和孩子妈吃晚饭。 第84章 哄老婆睡觉的办法 这一天,傅睿君把家里所有的通讯器械都关上。 大门铃声也关掉。 即便有人来他家门口按门铃,按到门铃烂掉,也没有半点声音。 傅家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找到他,也进不来他的家。 次日。 傅睿君回到公司,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下午会回家一趟,让大家都不用再找他。 傅红带着梁静兰来到傅家老宅,在家里等着傅睿君下班过来。 因为老爷子在这个家里面养病,傅大少和傅二少都不敢离开这个家到外面住,深怕那天爷爷又被人害死,那么爷爷的遗产就无法改变了。 此刻,他们两都悉心照顾爷爷,希望他能醒来,把遗嘱改改,或者把遗产平分了才死。 再说现在的傅氏集团跟以前不一样。 如果分到傅氏集团的三分之一,那也是富可敌国的资产啊! 傅睿君提早下面,赶过来傅家,他希望可以每天回家陪家人吃晚饭,所以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离开公司。 依旧富丽堂皇的傅家。 傅睿君刚刚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管家和他二嫂薛曼丽。 薛曼丽高雅韵味,笑脸相迎:“睿君,你过来啦。” 傅睿君抬眸瞄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进来后礼貌地跟她打招呼,“二嫂……” “进去坐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薛曼丽伸手过去握傅睿君的手臂,傅睿君很巧妙的,不留痕迹的闪开她的手。 傅睿君往客厅走去。薛曼丽晾着手在半空停了好片刻,脸色有些沉,顿了顿,然后挤出僵硬的笑容,跟着后面进去。 客厅坐满了傅家的人,其中傅红和梁静兰也在。 “睿君……”梁静兰紧张得站起来,可怜楚楚的目光看着傅睿君冰冷的俊脸。 傅睿君没有理会她,走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伸手解开西装前扣子,休闲而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搭在两步,看着面前的人。 薛曼丽走到傅二少旁边坐下来。 这偌大的客厅,两条长沙发,两张短沙发,都坐满了人,中间围着茶几,佣人送上茶,气氛相当严肃。 傅老大带着大儿子夫妇和二儿子夫妇,傅老二带着妻子和女儿。傅红带着梁静兰,这一大群人都把焦点放到傅睿君身上。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傅睿君先开了口:“我时间不多,直接进入主题,到底什么事情?” 傅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静兰的事情,你们都结婚了,人家梁家的人连嫁妆都准备好了。那有你说退就退的?” 傅睿君不屑一顾,目光轻佻,叠起腿十分慵懒:“嫁妆多少?我傅睿君十倍赔偿给你。” “睿君,这不是钱的问题。”梁静兰紧张不已。 傅红一把捉住她的手。让她别说话,润润嗓子:“睿君,你这样太过分了,这一次姑姑也不帮你,你……” 傅睿君伸手摸摸下巴,缓缓道:“能跟我儿子打架的女人,我能娶吗?”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所有人都吓得倒抽一口气,错愕地看着傅睿君,那种惊吓是片刻的。紧接着沸腾了起来。 “三弟,你有儿子?” “睿君,你什么时候有儿子?” “什么儿子?我有孙子了?哈哈……真的吗?” “怎么一回事?” “……” 各种惊讶的语句扑面而来,傅睿君不由得蹙眉冷笑,看来梁静兰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导致大家这么激动。 所有人都叽叽喳喳,傅红怒了,伸手做出一个停止说话的动作,大家才慢慢安静下来,傅红蹙眉,倾身过去:“睿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么突然冒出一个儿子了?” 傅睿君见大家都沉默了,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缓过呼吸,不紧不慢的开口:“童夕生了我的儿子,四岁了,刚刚认回来的。” “那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说这句话的是薛曼丽,虽然用了可能两字,但语气十分肯定。 傅睿君歪头,瞪向她,薛曼丽被瞪得有点心虚,闭上嘴巴,低下头不敢作声。 “二嫂,你怎么知道不是睿君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梁静兰紧张的反问,如果孩子不是傅睿君的,那她的机会更加大。 薛曼丽立刻纠正,“我这不也是猜测吗,只是想睿君留个心眼。” “对对对……”傅红十分认同的点头,建议:“我们带孩子去做一个DNA,就能知道是不是了,童夕那个女人不可信,之前看我们睿君是当兵的就离婚了,现在看我们睿君接管企业,就回来想谋财。” 傅老二插嘴:“童夕那孩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何茜狠狠的撞了傅老二的手臂,让他别出声。傅老二这就纳闷了,自己儿子的事情,他做老爸的还不能出声? 便生气的对着何茜怒吼:“你撞我刚什么?” “你别说话。” 傅老二:“我咋就不能说话了?我儿子的事情,现在我连孙子也有了,儿媳也回来。我还不能说一句?” 何茜怒黑了脸,气得撇嘴挑眉,狠狠的往傅老二的肩膀掐了一击,痛得傅老二闪不开,摸着肩膀痛得沉默下来。 何茜:“让你别说就别说,你妹妹会有分寸。” 说到这个妹妹,傅老二就不爽了,他自己都不管儿子的事情,这个做姑姑的都是管得够宽的。 受到何茜的影响,傅红更加理直气壮。安慰道:“二哥,你放心吧,你的儿子我都当成自己的儿子了,一定不会让他胡闹乱来的。” 听到这些步入中老年的人的话,傅睿君低头苦涩一笑,很不屑的哼出了气息,又显得无奈。 毕竟家人,不想太难看了。 可是这些人,特别是他姑姑,给她几分颜色。她竟然想开染房。 傅若莹双手抱胸,一直靠在沙发上没有出声,目光定格在傅睿君的脸颊上,等大家都不说话了,她才开口:“三哥,你娶不娶梁静兰我无所谓,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跟童夕那个女人复婚,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叫她三嫂的,我也不会认她这个家人。” 傅老大一家除了二嫂偶尔插句话,其他人一概不发表意见。 因为不管傅睿君如何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此刻只是在看一场好戏。 傅睿君挑眉,看向傅若莹,嘴角上扬,勾出蔑笑:“我的老婆,不稀罕你的尊称,你的态度我所谓。” 傅若莹脸色骤变。 “睿君,哪有你这样对自己妹妹说话的?”傅红不悦地教训。 傅睿君猛地放下轻佻的脚,身体向前倾,双手手指交叉握成拳。态度严肃起来。对着所有人冷冷道:“对了,这句话不是更傅若莹一个人说的,是你们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傅红气黑了脸,握拳怒瞪着傅睿君,语气很不悦,“睿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气氛真的很闷,空气特别浑浊,来到这里周身都不舒服,还是家里比较舒服。 他极其认真,语气凌厉:“你们都听好了,我傅睿君的人生,你们谁也介入不了,我娶什么女人,无需你们同意,觉得喜欢的你们就祝福,觉得不喜欢就给我滚远点,别到我面前蹦跶。” 傅红被气得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傅睿君怒斥:“睿君。你这态度太嚣张,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傅睿君抬头,不痛不痒的开口:“我傅睿君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的家人当然是放在心里。” “你……”傅红气得手指颤抖,喘不过气来。 “姑姑,你把夫家照顾好就行,别老是回娘家瞎参合。”傅睿君站起来,优雅地把西装扣扣子,俯视着在座的人,语气冰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婚事你们不需要插手,如果哪天结婚了,我会给你们发请帖。” 傅红被傅睿君一番话堵得无法说话,一副臭脸色十分难看。 傅睿君转身离开,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傅睿君没有完门口走去,而是往一楼内堂走去,进入他爷爷的房间。 简单陈设的房间内,一张大床,一张座椅,还有一台监察他生命象征的仪器,吊杆上还有维系他生命的针水,带着呼吸器,老态龙钟的身躯已经快要干枯。 傅睿君看着于心不忍。 医生已经多次劝告傅家,给老爷子拔掉呼吸机,老爷子已经85岁,生命就油干灯枯,很自然的事情,应该安详的死去,而不是每天维系着呼吸,却永远无法醒来。 可傅家的人就是不愿意相信老爷子的遗嘱是最后心愿,非得要这么折磨一个老人家,让他无法安息。 见傅睿君进来,傅大少和傅二少急忙跟着冲进来。 “三弟,你想干什么?”傅二少紧张不已。 傅睿君回头,看着门口那紧张的两人,不由得感觉可笑至极。 每次都说他不曾回家看爷爷,可他一回来,这两个人比谁都还要紧张,深怕他把爷爷的氧气拔掉似的。 “最近医生怎么说?”傅睿君把头转回来,看着床上干枯的老人。 傅二少快步进来,双手插着裤袋,并肩傅睿君站着,一脸忧愁:“还是老样子,让我们给爷爷安息。” “那就考虑一下医生的话。” 傅二少嘴角抽了抽,很不爽的看着傅睿君:“你想得美,爷爷要是去世,那遗嘱生效,傅氏集团就是你的天下了。” “傅氏集团有今天,不是我傅睿君打拼出来的?”傅睿君歪头,倨傲不羁的看着傅二少。 傅二少顿时无言以对。尴尬得垂下眼眸,看向爷爷。 傅大少这会才走进来,沉稳的外表,内敛而高深,淡淡的语气很平静:“我们不想让爷爷走,是觉得他生命没有到尽头,还是可以醒来的,因为我们相信奇迹。” “五年了,凶手就在我们傅家这几个人里,警察依然捉不到凶手。”傅大少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向傅睿君。含沙射影道:“我猜一定是跟警察局有点友好关系的,才会逍遥法外。” 傅睿君低头笑笑,转身往门口走去,抛下一句话:“下次可以直接怀疑我,不要兜着圈说话。” 傅大少和富二少对视一眼,沉默了。 走出傅家大宅。 傅睿君在门口前面拉着车门,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睿君,你等等……” 傅睿君回头,看见薛曼丽冲过来,手中捧着一个小箱子。 “睿君,你等等,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其实一开始,傅睿君对这个二嫂也没有太大芥蒂,毕竟她曾经是曾丹的未婚妻,现在还是自己的堂二嫂,为人贤惠,持家有道,停不错的一个女人。 可是几年前,童夕刚刚离开没多久,在他喝醉酒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光着身子爬上他的床,压上他的身体。 想趁着他喝醉的时候…… 他虽然醉,但理智还是正常的。把这个女人丢出门口,第二天醒来还假装忘记昨天的事情,免得以后见面难为情。 为了躲这个女人,他才搬出傅家自己一个人住的。 杜绝这类事情发生,他家里连一个佣人都不留,毕竟他那段时间是天天酗酒度日,差不多一年才走出悲伤的阴霾中,谁会知道一时糊涂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薛曼丽靠近。见手中的东西递上:“睿君,这是我老家的特产,我特意从家里带出来的,你拿回去吃吧。” 傅睿君低头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这个女人除了那一次过分行为后,其实表面上是十分贤惠的,而且待他特别好。 傅睿君客气的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微笑道谢:“谢谢。” 不多说一句,拉开车门,把东西放到副驾驶里面,然后上车,关门,启动车子。 薛曼丽紧紧跟在车后面,温柔地浅笑,向他招手:“睿君,小心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傅睿君从倒后镜看着身后面的薛曼丽。 心情低落得无法释怀。 因为他的兄弟曾丹,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娶到老婆,可能还爱,可能被伤透,反正曾丹心里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 其实他也不再相信爱情了。 可是,最近好像又能感觉死掉的心复苏了,想要爱情的滋润,再想去相信一次,给自己一次机会。 一想到家里有人在等着他,回到家里就见到那个养眼又娇俏的女人,有个孩子冲过来,喊着爸爸要抱抱,还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 那个冰冷的家就不再冰冷了。 那个他一度很讨厌回去的家,现在每天都是迫不及待的想刚回去。 哪怕自己先回去等,也是有盼头的。 越想,他脸上的笑意越浓。 经过路边一家小吃店,傅睿君突然把车停下来,拿出手机给童夕打了个电话。 童夕:“喂!” 傅睿君:“在哪里?” “家里呢。” “吃臭豆腐吗?”傅睿君目光定格在路边的那档口上。 童夕疑惑:“你给我买臭豆腐?” “嗯嗯!” “你不是最讨厌那个味道吗?你说像几年没洗的臭袜子,你以前也不准我吃的,我偷偷吃了,你还几天都不肯跟我睡同一张床呢。” 傅睿君低头浅笑,回忆起曾经跟童夕住在一起的生活,那时候的确是讨厌这个味道。 “现在你吃也没有关系,吃完可以来我房间睡。” 傅睿君特别自信,这些年,他可没少折磨自己,折磨最痛苦的莫过于想这个女人的时候,去吃臭豆腐,感受她所谓的美味。 童夕语气显得兴奋:“臭豆腐可以给我带一份,去你房间睡就免了。” 傅睿君眉头紧蹙,拉下脸,语气有些无奈:“果果妈……” “好了,挂了……” “等等……” 电话被童夕中断,傅睿君失望的看着屏幕,叹息一声,下车走去臭豆腐档口。 臭豆腐档口是夫妻两人,傅睿君西装革履,高贵得体的打扮在卖臭豆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东西这么臭,为什么有些人这么喜欢吃?”傅睿君在看炸豆腐的时候问了一句。 “因为喜欢它的味道,所以再臭的味觉,也变成香的。”炸豆腐的老板笑着脸,“好比我自己的老婆。在别人眼里多难看,我都觉得最漂亮的。” 这话说得…… 旁边的臭豆腐老板娘笑不拢嘴,含情脉脉的看着老板。 傅睿君倾身,靠近老板,小声问道:“你说这话不怕肉麻吗?” 老板也倾身,靠近傅睿君,细声回答:“没有办法,女人都爱听这些话,肉麻也得说,要不然怎么哄老婆开心?” 傅睿君顿时眉飞色舞,更加靠近老板,从钱包里面拿出几张钞票递给老板,细碎声问:“如果你老婆不想跟你睡,你要怎么哄她?” “先生,你老婆不跟你睡?”老板错愕。 “你别管我,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就行,这钱给你。” 老板接过钱,低头笑笑,再抬头,十分认真:“我老婆发起脾气很厉害的。会冷战我几个月都行,但有一招百试百灵的,她绝对会睡到我身边,还彻夜照顾我,关心我,虚寒为暖。” 傅睿君又拔出几张,递给老板,心急如焚:“说重点。” 老板接过钱,直接冒出一句:“生病或者受伤。” 嗯…… 傅睿君顿时蒙了。 这个…… 他这个身体,生病或者是受伤,好像都有点难度。 不过可以试试。 傅睿君拎着一盒臭豆腐,春风得意的往车辆走去。 第85章 欲要抢走的女人 网络上,电视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傅睿君和梁静兰取消婚约的导报。 童夕放下手中的手机,叹息一声,心情异常压抑。 报道里面写着傅睿君悔婚的事情,悔婚事件五年来不断出现。 那一句有钱人就是任性,天下美女都找不到合适的老婆,报道倜傥着说找一个男人可能比较合适。 也很多报道猜测傅睿君喜欢的类型,还有后面预计他还会出现多少次退婚的事情。 各种猜疑,各种预计。 所以说,傅睿君的择偶条件是所有人心里的兴趣话题。 大门响起,童夕歪头看向玄关处。 傅睿君走进来,左手抱着一个小箱子,右手拎着一个小袋子。他在低头换鞋,果果听到声音,立刻跑过去,兴奋不已:“爸爸……” 傅睿君抬头,笑容满面。可果果刚刚冲过去一半路,脸色立刻拉下来,臭得他俊逸的眉头皱起来,秒速转身,捂着鼻子往回走,嘴里呢喃着:“爸爸好臭。” 童夕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 果果是遗传了傅睿君的尿性,闻到这个臭豆腐的味道,可以几天不用吃饭,所以她生完果果后,再也没有吃过这种小吃了。 傅睿君见到果果这个嫌弃的脸,想到曾经的自己。不由得含笑,仰头看向客厅。 童夕坐在客厅里面,正歪着头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上,童夕对着进来的男人挤着微笑,疑惑着他现在为什么可以接受臭豆腐的气味了。 傅睿君抱着东西走来客厅。 手中的小箱子放到茶几上,拎着袋子也递到童夕面前:“你的臭豆腐。” 童夕仰头盯着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从容淡定,面不改色,似乎真的对这种气味免疫了。 童夕接过臭豆腐,回头看了一眼果果,发现这个小家伙已经上了二楼,躲到房间里面去。 打开包装。童夕从里面端出一个精致的塑胶碗,打开后,豆腐独特的香气带着葱花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垂涎欲滴。 傅睿君往她身侧坐下来,脱掉外套,扯出领带,把衣领扣子解松来,伸手摊开放在沙发背上,悠闲靠着,温和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 童夕拿着筷子倾身过去,吃着外脆里嫩的豆腐,很香很酥的又香润,含着一大口,竖起大拇指给傅睿君,满口豆腐:“嗯嗯……” 她想说好好吃哦,可是嘴巴太满了说不出来,只有满足的表情,和可爱的手势,傅睿君看着她吃都觉得满足。 这个女人,一碗臭豆腐都能吃得这么开心,这么满足,真的是奇怪的生物。 咽下口中的豆腐,童夕指着桌面的东西问:“那个又是什么?” 傅睿君看向桌面那箱子,笑意淡了下来。“二嫂给的。” “你二嫂?”童夕努力的想了想,“谁啊?” “薛曼丽,曾丹的前女友。”傅睿君平静的说着,然后倾身过去,将东西拿过来,缓缓打开。 童夕顿时想起来那个女人。薛曼丽,那个为了钱背叛自己的男朋友,给老头包了几年的女人,现在嫁给了傅二少。 记起来那个女人的事情,童夕对她的印象不好,因为曾丹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虽然穷,但绝对是个好男人。 她印象中的曾丹,是个铁铮铮的硬汉,是个很普通又很实在的男人,有点小幽默,有点小色心,普通而真实。 不像傅睿君。 童夕边吃边瞄向这个男人,傅睿君是她见过最捉摸不定的男人。 如果他像曾丹那样多好啊! 简单易懂,实在真诚,那么相处起来会不会更加简单一点? 傅睿君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个罐子,玻璃罐子里面装着腌制好的牛肉干。看到这些,傅睿君兴趣乏乏,童夕眼睛一亮,准备放到嘴巴的豆腐立刻放下来:“哇……是牛肉干哦。” 傅睿君被她惊讶的表情吸引,歪头看着她。 眼睛发亮,嘴角快流口水似的,那副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吃货,而且是个喜新厌旧的小吃货。 臭豆腐不热衷了,直勾勾盯着他手中的牛肉干。 “给你……”傅睿君递向她。 童夕欣喜若狂,伸手去拿,可傅睿君突然又缩了回去。童夕扑个空,双手晾在半空,失落得看着他:“不是说给我吗?” “我改变注意了。”傅睿君珉笑,邪魅的倾身过去,靠近童夕,童夕诺诺的避开他,身子往后倒,可男人还是靠过来,低声呢喃:“晚上到我房间里来。” “不要。”童夕蹙眉,立刻拒绝。 “我带着牛肉干到你房间也可以。”试图用美食引诱。 童夕沉下来脸,立刻端起面前的臭豆腐,站起来往餐桌走去。 傅睿君看着童夕淡漠的背影,似笑非笑的靠在沙发上,轻佻的目光显得有些悲哀,为自己这几个晚上心心念念她的身子而感到悲哀。 一个人住的时候,很清净,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可是童夕住进来后,她的倩影经常在他面前晃悠。 就连晚上童夕去厨房倒杯水,他都很想跑过去,当场扑了她。 而此刻。 一碗臭豆腐引起了果果的大作战。 果果带着口罩,帽子和手套,一身武装。 他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空气清香剂,从房间喷出来,一直往一楼走来,“爸爸,春姨,把窗户全部打开……” 傅睿君回头,果果拿着空气清新剂往傅睿君身上喷,傅睿君用手挡着。把头转过来:“果果,不要喷……” “下次不准再吃臭臭的东西。” “好,下次不买了。”傅睿君无奈的答应。 果果转身到餐桌去,童夕见到果果要来,捧着她的臭豆腐拼命躲着,“果果……妈妈还没有吃完呢。” “丢掉。丢掉……” “快吃完了。” “丢掉。” 客厅内是童夕和果果的追逐,他们母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子,热闹非凡。 被眼前的幸福所笼罩,傅睿君觉得那么不真实,那么的不安心。 曾经,他不理解童夕为什么非得要一张结婚证书,认为两人相爱,不需要那张纸来证明,两个心在一起就可以。 可是,现在他能体会到那种若得若失的感觉。 不管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都有必要把证给领了。 这是一种束缚,是一份枷锁。更是一个家的必要成立因素。 那就是结婚。 童夕被果果弄得狼狈不堪,好好的半碗臭豆腐碰上了空气清新剂,她全身上下都是那种清香的味道。 无可奈何,她只好把东西丢掉,回到房间洗漱,把身上那些奇怪的清香和臭豆腐混合味道洗掉。 明亮奢华的浴室里。 童夕弄满一缸温水。上面放着制香的干花,她绑起头发,躺在水里面泡着澡。 放下一粒泡泡粒,整个浴缸都被白色泡泡沾满。 童夕舒服得躺着,闭上眼睛享受着泡浴带来的舒适。 静谧的浴室,连浴缸洋溢出来的水滴声都能听见,突然感觉到脚步声。 不可能的事情,她一个人的房间,怎么会有脚步声? 她浴室的门虽然没有锁,但是房间外面已经上锁了。 感觉越来越近,童夕猛地睁开眼睛。 “啊……”一阵惊叫,她整个人往下压,没入泡泡里面,连脖子都遮住,只剩下一个头。 看着眼前的男人,童夕惊慌失措,气愤得全身颤抖,泡在浴缸里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掐入掌心的肉里,对着男人低声怒斥:“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身运动套装,穿着运动鞋,看起来很舒闲。 平静稳重的脸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深沉,定格在童夕的浴缸里,“为什么要住傅睿君的家?” “出去……”童夕对着这个熟悉的男人怒吼,“给我滚出去。” 男人正是一直纠缠她的穆纪元。 他一步一步往童夕身边走去,越是接近,童夕就越是惊慌,她此刻丝缕未穿,穆纪元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所以说他有预谋…… “你给我站住,再过来,我就喊了。”童夕故作镇定警告着,内心的恐惧让她显得六神无主。 “据我所知,这别墅的隔音挺好的,你的声音大还是我的手快?”穆纪元威胁的语气一字一句。显得十分自信。 童夕紧张得再往浴缸里面缩,泡泡盖在她的下巴处,全身细胞都在绷紧。 穆纪元停下脚步,双手插袋,看似温文儒雅的外面之下,含着盛怒的火焰,目光如冰,语气如寒:“我问你为什么要住进傅睿君的家?” “果果是他的孩子。”童夕咬字十分重,让他认清事实。 “你告诉他的?” 童夕十分警惕,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他自己发现的,他要抢走果果。” “果果也是你的孩子,他抢不走。” “我拿什么跟傅睿君斗?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能斗得过世界十强企业的总裁吗?” “你有我。有一夕集团在撑腰,你怕什么?” 童夕由得冷笑一声,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讥笑,十分讽刺。 如果非得要带着果果投靠一个男人,她毫不犹豫选择傅睿君,至于他穆纪元,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在跟他在一起了。 他们之前没有爱情,连最初的那种亲情也变质,剩下的还有什么。 童夕此刻只想自救,这种状态太危险了,她心平气和的开口道:“纪元哥,你先出去房间外面等等我,我把衣服穿好了,我们在坐下来好好谈谈。” 穆纪元眸色一沉,绝冷的口吻:“没有什么好谈的,你现在立刻带着果果跟我离开这里。” 第86章 傅睿君耍流氓的后果 面对穆纪元这种赤,裸裸的威胁,童夕此刻真的无可奈何。 她低下头沉默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如果她不答应穆纪元,看穆纪趋势,是想要对她做点什么似的。 “纪元哥,你出去等我,让我起来穿衣服。” 穆纪元炙热的目光冷静下来,伸手把旁边的浴巾扯了过来,递给童夕。 童夕立刻从水里伸出雪白的手臂,手臂上满是泡泡,香肩显露,穆纪元猛地又把浴巾抽了回来,童夕手里扑空了,错愕得看着他:“给我。” “你是要跟我走吗?”穆纪元眯着高深莫测的目光,让人猜测不透的鬼魅。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重新放到水里,咬着下唇死死瞪着他,心里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间是晚饭时候,春姨什么时候才上来叫她吃饭呢? 该不会是知道她回房洗澡,所以大家都在客厅等她,而不会再上来了? “你到底想怎样?”童夕眯着愤怒的眸子,咬着字音。 “跟我回去。” “我现在洗澡,没有心思跟你谈这个,如果你想跟我谈就把浴巾给我,你现在出去。” 穆纪元握着浴巾,不由得用了些力道,深邃变得愈发灼热。 童夕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气氛变得异常压迫,童夕深呼吸,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而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童夕猛地一颤,激动得立刻开口喊叫:“救命……”啊字都还没有喊出声音。穆纪元快速冲到浴缸边上,蹲下来,捂着她的嘴巴。 果然,她的声音还是抵不过他的速度,一下子就被捂住嘴巴了。 房间这么大,隔音这么好,童夕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听见。 “嗯嗯……”童夕皱眉,不敢挣扎太厉害,只想连头都泡进浴缸的水里。 穆纪元紧张的歪头看向浴室的门,语气严峻:“不要吵,再叫我就打晕你,抱着你从阳台跳下去直接抬走。” 童夕立刻乖巧下来,一动不动。 穆纪元戒备,等了好片刻,外面不但没有敲门声,连动静也没有了。 童夕失望之极,无力地垂下眼眸,叹息。 为什么会这样? 谁来帮帮她? 过了好久,穆纪元松开童夕,厉声警告:“不要逼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童夕抬眸,挑眉:“你还想做什么事情?” 穆纪元口干舌燥的咽下口水,喉咙莫名其妙在滚动。坐到了童夕的浴缸边上,大手突然没入水里,轻轻撩拨上面的泡沫。 童夕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身体往另一边移,戒备的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声音都哆嗦:“穆纪元,这是傅睿君的家,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又怎样?”穆纪元冷笑,窄眸抬起,滚烫是视线看着童夕那煞白的脸蛋,“你现在很紧张是吗?” 废话。她能不紧张吗? 她现在都害怕得要晕过去了。 穆纪元的声音变得温柔,暧昧,手掌没入水中,慢条斯理搅拌着浴缸的水,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你的水凉了。” “求你出去好不好?”童夕无助得哀求,男人的兽性是不可以估量的,至少她知道傅睿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如果进来的这个男人是傅睿君,估计从进来的那一刻,她都不保了。 而穆纪元,他也是男人。只是他还秉承着君子的思想,暂时不会对她怎样,但是她不担保男人的脑细胞和精~虫战斗,那个更强悍。 此时,浴室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童夕和穆纪元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双手插袋,侧着身,一边肩膀靠在门框上,邪魅慵懒的姿态悠闲自得,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里面,他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不紧不慢的气场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什么。 穆纪元脸色沉了下来。 童夕此刻激动无比,终于出现了。这个男人也真的够厉害的,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估计又是从阳台进来的。 傅睿君挑眉,语气冷魅:“你们的幽会还真独特,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幽会?童夕本来还激动的心情,此刻一下子掉入了冰点。 看着傅睿君那不屑的目光和轻佻的态度,突然感觉到大事不妙。无法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也不想去猜测,现在她只想穿上衣服。 “果果爸,你‘请’纪元哥先出去好不好。”童夕投去恳请的目光。 傅睿君迷离的目光下,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看似轻佻,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在穆纪元看来,危险已经笼罩而来,穆纪元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泡泡,含着淡淡的浅笑,语气十分温和:“我过来是带小夕和果果离开的,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傅睿君直起腰,优哉游哉的往里面走去,轻蔑地看着穆纪元:“这个女人有人身自由权,她你要带她走我无所谓,她愿意就行。可是果果是我儿子,我有监护权。” 无所谓?童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像掉进了冰窟,一颗心冷得发颤。 “好,我带小夕离开,果果留给你。”穆纪元严肃得往前一步,对视傅睿君。 傅睿君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请便。” 男人的话,男人的态度。都深深刺痛了童夕的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果果而把她接过来住,因为果果舍不得妈妈,他勉强收留了她。 明知道是这样,她还是自欺欺人,明知道是这样,她还是甘心情愿留下来,可是当这些话从傅睿君口里说出来,她的心竟然这么痛。 咬着下唇,眼眶湿润了,童夕感觉整个浴缸的水冷得她在颤抖。委屈得不想再守护什么节操。 她突然站起来,跨步出来。 傅睿君猛地一惊,吓得快速冲过去,在穆纪元还没有转脸去看童夕的那一刻,千钧一发之时,扯下浴巾,直扑过去。 穆纪元没有发现后面的动作,以为傅睿君要对他发起攻击,他快速一脚狠狠踢了过去。 傅睿君被穆纪元踢得后退几步,不过他手中的浴巾已经盖到童夕身上,被踢得退到墙壁上。他抱着胸膛,轻声咳嗽一声。 再抬头,傅睿君目光锐利凶猛,如被激怒的野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拳头紧握。 童夕此刻根本无心理会浴室的两个男人。 将傅睿君甩来的浴巾围着自己的身体,湿润的眼眶呆滞着,缓缓往外面走出去。 穆纪元立刻上前,握着童夕的手臂。 童夕瞬间反应过来,像惊弓之鸟,气疯了大吼,声音中含着哽咽的味道:“不要碰我。” 连穆纪元都被童夕的气焰震慑住,被甩开的手晾在前面,看着她的倩影离浴室。 刚刚离开浴室,童夕就听到里面强劲的打斗声。 可是,无论谁死谁活,她都不在乎了。 穆纪元对她死缠烂打,爱得痴狂,可她却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非得要去喜欢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这是她自找的。 她不怨天尤人,只是觉得自己很犯贱。 童夕进入衣橱间。擦干身子,换上自己的衣服。 从衣橱间出来的时候,浴室里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 能跟傅睿君打得不分上下,童夕觉得穆纪元平时太深藏不露了。 童夕走到梳妆台上,拿起手机,无力的手指按上屏幕,拨打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通后,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你好,警察局吗?我家这里有一个人非法私闯民宅,你们派人过来捉走吧。” 讲完电话,童夕放下手机,走向门口。 经过浴室的时候,她顿停下来,那颗担忧的心被她狠狠压下来。 闭上眼睛深呼吸,轻轻咬了咬唇,然后迈开脚步下楼。 童夕在楼下等了五分钟。 在附近执勤的民警上门,童夕让春姨带着警察上她房间。 果果和童夕坐在客厅里,果果十分疑惑怎么会有警察上门,片刻后,穆纪元被警察带下来。 果果歪头看到穆纪元,兴奋地离开沙发,冲过去。“纪元叔叔,你怎么来了?” 穆纪元歪头看着客厅里面的童夕,阴沉的脸色异常难看,目光如灰,死寂落寞。穆纪元没有理会果果,连看都没有看果果一眼。 果果蹙眉,这样的纪元叔叔好陌生,为什么不理他,果果见到他脸上的伤,惊叫:“叔叔,你嘴角流血了,还有你的眼……” “我没事。”穆纪元冷冷的喷出一句话,十分严肃的语气,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看果果一眼,盯了童夕的背影看了片刻,即便这样,童夕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心如刀割,愤恨地转身,让警察带出傅家。 傅家门口,警察一番教育,开了罚款单,穆纪元抬眸望着眼前这栋豪华的别墅。 他穆纪元的家要比这里大几倍,比这里更加豪华奢靡,可是童夕却宁愿选择这里也不愿意跟他回家。 不甘心,不服输,他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拿出手机,他给童夕的手机打了一条信息。 嘟嘟…… 童夕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她低头,打开信息。 穆纪元:把深爱你的男人拒于门外,赖着不爱你的渣男,童夕,你会后悔的。 看完这条信息,童夕苦涩一笑,按了删除。 拿手机的手无力的放下,瘫在沙发上,童夕靠在沙发背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呆滞的目光却看不进任何东西。 眼前有的只是迷茫的空洞。 下楼的声音哒哒哒的响,果果上去一趟后冲下来,紧张得大喊:“妈妈,不好了,爸爸他……爸爸……” 童夕一颤,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慌失措看着果果,听到果果如此着急的声音,一个心悬挂在半空中,刚刚那惆怅的心情顿时消失。 “你爸爸怎么了?” 果果喘着气,双手叉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他不行了,快死了。” 童夕吓得脸色瞬间煞白,脑海理闪过理智的念头:穆纪元都安然无恙离开,傅睿君会被打死? 可担心的那颗心一下子打败了理智。 快速奔跑冲着上楼。 春姨走到果果身边,紧张地抱起果果,“你爸爸真的出事了吗?我们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果果歪头看着妈妈已经冲着跑上楼,连忙摇摇头。露出一抹浅笑:“不用了,爸爸说是皮外伤,不痛的。” “皮外伤?”春姨惊讶,果果立刻竖起小手指,放在嘴边嘘嘘的不让春姨说太大声。 童夕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 跑到浴室里面,喘着气,扫看四周,没有发现傅睿君的身影,她又急忙跑出来。扫视房间一圈,才发现傅睿君半边身横着躺在她床上,他的脚放在地上。 童夕冲过去,直接脱掉鞋子爬上床,跪在他身边,二话不说,立刻趴着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双手摸着他的身体,耳朵认真听着他的心跳,喘着粗气,发现傅睿君心脏正常呢。 傅睿君眉头轻轻蹙起,感觉到床的动静特别大。 他刚刚被穆纪元打到头了,脑袋有点晕,所以想躺下休息几分钟,果果刚才来弄过他,被他几句话打发走,难道又倒回来? 傅睿君微微眯起眼眸,垂下来看着趴在他胸膛的人。 看到童夕的身影,不由得珉唇一笑,立刻闭上眼睛,收敛起笑容,继续装睡。 不是果果,换成童夕。那就另当别论吧。 可以让她折腾一下也无所谓。 童夕听了两分钟心跳,感觉很正常,抬起头,看向傅睿君,发现他除了眼角有点淤青,没有其他大问题。 难道是内伤? 童夕紧张的摸上他的脸颊:“果果爸,你醒醒,果果爸……” 傅睿君一动不动。 童夕连忙将他的衣服拉起来,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胸膛上有一个红印,可能就是刚刚被穆纪元踢了一脚留下来的。 放下他的衣服。童夕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的号码。 傅睿君突然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童夕错愕,歪头看他。 “我没事。”傅睿君的声音十分虚弱,眯着睁不开的眼眸:“不需要去医院。” 童夕见他醒来,悬挂的心安稳下来,“刚刚叫你都不回应我,吓死我了,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去医院检查的,可能是内伤。” 内伤? 傅睿君眼底闪过一抹鬼魅的光芒,立刻捂着胸口,“咳咳……”两声咳嗽。 童夕紧张得摸过去,“怎么了,是不是疼?” 傅睿君闭上眼:“嗯,疼,这里好疼,帮我揉揉。” “哦……”童夕二话不说,纤柔的小手立刻摸过去,在他胸口附近来回抚摸,目光忧心忡忡:“这里吗?要不要抹点药?” “不用,揉揉就行。”傅睿君闭上眼睛,享受着。 “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不行的。” “行的,我当兵的时候受伤,都是战友帮忙揉揉,一会就没事” 这样瞎说,傅睿君还真的是第一次,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童夕不敢怠慢,放下手机,两只手一起上,边揉着边问:“揉一下就没事?这是什么的原理?” “揉一下,可以散瘀。” “哦,这样啊!”童夕更加认真,“还有哪里疼?” “全身都疼。”傅睿君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急促,双手突然来到面前的扣子上,一个一个解开。 童夕双手一顿,“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闭眼说瞎话的功夫,傅睿君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隔着衣服产生不了热量,还是把衣服去掉比较好。” “哦……”童夕认真脸,还特意帮傅睿君把他的衬衫脱下来,双手在他受伤的胸膛轻轻揉着。 她的手很柔很软很舒服,力道适中,划过的皮肤都像被点燃一把火,在傅睿君体内蔓延。 心脏起伏剧烈,傅睿君的气息变得愈发深沉粗糙。 童夕从他胸膛往下一路揉到结实的腹部。 “嗯……”傅睿君身体微微一颤,从喉咙珉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童夕吓得一怔,愣了下来,难道是她听错,她目光看向傅睿君的脸色,感觉很享受,不是难受啊。 “果果爸?你怎么了?” 傅睿君微微开启薄唇,用嘴巴呼吸,全身像被火烫一样难受,口干舌燥,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痛……好痛……” 痛发出的声音是这样的?童夕长见识了,但还是十分认真的为他“散淤”。 “哪里还痛?” “往下一点。”傅睿君低声呢喃。 童夕的手来到肚脐附近,“这里?” “再往下!” 童夕眉头紧蹙,手诺诺的来到小腹,“这里?” 男人语气认真了几分,“再下一点。” “这?” “再下!” 童夕深呼吸,咬着下唇,怒了:“难不成是这里?” 感受到了,傅睿君整个身体一颤,心脏狂跳。全身沸腾,沙哑的声音低声细语:“嗯嗯,就这里,揉……” “傅睿君,你这个流氓!” 童夕握拳,狠狠用来一锤。 “嗷”男人痛得膝盖一曲,转身弓起来,抱着被攻击的地方,那个疼啊! 童夕在他疼的时候快速跳下床,逃离现场。 傻傻的被那个男人耍了,童夕气愤不已,害她那么担心,那个男人还有精力想那种事情?那就表示他根本没事。 童夕下了楼,坐在餐桌等傅睿君下来吃饭,果果坐着像个三好学生,看着妈妈那绯红气恼的脸蛋,再看向二楼。 傅睿君走下来,依然神采飞扬,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背影上。 “爸爸吃饭……” “嗯。”傅睿君应了一声,来到餐桌,拉开椅子坐下来,目光定格在童夕脸蛋上。似笑非笑道:“你的治疗效果很见效,晚上继续……” 童夕不由得皱眉,涨红了脸,抬头怒对傅睿君,嘴唇动了动,说出没有声音的口语:流氓! 傅睿君灰心一笑,目光灼热,“谢谢赞美!” 第87章 组团讨伐童夕 晚饭过后。 童夕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阳台的窗户锁好,房间门锁好,带上耳机打开劲爆的音乐,躺在床上整个人无力地舔着伤痛。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前一刻还跟别的男人说,对她的去留无所谓,下一刻就调戏她,对她使坏。 这样的男人,让童夕觉得他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这天晚上,她不知道傅睿君有没有来敲门,反正她听不见,也不想理会那个男人。 次日,周末。 童夕一大早就离开家门,穿着一套休闲衣,带着太阳帽和墨镜出门。 她开着她的小骚包来到一处荒废的大厦,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 暗沉的停下车场内,充斥着一阵一阵的霉味。空旷而寂寥,渗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这里没有停下的车辆,看起来阴森恐怖。 童夕紧紧握着手机,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将自己武装得十分神秘。 等了好片刻。 一个身穿黑衣服的身影走来。 对方来到童夕的小骚包边上,轻轻敲了一下车门,童夕扯开门,对方坐了进来,一个严肃而诡异的男人。 他身上将资料袋递给童夕,目光望着前方,周身散发着神秘,语气低沉:“你要的东西偷来了。” 童夕立刻接过资料袋,从里面抽出资料,看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她曾经在老爷子保险箱里面看到的书信。 “能查到这封信是谁寄出来的吗?”童夕平静而低沉,看着上面的字,心脏像被石头压得一样难受。 “查出来了,是帝国安防前司令的助手,李乐。” 童夕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怔,顿停了片刻:“现在还能找到这个男人吗?” “找不到。”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他。” “啊?”童夕歪头。错愕的看着男人。 “李乐,现在是国际一级通缉犯,所犯下的罪可都是死罪。” 童夕突然觉得事情完全没有了盼头,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人,是国际通缉犯。 那傅睿君的爷爷跟这个男人递交了什么资料,让她爸爸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特务,也让她爸爸死于非命。 这一切要等傅睿君的爷爷醒来才能知道,可是现在看来,这有些困难。 而李乐这个线索也断了,既然是国际通缉犯,哪有这么容易让她找到? 她爸爸是被杀死的,而死的时候,因为冠上一个特务的罪名,国家没有给他展开调查,而是很隐蔽的将事情掩盖。 至此,她爸爸是被谁杀的。又是被谁陷害的,她一定要查出来,还她爸爸一个正名,给自己和她爸爸一个洗白的机会。 “有李乐的相片或者资料吗?”童夕低声呢喃。 男人低头,从手中的黑色包包里面拿出一张相片,递给童夕:这个男人就是李乐,今年48,孤儿,帝国公民,无亲无故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在帝国当过公务员,在司令身边做过几年助手,后来因为出卖国家罪,贪污等一系列重罪被通缉。” 童夕拿着相片,低头看着相片中的男人。 西装革履,长相温文儒雅,有点书香气息。童夕所有的希望在就在他身上,找到这个男人,就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爸爸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变成特务。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跟傅家老爷子到底有什么关联。 沉默了片刻,男人显得不耐烦了,四处瞄着,手在大腿上像弹钢琴似的跳动。 童夕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男人转头,低声问:“小姐,你要的资料和信息我都帮你收集了,那个钱……” 童夕立刻反应过来,把资料放下,连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哦,差点忘记了给你钱。” 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捆用牛皮纸包扎好的钱,童夕依依不舍的递给男人。 男人伸手去拿。童夕那双不舍的目光紧紧盯着钱,用力掐着不放手。 “嗯?”男人抽了抽,依然抽不出来,眉头紧蹙。 男人再试着用力,童夕更加紧张,男人再一次用大力气,狠狠抽了出来。 “我的……”童夕目光随着钱,伸长手晾在空中。看着自己的所有积蓄都一下子被掏空,就像心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这是她存了很久的积蓄。 男人打开纸查看,很不满意的开口:“我已经被你压成白菜价格了,你还不舍得给钱?” 童夕嘴角很不满的撇起来,嗤声:“呵,你的白菜还真贵,要18万的白菜。” 男人数好了钱,也十分不爽的看向童夕。把钱往自己的袋子里面塞,“大姐,我是用命去偷这份东西的,还给你做了这么多调查,本来要五十万的价格,给你压到十八万,你也真没谁了。” 童夕低下头叹息,无奈的嘟嚷:“十八万已经是我全部积蓄,我现在连加油费都付不起了。” 工资还没有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幸亏现在在傅睿君家里住着,包吃包住还包车了。 “把车卖掉就有钱加油费了。”男人喷出一句,立刻扯开门下车。 童夕看着男人甩上门,鬼鬼祟祟的离开。 越想越不爽,童夕冲着玻璃窗嘀咕:“卖掉车子去加付油费?你的逻辑也真的没有谁了。” 踩上油门,童夕打转方向盘。开着车离开地下停车场。 在路上漫无目的行驶,童夕打开音乐,听着歌声。 手机突然响起来。 童夕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 陌生人! 想了片刻,童夕拿起蓝牙,放到耳边,接通…… “喂!” 对方是熟悉的声音,“童夕吗?” “是。” “你出来一下,冰城购物城二楼咖啡厅。” “嗯?”童夕被对方命令式的语气惊呆。 “现在马上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对方中断电话了。 童夕皱起眉头,把耳边的蓝牙拿下来,一脸懵逼。 对方的声音十分熟悉,可是她已经想不起来是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语气相当不好。 改变路线。童夕准备去会一会对方。 十五分钟后。 冰城咖啡厅。 童夕仰头看了看招牌,确定是这里后,拿着手提包往里面走。 迎面看过去,童夕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情况? 偌大的咖啡厅里面,人不多,优雅精致的装潢,看起来十分舒适宜人,可正面看着童夕进来的四个女人,让童夕觉得这间咖啡厅异常低俗,简直俗不可耐了。 那张大圆桌上坐着的女人是傅睿君的姑姑傅红、后妈何茜、妹妹傅若莹,还有刚被退婚的梁静兰。 这四个女人在一起,把她约出来,是要打一架? 走着走着,童夕突然停下脚步,心脏微微一颤,有些不确信的慌张。 想起前几天的报道,那些什么原配带着家族的人上门撕逼小三之类的新闻,把对方脱光在大马路上,又打又骂又拍照。 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虽然她也憎恨小三,但是还挺同情那些被欺负的女人。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撕也应该撕那个出轨的男人不是吗?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根本不是傅睿君的情人或者小三,这四个女人气势汹汹的等着她。该不会是想上演这一出吧? 但是回想一下,童夕觉得这有点不可能。 毕竟傅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她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走跟过去,站在边上看着一桌子的女人,语气清冷:“找我有什么事?” 傅红摆着沉冷的脸色,显得高傲而威严,一副长辈的姿态,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童夕坐下来,放下手中的手提包,而童夕身旁的傅若莹像见到瘟神似的,很嫌弃的拉着自己的椅子,往她妈妈身边移。 她明显的动作让童夕十分不爽,冲冲的冒出一句:“有话直说,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唠嗑。” “渍渍渍……”傅红吧唧着嘴蔑视。很不满的晲着童夕:“你看,你看就你这个态度,这个性格,哪一点配得上我们睿君?” “就是,我三哥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傅若莹趾高气扬抱臂,一副正义凛冽似的模样:“这个女人拿着孩子做把柄,又缠上我三哥,还害得静兰姐的婚约泡汤,简直是人神共愤。” 梁静兰坐在边上,优雅淑女,脸色温和而带着丝丝淡白,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与世无争似的姿态。 可既然这么宽容,还出现在这里讨伐她? 此刻这个优雅女人跟之前与她儿子打架的那个骄横女人相比,简直是差天共地。 何茜阴里阴气的开口:“我儿子啊!就是老实,很有责任心的一个好男人,开始因为被他爷爷逼婚,所以迫不得已娶了你,现在又因为孩子,才收留你。做女人呢,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太自私了……” 傅若莹:“妈,她有自知之明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这种小三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害得静兰姐婚约都没了。” 梁静兰苦涩珉笑。低下头,楚楚可怜的在缅怀。 童夕坐下来后,连一杯水都没有喝上,就被这些人逐个数落,心里压着一股气,恨不得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是疯了才这么傻让这些人在这里数落她。 梁静兰终于开了口,却很贤惠的说了一句:“若莹,算了。” 傅若莹气愤填膺。差不多要拍案而起,“怎么可以算了,她童夕什么女人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一个普通得山鸡,还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爬过一次摔下来没有摔死她,现在倒好,卷土重来,还带着个种回来。” 傅红认同的点点头:“对,不能算了。” 童夕靠在椅背上,不打算说话了,看她们到底想怎样。 “这个女人,无非是想要钱而已。”傅若莹很不屑的瞥向童夕,嘴角一抽一抽地,满是不屑。 童夕不耐烦,一边手拿着手机。在桌面上一转一转的弄着,无心装载这些女人的废话。 傅红从包包里面拿出支票,写了七位数的价格,撕下来递给童夕,语气颇为不屑:“这个你拿走,带着你的孩子走也好,孩子留下来也罢,你拿着钱就离开吧。” 童夕挑眉,眼角余光看着傅红递过来的钱,嘴角轻轻上扬,心里满是蔑笑。 这些女人要用钱砸她?这还真的够恶心,她童夕如果为了钱,跟在穆纪元身边就可以,还在这里跟她们折腾? 梁静兰见童夕拿过支票看着,她紧张得补充:“如果你还觉得嫌少,你开个价。我可以满足你。” 顿了片刻,童夕把支票甩回桌面,平静的语气道:“太少了。” 梁静兰大喜,倾身向前,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你想要多少,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童夕摸摸下巴。想了想,眉头紧蹙沉思了片刻,呢喃着:“世界十强的企业,都是以亿计算的财产,如果非得问我要多少,我觉得应该是几千亿吧。” 这个数字吓得所有人目瞪口了,傅若莹气恼得喷着:“你疯了吗?” 童夕嗤笑,耸耸肩:“我当然没有疯。如果我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为图傅睿君的钱来的,那你们也得出个高价让我全身而退。想用几百万打发我?真的把我当成傻子吗?我会放着世界十强的企业不要,而选择这鸡毛蒜皮的钱?” 所有人脸色顿时黑了,也沉默下来。 童夕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准备离开,对着在座的问了一句:“我想你们也不是人头猪脑,别把我的智商想得那么低。几千亿和几百万根本没有可比性,拿着钱来侮辱你们自己的智商,也真的是贻笑大方。” 傅红气得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她怒站起来,指着童夕一字一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贪婪的女人。” 童夕也跟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提包,看着傅红,说了一句:“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 毫无敬意,童夕觉得这些人不配。 说完,她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都差不多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去把童夕的头发扯下来。 本来一场讨伐童夕的戏码,却反过来没有任何效果还被气坏。这里唯独梁静兰在一边低头偷笑。 傅红安慰得拍拍她的肩膀:“静兰啊,你别伤心了,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们太小看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了。” 梁静兰抬头,脸色温和,笑意甚浓,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仪器,放到桌面上:“没事,我早有准备。” 所有人错愕,盯着小仪器问:“这是什么?” 梁静兰笑了笑,看向傅红,“录音机。” 所有人顿时眉开眼笑,竖起大拇指,不由得为梁静兰点赞,有了录音机,童夕说的话,对她们来说是莫大的优势。 第88章 这一瞬间,全明白了 车如马龙,道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热闹的人群。 开着小骚包,童夕目光呆滞,望着前方的红灯,心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找不到出口,没有方向。 很累,很累,累得她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大声喊出心中的不爽。 可生活就是这样,明知道累,还是要面对,面对那些讨厌她的人,面对那些针对她的人,面对那些不爱她的人。 眼前恍惚了一下,看到旁边的车开了,才发现绿灯,踩上油门继续往前开。 见完那些女人,童夕的心情十分郁闷,思绪一直在恍惚不定,又没有想法。 回了家,童夕把车放到停车库里面,歪头看了看副驾驶的文件,她紧接着将文件放到自己的包包里面。 开门下车,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推开门,童夕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妈妈……”果果兴奋的声音传来,童夕抬了头,看到果果和傅睿君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人在阅读。 傅睿君跟着歪头,脸色温和,嘴角噙笑,看向了童夕,炙热的目光定格在童夕不太好的脸色上,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眸低下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 童夕换好拖鞋走进来,来到两人身边,挤着僵硬的微笑回应果果:“在看书吗?” “嗯嗯,跟爸爸一起看书。”果果抬头。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童夕,眨了眨,调皮地说:“妈妈要不要一起看?” “你们看吧,我有点累,想上去休息一下。”童夕强颜欢笑,此刻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对于果果,她还是尽量保持好心情。 童夕抬眸,发现男人深沉炙热的眼神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那双锐利的目光,像强劲的激流,看得让人心慌,要看透她的心似的赤裸。 童夕慌张地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的眼神,转身走向楼梯。 感觉脚步都沉重,童夕刚刚踩上一个台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臂,固定她的动作,她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僵住了。 手臂那道力量很稳固,紧紧握着她,心突然跳得急乱,心底有些许痛,隐隐的痛。 傅睿君的声音低沉,轻柔:“你怎么了?” 童夕珉唇。苦涩地露出一抹浅笑,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是能看出来。 “我没事。”童夕没有回头,而是把头仰起来看着楼梯上,偷偷地深呼吸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似的难受。 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去哪里了?” “出去随便逛逛而已。” “把脸转过来。”傅睿君用了点力气,试图想把她的身子转过来。 童夕刻意避开,伸手推着他的手腕,“我想上去休息一下。” 傅睿君脸色沉下来,用力一拽。 童夕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顺势握住她双臂,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眸。 望进她的眸子,是闪烁的晶莹。淡淡的雾气,润润的红。 很明显她想哭。 童夕垂下眼帘,躲避他的凝望, 他眸色略沉,语气严峻了几分,但极致的细柔:“生气了?” “没有。”童夕低头,摇摇脑袋。 “受气了?” “不是?”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傅睿君哄诱的口吻。 童夕深呼吸一下,再摇头。 傅睿君将她的身子缓缓往自己胸膛拉拢,童夕紧张得双手撑着他,疑惑他突然的举动。 男人温柔的动作十分霸道,不理会童夕是否愿意,搂紧在怀抱。 轻盈的磁性的嗓音呢喃:“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还在生气?” 童夕身体微微一颤,闭上眼睛,双手垂直下来,任由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呼吸里满是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清冽好闻,结实的胸膛那么温热,让她不平静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心里那根弦在轻轻拨动,她希望傅睿君可以告诉她,昨天他对穆纪元说的并不是心里话。 虽然这个奢望很渺茫,但她还是这样希望着。 等了片刻,傅睿君却说:“我昨天是跟你闹着玩的,不是故意装受伤,你不也给了我一拳了吗?” 童夕不由得深呼吸,心情一下子没落,像是棉花哽塞似的,闷得难受。 果然不是同一个频道上的想法。 她根本不在意被他调戏,或者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坏坏的性子。 她在意的是他跟穆纪元说的话。 “为什么要抱我?”童夕肩膀僵硬,语气消沉,带着丝丝愤怒。 傅睿君也是一怔,没有了动作。 片刻后,一边手摸上她的后脑勺,“不喜欢我抱你吗?” 童夕握了拳头,今天她一定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她从来都不是忍声吞气的女人。 “回答我,为什么要抱我?” “想安慰你。”傅睿君沙哑的语气从她头顶传来。 “我不需要安慰,请你放开我。” 她的语气清冷,男人却愈发用力,手臂缓缓紧了,童夕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被男人揉进他宽厚的胸膛内,搂得很亲密。 “不要闹脾气了,我道歉。” 道歉两个字把童夕的眼泪引出来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伤什么,不爱一个人需要道歉吗? 不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道歉,这是没有理由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 童夕微微开启唇,用喉咙呼吸,顺过气息,冷静地伸手推着男人的腰,试图推开他的拥抱:“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放开我吧,我想回房间休息。”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傅睿君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推到一定距离后,平视着她的双眼,语气重了几分,显得不耐烦。 他讨厌猜心,一个人的心又怎么能猜得中呢,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他更加不懂。 “我没有生气。”童夕也被他的气焰给激起一层波澜,心情异常难受。生气地伸手推着他的手腕,低声吼:“求你别这样对我了,你让我自在一点好不好?” 童夕刚刚挣脱他的钳制,才转身要踏上楼梯,被傅睿君一把握住手臂,狠狠拽回来,厉声道:“我怎么就让你不自在了?” “放手。”童夕目光定格在傅睿君的手上,握着她的手臂有点疼,但心更疼。 傅睿君凝视着她的眼眸,看到她眼眶已经含泪,烦躁地伸手划过自己的短发,被童夕此刻的态度激起心底的愤怒。 而客厅的果果,此刻发现爸爸妈妈从刚刚的拥抱。变成现在的争吵,躲在沙发上瞄着。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傅睿君仰头深呼吸了片刻,低头看向童夕,见到她莫名其妙的眼泪,他就异常烦躁。 安慰她,这个女人却又不告诉他什么事情。 问她,她又不说。 到底想他怎样做? “我问你,是不是说过,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傅睿君冷冽的声音十分严肃,带着愤怒和质疑。 童夕猛地一颤,惊慌得仰头。看向傅睿君。 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那双眸子显得十分惊讶,她表情僵硬,似乎被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慌张。 她不回答,傅睿君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 用力把她的手臂拉向自己,低头一字一句反问童夕:“既然想跟着我,你现在又在作什么?不让我关心你,不让我参与你的事情,连房间都不让我进,这就是你想要的家吗?” 童夕咬着下唇,隐忍着心底被泄露的秘密,那种心痛,像被人捉住了把柄,无处藏身。 她的自尊,她的倔强不让她轻易向这个男人妥协。 凭什么她就要卑微地接受他施舍的那点关心呢? 泪水悄然而来,童夕立刻伸手抹掉,倔强的目光抬起来,怒对着傅睿君,一字一句:“谢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 傅睿君被她的话狠狠刺痛。 手立刻松开,放下来。 童夕自由,心却隐隐作痛。 含着泪光,转身往楼梯走去。 她每道脚步声都深深敲在傅睿君的胸膛下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低下头,双手紧紧捉住短发,闭上眼睛深呼吸,让心情舒缓一点。不要那么难受。 可做不到,越是想放松自己,心就越是生疼。 连他的关心都拒绝,还说什么他傅睿君在的地方才是家? 傅睿君猛地抬头,深邃如漆黑的夜,深沉而悲凉,望着童夕的背影,她上了二楼。 傅睿君突然迈开步子,三步当成一步,冲上二楼。 童夕开门进入房间,准备放手关门的时候,傅睿君突然推开她的门,直径把她扑到墙壁上。 猝不及防,童夕惊吓到,背部已经撞到墙壁,双臂被傅睿君握着压在墙壁,男人的气势如虹,让她霎时间被震慑住。 愣愣的看着他。 傅睿君一字一句像从喉咙发出来的心声,低沉却沙哑,“你到底想怎样?” “放开我。”童夕故作镇定,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压迫。 傅睿君咬着字,狠狠的再问一次:“你到底想我怎样做你才满意?” 童夕被激怒,冲着他像疯了一样吼:“你爱怎样做就怎样做,我无所谓,你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我受够了,我不是非得要跟你傅睿君在一起的。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不要打我一巴掌,转身又给我一个糖,我童夕不稀罕。” 吼着,她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傅睿君感到十分冤枉,心不安定地跳跃着,“我一直都只想给你糖,什么时候给你甩过巴掌了?是我傅睿君忽冷忽热,还是你童夕怎么捂都捂不热了呢?” 童夕扁嘴,心伤不已,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芥蒂,哽咽着声音控诉:“你没有甩过我巴掌吗?抢我的儿子却不要我,我不疼吗?把我带到这里来,却让我变成你的小三,我不疼吗?让纪元哥带走我,你说无所谓,我不疼吗?哪一次不是打得我的脸啪啪响?” 傅睿君就这一瞬间,全明白了。 他全身的戾气消失,恍然而至是心慌,紧张得握着童夕的肩膀,想要解释,“夕夕……我……” “不要叫我夕夕。”童夕听得这个亲昵的称呼,泪水更加猛烈,抽泣着肩膀再一抽一抽的,“你跟外面那些渣男有什么两样?你说什么一直给我糖,其实你就是想睡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傅睿君紧张得立刻将她的身子搂入怀抱里。 童夕愤怒地挣扎,推着他,可是越推他越抱着紧。 “放开我。” “夕夕,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傅睿君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解释。 童夕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一直在他怀抱挣扎,对他又推又打又捶的,非得要挣扎他的怀抱,怒吼着:“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混蛋,只想着怎样把我骗到床上去。” “夕夕……”傅睿君此刻真的百口莫辩,他不否认,他是天天想着怎么把她骗到床上去,可是那是出于爱。而不是出于性。 “你放开我……” “对不起,夕夕,对不起……”傅睿君紧张得不知所措,童夕这一次真的被激怒了。 而他这个时候最不能做的是把她压床上制服。 他知道这个办法可以让童夕乖乖听话,可这不正好落实了他混蛋的一面,让童夕更加认为他只想上她而已。 可对哄女人,他又完全没有招数。 在童夕的挣扎之下,傅睿君松开了她,却被推打着往门口赶:“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夕夕,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伤心难过的。因为你有错在先……” 他嘴笨,一句你有错再先,把童夕气得更加火爆。 “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找的,我犯贱,活该……”说着,童夕狠狠的把他推出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落锁,她靠在门上,缓缓往下滑,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陈年往事被挖了出来,又是一顿大哭。 她知道自己是活该的,明明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离开?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又要放不下,还回来这里? 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犯贱得跟着儿子来到他的身边。 现在有多痛,都是她活该的。 傅睿君站在门口,看着房门,举起的手握拳想要敲门,却晾在半空中放不下来,隐隐听到门后面那个女人的哭声。 他心都碎了…… 呼吸变得急促,仰头喘息,傅睿君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 让自己冷静分析。 分析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怎么了? 从一开始坚持了四年不肯跟他离婚,为了守护这段婚姻。她放下所有尊严忍受他的侮辱和欺凌。 跟他在一起的婚姻生活里,她开心得像个孩子,天天想粘着他,晚上睡觉非要拿他的肩膀当枕头,半个身子跨在他身上才肯入睡的女人。 离婚后,每天都闹着要跟他复婚,连女人的矜持都抛弃,缠着要复婚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明明表现出来是很爱很爱他的。 可是,转身却说爱的是穆纪元,然后一走了之…… 如果真的爱穆纪元,为什么还生下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嫁给穆纪元? 这样说得过去吗? 傅睿君想通了,低下头,眼眶湿润了,紧紧握拳,用力敲响房门,“夕夕,我们谈谈好不好?” 童夕不但没有开门,传来的哭声更加清晰。 这一阵阵伤心的哭声像刺一样插入傅睿君的心,痛入心扉,他再用力敲门,哽咽着声音,“别哭了,开门让我进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傅睿君厉声警告。 依然没有动静,连里面的哭泣声也停止了。 可等了好片刻,门依然没有打开,傅睿君眉头紧蹙,厉声命令,“开门,立刻。” “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童夕靠在门上怒吼:“有种你撞啊,反正你就是这种野蛮又霸道的男人。” 傅睿君拳头一紧,脸色僵硬沉冷。 该死的,他现在要是真的撞门,童夕又要把他定义为野蛮霸道的男人了。 他的名声在童夕心目中早已臭气熏天。 渣男,混蛋,还猥琐的只想睡她的流氓,现在又添加野蛮霸道。那他还能有什么正面形象? 傅睿君平静下来,双手插袋,缓过气,淡淡道:“好,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可以吗?” “走,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傅睿君立刻闭嘴。 这时,春姨赶上楼,紧张的说:“先生,外面来了四个女人,说是你的家人。” 傅睿君歪头看向春姨,剑眉轻轻皱起。几秒后反应过来,立刻往楼下走去。 春姨将那四个女人带进屋里,招呼坐下,还泡上茶款待。 傅睿君让春姨把果果带回房间,他坐在沙发上,对视着面前的四个女人,这样的阵容不容小觑。 “找我什么事?”傅睿君开门见山,带上梁静兰这个女人,当然不是来找他聚会的。 傅红转头扫视了大屋,紧张问道:“那个女人回来没有?” “哪个女人?”傅睿君故意挑眉问,叠起腿,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姿态坐着。 傅红还没有出声,傅若莹已经忍不住插嘴,“当然是你前妻,那个贪婪的女人。” 贪婪的女人? 傅睿君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射向傅若莹。 傅若莹不但没有理会傅睿君的目光,反而有恃无恐的滔滔不绝:“三哥,我们今天上来,就是让你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千万不要给她骗了,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而且野心不小。” 傅睿君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红珉唇,认同地点点头,然后从包包里面拿出梁静兰给她的录音机,放在桌面上:“睿君,你自己听听,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看看你有多傻多无知。” 傅睿君抬眸,犀利的目光扫视了面前这四个女人。 其中有三个是他的家人,还有一个是刚刚退婚的女人,这让他很好奇。 片刻,他伸手过去,拿起茶几上的录音器,按了播放。 录音很清晰,一路播放着咖啡厅那时候的聊天。 没有剪接,没有删除,傅睿君听完了所有录音。 傅睿君脸色越发阴冷。目光沉了下来,紧紧握着录音机的手背青筋暴露,周身弥漫着盛怒的气场,整个大厅因为男人的冷气压变得紧迫。 而对面的四个女人见到傅睿君脸色都变了,十分开心,等待好戏上场。 这一次,她们可以肯定童夕这个女人要被傅睿君赶出家门,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直到听完所有录音,傅睿君冷冽的气场之下,反问了一句:“一夕集团的继承人是山鸡?” 所有人蒙了,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突然发出一阵阴冷的讥笑,他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紧握着录音器的手想要碾碎它,蓦地,他站了起来,愤怒得犹如一头野兽,手中的录音器往茶几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他的力量所砸出来的录音器四分五裂,而玻璃茶几也瞬间破碎。 “啊……”四个女人吓得把脚缩上沙发,抱着身子颤抖着。 傅红第一个平静下来,站起来怒斥,“睿君,你疯了吗?你生气去找你前妻,你对着我们发脾气,玻璃伤到我们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傅睿君第一次如此怒不可遏的对着傅红怒吼,他指着前面四个女人。手指扫过一遍,绝冷的语气警告:“如果下次再敢联合起来欺负童夕,我会让你们一个个的死在我手里。” 四个女人脸色顿时煞白,出乎她们所有人的预料,傅睿君不但没有找他前妻对质,没有对他前妻生气,反而警告她们? 傅红握了拳,脸色臭着怒骂:“你这个傻瓜,我们现在是在帮你,这个女人贪图你整个企业的,你还护着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傅若莹站起来,“我看他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傻傻的分不清谁……” “都给我滚出去。”傅睿君打断了傅若莹的话,指着门口怒吼。 如果不赶走这群女人,他怕自己控制不止,一个个的掐死她们。 童夕要是贪钱,跟穆纪元留在卡冥国,继承她的一夕,富可敌国,比他什么世界十强更多财产,至于带着果果来帝国,在一个电视台饱受欺负,居住在一个小公寓里面受苦受累吗? 也不怪这群无知的女人,毕竟童夕的身份她们不知道。 傅睿君此刻也明白童夕为什么出去一趟,回来后这么伤心难过。原来是去被这群女人讨伐了一场。 这些所谓他的家人,这样拿钱砸她,说那些伤她自尊的话,她能开心吗? 傅红气恼得拉起包包,放下话:“你会后悔的。” 然后怒气冲冲的领先离开别墅。 其他人也跟上。 傅睿君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仰头靠着沙发背,手臂搭在额头。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苦涩一笑,可悲地勾起嘴角。 他算什么男人? 曾经还跟童夕说: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灭了他。 可是现在呢? 欺负童夕的就是他的家人,所以童夕回来再烦恼心伤,也不跟他说,憋在心里难受,也不告诉他。 因为他灭不了那些闹事的家人,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做。 第89章 我们去民政局领个证吧 这夜,童夕没有从房间出来,也没有吃晚饭。 客厅沙发上。 果果坐在傅睿君身边,看着他爸爸托着头,侧在沙发上冥思,他凑过身子倾向傅睿君,小心翼翼问:“爸爸,你是不是跟妈妈吵架了?” 傅睿君没有太大动静,从喉咙珉出一个单音,“嗯!” “为什么要吵架?”果果歪头看着二楼,再看看傅睿君,“妈妈刚刚没有下来吃晚安,会不会饿?” “嗯!”傅睿君无力的再回了一句,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爸爸,你去哄哄妈妈吧!”果果扁嘴。 傅睿君一怔,突然想到果果或许有办法,立刻放下托头的手,紧张地倾身果果。温和的语气道,“果果,怎么哄?” 果果缩了一下下巴,“啊!你不知道怎么哄女生的吗?” 傅睿君像个三好学生似的,认真摇头,果果见到他一脸求教的样子,立刻满足了自己高大的儿子形象,双手抱胸,坐直小身板,严肃又稚嫩的声音缓缓说,“这个嘛!很简单……” “说。”傅睿君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 “妈妈每一次生气,我只要乖乖的听话,她就不会生气了,等她出来,你就跑到她身上让她抱抱,搂着妈妈,在她身上蹭蹭,跟妈妈说好香好软好舒服哦,她就会笑的了。” 傅睿君一脸冷汗,果然不能问果果,如果他像果果那样,估计过去就给他两巴掌,骂他流氓了。 叹息一声,傅睿君无力得靠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的表情。 果果见他不起劲了,连忙爬过去,跪在傅睿君面前,“爸爸,你怎么了?” “这方法不可行。”傅睿君无力的回应。 “可以的,我每次都行。” 傅睿君伸手摸上果果的脑袋,用力揉搓一下,低声呢喃,“你可以,我不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傅睿君想了想,垂下眼眸看着果果,极其认真的回了一句:“这是男孩跟男人的区别。” 果果不明白,很无语得坐到沙发上,不想帮他爸爸出主意了。 男孩跟男人有啥区别? 对果果来说并没有区别。 - 童夕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围着浴巾,一头湿漉漉的发丝,眼睛显得有些红肿,但情绪已无大碍。 她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澡,洗了头,整个人也轻松许多,不再胡思乱想。 她进入衣橱间换上一套棉柔睡衣。头发也吹干,然后来到大床,从包包里面拿出那份重要的文件。 她窝在床上,重新拿出来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认真的上网寻找那个叫李乐的男人的资料,可搜出来的都是通缉令和警方网路追捕的信息。 这个男人和傅睿君的爷爷都是可能证明她爸爸身份的人,也可能查到他爸爸是如何死亡的。 她相信帝国不会宽恕一个特务,但也不会随便处死一个人。 童夕看着沉思着,突然放下手中的资料,看起了自己的网上账号,看着上门的数字,自己也无奈了。 她还真行,能把钱花光后,银行只剩两位数,连充值话费都不够。 看到这两位数,童夕再也没有心情看这份资料了,这份资料用完她所有积蓄,电视台那边还没有发工资,她要怎么办呢? 童夕又从包包里面拿出皮夹,打开一看,即刻眼睛亮了。 哇塞,钱包里面也只有两位数的零钱。 这次真的体验到什么叫山穷水尽疑无路,真的连油都加不起,午餐也吃不起呢? 此刻,她才后悔自己从来不申办信用卡的坏处。 没有想到她童夕还能这么可怜的? 童夕无力的往后一倒,整个人像个无助的木偶,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傻了。 向甜甜借点?不行,甜甜一定会很担心她的生活的,借钱太丢脸了。 要不向春姨借?童夕立刻甩掉脑袋的想法,春姨是个佣人,向她借钱,一定被看小了,还会担心她发不起工资。 要不,傅睿君? 但一想到那个男人。童夕脑袋里面就会浮起他邪魅的表情,阴阴的语气跟她说:想要钱?多少钱一晚…… 都还没有去问,光是想想,童夕都不由得打冷颤,自尊心在提前破碎了。 宁愿饿死,也不能向傅睿君借钱。 可是现在才来办信用卡,已经来不及。 怎么办?怎么办? 夜深人静。 大家都睡着了,童夕因为肚子饿,从床上爬起来。想了一晚上,终于找到省钱的办法。 那就是带午饭回公司吃,如果车子没有油,就跟傅睿君的司机借来油卡去充油。 这样很快就会熬到发工资的时间。 童夕披了一件薄外套,走出房门。 走廊上一片漆黑,月色从窗户映衬进来,朦朦胧胧能看到下楼的路。 童夕摸黑来到一楼厨房,开了灯,她走到厨房。拉开冰箱开始找食物。 从冰箱里面拿出材料,放在处理台上。 青瓜,彩椒,牛肉,还有鸡肉。 看着这些东西,她不由得紧蹙眉头,话说她做菜根本就不好吃,连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厨艺,怎么办? 看着这些材料,还没有开始煮就觉得难吃了。 转身打开电饭锅,发现里面还有剩饭,估计是她没有吃晚餐,所以留下来的。 童夕从厨房里面找到饭盒,将白米饭装起来放到后面的桌面上,然后开始切菜炒。 十几分钟后。 牛肉炒彩椒,鸡肉炒青瓜。 可是两盘菜放在桌面上,她脸色都变了,青瓜又黄又蔫。吃起来太咸还烂烂的感觉。 彩椒也黄了,牛肉老得咬不动。 筷子一甩,童夕立刻跑到垃圾桶前面,直接吐出来。 难吃,真难吃。 她果然是浪费食物的好苗子。 因为太咸,童夕只好走到冰箱拿出一罐冰水,打开来,仰头喝着,一边喝一边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童夕立刻转身,看向后面, 嘴巴的里含着的水差点喷了出来。 傅睿君竟然拿着筷子试吃她做的菜,那张俊脸扭曲成纠结难受的模样,剑眉紧蹙,眉宇间都成了川字。 吞掉口中难咽的东西,傅睿君缓缓放下筷子,抬眸,看向童夕。 童夕被他突然看来的目光电到。波光流转间,她紧张得立刻低下头,不想再这里呆着,二话不说,边拎上水瓶盖子,边越过他身边离开。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把她的动作固定下来。两人之间像隔着一道墙似的,无法跨越。 气氛变得压抑,沉闷,连呼吸都不顺畅。 童夕并肩着傅睿君,反方向站着,手臂被他捉得很紧,紧得无法动弹。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很温柔。 “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童夕心脏微微一颤,有了些许悸动,她已经这么晚起床煮东西吃,还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了。 刚刚肚子还很饿的,可是现在见到这个男人,已经不想再吃东西。 “不想吃了。” 傅睿君看到了桌面上的饭盒,眸色微微一沉:“你想带饭回公司吃?” 童夕紧张地歪头,才发现刚刚自己装好饭放在桌面上。 童夕没有回答他的话,沉默下来。 见到傅睿君,心情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总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觉得跟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少顷,童夕一怔。蒙了。 因为她被傅睿君拉到桌子旁边,压着她的肩膀坐下来,傅睿君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弯腰平视着她,轻声细语:“等我五分钟。” 傅睿君放开她的肩膀,撩起他白色的休闲衣长袖子,去到冰箱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和蔬菜。 童夕睁大眼眸,看着傅睿君利落的手法,娴熟的烹饪。 真的五分钟而已。 两碗香喷喷的鸡蛋蔬菜面条端来了。 傅睿君为她摆上筷子勺子。往她对面坐下来,双手搭在台面上,倾身向她,目光定格在她还生气的俏脸上。 “吃吧,这个应该不会难吃。” 看着清汤面条,雪白透黄的鸡蛋,青绿的蔬菜,还有精致的面条,童夕的肚子很没有节操地轻轻敲响。 童夕仰头,看向傅睿君。 刚好碰上男人一直凝视她的那道迷惑的眼神。 炙热而温柔,碰触的那一刻像电流通过,全身细胞都酥麻了,心脏也忍不住漏着节拍,跳得生疼。 她立刻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诺诺的伸手去拿筷子。 傅睿君见她有动作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会心浅笑,她都还没有开吃。他已经很满足,至少她想吃。 要是平时,傅睿君会大肆评论一番她煮的菜那个难吃程度,会调侃一番的。 可是此刻,傅睿君不敢乱说话。 因为,他不知道那一句话说出来又在童夕心里留下阴影。 好比他对穆纪元说的那一句:只要这个女人愿意跟你走,我无所谓。 他说的并不是真心话,可他也没有想到童夕会这么在意。 她说是催生生打得她的脸疼,所以伤心。 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童夕拿起筷子。搅拌着面条,傅睿君也拿起筷子,目光还定格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她睫毛很长,垂下来看着面条的样子十分可爱。 她没有半点笑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忧伤,还有生气后留下来的气场,那种压迫感让傅睿君变得小心翼翼。 “你要带饭吗?”他试探性问。 童夕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僵硬了几秒。然后从喉咙娩出一个单音:“嗯。” 紧接着压低头,夹着鸡蛋吃了起来。 傅睿君脸色微微沉下来,“吃隔夜菜不健康。” “没有关系。” “为什么想要带饭?”傅睿君十分疑惑,而且她的厨艺真的不敢恭维。 童夕沉默着,光吃不说,一个鸡蛋解决掉。 她开始夹青菜,突然另一个鸡蛋递过来,落入她的碗里,她微微停顿一下。抬眸看向傅睿君,男人薄凉性感的唇勾起一抹浅笑,低声呢喃:“我不饿。” 童夕挑着嘴,故意呛他:“你不饿为什么还煮两份?” “陪你一起吃。” “……” 童夕默了,继续低头吃面。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带饭。” “因为没钱吃饭。”童夕嘀咕了一句,她只说没有钱吃饭,可没有拉低脸去跟这个男人借钱。 一旦想到要借钱,这个男人又会拿钱砸她,她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傅睿君还没有吃就放下筷子,觉得童夕在开玩笑,而且还是一个冷笑话,他捧场的从鼻腔轻轻喷出一声嗤笑的音,。 抬眸看向童夕的那一刻,发现她极其的认真,显得憔悴的脸蛋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 傅睿君一口面条也没有吃,尽是看着童夕一个人吃。 她说完那句话后。就大口大口的吃面。 吃得津津有味的,没有半点娇作,童夕也从来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装淑女,装高贵大方,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做自己。 喜欢也不好,不喜欢也罢。 她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想过,如果知道傅睿君喜欢的类型,然后改。改不了就装,装不了就扮,不过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可笑。 把面条吃饭,童夕放下筷子,端起碗,仰头喝着汤。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傅睿君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目光里那种满足,比他赚了几个亿还要开心。 傅睿君从嘴里说出一句由心而来话,“夕夕,我们去民政局领个证吧。” 此话一出,吓得童夕嘴里的东西猛然呛住喉咙,指尖颤抖,手中的碗掉到桌面上。 “砰……”一声巨响,碗落到桌面上的声音。碗里的汤溅出来,弄得她满身都是。 “嘭……”接住着还是一声巨响,她站起来那一刻把身后的椅子弄倒。 傅睿君也被她过分惊慌的动作吓得站起来,来不及接住她的碗,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像个受到惊吓的狼狈小可怜。 领证? 她没有听错吧? 童夕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傅睿君。 傅睿君连忙抽出纸巾,冲到她身边,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弓下身擦拭她身上的汤汁,“有这么恐怖吗?” 童夕缓缓低头,男人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腰腹下,大腿上抹掉那些残渣汤汁。 她心脏如雷鼓动,跳到了嗓子眼上。 童夕深呼吸着无法平静下来。 傅睿君这句话。对她童夕来说,是她人生最大的诱惑。 她无法抵挡的诱惑。 她童夕没有什么理想,没有什么愿望,更加没有什么志气,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成为傅睿君的老婆,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他的户籍本里。 可是……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不再任性。 因为任性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例如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如同一座坟墓。 她此刻很感动。但是开心不起来。 童夕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不用擦了,我回房间再洗一次澡就好。” 傅睿君直起腰板,望着童夕清澈见底的眼眸,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说一次:“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 “不需要。”童夕立刻打断他的声音。仰头苦涩浅笑,对着傅睿君真挚的眸子,淡淡的说:“其实你让我跟果果在一起生活,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任。” 说完,童夕从傅睿君僵硬的身体旁边走过,往厨房门口走去。 第90章 童夕想做女主人 童夕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后面传来傅睿君异常认真的语气。 “夕夕,不是责任。” 脚步突然刹住,童夕像被他的话点穴似的,愣在原地,背脊梁僵硬得有些发麻,他简单的一句话像狂风暴雨,在她平静的心底掀起了阵阵波澜。 垂直的手不由得握住拳,紧张得心在抖动。 傅睿君的声音低沉好听,语气中含着真挚的肯定,像一股强劲的力道,推进她的耳朵。 “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果果,我也不想将就或者随便。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夫妻。” 等了片刻,傅睿君见童夕娇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没有回话,他不想强迫:“你考虑一下可以吗?我可以等……”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紧紧咬着下唇,感动的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她脸颊。 “嗯嗯。” 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童夕没有转身看他,没有回应他的话。 这是肯定句,在傅睿君听来,不知道是答应结婚,还是答应考虑。 “夕夕,你是答应考虑一下吗?” 童夕轻轻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心情,任由脸颊的那两滴清泪滑落下来,此刻的心五味杂陈。 傅睿君说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果果,也不是因为将就,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给我点时间好吗?”童夕清清嗓子,不让自己激动的语气变得不矜持。 “好。”傅睿君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童夕这才迈开步子,走向二楼。 或许,她要些时间考虑,傅睿君是这样的想的。 而童夕,急急忙忙跑上二楼,回了房间后,立刻反锁房门,把刚刚看过的资料全部翻出来,重新看一遍。 她脸颊带着清泪,心脏起伏不定,还在紧张得连指尖都颤抖。 这是第一次,傅睿君主动要跟她结婚。 她向傅睿君要的时间,并不是考虑要不要嫁给他,而是想尽快洗清爸爸的特务身份,清清白白的做他老婆。 童夕将资料一页又一页的翻开,找突破口,越看心越着急,越是觉得事情没有可能查清楚。 越着急,她就越慌。 看到最后,她忍不住把资料狠狠的往边上甩去,急得抱着枕头哭了起来。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呜呜……那个男人要是过两天改变主意,那我怎么办?” 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童夕此刻是又开心又伤心,这种交错复杂的情绪让她失控。 这个夜,童夕彻夜难眠。 次日,童夕很早就爬起来,洗漱干净,换上一套自认为最好看的衣裙,还在梳妆台前面弄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化了一个淡妆。 拿着包包出门。 清晨的阳光十分暖和。 鸟语花香。 明亮宽敞的屋内,充满的活力,生机勃勃,果果在餐桌上等着吃早餐,童夕心情异常开朗,满脸春风得意。 下了楼,目光四周扫视。寻找傅睿君的身影。 男人并不在大厅里面,心想可能是她今天起来得早了,所以比他先下来。 果果见到童夕走来,那双萌萌的眼睛瞪大,目光发亮,哦着小嘴:“哇,妈妈今天好漂亮。” 童夕眯着嘴巴憨笑,放下包包后,往果果对面坐下,语气显得轻快:“果果今天也很帅。” 果果看得出来今天的妈妈心情很不错,他立刻倾身过去,“妈妈今天不生气了?” 童夕才发现昨晚跟傅睿君有些争执,让果果看见了,她低头含笑,“不生气了。” 傅睿君都说要娶她,而且只差没有说喜欢她而已,这样子,她还有什么值得生气。 “不生气了。” 果果立刻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爸爸真的去哄你了?” 童夕抬头瞄向二楼,傅睿君还没有下楼,她才大胆地点头,也显得意:“嗯,你爸爸昨天哄我了,还煮宵夜给我吃,还说……” 算了,这些不能让小孩子知道。童夕欲言又止。 果果眉飞色舞的笑笑,“哈哈,爸爸还说不能这样哄,结果还是照样做了。” “嗯?”童夕疑惑。 果果握拳,大拇指对着自己的鼻子,特别牛逼的样子,“我教爸爸的,我说这样做一定会哄得了你开心。” 童夕那颗心,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 脸色沉下来,紧张得双手趴在桌面上,语气高了几个分贝:“什么?你教你爸爸的?” “当然。”果果仰头,挺胸,把所有功劳都包揽。 那颗心啊,童夕此刻知道什么叫绝望。 说跟她登记结婚是果果教的?说不是因为任何原因。是真心想娶她也是果果教的? 心酸闷痛,童夕叹息一声,低下头,本来还晴天万里,瞬间雷雨交加,这种心情让她难受得无以复加。 不过想想,她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懂男女之间的感情的? 童夕又担心起儿子成熟的思想,仰头,紧张不已:“果果,你怎么会懂这些?” 果果捂着嘴巴。偷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似的,笑完后,放下手,特别认真的说:“因为我每次都这样哄妈妈,妈妈就不生气了。” 童夕蹙眉:“果果,你怎么教你爸爸的?” “我让他抱着你,在你身上蹭蹭,然后要说妈妈好香,好软。好舒服哦。” 童夕听到果果这些话,不由得噗嗤一笑,抿着唇忍俊不禁。 那个男人要是敢这样做,她立刻甩他两巴掌,实在太流氓了。 这时,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 童夕紧张地抬头。 傅睿君从二楼下来,白色长衫配着西装长裤,健硕的身材,风姿卓越,优雅而不失俊逸,手中拿着西装,一股清爽扑面而来。 天天能见面,可此刻见到,童夕忍不住羞涩低下了头,心脏跳得异常激烈。 走过来的男人已经发现童夕的不一样。 今天的她好像更加漂亮,脸上是抹了胭脂吗?他竟然看到她脸蛋通红。 跟果果打招呼后,傅睿君坐下来,温柔的目光看向童夕,定格在她通红的脸蛋上,“夕夕。早!” 听到他主动的招呼,童夕心脏微微一颤,紧张地回了一句:“早。” 傅睿君放下西装,手中一张黑卡放在桌面上,慢慢的往童夕面前推过去。 低着头的童夕,看到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推来了一张黑卡,她眉头紧皱,倏地抬头望着傅睿君。 傅睿君缓缓开口,是醇厚好听的嗓音:“我比较忙,没有时间管家里的事情,你帮我打理一下可以吗?” “嗯?”童夕以为他是发现自己穷得没钱生活,要拿钱砸她呢。可是打理家事又是什么意思? “给佣人发工资,果果的学费,还有日常开支这些。”傅睿君松开手,搭在桌面上,上身轻轻往童夕倾去:“你来打理好吗?” 童夕忍不住珉唇浅笑,一种无法言语的喜悦。 这是让她当女主人家? 这种恳请让童夕感觉不是在向他讨要钱,而是傅睿君这个男人放低姿态在求她办事,她自尊心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看着他递来的黑卡。 童夕显得有些迷茫,这种卡是无限额度的。这个给她会不会太多了。 童夕抬头,诺诺开口:“好像真的挺琐碎的哦。“ “嗯嗯,之前一个人住,没有人帮我。现在有你在,可以帮我分担一下琐碎事。” “可是,这个卡额度有点大。” “没事,你随便花,家里的开支,还有你的开支,都不需要省着。” “我要是败光了呢?”童夕含着浅笑望着傅睿君。 傅睿君双手摆在桌面上,越来越靠近童夕,身上倾到她面前,低声呢喃:“如果败光,那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换间小房子,每天吃咸鱼青菜了。” 这句话很平实,可听在童夕心里,是那么的动听。 眼眶突然润了,她低下头,伸手摸上黑卡,拿下来,“嗯嗯。” 看着童夕低头的模样,傅睿君脸色绽放着淡淡的浅笑,倾身靠近后,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一大早的勾人心弦,撩人心魄。 傅睿君忍不住靠近,嗅了嗅,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夕夕,你喷香水了?” 童夕猛地一惊,抬起头看着他。 童夕突如其来的惊慌让傅睿君愣住。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童夕紧张得握了拳,大眼睛定定看着傅睿君,有点慌,因为傅睿君以前也这样过,闻闻她的气味,发现是香水的味道,直接来了一句:你变风骚了。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有多委屈,多受伤。 此刻。也害怕他会这么讽刺她。 她已经用得很少很少的量,希望只是很自然的清香而已,可是这样男人的鼻子这么灵敏,一下子就分辨是香水味道了? 等了很久,傅睿君也没有说她变风骚了,心情才平静下来,“没,没事。” 果果一直都没有插上话,在傅睿君说了一句你喷香水后,果果立刻插话,“爸爸,妈妈一直都是很香很软很舒服的哦。” 童夕霎时间脸红心跳,无语的看向果果。 傅睿君倒是笑了笑,对着果果爽朗的声音道:“不用果果说,爸爸也知道。” 此话一出,童夕更加尴尬,低着头,连耳根部都红了。 这两父子一起联合起来调戏她吗? 果果终于找到话题似的,开心聊了起来:“那爸爸知道妈妈那里最软吗?” “果果……”童夕脸蛋暴红,带着呵斥的语气。低声叫了他一声,意思让他不要说这种话题。 可是果果不懂大人的意思,更加不懂什么叫敏感话题。 傅睿君看着童夕那羞涩的脸蛋,表情是可爱又羞涩中带着恼怒。 童夕越是这样,越是激起傅睿君心底那种坏心思,想调戏她的冲到就更加强烈。 他对着果果道:“爸爸知道。” “果果也知道。妈妈说过,只让我一个人抱,所以别人都不知道的。” 傅睿君故意压得声音,可怜兮兮的语气对着果果说:“果果真幸福,你妈妈现在不让爸爸抱了。” “啊?”果果惊讶。看向他妈妈:“妈妈你还生气吗?为什么不让爸爸抱?” 童夕觉得这两个男的太可恶了。 哪有这样的人,简直是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童夕当做没有听到他们说话,转身对着厨房喊:“阿姨,可以把早餐拿出来了。” 只有家人的吩咐,佣人才敢上早餐。 看着童夕窘迫的样子,傅睿君邪魅的脸上,那道笑意更加浓烈。 这个早晨,过得十分温馨。 - 童夕回到公司,春风得意地往办公桌走去。 李总监见他回来。立刻冲过来,手中的资料连忙地上,“童夕,这个嘉宾你跟一下,看能不能约到他过来。” 童夕放下包包,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接过李总监递来的资料,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霎时间,脸色沉了下来。 看到童夕的脸色。李总监双手叉腰,低声问道:“怎样,有把握吗?” 童夕立刻盖上资料,递给李总监,“抱歉,没有。” 李总监并没有接回来资料,而是命令道:“那你就在这周内把这个嘉宾约过来。” “这个不行。” 李总监怒了,语气冷了几分:“现在我是你上司,轮不到你说不行,必须得约,约不到就换别人去做,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好一句翻脸不认人。 这个李总监的脸每次都翻的特别的快,什么时候认过人了呢? 放下话,李总监离开,童夕坐在椅子上,再一次打开资料夹,看着上面的人物,心情异常低落烦躁。 这个女人纠缠了她也好一段时间,在她的财产彻底被穆纪元霸占后,她才自动消失。 而她现在要邀约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自称是她的母亲卡梦雅。 合上资料,童夕靠在椅背上,看着黑色的电脑屏幕,沉默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童夕突然想到卡梦雅这个女人可能知道她爸爸曾经的事情。如果找到突破口,她可以试着去找她问问。 童夕站起来,拿起包包准备出门,所有同事突然围在电脑盘一起议论纷纷。 “天呀,这个不是傅家小姐傅若莹吗?上次来过我们这里的。” “对呀,是她。是她……傅睿君的妹妹,我的天啊,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是恶作剧吗?” “这太狂了,这是公然跟法律叫板……” 听到关于傅家是事情,童夕立刻转身,跑到同事身体,探身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同事让开一点位置让童夕进来,紧张不已地指着电脑,“童夕,你快看,一大早上发出来的直播视频,傅睿君的妹妹被绑架了,还被虐待放上直播视频。” 童夕心脏像炸弹一样,瞬间爆发,她很讨厌傅若莹,对这个女人无感。 但是看到傅睿君的家人出事,她就忍不住关心,是担忧,甚至是心疼。 因为画面直播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到处都是油罐。 傅若莹被绑在椅子上,封着嘴巴,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淋淋的在她身体到处流出来。 傅若莹惊恐的目光是绝望的,一直摇着头流眼泪,封着嘴巴在“嗯嗯嗯……”的挣扎。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时不时往傅若莹身上划上一刀,男人带着猴子面具,邪魅而诡异。 男人把刀子抵到傅若莹的手臂。狠狠一插。 看直播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还有同事尖叫出声音,捂住了嘴巴,惊恐看着,傅若莹痛苦得挣扎,可依然挣扎不出魔鬼的刀子,鲜血流淌着,猴子面具拿着刀子在傅若莹手臂得肉里面转圈,痛得傅若莹头仰起来呜呜呜的哭着。 童夕双手紧紧捂着嘴巴,惊慌失措。 警方一定看到直播的。所以她没有想过报警,而是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傅睿君。 她刚刚按出傅睿君的号码,猴子面具突然发出阴森鬼魅的声音,而且声音是变成的网络音调。 “看到没有?哈哈哈……你看到你妹妹是怎么被我玩死的吗?” 这句话明显是对傅睿君说的。 傅若莹是傅睿君同父异母的妹妹。 童夕猛地一颤,僵住了动作。 “痛苦吗?害怕吗?心急如焚吗?我告诉你,这只是刚刚开始,你身边所有女人,都会一个一个,你妹妹,你妈妈。你老婆,你女儿,你佣人,甚至你家的母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哈哈哈……哈哈哈……” 童夕被这段阴森诡异的声音吓得手机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惊慌的目光定格在屏幕上,所有同事看得心惊胆战,赵约约在一旁哭喊着打电话报警。 猴子面具男人突然一刀插入了傅若莹的心脏。 “啊……”异口同声的尖叫是从同事们的口中尖叫出来的。 童夕吓得眼眶都红了,她曾经恨死了傅若莹,但是见到她被残害,竟然心有不忍,心疼不已,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猴子面具把傅若莹的绳子解开,拖着她的裸脚拉到地面,傅若莹心脏还插着刀子,已经不省人事。 猴子面具把傅若莹弄到地上,在直播里对她做了兽性的事情。 看得所有女同事都哭了,把视频关掉,实在看不下去。 童夕捡起她的手机,含着泪光,冲出办公室,边走边打电话给傅睿君。 第91章 下一个目标对象 童夕开着车直奔傅氏集团。 来到集团,童夕进入大厦,直接按了电梯往傅睿君的办公室去。 她急得忘记了给他电话,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童夕被陈紫晴拦截下来了。 “有预约吗?”陈紫晴只瞄了童夕一眼,立刻垂下眼,继续工作,声音淡淡的,不紧不慢。 “没有预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傅睿君,你让我进去吧,他……” 陈紫晴抬起头,目光清冷。语气颇为高傲:“要见总裁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他岂不是忙死,再说这里不是你家,任你进出。” 童夕急上心头,深呼吸一口气,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拨打傅睿君的号码,边打边盯着陈紫晴看。 陈紫晴眯着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她,那双瞳孔里面隐隐带着敌意,让童夕感觉很不舒服。 对方接通电话,童夕故意在陈紫晴面前放大了声音,“孩子他爸,我在你办公室门口呢,你开个门让我进去。” 陈紫晴脸色顿时变青,再由青变白,那张脸色变得简直精彩绝伦,目光蹦出来的火光可以明显感觉到愤怒。 童夕很早之前就看出这个女人的私心。 大门突然开了,傅睿君亲自走出来开门了。 见到傅睿君的那一刻,童夕立刻珉出一抹欣慰的浅笑,陈紫晴紧张地站起来,立刻解释:“总裁,这位童小姐没有预约就……” 傅睿君严肃的语气开口:“她以后过来都不需要预约,直接放行。” “是。”陈紫晴立刻点头鞠躬。 傅睿君走出来,牵住童夕的手,拉着往里面走去。 童夕特意回头瞄了一眼陈紫晴,发现陈紫晴此刻已经仰头看着他们,而那道目光阴冷得渗人。 可是在童夕心里,这个女人是垂涎傅睿君的。 她故意对着陈紫晴露出一抹浅笑,挑了挑眉头。故意气她一击。 陈紫晴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在一旁跺脚锤桌子。 关上大门。 童夕进去后,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曾丹童夕进来,立刻站起来,刚毅的脸颊上是憨厚的笑容,“嫂子,好好久不见了。” 一句嫂子,让童夕的脸瞬间爆红,耳根到脖子都发烫,心里竟然有点小甜蜜。 她什么时候变成嫂子了? 傅睿君因为太过心急,没有在意他们说的话,直到让童夕坐下来后,才发现她脸蛋不正常的红,而且没有纠正曾丹的话,反而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是刚刚过来的,跟你一样,关心傅若莹的事情。”曾丹坐姿端正,脸色严肃了些许。 “嗯,我也是今天早上看到直播了。”童夕紧张的点点头,看向傅睿君,而傅睿君此刻脸色显得沉冷,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他的目光低垂,看着桌面上的笔记本沉默了。 曾丹双手放在膝盖上。靠到沙发背后:“嫂子,你不需要担心那个猴子的话,他能耐不了多久。” 童夕略显尴尬:“你还是叫我小夕吧,我不是……” 曾丹立刻打断:“连孩子都生了,还不是嫂子是什么?” 童夕错愕的看向傅睿君,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快就让曾丹知道他有孩子了?肯定又在自己兄弟面前晒儿子吧。 傅睿君抬眸。对视童夕,嘴角勾出也一抹淡淡的浅笑,“不是在考虑要跟我结婚了吗?就提前先承认着吧。” 童夕无语,眉头轻轻沉下来,这个男人倒是不吃亏,儿子也要提前先叫着爸爸。老婆也得提前先认着。 那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这个时候,傅睿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刻接通电话。 听着手机,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曾丹见他听电话,整个人也严肃起来,等待傅睿君听完,傅睿君刚刚放下手机,曾丹立刻问道:“怎样?” 傅睿君把手机甩到桌面上,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缓缓道:“还没有找到。” 童夕看向曾丹,紧张不已:“谁打来的?” “韩向。” “哦。”童夕记得这个男人。是傅睿君的战友,后来在刑侦特警做警察,以前调查何丹丹的时候,见过那个韩警官。 曾丹把桌面上的笔记本拿起来,“我在看看视频,分析一下地点位置。” 残暴不仁的画面再播放,曾丹把音频关掉,以免影响傅睿君和童夕的心情,看了好片刻,曾丹脸色越来越沉重。 “到底是那个禽兽要这样做?”曾丹恨得牙痒痒想摔电脑。 童夕倾身过去,语气压低,紧张地问:“这个凶手是针对傅家三兄弟哪一位?是大哥。二哥还是睿君?” 傅睿君抬眸看向童夕,目光显得深沉,而童夕这时候也紧紧望着曾丹,曾丹显得不知所措,看了看童夕再看向傅睿君,咽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的纠结和不自然在童夕看来,已经猜测到了答案。 很显然是针对傅睿君的,而要报复傅睿君身边的女人,那事出有因,一定是有过仇恨,而且跟凶手的女人有关。 童夕见曾丹这么难为,歪头对上傅睿君,问道:“你是不是曾经捉过对方的老婆或者老妈?” 男人慢条斯理的把手肘顶在沙发边上,摸着下巴,显得无力,幽幽的语气传来:“我曾经击杀或者逮捕的人,都是高度危害国家的恐怖分子。没有普通百姓。”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随便捉人,可是对方现在目的很明确,就是报复你身边的女人,让你痛苦,那我们要查出来他到底是谁。” 而曾丹此刻突然吓一跳似的,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一击冷冽的眼神射过,直接让曾丹的声音戛然而止。 童夕好奇地看向曾丹,发觉他不敢说了,她再看看傅睿君,此刻显得迷茫,这个男人是有怀疑了? 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而这个时候,傅睿君桌面的手机响起。 他立刻倾身过去,拿起手机,接通。 对方一句:“找到了。” 傅睿君立刻站起来:“地址发我。” “好。” 曾丹连忙把电脑放下,跟着站起来,待傅睿君中断电话后。两人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去。 童夕拿起她的包包,追着傅睿君的脚步。 打开大门,陈紫晴站起来,紧张问:“总裁,你要出去吗?” “嗯。”傅睿君停下脚步交代:“把后面的工作都放下来,推后。” “是……”陈紫晴立刻鞠躬。然后拿起包包,“总裁,需要我跟你一起出去吗?” 傅睿君刚想迈开步伐,听到陈紫晴的话,蹙眉反问:“你跟出去我去干什么?” 陈紫晴眼眸的余光瞥了一眼童夕,正面回答傅睿君的话:“我可以为总裁分担。” “不用了。你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这段时间没有重要事不要打扰我。” “是。” 说着,傅睿君立刻迈开脚步。 童夕跟着两人出到大厦,傅睿君扯开车门,转身对着童夕说:“你先回家,不要跟来。” “我要去。”童夕上前,认真的语气。坚定的目光。 曾丹走到驾驶位上,扯开门,一把手搭在车辆上,对着童夕说道:“嫂子,你别跟着,那场面不是你能接受的。直播里面已经够残暴了,你还是别去。” “我不怕。”童夕只想帮傅睿君,找点找到凶手,这样才能安心。 傅睿君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严肃,凌厉的语气毫不客气,命令:“不准去。上班也好,会家也行,立刻给我回去。” “我只是想帮你。”童夕委屈地扁着嘴,她虽然不是当兵出身,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但有一颗想帮忙的心。 “好好呆着别出事。就是在帮我。” 童夕委屈,这个男人一旦生气,那个气场可以冷死人的,而且特别的凶。傅睿君的气焰把童夕震慑住,诺诺的低下头,“哦……” 终于服软,傅睿君才软下态度,伸手摸摸她的头,“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出事。” 童夕低着头嘟嘴,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老婆,我也没有帮你生女儿。我怕什么?” 曾丹无奈得浅笑,扶额很是无奈。 傅睿君脸色骤变,锐利的目光斜向一边,头缓缓转了小篇幅。整个气场瞬间变得危险,如一只看到猎物的雄狮,警觉性十分强。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慢慢笼罩着整片区域。 童夕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望向他严峻的脸。 发觉他眼神已经不是看她,而看向另一边。童夕立刻歪头看过去…… 童夕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傅睿君伸手勾住童夕的后脑勺,压如胸膛。低声喊了一句:“别看。” 而训练有素的曾丹一下子明白过来,望向一边,发觉前面的花坛躲着一个神秘的身影,一直在照相。 曾丹反应过来,立刻冲过去,而对方警惕性十分强大。花坛的枝叶微微动了一下,神秘人快速逃跑。 童夕紧张得呼吸急促,心脏颤抖,双手紧紧握着傅睿君胸前衣服,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傅睿君搂着童夕,歪头看向曾丹。 曾丹去那头扫荡四周,然后走回来,气愤的语气怒喷出:“没有发现。” 而在傅睿君还忧心忡忡的时刻,曾丹说了一句让童夕吓得脸色煞白的话。 “看来,他下一个目标是童夕。” 第92章 其实我可以很温柔 傅睿君低头看着怀中的童夕,见她脸色有些苍白。 在傅若莹出事后,童夕看到这样残忍折磨的视频,曾丹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没有谁不害怕。 傅睿君搂着童夕的肩膀,拉开了后车门,护着她进去。 童夕疑惑仰头,大眼睛眨了眨,淡去眼瞳里面的惊慌,“怎么了,你不是让我回去吗?” “一起去吧,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傅睿君伸手挡住车顶,怕她碰到头。 童夕立刻点头。 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毕竟傅睿君比她更加担心,刚刚还那么强硬的态度不让她去,转身就说带上她,这个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童夕低下头,钻进车里。 傅睿君为她关上车门,然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曾丹上车,启动车子。边认真的开车,边问:“要不要我让几个退伍的战友过来看着嫂子?” 童夕探身过来,准备开口,可她声音还没有出来,傅睿君斩钉截铁拒绝:“不需要。” 这话,让童夕愣了,诺诺的看着他。 不需要?不是说凶手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她吗?虽然她还不是傅睿君的妻子,但两人住在一起,还生了小孩,难免会让人误以为她就是傅睿君的妻子,凶手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傅睿君的话也让曾丹一脸懵逼,不由得歪头看了看傅睿君的脸色,在看向前方,试图劝说:“嫂子她一个弱女子,没有能力好好保护自己,虽然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她,但是再警方还没有捉到凶手之前,我认为……” “我会保护她。” 曾丹的话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一句强硬有力的声音,立刻把曾丹的话打断,而这个时候,曾丹才珉唇笑笑,不亏是他心目中的老大。 傅睿君自己能做的事情,从来不会麻烦别人,特别是私事,讨厌别人插手。 童夕在后面听到这句话,像把跳跳糖吃到了心脏,又甜有抖,喳喳喳的跳着,她含笑着低头,自己偷偷在乐。 曾丹开了差不多30分钟的路程。 来到一处偏僻的郊区,到处都是荒废的工厂,在一处放置大油罐的地方,已经来了很多警察,法医。 外面拉起了警戒线,到处都是警车。 他们的车停靠在警察车旁边,傅睿君转身,脸色异常认真,目光肃冷:“乖乖的坐在这里,不准下车。” “可是……”童夕也想下车去看看现场,是好奇心的驱使。 男人剑眉紧蹙,命令式:“听话。” “哦哦。”童夕立刻应声,她从来都倔不过傅睿君。 傅睿君和曾丹下车。 往现场走去,韩向在警戒线里面看到两人,立刻拉起警戒线让他们进来,旁边看守的警察伸手要阻扰,韩向立刻解释:“我请过来帮忙的侦查的战友,一个是死者的家属。” 警察立刻放行。 进到现场,韩向跟他们打了招呼,领着往里面走。一路上都有很多法医在收集证据。 靠近后。 傅睿君脸色十分难看,眼眸透着悲凉的光芒,心情难受得无法控制,双手握成拳头,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地面上的傅若莹。 傅若莹已经被法医装进尸体袋,露出头部和肩膀,这些地方上还随处可见的伤痕。 傅睿君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心脏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 凶手冲着他而来,傅若莹是因为他而死的。 曾丹也显得难受,双手插袋,看着韩向,“有什么发现?” 韩向单手叉腰,低头凝望着尸体,很平静地描述一件对他来讲十分平常的事情:“死者身体有大大小小差不远几十处刀伤,大概多少还得法医回去做进一步的鉴定,现在初步断定死者是因为心脏一刀致命,有被强-奸的痕迹,但是没有发现男人的精体物质。” 曾丹转身看着附近,很多法医还在收集材料做化验。他不由得感叹,“真是丧心病狂啊,这么貌美如花的美女,怎么就下得了手呢?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美女已经越来越少了吗?” 韩向倜傥,“你在向我表述你缺老婆?” 曾丹苦涩地勾起嘴角:“我缺老婆是另一回事,但这是真心话,凶手太残忍。” “从作案手法来看,十分周全,而且还是高级黑客。”韩向指向一边,是一台手提电脑,“他用这台电脑入侵一个网红的账号,借用网红的高级账号做直播,而且隐藏了网络IP地址,网络警察费了九牛之力才找到这里来,可来到这里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傅睿君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冷冽,定格在对面的电脑上,还有一个法医在电脑旁边提取指纹。 “还有没有别的发现?”曾丹问。 韩向:“没有,没有留下指纹,没有武器,还在侵犯了死者后。竟然不留一点痕迹。” 曾丹:“没有精体,那有没有发现避孕套?” 韩向:“没有。” 曾丹扶额,感叹。 傅睿君缓缓走过去,来到电脑旁边蹲下身,看着电脑入了神。 一台紫色小巧的超薄笔记本。 上面有一个摄像头夹着,对准着尸体的方向。 傅睿君顺着尽头往后看,看向了韩向的位置,韩向还和曾丹再说案件的事情。 “脚印……”傅睿君突然说了两个字。 韩向立刻走过来,问:“什么脚印?” “从脚印的力道来判断凶手的体重。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点,韩向还没有注意。显得有些疑惑,倒是旁边的一名法医说道:“从外面软泥的脚印来判断,凶手的体重在于95-110斤左右,从直播视频来看,很明显的是画面处理过,用的摄像头是加胖的。” 这个体重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偏瘦的。 曾丹不由得蹙眉,惊叹:“又是一个矮挫瘦的屌丝作案,发育不良还心理变态。” 傅睿君站起来,走到傅若莹身边。俯视着她不安详的脸容,脸部已经划到面目全非。 从直播来看,当时她的脸上没有那么多伤,是后来加上去的吗? “睿君,你怎么看?”韩向看他,对于傅睿君一向聪颖的脑袋和敏锐的判断力,他还是十分相信的。 傅睿君,“他是有动机,有预谋,有计划的在实行报复行动。” 韩向:“我知道是针对性向你报复,可是,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傅睿君斩钉截铁。 三人在里面谈了很久,傅睿君情绪低沉,毕竟是他的亲人出事,心情十分不好,不怎么发表意见。 童夕在外面的车上等了很久,心烦意乱的。 一直担心里面的情况。 她拉下窗户,探头出来打量四周。 这里十分空旷,工厂破旧,荒无人烟。 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前脚刚刚落地,就见到工厂外面走出来三个男人,童夕吓得立刻缩起腿,关上门,快速拉起窗户。 她的小动作早已落入傅睿君的眼底里。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安分不了多久。 童夕诺诺的瞄着傅睿君他们走来,后面也跟着法医,抬着尸体处理。 尸体被运上法医的车,傅睿君和曾丹在跟韩向道别。 片刻后,曾丹和傅睿君回到车子上。 两人拉好安全带,童夕就忍不止追问,“怎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曾丹打转方向盘,将车子调头,淡淡的回话:“没有任何线索,太干净利落了。” “啊?”童夕很是疑惑地低声发出一个单音。 傅睿君突然补充,“紫色笔记本就是线索。” 曾丹一愣,立刻看向前方,语气颇为兴奋:“三少,原来你是有细心观察现场的,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对着你妹妹伤心难过。忘记了正经事情。” 傅睿君目光瞭望在窗户外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有回曾丹的话。 童夕探身过去,“我们现在去哪里?” “法医部。” - 跟着法医的车来到法医部门,而傅家的个早已经在门口等着,在傅若莹一路抬进去的时候,傅睿君的爸爸和后妈捶胸顿足地痛哭着。 一路跟进去后,何茜哭晕了过去,被大少傅贤斌扶着坐在椅子上按人中。 “杀千刀的混球啊……”傅功捶打着胸口,跪在傅若莹的尸体旁哭喊着。 童夕不敢走进去,就站在边上跟曾丹并肩等着,傅睿君一个人走进去,来到他爸爸身边,单膝蹲下,双手抱着他爸的肩膀安慰:“爸,别伤心了,警方快尽快捉到凶手的。” 傅功转身扑到傅睿君的肩膀上,哭得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睿君啊,那个混蛋,畜生,你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的宝贝女儿报仇,睿君啊,你妹妹死的太可怜了,你一定要为她报仇啊……” 门口外面是刚刚晕厥醒来的何茜,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呜呜……我的女儿啊……” 整个法医停尸部门都是悲壮哭声,悲凉压抑的气氛。 童夕深深叹息一声,看着前面的,心情也变得压抑。 突然走来一个女人。 打扮优雅大方。成熟韵魅,盯着曾丹走来,站在曾丹面前,仰头轻轻喊了一声:“丹哥。” 女人的目光温和,脸容含着淡淡的浅笑,像是见到了昔日的好友,那种欢愉,在这种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聚旧,而她却表现出来开心的感觉。 童夕望着女人熟悉的面容,一时间想不起是谁。再歪头缓缓望向曾丹。 从曾丹清冷的目光,严肃而毫无表情的俊脸来看,这个女人因为是薛曼丽。 曾丹的前女友,傅睿君现在的二嫂。 曾丹没有说话,薛曼丽继续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还行。”曾丹不紧不慢,语气清冷。 “你现在还在部队里面呆着吗?” “嗯。” 薛曼丽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娇俏的模样看起来很平静,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再抬头时候,是好奇的目光,“你现在是什么职位了?” 曾丹定看着薛曼丽,不太想回答她的问题,显得有些纠结。 童夕蹙眉,冷冷道:“二少夫人,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进去里面,关心一下你就家人失控的情绪吗?怎么这么有空跟前男友聚旧呢?” 童夕的话让薛曼丽脸色顿时一沉,看向了童夕。 四目相对,薛曼丽目光变得高深,那温婉的俏脸总是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温柔。 但这种温柔对男人来说可以是无法抵挡的。 但对童夕来说,就觉得有些许的假。 薛曼丽望着童夕,双手合掌放在前面,一副温婉的贤惠,“你是睿君的前妻,童夕对吧?” 童夕顿了顿,没有作声。 “我经常听到傅家的说起你的,第一次见面,真的……” 童夕立刻打断她虚伪的话语,“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能你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你。” 薛曼丽秀丽的眉头请你皱了皱,显得疑惑,定定望着童夕好一会儿,“我们见过?” 童夕冷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作,曾丹没有娶她,是曾丹的福气,“当然,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场面闹得很不愉快。傅睿君还把你那个男人打得不轻呢。” 此话一出,薛曼丽脸色骤变。 她但是真的没有在意别人,一颗心都在曾丹和包养她的那个男人身上,更多的是当时被强悍的傅睿君深深吸引住,所以注意不到别人。 童夕这么一说,她清高的外表像被人拨开,把丑陋的伤疤揭开,有些手足无措。 她面容显得尴尬,润了润嗓子,忽略童夕。望向曾丹,“丹哥,有空我们找个时间出来再聚聚,我现在进去看看。” 曾丹并没有回她话。 薛曼丽转身离开,那道柔柔的背影看起来很纤弱,曾丹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目光显得深沉。 童夕抬头,看向他,带着丝丝愤怒的气息:“曾队长,做男人要有点骨气,想想她曾经是如何背叛你的,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千万不要再有任何牵绊。” 曾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看向童夕,倜傥:“我当然会做到,但好像有人做不到。” 童夕知道他这话里有话,指着莫非是傅睿君? 他的话把童夕堵得无话可说。 其实她跟那个女人一样是背叛,只是性质不一样。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教曾丹如何处理这层关系。 童夕低头。叹息一声,“哎,其实你是个好男人,以前还想着把甜甜介绍给你的,可是现在甜甜她……” “玥甜吗?”曾丹记得那个女生。 “嗯嗯,可是她已经结婚了。”童夕深呼吸,心情觉得压抑,因为甜甜过得并不好,虽然说是嫁入豪门,但是从她的自由来看。她不是嫁人了,是被人关进了牢笼。 “她过得还好吗?” 童夕摇摇头:“不知道。” 曾丹沉默了,童夕也不再说话,两人看着里面,听着傅若莹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 童夕跟着傅睿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两人到厨房简单的弄了点吃的,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傅睿君把西装外套和领带都脱下来,随便丢在一旁,此刻弄的衬衫松垮休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头仰靠着,闭上眼睛假寐。 童夕把他乱放的西装和领带拿起来,带到一楼清洗房里面的衣服篮里,出来的时候,男人很疲惫地伸手搭在额头上。 那件白色衬衫上的扣子都打开了一半,若隐若现的胸肌,邪魅随性,很有男人味。 这时候的傅睿君显得有些沧桑,更显男性魅力。 童夕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声细语:“如果累了,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她刚刚说完话,男人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童夕一阵,那一刻吓得心脏抖了抖,但很会但平静下来,低头看着男人握住自己手腕的地方,他掌心的温度灼热。像会烫人似的。 可是,傅睿君握住她手腕后,就没有动作了,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折让童夕显得有些疑惑,问:“睿君,你怎么了?” 傅睿君缓缓地把头伸直,睁开眼眸,深邃湛墨。像精致的黑曜石,夺目魅惑,又像浩瀚的大海,深不可测,沙哑的声音极致磁性动听,低声呢喃:“现在是非常时期。” “什么非常时期?”童夕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傅睿君极其认真的态度,像是在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我怕凶手晚上回来找你,这些天就委屈你跟我睡一起了,你的安全由我来保护。” 睡一起? 童夕显得慌张。立刻解释:“那个可能不是凶手,只是普通的记者而已呢?毕竟你这种大人物,被偷拍是很正常的,还有我一个人睡觉,可以把窗户和门都锁起来,别说凶手,连蚊子都飞不进来。”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男人说得可真诚,但在童夕听来,无非就是想弄她到床上去。 童夕伸手推着他的手腕,一字一句:“我更加不放心跟你同一个房间,我觉得你比凶手更加可怕。” 童夕推不掉傅睿君的手,却被男人突然用力,狠狠一扯。 “啊……”童夕惊慌得呼了一声,整个人掉入的傅睿君的身体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傅睿君突然翻身而上,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压着她的身子,固定她一边手在头顶上,傅睿君邪魅的眼眸俯视着童夕,童夕紧张得猛咽着口水。 对于傅睿君,童夕心里充满阴影,对他的印象,只有掠夺的粗暴,她此刻害怕得连声音都哆嗦了:“你,你想干什么?” 傅睿君头身靠近她耳边,呢喃:“其实,我可以很温柔,跟我睡一个房间,真的不用害怕。” 第93章 童夕化身妖女折磨三少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童夕一边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衣领,心脏起伏颤抖,惊慌的目光十分紧张,看着面前的男人,像看到的野兽,一不小心又被撕碎。 傅睿君见她此刻担惊受怕的模样,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眼里都成了一匹饿狼似的了。 不能再强求,他之前给童夕留下的阴影不是一下子就能突破的。 放开童夕,傅睿君从她身上站起来,裂开嘴角扬起丝丝浅笑,调侃:“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让你跟我一个房间而已,不想跟我睡。我可以睡地板。” “嗯?”童夕半信半疑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抬眸看着傅睿君,像要看透这个男人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感。 傅睿君的嘴角邪魅地勾起不屑的弧度,举起手腕解开衬衫的腕扣子,往上撸起袖子,转身,淡淡的开口:“走吧。” 童夕像着魔似的,站起来,拿着包包跟着他脚步往前走,心里还盘算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这里没有保镖,凶手进来把你弄走,我可保不了你。” 这分明的恐吓。 童夕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傅睿君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吓得童夕也跟着停下来,仰望着男人的背影,紧张地握着包包带。 “对了,今天在我办公室门口打电话给我,怎么叫得这么亲密?” “啊?”童夕慌神,眼眸闪烁,脑海里闪过今天的事情,吞吞吐吐地解释:“那个,因为我一时急了,叫错了。” 她是想气陈紫晴的,所以把傅睿君叫成孩子他爸。一来是告诉那个女人,她跟傅睿君有孩子了,二来是想证明两人关系匪浅,让她以后别这么拽。 这是女人的小心思。 可是在傅睿君听来,有些不太正常。 傅睿君继续往上走,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你心急的时候会叫我的全名。” “哦!”童夕低下头,继续跟上。 傅睿君打开房门,童夕愣愣地站在门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男人进去后,就开始脱衬衫,他拿着衬衫甩到墙壁装衣服的框里面。走到阳台,把阳台窗户关上,窗帘拉起来。 转身的时候,傅睿君看着童夕还低着头在门口站着,那纠结的脸上盈满了担忧。 是有多害怕他? 傅睿君苦涩浅笑,伸手解着裤头的皮带,声音轻盈:“进来吧,我不会吃了你。” 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童夕抬头,傅睿君此刻赤裸着上身,露出健壮结实的肌肉,身材极致诱惑,还有他邪恶的动作,竟然在解皮带,她更加慌张,往后退一步,咽下口水,“你,你要干什么?” 傅睿君慢条斯理的抽出皮带,童夕眼睛瞪大,哦着嘴巴吓得蒙了三秒,反应过来立刻转身逃跑。 她的动作让傅睿君啼笑皆非,甩下皮带,冲出去,大长腿三步作一步,追上童夕,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扯了回来。 童夕被捉住后,吓得握住包包往她胸膛拼命捶打:“放开我。你放开我,傅睿君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混蛋,我又没有得罪你,我……” “好了。”傅睿君压住她打人的包包,声音怒了几分,“你别胡思乱想。我是要去洗澡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会,童夕的心才安稳了些许,微喘着气息,仰头看他,“不是那样 ?” 傅睿君无奈得仰头深呼吸,片刻后。低头平视着她慌张的眼眸,细声问道:“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童夕诺诺地点头。 可怕,可怕极了。 被强过两次,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再用点力气,她会死的,可能死得比傅若莹更悲惨。 看到童夕竟然点头,傅睿君觉得自己特别失败,还能让她讨厌上自己,害怕跟他睡。 那要是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想想自己的性福,傅睿君竖起三根手指,在童夕面前突然发誓:“我傅睿君今天晚上绝对不会碰童夕,否则阳=痿。” 童夕眨眨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发这么毒的誓言?” “这不是某人逼的吗?”傅睿君心情压抑,无奈的放下手,“可以跟我进房间了吗?” 童夕终于露出一抹浅笑,挑眉故意问:“怎么只有今天,要发誓就要说从此以后……” “夕夕,你别过分了。”傅睿君目光冷了些许,不悦警告。 童夕心里盘算着鬼点子,平时被这个男人欺负得无力法抗,吃得死死的,今晚上,是不是她报仇的好机会? 童夕沉默了片刻,抬头,语气异常严肃说道:“你今天真的不能碰我,要不然从此以后性无能。敢不敢发誓?” 真狠! 傅睿君从鼻腔发出一个嗤笑的单音,无奈得应答:“我答应你,不碰,行了吧。” “嗯嗯嗯……” 童夕乖乖地点头,被傅睿君握着手臂往房间走去。 傅睿君以为哄得了她童夕进房间是好的开始,其实他没有想到是折磨的开始。 傅睿君洗完澡出来,童夕立刻跳下床,而床沿边上已经为他铺好了地毯和棉被。 傅睿君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怕童夕不适,还特意在浴室里面穿好睡衣出来,见到地面的被子,心情一下子掉入谷底。 “你出来了?到我洗澡了。”童夕跳下床,越过傅睿君身边,走进浴室。 关上了门。 傅睿君弄干一头短发,从桌面上拿起手机,来到他的专属地带,往地面躺下,一边手压在头后面,一边手拿着手机上网。 童夕洗澡,最少都要三十分钟以上。 傅睿君就一直在刷新网页,隐隐约约听着里面的水声。体内躁动不安的小火苗一直在燃烧。 突然,刷新出一个标题,让他眉头紧蹙。 “傅氏集团总裁刚退婚梁氏集团千金,又跟某支持人传出恋情。” 傅睿君点击进入,里面长篇大论都是八卦和猜测的成分,意思就是童夕介入,导致他和梁静兰的好婚事告吹。 这些八卦都是次要的。而让他脸色缓下来的是那几张图片。 是早上偷拍的,在公司门口拍到他跟童夕准备上车的时候。 那么说来,不是凶手,而是狗仔? 傅睿君不由得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时,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傅睿君立刻关掉网页,把手机甩一边,坐起来。 坐起来的那一刻,看到的画面,让他差点喷鼻血。 童夕身上只包着一条浴巾出来,是故意的把浴巾包得特别的下来,露出雪白丰盈,隐隐约约的美丽风景。深沟撩人,纤细的小腿白嫩修长,勾人心魄,傅睿君立刻不淡定了,瞬间内火涌动,口干舌燥,喉咙上下滚动。 目光炙热。盯着童夕一刻也移不开视线。 童夕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其实她心里是很害怕的,可是傅睿君跟她发过誓,所以她此刻有理直气壮的理由让他难受。 童夕捂着浴巾,就定定的让傅睿君看,她故作镇定,从容不迫的开声:“洗完澡好像有点热。” 傅睿君更热。他觉得被火烧得难受。 他猛地站起来,垂下眼眸,沙哑是声音变得低沉,连语气都能听出他有多难受,“我去你房间帮你拿件睡衣。” “不用了。”童夕立刻拒绝。 傅睿君脸色愈发暗沉,显得有些紧张:“你就这样睡?” 童夕走向他的衣橱间,抛下一句:“我到你这里随便拿一件衣服穿吧。” 随便拿一件? 片刻后。傅睿君觉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她所谓的随便,就是从他衣橱里面拿出一件白色衬衫。 宽松,修长,雪白…… 穿在童夕身上,那种诱惑,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长度刚好遮掩到大腿,断一寸会断,长一点会长,这种隐隐约约的长度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白皙的大腿修长均匀,美不胜收。 前扣子打开两粒,雄伟壮观…… 让傅睿君要疯掉的是,这件白色衬衫有点薄,隐隐透。却有不像透。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一会去拿书看,一会去拿水喝。而且她身上真的只有一件衬衫,其他什么也没有。 傅睿君感觉自己在沙漠呆了好几个月,一口水也没有喝过的那般痛苦,站起来。走到旁边茶几,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仰头喝完,觉得还不解渴,又倒上一杯,背对着后面的童夕,声音都变质了,沙哑得快要听不见:“夕夕,把衣服换掉。” “今天热,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不穿好了。” 不穿,可能还没有那么勾引人,现在她的模样,都不是男人能抵抗的。何况他试过她的甜美,就像毒品,如果没有试过,即便看到了也可以凭意志力忍着。 这试过的瘾,突然把毒送上来,让他不发作吗?真的难。 “夕夕……” “不说了,我睡觉。” 童夕打算跟他扛上了。 傅睿君喝下第三被冰水。转身看向大床。 那一刻,一股沸腾的热气涌上心头,差点把他燥热的鼻血都攻出来。 童夕侧躺着,身上没有盖被子,那种撩人姿态,害得傅睿君手指都颤抖了,差点连杯子都掉地上。 他放下空杯。快速走过去,用着非人的意志力,伸手拿起被子为她盖上。 结果童夕伸脚踢掉,白皙的大腿一蹬一蹬的,娇柔的声音呢喃:“嗯……不要,人家不要盖被子,热……” 那声音不是一般的销魂。男人疯了…… 傅睿君一秒都受不了,呼吸急促粗喘,恨不得以后阳……痿一辈子,现在都要扑上去。 可是,滚烫的呼吸,着火的身体,失去理智的傅睿君立刻转身,冲进卫生间。 砰的一下,关上门,里面立刻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闭上眼睛假寐的童夕,不由得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得意洋洋的偷偷睁开一边眼眸,看向浴室,心想:我看你今晚上得洗多少次澡? 浴室里,男人双手撑着墙壁,痛苦地低着头,任由凉水往他头上浇。心里默默算着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早上? 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个妖女是故意的! 早上一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妖女。 第94章 妖女,第二天00:01分 傅睿君为了让体内的火气消除,他洗了三次冷水澡,把室内的温度调低。 煎熬的好几个小时。 傅睿君觉得自己这定力,可是修炼成仙了。 因为关上阳台窗帘,开着淡黄色的浅光等,房间显得温馨暧昧,他跟童夕发誓今天晚上不碰她而已。 而床头柜的闹钟在显示早上00:01分的时候,男人再也按耐不止,开始行动了。 童夕感觉有点冷,缩了缩身子转身,往边上暖和的怀抱窝进去,钻了钻,找到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不对劲,怎么好像一个男人的胸膛? 睡梦中,童夕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睛,而眼前是一道麦色健康肤质,像是男人的胸膛。 童夕把头往后移动,靠远些看清眼前的事物,才知道是男人的胸膛,而且是傅睿君的。 而傅睿君此刻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一条单薄的灰色睡裤,身上赤裸。邪魅的眼眸眯着,炙热而神秘,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定定的看着她。 童夕吓得反应过来,想逃跑。 “啊……”她刚想转身,傅睿君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一边脚跨上她的身子,固定她的动作,让她无处可逃。 “你要干什么?”童夕紧张不已。 傅睿君挑眉看了看旁边的钟表,邪魅的声音淡淡的说:“妖女,现在是第二天了。” 他很想告诉她,这几个小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是妖女。”晚上让她作,此刻想逃跑好像有点难度,童夕不由得皱起眉头,苦瓜似的脸,对着傅睿君哀求:“你放开我好吗?” “为什么这么害怕?”傅睿君不想吓她,毕竟她这么害怕自己,也是他之前的过错。 童夕珉唇,不作声。 清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像是哀求,更像是求饶。 傅睿君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大腿用力,把童夕的身子勾回来,紧贴上她。 童夕猛地一僵,身体硬直,小腹部可以感受到傅睿君早上那熊熊气势,不可抵挡的威猛。 她手心冒汗,眨眨湿润的眼眶,想起了那一次被折磨的痛苦,委屈得扁嘴。 看到童夕的反应,傅睿君目光沉了,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在怕什么?” “怕你。”童夕嘟嚷一句,带着丝丝怒气和委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倾身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薄凉的唇温柔地贴上,等了好片刻也没有离开,这种安慰让童夕忍不住闭上眼睛,心情舒缓了些许。 他的温柔从额头的肌肤传递到她心灵深处,带着丝丝甜蜜。 傅睿君离开她的额头,磁性的声音十分动听,缓缓道:“不要害怕,我真的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童夕闭上眼睛,抿着唇摇摇头。 “给我证明的机会。” 童夕再摇头! 傅睿君放下撑着头的手,摸上她的头发,轻轻安抚:“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 一辈子? 这话,让童夕有些反应,心里怪怪的,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她也想让他碰,可是有一种抵触情绪,怕再受到伤害,怕再受到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眸,可还没有来到急反应,傅睿君突然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薄凉的唇瓣柔柔的,很是温柔。 他清洗过后的身体带着沐浴的清香,是洗了一晚上的香气,还有他嘴唇那淡淡的柠檬清甜,十分魅惑人心。 童夕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男人俊逸的脸颊在面前放大,他肆无忌惮地开始了他想要的。 想反抗。但童夕知道,反抗或许会让男人更加失去温柔。 便闭上眼睛,希望傅睿君能给她想要的温柔。 激情,充斥在温馨又浪漫的房间内。 童夕这种作茧自缚,傅睿君既痛苦又幸福。 - 一夜缠绵,早上起来,傅睿君还不依不挠。 在童夕强烈的要求之下,傅睿君才让童夕从他房间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 童夕回到自己房间换上正式得体的衣服,春姨已经带着果果去上课。 下了楼,童夕吃过早餐,拎着包包往外面走。 傅睿君跟在她后面下楼,喊住她:“夕夕,你要去哪里?” “工作。” “我送你去,电视台我顺路。” “不用了,我去邀约一个知名人士做访谈,所以要到她的公司去一趟。”边说,童夕边跑着出去,因为紧张,早已忘记了凶手的事情。 看着童夕匆忙的身影,傅睿君还是有几分担心,但是他觉得,直播的那个凶手在虚张声势,更像是转移注意力。 情况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复杂。 他套上自己的西装外套,不打算吃早餐,刚刚走出别墅门口,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出手机,边走向车辆边接通。 手机对面传来他父亲的声音,“睿君啊,你快回来,你爷爷醒了。” 那一刻,傅睿君猛地刹住脚步,站得僵直,顿下来好几秒都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说不上来的激动。 中断手机后,他快速走到自己的车前面,让司机下班,自己开车赶往傅家。 - 童夕开着自己的小骚包,来到卡梦雅的公司。 站在大厦门口,童夕深呼吸,心情有些惆怅,说不上来的抗拒,她根本不想见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她女儿。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面对她,甚至想从她口中得知她爸爸的事情。 深思熟虑了好片刻,童夕迈开脚步,走进大厦。 来到大堂前台,童夕礼貌地地上名片:“你好,我是冰城电视台的主持人,想见一下你们总裁。能否帮我通报一声吗?我叫童夕,我们之前认识的。” 前台接过童夕名片,客气地让其等等,然后打了电话上去。 片刻后,前台放下电话,“总裁让你上去办公室,在二十五楼。” “谢谢。” 道谢后,童夕立刻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向电梯。 童夕站在电梯门口等着,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女人说的话让她不由得蒙了。 “纪元哥哥,我想见你嘛,你在帝国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听到纪元哥哥这个名词。童夕还是有些好奇,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实在太多,但是这个女人彻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歪头,看了一眼女人。 玲珑别致的身材,一身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淡淡的妆容,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软弱,可身上的气质和佩戴的首饰来看,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只是打扮比较低调,看起来小家碧玉,从年龄来看。应该比她大几岁。 叮…… 电梯来了,童夕走进去,转身准备按二十五楼,可是女人进来后,立刻按了二十五楼,然后退到一边继续讲她的电话,女人因为讲电话似乎没有注意到童夕。 “你是不是还一直放不下你的大小姐呢?” “纪元哥哥,你在哪里住?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妈妈说了,如果你肯跟我结婚,你的事情她什么也不会说的,会帮你保守秘密一辈子。” “我不是威胁你,这是我妈妈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我妈妈也帮了不少忙,你不能……” “纪元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威胁的意思……” “纪元哥哥?”女人拉下电话,气恼地看着手机屏幕,脸色都变了。 童夕歪头看着她,很显然被人中断通话了,可是女人的话让她很是疑惑。 女人气得嘟嘴,把手机放到可爱的毛茸茸包包里面,抬头的时候,看了童夕一眼,两人相视一眼。因为尴尬的陌生感,立刻别开眼,看着电梯门。 直到电梯在25楼停下来,门开了。 女人走出去直奔总裁办公室,童夕跟在后面出来,看着女人的背影,她脸色越来越深沉,脚步越来越慢,不得不斟酌她刚刚说过的话。 直到女人对着秘书说了一句:“我来找我妈妈的。” 说完,然后推开门进去了。 刹那间,童夕也错愕得僵住。 此时,童夕心底像被投入一个炸弹,瞬间炸得血肉模糊。 女人口中的纪元哥哥就是穆纪元,而女人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穆纪元的今天有卡梦雅的功劳? 而童夕在此刻才发现她有多愚蠢,原来这个女人跟穆纪元是一伙的?到底隐瞒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心底慢慢充斥着一股愤怒,她不稀罕一夕集团,那是因为觉得穆纪元付出很多很多,比她这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继承人更加合适管理企业。 她稀罕那些财产,是因为对穆纪元恩情无以为报,便觉得一夕落在他手中,也是他应得的。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都不是这样。 是阴谋,是计划,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童夕脸色煞白的站在中厅里,秘书发现了她。探头过来问道:“这位是童夕小姐吧,总裁让你上来后,直接进去就行。 童夕反应过来,抬眸望向秘书。 目光里充满了无助,还有猜测不透的疑惑,带着被背叛的愤怒,觉得自己十分愚昧,心底发冷发寒。 二话不说,童夕立刻转身,走向电梯,按了按键。 秘书疑惑得看着童夕突然转身离开,消失在电梯里面。 童夕回到自己的车上,立刻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给傅睿君打去一个电话,傅睿君立刻接通,“夕夕,什么事?” “睿君,你现在在哪里?”童夕语气中带着几分慌张,因为刚刚知道的秘密,让她现在六神无主,想找傅睿君商量来着。 “回傅家,我爸来电说,我爷爷醒了。” 此话一次,童夕握电话的手都颤抖了,紧张得瞳孔紧缩,握着手机,心脏起伏,“睿君,爷爷醒来了吗?我要过去,我……” “你先忙,等我回去看看情况再说,还不知道什么现状如何呢。” “不行,我要过去。”童夕立刻中断傅睿君的电话。 太过激动,让她那车钥匙的手都在颤抖,呼吸变得不顺畅。 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傅家。 傅若莹刚刚离开的日子,傅家还沉浸在一片悲痛点气氛当中,已经被医生宣布没有任何希望的老爷子,竟然醒来了。 不过他这种清醒不是彻底清醒。而是手指有了动作,眼睛微微睁开,呆滞得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就闭上。 傅家立刻通知医生过来,做了全面检查。 医生说了句:“可能是回光返照,老爷子快不行了,就这两三天的事情。” 童夕刚刚赶到的时候,就听到医生说了这句话,脸色瞬间惨白。 这五年来的坚持,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出现多个器官衰竭。 送走医生,傅家人又陷入双重悲伤当中。 老爷子年纪已大,老死实属正常,傅功和何茜因为失女之痛。还沉浸在悲痛当中,两人搀扶着离开客厅,回到房间继续为女儿悼念。 见没了希望,大伯傅成也默默离开。 客厅内坐着傅家三位少爷,各自带着自己的老婆,傅睿君带的是前妻。 在座所有人当中,就童夕脸色最为难看,一副失落的表情,伤心的程度不亚于在座的每一位。 傅睿君温柔的摸上她的手,童夕微微一顿,惊了一下歪头看向傅睿君,男人目光温和,缓缓向她倾身而来,“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童夕珉唇,摇摇头,低声回应:“没事,我没事。” “如果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等等,医生说爷爷可能就这两天的了。” 童夕懂,但是她还抱着一丝仅存的希望,希望老爷子能醒来,能告诉她,她爸爸的事情。 “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童夕低声呢喃。 傅睿君欣慰地珉唇。含情脉脉的目光,波光流转,跟童夕对视的眼神,让旁人显得纳闷。 童夕觉得一道不太正常的目光投向她,她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转头望去之时,碰上了薛曼丽高深莫测的眼神,四目对视后,刚刚那种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对视三秒,薛曼丽的目光立刻转移。 薛曼丽望向自己的丈夫,“贤华,如果你累了就上楼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爷爷呢。” 傅贤华颇为感动地握住薛曼丽的手,轻轻的在手背上拍了拍:“谢谢你,曼丽,我没事的。只是爷爷不醒来,遗产的事情……” 说着欲言又止。 薛曼丽看向了傅睿君,而傅睿君觉得十分可笑,这两位哥哥惦记着傅氏集团已经五年了,即便他们两人的股份相对他来说比较少,但是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永远是无法满足的。 傅贤华抬起眼,看向傅贤斌:“大哥,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傅贤斌显得深沉,稳重。没傅贤华那么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他平静的语气道:“能怎么办,只能按规定办事,爷爷的遗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行,我要对遗嘱进行鉴定,我不相信爷爷做出这样决定。”傅贤华不服。 而傅睿君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些年被这两位哥哥闹得已经够心烦。 童夕看不下去倒是说了句:“事实证明,爷爷的眼光是对的,” 这话让傅贤华和傅贤斌脸色骤变,气恼却无法反驳。 薛曼丽温和的问:“童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的呢?” 这句话的语气一点恶意也没有,可话中的意思让童夕立刻沉默了。她没有立场在这里说话,被问得哑口无言。 傅睿君眯着眼眸,脸色沉了几分,显得严峻。垂下眼帘来看着茶几,一字一句回话:“我傅睿君的女人,这个身份够了吧?” 薛曼丽脸色隐隐变得青白,还故作无所谓,轻快的心情,委婉的问:“睿君你打算跟童小姐复婚?” 童夕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握了拳,揉搓着。 她还没有答应跟傅睿君复婚的事情,不知道这个男人此刻会如何说,童夕发现二嫂对傅睿君的关心有些偏多,看傅睿君的目光也异常温柔。 傅睿君抬眸,淡漠的目光看向薛曼丽,“二嫂,这事情好像跟你关系不大。” 薛曼丽被这么一说,一下子住了嘴,显得尴尬地低头,伸手撩起耳边的发丝。 傅贤华按耐不住,出言助攻:“你二嫂这不是关心的问了你两句而已吗?你至于这么差态度吗?” 童夕心里不由得冷笑,那大嫂还在呢,人家乖乖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不是她的事情还不管呢。 大哥夫妻都比较沉稳,一直坐在对面沙发不怎么爱说话。 薛曼丽立刻握住傅贤华的手臂。温婉一笑,“贤华,没有关系的。” “这态度……” “别说了,我真的没有关系。” 傅贤华立刻软下来,伸手搭在薛曼丽的肩膀上,搂着往怀抱一带,两人靠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 看在童夕眼里,果然是贤惠。 虽然薛曼丽有过黑历史,但是此刻表现出来的贤惠让她不由得刮目相看,不过这也是表面的,打心里,童夕还是觉得她很假。 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觉得她很装。 或许是出于对曾丹的同情和不甘心吧。 这时,门口冲进急促的喊叫声: “外公……外公……” “爸……”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傅红和顾小雪冲了进来,两人神色紧张,进来后,傅红忍不住问:“你爷爷醒来了?” 薛曼丽最先客气的站起来,恭敬地回了话:“姑姑,还没有呢,医生说是回光返照,快不行了。” 此话一出,顾小雪和傅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副悲痛伤心的模样。 而童夕此刻的目光紧紧盯着从后面走进来的男人。 五十多岁的年纪,威严的脸庞十分熟悉,笔直的站姿,临危不乱的气场。 而这个男人跟在傅红和顾小雪身后,很显然是傅红的老公,童夕见到他,不由得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直。 她虽然只见过一次这个男人,但她并没有忘记他的样子,五年了。 这便是当年来到她出租屋的家,劝说她离开傅睿君的哪位领导上司。 说她的身份是傅睿君人生的污点,在一起会害了傅睿君一生的那个男人 原来是顾家那个长年不在家的军官。 嫁给傅睿君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位姑丈,可能是男人此刻年纪大了,退休下来,才让傅家的人有机会见到他。 而这个男人。也正正说她爸爸是特务的人。 傅红话顾小雪反应来过的时候,就冲进老爷子的房间,而男人还屹立在客厅内。 傅贤斌站起来招呼,“姑丈,你过来坐吧。” 傅睿君和傅贤华对他也特别尊敬,站起来迎接,男人走来,往傅贤斌身边坐下来。 佣人立刻冲上茶端来。 男人威严庄重,拿着青花陶瓷杯喝着浓茶。 放下茶杯后,童夕眯着眼眸,看着男人那严肃的脸,苦涩地勾起一抹冷笑,对着他问道:“顾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得的我呢?” 顾强听到童夕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她。 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眉头紧紧蹙起,目光显得很陌生,似乎已经忘记,在努力回想。 童夕不由得提醒他:“我是傅睿君的前妻,我们当年见过一面,不是吗?您贵人多忘事,可能已经忘记我了,可是我还记得您呢。” 此话一出,傅睿君眸子沉了下来,看向童夕。皱了皱眉头,再看向顾强。 而顾强似乎回忆起童夕来,脸色稍微变得难看,拉下了脸,放在两边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 顾强沉默着不作声。 童夕从鼻腔哼出一个轻盈的音,很是讽刺:“看来顾先生真的忘记我了,要不要我提提当年的事情,让你回忆一下。” “不需要。”顾强立刻出声,他浑厚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眼严肃沉冷,简洁有力。 童夕歪头看向傅睿君,问道:“睿君,你姑父当年是你的上司吗?” 顾强脸色骤变。握拳的力道在加重,身上的气场让醒目的傅睿君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太对劲。 特别是童夕,带着敌意的语气,像是针对。 傅睿君眯着锐利的目光,沉思了几秒,靠在沙发上,一边手搭在旁边,轻轻侧了身,整个人随性慵懒了几分,“不是,姑父是空军部队的官员,跟我们部队没有太大关系。” 此话一出,童夕再一次觉得人生处处都是黑暗。委屈的眼眸看着傅睿君苦涩地笑了一笑,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扯着痛。 第95章 好大一个坑 好大一个坑,童夕觉得自己怎么就掉进去了呢? 他爸爸被黑成特务这件事情,连傅睿君都不知道,她当年以为傅睿君的上司知道很正常,毕竟那都是国家重要领导人。 可是傅睿君的姑父是空军官员,很普通的一种军队官员,不可能涉及到国家安防这种重要机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强跟老爷子有关联,是私下关系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不是国家知会他的。 童夕心里怀恨之余,又看向了顾强,现在又多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这个男人可能知道他爸爸当年是被谁陷害的,又是怎么死去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傅睿君发现童夕的目光不太友好的瞪着顾强,他伸手摸上童夕的手背,握紧,低声呢喃了一句:“姑父是我很敬佩尊重的人。”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童夕听得清楚,知道傅睿君的意思。是想让她也学会尊敬,不要带着恶意的目光去对待他。 可是傅睿君根本不知道她当年的离开,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威逼和恐吓,她根本没有办法对这种男人做到尊敬。 童夕收回眼眸,看向傅睿君,微微张开口,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睿君脸色稍微有了变化,深邃带着疑惑。 顿了片刻,童夕立刻摇摇头,扬起淡淡笑意:“没事。”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要查清楚这个男人的用意,要不然贸贸然的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 片刻后,傅红和顾小雪从里面出来,顾小雪此刻注意到童夕了,目光定格在她侧脸上,定定的看着,脚步突然变得滞停,缓慢走过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靠近后,傅红往顾强身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向顾小雪,见顾小雪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一直盯着童夕和傅睿君看,傅红不爽,低声喊了一句:“小雪,过来坐着。” 顾小雪立刻反应过来,走到傅红身边,往沙发坐下,端庄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起腰版,对着童夕扬起一丝丝笑意,“小夕,你怎么也在这?” 童夕比顾小雪要小两岁,所以顾小雪直接叫她的名字,这让童夕仰了头,看向傅睿君这个表妹。 顾小雪这些年依然没有变,小家碧玉的温婉,柔柔弱弱的,一副娇滴滴被护在温室里面的花朵似的。 她脸色显得有些白,一点一点的在变化。 傅红见到顾小雪的反应,很不爽的将顾小雪拉到身边,为了让女儿死心,还撇了撇嘴,白了童夕一眼,缓缓道:“她当然在这里,都住进你表哥家,孩子都4岁了。” 那一刻,顾小雪的脸色霎时间惨白。目光瞬间沉了下来,气息变得缭乱,有些无法接受的感觉。 她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 此刻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倒是童夕,眯着眼眸一直盯着她脸色看,她反应过分强烈的变化让她有些蒙。 小雪低声呢喃了一句:“表哥要复婚吗?” 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坐在她身边的傅红听到,直接来了一句:“复什么婚?要是他爷爷这几天走了,至少也得守三年的孝,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爷爷把傅氏集团全权托给他?” 傅红的话让全场人都愣住,有人脸色欢愉,偷偷窃喜,有人脸色阴沉难看。 傅睿君冷着眼眸,看向傅红,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被气得连话都不想说,懒得开口,也懒得争执。 三年? 要是童夕答应,他三小时内就想把结婚证给领了。 此刻,傅睿君和童夕不接话,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整个客厅变得沉默,佣人上点心,送来鲜榨果汁。 大家也没有心情吃东西,都在家里守着,毕竟医生都给老爷子判了死刑,按照他们傅家的良好传统观念,在老爷子最后的时间里,不管大家多忙,都要在家里陪伴他最后的时光。 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偶尔聊聊天,到了晚餐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 作为傅家的子孙,这两天是哪里也不能去,连傅红都要留下来过夜,顾强带着顾小雪离开。 傅红倒是留意起童夕,大家都准备回房之际,傅红对着童夕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童夕本来就打算回去看看儿子。毕竟春姨带着果果在家,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傅睿君牵着童夕的手,对着傅红严肃的开口:“我觉得她有必要留下来。” 傅红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冷冷道:“你爷爷根本不需要她在这里守着。” “可我晚上需要她。”傅睿君毫不忌讳的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傅红顿时哑口无言,傅贤华倒是笑笑,觉得很有趣,牵着薛曼丽的手,“老婆,我们回房吧。不要管他们。” 薛曼丽被牵着离开,上楼梯的时候,她回了头,深沉的目光看向了傅睿君,定格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炙热,他刚刚那句话让她心神不宁。 童夕不想傅睿君难做,推开了傅睿君的手,挤着僵硬的微笑:“我放心不下果果,我还是回去吧。” 推开傅睿君,童夕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傅睿君刚想追,傅红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带着严肃的口吻:“睿君,好了别闹。她又不是我们傅家的女人,干嘛要留她下来守着?你要考虑一下你爷爷的心情,你们都已经离婚,你爷爷他都快不行了,你还一意孤行,完全……” 一大堆废话,差点把傅睿君憋死。 他真的很害怕这个姑姑的嘴巴,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她什么都爱管,什么事情都八卦,还爱唠叨。 傅睿君举起双手投降,无奈的开口:“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行了吧?” 傅睿君不耐烦的转身。往楼梯走去,扯着领带上楼,脱下外套,回到房间的时候,立刻甩上门。 烦躁地脱掉束缚,傅睿君走到衣柜里面,拿出一套睡衣。 他已经五年没有回来这里住了,但房间的东西依然如故。 傅睿君进入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寂寥的夜,静谧的房间。 突然。 门咔嚓一声,被缓缓推开。 轻盈的脚步走进来后,快速关上。 进来的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茶几上,茶几的每个杯子里面倒入几滴白色液体,又在水壶里面放入同样的白色液体,然后穿过房间,来到阳台,轻轻关上一边阳台的窗帘,把身子挡住。 傅睿君从卫生间出来,清爽怡人。身上穿着格子睡衣,边擦着短发,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来,拿起床头柜桌面上的手机,调出童夕的号码播打。 片刻,童夕接通电话:“喂?” “你现在在哪里?” 童夕无奈:“在楼下等车呢。” “回来,别回去了,这附近不好打车。” “没有关系,我等等吧,再不行我就上网打车。”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有车来了,不跟你说了,拜拜。”说着,童夕立刻中断电话。 傅睿君看着手机屏幕,通话已经中断,让他心情更加烦躁郁闷。 其实回去也不一定能跟童夕睡同一个房间,可是她这么晚一个人回去,他真的不放心。 有一个多事的姑姑,还有童夕的倔强,他又不能贸贸然离开,如果爷爷去世那一刻,他不在身边,视为最大的不孝,左右为难之中。 甩下手机,傅睿君站起来,走到茶几边上,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 直到喝完一杯水后,才发现水的味道怪怪的,有种柠檬的清香。可是口感又咸咸的。 这种味道很淡,傅睿君本来还想再倒一杯喝,但还是很警惕的放下杯。 回到床上躺着,拿起手机给童夕发信息。 “夕夕,回家小心一点,到家了给我电话。” 童夕回了他两个字:“嗯嗯。” 傅睿君又打上一句:“变高冷了?” “一直都高冷。” 傅睿君扶额,有点晕,全身开始无力,而且身体燥热不安,他对着手机打了一行字:“身体不太对劲。好晕,我先睡会。” 发送后,傅睿君放下手机,整个人倒在床上。 身体的变化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安。 头晕,发热,还有性冲动? 这时候,才该死的想到水有问题。 全身无力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关上阳台玻璃门,拉上窗帘的声音。 他想睁开眼睛,可晕得眼前景物在旋转,无法睁开眼,更加无法看清情况,理智一点一点被抽离。 欲望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烈。 像火烧一样难受。 傅睿君感觉呼吸变得急促。 过了片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扒开后,软软的身子贴上他,冰凉的感觉让他燥热的身体得到舒缓。 他口干舌燥,突然被人吻上,温温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身体瘫软,他把头甩到一边,避开对方的吻低声呢喃:“夕夕……是你吗?” 女人娇柔的声音回了一句:“是。” 感觉女人的身体一丝不挂,在他身体上肆意撩拨。 今天的夕夕,好热情。 他的夕夕即便个性再大咧咧,性格再开朗,在床上都是带着含羞和怯懦,从来不敢如此大胆。 更不会如此主动。 即便是勾-引他,顶多也是抛个媚眼。伸跟手指撩撩他胸膛的而已。 这样的大胆主动强攻他身体还是第一次。 傅睿君被药物所控制着,缓缓睁开眼睛,天花板在旋转,难受得立刻闭上眼睛。 女人吻过他的身体往下,继续往下…… - 看着傅睿君发来的信息,童夕站在夜幕下,心情纠结不已。 她并没有等到出租车,不想傅睿君担心,所以就说出租车来了。 可是看到这个男人发来奇怪的信息,心情突然落空。像掉进了深渊似的,没有了着落。 那个男人身体一向健壮,想他生病比登天还难,可他不像乱说话的人,突然说头晕? 刚好这时,出租车开来,童夕见到机会难得,立刻伸手出来,截停司机。 司机停下来,童夕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是…… 那种担心的心情越来越烈,家里有春姨看着果果,她反而没有那么担心,倒是傅睿君,一个人在傅家,虽然说他是大人,可是大老粗的,头晕也不寻思吃药,那如何是好? 童夕甩上车门,跟司机道歉:“对不起,司机大哥,我好像落下东西在家里面忘记拿了。” 司机瞪了童夕一眼,立刻开着车离开。 童夕转身,望入傅家大宅里面。 沉默了片刻,立刻转身走进去。 管家开了门,她直奔二楼。 来到房间,她敲着门:“睿君,开门……” 里面没有反应,她又敲了两下,还没有反应。她不由得蹙眉。 心里疑惑,更是担心,不过这里是她以前的房间,密码如果没有更改,她是知道的。 她按了密码,果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阳台忽然出现一闪过去的影子,顿时消失不见。 而床上,傅睿君睡衣被打开,睡裤被脱到大腿位置。那条黑色小裤子还安然无恙,但情况很不雅,单单从男人的身体反应来看,不容乐观。 童夕反应过来,立刻甩上门,冲向阳台,出到阳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发现,静谧的夜四处空寥,并没有人影。 童夕紧握拳头,咬着下唇,气愤得转身,进到房间把阳台的门关上。 把窗帘拉好后,童夕放下自己的包包,冲向床上,跪在傅睿君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傅睿君呼吸十分急促,紧闭着眼睛心脏剧烈起伏,嘴里呢喃着:“夕夕,继续……夕夕……” 童夕脸色铁青。该死的,她再回来晚一步,傅睿君就要被人强上了,该死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真他妈混蛋,她的男人也敢垂涎? 童夕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很想捉着傅睿君来打,平时这么厉害,回到家里就这么松懈,被人下药了竟然不知道? 嘴里还敢喊她的名字? 童夕气归气。但缓缓附身,靠近傅睿君的脖子,在上面嗅了嗅。 她极其认真的一路往下闻,嗅到他的胸膛还能闻到那种属于女人专用的面霜气味。 而且味道浓郁,是精华晚霜的香气,来到他腹部味道才慢慢消失。 童夕直起身子,缓缓仰头深呼吸,拳头紧握。 是女人,绝对是女人。 “贱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童夕对着空气愤怒得吼,然后拉起傅睿君的臂,将他扶起来。 “睿君,起来,我扶你去卫生间洗个澡。” 傅睿君全身无力,但还是很配合地被她带下床,不断呢喃:“夕夕……” 废了九牛之力,童夕才把傅睿君挪着走进浴室。 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片刻后,紧接着就是童夕的喊叫声:“啊……你要干什么?” “住手……” “不要这样……住手。睿君,你……” “喂,这是浴室,你别!” “嗯啊……” 第96章 是栽赃还是误会? 腰酸背痛…… 童夕觉得整个身子都在酸痛。 该死的傅睿君,说好的温柔的呢? 就温柔了一天?然后又恢复了本性? 童夕睁开眼睛,阳台透进来阳光有些耀眼,她眯着眼眸,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歪头看向旁边的大床。 旁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被下药后的他,虽然不粗鲁,但是凶猛得让她受不了,整个身子像被大车碾压过似的。 看着凌乱的床单,童夕扫视房间一圈,发现傅睿君正站在茶几前面,他穿着休闲套装,双手插袋屹立不动 看着他宽厚冷冽的背影,童夕知道他的情绪一定很不好。 差点被迷了,若被潜入的女人上了他,得多痛苦? 他男人的自尊心可比一般女人都要强。 童夕捂着被子下床,来到衣柜前面,把五年前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她的动静不小,可傅睿君依然一动不动的。 穿好衣服,童夕走到傅睿君身边。并肩与他站着。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茶几上的杯子。 童夕叹息一声,双手也学着男人一样,插入裤袋里面,装深沉。 听说,跟一个人相处久了,言行举措都会在无意中模仿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打扮也越来越向对方靠拢。 这是相传的夫妻相。 童夕觉得这个男人很帅,有时候也喜欢学他。 感觉自己也特别帅气。 “你在怀疑觉得这茶和杯子有问题?”童夕平静的声音,淡淡地开口问。 傅睿君从喉咙珉出一声,“嗯。”继续沉默。 童夕歪头,对着男人俊逸却严肃的脸颊,挑了挑眉头,“你怎么了?昨天难道被……” “没有。”傅睿君立刻打断,否定了她的话,虽然他很晕,很迷糊,全身无力,但是还能记得些事情。 被那个女人吻过他的身体,在脱他裤的时候,听到有敲门声,他就反应过来那个女人不是童夕,只是他晕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 作为一个男人,傅睿君觉得自己没有洁癖,可此刻总感觉一阵阵的恶心,为那个女人的行为感到可耻。 虽然没有发生关系。 也为自己的耻辱感到愤怒。 童夕撇嘴,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想说什么了。 “你昨晚上有看见对方是谁吗?”傅睿君问。 童夕转身,“没有哦,我只看见有人在阳台出去了,然后不知所踪。”说着,童夕又来到阳台。 她探头出去瞄了一下附近。 后面低下是花坛,如果跳下去的话,应该会压到一些花朵,可下面的花长得半米高,往前没有半点凌乱破坏。 那就是对方不是跳下去的。 童夕再抬眸看向左右了两边。 一边是傅若莹的房间,一边手大哥的房间,那凶手可能从傅若莹的那边跳过去。 可让童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隔着两米远,不可能这么轻易跳过去的,而且墙壁上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不可能爬墙过去。 对方不是蜘蛛侠,没有这个能耐呢。 童夕摸着下巴,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阳台,在想着,到底是谁?怎么离开这里的? 傅睿君愣了片刻,转身走向童夕,站在童夕身边,清冷的目光看向傅睿君的阳台,“在这里逃走的吗?” 童夕一手抱着腰。一边手摸着下巴,深思熟虑地考量,觉得不太可能:“虽然我看到一个影子闪过,但是这里不可能啊,即便让你都不可能跳过去,两米多太远了,所以这个不可能。” 傅睿君眯着清冷的眼眸,不屑地抬头望了三楼,再低头往下一楼。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完,他立刻转身走入房间,在储物柜里面拿取了他以前当兵所用的绳索。 傅睿君走出阳台,拿着绳索的头,助力往对面一抛,弯钩卡在三楼栏杆上,童夕顿时蒙了,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结果傅睿君往后退了两步,助跑冲向前面,捉着绳索,直接飞到对面。 完美落地,简单,轻松。 童夕哦着嘴,崇拜的目光看着傅睿君,而傅睿君此刻从对面阳台,把绳索甩给童夕,“拿着。” 童夕伸手接住绳索,清澈的眼眸透着疑惑,“你给我绳子干什么?” “你跳过来。” 童夕惊慌大叫:“傅睿君,你疯了吗?我没有受过训练的,我怎么可能跳得过去,我爬上这个栏杆都有困难,更加不能助跑几步就冲过去。” “真的不行?”傅睿君脸色更加阴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让童夕紧张不已。 “不行,我会在中间掉下去的。” 傅睿君还是不太相信:“童夕,你试试,我会接着你。” 疯子,他自己觉得简单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要命的。 童夕把绳子狠狠甩回去给他,气恼地对着他喷出几句:“我疯了吗?我才不会跟你玩命。我一个弱女子,即便穿安全带绑着我。我都不敢跳过去,何况这样捉着绳子就跳?” 说完,童夕立刻转身回房。 傅睿君顿时愣了,垂下眼眸看着一楼,耳边响起童夕说的三个字,“弱女子?” 连童夕都不敢做的事情,难道是他判错误了? 那到底是从哪里离开的? 童夕气恼得回房,单手叉腰,在房间转悠,心情很不好。傅睿君这么不注重她的人身安全吗?竟然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转了一圈,童夕跑到茶几,倒上一杯茶,仰头喝上,水刚刚入口,她猛地往前怒喷:“噗……” 嘴巴的水都喷出来,吓得她立刻放下杯子,还好没有吞,刚刚傅睿君已经怀疑这个杯子有药了,她竟然还拿来喝。差点出事。 童夕冲入卫生间漱口,片刻后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 此刻,门口被健硕高大的身躯挡住,傅睿君一边手撑着墙壁,一边手插在裤袋里面,微微侧身,邪魅的眯着眼眸,似笑非笑:“弱女子,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这男人,这么快就从傅若莹房间出来? 童夕双手抱胸,仰头望着他,脸色淡漠,故作高冷,“先生,请让开。” “真生气?” “并没有,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有何生气可言。” “一板一眼的说话,你就是生气了。” 以为很了解她?童夕嗤之以鼻。看着他俊逸的脸颊,童夕又忍不住想笑,生气不起来。 傅睿君不让开,童夕就这么定住看着他,四目相对,没有愤怒的气流,倒是在眼波流转中,传来暧昧的气息。 而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哭丧似的嚎叫声:“爸爸……” “爸爸呜呜……” “你们快下来,你们爷爷去世了。” 傅睿君和童夕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冲下一楼。 片刻后,所有人都来到一楼,进入老爷子的房间,大伯为老爷子该死白色布帘,其他人都悲壮哀伤地站在边上,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管家立刻开始打点后事,通知殡仪馆的人。 片刻后,傅家的人陆陆续续走到客厅。 傅睿君特意观察着薛曼丽,她心动方便,身上手上没有任何伤疤或者痕迹。 如果从举动和体能来看。薛曼丽比童夕更加柔弱。 在傅贤华来到偏厅倒水喝的时候,傅睿君也跟着过去。 靠近吧台,傅睿君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薛曼丽,发现她在忙碌着安慰傅红。回过头,对着傅贤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二哥昨天睡的还好吗?” 傅贤华放下杯子,看向傅睿君,顿了两秒,“爷爷都在这样了,我能睡得着吗?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呢。” 傅睿君哼了一声,自己也倒上一杯水,低头看着水杯,语气悠哉:“我倒是睡得很好。” 傅贤华勾起嘴角,蔑视的目光射向傅睿君,感觉看一个不肖子孙,“你真的没心没肺,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 “二嫂应该也跟你一样睡不着吧?”傅睿君试探一下。 傅贤华喝着水,不以为然态度,放下水杯后,歪头看向正厅那么,嘴角轻轻上扬,“你二嫂她睡眠一直都很正常,昨晚上也是很早就睡了。” 傅睿君这回沉默了。 本来还特怀疑的事情,可没有一个嫌疑点能跟薛曼丽对得上号。 傅贤华不知道他问这个的意思,所以没有必要说谎骗他。 还有从阳台逃走的路线,薛曼丽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毫不留痕迹。 如果不是薛曼丽,那这个家还有什么人? 傅睿君回头看了看后面,家里的女人除了薛曼丽,剩下的就是他姑姑傅红,他后妈何茜。还有他大嫂…… 大嫂? 更加没有可能,这个大嫂比谁都高冷,在家里除了看她老公以为,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么剩下两个女人,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后妈。 傅睿君一想到这些,整个人都觉得要疯掉。 老爷子的丧礼在第二天。 童夕虽然说不上能保护傅睿君,但她这一次放心不下傅睿君一个人呆在傅家,就留下来陪着他,为老爷子送殡后。一起回家。 而这期间,童夕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那就是把电视台的工作辞退,然后下一步就是要把一夕集团抢回来。 属于她的东西,她给谁都行,她也不稀罕这个企业。 但是,她宁愿把一夕抢回来,变卖成钱,再把钱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愿意被穆纪元占有。 那个男人竟然和卡梦雅合伙,里面存在什么阴谋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她童夕绝对不是一个任由别人当傻瓜的女人。 - 老爷子的丧礼和傅若莹的一起举办,三天后尘埃落定。 傅功陪着何茜出国散心,丧礼后就离开了。 而傅睿君还一心在寻找那晚上潜入他房间,对他不轨的女人。 可是并没有结果。 而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怀疑,毕竟这种事情,不能捉着来盘问。 作为企业的总裁领导人,傅睿君觉得自己不上班不会造成影响。 可是童夕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 开始他没有在意,可第三天,她还没有去上班。 春天的空气清爽宜人,花园外面,鸟语花香。绿草茵茵。 宽敞明亮的家,童夕坐在大厅里面,拿出了很多文件在研究。 傅睿君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全神贯注地在看文件,他便走了过去,往童夕身边坐下来,顺手拿起桌面的一份文件,靠在沙发上,叠起腿悠闲舒适地看着。 童夕被身边突然过来的男人吓得一愣,歪头呆看着他。 傅睿君眯着眼。“这个文件是什么?” 完全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但他还记得这是卡冥国的文字,跟帝国的不一样。 “一夕的重要文件。”童夕放下手中的资料。 傅睿君侧身对着她,故意舔了唇角,极度邪魅的勾起一抹冷笑:“难道你想把一夕抢回来?” 傅睿君只是开玩笑似的猜测。 这个男人真的厉害,这样也能猜中,她不由得苦涩浅笑,点点头:“对,我要把一夕拿回来,睿君。你帮帮我好吗?” 这时,男人的脸色暗淡了些许,语气也严肃起来:“所以,你把工作辞退,这几天在家里就是研究这些文件的突破口?” 童夕极其认真地点头,像个机器人,僵硬的脖子,点得特别用力。 傅睿君把文件一甩,甩到了茶几上,语气显得几分不悦:“我赚的钱够你活几辈子。你要怎么花都随意,不需要把一夕抢回来。” 童夕以为这个男人会支持她的,可是他竟然反对,这让童夕显得疑惑,不悦的反问:“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现在被人抢了,而且还是一个坏人,我怎么可以忍得下这口气?” “忍不住也得忍。”傅睿君蹙眉,语气生硬,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丝丝警告:“以后不要跟穆纪元又半点牵连,无论是敌是友,你都不可以再跟他有交集。”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就是断绝跟他一切牵连。”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傅睿君立刻出言打断:“这是命令。” 他的话语十分严峻,让童夕不由得蒙了。 从来没有见过傅睿君这般情况,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命令她不能跟穆纪元纠结,现在又不是有感情的纠结,而是仇恨的纠结,是掠夺财力之仇。难道这个男人这样也吃醋吗? 可很明显,不是吃醋。 童夕平复心情。放下手中的资料,将腿盘坐起来,面对着傅睿君,低声呢喃:“睿君,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会退伍的?” 傅睿君平静的脸,深不可测的目光,带着丝丝慵懒的不正经,看着童夕,沉默了。 心里是悸动的。看着童夕娇俏的脸颊,那期待又疑惑的目光。 他一时间沉默得没有办法言语。 童夕追问,“是不是因为爷爷中毒了,要你回家继承财产。” 傅睿君苦涩一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低声细语道:“都过去了,别纠结这个问题。” 这是童夕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可是傅睿君一直都不肯说。 童夕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抢回一夕?那是我的企业,你不是应该支持我吗?” 傅睿君把头转向窗户那头,深呼吸一口气,片刻后缓缓说了句,“那个男人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在你爸爸还没有死之前,我已经认识他。”傅睿君想起过去,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像是讽刺。 “我爸爸没有死之前,他是我们店里面的员工。他……” “他不是……”傅睿君立刻打断,“他有一个名字,叫夜影,专门晚上行动。他十几岁开始就游走在两国之间,他做的每一件都是大事,他在你爸爸店里面是身份的掩饰,其实他是你爷爷的一个重要心腹,专门走私军火。” 童夕这一下彻底傻了。 傅睿君不想童夕被穆纪元的外在所蒙骗,出现曾经那种局面,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说他信口雌黄也好,胡说八道也罢。信不信他,他都要让童夕知道。 “一夕,表面上是卡冥国正规的军火商,专门为国家制造武器,但是那些走正规渠道的又能赚得了多少钱呢?所以黑白两道通吃。而穆纪元就来到你父女身边,用你们做掩饰,他负责黑道。” “我跟他交过手,但是他当时带着面具,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根本捉不了他。多年来也没有找到他任何把柄。法律面前讲求证据,所以他依然逍遥法外。” 童夕不由得紧紧捂住嘴巴。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来。 傅睿君手肘撑着沙发,托着头,靠近童夕,看着她膛目结舌的模样,不由得眯着眼笑了笑,“觉得后怕是吧?我以为你是他的大小姐,会知道他身份呢,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大笨蛋。” 童夕完全无法反应。 傅睿君伸手过去。摸上童夕的脸颊,温柔地抚摸,指尖划过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低声劝说,“我现在不是军队的人了,手里没有枪,我不想你深陷黑道斗争中,知道吗?一夕算是穆纪元帮你爷爷打下来的江山,既然已经抢去,就让他拿走吧,你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饿着冻着的!” 童夕此刻的心脏剧烈颤抖,原来,穆纪元利用了她爸爸和她? 童夕记得他爸爸来帝国的初衷,他爸爸曾经跟她说过,不想过着那种游走在刀刃上的生活,不要轰轰烈烈,他想要平淡的幸福。 所以,两父女在帝国定居,做起小生意来。 而这一切,怎么又让穆纪元插入了呢? 她爸爸不是特务,她可以用人头担保。 所以,有人故意用特务名义杀死他爸爸的。如果所到特务,穆纪元更加合理,那…… 是栽赃,还是误会。 第97章 童夕坦白过去 夜影? 童夕反复斟酌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她爸爸提过,会不会是他爸爸也被蒙骗了呢? 傅睿君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 一夕企业没有了,她其实无所谓,那她就咽下这口气。可是她爸爸被帝国污蔑为特务,还死得不明不白,她觉得不可以就这么不了了之。 童夕伸手摸上傅睿君的手背,压着傅睿君的手不让他再抚摸她的脸蛋。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温柔,指尖在她脸颊上像带电似的撩拨,可是这让她没有办法专心下来想事情。 童夕觉得傅睿君的大手好暖和,还是依依不舍的拉下来,认真的看着他说:“睿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再恨我了。” 傅睿君手肘撑着沙发,托着头,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我没有恨你。” 童夕知道他心里一直恨着,或许是他男人的大度,把事情忽略而已。或者是放在心底埋藏,不去想而已。 她知道,也不想让两人之间有这些芥蒂。 “我知道你有,你恨了五年。” 傅睿君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目光一点一点在凝聚。 “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挺好吗?”傅睿君强颜欢笑,故意戏谑道:“如果把房间撤了,搬到我房间里面来,会更好。” 听到傅睿君说的这句:那些都过去了。 她心里隐隐的扯着疼。 真的过去吗?不去想,就是过去了?事情还是存在的,唯有告诉他原因,或许才能彻底释怀。 “我想告诉你我离开的原因。”童夕呢喃了一句。 傅睿君身体微微一僵,目光闪过纠结的光芒,显得不耐烦地放下手,不想听过去的事情,他接受不了那些他不愿听到的答案。 “既然已经过去,没有必要说。”傅睿君站起来,准备离开。 童夕急忙站起来,双手拖住傅睿君的手臂,仰头看着男人突然冷下脸的背影,紧张不已:“为什么不听?”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心底涌动起来的愤怒,转身凝望着童夕,讽刺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原因?因为太爱我了所以离开?” 童夕听出他讽刺的味道。 的确,如果真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离开? 这点,连她童夕都觉得可笑,还是不说了吧,说出来只会让这个男人觉得她在为过去的事情找借口。 童夕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手缓缓放下来垂直,低沉的气场让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傅睿君俯视着她的小脑袋。 见她此刻这个模样,心情也跟着沉了。 气氛变得严峻,本来还挺好的关系,因为这事情变得疏离,只会得不偿失。傅睿君深呼吸,然后往沙发上坐下来,动作粗暴,语气不悦:“说吧,我听着。” 这些年都挺过来了,再被伤一次又能如何,他承受得住。 童夕偷偷抬眸,瞄了一眼傅睿君。 她还没有说,傅睿君就已经黑着脸,害她都不敢说。 往沙发上坐下来,童夕双手在掰弄指甲,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含着声音诺诺的开口说:“其实,五年前,我没有给你带绿帽子。我跟穆纪元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只把他当成哥哥看待,那天让你这么生气的误会了,其实是我故意的。” 傅睿君冷笑一声,不作声。 “我爸爸是特务。”童夕低声呢喃了一句。 傅睿君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说出这些,童夕真心怕他会介意,可是现在说总比结婚后让他发现更好,感觉心脏被石头压着似的,童夕深深地呼吸,缓过气后,加重了声音:“我爸爸被帝国视为特务了。” 那一刻,傅睿君脸色猛地一沉,身体僵住,高深莫测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上。 童夕看到他如此大的反应,心情一下子凉飕飕的。 看来还是介意的。 “我觉得我爸爸是被冤枉的,可是,真的存在这样的事情,我在你爷爷的保险柜里面发现一份公函,是因为揭发我爸爸是特务而受到嘉奖的公函。我以为我爸爸的身份跟我是完全两回事,我当时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不妥。” “可是,我们离婚后,你一直都不跟我复婚……”童夕的话还没有说完。 傅睿君立刻打断:“因为你是一夕继承人……”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童夕紧张得抢话,“我知道我身份让你难做,那天你说去见你的领导,可去了一天都不回家,而你的领导却过来家里面找我了,他说了很多话,意思就是你不会回来了,让我离开你,因为我的身份,我爸爸的身份,我会让你前途尽失,会让你人生带上污点,会……” “我的领导找你?”傅睿君不由得讥笑:“我的领导是总统大人,他去找你了?” “以前我以为那个人就是,几天前在你家看到他了,所以知道,我被人耍了。”童夕苦涩浅笑。看向傅睿君,一字一句道:“说我是你人生的污点,说我毁你前程那个人,是你姑父。” 傅睿君脸色阴暗如墨,目光带着丝丝愤怒,握了拳,望着童夕一字一句反问:“你说我姑父跑去跟你说了一些废话,你就信以为真,做了一场戏离开了我五年?然后现在告诉我,你爸爸是特务。而你被耍了?” 童夕抱着头,埋在膝盖里,心里特憋屈。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可还是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想起这五年的辛酸,她就恨得牙痒痒。 傅睿君突然站了起来,什么也不说,冷着脸转身往书房走去。 童夕急忙仰头,对着男人愤恨冷漠的背影喊道:“睿君,对不起。” 傅睿君完全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童夕紧张得跟着站起来,迈开步伐跟上:“睿君,你听我说,我当时也很痛苦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不想你因为我前途尽失,我更加没有想到你会退伍的,所以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已经进入书房,伸手把门一带,狠狠的甩上。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童夕猛地刹住脚步,头往后靠,差点被撞到自己的鼻子。 男人的火气可以燃烧整栋别墅。 看着冰冷的木门,童夕瘪了嘴巴。 该死的,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她的错,这个男人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她也是受害者呢。 可当年她还小,心思单纯,跟那些老狐狸斗。真的是太嫩,被玩得圈圈转。 童夕伸手握住门把,想拧开门进去,再跟傅睿君解释解释。 可她好像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 那么,这个男人这么生气,是为什么? 难道是气她笨得无药可救? 童夕叹息一声。 放下手,转身离开。 - 冰城咖啡厅。 两杯冰点黑咖啡,童夕喜欢往里面加奶加糖,而甜甜则是什么也不加拿着勺子在搅拌。 童夕喝上一口浓郁香甜的咖啡,歪头看向甜甜,疑惑道:“甜甜,你现在喝咖啡都不放糖,不苦吗?” 甜甜抬头看向童夕,珉唇苦涩一笑,“生活这么苦都能过得下去,一杯咖啡不算什么。” 听这话,满是故事。 童夕放下杯子,双手搭在桌面上,倾身靠近她:“甜甜,你到底怎么了?我约了你好几次。你都找借口拒绝,今天难得出来聚聚,我怎么看你都好像不开心呢?” 甜甜放下勺子,拿起咖啡杯,含着优雅的笑意,清澈的目光盯着童夕满脸愁容看,“你不也是一样,看起来很不开心。” 说完,她喝上一口苦咖啡,眉头都不皱一下。 童夕一边手压在桌面上,一边手拿着勺子搅拌咖啡,低头看着杯中荡漾的涟漪,叹息一声:“哎,别说我,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 “当然。”甜甜斩钉截铁。 “那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怎么了?”童夕仰头,望向甜甜。 甜甜倏地顿下动作,脸色阴沉如墨,连拿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你明明是姓玥,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好多报道说你害姐姐,抢姐夫,还……” “不是这样的。”甜甜放下杯子,紧张得呵斥一声。 童夕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到了甜甜眼眶中的泪花,那无奈的眼眸充满了悲伤。 被童夕看得心慌,甜甜立刻低下头。 “甜甜,告诉我好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 低着头的甜甜紧紧咬着下唇,泪水悄然而来。 一滴一滴往下流,滴在她膝盖的衣裙上。 看到此刻的甜甜。童夕心疼不已,伸手摸上她的手背,紧紧握住,“甜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连我也信不过了?” 甜甜一手捂着嘴巴,拼命摇头。 童夕从背包里面拿出钱放在桌面上,牵着甜甜的手往外走。 甜甜低着头,被童夕一路拖着离开咖啡厅,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公园里面。 两人坐在长椅上,并肩看着前面的风景。 这里空气清新。人迹稀少。 甜甜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甜甜,让我知道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甜甜释怀似的苦涩浅笑,目光看向前面,没有了焦点,回忆道:“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姓玥,有着爱我的爸爸妈妈,有着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可是两年前突然有一对夫妇找到我,说是我的亲生爸妈。”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爸妈的养女,亲生父母家庭显赫富裕,他们找到我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一场商业联婚,而我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姐姐跟一个男人私奔了,所以才需要把我找回去。” 童夕蹙眉不悦道:“你疯了吗?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因为我养父母是从人贩手里把我买回来的,你知道帝国的法律,买卖小孩都是违法的,他们逼我,如果不顺从,就让我养父母去坐牢。” “在婚礼当天。我老公才发现自己的老婆换了人,他很失望也很生气,觉得自己被路家耍了,可是就箭在弦上,他就将错就错,毕竟全冰城的媒体的在报道我们的婚礼,不能出错。” “没有想到的是,婚礼举行完毕,在散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直接上来就给我一巴掌,我不认识她,可她说是我姐姐,说我设计陷阱把她弄走,取代了她的婚礼,夺取她的老公。” “所以,我成了冰城人人唾骂的婊子。” 童夕紧咬着下唇,握成拳头听完了甜甜说的话,忍不住怒吼一句:“死婊子。” 甜甜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歪头看向童夕。“小夕,连你也这样骂我?” “没有。”童夕立刻反应过来,手足无措握住甜甜的手,紧张解释:“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你姐姐,是她逃婚在先,跟男人私奔被甩了,回来就把责任推卸在你身上,简直是人神共愤呢。” 甜甜欣慰得对着童夕娩出一抹浅笑,至少。她还有童夕相信她呢。 童夕呼出沉闷的气息,无奈的脸沉下来,看着甜甜还坚强的笑脸,不由得为她心酸。 她的命已经够苦了,没有想到甜甜比她更苦,“甜甜,你有没有跟你夫家的人解释?” 甜甜摇头,无力得靠在童夕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依偎着,低声呢喃:“没有人会相信我,路家的人也没有把我当成女儿看待,利用完我就撒手不管。” “那你老公呢?” “他?”甜甜沉默了下来,想起那个男人,她不由得苦涩一笑,“两年了,她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也没有把她当成老婆看待。” “那就离婚吧!”童夕认真的劝说,“你不能牺牲自己的幸福,如果路家敢拿你养父母威胁你,你就曝光路家用你顶替姐姐代嫁的丑事。毕竟有头有脸的企业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这……”甜甜疑惑,“真的行吗?” “不知道行不行。”童夕也显得没有信心,“不过你先跟你老公说说看,看他什么态度,如果他也不爱你,那一定会放手的。” 甜甜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童夕这么一说,她也有点心动了,毕竟现在这种关系太过难受了,明明是夫妻。却像陌生人。 而且那个男人一直对她有成见,人前装恩爱。 私底下把她当成仇人似的。 “我考虑考虑吧。” 童夕深吸气,伸手默默她的发丝,安慰:“嗯,不要太伤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两人在公园坐了很久,聊起了读书时候的事情,聊起了过去,缅怀曾经。 在公园坐了好久,童夕才挽着甜甜的手离开。 傅睿君也因为今天说起五年前离开的那个原因,现在在对她生气,不理她了,心情闷闷不乐的。 走在大街上,两人漫无目的继续往前走。 突然,童夕一怔,看着前面的车辆呆住了。 甜甜也疑惑地看向童夕,“小夕,你怎么了?” “遇到熟人了。” “谁?”甜甜顺着童夕的视线,看向前面马路边上。 黑色轿车出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戴着口罩和墨镜,遮掩的程度很高,让人无法辨认出他是谁。 童夕皱眉,定格在男人身上,男人显得鬼祟神秘,下车后立刻低下头,快步迈向前面。 童夕觉得他太过诡异神秘了,牵着甜甜的手立刻跟上。 “小夕,那个男人是谁啊?” “傅贤华,傅睿君的二哥。”这个男人出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只是他把太过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跟着他干什么?”甜甜被拖着跟上,百思不得解。 “太神秘了,去看看。” 童夕牵着甜甜隔着很远走了一段路,直到一家医院门口,傅贤华转身进去了。 童夕牵着甜甜快步跑过去,仰头看着医院招牌,大眼睛不由得瞪大,一时间蒙圈。 甜甜也看了看医院名称。 显得尴尬不已。 冰城最权威的男科医院。 “他来看男科。当然得神秘一点。”甜甜不由得偷笑,对到 童夕根本不在乎他看什么医生,而是在想二哥原来有男科病。 想了想,童夕立刻拿去手机,给傅睿君打电话。 “我要告诉睿君。”童夕低声呢喃。 甜甜笑了笑,“小夕,没有想到你现在这么八卦,这是别人的隐私,你这样不好。” 童夕无奈得看向甜甜,“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很重要的事情。” 手机接通后,对面传来傅睿君梳理淡漠的声音,“嗯!” “睿君,我看到你二哥他进了男科医院。” “嗯!”傅睿君不慌不忙回了一句。 “你不怀疑什么吗?上次那件事。” “我知道,就这样吧。”说着,傅睿君立刻中断电话。 童夕哦着嘴巴,错愕不已。紧紧窝着手机,目瞪口呆看着屏幕。 甜甜疑惑,“怎么了?” 童夕拉下脸,扁嘴欲哭无泪的呢喃,“傅睿君他不搭理我了,没说两句就挂我的电话。” 甜甜不由得欣慰一笑。 问道,“吵架了?” 童夕低下头摇头。 没有吵架,可是现在比吵架更加严重,傅睿君他生气。 而且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生气? 第98章 你哄我 傅睿君中断了童夕的通话,立刻放下手机,紧张地对着曾丹说,“你继续……” 曾丹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童夕给你的电话,一句话就挂掉人家的,你就不怕她伤心?” 傅睿君沉着脸,拍拍自己的心脏,不爽地道,“我这里还堵得慌呢,那个傻瓜,只差没把我气死。” “怎么了?”曾丹蹙眉。 傅睿君站起来,双手插袋走向茶几的沙发,淡淡说:“就是笨得可爱又可气,做了些蠢事,傻傻痛苦了五年,我们差点错过了对方。” 曾丹挑眉,叠起腿靠坐在沙发背,仰头看着傅睿君走来,“童夕离开那五年?” “嗯,因为我姑父。”傅睿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隐约的愤怒,往曾丹身边坐下来,一边手搭在椅背上,侧向曾丹。 “你姑父?” 傅睿君想了想,又无奈得苦涩一笑。语气柔和了几分,心情沉重的说,“也因为我。” “因为你对她不好对吧?”曾丹挤着眉心,幸灾乐祸,“其实你也活该,你看看你以前怎么对人家小姑娘的?还能罚她在大雨里跑步跑到晕过去,我是女人也离你远远的!” 傅睿君撑着头,颇为沉重的语气,低声呢喃一句:“她说因为怕影响我前途。” 其实童夕说这些的时候,他感动多过生气,就是因为太过于感动,明明不舍得还要离开,一想到这五年他都在恨她,就更加生气了。 曾丹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嗯嗯,她说的有道理,的确影响到你的前途了,她是一夕集团继承人,现在你这么一说,她爸爸的身份又那么特殊,也难怪国家宁愿你退伍也不同意你娶她了。” 傅睿君低头,苦涩笑了笑。 曾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她傻,其实你又何曾不傻,你生气是因为她做这样的牺牲,还不让你知道,让你恨了她这么久。如果让童夕知道你为她做的牺牲,她一样握着拳头打着你,大骂你傻瓜的。” 傅睿君脸上敛沉,心情异常难受,呢喃一句:“是呀!还好现在没有错过了。” 如果就这样错过了对方,这辈子抱着这个遗憾,要痛苦一辈子。 沉默片刻后,傅睿君恢复正常情绪,抬眸看向曾丹,“继续吧,刚刚聊到哪里?” “聊到凶手的动机。”曾丹立刻严肃起来,拿起桌面上的资料递给傅睿君,“你看看这是从韩向哪里拿过来的,很多地方不合逻辑。” 傅睿君认真看着上面傅若莹的尸检报告,还有调查的结果。 所有思维都把对象怀疑到了傅睿君曾经捉过的犯罪分子的关系上。 “方向错了。”傅睿君蹙眉,越看越觉得错得离谱。 盖上资料,拿出手机拨打韩向的手机,通话后,傅睿君直接切入正题,“向,你有没有怀疑过是故弄玄虚的可能性?” “什么意思?” “第一,紫色笔记本。这种颜色太过鲜艳,男人买笔记本一般从简,不会挑这么显眼的。” “第二,身材弱小,在杀死者后还进行强上,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动作不娴熟,身体反应不够热烈,根本不像恋尸癖,倒像故弄玄虚,障眼法。” “第三,若莹失踪前,没有任何征兆,失踪得很离奇,她从家里开车出去,车子在荒郊野岭别烧毁,这更加像熟人所为。” 韩向惊讶地反问。“你怀疑凶手是女人?” “对!” 韩向沉闷了,片刻后,说了一句,“谢谢你睿君,我现在就去开个紧急会议。” 傅睿君把手机往桌面一甩,看向曾丹,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曾丹憨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头短发,“我能怎么想?我一向不擅长侦查,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大老粗,冲锋陷阵我行,用脑子的我还真的不行。” “那你就不要用脑地说说你的看法吧。” 被傅睿君这么一说,曾丹立刻换了个坐姿,伸手摩擦了一下掌心,倾身向前压在膝盖上,也试着想了想。 不带脑子思考地脱口而出,“根据你刚刚给韩向说的几点,那我就觉得如果是个女人,她的目的很简单,因为喜欢你,首先杀一个容易下手的,然后杀鸡儆猴,吓走你身边的女人。” 还真简单,傅睿君无力得扶额,可细想想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熟人,女人,喜欢他,带心机的? 傅睿君脸色瞬间冷沉下来,目光锐利而锋芒毕露,望着茶具,不由得握了拳头。 曾丹也跟着靠在沙发背上,“喜欢你的女人太多了,会是谁呢?该不会是你刚刚退婚的那个女人吧?打击报复你!” 傅睿君依然沉默不语。 曾丹探头看了看门外面的客厅,着书房的门一直没有关上,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特好奇的问,“你老婆呢?” 老婆两个字让傅睿君回了神,心脏微微颤抖了两下,这个词在他心底荡然起整整阵阵涟漪。 沉默了几秒,傅睿君欣然接受这个词,带着丝丝笑意,“她出去了。” “现在这么危险的时期,你还让她出去,你就不怕她变成下一个傅若莹吗?” 傅睿君慢条斯理地开口,“她现在还不是我老婆,凶手既然在视频里面放狠话,表示只要童夕不跟我结婚,就安全多一天。” “你这么自信?” 傅睿君眯眼,笑了笑,“没有,还是派了两个保镖暗中保护着,我不能一天24小时都绑着她在身边。她这种性格的女人,会疯掉的。” 曾丹拍了拍大腿,突然惊叫一声,“哎呀!不好,我忘记了今天有一个相亲活动呢。” 说着,曾丹立刻站起来,傅睿君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拉住曾丹的手臂,“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曾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你快说,我迟到了,等会好女孩都被人挑完。” 看向着急的曾丹。傅睿君无奈地珉笑,立刻开口,“你跟你前前女友薛曼丽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你对她了解吗?” 曾丹脸上骤变,不耐烦地推开傅睿君的手,“我要是了解她,还至于被带了几年绿帽吗?” “那她的家庭背景之类的呢?” “她农村出身,爸爸是开武馆的跌打土医生,教村里面的孩子打拳健身,帮人按摩接骨。妈妈是小学老师。而那个女人也没有读多少书,很小就出来社会打拼了!独女。” “所以,薛曼丽有功夫底子?” 曾丹双手叉腰,怒眉瞪眼道。“你这么关心那个女人的事情做什么,你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我的终身大事吗?” 傅睿君不由得扬起嘴角含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加油!挑个大美女。” 曾丹立刻放下手,越过傅睿君身边,“行了,会的。我会挑个比你老婆更正点的女人。” “丹~”傅睿君突然喊住。 曾丹再回了头,面前突然抛来一个物体,他立刻伸手接住,握住一看,是车钥匙。 “开我的车去。” 曾丹不由得苦涩地含着笑意,拿着钥匙来到傅睿君面前,把钥匙塞进他手里,颇为感叹,“开你的车去,我会变成这场相亲活动的焦点,对其他战友不公平。再者引来的都是拜金女,我曾丹已经没有心再被伤一次了。” 放下钥匙,曾丹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傅睿君把钥匙放到茶几上,低头看着车钥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脑海闪过更加可怕的事情……薛曼丽。 童夕刚刚电话回来,他二哥有男科疾病,那薛曼丽两次想对他不轨就是正常的逻辑。 薛曼丽不像外表那么柔弱,因为有一个会武术的父亲。第二次逃离他房间也能解释得通。 若莹的死如果怀疑她,那还能找到动机。 但是他爷爷的死呢? 毒害他爷爷,对薛曼丽有什么好处? 傅睿君低头继续往外面走,边走边大胆猜测。 他爷爷死了,除了遗产分配,还能有什么好处? 走到客厅,突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傅睿君抬头,这时候看到童夕站在玄关处换鞋,他心脏猛得一颤,刹那间想到薛曼丽杀他爷爷的动机了。 因为要灭口封住某件事败露,那就是童夕她爸爸的死亡事件,特务的身份。 而薛曼丽跟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关联,只能说她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黑手在控制整个局面。 越想,越是不简单。 傅睿君为他此刻所猜测的事情感到心慌,没有半点证据的大胆设想,傅睿君知道走法律是行不通的。 看着童夕,他脸色愈发阴沉,越是担忧。 童夕换好鞋子,走进来的时候抬头,刚好看到傅睿君站在客厅内,他身穿休闲装,双手插袋,脸色相当难看。 童夕不由得顿了下来,心慌意乱地看着傅睿君,心想:难道他还在生气吗? 对视着傅睿君沉冷的目光。童夕发觉他的眼神并非凝望自己,而是像是没有焦距的在沉思。 童夕紧紧掐着包包,唯唯诺诺地走进傅睿君。 靠近傅睿君面前,童夕低着头,像个求原谅的小孩子似的,声音糯糯的:“睿君,我……” 她的话还没没有说出口,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背,急切得拥入怀抱。 童夕被吓一大跳,双手霎时间展开,下巴定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仰头,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猛眨了两下,有些莫名其妙。 傅睿君一边手搂得还不够紧,另一边手又拔出裤袋,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身子。 童夕感觉搂得太紧,快要窒息了,呼吸不顺畅。 男人还是觉得不够,再用了点力气,还把头窝在她脖子内。 “嗯嗯……” 童夕感觉身子要被这个男人揉捏碎了,发出疼痛的声音。 怎么一回事? 不是生气的吗? 不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的吗? 童夕还在莫名其妙,傅睿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你这个笨蛋。” “睿君,你……”童夕知道他一定会骂自己笨蛋的,因为她真的笨过,被人谋算过。 不是笨蛋那是什么。 傅睿君的脸从她脖子里出来,一手勾住她的后脑勺,俯视着童夕。 四目相对,童夕看到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暖暖的爱意,温柔的眼波流转之间,是无法言语的悸动。 傅睿君轻启薄唇,极致好听的磁性嗓音缓缓问道:“真有这么爱我吗?” 此话一出,童夕白皙的脸蛋霎时间一片晕红。 尴尬有羞涩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视线,不敢直视男人的眼。 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的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童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傅睿君发出疑问的单音。 童夕故作糊涂,“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傅睿君轻轻松开她,勾住她的后脑。他压低头,额头抵上童夕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十分急促炙热,混在一块,气流变得紧迫。 傅睿君垂下眼眸,盯着童夕樱唇低声呢喃,“夕夕,为什么非我傅睿君不可?”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因为很喜欢。” 童夕的话让傅睿君的心脏跳得剧烈,“有多喜欢?” 童夕不喜欢隐藏内心的想法,他问了,她便说了。 “我不知道,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明明很坏的一个男人,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喜欢。”童夕呢喃细语,呼吸越来越急,身子有些软绵绵。 第一次被傅睿君问这种问题,表白的心也十分强,只想这个男人不要再生气就好。 她固然有错,但不是她想要的。 傅睿君微微张嘴,想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已经被你的可爱深深吸引了。 可这肉麻的话在他唇齿间就已经消失殆尽。 一句也说不出口,本来想表白童夕的话也没有了勇气,这个女人比他勇敢,毫不掩饰表达她所想。 “睿君,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你哄我。”傅睿君命令式的口吻却说得温柔。 “怎么哄?”童夕轻轻张开迷离的眼眸。 “这样!” 话音刚落,下一秒,傅睿君便压头噙住她的唇,深深吻上她,一边大手往她腰部楼上。 童夕感觉天旋地转得,被吻得脑袋缺氧似的,感觉男人大手抱着她的腰往上提。 她双脚离地,傅睿君转身走向书房。 进去后用脚踢上房门。 把她抱着来到书桌上坐着,把桌面的东西全部拨到一边。 童夕双手搭在他双肩上,回头看看后面空荡的桌面,再看向傅睿君。 绯红的脸蛋含羞不已,紧张地问,“睿君,你要做什么?” 傅睿君伸手勾住童夕后脑勺。轻轻拉向他,呢喃细语:“我傅睿君也非你童夕不睡,你懂吗?” “嗯?”童夕不太懂,显得有些迷茫。 傅睿君被她呆萌的眼神电到,以为自己这句话很好的表达到自己的爱意了,可是这女人也有迷糊的时候。 傅睿君不想多说,勾着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慢慢往下把她压倒在桌面上。 童夕沉浸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 激情朦胧中,童夕隐隐听到傅睿君的话。 “夕夕,将凶手绳之于法之后,我们去领个结婚证,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嗯嗯……” - 梁家。 梁静兰早早就将行李打包好,一大早拖着皮箱下楼。 哒哒哒下楼的的脚步声十分匆忙。 甜甜抬头瞄了一眼梁静兰。放下手中吃早餐的勺子,甚是疑惑。 她不会去管梁家的事情,所以不动声色,倒是她旁边的男人突然发问,“要去哪里?” 梁静兰放下皮箱,走向饭厅,往甜甜面前坐下来,对着佣人说,“赶紧给我弄点早餐来,我吃了要赶飞机。” 说完,梁静兰对着她哥说,“哥,我要到国外去旅游一段时间。你给我张信用卡吧。” 梁天辰浓密的剑眉星目蹙着,望向梁静兰,带着丝丝缕缕疑惑。 佣人送来早餐,梁静兰急忙吃着,边吃边说,“现在想想都后怕,还好我命大,没有跟傅睿君结婚,要不然死的人就是我了。” 这一刻,甜甜忠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国了,梁天辰立刻抽出皮夹打开,拿了一张信用卡甩到梁静兰面前,不紧不慢说道:“想通了就好。嫁给不爱你的人,也不会有幸福。” 梁静兰立刻拿起信用卡,对梁天辰裂开嘴笑了笑,“谢谢哥,我想通了,现在看看嫂子就知道,嫁给不爱自己的人,结婚后也不会开心的。” 坐着也中枪,甜甜立刻拿起勺子,继续吃粥。 在梁家,家人对她还算可以,相敬如宾,唯独没有家的感觉,跟梁天辰过着淡漠如水的婚姻生活。 梁静兰快速吃了小许早餐,拿起餐巾,边擦嘴巴边带着诡异的冷笑,阴湿地说道:“我会随时关注着国内的新闻动向,我要看看童夕什么时候会死,呵呵!” 甜甜吓得勺子乒乓一下,掉到碗里,脸色一点点煞白。 梁静兰看着甜甜的脸色,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站起来走向皮箱,拖着就走,背对着梁天辰和甜甜说道,“哥。嫂子,不用牵挂我,我玩够了就会回家。” 梁天辰和甜甜并没有回应梁静兰的话,看着她就这样离开。 饭厅沉默了下来。 甜甜已经没有食欲,一想到梁静兰刚刚那句话,她就毛骨悚然。 她也看过那个视频,现在傅睿君的后妈,前未婚妻都离开了帝国,出去旅游避难,那剩下童夕,会不会很危险? 甜甜沉默了片刻,缓缓低着头对着旁边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你慢吃。” 说完,就站起来。 梁天辰外头看向甜甜的碗。她的早餐刚刚开始吃而已,这还没有吃两口就离开。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语气清冷严肃,“坐下来把它吃完。” 甜甜顿住,僵直的身子一动不动,心情显得压抑,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坐回到位置,继续拿起勺子,即便没有胃口,也得把碗里的东西吃完。 在梁家,她学会了乖巧听话,觉得自己听话一点,就会过得好点。 得不到疼爱,至少也会得到尊重。 梁天辰吃完早餐后,拿出手机,靠在座椅上看着新闻,甜甜吃得比较慢,他眼眸的余光瞄向甜甜,俊脸的神色越发难看。 新闻没有看进去,看着屏幕说了一句,“这么难吃吗?” 甜甜手微微一僵,立刻放下勺子,双人手捧住碗,整碗营养粥送到嘴边,仰头灌了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几下。整碗粥喝完,拿起餐巾擦了嘴,然后站起来,低着头说道,“我吃完了。” “嗯!”梁天辰看着她这灌粥的模样,愣了愣。 甜甜想了想又问,“我今天想出去找我朋友逛街,可以吗?” “你昨天……”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甜甜第一次反驳这个男人的话,“我今天还想出去。” 梁天辰没有作声,看着甜甜今天有些反常,跟平时那个没有了主见的小白兔有些不一样。 “你朋友是谁?”梁天辰淡淡的问。 甜甜沉默不出声,不敢告诉他。毕竟童夕是傅睿君的前妻,而他妹妹的婚约又是因为童夕才失去的。 可甜甜的沉默惹来男人的不满,他站起来拿起旁边的西装,帅气地套上,毫无温度地说了一句,“哪里也别去,在家里面呆着。” 说完,梁天辰便走出餐桌,准备上班。 男人刚走几步,甜甜鼓起勇气,对着梁天辰的背影说道,“我们离婚吧!” 梁天辰的脚步猛地一顿,五个字让他身体僵住。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 看着男人清冷疏离的背影,甜甜紧张得攥着拳头,轻轻咬了咬下唇。 两年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她决定采纳童夕的建议,要跟这个男人离婚,过上她想要的日子。 等了片刻,梁天辰依然没有反应,甜甜上前两步,再问一次,“我们离婚好不好?” 梁天辰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当作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离开梁家。 甜甜愣在后面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明明听得清楚,为什么不给她答复? 片刻后,甜甜拿出手机,给童夕打电话。 童夕接通电话后,她急忙说道:“小夕,静兰她出国避难了,你要不要也暂时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凶手被捉了,你才回来?” 童夕一怔,蒙了。 片刻后又问:“梁静兰真的离开了?” 第99章 离真相不远了 童夕还躺在床上就接到甜甜打来的电话。 甜甜跟她说梁静兰离开帝国出去避难了。 童夕只是无奈一笑,看来大家还是很怕死的。 是那段视频起到的震慑效果,傅睿君的爸妈也害怕受到牵连出国旅游避难,就连梁静兰这种前度未婚妻都害怕。 那她这个前妻,是不是也应该像甜甜说的那样,离开一段时间? 其实童夕也很害怕,但是她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跟甜甜聊完电话,童夕立刻放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 现在她还没有跟傅睿君一个房间。 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没有必要睡一起,要不然那个男人天天都不会放过她,一不小心有了孩子怎么办? 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做第二次的未婚妈妈。 进入卫生间洗漱干净后,出来衣橱间,换上一套鹅黄色的春装,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份资料。把资料放到包包里面,走出房间。 童夕下了一楼。 家里已经没有人。 果果上学了,傅睿君上班了。 而她,要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所以把工作辞退。 当前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调查她爸爸的死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有一夕集团的事情,她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开着车,童夕直接来到顾家大门外。 按了顾家的门铃,跟佣人说明来意后,佣人带着童夕进入别墅。 童夕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家,曾经因为顾小雪邀请来过一次。 走进客厅,客厅里面坐着傅红和顾小雪。 两人见到童夕,显得错愕。 “你来做什么?”傅红轻蔑的目光,语气显得不欢迎。 顾小雪诺诺的开口:“小夕,你怎么来了?” 过门是客,童夕还是很客气的跟他们微微点头,“我是来找顾先生的。” “找我爸爸?”顾小雪站起来,“你找我爸爸有什么事情吗?” 童夕默了声音,没有回答顾小雪的话,有些事情她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顾小雪看起来很亲切,但是对她并不是真心的友善。 傅红满脸嫌弃,黑着脸。 这时候,书房的门打开,顾强站在门口,严肃的语气传来:“进来吧。” 童夕反应过来,抬眸看向声音方向。 顾强严峻的脸容,转身走进书房,童夕也跟着过去。 傅红和顾小雪两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望着童夕走向书房,然后关上门。 片刻后,佣人往书房送去点心和茶。 顾小雪紧张地靠近傅红,“妈,你说童夕过来找爸爸是因为什么事情?” 傅红撇嘴,不屑的开口:“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事情。” “会不会因为三哥的事呢?她是不是还想嫁给三哥?”顾小雪担心。 傅红眯着眼,瞪向顾小雪,生气的教训:“小雪,你什么时候才懂事?我说过你多少次。不要再管你三表哥的事情了,也不要去在乎,你怎么一直说不听呢?” “我关心三哥有什么错?”顾小雪委屈,“我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只想关心他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过分出格的事情。” “他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赶紧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要再……”接下来的话,连傅红都不敢说出口,毕竟说出来后,会很伤顾小雪的心。 顾小雪眼眶红了,泪眼汪汪,生气地站起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傅红气恼得站起来,口不择言。 顾小雪泪水悄然而来,怒吼一句:“对,我就是这么龌龊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傅红被气得全身颤抖。 傅红看着顾小雪的背影,心里特着急。 傅红虽然很讨厌童夕,但是如果傅睿君真的娶了童夕,那总比单身的要好,这样可以灭了顾小雪的念想,实在造孽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生出来的女儿会喜欢亲人,这种孽恋绝对不可取,不可有。 书房内。 阳光透着玻璃窗映射进来,整个书房摆设古典,明亮宽敞。 童夕坐在红木家私椅上,对面坐着顾强,男人因为是军人出身,坐姿端正,气场强烈压迫。严肃得一丝不苟。 顾强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童夕见到这个男人,心里就一阵阵愤怒涌动在心头。五年的痛,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平息的,但是此刻她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件事情,她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处理。 “顾先生,五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说你是睿君的上司,我信以为真。你说了一大堆理由让我离开傅睿君。我也离开了。可是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顾强沉默了片刻,垂着眼眸看向茶几,缓缓说了一句:“我是为了睿君的前途着想。” 童夕眯着眼眸,关注他的表情,“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爸爸是特务这件事情?” 男人霎时间一声不吭。 “这种是高级机密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和国家知道,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我离不离开傅睿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而你作为一个正义的军人,却说出这样的事情来阻碍我们,你的目又是什么?” “童小姐,你想多了。”顾强态度平和:“我只是担心我侄子的前途。” “那好,即便你担心睿君的前途。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是特务这件事情的?”童夕语气冷了几分,目光如剑,直勾勾盯着顾强的脸色看。 被问道这个问题,顾强沉默了。 童夕大胆猜测,“是不是跟睿君的爷爷有关系?你跟爷爷两人都在参与这件事情是不是?” “没有。”顾强斩钉截铁。 这一次,童夕沉默了,从顾强的神色来看,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男人太过冷静,内敛沉着。让人猜不透心思,无法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任何一丝答案。 两人都沉默,童夕呼吸变得急促,内心想的激愤,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地把茶杯靠近嘴巴,喝上一口气压压火焰。她眼眸挑起来瞄着顾强,低声问了一句:“你认识李乐吗?” 突然一句,顾强明显的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虽然很细微的变法,但是童夕可以肯定顾强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 而顾强不作声,童夕继续道:“李乐是帝国安防部门司令的前助手,现在是国家的一级通缉犯,我想你应该认识他吧?” 顾强想了想,抬眸看着童夕。平静地说:“知道,曾经在一些国议大会上见过面,没有什么深入交流所以不太熟悉,后来他因为出卖罪名被通缉,这些我也知道。” 童夕珉了一口水,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开口:“有人将一些歪曲事实的资料递交给李乐,再由李乐向帝国揭发了我爸爸是特务,所以这个男人是我现在必须要找到的人,只有找到他,一些真相大白。” “如果需要我的,我可以帮你。”顾强一本正经,看似很严谨,很客气。 可在童夕心里,这个男人就是贼喊捉贼。 明明就是参与者,知道其中缘由经过,却假装正义,扮糊涂。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爸爸是特务的事情,他一个字也不提,直接忽略。 这太奇怪了。 聊了很久,童夕问的重要问题,他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她。 只为五年前那段过去他所作所为做出道歉而已。 看似正义凛冽,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童夕在他房间一直呆了一个小时,谈到李乐。顾强没有闪避问题,就是说不太熟悉。 一无所获,童夕很无奈得站起来,跟顾强道谢:“打扰顾先生了,谢谢你今天的接待,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好,我人佣人送你吧。”顾强站起来。也十分客气。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谢谢。”说完,童夕转身离开。 顾强送着童夕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平静的脸突然拉了下来,沉如墨,黑如灰。 在门上加了锁,顾强立刻转身,走到书桌前面,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顾强阴冷的声音缓缓道:“童夕今天来找我了,她现在在调查她爸爸的事情。” 神秘人淡淡问道:“你都说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已经知道很多事情,离真相不远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顾强问:“她现在在找李乐。如果让她找到那个男人。事情将会全部败露,要不要采取措施?” “童夕的事情你无需插手,看看你岳父的下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顾强沉下脸,语气认真:“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通话被中断,顾强立刻把通话记录删除,放下手机,走到阳台面前。双手插袋瞭望外面的怡人风景,男人沧桑的背影悲凉,目光无奈却阴冷。 离开顾家,童夕站在顾家大门外,抬头望着太阳,湛蓝的天空,白云依旧,可心情无比压抑。 虽然没有从顾强的谈话中得到什么有利的答案。可是她留意到谈李乐的时候,顾强的反应明显不正常。 这让她肯定,顾强参与了这件事,知道真相。 沉默片刻,童夕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 傅氏集团。 傅睿君办公室上的手机嘟嘟的响起来,他立刻拿起手机,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的号码。 顿了片刻,立刻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单手插袋,面对窗外磅礴的城市风景,接起电话。 “喂……” “boss,童小姐刚刚去了一趟顾家,去找你姑父了。” 傅睿君脸色微微沉下来,顿了顿问道:“她现在人呢?” “开着车,我们现在跟着她后面,暂时还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谈了什么?” 保镖恭敬的回答:“童小姐在盘问五年前的事,问你姑父逼她离开你的事情,还有就是她爸爸是特务的事情。但是从交谈结果来看,你姑父什么也没有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只说为了你前途着想。才逼童小姐离开的,还为当年的事情道歉。” 傅睿君脸色越发难看。 看来童夕是沉不住气,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可是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一场阴谋背后,不单单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小妮子太心急了。 傅睿君叹息一声,顿了顿,说道:“继续跟着。不要让她出事,不要让她发现。” “是boss。” 放下手机,傅睿君双手插袋,手机也跟着放进了裤袋里面。 站得笔直,他目光沉冷,看向外面的风景。 片刻后,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他回过神,转身看向门口,严肃的语气回应:“进来。” 大门被推开,女人淡妆浅抹,着装优雅,踩着平底鞋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物袋。 见到此人,傅睿君脸色不由得微微沉了下来,目光戒备地看着她。 “睿君,忙吗?”薛曼丽笑容可掬。十分自然地进来,手中的东西直接放到茶几上。 “二嫂,你有什么事吗?”傅睿君还是故作平静,缓缓走向薛曼丽,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向送了的东西。 薛曼丽放下东西后,双手紧握摆在面前,温婉如水浅笑:“我给你二哥炖补汤送过来。我看你平时也只顾着工作,没有时间调理身体,就给你也带了一份,你也应该补补。”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心底的恶心很好地隐藏,客气道:“谢谢,先放着。我忙完了再来喝。” “好,你记得要喝,我用了好几个小时炖的,对身体有好处。” 这些年,薛曼丽这种送汤送饭的关心是经常性的。 她的贤惠,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有目共睹的。 “嗯,谢谢你,二嫂。” 薛曼丽含笑。抬头望向傅睿君,眉目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关怀,“一家人不用说谢谢,你忙吧,我先回去。” “嗯。” 傅睿君应了一句,转身看着薛曼丽离开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他温和的目光才冷下来,伪装平静的脸色也沉得可怕。 再看向茶几上的炖汤,心底涌动起一阵阵的反感。 第100章 日常:不作死就不会死 童夕离开顾家,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里面。 几名资深律师在办公室里面看着童夕递来的资料,还请了卡冥国的翻译。 研究了好久,几名律师讨论过后。 最终由代表律师回答了童夕的问题。 “童小姐,真没有想到你是一夕集团的继承人,你把这么大的案子交给我们律师所,简直是我们的光荣,你的到来让我们……” 童夕伸手挡住,不想听拍马屁的话,毕竟她这种企业继承人,在这些律师眼里,是神一样存在的生物。 看到旁边几位律师个个都像个小跟班似的,站在边上,唯唯诺诺伺候着,就知道她这件案子多大影响力。 邱律师推推眼镜,裂开嘴笑着说,“其实,才是一夕的真正接班人,继承文件里面明确规定了这一点,所以,你要拿回一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童夕疑惑,指着桌面上的文件:“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你看看上面的文件都有我的签名,文件的内容你们也看过了,都是我自愿转继承的。” 邱律师伸出手指,一摆一摆的调皮笑笑:“NoNoNo。上面的文字都是卡冥国的文字,而童小姐你也不懂这些文字对吧?” “对。”童夕点头。 “那就可以了。我刚刚查阅了卡冥国的法律法规,在财产继承和转让这些条例上面,明确规定,在当事人不知情,意识模糊,或者被威胁等等因素之下签定的协议,都视为无效。也就是说,童小姐你只要提出起诉,跟法官说明你当时在什么情况下签订的协议,这样一来,你的胜算是百分之95以上,甚至百分百的胜算。” 律师这么一说,童夕觉得也太简单了。 “不过……”邱律师顿时间又纠结地拉下脸,童夕蹙眉,问道:“又怎么了?” 邱律师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文件,颇为严重的语气,“一夕集团不是一般的企业,这个企业跟卡冥国政治息息相关,如果你要拿回来,必须要在这方面下手,要不然也会出现国家打压和一些不必要的斗争。” 童夕觉得律师这些话也不是没有理由。 不过让卡冥国知道穆纪元其实在做黑道生意,这个可以直接打压到他。根本无需她过多担心这些。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童夕开着小骚包回到半山腰别墅。 回到家的时候,感觉精疲力尽,全身无力,拖着疲惫的脚步,步入家门。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童夕换下鞋子,连忙走进客厅,到处扫看着四周,发现真的没有人,没有佣人也就算了,果果和春姨不在,连傅睿君都不在家里? 童夕感觉到疑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是六点三十分了,这个时间应该是晚饭时间。 坐到沙发上,童夕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 她立刻给傅睿君打电话。 你好,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不会吧,关机?”童夕自言自语,蹙眉看着屏幕,又重新打了春姨的手机,还是重复这一句。 这让她着急不已,站起来喊:“果果,你在家吗?” “睿君?” 童夕突然又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都关机? 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回音。 童夕拿起她的包包,立刻冲上楼梯,速度极快的往上跑,上到一半楼梯,突然发现楼梯上面有一片玫瑰花瓣。 她猛地停下来,看把玫瑰花瓣捡起来,再上一台阶,上面又有玫瑰花瓣,她抬头,才发现整个楼梯都是花瓣。 童夕愣下脚步,一步一步往上走。 长廊上有一条玫瑰花瓣堆成的直线,童夕跟着花瓣走,一直通往了傅睿君的房间门口。 站在门口那一刻,童夕不由得低头珉笑。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回来的浪漫呢? 她可以想象到房间里面一定是到处花瓣,鲜花,蜡烛。还有那个男人也在的了。 童夕想了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不是情人节,不是曾经的结婚纪念日,更加不是生日。 想了好片刻,童夕不管什么日子,一想到傅睿君给她准备的浪漫,心里就甜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 推开门,童夕走进房间,发现房间一切如旧,没有什么鲜花蜡烛呢。不过地面上还一条花瓣小路,指引着童夕往卫生间走去。 童夕把包包放到储物柜面上,走向浴室。 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深呼吸,幸福溢满了整个脸蛋,目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开心。 她紧张地推开浴室的门。 里面没有开灯,夕阳西下,红霞映入卫生间,房间显得暗红,童夕探头进来,先打探一下情况。 可眼前的一幕,把她吓得整个心脏炸似的一颤。 地面上都是浓稠的血,墙壁上,到处都是血。 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心脏和身子在颤抖,吓得冲进去,看到白色浴缸里面的一幕,泪水猛然而来。 傅睿君和果果两人躺在浴缸里,满身都是血,墙壁浴缸边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刹那间,她像疯了一样,冲过去,颤抖着身子,哭喊着:“睿君,呜呜……,果果……果果……” 她慌乱得不知所措,哭着想把果果抱起来,可是傅睿君的手紧紧抱着果果,两人都没有了知觉似的,她放弃果果,去拖傅睿君:“呜呜呜……睿君,睿君你怎么了?果果……你不要吓妈妈,你们到底怎么了?” 童夕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拉扯都拉不动,她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裤袋,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像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从来没有过的痛苦,她往浴缸边上跪下,颤抖着手去摸果果的鼻息,她紧张得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呼吸。 她把头伸过去,压在果果的胸膛上。可是傅睿君的大手刚好搂着那个地方,她无法听到果果的心跳。 “呜呜呜……”童夕哭着冲出浴室,泪水凶猛如洪,哭得她连路都看不清,双脚发软,连路都走不稳。 在外面找来手机,童夕颤抖着手,一边拨打救护车,一边冲入浴室,重新跪倒浴缸边上,扯着傅睿君的手,哭喊着:“睿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呜呜呜……” 电话接通。童夕哭得连话都无法说出来,“救命啊……呜呜呜……” 在那一刻,面前的两人突然张开眼睛。 吓得童夕猛地往后一坐,手机摔倒了一米远,双手撑着地面,脸颊上的泪水都吓得戛然而止。 下一秒,傅睿君和果果站起来,从浴缸下面握住一把花瓣,往童夕身上撒,嘴里喊着:“愚人节快乐……” 满天花瓣洋洋洒洒纷飞而落。 那一刻,童夕整个人愣了。 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泪痕让她看起来很可怜,狼狈不堪。心还在痛,以为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要死在她面前。 那种痛,还在心脏残留着。 可笑的一句愚人节快乐。 童夕此刻已经生无可恋心绝望已死。 无法反应地一直愣着,目光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呆滞,无光。 “妈妈,你好笨哦,这么大的番茄酱味道你都闻不到吗?”果果笑得特开心,还指着旁边一个番茄酱的桶,“爸爸还特意把桶留在这里让你发现,你……” 果果滔滔不绝的说着,开心不已。 而傅睿君此刻看到童夕苍白的脸色,哭得悲伤的眼眸,知道玩大了。 童夕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对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把泪水擦干,咬着牙,怒斥:“大混蛋,小混蛋。我受够你们了。“ 吼完,童夕立刻转身,夺门而出。 果果仰头看向傅睿君,“爸爸,妈妈生气了。” 傅睿君从浴缸里面出来,开始打开热水器,冲洗现场和身体,着急道:“赶紧洗洗,去哄你妈妈去。” “同学说愚人节整人。不会生气的。” 一开始傅睿君也不同意果果的要求,但果果非得说要过愚人节,要给妈妈留下一个难忘的愚人节。 傅睿君无奈的苦涩一笑,这事情是果果提议要进行的,可点子是他想出来的,这下玩大了,童夕不生气才怪。 两父子把浴室洗干净后,一起洗了个澡。 果果问:“爸爸,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欺负妈妈?” 傅睿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果果搓光滑的身子,“因为妈妈经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说我老是欺负她,惹她生气。每次生气她都会说这句话的。” “什么话?” “我受够你了。” 傅睿君这时候才发现,这些年,从第一天认识童夕开始,就喜欢欺负这个女生,可他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心态,越是喜欢她就越想欺负她。 没有结婚的时候,总是在家里面惹得她鸡飞蛋打,她越是害怕的小动物,他就越想弄到她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 果果抬头,又问:“爸爸,这次妈妈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她那一次不是真的生气的?” “我怕她以后不爱我了。”果果扁嘴。 傅睿君这回才知道心慌,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我比你更怕,你是她儿子。割不断的血脉,我……” 真的有点悬。 傅睿君快速洗完澡,包着浴巾出去,丢下果果一个人,“你赶紧包浴巾出来,去找春姨给你换衣服。” “爸爸,你呢?” “哄你妈妈去啊……” 果果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傅睿君已经换好休闲衣服,从衣橱间走出来。 “爸爸,你记得让妈妈不要生我的气哦,这个点子是你想的。” 傅睿君伸手揉了揉果果的脑袋,带着丝丝怒气:“你这个小家伙,早知道不跟你闹这种玩笑了,现在过河拆桥?” “爸爸,过河拆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过了河,把桥给拆了,爸爸掉到河里起不来了。”傅睿君随口这么一说,直接出门,来到童夕的房间门口。 果果跟在傅睿君后面,还抱着浴巾,仰着湿哒哒的小头,等待他妈妈开门。 傅睿君单手插袋,懊悔不已,低着头,拍门。 砰砰砰…… “夕夕,开一下门好吗?我知道错了,不应该开这么大的玩笑。” 果果在后面神补刀:“妈妈开门,果果错了,主意是爸爸出的,你别生果果的气了。” 傅睿君回头一瞪,果果立刻闭上嘴巴。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 “夕夕,开门,如果生气就发泄在我身上,你别憋坏自己。” 果果再补刀:“妈妈,你别生气了,你开门吧,爸爸说可以让你打他。” 傅睿君被后面那个小子,弄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深呼吸一口气。再敲门,“对不起,听到吗?我说对不起,能不能给我进去,我……” “妈妈,今天是愚人节,你不可以生爸爸的气哦。” 被插得满身是刀伤。 傅睿君无奈得转身,双手插袋,低头看着果果,父子联盟失败,“果果,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坑爹’吗,你这是要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爸爸。什么意思啊?” 傅睿君指着春姨的房间,低头看着他,皱眉露出严肃的目光:“意思就是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穿衣服,你妈妈即便对任何人生气,唯独不会对果果生气。你妈妈即便不爱任何人,她都深爱果果,懂吗?” 果果继续摇头,摇了两下又点头。 这萌萌的样子,傅睿君很是无奈。 傅睿君蹲下身,把果果抱起来,走向春姨的房间,敲门把果果交给春姨后,重新回到童夕的房间门口,继续敲门,“夕夕,你要怎么才能开开门,让我进去?” 傅睿君了很久,没有开门,就准备从阳台进去,可是爬上阳台,在阳台也敲了很久的门窗,连窗帘都关上,根本看不到里面。 这一夜,童夕都没有出过房门。 次日清晨。 童夕从床上爬起来,一想起那过分的父子俩,就气得全身爆炸似的到处疼。 起床洗漱过后。童夕穿着居家休闲服,扯开房间门。 门口站着一个挺拔高挑的男人。 他单手撑着墙壁,一边手放在裤袋里,一夜的领悟让他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夕夕。”傅睿君温柔的开口,眼神带着丝丝愧疚。 童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越过,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傅睿君已经往她面前一档,身体拦住她的去路,低头俯视着她鼓腮的脸蛋,呢喃:“其实我准备负荆请罪的,可没有找到那种东西。” “让开。”童夕冷冷的喷出一句。连多一句她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了。 太过分,实在太过分。 一次比一次过分。 以前都太容易原谅他了,导致他总是喜欢欺负她。 “夕夕,你知道吗?我昨晚上都没有睡好,你看……”傅睿君把头压下来,脸靠近她面前,眨了眨深邃的眼眸,“我黑眼圈都出来来” 童夕忍不止瞄了他一眼,根本没有黑眼圈,倒是那深邃邪魅迷人,此刻的眼神含情脉脉的。 看到这样的眼神,童夕更加生气,伸手一把推开傅睿君。 傅睿君被推着往后退了两步。童夕转身往楼梯走下去。 傅睿君立刻跟上,双手插到裤袋里面,迈开大步伐紧跟着童夕后面。 此刻,傅睿君只能发挥死皮赖脸的功夫,要不然童夕以后都不理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夕夕,今天放假,我们一家三口出去自驾游吧。” “不去。”童夕冷喷一句。 下了楼,果果立刻冲过来,站在童夕面前,“妈妈,对不起。”然后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同情。 童夕转身。也不理会果果,“不要叫我妈妈了,我没有这么坏的儿子。” “妈妈,你别生气了。”果果扯着童夕的手指,跟在边上,“果果不好,果果不乖,我以后再也不敢吓妈妈了。” 童夕来到餐桌前面坐下,果果还站在边上,握着她的手指不放。傅睿君来到他的座位坐下来,准备等儿子过关了,他才出手,这样胜算比较高。 佣人送上早餐。 果果瞄了一眼傅睿君,然后再看看童夕,嘟着嘴呢喃:“妈妈,爸爸是大人,我还是孩子,我不懂事的,你怎么也跟我生气呢?” 傅睿君脸色微微一沉,错愕的目光看向果果,这话说得感觉不太对劲。 童夕歪头看向果果,对着儿子,她的确生气不起来。 果果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他是受害者也说不定。 “妈妈,我是被爸爸带坏的。” 此话一出。傅睿君立刻开口:“果果,你这样不对哦,你这样说我可很冤枉。” 果果才不想管他爸爸冤不冤枉,先哄得妈妈不生气才是正道:“妈妈,你就不要生果果的气了,果果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我以为你会开心。”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摸摸果果的头,歪头射向傅睿君一道杀气凌厉的目光,心想:把儿子带坏的男人,还敢摆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着傅睿君此刻无奈的模样,童夕冷哼一声,回了头对果果说。“乖,以后不可以做这么恶劣的事情知道吗?不要学坏的,要学好的。” “果果知道。” 得到妈妈暂时的原谅,果果开心不已。 童夕摸摸他的头,让他回去座位坐着吃早餐。 傅睿君双手搭在桌面上,倾身靠向童夕,温和的语气低声呢喃:“夕夕,我向你保证,不再有下一次,不要生气可以吗?” 童夕不理睬傅睿君,佣人送上早餐,她低头吃着。 整个早餐过程,无论傅睿君说什么,童夕都不回应,不理睬,不搭理。 傅睿君扶额,生无可恋。 这愚人节根本不是捉弄童夕的,是弄死自己的。 这下改如何是好? 吃完早餐,童夕带着儿子出到花园草坪外面玩刷,果果在自己玩遥控车,童夕坐在草坪上,哪里拿着手机跟天天聊天。 童夕隔着远远的就看到傅睿君侧身靠在大树下,悠闲自在,那双深邃如墨的黑瞳一直盯着她看。 童夕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心想:傅睿君,别浪费脑力想什么法子哄我开心了。这一次,搜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等着瞧。 手机嘟嘟的响了两下。 童夕看到甜甜发信息过来了。 甜甜:小夕,我昨天跟我老公说离婚的事情了,他好像不当一回事,根本没事理睬我呢。 童夕:当然不理你,傻瓜。昨天是愚人节,我都被玩坏了,你这个时候去说离婚,你老公当然不会当一回事。 甜甜:愚人节吗?我不知道呢! 童夕:你比我幸运。 甜甜:你被谁玩坏了? 童夕:家里的两个男人,现在决定要冷战那个大混蛋一段时间呢。 甜甜:感觉你们家好幸福,很羡慕你,小夕。 童夕:甜甜。我才羡慕你呢,你不知道被人欺负的心情,而且是被喜欢的人欺负,想恨又恨不起来,憋屈得无法忍受。 甜甜:其实,我也想我家这个男人可以欺负一下我,总比每天冷冰冰得像个陌生人,除了限制我的行为,他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一下…… 童夕:你有没有跟他沟通过?让他知道你姐姐做的事情。 甜甜:不能说,路家警告过我,如果说姐姐跟男人私奔的话,让梁家知道,会导致两家企业出现大问题。我付不起这个责任。 童夕:所以。你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甜甜:嗯,只能这样。 童夕:你是我见过最单纯最善良的女人,在梁家生活了两年,梁家的人难道看不出来的吗?你老公也是瞎了眼才这样对你,如果说你是婊子,全天下就没有什么好女人了。 甜甜:谢谢你,小夕,你就别安慰你了。 童夕:…… 看到甜甜发来的信息,童夕心底隐隐约约为甜甜感到心痛这两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被所有人当成婊子看待,受不到家人的尊重,得不到老公的关爱,活在冰冷的牢笼里。这种生活,得多苦啊? 童夕放下手机,抬头,发现那个男人向她走来。 为了躲避他,童夕立刻站起来,走向果果,喊道:“果果,妈妈跟你一起玩。” 第101章 日常:你的出现就是诱惑 童夕走向儿子。 果果见童夕走来,立刻带着遥控车跑了起来,好玩似的躲着童夕,童夕在花园里追着果果跑了起来,傅睿君靠近后,蹙眉看着跑起来的母子俩。 他就站在边上,看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给他一个机会说句话。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谈何哄她? 跑了一圈,童夕终究还是没追上果果,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了起来,嘴里呢喃,“这小子,我竟然追不上你?” 上气不接下气之时,身边传来傅睿君的温和的声音。“夕夕,你这样很不公平。” 童夕眉头一皱,歪头斜着瞪眼旁边的男人。 公平?说什么公平?童夕疑惑,但不想理他,反正不给他冷战一段时间,她就跟他傅睿君同一个姓。 傅睿君见童夕只瞪眼,不说话,他微微叹息,上前,“果果说两句话你就原谅了他,我说这么多,你连理都不理我,这不公平。” 童夕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立刻站直身体转身,刚刚一动,身后的男人突然一手搂过来,将她的腰抱住,拉入怀抱。 “啊!傅睿君你放手。”童夕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慌叫一声。 果果听到声音,回了头,发现爸爸从他妈妈身后面搂着她,双手抱住她的腰,埋头在她脖子后面,他妈妈在哪里又推手又挣扎的样子。 果果开心的笑了,好羞羞呢!然后继续玩他的遥控车,大人的世界总是做些这么羞羞的事情,果果最近对爸爸妈妈相处的方式刷了新认知。 “不要生气了。”傅睿君磁性沙哑的声音在童夕的脖子内侧传来,他炙热滚烫的呼吸喷在童夕的皮肤上,惹起她不太自在的感觉。 童夕闪着头,想躲避他的亲密,双手一直推着他紧锁自己腰腹的大手。 “傅睿君你放开我,放手。” “原谅我,就放手!” “过分!” 傅睿君无奈:“我道歉。” 童夕坚决冷淡,“我不接受道歉!”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可能。”傅睿君眉头紧蹙,双手轻轻用力,再把童夕抱得更紧,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她软软的身子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童夕停下挣扎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肯定?” “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况我们也没有打架。” 夫妻? 童夕珉唇忍着不让自己笑,心里甜甜的,夫妻两字,让她心里的火气瞬间湮灭,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 但作为一个有个性的女人,总不能给男人一两句话就哄得心花怒放的,太不矜持。 童夕继续冷着脸,“第一,我们不是夫妻,第二,我们也不睡一张床,不符合你说的话。” 傅睿君微微一笑,头轻轻扬起一点,来到她的耳朵旁边,低哑的磁性嗓音呢喃:“很简单的就解决了,跟我领个证,晚上睡我房间来。” 童夕的耳朵痒痒的,感觉他的气息像电流一样,蹿入心脏,全身细胞都在颤抖似的。 “我受够你了,才不要找罪受,你识相的就放开我,要不然我让你知道我童夕的厉害。” 童夕咬着下唇,带着警告,可她的语气听在傅睿君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受,很期待的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我不放,倒是想见识你的厉害。” 童夕立刻抬起脚,狠狠的往傅睿君的脚踩下去,可是男人早就识破她的招式。 轻松一闪,踩不中脚,踩到草坪上。童夕双手挣扎,男人纹丝不动。 童夕用力挣扎了片刻后,实在没有办法,反手去捉傅睿君的头发,傅睿君把头抬高,童夕的身子相对他来说,就是个矮冬瓜,根本够不着。 童夕生气了。急得怒吼一句,“傅睿君,你又欺负我。” 傅睿君心里想笑,看着这个捉狂的小妮子不是他的对手而着急生气,那模样实在太可爱。 为了哄她开心,他只好稍微把头低下一点,不留痕迹似的,让童夕捉住头发。 他头发不长。但刚好能捉住的长度。 “嗯!”傅睿君故意闷痛一句,然后松开手,童夕得以自由,松了他头发转身,伸脚一踢。 傅睿君往后退一步,快速挡住童夕的脚,紧紧皱着眉头,抬眸看着童夕,特认真:“夕夕,哪里都能踢,唯独这里不能踢。” 童夕反应过来,才知道那是裤裆,是不能乱踢。 可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童夕往他膝盖狠狠一脚,傅睿君没有闪躲,任她踢。 一脚下去,傅睿君故意抱住膝盖叫了起来。“哎呀,好疼,痛……痛……痛……” 然后就单脚跳了起来。 童夕脸色一沉,这个家伙也装的太假了吧,至于吗? 双手叉腰,就站在傅睿君面前,看他装。 “真的疼?” “真疼。”傅睿君俊脸皱成一团,突然跳到童夕身边,单手搭上她的肩膀。 “啊!”童夕被傅睿君重量级的身体压来,失去平衡,往下倒。 傅睿君是故意的,抱着她一起倒,男人的手挡住了她的头,两人到地后,傅睿君突然转身压上。 “你要干什么?”童夕反应过来,发现并没有撞疼。只是被男人突然压上,紧张得不知所措。 傅睿君单手托头,撑着草地,细细打量童夕的俏丽容颜,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灵动。 傅睿君突然严肃起来,表情特认真,“夕夕,我是认真的。” 童夕瞪着他,“我也没有跟你闹着玩,放开我。” “我指的是感情。” 男人的深邃极度诱惑,看得童夕心脏不由得猛然一颤。 傅睿君修长的指尖轻轻撩开童夕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朵后面,露出绯红的耳朵,她的脸蛋显得红润,在暖阳之下,十分耀眼魅惑。 童夕紧张地盯着傅睿君,男人嘴角噙笑,俊脸温和,眼波流转间透着溺爱。 看得痴迷,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情不禁,傅睿君缓缓压下头,眯着迷离的眼眸定格在她粉嫩的樱唇。 一点点靠近。 气息缭乱。童夕心脏起伏不定,不自觉竟然闭上了眼。 直到男人薄凉的唇吻上,“嗯……” 从喉咙发出的娇羞声。 温柔如水,两人忘情拥吻。 片刻后,童夕猛得睁大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感觉到傅睿君大手现在覆盖的位置,心里不由得想骂人。 该死的男人。真的是,难道接个吻非得要往色的地步走? 竟然还敢揉? 这是多饥渴?多忘情了呢? 童夕连忙捉住他的手,用力推开他胸膛,从他身边钻出来。 反应过来的傅睿君还愣愣的看着童夕。 童夕立刻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紧张地转身寻找果果,果果正背对着他们在玩他的遥控车。 这时间童夕才放心下来,对着傅睿君怒斥一句,“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下次再这么放肆,我……” “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公共场所。”傅睿君也坐起来,盘腿坐着面对童夕。 “可是果果会看到的。”童夕怒红了脸,还有一丝丝羞涩。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浅笑,“看到爸妈亲密无间。对孩子也是一种爱的性教育方式。” 童夕觉得无语,轻轻咬着下唇,握拳,低声怒斥,“可是你刚刚把手……放……放到我衣服里面去了,还……” 说着,她脸红燥热,心跳加速。 傅睿君蹙眉。一脸茫然,“有吗?我不太记得。” “你……” 傅睿君微微一笑,“可能条件反射。” 童夕嗤之以鼻,“你的反射还真理所当然。” 傅睿君伸手拉了一下腿,盘坐着往童夕身边靠拢一些,低头呢喃细语:“你自己算算,你已经几天没有让我碰了?” “我不算。”童夕撇嘴,歪头不看他。 “搬到我房间里面来。夕夕。” “我不要。” “你这样很影响我的身体健康和睡眠。”傅睿君正八经的控诉。 童夕觉得可笑,忍俊不禁,看着他挑眉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之前,你不是也活得挺好吗?” “那时候你不在我面前晃悠,我身心宁静,你现在每天都在诱惑我。” 童夕紧张得挺胸,“你别诬蔑我。我没有诱惑你。” 傅睿君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动,定格在她的胸上,童夕发现不对劲,立刻缩了缩身子,把腿曲起来,抱住小腿挡住,然后特别的心虚,“反正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傅睿君收敛了眼神,“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诱惑。” 童夕缓缓压低头,将嘴巴埋在膝盖上,珉唇浅笑,傅睿君虽然往性这方面说,但对她来说是一种肯定。 存在感的肯定。 “夕夕。”傅睿君轻声细语。 童夕仰头,“嗯?” 男人嘴角轻轻上扬。邪魅的地挑挑眉头,“好不好?” 童夕坚定不移,“不好。” 傅睿君脸色瞬间沉下来。 这时候,果果跑来,“妈妈……” 童夕和傅睿君歪头看向果果,果果直接冲过来,扑入童夕的怀抱里,童夕立马放下腿把果果抱住。 “怎么了?” “果果好累。要休息一下。” “好,歇会吧。”童夕温柔地搂着他。 果果抱住童夕的要,在她软绵绵的胸前蹭蹭,窝着当枕头,闭上眼睛,笑着说,“妈妈好香好软好舒服哦!” 童夕母爱泛滥,摸着果果的小脑袋忍不住吻上一口。 这话听在傅睿君耳朵里,是挑衅,傅睿君突然严肃的轻咳两声,“咳咳,果果。” 果果睁开眼睛,歪头看着傅睿君,“爸爸有什么事?” “你都长大了,以后别总要妈妈抱。”傅睿君眯着眼眸,那是属于他的地盘。这小子这么肆无忌惮,惹得他一把醋意。 果果不悦,“我长大了也要妈妈抱。” “我会给你找个老婆。” “我不要老婆,我要妈妈……” “你这小子!” “我要妈妈抱,我要跟妈妈睡,妈妈是我的,我的哦!” 傅睿君被儿子气得脸都黑了。 童夕看着这父子两,心里甜蜜蜜的。特别是傅睿君这占有欲,还能跟儿子吃醋的,也是没谁了。 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别墅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内的人透过望远镜,从大铁门的栏杆望入,盯着里面的一家三口,脸色阴冷如深夜的鬼魅。 “童夕最近一直在调查五年前的事情。甚至更远久的事情都在挖真相。”女人恭敬地说。 穆纪元脸色暗沉如墨,冷冷道,“她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要让她跟傅睿君结婚,这个女人是我穆纪元的。” “傅若莹死了,他们现在不敢结婚,但是童夕最近找到律师,准备争回一夕。” 穆纪元笑了笑。轻蔑道,“连她童夕都将会是我的人,一夕给她又如何,来来回回还是我的。” “先生为什么那么多年也没有动手强童夕,反而现在才……” 穆纪元深邃中闪过一抹邪恶的愤怒,“我以为时间可以征服她的心,看来错了,这个女人不用强硬手段是不会乖的。” “明白……” “继续做好你的事情,童夕的事你不用插手。” “是……” 第102章 顾小雪自杀 夜幕降临。 半山腰别墅亮起了暖色的街灯,花园到处灯光通明。 三层半的别墅透出明亮的光,在着漆黑的夜晚,显得寂静温和,远远望去! 灯光阑珊处,温暖人家里。 屋内。 佣人下班后,剩下傅睿君一家三口和春姨。 春姨在厨房收拾。 果果和童夕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而傅睿君因为童夕还不原谅他,心里凉凉的。 总是无所事事地在客厅转悠,想晃悠出自己的存在感。 走到吧台,倒上一杯洋酒,自己坐着在偏厅吧台喝了起来。 荡悠着手中的红酒,看着酒液在杯壁荡然出弧度,傅睿君眯着眼眸,脑海里想过一百个想法,否定了一百零一个想法,觉得天下女人最难搞定的就是童夕。 品尝着美酒,傅睿君想入了神,直到童夕带着果果上楼睡觉他也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客厅已经人去楼空。 看着那安静的客厅,再看看二楼,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继续抿上一口红酒,低声呢喃:“童夕啊童夕,没有你的时候就老是想着念着,有你了,怎么也让我这么烦恼呢?” 仰头一口喝往杯中的酒,放下杯子,“麻烦。” 说了一句,傅睿君站起来看走到茶几边上。拿起遥控器,对着门口按了一下防盗红外线设置,所有门窗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出报警。 弄好一切,他才安心上楼。 双手插袋,低着头悠哉悠哉的走向二楼,经过童夕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抱着侥幸的心里,也许这个小妮子没有关门睡觉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傅睿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立刻转身走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把,轻轻的,轻轻的一扭。 咔嚓一声,开了? 傅睿君那心情,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像做贼似的遇见了不关门的主人家。 他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瞄了一眼。 童夕没有在房间里面? 空荡荡的房间,明亮的灯光开着,阳台锁着,大床还很整洁呢。 夕夕呢? 傅睿君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此刻他真的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进去后往衣橱间探头瞄了几眼,发现衣橱间里面没人。 再走进去几步,听到卫生间里面有水声。 这时候才安心下来,露出一丝丝微笑。 他往墙壁靠着,双手交叉,低着头悠哉悠哉地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 一阵一阵淋漓的水声传出来,该死的听水声都能听得他欲火焚身。 脑海里尽是夕夕洗澡的画面。 难怪夕夕说他污,他现在有自知之明,对夕夕的确污了点。 可是人本性,食色性也。 如果对喜欢的女人都没有性幻想,那真的太不正常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童夕哼着变了调调的歌声走出来。 “哒哒哒,哒哒……咪咪索索……哒哒哒……” 傅睿君立刻抬头,看见童夕从门口出来,直径走向前面,根本没有歪头看他。 童夕身上围着一条白色浴巾,香肩裸露,修长的小腿白嫩白嫩的,骨感的背部还透着未干的水滴,性感撩人,她头上包着一条毛巾,双手握住湿哒哒的头发往前走,来到床头边上,低腰从抽屉拿出风筒。 嘴里边哼出来的调调在傅睿君听来,十分动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歌,但这是傅睿君听过最好听的歌声。 如天籁之音,耳朵都会怀孕。 童夕插上电,把头上的毛巾放下来,然后打开风筒吹了起来。 风筒的声音盖住了童夕的歌声,她未干的头发被风吹得飘逸,灵动。 轻轻一甩,风情万种,撩人心弦,那画面让傅睿君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凝重,甚至严重。 严重得心跳加快,血液加快,动脉加快,欲火沸腾。 童夕甩了两边发丝,换到一边手吹,觉得浴巾要掉,轻轻往上拉扯一下。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她侧头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感觉身侧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她歪头,看到墙壁上靠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啊……” 往后退一步,手中的风筒“砰”的一声,掉下地面,惊慌的心在确定是傅睿君后。才缓下来,但还是被吓到。 “你怎么进来的?”童夕一边手捂着胸前的浴巾,一边手去拔掉插头,让房间的声音安静下来。 “终于发现了?”傅睿君轻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邪魅道:“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呢?” 说着,傅睿君一步一步走向童夕。 童夕立刻捡起风筒塞进柜子里,变成双手捂着浴巾,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傅睿君,“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进来的。” “我明明把门锁上了,你不可能进来的。” 傅睿君耸耸肩,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童夕见他动机不纯,她退到床沿边上,无法后退的时候,立刻跳上大床,踩着床跳到另一边,“夜闯我房,必有所图,你给我出去。” 傅睿君灼热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绯红的脸蛋上,飘逸的长发披肩,好看至极,他毫不避忌,直接说明来意:“嗯,想你了。”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傅睿君越过大床,走向童夕,带着雅痞的语气:“很多时候,感情需要调和剂,或许明天早上你就能原谅我呢?” “你真的好坏,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童夕不悦,抱着浴巾冲向衣橱间。 进入衣橱间,童夕快速拿出一套休闲睡衣,然后来到镜子面前。 可是衣橱间是没有门的,童夕紧张地看向门口,她伸手准备解开浴巾,可她刚刚松开浴巾的结,就听到脚步声。 立刻捂紧浴巾,歪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缓缓走进来,很明确的直奔她走去。 童夕紧张得紧握着松开的浴巾口,正面贴着镜子,低声喊着:“傅睿君,你出去好吗?” 傅睿君来到她后背,靠得很近,只差一厘米就贴上她背部的距离。 童夕此刻可以感受到身后这个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重重包围着她,炙热撩人。 傅睿君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的额头抵着镜面,脸蛋绯红,气息缭乱喷到镜子上面,她面前的镜面很快就蒙上一层水气。 童夕双手紧握着前面的毛巾接口,看似很紧张,但更多的是羞涩。 傅睿君将头压低,靠近她的肩膀,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身上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鼻而来,身子像刚刚绽放的鲜花,娇艳欲滴。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夕夕,你觉得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童夕闭上眼睛,深呼吸,低声说了一句,“流氓。” 傅睿君对她的打骂从来都是不痛不痒。他大手缓缓从她的腰腹穿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胸膛贴上她的背部。 童夕身子微微一僵,背脊骨僵直,心脏也跟着颤抖起来,紧张得全身都想触电似的。 男人把头窝在她的脖子里,呼吸滚烫她的皮肤,粗喘而低沉的语气在她身上呢喃,“夕夕,要躲哪里去?” “傅睿君……”童夕呢喃着。 整个衣橱间像火炉似的。 童夕没有反抗,应该说是沦陷了,彻底沦陷。 童夕羞涩得闭上眼睛,心里不由得腹诽:傅睿君,你这个坏蛋! 偷来的激,情。盗来夜,傅睿君在童夕心里彻底冠上一个无赖的名头。 可是这个男人即便无已着她彻夜欢愉,她还是觉得越来越爱。 有些女人呢,天生犯贱。 童夕就觉得自己是这种类型的,老是没有立场,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还斗不过他,压不住他。 觉得做女人,她算失败的一个。 假期结束后,傅睿君如常上班,果果如常上课。 - 简约奢靡的房间,甜甜坐在梳妆台前面,拿着琉璃木梳,看着镜面中那个显得憔悴的自己,她把房门打开,认真聆听外面长廊的脚步。 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个男人应酬还没有回来。 甜甜已经觉得很累,但还是想等他回来,好好谈谈。 片刻后,听到门口的声音,甜甜连忙站起来,走出房间,出了门才发现梁天辰已经经过她的门口。 男人脱了外套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在解开领带,边扯着边走。 “天辰!”甜甜柔软的声音喊了他一句,梁天辰立刻停下脚步。 男人宽厚的背部不留痕迹地微微一僵,站得笔直,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停下来等她开口,也似乎只是愣愣,没有别的意思。 甜甜猜测不透他的反应,只知道他能听得见,便开口说,“我们能不能谈谈?” 梁天辰沉默了片刻,甜甜便紧张继续说道,“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就一会。” “过来吧!”梁天辰缓缓说道,声音清冷平静。 甜甜立刻跟上他的脚步,既然给她时间,去谁的房间说也一样,在长廊也不好说。 甜甜刚跟上梁天辰,这男人手中的衣服突然抛到甜甜手中,甜甜猛然接住,愣了两秒没有反应。 见到梁天辰双手扯领带才明白这个男人让她帮忙拿衣服,不过这种大少爷的态度还真的理所当然,使唤人还能不做声? 甜甜抱着梁天辰的衣服跟进他的房间。站在房间边的沙发前面,甜甜显得有些紧张,把手中的西装抱得更紧。 突然感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甜甜吸着鼻子嗅了嗅。 感觉香气是从衣服传来的,她缓缓把手中的衣服抬起来,放到鼻子嗅闻着。 她认识这种香气,何丹丹曾经从国外买了一套奢侈品牌给童夕,童夕转送给她的,那时候她用过这种奢侈品的香水,是女士专用的,而且用得起这种香水的女人,非富则贵。 梁天辰回到房间,解开衣袖的纽扣,转身之时,突然看到甜甜正在闻他的西装,男人解衣袖扣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愣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甜甜闻了闻,秀丽的眉头轻轻蹙起,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心底还像被石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似的难受。 顿了几秒,甜甜抬眸看向梁天辰,鼓起勇气,“天辰,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愚人节玩笑。” 梁天辰脸上稍微暗了些许,将袖子撩起来。动手脱他的名表,低头看着手表扣,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跟两名生意上的女性合作伙伴跳了几只舞。” “啊?”甜甜一怔,有点牛头不搭马嘴的感觉,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甜甜低头看了看西装,这时候明白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如何而来。她也就诺诺的应了一句,“哦,你参加宴会啦?” “嗯!”男人特别的冷,连说一句话都感觉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甜甜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正经事,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要不要煮点醒酒茶你喝?或者我给你泡杯蜜柚茶。” “咖啡吧!”男人继续解开手表,脸上缓了些许,解开手表放到桌面上。 甜甜显得为难,纠结着,“你真的要喝咖啡吗?现在已经晚上,你喝了会睡不着。” “那就算了。”男人走向甜甜,来到茶几旁,拿起茶几的茶杯,“我喝杯水就行了。” 甜甜发觉他今天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似的,平时除了在外人面前秀假恩爱,私底下两人都是没有什么交流。 梁天辰倒了水,仰头一口喝完,拿着空杯子,他目光看着前面墙壁,侧脸对着甜甜,下逐客令,“晚了,你回去吧!” 这时候,甜甜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紧张上前一步,“天辰,我还没有说完呢,就是离婚的事情,你看行不行?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突然冷哼一声,语气轻蔑讽刺,他一个鼻音让甜甜整个人都慌了,不敢说话。 男人一字一句,“我跟你的婚姻是梁家和路家企业利益的桥梁,不是你说想离婚就离的。” 甜甜顿挫,不由得低下头,双手的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撵弄。 心情十分压抑,呼吸变得郁闷。甜甜知道离婚有点难,而且这种利益联婚,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人捆绑在一起,只是企业的利益桥梁,多么可悲的现实。 梁天辰转过头去看甜甜,见到甜甜的头已经低得挡住胸膛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甜甜想了想,低声呢喃:“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后,梁天辰脸色瞬间阴冷如冰,目光锐利了几分,语气严肃,“我没有时间陪说些废话,出去吧!” 一段婚姻,害了两人,甜甜不是生意人。所以不知道利益是什么,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幸福更加重要。 曾经她也想过离婚,但不敢去想象是什么后果,也没有勇气提起。 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劝她离婚,她这时也有了胆子把所想的说出来。 “天辰,我……” 她话还没有说,梁天辰立刻怒喷一句,“出气!” 一句话,让甜甜猛得一颤,身子微微惊骇地震了下,目光显得惊慌,愣愣地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心烦气躁地转身,不理会甜甜是否已经出去,直径走入卫生间,狠狠地甩上门。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甜甜再一次受到惊吓,目瞪口呆地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梁天辰的房间门。 - 清晨。 童夕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傅睿君是躺着她身侧,这个男人霸占了她一半床。 那么正大光明的鹊巢鸠占。 童夕负气地背对着他继续装睡,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是傅睿君的手机。 童夕缓缓一怔,睁开眼睛,人也精神了些许,认真听着后面的男人讲电话。 傅睿君沙哑的声音低沉慵懒,缓缓传来:“喂,小雪,什么事?” 听到小雪这个名字,童夕心里微微地泛起波澜。 她总觉得这个表妹的心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 傅睿君听了顾小雪几句话。然后紧张地坐起来,说道:“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听完,然后中断电话,手机一放,傅睿君转身趴到童夕肩膀边上,童夕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傅睿君瞄一眼童夕,见她还在睡,轻轻地吻上她的肩膀,然后快速下床,穿好衣服就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声,童夕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门口,愣着没有反应。 顾家,傅睿君赶到顾家的时候,顾强和傅红两人正在客厅吵架。气势汹汹,两人间一个强悍严厉,一个势利要强。 傅红双手撑腰,对着顾强怒吼,“我就要把小雪嫁出去,无论如何,今年就必须得嫁,哪有男人像你这样,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她都几岁了还不嫁人?还等到什么时候?” “要嫁人,也不是你这样逼的,你要逼死她吗?”顾强怒吼。 傅红不依不挠,“是她把我给逼死,我这做妈的为她操心,连白头发都出来了。” “那你就别管她。” 傅睿君走进客厅,两人才安静下来。顾强见到傅睿君,指了指二楼,“睿君,小雪在二楼,你上去看看她吧。” “嗯!”傅睿君转身准备上二楼。 傅红急忙冲过去,一把扯住傅睿君,“睿君,这没你的事,快回去,与你无关。” 傅睿君微微皱眉,看着傅红愤怒的脸,显得无奈,他知道傅红一直担心小雪对他倾注太过分的感情,而一直不让小雪靠近他,逼他结婚。 他也尽量做到跟顾小雪保持距离。让小雪清楚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可是现在…… 顾强猛得上前,一把将傅红扯开,甩到一边,对着傅睿君说,“上去,我女儿的命更重要。” 傅睿君此刻对这两人都已没什么好感,他迈开步伐上楼梯。 下面又传来傅红和顾强的争吵声。 直到傅睿君进入了顾小雪的房间,傅红气哭了,对着顾强喊道:“他们是亲表兄妹,你为什么要放纵女儿去喜欢他?你疯了吗?” 顾强痛苦地扒着头发,低头深呼吸,突然扯住傅红的手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顾强把门关上,老脸沧桑,痛苦道,“对不起老婆,现在女儿都为情自杀了,我不能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我也爱小雪,我把毕生的希望都放在这女儿身上了,你这是推她进地狱你知道吗?”傅红哭喊着擦眼泪。 顾强万不得已,只好把隐藏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小雪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傅红吓得一愣,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顾强双手叉腰,转身面对着阳台,悲凉地说:“当年你为了怀孕,吃了很多苦,做了几十次试管婴儿,身体都弄坏了才好不容易怀上。但是生孩子那天,你大出血,你说保孩子不要大人,可是我跟医生说要你不要孩子了。” 傅红眼眶一红,瞬间泪流满面。 “孩子没了,我怕你更加伤心难过,刚好这时候又一个未婚妈妈同一个病房,生下孩子就偷跑了,连孩子都不要,我就买通医生,把孩子说成是你生的,然后我们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成人。” 听完这些,傅红彻底泪崩,哭得伤心欲绝。瘫软的身体移到沙发上,瘫痪在沙发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老公为什么一直不介意小雪去喜欢傅睿君,原来没有血缘关系。 同时又被这个男人的心感动,为死去的亲生孩子哭泣,五味杂陈中。 顾强转身回到沙发,把傅红搂入怀抱里,温柔地安慰。 傅睿君进到顾小雪房间,之间顾小雪坐在床上,靠在床头,苍白的小脸十分憔悴,歪脸看着外面的阳台,神情呆滞。 顾小雪床头柜子上面放着早餐,可她一点也没有动过早餐。 靠近,傅睿君发现她手腕上绑着纱布,还有未干的血迹。 看到她的手腕,傅睿君脸色沉下来,坐到她床沿边上,顾小雪看到傅睿君那一刻,呆滞的双眸瞬间泪眼汪汪。 两滴清泪滑落,惨白干燥的唇微微轻启,“三哥……” 傅睿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带着丝丝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傻?” 顾小雪的泪水止不住,咬着下唇摇头,哽咽道:“妈妈逼我相亲,我就去了,可我根本不喜欢那个男的,只见过一次面,妈妈就逼迫我嫁人。” “如果是好男人。那就嫁了,为什么要弄到自杀的地步?”傅睿君气得把顾小雪的手狠狠甩,“你还是小孩子吗?” 被傅睿君这样生气对待,顾小雪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喘不过气地低着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个男人是地产商的儿子,是爆发户,而且名气不小,三哥你可能也认识他,他叫牛铭,这个男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还喜欢赌博,妈妈却看中了他的条件,逼我嫁人。” 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娱乐头条,傅睿君当然不陌生,这个男人经常染指娱乐圈的女明星。 很是无奈,傅睿君伸手摸摸顾小雪的脑袋,叹息一声,“你家也不穷,姑姑她……” 顾小雪苦涩一笑,反驳,“在妈妈眼里就是穷,爸爸是个退休军人,我们一家三口都没有工作,全靠妈妈在傅氏集体那一点的股份分红养活一家,在别人眼里这笔分红十分可观,可是妈妈她不甘于安分,她心可大着呢。” 傅睿君再次握起顾小雪的手腕。低头看着,低声细语安慰:“这男人是不能嫁,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商量的,不要动不动就自杀,这不是儿戏。” “我的幸福难道就是玩笑?”小雪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往脸蛋滑落,扁嘴哭泣,“三哥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把小夕带回家住,你都不理我,心里也没有我这个表妹了。我什么事情也不敢去找三哥,我怕小夕会不高兴,我……” “傻瓜。”傅睿君微微低头,“我一直都是你三表哥,小夕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你有什么困难当然可以找我。” 说完,傅睿君从桌面抽出纸巾,递给顾小雪,“把眼泪擦掉。” 顾小雪嘟嘴,仰头:“三哥帮我擦。” 傅睿君眉头紧皱,低声道,“拿着。” 顾小雪很不心甘情愿,拿着纸巾擦眼泪,嘟嘴道:“三哥,让我到你公司学做生意好吗?” 傅睿君无力扶额,压低腰,很是纠结地撑在膝盖上。 “三哥还说帮我,让你给我安排到你公司去,你都这么为难。” “你会做什么?” 顾小雪喜出望外,一把搂住傅睿君的手臂,贴上去低声细语道:“全听三哥安排,只要三哥帮我说服妈妈,不要让我嫁那个纨绔子弟,给我安排个工作,我什么都听三哥的。” 傅睿君直起身体,推开顾小雪的拥抱,严肃了几分,指着早餐,“把那个粥喝了吧!” “嗯嗯!”顾小雪立刻点头,满脸泪痕的小脸终于露出一抹浅笑。 第103章 你跟你表妹是绝配呢 傅睿君从顾小雪的房间出来,顾强把傅睿君留下来,聊了一会天,便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让傅睿君离开,还客气的留下来吃午饭。 沙发上,傅睿君放下功夫茶小陶瓷杯,站起来整理外套扣子,“姑父,我先回去,公司还有……” “回去你也得要吃午饭的,已经煮好你的饭菜了,留下来吃个便饭,我们也好久没有聚过呢。”顾强十分客气。 傅睿君强颜欢笑,俊脸显得僵硬。 顾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双手轻轻放入裤袋,掩饰他的慌张,纠结问道。“睿君,那个,你前妻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嗯?”傅睿君故意地皱了皱眉,甚是疑惑,“她要跟我说什么?” “哦,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顾强轻声一笑,立刻伸手握住傅睿君的手臂,十分豪迈:“走,咱们边吃边聊。” 这时候,傅红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拉开嗓子喊:“睿君啊,你快来看看,姑姑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呢,有红烧鱼,山水豆腐,金池扇贝。” 傅睿君被拖着往餐桌走去。 傅红乐开了脸,激昂的心情已经平复,压抑所有情绪,接受现实。 她拉下围裙,走到客厅对着二楼喊:“小雪啊,你快下来,你三哥留下来陪你吃午饭呢。” 听到喊叫,顾小雪立刻冲出房间,往栏杆一趴,发现傅睿君已经入座,她欣喜若狂,雀跃的往楼下跑,鞋子踩出来的声音像唱歌似的有规律。 看到这个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傅红对她的心依然没有变,还是觉得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改变不了她真心把这个女儿当成亲生的了。 如果这样,也好,至少让顾小雪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她想爱的男人。 来到餐桌,大家入座,便客气地吃起了饭菜,聊起家常。 顾小雪坐在傅睿君身边,一直为他夹菜,呢喃着问:“三哥,你喜不喜欢我妈妈煮的菜?” “喜欢,姑姑的手艺很好。”傅睿君只是客气的一句话。 “那三哥以后要经常来我们家吃饭了,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傅睿君苦涩一笑,细嚼慢咽的优雅用餐,心里却想着:能不瘦吗?那个小妮子一直给他禁欲,好不容易睡进她房间一次。想必第二次就会更加困难了。 傅红:“没瘦,没瘦,你三哥这种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满身是肌肉的,连我这个姑姑看到都会脸红心跳呢。” 顾小雪只是想想,便低头珉笑,脸蛋瞬间绯红。 顾强倒是乐呵着说:“嗯嗯,睿君有我当年的风采,睿君这几年退伍了,还保持着这么好的身材,那也是保持每天锻炼的成果呢。” “你拉到吧。”傅红浅笑,“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有睿君这么健硕好看,你那肌肉松松的。” “你这……”顾强便和傅红打情骂俏起来。 傅睿君从衣袋里面掏出手机,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看着时间还充裕,便把手机放在桌面,继续沉默地吃饭。 旁边的顾小雪偷瞄了一眼傅睿君,迷恋的目光定格在的俊脸上,吃饭都能如此优雅沉稳,周身散发出来的魅力,每时每刻都让顾小雪迷恋不已。 突然,顾小雪的目光变得深沉,看向了傅睿君放在桌面的手机,放下筷子,伸手去拿。 傅睿君反应过来,低声问道:“拿我手机做什么?” “三哥,我手机刚好坏了,我用你手机拍张照片,做个留念。”说着,顾小雪已经打开了傅睿君的手机,他手机屏幕上面的密码顾小雪知道,所以轻易打开,按出照相机。 傅红和顾强立刻应声,“好啊,我们也来个自拍吧。” 在自拍盛行的年代,这种行为十分普遍。吃饭自拍,睡觉自拍,逛街自拍,连上个厕所也自拍的年代。 傅睿君并没有太在意,手机被傅红抢去后,拿着转身,伸手拉长相机,然后对着桌面四个,顾强也转身面对镜头。 顾小雪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挽住傅睿君的手臂,将头靠到他肩膀上,做出一个剪刀手,满脸笑容,咔嚓一声,完成了照相。 “妈,给我看看。”顾小雪兴奋不已。 傅红立刻把手机递给顾小雪,偷偷瞄了一眼傅睿君,发现他脸色并不太好。拍完照后,继续吃饭,不再多言。 顾小雪兴奋得像个小孩,低头看着自拍照,然后做修图,嘴里还呢喃着,“拍得我眼睛小了,我要弄大一点。” 傅红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听到顾小雪这么一说,她筷子在半空向小雪点了点:“帮妈妈也P漂亮一点。” “好的。” 做最后功夫,大功告成,顾小雪低头弄了一会,然后噙着笑意,把手机递给傅睿君。 傅睿君打开检查一下,问:“图片有没有保存到你账号?” “保存了。”顾小雪点头。 傅睿君低头,顺手删除,放到桌面上。继续吃饭。 顾小雪也开心不已,继续给傅睿君夹菜。 - 童夕跟甜甜出门逛街,吃个午餐,看了一下手机网络信息,还能刷出一条让她一下子被气饱的信息。 童夕把手机啪的一声,压在桌面,继续插卷起意大利面往嘴巴里面塞,食之无味。 “小夕,你怎么了?”甜甜低着头,靠向她问。 童夕回过神,显得错愕,“啊?没事。”低头继续大口大口吃面。 “你刚刚看了什么信息?手机屏幕都可能让你摔烂了。” “看到某人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吃饭而已。”童夕讽刺道,其实见到图片她也没有这么生气,可是图片上面那几个字,把她气得内出血。 傅睿君竟然发图说:其实我们也挺般配的。 童夕真的想粗口一句:窝草,你跟你表妹是绝配呢! 甜甜笑了笑:“别人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你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长得太难看,把我的胃口都恶心没了。” 甜甜了解童夕,知道她这不是真心话,但是也没有追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她如果想说,也不会这样兜着圈来骂人的。 可能是不想说是谁把她激怒了而已。 甜甜沉默下来,气场低沉,继续吃着午餐。 童夕抬眸瞄了她一眼,问道:“你的事情很难吗?” “嗯嗯,应该很难。” “那就跟你老公摊牌,告诉他你姐姐的事情。”童夕建议道。 甜甜苦涩一笑,“还是算了,这些年都过去了,说出来又能怎样,如果没有感情的两人,即便没有误会,也不会有幸福的。我只想他能放过我就好。” 童夕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拭嘴巴,不悦的喷出一句:“拉到吧,那些有钱人都是利益为重。” 甜甜叹息一声,强颜欢笑:“好了,我们不说这事情了,我们今天疯狂玩一场吧,像以前那样。” 童夕兴奋不已,虽然两人已经不是少女,但是那颗少女心依然还在,雀跃道:“好啊。我们去坐空中飞人,坐跳楼机,过山车,跳伞!有多刺激玩多刺激,还要去挑战鬼屋。” “No。”甜甜脸色惨白了些许,紧张地摇头:“其他都行,唯独鬼屋,我不要挑战,我会心脏病发的。” “你有心脏病?” “没有。但也会急性发作。” 甜甜怕鬼,是在公园失踪那一次留下来的阴影,即便之后知道是人为,还被丢弃在垃圾场差点死掉,可是她从此害怕了黑暗,害怕鬼神,留下的阴影特别严重。 “好吧,我们不去鬼屋,其他的都要全部玩。” “走,现在就去。” 两人兴致勃勃,说走就走。 拿起自己的包包,像个大孩子似的站起来,满脸笑容,牵着手转身要走。 而这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她身后带着两名保镖,西装革履,保镖在西餐厅里面还带着墨镜。看起来十分炫酷。 女生黑色皮裤皮衣皮鞋,连束在脑后面的长发也十分乌黑柔顺,这一身黑,唯独烈焰红唇,有种电影里面那种未来女特工的感觉。 配上她姣好清冷的脸容,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注目。 这个女生,童夕认识。 她名义上是穆纪元的妹妹,但童夕知道她不是。她顶多是穆纪元把她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养的女生。 童夕跟她相处过,对她的性情略知一二。 她是个很高冷的女人,而且身手了得,连穆纪元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的出现,象征着穆纪元这次要用硬手段把她绑回去吧。 因为每一次用强硬的方式,穆纪元都派她出来。 童夕对着女生扬起丝丝笑意:“纷飞,好久不见。” 穆纷飞脸上毫无表情:“大小姐,我们走吧。” 甜甜疑惑不已,看看对面的人。再看看童夕。 童夕低头深呼吸一口气,此刻的情绪异常低落,回头看向甜甜,“甜甜,我们的约定要下次了,你先回去。” “小夕,他们是什么人?要带你去哪里?”甜甜紧握着童夕的手臂,显得无助,这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像好人。 童夕歪头对着甜甜浅笑,“甜甜,我没事,都是我朋友,我先跟他们出去一下。” 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童夕推开甜甜,就并肩穆纷飞走出餐厅。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已经打开车门接送她。 童夕站在车前面,她知道进去这辆车,将会被带到机场,坐上穆纪元的私人飞机,送到卡冥国,回到那个穆纪元口中所谓的家。 “大小姐,上车吧。”穆纷飞站在后面,淡淡的说。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偷偷伸手进入包包里,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转身对着穆纷飞。调皮地甩甩小刀:“纷飞啊,你说我这个刀子能不能打得过你?” 穆纷飞冷若冰霜,对于童夕的调皮可爱,她完全没有感觉,“大小姐下次想打得过我,请用手枪。” “我说你这个妹子,怎么就不会笑的呢,长得这么可爱,脸比谁的都臭。姐姐平时对你如何?” 穆纷飞目光如炬,十分认真道:“大小姐对我很好。” 童夕单手叉腰,拿着刀子在穆纷飞面前一晃一晃的,像个要打劫的小混混,语气颇为不屑:“那是不是姐姐教你化妆的?” “是。” “是不是姐姐教你编辫子的?” “不是,我小时候就会编辫子。”穆纷飞严肃的态度回答童夕没有边界的废话。 “那好,这个我不提,那你说姐姐对你好,为什么还要捉我回去?” “哥哥的命令。” 童夕撇嘴怒斥一句:“让你哥去吃屎去。” 穆纷飞突然忍俊不禁,嘴巴轻轻抽了一下,但很快压下那一刻的笑意,脸色异常认真。 童夕无奈地仰头深呼吸,顿下来想了想,又看向穆纷飞,“纷飞啊,姐姐知道你厉害,你要捉我肯定会捉得到,可是你这么可爱。一定会放了我的是吧?” “不会。” 穆纷飞摇头,脑袋后面的黑发一甩甩的,划出了漂亮的弧度。 童夕用刀子往自己脖子一架,瞪眼问:“那这样呢?” 身后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想阻止。 穆纷飞伸手一挡,拦住了保镖的动作,眯着清澈的眼眸,看着童夕道:“大小姐变聪明了。” “嗯嗯,谢谢纷飞夸赞。”童夕大摇大摆的架着刀子在脖子上面。从穆纷飞身边走过,走了几步,转身对着穆纷飞招手:“纷飞,拜拜,下次不见。” “嗯嗯。”穆纷飞点头,回了一句:“那大小姐下次出门记得带刀子。” “好的。” 说着,童夕上了自己的车子,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身后几名保镖紧张得立刻上车,启动车子。旁边门打开,对着穆纷飞喊:“二小姐,快上车,还能追得上。” 穆纷飞看着远去的车辆,脸容淡淡柔和,歪头对着车上的保镖说:“我刚刚看到餐厅里面的食物好像不错,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吃个面再出来。” 说完,穆纷飞转身立刻走进餐厅。 所有保镖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第104章 娇喘得比谁都浪 从穆纷飞手中逃脱,童夕也知道穆纷飞这个女生不会对她怎么,毕竟穆纷飞有着一颗可爱的赤子之心。 可是,这一次逃脱,那下一次呢?就如穆纷飞说的那样,每天都带着刀子出门,随时往脖子上架刀子吗? 很显然,必须是要这样做了,穆纪元不会轻易放手的。 没有心情到处闲逛,童夕直接将车子开回家里。 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车子进入车库,童夕熄火拔出钥匙,拿起副驾驶的包包,还有放出来的手机,捉住手机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一抽。 忍不住又打开手机,查看傅睿君发上的那条信息。 信息还在,图片还在,那一句话还在。 这个男人都没有主动跟她和果果拍过合照,更加没有把她的照片放出大家的视野呢。 还说和表妹很般配? 是人说的话吗? 明明就是亲表兄妹,还做得这么暧昧? 童夕紧紧握着手机,恨不得一手掐碎这个手机。 很多很多年前,她就已经知道傅睿君很疼爱这个表妹,他们两人相处得十分亲密,那时候她还是傅睿君的老婆,也没少吃顾小雪的醋。 毕竟这个男人对顾小雪实在是太疼爱,让人看着羡慕妒忌恨呢。 童夕知道自己很小气,可就是莫名的想生气,心里很不舒服,拿着手机下车,甩上车门。 “砰”的一声巨响,车门甩上,童夕踩着烦躁的步伐走向家门。 回了家,果果的鞋子已经在家里,认却没有在客厅,估计跟春姨在房间做作业。 换下拖鞋,童夕走向大厅。手中的包包甩到沙发上,心情烦躁不已,往沙发上坐下来,全身酸软疲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该死的手总是不听她的使唤,又拿起手机,打开网络,继续查看。 看一次,心里就闷痛一次,可是就是忍不住。 恨不得自己是黑客,盗了傅睿君的账号,上去给他删得一干二净,不用放在这里惹人讨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童夕一直提不起精力,愣愣的呆着,就这么呆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大门传来轻微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歪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脱了外套走进来,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走向客厅,男人俊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清爽,满脸春风得意,扯出领带,优雅的姿态拧动领扣。 “夕夕,你今天没有出去吗?一天都在家里?” 童夕只是瞥了他一眼,沉冷的脸色相当难看。 一想到这个男人昨晚上还搂着她睡,跟她做着那亲密无间的事情,一觉醒来,接到他表妹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出门。 表妹一个电话而已就那么着急,还照相?还般配? 一肚子的火气,童夕低下头,不理会傅睿君,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沙发往楼梯走去。 傅睿君被她突然变臭的脸色震慑住,连解开扣子的手都僵住,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童夕从他身边经过,傅睿君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跟她并肩相反方向站着,低声细语问道:“这么了?不舒服吗?” 不舒服?童夕心里冷笑,她能舒服吗? 可是不舒服又能怎样,还没有结婚呢,也不是自己的老公,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她有立场生气吗?连说话的立场都没有。 傅睿君见童夕不出声,继续问:“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童夕伸手缓缓推开傅睿君的手,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她怕自己一出口就生气得连形象都不顾了。 傅睿君的手被童夕推开,童夕突然的冷漠让他有些莫名其妙,脸色愈发沉冷。 童夕继续往前走。 傅睿君心脏闷得难受,立刻转身,扯着童夕的手,将她拉了回来,语气重了几分:“为什么又生气了?” “放手。”童夕看到傅睿君那双手,心情就更加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摸完他表妹的脸蛋还是小手,回来又摸她,让她难以接受。 傅睿君气恼得把另一边手中的西装往沙发上一甩,闷着气息,呼出沉闷鼻音,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低声问:“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生气?” “没有,你放手。”童夕冷着脸,那脸色黑得比墨汁还浓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生气,而且她的喜怒哀乐从来不懂得掩饰。 傅睿君不但没有放开她,换了手,双手握住她两边手臂,板正她的身体,低声下气讨好:“昨晚上是我的错,我道歉好吗?可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都有这个需要吗?我们也是孩子的爸妈,这样做至于让你这生气吗?” 童夕咬着下唇,一字一句:“我都说了不是昨晚,你给我放手,不要碰我了。”说着,童夕气得狠狠推开他的手。 傅睿君坚固手掌禁锢着她,挣扎不了,童夕脱口而出一句:“你这种坏男人,真的是够恶心的。” 傅睿君被她这一句话狠狠刺伤,身体微微僵硬,而童夕也在他错愕的一刻,推开他的手,转身上楼。 他坏,可只对她童夕一个女人坏,他也承认自己是坏男人,可是他恶心吗? 昨晚上睡她一次而已,反应这么强烈反感,还说什么想跟他组织一个家? 怒不可遏,傅睿君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他自知自己脾气不好,可是对童夕已经万般迁就。万般疼爱。 听到这样一句话如此伤自尊的话,让他瞬间失去理智,突然转身,冲过去一把扯住童夕的手臂,狠狠的拽回来。 童夕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手握得她肩膀疼痛。 被拽回去的眼眸对上傅睿君的深邃,满是愤怒的火焰,气恼而凌厉,他低声冷喷一句:“你装什么清高,昨晚在我身下不也是很享受吗?娇喘得比谁都浪。” 童夕心脏像被狠狠的一刀插入,他的话让她瞬间红了眼眶,举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宽敞的大屋内回荡。 傅睿君的脸微微一歪,被打得脸颊火辣,整个人都蒙了。 童夕感觉掌心都在微微发疼,指尖颤抖,可是心更加疼,被气得泪水溢上眼眶,朦胧了视线,心脏是难以呼吸,怒吼:“你还听过那些女人的娇喘了?我比你睡过的女人都浪,那你找不浪的去啊!” 这一刻傅睿君的心像被带刺的藤条栓紧,心脏猛得颤抖。他不是这个意思,却说出了这么负气的话,顾不了脸颊的痛,忽略心脏的疼,慌忙看向童夕。 童夕怒吼完就冲向楼梯,捂着嘴巴哭泣的跑上楼,傅睿君迈开大步冲刺上去,一把牵住童夕的手。 他声音慌张颤抖,“夕夕,不是这样的。” 他口不择言的后果,让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童夕被傅睿君牵上的手狠狠一抽,指尖从他大手划过,像一层云雾,瞬间溜走,不流下一丝丝温度。 冲入房间,反手关门。 “砰。”的一声,童夕重重的甩门生。 傅睿君就站在她门口,因为捉不住她的手,那种说不上来的难受还在心脏跳跃,心悸心慌。 童夕关上门后,落锁确定那个男人进不来。 她冲到阳台上,把阳台玻璃门也锁紧,手中的包包往床上甩去,泪眼婆娑的扑到床上面,趴着哭了起来。 因为照片的事情,她已经够伤心了,现在还这样说她。 她一个女人,要脸面,要矜持。说她装清高,比谁都叫得浪,让她如何不伤心难过? 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 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童夕算是看透这个男人了,越想心越是寒,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委屈和压抑,瞬间爆发,哭了出来。 抱着被子呜呜呜的大哭,泪水打湿了被子,身子一抽一抽地颤抖,心像碎了一样难受。 哭累了,便趴在床上睡过去。 这一个夜晚,傅睿君也没有来敲她的门,连春姨也没有来叫她吃晚饭。 夜深,城市最璀璨美妙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悠扬的音乐,暗淡闪烁的暖灯光,静谧却充满了色彩,这是比较有情调的高级酒吧。 曾丹被傅睿君约了出来,两人弄了几瓶烈酒,调酒一起喝了起来。 小玻璃杯一杯接一杯,傅睿君就想把自己灌醉,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曾丹愣着神。目瞪口呆,看着傅睿君又是一杯下肚,不由得问:“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买醉?” 傅睿君吃笑一声,不屑的哼出鼻音,放下杯子,目光清冷,呢喃:“我没有伤心,那个女人让我烦心。” 曾丹不由得叹息:“你老婆回来你烦心,走了你又伤心,你到底想怎样?有没有考虑过我这种单身狗的心理阴影呢?” 傅睿君拿起酒瓶,倒满一杯酒,然后又为曾丹倒上一杯酒,“喝吧,如果心里宁静,千万不要找罪受,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你永远不知道她们的心在想什么。而且心情阴晴不定的,发起脾气还动手打人,完全不顾你的感受。” 曾丹憨笑着拿起酒杯,“有这么差吗?” “你不是被伤过了吗?应该懂。”傅睿君这开口,又让曾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还愉悦的,这一刻比傅睿君更加沉痛。 曾丹沉着脸,仰头一口喝完杯子的酒,气都不喘一下,又倒上一杯,幽幽的语气道:“是啊,女人都没什么好东西的,可是怎么办呢,嫂子都给你生小孩了,儿子都四岁,你还是赶紧去跟她领个证,把婚给结了吧,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别老是耽误人家。” 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看着曾丹,目光悲凉,声音幽怨:“现在是她不给我名分你知道吗?我说过多少回让她跟我领证的,她都不当一回事,现在又出现变态杀人魔,要弄死我傅睿君的老婆女儿,她更不敢跟我结婚了。” 他男人的痛,又有谁知道? 曾丹这回又同情起自己兄弟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主动为他倒酒,看来在外面风光的傅家三少,回到家里也挺受老婆的气。 难怪会找他出来一起喝酒。 “喝吧,把你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我为你排忧解难,做你最好的聆听者。” 傅睿君拿起酒杯,继续灌酒,一杯烈酒下肚,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说,她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很迁就她了,不想跟我领证,我也没有催她,不想跟我同房,我也没有逼她,碰她一次而已还说我恶心她了。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曾丹歪头看向傅睿君,看他悠悠晃晃的,估计已经醉得不行了,还猛地给自己灌酒。 曾丹叹息,他也是情场新手,对女人一窍不通的。 根本无法开解傅睿君。 只能聆听,陪他喝酒,陪在他身边,像当年他最伤心痛苦的时候,也是这个兄弟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度过。 傅睿君低下头,无力地闭上眼睛,痛苦的声音呢喃着:“生气了也不说原因。我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 “如果累了,我送你回家吧,可能嫂子她在家里面会担心你的。” 傅睿君冷冷嗤笑,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瘫痪似的,“不会,她才不会担心我。” “我出来喝酒,她躲房间里面对我不闻不问,根本就不会在乎。” “三少……你这样不是办法,我给嫂子打个电话。”曾丹从身上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愣了两秒,看向傅睿君:“嫂子的号码多少?” “别打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够糟糕,你还让她见到现在我这个样子,她会更加厌烦我的。” 曾丹摸上他肩膀,安慰性的拍拍,“可能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傅睿君睁开眼眸,看着眼前旋转的天花板,暗沉的灯光,闪烁的水晶灯,璀璨夺目,他把头转向曾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浅笑,问:“丹,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多缺点?” “哪里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你当然有缺点。” “所以夕夕她应该挺讨厌我的。” “你想多了,兄弟。”曾丹低头翻着手机,他的手机里面没有找到童夕的号码,就忍不住翻开了自己的网络信息,看有没有美女来信息。 可是很失望,相亲了好几次,因为他家庭条件的原因,美女都看不上他,交换了这么多号码,也没有一个美女联系他。 国家有单位公寓分配给他。他也靠着自己的能力买车,也算有车有房有存款的男人,自认为长得还挺帅,也没有不良嗜好,可是美女就偏偏看不上他。 哎,心累。 曾丹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条信息。 傅睿君早上更新的信息? 不由得眉头一皱,笑了笑,抬头看向傅睿君,“兄弟,我想我已经猜到嫂子为什么生气了。你这话不是故意气嫂子吗?你自找的,怨不了谁。” “什么意思?”傅睿君俊眉紧蹙,立刻紧张得直起身,“我自找的?” “你看……”曾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傅睿君面前,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一脸讽刺:“你还真的会来事,般配两个字一般形容情侣的,你跟你表妹算啥般配?” 傅睿君拿过手机,低头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瞬间,脸色骤变,握着手机的手掌猛地用力,手背青筋暴露。 曾丹被他突如其来的强悍气场所震慑,感知他的愤怒,立刻把手机抢回来,深怕他一个怒气,把手机给摔了,他会心疼的。 “我的手机可是刚买没有多久的,你可别拿来出气。”曾丹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手机。 傅睿君压抑着愤怒,伸手拿起桌面的酒,继续灌酒。 曾丹疑惑,“嫂子很有可能是因为看到这个生气的,你还不赶紧回家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傅睿君苦涩,无奈地放下酒杯,再一次瘫痪在沙发上,“解释也没有用了,我说些很难听的话,现在情况很糟糕。” “你这毒舌,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还有得救吗?” 傅睿君此刻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闭上眼睛,摇摇头:“应该没救了。” 那些话说出来,他能预测到以后也别想碰童夕了。该死的他为什么就这么冲动,还让童夕误会他有过好多的女人呢。 这误会简直就是百口莫辩,洗不清,道不明。 “三少,你为什么发这样的图,说这样的话?”曾丹想不明白,以傅睿君这个智商,不应该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应该是小雪或者我姑姑发出去的。”傅睿君呢喃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心里储备的一股愤怒,无法发泄。 曾丹想起顾小雪,好像见过一两次,对于那个女生,曾丹印象中的她。单纯,柔弱,可爱。 应该一时兴起卖萌发的图片,不会有其他恶意吧。 实在没有办法把顾小雪跟恶意两字联想在一起,根本不搭。 曾丹拍拍傅睿君的手臂,“我去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完,曾丹立刻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经过吧台的时候,眼眸余光瞄到一幕不正当的行为。 一个男人伸手把一颗速融药物放到旁边女生的杯子里面,而女生刚好这时候低头看手机。 男人动作很娴熟,快而准。 放完药后,男人快速闪开。 当女生抬头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一切如常。 女生拿起酒杯准备喝,曾丹走过去,一把抢过女生手中的酒杯,说了一句:“别喝。给我。” 女生还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酒杯被抢,曾丹也没有看清女生的样子,拿着酒杯走到边上的男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拎着男人的衣领,怒斥一句:“张嘴。” 女生跳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幕蒙了。 男人吓得双手双脚发软,对着健硕高大的曾丹,他惶恐不安:“你想干什么?” 曾丹冷笑,“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先试试这药的效果。” 说完,曾丹一手掐住男人的下巴,轻而易举就灌完一杯酒。 男人被甩开,趴在地上拼命抠喉咙。 酒吧人不会太多,见到这一幕也明白什么意思,没有人同情下药者。 曾丹转身,刚好后面站着那个女生。 暖黄暗沉的灯光下,他见到女生娇俏的脸容,看起来很小,像个学生,但是穿着是很有个性的黑衣装扮,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像个深夜里的精灵,那双大眼睛灵动可爱。 靠近,曾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对着女生低声说道:“小妹妹,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社会险恶,小心一点。” 女生清澈的目光定格在曾丹的俊脸上,天籁般好听的声音淡淡的,“谢谢你,大叔。” “不用谢,赶紧回家去把,这里未成年不能进来。” 女生十分认真回答:“我已经成年,十九岁零六个月。” 曾丹看着女生美丽动人的脸蛋,心里感叹:好小。他都三十岁了,足足比她大十一年,要是同龄多好,说不定还能留个号码,做个朋友。 只是脑海里闪过的想法,曾丹不敢多想,连那些大龄剩女都看不上他曾丹这种男人,嫩嫩的小妹子更加没可能。 “嗯嗯,快回家吧,你爸妈要担心你的。”曾丹说完,转身往卫生间走去,尿急呢,没有时间跟这个妹子耗下去。 刚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跟上来的脚步,曾丹回了头,是刚刚那个小妹,他不由得蹙起浓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叔。我叫纷飞,你叫什么名字?” “纷飞?”曾丹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感觉很有意思,可是他没有功夫跟小妹子玩暧昧,他这种年龄的男人,只想找个踏实安稳的女人,最好差不多同龄,可以结婚生子的女人。 “嗯嗯。”穆纷飞点了点头,目光一直仰望着眼前这个帅气健朗的大叔。 曾丹知道酒吧很容易见到那些出来玩的女生,喜欢玩一夜的,玩新鲜的,可是他曾丹刚好最讨厌这种。 看美女养眼,玩美女要命,他有自己的底线。 “妹妹啊,你还是回家吧,大叔我只是传奇,你不要迷恋叔。”说完,曾丹转身。快速步入男卫生间。 酒喝太多了,刚刚还耽误了一下,差点没有把他憋死。 曾丹进入卫生间,快速来到站立的尿槽前面,面对着墙壁,开始解开,弄出来,舒坦地闭上眼睛。 这种时候,曾丹觉得最舒心,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刚刚那个妹子。 有点冷,没有笑容,可是长得特别的可爱。 喜欢这类型的女生,可就是太小了,不能过早让大人的思想污染了国家的幼苗呢。 有点遗憾。 正在曾丹哗啦啦淋漓尽致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娇柔清冷的声音:“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声音,吓得曾丹立刻刹尿,那种临时刹车的慌张失措。整个身体猛地往墙壁趴去。 太过慌乱,弄到裤子,手上到处都是……尿。 心脏也被吓得突发病状,呼吸急促,紧张不已:“纷飞,这是男……男厕所,你,你怎么进来了呢?” “大叔不告诉我,那我自己拿你的联系方式了。” 纷飞说完,曾丹懵懂,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还没有反应过来,穆纷飞就伸手摸上他的裤袋,小手在他大腿的裤袋里面摸了摸。 曾丹整个身体都颤抖,僵硬,发麻,心脏扑通扑通的狂乱跳着。 一边没有,穆纷飞又摸上另一边,才拿出手机,打开后用手机输入了一个简单的程序,密码立刻打开,然后用曾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 听到铃声,曾丹错愕不已,“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拿了曾丹的号码,穆纷飞把手机放回曾丹的裤袋里面,纤细的手摸出来的时候,在他大腿上定住了两秒,然后拔出来。 她的动作撩得曾丹此刻痛苦不已。 因为刹尿痛苦,也因为这女生大胆的动作而紧张。 穆纷飞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冷静得像在描述:“大叔的大腿肌肉很结实,一定是很有料的男人,你继续吧。” 曾丹不悦:“我现在还能顺畅吗?我都被你吓顿停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嘘嘘?” “别,你赶紧走。”曾丹感觉自己满身大汗。 “好,那我走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报答大叔的救命之恩。” 说完,穆纷飞立刻转身离开。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曾丹觉得自己彻底的废了。紧张回头瞄向门口,深怕那个可怕的女生再回来。 一场心惊胆战的厕所之旅结束。 曾丹清洗干净手,和裤子弄脏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傅睿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从傅睿君的裤子里面拿出手机,找到童夕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响了好久没有人接听,打第二次,直接关机。 曾丹这回终于明白到傅睿君为什么喝得这么醉了,原来嫂子真的不好说话呢。 扶起傅睿君,曾丹架着他出去,打出租车送到半山腰别墅。 大铁门外。 曾丹按着门铃。 房间里面的春姨和童夕都醒来,一般晚上不会有人过来找,而且还是凌晨过后。 两人显得紧张,穿着外套下楼,看着监控摄像头,发现是曾丹。而且扶着醉醺醺的傅睿君,这会才开了门。 这一路扶进来,到了客厅,曾丹才把傅睿君放下来,童夕和春姨都紧张不已。 童夕沉着脸,生气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再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竟然出去喝到凌晨三点半? “怎么办?”春姨紧张问道:“先生怎么喝这么醉呢?” 曾丹看向童夕,挑眉笑道:“因为嫂子生气,三少就拉我出去喝酒了,还问我一整天,你到底生什么气呢?” 童夕叹息,双手抱臂,客气地对着曾丹:“谢谢你送他回来,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你留下来过夜吧,这么晚回去很危险的。” “外的出租车还在等我呢,我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说着,曾丹转身欲走:“我先回去,你们好好照顾他。” 童夕紧张地跟上去,心里着急,之前傅睿君都差点被人劫色呢,何况曾丹也有那么好的身材和样貌,要是曾丹半路被人劫色怎么办? 现在的女人可比男人要狼性得多。 “你要不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真不用,无需担心我,晚安。”曾丹招招手,出了门,顺手带上。 童夕送走曾丹,在门上加上防盗锁,转身回到客厅。 春姨不知所措的看着童夕:“童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把先生扶回房间睡吧。” “不用,就让他睡客厅。”童夕眯着眼眸,目光清冷,心情依旧不好。 “这样先生会着凉的。” “他这身体。剥光他丢到冰天雪地也冻不病他,春姨你回去睡吧。” “好吧。” 春姨还是颇为担心,诺诺的往楼上走,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沙发是的傅睿君,叹息一声后,快步上楼睡觉。 童夕站在沙发面前,双手抱臂,低头看着躺直在沙发上的男人。 在童夕眼里本来很宽长的沙发,在男人的身体下,变得如此狭窄,他还穿着皮鞋,大长腿伸出来,搭在扶手上面。 他一边身体快要掉出来,手伸出来,挂在空中不上不下。 看起来这样睡会很不舒服。 童夕心里隐隐的为他担心,可是一想到他的恶劣,就无法原谅他,即便用心照顾他也只会得来恶言相向。 想到他说的话。心里就难受得无法接受。 凝望着傅睿君沉睡的俊脸,好片刻,童夕淡漠地转身。 刚刚转身,身后传来傅睿君沙哑的呢喃声:“夕夕……” 童夕猛地一顿,脚步停下了下来,心脏也跟着抖得厉害,连手腕动脉都跳得疼痛,她缓缓闭上眼睛,微微开启唇呼吸。 “夕夕……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夕……夕夕。” 童夕眉头紧蹙,麻烦的女人? 喊着她的名字,原来是要控诉她的? 童夕忍下心来,不想再管他了,往前走,几步后突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吓得她立刻转身。 沙发上的男人不见了,她连忙冲回去,发现傅睿君转身掉到地面上,而这个沙发下面没有地毯。傅睿君的头撞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睿君……”童夕慌忙过去,将茶几推远一点,然后来到他胸膛边,牵起他的手臂,扶着他。 可是男人的身体对她来说太硕大,根本搬不动,移不了。 童夕试过几次,还是不行。最终放弃了,累趴了似的坐在他边上,喘着气:“你怎么这么重?” “快起来,不能睡地板。”童夕生气得推了推他的肩膀,“傅睿君,你听到我说话吗?”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应该生气难过的人是我呢。家里不是有酒窖吗?要喝去酒窖喝就好,你这是在折磨人呐?” 双手用力过多已经无力瘫软了,童夕打算放弃。 让他睡地上一天。 她刚刚想爬起来,傅睿君突然伸手,乱摸一通,搂着住她的腰腹。直接将她拖了过去。 “啊……你要干什么?”童夕惊慌失措得大叫。 傅睿君抱着童夕转身,把童夕搂入怀抱,大腿跨过她的下身,大手拦腰抱着她,紧紧揉入胸膛。 童夕躺地上动弹不得,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动作。 “傅睿君,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放手。”童夕怎么用力都推不动,特别是他的大腿,力道足以让她纹丝不动。 她越是挣扎,男人的力道越是坚固。 最后,累了,童夕也无法逃脱他的禁锢。 地面一阵阵凉气升上身体,童夕只好缩缩身子往他胸膛钻,累得不行就窝在他怀抱睡了过去。 第105章 傅睿君的表白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傅红把顾小雪的的身世事情说了出来,以免顾小雪为了爱上傅睿君的事情而痛苦。 再者,傅红也有别的打算。 知道真相的顾小雪有喜有悲,喜悦大过悲哀。 压抑在心底那种被道德束缚的感情,瞬间得意释放,欣喜若狂,一大早的飞奔傅睿君在半山腰的别墅。 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此刻无比兴奋。 天蒙蒙亮,春姨刚刚起床,佣人也陆续上班,顾小雪来到大铁门的时候,刚好见到春姨出来给煮饭的佣人开门。 “我是傅睿君的表妹,这位阿姨认识我。”顾小雪指着煮饭的佣人。 春姨看打量顾小雪,再看看煮饭的佣人阿姨。 跟佣人阿姨确定了顾小雪的身份,春姨把顾小雪带进大屋。 进来后,顾小雪站在玄关前面,看着屋内,因为童夕和她的孩子住进来后,她也再没有来过。感觉整个家都变了,到处都是孩子的玩具,也不再死气沉沉的。 可这样也让顾小雪很不爽。 “表小姐你到客厅去坐会吧,先生和童小姐都没有起来呢。”春姨准备去叫醒果果,没有时间管她。 春姨刚走两步,顾小雪立刻拉住春姨的手臂,笑容如花,温柔的问道:“那个我表哥跟小夕还没有结婚的,他们睡在一个屋吗?” 春姨见这位表小姐看起来挺温婉可爱,面善仁慈,所以她也没有太多心,便如实说:“没有呢,童小姐跟傅先生是分开房睡的。” 顾小雪不留痕迹的珉唇浅笑:“谢谢你,阿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坐坐就好。” “好,那你坐会。”说着,春姨就直接上楼。 顾小雪迈开步子,悠哉悠哉的走进客厅,从来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心情这么轻松,来到傅睿君的家可以放下那个沉重的包袱。 没有血缘关系,让她雀跃了整个早上。 无法压抑的激动。 顾小雪刚刚走到客厅,发现茶几被移出来,而靠沙发边的地面上,那一幕让顾小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童夕整个身子趴在傅睿君身上。 而傅睿君双手紧紧抱着她,睡在地板上。 早上的天气还很凉,春天是最容易感冒的季节,而这两人竟然在地上睡着? 顾小雪觉得童夕实在是过分,你气冲冲跑过去,蹲下身因隐忍着愤怒,伸手推推童夕的肩膀。 “小夕……” 童夕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感觉很冷,缩了缩身子,感觉很不舒服想转身,发现被搂得动不了。 “童夕,你醒醒。” 童夕睁开眼眸,眯着迷离模糊的目光,抬头看向面前,映入眼前的是顾小雪浅笑的脸。 她猛地一颤,僵住了,愣了足足有好几秒种,再低头看向自己身下趴着的男人。 脑袋一下子清醒。 童夕快速从傅睿君身体上爬起来,她的动作把身下的傅睿君惊动,男人也跟着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眸。 一阵凉意从身体透出来,童夕站起来后,双手摩擦着双臂,抱着身子看向小雪,尴尬地低声问:“小雪,你怎么来了?” 顾小雪珉笑,“我来找表哥的,你们怎么睡地板了,这样会着凉的。” 傅睿君听到两人的声音,立刻从地板上坐起来,一边膝盖曲起来,手搭在上面,低着疼痛的头在缓解,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童夕低头看看傅睿君,再抬头看向顾小雪,一大早心情闷得特别难受,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似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身看向四周。 “你们聊吧,我先上楼。” 说完,童夕转身走向楼梯,她才走几步,也不知道傅睿君什么时候站起来,一下子就追上她,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拖着转过身。 童夕被拽着面对傅睿君,她目光看那只紧握她的手臂的大掌,再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宿醉一晚上的他,显得有些疲惫,精神低沉,目光带着丝丝慵懒,他的眼神却无比炙热。 四目相对,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不想在顾小雪面前跟这个男人吵架。 她用力推了两下,却推不动,傅睿君的掌力很足,紧紧禁锢着她,突然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低头打开屏幕,按出那条信息,递到童夕面前:“是不是因为这个?” 童夕低头,看到了那条信息,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可是傅睿君从她的脸色中看到问题。 傅睿君带着丝丝愤怒的气息,“说,到底是不是?” 童夕低下头,苦涩浅笑,“这跟我没有关系。” “这不是我弄上去的,你若不信可以问小雪,刚好她想着就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明白?”说着,傅睿君拉着童夕的手臂,扯到顾小雪面前,脸色像暴风雨来临那般暗沉严峻。 顾小雪显得紧张,故作镇定地看着傅睿君。 “这照片谁放上去的?”傅睿君一字一句,目光清冷,态度极其不悦。 顾小雪紧张地低头看了看。挤着僵硬的笑意,摇头:“我不知道呢,可能是我妈妈发上去的,我也没有留意到这个。” 傅睿君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反问:“姑姑千方百计阻挠你接近我,会这么反常做这种事情?” 顾小雪一脸无辜,“真的不是我,三哥。” 以傅睿君这种智商的人,一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顾小雪此刻显得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显然是童夕因为这件事生气了,而傅睿君也会捉着她不放。 顾小雪灵光一动,立刻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这么反常,今天早上跟我说,我是养女,不是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童夕像被丢来一个炸弹,霎时间炸得体无完肤。 傅睿君眸色不由得沉冷下来,眯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顾小雪。 “这些事情没有必要拿来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三哥……”顾小雪说的时候,脸色愉悦,语气轻松,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想着心里洋溢着快乐。 哪有人知道自己是养女还这么开心的? 童夕脸色越发沉冷,望着顾小雪的目光,她眼眸里充满了爱意。那不是一个表妹该有的眼神。 童夕再看向傅睿君,发觉他沉冷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想那照片,是我妈放上去的。”顾小雪很好的脱身,反而对着童夕问道:“小夕,你该不会是看了这照片生气吧?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张聚餐照而已。” 简单的聚餐照? 这么说来,还变成她童夕小气了? 在顾小雪面前,童夕有时候连说话都不愿意,相比之下,她会变成泼妇,变得野蛮,粗鲁,甚至…… 没法比,连说句话,都没有顾小雪那么温柔体贴。 童夕伸手推着傅睿君的手背,低声呢喃:“放手吧,我没有生气。” 傅睿君低头,立刻删除那条信息。 他松开童夕的手臂,对着顾小雪一字一句淡淡说道:“以后别拿我的手机乱来,密码我会改掉,但也希望这种不好的行为以后不要再犯。” 虽然顾小雪一直否认是自己的行为。但是傅睿君这句话很显然已经确信是她,没有指名道姓的责怪,但也是在警告。 说完话,他转身越过童夕,往二楼走去。 童夕觉得心底发出一阵阵的冷,身子也在发冷,低着头,情绪异常低落。 “小雪,你随便坐吧,我先上去。”童夕没有心思招呼这个女人,一大早上来没有重要事情,就是想告诉傅睿君不是亲表兄妹的关系而已吗? 那也是太用心良苦。 顾小雪站在后面喊道:“小夕……” 童夕停下来脑袋沉沉得,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沉重。感觉身后的女人太烦人。 “你跟三哥没事吧?我看你们好像很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妈妈发的那张照片,所以……” 这假惺惺的问候让童夕听得一声烦躁,闭上眼睛,深呼吸,打断她的话:“没有……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挺好的。” “可是刚刚……” 顾小雪的关心,听在童夕耳朵里面,像是一把锄头,狠狠的锄着她的墙角,虽然傅睿君还不是她的老公。但怎么说也是她的男人。 这样偷偷挖墙角的事情,她童夕无法忍受。 童夕扬起淡淡笑意,转身看着顾小雪道:“睿君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有点矛盾是正常的,不过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顾小雪珉唇浅笑,带着一丝丝讽刺的意味,却多得婉转,“你跟三哥还没用到夫妻这个词吧?春姨说你们分开睡的。” 童夕缓缓握拳,指甲不由得陷入掌心,对着顾小雪那笑容可掬的脸,根本没有办法发怒。 如果顾小雪这么好态度跟她说话,她还气愤撒泼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教养,童夕隐忍着。 把气吞下肚子,不想再跟顾小雪周旋下去。 只会让自己内伤。 童夕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一阵发冷,很不舒服。回了房间泡了热水澡。 洗完澡后,累得在床上趴着继续补眠。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的感觉口干舌燥的,她就起来,走到茶几边上拿水喝,发现水壶是空的。 童夕觉得全身无力,身体发冷,还口干难受,喉咙像火烧似的,脑袋沉沉地跑到衣橱里面拿出一件外套披上,下楼去喝水。 走在长廊边上,就听到一楼的欢笑声她探头出去,发现顾小雪正陪着果果玩小游戏,两人的互动很有爱。 果果被顾小雪逗得嘻嘻哈哈的开心大笑。 顾小雪特别会讨小孩子欢心,轻声细语的说话,很有耐心,童夕站在楼梯上看呆了。 而傅睿君则坐在沙发边上,拿着手机在看。顾小雪经常让果果去逗逗他,傅睿君也十分配合果果,偶尔互动一下。 童夕握着楼梯扶手,脚像生了根似的。 看了很久,身体越来越不适,可是已经不想下去喝水,怕自己打扰到他们的温馨,让局面变得尴尬,让她的出现变得唐突。 感觉被取代了似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童夕双手揪着外套前襟,搂着自己的身子上楼,她转身上去的脚步声刚好惊动楼下的傅睿君和顾小雪。 傅睿君见到童夕的身影,才下到一般楼梯又转身上去,他立刻站起来,顾小雪慌忙伸手拉住傅睿君的手腕,浅笑着说,“三哥,你帮果果闯过这关吧。” 果果立刻应声,“爸爸,我不会这关,你帮帮我。” 顾小雪以为利用果果就能让傅睿君不去理会童夕,她含着浅笑,温柔如水。 傅睿君推开她的手,对着果果说,“自己的游戏自己玩,玩不赢就认输。” “哦哦!”果果又应声,继续低头思考。 傅睿君直接冲上楼,顾小雪脸色骤变,立刻站起来,想喊住傅睿君,可是嘴巴微微张开,要说的语句在唇齿间消失殆尽。 盯着傅睿君紧张的身影追上去,顾小雪不由得隐隐握拳,咬着下唇。 童夕刚刚回到房间,无力的手伸到门上。轻轻一拉,门关到一半之时,傅睿君突然出现,伸手一顶。 门被撑住,童夕缓缓抬头,对视上男人深邃迷惑的眼眸,脸色沉冷而带着些许的愧疚。 童夕没有作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看他又想干什么。 可眼波流转之间,两人自由眼色的对视,呼吸的灼热,却都没出声。 气氛显得压抑,傅睿君眯着眼眸,定格在她苍白的脸蛋上,童夕的精神看上去十分不好,萎缩的神色,唇色泛白。 傅睿君低声细语,语气中满含担忧,“夕夕,你不舒服吗?” 童夕看着他无力的回了一句,“没有。” “我们谈谈好不好?”傅睿君紧张得往前一步,强制性的走入他的房间。 童夕连忙后退一步,根本没有回绝的机会。 傅睿君这种征求的说话和霸道的行径根本不是一回事。 傅睿君放手关上门,轻轻弯腰伸手去捉童夕的小手,可刚刚碰触到指尖,童夕就立刻把双手抽到背后,仰头看着他,淡淡的开口,“有话直说,不要碰我。” 捉不住她的手,傅睿君的手在她腰侧顿了两秒,心里很失落,缓缓直起腰,双手放在裤袋里。宽厚的肩膀沉了下来,俯视着童夕。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想睡一会。” 傅睿君无力的深呼吸,缓缓道,“发出来的信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以我无关。” “嗯!”童夕点头,算是应答了一下。 “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好吗?” 童夕垂下眼眸,低声呢喃:“我不生气。” “还有我说的那些话都……” 傅睿君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夕心里憋屈得难受,眼眶瞬间红了,湿润润的立刻垂下眼眸,打断他的话,“无所谓!” 傅睿君被打断的话戛然而止,顿挫感异常强烈,凝望着她明显变得委屈的小脸,心情也随着她的脸色在转变。 “夕夕,你听我说,那都是气话。” 童夕垂下眼眸看着地板,低声呢喃,“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出去吧!” 童夕越是这样疏离他,傅睿君的心就越疼,得不到原谅,他这次是不会离开她房间的了。 他再次从裤袋伸手出来,想去碰她的手臂,童夕猛得后退一步,离他远远的。 “夕夕,你别这样。”傅睿君心烦意燥,不知道为什么哄这个女人会这么困难,心脏会这么难受。 “我昨天说的话都是气话来的,我当时伤到你的心,你也打我了不是吗?如果还不解气,你现在继续,打到你解气为止。” 那些年,她被傅睿君的话伤到的心已经数不清了,可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践踏她的自尊呢? 童夕咬着下唇,委屈的泪水溢满眼眶,哽咽道:“我不想听了,你出去吧!” “今天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出去的。” 童夕咬着牙,仰头怒视上他,见道童夕眼眸内的泪水,傅睿君心脏微微一颤,紧张得伸手出来,欲要去摸她脸颊,童夕含泪后退,怒气冲冲对着他喊,“凭什么每一次都要原谅你?凭什么你可以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自尊,我曾经是不要脸,对你死缠烂打,但那都是过去,你如果有别的女人。我无所谓,你……” “我没有。”傅睿君怒吼一句,紧张而激昂,看着童夕的泪水他都恨死自己的毒舌,懊悔自己口不择言。 童夕被他这样一吼,吓得一颤,僵住了,可泪水在挂在她苍白的脸上。 傅睿君仰头,沉沉地吸气,缓过几秒低头看着童夕,一字一句,“我除了你童夕,我没有过任何女人,不是曾经,也不是现在,是我整个人生当中,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昨天那些都是气话,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他的声音很冲,很气愤似的,把童夕吼得不敢作声,瘪嘴珉唇,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 “从你15岁开始我们就认识,到现在十年了,即便分开过,但你应该很了解我,不是吗?”傅睿君握着拳头,忍着不让自己去碰她的泪水,怕她在躲开。 “我不了解你。”童夕哽咽着呢喃,泪眼婆娑,身子摇摇欲坠。 傅睿君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强制地拉过来。 男人怒红了眼,把自己的衬衫用力一扯,怕啦一声,前面两个扣子瞬间飞出去,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握着童夕的手压在心脏上。 “这条疤为你留下来的,为了你我心都可以不要,你却说你不了解我?” “为了跟你去登记结婚,我放弃了我一生的荣耀,离开军队,你却离我而去,你也是因为不解我?” “为了爬到你头上征服你,每天逼着自己在我最讨厌的商场上尔虞我诈,你却告诉我,你不了解我?” 傅睿君的怒吼像剑一样锋利,他握着童夕的手腕,气得却在颤抖,深邃通红湿润。他也有他的委屈和痛苦。 他的话在童夕心里像针扎,泪水凶猛而至,心脏滴着血,她一边手紧紧捂住嘴巴,一下子无法接受似这些震撼的事情。 “呜呜呜……”压着嘴巴也无法压抑住她的痛哭。 傅睿君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不知道,不了解,甚至不明白。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傻很笨,可是这个男人比她更傻更笨?怎么会这样? 童夕的情绪太过激动,泪水过于猛烈,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眼睛一闭。 傅睿君吓得立刻抱住她的身子,童夕倒在他的怀中,瞬间失去知觉。 “夕夕……夕夕……”傅睿君紧张地喊着,抱住后才发现她的身子滚烫地厉害,体温飚高。后背还冒着冷汗。 抱住夕夕,傅睿君立刻横抱起她放到床上,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家庭医生的电话。 给医生打完电话让他过来,傅睿君甩下手机,拿去被子为童夕盖上,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慌了。 童夕跟他谁了一晚上的地板,他怎么就这么大意让她冻着了呢? 傅睿君冲出房间,趴到栏杆上,对着下面的佣人喊,“快找退烧药上来,快……” 突然一句吼叫,把一楼的人都吓一跳。 春姨急忙找到退烧药,急忙上楼,顾小雪和果果也跟在后面。 童夕的房间里面,傅睿君在医生还没有赶到的时候。拧来毛巾为童夕擦汗,春姨递上药,他将童夕扶起来躺在自己胸膛,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吃药。 果果紧张不已,趴在一边床沿,“妈妈怎么生病了?怎么办?快找医生给妈妈看病,妈妈,妈妈快醒来……” 顾小雪平静地站着,脸色却异常难看,她盯着傅睿君小心翼翼照顾童夕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 喂了药,片刻后医生也赶到,傅睿君让春姨把顾小雪和果果都带出去,房间只剩下他和医生两人。 男医生放下药箱,脖子挂上听诊器,立刻伸手去脱童夕的外套。 “你想干什么?”傅睿君冷冷一句喷出来。 医生放在童夕胸前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诺诺道。“我想给她听听心肺。” “我来……”傅睿君立刻伸手过去解开童夕的外套前扣,他动作娴熟,快速。 他的女人胸大,每次解扣子总能碰触到,所以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去碰。 医生听过心肺功能,测量体温血压,做了简单检查,配上药,打了注射肌肉针。 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呢喃道:“着凉后引起的感冒发烧,多喝热水,注意保暖,多休息,正常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好。”傅睿君拿着药,跟着医生出门,“还有什么注意的吗?” “晚上睡觉别乱踢被子。” “好!”傅睿君还是很不放心,并肩着下楼,“还有吗?” 医生无奈,普通感冒发烧,经历过的都会知道如何注意,第一次被问得如此详细,只好诺诺回答:“感冒没好尽量别洗澡,以免着凉。如果高烧不退可以多洗两次热水澡无所谓,注意睡觉不再着凉。” “还有吗?” 医生满脸黑线! 送走医生后,傅睿君转身对着客厅的顾小雪说:“你也回去吧。” “三哥,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夕吧,我是个女的,会方便一点。”顾小雪上前,目光担忧,脸色沉重。 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淡淡的开口,“不用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去。” 顾小雪挤走僵硬的微笑,“三哥。没有关系的,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陪陪果果吧,小夕她生病了,你也挺忙的,我就留下来帮你照顾果果。” 有一种难以拒绝,叫做盛情难却。 傅睿君心系楼上的童夕,抛下一句,“随便!”然后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傅睿君放手关上门,来到童夕的床沿边上,放下手中的药物,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温度好像消退一些,他又摸上额头,再握住她的掌心感受。 从小到大都没有大病过的傅睿君,对于童夕感冒也能晕过去。这种担心充斥着他整个心头。 为童夕盖好被子,他脱下鞋子,爬上她的床,在她床沿边上躺下,侧着身凝望着童夕。 片刻后,他探头过去,轻轻吻上童夕泛白的唇瓣,轻压上去,贴着不动,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温度。 听说感冒会传染,他此刻有种自虐倾向,希望童夕把感冒传染给他,让他陪着一起生病。 朦胧中,童夕感觉唇瓣温温的,柔柔的,特别舒服。 她睁开迷蒙的眼眸,眼前被一张放大的俊脸挡住。 童夕沉重的睫毛忽闪两下,意识慢慢清晰过来,发现傅睿君现在躺在她身侧,竟然趁着她病倒了在吻她。 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腹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她都病成这样了还吻她。 童夕缓缓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吻好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轻轻贴了好片刻才离开她的唇瓣。 觉得身体好累,好沉,童夕还想继续睡,突然感觉男人的手摸上她的额头,又摸到她的脸蛋。 冰凉透彻的掌心一直弄着她。 片刻后,深入她的被子,撩起衣服,伸到肚子上面。 童夕此刻完全没有力气,不想开口说话,他怎么这样呢?趁她睡着占便宜了? 以为傅睿君会有下一步动作。结果听到男人低声呢喃一句,“好烫。” 然后就离开了。 混混沌沌中,童夕又感觉到傅睿君把她的被子掀开,解开她的衣服扣子。 讨厌的家伙,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弄她? 衣服打开,傅睿君拿着热毛巾为她擦拭身子,翻过她的身子擦背部,手下,腰腹,到处擦着。 感觉身体清凉舒适,童夕觉得这回可以安心睡觉了,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照顾人。 朦朦胧胧中,童夕又睡了过去。 中途好像有人给她喂药了,一直给她擦身子。 睡到身子发热发闷,踢掉被子,又被盖上。踢掉了又被盖上。 在一个踢被子的死循环里面,直到下身被男人大腿压住,被子盖好之后再也踢不开。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童夕觉得好热,被子捂着热,还感觉自己在一个胸膛里面。 她睁开眼眸,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看精致的天花板,再歪头看向身边躺着的男人。 抬了头,发现傅睿君的大长腿压在她脚下,大手搭在她肩膀之间禁锢她的双手双脚。 连动一下都没有办法。 童夕歪头看向外面的阳台,天已黑,身边的男人已经熟睡,而她肚子也咕咕的在叫。 是饿醒的。 童夕转脸看向傅睿君。 靠得很近,紧得可以感受到他均匀炙热的呼吸,能看到他精致俊朗的五官,剑眉浓密。鼻梁英挺,薄唇性感撩人。 盯着傅睿君淡色的唇,寡薄而感性,这个男人的唇形十分好看,所以笑起来很邪魅。 童夕喜欢看他坏坏的笑,以为他就是个坏男人。 可是…… 在昏厥过去的前一刻,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凝望着傅睿君的睡容,童夕平静的脸颊露出久违的浅笑。 这时,门被敲响,童夕紧张得立刻闭上眼睛。 傅睿君听到敲门声,从童夕身上起来,第一时间又摸上她的额头,再摸摸脸蛋,最后还得把手伸进她的肚子附近摸摸。 感觉温度正常了,他才离开,为她盖上被子走向房门。 傅睿君拉开房门。朦胧的视线看到门口的人,低声问道想:“什么事?” “三哥,下去吃晚饭了。” 顾小雪温柔轻昵的声音传来,童夕不由得一怔,秀眉紧紧蹙起,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里? 第106章 夫妻同心,其利断三 傅睿君压低声音,深怕吵到童夕,轻声说:“你跟果果吃吧,吃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天黑了……” 顾小雪立刻浅笑道,“没有关系的,如果太晚了,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反正小夕生病了,也没有人照顾果果呢。” “春姨会照顾果果。”傅睿君斩钉截铁,脸色稍微有点冷,“吃完晚饭就回去吧,姑姑会担心你。” “不会的,妈妈知道我来找你,她不担心。” 傅睿君低头深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顾小雪此刻的笑容温柔得让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了,还赖着不走。 躺在床上的童夕眉头蹙紧,脸色愈发难看,还继续装睡。 顾小雪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还那么温柔体贴的留下来帮忙照顾果果,硬是要逼她离开,显得不近人情。 傅睿君还没有说完,顾小雪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三哥,你快下来吃饭吧,我先下去陪果果吃。” “小雪……”傅睿君喊住她。 可是顾小雪含着笑容低头转身走向楼梯。 童夕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下滑到腰间,她曲起膝盖,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盖内侧。 傅睿君关上门,转身的时候看到童夕醒来,他微微一顿。愣了几秒,立刻走过去,坐到床沿边上,轻声呢喃:“醒了?” 童夕脑海里还想着如何应付顾小雪的重要事情,对于傅睿君的话,她没有回应。 见童夕还不理不睬的,傅睿君弯腰,偷偷瞄了一眼她压在膝盖上的脸,“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童夕心里特别烦躁,一想到顾小雪还在楼下想尽办法拉拢自己的儿子,讨果果欢心,说不定果果这个小叛徒会跟他爸爸一样,已经喜爱顾小雪多过自己了。 越想越心烦,童夕闭上眼睛隐忍着愤怒。 傅睿君说的话她没有注意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都不理不睬,心情显得低落,最后问一句,“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童夕终于有点反应。 她抬起头看向傅睿,愣着眼眸显得迷茫,刚刚睡醒的神情有些恍惚,“你在跟我说话?”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被人忽略的感受,让他很是讽刺地笑了笑,“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听见?” 童夕点点头,“嗯嗯,还没有听到,你跟我说什么?” 傅睿君眉头紧蹙,对童夕露出一抹浅笑,邪魅而轻挑,“我想问你晚上需不需要贴身陪睡?可以整晚为你盖被子暖被窝。” 刚刚好像不是说这个,童夕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轻挑的。这个男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其实,童夕很了解他。 而她却因为说了一句:我不了解你,把傅睿君惹得怒不可遏。 傅睿君的话还言犹在耳: “这条疤为你留下来的,为了你我心都可以不要,你却说你不了解我?” “为了跟你去登记结婚,我放弃了我一生的荣誉,离开军队,你却离我而去,你也是因为不了解我?” “为了爬到你头上征服你,每天逼着自己在我最讨厌的商场上尔虞我诈,你却告诉我,你不了解我?”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 这个男人从来不把爱挂在嘴边,连一句喜欢她的话也没有表白过,她真的不知道。 想起傅睿君的话,童夕眼眶突然红润,泛起淡淡的雾花。 凝视童夕,见她迷蒙的眼眸突然湿润,傅睿君不由得皱起眉头,无奈地叹息,“你怎么又哭了?” 童夕立刻伸手摸上自己双眸,轻轻揉了揉,嘴硬道:“我没有哭。”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童夕将眼泪抹掉,抬头对视傅睿君,极其认真,“睿君,你还记得上次你说过什么话吗?” 傅睿君见童夕此刻态度温和,不再像个小刺猬似的总是刺人,他也轻松下来,侧身往床上躺下来,单手撑着头,凝望着童夕,语气显得慵懒:“什么话?” 童夕脸蛋微微泛红,双手抱着膝盖,下巴顶在膝盖上,眨眨迷离的眼眸,羞涩道,“就是上次你跟我睡的时候说的话。” 傅睿君眯眼,剑眉皱起,沉思片刻反问,“我说的话?夕夕你好美?” “不是。”童夕摇头。 傅睿君调了一下姿势,躺在床上,双手压在头下面垫着,看着天花板继续回想,“跟你睡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话。” 童夕含笑,撒娇似的语气,“再想想,很重要的。”大眼眸一直盯着傅睿君俊逸的脸庞,觉得很好看。 傅睿君歪头,魅惑地挑眉,语气异常邪恶,“你好软好香好舒服?” “不是不是不是……”童夕脸蛋瞬间绯红。伸手往他胸膛拍打,气恼不已。 傅睿君一把握住她的手,固定在他的胸膛上,深邃炙热,变得认真,低声细语:“夕夕,你胸好大。” 童夕彻底无语了,脸红心跳,快速拔出自己的手心,生气地下床,“我不跟你说。” 傅睿君猛得坐起来邪魅地笑了笑,“你要去哪里?” “下楼。”童夕穿上鞋子,拿起旁边的薄外套穿上,走向门口。 看着童夕离开房间的背影,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他当然记得上次说过什么话。 他上次跟童夕睡的时候说过,让童夕跟他去领个证,再生个女儿。 他只是不明白童夕为何突然提起来。 顿了片刻,他也下床跟上。 童夕出了房门,身子还些不适,她步伐匆忙,哒哒哒的下楼声引起楼下饭厅里面吃饭的人的注意。 果果抬头,见到童夕下来,立刻兴奋地离开餐桌,冲向童夕,“妈妈,你生病好了吗?” 童夕扬起淡淡浅笑,余光瞄向前面餐桌的顾小雪,顾小雪此刻正冷着脸看向这边。 “妈妈病好了。”童夕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现在不是生病的时候。 “妈妈,我们去跟小雪姨吃饭吧。”果果拖着童夕走向餐桌。 童夕抬眸,挤出微笑,以顾小雪对视,客气道,“小雪,你在这里吃晚饭啊?” 小雪点头,同样客气:“嗯,你生病了,我帮忙照顾果果,帮三哥分担一下。你脸色看起来还很差呢,要不要让春姨给你送点粥到房间吃?” “为没事。”童夕拉开椅子坐下来,这时候傅睿君也下到客厅,走向餐桌。 佣人送来白饭和炖汤,傅睿君走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顾小雪看向傅睿君,浅笑地打招呼,“三哥,吃饭。” 果果也跟着顾小雪一样礼貌说话,“爸爸吃饭。” “嗯,吃饭吧!”傅睿君拿起筷子,深邃墨黑的眼眸看向童夕,见她脸色不好,精神萎缩,还强装没事下来吃饭,他很是担忧,问:“夕夕,你要不要喝点粥?” 童夕一点食欲也没有,现在顾小雪就坐在她面前,还想留下来过夜,如果开了先例让她留下来,以后的日子就没完没了了。 童夕摇头,看向傅睿君,露出温婉体贴的浅笑,“不用了。睿君,等会吃完饭你送小雪回去吧,我不放心司机送她。” 顾小雪拿筷子的手猛得一僵,顿了几秒,准备开口说话。傅睿君立刻接话,“嗯,那我送她回去吧。” 顾小雪看向傅睿君,张开嘴巴,声音差点出来,弥留在唇齿间,童夕立刻抢话,“你送小雪回家,我比较安心,现在的社会太乱,司机也不可靠。” 顾小雪慌了,放下筷子,倾身上前,“不是的,三哥,我……” 童夕根本不让小雪有说话的机会,指着傅睿君面前的鸡肉。“睿君,你能夹块鸡爪给我吗?” 顾小雪的话又被掩盖,心急如焚,想说什么都被傅睿君和童夕这一唱一和淹没。 傅睿君拿起筷子,夹起爪放到童夕碗里,“今天怎么想吃鸡爪了呢,平时都不爱吃。” “换换口味。” “嗯,吃完饭记得吃药。”傅睿君叮嘱。 童夕直接放下筷子,手指拿起鸡爪,相当女汉子的姿势啃着,“药在哪里?” “你房间。” “我不知道该如何吃,你帮我弄。” 傅睿君噙笑,“好,你病还没好,晚上睡觉踢被子会着凉的,我今天到你房间去睡。” 顾小雪脸色瞬间铁青,瞪着眼看向傅睿君。同时。童夕眉头紧蹙,抬眸看看顾小雪,再看向傅睿君。 从傅睿君狡黠的目光中看出他的腹黑。 他是故意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童夕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坏心思,因为此刻她在故意膈应顾小雪,傅睿君助攻之余还占便宜。 童夕觉得对付顾小雪更加重要,跟傅睿君睡也没有什么不好,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折磨她吧? 傅睿君期待童夕的答案,童夕想了想,浅笑着点头,“嗯,你方便就行。” 男人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邪魅的浅笑,“我随时都方便。” 这你一言我一句的,根本没有顾小雪说话的机会。 这个晚上,傅睿君把顾小雪送回家,没有顾小雪在这里,童夕睡得也安心,吃了药又睡着了,傅睿君什么时候回家的,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抱着她睡一晚上的,她都不知道。 只感觉到深夜这个男人醒来好多次,总是摸摸她的身子和脸蛋,盖盖被子又搂着她睡。 这是第一次,跟傅睿君睡觉,他会如此安分。 - 富丽堂皇的别墅客厅内,黑色系列的真皮沙发,穆纪元一边手搭在沙发背后,叠着腿悠哉地侧坐着,另一边手拿着一杯红酒。 猩红的酒液在他轻轻的摇晃中,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穆纪元眯着眼眸,脸色铁青,整个人的气场看起来阴森骇人,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近身保镖。而穆纷飞则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不敢作声。 “纷飞啊,哥让你我大小姐带回来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都做不好,你说哥养你有什么用?” 穆纷飞冷冷的道歉:“对不起,哥。” “为什么做不到?”穆纪元不悦的抬眸,尖锐的目光瞪着穆纷飞。 穆纷飞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连语气也冷淡不已:“因为大小姐用刀子架在脖子上,我不敢冲动行事,怕她伤到自己。” 穆纪元嗤笑,“刀子架在脖子上?” “是的。” 穆纪元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甩手一抛,空杯子掉到地面上,因为有地毯,杯子没有碎裂,穆纷飞从而可以判断到他还不是很生气。 “那个小家伙变聪明了,敢这样威胁?”穆纪元说着,嘴角噙笑,带着宠溺的口吻:“我倒要看看她能逃到是时候。” 穆纷飞继续沉默不语。 “你回房吧。”穆纪元低声呢喃一句:“软硬都不行,那我就让她自己乖乖回到我身边来。” 穆纷飞对着穆纪元鞠躬,然后转身往二楼走去。 穆纷飞回到房间,关上门。 她来到床沿坐下来,拿出手机打开,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冷漠的脸色缓了些许,把曾丹的号码存起来,标注:那个大叔。 客厅下。 穆纪元仰头靠在沙发背后,看着天花板在沉思。 身后的男人开口,声音淳厚激昂,“老大,让我出手吧,什么事情都能为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穆纪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低声说:“不用,你出手太大材小用了,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回到我身边。” 说完,穆纪元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对着手机,穆纪元冷冽的声音命令道:“行动吧,让她自己离开傅睿君,尽快回到我身边来。” 说完这句话,穆纪元中断手机通话,然后露出得意忘形的笑意。 “老大,你让谁出手?”男人疑惑。 穆纪元邪冷噙笑,颇为自信,“一个可以颠覆整个傅家的女人。” 说完,穆纪元突然站起来,走向楼梯,忍不住地发出狂傲的笑声,阴森邪魅,充斥着整个客厅。 - 清晨。 晨雾弥漫,空气清新,阳光暖兮。 童夕从温热的怀抱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傅睿君怀抱里,而男人还在沉睡。 他均匀的呼吸声很沉,估计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早上睡得特别的香甜。 童夕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精神爽朗。 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男人突然伸脚一把勾住她的身子,拖入怀抱,伸手搂住她的腰腹。 再一次被傅睿君搂得严密,童夕躺在他怀抱动弹不得。 身子感受到他早晨的一柱擎天,十分强悍的气势,童夕不由得蹙起眉头,凝视着他的俊脸。 童夕印象中的傅睿君是一个十分强悍的男人,特别是欲这方面。 只要跟他睡,就没有一晚是清闲的。 所以这个晚上还能安然无恙地度过,童夕觉得很惊讶。 看来这个男人平时只是不想忍而已,如果说起忍耐力,他是超强的。 童夕伸手轻轻推开他的手臂,缩着身子,废了九牛之力,才小心翼翼的从他怀抱里钻出来。 不想吵着他,便让他好好休息。 童夕进入卫生间洗漱,然后换上休闲套装,准备下楼吃早餐,可刚出房间,就听到楼下出现顾小雪的声音。 “果果,你爸爸还没有起床吗?” “还没有呢,我要上课了,小雪阿姨再见。” 果果跟着春姨离开家门,顾小雪目送果果离开,转身走到客厅,抬头望向二楼。 刚好这时。童夕正看着一楼,两人的视线对上,那一刻的气氛顿时沉了下来,眼波暗涌气流压抑。 童夕脸色略沉,看到顾小雪这一身职业装打扮,手中还拿着女装公文包,这气势是要去上班的节奏? 顾小雪扬起浅笑:“小夕,早上好啊。” “早……”童夕此刻真的没有办法笑得出来。 “三哥起床没有?我是过来找他去上班的,我打算到三哥的公司去工作,跟他学习打理公司。” 打理公司? 怎么听起来像贤内助似的。 童夕站在二楼栏杆处,身子僵硬,语气颇为冷冽,“哦!” “你帮我叫三哥起床吧,已经迟到了。” 童夕心里隐隐地发闷,一边手握住栏杆,“昨晚比较累,让他还睡会吧。” 顾小雪浅笑。故意道:“三哥他身体很棒的,少睡一会也没事,还是我去叫他吧。”说完,她立刻走向楼梯。 童夕紧张得立刻叫住她:“不用了小雪,还是我去叫吧。” 顾小雪停下脚步,仰头浅笑:“好,谢谢你。” 童夕转身,走向房间,关上门。 这一早上愉悦的心情瞬间消失,沉得发慌。 她童夕竟然这么窝囊斗不过顾小雪?该死的,她就最害怕这种人畜无害的女人,简直就是带毒的白莲花。 童夕回到床沿边上,坐下来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傅睿君。 语气相当不悦,“睿君,你表妹过来找你一起上班呢。” 傅睿君被推着清醒了几分,眯着朦胧的眼眸,见到童夕难看的脸色,好像很生气似的。 他突然伸手,一把将童夕拉到,转身扑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童夕吓得尖叫:“啊,你干什么?” 扑倒童夕后,傅睿君整个人压上,不留一丝缝隙,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内,身体磨蹭,沙哑磁性的声音异常低沉,“身体好点了吗?”他呼吸滚烫,喷在童夕的脖内,引起童夕不由自主的战栗。 “我没事了,你……你放开我吧。”童夕已经感觉到他的欲望,可是这一大早的,顾小雪还在楼下。 “放开你,你又要去哪里?”傅睿君双手缓缓摸到童夕的手腕,握着放到头顶上。固定住,准备他攻城的气势。 童夕不悦,“你表妹还在楼下等你上班。” “让她等。” “她会上来找你的。” “那就让她上来。” “你……”童夕疑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傅睿君把唇靠近她耳边,邪魅的语气细声细语:“你纵情地叫都没有关系。” 嗯? 童夕似懂非懂,以为自己误解错了,可是…… 傅睿君压低头,吻上她的脖子。 那一刻,她吓得大叫,惊慌,酥痒,才懂得他的意思。 顾小雪在楼下等了快半个小时,实在忍无可忍,便冲向二楼,来到童夕的房间门口,刚刚想举起手敲门,可里面传出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她整个脸色骤变,由白道青,再由青到黑。 像一个调色板似的无比精彩,她愤怒的气焰飙升,紧握拳头,指甲深陷肉里。 这个时候,顾小雪自己她即便敲门,里面热情似火的两人也不会开门给她,只会令她更加尴尬。 顾小雪含恨的眼眸泛起泪花,愤怒转身,气冲冲地离开别墅。 缠绵悱恻,甜蜜过后。 童夕累趴在傅睿君的怀抱里,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睡着。 抱着童夕软柔的身子,傅睿君此刻已经没有了睡意,精神百倍。 轻轻吻上怀中女子的额头,轻盈的动作,把童夕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傅睿君转身看着童夕娇俏的睡容,顿了片刻后,进入卫生间洗漱,离开家里的时候还特意交代春姨照顾好童夕。 顾小雪已经离开别墅,也没有到公司上班。 傅氏集团。 傅睿君刚刚出了电梯,走向办公室,陈紫晴立刻抱着资料上前,跟傅睿君鞠躬问好之后,打开资料交代一天的行程和预约。 “总裁,早上副总他们已经把会议完成了,并没有等你过来。” 傅睿君淡漠地应了一声,“嗯。”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会议,傅睿君完全不放在眼里。而傅贤华当然是会觉得森林无狮子,猴子称王是正常的事情。 “下午三点,在冰城大酒店举办签约活动,到时候会举行记者招待会,事情已经处理好。由梁氏集团的总裁梁天辰签约。” 傅睿君进入办公室后,帅气的脱下往外套,坐到办公椅前,陈紫晴递上资料后,就站在边上等吩咐。 拉了椅子,傅睿君调整姿势,伸手把电脑开始,扯送领带,低头看着陈紫晴刚刚递来的资料,过目一眼后,回了一句:“嗯,可以了,出去工作吧。” “总裁,你要喝点什么吗?”陈紫晴温柔的语气问道。 “不需要。” “好。”陈紫晴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傅睿君拿出文件,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时分,副总办公室里。 门被敲响,傅贤华立刻关掉手机网游,放下手机坐正姿势,对着门口威严道:“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是薛曼丽,她手中拎着两大包东西,笑容如花,温婉如水。 “老公……”薛曼丽低声呢喃一句。 见到薛曼丽送汤水过来,傅贤华兴奋的站起来,含着幸福的笑容走出办公桌,迎上去接过薛曼丽手中的东西:“老婆,你又这么辛苦给我送汤过来了?” “不辛苦。”薛曼丽含笑,跟傅贤华走到茶几前面,在沙发上坐下来,“你身体不好,要多喝点炖汤。” “谢谢你老婆。”傅贤华觉得能娶到薛曼丽,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薛曼丽放下东西,突然转身捂着嘴巴一阵恶心想吐。 傅贤华见到薛曼丽呕吐的动作,不由得紧张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老婆,你没事吧?” 薛曼丽显得十分紧张,“没,没事……” 刚刚说完,又一阵想吐,捂着嘴巴干呕了许久。 傅贤华脸色顿时变色,疑问道:“老婆,你是吃坏了肚子吗?” 薛曼丽立刻摇头,“我没有吃什么东西,都是正常饮食,很清淡。” “那你为什么会想吐?”傅睿君语气重了几分。 薛曼丽吞吞吐吐的,立刻站起来,“那个,因为……老公,我没事的,我给三弟送点汤。你喝吧。” 说着,薛曼丽拿着汤水站起来,转身要走。 傅贤华顿时怒黑了脸,一把捉住薛曼丽的手,把她拽回来,语气凌厉问道:“为什么每次给我送汤都要带一份给傅睿君?” “你干嘛吃你弟弟的醋呢?”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哥送?”傅贤华目光清冷,怀疑的语气相当不悦。 薛曼丽含笑,安慰地拍拍傅贤华的手臂:“你大哥不是有老婆吗?哪里用得着我送烫?” “傅睿君现在也有老婆了。” 薛曼丽脸色骤变,冷了下来对视傅贤华。 两人的气场突然变得十分可怕,薛曼丽冷着脸,第一次这么生气的把傅贤华推开:“别乱想,我只是给三弟送点汤,你那份在茶几上,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说完,薛曼丽转身离开办公室,生气地甩上门。 傅贤华彻底傻了。 愣在原地蒙圈,结婚五年,薛曼丽第一次这么凶的对他说话,而已语气如此恶劣,平日里薛曼丽对傅睿君好,找的借口他都一一相信,可这一次实在过分。 而且他一直因为早泄的原因在看医生,最近三个月都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刚刚她作呕的情况越看越像怀孕的症状,这让他整个人都崩溃。 傅贤华生气得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气得五脏六腑沸腾不已。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傅贤华立刻推开门冲出办公室。 薛曼丽带着汤水来到傅睿君的办公室门口,陈紫晴对薛曼丽十分熟悉,知道是总裁的二嫂,经常送东西过来,所以从来没有阻止过她进入办公室。 敲响办公室的门,在傅睿君的允许下。薛曼丽含着阴邪的微笑,进入办公室。 “睿君……”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傅睿君从文件堆里抬头,看向门口。 薛曼丽带着购物袋走向傅睿君,温婉的笑容让傅睿君眉头紧蹙,看向她,显得沉冷的目光带着丝丝不悦,但还是很客气的问:“二嫂,你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带点汤水过来。”薛曼丽这一次是直接拿着汤走到傅睿君的办公室。 “谢谢,以后不用麻烦给我送汤了。”傅睿君说完,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薛曼丽把东西放到他桌面上,十分热情的那保温盒拿出来,准备打开。 她的动作引起傅睿君的不满,手中的文件盖上,抬头看着她:“你放下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喝。” “身体比较重要,工作要劳逸结合。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人也没有之前精神。”薛曼丽自顾自的拿出汤水,给傅睿君倒出来,端着碗过来,递到傅睿君面前,“你试试,我亲手炖的汤。” 这一刻,傅睿君高深的目光变得森冷,抬头望向薛曼丽,四目相对,眼波中流动着一股说不清的较量。 傅睿君紧紧盯着女人的眼,那温柔虚伪的眼神背后,竟然藏着让人触摸不到的黑暗,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放下,出去。” 傅睿君莫名的气恼,怒斥一句,气势变得严峻。 薛曼丽丝毫没有被傅睿君的气势压倒。秀丽的眉头轻轻一皱,嘴角突然噙笑,露出一抹邪魅的冷,手中的碗突然一松,整个汤水倒在傅睿君的大腿上。 傅睿君猛地弹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头,脸色骤变。 汤水不会很烫,但湿透一片,薛曼丽惊叫,“啊……对不起,对不起。” 薛曼丽抽出纸巾,冲到傅睿君面前,半蹲下身,一手捉着傅睿君的裤头带,另一边手往他上面擦拭。 傅睿君握住她的手腕,定住她的动作,全身的血液都被气得暴涨。怒黑了脸,一字一句冷喷着:“够了,出去。” 男人周身散发着魔鬼般愤怒的杀气,却极度隐忍。 整个办公室的冷气压在凝聚,薛曼丽却紧紧掐住他的裤头,跪在地上,嘴角上扬,淡淡的说道:“睿君,真的不好意思,把你的裤子弄脏了,我帮你擦干净。” 在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傅睿君恍惚了两秒,薛曼丽突然动手往他膝盖后面窝用力一按。 傅睿君感觉自己腿部某一个穴位被刺激到,猛地一松,坐到后面的椅子上,薛曼丽在听到推门声音的那一瞬间,整个头埋进傅睿君的大腿部。 猝不及防的攻击,反应过来的傅睿君,一掌把薛曼丽推开,薛曼丽往后退坐在地上,仰头看向傅睿君愤怒的脸那一刻,露出狡黠的冷笑。 可从薛曼丽埋头进傅睿君大腿的动作开始,到被推开,都一一映入了进来的那个男人的眼里。 傅贤华双手死死握拳,愤怒得如同失控的魔鬼,火焰在眼眶里焚烧,怒吼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第107章 识破奸计 傅贤华怒不可遏冲进来,傅睿君尖锐的目光定格在薛曼丽的脸上,她阴森的眸子低下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诡异。 薛曼丽转身的那一刻,瞬间变得紧张,缩缩肩膀退到傅睿君身边,傅睿君立刻往后退一步,闪开薛曼丽的靠近。 “老公,你……你怎么来了?”薛曼丽显得惊慌,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妻子,目光闪烁,神色异常慌张。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的,她的表情却能让傅贤华看出一些端倪。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傅睿君怒黑了脸,冲进来直接走到去,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冲到傅睿君面前,举起拳头狠狠挥过去。 傅睿君快速一闪,直接闪过傅贤华的拳头,傅贤华用力过度,又没有打倒傅睿君的脸上,一下子失去重心,踉跄几步向前扑过去,双手撑到落地玻璃上。 “你敢闪开?”傅贤华怒气冲地立刻转身。 傅睿君脸色愈发阴冷,眸子的余光瞄到薛曼丽的阴笑,她像一个被老公捉奸的女人,那样唯唯诺诺,心虚不已。 傅贤华刚刚站稳,冲过来准备向傅睿君挥拳,傅睿君一手捉住傅贤华的手腕,定住他的动作,低沉而严峻的语气冷冷道:“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连我老婆你都敢碰,你他妈还让我别冲动?我就奇怪这些年来,曼丽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原来你两早就有奸情。你……” 傅贤华怒吼着,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曼丽突然手捂着嘴巴,呕吐了起来,“呕……” 傅睿君和傅贤华被她的动作给吓得一怔,看向她。 下一秒,傅睿君脸色沉了,傅贤华脸如死灰,目光如地狱炼火,狠狠的地燃烧着,知道自己不是傅睿君的对手,甩开傅睿君的手,冲动薛曼丽面前,怒红了眼,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吼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老公……”薛曼丽突然委屈又惭愧的流出眼泪,低下头呢喃:“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薛曼丽愧疚的脸色看起来很可怜。 薛曼丽哭了,傅贤华也跟着溢出男人泪,颤抖着手,气得全身发抖,一字一句如同地狱的使者:“是不是傅睿君的?” 傅睿君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冷一笑,转身抽出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裤头,对于后续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这个女人终还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潜伏在傅家这么久,真的太厉害。 而这一刻,傅睿君也很清楚知道爷爷的死,跟薛曼丽有直接关系,爷爷出事前天,他记得清楚的是傅贤华带薛曼丽回家见家长。 擒贼先擒王,傅睿君想着让这个女人再蹦跶几天,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让她在傅家潜伏这么久? 薛曼丽哭得更加伤心,然后点点头。 看到薛曼丽点头的那一刻,傅贤华彻底崩溃,整个人都已颓废,脚步浮动,踉跄了几步后退到桌旁前面,单手一把撑到桌子边上。 低下头,男人的泪水悄然而来,他伸手扶额,闭上眼睛哽咽得怒吼:“你们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老公,真的对不起……”薛曼丽看似十分痛苦的哭诉,双脚一软,跪在了傅贤华面前,往前挪着膝盖,一把搂住傅贤华的小腿,“对不起老公,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是被逼的……” 傅睿君听到薛曼丽的话,不由得从心底冷笑出来,鼻腔发出一个冷哼的声音,把擦裤子的纸巾甩到垃圾桶里,转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 傅睿君背靠着玻璃窗,双脚交叉,双手放到裤袋里面,泰然自若的姿态,看戏似的勾起邪魅的嘴角,凝视着薛曼丽。 这个女人实在是深藏不露,不但善于用药,懂穴位,会武功,还是演技一流。 “老公,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妻子。”薛曼丽痛哭得抽泣着。 傅贤华痛苦不已,仰头捂着脸,恨不得杀了傅睿君,可又深知打不过他,连傅睿君一条汗毛的无法动得了,又不舍得拿薛曼丽出气,所以才如此痛苦。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傅贤华突然放下手,如同魔鬼的目光瞪向傅睿君,咬牙切齿怒吼:“我是你堂哥,我虽然很想多拿回属于我那份傅氏集团的股份,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傅睿君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傅睿君见到傅贤华此刻被愤怒蒙蔽双眼,死去正常思考的理智,那种杀气直接燃烧整个办公室,他也显得无奈,低头叹息一声,深呼吸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傅贤华,淡淡说道:“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碰过你老婆,你会相信吗?” 傅贤华推开薛曼丽的手,冲到傅睿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扯到自己面前,傅睿君连身材都比他高大,他只能仰头怒视傅睿君:“我老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竟然敢说没有碰过她?” “你的。”傅睿君十分确定。 傅贤华痛不欲生,怒吼“我他妈几个月没有碰她了,怎么会是我的?” 这一刻,傅睿君眉头不由得紧蹙,脸色暗沉了几分,眯着危险的眼眸射向薛曼丽,而这个女人还趴坐在地上,演得可逼真。 她有没有孩子,傅睿君是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不是自己的。 傅睿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傅贤华恶狠狠道:“你现在有老婆孩子了,还来搞你嫂子,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老婆?傅睿君心脏猛地一颤,愣住了,想起童夕他便手足无措。 顿了片刻,傅睿君双手握住傅贤华的手腕,一把甩推开他,直起身走到薛曼丽,粗鲁的动作把薛曼丽从地上拉起来,低头怒视着她,对上她泪眼婆娑的眼眸,一字一句冷问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薛曼丽委屈得扁嘴,控诉道:“睿君,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老公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再受你的威胁,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我老公原不原谅我已经不重要,我不会再受你威胁,我……” 她的话,傅贤华深信不疑。 傅睿君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喘,如果不是想捉到幕后黑手,他真的想一掌打死这个女人。 世人都误会他,他无所谓,毕竟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清者自清。可是,他不可以让童夕误会。 傅睿君握着薛曼丽的手臂,狠狠的用力,力道重得快要掐碎她手臂似的。 带着警告的语气,“你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这样做是在自掘坟墓。” 薛曼丽楚楚可怜,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傅贤华冲上前,一把推开傅睿君,把薛曼丽从他手中抢过来,搂入怀抱护着,紧张地看着薛曼丽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曼丽痛苦的双手捂脸,低下头:“呜呜……”大哭了起来。 哭得伤心欲绝,傅贤华看得心疼不已,“别哭了,老婆,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这个傅睿君逼你的?是不是?”他咆哮着怒吼。 薛曼丽摇头,“老公,我太傻了,我相信他的话,他说只要一次,就给你百分之十的傅氏集团股份,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公司的股份,我就相信了他的话。可是他这些年不但没有兑现承诺,还……还不断威胁我,逼我,我,呜呜呜……” 傅睿君听到这个女人的话,气得心脏剧烈起伏,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攥紧拳头,无处发泄的怒气。 而这时候傅贤华怒不可遏转身,忍不住要杀了傅睿君似的气势,举起拳头再一次打来。 傅睿君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傅贤华还昏庸盲目,把气撒在他身上,见傅贤华拳头挥来,傅睿君微微一闪,躲开他的拳头,紧接着铁硬的拳头狠狠打在傅贤华的脸部。 “砰。”的一声。傅贤华被打得弹出一米远,倒地后直接牙齿松动,喷出血来。 傅贤华被一拳就打得头晕眼花,没有了方向感,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忽闪着星星。 薛曼丽吓得倒抽一口气,捂着嘴巴冲到傅贤华的身边,“老公,天呀……”薛曼丽扶着傅贤华,指着傅睿君怒斥道:“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还敢打我老公?” 傅睿君痞里痞气的摇摇手腕,好久没有这样活动过筋骨了。 他内心积压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愤怒。 “愚蠢的人。”傅睿君清冷的语气对着傅贤华继续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碰过你老婆,如果她肚子里面有孩子,那也不是我傅睿君的。” 薛曼丽突然站起来,从身上的衣袋里面掏出手机,受到了天大委屈似的。“好,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让大家来主持公道。” 说着,薛曼丽已经打通了自家公公的电话,气恼道:“爸,我怀孕了,孩子是傅睿君的,你要为我和我老公主持公道。” 那一刻,傅睿君握拳的手指骨泛白,发狠得咯咯在响,手背青筋暴露,脸色铁青,连脖子的青筋都暴怒出来。 中断电话,薛曼丽带着挑衅的味道仰头对视着傅睿君,四目相视,薛曼丽看似痛苦悲壮的眼眸之下,暗含着丝丝得意的神色。 这种用女人名誉和道德设计出来的陷阱,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人们通常都会相信女人的话。 而正好他傅睿君名声本来就不好,放荡不羁的他和一个贤惠淑德的女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结果很明显。 他傅睿君这个哑巴亏是要吃定了。 - 傅家。 像是三堂会审的阵容。 连正在外面旅游散心的傅睿君父母也匆匆忙坐飞机回来。 至于那三堂? 傅睿君的父母,大伯一家,姑姑和姑父。 富丽堂皇的客厅内。 所有人都已经略知一二,却没有人先说话,气氛异常压迫,一股冷气压凝聚得难以消散,战争即将爆发。 大伯一家脸色最为难看。 最痛苦难堪的傅贤华此刻除了愤恨,也没有做任何行动,这一次大家都是来为薛曼丽主持公道的。 都等待她说明事情的缘由再出声。 傅睿君坐在双人沙发上,慵懒的姿态靠在椅背上,一边手无力似的搭在边上,另一只拿着手机,泰然自若地刷新网页看新闻。 该来的逃不掉。不该来的还得来,这场浩劫注定要发生,他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傅红等得不耐烦,对着薛曼丽说,“曼丽啊,有什么事情就不怕说出来,大家会为那主持公道的。” 薛曼丽悲凉的脸看起来很不好,消沉而愧疚,抬头看向傅红,“姑姑,再等等吧,还差一个人没有到呢。” 傅红扫视着一大家子,“都到齐了。还有谁?”想着,傅红又说,“你也把我女儿叫来吗?” 薛曼丽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谁?” “童夕。”薛曼丽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 正在悠哉地看网页新闻的傅睿君猛得一颤,握着手机的手掌不由自主用了力道,掐得使劲,眸色沉了下来。 “那个女人又不是我们傅家的人,干嘛要等她?”傅红不悦,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翻着白眼。 下一秒,傅睿君反应异常激烈,猛得坐直身体,看向傅贤华冷冷道,“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我跟你老婆没有任何关系,她所说的纯属捏造。” 说完,傅睿君站起来,把手机放在裤袋里。 他父亲傅功突然一句严厉的怒吼,“你给我坐下。” 大哥傅贤斌也开了口,沉稳的语气毕竟客气,“三弟。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没有迫害二弟媳?”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不可一世的倨傲,“凭我是傅睿君,我说的话就是真相。” “三弟好狂傲的口气。”傅贤斌为此打抱不平,“凡事要平心而论,现在二弟媳连你的孩子都有了,你还想用一句话就甩干净责任?你良心就不怕受到谴责?” 傅睿君叹息一声,双手插入裤袋,看着傅贤斌冷冷道,“大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没有就没有,这只是个误会。” 这时,听到门铃响,管家立刻跑去开门。 傅睿君微微一僵,本来还挺轻松的身体变得紧张,歪头看向门口。 童夕诺诺走进来,看到傅家所有人都在,她秀丽的眉心紧蹙,看了看所有人,再把目光发到傅睿君的脸上。 四目相对,童夕疑惑,傅睿君紧张,立刻迈开脚步上前,一把拖住童夕的手,急忙往外面走起。 “睿君,怎么了?”童夕一头雾水,前脚才进来,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傅睿君这么紧张地想把她拖走,这太不正常。 薛曼丽猛得站起来,对着快要出门的两人喊,“我怀了傅睿君的孩子。” 家里所有人已经知道了,听到这一句话还是未免会觉得震撼,愤怒。 更何况是童夕,她猛得刹住脚步,傅睿君牵住她的手也跟着停在门口。 来不及了,已经知道。 傅睿君无力地闭上眼睛,仰头看着门口外面的天空,心里闷得难受,只差一步就把童夕带走了。 而这一刻,傅睿君清楚知道薛曼丽的动机之一,就是要拆散他和童夕。 童夕缓缓回头,看向薛曼丽,脸色一点一点变白,再由白变青,身子僵硬,脚像生,根似的无法动弹。 傅红眯着阴沉的目光看着傅睿君和童夕,心里盘算着,可以凭借这个机会把傅睿君和童夕拆散。让小雪上位,也挺不错。 觉得可行,傅红立刻站起来,冲到门口,一把拽住童夕的手,拉着往大厅走,“你进来坐着,你是睿君他孩子的妈妈,这件事你也有份,毕竟到时候你儿子会多一个弟弟妹妹。” 童夕整个人傻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心脏像擂鼓,薛曼丽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说怀了傅睿君的孩子,决定不是闹着玩的。 那一刻,童夕脑袋一片空白,心脏闷痛闷痛得难受。 被傅红拉进来坐在沙发上,她愣着。 傅睿君知道此刻无法逃避了,只好走进来。站在童夕身边,低头看着童夕煞白的脸蛋。 童夕呆滞的神情十分恍惚,薛曼丽准备坐下来开始说话,童夕猛得站起来,没有信心去面对,“这是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适合在这里,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童夕一怔歪头看向他。 傅睿君珉唇,紧紧的凝望着她清澈却呆滞的眼神,一字一句问道,“夕夕,你相不相信我?” 望着男人严肃却深情的黑眸,童夕愣了。 傅睿君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或者别的甜言蜜语。可是这个男人跟她一路来分分合合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还历历在目。 相信? 傅睿君见童夕没有作声,心里难受得像被剑刺一样,伤痕累累。 如果童夕不相信他,而他又没有办法证明,那一切都完蛋了。 傅睿君往前一步,靠得童夕很近,低头俯视着她,握住童夕的手缓缓压到自己的心脏上,那位置现在正疼着,他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郁郁不乐的气息,“摸着这里,告诉我,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压在男人胸膛上的掌心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而且速度极快,起伏剧烈。 童夕还是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你二嫂说的话是真的吗?” 傅睿君不由得立刻甩开童夕的手,心寒得发出一声嗤笑,失落得往沙发坐下来,靠在沙发上等着暴风雨来临。 看来,这又是他一个人的战役,童夕的问题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你也坐下来吧。”傅红指了指傅睿君身边的沙发,语气很是冰冷,“听听曼丽怎么说,这事情睿君实在过分。” 童夕缓缓坐下来,歪头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垂下眼眸,慵懒的姿态优雅地叠腿坐着,脸色异常难看。 童夕再一次倾身靠近傅睿君,低声再问一次,“你二嫂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睿君皱眉,气愤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只想摔门而去。可童夕的大眼睛眨了眨,清澈见底。不像是怀疑的目光,倒像是确认的感觉。 傅睿君隐忍着说了一句,“不是真的。” 那一刻,童夕被悬挂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郁闷的情绪瞬间化解,对着傅睿君挤出温柔的笑意,倾身到他耳边,细声细语:“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个女人,我怕你是被他强上的,所以才问问。” 傅睿君听到童夕的答案,不由得扬起淡淡浅笑,心情也变得欢愉。 瞬间觉得没有什么可怕了。 整家人都相当严肃看待这件事情,而童夕和傅睿君则在一旁交头接耳,低声呢喃,这让当事人更加愤怒。 薛曼丽拉下脸,从裤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打开。晾在桌面上,大家好奇的瞄一眼,是一张B超单。 放下B超单,薛曼丽低下头细声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怀孕的,即便我今天没有跟傅睿君在办公室做那样的事情被我老公看到,我怀孕的事情还是会被发现的。” 童夕探认真看着B超单。 三个月? 童夕又看向薛曼丽,三个月前她还没有住进傅睿君的家呢,所以不清楚傅睿君的行踪。 “其实很久之前,傅睿君就对我有不轨行为,我是反抗拒绝的,可是我敌不过他,事后他说给我老公百分之十的股份让我不要说出去,后来每一次他都威胁我,却从来没有实现诺言,给我老公股份,也不放过我。”薛曼丽说着。泪水悄然而来,在傅贤华听来,妻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还是为了他。 薛曼丽拿着纸巾擦拭泪水,哽咽道,“直到今天中午,他又在办公室里强行让我伺候他,被老公发现,事情才会败露。” 听完薛曼丽声泪俱下的控诉,众人大怒。 “畜生。” “简直过分,自己二嫂也不放过。” “混蛋,简直太混蛋了,我们傅家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混球?” “……” 各种谩骂,责怪,讨伐的声音从傅家这群人的嘴里喷出来。 傅睿君侧着身,深邃墨黑的眼眸只盯着童夕的脸色看,童夕倒是显得不卑不亢,不慌不忙,这让他很是放心,此刻无所畏惧。 童夕十分认真地听完,然后说了一句,“捉贼拿桩,捉奸在床,有什么证据说睿君跟你有奸情?” 薛曼丽顿时墨了声,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嘴巴低头哭了起来。 所有人的怜悯之心瞬间被引爆,傅贤华怒气冲天地指着傅睿君,“我今天就刚好把他捉了个正着。” 童夕惊讶不已,反问:“他们在办公室脱衣服做那种事情了,被你捉住了?” “这事情不用脱衣服。”傅贤华怒脸,目光含恨。 还有不用脱衣服的:捉奸在床? 童夕歪头看向傅睿君,浅笑着问:“怎么做到的?” 傅睿君无奈,性感的唇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伸手勾在童夕的背后,将她搂到自己胸膛前面,附身靠在她耳朵边上。 他磁性的声音极度轻盈,“薛曼丽故意把脸往我裤裆钻,给人造成的假象像是在口……” “我靠!”童夕突然一句爆粗脱口而出,傅睿君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受不了了。 该死的上次就差点把她的男人给强了,这一次又来?童夕怒不可遏的转脸怒瞪着薛曼丽。 相比之下,薛曼丽贤良淑德,大家当然会百分百相信薛曼丽的话,这种情况下,傅睿君再如何澄清也是变成脱罪的狡辩。 童夕压抑着心底的愤怒,突然站起来,走进厨房。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看着童夕进去后又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杯子和一个托盘。 走过来后,童夕把东西递给薛曼丽。冷冷道,“去拉泡尿在这个杯子里拿过来。” 傅睿君眉头一皱,看着童夕这奇怪的举动,显得甚是疑惑。 薛曼丽仰头对视着童夕,眼波暗涌着激烈的较量,薛曼丽隐藏在贤惠之下是冷冽的目光,而童夕这是坚毅而肯定的光芒。 童夕一字一句讽刺,“怎么了?二嫂是怕了还是不敢?不是说怀孕了吗?拉泡尿过来给我,我就相信你,单凭你那B超单,我可以给你弄几卡车都可是。” 傅贤华不悦,“你这么什么意思?现在大家都在说重要的事情,你搞什么飞机?” 傅红也疑惑地看向童夕,“你想验尿?” “家里还能验?”几个不懂的男人都发出这样的疑问问向身边的女人。 在所有人一片议论中,童夕态度异常坚定,见薛曼丽脸色愈发难看,她就越自信。 “如果二嫂不肯,那我跟睿君就回家了,等你生完小孩,带着DNA上来找我们,我们再来继续讨论今天这事情吧。” 大嫂怂恿,“去吧,没什么好怕的。” 傅红:“对对对,去吧,B超都能出来,还能有假?” 就连薛曼丽的公公也加入劝说行列,“曼丽,能去吧,大家自己人,没有什么尴尬的,如果这个混蛋真的逼迫了你这么多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何茜瞄一眼神色暗沉的薛曼丽,再看看童夕自信的脸,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何茜已经没了女儿。后半生没有依靠,此刻必须要讨好这个儿子和准媳妇。 她拿着托盘和杯子站起来,走到薛曼丽身边拉起她,“曼丽,我跟你一起去。” 薛曼丽在大家的怂恿和监督之下,弄来一杯尿液放到桌面的托盘上。 童夕从沙发下来,蹲在茶几边上,拿来自己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大困各种各样的小包装。 傅睿君倾身向前,看着童夕拿出来的东西,顺手拿起一支,“夕夕,这是什么?” “验孕棒。”童夕还在低头拿出来,往桌面摆齐后,至少有十多种不一样类型品牌。 “你买这么多验孕棒做什么?” “往月经迟了快一周,本来我想验的,现在派上用场了。”童夕特得意。可殊不知已经有人紧张得手心冒汗,脸色瞬间沉得可怕。 薛曼丽的眼神极度慌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童夕拆开的验棒上。 傅睿君看着手中的小包装,心脏突然颤抖,童夕说得轻巧,迟来的月事代表着有可能怀孕。 十几只验孕棒足够验出结果傅睿君偷偷的把手中的那只验孕棒放到了衣服的袋子里。 他的女人,也必须得验验。 十几只验孕棒都粘上尿液,一字排开在托盘里面,大家坐等着,五分钟后的结果。 一条红杠杠。 在坐的女人脸色都变了,带着疑惑和鄙视的目光看向薛曼丽。 “什么结果?”傅贤华现在最为紧张,别人都是想听自己老婆有喜,他却想听没有怀孕的消息。 童夕转身对着管家说,“把这东西都清理掉吧。” “是。”管家上前,带走东西。 傅贤华恼怒得再问一句,“到底什么结果?” 童夕只是笑笑,不说话。眯着鄙视的目光瞪向薛曼丽。 童夕觉得薛曼丽并不笨,而且很精明厉害。这次的失误应该是薛曼丽把她童夕想得太笨了。 以为是个女人停到这样的话题都会发疯吗? 何茜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颇为讽刺地笑了笑,“怀孕是假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此刻都心知肚明,不想再为这闹剧说任何一句话。 傅睿君对薛曼丽的事情已经完全不上心。他手肘顶在沙发扶手上竖起来,修长的手指磨蹭着下唇,眯着魅惑迷离的目光盯着童夕的背影。 脑海里都是童夕刚刚说的话。 月事迟了一周。 这句话让他的心乱了,狂跳了,激动了…… 听到说没有怀孕,傅贤华激动得笑哭了,含着泪水却咧开嘴大笑,“没有怀孕,真的没有怀孕,太好了。” 童夕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跟傅睿君相识的邪魅笑意,“二嫂不但没有怀孕,而已跟睿君的事情都是捏造出来的谎言。” 傅贤华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气恼地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办公室里面……” 傅贤华的话还没说完,童夕立刻打断,“你看到什么?你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你只看到肤浅的表面,例如这样。” 说完,童夕突然转身,立刻把头埋在傅睿君的大腿里面。 吓得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羞涩而惊讶。 傅睿君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身体一僵,双手猛得握住两边扶手,惊讶的目光低头定格在童夕的小脑袋上。 薛曼丽扑上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立刻推开,恶心泛滥成灾。 而童夕的小脸蛋扑来,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蛋疼的直接变化了。 众目睽睽之下,傅睿君惊慌失措,“夕夕,你……” 第108章 大叔要结婚吗? 童夕感觉脸蛋下,傅睿君有了变化,她尴尬的快速抬头,仰望傅睿君。 傅睿君迷离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眼神显得诧异,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跟他打招呼说一声就这样做,显得很唐突。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中满满的都是暧昧的气流。 男人的呼吸明显有些变法,但很快地平息下来,眯着深邃,眉头紧皱。 他立刻直起腰身,轻声咳嗽了一下掩盖自己的窘迫,拉着西装外套扣上扣子,调整自己端正的坐姿。 童夕感觉脸蛋烧着火热,但还是故作镇定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傅贤华。 此刻,傅贤华也看蒙了。 “二哥,你看到的是不是这样?” 傅贤华尴尬得润润嗓子,对着傅睿君问:“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傅贤华宁愿相信是薛曼丽作出来骗大家的,也不想相信自己的老婆跟弟弟有奸情,所以他还是宁愿相信童夕的话。 傅睿君邪魅一笑,反问:“你觉得呢?” 傅贤华没有作声,薛曼丽脸色越发铁青,目光尖锐而冰冷,狠狠的瞪着童夕,后知后觉反思,她低估童夕的应对力了。 曾经,童夕离开傅睿君的时候,只因为顾强一个嘴巴,几句话就搞定。而现在她弄出这么多证据,人证物证具备。竟然还被拆穿。 何茜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讽刺:“我看曼丽是想帮自己老公多拿点股份是真的,想出这种手段还真的让人大跌眼镜,没有想到我们平时贤惠的二嫂,竟然如此有心计。” 刚刚还跟薛曼丽同一阵脚的傅红也加入讽刺的行列:“哎呦,我差点都误会我们睿君了,我就说嘛,睿君可是正人君子,军人出身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是坏人。” 这句话说完,傅红看向她身边的顾强:就像我老公一样正义凛然。老公,你说是吗?” 这话把顾强问道一怔,一直没有出声的他突然被挖出来,他严肃的脸变得缓和,心虚地低声应了一句:“嗯。” 大嫂撇撇嘴,手肘顶了顶傅贤斌,低声说道:“以后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要说话了,这人心难测,人不可貌相。” 这些人的话多多少少都流入了薛曼丽的的耳朵里。 薛曼丽咬着下唇,隐忍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童夕瞪着薛曼丽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的警告:“二嫂,你我心知肚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有下次,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童夕可不是好惹的,敢动我的男人,下场会很惨。” 薛曼丽听到童夕的话,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勾起唇角,眯着邪魅的眼眸,挑衅地对上童夕的眼。 那一刻,是真正眼神的较量,气场的对比。 所有人屏息以待,才发现薛曼丽另一种犀利的眼神,跟平时那个温婉如水的女人简直是差天共地。 第一个离开客厅沙发是大伯,他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儿子愚蠢,儿媳心计被识破,简直是丢脸。 紧接着是大哥大嫂也离场,此时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不想帮着傅睿君反过来讨伐自己亲弟弟,他只能默默离开。 “我们走吧。”顾强推了推傅红的肩膀,颇为不耐烦。 傅红不悦,白了一眼顾强,又转身对着傅睿君说道:“我们一直都支持睿君的,现在睿君被人污蔑,这一定要为他讨说法,要不然真的太冤枉了。” 童夕不由得冷冷一笑,看向傅红,讥笑着问道:“刚刚谁说睿君连二嫂都玩,简直畜生不如的?好像还骂了别的话,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 傅红脸色顿时青了,这墙头草不好做。 顾强不悦的站起来,扯着傅红的手臂,“走吧……”他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不想再参和傅家的事情,可是傅红并不这么想。 傅红很不爽得瞪着童夕,目光含着鬼魅阴邪的光芒,射着童夕,被顾强拉着离开。 出了傅家大门,顾强去拿车,傅红站在原地,眯着危险的眼眸,阴冷的语气低声一句:“一定要铲除那个女人。” “嗯?”顾强回了头,似乎听到傅红的话,蹙眉问道:“你要铲除谁?” “童夕。” 顾强冷笑,轻蔑的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抛下不屑的话:“就凭你还想跟童夕那个丫头斗?” 傅红紧紧握拳,咬着下唇在寻思接下来要怎么办,童夕不铲除,她女儿就没有任何希望。薛曼丽这招这么毒辣阴险,都被拆穿,她一定要想些好点的法子。 傅红回头看了一眼傅家别墅,从鼻腔哼出不屑的单音,然后继续往前走,跟着顾强离开傅家。 大厅里面。 大家都已经一一离开,傅睿君没有让大家还他公道,所有人也不想惹祸上身。 薛曼丽和傅贤华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两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傅睿君还在想童夕没有来月事的事情。 童夕诺诺坐到沙发上,转身看了看四周,发现刚刚那么多人,现在都走完了,不由得讽刺:“这些就是你的家人?” 傅睿君勾起嘴角笑笑,点了点头:“嗯。” “你的这些家人,也真的是让人无语。”童夕不由得抱怨,然后看向傅贤华,“二哥,大家都不帮睿君讨回说法,但是不代表这事情就没有发生,你应该跟我一样,很想知道二嫂为什么这样做吧?” 傅睿君根本不好奇,因为即便说出来,这个女人的话也不可信。 傅贤华转身看着薛曼丽,带着责怪的语气,“老婆,你为什么这样做?” 薛曼丽低下头,泪眼汪汪,委屈不已:“我这都不是为了你吗?想让你三弟给你股份平息这件事情,我都是……” “你这么这么傻?”傅贤华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可是看在童夕眼里,实在太假了,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演戏,这样都能让傅贤华为之感动。 童夕回头看向傅睿君,清澈的大眼睛对着他深邃凝望了片刻,两人都没有作声,童夕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脸蛋瞬间绯红,立刻别过眼,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傅睿君的手机响起来,他抽出手机看着屏幕,不动声色接听电话。 “喂……” 对面传来陈紫晴的声音:“总裁,签约活动即将开始了,你能赶得来吗?” 傅睿君抬手看着手表,淡淡的说:“可以。” 立刻中断手机,傅睿君牵着童夕的手站起来,“走吧。” 童夕指着薛曼丽,“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傅睿君不屑,现在把自己闹得名声狼藉的是薛曼丽,她自作自受的后果,当然也不会这么算了,不过傅睿君倒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算了,走吧。” 算了? 童夕十分不认同,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傅睿君就已经拉着她的手离开。 匆匆忙的上了车。 童夕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面前车如马龙的道路,心情异常压抑。 车厢内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十分压抑,气流沉闷,狭窄的车厢内充斥着男人阳刚清冽的气息,童夕脑海里出现刚刚那一幕。 自己把头压在傅睿君大腿内的时候,那个男人明显的很是紧张。 第一次看到他那种错愕的表情。 其实想想,即便两人睡在一起,都是傅睿君主动主导,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更加不可能发生过那种情况,这个男人如此敏感,当时一定是被吓一跳吧。 童夕想着,心里偷笑,缓缓歪头看向傅睿君。 他正认真地开着车,五官如刀削,精致的棱角分明。侧脸俊逸而优雅,那英挺的鼻梁甚是好看,果果跟他五官长得很像,精致得甚至可以说得上俊美。 虽然穿着西装看起来器宇轩昂,但如果脱掉那些束缚,他的身材是让那些少妇少女大妈们都忍不住要尖叫的。 也难怪薛曼丽一直垂涎他的男色。 童夕看得入了神,傅睿君面向前面,但眼睛的余光还是能扫视到童夕的一举一动,他邪魅的浅笑,低声细语:“觉得我很帅是吧?” 童夕回了神,立刻坐直身体,面向前方,羞涩又尴尬:“没有。” “一直盯着我看,还不是因为我太帅太迷人了?”傅睿君故意调戏。 童夕忍俊不禁,故意道:“我是看你脸上长了一个大脓包而已。” 傅睿君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虽然不像童夕脸蛋那么嫩滑。但也算光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童夕珉唇想了想,然后侧身倾向傅睿君,紧张又神秘兮兮的仰头看着他,低声呢喃:“睿君,你有没有试过那样的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傅睿君疑惑。 “就是刚刚那样。” “嗯?” 童夕羞涩地眨眨眼,鼓起勇气问道:“就是你说薛曼丽故意让人误会的那种情况。” 傅睿君脸色一沉,歪头看童夕一眼,他目光含着丝丝怒气,让童夕蒙了,紧张不已,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来着。 男人的语气相当不悦:“我只有过你童夕一个女人,我什么姿势,什么体位,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童夕顿时无话可说。 傅睿君打转方向盘。歪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蛋绯红,眼神闪烁,无奈地倾诉:“我不敢奢求你会这么主动,只希望你别让我禁欲太久,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没有说你不正常。”童夕嘟嘴。 “可是你会把我憋坏。” “噗……” 就那么没有节操的,童夕忍俊不禁地笑喷。 两人聊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一路开往活动现场。 直到下车后,童夕才后知后觉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梁天辰有一个合约要签,是记者招待会,而且有媒体来报道,比较重大的一次合作。” “梁静兰的哥哥?”童夕知道这个男人,他是甜甜的老公。 “嗯。”傅睿君关上车门,走到童夕身边,牵着她的手走进大酒店。 童夕紧张的抽着自己的手,“睿君,这里会有记者,会……” 傅睿君紧握着童夕的手心,不让她逃避,坚定的语气低声说:“那又怎样?你的身份是我傅睿君的老婆。” “前妻。”童夕纠正。 傅睿君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把将童夕搂入怀抱,童夕猝不及防地一边手压在他胸膛上,错愕的仰头看着男人严肃的脸,那双黑眸像星辰般璀璨。 “老婆。”傅睿君再声明一次,“没有法律证书情况下,也可以是老婆。” 童夕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看着傅睿君认真的眼神,心情无比雀跃,含羞地低声道:“那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觉得也可以。” “什么事?”傅睿君故意问。 “就是上次你说的……”童夕气恼不已,这个男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事情给忘记。 童夕沉下脸,低着头,不想回到从前那样。一直缠着他要去领结婚证。 傅睿君修长的手指撩起童夕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来,对着她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深情凝望,语气轻盈:“跟我去领个证,再生个女儿。” 他的是肯定句。 那一刻,童夕珉唇浅笑,从心底洋溢出来的甜蜜,弥漫着整个天空。 “总裁……”陈紫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童夕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快速推开傅睿君,因为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搂抱抱不是太好,而且这里又是活动现场门口。 傅睿君被推开后,并没有太介意,歪头看向陈紫晴。 陈紫晴眼眸的余光射向童夕,泛起一丝阴冷的愤怒。 对着傅睿君却是毕恭毕敬:“总裁,活动准备开始,请你进去吧,” “好……”傅睿君转身走向会场,因为活动比较紧急,一时间忘记拖住童夕的手,但他知道童夕会跟上来。 童夕调整心情后,跟上傅睿君的脚步。 刚刚走几步,陈紫晴突然挡住在童夕面前,语气生硬,态度颇为不好:“抱歉,你不能进去。” “嗯?”童夕顿时沉下来,蹙眉看着陈紫晴。 “这是重要活动,没有邀请的相关人士和记者都不可以入内。”陈紫晴一板一眼。 童夕深呼吸,双手叉腰,“我是你们总裁的……” 后面无法继续说下去,声音戛然而止。 陈紫晴高冷的姿态,看似公事公办。可童夕隐约知道她是针对自己。 不进去也无所谓,她又不是见不到傅睿君,回家了一样能见到,她也不至于一天24小时要粘着这个男人。 童夕就忍了她,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准备给甜甜打电话,想到以后傅睿君要跟她老公合作,那相处的时间可能就会多起来。 陈紫晴见童夕拿手机,不由得插话:“请你不要打电话骚扰到总裁,这次活动很重要。” 童夕还没有打,就受到这个女人的警告。 那一刻,童夕怒了,握着手机双手抱臂,冷冽的气势摆正姿态,对着陈紫晴一字一句:“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的总裁取消这次活动,顺便把秘书也给换掉?” 陈紫晴立刻拉下脸,沉默了。 看着陈紫晴的怂样,童夕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吃硬不吃软,以为她好欺负是不? 童夕不由得讽刺一笑,不屑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只是一句话就能压死她,觉得没劲,跟这种女人较量侮辱了她童夕的智商。当然她也没有那么坏心眼,不会因为陈紫晴一两句话而让傅睿君难做。 毕竟这是公司的事情,她不会插手的。 童夕走出冰城大酒店,站在阳光之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接着给甜甜打电话。 电话接通:“喂,小夕。” “甜甜,在哪里?” “我在冰城大酒店呢,我老公有一个活动让我陪他参加。” 童夕兴奋不已,立刻转身看向酒店内:“我也在呢,我在门口,该死的秘书不让我进去。” “我看到傅睿君了,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进来,这个会场要邀请卡的。” “他走得急没有等我,你出来一下吧,我们到外面坐坐,聊聊天。” “可是……”甜甜纠结的语气显得担忧。 童夕疑惑:“你之前不是说你老公跟你关系形同陌路吗?我看他去哪里都带上你,好像还挺恩爱的。” 甜甜嗤笑,无奈的说:“是呀,在外人面前,我们的确很恩爱,那是给别人看的,这关乎他的形象,还有他家的声誉。” 童夕似乎懂了,在冰城里赫赫有名的家族。都是外表看起来无懈可击,内在糜烂不堪,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死要面子。 “那你出来吧,反正活动也没有机会让你上台发表。” “我怕他等会找不到我。” “没事,我看他也不找你,活动一完,他自顾自走了。” 甜甜想想也是,只是出场的时候让媒体照照相,秀秀恩爱而已,活动一旦结束,他的确不会管她了。 “好,我现在出去,你等等我。” 童夕中断电话,放在包包里,转身看着酒店大堂。等着甜甜从里面出来。 一辆黑色轿车来到童夕后面的道路上停下来,车窗拉下了,露出穆纷飞精致冰冷的小脸,她歪头看着童夕的背影,目光清冷,毫无表情。 等了片刻,甜甜从里面出来,跟童夕迎面而上,开心地嘘寒问暖之后,两人牵着手,亲密无间地走在马路上。 穆纷飞缓缓的开着车子跟上。 刚刚接到穆纪元的电话,让她跟踪童夕,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报告。 童夕和甜甜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进入一家高档次的法式餐厅。 穆纷飞下了车,跟着走进去。 进去后,清澈的大眼睛扫视一圈里面的装潢,发现都是一个一个用植物间隔开来的小区域,看起来十分精致典雅,静谧舒适。 “你好,请问几位?” 穆纷飞觉得这样进去不太好,会容易被发现,完全不理睬服务员,立刻转身出去,她准备在车上等。 踩着黑色高跟鞋走向车子,突然咔的一声,穆纷飞感觉脚下生了根,无法动弹。 她用力扯了扯左腿,不由得紧皱眉头,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踩到了地面的铁栏杆口上,下面是下水道,上面是铁条栏杆做成的盖子,该死的高跟鞋头部被卡住。 穆纷飞弯腰。双手握住左腿,用力拔了两下,完全拔不出来。 路人也挺多,但看到她这样的也没有人上来帮忙。 穆纷飞再试着弄了几次,还是不行,准备放弃这只鞋子,突然一道身影走来,直接单膝下跪,蹲下身。 穆纷飞猛地一顿,僵住了,只看到男人宽厚的背部,穿着西装白衬衫,浓密的黑发稍短,他大手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脚从鞋子里面解出来,然后把她白皙的小脚丫放到他跪地的膝盖上。 紧接着男人一边手掰着铁栏杆,一边手拿着鞋子抽出来。两处用力,不用三秒,鞋子出来了。 穆纷飞心存感谢,觉得绅士还是处处存在的,男人抬头那一刻,露出熟悉的俊脸,穆纷飞整个人傻了。 “大叔?” 曾丹对着穆纷飞扬起温和的笑意,拿着她的鞋子放到地上,大手捉住她的脚丫穿到鞋子里。 动作温柔而轻盈,穆纷飞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他,而且跟第一次见面的心情一样,心跳会加速,脸蛋会有点热热的感觉。 曾丹帮她穿好鞋子,拍了拍膝盖站起来,笑容温暖,目光憨厚:“纷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嗯嗯。”没有想到,纷飞紧张地点头,脸上露出难得的浅笑。 曾丹举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急忙说道:“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走路小心点。” 穆纷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曾丹已经转身冲进餐厅。 看着曾丹离开的背影,她心里头显得有些失落,她还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呢。 穆纷飞想了想,立刻跟上曾丹的脚步,走入餐厅。 远远就看到曾丹走向一名女士身边,穆纷飞紧跟着过去。 在曾丹身后面的一个座位坐下来,两人相隔着一些植物,但谈话的内容还是听得到。 服务员上来点餐,穆纷飞只点了喝的果汁。在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瞄了一眼曾丹对面的女人。 浓妆艳抹,打扮成熟性感,是一个不错的美女。 “我叫曾丹,很高兴认识你。”曾丹对着美女伸出手,很绅士的握手。 “我叫霍多娜。”女人也客气的伸手,笑容如花。 握过手之后,霍多娜娇柔的声音说:“追我的男人很多,其实我根本不用相亲的,可是追我的男人都是看我的美貌,贪婪我的身材,不是真心想结婚的,所以我才想找一个可靠的,老实的男人结婚。” “嗯,明白。”曾丹浅笑,“像霍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的确很多人追。” “你是特种兵?”霍多娜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嗯嗯。”曾丹点头。 “那你有房有车吗?” “有。”曾丹觉得每次相亲,女生总会问同样的问题,他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也深知他这种家庭条件的男人,如果连车和房都没有,那更加娶不到老婆。 霍多娜娇羞的微笑,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上身倾向前,挤着大胸脯,“你的是什么房?地段在哪里?” 曾丹一五一十的老实回答,不想有所隐瞒,毕竟结婚后还是会知道对方的条件,他早就不相信爱情,现在只是把结婚当成使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到了要传宗接代的年龄,家里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天天盼着他为曾家添丁呢。 在一旁听着曾丹相亲。 穆纷飞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搅拌着手指,服务员什么时候送来的果汁她都不知道,心里闷得难受。 这种难受的感觉像是不够氧气,呼吸不顺畅,心脏闷得慌。 心情异常低落,很想离开不再听下去,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脚。 心里一直想着,大叔他要结婚吗? 相亲的女人看起来好像很不错,身材又好,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子,落差太大了。 穆纷飞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一口水也没有喝过,就这样低着头。默默得听着曾丹把相亲完成。 女人的家境好像很不错,有父母兄妹,有自己的事业,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还很有涵养,说的兴趣爱好之类的都可以引起曾丹的共鸣。 而她,穆纷飞,一个没有家没有家人的孤儿,没有兴趣爱好,没有学历。童年充满了黑暗,不堪的过去让人作呕,不能跟大叔相亲的这个女人相比。 相亲到了尾声,霍多娜主动留下电话号码。 “霍小姐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霍多娜憨笑,“你叫我多娜或者娜娜吧,不要叫我霍小姐这么生外。” “好,娜娜。” 霍多娜也主动的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丹哥吧,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谢谢夸奖。”曾丹还是保持着客气的笑容,绅士礼貌。 “丹哥,我明天晚上有空呢,我白天上班,晚上一起到冰城河去看夜景吧,我听说那里的夜景可美了。” 曾丹心里很是喜悦,美女主动邀约,而且不嫌弃他农村出身,不嫌弃他房子小,车辆差,他便客气得答应:“好,我明天到你单位去接你。” “嗯嗯。” 聊天过后,晚饭吃饱,曾丹也开车送霍多娜回家。 穆纷飞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自己开着车跟上曾丹,来到霍多娜家里的小区门口。 霍多娜到底有多喜欢曾丹? 才第一次相亲。就把曾丹带上家里。 曾丹跟着霍多娜去到她家,跟她父母认识了,坐下来跟霍爸爸喝茶,一直到傍晚才从霍家出来。 霍多娜一路把曾丹送到小区门口,才依依不舍的招手离开。 从下午到晚上,穆纷飞一直在车上等着曾丹。 曾丹拿着车钥匙走向自己的车子,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刚走即便,面前突然冒出一个黑影。 曾丹一顿,停下脚步。 街灯光之下,昏黄而暗沉,可是曾丹清晰可以看出面前的女生是穆纷飞。 “纷飞?”曾丹蹙眉,低声呢喃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纷飞紧紧握拳,暗沉的灯光看不清她含着泪花的眼眸。孤冷的语气问道:“大叔会跟那个姐姐结婚吗?” 曾丹一怔,想了想问道:“你跟踪我?” “嗯,我跟踪你。”穆纷飞从来都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为什么跟踪我?” 穆纷飞没有回他的问题,继续问,“大叔会跟那个姐姐结婚吗?” “如果她愿意,当然会。”曾丹现在只想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将就着过了下半辈子。 “哦。”不知道该有些什么反应,穆纷飞只能哦了一句,然后转身,心里难受得一刻也不想停下来。 只能羡慕那个姐姐,找到一个很好的男人。 看着穆纷飞落寞的背影离开,曾丹还是一头雾水,面前这个女生有些奇怪。 没有想太多,曾丹继续往他的车辆走去,开了锁上车。关上车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甜甜从酒店出来,就跟着童夕一起吃过晚餐,再看了一场电影。 期间傅睿君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童夕,甜甜都羡慕不已,再看看自己的手机,清净得连一条信息也没有。 就如同童夕说的那样,即便她突然消失,几天或者几年不回家,梁天辰也不会在乎的。 晚上九点半,甜甜才回到家里。 进入家门,空虚的感觉迎面而来,没有半点温暖,公公婆婆对她比较冷淡,表面上看起来很客气,可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她的。 家里的佣人倒是挺热情,见她回来。微笑着打招呼,“少夫人,你回来啦。” “嗯嗯。” 甜甜应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梯,经过梁天成的房间那一刻,她停下脚步,寻思着要不要进去跟他打声招呼。 但想想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走到自己房门,推开门进去,甜甜低着头,反手关上房门,放下包包后,解着耳环走向大床,蓦地,甜甜猛地刹住脚步。 梁天辰就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他穿着休闲居家服,叠着腿慵懒而随意,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正盯着她看。 甜甜心脏猛地一颤,全身僵硬,气息变得急促。 梁天辰绝冷的语气,让人心里发毛的气场问了一句:“去了哪里?” 第109章 我想要自由 甜甜顿然不知所措,愣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顿了好几秒钟,甜甜才反应过来,解开耳垂的耳环,缓缓走向梳妆台,把手中的耳环放下,“我跟朋友出去了。” “跟我参加活动,觉得很无聊?”梁天辰的语气冷厉了几分。 “不是。”甜甜摸在梳妆台面上的指尖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转身看那个生气的男人。 自己有错在先,一声不吭突然离开的确不对,没有任何理由狡辩。 甜甜紧张地低下头,一动不动站着,等了好片刻梁天辰也没有出声,甜甜感觉背后被他凌厉的目光盯着,背脊骨都在渗汗。 整个房间的气压因为梁天辰的存在而变得压迫。 静谧的房间里。甜甜感觉就要窒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过来找她追究这件事。 “跟什么朋友出去?”梁天辰站了起来,单手兜袋缓缓走向甜甜。 甜甜听到他的脚步声,心脏不由得一紧,快速转身走向衣橱间,害怕他的接近,想逃避。因为心慌一时间忽略了他的问题。 而她的动作落入梁天辰眼里,男人眸色一沉,立刻上前快速追上她的脚步,一手扯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拽。 “啊!”甜甜感觉手臂被握得疼痛,一阵劲力把她整个人甩到了墙壁上。 背部被摔得生疼,脑袋眩晕,还没有反应过来,梁天辰已经欺压过来,单手一把撑住墙壁,壁咚式的禁锢她在墙壁上。 男人阴冷的脸色,绝情寡淡的语气,咬着狠字低吼一句,“我问你跟谁出去了?” 梁天辰平时对她还算相敬如宾,冷淡归冷淡,但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她,突如其来的怒吼,把她吓得愣住。 身体在颤抖,连指尖都抖得掐住衣角,惊慌的目光瞪大,水汪汪带着无辜的光芒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炸开似的慌张,甜甜还没有开口说话,男人的目光变得阴冷,剑眉一蹙。 甜甜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立刻解释,“我跟小夕出去的。” 语气是颤抖的,连肩膀都在颤抖,看在男人的眼里,这个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是生气,但有这么恐怖吗? 梁天辰知道刚刚怒气把甜甜吓到,不由得隐忍着愤怒,压低声音一字一句,“你说的小夕是傅睿君的前妻?” “嗯嗯!”甜甜立刻点头,背部紧紧贴着墙壁,感觉男人靠得太近。他阳刚之气笼罩在她周身,让她全身细胞都在颤抖,连呼吸都是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 梁天辰深呼吸一口气,蕴含着丝丝愤怒,压低声音责怪,“即便是你闺蜜,但你要走也必须告诉我一声,你这样一走了之,你知道我会……” 说着,男人欲言又止。 甜甜抬头很是认真的听着他说话,像个做错事一样的孩子,愧疚的脸色,无辜的眼神,等了片刻男人还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甜甜猜测他想说的话,“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生气,我下次不会这样做了。如果出席活动,我一定等到最后才走的。” 梁天辰不想承认:不是生气,是担心。 看着甜甜俏丽的脸蛋,这张面对了两年的脸蛋,他从一开始就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重的心机,目的有多强。 可是他用了两年,看到的是她乖巧可爱,她清纯文静。 从一开始的厌恶慢慢到现在的迷茫,他觉得要被这个女人弄疯了。 梁天辰苦恼又痛苦地低下头,呼吸变得粗糙。 甜甜僵得一动不动。 心想这次死定了,第一次看到梁天辰那么生气,怎么办? 想了想,甜甜只好再道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不起。我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工作了?我……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你跟傅睿君的前妻什么时候认识的?”梁天辰低声呢喃了一句,像是聊天似的缓和。 甜甜脚跟往墙壁缩,可是已经贴得很近了,无法可退,认真的回答,“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 梁天辰不由得苦涩一笑,深邃如同黑潭似的。抬眸看向她。 甜甜慌张得咽下口水,紧张地对视他。 男人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一字一句绝冷地问道,“最近跟我说离婚,也是她怂恿的?” “不是的,不是不是……”甜甜立刻摇头,紧张不已。童夕是说过,但这是她很早就想要的结果,现在梁天辰突然说起这件事,她害怕连累童夕,解释道:“跟小夕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离婚的。” 梁天辰精明睿智的目光看向甜甜,不由得冷笑,轻蔑的语气很是看轻,“你不敢想离婚。” “我……”甜甜顿时语塞。 梁天辰突然松开了手,退后一步,伸手兜入裤袋,拿出皮夹,打开拿出一张黑卡,颇为轻挑地递到甜甜面前,“拿着。” 甜甜秀丽的眉心蹙起,男人终于远离她一步。让她有呼吸的空气,可是递来的卡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意思?”甜甜看着他手中的卡。 梁天辰颇为自信的说,“以后不要提离婚的事情,这个卡一个月有五百万额度,想买什么就尽情买。” 听到这些话,估计很多女人会很开心,很兴奋,可是听在甜甜的心里是多么讽刺。 天下人都说她玥甜抛弃养父母,回到亲生父母家里攀龙附凤,还不惜陷害姐姐,抢走准姐夫,耍手段进入豪门,成为别人眼中的婊子。 就连梁家所有人都这样看待她,这两年来不让她出去工作,梁家也从来不给她一毛钱的零用,包她吃住。什么衣服包包饰品和生活必需品都有专人打理,出入专车接送。 她自己有存款,但也用不上钱,所以她觉得在梁家像在监狱里面,大家都把她看成贪慕虚荣的女人,更别提会给她零用钱或者奢侈礼物。 而此时,她说离婚,梁天辰递来卡,以为她是因为谋不到钱而想离婚吗? 两年了,这个男人还觉得她是这种女人? 甜甜很是讽刺地笑了笑,眼眶莫名的红润,泛起雾气,委屈地看着他,“你真大方,你不怕我每个月都刷爆吗?” 梁天辰眉头都不皱一下,“我负担得起。” 甜甜轻声苦笑,呢喃道,“我负担不起。请你把你的卡收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无福消受。” 听到这话,梁天辰脸色不由得沉下来,眯着深邃的墨瞳,想了想,又把卡放回去。重新拿了一张出来,“最多两千万。” 最多两千万? 甜甜真没有想到自己还这么值钱,一个月两千万?脸上是讽刺的笑容,心里却是滴着血,低头看着男人手里的卡,心里一股压抑了两年的愤怒在慢慢凝聚。 她到底是一个多让人看不起且贪慕虚荣的女人? 甜甜忍下气,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衣橱间。 梁天辰沉下眸色。盯着甜甜消沉下来的背影。 觉得莫名其妙,他愤怒地上前,一把拉住甜甜的手臂拽回来,面向自己,怒斥一句,“你到底想要多少?” 被拽回来的甜甜,殊不知一句也没有说便泪流满面,两行清泪悄然而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含着泪水,甜甜仰头那一刻,对着梁天辰大声喊了一句,“我多少都不要,我要自由。” 自由两个字在甜甜的心里是锥心的痛。 梁天辰被她突如其来的泪水震慑住,一时间没有办法说出话来,显得慌张急促。慢慢松开她的手臂,颤抖着指尖缓缓抬起来,想去摸她的泪水,可是刚刚抬起手,不由得又握紧拳头,脸色异常难看。 甜甜咬着下唇,忍不住泪水,将两年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我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多少钱我都嫌不够,你永远满足不了我,跟我离婚就一了百了。” 梁天辰低下头,缓缓把卡装回钱包,声音异常的温柔,像是哄人似的,低声下气:“我们不谈离婚。这婚姻不是你我两人的私事,是两家……” 甜甜生气地抹掉眼泪,打断他的话,“那你娶我姐姐就好了,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梁天辰脸色骤变,阴冷愤怒的眸色射向甜甜,忍不住冷怒一句,“是你千方百计嫁进来的。想离婚?不可能……” 甜甜紧紧握拳,指甲深陷,咬着下唇隐忍着,泪水继续往下滴,而她一句话也不想说,愤怒地转身,冲到浴室里面,砰的一声巨响,把门给甩上。 梁天辰单手叉腰,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再深呼吸,觉得心脏闷得难受,呼吸不了似的。 顿了片刻,他伸手划过短发,梳理一下后,转身离开。 蹲在浴室里面靠着门偷偷哭泣的甜甜。此刻十分无助。 这两年来,亲生父母那边一直用养父母来给她施加压力,要她讨好梁天辰,劝梁天辰再注资资金帮助路家企业,还不让她说出姐姐逃婚的理由。 而她姐姐因为被渣男甩了,伤心过后一段时间,现在又觉得梁家这样显赫的家庭比较合适她,想着让她让位。 接二连三的烦恼已经让她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崩溃。 现在除了童夕懂她,没有人了解她。 - 这个夜晚,一样生气的男人,还有傅睿君。 童夕已经在电话里面说了是跟甜甜出去,他打来两个电话,童夕都显得不耐烦。 回家后,男人就黑着脸。 童夕疲惫地拖着身子上楼,傅睿君穿着居家服,早已经洗澡的他显得清爽宜人。 双手兜着裤袋,悠哉悠哉地跟着童夕身后,脸色暗沉,显得不悦。 “跟我去到了活动现场,还能自己走开?你知道我找不到你会着急吗?这么大的人也不懂的离开要说一声吗?” 童夕不耐烦,“我怕你在活动现场不方便接电话。” 推开门,走进房间,童夕把包包甩在边上。转身想关门,傅睿君跟在后面要进来。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把梁天辰的老婆都拐跑了?”傅睿君进来,自己关上门。 童夕想赶他出去,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个男人如果想进来,赶都赶不走的。 “我无聊,就找甜甜了。没有想到她刚好也在。”童夕边走边伸手梳理自己的长发,走到梳妆台拿起橡皮筋绑着发丝,“这么巧,我就把甜甜叫出来了。” 傅睿君冷笑一声,靠在墙壁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她,责怪的语气,“你跟你闺蜜都是一路货色。” 童夕蹙眉。怒瞪傅睿君,“货色?什么意思?” “离开也不说一声,签约仪式都开始了,你闺蜜说走就走,梁天辰整个活动都不在状态,连签名位置都搞错,重新弄了一份新合同。” 童夕诧异不已,瞪着大眼睛看着傅睿君。 “不可能吧。”童夕顿了片刻。忧心忡忡的抬眸看着傅睿君,往前两步靠近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梁天辰他生气了?” 生气? 傅睿君觉得童夕的想法很奇怪,他说的意思是梁天辰担心。 童夕变的慌张,他还没有说什么,童夕就立刻转身去拿手机,刚走几步,傅睿君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童夕被拉着顿停下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拿手机给甜甜打个电话,我怕她出事。” 傅睿君不解,“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她老公不会吃了她。” “可是……” “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童夕蹙眉,眨眨眼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伸手从裤袋里面掏出一根验孕棒的小包装晾在她的面前,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温声细语呢喃道:“你好像说你的月事迟到了一个星期。” “这……”童夕看到眼前的验孕棒整个人都蒙了,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要怎么弄?”傅睿君对这个东西不是很懂,但是今天见童夕在傅家试验过,所以大致明白应该用尿液来做。 童夕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验孕棒,“你怎么会有这个?” 傅睿君嘴角噙笑,双手兜袋,带着丝丝兴奋的目光凝望着童夕,一字一句轻声细语:“别的女人有没有孩子都跟我傅睿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的孩子,我必须要确定下来。” 第110章 不认识 童夕从傅睿君手上接过验孕棒,进入卫生间,片刻后出来。 手中的验孕棒放在身后,而傅睿君此刻面带微笑坐在大床上,双手撑着穿,微微向后仰,见到童夕出来,极度兴奋的站起来,“夕夕,东西呢,给我。” 童夕沉下来脸色,看着傅睿君激动的情绪,显得有些失落,“我没有怀孕。” “嗯?”傅睿君不太相信,伸手出来:“给我看看。” “你会看?”童夕仰头对着他,显得迷茫。 “会。我敢刚有看说明,是两条红色杠杠就阳性。” 童夕深深叹息,伸手出来,把手中的验孕棒递到傅睿君的手中:“给你。” 傅睿君立刻拿起来,低头审视着手中的验孕棒。 剑眉紧蹙,目光失落,看到上面的是一条杠杠,红色很浅。 果然没有怀孕,童夕没骗他。 顿了好片刻,傅睿君浅笑得抬起头,伸手把手中的验孕棒放到旁边的桌面上,重新走到童夕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转身推向卫生间:“没有关系,今天没有怀孕,我们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童夕错愕的重复了这句话。 可是已经被推入卫生间,她措手不及,反问:“傅睿君你要干什么?” “从今天起,我真实像你宣布,我要跟你同一个房间。”男人的语气十分肯定。 浴室的门被甩上。 里面传来童夕的叫声,“不可以。” 严肃而坚决的声音,像是命令,“已经决定了,没有得商量。” “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 “洗澡。” “你已经洗过了不是吗?” “我陪你再洗一次,换个地点,可能有不一样的感受,怀孕几率更加高。” “傅睿君……你……” - 傅氏集团办公室里。 曾丹低着头,笑眯眯地在看着手机。 傅睿君正看着他从刑侦部门拿回来的资料,傅睿君越来脸色越是沉冷,抬头瞄了一眼曾丹,低声问道:“薛曼丽的底细,你到底知道多少?” 曾丹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在打字聊天。 傅睿君手中的资料往桌面一甩,靠在沙发背上,叠起腿,眯着魅惑的目光盯着曾丹,片刻后说了一句:“你谈恋爱了?” 这句话才引起曾丹的注意,立刻扬起头,“嗯?”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曾丹这才舍得放下手机,“嗯。前几天相亲了一个女的,家庭条件自身条件挺好,而且对我也挺有感觉。” “那你对她呢?”傅睿君对曾丹找到女朋友一事感到很欣慰。 曾丹耸耸肩,拿起桌面上的咖啡,低头岷上一口,“我无所谓。” 傅睿君不由得嗤笑,冷冷喷出一个鼻音,很是讽刺:“什么叫做你无所谓?” “反正到了结婚的年龄,我可以将就,反正对方也挺不错。” 心死莫过于像曾丹这样的。 只要对方没有意见,他又觉得还可以的,就可以将就,根本不会产生爱情。 傅睿君一边手肘搭在沙发背后,颇为不屑的轻佻说道:“还想着那个女人?说什么已经放下,是从来没有发下过吧?” 曾丹放下手中的咖啡,苦涩一笑,仰头对着傅睿君,露出他憨厚的笑脸,看似苦涩不已,“心都没有了,还谈何有没有放下。” 对兄弟的感情生活,傅睿君不会过多干涉,他无奈,却无能为力,“好吧,现在给我说薛曼丽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为什么要问我?” “你跟她熟悉。” “我……”曾丹正想开口拒接。 傅睿君立刻打断:“薛曼丽给我下过春药,怕过我的床,昨天还对着我的家人说怀上我的孩子。” 曾丹脸色骤变,目光立刻沉了下来,愣着一动不动。 其实傅睿君也不想把这事情说出来,简直丢脸。“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我爷爷的死跟她有莫大的牵连。” “她?” “嗯,说说,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傅睿君心里总觉得那个女人城府太深,隐藏太厉害。 曾丹一说起薛曼丽,心里总是闷得难受,顿了片刻开口:“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但是在我以前认识的薛曼丽来看。是一个贤惠聪明的女人,十分能干。” “她动武术和穴位?” 曾丹点点头:“她爸爸是武术师和中医师,是我们村里的黄飞鸿,那个女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家庭太贫困,她读书少,出来工作比较早而已。她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人,曾经。我认为她是这个时间上最好的女人,一度认为是社会污染了她。” “后来呢?” “后来我当兵,她工作,我们相隔两地,聚少离多。” 说着,震荡显得十分感慨。 “她有没有参加什么组织,或者有没有认识什么……” 傅睿君的问话还没有说完,曾丹立刻打断他的话,“别问我后来,我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如果我了解她,也不至于被背叛了这么多年还傻傻的想跟她结婚。” 傅睿君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曾丹,沉重的脸色说了一句:“你在看看这个杀若莹的凶手影像,再跟薛曼丽联想在一起,看看两人的相似度高不高?” 曾丹眉头紧蹙,显得纠结。看着傅睿君的脸,有些无法接受似的,“薛曼丽是杀若莹的凶手,不可能吧?” 傅睿君不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邪,“若莹出事那天,没有被绑架的痕迹,没有发生什么特殊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是熟人把她引到那个地方去的,因为这样,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说着,曾丹心里烦躁不已,他伸手扒着知道的短发,低头看着录像,把带猴子面具的画面定格,整个头都被抱住。根本看不到头发,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薛曼丽。 如果真的是薛曼丽,他会更加无法相信,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即便因为感情和生活,那个女人选择向上爬,嫁给有钱人,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杀人这样的事情,他不相信,更加不相信还变态到奸。尸。 顿了好片刻,曾丹把手中的资料甩到桌面上,武断的说了一句:“不可能的,她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 傅睿君摸摸下巴,摇摇头:“她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警察转移注意力,毕竟她变声后是男人的声音,穿着打扮也伪装,这是一种保护伞,不是她内心变态。” “她是穷怕了,想过上好的生活,我理解她为什么会被人包养,甚至嫁入豪门,但是杀了你爷爷和妹妹。对她有什么好处?” “暂时还不知道。”傅睿君说着,站起来将西装外套扣上,对着曾丹说道:“走吧,我们去一趟刑侦部,找韩向了解一下情况。” “你不用上班?”曾丹疑惑。 傅睿君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可爱,但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转身往门口走去,曾丹只好跟上。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陈紫晴也跟在后面,要送傅睿君他们下楼。 独来独往的傅睿君,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跟着他,无论保镖还是秘书,他都不喜欢。 “除了公事,其他的你别不要跟着。”傅睿君淡淡的抛下一句话。 “是。”陈紫晴无奈地站住不动。 两人走到电梯门口,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举手就一个拳头冲过去,直接攻击傅睿君。 傅睿君眼疾手快,身体灵敏闪开。 闪出来的人影,一拳打在了曾丹的胸膛上,曾丹没有闪开,反而狠狠用力一弹。胸膛的肌肉结实如铁。 “啊……”大人的那个男人拳头生疼,摸上自己的拳头叫出声音来。 曾丹和傅睿君都蹙眉,两人脸色骤变,看着突然向他们发出攻击的男人。 是傅贤华? 傅睿君觉得这就可笑了,双手插袋,慢条斯理的走到傅贤华身边,“二哥,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傅贤华瞪了一眼曾丹。咬牙切齿得甩甩手腕,这被打的反而不痛,打人的手都差点废掉,傅贤华此刻有点心慌,以后再也不冲动动手,根本不是那些当过特种兵的对手。 傅贤华冲上傅睿君面前,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领,怒黑了脸。咬着牙一字一句:“傅睿君,我老婆陷害你是她不对,但你至于这么狠心对她吗?” “什么意思?”傅睿君一头雾水,伸手出来,握住傅贤华的手腕,狠狠地甩开,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我怎么对她了?” 他都还没有出手,这个傅贤华竟然跑来撒野? “你真的是混蛋。”傅贤华怒骂已经。握着拳头瞪着傅睿君,“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你竟然把他打入医院?你还是男人吗?” 傅睿君不由得冷冷一笑,讽刺得反问:“我把她打入医院?” “你别给我装模作样。”傅贤华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傅睿君警告:“傅睿君我告诉你,我傅贤华今天跟你恩断义绝,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弟。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完狠话,傅贤华愤怒地转身,冲入电梯,关上电梯门。 曾丹也一头雾水,看向傅睿君,眸色暗沉如墨:“薛曼丽进了医院?” 傅睿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领,低头不慢不紧的说:“显而易见,她任务失败遭到处罚了,为了解释身上的伤。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最好不过,一来可以挑破我们兄弟之间的仇恨,二来可以争取更多同情分。” “那现在怎么办?” “去医院先,我倒要看看这样女人伤成如何。” 曾丹顿了顿。 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觉得那个女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医院门口。 曾丹却步了,站在门口外面。跟傅睿君说了一句,“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傅睿君知道他的心情,虽然是旧爱,虽然已经忘却,但是见面还是引起些不好的记忆。 “好,你等我。”傅睿君觉得他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那个女人。 只要童夕不受影响,他无所畏惧。 曾丹站在阳光下,双手插袋,站在医院门口外面欣赏着花园里面的花草树木。 等了好片刻,转身看向门口,突然见到前面一道熟悉的倩影,他不由得一顿,兴奋地喊了一声,“纷飞……” 穆纷飞并肩穆纪元从医院大门出来,刚刚才错开了傅睿君。现在见到熟人,她显得有些紧张,曾丹走上来,目光定格在穆纷飞的脸蛋上,忽略了她身边的男人,温和的笑容问道:“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真巧……” “大叔,你来看病吗?”穆纷飞显得担忧。因为身边站着穆纪元,她更加紧张。 “没有,我是……”曾丹黑眸的余光瞄到了身边熟悉的脸庞,顿时刹住声音,看向穆纪元。 穆纪元冷魅的目光看着曾丹,嘴角噙笑,俊脸温和,对视曾丹的目光凝聚而高深。低声问:“纷飞,你认识他?” 穆纷飞气场低沉下来,想了想,感觉有些失误,立刻垂下眼眸,“不认识。” 曾丹脸色随之阴了一片,眯着眼眸定格在穆纷飞的脸蛋上。 穆纪元倒是浅笑,温雅如彬。“是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叫他大叔,他也认识你的名字。” 穆纷飞紧张的手不由得拧着衣角边上,低头看着地面,不再作声。 曾丹看着穆纷飞的小脑袋瓜,再对视上穆纪元,四目相对,气场变得冷冽严峻。 曾丹认识这个男人,之前见过一面,韩向当时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夜影,那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危人物。 可是,纷飞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第111章 猫捉老鼠,狠狠咬死 曾丹凝望着穆纷飞片刻,感觉她在逃避似的。 既然人家都开口说不认识,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什么。 曾丹往边上闪开,为穆纪元和穆纷飞让开一条路出来,穆纪元眯着锐利的眼眸看着曾丹沉重的脸色,他嘴角轻轻上扬,伸手一把将穆纷飞搂入怀抱。 他的动作把穆纷飞吓得一跳。 错愕的仰头看着穆纪元,穆纪元邪魅的目光却盯着曾丹看,曾丹见到穆纪元过分的举动,还有穆纷飞明显僵硬抗拒的身体。 他脸色不由得一沉。 穆纷飞才十八岁,而穆纪元已经三十五岁,这年龄差距太大,让曾丹不由得想到不好的地方。 从而脸色愈发阴沉。 “纷飞,我们走吧。”穆纪元故意压低头,温柔道。 穆纷飞背脊骨僵硬发热,冒着冷汗。 被穆纪元带着走向外面,推上黑色小轿车。 上了车,穆纷飞坐得端直,身体僵硬。 穆纪元也跟着上车,脸色骤变阴冷。低沉的声音听似生气,但却平稳:“怎么认识曾丹的?” 车子启动,缓缓前进,车内的气流变得压抑,穆纷飞深呼吸着,表面镇定自若却内心紧张,她之前不知道曾丹是谁,但是现在她知道了。 “我上次在酒吧喝酒,被放药,是他救了我。” “那你刚刚又说不认识?”穆纪元语气严峻。 “那是因为我跟他真的不熟悉,连名字都不认识,所以叫他大叔。” 穆纪元低头笑笑,看着自己的手表,慢条斯理弄了弄,颇为优雅的语气淡淡的说:“大叔?呵呵,比我还小的男人你叫大叔,那是不是该叫我老爸了?” 纷飞冷着脸,很认真的说道:“那我以后叫他大哥。” “不过他看起来的确很成熟稳重,叫大爷也不会显唐突。”穆纪元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穆纷飞不觉得他的冷笑话有什么好笑的,没有任何笑点,她继续冷着脸沉默不语,目光静谧幽深,看着玻璃窗外面的风景。 “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点意思,正好,他是傅睿君的朋友,你试着接近他吧。” 穆纷飞心里猛地一颤,心房下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的闷痛,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目光沉下来,语气显得无力:“他有女朋友,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生。” 穆纪元缓缓歪头,看着穆纷飞稚嫩青涩的脸蛋,粉扑扑的十分惹人怜,万年不变都是冷冰冰的目光,他颇为轻佻的伸出手指,将穆纷飞的脸撩过来,面向自己,“没有男人能拒绝水水嫩嫩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 穆纷飞异常坚定:“他喜欢成熟稳重的女人,他喜欢他女朋友,就像哥哥喜欢大小姐一样,坚定不移。” “看来还挺了解他的。”穆纪元噙笑,松开手,身体靠得车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不容置喙的严肃:“就这么定了,想办法靠近他,你搞定这个男人,以后会用得上他的地方有很多。” “哥……”穆纷飞还想拒绝,穆纪元突然伸手一挡。晾在她面前的手掌让她停了下来,穆纪元的意思让她别出声,那她就不说话了。 穆纷飞闭上嘴巴,额头靠在车窗上,整个人显得落寞冰冷,清冷的眼眸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 眼神却呆滞空旷。 有目的去靠近大叔,她真的一点都不愿意。 - 傅睿君推开门,走进病房的那一刻,里面空旷而安静,他双手插袋走进去,站在薛曼丽的床沿边上站着。 这个女人此刻已经熟睡,他脚步轻易,但是还能让她十分警惕的睁开了眼眸。 看到傅睿君的那一刻,她先是吓一跳的,但很快平静下来,目光平静,不流露出一丝丝的情绪,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不会有第二人,薛曼丽不想再装。 傅睿君眯着危险的眼眸打量着她的伤势,脸蛋把打肿,眼角黑了一块淤青,手上打着石膏,盖着被子的下身看不出来什么情况。 很显然这都是外伤,而都是跟别人打架的感觉,从伤势分析,是跟别人对打所产生的。 “你怎么来了?”薛曼丽十分好奇。 傅睿君优雅高冷的姿态,看着薛曼丽,愣愣的一字一句道:“我来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顺道看看你死了没有。” 薛曼丽脸色骤变,无力低声呢喃:“很抱歉,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傅睿君俊逸的脸上没有半点感情色彩,淡漠中带着一丝轻蔑,伸脚将床沿边上的椅子勾过来,帅气的动作一气呵成,优雅而帅痞,往椅子坐下来后,叠腿看着薛曼丽,“看你伤的不轻,是计划失败的惩罚?” 薛曼丽闭上眼睛。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沉下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这里就只我们两人,你无须再装模作样。” 薛曼丽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我没有装模作样,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计划。”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能如此淡定自如,那么理直气壮的装下去,看来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 傅睿君双手抱臂,换上舒服的坐姿。淡定从容的分析她:“薛曼丽,农村出身,家庭条件极差,五年前是曾丹的未婚妻,因为母亲尿毒症,父亲半身瘫痪,而被迫做了别人的情人,离开情人,失去未婚夫后,用某富商的侄女名义假冒名媛。隐藏身份迅速嫁入豪门,父母的病都得以很妥善的照顾和安顿,自身精通中医穴位经络,会武术,果然隐藏得够深” 薛曼丽紧闭的眼,脸色清冷寡淡。 傅睿君继续问道:“你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后盾在帮助你,让你成功转型,帮你成功包装,还能让你嫁给我那个十分看重钱财权利的二哥,你在我们傅家一直潜伏着,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爱家,多爱我二哥,你是有任务在身对吧?” 说了这么多,薛曼丽还是丝毫不动声色,完全屏蔽的状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傅睿君眸色一沉,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语气也冷冽了几分,语气加重:“告诉我,是谁让你潜进傅家。爷爷是不是你下的毒?还有傅若莹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些话,薛曼丽冷笑着,缓缓张开眼眸,目光高深阴冷,隐隐透出一丝无法捉摸的邪恶,“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很可笑吗?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睿君早料到她不会承认,无所谓的耸耸肩,淡定地站起来,双手放入裤袋里,笑意更浓烈:“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废话,但你已经给到我很好的答案,谢谢。” 说着,傅睿君转身离开,刚走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轻佻的态度转身,颇为得意的浅笑着说:“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杀死傅若莹的那个变态杀手说要一个个铲除我傅睿君身边的女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是一只披着虎皮的小老鼠,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决定跟童夕挑个好日子去登记结婚,到时候二嫂跟二哥可以来民政局做我们的证婚人。” 傅睿君把话说完,目光定格在薛曼丽阴沉的脸色上,她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心情就越是开朗,事情慢慢变得清晰,他现在不屑让薛曼丽一下子覆灭,这样背后的阴谋只会隐藏得更加深,更加难以挖掘。 男人的观察力,细腻得不放过薛曼丽任何一个脸色的细微变化,她眼神中带着恐惧,还有一丝慌张。 薛曼丽知道他傅睿君没有证据,说再多也是徒劳,所以她不可能害怕这个。 唯一让她害怕的是,傅睿君如果娶了童夕,她薛曼丽又一个任务失败,可能下场会更加的惨烈。 现在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好玩,开始老鼠一直躲在洞里,捉不到还害怕会是只大老鼠,现在老鼠暴露在猫的眼皮底下,猫怎么可能一口咬死它? 当然是慢慢玩死,才有意思。 傅睿君浅露邪魅冷笑,转身离开。 -离开病房。 傅睿君走到医院门口,曾丹迎面而来,“怎样?” 傅睿君故意戏谑道:“什么怎样?你问的是薛曼丽的病情,还是什么?”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曾丹,脸色瞬间冷下来。“明知故问,我当然问你事情怎样?” 两人并肩着走向轿车,傅睿君拿出钥匙,对着车辆按上,嘟嘟的一声,解锁后,与企业变得严峻,“上车再说。” 两人上车后,关上车门车窗,傅睿君面向前方。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像就如我所猜测,薛曼丽是一颗棋子,充其量只是做个出手的蠢货。” “到底怎么一回事?”曾丹问道。 傅睿君顿了片刻,缓缓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薛曼丽要对我爷爷下手,她要对付的人不是我吗?阴谋到底在哪里?” 曾丹似乎想到什么,说:“我刚刚见到了穆纪元从医院里面出来。” “嗯?”傅睿君脸色顿时一沉,错愕的看向曾丹,“你说的是穆纪元?” “嗯嗯,手中没有拿任何东西,不像是看病的,倒像是探望病人的。” 傅睿君目光越发深邃,脸色愈发阴沉,突然闪过一道可怕的想法,像是事情完全得到解释似的。 不由得浅笑,无奈地靠在椅背上,低声呢喃:“我全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曾丹疑惑。 傅睿君扯上安全带,紧张的语气严肃道:“把安全带拉上。” “要去哪了?” “回去上班。” “你不用调查事情的真相了?” 傅睿君颇为自信的摇摇头,露出一抹浅笑。打转方向盘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我其实不用做什么调查,很快,凶手会自己爬出水面。” “这么有信心?”曾丹一直想不明白,傅睿君总是靠着他所猜测的,如此断定,在毫无证据之下,可以那么理直气壮,信心满满。 “等着瞧吧。对了,我过几天跟童夕到民政局去领证,你要不要当我们的证婚人?” 曾丹诧异,为傅睿君感到高兴,“嫂子答应嫁给你了?” 傅睿君苦涩浅笑,看向前面的目光异常坚定,却带着丝丝无奈,开着车却十分认真的说:“没有。” “嫂子都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哪里来的自信说这些话的?” 傅睿君浅笑,他向来自信。“你觉得我会娶不到童夕?我这一次绑都要绑着她进民政局。” “那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曾丹是羡慕的语气。 “这些就由童夕定吧。” 曾丹靠在椅背上,像泄气的皮球,目光变得呆滞,“现在的女孩真的是奇怪,为什么总喜欢老男人?” “你指的是谁?” 曾丹叹息一声,摇摇头,“没谁。” 他纯粹感慨而已。 - 一大早起床,童夕就跑到厕所,对着坐厕吐了好久,却一直吐不出东西来。 呕得胃部都疼痛不已。 从卫生间出来。童夕整个人瘫软无力,往床上一趟,继续睡觉。 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还呕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清了,可是摸摸额头的温度,感觉又不像发烧。 整天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就这样一直睡到电话来。 床沿边上的手机在响,童夕伸手摸上手机,接通放到耳边上,“喂?” 对方是傅睿君,他声音温和中带着丝丝的邪魅,总是似笑非笑的语气:“夕夕,还在床上赖着?” “嗯,什么事吗?” “你越来越懒了。” 童夕抱怨,嘟嘴呢喃:“那是你昨天没有让我睡好,折腾了一晚上。” “那是因为你不乖。” “我……”童夕百口莫辩,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鹊巢鸠占,这个男人已经强势进攻她的房间。不可能有逃避的机会。 她只能锻炼好自己的身体,迎接和适应他的作息规律。 “到底什么事情?” 傅睿君不紧不慢的语气,“也没什么事情,我刚刚看了黄历,说明天是个好日子。” “嗯,好日子,哪有如何?” “适合登记结婚。” “啊?”童夕猛地睁大眼眸,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傅睿君淡淡的语气很平和,说道:“明天会风和日丽的。你觉得合不合适,一起去领个证如何?” 童夕顿了好片刻,不由得挤出浅笑,对着天花板愣着说不出话来,嘴角噙笑,眉目入画,抱着手机转了身,思考着要不要这么早结婚。 她考虑了片刻,傅睿君只急着问,“去不去,给个说法?” “为什么不等下班了,回家再说?”童夕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心脏带着丝丝兴奋和激动,毕竟她也一直期待着嫁给傅睿君,而这个男人又再一次开口了,她当然想立刻答应。 “早点问你,如果你不同意,我还有半天时间想主意呢。” 童夕抱着被子,在床上转圈,含着笑意。沉默了。 她还在想要不要让傅睿君多想的主意?自己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男人呢? 但是想想,又怕有变故,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说不呢?”童夕故意让他难做,让他也试试欺负她到底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傅睿君倒是不紧不慢,异常轻松的语气:“你说不,那我只好用绳子把你绑进民政局了,孩子的快娶媳妇了,别跟我闹。” “孩子还四岁,谁说可以娶媳妇?” “可我昨天听果果说,有喜欢的女孩了。” 童夕错愕。“啊?不会吧?” “所以,我们就赶紧把证领了,别折腾。” “果果太早熟了。” “不早了,我的初恋也是幼儿园的时候。” 童夕脸色一沉,这男人的初恋还真的在幼儿园?所以说她的儿子随爹? 见童夕不说话,傅睿君又问:“决定了没有,是明天还是今天?是走着进去还是被我抬进去?” “你这是威胁?”童夕蹙眉,感觉又一阵恶心,不太对劲,明明昨天才跟傅睿君试验过验孕棒。没有怀孕呢,是一条红杠杠。 又想跑厕所呕吐,童夕捂着嘴巴,急忙说了一句:“明天吧,今天不太舒服。” 傅睿君低头珉笑,但听到童夕一句不太舒服,又紧张不已,“夕夕,你哪里不舒服?” 电话突然被中断。 看着手机屏幕,傅睿君眉头一皱。 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明天? 他就知道童夕会跟他作,没有那么快答应他的,可没有想到一个电话就搞定,明天? 他立刻上网查了明天的天气。 不由得脸色一沉,剑眉紧蹙,该死的什么天气预报?明天有黄色警报,暴风雨还加台风即将到达? 刚刚他还好像对童夕说了风和日丽呢。 放下手机了,傅睿君沉默了片刻,按了秘书台,对着座机说道:“安排一个律师过来,记得让他带上两份结婚协议书。” 陈紫晴听到傅睿君的话,脸色瞬间铁青,愣着一动不动。 傅睿君见没有回应,严肃地问:“听到没有?” “是,总裁。”陈紫晴立刻回话。 关掉通红,陈紫晴脸色由青变白,愣愣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第112章 打架 陈紫晴按着傅睿君的要求,把律师找来。 她心里一直心烦意乱,之前在上网看到那段直播视频,虽然凶手没有说对方的名字,大家都不知道凶手指的是谁。 可是认识傅睿君和傅若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兄妹,凶手指的是傅睿君。 陈紫晴当时看到这个直播,还开心了一阵子,至少总裁身边的女人再也不敢想着嫁给他了。 可是现在这让律师准备结婚协议书,是要跟童夕结婚的节奏吗? 想了想,陈紫晴觉得有必要让凶手知道这件事,借由凶手的刀来灭了童夕。 陈紫晴双手托着额头。沉默好片刻,拿起手机给娱乐媒体打发了一条匿名的网络信息。 通过媒体网络,是最快的办法。 - 童夕本来还想到医院检查身体的,是不是吃坏肚子,可早上一过,症状慢慢缓解,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 觉得身体无大碍,童夕在家里吃过午饭,一个人无所事事,背着包就出门了。 因为担心甜甜被梁天辰责备,所以打电话吧甜甜约了出来。 两人坐在咖啡厅内喝着咖啡,聊着家里的男人,各自的话题都显得沉重,相比甜甜,童夕就觉得很幸福,一想到明天要跟傅睿君去领证,心情就无比雀跃。 “甜甜,跟我一起去衣服吧。” “好。”甜甜应答,拿着包包站起来,准备转身要走。 甜甜心情不太好,情绪比较低落,显得魂不守舍的,刚刚转身就跟后面走来的人碰撞上。 “啊……”一声尖叫,被甜甜碰撞上的女人往后退上一步,高跟鞋一拐,整个屁股往地上坐了下去,跌得屁股疼痛。 甜甜和童夕立刻反应过来,走过去把掉地上的女人扶起来,甜甜很抱歉地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一直低着头。愤怒地嘀咕着:“该死的,走路不带眼睛吗?瞎了吗?” 当扶起女人的那一刻,甜甜看清对方的脸,而对方此刻也看到了甜甜,四目相对,女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眯着危险的目光,突然举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上甜甜的脸蛋。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甜甜措手不及,立刻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蛋,头歪到一边,发丝凌乱搭在脸颊上。 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被这一巴掌吸引过来,而童夕霎时间怒气冲天,甜甜只是不小心把对方碰到,扶起来就是一巴掌,把甜甜打蒙了,把童夕也吓蒙。 下一秒,童夕立刻握拳,冲向女人,经过甜甜身边的时候,甜甜伸手一把拉住甜甜的手臂,不让童夕上前惹事。 女人怒黑了眼,双手抱臂,趾高气扬冷冷道:“真的是冤家路窄。见到你这样女人总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童夕眉心轻轻蹙起,冷怒的目光瞪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打扮来看也算是个有素质有休养的女人,可是这态度简直是人神共愤。 甜甜低着头,挽着童夕的手准备兜路走,童夕把甜甜拉住。气恼不已:“甜甜,你认识她?现在人家打你,你跑什么跑?” “走吧,小夕。”甜甜低声呢喃,显得慌张。 童夕不解,女人嘴角抽了抽。冷冷道:“路甜甜,你以为你不说话,每次见到我就躲起来,你就心安理得了吗?整个冰城有谁不知道你就是抢走自己姐夫的婊子?” 甜甜脸色骤变,而童夕眉眼间都是愤怒的光芒,看向甜甜怒问一句:“她就是你姐姐?” 甜甜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就是路安安,我姐。” 听到甜甜这句话,童夕这回懂了,甜甜是怕惹到路家的人。不敢作声,不敢得罪,深怕路家又拿她养父母来出气。 甜甜有苦衷不敢出声,可她童夕没有。 童夕推开甜甜的手,往路安安面前一站,学着这个女人的姿态,也双手抱臂,仰头挺胸地姿态,冷冷道:“你就是那个抛弃未婚夫跟男人私奔的路安安?”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得倒抽一口气,就连甜甜也错愕不已,立刻上前拖着童夕的手臂。紧张地劝说:“小夕,不要这样。” 童夕一把推开甜甜的手,继续对峙路安安。 路安安此刻脸色骤变,瞬间变白又泛黑。咬着下唇极度愤怒,目光喷火似的瞪向了甜甜。 知道甜甜把她的私事说出来,怒不可遏,立刻冲向甜甜准备一阵厮杀,童夕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去,怒斥:“我警告你,甜甜她姓玥,叫玥甜,不叫路甜甜。还有你那点破事都是你自己的责任,如果你不跟男人私奔,你父母会找替代吗?老公没了就去找你父母去,是他们逼着甜甜替代你的位置,不是甜甜愿意,如果你觉得二手货也无所谓。那等甜甜甩了梁天辰,你去捡便是,别在这里杀撒泼。” 安路路被说得脸色一白一青的在变化,臭气熏天,咬牙切齿怒斥一句:“你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着。安路路举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童夕的脸蛋上。 童夕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冲,“啪。”的一声,童夕霎时间傻眼。 如此泼辣的女人,在场的人都吓一跳,打完甜甜在打童夕。 童夕被打完的那一刻,愣是没有了反应,太过错愕,让她一时间在凝聚气焰,握着拳头准备上前拼个你死我活,她童夕可不是好惹的。 麻蛋,竟然敢打她? 童夕握拳转身。咬着牙准备上前,可她刚刚歪头便看见甜甜怒气冲冲,走到安路路面前,像疯了一样,一巴掌扇到路安安的脸上。 “啪。”的一声。 第三巴掌。 整个咖啡厅的人都站起来看好戏,这女人打架真的厉害。 路安安没有想到会这样。捂着脸,错愕不已,甜甜敢打她?怒气冲天:“你……” “啪。”的又一巴掌狠狠甩过去,甜甜毫不慌张,冷冷道:“你欺负我,打我都无所谓。你敢打我朋友,我跟你没完。” 童夕捂着自己的脸蛋,瞬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是她最好的朋友玥甜吗?她柔弱斯文,从来没有想到她内心是如此强大,自己可以受任何的欺负。可是她爱的父母,爱的朋友,她会拼死的保护。 路安安被连续打了两巴掌,整个人都打蒙了。 整个咖啡厅因为她们的愤怒,气焰在飙升。 安路路歪着头,捂着脸,脸色铁青,青筋暴露,咬着下唇,目光如魔。 她气得心脏起伏不定,突然伸手捉住桌面上的花瓶,狠狠的往甜甜的头上打去。 甜甜来不及闪躲。 砰的一声。花瓶没碎,甜甜的头却痛得流出鲜红的血液:“啊……”甜甜被打得抱着头蹲下身。 吓得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有些想上来劝架,有人打电话报警。 童夕见到甜甜受伤那一刻,瞬间怒火冲天,上前一把抢了路安安的花瓶。狠狠得甩到地面上,双手一把握住路安安的头发。 “啊啊……”路安安被童夕扯着头发往下弯腰:“啊啊……痛痛痛,放手,放手……” 童夕怒红了眼,她知道自己不会什么厉害的女人,但是打一个女人,她是绰绰有余,狠狠的扯着路安安的头发,拽下来,压在桌面上用力地砸,砸得像叩头似的砰砰砰的响,童夕咬着牙一字一句:“我要让你知道。甜甜不是好欺负的,我童夕也不是好欺负的女人。” “救命啊啊……”路安安的喊叫声。 “别打了。”路人的劝架声。 甜甜捂着头,鲜血直流,还站起来劝说:“小夕,够了,放了她我们走吧。” “警察来了。” “这里。这里有人打架。”路人的指引声…… “……” “住手,警察。”警察的呵斥声。 沸腾的咖啡厅内,顿时一片安静。 童夕立刻发开手中的头发,马上变得乖巧伶俐,看着警察扬起丝丝笑意。 甜甜蹙眉,心里不由得慌张不已。看向童夕低声呢喃:“小夕,怎么办?” 童夕此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童夕倒没有什么可怕,顶多被傅睿君那个毒舌的男人讽刺几句,还会妥妥的带她回家。 可是甜甜怎么办?被梁家知道她们打人了,而且打的是路安安,这会不会有很大的麻烦? 童夕和甜甜对视一眼。在看看趴在桌面上楚楚可怜哭泣的路安安。 两名警察走来,看到面前的一幕,眉头紧蹙。 三个美女在打架,一重伤,一轻伤,一个没事,不由得摇摇头,叹息一声,缓缓道:“走,跟我会警察局一趟。” 童夕这时候才紧张地上前,双手合十,拜托的语气哀求:“警察叔叔,是我的错,我打人了,你带我走就行,我朋友要上医院比较好,她就不用去警察局了。” 警察厉声:“我们会带她去医院包扎,但必须一起去警察局录口供。” 路安安摸着被砸得红肿的额头,理了理一下头发,指着甜甜和童夕怒吼:“我要告她们两人,警察你都看到了,把我打成这样,我要让她们坐牢。” “回去再说吧,走走走……” 第113章 爱的保护伞 警察局内。 甜甜由警察带到医院进行简单的包扎,很快就带回到警察局。 三个女人分开而坐,有不同警察给对方录口供。 各自的家人都一一被警察通知。 首先赶到警察局的是路安安的父母,一进来就冲着路安安疾步走去,路安安见到父母出现,不由得哭丧似的脸,喊着:“爸,妈……” 路夫人惊慌而心疼叫喊,“天呀天呀!到底是谁把我女儿打成这样的?” “妈,我要起诉她们……”路安安指着童夕和甜甜的位置。 警察局里面的人都看着路安安的方向,路夫人和路老爷转头,看到童夕和甜甜的那一刻,脸色骤变。 特别是路夫人,脸色异常难看,眯着危险的眼眸,狠狠瞪着甜甜。 见到这两个人,甜甜刻意回避眼神,转身面对警察。 “真的是白眼狼,连自己的姐姐都打,也不想想现在的好生活是谁给她的。”路夫人的声音讥讽而尖酸,声调比较大,所有人都听得见。 有些人可能不懂,但是甜甜和童夕是秒懂她的意思。 “妈,你看我的头。都淤青了。”路安安把额头的发丝撩起来,嘟着嘴。 “哎呦,我的天呀,这个女人真狠,必须得起诉。”路夫人转身,趾高气扬的气势,对着警察道:“是谁打我女儿的,你给我立刻起诉她。” 警察指了指童夕:“你女儿的伤是轻伤。但是你女儿把哪位打成重伤了,是不是也要起诉你女儿?” 路夫人歪头瞄了一眼甜甜,语气低沉下来,“那个也是我女儿,两姐妹打架没有说起不起诉的,你就帮我起诉那个女的,至于……” 路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录口供的警察猛地站起来,肃立敬礼。 路家夫妇被所有警察的反应吓蒙,回头看向后面。 进来的是韩向和傅睿君,两人边聊着边走进来,笑容可掬,客气而从容,完全没有因为里面的人而受影响。 童夕回头,发现是傅睿君来了,不由得浅笑,心里暖暖的。珉唇看着他俊逸脸庞,高大的身躯,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韩向也跟敬礼的警官回礼,然后淡淡的说,“你们继续吧。” 警官们坐下来,继续看口供,完善资料。 路夫人见到韩向是上司,立刻走到他面前,指着童夕,面色严峻认真,对着韩向颐指气使:“长官,你立刻给我起诉这个女人,竟然连我路家的女儿也敢打,真的不知道死活。” 韩向的目光顺着路夫人的手指看向童夕,含着浅笑走向童夕,十分客气的点了点头:“嫂子,好久不见。” 一声嫂子,所有人都蒙了,还有韩向的态度很是尊重,路家人看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路夫人握着拳头,紧紧皱眉瞪着。 童夕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好久不见。” 说完,她抬头看向傅睿君,傅睿君一脸从容不迫,目光高深莫测,童夕看不懂这个男人此刻是生气还是开心,那双黑眸像万丈深渊,看不到底,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很是平静。 招呼过后,韩向转身看向路夫人道:“我们会按流程走,绝对不会偏私。” 韩向目光看向了甜甜。迈开沉稳的脚步走到甜甜面前,温柔地手摸上甜甜那包扎的伤口处,低声呢喃:“甜甜,你没事吧?” 甜甜珉笑,摇摇头。“韩大哥,我没事。” 一句韩大哥,路安安彻底蒙了,这关系怎么都比她厉害?路夫人觉得不对劲,立刻拿出手机,低声道:“这些警察靠不住的了,我还是找律师比较好。” 五年前,甜甜失踪那段时间,是韩向负责她的案件,甜甜在获救后,一直跟韩向保持联系,配合调查寻找凶手,所以很早就认识。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韩向心疼的语气,目光定格在她的衣领上,上面都是血迹点点,应该流了不少血。 而此刻,带着助理快步走进警察局的梁天辰,刚好看到这一幕,脚步顿停,沉着脸望向甜甜的背影,韩向摸了摸甜甜伤口上的纱布,便放下手,压低头靠近甜甜,很是宠溺的口吻,细声说道:“不要害怕,有大哥在呢。” 甜甜知道韩向是十分正义的男人,而且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她会心浅笑,点点头。 韩向看到甜甜的微笑,立刻直起身,伸手摸了摸她没有受伤的脑袋,安慰地扬起微笑,声音放大,“起诉路安安故意伤人,暂时扣押。” “是……”一名警官立刻回话。 路安安顿时慌了,紧张得跑到路夫人身边挽着她的手,“妈,怎么办?” 路夫人对着韩向怒吼一句:“你敢……” 韩向扬起嘴角嗤笑一声,缓缓走到安夫人面前,“我是秉公办事,你女儿都把人伤成这样……” 路夫人脸色怒黑,立刻打断韩向的话:“路甜甜也是我女儿,姐姐打妹妹,哪有起诉的道理,再说,路甜甜她本人不会同意起诉的。” 韩向歪头看向甜甜,温柔的问:“甜甜。要起诉吗?” 甜甜看向这位所谓的亲生母亲,没有丝毫的亲切感,从路夫人眼里,她看到的是赤,裸,裸的威胁,完全没有半丝感情。 童夕也正为甜甜担忧,这样的情况之下,甜甜肯定不会告的,因为她养父母有把柄握在路夫人手中,她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这样的威胁。 换成她童夕,也不敢拿养父母的安全开玩笑。童夕无奈,转脸看向后面的傅睿君,可傅睿君身后却站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梁天辰? 这一刻,童夕也慌了,梁天辰脸色难看到极致,目光锐利阴冷,紧紧盯着甜甜,蹙起的剑眉像带着隐隐的愤怒,从笼罩在他周身的气场来看,不像是来救甜甜的。 “我不起诉。”甜甜坚定的语气,刚刚说出来,韩向脸色便暗了下来。 路安安和路氏夫妇笑了笑。很是满意,路夫人嗤之以鼻:“警官,我都说了,妹妹又怎么会起诉自己姐姐呢?” 韩向无奈的看着甜甜,摇摇头叹息一声,低声呢喃一句:“傻丫头。” 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梁天辰眸子微眯,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甜甜无奈的低下头。 童夕此刻不知所措,缓缓退到傅睿君身边,拉了拉的衣袖,指了指他后面,傅睿君回头看向后面,发现是梁天辰,但他觉得很正常,又看向童夕,低声问道:“嗯,怎么了?” “甜甜的老公来了,你快想方法救救甜甜。” “嗯?”傅睿君一头雾水,“我救甜甜?那她老公来做什么?” 童夕气恼得语气重了几分,“他不会救甜甜的,他会把甜甜……”后果是怎样,童夕也没有办法想象,所以一时间顿停下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傅睿君立刻帮她补充上。“他会把甜甜怎样?吃掉?” 这个时候还好不正经,童夕苦恼得握拳,生气得往他胸膛一击,跺脚都无奈了,呢喃:“我是认真的。”。 傅睿君淡定从容,不紧不慢的拉来椅子,将童夕压下来坐到椅子上,带着责怪的口吻,“早上还说不舒服呢,中午就跑出来跟人家打架,你这个精力还真够旺盛。” “我……”童夕刚想反驳,便听到安夫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至于我两个女儿的事情,就不用韩警官你管了,警察不起诉,我会请律师起诉那个打我女儿的坏女人。” 说着,路夫人气恼得冲上甜甜面前,伸长手指着甜甜的脑袋,用力戳着,戳到甜甜的头一甩一甩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白眼狼,以后见到你姐姐客气一点,如果不是我们路家给你创造,你现在还不如乞丐。你竟然还有种跟你的朋友一起欺负你姐,你别忘记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 韩向看不下去,准备上前帮忙,可突然一道身影冲上来,往甜甜身侧一站,一把握住安夫人的手腕,狠狠一掰,安夫人顿时痛得大叫:“啊啊啊啊……” 当所有人都看清对方的时候,都傻眼了。 路安安捂着嘴巴,错愕不已,显得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一步。 甜甜看着男人熟悉的背影,身子猛地僵住,心脏一点一点被恐慌充斥,呼吸都变得急促,手心冒汗,目光游离,有想逃跑的冲动。 路夫人痛得哇哇大叫,路老爷冲上来,怒斥一句:“女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你岳母?” 梁天辰沉冷的目光带着一道愤怒的火焰,冷若冰霜的气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他语气低沉却绝冷,“白眼狼?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路夫人顿时慌了,不知道梁天辰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颤抖着身子,望向她丈夫求助。 梁天辰不屑对这个女人动手,生气的甩掉她的手腕,此刻的目光阴沉得像一潭死水。 对于路家,他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感,自从把他的婚礼弄成全城笑柄,梁家和路家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利益上的互助互利,感情生活上并没有往来。 “天辰哥……”路安安撒娇的语气,嗲嗲的往前一步,湿哒哒的眼眸含着泪光,她仰头。一双楚楚可怜的清眸,“你怎么也来了?” 梁天辰眼眸的余光微微扫向路安安,见他额头上淤青,被打得也不轻。 对于路安安,他之前的印象一直很好,虽然没有深交,但在很多豪门宴会的场合都能碰到她,算是认识,印象分比较高。 后来联婚一事,他当时也十分期待能和路安安有缘分的交叉点。 可是阴差阳错娶了甜甜。 对于安路路,他除了普通印象之外,根本完全不熟悉。 但是对于已经相处了两年的甜甜。他绝对不相信她甜甜会惹出打架的事情来。 梁天辰很客气的问了一句:“你的头没事吧?” 听到梁天辰对路安安关心的问候,甜甜心脏像被粗绳子困起来似的难受,心脏闷着一口气出不来。 路安安委屈地嘟嘴,轻声细语地回话:“头有点晕,脸蛋才是最疼的,你都不知道甜甜她有多泼辣,上来就给我两巴掌,我躲都躲不了,脸蛋现在还辣辣的疼。” 梁天辰脸色沉了下来,高深莫测的目光盯着路安安,视线变得危险。 顿了片刻,他歪头看向甜甜。 甜甜紧张得把头低得更加下,白皙的手指紧紧揪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眼看梁天辰,她侧脑上的纱布还隐隐带着血迹,粉浅色衬衫上触目的猩红血液,斑斑点点。 梁天辰再望向路安安,嘴角轻轻勾出一抹冷笑,语气如清风般温和:“甜甜打了你两巴掌?” “嗯嗯。”路安安猛地点头。 “所以你也打破她的头?” 路安安卖乖的摇头,楚楚可怜,“我是自卫的,她这么凶,我都吓死了。手里拿着瓶子就摔过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天辰嗤笑,冷哼出单音。 “嗯。”应了一声,梁天辰转身,从韩向身边走过,再韩向身边突然停下来与他并肩,脸色略沉,冷冷道:“起诉路安安。” 听到这句话,甜甜惊讶! 路安安紧张的往前一步,心慌意乱,错愕而惊慌,刚刚的温柔询问不是关心她吗?怎么转过身就如此冷漠? “天辰哥。我才是受害者。”路安安紧张得不已。 路夫人上前一步,好声好气说话:“梁女婿,安安的妹妹都说不起诉她姐姐了,你这是又何必呢,她们两姐妹的事情,让她们私下解决就好。” 梁天辰毫不理会路夫人,歪头对上韩向,坚决的态度,语气绝冷:“用路甜甜的丈夫名义以及司法名义起诉。” 韩向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很少欣慰:“好的。” “这……”甜甜准备开口,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目光看向甜甜,甜甜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 如果起诉罪名成立。是要扣押一个月并交赔偿款,故意伤害罪因为受伤程度不大,所以处罚不会很重,但是也算对路安安的警告。 梁天辰走到甜甜面前,目光定格在她头上的伤口处,脸色愈发难看。 甜甜依旧紧张,低着头不敢看他,他说起诉也不敢再反驳。 在所有人瞩目下,梁天辰突然伸手牵住甜甜的手,甜甜不由得微微一颤,指尖颤抖,心脏也跟着狂跳。抬头看向梁天辰,抬眸瞬间看到他脸色异常难看。 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生气,但是在众人面前,甜甜知道他这是做出来的关怀。 男人的掌心很暖和,牵上她的手紧紧握着,拉着往外面走去。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牵住她的手往外面走。 韩向见甜甜要走,连忙喊住:“这我都没说能……” 助理突然上前,给韩向递上名片,“我是梁天辰的助理,此刻也是路甜甜的代表律师,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对接就好。” 韩向拿着名片,一句话也没说。 看着甜甜被梁天辰带走,童夕紧张的看向傅睿君,“甜甜会不会有事?” 傅睿君带上丝丝笑意,“你朋友有老公保护着,能有什么事?现在管好你自己,似乎有事的是你。” “我?”童夕这时候才想起来,路家要起诉她打人。 这时候,路夫人在一边怒骂着:“梁天辰实在太过分了,好歹我们路家也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也是他老婆的娘家,怎么可以这样做?” 路安安此刻烦躁不安,双手牵着路夫人的手臂。一直摇晃着撒娇,“妈妈,你快去找他,怎么办?该怎么办,我不要坐牢,我一天都不要进去。” 韩向笑意正浓,“根据对方的伤势来看,你可以也就蹲个三十几天,教育好就会放出来了,路大小姐就当做人生体验吧。” 韩向的话吓得路安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更加害怕地摇着母亲的手臂:“妈妈。我不要坐牢,我不要,你去找甜甜,这个女人一定不敢违抗你的命令的,你去找她,你……” “好的,我去找她。”路夫人安抚着路安安,“我就不信她不撤销起诉。” 童夕听到她们母女的话,不由得摇头叹息,为甜甜感到心寒,这对母女,哪里有她甜甜当成亲人了,即便是亲生的,因为从小就没有感情,除了利用,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丝丝的情感。 她正为甜甜感到可悲。 一名警官地上资料,客气道:“你在这里签个名字,可以回去了。” 童夕回过神,立刻接过笔,在警察递来的口供上签名,低声呢喃:“谢谢,我真的可以走?” “是的。” 签完名字,傅睿君立刻拖上她的手,往外面走去。童夕还愣着神,有些迷茫,毕竟事情太简单,对方还说要起诉她呢,这真的能走吗? 路安安恼怒的声音从身后面传来,“你们怎么把那个女人给放了?我也起诉,她打得我重伤,还……” “闭嘴吧,坐下。”警察呵斥一句:“口供重新做一次。” “太过分了,我起诉你们整个警察局,敢把打我的人放了?”路安安气焰嚣张,双手叉腰怒吼着。“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路安安不是好惹的。” “坐下。”警察一声令下,怒斥一句:“别叽歪了,别人都有保护伞,你还是找好你的保护伞吧,要不然就到监狱里面蹲一个月再出来。” “妈妈……” “女儿别急,妈妈会想办法的。” “爸爸……呜呜,我不要坐牢……” “女儿放心,爸绝对不会放过梁天辰这个家伙的,实在过分。” “为什么会这样……” - 傅睿君带着童夕离开警察局,将她带上车,伸头进去为她系好安全带,将她妥妥安置好后。转身走到驾驶位。 上车后,歪头看着童夕,此刻的目光变得严肃,温柔的声音低声喃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身体没有不舒服。”童夕摇摇头,从裤带里面掏出手机,低头玩着,呢喃道,“我现在心不舒服。” 傅睿君极其认真的倾身而来,一边走握着她的肩膀往他这边转,“来,过来我帮你揉揉。” 她心不舒服要揉哪里?童夕秀眉蹙起,羞涩得浅浅一笑。握拳往他肩膀上一击,气恼道,“真坏。” 傅睿君见她还活力十足,不像不舒服的样子,调戏一番,“真的不用揉揉吗?会舒服点。” “不要不要。童夕显得无语,低着头玩手机。 突然刷新到一个娱乐新闻的网页,她脸色顿时一沉,黑了。 傅睿君正在开车,童夕立即喊停住,“这怎么一回事?” 傅睿君歪头,童夕那手机屏幕晾在傅睿君的脸上。 男人脸色骤变,立刻打转方向盘,就车子停但路边,快说拿过童夕递来但手机。 “我们婚都没有结,网上这么快就登出来了?”童夕缓缓挑眉,很是不悦,也不满意傅睿君这种做法。 傅睿君握着手机,手背青筋暴露,隐隐用力,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眸色冷沉。 该死的,竟然敢提前公布他的秘密。 第114章 傅睿君的腹黑程度 傅睿君的车子行驶进入傅氏集团大厦。 童夕跟着傅睿君下车,以为会直接回家的,可是来到了公司,让她有些摸不着脑袋。 娱乐报道上面的新闻,他一路上都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童夕觉得应该不是他所为,毕竟这样太显眼了,两人结婚的事情本来就只通完电话而已,情况都还没有落实下来,婚都没有结就报道出去,太过显眼,这不明显告诉凶手,让凶手把目标盯上她童夕吗? 傅睿君没有这么愚蠢。 所以童夕觉得不是傅睿君所为。 下了车,傅睿君那股阴冷森森的气场依然凝聚,连童夕都对他畏惧三分。 跟着傅睿君的身后进入大厦,童夕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相处久了知道这个男人生气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是恐怖。 电梯叮的一声。听到声音,陈紫晴立刻站起来,上前迎接傅睿君,“总裁好……”说着,目光瞄到身后面紧跟着的童夕,她脸色微微一沉,白着眼的余光瞪向童夕。 童夕对陈紫晴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知道这个女人是傅睿君工作上的得力助手,所以很多时候不跟她计较,怎么说这个女人还是可以帮助傅睿君分担工作上的烦恼,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让傅睿君难做,这样会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童夕别开眼不想看到这个嚣张跋扈的秘书。 傅睿君冷着脸,弥漫在他周身的冷气场变得严峻,经过陈紫晴身边的时候,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进来。” “是,总裁。” 陈紫晴立刻跟上傅睿君和童夕,进到办公室后,傅睿君带着童夕坐到沙发上,陈紫晴就毕恭毕敬的站在边上。 办公室内沉默的气场像被冷空气袭击,童夕倒是泰然自若的继续在玩她的手机,跟傅睿君相处久了,她可以摸清他的性格,现在是他傅睿君的错,至于傅睿君为什么这么生气,她还在等结果,所以不慌不忙。 傅睿君比她更加心急如焚,怒不可遏。 傅睿君靠在沙发上,脸色暗沉无光,目光阴冷,狠烈的气场在凝聚,望着茶几的地方,一言不发。 陈紫晴站了一会儿,心虚让她手指不由得在颤抖,但是她还是很淡定,虽然她把信息透露给新媒体的记者,可是她叮嘱对方要过两天再发出来,这样就比较安全一点。 过了片刻,陈紫晴忍不住问道:“总裁,你有什么吩咐吗?” 傅睿君目光依然定格在茶几上,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会。” “是。” 童夕倾身过来。靠近他低声问:“你要等谁?手机上面的报道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你,你让你的秘书站在这里干瞪眼?还不如给我一个解释。” 傅睿君珉唇,缓缓转身看向童夕,语气放温柔的几分,“给我点时间。” “好。”童夕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我给你时间,反正现在来说,那个报道纯粹捏造事实,但是我这样暴露在你的敌人眼皮底下,我也要想想我自己的人生安全怎么才能得到保障。” “不用担心。”傅睿君低声呢喃。 童夕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低头看手机。 不担心那是假的,那个神秘凶手是谁她都不知道,当然很是担心,但是这不影响她跟傅睿君结婚的信念。 她只要想好如何保护自己,凶手总有一天会落网的。 片刻后,门被敲响。 “进来。”傅睿君响亮的声音喊着。 推门进来,是曾丹,他威风凛凛,穿着帅气的军装,高大挺拔的风姿卓越,“三少,你也真会折磨人,让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情?” “丹,过来坐吧。”傅睿君平静的脸色缓和了些许,但冰冷的气场依然让陈紫晴很是害怕。 曾丹靠近,对着童夕憨笑点头:“嫂子,你也在呢?” 童夕从他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看,看到曾丹身上的军装,她心里万分感慨,傅睿君每次见到这身军装,心里有是如何的一种难受? 她应了曾丹一声。缓缓歪头看向傅睿君。 男人的目光平静冷冽,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还在为这件事情生气,可是这俊逸的脸,这魁梧的体魄,明明是属于军队的,他的灵魂也是属于国家的,而此刻他却坐在她气派豪华的办公室内。每天跟一堆文件数据打交道,跟那些奸商尔虞你诈。 这一刻,童夕深深体会到他的心情,应该不会好受。 而放弃这一切,这个男人只为了能跟她登记结婚。 回不到当初,童夕希望未来的日子,不要辜负了这个男人的牺牲。 曾丹坐下没有多久,连律师也赶到。 律师打完招呼后。便坐下来。 傅睿君对着陈紫晴说,“你也坐下来。” “是。” 陈紫晴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很恭敬的往律师旁边坐下来。 傅睿君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前,拿起他的笔记本和结婚协议书,转过走到沙发区,笔记本往曾丹面前放,结婚协议书甩到了秘书和律师面前。 秘书和律师都蒙了,看着傅睿君,显得疑惑。 傅睿君坐到沙发上,严肃而认真的姿态坐着,目光清冷对着前面两位缓缓道:“我要结婚这件事情,只有你们两位经手,也知道我要结婚的对象是童夕。我在准备而已,还没有签字结婚,这消息已经让媒体知道。还报道上新闻了?” 秘书和律师不由得脸色顿时煞白,律师紧张不已:“傅总裁,真的不是我,我做了这么多年律师,我有我的职业操守,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陈紫晴此刻心虚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总裁,不是我做的,我是你的秘书,五年来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出卖过你。” 傅睿君嗤笑一声,对着面前两位专业人士,表示敬佩之余,也不客气的说:“我相信两位都是行业里面的精英。都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我并不会随意怀疑你们任何一位,如果我结婚不对我家人有任何影响,我也会很开心地跟全世界公布我的喜悦,可是现在情况刚好相反,这则新闻完全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律师紧张得拿出纸巾擦汗。 曾丹留言了前面两位的情绪变化和态度,觉得律师太过紧张,很有可能,便说:“三少,你想让我过来给你捉出出卖者?” “嗯。”傅睿君应了一声。 曾丹立刻指着律师:“那我只能猜测是律师先生了。” “猜测?”律师顿时慌了,紧张道:“这位先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这样指着我认为是出卖者,我可以告你污蔑。”、 曾丹立刻赔笑,“抱歉,律师先生,刚刚是开玩笑的。”说完,曾丹转脸对着傅睿君冷冷道:“三少,你知道我的缺点,这事情你自己都处理不来,让我如何帮你?” 傅睿君歪头看着曾丹,眉头紧蹙,像是带着一丝讽刺。一丝可笑,勾起嘴角戏谑:“我千里迢迢让你过来猜猜我是谁?” “那你不是,让我过来做什么?” 傅睿君推推电脑,拿出手机按出那条报道递给曾丹,“我知道你在部队一直钻研技术类的,电脑你最精通。” “嗯嗯。” “帮我破解这个记者的所有账号。找到联系方式……” 曾丹接过傅睿君递来的手机,只有一条报道,还有报道上留下记者的账号名字。就单凭这个名字,傅睿君要他导出一系列资料。 这个对专业精通电脑的曾丹来说并不难。 曾丹立刻拿起电脑,低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开始折腾,童夕好奇的瞄向他的电脑屏幕。 而此刻,律师的情绪慢慢稳定,傅睿君不是靠猜测,那他就安全了,清者自清,律师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相反,陈紫晴脸色愈发难看,紧张得手心冒汗,脊梁骨僵硬无比。 她紧紧攥着拳头,紧张得咽下口水。 她以为自己匿名发送,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傅睿君即便知道消息暴露出去,也找不到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傅睿君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她自以为很了解傅睿君,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侦查能力。 也低估了这件事对傅睿君来说的重要性。 可是想想,她匿名的用户是新开的,不可能查到是她,便安心下来。 曾丹在电脑上面乱按。然后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事情,而且带着警告威胁的语气:“我已经调查出事情来,现在连你和匿名者的账号都查出来了,现在你立刻给我删除报道,否则你等着收律师信吧。” 说完,曾丹放下手机。 “你好厉害。”童夕惊讶不已夸赞:“没有想到你竟然比那些什么国际电脑黑客更加厉害。” “太流弊了。”童夕一直举着大拇指。 曾丹只是笑笑, 其实他还是精通破解程序的。曾经被傅睿君叫去开保险柜做贼呢,现在只是一个撒谎精。 为了这个兄弟,曾丹觉得他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形象,早已经不复存在。 傅睿君眯着眼眸,危险的光芒定格在陈紫晴的脸蛋上。 陈紫晴的反应依旧很镇定从容,傅睿君觉得这是她职业的素颜,临危不乱的好素质。 “好了,查出来了。” 曾丹说了一句。立刻把电脑放到傅睿君面前的茶几上。 傅睿君瞄了一眼电脑屏幕,然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很是讽刺冷淡。 “有什么解释的吗?”傅睿君语气冷得渗人,目光定格在陈紫晴身上。 陈紫晴心虚不已,额头渗透着冷汗,紧握拳头,一声不吭。 傅睿君对着律师说道,“又让你过来一趟,麻烦了。” “不麻烦。”律师立刻赔笑。 傅睿君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面前,拿起两只黑色的钢笔,边走过来边说,“你时间也忙,让你白跑一趟也不好。” 说着,傅睿君把笔递给童夕,“我们签字后。你去帮忙处理吧。” 童夕接过笔,一头雾水。 傅睿君还在跟律师说话:“大概什么时候弄好?” “很快的,明天就可以。” “那好。”说着,傅睿君就在协议书上面落笔签名,动作流畅,像随意签个文件似的,不慢不紧十分平常心。 童夕看着他签完名字,盖上钢笔。然后转身面对着她,挑眉说了一句:“到你了。” “我?”童夕彻底蒙了,这结婚协议书还签得真儿戏。 陈紫晴脸色愈发难看,不知道傅睿君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你不愿意?”傅睿君反问。 “不是的。”童夕摇头,纠结的看着协议书,她已经被曾经的协议书坑过,对这种书面的东西有着抗拒心理。“我们不是说好明天去登记结婚吗?” “明天不是个好日子,天气预报发出黄色警告了。” “是谁说的风和日丽,好日子来的?”童夕讽刺,很不悦的拉开钢笔盖子。 傅睿君无奈,低头扬起一丝浅笑,呢喃道:“签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你的话都不能相信。”童夕抱怨,趴在桌面上,也不看协议内容,十分相信傅睿君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大家的见证下签名。打手印,然后将两份协议书递交给律师代办。 “麻烦你了。”傅睿君很客气的站起来,把资料交给律师。 律师接过资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跟傅睿君握手:“恭喜两位,我会尽早办好。” 曾丹送走律师。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四人。 陈紫晴脸色异常难看,坐着端正僵硬。 傅睿君再问一次:“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说个理由吧,如果理由我满意。就原谅你一次。” 陈紫晴猛地抬头,激动得看向傅睿君,目光闪烁着丝丝泪光,“对不起总裁,我不知道公布这则消息会对你夫人造成危险,我只知道最近我们新项目发布,要引起社会的关注,所以我把你这则消息公布出去。所有媒体的目光都会关注到你的身上,还顺带推广我们的新项目,我是在为公司着想。” 傅睿君嗤之以鼻。 曾丹和童夕顿时蒙了,两人诧异得异口同声,“原来真的是你?” 陈紫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童夕觉得傅睿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腹黑,这样就能让陈紫晴自己承认了?童夕把电脑转过去,给陈紫晴看,电脑上面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行字:配合我做一场戏。让出卖者自己招供。 陈紫晴霎时间,脸色煞白。 第115章 复婚 陈紫晴看着面前的三人,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 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这样的掉进傅睿君挖的坑里。明知道没有人会查得到的,可她却被自己的心虚出卖。 陈紫晴一直很欣赏傅睿君的聪明才智,也是因为如此才这么迷恋这个男人,可是现在,自己却栽在他的手里。 整个办公室的气场变得压抑。 童夕蹙眉看了看陈紫晴,再转头望向坐在身边的傅睿君,傅睿君脸色显得平静,已经没有了刚刚所凝聚的愤怒。 在这一刻,童夕心里竟然酸酸的。 童夕知道傅睿君很看重这个秘书,因为陈紫晴十分能干,对傅睿君的工作带来很大帮助。 刚刚傅睿君也说了,只要陈紫晴的理由合理,还是会原谅她的。 而陈紫晴的借口,听起来还真的是为傅睿君和公司好,情有可原。 这时候倒是要看傅睿君的立场了。 陈紫晴低下去,双手合掌握拳,一副十分内疚的模样。 傅睿君淡漠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手搭在沙发背后,眯着眼眸紧紧盯着陈紫晴,像是要看透她那样专注:“陈秘书,你说的出发点是为了企业,为了我。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居心叵测。” “总裁,我没有,我真心是想为了公司,可能我的做法不对,也没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这是我不对,但是请总裁看在我五年来,兢兢业业为公司,为你付出……” 傅睿君伸手晾在空中立马挡住,示意她暂停说话,“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陈紫晴声音戛然而止,等待傅睿君最后的决定。 曾丹和童夕就坐在边上看着,因为是傅睿君公司的事情,他们两人都不想插手。 “我知道你为公司付出多少。”傅睿君扯开西装前襟,从里袋掏出一本支票。 支票打开放在膝盖上,傅睿君拿起茶几上的笔,在支票上面写上数字,对得起陈紫晴这些年对工作的付出,撕开支票,倨傲不羁地甩到茶几上。 纸张飘落在茶几上。 陈紫晴脸色霎时间沉冷下来,看着傅睿君淡漠的俊脸,再把视线拉回茶几上的支票,“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你应有的价格,对得起你这些年的工作付出。然后从傅氏集团滚出去。”傅睿君的语气冷得绝情,“从此以后,傅氏集团旗下任何一个单位部门都不再录用你,你会被列入黑名单。” 陈紫晴秀眉紧蹙,冷着脸,愤怒得紧紧握拳,很是不甘心:“总裁,我只是做出了一件小事情,你至于对我这么绝情吗?我这些年的付出还无法弥补一件小事情?” 傅睿君从鼻腔发出一个冷笑的哼音,邪魅的目光瞪着陈紫晴,盖上支票本,把笔和本子都甩到桌面上。 啪的一声,本子和笔落入茶几,他的态度从动作上来看显然不好,语气很是不悦,“小事情?你犯的每一条都是大罪,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了,可你变本加厉的犯错。” 陈紫晴疑惑不解,带着不甘的情绪怒问:“我没有,我就只有这一次犯错,总裁你别冤枉我。” 傅睿君眉心轻轻蹙起,冷冽的语气一字一句:“从你应聘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告诉你,做我秘书的唯一要求:不能干涉我的私事。可你呢?” 陈紫晴顿时语塞,眸色沉下来,不敢再作声。 傅睿君继续说道:“童夕是我前妻,你却把我的私事查得一清二楚。在电视台那一次,你背着我跟她说过什么话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我的女人你都敢拦在活动会场外面不给进?” “这一次竟然还敢泄露我的跟童夕结婚的私事?” 童夕诧异的看着傅睿君,自己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陈紫晴半句坏话,原来这个男人已经知道。 陈紫晴把头低得更加下,看着茶几上的支票,看来这次她是一定被赶走了,傅睿君的私事,是他的底线。触犯底线的后果她可以想象得到。 “如果夕夕之前有跟我提这些事,我早就把你辞退了,也不至于让你留到现在。她心宽不计较,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傅睿君的女人嚣张。” 傅睿君冷得渗人,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陈紫晴缓缓伸手,摸上茶几的支票,低着头不敢看前面三人,消沉的说了一句:“谢谢总裁。” 说完,她灰溜溜的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直到大门被关上,童夕才反应过来,看向傅睿君,“你这么知道的?” 她望着傅睿君的眼神是无限的崇拜,还有什么事情这个男人是不知道的? 傅睿君见童夕那错愕又惊讶的脸蛋,不由得勾起最近,伸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你这里发育不健全吗?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了。” 童夕觉得他说得也太简单了吧,用脑子想想就知道? 不过童夕一直知道,她的大脑跟傅睿君的不在一个频率上。 如果她有傅睿君一半的睿智聪明,也不至于企业落入穆纪元手里,被买了还帮人家数钱。 此刻,曾丹最为无奈,靠在沙发上叹息一声,抱怨:“三少,你这点小伎俩随便找一个人为你演场戏就好,为什么要我从部队跑回来呢?” “别人没有默契感。”傅睿君站起来,拿着支票本走向桌面,把支票本甩到桌面上,“陈紫晴这个女人很聪明能干,我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态,不一定会成功。” “你这么能干的秘书都被你辞退了,以后谁帮你忙?”童夕突然想到本来是要设局让秘书现形的,可是现在变成把自己给推进去,就这么潦草简单的把结婚协议书给签了,还糊里糊涂。 傅睿君这是一箭双雕,叫个律师来,把婚结了还把出卖者找出来,简直就是太聪明。 “人才市场那些精英博士生,争先恐后的想进到傅氏上班,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傅睿君转身靠在桌沿边上。 他双手插袋泰然自若的姿态看着童夕,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秘书位置已经找到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童夕此刻也望着傅睿君,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中含着丝丝暧昧的气息,童夕不知道为何傅睿君这样看着她。 “哦。”童夕大眼萌眨了眨,应了一声。 傅睿君不由得勾起嘴角浅笑,眼神流露出情深脉脉的波光,让童夕顿时不知所措,顿了好片刻。反问:“你该不会想让我做你秘书吧?” “你这脑袋终于变得聪明了。”傅睿君宠溺地回了她一句。 “我不要。”童夕立刻拒绝。 听见此话,傅睿君眸色沉了下来。 曾丹也显得疑惑,看向童夕,“嫂子,你不用担心,三少他不用让你干太累的工作。” “我不是怕累。”童夕看向曾丹,很是无辜的解释:“我如果我做他的秘书,那一天24小时都要面对着他,一年三百五十六天,每时每刻都要被他欺负……” 傅睿君冷冷的语气打断童夕的话,心里很是受伤:“你是我老婆,当然要每时每刻跟我在一起。我又怎么会欺负你?” 童夕苦恼得挤着眉头,低头叹息一声,心里很是害怕。在家里经常被傅睿君和果果欺负,如果在公司,又难免会被吃得死死的。 “可是,公司的事情我什么也不懂。” 傅睿君缓缓站直身体,走向沙发:“你什么都不用懂,我能处理的工作绝对不会让你来,你就一直呆在我身边,直到凶手落网,你想干什么随便你。” 说完,傅睿君带着一股负气。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沉着脸,目光看向玻璃窗外面,他不再说话。 这一刻,童夕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让她留在身边做他秘书,不是想让她接手陈紫晴的工作,而是想保护她。 因为媒体报道的事情,凶手可能已经看见。 至于对方会采取什么行动,他们都不知道。 童夕显得错愕,望着傅睿君沉冷下来的侧脸,他身上透着淡淡的气愤。 因为她不愿意做他的秘书而感到心伤不已。 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思,童夕感到很抱歉,轻轻挪了挪位置,靠近傅睿君,五指在沙发上悄悄爬行,偷偷摸上他修长的指尖,捉住他手指摇了摇,撒娇似的轻盈动作。 傅睿君寡淡的脸依然没有变点情绪变化。 童夕握着傅睿君的手指,呢喃道:“睿君,我……” 傅睿君转头看向童夕,轻挑眉,苦涩地问了一句:“在我身边会让你很不舒服?” 童夕连忙摇头,她现在的心情也很激昂。糊里糊涂的就签下了结婚协议书。 这些年都好像做了一场梦。 感觉这个男人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捉着她的小尾巴一顿奚落,各种毒舌攻击她的男人。 此刻心情显得很复杂。 童夕缓缓低下头,傅睿君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反手握着她的掌心。 把童夕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他深邃如墨,定格在童夕的身上,这一刻,两人静静坐着,不再说话,牵着的手十指紧扣,傅睿君微微用力,似乎要将指骨粘合,不再分开。 曾丹面对旁边这对气场显得低沉的复婚夫妇,不想打扰。 他从裤袋里面拿出手机,因为从部队回来,想给他刚刚交往的女朋友发条信息,可不由自主的按出了穆纷飞的联系方式。 看着屏幕的号码,曾丹顿了顿,心情变得惆怅。片刻后按了取消,重新给女友发了条信息。 发完信息,曾丹建议,“晚上我们去喝一杯吧,庆祝你们复婚。” 傅睿君望向童夕,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去?” “我能不能叫上甜甜?” 傅睿君浅笑:“当然,可以叫上他们夫妻一起来。” “嗯嗯。”童夕兴奋地点头。 - 手机铃声刚刚响起,甜甜猛地一颤,立刻拿起来接通,放到耳边:“喂……” “甜甜,我是童夕,你回家了吗?”童夕紧张的问道。 “回来了。” “你老公他有没有责怪你?” 甜甜紧张地看向房间休闲区,梁天辰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手机在低头看着,而她此刻就坐在大床上,显得很是无奈,“没有。” “没有那就好,我跟睿君复婚了。” 甜甜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扬起丝丝笑意,兴奋不已,“小夕,恭喜你,真的太好了。” “甜甜,今天出来一起聚聚吧,我们庆祝一下。” “晚上吗?”甜甜显得纠结,再一次望向沙发上的男人,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从容不迫的在看手机。 童夕自己甜甜担心什么,毕竟她在梁家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她不想让甜甜难做:“睿君说邀请你和你老公一起出来,我们大家聚聚吧。” “我问问他,再给你回复好吗?” “好,那你跟他说一下,我等会把地址告诉你。” “好的。” 说完事情,中断通话后,甜甜把手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再瞄了一眼那个男人。 自从梁天辰把她从警察局拉出来,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家里就将她拉回来房间。 说了一句:你休息一下,等会我们谈谈。 然后男人就走到沙发上坐着。 她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面前躺床上睡觉,两人就这样各自坐着。 甜甜纠结着不知道该如果开口。顿了片刻,润润嗓子对着梁天辰说道:“我闺蜜跟他老公复婚了。” 梁天辰听到甜甜的声音,深邃墨瞳淡了些许,抬眸看向甜甜。 四目相对,碰撞上的时候,甜甜目光变得闪烁,总是觉得这个男人还在介意她跟童夕一起打路安安的事情。 “我说的是童夕,她跟傅睿君复婚了。” “嗯。”梁天辰放下手机,淡漠的态度应了一声,似乎对别人不太感兴趣。 “童夕说要庆祝一下,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甜甜第一次邀请梁天辰参加属于她的节目,心里很是忐忑。深怕会被拒绝。 男人表现得不紧不慢,“嗯!”地又应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又问:“你不休息一会吗?” 甜甜摇头,“我不累,睡不着。” 梁天辰见甜甜回来后,一直没有睡意,此刻又说睡不着,他便站起来,双手兜袋,清冷优雅地走向甜甜。 甜甜显得紧张,一直望向梁天辰,看着他走来,脸蛋有些发烫。 男人靠近后,她立刻低下头。 梁天辰站在甜甜面前,俯视着她,轻声细语:“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甜甜如坐针毡似的,男人离她太近,身上的一股清冽淡雅的气场笼罩着她,让她想找个地方躲远点。 梁天辰沉默了片刻问道,“今天打架的事情。” 甜甜不由得握拳,心里咯噔的重重跳了几下,慌乱得不知所措,还是觉得逃不过这一劫的。梁天辰一定会追究她的责任。 梁天辰眸色微微一沉,见甜甜的脸色变得略白,肩膀僵直微微颤抖,他眉心紧蹙,低声问,“你在紧张什么?” 甜甜深呼吸仰头看着他淡然的脸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路安安打架的,是她说话太难听了,小夕才跟她倔起来的。” 梁天辰:“你那个闺蜜也不是什么好人,总是惹是生非,以后不要联系了。” 童夕惹是生非?甜甜脸色骤变。心底徒然升起一股怒气,紧紧握着拳猛得站起来,语气飚了几个档,“你根本就不了解童夕,凭什么这么武断说她不是好人?说她惹事生非?” 甜甜的愤怒让梁天辰蒙了,更印证了他的想法,反问:“一个劝自己朋友离婚的女人算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大庭广众打架,有没有想过维护自己的素质和修养?” 甜甜苦涩地冷冷扬起笑容,很是讽刺,更多的是心伤难过。 童夕是为了维护她,保护她才打架的,童夕连自己形象都不顾。她还顾虑什么? 本来还想带着梁天辰一起去跟童夕他们打好关系,互相认识一下,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梁天辰这么看不起她的闺蜜,一样看不起自己,她何必那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甜甜低头,握拳冷声道,“请你以后别妄下评论我的朋友,小夕她不是坏女人,她比任何人都对我要好,劝我离婚那是不想看到我不幸福。” “我们没有受过什么上流社会的礼仪熏陶,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我们就是很普通的女人,在学校就是过着不爽就扯头发打架的日子,我们的素质修养跟你们这些显赫世家的人不是一个等次,别拿你那些框框条条约束我,我已经受够了。” “甜甜,你……”梁天辰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没有想到会惹得甜甜如此愤怒,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自己的想法。 甜甜打断他的声音,怒对着他,“如果觉得我配不上你,请你放我离开好吗?我姐姐回来这些时日还一心想嫁给你,你娶她,我们不是皆大欢喜吗?” 一说到离婚,梁天辰就莫名的生气,脸色阴沉,一把扯住甜甜的手臂,狠狠地拽到自己的面前,冷冷地问,“你这个女人到底说多少次才明白?我不会离婚的,为什么一直想要离开?嫁入豪门不是你想要的虚荣吗?” 甜甜感觉手臂被男人扯得疼痛,泪水在眼眶滚动,却硬生生强忍下来,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喷出来,“鬼才稀罕嫁入这种像监狱一样的豪门。” 梁天辰压抑着愤怒。低声说:“我从来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可是这个身份限制着我,我什么也不敢做,去哪里都害怕被人知道,全冰城有谁不认识我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背着这么一个骂名两年,甜甜心里就委屈得想哭,她就一个很平凡的女人,想要的幸福也很简单,可现实残酷得快要把她逼死。 梁天辰一时间无话可说,看着甜甜倔强的眼眸,那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含着愤怒的光芒,还有那晶莹剔透在闪烁的泪光。 两人都有自己的愤怒,就这样四目相对。气压变得严峻,沉默着,眼波流转间,两人都有着无法说出口的苦衷。 甜甜眨眨眼泛去泪光,低声下气哀求,“求求你,放我离开好吗?” 每一处听到这句话,梁天辰的心间像莫名被桶上一刀,撕裂般疼痛,他讨厌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烦躁。 放开甜甜的手臂,梁天辰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道,“跟我离婚的后果,你能负担得起吗?” “什么后果?”甜甜惶恐问道。 梁天辰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十分理性的分析甜甜要承受的后果,“两家的关系会彻底破裂,我会立刻撤资你们路家企业,当然股市受到很大的冲击,各大投资商也会纷纷撤资,如果路家顽强一点还能苟延残喘,如果一不小心破产,我看你也背不起这个责任。” “你这是在威胁我?”甜甜紧咬着牙,攥拳狠狠地瞪着梁天辰。 她不怕路家破产。她只害怕路家又拿她养父母撒气,要送她养父母紧监狱而已。 “不是威胁,告诉你后果而已。”梁天辰异常平静。 而甜甜脸色异常难看,泪水忍不住滚动在眼眶里,咬着牙怒斥,“那你可以娶我姐,也可以……” “我谁都不要。”梁天辰彻底愤怒了,突然一句吼,让甜甜顿时停下声音,愣着眼眶的泪水看着他。 梁天辰气得心脏起伏,喘着粗气。 甜甜不由得扁嘴,欲要哭出来。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相敬如宾,冷淡如水,从来没有尝试过什么叫恋爱,更加不可能有自己的爱情和孩子。 被这个骂名枷锁,被这个身份束缚,活在监狱里似的。 心,像被棉花梗塞,闷得难受。 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在甜甜的脸颊上,愤恨得怒对梁天辰,她咬着牙狠狠甩下一句。“我恨死你们这些利益熏心的人了。” 抛下这句话,甜甜转身冲向门口。 梁天辰心脏猛得一颤,立刻追上去,刚刚握住甜甜的手,甜甜气愤得甩开他的手,含泪夺门而出。 梁天辰站在房间没有追出着出去,单手叉腰,气得心脏很闷疼,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 顿了片刻,他从裤袋那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号码。 对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心里一直在回忆着甜甜刚刚说过的话。还有今天发生的打架事件。 这一切都很好的说明,甜甜跟路家的关系看起来跟表面不是如出一辙。 “调查一下路甜甜的过往,要尽快。” “是。” 第116章 被揭露出来的阴谋背后 阴沉的夜。 静谧的医院病房。 薛曼丽躺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张陈旧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两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照片上的男女搂在一起,亲密无间,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是她唯一保存下来的照片。 是她和曾丹的亲密合照。 为了钱,她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和未来,被人包养是为了钱,成为别人的棋子也是为了钱。 自己的幸福不算什么,父母双双病倒,如果没有钱就等于死亡。曾丹没有钱,她只能向地狱的深渊走去,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步错,步步错,再也回不了头。 可隐藏在她心底唯一的遗憾就是失去她的爱情,失去这个曾经相爱的男人。 大门突然被推开,薛曼丽把手中的照片藏在被窝下面,看向门口进来的男人。 见到此人,她脸色沉了下来。 男人温文儒雅,目光却如魔鬼。 薛曼丽知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情,可这个男人的爱太过偏执了,让人觉得害怕,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心思缜密却如毒蝎般。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来,薛曼丽一动不动,连目光也不眨一下。 “躺医院这么多天,准备什么时候出院?”穆纪元站在薛曼丽床沿边上,双手插袋,看着床上的薛曼丽,脸上露出狡黠的光芒。 薛曼丽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快速拔掉自己手腕的针水,压住针口,低声问道:“boss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么点伤还能让你躺医院?”穆纪元冷笑。 薛曼丽毕恭毕敬:“是傅贤华以为我伤势严重,非得让我住院而已。” 穆纪元冷笑一下,悠哉悠哉的往边上的椅子坐下来,从容淡定,冷冽的声音很是随和,“看来你的演技还是蛮好的,能在你老公面前演了五年。在傅家五年了都没有被识破,可是为什么就是拿不下傅睿君呢?” 薛曼丽低着头,不敢作声。 穆纪元摸摸下巴,叹息一声,“我要求也不过分,就是让你跟傅睿君发生点什么关系,最好怀个孩子而已,这样的要求你用了五年也实现不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傅睿君警惕性太高,他……” “你闭嘴。”穆纪元突然一句怒吼,吓得薛曼丽立刻停止声音不敢说话。 “我看是你太过无能而已。” “对不起boss。” 穆纪元叹息一声,又把声音压低,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清幽的目光看着薛曼丽姣好的面容:“你知道吗?今天的媒体报道了傅睿君和童夕复婚的事情了。” 薛曼丽吓得猛然抬头,惊恐的看着穆纪元。 穆纪元见到她如此惊慌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笑,“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拿了我这么多钱,做成什么大事?除了灭掉那个老头,你什么也没有做成,你还用了个愚蠢的办法,杀了傅若莹,把自己给暴露出去。” “boss,不可能的。傅睿君和童夕不可能结婚,我杀了傅若莹是想警告童夕,让她远离傅睿君,我……” “所以我说你的是笨方法。”穆纪元冷笑,眼角眯着危险的线,瞪着薛曼丽。“你以为傅睿君是猪吗?以他的智商早就知道是你干的了,他既然知道是你干的,只会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跟童夕结婚。” “为什么?”薛曼丽脸色煞白,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让童夕离开傅睿君,回到她boss的身边,她被穆纪元弄入傅家。也是因为要时刻留在傅睿君身边,找机会怀上他的孩子,在他和童夕之间造成永远无法抹灭的距离和间隔。 “因为你在傅睿君眼泪,简直不堪一击,根本起不了威胁。” 薛曼丽咬着下唇,紧紧握拳,隐忍着。 穆纪元深沉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薛曼丽的脸上,那道目光愈发的冷寒,高深莫测的思绪让他也开始担忧。 薛曼丽知道的太多,傅睿君不屑把薛曼丽揪出来,是想找到幕后的凶手。 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主动出击。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穆纪元冷着脸说道。 薛曼丽看着穆纪元。冷眸闪过一丝希望:“boss你说。” “绑架童夕。” 薛曼丽疑惑,甚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能碰童夕一根汗毛的吗?我绑架她要做些什么?” “你按我说的去做便是,记得录影像寄给傅睿君,可以适当的给些拳击,但不要伤害到她的生命。”说着,穆纪元站起来,笑意甚浓,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行动那天记得通知我。” “boss,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薛曼丽觉得不太寻常,心里忐忑不安。 穆纪元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支票,甩到薛曼丽的床上。“这一次,你会拿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薛曼丽缓缓拿起支票,这种由神秘人账号开出来的支票,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了,可这一次的数目多得惊人。 两个亿? 看到这个数,薛曼丽心里猛地一颤,这一次的任何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可这个数字却多得可怕。 她不由得苦涩一笑,心里已经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也许,她是时候准备自己的后事。 穆纪元甩下钱,就转身离开。 薛曼丽缓缓从被窝里面掏出相片,捂着相片贴在脸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有了这笔钱,她父母这辈子都不愁医药费了,可以安度晚年。 她已经陷得太深,回不了头。 只希望曾丹可以找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好好的过一辈子,自己给那个男人带来的伤痛,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 冰城大酒店里。 童夕以为傅睿君会带她去酒吧,可没有想到坐车的时候,她总是想吐,可又吐不出来。傅睿君担心她的身体,临时改变主意不去酒吧喝酒,来了这星级大酒店吃饭。 包间内。 奢华气派,金碧辉煌,大圆桌上,曾丹把他的新女朋友也带来了,经过简单介绍,大家也有了认识。 而甜甜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梁天辰过来,过来后就坐着不吭声,闷闷不乐地低头看着面前的白色陶瓷杯。 霍多娜显得异常兴奋,笑容可掬。对着曾丹说:“丹哥,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有钱的兄弟,全世界都认真鼎鼎大名的傅睿君,世界十强企业的总裁竟然是你的兄弟,丹哥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曾丹苦涩一笑,拿起茶壶给霍多娜。淡淡的说:“我只认识傅睿君这个人,不认识什么企业十强总裁。” 霍多娜憨笑着推推曾丹的手臂,娇羞不已:“你太谦虚了。” 而此刻,童夕和傅睿君的脸色都显得略沉,夫妻两人都是挤着僵硬的微笑对着曾丹的女朋友,可目光却十分沉。两人动作如出一辙地放在面前,不以为然的目光紧紧盯着霍多娜。 霍多娜卖力讨好曾丹:“丹哥,你什么时候人生这么牛逼的朋友的?” 曾丹不想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势利,立刻转移话题,“娜娜,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吧。”霍多娜憨笑着。“我什么都吃的,不介意。” 曾丹转头对着后面等待的两位服务员说,“今天是我兄弟的好日子,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菜色?” 服务员:“海鲜大餐如何?” 霍多娜立刻紧张道:“别,海鲜吃多了不好,最近老是跟同事出去吃海鲜,吃腻了。” 服务员脸色沉了下来,还是挤着微笑问:“那先生小姐想点什么?” 霍多娜看向曾丹:“丹哥,这顿是你请吗?这里吃饭很贵的。” “不不不,我请……”傅睿君插话。 曾丹蹙眉看向傅睿君,严肃了几分:“我也没有什么机会请你们吃饭,你这是怕吃垮我?” 傅睿君无奈。伸手做出请的动作,他从来没有把曾丹当成别人,自己人从来不会客气,“你请,你请……” 这会曾丹才缓了脸色,转头对着服务员问:“有什么清淡又好吃的菜色吗?” 知道童夕在车上呕吐得严重。曾丹很贴心的想要些清淡的菜,毕竟像傅睿君和童夕这种生活中很平民化的人,从来都不会过奢侈的生活。 霍多娜脸色沉了下来,“丹哥,请别人吃饭,哪有点清淡便宜的菜色的,还是我来吧。” 抢过菜单,霍多娜做起主,对着服务员说:“这个珍珠龙虾吧,还有每人一份鱼翅羹,还有鱼子酱翡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甜品就上燕窝炖品。” 童夕诺诺的歪头望向傅睿君,目光透出甚是担忧的光芒,傅睿君也同样的目光望着童夕,四目相对,似乎已经心有灵犀。 童夕扁嘴:不是说不想吃海鲜吗?这吃法。你兄弟能受得了吗? 傅睿君蹙眉:无奈! 童夕:你兄弟的这个女朋友,要不得啊! 傅睿君:还是无奈! 童夕:明明就是一个坑。 傅睿君:他喜欢也没有办法。 童夕:我无语。 傅睿君:一样无语! 目光交流了片刻,两人又看向曾丹,他到是显得无所谓。 这是,大门推开,所有人都看向大门处。唯独甜甜还低着头闷闷不乐地陷入自己的思绪。 直到傅睿君站起来,客气的迎上去:“天辰,你过来坐。” 听到这个名字,甜甜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而梁天辰此刻也正凝望着她,那深邃如墨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蛋上。四目相视后,男人的眼神变得幽深。 第117章 这次动真格了 梁天辰在傅睿君的招呼下,坐到甜甜身边的位置上。 坐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甜甜又把头低下来看着面前的餐具,气氛显得尴尬压抑。 傅睿君坐回自己的位置,童夕蹙眉看着面前的两人,缓缓侧身靠到傅睿君身边,低声呢喃,“睿君,甜甜不是说梁天辰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呢?” 傅睿君勾起一抹冷笑,“我打电话邀请让他来的。” “为什么?”童夕觉得前面两人很不对劲,“甜甜一直不开心似的,我猜应该是在家里被梁天辰欺负了。” 傅睿君伸手摸摸童夕的小脑袋,用力揉了揉,低声细语:“像你这种有活力的女人才会激起男人的欺负欲,甜甜那么柔弱,只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童夕不悦,她怎么就激起别人的欺负欲?很不爽的瞥眼白了傅睿君一眼,童夕冷冷道,“你变态,可能梁天辰比你更变态,就是喜欢欺负柔弱的女人。” 傅睿君无奈的扬起淡淡浅笑,伸手掐上童夕的脸蛋,轻轻地揪着脸蛋的肉撅了一下。 “嗯!”童夕微痛,摸着脸蛋瞪着傅睿君,“干嘛掐我的脸。” “弹性挺好,手感不错。”傅睿君心里很是舒坦,就是想惹她,惹她开心,惹她生气,惹她捉狂。 童夕咬着下唇,握紧拳头往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一击,低声骂了一句,“坏蛋。” 傅睿君心情异常兴奋,现在什么事情都压抑不住他心中的喜悦,俊脸总是含着淡淡的浅笑。目光也没有离开过童夕。 幸福感洋溢着整个房间。 两人在打情骂俏,甜甜和梁天辰坐在一旁沉着脸,两人都沉默不语。 而霍多娜比较躁舌,一直征问曾丹关于他朋友的事情,“丹哥,你好厉害,你怎么认识了傅睿君,还认识梁天辰的?梁天辰也是冰城赫赫有名的人物,还是名门望族的长孙。” “不过那个甜甜原来是梁天辰的老婆啊,刚开始不知道呢,原来她就是那个两年前……” 曾丹叹息,打断她的话,“娜娜,我们聊点别的吧!” 霍多娜立刻闭嘴,看出曾丹有些许不耐烦,等上菜的时间比较久,她觉得今天激动过头,话说多了点。 “哦!丹哥你最近都没有发信息给我了。” 曾丹蹙眉,想了想:“我有发。” 霍多娜撇嘴:“没之前多了,聊两句就没有下文。” 曾丹显得无奈,苦涩得扬起丝丝笑意。 这时,童夕一阵作呕,“呕……”的声音刚刚发出来,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童夕,目瞪口呆的模样。 童夕感觉只是一阵过,呕吐的感觉又顿时消失,她用手捂着嘴巴往向大家,大眼扫视一圈,对上傅睿君。 傅睿君此刻紧张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担忧,眉头紧紧蹙起,眉宇间都皱成川字,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急促的开口:“总是这样想吐,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吧,看是不是胃有问题。” 童夕放下手,“我没事呢!” 甜甜忧心忡忡地倾身,“小夕,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你这样很让人担心。” “那明天再去吧,我们先吃饭,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霍多娜也插嘴道,“会不会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童夕和傅睿君都显得紧张,望向霍多娜,童夕顿了顿回复,“不太可能,我已经验过试纸,没有怀孕。” 霍多娜笑了笑,颇有经验似的,“试纸哪里准呢?那些试纸经常坑人,从你的反应来看,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感冒发烧,也没有胃病胃疼。就干呕还不吐东西,绝对是怀孕的征兆。” 童夕一怔,整个人都懵了,缓缓看向傅睿君,傅睿君刚刚还担忧的脸色,瞬间变得愉悦,阳光灿烂般的笑容,目光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激动情愫。 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语气轻盈激昂,“夕夕,你可能真的怀孕了。” “可是试纸没有显示……” “没有关系,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医院验验。” 童夕伸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由得含笑,“我又怀孕了吗?” 幸福总是来得很突然。 甜甜望着童夕幸福的微笑,散发无限母爱魅力的光芒。 “小夕,恭喜你。”甜甜会心浅笑,为童夕感到幸福。 童夕羞涩地笑笑,周身弥漫着幸福的气息。“我还不确定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明天去医院检查才能确定。” 甜甜双手搭在台面上,珉唇淡淡地微笑,充满羡慕与祝福的笑容,目光紧紧定格在童夕开心的脸蛋上。 甜甜一直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傅童夫妇。 而这时,梁天辰则一直凝望着甜甜白皙俏丽的侧脸,看得入了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傅睿君在童夕含羞说着怀孕这件事的时候,他大手从旁边偷偷摸过去,来到童夕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呢喃细语:“一定是怀孕了。” 童夕歪头望向他,见他目光坚定,俊容浅笑,这么开心的表情,连自己都觉得是真的怀孕了。 接着,服务员慢慢上菜,六个人点了十几道菜。而且每道菜都是超级奢侈的菜色。 这种星级酒店大饭店吃一顿饭,估计要了曾丹一年薪水,而且这点菜的毫不留情,全部都是昂贵的食物。 一顿饭下来,梁天辰除了和傅睿君还有曾丹他们喝酒聊天,都没有跟甜甜有任何互动。 傅睿君用借口说出去接个重要电话,把账结了,还给些费用让服务员做场戏。 晚饭后。 服务员带着抽奖箱过来,对着大家说,“今天我们酒店年庆,有抽奖活动,第一等奖是免单还赠送大礼包,各种奖项等着各位呢。” 还有抽奖? 大家都很兴奋。 曾丹笑着说,“嫂子如果怀孕的话,应该是幸运儿,一定能抽到大奖。” “我吗?好啊,我试试看!”童夕兴奋,拉起袖子准备来抽奖。 傅睿君含笑,箱子里面全部都是一样的大奖,随便抽都能中大奖的。 能帮到兄弟的面子,又让童夕开心,傅睿君觉得很是欣慰。 “我来吧,我一直都是幸运儿呢。”霍多娜突然站起来说道。 大家一下子顿住动作静下来,笑容停一秒后,立刻恢复,童夕拉下袖子,“好,你来吧,你抽应该有大奖。” 童夕都准备要开心抽奖了,那种能抽奖又瞬间没有机会的失落感,充斥着她的心头,但还是很无所谓的坐下来。 霍多娜开心的走向服务员,咧开嘴含笑,伸手过去,在抽奖箱里面拿出一个小白球,看到上面写着一等奖。 “啊啊,我中奖了,我中奖了……”霍多娜只差没有跳起来,兴奋地冲到曾身边,开心得像个孩子似得,“丹哥,我中奖了,一等奖呢。” 曾丹也陪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霍多娜又回到服务员面前,激动不已,“一等奖是什么?” 服务员目光投向傅睿君,只见傅睿君点了点头。 服务员微笑着说,“恭喜各位,真的太幸运了,一等奖是免单还有大礼品送。” “什么大礼品?”霍多娜不由得追问。 “是价值八万八的燕窝礼盒。” “哇!”霍多娜惊喜得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大,惊喜交加。 而这时,童夕和傅睿君无奈的浅笑,曾丹蹙眉看着霍多娜,怎么像那些街边买一块钱青菜还讨价还价的市侩女人似得,对于物质的东西惊讶得太明显。 甜甜一直端坐着,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 而梁天辰倒是对霍多娜的表情很感兴趣。 观察了好一阵子。 看看霍多娜再看看甜甜。 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表现。 甜甜看到两千万每月额度的信用卡,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很讽刺很生气情绪。 相比霍多娜见到八万多的礼品,贪婪的神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片刻后,服务员带来礼盒,霍多娜接过礼盒拿到自己的位置旁边,笑得合不拢嘴。 曾丹对着童夕说,“嫂子,今天是你跟三少的好日子,真的幸运,这些燕窝你拿回去补身子。” 话音刚落,曾丹的手肘被霍多娜用力一碰。 曾丹顿了顿,望向霍多娜。 霍多娜冲着他眨眨眼睛。 那一刻,曾丹心里不由得发冷,心寒。 以为找到一个识大体。温柔体贴的女朋友,可是现在看来还真太市侩了。 霍多娜的动作落入所有人的眼里,对于傅睿君和梁天辰来说,是个笑话。 这礼盒,他们本来就是想给曾丹的女朋友,他们想要多少,一卡车一卡车送到家里来,给自己老婆泡燕窝澡都行。 童夕虽然很不喜欢曾丹这个女朋友,但还是很客气的说,“让多娜姐拿回去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东西,家里有很多我都没有弄来吃呢。” 霍多娜笑容可掬,“小夕你不喜欢吃啊?” 童夕立刻点头,“嗯嗯,不喜欢,我更喜欢吃臭豆腐,我和甜甜都很喜欢吃臭豆腐。” 童夕说着,看向甜甜。两人相似而笑。 霍多娜挤着鼻子嫌弃道,“臭豆腐那么恶心,能吃吗?我听说都是用臭袜子捂出来的味道,都发霉发臭。” 此话一出,所有人被影响得脸都变色,刚刚吃的东西都要反胃了。 甜甜脸色最为难看,不悦道,“可能会存在无良奸商,但是臭豆腐不恶心,臭豆腐是发酵而来的,我以前还自己做过呢。” “嗯嗯,我也做过。”童夕觉得和霍多娜是聊不到一块去的,还是跟甜甜合拍。 “不过我做坏了。”童夕倾身向着甜甜,开心地问,“甜甜你做成功了?” “嗯嗯,在家里面发酵的,炸出来配搭点葱花和鸡汤,可好吃了。” 童夕咽下口水。肚子又饿了,“一定是玥阿姨教你做的,有一个会做菜的妈妈真好。” “不是我妈教的,我是从网上查的方法。” “你教教我,我们自己做,更加健康干净。” 甜甜蹙眉,聊得忘记了东南西北,紧张问,“那去你家弄吗?” 童夕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我儿子受不了那个味道。不如去你家吧!” 甜甜跟着摇头,“不行,我不敢。” 童夕瞄了一眼坐在甜甜身边的梁天辰,他此刻看着甜甜,像看到外太空星球人似的,错愕不已。 童夕故意来了一句,“回你养父母家弄吧,他们从小就疼你,最喜欢给你弄小吃了。” 甜甜聊得忘记了身边的梁天辰,竟然托腮想了想,然后含笑得点头,“好,我们有空回去,我教你方法,我们把臭豆腐放在妈妈家里发酵。” 梁天辰被她们的对话彻底搞糊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甜甜隐瞒他太多事情。 霍多娜蹙眉,浅笑着说,“没有想到两位名门望族的夫人走在一起会聊起臭豆腐,我见过很多有钱的女人,在一起都是聊奢侈品,聊豪车,聊美食,聊环游世界的各种有趣事件。” 童夕缓缓歪头,看向霍多娜,挤着僵硬的微笑,对着霍多娜说。“我跟甜甜都是天生天养的,从小到大就是跟地摊货,路边小吃打交道,还真不懂什么奢侈品牌。” 霍多娜脸色沉了些,还是没有办法插入话题,甜甜见到霍多娜尴尬的表情,她不由得笑了笑,心情变得轻松。 可甜甜依然没有发现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脸色有多难看,目光有多疑惑。 梁天辰此刻感到恐怖是,他像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是他先入为主的思想认为她出生名门,对权利财富有着极大贪婪欲望。 可此刻却对一道臭豆腐说得垂涎欲滴似的,对那些所谓的钱财都淡漠如水。 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 霍多娜觉得不以为然,讥笑地指着甜甜的脖子,“小夕,那是你不懂奢侈品,你看看你朋友,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呢。” 童夕看向甜甜,甜甜也错愕地低头看着自己。一头雾水。 霍多娜虽然没有钱买奢侈品,但是那些高仿货她可是一件不漏的都买了。 “甜甜的衣服是最新季时装周有名的大师设计的,价值起码六位数,还有她的项链,是限量版,一条项链的价格可以在市中心买下两套公寓了,还有她的包包……” 霍多娜这么一说,童夕和甜甜都傻眼了,特别是甜甜,惊讶得不知所措,顿时小心翼翼地呵护自己的衣服,深怕弄脏弄坏。 童夕疑惑地问,“甜甜,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这行头都是价值连城了?” 甜甜此刻紧张得要命,脸色苍白,摇头晃脑,“我不知道,我在梁家的所有东西都有人为我打点,有什么我就穿什么,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昂贵。” 说着,甜甜立刻摘下自己的项链。 “你干嘛摘下来?”童夕疑惑。 甜甜摘下来,放到包包里面,急忙说,“要是弄丢了我赔不起,我放到包包里面装着,我……” 此时,傅睿君不由得被眼前两个女人弄得噗嗤一笑。 所有人看向傅睿君,傅睿君倒是看向梁天辰,浅笑着说,“天辰,你老婆也是挺可爱的。” 甜甜一震,顿时反应过来,身边还坐着梁天辰,她错愕得转身,闪烁的目光看向梁天辰,脸色泛白,略显惊慌的手摸在自己大腿上。 她刚刚和童夕还有霍多娜说了这么多,竟然忘记了梁天辰在场。 而此刻,似乎泄露太多不该说的秘密了。 梁天辰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对着傅睿君回笑,多谢他对甜甜的赞美:“谢谢!” 因为‘免单’,大家坐了一会就离开冰城大酒店。 出到大门口,天已经黑了,璀璨夺目的霓虹灯点亮了整个城市,到处都是光亮照耀。 来到停车场,傅睿君拿出车钥匙按了解锁,嘟嘟一声,车响起来,引起了霍多娜的注目,愣愣地看着那辆豪车,两眼发亮。 傅睿君转身跟大家告别之时,身后的柱子突然闪入一道影子,速度极快。异常鬼祟。 他脸色顿时沉冷,目光锋利如剑,松开了童夕手,一步一步稳如泰山,谨慎地走向酒店门口的大柱子。 所有人都为他突如其来的小心谨慎感到迷茫,望着他的背影。 霍多娜不由得开口,“他怎么……” 曾丹修长的手指放到她嘴边,轻轻一挡,“嘘嘘,别说话。” 现在是紧张时期,傅睿君处处谨慎小心,他的警惕性全面打开,在他的保护范围内,不希望童夕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也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 傅睿君来到柱子后面,果然看到有人。 看着对方,傅睿君不由得双手插袋,从容不迫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生。 十几岁的女孩。一身黑色着装,打扮十分冷酷个性,目光清冷,容貌娇俏。 “你是谁?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想做什么?”傅睿君淡漠的问。 穆纷飞知道被发现了,再狡辩也是徒劳,她走出柱子,站在大家的视野当中,歪头看向停车场那边的人群。 童夕和曾丹见到穆纷飞都显得惊讶。 穆纷飞看着不远处的人,目光定格在曾丹牵着霍多娜的那只手上,脸色显得深沉,“我来找大小姐的。” 大小姐三个字让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望向童夕。 只有一夕企业的人才会这样叫童夕,此刻,傅睿君已经猜测到几分这个女孩的身份。 穆纷飞不理会傅睿君,转身走向童夕,而她的目光一直望着曾丹,看到他牵着霍多娜,她心脏异常难受。 曾丹僵直的身体望着穆纷飞走来,靠近后,他不由自主喊了一句,“纷飞……” 他温和的语气让霍多娜冷下脸,揪着穆纷飞看。 穆纷飞像是不认识曾丹似的,从曾丹身边擦肩而过,来到童夕面前,毕恭毕敬地对童夕鞠躬:“大小姐。” 童夕紧张不已,穆纷飞出现,总是没什么好事,难道又想带她走? “纷飞,你该不会是想这种情况下把我带走吧?”童夕调侃的语气笑眯眯地说,“你再厉害也打不过我面前这两位男士的,都是特种兵出身,你可别伤着小身板。” 穆纷飞面不改色,淡淡的说,“我不是来带你走的,我是来想提醒大小姐的。” “提醒我?”童夕错愕,望向傅睿君。 傅睿君此刻走过来,冷着脸色,问道:“她是谁?” 童夕压低声,“穆纪元的妹妹,穆纷飞。” 傅睿君脸色瞬间骤变,听到穆纪元这个名字,都能让他怒气沸腾。 而曾丹也听到这句话,凝望着穆纷飞,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喜悦的感受,那丝喜悦来得莫名其妙。 是因为知道了穆纷飞跟穆纪元的关系,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么龌蹉,而开心。 曾丹的目光从穆纷飞出现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特别是他喊了穆纷飞一句后,穆纷飞宛如陌生人擦肩而过,更让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穆纷飞只对着童夕,机械似的缓缓道:“哥哥这一次动真格了,大小姐你要小心。” “你哥又想怎样?”童夕不悦,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摆脱穆纪元的纠缠,烦躁地撑着腰,“我已经跟睿君结婚了,你让他死了那条心吧!” “这些话我不会给大小姐转告的,希望大小姐好自为之。” 语毕,穆纪元转身要走,可刚转身,视线又看到曾丹,她忍不住抬头,望向曾丹俊朗沉稳的脸容。 四目相对,曾丹潜意识地松开牵着霍多娜的那只手,显得局促地滑进裤袋里。 在霍多娜狐疑的注视下,他的目光依旧定格在穆纷飞的俏脸上。 就这样凝望,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太过陌生,又因为那股不清晰的情愫,让两人都显得尴尬。 眼波流转之间,还是曾丹先开了口,“原来你是穆纪元的妹妹。” 曾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穆纷飞的任务。穆纪元要她接近曾丹。 可是她不想破坏大叔的爱情,纠结了很久,穆纷飞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什么也没有说,冷若冰霜的气场笼罩在她周身,最后还是和曾丹擦身而过,那一刻,曾丹放在裤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愣愣地看着前方,目光没有了焦距,脸色黯淡。 一直以来,那颗死掉的心,突然紧了一下,有些隐隐复苏在作痛。 他想不明白,穆纷飞为何把他当成陌生人,之前还那么主动套近乎,大叔大叔叫得如此动听,转眼间就陌生? 穆纷飞离开,而三名男士也各怀心事带着自己的女人回家。 一路上,霍多娜都不停的在说今天聚会的事多么开心,在感叹曾丹有多么了不起的朋友,曾丹一路沉默不语,脑海里全是穆纷飞那冰冷冷的眼神。 把霍多娜送到小区门口,霍多娜拎着她的大礼包,开心地扯开安全带,在曾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迎上去,往曾丹脸颊上亲了一口。 曾丹显得错愕,歪头看她,美女献吻,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口红勉强地挤出微笑。 “丹哥,谢谢你送我回家。”霍多娜含笑,娇俏的表情看似羞涩,靠近曾丹,低声呢喃,“现在也挺晚了,开车不安全,丹哥如果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去住一晚上。” 曾丹并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她在邀请,毕竟两人已经确定恋人关系了。只是他没有了心,反应慢热,让霍多娜很是心急,除了简单的牵手,最亲密也就是刚刚霍多娜主动的献吻。 曾丹浅笑,“娜娜,你回去吧,太晚了你爸妈会担心,我部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留了。” 霍多娜嘟嘴,很是不满,嚷嚷着下车,“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开车。” 在霍多娜关上门的那一刻,曾丹迫不及待的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霍多娜拎着她的大礼包开心的回家。 车子行走在车如马龙的大马路上,面前璀璨的车尾灯延伸向前,像一条红彤彤的车龙,没入天际。 曾丹一手握住方向盘,一边手摸在裤袋里面,已经握住手机,却纠结着,心里满是那让人心烦意燥的情愫。 心情沉得可怕,他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手指操作屏幕,弄出穆纷飞的手机号出来,按了拨通,然后放大声音架在车上。 铃声悠扬,响了很久。 突然接通的那一刻,曾丹心脏微微一颤,无比的紧张。 话筒传来清冷却极致好听的声音,“大叔,你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曾丹连开车的聚精力也没有,立刻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 停下车,曾丹立刻问道,“纷飞,你在哪里?”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里。” 曾丹脸色骤变,语气严厉了几分,“你上次都差点被下药了,你还跑酒吧去?” “没有关系,我这次是一个人包间的,不会有别人。” 曾丹显得担忧,语重心长,“你这么小,不要经常去喝酒。” 穆纷飞并不领情,疏离的语气问,“大叔,你到底有什么事?” 曾丹沉闷了片刻,问:“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都装作不认识我?” “刚刚你女朋友在。” “那又如何?” 穆纷飞:“免得误会。” 曾丹:“我们清白。能误会什么?” “对哦!”穆纷飞后知后觉,传来一个轻盈的嗤笑声,“呵,我们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误会。” 产生这种感觉,那是自己心虚而已,因为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深怕人知道。 “大叔,没事我挂电话了。” 曾丹启动车子,紧张的问,“在几号包间?我去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 说完话,穆纷飞立刻中断手机。 曾丹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酒,立刻踩上油门。 第一次跟穆纷飞认识的酒吧内,这里包间不多,但是昂贵而且保密客人资料。 这种地方包间搞另类聚会的比较多,例如嗨粉,艳舞,聚会,情涩派对等等…… 曾丹给了点钱服务生,才打听到穆纷飞的包间,按了密码进去,房间灯光阴暗,色彩闪烁,放着悠扬动听的歌曲,暖光之下,那条长长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一个女生。 曾丹关上门,走过去,茶几上摆着好几打各种各样的酒,小吃零食也有,穆纷飞趴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茶几上的酒也没有喝多少,都还摆得满满的。 曾丹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穆纷飞身边,为她披上,然后坐到边上,拿起茶几上的酒,靠在沙发上,目光看着面前屏幕,自己喝了起来。 屏幕上门放着情歌mv。 因为知道穆纷飞是穆纪元的妹妹,他不想送她回家让穆纪元看到什么,也不能带她去酒店那些地方,所以静静的陪着她,守着她,让她就在这里睡,曾丹便安心地喝着酒。 几杯下肚,曾丹靠在沙发上,深邃幽静沉冷,却一首歌也听不进去。 这时,穆纷飞转了身,发觉肩膀多了件衣服,她微微抬起头,发觉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她猛得坐起来。 她的动作惊慌,曾丹被吓得一顿,坐起来的人像诈尸似的。 见到穆纷飞正瞪大眼睛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很是可爱。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穆纷飞惊呼。 曾丹侧身,一边手搭在沙发背,倾身靠向穆纷飞,“我在这里陪你喝酒,你一个人喝太闷了。” 望着曾丹靠近的俊脸,穆纷飞瞪大眼,眨了眨,凝望着他,呼吸都是他阳光清冽的气息,很是好闻,魅惑人心。 曾丹见她一动不动,目光呆呆的,不由得蹙眉,低声细语问道,“怎么了?喝醉了吗?” 穆纷飞挪着屁股坐过去,缓缓伸手,忍不住双手捧住曾丹的刚毅的脸颊。 曾丹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顿,想缩开的时候,穆纷飞低声呢喃:“大叔,别动。” “嗯?”曾丹果真没动,疑惑地看着穆纷飞,她的小手很软很柔,摸在他脸颊上的感觉,能让他有种兴奋感,心脏起伏得厉害。 正在他很是疑惑得时候,穆纷飞突然闭眼贴上。 下一秒,曾丹整个人傻了,穆纷飞柔软的红唇,香香软软的贴到他唇上,她闭着眼睛的小脸就在他眼前放大。 心像炸开了一样,突然狂跳,血液瞬间沸腾,曾丹再一次感受到心脏跳到嗓子眼的那种感觉。 她的唇像罂粟花。 是推开,还是…… 很明显,穆纷飞对接吻一窍不通,贴上后就是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曾丹明知道自己一定要推开她,必须要阻止,穆纷飞对他来说还是个小女生,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可是,鬼迷心跳似的,他伸手一把勾住穆纷飞的后脑勺,夺走主动权,撬开她丁香芬芳的唇,直接侵略。 那一刻,穆纷飞整个身子都颤抖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第一次体验什么叫真正接吻。 第118章 怀孕的喜悦 暗暖,闪烁,魅惑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的朦胧美感。 沙发上缠绵悱恻拥吻在一起的男女,如此投入,热情洋溢。 穆纷飞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 酒精的驱使下,她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双手攀着曾丹结实宽厚的肩膀,缓缓跨开脚,坐到曾丹的大腿上。 亲密无间的动作自然而然的发生。 身体紧密相帖。 直到呼吸不顺畅,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曾丹才离开她甜蜜的红唇,额头抵在穆纷飞的额头上,两人都在喘着粗气。 炙热滚烫的气息缭乱,让整个房间的暧,昧气息慢慢在凝聚。 曾丹沙哑磁性的声音低声呢喃,“纷飞,从我身上下来。” 难受! 曾丹此刻的身体只有这两个字来形容,干柴烈火远远不足形容他此刻被穆纷飞撩起来的欲望。 穆纷飞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个跨坐在他大腿上,已经让他整个身心都血液沸腾。 “大叔!” 穆纷飞娇滴滴的声音也显得沙哑,喊出来的感觉犹如天籁之音,极度诱惑人心。 单单听到这一句话,曾丹已经无法把持得住。 “纷飞,听话,赶紧下来,别坐我腿上。” 穆纷飞很是单纯,她不慌不忙,也不害臊不羞涩,不但没有离开,还挪了一下屁股坐的更靠近。 曾丹猛得闭上眼睛,拳头一握,看似痛苦地隐忍。 “大叔,我碰到什么了?”穆纷飞很好奇。 曾丹沙哑的声音没有了声调,亚亚的从喉咙勉出来,“还能是什么?别惹祸。” “大叔,你全身都好像僵硬了。” “嗯!”曾丹点头,痛苦得深呼吸。 穆纷飞的手缓缓的搭在他的双肩,头部轻轻靠在曾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继续呢喃细语,“大叔,抱着我好吗?” 穆纷飞不是因为穆纪元的任务而去勾-引他,只是简单的想要一个拥抱,想要被呵护的感觉。 从曾丹身上,她可以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关爱,那种期待被呵护的感觉。 从她懂事开始,就被父母丢弃在街边流浪,被人贩子转手贩卖无数次,进过救助站,进过孤儿院。做过小偷小摸,进过少年监狱,她的前半生颠簸流离,被穆纪元收养后,还在为他做着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在没有遇到曾丹之前,她不懂什么叫爱,不懂什么叫心跳。 可是这个男人让她有了第一次不寻常的心跳,那种渴望接近,渴望被爱的冲动。 她讨厌跟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排斥异性。 唯独曾丹,让她有种想黏上他感觉。 虽然认识不久,虽然不熟悉,可是感觉的这个东西很是奇妙。 靠在曾丹肩膀上,她感觉无比的安心,从小就没有被这么人保护过,一直是自己在社会的阴暗处挣扎,顽强地活了下来。 她不顾一切的想要依偎这个肩膀。 曾丹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上穆纷飞的腰。轻轻一带,穆纪元整个身子紧密相连在曾丹的怀抱里。 密不透风的紧贴。 没有任何距离。 这种感觉,从满足的幸福感,到身体最原始的悸动,都慢慢的在发生变化。 穆纷飞缓缓仰头望着曾丹。 刚好曾丹这时也凝望着穆纷飞,迷离魅惑的眼眸相对而视,气流充满了无法消散的欲,望。 下一秒,穆纷飞双手圈住曾丹的脖子,再一次主动献出香吻。 她知道这一次的主动带来什么结果。 曾丹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气氛之下,能做的就是……拥吻着穆纷飞,转身压倒在沙发上。 像久缝甘露的沙滩,激情一触即发。 不解人事的穆纷飞心甘情愿得去感受禁忌之内的事情,只要是曾丹的事,她都想着要去深究。去感受。 穆纷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这么不由自主得喊着这么羞涩,难以控住的娇吟声。 这开始了,便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 这个夜,辗转难眠的,还有梁天辰。 他不再盘问,不再猜测。 把甜甜送回家后,两人也没有交流,各自回房。 他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有一万个疑问,甜甜两年来都在隐瞒,更不会因为他现在追问而说出真相。 所以,他要自己调查,等结果出来,他自然一清二楚。 …… 半山腰别墅。 清晨,阳光洋洋洒洒,散落在阳台上,整个房间明亮舒适。 温馨的早晨,童夕从被窝深处伸出双手,伸着懒腰,睡了一个无比舒服的觉,眨眨眼眸,再歪头看看旁边睡姿端正的傅睿君。 这个男人,除了她来月事之外,其他时间,无时无刻都想扑上她,可昨晚上怀疑她有了孩子,而乖乖的一个人入睡,而且整晚上都睡得规规矩矩。 童夕想去撩他,可刚刚转身,想趴到他胸膛上,可胃部突然一直不舒服涌动,她猛得捂住嘴巴,快速掀开被子下床。 童夕的动作把傅睿君给吵醒,在童夕进入卫生间的那一刻。傅睿君猛得坐起来,紧忙掀开被子,“夕夕,发生什么事了?” 童夕进入卫生间就是一阵呕吐,呕吐声传出来,傅睿君眉头紧蹙,冲进去第一时间来到童夕身边,半蹲下,单手捂着她的背部来回抚摸。 “又想吐了?我等会陪你去看医生。” “嗯嗯。好难受!”趴在座厕边上,对着里面狂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梳洗过后。 傅睿君牵着童夕的手出门,连忙从车库取车,带着童夕赶往医院。 车子快速行驶出别墅,速度极快,傅睿君开着车,认真的侧脸看起来十分的紧张。 童夕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那俊朗的脸颊上,太阳穴的位置隐隐渗透着汗滴,他大手紧紧握方向盘,身体僵硬,坐得端直。 第一次从外观上可以这么清晰知道傅睿君的紧张,童夕觉得很是好奇,歪头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凝望着他。 她很是调皮的喊:“睿君。” 傅睿君歪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又看向前方,小心翼翼的开车,“嗯?不舒服是吗?” “没有。”童夕似笑非笑,心里很感慨。 因为这是第一次让傅睿君经历她怀孕的事情,傅睿君错过果果的成长,错过孩子到来那一刻的喜悦,所以他此刻表现得像一个初为人父的紧张,是十分正常的。 “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如果想吐,你就吐车上,没有关系的。”傅睿君呼吸急促,声音宠溺。 童夕含笑,目光紧紧凝聚在他的侧脸上。 顿了片刻说道:“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傻瓜。”傅睿君终于笑了出来,轻松些许:“怀孕了当然要生出来,我们只有果果,还是不够的。” “我们的结婚证下来没有?”童夕又问。 “下来了,律师说今天会送来给我。” “嗯。”童夕伸手过去,摸上傅睿君的脸颊。 傅睿君顿了顿,歪头看她,见童夕脸色显得红润,精神很好,也就很放心,再看向前方,认真开车。 童夕伸手抹掉傅睿君脸颊边上的汗滴,细声呢喃:“别紧张,我没事呢。” 傅睿君不由得吃笑,原来他的紧张已经被童夕看出来了,殊不知他现在的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上,一想到童夕很可能是怀孕,那种心情的像飘上了天堂,荡漾着。 车子开进妇幼医院,这是冰城最大的妇幼医院,傅睿君也不知道应该要去什么医院做检查,他曾经是军人,到军区医院会有高级VIP待遇。 可是怀孕的事情,还是觉得妇幼医院比较合适。 车子进入停车场,傅睿君下车,绕过车头,冲向副驾驶,童夕已经开门出来,他温柔地牵住童夕的手掌,用力甩上门。 他的出现明显迎来了很多人的注目。 傅睿君经常出现在很多经济频道和娱乐头条上。冰城很多人都在报道上认识他。 可他也不是什么明显,所以不会迎来围观,只会让大家惊讶和好奇而已。 牵着童夕进入医院。 跟着傅睿君的车后面,停下来的还有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下拉,冰冷的目光凝望着医院大厦,薛曼丽阴沉的脸色看起来森冷。 她拿着口罩带着,再配上一副四方框的近视眼镜,缓缓的走入医院。 从挂号,排队到看医生,傅睿君寸步不离地守着童夕。 在医生看诊完,开了两项检查,傅睿君即便排队付款的时候也拉着童夕的手不敢放开,深怕这里人多,一下子就会把自己老婆弄丢。 验尿后,傅睿君再牵着童夕到B超室。 直到检查B超的时候,医生让傅睿君在门口等着。傅睿君不放心,非得要进去,医生怒吼了一句:“里面都是孕妇在检查,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 童夕不由得浅笑,拍拍傅睿君的手,“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就可以了,只是照B超,不会有事的。” 傅睿君无奈,只好应答,在外面坐着,让童夕跟医生进去。 傅睿君坐在椅子上面,手里已经拿着验尿的检查报告,他看不懂上面是什么意思,只有一个红色印章盖在检查结果上面,写着:阳性。 坐在傅睿君旁边的女人注意到傅睿君,偷偷瞄了几眼。对于帅气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很惹人注目,女人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了,摸着肚子搭讪,“你老婆怀孕了?” 傅睿君发现旁边有人跟他说话,连忙歪头,看到对方的肚子和那慈爱可亲的笑容,他也挤着微笑,“还不知道呢。” 孕妇指着他的手中的报告,“报告结果都出来了,是怀孕了。” “你会看?”傅睿君递给身边的女人,此刻显得激动不已。 “阳性就是怀孕了,阴性就是没有怀孕,很容易看的啊。” 那一刻,傅睿君忍俊不禁就,双手紧紧握着检查报告,低头看着上面的两个字,阳性。 那么B超只是进一步确认而已,童夕真的怀孕了。 有种想冲进去,狠狠抱着童夕猛亲的冲动,傅睿君激动得指尖颤抖,心情无法压制的激动。 而这时,一位身穿白色医生服,带着口罩和眼镜的女人走进B超室。 B超室里面有三个分开的布帘,每一个布帘都有一张床,里面放着B超机器,还有一位医生和孕妇。 女人撩开第一床,发现不是童夕。 她再撩开第二床,见到童夕正在做腹部B超,女人瞄了一眼墙壁上的医生名字,呢喃道:“陈医生,主任让你过去手术室一趟,紧急情况,需要你的配合。” 陈医生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我在做B超呢,没有空,等会行吗?” 童夕好奇的看向女人,带着厚厚的眼镜,带着口罩,那种气质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声音,虽然被口罩挡住,但还是有几分熟悉。 女人的嗓音加重几分力度,“主任在抢救一名难产孕妇,让你去帮忙做检查,如果因为你的怠慢,孕妇出事,你能负责吗?” 陈医生紧张了起来,回头看了后面的医生一眼,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是谁,但是立刻跟童夕说。“你等一下到一号床去做,我过去跟旁边的医生打声招呼。” “没事的,你快去把,救人要紧。”童夕很能理解。 B超医生二话不说,立刻站起来,转身冲出B超室。 陈医生离开,童夕转身抽来纸巾,擦掉肚子上面的透明液体,她正忙碌的时候,女人将布帘关起来,缓缓走到童夕面前。 童夕抬眸瞬间,女人的手突然压来,手中的白色抹布一把捂住童夕的嘴巴。 “嗯嗯嗯……”童夕惊恐得瞪大眼睛,挣扎的想要喊叫,可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不过三秒,强劲的药力让她瞬间昏厥过去。 整个人瘫痪在床上,不再有反应。 B超室外面,傅睿君坐立不安,童夕已经进去了很久,也没有见出来。 就连后面进去的孕妇也出来了,他走过去敲门。 一位医生开门走出来:“什么事?” “我老婆进去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医生淡淡的问:“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童夕。” 医生蹙眉,想了想:“里面就两名孕妇,没有叫童夕的,” 那一刻,如五雷轰顶,傅睿君心脏砰的一下,被炸开似的,急促得一把推开门,直接冲进去。 医生阻挠:“先生你干什么?这是男士止步的地方,你不能进来。” 可傅睿君根本不理会医生阻挠,冲进去,把房间里面每一个布帘都拉开,吓得孕妇都慌了,两个床位上的人都不是童夕,而有一处连床位都空了。 床被推走,竟然没有人知道?他像疯了一样,捉着医生的双肩怒吼:“我老婆呢?人到那里去了?” 医生别吓得脸色煞白,摇头:“我不知道啊。” “后门,这里有没有后门?”傅睿君愤怒得双眸通红,手背青筋暴露。 医生吓得发抖,伸手指着后门,“那里通往手术室的长廊,有电梯下去,可能你老婆她……”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已经快速冲向后门。 无菌长廊,什么也没有,空寂冰冷,傅睿君火燎火急一路找下去,从电梯下到一楼,跑到气喘吁吁。站在医院广场上瞭望着人来人往的四周。 他痛苦得扯着在自己的短发,目光充满了愤怒的血丝,转身看着四处,让自己平静下来,三秒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韩向的电话。 电话接通,傅睿君立刻说道:“韩向,我老婆不见了。” “发生什么事情?” 傅睿君不想解释太多,童夕不是小孩子,不会跟着闹捉迷藏的,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赶紧带着侦察队过来,我现在去医院调监控,你过来之前去一趟薛曼丽的医院,看看那个女人在不在。” “好,我这边兵分两路。你没事吧?”韩向听得傅睿君的声音很不好,急忙问道。 “我现在不能有事。”傅睿君边说边走进医院,他不能乱了阵脚,要不然童夕出事了,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向带着警察赶到医院,调出监控。 画面显示乔装打扮医生的女人把童夕迷晕后,盖着白布推着往后门离开了。 监控显示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把病床推到广场上,把童夕抱入一辆黑色小轿车里,行驶而去。 紧接着韩向又通知了交通部门,根据道路监控联合调查。 一直调出视频跟踪,直到车子出了市区,在偏僻的山间道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曼丽也同时失踪。 警察对傅贤华做了调查,发现他对薛曼丽的去向也完全不知道。 手里依然握着童夕检验的那张B超单。 傅睿君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懊悔不已。 沉冷的目光紧紧定格在茶几的固话上,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韩向和曾丹两人,门口有警察站岗。 “这个女人疯了吗?”韩向怒吼一句,紧紧握拳对着傅睿君问道:“你原来一直怀疑她就是凶手,为什么不跟我说,让我逮捕她回去审问,如果没有证据,我也逼得她招供。你这样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真的太胆大了。” 曾丹一句话也没有说,双手肘压在膝盖上,倾身向前,双手握成拳沉默不语。 傅睿君痛苦得仰头,闭上眼睛深呼吸,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力气,“我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韩向疑惑,抬头看着傅睿君:“什么招?” “鱼死网破,这个女人一旦对夕夕动手,就会彻底暴露自己,这样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韩向讽刺得叹息,“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才觉得她不会再对童夕出手,可你别忘了她身后还有幕后黑手,要生要死不由得她做主。” 曾丹抬头,看向傅睿君,问道:“会不会是穆纪元?” 傅睿君勾起嘴角,苦涩的冷笑一声,“我就是怀疑穆纪元是幕后黑手,所以觉得童夕不会有危险,薛曼丽也不会对童夕出手的,可是我错了。” “放心吧,我会揭我所能,尽快找到嫂子。”韩向承诺着。 傅睿君痛苦得伸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不再说话。 曾丹双手捂着脸颊,深深叹息。 整个客厅都笼罩着一股压抑得无法消散的悲凉,每个人的心都像掉进深渊,冷气压不断在凝聚。 春姨早早就收到傅睿君的通知,要隐瞒果果这件事。妈妈失踪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把果果送上学后,春姨也无心工作,坐在偏厅看着客厅里面的人,那沉重的气氛愈发严峻。 不能漫无目的的找,也不能坐以待毙。 薛曼丽消失。 警察找到傅贤华才让傅家所有人知道,薛曼丽就是对老爷子下毒,杀死傅若莹的重大嫌疑人。 这一消息对傅家的打击十分大,特别是傅贤华,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整个人彻底崩溃。 等了一夜无果。 次日清晨。 傅睿君一夜未眠,带着疲惫的倦容出门,准备去找穆纪元。 或许从这个男人手中能找到童夕。 他刚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傅贤华在铁门外面鬼哭狼嚎似的大叫:“傅睿君,你给我出来,都是你,一切都是的错,曼丽她不是凶手,她不是……” “你给我出来,你个混蛋,你真他吗混蛋。”傅贤华摇摇欲坠,拿着酒瓶仰头灌酒,咕噜咕噜两大口,又对着铁门狠狠拍打着:“你给我出来,混蛋……” 傅睿君甩上车门,缓缓走向门口。 他此刻沉冷的脸色相当难看,走到铁门处,开了门,眯着危险的眼眸凝望着傅贤华。 傅贤华跌跌撞撞走了进来,喝了一晚上酒,他颓废沧桑的脸看起来很憔悴,摇摇欲坠走到傅睿君面前,双手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领,怒瞪着傅睿君一字一句:“你这个混蛋,是你把曼丽逼成这样的。她不是坏女人,她是一个好女人,是你……都是你把……” 傅贤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霎时间蒙上杀气,直接挥拳,“砰。”的一声,傅贤华被打得跌到地上。 霎时间,嘴角出血。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傅贤华面前,觉得还不解气,一手握住他的手臂,又是一拳狠狠扫过去。 “啊……”的一声哀嚎,傅贤华被打得头冒金星,牙齿松动,脸颊都麻木似的疼痛不已,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慌了。“不要打了,不要……” 傅睿君眼眶不由自主红了,再一次冲到傅贤华身边,把他拽起来,愤怒的语气低沉而绝冷,一字一句:“是你引狼入室,害死了爷爷,害死若莹,现在我老婆还生死未卜,你不看清事实,还继续昏庸?” 话音刚落,傅睿君第三拳用尽全力,凶猛如虎,把傅贤华打得脸颊臃肿,倒地吐血,牙齿噗的一下,带着血水从口腔吐出来。 傅贤华被打得彻底清醒了。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别打了,呜呜呜……别再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傅睿君蹙眉,冷着脸,走到傅贤华面前,见到傅睿君靠近,傅贤华挪着身体后退,“我真会死。” “你早就该死。”傅睿君怒斥一句:“如果现在还觉得薛曼丽是无辜的,是好人,免得你以后死在她手里,不如现在死在我手里。”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傅贤华无助得握拳,酒意清醒了几分,但还是醉醺醺得,完全没有了自我,趴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他的痛苦把别墅里面的春姨引出来。 傅睿君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对着春姨淡淡的说。“打电话让救护车过来把他抬走。” “是。” 傅睿君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 春姨紧张地上前,目光期待而忧伤,“先生,童小姐她会不会有事?果果昨天没有见到妈妈,晚上做噩梦醒来哭了。” 春姨的话让傅睿君的手猛地一顿,身体僵住,缓缓歪头看向春姨。 傅睿君脸色沉冷,深邃内的黑眸黯淡无光,无力地低声安慰:“夕夕不会有事的,麻烦你悉心照顾好果果了。” “我会的,先生,你一定要找到童小姐,孩子没有了妈妈会很可怜的。” 傅睿君苦涩地对着春姨浅笑,“没事的,你回去吧。” “好。” 春姨转身进入家,关上门。 看着家门紧闭。傅睿君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的时候,心里想着春姨的那句话,孩子没有了妈妈会很可怜的。 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了童夕,他比果果更加可怜。 车子从傅贤华身边开过去,离开别墅。 傅睿君来到穆纪元的别墅区,打探了解之后,发现穆纪元在童夕失踪前天已经离开帝国。 这让傅睿君很是疑惑。 穆纪元离开帝国,他的出境记录显示是一个人。 所以童夕还在薛曼丽的手里。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在车如马龙的大道上。 傅睿君开着车窗,一边手肘靠在车窗上,另一边手握着方向盘,深幽的目光凝望着远方,像是看不到焦距,沉重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身。 沧桑的胡须根已经溢出他俊朗的下巴,看起来让人心疼的颓废。 手机突然响起。 傅睿君猛地反应过来,快速冲裤袋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是韩向打来的。他毫不犹豫接通,“韩向,有什么发现吗?”他激昂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韩向语气沉重得可怕:“睿君啊,你现在赶紧过来警局一趟。” “到底发生什么事?”傅睿君迫切的心情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过来再说。” 傅睿君立刻中断通话,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警局内。 傅睿君停下车,气喘吁吁冲进警察局,韩向在大厅等着他,一见他过来,立刻迎上来,“睿君,你来了。” “是不是有夕夕的下落了?” “没有,你跟我来。”韩向脸色十分凝重,并肩着傅睿君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韩向招呼傅睿君坐到沙发上,他走到办公室桌上,拿来笔记本和一个U盘。 “一个小时前,我收到匿名信件,是一个U盘。”韩向坐到傅睿君身边,放下电脑,手中的U盘递到傅睿君面前。 傅睿君毫不犹豫的去拿,可抽了一下那不过来,韩向并没有放开,沉重的脸色异难看,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一句话,傅睿君眼眶突然红了,凝望着韩向,深邃那道悲伤无法隐藏,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韩向松手,傅睿君拿到U盘的指尖微微颤抖,心脏隐隐疼痛。 没有看到什么结果,就已经被韩向那一句心理准备所击倒。 他无法接受一切关于童夕的坏消息,可是不得不去面对。 必须面对。 U盘插上之后。点击进去视频,画面出现在一间杂物仓库里面。 童夕双手被绑着吊起来,双脚刚好惦着地面,嘴巴用胶布捆绑着。 镜头里的童夕惊恐不已,一直挣扎着,唔唔唔的想发出声音,可是嘴巴被封住,让她无法说话。 带着猴子面具的人再一次出现,她手中拿着棒球棍。 走到童夕身边,拿起棒球棍就往她身上狠狠打。 “嗯……”童夕痛得仰头闭上眼睛,从喉咙发出疼痛的声音。 猴子面具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停顿,铁硬的棒球棍一下接一下的打在童夕的腰腹上,大腿上,背部…… 每一棍都痛得童夕泪水直流,泪眼婆娑,怕被镜头的人看到。她一直仰着头。 而球棒打在她小腹上的时候,她痛得哭了起来,“呜呜……” 童夕身上穿着淡蓝色衬衫配着白色长裤和小白鞋,那触目惊心的猩红缓缓流出在她的大腿边上,染红了她的白色裤子。 猴子面具最后一击,拿着铁板站在童夕正面,狠狠一戳,直接击中她的腹部。 “嗯……”童夕痛得本来仰起来的头,再也受不了痛苦的折磨,猛地倒头。 低着头面向地面,再也没有反应,像痛得晕过去似的。 可清晰可见的泪水一滴一滴从她的脸蛋上滴下来,落入地面。 “乒乓”一声巨响,猴子面具把棒球棍甩在地上。 画面定格在童夕下身满是鲜血的镜头里。 韩向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傅睿君。 傅睿君此刻已经痛苦得双手紧紧插入自己的短发里,狠狠揪着,往死里扯,恨不得把发丝全部扯下来,低着头用手肘撑在膝盖上,没有勇气再看屏幕。 揪着短发的手背青筋暴露,宽厚的肩膀像塌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地抽动着,一阵一阵颤抖。 男人隐忍的哀泣,低沉得若隐若现,用尽所有力量也压抑不住的痛苦。 那股悲伤的气场笼罩着他,再也无法消散。 第119章 这辈子的愿望 韩向见到傅睿君快受不了,立刻将视频关掉,急忙说:“这一次不是直播。没IP地址找到凶手的准确位置。” 傅睿君双手捂住脸,喘着气,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韩向心疼不已,站起来走到边上的饮水机旁,拿出一次性杯子装了一杯温开水,转身走到傅睿君身边,在他前面的茶几上放下来,呢喃道:“喝杯水缓缓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早点把嫂子救出来,我们已经对薛曼丽的老家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只有这个女人一有点动静,立刻……” “查穆纪元……” 傅睿君沙哑痛苦的声音从手掌中珉出一句。 韩向一愣,定看着他。 傅睿君双手不经意地抹掉眼眶的泪水,泛红的鹰眸凝望着已经被韩向关掉的电脑屏幕。没有勇气看第二遍了,他气息微喘,声音很是沙哑,带着喉咙处一丝哽咽的气息,“直接从穆纪元入手,不能再等了,顺藤摸瓜根本就不可能摸到底部。” “你怀疑穆纪元是幕后操纵薛曼丽的黑手?”韩向疑惑不已。 傅睿君点点头,靠在沙发背,全身无力地瘫着,头往上仰起来压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双眸呆滞通红,没有了焦距。 “相信我一次。”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可是薛曼丽杀了你爷爷又是为了什么?穆纪元没有必要这样做的。”韩向猜测不出来如果幕后黑手是穆纪元,为何要杀老爷子,而且是五年前就已经动了手。 其实这点傅睿君也一直想不明白,可是直到童夕在调查她爸爸的身份和死因,而且把事情牵连到他爷爷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了。 “我爷爷的死,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凶手绝对不想让童夕知道,所以凶手主动出击,杀了我爷爷。” “你有证据?”韩向激动不已,侧身靠近倾身过去:“你是怎么发现的?” 傅睿君沉默了,顿了好片刻,闭上眼睛缓缓道:“猜测的。” 韩向叹息一声,摇摇头:“哎,查案可以靠猜测,但是最后还得要证据,没有证据什么都是假的。” 两人都沉默了。 整个静谧的办公室内流窜着强冷压的气流。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把韩向吓一跳,曾丹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脸色着急:“怎么了,是不是找到嫂子了。” 听到曾丹的声音,傅睿君依然没有动静,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像没有灵魂的傀儡似的,再也没有动力。 韩向猛地站起来,“丹,快过来,凶手寄来视频了,我知道你比我们的技术人员更加专业,给我分析一下这个视频。” “好……”曾丹边走进去边脱下上衣,靠近傅睿君的时候发现他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三少,你……” 韩向立刻扯着他的手臂,猛地摇头,窄眸对着曾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叫了。然后拿着笔记本,拖着他走向办公桌的位置。 曾丹一头雾水,坐在韩向的办公桌前,直到韩向把视频插上耳机,带到曾丹耳朵里,视频打开的那一刻,曾丹看到童夕被虐打的画面,也差点崩溃了。 看到最后,曾丹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露出来,甚是惊人的愤怒,眼眶也红了,扯下耳机,紧紧望着沙发上瘫坐的傅睿君。 “他还好吗?”曾丹低声问了一句。 韩向摇摇头,叹息一声,小声说:“刚刚看到这个视频,受不了哭了。” 曾丹咬了咬下唇,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像他们这种外表看起来强大的硬汉,心里总是藏着一颗脆弱而柔软的心,这种打击,任由谁都受不了。 从画面来看。童夕生死未卜,但似乎已经怀孕,被打得孩子都没有了。 为自己的兄弟感到心疼,五年的等待,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可现在又是悲痛的折磨。 韩向伸手拍了拍曾丹的肩膀,曾丹呼出一声重重的闷气,立刻打起精神继续做视频分析。 日落西山。 天边出现红霞,映衬这大地。 夜幕即将降临,一天内,傅睿君滴水未进,韩向送了的快餐还放在茶几上,曾丹跟着警察局的几名精英分析师一直在研究视频,从视频的杂音到光线,在的里面所拍摄的物品,一样样的细微分析,排除法在推理。 可是线索太少,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 嘟嘟…… 傅睿君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信息,傅睿君能感受到裤袋的手机在颤抖。 他伸手缓缓拿出手机,睁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指尖无力的划出信息。 是陌生人发来的信息:如果想救你老婆,不准报警。一个人过来我指定的位置,敢多带任何人,我就杀了她。 握着手机,傅睿君手微微颤抖着,一个人?不准报警? 傅睿君站起来,把手机放入裤袋里面,转身走向门口。 韩向发现他的动静,紧张得走出办公桌,上前两步:“睿君,你要去哪里?” “回家睡觉。”傅睿君淡淡地回了一句。 韩向顿时蒙了,在忙碌的曾丹也仰头看向傅睿君落寞的背影,还有急忙离开的脚步。 两人都傻眼,见傅睿君离开办公室,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疑惑得蹙起眉头,表情充满担忧。 韩向走到曾丹身边,“丹,视频的事情我让我同僚来分析,你跟上睿君吧,他精神状态不好,我怕他会出事。” “好。”曾丹立刻离开座位,走出来,拿起自己的薄外套冲出去。 离开警察局,曾丹冲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傅睿君的身影。 他瞭望四周,依然找不到傅睿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深处,尽是寂寞。 傅睿君狠狠踩着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望着前面漆黑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车如马龙的道路,霓虹灯闪烁,这条神秘人发来的信息像是死亡的召唤,他面临的可能是死亡或者陷阱,可童夕在神秘人手里,唯有义无反顾。 即便猜测到结果,他也别无选择。 傅睿君的车离开了市区,进入了荒无人烟的小道,往偏僻的地区开去。 夜色渐深。 行驶了足足两个小时,傅睿君终于到达了凶手指定的位置。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车辆的灯光照耀着前方的路,是一片虚无的田野,杂草丛生,什么也没有。四处还有蝉鸣的声音,田野里呱呱的青蛙一声一声叫着,他没有下车,一直看着前面在等待凶手下一步旨意。 他在军队多年,当然知道这不是凶手的最终目的地。 这是种反侦察的伎俩,凶手一定会用上。 片刻,手机又响起来。 这一次是铃声,他拿出手机,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来电显示,毫不犹豫,手指划过通话,放到耳边。 他还没有说话,手机前面传来一道醇厚的男人声音:“很好,没有通知任何人,在你右侧十米远有一辆为你准备好的汽车,里面也有手机,你现在把你的手机和车子都丢弃在这里,用我准备好的车子,继续往前面马路开。” “我要确定我老婆还活着,给我听她的声音。”傅睿君冷冽的语气强硬。 “你等等。”男人说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片刻后,傅睿君听到手机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呜呜呜……” 是哭声,童夕的哭泣声,悲凉而痛苦。 声音隐隐透露处童夕此刻到处有多害怕,多惶恐。 傅睿君二话不说,把手机甩的副驾驶上,立刻开门下车。 甩上车门,根据凶手给出的位置,一路走到指定的车辆旁边。 车子没有上锁,他拉开门,直接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头上放着一台神秘人准备好的手机,手机嘟嘟响了两下,傅睿君拿起手机,瞄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加快速度。 再行驶了一个小时。 才来到凶手指定的最终地点。 一个废墟工厂。 车辆在工厂大门外停下来,漆黑的夜里,到处黑蒙蒙,没有半点灯光,如果不是车子的灯光,他也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 傅睿君此刻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担忧,心里担忧着童夕的安危。 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只要她没事就好。 他只求童夕此刻可以平安。 若绑架童夕的凶手不是薛曼丽,事情开始背离他的预料,他只能见步行步。 下了车,他警惕地走到工厂大门,弯腰把大闸门拉起来。 “轰轰轰……”的闸门铁皮声音发出来,响亮而惊悚,让这个静谧的也显得不再宁静。 大门拉起一半,傅睿君弯腰钻了进去。 暗沉的仓库内亮着昏黄的微光,到处摆放着蓝色大塑胶桶,阴冷而潮湿。 光线十分暗,但足可以看清大致情况。 塑胶桶堆积得好几米高,摆放在两边,很多阴暗处的没有办法看清情况。 他不知道这里会有多少人埋伏,也不知道凶手让他过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他一步一步往里面走,每步都小心翼翼。 警惕而冷静,即便已经多年没有受到训练,但他的听力依然没有减退。 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有着轻微的动静。 似乎从旁边走出来,来到他的身后准备袭击。 傅睿君刻意加快了几步,往里面走过去,只想快点找到童夕,要确认她还在这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突然一句:“别动。” 傅睿君猛地刹住脚步,眸色一沉,危险的双眸露出尖锐的锋芒,双手握拳,感受身后一股杀气慢慢走来。 能说别动,那表示有抢。 他的头微微一侧,用耳朵感受脚步声的靠近,预判距离。 在千钧一发之时,他突然一个快速转身,大长腿飞踢而去,后面的凶手还来不及反应,被傅睿君快而准的踢腿,手中的抢砰的一下,踢飞出来,身后的男人握着被踢麻痛的手腕,快速后退一步。 傅睿君一脚强攻而去,立刻冲过去,快速把枪捡起来,指着身后的男人。 神秘男人条件反射地一顿,僵直不动。 这一刻。终于看清楚后面的神秘人了。 神秘人穿着黑色薄衬衫,黑色裤子,一双鹰眼显露在出来,带着黑色口罩。 看起来神秘而诡异,从他的体型和个头来看,根本不是穆纪元,更加不是女人。 他见过穆纪元,认识穆纪元的眼神,那双眼睛不是穆纪元,傅睿君拿着枪对准男人的心脏方向,冷冷道:“你到底是谁?我老婆呢?” 男人冷冷一笑,甩了甩疼痛的手腕,显得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傅睿君不由得蹙眉,凝望着男人双手,男人手上带着黑色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 男人醇厚沙哑的声音也是傅睿君第一次听,隔着口罩不太清晰。 “野狼特种部队的前队长,傅睿君,果然名不虚传。” 认识他?傅睿君眯着眼,他此刻拿着手枪,神秘人竟然表现得如此淡定。傅睿君很是迷惑,“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今天让你过来救你老婆的人是我,这里我说了算。” “把我老婆交出来。”傅睿君警告,手指往枪上打开子弹膛,准备攻击的架势。 男人耸耸肩,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说,“很抱歉,你老婆在你来到的前半小时已经被送走了。” “送走?” “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我以前就一直很崇拜你的。你是我仰望的神,可是你退伍了,挺可惜的。” 傅睿君怒黑了脸,低吼一句:“别废话,把我老婆交出来。” “如果我说不呢?”男人冷笑着,邪冷而诡异的笑着:“哈哈……你能奈我何?” 傅睿君脸色骤变,枪口对准男人的大腿开枪,“啪……” 很轻微的声音,没有子弹出来,只有拉闸的轻盈声,傅睿君眉头紧皱,将手中的枪拿到面前瞄了一眼子弹膛。 竟然没有子弹? 男人开朗大笑:“哈哈哈哈……” 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傅睿君此刻愈发狐疑,男人伸出手指着他身后的地方,说道:“这枪只有两粒子弹,我都把子弹喂了你身后的那个女人。” 傅睿君吓得一颤,转身看向身后,发现蓝色塑胶桶挡住了视线,他快步绕过塑胶桶,见到前面平地上趴着一个女人,发丝凌乱,一动不动。 那一刻,他心痛如绞,不顾一切冲过去,“夕夕……夕夕……” 他以为是童夕,可靠近后,从女人的穿着和背影来看已经知道不是童夕了。 他放下心来望着使者的背影,可他还是想确定是谁。 他放下手枪,蹲下身将尸体翻过来。 见到的女人头脑中枪,血流不止,紧闭双眼的这幅容颜是薛曼丽。 他猜测得并没有错,就是薛曼丽把童夕带来这里的。 但是薛曼丽这会死在神秘人手里,就出乎他的预料。 这一刻他身体僵硬,猛地站起来,拳头紧握,看向神秘人,一字一句如地狱使者般的愤怒:“童夕到底在哪里?” 男人从身后拿出一个防毒面具,和一个毒弹,冷冷一笑“傅睿君,以你的聪明才智,现在应该想到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了吧?” 傅睿君不由得苦涩冷笑,很是不屑地看着神秘人,“你的目的是嫁祸我杀了薛曼丽,然后让我在监狱里面度过下半身,而你的主人就可以一箭双雕,杀了薛曼丽还能除去我,最后霸占我的女人。” 神秘人带上防毒面具,不由得感慨:“聪明,可惜再聪明也没有用,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明知道是地狱还闯进来,我只能佩服爱情的魔力如此强大,让人不顾一切。” 傅睿君眯着危险的眼眸,脚步才刚刚移动,神秘人立刻按上毒弹,甩到傅睿君的脚下。 傅睿君伸手用袖子挡住鼻口。冲向神秘人,一个飞踢,神秘人被瞬间踢飞到一米多远。 神秘人狼狈倒地,不负重伤又快速爬起来。 这种毒弹的药力很强劲,只要吸入一点都能马上晕过去,神秘人没有想到会被傅睿君打倒。 傅睿君知道此刻自己将会被陷害,必定难逃一劫,此刻只想让神秘人留下一丝的线索,是有助于他脱身的唯一希望。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呼吸,急忙冲过去,在神秘人爬出去后,他不是用拳脚攻击神秘人的身体,而是张开五指,狠狠的往神秘人露出来的脖子抓去,他指甲不长,但是力道很重,这样一划,神秘人脖子瞬间飚血。 可坚持不止屏蔽的呼吸,下一秒,傅睿君已经摇摇欲坠。 砰的一下倒地不起。 神秘人痛得一把压住自己的脖子,伤的不轻,血迹斑斑洋溢在他五指间。神秘人怒骂:“该死的竟然抓我?” 神秘人抬脚,想一脚踩是傅睿君的身体,可是想了想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留下更多线索。 他收起腿,走过去把毒弹关闭,放在衣袋里面,一边手压着脖子,另一边手捡起枪重新放到傅睿君的手里,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拿出手机给警察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是这附近的农民,我这里听到有枪声,你们快派人过来看看吧,地址是……” 大闸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然后被关上。 一切归于平静。 静谧得让人觉得可怕…… 风萧萧,雨条条,漆黑的夜突然飘起了小雨,刮起了大风。 阴沉寂寥,闷气充斥着整个大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警车鸣笛声回荡在空中,一阵一阵的由弱变强,逐渐靠近。 傅睿君醒来的时候,毒气已经消散,手中还拿着那只满是他指纹的抢,而那个女人还保持着一样的动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闸门拉开的那一刻,外面照耀进来的车灯把仓库照亮。 傅睿君被照耀进来的强光闪到眼眸,看不清外面进来的人,不由得伸手一档,眯着眼眸,缓缓深呼吸。 冲进来的警察用枪对准傅睿君:“把武器放下,举手投降。” 傅睿君把手中的抢甩到地上,缓缓走向外面,警察被他淡定从容的气场所吓倒,紧张又小心翼翼地用枪对准他的身体,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后移。 另外一名警察冲过去,检查死者,立刻拿出呼叫机,对着呼叫机报告。 傅睿君来到外面,小雨淋漓,洒落在他的头上,他走到警车后座,拉开门坐了进去,目光清冷阴沉,高深莫测,看着前方不再作声…… 他就这样一直坐着,警车越来越多,法医赶来,刑警侦探队的也赶到。 雨一直下,天气变得阴冷,下了很久,慢慢停了。 清晨雾散。 天,灰蒙蒙的,边际在微微泛白,四处都是湿漉漉的地面,杂草丛生的荒芜,雨水洗涤过后显得清新。 警察把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法医在忙碌地收集证据。 韩向带着刑警队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离案发有好一段时间,他带着曾丹也一起赶过来。 听了同僚的报告之后,韩向双手叉腰无奈得看着警察里面静坐的傅睿君。 此刻,傅睿君看起来那么的沧桑憔悴。 曾丹上了警车,韩向也从副驾驶上去把门关上,一边手压在椅边转身看着后面的傅睿君,不由得深呼吸,平复心脏的气愤。 曾丹侧着身面对傅睿君。 两人望着傅睿君冷静沉稳的侧脸,韩向再也忍不住低声怒问。“你疯了吗?杀人要偿命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理智?薛曼丽她即便再该死,也轮不到你动手,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她绑架童夕了,你为何还有出手杀……” 傅睿君疏离的脸庞看起来十分冷静,缓缓开口打断韩向的话,“这是个局。” “啊?”韩向瞪大眼,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冷静得可怕,除了嘴唇动了动说着话,再也没有半点别的动静:“我过来的时候,薛曼丽已经死了,这是设好的一个局。” 傅睿君说得轻描淡写,曾丹握拳,愤怒得伸手往椅背上狠狠敲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现在人死了,枪模指纹都是你的,你还被现场捉住,这一次水洗不清,凶手这次真心狠。” 傅睿君沉默。 韩向单手摸着下巴,冷静分析:“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你告诉我凶手是谁,我来捉住他,一定能洗清你的冤屈。” 傅睿君垂下的眼帘微微掀起,只是轻轻一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伸出手望着指甲,“没有见到凶手的样子,只知道是个男的。” “男的?”曾丹皱眉,倾身靠近,“是不是穆纪元?” 傅睿君:“不是,穆纪元在前天就已经离开帝国,这个男人我没有看清他的面貌。” “那我们要怎么做?你现在是最大嫌疑人,一定会被关押候审的,还会被起诉持枪杀人。”韩向着急地用力捉挠着他的短发,烦躁不已,“这个时候你要是入狱,这可怎么办?嫂子怎么办?” “我不会入狱。”傅睿君看着自己的指甲,那还有丝丝血迹,嘴角隐隐抽了抽,黑眸凝聚着如撒旦般危险的光芒,“叫法医过来。” 曾丹和韩向面面相觑,对视着,一头雾水。 傅睿君冷冷得一字一句,“根据帝国相关法律,如果案发现场出现第三者,那重大嫌疑人会被列入可能性嫌疑人,如果第三者一直找不到,我可以取保候审,甚至不会被判刑。” 曾丹狐疑地看着韩向,韩向点头,“对,是有这样法律规定,因为现场出现第三者,那就是多了一个可疑人,这样会导致案件无限被拖长,直到捉住第三嫌疑人才能审判案件,所以会出现睿君说的那样的情况。” 曾丹略懂,连忙问道,“那怎么证明现场出现第三者,法证刚刚也说了,都是你一个人的指纹。” “我捉伤了凶手的脖子,我指甲里面应该还有他的皮屑和血液,靠塑胶桶的右边认真找找地面上的血滴,应该找到那个男人的血。” 这么一听。韩向激动得猛地拍了一下手,惊讶不已,“太聪明了,我立刻去找法证过来,这样的陷阱都能让你找到脱身方法,哥我只服你。” 语毕,韩向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车内只剩下曾丹和傅睿君。 曾丹也无奈地靠到椅背上,跟傅睿君一样沉下气场望着前方,心情沉闷,重重叹息一声。 “嫂子找不到,还把你陷害成重大嫌疑人,薛曼丽死了,这一下线索全部断掉。” 傅睿君闭上眼睛,沉重的气场弥漫在他周身,心特别的累,特别的重。 法医过来,帮傅睿君取了指甲内的皮屑,在现场也找到第三方的血液。 因为现场存在第三者,加上傅睿君不认罪,他的口供成为疑点,被列为可能性嫌疑人,不需要关押。检举方也没有对他进行起诉。 - 朦朦胧胧之中。 童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可能是哭多了,哭疼了,眼睛十分难受。 她只看到天花板是精致的粉色幔帐,如果宫殿里面,公主的蕾纱,那么的梦幻。 闭上眼睛让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回想着在昏迷之前,她被那个带着猴子面具的女人狠狠的揍了一顿,那铁硬的棒球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直到打得她肚子疼痛不已,受不了而晕过去。 这一刻,他全身发冷,颤抖的手指缓缓摸到她的小腹上面,隔着单薄的睡裙,她摸到了自己平复的小肚子上还隐隐疼痛。 意识慢慢抽回来,此刻可以感觉到周身都疼痛。 不是做梦,她是真的被打了一顿,孩子没了? 心像被挣扎一样,泪水挤着她紧闭的眼,从眼角缓缓滑落,她颤抖着身子,双手紧紧揪着肚子的衣服,用尽全身力气在扯着衣服,恨不得撕碎似的力道,咬着下唇慢慢回忆之前的事情。 泪水愈发凶猛,喉咙哽咽着火辣辣的疼痛,心,像被撕开似的,滴着血,痛不欲生…… 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童夕慢慢缩着身子,缓缓转身双腿缩起来,把身子卷起,把头窝下来,再也受不了哭了出来:“呜呜呜……我的孩子……” 她跟傅睿君期待已久的孩子,傅睿君一直想要的女儿。 没了吗? 她晕过去之前流了那么多血,孩子还在不在? “大小姐……”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童夕听到这个声音,已经猜测到是穆纪元了,她没有勇气睁开眼睛,依然缩着身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肩膀一抽一抽的在颤抖。 “不要再哭了,对身子不好,我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孩子已经没了,你要节哀。” 孩子已经没了…… 这一句话让童夕再也受不了,双手握住脸蛋,大声痛哭了出来,“呜呜呜……” “大小姐,你别哭了,傅睿君就是个祸害,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害死你,他根本就不顾你的安危,明知道凶手威胁说要杀了他身边的女人,还一意孤行要跟你结婚,他……” “你闭嘴。”童夕突然一句怒吼,猛地睁开眼睛。 她泪眼婆娑,止住了哭声,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眼前的房间是她最为熟悉的房间,曾经住过的家。 如宫殿般金碧辉煌。童夕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穆纪元身上,穆纪元坐在她的床沿边上,一身居家休闲服,看起来清爽而沉稳。 童夕双手摸上脸颊,指尖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咬着下唇怒瞪着他。 心里是无比憎恨的情愫在翻滚,目光如锋利的剑刃,狠狠射向穆纪元。 穆纪元对于童夕的目光,显得难过,皱起眉头看着她,柔声细语:“大小姐,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杀了,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眼神看着我?” 童夕冷冷一笑,强忍内心的伤痛,一字一句讽刺道:“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被艾米捉走的那一次,你也是这样轻易的就把我救出来,我当时就很奇怪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这一次又是如此,我很想问问你。你是神仙吗?有通灵术?” 穆纪元生气的站起来,双手插袋,冷着脸怒问:“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从死神手里救出来,我不图你感激,但你不可以这样怀疑我。” 童夕嗤之以鼻。 坐在床上还能感觉到身体一阵一阵的疼痛,她歪头看着四处,紧握双拳冷冷道:“你为什么把我带到卡冥国?” “你不适合在呆在傅睿君身边,跟他在一起只会害死你,我不会再让你任性。”穆纪元说的异常坚定,像上帝一样宣布着他的权利。 童夕咬着牙冲着穆纪元怒吼:“放我回去,我现在是傅睿君的老婆,我跟他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你不是她老婆。”穆纪元这句话是肯定句。 童夕秀眉紧蹙,脸色阴沉如墨,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我是她老婆,我们已经签了结婚协议书,在办理结婚证了,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穆纪元转身从床头柜前面拿起两份协议甩到童夕的身上,童夕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僵住了。 瞪着穆纪元。再低头看着面前的协议书,视线定格在协议书的内容上,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得拿起协议书,颤抖着手,放开后面,查看了一下,确定是自己和傅睿君的名字,那一刻,泪水横流,在她眼眶中滚动。 心像被千刀万剐似的,痛入骨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童夕越问越激动,泪水肆意涌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最后变成了咆哮地嚎叫:“为什么会这样……” 穆纪元慢条斯理的说:“大小姐你别激动,在帝国,我一直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我在暗中保护着你,你跟傅睿君签订的这份结婚协议书,还好我及时拦截下律师,从他手上买下这两份文件,所以你现在不是他的妻子。” 这一刻。童夕的心像掉进的地狱,痛得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着双手,把两份协议书拿起来,低下头我在协议书里面,哭成了泪人。 泪水像洪水似的,把协议书打湿,心如刀割,哭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想做那个男人的妻子,我这辈子就这一个梦想,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即便是死我也要做他的妻子……呜呜……” “大小姐,你别哭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刚刚才流产。”穆纪元心疼得坐下来,双手扶着童夕的双肩。 童夕反应剧烈,狠狠推开他的手,仰头怒瞪着他,泪水充盈的双眼充满了仇恨,疯了似的怒吼:“你凭什么主宰我的人生,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 童夕太过激动,气得全身颤抖。血液在沸腾,目光通红而愤怒,怒不可遏。 “大小姐你冷静一点。”穆纪元见她生气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像要昏阙过去的那般,他举着双手不敢靠近她:“你别生气,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呜呜呜……你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傅睿君……”一想到这些年,她受过的痛苦,这一生唯一的愿望,以为要实现的那一刻,却让她如此失望,没有了傅睿君的孩子,她已经痛得撕心裂肺,现在连名分都没有了。 那种痛苦,让她无法承受。 她这一生,只想嫁给爱的男人。 死又何憾!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挠,让她走向绝望。 哭得伤心欲绝。 抽泣得快要绝气,童夕嘴里还呢喃着:“你凭什么?凭什么……” 这一刻,童夕全身发软,意识游离,再也承受不了痛苦,倒在床上哭晕过去。 穆纪元慌了神,站起来冲着门口守候的医生大喊:“快进来,医生,快进来……” 倒在床上的童夕,眼角还不断溢出泪水! - 童夕失踪的第三天。 浴室的镜子里,傅睿君双手撑着玉白色大理石的台面上,支撑着上半身的力量,低头看着水龙头的水在哗啦啦的流淌着,洁白清澈的水溢满了整个池盘里。 他后知后觉地缓缓伸手把水闸关上,仰头看着面前的镜子。 透过镜面,他看到的是满脸胡渣,颓废沧桑的脸,目光呆滞无神,脸颊消瘦了一圈。 看着镜面,回忆起童夕刚刚离开的那一年,他就是这种状态差不多颓废了大半年,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喝酒喝到醉死,醒来继续喝。 可是现在的他,绝对不可以颓废,童夕还等着他去救回来,果果还等着妈妈回家,而他傅睿君…… 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老婆。 可是老婆两字。让他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的疼痛。 给律师打了好几天的电话,都在关机中。 去民政局查询一下,并没有他跟童夕的结婚登记办理信息,也就是说,他们的结婚证还没有落实。 最终让他彻底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什么人都不值得相信。 傅睿君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扎手的胡须让他有些烦躁,他拿出剃须刀,推上开关抵在下巴处,认真地清理那该死的胡渣。 刚毅的脸慢慢呈现出干净利落的感觉,放下剃须刀,他转身走到淋浴头下面站着,把上衣脱掉,打开水闸。 哗啦啦的冷水瞬间洒在他的头顶上, 他闭上眼睛,仰头让冷水打在他的脸颊,让头脑彻底清醒,让身体振作起来。 双手擦拭着脸颊,慢慢划过额头,推着短发往后仰。 晶莹剔透的冷水流淌在他结实的肌肉上。麦色的健康肤色,精致力量型的肌理线条,无暇可击。 脑海里浮现着童夕灿烂的笑容,那一刻,心脏起伏,隐隐疼痛。 等了五年,换来的原来是一场误会。 错过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这一次,他拼了命也要彻底将穆纪元从童夕的生命中赶走。 穆纪元一天不死,他都不会放过童夕的。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童夕现在就在穆纪元手里,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错,他接下来要做的是找到童夕。 童夕没有出境记录,很有可能还在帝国,但是穆纪元已经离开了,他现在要从哪里找起?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物:穆纷飞。 那个晚上跟踪他们到酒店吃饭的女孩,还特意告诫过童夕,她哥哥这次动真格了。 这时,浴室门口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三哥……三哥你在吗?你是不是在浴室里?” 是顾小雪的声音。 傅睿君一怔,立刻关上水闸,扯来浴巾急忙将自己下身围起来,看着浴室的门,眉头皱了皱。 第120章 甜甜的春天 推开浴室的门,傅睿君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顾小雪看到傅睿君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愣住,膛目结舌的惊艳,看着傅睿君的赤裸的上身一时间忘记说话,忘记反应了。 傅睿君见到顾小雪此刻的反应,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抛下一句淡淡的话,“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说完,傅睿君快步走入衣橱间。 顾小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得应了一句“哦……” 说着,顾小雪转身要走,可刚走几步,顿停下来,回头看向衣橱间,想了想又说:“三哥,我是上来叫你下去吃饭的。” 衣橱间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 “三哥……”顾小雪又叫了一声。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顾小雪迈开脚步往前走,试图靠近,低声呢喃道:“三哥,你听到我说的话吗?春姨说你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快走到衣橱间,傅睿君突然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已经穿好一套外出的正装,清冷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吗?” “我一直叫你都不应答我,我以为你听不见呢。”顾小雪紧张地双手揉着手掌解释,自从童夕出事,傅睿君的性情就变得暴躁冷淡。 就连顾小雪此刻都畏惧他三分,更加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身上撒娇。 她以为告诉傅睿君,自己跟他没有亲情关系,会让两人更加没有忌讳,可是没有想到不但没有什么进展,还让傅睿君对她更加的疏离。 “你这里有春姨看着果果,你不用一直跑过来了。”傅睿君说的语气十分淡漠疏离,抬起手弄着自己的手袖扣。 “三哥,我知道想关心一下果果,毕竟没了妈妈,小孩子很可伶的。” 傅睿君指尖突然变僵。脸色沉下来,眸子闪过一道深沉得可怕的冷冽,睫毛掀了一下,冷冽的视线射向顾小雪,一字一句从唇齿间喷出来:“谁说果果没有妈妈的?她只是离开几天,果果可以适应。” “可是……” “你可以离开了。”傅睿君打断她的声音,迈开步伐下楼。 顾小雪追在后面:“三哥,三哥……” 听到顾小雪的声音,此刻心烦意燥的傅睿君显得很不耐烦,加快脚步冲下楼。 春姨在楼下陪果果玩耍,见到傅睿君下楼,立刻站起来对着傅睿君毕恭毕敬:“先生。” 傅睿君来到客厅,看了果果一眼。果果歪头对着他挤着笑容:“爸爸。” 傅睿君走过去,往果果身边坐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乖,在做什么?” “画画呢。”果果浅笑。 顾小雪下楼,快步走到客厅,见到傅睿君和果果说话,不由得含笑走来,讨好果果:“果果,雪姨陪你画画吧,你爸爸他这几天好累,不要……” “不用。”傅睿君再一次打断顾小雪的话,仰头看着她,他知道童夕不在了。顾小雪一直往他家里跑的理由。 他不是傻瓜,当然看出来顾小雪的心思,可是心里只有童夕一个女人,他从来都不想给任何人有半点的误会。 之前以为顾小雪是自己亲表妹,即便顾小雪喜欢他,也不敢有什么心思,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有点想趁虚而入的节奏。 “三哥……”顾小雪扁嘴,不悦的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看向春姨,冷冷的吩咐:“春姨,以后有人来家里,无论是不是熟人,都要跟我报备一声,有我的允许才可以放人进来,包括我爸妈也是。” “好的。”春姨一下子明白傅睿君的话。 春姨也是心明如镜,当然看出来顾小雪对傅睿君有意思,只是碍于是表妹,她不好做主。 “三哥,我是你表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顾小雪欲哭的嘴脸,委屈不已:“我只想对你好,对果果好,你又没有做什么,你这样对我,还让春姨不给我进来,你……” “好了小雪。”傅睿君心烦意乱。靠在沙发上,叹息一声看着顾小雪,“你现在回去吧,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妹,我这样对你是为你好。” “你都不让我进家门了,还说为我好?” 傅睿君眉头一紧,不悦的加重了几分声音,怒斥一句:“我是你表哥,不是你老公,你对我好得过分了。” 此话一出,顾小雪猛地一颤,错愕的看着傅睿君,春姨也觉得有道理,但不好插嘴,连忙拉起果果的手,低声呢喃了一句,牵着离开客厅。 顾小雪扁嘴,无话可说,却又很不甘心的看着傅睿君。 四目相对,气流变得严峻,傅睿君清冷的目光看到顾小雪眼里的不甘,那浓郁而炙热的情愫,看得出她的委屈。 “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的关心,我只能跟你说声谢谢。”傅睿君疏离的语气说得绝情。 顾小雪泪水盈眶,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的用力,重重的踩着地板,怒气冲天。 而顾小雪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外面的铃声响起来,傅睿君歪头看着门口,顾小雪也跟着停下来没有动。 傅睿君站起来,走向大门,对着定下来的顾小雪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顾小雪的自尊心受到重重的创伤,这样明显的驱赶,让她很是伤心,立刻拉开门甩下一句话:“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傅睿君跟着顾小雪走出门口,傅睿君是去看大铁门外是谁在按门铃,顾小雪见到外面的女人,脸色更加难看。 傅睿君立刻迎上去,走到铁门外面打开门,让甜甜进来,甜甜见到傅睿君急忙迎上他面前,紧张不已:“小夕是不是出事了?她现在怎么了?” “进来再说吧。”傅睿君做出请的动作,很是绅士。 顾小雪看着傅睿君把甜甜带入屋,她不悦的上前,质问:“为什么让别的女人进去,我是你的亲人,你都要赶我走?” 甜甜一愣,看着顾小雪,再仰头看向傅睿君。整个人都蒙了。 傅睿君双手插袋,冷着脸对着顾小雪怒吼:“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表妹,不是老婆,把你的关心和醋意都给我带走。” 突然的怒吼把顾小雪和甜甜都吓得一颤,傻眼了。 如此暴躁的傅睿君,顾小雪这是吓得不轻,泪水滑落在脸蛋上,委屈的噘嘴,狠狠的跺脚,立刻转身冲出大铁门。 甜甜愣是看着顾小雪反应不过来。 再看看傅睿君,疑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事,进去吧。”说着。傅睿君做出请的动作,很是客气。 对于甜甜,这是童夕最好的一个闺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一样很高。 甜甜在傅睿君家中坐了很久,傅睿君也没有隐瞒,将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甜甜。 可是,甜甜对童夕的事情也帮不上忙,除了担心和伤心之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离开傅睿君家里的时候,甜甜给傅睿君留下了一个账号。 是一个网络账号,五年前童夕离开后,在卡冥国最后一次给她发的邮件,内容很简单:保重好身体。再见朋友。 她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账号的IP地址,希望能帮到傅睿君多一个地方寻找童夕。 走出傅睿君的家里,已经是下午。 外面的司机还在等着她。 走到车子旁,司机立刻下车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夫人请上车。” 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这些礼仪,很自然的接受。 上了车,甜甜心情异常沉重,靠在车窗上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车子行驶出别墅,缓缓开在道路上。 她前些时间还能看到童夕那洋溢的幸福笑容,可几天时间而已,便物是人非。 为何她们人生的道理总是如此坎坷? 梁家。 书房内。 梁天辰屹立阳台外,面朝向远处的景色,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他双手放在西装裤袋里面,淡漠的背影看起来十分严冷,周身散发着让人心里发毛的寒气。 暖阳之下,也无法驱散他此刻的冰冷。 身后的助理依然在唯唯诺诺的,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气,“……中学大学,都是很普通的学校,大学有过追求者,但是没有男朋友,曾经遇难过一次,差点死去,后来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两年前,路安安因为跟她的秘密男朋友私奔而逃婚,导致跟您的婚礼无法进行,路家其实早就知道还有一个女儿在外面,一直没有认领回来,直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路家找到了夫人……” “给了多少钱她?”梁天辰淡淡的语气,如清风飘来。 助理离开翻开手中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没有给钱,路家是用夫人的养父母作为威胁的手段。” 梁天辰现在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助理继续说到,“夫人害怕养父母被起诉买儿童罪名而判罪。顾及养父母的安乐,选择了隐忍。” “原名叫什么?” “玥甜!” “兴趣爱好呢?” 助理拼命翻查资料,伸手摸着额头,“没有查这个。” “交际圈是什么类型?” 助理咽下口水,诺诺连声,“对不起boos也,也没有这个。” “那到底还有什么?”梁天辰不悦得冷冷问道, 助理继续资料,这些都是私家侦探给他的,所谓的详细资料,竟然没有boss所问的这些,这让他焦虑不安。 等了好片刻,梁天辰还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不悦的转身,见助理还在慌忙翻资料,他立刻上前,一把抢过助理手中的资料。 助理吓得一愣,错愕的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梁天辰。 “出去。”梁天辰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助理唯唯诺诺的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书房。 拿着资料,梁天辰走回书桌。 坐到椅子上,梁天辰打开手中的资料,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着,他眉头紧蹙,脸色愈发暗沉。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查看一份资料,即便是上亿的合同,他也不曾一字一句的细细分析。 看到最后一页,他本来冰冷的脸色,瞬间变了样,似笑非笑,又像是极度愤怒的讽刺,五味杂陈,深邃低下闪过一抹无奈,却又像是掩盖不住的愉悦。 隔着书房的门,梁天辰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他立刻把手中的资料甩到抽屉里,站起来走向门口。 甜甜刚刚进到家门,佣人进阴面而来,问道:“少夫人。你现在才回来,还要吃午饭吗?” “不用了,谢谢。”甜甜回了佣人一句,走向楼梯。 踩着沉重的脚步,甜甜缓慢上楼,手摸着红木扶手,每一步都那么的累。 回到这个家的感觉就是累。 她差不多上到楼,抬头之际看到二楼长廊站着一个男人。 他双手插袋,站姿笔直,优雅而清朗俊逸,面无表情站在长廊栏杆前面,目光正凝望这边来。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甜甜的脚步猛得一颤。僵住不懂,愣在原地不知道是继续上去还是掉头要走。 回忆起最后一次跟这个男人不欢而散的场景,她喊着要自由,而这个男人则要路家的企业会破产来威胁她。 她当时还冲着他骂,最讨厌他们这种利益熏心的人。 可能她的话激怒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没有交流的两人,几天来完全形同陌路,见了面都兜路走。 等了好片刻,甜甜觉得还是转头吧,这样会比较好。 还有两级楼梯就上去了,可她立刻改变方向转身往下走。 梁天辰本来快等到甜甜上来,会从身边进过的,可这个女人竟然转身可刻意回避他? 梁天辰眉头紧蹙,不由得喊了一句,“站住。” 脱口而出的威严,把甜甜震慑住,甜甜身体很明显地僵硬,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紧张得肩膀绷紧。 本来想温声细语说话的,可一出口又把这个女人吓到,梁天辰唯有继续说,“一整天去了哪里?” 甜甜扶住楼梯扶杆的手不由得用力,紧紧攥着扶手,隐忍着一字一句回应他的话,“不是说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吗?我去哪里都跟你无关。” 结婚两年,甜甜第一次这么勇敢反驳他的话。 梁天辰脸色沉了下来。立刻走向甜甜,甜甜听到脚步声,第一反应竟然吓得快步往下跑,哒哒哒的脚步声十分急促。 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逃难。 对甜甜来说,也是逃难,因为心慌紧张,因为自己驳嘴梁天辰,所以害怕。 跟在甜甜身后的男人看到甜甜的反应,顿时蒙了,下来几步楼梯,站着就不动,错愕的目光盯着甜甜冲下楼梯,跑入了客房。 砰的一声关上门。 那一刻。梁天辰不由得笑了,低头看着楼梯木板,无奈又无语。 甜甜冲进客房,放手就关上门,锁上之后才喘着气走向大床,把手中的包包放到床上,坐下来气喘吁吁。 她低头沉思,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可是第一次驳嘴,梁天辰那气势汹汹的走来,她深怕会被打啊! 这两年她从来都是服从,听话,规规矩矩,做一个傀儡似的少夫人,刚刚是生气过头的正常反应,给冲了梁天辰一句。 她很庆幸这两年来,梁天辰对她的只是冷暴力,淡漠疏离的相处,还好没有施加家庭暴力。 这个男人还算绅士,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觉得她就是个机关算尽,毒蝎心肠的虚荣女人,绝对会一天三顿,顿顿暴打。 甜甜在客房等了好片刻,又拿出手机来浏览了好久了网页,觉得过了这么久应该安全了。 她又拖起自己的包包,站起来走向门口。 她轻轻地开门。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客厅,发现梁天辰不在客厅,她才安心了些许。 推开门,她走出来,反手关上门,目光精锐地四处瞭望,十分谨慎的样子。 刚刚关上门,迈开第一步,脚尖刚刚碰到地面,身侧就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极致好听,“躲什么?” 甜甜身子微微一僵,双手抱住包包。愣了下来,背脊骨发直,秀丽的眉头紧蹙,低声呢喃了一句:“死定了。” 说完,她便诺诺的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源头。 梁天辰此刻双手插袋,侧身用肩膀靠在墙壁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甚是悠哉,似笑非笑的俊脸少了刚刚的那种冰冷的气场。 甜甜望着他高深莫测的黑眸,缓缓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去哪里了?”梁天辰这次放低声音,轻声细语地问,以免再让这个女人害怕。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这个男人好像不问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甜甜只好平静地说了,“去找傅睿君打听我闺蜜的消息。” 梁天辰语气轻盈,像是攀谈的姿态,“有消息了吗?” “没有。” “需要帮忙吗?” “啊?”甜甜以为听错梁天辰之前就觉得童夕不好,让她别和童夕来往,现在突然这么热心,有点出乎意料。 梁天辰看着甜甜发愣的表情,不由得继续说,“如果需要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跟我说。” 很是疑惑,甜甜愣着点头,“噢噢!” 说完话。梁天辰不再作声,甜甜收回眼神,一头雾水地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 梁天辰望着甜甜离开的倩影,心里的芥蒂消去后,再看她的感觉,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更是不一样的感觉。 甜甜缓缓上楼梯的时候,听到后面是男人好像跟着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今天的感觉总是不太对劲,若是平时,这个男人见到她也是会刻意疏离的。 甜甜快步走到二楼房间门口,刚伸手去握住门把,突然一只大手伸来,一把撑着门。吓得甜甜硬是一愣,立刻转身靠在门上,错愕的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梁天辰把她壁咚在门上,高深莫测的眼眸像黑曜石般迷人心魄,头缓缓向压来。 “你要干什么?”甜甜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慢慢靠近的男人,双手紧紧掐着包包挡在胸前,紧张得心脏起伏,气息微喘,连身子都在颤抖。 男人眯着迷离的深邃越靠越近,甜甜全身冒着冷汗,紧张得双眼一闭,把嘴巴珉着严实,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梁天辰看到她如此慌张害怕的样子。看到她如此排斥的模样,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心酸。 可他还是显得平静,并不是冲着她的粉唇而去,而是靠近她脸颊,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决定撤资路家企业,日后生意上不再往来。” 他的声音磁性而沙哑,极致好听,可气场和语气又是那么的危险,甜甜猛的睁开眼,惊慌失措地看着梁天辰。 两人只靠地几厘米近,第一次近得连对方身上的清香气息都能闻得到,近得微喘气息都能感受得到。 甜甜眨了眨眼眸,羽翼般的睫毛扑闪几下,眼神匆满了惊慌。 她刚想开口,梁天辰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甜甜急忙追上,“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可以……” 梁天辰并没有理会后面急躁不安的甜甜,双手插袋悠哉悠哉地往房间走去。 甜甜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跟在男人的背后,“我不说离婚了可不可以,求你不要撤资,不要为难路家……你……” 如果路家发怒,养父母要遭殃了怎么办?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惹来的灾难,甜甜心里就像被千只蚂蚁啃咬似的。 甜甜万分懊恼,都两年过去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人这一生也没有多少个两年,忍忍就过去了。 梁天辰门进房间,优雅而从容不迫,故意不关门让甜甜跟上。 “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甜甜追着进了房间,跟着梁天辰来到床沿边上。 梁天辰往床上一坐,仰头对上甜甜。 甜甜紧握成拳,却隐忍着愤怒低声下气缓缓道,“我为之前的话跟你道歉,求你不要拿路家出气,你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我不会再违抗,我……” “真的?”梁天辰挑眉。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双手撑在床上,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娇俏恰静的女人,心里很是不爽。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被人威胁?现在又甘愿被他威胁? 甜甜深呼吸一口气,眸子垂下,掩盖住不悦的情绪,很不情愿的点头。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勾住一抹冷笑,眯着危险的眸子,试探地问,“脱掉衣服,陪我睡一晚,能做到吗?” 此话一出,甜甜顿时目瞪口呆,惊恐不已,对着梁天辰愣是傻了。 第121章 滴水不漏 几天的休养,童夕的身体慢慢恢复,可是她现在就像被软禁在皇宫里头的犯人。 所有的通讯网络都被间隔断,她断绝了一切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穆纪元在这里放十几个保镖守住各个出口,安排了五个女佣在家里,全天候守住着她。 就连上厕所都被人监视着。 比坐牢更加的惨。 把她看得滴水不漏,连苍蝇都没有办法飞进来。 童夕站在二楼的阳台外面,一身白色长裙十分飘逸,站在太阳低下的她,脸色显得憔悴苍白,微风轻轻吹来,吹动了她披散的发丝。 呆滞的目光望着远方,没有焦距的视线,看不到头的边际。 心一直闷闷的作痛,已经几天了,她总是从梦中吓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就这样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愣愣的看到天明。 除了每天固定的出来阳台晒晒太阳,她根本就不会寻思做些什么,累就睡,伤心了就哭,眼睛没有一天是不带泪水的。 经常摸摸肚子,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希望似的,再也看不到未来。 她缓缓仰头,苍白憔悴的脸面对着天空,眼角突然又溢出了眼泪,缓缓往下滑,流入耳边旁,双手紧紧握着栏杆,十分用力握紧。 心伤不已。对未来充满的迷茫,焦虑不安的情绪愈发的激烈。 “大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一天都不吃不喝的,先生回来,会怪罪我们的。” 身后传来佣人的声音。 童夕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依然一动不动。 “大小姐,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你还是吃得东西吧,再不吃东西,先生又让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了,你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另一名女佣:“对呀,大小姐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为难我们了,你要吃东西才能恢复身子,你现在刚刚流产没多久,很虚弱的。” 流产两个字又引起的童夕心里的伤疤,痛得呼吸不上来,对着天空深深的吸气,再呼气,泪水凶猛而至。 “大小姐……” 房间里面的两名女佣看得很是心急,也十分心疼,好好地一个人,变得如此憔悴。连医生也没有办法。 童夕缓缓低下头,睁开眼眸,缓缓向栏杆靠近,身体靠近栏杆后,整个上身向前倾,往下了一楼。 泪水滴了下去,落在一楼下面的鹅卵石上,看似很硬的路。 她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所有痛苦会不会一下子就全部解决了呢? 心不再痛了,不再伤了,也不再哭了…… 不会失眠,不用见到穆纪元,从此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她也不用活得这么累。 心里像魔鬼似的在怂恿,她的脚轻轻的踩上栏杆第一横。 身后的女佣吓得冲过来,两人一把捉住她的左右手,“大小姐,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动作,下面有保镖,你逃不出去的。” 逃? 童夕就没有想过自己能逃得出穆纪元的手掌心,这些年她就一直活在他的掌控中,从来没有逃出来过,唯有死了才能逃得了吧? 女佣硬是把童夕从阳台拖了进来,拉到床沿边上坐着。 一名女佣把玻璃门给关上。 童夕坐到床上,女佣拿来纸巾帮她擦拭着眼泪,然后端来白粥,勺起一勺子递到童夕的嘴边,哀求道:“大小姐,求你吃点东西吧,先生他回来又要拿我们出气了。” 童夕缓缓仰头,看了女佣一眼,年纪跟她相仿。平凡而从容。 突然,童夕很羡慕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平凡。 不想为难她,张开口含住勺子,吃上一口。 女佣欣喜若狂,立刻捎来第二口,可童夕此刻已经转身上床,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背对着女佣。 “大小姐,你再吃一点吧。” 童夕哽咽着声音,低声呢喃一句:“你让我再睡会吧。” 睡着了就不那么痛苦。 闭上眼帘,眼睛的泪依然凝聚在眼角里,童夕慢慢的进入梦乡。 两名女佣面面相觑。 放下手里的碗,两人站在边上静静的等着,守着。 到了中午,穆纪元穿着西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一回到家里就自己冲向童夕的房间,边脱着外套边走向大床,见童夕睡了,便小心翼翼的靠近,看了看童夕憔悴的脸颊,再望向两名女佣,目光带着责备的光芒。 “先生好。”两人都低声打招呼。 穆纪元扯开领带,把外套和领带都甩在旁边的长椅上,淡淡的开口,低声问道:“大小姐今天有没有吃东西?” “只吃了一口粥,就又睡着了。” 穆纪元脸色顿时一沉,阴冷得吓人。 佣人:“先生,刚刚大小姐好像想从栏杆上跳下去,还好我们捉住她。” “跳下去?”穆纪元蹙眉,脸色更加难看。 “嗯。是的。”佣人唯唯诺诺的禀告:“先生你让心理医生来辅导一下大小姐吧,我看她的症状很奇怪,像是打击过大,得上了抑郁症,有轻生的可能。” 穆纪元咬着字眼,怒斥:“你胡说什么?她性格很开朗,很快就会没事。” 佣人斗胆的继续劝说:“先生,我姐姐之前也是得过这个病。症状都一模一样,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了,整个人生观都绝望,整天就默默地流泪,有时候还不知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后来趁着家人不注意就跳楼自杀了。” 佣人的话让穆纪元一怔,紧张的看向童夕。 另一名佣人也觉得像,劝说:“先生,我也觉得大小姐现在的心态很不好,加上孩子没了,还在这里出不去,很容易得上抑郁症的,如果大小姐心里还抱着希望,她会像五年前那样,每时每刻都想办法逃跑,可是她现在对什么都绝望似的。” 穆纪元烦躁地扯着衣领扣子,紧张得咽咽口水,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别说了,快去找一个心理医生过来。” “是。”一名佣人立刻应答,转身冲向门口。 穆纪元轻轻的摸着床沿边上,坐下来后,炙热深情的目光定格在童夕的惨白的脸蛋上。 只是几天而已,就已经消瘦得让人心疼。 他伸手缓缓摸上童夕白皙的纤手。放到掌心中,双手捂着温柔地揉了揉,眼底尽是心疼的情愫。 穆纪元低着头,幽深的目光紧紧定格在她的手背上,深深呼出闷在心头的那股气,低声呢喃:“大小姐,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乖呢?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喜欢粘着我。什么事情都依赖我,连你爸爸都敢驳嘴,唯独最听我的话,你说纪元哥对你最好,你说纪元哥最疼你,你说最喜欢纪元哥的呢?你都忘记了吗?”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你爸爸出事后,没有把你带走,让你留在了傅家,让你认识了傅睿君,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你知道吗?”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认真傅睿君。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和折磨的。他把你害成这样,你却还这么死心塌地爱着他,你真的是个傻瓜。” 穆纪元低声呢喃着。 越说。穆纪元的眼眶越是通红,回想起他这些年的等待和守护,他心里也是心如刀割,从小就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慢慢长大,没想到会被傅睿君的爷爷给阴了一招。 他只是交代傅家那个老头子好生照顾童夕,等他回来接她。 他从帝国回到卡冥国那几年是无法抽身离开,也是他最重要的几年,可没有想到傅老头逼着童夕嫁给了傅睿君。做了他的孙媳妇。 该死的,傅睿君连他的女孩都敢碰? 可尘埃落定,回不了过去,他不介意童夕有过男人,不介意生过孩子,她统统都不介意,他只要这个女孩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像曾经那样,依赖他,喜欢他,陪在他身边就好。 “先生,医生来了。” 佣人的声音传来,穆纪元立刻仰头看向门口,眨了一下泛红的眼眶,把泪痕消去,站起来紧张地发下童夕的手。“心理医生是吧?” “穆先生你好。”心理医生立刻上前恭敬的打招呼。 穆纪元客气的上前,跟他握手。 带着心理医生,佣人描述了童夕的症状,医生在童夕身边坐了一个下午,观察很久,直到她睡了好几个小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童夕整个人都虚脱似的,身子渗透着冷汗。眼眸含泪,从床上爬起来,见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带着眼镜,文质彬彬。 看样子大概是三十岁左右,很是年轻,笑容特别的温和。 童夕见到他,也不慌不忙。兴致乏乏地坐了起来,伸手擦拭着脸颊的泪痕,被子还盖住她的双脚,她曲起膝盖,抱着小腿窝成一团,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医生不由得蹙眉问道,发现童夕已经病得不清了,换成正常思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床边,应该有点反应。 童夕闭上眼睛,摇摇头。 “我姓邓,叫邓棉。” “嗯。”童夕应了一声,目光呆滞凝望着床单,没有任何表情。 邓棉拉着椅子更加靠近一些,倾身过去温和的说:“你醒来有没有发现房间少了什么吗?” 童夕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邓棉说:“你抬头看看。这里只有你和我,那些佣人都离开了。” 顿了片刻,童夕抬头,看了看四周,整个偌大的房间,真的只剩她和面前这个男人。 童夕此刻显得激动,转身望着邓棉,眼眶含泪呢喃道:“救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到我老公身边,我有孩子,我有老公,我是被劫持的,我被软禁了,我……” 越说越激动,童夕的泪水猛地往外流,邓棉眉头紧蹙,不由得深深紧皱着。 童夕下了床,双手紧紧握着邓棉的手臂,颤抖着:“救救我,求你了……” “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了你。”邓棉立刻拒绝童夕,下一秒,童夕立刻缩回自己的手。重新上了床,缩起脚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里面。 “大小姐,你现在需要的是放宽心,正确面对自己现在的病情,你得了抑郁症了,要重视起来,配合我调整自己的身心。按时吃药睡觉,心情放宽,这样才能慢慢好起来。你……” “滚。”童夕从膝盖被娩出一个字,冷得渗人。 叫她大小姐的,基本上都是穆纪元的人,她竟然还抱着希望有人来救她? “大小姐……” “我叫你滚……”童夕突然仰头,眼眶通红对着邓棉怒吼,极度的暴躁愤怒,“立刻离开我房间,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听到童夕咆哮声,穆纪元和女佣都冲进来,邓棉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由得蹙起眉头,定看着童夕。 “发生什么事了?”穆纪元紧张的走入房间,忧心忡忡地冲着童夕走过去,“大小姐,你没事吧,你……” 童夕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立刻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盖住,转身背对着所有人,被子连头都盖得严密,身子微微卷起来弓着。 看着童夕裹在被窝里面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穆纪元气恼得转身,一把揪住邓棉的衣领,扯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怒问:“你是什么狗屁心理医生?” “穆先生,抑郁症是精神和心理疾病,不是感冒发烧,一针下去就见效的。”邓棉握着穆纪元的手腕,很不爽的推开,“给我点时间,还要大小姐肯配合,要不然她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出现轻生念头,再发展下去会很麻烦。” 穆纪元气恼不已,双手叉腰,喘不过气似的望着天花板,深呼吸。 第122章 怕害怕跟他睡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容易被人威胁?现在又甘愿被他威胁? 甜甜深呼吸一口气,眸子垂下,掩盖住不悦的情绪,很不情愿的点头。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眯着危险的眼眸,试探地问:“脱掉衣服,陪我睡一晚,能做到吗?” 此话一出,甜甜顿时目瞪口呆,惊恐不已,对着梁天成愣是傻了。 梁天辰看着甜甜错愕的表情,那惊慌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缓缓动了动身体,想站起来,甜甜猛地一颤,快速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极度警惕:“你要干什么?你太过分了。” 过分? 梁天辰眉头紧蹙,俊眉皱成一团:“我过分?我们是……” 夫妻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甜甜立刻转身走向门口。 梁天辰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把扯住甜甜的手臂,甜甜像是惊弓之鸟,吓得转身挣扎,猛推他的手,脸色骤变叫着:“不要,你不要碰我,你放手……放手,我不要这样……” “闭嘴。”梁天辰立刻呵斥一句,门都没有关,别人听到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呢。 甜甜立刻闭上嘴巴,大眼睛泛起雾气,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感觉他真的要动手上了她似的。 他有这么恐怖吗? 梁天辰见她闭上嘴不再叫,便松开手,叹息一声把手放到裤袋里,摆出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其实心里是极度受到打击的。 这两年以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屑去碰这个女人。 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也从来都不屑让他碰,虽然只是试探,但试探出来的结果不是他想的那样。 甜甜不但一心想着离开,要她所谓的自由,都是夫妻关系了,还这么害怕跟他睡。 如果不知道甜甜的身份,他一定会认为她这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可是,现在好像是甜甜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也不屑于嫁到梁家,嫁给他梁天辰,一切都是因为路家的威逼。 梁天辰双手插袋,低头看着地面,很是苦涩淡淡浅笑了下,缓缓道:“我不碰你,但是甜甜你给我记住了,你已经是我梁天辰的老婆,法律上的妻子,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把你所谓的不自由枷锁给我抛掉,不要试图再想着离婚。” “嗯嗯,不会了,只要你不再为难路家,我一定不会再说离婚了,我保证。”甜甜异常认真的目光。极度真诚。 梁天辰深邃的目光抬头,对上甜甜清澈到大眼眸,冷着脸道:“其他的你不用管,我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男人的语气带着丝丝危险,让甜甜一头雾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天辰离开她的房间。 甜甜转身看着梁天辰的背影,呆愣住。 这句话,直到很多天以后,在新闻报道上面看到一个劲爆的标题,甜甜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居相关人士透露,梁氏集团欲要撤资,路家企业摇摇欲坠? 撤资? 就因为没有答应陪他睡一晚上吗? 风雨欲来,地动山摇。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吗? 甜甜很是痛心,只想着接下来该如果保护自己的养父母。 - 梁氏集团办公室里。 路夫人怒不可遏,狠狠的拍着茶几,对着梁天辰低声质问:“为什么要撤资?我们两家企业的合作联婚关系。我是岳母,你老婆的娘家,你撤资让我吗公司面临着举打的动荡,还让你自己的企业亏损,你这是损人害己,你……” “你说够了吗?”梁天辰不慢不紧的抬头,冷冽的目光瞪着向路夫人,看着这个女人霸凌的嘴脸,心里就一阵不爽,“如果过来是泼妇骂街的,请出去,我没有时间陪你疯。” 坐在路夫人身边的路安安很是焦虑,急忙绕过茶几,坐到梁天辰身边,柔声细语:“天辰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甜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路夫人也觉得安安说得有道理,两家的合作关系一直都很好,梁天辰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让自己企业亏钱,让她们很是不能理解。 “对,一定是甜甜那个死丫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不是?”路夫人也确定,急忙解释:“女婿啊,那个死丫头要是做了什么事情,跟我们企业是没有关系的,你不能这么没有理智,拿生意来开玩笑,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给你教训她,她一定不敢逆我的意思。你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梁天辰觉得头疼,听着这个女人噼里啪啦的噪音,心情很是不爽。低下头,指尖掐了一下眉宇之间,闭上眼睛揉了揉。 “天辰哥,你倒是说话啊。”路安安娇滴滴的嘟嘴,撒娇似的说:“如果当年不是甜甜使伎俩,今天跟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我们一定会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而不是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了嫁给你,她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路夫人对着路安安猛地用力眨眼睛,示意她别提过去的事情。 路安安不甘心,不理会母亲的意思,双手握住梁天辰的手臂,靠近后轻轻摇了摇:“天辰哥,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会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的。” 梁天辰缓缓抬眸,尖锐的目光定格在路安安的手上,脸色顿时一沉,冷下脸沉默了好片刻。 路安安发现他的眼神太过锋利,不由得双手一僵,全身血液都凝固似的,慌忙松开自己的手,不敢再去碰他。 梁天辰这会才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起一份准备好的文件,歪头看了看休闲区的那两母女。 两人都凝望着他,看似很是紧张。 梁天辰拿着文件走来,在路夫人面前站着,单手插袋,淡漠冰冷,另一边手中的文件很不客气地甩到路夫人的面前。 啪的一声,路夫人吓得一颤。 “这份资料上很详细的调查了甜甜的身份。”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路夫人,一字一句冷冷道:“甜甜,名为玥甜,她不是你的女儿,她是你老公跟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甜甜生下来就给你老公抚养,甜甜的亲妈拿了你的钱移民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而甜甜也并不是被拐卖的,是你把她送给人贩子,做出了失踪被拐卖的假象,所以你二十几年后还能这么轻易找到她。” 路夫人顿时脸色煞白,惶恐不安的看着梁天辰。 连路安安都傻眼了,惊讶不已:“妈,这是真的吗?” 路夫人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天辰看着路夫人煞白的脸色,不由得笑了笑:“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查到?只要找玥甜的养父母问一下卖孩子那些人的样貌特征和曾经的联系方式,警察局查了记录,原来早就在牢房里面呆着,这样一查,完全就把你供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路夫人脸色愈发难看,紧紧握拳,咬着牙怒问:“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梁天辰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我梁天辰不喜欢被人当成猴子耍。” “天辰哥……”路安安震惊得无法反应,呆呆地喊了一句,她的话没有有说完,就被梁天辰一记阴冷的目光射来,吓得一顿。 梁天辰蔑视的目光瞪着路安安:“还有你,逃婚在先,被男人甩后,回来找自己妹妹出气,在婚礼上直接让她出丑,让她背了一个骂名两年。还敢用她养父母威胁她?” 路夫人平静下来,显得沉着,握着拳头一字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梁天辰冷笑,绝情地开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是用这些把柄威胁你,甜甜养父母出事,你也逃不掉,甚至更加重的刑罚,你好自为之。” “我终于懂了。”路安安讽刺地冷笑,“你在为甜甜讨回公道是不是?甚至不惜自己公司亏损,跟我们路家斩断合作关系,还想连亲家关系都斩断?” 梁天辰浅笑着承认,“当然,甜甜的养父母才是我的岳父岳母。至于你们……不配……” “你……”路安安气得站起来,紧攥拳头。 路夫冷着脸人怒斥一句,“甜甜坐下。” 路安安攥着拳头,愤怒得用力坐到沙发上,双手抱胸把脸别过别的地方,鼓气微喘着,心里很是不甘。 路夫人冷静下来,从容问道,“你真的要撤资?” 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眼眸,一字一句冷冷道,“不但撤资,欠甜甜的,必须要还。” “什么意思?”路夫人蹙眉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冷冷喷出两个字,“清白!” “嗯?”路安安也显得错愕,与她母亲对视一眼,顿时蒙了。 梁天辰双手插袋悠哉悠哉地转身走向门口。把大门扯开,对着外面的助理说,“送客。” 被驱赶的两母女顿时冷下脸来,很是气愤! - - 甜甜一直在刷手机上的新闻,脸色异常难看,紧张得手指在颤抖。 他不敢相信现在所看到的是真的。 前两天看到的新闻是:传闻梁氏集团将要撤资。 可今天一整天刷上大标题的财经新闻,商业动态都是梁天辰跟路家的合作彻底取消,撤资撤股,撇的一干二净。 路家企业告急。 让甜甜更加害怕的是,每个大新闻的娱乐头条上面都是她的和路安安的照片。 标题更加让她心惊胆战。 大爆料,路家千金两年前带男人私奔,私生女代嫁却被污蔑。 里面的内容更是劲爆,把两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还原出来。 虽然心里很是欣慰,毕竟两年的冤屈都被曝光出来,可是她现在全无喜悦感,路家一定认为是她爆料的,事情败露,肯定要拿她养父母出气了。 放下手机,甜甜双手捂着脸,迷茫得不知所措。 整个心乱糟糟的,心焦不安。 片刻,手机突然响起。 甜甜立刻拿起手机,看着屏幕的号码,猛地一怔,顿了三秒,立刻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上,“妈妈……” 对方是她养母,慈爱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甜甜,你快回家一趟。” 听到母亲紧张声音,甜甜急忙站起来。拿着包包离开冲出家门“好。”她说了一句话就把手机通话中断,没有来得及问发生什么情况,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最担心的是路家找她妈妈出气。 二十分钟后。 司机把她送到了养父母家的小区里面,下车后,甜甜百米冲刺地冲向公寓。 这个家她住了二十几年,她有家的钥匙。 气喘吁吁地开门,快速推门进去,紧张得大喊:“爸,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玥母连忙迎上来,在开门之际立刻握住甜甜的手,“甜甜,你来了。” 甜甜此刻的心脏一直在颤抖,慌张不已。捉住母亲的手,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爸呢?” “在里面呢。”玥母显得平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甜甜气息未定,脸色泛白,呼吸很不顺畅。 玥母拍拍她的手背,“你进来看看。”说着,就拖着甜甜进屋。 甜甜没有来得急换鞋,穿过玄关处,进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沙发上坐着梁天辰,而她爸爸则跟着梁天辰,两人优哉游哉的在一起喝茶聊天。 见到这一幕,甜甜整个人都蒙了。 看得傻眼。 玥父回了头,一脸慈爱,心情倍加的好,笑容温和:“甜甜啊,你回来了,快过来坐坐。” 梁天辰?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过突然让甜甜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愣着无法反应,对着梁天辰那温柔炙热的眼神,她一动不动。 玥母拖着她手往里面走:“坐着聊吧,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老公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他理解的,甜甜你也不要再隐瞒了。” 知道?理解? 什么意思?甜甜被拖到沙发上,在梁天辰身边坐下,太过惊愕,让她显得呆滞。 玥父倒上一杯功夫茶递到甜甜面前,甜甜反应过来,很是尊敬地双手接住:“谢谢爸爸。” 玥父笑了:“结婚后就变得礼貌了。” 说着,玥父对着梁天辰倜傥道:“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很乖巧的,读书成绩好,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很三好学生,乖宝宝,文静内敛,懂礼貌识大体,是个好女人来的。” 梁天辰点头,很是礼貌地浅笑着回应玥父,“嗯,是的,甜甜是个好女人,我娶了她也是福分。” 甜甜觉得很奇怪,不由得望向梁天辰,这个男人过来这里找她养父母做什么?还这么毕恭毕敬的讨好她爸爸? “其实我在很多娱乐报道上面看过你们,真的很恩爱,你去到那里都带着我们家甜甜,还被那些媒体评为最恩爱的模范夫妻呢。” 都是假象啊,爸爸…… 甜甜心里呐喊着,可是还挤着微笑,对着她爸爸笑了笑。含羞似的低下头。 玥母欣慰不已:“其实我们不是甜甜的亲生父母,我们知道甜甜幸福就可以了,你们不方便跟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这样会影响……” 玥母还没有说完,梁天辰果断打断她的话,“妈,没有关系的。”说着,他立刻握住甜甜的手,拉到大腿上,双手紧紧捂住,像呵护是的动作。 甜甜愣是看着他的动作,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这戏也不用做到这么足吧? 梁天辰浅笑着,摸着甜甜的手掌继续说:“你们是甜甜最尊敬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哪有会嫌弃自己父母的儿女呢?” 这话说得。连甜甜都觉得甜腻味了。 玥父玥母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心情像被蜜糖浸泡过似的甜。 玥母站起来,十分客气的对着梁天辰笑道:“天辰啊,今天你第一天到我们家里来做客,我给你们做晚饭去,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玥父也立刻应话:“对对对,一定要留下来试试你妈的手艺,甜甜从小就爱吃她做的饭菜,手艺不错的。” 梁天辰很是期待,冲着玥母浅笑着:“那辛苦妈了。” “不辛苦,不辛苦……”玥母觉得这个女婿真的太讨人喜欢了,越看越觉得好,很是欣慰的走向厨房。 甜甜觉得十分诡异,梁天辰实在太反常,他从来没有这么客气地对过路家的那双父母,感觉他这戏也做太足了吧,让她都分不清他现在是真是假。 还有这个男人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她都紧张得手心渗汗气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刚用力动了一下,梁天辰便握得更加紧,往他怀抱拉,一个猝不及防,甜甜的身子也跟着往他肩膀靠,瞬间贴上。 甜甜紧张得仰头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梁天辰眯着邪魅的眼眸,俯视着甜甜,低声细语的问:“没有通知你就来看爸妈了,你不会生气吧?” 这语气温柔得让甜甜十分不适应。 玥父见到对面的两人如此恩爱,十分欣慰地低下头,继续泡功夫茶喝。 “你到底想干什么?”甜甜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呢喃,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语气。 梁天辰也很是细声细语,“过来陪爸妈吃饭。”温柔如水的目光让甜甜觉得他的戏可以拿影帝。 甜甜看着梁天辰俊逸的脸。和他那认真的目光。 心情很是迷茫。 - 夜幕降临,空无星辰。 城市的夜晚到处都是璀璨的灯光,亮起了别有一番风格的夜景。 一道倩影走在小区的路上,手中拿着一袋从超市里面买回来的零食。 在暗黄的灯光下,寂寥的小区花园里,穆纷飞淡定从容,不慌不忙走在路上。 穆纷飞突然顿停脚步,感觉身后有些小动静,她不由得蹙起眉头。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她便快速转身,警惕地望着后面的人,看到来人,她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锐利而危险。 傅睿君双手插袋,泰然若之地站在她后面,高大的身躯如同屹立在深夜的松木。暗黄的灯光隐隐映衬出他俊逸的脸容,看不清他深邃的光芒,但他慵懒而随性的姿态却隐约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跟踪我?”穆纷飞知道傅睿君此次来到目的,可是她还是不确定的多问一句。 “你知道夕夕在哪里是吧?”傅睿君的语气清冷。 “不知道。” “穆纪元在卡冥国有一栋秘密城堡,位置在哪里?” “不知道。” “别跟我装无知。”傅睿君的语气带着警告,一字一句变得阴冷。 穆纷飞感觉得对方的气场在凝聚,危险的气息在飙升,她缓缓的移动,往后退,“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来。” “问的不行,逼的总可以吧?” 话语刚落,傅睿君立刻冲上前。 可穆纷飞早已反应过来,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甩到傅睿君的身上,被东西打来,傅睿君立刻伸手挡住,停下脚步把东西挡下了后,东西乒乒乓乓掉地上,打破了夜的宁静。 傅睿君抬眸之时,穆纷飞已经快步冲向公寓。 傅睿君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插袋往前走,悠哉的姿态继续往前走,像是胸透成竹。 穆纷飞冲向公寓,快速冲从衣服的袋子里面拿出门卡,靠近门口的时候,玻璃大门前面站着一个健硕强悍的男人。 见到此人,穆纷飞在门口前也瞬间停了下来,她俏脸暗沉,目光如水般淡漠,显得不知所措。 前面站着的男人是曾丹,原来他和傅睿君早已经来到这里对她前后夹攻,今天非要捉住她不可了。 因为不舍得离开帝国。因为这里有牵挂的人,纷飞没有跟穆纪元离开。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再一次见面,竟然让穆纪元觉得是如此的疏离。 曾丹一步一步走来,深邃如墨,定格在穆纷飞的俏脸上,磁性的嗓音十分醇厚好听:“纷飞。” 他叫了她一声。 穆纷飞心脏不由得微微一颤,这是两人在那一夜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事后,这个男人说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只是她不需要曾丹的责任,送了他一句:“不需要。”然后就高冷的离开。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可两人之间却多了一道糟心的芥蒂。 穆纷飞看着曾丹走向她,眼前这个夜里魂牵梦绕无数遍的男人,她由心而发的情感,温柔的语气低声呢喃:“大叔,你也来捉我吗?” “纷飞。告诉我们童夕的下落好不好?”曾丹试图引诱她说出来,心里一直都肯定穆纷飞是一个好女孩,即便是穆纪元的妹妹,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女孩子。 穆纷飞回了头,看见傅睿已经走来,再转回头看向曾丹,“我不知道,大叔你相不相信我?” “你知道是不是?你有苦衷说不得,我能理解你,可是我们一定要找到童夕,而已还要找到陷害三少的那个凶手。纷飞,你帮帮忙……” “对不起。”穆纷飞语气冷了几分,“我真的帮不到你们。” “你觉得今天不说,我会放过你吗?”傅睿君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曾丹很是纠结,不想傅睿君伤了纷飞,可又很想知道童夕的下落。 穆纷飞仰头看着曾丹。她不在乎傅睿君说什么,做什么,可是她很在乎曾丹的态度,清澈的眼眸极致的认真,看着曾丹呢喃道:“我不知道大小姐的下落,大叔你会相信我吗?” “纷飞,你不要再帮穆纪元隐瞒什么了。” 穆纷飞很是失落的笑了笑,苦涩的语气淡淡地自言自语:“大叔你不相信我。” “纷飞……” 穆纷飞心里隐隐的闷痛,这种感觉很难受,她很讨厌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感觉,可还是忍不住问:“大叔今天是不是也会对我出手?” 曾丹纠结不已,他的犹豫已经让纷飞心痛。 穆纷飞曾经受过特训,能力不容小觑,曾丹的犹豫让她的心撕扯般痛。 是期望太高了,或许她在曾丹的心里根本什么也不是。 一次成年人的游戏。并不代表什么。 他说的负责任也只是说说而已,更何况她也不需要。 纷飞低头苦涩一笑,伸手摸上自己的衣袋里面,捉住袋中的弹珠,握住突然一个转身,用尽狂力,狠狠摔向傅睿君, 傅睿君快速反应过来,往边上一闪。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穆纷飞转身快速向外面逃跑曾丹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手握住穆纷飞的肩膀,将她甩回来。 穆纷飞倒回身之际,狠狠一脚踢上曾丹,曾丹双手一挡,把纷飞的飞踢挡下来。紧接着穆纷飞边直接出拳飞腿,不断向曾丹发起攻击。 曾丹以防为攻,不想伤到穆纷飞,可是穆纷飞的拳脚太厉害,让他显得很无奈,一攻一守,打得热火朝天。 傅睿君缓缓走近,望着曾丹和穆纷飞,不由得蹙起眉头。 心情极度不好的他,对于曾丹的谦让纷飞的状态十分不满,怒吼一句,“不舍得下手,就闪开。” 听到傅睿君的声音,曾丹一怔,顿停下来回头的下一秒,便发现傅睿君气势如虹冲来 曾丹知道。傅睿君的拳脚是可以致命的。 如果傅睿君亲自上阵,一定会伤到纷飞。 傅睿君一脚飞踢而来,本来应该闪开的曾丹,突然转身,快速抱住穆纷飞。 “砰。”的一脚狠狠踢上。 力度和强悍度都是极具杀伤力的,直接踢上曾丹的背部,曾丹抱着错愕不已的穆纷飞一起飞扑倒在前面的地面上。 压在穆纷飞身上,曾丹用手支撑着上半身的力量,背后传来阵阵疼痛。 穆纷飞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曾丹,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身上没有丝毫疼痛,所有承受里都被曾丹一个挡下来。 望着他剑眉轻轻蹙起,想必一定很疼,那一刻穆纷飞的心不由得紧了紧,望向曾丹的眼神甚是清澈。 四目相对,曾丹只是浅笑一下,像是安慰似的。 傅睿君停在边上,看到曾丹莫名其妙的为穆纷飞挡住一招,他顿时明白过来,曾丹对这个女孩有意思。 可是让傅睿君疑惑的是,什么时间开始的?曾丹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还喜欢了穆纪元的妹妹? 深怕曾丹会掉入穆纪元和穆纷飞的陷进,傅睿君走过去,拖住曾丹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走开点。” 曾丹被拉开,傅睿君又把穆纷飞拽起来,带着就往公寓里面走。 穆纷飞不再反抗,也反抗不了,因为她不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曾丹对她手下留情,可是傅睿君不会。 穆纷飞的家门钥匙被傅睿君抢去,把门打开。 推开门,傅睿君用力一推。穆纷飞整个人踉跄得大步走进来,傅睿君跟在后面,曾丹最后一个进来,关上门很不悦地开口:“对女生温柔一点。” 傅睿君单手插袋,目光开始扫视穆纷飞的家,四处寻找关于她卡冥国的那个家的证据,从容自若地开口:“在我眼里,没有所谓的男人女人,只有好人和坏人,弱者和强者。” 穆纷飞走进客厅,沉默不语地往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沉冷地看着前方,脸容毫无表情,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 曾丹没有心思找什么蛛丝马迹,他也扫视了整个房子,简单整洁。白色系的风格,干净得一尘不染,没事多余的家具,就像穆纷飞的为人,清冷而简单。 傅睿君在客厅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便缓缓走到穆纷飞面前,眯着危险的眸子,冷冷的一字一句道,“我今天必须要查到夕夕的准确位置,现在我会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手机,户籍本,包包等东西全部拿出来翻查,如果你配合的说出来,我就省得麻烦了。” 穆纷飞的脸色依然如故,平静得如同死海,仰头看着傅睿君,目光异常坚定,“我……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在哪里。” 傅睿君冷下脸,转身走向穆纷飞的房间,曾丹突然上前拦着,紧张不已,“三少,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翻人家女孩的家,不太好。” 傅睿君不由得蹙眉,看着曾丹那紧张的脸色,不可思议的问,“你喜欢上她了?” 此话一出,曾丹和穆纷飞都顿时僵住。 第133章 真相浮出水面 从曾丹那惊讶的表情来看,傅睿君很确定曾丹这次又动了心。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兄弟能重新爱上一个女人是一件好事,可偏偏那个女人却是穆纪元的妹妹。 然而,现在看来,穆纷飞也不是什么好人,助纣为虐,跟穆纪元是一伙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这是让傅睿君极其担心的事情,可是爱情本来就没有办法解释的事。 穆纷飞清澈的大眼睛盯着曾丹看,她也很想知道曾丹有没有像自己这样,喜欢上对方,可是她只想知道而已,矛盾的心态让她觉得,曾丹还是不要喜欢她比较好。 曾丹沉默了,也逃避了傅睿君的问话,转身走向旁边的书柜,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找关于童夕下落的信息吧。” 傅睿君没有追问,觉得没有必要,毕竟现在找童夕最为要紧。 “你看着她,我进去她房间找找。”傅睿君交代了一句,便走进房间。 曾丹在客厅旁边的小书架看了一圈,又转身面对着穆纷飞,此刻的目光尽是温和,靠近后往穆纷飞对面坐下来,双手合十压在膝盖上,倾身向前靠近穆纷飞,一字一句十分温和:“纷飞,你知道穆纪元的事情是不是?告诉我,童夕在哪里,是卡冥国吗?还是帝国?” “大小姐有出境记录吗?”穆纷飞反问。 “没有。” 穆纷飞冷笑,“那就是在帝国。” “我相信穆纪元要运走童夕,根本不需要什么出入境证明,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 穆纷飞低头深呼吸一口气,心情变得消沉,小脸纠结而痛苦,语气却极其的冷:“我不清楚。” “他是你哥,你清楚。”曾丹这句话是肯定句,不由得她再狡辩。 穆纷飞沉默了。 曾丹也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曾丹看着穆纷飞的俏脸,穆纷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过了片刻穆纷飞淡然而细微的声音缓缓传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曾丹不由得蹙眉,很是疑惑的看着穆纷飞。 穆纷飞继续自言自语:“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可能已经死在街头上,我是被世界遗弃的垃圾,任病痛折磨,饿死在街头也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 “纷飞?”曾丹心脏微微一颤,心疼的看着穆纷飞,从她的话语当中知道,穆纷飞说的这些话的意思是,她不是穆纪元的亲妹妹。而是救命恩人? 如果是救命恩人,对于纷飞这种情意深重的女生来说,那是不可能出现背叛这个词的。 穆纷飞抬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曾丹,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像带着电流,让曾丹心脏一直在颤抖,看着穆纷飞粉嫩的樱唇,那姣好的容貌,莫名其妙的燥热,有种想再次品尝她的甜美的冲动。 那柔软的唇,那甜美的味道,就在这一刻,让曾丹又一次陷入无法控制的情愫之间。 就像那天,明明自己是清醒的,可无法抗拒她的靠近。无法理性做出拒绝。 穆纷飞对视着他片刻后,突然伸手指着前面的柜子,“大叔,里面有你想要的资料。” “嗯?”曾丹随着穆纷飞的手指,指向的位置是一个白色的储物柜,曾丹看看储物柜,再回头看向穆纷飞:“什么东西?” “你去看看就知道。”穆纷飞说的如此的认真。 曾丹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转身走向柜子,弯腰去拉开,第一个空的,第二个空的,他不由得蹙眉,拉开第三个,是一些日常的小物品,根本没有什么资料,意识到自己被骗。 曾丹立刻站直身体,回头看向沙发。 此时。沙发空无一人,大门被打开。 曾丹苦涩一笑,单手叉腰,一边手捂着额头,很是糟糕的心情,没有想到穆纷飞也会说谎,被骗了。 没有去追穆纷飞,曾丹叹息片刻后,走向穆纷飞的闺房。 进去后,傅睿君正把穆纷飞的东西翻出来,见到曾丹进来,脸色沉了下来,显得十分不悦,“跑了?” “嗯。”曾丹点头,很是无奈。 这样也能跑,傅睿君此时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兄弟这次真的又陷入爱情的坟墓当中了。 “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的,她不是穆纪元的亲妹妹,她是穆纪元救回来的,顶多是一个心腹。”曾丹很不悦的说着,走到傅睿君身边,双手插袋,没有心情再找什么资料。 傅睿君顿了顿,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这种情况很正常,他也不在乎穆纷飞和穆纪元的关系,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童夕的下落。 傅睿君翻找了抽屉,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又找到了穆纷飞的行李箱,打开里面,是空荡荡到箱子,他蹲下身,在箱子里面四处摸寻,从外边的小袋子里面掏出一张小纸条。 摊开来一看。是一张出租单票。 而且上面的文字不是帝国的文字,他将东西递给曾丹,“丹,那这张票发张照片给翻译,让他把上面的字全部翻译出来。” “好。”曾丹拿过单据,不慌不忙地拿手机拍照。 傅睿君把箱子收好,放起来,那些他翻找过的东西也是一一归位的,在房间再转一圈,似乎没有什么发现。 来到床头柜前面,他扫看了一下穆纷飞的床。 被子叠层了方块形状,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他不由得笑了笑,从她的生活习惯来看,她是受过特训的女生,如果是穆纪元的亲妹妹,又怎么舍得把一个娇滴滴的女生送去特训呢? 那些苦,连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生。 看来穆纪元并没有把穆纷飞当做妹妹,顶多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穆纪元如此聪明,看中穆纷飞的并不是她的能力有多强,而是她忠义肝胆,重情义的心。 想穆纷飞背叛穆纪元似乎有些难度。 “查到了。”曾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睿君立刻转身,冲到曾丹身边,“哪里的?” “卡冥国,彼岸庄园。” 庄园? 傅睿君沉下脸来,看向曾丹,“可能就在这里。” 曾丹不由得蹙眉,“纷飞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放在箱子里的吧,这不太可能。” 傅睿君不由得扬起嘴角轻轻一笑,“谁知道那个女生心里想什么?” 说着,他拿过曾丹手中的单据,放入裤袋,算是找到了些小希望,在加上甜甜给他的账号,已经确定是那个城市,这样的位置就越来越接近。 傅睿君转身离开房间,曾丹跟在后面,问道:“你要去卡冥国吗?” “嗯。” “那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公司的事情,还有我两个哥哥看着,不需要我担心,果果又春姨帮我照顾,我很放心。” 离开穆纷飞的家,关上门,两人并肩走向电梯。 曾丹伸手拍了拍傅睿君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傅睿君歪头看着曾丹,浅笑着问:“你有假期?” “有,我现在可是闲人,没有什么重任务。” 傅睿君明白,曾丹的职位已经爬得很高,再过两年可以分配到政府部门当其他高官职位的官员了。 年轻的战士一批接着一批,会不断注入新力量,而像曾丹这样的老兵,当然是慢慢退出战场,转为幕后指挥工作的官员。 “好,我们一起去,但此行可能会有无尽的危险,你……” 傅睿君的话还没有说完,曾丹轻蔑的冷笑,反问:“我们两兄弟,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 “嗯。”傅睿君同意曾丹的话,便没有出声再说这件事。 两人来到电梯旁,曾丹按了电梯,单手插袋,平静的问:“什么时候出发?” 傅睿君仰头,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幽幽的说了一句:“让我处理好一个人,就出发。” “什么人?” “一直在等我的人。”傅睿君深邃中闪过淡淡沉重之色。低声呢喃了一句。 曾丹不懂,还有谁一直在等他? 清晨的阳光洋洋洒洒,暖和了整个花园。 青草茵茵,鸟语花香。 顾家的花园外面凉亭,站着一个笔直挺拔的背影,顾小雪冲出大门,激动得无以伦比,喘着气息,视线定格在凉亭的那俊逸的背影上,兴奋大喊:“三哥……” 听到声音,傅睿君回了头,转身之际,看到顾小雪飞奔而来。 离开帝国一段时间,他现在要做的是给顾小雪表明心迹,免得这个傻女人还为了他一直等下去。 顾小雪脸色绯红,冲过来,笑脸如嫣:“三哥。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你有什么事吗?” 看到顾小雪此刻开心的笑容,傅睿君其实是不忍心让她难过的。 “小雪,我们谈谈。”傅睿君平静的开口。 “好啊,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顾小雪清澈的大眼睛带着期待的目光,炙热而温柔。 可傅睿君望着她的眼神,是清冷的,淡漠而疏离。 傅睿君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因为觉得自己不回应,不理会,就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看来不是的,特别是上次顾小雪为了逃避结婚而自杀,这样是事情以后还会发展下去。 “小雪,我不想拐弯抹角,我今天来跟你说说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 顾小雪脸色微微变得沉重,显得迷茫。“三哥,你是什么意思?” 傅睿君双手插袋,目光严肃,语气异常认真,一字一句:“我跟童夕将来会是夫妻关系,我跟你从来都是兄妹关系,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便我傅睿君没有童夕,没有别的女人,甚至一辈子单身的过,我跟你都是不可能的。” 顾小雪苦涩的低头,含着泪水强然欢笑,“三哥,你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个事情,不觉得唐突吗?” “不需要掩饰什么,我知道你的想法。”傅睿君直接粗暴的说法:“我对你除了兄妹情,不会有任何感觉,别傻得去幻想我们之间还有可能,也不要傻得以为等下去,你就能等到我。我在这里给你确定这一点:我们绝对没有可能。” 顾小雪紧紧握着拳头,泪水悄然而来,她咬着唇,肩膀颤抖似的在抽泣,心痛得她此刻不知所措,傅睿君的话连她自欺欺人的机会也不给。 最后的希望和幻想也给她打碎。 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顾小雪哽咽着呢喃:“我们之间不是亲表兄妹。我们……” “这跟血缘没有任何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你这种无谓的付出,别傻了。” 绝冷的语气让顾小雪心灵重重的受到打击,仰头怒对傅睿君,眼眶已经通红,泪眼婆娑地对着傅睿君,咬牙切齿:“我喜欢你。我就要喜欢你,我喜欢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傅睿君脸色沉了下来,对着顾小雪的眼泪没有半点怜惜,还愤怒得低吼:“你的喜欢影响到我的生活,影响的我的感情,这就是有关系。” “我……”顾小雪咬着下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傅睿君眯着眼眸,淡淡的说:“以后,不要试图在靠近果果,他虽然还小,但是心里永远都是最爱自己的妈妈,你取代不了童夕的位置。” 顾小雪愤恨的目光瞪着傅睿君,此刻什么爱都被激怒成恨。 傅睿君丝毫没有心疼顾小雪的眼泪,冷着脸继续说:“在果果心里的地位,你取代不了,就同我的心也一样,根本不会有你的位置。” “三哥……”顾小雪哭喊着:“你至于这么狠心吗?你一大早跑来跟我说这些话。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说完,顾小雪双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傅睿君深深叹息一声,语气放轻柔了些许:“或许以后你就知道,我现在的狠心,对你来说是好事。” 顾小雪放下双手,眼泪汪汪,对着傅睿君怒吼一句:“三哥,我恨你。” 吼完这句话,顾小雪捂着嘴巴,转身冲向大屋。 站在二楼阳台上,顾强脸色铁青。 男人握着拳,愤怒的转身进了书房里面。 傅睿君缓缓仰头,看向顾强的背影,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傅睿君早就留意的顾强在二楼之上,他这番话说给顾小雪听,也是说给他姑父听的。 五年前,顾强一席话把童夕撵走,顾强有私心,可能是为了顾小雪,但是傅睿君觉得不完全都是这样。 顾强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去做这些卑鄙的事情。 在凉亭里面站了很久,傅睿君心情异常沉重,思绪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太杂太乱,而刚好这个花园的景色很不错,环境静谧舒适。 站在凉亭里,他思绪慢慢沉浸下去。 过了不知多久,听到了小车开进来的声音,傅睿君才反应过来,是时候要回去了。 迈着稳重的步伐,傅睿君刚刚走出凉亭,而前面停下的车让他微微一顿,僵住了身体。 下车的是一男一女,他见到前面两人,眸色瞬间暗沉下来。 他身体快速而敏捷,瞬间闪入凉亭的柱子,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 心里闪过一丝疑问。 疑似童夕她母亲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大概五十来岁,他又是谁? 卡梦雅的声音隐约的传来,“真的能借到钱吗?” 男人说:“他应该很有钱,再说他老婆在傅氏集团有股份,不行的话,让他把股份转出来,或者卖了套钱,现在走投无路,什么办法都要试试了。” “不如再让穆纪元帮帮忙吧,他不缺钱。” 男人冷笑:“五年前你追着童夕去到国外,缠着要钱,穆纪元已经给了你二十亿,现在你还想去,下次给你的就不钱了。而是子弹。” 卡梦雅不敢作声,顿了片刻,仰头对着二楼阳台看了看,说道:“好吧,那我们进去试试。” 声音消失后,傅睿君从柱子里面走出来。 卡梦雅知道童夕的准确位置? 二十亿? 竟然还跟穆纪元牵连在一起?这会,傅睿君心里所有的疑团都瞬间冒起来,眯着邪冷的目光,仰头看着二楼书房的阳台。 顿了片刻,傅睿君走到阳台下面,站在草坪上扫看附近的构造,在两米高的墙壁有一个空调水箱架。 他后退了大约十步,然后一个助跑,飞速前进,登上墙壁跃起,一把住捉住水箱铁杆,直接引起向上。 一下子功夫。他轻易的跳上阳台。 他动作轻盈,紧贴着墙壁前进,来到阳台门口,认真聆听里面的动静。 阳台的窗户是开的,里面的开门声和打招呼声音都异常的清晰。 顾强愤怒的声音传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卡梦雅:“顾老先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退休了,我们这是过来看看你。” “少跟我来这一套,有什么事情直说。” “那好吧,我卡梦雅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一次过来,是想跟你借钱的。” 顾强冷哼一声,“哼,借钱?借多少?” “十亿。” 顾强突然大笑:“哈哈……”片刻后冷冽的语气:“简直痴人说梦话,我顾强一生清廉,连十万都没有,哪里会有十亿?” 男人突然开口:“你赚的那些黑心钱,是时候分点出来了。” 傅睿君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紧张得往边上移,更加靠近了些许,剑眉紧蹙,十分冷静从容偷听着里面说话的内容。 “你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吗?”男人冷笑一声,“哼,十年前你就开始出卖国家的机密,赚了不少黑心钱了吧?之后又跟穆纪元合适,为他做军火生意也赚了不少钱吧。” 顾强低声怒吼:“你别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顾强,我手里有着大量证据,让你身败名裂,你出卖国家机密,给穆纪元贩卖军火,事情即将败露的时候,你们找了一个替死鬼,把罪全部嫁祸到他的身上,藉由傅老头子的手去揭发了替死鬼。你才得已脱身。” “你到底是谁?”顾强的声音颤抖。 卡梦雅:“你别管他是谁,你的事情我们一清二楚。” 顾强咬牙切齿怒问,“你的声音很熟悉,虽然样貌不一样,但你是李乐对不对?” 这句话一出,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乐? 傅睿君的脸色顿时骤变。 李乐,现在被国家通缉的一级犯人,当年的安防部的司令助手,也是当年处理童夕她爸爸是特务的这件事情的人。 童夕之前调查的资料,他看过一眼,知道童夕在找这个男人。 而可笑的是,李乐竟然跟童夕的妈妈卡梦雅在一起。 傅睿君不由得紧握成拳,试图伸头去瞄一眼那个李乐的模样,可他的头刚动,里面就传来男人的声音,“顾老先生你搞错了,我叫易天。不认识什么李乐。” “除了李乐,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你声音太像,样貌变了不足为奇,卡小姐刚好是做美容这一行的,整容医院多得很,别以为你否认就逃得过我的眼睛。” “你真误会了……” “误不误会,DNA检查一下就全部明白。” “你……”易天顿时语塞。 顾强的语气变得冷冽,“别想着拿曾经的事情来威胁我,大不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威胁不成反被威胁,李乐这次还把自己身份给泄露出去,此行险棋低估了顾强。 卡梦雅和易天对视一眼,脸色异常难看。 顾强站起来,双手放到后背,缓缓走向阳台,背对着他们警告:“不要想着从我这里能拿到什么好处,傅老头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还有了私心想谋一夕的财产,下场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穆纪元,你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易天还没有说完,顾强突然顿了一下,发现阳台有异常,猛得冲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反应特别大,把屋子里的两人吓一怔。 顾强跑出来阳台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他趴在阳台栏杆看出来,下面也十分安静。 顾强不由得蹙眉,扫视着四周。 什么也没有? 傅睿君悄悄的离开顾家,上了自己的车子。 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在市中心的一处连锁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火机。 他把车靠边停,坐在车厢里开了窗户,抽起他平生第一支烟。 因为现在的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发泄渠道。心里闷得难受。 这朦胧不清阴谋,一层接着一层,原来全部都是穆纪元所为。 他需要时间整理和消化这些信息。 烟雾缭绕在他眼前,眯着眼眸望向了远处,视线却没有焦距,指尖之间的烟凝成了烟灰,他放到车外甩了甩。 阳光洒落在车身,他周身却被寒气包围。 傅睿君慢慢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现在看来,童夕不是被他爷爷收留的,而是他爷爷和姑父早就认识穆纪元。 童夕的爸爸被陷害后,穆纪元回去处理一夕事务,为他未来抢夺一夕打下基础,所以就将童夕托付他爷爷,他爷爷起了贪念,穆纪元不在帝国的时间内,让刚满16岁的童夕和他结婚。甚至签下那种不正常的结婚协议书。 他爷爷因此贪念和逼童夕嫁给他,遭到报复,灭了口。 而他姑父劝童夕离开他,并不全是为了顾小雪,更多可能是穆纪元的计划,所以穆纪元成功的带走了自愿离开他的童夕。 从一开始,他们都活在了穆纪元的阴谋里面。 傅睿君手指中的烟蒂已经燃烧尽,他推开门下车,夹着烟走到旁边的垃圾桶上,低着头,手中的烟蒂用力一撮。 心里咒骂一句,该死的,谁说香烟能让人思维清晰? 那难闻的烟味只差没有把他给呛死。 傅睿君手摸入裤袋,把整包烟拿出来,甩到垃圾桶里面。 不抽烟,他一样能想明白前因后果。 如果他刚刚猜测的没有错,想办法让李乐说出实情。童夕她爸爸的冤屈就可以洗掉,而且还把穆纪元,顾强,等人一并送入地狱。 当然都是他猜测推理,根本没有证据,刚刚他也没有看到李乐现在的模样。 傅睿君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拿出手机拨打了曾丹的手机。 “你感情的事情处理得如何?”曾丹接听电话的第一句便问。 傅睿君上了车,“丹,你帮我想办法拿到卡梦雅的DNA。” “卡梦雅?谁呀?” “童夕的母亲。”傅睿君靠在椅背上,目光瞭望着前方。 “你想干什么?”曾丹疑惑不已。 傅睿君无力的闭上眼睛,一字一句,“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卡梦雅一定不是童夕的妈妈,你利用一下你的身份便利,帮我拿到那个女人的DNA,找到童夕后我要对比一下,童夕需要一个清净的未来。” “好。这事交给我处理。”曾丹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出发去救你老婆?” “过几天吧,我再通知你。” “好,我等你通知。” 中断通话,傅睿君把手机甩到副驾驶位置上,紧紧闭上眼,心里想着卡梦雅和童夕的关系,那个女人的关系不调查清楚,以后会像吸血鬼一样,来缠着童夕的。 沉默了片刻,傅睿君睁开眼眸,启动车子往机场方向开去。 他现在要对付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魔鬼,此行凶多吉少,危险极大。 他一个人去就行,不能带着兄弟去冒险。 - 卡冥国 清晨的阳光像裹上了一沉冰,洒在皮肤上是冰凉冰凉的。童夕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感觉身子发冷。 脖子缩了缩,抱着双臂轻轻摩擦了一下,然后把双脚缩上吊藤椅,抱着双膝,埋头在膝盖里面。 整个阳台十分静谧,外面花园的鲜花盛开得灿烂,清香宜人。 穆纪元害怕她会做傻事,把她的房间从二楼设下来,换到一楼下面。 房间又加多了三名女佣,别墅外面的保镖都比国防部门的官兵还要多,把她看得滴水不漏。 童夕苍白的小脸异常消瘦,尖尖的下巴抵在膝盖上,黑眼圈淡淡的晕开来,眼神呆滞,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看起来全身乏力。精神衰弱似的。 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她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摆着果汁和点心,可她一口也没有吃。 一个女佣上前,哀求道:“大小姐,你吃点东西吧,再过十分钟就要吃药了。” 吃药两个字让童夕的脸色瞬间更为惨白,惊恐的歪头看向说话的女佣,双手握拳低吼着,“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大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医生说你现在越来越严重,又不肯接受医生的治疗,不配合就要吃药的。”女佣很是恭敬的语气。 童夕缓缓转回头,继续看着前方,自己一个人低声呢喃,“我没病,我不要吃药。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我老公……” 边呢喃,她的泪水边滚出眼眶,她现在无法控制泪水的肆意妄为,也无法控制情绪的低落和起伏。 童夕精神越来越不好,因为她经常挣扎,吊针水需要打针,让她那双瘦白的手背变得淤青。 时间到了,女佣也不管童夕有没有吃过东西,就将医生配好的药拿来,带上水过来劝说。 “大小姐,该吃药了。” 童夕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愣愣地看着前方。 “大小姐,如果不乖乖吃药。我们就要像昨天那样,把你按床上灌药的。” 此话一出,童夕愤怒地转脸,气得身子颤抖,怒吼着,“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没有病,我不用吃药,滚……滚……”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突然走出一名女佣,气势颇为嚣张,“穆先生交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按时吃药,这是命令,别跟她墨迹了。” 童夕望向嚣张的女佣,大家都叫她阿兰,看起来很是年轻,是之后补来的女佣。力气大,动作强势有劲。 童夕每次都被她两下动作就钳制得无法动弹。 掐着嘴巴猛得给她灌药。 童夕只是白了阿兰一眼,重新把脸窝在膝盖里,不想理会这些人。 她们每一个都是穆纪元的心腹,有些还是受过训练的高手。 她一个柔弱女子,现在被一团人看着,整个家加起来起码十多个女佣。 单单她房间就已经五个。 什么危险的东西都不让她碰。 还不如坐牢。 坐牢也有放风的时候,至少睡觉都不会被几双眼睛轮流盯着。 “时间到,喂药吧。” 阿兰的声音传来,童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女佣突然一左一右把她的手背捉住强制性的拉下藤椅。 童夕反应过来,惊恐万状,不断得挣扎,“放开我,我不吃药,我不要吃……” 她被压在床上,阿兰一手掐住她的嘴巴,另一个女佣放药灌水。 两人人都能制服她了,何况五个? 童夕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涌出,喉咙十分难受,被灌进来东西从嘴巴流入胃部,每一寸细胞都充满了排斥。 她眼角的两滴清泪划过脸颊,从耳边流过,滴落到梦幻的粉色床单上。 想死的心油然而生,还有那么一丝丝理智,心里呢喃着傅睿君的名字,这是她唯一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现在的折磨和等待,让她慢慢死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经常摸着肚子一个人钻进了牛角尖里头就出不来了。 灌完了药,阿兰很不爽得后退,拿起旁边的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不甘地低声呢喃,“该死的,吃个药也这么麻烦,换成我以前在穆先生手下做事的那种暴脾气,直接一枪就毙了你。” 第134章 等我来救你 被灌完药,女佣松开了童夕,童夕整个人都缩在床上,抱着膝盖,把脸窝在膝盖里面。 身子颤抖着,是惊吓过度,又是伤心过度的抽泣。 阿兰很是不悦的在一旁说:“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吃个药还这么麻烦,也不知道自己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 “阿兰,你不要这样说话。” “瑶瑶,我还不能说她了?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她,我们不累吗?”阿兰的语气相当不悦。 被叫瑶瑶的女佣很是心疼的看着童夕,低声呢喃道:“你们根本不懂抑郁症的可怕,大小姐现在是生病了,不是故意为难我们的,我们应该给她多点关心和爱护,这样才能好得快一点,总是这样强迫她,会让她更加厌世的。我姐姐就是因为生完孩子抑郁症没有来得及发现,跳楼自杀的。” 说着,瑶瑶的声音哽咽了,伸手擦拭掉洋溢在眼眶中的泪花,“大小姐她流产了,还在这个时候跟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分开,被囚禁在这里,她的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化下去,到时候就很难好了。” 阿兰双手抱胸,走向瑶瑶,突然伸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瑶瑶被阿兰得一个转过扑倒在地上,所有人倒抽一口气,错愕不已。 童夕听到这声音,也缓缓的仰头,看向了前方,那含泪的目光看到摇摇被打在地上,她又仰头看向阿兰,只见阿兰气焰嚣张,气势汹汹的眯着眼眸一字一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将你的嘴撕开两半。你现在天天听一个精神病说什么要见老公儿子的,天天喊回家的,你就信以为真了?” 阿兰是穆纪元身边的红人,瑶瑶即便被打趴在地上,也不敢吭声。 其他人见状,立刻过去扶起瑶瑶,拉着她往后退到边上,示意她别乱说话。 瑶瑶捂着脸蛋,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低着头,委屈得眼眶湿润了。 “我告诉你瑶瑶,今天你这番话我当做没有听见,再有下次。我就告诉穆先生,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后果。” 瑶瑶把头低得很下,沉默着不敢作声。 阿兰回头,看向床上的童夕,四目相对,童夕的目光依然没有温度,冷冰冰的含着泪水,显得呆滞无光。 看到童夕此刻苍白的脸色,阿兰不屑的摇摇头,抛下一席话就离开:“我现在去找医生给你看看,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变成疯子。” 阿兰一走,瑶瑶立刻冲过去,蹲在童夕面前,仰头看着童夕含泪的眼,紧张的说:“大小姐,你现在真的病了。你要正视你现在的病情,不能这样再耽误下去的,如果严重了就很难治疗。” 对于这个每次都对她好言相劝的瑶瑶,童夕态度好了些,许,“我没有病,我只是太想家了,太想他们了。” “不是的,大小姐,你真的病了,只是你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病得有多严重而已。你是不是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脑海里都是消极的想法,还一直有种想死的心态?” “我……”童夕不由得呢喃了一句,然后就没有办法再说话了。 “大小姐,听医生的话,要接受治疗,要吃药。要心情开朗起来,你才能恢复……” 瑶瑶苦口婆心,童夕却完全听不进去,脑海里却想到了家,想到了果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泪水又来了。 她紧紧握住瑶瑶的手,低声下气说道,“帮帮我好不好?去告诉我老公,我在……” 瑶瑶立刻打断,“对不起,大小姐,我帮不了你。” 童夕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穆纪元的心腹,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在帝国,也没有人敢得罪穆纪元。 童夕放开瑶瑶的手,别开眼睛看向其他地方,不想在做些无谓的请求。 瑶瑶觉得童夕的病情已经是恶化到无法听劝的地步,她精神已经支撑不止,她要爱的关怀,爱的力量,可是这样的囚禁让她更加绝望,是把她往地狱里面推。 这时候,门开了。 阿兰把心理医生带进来,邓棉走来,站在童夕床沿边上,嘘寒问暖了一翻。可是,童夕完全把他当做透明的。 邓棉对着一群女佣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大小姐做心理辅导。” “不可以。”阿兰立刻拒绝,“穆先生吩咐过,我们必须要看着大小姐,保证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邓棉冷笑,看向阿兰。“就你们这样的监视,正常人都给逼疯,何况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如果连你们都不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安排,我更加没有信心治得好大小姐。” “我们只听命于穆先生。” 邓棉冷哼一声,扫看一眼房间里面的五名女佣,很是无奈的开口:“那就请穆先生另请高明吧,大小姐的病情,我邓某无能为力。” 说完,邓棉很是不爽地转身离开。 阿兰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邓棉离开的背影。 心里很是不爽,咬着下唇又歪头瞪向童夕。 童夕早已经把头埋在膝盖里面,抱着弯曲的小腿。 傍晚。 每到五点钟的时候,穆纪元就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进到房间里面看童夕,而这个时间,童夕一般都是在睡觉。 不是童夕特别的累,而是童夕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即便不累她也装睡。 夕阳西下,红霞映衬在二楼阳台,整个房间都暖哄哄的。 五名女佣都慵懒地坐在各个位置上玩手机,聊天,吃零食的。直到靠近穆纪元快回来的时间,女佣都变得严肃,站起来列成一排站在离床尾2米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的守着童夕睡觉。 大门被推开,五名女佣准备开口问好,穆纪元立刻伸出手指做出嘘嘘的动作,让大家不要说话。 踩着轻盈脚步,穆纪元靠近床沿边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递到一名迎上来的女佣手里,低声问道:“大小姐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有,按时吃药了。” “那有吃东西吗?” 阿兰毕恭毕敬的回道:“吃了,只是吃得很少,但是对比之前已经进步了不少。” 瑶瑶偷偷的瞪了阿兰一眼,大小姐吃什么了? 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就口渴的时候喝了一杯牛奶。 然后一点东西都没有进到肚子。 穆纪元看着日渐渐消瘦的童夕,眉心紧蹙,缓缓往童夕床沿边坐下来,伸手将童夕白皙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充满了疼惜的怜爱。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让她怀着傅睿君的孩子,只会像当年一样,她硬是要把果果生下来,重蹈覆辙,童夕只会再生一个傅睿君的孩子。 他下不了手伤害童夕,让薛曼丽出手把孩子打掉,只是想事情更加简单一点而已,但没有想到夕夕会承受不止打击,患上了抑郁症。 现在连心理医生都放弃对她的治疗。 “你们都出去吧。”穆纪元对着五名女佣轻声说。 “是。”大家异口同声,然后转身有顺序的走出房间。 房间里面只剩下穆纪元和童夕已经熟睡的童夕。 穆纪元凝望着童夕惨白的小脸,没有血色脸蛋显得消瘦,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最近很是嗜睡,穆纪元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在睡觉,穆纪元经常看见她熟睡的眼角里洋溢着泪滴。 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不是抑郁症这么简单了。 摸在童夕冰冷的小手,穆纪元在她身边一直坐着,凝望着。 像小时候那样,每当童夕生病,总是牵着他的手不让走,让他坐在床沿边上守着。 小时候的童夕是个调皮又可爱的女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乖乖听话,才会安静下来像个斯文女孩子。 夜幕降临。 童夕还没有醒来,穆纪元想等到她醒来,跟她说说话,哪怕让她知道自己回来了也好。 可是等得太久了,穆纪元在童夕身边躺下,两米宽的大床。穆纪元隔着童夕二十厘米的距离侧躺着,紧紧地看着她的睡容,听着她缓和轻盈的呼吸,慢慢的闭上眼睛。 童夕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皓月当空,洁白的月色透过阳台映入房里,照亮着整个房间。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缓缓歪头,看向了身旁。 透过月色,感觉有人躺在她的床边,隔着小小距离,她听到沉稳的呼吸声,转头望过去,朦胧的轮廓像极了穆纪元。 童夕一动不动地看着穆纪元,心脏隐隐撕裂般疼痛。 她把头转正望着天花板,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眼角的泪水不断流出。 这个男人从小呵护她长大,曾经把他当成哥哥,因为他的疼爱胜过哥哥。 曾经依赖他,尊重他,喜欢他,唯独没有爱情。 曾经被他保护,被他呵护,甚至还为她挡过枪。 她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感情,而是自己没有这份心,从曾经的感激到现在的憎恨。 她变了,可是这个男人没有变。 依然待她甚好,曾经相处五年,即便逼她结婚,也从来没有对她有变点逾越,即便现在就在她身边躺下来,也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份爱有多沉重。她知道。 可现在她也恨这个男人,恨他耍阴谋把一夕抢走,恨她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与家人相隔两地。 说又一次救了她,她宁愿死,都没有现在来得痛苦。 皎洁的月,凉凉的晚风。 静谧的街道廖无人烟,一辆黑色小轿车停靠在大马路上,一边山林耸立,一边可以瞭望远处大海。 这是一处极具诗情画意的半山腰。 暗沉的街灯照耀在车玻璃上,映入漆黑的车厢内。 车内的男人沉冷严肃,鹰眸深邃,锐利的目光凝望着不远处如宫殿般的豪华别墅。 傅睿君双手靠在方向盘上,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不敢将车停得太靠近别墅。 来了卡冥国三天,他深知这个小国家对于一夕集体的重视,也知道在这里,穆纪元可以一手遮天,他要是硬来,只会两败俱伤。 不但救不出童夕,还让事情变得复杂化。 在这里观察了两天一夜。 傅睿君算是摸清了里面的大概人物。 穆纪元每天准时上下班,身边跟着两名贴身保镖。 而里面有两名买菜工人,负责每天出入这里去买菜做饭,而大门口就有两名保镖守着,24小时都有人值班。 至于里面,进进出出的保镖他都不太确定有多少人,但他见过的已经有十多个。 这里比皇宫还要严密。 简直是泄水不通。 想要救出童夕又不被发现,还能安全出来,这是十分的困难的。 卡冥国这种小国家,法律规定可以合法持枪,也就是说穆纪元家里,包括他的保镖身上都有抢。 擅闯民宅被主人家当成枪毙,在这个国家算是自卫行为,不用受处罚。 所以贸贸然擅闯民宅,他如果进去救童夕,只会让穆纪元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光明正大直接干掉他。 又是一个守候的夜,此刻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童夕就在里面,但是从保镖的严谨度来看,里面一定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国家总统都没有被保护得这么严实。 夜,渐渐加深。 傅睿君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放松精神休息一会,他要找机会进入看看,至于这种机会只能等,而且要找到对的人入手。 次日清晨。 穆纪元的车从别墅出来,傅睿君立刻趴下身体,躲在车厢内。 直到车子从身边经过,他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别墅里面。 这里,除了穆纪元和穆纷飞认识他以为,其他人都不认识他。 他下车,背靠在车身旁边,双手插袋。双腿交叉,低头沉思着。 大脑里面一直在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只要进去一下,即便救不出童夕,也想见到她,确定她平安才放心。 正当他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身边传来一道烦躁而粗狂的声音:“这鬼地方远得要死,车子在前面抛锚了,我现在走过去,大概下午才能把整个花园整理完,今天工作比较繁琐,……” 傅睿君猛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一天中年男人,手里拖着一个除草机,还背着工具箱,看装备像是一个维护园林的工人。 见到此人,傅睿君不由得扬起淡淡的浅笑,大步往前,挡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顿停下来,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从裤袋里面拿出钱包,打开从里面掏出所有的现金,递到男人面前,“帮我一个忙。” 男人看到傅睿君递来的钱,不由得一顿,眼睛瞪大,惊讶不已。 他两眼发亮,看看傅睿君递来的钱,再看看傅睿君器宇不凡的俊脸,愣愣的放下手机,“钱给我的?” “对,全部给你。”傅睿君浅笑,“但是,帮我一个忙。” 中年男人顿时眉开眼笑,这一大叠的钱,都能够他半年的工资了,他把手机放入裤袋,连忙接过他的钱:“帮,我帮……” 连什么事情都不问,男人就已经收下钱。 傅睿君不由得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等了三天,机会终于来了。 别墅内。 童夕每次很早早醒来,就睡不着了,眼光光的看着天花板等天亮。 而昨晚上,她没有叫醒穆纪元,就让他牵着自己的手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她才假装睡着,闭上眼睛不让他发现。 穆纪元静悄悄的给她盖上被子就离开。 而她也跟着起床,到卫生间里面洗手,把穆纪元牵过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到最后,对着镜子哭了起来。 几名女佣进来的时候,在卫生间外面拼命的敲门,深怕她在里面做傻事。 因为她没有理会女佣的敲门声,最后门被阿兰一脚踢开,几个人冲了进来,像是犯人似的把她拖出去,按在床上不让动。 片刻后,女佣送来早餐和药,阿兰便十分恼火的说:“大小姐,你配合一下好不好?你不为我们着想,你也为穆先生想想吧,他工作很繁忙的,一天打好几次电话回来问你的情况,一回家就来看你,你这样让他担心……” 阿兰说着,童夕冷着脸。根本不想听,转身趴到床上,用被子盖上自己的脑袋,继续睡觉。 “不要睡了。”阿兰把被子用力扯掉,捉住她的手臂从床上拖起,“大小姐你把早餐吃了,要吃了,你才可以睡。” “别烦我。”童夕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又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阿兰冷着脸,双臂叉腰很是生气地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低声呢喃:“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穆先生最爱的女人,我这个暴脾气真的会揍你。” 瑶瑶温柔地低声细语劝说:“大小姐,你再不吃东西,不吃药,你身体会受不住的。” 童夕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床上倒下,再一次闭上眼睛。 阿兰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间,冷冷道:“还有十五分钟,时间一到你还不吃药,我就用强制的方式灌你吃。” 说着阿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姿态嚣张地坐下来,叠起腿,双手抱臂定看着童夕。 瑶瑶跟其他人都站在童夕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她吃早餐,吃药。 童夕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而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道磁性醇厚的男人声音,“大哥,这里的花要不要剪掉?” 童夕一颤,听到这道声音,她眼眸猛地睁开,惊讶的看着天花板。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声音。 幻听了,一定是幻听了。 太过想念,真的真的太想念了,所以出现幻听。才觉得像傅睿君的声音。 声音不再出现了,童夕的心撕裂般的疼,因为又心心念念着那个男人,可是相隔太远太远,隔了半个地球。 泪水悄然而来,她缓缓闭上眼,泪珠偷偷的从眼角滑落。 心里一直呐喊着:睿君…… “大哥,这些花要不要淋水?” 男人的声音特别的大,像是故意放大音量的。 阿兰蹙眉,冷冷道:“你们去看看是谁,一大早的在外面喊这么大声。” 几名女佣冲出去,站在栏杆处往外看,顿时,几个女佣一片沸腾,激动得回头对着阿说:“阿兰,是一个大帅哥,你快来看。” 阿兰嗤之以鼻。“什么帅哥我阿兰没有见过,有我们穆先生那么帅吗?” “快来,比穆先生帅多了。” 阿兰不由得好奇,顿了片刻站起来,走向栏杆外面。 童夕依然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因为刚刚那道很像傅睿君的声音,让她无尽的思念涌泉而来,心脏隐隐扯痛。 傅睿君跟中年男人换了一套衣服。 中年男人因为经常来护园林,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结果,今天园林大哥穿着衬衫西裤和皮鞋来除草,让大家吓一跳。 倒是带了一个工人过来,深蓝色休闲牛仔裤,简单的青色棉T,看起来简直帅逆天了。 傅睿君仰头,对着二楼几个女佣露出一抹魅惑迷人的浅笑,把几个女人都迷得差点尖叫。 阿兰也看得傻眼了,冲着傅睿君含笑着,温柔的问:“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三吧。”傅睿君又把声音放大好几倍。 阿兰蹙眉:“你不用说话这么大声,小声说话,我们都听得见。” “我怕有人听不见。”他的话里有话。 蓦地,躺在床上的童夕猛地坐起来,像诈尸似的。 心脏颤抖得厉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不可能连傅睿君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一定是他,一定是…… 童夕连忙冲出去,一把握住栏杆,探身出去,看着一楼花园下面的男人。 看到傅睿君的那一刻。 她的泪水如同崩塌的洪堤,涌泉而来。 傅睿君手里拿着大剪刀,看到童夕冲出来,他本来跟女佣们嬉笑的笑容。在见到童夕苍白的小脸,消瘦而颓废的身子,笑容便慢慢沉了下来。 四目相视,感觉世界就在下一刻静止了。 傅睿君紧紧凝望在童夕,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眼眶一点一点变得通红,脸色愈发的暗沉。 握着剪刀的手臂青筋暴露,一股无法驱散的冷气场在慢慢凝聚。 到底受了什么罪?为何如此苍白消瘦,为何像要凋零的鲜花,连一丝的光彩都没有? 心像滴着血,愤怒和心疼让他眼眶润了,无法压抑的泪突然滚动,傅睿君立刻低下头看向草地上的花草,闭上眼睛缓缓淡去那些不能有的情绪。 童夕一边手捂着嘴巴,泪眼模糊的看着傅睿君,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心里只是呢喃着这句话。真的是他。 双脚无力,童夕无法忍下的着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背,想不顾一切扑到他怀抱里面。 “呜呜……”她双手捂着嘴巴也依然无法控制痛苦的哭声。 女佣们发觉不对劲,看向童夕。 童夕一边手捂着嘴巴哭着,身子缓缓往下,坐在了地板上,头靠在栏杆处,头恨不得从栏杆钻出去似的。 “大小姐……”瑶瑶走来,要扶起童夕。 “别动我……”童夕放开手,对着瑶瑶哭着怒吼了一句,像个发疯的母狮子,双手紧紧握着栏杆。 瑶瑶见情况不对劲,回头叫到:“你们快把大小姐扶回房间去。” 童夕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泪水横流,“不要拉我,不要动我……放手……” 童夕的怒吼和哭喊声。让一楼下面的傅睿君心碎一地。 四周到处都是保镖,傅睿君此刻恨不得死在这里,也要把童夕救出去,她的哭喊着像刀子一样狠狠插入傅睿君的心脏,那种痛让他难受得无法呼吸。 几名女佣上前去拉扯童夕的手臂,童夕用尽了她身体的所有力气,紧紧握着栏杆,拼命挣扎:“不要拉我,让我坐在这里,就让我坐一会……呜呜……不要……碰我……”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眸中的水气,仰头看向阿兰,问道:“你们大小姐怎么了?” 阿兰撇嘴,很是不悦的说:“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了,还不配合治疗,天天就知道闹。” 这句话让傅睿君又是一下无法忍受的钝痛,心脏像是鲜血直流。 他故作轻松的说:“让我试试吧。我经常做义工去劝导抑郁症的病人。” “你可以吗?”阿兰疑惑。 几名女佣也跟着停下动作,缓缓站起来看着傅睿君。 大家都沉默下来了,傅睿君放下手中的大剪刀,缓缓靠近,走到二楼正下面,仰头看着泣不成声的童夕。 他双手放入裤袋,目光炙热而深沉,语气淡淡的,却异常温柔:“大小姐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不配合治疗?” 童夕坐在地上,双手握住栏杆,惨白的小脸抵在栏杆中间,紧紧凝望着傅睿君,哭着说:“我没有病……我想回家,孩子没了,没了,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他,他的孩子没了……” 那一刻,傅睿君立刻低下头,咬着牙把眼泪淡去,再抬头的时候,是坚强的浅笑,眼眶红了,声音沙哑了:“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你人还在,以后你跟你丈夫生多少都可以,不是吗?” “嗯嗯。”童夕猛地点头。 “医生说你生病了,那就应该听医生的话,把病治好。” 童夕哭得眼睛快要瞎了,紧紧闭着眼,泪水洋溢,靠着栏杆很听话的点头。 傅睿君歪头看了看四周。开玩笑似的说了以下一番话:“你这个家挺美的,保镖也多,进出这里比去总统府还要难,你看你身边也这多少美女伺候着,跟古代的皇后娘娘差不多了,多幸福。大小姐你看你现在,好憔悴,要是让你老公看到,一定会说你好丑。” 童夕听到这句话,哭着笑了笑,很是苦涩,她明白傅睿君这番话的意思,指的是现在根本无法把她救出去。 童夕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流泪,听着傅睿君在说。 其他的女佣觉得傅睿君的话也不过尔尔,比心理医生的还要差劲,打击比劝导的成分更多。 可是童夕竟然很安静地听着,她们便抱着希望,在旁边等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毕竟大家为了童夕,每天守着也是累坏了。 “大小姐生病了,不如好好接受治疗,身体好起来,让你身边的这些姐姐好好休息一下,你不生病才能出来花园玩,才能到处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 “嗯嗯。”童夕感觉到希望。 傅睿君来了,她总算有了希望,有了期待,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傅睿君的意思她完全听得懂。 看着童夕的脸蛋,那泪水慢慢止住了,情绪也慢慢变得稳定。 傅睿君不由得会心一笑,转身看着身后的大叔,对着他问道:“大哥。我们过几天还要来一次对吗?” 园林大哥愣是一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好片刻才点头:“哦哦,对对对……” 这时候,童夕从悲伤的情绪中,露出一丝丝的浅笑,闭上眼睛深呼吸,傅睿君过几天还会来看她。 一想到这里,她感觉被注入了新鲜血液,又复活似的。 她现在只想身子快点好起来,才有力气跟穆纪元斗,才能活着跟傅睿君离开这里。 傅睿君跟童夕说最后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请大小姐好好保重。” 说完,傅睿君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佣,“各位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喝杯酒。做个朋友如何?” 童夕不由得吸住鼻子,含着泪水的眼眸睁大,看着傅睿君,再看向身边激动的女佣,这男人想干什么?在她面前勾搭美女? 女佣很是激动,可又无奈的叹息,阿兰气恼的说了一句:“我们要24小时轮流着看守大小姐呢,没有时间。” “那交个联系方式也可以。”说着,傅睿君拿出手机,“等你们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联系我。” “好啊好啊……” “我也加,我也加……” “我的账号是++++” “……” 一阵骚动过后,童夕发现连瑶瑶也不再顾她了,都趴在栏杆处,跟傅睿君交换联系方式。 看到这一幕,童夕本来还很激动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掉眼泪。 看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勾引一大群女人? 走进房间,童夕进入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走到茶几上,自顾自一口一口的吃起早餐。 边吃边皱眉,看着阳台外面那五个犯花痴的女人。 想当年自己也是傅睿君的一个花痴,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才爱得不可自拔。 吃完早晨,童夕拿起那些医生开的药,她觉得自己真的没病,根本不需要吃药,可是所有人都说她病了。 连傅睿君也劝她吃药和治疗。 看着手掌的药,童夕缓缓喘息,她不相信其他人,但要相信傅睿君。 沉思片刻,她决定配合吃药治疗,手中的药丸拍入嘴巴,拿起水杯喝水,一口吞下准备好的药丸。 吃完药,童夕又跑到床上去睡觉。 那群不尽职的女佣还在外面跟傅睿君“打情骂俏”当中,他是想从女佣嘴里知道更多的信息,所以聊得如火如茶。 听着傅睿君的跟别人聊天的声音,她缓缓闭上眼睛,第一次如此沉稳的入睡。 第135章 醋意泛滥成灾(甜甜) 梁天辰撤资了路家的企业,几天来都在头条上,登着路家企业的各种危机。 甜甜因为害怕路家的父母要找她养父母麻烦,特意把养父母送去旅游。 可是几天下来,也没有见到路家的人来找她。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和路安安都不是明星,可是娱乐头条那版澄清她不是抢姐姐未婚夫的婊子,这个新闻足足占据头条好几天。 这些事情也没有太大影响力,似火头条被包下来似的。 终日无所事事的甜甜,一直有做义工的习惯,因为不能让梁家丢脸,所以不敢出去工作,即便现在整个冰城的人都知道路安安的德行,没有人再对她指指点点,但她还是不敢出去工作,怕梁天辰不高兴。 周末。 不用上班的梁天辰一大早就醒来,穿着一身运动装,清爽帅气,步伐稳重却轻盈,心情看起来挺不错,下来后,目光瞭望四周,最后把看向了沙发上的父亲,“爸,甜甜呢?” 梁父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一直是分房睡,可以说整个梁家都知道,大家不会干涉他们的私事,梁父瞄了梁天辰一眼:“你自己的老婆干嘛来问我?” 梁天辰顿时语塞。 因为甜甜一直都很早起床,养成了规律的习惯。 而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家里吃早餐的,但是被父亲这么反问,便不再作声,走向餐桌。 佣人送上餐点,梁天辰低声问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她很早就已经吃了早餐出门。” 梁天辰蹙眉,疑惑地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才九点钟,“这么早?去哪里了?” “听说去天使孤儿院做义工去了。” 梁天辰沉下脸,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本来还想着带甜甜去打网球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有更加重要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以前,他每一个周末都会约自己的朋友出去打球,去健身房,去爬山旅游,或者聚会等等。 私人聚会都不会带上甜甜,甚至,他们两人除了在外人眼里是一对恩爱夫妻,私底下毫无交集。 梁天辰想了想,快速的吃过早餐,然后上楼换下运动装,穿着休闲帅气的外出时装。开着车赶往天使孤儿院。 草坪上,阳光明媚,大树下: 甜甜穿着一身浅色系碎花长裙子,飘逸的长发,罗裙缕缕,娇俏的笑容,在教小朋友唱歌,每个小朋友手中都有她亲自做的手工毛公仔。 欢笑声不断,小孩子清脆的歌声伴随着她暖暖悠扬的歌声,一起唱着童谣。 梁天辰进孤儿院以捐款唯由,给孤儿院捐了一大笔钱,然后让院长带着四处参观孤儿院。 走到后花园,梁天辰就被这一道美景所吸引。停下脚步看着,双手插袋,沉浸在面前这有爱的一幕当中。 甜甜的歌声春天的阳光更加的暖,悠扬的音乐听得耳朵都会怀孕。 院长见梁天辰看呆了,立刻微笑着介绍,“这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过来做义工的,叫甜甜,人如其名呢,我们这些小孩子见到她都像吃了糖一样,甜蜜蜜的。” “她经常来?”梁天辰低声问。 院长浅笑着点头,“经常来,她说她时间比较多,不用上班在家里也无所事事的,经常跑来陪这些可怜的孩子,很细心地照顾他们呢。偶尔也会跟韩警官过来。” 韩警官三个字让梁天辰脸色瞬间沉下来,眯着眼眸,声音也跟着冷下来,“那个韩警官。” 院长歪头寻找着,见到韩向走来的身影,“那个,就是那个刑警,过来教小朋友很多防身术,还教育孩子如何警惕和主意安全,给小朋友讲些……” 院长开心的介绍,梁天辰见到韩向的那一刻。院长说的每一个字都听不见去了。 脸色骤变,深邃底下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 韩向托着一盘清洗干净的草莓走向孩子,并没有发现远处的梁天辰和院长。 “水果来噜……”韩向兴奋的话语引起了孩子的注意力。 歌声顿停,孩子看向了韩向,瞬间兴奋得站起来,“哇哇……我要吃草莓……我要吃。” “我要吃,我要吃……” “韩叔叔,我也要,我也要……” “……” 孩子蜂拥而上,把韩向围起来,甜甜对视韩向一眼,露出一抹浅笑。 韩向对着甜甜温柔的问,“甜甜,你也过来啊,孩子开吃,你可就没有了。” “没事,给她们吃吧。” 韩向只好低头,一人三个草莓,分了起来。 几分钟后,孩子都拿着草莓坐草坪上吃了起来,韩向手中握着几颗来到甜甜面前,甜甜立刻站起来。 “来,给你。”韩向张开手过去,掌心露出两颗红彤彤的草莓。 甜甜往向韩向,“韩大哥,你给小朋友吃吧。” “有东西吃当然要一起分享。” 甜甜浅笑,拿起一颗,“那好,我们分享着吃。” 小朋友看着两人,笑得暧昧,几个年龄稍大的小朋友开玩笑道,“韩叔叔喜欢甜甜姐姐。” “哈哈哈哈……”小孩子起哄。 甜甜脸色顿时绯红,瘪嘴故意道,“别乱说话,要不然姐姐生气了。” “甜甜姐姐也喜欢韩叔叔。”孩子们越说越开心。 韩向并没有否认,倒是甜甜急忙纠正,“你们别乱说话呢,韩叔叔是姐姐的大哥,大哥知道吗?” 韩向低头,苦涩浅笑。 他认识甜甜快五年了,而因为他是警察,连追女孩的时间都没有,这感情慢热,他又没有表白,结果两年前甜甜突然嫁人,打击来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但因为甜甜已经嫁人,他的喜欢也演变成祝福,从想做她的男人也变成只能做她的哥哥。 孩子倒是不以为然,大家站起来站起来,边拍手掌边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甜甜很是尴尬地看了韩向一眼,韩向显得无奈地耸耸肩。 望着前面的两人,梁天辰紧握着拳头,手背青筋显露,脸色十分难看。 院长发觉他不太对劲,急忙问,“梁先生,你……” 院长的话还没说完,梁天辰立刻转身,迈开大步快速离开。 孩子的声音缥缈在空中,在一起,在一起的不断传入梁天辰的耳里面,心像被千斤石头压住。重得快要无法喘气。 下午。 夕阳西下,红霞笼罩在整个大地,把整个天空染成淡红色。 韩向开车把甜甜送到了梁家别墅门口,跟甜甜招手道别后,才把车掉头离开。 甜甜将挂包拉了一下,走向大铁门,按了密码直接走进来,步伐无力。 跟孩子玩闹了一整天,身体显得有些累,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满足充实。 走进别墅大屋,突然感觉前面似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 甜甜顿停脚步,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是面前并没有人。她缓缓仰头望着二楼。 见到二楼阳台的栏杆前面站着梁天辰,她不由得愣住,定看着他。 男人穿着白色居家休闲服,十分清爽俊逸,可是那道目光看起来如此的锋利,寒气逼人,隐隐散发冰冷的气场,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 他单手握着栏杆处,另一边手放在裤袋里面,清冷的视线赤,裸裸俯视着她。 甜甜被他的寒气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许慌张,立刻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平时周末挺多节目的,从来都不会在家里面呆着,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甜甜顿停数秒,便踩上门口的阶梯,她推开气势磅礴的大门,进入玄关处换着鞋子。 她扫视家里一圈,除了佣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甜甜走进去,佣人立刻前面问好,“少夫人,你回来了。” “嗯嗯。”甜甜停下来应答。 佣人毕恭毕敬,“今天老爷和夫人都要去参加晚宴,少夫人你需要用餐吗?” “哦!”甜甜又应了一句,“我先上去换件衣服,你让大少先吃吧。不用等我。” 甜甜说着转身走向楼梯,身后的佣人立刻说,“少夫人,大少他刚刚说晚餐不吃了,只有你一个人吃。” 甜甜顿时停下来,背对着佣人不由得愣住,再抬头看向二楼。 心里有些许的疑惑,那个男人怎么不想吃晚餐? 这几天来,能感觉梁天辰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单单在人前表现恩爱,在家里也是和颜悦色,有了些改变。 让她莫名的好奇,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后来想想。应该是因为网络上的那个头条吧,可能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误会,态度好了些许。 甜甜应答佣人的话,然后上楼,刚刚走到二楼长廊,房门突然打开,梁天辰从里面走出来。 甜甜的脚步顿时停下来,望着前面走出来挡路的男人。 他双手插袋,英姿焕发,脸色却异常难看。 甜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梁天辰淡淡的声音如同地窖发出来般冷,“今天去哪里了?” 他的态度和语气很不好,甜甜不由得紧蹙眉头,诺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细声回答:“我去孤儿院给小孩子送的礼物而已。” “送个礼物,还能送上一天?”梁天辰危险而邪冷,定格在甜甜的脸蛋上那道目光让人心里发毛。 甜甜感觉到梁天辰语气中的尖锐,沉着脸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眸色缓缓靠近,甜甜被他周身的冷气压逼迫得往后退,缓缓的退到了墙壁上,警惕的目光凝望着他。 梁天辰:“跟谁去的?” “朋友。”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男人一字一句,威逼的语气异常凌厉,“有多普通?” 甜甜紧握着拳头,带着不悦的情绪看着这个男人,甚是疑惑,他从来都不会过问她的私事,也从来不会关心她要做什么,去哪里。 她也没有做什么让梁家丢脸的事情,甜甜狐疑的反问:“你到底想怎样?我就跟普通朋友出去做义工而已,你至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突然欺压过上,甜甜吓得顿时惊叫一声:“啊……”后退在墙壁上,男人一手撑到墙壁上,壁咚她的身子,禁锢在墙上,甜甜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包包,慌了神:“你要干什么?” “玥甜,我警告你。”梁天辰垂着眼眸。脸色异常难看,语气冷冷的如刀锋般凌厉,“如果你敢出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出轨? 甜甜这时候才想起来是韩向载她回家的,可能是梁天辰看到了,所以以为她要给梁家丢脸? 虽然自己是清白的,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人,可听到他这么说,甜甜心里依然很是不爽,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放心好了,我甜甜不会给你带绿帽子,也不会做出丢你们梁家脸面的事情。” “很好。请记住你说的话。”说完,梁天辰转了身,走向房间,但是两步之后,他顿停下来,背对着甜甜沉默了。 甜甜心有余悸,还在慌张之中,看到男人要离开的背影,结果停了下来,她又变得紧张。 梁天辰冰冷的语气传来,“今天起,搬到我房间里来。” 甜甜吓得目瞪口呆,顿时傻眼了。 她,没有听错吧? 梁天辰迈开脚步往房间走去,甜甜愣了好片刻,急忙追上,“你什么意思?我自己有房间,一直放开睡得挺好,为什么要搬到你的房间去?” 梁天辰沉默得走进房间,往休闲沙发坐下来,甜甜追着走入了他的房间。 男人叠着腿,靠在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一本书,便冷着脸低头看着。 甜甜微喘着气,被他刚刚那句话吓得指尖都颤抖。 分居两年了,突然要说同房。而且来的那么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甜甜站在他面前,沉下脸来。 梁天辰不动声色的看着书,只是那眉宇之间轻轻的皱了皱,开口说出的语气也是冷得渗人:“我要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甜甜不由得苦涩冷笑了一声,很是讽刺道:“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夫妻。” “从今天起开始做正常夫妻。”男人的话是肯定句,不容置喙的态度十分强硬。 第一次,甜甜觉得这个男人要求太过分了。 “我们不是,我也不要。” 此话一出,梁天辰手中的书啪的一声,立刻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极度愤怒的仰头看着甜甜。 凌厉的目光射来。甜甜清澈见底的眼眸显得慌张,目光闪烁,感觉被他这样望着,自己才是最错的一个,有些心虚的感觉,连忙把视线移开,倔强的想坚持自己的绝对:“我要自己一个房间。” 她的话让梁天辰一下子激怒了,把手中的书甩的边上,站起来一把握住甜甜的手腕,甜甜被突然袭击的大手吓得慌张尖叫:“你要干什么?” 梁天辰把甜甜扯到了床上,狠狠一甩,甜甜失去重心整个人倒在床上,乌黑的发丝如布,洒落一床,看起来极致美,她泛白的小脸,惊恐的目光。 梁天辰直接欺压而上,单膝跪在她身边,双手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她脸颊两边,炙热的俯视着甜甜,愤怒的气场不断在飙升。 甜甜紧张得心脏颤抖起伏,全身细胞都在凝聚中,像被男人的寒气结成了冰块,喘不过气的慌张,“你……你……?” 梁天辰微喘着气息,深邃中充满了愤怒。“你再说一次试试?” 他的语气是警告,甜甜咽下口水,呼吸都不敢用力,男人阳刚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此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稍稍一不小心,会被撕碎似的。 不敢再用强硬的语气,甜甜只好低声下气,跟他讲道理:“我们之前不是一直过得好好的吗?” 梁天辰嗤之以鼻,“好吗?都不甘寂寞的出去找男人了,还觉得好吗?” “我跟韩大哥只是很单纯的普通朋友,我们只是约着一起去做义工而已。”甜甜急忙解释。 望着甜甜粉嫩的红唇,那一张一合的在说话。极具诱惑,梁天辰喉咙在滚动,冷气场还不断在飙升,脑海里总是会有胡思乱想的画面,一想到这粉唇要是被别的男人吻,他就莫名的愤怒,要是这个女人被别的男人上的话,他心里就闷得难受。 光是想着都气得七窍生烟,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男人和女人没有纯友谊。” 甜甜气恼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是你想的太过分。” “那个警察这么忙,他会无缘无故跟你去做义工?人家只是想睡你而已。”梁天辰冷冷的喷着。 甜甜脸蛋顿时绯红,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难听?”甜甜被激怒。用力的挣扎着,双手一直在抽,“你放开我。放手……” “是难听还是你也这么想?”梁天辰讽刺道。 “我没有。”甜甜咬着下唇,生气地瞪着他,“是你思想太肮脏了。” 梁天辰松开了她一边手,手掌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小脸不让动,他的力道有些重,把甜甜弄得脸蛋生疼的,四目对视,气流中都是火药的味道。 甜甜已经极度忍让,可男人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她很是烦躁。 梁天辰眯着邪冷的眼眸,“单纯也好。肮脏也罢,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住进我的房间,我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的需求,我来满足。” 说得倒好听,是她的需求吗?甜甜不由得从鼻腔哼出一声,很是讽刺的冷笑着问:“我根本没有什么需求要你满足,你是太自负了?还是根本就你想睡我而已?” 梁天辰俊眉紧蹙,冷冷道:“我是你老公,我还不能睡你?” “你不觉得你奇怪吗?”甜甜平静下来。低声呢喃的语气,很是轻柔的说:“我们已经过了两年河水不犯井水的生活了,一直就这样相处的挺好,你为了你家族的声誉,不想跟我离婚,可是你不也有自己很丰富的私生活吗?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我对你来说充其量只是个装饰,为什么要改变?” 他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梁天辰很是疑惑,但没有去问,也没有去解释。 他静静的凝望着甜甜说话的唇,冲动的想要吻下去,可是第一步总是那么难以迈出去。他口干舌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想要甜甜如粉色果冻般的樱唇。 喉咙的动作也一阵一阵的。 甜甜清澈的大眼睛还带着丝丝的愤怒,即便被男人钳制得动弹不得,即便现在很紧张,男人的气息愈发沉重。 梁天辰压抑沸腾的欲望,也把愤怒压下来,气息微喘,眼神灼热滚烫,连声音的沙哑了,磁性而低沉:“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离婚,所以你打算守着一辈子活寡?” 这话,让甜甜顿时语塞。 如果不离婚,她有勇气一辈子受活寡吗? 看着纠结的甜甜,梁天辰不由得冷笑,邪魅的说:“没有是吧?两年你能受得了,二十年呢?能吗?” 甜甜不自觉的噘嘴,大眼睛眨了眨,极其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没有感情就睡在一起,还不如守活寡呢。” 梁天辰心脏微微撕扯了一下,痛……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无力的说:“好,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时间培养感情。”说完。他立刻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转身背对着甜甜,“但是,今晚开始必须住进来,等你什么时候又感情了,就告诉我一声。” 语毕,梁天辰迈开脚步离开房间。 甜甜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心脏颤动得快要跳到嗓子眼上。 梁天辰是什么意思?给时间她培养感情? 不应该是他吗? - 寂静的夜。 童夕从噩梦惊醒过来,像诈尸似的猛地坐起来,清醒过后,她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泡湿透。 她又做噩梦了,梦见她的孩子回来。在她怀抱哭喊着,想说什么,却不懂说话,光秃秃的小身子连衣服都没有。 孩子一定很疼很疼。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已经不在了。 自从傅睿君来过一次后,她心里就有了一丝丝的希望,抱着这希望,她很听话的配合吃饭,吃药,看医生。 她还是一样每次用睡觉躲避跟穆纪元见面。 因为气色好转,心情变得愉悦,她房间现在每天都剩下一个女佣看着她。 童夕望着沙发上熟睡的瑶瑶,她下了床,走到边上拿起一张毛毯,走到摇摇身边,为她轻轻盖上。 瑶瑶对她甚好,所以她也很喜欢瑶瑶这个女孩,至于那个叫阿兰的,现在不用天天来守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傅睿君去鬼混了。 一想到傅睿君跟那群女佣都留下联系方式,童夕心里就忍不住气恼。 而这时,阳台突然发出轻微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童夕紧张的转身,看向阳台,极度警惕的低声问了一句:“谁?” 第136章 夜会童夕 房间是开着暖黄的灯光,童夕明明听到阳台有声音,可转身过去的时候,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但看不到外面墙壁的位置有没有什么东西,她咽咽口水,紧张的回头看了看熟睡的瑶瑶,再看向阳台外面。 她觉得还是不要叫醒瑶瑶比较好,童夕轻轻的走向门口,警惕地看着外面阳台,每一步都那么的谨慎。 靠近阳台的时候,童夕在房间内拿起一个长脖子花瓶,一步一步走出阳台。 她的动作轻盈,十分警惕的伸头出去,望着旁边墙壁的地方。 左边看了一下,漆黑的角落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她刚刚转头准备看右边的时候,突然一双黑手伸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她整个背部落入一道结实的肉墙。她手中的花瓶被突然抢走,“嗯嗯……” 童夕挣扎着,惊恐的目光看着前方,双手用力扯着捂着她嘴巴的手腕。 在她慌张失措的时候,身子被强劲的力气卷入角落的墙壁上。 童夕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身后的人把她推到墙壁上。强壮高大的身体压来,她惊慌中突然听到一声极度温柔的声音,低声呢喃:“夕夕,是我。” 这一刻,童夕立刻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仰望着漆黑中的男人。 血液。顿时沸腾,心,也漏了节拍地跳得狂乱。 相隔一周,再听到这道醇厚磁性的声音,这日思夜想的声音,童夕的眼眶润了,含着泪光,身体僵直,呼吸变得急促。 傅睿君将手中的花瓶放到旁边的台面上。 再回头的时候,透过月色,阳台映出来的灯光,童夕隐隐约约见到傅睿君俊逸的脸庞。那炙热的目光。 对视三秒,傅睿君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深深吻上她的唇。 久违的气息,久违的他。 这个吻来得深情迫切,来得炙热疯狂。 童夕双手缓缓攀上他宽厚的双肩,热情回应他的深吻。 只是短暂的深吻,依然没有办法浇灭傅睿君的念想和疯狂的欲望。 他理智地缓缓离开童夕的唇,弯着腰,把额头抵在童夕的额头上,喘着粗气,沙哑的嗓音低声呢喃“夕夕,为什么这么傻,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童夕此刻的呼吸也十分缭乱,缓缓闭上眼睛,还心有余悸的呢喃:“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我失去了你,失去了果果,连我们刚刚孕育的孩子都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了,想各种各样的坏事情,我不知道……” 童夕越说越激动,情绪也开始变得慌张,傅睿君立刻捧着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唇,封住她喋喋不休又慌张的话语。 被吻上的那一刻,童夕眨眨大眼睛,又稳定下来。 这是个浅吻,傅睿君等的童夕安静下来后,才离开她。双手依然捧着她的小脸,细声道:“夕夕,你听着,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果果需要妈妈,我傅睿君也很需要老婆……” 说到老婆两个字。童夕又急了:“睿君,我们的结婚证……” “嘘嘘。”傅睿君把修长的手指放到童夕的樱唇上,伸头瞄了一眼房间里面的人,抱着夕夕转身来到角落边上,没入的漆黑当中。 “我都知道了,不用担心结婚证了,有没有那张废纸都改变不了,你就是我傅睿君的老婆。” 听到傅睿君轻狂不羁的话,童夕心里泛起一阵感动。 泪腺变得发达,瞬间又被泪水溢满。 “嗯嗯。”童夕默默的点头。 傅睿君细声说:“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童夕点头。认真听着。 “穆纪元有没有对你怎样?” “没有,这点我还是很放心的,他一直都很尊重我。”童夕细声回答。 傅睿君也并不担心:“嗯嗯,我觉得穆纪元也是个孬种,你曾经跟了她五年都不碰你,现在你这样。他更加不会伤害你。” 童夕蹙眉,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难道这个男人还想她被碰不成。 童夕很不悦的低声顶撞了他一句:“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吗?一言不合就……” 说着,童夕顿时停下话语,脸蛋感觉一阵燥热,漆黑中看不到她脸红的样子,但她的话很明确的说出傅睿君就是一个攻击性的雄性动物。 傅睿君也并不否认,他是童夕口中那种一言不合就强上的男人。 “就什么?”傅睿君邪魅地追问,大手一把勾住她的腰,用力一压,让童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强悍的存在感,“这样吗?” 这男人,坏得也没谁了。 童夕不说话,用力往他肩膀上一击。 傅睿君不痛不痒的,把头压到她耳边,细声道:“夕夕,好好养着身子,你现在是小月子,要照顾好自己。这里保镖太多,一不留神就会吃子弹的,你跟我出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在这里,你反而更加安全。” “那你怎么进来的?”童夕疑惑道。 “我上次潜入来修剪园林勘察了一下地形,后花园靠海有一处悬崖。不是很陡峭,所以就爬进来。” 童夕倒抽一口气,双手捂着嘴巴,不由得说:“太危险了,你下次不要这样冒险。”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跟你说件事,你接下来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嗯。”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把嘴唇靠近童夕的耳边,单手撑着墙壁,另一边手抱着她的腰,气息炙热碰到她的耳边。 酥酥痒痒的感觉,很是诱惑。 傅睿君的话却让她整个身子僵硬了。脸色沉了。 “李乐浮出水面了,你爸爸的死也清楚了,你爸爸不是特务,他只是一个不愿意接受家族继承权的普通富二代。而这一切似乎都跟穆纪元有关系,包括你五年前离开我的那场戏,也是穆纪元吩咐我股姑父做出来的。” 童夕猛地捂着嘴巴。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时间喘不过气。 “我现在手头上什么证据也没有,但事情已经很明朗,打掉你孩子的是薛曼丽,而薛曼丽是穆纪元放在傅家的间谍,薛曼丽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只是在执行穆纪元的任务,负责勾引我而已。” 童夕咬着下唇,双手用力紧紧捂着,一刻也不敢放开手,太过突然,太过惊讶。难以置信的事情让她连想都不敢想。 “我爷爷,我姑父,薛曼丽,都是穆纪元的下属,从一开始他的设下阴谋,我想他的目标是得到你爷爷的信任。杀了你爸爸和你,然后接手一夕集团的,可能是因为爱上了你,所以才有后面这么多事情发生。” 童夕心如刀割,眼眶盈泪,她无法想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穆纪元所为。 “还有你那个所谓的母亲。我想她应该是你爸爸的老婆,但绝对不是你的亲妈,所以不要被那个女人左右着你知道吗?” “嗯嗯。”童夕点头。 “重要的一点,从现在开始,博取穆纪元的信任,从他身边下手。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他在这个国家的势力有多强大,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但捉不住他,反而打草惊蛇。” 童夕缓缓放下双手。喘着气息,紧闭上眼:“睿君,你让我缓缓,我……” “接受不了吗?” 童夕咬着牙,慢慢平静下来,“我觉得我可以。” “小心那个叫阿兰的女人。”傅睿君低声呢喃了一句。 “嗯?”童夕蹙眉。仰头望着他,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漆黑中,她很是疑惑:“那个女佣?” “我跟她去个几次酒吧喝过酒,从她嘴里得到不少信息。穆纪元有一批精英,个个都是杀手,阿兰就是其中之一,还有穆纪元他有一个情-妇,此人相当厉害,你以后要是碰到她也小心点。” “你说的是叶敏?” “你认识?”傅睿君惊讶道。 童夕不由得苦涩一笑,“认识这个女人,但不知道她是穆纪元的女人。难怪那几年来一直都针对我,处处找我麻烦,一旦我要离开这里,她又出手帮我。我去帝国,她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傅睿君伸手往她的鼻尖轻轻一抹,浅笑着呢喃道:“别调皮了。打架你打不过那些女人,凡事用点脑子,把这些麻烦一个一个解决掉。” 童夕觉得这些都是其次的,重要的事情是阿兰。 她双手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领,生气地靠上去,咬着下唇一字一句:“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去酒吧喝酒?” “女人,别乱吃醋,我这不是套话吗?”傅睿君邪魅的声音低喃着。 “你要是把持不住……” 傅睿君搂住她的腰,靠到她耳边:“你多虑了,能让我把持不住的女人只有你这个妖女。” 虽然被说成妖女,但童夕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甜甜的。 沉默了不再说话。 傅睿君深深叹息,“我希望下次过来,你房间只有你一个人,这些闲杂人都清理出去吧。” 童夕秒懂他的意思。 憨笑地用力往他肩膀好一击:“嗯嗯,知道了。” 傅睿君伸手撩起童夕的下巴,“记住了,男人都带有危险的攻击性,穆纪元虽然是只温驯的雄性动物,激怒了一样会咬人,千万别惹他知道吗? 第137章 同房羞涩 傅睿君说什么,童夕都铭记在心,他悄悄的来了,交代一些话后,也没有再敢多留时间,缠绵深吻片刻后,就从阳台偷偷离开。 童夕趴在阳台上看着傅睿君消失在深夜的黑暗里。 进入房间,童夕把阳台窗户掩住一半,然后上床甜蜜蜜地睡觉。 次日清晨。 童夕一大早起床,洗漱干净,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一套休闲居家服,瑶瑶也醒来,站在房间外面等吩咐。 换好衣服要出去,经过摇摇身边的时候,童夕说:“瑶瑶,以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有需要再叫你进来吧。 瑶瑶无奈的跟随着:“大小姐,这是穆先生的意思。” “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 童夕离开房间,瑶瑶跟在后面。 现在心理医师来的频密,童夕早就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只是她喜欢躲在房间而已。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童夕走下楼梯。她的脚步声惊动到坐在客厅里面的穆纪元,他仰头看向童夕,手中的iPad放下来,面容温和含笑:“大小姐,今天气色很好,感觉怎么样?” 若是平时,童夕直接不理会他,可是现在她不能跟这种人斗气。 童夕扬起丝丝浅笑。看似心情很好:“还好吧,纪元哥,你不用上班吗?” 一句久违的纪元哥,把穆纪元叫得僵住,很是诧异。 童夕太久没有这样叫他了,让他觉得倍加的珍惜和激动,顿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9点钟才上班。现在还早呢。” 童夕走到一楼沙发边上,站在穆纪元前面,双手靠着沙发,对着他扬起丝丝温和的浅笑,“那你吃早餐没有?” “还没。” “我也没吃呢,一起吧。” 穆纪元眉头轻轻蹙起,很是疑惑的看着童夕突然的转变。 “好……”他站起来,转身走向饭厅:“走吧,一起去吃。” 餐桌上,佣人送上了早餐。 童夕和穆纪元相对而坐,童夕便埋头吃早餐,穆纪元眯着邪魅而高深莫测的目光一直盯着童夕看,童夕被看得有些心虚,穆纪元是何等的精明,当然看出了她的不一样转变。 平时只会躲着他,今天突然客气起来。还那么亲切的跟他一起吃早餐。 童夕深怕被看出来,就没有再说话。 穆纪元心不在焉的吃着,顿了片刻问道:“今天这么突然肯下楼陪我吃早餐,发生什么事情吗?” 童夕微微一顿,吃早餐的动作顿停下来。 穆纪元深邃变得阴沉,眯着眼眸凝望童夕。 “我……”童夕抬头,看向了穆纪元身后站着的瑶瑶,找了个借口:“我是有事要求你。” 穆纪元放下餐具,听到童夕说的求字,很是开心的靠在椅背上,拿起餐巾擦拭着嘴巴,优雅的开口:“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求你也把瑶瑶也撤出我的房间里。”童夕仰头,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我现在没事了,不会想着再做傻事呢,我还要留着我的命回去见傅睿君和儿子的呢。” 穆纪元不但没有生气,听到这话,才觉得这就是童夕,又有了斗志,即便心里还念想着傅睿君和果果。但属于正常现象,他毫不怀疑的歪头看了一眼瑶瑶,在回头问:“瑶瑶做得不好?” “瑶瑶很好,我只是想有点自己的隐私,你派人一天24小时看着我,很不舒服,医生不也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没事,精神状态恢复得挺好的。” 穆纪元眯着眼眸看着童夕,沉默得一言不语。 童夕也没有再去强迫,低头继续喝粥。 过了片刻,穆纪元才缓缓开口,“瑶瑶。今天起不用到大小姐房间里面去了。” 此刻,童夕望着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什了以前那种亲情。 “是,穆先生。”瑶瑶回应。 童夕听到这些话,心里很是开心,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依然吃着早餐。 穆纪元一直坐着,目光定格在童夕的俏丽容颜上。几日来的配合,她的脸蛋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绯红气色。 童夕低着头吃早餐,穆纪元就一直看着,不打扰不说话。 直到童夕吃完早餐一个人离开,穆纪元才有了些许反应,背对着瑶瑶低声开口,“注意大小姐的一言一行,发现不对劲立刻向我汇报。” “是。穆先生。”瑶瑶恭敬的回话。 - 梁天辰放话让甜甜搬入他的房间,甜甜并没有照他的吩咐去做。 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步也不出来,次日清晨,开门的那一刻,房间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单手撑着墙壁,挡住了甜甜的去路。 甜甜仰头望着脸色极差的梁天辰,诺诺的开口:“早上好。”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眉心轻轻蹙起,挑眉看了看甜甜,“为什么昨晚上没有到我房间里面来?” “我……” “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男人的声音很是轻盈,听说没有温度,可隐隐透着愤怒的气场。 甜甜挑眉看着他,低声下气问了一句:“你精神好像很不好,一夜没睡吗?” 梁天辰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语气冷冽了几分:“这是你最后一次挑战我的忍耐,不会再有下次。” 甜甜还疑惑当中,梁天辰突然转身,走向栏杆处,冲着楼下的佣人喊道:“阿姨,上来把少夫人房间的东西搬到我房里来。” “是……”楼下的阿姨回答。 甜甜急了,上前几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没有感情怎么住在一起?” 梁天辰转身,一把握住甜甜的下巴,眯着眼眸一字一句:“我给你时间培养,慢慢来,我不急。” 男人的力道不重,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疼,大眼睛眨了眨,定定看着梁天辰的俊脸。 本来就相敬如宾的两人,突然说培养感情? 四目相对,波光流转中,没有火焰,没有愤怒,是暖暖的气流,让甜甜觉得诧异的是,这个男人明明生气的,目光却如此的温和如水。 她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问题,然后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甜甜的声音很是轻柔,可听在梁天辰的耳朵里,是那么的震撼,心脏顿时如雷鼓动,蹙眉看着甜甜,整个人都僵硬了。 喜欢上她? 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这下子把梁天辰一下子问倒。 顿了好片刻。他显得手足无措,放下了甜甜的下巴,自尊心极度的强,很是高傲的说了一句:“别把自己想得太有魅力。” 抛下这一句话,梁天辰像是落荒而逃的速度,快速走向楼梯口,大步下楼。 甜甜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由得僵住在原地。 佣人上来。经过甜甜的身边,打了声招呼,便进屋收拾东西。 很久都无法反应过来,甜甜也不知道心情为何莫名其妙的低沉,梁天辰的话荡漾在耳边,那个奇怪的男人,既然让她培养感情,那他呢? 为什么他就不需要培养感情? 那一句:别把自己想得太有魅力。 深深的触动到她的心,如同掉进了深渊似的,慢慢往下沉。 顿了好片刻,听到后面的声音,甜甜回头,才发现佣人已经开始搬东西,她才反应过来:“阿姨,你……” 佣人忙碌地在两间房来来回回的走动,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甜甜。 看来。这个男人是志在必得了? 梁天辰吃过早餐就去了上班。 甜甜回到房间,帮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搬入的梁天辰的房间。 在佣人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她就站在房间里面,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格局和色调都不是她喜欢的,灰色系列。暗沉得没有半点生气,虽然看起来奢华和低调,但是无一不充满了男人的气息,她本来就一颗少女心,喜欢粉粉绿绿的那些俏皮可爱的颜色,喜欢房间放毛公仔,放鲜花…… 很不舒服的看着这间房,甜甜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双手埋在掌心中。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甜甜吃过早餐,就到花园里面清理一下她的花草,中午就到书房看看书,这一天就这样优哉游哉的过去了。 她最喜欢逛的一个网站就是招聘平台,她总是想着出去工作。 看到合适的工作,心里一直就想着去应聘,可是又怕梁天辰会介意。就这样周而复始。不断地过了两年这样的生活。 在别人的眼里,她是幸福的,过着富家少奶奶的生活,可是在她的心里,自己就如活在鸟笼里的金丝鸟。 每天都想着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要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这天,过得很平凡。 可是夜晚一到,甜甜就紧张得无以伦比。吃完晚餐,甜甜就跑到花园去散步。 说得好听就是去散步,其实就是逃避回房间。 在花园呆到了夜晚十点多。 她都差点在花园里的凉亭睡着,撑不下去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大屋走去。 边走,她心里边希望梁天辰快快睡着。 回到房间,甜甜轻轻开房间的门,很是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放手关门。 站在房间里面扫视一推圈,房间只亮着灯,可安静得很,一定动静也没有。 甜甜小心翼翼的走向大床,发现大床还整洁如新,没有被碰过的痕迹,现在这个房间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气息,本来空荡荡的梳妆台上。被她的东西霸占,她平时抱着睡觉的大毛毛虫现在也窝在沙发上。 在房间里面站了好片刻,甜甜叹息一声,走向衣橱间,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衣,衣橱间很大,两边都是柜子,梁天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衬衫有条不紊的一排过。按着颜色由浅到深色,很是壮观。 跟这个男人公用衣橱,甜甜觉得那种细微的心情很奇妙,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在平静的心湖上飘荡着一朵小花似的。 出了衣橱间,甜甜双手抱着衣服走向浴室,浑浑噩噩似的想着一些事情,伸手拧开了浴室的门。走进去的那一刻…… 是哗啦啦的水声,隔音太好让她在开门后才听见的水声,抬眸的那一刻,面前的一幕让她霎时间傻了眼。 惊恐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嘴巴哦了起来,活了二十几年平生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 赤……裸的男人铜体,在淋浴下面屹立着,那个平生穿衣显瘦的男人,此刻是结实无比的肌肉,性感的肌理线条极致完美,健康的肤色,无可挑剔的身材,还有那迷人俊逸的脸庞。 梁天辰被突然闯进来的甜甜也吓得一顿,蹙眉看着甜甜。她那种被惊吓过度而傻了的表情,就这样直勾勾的看了他十几秒。 梁天辰也显得紧张,毕竟第一次让女人看着自己的身体,即便这个是他老婆,即便他是个男人会没有那么介意。特别是甜甜这看傻了的表情。 他挑起淡淡的浅笑,邪魅的声音传来:“要一起洗吗?” 这句话把甜甜从神游太空中拉了回来,下一秒便是破天际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这声尖叫,把梁天辰的耳膜都快震聋。他眉头紧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甜甜脸蛋瞬间爆红,怒吼着:“流氓……” 码完一句,转身就冲出浴室,把门关上。 关上门后,甜甜气喘着冲到大床上,手中的衣服放到床上,双手捧着脸蛋,那滚烫的温度快要把她烧成灰烬。 被骂的梁天辰一脸迷茫,现在是他在洗澡被人看了,是他比较吃亏吧。 可甜甜竟然骂他流氓,那种感觉像是他故意在她面前耍流氓似的,很是冤枉,梁天辰不由得扬起淡淡的笑意,继续洗澡。 脑海里都是甜甜刚刚反应,那种眼神,那种惊讶和错愕,还有最后的窘迫和害羞,都混绕在他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洗着洗着,梁天辰不由得低声怒骂一声:“该死的。” 接着把暖水调成的冰凉的水,只是被那个女人看了而已,又不是他看到那个女人,光想着她刚刚的反应都能让自己的身体起反应,他也是无奈。 甜甜此刻变得坐立不安,摸着滚烫的脸蛋,在大床前面来回踱步。很是不安。 怎么办?这么办? 她没有想到第一天住进来就发生这么窘迫的事情。 甜甜紧张得不知所措。 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才好,可是画面却一直浮现梁天辰的酮体。 让她又恼怒又羞涩。 在她慌乱的时刻,浴室的门被打开,甜甜猛地一惊,身体僵住,背脊骨硬直起来似的,背对着浴室的门,那阵清香扑鼻而来,她整个心都乱了。 第138章 跟毛毛虫吃醋 甜甜感觉到梁天辰已经从浴室里面出来,他紧张的连指尖都在颤抖,呼吸变得急促。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很轻盈的走来,甜甜立刻转身拿起床上的衣服,把头低下来立刻转身走向浴室。 绕过梁天辰的身边,脚步十分急促。 她的脸都快要埋在胸前了。 梁天辰皱眉看着甜甜,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但从她的气场上可以看到她此刻有多么的紧张。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梁天辰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回头看着甜甜消失在浴室里的身影,不由得扬起丝丝淡笑。 梁天辰围着浴巾回到衣橱间,换上自己的睡衣,然后来到床上躺着,拿着手机刷网页,看看新闻。 让梁天辰觉得无奈的是,他根本也没有想过让甜甜一般进来,就要迫不及待睡了她,他会给她适应的时间。 可是甜甜这个澡,从晚上十点,洗到了凌晨。 足足在浴室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梁天辰根本没有去打扰她。 他躺在床上假寐着,甜甜出来的时候,可以听到脚步声鬼鬼祟祟,像是做贼。 甜甜的动静很小很轻盈。 感觉房间的灯光被关上。大床的边上躺上一个女子,梁天辰才缓缓睁开眼睛。 暗黄的暖光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房间的场景。 两米宽的大床,甜甜离开他一米远的地方,背对着她躺倒了边上,身上还抱着一个毛毛虫。 那条黄色的毛毛虫是个抱枕,被她夹在双-腿之间,抱在怀抱之间。。。 有那么一瞬间。梁天辰恨不得自己是那条毛毛虫公仔,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抱住的那条毛毛头公仔特别的讨厌,更有那么一瞬间,对着那条想把那条毛毛虫甩出阳台,丢到垃圾桶里面去。 梁天辰叹息一声,转了身侧躺着,看着甜甜的背影。相隔一米实在是太远了,他缓缓地挪了一下身体往中间靠拢。 然后闭上眼睛,安静的入眠。 这一夜,甜甜都没有睡好,因为一动不动的,所以身体特别的累。 第二天清晨,甜甜很早就醒来,洗漱干净后,把睡衣换下来,穿着居家休闲服,整个人趴在房间的沙发上看iPad。 梁天辰转身之际,发现床上的甜甜不见了,立刻坐起来,扫看了四周,发现她趴在沙发上,双脚挑起来。一甩一甩的很是悠闲。 其实大床趴在更加舒服,可是那个女子竟然跑到沙发上。 这种疏离感,梁天辰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甜甜看着上面的信息,入了神。 梁天辰下了床,进入卫生间,十几分钟出来后,甜甜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看网络信息,梁天辰好奇的走过去,在她身侧瞄了一眼她在看什么。 招聘网? 甜甜看着上面的招聘信息,感觉这个不好,伸出手指划掉,看了看下一个,思考了很久,觉得自己跟社会脱轨太久了,多看几眼上面的信息,那些写着丰富的待遇都能吸引到她,例如同事聚会,经常培训,组织旅游等丰富娱乐节目的。 她毕业后也曾经工作过,最大的乐趣的是每天过的很充实,同事之间相处得很融洽,而且很丰富的业余活动,会认识好多的朋友。 又一轮感叹,划出另一条信息。 酒店管理? 甜甜看了很久,觉得很是吸引人,特别是那个工资待遇,挺高的。 她想着一分钱都不拿梁家的,因为之前隐瞒了养父母的事情,所以这两年来一分钱都没有给到养父母,她心里挺愧疚的,想靠自己双手赚点钱孝敬养父母。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甜甜又滑了一条。看了好几条新增的信息后,甜甜退出网页,又看起新闻。 正当很沉迷的情况之下,头顶突然传来梁天辰磁性好听的声音:“起缺钱还是想工作?”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甜甜吓得一怔,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坐到上面错愕的仰头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已经穿好西装领带,一副风华绝代的样貌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醒来她竟然不知道,见到他此刻俊逸清爽的模样,甜甜显得有些呆。 这个男人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昨天晚上她已经验证过了,眼神的对视让甜甜白皙的小脸逐渐变得绯红,慢慢的变得通红。 看着甜甜突然脸红,梁天辰觉得特别有意思。扬起淡淡的浅笑:“在想些什么把脸给想红了?” 这提醒让甜甜抽回理智,立刻捂住脸蛋,垂下眼眸,“没,没什么。” 好烫,好烫…… 甜甜觉得脸蛋烫的可以煎鸡蛋了。都隔了一夜,还是那么窘迫,尴尬又羞涩得不敢说话。 梁天辰放下手中的西装外套,坐在干净的茶几上,跟甜甜面对面坐着,男人的强大的气场让甜甜感到压迫,往沙发缩了缩身子。 梁天辰拿出钱包,打开抽出一张附属卡递给甜甜:“拿着。” 甜甜看着面前递来的卡,还是那一句:“我不要。” 梁天辰不由得嗤笑一声,淡淡的语气说:“我发现你这个女人真的挺倔强的,老公给钱老婆花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句话让甜甜心脏微微的一颤。都以老公老婆自称,看来梁天辰这心态进入的也太快了,可是甜甜还是觉得别扭,心里有那么一个坎过不去。 这两年被所有人当成贪慕虚荣的女人,她就已经很憋屈,而这事情一澄清,她又伸手拿梁天辰的钱,这种委屈的心情没有能理解她。她说过不要就是不要。 她甜甜虽然不强大,能力不高,但是骨气和尊严还是有的。 甜甜依然垂着眼眸,看着地板,细声说:“我不要。” “那你看招聘信息是有什么想法吗?” 甜甜仰头,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去工作?” 这话让梁天辰眉头轻轻皱起,脸色沉了些许:“我能养活你,你也不用担心你娘家,我已经安置好你父母了。” “啊?”甜甜顿时蒙了。 “我在碧水花园给他们买下了一栋别墅,等他们旅游回来就可以入住,内个月的开支我都有派管家去帮忙打理,佣人什么的也配齐,之前给多少礼金路家,现在就给回多少礼金你的养父母。” 礼金好像是好几千万呢,甜甜愣是傻眼的看着梁天辰,一时间错愕的无法说话,这男人有钱,慷慨一点也不足为奇。 “拿着吧,上班累呢。”梁天辰又把卡递给甜甜。 甜甜反应过来,摇摇头:“我不是想要钱,我是觉得我跟社会脱节了,我这么年轻不工作,像个废人似的。” 梁天辰这时候才意识到甜甜的想法,拿卡的手僵住了。看着甜甜沉下来的小脸好片刻,他深邃内闪过欣赏的光芒。 缓了片刻,把卡收入钱包里,低头想了想,觉得甜甜的想法挺好,他们现在也没有小孩,甜甜也不用干家务活,不用照顾小孩。的确很无聊。 “那你想工作就去找吧。”梁天辰细声回应。 甜甜错愕,仰头看着他,大眼睛很是诧异:“真的吗?” “嗯。”梁天辰看着她那种兴奋的眼神,小脸蛋激动得泛起晕红,每一寸肌肤都在绽放光彩似的开心,他不由得会心一笑:“真的,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甜甜激动得一把握住梁天辰的手掌,双手柔柔的软软的,很是舒服的感觉,让梁天辰一怔,目光定格在双手上。 白皙的小手柔若无骨,握着他紧的不想放开,语气异常激动:“谢谢你,谢谢你,天辰。” 结婚两年,每次跟甜甜出去。都是甜甜挽着他的手臂,很有礼节的那种接触,这种亲密的握手姿势很少,上次在甜甜养父母家里的那一次,是他强制性地握着她的手,跟这一次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掌忍不住的想握紧,他刚刚动了一下,甜甜立刻反应过来。把小手给缩了回去,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激动过头了。” 这…… 一阵失落感洋溢在梁天辰的心头上,手也不自觉的伸出来,想把她的手重新握回来,可是晾在半空中片刻,他立刻缩回手,摆出清冷的表情站起来:“嗯,不用谢,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记得告诉我。” “嗯嗯。”甜甜含笑着点头。 梁天辰居高临下的看着甜甜的俏脸。 人如其名,她的笑容真的很甜很甜,看到她笑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被感染到。 难怪她父母给她起着一个名字。 性格也甜美。 梁天辰凝望着她片刻,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去,留下甜甜一个人在房间。 甜甜又趴到沙发上,这一次是带着目的性的去看招聘信息。 - 如盘龙般围绕山边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路况险要,兜兜转转,弯弯曲曲的道路上,两辆漂移般飞速的车辆在公路上狂奔。 开在前头的是一辆黑色跑车,速度相当惊人,车技也让人叹为观止,但还是被后面的车子紧跟着。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傅睿君拿起蓝牙带上,聚精会神的漂移在马路上,只要他一个不留神,旁边的万丈悬崖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喂。”他语气严峻简洁。 “三少,你竟然一个人跑出国了,不是要带上我吗?” 傅睿君快速打着方向盘,严肃道:“什么事快说。” 曾丹:“你之前给我留了童夕的DNA样本,我也从卡梦雅哪里拿到了样本。结果出来了,不是母女。” 傅睿君不由得扬起丝丝冷笑,像是预料之内,没有太大的反应,“嗯嗯,知道了,查一下她身边的男人到底什么身份。” “她的资料我都查出来了。她的确是童夕爸爸的老婆,但也是因为童夕的爸爸跟别人生下了童夕。才导致感情破裂的,但没有办离婚手续。卡梦雅跟别的男人生一个女儿,有一个男朋友。” “是不是叫易天?” “对,你怎么知道?”曾丹很是疑惑。 傅睿君紧张的叮嘱:“听好了,那个男人原名叫李乐,是童夕她爸爸那件案的凶手之一,你告诉韩向,让他暗中监视着他。但不要打草惊蛇,要不然大蛇没有捉住,弄死条小蛇,以后会很麻烦。” “好,我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你那边怎样?” 曾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傅睿君也跟着很是轻松的说:“还好,就是被穆纪元发现了我进入卡冥国的信息。派人盯上了我,现在在马路上生死追逐呢。” 他说得很是轻佻,让曾丹不由得擦一把冷汗,紧张不已:“既然这么险要的关头,你还跟我聊电话?你也是够拽的,如果等会没有被干掉记得联系我,我好放心。” “嗯,被干掉了,也会有人通知你过来收尸的。”傅睿君跟曾丹说起了玩笑话,目光却异常凌厉的望着前面的道路,一刻也不敢分神,油门踩尽的感觉如同在道路上开了一道地狱的门。 曾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立刻中断电话,让傅睿君有足够的精神对付危险的事情。 傅睿君拉下耳塞,蹙眉看着倒后镜,那辆车上的男人并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在他高超的车技之下,还能紧追不舍,而且看样子不是跟踪这么简单,是自己上来就要来一场硬仗。 而吃亏的是,他不是这里的公民,没有配枪的资格,而卡冥国的公民都有资格配枪。 他拳头再硬,手脚再快。也比不上子弹快。 傅睿君一个快速转弯,兜入了一个90度角的公路,在那一刻把身后的车子给抛下,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等了十秒,身后的车子跟着一个急转弯,越过傅睿君的车开向前方。 傅睿君立刻掉转头,越过旁边的道路往回走。 等那辆车反应过来,傅睿君的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子转头,开到旁边的车道,追上前,却完全看不到傅睿君的车,急忙拿起手机给穆纪元打电话。 “boss,对不起,跟丢了。” “废物。”穆纪元一句怒吼,紧接着说:“确定是傅睿君吗?” “是的,已经确定。” 穆纪元笑了笑,语气冷淡邪恶:“很好,地狱无门他闯进来,我就让他出不去,阿姆,找到他后直接干掉。” “是。” 第139章 略施小计灭掉一个 傅睿君的跑车进入五星级大酒店门口,跳下了车,他警惕地查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然后走进去。 穿过大堂,他直接走向电梯,双手兜袋,泰然自若的看着电梯上面的层数。 在这里住下来,他完全不担心穆纪元会找到他,因为这里是卡冥国最昂贵最豪华的酒店,一般人都不能进来,这里经常接待国际巨星和他国总统领导之类的大人物,保密工作非常的好。 进入电梯,傅睿君直接上了二十楼,回到总统套房。 黑色薄外套往大床甩去,疲惫地倒在床上,看着精致的天花板,深邃中是淡淡的锐利光芒。 脑海里回想追逐他的那辆车,在好几处地方差点被追上,当时他歪头跟那个男人对视上,那个男人眼神的熟悉感和锋利感,让他怀疑。 这个追逐他的人就是之前杀死薛曼丽的那个男人。 在傅睿君还在思考当中,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立刻接通手机通话。 “喂。”傅睿君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对方恭敬又严肃的声音传来:“boss,查出来了,已经发到你的邮箱,请查收。” “好,知道了。” 说着,傅睿君立刻重点手机通话,立刻打开邮箱。 点击一个新发送过来的邮件。 打开后。 上面标注着夜影的人际关系网,虽然没有什么考究的资料,是从别人嘴里问出来的,但傅睿君相信上面资料的可信度也是挺高的。 夜影:穆纪元,现在一夕集团总裁。涉黑。手下有四名杀手猛将,经营夜影组织贩卖军火,游走在黑白两道。 猛将之一:阿姆,男:神枪手,特种兵出身。 猛将之二:阿兰,女:凶狠杀手,掩饰身份女佣。 猛将之三:叶敏,女:聪明攻心,计谋策划,身份是穆纪元的情妇。 猛将之四:穆纷飞,女:冷漠无情,身份。捡回来的妹妹。 傅睿君看着手中的这些简单的人物资料,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至少知道穆纪元身边的爪牙有多少人,逐个攻破,慢慢削弱穆纪元的势力,然后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击。 对付穆纪元绝对不可以硬来,傅睿君知道硬来根本斗不过一个涉黑的男人,穆纪元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情,可他傅睿君还想留着正义的一面对待未来光明的每一天。 所以,他现在只能智取,不可硬碰。 而他第一个入手的将会是阿兰。 退出邮件,傅睿君从床上爬起来。走向阳台,给阿兰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美女有空吗?” 阿兰听到是傅睿君的声音,十分激动的说:“当然,大帅哥邀约,当然有空。” “今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怎样?” “好……” “上次的酒吧,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阿兰激动的声音带着十分欢愉的态度。 中断手机后,傅睿君双手握着栏杆,眯着危险的眼眸看向前方。 嘴角轻轻上扬。 夜深人静。 都市繁华之处,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面。 劲爆的音乐,暧昧的灯光,性感的女人,还有那热情似火的舞姿,到处都溢满了人潮,被音乐和气氛熏陶得无比暧昧。 吧台边上,傅睿君一身个性帅气的打扮,俊逸的脸庞,健硕的身材,引来不少女人的垂涎,一直想上来搭讪。 傅睿君都一一拒绝,淡雅的喝着酒,他邪魅的气场在这种地方是最能吸引女人的个体。 傅睿君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点的酒也是度数最低的,保持的惯有的警惕。 歪头之际。他看到门口方向一个性感的女人走来。一条紧身红色短裙,抹胸露腿的性感,浓妆艳抹,烈焰红唇,他不由得冷冷一笑,上下打量着阿兰,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挤着浅笑淡淡的说:“今天你好美。” “谢谢。”阿兰搔首弄姿地在傅睿君身边摆出诱人的姿势,一边手搭在吧台上,隐隐约约的挤着她的小胸脯。 当然不小,只是相比他老婆的胸,那简直是完全没有看头。 傅睿君也很配合似的瞄了一眼她故意显摆的地方,然后看着她的烟熏眼说:“喝什么酒。” “随便。”阿兰坐到他身边,对着酒保说了一句:“来点烈的。” 酒保:“好的。” 劲爆的音乐中,两人靠得很近的身体,很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声音,阿兰侧着身体面对傅睿君,叠着腿,一边白皙的大粗腿慢慢的撩到傅睿君的裤脚之下。 傅睿君感觉到有人动他的脚,眉头不由得一皱,歪头看向阿兰。 阿兰露出邪魅的勾引眼神,似笑非笑的嘴角轻轻上扬,“今晚上不醉不归,如何?” “你不怕醉了之后有危险吗?”傅睿君故意调戏:“穿得这么性感,没有男人会把握的住。” 阿兰接过递来的酒,迷离的目光一直在勾引傅睿君,喝着酒,细声说:“那你的,能把握得住吗?” 傅睿君嗤笑,只笑不语。 阿兰一口喝完手中的酒,“怎么不说话?” “你有男朋友吗?”傅睿君故意问。 “没有。” “成年了?” 其实这个问题是故意的,都快三十的女人,还把她看说少女,惹得阿兰心花怒放,“当然成年了。” “我看不像。”这是睁眼说瞎话。 阿兰娇羞的憨笑,拨弄着长发,一杯接一杯的拿起酒,跟傅睿君碰杯。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傅睿君就开口邀约,“我住附近的酒店,有兴趣到我房间坐坐吗,我们继续喝。” 很明显的邀约。 阿兰秒懂,立刻装得要醉,“好啊,我头也好晕,想休息一下。” 傅睿君冷冽一笑,然后扶着装醉的阿兰离开酒吧,在附近开了钟点房。 回到房间。傅睿君把阿兰放在床上。 一碰床,女人就开始在上面像个挪动的蛇妖,各种摆弄,骚得无法形容。 傅睿君脱下外套甩到一边,双手插袋站在床沿边上,对着床上的女人直接说:“美女,不如你先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如何?” 听到这话,阿兰显得有些不悦。 她心想自己是洗澡出来的,都到这一步了,这个男人不是应该猴急的扑上来吗? 不过美男的魅力让她欲罢不能,只好爬起来。仰头看着傅睿君,“好啊,你等我。” 她扶着额头,走向浴室,经过傅睿君身边的时候,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身体,对他讪笑地抛下媚眼。 傅睿君只是邪冷地露出淡笑。 知道浴室的门关上,傅睿君才立刻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把房间的光关了,开了一盏朦胧的灯光,暗沉而暧昧,是专门为开房的人设计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暧昧之光。 开了灯。他拿出手机响了一下电话,片刻后门被轻轻敲响,他立刻过去把门打开,一个跟他身材差不多的男人进来,对着他鞠躬。 傅睿君让他进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离开房间,关上门。 男人进来后就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他坐在床上等。 知道浴室里面的阿兰出来,男人直接冲过去,一把横抱起阿兰,直接扑到在床上。 隔着大门,都能听到里面的女人那种极度兴奋又开心的声音。 “啊……你好坏。” 隔音也算是好的了,可是女人的声音相当淫荡,时不时还有些粗言秽语刺激着。 傅睿君冷笑,单手插袋走到长廊的角落,靠在窗台边上,背靠着墙壁,双手插袋等着。 他悠闲自在的,不慌不忙等着。 刚刚的男人是从专业场地点过来的,持久力至少一个小时,当然也是靠药力支持。 时间充裕,他不怕等。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电梯的门突然响了,叮…… 傅睿君缓缓仰头。瞄向电梯边上。 阿姆从里面走出来,冷着脸看着房间号码。 傅睿君见到此人终于出现,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计划还是如他所想,很顺利的进行中。 阿姆森冷的气场走向指定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站着,看到房卡竟然插在上面,他蹙眉想了想,突然听到里面的呻吟声。 他立刻开门冲进去。 傅睿君这时候才笑了笑,直起来身体,转身走向房间门口,站在房间门口停着里面的动静。 “啊……”阿兰的尖叫声。紧接着是解释:“阿姆,你这么来了?” “他是谁?”阿姆怒气冲天。 阿兰错愕:“你是谁?怎么回事?你这么在这里?” 男人:“小姐,你给我一万包夜的,你忘记了吗?” 紧接着男人的哀嚎声,乒乒乓乓的东西摔打声,片刻后,男人满身是伤从里面逃出来,狼狈的抱着衣服,拖着受伤的身体,急忙逃走。 而里面的打斗声依然不断。 据傅睿君了解,阿姆跟阿兰是情侣关系。 傅睿君听了好一会,能从里面的声音判断出来到底有多激烈。他嘴角轻轻勾起,泰然自若的走向电梯,下了楼,回到自己的车上。 夜,深了。 本来平静的便捷酒店门口,一声枪声响起,整个酒店突然热闹起来,片刻后救护车的声音响起,一阵骚动,警车的鸣笛声也划破了天际。 傅睿君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神秘的身影偷偷溜走,那个男人就是阿姆。 他跟警察和护士擦肩而过,却没有人发现他,傅睿君就坐在车上,单手撑着车窗前面,摸着下巴,眯着眼眸观察着四周。 傅睿君没有去追阿姆,倒是很好奇阿兰会不会被杀死。 救护床从里面出来,救护人员急促而慌张,带着满身是血的伤者上了警车。 跟着后面看热闹的酒店人员开始讨论起来。 傅睿君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女人嫖鸭,被男朋友逮住,争执之下,被男朋友开枪杀了。 一死一暴露。 傅睿君满意地开车离开便捷酒店。 次日清晨。 偌大的床上,洁白的被套里面,傅睿君朦胧中摸到自己的手机。眯着迷离的眼眸打开看着网络新闻。 刷新了好几遍,终于看到了一个头条。 女人出轨被男友开枪所杀,经抢救无效死亡,全国通缉该名男子。 下面列出了酒店监控截图。 这是一名失去理性的杀手,把自己暴露监控之下还敢说杀人。 看到这条信息,傅睿君把手机甩到一边,继续安稳的睡他的,就这么快把穆纪元的一名猛将解决掉,感觉不过尔尔。 简直不堪一击。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房子里面响起,穆纪元怒不可遏的声音如雷般响起:“你他妈把阿兰杀了?” 穆纪元气得双手叉腰,在阿姆面前来回踱步,阿姆沉默得一言不发。被打了也无动于衷。 “简直就是混账,混账东西……” 穆纪元怒黑了脸,气得脖子都爆血管,恨不得拔枪杀了阿姆,但是已经失去一名得力帮手,心绞痛,平静下来之后,语气温和了几分,无奈的问:“你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竟然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竟然怎么一回事了?” “她敢背叛我,我当时起在头上,就把她给杀了。” “你玩的女人会比她少吗?” 阿姆沉默了。 “你这个暴脾气迟早会出事。”穆纪元安静下来,坐到沙发上,摸着下巴开始思考问题,还呢喃着:“现在你已经在警方的监控之下暴露,很快你的身份也会被挖出来,你以后就躲着生活吧。” “无所谓。”阿姆不屑,也毫不害怕。 穆纪元冷哼一声,眯着眼眸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阿兰在酒店开房的?” “有神秘人通知我过去的。” “神秘人?” “嗯,去到的时候,房卡也在门上没有拔,我进去后,阿兰和那个招来的鸭还在床上。我一时间怒火攻心,错手杀了她。” 穆纪元抬眸,冷冷道:“你明知道是个局了,你竟然还杀了阿兰?” “我……” 穆纪元伸手,“神秘人的信息给我看看。” 阿姆递给他手机,穆纪元看着屏幕上的信息,不由得脸色沉了下来,紧接着站起来,怒不可遏,握着手机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砰……”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发出了巨响。 摔完手机,穆纪元双手叉腰。仰头对着天花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傅睿君,你等着,我损我一名猛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阿姆蹙眉,疑惑道:“是傅睿君?” 穆纪元根本不想再理会这个头脑发达的男人,深喘着气,目光如魔鬼般冷冽。 顿了片刻,穆纪元怒斥道:“你就是一个废物,让你把薛曼丽的死嫁祸给他,你竟然让他找到突破口,全身而退?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让你干掉他,你竟然被耍得反过来干掉我的人,你是猪吗?” 阿姆被骂得低下头,不敢作声。 而这时,大门的声音响起,穆纪元立刻缓下生气的脸色,回头看向大门口。 门被推开,瑶瑶陪着童夕走进来。 穆纪元立刻挤着浅笑,温柔的脸色,目光如水般清冽,“晨跑完了?” “嗯。”童夕应了穆纪元一声,刚刚在花园跑步,几个保镖跟着她。瑶瑶也跟着,让她心烦意燥的,回来的时候还听到穆纪元的怒骂声,可进来一看,感觉气场都不一样了。 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童夕对于穆纪元这种变色龙,也是越来越佩服,他的伪装不是一般的强大。 走向楼梯口,童夕多留意了几眼站在旁边低头的男人,她知道这个是穆纪元的手下,早晨的新闻她也看过了。 这个男人就跟上面通缉的人一模一样。 阿兰死了,她也觉得很惊讶。但是那个女人在照顾她的时间里面,态度也极度嚣张,对于她的死,童夕除了好奇,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童夕上楼,洗漱一番之后下来。 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家里面只剩穆纪元。 穆纪元身穿休闲服,看样子今天是不去上班。童夕走下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往沙发上坐下,对着正在沉思的穆纪元说:“纪元哥,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穆纪元仰头。对上童夕的清澈的大眼,摇了摇头:“今天不忙。”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帝国?”童夕低声下气的问。 穆纪元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我不打算让你回去了。” “那我儿子怎么办?” “他有傅睿君。” “你准备这样子关着我一辈子?”童夕靠在沙发上,心平静气的跟穆纪元谈这件事。 穆纪元眸色暗沉,眼底闪过一抹忧伤,低声呢喃:“如果你不忘记傅睿君,我只能关你一辈子。” 童夕低头苦涩浅笑,缓缓道:“纪元哥,我知道你对我有请,可是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傅睿君了。” “我可以等。” 是的,他可以等,因为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不怕再等十几天,或者几十年。 童夕觉得他的爱挺沉重的,可惜太过偏执,如果自己的父亲也是他害死的,那他到底是什么心态来爱她呢? 顿了片刻,童夕仰头看着穆纪元,露出温和的浅笑:“纪元哥,从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我的能力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救出你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凶手呢?” “死了,是薛曼丽。” “哦。”童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件事一句过去,不要再想这些了。你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就行,你也知道你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去留恋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童夕珉笑,对着穆纪元叹息一声:“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想,也不会再去纠结,因为你根本不会给我机会,我想了也是白想。” 对着慢慢开窍的童夕,穆纪元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狐疑,带着半信半疑的目光凝望着她。 童夕靠在沙发上。低头捻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脸苦涩。 “大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 “嗯。” “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时间会让你淡化一切的,慢慢就会忘记他,忘记过去。” 童夕又是苦涩一笑:“希望吧。”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穆纪元温声细语。 “把一夕还给我。”童夕仰头,极度认真的看着穆纪元说。 穆纪元眉头紧蹙,眸色微微一沉。 “不舍得?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企业。” “你能力有限,经营不来,一夕在你手里一定会走向灭亡的。” “那你教我。”童夕浅笑,很有诚意。 穆纪元听到这句话,很是开心地裂开嘴角噙笑,“可以,但是你要跟我结婚,我们一起把集团经营好,这个企业依然是的。” “结婚?”童夕眉头紧皱,脸色略沉。 “你考虑一下,我不会逼你。” “除了这样,你真的不把一夕还给我吗?”童夕看似很紧张一夕企业,那纠结的神色让穆纪元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 即便没有答应,他还是激动不已,“嗯,我没有别的要求。” “让我考虑一下。” “好。”穆纪元不露声色的脸上看起来很是平静。可是心低之下却欣喜若狂。 童夕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很强硬的态度表明不会嫁给他,而现在说会考虑一下。 不管是什么原因。 听到这句话,穆纪元心湖已经乱了。 “纪元哥什么时候带我到公司去学习做生意?” 穆纪元不确定的再问一句:“你愿意跟着我身边学?” “嗯,愿意……” 童夕温和的态度让人猜测不透她在想什么,但至少穆纪元没有怀疑她的动机,可以说是穆纪元觉得童夕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在他眼里,童夕就是温室里面的一朵太阳花,即便她性子烈了一点,活泼开朗,但在生意和为人这方面不算狠,不会对他造成外力的伤害,唯一伤他的只有心。 这时候。门铃响起来。 佣人去到门口,对着监控看了一眼,转身对着穆纪元说:“先生,是叶敏小姐。” 穆纪元脸色骤变。 童夕往向穆纪元,狐疑道:“叶敏怎么来了?” 如果不是傅睿君告诉她,叶敏是穆纪元的情妇,她还会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只是穆纪元手下普通的员工,现在看来,她麻烦大了。 “让她进来吧。” 说话的是童夕,穆纪元听到童夕的话,不由得蒙了。 片刻后,童夕听到身后高跟鞋发出的尖锐之声传来,一道讽刺而客气的女人声音也随之进入童夕的耳朵里。 “我说怎么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我亲爱的boss,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 童夕不动声色坐着,在这个家,虽然她是被穆纪元囚禁的,但是她的地位远比任何人都要高,即便穆纪元也要尊称她大小姐,其他人即便是低下对她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要尊敬她的。 叶敏走到沙发前面站着,童夕才缓缓抬头,看了叶敏一眼。 干练的着装打扮,姣好的身材玲珑别致,脸蛋白皙精致,容貌甚是美丽,一头长发飘逸。 穆纷飞曾经跟她说过,叶敏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脸蛋和身材,看起来很像。 但气质完全不一样。 童夕只能说现在的整容医生太厉害,叶敏那张脸明显是整过,不敢按照她的版本来做,无非就是想得到穆纪元的垂涎。 当然,她得偿所愿了。 “你来做什么?”穆纪元不悦的开口。 叶敏对着穆纪元很是恭敬的鞠躬,“我有重要的事情找boss商量,几天都没有见到boss,所以就过来了。” 穆纪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叶敏命令:“大小姐要到公司学习如何经营企业,以后你就负责贴身保护。” “我?”叶敏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童夕也是错愕的看向穆纪元,脸色沉了下来。 叶敏贴身保护她? 第140章 甜甜的压迫感 穆纪元冷着脸,目光锋利的望着叶敏,冷冷问道:“你有意见?” 叶敏不情愿的说了一句:“不敢,boss吩咐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穆纪元此刻才露出淡淡的浅笑,站起来对着叶敏说道:“如果是公司的事情,到书房谈吧。” “好。” 叶敏跟着穆纪元的身后,走向书房。 童夕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蹙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书房内。 穆纪元进入书房后,叶敏反手关上门,上锁。 两人走到沙发边上,穆纪元刚刚做下去,叶敏瞬间化身无骨,柔柔的身子往他的大腿坐下,双手圈着穆纪元的脖子,撒娇道:“boss。大小姐回来了,你都不找我了?” 穆纪元靠在沙发上,姿态十分冷淡,对叶敏的亲密举动丝毫没有反应,淡淡的开口:“你应该知道,你是按次数结算的。” “我……”叶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穆纪元每一次去找她。纯粹发泄,完事了会给她一笔钱,她知道穆纪元心里只有童夕,即便跟她睡,嘴里也是喊着童夕的名字。 所以她连穆纪元的情人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发泄的工具。也因为她长得跟童夕有那么几分相似。 这两年来,她还各种模仿童夕的气质和说话的语气。 可是她就是她,永远学不来别人的特征。 即便现在已经很像了,穆纪元根本不会正眼看她。 叶敏不敢惹怒穆纪元,立刻转移话题,“boss为什么要我去贴身保护大小姐,你不怕我醋意大发,得罪了大小姐吗?” “你不敢。”穆纪元冷冷道。 叶敏撇嘴,很是不悦的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穆纪元的话。 穆纪元知道这个女人敢欺负童夕,但不敢伤害童,毕竟叶敏还是很害怕他。 顿连片刻。穆纪元语气温柔了些许,摸上她的手哄着,“你来找我应该也是见到阿兰被杀的消息才来的吧。阿兰死了,纷飞不在我身边,现在只有你和阿姆信得过,阿姆是男人不方便,所以让你暂时照顾一下大小姐,我也不想让你难做。” 叶敏靠到穆纪元的肩膀上,很是心淡的说:“我知道你利用我的时候才会对我好。” 穆纪元摸着她的小脸,温柔如水:“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都对你好,除了给不了婚姻你,我给你的东西和地位都不少。” 叶敏叹息:“我除了想要你的心,其他的我都不稀罕。” “我知道。”穆纪元将她的脸拉来,轻轻吻上,淡淡道:“但你也知道大小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能让她离开,更加不能让她出事,所以你爱我,那就爱屋及乌吧,对大小姐好一点,在纷飞回来之前,一定要好好看着她。” “纷飞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已经通知她了。估计舍不得那边的男人。” 叶敏不由得蹙眉,惊讶不已:“纷飞爱上人了?” “傅睿君的朋友。”穆纪元浅笑。 “那你还不阻止她?” 穆纪元邪魅地笑了笑,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叶敏,“我不但不阻止他,反而要鼓励她,让她勇敢去最追求她的真爱。” “你是想让纷飞利用傅睿君的朋友?” “以后利用得上的地方还有很多。” 叶敏很是感性的叹息一声。摇摇头:“你太坏了,明知道纷飞不容易爱上别人,一旦爱上,便是深爱,你这样太残忍。” 穆纪元笑而不语,垂下眼眸。凝望着前面的地面,似乎想什么想得入了神。 叶敏想到了来找穆纪元的目的,问道:“boss,阿兰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阿兰的死,穆纪元脸色铁青,目光变得凌厉,“傅睿君来了,第一个解决了阿兰。” “可媒体说是阿姆杀的,连酒店的监控视频都放出来了。” 这就是穆纪元为什么会如此生气的原因,也是为什么非得要叶敏贴身保护童夕的理由。 穆纪元澄迈了很久,说了一句:“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防备傅睿君,这个男人不简单。” 叶敏不屑的冷笑:“我到想想会一会他。到底有多了不起。我叶敏还没有遇到比我更厉害的对手。” “如果有机会,暗中给我杀了他。”穆纪元冷冽的语气充满了仇恨。 叶敏不理会他的话,张开双腿,往他大腿坐去,“boss,我们别说傅睿君了。说说我们的吧,我……” 穆纪元勾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呢喃一句,“保护好大小姐,什么都依你。” 便吻上她的唇。 - 甜甜兴奋得从永恒设计公司走出来。 手中拿着聘请书,激动得像个欢脱的小鸟,拿出手机,想给最好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可是划出童夕的号码,发现童夕已经联系不上了,心里油然而生一阵失落和担忧,但很快又被兴奋覆盖,继续查找朋友的电话,可是已经没有人可以让她分享喜悦了。 不能跟父母说,嫁了个好人家,父母都希望她不要出去工作的,最后还是找到了梁天辰的号码。 可是看着这个号码,她没有勇气打过去。 拿着手机。甜甜最后只能把手机放到包包里面,含着笑意,步行着走向地铁口,经过一个花坛边上,看到一只别人家的小狗在溜达,她立刻蹲下身。跟它分享自己的喜悦。 “小狗,我找到公司了,恭喜我吧。” 小狗圆瞪的黑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美女,嘴巴微微张开,欲要流口水的模样:“……” “这是一家很大的珠宝公司,永恒设计。我以前学过设计呢,那个经理可好了,愿意给我从实习生做起,边做边学,即便工资很低,但是我很满足。” “……” “以后我每天都可以上班下班。可是过上充实的生活了,你住附近一带吗?以后我经过这里还可能遇见你哦。” “……”小狗的口水流了出来。 “我到时候给你设计一条漂亮的狗链子哈。” “汪汪……” 甜甜含笑,站起来,“不用谢我,我现在要回家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小狗再见。” “……” 甜甜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完全没有在意人家小狗的心情。 刚回到家里。甜甜在玄关处里换下鞋子,便听到客厅里面有些热闹的声音。 是她老公的妹妹,梁静兰。 那个出国避难的女人,现在又回来了? 梁静兰嬉笑的声音说:“若琳,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下来,想住多久就多久。” “谢谢你静兰。”若琳开心的说。 “谢什么,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要谢谢。” 甜甜走进来,见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梁静兰和一个长相艳丽妖媚的女人,甜甜疑惑,走进去对着梁静兰打招呼:“静兰,你回来了?” 梁静兰转身。见到甜甜,便浅笑着说:“嗯,今天刚回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梁静兰站起来,把若琳也扯着站起来。 若琳往甜甜面前一站。身高苗条而高挑,像个模特的身材,样貌十分妖艳好看,跟明星似的耀眼夺目。 梁静兰指着甜甜说:“若琳,我大嫂,我哥的老婆。叫路甜甜。” 说着。她又搂着若琳的手臂,很是得意洋洋的接受:“大嫂,这位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学,我的闺蜜若琳,也是我哥的初恋女友哦。” 初恋女友是四个字让甜甜顿时蒙了。 愣是没有反应。 这个小姑是故意的还是心眼大,竟然把哥哥的初恋女友带回家住? 甜甜的反应亮了。让梁静兰和若琳看得心里发笑,她呆滞错愕的表情很萌。 若琳脸色温和,眼神亲切,很是客气的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你不用担心。我是你老公初中的时期的初恋而已,几百年前的事情大家都忘得干干净净了,不用担心。” 甜甜温和一笑,跟她客气地握住手,若琳的手指甲很长很美,各种国家国旗的颜色。上面还镶钻。 在甜甜不留意之际,缩手的时候,指甲快速一划。 “啊……”一声尖叫,甜甜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腕。 若琳和梁静兰两人都惊愕的看着她,一脸茫然:“你怎么了?” 甜甜眉头紧皱,勉强地挤着微笑,感觉手掌的某处被那锋利的指甲还是钻粒划伤了,强颜欢笑:“没事,你们聊吧,我先上去。” 说完,甜甜捂着自己的手掌,转身走向楼梯。低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是靠近拇指的地方被划破了,一条通红的痕迹,血迹隐隐约约,但是不多血,所以没有流出来的痕迹。就一条渗血的红痕。 但刚刚看若琳的反应,跟梁静兰是如出一辙的茫然,应该不是故意的。 她边上楼,边听到后面的声音,若琳温和的语气赞美道:“你哥应该好幸福吧,你嫂子好漂亮,长得甜美,性格看起来也很温顺。” “我嫂子的为人是不错的,性格很好,像我这种暴脾气她也很能忍,很有耐心,只是没有你说的那样,我哥跟她不合,结婚两年了都没有同房。” “是吗?你哥好不知福哦。”若琳抱打不平的语气传来。 甜甜叹息一声,继续上楼。 梁静兰的性格她理解,是个骄横的千金小姐,性格不好,但心眼也不会很坏,但是她的个闺蜜,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可能是太耀眼了吧。 第141章 甜甜 甜甜回到房间,一进来就把包包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挂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大床上,忍不止开心,躺在床上,伸手抱住毛毛虫,激动德说:“毛毛,我找到工作了……” “是珠宝设计师哦,听名字就觉得不错对不对?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画的图被经理认可,一下子就过了。是不是很厉害?” 想到自己明天就能上班,甜甜就压抑不住的开心。 抱着毛毛,在床上一直打滚,嘴角噙笑,乐疯了似的。 梁天辰下班回来,刚刚踏进门口,就迎面而来两人女人,梁静兰很是开心的拖着若琳的手,冲向玄关处前面,“哥,我回来了,你看我带了谁回来?” “嗯。”梁天辰应了梁静兰一句,抬头看向梁静兰身边的女人,若琳见到梁天辰,不由得扬起丝丝浅笑,娇媚百态的对视一眼。梁天辰没有太大反应,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朋友吗?” 梁静兰惊讶:“不会吧。你忘记她了?” 梁天辰换好鞋子,倒是多看了两眼女人,觉得挺陌生的,走向客厅,目光扫视四周,看向了二楼,心里念着的人是甜甜,心不在焉的说:“难道我认识?” “天辰,我是若琳。”若琳也急了。开口说话。 梁天辰猛地一顿,僵住了身体,俊逸的眉头不由得轻轻蹙起,眸色变得暗沉。梁静兰牵着若琳的手上来,往梁天辰面前一站,又说:“哥,你是故意的吧?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初恋女朋友都忘记?” 梁天辰挤着浅笑,望向若琳。 看着女人五官精致妖艳,不慌不忙的从容。语气也极度客气,但依然透着丝丝的疏离感:“变化挺大的,没有认出来。” “漂亮了是吧?”梁静兰很是骄傲的语气,“我也没有想到我这次出国会遇到若琳。” “嗯。”梁天辰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二楼,没有心思攀谈似的应了一句,“你们聊吧,我先上去。” 说完,他往楼上走去。 梁静兰含笑牵着若琳的手臂,说:“若琳,我带你去看你的客房吧。” 若琳的目光依然定格在梁天辰的背影上,见他要走,刚刚张开口,欲要说话喊住他,可是又说不出来,脸色沉下来看着梁天辰一步一步上了楼。 梁静兰蹙眉看着若琳:“若琳,你听到我说话吗?我们去看房间?” 若琳还是呆呆的沉着脸,看着梁天辰的背影没有了任何反应。 梁静兰看着若琳的侧脸,再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二楼。不由得也沉了下来,“你不是说几百年的人,早忘得一干二净吗?” 直到梁天辰的背影消失在二楼长廊,若琳才反应过来,错愕的看向梁静兰:“啊?你说什么?” 梁静兰无奈一笑,哼了一声:“走吧,没事了,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去。” “好。”若琳浅笑回应。 梁静兰带着若琳走向一楼偏厅的客房,若琳不由得却步,“不是二楼吗?” “二楼没有客房,一楼才有。” “哦,原来这样啊,我习惯了住二楼,觉得没有那么潮湿。”若琳显得失望,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不过没有关系了,你家这么漂亮,哪里都舒服。” “那好吧,你到我舅舅的房间去住吧,我舅舅他一年也不来我家一次,来了也是住一两天就走,所以房间一直空在哪里的。” “嗯,我看可以。谢谢你静兰。” “我们是好朋友,谢什么谢呢?走吧,我们上去。” 牵着若琳的手往楼上走去,梁静兰好奇的问:“对了,你跟我哥是怎么分手的,我记得你们初三那年开始恋爱的,才热恋一年咋就分开了呢?” 若琳苦涩一笑:“那时候还小,也挺单纯的,可能感情不深吧,我要出国念书,所以就分开了。” “挺遗憾的。”梁静兰低声呢喃了一句,牵着若琳上楼,“其实现在科学这么先进,交通这边便利。异地恋根本不成问题。” “嗯嗯。”若琳也觉得很是后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多年后,梁天辰如此般帅气有成就,而且越来越有魅力。 在她曾经的记忆里,初中的梁天辰就是个不会打扮的书呆子,跟其他耍帅的校草不是一个档次,即便家里面有钱也很是低调,在学校除了成绩好,长相帅气。其他都很平凡。 跟那些总是出风头的校草相差甚远,所以她感觉也平平的。 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出色,她经常在媒体上和电视上见到梁天辰,绝代风华的优秀,出类拔萃的优秀,更是让人望而却步的优秀。 - 梁天辰推开门,刚刚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前面灰色大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中短裙子的女子。抱着毛毛虫在床上滚。 他不由得僵住,手握着门一时间忘记关上,就这样愣在原地看着。 甜甜的衣服总是喜欢浅色的,白色,浅粉色,浅绿色,这种充满活力的衣服,在他的房间会像一道闪耀的光芒,很是夺目。 “嘻嘻……毛毛,我开心,怎么办好呢?”说着,甜甜再转身把毛毛虫压在,整个脸贴在它身上,“我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 梁天辰听到她欢快的声音低声呢喃,反应过来才把门关上,边脱外套便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甜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仰头看着进来的梁天辰。“你下班了?” “嗯。”梁天辰脱下外套,来到床沿边上,把衣服甩到床上,解着领带,目光凌厉而带着丝丝厌恶,瞥了一眼那只讨人厌的毛毛虫。 甜甜连忙拿起他的衣服,在他脱下领带的时候,拿着往浴室走去,放到了里面的篮筐里。 甜甜从浴室出来。缓缓走向梁天辰。 望着男人宽厚的背影,白色衬衫看起来那么的淡雅,靠近后,她双手撵着互相撵着手指,缓缓道:“天辰……” “嗯?”梁天辰立刻转身,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的小脸。 “我找到工作了。”她诺诺的声音,很是细微,低着头没有看向他。 梁天辰不由得扬起会心浅笑,解开面前的衣领扣子:“做什么工作?” “珠宝设计。” “挺好的。”梁天辰鼓励的语气,“这个工作很不错。” 低着头的甜甜听到梁天辰的赞美,心里乐融融的,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以为这个了不起的男人会小看她的工作呢,得到认可,甜甜很是开心的珉唇。 梁天辰双手插袋,优雅从容的说:“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跟我说,别什么事情都自己苦恼。” 甜甜抬头,清澈的眼眸灵动,眨了眨很是纠结的想说,唇微微轻启,却说不出口。 凝望着甜甜的俏脸,灵动的眼眸之下那迷人的眼瞳,粉嫩的樱唇想对他说什么,却只是微动,梁天辰有种错觉是这个女人在勾引他。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炙热的目光变得深沉,声音也沙哑了些许:“怎么了?” “那个……”甜甜歪头看了看阳台窗帘。再看看大床,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换张窗帘?” “你不喜欢灰色?” “不喜欢。” 梁天辰倒是轻声一笑,语气轻盈细柔:“房间是你的,喜欢怎么装饰都可以,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甜甜心里大喜,但还是矜持的说了声:“谢谢。” 话题突然间就没有了,两人就这样愣愣的站着。 两人都没有提到若琳,甜甜看来觉得没有,梁天辰也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所以此刻也忘记了这件事。 沉默的气氛变得尴尬,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里面,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对视的目光变得暧昧,甜甜羞涩地避开他的眼神,低下头在想什么。 “我去洗个澡。”梁天辰打破两人的沉默。 “哦哦。”连忙挪动身体闪开,让梁天辰从身边走过。 梁天辰习惯性的直接进入卫生间,因为有浴巾所以很少会把衣服带进里面穿。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甜甜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摸上自己的脸颊,感觉发热发烫呢,她走向床沿,抱着毛毛虫躺下。 片刻后,她突然听到梁天辰的声音从浴室里面穿传来,“甜甜,给我那张浴巾。” 甜甜猛地坐起来。惊慌的看向浴室,心脏猛地颤抖了几下。 浴巾? 她连忙走过去,来到浴室的门前,耳朵贴上,双手趴在上面紧张的说:“里面有浴巾呢。” “没有,拿一条过来。” 甜甜这下慌了,难道是佣人拿去清洗忘记给浴室里面配上两条吗? “好。”甜甜立刻跑到衣橱间,从里面拿出一条新的浴巾,走向浴室。在浴室门口,她身体便僵硬了。 她轻轻拧开门,发现没有上锁,心脏如雷鼓动,砰砰砰地狂跳着,脑海里的画面是上次所看到的酮体,脸蛋燥热,紧张的声音哆嗦:“你,你的浴巾。” 她的手伸进去。 相隔门口甚远的梁天辰回了头,看到一只白皙的小手伸进来,手里拿着白色浴巾。 他眉头紧蹙,关上水闸,走向门口,调戏的语气问道:“你怕什么?我还有哪里是你没有见过的?” 站在门口前面,梁天辰故意不去拿。 闻到一阵沐浴清香扑鼻而来,甜甜更是紧张,被他这么一说,脸蛋瞬间通红灼热。“我没有怕,你拿着……” “拿进来。” “我不要。” 梁天辰故意逗她似的:“我们都是夫妻了,该看的迟早要看。” “我不要,你快拿着,你不拿我要走了哦。” “可以,那我就这样走出去。”梁天辰是故意跟她耗上似的纯粹想逗逗她。 这种带着羞涩的夫妻话题,让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紧张,暧昧感飙升。 甜甜慌了,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快速推开门,眼睛不敢乱看,直接冲进来把手中的浴巾硬塞在梁天辰的胸膛,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出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 梁天辰都蒙了,不由得会心一笑,甜甜那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脸蛋,羞涩又气恼的动作。很是可爱。 他也只是说说,没有想到甜甜真的敢开门进来。 顿了片刻,他把浴巾围上,然后开门出去。 房间里面,甜甜已经不在,他疑惑得扫视房间一圈,发现甜甜拿着手机出了阳台。 他转身走向衣橱间。 突然传来甜甜的声音,他猛地一顿,僵住了身体。脚步停下来,脸色骤变。 “韩大哥,有什么事吗?” 声音那么的温柔,那句韩大哥叫得如此亲切。 脚像生了根似的,梁天辰根本无法动弹,不知道韩向跟甜甜说了什么,甜甜浅笑着说,“我最近会很忙哦,我找到工作了。在永恒上班呢。” “珠宝设计学徒。” “嗯嗯,我也觉得很好。谢谢韩大哥。” 梁天辰猛地转身,冲出阳台,一把抢过甜甜的手机。 甜甜吓得一跳,错愕的转过身,看到梁天辰站在她面前,赤裸着上身,只围着浴巾,脸色异常难看。 梁天辰低头看着手机。把通话中断,生气的把手机往里面大床甩去,甜甜惊慌得看着手机的方向,再抬头望着男人阴冷的眸色,跟刚才那个温和的男人截然不同,此刻的他,让人心里发毛。 “你怎么这样?我在讲电话。”甜甜也很是生气,男人这种做法太不礼貌了。 梁天辰一字一句冷冷道:“以后不准再跟这个男人有来往。” 甜甜不由得紧皱眉头,觉得他这话很让人生气。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老公。” 甜甜咬了咬下唇,缓缓呼出一口气往上吹,很是无奈,觉得梁天辰有点无理取闹,她跟韩向已经是五六年的朋友了,就因为一句我是你的老公,就这样霸道的让她断绝跟朋友来玩? “过分。”甜甜低声呢喃了一句,转身走向大床。 梁天辰上前两步,握着甜甜的手臂,强硬的把她拉着转过来。面对着她。 甜甜的手臂被男人粗鲁的动作握得疼痛,秀丽的眉心紧蹙,喊道:“疼,你放开我。” 梁天辰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另一边手也同样握住她另一边手臂,将她整个身子拉到自己身体,胸膛紧贴着。 甜甜仰头,惊慌的看着他,只是接个电话而已。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如果敢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到哪去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跟他没有什么的。” 梁天辰不由得讽刺冷笑,“如果真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我没有。”甜甜声音的喊着,委屈不已。 “没有?”梁天辰冷哼一声,把甜甜往大床上压去,吓得甜甜尖叫一声,被压在床上整个人都蒙了。 梁天辰这一次是整个身体都欺压住,双手握着甜甜的手腕抵在头顶上,眯着邪冷的目光,语气很是愤怒,“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就要你。” 语毕,他立刻压低头,吻向她的唇,甜甜吓得快速歪头,惊叫着:“啊……不要。” 梁天辰的唇贴上了甜甜侧脸。 男人的呼吸滚烫,气息缭乱,那股骇人的气场让人生畏。 甜甜觉得全身细胞都在沸腾,心脏跳到嗓子眼上,又害怕又紧张,喘着气息躲开了他的吻。 这种带着攻击性的强迫,只会让她更加想逃避他。 第142章 甜甜的吻 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眼眸,周身的气场冷到了极致。 凝望着甜甜的侧脸,她紧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躲避了他的吻,那么的嫌弃和害怕,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你在怕什么,履行夫妻行为是你的责任。”他的语气异常的冰冷。 甜甜心脏颤抖着,起伏不定,身体绷紧很是慌张,呼吸局促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是害怕,既然梁天辰真的要强来,她也无可奈何的受了。 她没有回答梁天辰的话,等了好片刻,男人突然放开了她的手,从她的身体上站起来。 甜甜松了一口气。 等了好片刻都没有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梁天辰不在,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衣橱间。 梁天辰进去了衣橱里面,从里面出来后,他身上已经穿着一身休闲居家服,双手插袋。目光清冷,来到甜甜面前。 甜甜仰头看着他,四目相对。 气流变得压迫,梁天辰缓缓说道:“我梁天辰从来都不喜欢强迫人,你不愿意我也不屑要碰你,但你给我姐记住了。你是我梁天辰的老婆。” 说完,他越过床尾,走向门口。 甜甜十指紧扣,放在膝盖上,一脸茫然。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出轨呢。 在房间坐了很久,甜甜心情很是低落。 直到房门为有人敲门,听到佣人的声音:“少夫人,吃晚餐了。” “好……”甜甜立刻应答一声。 甜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门下楼。 经过客厅是时候,家里的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没有去餐桌上。 甜甜看着客厅里的人,是她公公婆婆。小姑老公,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若琳。 若琳的憨笑着在说:“周游了差不多有十几个国家了,停留最多的是那些贫穷的国家……” 她在分享,其他人听得津津乐道。 梁天辰低头在看手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很是消沉。 “嫂子,你下来了?”梁静兰见到甜甜,客气的喊了一声,“过来坐会吧,我们听若琳把有趣的事情说完再去吃饭好吗?” “好。”甜甜会心一笑。 听到梁静兰的声音,梁天辰抬了头,看向甜甜。 甜甜走过来,清澈又尴尬的目光看着梁天辰,对视男人清冷的眼神,显得慌张,刚刚在房间里把他惹恼火了,现在要坐到他身边去,深怕他会甩脸色。 越过若琳坐的地方,走向梁天辰,甜甜的目光一直跟梁天辰对视着,唯唯诺诺的,可没有注意脚下有什么动静。 突然感觉脚腕被东西一绊。 “阿……”甜甜惊叫一声,向前扑。 所有人都蒙了。好好的一个大人,走路都能扑倒? 下一秒,甜甜直接扑上了沙发上的梁天辰。 然后,整个客厅的人都蒙了,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因为正好这么巧,甜甜扑到梁天辰的怀抱里。而唇紧紧贴上了梁天辰的唇,全垒打似的命中率。 梁天辰为了接住甜甜,双手扶到了她的腰间,可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上,哪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心脏像瞬间沸腾。扑通扑通跳得发疼。 甜甜的唇瓣柔软香甜,这是两年来第一次亲吻,只感觉到心跳不正常了,脑袋空白了,呼吸都是她清香的气息,味道……好极了。 唇瓣贴上后,甜甜整个人傻了。 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大眼睛眨了眨,梁天辰的俊脸在她惊愕的眼瞳中放大,再放大。感觉心脏跳到嗓子眼上,全身颤抖,连反应的力气也没有。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梁天辰知道甜甜吓傻了,连忘记了反应。 梁父和梁母不由得眉头一皱,虽然知道是意外,但还是很尴尬,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转身走向餐桌。自己的儿媳儿子在面前秀恩爱虽然有点过了。但一想他们相敬如宾两年还在分房睡,想抱孙子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这突然吻上,让两人都觉得是时候发酵一下感情了,边主动离开不想打扰。 梁静兰捂着嘴偷笑,而若琳分享的事情却被打断,又看到眼前这一幕,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阴沉的脸色,紧紧望着前面的人。 时间大概过了十秒,梁天辰忍不住轻轻的启开唇,欲望驱使他想要更多,准备伸舌头之际,传来梁静兰的声音:“嫂子,你这是要吻到什么时候?” 听到声音,甜甜猛地反应过来,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撑着梁天辰的胸膛。准备离开。 千钧一发之时,梁天辰伸手一把勾住甜甜的后脑勺,离开一厘米之际又被勾回来吻上。 梁天辰的动作让梁静兰双手捂嘴,倒抽一口气,为前面辣眼睛的两人感到羞涩,立刻拖着若琳的手。含笑着低声说:“我们走吧,去吃饭。” 若琳挤着僵硬的微笑,语气带着讽刺的赞美:“你大哥大嫂的感情真好,这大庭广众之下……” 梁静兰拖着若琳的手,边走边说,“你刚刚没有看到吗?我嫂子好像被东西绊倒了,意外呢。” 说着,梁静兰偷笑着碎碎道:“你要知道,他们这个吻可能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我大哥大嫂一直都分房睡的。” 若琳挤着僵硬的微笑。 甜甜双手一直撑在梁天辰的胸膛推着,可是男人的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根本无法动弹。 最重要的是,竟然……竟然…… 伸舌头了? “嗯嗯……”甜甜挣扎。却被吻得更深,更重,更加用力。 在别人看来,她是主动扑上的,被吻也是她的错。 初吻,甜甜觉得是浪漫的。却不知是这么尴尬的,在客厅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脸蛋从煞白变得通红,心脏炸开了。 直到梁天辰放开她的那一刻,客厅已经没有人。 甜甜像是诈尸似的,从梁天辰的怀抱站起来,快速用手背挡住自己被吻得微微发胀的唇瓣,喘着气息很是错愕的看着梁天辰,感觉脸蛋火辣辣的滚烫,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蛋有多红。 梁天辰无法控制的愉悦心情,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害羞,但很快被他平静的气场所掩盖。 男人双手插袋,泰然自若地站在甜甜面前,俯视着她,像刚刚那个吻根本不影响他的心情似的,平静而温柔的语气说:“吃饭去吧。” 甜甜只想找个洞钻起来。现在哪有脸面去吃饭? 羞涩又愤怒的双眼瞪着梁天辰,甜甜气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冲向楼梯口。 梁天辰凝望着那西红柿的脸蛋,羞涩的眼眸,还有尴尬而急促的身影消失在客厅,他不由得低头珉笑。轻轻舔了一下唇角,感觉她的甜美还残留在嘴里。 梁天辰顿了片刻,走向餐厅,往餐桌上坐下来,对着佣人说:“给少夫人把饭菜送上房间。” 梁静兰转身看向客厅,疑惑道:“嫂子怎么不过来一起吃?” 梁天辰心情特好。淡淡的会了一句:“害羞呢。”说完,他就拿起筷子,端起碗自己吃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倒是若琳很是疑惑的看了看所有人,这种情况作为父母的不是应该说说他吗?让他下次注意一点。 但是梁家父母竟然不当一回事,梁静兰还为他哥窃喜。 若琳觉得也在够了。 夹了菜放到梁母的碗里。“伯母,你吃菜。” “好,你吃你吃,在这里住就当做一家人,不需要客气。” 梁天辰猛地一顿,抬眸看向若琳。脸色沉了下来,问了一句:“在这里住?” “对呀,在这里住呢,哥哥你有意见?”梁静兰挑眉。 梁天辰只是淡淡一笑,跟若琳的目光对视上,清冷而疏离,客气地问道:“打算住多久?” “如果天辰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搬去酒店住的。”若琳勉强浅笑。 梁静兰蹙眉,瞪着梁天辰,“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朋友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又怎么了,你是害怕自己余情未了还是对若琳有什么想法?” “别乱说话。”梁母瞪了梁静兰一眼。 梁天辰沉着脸。很是不悦的给了梁静兰一个冰冷的眼神,不满地继续低头吃饭。 过门就是客,这个女人有时他这个娇蛮妹妹的朋友,现在出口驱赶的确不合礼仪。 餐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大家都觉得尴尬,任谁都可以看出来梁天辰不愿意让若琳在这里住下了。 梁静兰是那种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女人。 “若琳。你就放心在这里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个家还不是我哥一个人的呢,我也有份。再说了,你不过就跟他初中谈过一场幼稚的恋爱而已吗?几百年的事情都早忘记了,还这么介意,我哥就是小气鬼……” 梁天辰放下碗筷,对着佣人说:“阿姨,把我和少夫人的饭菜一起送到房间去。” “是。” 梁天辰站起来,对着父母客气道:“你们慢漫吃……” 若琳看着梁天辰的态度,不由得紧张起来,“天辰,我……” 她话没有说完,梁天辰悠哉悠哉的走向楼梯,目光凝望着二楼,刚刚餐桌的那种不悦的心情顿时消失,期待回房间跟甜甜两人单独吃饭。 若琳看着梁天辰的冷漠的背影,再看向梁静兰,“静兰,你哥他……” “不用管他,吃饭吧,反正你来我们这里住是为了我,又不是为了他,你完全可以漠视他的存在。” 若琳挤着僵硬的微笑,对着梁静兰点点头。 第143章 机会来了 卡冥国。 一夕集团是正规的国家武器生成企业,有着是全国最大的工厂,最大型的军事仓库,最大的公司。 它的辉煌在这个小国家来说相当厉害。 童夕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把整个企业的简单基础给了解一遍。 如穆纪元说的那样,这家企业若在她手里,绝对灭亡。 但童夕不在乎,宁愿灭亡也不想满足穆纪元贪婪扭曲的私欲。 身体慢慢变好,童夕很快就脱离了心理医生的辅导和药物的治疗。 她不再喊着回到帝国,也不在提到傅睿君和果果的名字,一心一意的在穆纪元身边学习管理企业。 可是最让她无奈的是,只要走出家门,叶敏就紧跟着,说得好听就是贴身保护,说的不好听的就是控制她,监视她。 而且叶敏对她态度是极其不好。 为了不让傅睿君担心,不让穆纪元发现什么,她无奈就忍了下来,然而很少出门,活动范围受阻。 家里的佣人变少,至少瑶瑶还在,现在叶敏也因为要贴身保护她而住进来。 一大早的,童夕从房间出来。 她摇摇脖子,疲惫的走下楼梯,昨晚上一夜没有睡好,站在阳台一直盼望着傅睿君会来找她,明知道有危险,可却又那么的期待。 刚刚走下楼梯就听到下面有吵闹的声音。 叶敏趾高气扬的声音很是嚣张,指着瑶瑶的脑袋骂:“你人头猪脑吗?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瑶瑶是普通女佣,需要做大量的家务还要照顾她。 童夕蹙眉看着前面的两人,缓缓走过去,叶敏用手指戳着瑶瑶的脑袋骂:“我告诉你,现在我让你把我的衣服拿去洗衣店去清洗,你竟然给我塞进洗衣机?我的衣服多少钱一件你知道吗?你配得起吗?” “对不起。叶小姐,我真的走不开,我要准备早餐给大小姐,大小姐快要起床了,我……” 叶敏咬着牙,“闭嘴,什么大小姐这么了不起,我告诉你,在这个家,你要听的只有穆先生,其次就是我。那个废物顶多就是囚犯,她什么权利也没有。” 废物?囚犯? 童夕知道她的确如叶敏所说的这样,但是看不惯她对瑶瑶指手画脚,戳着脑袋一副女主人家的模样。 她走过去,站在叶敏的身后,沉着脸冷冽的语气问道:“你说谁废物呢?” 听到童夕的声音,叶敏猛地转身,看到童夕就站在她后面,她愣是一顿,但嚣张的气焰依然不减,锐利的目光瞪着童夕。 童夕一字一句的语气绝冷的问:“我问你。刚刚说的是谁呢?” 叶敏完全不害怕,讥笑一声,双手抱胸,仰头挺胸的对着童夕,“我说的是你,又怎么了,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 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童夕的一巴掌落在了叶敏的脸蛋上,看得瑶瑶都吓得倒抽一口气,惊讶得双手捂着嘴巴,大眼睛眨了眨,不可思议的看着童夕。 叶敏也突然而来的一巴掌吓得傻眼了,一边手捂着疼痛的脸颊,错愕不已。 打完叶敏后,童夕倨傲的态度依然不减:“说啊,有种再说多一句。” 叶敏反应过来,眯着危险的眼眸,生气得怒吼一句:“你他么的竟敢打我?你就一个废物,还不怕死是吗?我……” 童夕一巴掌继续甩了过去。“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到在偌大的客厅里,第二巴掌搭在她同一边脸颊上。 瑶瑶目瞪口呆。 叶敏气得脸色骤变,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股浓浓的杀气凝聚而来,紧握着拳头,对着童夕咬牙切齿。 童夕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一身厉害的身手,一拳打来,她一定会跪了,但是叶敏却强忍着。 童夕对着瑶瑶说:“瑶瑶,从今天起,这个女人要去你做什么,你不需要理会,当她在放屁就行,她不过是纪元哥身边的一只母狗,如果觉得她乖的时候,给她甩根骨头就好了。” 叶敏脸色铁青,难看得如同掉进粪池的臭脸。 “是的,大小姐。”瑶瑶开心的回应,今天的大小姐有些不一样,竟然连叶敏也敢得罪? 叶敏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忍无可忍之际,一把握住童夕手臂,狠狠拖到她面前,锋利的光芒怒瞪着,手掌的力道相当的大,怒斥着:“你知道跟我斗的下场是什么吗?” 童夕毫不害怕,嘴角轻轻噙笑,眯着邪魅的目光,对视着叶敏,细声细语的回道:“我不知道跟你都是什么下场,但我知道你今天的下场会很惨。” 叶敏听到她这句话,还在疑惑当中,童夕开始变脸,很痛苦似的推着她的手腕,喊着:“啊……啊……好痛好痛,我的手臂好痛。” 叶敏的力道虽然很重,但也不至于让人痛得娃娃大叫的程度。 瑶瑶急了,冲着叶敏吼道:“你快放开大小姐,你敢对她动手,穆先生饶不了你。” 叶敏不但没有放手,还很生气的把童夕扯到自己面前,“你装什么装?” 童夕很痛苦似的。冲着瑶瑶喊道:“瑶瑶,快给你老板打电话……” 瑶瑶紧张得冲向座机,瑶瑶吓得立刻甩掉童夕。 童夕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转了个身,一百八十度似的,掉到在地上,额头着地,“砰。”的一声,磕上地面。 听到声音,瑶瑶没有去打电话。而是紧张的冲到童夕身边,伤心的扶着她:“大小姐,你怎么了,你快起来。” 叶敏双手叉腰,气得仰头深呼吸,冲着童夕怒吼,“你这么好演技,干嘛不去当演员?” 童夕完全不理会叶敏的话,被瑶瑶扶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红了一片。 瑶瑶紧张不已,“大小姐。你额头红了。” 童夕委屈:“能不红吗?叶敏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叶敏双手抱臂,很是不悦:“是你自己故意的,你演给谁看呢?” 童夕扁嘴,摸着额头欲哭似的嘴脸,转身上楼,抛下一句:“瑶瑶,不用叫我吃饭了,我吃不下。” 叶敏很是愤怒,不知道童夕到底装给谁看。 难道是博取瑶瑶的同情? 她的想法在傍晚穆纪元回来的时候得以证实。 穆纪元听完瑶瑶的陈述,当场一怒,直接一巴掌甩到叶敏的脸上,指着门口怒吼:“以后你就给我站在门外面去,没有大小姐的命令,你不准进来。” “boss,是大小姐她故意的,我……” “出去。” 叶敏紧握拳头,很是愤怒。 委屈得往上了二楼,童夕就站在栏杆处看着叶敏,露出淡淡浅笑。 曾经,她总是被叶敏欺负的那个,人是要长大的,而长大就要学会一些技巧。 当然跟叶敏这种高手硬碰硬。她完全不可能有胜算。 既然穆纪元说这么喜欢她,那她就要好好利用起来。要不然她就对不起傅睿君那个聪明的男人所传授的才智了。 叶敏咬牙切齿地瞪着童夕,童夕不痛不痒,转身先走向房间,关上了门。 她上了锁,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真个人都闷闷的。 过了片刻,响起了敲门声,童夕歪头望向了门口,沉默着一动不动。 门外出来穆纪元温软的声音:“大小姐。你没事吧,开开门,让我进去。” 童夕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但很快又沉了下来,故意的撇嘴呢喃道:“你走吧,我没事。” “让我进去。” “不要,你别进来了,我也不想再出去,免得你那些手下动不动就打我,就让我躲在房间里吧,这样你就放心了不是吗?” “大小姐……”穆纪元声音里满是心疼,温柔的哄着:“不会了,叶敏她已经给我教训了一顿,以后也不会再敢欺负你,你开门让我进去。” “叶敏说的没错,反正我就是一个废物囚犯。我以后就关房间里面,哪里都不会去的。” “你怎么会是囚犯呢,我明天带你去参加宴会,带你出去兜风,你别生气了。” 宴会? 童夕想了想,觉得能出去,是不是代表着慢慢的可以跟外界接触,她也有望跟傅睿君离开这里? 这时候,童夕才从床上起来,走到梳妆台上,拿起眼药水滴了好几滴,眨眨眼眸,让自己看起来泪眼汪汪的,然后走到门口,开了门。 仰头望向穆纪元的时间,她脸色是委屈的,看到童夕的泪光。穆纪元眸色沉了下来,伸手摸上她的脸颊,很是心疼:“你哭了?” 童夕厌恶的推掉他是手:“我没事,你答应过我,明天带我出去参加宴会的哦。” 穆纪元浅笑,“嗯,明天傍晚带你出去。” 童夕眼眶的药水流了出来,她立刻抹掉。 “今天学习的怎么样了?”穆纪元双手插袋,温和的脸色对着童夕问道。 “还好,差不多把你给的资料都看完了。”说着,童夕看着他问:“什么时候带我去公司?” “只要你想去。我都可以带着你去。”穆纪元温柔的语气说着,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童夕挤着浅笑:“谢谢你,纪元哥。我想睡会,不跟你聊了。” 说着,童夕关门,穆纪元一把撑住门,紧张的说:“大小姐,之前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童夕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说:“我的点时间考虑一下,我会给你答复的。” 穆纪元轻轻叹息一声,松了手,“好,我等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嗯嗯。”童夕点头,把门关上,加上了锁。 关上门的那一刻,童夕含笑的脸蛋立刻拉下脸,沉得可怕。目光含恨隔着门狠狠瞪着外面的男人。 嫁给他? 除非她童夕死了,否则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自己刚刚怀上的孩子就是在这个魔鬼手里,一想到她爸爸的死,她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她就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牵挂着傅睿君。牵挂着果果,她一定拿着尖刀,刺向这个男人的心脏,为她爸爸和死去的孩子报仇。 入夜。 夜深人静,星空灿烂。 童夕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披着歪头,站在阳台外面瞭望着远方,心里无比牵挂着远方的儿子,还有那个承诺来看她的傅睿君。 她不敢奢侈傅睿君有能力把她从这里救出去,但是她现在的心里很是矛盾,一边不喜欢他来冒险。一边又希望在见到他。 所以每天晚上站在阳台外面看着远处的风景,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要不然她无法入睡。 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到了深夜,童夕忍不住疲惫,转身回了房间,脱下外套,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又忍不住再看看阳台外面。 静谧的夜,隐隐听到外面是蝉叫的细碎声音。 看着瞪着,眼皮越来越重,童夕伸手把灯拉黑,然后转身侧躺着,闭上眼睛慢慢入睡。 漆黑的房间,均匀的呼吸声。 夜,越来越深。 在大家的熟睡之际,外面保镖看管松解的凌晨1点,一道黑影偷偷潜入花园,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和保镖,快速来到了童夕楼下的花园,三两下就爬上二楼阳台。 黑影的步伐很轻盈。透过月色,黑影来到了童夕的床沿边上,轻轻的压低头,靠近童夕的脸蛋上,深情一吻。 童夕熟睡中完全没有察觉得到。 黑影脱下外套放到床后面,然后轻轻的躺在童夕身边,把她的头抬起来压到他的肩膀上。 轻轻搂入怀抱中。 童夕感觉有些不对劲,在睡梦中挪了挪身子,却没有醒来,像个贪睡的孩子,在黑影的怀抱钻了钻。伸手抱着他的腰继续沉睡。 天,还没有亮,迷雾朦胧。 童夕在宽厚的怀抱中钻了钻,感觉到自己好像趴在一个熟悉又温暖的胸膛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蒙中看到自己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淡灰色的薄衣,结实的胸肌。 她的半边身子压在男人身上,一边手和脚都搭他的身体。 童夕吓得一跳,猛地仰头。 映入眼帘的是傅睿君俊逸的睡容。 那么平静而从容的在她的大床上睡着了。 童夕眨了眨眼睛,再一次揉了揉眼睛。嘴里呢喃着:“一定是做梦了,我可能还没有睡醒。” 呢喃了一句,童夕又趴到胸膛上,幸福的闭上眼睛,原来做梦也这么真实,心里甜甜的,不由得裂开嘴浅笑。 觉得还不够紧,童夕继续往傅睿君身上磨蹭着,搂得更紧。 紧闭眼睛的傅睿君突然眉头一皱,感觉的身体被某人弄着燥热,他没有睁开眼。薄唇微微一动,“女人,一大早的,别乱蹭。” 童夕听到这声音,吓得猛然睁开双眼,上半身仰起来,望着傅睿君的俊脸,再揉搓着眼睛:“不是做梦吗?” 傅睿君慵懒的声音十分磁性,沙哑的声音邪魅调戏道:“你做梦的时候就是这样往我身上蹭的?” 童夕含笑,握着拳头往她胸膛一击,娇羞道:“我没有。” 傅睿君伸手握着她的粉拳。睁开眼眸,眯着迷离的目光看向童夕,细声细语:“那有没有想我?” 童夕撇嘴,不好意思回答,羞涩的重新躺在他的胸膛上,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凌晨吧。”傅睿君又闭上眼睛,揉揉她的拳头,握着拉到嘴边,轻轻吻上,“来到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童夕嘟嚷嚷。 傅睿君挑眉,戏谑道:“叫醒你要干什么?” “叫我……”童夕一顿,好像有点暧昧的意思,傅睿君总是这么轻佻。 什么也不能干,童夕知道。 因为她还在小月子当中,离孩子流产后还没有一个月呢。 或许就是傅睿君潜入来后,只是抱着她睡觉,连吻都不给她。可能是怕把持不止,伤害到她。 童夕沉默了,紧紧抱着他的胸膛,重新躺在他怀抱了,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你这样来很危险的。” “我想见你。”傅睿君是说得很轻松。 “嗯嗯。”童夕心里很欣慰,也很开心。脸上溢满了笑容,闭上眼睛沉浸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当中。 童夕想起了些事情来,很激动的问:“睿君,那个阿兰是不是你出手的?” “嗯。”傅睿君应答了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是穆纪元的女人,叶敏。”傅睿君伸手摸上童夕的脸蛋,“夕夕,你要帮我的忙,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处理。” 童夕点头,“嗯嗯,你要我怎么帮你?” 傅睿君一时间沉下来。想了想,片刻后,靠到童夕的耳边咬耳朵似的呢喃着,越听就越感觉兴奋,童夕含笑着点头,认同傅睿君的做法,敬佩他的机智。 听了片刻,童夕紧张的说:“睿君,穆纪元答应我,今晚上带我去参加宴会。” 傅睿君突然转身,一把将童夕压在怀抱之下。激动的语气问道:“真的吗?他肯带你出去?” “是的,她要带我出去,但我没有问他去什么宴会。“ “这个我可以查到,夕夕,希望来了。”傅睿君俊逸的脸庞上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童夕疑惑地蹙眉:“什么希望?” “嫁给我。” 傅睿君的话是肯定句,像是再一次求婚。 童夕愣愣的点头,大眼睛眨了眨,应答:“好啊!可是……” “过了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从这里带出去。” “真的?”童夕激动得立刻圈住他的脖子,“你准备要做些什么?” 傅睿君低头吻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童夕的樱唇,很是确定的说:“晚上,你等着看好戏吧。” 童夕从来没有怀疑过傅睿君的智商,可是对于他这么有自信的表现,童夕还是很好奇,也很期待,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144章 这个男人帅呆了 傅睿君来了又走,童夕为了掩护他离开,一大早的就起床,找到门口去对着天大喊,吓得好些保镖冲过来,问什么事情。 童夕的喊叫声把穆纪元也惊动,快速起来,跟着冲出来。 好几名保镖面面相觑,叶敏双手叉腰,对着童夕怒斥,“你疯了吗?” 童夕一阵又一阵的飚高音,直到穆纪元走出来,紧张的走过去,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臂,“大小姐,你怎么了?” 童夕蹙眉看着一群围观她的人,冷冷一笑,反问道:“你们怎么了?我就是练习下高音,准备晚上献唱一首。” “噗嗤……”叶敏忍不住讽刺一笑。 穆纪元脸色暗沉,蹙眉看着童夕,显得十分疑惑不解。 “献唱?”叶敏双手抱臂。很是讽刺:“你乡下出来的吗?去到那种高级的宴会,会让你献唱?别丢人现眼了。” 童夕迷茫的目光看向穆纪元:“纪元哥,没有献唱环节吗?” “没有的,大小姐,你不用做什么表演,就跟在我身边,认识一下我们国家的高级领导人和各大财团的领袖就好。”穆纪元很无奈的松开童夕的手。双手放到袋子里面。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保镖说,“你们都回到岗位上吧,没事了。” “是。”大家异口同声。 童夕这回才偷偷珉笑。 吃过早餐,童夕在叶敏的陪同之下,带着好几个保镖跟随着,到外面的美容院做脸,做头发和买衣服。 童夕拿着穆纪元给她的卡。在最高级的购物城去购物,像为了国家做贡献似的,随便一眼,就说:“买买买……” 一大堆东西都在保镖手中拿着,童夕把刚刚买下来的十几双鞋子甩到叶敏手中,“你拿着。” 叶敏很不情愿的接过她的东西,淡淡道:“这么多保镖,干嘛让我来拿。” 童夕双手抱臂,站在叶敏面前,从容不迫的说,“保镖是给我挽衣服的,你是给我挽鞋的。” “你。”叶敏听到童夕的意思,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童夕眯着眼眸,对视着叶敏。脑海里闪过傅睿君的话:下一个是叶敏。 傅睿君把阿兰给设计弄死,下一个是叶敏,那她更加不用客气了。 发挥她童夕的恶劣性子,好好帮帮傅睿君,虽然她没有本领弄死这个女人,但是也得好好出口气。 童夕转身走出奢侈品牌点,走累了又来到一家甜品店。 进去后,叶敏也走累似的,在童夕坐下来后,她也把东西放到边上,拉开椅子想坐下来,童夕瞥了冷眼,问道:“我有叫你坐下来吗?” 叶敏不由得一顿,看向童夕,冷着脸怒斥:“你别以为你是大小姐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我叶敏是什么人,竟然要受你的气?” “怎么?不爽你可以走啊,别整天像个哈巴狗似的跟在我后面。” “你……”叶敏气得脸色发紫发青,咬着下唇隐忍着。 童夕伸手招来服务员,点了自己的一份餐点,然后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保镖和叶敏,她都置之不理。 这群穆纪元的爪牙,不知道平时干了多少坏事,童夕觉得不弄死他们真的不心甘。 甜品和咖啡送到,童夕自己一个人喝着,因为身边站着太多人,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向了这边,好奇的探望着。 叶敏双手抱臂。很不爽地背对着童夕,看向外头,周身散发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杀气。 童夕知道如果不是穆纪元罩着她,她相信叶敏此刻会拿抢杀了她。 在这个舒服的餐厅里面,童夕足足坐了一个小时,其他人已经走了一天,又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显得很是疲惫。 但训练有素的保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餐厅出来后,童夕紧接着去了正规的器械办理地点。 在枪店门口,叶敏立刻把童夕拦住,“你想干什么的?” “我是卡冥国的公民,虽然我是双户籍,但我在这里也有资格配枪。” “你不可以。”叶敏蹙眉,在童夕面前张开双手挡住。对童夕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滚开。” 童夕怒斥一句。 “你要配枪,必须经过boss同意。” 童夕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狠狠的打在叶敏脸颊上,啪的一声,叶敏傻眼了。 叶敏紧握拳头,咬着下唇,阴冷的目光带着杀气射向童夕,像魔鬼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句:“你敢打我?你是吃了豹子胆?,一次又一次的,你以为我会忍你?” “你活该被打。”童夕调皮的冷笑,转身对着后面的保镖说,“立刻给我把这个女人拉走。” 保镖纠结着,很是为难。 不敢得罪大小姐,可叶敏他们也不敢动一下。深怕会遭殃。 童夕回头,对着保镖怒问:“你们今天没有听到你们的boss是怎么说的吗?无论我想买什么,都可以,出来后除了保护我的安全以外,其他什么都听我的,听清楚了吗?” “是……”几名保镖立刻应答,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叶敏给拉开。叶敏被拉到边上。她很不爽到把保镖的手甩开。 童夕大步走入办理点。 在这里办理这些东西需要的资格是,没有犯罪记录,没有精神问题,是卡冥国的公民,而且有一定的财产。 因为这种小国家,配枪的最重要因素是这里战争经常发生,国家比较落后,人身安全很多时候需要自己去保护,所以给一般富人家用来自卫的。 童夕在正规商店里面写了申请表,登记了自己的资产和资料,录入指纹,一切办理还之后,就离开了商店,等待相关部门审核,到时候会上门审查,这样的流程才能拿到手枪。 叶敏在外面给穆纪元打了电话通知他,童夕要配枪。 穆纪元只是说了一句不用管她,随她的意。 叶敏被气得要疯的节奏。 到了傍晚。 童夕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打扮,像个坠入凡间的仙子似的,从二楼下来。 站在楼下等着童夕的人看到面前的一幕,连保镖都傻眼了。 叶敏目光喷火。童夕越美,她便是越妒忌。 无论她用多少钱,她都无法做到童夕身上这种恰到好处的美,静谧中带着灵动,美得清新脱俗,自然不造作。 身段玲珑别致,均匀优美。 一身白色镂空长裙子。抹胸露着白皙的玉肩,丰盈隐隐约约,呼之欲出。 是男人看到都会欲火焚身。 叶敏咬牙切齿的,别开眼不想看童夕。 心里一万点伤害。 人工打造和纯自然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看纯自然的好看。 穆纪元两眼发亮,唇角珉笑,他觉得童夕无论打不打扮,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那种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即便是他,也从来不敢动她一丝一毫,觉得那是对童夕的亵渎。 所以,他现在有多爱童夕,就有多狠傅睿君。 他把童夕当成生命中的女神。那个男人竟然这样玷污了童夕。 一步一步走下来,穆纪元迎面而上,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童夕,靠近后,他温柔得浅笑:“大小姐,你好美。” “谢谢。”童夕对着他,勉强得挤出浅笑。 心里是一万个咒骂。 裙子是设计师给她挑的。无可奈何的也就穿上了,可是这裙子让她想吐血,镂空白色蕾纱裙子,很有仙气,但也十分性感,不光光是露出双肩,除了重要部位下面有块纱布挡着,其他地方都是镂空的,隐隐约约的像个卖肉似的,深怕别人不知道她身材如何。 这裙子要是让傅睿君见到,那个占有欲强悍的男人一定会疯掉的。 童夕看到眼前这群男人贪婪的目光,内心一阵恶心,就连那几个保镖也垂涎欲滴似的恶心。 “走吧。”穆纪元伸手手臂,童夕珉笑。很淑女的挽住他的手臂,跟他并肩离开家门。 所有保镖,包括叶敏都随身跟在后面。 卡冥国,最豪华气派的大酒店内。 这里属于政客经常来的地方,这个酒店的保安是军人系统,刚好这个酒店也是傅睿君居住的酒店。 酒店三楼大堂。 穆纪元挽着童夕出现在奢靡气派的会场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两人给吸引住了。 首先是穆纪元身为一夕集团的首席出现在这里已经很厉害。而身边的女子美得如同森林里的精灵,白云间的仙女,让人移不开眼睛,那身材更是让好多的男士当成精虫上脑,恨不得扑过去。 杯影交错,人潮熙攘,悠扬的音乐缥缈在空中。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奢华的气息,那些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跟穆纪元打招呼,顺便认识她身边的女人。 叶敏拿着酒杯,站在角落里头,冷冷清清的,目光狠狠地瞪着童夕的身影,如果眼神能杀人。叶敏可能已经杀了童夕好几百遍。 所有保镖把会场的好几个门都守着。 童夕挤着僵硬的笑容,陪着穆纪元在会场里面应酬各国的所谓高级人物,她一个也不认识,有些什么政客之类的,她倒是在新闻上见到过。 这种宴会很让她心烦,可还是挤着微笑对着每一个恶心的男人笑。走了一圈之后,突然。一道身影从他们身侧走出来,低着头侧身对着她和穆纪元。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影,一身淡蓝色的西装,十分优雅帅气,器宇轩昂。 男人在童夕和穆纪元的面前停下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转身面对两人,抬头抬眸瞬间。童夕整个人傻了。 穆纪元脸色骤变,猛地握紧拳头,目光警惕起来,很是惊讶又带着丝丝慌张。 童夕错愕的张开嘴巴,哦着唇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傅睿君。 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双手兜着裤袋,俊逸的脸上是轻佻邪魅的笑意,没有半点害怕,慢条斯理的姿态,从容不迫。 傅睿君勾起邪冷的笑意,气场强悍而无惧,目光清冷对视穆纪元,从强大的气场上就把穆纪元压得死死的。 穆纪元显得有些紧张,回头看向附近。发现叶敏就在边上,而且也已经发现傅睿君了,叶敏十分警惕的一步一步走来。 穆纪元这回才安心了些许,回头看向傅睿君。 傅睿君把目光移到童夕身上,那英气逼人的眉头紧紧皱着,上下打量着童夕这一身打扮,越来越不满。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醇厚磁性的声音从他薄凉性感的唇齿喷出来:“夕夕,穆纪元平时就是这样虐待你的?把这些破洞的烂衣服拿给你穿,你不冷吗?” 童夕见到傅睿君如此气定神闲,她对这个男人有足够的信心,如果他没有计划和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贸贸然出现在这里的。 这时,童夕在会场这里第一次露出真心真意的笑容,为这个如此棒的男人感到光荣。 这个男人帅呆了,童夕很是开心的回应着他:“嗯,冷呢。” 穆纪元脸色骤变。 第145章 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叶敏靠近后,就离着傅睿君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目光锋利尖锐,等待穆纪元的命令。 穆纪元脸色愈发的阴沉。 傅睿君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眼眸里只有童夕一个人,特别对穆纪元,连正眼都不看一下,更加不会放在眼里。 傅睿君的嚣张深深激怒了穆纪元,但是穆纪元也无可奈何,这里是高官达贵的聚集地,这里有国家的高级领导人,特别是那些当官的正派人士也在场,他在这里丝毫不很动傅睿君一根头发。 悠扬的音乐的换成了另一种风格。 傅睿君邪魅的笑,炙热却十分不满的目光对着童夕,童夕凝望着傅睿君这种眼神,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她没有想到跟傅睿君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你这么来了?”为了不引起穆纪元的怀疑,童夕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像是第一次见底傅睿君似的。 傅睿君勾起唇角浅笑:“来看看你在穆纪元手里过的怎么样。” “挺好。”童夕回了他一句。 童夕的反应让穆纪元傻眼了,太过冷静,太过平静,而且是第一次见面,表现出的气场如此淡定,竟然还说挺好,心里是开心的,也同时是疑惑的。 傅睿君缓缓伸手,很是绅士的弯腰,做出邀请的动作,“不知道这位美女能赏脸跳支舞呢?” 童夕蒙了,穆纪元眸色阴冷,紧紧攥拳。 这个宴会根本就没有人在跳舞,而傅睿君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更让穆纪元的难做的是,站在他周边的男士都看向了这边。 邀请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很让捉摸不透,童夕珉唇,伸手递到了傅睿君的掌心中,被傅睿君快速握住,紧紧牵住在手里。 童夕歪头看着穆纪元:“纪元哥,我跟睿君跳支舞。”童夕的话像是征求,很正常的语气,没有过度兴奋,也没有过度的冷漠,让穆纪元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完。穆纪元伸手想去捉住童夕的手,可童夕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被傅睿君轻轻一带,拉入了怀抱。 傅睿君的手一把勾住童夕的腰,圈着踩着舞步转身来到人少的地方。 叶敏立刻冲过去,来到穆纪元身边,见到穆纪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急忙问:“boss,要不要……?” 穆纪元伸手挡住她的意思,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在这里别乱来了,看好了大小姐。让保镖在各个出口看紧了,别让傅睿君把人带走。” “是。”叶敏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冲动。 她便那了一杯酒水,站在两人跳舞的不远处。望着那翩翩起舞的两人,眼睛里是冷笑的,第一次见到傅睿君本尊,叶敏终于知道穆纪元为何这么害怕他,原来着男人真的够魄力,竟然单枪匹马的出现? 悠扬的音乐,傅睿君牵着童夕肆无忌惮的在宴会大厅空旷的地方跳起舞,让好些人看得都觉得浪漫,有人带头领舞,便有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也邀请了身边的女士。 一下子,宴会上有一批人在聊天,有一批人在跳舞联谊。 童夕仰头看着傅睿君灼热的眼神,那种淡然从容,让童夕看得很是着迷,而傅睿君的脸色并不太好,摸着童夕背后的大手发觉不对劲,往她背部上下模了摸,很是放肆大胆的动作。 在外人看来就是耍流氓,而傅睿君是气恼的,低声呢喃:“什么时候这么省钱?你是在为穆纪元省钱。还是为这个国家声布料?” 童夕被他的大手莫得有些颤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羞涩和尴尬的说:“我也不想这样,可这是设计师选的衣服,说是名师设计,很高雅。” 傅睿君嗤之以鼻,低头在看着童夕的衣服,抹胸长裙子,那“事业线”简直不能再深了,勾入心破的美,隐隐约约,呼之欲出。 香肩外露,背后只有三条小带牵着衣服固定住,腰部之间都是显露的。 跳楼一会,傅睿君实在受不了,突然放开一边手,脱掉之间的西装扣子,童夕错愕的看着他,惊讶道:“你要干什么?” 傅睿君把连一只手也放开,快速脱下衣服,不理会童夕的反对,把衣服套到她的身上。 “睿君,你这样很唐突的,这会让人看笑话。” 傅睿君冷冷一笑:“我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你这样子是勾引我呢,还是勾引别的男人?” “我都没有。” “别说话,把手伸进袖子里。”男人的声音是命令的,语气淡雅而强硬。 童夕只好把两边手都套进去,既然傅睿君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那她童夕又怕什么?她身材有料,可以这样穿着展示自己,可是傅睿君不行,他不愿意。 穿好衣服,傅睿君给她扣上扣,隔着长袖握住了她的手心,这一次很是满意的摸上她的要,继续跳舞。 大家的目光很是好奇,也有人在讪笑。 穆纪元从服务生的托盘里面拿来一杯烈酒,带着杀气重重的目光看着傅睿君。 随着音乐,童夕慢慢的把身子贴向傅睿君,眼中只有对方似的,把头靠在傅睿君的胸膛上,傅睿君将她搂得更加紧密,亲密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像是一对情侣在跳舞。 童夕靠在他的胸膛,低声问道:“睿君,你怎么出现了,等会你怎么离开这里?” “走着离开。”傅睿君低声呢喃。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 傅睿君勾起嘴角,歪头看向穆纪元,目光对视上,是挑衅的光芒,是不屑的轻蔑,望着穆纪元,傅睿君嘴唇动了动,说:“这点危险算什么?” “你有什么计划?”童夕低声呢喃。 傅睿君回头。低头俯视着童夕,从喉咙娩出磁性沙哑的声音:“你等会保持冷静就可以。” “嗯嗯。”童夕点点头,又好奇的问,“这种宴会,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傅睿君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个家伙被撂倒在厕所了,我不小心捡到了张邀请卡而已。” 童夕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坏。 还以为是有人邀请他过来,碰巧撞上呢,原来是故意出来的。 音乐快到结束,傅睿君牵着童夕转着舞步来到边上,靠近美食区,他一边手突然离开她的腰。摸上她的前面。 童夕吓得花容失色,低声呵斥:“傅睿君,你要干什么啊,别……别这样……” 傅睿君蹙眉:“别说话。” “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摸我,你……你……我……”顿时语塞,童夕羞涩得说不出话来,脸蛋瞬间爆红,男人的手穿过西装摸到里面。 太过分了,童夕的脸蛋爆红。 见到这一幕,穆纪元的脸色也想瞬间怒黑了,忍无可忍,握着拳头上前。 傅睿君对童过分惊慌的表现感到好笑,他附头把脸压在童夕的脸颊上,在耳边吹着气:“你见过我有这样摸过你的吗?” 童夕一顿,僵住了身体,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但认真感受一下,才发现傅睿君并不是去摸她,只是不小心在碰触着而已。 因为这个男人此刻的手是深入他西装里面的袋子里,好像拿到什么似的,握在手里拿出来。 童夕安静了,耳边出来傅睿君轻盈的呢喃声:“冷静。关灯了。” 这一句话说完,啪的一声,突然整个会场都黑了。 “哇啊……”一阵骚动声突然响起。 “啊……” “别慌,别慌,电路故障。”突然有人大喊,警卫的声音异常的大:“大家冷静,立刻就有临时供应灯。” 会场慢慢的安静下来,但是有些人在黑暗中不冷静,很多人拿出手机,开启了手机灯光。 叶敏拿着手机等冲到穆纪元的身边,紧张不已:“boss。是整栋大厦灭灯了。” 穆纪元愤怒的声音低吼,“让保镖看紧了,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 “已经有人进出会场了,是工作人员,还有……” 叶敏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会场的灯光全部亮着了。 停电的时间只有十秒。 宴会一亮起来,大家觉得是虚惊一场,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聊天。 音乐响起,悠扬动听。 穆纪元和叶敏都紧张不已,四处瞭望,而傅睿君和童夕突然消失不见。 两人急忙的游走在会场,一眼望去没有任何人。 叶敏拿出对讲机,对着各个门口的保镖问道:“有没有看到傅睿君带着大小姐离开?” “刚刚灭等了,没有发现什么。” “快找。”叶敏怒吼一句,看似很生气似的,心里在窃喜。 心想着让傅睿君把童夕带走把,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 穆纪元此刻心急如焚,握拳怒吼一句:“赶紧给我追。” 说着,边大步冲出宴会。 事情发过得太急促,只是十秒钟,傅睿君很童夕肯定走不远的。 穆纪元带着叶敏和所有保镖怒气冲冲的离开会场,快速向前迈开脚步,急匆匆的离开。 下了一楼,兵分两路的开着车追逐。 而宴会里面。 骚动过后,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音乐悠扬而动人。 热闹的宴会到处都充斥着大家的声音,混杂中,没有人听到美食区的台面下,那金黄色布帘里面,发出呢喃的声音。 童夕坐在地上,双脚抱膝,把头压在膝盖上。含着丝丝浅笑,很是开心,说不出的甜。 傅睿君就在她前面,单膝蹲下,手肘压在大腿上,因为身材健硕,所以一直弯着腰,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第一次跟傅睿君做这种刺激的事情,还躲桌底了。 真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呢。 “这就是你就计划?”童夕浅笑的问。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轻佻的语气淡淡的说:“对付那群愚蠢的家伙,不需要多高明的计划。” “可是。你现在救了我,但是也很难出境的,穆纪元在这个国家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他跟警察报案说你绑架了我,我们一样上不了飞机。” “我并没有打算带你回国。” 童夕蹙眉,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是的。” “那你救我,不是带我离开吗?” 傅睿君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故意用力掐着。 “啊嗯……痛呢。”童夕不敢大声喊,压着声音撒娇似的语气,听在傅睿君的耳里,是那么的撩动。 傅睿君很是无奈的把脸靠过去,贴近童夕的脸蛋,“掐你一下,叫得让人心痒难忍,你想怎样?” “我哪有想怎样,虽然你掐我脸蛋。”童夕摸着自己的脸,嘟嘴嘀咕着,可是心里在偷笑。 傅睿君考虑她的身体,在她还在小月子的时间里,根本不会碰她,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么强烈的,光是他刚刚那种眼神。就想生吞了她似的,如果穿着这套衣服,跟这个男人在只有两人的地方,估计早就被吃干抹净。 等了好片刻,傅睿君突然牵着她的手,从美食桌里面的位置出去,慢慢钻出来,然后站起来。 两人突然站起来,把在美食桌前面的人吓得一愣,傻傻的看着前面的两人。 傅睿君扫视会场一圈,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这种智商就想跟他傅睿君斗?简直笑话。 “我们现在去哪里?”童夕紧张的看着四周,手心冒汗。 穆纪元现在很生气,要是找到傅睿君,一定会冲动得杀了他的。 傅睿君不再说话,牵着童夕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临时准备好的普通小车。 夜深,人静。 漆黑的天上眨着无数个星星,那么的美妙。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慢慢远离的烦嚣的都市,在静谧的道路上行驶着。 童夕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漆黑的也,除了车头灯照耀的前路是清晰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车厢里的气场是沉默的,童夕此刻的心情也是很难受。 被穆纪元关押的时候,她无时无刻都想逃离这里,想回到傅睿君的身边,回到果果的身边,可是现在被救出来了,她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心情沉默低落,很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正在童夕想东西想得入神。傅睿君突然伸手过来,温柔得握上她的手,面向前方看着漆黑的道路,一刻也不敢松懈,呢喃问道:“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让童夕微微一怔,顿了一下歪头看向傅睿君的侧脸,漆黑的车厢内也看得不是很清晰,大概的看到男人刚毅的侧脸轮廓。 “睿君,我们就这样离开吗?”童夕低沉的语气问,心情很是郁闷。 “你觉得呢?” “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亲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呢。我……”童夕语气越说越激动。 傅睿君立刻打断她的声音:“我知道,我没有打算带你离开。” 童夕傻了眼,歪头看着傅睿君,“如果你没有打算带我离开,那现在你是闹着好玩吗?” 傅睿君伸手掐上她的脸蛋,轻轻的用力,童夕被掐着微微泛疼,娇喊着:“啊……嗯嗯痛呢,放手……为什么喜欢掐我的脸呢?” 童夕不悦的推开他的手,嘟嘴嚷嚷着。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浅笑,邪魅的低声说:“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娇喘了,想听听就掐一下你。” 这话让童夕听得是又羞涩又恼怒,握着拳头,生气得往他的肩膀上捶打,粉拳像给男人按摩似的,“坏蛋,你说话都不害臊的?” “跟你还有什么害臊的事情没做过的?”傅睿君不痛不痒的调戏着。 童夕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调戏,鼓着绯红的脸蛋,把身体转向窗户看着外面,低声细语嘀咕着:“我不跟你说话了。” 傅睿君歪头看了一眼含羞的童夕。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车子继续行驶,进入了一个小镇,小镇上有路灯,大路上偶尔有行驶的车辆。 童夕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独特的小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车子停下来后,童夕看着暗黄的路灯面前照亮的大厦。 广场里面有一面卡冥国的国旗,大铁门紧紧关上,可这里很是熟悉。 童夕看到门口愣了片刻,又歪头看向傅睿君,错愕不已。“这这……这是……” 傅睿君靠在车背,歪头看向这个门口,气场突然沉了下来,以往的轻佻卸掉,换上了认真而严肃的语气:“还记得这里吗?” 这一刻,童夕也歪头看向这个门口,眼眶红润了,泪水在滚动,抿着浅笑,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呢喃道:“记得。我们好像上辈子来过这里。” 上辈子? 傅睿君无奈的浅笑,“我们第一次领证的地方,那年你才十六岁,眨眼之间快十年了。” “是啊,我记得,跟我领证的时候,你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家伙,以后你归我管了,有什么事情哥罩着你。”童夕不由得苦涩一笑,“可是领证回国后,没有多久你就跟我闹离婚了,还要却当兵,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冷嘲热讽,逼着我离婚。” 说起过去,童夕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辛酸痛苦。 “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傅睿君闭上眼睛,叹息道:“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这里复婚吧。” “复婚?”童夕顿了顿,立刻回头看向傅睿君,“这里复婚?” “嗯,我们不算结婚,你是我的前妻。是复婚。”傅睿君伸手拔出车头上的资料,递给童夕,“我让春姨把这些重要的文件都寄过来了,我们复婚。” “然后呢?” 傅睿君邪笑着反问:“在这里,囚禁他人妻子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 童夕摇摇头,“不知道。” “比帝国那种拐卖妇女罪更加重。” 童夕不由得低头噗嗤一笑。 终于知道傅睿君的机会了,这男人…… 傅睿君接着说:“我们复婚后,你就自由了,想在穆纪元身边报仇,还是想离开随你便,只要你想走。跟我说一声,会有大批的警察和媒体上门去救你出来。” 童夕期待,看着漆黑的天,轻声问:“怎么还没有天亮呢?” 傅睿君牵着童夕手,拉到面前,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手背,磁性沙哑的嗓音像优雅的大提琴声,极致动听:“睡一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睡不着,我要等天亮。” 童夕此刻的心情很激动,已经不能再受到打击了,这一次,她要跟傅睿君复婚,势在必得。 第146章 结婚后的决定 童夕一直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可是不知不觉当中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头,她穿着白色婚纱,手捧花球,牵着果果走向傅睿君。 漫天花瓣纷飞,晴空万里,白云飘飘。 傅睿君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礼堂。 对着牧师,童夕在牧师的询问之下,迫切的说:我愿意。 “我愿意……”童夕呢喃着,傅睿君倾身过来,靠近童夕,蹙眉看着童夕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我愿意,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傅睿君知道她在做梦,好奇的问:“是不是愿意嫁给傅睿君呢?” “嗯嗯,是的,我愿意。”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天刚刚亮起来。大门还没有开,他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万一穆纪元出现,他跟童夕都挺危险。 童夕转了身,继续沉睡着。 傅睿君没有叫醒童夕,直到街道上的人慢慢的多起来。工作人员开始陆陆续续上班,傅睿君才把童夕喊醒。 童夕一颤,立刻坐起来,惺忪的眼眸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紧张的说:“是不是天亮了,是不是可以去结婚了?” 傅睿君见到她如此可爱的反应。点点头,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童夕已经拉开门下车,直径走向大门口,背对着傅睿君说:“睿君,快进去,我们去排队。” 傅睿君无奈一笑,立刻拿起资料,下车关上门,然后跟上童夕。 门都没有开,童夕就在门口站着排队。 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立刻冲到咨询台。激动的浅笑着说:“我要结婚……” 傅睿君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脸上含着淡淡的浅笑,眯着眼眸望着童夕的背影,这个女人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巴不得立刻跟他结婚的女人。 资料齐全,不用排队。 程序下来,只用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童夕和傅睿君手中都拿着各自的证书,牵着手走出大门。 两人站在晨曦暖阳之下,目光瞭望着远方,十指紧扣。 沉默着一言不发,傅睿君俊逸的脸颊上是淡淡的浅笑,童夕眼眶洋溢着激动的泪光,脸蛋绯红而欢愉,眨了眨眼睛,在阳光之下,晶莹透剔。 好片刻,傅睿君开口问:“回家吗?” 童夕也跟着呢喃:“睿君,你甘心吗?” “不甘心。” “恨吗?” “恨……”傅睿君一字一句冷冷道:“但留在穆纪元的身边,你会有危险。” “他不会伤害我。” 傅睿君歪头,目光撇向童夕的胸前,虽然穿着西装,但还是遮挡不住那丰盈的美感,幽幽的说:“他应该是一个假男人。” 噗嗤…… 童夕忍不住笑了。仰头看着傅睿君,笑盈盈的忍着,“对,你是一个真男人。可是在我看来,你只是会欺负我的男人,而他是从来不敢欺负我。” “我们的孩子就是他下的毒手。怎么会不敢欺负呢?”傅睿君不太认同童夕的话。 童夕解释:“我的意思是他不敢让我知道他是一个畜生,他一直在我面前表现出谦谦君子,人模狗样的,所以不会欺负我,这些你可以放心,他要是敢对我动一点点歪念。我就死在他面前。” 傅睿君也知道穆纪元的为人,这点倒是不太害怕。 倒是疑惑起来:“你要留在穆纪元身边做点什么?” “铲除叶敏,帮你找到穆纪元的死穴,我要为我爸爸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孩子报仇。”童夕紧张的歪头,看着傅睿君:“睿君,你先回帝国吧,帝国比较安全一点,在这里穆纪元很有可能杀了你的。” 傅睿君眯着危险的眸色,看着远发,冷冽的目光带着丝丝杀气:“在帝国,我还背着一档命案。凶手却在这里,我更加不能回去。” “什么意思?”童夕疑惑道。 傅睿君歪头看向童夕,想了想说道:“夕夕,你帮我从阿姆身上弄点血液样本,我需要他的DNA做对比。” “好。”童夕应答一句。 顿了片刻,童夕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傅睿君歪头看着附近的环境,慢条斯理的说:“在这里也可以发展商机,我准备进攻这个国家的市场,一方面让律师准备给你打官司抢回一夕的股权,一边面让穆纪元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童夕紧张的问。 傅睿君凝望着她,细声说道:“你只负责安然无恙,平平安安就好。” 童夕浅笑,清澈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无比亲切。 因为,两人已经是夫妻关系。 下午时分。 一辆出租车在半山腰别墅门口停下来,童夕下车,守门的保镖见到童夕,激动得立刻冲过去,深深鞠躬,很是兴奋:“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童夕只是瞥了两人一眼,没有回答,便直径踩着高跟鞋走向大门。 “大小姐会来了……”守在大门口外面的保镖见到童夕进来。激动得喊着。 从屋里头冲出来的是叶敏,见到童夕回来,她脸色都变了,待童夕靠近后,叶敏很是不悦的问,“你不是给傅睿君带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童夕嘴角轻轻上扬。故意说到,“我准备要继承一夕企业,跟纪元哥结婚的,怎么可能跟傅睿君走呢?” 叶敏脸色骤变,惊愕道,“你说什么?结婚?” “对,结婚。”童夕越过叶敏身边走向大屋,回头问了一句,“对了,纪元哥呢?” 叶敏紧攥着拳头,手臂僵硬无比,冷冷的目光带走滚滚杀气。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心里发毛的气场。 童夕发觉她的不对劲,不由得蹙眉看着她,而在童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敏突然转身冲向童夕。 怒气冲冲的气势,一拳直接打到童夕的肚子上。 那种痛,像是肚子的肠子都被打断。眉头紧蹙,整个脸痛得皱成一团,“嗯!”的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抱着肚子,整个腰弯曲了,痛苦得慢慢蹲下身。 门口守卫的保镖见到这一幕傻眼了,连忙冲进来,惊讶不已,“叶敏小姐,你疯了吗?大小姐你都敢打?” 童夕蹲下了身,痛苦深呼吸,抱着肚子没有办法缓过气。 叶敏会功夫。身手了得,杀人如麻,所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更别不算什么。 叶敏眯着绝冷的目光,对着保镖说,“这个女人就是祸水,有她在。boss永无宁日,迟早会害死boss的,现在我就要亲手清理了这个女人,你们在boss面前给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童夕还在傅睿君手里,没有回来过。懂吗?” 保镖互相对了一眼,跟叶敏轻轻鞠躬,表示诚意,“我们懂了,叶敏小姐,我们什么也没有见到。” 童夕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想背着穆纪元杀她? 童夕紧张得立刻站起来,冲向大屋。 叶敏一个快速转身,扯住童夕的长发,把童夕扯得无法动弹,童夕的头皮瞬间被扯得撕裂疼痛。双手护着头发,“啊……放手……” 叶敏眯着阴冷的表情,一字一句怒斥,“我会让你看看我叶敏的厉害,红颜祸水,我要为boss清理祸根。我想boss也不会怪我就。,” 说完,叶敏扯住童夕的长发,拖着往她的车子走去。 童夕惊慌失措,急忙冲着大屋怒吼,“救命啊……救命……” 童夕拼命大喊着,叶敏一掌劈到童夕的后脑勺,下一秒,童夕整个人都晕过去。 叶敏拉开车尾箱,拖着童夕的双手拉起来,搬入车尾箱。 把童夕塞进去后,她立刻盖好车盖。双手叉腰看着车后箱。 冷静下来后,叶敏觉得不太对劲,作为女人,她了解童夕对傅睿君的深爱,明白童夕每一处都想逃走,回到傅睿君身边的心情。 可是被傅睿君带走后。还这样贸贸然回来? 很不简单。 叶敏想了想,有把车厢打开,身手进去,在童夕身上乱摸一通,很是细心的查找她身上能匿藏东西的地方。 以她丰富的经验,叶敏很快就发现了童夕的耳环吊坠有问题。 叶敏不由得冷笑,把耳环握在手中,关上后车厢,绕到驾驶位上前,开门上车。 车子行驶出别墅。 一路开走,叶敏冷笑着,对手中的耳环说,“傅睿君,我知道你在听着,现在是不是很着急,是不是后悔让你的女人回来冒险?我告诉你,迟了……” “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到boss的。”叶敏边开车,边冷笑着,发出银铃般恐怖的冷笑,“你不用跟来收尸的,因为我会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砰……”叶敏突然一声大喊,发出像爆炸似的声音,很是得意又恐怖着说,“一声响起,遍是粉身碎骨,连残骸都找不到!” 说完,叶敏把跟踪监听器丢出窗外面,继续往前开,脸色愈发的阴沉,目光邪恶冰冷,她宁愿穆纪元知道后杀了她,也不愿意穆纪元被童夕所迷惑,最后死在傅睿君手里。 第147章 死得其所 童夕才刚回去就立刻出事,傅睿君失策了。 他想到穆纪元会保护童夕,却没有想到叶敏会如初的疯狂。 飞奔的汽车追踪到了一定的位置,就突然中断,在附近傅睿君发现童夕被丢出来的耳环。 他愤怒得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穆纪元的号码。 而正在外面全力寻找童夕和傅睿君的穆纪元,此刻接到傅睿君的电话,便很少生气的怒吼:“立刻把童夕交出来,要不然我穆纪元让你身首异处。” 傅睿君急促不安的说:“童夕已经回去了,可是在你家门口就被叶敏拦截下来,现在在她手上,很危险。” 穆纪元冷笑着说,“捉住童夕不止,还想挑拨离间,傅睿君你还能不能在奸诈一点?” 傅睿君急忙上车,启动车子,边开车向前去寻找童夕,极度生气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怀疑我的话,现在我把录音发过你,你自己听吧。 虽然录音一旦发给穆纪元,自己的后期计划将会失败,可童夕已经被叶敏捉去,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了。 傅睿君把录音发到穆纪元的手机中,然后中断通话,继续寻找。 在傅睿君看来,穆纪元虽然坏,但是对于保护童夕这一件事里,穆纪元的态度是跟他一致的。 叶敏的手机关机。 中午时分。 辉煌的别墅内。 穆纪元终于打通了叶敏的手机,追问童夕的下落,叶敏一直否认捉走童夕,穆纪元便让她回到别墅来。 怕一切是傅睿君的计划,而跟自己的手下发生矛盾。 明亮的奢华客厅里。 穆纪元坐在沙发上,阴冷的脸色沉默着。周身散发着魔鬼般的气息。 阿姆和一众保镖就站在穆纪元身后,十分严肃严峻,等着穆纪元吩咐。 叶敏双手放在身后,站姿笔直,坚毅的脸上完全没有笑容,还是坚持最初的说法:“boss,我没有捉走大小姐,你也知道大小姐是昨晚上在宴会上,被傅睿君捉走的,是他把童夕带走,而且还故意捏造事实。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穆纪元也深怕中了傅睿君的奸计,毕竟阿兰也是死在他的计划当中的。 “那这是什么?”穆纪元把手中的录音器声音打开。 叶敏对傅睿君说的那些话被录下来了,叶敏心脏微微一颤,很是慌张,但是还表现得镇定自若,坚持自己的说法:“着录音是假的。” “假的?”穆纪元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冷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对,假的,傅睿君的最终目的不但是要带走大小姐,而且还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内讧,逐一击破。” 叶敏说得头头是道。 穆纪元嘴角轻轻上扬,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那邪冷的目光定格在叶敏的脸上,走过去后,温柔得如天使靠在叶敏的脸颊边上,语气却像魔鬼,阴冷无比:“叶敏啊,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大小姐在哪里吧,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的。对吧?” “boss,我真的没……”叶敏的话还没有说完,穆纪元突然一把捉上她的头发,狠狠扯着她的头扬高,头皮撕裂的疼痛让叶敏失声大叫:“啊……” 穆纪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换成平时,我绝对会相信你,傅睿君实在太狡猾了,你说的没错,这些可能都是假的,都是傅睿君的计谋,可是我警告过你,不可以碰大小姐一根头发。你竟然还捉走她?还想炸死她?” 叶敏双手护着头发,委屈的目光带着泛红的泪光,很是生气的说:“我真的没有,boss你竟然相信自己的敌人而不相信我?” “还嘴硬?”穆纪元的目光变得沉了下来。 “我……” “带出来”穆纪元怒吼一句。 紧接着保镖从偏厅的房间里面把两人早上看门的保镖带了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穆纪元把叶敏的头甩到边上,叶敏踉跄一步,差点跌倒,稳定身体后,看到了地面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保镖,这两个保镖也是穆纪元身边很得力的助手,忠心耿耿,可是现在落到被打残的下场。 穆纪元双手插袋,眯着危险的眼眸,很是生气的问,“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叶敏知道这两名保镖已经供出来了。 她没有办法在狡辩,气场冷了几分,怒对着穆纪元,愤怒的问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连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打成这样,你疯了吗?” 穆纪元怒黑了脸,一把掐上叶敏的下巴,嘴角抽搐,眼神锋利:“现在疯的是你,竟然连我的女人你的敢动?” “你的女人?”叶敏苦涩的冷笑着重复了他这一句话,很是可笑,心里的苦楚只有才她自己才清楚,“我才是你的女人,童夕她是傅睿君的女人。” 叶敏的话一出,穆纪元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叶敏的脸上,他的愤怒和力道,将叶敏打得跌在地上。 男人没有丝毫的怜惜,而叶敏悲伤得的眼眶含泪,苦涩一笑,摸着她疼痛的脸蛋,心碎绞痛。 穆纪元走到叶敏身边,一脚踩上她的脑袋,压在地板上,叶敏痛得大叫:“啊……” “说,你把大小姐带到哪里去了?” 叶敏被男人踩在脚下,泪水悄然而来滴在地上,失望而痛苦的表情咬着牙,怒吼着:“我才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童夕她自觉回家,是有阴谋的。她说要跟你结婚,她是想跟傅睿君合伙起来骗你,算计呢……” 穆纪元怒黑了脸,此刻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一颗心只牵挂在童夕身上,他的脚在叶敏的头上狠狠踩着,用力转着在转着,痛得叶敏咬着下唇隐忍着,泪水更加凶猛、。 “我再给出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穆纪元无情的语气,像是从冰窟发出来似的。 被自己一心一意付出的男人踩在脚下。叶敏心如死灰,咬着唇冷冷道:“杀了我吧,为你的大小姐杀了我把,boss,我才是最爱你的女人,我才是最忠诚你的女人,却为了一个要害你的贱人这样对我?我已经杀了她,你也杀了我把。” 叶敏已经绝望,如万箭穿心般痛苦,这些的付出只能用一个傻来形容她此刻的行为。 穆纪元松开脚,弯腰将叶敏从地上拉起来。眯着危险的眼眸,语气象把利剑:“你敢杀了她,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敏笑了,笑得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奈,幽幽的声音缓缓道:“boss,我跟了你多少年了?我为了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吗?” “别给我说些废话,童夕在哪里?”穆纪元怒吼。 泪流不止,叶敏也跟着吼道:“我明知道她在你身边会害了你,她跟傅睿君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不能让她得逞,我明知道你爱她,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为你死,我已经把炸弹放在她身上了,你救不了她。” 穆纪元蹙眉,目光如地狱的使者,狠狠的瞪着她:“你竟然把炸弹放在她身上?” 叶敏很是得意的笑着:“对,我给她放了炸弹,回来的时候,我也通知了傅睿君去救她。boss。我为了你,将这两人一起炸死,以后不会再……” 叶敏很是兴奋的说着,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穆纪元一巴掌狠狠的甩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叶敏再一次被打倒在地上。 穆纪元双手叉腰,气得心脏起伏,怒不可遏,问道:“你给她放了什么炸弹?立刻给我去拆了,如果这一次大小姐没事。我就放过你。” 叶敏冷笑出声音来,摸着自己的脸蛋,泪流不止:“我给她弄的不是炸弹,是地雷。无法拆卸的地雷,只有她一动,整个房子都被炸得面目全非,童夕让傅睿君一起灰飞烟灭。” 听到是地雷二字,穆纪元气疯了。 他急躁不安的在客厅里面来回踱步,气得无法咽下心中的这口气。 看着地面上的叶敏,他脸色如死寂的夜,阴冷恐怖,指着叶敏问,“到底是什么地雷?” 叶敏仰头,笑着说:“是我们企业最新研究的地雷,你的最佳作品。” 穆纪元脸色骤变,气得理智全灭了。 冲到阿姆身上,抽出阿姆佩戴的手枪,阿姆急了,连忙阻止:“boss,不可以冲动。” 穆纪元狠狠的把阿姆的手推开,转身对准了叶敏。 那一刻,叶敏含着绝望的泪水,心都死了,留着生命又有何用,她闭上眼睛,浅笑着。 “砰……” 一声巨响,子弹出膛,穿过了叶敏的心脏。 鲜血若如夏花,当场溅出。 如一颗烈焰的星星,因为爱而高挂在天空而闪烁,却在这一刻,被爱的人无情扫落。 叶敏倒地。 绝气后,依然是浅笑如花。泪珠滑落在眼角。 或许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如此绝情。 穆纪元把枪甩到沙发上,瞥了叶敏一眼,冷冷道:“把尸体处理了,丢在大海去喂鲨鱼。” “是……”保镖都见怪不怪了,很是从容淡定的回答。 倒是阿姆顿了一下,看到叶敏的尸体,颇有感触。 穆纪元痛苦得坐到沙发上,弯腰低着头,痛苦得用双手趴在头上,深呼吸着气,痛苦得快要死去。 他们是制造武器的企业。对于什么炸弹和地雷都有拆开的可能性,唯独这款新开发的武器mdash;mdash;瞬雷,无法拆弹的可能。 穆纪元沉闷了片刻,又靠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深呼吸着气息,泪水从他眼角流出来,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童夕。 傅睿君接到叶敏的通知,马不停蹄的赶到她指定的现场。 一件废弃的化学燃料工厂。 刚刚来到门口,已经发现门口还有十几名壮汉在等着他,这些人更像社会的混混,而不像穆纪元身边的保镖。 傅睿君边走进那群混混,边脱掉上衣,帅气的往地上一甩,露出一件黑色的打底衣服,他晃动了一下脖子,做好干一战的打算。 面前出现了八个壮汉,在傅睿君刚刚靠近,八名壮汉突然从身体后面拔出一把长长的水果刀。 闪亮的刀光剑影,傅睿君猛得一顿,愣了。八个男人也就算了,他对付得过来。可是现在是八把长刀。 已经好多年没有训练了,他现在没有信心能敌得过八个武器。 即便不死,也被砍得开了花。 八个男人向前,傅睿君慢慢往后挪了一步。 就一步而已,他遍停下来不再退缩,因为没有办法后退,童夕还等着他去救人呢。 他伸脚一踢,快速把地上的沙子踢起来,几个男人被沙子攻击,眼角一闭上。 傅睿君快速反应过来,冲上去。狠狠地飞踢而去,其他人一窝蜂冲过来。 傅睿君立刻转身,快速跑向工厂的墙壁,一个助跑,踩上墙壁,用墙壁的阻力,飞流的气势,踩过墙壁狠狠的返回,踢中一个走在前面的男人。 力道之重,把男人踢飞了,还压倒了两个。 傅睿君不敢近身跟他们较量,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砍到。 八个男人跟傅睿君的对决,让傅睿君的背部被砍了好几刀,虽然情伤,但傅睿君无法冲破多人的功能。。 突然一句怒吼,“住手,要不然我开枪了。” 是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都僵住了,停下动作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傅睿君歪头的那一刻,看到了旁边的两人男人,不由得扬起淡淡的浅笑。很是惊讶。 拿枪的是梁天辰,一身黑色西装,优雅从容,淡定的气场很是熟练的拿着手枪。 而曾丹双手抱胸,也悠哉悠哉的看着前面那群人。 傅睿君沉默了,眉头紧蹙。 他在一周之前已经决定在卡冥国开发企图,把商机带进来这里,所以跟合作伙伴梁天辰商量了一下,梁天辰就决定出差来这里考察。 至于曾丹为什么会同时跟梁天辰一起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要问过才知道了。 梁天辰淡定的靠近,一字一句异常冰冷。“那武器放下来,立刻滚。” 所有人把刀一甩,立刻转身离开。 傅睿君只对面前的两人含笑地点头,眼色传达了谢意,立刻转身跑向工厂里面。 在里面找了好久,傅睿君也没有看到童夕。 门口的曾丹喊道,“别找了,在那边呢。” 傅睿君反应过来,冲出门口,紧张的问,“哪里。童夕在哪里?” 曾丹好像很早就知道似的,指着厂房侧边的一处草坪。 傅睿君反应过来,立刻冲过去。 见到童夕的时候。 傅睿君整个人都僵住了。 童夕还穿着她的白色连衣裙,身上套着他的西装。 童夕双手腕被绑住,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她脸色煞白,双手双脚都在微微颤抖,她全身冒着冷汗,。 见到傅睿君走来的时候,童夕颤抖得更加厉害,怒吼一句。“别过来。” 说完这句话,童夕的眼眶含着泪花,扬起淡淡的浅笑,“不要过来,睿君,就站在哪里就好。” 傅睿君脸色沉了下来,蹙眉很是疑惑地看着童夕,温柔的安慰,“夕夕,不用害怕,我知道你身上有炸弹。让我过过去看看,我在部队的时候也学过拆炸弹的。” “不要~”童夕咬着下唇,拼命摇头,泪水悄然无声而来,滴落在她的脸蛋上,“你快走。” 身后的曾丹开口,“睿君,不是炸弹,是地雷。” 傅睿君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曾丹和梁天辰。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梁天辰清冷的脸色,保持一贯的疏离感。他把枪收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国家战事不断,梁天辰来这里出差,在贩卖军火商手中买了一支手枪,为了自卫,算是违法,所以要收起来。 曾丹解释,“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有危险,所以就来了,在飞机场见到天辰,刚好他也是来找你,说是来考察市场,就一起。” “下了飞机,租了一辆车?没有想到这国家的车挺垃圾的,开一半抛锚,我下车修理,良辰到处看看,在公路上就瞄到你老婆一个人站在工厂门口这里,便过来看看。” 傅睿君大概知道了,是巧合。 “你们都走吧……”童夕冲着三人大喊。 三人都反应过来,看着童夕。 童夕抹掉眼泪,含笑着说,“睿君。好好照顾果果,不要再惦记我了。” “你胡说什么?”傅睿君很是不悦,“地雷而已,我以前经常拆。” 曾丹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睿君。” “什么意思?” 曾丹换换靠近,并肩着傅睿君站在他身边,看着童夕,呢喃道,“刚刚我已经检查了他脚下地雷,很是奇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地雷。” 梁天辰也上前,缓缓靠近,“不用担心,在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们已经通知了这个国家的拆弹专家,应该快到了。” 傅睿君立刻紧张起来,凝望泽童夕。 “夕夕,不用害怕,很快就会没事了。” 童夕抱着一丝丝希望,点点头。 五分钟后,拆弹小组的车忠于赶过来。 拆弹小组过来,对着地雷研究了一个多小时,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拆弹小组把防弹被子留了下来,说了一句,“方圆十里都廖无人烟,这里爆炸不会引起伤害,但是这个地雷是一夕的新产品,无法排弹。我们已经尽力了。” 放下话,队伍又浩浩荡荡离开。 童夕脸色瞬间煞白无血。 第148章 死亡面前的最后道别 拆弹小组全部离开。 剩下两个警察在维安,让大家赶紧离开,在劝说着,两名警察被曾丹愤怒得赶到了几百米远的地方站着,手里还拿着防弹被子。 童夕全身冒着冷汗,双手绑着手腕,还在颤抖。 傅睿君想要靠近,童夕便大喊:“我说不要过来。” 她的脚已经发软了,没有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松开了,脚下的地雷就会爆炸,她不知道那一秒就要离开,含着泪水凝望着傅睿君,呢喃着:“睿君,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果果。” “让我试试……”傅睿君声音哽咽了,眼眶通红,无力得呢喃忍不住还在一步一步靠近。 他的动作缓慢,目光炙热,呢喃着:“夕夕,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走,快点走……”童夕见傅睿君越来越靠近,心里越是着急。哭喊着,“不要过来,炸弹爆炸了,你我都要死在这里的。果果怎么办?” 傅睿君不听劝,靠近后,柔声细语的说:“夕夕,别说话,闭上眼睛深呼吸冷静下来。有我在不需要害怕,知道吗?” “睿君……” “听话……”傅睿君哄着,单膝跪地,慢慢趴下来,在那草地上瞄着,脚边的青草和泥土已经让拆弹小组的人员挖开了小许,可以看到地雷的头。 童夕知道现在不能激动,傅睿君在她身边。一旦爆炸,傅睿君也会受牵连,她听话的闭上眼睛,泪水被挤出眼帘。 傅睿君认真瞄着,看到武器的头部,是他没有见过的类型,对于这种武器,不能贸贸然拆,他一点信心也没有。 研究了很久,他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气,紧张得站起来,转身离开。 听到动静,童夕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傅睿君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童夕没有一丝的怨气,没有生气。对着他的背影低声呢喃:睿君,我们来世再见吧,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能在死之前成为你的妻子,我这辈子没有遗憾,你跟果果一定要好好的。 泪水如猛烈的洪水,涌出眼眶。 傅睿君来到曾丹面前,伸出手:“把匕首给我。” “睿君你疯了吗?”曾丹怒斥:“你想用传统的方法引爆吗?” 所谓的传统方法引爆就是那匕首把脚和头慢慢分离,在童夕的脚离开后,匕首的力道代替了童夕脚的力道,这样更加容易引爆地雷。幸运的话可能只死一个人,如果不幸的话,两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把匕首给我……”傅睿君怒吼。 曾丹气得眼眶的红了,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领,拉到面前,很是愤怒的吼:“不可以用引爆的方式,我们想办法,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能是,童夕也不会死。” 傅睿君闪烁的泪光很是悲伤,轻声细语的说:“丹,没有时间了,夕夕她想着很害怕,坚持不了多久的,在等下去,她会自己引爆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会让你送死的。”曾丹松开傅睿君的衣领,转身要走。 傅睿君冲上去,握着曾丹的手臂,突然一个反手擒拿。把曾丹瞬间压到在地上。 曾丹没有反应过来,被傅睿君压在地上,傅睿君的放手抽起他的裤脚,在他小腿上拔出匕首。 曾丹怒吼着:“不可以,傅睿君你疯了吗?” “丹,如果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傅睿君平静的说了一句,没有丝毫恐惧和害怕。只有迫切的想把童夕救下来的心。 曾丹的心瞬间颤抖了起来,起伏不定,换成他? 是啊,如果深爱着对方,换成他,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是自私,不想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用命去救童夕。 可是童夕死了,傅睿君还能活吗? 曾丹握紧拳头。狠狠的往地上捶打,咬牙切齿的打着,发出爆怒的低吟,像是无法忍受最亲的兄弟送死。 傅睿君转身走向童夕的,童夕错愕的看着他,泪水将她洗礼,哽咽着怒吼:“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你快走……我求求你快走。” “夕夕,别激动,我现在有办法救你,听我的好吗?”傅睿君含着浅笑,看似自信满满。 可他还没有靠近童夕,身上的曾丹冲上来,把傅睿君拉住,坚毅不屈的声音吼道:“睿君,匕首给我。我来救童夕。” 傅睿君一边手撑着曾丹的胸膛,“我的老婆凭什么你来救,你给我滚远点。” 曾丹深呼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天,把泪花淡下去,平静的说:“让我来,你还有果果,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你不能死。” 傅睿君珉笑,眼眶通红,“兄弟,如果我出事了,请帮我照顾我的儿子,如果夕夕也能平安,要帮我保护着她。” “我不要,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保护,你不能死,我孤身寡人一个,死了也没有关系,让我来。”曾丹伸手去抢傅睿君手中的匕首,傅睿君躲着,两人争执了起来,“把匕首给我,我排地雷,踩地雷的能力比你强,让我来。” “够了,丹。”傅睿君一拳打到曾丹的脸颊上,把曾丹打得踉跄一步,他退后了,带着泪光含笑:“你还有一对年迈的爷爷奶奶,他们还在农村等着你把他们接出来安享晚年的,你就这么不孝吗?” 曾丹握拳。对着傅睿君恳请:“你帮我养着爷爷奶奶,你比我有钱,他们会有一个更好的晚年的。” 傅睿君气不过了,深呼吸气息,“我的老婆轮不到你救,你给我走开,如果还是兄弟的,等会帮我的忙把童夕带走。” “把匕首给我。”曾丹倔强的伸出手掌。 童夕听他们的争执。冲着他们吼:“我不用你们救,你们两人都给我走,如果不走,我现在就立刻松开脚。” 曾丹和傅睿君都平静下来了,看着童夕,发现童夕的情绪原来越不好,身子颤抖着厉害。 曾丹拿出手机,呢喃着:“我们给穆纪元打电话,这个武器是他的,他应该知道利弊。” 傅睿君觉得有道理。 两人便拿着手机打电话。 作为外人,梁天辰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了好久,便走向童夕,在童夕拿出了手机,递到童夕面前,“我不知道后果如何。但是命运既然这么安排了,我们是要勇敢去面对的。你应该还有想见的人见不到,想说的话没说吧?” 童夕含着泪水,缓缓仰头,看见了梁天辰,她不由得珉唇浅笑,原来甜甜的老公也在,而且还这么男人还挺感性的。这个时候还知道让她不要太遗憾的离开。 童夕立刻接过梁天辰的手机,“谢谢你。” 梁天辰见到童夕双手还被绑着,拿着手机也不好打电话。 “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吧。”梁天辰温声细语。 童夕想到了甜甜,发现她老公虽然很冷,但也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应该是个好男人才对。 梁天辰低头帮童夕解绳子,童夕忍不住说,“甜甜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嗯。”梁天辰毫不犹豫的应答一声。 绳子解开,童夕第一个拨通的号码是果果的电话手表。 听到是童夕的声音,果果第一反应哭了出来:“哇哇……妈妈,果果好想你,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 听到果果的哭声,童夕捂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泪水凶猛流着。 “妈妈……” 童夕忍着泪水。平静下来呢喃着:“果果,听妈妈说,妈妈爱你,妈妈爱爸爸,爱我们的家,记住了长大要做一个像爸爸一样有正义感的男人,要做一个英雄知道吗?妈妈爱你,果果……” “果果也爱你。” “再见果果。”太多的话。太多想表达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所有的话化成了这么一句。” 童夕中断电话后,看向梁天辰,“我不打电话给甜甜了,甜甜要是知道我哭着打电话给她,会很担心的,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我会帮你转达。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童夕浅笑,衷心祝福:“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老公爱她,可以像傅睿君爱我这样,可以不要命。” 梁天辰被童夕逗笑了,珉唇浅笑,点点头:“这点你不用担心了。她会很幸福的,她老公也会很爱她的。” 有他这句话。童夕也不再担心。 低头拨打最后一个电话。 对方的电话接通后,童夕很是生气的说:“穆纷飞,我要死了,我们来道谢吧。” “什么意思?”穆纷飞十分冷静的问。 “这是我最后的一通电话,至于为什么打给你,因为你太有才了,什么武器不好发明,发明了个连炸弹专家都无法破解的地雷。姐今天要葬身这里,给你报个信,不用太自责,你的发明很成功。”童夕自嘲着,“过来今天,可能就粉身碎骨了,你也见识到你的伟大杰作。” 穆纷飞还是不紧不慢,“你猜到了我研发的那款地雷了?” “嗯。有没有办法可以全身而退的?”这句话才是童夕打电话给穆纷飞的重点,因为她知道穆纷飞在穆纪元手下,就是研发地雷和炸弹的。 “最新型的,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只能引爆。”穆纷飞很是客气的说,“在哪里踩到的?我记得这款武器还没有正式生产流出市面。” 童夕绝望了,连穆纷飞都说没有办法,看来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伸手擦干泪水。 而这时候,傅睿君和曾丹发现梁天辰在童夕身边,而童夕手中的绳子,解开了,还拿着手机,吓得他们冲上去,惊恐的看着两人。 “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傅睿君指着童夕手腕上的身子。又看看童夕手中拿着的手机,跟曾丹面面相觑。 曾丹气恼的看向梁天辰,“兄弟,你难道不知道不能动童夕的身体吗,只有发生一丝丝的力道变化,无论是轻了还是重了都有可能引爆地雷的。连拆弹专家都不敢动她,你竟然解开她的绳子,还把手机给她?” 梁天辰耸耸肩:“抱歉。没有科普过地雷知识。” 男人的话语从容淡定,根本一丝后怕也没有。 曾丹不由得皱眉,看向傅睿君,“你看是什么一个情况?” 傅睿君摇摇头,“可能是这个地雷不敏感。” 童夕还在跟穆纷飞通话当中,穆纷飞似乎听到了曾丹的声音,瞬间激动了,“大叔是不是在卡冥国?” “我要死了也没有见你这点激动,听到曾丹的声音,你激动个啥?”童夕抱怨,生气的说:“叶敏这个女人,我童夕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纷飞,不说了,来生再见。” “等等……”穆纷飞立刻叫住她。 童夕顿了片刻,穆纷飞十分冷静的说:“如果地雷是叶敏给你踩的,你大胆离开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童夕身体猛地僵硬,激动的问。 穆纷飞缓缓道:“我是把地雷送她做纪念,不是送给她杀人。你大可放心,不过要走快点,要不然会有惊喜和惊吓。” “穆纷飞,你给我说清楚点。” 电话嘟嘟的中断了。 童夕错愕的看着傅睿君,在看看曾丹,然后含笑着对梁天辰说:“谢谢你的手机,谢谢你……我不用死了。纷飞说这个地雷不是杀人的,是一个意外惊喜。” 三人男人面面相觑。 第149章 浪漫的惊喜 童夕重新把穆纷飞的意思说一遍。 大家还是觉得不放心。 商量之下,傅睿君把远处警察手里的防弹被子拿过来。 大家都退到了安全范围,而傅睿君也决定用传统的办法,匕首压着地雷,然后用防爆被盖住逃跑。 此刻,童夕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傅睿君看着她的脚,再看看童夕,轻声说道:“如果是真的地雷,我们会难逃一劫,你害怕吗?” “不害怕。”童夕浅笑,眼眶的泪水早已经干涩。 “你听我的命令,我说跑,你就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童夕凝望着傅睿君,很是纠结,明明觉得穆纷飞不会骗她,可是一想到傅睿君要一个人面对危险,心里就忍不住会慌。 “睿君,我们一起跑,如果真的爆炸,我要跟你一起死。”童夕语气坚定。 傅睿君也不想再继续墨迹下去,面对死亡,他从来不含糊,不会婆婆妈妈,在他当特种兵开始就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很淡。 “好。”傅睿君也应声。 在大家还是很紧张的情况之下,傅睿君慢慢的用匕首插入童夕的脚下,准备好之后,他开始倒数:“三,二,一……跑……” 童夕反应过来,拼命往前跑。等她跑了好远,也没有听到地雷的声音,便回了头,发现傅睿君双手用力按着地雷,一刻也不敢松开手。 童夕见到傅睿君没有跑,而是用自己的力气把地雷压着,不管地雷是真是假,不管会不会爆炸,童夕此刻的心颤抖着,起伏不定隐隐疼着,生气又害怕地对着傅睿君怒吼:“你骗我……你这个骗子,说好一起跑到呢,你为什么不跑?” 童夕的声音哀鸣长啸,泪水哗啦啦的流淌在脸颊上。 傅睿君回头,对视童夕一眼。流露着不舍和深情,下一秒快速放开,拿起身边已经准备好的防弹衣,立刻盖上自己。 这个动作在0.5秒发生了巨大的反应。 “嘣……”一声巨响,如同炸弹般的声音,地雷瞬间炸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童夕吓得双脚一软,跌坐在低下,双手捂着嘴巴,泪水横流,痛苦地看着爆炸现场。 可是,爆炸后,发生的一幕让人很是奇怪。 炸出来的是白色模体,像火箭一样射向天空。 所有人都把头仰望天空,那声巨响太厉害。裹在防弹被子里的傅睿君都感觉到身体被震动,只是响声过后,自己没有受到伤害,他才安心,从防弹被里面出来。 出来后,看着前面的人,童夕,曾丹,和梁天辰,都仰头看着天空,那两名警察也仰头,膛目结舌的看着天空。 傅睿君很是好奇,便抬头。 发现天空有一个白点还在继续往上飞。 紧接着在一声巨响,大地被震动,天空被震裂开似的。 所有人心中的惶恐和害怕都变成了期待。整个天空突然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 慢慢的,缓缓的,缥缈的,下起了小雪。 漫天纷飞的雪花,在初夏的季节里,飘下来。 梁天辰和曾丹双手插袋,看着眼前这一幕,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他们觉得可惜没有带心爱的人过来欣赏,错过这浪漫的白雪纷飞。 童夕从害怕到激动,从紧张道惊呆,缓缓伸出手掌,白雪飘落在她的掌心中,发丝上,肩膀上,柔柔的像个小泡沫,可是这种不是普通的泡沫,而是带着清香,会融化的小泡沫。 美不胜收,穆纷飞说是惊喜,童夕觉得太对了,她颇有感触地看向前面的傅睿君。 傅睿君瞭望着天空,顿停了片刻,走向童夕,四目深情相对,雪花雨中,如沐仙境。 男人从雪花缥缈中走来,俊逸的脸从容温柔,目光炙热,眼波流转之间。心底的最深处被这一片浪漫的雪景所触动。 傅睿君走来,二话不说,蹲下身把童夕横抱起起来,童夕顺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纷飞白雪! 其实穆纷飞的心里有一种情愫,而这种情愫跟浪漫有关,跟她才18岁的美好憧憬有关. 迈着稳健的步伐,傅睿君抱着童夕慢慢离开雪景区,走向梁天辰和曾丹。 梁天辰跟着傅睿君的脚步走向车子,曾丹却站着一动不动,凝望着前面还没有落尽的白雪,脑海里面又浮现了那个冰冷的女生-穆纷飞。 上了车,大家等了很久,曾丹才缓缓转身,走到车前面开门上车。 梁天辰启动车子,扬长而去,一路上,童夕紧紧依偎在傅睿君的胸膛上睡着了,因为之前的惶恐不安,让她很受伤,已经精疲力尽。 曾丹回头,看向傅睿君,瞄了一眼他怀中的童夕,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夕夕安置好。”傅睿君呢喃着,“我们给穆纪元打电话的时候,很明显他也知道那个地雷一定会爆炸,他一定会以为童夕死了的,只是穆纪元没有想到炸出来的不是弹药而已,” “但是他迟早还是会知道的。”曾丹担心:“我怕到时候他还会来找童夕。” 傅睿君低头看着童夕熟睡的俏脸,显得惨白,眼帘下还有泪痕,他轻声说:“我不怕他来找夕夕,但是我担心夕夕会坚持回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曾丹疑惑。 傅睿君深深叹息一声:“为了报仇。” “这样太危险了。”曾丹很是不悦,蹙起浓密的剑眉,严肃脸,“你看这次,如果不是纷飞送了一个惊喜地雷给叶敏,今天童夕跟你都会死。” “我知道。”。 曾丹:“你们商量一下,报仇的机会有很多,不要让童夕冒险回到穆纪元身边,这样很危险。” 傅睿君这回才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经过这次,那种后怕的心情依然存在。 不能让童夕出冒险,不在童夕身边,他根本保护不了童夕。 深夜静谧如水,月色正浓。 童夕睁开眼,望向四周,发现傅睿君就站在阳台前面,面向着漆黑的露台外,男人宽厚的背影显得沉冷,一股说不上来的惆怅感。 童夕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睿君。” 轻盈的声音柔柔的从傅睿君身后传来,傅睿君背脊骨微微僵直,顿了三秒,反应过来转身看向童夕。 “你醒了?”傅睿君走向大床,在童夕身边坐下来,大手摸上她的后脑勺,勾着:“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童夕摇摇头,双手摸上傅睿君的脸颊。捧着:“太好了,我们都没事。” 看着童夕脸蛋激动的笑容,傅睿君完全无法开心的起来,虽然这一次很幸运,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幸运。 “夕夕,不要回去了,太危险。” 童夕蹙眉,沉默了片刻,握拳,咬牙切齿地冷冷道:“我要回去,我要告诉穆纪元,叶敏实在太可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叶敏她失踪了。” “嗯?” 傅睿君伸手摸上她的手背。在握住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磨蹭,垂下眼眸,语气十分低沉:“穆纪元知道你出事了,他现在还以为炸弹将你炸死,我猜想叶敏已经被杀,所以你不要回去。” 童夕双手捂着嘴巴,倒抽一口气,“不会吧,太狠了。” “对,那个男人表面上是无害的,但是很危险,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回去了。” “那怎么办?”童夕平静下来,放下手,很是不甘心的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为我的孩子。我的爸爸报仇,我……” “交给我。”傅睿君握着她的手,低头轻声细语:“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现在穆纪元身边只剩阿姆和穆纷飞了,只要这两人都被铲除,事情就好办很多。” “可是,我还没有拿到阿姆的血液样本,还没有办法帮你证明。” “这事情我交给了曾丹去处理,你不用管了,现在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什么也不用管。只要拿到阿姆的血液样本,带到帝国警察局,会很快查出来杀死薛曼丽的重大嫌疑人是阿姆,警察也会对他进行逮捕。” “那纷飞这么办?”童夕急了,握着傅睿君的手臂,“纷飞她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帮穆纪元做事而已,她没有错的,你能不能不要对付她?” 傅睿君叹息一声,即便童夕不求情,曾丹这一关似乎也是个大问题,他想了想说道:“不是我们要对付她,是她最终还是会听命于穆纪元,去伤害曾丹,伤害我们的。” 童夕顿时愣了下来,僵得无法说话,脸色愈发暗沉。 “傅睿君勾住童夕的后脑,把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胸膛上,温柔的安抚着,“好了。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呢。” 童夕心里暖暖的,挪了挪位置靠近傅睿君,双手环抱在他的腰上,紧紧贴着,闭上眼睛窝在他怀抱中。 “睿君,这里是什么地方?” “临时租了一栋别墅,暂时住在这里。”傅睿君闭上眼睛,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埋在她的颈部中,声音沙哑。 “那曾丹和甜甜的老公呢?” “在房间或者客厅吧,不太清楚。” “我突然发现甜甜的老公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傅睿君眉头一皱,不悦的低声呢喃:“才刚跟我结婚而已,你现在就开始羡慕别人家的老公了?” 童夕冤枉的拉长声音:“我没有……” “没有人比你老公更加好,要谨记着这一点。知道吗?”傅睿君霸道的语气带着宠溺和酸酸的味道。 听在童夕的耳朵里,是暖暖的感觉。 两人拥抱了很久,傅睿君轻轻的推开她,温柔的把童夕压在床上,“你再睡会吧。” 童夕疑惑:“你要去哪里?” “我到客厅外面找他们说点事情。” “哦……”童夕嘟嘴,有点依依不舍,但还是愿意躺下,突然伸手拉住傅睿君的手指,“睿君,你现在都不亲我了?” 傅睿君不由得珉笑,是宠溺的甜笑,然后低下头在她的樱唇上浅吻一下,很快就离开,细声说:“乖点,等你身体恢复,想要怎样吻都给你。” 童夕还是不满足的嘟嚷嚷:“我身体很好。” 傅睿君:“我的吻很少单独进行。” “什么意思?” “夕夕,你懂的。” “污……”童夕送了他一个字,忍俊不禁地忍住笑。 傅睿君笑笑,摸摸她的额头,为她盖好被子,然后站起来,走向门口。 童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洋溢着幸福的浅笑,缓缓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傅睿君出了房门,深夜的客厅依然灯光通明。 下了楼梯,傅睿君在偏厅的酒吧台见到曾丹和梁天辰。 两人坐在吧台上,已经梳洗换上了居家休闲服,他们手中拿着红酒杯,优雅从容地在碰着杯子,默默的品尝着美酒。 傅睿君双手兜入休闲裤袋里,缓缓走过去,在梁天辰旁边坐上,感觉的傅睿君的到来,梁天辰伸手拿来空杯子,“葡萄酒,合适吗?” “可以。”傅睿君双手放到了桌面上,看着面前的酒架,“在聊什么呢?” 曾丹笑了笑:“男人在一起的话题,除了事业,就是女人,还能聊什么?” “你两的事业也说不到一块,一个当官的,一个经商的,没什么共同话题,至于说女人。更加不会说到一块,你两也没有共同的女人。”傅睿君很不给面子的分析:“你们的话题顶多聊聊天气,聊聊这酒的味道如何而已。” 好残忍的傅睿君啊!本来聊天气也不尴尬的,被他这么一说,曾丹都觉得超级尴尬了,因为跟梁天辰不算太认识,而梁天辰这个男人有点冷,所以曾丹也找不到好的话题,聊起了今天的天气。 没有想到,梁天辰竟然回应他的话题了。 对于傅睿君的话,梁天辰倒是不以为然,珉唇浅笑,“不在于话题是什么,只要舒心就好。” “对……”曾丹立刻应声。 梁天辰:“天气也是一个挺不错的话题,明天出门还得看着天气来。” 曾丹:“对……明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 梁天辰:“而且这个国家的天气挺无常的,昼夜的温度相差太大。” 曾丹:“对,出门带伞还得带衣服。” 傅睿君蹙眉,珉上一口红酒,十分佩服的说:“你也别对对对了,别聊天气,说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吧?” 梁天辰轻轻摇晃着红酒,玻璃杯的猩红酒液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沿着杯壁滑落,男人眯着眼眸,语气淡淡的说:“虽然我过来只是做考察工作,但如果有别的地方用得上我,尽管开口。” 傅睿君珉笑,“当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 梁天辰很是认同,举起杯,傅睿君意领,也拿起杯子碰上,两人碰上后歪头看向曾丹,曾丹明白过来,立刻拿起酒杯“砰”的清脆一声,豪爽的说:“干了,兄弟。” 三人仰头喝了杯中的红酒,曾丹负责倒酒。 梁天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时间,突然冒出一句:“这里的时差跟帝国相差六个小时。” “嗯,是的。帝国已经是早上了,上班时间……”曾丹为两人倒下酒,把酒瓶一放。问道:“是不是想给甜甜打电话了?” 曾丹这样一说,梁天辰不由得一僵,愣住了,看着手机屏幕,好片刻也反应不过来。 心里总有些牵挂,但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被曾丹着一点明,心思好像瞬间开朗,有种想给甜甜打电话的冲动。 虽然,曾经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两人之间很疏离淡漠,但结婚两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是婚后第一次出差。 “想打就打吧。”傅睿君拿着酒浅尝。 梁天辰像是无所谓似的,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说的。” 傅睿君又看向了曾丹:“你呢,需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她不知道我出国。”曾丹语气淡淡的,无精打采。也可以说,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相亲的那种热度上,没有太大的进展。 一直想着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的曾丹,现在对结婚竟然无动于衷。 或许,霍多娜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吧。 两人相处时间也不太久,说不上喜欢,霍多娜更多的是追求他军官的身份,聊天的话题经常是买房买车的事情上,而他也并不热衷跟她交流。 所以关系很淡,淡得他现在想把关系终止。 “你老婆没事吧?”梁天辰歪头看向傅睿君。 “没事,在睡觉呢。”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抢回一夕,先灭穆纪元的大经济,再灭穆纪元的爪牙-阿姆。至于穆纷飞……”傅睿君说着顿时又停了下来,听到这句话,曾丹僵住了,脸色微微变沉,深邃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担忧。 傅睿君叹息一声,甚是为难,无奈的说了一句:“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以后再做打算吧。” 曾丹也不想说话,拿起酒杯,梁天辰和傅睿君也跟着拿起酒杯轻轻碰上,然后优雅地品尝。 曾丹是一口闷完杯中的红酒,心情十分的压抑。 三个在客厅边聊边喝酒,一直到深夜。 各自回房。 曾丹喝太多了,回房倒头就睡。 傅睿君回去抱着老婆,在温柔乡中满足地安睡。 至于梁天辰,依然拿着手机。站在阳台前面,望着天空的点点星辰,纠结着要不要给甜甜打电话。 心里十分牵挂着那个女人。 可是,一想到是他单方面在想她,而那个女人始终没有把他当成丈夫,心情就无法控制的烦躁。 或许,一开始,两人都没有感情而结婚了,也因为误会,让他这两年来的跟她保持着距离。 可是,他这两年来,慢慢的喜欢上甜甜,而甜甜却依然保持着初心,难道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梁天辰把手机放进裤袋,顿了几秒。又拿出来,有放进去,又拿…… 纠结得他快要疯掉。 便快速打了一条信息发送给甜甜。 信息就三个字:我已到。 结果,数分钟之后,甜甜回来一个字:哦! 梁天辰看到这条他鼓起勇气发的信息,得到的回应竟然是,哦? 心烦意燥,梁天辰转身走向大床,把手机甩到边上,上床睡觉。 这个夜,男人辗转难眠,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让甜甜培养对他感情,到底需要多久才会对他有感觉? 有种等不及的迫切感。 - 穆纪元借酒消愁,躺在酒窖下面喝醉了睡,睡醒了喝。颓废了两天,好像丢了魂魄似的。 直到阿姆调查清楚,来到酒窖之下,对着穆纪元说:“boss,大小姐没有死。” 穆纪元半醉半醒的状态,颓废的脸颊上满是胡须,目光涣散迷离,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呢喃了一句:“你说什么?” “大小姐踩的地雷没爆炸,我已经向警察证实过了。” 穆纪元激动得站起来,一把揪住阿姆的衣领,“你说的是真的?”他的酒气一下子全部消失,清醒又激动的吼:“真的吗?是真的吗?大小姐她没死?” “是的。” 穆纪元突然开心地狂笑,激动得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掐着头发。从开心的笑容再到痛哭。像个疯子是的,边笑边哭。 “大小姐没有死,没死……”穆纪元情绪在酒精的影响下,情绪错乱了:“哈哈哈,没死……我要把她带回来。” 想着了好片刻,穆纪元站起来,又揪上阿姆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冷冷的一字一句:“大小姐现在在哪里?把她带回来,带回来……” “应该在傅睿君身边,boss,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把我的女人抢回来。”穆纪元咬着牙,“还要傅睿君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了。”阿姆应答。 穆纪元整个人瘫痪似的,躺在的沙发上。 他闭上眼睛,听到童夕没死的消息。撕心裂肺的感觉一下子轻松下来,双手搭在眼睛上,低声呢喃着:“阿姆啊,打电话让纷飞赶紧回国,我需要她的帮忙。” “是。”阿姆立刻应答。 “出去吧。” “是……”阿姆转身离开酒窖。 穆纪元双手握拳,目光变得锐利冰冷,望着天花板,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傅睿君,将他碎尸万段。 此刻,他心里有点慌。 阿兰死了,叶敏也被他杀掉,现在可以相信的人真的已经不多。 穆纪元脸色极差,变得忧心忡忡。 经过几天的休息,童夕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虽然在穆纪元的地盘上,但是一直跟着傅睿君身边。觉得很安全。 跟着傅睿君和梁天辰一起去考察市场,边玩边工作。 曾丹也联系了律师,准备负责起诉穆纪元夺取财产一案。 几天下来,童夕申请的枪已经发放下来。 在工作人员的正确指导下,学习了如果用枪自卫让正确的使用方法。 穆纪元到时没有来骚扰童夕了。 - 帝国 傍晚,甜甜刚下班回到家里,便看见若琳穿着她的衣服。 甜甜很是疑惑,走进客厅,上下打量着若琳身上的衣服,虽然这套衣裙她没有穿过,但是管家给她拿来的时候,她挺喜欢的。 她又注意若琳手中的钻石项链,好像也是她的。 “若琳,你身上的东西……” 若琳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浅笑,仰头看向甜甜,“哦,这些啊?我刚刚新入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些新衣服和饰品,我就拿来穿了。” 甜甜沉下脸,“那房间是我之前住的,东西还没有搬完。” “哦?”若琳很是惊讶,像是完全不知道似的,“原来是的?我还以为是为客人准备的衣服和饰品呢?” 若琳说得轻佻,“毕竟那是一间客房,你主人家……” 甜甜心里很是不悦,即便梁家再有钱,也没有奢侈到给客人安排一些天价饰品,奢侈昂贵的品牌衣服吧? 这个女人也太理所当然了,甜甜对她的好感。瞬间直线下降。 这时候,梁静兰从搂上下来,“嫂子,你回来啦?” 甜甜依然沉闷,等着若琳说把东西还给他。 “若琳,走吧!”梁静兰打扮娇俏,走下来。 听到梁静兰的声音,若琳站了起来,含着无害的浅笑,“甜甜,我们出出聚会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甜甜讽刺的冷笑,气恼得看着若琳,竟然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跟这个女人说明白了东西是她的。她还一脸从容自若? “不去。”甜甜冷冷的喷了一句,虽然甜甜外表看起来很柔弱,但内心深处藏着一只小野猫,凶起来也是很强悍的,对于若琳这种行为,她感到厌恶,很不客气的说,“出去前,把我的衣服饰品都脱下来。” 若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梁静兰错愕的看着前面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甜甜对视若琳,两人沉默着,眼波暗涌。 三个女人之间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即将爆发的隐患。 这种气场,让空气都变得急迫压抑,若琳那冷魅的眼神带着锋利的光芒,瞪向甜甜。 第150章 小别胜新婚(甜甜) 梁静兰疑惑地看着若琳,再看看甜甜,感觉很不对劲,两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而梁静兰第一次见到甜甜如此生气,“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甜甜不想说若琳的坏话,沉默着一言不发,倒是若琳很少不爽的对着梁静兰说,“静兰,这是我的错吗?我在我的房间里面拿衣服穿的拿饰品带,精心打扮准备出发了,她竟然让我把衣服脱下来。” “为什么?”梁静兰反问甜甜,“嫂子,你搞什么?” 甜甜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道,“我的衣服和饰品,当然要她脱下来。” 梁静兰又看向若琳,不由得蹙眉,上下打量着若琳身上的衣服和饰品,皱起眉头淡淡的说,“若琳啊,我不是告诉你,这个房间是我嫂子一直住开的吗?你拿她东西要征求她的同意才行,再说了,你没有带衣服来吗?” 若琳委屈得撇嘴,“静兰,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性格大条,我哪里知道东西是她的,再说了,她也不住这个房间了,还不把东西搬走,衣服饰品都是新的,我以为是为客人准备的。我如果知道东西是你嫂子的,我也不会拿来穿戴,可是现在已经带上了,她竟然这么小气……” 梁静兰觉得若琳也不是故意的,立刻调转枪头,对着甜甜说,“嫂子,你也别这么小气了,人家说不知者不罪嘛!你看看你那么多衣服穿都穿不完,珠宝也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若琳既然穿戴了,就让她穿着吧,你这样很丢我们梁家的脸面呢,大度一点,可以吗?” 她不大度? 甜甜气得心脏隐隐的疼,若琳这个女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有理了? 梁天辰在家里的时候,若琳一直表现得知书达理,很有分寸,可这出差而已,就立刻露出她哪让人生厌的嘴脸。 这是多贪婪才窥视着别人的衣服和饰品? 甜甜对于这个墙头草小姑也是很无语,平时骄横也就算了,在遇到事情连自己的判断力和主见都没有的女人,真的是可悲至极,梁家拿这么多钱给她买学位和文凭,都是废纸一张,愚蠢至极。 甜甜叹息一声,坚决的目光看向若琳,一字一句毫不退让,“这不是我是否小气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立刻把我的东西脱下来,否则给我离开这里。” 甜甜的态度很是强硬。把梁静兰看傻了,若琳蹙眉,脸色阴沉如墨,不由得握紧拳头,轻轻咬着下唇隐忍着。 梁静兰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气的甜甜,愣了好几秒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突然听到若琳说了几句,“好大的架子啊!听静兰说她哥根本就没把你当成老婆,你竟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也不想想,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静兰和她妈妈。” 说着,若琳推推梁静兰的手臂,“静兰,你说是不是,在你面前竟然敢把你朋友赶走,看来你嫂子也没有把你看在眼里。” 若琳的话让梁静兰对甜甜很是不爽。 甜甜眯着危险的眼眸瞪着眼前这个女人,气得牙痒痒的。竟然公然挑拨离间? 平时跟小姑之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被若琳这么一搅和,梁静兰对甜甜更加不满。 梁静兰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怼耸甜甜,恼火地问,“路甜甜,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一条破裙子和破手链吗?你至于把我朋友赶走吗?这个家还没有你讲话的份。” 甜甜从容不迫地看向梁静兰,觉得这个小姑很可笑,纵使平时再骄横也不至于如此愚蠢,还听不出对方的挑拨? 甜甜平静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不想得罪小姑,毕竟以后还要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梁静兰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跟她发生争执,尽量隐忍。 可是并不代表她就纵容面前这个过分的女人,现在穿她衣服,带她饰品,明天是不是就抢她地位?后天是不是就睡她老公,夺她家庭? 或许是她杞人忧天,但她甜甜的原则从来不会轻易打破。 甜甜不想跟梁静兰说话,免得发生争执,回头对着旁边搞卫生的佣人说,“阿姨,你过来,看着若琳小姐把衣服和饰品换下来,才让她出门,如果她强行要走,帮我打电话报警。” 佣人愣了。 梁静兰和若琳脸色骤变。 若琳目光如剑,锋利无比。 梁静兰很是错愕,气愤不已。 甜甜拿着自己的包包,淡定地转身走向二楼。 梁静兰气得跺脚,有种被轻蔑的挫败感。 若琳咬牙切齿的把手腕的钻石链子扯下来。怒气冲冲的把钻石链子甩到茶几上,低声怒斥,“我算见识了,难怪你大哥不喜欢这种女人,连自己小姑都不放在眼里,爬到你的头上拉屎拉尿的,我是你朋友,竟然连半点尊重都没有,太过分了。” 说完,若琳怒气冲冲转身上楼,边上楼,边伸手放到后面拉衣服的拉链。 梁静兰急忙追上去,低声哄着,“若琳,你别生气了,若琳……我有好多漂亮的衣服呢,你穿我的吧,我……” “不穿了,这聚会我不去了,你去吧……” “若琳,别啊,都跟一群姐妹淘说好了的,你这样说不去就不去,大家很失望的,再说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那个女人计较,什么破衣服给会她,我把最新季的名师设计的裙子送给你,限量版哦!” “再说吧!”若琳进入房间,梁静兰也跟着走进去,关上门后,两人就一群嘀嘀咕咕地在数落甜甜的不是。 越说,觉得甜甜越是过分。 若琳把甜甜的衣服丢在地面上踩了两脚,转身对着梁静兰问,“静兰,你嫂子平时也这样对你的吗?” “不会。” “她是我见过最会装的女人,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其实很坏,太作了。” “嗯,可能是吧,所以我哥一直都不喜欢她,几天前才让她搬入我哥的房间的。” 若琳随便拿了一条裙子穿上,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让她住进去?” 梁静兰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爸妈想要抱孙子的缘故吧,毕竟我哥年龄不小了,是时候要生小孩。” 若琳嗤之以鼻。 梁静兰也因为刚刚那件事很是生气,黑着脸双手抱胸靠在墙壁等着若琳。 顿了片刻,若琳穿好衣服,眼眸底下闪过一抹狡黠,转身对着梁静兰低声说,“你哥如果想生孩子,随便一句话,大把女人排着队伍,不求名利,不求名分为他生小孩呢,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要跟这么一个没有素质又小气的女人生孩子。” “我哪知道他。” 若琳平静下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在这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优秀的她,自认为论相貌身材还是素质才华,那一样都比甜甜强。 “静兰啊,我听说,你嫂子文化水平不高,而且还是学的设计。听说是小三的女儿。被父母抛弃后,被人收养,在条件差的家庭长大。”若琳小心翼翼的说着。 梁静兰也觉得很是丢脸,“哎,别说了,我这个嫂子还真没有什么值得拿的出台面的,她现在能嫁到我们梁家来,真的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灰姑娘逆袭呢。” “那,你哥没有想过跟她离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吗?”若琳靠近,试探性的细问。 梁静兰耸耸肩,“我不知道呢。改天我问问我哥去。” 若琳这会才露出淡淡的浅笑,“好,你问问吧,也可以适当的跟你哥说说。即便要生小孩,也要考虑一下基因,不有太随便。” 梁静兰牵上若琳的手臂,“好,我知道了,我们走。” 若琳和梁静兰又恢复了美美的心情,去参加宴会。 甜甜回到房间,放下手中的包包,走到大床上,整个人无力的躺倒在床,双手摊开,看着天花板呆呆的,愣愣的。 心情沉闷得难以释怀。 现在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永恒做设计师,以为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可是没有想到实习生竟然有十个,而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个。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 在公司上班。都像上战场一样,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天过得十分谨慎小心,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小圈套,被排挤下来。 她不懂得讨好别人,不懂得拍马屁,更加不会被潜规则,所以她只能比别人更加的努力,希望能用成绩打败对手。 在公司累了一天,没有想到回到家里,竟然还有一场战争。 从来,她甜甜就不是一个好战好胜之人。 她的人生格言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有些人,真的是没有办法忍。 休息了一会,甜甜就去洗澡换衣服,等到了晚餐时间,便下去吃饭。 公公婆婆竟然不在家,梁静兰跟若琳出去,整个家就她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 突然想到了梁天辰。 早上的时候因为赶时间,看到梁天辰发来的信息,就随便回了一个哦! 不知道他现在在那边工作如何呢? 甜甜吃过晚饭,到花园散步,到了深夜才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睡觉前习惯性的拿着手机看网页,看朋友圈,看各种各样的信息。 房间的灯光暖黄,淡淡的,甜甜就躺在大床上,侧着身子,紧紧抱着她的毛毛虫。 手机突然嘟嘟的响了一声。 她立刻退出网页,拉下信息栏,发现是梁天辰发来的信息。 这对梁天辰来说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天一条信息,让甜甜心里莫名的有些小激动,看着他发来的信息。 梁天辰:需要礼物吗? 甜甜看着这条信息,不由得把毛毛虫抱得更紧,显得紧张,呢喃道,“毛毛,你说我要不要礼物好呢?” “可是我不知道卡冥国有什么是特色,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甜甜抱着毛毛虫在床上转了一圈,手里紧紧掐着手机。 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准备回复,可是指尖却按不下去字母,烦躁得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打滚。 滚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打了四个字:不用,谢谢。 发送后。甜甜就再也没有睡意,心情乱糟糟的,像一团麻丝。 等了好久,梁天辰也没有回信息,甜甜相隔五分钟就看一下屏膜,手机总是拿起来,放下,拿起来,再放下。 床单都给她滚皱起来都没有见到有信息回来。 难道她这句话是话题终极句? 这夜,甜甜彻夜难眠。 就是因为一条信息,让自己失眠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到卫生间,发现镜子里面的女人竟然冒出了黑眼圈,才惊讶不已。 慌忙拿出眼贴贴上,边刷牙边想。 想着想着,甜甜猛得咬住牙刷,身体一怔,僵住了。 该死的,昨晚上应该跟梁天辰说想要礼物的,这样或许他就会问要什么礼物,那自己也可以问问他大概出差多少天呢! 甜甜拍了一下自己的笨脑袋,嘀咕,“都想什么去了。” 甜甜梳洗干净,换上工作服就出门上班。 若琳的事情,甜甜也没有追究,佣人把清洗干净的衣服和饰品还回来,甜甜让佣人把之前没有拿出来的私人物品一次性搬出若琳的房间。 若琳在梁家住下了后,很会讨好人,跟梁静兰的父母把关系处理得很好。 经过那件事后,梁静兰也开始疏离甜甜,经常对她冷嘲热讽的,还没有好脸色看。 梁天辰离开家的这些几天里,甜甜竟然有种不适应。 之后,梁天辰再也没有发信息给她了。 而若琳,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周末。 梁天辰出差的第五天。 甜甜还是如常,一大早就起床吃早餐,不过她今天还有更忙碌的事情,那就是换掉房间的窗帘话被套。 换成她喜欢的眼色。 也考虑到梁天辰可能不喜欢太花俏,就换成了浅色系列。 忙碌了一整天,才把房间重新布置,添上了清香的鲜花。 房间焕然一新,甜甜才开心得谁了个午觉了,下午时分,从房间出来,家里又是一个人也没有。 甜甜找到一个佣人问了,佣人说她们去参加了某高官邀请的家庭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饭了。 这一刻。甜甜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里面本来就地位不强,现在连地位都没有。 邀请她们一家,竟然把若琳带去了,而自己被遗忘在家里? 甜甜虽然不喜欢参加活动和宴会,可是这种被冷落和取代的感觉,很是受伤。 吃完晚餐回到房间,她无所事事的拿着书,倒在床上看着。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入夜,房间黑了,甜甜睡着了,大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男人把房间的灯打开。 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进错房间了,认真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窗帘换成淡淡的米白色印花帘,和床是一个色系。房间的床头柜和茶几都添上了鲜花,看起来显得有女人味又灵气了几分。 梁天辰进来后,反手关上门。 风尘仆仆的把手中的拖箱拉入衣橱间,边脱着外套边走像大床。 站在大床边上,看着甜甜连被子也不盖,手中还拿着一本翻页的书。 梁天辰轻轻伸手把甜甜的书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拉来被子盖好她的身子。 他的动作十分轻盈,可是还把睡着的甜甜惊动,猛得睁开眼睛。 那一刻,梁天辰被她突然睁开的眼眸惊愣在,还停留在为她盖被子的动作上。 甜甜的大眼睛眨了眨,还以为是做梦,四目相对数秒,那种炙热而真实的眼神,连男人急促的呼吸,在这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的真实。 甜甜猛得坐起来。 刚刚盖上的被子下滑,甜甜紧张得看着梁天辰,轻柔的声音低声问道,“你回来啦?” “嗯。”梁天辰直起腰,缓缓摆手放到裤袋里面,静静看着甜甜,磁性的嗓音很是低沉,像是从喉咙发出来那般,“把你吵醒了?” “没,没有。”甜甜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梁天辰不知道她为何要下床,立刻后退了一步。 穿好拖鞋,甜甜四处张望,显得紧促,又有些小紧张。多日不见,像隔了好久好久似的。 “你刚下飞机,累吗?有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吧?” 甜甜说着就想离开,梁天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用,我不饿。” “那你洗澡不?”甜甜回头仰望着他,像极了一个温顺的小妻子,“我给你去放点暖水吧。” 梁天辰想了想,便松开她的手,“好。” 甜甜立刻冲进浴室。 梁天辰紧跟着她的后面,走向浴室。 看着她的倩影,而此刻的内心并不是想着吃饭或者洗澡,最想最想的是,回到家里,第一间能抱住她,揉入怀抱。以慰藉多日来的思念。 可是,依然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疏离感。 如果这样强行抱住,只会吓到甜甜,显得很唐突。 甜甜蹲在浴缸边上调温水,往水里放了写薰衣草的干花,背对着梁天辰呢喃细语,“刚刚回来,时差问题,一定会累的,我放点薰衣草,帮助睡眠。” “嗯!” 甜甜觉水量差不多了,便站起来,转身:“你可以洗……澡……” 看到眼前的男人,甜甜有点呆,愣愣的语气消失在唇齿之间。 梁天辰刚刚把白衬衫的扣子全部打开,还没有脱下来,就这样晾在身上,双手去解皮带。 只是简单的动作,在甜甜的眼里,是那么的魅惑人心。 脸蛋突然间绯红,目光羞涩而尴尬。 梁天辰发现她的眼神变得羞涩,解开皮带后,就没有动静了,没有往下脱,以免甜甜出现不适应。 就这样僵住不动。 心情变得激昂,心脏微微颤抖着,血液在沸腾。 浴缸里的水慢慢的溢出来,滴答滴答地流浴缸,甜甜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梁天辰瞄了一眼浴缸,水溢满出来了。 整个地板打湿。 “要不要一起洗?”梁天辰突然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吓得甜甜一愣。脸色爆红。立刻反应过来,羞涩地逃避“不,不用了,我已经洗过澡了。” 说着,甜甜紧忙迈开脚步走向梁天辰,想从他身侧经过而已。 可没有发现地板已经全部是浴缸里面流出来的水,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 “啊……” 甜甜整个人向前扑,梁天辰也没有想到突发情况来得这么急,没有反应过来,被甜甜扑上来的身体压倒,脚步不稳遍抱住甜甜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 梁天辰的背部着地。 而甜甜整个人压在她的胸膛上,有些惊魂未定的慌张,双手攀着他结实的胸膛,掌心碰触到梁天辰滚烫的肌肤,呼吸急促缭乱。 男人的手此刻正握住她的腰部。掉下来的那一刻,浓密的剑眉轻轻蹙起,眉宇之间皱成川字。 甜甜慌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着地后,梁天辰把头靠在地上,放松下来,“没事。” 身体紧贴,甜甜慌张失措,想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可她的腰微微移动,梁天辰一把搂住。 “嗯?”甜甜的腰被固定住。 那一刻,所有尴尬瞬间爆发。 羞涩得无地自容,梁天辰的呼吸急促得能停到微细的声音。心脏起伏,眼神炙热如火。 即便地板的水冰凉,依然浇灭不了此刻沸腾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起来好吗?”甜甜羞涩得不敢去看男人,因为现在的动作太过亲密了,贴得让人羞涩的紧。 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变化。 梁天辰喉咙上下滚动,咽下口水,口干舌燥地低声呢喃,声线沙哑磁性,极具魅惑。 “我希望你是故意的。” 甜甜顿时愣了,眸子清澈见底,看向了梁天辰的深邃墨瞳。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静谧的夜,浴缸里的水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男人急促的呼吸像是催化剂。 “天辰,你……”甜甜娇柔的声线刚刚说出一句还不完整的话。 下一秒。梁天辰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拉下她的头,吻上她的唇瓣。 甜甜呆萌的大眼睛很是错愕的瞪大,从喉咙珉出娇滴滴的声音,“嗯?” 一个深吻更本不解渴。 梁天辰快速转身,把甜甜压上。 “嗯嗯嗯?”甜甜害怕得想挣扎,却很快的沦陷在他的炙热深吻当中。 男人的动作放肆而大胆,渴望而迫切。 就这浴室的地板上,就那么迫切的,将甜甜把…… 甜甜是紧张,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承受了一场暴风雨。 当然,这场暴风雨还是把她弄哭了。 一个字:疼。 两个字:酸疼。 三个字:全身疼。 后来,是被男人抱着泡了一个澡,粗来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 一碰床就睡着了,湿哒哒的头发好像是梁天辰给她吹干的。 那白皙裸露的身子。好像是梁天辰给她套上的睡衣。 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他们的之前没有新婚燕尔的时光,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胜过新婚,但是,新婚的感觉,才刚刚开始。 清晨。 晨曦洋洋洒洒散落在阳台之上,映入房间里,暖和了整个房间。 甜甜半边身子搂在梁天辰身上,而她平时拥抱在一起睡觉的毛毛虫,此刻正在阳台外面的休闲椅上晒太阳。 昨天晚上被梁天辰无情地丢出去,享受早晨的露水了。 梁天辰很早就醒来,发现甜甜正搂着他,窝在他胸膛上熟睡,不想吵醒甜甜,梁天辰就继续躺着熟睡。 梁天辰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甜甜的背部,忍不住挤出浅笑。 突然。门被敲响,梁天辰眉头紧蹙,外面是梁静兰的声音,“哥,起床吃早餐了。” “哥,起床啦!爸妈说吃过早餐一起去打高尔夫呢!” 梁静兰的声音把甜甜吵醒了梁天辰皱眉,气恼地想把外面的那个烦人扔到几公里外,一大早竟然来打扰他的清梦? 甜甜从梁天辰的胸膛睁开眼,仰头瞬间,对视上男人深邃迷离的眼眸,脸蛋瞬间绯红。 她连忙从梁天辰的身上爬起来,羞涩得躲开梁天辰的眼神。 “我,我们……”连话都说不好,甜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昨晚上太过羞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想起来,脸蛋都滚烫似的。 “甜甜。”梁天辰也跟在起床,坐起来看着甜甜。 甜甜发现身上套着一件连衣裙睡衣,便快速下床,“我去洗手间。” 落荒而逃似的急迫,羞涩感瞬间爆棚。 看着甜甜的背影,梁天辰会心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下了床找来一件休闲衣套上,然后走向门口。 开了门。 梁天辰沉着脸,眼神冷冽,淡淡的说,“什么事?” 梁静兰含着笑意,“哥,爸妈说想去运动运动,我们一家去打高尔夫球吧,若琳和爸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就等你了。” 梁天辰想想,觉得也不错,周末可以带着甜甜一起去玩。 “好,等你嫂子洗漱干净,我我们就下去。” 梁静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撇嘴道,“她又不会打高尔夫球,带她去干什么?” 听这口气,梁天辰脸色变得更加冷了,深邃如冰,盯着梁静兰。 梁静兰瞄了一眼屋内,发现甜甜没来,便低声说,“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又多嚣张。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还想赶我朋友走,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喜欢这个嫂子,爸妈更不喜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天辰冷哼似的,从鼻腔发出一个冷笑的单音,双手插袋,“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都过去了,人家若琳大度,不跟她斤斤计较,你快下来吧,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呢。”梁静兰鬼鬼祟祟地低声说,“记得别带嫂子,要不然我们都不会去的。” 从卫生间出来的甜甜,刚好听到了后面几句,不由得顿停下来,脚像生了根似的,愣在原地。 梁静兰见到甜甜粗来,收了声音,给脸色极度难看的梁天辰挑了挑眉头,使出一个眼色,意思让他不要带甜甜,抛下眼神,梁静兰就转身离开。 边走边说,“快点哦,我们都在等你呢!” 梁天辰关上门,转身之际,见到身后的甜甜正在后面,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心情异常低落,像受到了打击似的。 第151章 你好man啊! 甜甜对视着梁天辰高深莫测的黑眸,视线碰触上的瞬间电流,贯穿身体似的。 只是数秒,甜甜感觉,心脏乱跳,连忙避开了他的眼神,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慌张和尴尬。 甜甜心脏在颤抖,脸颊在发烫,可是心里还担心着刚刚梁静兰说的那段话。 梁天辰会这么看她? 会不会以为她欺负了若琳呢? 心里很纠结,甜甜转身走向衣橱,身后的男人突然传来淡淡的,温温的嗓音,极致好听,“换套运动服吧,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 甜甜猛地一顿,僵住在原地不知所措,身体僵直,背脊发出一阵凉意。 刚刚已经听到梁静兰摆明着说,他们一家人都不希望她跟着去呢,她不想自讨没趣。 顿了数秒后,甜甜轻声说了一句,“我不会打高尔夫球,你们去吧。” “不会打,可以学,我教你。”梁天辰这句话是肯定句,可以说是确定下来的事情。 甜甜为难地转身,仰头望向男人俊逸沉冷的脸,灼热的感觉依然存在,让她眼神不太坚定。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剑眉紧蹙,脸色缓缓沉了几分。 感觉到自己的话惹来男人的不悦,甜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梁天辰走向卫生间,沉冷的语气十分严肃,“我去洗漱一下,你也准备好运动衣裤,我不想说第二遍。” 这男人,好严肃。 甜甜不由得吐吐舌尖,心里很是不服。 但还是乖乖的回到衣橱间,换了套休闲运动衣服。 十分钟后,梁天辰带着甜甜从二楼下来,甜甜诺诺的跟在梁天辰的身后。 下到二楼的时候。甜甜看到了梁静兰极度厌恶和不悦的表情,反倒若琳装作无所谓,很是从容宽容的大度。 梁父梁母只是沉默着,不发表意见,看似不太乐意,可并没有出口阻挠。 梁静兰双手抱胸反问:“嫂子你什么也不会,去高尔夫球场晒太阳的呢,还是帮我们捡球的?” 这话,说得甜甜一肚子火气。 难道是她愿意去的?她才不想去做这么无聊的运动,可她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话。 若琳见到梁静兰这么不留情面地怼耸甜甜,心里很是高兴,嘴角上扬,勾出淡淡的弧度。 而梁天辰不悦。“你嫂子的活动不需要你担心,不会打就随便玩,管好你自己就行。” 明显的偏袒,让甜甜心里暖暖的。 梁天辰突然走来,牵住甜甜的手,若无其人的走出大屋。 甜甜被梁天辰牵着手上了他的车,还没有待甜甜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温柔的为她系上安全带。 甜甜很是疑惑,抬眸看着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昨晚上发生的羞涩事情,让梁天辰变得如此热情。 梁天辰整理好甜甜的安全带,从副驾驶出来,刚好梁静兰牵住若琳走来。“哥,我们想坐你的车。” 梁天辰根本不抬头,直接走向驾驶位,冷冷抛下一句,“坐爸妈的车吧,我的车只载你嫂子一个女人。” 梁静兰脸色骤变,若琳不由得沉下脸来,也诺诺的叫了一声,“天辰……” 梁天辰置若罔闻,上车关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次户外活动,梁天辰就不打算跟家人一起进行。 来到高尔夫球场,也没有等家人,梁天辰牵甜甜配上陪练,就坐上游览车游园了。 阳光暖和,到处都是清新的味道,晨曦沐浴着大地,是青草的清新味道,放眼望去,一片茫茫绿茵草地。 几分静谧宜人,几分舒闲恰意,晨风亲亲吹来,整个人各外的舒服。 下了游览车,梁天辰给甜甜拔出杆子,走到她面前,递到她手里。 甜甜抬头,清澈见底的大眼眸眨了眨,“我不会打。” “我教你简单动作。最终目的就是把球打进洞里而已。” “洞太小了。”甜甜不自觉的嘟嘴。 梁天辰被她的小动作感染到,语气更温柔了几分,“这样才有挑战性。太大了就没有意思……” “那太难了。” “志在参与,不一定非得要打进去。” “哦!” 甜甜还是被说服了。 梁天辰站在甜甜身边,双脚打开,双手握杆,摆出正确的姿势,“甜甜,这样的姿势,你先试试……” 甜甜二话不说,立刻跟着学。 梁天辰侧头,发现甜甜很聪明,一教就会,动作很正确,他又试着教如果打球,甜甜慢慢学着,一遍上手。 梁天辰不由得在心里赞叹,嘴巴却说,“甜甜,还有些不对。” “嗯?”甜甜很很认真学了,不想让自己变得丢脸,十分紧张和小心翼翼的。 梁天辰把杆子递给配练,然后走到甜甜身后,双手突然抱来。 甜甜背脊骨微微僵硬,腰站得笔直,男人硕大宽厚的胸膛突然贴来,紧紧贴上她的背部,心脏猛得一颤,甜甜的指尖都紧张得发抖。 大手从身边抱来,握住她的手背,甜甜感觉自己被男人阳光的气息包围着,每一寸细胞都在颤抖。 梁天辰的脸就贴在她的脸颊上,炙热的皮肤碰触上她的脸蛋,那种脸贴脸的感觉太过亲密,甜甜紧张的额头渗透着汗气。 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极致好听,从她耳边传来,“动作要标准,不要紧张。” 甜甜心里呢喃:抱得那么紧,能不紧张吗? 教高尔夫球的教练都这样教女学员的吗?太……亲密了。 甜甜感觉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上面来。 梁天辰握住她的手,轻轻拉起来,做好准备,一扫球。 球出去了,最后梁天辰竟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如果你跟我打球,不需要规范的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甜甜呢喃道:“哦哦!我知道了。” 然后这句话说完,甜甜还感觉到梁天辰并没有放开她,还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她很是奇怪的想问他为什么不放手,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甜甜,你用什么洗发水的,好香。” 这一刻,甜甜才知道,男人都闭上眼睛在她颈脖间深呼吸地嗅着她的气息,语气充满了暧昧。甜甜再一次陷入了紧张的氛围。 边上的配练很淡定,这种缠绵悱恻的场面经常是男人泡妞的手段,占便宜也是必备的。 “天辰……我们开始练球了吗?” 梁天辰故意拖延,“你会了吗?要不要我再教你一次。” “我会了。”甜甜紧张地咽口水。 “嗯,真聪明。”梁天辰忍不住赞美一句。 然后,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胸膛贴得更紧,双手缓缓收紧。 不远处的四人早就看到这一幕,梁父梁母倒是疑惑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了梁天辰的突然改变。 两人自己在练球区练习。 梁静兰双手抱胸,很不屑的看着前面抱在一起的两人,嘴角轻轻勾起,冷冷道:“若琳,你看看前面。” 若琳苦涩浅笑。双手握住球杆,隐隐在用力,目光锋利射向甜甜,语气却听似温和,但隐藏着深深的妒忌,“看到了,天辰哥在教你嫂子打球呢。” “我以前也不觉得我嫂子讨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她特别的讨厌。”梁静兰拿起自己的球杆,轻轻一甩,指着前面,“我现在很不爽。” 梁静兰耳根软,这一点,若琳很早就知道。所以她很容易被影响,至于她现在讨厌甜甜,若琳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在她预料之内。 不过梁天辰的父母一直保持着比较冷静的处理方法,感觉即便不喜欢这个儿媳,也不会干涉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像极了三好父母。 这让若琳挺苦恼的,心想还得下点功夫才可以。 “若琳,我们去找我哥打球吧!”梁静兰气愤地走向前面。 若琳觉得有好戏看,便跟着梁静兰上去。 靠近梁天辰的时候,梁静兰喊道,“哥,我们比赛吧!” 听到这道烦人的声音,梁天辰脸色略沉,缓缓松开甜甜,后退一步,回头看了一眼。 见若琳和梁静兰走来,他单手插入运动裤袋里,眼眸也跟着冷了些许。 甜甜也跟着转身,看到前面两人,学打球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脸蛋上的温热依然还在,让她觉得有点尴尬,把头低下来不让那些人看到她刚刚因为自己老公的靠近而脸红。 梁静兰靠近后,牵着若琳,对着梁天辰说,“哥,我们比赛吧。跟那些初学者打球没有意思的,让她呆一边自己练习吧。我球技虽然没有你好,当是若琳可是高手哦,你们高手与高手对弈,才好玩的,这样才有意思。” 梁天辰还是一言不语,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若琳浅笑,“天辰哥,我们切磋一下吧,好歹我也是参加过比赛的。” 梁静兰撇嘴,瞪向甜甜,讽刺倒:“不像某些人,可能这辈子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连站姿都不会。是来搞笑的,别把自己档次拉低了。” 她就是第一次来高尔夫球场怎么了?她什么都不会又怎么了?可甜甜没有求着让人教,没有非得跟你们玩耍呢。 甜甜沉默着转身,捡起自己的小球,拿着杆走开。 梁天辰突然伸手,一把握住甜甜的手臂,固定她要走的动作,对着面前的两女人,平静的说道,“我今天来球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甜甜打赢我,我没有兴趣跟什么高手过招,你们走远点别来打扰,甜甜技术不好,手中的杆子飞出来打到你们就不好了。” 梁静兰和若琳脸色骤变。 甜甜错愕的看着梁天辰,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维护她了? 放完话,梁天辰牵着甜甜的手往前走,去到下一个场地。 望着两个的背影,若琳咬着下唇,隐忍不了的愤怒在凝聚,从眼神中射出来,像一道激光似的锋利。 想要射穿甜甜的心脏。 梁静兰眯眼,,冷冷道:“若琳,我们给点教训她看看如何。” “算了,静兰,那个毕竟是你嫂子,还是不要了。” “你就是心地太好,才被人欺负。” “嗯嗯,我知道我的缺点,但那不也是我的优点吗?”若琳浅笑,牵住梁静兰的手,转身走向梁父梁母,“我们去陪你爸妈吧!我们今天出来的目的是陪你爸妈的,不能像你嫂子那么不懂事。” “嗯,对!”梁静兰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梁静兰来到父母身边,即刻顺着若琳的话,对着她父母说,“爸妈,嫂子也太不懂事了,今天周末是陪爸妈出来玩的。她竟然拉着大概教她打球,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看得都讨厌。” 梁母瞭望远处,发现梁天辰还跟甜甜跑得很远,不由得开口说,“算了,天辰他有分寸,竟然老婆比老妈更加重要,那我也没办法。” 若琳补刀,“娶了老婆没了妈?还不如不要。” 听到这句话,梁母的心也跟在沉了下来,很是不开心,把杆子一甩,“我不打了。到边上看你们玩就好。” 梁父见自家老婆不开心,还吃儿子儿媳的醋,心情也变得糟糕,他蹙眉看向若琳,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经常一两句话,就让他的老婆和女儿产生极度不好的偏激思想。 有种挑拨离间的感觉。 梁父不好说什么,跟上梁母的脚步,牵住她的手,“我们去休息区喝杯东西,休息一下吧,别计较这么多了。” “我觉得若琳这会女孩挺好的,懂得又多又聪明。”梁母赞美。 梁父浅笑,“嗯,是懂得多,而且心眼也多,我觉得她不向外表看得那么好,虽然儿媳不是我们喜欢的,但始终是一家人,别被刷得内讧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心若琳这个女人的心机。” “我知道了。 甜甜双手握杆,紧张得手心冒汗,那个小洞洞就在前面,她调整了好几次,瞄准了,好像又不准。 梁天辰缓缓靠近,温柔的问,“要不要我帮你忙?” “不用。”甜甜呢喃道。 梁天辰就继续等着,耐心的看着甜甜的动作。 甜甜轻轻一碰。球滚出去了,可是滚不到洞里。 甜甜叹息一声,有站到边上,“到你了。” 都快到洞边了,甜甜觉得没有希望了。 梁天辰随意的把球轻轻一带,又在洞边上划过,甜甜看到机会又回来了,激动得上前来,笑着说,“不进洞哦,到我了。” 梁天辰故意露出遗憾的脸色,抬眸看向甜甜,“真遗憾,这样都进不去。” “没什么好遗憾的。到我了。”甜甜很是开心,机会来了,心情很雀跃。 梁天辰闪开,换甜甜上场,在他们两这种没有规则,没有对错的方式中比赛。 同打一个球,谁打进洞洞就赢。 换甜甜让位,甜甜又陷入了紧张状态,在球前面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 在甜甜紧张,犹豫不决的那一刻,梁天辰把杆递给陪练,走到甜甜后身,突然抱着,跟刚刚学习的情况是一样的。 甜甜僵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感觉好紧张,手中的杆子在男人的带领下,把球轻易推进了洞里。 赢了,甜甜很是激动,但在男人的胸膛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浅笑道,“我赢了,我赢了。” “嗯嗯,赢了。”梁天辰沙哑的声线呢喃道,气息吹在甜甜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梁天辰并没有打算放开她,而是在她耳边呢喃:“赢了我。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甜甜蹙眉,疑惑地反问,“有什么奖励。”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奖励给你。” 甜甜觉得今天的心脏就在坐过山车,这个男人好像一直在对她示好。 难道是睡一夜的关系吗? 甜甜想了想,浅笑着问,“我不要奖励你能不能换上惩罚?” “惩罚?”梁天辰不由得一顿,僵住身体,片刻后,把头靠近甜甜的耳垂边上,极致魅惑的说,“可以,那就惩罚。” “你不怕?”甜甜呢喃细语。 “不怕,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难做的。” “太有自信了。” “说吧!” “就惩罚你打扮成妖艳的女人。穿着裙子跳脱衣舞。” 此话一出,梁天辰傻了,连忙松开甜甜,错愕不已。 甜甜转身看向他,发现男人的眼神好慌,脸色也沉了,看来很为难他。 正因为如此,甜甜才更想整整他,谁让他昨晚上把她给折磨了吗? 梁天辰无奈一笑,“甜甜,我们商量一下,我……” “不想接受惩罚就算,我:不逼你。”甜甜撇嘴,转身想离开。 梁天辰立刻牵住她的手。“我接受。” “真的?”甜甜很是激动。 梁天辰补充,“但我只答应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关上房门,你想怎样搞,我都奉陪到底。” “嗯?”甜甜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天辰邪魅的靠近她,双手插袋,把头压低,贴上甜甜的脸颊,“你喜欢拖到什么程度,我都奉陪到底。” 这一刻,甜甜才发现,好像不是惩罚,这个男人也会乐在其中的吧。 “我……”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传来若琳的声音。“天辰……” 梁天辰和甜甜回头。 若琳拿着运动饮料走来,十分温柔地说,“天辰哥,静兰让我给你送瓶饮料来。” “谢谢!”梁天辰接过若琳的饮料。 若琳还想攀谈,结果梁天辰只是很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背对着若琳。 “天辰……”若琳喊着了一声,梁天辰没有回应。 若琳绕过他面前,再喊一次,“天辰,你……” 看到梁天辰的动作,若琳顿时黑了脸。 梁天辰把饮料拧开盖章,递到甜甜面前,“喝点饮料,我们再继续比赛吧。” “你先喝吧!”甜甜客气的推着梁天辰的手腕。 梁天辰挑眉。“要我喂你?” “不是……”甜甜羞涩喊到,身边还站着若琳呢,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喝吧,等你喝完了,我再喝。” “嗯嗯!” 若琳像一个隐形人似的,被忽略在边上,她想插话,可面前的两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此刻,她的自尊心被狠狠踩在地上。 若琳正愤怒不已的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梁天辰突然转身,从身后喊住她,“若琳,你等等。” 若琳立刻转身,看向梁天辰。露出灿烂的浅笑,开心不已,“天辰,有什么事吗?” 甜甜喝水的动作愣住,错愕的看着梁天辰,该不会是又想说什么事吧? 甜甜心里是紧张的。 梁天辰上前两步,靠近若琳,冷着脸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是客人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别喧宾夺主,别随便碰主人家的东西,不问自取视为盗也。” 梁天辰一番话,把若琳说得脸色铁青,愤怒的气息滚滚而来,紧握的拳头在狠狠用力,咬牙切齿般怒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你给我记清楚这一点,甜甜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个家现在就是她管事,我妈老了,我妹还小,我想我这么说,你应该懂吧?” 站在梁天辰身后的甜甜,不由得捂住嘴巴,很是惊愕,眼眸瞪大,腹诽:天啊!他是怎么知道发生过的事情? 这一刻,男人宽厚的背影像个大树。屹立在山崖顶上,能遮风挡雨,能为她撑起了一片天似的。 这一刻,甜甜心房之下,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碰触到,那种感动,让她有种热泪盈眶。 那种委屈也变得不再委屈了,那口憋在心底里的气也瞬间消散。 若琳咬牙切齿,气得双肩颤抖,身体僵硬,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至极。 若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应该说,没有办法反驳和狡辩。在梁天辰面前,她更别教唆不了,挑拨不了,以为用真情实意牵动他的心,没有想到如此绝冷。 若琳愤恨地转身,欲要走向梁静兰。 梁天辰对着她的背影再多说了几句,“在我家呆得时间也够久了,如果打算长期居住,我建议你租房子比较方便。” 是傻子也能听出梁天辰的意思,然而若琳却当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垂下来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气得拳头在颤抖。 梁天辰转身之际,看到甜甜膛目结舌的呆萌样子,愣愣的仰看着他,梁天辰嘴角轻轻勾起,动作轻柔,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甜甜:“天辰,你……” 你好man啊! “嗯?” “你……还要不要喝水?”甜甜把手中的水递到梁天辰面前,露出一抹浅笑,笑容十分甜美。 第152章 甜蜜进行中…… 甜甜喝过的饮料,梁天辰也接过来,仰头喝着,粗狂的动作很是帅气,甜甜有些看呆了。 主要还是他刚刚这样维护她,让甜甜心里很是开心。 喝过水,两人继续比赛。 然后,梁天辰说:“甜甜,是不是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嗯嗯……” “那我们继续吧。”梁天辰笑意甚浓。 甜甜也没有多想,反正第一局发现他的技术也挺差劲的,便应答了。 最后。 输了三轮,甜甜再也不敢打了。 来到休闲区,在椅子上坐下来后,甜甜诺诺的问道:“天辰,能不能打个商量?” “说……”梁天辰挑眉,含着浅淡的笑容,眉目间尽是得意和期待。 因为甜甜现在已经欠下他三个惩罚。 “我们抵消一下惩罚可好?”甜甜咽下口水,诺诺的问。 梁天辰:“当然可以,但也只能抵消一个,你还欠我两个惩罚。” “那……那你想怎样?”甜甜紧张不已,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趁机弄死她,当然,无冤无仇的也不会弄死她,但是后果有些令人担忧。 梁天辰靠在椅背上,瞭望着前面的美丽风景,心情舒畅,“晚上回家再告诉你。” 甜甜额头渗透着冷汗,一脸惊悚的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看到她此刻如此害怕的脸色,伸手过去,宠溺的动作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慌。” 他的动作很是宠溺温柔。甜甜顿时愣住了,错愕的看着他。 心里很是疑惑,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温柔? 梁天辰对视上甜甜的眼神,那一刻,可以看出她此刻的错愕,自己的突然改变的确唐突,一定会把甜甜吓呆。 梁天辰立刻收回自己的手,也收敛了炙热温柔的目光,看向别人,逃过甜甜凝望。深怕被发现似的。显得有些尴尬。 甜甜有些蒙,发现梁天辰放下了手,她缭乱的心情变得奇怪,低下头,摸上刚刚被梁天辰抚摸过的头发。 两人之间显得尴尬。 而这时候,梁静兰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双手叉腰,对着甜甜怒吼:“路甜甜,你也是够婊的啊,你到底对我哥说了什么?不是都说不知者不罪吗?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梁静兰的怒骂声清脆响亮。把四周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甜甜错愕不已,梁天辰怒黑了脸,阴冷的目光望着梁静兰。 而在旁边休息的梁父梁母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急忙赶过来。 梁母生气地扯着梁静兰的手臂,“静兰,你疯了吗?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你的素质和形象。” 梁静兰怒不可遏,指着甜甜的鼻子骂道:“这个女人都没有素质到这种地步,我干嘛还要跟她讲形象?” “混账。”梁父怒斥一句:“哪个是你大嫂,你讲话还有没有分寸?” 梁静兰被怒斥了一句,平静了些许,对于父亲的威严,她还是畏惧几分的,可是心里有气,她依然愤愤不平地跺着脚,“爸,你不知道而已,这个女人她……” “叫嫂子。”梁父威严的立刻纠正,脸色铁青。 梁静兰声音戛然而止。愣了两秒,立刻改口:“嫂子她……她颠倒是非,在哥面前说若琳的坏话,还把若琳给赶走了,你看若琳被哥骂哭了,连球都不玩现在就走了。” 梁母不由得瞭望四周,很是疑惑:“若琳真的走了吗?到底怎么一回事?” “当然走,人家都出口驱赶了,还能不走吗?她说有空就让司机到我家去拿行李,她再也不敢来我家了,有个这么过分的嫂子,还有一个这么瞎的哥哥,人家连我这个朋友都不想交了。”梁静兰说得振振有词,义愤填膺,那双仇视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甜甜,双手撑腰的气势很是泼辣。 甜甜站起来,急忙的想解释:“我没……”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立刻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着重新坐下椅子上,甜甜回头看向梁天辰,梁天辰给了一个安慰性的眼神给她。 看到梁天辰此刻的目光,甜甜似乎听到他说:有我,不用担心。 梁母也不敢断定就是儿媳的错,先是了解着问,“甜甜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用问甜甜,若琳是我赶走的。”梁天辰站起来,冷眼瞥视梁静兰,“我让若琳走,跟你嫂子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你现在立刻给你嫂子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就是她搬弄是非,你才把若琳刚走的。”梁静兰双手抱胸,把头看向别处。 梁天辰脸色变得阴沉,怒斥道,“我甜甜一句话也没有跟我提过,早上你找我,你跟我说了什么没有忘记吧?” “我也没有说具体内容啊!”梁静兰不悦。 梁天辰冷笑一声,从鼻腔发出一个单音,很是不屑,“即便你说了。也没有几成是真的,别忘记了家里的客厅有监控,我出门之前看了一遍,我清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梁静兰顿时哑口无言,愣着头脑看向梁天辰,气喘吁吁地双手插着腰,有些接不起话,“那……即便你看到了,也应该清楚你老婆的真面目吧,她说话多过分你不知道吗?她做事多过分……” 甜甜就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梁天辰,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冷很淡定,平时做事还真的很细腻,让人觉得很窝心。 梁父和梁母听得一头雾水,看看儿子气势冷冽,再看看怒不可遏的女儿,梁母不由得叹息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若琳好歹也是静兰的朋友,赶人始终不对。” 梁天辰讽刺地冷笑着反问。“随便拿主人家的衣服珠宝穿戴对吗?喧宾夺主还挑唆别人的关系对吗?” “这……”梁母顿时无语,很是惊讶地看向梁静兰,“有这样的事情吗?” 在于梁家,这种有素质有地位的显赫家族,这种事情对于梁母来说很不可思议。 “不全是这样的,若琳她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嫂子的,她……” 梁静兰还迫不及待的想给若琳解释。 梁父似乎已经明白,他从来都不会怀疑儿子的做人和处事的方法方式。 梁父怒斥一句,“够了,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好争执的。” 梁静兰撒娇似的语气,很不爽,“爸……” “你那个朋友既然不知道东西是你嫂子的,但也应该知道东西不是她自己的吧,不管东西是谁的,她这种做法就是不对。”梁父威严而冷怒,对着梁静兰呵斥,“立刻给你大哥大嫂道歉。” “爸你偏心……”梁静兰气哭了,跺脚急躁不已,“你偏帮大哥大嫂。” 梁母拍拍梁静兰的背部。也语重心长的说,“静兰,这一次,你朋友真的不对了,衣服和珠宝饰品也不是老天掉下来的,不问自取视为盗也……” 梁静兰感觉被全家人围攻似的,很是不悦,哭着对梁母怒吼一句,“连妈都这样,你们太过分了。” 说完。梁静兰转身,抹着眼泪怒气冲冲离开休闲区,走向大门口的方向。 突发事件并没有影响到梁天辰的心情,倒是梁父梁母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梁天辰无条件的护着甜甜,甜甜心里也很是欣慰,可是另一种担忧不由得充斥在心头。 让她最害怕的就是跟婆婆和小姑的关系处理不好。 婆婆看来还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可是这个小姑…… 以后,她是不是要糟糕了? 得罪小姑的下场就是以后会被处处针对的。 跟梁天辰在高尔夫球场玩了一天,甜甜学会了这项难度极高的运动项目,当然只懂得皮毛。 回了家,梁静兰已经不在家里,而佣人也说了,梁静兰把若琳的东西收拾好,带着离开了。 估计是给若琳送行李去。 据甜甜所知,若琳的家庭条件很不错,父母都是大集团的老板,在帝国也有企业,只是总部在国外而已。 吃过晚餐,甜甜帮佣人收拾了一下台面,梁父梁母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对今天的事情不闻不问,当作没有发生似的,从容淡定。 甜甜从厨房出来,走向楼梯,边走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得罪了梁静兰不说,还有两个惩罚等着她呢,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推开房间的时候,房间的灯光亮着的,表示梁天辰在房间里面,而不在书房。 甜甜咽下口水。紧张地缓缓走进,反手关上门,呆着慌张的目光扫视着房间,梁天辰不在房间里? 甜甜缓缓走过去,而这时候,梁天辰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自有一条白色浴巾围在下身,露出精壮诱人的胸肌,那结实的身材还透着水珠,极致魅惑。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甜甜感觉脸蛋滚烫灼热,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心脏颤抖得厉害。 梁天辰回了头,手中还拿着毛巾在擦拭着他的发丝,慵懒邪魅的举动很是优雅从容,看着甜甜的目光也是十分淡定。 磁性的嗓音极度动听,“站在哪里做什么?进来吧?” “嗯嗯嗯……”甜甜立刻往里面走,举此很正规严肃,连眼神都不敢过分乱看。 梁天辰并没有打算进去衣橱间拿衣服穿上。 两人在球场的休息室已经洗过澡,梁天辰回来又洗一次,简直就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 梁天辰的目光定格在甜甜的脸蛋上,看得甜甜心里一直在哆嗦。 “我今天,你今天好像还欠我两人惩罚。”梁天辰提醒地提了一下。 甜甜心里不由得一紧,对视着她问,“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想赖账?”梁天辰挑眉,邪魅的目光轻佻。 小气鬼,竟然还记得那两个惩罚?怎么办才好呢? 甜甜不安的走到房间中间,不敢靠太近。 “我没有忘记,只是……”甜甜心意一横,咬着牙问。“好吧,你说你想怎么惩罚我?” 梁天辰不由得勾起最近浅笑,“我已经想好了,第一,先帮我做全身按摩,第二,穿着性感的衣裙给我跳只舞。” 甜甜吓得脸上煞白,紧张不已。 “我不要,按摩可以,可是跳舞我不真的不……不行啊!” 梁天辰走到床沿上。单膝跪在床上,慢慢地趴上去,呢喃细语,不容置喙,“过来开始吧,没有地商量,先按摩后跳舞,这是失败者的惩罚,不会因为你是我老婆,我就可以放过你。” 这话说得甜甜心里发毛。 很是不悦的走过去。梁天辰趴在床上,闭上眼,补充一句,“上来吧,记住了是全身按摩。” 梁天辰把全身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 很是无奈,甜甜脱下鞋子,爬上床,她跪着来到梁天辰的身侧,指尖摸上他滚烫的背部,轻轻地一按。 她的力道不重,男人突然舒服地:“嗯……”了一声。身体变得僵直。 甜甜不知道从何下手。 “坐上来。”梁天辰沙哑的嗓音呢喃着。 甜甜紧张的心跳到嗓子眼,然后把腿垮开,坐到了男人的腰上面,双手撑着梁天辰的背部,很有力道和节奏地按了起来。 “嗯嗯……” “嗯嗯……嗯……大力一点,用点力气。” “不错,就这样,好舒服……嗯嗯……” “……”甜甜一脸黑线,眉头紧蹙,边按摩边看着梁天辰在哪里舒服呻吟。 能不能不要这么撩人? 有这么舒服吗? 甜甜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嗯嗯……”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沙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干什么让这个男人这么情不自禁。 甜甜呢喃问道,“天辰的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 “嗯嗯,说吧!” “能不能不要叫得这么……”甜甜声音戛然而止,想了好片刻,才想到这个词,“……这么……销魂。” 梁天辰珉笑,“做不到,舒服得让我情不自禁呢!” 这个男人原来也有这么不害臊的一面? 甜甜无语了。 又按了好片刻,在她的手中,梁天辰一直在舒服的呻吟当中。 “天辰。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嗯?” “我能不能换一个惩罚,我不会跳舞……” “可以。” 甜甜大喜,“真的?” “嗯嗯!” “那我是不是不用接受惩罚?” “不是。” 甜甜疑惑着,呢喃:“那换成什么?” “换成你被我压着,进行类似按摩。”梁天辰隐晦地说。 甜甜顿停下来,动作僵住了,对他的话似懂非懂。 “我……不需要什么按摩……” “很舒服的。”梁天辰说了一句,立刻转身把甜甜转到床上,欺压而上。 甜甜的娇憨的声音喊着,“天辰。不……不要……嗯嗯嗯……” 听说:这是“按摩”发出来的声音。 可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 帝国。 金碧辉煌的客厅内。 穆纷飞站在沙发前面,站姿笔直,脸色冷若冰霜,她毫无表情的看着穆纪元一个人在喝酒,手中的红酒一杯接一杯。 而穆纪元此刻,身边就只有穆纷飞和阿姆。 穆纪元冷笑着自言自语:“我用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才培养出四个精英,这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而且还是我们自己搞定的。是不是很可笑?” 说着,穆纪元仰头对着天花板大笑了起来,很是讽刺。 “哈哈……傅睿君不费一兵一卒,我就损失了两名大将。”穆纪元说着,脸色顿时一沉,咬牙切齿的道:“我就不信我穆纪元斗不过他傅睿君。” 阿姆鞠躬,冷静的说:“boss,刚刚收到律师函,傅睿君以大小姐的名义起诉你用非法手段谋取大小姐的财产。” 穆纪元脸色顿时一沉,冷冽的目光看向阿姆。 阿姆继续说道:“还有。傅睿君跟梁氏集团的梁天辰合股,在这里创立公司,而且规模好像还不小,准备进攻我们国家的市场。” 穆纪元不由得握紧酒杯,眸色愈发的阴沉,手背青筋暴露,隐忍着一股愤怒之气。 阿姆:“傅睿君的兄弟曾丹,他冒充叶敏的朋友身份跟警察报失踪了,警察在调查,而曾丹也在调查你的事情,而且还一直在黑道上收集我们企业涉黑的证据。” 穆纪元脸色骤变,全身凝聚着一股杀气,听到这些消息,穆纪元恨不得杀了傅睿君,咬着牙冷冷道:“我让你把大小姐抢回来,你做到了吗?” 阿姆:“大小姐在傅睿君身边。” 穆纪元冷笑,讽刺的问:“在他身边又如何,不要忘记了,大小姐是童家的人,属于这个家的。户籍是跟我在一起的一家人。也可以说,除了卡梦雅那个女人,我就是她的监护人。” “大小姐已经成年。”穆纷飞突然插话,很是耿直的让穆纪元下不了台。 穆纪元臭着脸,怒吼一句:“即便成年,那也是我们的家人,立刻给我带回来,否则……” “boss……”阿姆诺诺的喊了一句,低着显得纠结,“大小姐她……” “说……”穆纪元最讨厌就是吞吞吐吐的人。 “大小姐她跟傅睿君登记结婚了。而且是在我们国家,所以……” 听到这句话,穆纪元气得站起来,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巨大的玻璃声音,杯子四分五裂,红酒洒了一地,男人极度愤怒的气场像要燃烧整个房子,一股杀气弥漫在他的周身。 穆纪元咬牙切齿的怒吼:“傅睿君,我穆纪元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阿姆和穆纷飞冷静从容,分别站在边上,对于穆纪元的愤怒,两人不痛不痒,从容淡定,好像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穆纪元双手叉腰,对着天花板深呼吸,熊熊火焰在眼眶燃烧,顿了好片刻说:“纷飞,你负责除掉曾丹。阿姆,你负责除掉梁天辰。” 阿姆:“是,boss的……” 穆纷飞脸色瞬间煞白,惊慌的目光看向穆纪元,那一刻,本来平静的心,像被开水烫过似的,疼得火辣,痉挛的疼。 第153章 她,没有选择 穆纷飞迟迟没有回应穆纪元的声音,穆纪元歪头,沉冷的目光望向穆纷飞,讽刺道:“怎么,不舍得?” 穆纷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听到穆纪元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哥,我……” 穆纪元挑眉,含着一丝讥笑,“你别告诉我做不到。我不想听到一个不字。” “我不是曾丹的对手。”第一次,穆纷飞对穆纪元派出来的任务是这么的不自信。 “我知道。”穆纪元双手插袋,黑着脸走向穆纷飞,“纷飞啊,我用了这么多年培育你,给你好的生活,从来就没有派你出什么任务,你也知道我不希望你有危险。可是叶敏和阿兰都死了,我身边就你们两人值得信任的人,其他的废物根本不可靠。” “哥……”穆纷飞抬头,看向穆纪元,清冷的目光带着纠结的情愫,望着穆纪元的眼眸,一字一句:“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不是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我对付不了曾丹。” 穆纪元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眯着眼眸:“我知道你可以,因为曾丹那个男人对你很有意思,他喜欢你,这是最好的机会,好好利用。” “哥……” “就这么决定,我不想听到说不行。做不到,这些话。”穆纪元冷冽地抛下的一句话,转身走到酒柜前面,拿了只空酒杯,在酒柜里面倒出烈酒,自言自语的冷冷道:“傅睿君,一而再的动我的女人?这一次,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喝着烈酒。穆纪元变得颓废,语气无力,“出去吧,事情尽快给我解决。” “是……”阿姆鞠躬,转身离开。 穆纷飞依然站在客厅,不愿意离开。 希望还有机会改变事实。 可是站在这里,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现在根本改变不了穆纪元的想法,她也无法抗拒穆纪元的要求。 这个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条命本来就属于他的。 这个恩情,她穆纷飞必须要还,甚至还一辈子都还不清。 穆纪元发现穆纷飞还没有离开,转头看向穆纷飞,嘴角露出轻佻的浅笑,邪冷而无情的说:“纷飞,难道你还相信爱?这个世上真的有爱吗?” 穆纷飞感觉心脏被一股气压得难受。连呼吸都疼,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一种悲痛,“没有。” “那就把曾丹丢进大海喂鱼。”穆纪元绝冷的语气一字一句:“我让傅睿君也尝尝失去左右手的滋味。” 穆纷飞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夜,沉得可怕。 静谧的深巷子里面,破旧的民房里,传来男人的咆哮怒骂声,他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沉寂,让深夜的村子变得恐怖。 拼拼啪啪的打砸声,女人和孩子的哀嚎声和哭声。 “我打死你,你这个贱人,贱人……”男人的怒骂声。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妈妈了,呜呜呜……”女孩子的哭喊声在深夜中显得凄凉悲痛。 女人抱着痛苦的身体,哭着夺门而出。 娇小的身影冲出去,跟着女人的身后哭喊着,奔跑着,撕心裂肺的叫着:“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呜呜呜,妈妈不要我了吗?不要走,等等我,不要丢下我……” 小女孩还很小很小,小的根本追不上女人的脚步,在深夜淹没的巷子里面跌倒再爬起来,再跌倒,直到眼前的女人消失不见,她还继续哭着,喊着,要妈妈不要丢下她,让妈妈把她带走。 可是那个女人听到她的哭喊着,却只顾着自己逃跑,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跑累了,在无人的荒野里。女孩子哭倒了草坪里,卷着身子天为被,地为床,安静的睡着。 女孩找不到妈妈,最后又被送了回去。 爸爸每次赌博输了,无论有没有喝酒,都要拿着她的小小身子出气,打得遍体鳞伤。她越哭就打得越狠,慢慢的她即便被打死,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不会喊一句疼,咬着牙,咬着唇忍着。 把唇咬出血了,也不再嗯一声。 她只想活着,所以不敢离开。离开了她会饿死,在爸爸身边,至少会给顿饭吃。 她没有书读,不会煮饭。 如果爸爸赌博喝酒几天几夜没有回家,她就喝着水缸里面储存的生水,把一包过期的饼干分成十几分,一天吃一点,实在饿到不行,就拼命的喝水,然后睡觉。 被关在脏乱的小屋子里面,等着爸爸回来,即便被打一顿也好,至少有点东西可以吃,她只想活着。 没有了自己的童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没有上学。没有朋友,记忆很模糊。 直到有一天,她爸爸买了平生第一条裙子给她穿,带她出去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她才知道自己七岁。 因为爸爸输了很多钱,把她买给了债主。 那个债主当时那番话还历历在耳:“七岁吗?长得跟四岁孩子似的,被你虐待得可不轻啊……真好,我就要这样货。这样的孩子看起来才让人有怜悯之心,才能讨到钱。” 就这样,孩子就离开了那个每天暴打她的爸爸,进入了一个窝,一个每天都准时有饭吃的窝,讨钱多了,晚上就加菜,会有肉吃,如果讨钱少了,还会被打被骂,但是那些人下手不会再那么重,毕竟打坏了就没有人帮他们讨钱。” 孩子的童年,是暗无天日的乞讨生活,跟一群同样可怜的孩子在一起,其他孩子还保持着童心,在晚上看一部动漫,能开心的入睡,会讨论明天去哪里乞讨,怎么样才来钱快,怎么样讨好那些恶魔,会有上进心似的为更好的明天作打算。 孩子她不会,她就如没有灵魂的傀儡,只知道活着就行。 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恶魔们又把她转手卖给另一个集体。 集体的恶魔培养她偷盗,碰瓷,各种旁门左道。 她变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因为未成年,她轻易出来,也轻易进去,最后一次进去了少年教育所,在哪里呆了几个月。 从此。她爱上了那个地方,因为不用再做坏事,不用再被打,不用再被车撞,不用去讹钱,每天醒来就有东西吃,她还在里面学习到了人生第一堂课,知道了学习的乐趣,她渴望读书,像其他孩子一样读书。 从教育所出来后,她想要不一样的人生。 她开始想逃离魔掌,可是每一次被捉到后,就毒打一顿,然后关着,威胁她如果再逃跑,就把她的手脚砍断。带到路边讨钱。 她很害怕。所以妥协。 随着年龄的长大,她的身材越来越标致,十二岁的她已经落落大方,被恶魔看中,要将她买到一些机构去拍片子。 12岁的她,再一次被转卖。 而这一次,她宁愿死也无法忍受的痛苦。 那些恶魔把她打扮成动人的萝莉,强迫她摆着这种姿势。穿这种无法入目的衣服,对着镜头甜笑。 她笑不出来,脸蛋被打肿了也笑不出来。 才12岁,她被高价竞投,送到了一个变态男人的床,她知道生命就在12岁这天了,因为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种侮辱和折磨。 她拔出剪刀,手起刀落剪掉了对方的要害。 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的恐惧,只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她死了也是有尊严的。 因为她还是儿童,对方不敢报警,却让人把她打残,丢在荒郊野岭外面。 她痛着,饿着,笑看着天空从白天变成昼夜。从昼夜变成白天,来回交叉,她睡睡醒醒,全身骨折似的。 她知道自己会死去,在死去的前一刻,她不想那个抛弃她的女人了,她也不想在活了,没有意思。 而在她含笑着。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男人很温柔的拿了点水倒在她的嘴巴里面,让她记住了这个男人。 男人把她抱起来,护着胸膛里,一步一步走上了车。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来都逃不掉魔鬼的折磨,这一次,又被带到那个魔鬼身边。她无从得知。 被男人送进了医院,她过上了人生中最舒服的日子。 有护工照顾她,有医生照顾她,男人会经常来看她,给她安排了一个很温柔的老师。 在医院的那一年,她身体慢慢恢复,她过上了公主般的生活。 男人让她叫他哥哥。 她再一次有了亲人。 可是男人又把她送进了那种不是人活的地方,没有接受特训。不会挨饿挨打,但是训练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边学习边训练,学习各种技能。 训练了四年,十六岁的她重新回到男人身边。 她不用杀人,只要听话的乖乖的,别人都叫她二小姐,她跟男人住在奢华的别墅里面。活得不再悲苦。 可是,心中没有爱。 没有亲情,爱情,感情…… 每当夜里梦回,她还是会从梦中惊醒过来,然后眼角里都是泪滴。 夜深人静的别墅门口,穆纷飞靠在大树底下,仰头看着傅睿君此刻居住的别墅。她知道曾丹此刻就住在里面。 很可笑的是,她这种无心的女人,竟然会对一个比她大了快十岁的男人一见钟情。 或许,她内心最深处,其实很渴望父爱的吧? 但是一想到生命中那些过客,一个一个的都是魔鬼,就觉得什么都是假的了。 很是讽刺,或许曾丹也是她的地狱,不如杀了算? 穆纷飞拿出手机,拨打了曾丹的号码。 曾丹接通后,醇厚温和的声音问:“纷飞,是你吗?” 穆纷飞愣住,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依然暖暖的感觉,顿了好片刻,她狠下心来:“大叔。是我。我是纷飞……” “纷飞,你有什么事吗?” “大叔,我们能不能见一面?”穆纷飞清冷的语气淡淡的,柔柔的。 曾丹的声音显得紧张,“现在在帝国?” “嗯,我在帝国呢,我想约你见一面,我有话要对你说。” “现在吗?” 穆纷飞在最后一刻。又纠结了,不敢去想象自己见到他后,忍不忍心下得了手。 “明天吧,明天等大叔有空了,我们见面好?” “好,明天,我等你电话。”曾丹的语气带着丝丝的激动和兴奋,让人听得出他心情不错。 他是个好男人,穆纷飞苦涩地垂下头,“好的,大叔晚安。”把手机通话按了中断。 穆纷飞把手机放在裤袋里,靠在树干上,悲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别墅。 生活如此无奈,人生很多时候,也不是自己想怎么过,就能怎么过。 她,没有得选择。 第154章 傅睿君的禁与诱 曾丹中断了通话,缓缓放下手,健朗阳光的眉目间匆满了笑意,柔和的脸色让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到他此刻是多么的春心荡漾,一种我恋爱了似的感觉。 傅睿君坐在沙发上,挑着二郎腿,慵懒优雅的坐姿,目光微眯,邪魅而透剔,凝望曾丹。 从刚刚他的通话来看,是穆纷飞,而小美眉邀约,看似把持不住了。 “穆纷飞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傅睿君提醒。 他的话把曾丹沉浸的思绪拉回来,收敛了灿烂脸色,抬眸看向傅睿君。 “纷飞她很单纯。”曾丹的语气十分确定。 傅睿君嗤之以鼻,挑眉:“还沉迷不浅,我该如何打救你才好呢?” “胡说什么?”曾丹不悦,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把酒杯递到嘴边,缓缓喝着。 傅睿君叹息,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似的在沙发上滴答滴答地弹着。 语气悠哉悠哉的说,“现在情况很明显,穆纪元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把穆纷飞叫回来支援,关于一夕集团继承权的官司在进行中,穆纪元必败。他将会失去一大个金矿。他手中大将已经损失两名,而你还在帮我一直调查他涉黑、叶敏消失一事,除了我对他有重大威胁,而你对他威胁也挺大,他当然会对付你。” “纷飞她……”曾丹愣愣的想说出两个字,不会。可是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也不确定纷飞的心,更加不了解她到底为了穆纪元卖命到什么程度。 傅睿君补充了曾丹的话,“她是穆纪元手中最忠心的下属,而且法律上是兄妹关系,可想而知穆纪元待她不薄。穆纷飞似乎对穆纪元唯命是从。” “你的意思是?” 傅睿君淡淡的。客观的,说了一句话,“我的意思是,穆纷飞靠近你肯定有阴谋,她可能听命穆纪元,需要解决掉你。” 曾丹沉下来,愣住了。 傅睿君倾身向前,伸手拿去茶几上的杯子,挑了一下眼帘,拿起酒杯,“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对穆纷飞千万别放松警惕。最好的是拒绝跟她往来。” 曾丹手中酒杯快速送到嘴巴,仰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含着那口酒,心情闷得难以下咽。 傅睿君倒是悠哉悠哉的品尝着自己的美酒,提醒,“别忘记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这话不提,曾丹还真的忘记了这号人物存在。 霍多娜,他的相亲对象。 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一段时间了,虽然交往甚浅,见面次数不多,但关系始终在这里,这是不能忽略的。 曾丹深知。他跟纷飞是不可能的。 一辈子也不可能,先说纷飞不一定会喜欢他这种男人,即便喜欢,中间也相隔了一个穆纪元。 这是一辈子无法跨越的坎。 思以至此,曾丹的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 拿起酒瓶倒了杯酒,猛灌完,然后重重地放下杯子,带着气焰冷冷道,“我先去睡了,明天还约了这边的警察去做调查呢。” “嗯!”傅睿君应了一声。 傅睿君看着曾丹悲凉的背影走向二楼,他隐隐可以感受到曾丹现在的痛。 这时,傅睿君手中的电话响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记录,是韩向的号码。 他立刻接通,“向,有什么事情?” 韩向语气局促激动,“睿君,你让我调查的那个男人“易天”,已经查清楚了,原名李乐,就是当年递交资料给国家,证明童夕她爸爸是特务的那个司令官的助手。” 傅睿君早就知道,现在有确凿证据了。并没有显得太激动,平静的问,“有证据了?” “有,DNA和指纹都收集到了,他出卖国家罪还有贿赂罪等等,都是重犯,即便做了整形手术,我们现在逮捕他了。” “先别冲动,这会打草惊蛇……”傅睿君顿时急了。 韩向错愕,“怎么了?已经把他收押了。” 傅睿君仰头,无力得靠在沙发上,一边手搭在额头上,很是无奈。 “那他供出当年的事情了吗?” 韩向,“没有,这个人倔强得狠,一句话都不说。” 傅睿君像是看透了那个男人的心理似的:“当然不会说,他的罪太重,被捉住必死无疑,说不说都一样结果,他当然选择沉默。” “那怎么办?” 傅睿君无力地闭上眼睛,深呼吸,脑海里想着办法。 捉住此人,穆纪元一定会知道,如果当年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有证据捉住穆纪元,可是李乐不会招供的。 但是…… 傅睿君突然想到很严重的事情。 “向,加派人手看着李乐,他一定会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 “穆纪元知道李乐被捉,心虚作祟,一定会派人灭他口的,如果李乐死了,要查当年那件冤案,就更加难了。” “好,我明白了。” 傅睿君淡淡的说,“好了,你多费点心思,尽量让他招供,这样就省得麻烦。” “嗯!” 事情又有突变,傅睿君中断电话后,悠悠然站起来,双手兜在休闲裤袋里面,慢慢往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内灯光通明,傅睿君走进去,反手关门。 脑海里正想着十分正经却严肃的事情,眉头紧蹙。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浴室的门被推开。 他抬眸,童夕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露肩背,白皙小腿性感诱人,如出水芙蓉,娇滴滴的,带着清香扑鼻而来。 对于禁欲已久的傅睿君来说,此画面实在太诱人。 童夕倒是泰然自若,完全没有半点芥蒂,“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房?” 童夕很是好奇,因为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傅睿君都是在她睡着了才回房间的,第二天问他。他就说忙到深夜。 今天的反常,让童夕很是好奇,童夕边擦拭这湿润的发丝边问:“今天不忙吗?” 傅睿君喉咙上下滚动,口干舌燥的炙热,在他体内熊熊燃烧,他有着惊人的忍耐力,但是那都是对于别人,而童夕可以让他一秒破功。 “不忙。”傅睿君回了一句话,说出来的话语沙哑得连他自己也觉得难受。 他连忙清清嗓子,故作镇定走进去,来到童夕身边,童夕在找风筒吹头发。傅睿君接过她手中的风筒,温柔的说:“你现在身子虚,洗完澡要穿上衣服,这样会着凉的。” “我没事了。”童夕再强调一次,抬眸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修长的五指划入她的发丝里,轻柔地拨弄,嗡嗡低鸣的风筒声充斥在房间里。 童夕头发被吹乱了,心里暖暖的,大眼睛清澈见底,看着傅睿君温柔而刚毅的俊脸,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睿君,你是不是看到过我被打的视频?”童夕心里猜测,傅睿君现在不敢碰她的愿意。 开始以为是因为她小月子,所以为了她健康着想,可是小月子过去了很久,她的身体现在很好,可是傅睿君依然不敢碰她。 童夕其实可以感受到他的折磨,睡觉的时候,无意触碰到,边引来他痛苦的呻吟,然后转身背对着她入睡。 可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感觉傅睿君受不了似的,往她身上蹭,手很不规矩。 傅睿君微微一顿。愣了数秒而已,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吹头发。 童夕眨了眨眼,珉唇浅笑,“睿君,我之前得了抑郁症的时候,心理医生来开导我,曾经跟我说过,你这种可能叫做心理创伤后遗症,有些男人会因为看到自己老婆生产那痛苦不堪的全过程,而失去性趣,这种不是无能,是阴影。你是不是也蒙上了阴影。所以不敢碰我?” 傅睿君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淡雅的笑容很是温柔,却没有回应童夕的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童夕和他的孩子被打,孩子没了,童夕差点死了,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一直缭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看到了生命的脆弱,看到了他心爱的女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顽强。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甚至,曾经一度很想要童夕给他生一个女儿的想法,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他不想要什么小孩了,他不想让童夕再为他受苦受难。 有果果就够了。 童夕双手缓缓抱住傅睿君的腰,傅睿君不由得身体僵直,喉咙再一次滚动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头看向童夕。 可该死的视线总是瞄到她迷人深沟,雪白丰盈,无比诱人的美,让他全身燥热不已。 童夕柔软的身子贴上,明明能感受帐篷是如何膨胀起来的,明明那么的强悍反应,却对她无动于衷? “睿君,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我了?” 傅睿君关掉风筒,舔了一下干枯的薄唇,挤着微笑,“我没有关系的,你不用在意这些,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承受不了。” “我可以。”童夕嘟嘴,一脸恼怒,虽然这个男人很厉害,如果狠起来,可能真会被折磨致残。 可是她知道傅睿君会很温柔。 傅睿君伸手掐上童夕的脸蛋,一阵疼痛,童夕娇喊着。“啊嗯!痛呢,放手……” 傅睿君教训道,“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你这个脑袋别装这么多颜料进去。” 说她色吗? 童夕很是无语。 童夕连忙放开他的腰腹,心里猜测他的想法。她倒要看看傅睿君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头发吹干后,傅睿君收拾风筒,童夕就进入衣橱间,拿来睡衣穿上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傅睿君已经不在房间。 童夕正疑惑之际,隐隐听到了卫生间里面传来的水声,她不由得蹙眉,想着:傅睿君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怎么还洗一次?想了想。童夕知道他的心情和难受之处。 其实傅睿君心里有阴影。 怕她受到伤害而已,总觉得她的身体应该很孱弱,童夕不想他难受,自己爬到床上先睡。 傅睿君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童夕已经躺床上,盖上被子睡觉了。 傅睿君把该死的欲望浇灭后,换上休闲睡衣,在房间里面坐着,拿了一本书阅读起来,让自己变得平静。 静谧的房间里,童夕已经睡得香甜,傅睿君过了好久,才缓缓抬眸,瞄向床上的童夕。 童夕在睡梦中把被子给踢了,穿着睡裙,撩人的身段呈现在他的眼前。 白皙修长的美腿,丰盈诱人的身子,婀娜多姿,让人一眼便想入非非。 傅睿君放下书,走到床头把灯熄灭了,开了一盏暖淡色的应急灯,房间一下子暗沉下来。 傅睿君爬上床,为童夕轻轻盖上被子。然后侧躺在她的身侧,睡姿笔直正规。闭上眼睛。 多少个梦里,见童夕被折磨,孩子被折磨,而惊醒过来,满身大汗,差点绝气似的呼吸不过来。 傅睿君外头看看童夕,才发觉这个女人现在安然无恙的躺在他身边,小月子过后的一次检查里,医生告诉他,身体没事了,也对以后怀孕没有多大影响。 可傅睿君觉得她还没有恢复过来。 带着沉重的心情,傅睿君慢慢进入梦乡。 夜。越来越深。 这个也很漫长。 漫长得让傅睿君全身被火燃烧似的。 估计禁欲太久,久得他还能做出写不可描述的春梦。 梦见童夕在他睡着后,轻轻地撩拨他,各种不可描述的劲爆,他以为是春梦了无痕,便尽情享受。 直到童夕爬到他身上,那种真实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紧得难受,想要更多的感觉,一点一点的袭击而来。 “嗯!” 是童夕在他耳边低吟的声音,他猛得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妖女已经…… “夕夕,你……”傅睿君沙哑的声音带着无穷的欲望,惊讶地望着童夕,眼眸下闪过一抹说不出口的惊喜,却又匆满担忧。 童夕调皮的浅笑,挑眉问道,“睿君,你醒了?”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醒吗?” 童夕很是得意的含笑着,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特甜美的声线呢喃细语:“怎样?要不我下来吧。” 说着,她欲要离开。 傅睿君紧张得一把搂住她的腰,固定她的动作。急促的呼吸着,“别……” 两人的气息都变得喘急,难受而煎熬。 四目相对的暖流,看起来十分暧昧。 片刻后,傅睿君再也受不了了,勾住童夕的后脑勺,拉下来深吻。 转身压上,一场温柔的风雨翻云,在也里悄然而至。 清晨。 阳光洋洋洒洒,大地复苏,春意盅然,空气中弥漫着清醒和幸福的感觉。 大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还在薄被子之下缠绵。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童夕太累了,感觉全身无力。 就如傅睿君说的,她身体还很虚。 原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好,可是一夜过后,她才发现傅睿君的担忧是正确的,她的体力跟不上男人的节奏,吃不消他的热情。 结果累趴了。 不过傅睿君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了。 先醒来的人是傅睿君。 他睁开迷离魅惑的眼眸,目光锁定在童夕白皙的脸蛋上,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撩拨她的发丝,疼惜的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拉着被子为童夕盖好身子。以免着凉。 宠溺的语气低声呢喃了一句:“你一定是个妖女。” 童夕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感觉傅睿君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啄。 傅睿君浅吻过后,轻轻的从童夕身边起来。 进入卫生间洗漱干净,再出来的时候,他走到阳台外面晒太阳,早晨的阳光很是暖和。 突然,门被敲响,急促而响亮,傅睿君回了头,童夕和被吵醒。 傅睿君立刻走过去,经过大床的时候,对着童夕说:“没事的。你再睡会。” “哦。”童夕应了一声,又拉着被子盖上继续睡觉。 傅睿君就开了门,面前站着曾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连忙走出去,反手关上门:“怎么了?” 曾丹:“睿君,穆纪元他带着消防到新公司去了。” 消防? 傅睿君不由得冷笑地勾起嘴角,“怎么,他还想利用消防不过关来打击我的企业?” “应该是这个意思。”曾丹手中的电话递给他:“你助理打来的电话,你听听。” 傅睿君立刻接过电话,“喂……” “boss,一夕集团总裁到我们这里来了。说要跟你谈生意,要预约时间。” 谈生意?傅睿君不知道那个男人葫芦里面卖的是么什么药,但是消防已经有通关文件了,不可能的不过关,纯粹是闹事。 至于谈生意? “好,我现在过去。”事情跟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傅睿君不知道穆纪元到底想搞什么。 中断通话,傅睿君把手机递给曾丹。 曾丹蹙眉,问道:“怎样?” “不知道,我们过去一趟吧,看看他想干什么。” “好,我回去换衣服。” 说着。曾丹立刻转身回房。 傅睿君也转身进入房间,关上门走向童夕,双手撑着床,倾身过去,在她耳边呢喃,“夕夕,我要出去一躺,你起来吧。” 童夕听到傅睿君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捂着被套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要去哪里?” “到公司一趟,起来洗漱换衣服吧。” “哦。”童夕抓了一下头发,眯着惺忪眼,摸来睡裙套上,掀开被子下床。 傅睿君进入衣橱换衣服。 因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让傅睿君很警惕,去到那里都带上童夕,一刻也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即便家里很安全,他也不敢有一丝丝的松懈。 - 来到新公司的大厦,这栋竞标下来的新大厦名称为,君天大厦。 傅睿君和梁天辰合作的企业,虽然规模没有帝国那边的企业浩大。但是在这种小国家来说,又算是一间大企业。 是国际十强企业傅氏集团的子公司,来势汹汹地进军这个国家,势利也不容小觑,虽然跟一夕的关系不大,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但是大企业在国家的地位,会有一定的影响。 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内,气派的大门被推开,傅睿君,曾丹和童夕三人并肩走进来。 坐在会议桌前面的穆纪元脸色阴沉冰冷,目光凝望在童夕的脸蛋上,一刻也没有一开过。 一进来。童夕就注意到穆纪元的目光十分炙热锋利,像是带着恨的光芒,又像是久别不见的思念。 他身后站着阿姆,严肃冷峻,目光锋利。 童夕的目光倒是清冷,跟着傅睿君走到会议桌前,傅睿君为她拉开椅子,绅士而暖心的动作在穆纪元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穆纪元全程都没有瞥一眼傅睿君和曾丹,轻蔑的态度很不屑,根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三人在穆纪元对面坐下来,穆纪元缓缓的开口,对童夕说,“大小姐,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童夕平静地浅笑,很不客气地纠正,“穆先生,叫我童小姐或者傅夫人吧,请你记住了,我童夕不再是你的大小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话一出,穆纪元脸色骤变,暗沉如墨。 傅睿君忍不住低头珉笑,童夕这是要断绝关系的节奏?还是要虐穆纪元的心? 傅睿君很是期待地望向童夕,只见她脸色淡漠,面对穆纪元的态度很是疏离。 第155章 心里甜甜的 穆纪元脸色铁青,但还是十分不愿意叫童夕为傅夫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傅睿君已经把童夕给娶了。 而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 “童小姐……”穆纪元称呼童夕一句童小姐后,嘴角轻轻抽搐一下,似笑非笑的苦涩,望着童夕的目光变得幽深消沉。 傅睿君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摸上自己的下巴,眯着眼思考着,而对于穆纪元赤裸大胆的目光,他很是不悦的问:“穆先生今天过来是找我谈生意还是过来看我老婆的?” 穆纪元毫不忌讳:“两样都有。” 说完这句话,穆纪元脸色变的严峻,看向傅睿君,“不过我更多的是来看大……”姐字还没有说出来,穆纪元立刻改口,“童小姐的,我很担心她的身体健康。” “我老婆现在没有被人软禁,所以身体很好。”傅睿君浅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出我老婆,穆纪元的脸色越来越差。 看着童夕就坐在傅睿君身边,两人以夫妻相称,夫唱妇随的,穆纪元感觉心脏快要受不了。气得脸色骤变,气焰飙升。 而已,穆纪元不想在说话了,已经看到童夕气色红晕,而且也长胖了些许,脸蛋是红粉绯绯的滋润。 虽然他一心想得到童夕,可是总感觉童夕在傅睿君身边,才会有好气色好心情。那些隐藏不了的笑容很好的说明她现在很幸福。 可是这些并不能让他心死。而是跟加激起他的占有欲,因为他觉得这一切应该由他来做,童夕的幸福只有他才有资格给予。 穆纪元将面前的资料甩到傅睿君前面,啪的一声,傅睿君快速用手一压,对视穆纪元的目光也是异常的冷冽。 四目对视,不分上下的较量,傅睿君缓缓拿起手机。打开瞄了一眼上面的文件,看着看着不由得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自嘲着说:“我的小企业算那根葱,竟然会吸引到穆先生入股投资?” 穆纪元凝望着童夕:“这是我对大小姐的支持。入股有我一夕的加入,你的企业在这里,可是更上一层楼。” 傅睿君眯着眼眸,嘴角露出那嘲笑似的弧度,看着穆纪元,觉得他的大义都是做戏给童夕看,可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童夕心里早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只是他还蒙在鼓里,一心在童夕面前做戏,还幻想着他依然是童夕心目中那个不可取代的纪元哥。 傅睿君还没有说话,童夕倒是说了一句:“谢谢穆先生对我老公公司的支持。不过不牢你费心了,等官司开庭,我把一夕拿回来之后,会把一夕全部交由我老公处理,你不用多此一举。” 穆纪元气得猛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倾身怒吼:“你说什么,一夕交给傅睿君?你疯了吗?” “我的企业,当然要交给我老公。”童夕不紧不慢的说,根本不被穆纪元的愤怒所牵绊,只当他是在放屁。 “一夕的股份我还给你,但是管理权我一定要拿着,我不会让我的事业毁在你们的手里。” 童夕:“我老公经营企业并不比你差,甚至比你略胜一筹,当然,可能没有你赚得多,毕竟我老公只做正经生意。” 这话是含着尖刺的,任谁也听得出来。 穆纪元冷笑一声,很是无奈的低下头,呢喃着:“看来我们是无法谈下去了。” 曾丹冷峻的目光看向穆纪元,在望向他身后的阿姆,阿姆的形象很粗狂,而且带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杀气,目光冰冷却只看着前方,像一根木桩似的站在原地。 傅睿君轻描淡写的说:“我一般都是听我老婆的。” 又是一刀狠狠插在穆纪元身上,气得他仰头对天深呼吸,再深呼吸,数秒后,他对着身后的阿姆说:“叫进来。” “是。” 阿姆立刻越过穆纪元的身边,走向门口,出去后几秒又带着几个消防监察员进来。 消防监察员拿着证件和资料,一副正义凛冽的开口说:“傅先生是吧。我们检查过你们的公司,消防不过关,请关闭整改。” 傅睿君似笑非笑的看着穆纪元,对于身边那几个所谓的监察员,丝毫没有兴趣去看他们,倒是曾丹很是上心,站起来怒问:“之前已经通过了,文件证明我们都拿下。凭什么又说不合格?” “我说了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对方的气势颇为嚣张。 这就是民商不与官僚斗,因为斗不过。 他们拿法律和政策说事,有权利在手,即便斗下去不一定会输,但一定会很麻烦。 曾丹不悦,扯过对方的检查报告看着,在上面那些应该打钩的地方,全部划上了叉叉。玩的就是针对。 傅睿君牵着童夕手站起来,“走把夕夕。” 童夕指着穆纪元,“可是他……” “不用管消防的事情,这些事会有助手解决掉,我傅睿君做生意从来都不是求财的,我有时间慢慢跟他耗。”傅睿君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向穆纪元,而把童夕牵住手后,故意地挑眉看向他:“穆先生,我想你应该开始有所行动了吧,官司开庭在即,一夕将回到童夕的手里,你现在是在转移资产呢还是挖空企业心脏?” 穆纪元双手插袋,被看透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含怒的目光很不得杀了傅睿君。 以为过来将他一军,可是却被看透了,猜透了。气得身心都痛,还拿他没有办法。连他在挖空公司的事情都被知道,看来傅睿君是有所防备。 傅睿君的话引起了童夕错愕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傅睿君,“他……他要……挖空一夕?” 傅睿君笑而不语,锋利的眼神与穆纪元对视着。 穆纪元被傅睿君看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 “他不但想对一夕出手,如果我猜得没错。帝国那边,他应该也动手了。” “什么意思?”曾丹疑惑着问。 傅睿君牵着童夕的手转身:“回去吧。” 曾丹立刻跟上两人的脚步,追着傅睿君问:“三少,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出来会议室门口,傅睿君淡淡的说:“这个新公司刚刚开始,他就介入来破坏,当然也不会放过天辰,因为天辰现在在帮我。” “这个混蛋……”曾丹怒斥一句,握拳咬着牙,“那现在怎么办?” 傅睿君边走边说:“你通知一下天辰,让他最近小心点,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要谨慎起来。” “好……”曾丹应答一句。 童夕沉默着一言不发,心情很是低落。 对付穆纪元,她一点忙都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呆在傅睿君身边,不够他添麻烦就是了。 新公司的项目被暂停下来,傅睿君的助理负责跟那些官员周旋,把消防搞定。而傅睿君也没有迫于一时,非要入驻这个国家。 这事一闹,这一仗,傅睿君输。 深夜,别墅客厅内。 曾丹低着头,一直看着手机屏幕。等了一天了也没有等到纷飞的电话,不是说好今天要打电话给他约时间地点见面的吗? 他足足等了一天,以为手机没有坏了,他又试着那固话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事。 以为是信号不好,可是固话都能打电话过来。 或许是纷飞比较忙,他便主动打回去,结果对方关机。 充满了担心,忧心。期待着她会开机。会打电话过来,可是天都黑了,夜都深了,等到的却是寂寞,心情愈发的难受,心房处有种说不出来的闷。 傅睿君坐在童夕身边,叠着腿,一边手靠在沙发上,另一边手捉住童夕的小手在把玩,沉冷目光看似在思考,却盯着童夕的指尖,轻轻揉搓着。 童夕紧皱眉头,尅和傅睿君奇怪的表情,已经拿着她的手指玩了好久了,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但很显然他是拿着她的手指在玩,脑袋却在快速运作。想着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童夕就沉默着,让他玩,反正感觉也挺舒服的,心里甜甜的。 看了看傅睿君再看看曾丹。 这两个男人,一个盯着她的手指看,一个盯着手机黑屏看,都很呆。 “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童夕突然问道。 傅睿君的动作轻轻一僵,放下了童夕的手的。“回国……” 曾丹听到回国二字,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回国?帝国吗?”那种错愕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不舍得走的意思。 “对……”傅睿君浅笑,“官司开庭还有一段时间,消防这边也没有那么快处理好,在这里毕竟危险系数比较大,我们回国去。” “可是……”曾丹低声呢喃,可他的音比较低,被童夕兴奋的语气盖住:“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好像念果果,好想念春姨还有甜甜……” 傅睿君宠溺的摸摸童夕的头顶,回应她的是浅笑。 曾丹心情愈发低落,低头看了看屏幕,还没有电话过来。 傅睿君发现曾丹的不舍。不由得叹息,他想了很久,其实这次这么仓促的说回去,其实重要的一点是断绝曾丹和穆纷飞的往来,他可以肯定穆纷飞接近曾丹,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傅睿君找了一个必须要回去的理由,让曾丹放弃此刻的念想:“丹,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李乐被捉了,跟当年案件的有关系的人都会想办法逃跑的。” 曾丹会过神,“你说的是顾强?” “对。” “那回去吧,韩向在跟踪这件事情,好像有新的进展了。” 童夕很关心的一点,急忙问:“卡梦雅那个女的,有没有捉住她?” 曾丹和傅睿君对视一眼,两人不由得笑了。 童夕:“你两笑什么?” 傅睿君反问:“帮国家一级重犯做整容手术。隐瞒其身份,还收留下来,这种罪在帝国,算什么你应该知道。” 有傅睿君这句话,童夕终于放心了。 该死的人,一定要让她得到报应才可以。 如果不是这些人,她爸爸不会死得这么惨。 卡梦雅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面度过,她爸爸也不是特务。害死她爸爸的老爷子和李乐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是穆纪元和顾强,这两人该死的人还顽强的活着呢。 想到顾强,童夕歪头看向傅睿君,不由得疑惑的问:“睿君,那个是你姑父,你……你真的忍心上他送死吗?” 傅睿君冷哼一声,不屑的语气像从他内心深处。深到骨子里发出来似:“违法就是违法,是我老子也没用,一样给他送进监狱呆着,哪里是属于他忏悔的好地方。” 在傅睿君的骨子里,军人的血,军人的荣誉和正义,是不死不灭的。 童夕对着他浅浅一笑。 - 帝国。 梁天辰收到了曾丹的电话,说明天要回国。而且还交代让他注意安全,公司的业务也看紧一点,以免穆纪元从公司或者人身安全入手,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中断电话,梁天辰放下手机,从书房出来。 客厅里,梁静兰窝在沙发上,拿着固话给若琳打电话,那声音很是激动,眼角的余光瞄到梁天辰出来,故意的讽刺说:“若琳,你别伤心,当做被疯狗吼了就行,现在那只疯狗被感染了病毒,病得不轻了,现在我感觉自己整天被这种恶心人的病毒围绕着。很心烦。” 这种比喻,没有指名道姓,梁天辰不想代号入座,当做一个疯婆子跟另一个疯婆子在聊天,他直接走向二楼。 刚好,甜甜从楼上下来,洗完澡的她素颜清新可爱,脸蛋粉扑扑的。发丝未干的还算飘逸,一身可爱的卡通淡粉色睡衣。 两人碰撞上,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流在流窜,甜甜尴尬的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呢喃着:“我,我觉得有点饿,我想去厨房弄点宵夜,你……你要不要?” 梁天辰也觉得饿,不过他的饿是身体上的“饥渴”,他沉着脸点了点头,“嗯,好啊。” 甜甜珉笑,越过他身边继续往下走。 经过身边的时候,甜甜身上的清香弥漫在她经过的空气中,闯入梁天辰的鼻腔,心脏微微一颤,跳得特别的快。 他不由自主地转身,跟着甜甜的脚步,走向厨房。 这种吸引,来自于最原始的感受。 第156章 生无可恋的无奈 甜甜进入厨房,伸手摸上墙壁开了厨房的灯。 整个厨房宽敞整洁,灯光通明,甜甜直径走到冰箱前面,打开冰箱。 她认真的看着冰箱里面的材料。 而这时,梁天辰的脚步声沉稳规律,缓缓走进厨房,他双手兜入休闲裤袋,泰然自若地靠在墙壁上,优雅随性,深邃迷惑人心那般炙热望着甜甜。 甜甜缓缓抬头,对视上他高深莫测的深邃:“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梁天辰温淡的语气说了一句,很轻柔的话。可是肚子根本不饿,他此刻想吃的是面前这个清新脱俗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初尝云雨的梁天辰,对甜甜身上的那种甜美上了瘾。虽然很努力克制不去想,可是身体无时无刻都在回味着。 第一次看的甜甜原来是这么的美,美得让人热血沸腾,五脏六腑都颤抖。 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偏重于性冲动,跟甜甜结婚两年,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克制力十分强悍,而且不容易被诱惑。 现在才发现,原来之前的定力强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甜甜的美好而已。 一旦尝试,遍全部破功,就如吸了罂粟似的,上了瘾。 那双深邃如同炙热的岩洞,锁定在甜甜俏丽的脸蛋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甜甜拿出一个西红柿,两个鸡蛋,微笑着亮出来,“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眼神碰触上的那一刻,甜甜被男人灼热烫人的视线震慑住。 愣了下来。显得紧张,眼波流转之间,男人的视线充满了深深的暧昧情愫,看得甜甜有些慌张。 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晚上被男人压倒在地上,甜甜脸蛋瞬间绯红,闪烁的目光立刻避开梁天辰的视线。 梁天辰反应过来,挤走浅笑,沙哑的声线极致磁性好听,“嗯!就这个吧。” “好。”甜甜快速转身,来到水槽上,把西红柿放进去洗。 洗干净西红柿。她就煮了开水,拿出来面条备用。 从碗柜里面拿出一个瓷碗,乒的一声,把两个鸡蛋打在碗里。 突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慢慢走来,甜甜背脊骨僵住,紧张得有些渗汗,不知所措的忘记了下一个步骤。 梁天辰双手插袋,靠得甜甜身后,男人很高,居高临下看着甜甜面前的东西,他的身体贴得很紧。紧得两人之间好像距离0.1厘米似的。 甜甜感觉到男人阳刚之气重重的包围着她,连他清冽好闻的气息都笼罩在整个厨房里。 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引起了她全身细胞的颤抖,紧张得不足所错。 整个身体很是僵硬,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你在做什么?”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种气息喷到甜甜脸侧,弄着甜甜全身酥麻,拼命地往前面挤去,可是前面是水槽灶台,根本无处可逃。 甜甜咽下口水,深呼吸着,“我在打鸡蛋,你……你想吃打散的鸡蛋,还是整个的?” “有区别吗?”梁天辰缓缓闭上眼睛,呢喃着往她肩膀压低,呼吸越发急促,嗅着她身子上的淡淡清香。 男人欲罢不能的想要靠近,当是又怕太唐突。 甜甜已经紧张得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情况了,昨晚上被睡过之后,糊里糊涂的,关系变得太暧昧了,有点难以把控。 “打散的鸡蛋能一点。整个鸡蛋比较结实,你想怎么吃?” 男人沙哑的声音变得暧昧,“你想怎么给我,我就怎么吃,是你的就行。” 这话,没有毛病,可是甜甜觉得有点答非所问,但又并非。 甜甜不敢转身,她一旦微微移动,立刻贴上后面的男人了,她拿起西红柿切开小块,拿起盖子放到边上,然后双手捧着西红柿放进滚开的锅。 在放下西红柿的那一瞬间,突然溅出来几滴滚开水,甜甜感觉到手指灼热疼痛。 “啊……” 一声尖叫,甜甜立刻甩开自己的手,另一边手握住,本能反应地往后退一步。 整个身子撞入了梁天辰的胸膛,下一秒,男人双手搂过她的身子,从她背部抱着她,修长的双手握住她的掌心,紧张不已。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 甜甜的手被男人修长好看的大手握住,细心查看她被烫到的手指,她的心脏,此刻从100直线飙升,跳到了200。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节奏十分快,准,狠,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心脏。 “没……我没事,我……”甜甜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整个背部都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被他硕大强壮的身体抱住,从来没有过的局促不安。 梁天辰拿着她的手细心差看着,自有一丁点的微红,隐隐弱弱的并不严重。 水一直在咕噜咕噜的翻滚,番茄的味道清香扑鼻,淡淡的传来。 梁天辰并没打算放开她,反而顺着这个动作,手臂缓缓收紧,搂在了甜甜的腰上。 那一刻,甜甜相似被点了穴,猛得一颤,便像个木头似的。直得微微颤抖。 心脏炸开似的紧张。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狂,喘着气慢慢靠近她脸侧,沙哑呢喃“甜甜,你好香。” “天……天辰……”甜甜连声音都颤抖了。 梁天辰情不自禁地继续抱紧,越发的用力,身体往她背部贴。 甜甜想要挣扎,可是男人的力道越来越急迫。 甜甜深呼吸,紧张得不知所措,缓缓歪头,想看男人到底在她脸侧想干什么,可她刚刚转过来小许。梁天辰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转侧着固定住。 他挺拔高挑的身躯倾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嗯?” 甜甜睁大眼,错愕不已,眨了眨那如羽翼般修长的睫毛,眼神带着惊慌,无法反应过来。 梁天辰闭上眼睛,那么的全身心投入,那么得热情似火,男人的温度比那滚烫的番茄汤更加得沸腾。 甜甜慢慢沦陷在他疯狂的索吻中。整个脑袋一片空白,不由得闭上眼睛。 甜甜从正面把她扑上冰箱门深吻。 面对着梁天辰的疯狂,甜甜很是慌张。紧紧握住男人的衣服,指尖颤抖。 梁天辰就觉得她就是罂粟,一碰上就无法戒掉,瘾大得恨不得不顾一切,就在厨房,就地“正法”。 抱着柔软的身子,他恨不得揉入心脏里,吞入肚子里,那种迫切,无法形容的想要更多。 “哎呦喂……简直是太丢人了,在厨房还能吻上了?要不要把大床搬下来,让你们在这里滚?” 带着尖酸刻薄讽刺的,是梁静兰的声音。 此话传来,梁天辰身体微微僵硬,甜甜紧张得用力一抓,掐上了梁天辰腰腹上的肌肉,两人的唇微微离开。 甜甜羞涩得无地自容,想要低下头逃避,梁天辰用额抵着她的额头不让她把头低下来。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微喘着。梁天辰紧抱着甜甜的身体,并没有打算放开,闭上眼睛,阴冷的语气如同冰窖发出来那般。 “识趣的就滚回去睡觉,别出来碍眼。” 梁静兰双手抱胸,十分不满的说,“厨房是公共场所,你们……” “滚!”突然一字暴跳如雷的怒吼,吓得甜甜也猛得一震,惊恐的看着梁天辰。 阴冷如冰,锋利如剑。梁静兰当然听出了梁天辰的怒气,吓得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甜甜呆萌的大眼睛眨了眨,两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脾气如此的骇人,吓得她整个人懵了。 梁天辰眯着迷惑人心的眸子凝望着甜甜,没有了刚刚的气焰,秒变的温柔,他的大手缓缓摸上她的脸颊,指尖顺着她的耳垂慢慢没入她的发丝,勾住她的后脑勺。 梁天辰的呼吸还在深喘,目光垂下紧紧盯着那被吻得微红的唇,觉得还不够,刚刚被打断了,想要继续索取。 不够,不满足,不舍得就这样结束了,这一次,他的慢慢的压来。 甜甜双手紧紧掐在他的衣服,紧张得闭上眼睛,呢喃:“天辰,不要这样,这是厨房!” 靠到离甜甜的唇瓣一厘米的距离,梁天辰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我饿!” “我也饿!”梁天辰呢喃细语,另有所指。 甜甜紧张得用力皱起眉头,羞涩恰静,“那我们吃宵夜好吗?别亲了……” 梁天辰深呼吸,不由得缓缓离开一点,无奈的浅笑。 “我的饿,是想吃你!”梁天辰戏谑道。 甜甜睁开眼眸,错愕的看着他。 只是顿了那么三秒钟,突然领会到他这句话的意思。脸蛋瞬间爆红,羞得无地自容。 即便再迫切,梁天辰也觉得要喂饱甜甜,甜甜才觉得有力气,要不然睡觉的时候…… 幻想中的美好,让他忍住现在不去碰甜甜。 梁天辰后退了一步,甜甜立刻从他身边溜出来,第一时间就是走到炉灶前面,添加了点水。 再这样下去水都干了。 梁天辰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划过发根,整理了一下短发让心情平静下来。 甜甜是边煮宵夜边紧张。十分钟后,出来了两碗面条。 厨房的餐桌上,甜甜跟梁天辰对面而坐,气氛显得温馨而暧昧。尴尬中,甜甜埋头吃面,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很饿还是很急,平时吃东西都很斯文的,今晚上速度很快,大口大口吃完,餐巾擦拭了一下嘴,放下碗看着甜甜,说了一句:“我吃完了。” “哦哦。”甜甜愣愣的应答他一句,继续埋头吃她的面条。 然而,剩下的时间,都是梁天辰看着她吃。 完了还不让她洗碗。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 梁天辰进入卫生间漱口,甜甜感觉不对劲,小腹有点微微胀痛,还感觉到淋漓欲滴。 梁天辰从里面出来,清爽怡人,向着甜甜准备开口说话,结果甜甜急忙越过他身边冲进去。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梁天辰双手插袋。还很是错愕的站在房间中间,看到甜甜很快的出来,冲到床头的柜子下,蹲着在翻找东西。 “甜甜,怎么了?”梁天辰很是疑惑,上前查看,甜甜显得拘束紧张。 甜甜从抽屉里面找出一小包纸巾,攥着在手里,语气显得紧迫:“没事,我没事。” 拿了纸巾的甜甜,又冲到衣橱间。翻找出裤子,急忙的跑出来,冲进卫生间。 看到甜甜一系列很急的动作,梁天辰疑惑地皱起眉头,在甜甜进去后,他很好奇地走到柜子前蹲下身,拉开抽屉,映入眼前的是女人的卫生巾。 梁天辰立刻关上抽屉站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甜甜今晚上来大姨妈? 下一秒,梁天辰便有种生无可恋的心情,砰的一下,倒在了旁边的床上,把手搭在额头上,漆黑的深邃看着天花板。 心情像掉进了深渊,很是无奈的往下掉。 最后,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口气。 幻想总是美好的。 昨晚上,他们的第一次,甜甜明明还是很干净很清新的,怎么大姨妈说来就来呢? 杀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甜甜在里面呆了很久,把弄脏的裤子洗干净。 最后自己也洗漱一番才出来,出到房间,梁天辰横倒在床上。一边上搭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着。 甜甜缓缓的走过去,在梁天辰的身边弯下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温声细语的说:“天辰,天辰你醒醒……” “嗯?”梁天辰立刻睁开迷离的眼眸,垂眸看着眼前的甜甜,此刻他半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 “很晚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梁天辰明白。立刻坐起来,甜甜后退一步,看着梁天辰掀开被子爬上床。在属于他的一侧躺下来。 甜甜莫名的感觉到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场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像是从梁天辰身上发出来的。 感觉像无奈的失落。 甜甜关了灯,调出一盏昏淡的床头灯,在梁天辰身边躺下。 那一刻。 世界都静谧了。 两人睡得笔直,望着天花板,空气中只充斥着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梁天辰望着天花板,暗夜中无法入眠。 甜甜开始是紧张的,脑海里面都是昨天浴室的一幕,全身燥热。脸蛋滚烫滚烫的,但因为疲惫,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 转了身,便睡着。 然而,她却不知道,有人彻夜难眠。 次日清晨。 永恒设计部。 百来平方米的现代式办公室里面,基本上每天,每个角落,都充斥的一种声音。 “甜甜,帮我到楼下拿份快递上来。” “甜甜,把这份文件各打印五十份。然后每一份都装订起来。” “甜……给我买杯咖啡上来,我要地铁口外面那家店的,车费回来报销。” “甜,给我订机票。” “甜甜……帮我……” “……” “甜甜……甜甜……”办公室里面的前辈又在叫她了,甜甜刚刚给同事送了一份文件到十五楼去,还没有回到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里面有人在叫她。 她急忙跑进去,嘴里喊着:“来了……” 甜甜快步冲进办公室,喘着气来到喊叫她的哪位名设计师面前,“刘姐,你叫我什么事吗?” 刘姐一边手抱臂另一边手甩出一份文件。递到甜甜面前,气恼得怒问:“这是不是你帮我打印出来的文件?” “是的。”甜甜点头。 刘姐眉头紧皱,一肚子怒气发泄在甜甜身上,她把文件甩到甜甜的胸前,甜甜立刻压上,错愕的看着她。 “你自己看看,错别字连篇,病句一大堆,你这样的文件也给我打印出来,你上班吃屎去了吗?” 刘姐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姿态。出口成屎的语句,让甜甜听得很不舒服。 甜甜脸色骤变,沉着脸望着刘姐。 腹诽:她只负责打印,谁会去看文件的内容?难道打印还要负责检查错别字和病语? 那做媒人是不是要负责帮人找老婆,还得包生孩子,而且还得是男孩呢? 简直无语了! 甜甜很是无奈,就说了一句:“你只让我打印,没有让我检查。” 春姐很是不爽,嘴角轻轻抽搐一下,撇嘴说道:“我还没让你上班呢,你干嘛要天天上班呢,做错事不承认,还敢驳嘴,你是不想混了对吧?” 听到这个女人又用工作职位来压她,甜甜就恨不得甩下东西,转头就走。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这么多实习生里面脱颖而出,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三分之一的机会,她不能临阵退缩,这不是她甜甜的风格。 刘姐是这里的资深设计师兼任组长,这里除了十几个资深设计师,还有好几个筛选下来的实习生,因为到最后。只能选一个实习生留下来当设计师,所有甜甜工作是特别用心,特别的卖力。 剩下的两名实习生,在这里有人罩着,所以不用像她这样,没有关系网,上班变成了小二,累成狗似的专门伺候这群资深大咖。 甜甜忍气吞声,“对不起,刘姐,我现在立刻重新打印。保证把错别字和病语改正过来。” 刘姐白了甜甜一眼,冷冷道,“下次给我醒目一点,别愣头愣脑的。” “是是是……”甜甜唯唯诺诺应声,拿着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甜甜刚回道自己堆满杂物的办公桌,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总监突然走进来,拍手掌吆喝大家。 “同事们,给你们介绍一下,永恒创始人,我们总裁的千金小姐。” 总裁的女儿要过来考察? 大家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看向了门口,并肩总监走进来的女人,憨笑着,一副优雅高姿态。 甜甜抬眸之际,不由得愣住了。 整个人蒙圈,身体微微兼职,心脏咚的一下,打了一个激灵,很是错愕。 站在总监身边的那个女人,永恒设计部总裁的女儿……若琳? 第157章 这一家被灭门了 在众多人之中,若琳也一眼就认出了甜甜来。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蕴含着高深而纠结的目光。 若琳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态度和微笑。 刘姐很是客气的立刻上前拍马屁:“若大小姐,幸会啊,我是一组长刘姐,很高兴……” 若琳很是客气的打断了刘姐的话:“刘组长你好,叫我若琳就好,不用叫什么大小姐,我这次过来不是当你们领导的,是当你们下属的。” 所有人都蒙圈了,面面相觑,沉默着一言不发,大家把目光看向了总监大人。 总监推推眼镜,浅笑着说,“大家也不要太过拘束,我们总裁的千金小姐今天过来,不是考察大家的工作,也不是过来监督的,总裁大人把若琳小姐支配过来,是跟在座各位学习的。” 若琳珉笑,接着说:“我是在国外读珠宝设计的,一直都没有把自己的学习运用到工作上,而这一次受家父的要求,过来永恒跟各位鼎鼎大名的设计师学习,家父让我做出成绩才给我继承这家公司。” 若琳捂着胸前,轻轻鞠躬,很是客气的说,“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我会从最基础的普通级设计师做起。” 一番话让大家都愣呆了。 总监也立刻补充,“其实总裁有特别吩咐。若琳小姐过来这里,一定要保密其身份从基层做起。” “但是……大家也知道这行业的竞争是多么严峻,我是怕若琳小姐过来受到大家的排挤,学不到东西还浪费了若琳小姐的时间,也同时让你们很有可能的陷入了大坑里,得罪了我们未来的接班人,而丢了工作,所以在这里很负责任的跟大家介绍了若琳小姐,同时希望你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若琳小姐看成一个值得栽培的新人就好。” 总监的意思很明确了。大家不由得挤着僵硬的微笑,很是无奈,也在心里讽刺,但更多的是讨好的笑容,瞬间掌声一片。 刘姐:“欢迎若琳。” “谢谢,谢谢……” 总监对若琳接受另一位组长:“这是二组长,越深。” 越深年纪大了,三十出头,一头深黑长发束在脑袋后面,个性而时尚。健硕的身材配搭着黑色皮衣,身上的饰品把他衬托出时尚达人的感觉,男人似笑非笑地对着若琳浅笑:“你好,我是二组长越深。” 若琳点头,上下打量着越深一番,眉头轻轻一挑,露出一抹不屑和轻蔑,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谦和的脸色。 “你好。” 总监:“若琳小姐,你就跟二组长吧,他可是……” 总监的话还没有说完,若琳立刻打断:“我还是跟一组长吧。” “这……好吧……”总监赔笑,本想着介绍一位有名气的首席设计师给若琳,可是人家不领情,越深也无所谓的浅笑。 鼓掌声又响起来,甜甜沉着脸,诺诺的拍着手掌,心情很是沉重。 这家公司是若琳的父亲开的? 那她是不是应该离开? 可是离开了,她又去哪里找到这么有名气的珠宝设计企业上班? 甜甜不愿意半途而废,她来这里是求知识的。不是求气,学到的东西和经验是自己的,只要她不去惹这个女人就好。 若琳是以最基层的员工入职,但一进来就比甜甜高一级,因为若琳是正式员工,而甜甜还是实习生。 甜甜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接下来的两天,很是奇怪,若琳根本把她当成透明了似的,在公司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两人见了面也是擦肩而过,让甜甜很疑惑。 有时间,她会想,或许是自己太过于多心了。 若琳跟她在梁家闹过矛盾,难道若琳是公私分明的女人?,没有在公司里面玩针对? 还有一个原因,若琳在公司里面表现得十分乖巧,做人做事十分谦卑,虚心学习,对大家很有礼貌,很快就赢得所有人的喜欢和认可。 而且若琳也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女人,工作起来特别的认真。 在公司里面,甜甜又认识了另一个若琳,感觉跟之前她看到的那个女人不太一样,直到若琳来公司第三天,甜甜才听到有人在茶水间里面说八卦。 “听说,老总裁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而且都不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若琳最小。” “对对,我也听说了,总裁的事业也就只有永恒做得最辉煌,而在国外的酒店生意很惨淡,根本没有办法支持了,现在只有国内的珠宝生意做得最好” “这么多兄弟姐妹,抢这么丁点财产,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而且老总裁是个十分强势的男人,对于继承他的事业的人,如果没有能力是绝对胜任不了。” “难怪一个千金小姐会到这里来,还唯唯诺诺如此谦卑,看来是不敢出现些许差错。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得不偿失啊!” “当然,她要是敢过来耀武扬威,传到老总裁的耳朵里,她连在永恒上班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资格继承永恒了。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挺厉害的,在国外修了好多学位,学历很牛,可是为了继承永恒,还特意去学了珠宝设计,我看了她的手稿。感觉很一般。” “长这么漂亮,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不就行,干嘛还跟哥哥们抢财产。” “我也很漂亮啊,可为什么没钱人就看上我?因为,这个社会漂亮的女人实在的太多了,想要漂亮还不容易?进一趟整容医院,出来就貌美如花了,所以说不是漂亮了就一定能嫁得好。” “所以有好男人,就一定要牢牢捉住,不要让他给跑了。” “……” 甜甜从茶水间听到了这些传言。虽然真实性有待证实,但是很明显的是,她终于明白到若琳为什么对她视而不见,如同陌生了。 因为若琳比她更加害怕在永恒出现丝毫差错。 - 半山腰别墅。 傅睿君的车刚刚行驶入花园内,童夕还没有下车,就听到了果果的声音,小身子像一只狂奔的小野马,从大门直冲出来,张开双臂,大喊着:“妈妈……妈妈……” 车子刚刚停下来,童夕立刻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冲向果果,蹲下身张开双臂把果果拥抱起来。 重逢的画面都是感人的,抱着果果的小身子,童夕眼眶里的泪珠滚动。 果果小手圈着童夕的脖子,扁嘴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了呢,妈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看果果呢?” “果果乖,妈妈怎么会不要我们的果果呢?”童夕摸着果果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 春姨走来。含着浅笑,低头看着果果和童夕,在童夕仰眸看她的时候,春姨也很是客气的跟童夕打招呼:“童小姐,你回来啦。” “是的,春姨,这段时间真的太感激你了。”童夕轻轻推开果果的肩膀,帮他擦掉眼泪,站起来,面向春姨。很是感激的对从春姨鞠躬,“真的谢谢你对果果的照顾。” 春姨急忙去傅童夕,“童小姐不用跟我道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傅先生给我很高的工资,都是我应该的。” 工资起其次,但是春姨对果果的真心付出和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是钱买不到的。 童夕珉唇浅笑,然后弯腰把果果抱起来,四岁的孩子还想个娃娃似的,被童夕抱住后,他就习惯性的把头靠在童夕的胸脯之上压着,头抵在肩膀上,很安心舒适的闭上眼睛,重新感受到在妈妈胸膛上的温柔。 傅睿君把车停到车库里面,跟着出来,一家人开心的走向大屋。 “来,爸爸抱一下。”傅睿君把手伸向果果。 果果立刻摇头,双手紧紧搂着童夕的脖子:“不要,我要妈妈抱。” 太久没有见到妈妈了,果果像个树懒考拉,一直抱着童夕,窝在她的怀抱里面,不肯下来。 傅睿君也很久没有见到果果,可是果果只有妈妈,对爸爸的不屑,让他很是无奈。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童夕重新感觉的生命又恢复的新鲜的血液,而这一次进到这个家,她是以傅睿君就的老婆这个身份住进来的。 客厅沙发上。童夕坐下来后,果果就一直窝在她的大腿上,把头贴在她的胸膛上,抱住她的怀抱,闭上眼睛一刻也不要离开。 傅睿君在童夕身边坐下来,叠起腿,双手摊开在椅背上,歪头看着果果,呢喃道:“果果,爸爸也好久没有见你了。你都不想爸爸吗?” “想。”果果立刻回答。 傅睿君再一次伸手:“拿过来让爸爸抱一下。” 果果挑起一边眉头,瞄了傅睿君一眼,带着一丝嫌弃:“男孩跟男孩抱抱没意思,你又不像妈妈这样软软的,香香的。抱着不舒服。” 傅睿君顿时目瞪口呆,看着果果瞬间被打击到,过了好片刻才反应过来说:“你这是占你妈妈的便宜。” “便宜是什么意思?”果果疑惑。 “便宜就是你现在抱的妈妈是我的,你不能乱抱。” 果果嘟着嘴,不悦地说:“妈妈本来就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这么好色,长大还得了?”傅睿君带着丝丝严厉之色。 果果对他挤鼻子瞪眼的,吐了一下舌头,又窝回童夕的身上。 童夕被这父子两逗笑了,歪头对着傅睿君说,“好了,别跟儿子计较这这么的,俗语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挺……” 色字不敢说出口,童夕怕傅睿君会发飙。一言不合就让她体现是叫……色…… 傅睿君挑眉,等着童夕说出最后一个词。 然而,她也不敢说,又避开了傅睿君邪魅的眼神,四处扫看着,发现家里一点也没有变,便换了话题:“我没有在的时间里面,你表妹有没有来找你?” 童夕猜透了顾小雪一定会上来找傅睿君,想趁虚而入的。 傅睿君也没有打算隐瞒,平静的说了一句:“刚开始经常来。让我打发走了。” 童夕摸着果果的头,温柔的抚摸着,望向傅睿君的眼神是狐疑的,“顾小雪有这么容易打发吗?你是怎么找到的?” 傅睿君一边手撑着头,侧身看着童夕和果果,心情愉悦的说:“几句话就打发走了,后面应该不敢再来了,小雪虽然对我很好,但是自尊心也很强,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我的,何况小雪跟你不一样,你的脸皮无敌厚,怎么说都磨灭不了你的斗志,小雪她玻璃心,受不了。” 童夕当然知道他只在讲以前,以前的她,的确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婚,那时候脸皮的确厚,自尊心也是百毒不侵了。 竟然把自己老婆说成厚脸皮,还跟顾小雪做比较。把她比喻的这么差劲? 童夕很是不爽,冲着他白了一眼,冷着脸抱着果果起来,冲冲的语气说道:“果果,妈妈跟你回房间,妈妈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不要死皮赖脸的耗在这里了。” 说着完,童夕就抱着果果上楼,傅睿君听出了童夕话里面的醋意,歪头看着童夕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 回国的日子,傅睿君又开始忙碌起来。 企业的事情堆积如山。 连日来,傅睿君也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正在办公室忙碌的傅睿君,突然收到了韩向的电话。 “睿君,李乐在监狱里面被毒杀了。” 傅睿君脸色骤变,下一秒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紧张得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西装,冲向办公室门口。才回来帝国几天而已,穆纪元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傅睿君边说边走出去,“韩向,快去顾强家。” “怎么了?” “顾强,有危险。” 韩向立刻反应过来,李乐在监狱都能被杀,那顾强的人身安全的确令人担忧,因为当年的案件,顾强是最后一个证人了。顾强一死,再也没有人指正穆纪元。没有人能为童夕的爸爸洗脱冤屈了。 跟韩向中断了电话。 傅睿君下了公司,来到自己的车前面,快速开门上车,上了车他很快的拨通顾小雪的手机。 傅睿君踩上油门,快速行驶在大马路上,而手机一直在响,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听。 傅睿君的心越来越着急,越来越不安。 他又拨打了姑姑傅红的手机,同样的没有人接听。 这一路上,傅睿君狂飙着车。 傅睿君的车来到开顾家别墅门口。大铁门外停着几辆警车,拉起了警戒线,傅睿君刚刚下车,手机电话来了,他低头看了一下屏幕,是韩向打来的。他又仰头看向里面,发现韩向正单手叉腰,站在花园里面,在阳光低下打电话。 傅睿君把电话拒绝了,冲过去喊。“向……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警戒线面前,守门的警察一把将他拦截下来,韩向歪头,发现傅睿君走来,他立刻放下手机,急忙冲出来。 韩向跟同僚打了招呼,拉开警戒线,让傅睿君进去。 傅睿君一颗心悬挂在心脏上。 看到这种阵容,就知道出事了,脸色异常难看,望着别墅大门,那到处都是法医和警察,大家都在勘察现场。 韩向愤怒而感慨,双手叉腰,微喘着说“灭门了,一加三口,无一幸免。” 此话一出,傅睿君的脚步猛地刹住,心脏隐隐扯痛了一下,没有进去的勇气了。顾强该死。可是他姑姑和顾小雪是无辜的。 亲人的遇害,让他在那瞬间悲凉伤痛,脸色骤变,黯然失色,不由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愤恨穆纪元的心狠手辣。 韩向也跟着停下脚步,接着说:“李乐在早上发现死亡的,是被投毒而死,毒液是从厨房食物运输部门偷偷运进来,投毒的事务已经犯控制起来。可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运输食材部门有一个临时警员让他投毒,事后会有一大笔钱给到他的父母安享晚年。” 傅睿君的气息越来越急乱,一边手撑着腰,一边手扶额,愤怒得无法发泄,转了身背对着韩向,深呼吸后再深呼吸,然后又转回来,一字一句问:“能捉住哪个食物运输部门的临时警员吗? “正在通缉。” “那我姑姑一家呢,到底什么情况?”傅睿君不想进去看那些亲人的尸体,他怕受不了这个打击。 “法医在做收集证据呢,是枪杀,顾强身中数枪,顾小雪和傅红也各种一枪倒在血泊当中,对方打的都是心脏上,很准很致命,回天乏术了。 “作案时间知道吗?” “推算是昨天凌晨深夜,没有任何人听到枪声和挣扎吵闹声,枪法很赚,。” 傅睿君走到花园的道路边上,狠狠地踢了一下地面的花枝,怒骂一句:“shit。” “会不会是穆纪元干的好事?”韩向猜测着。 傅睿君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混蛋,我傅睿君一定要亲手送他进监狱。” 先是他的爷爷和他妹妹傅若莹,再是伤害了童夕和杀了他的孩子,现在还灭了他姑姑一家,这个仇恨比海深,比火热。 第158章 家暴了 顾家三口的尸体被装进了医用袋,法医人员把三具尸体从别墅里面运出来。 现场勘查之后,发现除了脚印,什么也没有留下来,连弹壳都没有,干净利落,没有蛛丝马迹。 警察调查了监控,发现被人提早动过手脚全部已经失灵。 韩向跟傅睿君重新坐到车上的时候,韩向不由得感叹:“这场洗劫来得是毫无破绽啊,没有监控,没有指纹,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脚印简直是干净利落。” “专业杀手的水平,没有这程度也不叫杀手了,”傅睿君不由得沉下声缓缓道,刚毅的俊脸蒙上一层冰霜,深邃幽暗,补充着说:“而且鞋印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什么意思?” “一般的杀手作案来说,最容易的就是留下脚印让警察判断他的身高体重比例等,作为杀手,懂得比谁都多,作案的时候,一般会穿或大或小的码数。” “有道理。”韩向点点头,双手握住方向盘,手指轻轻敲着,很是认真的在沉思着。 傅睿君也陷入了沉默。 韩向想了想,歪头看向傅睿君,问道:“你刚怀疑穆纪元的手下干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不好弄。” 没有证据? 不但没有证据,童夕她爸爸的案子也断了。 当年能证明穆纪元是主谋,陷害其特务一案,所有能证明的人都已经被一一杀害。所以,这件案子石沉大海,不再有可能翻案。 除非穆纪元自首, 。 但不太可能。 穆纪元杀了这么多人,也是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可是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很难捉到他的证据。 傅睿君无奈的伸手扶额,手肘撑着窗边,深幽的墨瞳沉了下来,望着前面的法医车缓缓开走。 韩向也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开着傅睿君的车。韩向很是兴奋的浅笑着:“开好车果然不一样感觉,你看我那辆车,还是当年破案立了大功,国家鼓励打赏给我的,都好多年了,一直否不舍得换。” “喜欢就送你。”傅睿君毫不犹豫,没有一丝心疼。 “算了吧,我只是说说,不是问你要车的意思。” 对于兄弟,傅睿君从来不吝啬,只要对方有需要。他二话不说,义气当先。 可惜,他的兄弟都是骨气凛冽,自尊暴涨,从来不会让他资助或者帮忙,更加不会贪他一分一毫。 这些兄弟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一份情,而跟身份和财力、权利没有半点关系。 傅睿君伸手拍了拍韩向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当我送你的礼物,明天给你弄辆新的过来。” “别,你千万别搞我。”韩向立刻拒绝,笑着说,“我可不想让廉政部门找我去喝茶,以为我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弄来一辆豪车,你这是给我添麻烦。” 傅睿君无奈的笑了,他可怜的兄弟啊! “收个礼物还只能挑便宜的?” 韩向也是呵呵了一下,很是无奈,但是既然做了警察,他就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没有想赚到多少钱,只要够花。每天多破点案件,就心满意足。 韩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很是认真的说:“你要送,你送给阿丹吧,丹要娶媳妇需要充充场面,你看他也清平廉政,两袖清风的,很快要分配到地方上做官员去了,到时候财产将会公布在案,所以要送就早点送。” 傅睿君想到了曾丹的婚事,心情变得沉重。 韩向还不知道情况,看着前方的道路自言自语:“曾丹的女朋友挺要面子的,要好房子还要好车,现在的女人都现实得狠。想要结个婚还得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分一毛钱都刮干净。” “看人而已,找到好的女人就不会了。” 韩向很是感慨的叹息:“好的女人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傅睿君歪头,看向韩向那有故事似的脸颊,皱了皱眉头,“怎么?你有喜欢的女人?” 韩向一顿,脑海里面闪过甜甜,然后只是一闪而过,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没有,我这种穷B,哪有资格喜欢女人,做我们这行的,分分钟都是拿命去拼,我可不想害了别人。” “别说得这么悲催。”傅睿君语气低沉地说。 “……” 轿车一直开到了警察局,媒体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灭门案,在现场拿不到重要的料,都跑来警察局门口拦截着采访。 顾家灭门,傅家的人也赶到了法医部,傅睿君跟家里人一起等了结果,法医确定,收集完证据后,傅把尸体领到了殡仪馆。 网络发达的今日,早上从发生的案件,下午就已经铺天盖地的报道。 铺天盖地的新闻传播到网络上。 童夕在家里面刷了一整天的新闻,看到了顾家灭门一案,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震惊,说不上来的难过。 因为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她爸爸的案件从此掩埋,再也没有见到光明的一天,其次就是穆纪元又出来杀人了。 他的手段真的越来越残忍。 甚至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但是,谁又能捉住他的把柄,查到他的罪证?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很是谨慎,而且从来不会全身心相信别人。 就连穆纷飞他都利用,他所谓的亲情和爱情,在童夕眼里,都是假的。 放下手机,童夕靠在沙发上,把头仰看着天花板叹息。 星月稀疏,夜深,整个家都十分的静谧。 傅睿君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家,到了深夜了还在外面没有回来。童夕洗了澡,穿着休闲睡衣裤盘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着傅睿君回家。 童夕没有打电话给傅睿君,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傅睿君一定很忙,要跟傅家的人商量和处理顾家的事情。 等着等着…… 童夕等着太累,就躺在沙发上,缩着膝盖,慢慢进入了梦乡。 到了深夜,傅睿君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灯光通明,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扫看了客厅一圈发现很安静,就顺手把灯关掉。 透过月光映衬在客厅的楼梯倒上,傅睿君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上走,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后有动静。 他很是警惕的顿停下脚步,耳朵竖起来听着背后的动静。 顾家被灭门,而杀手此刻就在帝国,就在他的身边,他无时无刻都打醒十二分精神。感觉背后的动静慢慢靠近,像是脚步声,但是很轻盈很缓。 傅睿君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拳头不由得攥紧,心里盘算着对方是从哪里出来的,关灯的前一刻他还没有发现客厅里面有人。 正在傅睿君全身心戒备,准备攻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东西伸过来,戳上傅睿君的腰,只是一秒而已,傅睿君双手握住楼梯栏杆,跃身一跳,直接一脚翻身飞踢而去。 “啊……”一声熟悉的尖叫,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后面的人被踢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处壁柜上。 听到这声尖叫,傅睿君整个人傻了,顿了三秒,立刻冲过去把灯亮起来,见到被踢到在地上,晕过去的竟然是童夕。 他后悔莫及,快速冲过去,紧张得抱住童夕,脸色都惨白,声音颤抖了起来:“夕夕,夕夕你醒醒……” 傅睿君冒着冷汗。又惊又痛的心无法释怀,竟然把自己的老婆给打了,是悲哀也是悲惨。 快速抱起童夕,跑出门口,一路狂飙…… 早晨,晨曦洋洋洒洒之际。 冰城医院。 住院的病人们已经被着美好的阳光吸引,忍不住坐着轮椅,或踩着草坪,或站在露台,各自享受这早晨的美好,整个花园倒是都看到穿着病号服的人。 梁天辰的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甜甜下了车,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梁天辰下了车,从车后箱里面拿出水果篮。 两人并肩着走向住院部。 甜甜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对梁天辰说:“谢谢你一大早送我过来,你如果忙,可以向回去上班的,打扰你工作很不好意思。” 本来就夫妻两,可是甜甜的话让梁天辰觉得很是生疏,可是两人关系本来就无法跨越,甜甜对他总是相敬如宾似的相处方式。 梁天辰苦涩浅笑:“我不忙。” “哦……”甜甜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并肩走到医院门口。 甜甜看了房号,敲响房门。 “进来。”傅睿君的声音传来。 梁天辰推开门。 傅睿君从沙发上直起来,浅笑着迎上来,“有心了……”接过梁天辰手中的水果篮。 打过招呼后,甜甜看向了病床上的童夕,很是担心的问道:“小夕怎么了?深更半夜发信息给我说,被家暴进医院了,说要离婚……” 此话一出,傅睿君脸色骤变,从惨白的脸色变成暗黑,在慢慢变得青色,那目光沉得快要掉进了深渊,语气紧张而低沉。“夕夕跟你说要离婚?” “嗯嗯……”甜甜点头,大眼睛眨了眨,也很是疑惑:“凌晨三点半发给我的,我都是早上起来才发现信息。” 家暴两个字,傅睿君很是无奈。 可是离婚两个字,是气话吗?应该是气话,但是听得傅睿君心脏还是慌得颤抖,因为童夕醒过来后,就把他当成仇人了。 梁天辰搭话,“应该是误会吧,睿君怎么会打自己老婆呢?” 傅睿君苦涩浅笑。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一言难尽。” 梁天辰和甜甜都蒙了,这么说来,还真的打老婆了? 甜甜立刻冲过去,发现病床上的童夕正睡着了,而手腕上被绑着了固定膏,包扎纱布,看似就手腕有事,其他地方看起来到是很正常。 甜甜忍不住转身看向傅睿君,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真的打了小夕?” 傅睿君伸手捂脸,再回到沙发坐下来后,靠在沙发背,深深叹息一声,深怕吵醒童夕,低声说:“昨天忙了一天我姑妈家里的事情,到了深夜才回到家里,夕夕可能在沙发上趴着睡着了,我大意没有发现她,就关了客厅的灯准备回房,可是这个小坏蛋醒来后没有出声。反而偷偷的来到我后面,鬼鬼祟祟的用手戳我的腰,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怀疑武器,就转身踢了一脚。” 甜甜冲向傅睿君,站在茶几上,很同情傅睿君,但也很是生气:“所以小夕被你打得进医院了?” “把她手腕踢骨折了是真的,可是她吓得后退撞到了壁柜上,晕过去而已,医生检查过,身体没有问题。” 傅睿君此刻很是无奈。目光望向病床上的童夕。 虽然只是把手腕踢骨折了,但在童夕心里,他是罪大恶极的。 连自己老婆都打,看来他以后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一想到童夕醒来后的态度,他就生无可恋了。 “是不是等小夕醒来后,就可以出院了?”甜甜也往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很是急迫的问。 傅睿君点点头,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目光显得略滞。 “无心之过。”梁天辰安慰地浅笑,靠在傅睿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内疚的,我相信你老婆也不会怪你的。” 甜甜忍不住笑了,用手捂着嘴,望向了梁天辰。 梁天辰眉头轻轻蹙起,看着甜甜笑得如此娇俏,嘴角上扬,反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嗯嗯,错了。”甜甜放下手,回头看了一眼童夕,发现她还没有醒来,便低声说:“以童夕这个性格,被老公打了。管你是有心而为还是无心之过,她都无法接受的,从她昨天的信息来看就知道她有多生气了,我猜傅先生会跪上键盘一个月,睡一年半载的地板吧。” 梁天辰向傅睿君投出同情的目光,傅睿君也很是感慨的叹息,生无可恋啊!生无可恋了…… 梁天辰看向了甜甜,忍不住低声问道:“甜甜?” “嗯?”甜甜清澈见底的大眼眸看着梁天辰。 “如果换成你,你会不会也像你朋友这样?” 甜甜脱口而出:“当然……”尾音拖长,甜甜突然意识到梁天辰这样问是有什么原因吗? 甜甜的心思再往深一层想,该不会是在想后面也对她家暴吧?她可受不了的哦。 “……会啊……”甜甜补充了这一句。而且起到警告的效果,甜甜加重了可能性:“我可能会离婚,或者报警,绝对零容忍家暴的发生。” 梁天辰点点头,似乎表达出他知道的意思。 甜甜来月事这几天,他都过得如此煎熬,如果再像傅睿君那样,一不小心把老婆得罪了,给疏离一半载的,太可怜了。 听到病房有声音,童夕从睡梦中缓缓醒过来。睁开眼睛,歪头看着旁边的甜甜。 童夕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甜甜,你们来了?” 听到童夕的声音,大家都站起来走向童夕,“夕夕,你没事吧?” “没事。”童夕嘴角轻轻上扬,淡淡的浅笑。 傅睿君紧张上前来到病床面前,“夕夕。” 童夕立刻呵斥他,“你不要过来,危险人物。请知道后退到安全范围,以免伤害无辜。” 傅睿君脚步一愣,站在原定不动,脸色很是无虐的沉下来。 甜甜和梁天辰倒是很不礼貌得忍不住的偷笑了。 听童夕这口气也不是真的生气,倒是有那么几分撒娇似的惩罚。 “夕夕,你听我说,我已经解释过,昨晚上的情况了。我不是故意的。” 童夕抬起自己的手腕,晾在空中,沉着脸,“骨折了。只差没断而已,你出手狠了。” “你也不乖,为什么跑到我后面不出声?” 童夕解释,“我等你回家,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脚步声起来,刚走到你后面,伸手想碰一下你而已,就直接一脚踢飞我了。” “对不起,夕夕。”傅睿君低声下气。 童夕仰头,嘟嘴。“我不接受道歉。” “那你想怎样?”傅睿君一步一步走向童夕。 “离我远点,抱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傅睿君眸色沉了下来,霸气侧漏往床上走近,“做不到。” “你……” “什么惩罚都接受,唯独不给靠近这点,做不到。”傅睿君靠近后,还往床沿上坐下来。 童夕脸色瞬间沉下来,掀开被子下床,“我不要跟危险分子呆一个屋,我去叫医生来把你弄走。” 傅睿君突然上前,一把抱住童夕的腰,一边手就搂住,转身一个快速动作,麻利的把童夕拖了回来,压倒床上。 傅睿君身体力行,把童夕压在床上固定住。除了不碰她的手腕, “啊……你又想怎样?”童夕被压,惊慌的叫着。 傅睿君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轻声细语,“别闹,你不是我的对手。” 童夕当然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手腕骨折。这么轻易原谅他?太没有立场了。 “你离我一米远,抱持安全距离。” “我们之间的距离……”傅睿君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若无他人地呢喃,“只能是负距离,绝对不可以远……” 甜甜和梁天辰错愕的站在边上看着面前的夫妻闹腾,不由得对视一眼,错愕不已。 一开始,梁天辰还为傅睿君担忧,这一年半载都要被老婆欺负了。 结果,泽这男人果然霸气。 对待老婆。可以这么横着来的? 梁天辰发现自己对甜甜太……温柔礼让了。 必要时,是不是应该学学傅睿君? “傅睿君,你走不走开?”童夕生气的挣扎。 可在傅睿君手里,她更不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我不会走开,说吧,什么惩罚我都愿意,唯独不让靠近这点,做……不……到。” 童夕挑眉,露出一抹狡黠,狐疑道:“真的吗?” 傅睿君有些心慌,怎么感觉这妖女似笑非笑的脸蛋,会让人心里发毛呢! 第159章 她比我更加主动 童夕并没有大碍,但为了安全起见,傅睿君非得让她做了全身检查,本来中午可以出院的,结果在医院等检查报告。 童夕让傅睿君远离她一米远,可是这个男人一句做不到。便强势的守在她身边。 在医院陪着童夕的时候,韩向打电话来找傅睿君。 童夕知道他忙,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你去忙吧,不要在这里看着我,这样有甜甜还有她老公呢。” 傅睿君不放心,坐在她床沿边上,很是内疚的看着她手中的伤,心里隐隐的疼,该死的一想到这个伤是他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语气很是坚定:“我哪里也不会去,你手腕伤是我弄的,我不忍心……” “我没事……”童夕抬起手腕,甩了甩。很是轻松的动作,动起来也不会疼。 傅睿君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目光严厉了几分:“别乱动你的手。” 童夕看到傅睿君又碰她的手臂,连忙推开他:“你别碰我,保持不了一米远,就要做到不要碰我。” “夕夕。你……”傅睿君眉头紧皱,一脸不悦:“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夕夕勾起嘴角,浅笑着摇摇头,大眼睛眨了一下,压低声音说:“睿君,夏天到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要限制我的穿衣方式好吗?那些超短裤超短裙还有露背露肩的衣服都让我穿好吗?” “不可以。”男人的脸色是严肃的。毫无商量余地。 童夕握拳,仰头对视着他,“那好,你刚刚说的话还记得吗?让我有自由的穿衣权利,或者你不准碰我,你二选一吧。” 傅睿君:“两样都不行。” 童夕:“傅睿君,你好过分。” 傅睿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露出一道:你奈我何?的脸色。 甜甜和梁天辰在边上看着这对夫妻。两人都显得有些蒙,看似傅睿君更爱童夕,可是童夕却被傅睿君吃得死死的,连自由权都没有。 童夕咬着牙,一字一句:“你都把我手打骨折了,现在还这么霸道?刚刚谁说的?除了远离一米远,什么变答应我的。” “好,我选二……” 此话一出,梁天辰蒙了。 真心想竖起个大拇指给傅睿君,竟然选择不碰自己老婆,也不愿意她穿着清凉装过夏天。 要是换成他,做不到不碰自己老婆。 虽然,只有过一次,可是已经上瘾。 童夕听到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很不爽的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着。 童夕本来想打个小心思,让傅睿君同意她穿得清凉一点,她才二十几岁,大夏天的穿得老气保守,穿条裙子害得过膝盖,穿件衣服还不能露勾露背,她这么好的身材,跟性感绝缘了。 傅睿君倒是优哉游哉的走到沙发上,跟梁天辰聊了起来。 甜甜到床沿边上陪着童夕,甜甜很是疑惑的问:“夕夕,你老公占有欲这么强的吗?穿性感一点都不可以?” 童夕瞥了一眼傅睿君,鼓着腮帮子:“可以,但只能在房间穿,穿着他一个人看,要是穿性感一点出去,他很不得拿窗帘布给我盖上呢。” 甜甜低头珉笑,觉得这样也挺好,表示傅睿君真的很爱童夕,无论是身心都那么的紧张。 不像她…… 甜甜很是无奈的瞄了一眼梁天辰,心情变得沉重,不知道这个男人心底在想些什么的。 沙发上的两人男人坐得优雅慵懒,很是随性。 傅睿君看起来没有半点担忧,轻松自在的姿态,梁天辰忍不住低声问道:“我真的佩服你会选二,看来你定力挺好的。” 傅睿君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很是得意的低声说:“我定力好不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老婆她定力不好……” “嗯?”梁天辰错愕的倾身过去:“你的意思是?” “我不碰她,不代表她不来碰我,用点小技巧,她比我更加主动。” 这话说得梁天辰心花怒放的,连忙靠近,磁性的声音压得更低。跟傅睿君讨经验:“怎么做到的?” 傅睿君望着梁天辰紧张的眼神,像个求学的三好学生,他看了看甜甜,再看向梁天辰,“你要摸清你老婆的性格啊,你连她的性格都掌握不好,不可能做到。” 梁天辰苦涩浅笑。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 “请进。”傅睿君回了一句。大家都看向门口处。 门推开的那一刻,进来的是韩向,他匆匆而来,一身个性的休闲衣,十分帅气,俊脸有点着急的神色。 “向,你来了。”傅睿君站起来,走过去迎接。因为韩向打电话找他有事,可他现在无法放下心离开童夕身边,所以把韩向叫来了。 “韩大哥……”甜甜见到韩向进来,很客气的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韩向听到声音,看过去便见到甜甜,严峻的脸颊立刻变得温和,语气温柔,眼神锁定在甜甜的脸颊上,“甜甜,你也在这里啊,真的好巧。” 甜甜回应他一个浅笑,百媚娇态的微笑让韩向看得有些发愣。 “嗯,我过来看小夕的。” 坐在一旁的梁天辰见到韩向,第一反应就是脸色黑了。 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甜甜和韩向的互动。心里揪着紧,泛滥成灾的酸涩让他冷气场不断飙升。 韩向也没有注意到甜甜的老公在这里,目光控制不止就是锁定在甜甜身上,语气跟他一个大老粗的形象很不相符的温柔,“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我今天请了一天的假。” “哦,那设计师的工作还好吗?”韩向不由自主的靠近两步。 而这时候,梁天辰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甜甜做什么工作。知道她找到了工作,在上班而已,然而韩向却知道,这让他倍感挫败。 “还好。”甜甜也只是客气的回了一句。 这时候,韩向还想跟甜甜攀谈,傅睿君很及时地伸手,搭上韩向的肩膀,“向,我们出去谈吧。” 韩向才反应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傅睿君,便立刻严肃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并肩傅睿君离开房间。 韩向离开之时,甜甜抬眸一瞬间,突然碰上一倒冷若冰霜的目光。她心脏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快速避开了梁天辰那渗人的目光。 深邃是吓人的冷,呆着丝丝愤怒的气场,让甜甜显得紧张,不由得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长廊外面。 韩向双手插袋,并肩着傅睿君站在露台外面。 “睿君,刚刚收到同事的告知,穆纪元入境了。” 傅睿君眉头不由得蹙起,疑惑着问,“一个人?” “跟他妹妹。穆纷飞。” “阿姆呢?” “没有这个男人的信息,他现在可是我国的通缉犯,杀死薛曼丽一案,你和他都还是嫌疑,捉住他才能确保真相,当然,他是杀手,你的口供可信度比他的强。但是现在根本捉不到他。” 韩向脸色异常难看,歪头对着傅睿君问:“穆纪元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傅睿君也认同,因为现在童夕是他的老婆了,穆纪元不会明着犯法去抢他老婆的,至于他过来是什么事情,傅睿君现在还没有办法摸清楚。 “我过来就是告诉你,让你小心一点。” 傅睿君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了。” 韩向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U盘递给傅睿君,“这里有当然童夕她爸爸的案件,还有被穆纪元杀害的人的案件资料,你拿回去看看,这些都是证据不足的,没有办法逮捕穆纪元。” 傅睿君接过韩向的u盘,缓缓放入裤袋里面。 阳光下的俊脸沉得一塌糊涂,对于穆纪元。他是恨之入骨,明天还要处理顾家的葬礼,虽然傅家还有很多人在照料着姑妈一家的身后事,但他昨晚亲人也要带着一家人出席殡葬典礼。 至于穆纪元,不把他绳之于法,他傅睿君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韩向歪头,又看向连病房内,问道:“甜甜怎么也过来了?你不是说你老婆小伤。可以出院了吗?” “嗯。”说道童夕,傅睿君又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异常宠溺:“夕夕她找不到娘家的人告状,只好跟她闺蜜告状了,甜甜担心就过来了。” 韩向也笑了笑,觉得也对,一个没有娘家人的女人,在夫家受到欺负,心里不开心总是希望有人倾诉一下,而甜甜就是童夕现在唯一的“娘家人”。 “我进去……”韩向还想说进去看看童夕,傅睿君立刻拉住韩向的手臂,提醒的说了一句,“梁天辰也在。” 韩向一顿,僵住了脚步,脸色显得发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挤着尴尬的浅笑,“哦,我刚刚没有注意呢,原来甜甜的老公也在,那应该进去打声招呼的。” 傅睿君沉默着不说话,双手插袋看着韩向。 韩向显得紧张,也许是心虚,自言自语的说。语速也略快的解释:“不过我等会还有急事,就不进去了,等下去有机会见到再好好聚一下。” “嗯。”傅睿君点头。 看得出来韩向是喜欢天天的,但也看得出来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毕竟韩向认识甜甜也有五六年了。 “我先走了。”韩向显得紧急,说完就迈开脚步离开。 中午时分。 甜甜跟童夕道别后,就跟着梁天辰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梁天辰像变了脸似的,一路上的气场都能冷得冻死人。 狭窄的车厢里,甜甜偷偷瞄着梁天辰,发现他不单单是冷着脸这么简单,而周身弥漫着一股愤怒的冷气场,让甜甜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甜甜觉得是韩向来了之后,他才变成这样的。 在车里,甜甜觉得空气都没了。呼吸不上来似的,心脏闷得难受,沉了好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天辰,你怎么了?” 梁天辰继续冷着不说话,看着前面的道路认真开车。 “是不是因为韩大哥……”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听到这个称呼,就像被刺到是的,冷冷的声音喷出来:“别在我面前提你的韩大哥。” 她的韩大哥? 这话听得怎么如此别扭。 甜甜不悦的看向他。“你怎么这样说话,韩大哥怎么是我的呢,你……” “够了,玥甜。”梁天辰突然怒吼一句,把方向盘打转,快速刹车。 甜甜受到惯性似的往前撞上,还没有碰到车头位置,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这来回一扯,把身子都勒疼。 受到惊吓似的脸色煞白,错愕的看向梁天辰。 “你干什么要急刹车?” 梁天辰烦躁的扯着领带,看向前面的目光冷冽如霜,整个车厢笼罩着一沉无法消散的阴霾。 甜甜等着梁天辰的回答,可是男人除了生气,什么也不说。 猜透不了他的心思,甜甜很生气,可是还隐忍着,温和的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跟韩大哥多说了几句话,就这样了?” “开口闭口句句韩大哥,这么温柔叫着韩大哥,你跟他是有多相亲相爱?”梁天辰口不择言的歪头,带着愤怒的目光看向甜甜。 甜甜咬着下唇,气得五脏六腑都翻滚,她甜甜忍耐心很好。脾气也不错,可是这样无理取闹的指控,她是忍无可忍了,“好,我叫他韩向总可以了吧?” 梁天辰不依不饶,“也不见你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过话,叫别的男人倒是挺温柔的。” 甜甜一咬牙,拳头紧握。“梁天辰,你别太过分了,我哪里就没有对你温柔了……我跟韩向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觉得你这样像在乱吃醋吗?” 此话说出来,梁天辰顿住,没了反应也不解释,更不否认。 而甜甜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不否认,是真的在吃醋吗?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深沉,眼波流转之间,梁天辰的眼神变得变得闪烁,转了头看向前面,烦躁地扯着领带。 第160章 雨中深吻 冷气压让整个车厢的气流变得压抑,空气也变得稀薄。 甜甜别过头看向车窗外面,繁华大道上林立着宏伟的建筑物。 早上还晴空万里,这一会儿工夫而已,天就沉了,感觉像要塌下来的感觉,太阳被乌云遮住了,整个大地被笼罩在暗沉的天气当中。 原来这天说变就变,连人梁天辰都这样,出门的时候还温和热情,到了医院一趟,出来就变得阴冷淡漠,脸色比这天变得还要快。 两人都沉默着。 道路上停停走走,眼看就要下雨了,起风了,这道路竟然还塞了起来。 甜甜觉得再这样下去,会闷死。 忍不住又转脸对着旁边这个冷得渗人的男人问:“你还认为我跟韩大……”哥字不敢说出口,甜甜立刻转了字眼:“跟韩向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吗?” 梁天辰锋利的目光看向前面,继续沉默着,不发一言一语。 俊朗的侧脸棱角分明的冷,冷出新高度了。 甜甜再好的脾气,也不想忍这个男人了,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的呢? 问他话也不说,但是又要拿韩向的事情来生气。 她甜甜已经叫了韩向六年的韩大哥了,她的声音就是这么甜,这么温柔,那又怎样? 这个男人简直是过分。 难道跟异性朋友温柔一点,甜一点有错吗?要是她跟韩向有什么,现在也不会成为他梁天辰的老婆了。 越想就越生气,甜甜深呼吸着气。紧紧握拳咬着下唇,顿了顿说道:“停车,我要下车。” 梁天辰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浓密的剑眉轻轻皱起来,眉宇之间紧了一下,目光依旧沉冷,可没有理会甜甜的话。 甜甜很是生气的把自己的安全带扯开,歪头看着梁天辰:“让我下车,停下来。” “把安全带系上。坐好。”男人的语气绝冷威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甜甜深呼吸,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窒息,跟这种冷漠的男人在一起,每一刻都觉得是煎熬。 甜甜不顾他的意思,很是生气的低声说:“我要下车,立刻给我停下来。” 带着命令的语气,一下子把梁天辰激怒。 男人沙哑的语气压低了几分,“外面下雨。你下车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我要下车,停车……” 梁天辰瞄着车窗外面的天气,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说什么他也不会停车的。 甜甜见梁天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气恼的伸手去拉车门,咔的一声传来,梁天辰的车发出了嘟嘟嘟嘟的警报,车门被拉开了。 梁天辰吓得立刻打转方向盘,紧急踩上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可他的车子都还没有停稳,甜甜就已经开了门,下车后用力甩上车门。 天,一片暗沉,乌云压得很低很低,小雨淋漓,微风吹来是刺骨的冷。 可满肚子火气的甜甜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迈开脚步走上行人道,淋着小雨往地铁口走去。 梁天辰停下车的第一反应就是拉开安全带。快速下车,追上甜甜的脚步。 下雨的行人道人迹稀少,男梁天辰的大长腿三两步就追上了甜甜,一把扯住甜甜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面对着甜甜低声怒吼,“你疯了吗?你知道刚刚那远行为有多么危险吗?” 甜甜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小雨打在男人的发丝上,淋湿了他的五官,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冷艳,可又是那么的渗人。 “放手,危险又怎样,我要下车你不让,我不想跟你一辆车回家。” “你闹够了吗?”梁天辰第一次这么紧张又生气,因为雨夹着北风,有点冷,他生气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你这样拎淋雨会生病的,回到车上去。” 甜甜挣扎着推他的手,“放手,我不要,我自己会回家,不用你管我。” “玥甜,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 两人就这样在雨中,大街上,吵了起来。 甜甜仰头,很是委屈地怒瞪着梁天辰,眼睛被毛毛雨打湿,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喉咙都辣的哽咽,“我不听话吗?我在梁家呆了两年多,忍了两年多,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们两梁家的事情?我对你梁天辰也是这样了吧?你还说我对你不够温柔?你还想我怎样?我不敢去工作,不敢有好朋友,像个犯人一样过着,守妇道,敬家人,不惹事,你还想我怎样?” 雨水越下越急。梁天辰俯视着甜甜眼眶那通红的目光,即便满是雨水,他也知道甜甜哭了。 他的心也跟着急了,心房的最深处隐隐扯痛着。 这两年来是他不好,是他的错,冷落了甜甜,误会了她人品,甚至让她过得如此委屈,被雨水淋湿的梁天辰也醒了,心底那股酸气也随之消失。 梁天辰双手握住甜甜的手臂。轻轻往他身上拉,讨好的语气很是温柔,细声细气:“别生气了,我们上车再说好吗?雨越来越大了,你再淋下去会生病的。” “我不用你管。”甜甜气恼地推着他的胸膛,咬着下唇狠狠用力,“放开我,放开我,你是我见过最过分的人了,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跟韩向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说这样说我,凭什么怀疑我们……你放开我……” 甜甜挣扎得很厉害,在路上拉拉扯扯的,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梁天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甜甜。 他紧张得攥住甜甜双臂,把她的身子扯向自己,上身贴紧,梁天辰居高临下俯视着甜甜,带着怒气的嗓音也飚高了几个分贝,“是我不好行了吧?我道歉,我没有怀疑你,我知道你和航韩向是清白的,我承认我吃醋了,这样满意了吗?是我吃醋,是我的错,能不能不要再闹?” 甜甜整个人蒙了,被吼得怀疑饿耳朵了,她没有听错吧? 梁天辰承认他在吃醋? 能吃醋,那是不是表示这个男人在意她? 甜甜此刻的心脏颤抖得厉害。说不出来的紧张,愣着眼眸眨眨眼睛里面的水。 男人迷离的深邃紧紧盯着她看,心脏起伏不定得厉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喘着气息。 甜甜平静下来了,梁天辰才跟着平静,双手掌摸上甜甜的脸蛋,捧着她的脸,拇指擦拭掉她脸颊的水珠。 此刻,甜甜的心颤抖得厉害。轻启唇想说什么来着,梁天辰突然把头压下来,瞬间吻上她的唇,长驱直入,疯狂而炙热的深吻。 甜甜整个人蒙了,大眼睛眨眨,被打湿的睫毛上全是水滴,看着男人朦胧的俊脸。 原本冰冷的身子,霎时间被男人拥入怀抱,紧紧搂着揉入胸膛,心也沸腾而狂跳。 那么的措手不及,甜甜只是愣了数秒而已,手不由自主地掐着梁天辰的外套,紧握着不放。 慢慢闭上眼睛,承受男人疯狂深吻。 朦胧的烟雨中,站在行人道上,若无旁人地拥抱深吻的男女成了焦点,路过的旁人都不由得多看一眼,然后又匆匆离开。 热情似火洋溢在细雨当中。 雨蒙蒙,风萧萧,温柔总是在那么一瞬间触动心底的最美好。 直到这个深吻结束,甜甜脑袋一片空白,被梁天辰牵着回到车子上。 回了家,刚刚进屋,梁天辰和甜甜满身湿透,管家看到了也是一呆愣。 甜甜上了搂,连忙上午泡热水澡,而梁天辰第一时间就是让管家去煮姜茶,让其把姜茶送上房间给少夫人。 浴室内,甜甜泡在浴缸里面。温热的水让她全身心舒展开来。 氤氲的热弥漫在甜甜身边,热水中,她露出白皙的肩膀,手掌在水里面缓缓出来,修细的指尖轻轻摸上自己的唇瓣,轻轻摩擦着。 迷离的眼神看着前方,却没有了焦距,唇瓣上好像还残留着梁天辰的气息,让甜甜的心脏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空白的脑海里无法理解梁天辰的改变。 吃醋? 脑海里总是晕绕着这个信息。 那个男人说他没有怀疑她,没有不相信她。而纯粹只是吃醋而已。 吃醋又是一种层次的意思了。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这是不是就表示喜欢她了?还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梁天辰的老婆,因为关系层面上的原因而吃的醋? 甜甜的心情异常复杂,不知道梁天辰所说的吃醋,到底是存在怎么样一种情愫,害得她现在的心情很乱。 泡澡后,甜甜在浴室里面就吹干头发,穿着居家服推开门走出来,刚好见梁天辰已经换上休闲居家服,清爽宜人的坐在沙发上。 “过来把姜茶喝了吧!梁天辰温柔的声音传来。 甜甜愣着头脑走过去,她看起来很精神似的,脸蛋却闪过一抹绯红,略带着尴尬似的看向梁天辰,问:“你不用去洗洗吗?” 梁天辰指着墙壁上的钟表,似笑非笑,“我已经在客房洗过,不过你看看你霸占了浴室多久?” 甜甜回了头,望向墙壁上的钟表,应该连吹头发。在浴室呆了两个小时了,想到时间太久,甜甜不由得窘迫地低下头。 梁天辰也没有介意她洗澡太久的意思,指着茶几上的碗,“姜茶都凉了,你快把姜茶喝了吧,以免感冒。” “哦!” 甜甜立刻端起茶几上的茶,快速灌入肚子里。 微辣而带着香甜的感觉在口腔蔓延开,喝到胃里暖暖的感觉,很好喝。甜甜一会就喝完姜茶,把碗放到茶几上。 然后,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合适了。 甜甜不敢看梁天辰的眼睛,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雨中的一幕,光想想也能让脸颊一片红晕。 梁天辰看着甜甜喝完姜茶,便站起来,端起盘子说:“你休息一会吧,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嗯。”甜甜点点头。 梁天辰拿着托盘转身,快到门口的时候蓦地停下脚步。 甜甜望着男人的背影离开,突然又停了下来,她也变得紧张,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结果梁天辰只是顿停了片刻,犹豫不决的拉开房门出去。 甜甜回到床上,掀开被子爬上床睡觉。 其实她不会太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倒在床上后,甜甜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朦朦胧胧之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梁天辰捉着她的手臂,怒瞪着她问:“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韩向?” 她在梦中。竟然回答不出来,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梁天辰,他生气的一直在问,一直在问,声音洪亮而翩眇。 “我谁都不喜欢。”无奈之下,她回了这样一句话。 结果,梁天辰把她从阳台抛了出去。 身体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却永远都掉不着地。 甜甜感觉到身体一直在飙汗,无力而朦胧。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甜甜……甜甜你醒醒,甜甜……” 疲惫的眼帘根本不听使唤,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谁在叫她,可是动了动眼皮,太累了就没有再动。 听声音好像是梁天辰。 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沉重。 在书房里面工作了一个下午,准备上来叫甜甜一起下去吃晚餐的,可没有想到回到房间,发现甜甜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叫也叫不醒。 梁天辰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摸上她的额头,被甜甜滚烫的温度所吓倒。 他拿起手机,快速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给医生打了电话之后,又跑到卫生间拿出温毛巾,给甜甜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她在梦里一直冒冷汗,盖着被子还在发冷。 从来没有伺候过生病的人,梁天辰显得不知所措,他擦拭了甜甜的身子一遍,帮甜甜盖上被子。转身冲出房间,在栏杆上往下喊:“阿姨,找退烧药上来。” 听到这声音,坐在客厅上等吃饭的梁静兰立刻转身,很是兴奋的问:“嫂子发烧了?” 梁天辰完全不理会这个妹妹,倒是梁母脸色沉了下来,冲着梁静兰问:“你嫂子生病了,你很开心吗?” “那当然。”梁静兰毫不忌讳的,双手抱胸靠上沙发椅背上,“她那种黑心肠的女人。老天会收了她的。” “黑心肠?”梁父脸色骤变,把手中的平板甩到茶几上,很是不悦的瞪着梁静兰:“你说话注意一点,你哥要是听到了,有你好看的。” “听到就听到,我怕他干什么?”梁静兰冷着眼眸,嘴角抽了抽,不屑的瞥开眼。 佣人在客厅找来了退烧药。 上了楼。 梁天辰接过佣人递来的药和水,快速走到床沿边上,抱着甜甜从床上坐起来。给她轻轻的喂上药。 阿姨还在旁边看着,梁天辰边往甜甜的嘴巴里面放药,边说:“阿姨,你到外面等着,看医生什么时候过来,带他上来。” “是……”佣人转身离开房间。 朦朦胧胧之中,甜甜觉得有东西往她嘴巴塞,她很是抗拒,不愿意吃。 被折腾了好片刻,甜甜能感觉的有人把她放到床上,脸颊微微疼痛,好像脸蛋的腮帮子被男人的大手掐开了口。 一粒东西放到嘴巴里,她不悦的发出抗拒的婴宁声:“嗯……” 嘴巴突然被封住,软软的,凉冰冰的,像是唇的感觉,甜甜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眸,发现梁天辰的脸颊在眼前放大了很多倍。 一股暖流从流入嘴巴,把她口中的药丸给冲入了喉咙里。 药吃下后,甜甜才明白这个男人是在用嘴巴喂她吃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很沉重。 然而,药已经吃下去了,这个男人不但没有放开她,而是温柔的吸,允着她,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 甜甜又沉沉的睡着,意识模糊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抱怨,这个男人连在她生病的时候。都要吻她,真的好过分哦。 难道他就不怕感冒病毒被传染吗? 总是睡睡醒醒的,朦胧之中感觉总是被梁天辰弄醒的,一会帮她擦身子,一会给她喂药吃。又给她换衣服似的。 感觉一夜,再温柔的怀抱中躺,安心的睡着。 _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穆纷飞依然不变的帅气,黑色皮衣皮裤,站姿笔直,冷艳的美貌让人看得生畏惧。 穆纪元在坐沙发上,叠着腿,看着手中的礼物盒,目光阴冷邪恶。 他垂下眼眸不看穆纷飞,呢喃细语所,“纷飞啊,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让你处理掉曾丹,你却迟迟不动手,你想闹哪样?” 穆纷飞沉默着一言不发。 穆纪元拿起桌面上的小礼品盒,递到穆纷飞面前,“拿着。” 穆纷飞立刻接过小礼品,蹙眉问道个,“什么?” 粉色的小盒子,很是可爱,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用礼品纸打包着很精致。 穆纪元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入地狱般那么鬼魅渗人。 “你把曾丹偷偷约出来,注意不要让人知道是你约的,约到隐蔽的地方,把这份礼物送给他,里面装着三颗巧克力,你可以用甜言蜜语,或者表白之类的话语,哄他吃下去,记得包装要给我处理。” 穆纷飞脸色瞬间煞白,错愕地看着穆纪元,原本清冷的目光,瞬间蒙上一沉无法消失恐惧。 是要她用感情去毒杀曾丹吗? 第161章 她不是第三者 穆纪元把给穆纷飞递上小礼品和,可是对着这个礼品,穆纷飞一直下不了手去拿。 等的不耐烦了,穆纪元冷着脸怒问了一句:“怎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点小事都做不到?” “不是的。”穆纷飞回过神,立刻接过穆纪元手中的东西,指尖在颤抖着。 第一次,感觉的心脏的颤抖,一种无形的害怕衍生。 穆纪元见到穆纷飞已经拿过礼品盒,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浅笑:“纷飞,哥这些年也从来没有让你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你做的,你也知道现在哥身边就你和阿姆了,阿姆无法靠近傅睿君和曾丹的身边,用武力根本解决不了这两个人的,只有你能帮我轻易解决掉一个。记得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证据。” “是……”穆纷飞冷漠的态度,坚定的语气立刻回应。 “对于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更加专业,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不用。” 穆纪元笑了。 穆纷飞脸色愈发沉冷,难看到了极致。 握着手中致命的礼物。穆纷飞的指尖是颤抖的,可是她又不得不拿,穆纪元交代的事情,已经拖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执行,穆纪元是等不及了,连方法和手段都给她准备好,让她直接招办。 穆纷飞知道这一次,曾丹必须得死。如果曾丹不死,那就是她穆纷飞死。 穆纪元站起来,很客气的拍了拍穆纷飞的肩膀说:“纷飞啊,难道你真的还相信这个世上有爱吗?一个很很现实的问题,曾丹现在办傅睿君在找我的罪证,我一旦被捉,你也跟着倒霉,你的家没有了。你哥哥也没有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穆纷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愣着不动,目光幽深悲凉。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听说曾丹有女朋友,是要结婚的对吧?你想想这种男人,指的你去爱吗?” “哥,我知道怎么做,我这一次不会让你失望的。”穆纷飞严肃的语气冷冷的喷出来。 穆纪元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嗯,好,我等你好消息,如果这一次你还下不了手,你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没有你这种妹妹。当我这些年白养的你。” 穆纪元的恩情重如泰山。 如果不是穆纪元,她的命早就在12岁那年定格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她。 穆纷飞信心很足,“我不会让哥失望的。” 说完,穆纷飞拿着礼物转身离开。 离开别墅,穆纷飞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坐在车上,穆纷飞把礼物放到副驾驶位置。 望着前面的天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可是她的心一片暗沉。 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穆纷飞的车子在大马路上狂奔。 她的车子在路上狂奔,这一刻,她知道一旦找到曾丹,她就会毫不犹豫杀了他,她不能在儿女情长,她穆纷飞本就不应该去爱人,她没有这种资格。 穆纷飞的轿车在曾丹家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那座崭新的大厦,优美的小区如同一个花园,到处绿树环绕,花儿正艳红。 穆纷飞歪头看着驾驶位上的礼物,再看看前面的公寓。 沉思了好片刻,穆纷飞拿出手机,准备给曾丹打电话。 突然前面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对,两道熟悉的身影,曾丹后面跟着一个霍多娜。 穆纷飞好奇的把车窗拉下了,想听听对方在说什么。 曾丹从小区里面出来,走向前面的公务车,可是霍多娜一直在后面追着,快步冲上前,一把拉住曾丹的手臂,冲动曾丹面前挡着。怒气冲冲的问:“为什么要分手?不是说好了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吗?” 曾丹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声好气说话:“娜娜,我是想跟你结婚才会考虑在一起的,可是我们感情也不深,刚刚开始而已,就不要在继续了,我们不合适。” 霍多娜脸色铁青,双手叉腰怒气冲天喊着:“怎么就不合适了?我觉得很合适。是不是有第三者介入了?” “没有。”曾丹立刻打断,“你不要想太多,我们真的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到是说说原因?” 曾丹生气得甩开霍多娜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插袋,严肃的目光看着她,一句一字冷冷道:“第一,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生活理念也不一样,先不说这些虚无的东西,说说现实的。我就这一台国产车,我觉得挺好,没有打算买什么好车,即便有钱我也不打算买些豪车来充场面。” 霍多娜深呼吸一口气,“好,那我就不要什么豪车,这辆车也行。” “第二,这公寓是国家给我的,我也没有打算买新房子。” 霍多娜气不过,吼着:“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现在也不是买不起,为什么不多买一个房子?这个可以出租,以后房子都是会升值的,会为你带来很多收入。你……” “我的收入够用,我的房主够住,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麻烦事。”曾丹第一次如此生气的跟一个会算计的女人讲这些,谈分手竟然这么难,曾丹觉得心都累了。 “你如果觉得麻烦的,这些事情我可以帮你处理的。”霍多娜不依不饶的继续游说。 “法律规定,夫妻两人只能拥有一套房产。”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霍多娜越说越气,双手握拳迎上去。“你现在把房买在我的名下,我们再结婚,不就可以拥有两套了吗?” 曾丹再一次强调:“我是军人。” “军人难道就不是人吗?军人就不能多赚点钱吗?就住一套,那一套出租又怎么了?” 曾丹仰头看天,深呼吸,再深呼吸,紧接着说,“第三,我从军队里面退回来后,会把爷爷奶奶接出来一起住,到时候我要给他们一个安逸的晚年,所以我必须要跟他们一起住。” “现在哪里还有年轻人跟老人家一起住的?观念不同,生活习惯不同,而且老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很多地方都跟我……” 曾丹伸手一档,表示无奈:“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曾丹,我也会养你的爷爷奶奶的,我们把他们接出来,放敬老院好不好?哪里更多人照顾他们,条件又好,照顾也……” “真别说了。”曾丹低下头,有气无力的呢喃着。“我跟你不可能。” 霍多娜咬着下唇,泪眼汪汪得看着曾丹:“这些都是借口,根本不是事,如果就这些事情,那好,我全部依你的意见,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现在挺喜欢你了。你却说分手,我做不到。” 曾丹抬头,严肃的语气淡淡的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霍多娜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咬着牙怒斥,“你终于承认了是吧?你外面有女人?” “没有。”曾丹斩钉截铁,“我跟你没有发展到什么程度,也就吃过几次饭,约会过几次,浪费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 “还有我的感情呢?” 曾丹无奈的浅笑,讽刺的反问:“那你需要什么补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着,霍多娜突然顿停下来,愣愣的看着曾丹的身后不远处,发现一个女人的表情很目光很不对劲。 霍多娜指着曾丹身后。不由得怒问:“她是谁?” 曾丹蹙眉,疑惑的转身。 发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是穆纷飞,她表情认真,目光深沉,紧紧盯着他们在说话,从她的表情来看就知道不是路人,让霍多娜很是怀疑。 “纷飞?”曾丹脱口而出。 穆纷飞被发现了,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刚刚在车上听得不太清楚,就好奇的下了车,靠近来听,结果就越走越近了。听到曾丹原来是在跟女朋友谈分手,她就莫名的开心,可是又莫名的惆怅。 “大叔……”穆纷飞尴尬的叫了他一声,然后看向曾丹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说着,穆纷飞转身要走,曾丹没有追上去,反而霍多娜追了上前,一把付拖住穆纷飞的手臂,把穆纷飞用力拽了回来。 “你别走,你到底是谁?”霍多娜现在气得疯了,像个刺猬似的,“你跟我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穆纷飞的语气冷得渗人。冰冷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霍多娜的手冷冷道:“把你的手放开。” 霍多娜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拽着穆纷飞,深怕她跑了似的,转身对着曾丹怒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丹气恼的冲上去,扯住霍多娜的手,狠狠的把她拉开,低声怒斥:“够了。你不要再闹,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分手是我和你的事情,别把别人拉进来。” 霍多娜被曾丹甩得后退了两步,愣在原地很不甘心。 曾丹对霍多娜怒斥完,冷静下来,转身对上穆纷飞,语气温和:“对不起纷飞。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穆纷飞摇摇头,“也没什么事,你现在忙我先不打扰了,等你有空了我在……” 穆纷飞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冲来一道人影,在穆纷飞毫无防范的情况之下,连话还没有说完,“啪……”一声。清脆响亮,霎时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穆纷飞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把穆纷飞的脸打疼了。 曾丹的心狠狠的被抽了一巴掌,痛得他怒不可遏,紧握铁拳,失去理智的把霍多娜的衣领揪住,粗暴的扯到自己面前,铁硬的拳头对准霍多娜。 这一拳如果下去。霍多娜估计脸蛋都会被打爆。 可是霍多娜是毫不害怕,仰头怒对着曾丹,咬牙切齿的怂他:“打啊,你有种就打我啊……” 曾丹从来不打女人,霍多娜也是断定曾丹不敢打她,才那么的淡定从容,那么的趾高气扬。 曾丹气得脸都青了,拳背的青筋暴露。 两人冷怒的气场对视着。 曾丹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开了霍多娜。霍多娜冷哼一声,摸摸自己被握疼的手臂,歪头看向穆纷飞。 此刻,穆纷飞摸了摸脸蛋,感觉还疼,抬眸之时,一道如魔鬼般冰冷骇人的眸子像剑一样射向霍多娜。 霍多娜被穆纷飞的眼神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看什么看,你这种第三者就应该被打。” 第三者? 她跟曾丹除了一次意外,从来就没有过交集,更加没有约会过,相处过,何为第三者? “我警告你……”霍多娜还想说话。 结果穆纷飞冲了上前,直接三巴掌连着来打到同一个脸颊上,“啪啪啪……” 打到最后一巴掌,霍多娜直接掉到地上:“啊……”痛得她尖叫一声。 曾丹算是见识了穆纷飞的厉害了,一下子蒙了。 以为就这么完事了。 结果。穆纷飞在霍多娜倒地后,并没有停下来,冲过去一脚踩上霍多娜打她脸蛋的那只手,狠狠一脚踩上她的手腕。 “卡啦”骨头的清脆声,伴随女人痛苦的哀嚎,同时响起来。 “啊……”一声悲痛声长啸,划破天空。 曾丹反应过来,冲过去把穆纷飞的拉了回来。紧张不已:“纷飞不要,你这样太狠了。” 穆纷飞被曾丹拉得后退一步,抬眸看向他,心情也平静了些许,对视曾丹的目光,看到了他的担心和忧虑,穆纷飞淡淡的语气很是平静,像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的女朋友太无理取闹了,我跟你没有关系对不对?”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真的没有关系,曾丹无奈的点点头:“没有关系。” “我穆纷飞曾经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人欺负了,我不保护自己,没有人会来保护我。” 纷飞说得很是平静,可是听在曾丹的心里,是那么的心疼。 霍多娜抱着手腕在地上痛得大哭。 穆纷飞瞥了一眼的地上的女人,沉着脸色说:“送你的女朋友去医院吧,我也希望大叔跟这个女人分手,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大叔这么好的男人。大叔应该找一个好女人共度一生的。” 说完,穆纷飞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辆。 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 该死的心还是硬不起来,下不了手。 第162章 意外怀孕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海浪声起伏。 天,蔚蓝清澈,云,缥缈洁白。 海风吹来,打在穆纷飞的脸颊上,眼眶里竟是滚动的泪光。 手中还握着穆纪元给她的礼物盒,里面装着三颗毒巧克力,这是为曾丹准备的最后礼物。 然而,碰到了曾丹跟他女朋友分手,她没有机会送出去,便在路上兜了一圈,无所事事就去了一趟医院。 没有别的,就是最近发现身体不舒服,月经已经很久没有来了,才去看医生的。 穆纷飞以为是月经不调,以为是普通的妇科疾病,以为~ 都是她以为,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么严重。 医生的话像钢针一样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呼吸,“怀孕了,胎儿已经12周,快三个月,暂时来看,各方面指标还不错,我给你开点钙和维生素回去吃吧!记得定期来检查。” 怀孕了? 快三个月了? 她穆纷飞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上次在酒吧里面,喝得有点醉,糊里糊涂的爬上曾丹的大腿。她知道自己做什么,可是就那么一次,从来没有想过命中率会这么高,这样就怀孕了? 穆纷飞攥着拳头,眼眶的泪珠缓缓滴下来,她的手紧紧攥着肚子的衣服,紧紧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 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名词。 她是如何长大的,童年是如果过来的。那些阴暗的回忆还记忆犹新。 似的,她不会让她的孩子过上她一样的人生。 她绝对不可以有孩子。 现在不会有,以后不会有,这一辈子都不会生小孩。 阳光之下,穆纷飞闭上眼睛,两滴清泪在被照得如此闪烁,缓缓滴到下巴处,欲要低下来,晶莹剔透的透着阳光的锋芒。 穆纷飞把手中的礼物盒抛到了大海里面。 咚……的一声,礼物盒往海底里沉。手中的东西没了,心一下子变得轻松,像瞬间活过来似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 半山腰别墅。 余晖映衬,红霞斜照,童夕在阳台外面的榻榻米坐着,舒服地享受日落的美景,阳光十分暖和,舒适宜人。 微风吹来,花园外面淡淡的芬芳花香扑鼻而来,一杯花茶,一本书,一碟曲奇小饼干,又是一个恰意的傍晚。 看书看累了,童夕缓缓闭上眼睛,假寐着。 突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虽然轻盈但是重力还是有的,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方向走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果果的脚步声是欢脱的。春姨的脚步声是轻盈而快速的,只有傅睿君,这个男人,连走路的脚步声都带着一种气势,一种节奏,应该跟他当过兵有关系。 训练过的男人,脚步声,站姿,动作,都比一般人要严峻沉稳。 所以很好分辨。 这个家伙要过来做什么? 童夕紧闭的眼睛微微皱起来,眉心紧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脚步声停了,倒是听到拉椅子的声音,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来来。 不是让他不要靠近吗?不是让他不准碰她吗? 怎么又跑来? 童夕就是不睁开眼睛,假装睡着不想去看他。 傅睿君好听而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轻佻传来:“真的睡着了吗?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童夕立刻放平眉心,依然不作声,不反应。 “手好了,还在生气吗?” 好?才回家两天,能这么快好吗? 开玩笑!医生说了,没有一个月都不能用力。 一个月才能彻底好起来,虽然不疼,但是骨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在装睡吗?跟我说说话,你已经两天没有理我了。”傅睿君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丝丝的伤感和恳请。 童夕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傅睿君就继续装睡。 反正,家暴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原谅,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必须得给点颜色他瞧瞧。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没有忏悔之心,给他两个选择,他进入选择了不碰她。这多么伤她自尊心呀。 看来她这个老婆在他心目中不过尔尔。 有没有都无所谓的,不碰都行? 一想到这些,童夕就莫名的生气。 傅睿君深深叹息,轻轻靠在椅背上,一边手放在桌面上,指尖一下一下敲着玻璃桌,深邃如墨,锁定在童夕身上,俊逸的脸上带着无奈的深沉。 “夕夕……” “真的不跟我说话了吗?”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 男人无奈的再一次深深叹息一声。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这时候,童夕才偷偷挑起眼帘,一边眼眸瞄着傅睿君离开的背影。 宽厚的背影弥漫着一股落寞的气场,凄凄切切,冷冷清清,好可怜哦! 活该,让你就这么自负? 童夕心里腹诽着。 以为她童夕真的要被吃得死死的吗? 傅睿君进了房间里,突然把休闲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背部。他帅气到的倒下,单手很自然地撑住地毯。 在床后面那张淡灰色的地毯上,傅睿君竟然做起了单手俯卧撑。 “一……二……三……”傅睿君低声呢喃着。 童夕很是好奇,不由得蹙起眉头,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搞什么飞机? 家里不是有健身房吗? 而且他每天健身都是到健身房里面锻炼的,不会在房间做运动。 男人的身材本来就无可挑剔,在做起运动的时候,那种力量的爆发,还有微微渗透出来的汗气。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性感与魅力。 虽然,很诱人,很魅惑。 但是…… 她童夕可是抵得住诱惑的女人,想用美男计? 呵呵…… 童夕心里冷笑了一声,靠在榻榻米上,就这样看着他做运动,心里保持的着比唐僧还要寡淡的思想,绝对不会被诱惑。 她就当做看到一个机器人在做运动而已。 傅睿君换了手,声音变得沉重沙哑,一直就没有停下来的数着:“八十七……八十八……九十八……” “错了,是八十九……”童夕突然冒出一句。 傅睿君在这一下,顿停下来,整个房间都是他的阳刚之气,带着汗水的气息微喘。 童夕才发现,她竟然跟这个家伙说话了。立刻又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傅睿君也顿停了几秒而已,继续喊,“九十九,一百,一百一。两百一……” 童夕生气的站起来,走向他:“傅睿君,你连数数都错了错了好几次呢,你怎么这么奸诈不往后念呢?非得跳跃这么快?” 傅睿君像是没有听到是的,还在继续:“两百二,两百三十,两百三十一……” “错了错了……”童夕站到他面前,很是不悦的双手叉腰,正义凛冽的姿态,“错了。你都数错了。” 傅睿君这时候才猛地跳跃起来,童夕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愕的看着他。 男人身上的肌肉因为刚刚锻炼,而异常的解释,肌理线条深刻而优美,喘着气,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浅笑:“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童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他不是用美男计,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有轻度强迫症,特别是简单的数学,一旦发现错误的,她就无法忍受,必须要纠正的坏习惯。 童夕仰望着傅睿君,眉心紧蹙,眼神带着鄙视,呢喃道:“你除了耍心机,你还会什么?” “疼老婆。”傅睿君脸皮厚重的浅笑,目光深情而炙热。 童夕冷哼一声,把手腕竖起来,对着他挑了一下眉头,讽刺道:“嗯?是很疼老婆。” “这是意外。” “我知道。”童夕放下手,“但是也很疼。” 傅睿君缓缓靠近,胸肌只差几厘米就贴上童夕的脸颊了,童夕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碰她,因为他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童夕便站稳了,故作镇定地仰头瞪着他,两人贴得十分的靠近,空气中满是男人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阳刚而魅惑,连气息都变得诱人。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童夕偷偷咽下口水,呼吸也慢慢变得局促,但是心理还是在怒骂着傅睿君。 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故意的,先是利用她的强迫症逼她说话,现在又想用美男计? 实在过分,太过分了。 不想看他的肌肉,不看的他的身材。仰头看他的脸,却该死的连五官都长得这么迷惑人心,眼神邪魅中带着淡淡的优雅,像宇宙的黑洞吸盘似的,能深深的把人吸进去。 傅睿君微喘着,低头俯视着童夕,磁性的嗓音喃喃道:“夕夕,你这么记仇,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童夕舔舔干燥的唇边:“傅睿君,你这么小气,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我这不叫小气。” “不让我穿性感衣服,怕我春光乍泄,你就是小气的表现。” “想穿就在家里面穿。” “你……”童夕顿时无语,一下子找不到更好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男人,占有欲都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除了给我看,你还想穿给谁看?” “我……”童夕无奈的。 傅睿君突然把头压低,缓缓靠近,身体已经快要贴上了,而头也跟着压来,让童夕不由得把头往后靠。咽着口水,闪避他的靠近。 此刻,很是慌张,急忙说道:“你想干什么,说好的不碰的呢?” “夕夕……”男人沙哑的语气极度磁性,“在我面前,想穿多性感都行,不穿都没有关系。” “你……”童夕握拳,咬着下唇紧张的喊了一句:“流氓……” “哪里有人会说自己老公流氓的?” 童夕在也受不了,不得已后退一步。“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流氓,还有你这一天天的不上班,在家里尽是跟我耗着,你想怎样?” 傅睿君深邃如水般温柔,语气和极度轻柔:“你这个妖女都受伤了,还生我的气,我能安心上班吗?” 童夕眯着嘴忍俊不禁,心里是甜甜的,美美的感觉,虽然表面上看着是跟傅睿君斗气,很是生气的样子,但这都是做给傅睿君看的,毕竟这个男人越是想办法讨好的,她的心情就越好。 傅睿君弯腰捡起自己的衣服,转身走向浴室,抛下一句:“你这样,我哪里都不敢去。” 童夕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沉思着,如果因为自己这样生气而让傅睿君把工作放到一边。好像很不好呢。 而傅睿君留在家里的原因,占一大部分,都是因为穆纪元突然入境帝国,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在家里守着童夕和孩子。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作响。 童夕歪头,瞄向浴室,才发现这个男人洗澡故意不关门,还能不能更可恶一点? 是打算将美男计进行到底了? 童夕坐起来,打算出门去果果房间跟果果玩的,浴室里面就传来傅睿君的声音:“夕夕。给我带条浴巾进来。” 童夕顿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里面有。” “全湿透了。” 童夕翻了白眼,“你故意的?” “没有,带条浴巾进来给我,快点……” 很是无奈,童夕转身,回到衣橱间,找到一条浴巾给傅睿君带到浴室里面去。 走向浴室,结果又是一副让人喷鼻血的画面。童夕不看他的身材,也不幻想眼前的美好,把傅睿君想象成一个青蛙,在淋浴之下站着,铜色的肌肤是绿色的,那结实的肌肉是青蛙的肉。 傅睿君关了水,发现童夕一声不吭的把浴巾递来,而且目光是瞥到边上去。 在傅睿君的印象里,童夕是最受不了看他的身材,每一次见到他赤裸着上身出浴室。都直勾勾的盯着看,还一度被他赐名为“色女”。 浴巾递上了好片刻,傅睿君竟然不拿? 童夕低喃一句:“快拿着。” 话才刚刚说完,傅睿君拿浴巾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扯,童夕毫无防范的情况之下,被扯得往前扑。 “啊……”一声尖叫,扑上傅睿君的身体,傅睿君本来就结实如磐石的身体,故意往后倒。 砰的一声。童夕把傅睿君压到在地上。 男人受过训练,这种倒下对他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而他刻意的保护着童夕的一边手腕,深怕造成二次伤害。 压上后,童夕因为惊吓过度,脑袋一瞬间有些空白,生气的说:“傅睿君,你是故意的。” 傅睿君似笑非笑,看来他的夕夕还是如此可爱,压上后竟然不舍得起来了。第一时间跟他闹脾气,傅睿君很是认真的蹙眉:“是意外,我只是拿浴巾。” “你故意用力拽。” “嗯。”傅睿君应了一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粉唇,恨不得立刻吻上,以慰藉他这两天来的渴望。 “你说过不碰我的呢?”童夕双手撑着傅睿君的胸膛,摸上后又不舍得起来了。 该死的身体比思想更加城市,特别是感受到男人现在的气势很是雄伟,身体更加的城市了。 傅睿君一边手轻轻绕过童夕的腰,不留痕迹的搂住,语气颇为邪魅,“现在是你碰我。” 童夕眉心紧皱,望着傅睿君耍赖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俊脸,心情就变得很郁闷,这是她主动了?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男人的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来,吻上。 这也是她主动了? 谁说在上面的就是主动的一方? 很显然跟傅睿君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被点燃的热情在浴室蔓延。 次日,清晨。 冰城殡仪馆。 一大早。傅睿君一家就穿着正式的黑色正装来到顾家的丧礼上。 傅家的男人手臂带着白丝带,女人头发夹着小白花,这个丧礼举办得有点隆重,花圈围绕泽馆外放置两行,长长的延长到外面人行道路边上。 宾客一批接一批的到来。 果果跟在童夕身边,牵着手,站在傅家人身边,见到有宾客过来奉上三炷香,便慰礼道谢。 正在热闹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背后跟着一个两个保镖。 “是叔叔……”果果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童夕猛得抬头。 而傅睿君也看到了。 是穆纪元,他带着两名保镖走来。 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柔和,不像过来闹事,可是傅家并没有通知他。 傅睿君警惕地望向穆纪元,四目相对,锋利的眼神在空气中较量,冰冷而渗人。 穆纪元靠近,点香鞠躬参拜。 拜祭过后,穆纪元先和傅睿君的大伯一家鞠躬问好,再走来,站在傅睿君面前。 目光从傅睿君开始扫看,经过童夕,再到果果。 “果果,好久不见。”穆纪元顿下身,张开双臂。 果果开心的扑上他,一把抱住,“纪元叔叔,果果好想你。” “叔叔也好想果果呢!”穆纪元温柔的语气,与果果热情相拥。 童夕不由得紧皱眉头,望向傅睿君,两人目光显得担忧和疑惑,对视着。 他们不知道穆纪元到底有什么阴谋,杀了顾家三口人,竟然还有胆量上来拜祭? 兼职丧心病狂到了无所畏惧的地步。 第163章 甜甜升职记【开始】 穆纪元松开果果的手臂,站起来,来到傅睿君面前,两人四目相视,凌厉而锋利的目光,是气场的较量。 两人不分上下。 傅睿君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浅笑,讽刺道:“没有想到穆先生回来,原来也有不怕鬼敲门的。” 穆纪元表示听不懂,眯着眼眸瞥了一眼,灵堂上的三位,在看向傅睿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我来送三位一程,还有送点礼物过来。” 礼物两个字,让傅睿君眉头紧皱。 果果一直仰头看着他爸爸和纪元叔叔,总感觉两人之间并不友好,小小的心灵有些了迷茫。 傅睿君沉默了,穆纪元不再说话,而目光却移到童夕身上,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对于童夕。他的笑容永远是真心的。 可看在童夕眼里,是那么的恶心。 穆纪元挤着浅笑,凝望了片刻童夕,转身离开。 两名保镖跟上,果果望着穆纪元的背影,再仰头望向傅睿君。 童夕靠近傅睿君,问:“穆纪元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应该是来向我宣战的。” “宣战?”童夕不由得皱眉。 “嗯嗯,刚刚他说到来送礼物,这……”傅睿君紧张地瞭望四周。 傅睿君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句震耳欲聋的巨响:“轰……” 整个大地都感觉被震动了,顿时躁动四起,傅睿君第一反应,就是一转身把童夕和果果搂入怀抱。快速蹲下身。 瞬时间,尖叫声,哀嚎声,随着一声巨响,而变得沸腾。 从声音来听,傅睿君断定是炸弹的爆炸声,此刻,他脸色阴沉如墨,眼眶如火焰般愤怒。 搂着妻儿一刻也不敢松手。 “救命啊……救命啊……诈死人了……” “快叫救护车……” 傅睿君缓缓放开童夕,凝望在她:“保护好果果,我去看看。” 童夕抱着果果的小脑袋,担忧地看着傅睿君,然后点点头。 此刻,傅睿君很担忧自己的妻儿。但灵堂外面爆炸,场面一定会恐怖,不能让童夕和果果看见,他只好放下她们,快速站起来,冲出葬礼灵堂。 灵堂外面不远处,一汽车被炸得支离破碎,汽车的残碎零件到处都是,而爆炸附近,有好几个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无辜市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现场一片狼藉,很多轻伤的人被没有受伤的人慢慢的扶到了路边。 傅家的人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 傅睿君二话不说,立刻加入了救人的现场。 然而,他的脸色从所未有的难看。 心里滴着血,狠狠咬着牙,恨不得没有证据也亲手杀了穆纪元。 这个男人越来越疯狂。 为了跟他下战书,竟然在灵堂外面放炸弹。 本来过来奔丧的亲朋好友,此刻却过来陪葬! 灵堂内。 果果仰头,小脸显得煞白,很是惊慌,第一次听到爆炸声,竟然如此恐怖。 “妈妈?为什么会爆炸?” 童夕低头,望着果果沉默了,心里想着该怎样跟果果解释才好呢? 可刚刚看到穆纪元跟果果如此亲切的样子,深怕穆纪元会利用果果的,虽然很残忍,但童夕还是说了:“果果。炸弹应该是穆纪元送来的。” 果果顿时目瞪口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童夕摸摸他的头,“不要害怕,我们以后要小心这个叔叔,他不像爸爸那样爱我们的。” 果果靠在童夕的怀抱里,似懂非懂的懵懂样。 望着外面骚动的人群,有尖叫声。哭喊声,还有警车鸣笛声,救护车鸣笛声,果果此刻是恐惧的,脑海一片空白。 小小的心灵,对这场爆炸,种下了深深的根。 -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穆纷飞被穆纪元狠辣的一巴掌打得倒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穆纷飞的脸上。 穆纪元的力道十分钟,打得穆纷飞脸蛋通红,嘴角溢出血来,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穆纷飞似的。 穆纷飞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没有哭闹,没有表情,感觉这一巴掌打得她完全不疼似的。 穆纪元咬牙切齿:“我让你杀曾丹,你竟然下不了手?你是想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哥哥的,但是我下不了手,请哥哥派别人去吧。” 穆纪元举手再一巴掌,这一次,穆纷飞有了心理准备,打得没有跌倒。但是脸歪到一边,“啪”清脆响亮,可想而知有多疼多痛。 “你这不是背叛是什么?我竟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让你做事,你就这样,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穆纷飞低下头,一字一句:“哥哥让我杀谁都行。曾丹我下不了手。” 穆纪元嗤之以鼻:“我就让你杀曾丹,如果你杀不了他,你就自行了断吧,我穆纪元从来不养废物,如果不是我穆纪元,你在12岁那年已经死了。你的命是我给你的。” 穆纷飞紧握拳头,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那般痛苦。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曾丹,我就重新再信任你一次,否则,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穆纪元的下场会是什么吧?” 纷飞点点头,“知道。” 冷冽的语气透露着她再一次看清事实,她的一生都是被利用,她的价值体现在付出多少的份上。 没有人会无私爱她。 而她,却该死的用无私的心爱上了一个陌生男人。 立刻穆纪元的家,穆纷飞仰望天空。 天大地大,她穆纷飞就不可以有一寸净土吗? - 一场大病,把甜甜折磨了三天。 本来前一天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梁天辰态度强硬。非得要她在家里休息着,不准出门,公司也请了三天的假。 第四天,甜甜一大早,洗漱干净,准备去上班。 刚刚拿起挂包,电话就响起来。 甜甜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 是一组组长刘姐打来的。 甜甜快速接起通话,很是客气的说:“早上好,刘姐。” 刘姐怒斥道:“甜甜,你一个实习生,竟然请了三天假?你如果不想干就立刻给我滚,三天,癌症都能看好了,人家感冒都是带病上班,你感冒竟然请三天假?” “对不起,刘姐,我现在就去上班,真的抱歉。”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也别过来了,就你这种人。懒成这样我们公司不欢迎,逃避工作竟然用感冒这么low的梗。” “刘姐……对不起,我真的感冒了,我有医生证明,我回公司会亲自跟总监解释的。”甜甜边说边快速冲出房间。 甜甜知道刘姐就这个势,没有实权,没有权利辞退她。但有权利给她打分。 所以她不能得罪刘姐。 放下手机,甜甜快步下楼,连早餐也没有吃,就冲出家门。 而房间里面,梁天辰从卫生间出来,刚刚洗漱的俊脸看起来很清爽,脸色却无比阴沉。 梁天辰站在房间内,看着甜甜飞快的步伐离开,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刚刚甜甜对着电话里面那个刘姐,卑微的姿态,讨好的话,他都听到。 他梁天辰的老婆,就不应该出去工作。 甜甜既然想工作。他梁天辰只想人她开心而已,从来没有想过她要做出什么成就,赚到多少钱,即便家里人和外人都看不清甜甜,大家都觉得甜甜高攀了,可是他梁天辰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心脏闷闷的,梁天辰走到床头柜前面。拿起手机。 拨通一个号码。 淡淡的语气异常认真:“永恒珠宝,有听说过吗?” “有,是国内知名的珠宝品牌。” “用最快的时间,做一份收购计划出来,我要收购永恒。” 对方惊讶不已:“总裁,我们从来没有做珠宝生意,这收购过来。不太妥吧?” “照办,无需多问。” “是。” 梁天辰放下手机,目光瞭望的阳台外面的天。 甜甜既然喜欢做珠宝设计师,那就让她安心舒适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永恒! 总监办公室里面。 甜甜垂下头,等着总监发话。 总监拿着甜甜的医生证明,一脸无奈的看着。 办公室还有一组长刘姐,和二组长越深。 刘姐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说:“昨晚一个新人实习生,竟然请假三天,我看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上班了,我们永恒从来不缺人才的,这个工作态度,根本不合适我们永恒。” 刘姐的话,总监也不能不考虑。叹息一声,抬头看着甜甜。 甜甜隐忍着不说话。 总监:“甜甜,你的工作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这请假三天……” 甜甜立刻抬头,看向总监:“总监,这不是你批我的吗?” 总监为难:“对,是我批准的。生病了也不能强求你上班。” 越深笑了笑说:“那事情就简单了,有什么好说的,是总监批准的,甜甜可没有什么过错。” 刘姐冷着眼,怒对越深:“二组长,你倒是说得轻巧,她请假三天,你知道耽误了我多少工作吗?她不是你那组的,你当然在说风凉话。” 越深低头玩手机,十分轻佻的补上两句:“哦,我还真不知道甜甜在你组的分量这么重,这么不可缺失。” 这话,说得甜甜乐了,珉唇浅笑。偷偷往了一眼越深。 刘姐脸色骤变,咬着下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总监仰头看看大家,叹息道:“这假是我批的,少了一个实习生而已,一组就忙不过来,那就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组员里面的工作态度和效率。这事就这样吧。甜甜还没有过试用期呢,继续考核吧,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甜甜离开,那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越深立刻补充,“对,就是在打总监你的脸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总监挥挥手,“都出去吧。” 刘姐立刻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总监,我们一组容不下这么懒的新人,你另行安排吧。” 说着,刘姐冷冷瞥了一眼甜甜,傲娇着转身。 甜甜顿时慌了,冲上前:“刘姐,我下次不……” 甜甜到话还没有说完,越深突然上前,一把扯住甜甜的手腕,露出帅气的浅笑,“一组不留你,来我们二组,我们二组不缺端茶倒水的妹子,我们只缺志同道合的同事。” 这一番话,甜甜的心不由得一阵感动。 好像,二组的组长,是一个不错的上司。 甜甜开心的点头,“嗯,谢谢二组长,我一定会很努力工作的。” 总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些小事情,你们出去自己解决吧。” 越深对着甜甜挑了挑眉头:“走吧,甜妹子。” “是,组长。”甜甜鞠躬,心情无比雀跃,感觉以后在二组,再也不要受气了,是不是可以让她有学习的机会呢? 第164章 甜甜跟着越深出到办公室外。 刚刚走出来,一组同事的声音就响起来:“甜甜,帮我把前两天的设计稿从资料库里面整理出来,我下午要用。” 甜甜一顿,看向了越深,越深倒是浅笑着走过去,往一组同事的办公桌上面靠上,带着轻佻而高傲的语气,缓缓道:“这位同事,甜甜现在是我二组的人了,用我二组的人,是不是先应该问过我?” 同事一怔,错愕的看着越深,再歪头看向后面的一组长刘姐。 刘姐双手抱胸,还一脸墨黑的臭脸,愤怒的目光依然仇视着甜甜,气不过去似的。 越深嗤笑,然后站起来。对着整个设计部的员工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力,所有人都看向了越深。 “大家注意一下,从今天开始,甜甜就是我们二组的同事了,一组的同事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先从我这里申请一下,我们二组欢迎甜妹子吧。” 二组的同事瞬间掌声四起:“欢迎甜甜……” 一组的同事个个脸色都黑了,歪头看向刘姐。 若琳蹙眉,冷着脸瞪着甜甜,拳头紧握。 本来在刘姐哪里偷偷说了两句话,让刘姐弄走甜甜。没有想到二组越深竟然敢收? 若琳心里很不是滋味,咬着牙,心里狠狠下决心,等她继承了永恒,第一天炒掉的就是二组长越深,接着就是甜甜。 同事一个一个到跑到刘姐身边,偷偷的问:“刘姐,怎样回事,甜甜怎么让他们给抢去了?甜甜生病我还压着好多繁琐的事情,让她回来帮我呢。” “对呀对呀,甜甜走了,我们组就少了一个得力小助手。刘姐你怎么让二组给抢了呢?。 “对呀,对呀。” 刘姐脸色越发阴沉,“对什么对,甜甜是我不要的,都给我回去工作,我们一组没有她不会这样。” 几个一组同事被刘姐这么一吼,都缩缩头,想不明白的回去上班。 越深带着甜甜回到二组的位置,给甜甜安排了座位,双手撑着甜甜的桌面,很是客气又随性的说:“甜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二组的同事了,你是实习生,当然还是要从最基础的做起,但是以后就不用帮忙去买咖啡,买早餐之类的。记住了,私人的事情私人解决,如果是公司的事情,要你帮忙的,你还是要帮。” “我知道了,组长,谢谢你。” 越深浅笑,“别叫我组长这么生外,他们都叫我深哥。” “是。森哥,我会努力工作,不辜负你的厚爱的。”甜甜又是深深一鞠躬。 越深拍拍甜甜的肩膀,“好好干。” 说着,就转身回到他的办公桌继续上班了。 甜甜坐在位置上,摸摸自己的办公桌面。感觉离开一组,在二组会学到更多的东西,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因祸得福了。 坐在甜甜身边的同事歪头过来,客气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阿美,很高兴认识你。” 甜甜歪头看向阿美。听说阿美也是一个新人设计师,刚刚入职几个月的。甜甜立刻跟她握手,“我叫玥甜,以后请多多指教。” 阿美看起来很清秀,笑容很温和,笑着点点头。 整个办公室也恢复了忙碌。 若琳带着设计稿去给刘姐审核,刘姐笑脸相迎。 若琳偷偷的套话问:“刘姐,那个甜甜作为新人,请假这么多天,没有一点惩罚吗?” “能有什么惩罚?连总监都护着她,现在越深也插手,哼……”刘姐嗤之以鼻。“算了,反正她也过不了试用期的。” 这话,说到了若琳的心坎里了,很是安慰的笑笑,回头看向甜甜,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工作到了中午时分。大家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组还有人会情不自禁的喊:“甜甜……帮我……” 甜甜回头看向一组,可对方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发现甜甜已经在二组的范围内,很是尴尬。 阿美和一群二组成员给予对方讥笑,然后来到甜甜的身边,“甜甜,中午吃什么,我们外买还是出去吃?” 在二组,甜甜受到了应有的尊重了。 才发现,什么样的上司,就带出什么样的下属。 尖酸刻薄,斤斤计较的上司,带出来的下属也是同属性的了。 越深为人亲切,宽容和大度,有气魄带出来的下属也不会差。 “随便吧。”甜甜浅笑,“我跟你们一样就好。” 阿美:“那我们出去吃吧……” “好……” 正在大家准备去吃饭的时候。总监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神色激动,兴奋的说:“大家先别急着吃饭,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所有人都看向了总监,停下来很是激动的问:“总监,是不是升工资了?” 一阵嘻哈笑声。 “比加工资更加让你们兴奋的事情。” 大家期待不已。“快说,快说……” 总监清清嗓子,一派正经的说:“下个月,将有一场国际珠宝设计大赛,我们公司又三个名额可以去参加这场珠宝大赛。得奖者作品将会做成全球限量版奢侈品,颁发五百万的奖励,重要的不是钱,而是证书……国际珠宝设计大师……” 听得所有人热血沸腾。 一阵鼓掌声四起,大家的脸上都是激动不已的神采。 掌声下来,刘姐站起来,“总监,我们公司人才太多了。要是只有三个名额,公司打算派谁去参赛?”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机会难得,但是名额太少了。 总监勾起狡黠的浅笑:“我们这一次,公平起见,不会主动派人去。而是在内部PK,过三轮的就可以代表公司去参赛。” “PK?”甜甜突然也兴奋了,这制度挺好的,这样没有资历但有才华的人才不会被淹没。 甜甜鼓起勇气,问道:“总监,我们实习生有没有机会参PK?” 这话一出,引起了刘姐的嘲笑,冷哼一声讽刺道:“你一个实习生,连真实员工都不是,你凭什么参加PK?” 本来不想说话的越深,听到刘姐这话,很不爽的反问:“我们企业要的是人才。又时尚触角的精英,试用期的员工也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正式员工,机会是人人平等的,搞特殊就不太好了吧?” “即便实习生厉害,难道我们永恒就这么不济?要派一个实习生去参加比赛?不是贻笑大方吗?” 总监把双手一抬,压住声音。表示大家别说话:“等等,听我说。” 大家安静下来。 “但凡我们公司的员工都可以参加PK,包括三名还在试用期的同事,如果有试用期的同事过得了第一轮胜利,那试用期直接缩短,正式成为我们永恒的同事。参加第二轮,和第三轮……” 甜甜和另外两名实习生开心不已,猛地鼓掌,笑容满面。 望着甜甜,若琳脸色暗沉如墨。 总监交代了第一次PK的作品类型和主题,就离开了。 这个中午。大家都兴奋得连午饭都没有吃,各种上网找资料,看名师作品,找灵感,看时尚的东西…… 甜甜比任何人都努力,因为她心里有一股要出人头地的冲动。 其实她是梁天辰的老婆。她或许不缺钱,她或许也不缺工作,但是她缺的是地位,在梁家的地位,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一个配不上梁天辰的女人。 工作到傍晚。甜甜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夜幕降临,她踏上了地铁,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 进了梁家大门。 客厅内是梁静兰和她父母在。 甜甜经过客厅,客气的打招呼:“爸妈好,小姑好……” “怎么这么晚啊?”梁母平静的问了一句。 甜甜恭敬的回答:“加班呢。” “我家里不缺钱呢,养你还是可以的,不用这里累出去工作。”梁母说是关心,但听在甜甜耳朵里,总有那么几分瞧不起。 “我不累,妈。”甜甜浅笑。 梁静兰立刻补刀:“妈,你这就不懂了,上班可以出去玩。可以认识好多帅哥,生活没有那么枯燥不是吗?” “胡说八道。”梁母低声怒斥了梁静兰一声。 梁静兰对着梁母吐吐舌头。 甜甜觉得没有什么话题,问候过就可以,便说:“爸妈,我先上去了。” “你吃完饭没有?”梁父心切的歪头看向甜甜。 甜甜挤着僵硬的微笑,“吃了。” 回房间吃点饼干就好。现在大家都吃过了她还说没有吃饭,会显得很不好。 甜甜上了楼。 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没有关。 她顿了一下,推开半掩的门,进去后,男人的衣服脱到了地面上。西装,领带,白衬衫,长西裤…… 这怎么一回事? 甜甜放手关上门,放下包包后,蹲下身把西装捡起来,放在手臂上,再往前走两步,捡起白衬衫,她轻轻一甩,突然一身而过的红色印记让她眉头紧皱。 她快速翻开白色衬衫的衣领,上面是女人的红色唇印,心脏微微一抽,不由得紧了些许,梁天辰的衣领上怎么会有红色唇印? 第165章 为什么要骗她? 甜甜觉的不太可能,认真观察了一下领子上的红唇印。 紧张的摸了摸,发现被自己搓着掉色了,真的是红唇…… 这一刻,甜甜心脏莫名的抽了一下,拿着衬衫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衣服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不是梁天辰的男性香水,而是那种特妖冶的浓香,是女人的香水味。 握着衣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此刻,甜甜觉的心脏被一堵石头压着,很是难受,呼吸变的不均匀了。 此刻,浴室门被推开,甜甜收敛起怀疑的表情,然后快速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梁天辰围着浴巾出来,裸着上身走出来,手中还用毛巾擦拭着短发,眯着迷离的目光望向甜甜,时线定格在甜甜手中的衣服上。 甜甜没有作声,梁天辰慵懒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今天跟几个朋友出去了,喝的有点醉,衣服都乱放丢了,洗个澡才清醒点。” “哦!”甜甜应声,“没事,我来捡就好。” 梁天辰露出淡淡的浅笑,很是欣慰。边擦着短发,边走向衣橱。 甜甜心里压抑得难受,连心口都疼,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喊住:“天辰……” “嗯?”梁天辰回了头。 甜甜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个……”甜甜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底头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紧紧的攥着衣角。 “有什么事吗?”梁天辰紧张得放下擦拭的毛巾,望甜甜走进,甜甜慌得往后腿了一步。紧张的仰头凝望着他。 男人的沐浴清香扑鼻而来。 甜甜紧张得咽下口水,心理猜测,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在那些谈生意的地方,有点美女在场,难免会逢场作戏吧! “那个……你……是不是在夜总会那些美女多的地方谈生意?” 梁天辰浅笑,继续拿起浴巾擦拭着短发,很是轻松的姿态,缓缓道:“别乱想。不是什么夜总会,是普通的饭店。没有女人,都是兄弟。” 甜甜的心情更是落寞,对着梁天辰强颜欢笑。 其实谈生意的事情,她可以理解的,为什么要瞒着她? 既然梁天辰不想说,她便不再追问,把衣服放到篮筐里面。 本来就没有吃晚饭,此刻连吃饼干的心情都没有了。 夜。 越来越深! 甜甜洗了澡,拿着手机爬到床上,偷偷瞄了一眼坐着休闲沙发上面看书的梁天辰,男人一身休闲睡衣裤,很清爽。 从男人清逸俊朗的脸容来看,不像是个花花公子,然而若有喜欢的女人,为何她说离婚他还不愿意,她生病了还对她那么的细心照顾,还会对韩向吃醋。 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出轨吧? 沉思了片刻。甜甜的眼神变得深沉凝聚,梁天辰突然抬头,吓得甜甜一颤,碰撞上他清清淡淡的时线。 时线相对视的那一刻,甜甜心脏被碰撞上似的,快速避开了眼神,慌忙躺下床,拉开被子把自己盖上,背对着梁天辰一动不动。 梁天辰抿唇浅笑,合上书缓缓站起来,他双手插袋悠悠的走到旁边的壁柜上,翻阅了一下日历。 十天了。 离上一次发现甜甜来月事已经过去十天,应该很干净了吧?刚刚甜甜看他的眼神,是不是这个意思? 梁天辰心底隐隐紧张,带着小许的激动,转身走向大床。 他从一边缓缓爬到床,甜甜感觉到他上来的动作,肩膀不由得紧张缩了缩,双眼紧闭。 梁天辰从甜甜的后面探身过来,瞄着她俏丽的容颜,因为两人已经有过第一次,既然以是夫妻,那顺其自然应该很正常吧! “甜甜?”梁天辰磁性的嗓音呢喃着,知道她在装睡,梁天辰伸手摸上她的肩膀,“睡了吗?” 梁天辰的手触碰到她肩膀的时候,甜甜心里产生了一丝丝抵触,身体僵硬,冷冷地动了一下肩膀避开了梁天辰的触碰,然后把被子拉好盖上自己的肩膀,往床沿边上靠。 梁天辰眉头紧皱,被避开的手僵住在半空中,心情不由得紧了一下。 “甜甜,你……怎么了?”梁天辰呢喃细语地问道。 甜甜没有反应。 梁天辰深深吸了一口,放下手不去触碰她,试图打开她心扉。“是不是在公司受气了?” 依然毫无动静。 “我知道你没有睡。”梁天辰心情烦躁不安,明明昨晚上还很好的,前两天生病了,也是在他怀抱中睡着,又从他怀里醒来。 今天上班了,竟然连碰一下肩膀都不让。 “甜甜……” “我没事,我很累,就是想睡觉了。”甜甜低沉的声音呢喃着。 “是不是生病还没有好?”说着,梁天辰的手摸上甜甜的额头。才刚刚碰触上,甜甜快速拉开他的手,显得排斥。 “我真的没事。” 梁天辰觉得她不对劲了,可是有说不上来是什么事情。 他叹息一声,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再歪头看看甜甜的背影,心情沉得慌,一点睡意也没有。 睁开眼一点睡意也没有。 只想着今天的甜甜有点奇怪。 甜甜也辗转难眠。一夜里没有办法入睡,心里总有些疙瘩,那香水味和唇印就像烙印一样印在她的脑海里。 次日,甜甜一大早就起床上班了。 跟梁天辰也没有半点互动,连早餐都没有吃,匆忙上班。 办公室里,甜甜是第一次上班发呆,整个人不在状态,托着腮帮子,双目呆滞,没有焦距。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能刺痛她心脏的歌声。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甜甜猛得一颤,立刻回了神,歪头看向身侧,才发现阿美正在带着耳机唱歌,这午息时间,她还真有情调。一个人带着耳机,把好好的一首歌唱跑调了。 听着阿美唱的歌词,甜甜心里一震一针的刺着疼。 阿美歪头,看到甜甜一直盯着她,她快速拉下耳机,“别惊讶,我要唱歌才有灵感。” 甜甜苦涩浅笑,点点头,“嗯嗯。你继续唱,很好听。” “谢谢!”阿美带上耳机看着自己的手稿,唱起了歌。 甜甜对着白纸,一个图也画不出来,这一次的主题是耳环,带有初恋蕴意的耳环作品,对于甜甜,什么是初恋? 她不知道! 没有谈过恋爱就结婚了,跟梁天辰现在的阶段算什么? 她也不知道。 甜甜深深叹息一声,肩膀都踏下来,头往桌面压下,整个人颓下来。 阿美见到甜甜如此焦心,又把耳机拉下来,皱眉头,“甜甜,你怎么了?” “没事。”趴在台上甜甜喃喃细语。 阿美疑惑,此刻甜甜的手机信息声嘟嘟响起来。 甜甜快速直起身子,看向手机,下一秒立刻拿起手机拉过来打开信息。 结果是交手机卡月租的信息。 心里竟然带着一丝丝失望。 她在想什么?想梁天辰会给她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吗? 甜甜烦躁得捂住脸蛋,整个心都烦透了,夫妻之间应该信任对方的,即便他们没有爱情也是夫妻啊,可是她一直在怀疑…… 阿美:“甜甜,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很纠结呢,是不是有想心事?” 甜甜再一次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歪头看向阿美,纠结了好片刻才问,“阿美,我没有试过初恋,我对耳环的设定理念没有想法,好烦。” “真的是这个?” 甜甜点点头,“嗯,就这个。” “原来你单身啊?”阿美惊讶不已,声音有点大。把其他同事都吸引了目光,特别男同事,以为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名花有主了,结果单身两字把男同事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我……”甜甜压低声音,“我不是单身……” 她只是没有初恋而已,不代表单身,闪婚的老公,现阶段在培养感情,应该不算初恋吧? 甜甜也分不清初恋是什么了。 当然,她烦恼的不是作品的事情,而是梁天辰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唇印,还有香水味到底是谁的。 甜甜正迷茫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甜妹子……晚上一起去聚会吧!” “啊?”甜甜仰头,错愕的看着声音的源头。 越深正浅笑着,“聚会。” “聚会?” “我们二组一起去唱K,吃自助餐。当然少不了你……” “哦!好啊!”甜甜开心得咧开灿烂的笑容,同事聚会,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向往,可以开心得玩。 激动过头的甜甜,拿起手机,第一时间就是给梁天辰发信息。 天辰,我今天公司聚会,可能会晚归。 甜甜打完这几个字。按发送的时候,越深突然探头过来,“在给老妈子发信息报备吗?” 甜甜吓得把手机一压,盖在桌面上,尴尬的抬头看着越深,只是抿嘴笑笑,眯着眼眸,好想说一句:组长你这样不礼貌。 可是只是笑笑,却没有说出口。 越深:“好好工作,下班别跑太快了,一同出去。” 甜甜点头。 越深浅笑,转身离开。 甜甜深呼吸,把手机拿起来,好像信息发送了,好像又没有发送,她真想打开锁看看,这时候总监出来,所有人都紧张得拉椅子站起来。 总监:“来来来。开个紧急大会。” 甜甜跟一众同事快速拿起笔和本子,跟着总监走向会议室。 这一整天就开始忙到傍晚,甜甜兴高采烈的跟整个二组同事一起出去。 冰城夜总会。 这里是一家高档次的夜场。 形形色色,美酒美女,唱K跳舞,休闲娱乐…… 二组在这里包了一间房,迷幻的七彩灯光闪烁,美食美酒,大家欢畅地对饮。 二组长举杯。“来,今天不醉不归……明天好好休息……” “干啦……”所有人站起来起哄。 甜甜也举着杯子浅笑。 热闹的包间内,猜枚,唱歌,喝酒,聊天,大家都玩嗨了,喝得七七八八的也醉了,特别男同事。都给灌得差不多。 甜甜饮酒少,都是跟一群女同事玩小游戏。 越深突然摇晃着身体走来,往甜甜身边坐下,手中的酒杯不由得晃了一下,往甜甜的裙子上面洒了点酒。 甜甜一闪,还是躲不过去,越深醉醺醺的不知道洒了酒,反而把酒杯伸向甜甜,“甜妹子。我们喝一杯。” 甜甜拉来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裙子,一边手拿起茶几上的果汁,跟越深干杯,“谢谢深哥!” 越深碰了一下,仰头喝完,甜甜喝完后说了声抱歉,连忙站起来,绕过越深走出去,边走变擦拭自己的裙子。 因为她知道梁天辰给她安排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弄脏了洗不掉就可惜了。 甜甜走出包间,走了好远一段长廊,才发现没有卫生间,她拉着一个服务员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恭敬地说:“每个包间都有卫生间的,如果包间卫生间被霸占,小姐可以走到尽头……” “谢谢!”甜甜觉得自己太low了。 竟然不知道包间里面有卫生间…… 甜甜有种笑哭的感觉,连忙转身往回走。可速度过快,过急,刚好碰上一个旁边房间出来的男人。 两人速度过快,又猛得刹住脚步,差点撞上后又是虚惊一场。 甜甜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男人,“对不起,差点撞到你了。” 男人见到甜甜,连门都忘记关了,浅笑着倜傥,“后遗憾,竟然没有被美女撞上。” 甜甜尴尬一笑,眼角的余光瞄进了男人身后的包间。 跟甜甜他们的包间不一样,里面包间的灯光是明亮的白色,没有歌声,没有喧哗,也没有杂乱,而是很清静的感觉。 一眼望进去。映入甜甜眼帘里的是梁天辰,她错愕得一僵,整个人都蒙了。 这么巧,梁天辰竟然也在这里,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优雅从容,低着头,好像在认真聆听,而一个女人此刻贴着他侧身。把脸靠到他耳边上。 从这个方向看进去行亲热。 而且女人穿得也太性感了,露肩露大腿,还得露背…… 太性感啦吧? 甜甜的眼神变得尖锐,完全忘记了面前的男人,男人发现甜甜的目光不对劲,立刻把门拉上,快速关起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甜甜才回过神,扬起浅笑冲着男人僵硬地笑了笑。 “美女,有没有空……”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甜甜置之不理,走向自己的包间。 甜甜边走边握拳,拳头握得狠劲有利,指骨泛白。 心隐隐作痛,说不出来的难受,甜甜抿嘴忍着,眼眶红了,润了。 越想越气! 这种地方很多公主,开包间都是唱K跳舞喝酒和“点公主”。 昨天晚上还骗她说什么正经的吃饭地方,没有女人。 即便来这种地方谈生意,光明磊落又怕什么?干嘛要骗她? 第156章 担心与愤怒 出了长廊一趟回来,甜甜就像疯了一样,一直灌醉自己,在这里热闹非凡的气氛当中,同事也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另一个包间内。 梁天辰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对面而坐的几位人物。手中拿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 身边坐了一位妖艳性感的女人,女人特意靠近他耳边,低声呢喃,“梁总裁,我家的股份可不便宜哦,你真的想要?”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低下头看着杯子边缘,虽然很抗拒这个女人无骨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月无边的女人的作风。 对于游走在商场上多年的梁天辰,什么女人、什么诱惑,他都见到多了,特别是经常出入夜总会。还做别人三儿的女人。 他说,“你开个价吧。” 女人说:“梁氏集团从来都不是做珠宝生意的,为什么想收购我们永恒?”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女人脸色沉了下来,歪头看向对面的两人。 在这里坐着喝酒的都拥有永恒配股的小股东,对面两男人是若琳的叔叔,而女人则是若琳她爸爸的情人。他们手中都拥有一些股份。 “那你打算收购永恒,直接去跟若老头沟通就可以了,他现在也很难不济,只要你能出高价,他一定会给你。” 梁天辰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很豪气的放下酒杯。站起来整理着西装扣子,站姿笔直。 “我当然会去找你们的大股东,但是我要的是百分百股权,不希望还有散股流落在外人手里。你们想好了价格,再跟我助理联系吧,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梁某先告辞。” 女人叠起腿,双手抱臂颇有意思的看着梁天辰,挑了挑眉头,语气相当诱惑,“梁先生,现在还很早呢。酒也没有喝多少,这么快就回去,会不会太扫兴了?公事谈完了,我们还可以继续……” 梁天辰眉头一皱,打断她的话,“很抱歉,太晚回家老婆会有意见。” “梁总原来是妻管严呐?”女人讥笑。 梁天辰不但不觉得丢脸,还觉得有这么一个拒绝应酬的借口,是件不错的事情。 梁天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回去太晚甜甜虽然不询问他的去向,可是他心里却期待着甜甜会对他有点紧张。 梁天辰二话不说,迈开脚步离开了包间。 走在长廊上,梁天辰拿着手机准备给甜甜打电话,可是翻出电话本的时候,又关掉了手机。 有些男人,会被自己的老婆查岗查得怀疑人生。而他却有点羡慕…… 毕竟甜甜对他太放纵,这不是代表着信任,而是代表着无所谓。 二十分钟后。 梁家大宅。 梁天辰回到家里,才刚刚推开门进来,在玄关处换下鞋子的时候,目光就四处瞭望,寻找甜甜的身影。 梁静兰兴致勃勃的从客厅沙发上跳下来,冲到梁天辰身边。“哥,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早?梁天辰对于这个词只是嗤之以鼻。没有理会梁静兰的话,急问道:“你嫂子呢?” 梁静兰双手抱胸,不屑的靠在墙壁上:“不知道跟那位帅哥约会了,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梁天辰穿拖鞋的动作顿了顿,眉头紧蹙。快速看了看手表。 已经是九点十五分,结果甜甜不在家? 梁天辰此刻有些许的担忧,正沉思着要不要给甜甜打电话的同时,梁静兰问:“哥,你今天没有喝酒吗?” 梁天辰穿好拖鞋走进了,扯着领带。有气无力的往楼梯口走去,沉重的脚步踩上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梁静兰紧贴着他跟着上楼,在后面叨叨念:“你看看嫂子,上班之后就越来越晚归了,听说只是一个实习生的岗位,还在试用期,应该没有什么工作量,竟然这么晚也没有回家,哥你得留意一下这个女人……” 梁天辰烦躁的把领带扯下来,西装也跟着拖着。梁静兰很贴心的上前,一把接过梁天辰的衣服,“哥,我帮你拿着。” 被管家和下属伺候习惯的梁天辰,此刻也很顺手的把脱下来的衣服递到了梁静兰的手里。 进入房间,梁静兰还跟在后面。碎碎念:“哥,你也不想想,你的老婆还需要抛头露面的去工作吗?所以说,你要小心漂亮的女人,这些……” 梁天辰烦躁的走向卫生间,把梁静兰拒绝于门外,狠狠的甩上门,“砰”的一声,梁静兰整个人都吓得呆愣住。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狡黠的浅笑。 梁静兰转身,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歪头看着后面的浴室的门,鬼鬼祟祟的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往西装上面轻轻喷上一种妖冶的女人香水。 紧接着还认为力度不够大,把提前准备好的避孕套拿出来,塞到了西装里袋。 梁静兰双手抱胸,后退一步看着衣架上面的衣服,心想明天是周末。甜甜应该会发现这个东西的。 十五分钟出来之后,梁静兰已经离开房间出去了。 梁天辰洗漱干净,换上休闲居家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外面,站在漆黑的露台外,深邃如墨。望着花园外面的大铁门,那边灯火通明,经过的车辆不多,梁天辰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给甜甜打电话。 因为担心,最后,梁天辰好是打了甜甜的手机。 电话一直在响,一直在响…… 梁天辰听着没有人接听,脸色愈发难看,铃声停息之后,梁天辰快速拨打第二次……一股忧心从心脏慢慢涌动。 甜甜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女人,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忙过头忘记事情。 梁天辰继续拨通第二次。 在铃声的催促之下。手机接通了。 “甜甜……你在哪里?”梁天辰很是担心的问。 手机那头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你好,我是甜甜的同事,甜甜喝醉酒了,我现在准备送她去住酒店的路上呢,请问她家的地址在哪里?” 酒店?男人? 梁天辰压抑着愤怒。一字一句冷冷道:“送回来,地址是……” 说完,他立刻中断手机,紧攥着手机,手背的青筋暴露,宽厚的背部看起来冷的渗人,一股气场笼罩在他周身。 目光望着大铁门的栏杆外面。 顿了片刻,梁天辰立刻转身,冲出房间,出门。 大铁门外,昏黄的街灯之下,男人的背影萧条。门口没有车辆经过,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漆黑的天空没有半点星子,微风吹来,灯光之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映在地面上。 他一直低着头,隐忍自己的愤怒。 十五分种后。 一脸蓝色出租车在梁天辰面前停下来。梁天辰缓缓抬头,看向车厢里面的人。 刚好这个位置看到出租车后座没有关车窗,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就是已经喝醉的甜甜,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男人试图去拍打甜甜的脸蛋。喊着:“甜妹子,醒醒,你家到了……” 梁天辰走过去,拉开车门,倾身进去把甜甜横抱住,勾着她的大腿和肩膀。轻松的就把甜甜从车里面抱出来,那冰冷的目光瞄向车内的男人。 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梁天辰只见到一个着装个性潮流的男人。 梁天辰抱着甜甜转身,越深快速从出租车内出来,一边手搭在车门是,从那另一边车后座位看过了。对着梁天辰问道:“你是甜甜的哥哥吗?” 哥哥? 梁天辰猛地一顿,停下脚步。 越深抬头仰望面前这种金碧辉煌的别墅,有些不可思议,甜甜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职员,怎么会住这么好的房子?如果是大家庭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出来坐实习生? 本来不想理睬这个男人的。梁天辰想了片刻,背对着越深一字一句的冷冽语气喷出来:“我是她老公,谢谢你送她回家。” 老公二字,让越深整个人懵逼。 梁天辰继续抱着她往前走,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 而越深此刻,目瞪口呆。 梁天辰横抱着甜甜回到家里。 进到客厅的时候,梁静兰坐在沙发上,她歪头瞄向后面的两人,见到甜甜喝醉酒被抱在梁天辰的怀抱里,梁静兰立刻站起来,双手抱胸怒斥着:“哥,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吧。竟然出去喝酒,这么晚也不回家,还把自己喝得像一地烂泥……” 梁静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脚步一顿,脸色冷得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客厅里。乌云密布似。 他冷冽的语气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来:“你闭嘴,滚回房间去睡觉。” 梁静兰被梁天辰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一顿,有点不知所措的闭上嘴巴,不敢吱声。 梁天辰像吃了火药似的,那道目光把梁静兰心虚的心看得慌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抱着甜甜,梁天辰冷着脸,稳健的步伐走向二楼,心脏像被石头压着,沉重郁闷,很是难受。 第167章 抱歉,又晚更了。 上到二楼,梁天辰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睡在梁天辰怀抱里的甜甜醉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一想到这个女人下班不回家而出去喝酒,电话信息都没有,还不知道跟谁在一起把自己喝醉成这个模样,差点被男同事带到酒店去,他心里就一股莫名的火气在沸腾。 先不说对方是不是正人君子,甜甜今天这样的做法,已经触犯他的底线了。 梁天辰抱着甜甜进入房间,不是往大床走去,而是直接进入卫生间,他把甜甜放到浴缸里。 梁天辰气愤得拿起花洒,把水闸打开,一阵冰凉透彻的冷水洒出来,即便生气,可梁天辰不忍心让刚刚病好的甜甜受冷水澡。 可是。这个女人现在必须给他醒来,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把水温调高,梁天辰对着甜甜的头,生气得喷着。 睡梦中朦朦胧胧的甜甜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流贯穿她的全身,脑袋被水淋得不舒服,甜甜拼命地摇着头,躲避脑袋的水流。 甜甜伸手挡着,又被人拉开,挡住又拉开。 “不要……嗯嗯……不要……”甜甜挣扎着,躲避着,“干什么?不要啊……” 慢慢的溢满了水,甜甜坐着的浴缸被暖水包围,她的意识也慢慢清晰,一边擦着眼睛的水一边躲闪,睁着迷离的眼眸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很熟悉。 是梁天辰?甜甜知道是这个男人,气恼着躲在角落背对着他,“梁天辰,你疯了吗?不要啊……不要这样……” 梁天辰把水关上,手花洒往边上一甩,砰的一声巨响,把甜甜吓得肩膀微微一颤,整个身子缩在浴缸的角落里头。 现在的她很是狼狈,全身湿透泡在浴缸里面,白色的衬衫裙子,若隐若现的紧贴着皮肤上。 直到水声停了,甜甜才抹着脸蛋上的水,眼睛里面的水,缓缓睁开眼睛,委屈不已。 怎么一醒来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做错什么了吗? 甜甜仰头,水汪汪的眼眸像精灵似的清晰,凝望着面前这个冷冽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甜甜扁嘴,一头雾水,委屈不已。 梁天辰双手插袋,居高临下看着她,带着一股愤怒隐隐的发问:“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男人?甜甜都蒙了。她完全没有意识,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谁送我回来的。” “所以说,别人把你带上酒店,你也就这样了?” “什么把我带上酒店,我……” 梁天辰气恼得弯腰,双手握住甜甜的手臂,把她从水里拽出来,一把扯到自己的面前。甜甜个子不高,对于高大伟岸的梁天辰来说,她整个身子都被拉到他胸膛上,惦着脚尖,惊慌失措地凝望着他。 梁天辰愤怒得一字一句,目光喷着火焰,“玥甜,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出去工作了。” 甜甜此刻还迷迷糊糊,听到梁天辰这句话,气得眼眶都红了,冲着她怒吼:“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我是你的犯人吗?我难道连一点点私人娱乐都不可以有吗?”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梁天辰伸手一把勾住甜甜的后脑勺,把她的头仰起来,很是粗鲁的动作,咬着牙:“无论你的心在想什么,我都是你的老公,你有把我当成你老公吗?出去跟男人喝酒,夜不归还说我过分?” 甜甜挣扎着,推着他的胸膛,气恼不已:“我没有跟男人喝酒,是公司聚会而已,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你没有回我……” “我没有收到信息。” 甜甜委屈不已,自己出去聚会就不行,他出去风花雪月就有力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去跟同事聚会了,我不像某人,敢做不敢当,就是一个骗子。明明出去风花雪月,跟女人出入夜场,还说去什么正经的地方吃饭,纯兄弟……可笑……” 甜甜讽刺着,心伤得泪水在泛滥。 梁天辰脸色暗沉,目光冷了下来。微微一顿,“你什么意思?” 甜甜垂下眼帘,不想去看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委屈,倔强的说,“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骗子?”梁天辰反问。 甜甜本来就不想说这事情的了,她觉得说出来显得自己太小气,可是现在太委屈,让她不得不说。“你就是个骗子,明明去了冰城夜总会,跟那些公主卿卿我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还回来跟我说去吃饭的地方,纯兄弟?” 梁天辰气得仰头深呼吸,轻轻咬着下唇,叹息片刻后呢喃道:“我昨天晚上是在冰城大饭店,一直跟几个合作伙伴在一起。不相信需要我去调监控给你看吗?” “我明明见到你在冰城夜总会,你还……”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低吼一句:“我今晚是在夜总会,因为……” “那你还骗我?”甜甜委屈得泪水滚出来了,哗啦啦的往外掉,却珉唇哽咽着,“光明磊落,你犯得着骗我吗?你……你就是个骗子……” 梁天辰觉得越来越心累,说多少遍了。昨天在饭店,今天甜甜也没有问他去哪里了,怎么就是骗子了呢? 本来自己有理的,要对付这个喝醉酒的女人,结果泪水攻势,心不由得软了下来,紧紧把她的肩膀握住拉近,声音放低了好几个分贝,温和的解释:“我没有骗你,我这几天都有应酬,昨天告诉你在饭店,我没有骗你,如果你问我,我也会告诉你我在夜总会,我也不会骗你,你……” “你就是个骗子,你去那些地方找女人,怕我知道而已,男人都没有好东西的。”甜甜软绵绵的头在晃动着,哽咽着,泪水哗啦啦的趟在脸颊上。 梁天辰慌了,立刻放开她的手臂,去双手擦拭着她的泪水。 “别哭呀!用说的,你别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这样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用说了,”梁天辰心房处紧紧扯着,一直抹着她的眼泪。 甜甜一定是水做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梁天辰刚刚的怒气,刚刚的气场一下子被打败。 沉下气去哄:“别哭了,我没有骗你。” “凭什么你去玩就行,我跟同事出去聚会就不可以?”甜甜生气得推开她的手,猛地往浴缸坐下去,整个身体泡在浴缸里,双手像个三好学生一眼,搭在浴缸边上,额头压在手掌上哭着:“你就是个骗子,自私鬼……” 甜甜的酒意还在,感觉有点闹脾气,发酒疯似的。 梁天辰无奈地跪下来,双手捧着她的头仰起来,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蛋,无力解释:“我出去不是玩,好了别哭了。这次是我不好,可以吗?下次晚归一定要告诉我。发信息也好打电话也好,让我去接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 梁天辰说着,欲言又止。 “我发信息了,我有……”甜甜委屈地嘟嘴,眼神的焦距涣散了,酒意又冲上头,让她混混沌沌的想睡觉。可是心情此刻太委屈,太生气,让她这样毫无意识的闹着。 “我没有收到。”梁天辰较真。 甜甜又扁嘴:“我明明有发,你这个骗子。” 梁天辰立刻点头,“好好好,我收到了,你是跟同事聚会对吧。” “嗯嗯。”甜甜收住眼泪,眼皮下垂,点点头。 “你也跟同事去夜总会了?” “嗯嗯。” “你见到我了?”梁天辰试探. 甜甜脑海里闪过那一幕,内心的火焰又飙升了,冲着他喊:“见到了。我见到了那个公主可性感了呢,在你身上蹭着,别说多亲密了。” 梁天辰苦涩浅笑,估计是被看到了那个女人跟他说话的一幕,顿了顿,梁天辰不但不着急,反而轻松的反问:“所以你生气了?” “我没有。”甜甜伸手摸上自己的眼袋,把剩下的泪痕全部擦干。 “甜甜……纯粹公事,应酬而已。” 甜甜也听不进去。呢喃着:“你这个骗子。” “甜甜,从听我说,你别睡……”梁天辰发现停了水之后,愤怒过后,说着说着,她就昏昏欲睡了。 不能又用花洒去射她了。 她现在醉醺醺的,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明天起来还得继续跟她解释一遍,要不然他这个骗子的行头就要被甜甜烙印在心底了。 天辰把她从水里面捞出来,把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处理掉,是煎熬,而且全身燥热,非人的控制力把甜甜的头发吹干,身子清理干净,包着浴巾就抱出房间。 梁天辰把甜甜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后,梁天辰也进入卫生间洗澡。 洗过冷水澡,才把身体的躁火给压下来。 夜漫长,而寂寞。 对于梁天辰来说,即便是老婆,也不能趁虚而入。 次日,因为宿醉,甜甜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坐在床上,整个人还混混沌沌的,脑袋很疼痛。 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太阳升起来,高挂在正空,阳光射进房间,整个房间都暖暖的。 房门突然被敲响。 甜甜回了一句:“进来。” 推开门,佣人阿姨进来,对着甜甜鞠躬:“少夫人午安。” “阿姨啊?什么事吗?”甜甜歪头看向佣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脑海里闪过一道信息,衣服是谁帮她穿的?梁天辰吗? 佣人阿姨进来:“少夫人,我进来那些衣服去清洗的。” “好,你随便吧。” 佣人进入卫生间,把篮筐拿出来,开始收拾脏衣服。 因为职业习惯,每一件衣服,阿姨都会检查彻底,有没有残留什么重要东西在袋子里面,而破会了主人家的东西。 卫生间里面的处理好,佣人出到房间,走到衣架上把梁天辰穿过的外套和领带拿下了,摸着各个袋子,把钱包和其他物品都拿出来,然后走向甜甜,“少夫人,大少的东西我放到床头柜上来。” 甜甜歪头,看向佣人的动作:“好的,谢谢你阿姨。” “少夫人客气了。”佣人笑着放下东西,然后转身走向篮筐,拿着脏衣服准备要走。 甜甜一撇而过,看到了跟钱包叠压在一起的是一个避孕套。 她猛地一顿,愣了片刻,立刻转头看向佣人,惊慌的喊住:“阿姨,你等等。” 阿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甜甜。 甜甜快速掀开被子,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冲向佣人。 她跑得佣人身边,把梁天辰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昨天闻过的清香再一次重现,有种同一种香水,而且十分浓郁。 是有多亲密才把这么浓郁的清香沾到衣服上面? 甜甜心脏紧紧扯着痛,握着衣服的手顿停在半空中,目光呆滞而愤怒,轻轻咬着下唇,伸手指着床头柜的东西傅,隐忍着一字一句问道:“那些东西都是从大少的衣袋里面拿出来的吗?” 佣人回头,然后点点头。 “少夫人,有点事情吗?” 甜甜握着拳头。目光变得锋利,紧紧揪着那片套。 “没事,出去吧。” 佣人回应一句,便出去。 迈着沉重的脚步,甜甜一步一步走向床头柜,把钱包上面的套拿起来,放在手里。 她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没有用过,但是她清楚知道。这种东西是如何使用的,它的用途代表着背叛,代表着梁天辰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甜甜仰头,心脏被哽塞得呼吸不顺畅,眼眶红润,手掌紧握着那片套,狠狠用力,恨不得攥碎它似的。 想了片刻,甜甜转身把东西塞到包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童夕打了个电话,因为今天周末,她现在只能求助童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约了童夕后,就进入卫生间洗漱。 十五分钟后,甜甜带着挂包气冲冲的出门。 哒哒哒的脚步声冲下楼梯。 梁静兰和梁天辰两人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各自看自己的平板。 听到声音。两人歪头看向楼梯口的位置。 梁天辰见到甜甜起了床,而且行色匆匆,立刻放下平板,站起来走过去。 “甜甜,我们谈谈……” 甜甜一声不吭,当做没有听到梁天辰的声音,态度冰冷,直径走向门口,梁天辰三步做一步走到甜甜身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可他刚刚碰触上甜甜的那一刻,只是0.01秒而已,甜甜愤怒得立刻抽出手,甩开了梁天辰的触碰,转头看向他,恼怒得低声一句:“不要碰我。” 梁天辰的脸色沉了,身体僵直,蹙起剑眉望着甜甜。 而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观看的梁静兰,此刻不由得捂嘴偷笑。 第168章 破解误会的办法 梁静兰偷笑着,快速拿出手机,偷偷的对准梁天辰和甜甜,陆了一段小视频发送给若琳。 然后在屏幕上面打了几个字:“若琳,你的办法真有用,甜甜果然怀疑我哥了,看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信任感。” “我继续看好戏,不让我梁静兰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梁静兰发了两条信息,然后继续偷瞄着门口处的两人。 “不要碰我。” 这样一句话让梁天辰蒙了,脸色异常难看。 梁天辰气恼不已,可还是压抑着愤怒,细声细语的说,“我们谈谈。” 甜甜握拳,咬着牙一字一句,“我跟骗子没有什么好谈的。” 心焦心累的感觉,梁天辰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我昨晚上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很显然你当时还在醉酒状态,所以忘了,我有必要再说一遍。” 甜甜深呼吸。抿唇瞪着梁天辰,“我没有忘,你说我误会了你是吧,你所你都是在应酬……” “嗯!”梁天辰应答了一句。 甜甜立刻怒吼一句,“骗子。”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这句话,尖锐的声音刺在男人的心里,又累又疼,无法形容的心烦意燥。 本来还想平心静气说话的,现在变得没里耐心,“要怎样你才相信我说的话?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甜甜咬着下唇,心里撕扯着痛,她也想相信梁天辰,可是他确从来不见实话,让她如何相信? “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让我怎么相信你?”甜甜说完,立刻转身,走向门口。 她在逃避,梁天辰快速上前,一把握住甜甜的手臂,直接拖回来。 这一次,男人的手力道很重,很强,毫不客气得固定她要离开的身子,即便甜甜挣扎,也丝毫不动,“放开我,梁天辰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哪里都不准去,今天不把误会解开,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男人的语气如此的坚定,霸道而愤怒。 “误会?”甜甜苦涩一笑,泪水悄然而来,缓缓滚出眼眶,“我有误会你吗?是你一直在骗我,前天晚上我就在你的衣服上看到女人的红唇印和闻到了香水味,我告诉自己只是应酬,只是逢场作戏,可是你骗我说都是纯兄弟一起吃饭喝酒……” 梁天辰听得脸色骤变,“什么唇印?我有用香水的习惯,我……” “不是你的香水。”甜甜怒吼,“你的气息我熟悉,不是你的,是女人的。”甜甜委屈不已。哽咽着,“你还想骗我?” 梁天辰此刻心里乱糟糟的。思维乱了,但是不敢放开甜甜的手,一放手她就了。 他低头深呼吸,理清自己的思绪,呢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来不想说的,看到梁天辰这个态度,甜甜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套,抬起来晾在梁天辰面前,委屈得咬着牙。瞪着梁天辰。 梁天辰眉头一皱,俊逸的脸色顿时黑了,“这是什么意思?” 两滴清泪从甜甜的眼眶流出来,晶莹剔透的挂在脸颊上,看到这个套,她心里就无比难受,压低声问,“这是从你的西装袋子里面拿出来的,你现在告诉我,是用剩下的还是没有来得及用的?” “不是我的。”梁天辰松开一边手,离开抢过甜甜手中的套,剑眉紧皱,“我没有这种东西。” 甜甜抿唇,隐忍着,泪珠还是忍不住往外流,看着梁天辰的反应,他真的可以装得如此错愕,完全不知道似的。 她也想心里好过一点,呢喃道,“那是不是你朋友放到你衣服里的?” “不是。”梁天辰摇头否定了。 本来就想找个台阶让这个男人,结果被否定了,甜甜伸手摸上自己的泪水,无力的说,“放开我吧!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等你想好所有借口,想好了你这两天身上那阵香水味是从何而来,再找我谈吧!” “套不是我的,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女人香水味,更加不会有女人的唇印。”梁天辰紧张的解释。 甜甜含着泪水,苦涩得对着他笑问,“所有你觉得是我污蔑你了,我故意这样做的?” “甜甜……” 甜甜怒吼一句,“别叫我了,我不想听你再编了。” 说着,甜甜快速推开他另一边手,生气得转身冲出门口。 看着甜甜愤怒的背影离开,梁天辰不假思索追了出去的。 梁静兰又录了一段小视频发到若琳的手机里面,窝在沙发上偷笑。 “若琳,我哥是个耿直的男人,这些有好戏看了,他从来不会找借口的,所有这一次我让甜甜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准他们这一次会离婚哦。” 若琳回了一句,“聪明!” “彼此彼此。” 放下手机。梁静兰哼着小曲拿起茶几上的小点心继续吃着,心情倍加舒坦。 甜甜刚刚走出大门。 梁天辰从身后面从来,一把抱住甜甜的身子,甜甜猛得一颤,停下了脚步,错愕的愣下来,身体僵硬,背脊冒着汗气。 因为这个男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急迫的,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身子。他双手圈紧她的腰,她整个背部都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明明是愤怒的。排斥的,却心脏该死的颤抖着,有着不一样的心跳加速。 “放开我。” “你现在对我误会太深了,你哪里都不能去,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梁天辰深信是甜甜误会了。 “放手!”甜甜生气得大喊。 “我没有女人,我就只有你一个,由始至终都只有你甜甜。”梁天辰气恼,却又不敢松开甜甜。 阳光明媚,却照不暖两人的心。花园里艳红葱绿的美景,芬芳馥郁,美得动人。在两人看来却毫无色彩,是灰暗的沉。 清风徐徐而来,甜甜觉得心里很是苦涩,眨着眼睛,泪水泛滥成灾,她也想相信梁天辰的话。 如果不是这些证据,即便是骗她的,她也觉得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么多证据面前,还死赖着不承认? “放手吧,我想出去。”甜甜闭上眼睛。眼眶的泪水一下子被全部逼出来。 “在家里陪我,我们好好谈谈。”梁天辰缓缓的把头埋在甜甜的脖子内,心脏隐隐作痛。 活了二十几年,梁天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害怕放手。 一想到这样松开手,身边的女人可能就会走掉,连头都不回的走掉。 心慌心悸,在这种事情上却如此手足无措。 “事情摆着眼前,你再过多的辩解,不觉得很可笑吗?”甜甜哽咽着声音,缓缓传来。 梁天辰缓缓松开甜甜的身子,牵着她的手,凝望着甜甜的眼眸,含着一股陷害的怒气,“不觉得可笑,走吧,我们进去,给我解释的机会。” 甜甜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 夫妻之道,贵在沟通。 她虽然有证据,可是即便是杀人凶手,也有让其辩解的机会,她也不可能凭着自己的意思,给这个男人断定死刑的。 四目相对,梁天辰看到了甜甜眼眶中的泪珠,他伸手过来,捧着她的脸蛋,指尖划过,擦拭着她的泪水,低头俯视着甜甜泛白的脸颊,呢喃道:“听着,甜甜,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同样你也必须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要不然我们之间就完了。” 完了两人字从梁天辰的嘴里说出来,甜甜的心微微一抽,然后是痛的感觉。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会觉得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曾经的她渴望自由,渴望离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喜欢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好像不舍得离开了。 “我们回房间,把事情都说一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嗯。”甜甜点头,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 达成共识,梁天辰牵着甜甜手,转身走进去。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梁静兰回了头,从沙发上望出去。 梁静兰突然蒙了,发现梁天辰牵着甜甜的手,亲密的动作像是更加亲昵了,她傻了眼看着梁天辰牵着甜甜往楼梯走去。 一时间急过头,梁静兰站起来,问道:“哥,你们这么快就没事了?” 梁天辰猛地刹住脚步,整个人顿停下来。俊眉紧皱着,脸色愈发深沉。 甜甜望着梁天辰的背影,感觉到他的气场一下子严肃起来,有些不对劲,她再回头看看梁静兰,有的糊涂。 梁静兰很是不爽,双手抱胸呢喃道:“原来这个世上还真的有这么无脑的女人,几句话就被哄得回来了,真的是见识了。” 甜甜也听出了些端倪,沉着脸回头问:“小姑,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事,我闲得无聊问问而已。”梁静兰重新坐在沙发上,又拿起手机,继续给若琳发信息。 梁天辰缓缓回头,凝望着梁静兰片刻,顿了数秒,然后牵着甜甜上楼。 带着甜甜进入房间,把她拉到大床上坐下来,他把手中的套放到甜甜的手里,“拿着,你等我一会,我去找证据。” “嗯?” 甜甜还很是疑惑。梁天辰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梁天辰的背影消失,甜甜的心都沉了下来,她擦拭着眼睛的泪珠,放下手中的包包,然后低头研究着手中的小套。 虽然隔着包装袋,甜甜依然可以看清楚小套的尺寸,好像有点小,她自己也记不清那个男人的尺寸了,第一次太害羞,太慌张了,只知道应该很大。反正就是疼得要命。 想着想着,脸蛋突然绯红了。 一股燥热冲上脑门,拿着这个套套,整个心脏都跳得厉害。 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甜甜紧张的仰头。 梁天辰进来,关上门。 甜甜快速把手中的套往床上甩去。 梁天辰进来后,递上一个盒子。 俊脸深沉凝重,单手插袋,屹立在甜甜面前,居高临下望着甜甜绯红的脸蛋,“看看这个盒子,是不是一样的。” 甜甜诺诺的伸手接过,发现跟小套是一样的东西。 她打开里面,满满一盒都是一样颜色的东西,她快速把里面的小包装拿出来,数了数5个? 然而她看着包装盒是规格是6个装。 立刻拿起手中那个被她掐得皱巴巴的小套,一对比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甜甜错愕的仰头,看着梁天辰:“哪里来的?” 梁天辰在伸出手背,递到甜甜鼻尖下,“闻闻,是不是这个香水的味道?” 梁天辰的手背一阵香水味扑鼻而来,但是甜甜很确定的摇摇头,“不是。” 他收了手,另一边手伸出来,递到甜甜鼻尖下,低声柔和的问:“那这个呢?” 熟悉的浓郁香气溢满了甜甜的鼻腔,甜甜蹙眉,立刻点头,紧张不已,“对对对,就是这个味道,你的衣服总是有这种香气,是女人的香水味,是……”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紧握了拳,恼怒的喷出一句,“是我妹的。” “啊?”甜甜蒙了。 梁天辰冷着脸,把手背缓缓伸到自己的鼻子之下,嗅了嗅,脸色特别难看,挤着鼻子很是厌恶,讽刺道:“我梁天辰品位再差,也不至于会喜欢喷这种香水的女人,着味道就是一股风骚味。” 风骚味? 甜甜心里突然舒坦了,有种想偷笑的感觉。 梁天辰又指着包装,“你自己看看上面到尺寸,合适我吗?我如果要用这种东西,也得用舒服的把,这明明就不是我的尺寸。” 甜甜快速把包装盒拿起来,看着上面的码数,显得有些懵懂,然后仰头看着梁天辰,“这……已经是中号了,你什么尺寸?” 梁天辰眉心紧了紧,眉宇之间皱成川字,看着甜甜呆萌含泪光的眼眸,无奈的反问:“你不是见过了吗?” 就见过一次而已,她哪里敢去看? 甜甜感觉脸蛋滚烫着热,嘟着嘴嚷嚷:“忘记了。” 她话才刚刚说完,梁天辰立刻伸手去扯开自己的皮带,咔咔的声音把甜甜吓得整个人呆住,惊慌的看着他,快速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忘记了吗?”梁天辰挑眉,很是认真的态度,没有半点轻佻,“现在给你验证一下,这个东西不太合适我,顶多可以勉强,但……” 甜甜整个耳朵都红了,热得脸蛋都烧着似的,“不用验证,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 “真的不看?”梁天辰再问一次。 甜甜咽咽口水,把头低下头,把手缩回:“不看。” “可以,那晚上再看,现在先把这些事情解决掉。”梁天辰说着,往甜甜的身边坐下来。 他倒是从容不迫,一句晚上再看,让甜甜紧张得指尖发抖,身体僵硬。 梁天辰手肘压在膝盖上,撑着脸颊,捂脸叹息一声,此刻显得无奈,缓缓问道:“还怀疑我吗?” 甜甜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此刻的她。心里竟然将梁天辰出轨这事情给抛在脑后,觉得应该相信他,而不是相信所看到的。 心里更多的是想:晚上真的要看吗? “你打算怎么处理静兰?” “啊?”甜甜歪头,看向梁天辰,发觉他此刻很惆怅,愤怒的脸色带着一丝无奈和纠结。 甜甜才想到,东西是在梁静兰的房间找到的,那就是梁静兰陷害自己的哥哥,然后让他们误会的。 手心是肉,手背是肉,他应该很难做吧? 甜甜叹息一声。摇摇头:“要不,还是算了吧。” 梁天辰往床上一倒,双手叠在脑袋下面,深邃如墨看着天花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 “怎么可以算了?”童夕差点就把嘴巴里的咖啡碰出来。 听到甜甜的描述,童夕恼火得放下咖啡,拿着手机转身走出客厅,坐在沙发上,“甜甜,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可以。你等等我……” 童夕用手盖住手机,转身对着偏厅里面跟果果在一起拼装机器人的傅睿君问道,“睿君,问你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傅睿君忙碌得没有时间抬头,认真拼装着机器人,果果都忙疯了,高难的的拼装难倒了这两父子。 “如果,有人给你下了陷阱,让我们误会得差点就离婚,你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处理对方?” “活埋了。”傅睿君冷冷的喷出一句。 童夕不由得皱了眉头,“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对方是你妹这类人物呢?” 傅睿君这时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仰头看向童夕,语重心长的说:“夕夕,听你这个意思,应该是你朋友遇见了?” 童夕眯着眼睛,挤着浅笑,心里想这个男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比喻的。 “不要管别人的家事,梁天辰会看着办。” “可是甜甜说就这么算了。” “那就算了,只要她不计较就行。” 夕夕愤怒的站起来。很是生气,“这种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只会变本加厉,甜甜是她嫂子,她竟然陷害。” 傅睿君勾起丝丝浅笑,问道:“夕夕你以前好像也被陷害过,我觉得你的处理办法就很不错。” 童夕这时候才想起来,那时候傅若莹陷害她,她就靠关系把她弄到了外国去吃苦。 然后现在傅睿君说了出来,童夕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隐藏太深了,那时候看似对她漠不关心的,其实心里早就认同她的做法了? “睿君,如果那时候我不出手,你是不是就不会管了?” 童夕期待地看着他。 傅睿君从容不迫的拿起玩具,继续拼装,淡淡的回了一句:“当然要管,我是打算送她到女子军队让她锻炼几个月的。” 哇靠,这个男人更狠,怎么不早说啊! 童夕拿起手机放到耳朵边上,激动的说:“甜甜,想把梁静兰送到军队训练几个月,让她尝尝日晒雨淋,天天训练,苦不堪言的日子。” 甜甜应声:“好,我试试。” 第169章 尺寸 童夕中断电话后,凝望着偏厅的傅睿君很果果。 两人之间的互动很有爱。 傅睿君是一个好爸爸,也是一个好老公,童夕觉得自己的眼光没有错,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这个男人。 即便当时的傅睿君很幼稚,动不动就来撩她,以欺负她为乐。 那时候应该是异性相吸吧,总觉得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都特别的光明,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着自己靠近他。 童夕双手趴在沙发背上,含着笑意凝望着傅睿君和和果果。 傅睿君跟果果坐在毛毯上,面前都是玩具配件。 果果也在认真拼装着。 两个男人有着神似的地方,那就是做起事情来十分认真,认真道样子十分迷人。 看得童夕心都融化了,这样的日子是她一直向往的。 老公周末回来,陪陪她陪陪孩子。 果果拼出一个头部。列出一抹浅笑,挑瞄了瞄傅睿君,见到他爸爸现在还字研究每一个配件的形状。 “爸爸,我的机器人头部意见出来了,你还不赶紧就会输的。”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浅笑道:“胜利不是谁先开始谁就赢,胜利是要看最后一刻的。” “我觉得我有信心赢你。”果果自信。 傅睿君不慌不忙:“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就让着你,这是男人与男人的比赛。” “我也不会因为你是我爸爸,我就会放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傅睿君拿起配件开始分类,边分类边说:“想要快速战胜,就必须要摸透了,有十分的把握才开始,要不然会功亏一篑的。” “我经常拼装,所以对我来说没有难度。” “熟能生巧固然重要,但是思路清晰也很重要。” 果果努力的皱眉,“到最后谁胜利带谁才有话事权。” 果果说完话,立刻开始拼装。 傅睿君依然不慌不忙,把腰拼的顺序摆整齐。 十分钟后,果果还剩一步,结果机器人的大腿部放到了手臂上,手臂一个小配件放到胸部。就一步之遥,整个人傻了。 果果再抬头看向傅睿君,而此刻的傅睿君才缓缓的拿起摆放好的玩具拼装。 现在拆开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他拆开,傅睿君已经拼装好,他不服输都不行了。 甘拜下风,果果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爸爸,越来越崇拜他,即便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果果咧着微笑问道:“爸爸好聪明哦。” “谢谢。果果也不差。”傅睿君对着机器人做最后的检查。 果果放下手中的机器人,很是认真的问:“爸爸,我长大了会不会跟你一样聪明?” 傅睿君挑眉瞄了一眼童夕,刚好童夕也凝望着这边,四目相对,暖流洋溢在空气当中,傅睿君望着童夕浅笑,轻轻的说:“你说我的儿子。当然聪明,但是混合了你妈妈迷糊的基因,估计没有办法超越你爸爸的聪明才智。” 果果歪头,也看向了童夕,童夕根本不知道他们父子在说什么,就是觉得这个画面好温馨。 看到他妈妈呆萌的眼神,果果无奈叹息,“妈妈有时候很聪明。” “有时候也很迷糊。”傅睿君补充。 好吧,果果无奈的认命,但还是很不满意的问:“那爸爸为什么不帮我找一个聪明的妈妈?” “你不喜欢这个妈妈?”傅睿君挑挑眉头。 果果毫不迟疑,“当然喜欢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了。” 傅睿君摸摸果果的脑袋,说:“找老婆就要找迷糊的,太聪明的不好玩。” “那我长大了,也要找一个迷糊的老婆。” 傅睿君和果果相对视而笑,童夕总觉得前面的两父子笑得有些怪异。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童夕拿起手机,低头看着屏幕。 是穆纷飞打来的。 见到这个号码,童夕一下子蒙了,穆纷飞怎么打电话给她了呢? 很是好奇,童夕立刻接通电话,站起来走向门口。 “喂……” “大小姐……”穆纷飞习惯了这样叫童夕,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重。 “怎么了纷飞?”童夕恨穆纪元,但对穆纷飞,她更多的是怜悯,童夕知道穆纷飞有着不可怜的身世。 “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这……”童夕犹豫了。 因为穆纷飞是穆纪元的手下,对她来说是一个危险人物。 她害怕被捉回去囚禁。 穆纷飞知道童夕的焦虑,缓缓道:“不要担心,我可以到你家里面去,我不会伤害你的,大小姐我现在很无助,我不知道找谁了。” 家里有傅睿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过来吧。” “我就在你家门口外面。” 这么快? 童夕立刻跳下沙发,急忙冲出家里。 傅睿君见到童夕紧张的神色,立刻发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跟出去。 童夕给穆纷飞开了大铁门。 带着穆纷飞走在花园的小道上,蹙眉望着穆纷飞憔悴的脸庞,很是疑惑:“纷飞,你怎么了?” “大小姐。我怀孕了。”穆纷飞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既然想好来找童夕,就没有想过要吞吞吐吐的。 因为早上去了一趟医院,已经付了钱,手术也安排好,连身体都检查完毕,就等着做手术,可在最后一刻。穆纷飞迟疑了,一股害怕和不舍充斥着自己的心脏,很是难受。 从医院逃出来,穆纷飞不知道要投靠谁,很无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童夕。 童夕听到穆纷飞的话,吓得目瞪口呆,惊恐的喊道:“你怀孕了?” 穆纷飞点头。 “谁的?”童夕觉得不可思议。一把握住穆纷飞的手腕,很是疑惑:“到底谁的孩子?” “曾丹的。” 童夕瞬间傻眼了,像一根木桩似的站在原地上。 傅睿君刚刚走出来,听到这些话,又是一愣,剑眉紧蹙,不由得顿停下来。 穆纷飞见到童夕如此大的反应,心情又是一阵低落,“你一定觉得很唐突吧,可这是真的,我怀了他的孩子,而我不能让哥哥知道,他知道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情来搞大叔的,他……” “那你想怎么办?”童夕无奈的低声问道。 穆纷飞苦恼得拉下脸,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今天就打算去拿掉,可是最后关头我又不舍得了。” 童夕紧张的握住穆纷飞的双手,“纷飞,听姐说一句,不要再管你的哥哥了,他不是什么好人,曾丹是世上难得的一个好男人,他真的不错,值得你托付终身的。” 穆纷飞也想自私自利,也想要幸福,可是她不配的。 “大叔他应该拥有更好的女人,他不喜欢我这种女生的,那一次意外是我造成的,不是大叔的意愿。” 童夕不认同:“你傻啦?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曾丹这个男人,如果他不喜欢你,是绝对不会碰你的,更加不会让你得逞,他是出了名守身如玉的男人。” 穆纷飞纠结的低下头。 童夕也很是无奈,拍拍穆纷飞的肩膀,心生怜惜。 站在不远处的傅睿君拿出手机,拨通了曾丹的电话。 “三少,什么事?” “丹,忙吗?” “还行。” “恭喜。穆纷飞怀孕了,听到说孩子是你的。” 曾丹猛地一愣,声音颤抖不已:“别……别开玩笑啊,这事情不是乱说的,纷飞她……她怀孕?” “你是不是睡过她?” 曾丹毫不忌讳:“睡过一次。” “厉害了,一次就做爸爸了。” “纷飞呢?” “我家……” 嘟嘟嘟……中断了,傅睿君看着手机屏幕,不由得嗤笑一声,很是无语,这挂电话也太突然了吧,是有多紧张才会这么着急。 中断电话,傅睿君双手插袋望向穆纷飞和童夕。 他对穆纷飞没有什么坏印象,可穆纷飞是穆纪元的心腹,她的存在是带有危险性的,不得不防。 在花园的凉亭里面坐了很久,童夕一直在开导穆纷飞。希望她以自己的幸福作为出发点,不要再在乎那些所谓的恩情义,那些东西还一辈子也还不完。 童夕和穆纷飞正聊得入神,后面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纷飞……” 穆纷飞紧张的回了头,看见曾丹喘着微气,深邃如同炙热的黑曜石,紧紧凝聚在她的身上。穆纷飞见到曾丹的那一刻,错愕不已,带着一股愤怒的气息,歪头看向童夕,眼神锋利,很是不悦的看着童夕。 童夕无辜,摊开手:“别这样看我,真的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我说的。”傅睿君从曾丹身后优哉游哉的走来,优雅的气息带着丝丝轻佻,“既然怀了孩子,孩子的爸爸有权利知道。” 穆纷飞缓缓站起来,紧张得摸上自己的衣服,对着曾丹诺诺的喊:“大叔,我……我怀孕了。” 那一刻,听到穆纷飞自己说出来,真的是怀孕了,他忍俊不禁,灿烂的笑容向太阳花似的,对着穆纷飞绽放。 曾丹脸色愉悦,极度兴奋又认真的说:“纷飞,我会负责的,我会对你们负责的,相信我。” 穆纷飞慌了,显得不知所措,她不是过来要曾丹负责任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童夕望着曾丹激动的神色,眉目间神采飞扬,对于曾丹来说,此刻是多么激动的时刻。 童夕再望向傅睿君,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太开心,迷人的深邃中带着一丝丝的担忧。 或许,他的担忧是有必要的。 穆纪元是不可能同意穆纷飞嫁给曾丹。 - 梁家。 金碧辉煌的客厅内。 棕色系的欧式真皮沙发上坐着梁父,梁母,梁静兰,当然还有甜甜和梁天辰。 茶几上放着一盒套,一瓶香水,还有一只唇膏。 梁静兰紧张得手心冒汗,脚心发冷。 而梁父梁母一脸迷茫。 “怎么一回事?”梁母看到桌面是的避孕套,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疑惑。 梁天辰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歪头看向梁静兰,带着阴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我想应该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想听听解释。” 梁父梁母把目光看向了甜甜,甜甜被看得心里发毛,立刻解释,“这些不是我的。” 梁静兰假装不知道,一脸无辜的看着梁天辰:“哥,我也很好奇,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西你房间里面搜出来的。” 梁静兰挤着僵硬的微笑,“是吗?原来是我的啊……” “别装,解释。” 梁静兰指着上面的东西:“香水用来喷的,套套用来带的,唇膏用来涂的,没有什么好解释。” “到底怎么一回事,别给我打哑谜。”梁父急躁了。 梁天辰深呼吸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静兰,你的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意思?”梁静兰疑惑。 梁天辰对着自己的父母说:“甜甜这几天怀疑我外遇了,原因很简单,就是上面这些东西被静兰利用在我的身上。” “简直就是胡闹。”梁父愤慨。 梁母不由得白了梁静兰一眼,很是生气的问:“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点,懂事一点,怎么可以做这么缺心眼的事情?” 梁静兰被拆穿也觉得不痛不痒。被宠爱习惯了,而且即便着这样,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我也没做什么缺心眼的事情,我这不是想试试哥跟嫂子的感情吗?人家都说,爱情是要经得起考验,婚姻也要经得起考验。” 梁父怒斥一句:“那你试出什么了吗?” 梁静兰不屑的撇着嘴,“试出来哥的智商挺高的。” 梁天辰冷笑一句:“我不但智商高,记仇心也高。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所有的附属卡全部停掉,我不会再给你一毛钱的零用,当然我也通知你,给你报了一个训练团,强制执行。” “哥,你疯了吗?”梁静兰站起来,像疯了一样怒吼,“你停了我的卡,我还用活吗?还有什么训练团,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天辰站起来,牵着他甜甜的手十指紧扣,甜甜一怔,错愕的仰头看着梁天辰,男人的五官精致俊美,带着恼怒的气场。看起来很有威严。 甜甜突然觉得站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很安心。 梁天辰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我的婚姻不需要你来试。今晚上好好睡一觉,别想着逃跑,我已经安排了几个保镖在外面看着,明天一早,会有专车过来把你押送到训练营去,你好好锻炼一下身体。对你有好处。” 梁静兰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看着梁父梁母:“妈……爸……” 梁父嗤之以鼻。 梁母叹息:“你哥不会害你的,你就去体验体验一下吧。” 说完,梁天辰牵着甜甜的手往二楼走去。 甜甜感觉手心在渗汗,被握得很紧,紧得心脏在狂跳,脸蛋开始慢慢变热。 一步一步跟着梁天辰的脚步上楼。 突然,甜甜有些许害怕回房间了。 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这个男人该不会还要让她看尺寸吧? 此刻,甜甜很紧张,心想:等会到底要不要看好呢? 第170章 嫁给我吧 深夜。 甜甜是坐立不安的,躺在床上也不是,坐起来也不行,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买来回窜动。 掌心发热,额头渗透着汗气。 刚刚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天辰竟然跟她说了一句:“先别睡,等我,我很快的。”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不行,得睡,一定要睡着。 甜甜立刻爬到床上去躺下来。 假装睡觉。 梁天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床上的甜甜,不由得眯着眼眸,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毛巾,用手甩甩已经干爽的短发。 叹息一声之后,梁天辰很是无奈的走过去。来到床沿边上,甜甜是把被子压着睡着的,梁天辰轻轻的把她身下的被子抽出来。 梁天辰的动作把甜甜吓得一跳,心虚不已,立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坐起来,“怎么了?” 梁天辰被她的动作惊愣住,含笑地看着他。 甜甜大眼睛眨了眨,凝望着梁天辰俊逸的脸庞,那温和的浅笑带着丝丝暧昧,她的目光不由得往下看,是完美无瑕的健硕身材,肌理线条极致诱惑,铜色肌肤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气,一看就知道是从卫生间刚刚出来的。 一条白色浴巾围着下面,很……惹人遐想。 甜甜紧张得咽下口水,长长的睫毛像羽翼般动人,扑闪了几下,看向梁天辰,男人都还没有说话,甜甜就忍不住开口:“我不要看……” 梁天辰疑惑的皱起眉心,双手撑着大床,探身过去,深邃如墨,平视着甜甜:“你不要看什么?” “就是不要看了,我相信你。”甜甜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蛋是绯红的。 然而,梁天辰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再抬头的时候,是宠溺的浅笑,伸出一边的手摸上甜甜的头。轻轻揉搓着。 甜甜莫名其妙。 梁天辰呼吸变得急促,单膝跪上前,甜甜双手往后一撑,身体慢慢向后倒,被梁天辰压来,很是紧张。 男人身上的清香沐浴气息飘入鼻腔,引起甜甜整个身子的颤抖,呼吸很用力。目光紧紧凝望着梁天辰迷离的深邃,心脏如雷鼓动,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你……你想怎样?” 梁天辰喉咙上下滚动,气息缭乱,慢慢的靠近甜甜,磁性的嗓音都变了质,带着禁欲的沙哑,“甜甜,误会的产生都是因为不熟悉,无论心还是身体,我们彼此都太过陌生了。” “慢慢来……”甜甜觉得梁天辰越靠越近,被压得倒在了床上,而梁天辰双手撑着她两侧,单膝跪在她身边,居高临下锁住她,让她此刻根本无法逃脱。 “不能慢了,已经慢了两年,我们加快速度吧。” “嗯?”甜甜大眼睛眯着,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梁天辰深呼吸一口气,他不是一个主动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善于跟女人调情的男人,就像他从小到大,读书时期就只知道读书,谈过初恋还不如跟哥们在一起那般亲近,大学时期对女人毫无兴趣,一心只在学业上,工作期间看习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生活过的枯燥单调,觉得女人可有可无,也觉得没有必要花心思在女人身上,所以对于感情都是慢半拍的。 “跟我……”梁天辰舔舔口干舌燥的唇,深呼吸着继续说:“跟我……谈恋爱吧。” “啊?”甜甜惊讶地看着梁天辰。心脏砰砰砰的加速中,眼神闪烁恍惚,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明白吗?” 甜甜呆萌的摇头,摇了好几下突然又点头。 “都结婚两年了才来跟你说太恋爱,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梁天辰自嘲得笑了笑:“但是,我们之间总是缺了什么似的,我想应该就是没有确定恋爱的关系。婚姻的那层关系只是法律的约束,不是你和我心里的约束,唯独恋爱……” 甜甜认真听着,梁天辰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看着甜甜樱桃般嫩红的唇,舔了一下唇,咽下口水,继续说:“唯独我们心里都把这份关系摆明了。才懂得约束自己。” “嗯嗯。”甜甜点点头。 梁天辰问:“同意吗?” “嗯,同意。”刚好,甜甜正还想着她没有初恋呢,不知道要如果才有设计理念和灵感。 “那先从丄床开始吧。” 男人的话说得十分露骨直接,目光炙热滚烫, 原来说那么多,是像狼对乌鸦说得绵绵情话,最后只是想吃肉。 又是一场夜里的翻云覆雨。 凌晨四点。 一阵骚动让整个别墅都沸腾起来。甜甜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一些声音,才狠狠睡着没有多久,又被吵醒,甜甜揉着惺忪的眼眸,从梁天辰的怀抱里面爬起来,她正想坐起来,才发现一丝不挂。 甜甜拿着被子抱着自己,轻轻推了一下梁天辰,“天辰……” 梁天辰眯着眼眸,迷蒙中看到甜甜坐起来了,他嘴角轻勾起来,“嗯嗯,还想?” “不是……不是……”甜甜羞涩不已,拼命推着他的肩膀,她真的够累了。 “怎么了?”梁天辰顿停下来。 甜甜认真听着:“天辰,你听到什么声音吗?好像在花园外面有声音。” 梁天辰认真一听,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立刻从甜甜伸身上起来,掀开被子,拿起旁边堆放的衣服穿上,快速下床,边整理衣服边说,“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甜甜看着梁天辰急忙的身影消失在房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她也立刻穿上衣服,快速下床。 花园外面。 梁静兰哭喊着,围上来几个保镖,梁父梁母也披着衣服赶到。 “呜呜……好痛。”梁静兰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滚。 而花园后面的阳台上,从最上面绑着一张床单,吊了下来,几名保镖赶来,一名保镖要上前去摸她的脚骨头,只是碰一下她的脚而已,梁静兰痛得哇哇大叫,把保镖一掌推开:“别碰我,痛死了……” “大小姐,我会接骨。”保镖紧张不已。 “你有医生牌照吗?乱七八糟的什么人也说会接骨,我骨头已经断了,再让你碰。我残废了是不是你养我?”梁静兰怒吼着。 梁父很是无语,担忧的说:“快,快送到医院去吧。” 保镖过去,跟梁静兰打了招呼,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梁天辰很甜甜一前一后赶到,看着阳台上面的床单,再看看被保镖横抱的梁静兰,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一回事?” 梁母紧张的上前,拉住梁天辰的手臂,“天辰啊,你妹妹她想逃跑,从阳台上面掉下来了,现在摔断了腿,先让她去医院吧,去训练的事情就算了吧。” 梁静兰无病呻吟地喊了起来:“哎呦,好痛啊。快送我去医院吧,痛死我了。” 漆黑的夜,一场闹剧,昏黄的街灯下。 梁天辰的脸色阴沉下来,凝望着梁静兰,似乎能看透她的心似的那般锐利。看得梁静兰目光闪烁着,快速避开。 “好了,快送医药去吧。”梁母吩咐道。 保镖抱着梁静兰从梁天辰身边越过。再经过甜甜身边的时候,梁静兰狠狠瞪了甜甜一眼,很是不悦的低声说了一句:“等着瞧,你给我小心点。” 甜甜望着梁静兰的背影,不由得讽刺冷笑,这样就放过她了?竟然会从阳台后面掉下来摔断腿? 是逃避被捉去训练营吧? 也怪不得甜甜这样想的,因为房门外面根本没有人看着她,她可以自由出入,整个家里就只有大铁门的位置有保镖,无论她从哪里出去,都有摄像头在花园外面监控着。 甜甜只能怀疑她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她的智商真的令人担忧。 梁母慌忙跟上梁静兰,对着他们说:“你们回家睡觉吧,我去医院看看怎有没有大问题。” 梁父梁母立刻赶上。 暗暗沉沉的花园外面,微风呼呼,一下子落入清净。 梁天辰转身之际见到了甜甜站在他身后,他缓缓走过去,牵着甜甜的手:“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嗯。” “静兰摔断腿了,可能受罚要推迟。”梁天辰呢喃着,跟甜甜并肩走向家里。 甜甜很是宽宏大度,挤着浅笑说:“嗯,还是健康更重要,既然腿受伤了,就不要去训练营了。” “到时候再看看吧。” “嗯嗯!” 两人并肩着一起走进家里,甜甜总是有些许的狐疑,梁静兰这次的做法根本就是想逃避处罚,她一定不能让她蒙混过关的。 - 穆纷飞不敢回家,因为她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是没有脸面去见穆纪元的。 现在又怀孕了,童夕人她住下来,穆纷飞只求有一个可以安稳睡觉的地方。 结果童夕这么一说,傅睿君很曾丹异口同声:“不可以。” 傅睿君:“纷飞不可以留下来。” 太危险了。 曾丹:“纷飞不可以留下来。” 我要带走。 童夕一头雾水。 但是曾丹最后还是把穆纷飞带到自己的公寓来。 去哪里都无所谓。 穆纷飞此刻对家的感觉很无感,特别从穆纪元的家,虽然也是她的,有个叫哥哥的家人,却没有一点的温暖感觉。 公寓里。 曾丹把穆纷飞带回了自己的家。 进入家里,映入眼帘的是现代化的艺术装潢,一切都简洁明了。 低调中彰显着品位,曾丹应该是个顾家的男人,家里面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 曾丹紧张不已,关上门后,走到穆纷飞身边:“进去坐吧,纷飞。” 穆纷飞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四处瞭望曾丹的家。 在她看来,曾丹的家很美很好,很舒服。 曾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杯温牛奶,小心翼翼的端到穆纷飞的面前:“纷飞,你喝杯牛奶吧,喝完了去洗澡睡一觉,我这里有两间客房一间主卧,你喜欢那一间房都可以,随便选。” 纷飞凝望着曾丹,心情很是难受,因为她的使命是受穆纪元要求,杀了这个男人,而曾丹也应该清楚知道,她是穆纪元的心腹,可是为什么还要毫不忌讳的,让让她住进来,还对她这么好? “大叔真的让我在这里住下来吗?”穆纷飞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曾丹在穆纷飞身边坐下来,手中的牛奶放到穆纷飞的手上。憨厚地浅笑,“当然要住下了,你住下来我才有机会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穆纷飞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词好美。 纷飞低下头,看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再看看曾丹。 留下来,她的心会不安,会一直纠结在杀不杀他的边缘。会很纠结。 纷飞仰头把牛奶一口喝完,放下杯子,站起来:“大叔,我还是回去吧,我不能住在这里。” 曾丹站起来,紧张得追上去,一把拉住纷飞的手,“纷飞,你是不是怕你哥哥?” “我……”纷飞被扯着顿停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不怕。” 真的,她不怕。 穆纪元不会阻止她住下来,而且还鼓励她来到曾丹身边,这样可以随时随地要了这个男人的命,也可以随时随地利用他来对付傅睿君。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曾丹挤着微笑,很是苦涩地呢喃。“住下来吧,我会照顾你和孩子,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的手里,我不会怪你的,但请你保护好自己和我的孩子,只要你们两平安了,我无所谓的。” 穆纷飞珉唇。咬着下唇,眼眶润了。 原来,他都知道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留下来? 保护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傻事,他为什么可以看得这么淡? 穆纷飞转身,凝望着面前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像雕刻出来似的很俊朗个性,很有男人魅力,站在他面前,纷飞觉得自己好渺小,像躲在大树下,那种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在她心中种下了种子。 “大叔,我会帮你把这个孩子生出来的。请你一定要给她幸福的童年,美好的未来。”纷飞眼眶湿润了,狠狠下了决心。 曾丹疑惑的蹙眉:“为什么是孩子,而不是你们?” “我……”穆纷飞顿时语塞,她不会有未来的。 “相信我,我要的是你们,我会给你们美好的未来,幸福的家。”曾丹缓缓上前,牵着穆纷飞的手,“把孩子生下来,你也不要离开我,嫁给我好吗?” 嫁给我三个字像触电似的,把穆纷飞震慑住,猛地抽开自己的手,惊恐的看着曾丹。 第171章 曾丹错愕的看着纷飞的反应,她的惊恐是由心而发的,她在害怕什么? “纷飞……” “大叔,我不能跟你结婚,我是杀手,你是军人。”纷飞眼眶红了,没有想到曾丹竟然想娶她,“你根本不用为责任娶我的,我……” “不是责任,纷飞。”曾丹紧张上前,一把握住纷飞的肩膀,目光如炙,缓缓道:“我有过初恋,我以为一辈子就爱一个女人,被伤过的心早就死了。在见到你后,突然又苏醒了,这种心跳不是正常的,我对你很心动。” “大叔……” “我查过你的底。你虽然是受专业训练的杀手,但是你至今都没有开始执行任务。所以你没有违法的记录,我应该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对象吧?”曾丹说得轻描淡写,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对我好?”穆纷飞冷淡之下,是深深的触动,心脏隐隐痛着。 “我知道纷飞是个善良的女生,再冷漠也不会杀人。” 穆纷飞苦涩得低下头,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她善良,她从小到大都被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她在挣扎的时候,也做过很多坏事,在她的冷漠之下,别人都说她是恶魔。 沉默了片刻,曾丹先开了口问:“你是不是嫌弃我穷?” 穆纷飞珉唇,摇摇头:“大叔不穷,大叔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富有的,你有你伟大的事业,有漂亮的家,漂亮的车子,有前途,还有正义感。” “嫌弃我老了?” 穆纷飞再摇头,仰望着曾丹被晒得铜色健康的肤质,沉稳的外表看起来像个大叔,其实叫哥哥才对。 “我以后叫你哥哥吧,其实我一开始不知道你年龄,以为你三四十岁了。” 曾丹一边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很是苦恼:“我有这么老吗?我明年才奔三。” “对呀。”穆纷飞浅笑,望着曾丹此刻的俊脸,心里暖暖的,真的很想跟他住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穆纷飞缓缓说:“你才比我大十一岁。” 十一吗?好像大太多了。 曾丹缓缓伸手,捧住穆纷飞的脸蛋,那水嫩嫩的肌肤在他粗糙的大掌中,像个果冻似的诱人。“嫌弃我老牛吃嫩草吗?” 穆纷飞被曾丹的话逗的心情愉悦,那些焦虑,担心,阴谋诡计,统统都被抛到脑袋后面,脸蛋被摸得绯红,热热的很是羞涩。 “你不老啊,我也不嫩。”穆纷飞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心脏在跳得厉害。除了那一次睡过算是比较亲密之外,两人好像还挺陌生的,现在被捧着脸蛋,第一次感觉到被呵护。 有记忆后,就从来没有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了。 没有被人抱过,亲过,爱过…… 更加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明明就是一块丢在路边的脏石头,曾丹却把她当成了无价的玉。 看着穆纷飞微微轻启的樱唇在说话,一动一动的感觉,曾丹喉结上下滚动,口干舌燥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目光如火,呼吸慢慢缭乱。 压抑着情愫,曾丹说:“那好,留下来不要走,过几天我带你会我老家。” “老家?”穆纷飞瞪大眼睛。“什么老家?” “我长大的地方,我还有爷爷奶奶在老家住着,都八十多了,还很健康。如果你不嫌弃老人家的话,我待你回去看看他们。” 穆纷飞点头:“好啊,我不会嫌弃老人家的,只是我把老人家不喜欢我这种女生。” “为什么?”曾丹捧着穆纷飞的脸蛋,就不舍得松开手了。 “都说我不会笑,太冷漠了。” 曾丹无奈的笑笑,“傻瓜,没有开心的事情,当然不会笑,如果从内心深处真正幸福了,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的,即便是微笑了,你也不会发现你其实有在笑。” “可是……” “不用可是,我保证我爷爷奶奶很喜欢你,真的……” 要知道,他爷爷奶奶已经盼望他结婚,望穿秋水了。 即便他牵头母猪回去。说让母猪给他生小孩,估计他爷爷奶奶都会接受了。更何况现在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而且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他现在更怕的是爷爷奶奶一下子激动过头升天了。 穆纷飞很担心害怕。 曾丹说:“我要给我爷爷奶奶打个电话,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要不然突然带你回去,一个激动,都挂了。” “噗嗤……”纷飞被曾丹一句挂了,惹得噗笑出来,然后抿着嘴巴忍着不让自己笑。 太不道德了。竟然听到说别人爷爷奶奶挂了,会笑出来,这是纷飞第一次这么情不自禁的笑了。 曾丹是故意这样说的,当然他也是想让穆纷飞笑笑,没有想到她还真的笑了,而且笑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得唐突,看来她心里是很想去见他爷爷奶奶的。 所以她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感,才会被逗笑。 曾丹不去提醒她,因为笑的样子太美了。让他看得有些心醉。 穆纷飞伸手摸上曾丹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淡淡的问:“大叔,我们要不要去逛街?” “嗯?”曾丹歪头瞄向阳台外面,天都黑了还要去逛街?“怎么了,你要吃宵夜,还是想购物?” 穆纷飞深呼吸,细声说:“我不想回家拿衣服和日用品了,出去买好吗?” 曾丹如阳光般的笑容爬上俊脸。眉开眼笑,激动得立刻弯腰拿起茶几的车钥匙,牵着穆纷飞的手:“好,我们去逛街,逛超市……” 穆纷飞被曾丹牵着手,一刻也没有放开过。 出了家门,穆纷飞第一次被人牵着手走路很不习惯,特意抽了抽自己的手,曾丹感觉到她的动作,歪头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不舒服也要牵着走,从现在起,你要习惯被我牵着。” 穆纷飞五味杂陈的凝望着曾丹。 曾丹对着她笑了笑:“如果我没有死在穆纪元手里,我会牵着你走一辈子,你要尽快适应。” 牵着走一辈子? 很平实的一句话,穆纷飞心脏却隐隐痛着,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辈子。 她只是个容易被遗弃的孩子。 谁会给她一辈子呢? 曾丹牵着穆纷飞上了车,很温柔的帮她拉上安全带,穆纷飞连忙说:“我来就好。” “不用,我帮你。”曾丹摸摸她的头,“坐稳了,如果晕车就跟我说。” “我不晕车。” “你怀孕了可能有点怕汽车的闷热,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 穆纷飞点点头。 曾丹关上了车门。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直奔大商场。 气派的大超市内,热闹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曾丹推来购物车,从货架上拿下来一个小枕头放在上面。 纷飞疑惑:“要买这么小的枕头吗?” “买了,买来给你坐的。”曾丹摆好枕头,说着突然转身,弯腰横抱起穆纷飞。 穆纷飞惊愕不已,低声喊道:“大叔,你要干什么?” 曾丹把穆纷飞抱入购物车内,让她坐在小枕头里面。 穆纷飞才反应过来,显得尴尬,害羞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其他客人,虽然这种行为在超市里面很常见,但那都是小孩子,她这么大一个人,虽然身子娇小,可也是个大人呐。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超市管理的人虽然不会出面阻止,但也会介意吧。 “好好坐着。” “大叔,这样不太好。” 曾丹根本不理会穆纷飞的话。推着就走,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坐稳了,走路太多会累,我推你。” “别人家都是父母推着自己的孩子。”穆纷飞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都不知道别人的眼神如果看她呢。 曾丹浅笑,目光温柔如水,“那你就当一天我的女儿吧。” 儿女两个字让穆纷飞眼眶突然冒出水气,大叔真的是在把她当成女儿的疼了,如果是大叔的女儿,她真的想当一辈子。 “大叔,下辈子,让我当你女儿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穆纷飞的心里是滴着血的,太痛了。 曾丹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浅笑着看向穆纷飞的眼眸,却见到了泪光,他猛地刹住脚步。慌了神。 第一次见到纷飞的泪光,以为这个女生不会哭的。 她在强忍着,曾丹连忙摸上她的脸蛋,像安抚小孩似的,细声说:“好,下辈子做我女儿,但是现在你要考虑的是,什么时候做我老婆。” 一句话,本来强忍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出了穆纷飞的眼眶。 曾丹沉下了脸,拇指划过纷飞的泪珠,冰冷的感觉像刻在了曾丹的心房,是怜悯的疼,是爱惜的疼,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让她如此多愁善感。 “纷飞,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想些开心的事情吧。” “嗯嗯。”纷飞点头,忍住了泪水。 曾丹对着穆纷飞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希望用自己的阳光,把她从阴暗中带出来。 推着车子,来到了水杯区,一大妈问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放车上不走路呢?” 穆纷飞尴尬,曾丹客气道:“我老婆怀孕了,不合适走太多路,如果碍着你眼,我们就绕路走吧。” 说着,曾丹越过大妈,很无所谓。 穆纷飞被这个男人逗得想笑。 突然看到一个可爱的陶瓷杯,穆纷飞指着:“我要那个杯子。” 曾丹立刻拿下来两个类似的,一个是小可爱的女孩子拿着气球,一个是同类型小可爱的男孩子拿着气球。 “大叔,一个就够。” 曾丹放下两个杯子,“我要跟你用一套的。家里的换掉。” 穆纷飞皱眉,显得无语。 然后,买毛巾的时候,曾丹说:“我要跟你用情侣毛巾,你用粉色,我用蓝色。” 幼稚!不过穆纷飞心里甜甜的。 买睡衣的时候,购物篮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一对的,穆纷飞反问:“大叔,睡衣你不会也想要跟我要一对的情侣装吧?” 曾丹这次摇摇头,“睡衣就不用了,我一年四季习惯裸睡。” 穆纷飞脸蛋瞬间爆红,惊讶的看着他,愣了好几秒问道:“你在部队也裸睡?” “嗯,小裤子还是要穿,要不然小弟会被战友们玩坏。”曾丹豪爽的说着那羞涩的事情。 穆纷飞脑袋的画面感让她忍俊不禁。 “大叔,我要睡客房,我不要跟你睡。”穆纷飞羞涩不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曾丹愣了。 曾丹停下脚步看着穆纷飞,其实他也没有想到穆纷飞会跟他睡,但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如果他不说这句话,那穆纷飞是不是会想跟他一个房间了? 曾丹立刻改口:“其实,我也可以穿着睡衣睡觉的,习惯就好。” “我还是睡客房吧。” 曾丹有点想扇嘴巴了,干嘛要说习惯裸睡呢?哎心累…… “好吧,不过我睡觉不锁房门的。”曾丹失落地推着购物车。 穆纷飞不知道曾丹的意思,在曾丹看来,这句话的歇后语是,我不锁房门,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然后天真烂漫的穆纷飞也说了一句:“我睡觉也不上锁的。” 听得曾丹春心荡漾了。 这一路说说走走,买买看看,时间过得飞快,穆纷飞是觉得十几年来,第一次逛超市是这么开心的。 她的人生没有任何娱乐,甚至她几乎没有逛过街,衣服都是网上买的,因为没有心思去打扮自己,方便购买,她都是清一色黑衣服,懒得看网上的衣服,几年来都是同一家店的衣服。 在两人都很愉快的购物当中。 突然,曾丹的购物城刹住了,停下来。 穆纷飞仰头看向曾丹,发觉他的目光很沉重。穆纷飞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后面。 霍多娜手臂勾着篮筐,算不算抱臂,撇嘴嘴。冷眼怒瞪了过来,尖酸刻薄的声音放大:“哎呦呦,我就说嘛,什么性格不合分手的?害我还真以为自己性格有缺陷,在家里自我检讨呢,原来是有第三者。而且还真的是这个女人,上次了吧我打得入了医院。” 超市的人潮被吸引了过来。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曾丹和穆纷飞都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霍多娜仗着大庭广众之下,穆纷飞不会拿她怎么样。就更加嚣张了。 霍多娜瞄着购物车:“哎呦喂,全部都是日用品,看来要同居了是吧?现在的女人啊,都那么不要脸的,随便插足别人的感情。” 穆纷飞一般能出手都不会bb,要么打残她,要么不理她。但要在嘴巴上占优势,她一定斗不过这个女人。 她正想着如何是好,曾丹恼怒的语气狠狠的警告:“你说谁第三者不要脸了?” “还能有谁,就是……” 霍多娜的话还没有说完,曾丹阴冷的目光射过去,把霍多娜震慑住。 “我跟你分手了一周了吧,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无关。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定是她插足,你才……” 曾丹毫不留情面:“她没有插足,是你太贪心过分了。要车要房要存折还不要养老人,谁敢娶你?” 这话一说,围观的人开始对着霍多娜指指点点。 霍多娜脸面突然丢光了。 曾丹讥笑着讽刺:“喂,前女友。麻烦你让让,别挡道了,今天是我新开始的第一天,别没有素质的在这里撒泼。” 曾丹的话让穆纷飞从第三者的身份中快速跳出来。 他的语言带着攻击性,让大家不但没有误会纷飞,反而看不清霍多娜,一位阿姨拉扯了霍多娜一下,把她扯到边上,让购物车经过。 阿姨说:“美女啊。既然都分手,还死皮赖脸的就没有必要了,都分手了,人家有权利找女朋友。” 购物车大大方方经过,曾丹也面不改色。 霍多娜生气得推开阿姨,“关你屁事。” 说完,霍多娜立刻冲上前,追上曾丹和穆纷飞,怒气冲天喊着:“你们给我站住。” 第172章 先解决阿姆 曾丹推着穆纷飞已经走远了,可是霍多娜的声音还从后面传来,穷追不舍的赶上,:“你们给我站住,不把话说清楚,别走。” 霍多娜追赶上,越过曾丹来看购物车前面,一把拖住购物车,狠狠拽着不让走。 趾高气扬的态度很是嚣张,让周边的顾客全部都过来看热闹了。 “放手。”曾丹冷冽的语气喷出一句,可惜霍多娜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曾丹,可能是对这个男人了解的。所有有恃无恐。 霍多娜仰头挺胸。 一副我就是不走,你奈我何的态度。 在曾丹和霍多娜对峙的沉默时刻内,穆纷飞突然从购物车一跃而下,动作麻利,身手敏捷,握着购物车的边缘就跳跃下来,脚一招地,便一脚踢上霍多娜。 霍多娜被踢上背部,整个人向前撞。 “啊……”一声尖叫。 “砰砰砰……”货物掉落的声音伴随着霍多娜狼狈的声音,同时响起。 穆纷飞的动作快而准,太过高难度而把曾丹吓一跳,从购物车上跳跃下来。身轻如燕,一点都感觉不到像个怀孕的女人。 在曾丹还没有反应过来,霍多娜还和货物扎堆在一起的时候,纷飞冲过去,一脚踩上霍多娜的背部,弯腰扯住霍多娜的头发带着警告的语气:“我穆纷飞能打架的基本不跟你哔哔。再敢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霍多娜痛得哇哇大叫,如此厉害的角色把四周的人都吓一跳。 大家都不敢上前帮忙,只有霍多娜挣扎着,双手护着疼痛不已的头皮,求饶:“不会了,救命啊……放手,我不敢再惹你了,放手……” 这一次曾丹没有上前去就霍多娜,也没有管穆纷飞如何打霍多娜,皱紧眉头等着。 穆纷飞不想让曾丹麻烦,就并没有打伤霍多娜。让她受到教训就松开了脚步,走向曾丹。 走过来的时候,见到曾丹脸色难看,她便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是并不想承认错误。 “是她先惹我的。” 曾丹并不介意她反击。 “下次不准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你这样很令人担心。” 原来是担心呢,穆纷飞松了一口气,“哦哦,知道了。” “走吧。” “嗯。” 曾丹牵住穆纷飞的手,两人走向收银台,大家都目瞪口呆看着他们和倒地的霍多娜,可他们两若无其事的离开。 - 梁静兰的伤情报告出来,左脚膝盖骨折,韧带挫伤严重,需要一年的修复? 所以接下来的这一年,梁静兰就要像个皇帝一样,在家里面呆着,被人照顾,连走路都不需要自己用力了? 想到这些,甜甜心里就很是不爽。 竟然这样让她逃过惩罚了,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更加有恃无恐。 但此刻也很无奈。 冰城悠闲咖啡店内。 甜甜跟童夕现在是经常在一起聚会。 一到周末看出来逛街喝咖啡,聊聊天谈谈心。 穆纷飞跟曾丹去了老家见两位老人。怀孕的消息让甜甜和童夕很是羡慕。 甜甜倒是比较淡定,因为她跟梁天辰才刚刚开始睡在一起,这个不太可能一下子就能怀上,而童夕因为流产也没有多久,身体更加没有办法恢复这么快。 甜甜一边手压在桌面上,低着头。另一手一直在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淡淡的问:“夕夕,你现在打算做些什么吗?” 童夕无奈地勾起一抹浅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想去工作,睿君不肯让我出去,让我休息半年再做打算。” “为什么要休息半年?”甜甜知道呆在家里不干活。过着少奶奶的生活是多么无趣而乏味的。 童夕苦涩浅笑,挑眉看向甜甜,她现在是有多么了解傅睿君这个男人。 “傅睿君根本就不想我出去工作了,大概半年后,等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应该计划让我生二胎了。然后两个小孩缠着我,我这一辈子估计都在家里面相夫教子了。” “这样也算是不错的选择,有小孩带着,不工作也不怕闷。”甜甜浅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你的企业怎么办?” 童夕耸耸肩,“我就没有打算要那家公司,只是很不爽被穆纪元利用了这么多年,害死我爸爸的凶手一定是他,我……” “所以就这么算了?” 童夕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摇摇头:“并没有,可是听睿君说,现在官司还在等排期,而公司已经被他挖空了,所以争取过来的,也是一家负债累累的破壳公司,准备另做打算。” “真的是奸诈,太过分了。”甜甜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 “所以这场官司可能会终止,企业不打算要了。” “那接下来,你们怎么办?”甜甜对穆纪元的事情略知一二,童夕会经常跟她说这些事情。 童夕此刻也毫无头绪,由始至终,她都不想争取什么权利名利。一心只想做傅睿君的妻子,现在梦想完成了,心也跟着安静下来,不再有太多的奢望,如今只想把穆纪元绳之于法,以慰藉父亲的在天之灵。 低下头的童夕显得无奈,俏脸蒙上一沉厚厚的迷惘。 因为她根本不是穆纪元的对手,她现在把希望寄托在傅睿君身上,寄托在警察手里,寄托在老天爷身上。 如果穆纪元真的无法被法律制裁,希望老天爷打雷,劈死他也行。 童夕:“接下来,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让睿君担心,让他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嗯,是的。”甜甜点点头,“我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童夕抬头看了看周边,咖啡馆里面的人不多,静谧优雅,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突然一道身影让童夕微微一怔,蹙眉凝望着对方。 一个身穿黑色运动套装男人,头戴鸭舌帽,带着眼镜,低着头走进来。男人直接走到咖啡吧台,醇厚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打包要被黑咖啡。” 童夕吓得猛地趴在桌面上,缓缓地把头扬起一点,偷瞄着前面买咖啡的男人。 甜甜被童夕的动作吓一跳,紧张的趴在台面上,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童夕极度警惕,眯着眼眸瞄着:“是阿姆。” “阿姆是谁?”甜甜被童夕紧张的气氛弄得新慌失措,也跟着童夕趴在桌面上,连头都不敢回。 甜甜承认自己比较胆小,特别是连童夕都害怕的人,甜甜更加害怕。 “穆纪元身边的杀手,现在警方在通缉他的,竟然敢大摇大摆的出来买咖啡,这个男人的胆子真大。” “穆纪元的杀手在这里?”甜甜吓得肩膀都颤抖了,对于她一个平凡的女人来说,杀手两个字,听到都能毛骨悚然。 童夕思索了片刻,立刻拿出手机。对准阿姆偷拍了几张侧脸照片和背部照片,然后发到傅睿君的手机上面。 还在傅睿君的手机里发送了实时定位。 童夕对着甜甜说:“你赶紧拿手机出来,给韩警官发定位,拍阿姆的照片发过去。” 甜甜一边紧张得拿出手机,一边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协助警方,把杀人凶手逮住。” 甜甜虽然照着童夕的意思去做。但还是很害怕的低声呢喃一句:“小夕,你疯了吗?” “没有疯。”童夕一直留意着阿姆。 阿姆的警惕性特别的高。 买了咖啡,阿姆转身要走,锋利的目光扫视了咖啡厅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拎着咖啡就转身离开。 童夕一手扯着自己的包包,站起来拖上甜甜的手腕和她的包包,“走,我们跟上。” 甜甜被拖着跟上,很是担忧的反问:“小夕,你忘记了刚刚说的话吗?你只要做到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就行。你这样会让傅睿君很担心的。” “我们只是偷偷跟上,确定他藏匿的位置,不会有事的。”看到凶手,而不出手,童夕觉得自己做不到袖手旁观。 如果在卡冥国,那另当别论。但是在帝国,这个男人是国家通缉犯,是跟薛曼丽被杀有着重大关系的人物。 童夕拖着甜甜跟出门口,扫看了四周,发现了阿姆的背影,而这时候。童夕松开的甜甜的手腕,“甜甜,你不要跟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办法向梁天辰交代,你回去吧。我去跟着就行。” “不可以,小夕,太危险了。”甜甜拖着童夕的手臂,不让她去跟踪。 童夕浅笑,很有自信的说:“对你来说危险,对我来说毫无危险。” “为什么?” “因为阿姆不敢动我一根头发。顶多把我捉到穆纪元身边而已。”童夕瞭望着阿姆走远的方向,急忙说了一句:“我现在是傅睿君的老婆,穆纪元也不敢囚禁我在身边,穆纪元不会明目张胆的违法,他只做些踩边界的事情。” 说完,童夕推开甜甜的手。立刻跟上阿姆。 甜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着童夕的背影,她心情十分复杂。 想了想,她还是拿出手机,给韩向发了实时定位。 而甜甜现在做的是跟在童夕后面,三人相隔一米远的位置。甜甜觉得只要自己不跟童夕并肩而行,不要表现得偷偷摸摸。那个阿姆就不会觉得她可疑,顶多会认为是个路人。 一来可以跟着阿姆,二来可以保护童夕。 童夕的手机响了一声,童夕快速接通电话。 傅睿君急躁不安的声音传来,“立刻停止跟踪。” “睿君,你快赶过来,我不会停止跟踪的。” “我现在就过去,但是太危险了,不要再跟……他手里有枪。”傅睿君踩着油门,飞速而行。 童夕用手捂着听筒,浅笑着说了一句:“你比我清楚,穆纪元和阿姆的枪永远都不会对准我。” “真的不听话吗?”傅睿君冷冷的问了一句。 童夕斩钉截铁,意志坚定:“这一次,不能听你的。我一定要捉住这个杀手……” 傅睿君从手机那头传来淡淡的叹息声,认真的说了一句:“保持通讯,不要跟太紧了,一有不对劲就逃跑,知道吗?” “知道。” “我很快就到。” 中断了电话,傅睿君又跟韩向联系上。 让傅睿君没有想到的是,韩向也说甜甜在跟着,已经出动打量警力在追踪了。 阿姆进入一家五星级酒店,在酒店大堂的休闲区坐下来,拿起了桌面的报纸,优哉游哉的看着,边看边喝咖啡。 童夕就在门口的大柱子后面躲着,偷偷探头瞄出来,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太嚣张了,太胆大了,杀手竟然还敢住五星级酒店? 看来假证件很多。 童夕正想着入神。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童夕猛地吓一跳,惊愕的站直腰板,,转身看向后面,一脸慌张。 第173章 收拾阿姆 童夕吓得一大跳。 转身之际看到站在后面的是甜甜。 心脏都被吓得破裂似,童夕深呼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心脏,低声呢喃了一句,“甜甜,吓死我了。” 甜甜紧张得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嘘!” “不是让你回家不要跟来吗?”童夕拉着甜甜的手腕,紧张不已。 甜甜偷偷瞄出柱子。 看到阿姆正在酒店大堂里面,带着鸭舌帽低着头,正在全神贯注的看报纸。 就连甜甜此刻也佩服这个男人,杀手都这么大胆的吗? 光明正大的在大家的视野当中活动,若无其事的轻松。 甜甜看向童夕的目光显得鬼祟。挑了挑眉,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根电棒,晾在童夕的面前。 看到电棒,童夕不由得浅笑,也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一根类似的电棒。 两人对视一笑,再看看对方的电棒,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甜甜,你出门也带电棒吗?”童夕是因为身边太多危险,用来做防备的,没有想到甜甜竟然也带着防身棒。 “嗯嗯!”甜甜点头。 带着工具,童夕和甜甜就没有那么的害怕了,立刻把武器放在包包里面。再探头看着里面大堂。 而这一刻,阿姆突然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好像紧张起来,如鹰眼般的双眸扫视四周。 童夕见到阿姆好像收到电话里面的风声似的,立刻缩进柱子里面。 甜甜神色紧张:“怎么了。小夕?” 童夕紧张得压低声音,吓得小心脏在颤抖,“不知道听了一个什么电话,他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了。” “那现在怎么办?” “保持镇定,继续观察,随机应变,不可以让他逃走了。” 甜甜谨慎的把身体藏在柱子后面,呼吸变得急促:“就我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的。” “别忘记了我们还有电棒,我的这支电棒很强悍的,只需几秒,铁牛都给你电晕。”童夕再一次偷偷瞄向里面了。 甜甜正想说话,童夕立刻转身捂着她的嘴巴。低声呢喃一句:“别说了,他要出来了。” 甜甜瞪大眼睛,双手扒下童夕的手,不再说话。 两人见到阿姆出来,走到自己的车辆前面,扫看四周一圈,又上了车,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甜甜着童夕这回才从柱子出来。 甜甜:“怎么办?” 童夕:“跟上。” “好。” “不害怕吗?” “我们不是还有武器吗?”甜甜浅笑,壮大胆子说的。 童夕会心一笑,“好,走……” 两人走出大马路,截停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童夕指着阿姆的车:“快追上那一辆车子。” “好……”司机踩上油门。 这全城跟踪,一路上,童夕和甜甜都跟着阿姆的车,在整个城市游走了一圈。 阿姆似乎发现了有人跟踪,故意在城市里面兜兜转转。 傅睿君也一直跟着童夕的定位,飞快的速度片刻也不敢怠慢,可是跟了很长的一段路在城市兜兜转转。 发现不对劲,傅睿君立刻给电话童夕。 童夕接通手机后,手机传来傅睿君严肃认真的语气:“夕夕,立刻给我停下来,不要追了,他已经发现有人跟踪。” 童夕不甘心:“可是那么辛苦才能找到阿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身上背负着好多人的性命,只要捉住他,穆纪元手里又少了一名猛将,他的势力将会越来越薄弱的。” “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交给警察来做。你给我停下来。”傅睿君愤怒的语气怒吼着。 童夕第一次听到傅睿君如此生气的跟她说话。 因为两人没有办法达成一致,童夕一意孤行,傅睿君过于担心。 童夕中断了傅睿君的通话,歪头看着旁边紧张道甜甜,很是坚决的说:“甜甜,你如果还害怕。你就想回去。” 甜甜当然害怕,此刻心里都发毛了。 可是看到童夕坚定不移的脸,她的胆子也跟着大起来,跟童夕一起长大,有那一次不是童夕带着她去冒险? 童夕虽然没有强悍到外表,性子有些迷糊。但是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阿姆的车子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下来,前面是湖泊,旁边有小山丘,大道两边都是葱绿的大树。顺着大道往边上到绿草地开去,阿姆的方向让童夕蒙了。 “还要跟上去吗?”司机问道。 童夕此刻也知道跟上去后果很严重,车子的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发现。 “不跟了。”童夕拿出去付款。 甜甜跟着童夕下车。 童夕带着甜甜步行走进小丛林里面,用小树做掩护,顺着阿姆的车轮痕迹找了很久,终于看到湖泊前面停留的车辆,阿姆坐在驾驶位上,开了窗户,点着一根烟,靠在窗户上吸着香烟,腾云吐雾。 童夕看着阿姆片刻,说道:“甜甜,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会会他,再找机会把他电晕,你如果发现我出事了,一定要快点跑知道吗?” 甜甜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腕,“不行啊,你不可以去,很明显他已经发现我们了。你再过去只是送死。” “就是因为发现我们了,才要过去,躲着不是办法,傅睿君和警察还没有来之前,我一定要把他拿下来。” “为什么?”甜甜皱起眉头,很是担心的问。 童夕指着前面的湖泊,“我猜这个男人是想从这里逃走,等会快艇来了,我们再也追不上去了。” 甜甜仰头看着前面的湖泊,的确很大一个湖,而湖对面是很优美的建筑。在甜甜还沉思当中,童夕已经跑出小树丛,把电棒拿出来放在后面。 童夕双手发在背部,一步一步走向阿姆。 阿姆在车子内看到后镜,已经发现童夕向他走来。阿姆很是惊讶,本来以为是傅睿君,准备好的枪都拿出来,准备对准这个男人的,却没有想到是童夕。 沉思了好片刻,阿姆推开门下车,童夕吓得一顿,僵住身体。 阿姆把枪收起来,下来车,站在车前面。疑惑地看着童夕,挤出一抹浅笑:“大小姐,你在跟踪我?” 童夕故作镇定,“对,我在跟踪你。” “你不怕我杀了你?”阿姆冷了脸,狠狠道。 童夕浅笑,“如果你一天都还是穆纪元的手下,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这么有信心?” “当然。”童夕继续往前面走去。 阿姆眯着眼眸,锐利的目光看向童夕,一字一句淡漠如冰:“你手里拿着什么?” “枪。”童夕挑眉,似笑非笑。 阿姆不相信,他知道看童夕只不过是个软弱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放轻松了警惕。 童夕靠近后,发现湖泊的另一边天际出现一辆快艇,飞驰而来。 而这快艇很有可能是就载阿姆离开的船。 蓦地,童夕惊讶地指着后面的湖泊:“你看,有船……” 阿姆立刻回头。看向远方,发现安排他离开的船开过来,在这一瞬间,童夕突然拿出电棒,直接伸过去阿姆的腹部。 就在一厘米远的地方,就要碰上阿姆的时候。阿姆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腕,脸色突变,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电棒。 童夕被阿姆握住后,无法动弹,但是就在哪么一点点距离,她双手快速握住,狠狠的推到阿姆的腰上。 按上电源,吱吱吱的一声。 阿姆瞬间被电的身体僵硬,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 童夕见状,继续上前。 这一次,强壮的阿姆并没有倒地。而是双手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腕,狠狠用力,掐的童夕的手腕快要断似的难受。 “啊……”童夕痛得大叫,甜甜看到这一幕,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把电棒拿出来。勇敢的冲上去。 在阿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甜甜拿着电棒上前,颤抖着双手,对准阿姆的腹部,又是一阵电流冲过他的身体。 这一次,阿姆颤抖着往地上一倒。 从阿姆身体里通过的电流。也把童夕电得发颤,闪到得后退几步。 而这一次,两人同心合力把阿姆电倒了。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壮? 倒地上后,没有几秒种,又缓缓爬起来。 甜甜和童夕互看一眼,惊恐不已。 两人吓得快速把手中的电棒同时伸到阿姆的身上。 眼看湖泊对面的船越来越靠近了。甜甜和童夕两人一起拖着阿姆的脚,一人一边,废了九牛之力,把他硕大身体拖到了树丛里面隐藏起来。 船来了,可在湖泊边上转悠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阿姆,快艇上的人给阿姆打了电话。手机却在关机中。 船在边上转悠了几圈,又离开了。 而草丛里面,童夕和甜甜蹲在阿姆的身体边上,你一下,我一下的往阿姆身上放电。 阿姆就如一个小白鼠似的,躺着一动不动。甜甜电他一下,他身体颤抖一下,童夕电他一下,他又跟着颤抖一下。 甜甜:“小夕,你说这种电流会不会很疼。” 童夕点头:“疼,很疼。整个身体都疼呢,刚刚阿姆捉住我的手腕,你就电他,如果我不是甩开他,估计都被电晕。” “你说他会不会被电死?” 童夕珉唇浅笑,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我想不会,这种电流不会死人,即便死,可能也是兴奋死的。” 两人边聊天边电着旁边躺下来的这个男人。 在傅睿君和韩向两人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所有警察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童夕和甜甜两人正蹲在一具“尸体”旁边,“尸体”已经一动不动了,而这两个女人却隔着几十秒电一次,不间断的一直在电着阿姆。 听到动静,两人仰头回看身后的警察,大眼睛呆萌呆萌的,很是无辜,也很是得意。 傅睿君从人群中走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样电下去,其实是要命的,是会死的…… “睿君,你来啦……”童夕兴奋得站起来,手中的电棒往阿姆甩去,“差点让这个男人走掉了,现在你们来了就太好了。” 傅睿君很是无语,伸手压住额头,很是无奈。 “夕夕,你们这样电他,会死人的。” 傅睿君的话就这么一说,吓得甜甜手中的电棒快速甩到地面上,错愕的站起来,看着傅睿君,再看看膛目结舌的韩向。 甜甜觉得自己也是无辜的,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动作,“我们没有电死他呢。” 第174章 地表最强小三 即便两人都停下来不再电“尸体”,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是很有节奏的在抽搐。 一颤一颤的感觉,让人啼笑皆非。 甜甜以为傅睿君很生气,结果这个男人走到童夕身边,伸手揉了揉童夕的小脑袋,很是宠溺的感觉说了一句:“下次不要冒险了。” 童夕很是认真的点头。 当然在警察眼里,这些举动是英勇大义的,是无谓可敬的。 几名警察将阿姆扣上手铐,拖上车。 韩向走到甜甜的面前,憨厚的笑容暖和如春天的阳光。“甜甜,你们是最棒的。” 甜甜也没有觉得很棒,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我们知道侥幸把这个男人点倒了而已。” “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国家的在追捕的通缉犯呢。” 甜甜低下头,苦涩一笑:“我知道,所以童夕一定要把他捉住的原因,怕是被逃掉了,会很难再有机会了。” 韩向凝望了着甜甜片刻,觉得颇为欣慰。 再转身看向傅睿君,兴奋的说:“睿君,你的案件终于可以攻破了。这一次水落石出,一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傅睿君听着韩向的话,感觉无比的欣慰,摸摸童夕的头,牵起她的掌心。“向,我们先回去了。” “好……”韩向也需要回警局做调查了,韩向歪头看向甜甜:“甜甜做我的车回去吧。” 甜甜凝望着韩向,在望向傅睿君,顿停片刻后说:“谢谢你韩大哥。” 说着,甜甜问童夕:“我能不能做你们的车回去?” “当然可以。”童夕立刻回话,筱柔灿烂如花。 傅睿君凝望着甜甜的拒绝和韩向的落寞,心情变得复杂,但还是觉得甜甜做他们的车比较合适。 “我们走吧。”傅睿君声音的调调故意加大。 甜甜跟韩向道别,跟着傅睿君和童夕的背后来到他们的车子上。 一路上。甜甜觉得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狗粮。 傅睿君对童夕的爱,从言语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 虽然没有甜言蜜语,可很容易让人听出这个男人真心爱童夕,爱得深不可测。 甜甜坐在车座后面,很是羡慕的看着前面的两人。 傅睿君很认真地开车,因为把阿姆逮住了,心情显得很是愉悦,也不忘了赞美童夕:“你什么是合时候才能把你鲁莽的性子改改?” “我错了?”童夕反问。 傅睿君浅笑:“没错,只是太危险而已,这样的事情在我眼里就是错误的。” 童夕靠在椅背后,歪头一直凝望着男人的俊脸,“那你去做危险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也是错误呀。” 傅睿君歪头瞄了童夕一眼,伸手一把掐上童夕的脸蛋,童夕痛得娇声喊叫:“啊……好痛呢,傅睿君你怎么又掐我了?” 傅睿君很早以前就跟她说过,喜欢惹她生气的模样,喜欢她娇娇的叫喊的声音,当然现在也喜欢掐她脸蛋的感觉。 “长胖了。现在脸颊有点肉。”傅睿君轻描淡写。 这算哪门子理由? 童夕很是不满的瞪着他,傅睿君倒是很无所谓的继续看车。 甜甜在后面看着羡慕不已。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跟梁天辰这么肆无忌惮的,相亲相爱呢? 两人在一起的感觉,还是相敬如宾的疏离。 梁天辰说要跟她谈恋爱。而男人的恋爱都是从上chuan开始的吗?只有在哪方面的事情是,她才发现那个男人有多热情,多激动澎湃,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是冷死人不偿命的。 童夕回了头:“甜甜。我们送你回家吧。” “好。”甜甜浅笑着回了一句。 傅睿君把甜甜送到了梁家大门口外面,男人很绅士,他快速下了车,在甜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睿君已经把门打开。请甜甜出来。 因为是童夕的朋友,待遇补充一般的好,甜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下了车,说了声:“谢谢你。” “不用。”傅睿君的语气温和。 “你跟童夕要进去坐坐吗?”甜甜像个女主人家一样发出邀请。 而这个时候,刚刚从医院看病回来的梁静兰看到门口的一幕,不由得蹙起眉头,狠狠喷出仇恨的光芒。 “睿君?” 梁静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傅睿君回头看了一眼梁静兰。 后面的车,保镖把梁静兰抱着来到轮椅上,然后推着向大门走去,经过傅睿君身边的时候,梁静兰从车窗外面看进去,发现童夕也在这里,心情就更加烦躁。 一想到原本可以跟自己结婚的男人,此刻变成这个女人的老公,梁静兰心情就变得暴躁,语气淡淡的:“你怎么跟我嫂子在一起回来了?”她故意避开了童夕,说的很是暧昧。 “顺路,送她回家。”傅睿君也是看在梁天辰的份上。才理会梁静兰的,要是平时,她根本不会理睬。 说完,傅睿君跟甜甜打过招呼,然后上车,甩上车门就离开踩油门离开。 梁天辰对着傅睿君和童夕的车后面,愤怒得大码:“狗男女,你们一定不得好死的。” 太恶毒了,甜甜皱眉。 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甜甜转身走进梁家,才刚走几步路,坐在轮椅的梁静兰喊着甜甜:“你给我站住。” 甜甜立刻停下脚步,在等着她说话。 梁静兰给保镖甩甩手,示意让她离开,保镖遵命,开着小车离开。 “过来推我。”梁静兰脸色极度难看,带着刁难的语气,冷冷的喷出来。 甜甜回头,发现给梁静兰推车的保镖已经离开。 而现在只有两人了,甜甜无奈之下。只好走到梁静兰的后面,推着她的轮椅大宅走去。 本来就不是甜甜的分内事,可是这小姑刻意刁难,她也不想让梁天辰难做,不能总是让他来处理家事的了。 甜甜推着轮椅,梁静兰看着前方,心情很爽,但刁难甜甜的心一直都有增无减。 “推太快的,你赶着去投胎吗?” “推太慢了,你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把我送回到家里呢?” 甜甜有种想把她推进粪坑的冲动。 可是现在她是伤者,看起来很严重,所以甜甜强忍着,一路推着她进屋。 进到别墅内,甜甜看到了若琳来了,而且还跟梁母有说有笑的。听到声音,若琳和梁母歪头,看向后面门口的人。 肩宽梁静兰回来,若琳激动得站起来:“静兰,你的腿真的断了?” “断了。”梁静兰一脸哭丧似的表情。 若琳过去。甩肩膀把甜甜推开,连看都不看甜甜一眼,把甜甜当做透明似的,接过静兰的轮椅把手,推着走进来。 甜甜愣在边上,蹙眉看着这个嚣张的女人。 之前已经被梁天辰赶出梁家,不让她住在这里,已经够明显了,可是看来,这个女人完全不受影响。 梁静兰靠近后。梁母跟若琳同心合力把梁静兰扶到沙发上坐在。 三人便有说有笑的开始聊天,把甜甜冷落在边上。 甜甜不想到大厅里面受到膈应,便歪头走向楼梯。 从客厅隐隐传来若琳的声音:“伯母,静兰,你们知道吗?甜甜在我们公司上班呢。” “你说的是永恒吗?”梁静兰惊讶的尖叫一声。 她的声音把甜甜的心给震了震。猛地停下脚步,像生了根似的。 “对呀……”若琳低声呢喃,“我也没有想到她要去帮我爸爸打工的,有损影响。” 梁静兰挑着讽刺的声音说:“天啊,我们梁家企业这么大。干嘛不给自己家里人打工,还跑去别人家上班呢?脑袋进水了是吧?” 梁母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只有若琳和梁静兰一唱一和的讥笑。 “我也奇怪,甜甜可是梁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哦,跑到我们的小公司去做实习生。说出去还真的贻笑大方。还好,我们公司没有几个人认识她,要不然天辰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梁静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讽刺道:“真的是丢人现眼,我哥男人没有养她吗?这么落魄的事情她也做?” 若琳浅笑。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估计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这下,把梁母都吓得快速追问,“什么男人?” “我……”若琳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吞吞吐吐的:“我不不知道,我也是猜的。就感觉两人的关系很亲密而已,应该没有别的吧。” 这话一句让梁母和梁静兰的心产生了变化,突然又说:应该没有别的吧!这一句话又很好的自己置身于事外。 甜甜觉得在听下去就疯了。 这个女人不是上门来探望梁静兰的伤势,而是故意来挑刺的。 甜甜快速迈开脚步,冲入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回到房间,甜甜气得七窍生烟,心脏隐隐闷痛,手中的包包甩到旁边到衣架上,气恼得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来。 因为她上过两次娱乐头条,在上班的地方依然有人认出她来了。不过都被她一一否定,不想承认自己的背景。 毕竟她不想靠梁天辰成就事业,她想靠自己双手创造自己的事业,即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文员,也是她自己的独立争取回来的。 一楼下。 梁静兰双手抱胸,很是愤怒地眯着眼眸,眼神没有焦距,突然叠起腿,优哉游哉的坐着,想着办法对付甜甜。 梁母不由得皱眉,问道::静兰,你的腿没事吧?“ 梁静兰此刻才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脸色骤变,气色惨白,痛得哇哇叫:“啊……好痛的。” 她立刻放下脚,不敢再交叉叠放。差一点出色了。 若琳望着梁静兰,鬼魅的对视一笑,两人的嘴角沟出弧度,若琳诺诺的歪头看向梁母:“伯母,静兰脚受伤了,我想今天留下照顾她。” “这……”梁母有些纠结,因为这时候也要经过梁天辰的同意才行。 若琳可怜兮兮的看着梁母,嘟嘴巴结着:“伯母,我就留下来一天而已,我是太担心静兰的伤了。” 既然这么有心,梁母也不好拒绝,含着浅笑,温柔的说了一句:“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第175章 地表最强小三(下) 梁母答应了让若琳留下来,若琳喜出望外。 可若琳转念一想,脸色又跟着沉下来,“可是天辰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甜甜不开心,又把我赶走呢?” 一听到甜甜两字,梁静兰就怒火攻心,脸色骤变,锋利的目光并出火花,很是生气的说:“她甜甜算个毛,凭什么生气不开心,我受伤了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跟我哥说让我去训练,我才从楼下摔下来的,现在我朋友来看我了,她凭什么不高兴?” 说着,梁静兰气恼的撒娇。“妈……你说说哥吧,他现在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总是欺负我。” 梁母蹙眉,不悦的数落:“这怎么跟你哥有关系呢?如果不是你这么坏,想些坏点子出来破坏你哥和你嫂子的感情,他会这样对你吗?还有你自己笨得从阳台逃走,好好的房门干嘛不走?” 梁静兰扁嘴,欲哭:“妈,你偏心哥哥……” “我这是就事论事,没有偏心谁。”梁母生气的站起来,很是无奈的看了看若琳,语气放温和了些许:“若琳啊,过门都是客人,你来看静兰到,我儿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赶你走的。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梁母特意把一晚上说得重了几分。 毕竟在梁母心里,还是希望家和万事兴的,梁天辰不喜欢若琳住下了,是因为甜甜,其实她也想顾及一下自己儿媳的心情,毕竟若琳是梁天辰的初恋女友,大家作为女人,很懂这种心情。 “谢谢伯母。”若琳心情特好。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坐在梁静兰身边,挽着她的手,浅笑:“静兰,我今天就留下来陪你吧,你脚受伤了,很不方便的。” 梁静兰灿烂浅笑:“谢谢你若琳。” 然而,梁母转身回房间后,客厅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梁静兰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目光狰狞愤怒,看着前面的茶几,变得没有焦距。 若琳靠在沙发上,脸色也沉了。 梁静兰一字一句冷冷道:“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今天就不会落到要天天坐轮椅的下场。” 若琳瞄了一眼梁静兰的脚,双手抱胸。清冷的语气问道:“真的断了?” “没有,还好你足智多谋,要不然我现在就在军营里面被人当成机器一样,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了。”梁静兰勾起腿,动了动,“我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若琳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先躲过这一关再说吧,你哥也不是吃素的男人,小心别让他看出来了。” “放心,他看出来了,我也不会供你出来的。” 若琳想了想,说:“静兰,我们公司现在有一个比赛,你能不能帮帮我?” “什么?” “帮我看看甜甜的作品,最好能偷偷拍张照片给我。” 梁静兰蹙眉,疑惑道:“你想干什么?” 若琳挤着僵硬的笑意,面容从容不迫,慢条斯理歪头看着梁静兰:“也没什么的,甜甜是你嫂子,这样出来抛头露面,在公司里面给别人斟茶倒水的,低声下气的,想想你哥也觉得丢脸吧?” “我就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离开我们公司而已,这样太有损你们梁家的声誉了,所以你如果发现她有带作品回家,给我拍照下来,我让审核的高管pass她的作品,让她回家好好当少奶奶。” 说的好像都是为了甜甜好,梁静兰也觉得甜甜帮一家小公司打工,有损她哥的形象,便很认同若琳的说法。“好,我知道了,我如果有机会看到,一定会给你拍照。” 若琳勾着梁静兰的双臂,热情的靠过去,巴结又讨好道:“谢谢你静兰,你真的是我的好闺蜜。” “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就要被甜甜那个女人欺负得要死,现在我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都被那个女人霸占,一想起这事情,我就一肚子火气无法发泄出来。” 梁静兰说得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而这时候,推开大门的声音传来。 梁静兰和若琳同时歪头,看向门口。 梁天辰走进了。不紧不慢的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笔直的身躯,器宇轩昂的英姿,下班回家也能让人的心深深触动,被男人的四射的魅力所吸引。 “哥,你回来啦……”梁静兰浅笑着讨好。 梁天辰扯着领带走进来,而这时候,若琳从沙发站起来。对着梁天辰浅笑:“天辰,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天辰身体猛地一僵,顿住不动。 见到若琳又来了,梁天辰的脸色瞬变阴沉,心情也顿时变得郁闷,此刻他紧张地望了望二楼。 在梁天辰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梁静兰首先开了口,以免若琳尴尬:“哥,我让若琳留下来陪我一晚上呢,我腿断了,生活很不方便的。我……” 梁天辰似乎毫不关心,“知道了。” 说了一句,梁天辰也没有跟若琳打招呼,就迈开脚步走向二楼。 若琳的脸色异常难看,梁天辰根本不理睬他,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嫌多了似的。 那种把她当成透明人,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让若琳很是伤心郁闷。 梁天辰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二楼。 推门进入房间的时候,甜甜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眼睛眨了眨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见到她异常敏感的反应,本来郁闷的心情瞬间扫空,会心一笑,由心而发的愉悦,语气轻盈,边说边关上门:“怎么了,见到我回来有那么激动吗?” 甜甜很尴尬地站起来,笑脸盈盈的迎上去:“没有,我被你吓一跳而已。” 梁天辰脱下外套,扯开领带:“想什么这么入神。被我吓一跳?” 甜甜伸手过去接他的衣服。 可梁天辰的衣服并没有放在甜甜的手里,而是快速甩到边上的衣架上,无所谓它有没有挂住,动作快速敏捷,甜甜愣是吓得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梁天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拖着转身壁咚在墙壁上。 “嗯……”甜甜被这个男人的动作吓傻了,直到背后贴上了墙壁,男人的气息笼罩而来,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状况。 甜甜大眼睛带着错愕的光芒看着梁天辰,呼吸全都是他阳刚清冽的气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带着危险的气场笼罩而来,沙哑磁性的嗓音低声呢喃:“甜甜,今天跑去哪里了?” “我……我今天休息……”甜甜诺诺的回着他的话,羞涩的眼眸仰起来看着他,因为男人的眼神太过炙热了,相隔不远的距离,呼吸十分缭乱滚烫,明明问的是正经事情,可甜甜感觉到男人想的是不一样的事情。 梁天辰居高临下俯视着甜甜,目光定格在她樱桃般诱人的唇瓣上,口干舌燥的呢喃:“我知道你休息,所以跑去跟童夕捉凶手去了?” 甜甜一怔,错愕的看着他,慌忙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是很生气?甜甜紧张不已,心脏蹬蹬的跳着,吞着口水,虽然这个男人说跟她谈恋爱,可是甜甜觉得对他还不是很了解,特别是性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捉住通缉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梁天辰缓缓往下压,头越来越靠近。 甜甜紧张得往墙壁缩,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生气了。”梁天辰壁咚的手只有一边,另一边手扯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的往下解开。 本来以为他解开两个扣,最后却是全部。 甜甜蒙了。 梁天辰一边手就把衬衫给脱下来。 往地下甩去。 看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甜甜傻了眼,错愕的仰头看着他,往前不知所措。 生气了,干嘛要把上衣脱了? 生气了,干嘛不说话,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生气了吗?可她怎么觉得他的眼神不像生气,倒是像饥饿了呢? 在甜甜很蒙很迷糊的时候,梁天辰突然抱住甜甜的腰,甜甜感觉整个身子被他抱着往上移,脚尖离地,身子贴着墙壁,被男人结实的胸膛压上。 “嗯……”唇也被莫名其妙的快速封住。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不是生气,是饿了。 疯狂的深吻,差点把甜甜给吻绝气。 甜甜攀附在梁天辰的肩膀上,双脚离地,身子被压在墙壁上一动不动的。紧密贴着。呼吸变得急促,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什么时候从墙壁离开的,她完全不知道,知道被吻得没有方向感,没有了思想。 从房间外面到了浴室内,从浴室奋战了一个多小时又出来房间,休息了片刻,大床上继续。 傍晚。佣人上来敲了两次的门,都没有叫到梁天辰和甜甜下来吃饭。 饭厅里。 梁父蹙眉,脸色暗沉,说了一句:“我们吃吧,不用等他们了。” 梁静兰手中的筷子往桌面拍去,啪的一声狠狠的压在桌面,双手抱臂很是生气的说:“都什么人呐,才下班就把哥哥缠着不让下楼了?” “可能累了,就睡一会吧。”梁母解释道,有客人在也不想让人看笑话,“我们吃吧,等他们什么时候想下来,就让佣人重新做吧。” 梁父威严的一句:“吃饭吧。” 这事情就这么过了。 若琳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模样,低声呢喃:“可能是因为我过来探望静兰了吧,甜甜她不高兴。就不让天辰下来吃饭了。” 梁静兰听到这些话更加气愤,怒吼道:“她凭什么生气,现在我朋友来我家玩一天而已,她还能再小气一点吗?” 梁父不由得清清嗓子,威严中带着慈祥:“若小姐,你多虑了,我儿媳不会这么小气的人,可能就是夫妻两感情好。在房间多缠绵了些时光而已,我们吃饭吧。” 梁父这话说得若琳脸色都变了,但还是故作无所谓,浅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们吃饭吧,伯父伯母吃饭。” 梁母也宽厚从容,给若琳夹着肉,递到若琳碗筷里:“若琳吃吧。对了,你在你父亲的公司做什么职位呢?” 若琳被问得一怔,愣着没有反应过来,好片刻露出尴尬的浅笑,“就是去学习,到时候要接管这么的企业,所以什么都要学。” “哦,对对对。如果要接管家族企业,一定要全面了解公司的运作,的确是要学很多东西的。”梁母浅笑着,边吃饭边客气的聊天。 梁静兰缓过气息后,一脸不屑地拿起筷子,故意问道:“若琳,那我嫂子在你公司又做什么呢?” “这……”若琳显得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的表情引起了梁父梁母的好奇。看着她,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下来,梁母疑惑:”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若琳笑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若琳知道,梁家这样的显赫家族,在社会的地位很高,所以自尊心也很强,家族声誉大过一切。 “也就是帮忙倒倒茶。搞搞卫生,任由同事差遣的小文员,工作还是蛮轻松的,现在就做一个男设计师的贴身小跟班,拍拍马屁,挽挽包,做些简单的跑腿工作。” 梁母脸色骤变,梁父猛地把手中的筷子拍到桌面上。啪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吓得肩膀一颤,错愕的看着梁父,梁父脸色如墨般暗沉。 梁静兰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心里凉爽凉爽的,拿着筷子夹菜吃。 梁母很是疑惑的反问:“不是说去做设计师吗?虽然是实习阶段,但不至于这样吧?” 梁静兰讽刺道:“因为是我们梁家养不起她,我哥养不起她,所以才出去抛头露面,给我梁家丢脸。” 这话把梁父气得连饭都吃不下,猛地站起来,用力的把椅子推开。 椅子脚划过的地面声音那样的尖锐,梁父生气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客厅,梁母紧张得站起来:“老公,你不吃饭了吗?” “你们吃吧,我吃不下。”梁父离开餐桌,走向书房,经过佣人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见到大少下来,让他到我书房一趟。” “是……”佣人唯唯诺诺的应答。 梁母着急不已,立刻离开餐桌,跟上梁父的身后,劝说着:“老公,你先吃饭,我们问问儿媳啊,可能不是这样的呢?” 餐桌上只有梁静兰和若琳。 两人对视一眼,若琳挤着浅笑问:“你爸妈都不吃饭了?” “不吃就算,我们吃多点。”梁静兰毫不客气的夹着肉往嘴里塞。 若琳心里得意不已,估计不用在比赛作品上做手脚,就能完美的把甜甜给弄出她爸爸的公司了。 这一顿放,若琳吃得倍加的香甜。 第176章 这脸打得啪啪作响 入夜,梁天辰从房间出来。 本来是想给甜甜弄点吃的,结果被父亲叫入了书房。 书房内,梁父像吃了火药一样,咆哮着怒骂,把梁天辰纵容妻子出去给别人打杂的事情说了一通。 梁天辰坐在沙发上,叠着双腿,从容不迫的任由父亲数落,他一言不发,直到梁父说完。 沉默了好片刻,他才缓缓道开口问:“这些话都是那个爱挑拨是非的女人说的?” 梁父气恼的怒吼:“你别管别人是不是挑破是非,你老婆现在在外面给别人斟茶倒水,你说我们梁家的脸面搁哪里?” 梁天辰点点头,很是认同:“对,我老婆的确不可以给别人斟茶倒水。” 梁父见梁天辰也明白事情的严重,便吞下气,叹息一声:“你让甜甜把工作辞退了,如果想工作就回来我们企业做,你给她安排个体面一点的职位。” “爸,甜甜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梁父蹙眉。 梁天辰挑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开口:“甜甜想做设计师。她既然喜欢这份工作,就让她继续呆着吧。” “你还想让她帮别人打工?”梁傅生气地拍着桌子,怒吼道:“你看看那个若琳怎么说你老婆的?说她在公司拍别人的马屁,说……” 梁天辰脸色骤变,冷冷的喷出一句:“她说的话你大可不理会。”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梁天辰站起来,双手插袋,优哉游哉的走向门口,抛下一句:“把永恒送给甜甜,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父顿时无言以对,错愕的看着梁天辰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书房里面。 把永恒送给甜甜?收购别人的企业吗? 看来他儿子比他厉害多了。 梁天辰到厨房吩咐了佣人煮了些糖水送到房间里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过。 初恋之耳环! 第一阶段比赛作品陆陆续续全部上缴到总监办公室,作品是匿名审核。 所以公平公正公开。 甜甜对自己的产品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办公室内,大家都很着急谁会进入第二轮,有机会参加比赛。 但是比比赛更加有争议性的事情,让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甜甜才刚上班,就听到大家在讨论。 “甜甜,你知道吗?我们公司要被大企业收购了。” 甜甜吓得一怔,错愕的看着一群同事,再看看远处办公桌前面,一直在打电话的若琳。 若琳的脸色显得慌张,暗沉的脸气场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这家公司的未来接班人。现在传闻说有大企业收购这家公司,她整个人都吓傻了。 有人投去可怜的目光,是同情,又是讽刺。 “真的还是假的?”甜甜放下包包后,挑眉看着同事,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换了老板也是好事情,这样她以后在这家公司发展,就不是在帮若琳打工,这样她的心也没有那么膈应。 “应该是真的,空穴不来风。” 阿美靠近甜甜。撞撞她的肩膀,鬼鬼祟祟的说:“甜甜,我今天早上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甜甜急忙靠近她:“什么不好的消息?” 阿美瞭望了四周,紧张兮兮的说:“你的作品是不是叫做水之滴,恋人心?” 甜甜错愕得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阿美:“你怎么知道我的作品?” “不是我知道,是若琳知道了,我不小心听到她和一组长的对话,她让一组长把你的作品pass掉,不让你有机会晋级。” 甜甜深呼吸,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瞪着远处打电话的若琳,心里的无名火一直在燃烧。 一定是梁静兰,甜甜记得前两天梁静兰进入过她的房间,说什么找书籍看,还动过她家里的办公桌。 这下连晋级的机会都为零了,甜甜七窍生烟,愤怒不已。 阿美见到甜甜的脸色异常难看,偷偷瞄向若琳,盯着那个女人冷冷道:“甜甜,你是不是得罪更过她了?” 甜甜怒问:“阿美,你说的话千真万确吗?” 阿美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千真万确。我的确听到这些话,骗你不得好死。” 过分,太过分了。 甜甜隐忍着不吭声。 大家还在议论纷纷当中。 这时候,总监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冲着大家拍了拍手,“跟大家宣布一个消息,第一轮淘汰的设计师是甜甜。” 甜甜站起来,气愤不已:“为什么是我?我很好奇明明是匿名作品,总监怎么知道是我被淘汰了呢?” 总监一时间语塞,看向了一组长刘姐。 刘姐润润嗓音,说道:“其实第一轮淘汰的是水之滴,恋人心。” 甜甜眯着眼眸,看着这些人在串通一气,故意做戏。 总监也点点头:“对对对,是这个作品,后勤部组长,你查查这个作品是谁的?” 因为这些作品的名字只有后勤部组长才知道是谁的,淘汰后才公布名单,以表示公正。 后勤部经理立刻到电脑里面查看作品的作者。 缓缓道:“是甜甜的作品没有错。” 这样一来,大家一阵唏嘘。 更多的是,大家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甜甜很委屈,从阿美的话再到总监公布,无一不是暗箱操作,故意弄走她。 总监尴尬的浅笑,冲着甜甜说:“甜甜啊,你的表现大家看到了,很努力,很用心,可是你没有这个天赋,不是做设计师的料,这个月还有几天就完了,你做到这个月尾就收拾东西离开吧,你的试用期没有通过呢。” 甜甜低下头,不想再说一句话,到底是不通过还是有人一心想弄走她,她心知肚明。 但是她想着拿什么跟别人斗呢? 若琳是总裁的千金小姐! 而她,什么也不是。 看着总监和刘姐那丑陋的嘴脸,甜甜很心塞,也很无奈。 做完最后这个月就走人吗? 虽然不甘心,但甜甜也对这些人没有办法。 总监既然说出口了,就连二组长也无奈的走到甜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甜甜低头叹息一声,把脸转回来,继续完成手中的工作。 无所谓了。反正珠宝设计也不止他们这一家企业,有始有终,把手中的工作完成,这个月底就离开吧。 反正她也看出来梁家的人不喜欢她出来抛头露面的。 - 三天后,也是月尾的最后一天。 甜甜还是准时回到公司,正常上班,毕竟她的工作要做到这个月尾完结,也就是明天。 一上班,就收到重磅消息,阿美和一众人等在议论纷纷,原来从一个月开始。这家公司就被人顶上,在进行收购计划。 “听说,今天新总裁要来接手我们公司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看看若琳的脸色?这几天来就一直黑着脸,像全世界欠她十几个亿似的。明明说她父亲交给她的企业,现在竟然卖给大集团,这脸打得真的是够响的。” “还有还有,我听说新任总裁是个超级无敌钻石大帅哥。” “谁说的?” “现在总监和组长他们去迎接来,有信息反馈回来的,天呀!发了张侧脸图,帅了我一脸。” “为什么这次收购这么神秘?竟然没有媒体报道的?” “不知道!” “你们知道是那家企业收购我们公司的吗?” “不知道!” “公司会改革吗?” “不知道!” “总裁什么时候到?” “听说一个小时后就到了。” “……” 甜甜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即便换了总裁也没有用,一组长刘姐和总监非得要弄走她,迟早都得走。 阿美激动得靠近甜甜,把手机里面的群信息递给甜甜看,“甜甜,你快看,刘姐偷偷拍总裁的侧脸发到群里了,你还没有入职所以看不到群信息,你快看看,好帅啊!年轻,英俊。多金,超级有魅力的一个大帅哥,迷死人了,你快看看……” “没有兴趣。”甜甜低着头,继续处理她的工作,连说话都觉得累。 “你真的不看一眼吗?”阿美好奇地扫看一眼办公室,不由得叹息,“你看看整个办公室的女人,已婚的,未婚的,一听到总裁要过来接手,都通通跑去卫生间化妆了。” “渍渍渍,你看看,你看看……”阿美撇嘴说:“那些女人,把裙子有多高拉多高,恨不得整个大腿露出来了。”” 甜甜没有心情跟这些人讨论这些事情,过了今天,她也就不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了,总裁多英俊多金都跟她没有关系。 甜甜拿着资料站起来,走到资料架前面,继续整理。 这几天她心情很不好,梁天辰似乎也很忙,两人各忙各的事情。 都没有什么沟通。 唯一的沟通就是睡觉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索求无度。 梁静兰依然在家里装残废,对她的态度也无比的差劲,总是有意无意的讽刺她针对她。 梁父梁母倒是理性一点,什么事情都看得比较平淡,而且对于梁天辰的话,他们不会去质疑,十分相信自己的儿子。 所以,甜甜在梁父梁母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 若琳看完手机后,气得把手机狠狠拍到桌面上。 现在的若琳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害怕,跟父亲通完电话,一肚子气无法发泄。 若琳怒气冲天地走向甜甜,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冲着正在忙碌的甜甜怒吼,“甜甜,你这个女人也太可恶了,连我的企业都敢抢?” 甜甜一顿,错愕的看着若琳,一脸惘然。 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甜甜都看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来。 她一个都快离职的人了,哪里有本事抢她的公司? 这不是天荒夜谈吗? 甜甜讽刺的一笑。站起来对着若琳冷冷道:“若琳小姐,你这样有意思吗?把我弄走也就算了,你现在公司没了还想赖我?” 若琳把手机往桌面一甩,怒气冲天的双手抱臂,“你自己看看这是谁?” 正当甜甜疑惑的歪头看向桌面的手机,门口冲进来的经理大喊道:“大家快过来列队,欢迎新任总裁,快快快……” 所有人一窝蜂的冲到办公室门口前面。 甜甜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阿美拖着就走。 大门口前面对面而排列了两条队伍,大家认真整理着衣着,女生们拿着镜子屏幕审视自己的容貌,确保第一印象是最美的前提下,站姿规范,严肃而认真。 大家都在紧张的状态下等待总裁的到来,甜甜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但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总监第一个走来,把办公室的大玻璃门推开,然后恭敬的鞠躬,“欢迎总裁……”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门口处。 浩浩荡荡的人群走进来,而为首的男人,让甜甜整个人都傻了。 大家都含着欢迎的贺词,还在鼓掌欢迎,而甜甜像个愣头呆瓜,一动不动,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那个鹤立鸡群,器宇轩昂的男人正是她的老公……梁天辰。 他被所有人簇拥着往前走,威严凛冽,高大雄伟。 甜甜此刻也终于明白到若琳所说的话,为什么说她抢了企业,她竟然没有想到梁天辰会收购这家公司。 大部队缓缓最近来,甜甜的怠慢举动引起了总监和刘姐的不满,刘姐溜到甜甜的身边,压低声音,嘴角含笑,却咬牙切齿的呢喃:“鼓掌啊,别搞特殊,你的想连实习的工资都拿不到吗?” 甜甜这回才反应过来。 看着梁天辰,然后愣愣的拍手掌。 梁天辰进入公司的时间,眼神就在搜索甜甜,从进来到经过她身边,目光就没有移开过甜甜的身上,本来冰冷的俊脸在见到甜甜后,不由得含着浅笑。四目相对,目光中暖暖的气流窜动。 男人的眼神太过明显,导致所有同事都发觉了异常。 梁天辰来到甜甜面前,突然停下脚步,歪头看向甜甜,甜甜吓得一怔,错愕的看着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心脏猛地颤抖了好几下,甜甜变得手足无措,仰头对视着他,心里呢喃着:别搞特殊啊!千万别搞特殊哦! 梁天辰似乎看出了她的慌张,本来还想对甜甜说点什么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越过甜甜身边,来到了办公室中央。 总监抹了一头冷汗,来到梁天辰的身侧,冲着办公室里面的员工说:“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的新总裁。” 办公室突然掌声四起,甜甜身边的同事那边鼓掌边嘻嘻呢喃的声音传来,“天啊,新总裁简直是我的男神。” “原来是梁氏集团收购了我们公司,我认识这个男人,他可是我们冰城的风云人物,梁天辰。” “你说总裁会不会在这里上班?” “当然不会,梁氏集团总部那么大一个企业,当然不会在这里上班,我猜可能会把我们的办公室搬到梁氏集团去。” “……” 议论纷纷当中。 甜甜有意无意的去看了一眼若琳,若琳的脸色异常难看,难看到了极致。 “下面,请我们的新任总裁给我们见两句。”总监笑着说。 掌声继续起落。 甜甜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梁天辰淡漠疏离的脸上带着威严,一丝不苟的只说了两句:“很高兴成为永恒的新主人,我将会带领大家一起走向辉煌。” 话说完了,掌声又是不断。 梁天辰身边的助理这时候出来发话:“因为我们梁氏集团刚刚接任这里。所以最近一个月不会出现人事变动,方便我们了解公司的运作和各位同事的工作能力。” 阿美立刻举手,一来希望引起注意,二来就是想帮帮甜甜。 “总裁,那甜甜是不是不用离职了?她做到今天就要走了。” 梁天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脸色骤变,望向了总监。 总监尴尬的冷射了阿美一眼,紧握拳头怒对阿美。片刻后,总监感觉到梁天辰的目光往他身上射来,冷漠中带着质问。 冰冷的气场带着杀气,一个眼光总监冷得直哆嗦的。擦擦冷汗缓缓道:“总裁,这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因为资历太差,没有任何天赋,所以不合适做我们的设计师。”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低声说了一句:“如果她走,你也跟着走吧。” 总监吓得脸色瞬间煞白,错愕的看向梁天辰,额头渗透出汗滴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连身体都颤抖了。 一个实习生而已。 “总裁……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天辰冷冷讽刺一笑,“我的意思很明白,她走你走,她留你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是……”总监立刻鞠躬,毕恭毕敬的姿态讨好。 站在边上的越深脸色越显得难看。 因为眼前的这个总裁,对于越深来说很是熟悉,跟之前送甜甜回家,在门口等甜甜的那个男人很像。 梁天辰的助理继续说:“下个月中旬,我们的办公室将会迁到梁氏大厦,大家以后就到梁氏上班。” “哇……”一声惊叹,感觉自己又上了一个等次,所有同事都欢呼一声。立刻鼓掌。 掌声四起。 欢迎仪式十分简单。 梁天辰跟一众领导人物,还有公司的核心人物进入了会议室。 办公室内,突然骚动起来。 大家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心思公司,都说起了八卦。 这里分开好几组人,一直在八卦。 唯独没有参加讨论的是一组的若琳,还有二组的甜甜。 两人心里各有所想,心思缭乱复杂。 甜甜身边有一群花痴,简直把梁天辰说得此人天上有似的,各种犯花痴,各种幻想…… 片刻后。总监突然走出来,对着大家说,“宣布一个消息,一个月内人事没有任何变动,所以甜甜接下来还会在这里上班。” 二组的同事突然欢呼,激动不已,立刻跑到甜甜的身边,跟她道贺。 甜甜只能苦涩浅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奈,虽然被留下来了,但心里还是想着以后要怎么办? 总监重新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彻底失去继承权的若琳。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芥蒂。 她之前害怕父亲把企业给了哥哥门,所以先下手为强,可没有想到父亲自私到把企业卖给别人了。 若琳双手抱臂,站在甜甜的面前,冷冷道:“甜甜,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甜甜仰头看着若琳,不由得蹙起眉头。 阿美就在甜甜的身边,很是不爽的反问:“甜甜不用离开公司,当然开心,不像有些人以为自己一定会继承公司,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还这么厚脸皮。竟然连自己爸爸要卖了公司还不知道。真是丢脸!还敢让组长和总监把pass甜甜出局?” 若琳恼怒得低吼一句:“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阿美生气的站起来,冲着若琳狠狠瞪着对方。 阿美冷冷一笑,“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更加没有你若琳是说话的份了。” 话刚说完,阿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狠狠甩来:“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若琳一巴掌甩到阿美的脸颊上,把阿美打得歪了头。 看到这一幕的同事,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错愕不已。 “你敢打我?”阿美怒吼着。摸着脸颊冲着若琳狠狠的反问,紧攥拳头恨不得把若琳给撕碎两半。 若琳趾高气扬的双手抱臂,眯着眼眸一字一句:“打你又怎样,我让从多嘴捏造是非……” 若琳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美举起手准备还一巴掌,甜甜一把捉住甜甜的手腕,“阿美,别冲动,总裁刚刚上任,你跟她动手,会被一起处罚的。” 阿美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很是恼火的冲着甜甜问:“我知道,但是你让我就这样吞下这口气吗?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做了些肮脏的事情,还说我捏造,还敢打我。” 甜甜也是愤愤不平,冲着阿美说了一句:“对,这口气不能忍,但是你不行,我可以……” 话刚说完,在大家还很错愕的情况下,甜甜举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到若琳的脸颊上。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嘹亮而起。 若琳的脸被打歪。力道很重把若琳打得踉跄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倒抽一口气,看着作为实习生的甜甜把前任总裁的千金给打了。 这一幕,精彩绝伦。 而若琳被打之后,捂着脸蛋,狠狠地瞪着甜甜,竟然一动不动的不敢还手。 第178章 让梁静兰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同事都为甜甜感到担心。 阿美惊讶的低声说道:“甜甜,你疯了吗?总监刚刚才说你可以留下来上班,你这样帮我打若琳,会被处罚的。” 甜甜冲着若琳一字一句的说:“无所谓,我现在在不在这里上班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的老公把这里收购下来,很显然有一定的因素是冲着她来的,虽然她现在不知道梁天辰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收购公司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肯定是从她入职到现在,一直在谋划着。 她老公的公司,她在这里上面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让别人知道她是总裁夫人,还不像哈巴狗一样,天天跟着她的尾巴转? 她要的是成长的机会,和学习的机会,而不是被别人当成皇后一样供奉着。 若琳那双愤怒的眼眸恨不得把甜甜给点着,燃起熊熊烈火。 可她却不敢还手,握着脸颊咬牙切齿的眯着眼眸。 顿了顿,若琳立刻转身冲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手机,坐在位置上立刻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 冲着电话,她像疯了一样怒吼,“为什么把企业卖给别人?为什么要卖给梁氏?为什么?” 若琳的爸爸在那头语重心长的说:“现在不高价出售。等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慢慢败掉吗?你还是回来跟爸爸打理好国外的酒店生意把,珠宝生意那些风险更大。” “爸爸,我说过我会把永恒做大,做出辉煌成绩,你竟然瞒着我把企业给了那个男人,你到底想怎样?” “别说了,滚回来。” 若琳冲着手机狠狠一句:“我不会回去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完,若琳立刻挂掉电话。 喘着粗起,若琳气得全身颤抖,握住手机的拳头也在颤抖。 若琳眯着眼眸,一直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甜甜也很是担心,也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甜甜想了想,歪头看向会议室里面,现在梁天辰跟永恒的高管在里面开会,而梁天辰也带了好多的人过来,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 而这时候,听到旁边的同事沸沸扬扬的在说着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是麦莉,那个女的真的是麦莉,我认得出她来……” 甜甜好奇的探身过去,“你们说什么麦莉?” 阿美惊讶:“你不知道吗?那个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珠宝设计大师,她的威风历说几天都说不完。是我们这些小小设计师无法触摸的领域。” “对对对,竟然把麦莉请来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啊,我们永恒要与世界接轨了……” 甜甜听着大家对那个设计师的评价,不由得膛目结舌,看来是一个很牛逼的人,大家都把她当成天神一样仰望了。 里面的会议很快就完毕了。 在会议室大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忙碌。 一群高级领导人从里面出来。 而梁天辰和麦莉正在说话,若琳立刻站起来,缓缓走过去。冲着麦莉浅笑,“你好,麦莉大师,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前年在珠宝设计大展上见过一面,还拍过照呢。” 麦莉呆愣地呃了一下,看着若琳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若琳显得有些尴尬,梁天辰被这个女人不礼貌的打扰,停下来没有继续说话,低头看着地板,双手插袋悠哉悠哉让若琳把想说的话说完。 “我还送了一副我的作品给你,希望你收我为徒的,我叫若琳,你忘记了?” 每天给麦莉送礼物,要拜师的人多如牛毛,麦莉真的对若琳一点印象都没有,找她合照的人也是无法算计,麦莉根本没有印象。 她为了让若琳有个台阶下,立刻笑脸相迎,伸手出来,“哦,若琳是吧,你好你好。” 若琳以为对方想起她来。万分荣幸的伸出手,“麦莉大师,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好久不见。”麦莉很是客气。 若琳此刻特得意,心里美滋滋的,而且脸上特别有光。 因为,现在连甜甜在内的同事,所有人都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若琳,觉得若琳会认识这么厉害的大人物,资历和水平一定也不会差。 大家都羡慕的看着若琳的时候。 麦莉跟若琳客气的握完手,又歪头跟梁天辰说:“总裁,你说的助手是哪一位?” 梁天辰伸手做出请的动作,把麦莉引向甜甜的位置。 麦莉跟在梁天辰的身侧,一起走向甜甜。 甜甜看着两人走来,吓得傻愣着,缓缓站起来。 所有人看傻眼,错愕不已,若琳脸上的微笑也随着麦莉走向甜甜,而变得阴冷。 坐在甜甜身边的同事错愕得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总裁和麦莉走来。 “甜甜是我们公司的新人设计师。”梁天辰淡淡的语气很是平静的介绍着,看似很平常的介绍,把总监和两位组长都吓得目瞪口呆。 梁天辰都没有把麦莉大师介绍给总监,竟然介绍给甜甜? 麦莉挤着温柔的微笑,冲着甜甜很是热情的微笑。 甜甜还没有反应过来,梁天辰接着说:“甜甜,这位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大师,麦莉小姐,她将会在我们公司任职一年,这一年你就当她的助手吧。” “哇……”一阵惊呼从其他同事的嘴巴不由自主的惊呼出来。 连甜甜也觉得不可思议。 麦莉的助理? 传闻中这个设计师从来不收徒弟,不用助理,而在她身边帮忙处理工作的小喽啰,都比那些知名品牌设计学校出来的学生要抢手百倍。 麦莉的助理这个名称已经奠基着甜甜此后的身价,先不说从麦莉身上学到多少知识,就单单麦莉这个招牌号召力,甜甜会一夜成名,成为行业里头另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因为这个身份,即便甜甜作品只是垃圾,也会被吹捧为艺术。 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效应。 曾经在麦莉身边当过一年助理,这个身份,比进名校修习了多少学位,拿过多少奖项来得更加有用。 甜甜的待遇,让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妒忌羡慕很…… 刘姐连忙上前,想要说什么似的,但又不敢说,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总裁……那个……” 梁天辰眯着眼眸。冷冷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刘姐紧张不已,对于麦莉这种大师级别的人物,反倒没有那么害怕,因为麦莉为人亲切和蔼,很有亲和力,倒是梁天辰一个人的气场,足以让整个宽阔的办公室掉入了冰窟似的,掌控了所有人的情绪。 “说……”梁天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刘姐就打了个哆嗦。 “甜甜她……她根本没有办法胜任麦莉小姐的助理……她……她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是一名不合格的实习生。只怕让麦莉小姐……” 刘姐还没有说完,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目光阴冷而骇人,看着刘姐淡淡的说:“你知道我请麦莉过来的年薪是多少吗?” 刘姐不知道总裁为什么说这句话,她连忙摇摇头,吞下口水。 “不……不知道……” 梁天辰冷冷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的话:“比收购永恒这家公司还要贵。” 甜甜愣着一动不动,无法言语地看着梁天辰。 其他人吓得额头冒冷汗,伸手擦拭着额头,发现这个总裁真的不是一般轻狂啊。请一个设计师任职一年,比收购一家公司还要贵。 大家都觉得这个总裁脑袋被驴踢了。 因为这一年,这个设计师肯定无法创造出这么大价值的作品。 刘姐哦着嘴好片刻,也无法说得出一句话。 总监倒是笑脸嘻嘻的上前,好奇的问:“总裁,其实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也很有名气,这么多钱请麦莉小姐,这才一年,估计没有办法赚回成本吧……” 珠宝跟其他东西不一样,珠宝的设计虽然很讲究,但是重要的还是看原材料。即便石头给麦莉,设计出来的也只是一块比较昂贵的石头而已,不会变成钻石。 所以原材料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设计师。 梁天辰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带,不理会其他人的疑惑,颇有气势的对着甜甜说:“甜甜,好好跟着麦莉工作。” 甜甜愣是没有了反应,太过震撼的事情让她很慌。 阿美紧张地站起来,把甜甜的头压下去,对梁天辰点头:“谢谢总裁,甜甜吓傻了,我待甜甜谢谢总裁的栽培,总裁太有慧眼,甜甜一定不负你的栽培,努力……” “好了……”梁天辰不悦的说了一句,打住阿美的声音。 甜甜没有说过一句话,其他人也被这一消息吓傻了。 估计没有人敢相信,梁天辰竟然为了培养一个新人,用天价把设计师请回来,不求赚钱,只求打造甜甜的身价。 麦莉再一次客气的跟甜甜握手:“以后多多关照。” 甜甜立刻双手握住麦莉的手,激动又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 这种其实是变相的收徒,在所有人眼里甜甜是个幸运儿,而且这种幸运有些不太合常理。 梁天辰没有戳破两人的关系,因为怕甜甜在公司上班造成身份的不便。 在介绍完之后,人事部带着甜甜和麦莉重新安排了办公室。 总监和组长们簇拥着梁天辰,恭敬的送他离开办公室。 大人物离开后的下一秒,整个办公室瞬间沸腾。 众说纷纭,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 太多疑惑,太多不可思议,而若琳一直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边上,紧紧攥着拳头,咬着下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恨不得咬出血来,眼眶含泪,是仇恨的怒目。 她本来辉煌的人生,瞬间被打击得一败涂地。 本来属于她的未来,此刻彻底破灭。本来属于她的男人,被捷足先登。 不甘和愤怒充斥在若琳的内心。 同事们那些讨论的声音不断传来。 “不可思议,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感觉总裁这是专门请一个大神回来栽培甜甜的,他们是不是有什么……” “听说梁氏集团的总裁已婚了,难道甜甜是小三?” “甜甜不是这样的人,我猜可能是总裁想追甜甜。” “甜甜太幸运了。不管什么关系,要是让我在麦莉身边工作,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甜甜的人生一定是开了挂,怎么昨天还是一个即将被炒掉的实习生,今天突然就变成了世界赫赫有名的设计大师助理了呢?” “……” - 梁家。 甜甜刚刚回到家里,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就听到梁静兰在客厅打电话的声音。 “若琳啊,你别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哥竟然这么混蛋的,我从来都不管公司的事情,我对这些不懂,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了。” 甜甜听到梁静兰的声音,觉得很是可笑,若琳竟然打电话给她小姑诉苦? 佣人见到甜甜回来,立刻上前恭迎:“少夫人,你会来啦,准备开饭了。” “好的。”甜甜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已经到了饭点。 甜甜的声音被梁静兰听到,她小心翼翼的低声说,“若琳,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打探一下什么情况,我再来跟你商量怎么办。” 说完,梁静兰把固话中断,仰头趾高气扬的气死瞄向甜甜。 甜甜不理会梁静兰,上了二楼,放下挂包,洗干净手就下来吃饭。 饭厅里,甜甜见到梁天辰已经坐在上面等着她下来吃饭。 梁天辰见到她走过来,俊朗的脸颊上是浅浅的微笑,伸手为她拉开椅子,很是绅士的让她进入位置。 甜甜在梁天辰温柔的注视下进入位置,对着梁父梁母打招呼,连同那个可恶的小姑也一起礼貌招呼后,才拿起筷子吃饭的。 从梁父梁母的态度来看,发现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梁父说,“好好学习,别辜负了你老公的一番心思。” 甜甜蒙了,仰头看向梁父。 梁天辰夹了块鸡肉放到甜甜碗里,“吃吧。” “嗯嗯!”甜甜应答一声,算是应答了梁父,也是应答了梁天辰。 梁静兰并没有拿筷子,双手抱胸坐在轮椅上。一副准备挑事的姿态,不好好吃饭,反倒冷冷道,“我觉得哥真的疯了,简直就是胡闹非为。” 甜甜一愣,梁父梁母也冷下脸,对着梁静兰的态度很不满。 梁天辰本来还缓和的脸色变得严峻,放下筷子,望向对面的梁静兰,不悦地问道:“我你说说看,我怎么胡作非为了?” 梁静兰挑眉冷哼一声,看着大家,现在饭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她,等待她说出个所以然,要不然她就要为她过激的言语负责了。 “嫂子算什么?只是一个嫁入我们家的外人,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也没有为我们梁家付出过什么。没有孩子,没有利益帮助,没有为我们梁家长什么脸面,哥哥你凭什么给她这么多?”梁静兰说得语气中带着酸酸的味道。 梁母低声怒斥一句,“静兰,这话过分了。” 梁静兰撇嘴,“妈,完全没有过分,我说得是实话,我们家世代都是做酒店生意,在冰城甚至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酒店大王,从来没有跟珠宝沾过边。哥竟然为了嫂子一份工作,把别人的企业收购过来,送给嫂子,还用了那么多钱请一个不知道什么国际设计师去帮助嫂子,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梁母也被梁静兰气得吃不下饭。生气得拍上桌面,带着愤怒的语气,“我让你别说了,你还说,是不是气死妈妈你才开心,你什么时候懂事一点?那是你嫂子,是外人吗?” 甜甜此刻心脏像被放了一只脱兔,一直彭彭的狂跳,低着头深呼吸,她知道梁天辰收购永恒应该跟她有点关系,可没有想到这一切跟利益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纯粹的照顾她,帮助她,甚至亏损投资和耗费大笔财产也在所不惜。 这让甜甜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此刻梁天辰就坐在她身边,她就莫名的紧张起来,连看梁天辰一眼就勇气都没有。 梁天辰优雅从容地坐在餐桌前面,一边手搭在桌面,看着梁静兰说了一大堆,梁母让她别说了还继续,这种刁蛮任性的性格,让他很烦躁。 父母从小就把她往国外送,以为是受高等教育,原来是放飞了一匹野马,跟外面的野蛮市井之徒没什么两样。 “讲完了吗?”梁天辰淡淡问了她一句。 见梁天辰开口说话,梁父梁母都不作声,沉下气场等着这个做哥哥的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人。 “我还没讲完呢,我……” 梁静兰还想说,梁天辰伸手一挡,“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梁静兰皱眉,仰头挺胸,“那好。哥哥你既然知道我想说什么,那就表示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愚蠢。” 梁天辰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射向梁静兰,一字一句说道,“首先,你要正视一个问题,甜甜不是外人,她是我梁天辰的老婆,你梁静兰的嫂子,在辈分上,你还有对她恭敬礼貌。出言不逊你算什么态度?你的素质被狗吃了?” 梁静兰猛得握紧拳头,脸色骤变,却被顿塞得无法说话。 梁天辰继续道:“其次,我赚的钱,花在自己老婆身上,你无权说三道四,如果你还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我所花的钱,没有动用公司一分一毫,所以不涉及你的利益。请你闭上你的嘴巴,有空多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跟那些长舌是非之人成为朋友,没事就喜欢挑是非。” 梁静兰被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脸色怒黑而激动,被骂得体无完肤还无法辩驳。 梁静兰气得肩膀颤抖,看看梁母,再看看梁父。 梁静兰知道母亲虽然耳根软,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一直会维护自己儿子的。 梁静兰冲着梁父撒娇,“爸。你看看哥说话多难听,你看看哥他……” 梁父叹息一声,冷眼怒对梁静兰,威严的语气喷出一句,“你哥说得有错吗?” “他……他太纵容嫂子了。” 梁父,“你嫂子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什么叫纵容?这顶多是宠爱,如果你也出去工作,爸爸也会私自出钱给你安排一家公司,让你有好的前途和发展。” 宠爱两字,让甜甜本来就颤抖的心。此刻爆炸似的,在轰动。 她紧张得指尖都颤抖了,梁天辰宠爱她吗?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这么任性的宠爱她,她是无法想象。 在家里,无论是父母面前还是妹妹面前,都总是无理由护短,无论她有没有做错,总是一昧为她出声。 她以为,这个男人只在床上那样热情似火,对她温柔又热情。 可是。冰冷的外表之下,那颗心让她热的有些慎。 梁静兰被气得无法说话,生气地转身,双手推着轮椅的轮子,“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一个人吃,阿姨,把饭菜送进来。” 甜甜仰头,看向梁静兰。 就这样走了? 道歉都没有一句,那表示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梁天辰说了这么多。她竟然还不服? 甜甜立刻站起来,温和的说,“静兰,我推你吧。” 梁静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甜甜已经从冲过来。 甜甜的反常动作把梁静兰吓得一愣,回头看向甜甜,低声怒问一句,“你想干什么?” 甜甜推着梁静兰就往客厅走去,脸色极度难看,冷着俏脸,眼神变得严肃认真,冷冷道:“静兰,装残废这么久,好玩吗?” “你什么意思?” 甜甜故意把轮椅推到沙发边上,一边轮椅狠狠撞上去,在侧翻跌倒的前一刻,甜甜低声说了两句,“我让你知道,我甜甜不是好欺负的。忍你不代表纵容你。” “嘭……” 一声巨响。 餐桌的人全部跑出来,错愕的看着前面一幕。 甜甜站在边上,就愣着脸看着梁静兰和轮椅狼狈跌倒,梁静兰跌倒后,因为被甜甜那句话气得喘不过气,失去理智的爬起来,双脚麻利,冲到甜甜面前,举起巴掌。 甜甜本来就想着用一巴掌换出梁静兰装残废的真相。 可那一巴掌举起来也没有见落下来,甜甜抬眸看向梁静兰,才发现梁天辰已经站在她边上,一把握住梁静兰的手腕,脸色极度难看。 梁父梁母也愣在边上,看到梁静兰的腿,目瞪口呆。 第179章 梁静兰的下场 梁静兰在所有人的错愕注目之下才发现,自己露陷了。 甜甜挑眉看着梁静兰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尴尬,再变得窘迫。那脸色比天气的变化还快,心里觉得凉凉的,很是开心。 此刻,甜甜一点也不会同情这种小姑子了,接下来有什么惩罚,她也不会管。 梁天辰似乎也看出什么端倪,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似的,冷冷笑了笑,甩开了梁静兰的手腕,后退一步双手抱臂,挑眉看着她的腿。 梁父气得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白的,紧握拳头,身体颤抖着。 梁母仰头深呼吸,再深呼吸,被气得连话都活不此出口。 这一下。无论梁静兰说什么,也没有人再相信她说的话。 “怎么脚突然脚没事了?”梁天辰故意的问道,“一下子好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受伤过?” “我……”梁静兰百口莫辩。 “别说话了,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梁天辰讽刺地浅笑,走到甜甜身边,牵起甜甜的手,一副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的态度。 “甜甜,我们去吃饭吧!” “噢!”甜甜愣愣的应答一句,被梁天辰拖着往客厅走去。 经过梁母身边的时候,梁母低声问了一句,“天辰,你不管管你妹妹吗?” 梁天辰把甜甜安置下来吃饭后,自己也坐到甜甜旁边,说了一句,“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作为夫人父母,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奸诈狡猾,用这种手段欺骗父母,简直就是过分至极。 此刻连梁天辰都不想再管她,有种放任自流的感觉。 梁父怒不可遏,冲着梁母说了一句,“老婆,过来吃饭。” 梁母也是无话可说了。 结果,梁父梁母也回到餐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起饭来,而此刻的梁静兰被冷落在边上,父母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哥哥也不骂她了,也不管她了。 这一刻,感觉被遗弃似的,梁静兰把脚上的石膏快速脱下来,往地上狠狠一甩,砰的一声响亮。 可是她的愤怒也幼稚根本无法引起家里人的注意。 佣人上前把轮椅推起来,捡起地上的石膏,在边上等着吩咐。 梁静兰厚着脸皮说:“阿姨。把晚上送我房间里面。” “是……” 佣人应答一句后,梁父放下碗,威严的语气冷冷的说道:“要吃饭自己动手,还没有残废的人不要装作残废在家里骗吃骗喝的。” “爸,你这话这怎么说得这么过分,什么叫骗吃骗喝呢,我……” 梁父拿起碗继续吃饭,不敢梁静兰什么脸色,什么心情。 大家对她已经失去了耐性。 梁静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地瞪着甜甜,如果不是甜甜,她不会被戳穿的,现在梁天辰已经断掉她的经济来源,而她也没有钱可以出去潇洒,以为在家里可以过得舒服一点,谁知的现在连父母都不帮她了。 愤恨之下,梁静兰转身冲向房间。 关上房门,梁静兰在床上思前想后,发现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是,一旦父母跟她哥哥不在理会她,她就根本没有收入。 而如果他们要教训她,那一定是把她送到更加严峻的地方,去接受训练和磨难。 梁静兰走投无路之际,给若琳打了一个电话。 她把事情给若琳从头说了一遍。 若琳知道事情后,说了一句:“你先来我这里避避难吧,要多少钱,我借给你吧。” 梁静兰对若琳了是深信不疑的,觉得好闺蜜是不会害自己的,现在还能借钱给她,还能收留她,不用在家里看大家的脸色,她就同意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梁静兰立刻收拾东西,晚上夜深无人的时候偷偷的离家出走。 - 夕阳西下,阴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淡淡的红霞还能照耀着房间里的人,让整个房间森冷而暗沉。 房间内并排站着两列保镖,严肃威武,笔直的站姿,冷漠的面容。 一眼望去都有十个保镖之多。 而双手撑着书桌的穆纪元此刻周身散发着阴冷冷的气场,愤怒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天空之上,单单从他落寞的背影可以看出来他此刻的无助。 阿兰和叶敏双双被杀,阿姆被捉,穆纷飞此刻又消失了。 他所有的得力助手,一个一个的被铲除。就了最忠心不二的穆纷飞此刻也突然间消失,这让本来就痛苦的穆纪元此刻更加悲惨。 心里的愤恨愈发的深,累积的恨也越来越重。 他让穆纷飞去杀曾丹,结果却被曾丹给拐跑了,他现在命人在曾丹的公寓一天24小时守着,竟然也没有见到穆纷飞的踪影。 他让阿姆去杀傅睿君和梁天辰,可事情都还没有开始,一个国际赫赫有名的杀手,给两个小女人制服了? 说起来也是贻笑大方啊! 越想越愤恨。 “啊……”穆纪元一声怒吼。双手用力的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把扫过去。 “乒乒乓乓”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书桌上面的东西,连同昂贵的笔记本,也一起甩到地面上。 穆纪元喘着气息,狠狠的咬着牙,怒吼:“傅睿君,我要杀了你。”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其他保镖连大气都不敢用力呼吸,屏息以待等着他的吩咐。 可是穆纪元根本不相信这些保镖。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而是不相信他们的忠诚,如果此刻给他们任务,一旦失败,这些人是经不起警察的逼供,会把他也逼出来,这样只能把自己往死里送。 他是个正经的商人,至少在现在来说,能查到他做的事情。都是白道上的生意,没有半点逾越的事情。 这一次,只能找穆纷飞。 穆纷飞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继续为他做事。 顿了好片刻,穆纪元转身看着保镖,平静下来,冷冷的道:“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给我找到穆纷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曾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遍它。” “是……”保镖异口同声的回答。 穆纪元想了想,压低声音呢喃道:“顺便给我调查一下穆纷飞和曾丹有没有结婚的记录,如果没有结婚,给我直接把人给绑回来。” “是……” 穆纪元只能吩咐他们做这些不违法的事情,吩咐完来之后,无奈的低下头,甩甩手:“你们都出去吧。” “是……” 再三应答,保镖们都转身离开书房。 穆纪元双手叉腰,仰头深呼吸,再深呼吸…… 慢慢的走向阳台,阴冷的目光瞭望天边的红霞,阳台外面,霞光如火,照耀在穆纪元冷冷沉沉的脸颊上,那股化不开的雾霾一直笼罩在他的周身。 现在别说要对付傅睿君,竟然连对付曾丹都这么难,他也不知道从而下手。 他把一夕的企业差不多全部挖空,官司开庭之际,傅睿君很童夕竟然临时改变主意,放弃争夺财产,看来傅睿君已经才猜测到他在背后做的事情了。 阿姆即便被捉,也不会供出他来,这点他不会担心。 现在让他担心的是,傅睿君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放过傅睿君,同样。傅睿君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现在无法出手,可不代表傅睿君不会主动反击,这场较量和战斗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从很多很多年前开始。 穆纪元在阳台外面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对着里面的人说:“通知警方,一个月后在冰城码头有一批走私军火要运进来,让警察查封掉。然后让被捉的人员说幕后主谋从傅睿君。” “以后,所有生意一旦失败被捉,所有人都必须要说主谋从傅睿君。” “好的,boss……” 穆纪元放下手机,双手缓缓兜入裤袋里面。 有得必有失,对付傅睿君的办法…… - 梁静兰离家出走的第十八天。 梁家父母早已经知道她在若琳的家里面住下来。 不想再纵容梁静兰,也不想再过多的帮助她,想让她早点独立,早点懂事。就不过多插手梁静兰的事情,而梁天辰已经对这个妹妹彻底的无语,也是彻底的放弃,训练营都不想让她去了。 而梁静兰在若琳的家里面住下来,不但没有学到是好事,反而跟着若琳过上的糜烂的生活。 白天睡觉,玩网游,晚上等若琳下班了,两人就去酒吧喝酒唱歌跳舞,跟一群上流社会的富二代明星嫩模这类的人物混在一起。 梁静兰花钱如流水,可是她没有收入,全部都在若琳手中借钱挥霍。 最近还被若琳带到赌场上,因为欠了若琳很多钱,就想在赌场上赢回来,结果赌上瘾了,现在若琳上班,她就到赌场上混日子。 梁家,彻底的放弃她似的。不闻不问。 手气差的时候,梁静兰一晚上输掉几百万,没钱了就问赌场老板借高利贷。 梁静兰借钱根本不用抵押,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梁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就凭她这个身份,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借钱给她。 现在的梁静兰,一旦进了赌场,拿着那些筹码,就在里面暗无天日的赌博,赌得昏天暗地。忘记所有。 越是输钱越是颓废。 这一天,又向赌场老板借来一百万,在赌场内奋战了两天一夜,中间就在休息厅睡着了几个小时。 在扑克牌的桌子前面,梁静兰眼睛都冒出黑眼圈了,手中拿着筹码,凭感觉的甩上去。 很奇怪,大家见她买什么,所有人就按照反方向的思维投注。 兴旺的低下赌场,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梁静兰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无力的拿出手机,幽幽的说了一句:“若琳,你有什么事情吗?” “静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地方。正输钱呢。” 若琳浅笑:“哦,那你继续吧,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问你而已。输了就要赢回来,要不然太亏了,而且一个人走霉运不是一直的,总有幸运的时候。” 梁静兰已经是赌徒的心态,不赢回来不甘心离开,即便赢钱了也觉得不够多,不满足,就继续往里面砸钱。 “当然,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看着赌局。” “好,赢多点,晚上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去。” 梁静兰还想说什么来的,可是服务员把牌打开之后,梁静兰又输了一把,所有心情都没有了,立刻中断手机,咬着下唇,瞪着洗牌的服务生。气恼不已的咒骂一句:“我草,都什么烂牌,把把都输钱。” 因为身心疲惫,梁静兰有点支撑不下去了,老是张开嘴巴打哈欠,又想睡觉,又想去赢钱。 这时候,身边出现一个矮小的男人,一脸猥琐样。走到梁静兰身边,轻轻的蹭了梁静兰一下。 梁静兰嫌弃的缩了身子,眯着眼眸轻蔑地扫视男人一番,“怎么了?不要碰我。” 男子挑眉,蛇眉鼠眼的盯着梁静兰,偷偷的递出一小包东西,低声呢喃:“美女,累了就试试这个,提神醒脑。保持清晰的思路,还可以有助你逢赌必赢。” 这么神奇? 梁静兰疑惑地看着男人,此刻脑袋混混沌沌的。 在梁静兰还很疑惑的情况之下,男人怂恿,“不相信我是吧?这样把,如果没有效果我不收钱,你试过之后有效果我再收钱,可以了吧。” 先使用,再付钱? 贪婪的想人人都有。而男人说得这东西好像很厉害似的。梁静兰就接过她他手中的东西,沉思了片刻。 此时的她真到好累,一点精神也没有,是需要提神醒脑来帮助她。 梁静兰二话不说,打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片像药片一样的东西,往嘴巴拍去,然后拿起旁边的水杯,一口喝完。 然而刚刚喝完没有多久。而她下注的这一把,又赢了。 梁静兰瞬间激动得无以伦比,因为药效的影响,情绪高涨,精神百倍,而又因为赢钱,欣喜若狂,一下子打赏了男人一小笔钱。 接下来的时间,梁静兰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情绪激昂,奋战在赌海里面,不可自拔。 这一天下来,梁静兰赢了点钱,但是还没有办法还清赌场老板的高利贷,而她也丝毫不感觉到担心和害怕,因为欠着这些钱对梁家来说,小意思,根本算不上什么钱,如果实在还不起,她就回去求助家人。 毕竟,她曾经在国外也有过一段糜烂的生活,当时挥金如土,父母也没有拿她怎么样,依然在金钱上支持着她。 夜深。 璀璨的霓虹灯照耀着大地,灯红酒绿的繁华城市内。 一所高档酒吧内,梁静兰和若琳又疯狂的扭着舞姿,在酒精的熏陶下,两人性感的打扮,撩人的舞姿,很快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因为很放得开,又那么的性感撩人,两人很快就被人推上了舞台,在舞厅中央有一个跳脱衣舞和光管舞的小舞台,刚好这时没有人表演,两人被推上去后,就在上面跟着音乐疯狂扭动。 下面的“狼群”垂涎欲滴,不断起哄,让两人继续卖力脱秀性感舞姿。 而坐在休闲区边上优雅的喝着酒的穆纪元,看到这两人,不由得眯着眼眸,看了好片刻,缓缓问道:“那个女的是谁?怎么这么熟悉?” 站在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恭敬的说:“boss,有一个不认识,但是有一个是梁氏集团的千金,梁天辰的妹妹。” 穆纪元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邪魅的嘴角缓缓勾出让人心里发毛的弧度,难怪熟悉,原来是之前跟傅睿君闹得满城风雨,被退婚的女人梁静兰,而且还是梁天辰的妹妹? 第180章 小心思 夜深人静。 初夏的晚风徐徐而来,带着清爽的清新,让人倍加的精神,在夜里也没有睡意。 已经第二十天了,梁静兰就像被梁家放飞的野马,在外面完全没有回家的心思。 甜甜站在栏杆处,看着远处的夜晚,心情倍加的难受,其实她也没有错,但是因为她揭穿了梁静兰的事情,导致她现在不回家也没有半点消息。 梁家父母也不想管她了。 对于一个成年人,梁静兰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所以梁家父母就是觉得太宠着她,才导致她骄纵无礼,永远长不大,可是现在的放飞,真的能让她长大吗? 甜甜沉思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身子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甜甜身体猛地一颤,僵硬得不知所措,感受到从后面抱住她的怀抱是那么的熟悉,男人的胸膛宽厚温暖,气息那么的熟悉。 片刻后,她才缓缓稳定下来,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近距离接触。 在房间,别管多亲密的动作,多缠绵悱恻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得十分自然。 这个男人,有多热情,恨不得每天下班回来,就跟她在房间里面缠绵,像个热恋中的少年,索求无度,无时无刻都想着她的身体,对她也是百般的宠溺和温柔。 甜甜觉得。她应该真的在恋爱了。 因为她也有同样的心情,上着班都能想起这个男人,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是想看他回来没有。 只要这个男人想要的,她都不会拒绝,无论是浴室还是房间,无论是地板还是大床,无论是站着还是坐下来,她都热情的配合。 因为,爱情就是让人身体发生难以自控的情愫。 “在想什么?”梁天辰把头压在甜甜的脖子内,闻着她诱人的清香,闭上眼睛,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搂住甜甜的身子,他就控制不住的贴得紧紧的,恨不得把甜甜揉入心脏内,跟她血液融为一体。 甜甜顺势的靠在梁天辰的胸膛上,依偎着他,双手搭在他的手腕处,轻轻叹息一声,呢喃道:“我在想你妹妹到底去哪里了?” 梁天辰嘴角轻轻上扬,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不屑的语气淡淡的说:“作死去了。” “什么意思?”甜甜紧张不已。 梁天辰受不了甜甜身上的清香气息,闭上眼睛冲动的往她的脖子蹭着,声音愈发的沙哑:“你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她的,想把她送到好地方去学学如何做人,可是她偏偏选择去地狱体验一下人生,你让她成长的机会,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都是她自己选的。” 甜甜听出了些端倪,立刻歪头,急促不安:“天辰。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妹妹她怎么了?既然你看着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梁天辰想起这个妹妹,心里就烦躁。 智商比别人低就行了,竟然还笨的把自己买了也不知道。 顿了顿,梁天辰也不想让甜甜太担心。缓缓道:“她现在在若琳的家里住,已经堕落得借钱花,借钱赌博,泡酒吧,沉迷网游,不思进取还差点染上毒瘾……” “差点染上毒瘾?”甜甜惊恐的看着梁天辰。“什么意思?” 梁天辰也很难跟甜甜解释这件事情,反正据保镖回来的反馈的信息,在赌场里有人给毒品梁静兰吃,因为这种药剂不是一次性上瘾的,所以第一次吃的是正品,后面那个男人被保镖毒打了一顿。然后送进监狱。 后面梁静兰找人买的都是安眠药,吃了只能好好睡一觉,所以才不敢在买来吃,才没有真正染上毒瘾。 但是赌场里面欠债太多。 让梁天辰气愤的是,若琳是哪家黑赌场的幕后指使人,高利贷越滚越多,估计到时候梁静兰需要出卖她自己在梁氏的股份,才能挽回这个损失了。 但是为了能让妹妹成长,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辞,他并不是一个只为老婆无条件付出的男人,妹妹也是他的亲人,所以她不吝啬那些钱,就那些被梁静兰败掉的财产,当做她人生的学费吧。 “你不用担心她,她平时这样欺负你,你还想着她干什么?” 甜甜无奈的叹息,低下头小声说:“其实静兰一开始对我还是挺好的,挺尊重我的,自从她把若琳带回家住那时候开始,她就整个人变了,变得越来越讨厌我,越来越喜欢针对我。我想静兰她心不坏。就是……” 甜甜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梁天辰立刻补充一句:“就是人比较蠢对吧?分不清是非黑白,思想简单,做事幼稚冲动。” 甜甜不敢这样评论自己老公的妹妹,只是无奈的浅笑一声。 梁天辰握住甜甜的肩膀。把甜甜转身过来,低头凝望着她的眼眸,“家里面用了这么多钱培养她,让她去国外求学,受最高等的教育,学各种礼仪知识和技能。在她身上投资的爱和金钱不是你能想象的,可是永远教不会她做人的思想。她就是幼稚,就是笨,这点改变不了。” 甜甜不由得挤着眉头,错愕的看着梁天辰,很疑惑的问:“我很奇怪你们都是一个父母生的孩子,爸妈挺好的,你也这么聪明,为什么静兰就没有遗传到好的基因呢?” 梁天辰摸摸甜甜的脑袋,苦涩的笑了笑,说:“静兰她六岁的时候,被家里养的狗咬过。当时挺严重的,在医院治疗了很久,加上发烧不退,还打了很久的疫苗针,对智力有点影响。不是说她很笨,但是脑袋就是没有正常人那么聪慧。” 甜甜惊讶得瞪大眼睛。错愕不已。 “所以我家禁止养狗,而且以后静兰要是欺负你,你跟她说信不信我抱个小狗回来养,她绝对不敢再对你说一句重话。” 甜甜心里无奈了,这个哥哥这样戳穿妹妹的缺点,就不怕她以后把梁静兰欺负得死死的? 看来梁天辰是不担心,所以才告诉她这个秘密。 而现在,甜甜也终于知道梁静兰到底是一个多笨的女人,这跟基因没有关系,跟她的经历有关系。 之前童夕跟她说,梁静兰这种女人,会欺负一个软弱的清洁工。会跟果果这么小的孩子打架,无理取闹而且思想简单的女人,甜甜还不太相信,因为外表看来,她就很成熟稳重,可是现在看来。挺幼稚挺笨的。 也难怪她也没有到家里的公司上班。身上所有的学历都是用钱买的学位,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考得好成绩。 思前想后,甜甜认真的看着梁天辰说:“天辰,不如把你妹妹接回来吧,她只是被若琳利用的。” “不用急,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让她自己看清楚别人的真面目再回来吧,她会回来求助我们的。” “可是……” “我会看着她的。”梁天辰说完,弯腰一把横抱起甜甜,转身走向房间。 “啊……”甜甜惊讶一声,双手圈住梁天辰的脖子,羞涩得问:“你要干嘛?” 问出来后。突然发现这句话好多余哦。 因为梁天辰要干什么,已经很明确,而且天天都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问了。 梁天辰并没有回答她,用行动告诉她,他想要干什么。 - 暗沉阴森的房间里。 梁静兰紧张得缩着身体窝在沙发的角落边上。望着面前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为首的男人长相俊逸,成熟而稳重,高贵的气场让男人看起来并不太坏。 “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梁静兰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喘着气息,紧张得身子发抖。 她明明跟若琳在酒吧喝酒的。可是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了。 衣服还在,可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让她惶恐不安。 她不怕一夜情,可是她害怕被轮了,更加害怕被人身伤害。 可是看情况。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挺绅士的,保镖为他拉来椅子,就在她正对面坐下来。 男人优雅的叠着腿,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梁静兰小姐。不用害怕,我叫穆纪元,是一夕集团总裁。”穆纪元缓缓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梁静兰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些许,房间的亮度不够,可能是因为清晨刚刚天亮,而房间又没有开灯的原因,她看到男人的样貌是模模糊糊的。 “你是穆纪元?” “对,所以静兰小姐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不会对你如何,因为你身边有保镖跟着,我迫不得已才把你带到这么隐瞒的地方来。”穆纪元温和的语气很有绅士风范,“我只想跟你做交易。” 梁静兰此刻因为刚刚酒醒,太阳穴还突突的跳着疼,胃口很难受,穆纪元说到了她身边有保镖跟着,让她很疑惑。 现在又说跟她做交易,她一个负债累累的女人,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做交易? 梁静兰冷冷笑了笑,低下头问:“我拿什么东西跟你做交易?你要做交易,去找傅睿君或者找我哥吧,我不懂这些。” 穆纪元浅笑,嘴角勾起一丝邪冷的弧度,语气极度邪魅:“我知道你喜欢傅睿君,想嫁给傅睿君这种男人,我跟你做的交易很简单的。” 梁静兰瞬间心底,惊愕的仰头,凝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由得愣了下来! 傅睿君?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傅睿君已经是她的过去试了,难道是…… 梁静兰心里也盘算着她的小心思。 第181章 灭渣 梁静兰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决定先听听穆纪元的意思再做打算。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傅睿君。” 梁静兰心里觉得可笑,她早就放下傅睿君了,更何况现在她们梁氏集团和傅睿君在合作,傅睿君连老婆都娶了,孩子都四岁了,她还能有什么作为? 如果她还放不下傅睿君,前些时间也不会让童夕好过的。 虽然心里还对童夕有怨恨,但不足以让她犯傻去做抢傅睿君。 梁静兰小心思一直在敲着。现在她只想知道穆纪元到底想干什么。 穆纪元:“很简单,过几天,把你哥哥和傅睿君引到我指定的地方,再配合说一些话,做一场戏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梁静兰很是疑惑,愣愣看着穆纪元。 “做一场戏?”梁静兰惊讶的问:“然后你就想用诡计害我哥哥和傅睿君?” 穆纪元挤着僵硬的浅笑,不露痕迹的说:“怎么可能害他们呢?我是在帮你。到时候童夕跟果果会离开傅睿君,而傅睿君也会回到你身边。” 穆纪元说得十分简单。 梁静兰心里不由得怒骂:傻逼,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可是梁静兰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像是深信不疑,“好啊,只要傅睿君能回到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穆纪元满意的笑了笑。 梁静兰也跟着对男人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看来穆纪元真的把她看得太傻了。她梁静兰可不是一个为了爱情盲目的傻女人,当然傅睿君有钱有颜还有才,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也很喜欢傅睿君。 可是,她还没有笨到去让傅睿君虐。 她之前已经被虐得够惨了,傅睿君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有童夕,估计这个男人也不会喜欢她。 两人达成了协议。 穆纪元答应梁静兰,把童夕抢走,剩下傅睿君给她。 梁静兰当然知道这事情不可能,如果傅睿君是一件物品,或许还能有成功的机会,可是傅睿君根本不会受人摆布。 现在还牵连她哥哥进来,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她只是迂回术,把穆纪元稳住,论计谋,她梁静兰说不上精明,但是装模作样的事情,她梁静兰可是很娴熟。 - 答应穆纪元的要求,梁静兰就被穆纪元放出来,她直接把再回到若琳的家。 刚刚开锁进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梁静兰放下手中的包包,蹙眉走进去。 大厅内,几名魁梧强壮的男人,满手都是刺青,像个社会上的混混似的,双手抱臂,跨开腿严肃站在沙发边上。 若琳和一个穿着红西装的男人在沙发上对面而坐。 若琳见到梁静兰回来,立刻站起来,紧张兮兮的冲过来:“静兰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在赌场里面欠了多少债务啊?现在别人都找上门了。” 红衣西装男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梁静兰,笑着说:“梁小姐,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 见到男人的样貌,梁静兰知道这个猥琐的男人就是在地下赌场的放贷人,她身上的高利贷都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借来的。 梁静兰脸色骤变,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道:“梁小姐,我们是不是应算算你现在欠我多少钱了?你再不还,我可要资金周转不灵了。” 梁静兰缓缓走过去,不屑的说:“现在没有钱,下次吧。” 在梁静兰还很淡定经过客厅的时候,在男人身边越过。男人本来斯斯文文的态度,瞬间发飙,一把握住梁静兰的头发,狠狠的拽过来。 “啊……”梁静兰痛得立刻捂住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大叫,痛得五官扭曲,咿呀鬼叫:“痛痛痛……快放手,放开我啊……” “到底还不还钱?”男人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从口腔喷出来,目光如锋利的光芒,直射梁静兰。下一秒便从衣服里面掏出刀子,抵在梁静兰的脸颊上。 梁静兰吓得泪水横流,一下子沉下来,颤抖着身子求救若琳:“若琳,快救救我,快……” 若琳显得很害怕,诺诺的问男人:“静兰欠你多少钱?” “一亿三千万。” 若琳蹙眉,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根本没有太大反应,倒是梁静兰,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惊恐大叫:“怎么可能,我只有欠你七千万,一个月都不到,你现在要一亿叁仟万?你疯了吗?你是吸血鬼吗?你……” 梁静兰的话还真没有说完,男人突然把梁静兰按在地上,狠狠踢打揍着。 梁静兰痛苦得抱着头部,卷着身子缩在地面,咬着牙忍受着被打的疼痛。 男人边踢打边怒骂:“如果你今天不把钱还了,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厉害,对付女人,我的手下可以有一万种折磨你的办法。” “救命……救命……” “还不还?”男人怒吼一句。 梁静兰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吸血鬼,我只还我欠你的几千万,利息也会还点,但绝对不会给一亿三千万你们的。” 男人一脚踩上梁静兰的肚子,梁静兰痛得哀嚎哭泣。 “我今天就带几位壮汉过来伺候你的,他们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习惯各种重口味的,如果今天你不还钱,死在床上我也保不了你。” 梁静兰吓得瑟瑟发抖,哭喊着:“不要……我没有钱还你,不要这样……” 在梁静兰痛苦哭喊的时候,若琳毫不犹豫说一句:“我帮她还吧。” 男人停下动作,梁静兰也顿时蒙了,错愕的抬头看向若琳,这一刻,她泪眼婆娑心脏微微一紧,被感动了。 梁静兰呢喃着:“若琳,你真好……” 若琳浅笑,转身走向房间,从来里面拿出一份协议和笔,带到梁静兰身边,蹲下身,“静兰。你的钱我暂时给你还吧,你给我签一份借条好吗?毕竟这不是小钱。” 一亿多,当然要欠借条。 梁静兰立刻那个若琳的笔,被若琳从地面上扶起来,坐到沙发上,梁静兰颤抖着手,惊恐而慌张,连看都没有看若琳给她的是什么,在纸张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下名字,若琳露出一抹浅笑,站起来冲着男人噙笑。嘴角上扬,语气严肃而认真:“静兰欠你的钱,我会还。你把账号告诉我吧,我等会给你们转过去,现在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 男人也露出一抹浅笑,看着极度害怕的梁静兰,缓缓道:“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相信你一次。” “走……”男人怒吼一声,带着几名摆排场的手下迅速离开。 若琳连忙跑出去,跟着关上门。 再回来的时候。若琳快速把刚刚签下了的文件收好,带着药箱来到梁静兰身边,“静兰,我给你擦擦药吧。” 梁静兰冷静下来,心情也变得缓和,不由得问:“若琳,你哪里这么多钱帮我还债?” 若琳开药箱的手一顿,僵住了,停下来好片刻才挤着浅笑,缓缓道:“我爸爸给我的,那是我创业用的资金。所以才让你欠条,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若是……” 梁静兰感动不已,一把握住若琳的手腕,“若琳,我知道,这么多钱当然要写欠条,我没有怪你,我会回家让我哥哥拿钱还给你的,真心谢谢你。” 说着,梁静兰因为激动,一把抱住若琳的脖子,感慨的说:“只有你才对我这么无私,这么好,你真的是我的好闺蜜。” 若琳眯着眼眸看向前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浅笑。 - 永恒。 甜甜正在忙碌着麦莉交给她的工作。 这段时间以来,她在麦莉身上学到了很多,也因为麦莉让她的工作变得有意义,在珠宝界一夜成名。 总监是十分精明的墙头草,随风而摆,现在的总监无时无刻都在拍甜甜马屁,丝毫不敢怠慢甜甜。 倒是一组长,依旧哪种嚣张气势,跟若琳站在一个阵型上,一有小小风吹草动,就捉住不放。 虽然事情过来了很久,但是同事还会提起这件事情来。 慢慢的,有人挖出了甜甜的真实身份。 几个同事在细细碎碎的闲聊,“你们看看,这个报道里面,就是梁天辰的老婆,虽然只有侧脸。但跟甜甜像不像啊?” “好像……这个真的是甜甜啊!” “天啊,甜甜竟然是梁天辰的老婆,这么有钱,干嘛还出来做实习生?难怪老公会把这个公司收购来,自己做老板。睡受得了自己老婆被别人的脸色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 “好男人啊!” “好man啊!” 若琳听得脸色骤变,狠狠攥着拳头,怒黑了脸。 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离开了这家公司,只是她继续呆在抓这里打工,做一个普通的设计师。 刘姐走来,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用干活吗?” 一堆同事一溜烟的快速散开,假装很忙似的,开始工作。 甜甜真好在边上忙着找资料,刘姐双手抱臂换换走来,尖酸刻薄的语气带着讽刺。 她因为没有听八卦,不知道甜甜的身份,很不客气的道,“别以为现在是麦莉的助理,就很了不起,你是走了狗屎运,让总裁选你当麦莉的助理而已。” 甜甜一顿,动作停下来。 眯着眼眸想了想,还是觉得忍了这个女人,毕竟刘姐是老员工,还是组长,就算了。 甜甜没有回应她,在资料架上面拿出来前些年的设计稿子,抱在胸前,转身离开。 她不想理财这种专门找事的女人。 可甜甜刚转身要走,刘姐也要往前走,两人不约而同的撞上了。 砰的一下,甜甜被撞得往后踉跄几步,手中的资料洒落一地。 刘姐被撞上后,气得黑了脸,怒骂着:“你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我在这里经过吗?” 忍一步,海阔天空。 在公司内,她始终是前辈,甜甜再一次忍了这个女人,诺诺地弯腰,去捡地上的资料。 所有同事看到这事情,都为刘姐拧一把汗。 刘姐看着墩身捡东西的甜甜,不由得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趾高气扬地从甜甜面前走过,她黑硬的高跟鞋踩上甜甜的资料稿子,在甜甜伸手的时候,一脚踩上。 “啊!”甜甜吃痛的尖叫一声,快速拔出手指。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甜甜把握住自己肿痛的手,来到嘴巴边上,缓缓吹着,十指连心,这一脚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而刘姐却像没有事情发生似的,从甜甜面前经过,继续往前走。 甜甜握住自己的指尖,站起来,气得心脏颤抖,身子僵硬,愤怒的目光投向刘姐的背影。 她的手是用来画稿子的,现在猜成这样,还装模作样不知道? 其他同事见刘姐远去,立刻上前安慰,各种讨好和关心 “甜甜,你没事吧!” “一组长太过分了。分明是故意的。” “甜甜,你好倒霉,一直被一组长玩针对。” “……” 有同事为甜甜收拾好地面的稿子。 甜甜跟同事一一道谢,然后抱在资料回到办公室。 甜甜挤着浅笑,把资料稿递给麦莉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坐在办公桌前面,甜甜被踩肿的右手,连拿鼠标都觉得疼,一股无法消散的愤怒,让她觉得委屈不已。 想了想,甜甜决定反击。 她老公的公司。不需要这种心狠歹毒的员工。 甜甜快速拿出手机,对着手指拍上一个照片,然后发给梁天辰。 照片,配上文字:“被人故意踩成这样了,好疼。” 信息发送后,只是几秒钟而已,嘟嘟的响了两声,立刻看到梁天辰的信息。 “谁踩的?” 甜甜:“一组长,刘姐。” 说完这句话,信息就没有得来了,甜甜等了好片刻都没有等到,以为梁天辰不管她了。 甜甜便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过了十几分钟而已,办公室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甜甜跟麦莉打过招呼,快速冲出办公室。 “总监,我到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辞退我?”刘姐的声音愤怒而激昂,从总监的办公室里面穿出来。 一群八卦同事都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 总监:“我哪里知道,总裁只说了,让你立刻滚,其他什么话都没说了。” “总裁的电话多少?,我要亲自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无缘无故炒掉我。” 总监立刻把梁天辰的名片递给刘姐,“你自己问吧。” 刘姐拿出手机,按照名牌的号码打过去,几秒钟后,刘姐压着愤怒的气焰,淡淡道,“总裁,我可是永恒的的一朝元老,在这里工作我这么多年了,立下汗马功劳,为企业创造了这么多财富,。你为什么突然要炒掉我?” 梁天辰疏离的声音缓缓传来,不慌不忙,“我老婆的手你都敢踩?下一次是不是踩上我的?” 老婆两个字让刘姐瞬间石化,手中的电话啪的一声,掉下地面。 刘姐顿了三秒,吓得脸色煞白,快速转身冲出总监的办公室。 甜甜刚好在同事后面站着,一群同事因为门突然被打开而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 刘姐顾不了这么多,冲到甜甜面前,双手放在膝盖上,90度鞠躬,“总裁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 “呜哇……”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虽然怀疑甜甜的身份,但是听到总裁夫人两个字,除了若琳外,其他人都一阵哇然。错愕不已。 甜甜一时间不知所措,说了一句,“你别叫我总裁夫人,既然总裁让你走人,你还是离开吧!” 刘姐不甘心,很是懊悔,追着甜甜一直90度深鞠躬,哀求着道歉,“总裁夫人,我错了,我不该踩到你的手的。” 甜甜见刘姐道歉如此诚恳。心软了。 刘姐继续,“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总裁夫人,我也不知道把你踩伤了,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总裁夫人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甜甜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还想原谅她的,结果呢? 按刘姐的意思是,如果知道她不是总裁夫人还是会踩的。 而且明明是故意,还狡辩,还找借口? 根本就是死性不改,永恒有这种员工,根本就是祸害。 甜甜冷着脸,疏离的语气说,“不好意思,辞退你,是总裁的意思,恕我无能为力。” 说完,甜甜转身走向办公室。 “总裁夫人……总裁夫人……” 刘姐追着上前,甜甜直接甩上门,砰的一声。刘姐吃了闭门羹,后悔不已。 背后的同事又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甜甜下班的时候,刘姐已经被强制办理了离职手续。 走出大厦,甜甜仰头看着天空的红霞,公司少了一个碍眼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了不起哦,现在有老公撑腰,在公司里面打横走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讽刺的语气传来,甜甜听得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 甜甜一动不动站在边上,若琳从甜甜背后走来,站到了甜甜的身侧,并肩着望向前方。 若琳嘴角噙笑,目光邪魅阴冷,带着丝丝的愤怒,讥笑道:“总裁夫人?不觉得可耻吗?原来就是我的公司,现在你们用肮脏的手段抢去……” 甜甜立刻打断若琳的话,语气冷冽如冰,“你这种心态不觉得可笑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公司是你爸爸卖掉的。而且价格还不便宜,你情我愿的买卖,何来肮脏?” 若琳握着拳头,眯着眼眸,气场越发阴冷。 “还有你脸皮够厚的,公司都卖了,也不再是你的了,你还赖着不走,以你的才华和家庭条件不会甘心于一个小小设计师吧,你还有什么计划?” 甜甜的话让若琳冷冷一笑,嘴角抽了抽。 甜甜握拳:“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若琳走下台阶,淡淡的喷出一句,“你没有资格问我话!”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甜甜气息变得急促,咬着下唇瞪着若琳高冷的背影。 “让你滚,只需我一句话。”甜甜冲着若琳的背影说到。 若琳猛得停下脚步,脸色变青,目光阴冷愤怒。 第182章 杀了若琳 若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甜甜看着若琳的背影顿了片刻,前面一辆熟悉的车辆开来,在公司门口停下来,甜甜不由得咧出一丝微笑。 豪车的车窗缓缓往下滑,露出梁天辰俊逸的侧脸。 甜甜开心的跑过去,司机快速下车,为甜甜开了车,毕恭毕敬的做出请的动作。 “少夫人,请……” 梁天辰歪头望向甜甜,温和的脸色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可余光瞄到了甜甜后面的女人。若琳。 甜甜也停下来没有进去。 梁天辰伸出手,递给甜甜,轻声细语道:“进来吧……” 甜甜看着梁天辰,心情还压抑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怒气。 梁天辰眉头紧皱,低声问:“怎么了?” “天辰……”甜甜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家的话在梁天辰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纠结着开口:“我不想跟若琳成为同事……” 甜甜很认真的说着,而梁天辰则是笑了笑,觉得是小事情。 听到甜甜这句话,若琳的脸色骤的阴沉,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含着杀气射向甜甜。 梁天辰立刻拿出手机,在甜甜面前拨通了总监的电话,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通知若琳,明天不需要来永恒上班。” 甜甜露出一抹浅笑,原来,有个有钱又有权的老公,还这么护着她的老公,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梁天辰放下手机,伸手出去递给甜甜,甜甜立刻把手交给他,牵手后就坐进去。 关上车门,甜甜从车窗里望出去,看到若琳那如地狱般变得恐怖的脸色。 很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车辆飞驰而去。 车厢内。甜甜的手被梁天辰握住之后,男人一直低着头,皱着眉头心情异常沉重,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甜甜白皙的纤细手指上,还有红肿的痕迹,梁天辰低声呢喃着:“疼么?” 甜甜感觉到男人的手暖暖的。很温柔,心里也是热热的,挤着浅笑,“不疼了。” “小心那个女人。”梁天辰突然冒出一句话。 甜甜愣了愣,看着梁天辰,“谁?” “若琳。” “她怎么了?” 梁天辰苦涩浅笑,握紧甜甜的掌心,揉在手里轻轻搓着。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目光深邃而忧虑。 顿了好片刻,才缓缓道:“不能让静兰再这样下去了。” 甜甜紧张的转身看着梁天辰:“静兰怎么了?” 梁天辰闭上眼睛,显得很是疲惫,“若琳把她的梁氏集团的股份用一亿叁仟万就全部收购了。” 甜甜惊叫一声,“怎么可能?才一亿三千万?那不比白菜价更便宜吗?” “更可笑的是而且这一亿三千万还是虚的赌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货币交易。” 甜甜紧张不已,握着梁天辰的手,“静兰被骗了?那赶紧让她知道,这样才有挽回的余地。” “嗯!”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往若琳的家开去。 梁天辰带着甜甜和助手,一起来到了若琳的家,梁静兰开门见到梁天辰的那一刻,吓得一愣。 梁静兰显得错愕,不明白梁天辰为什么会带着助手和甜甜找到若琳这里来。 “你们来干什么?”梁静兰双手抱臂,一副高傲的姿态,很是不屑但撇着天花板。背对着梁天辰,高傲不羁的说:“别劝我回家,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梁家,我依然潇洒。” 梁天辰冷冷地哼出一个鼻音。 “潇洒?再过多些时间,你就要进监狱里面潇洒了。”梁天辰冷冷的语气喷出来。迈开脚步走进去,把梁静兰撞到边上。 助理和甜甜也跟着进去。 梁静兰傻眼了,惊慌的追上梁天辰,“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天辰牵着甜甜在沙发上坐下来,助手站在边上,把资料递给梁静兰。“这个大小姐请过目。” 梁静兰一脸懵逼,看了看梁天辰严肃的脸色,在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每一页,梁静兰都认真翻开着。 而里面的资料,从她第一天离开梁家就开始记录,她做过的事情。事情的背后真相和目的,十分详细,直到最后,她看到自己在梁氏的股权发生变更。 此刻的梁静兰整个人傻了,脸色煞白,气得身子颤抖,眼眶泛泪,因为不敢置信而吓得唇瓣都抖了,声音沙哑颤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若琳她……她……她不是这种人,一定是哥你想让我们的友谊……破裂。” “友谊?”梁天辰嗤之以鼻,“你都被人买了,还帮人家数钱,可想而知你有多笨。” “不会的……”梁静兰把资料甩上茶几,里面还有一项她吃过毒品,都是若琳安排的?为了是让她越陷越深,越来越没有自我。 太可怕了。可怕得让她无法相信。 梁天辰仰头看着梁静兰,一字一句:“等她回来你们对峙就知道了,现在你在梁氏集团的那些许股份也是她的了,接下来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股权官司之路。” 梁静兰含着泪,拿出手机,连拨号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不相信,我要打电话给若琳,我要问问她……” 就在梁静兰要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梁静兰立刻放下手机,冲向门口。 梁静兰走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住了。 客厅里坐着梁天辰和甜甜,还有梁天辰的助手,梁静兰直冲她面前,愤怒的脸色带着疑惑的光芒,双手握住若琳的手臂,怒吼着:“若琳,你告诉我,我哥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是我最信任的闺蜜,最好的闺蜜,你不会阴我的对吧?告诉我啊……” 若琳脸色瞬间变得暗沉,眯着目光看向梁天辰。 看样子,梁静兰都知道了。可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快? 梁静兰摇晃着若琳,怒吼着:“告诉我啊!是不是你设局让我输了几千万还借高利贷的?是不是你骗了我的股份的?” 若琳知道隐瞒不住了,缓缓的推开梁静兰的手,疏离的脸色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别说骗这么难听,是你把股份买给我的,白纸黑字写明了,有你的亲笔签名,没有欺骗成分。” 听到这一段话,看到若琳瞬间变得冷漠的脸。梁静兰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泪水如洪。双脚发软,心脏疼得无法呼吸,一步一步往后退,根本无法接受被最信任的闺蜜背叛的结果。 对于梁静兰的痛苦,若琳不痛不痒,眯着眼眸瞪着了梁天辰和甜甜。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说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吧,对了,把你这个废物妹妹也领回去,别在我白吃白住了,弄得我的家乌烟瘴气的。” “废物?”梁静兰根本受不了若琳突然的改变。 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冲着若琳像疯子一样怒吼:“你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的?你挑拨我跟嫂子的关系,挑拨我跟哥哥的关系,还利用我的感情,骗走我的股份?你这个臭婊子,我跟你拼了。” 怒喊着,梁静兰冲向若琳,张牙舞爪准备要撕了她。 可刚刚靠近若琳,若琳举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梁静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面。 梁静兰被打得转了一圈。扑到了茶几上。 甜甜看到这一幕,气愤得站起来,想去上去帮忙,可是梁天辰却一手握住甜甜的手腕,不让她出面。 在梁天辰看来,这巴掌是打醒了梁静兰。 梁静兰趴在茶几上,捂着疼痛的脸蛋,痛哭了起来,懊悔和愤怒充斥着她的心脏,泪水依然无法消去梁静兰的恨意。 若琳勾起嘴角冷笑的说:“滚吧,别在我这里撒泼,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甜甜咬着下唇。隐忍着一字一句:“若琳,你别欺人太甚了,你这样做会有报应了。” 若琳不屑冷笑,把手中的包包放下,甩到沙发边上,白了一眼趴在茶几上痛苦得半死不活的梁静兰。放狠话说道:“梁静兰你也别在我这里哭了,很恶心你知道吗?读书时期,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哥哥,我才不会跟你这种猪一样的女人做朋友,头脑简单,做事冲动幼稚。我出国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你,你应该很清楚我根本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还硬拉着我回你家住,你说你是不是猪?你活该有今……“ 若琳的话还没有说完,梁静兰蓦地站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若琳。 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梁静兰在茶几的水果盘里握住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刺进了若琳的腹部。 “嗯……”若琳痛苦的一颤,整个脸色瞬间煞白,眉头紧皱,双手捂着肚子。 “静兰……”梁天辰发现梁静兰做傻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连助手也手足无措,快速上前,把梁静兰扯开。 若琳捂着刀柄,刀子深陷她腹部,鲜血直流。 她捂着伤口踉跄的往后退。 甜甜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助手立刻拿出手机波动救护车。 梁天辰把梁静兰狠狠拽到身边。严峻的目光瞪着梁静兰,怒气攻心吼道:“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梁静兰含着泪,眼眶中充满了仇恨,一字一句:“我知道,我要杀了这个臭婊子。” 第183章 穆纷飞幸福的孕期 救护车呼啸而来。 整个大地都陷入的紧张而迫切的氛围当中。 医院内,急救室外面,梁静兰终于安静下来了。她蹲在角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颤抖着肩膀,紧紧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盖处。 因为若琳是上腹部中刀,进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立刻报警了。 韩向和几名警察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梁天辰一家人都在,还有傅睿君也在这里等着。 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是韩向还是秉公职守,给甜甜带上了手铐。 “对不起,麻烦跟我回警察局一趟吧。”韩向很礼貌的对梁静兰说。、 梁静兰不哭不闹,而梁父梁母却痛苦的抱在一起,梁母在梁父的怀抱里哭得快要晕过去。 直到带上手铐的那一刻,梁静兰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下长大了,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的无知和骄纵。 梁天辰深沉得走向梁静兰。挡住了梁静兰的去路,缓缓道:“放心吧,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这一刻,梁静兰苦涩浅笑,泪水再也忍不住流淌下来。 对于这个女人,这样的下场,傅睿君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此人又是梁天辰的家人,傅睿君双手插袋缓缓走向梁天辰,靠近后轻轻拍了拍梁天辰的肩膀安慰,“事情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若琳不会死的。” 梁天辰眯着眼眸,严厉的语气对着梁静兰说道:“你太冲动了,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我一直在盯着若琳的行为,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一样可以把若琳弄进监狱,我既然知道她这么多欺骗的行为,我就会掌握到她诈骗的证据。” 梁静兰含着浅笑,泪水泛滥,望着梁天辰呢喃道:“哥,对不起,让你操心了。那个女人不死,我不甘心,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抢回属于我的东西,可也无法抹平我被背叛利用的那种痛苦。” 傅睿君冲着韩向说了一句:“不要太为难她。” 韩向当然懂傅睿君的意思,因为是梁天辰的妹妹,所以即便是审问或者关押,都要好好对待她。 “嗯,我知道了。” 韩向应答一句,拖着梁静兰准备离开。 梁静兰猛地刹住脚步,紧张的回头看向傅睿君和梁天辰,再看看还没有出来的若琳。 警察没时间陪她一起等若琳能不能救活的消息,梁静兰也不再去担心,即便死了,也是她应得的报应。 突然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梁静兰紧张不已,“傅睿君,哥,有一个叫做穆纪元的男人找过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蹙眉看着梁静兰。 韩向尤其紧张,握住梁静兰的手臂,“他找你干什么?”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月尾的那一天。他好像让我把你们引到什么地方去,然后做一场戏,感觉好像是个大阴谋,我当时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我已经答应他。” 梁天辰,韩向和傅睿君,三人面面相觑。 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是两个不同层次的范围。 傅睿君低头沉思了片刻,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面,一脸的纠结和惆怅。过了好片刻,傅睿君望着韩向,征求他的意见:“暂时不要逮捕梁静兰吧,以免梁静兰出事后,穆纪元不再找她,我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利用梁静兰把穆纪元捉住。” “这……”韩向纠结了。 梁天辰不太喜欢韩向,因为甜甜的原因,他对着男人有些芥蒂,但是现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保持着正面的态度,很诚恳的向韩向保证:“我会看好我妹妹,等处理了穆纪元的事情之前,一定会把她送到警察局,让她自首的。” 而这个时候,急救室的灯灭了。 出来的医生问道:“谁是伤者的家属?” 甜甜还有梁家父母紧张的冲上去,“她的家属不在,请问她有没有死?” 她们只想知道若琳有没有死,如果死了,梁静兰也会跟着陪葬的。 但愿不能死。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死。” 这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而韩向也让步了,既然不是杀人凶手,只是故意伤害罪,罪名不一样。 “好吧,我们先把穆纪元的阴谋揪出来。梁静兰的事情后续跟进。” 梁天辰高冷的姿态放低下来,说了一声:“谢谢。” 而甜甜从头到尾都没有跟韩向互动过。只是一个眼神和笑容就算打过招呼,因为害怕梁天辰会不舒服,所以甜甜避免和韩向过多的接触和言语。 梁天辰说完后,冲着旁边的助手招了一下手。 助理立刻上前,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梁天辰。 梁天辰拿着资料,再一次递给韩向,“既然若琳死不了,那这份资料有必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韩向接过来,很是疑惑道看着资料。 “关于她诈骗的资料。我想有了这些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了,若琳从医院出来,想必是要竟入监狱的吧?” 扫了几眼资料,韩向不由得感慨:“嗯,厉害了,一亿三千万还设局陷害?看来没有二十年都出不来了。” 韩向盖上资料,挤着浅笑缓缓道:“好吧,交给我。这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 韩向带着警察离开。 梁天辰给若琳安排了两名保镖看着,还有一名护工。 若琳的家人收到消息后,也从国外赶过来。 -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童夕坐在花园的休闲椅子上,给穆纷飞打着电话。 现在的穆纷飞已经跟曾丹去了部队。 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因为有身孕,又以曾丹的女朋友名义随军,所以是大家眼里的军嫂。 穆纪元四处寻找穆纷飞,而纷飞已经刻意的回避起来。在纷飞心里,对穆纪元还是感恩的,她的忠心耿耿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份顾虑。 她不想背叛穆纪元,只是想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后,孩子给曾丹,而她回到穆纪元身边,只要不让她杀曾丹,让她做什么都行。 “几个月了?”童夕羡慕的语气问道。 穆纷飞的语气平静,却隐隐的让人听到一丝母亲泛滥的感觉:“已经五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童夕不由得感叹,穆纷飞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三个月,这一走就走了两个月。 难怪穆纪元会找疯了。 现在阿姆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穆纪元根本无法救出阿姆,很多事情不想自己动手,所以穆纷飞是他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可惜穆纷飞却失踪了…… 而部队这种封闭式的管理,穆纪元根本查不到穆纷飞是不是在里面。 “嗯,真快,再过多三个月就可以见到宝宝了。”穆纷飞的语气很是期待,可能眼前的幸福,让她忘记了她要面对的事情。 童夕叹息一声:“纷飞,不要回去穆纪元身边了,跟曾丹在一起吧,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穆纷飞顿时沉默了。 手机那头没有了声音,这种安静让童夕心慌,她跟穆纷飞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她了解穆纷飞。 穆纷飞最后只能感慨一声:“嗯嗯。他是个好男人。” “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幸福,做人自私一点,忘本一点,也无所谓的,没有人会责怪你的,所有人都会理解你的。”童夕试着劝导:“你想想你的孩子,如果一出生妈妈就离开他,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你再想想曾丹,他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从初恋走出来用了好几年的时间,现在又爱上你了,你如果再伤他,他这一辈就不会再去爱了。”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去爱了…… 一句话让穆纷飞的眼泪瞬间泛滥,滚动在眼眶里。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 葱绿的草地,绵绵山峰,绿树常青。 山峦环绕之中,那宏伟的建筑物,是特种兵的训练基地。 这里有军人,军嫂,和孩子…… 而穆纷飞坐在长椅子上,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泪珠在眼眶泛滥,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现在的她总是那么的容易伤感。 瞭望着远处训练的男人。 曾丹带着一支队伍,背着负重包,奔跑在操场上。 阳光之下,大汗淋漓,整个天空都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阳刚之气充盈着所有的空气,在这里看到了无所不能的能量,看到了正义和和平。 穆纷飞以前也受过训练,可是她的训练只能让人觉得残酷和残暴。 一直精英部队,在曾丹的带领下,喊着口号。 隔着很远。明明是很痛苦的训练,大家都咬着牙,用尽全力在坚持,而穆纷飞望向曾丹,此刻的曾丹却带着微笑,那种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灿烂笑容,对着她,目光深情而炙热。 连训练也不专心的男人,每次训练都让她坐在边上等他。 除了出野外训练,否则无论去到哪里,曾丹一刻也不会让穆纷飞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种感觉,穆纷飞觉得是爱,也是占有欲,更是保护欲。 放在耳边的手机依然保持着通话。 穆纷飞呢喃道:“大小姐,让我背叛哥哥,可能世人都觉得我是对的,可是我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如果不是哥哥。我穆纷飞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我现在活着都是哥哥赐我的。” “你这个死脑袋,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呢?你是人,不是狗,现在连狗都有不忠心的,何况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自己活的好。管他是生死是呢?再说穆纪元他坏事做尽,迟早会有报应的,从又何必去参和?” 穆纷飞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心里烦着呢。 她转移话题,随意问了一个:“大小姐,生小孩痛吗?” 童夕噗嗤一笑,“当然痛,哪里有不痛的。” “我现在好害怕顺产,我……” “那你跟曾丹睡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了呢?”童夕反问。 穆纷飞刷的一下,脸蛋瞬间绯红,还好相隔着手机,没有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听说,生孩子比女人的第一次,更加痛上几百倍,而且还时间长…… 她记得跟曾丹的第一次,虽然是她主动的,可是也痛得她死去活来的,就这样想想都觉得可怕。 童夕听不到穆纷飞的回话,缓和一阵子,又问:“曾丹对你应该不错吧?” “嗯嗯。”穆纷飞珉唇笑着说:“感觉像个好爸爸,又像个好哥哥,但更多时候像个好老公……” 她的笑容,是由心而发的。 她的幸福,盈满了眼眸中。 “既然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要再想着放手了,纷飞。” 放手? 原来童夕已经知道她想放手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穆纷飞就关上手机,缓缓放下来了。 在曾丹身边,穆纷飞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被照顾得很好,不用做任何家务活,这个男人训练回来,会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部队包吃,但是怕她吃不习惯部队的饭菜,还经常动手做她爱吃的东西,家务活包了,还负责做她的搬运工,总是从外面往家里面搬水果。 什么好吃的搬什么,每天早晚一杯牛奶递到她的手里,一顿坚果小零食,各种各样的水果长期供应着。 让从小就缺乏父爱的穆纷飞很感动。 很多时候又像个哥哥,在其他战友面前,像个小妹妹一个护着她。疼着她,知道她怕陌生怕交际,从来不勉强她做任何事情,也不允许战友们调侃她。 很像个霸道的哥哥。 到了两人在一起的私密时光,他就像个老公。 虽然怀孕了,但两人因为睡一张床一个房,还是避免不了会发生关系。 他很有节制的不会很频繁,但是那种喜欢抱着她,在她身上缠缠绵绵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甜蜜。 这个男人喜欢女孩,喜欢跟她肚子聊天,喜欢摸和偷听宝宝在肚子里面的动静。 他总是说:“如果生个女儿就好了,生个女儿可以像妈妈一样漂亮。那么的可爱。” 穆纷飞以前在训练基地所见过的男人,都是粗暴残忍的,那些男人也很强壮,甚至比曾丹更加强壮。 但是那些男人都是残暴不仁的杀手,而像曾丹这种铁汉柔情,更加能让她心如夏花,灿烂向阳。 曾丹带着部队跑远了。 大树之下,风缓缓吹来,柔和舒适,凉风清爽怡人。 穆纷飞缓缓躺在长椅上,把眼睛闭上,侧着身子,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大肚子,嘴角噙笑,抚摸着隆起来的腹部。感觉异常的幸福。 因为太过舒适,空气中都是青草的气息,很是清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纷飞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做了很浪漫事情。 那就是跟曾丹两人一起盖了一个温馨的小房子,然后生了宝宝就一起住进去。 过着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生活。 曾丹爱她,更爱她的孩子。 而她的孩子,弥补了她童年的不幸,过着幸福快乐烂漫天真的时光。 穆纷飞的警惕力还是很敏锐。 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但是这里是军营,对她来说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很放心。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结实胸膛。 穆纷飞被男人健壮有力的臂弯抱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横抱在怀抱里。头顶传来男人沙哑磁性的声音,低沉温柔,浑厚的嗓音,像空中缥缈的大提琴音乐。极致动听。 “纷飞,在这里睡会着凉的,我抱你会宿舍睡吧。” 穆纷飞没有说话,珉唇浅笑着,紧紧闭住眼睛继续睡觉,很依赖似的在他胸膛处钻了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地方窝着。 在曾丹的怀抱里,穆纷飞像个孩子一样。 有那么一刻,她在想,如果孕期很长很长,那该多好啊…… 第184章 最后的战役打响 这是一出场早已部署好的战役。 早傅睿君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在家里陪着童夕和果果。 蓝天白云,阳光洋洋洒洒落在花园的草地上,那是一颗茂盛的榕树下,童夕就靠在傅睿君的胸膛上,懒洋洋的靠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太阳下的树荫。 微风徐徐,暖阳娇艳。 果果就在边上,盘着腿,低头弄着他的玩具。 因为太爱拆东西了。所以果果的玩具基本上都是拼装的,拆开了再拼装,拼好了再拆开,这样就能让他乐此不疲。 傅睿君靠在大树枝干上,一边脚弯曲,膝盖上搭着修长的手,一边脚被童夕的半边身子压着,轻轻抱着童夕靠在怀抱中。 静谧的中午,舒适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 傅睿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四点整。 还有一个小时,计划就开始了,而他不想让童夕和果果担心,但是又怕一旦出事,以后这番话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夕夕……” “嗯?”童夕应答了一声。 “假如,没有了我,你也过得很好是不是?”傅睿君浅笑着问,看似轻佻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问题。 童夕顿了一顿,望着天边的云。点点头:“嗯。” 说这个嗯字音节的时候,童夕的心轻轻抽搐了一下,淡淡的扯着痛。 没有了傅睿君,她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不是开玩笑吗?之前被穆纪元囚禁的日子,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傅睿君,想死的心都有了。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傅睿君摸摸她的发丝,往童夕清香的头顶吻上,闭上眼睛,俊逸的脸颊是淡淡的浅笑,呢喃了一句:“夕夕,我记忆中那个不服输,又倔强的女孩,好像长大了。” 童夕蹙眉,脸色沉了下来,顿了片刻,很是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两天不去上班,天天陪着我和果果,形影不离的呆在一起,现在说这么奇怪的话?” “没事。”傅睿君淡淡的说。 “没事你会说我长大了这样的话吗?我都是你老婆,孩子的这样大了,你还说这种话,好像很感慨呢。” 傅睿君沉默了,没有说话,把头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天。 突然,又静谧了。 童夕也不想说话,就让这种安静舒适的时光走得慢一点。 蓦地,童夕突然开口问:“睿君,我们还生不生小孩。” 傅睿君的语气很轻盈:“不生了?” 童夕猛地坐直身体。歪头看向傅睿君,很是惊讶的小声问:“这么了?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子。” 男人深邃的目光凝视着童夕,平时轻佻邪魅的脸颊。此刻很是严肃。 听到女孩子三个字,果果把手中的玩具往边上一甩:“好啊好啊,我要妹妹,我要妹妹……妈妈要我生个可爱的小妹妹。” 听到果果比傅睿君更紧张,童夕回头。看向果果:“你要妹妹做什么?” 果果一本正经,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童夕,语气严正:“我要妹妹玩啊,妹妹很好玩的。” 傅睿君突然插了一句:“别生了,我怕生出个孩子,被果果这个调皮的家伙拆成零件了。” 童夕知道傅睿君是担心她的身体,是对之前流产的伤害有阴影,所以他现在不想生孩子了。 “没你说的那么恐怖,果果只拆玩具,不会拆小孩的。更何况他已经四岁了,很懂事。” “我们有儿子就可以了。”傅睿君坐直身体,一边手搭在膝盖上,伸过去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宠溺的问:“果果如果有了妹妹,准备怎么玩?” 果果想了想。眼珠子灵巧的转动,很是认真的说着:“妈妈如果生一个妹妹,我要带她去健身,我要教她潜水,我要教他她游戏,我还要教她练跆拳道。” 说着,果果猛地跳起来,灵敏的动作马上扎马步,摆出拳头,打左拳:“霍……”打右拳:“霍霍……” 童夕蒙了,她要生真的生个女儿,还不被他儿子练成一个假小子? 而这个时候,傅睿君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傅睿君快速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快速放进裤袋里面。 他悠哉悠哉的站起来,“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果果和童夕两人神同步的仰头,看向了傅睿君。 傅睿君脸色缓和,轻盈而淡定,不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童夕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回公司一趟。”傅睿君弯腰,双手握住童夕的脸颊。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吻上,然后转身摸摸果果的脑袋。 傅睿君迈着脚步离开,背对着他们说:“今天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了。”看得似乎真的有公事要处理似的。 童夕望着傅睿君离开的背影,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但童夕的心情就是无法压抑的沉闷,果果继续坐在草地上,拼装他的玩具。 傅睿君出了门口,门外已经准备好的车子正在等着他。 走到门前,傅睿君拉开门上了车,车内的梁天辰探头出来。瞄想别墅里面,“有没有跟你老婆孩子说?” “没有。”傅睿君拉着安全带,看向前方的目光变得幽深。 “万一……” 梁天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睿君立刻打断他:“我不会让自己有万一的,我放不下他们。” “那你可以不要去。我去就可以。” “我一定要亲手捉住穆纪元,他不死,我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梁天辰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厢内,两人都保持着极度严肃的气场。 傅睿君伸手看了一下腕表,“通知了警察没有?” “通知了,韩向带着两支队伍去部署了。” 傅睿君苦涩一笑,不屑的语气淡淡的:“两支队伍还不够一把机关枪扫射呢,你也知道这一次去的是军火买卖交易现场,虽然是个局,但是以穆纪元的性格,陷害不了我们,也会当场开杀的。” “韩向他们去,主要是保护我妹妹和我们两人。捉住走私军火的人,当然是由精英部队去做。” “那支部队?” “特种兵部队……唯安扫恐……野狼特种部队。” 傅睿君笑了笑,对于这支部队,他有太多的亲切感了,原来曾丹也带领着部队去了,看来这次是一场硬仗。 而这个导火线竟然是梁静兰。 梁天辰一边手开着车,一边手从车厢边上拿出来一份资料递给傅睿君。 “你看看这个,这是韩向和曾丹两支部队的部署,还有这一次的交易已经查清楚了。一派从其他城市来的黑道,在这里购买军火。而穆纪元虚报你和我的名义为上家,再由我妹妹出面去跟黑道老大接头。” “收了钱,不准备给货,穆纪元会私吞了那笔钱。而我跟你还有我妹妹,同时会被警察和黑道顶上。而穆纪元要我妹妹把我们两引到现场去。就是想借黑道的手,解决我们。” 傅睿君苦涩浅笑,把手中的资料甩到边上,冷冷的喷出一句:“这个人渣的手段,一直没有变,还想再借刀杀人。” 这些年来,死在他穆纪元手里的人,都是出于别人的手,而这个男人总是在背后干干净净的活着。 如果梁静兰没有说出来,要是被穆纪元蒙蔽了。估计这一次,他和梁天辰都无法逃得了,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穆纪元会出现吗?”傅睿君只关心这个。 梁天辰点点头,“我听韩向说会出现,毕竟我妹一个弱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把钱拿到手呢,他当然会出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傅睿君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面的天空,淡漠而严肃的俊脸上蒙上一层阴霾。的确如此,穆纪元应该会出现,因为穆纪元会很想很想看到他傅睿君的下场。 车辆一直行驶,出了繁华的都市,往偏僻的地区行驶。 崎岖的山路,蜿蜒而上,月色原来越沉,进入黄昏,红霞夜色来临。 一场生死战役,在未知的时间里逐渐靠近。 第185章 你已经不再是军人了 夜幕来临,月色正浓。 皎洁无暇的淡淡月光洒在树林里,微风徐徐而来,山间野林内只有细碎的叶子唰唰声。 四周漆黑,蜿蜒曲折的山路,灯光耀眼的车辆正快速行驶。 穿过前面的小道,车辆进入了一间废弃的农场,农场边上立着木杆,杆顶部分吊着黄昏的灯光。 这些灯柱子相隔一米远就有一盏,一路延伸进到里面的并列的棚子。 车辆进来后,梁天辰并没有熄火,透过灯光,可以看到前面的大铁门外站在一个男人。 男人十分警惕的用手挡住眼睛的光,侧着脸说,“找谁?” 梁天辰拉下车窗,伸头出来,“我是梁静兰的哥哥,静兰让我跟傅睿君一起过来这里找她。现在我们来了,请问她人在哪里?” 男人眯着眼眸,被车灯照得睁不开眼眸,冷冷道,“跟我来吧!” 梁天辰把火熄灭,从车厢里拿出两把匕首,一把递给傅睿君,“拿着吧,防身。” 傅睿君看着他递来的匕首,不由得会心一笑,很是无奈的摇头,“不能带进去。” “为什么?”梁天辰只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对于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经历,毕竟别人都有枪,他拿个匕首也算有点保障。 傅睿君伸手拉门,边下车边说,“这种场合,还没有见到主谋,都已经开始让人搜身了?发现武器会让对方更加警惕或许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原来这样,梁天辰立刻把刀甩到车内,跟着傅睿君一起推开门下车。 关上车门后,两人相隔着车身望向对方。 四目相对,暗沉的光影之下,傅睿君沉冷的脸色变得严峻,细声细语,“进去后别冲动,保护好自己,谨记对方有枪。” “会的。”梁天辰虽然没有傅睿君那么厉害,但是在这群带枪的黑社会面前,他还是可以淡定自如的,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虽然没有在战场混过,但商场如战场,奸诈狡猾之徒,大恶大奸之徒,什么世面他都见过。这些场面绝对可以从容应对。 傅睿君歪头,四处瞭望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四周是野林围绕,神秘而诡异,到处漆黑一片,山间野伶被黑夜笼罩。 四处静谧的可怕。 人烟稀少的野外农场,的确是交易的好地方。 而在这里,野狼特种部队应该在丛林里面潜伏着,准备着交易进行。逮捕这群走私的人,当然最好是把穆纪元也收拾干净。 傅睿君和梁天辰并肩走向铁棚内。 门被打开,傅睿君和梁天辰进入屋内,光线明亮的马棚内,到处摆满了马的粮食……稻草。 地面很脏,到处都是泥土,空气中还凝聚着一股马骚味,空旷的棚内边上被间隔开一个又一个的小栏,每个栏里面都有一只马,还有农作物的工具。 棚外是一个很宽大的厅,两条长木椅摆在中间。 傅睿君和梁天辰刚刚踏入来,就被看门的几名混混捉住,速度极快,又十分认真的对两人上下摸了一通。 就如傅睿君说的那样,还没有见到头领,就被搜身一遍。 傅睿君被搜着身的同时,边仰头望向里面,棚内灯光通明,两张长椅对面摆放,梁静兰一个人坐在一边,而另一边前面坐着黑社会老大……袍哥。 袍哥黑衣服黑裤子黑皮鞋,连手臂上的文身都是黑乎乎的一坨无法很好分辨出物体的东西。 只知道这个男人气场很屌,姿态很高傲,挑着二郎腿,一边手搭在椅背上,靠着姿势舒服慵懒。 “袍哥,没有武器。”搜身的喽啰对着里面的男人说话。 梁静兰立刻转身过头,看到梁天辰和傅睿君,假装很是欣喜的喊起来,“哥,你们来的了?” 梁天辰和傅睿君看向里面,而这个时候,袍哥站起来,凝望这傅睿君话梁天辰,问道,“货带来了吗?” 如果换成平时。傅睿君和梁天辰一定会问:什么货? 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就因为他们两人的疑惑的态度,而引起袍哥的愤怒,拉开战火的。 他们两人如果按照穆纪元的计划,只是来很找梁静兰的,可是现在情况就是袍哥把他们两人当做上家。 交易中,如果装聋扮哑,会激怒袍哥,傅睿君直接来一个将计就计。 “带来了。你的货呢?” 袍哥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歪头给身后的人一个眼色。 傅睿君和连天辰走过去,站在梁静兰身边,袍哥的手下手里拿着两个箱子过来,在傅睿君和梁天辰打开了。 两箱满满的是外币,而且最值钱的一种。 “这里有两亿。”袍哥挑眉说,“之前一直都是跟阿姆交易的,现在他进了监狱,没有想到我还能见到两位大老板,简直三生有幸了。” 傅睿君观察了一下袍哥带来的人。至少有十多个,而他们就三个。 傅睿君走到梁静兰到椅子上,优雅的坐下来,跟着袍哥一样轻佻不屑的挑起二郎腿,手搭在椅背上,一副拽拽的模样,可完全不失他淡雅的气质,“谁跟你联系说我傅睿君和梁天辰是幕后人了呢?” 袍哥皱眉,脸色沉了下来:“难道不是吗?” 傅睿君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傅睿君继续小心翼翼的回答。 袍哥嘴角上扬,抽动似的痞笑着:“阿姆告诉我的,之前派律师进去找他,问接收人是谁,他就直接告诉我这一次他的上司直接跟我交易。” 傅睿君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笑了笑,低头看着地板。 穆纪元果然行啊,阿姆都被捉了,还可以让阿姆把罪名推到他傅睿君身上,看来现在黑白都以为走私幕后人就是他傅睿君了。 当然,警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这些道上的人,只认货物,不认人。 只要能交易,才不会管。 傅睿君仰头,再一次扫视四周。 不会这么简单的,穆纪元应该还有什么招数,现在他傅睿君有货交易,估计还能活着出去,如果没有货交易,一定会被灭口的。 “别废话了,交易吧,免得夜长梦多。”袍哥问,“你的货呢?” 傅睿君看向梁静兰,眯着眼眸带着疑惑的光芒。 梁静兰被看得心慌,摇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穆纪元让我把你们叫来而已。什么也没有交代。” 这个女人真的是蠢死了。 傅睿君脸色愈发难看。 没有货交易,那警察就无法把这群人渣捉住,而他们三个人也因为处于耍着袍哥好玩,而被枪毙的吧? 看来这才是穆纪元的真正目的。 袍哥看看傅睿君,再看看梁天辰,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烦躁的问:“货你,在哪里?” 傅睿君拿出手机,不慌不忙的说:“现在我就让大货车开进来,你等等……” 然而,傅睿君按出了韩向的手机,给他发出信号,拿着放在耳边呢喃道:“把货车开进来。” 说完,傅睿君就中断了手机。 为了更好的逃脱,傅睿君指着外面:“我们到外面去验货吧。” 袍哥大喜,猛地站起来,威武的身躯显得有些臃肿,像那些猛男长年不锻炼似的,健硕而发福。 “走吧……” 袍哥刚刚说完一句话。 突然一声巨响:“嘭……”的一下,发出了枪声,吓得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袍哥身边的喽啰下一秒倒地不起,而喽啰的中枪位置是脑门中央,精准而狠毒。 袍哥快速闪开,拿出枪对准傅睿君,其他手下也各自拿出枪对准了梁天辰和梁静兰,袍哥气得颤抖,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 傅睿君也紧张的看着四周,空旷的马棚根本没有掩盖物品,而马棚的顶端都有一个一个通风的小窗户,刚刚那一枪声应该是从漆黑的外面,一颗大树上射进来的。 “你竟然安排了狙击手?”袍哥咬牙切齿,手中的枪卡啦的一声,手枪上膛,准备开抢。 梁静兰吓得尖叫一声,冲进梁天辰的怀抱,紧紧抱着梁天辰发抖。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双脚发软,身子颤抖,连声音都颤抖了:“哥……怎么办?呜呜呜……我不想说死,怎么办?” “别说话。”梁天辰此刻也紧张,他看着这么多枪对准自己,心脏都跳出来了,可是好镇定自若,相信傅睿君能有办法解决的。 傅睿君眯着眼眸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再看向袍哥,缓缓道:“你冷静一点,我现在三人都没有枪,怎么可能笨的让狙击手杀你的人呢?” 袍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现在傅睿君三人等都在屋里,手无寸铁的,根本不可能作死。 气氛显得沉默,傅睿君指着边上的窗户:“狙击手应该在那个位置射进来的。不要跑过去被看到的地方……” “难道你把警察引来了?”袍哥冲动傅睿君面前,手枪指着他的心脏,狰狞的面孔很是气愤,咬着牙:“说,到底是不是你把警察引来了?” “没有……,我还带着很多货过来呢,我让警察知道了,不是死路一条吗?你先冷静一点,想想是不是有第三方过来。坐收渔人之利。”傅睿君淡定从容,因为已经猜测到是穆纪元的所作所为,应该是穆纪元想挑起矛盾,让袍哥赶紧解决掉他吧。 “嘭……” 突然又一声响,马棚里面的人吓得立刻抱着头蹲下身,而袍哥身后一名枪的喽啰又被击中脑袋,瞬间倒地。 而这一次,窗口又是不一样的位置。 袍哥看到倒地的兄弟,怒不可遏,手中的枪狠狠抵在傅睿君的太阳穴上,“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些看门的喽啰也吓得蹲在角落,因为屋外是漆黑的夜晚,根本看不清楚我们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可以从窗户看进来,把里面看到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傅睿君跟袍哥都蹲在角落里头躲避着,梁静兰咬着下唇在梁天辰的怀抱哭泣,吓得瑟瑟发抖。 傅睿君抬起腕表,看着时间,信心十足的说:“等十秒,十秒后就有结果了。” 袍哥更是疑惑,警惕的看着傅睿君。 十秒还没有到,就听到外面出现枪声。 断续三声,马棚里面的人都草木皆兵,紧张不已,大家看看对方,面面相觑。 “外面为什么有枪声?”袍哥怒黑了脸,冲着傅睿君咆哮。 “我的人在我们守着呢……”傅睿君淡定的说着谎言:“你要知道。我一货车的武器,还不能对付几个狙击手吗?” “你带了多少人?” 傅睿君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带了多少货对吧?我们的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阿姆进监狱不代表我就不讲诚信。” “外面真的没有危险了?”袍哥不确定的问。 傅睿君邪魅一笑,双手插如裤袋里,“走吧,没有危险了。” 袍哥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跟着傅睿君和梁天辰的兄妹一起出了马棚。 门外面只有暗黄色的路灯,皎月洁白,淡淡的月色之下,看不清楚四周的物体,只能靠着灯光看到眼前。 袍哥和一众手下的枪依然对准着傅睿君他们,步伐紧张,出到门口就四处瞭望,“你的货车呢?” 傅睿君沉默着,一言不发,如苍鹰般锐利的双眸扫视着四处。似乎想看清楚穆纪元倒地藏在那个角落。 没有货物,还杀了袍哥两个兄弟,如果此刻不反抗,他们就必死无疑。 傅睿君看向梁天辰,甩了一个眼神,梁天辰立刻会意,突然抱住肚子,“嗯……”闷痛了一声,慢慢往下倒。 梁静兰吓得哭了出来。枪声都没有起来,她哥突然中枪了,喊着:“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呜呜呜……你别吓我啊……”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梁天辰兄妹吸引住,傅睿君在袍哥转眼看梁天辰的片刻,立刻握住袍哥的手腕,狠狠掰折,袍哥“嗷”的一声,手中的枪落入的傅睿君的手里。 袍哥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已经傅睿君的手枪对准脑袋。 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袍哥吓得蒙了。 “别动……”傅睿君带着警告的语气,冲着袍哥的手下吼:“你们都不准动。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梁天辰才直起身,安然无恙的站着,把梁静兰看傻了,才发现自己是被骗了。 而这个时候,森林里面出现断断续续的枪声。 在袍哥被傅睿君的抢指着脑袋的那一刻,韩向带着警察冲出来。 “别动,武器放下。全部举起手来。”韩向怒吼,后面的十几个警察也拿着枪对准了袍哥的手下,现在的场面让袍哥膛目结舌,不知所措。 咬着牙狠狠一句:“你果然带警察来了。” 傅睿君不想跟袍哥多说,现在没有武器,交易不成立,只能先脱身让梁天辰兄妹安全再做考虑。袍哥等人携带武器在身,也能入罪。 “曾丹呢?”傅睿君歪头看着韩向问。 韩向拿出手铐,走向傅睿君,急促的说:“精英部队的人去找那群狙击手了,穆纪元亲自带领了五个狙击手出现在这里,已经灭掉三个,现在穆纪元和另外一个逃到森林里面去了。” 亲自? 听到亲自两个字,傅睿君兴奋不已。 韩向把袍哥拷上手铐,其他警察也把袍哥的手下扣上手铐,缴械控制住。 傅睿君立刻把抢递给韩向,转身走向森林。 梁天辰快速冲上去,一把握住傅睿君的手臂:“你别去……” 傅睿君看看梁天辰忧心的脸色。再低头看向他的手,眼神定格在梁天辰握住自己的手上,顿了好片刻说:“我要去帮忙……” “你没有枪,没有防弹衣,已经不是军人了。不要去,会很危险的,想想你的老婆儿子。”梁天辰的话让傅睿君一下子清醒。 他已经不再是军人了。 野狼特种部队是一直精英部队,这种野战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一群人被控制上警车,也从这些人的身上搜出两箱外币。 韩向走来,双手叉腰冷冷道:“简直就是黑吃黑啊,那两箱外币除了上面的几张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军火交易,袍哥也准备杀人独吞的了。” 傅睿君只是讽刺一笑。 事情尘埃落定,只是捉了一群黑社会的人渣。 至于穆纪元,竟然还能被逃出去? “砰……” 森林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 又是枪声响起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而傅睿君和韩向第一个反应最为敏捷,二话不说,快速迈开步伐奔跑着冲进森林。 其他人没有接到上司的命令,都不敢进去,而梁天辰和梁静兰就站在边上看着傅睿君和韩向冲动的性子,消失在面前。 对于傅睿君和韩向这种热血的汉子,对枪声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兄弟出事了,无论手中有无武器,无论胜算多少,义不容辞第一个冲向现场。 这是军人触觉的正常反应。 夜静谧而幽深,在林子里,靠着月光,傅睿君和韩向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第186章 纷飞最后的抉择 韩向双手握住手枪,小心翼翼的打头阵,傅睿君紧跟着他后面,往枪声的地方靠前。 穿出小林子,走出一片平原处。 月色清澈洁白,这个月圆之夜,整个大地像朦胧的清晨,可以清晰看到平原上的人。 曾丹和两名野狼特种部队的战友都同事架着冲锋枪,可对准的人让傅睿君整个人都愣了。 穆纪元似乎已经中枪,痛苦的压着腹部,弯腰躲着一个小身影后面。 韩向也傻了,缓缓放下手中的抢。垂直双手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不清晰,可是月色之下,能清晰看到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大腹便便的女人。 曾丹无力的放下手中的抢,像拐杖一样树在地上,墨黑的深邃在夜里看不到他此刻的痛苦,可悲凉的声音把男人的沧桑绝望都透露了。 “纷飞,让开……” 穆纷飞挡在穆纪元面前,凝望着曾丹,低声呢喃:“杀他之前,子弹先从我身上射过去吧。” 曾丹痛苦的仰头深呼吸,心痛得快要崩溃,愤怒的咆哮着:“我让你走开,他是杀人犯,他是魔鬼……” 穆纷飞无情的一句:“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恩人,他是我的哥哥。” 曾丹哽咽了,透过月色凝望着穆纷飞的双眼,“你带着我的孩子,宁愿为了穆纪元一尸两命?” “对……”穆纷飞绝冷的语气很是坚定,“放我哥哥走。” 战士:“不可以,嫂子,你快走开。” 另一名战士:“嫂子,如果再不走开就把你当成同伙一起击毙。” 曾丹听到战友的声音。吓得慌了,冲过去一把按下对方的抢,哀求的语气:“不要,不要伤害她……” “队长……” 曾丹从来没有如此卑微的,却不得不这样求着:“队长求你,不要伤害纷飞。有什么后果我负责。” 傅睿君和韩向站在边上一声不吭。 穆纪元固然要杀,但是穆纷飞现在怀孕在身,而且还帮助一个罪犯逃跑,也在犯罪。 曾丹把手中的抢递给战友,转身缓缓走向穆纷飞。 高大的身躯缓缓靠近,穆纷飞被后面的穆纪元扯着往后退,一步一步的推着,穆纪元手中的枪塞入穆纷飞的手中,咬牙切齿的说:“纷飞,杀了他。” 握着穆纪元塞来的手枪,穆纷飞指尖都颤抖了,缓缓抬起来,对准了曾丹,“别过来,要不然我开枪了。” 那一刻,穆纷飞手中的枪对准了曾丹的心脏,那一刻,曾丹的脚步停了下来。 心如刀割,撕裂的痛,把铁生生的硬汉痛得眼眶都红了,泪水在深邃中滚动,月光中,穆纷飞看不到他的悲痛。 曾丹的喉咙辣辣的,张开嘴巴深呼吸。无比温柔的语气问道:“我跟你说今天有任务,但是没有说是围剿穆纪元,你怎么跟来了?” 穆纷飞还是耿直的个性,很诚恳的回答曾丹的话:“我虽然关了旧手机,但是我会打开来看,哥哥天天都发信息找我。他跟我说他要行动,所以就跟着你来了。” 曾丹伸出手,挤着温柔的笑意:“纷飞,把枪给我。穆纪元他……” “不用说了。”穆纷飞怒吼一句,“我说了,要杀我哥。先从我尸体踏过。” 男人的泪忍不住的悄然而来,声音沙哑低沉:“你有爱过我吗?” 穆纷飞握枪的手在颤抖,心底隐隐扯着疼,很疼很疼,可是她不能放任穆纪元被杀,她欠穆纪元一命。这一次算还给他吧。 “爱着……”穆纷飞毫不迟疑,语气却异常的细碎,因为声线开始变化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们的宝宝?” “我爱宝宝。” 曾丹再往前一步,灼热呼吸深深徐来,生气的怒问:“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你自己?” 穆纷飞沉默了,曾丹越是靠近,她就越往后退,她害怕曾丹抢了她的枪,把她弄走,穆纪元就没有人保护了。 “我让你别过来。”穆纷飞怒吼一句,气得立刻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 韩向和两名战友立刻摆起枪对准穆纷飞。 即将开枪的时候,曾丹怒吼一句:“别开枪。” 中气十足的声线发出来,大家都安稳下来,没有开枪,而穆纷飞这一枪打在曾丹的脚跟前面。子弹射进草地里。 这一枪没有打上曾丹,可曾丹的心却比中枪了更加难受,更加的痛苦。 纷飞真的对着他开枪了。 他以为爱可以改变纷飞,以为自己和宝宝比穆纪元更加重要。可是他错了。 在穆纷飞眼里,穆纪元就是她的命。 曾丹缓缓闭上眼睛,低下头,那高大的身躯在月色中显得那么的沉重,寂寥的树林里吹着沙沙的叶子声,是悲凉的夜曲。 男人的声音卑微哀求:“纷飞,想想我们的孩子,放下抢还可以回头的。” 穆纷飞咬着下唇,泪水突然泛滥在眼眶当中,嘴唇动了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丹,对不起,我爱你,我爱宝宝……” 说完,穆纷飞用身子护着穆纪元一直往后退,她的枪没有指着曾丹了,而是指着自己的肚子,忍痛割爱的威胁着:“不要跟过来,如果敢杀我哥,我就一尸两命,我说到做到。” 曾丹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强忍着。低头不敢看纷飞离开的倩影,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队长……”战友提醒他:“不可以这样就放走的。” “不要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队……” 战友的声音还没有说出口。曾丹扑的一下,双膝软了,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草地,那强壮而健硕的身体感觉已经塌下来,不再那么坚强,不再那么无坚不摧了。 穆纷飞带着穆纪元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快速穿入丛林里。 在穿入树林的那时候,穆纷飞回了头,远远的看见那个男人跪在地上,那一刻,穆纷飞泪如雨下,这些年第一次落泪了。 是泪水。豆大的泪滚滚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迟疑了,她想回头,她想回到曾丹身边,她想做妻子。做妈妈,还要做一个正义的军嫂,她也想走在阳光低下,沾染曾丹的光荣和骄傲。 穆纪元喘着气息,捂着肚子呢喃道:“纷飞,哥快不行了,快带我去医院。” 穆纷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立刻挽住穆纪元,此刻想什么都是错的,救穆纪元才是眼前最迫切的事情,这个救命之恩,她一定要还给穆纪元。 直到穆纪元和纷飞消失,傅睿君缓缓走向曾丹,单膝蹲下身,伸手拍在曾丹的肩膀。 那一刻,才发现曾丹在抽泣。 僵硬的身体微微颤着,他可以理解曾丹的痛苦,老婆孩子都没了的痛苦。 那时候他看到童夕被绑架。孩子硬生生被打流产的一幕,至此他都无法从哪个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受。 “丹……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自己的女人,绑着也要绑在身边。去追吧……”傅睿君觉得再狠的母亲,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命。 曾丹最后的那点力气,摇着头:“不要追,她会的,她会杀了孩子和自己的,她会……” 说着,曾丹的声音已盯着哭腔。 其他人无奈的放下枪。深深地凝视着曾丹。 寂寥的夜,越来越深。 大家都在陪伴着曾丹,片刻,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巨响。 “砰……”又是枪声响起。 那一刻,曾丹整个人都傻了,顿了一秒就快速的冲过去。那是穆纷飞和穆纪元逃跑的路线。 “纷飞……”曾丹快速冲起来,疯狂的喊着穆纷飞的名字。 所有人都吓得追过去。 很有可能是穆纪元已经让纷飞救出重围,直接把穆纷飞杀了,一个人逃跑。 这是所有人此刻的想法,也是曾丹心里最害怕的事情。 可是冲过去后。 其他几名已经在追来了,一名战士手中有手电筒,照亮着前方。 在很曾丹碰撞上之后,曾丹像疯了一样,把想追上去的战友拦截下来,“谁开的枪?” 一名战友错愕不已,诺诺的举起手:“我开枪的。” 曾丹冲过去,一把揪住战友的衣服。悲沧的怒问:“打了谁?到底打了谁?” “太黑了,我不知道……”战友的话让曾丹整个心都掉入了谷底,踉跄带一步,无力的松开战友的衣服,整个人都颓废了。 拿手电筒的战友到处看着地面,照亮了一处血迹,“打中了,这里有一摊血。” 韩向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立刻拿出收集的小袋子,用纸巾把血液沾上,装入袋子里,准备拿回去做检测。 曾丹双手捂着脸。痛得呼吸都不顺畅,快要窒息似的,仰头对着天空,想大声喊叫,却又出不了声。 看着曾丹的悲痛,所有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不知道如何安慰,不知道如何开解。 傅睿君淡淡的说了一句:“可能是穆纪元的血,他本来就受伤。” 韩向也顺势安慰:“对对对,可能是穆纪元又中一枪,估计这回他死定了,嫂子把他安葬完,就会回来找你的。” 曾丹放下捂着脸蛋的双手,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往回走。 宽厚的背影数不尽的……落寞…… 第187章 孩子出生了 穆纪元和穆纷飞离开了…… 彻底从曾丹的生活轨迹中消失。 这件事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责任,毕竟军人的准则,不可以伤害无辜,穆纷飞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市民,没有犯罪记录,在那种情况之下,的确不可以开枪伤害孕妇,所以曾丹的做法并没有让上司怪罪。 然而,回到部队后的曾丹,彻底颓废了。 事件平息之后,梁静兰很快就被控制住,因为故意伤害罪而在监狱里面呆着,等待开庭审讯。 而若琳也被警方控制起来,住进监狱医院里面,罪名:诈骗罪。 几天后。 韩向带着报告来到了部队。 一问之下,才知道曾丹报了假期,韩向马不停蹄的赶到曾丹的家,可是家里也没有人,手机打不通,网络联系不上。 无奈。韩向打电话给傅睿君。 “丹去哪里的,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他。” 傅睿君深沉的语气淡淡的说:“去找纷飞了,一个人,一辆车,不留一句话就走了。” “天大地大,他要去哪里找?”韩向烦躁不已,叹息说,“再说了,穆纷飞也可能不在了。” 傅睿君极度严肃的语气,“什么意思?” “我手中现在这份是上次的血迹报告,根据资料显示,血是穆纷飞的,不是穆纪元的。” 那一刻,傅睿君整个人都懵了,一时半刻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丹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韩向见傅睿君没有说话,只好自言自语,“我现在到处找他,准备把这消息告诉他呢。” “向,穆纷飞怀孕了,应该快六个月吧,可能过几个月生孩子,你把穆纷飞的资料发到全国医院,只要她去医院生孩子,就一定能找到她和穆纪元。” “如果她不在了呢?”韩向反问。 傅睿君苦涩一笑,“人若不在,尸体一定会出现,穆纪元不会带着尸体到藏匿的。” 韩向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死一个人,在某个角落找不到也很正常,然而穆纷飞逃走的路线,也是山间野林。 “希望没是吧。”韩向望着手中的资料,深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如果丹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血是穆纷飞的。” “嗯。” 韩向放下沉重的心情,问,“最近嫂子和果果还好吗?” 说到童夕和果果,傅睿君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浅笑,柔和得不像话。“很好,夕夕回到她的工作岗位上了。” “什么岗位?”韩向一头雾水。 “主持人。” “哦!对对对……”韩向记起来了,童夕是当过主持人的,她就学这个专业,喜欢这份工作。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挺忙的,没有时间唠嗑。” 傅睿君无奈的语气淡淡地发出来,“好,你忙吧,有时间一起出来聚聚。” “嗯。”韩向应了一句。 傅睿君拿下手机。中断通话,把手机放到干净整洁的桌面上,歪头看向窗户外面,凝望这远处的天际。 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有的人可以很幸福,有的人却悲凉萧条,孤独寂寞。 曾丹出发找穆纷飞,找他的孩子和女人,这个步伐踏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停歇过。 梁天辰最近一直在忙梁静兰的事情,找律师,找证据,一来是告若琳诈骗罪,二来是让梁静兰轻判。 忙得不可开交。 梁母终日以泪洗脸,郁郁寡欢,女儿出事,被朋友诈骗,出卖,利用,此刻的梁母别说有多恨若琳了,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为了在设计放面取得好成绩,甜甜放下比别人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学习,去工作,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傍晚回到家里,甜甜就见到梁母坐着客厅的沙发里偷偷抹眼泪。 甜甜深怕她乱想东西,便坐到梁母身边安慰她,这一安慰就是一个晚上。 期间,梁母也深感歉意,觉得之前听了若琳的话,对甜甜产生了不好的负面情绪,可是甜甜并没有介意,把梁母送回房间之后,便回去自己的房间。 经过书房的时候,发现梁天辰在里面书房忙碌着,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天辰……” 甜甜的声音传来。 梁天辰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甜甜,见到甜甜温婉俏脸,便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甜甜就站在梁天辰的书桌旁,叹息道,“你妈妈好像很不开心。你妹妹出事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睡觉了。” “没事的,总有一个缓冲期,过段时间就会好,静兰进去也就顶多两三年出来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甜甜纠结,还是显得无助。 梁天辰拉着甜甜的手腕,一把拖入他的怀抱。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甜甜吓得一跳,整个人坐在了梁天辰的大腿上,她显得惊慌失措。“天辰,你……” “不要动,就坐在这里。”梁天辰双手固定着她身子,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甜甜的脖子内,闭上眼睛深呼吸着。 脖子被股热气喷来,整个人酥酥痒痒的,娇羞得想躲避着他。 “天辰,别这样,好痒。”甜甜闪这身子,可是被梁天辰搂得很紧很紧。 梁天辰呢喃细语。“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我妈就很快的从悲伤中走出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生……孩子?”甜甜诺诺的说出这几个字,脸颊上泛起晕红,低下头呢喃着,“可是孩子不来呢!” “那只代表我还不够努力。”边说,梁天辰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手,语气沙哑邪魅。 甜甜赶紧阻止他,“你先工作吧,我回房间等……” 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立刻站起来,弯腰将甜甜横抱起来。吓得她娇喊一声,双手快速圈住梁天辰的脖子,大眼睛蒙蒙的,凝望着他。 “天辰,你干嘛?” “回房,跟你准备造宝宝。” 甜甜愣笑了笑,羞涩得靠在梁天辰的胸膛上,细声细语:“你急什么?我会等你的。” “你每次都是比我先睡觉的。” “因为你比较忙。” 甜甜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梁天辰听着心里不舒服,觉得挺内疚的。 边走向自己房间,边承诺,“我以后不会再把工作带回家里了,多陪陪你,争取早点生个孩子,让家里更加热闹。” “嗯嗯!”这个话题虽然羞涩,但甜甜还是很正面的回应梁天辰。 被梁天辰抱着回了房间。 关上门,羞答答的热情之夜,浪漫蔓延。 - 包庇和救走罪犯也是大罪。 可是傅睿君和战友们,还有韩向并没有把穆纷飞救走穆纪元一事情上报,而是说成了穆纪元挟持穆纷飞离开。 这些时光里,曾丹为了找穆纷飞,一直没有停息过,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不知道穆纷飞现在是生是死,她肚子里面还有他的孩子。 一辆车,一个假期,曾丹足足在这个国家转悠的两个月,从来没有停过,黑道白道。去到每一个地方都运用起他的关系网,寻找穆纷飞。 两个月过去了。 他也拖着沧桑的身躯回来。 在最痛苦的时光里面,他没有喝酒,没有倒下,因为他不允许自己不清醒。 半山腰别墅。 曾丹出现在傅睿君的家门口,下了车,他拿出很久已经没有开机的手机,打开车窗看向傅睿君的别墅里。 接通了电话,传来傅睿君急促的声音:“两个月了,你终于肯开机了?” 曾丹靠在椅背后,传来低沉无力的语气,那种悲凉从语句中隐隐透露出来,“三少,纷飞她的肚子快八个月了,就要生了,我找不到她……我这些时间,去了很多城市,用了很多的关系网,我找不到她……找不到……”说着,他的语气哽咽了:“孩子要生了,我现在还找不到她呢,怎么办?她怎么可以怎么狠心?” 傅睿君听到了曾丹的悲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哽咽,他心都痛了,曾丹是他见过最硬的硬汉,但曾丹的心如同一个孩子,白纸一张,爱得深,对待爱情却无比脆弱。 为何却总是被心狠的女人伤得千疮百孔。 “丹,你在哪里?”傅睿君紧张的问。 曾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落魄沧桑的模样,闭上眼睛,深呼吸,深深呼吸,平复着心情呢喃:“我在哪里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找到纷飞而已,穆纪元藏匿的太深了,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他,都没有办法找到。” 傅睿君不想打击曾丹的,可是看他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感叹的说:“别找了,她如果没有死。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她欠穆纪元的恩情应该还清了吧,可是她不回来,可能已经不在了。” 曾丹突然愤怒的低吼:“你胡说什么?” “韩向把之前现场的那些血做了检测,是穆纷飞的。” 说完这句话,手机那头的曾丹沉默了,傅睿君从书桌站起来,缓缓走向阳台,但是插袋,站在阳台外面看着天空,看着道路外面。 突然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那是曾丹的车。 傅睿君一怔,也沉默了。 相隔一个手机,傅睿君看不到外面车辆的人,可是从手机里面,传来了曾丹隐忍的抽泣声,很细微,很痛苦,无法控制的情绪在蔓延。 兄弟的痛,傅睿君不知道该如果安慰。他只是想让曾丹放弃再找穆纷飞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也是逼不得已。 蔚蓝的天空之下,那暖阳照耀的地方,洋洋洒洒的阳光温暖了整个大地,却温暖不了远处那个悲伤的男人。 隔着手机,能听到曾丹细细碎碎的哽咽声。 “丹,别找了,如果没有死,她一定回来的。如果她不回来,你也不要再等了。” 隔了很久很久。曾丹哽咽着声音呢喃着:“五年也可以,十年也无所谓,二十年后我还没有死,只要她可以回来,我都会等的,等一辈子都可以。可是她真的还活着吗?” “所以别找了,好好睡一觉,规划一下人生,重新出发吧。” “换成是你,你放得下吗?”曾丹反问,讥笑着说:“童夕离开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怀孕呢,多少年了你都放不下?我现在牵挂的是一个人吗?是两个人,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你让我如果规划人生,如果重新出发?我的规划里面,全部都是她们。” 说完这番话,曾丹已经无法正常说话了,声音都沙哑得难受,偷偷在车内抹眼泪。 傅睿君心里也闷得难受,仰头看着天空,张开嘴深深呼吸一下。 身同感受,他又何尝没有试过这种痛苦呢? 可是,他比曾丹坚强,他的心没有曾丹的那么脆弱,他可以把爱变成恨,变成让他前进的动力。 可曾丹不会,他不怪穆纷飞把穆纪元救走,也不恨穆纷飞的心狠,他对穆纷飞的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两人的通话。只是曾丹的倾诉。 倾诉完了,曾丹就启动车子,离开了傅睿君的家门。 他没有进去,他进去看到傅睿君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画面,他会更加的痛苦。 车子回到公寓。 曾丹下车,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寓里,在门口的邮箱前面开了邮箱门,缓缓拿出里面的邮件和通知单。 全部都是一些日常的账单,水费电费单,广告单,还有一封是部队来的通知单,让他近期内回到部队,假期已经完了。 拿着账单,曾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两个月没有回去的家。 封尘的家,依然如旧,只是多了一份孤独,一份寂寞。 曾丹放下手中的锁匙,回到房间的大床上。直接倒在上面,闭上眼睛。 可是,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穆纷飞的气息,都是她的影子,两人曾经同居过的地方。 带着思念,曾丹在疲惫就中慢慢睡着。 这些日子,他在家好好休养,部队既然来通知让他回去了,他也决定先回部队。找纷飞的事情慢慢来。 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如同傅睿君说的那样,或许纷飞没有死,她会回来的。 回家休息了几天。 一大清早,曾丹起床,梳洗干净后,穿上军装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衣装,威严而冷冽。 突然,门铃响了。 曾丹猛地一颤,顿了几秒,立刻转身冲向门口。 快速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而门口处却多了一个菜篮子,菜篮上面盖着粉色布帘,曾丹蹙眉看着篮子,蹲下身掀开粉色布帘。 下一刻,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了几下,篮子里面装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白色的和尚小棉衣,粉嫩的婴儿正在握住小拳头在乖乖熟睡。 那一刻,曾丹的眼眶红了。 快速抱起孩子。小心翼翼护在怀抱里,婴儿太小太软,让他健硕的身体,硬朗的大手无所适从,抱着孩子的心在扯着痛,害怕抱着孩子都能把孩子弄疼,调试了好几次都怕自己会漏掉孩子。 太小了,他慌张得泪水一直在流。 直到孩子抱顺手了,泪水已经溢满了他的眼眶,缓缓往下流。 他冲出走向楼梯,上下扫视着,再走向电梯。 在长廊里不知所措,他不敢大喊大叫,怕吵得孩子哭了。 他最后回到自己家的门口。 男人悲凉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长廊里,含着泪,忍着痛:“纷飞,是你吗?你没有死是不是?我知道一定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可以不要我,为什么不要孩子?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如果照顾这个弱小的生命?你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不可以没有你。孩子更不可以没有妈妈的……” “纷飞……你听到吗?出来好不好?你已经救过穆纪元一次了,什么恩情都还清了,为了我,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好好的活一次好不好?” “你出来啊……纷飞……”曾丹说到最后,无法忍受的痛,最后哭喊了出来。 孩子突然醒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曾丹瞬间手足无措,快速跑进家里。 怎么办,怎么办? 哭了?要怎么办…… 第188章 找到纷飞了 怎么办? 曾丹慌乱无措,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以为是自己的手臂太硬了,把孩子弄疼了。 可是孩子放到沙发上,哭得更加凶猛。 曾丹在慌乱中,又把孩子抱起来,走到门口,把孩子放到刚刚的篮子里面。 关上门,拎着篮子快步走向电梯。 在篮子里一晃一晃的,宝宝突然就不哭了。 走出公寓,曾丹去到停车场拿车,用安全带绑着篮子,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傅家。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曾丹坐在沙发上摸着额头上的汗气,而另一边沙发上,童夕抱着孩子,手中拿着奶粉瓶,十分娴熟的动作在喂着宝贝喝奶。 童夕左边是傅睿君,右边是果果。 两个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一直盯着宝贝儿看,那炙热的眼神,像见到了神奇的外星球生物似的,温柔而好奇。 果果伸出手指,缓缓的向宝宝摸去。快摸到宝宝颊上的那一刻,手指突然被傅睿君一把捉住,果果抬眸,碰上他爸爸严肃的眼神,带着警告的语气,小声道:“别乱摸,你看她这么嫩,要是你的指甲刮伤她怎么办?” 果果吓得立刻缩了手指,快速转身,冲向厨房:“春姨,我要剪指甲。” 童夕和傅睿君相视一眼笑了。 一分钟后,果果重新回来,坐到童夕身边,那灵动的眼眸还盯着宝宝看,小手又忍不住伸过去,那个动作像是无法控制的…… 傅睿君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腕,同样的严厉表情:“你洗手了没?手上有细菌怎么办?宝宝的抵抗力差,会生病……“ 果果眯着冷眼,平生第一次,白了傅睿君一眼,很不耐烦的站起来,转身冲向厨房,喊道:“春姨,我要洗手,我要消毒……” 童夕实在忍不住瞥着傅睿君,浅笑着说:“你就让果果摸一下吧,你看他见到这个孩子,都激动成什么了。” 傅睿君就是想逗他儿子,他见到这个孩子,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估计他也有一个这么可爱又软绵绵的“毛毛虫”了。 曾丹此刻的心情五味陈杂,酸甜苦辣充斥着心头。看到这个孩子,心情无比的激动,可是接下来照顾小孩的问题接踵而来。 他叹息地低下头,双手托着额头,很是迷茫。 傅睿君仰头,看向曾丹,发现他已经换上军装,看来是要回部队报到。 “是男孩还是女孩?”傅睿君问。 曾丹猛地抬头,错愕的看向傅睿君,再看看童夕,然后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童夕立刻伸手拉开孩子的纸尿裤,瞄了一眼,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个女孩,小公主哦。” 曾丹热泪盈眶,“女儿啊……” 那种暖暖的感觉瞬间盈满胸腔,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纷飞不在,却给他留下一个暖心的小棉袄。 傅睿君也稀罕得不得了,伸手轻轻触摸宝宝的脸蛋。 这一幕,刚好落入了洗手回来的果果眼里,果果双手叉腰,怒斥道:“爸爸你剪指甲了没?洗手消毒了没?” 果果的声音把三个大人都吓得一愣,傅睿君连忙缩了自己的手,错愕的看着生气的果果。 果果那强大威严的气场,简直是他傅睿君的承传啊…… 果果的态度把曾丹逗笑了,心里很是欣慰。 傅睿君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不摸,可以了吧。” 果果这回才放下严肃的脸容,走向童夕身边,再一次坐下来。 宝宝的奶喝完了,果果极其积极的帮童夕把奶瓶接过来,快速跑到厨房,“春姨,洗干净奶瓶,消毒……” 交代完,又跑回来。 一双大眼睛看着童夕,期待又哀求似的,眨了眨。 “怎么了?”童夕看着果果的眼神,有些懵。 果果吞一下口水,紧张得有些语气不畅:“妈妈,我……我能不能抱抱她。” 童夕勾出一抹浅笑,挑眉看向曾丹,对着果果小声说:“这是丹叔叔的女儿,你要想抱她,要经过丹叔叔同意。” 果果深呼吸,转身看向曾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曾丹开口说:“可以,果果喜欢妹妹就抱吧。” 果果兴奋得瞬间立正,敬礼…… 那个严肃又毕恭毕敬的态度,完全不输一个军人。 敬礼后,还鞠躬说声:“谢谢丹叔叔。” 果果坐在沙发上,童夕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到果果的怀抱中,温柔的叮嘱:“小心点哦,抱稳了,妹妹喝完奶准备睡觉,你千万别吵醒她。” “嗯嗯。”果果点头。 童夕还在叮嘱:“妹妹现在才几天,不能大声说话,会吓到她的。” “嗯嗯。” “她的头部是最脆弱的,千万不能乱摸她的头。” “嗯……” “还有……” 果果不悦的嘟着嘴巴,“嘘嘘……” 意思让童夕别说话了,再说话就吵着妹妹睡觉。 童夕摸摸果果的头,浅笑着点头。 抱着宝宝,果果的目光定格在宝宝的脸蛋上,看得入了迷。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她。 童夕看向曾丹,压得声音,温和的语气带着怜悯:“孩子现在才几天而已,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曾丹痛苦得用双手扒着头发,“我不能带她去部队,哪里都是大老粗,怒吼声,枪声,机械声天天轰着,没有人会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童夕心疼,回头看了一眼傅睿君。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心有灵犀似的,很是感慨,但通过眼神的交流,童夕很确定地看着曾丹,“如果信得过我,把孩子留下来我照顾吧,我这里有保姆,我和保姆一起照顾会比你照顾得好。” 曾丹仰头,无尽感激:“这,太麻烦你们了。” 傅睿君眉头紧皱。不悦的语气异常严肃,“是兄弟的就别说麻烦,你的女儿就是我跟夕夕的女儿。” 曾丹眼眶通红,却浅笑着点点头,“嗯,我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女儿。”谢谢两个字他都往肚子里面吞,感激之情又何止用谢谢两个字能形容得呢? “我每个月都回来一次的,这样女儿不会忘记我这个爸爸吧?”曾丹心酸的看着果果怀抱中的女儿。 童夕会心浅笑,“放心吧,骨肉情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即便你不是常常陪着她身边。她都会很爱很爱你的。好比果果跟他爸爸,不会因为时间的隔断,而疏离了感情。” 曾丹点点头,这下安心了。 傅睿君:“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在调查穆纷飞的下落。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曾丹凝望着孩子,从喉咙深处娩出一句:“嗯。” 看似已经绝望了。 童夕:“你是爸爸,你给宝宝起个名字吧,到时候办理一些手续给孩子入户口。因为没有出生证明,可能还要你跟宝宝检查DNA才能入户。” 曾丹靠了在椅背上,挤着缅怀的浅笑,深呼一口气,“在几个月前,我就跟纷飞取好名字了,男孩子叫曾忆阳,女孩子叫曾忆雅。” 果果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偷笑着低头,对着睡觉的忆雅呢喃细语,“你叫曾忆雅吗?你好,我叫傅靖泽,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要叫哥哥哦。” 大人们心情比较沉重,不像果果那么单纯,就因为多了一个妹妹而开心得笑不拢嘴。 交代好孩子的事情,曾丹依依不舍抱着小忆雅一起出门。 在傅睿君夫妇和果果的陪同下,一起来到门口。 傅睿君一家就站在边上,看着曾丹宽厚的背影,抱孩子的动作生硬又严肃,紧张得肩膀都微微颤抖,看着他偷偷低下头在宝宝的脸颊亲上一口,看着他悲凉落寞的身躯一动不动,不舍得离开的脚步。 默默的看着,等待他舍得放手为止。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睿君知道他要迟到了,实在不忍心让他这么难抉择,但还是提醒:“走吧,孩子安心给我们帮你带,我傅睿君用生命跟你保证,我们爱小雅如同亲生女儿。” 曾丹仰头,对着天空把铁汉泪往肚子里流。 童夕眼眶也红了,知道骨肉分离的痛,小雅是曾丹的一份新希望,却因为太小了不能陪伴在他身边,不能一同去部队。 她作为一个母亲,能感受这种痛,“丹哥,一个月很快就过去的,假期一到,你又可以回来看小雅了,我会每天给你发小雅的视频,不会让你错过她的成长,如果实在想念,给我电话,我带小雅去看部队找你。” 曾丹深呼吸,刚毅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浅笑。含着泪也硬生生的转身,垂着眼眸定格在小雅的睡容上。 他把小雅交到童夕手中,然后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对着小雅拍一张照片留念。 男人握手机的大手在微微颤抖,一直捕捉不好画面感。 傅睿君伸手过去,“让我来吧。” 接过曾丹的手机,傅睿君对着小雅香甜的睡容拍了好几张照片,还顺手把一张照片设置为屏保。 手机递给曾丹的时候,曾丹一直垂着头,估计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的悲伤。 拿过手机,曾丹立刻转身。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迈着军步毅然决然离开。 那种坚定,那种刚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支撑起来的? 或许只有曾丹自己知道。 上了车,曾丹启动车子延长而去。 曾丹的车飞快,急促行驶在马路上,穿过闹市,上了高速公路。 男人一直沉着脸,深邃的眼眸通红,望着前方的路,认真开车。 隐隐约约可见的两行清泪挂在脸颊上,眼神依然坚强,没有一丝表情,思绪飘得甚远,连脸颊的泪痕也没有发觉。 或许痛到了极致,已经麻木了。 从此,傅睿君和童夕有了一个女儿,童夕再也不缠着傅睿君生二胎,两人的精力全部放在小雅的身上。 果果也是一个极其负责任的哥哥,因为小名叫果果,还特意给妹妹起了一个小名叫花花。 童夕最喜欢的就是给小雅拍视频,视频都保存起来,再备份发给曾丹。 部队里的曾丹,除了任务和训练,其他队友在娱乐的时候,他就一遍一遍的看女儿的视频,经常看得偷偷发笑。 每个月尾有三天假,曾丹他就会在放假前天晚上,迫不及待的赶回傅家。 在傅家住下来,陪着女儿和果果一起玩,跟童夕和保姆学习照顾女儿。 有了女儿的日子,时间过得特别的快,曾丹每天都在期待的日子里度过,期待放假,期待见到小雅。 时光如烟,如雾,又如风…… 转眼间,小雅六个月了。 小雅会翻身,很聪明伶俐,会爬着坐起来,会咿咿呀呀的呢喃,大眼睛小脸蛋传承了纷飞,小美人胚逐渐清晰。 天气暖和的周末。 果果一大早起床就把幼儿园的作业完成,兴奋得跑去跟小雅妹妹玩。 进了小雅的房间,小雅不在,果果哒哒哒的跑下来楼梯,去到二楼大厅,发现小雅在客厅的地毯上玩耍。 果果喊着小雅的名字,开心的跑过去:“小雅……” 小雅听到果果的声音,抬起头,见到哥哥来了,露出甜美的笑容,一双小手张开,果果冲过去往小雅的面前坐下,抱住小雅搂入怀抱。 小雅不会说话,软软绵绵的小手在果果的脸上乱摸,果果闪开她的手,在她的脸蛋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嗯啊!”果果亲的时候还发出声音。 小雅听得呵呵笑,也可能是脸蛋被亲到痒,闪躲着果果,小手推着他的脸蛋。 听得小雅笑了,果果更加开心,又往她的脸蛋亲上一口气,还故意把“嗯啊”的声音放大。 小雅一直在笑,那笑声咯咯咯的清脆甜美,开心烂漫。 “嗯啊!” “哈哈哈……” “嗯啊嗯啊!”果果就也乐不疲倦,一直往小雅白嫩嫩的脸蛋上亲。 “哈哈,哈哈哈哈……” 每一次都逗着小雅笑个不停。 刚刚才进去厨房拿温开水的童夕,听到外面的笑声,倒了温开水出来,发现果果正在“调戏”妹妹。 她不由得蹙眉,疑惑着问:“果果,你在干什么?” 果果吓得手一松,心虚得回了头,手中的小雅“碰”的一下,倒在地上。 虽然地下是毛地毯。不会碰伤小脑袋,可小雅还是吓到了,瞬间“呜哇……”的哭了出来。 果果和童夕立刻反应过来,童夕快步跑过去,果果已经把小雅重新抱起来,搂在怀抱里,心疼不已:“小雅别哭别哭,哥哥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童夕跑过来后,小雅立刻挣脱果果的怀抱。 果果不舍得让小雅走,小雅一直哭着在挣脱。非得往童夕身上爬,童夕伸出双手,“小雅,来阿姨这里。” “小雅,哥哥不是故意的。”果果伤心不已,小雅从来不会这样哭着挣脱他的怀抱的,小雅此刻的反应深深伤到了果果的心,一直抱着小雅不让她走,“小雅,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小雅,小雅你别这样……” 童夕被儿子的执着气蒙了,无奈的叹息,“果果,你先把妹妹给我。” 果果委屈得扁嘴,看到小雅哭得如此伤心,他的眼眶也湿了,生气道:“都是妈妈的错,我跟小雅在玩而已,你吓到我才导致小雅跌倒的,现在小雅生我气了,不要我了。” 小雅哭得越来越凶,越想到童夕身上,果果越是抱得紧,不让她走。 童夕无奈的先安慰自己的儿子,“是妈妈不好,对不起啊,可是果果你先放开妹妹好不好,现在她吓到了,需要安抚,你把她给我。她不会生你气的。” “她现在就不要我了,现在就生气了。”果果委屈得哭了,可怜兮兮的跟着小雅一起流眼泪。 “妈妈向你保证。只要小雅不哭了,立刻会忘记刚刚跌倒的事情,还是跟哥哥最好的。” 童夕边哄着果果,边把小雅抱走。 果果很不愿意的把小雅交给童夕。 童夕抱住小雅站起来,让小雅趴在自己想胸膛上,轻轻抚摸在她的背,在客厅来回转动。 “小雅不哭哈,不哭不哭,没事了,不要害怕……” 童夕一直在转悠着,走了两圈后突然发现果果不见了,她紧张的到处张望,直到靠在她肩膀上的小雅哈哈笑了,童夕才发现果果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一步也不走远,一直仰头对着小雅在做鬼脸,逗小雅开心。 看到这样的果果,此刻的童夕真心想生一个女儿。 独生子女太孤独了,果果渴望有一个弟弟妹妹,所以才如此的紧张,如此的喜爱。 “嘻嘻嘻……” 小雅一直在嘻哈笑着,发出一阵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就如童夕所说的那样。几分钟后,小雅不好的记忆消失了,忘记跌倒的事情,又冲着果果伸出双手要抱抱。 童夕果断的把小雅交给果果,果果开心的抱着小雅回到地毯上一起玩。 这时候,童夕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童夕立刻拿出手机,看着屏幕。 是韩向打来的。 她快速接通电话,“喂,向哥,有什么事吗?” “睿君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他前天出差呢,今天要回来,可能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了。” 韩向急促的声音说:“睿君回来后,你让他赶紧打我电话,我有急事要找他。” “什么事啊?”童夕不由得担心地多问了一句。 韩向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纷飞找到了。” 童夕猛地一僵,愣住了,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找……找到纷飞了?那赶紧告诉丹哥,他……” 韩向立刻制止,“别,先别给丹说,先让我跟睿君商量一下,看看情况才决定要不要给曾丹说吧。” 童夕心脏隐隐的往下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凝聚,语气低落:“纷飞她……到底怎么了?” 第189章 穆纪元是生是死? 傅睿君刚回到家里就收到韩向的电话,马不停蹄的又赶过去。 穆纷飞找到了? 这个消息让傅睿君高兴了一番,因为相隔八个多月,穆纷飞和穆纪元差不多藏起来快一年了。 办公室内,韩向把资料递给傅睿君,双手叉腰靠在座椅前面,叹息一声缓缓道:“这个是卡冥国警察局发过来,要确认一件事情。” 傅睿君低头看着资料,很是认真。 韩向还在一边怕他看不懂似的,重新交代,“卡冥国警局在四个月前来了一位自首的女犯人,交代的之前所有的过错,违法事实,还有一件事情是救走我国重要级通缉犯穆纪元。” “纷飞?” “对,穆纷飞。她已经在几个月前就自首了,一直关押在卡冥国的看守所里面当代开庭审判罪名,可是现在卡冥国查不到穆纷飞在我国的犯罪记录,因为我们都没有把她救走穆纪元的事情上报,所以没有这一记录。” 傅睿君无奈一笑,把资料甩到桌面上,抬头看着韩向:“所以那边的警察发来资料让你们提供事实真相?” “对,所以穆纷飞现在还在监狱。” 傅睿君双手抱胸,仰头看着韩向问:“除了这个,穆纷飞还自首了什么?” 韩向叹息一声,“那可多着呢,从成年后开始做的那些错事。全部一一交代清楚了,那些陷害,暗地交易,威迫砸场,故意伤害等等……” “会坐几年牢?” “很多可以民事赔偿,如果得到对方原谅,赔偿损失也不用坐牢,罪名不打,如果得不到对方原谅还不赔偿,估计加起来也十年八年把,最重要的是救走穆纪元这一罪名,是大罪……她现在却自首了。” 傅睿君双手插袋站起来,心情不由得沉重不已。 “穆纷飞简直就是一根筋,她做人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不会变通吗?”傅睿君很是无奈。 韩向走向傅睿君,站在窗户前面,两人并肩而站,“可能真的想洗脱她身上所有的罪孽,想回头做一个干净的女人,毕竟她满身罪孽,会自卑,会觉得不配做曾丹的女人,不配做孩子的妈妈。” 真爱里面,没有人会在乎这些,曾丹不会在乎,孩子更加不会在乎。 “告诉曾丹吗?” 傅睿君想了想说:“先把穆纷飞之前犯下的错,找到受害方赔偿,一一作出协解,处理好了,顺便再去精神病医院给穆纷飞开一张证明,才告诉曾丹吧、” 韩向疑惑,歪头看向傅睿君,觉得他经常是异于常人的想法,很是奇怪的问:“为什么给纷飞开精神病的证明?” 傅睿君眉头一皱,看向韩向,不悦的说:“你的脑袋退化了吗?别忘记了你上报的报告写的是什么,曾丹和他的战友又是写了什么报告交上去的,如果穆纷飞说的是事实,那你们面临什么罪你知道吗?” 这么一说,韩向才反应过来。 愣是僵住身体。错愕的看着傅睿君。 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警察和军人一样,每一次任务完成都要写报告上缴上司,如果穆纷飞没有说谎,那么他们就是说谎了。 所以,穆纷飞一定是精神失常,才会胡说八道的。 韩向理清了这个头绪,伸手拍上自己的脑门,惊叫一声:“对啊……” 片刻后,韩向转身去办公室准备干活,边走边说,“你不当警察真的太浪费人才了。” 傅睿君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无奈的浅笑。 - 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穆纷飞那些小案件已经过去了很久,当事人都快要淡忘的时候,突然有人说出来做赔偿,而且赔偿数目不菲,当事人当然愿意和解原谅。 曾丹收到韩向的通知,立刻飞往卡冥国。 通过律师,曾丹终于在监狱里面见到了穆纷飞。 隔着一个玻璃,穆纷飞穿着囚犯的黄色衣服,脸色依然清冷,双眼泛红,目光却平静如水。 这些时日没有见到纷飞,曾丹觉得她瘦了,瘦了很多很多,是不是月子期间没有照顾好自己?是不是因为生孩子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为什么这么傻,一声不吭就自己自首来到监狱里面? 曾丹握着电话,指着纷飞前面的电话,让她拿起来,他想要跟她说话。 穆纷飞一直盯着他看,却没有拿起电话的意思。 曾丹知道这种玻璃隔音防弹,根本听不到的,他生气的拍了拍玻璃,嘴唇动作发出:“纷飞,接电话啊。” 穆纷飞感觉到他的意思,愣坐着,瑶瑶头。 都见到面了,还不肯跟他说一句话,曾丹痛苦得扶着额头,撑着桌面,冲着穆纷飞说了一句:“孩子,我们的孩子,说说我们的宝宝好不好?” 看嘴型,穆纷飞眼眼眶突然红了,泪水在她冰冷的眼中滚动, 她颤抖着手,缓缓拿起面前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曾丹一开口就问:“纷飞,你哪里受伤了?好了没有,身体有没有大碍?” 听到曾丹的关心,穆纷飞泪水像洪水泛滥,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关心她,她的心一点也不好受。 穆纷飞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在挤出眼眶,豆大的泪珠缓缓滑下白皙的脸蛋,哽咽着说:“大叔,对不起……” “纷飞,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听这句话。”曾丹现在什么也不求了,只想纷飞平安无事,幸福快乐就好:“你为什么这么傻要自己进来,如果不是这边的警察发文件过去,你还要在这里呆一辈子都不见我和女儿了吗?”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曾丹深呼吸,低声细语,不想对她喊一声重话,溺爱也好,护短也罢。 为了这个女人,那些什么正义忠心耿直都放在一边了。 穆纷飞把头低下来,任由泪水滴在大腿上,愧疚不安的说:“我配不上你,大叔,我真的配不上你。我一开始就想着把你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就离开的,我从来不敢奢望在你身边,更加不敢奢望成为你的妻子。我的一生都活在黑暗中,我就想臭水沟里面的老鼠。而大叔你是活在蓝天白云之上的太阳……我……” “别说了。”曾丹听不下去,第一次看到穆纷飞哭,心痛如绞。 穆纷飞深呼吸着,闭上眼也止不住泪水的流淌,哽咽着继续说出她的心声:“大叔,我也想回头,我也想活在太阳低下,可是我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罪孽,我是被培养成为杀手的女人,你是国家的正义的军人,我们根本就不是活着同一个世界的两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曾丹仰头看着天花板,通红的眼眶滚动着泪花。呼吸不顺,沙哑的声音呢喃着:“没有不可能的,你要坐多少年的牢?十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我等你……” 穆纷飞猛地抬头,泪眼婆娑,痛苦的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模糊的视线凝望着曾丹,那个男人的俊脸是那么的认真,语气是那么的严肃,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曾丹含着泪水,却扬起一丝似乎幸福的憧憬,向往未来:“无论你要坐多久的牢,我跟孩子都会等你。等你出来,我们结婚,给孩子和我一个家。” “大叔……”穆纷飞不敢想,三十年后的她已经五十岁了,而曾丹已经六十,他们都老了,他还要等吗? “大叔……”穆纷飞呢喃着,喉咙越来越辣,哽咽着哭了出来:“呜呜……你不要等我,我不值得啊……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 “我认为值得。”曾丹挤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两行清泪在男人的刚毅的脸颊上滑落来,却笑着说:“只要你的心不要放弃我跟孩子就行。” 曾丹:“我这辈子也挺失败的。我爱过的女人不多,可是我都是用我的生命去爱,可是我都没有能力去照顾好我爱的人,是我的错。” 穆纷飞颤抖着唇瓣,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大叔你别说了……我真的不值得……” 曾丹低头偷偷抹了泪花,深呼吸一下,调节着心情:“我们别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睿君说有办法帮到你,但是没有告诉我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不会坐十年八年这么久的,我的等待也不会很长,这一次我会在监狱门口等着你,只要你出来,我就会把你直接带入民政局,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曾丹越是这样,穆纷飞就痛苦。 她根本就配不上曾丹,她连霍多娜都不如,霍多娜虽然在做人处事方面,性格方面有缺陷,可是霍多娜至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没有作奸犯科,没有丑陋不堪的背景,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而她…… “小雅六个月了。现在在童夕的家里住着,他们帮我照顾,我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们的女儿。”曾丹想说些开心的事情让穆纷飞知道:“小雅很可爱,三少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小雅。” 穆纷飞轻轻摸着眼泪,会心一笑,点点头。 “等女儿大一点,我就带她来看你……” “不要,不要让女儿知道,我不要让她知道妈妈是个坏人。”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流出穆纷飞的眼眶里。 “你怎么会是坏人呢?坏人是不会自首的。” “大叔……不要告诉小雅,我不想她学我这么坏。你一定要教她好好做人,让她长大了,跟你一样,有一颗善良,淳朴,又温顺的赤子之心。就是因为大叔的好,我才敢生下女儿。让你来抚养他成人,她一定会是跟你一样的人。” “我的小纷飞其实也很善良,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错,是生活环境造就了现在的你。” 穆纷飞咬着下唇,不想回忆过去了。 曾丹想了想又问:“纷飞,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穆纷飞歪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没事了,是肩膀中枪了,后来跟哥哥在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医生家里住下来,给了些钱他,然后就在他那里疗伤,直到孩子在他那里出生,我才离开的。” “穆纪元呢?”曾丹问。 穆纷飞摇头:“不知道,他伤势好了,就离开医生的家,把我丢在哪里。” 曾丹还是想捉住那个魔鬼的:“那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穆纷飞沉默了。 曾丹叹息一声,劝说:“你已经不再欠他的了,连命都还给他了,你还顾虑什么?你自首不是想重新做人吗?不是想洗清过去,为自己活一次吗?” 穆纷飞点了点头,抬眸看向曾丹。 顿了好片刻,穆纷飞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是据我了解,哥哥他不是冲动的男人,他现在企业被查封。还因为走私罪和杀人罪被通缉,他一定会藏起来,想办法东山再起的。” “你觉得他会在哪些国家?” 穆纷飞沉默了片刻,说:“哥哥之前一直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帝国? 曾丹不由得蹙起眉头。 看来只有穆纷飞一个人回到卡冥国自首,穆纪元还留在帝国,想办法东山再起。 “穆纪元还有吗能力东山再起?”曾丹问。 穆纷飞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很是认真的回答:“他有私人武器库,藏起来打量的军用武器,他这些年在一夕贪污的钱,在各个国家有私人账户,而且都不是他本人的名义开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果然是让人头痛的人物。 曾丹终于知道这些年,傅睿君一直跟他斗。无论从商场还是战场,都无法收拾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这么简单。 可以说,穆纪元的头脑根本不输傅睿君,各方面能力也不差。 时间不等人,一下子就到了结束的尾声。 穆纷飞被强制送回出去,曾丹也无可奈何离开。 - 穆纷飞的案件即将开审。 一个月后,曾丹收到了傅睿君的好消息,差点给傅睿君下跪了。 韩向和傅睿君都不让曾丹插手穆纷飞的案件,也不告诉他,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 在曾丹还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傅睿君的车开到部队去,停在曾丹面前,开门下车的像是韩向,再是傅睿君。曾丹还错愕不已这两个人怎么来部队找他了。 当傅睿君拉开车后面的门,穆纷飞从走出来的那一刻。 曾丹当场飙泪,狠狠的将穆纷飞搂入怀抱,搂得死紧死紧,差点把穆纷飞当场勒死。 他不知道傅睿君用什么手段把穆纷飞救出来的,他也不会再去问。因为他是军人,傅睿君应该是估计他的感受,不想让他指的在暗地里用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不让他军人的心有膈应,所以不告诉他。 送给了他这么一大个惊喜。 就如当天他所说的。 见到穆纷飞的那一天。 曾丹立刻请了假,来一个先斩后奏。 坐着傅睿君的车直奔民政局,然后软硬兼施,把穆纷飞拐入民政局,在傅睿君和韩向的见证下,两人登记结婚了。 之后再写报告给领导结婚事情。 当然免不了记过和一顿批评。 但是这些都打击不了曾丹现在雀跃兴奋的心,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部队里面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一场军人风格婚礼,没有婚纱,没有鲜花,只有军装和嘹亮的歌声,只有掌声和美食。 当天晚上,傅睿君和韩向也留在部队过夜了。 一天内,曾丹完成了他人生最幸福的一件大事。 然而,被灌酒也错过了最春风得意的一刻。 醉醺醺的躺尸一晚上。 小雅刚满八个月那天,也是曾丹休息的那一天,曾丹和穆纷飞来到傅家。 相隔八个月再抱住小雅的那一刻,穆纷飞埋在小雅的小身子里面,哭成了泪人。 相思之苦不是能用言语所能表达。 小雅虽然不认识穆纷飞,但不会拒绝她的拥抱,乖乖的被抱着。 因为跟童夕相处久了,现在的小雅会学果果说话。 叫童夕:麻麻…… 叫傅睿君:趴趴…… 曾丹除了谢谢就是感激,数不尽的感激之情,对于傅睿君夫妇,内心充满感恩戴德之心。 大人在客厅聊天。 果果牵着小雅的手,偷偷的溜出家门,来到外面的花园。 小雅被牵着,可以走路了,不过她想着更喜欢爬行。 在花园的草地上,小雅一直到处爬,爬到鲜艳的小野花面前,就伸手去摘。 果果双手托着腮,呆滞的眼神看着小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哎……”果果叹息一声。 小雅根本不理会他,继续自己玩耍。 “花花妹妹,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想你了怎么办?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呢?”果果此刻十分伤感。 “哎……哎……”果果边叹息边爬到小雅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小雅大眼睛眨了眨,看着果果傻傻的浅笑,也不知道果果什么意思,就是认真看着,果果语重心长:“花花妹妹别走好不好?跟哥哥在一起,我一定会比你爸爸妈妈更加爱你,对你很好很好的,你读书的时候,我哥哥帮你做作业,不让同学欺负你好不好?” “我保护你,我跟爸爸学习做菜,给你做好吃的东西,我把我珍藏的机器人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跟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小雅浅笑得点头:“嗯嗯,咯……” 小雅往果果身上爬,果果此刻欣喜若狂,抱着小雅笑着大喊:“花花妹妹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哦。” 而此刻,门口出来四位大人。 果果发现他们手里拿着行李包,是花花的行李。 童夕过去,抱起小雅:“小雅,走啦,跟你爸爸妈妈回家了。” 果果吓得立刻爬起来,跟这童夕的脚步,脸色十分难看,凝望着小雅的身影,一路跟上。 童夕抱着小雅,小雅娇小的双手搂着童夕的脖子,细碎的声音呢喃着:“麻麻……” 带着小雅来到曾丹面前。穆纷飞伸手过去,“小雅,来妈妈这里。” 那一刻,童夕双手紧紧抱着小雅,一刻也不想松开。 八个月以来,他们把所有的爱都放到小雅的身上,就像自己生的孩子一眼,突然要被抱走,那种心情,是无法割舍的心痛。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童夕说:“夕夕,把小雅给纷飞带回去吧,孩子应该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童夕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已经舍不得了。 她再一次劝导穆纷飞,紧张地指着别墅旁边的那一座新建不就的小别墅,“纷飞啊,你看看那边的房子你喜欢吗?我们见那块空地挺空旷的,就盖了一间别致的小别墅,我送给你好不好?你别带小雅去部队了,哪里的生活太艰辛,我怕小雅和你会吃苦,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 曾丹不敢要傅睿君半分钱了,因为他知道傅睿君这一次为纷飞也一定花了不少钱,只是兄弟之间,傅睿君不想说出来而已。 曾丹:“我不带他们去部队,部队的生活的确枯燥恶劣,没有城市方便,我在市中心也有公寓,小雅和纷飞会回家住。” 童夕无奈的点点头,把小雅放到纷飞手中,依依不舍的看着小雅。 曾丹他有家,虽然不豪华,但也是一套不错的公寓房,纷飞跟孩子应该回家住,而不是寄人篱下。 童夕松开后,傅睿君走来搂住童夕的肩膀,轻轻带入怀抱。 小雅却感觉到童夕不舍和痛苦的气场,突然哭了起来,双手扑向童夕:“麻麻……麻麻……” 听到小雅喊麻麻,童夕的泪瞬间崩塌,哭着扑入傅睿君的胸膛,不敢去看小雅,不敢伸手去抱她了,深怕自己一个不舍得,像个无赖一样去争夺别人家的孩子。 穆纷飞安抚着小雅,跟曾丹对视一眼,很是为难。 果果扁嘴哭了起来:“叔叔阿姨,把妹妹还给我们好不好?我让妈妈生一个还给你们,花花妹妹就给我们吧。” 穆纷飞和曾丹不由得蹙眉,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 这一刻,是时候离别了。 小雅和果果哭了,连童夕也哭了。 傅睿君头都疼。自己对小雅也很不舍得,只好拍拍童夕的肩膀:“夕夕别哭了,我们自己生一个吧。” 童夕却把气都洒在傅睿君伸手,握着拳头打着他的胸膛,哭着说:“你只会生儿子,你都生不出女儿,跟你生的孩子这么调皮,智商这么高一点都不好玩,你看果果,在你们两父子面前,我都觉得我是个白痴了……我……。” 穆纷飞和曾丹都有种无奈到极致的心情,哭笑不得啊…… 傅睿君不舍得童夕生气,又不想让曾丹为难。 他想了想说:“丹,我们做笔交易吧。” “啊?”曾丹是个军人,对生意一窍不通,听到交易两字,顿时蒙了。 傅睿君指着旁边的小别墅:“我拿这个家跟你换你的公寓,以后这个新家是你的了,你的公寓给我。” “那我不是赚了?”曾丹明白傅睿君的苦心,一来是不想让他们一家带着小雅离开,二来又让他曾丹不会白白接受恩惠。 “你没有赚,是我赚了。我这里的房子离市中心比较远,不值钱,而你的家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傅睿君浅笑着说:“是我赚了,你之前不是说感激我吗?那就做笔亏本生意,报答我吧。” 好大的台阶啊! 曾丹就服这个兄弟。明明亏得狠,还说赚了。 既然说道这个份上,曾丹也不可能拒接,毕竟两兄弟一辈子情,不想计较谁赚谁亏,突然从小公寓住进大别墅,说真的他的确不太习惯,但是童夕和果果根本离不开小雅了。 “好,我听你的。”曾丹答应了。 而果果和童夕瞬间破涕为笑,惊喜的看着曾丹,童夕兴奋得含着泪水,握住小雅的小手:“小雅别哭了,以后你跟夕夕阿姨就是邻居了。我天天都可以见到你。” “我也天天可以见到花花妹妹吗?”果果仰头,擦拭着眼泪问道。 “当然。”穆纷飞浅笑着回答。 穆纷飞其实无所谓,哪里都行,公寓也好,部队也罢,无论是天桥底还是大别墅,只要能让她真正的跟曾丹和孩子在一起,给她一个家,她都愿意。 她不怕苦,只希望有一个家。 - 十天后,韩向把曾丹和傅睿君约到墓地。 傅睿君和曾丹一头雾水,直到见到墓碑上出现穆纪元这三个字,所有人都蒙了。 穆纪元的照片,穆纪元的墓碑。 “这是怎么一回事?”傅睿君错愕的看着韩向。 韩向手中的资料递给傅睿君:“死亡报告,尸体登记,火化过程,埋葬手续,全部齐全,还有人口登记里面,穆纪元的名字也被列入去世之人。” 曾丹双手握拳,咬着牙怒斥:“不可能……穆纪元中了一枪,在腰腹上,但绝对不是致命的,而且纷飞说过,他是在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医生家里住下来的,伤口好了之后就偷偷离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死掉?” 傅睿君眯着眼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穆纪元阴冷的笑意像从照片透出来似的。 “他没死,骨灰在哪里?检测DNA、” 韩向摇摇头:“骨灰已经下葬,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挖坟啊!” “到底谁在操作这一切?”傅睿君冷冷的问。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话,因为无从得知。 第190章 被彻底冷落的傅睿君 新家的装修是按照穆纷飞的喜欢来设定。 曾丹一家三口很快就搬入了新家。 而傅睿君的速度也快,房产过户完成后,两人彻底变成邻居,在一个大院里,面朝花园背靠大海,四周环山绕水。 夜深了。 穆纷飞抱着小雅哄睡觉,放到旁边的小床,然后出房门去找曾丹。 曾丹这个月从部队回来了两次,而且每一次的周期也比较长,穆纷飞担心这样对曾丹有影响。 下了二楼,大厅灯火通明,里面已经没有人。穆纷飞怕小雅醒来没有找到人,所以不敢出门找曾丹。 相信这个时候,曾丹又和傅睿君在花园外面,拿着啤酒在赏月喝酒谈心了。 男人的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在电话里面叙旧谈心,而男人喜欢面对面的聊聊天,谈谈心。不会像女人这么矫情。 穆纷飞在沙发上坐着等曾丹回来。 可能因为太累了,穆纷飞在沙发上等到睡着。 曾丹回家的时候,见到穆纷飞躺在沙发上,缩着脚丫子。他快速走过去,低声呢喃:“纷飞……” 穆纷飞熟睡着,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曾丹把穆纷飞轻轻抱起来,穆纷飞警惕性极度的强,这时已经发现是曾丹回来了,可是因为想让曾丹抱她,所以没有醒来。 就如她所想,曾丹把她抱起来,她像个幸福的小公主。窝入曾丹的胸膛里。 含着丝丝浅笑,穆纷飞嘴角轻轻上扬,很是满足地在曾丹的怀抱里。 回到房间,曾丹把穆纷飞轻轻放在床上,拉来被子帮穆纷飞盖上被子。然后转身走向旁边的小床上,打开蚊帐瞄了一眼小床里面的小雅,看到小雅已经熟睡,没有踢被子,才安心重新放下蚊帐。 曾丹把房间的灯关上,回到大床上,窝入被窝里面,把穆纷飞的身子轻轻代入怀抱,闭上眼睛想睡觉。 可是满怀香软,美人在身旁,总是心猿意马的。 曾丹把头轻轻的靠在穆纷飞的脖子内,深呼吸,沙哑的嗓音带着磁性好听的低沉:“纷飞,睡着了吗?” 穆纷飞一动不动的。 有点失落,不过曾丹不想吵醒她,再多说了一句:“我就今天这一天假,明天回部队了,这个月我报假太频繁影响不太好。” 穆纷飞有点反应了,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会心浅笑。 “明天早上跟你说,晚安。”曾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说完偷偷的在她脸颊上一吻,然后闭上眼睛。 穆纷飞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很好,或许老天爷可怜她前半辈子活得太痛苦,现在赐给她这么一个好男人来照顾她吧! 跟傅睿君交换的这栋别墅,房产证只有她穆纷飞一个人的名字,这是她这两天才知道的事情。 这个男人的工资虽然没有傅睿君那么多收入,但也不是一笔小钱,可曾丹直接把工资卡交给她,这个男人一分钱都不要。 他说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爱乱花钱,在部队里有部队照理生活,在家里有老婆照理生活。所以身上就带够加油费的钱,其他的都给做家用。 他很顾家,只要一放假,哪里都不会去,立马赶回来陪老婆孩子,穆纷飞觉得他更加有耐心哄女儿开心。 小孩子的记忆很短。现在的小雅已经很喜欢曾丹了。即便一个月就见几天,也喜欢得很,两父女经常视频。 曾丹还把自己的爷爷奶奶也接出来了,现在跟穆纷飞住在一起,两人老人家十分慈爱慈祥,穆纷飞从两个老人的身上看到了曾丹的身影。就因为有这么善良淳朴的老人,才会培养出这么好的男人。 穆纷飞很感激他们,也待老人如同亲生爷爷奶奶。 这样一个男人,穆纷飞觉得自己做得唯一一件对自己最好的事情,那就是嫁给他。 在曾丹准备要入睡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压上。他睁开眼,朦胧中看到穆纷飞已经爬上来。 男人沙哑的声音,很低很细:“纷飞,你还没有睡吗?” “你都没有睡,我怎么会睡呢?” 正好,曾丹要告诉她:“我明天早上要回部队了。” “嗯嗯。” “如果你累了就睡吧。”虽然这句话不是曾丹的心里话,毕竟身体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一个月就见一两次,感觉不会太久。对于正常又旺盛的曾丹来说,是种煎熬。 穆纷飞羞涩的低声呢喃:“我不累。” 曾丹懂她的意思,略显激动的搂紧她的腰,仰头吻上她的唇。 激情蔓延,穆纷飞突然问了一句:“老公,如果你有需求,不需要太过拘谨的,我可以承受得住。” 曾丹不由得苦涩一笑,好像被看穿了。 孕期的时候,曾丹就很克制。现在见面时间不多,穆纷飞不希望他还这么克制自己,。 不过曾丹有时候真怕纷飞累,怕她不适应或者没有需求,所以都是自己在克制。 有她这一句话,曾丹放心了。 热情如火,在夜深蔓延。 次日清晨,穆纷飞抱着小雅两人一起送曾丹出门。 看着曾丹军装凛冽的威严背影,穆纷飞心里澎湃着。 送到花园外面,车子前面,曾丹依依不舍回头,冲着小雅和穆纷飞浅笑。“回去吧,下个月就就回来了。” 穆纷飞点点头,即便一个月只见一次,但是这样她也满足了。 “粑粑……”小雅伸手过去,曾丹的心立刻软下来,快速跑回来。包过小雅,搂在怀抱里,与她凝望,“小雅乖,粑粑很快又放假回来看小雅和妈妈了,记得跟爸爸视频聊天哦!” 小雅不懂,穆纷飞立刻点头,“哦,我会的。” 曾丹在小雅的脸上亲上一口,然后走到纷飞身边,低着头靠近纷飞,温柔的低声呢喃:“纷飞,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升为营长了,到时候我的任务会减轻,一个星期回来两天的。” “嗯嗯!”穆纷飞心里很是激动,点点头,“老公,你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我知道成为军嫂,面临跟老公分开的时间会比较长,没有关系的,我不怕寂寞。” 曾丹很是欣慰,伸手摸摸穆纷飞的脑袋,对于不会说肉麻的曾丹来说,他还是含着羞涩说了一句:“老婆,你真好!” 说完,他自个先有点脸红。 曾丹把小雅给会穆纷飞手里,偷偷的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偷吻成功后,刚毅的军脸上含着羞涩的浅笑,幸福溢满心头。 穆纷飞倒没有曾丹那么害羞,很享受他的宠爱。 这时候,果果从远处跑来,“叔叔阿姨好。” 穆纷飞和曾丹歪头向下,看着果果,曾丹浅笑,“果果你好。” “阿姨,我可以跟妹妹玩吗?” 穆纷飞为难,“妹妹还没有吃早餐呢!” “我可以喂她吃早餐。”果果很是严肃认真。 穆纷飞和曾丹会心一笑。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照顾自己的女儿,曾丹更加放心,虽然不舍。但还是带着欢愉的心情上了车,和穆纷飞还有小雅招手说再见,然后开车离开家里。 看着老公离开,穆纷飞好像习惯了,小别胜新婚,她差不多每个月都有一次新婚的快乐。时间成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调和剂,让她更加幸福,每天都有期待感。 自从小雅成为邻居,傅睿君变得孤独了。 回家的时候,儿子不在,老婆不在,如果想找这两个人,去到隔壁家一看,准在。 本来不打算再生小孩的傅睿君,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冷落的感觉。 某天下班回家,佣人都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结果告诉他,“先生,夫人和少爷在曾先生家里吃过了,说今天你一个人用膳,不用等他们。” “他们人呢?”傅睿君坐在餐桌前面,没有半点食欲。 “他们陪雅小姐一起出去逛街超市了。” 傅睿叹息一声,一个人孤零零的吃晚餐。 夜晚。 童夕带着果果回到家里。照顾果果洗澡入睡,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傅睿君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休闲睡衣,清冷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看的进去。 “睿君,你还没睡呢?”童夕关上门,边走进房间。 傅睿君一声不吭,童夕觉得他今天的气场有些奇怪,但还是粗心的走进卫生间洗澡。 半个小时出来后,童夕在浴室里面已经吹干头发。边整理着睡衣边走向床,还时不时回头瞄沙发上的傅睿君。 他今天怎么了? 生气了? 童夕正疑惑的时候,目光看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一大堆的东西。 童夕走过去一看,眉头紧皱,错愕的歪头看向傅睿君,“你怎么把避孕套全部丢掉?” 听到这句话,傅睿君啪的一声盖上书,冷峻的俊脸带着一丝丝委屈,向童夕走来,童夕被他的气场所震慑,诺诺的后退一步。 结果男人走来,弯腰一把抱住她的双膝,童夕整个人被傅睿君托上肩膀,吓得尖叫,“啊……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身子被甩到床上,粗鲁的男人立刻扑上。 感觉脑袋被震得有点混混沌沌的,童夕眯着眼眸看着他,微微喘着气息,紧张不已,“睿君,你怎么了?” 傅睿君身体变化更心情一样迫切,呼吸炙热滚烫,一字一句:“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给我怀孕,下个月,必须怀上……” 童夕不由得讽刺一笑,“肚子在我这里,你说怀上就怀上吗?” “对,我就不信我天天要,你还能怀不上。”男人的自信向来狂妄。 “你……” 傅睿君立刻封住她的唇,狠狠吻上,用行动告诉她,此刻他的迫切。 第191 今天是520,我爱你们 童夕很不服气。 因为傅睿君那么的自负说,一个月后一定让她怀孕,她就不信,即便自己家天天晚上吧这个男人压榨得下不了床,甚至休息天大中午的也被关在房间出不来。 她就想戳戳这个男人的锐气。 让他还敢不敢张狂,可是…… 月经竟然没来,这下……童夕有些无语,心里忐忑着。带着些许期待,激动,又有些不甘心,但大多数还是希望让这个男人再狂妄一次。 因为,她也想怀孕。 月经不来,是不是代表着她怀孕了呢? 周末,童夕偷偷的出门,去医院做检查,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傅睿君,只能偷偷进行。 韩向过来找傅睿君,原因还是因为穆纪元的死亡真相。 不敢去挖坟,所以只能从下葬人的手里调查。 书房内。 傅睿君跟韩向坐在沙发上。佣人送来茶点,两人便聊了起来。 韩向工作很繁忙,不是重要事情,他都不会过来的。 一直都是随性爽朗的韩向,这一次倒是深沉了很多,显得憔悴了很多。 傅睿君:“很累吗?” 韩向苦涩一笑,“习惯就好。” 傅睿君看着手中的资料,递给韩向:“卡凤华是谁?” 资料上显示火化穆纪元尸体,下葬之人,都是卡凤华。 “卡风华就是卡梦雅的女儿。” 傅睿君眉头一皱,错愕的看着韩向,脸色沉了几分,“卡梦雅?” “对,童夕的爸爸的前任老婆,虽然不是童夕的亲妈,但也算是童夕的大妈。” “卡梦雅不是坐牢了吗?因为包庇罪犯还在监狱里带着呢,她的女儿能在帮穆纪元?” 韩向双手抱胸,也感觉很是疑惑,“我也想不明白穆纪元是真的死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傅睿君一惊,看着韩向:“还记得卡家是做什么的吗?” “整容医院?”韩向瞬间明白,显得惊恐。 如果是这样,那穆纪元的死就是想重生,重现大家的视野。 傅睿君双手插袋。站起来走向阳台,脸色愈发沉重。 韩向也跟着走向傅睿君,并列站着。 两人正在沉默着想事情,韩向的手机突然响起。 韩向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再疑惑得看着傅睿君,两人相视一眼,韩向很是惊讶的说:“梁天辰……” 傅睿君不由得勾起嘴角浅笑着问:“你跟梁天辰有交集?” “怎么可能?”韩向不由得苦涩一笑。“他都把我当成情敌,怎么可能有交集。” “那你快接。” 韩向立刻接通手机,“你好,梁先生。” “你好。韩警官。”梁天辰意气风发的语气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有关系,你说。” “你跟我老婆约好的每个月月底去一次孤儿院做义工的事情,可能以后就没有办法去了。” 韩向疑惑,抬眸看向傅睿君,然后把手机开了免提,让傅睿君也听听,爱吃醋的男人其实也很无语。 “甜甜她怎么了?我们在一起做义工已经很多年,就是朋友关系,梁先生别误会。” 梁天辰很是绅士的说:“没有误会,我相信我老婆和你是朋友关系,只是我老婆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让傅睿君和韩向一怔。愣住了。 “她的反应比较强烈,一直会出现作呕嗜睡等情况,我比较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跟你说一声。” 韩向只是无奈一笑,看来梁天辰还是把他当成情敌。 不过韩向还是衷心祝福:“恭喜你很甜甜,明年一定会抱一个大胖子。” 梁天辰的声音异常幸福,兴奋着说,“不是一个。是两个呢。” 傅睿君双眼睁大,羡慕得无法掩饰的脸色流露出来。 韩向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大喜,“哇。双胞胎,梁先生你太幸福了,一胎抱两,可喜可贺啊。让甜甜好好养着身体,做义工的事情就交给我。” 两人唠嗑了几句,就中断了电话。 傅睿君叹息得摇摇头,心里羡慕不已。 双胞胎啊! 梁天辰竟然让甜甜怀了双胞胎? 简直是让他无法接受。 韩向放下手机,浅笑叹息低头自言自语:“梁天辰真幸福。” 傅睿君这是在算日子,童夕怎么就没有动静呢? 难道他还不够卖力? - 甜甜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梁天辰在打电话,她好奇的走过去,梁天辰中断手机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手机紧张的走过去,扶着甜甜腰和手:“还好吗?” 甜甜点点头:“没事了。” 梁天辰带着丝丝不悦的情绪:“没事了。” “你进去吐,干嘛把门给锁上,你这样我很担心的。”梁天辰扶着甜甜坐到床上,然后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甜甜显得有些窘迫,“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梁天辰不由得皱起眉头,挤着浅笑,看似很无奈的样子,仰头看着甜甜,宠溺地说:“我是你老公,生死与共的男人,你这样不让我看的一面,是对我的不信任和不尊重。” “我没有……”甜甜紧张不已。 梁天辰也不管她说什么,把头压到她的肚子上。心情无比雀跃。 从第一天发现甜甜作呕开始,他都期待无比,直到早上去医院检查后,心脏就没有停止过剧烈颤抖。 “天辰。你干什么?”甜甜推着男人的头,发现他把耳朵靠在她的肚子上。 梁天辰压抑不止的兴奋:“我听听我两个孩子在干什么。” “才两个多月,能听到他们在干什么吗?”甜甜不由得会心浅笑。 可是男人已经兴奋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甜甜,我爱你……”梁天辰突然仰头,深情凝望着甜甜,突然一句表达让甜甜整个人傻了。 错愕的看着梁天辰,有些反应不过来,紧张得吞吞口水,脸蛋有些温热,诺诺的问:“天辰,你怎么了?” “跟你表白。”梁天辰毫不忌讳的说,而此刻他也真好单膝跪在甜甜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腰,那诚恳的神态让甜甜心跳加速。 顿了好片刻,甜甜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他应该不是那种肉麻的男人,便问,“怎么突然表白了?” 梁天辰浅笑,目光温和:“刚刚看了一下手机,满天飞的520。今天是表白的日子。” “5月20日?”甜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天的确是520啊,难怪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路好多卖玫瑰花的小贩。很多商家都利用这个日子大做文章呢。 梁天辰紧紧握住甜甜的双手,拉到嘴边吻上她的手背,深深呼吸一口气,“谢谢你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很喜欢今天这个礼物。” 第192章 童夕怀孕,乐死傅睿君 从医院检查回来的童夕,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也不寻思着去找小雅玩了。 躲在房间里面不知所措,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手中拿着B超单,一会塞到包包里,一会塞到柜子里面,觉得都不可以,又塞入枕头下。 那种慌乱,连自己的都感觉莫名其妙的, 晚饭吃得不多,心不在焉的吃了点,而果果吃完饭后,就去找他的小雅妹妹。 童夕吃完晚餐,跟傅睿君说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一下,然后就上去了。 傅睿君心情也显得压抑。 现在知道梁天辰的老婆都怀孕了。自己努力了一个多月的事情,还半点动静都没有,现在童夕说不舒服,他估计童夕是来大姨妈了。 想着心闷心烦,傅睿君回了书房。 直到夜深,他才从书房里面出来,觉得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 推开房间的门,傅睿君进来,轻轻关上,走向大床,发现童夕竟然已经睡着。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靠近童夕身后,一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掌心让熟睡的童夕有了些许反应。 “夕夕,你睡了吗?”他的语气温和低沉,带着丝丝的宠溺。 童夕朦胧中应了一句:“嗯……” “刚刚问你哪里不舒服,你都不说,是不是来月经了?” “嗯嗯。”童夕继续细声呢喃。 童夕这么一承认,傅睿君整个心都坠落了,大掌轻轻的磨蹭着她的肩膀,温柔的帮她拉起被子盖好身子,“哪里不舒服,肚子吗?” “我没事的。”童夕闭着眼睛,珉唇说道。 “好,那我去洗澡,你睡吧。” 傅睿君在童夕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上,微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脸颊,感觉不舍,然后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童夕还没有想好如何告诉他这个消息,只好继续睡觉。 次日,清晨。 童夕还是心情沉重的无所事事,在吃完早餐在花园里面晒太阳。 甜甜的电话过来找她,两人边在闲聊了起来。 说到最后,甜甜突然说,“夕夕,我怀孕了。” 这么巧?童夕不由得惊讶不已,急忙问:“怀孕多久了?” “两个月了。” 好像比她要早那么一点点,童夕会心浅笑,觉得甜甜现在太幸福了,有了自己的家,在家里面有地位,老公宠爱,整个公司买下来,让她有一个舒心的工作环境。现在又怀孕了,深的公公婆婆的喜爱,老公的宠爱。 甜甜就是人生的赢家。 童夕想着要不要告诉甜甜,自己也怀孕,而且怀的这胎。她都不敢告诉傅睿君,因为怀得很纠结。 正当童夕沉默的时候,甜甜又说了一句:“我怀的是双胞胎。” “啊?”童夕惊讶得叫了一声,很是激昂的情绪:“你怀双胞胎啦,天呀,甜甜你太厉害的,我真的佩服你。最好就生一胎龙凤胎。” “嗯,只要孩子健康,什么性别都无所谓。” “是的。”童夕点头,伸手摸着自己干扁的肚皮,心情变得十分迷茫,不知所措,也不敢先告诉甜甜,毕竟她要想告诉孩子的爸爸,她怀孕的消息。 怀孕都差不多时间,童夕估计等到孩子出生,她跟甜甜还很有可能赶上一天生呢。 “甜甜,我也……” 说着,童夕的话戛然而止。 “夕夕,你怎么了?” “没……没事了,以后再跟你说。” “好。” 两人的聊天进行了很久,很久,家长里短的说了一大堆。 - 卡梦雅出事之后,卡家旗下的资产都由卡凤华接受,但是生意大大不如以前,很多分医院都倒闭,现在做着几处美容院和整容医院。 因为知道穆纪元在卡凤华身边死去的,韩向对这个女人进行的排查。 然后调出她医院所做的男性整容手术。 发现每个男人的手术都是简单的微整形,没有出现大面积改变容貌。 这让韩向无法下手调查。 但不排除穆纪元偷偷的做手术,隐藏身份根本查不到。 韩向还是派人留意着卡梦雅的一举一动,而案件也因为穆纪元死了,所以不再做调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童夕也不知道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傅睿君一直在算日子,算童夕的经期什么时候会干净,什么时候他可以继续努力。 这样的日子被童夕拖了好几天,因为情况有些不一样,觉得还是提早告诉傅睿君为好。 本来是挑着日子来告诉傅睿君的,结果这个男人如狼似虎。 一大清早就扑上来,压得童夕动弹不得,他邪魅的语气问:“已经第八天了,干净了吧。” 童夕不由得蹙眉,反问:“我知道你想让我怀孕,可是月经刚刚干净的日子,都是安全期。” “管它什么期,我一天也不会放过,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童夕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很厉害的,可以了。” 傅睿君伸手,童夕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紧张的说:“甜甜怀双胞胎了。” “我知道。”傅睿君邪魅的笑着挑眉:“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没有办法让你怀双胞胎,也得让你怀上一个。” 童夕叹息一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语气淡淡的,不紧不慢的说:“我怀了三个。” 傅睿君听得嗤笑一下,伸出手指擦拭着童夕的唇瓣,低声呢喃:“你想怀一个都难,两个更加难,三个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尽力吧。” 听这口气,傅睿君觉得她在开玩笑? 童夕不悦的说:“我真的怀得比甜甜多。” “别闹了。”傅睿君吻上童夕的额头,还想有些行动。 可是因为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傅睿君,这个男人竟然不相信,童夕感到很沮丧,很无奈。她握着男人的手腕,生气的说:“我不舒服,你别碰我。” “夕夕。” 童夕推开傅睿君的身体,从他怀抱之下溜出来,不悦的说道:“不相信就算,不要理你了。” 傅睿君无奈的伸手扶着额头,觉得童夕刚刚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他快速爬起来,冲动童夕身边,从她后面一把抱住她的细腰,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内,细声呢喃:“好,别生气了,我让你怀三个。三个就三个,四个五个也可以。” 童夕深呼吸,以为傅睿君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听到后会大喜或大悲。可是没有,这个男人竟然认为她在开玩笑。 童夕挣扎着推开傅睿君的手,“你别抱着我了,我进去洗漱。” “洗漱出来,我们继续努力好不好?”傅睿君诱哄着。 “不要,如果你想要,你自己左右手解决吧,别来找我。”童夕说着冲动的气话。 傅睿君脸色骤变,顿然看着童夕。 “夕夕,你怎么了?” 童夕扯开他的双手。转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继续说:“甜甜她怀双胞胎了,你就相信,我说我怀三胞胎,你却不相信?” “你不是月经刚刚干净吗?” “不是。” “你说三胞胎,太夸张了,这个笑话有点大。” 笑话?童夕握着拳头,狠狠得往傅睿君的胸膛一击,嘟着嘴巴怒斥:“我不给你生小孩了。” “傅睿君握着她的手腕,邪魅的浅笑,挑挑眉头:“你不给我生,谁来给我生啊。” “我真的怀孕了,而且是三胞胎。有B超单为证据,已经快两个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了?”童夕生气的怒问。 傅睿君一怔,整个人都蒙了,感觉童夕不像说谎,也不像开玩笑。 “三个?”傅睿君显得膛目结舌。 “对,三个……” 男人竖起三个手指,晾在童夕面前,深怕童夕傻得连数学都不会,“你怀孕了?而且怀三个?” “对,我怀了三胞胎,医生说如果身体受不了,还要减少一个到两个。” 傅睿君第一次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三根手指,傻愣了。 童夕蹙眉看他惊讶的表情已经像根木桩似的,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完全没有反应的,让童夕很恼火,越过他身边,走进卫生间。 锁上卫生间的门,童夕开始洗漱。 突然,听到外面的拍门声,傅睿君带着激动不已的声音在外面叫嚷着:“夕夕,我真的有三个孩子吗?你快出来,我们去医院,是三个吗?哈哈哈……我傅睿君又多了三个孩子?” 男人激动得拍门,笑声,喊叫声,激昂的情绪感染了童夕,可是她就是不开门,悠哉悠哉的洗漱,外面的傅睿君依然不断的兴奋叫着。 “是三个没错吧……那我是不是有四个孩子了?” “如果医生说你身体不理想,我们就住进医院去,去慢慢保胎,听医生的,一个两个无所谓,身体最重要……” “夕夕,开门,我相信你了,你开门我们去医院检查。” “三个啊!哈哈哈哈……” 童夕一直听着傅睿君兴奋的声音,在外面自言自语。 她很是无奈。 到了后来。 童夕觉得傅睿君的骄傲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都还没有出生,就到处说。 跟曾丹说:“我老婆怀了三胞胎。” 跟韩向说:“我老婆比梁天辰的老婆要多一个,还是我老婆比较厉害。” 跟梁天辰说:“恭喜你老婆怀上双胞胎,我老婆是三胞胎呢。” 跟果果说:“小子,你听着,以后你就有三个弟弟妹妹了,不要再去抢曾叔叔的女儿了。” 跟家里人说:“明年可以请大家喝喜酒了。” 第一次,这个男人是这么骄傲的到处说、是这么开心得无法平静。 果果也嚷嚷着,“我要三个妹妹……” - 花园外面。 果果跟小雅一起在草地上玩耍,果果拖着腮帮子,兴奋得跟小雅呢喃细语。“花花妹妹,我告诉你哦,我妈妈怀孕了,已经怀了三个孩子,我以后也有弟弟妹妹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啊!我还是最喜欢花花妹妹的。” “你长大后,一定要对哥哥好,知道吗?我这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会很伤心的。” 小雅到处爬着,远处的穆纷飞正在远处的休桌上看着手机,跟曾丹视频聊天,心情雀跃着,小雅就由果果看护。 果果喜欢跟小雅聊天,小雅虽然听不懂,也不会说,但很喜欢跟果果待在一起。 “花花啊!等我妈妈生完孩子,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找你玩了,你不会怪哥哥吧?” “你千万别怪哥哥哦,只要你叫到我,我会立刻冲过来……” 果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铁门外面有门铃声。 果果仰头,看向铁门外面。 一个陌生男人,带着鸭舌帽,穿着快递的衣服,站在外面。手里拿着包裹。 果果总觉得这个人有那么几分熟悉感,虽然脸庞很陌生,但是这身材和气场,总感觉似曾相识。 穆纷飞聊天太入迷了,没有留意到有人送快递过来。 果果因为要照顾妹妹,也没有动静,倒是在曾丹家里面新来的阿姨跑出来了,她快步冲到外面,开了大铁。 “什么?”阿姨问 男人压低头,把包裹递给佣人,“傅睿君的快递,请帮忙签收。” “好。”佣人签收了快递,接过快递后。把大铁门关上,转身往回走,边多头看着快递,边走向傅睿君的家。 穆纷飞抬头,看向阿姨,“是快递吗?” 阿姨点头,“是的,是傅先生的快递。” 阿姨边走边说话,一个不留神,在傅家门口的阶梯上一个搅拌。 “啊!”的一声,啊姨抱着包裹一起倒地。 身体狠狠压上包裹,下一秒,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大地都震荡了。 在同一时间,果果吓得脸色煞白,快速飞扑小雅身上,抱住她跪在地面上护着,整个身子包围着小雅。 小雅哭了起来,穆纷飞压在后一秒冲来,抱着两个吓坏的孩子。 果果很害怕,很惊慌,可是并没有哭泣。被穆纷飞抱住在怀抱里的时候,更加的安心了。 穆纷飞回头看向门口处,发现阿姨血肉模糊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她紧紧搂着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回头去看那恐怖的场景,那凄惨的一幕,穆纷飞都觉得心里抽痛着,眼眶含着泪。 三人的心脏剧烈颤抖着。 爆炸声过后,童夕和春姨从家里赶出来,看到门口的一幕,瞬间吓得到抽一口气,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两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片刻后,救护车声,警车声,鸣笛而来…… 傅睿君接到消息,急忙从公司刚回来,回到家里的时候,炸死的阿姨已经被送走了,警察也在现场勘察。 韩向双手叉腰,愤怒得在客厅来回踱步,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曾丹也从部队赶回来,知道妻儿没事,才放心。 孩子被童夕带回房间,去休息了。 警察在客厅里面看着监控,从监控里面看到了一副陌生人的侧脸,但不是很清醒。 “这个男人倒地是谁?” “难倒穆纪元真的没有死吗?” “除了他,我还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了。” “所以,一定要捉住这个快递员,现在穆纪元是通缉犯,他要做坏事,根本不敢雇人去做,只能自己来的。” “他怕泄露自己的行踪不会雇人的,那个快递一定是他本尊。”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唯独傅睿君一个人托着额头,一脸愁容。 心脏像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那种后怕的心慌心悸依然清晰可见。 如果拿到快递拆开的是童夕或者他的孩子,他该怎么办? 阿姨死了,因为他傅睿君而间接害死一条生命,他无比内疚,赔偿是必不可少的,可是生命的消失代表着结束。 这一刻,他感觉到绝望,如果穆纪元一天不死,他傅睿君和家人都会受到恐惧的威胁。 以后他儿女齐全,一家六口人,想要幸福生活,那是多么难啊? 韩向转身看着傅睿君,“睿君,你怎么看?” “穆纪元已经死了,所以再如何怀疑也没有用,不能把一个死人列入怀疑对象。”傅睿君此刻的无奈,只有他自己清楚,穆纪元的手段,甚是越来越高了。 傅睿君深深呼吸一口气,把脸歪到一边,看向曾丹,“丹,你女儿没事吧?” “没事,受到点惊吓而已,她妈妈在安抚着呢,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即便事情发生了,大家都很被动,因为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能像大海捞针,寻找一个只露出半边侧脸的陌生男人。 站在二楼栏杆上的童夕,此刻一动不动,看着一楼下面。几名警察和傅睿君还有曾丹等人在想办法。 她一点也帮不上他们。 属于她的血海深仇,她无法报仇,她没有能力对付穆纪元,把希望寄托在傅睿君身上,可是这么危险的恐怖人物,傅睿君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战役,鹿死谁手,根本不可预测。 爆炸发生后,用了好几天的修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的美。 为了悼念阿姨的死亡,家里门口种满了白色菊花,希望阿姨的灵魂能够净化。 时间飞逝而去。 童夕觉得如此被动,很迷茫不安。 周一。傅睿君上班去,果果也上学,她一个人只身去找卡风华。 那个女人是卡梦雅的女儿,之前在电梯里见过一面,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听的出来她跟穆纪元的关系不差,而去很明显的,卡风华喜欢穆纪元。 去到卡风华的公司门口,发现的企业大不如前,以前是大企业,现在公司搬了,顶多就是一个小公司。 连秘书也没有,童夕直接就来到办公室,敲了门。 开门的是职员,对童夕问好后,询问来历,童夕说找他们老板,便直接放行了。办公室内有几十个员工,穿过办公室才来到总经理室。 站在办公室门口,童夕伸手敲响门。 “进来。”卡风华的声音传来。 童夕推开门,走进去后,发现窄小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男人和卡风华见到是童夕,不由得一怔,愣住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优雅随性,俊逸的脸庞像是刀功雕刻过的精致,可是童夕总对他有些许的熟悉感。 “童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卡风华浅笑着开口。 童夕回了神,走向办公桌前面,但并没有忽略办公室里面的男人,虽然陌生,但是那种坐姿和眼神,跟穆纪元的实在太像。 童夕靠近后,在卡风华比较敌意的眼神中,直接坐下来,开口说,“我想找卡小姐帮我做一场整容手术。” “整容?”卡风华讽刺一笑,上下打量着童夕。颇为不耐烦的说,“童小姐是找我开玩笑吗?你觉得自己还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好?据我所知,童小姐这身材样貌,把很多男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就连世界十强企业的傅睿君也是你的男人了。” “女人,永远都不满足。”童夕嬉笑。 卡风华认同这句话,点点头,“对,但如果你想整容,直接到我们公司旗下的医院去找医生,为什么来找我?” 童夕勾起嘴角,带着高冷的姿态,“我是什么身份?当然不能直接去找医生,被媒体报道出来,我老公会很没有面子,还有我听说卡小姐可是整容界里面的神刀手,我当然要找你,价格不是问题。” 被赞美,卡风华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开心,倒是目光闪烁的瞄向旁边的男人。 童夕也转身,看向旁边沙发的男人,问道:“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整过的吧?我看脸上还有些地方没有消肿呢!” 男人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 童夕眉头紧皱,脸色沉了下来。 等了片刻也没有见男人开口说话,而那熟悉的眼神看的童夕心慌。 “先生。你是不是在这里做的整容?”童夕追问。 卡风华抢先回答,“是的,他的确做了没有多久。” 童夕完全不理会卡风华,她就是想上来碰一下运气,看能不能套出穆纪元的下落,没有想到遇见一个可疑人物。 “先生,你觉得这家企业如何?” 男人低下头,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童夕觉得太不对劲了,只要这男人说一句话,她就能分辨到底是不是穆纪元了。 “先生,你要去哪里?”童夕见到男人要走,她立刻站起来,跟上去。 卡风华急了,急忙追上童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要干嘛?” 童夕看到卡风华这么紧张,更加断定了她的想法。 她快速推开卡风华,迅速追上男人的脚步。 童夕边走,边拿出手机拨打傅睿君的电话。 第193章 穆纪元的下场 童夕追着陌生男人出去,跟着陌生男人背后,那个背影是多么的熟悉,走路的姿势和步伐,太像了,根本就是很穆纪元神似。 除了那张刚刚整完没有多久的脸。 男人进入电梯后,童夕快步追上,在电梯要关上的那一刻,童鞋快速掰开电梯的门,冲了进去。 “先生等等……”童夕此刻很紧张,可是她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这个男人敢对她有丝毫动静,敢出手的话,那天身份就彻底暴露。 这样他刚刚换的脸就完全没有用处。 很快就被列入警察的通缉当中。 童夕知道如果这个男人是穆纪元,那他就不会这么笨的,如果不是穆纪元,那她更加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童夕走进去,并列男人站着。 男人双手插袋,待门关上后,童夕没有按楼梯按键,而男人也沉默不语,不去按键。就这样两人都安静得带着。 对童夕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这让会让傅睿君有赶过来的时间。 如果傅睿君来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这个男人,如果认错人,那就道歉说声对不起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还是不说话,但是忍耐力看起来一件消耗,他伸手按了顶层。 童夕眉头紧皱,看着男人的侧脸,显得紧张。 顶楼? 因为紧张,所以呼吸变得局促,指尖慢慢颤抖着。 童夕打量着男人,直到顶层到了,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 男人迈开脚步走出电梯,童夕也跟着走出来,可是在门口她就停下脚步不敢跟上去了。 童夕以为他要出去,或者在道路上,这样人多的地方,更加容易纠缠住这个男人,可是顶楼…… 实在太危险了。 童夕拿出手机,对着傅睿君的网络发送定位后,低声呢喃一句:“我跟着神秘人来到了顶楼。” 放下手机,童夕跟上男人的脚步,快速追上,喊道:“先生,你等等,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我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男人上了最顶上的一层楼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童夕深呼吸一口气,跟着走上去。 “先生,等等我好不好?” 童夕一直跟着男人上了天台。 蓝天白云。风云雾淡,一片空旷的露天阳台,看尽城市的宏伟建筑,一望无际的天边,延绵不绝的云边、。 凉风吹来,高处不胜寒。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站在边缘处,双手插袋,瞭望天际,冰冷的背影让人感到恐惧。 童夕缓缓走过去,还在试图让他说话:“先生,你是哑巴吗?聋哑人?”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沙哑的声线极其奇怪,像感冒似的,又想声线受伤似的,总之是很不自然的沙:“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个声音,童夕猛地一顿,僵住了。 不是穆纪元。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穆纪元。 那一刻,童夕感到一阵失望,原来是她多疑了。 童夕尴尬的说:“对不起,先生,我还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呢,你跟他长得很像。” 突然想到了重点,童夕立刻更改:“不对,是整得很像……”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童夕还是觉得很好笑,挤着笑意冲男人道歉:“真抱歉,认错人了。” 说完,童夕转身离开。 走在天台的楼梯下,童夕边走边想,一定是哪里出错,这个声音不像穆纪元,感觉像一个歌手,那个歌手之前因为喝了带灼热化学物品的水,导致声带烧伤,所以声音变得特别的沙哑,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就是如此。 是因为天生的还是因为声带也做个手术? 童夕猛地停下脚步,如果是穆纪元,应该也会在声带做手术的,因为他要摆脱穆纪元这个身份,不可能就整容,还应该改声线。 回头看向后面,童夕不敢上前,也不想后退,就站在天台唯一一条道路上堵着,在这里等傅睿君到来。 没有多久,童夕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福瑞娟正急匆匆的往她这边赶来。 “睿君……” “夕夕……” 两人同时喊住对方,童夕见到傅睿君来了,整个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落下来。 傅睿君冲过去,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臂,脸色严峻紧张,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 “你说的那个男人呢?” 童夕立刻指着天台的方向:“上面……”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握着童夕的双肩握住,低着头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夕夕,听我说,无论上面的男人是不是穆纪元,你现在都必须要跟我回去,在家里等我。” 童夕点点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着傅睿君三个宝宝呢,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回去,你一定要记得,如果他是穆纪元,你一定不可以轻举妄动,一定要报警。” “你放心吧。赶紧回去,你现在在这里,反而令我很担心的。”傅睿君推着童夕的身子往下走,来到电梯门口,按了电梯门,把童夕送入电梯里面。 童夕还很担心地看着傅睿君,“睿君,不如算了,刚刚我跟那个男人说话了,他不是穆纪元,我们一起回去吧。” “没事。你先回去。如果不是他,我也会回家的。” 电梯的门慢慢关上,童夕看着傅睿君的脸在面前慢慢消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焦心慌的感觉。 电梯关上后,傅睿君立刻转身,冲向阳台的台阶。 刚刚走出楼梯,出到天台,而男人这个时候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发现傅睿君出现,整个人都僵硬得站着不动。迷离的深邃凝望着傅睿君,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 傅睿君单手插袋,悠哉悠哉的靠近男人,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这个陌生男人真的一点也不像穆纪元,完全两个人。 没有多大的信心,但是傅睿君还硬着头皮,假装看透一切,空手套白狼的招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些人,我傅睿君化成灰了都认识。换一张脸算什么?那种罪恶的气味,浓郁得熏鼻,根本掩盖不了身上那层丑陋的气质。” 傅睿君的话很隐晦,如果不是穆纪元,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越听脸色越差,嘴角轻轻上扬,假装不是跟他说话似的,迈开脚步离开。经过傅睿君身边的时候,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掌撑到男人的肩膀上,阻止他的去路。 男人被撑到僵住不动,眯着危险的眼眸,气场在凝聚,傅睿君留意到男人的拳头在一点一点紧握。 作为陌生人,男人很正常的生气了,沙哑的声线冷冷道:“先生,请把你的手放开。” 不一样的声音,难怪童夕说他不是穆纪元。 从样貌到声音,真的没有一处像穆纪元。 可是这个男人到气场异常的强大,冷冽,傅睿君在他身边可以感觉到他的冷静和沉着。 傅睿君沉默了片刻,觉得应该赌一把,如果赌输了,那他就赔偿一大笔医药费,顺带还被搞故意伤害罪,如果赌赢了,那他也不会放错人。 想着,傅睿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拳头,狠狠的往男人的脸颊打去。 在千钧一发之时,男人快速闪躲开,往后退了一步。 傅睿君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心里欣喜若狂,因为……赌赢了。 接着他,他毫不犹豫的伸脚攻击。 两人就在天台打了起来。 拳脚的对打,招招致命的攻击,不分上下的敌对,让男人的身份一点一点暴露,而傅睿君也变得兴奋。 在拳脚功夫上,傅睿君是率胜一筹。 几招之后,男人被踢得倒在地上,傅睿君冲着他怒吼:“穆纪元,今天就是你忌日。” 傅睿君强劲的脚狠狠踩来的一刻,穆纪元立刻从衣服下掏出一把枪,对准傅睿君。 傅睿君猛得一怔,定住了不敢动。 男人嘴角上扬,握住枪缓缓爬起来,眼神冷若冰霜,“你很能打是不是?我倒想试试你的脚快,还是我的枪快。” 傅睿君诺诺的往后退,警惕地望着穆纪元手中的枪,分析他这把枪命中自己后,存活率有多大,当然。很显然存活率为零。 “穆纪元,你以为你现在杀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吗?这栋大厦的监控器都是你的画面,还有童夕也见过你了,你这张新脸估计又要报废了,还有你大费周章把自己弄死,把身份在这个世上取消,不就是为了逃避吗?” 穆纪元冷冷一笑,嗤之以鼻,“我不杀你,一样是被暴露了。我杀了你还可以从新换一张脸。” 傅睿君脸色骤变,危机感越来越重。 心情比较沉重,如果死了,落下老婆和四个孩子,那可怎么办? 脑袋不断在想办法逃走,来之前太掉以轻心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出来闹市活动还敢带枪,真的大胆。 穆纪元有一点很是疑惑的事情,面无表情的问,“你是怎么把我的身份看出来的?” 傅睿君嘴角轻轻勾起,如果告诉他,猜的,肯定死得更快。 傅睿君挪着步伐,越来越往楼梯口走去。 “别动,快说,要不然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傅睿君想了想,指着穆纪元的脖子,依然淡定从容,似笑非笑的说,“你的脖子跟别人不一样,一样就认出来了,下次整形最好把脖子也整整。” 穆纪元摸上自己的脖子,愣了几秒,发现被耍了。 很不耐烦的勾起嘴角,抽了几下冷冷笑着,“傅睿君,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抢我女人,毁我前途,挖我罪证,你早就该死一百遍了。阿姆杀不了你还被你耍,好几次把我弄得狼狈不堪,给你送炸弹都炸不死你,现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门,我就成全你,让你死得痛快。” 傅睿君伸手快速一档,惊叫,“等等!你先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傅睿君故作镇定,指着后面的天空,勾起一抹冷笑,轻佻不屑的姿态,让人觉得他一点都不紧张,“看看你后面,警察的直升飞机都来了,你以为你逃的了?” 穆纪元深信不疑的回了头 就在那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傅睿君快速冲向楼梯口。 穆纪元回头一扫,什么也没有,急忙回头,手指勾上开关。 “砰……” “不要……”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伴随着童夕的惊叫声同时响起来。 在傅睿君靠近门口的时间,子弹飞来。 在傅睿君准备中弹的前一秒,童夕本能的反应,扑上傅睿君的身上。 那一刻,子弹穿过童夕的背部,童夕猛的一颤,倒入傅睿君的怀抱里。 疼痛让她眉头紧皱,整个脸蛋都煞白了,缓缓闭上眼,脸蛋皱成一团,痛苦不已。 那一刻,傅睿君瞬间傻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时间停止了,连自己的心脏都感觉停止了很久很久,不会动了。 扶着童夕的身子刹那间,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已经把夕夕送入电梯了,她怎么会出现,直到他的手掌摸到童夕背部的血,那触目惊心的猩红,像剑一样,插入他的心脏。 傅睿君掌心颤抖着,眼眶红了,泪水在男人的眼里滚动,薄凉的唇抖得很厉害,紧张得紧紧抱着童夕的身子,双手紧紧捂住童夕躺下血的伤口。 在童夕中枪的那一瞬间。穆纪元愣了三秒,手中的枪突然往下滑,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全身都气得颤抖,如同一头疯了的雄狮一样怒吼,“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爱你爱你十几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可以为了傅睿君去死,我呢?童夕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狼狈,现在的不堪,都是为了你。我才走到今天的……” 男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天台响起,他仰头长啸,双手握拳痛不欲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连碰你一根头发都不敢,我不忍心伤害你一分一毫,我这么爱你,为什么宁愿死在我手里……为什么……” “啊啊……”男人的哀嚎声愈发悲凉,痛苦,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心中愤恨的痛。 傅睿君颤抖着手,整个人都抖动很厉害,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捂住童夕的伤口,将她横抱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留,视线被泪水模糊了,颤抖的唇低声呢喃着,“夕夕……夕夕别怕……夕夕我们去医院……” 傅睿君感觉双脚软弱无力,在抽着发抖,用意志在支撑着,抱着童夕的身体走下楼梯,冲向电梯。 泪水滑落男人刚毅惨白的脸颊,滴到下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下巴上滴在童夕的身上。 沙哑的声音哽咽着,“夕……夕夕,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傅睿君,我是你老公,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我,你千万别睡,你……你不能睡……没有我允许。你绝对不可以睡。” 童夕在傅睿君的怀抱,已是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这样的童夕,让傅睿君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恐惧。 电梯门口,依然听到天台那个男人也疯了,他亲手杀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对着苍天哀嚎,每一声都带着无比痛心的绝望和讽刺。 “我穆纪元这辈子,为了童夕付出的难倒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去死,都:不肯给我留一丝丝情义?” “为什么……为什么要死在我手里……” 童夕中枪的位置是心脏,从背部一枪,必死无疑。 傅睿君和穆纪元这种常年用枪的男人,知道这位置是要害。 一个男人在愤怒中悲哀怒吼! 一个男人在沉默悲凉中绝望!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来。 傅睿君抱着童夕冲入电梯,转身之际按上按键。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踢没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传来。 “砰!” 门关上的那一刻,傅睿君心脏震动一下,眼眶溢出两滴清泪,而这两滴清泪是为穆纪元而流,因为这一枪之后,穆纪元的哀嚎声沉了。没了,安静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他的夕夕,他的老婆,绝对不可以跟穆纪元一起走。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电梯下降,傅睿君低头看着怀中毫无血色的女人,那张脸蛋如同没有灵魂般沉寂。 傅睿君咬紧牙,眼眶含着泪,绝冷地低声说,“童夕,你给我听好了,我说的是认真的,如果你敢就这样死去,我傅睿君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别怪我狠心抛下儿子,我会毫不犹豫跟你一起死。” “听到没有?”傅睿君怒吼,男人的泪水滴在童夕惨白的脸蛋上。 警车鸣笛声响起! 傅睿君的车子如漂移那般,甚至刮花了道路上好几辆正在行驶的车辆,踩尽了油门,不顾一切往医院开去。 宁静的日落,红霞影城。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第194章 上帝的眷顾 医院的抢救室外面。 傅睿君坐在长椅子上等着,双手捂着脸颊,低头撑在膝盖上,整个宽厚坚强的肩膀都踏了下来是的。 曾丹和穆纷飞第一个赶到,梁天辰和甜甜也后面赶来,韩向倒是赶去了案发现场,听说有人自杀,而且是伤害童夕的男人,怀疑对象是穆纪元。 大家急忙赶到医院,怎么询问傅睿君。他都一声不吭,默默地等着,对谁都没有反应,对谁都没有理会,感觉世界就他一个人,在静静等候。 现在的他,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悲凉通红的眼眶很不安,身上还沾满了童夕的血。 穆纷飞紧紧握住拳头,咬着下唇在角落里头默默流泪,曾丹走过去将她拥入怀抱,心疼安慰:“不要自责了,童夕不会有事的。” “哥哥杀了大小姐,一定也活不成了。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大小姐,他可以隐忍十年二十年,他可以看着大小姐幸福或悲伤,可是他不会亲手去伤害她的……大小姐死了话,哥哥不会活了,我就杀人犯……”穆纷飞自责,内疚,不安,默默哭着。 曾丹摸着她的头,紧紧拥着,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心脏被石头压着,难受得呼吸不了,心情沉重不已。 穆纪元的确活不了了,没有了童夕,他还争什么?落得如此狼狈,事业一败涂地,美好的形象被摧毁,他苟且偷生本来就是因为童夕还在,他有活着的勇气,童夕死了,而且还死在他的手下,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失去理智的那一刻,拿去手枪,对准太阳穴。 枪声响起,所有恩怨尘埃落定。 这时,抢救室内的门被推开。 “嘭……” 门打开的那一刻,傅睿君飞快的冲过去,双手一把握住一声的手臂。在医生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惶恐不安地急问,“我老婆,怎么了?我老……” 医生生气的怒吼一句,“没时间废话。现在血库的血不够,a型血的快去献血。” “我来……”穆纷飞推开曾丹,二话不说走向医生。 “我……”甜甜也站出来,举着手,抽我的。我跟夕夕是同类型血。 梁天辰也想救童夕,可是甜甜怀孕了,他一把拉住甜甜,“你怀孕了,不可以。抽我的,我o……” 医生看着所有人,急忙说,“你们都去检查一下,一人抽一点不会太累……” 傅睿君的血型不匹配,他很无助,此刻焦虑不安,急促的声音带着哽咽,“告诉我,我老婆怎样了?” 医生的肩膀被傅睿君掐得疼痛,蹙眉看着傅睿君,生气的说,“先生,你再耐心等等,现在情况很不好。伤者是孕妇,很多药不能用。” “孩子不要了……”傅睿君怒吼一句,泪水滚出深邃悲凉的眼眸,语气坚决,“不要了……救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救她……” 医生生气得推着傅睿君的手,“还没有到那么严重,我们会先考虑两全其美的办法,大人平安的前提下抱住孩子。” 推了很久,傅睿君的手像磐石一样坚固,医生急了。“你倒是放手啊,子弹卡在伤者的背甲骨上,血流不止还很难取出来的。” “麻醉药不能用,好几种止血药不能用……” 傅睿君猛的缩了手,心脏像复苏似得扑通扑通狂跳着。 医生快速转身离开。 曾丹听到了这个消息。冲向傅睿君,激动得拍上傅睿君的肩膀,安慰道,“睿君,卡到背甲骨上了,那就表示没有穿过心脏,没有伤害到要害,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那一刻,傅睿君双手捂住脸,仰头深呼吸,心脏一起一落,是悲痛又是激动。 甜甜不懂这些,以为中子弹的后果是必死无疑。 她靠前,在曾丹身边低声问,“丹哥,童夕没事对不对?子弹卡在骨头里是什么意思?” 曾丹深呼吸一口气,颇为欣慰的说,“有些手枪比较劣质,攻击力十分弱,特别那些黑市买到的手枪,有些还不如射鸟的仿枪。再加上射程远了,威力更加削弱,从背甲骨一枪进去,穿不过去的几率还是有的,但微乎其微。” “那是不是心脏的位置?”甜甜紧张不已。 “靠近,也很有可能是,看人体构造,每个人的器官都不会太一致,只有医生才知道。甜甜你还有身孕,不要太担心了,应该没事的……” 甜甜只听到几个关键词,劣质枪,射程远,穿不进去…… 甜甜双手合十,立刻转身跑到窗口前面。闭上眼睛十分虔诚,心里祷告着,祈求着。 善良的佛祖一定要大慈大悲,保佑童夕,保佑孩子。保佑童夕一家…… 医生在确保大人小孩的情况下极力止血。 生命的顽强,就如田野的小草,只要点滴滋润,便繁茂生长。 几个小时过去了。 童夕一直昏迷,从急救室转入监护室。 玻璃窗外面,傅睿君双手趴在上面,紧紧的看着里面监控室的童夕,她身上到处都是管子,呼吸机,心脏监控机,吊针管等等…… 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子弹没有伤穿过心脏,卡在背部骨头上是万幸,失血过多所以陷入昏迷状态,现在观察一下她的情况。因为没有用麻醉,痛的神经会比较敏感,如果能醒来,就没事了。” 之后,傅睿君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监控室外面。 夜深了。 甜甜肩膀上披着一件男人的黑色优质西装外套,她躺在长椅上,头压在梁天辰的大腿上睡着了。 穆纷飞和曾丹并肩坐在椅子上,穆纷飞双目呆滞,看着前面的眼神没有焦距,曾丹的大手一直紧紧握住穆纷飞的手。轻轻揉搓着。 傅睿君宽厚的背影显得落寞,悲凉。 一直等不到童夕醒过来,傅睿君回了头,坚信的气场,淡淡的说,“你们先回去把,甜甜还怀孕呢,小雅在家里佣人照顾着,也会哭着找爸爸妈妈的,夕夕她不会有事的,自是太痛,太累,睡着了而已。” 几人都觉得童夕没事了,便安慰几句,说明天再来看童夕,然后回家了。 第195章 傅睿君的幸福与不幸 混混沌沌中,童夕觉得身体像散架了一样,一个字,疼。 疼得她无法忍受。 眉头皱成一团,缓缓睁开眼睛,觉得眼皮很沉重,很沉很沉…… 但她还是用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她眼皮一眨一眨,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处因为呼吸都扯着痛。 她记得自己中枪了。 当时她不放心一个人走,回头去找她老公,刚好那瞬间的事情,完全没有时间去想,一秒钟都没有办法思考,就冲过去了,结果,刚好见到穆纪元朝着她老公开枪。 那一刻,她已经忘记了她是谁,那一刻她已经忘记了她自己还怀着三条小生命,她都忘记了所有,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傅睿君不可以死。 她冲过去抱住傅睿君那一刻,被子弹击中后,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现在是在医院吗? 童夕此刻的心情很欣慰。因为她没有死,还能醒来。 她缓缓歪头,看到床沿边上趴着一个男人,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掌心,趴在床沿边上睡着。 而旁边的电子日历钟表显示的时间让她有些蒙,离受伤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昏迷了三天吗? 三天了,伤口还这么痛,看来之前昏迷两天是好事,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种疼痛了。 童夕含着浅笑凝望着傅睿君黝黑的发丝,还有那宽厚的肩膀。 他一定累坏了,这三天该有多担心呢? 她不舍得叫醒傅睿君,就这样看着他,让他再睡会。 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才会这么累吧? 童夕另一边手轻轻的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孩子还在吗? 现在的他唯一担心的是,孩子还在吗? 这时候,护士推着车子进来,看到童夕醒来,:不由得惊讶地说,“你……” “嘘嘘……”童夕伸出手指,做出嘘嘘的状态让护士别说话。 护士立刻止住声音,点点头。但护士还是走到童夕床头前面,开始看她的情况,量体温,听心跳。各种检查,确保她没事了才放心。 再给她装上准备要吊的针水。 童夕仰头看着护士,顿了好片刻呢喃问,“孩子,还在吗?” 护士浅笑着点点头。 那一刻,童夕那悬挂在半空中心终于落下来,不再那么担心,眼眶红了,湿透了。 因为激动,因为无法言语的感恩,因为孩子还能保得住,所以无比的欣喜。 护士小心翼翼弄好一切,帮童夕吊上营养液,才出去的。 这个过程护士很温柔地配合童夕,要小声一点,因为护士是看在眼里的,知道这个男人这几天来都没有闭上过眼睛,因为是实在受不了了,才睡着的。 看到傅睿君,所有人都心疼他,也被他的意志力所折服。 护士出去,童夕也跟着傅睿君一起睡着了,现在的童夕,是需要恢复体力,恢复精神的时候,要不然肚子里面的三个小蝌蚪慢慢长大了,她的身体会支撑不起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睿君惊醒过来,额头渗透着汗滴,因可能是做噩梦了,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憔悴沧桑的脸布满了胡须渣,整个人老了好几岁是的。 眼神浑浊,布满血丝,他给床上熟睡的童夕拉了拉被子,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解决,然后洗把脸。 童夕熟睡着,睡梦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帮她擦身子,她觉得应该是傅睿君,就没有醒来。 后来又听到甜甜和梁天辰的声音。似乎过来看她和傅睿君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穆纷飞和曾丹,还有傅家的人也来了。虽然聊天很小声,但是她能感觉到陆陆续续的有人会来看她。 她想醒来,可是眼皮太重了,感觉身体的元气根本不足以让她撑起来,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 童夕总是在混混沌沌的朦胧中有些知觉。 在她醒来的时候,却又发觉傅睿君在她的身边睡着。 次日,医生跟护士来查房。 傅睿君在边上站着灯,医生问:“病人醒来,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的?” 傅睿君错愕的瞪大眼,“夕夕什么时候醒来了?” 医生望向护士,好像质疑护士的话。 护士错愕的看着童夕,再看看傅睿君,很是无辜:“我没有说慌,病人的确醒来过,当时傅先生在睡觉,她还做出嘘嘘的动作,让我别吵他睡觉呢。” 傅睿君一个激动,冲过去握住童夕手,喊着:“夕夕,你是不是醒来了,你听到我说话吗?你快醒醒,夕夕……” 童夕指尖动了动,眉头很微细的动作似乎真的在动。 医生很是欣慰的说:“傅先生不用着急,病人可能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等她睡到自然醒吧,你这样她会很累的。” 傅睿君点点头,激动不已:“好,好,我会等,我不急……” 知道童夕醒过来后,傅睿君就再也没有睡过了,一刻也不敢睡,深怕错童夕醒来的时间。 又是一天。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童夕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眸的竟然是傅睿君浑浊深邃,布满了血丝,正凝望着她的眼。 四目相对,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宠溺得放在唇瓣上轻轻一吻,眼眸红了,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哽咽的感觉:“如果我今晚上再睡着了,是不是又错过你了?” 童夕想开口说话,可是力气好像不够,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变得如此沧桑憔悴,心里一阵苦涩,眼眶跟着湿润了。 “睿君……”她的声音很无力,无力到只有自己听见,然后就挤着苦涩的微笑,再用尽身体的力气呢喃:“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累了。” 可惜傅睿君听不到,知道她对自己说话,只是从童夕的声音中听出她的虚弱,他伸手轻轻抚摸童夕的额头,像个摸着孩子似的温柔,“如果还很累,就睡吧,你让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我就可以安心了,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童夕点点头,盈满泪水的眼眸看着傅睿君的倦容,她的手缓缓伸过去,似乎想摸傅睿君的脸颊。傅睿君立刻握住她的手背,顺着她的意思,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碰触到傅睿君脸颊上那刺人的胡渣,棱角分明的五官明显瘦了一圈,童夕的心隐隐扯着痛,心疼得嘴巴扁起来欲要哭出来。 自己中枪受伤了,怎么感觉这个男人比她更加憔悴,更加的痛苦? 傅睿君摸着童夕的手,不由得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气息,捉着她温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磨蹭,像无法割舍的深爱,无法控制的牵绊。无法放弃的执着。 傅睿君越发觉得童夕安静了。 只是一会儿,傅睿君再睁开眼,童夕已经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 那一刻,男人的泪飚了出来,在通红的眼眶滚动着。 握着童夕的掌心放在唇瓣,用力吻着。 醒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让男人的心痛得无法平静,是激动又是悲伤。 或许,童夕就如医生说的那样,只是元气大伤,身体还在恢复阶段。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六个月后。 朋友群里。梁天辰一大早的发送一条可喜可贺信息:我老婆早上十点破腹产一对龙凤胎,三人都很平安,谢谢大家关心。 然后朋友群炸开锅。 各种封顶的红包发出来,带着恭喜的祝福语。 韩向每次见到红包就是第一个抢的,他经常说跟土豪们做朋友真好,抢红包的钱都比他上班的一个月工资要多,而且他这种工薪阶层,基本上都是钱大红包,发个几毛钱的小红包,让大家乐呵一下。 这条信息发出来,红包轰炸了朋友群。 大家都在祝福,韩向抢红包抢到手软,直到大家的红包雨停歇了,他才发文:恭敬梁兄了,正的是人生的大赢家啊,龙凤胎简直羡煞旁人,可喜可贺。 梁天辰:谢谢韩兄,我也觉得很幸福。 韩向发出一个冷汗的表情,然后发文:这么高兴的日子,是不是应该发个大红包? 梁天辰:连续发了好几个封顶的红包。 傅睿君:我们也准备后天破腹产了。 童夕:希望会是三个女儿…… 穆纷飞:会的,一定有。 曾丹接着又发红包,一直在说祝福的话,红包雨一阵过后。 傅睿君发表情跪谢,写到:曾营长现在升官发财了,也可喜可贺。 曾丹:别给我带高帽。 韩向:@曾丹,我以后就靠你提携了,老朋友了,多多关照。 梁天辰:我儿子女儿的满月酒,到时候大家一定要过来,不接受礼物和礼金,大家来就行。 然后下面一系列:一定来。 群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是韩向拉进来的。 大家一阵懵逼。 韩向:这个是我的女朋友,昨天答应我的求婚,婚期已定下来了,到时候我们结婚大家一定要到。 下面后事红包雨轰炸了,各种祝福。 韩向夫妇抢红包抢得对着手机哈哈大笑。 警局内,两人靠在椅子上,一直抢红包。 韩向的女朋友乐开了花,抬眸对着前面的韩向说:“老韩。之前你说你朋友群里面抢红包,半年内就用抢红包的钱买了一辆二十几万的车,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你没有骗我。” 韩向仰头看向女朋友,笑着说:“朋友群抢运气红包不违法,一群土豪,非富则贵,想不发也难。” 两人眉开眼笑,乐开了怀。 因为警察职业工资并不高,还要供房贷,两人都挺吃力的,当然不能接受朋友的无条件帮助,这样会没自尊。而且还很有可能被调查。 可是这种富豪红包群,每一笔进入都是有账单的,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套用韩向那一句话:哥是凭运气和手速来抢来的钱,没毛病吧? 看了一会聊天,韩向的女朋友问:“他们都是什么身份的,能介绍一下吗?” 韩向放下手机,看着女朋友说:“傅睿君,世界十强的傅氏集团最高领导者。梁天辰,酒店大王著称的梁氏集团最高领导者。曾丹,国家干部,现级别营长。梁天辰的老婆,著名设计师,现在是永恒珠宝企业的领导者。傅睿君的老婆,曾经是一夕集团的继承人,现在不知道情况。曾丹的老婆,社区妇女副主任。” 韩向说完,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此刻已经目瞪口呆了。 的确,他一个警察,竟然有这种兄弟朋友,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刚开始说好的同一天破腹产的,可是因为甜甜突然破羊水,无奈之下就提前破腹产了。 而童夕的孩子孩子肚子里稳稳妥妥的。 破腹产那天。 傅睿君陪着童夕进入医院,已经提早请好的三个保姆也一同来到医院里面。 曾丹和穆纷飞也休假,一同来医院守候童夕生孩子。 果果和小雅就放在家里让春姨照顾。 因为是三胞胎,医院也特别重视,产房里面差不多来了十个医生为童夕开刀。童夕之前受过伤,在医院里面养了差不多两个月才出院的,所以情况也算得上十分危险。 产房外面,傅睿君坐立不安,紧张得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手足无措的一会扒着短发仰头深呼吸,一会走到窗户前面叉着腰,一会又跑到产房门口,冲着门自言自语:“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 曾丹蹙眉,疑惑的看着穆纷飞,“老婆,童夕进去很久了吗?” 穆纷飞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进去了刚好十五分钟。” 曾丹差点笑了出来,进去十五分钟而已,对于傅睿君来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简直是太焦虑了。 三位保姆都穿着整齐的工作服,在门口的长椅子上坐着,傅睿君三个月前已经雇用了这三个保姆,然后专业机构进行培训。 对待这三个孩子,傅睿君可是费劲了心思。 童夕的整个孕期,傅睿君一天安稳觉也没有睡饱过。 现在的他,一刻也不敢松懈,进去手术的时候,就提前签订一份协议,如果孕妇出现危险,首要保全孕妇,不需要出来再次询问。 穆纷飞歪头看着曾丹,问:“老公,我们还生吗?” “不生了。”曾丹靠近穆纷飞,在她耳边认真呢喃:“生孩子太累太苦了,我猜测将来的不久,睿君的大儿子傅靖泽将会是我曾丹的女婿,我们的半个儿子。” 穆纷飞蹙眉说:“哪里来的自信?两个孩子还这么小,靖泽喜欢小雅是很正常的,这只是限于现在,长大后,可能也只是兄妹情。” 曾丹一脸严肃。“我觉得不会有错,那个小子真的很喜欢我们家的小雅。” 穆纷飞无奈的笑了笑。 将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或许,不久的将来,各自讨厌对付也说不准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睿君本来帅气的发型,早已经被他拔成了鸡窝形状,那一句:怎么还不出来,已经说了很多很多遍。 地板也被他磨破。 看着了傅睿君,曾丹和穆纷飞都觉得好焦虑。 终于熬到大门被打开,傅睿君像火箭一样冲向门口,三名保姆立刻站起来,冲过去准备接应护士。 曾丹和穆纷飞也跟着过去。 傅睿君瞄向病房。紧张不已:“我老婆呢?我老婆在哪里?她没事吧?” 三个护士推着孩子,说:“大人现在还在观察中,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让我进去陪她。”傅睿君探头进去,被护士拦下来。 护士:“你不能进去,那里面是无菌手术室,你在外面等着,大人很平安,你看看你三个孩子吧。” 傅睿君瞄了一眼,生个孩子一模一样,像一个印章盖出来的,而且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傅睿君不由得皱起眉头,“我傅睿君的孩子怎么这么丑?” 所有人听到这一句,都蒙了。 护士疑惑:“我记得孕妇的检查报告上是有过一胎的,你不知道孩子出生都差不多这个样子的吗?” 傅睿君沉默了不说话,其实他不知道孩子出生会这么丑,皱巴巴的像一个没有营养的小老头,简直颠覆了他新生婴儿的看法。 另一名护士解释:“其实是三个孩子在一起,营养跟不上,长得比别人家的要小,才五斤左右,所以会显得不圆滑好看,过两天就好的了,这位爸爸。这百分百是你的孩子,赶紧领着吧。” 保姆上前,把孩子都接过来。 傅睿君还在看着三个孩子,忘记问一件重要的事情,曾丹瞄着三位孩子,乐开了花,问道:“是不是有男孩和女孩?” 护士:“不是,三个都是男孩。” 此话一出,傅睿君整个人都错愕得蒙了,惊恐的表情看着护士,身体僵硬,唇瓣颤抖着:“三……三个都是……男孩?” “恭喜你,三个都是王子。” 傅睿君踉跄一步,深呼吸,再深呼吸! 护士离开,婴儿车交代保姆手中,曾丹兴奋得走到傅睿君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傅睿君呆滞的表情,激动的说:“睿君,恭喜恭喜,你太幸运了,又多了三个小王子。” 傅睿君回了神,极度认真的目光看着曾丹,一字一句:“我又没有皇位给他们继承,我要那么多王子干什么?” 曾丹脸色沉了下来。错愕的问:“你不喜欢男孩?” 傅睿君无奈得捉着短发,低头深呼吸:“只要是我傅睿君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都无所谓。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童夕喜欢女儿。”傅睿君的声音十分无奈悲凉,可以想象得到,以后的生活,五个男人在家里面孤苦伶仃的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小小眼,家里唯一的女皇跑到隔壁家,去跟小雅玩耍了。 穆纷飞上前一步,紧张的问:“那怎么办才好,要不再生一胎……” 傅睿君双手捂脸,现在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突然想起之前童夕生气的捶打着他的肩膀骂:“你傅睿君只会生儿子,而且都是调皮捣蛋的儿子,在你们这些智商高的人面前,我就像个白痴……” 天啊! 这是什么事啊? 傅睿君此刻都不敢见童夕了。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不敢想象,但无论什么情况,他傅睿君坚决不再让童夕怀孕。 一个小时后。 童夕出来了。 VIP病房内,童夕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昏昏沉沉的睡着觉。 三个保姆在全心全意照顾孩子,即便孩子睡觉了,也了边上守着。 月嫂赶来照顾童夕,也在旁边等候吩咐。 傅睿君在床沿边看着童夕,等待她的醒来。等待她发脾气,等待各种不可预知的可能。 傅睿君已经做好准备了。 童夕醒来的时候,傅睿君紧张得问,“夕夕,疼吗?” “疼。”童夕看着男人,脸色有些沉,淡淡的说,“睿君,你应该知道我们又多了三个儿子吧?” 傅睿君强颜欢笑,“知道,当然知道,儿子好啊,儿子多好啊,到时候我们家就是一个大家族,四个儿子娶四个媳妇,再各种生三四个小孩,想想都热闹,然后我们就用军事管理把家里管理成军事模式,都能练成两个小分队了。” 童夕想想都觉得可怕,完全没有笑意,歪头看看三个孩子,再歪头看看傅睿君,无奈的说,“睿君,我再也不给你生小孩了,你只能生出儿子,你都生不出来女儿。” 这正合傅睿君的心意,由心而发的微笑,“好,不生了,够了。” “我想抱抱孩子。”虽然是儿子,但是这几个孩子来之不易啊,尽力了多少苦难才健康的生下他们呢? 傅睿君站起来,来到保姆面前,小声问,“那个是老大,那个是小二,那个是小三?” 小二?小三? 曾丹和穆纷飞都在边上偷笑了,逗得保姆都偷偷发笑。 保姆抱着老大起来,递给傅睿君,傅睿君又把孩子放到童夕的身边。 童夕伸手摸着他的脸蛋。 结果,老二哭了。 保姆立刻抱着孩子来到童夕的另一边,左右一个孩子抱着,轻轻的趴在她的胸膛上。 结果老三哭了。 傅睿君急了,自己抱起老三,再看看童夕,两天对视一眼,心里甜甜的,会心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全是幸福的暖流。 看到傅睿君,曾丹更加断定的说,“纷飞,我们不生了,我猜睿君接下来这几年,在老婆心里的地位,估计被挤到天涯海角的边际去了。” “没那么恐怖啦!” 曾丹双手报臂,很是认真的分析,“你想想,一个家里,有四个男人霸占了他的老婆,他能幸福吗?” “那都是他的儿子们!” 曾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估计性福也不多。” 穆纷飞蒙了。 第196章 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二十四年后…… 曾忆雅缓缓推开姜总监办公室的门…… 她已经忍这个老淫虫很久了,之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被教训一顿后还不懂收敛,魔手竟然伸向她闺蜜?更可恶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她偷设计稿? 如果她去傅叔叔哪里告状,一定会弄死这个老淫虫。 傍晚下班后,姜淫虫还没有从办公室出来,曾忆雅只好偷偷溜进去。 红霞映入办公室,黯淡无光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 高大健硕,挺拔魁梧,从背影来看有种顶尖男模的视觉感?姜老头也高,但没有这么有魅力的,难道是晚霞影响视角的原因? 曾忆雅不假思索直接冲过去,站在男人身后低吼一句,“姜淫虫,你今天死定了。” 男人听到曾忆雅的声音,突然转身,曾忆雅二话不说,伸脚狠狠一踢。瞬间,嚎叫声充斥在办公室里,“噢噢……”男人立刻捂住下面,痛苦的夹紧腿,痛弯了腰。 七尺男儿就在曾忆雅面前慢慢往下弯腰,而这个时候,办公桌下面站起来一个老头,手中拿着文件。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惊叫:“曾忆雅,你疯了吗?你敢踢总裁?”。 曾忆雅见到姜总监,吓一跳。再惊愕地看看被自己踢碎了蛋的男人。 傻眼了。 总裁?她踢了总裁?可是总裁不是傅睿君吗?她记得傅叔叔跟童阿姨一起去了旅游,总裁位置空缺着呢! 疯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踢错人了……惨了。 “对……对不起……我踢错人了,你的蛋没事吧?”曾忆雅吓得缓缓往后退,忧心忡忡的问。 男人缓过气后,额头隐隐透出冷汗,慢慢抬头,阴冷的目光射向曾忆雅,俊逸的脸暗沉冷峻。 曾忆雅看清男人的脸,刹那间…… 嘭!曾忆雅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缺氧,心脏瞬间爆炸,感觉在体内四分五裂。双脚微微发软,颤抖着身子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 看着前面的男人,曾忆雅此刻心脏狂跳,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呼吸也变得急促,“傅……傅……傅靖泽?你回来了?” 六年了,他终于舍得回来了吗?一声不吭的离开,又突然回来,总是这么神秘。 傅靖泽困难地挺直腰,冷若冰霜的喷出一句,“曾忆雅,Youarefired。” 曾忆雅惊恐地双手合十,摩擦着手掌,双眸呆萌,楚楚可怜求饶,“傅靖泽……不不……总裁大人,我们六年没见了,见面第一句话你怎么可以说这个?” “滚……”男人冰冷得如同看到陌生人似的。 话说六年没见,可她也是一见面就把人家的蛋给踢了,好像更过分吧。 “总总总……总裁……”曾忆雅怯懦的看着他,缓缓上前。 姜总监突然走过来,对着傅靖泽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总裁,曾忆雅无法无天,我立刻让她滚蛋。” 平时被曾忆雅气得牙痒痒的姜总监,这时候终于找到把柄,有傅靖泽撑腰,他可以把曾忆雅这个祸害彻底赶走了,转身双手叉腰,指着门口怒吼,“曾忆雅,you狗带。” “啊?”曾忆雅错愕, 姜总监想了想,又改口。“不对,是,你getout。” 曾忆雅沉了下来,凝望着那个抱住痛处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痛楚。 这个男人,她认识了24年了,记忆中的傅靖泽,是她生命中最疼爱她的男人之一,甚比她爸爸曾丹。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变得讨厌她,甚至离开了六年,音信全无。 每当想起他,心里就隐隐作痛。此刻的驱赶让她的心再一次重创。 无奈地,默默地,转了身,离开办公室。 - 次日清晨。 曾忆雅来到傅靖泽的家里。 因为是邻居,还在同花园内,出入傅家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想了一晚上。 曾忆雅觉得不可以就这样被辞退的,背负着偷同事设计稿的冤案,她还没有为自己洗清冤屈呢。 而且闺蜜被姜总监性骚扰,自己只想为闺蜜出口气而已,踢错人也不是她的意愿。 进入傅家,询问了佣人傅靖泽的位置,便上二楼书房,曾忆雅犹豫了片刻,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走进去。 放眼望去,明亮奢华的书房内,那个冷漠的男人就站在阳台外面。 男人穿着灰色休闲套装,健硕挺拔的背影隐约透着冰冷的气场,整个房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成冰窟。 曾忆雅快步走向阳台,却没有注意到阳台的门口有一道小台阶正准备开口说话。 突然一拐,“啊!” 尖叫一声,她整个人往前扑,双手往傅靖泽后背扒,可距离也太过巧合了,她双手只能捉到他的衣服。 “嘭……”曾忆雅胸部直接吻上地面,丰盈痛得她眉头紧蹙,不由得疑惑:明明捉住他的衣服,怎么还掉下来? 缓缓抬头,下一秒,傻了。 因为她把傅靖泽的休闲裤给拔下来,粗壮的长腿,性-感的腿……毛,结实的翘……,还有辣眼睛的小白熊内……内……内……! 噢!No!小白熊? 曾忆雅立刻松开手上的裤子,快速爬起来,当她站稳的时候男人已经把休闲裤提上去。 男人转过身,俊逸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的阴沉,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冰冷刺骨。 曾忆雅怯弱地不敢去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害怕又慌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脸上瞬间燥热绯红,深怕男人下一秒会把她从阳台扔出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脱……脱你……裤……”曾忆雅觉得舌头被狗咬掉一半似的,脸蛋燥热,心情紧张得说不错话来。 “立刻给我滚出去。”男人的声音如地狱使者般阴森恐怖,周身散发着压迫强大的气场。 “傅靖泽,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踢你……”曾忆雅说着,男人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臂,狠狠扯着往门口走去。 她突然慌了。手臂被掐得疼痛,拖着踉跄的脚步,挣扎着,“放开我。” 傅靖泽毫不怜香惜玉,拽着曾忆雅拖向门口。 曾忆雅喊着,“傅靖泽……好歹我们曾经有过十八年的情谊了,你至于这么过分吗?” 房门打开,曾忆雅被狠狠一甩,整个人趴到了对面的栏杆上,险些掉下去一楼。 曾忆雅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一下,眼眶红了,泪水不争气的在滚动。 嘭!关上门的巨响,无情地传来。曾忆雅纤瘦的身子微微一颤,曾经那个疼爱她的果果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美好的曾经还历历在目,却出国留学六年都不给她留一句话,一个字,现在对待她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陌生得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吗? - 9:45分。足足迟到了45分钟,曾忆雅踩着高跟鞋,穿上职业装,扎着马尾,百米冲刺飞奔进入傅氏集团,如风一般的女子,冲到电梯口的时候刚好看到电梯正在关门。 “等等,等等我……” 咻。曾忆雅一下子溜进电梯,那一瞬间,电梯门关上了,她喘着气抬眸。 下一秒,她顿时僵住。 站在电梯里面的正是傅靖泽和他的特助。 傅靖泽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刻,脸色略显阴沉,目光冷若冰霜。 曾忆雅就这样傻傻地站在男人面前,男人冰冷的气场让电梯间的气流变得压迫,呼吸变得急促。 连招呼都没有勇气说了,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疑惑:她继续上班,这个男人是不是特生气?他为什么不坐总裁专用电梯? 叮,电梯响了,显示的数字是二楼。 门一开。突然拥进一大批员工,他们手中抱着资料,喋喋不休地讨论着等下要开会的内容。 一阵骚动,曾忆雅被这股力量快速挤了进去,身体往傅靖泽的胸膛压去。瞬间贴得密不透风,而外面的力道还不断拥进来,她用双手挡在两人之前,可太过拥挤,她直接摸到他结实的胸膛。 曾忆雅脸蛋瞬间绯红,燥热而羞涩得不知道手该放哪里,眼睛该看哪里,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跳到喉咙上。 气息愈发急促,呼吸都是男人阳刚清冽的淡香,每一寸细胞都在身体叫嚣,她不敢抬头,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粗,炙热的气息碰喷到她的头顶上。 “听说总裁要退到幕后了,把公司交给他的大儿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电梯里面突然传来讨论声。 “总裁的儿子会不会跟总裁一样是个男神?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呢?” “听说长得比他总裁更加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你见过?” “没有,我只是听说的。” “哎呦!我文件掉了。”一位同事突然出声。 对方弯腰去捡文件。 弯腰的动作,屁股把曾忆雅一推,曾忆雅身体被挤到傅靖泽身上,紧紧贴上。 那一刻,什么叫敏-感的零距离接触? 曾忆雅顿时呆若木鸡,身体僵硬绷紧,小腹感受到男人雄壮巨硬的身体。 那一瞬间,她脸蛋嘭一下咋红,心脏爆炸。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知道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带着微喘的气息,她压在他胸膛上的手竟然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好快! 漫长的二十五楼停了,员工全部走出电梯,而曾忆雅并没有到三十楼的办公室,却因为不知所措,也低着头转身走出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都不敢去看傅靖泽,站在电梯门口,她腿软了,靠着墙壁慢慢往下滑。整个身子没有半点力气。 唯一有力气的大概也只有心脏,跳到胸口发疼,刚刚她碰到男人的部位让她此刻脸红耳赤,久久不能平息。 最重要的是,她应该没有把这个傅靖泽的蛋给踢碎,至少还有这么强悍的反应。 五十楼。 电梯叮一声响,傅靖泽走出电梯第一时间就是扯掉束缚的领带,边走边脱下西装甩到特助的手上,另一手扯开衬衫的扣子,燥热的身体差点把他逼疯。 - 曾忆雅刚刚回到办公室,前脚才踏了,就听见讽刺声。 “偷稿子的人还有脸来上班?”一道娇柔的声音闯入曾忆雅的耳边,她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装作没有听见,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 周月美挺着傲人的双峰,双手抱胸,一屁股靠在曾忆雅的办公桌上,浓妆艳抹,性感撩人,不屑的声音继续讽刺,“听说你这次服装设计大赛拿了冠军,可是稿子是偷别人的设计理念,亏你还有脸继续待在呆这里,脸皮厚得天下无敌了。” 曾忆雅脸色顿时阴沉,隐忍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沉淀。 曾忆雅一直不吭声。让周月美很不爽,感觉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目的很简单,就是把曾忆雅赶出设计部,“仗着你是老总裁特招的人,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 曾忆雅紧紧攥拳,咬着牙:她无法无天?这三八的嘴真欠揍,但已经被公司记过n多次了,不能再惹麻烦,忍! 周月美突然下重药,压低头,声音分贝却让所有同事都听见,“对了,上次姜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你好像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是不是被潜了?” 潜你妹! 曾忆雅突然站起来,再也忍无可忍,伸手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响起来,所有同事不约而同看了过来,惊讶地瞪大眼睛。 周月美捂住红肿的脸蛋,瞪着曾忆雅低声怒吼,“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说着,曾忆雅又一巴掌甩到周月美的另一边脸,啪! “啊!”周月美痛喊了一声,所有同事吓得倒抽一口气,不敢作声。 周月美气疯了,她是靠脸吃饭的,竟然被甩两巴掌,她像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曾忆雅,我跟你拼……” 话还没有说完,曾忆雅伸手捉起桌面上的美工刀往周月美脸蛋一顶,周月美戛然而止,整个人僵住不动,目光惊恐地看着曾忆雅。 曾忆雅不紧不慢的开口,“给我道歉。” “道……道什么道歉?”周月美咽着口水。 “想试试这把刀子的锋利程度吗?”曾忆雅眯着危险的眸子。 周月美顿时慌了,连忙道歉,“忆雅。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冲动,故意伤害罪是要坐牢的。” 周月美边说边往后退,惊骇地看着刀具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远,到了安全位置后,她立刻转身冲回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机报警。 曾忆雅生气地把刀子往桌面一拍,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作图,后面突然传来周月美的声音,“喂,110吗?” 报警?这个女人真的是疯子,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吗?曾忆雅咬着下唇深深吸着气。 警察来了,当然。这样的事情还不至于被警察捉走,但周月美成功地让她再一次出尽风头。 整个公司的领导都知道这件事了,扇打同事,用刀片威胁警告,还惹来警察。 她曾忆雅已经劣迹斑斑。 总裁办公室。 曾忆雅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畏惧,更加不会胆怯。 唯独他……傅靖泽!这个男人往她前面一站,她就开始慌,尽管六年没见,但这种感觉依然如故。 设计部经理,总监,人事部经理,总经理……一排过站了好几个人,而曾忆雅最为紧张。 气派的办公桌前,傅靖泽看着一份曾忆雅的记过文件。 第n次记过:偷同事的稿子参赛。 第n+1次记过,把总裁的蛋踩碎。(傅靖泽冒冷汗:这是谁记上去的?找死吗?) 第n+2次记过,把同事打了,用刀子警告,并惹来警察。 设计部姜总监开口,“总裁,请把曾忆雅辞退。” 傅靖泽把文件合上往桌面一甩,冷冷道,“我已经让她离职了,这些小事为什么要我来处理?” 人事经理:“因……因为她是老总裁特招进来的员工,所以……” 傅靖泽目光移到曾忆雅身上,凝视了她片刻,淡漠的声音道,“曾忆雅留下,你们都出去!” “是。”各位领导异口同声回道,然后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曾忆雅心脏微微一颤,紧张得全身绑紧,但现在只有她和傅靖泽,是个很好的机会,她要为自己辩白一下,她没有偷稿,她是被陷害的。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他。鼓起勇气开口,“总裁,我若犯错了,你辞退我也没有关系,但我没有偷稿子,我也不是故意想踢你的,求求你不要辞退我,我是被陷害,我……。” 她喋喋不休把傅靖泽惹怒,傅靖泽阴沉的脸色如同阴霾的天,目光冰冷凌厉,声音如冰窖发出来的两个字,“闭嘴。” 曾忆雅立刻闭上嘴巴,,紧张地撵自己的衣角,愣愣地看着他。 六年了,他依然没变,霸道严肃,冷漠易怒,变的只是他的样貌,俊美的青涩感褪去,更加成熟野性,更加健硕迷人而已。 这个男人她已经完全陌生了。十八岁之前,几乎每一天都有他在身边,被他捧在手心,像个宝贝。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陌生人都不如。 偌大的办公室因为男人凛冽冰冷的气场而压迫得就要窒息。 傅靖泽从办公桌站起来,泰然自若地走到曾忆雅面前,挺拔的身躯轻轻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插入西装裤袋里,优雅却冷魅,“你所犯下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曾忆雅错愕地看着男人邪魅的目光,他什么意思?她也没有错,还需要她付出什么代价? 想了想,曾忆雅缓缓开口,“我会证明我没有偷稿子的?” 傅靖泽嘴角轻佻地勾起一抹冷笑,“你认为我指的是偷稿的事情?” “那你指的是什么?”曾忆雅反问。 傅靖泽目光定格在她白皙粉嫩的脸蛋上,深沉的窄眸隐隐透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曾忆雅精致的大眼睛对视着男人魅惑的窄眸,如同黑曜石那般幽深明亮,却深不见底。 傅靖泽突然问道:“把我踢废了,是不是要负责?” “嗯?你废了?”曾忆雅以为自己听错,瞬时目瞪口呆。 那电梯里的强烈感受又算什么?难道这个男人里面藏啤酒瓶? 曾忆雅看着眼前这个邪魅阴冷的男人,他突然走电脑前面坐下,噼噼啪啪的打起字,曾忆雅还在疑惑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打印机出来一份纸张。 傅靖泽拿着纸张递到到曾忆雅面前,淡漠的开口,“签了。” “什么呀?”曾忆雅眉头紧蹙,接过傅靖泽递给她的纸。 看到上面的字,她顿时傻眼了。 负责书:甲方傅靖泽,乙方曾忆雅。 基于乙方曾忆雅粗鲁行为导致甲方出现下身不举,导致身心不健康。出此协议,乙方必须负责,无条件照顾甲方直到性功能恢复为止,这期间乙方要无条件服从甲方要求,不得有异议。 签名: 曾忆雅傻眼了,这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啊?无条件照顾?无条件服从? 曾忆雅眯着眼眸瞄向男人的裤头,锐利的眼神想要看穿他那层布,紧紧盯了几秒钟,盯得男人身心都开始发生变化,她缓缓道,“我不签,你明明就没有问题的,刚刚在电梯……” 说着,曾忆雅觉得脸蛋一热,说不出口了。 傅靖泽站在她面前,淡雅的把手插到裤袋里面,靠在办公桌旁,“我说废了就废了。” “我不信。”曾忆雅紧紧攥着纸张,抬眸瞪着他,突然脱口而出一句让她羞涩不已的话,“你让我看看。” 傅靖泽瞬间僵住,魅惑的眼眸微微一沉,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大胆的女子,不过她说完后脸蛋瞬间绯红,羞涩的不知所措。 “你确定要看?”男人冷冷问。 曾忆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脸蛋也燥热,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随便一句话就想让她签下这样的卖身契吗?没门…… “我不但要看,我还要检查,我不相信你会不举。”她鼓起勇气仰头,一股傲气瞪着傅靖泽。 傅靖泽沉默着不出声,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曾忆雅看,看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果然,这个男人不敢脱来让她检查,那就表示他心虚,他在说慌。 “怎样?是不是不敢脱,不脱就表示你没事,不要让我……” 曾忆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傅靖泽突然从裤袋里面抽出双手,优雅地把西装外套帅气的脱下来往桌面一甩。倨傲的姿态就在她面前开始解皮带。 他轻轻按了一下他那昂贵的皮带头,“咔”的一声,隐隐的声音透入曾忆雅的耳朵,曾忆雅此刻慌得心在颤抖,全身绷紧,这个男人该死的不会真的脱吧,那她是不是要检查检查? 男人邪魅的眸子凝视曾忆雅俏丽的脸蛋,淡然而从容不迫,一股天生王者般的气场让他做这些举动也如此高雅。 听到拉链的声音,曾忆雅不由得咽咽口水,呼吸变得急促,她低头看向男人的裤头,发现裤链已开,他的手已经在扯裤头,她吓得立刻捂住眼睛转身,“啊……不要……不要脱,我信你了。” 站在曾忆雅身后的男人不由得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他还以为她真的敢看呢,气势磅礴的坚定也是装出来的。 傅靖泽淡然转身,把拉链拉好,淡淡的说,“协议签了,出去吧。” 曾忆雅愤慨,无奈地签下这份不平等条约,该死的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重要的是,她如何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性功能? 第197章 傅家四兄弟 工作了一天,曾忆雅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傅氏集团大厦。 跟闺蜜于倩倩告别后,就在路边用手机扫了一辆自助单车。 曾忆雅是秉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省吃俭用的好习惯,上下班都是骑单车,环保健康。 作为白领族,骑单车可以省钱又可以锻炼身体。 一个小时后。 回到大宅,曾忆雅在大铁门是输入密码,下了车推着单车进来,走在花园的小道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黎家别墅。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跳感。 这种感觉平静了六年,直到那个男人回来了,现在看到这栋房子,都能心跳加速。 曾忆雅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大屋发愣。 突然,别墅的门开了,曾忆雅紧张得立刻收回眼神,深怕见到那个男人出来,准备要走,后面传来一道慈祥的声音,“雅小姐,你下班啦?” 曾忆雅抬眸,发现是春姨,六十多岁的春姨,头发黑白交加,身体健朗如同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笑容如暖阳般舒服。 可以说,春姨是傅靖泽的奶妈了,从小照顾他长大,对于春姨,曾忆雅也是非常尊重的。 “嗯。下班了,春姨。” 春姨拿着垃圾出来倒,虽然傅家有几个佣人,可是春姨一点也没有管家的架子,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春姨走出来,向曾忆雅走来,神神秘秘的说:“雅小姐,你知道泽大少回来了吗?” 曾忆雅苦涩浅笑:“我知道。” “大少回来了竟然没有去找你,你也没有来家里找大少,你们两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见都陌生了?” 曾忆雅苦涩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低下头叹息一声,心里闷闷的很是难受,却强颜欢笑:“因为我上班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 “哦,这样啊……”春姨笑着说。“我就说嘛,你们两的感情是雷打不动的,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什么,记得小时候,你们两就像麦芽糖似的,粘着对方都分不开了,你一放学就跑过来喊着要找泽哥哥玩,兄妹感情不知多好呢,别人看得都……” “春姨啊……”曾忆雅打断春姨的话,心情跌入了谷底,“我还有点急事要赶回家,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好好……”春姨应答。 曾家的小别墅门前,左右是一片小菜地,是曾丹和穆纷飞的私人菜园,两人最喜欢弄这些农作劳动,家里吃的东西都是无机绿色蔬菜。 日落西山,夕阳西下,曾丹健硕的身躯蹲在菜地里面除草,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向后面,发现曾忆雅垂头丧气的推着单车回来,曾丹见到女儿回家,便满脸笑容,“小雅啊……” 曾忆雅抬头,看向爸爸喊她,她立刻把单车放在边上,挤着开心的微笑,“爸,你在干什么?” 曾丹把指着旁边的菜篮:“靖泽这小子回来了,我亲自下田给他摘点家里的绿色食品给他品尝一下,我发现这边的草挺多的,除一下草,你帮我送过去吧。” 曾忆雅脸色一沉,看着边上的篮子,不知所措。 其实除了她自己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跟傅靖泽已经不是曾经的亲密关系了。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最疼爱的妹妹就是小雅,一辈子不变。 可是,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 六年前,傅靖泽离开帝国的前几个月开始就疏离她,厌恶她,那种冷漠的眼神,那种绝情的语气,甚至那些伤人的话,现在还历历在目。 傅靖泽离开的六年,在国外依然保持着跟梁家兄妹联系,跟他三个弟弟保持着联系。连她的闺蜜于倩倩都有联系,唯独没有她。 甚至,连她的号码都拉黑,在傅靖泽生日的时候,曾忆雅曾用网路账号发一句:生日快乐。 可是却发现自己在黑名单里面。一句话都发不出去。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傅靖泽真的讨厌她了。 “爸,我不去。”曾忆雅低下头,沉重的声音低声呢喃。 曾丹蹙眉,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拿起菜篮子,走向曾忆雅:“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了?傅家离我们这里就几步路,这里喊一声都能听到的距离,你怎么就不去了呢?” 曾忆雅低下头,咬着樱唇,心酸得想哭,一想到傅靖泽对她的冷漠态度。她的心都能疼上几天几夜,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虽然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女生,不是娇柔软弱的女生,可是她的心还是会生疼生疼的。 “爸,我不想去。我很累……” 曾忆雅说完,转身走向自家大门。 曾丹脸色骤变,冲着曾忆雅的背影,威严的一句:“立正。” 又是这招,曾忆雅简直无语了,因为爸爸是军人,而傅叔叔也是军人出身,所以她跟傅家的四兄弟从小就是在这种军事化管理长大的,而且她爸要比傅叔叔更加顽固,更加执着。 “这是命令,违抗命令,今天没有晚饭吃。” “我刚好减肥。”曾忆雅最不害怕的就是这位严肃的爸爸,这位爸爸看似严厉,其实内心温柔得像个小白兔。 曾丹皱眉,上下打量着曾忆雅,“你这么瘦了还减肥?” “嗯。” “立刻执行,要不然我上报你母亲大人。”曾丹拿出杀手锏。 曾忆雅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不情愿的转身,嘟着嘴巴走向曾丹,很不爽的接过他手中的篮子,低头看着篮子的东西,是西红柿,白菜花,和生菜。 “这东西,傅靖泽难道在国外吃不到吗?” 曾丹咧嘴浅笑:“这哪里一样,这是我亲手种的,没有化肥,没有农药,而且有机……” 这话,曾忆雅听过无数遍,她也听不下去了,拿着篮子快步走向傅家,她只想把东西放下,快点离开。 来到傅家门口,曾忆雅按了门铃,等了片刻,门打开了。 曾忆雅以为是佣人,可开门的是一位高挑挺拔的帅哥,一身灰色休闲装,靠在门上,慵懒邪魅地勾起嘴角,眯着那勾人的眼眸打量着曾忆雅,“小雅?看来我大哥的魅力无法挡啊,还能把你勾过来。“ 傅靖泽离开后,曾忆雅的确很少再过来这边玩了。 曾忆雅白了对方一眼,冷冷道:“老二老三都叫我小雅姐,你没大没小的,欠揍是吧。” “就你这小不点,还想我傅子重叫你姐?门都没有。”傅子重双手抱臂,缓缓转身,“进来吧,我大哥在家呢。” 曾忆雅被这句话吓蒙了。 在家啊? 她是不是不进去比较好? 可是东西总不能放在门口吧? 曾忆雅还在想着手中的东西怎么办的时候,傅子重回了头,发现曾忆雅还站在门口,他转身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一手勾住她的脖子,拖着往里面走。 “傅子重,你放手啊。”曾忆雅踉跄着步伐,跌跌撞撞似的跟着傅子重进门。 金碧辉煌的客厅内。 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曾忆雅就这样被拖到沙发前面。 傅子重的手还勾着曾忆雅的脖子,动作十分亲密,而曾忆雅看清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其中那张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俊脸,让她最为心慌,目光不由自主的刻意避开。 其他三兄弟长得一个模样,但是非常好辨认。 老二,傅子深,温文儒雅,脸上的笑容像灿烂的阳光,一眼看上去很舒服,是个大暖男。 老三,傅子恩,书呆子,身上总是透着一股书香的感觉,因为用功读书。很小就带上了眼镜,三兄弟之间最容易辨认,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博士后,现在还要考什么学位,考什么资格证诸如此类的,智商190的天才。曾忆雅小时候的作业基本上都是他辅导的。 老三,傅子重,总是吊儿郎当一副欠揍的模样,狂傲不羁是他的标签。 傅家这四兄弟,泽深恩重,没有一个人的性格是重复的。 至于傅靖泽,隔着一米远,曾忆雅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气场,简直是要命的。 以前别人都说傅靖泽高冷骄傲,那时候她跟傅靖泽关系很好,所以一点也不察觉傅靖泽有多高冷骄傲。只知道他很温柔暖心,也很幽默可爱,从小就很喜欢这个男人,小时候就开始幻想长大要嫁给他的。 可是现在她发现别人说的都是真的,这男人高冷,骄傲,可怕。 “小雅姐,丹叔叔种的蔬菜好像很不错哦。?”老二浅笑着开口。 曾忆雅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愣,回过神,立刻把手中的篮子放在茶几上,急忙说:“爸爸让我送点东西过来给你们吃。吃完了记得把篮子换回来哦。” 放下东西,说完话,曾忆雅就挣脱傅子重的手,转身离开。 可她刚走两步,傅子重伸出长手,一把扯住曾忆雅的后面领子。 刹那间。曾忆雅差点被衣领勒死,连忙后退,轻轻咳嗽着,转身就是一拳狠狠打在傅子重的胸膛上,“你找死吗?” 傅子重被一拳打得后退一步,却没有放手,摸着胸膛,皱眉苦着脸说:“小雅,你能不能温柔点,像个女人样好不好?” “放手……”曾忆雅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轻佻的模样,就恨不得揍他一顿。 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还来惹她? 傅子重放了手,挑眉笑着说,“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吃晚饭? 心脏微微一颤,曾忆雅有点心动,毕竟六年多没有跟傅靖泽说过饭了。 曾忆雅余光偷偷瞄到沙发上的傅靖泽。 可是那个男人一副冷死人的俊脸,像她曾忆雅欠他几千亿似的,低着头在看手机,完全把她当成透明的,从进来到现在,估计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吧? 傅子恩推推眼镜,伸手去茶几拿了一个西红柿,连擦都不擦,就往嘴巴里送,咬上一口说,“这蓝蔬果给我吃饱,我等会要写论文写到很晚,留着当宵夜。” 曾忆雅脱口而出,急忙说,“子恩,这不是给你吃的。” 傅子恩毫不解风情,“我喜欢吃丹叔叔种的西红柿和黄瓜,生菜拿走,留下黄瓜和西红柿。” 曾忆雅秀丽的眉心紧紧皱着,不知道改如何开口,眼巴巴看着傅子恩把生菜拿出茶几,拎着篮子转身走向书房。 傅子深回头问,“老三,你不吃晚餐了吗?” “忙完再吃。”傅子恩回了一句,就已经关上房门。 至于什么时候忙完,可能几个小时,可能几天。 当然,会有保姆把东西送到他面前的。 只剩下生菜了。 曾忆雅扁嘴,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老三又不吃饭了,这样身体迟早会出问题,智商高的人都是对着课本是天才,生活中都是白痴。”傅子重叹息一声。 “我们去吃饭吧。”傅子深站起来。双手插入白色休闲裤袋里面,歪头看向曾忆雅,“小雅姐也留下来吃一起吃吧!” 曾忆雅紧张的目光看向傅靖泽,心里嘀咕了一句:对着他这脸色,能吞的下饭吗? 曾忆雅冲傅子深浅笑着说,“我回家陪我爸妈吃。” 傅子重皱眉,轻佻着说,“你能不能给丹叔和纷飞阿姨多点独处的时光?我爸妈都去旅游了,丹叔就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孤单,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两人去度蜜月,就这个电灯泡什么时候才肯嫁人。” 曾忆雅觉得遇上傅子重,就很想打架,气得紧握拳头,仰头怒问,“你以为我想做电灯泡吗?我也劝他们跟着傅叔叔一起出去玩,可是他们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你早点嫁人啊!” “嫁人?”曾忆雅鼓着腮,气得脸蛋通红,“嫁谁啊?嫁你吗?” 傅子重勾起一抹浅笑,余光瞄向了傅靖泽,发觉他大哥竟然无动于衷,沉冷的脸色看起来根本丝毫不在乎。 太不寻常了,要是六年前,曾忆雅要是说出这种话来,他大哥要捉狂了。 虽然以兄妹相称,虽然关系一直处于兄妹情,但大家心里清楚,曾忆雅一直未成年,所以傅靖泽不点破自己的感情而已,但绝对不是兄妹情这么简单。 傅子重不信这个邪了,难倒他大哥出国这六年,有了新欢? “好啊。我娶你!”傅子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望向傅靖泽的。 傅子深也慌了,看了看傅靖泽,再冲着傅子重说,“老四,你别乱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的,大美女小雅肯嫁我,我当然要娶。”傅子重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曾忆雅没有半点开心的情绪,脸色沉了下来,攥紧拳头深呼吸。这家伙,明明喜欢她闺蜜于倩倩,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的娶她?刚好,她曾忆雅也不是好调戏的主。 “说得像真的一样,你可别随便说说,有种现在跟我去民政局领个证,如果没种就别瞎哔哔。” 傅子重被挑衅了。俊眉紧皱。 就知道这个男人没种,曾忆雅嗤之以鼻。 傅子重伸手握住曾忆雅的手腕,拖着往门口走去,“走,现在就去登记,回头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曾忆雅被拖着往门口走去。 傅子深不慌不忙的喊道,“老四,闹够没有,民政局下班了。” 傅子重猛的停下脚步。 曾忆雅知道这个家伙就是想吓她,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暗恋她闺蜜好多年了。 曾忆雅回了头,发现沙发上的傅靖泽不见了。 楼梯传来脚步声,大家看向了楼梯,才发现傅靖泽优雅的背影缓缓上楼。 傅子重松开了曾忆雅的手腕,疑惑的看着她问,“小雅,你跟我哥到底怎么了?” 曾忆雅脑袋一片空白,望着傅靖泽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回答傅子重的话,转身走向门口,沉重的脚步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回了家,曾忆雅这天晚上没有吃晚餐,心情乱糟糟的,彻夜难眠。 暗恋傅靖泽的事情,全世界都只有她和她妈妈知道。 然而这种暗恋从她小学就开始了,一直被她埋在心底下,藏得很深很好。 因为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她连初恋都没有。不要说六年,或许六十年,她也等不到傅靖泽。 从前,是妹妹。 现在,是陌生人。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暖暖的撒进阳台里。 闹钟铃声嘈杂而烦人,一直在响,曾忆雅觉得才刚刚睡着,这么又要起床了呢? 伸手关掉闹钟,眯着朦胧惺忪的眼眸,从床上爬起来,带着黑眼圈和一头蓬松杂乱的发丝,拖着懒惰的脚步走进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走出来,曾忆雅又恢复成美美的元气少女。 打扮穿衣,背着挂包下楼。 吃过早餐后,骑着单车出门。 经过花园小道,隔着远远的就见到一辆陌生的轿车停在花园外面的大道上。 傅家里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车,她都认识,唯独这辆新车她不认识。 处于好奇。曾忆雅边骑着单车往那辆车靠近,她只是想去瞄瞄,里面坐在是谁。 结果一下子忘记控制自行车的车速,靠得太近。 “咻……”的一声。 自行车直接从车身狠狠的划过,留下一道很深很深的刮痕。 划过之后,曾忆雅快速刹车,吓得目瞪口呆,回头看着那辆被自己划过的新车。 靠!如果是老二和老三的,那还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老四的车,曾忆雅觉得自己这一次会死得很难看。 她快速放下单车,紧张得跑来,蹲在豪车旁边,指尖轻轻摸上那条被自行车划过的痕迹。 “天啊……天啊……怎么办?” 这时候,车门突然打开,吓得曾忆雅弹跳起来,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下车的人是傅靖泽的时候,曾忆雅整个人都蒙了,错愕好几秒,回过神的时候,立刻双手合十,挤着微笑,“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这维修费多少钱,我赔。” 傅靖泽眯着剑眉,双手插入西装裤袋里,一副冷冽的俊容,低头看着被刮花的新车,片刻,冷哼一声,回头看向曾忆雅。 “这又是什么招数?”男人的话很讽刺。 曾忆雅一脸疑惑,“招数?我没有什么招数,真的是意外。” “刚回来那天,你就送我一脚,到现在还疼,今天又刮车,下一次是不是给我烧房子?”傅靖泽淡漠的语气很是平静。 曾忆雅紧紧握了拳,“那都是意外。” “你的意外还真多。” 曾忆雅不悦,“多少钱,我赔你。” 傅靖泽毫不客气:“五十万。”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错愕的看着傅靖泽,哦着嘴巴好片刻,冲着他说:“你干嘛不去抢,我给你一把枪,你去银行抢吧,要多少有多少呢。” 傅靖泽眯着冷魅的眼眸,一步一步向曾忆雅靠近。 曾忆雅紧张地咽下口水,诺诺往后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明明是暖和的清晨,她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快要把她冻成冰块了。 健硕高大的身躯压来,曾忆雅靠到花坛边上,已经无路可退,惊慌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语气弱弱的,“你……你想干什么?” “赔钱。” “没有,我的工资都是要上交母亲大人的,五十万没有,五千块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回公司,签欠条,连同上次踢我的医药费,加起来一百万。” 傅靖泽一本正经的说着,吓得曾忆雅目瞪口呆。愣愣看着这个男人好片刻,才反应过来,生气得怒问,“你这些年去了僵尸国吗?你是吸血鬼吗?这么会吸血,再说了,踢你一脚,你根本就没受伤。” “受伤了。” 曾忆雅蹙眉,脱坑而出,“还很硬。” 这话,说出来的那一刻,曾忆雅的脸蛋霎时间爆红,羞涩得无地自容,却故作镇定。 “蛋!已经碎了。” 不害臊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还一本正经的高冷范,此刻的曾忆雅简直想找地钻。 要强的性子不让她退缩,冲着傅靖泽怒问。“难倒你的蛋是带壳的,还能碎了,你干嘛不说你的蛋不见了。” 这种话题,换成曾经,曾忆雅不会觉得怎样,毕竟两人亲密无间得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可是现在一大早,在花园里,不害臊的讨论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贞操简直碎了一地。 牙尖嘴利的丫头! 傅靖泽沉默了,凝望曾忆雅俏丽的容颜好片刻,缓缓转身走向他的车。 曾忆雅愣愣地看着傅靖泽上了车,车子启动后,离开了傅家,心里好奇着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早就出去上班? 傅氏集团。 一个小时后,曾忆雅跟以往一样,总是第一个到公司。因为骑单车上班,会大汗淋漓,所以她会提早过来,然后在顶楼的卫生间里面洗澡洗头,背包里都是备用的衣服。 今天曾忆雅跟以往一样。 而唯一不一样的是,顶楼今天来了很多装修工人,本来空旷出来的办公室正在装修。 曾忆雅无奈。 这种带浴室的卫生间,除了顶楼,就只有下一层总裁办公室外面的那个卫生间了。 曾忆雅下到总裁办公室那一层,秘书小姐都还没有上班呢,她抱着背包来到卫生间,进入浴室格,快速脱衣服梳洗。 十五分钟后。 曾忆雅换上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擦拭着长发,拉开门走出来。 看到前面站在的傅靖泽,吓得她脚步戛然而止。错愕的看着他。 傅靖泽或许已经猜测到是她了,寡淡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眯着黑眸,双手插袋,靠在墙壁上,衣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 “谁允许你在这里洗澡的?” 曾忆雅心虚,因为公司明文规定这些不可为的事情,而她一直有特权,所以并没有谁能拿她怎么样。 现在的总裁已经不是那个疼爱她的傅叔叔了。 曾忆雅知道自己面临的问题,急忙道歉,“对不起,总裁,我……我下次不会在公司洗澡了。” 傅靖泽淡漠, “没有下次,你被解雇了。” 曾忆雅急忙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哀求状,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总裁,我真的真的不会再有下次,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 “立刻收拾东西,到人事部领完你的工资离开。”傅靖泽丝毫没有人情味,绝冷的语气说完话之后,就转身离开。 曾忆雅不想再求这个男人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变得如此卑微。 她想不通,握住拳头望着傅靖泽的背影,不甘心的怒问,“傅靖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傅靖泽突然停下脚步,宽厚的背部笔直僵硬,似乎因为她这句话而受到波动。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心脏闷得难受,疼疼的感觉一直在蔓延,对着男人的背影一字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你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承担的人,你以前……” “不要再提以前!”傅靖泽突然一句低声怒吼,吓得曾忆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忍着该死的泪往肚子里吞,声音沙哑了,很是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啊,我改……行不行?” 傅靖泽站着一动不动,笔直的站姿隐隐渗透着他的冷漠。 曾忆雅紧紧掐住手中的毛巾,缓缓低下了头,那份骄傲卸下,低声呢喃,“爸爸也跟我说过,说我是被傅家宠坏的孩子,我现在知道,这都不是我理所应当的,可是,泽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我?” 说到最后,曾忆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悄然而来。 傅靖泽顿停了片刻,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因为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他想逃避而已。 男人一声不吭地迈开腿步,走出卫生间。 看着傅靖泽消失的冷漠背影,曾忆雅的泪水来得更加凶猛,她珉唇忍着,双手摸上脸颊。抹掉那不争气的泪珠。 第198章 傅靖泽的另一面 可是,她曾忆雅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女人? 她读书并不聪明,所以学习成绩不好,考不到好的大学就跑去学服装设计了。 刚好傅氏集团下有自己的服饰品牌,而且是奢侈品牌。 进入这里工作,当然不是她是多了不起的设计师,是从一个新人,靠着特权进来的,在设计行业摸爬打滚了两年,好不容易有点小名气,现在要解雇她? 门都没有…… 曾忆雅并没有去人事部报道。 回到办公室,继续自己的工作。 找了中午,人事部经理发来邮件,通知她去办离职手续。 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曾忆雅知道傅靖泽这一次是来真的,真的想辞退她。 她已经有了两年的工作经验,又是傅氏集团出来的设计师,她去到那里都有办法找到好的工作,可是她这么一走,同事都认定她偷设计稿的事情,冤屈都还没有洗清,她绝对不能走。 于倩倩发现曾忆雅脸色很是难看,身边的椅子轻轻一划,来到曾忆雅的身边,“小雅,你怎么了?” 曾忆雅快速把邮件关了,强颜欢笑:“我没事。” 于倩倩长得清秀,一副邻家妹妹的感觉,声音也是自然的娇嗲,软软酥酥的,有点像某女明显的嗲音,当然因为她性格也软软的,所以才会被姜老头那个色鬼给摸了屁股。 不过这口气,曾忆雅是一定要帮于倩倩讨回来的。 于倩倩:“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还在想上次稿子的事情?” 曾忆雅目光瞄向旁边组的周月美,白眼瞪着她说:“我怀疑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我交上去的文件档里面怎么会夹着别的同事的稿子?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可是,你没有证据啊,而且同事那份稿子还在你的名义下得了奖项,事情才会闹大的。” 一想到这事情,曾忆雅的气愤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她提交上去的设计稿不翼而飞。而同事的设计稿变成了她的,夹在她的文档里,一起上交给公司的评审们,直到颁奖的那天,才发现设计稿不是自己的,而同事也当场把事情爆出来,指控她偷稿子。 她承认了稿子不是自己的,也像傅睿君说明了自己不知情。 傅睿君当然相信她,所以给她一个月时间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就去旅游了。如果一个月都找不到证据,只能等傅睿君回来帮她。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不想再依附着关系来生存,所以她一直在调查。 如果现在离开。所有同事都以为她就是偷稿者,被公司开除的。 这个黑锅,她不背。 “好烦。”曾忆雅烦恼得趴在桌面上,现在偷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职位就不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让她爸妈出面,去求傅靖泽吗? 好像太窝囊了。 于倩倩拍拍曾忆雅的肩膀,说:“太不像你了,我记忆中的曾忆雅,是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你的。” 曾忆雅猛地直起腰板,目光坚定:“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我。” “这就对了。”于倩倩浅笑。 曾忆雅歪头,看向于倩倩,挤着浅笑。鬼鬼祟祟的气场,“倩倩,我想工作了,我忙完再跟你聊吧。” 于倩倩明白她的意思,很自觉的安慰一句:“加油……” “加油。”曾忆雅也充满了能量,冲着于倩倩憨笑,两人互相加油打气。 看着闺蜜离开,曾忆雅立刻坐到办公室前面,开了电脑,拿出键盘,弹出文本,开始打字。 屏幕是写着:欠条…… 欠条写完,曾忆雅再写了一份保证书。 傍晚下班回家。 曾忆雅回家洗澡吃饭。 入夜时刻,曾忆雅在房间里面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做最后的努力,她穿着一身浅绿色休闲连衣裙,束起马尾,特意给自己的脸蛋上拍上一沉薄薄的BB霜,上了点淡色的唇彩,整个人看起来精致了很多。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下楼梯的时候,发现她妈妈正靠在爸爸的怀抱里面,两人在客厅看综艺节目,就那个脑残的节目,两人也看得有说有笑,温馨有爱。 她曾忆雅就是被父母这种平凡简单的深爱熏陶长大的,所以她对爱情是很向往的,憧憬的。 而且她也想要一个向爸爸一样的男人来看自己。 “爸,妈,我要出去一趟。”曾忆雅握着两份文件下楼。 穆纷飞回了头,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然风韵犹存,像个少女,温柔的语气充满了母爱:“小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曾丹也回了头,既然穆纷飞发问了,他等结果就好。 曾忆雅挤着浅笑,“去傅家找傅家四兄弟玩。” “哦,去吧,别太晚回来了。”穆纷飞叮嘱,“明天还要上班呢。” “知道啦。我去去就回来。你们不用等我。”曾忆雅说着就走向门口。 出了门,穿过前面一个小花园,几分种的路程就来到了傅家。 她有傅家大门的密码,童阿姨也跟她说过,只要是小雅过来,不用按门铃,当做自己的家自由出入就好。 可是现在傅靖泽已经把她当成陌生人,按门铃是必须的了。 曾忆雅按了门铃,片刻,开门的是一名女佣。 “雅小姐你好。” “泽大少在家吗?” “在的,你请进来。” 佣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因为知道曾忆雅在傅家的地位,甚比四位少爷,所有佣人都不敢怠慢的。 进了客厅,金碧辉煌的客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曾忆雅四处扫视。 佣人跟着曾忆雅的后面,“大少在房间里呢,吃完晚餐就没有出来过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曾忆雅对佣人也是没有半点架子,冲着佣人道谢浅笑着往二楼走去。 在很久的曾经,她在这里出入自由,傅靖泽的房间,她去过无数遍,可是说跟自己的房间差不多了,来去自由,甚至连敲门的习惯也没有。 站在房间门口,曾忆雅现在却要鼓着勇气,深呼吸,再深呼吸,紧张得指尖都颤抖了,可是还在故作镇定,做好被从阳台丢出去的心理准备。 缓和了好片刻,她才伸手敲门。 叩叩的响了几下,曾忆雅紧张得把脸靠在门上认真聆听里面的男人。 “进来。” 男人很平静的语气,可是就这么一句话,曾忆雅的心脏扑通的跳了几下,紧张得直起身体。 看来这个男人是没有想到她会过来找他的。 曾忆雅推开房间,诺诺反手关门,大眼睛十分警惕地转悠着,扫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关上门,她诺诺的往里面走,发现奢华低调的房间还是如旧,一点改变也没有。浅色系,简洁舒适。 瞄了好一会,曾忆雅才发现傅靖泽正站在阳台外面,双手插在休闲睡裤里,健硕宽厚的背部显得落寞冰冷。 曾忆雅不由得蹙起眉头,心想:这个男人一直站在阳台外面吗?如果是,他应该知道她要过来找他了,为什么还让她进来? 或许他在看天,没有注意到她过来。 曾忆雅轻轻嗓子,带着欢愉的语气:“傅靖泽,我有事要找你。” 带着姓,喊得很是生疏,曾忆雅现在能做到的就是这样。 傅靖泽一动不动的,感觉不到一丝的错愕。很是平淡的背对着她开口说:“说……” 就一个字,足够的冷。 曾忆雅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尖。 然后迈着脚步走向傅靖泽,在阳台前面停下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鼓起勇气把东西提起来,递向他:“早上弄烂了你的车,你说让我赔偿,我连同你的医药费一起写了欠条,这里是一百万的欠条,你收下吧,还有我的保证书。” 傅靖泽转身,望向了曾忆雅 曾忆雅仰头对视男人高深的目光,房间的灯光映衬在傅靖泽俊逸沉冷的脸颊上。是出尘的精致。 脱下西装的他,又是另一番的淡雅俊美,成熟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如此尊贵。 给人种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感觉。 傅靖泽伸手拿过曾忆雅递来的文件。 那一刻,曾忆雅如释负重,深深叹息一口气,低下头,双手紧紧拧着自己的指甲,低声下气:“能不能不要辞退我,我保证书都写了,欠条也写了。我是真心真意过来给你道歉的。你能不能念在我们……” 说着,曾忆雅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觉得这句话没有用了。 “……能不能不要辞退我?我现在还被人冤枉着呢,让我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你还是要辞退我,我也不会死赖着不走。” 傅靖泽眯着眼眸,低头看着手中的保证书,脸色变得深沉,极致好听的嗓音很磁性:“你就是你的保证书?” “有问题吗?”曾忆雅觉得自己是用了百分百的诚意写的。 傅靖泽嘴角轻轻勾起,对着白纸上的字体读出来。 “保证书,以后不在傅氏集团洗澡,骑单车上班之后,宁愿汗味熏死同事,也不浪费公司一毛钱的水费。保证人:曾忆雅。” 念完,抬眸看向曾忆雅,挑眉:“就这样?” “对,就这样。”曾忆雅点点头。 傅靖泽嗤之以鼻,手中的保证书轻轻一抽,甩到地上,飘飘荡荡的纸章在曾忆雅的错愕下慢慢漂落在地上。 傅靖泽又用极度不安的态度念欠条。 “欠条,曾忆雅欠傅靖泽100万,立单为证据,还款方式,分期付款,未来五十年都在工里面扣钱,直到扣完。欠款人:曾忆雅。” 曾忆雅凝望着傅靖泽,“有问题吗?” 傅靖泽笑而不语,带着轻蔑的笑意,把手中的纸张同样甩到地上。 然后双手插袋走向房间,嘴里;沉默着,“把这两张废纸带回去吧。” 曾忆雅不由得皱起眉头,双手攥拳,跟在傅靖泽后面,“我现在很有诚意的,怎么就变成了两张废纸了呢?” “这叫什么诚意?”傅靖泽走进房间里,在休闲区的沙发上坐下来,双脚交叉优雅地坐下来了。 曾忆雅隐忍着,站在茶几面前,低声下气的说,“好啊,为了证明我的诚意,你说我应该怎么写才合适?是不是要写几千字才算合格。” “不用。” “那就说,我重新改。”曾忆雅此刻态度添悲。 傅靖泽真的开口纠正了,语气平静清冷,“保证书上加多一段,如有再犯。必在傅靖泽面前洗澡一个月。” 天呀!这个猥琐的家伙,太过分了。 曾忆雅此刻目瞪口呆。 傅靖泽一本正经的接着说,“欠条的时间缩短,改为一个月还不清,你曾忆雅按卖身陪睡,直到还清为止。” 曾忆雅嘴巴哦着,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傅靖泽。 傅靖泽:“重写两份,直到我满意为止。” 曾忆雅不由得握拳,生气得冲着傅靖泽喊,“龌蹉,无耻,猥琐……” 傅靖泽脸色一沉,眉目间尽是阴冷。缓缓站起来,带着一股冰冷骇人的气场,威胁:“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曾忆雅仰头挺胸,在这点上,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难倒我有说错你吗?你还是人吗?看我洗澡?陪你睡?你……你怎么这么龌龊。” 傅靖泽勾起嘴角冷笑着一步一步向曾忆雅走来,邪魅的语气冰冷中带着调戏,“我当然是人,而且是个男人,喜欢看女人洗澡,喜欢找女人陪睡,再正常不过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些话听在曾忆雅心里,难受得想哭,很是惊讶。本来纯洁的心一直爱着这个纯洁的男人,可是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人? 一时间接受不了,曾忆雅隐忍着委屈难受的泪水,冲着傅靖泽说,“我不是妓,我不会把这种过分的要求写在保证书和欠条里的,我还没有那么下贱要如此出卖自己。” 虽然卖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这种形式跟妓有什么区别? 太伤自尊了。 傅靖泽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向曾忆雅走来,逼得她节节后退,一本正经的脸看似严肃,说出的话却那样的伤人。 “那你现在三更半夜跑过来找我,难倒不就是这个意思,打扮得这么性感诱人,却说自己不是妓。还在我面前装清高,装清纯?” 曾忆雅上下打量下自己的衣着,很简单的一件裙子,没有露肉,哪里来的性感诱人了? 曾忆雅攥紧拳头,瞪着傅靖泽,“我没有性,感,你别给我乱扣罪名,我只有晚上有空,所以才晚上来找你,你怎么可以往那方面想?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龌龊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在曾忆雅退无可退的时候,背部靠上了墙壁,被男人伸手一把壁咚在墙壁上。 在傅靖泽炙热的目光下。曾忆雅紧张得像一只小白兔掉进了虎口里一样,心脏起伏颤抖。 傅靖泽邪恶的眼神让曾忆雅心里发毛,惊慌失措地被壁咚在墙壁,男人低沉的嗓音像醇厚的酒酿,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 “我……” “如果睡未成年不违法,我早就睡了你。” “你……”曾忆雅拳头紧握,第一次见到如此邪恶的傅靖泽,心里一时间无法接受,难受得眼眶红了,湿润了,感觉曾经的美好,曾经的美好一下子幻灭,哽咽着说。“你……你这样想不恶心吗?” 傅靖泽讥笑,居高临下凝望着曾忆雅委屈的脸蛋,看着她含泪的眼眶,水汽盈盈,粉唇紧珉,那样子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 男人深邃下闪过悲痛,却无比轻佻,“你觉得恶心是吗?”他沙哑的语气很沙哑,喉咙上下滚动着,双手撑着墙壁,头缓缓压向曾忆雅。 曾忆雅急忙把歪到一边,深呼吸着,像个受惊的小白兔,肩膀微微颤抖。男人的阳刚气息笼罩而来。连呼吸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无法控制的害怕,却因为他现在说的和而生气。 “恶心?”傅靖泽苦涩一笑,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呢喃着,“更恶心的你要不要听?” “不要,你走开,我要回家了。”心里隐隐作痛,曾忆雅一时间无法接受性情大变的傅靖泽。 “如果强坚不入罪,我会让你在这里说一大堆废话吗?你早就在我身下喘着了。” “混蛋……”这一刻,曾忆雅气哭了,泪水悄然而来,这辈子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语言非礼,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暗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你这个流氓……” 傅靖泽凝望着曾忆雅的眼眸,心里抽痛着,他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她哭什么? 可是该死的,这个女人的泪水就是可以硬生生的把他的心扯着生疼生疼的,难以忍受的痛。 六年了,以为时间可以让自己放下她,可是做不到,夜里梦回千百遍,依然逃不过她那娇媚百态的倩影。 忍着疼,傅靖泽可笑似的问,“你流眼泪代表什么?是害怕还是生气?” 曾忆雅轻轻咬着下次,泛滥成灾的泪水在眼眶滚动,是失望。更多的是无法接受。 “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即便你现在讨厌我,但请你看在我们多年的友情份上,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对我放尊重一点好吗?” “想要尊重?”傅靖泽指着门口,“出去,别跑来我面前自找烦恼。” 曾忆雅狠狠地攥拳,指甲深陷掌心中,恨不得一拳过去,让他这张可恨的俊脸废掉。 太过分了。 曾忆雅也想走,可是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开口说,“傅靖泽,不要辞退我好吗?我不是你在外面玩的那些风尘女人,做不到把自己的清白压在这种可笑的保证书和欠条里。” “做不到就出去吧!没什么好谈了。” 傅靖泽的语气低了,气场没了,感觉很是心累,见到曾忆雅的泪水越来越多,感觉快要把他湮没在泪湖里,快要窒息了。 曾几何时,他又何曾舍得让她哭过? 曾几何时,他又何曾舍得让她难受过? 她想要的,他拼了命也会满足她。 逼到今天的地步,他早就不想顾虑了。 曾忆雅低下头,闭上眼睛,泪水泛滥成灾,一滴一滴的往地下留,头顶就差那么一厘米远就要考到男人的胸膛上了。 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哽咽着说,“即便你不尊重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了,可是你不是很尊重我父母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看着曾忆雅微微颤抖的肩膀,傅靖泽一边手已经忍不住想要来到她的肩膀之上,想要放下来,安抚她。 就差那么一厘米远的地方,他痛苦的猛握住拳头,忍住了。 什么狗屁尊重? 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女人就从来没有单纯过,邻家妹妹? 他做不到。 傅靖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退后一步,给曾忆雅让出一条路,带着不容置疑的太多冷冷道,“都成年人了,我也不想跟你装什么纯真,想要工作就躺我床上去,否则出去。” 曾忆雅毫不犹豫,连看都不看傅靖泽一眼,转身冲向门口。 傅靖泽笔直的身躯站得笔直,僵硬得一动不动,在曾忆雅离开的那一刻,深邃也跟着红润了,泛起了难以释怀的雾气。 房门被甩上,一声巨响之后,房间里安静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曾忆雅留下的淡淡清香,那让他心智缭乱的气息。 深深呼吸一口气,都能痛得喘不过气。 抹着眼泪,曾忆雅哭着离开傅家,出了花园,她不敢回家,她怕被爸妈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哭相。 边走向花园深处,曾忆雅边拿出手机,拨打梁亦朝的手机。 梁小瑜和梁亦朝是双胞胎兄妹,也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一起长大,无话不说的知己。 电话接通,梁亦朝慵懒的声音呢喃着。“我的大小姐,现在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什么事情我们不能明天说吗?” “才10点,你那么早睡要干什么?”曾忆雅不悦的说。 梁亦朝,“声音怎么了,你哭了?” 曾忆雅抹掉泪水,开始生气得冲着梁亦朝怒吼,把心里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难倒你们男人都是这么龌龊的吗?简直太混蛋了,就是一个流氓,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太可恶了,这么可以这样?我又不是妓,我又不是那些浪荡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 说着说着,曾忆雅又哭了。 梁亦朝一头雾水。“大小姐,我可没有得罪过你,我也没有说过你是妓啊,你这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骂我,我很冤枉的……”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傅靖泽那个混蛋,他竟然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要辞退我,我想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竟然威胁我……他……他。” 梁亦朝惊讶:“他要你陪他睡?” 曾忆雅深呼吸,躲在花园边上,“嗯,不单单这样,还有更过分的话,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还说我没有成年之前就……就……” 梁亦朝突然笑了笑,语气轻佻的说,“小雅姐,男人跟女人的思维不一样,不要用你那浪漫又天真的心情去理解男人说的那些粗暴语言,你理解不了,也无法认同。” “什么意思?”曾忆雅疑惑。 梁亦朝说,“泽大哥这么简单粗暴的直接说想睡你,应该不是把你当成那些玩玩的女人,像他那种男人,想要女人,还有什么女人找不到?如果只是玩玩的,也不会找你,如果敢玩你。难倒他不怕被你把打断双腿吗?” “这……” 梁亦朝打了一个哈欠,道:“好了,下次再聊吧,我要睡觉了。” “你刚刚那段话,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个男人想睡你,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如你所说的,想玩你。第二种,喜欢。懂了吗?” 曾忆雅气得站起来,冲着电话喊,“不可能,喜欢一个人,会像傅靖泽这么过份吗?六年了。对我不理不睬的,还不如陌生人,你看他对我的态度有多冷,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玷污了他的眼睛是的,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厉害,我……” “嘟嘟”……然后静音中。 曾忆雅蒙了,看着手机拼命,本来就一肚子气,这种家伙竟然挂她电话? “该死的,梁亦朝,你是猪吗?少睡一会会死吗?”曾忆雅冲着电话臭美对方一顿。 当然,此人已经跟周公谈理想去了,也不知道曾忆雅在骂他。 夜,深了。 曾忆雅在花园外面的长椅子上坐着,吹着凉风,心里乱糟糟的,像麻线一样打着结。 或许,她真的不了解男人,或许,她的思想里面从来都是一些浪漫憧憬。 可现在的她,实在无法理解傅靖泽的想法。 就如梁亦朝所说的那样,他傅靖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些话,如果敢玩她,就真的不怕被他爸爸打断腿? 他爸爸不打断傅靖泽双腿,傅叔叔和童阿姨也不会放过他的。 第199章 将就一下吧 次日。 曾忆雅还是如常上班。 而今天,她不再骑单车了,改为坐地铁。 习惯突然打乱,早上回到公司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迟到了。 刚刚踏入公司,于倩倩的迎面上来,紧张地说:“忆雅,出大事了……” 曾忆雅心情乏乏,没有太大波动,一夜都没有睡好,此刻的精神看起来很疲惫,声音也没有力气:“什么大事?” “姜总监被开除了。”于倩倩很是激动,并肩曾忆雅一同走向办公桌:“我一回来就看到人事部出公告了,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情。” 曾忆雅无所谓的挤着僵硬的微笑,拉开自己的办公椅,包包甩到桌面上,“被开除就开除吧,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开除谁,就一句话的事情。” 说完,曾忆雅坐到了椅子上,身体像散开了架子似的,骨头都柔软无力,直接来一个葛优瘫。 于倩倩双手撑着台面,看着她,很是激动的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开除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就是陷害你偷稿的人。”于倩倩急忙说。 曾忆雅猛地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于倩倩,不敢置信得嘴巴微微张开:“是他?为什么?不可能啊,他是评审之一,跟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 “小雅。”于倩倩打断她的话,“别忘了,你在这里上班,一个小小设计师,把姜总监欺负得头都不敢抬一下,你每一次出事都相安无事的,他老早就看你不习惯,想弄走你了。” 那也是,曾忆雅觉得有道理,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上司,之前还以为是周月美这个女人呢。 曾忆雅突然一怔。看向于倩倩:“是谁查出来的?” “当然是我们的新任总裁啊,听她的秘书说,总裁早上回来公司就要安保把之前的视频调出来看了一遍,然后把当天的比赛流程了解一通,就怀疑是姜总监了。后来便把姜总监叫到总裁办公室,十分钟就让他承认了事件,所以才一个小时就把你的这件冤案给破了。” 说着于倩倩露出花痴般崇拜的眼神,激动着说:“真的太了不起了,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去查,也查不出来,现在总裁一个小时就给你搞定,连人都处理掉,真心佩服。” 清者自清,曾忆雅没有做过这件事。当然不会承认,所以现在真相大白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她对傅靖泽说的话,如果她的冤案破了,就离开。 现在,他分明就是让她心服口服的离开。 于倩倩眯着疑惑的眼眸看着曾忆雅:“小雅,你怎么了?” “没事。”曾忆雅苦涩一笑,伸手去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 “你好像很不开心。” 曾忆雅挤出僵硬的微笑,冲着于倩倩说:“我很开心呢,事情水落石头,还我清白了。我当然开心啊。” 于倩倩看着曾忆雅,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样的曾忆雅很不一样,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不像她。 - 曾忆雅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不想沦为傅靖泽龌龊想法下的女人,她在月初的时候,打了一份离职书递交给自己的上司。 新任总监也同意了她的离职,按照合同规定,离职是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所以她的工作还有最后一个月,算是交接和完成手上的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就到了周末。 曾忆雅每到周末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早餐省了,直接吃午饭。 这种习惯很多年都没有改变。父母宠溺着她,也不会去打扰她午睡。 傅靖泽回国刚好一周了,遇到第一个周末,曾忆雅也不想出去花园外面活动,免得碰上了很尴尬。 到了12点整,还在赖床的曾忆雅已经醒来了,拿着手机在床上看新闻,肚子咕咕但叫。 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穆纷飞的声音:“小雅,起床吃饭了。” “哦,知道了……”曾忆雅立刻拉开嗓子回应,然后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 洗漱整理后,曾忆雅从房间里面出来,踩着轻快的步伐下楼。 她是乐天派,烦恼的事情会被她刻意放在心底最深处,选择性的忘记。 最末美好的时光,当然是开开心心的跟爸妈过。 下了好几步楼梯,曾忆雅突然愣着不动,看到了一楼客厅里面来了很多人,而沙发上坐着一个她最为在意的男人,傅靖泽。 虽然背对着她坐着,可她一眼就看出来,心脏微微颤抖了几下,快速摸上自己凌乱的发丝,还有一身旧色的睡衣,她以为只是爸妈在家里,所以很随意,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吓得她快速往后跑。 哒哒哒的脚步声惊动了客厅里的人,梁亦朝抬头,“小雅姐,你怎么又上去了,吃饭了。” 曾忆雅越叫就越走得快。 傅靖泽听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向楼梯那边,发现曾忆雅的背影已经进入了房间。 “越叫越走……”梁亦朝浅笑着摇头。 客厅里面坐着傅家四兄弟,梁家兄妹,还有曾丹夫妇。 梁小瑜冲着傅靖泽笑着说:“泽大哥,我之前听小雅抱过,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她联系过,我都不相信呢,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曾丹和穆纷飞顿时僵住了,错愕的看着傅靖泽,穆纷飞脸色沉了,曾丹倒是不客气的问:“为什么不联系小雅?” 傅靖泽淡淡的浅笑,看向曾丹,立刻转移话题:“丹叔,小雅都这么大了,怎么不给她结婚?” 曾丹被牵着鼻子走到了这个话题,无奈的说:“都没有拍过拖,哪里来男朋友结婚,都变成大龄剩女了。” “她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傅靖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平静的语气,目光却看向了梁亦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邃的光芒,无法预测的情愫。 曾丹耸耸肩:“这倒没有发现,她没有说过喜欢谁呢。” 傅家其他三兄弟,老四在拿着手机屏幕的玩游戏,老三拿着书还在啃知识,只有老二是在听他们聊天的,插嘴问道:“小雅姐喜欢谁?我还以为她的世界里面都只有吃喝玩乐,都没有男人的。” 梁小瑜笑了笑,摇摇头,“不知道呢。” 梁亦朝作为曾忆雅的蓝颜知己,倒是知道曾忆雅喜欢的男人是傅靖泽,就上次曾忆雅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他哭诉的事情,他现在都很好奇傅靖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穆纷飞淡冷的喷出一句,带着不爽的语气:“我们小雅还很小,不急着嫁人。” 穆纷飞这话像是带着刺,针对着某人。让人听出了火药味。 傅靖泽低下头沉默了。 曾丹倒是跟老二和梁家兄妹闲聊了起来。 曾忆雅换了一套大方得体的休闲装,整理打扮,含着灿烂的微笑下楼,“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过来我们吃午饭的?” 梁亦朝:“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啊!” 曾忆雅猛地僵住身体,错愕的看着曾丹,目光满是愧疚的光芒,然后快速拿出手机,低头看着日期,惊愕不已的捂嘴:“天啊!我忘记了。” “忘记就忘记了,没事的,你也忙呢,如果不是他们过来给我道贺。我也不知道我今天生日。”曾丹安慰着曾忆雅。 穆纷飞也浅笑着安慰,“小雅,不用愧疚呢,妈妈也忘记了。” “哦,都忘记啦。”曾忆雅回着微笑,然后走过去沙发边上,“我下午出去给爸爸买一份大礼物。” “别乱花钱,不用买什么礼物的。”曾丹严肃道。 曾忆雅笑了笑,不作声,走过去后发现沙发坐满了人,唯独傅靖泽身边还有空位置,其他都没有位置了。 双人沙发上坐着曾丹和穆纷飞,曾忆雅不敢去挤爸爸妈妈,就跑到梁亦朝和梁小瑜中间挤进去。 她的动作让所有人蒙了。 明明有位置坐。却要去挤别人的位置。 梁小瑜蹙眉看着曾忆雅,边靠边上挤着,边问:“小雅姐,你这是……” “我想跟你说说悄悄话。” 这个理由很充分,傅靖泽沉冷的目光定格在曾忆雅的脸颊上,身上那股冰冷的气场明显的渗透出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坐下来后,曾忆雅可以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抬眸瞬间碰触那高深莫测的深邃,心脏微微一颤,她慌张得快速躲避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曾忆雅故作镇定,对着梁小瑜问:“小瑜,最近在忙什么?” “还是老样子,在爸爸的公司。跟哥哥一起学习如何经营企业呢。” 梁亦朝伸手搭在曾忆雅的肩膀上,动作十分亲昵:“你呢,最新在忙什么?” 曾忆雅很是苦涩,“忙……”本来想说忙找工作的,可是想想还是不说比较好,要不如大家都会很担心她,然后各种盘问,没完没了。 “忙给你设计一件漂亮的西装。” “真有我心。”梁亦朝赞美着。 曾忆雅跟梁家兄妹聊得不亦乐乎,曾丹夫妇跟老二聊得很欢。 而那个专注往游戏和专注看书的男人感觉这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傅靖泽缓缓把目光收回,低下头不再看眼前那个女人了。 因为再怎么看,也跟他傅靖泽没有关系。 穆纷飞坐了一会,离开客厅,去帮佣人准备午餐。 聊天的人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傅靖泽的耳朵里只听到曾忆雅一个人的声音,总是那么敏锐的去聆听,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捕捉她的声音,让他的神经变得敏感。 曾忆雅跟梁家兄妹有说有笑的声音那么的动听,可又那么的刺心。 “小雅姐,你以前不是说24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吗?都25了,好没有嫁人呢。” “那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有没有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男人,给我牵牵线。” 梁小瑜手指在这里划过一圈,“你看看,全部都是高颜值,才华洋溢的帅哥。” 梁亦朝:“对啊!我们在坐的都长得不错啊,哪一个没有才华?随便挑一个吧。” 这话让其他人都慌了,打游戏的老四和看书的老三错愕的抬起头,异口同声:“我暂时没有娶老婆的打算。” 果然是心有灵犀的兄弟,很显然老二虽然不出声,也是没有这个打算了。 曾丹开玩笑似的也起哄:“小雅挑一个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发小比较靠谱,你挑一个,我回头跟你傅叔叔或者梁叔叔商量一下,我们两家就联婚了。” “爸……”曾忆雅带着不悦的语气羞涩撒娇,喊着他把爸爸,很不爽的说:“你就巴不得你女儿嫁人了。” “我……”曾丹无辜的语塞,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不舍得她嫁人,可是适婚年龄不就是应该结婚的吗?再不舍也要过一个坎啊。 梁亦朝也跟着起哄,挑眉看着对面一直低头沉默的傅靖泽,开玩笑似的语气说:“我们都是小雅姐的弟弟们呢。要不然就让小雅姐嫁给泽大哥吧。” 此话一出,梁亦朝就遭到曾忆雅的拳头攻势,曾忆雅捉住他的手臂,就生气地敲打:“你胡说八道什么……” 因为在坐的人,除了她妈妈知道她喜欢傅靖泽,就是梁亦朝了。 梁亦朝这么一说,曾忆雅感觉自己的秘密被梁亦朝泄露出去似的,恼羞成怒,带着羞涩却又尴尬的气势,打得梁亦朝趴在沙发上护着手臂,笑着求饶:“小雅姐饶命啊,我不就这么一提而已吗?你至于这样吗?” 曾忆雅这种是心虚的表现,明明想嫁得要命,却不敢去想。不敢让人发现,自尊心和骄傲让她不想在这个冷漠的男人面前泄露了自己。 曾丹爽朗一笑,跟梁亦朝一唱一和,“我看行啊,靖泽有没有女朋友啊?” 曾丹开玩笑似的,看向了傅靖泽,傅靖泽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曾忆雅。 曾忆雅还跟梁亦朝闹打着,梁亦朝提出的这个话题,手臂遭到曾忆雅的疯狂拍打。 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像阴霾密布,像暴风雨的前夕,凝望了曾忆雅的俏容好片刻,突然看向曾丹。平静的语气回了一句,“没有女朋友。” 曾忆雅身子微微一僵,打梁亦朝的粉拳停了下来,心脏起伏不定。 曾丹大喜,双手合十交叉握住,倾身过去,笑着问,“那你觉得我家小雅怎么样?反正你们一起长大,彼此都非常熟悉,如果觉得合适,我跟你爸商量一下,看能不能……” 曾忆雅紧张得看向曾丹,心脏像上了马达,速度快得根本承受不了。脸蛋绯红,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哪有父母这样的? 她现在很差劲吗?她现在嫁不出去吗?为什么好用长辈的身份去逼傅靖泽娶她? 即便是开玩笑的,她也觉得不好笑。 “爸,你要不开这种玩笑,不要笑好不好?”曾忆雅连忙制止她爸爸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说得她现在很想嫁人似的,说得她现在快没有人要似的。 曾丹听出了曾忆雅话语中那丝丝生气,立刻停下来不说,尴尬的挤着浅笑,才发现他把自己的女儿说得彰显卑微了。 如果对方根本不屑,那曾忆雅何来下台阶? 曾丹润润嗓子,立刻为女儿挽回颜面,“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傅靖泽严肃而清冷的语气,说:“不要跟我爸商量了,什么时候结婚,你直接给我个日期。”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瞪口呆看向了傅靖泽。 曾丹有些蒙了,曾忆雅惊愕的看向傅靖泽,梁小瑜和梁亦朝对视一眼,也不敢相信的看着傅靖泽。 书呆子不看书了,抬头推推眼镜,很惊讶。 老四邪魅的笑意很深很邪,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此刻看着傅靖泽的眼神很有深意。 老二噢了嘴巴,吃惊的模样。 在场的人都像被他的话震慑住似的。一动不动。 曾忆雅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爸他开玩笑而已,你不用……” 当真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傅靖泽突然拿出手机,假装来电话,站了起来,抛下一句,“抱歉,我接个电话。” 然后就走向偏厅的阳台。 傅靖泽那种手机站在阳台背着所有人假装说了一会儿电话。 客厅沸腾了。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一阵骚动。 曾忆雅,“爸,这事是你和亦朝这个死家伙闹出来的。逼着傅靖泽娶我有意思吗?” 傅老四挑眉笑着说:“我大哥可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我爸妈都拿他没有办法,怎么可能会被丹叔逼成功?估计现在在边上偷笑了。” 老三推推眼镜:“同意,大哥思想独立,不会乱说话,也不会乱作死。” 梁小瑜,“可能泽大哥刚刚也是开玩笑的吧,太过熟悉的人,很难有爱情。” “………” 傅靖泽握住手机走来,曾忆雅连忙站起来,紧张得双手攥在一起了,诺诺开口,“刚刚……我爸和亦朝真的是开个……” 傅靖泽像听不到她说话似的,目光看向了曾丹。很是恭敬的话语把曾忆雅的声音掩盖住:“丹叔,很抱歉不能陪你吃午饭,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曾丹连忙站起来,做出请的动作,“你忙,公事要紧,我们两什么时候聚都可以,这么近,你天天都可以过来陪我吃饭呢!” “嗯,那我先走了。”傅靖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浅笑,补充道,“你跟纷飞阿姨把想要的聘礼聘金清单列出来直接给我就行。” 曾忆雅傻眼了。 其他人以为傅靖泽刚刚是随口那么一说,怎么就直接说到了聘金上? 走过来准备喊吃饭的穆纷飞也听到了,很是错愕的站住不动。 说完话。傅靖泽就忙不迭转身离开。 曾忆雅此刻还没有缓过心情,错愕的看着大家,感觉在座的人跟她一样,也被这太过突然的事情冲击得有些不敢相信。 大家面面相觑。 曾忆雅知道,一个玩笑带出来的闹剧,太儿戏了。 一个六年都对她不闻不问,毫不关心的男人突然因为一个玩笑,顺势而上说跟她结婚? 之前还一直针对她,踢了他一脚就记恨上,划破了他的车还斤斤计较要赔偿,在公司洗个澡也被逼着离职。 甚至不惜用这些肮脏的手段逼她陪睡? 这个男人都不是她所认识的傅靖泽了,这婚姻会不会太离谱了。 曾忆雅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冲出门口,追上傅靖泽的脚步。 客厅里,穆纷飞错愕的走来,看着曾丹说:“老公,到底怎么一回事?什么聘金?” 曾丹也很是疑惑,耸耸肩:“刚刚开玩笑的想撮合我们小雅跟靖泽这小子,结果他说不要经过他父母的意见了,让我们两直接选日子结婚,还要就是聘金聘礼列清单给他呢。” 穆纷飞愣了。 其他人倒是慢慢开始觉得有意思了,对视着浅笑,眼神交流中是会意的感觉。 没有爱,又何来愿意。 有时候,爱情好像围墙那般僵硬厚重,其实薄的像一张纸,只要有人轻轻一戳,便被戳破。 曾忆雅小跑着追出花园,太阳正烈,高挂正空,灿烂的繁花盛开,绿意迥然。 “傅靖泽……”曾忆雅小跑着追喊着。 走在小道上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停了下来。 曾忆雅微微喘着气,双手紧张得握成拳头,凝望着傅靖泽宽厚挺拔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紧张。 追出来的时候,她想好的是要解释刚刚那个只是开玩笑的,让这个男人不用当真。 可看着他的背影,她却迟疑了。 微风吹来,轻轻抚摸过曾忆雅的脸颊,心情也平静了些许,淡淡的说,“你知道亦朝是开玩笑的,我爸也是。” 男人一动不动,等了好片刻,才缓缓说了一句,“梁亦朝根本不想娶你。” “嗯?”曾忆雅懵了,疑惑得皱着眉头,琢磨着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知道梁亦朝不会想娶她,两人根本没有爱情,怎么会娶她? “你是什么意思?”曾忆雅反问。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头缓缓向上看,望了一眼蓝天白云,语气淡淡的,如清风般吹来。 “其实我也不错,如果可以,你将就着跟我结婚吧。” 曾忆雅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湖,又荡漾出阵阵涟漪,脸颊有些温热,该死的竟然期待着想嫁给他。 “婚姻真的可以将就吗?”曾忆雅不确定问,她害怕傅靖泽这种将就给她来带的是不幸。 不爱她还要将就吗? 难道他娶不到老婆? 不可能啊!这不科学…… 傅靖泽已经不敢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因为他跟曾忆雅的感情已经培养了18年,依然得不到她的放芳心。 离开这六年是用来遗忘和疗伤的,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对于曾忆雅这个问题,他只回了一句,“可以。” 曾忆雅沉默了,而傅靖泽自始至终没有转身看她。 曾忆雅沉默了,傅靖泽也不再说话。 静谧的花园里,芬芳馥郁的花香弥漫在中空气,洋洋洒洒的阳光十分明媚。 似乎安静得太久。没有了话题,傅靖泽缓缓开口说,“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啊?” 曾忆雅很是惊讶,错愕的语气传来。 知道曾忆雅还没有考虑清楚,傅靖泽低下头,缓缓道,“想清楚要什么样的婚礼就跟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说完,傅靖泽迈开步伐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曾忆雅久久不能回过神。 回到家里的时候,午饭已经开始。 大家围在餐桌上,有说有笑,而曾丹也默认了傅靖泽说的婚事,心情大好。 他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傅靖泽会亏待他的女儿。这一点他一百万个放心。 这一顿饭,曾忆雅食不知味,大家聊得可热闹。 曾丹很是激动的回忆,语气感慨不已:“小时候啊,我们小雅刚刚出生那几个月就给你们爸妈养着,靖泽这个小子可喜欢我们小雅了,恨不得天天抱着,哄着。记得你们三个从医院回来那天,靖泽这个小子特别嫌弃的说:怎么长得这么丑,都没有小雅妹妹可爱。” 傅家三兄弟吃饭的心情顿时被影响。 傅老四:“我大哥原来这么嫌弃我们的啊?” 傅老二:“当然,难道你忘记了,幼儿园的时候,你欺负小雅姐,捉她小辫子。结果第二天你的头发被大哥偷偷剪光了。” “当然记得,人生一大阴影啊,至今还记得他那凶狠样。”傅老四学着傅靖泽当年的凶猛样,怒目瞪眼的说,“老四你给我记住了,再敢碰小雅一根头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头发。” 噗嗤…… 大家都被逗笑了,曾忆雅也抿嘴甜笑着,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但是以前的傅靖泽真的很疼爱她,这点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 傅老四看着曾忆雅的长发,叹息着说,“我现在看到小雅姐的头发我都能打冷战。” 梁小瑜笑着问,“你爸妈不揍你哥一顿吗?” “没有。我妈反而把我揍了一顿。” 曾忆雅忍俊不禁,差点喷饭。 曾丹也是憨笑着,心情无比开心,说:“傅靖泽这小子,今天算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了,这个生日过得开心。这么重要的事情,虽然靖泽能拿得了主意,我还是要等睿君和童夕回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曾忆雅紧张得沉默下来,不作死。 含羞嗒嗒的继续吃饭,不反对就是默认。 “大哥应该是怕我爸妈回来得太晚了,有什么变故。”老四挑眉看着曾忆雅,似笑非笑着说,“要不。先领个证。” 曾忆雅把头压低得更低,恨不得把整个脸都埋在碗里。 现在的她,心情还好像坐着过山车呢! 第200章 多愁善感 夜深人静。 曾忆雅睡梦朦胧中感觉到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眉头一皱,她立刻睁开眼眸,淡淡的昏暗光线里,一个熟悉的俊脸在她身体之上。 曾忆雅吓得一惊,错愕的看着对方。 “傅靖泽?” 傅靖泽带着邪魅的笑意,欺身而上,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床头上。 曾忆雅紧张得全身冒冷汗,身体却在发热,热的难受不已。 “小雅……”男人沙哑的声音十分动听。 曾忆雅深呼吸,心脏起伏颤抖着,紧张得不知所措,傅靖泽怎么在她房间的?为什么要这样压着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 曾忆雅紧张得口吃。 傅靖泽的头缓缓压来,曾忆雅抿着唇,紧张不已。 “嫁给我好吗?” 突然的求婚,让她慌了,诺诺的点点头,“嗯。” “好吗?” “好。”她的声音细碎轻盈,唇瓣微微动了动。 “我想睡你。”他又是如此的大胆说出来。 曾忆雅脸色骤变,生气的问:“你是因为想睡我才跟我结婚的吧?” “不是,根本就是同一件事,不分先后。” “什么意思?” 傅靖泽的脸慢慢靠近,性感薄凉的唇瓣想要吻来,曾忆雅此刻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上。 “我想要你。” 曾忆雅想要推开他,可是心里却期待着,他要吻自己吗? 好像期待了好多好多年的吻,今天要来了吗? 要不要给他?要还是不要?他说要娶自己,嫁还是不嫁? 曾忆雅紧张得闭上眼睛,害怕却又期待…… 可是等来很久都没有感觉到傅靖泽的唇吻来,她忍不住轻轻撅起嘴巴…… 等了又等…… “小雅,你怎么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曾忆雅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的并不是晚上,而是白天。 她也不是在床上,而是在花园外面的休闲榻榻米上坐着,手中的书掉到草地上。 声音是她妈妈穆纷飞的。 小雅立刻打起精神,挤着笑容把尴尬和羞涩掩饰住,该死的她是有多渴望才会做这种梦? 这是春梦吗? 好像就是了。 穆纷飞手中带着除草的小铲,穿着准备种花的园林衣服,带着漂亮的草帽子,从曾忆雅身边经过,便停下脚步,蹙眉看着她。 “妈,我没事。” 穆纷飞浅笑着问:“你在大树下乘凉,怎么脸蛋这么红?很热吗?” 曾忆雅立刻捂住脸颊,摇摇头:“没……没有很热,我……” “对了,你刚刚睡着了说要……”穆纷飞秀丽的眉头轻轻皱起:“你要什么?”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脸红心跳。 要? 她说了要吗?天啊…… “我我我说要……要吃大餐,刚刚做梦梦见吃大餐了。你问我要不要吃螃蟹,我说要。” 穆纷飞宠溺的笑了笑,“就知道吃……”说完就继续往前走,走向她的小菜田。 看着穆纷飞走远了,曾忆雅才用手捂住心房,虚脱似的靠在椅背上,感觉心脏里面在打鼓,全身都沸腾了。 她诺诺的把目光描向了旁边的别墅。 曾忆雅抱着膝盖窝在榻榻米上面。呆滞的目光入了神,看着旁边别墅,头慢慢靠在榻榻米上,想着:傅靖泽现在在干什么? 周末,他有什么消遣? 曾忆雅记得以前的周末,都是两人一起过,一起出去吃喝玩乐,开着车子周边游玩,整个国家的旅游景点他们都去过,有时候即便没有节目,也是两个人,两杯花茶,两本书,看着看着或是睡着了。或是读了一个下午。 一场电影也能找到很多共同的话题。 那时候,曾忆雅觉得自己的三观就和价值观跟这个男人都很相像。 可能跟得他多了,很多时候会模仿他。 像性格,像饮食习惯,像品味,都有意无意的跟着他的脚步走。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愿意永远都停留在十八岁之前,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快乐。 虽然傅靖泽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宠爱,可是做他宠爱的女人,无论是妹妹还是朋友,都会很幸福。 因为那个男人真的很温暖。 至于后来他为什么会变,是她这些年来的一个心结。 因为一个人性情突变,态度突变,来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记得刚开始的那些日子,总是偷偷的躲到房间里面,委屈得哭泣,回头去讨好这个男人,给他卖萌,给他买乖,却让他越来越梳理。 记忆中的那半年,那段时间都是黑暗的。 后来,他的所有网络账号把她都拉黑了,以至于他每次都借梁亦朝的账号去查看他的动态。 偶尔看到有美女的合照发在空间里,会伤心难过,很久很久都不能释怀。 没有他的日子,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过了六年。 突然回来。这个男人性情大变,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粗暴的男人,开口就说大家成年了,想睡她? 开玩笑的撮合成一对,他直接当成真的? 是不是外国文化灌输太多,所以变得另类了? 曾忆雅看着那边的屋,长长的叹息一声。 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 - 次日。 清晨一大早,曾忆雅就早早起床,突然不赖床的反常把曾丹和穆纷飞吓一跳。 曾忆雅穿着休闲运动套装,清爽宜人,满满的元气少女能量。跟父母打了招呼,就小跑着出去。 曾丹愣着神问,“小雅你今天怎这么早起床了?” “爸,我到花园锻炼去。”曾忆雅说着,已经小跑出去。 初夏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暖和,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大地都像刚刚苏醒过来那般清爽。 曾忆雅跑向傅家别墅的那边大花园,在傅靖泽阳台下面的草地上小跑着,目光时不时抬头看上去,瞄向阳台。 小跑着,瞄着,心跳加速着…… 心里在想,他醒来没有?时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作息习惯跟闹钟似的,固定点睡觉,固定点起床,固定点做有氧运动呢? 曾忆雅围着小花园跑了一圈,回来仰望阳台,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心情显得有些低落。 脚步也满满停下来了,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微微喘气。 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举动也太幼稚了,这是干什么啊?就算他出来阳台看到她在外面晨练又怎么? 难不成还约她一起晨练,或者一起吃个早餐? 曾忆雅喘着气息,静下来后,过了片刻便直起腰,有些小失落的走回家。 经过傅家门口,刚好见到春姨在门口叮嘱佣人清理门前的杂物。 “春姨早……”曾忆雅冲着春姨露出灿烂的微笑。 春姨回头,发现是曾忆雅,憨笑着热情招呼,“雅小姐,今天好早啊!” “嗯嗯,晨练呢!” “雅小姐吃早餐了吗?” “还没。”曾忆雅就随口一说。 春姨便更加客气,“雅小姐到家里来吃早餐吧,我今天让人做了冰城最有特色的美食小吃哦,有你最爱吃的果子薄饼。” 曾忆雅一怔,顿停下来,沉思了片刻,说:“好啊!” 说着便走向春姨,一同进入傅家。 因为时间尚早,大家都还没有起床。 曾忆雅跑到厨房看佣人阿姨做果子薄饼,便看便试吃,还跟厨房里的阿姨打成一片,聊得不亦乐乎。 傅靖泽一身白色衬衫配搭西装裤。手中还拿着西装外套,爽朗帅气地下楼。 充满的步伐显得他有些急。 春姨在客厅里安排佣人搞卫生,听到脚步上,仰头看向楼梯,浅笑着说,“大少,早上好。” “春姨早。”傅靖泽连语气都匆忙。 “大少,我给你安排早餐去吧……” 傅靖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站在春姨面前,温和的说,“不用了,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春姨皱眉,脸色沉了下来,“不吃早餐怎么行?这胃饿坏了怎么办?” “我不饿。”傅靖泽说着。往门口走去,边穿着外套边整理。 春姨心疼傅靖泽不吃早餐,生怕饿坏了她似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急忙喊道,“大少,你再急也先吃点早餐吧,要不我给你带点路上吃?” “不用了,春姨……”傅靖泽拉开大门,准备出去,而这时候听到屋里面出现一道温柔而悦耳的声音。 “春姨,果子薄饼好好吃哦。” 那一刻,傅靖泽身体僵硬住,像被点了穴似的站着不动。春姨见傅靖泽都开门要走了,也没有再挽留,转身走向厨房,见曾忆雅拖着一份早餐出来。 春姨迎面而上,“雅小姐,这些事情让佣人来做吧,你就在餐桌等着就行。” “没事。我喜欢自己动手。”曾忆雅把早餐放到餐桌上,然后坐下来,激动的看着面前的美食小吃,拿去刀叉就开始用餐。 吃了两口,突然听到面前位置有拉椅子的声音,曾忆雅抬眸,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瞄到了一个俊逸不凡的男人。 简单的白衬衫搭配西裤。健硕伟岸的身躯显得无可挑剔的好看比例,简单一个拉椅子坐下来的动作,都有种风华绝代的高贵感。 曾忆雅一怔,动作定住,眼神闪烁而紧张,心脏开始颤动,气息开始不正常。 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男人磁性的嗓音缓缓说了一句,“早……” 就一个字,很温柔的语气。 男人垂下眼眸,并没有直视她,望着他俊逸的五官,曾忆雅都能觉得空气缺氧了。 慢半拍的,曾忆雅吞下口中的食物,保持口齿清晰的情况下,说:“早上好。” 见傅靖泽坐在餐桌上,春姨不由得偷偷窃笑,吩咐佣人送份早餐上去。 曾忆雅垂下眼眸,看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变切边缓缓问道:“今天周日,你还要忙吗?” 佣人送来早餐,傅靖泽拿起餐巾擦擦手,说:“不是很忙……” “你要出去?” “嗯!” 曾忆雅张开嘴想说问点什么,但觉得好像问得太多了,像个八卦的女人。 说不定又遭讨厌了。 她立刻控制自己的行为,低头默默吃着早餐。 傅靖泽拿起面前的牛奶,缓缓放到嘴边,扬起牛奶的刹那。不留痕迹的掀了掀眼帘,炙热的视线望向曾忆雅粉嫩的俏容。 傅靖泽并不口渴,可是边扬杯子边凝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不知不觉的,一杯牛奶就慢慢的被喝完。 曾忆雅抬眸瞬间,碰触到男人的眼神,心脏微微颤抖了一下,发现他一杯牛奶快要喝完,那眼神太灼人,让她很是紧张。 但还是处于好心提醒。 “一早空腹喝牛奶伤胃。”曾忆雅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就是不敢碰到他的眼神。 傅靖泽放下空杯,拿起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巴。 他拿起刀叉,垂下眼眸看着餐盘上的美食,兴趣乏乏,磁性的声音至极魅惑,低声细语,“想要要什么婚礼了吗?” 曾忆雅一怔,错愕的抬眸看向傅靖泽,“啊?” 蒙了,昨天才开的玩笑话,她都不敢相信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怎么会如此认真? 傅靖泽停下动作,抬眸,对视上曾忆雅错愕的眼神,语气变得沉了几分,带着不悦,“你还想等他?” “等谁?”曾忆雅疑惑,眉头紧皱。 “女人太老,很难嫁得出去。”傅靖泽很是认真的语气说。 曾忆雅此刻一头雾水中,突然被说:女人太老? 她老了吗? 一阵无法控制的气恼涌上心头。 “我才25岁,哪里老了?”曾忆雅冲冲的语气,手中的刀叉也完全放下来,没了食欲,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老了,多伤心啊! “25岁可以结婚了。” “哪里老了?” “不老。” 曾忆雅双手搭在桌面上,跟傅靖泽据理力争,“我也没有很难嫁出去,只是我……” 傅靖泽立刻打断,“小时候你说想在城堡里结婚,有一个童话般的浪漫婚礼,我们就在古堡举行吧!” “啊?”曾忆雅被这个男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你爸妈不选日子,就我来选吧。” 曾忆雅紧张得握住刀叉,低下头,“你会选良辰吉日?” 傅靖泽不知道什么叫良辰吉日,也不在乎,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拼命的日期,“下星期天吧!” “噗……” 这是有多赶啊?七天就结婚?太儿戏了吧? 因为傅靖泽这句话,曾忆雅都吓喷了,错愕的抬眸看着他。 “七……七天后?”曾忆雅下巴都吓掉,低声呢喃着,“这么快啊,双方父母都没有好好谈过,我们什么也没有准备,还有就是童阿姨和傅叔叔他们在旅游……” “今天民政局还上班。” 曾忆雅再一次被刷新了自己的错愕程度,无法理解的愣看着他。 傅靖泽边吃早餐,边等着曾忆雅的回答。 而这时候,傅靖泽的手机响起来,傅靖泽拿出来瞄了一眼屏幕,立刻挂掉铃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吃早餐。 曾忆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有些时候,幸福来得太快,都觉得不那么真实。 两人沉默下来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安静得出奇。 “嘟嘟……” 继手机铃声被挂后,手机屏幕再一次出现短信,傅靖泽拿起来打开一看。 “不是说十分钟就赶到机场接我吗?怎么还没有来?骗子!” 发送人:白莎 曾忆雅偷偷抬眸,瞄了一眼傅靖泽。好像挺忙的,电话和信息都来催他了,怎么感觉还不紧不慢的呢? “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出去?”曾忆雅小心翼翼的问。 傅靖泽立刻放下手机,若无其事,“没事……” “哦!”曾忆雅应答一声,然后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佣人都收拾好餐具,傅靖泽就在边上静静等着曾忆雅。 曾忆雅站起来,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傅靖泽,诺诺的说,“我先回家。” 傅靖泽也跟着站起来,并肩曾忆雅走向客厅,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插着裤袋。姿态淡雅。 “我在车上等你。” 曾忆雅抬头瞄他一眼,“等……等我做什么?” “去民政局。” 曾忆雅的脚步顿停下来,愣愣的不知所措,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急促。 好像一切都背道而驰了。 没有恋爱,没有求婚,没有她曾经所想的初吻或者鲜花。 什么也没有,连爱情都没有,怎么可以说登记就登记呢? 傅靖泽走向楼梯,背对着曾忆雅说,“回去换件衣服,把证件带上。” 最终,她也还是回了一句:“哦!” 虽然什么也没有,可是跟他结婚,是由心而发的念想,是一直以来的憧憬。 曾忆雅回了家,上了二楼房间洗澡换衣服,甚至还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急忙拿出自己的证件,最后好像还差一个户口本。 这个证件在她爸爸手里。 曾忆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未如此正式过的妆容打扮,很不错的感觉。 至少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好几分钟,才转身走出房间。 来到客厅,曾忆雅走到沙发边上站着,曾丹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着曾忆雅,被她今天的打扮惊讶到,上下打量。 穆纷飞含着浅笑,很是惊讶,“哇,我们的小雅今天好美啊!要去哪里玩?约会还是相亲?” 曾忆雅看看自己的爸爸,再看看妈妈,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爸,妈,傅靖泽说要跟我登记结婚。” 曾丹脸容欢愉,一点一点的裂开嘴,激动的浅笑着,期待的目光已经允许。 而穆纷飞的脸色沉了下来,望着曾忆雅,不悦的问:“为什么突然说登记?” 曾丹回头,“老婆,你难倒忘记了昨天说的话吗?” 穆纷飞当然没有忘记,冲着曾丹低声怒斥,“我当然没有忘记,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婚姻是儿戏吗?开个玩笑而已,说结婚就结婚了吗?随便说句想要多少聘金就想娶我女儿……” “你这话说得……”曾丹无奈,忍着脾气,“我们看着俩孩子从小到大都感情好,这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穆纷飞靠在沙发上,脸色愈发沉冷,“是,我不否认小时候的感情很好,情同兄妹,傅靖泽也很疼我们小雅,可是这是爱情吗?如果是,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六年,也不联系我女儿,丢下这个人,你知道她这些年……” “妈,别说了。”曾忆雅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双手紧紧掐住包包,垂下头不敢看自己的妈妈。 因为太过想念而偷偷哭泣的时候,因为太过伤心傻傻发呆的时候,都是她妈妈在一边开导她。 甚至自己打电话过去找傅靖泽,虽然傅靖泽的态度恭敬,但一说到:小雅想跟你通个电话。 他就直接以忙为理由把电话中断。 这些穆纷飞都看在眼里的。 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想为女儿找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而不是这么随意的就把女儿给嫁人了。 曾丹觉得傅靖泽就是喜欢小雅才娶她,男人对男人的自觉,会比较准。 “我觉得靖泽是真心想娶小雅的,你看他多着急,昨天才这么随便一提,今天就急着去登记了。” 穆纷飞气呼呼的双手搭在沙发上,“我不觉得,我只看到了没有诚意,没有用心,可能在国外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玩够了,,年纪到就想娶个好女人,来回还是觉得我们小雅合适,就说结婚而已。” 曾丹也靠在沙发上,别过脸,带着丝丝怒气,“靖泽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 穆纷飞语气愈发冷怒,“我也从来不会怀疑他的为人,可是一个人的道德再好,跟爱情是两回事,他再如何优秀,如何不爱我们小雅,结婚了也只是害了我们小雅一辈子。” “你怎么就知道他爱呢?”曾丹气得大声吼了一句。 这些年,第一次被曾丹这么大声的吼,穆纷飞委屈了,她不都是为了自己女儿嘛,泪水泛滥了,生气的说:“我看不到哪里有爱情,如果换成你。你会把自己深爱的女人丢在另一个国度不闻不问吗?联系方式全部中断,感觉从来没有认识这个人似的,这像话吗?像话吗?” 曾丹双手撑着额头,烦躁得低下头。 这些年来,曾忆雅第一次看到爸妈吵架,第一次竟然是为了她而吵架。 泪水悄然而来,滑落在曾忆雅的脸颊上,她低着头,喉咙辣辣的,心里很难受,像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爸,妈,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曾忆雅哽咽的声音沙沙的,听得让人心疼,“我不结就是了。” 说完,曾忆雅转身走向门口。 客厅里的气氛相当严峻,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火药味。 曾忆雅离开后,曾丹诺诺的抬头,看向穆纷飞,低声下气的喊,“老婆……” 穆纷飞生气的站起来,走向房间,曾丹急忙追上去,慌张急促,“老婆,对不起老婆……你别生气啊!是我不对,老婆……” 早晨的阳光暖暖的,娇柔而温和,天蔚蓝清晰,云朵飘飘,就像傅靖泽此刻的心情。 飘飘然的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有些憧憬。 手中的户口本放到裤袋里,耐心的靠在车门前,双手插袋,低头看向地面,即便心急如焚,也静静等候。 突然听到脚步声,他抬了头。 曾忆雅从里面走出来,一身轻盈飘逸的浅绿色连衣长裙,俏丽的容颜美得让人窒息。 像骄阳下灿烂的花朵,又像丛林里不吃人间烟火的精灵。 傅靖泽深邃如墨,凝望着曾忆雅,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可越是靠近越发现不对劲。 她眼眶红了,水汪汪的像哭过。 傅靖泽紧张得往前两步,“小雅,怎么了?证件带了没有。” 曾忆雅含着泪仰头,冲着傅靖泽愤怒的问,“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六年,又突然回来?为什么……” “小雅……”傅靖泽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往她脸颊上摸,只想擦拭她那掉下来的泪珠。 曾忆雅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而男人的身体僵硬,脸色阴沉,晾在半空的手缓缓握成拳头。 凝望着曾忆雅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揪着疼。 曾忆雅苦涩冷笑一声,带着泪一字一句,“别当一回事,我爸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好像都已经陌生,也没有爱情基础,谈结婚太儿戏了,还是算了吧。” 还是算了吧! 这五个字如万箭穿心,狠狠扎进傅靖泽的心。 望着曾忆雅转身离开,倩影优雅如故却无情,放下伤人的说话就转身回家。 那一刻,男人凝望着曾忆雅的倩影,眼眶红了。 第201章 慌乱 冰城机场候客厅。 傅靖泽姗姗来迟,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候客厅里面转悠一圈,才看见白莎。 那个带着黑色旅行皮箱,一身休闲打扮,长发束在脑后,干净利落的女生。 见到傅靖泽,白莎很不满的站起来,拖着皮箱走向她。 傅靖泽挤着微笑,双手插袋冲着白莎说了一句:“欢迎你。” 白莎沉着脸,生气的问:“是谁说的要来接我的?是谁说的,我来过玩一定会尽到地主之谊?” “我说的。”傅靖泽惭愧的浅笑,望着白莎说了一句:“但是突然被很重要的事情耽搁。” “很重要的事情?”白莎好奇的挑挑眉,冲着傅靖泽问:“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能。”傅靖泽严肃脸,然后伸手去拿白莎的行李箱,“走吧,你在这样等了挺久的,吃早餐没?” “还没呢,时差问题,我现在有点不太适应。先吃个早餐,让我睡一觉。”白莎并肩着傅靖泽走出机场。 傅靖泽带着她在外面吃上有特色的早餐,然后启动车子回家让白莎补觉。 白莎吃过早餐,让傅靖泽带着在外面兜了一圈,见识到这个城市的风景和标杆著名景点,回到傅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车子进入别墅,在花园内的大道边上停下来。 傅靖泽在车厢后面拉行李箱,而白莎则是像个惊讶的小孩似的,站在花园里面仰头看着傅靖泽的家,在目瞪口呆的扫视整个花园,愣愣的说:“天呀,靖泽,你的家也太美了,我知道你是富二代,可没有想到这么有钱。” 傅靖泽苦涩地哼出一声,拉着皮箱,把车厢后盖拉下来。 白莎还在感叹不已:“有钱,有颜,有才华,你这种男人真的是太珍贵了,可惜啊,是个gay……” 傅靖泽脸色一沉,走到白莎身边,低声呢喃了一句:“别乱说话。” 白莎冲着傅靖泽吐吐舌尖,一脸无辜的说:“难道不是吗?追你的女人多如牛毛,你的不为所动,向我这种如此优秀又善良的女生,最后也只能成为你的朋友,都28了,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说不是gay也挺难让人相信的。你说是不是?” 傅靖泽被说得哑口无言,不想跟她解释太多,拖着行李箱走向大宅:“走吧。” 白莎跟上。 进到门口的时候,大门突然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女生。 曾忆雅轻盈欢快的声音传出来:“春姨,你如果还想要什么青菜,可以到我们家的菜地里面摘,不用客气的……” 傅靖泽跟白莎顿时愣住。 曾忆雅手里拿着空篮子,碰到有人回来,猛地刹住脚步,一脸错愕的看着傅靖泽,眼神闪烁很快避开了他的对视。缓缓的落在白莎的身上。 原来,早上是急着要去接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曾忆雅和白莎互相打量着,两人显得有些尴尬,曾忆雅神色不太好,因为白莎她见过,在傅靖泽的一些照片里面,有两人的合照,虽然照片会有别人的乱入,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莫名的像被打击到似的。 白莎倒是大方的问:“靖泽,这位是?” 傅靖泽也不知道怎么介绍曾忆雅。沉思了半刻,“我的邻家妹妹,曾忆雅。” 我的?邻家妹妹? 听到这些词,曾忆雅莫名的觉得悲哀,听起来好像很亲切,可是却又那么的疏离,说不上来的苦涩。 白莎客气的伸手,冲着曾忆雅甜甜一笑:“你好,我叫白莎,靖泽的朋友。” 曾忆雅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但也不能失去风度,挤着僵硬的浅笑。伸手跟白莎轻轻一握,说了一句:“你好。” 然后的松手了,显得慌张的说:“我……我是来给春姨送些蔬菜过了,现在要回去帮忙,再见。” 说完,立刻闪身而去。 白莎看着曾忆雅逃离似的背影,疑惑着歪头看向傅靖泽,而仰头凝望傅靖泽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是深沉炙热,紧紧盯着曾忆雅的背影,看得入了神似的热烈。 那种深不可测却又十分简单的目光,让白莎眉头紧蹙,眯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错愕的开口:“原来你不是gay,而是心有所属。” 傅靖泽被白莎的一句话拉会了神,心情沉甸甸的,没有再想开玩笑的意思,拖着皮箱进屋。 “进来吧。” 白莎跟进去,追着问:“是不是喜欢刚刚那个女生,我发现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的。” “打算住几天?” “你先回答我。” “别问。” “我好奇。” 傅靖泽显得不耐烦,“是不是想换导游,住酒店?” “我不问。” - 这一天,曾忆雅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饭也不吃,就让佣人给她弄了点粥吃上几口,什么也不寻思了。 望着外面窗户的蓝天白云,绿树繁茂的花园,曾忆雅趴在自己的办公桌面,像以往一样,那种心情不可言喻的沉重,明明是新鲜空气,可她总觉得呼吸不顺畅,心里很难受。 脑海里面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猜测,胡思乱想一整天,越想心里越难受。 邻居妹妹? 既然说邻家妹妹就算了,干嘛还要加上……我的? 曾忆雅觉得疯了,双手狠狠的捉住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的。 可是,她又能怎样? 那个叫白莎的女人好像很不错,应该是傅靖泽在国外的女朋友吧,所以才领到家里面来。 她这前脚说不结婚,后脚就找个女人回来代替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曾忆雅整个人都快逼疯。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找梁家的兄妹倾诉一下,可是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找不到发泄口,一个别憋着。 即便再如何不开心。时间都是不等人的。 次日清晨。 曾忆雅还是按以往一样,如常上班。 现在她上班都是坐地铁,所以时间不急,经过傅家别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停下来,凝望着傅靖泽的阳台,好久好久的看。 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也在看。 日子还是要过,曾忆雅觉得即便这个男人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该痛的时间都痛过,该伤心难过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什么可能性她都想过,所以有了思想准备。 她便正常上班,正常工作,和同事一起去吃喝玩乐,正常下班回家。 第二天和第三天,曾忆雅从老四的嘴里听说了。 傅靖泽几天没有上班,都是远程工作,然后带着白莎四处游玩。 两天的时间,曾忆雅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傅靖泽。 好像从来没有这个男人出现过似的。 从春姨的嘴里也听说,那个白莎的女人也挺不错,很受大家喜欢。 听说…… 曾忆雅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打听他的消息。打听他的事情。 傍晚,下班回家,吃过晚餐,曾忆雅又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书看不进去,电视节目看不进去,网络也不想玩,游戏更没有意思,睡觉又睡不着,就这样烦躁的,无奈的,趴在办公桌上。看着阳台外面的天逐渐变黑。 突然,放到桌面的手机响起来。 曾忆雅缓缓伸手拿起手机,无神的眼帘望着屏幕,来电显示老四。 她指尖轻轻一划,放到耳边,有气无力的说:“喂……” “小雅出来后花园这边,我们在烧烤呢,过来一起吃吧。” “我刚吃完饭没有多久,不去了。” 傅子重不悦的说:“这是什么话?那一次聚会你不是第一个冲过来的?这都晚上了,晚餐吃的早已经消化,出来吧,吃不了也可以喝喝酒,聊聊天的。” 曾忆雅觉得也可以出去聚聚,让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一点。 结果她刚刚站起来,准备出去的时候,傅子重来了一句:“我们给我哥的朋友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派对,你不出来好像不合适。” 这么一说,曾忆雅更加不想出去。 “我不舒服。”曾忆雅找借口摆脱,因为她知道,如果去了,很更加的难受,心情更加压抑。 “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心里还是身体?”傅子重若有所指,曾忆雅是听出来了。 曾忆雅冲着他吼:“你别乱想,就是不舒服而已。” 傅子重冒出一句:“出来。别给我找借口,要不然我让大哥去你家里请你。” 威胁她? 曾忆雅生气的把手机通话中断,气恼的把手机甩到床上,在房间来回踱步。 沉思了片刻,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小气,一定风度都没有。 最后还是换了一件好看的裙子下楼。 后花园外面。 曾忆雅沿着小路,一步步走向聚会的草坪。 夜空繁星高挂,月色洁白。 不远处的草地上,大树下,明亮的灯光高挂,一张长方桌,上面摆满美食美酒和鲜花,而旁边也堆放着一桌子的生鲜食物,和烧烤的炉子。 曾忆雅走过去的时候,明显听到傅子重的口哨声,带着调戏的声调传来,而口哨声也引起了那些忙着聊天的人的目光。 大家都看向她这边。 显得尴尬,但曾忆雅还是挤着浅笑,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即便某人的目光深不可测,一直望着她,她也故作镇定,靠近后冲着大家招招手说了一句:“嗨,晚上好。” “小雅姐,你终于来了,坐吧,喝点什么?”老二立刻站起来,在身边为小雅拉开一直,很绅士的请曾忆雅入坐。 曾忆雅冲着傅子深浅笑:“谢谢。” 坐下来后,刚好是跟傅靖泽和白莎对立而坐。 白莎双手搭在桌面上,像个好学生似的倾身靠近,凝望着曾忆雅,好奇的问,“小雅,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龄,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小雅姐?” 曾忆雅伸手去拿桌面上的烈酒,浅笑着说:“我比三胞胎要大一岁。” “哦,原来这样,你看起来好小,”白莎感慨,果然符合邻家妹妹的幻想,长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带着丝丝可爱调皮,又长得俏丽秀气。 曾忆雅的手刚刚碰触到酒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连同曾忆雅的手一起握住。 刹那间,曾忆雅看到傅靖泽突然碰她的手,反应特别敏捷,吓得快速抽出自己的手,被碰到的手背像着了火似的,从皮肤蔓延,直冲心脏,突然就跳得疯狂了。 傅靖泽淡淡的语气很温和,细声说:“别喝酒,有果汁。”说着,就拿着手中的酒瓶放到自己面前。 细微的举动,让白莎很是惊讶,白莎再低头看看自己杯子中的烈酒,好像是刚刚傅靖泽为她倒的。 白莎一阵感慨:“同人不同命啊,同样是女生,我怎么就能喝酒呢?” 傅靖泽对白莎的讽刺丝毫不理会。 曾忆雅此刻没有注意听白莎说话。还在为刚刚那样的碰触,心底里荡漾着丝丝涟漪,心情变得紧张。 老二拿起果汁给曾忆雅倒着,靠到曾忆雅耳边,低声呢喃:“怎么这么拘束呢?不就是被大哥摸到手而已,不至于吧?” 曾忆雅一愣,歪头看向傅子深,还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大腿上,紧张得一直揉搓着手背。 曾忆雅这次就尴尬了。 立刻拿起果汁,喝上一口。 白莎好奇的问:“小雅,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吗?青梅竹马?” “嗯。”曾忆雅点点头。 白莎歪头瞄了一眼傅靖泽。发现这个男人在曾忆雅来之前还挺自在的,有说有笑,可是曾忆雅往这里一座,他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关心了,什么都不热衷,目光就定格在曾忆雅的脸颊上,总觉得曾忆雅的出现能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白莎冲着曾忆雅笑了笑,又问:“那你最喜欢这四兄弟的哪一位?” 曾忆雅被问得心慌,立刻拿起果汁,垂着眼眸不敢看傅靖泽,喝上一口果汁后,淡淡的说:“都喜欢。” “没有特别喜欢的?” “没有……”违心的话只是想掩饰她此刻的慌乱。 可她的话让傅靖泽心里很难受。 以前他曾经很自信的相信,他在曾忆雅的心目中,跟三个弟弟的地位不一样,他曾经很自信的以为,曾忆雅一定也喜欢他,可能没有自己这么深爱,但也不会不爱。 可是,她的话,让他本来的自信变成了自负和可笑。 傅靖泽不留痕迹的深深呼出一口气,拿起桌面的烈酒,仰头一口喝完。 傅靖泽的动作让傅子深蒙了,明显的看出些端倪。 “小雅,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多男人追你,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曾忆雅觉得白莎问题实在太多了,如此好奇她的事情,问得她有些不耐烦。就很敷衍的回道:“没有喜欢的。” 傅子深看出曾忆雅的心情,也被白莎的问题儿童所震慑住,这像查户口似的,傅子深只好解围:“小雅姐,你帮我回家拿份鱿鱼出来吧。” “鱿鱼?”曾忆雅蹙眉看着傅子深。 “嗯,应该处理好了,在厨房里。” 有机会离开这里喘喘气,曾忆雅立刻同意,站起来再问一次:“处理好的吗?”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像蛇一样会挪动的生物,多脚的黏黏的带湿的东西。 如果处理过不会动,她觉得没有问题。 傅子深再次强调:“处理好的。” 曾忆雅立刻转身,走向别墅。 傅靖泽望着曾忆雅的倩影,看着她离开,拿着手中的烈酒,仰头又是一杯喝完。 傅子重不由得笑着说:“二哥,我没有想到你也挺腹黑的。” 傅子深会头看向老四,蹙眉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这不是在捉弄曾忆雅吗?厨房的大章鱼根本就没有处理,而且好挺生猛的,连春姨都害怕,所以一直盖住在厨房里,你……” 傅子重的话还没有说完,傅靖泽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急忙的迈开步伐跟上曾忆雅。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进入厨房,曾忆雅在明亮宽敞的厨房内寻找着章鱼的踪影。 厨房的处理台上放着一个盘子,上面被一个铁盖盖住。 她好奇的掀开,心想就是这盘吧,可刚刚掀开的那一刻,章鱼的腿像蛇一样挪动了起来,吓得曾忆雅手脚发软,尖叫一声:“啊……” 手中铁盖差点砸下来的时候,突然一双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她发软的手,把她手中的铁盖用力盖上鱿鱼。 砰的一声,曾忆雅有些措手不及,退后一步突然靠上一个结实是的胸膛,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大手,她猛地回头。 在她回头的刹那,而傅靖泽的脸刚好在曾忆雅的侧边,本来是想低头在她耳边说一句安慰的话,让她别害怕的。 可是,傅靖泽才压低头,微微启动唇瓣说了一个字:“别……” 曾忆雅的脸转过来之际,唇瓣轻轻的划过傅靖泽的嘴角,润润的,柔柔的,带着清香,这种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傅靖泽整个人都瞬间僵硬。 一刹那,唇角留下了曾忆雅的温度,像中毒似的瞬间蔓延全身,男人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一动不动的如同被点了穴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伏的心脏十分剧烈。 而这意外的碰触,把曾忆雅吓傻了。碰上之后,大眼睛眨了眨,惊恐而慌张的停留了两秒,再猛地弹开脸,从耳根开始发热,整个脸蛋像被火烧似的。 她……刚刚吻到了傅靖泽? 曾忆雅双手紧紧扶着桌面,背对着傅靖泽,把头低下来深呼吸。 傅靖泽站在她后面,就一厘米远的地方,快要贴上她的背部了。 傅靖泽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喉咙滚动了一下。剧烈的心跳让他有些难受,声音沙哑的呢喃着曾忆雅的小名,“小雅……” 这两个字,凝聚了他所有的冲动和欲望,那种像深藏了一辈子的念想,像个不知所措情窦初开的毛躁少年。 曾忆雅不知道该如果面对此刻的尴尬,她快速从边上闪出来,一言不语就往厨房门口走去。 她一想到自己刚刚吻了傅靖泽,就想找地方钻。 可是,在傅靖泽看来,那不是吻。 是他心中所以念想的导火线。 曾忆雅刚走几步,身后一股力量突然袭击而来,她的手臂被握住,快速一扯,她顿时失去方向感,错愕的低声叫:“啊……” 下一秒,她整个背部靠到了大冰箱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男人重重的压上,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傅靖泽速度极快,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仰起来,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 她紧张中只能感觉到男人沉重而粗喘的气息,那清冽好闻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被一股阳刚之气重重包围着。 曾忆雅吓得手脚发软,呼吸不顺畅,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这个靠得很近的俊脸。 傅靖泽眯着魅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粉色的樱唇,像着了魔似的,呢喃了一句:“小雅,对不起。” 曾忆雅还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吻来。 曾忆雅惊恐的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闪扑在男人的脸颊上,双手狠狠推着他的胸膛,因为太过害怕。一直敲打他结实的手臂和胸膛。 这种反抗和被动的呢喃,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沦陷。 闪扑的眼眸也逐渐变得紧闭。 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所有的氧气都被吸光。 她明知道不可以这样的,傅靖泽对她的那颗心这么冷漠,却对她做这么热烈的事情。那种无法言语的感受,让曾忆雅眼眶都湿润了,是生气,很生气很生气,是沉醉,又是迷失。 可是她抵御不了傅靖泽的靠近。 泪水滑落在脸颊上。 傅靖泽离开了曾忆雅的,气息缭乱,心脏沸腾,眯着迷离的目光凝望着被他吻得通红的柔软,那依依不舍的感觉,流连忘返的香甜。 他此刻更多的是慌张,因为曾忆雅哭了。 “小雅……” 曾忆雅在他离开一点点的距离,突然伸手狠狠推着他,她的力道根本推不动傅靖泽,可傅靖泽有意的退后一步。 曾忆雅不敢看傅靖泽,含着羞涩又无地自容的慌张落荒而逃。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傅靖泽双手趴着自己的短发,闭上眼睛仰头深呼吸,无可控制的情愫让他觉得自己慢慢走向疯狂。 第202章 等待 傅靖泽从家里面出来到花园外面,远远走来发现聚会现场,曾忆雅已经不在。 这一个吻,或许来得太突然,曾忆雅太过愤怒和错愕了,让她此刻就离开。 深呼吸一口气,傅靖泽双手插袋,心情沉重的走过去。 “小雅姐呢?”老二追问。 白莎也仰头四处探头看附近,“小雅呢?” 傅靖泽一句话也不说,走过去就拉开椅子坐下来,沉着脸就给自己倒酒,这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 然而,其他人都看傻了。 傅子重端着考好的生蚝走过来,愣看着傅靖泽,蹙起眉头,错愕不已:“大哥,你怎么了?” 连一直看书的老三也放下书本,推推眼镜,很疑惑的盯着他看。 几杯烈酒下肚,连书呆子都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其他人当然也是知道跟曾忆雅有关系。 大家都没有劝酒的意思,就是看着傅靖泽把自己灌醉,当然不是想让他醉了,而是让他喝多了,好说话。 傅靖泽把带出来的一瓶烈洋酒分好几次喝完,整个人已经颓废似的醉醺醺。 傅子重拿起一只红虾,轻轻掰壳,淡淡的开口:“大哥,有什么心烦的事情说出来吧,我们兄弟帮你出出主意,你这样憋在心里不好受的。” “是不是关于小雅姐的?”傅子深问。 傅靖泽拿着手中的空杯又准备倒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白莎拿起果汁为他倒上一杯,很无奈的说:“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gay呢,认识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其实你心里有曾忆雅的是吧?” 傅靖泽苦涩一笑,仰头喝上一口杯中的液体,橙子味,却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放在桌面上,无力的低下了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在她心目中。所有的人设都崩了?” “什么意思?”白莎压低头问。 傅靖泽深呼吸,声音沙哑难受,带着酒气断断续续的说:“离开了6年,我是想彻底忘记她,所以我采取了很极端的方法,以为避开,就能忘记,可是忘不了却把最初的关系也弄得彻底决裂。我已经不再是的她哥哥了,连哥哥都不是,连说话的资格都不再有了。我现在像个疯子一样,想过很多很多的办法。我怎么就这么傻?以为用威胁她就能就范,我却忘记了她是烈性子,从来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哥哥做不能,连朋友也不是,这也叫算了,现在还成了一个渣……” “渣?”白莎不太明白傅靖泽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你不渣啊,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无论品德还是行为,无论是思想还是……” “我渣……”傅靖泽生气的吼了一句。摇摇欲坠的站起来,醇厚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心情急躁:“我在她心目中彻彻底底渣了……” 傅子重不由得怒问:“大哥,你到底对小雅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傅靖泽突然可笑似的,勾起嘴角,哼出一声,是讽刺自己的笑意。然后缓缓的转身走向大屋。 望着他还算沉稳但有些虚的步伐,大家都一头雾水。 傅靖泽满怀心事走回家。 做了什么?傅靖泽觉得这个问题很心痛。 曾忆雅问他,为什么离开了六年又回来,他不敢说,因为实在太过分了。他知道自己很过分。 想着像那些没有营养的肥皂剧一眼,或者先把她睡了,弄个孩子,再奉子成婚,也算不错的方法,却学着要想潜规则,逼着曾忆雅离职的手段,想把她弄到手,这个办法简直是大错特错。 如果曾忆雅是这种为了工作,随意让男人潜规则的,那也不值得他傅靖泽爱了,可是他就用了这么愚蠢的办法。 刚刚在厨房,他又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 强吻? 这是流氓做的事情,他又做了。 傅靖泽仰头望天,心痛不已。 他在曾忆雅心目中的人设,彻底崩掉了。连以往是哥哥的形象都没有了…… 这天的夜晚,很漫长。 曾忆雅辗转难眠,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又是正常上班,无精打采的撑着脸颊,呆滞的眼眸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她伸手缓缓摸着自己的唇瓣,像个傻瓜似的在沉思着。 于倩倩走到她面前,伸手在曾忆雅的面前晃了晃,曾忆雅竟然没反应,于倩倩觉得很奇怪,便趴在她的桌面上,侧脸看着曾忆雅发呆,片刻后,她呢喃了一句:“小雅,你在想什么?” 曾忆雅一点反应也没有。 于倩倩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曾忆雅眼神的焦距依然没有变化,于倩倩不由得叹息,“哎……” “最近这么老实发呆呢?” “你摸着自己的嘴巴干什么?” “小雅?” 于倩倩一直在她身边低声呢喃着,这么靠近的距离,根本不用大声说话都应该听得清楚,可是曾忆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倩倩就变得细心,观察起她来。 突然发现她的脸红在变红,于倩倩再也受不了,伸手推着曾忆雅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小雅,你脸怎么红了?” 曾忆雅终于反应过来了,惊愕的看着于倩倩:“倩倩,怎么了?” 于倩倩扶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字一句的无奈道:“这句话我已经问了很多遍。是你怎么了?” “我……”曾忆雅后知后觉,“我……没事啊……” 而这时候,新任总监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吓得于倩倩立刻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曾忆雅回了头,看到新任总监往她这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信封,递到曾忆雅的面前,“小雅,给你……” “什么?”曾忆雅站起来,接过总监递来的信封,才发现是自己的离职申请书。看着这封离职信,曾忆雅错愕的看着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总裁不批,所以你把离职书收回去吧。”总监放下离职书就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了头,说上一句:“对了,总裁还让我跟你说一句:留下来好好上班吧。” 曾忆雅膛目结舌的看着总监。 总监交代完了,就走入办公室。 于倩倩在总监离开后,用力踢了一下桌子,那会移动的椅子一下子弹到曾忆雅的身边。 “小雅,你的离职怎么会不批准的?”于倩倩细碎的声音问道。 曾忆雅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摇摇头。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越来越不懂傅靖泽了…… 让曾忆雅更加不懂的事情,后面也陆续发生。 因为尴尬,后面的时间里,曾忆雅故意避开与傅靖泽碰到面。 第二天,听说白莎离开了。 至今,她还在好奇白莎是傅靖泽的什么人,前女友还是现女友,还是暧昧的床伴,或许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手机嘟嘟响了两下。曾忆雅发现傅靖泽主动加她好友,虽然很疑惑也很好奇,但是她天性就不是什么倨傲的女人,就很没有节操的同意了。 曾经,这种网络软件,是他们读书时期“打情骂俏”经常用到的工具,可是现在即便加好友了,也没有一句话。 曾忆雅好奇的再重新看一遍傅靖泽的动态,发现他曾经的生活里,照片里,没有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而白莎却好几次出现在他和朋友的聚会上,甚至连单独的两人合照都有。 然而,已经没有了她。 后面的每一天,曾忆雅都是能躲就躲,一直避开跟傅靖泽有碰面的机会,虽然在公司,但是两人职位差别太大,所以上下班的时间也不一样。 - 六天过去,又是周末的到来。 曾丹发现,自从傅靖泽回来后,自己的女儿就特别的宅了。以前的曾忆雅不但总喜欢到花园里面散步或者乘凉,即便是上班时间,晚上也会出去花园赏月,有种很浪漫的情怀在。 可是,现在的她,连周六日都喜欢躲在家里,宅在房间。 曾丹无奈,不想对曾忆雅说教,就如穆纷飞所说的,他的女儿没有错。 傅家。 傅靖泽站在阳台外面,一直凝望着另一边的花园,一站就是一个早上,直到书房的门敲响,傅靖泽才反应过来,进入房间,“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曾丹,傅靖泽客气的迎上来,“丹叔,你找我有事?” “嗯嗯,我们聊聊,靖泽。”曾丹阳刚灿烂的浅笑,放手关上门,没有任何拘束,在这个家,他也是有种自己的感觉,因为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两家人的和谐相处模式。 傅靖泽毕恭毕敬的招呼曾丹:“丹叔,您坐。” 曾丹在休闲沙发上坐下来,傅靖泽坐过来,便开始煮水泡茶。 “最近还忙吗?”曾丹并没摆架子,而是很随和的,像个朋友一样,聊天。 “有点忙,刚刚回来接手公司的事情,我爸把我想得太万能了,直接撒手就去旅游了,让我一个人在公司摸索。”傅靖泽浅笑着说,煮着开始准备泡茶。 曾丹也跟着浅笑了一下,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丹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傅靖泽认真的用开水清洗陶瓷小茶杯,目光时不时看向曾丹。 曾丹深呼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说,“靖泽啊!你现在回来挺忙的,我知道,如果可以,抽点时间出来给我们小雅,别冷落了她。” 傅靖泽猛地一顿,全身僵住了,拿夹子洗茶杯的动作也顿停下来。 这话,听得好像是他傅靖泽冷落的曾忆雅似的,可是……傅靖泽心里苦涩不已,他可以把所有时间都给了曾忆雅,可是现在不是他不想,是没有机会,他不是傻瓜,曾忆雅刻意逃避他。受冷落的好像是他。 “我也知道我说这种让你为难的话很唐突,你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天天跟我们小雅粘在一起,像今天这样,天气晴朗,你也有空,她也宅着,不如约着去爬爬山啊,或者逛逛街吃吃饭什么的,都可以。” 傅靖泽洗干净茶杯,拿出茶叶罐子。低下头打开罐子,开始勺茶叶,紧张的说:“丹叔,小雅现在挺讨厌我的了?” 说到这事,曾丹也显得有些气愤:“那你怎么就离开六年,对小雅不闻不问的?” “对不起。”傅靖泽不想解释,只能无奈的说声对不起。 曾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无奈,缓下气。 傅靖泽泡好了茶,双手捧着茶奉上给曾丹。 曾丹接过他递来的茶,“谢谢。”说完,喝上一口茶,放下杯子后,叹息一声,缓缓道:“其实,我们小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虽然你离开六年没有联系她,她是很生气,但她没有讨厌你。” 傅靖泽不敢痴心妄想,觉得曾丹只是安慰,苦涩浅笑一下,给曾丹再倒上一杯茶,缓缓道:“丹叔,我知道是我的错。” “所以你现在怎么还这样?” 傅靖泽疑惑,对着曾丹疑惑着问:“什么意思?” 曾丹靠在沙发上,很是不悦,双手抱胸,“之前你不是说要跟我吗小雅结婚吗?她都跑回家跟我要户口本跟你去结婚了。” 此话一句,刚刚拿起茶杯的傅靖泽因为太过惊讶,手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掉到地上。 傅靖泽错愕不已,曾丹被他突然的惊慌吓得一愣,“你没事吧?” 傅靖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茶杯掉了也不在乎,紧张的倾身过去,“丹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没有必要骗你。” “可是,小雅并没有跟我去登记,她只是冲着我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就没有理我。” 曾丹叹息,拿起茶喝着:“那是因为你纷飞阿姨不同意,所以她才没有跟你结婚。” 傅靖泽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低下头把地上的杯子捡起来,重新清洗。 曾丹追问:“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这么久没有联系我们小雅,我看着你们两长大的,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我的女儿,可是……” “我是很喜欢她。” 曾丹面前,傅靖泽毫不迟疑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没有半刻的拘束。 “喜欢她,为什么还这样对她?”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挤着僵硬的浅笑,让人觉得他在强颜欢笑,“因为她喜欢的男人是梁亦朝,想要嫁的男人也是他。” “梁亦朝?”曾丹错愕的瞪大眼睛, “嗯。” 曾丹这些头疼了,摸着短发,一脸懵,“她想嫁的男人是梁亦朝吗?不可能吧,虽然她跟梁亦朝的关系也很好,可是梁亦朝不喜欢我吗小雅啊。” “丹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雅想嫁的男人是他。” “所以,你受不了就离开了?” 傅靖泽苦涩一笑,没有回应。 曾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想想好像又有可能,因为曾忆雅跟梁亦朝也是从小玩大的,虽然住的远,但关系还是很铁。 “你是不是误会了?” 傅靖泽低头,单手扶着额头,很是沮丧:“她亲口说的,还会有误会吗?” 曾丹靠在沙发上,双手挠着短发,很是疑惑,这一下连曾丹也蒙了。 女人心,海底针。 两人男人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来。 但是傅靖泽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无论曾忆雅心里爱的是谁,现在的曾忆雅也有着想跟他结婚的意思。 - 嘟嘟…… 手机响起两声。 曾忆雅差发呆中回过神。拿起手机。 网络信息,是傅靖泽发来的。 曾忆雅看到他的信息,猛地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冲到床上,快速爬上去趴着,心里有些小激动,快速打开来看。 三个字。 傅靖泽:对不起! 曾忆雅看着这条信息,蒙了。 傅靖泽怎么突然发了三个字过来道歉呢?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是道歉强吻她的事情,还是道歉离开六年不联系的事情,还是之前威胁她暖床的事情呢? 或许是全部事情? 曾忆雅拿着手机。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才好。 她抱着手机,一直在想。 拿着手机打上:没有关系。 但觉得不好,又删除了,又输入: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感觉还是不好,就这样删除,输入,再删除,再输入…… 闭上眼睛边想边考虑。 本来是想闭上眼睛想想怎么写的,可能是因为晚上失眠,所以太累了,想着就一下子睡着。 信息没有回。 过了好片刻,嘟嘟的两声,信息又来了。 傅靖泽发送了一条信息说:小雅,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出来见一面好吗? 而曾忆雅此刻已经趴在床上睡得很沉。 床上的手机还在响着。 嘟嘟…… 傅靖泽:天气挺好的,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过了,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冰城山种下的玫瑰园吗?一起去看看吧,虽然六年过去,但是我离开的时候,把那块地买下来,而且还请了工人在照料,或许,它们还活着,而且很灿烂了。 嘟嘟…… 傅靖泽:小雅,我等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曾忆雅因为昨晚失眠,白天睡着后,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入夜,房门被敲响。 “小雅,吃晚饭了。” 床上的曾忆雅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颤。快速拿起手机。 看到上面的信息,曾忆雅傻了。 下一秒,连快速站起来,穿着鞋子紧张得飞奔出房。 扯开房门,像一阵风似的从穆纷飞身边飞过,冲向门口。 虽然,离发信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可是曾忆雅还是怕他会等。 曾忆雅气喘吁吁的冲出门口,四处张望。 前面花园不远处,晚霞映衬下,男人宽厚的背影淡红色的,影子被拉得修长,双手插袋,低这头紧紧的看着那花园边上的小野花。 第203章 夜幽玫瑰园 可能是晚霞的衬托,又可能是心情极度的紧张,曾忆雅见到傅靖泽站在眼前的背影,十分的吸引人。 高大而健硕,却透着一股淡淡的落寞。 白色休闲衬衫搭配着一条淡棕色的长裤,挺拔淡雅,关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人看得出来器宇不凡。 可能是站累了,他的脚会轻轻的走两步,悠哉悠哉的。 曾忆雅不确定的再次低下头,打开手机屏幕看看里面的信息,确定是中午两点钟发过来的,距离现在已经快五个小时了。 为什么不进来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缓缓走过去。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傅靖泽立刻转身,俊逸的脸容背对着夕阳,光线暗淡中依然看到他会心的浅笑,眼神充满了温柔。 在曾忆雅还没有靠近之前,他就忍不住开口:“小雅,你来了?” 曾忆雅靠近他,心脏剧烈跳动着,即便一周过去,那初吻的心悸心动依然如此清晰,脸蛋滚烫的发热,因为晚霞的原因,看不到她此刻脸蛋有多通红。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傅靖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浅笑着凝望她的俏脸:“要不要一起去……” 曾忆雅知道他想说去哪里,她立刻反问:“可是,现在天都快黑了,我们还要上山去吗?” 傅靖泽仰头看了看天边,夕阳已经快要没入天际,被挡住了一半。 “你害怕?”傅靖泽平静的脸色不动声色。如果是曾经,曾忆雅是百分百相信他的,曾经说过: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现在刚好换过了,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危险的吧。 傅靖泽苦涩的勾起嘴角,不想勉强她,平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曾忆雅此刻纠结了。 说实话。她的确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徘徊在去还是不去的问题上。 两人沉默了好片刻,曾忆雅才缓缓说了一句:“不怕。” “走吧。” 傅靖泽转身,走向门口。 曾忆雅握紧手机,立刻跟上傅靖泽的身后,她低头给穆纷飞发了一条信息,告诉父母要出去一趟,不用担心。 傅靖泽走到前面宽道上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看曾忆雅有没有跟上来。 曾忆雅低头发信息,没有注意,猛地碰上傅靖泽的胸膛,整个人撞进他怀抱中,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曾忆雅踉跄的后退一步。 她步伐不稳,傅靖泽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往怀抱一带:“小心。” 刹那间,身体碰触上的那一刻,两人都显得有些僵硬,曾忆雅仰头凝望着他忧心忡忡的眼神,傅靖泽磁性的声音很是温柔:“小心一点,走路别看手机。” “哦……” 傅靖泽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身子,让她站稳后,尴尬的把门拉开。 “上车吧。” “哦……” 曾忆雅还是愣愣的回不过神,坐了进去。 傅靖泽快速绕过车头,从前面走过去,上了车后立刻启动车子离开傅家。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华灯初上,大地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似的,街道变得璀璨繁华。 车厢内,气氛有些压抑,曾忆雅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狭窄的空间像氧气不足似的,有些闷热难受,沉默的气氛让两个变得很是尴尬。 可能是男人也是这种感觉,曾忆雅还没有开口之前,傅靖泽已经忍不住要说话了。 “小雅,还记得那片玫瑰园吗?” “记得,当年我刚好十七岁,生日那天你说给我买玫瑰花,我说玫瑰花虽然清香美丽,但是活不长,如果看着你送我的花慢慢凋零,我会很心疼。” 记忆如陈旧的相册,翻开来看的时候,发现事情好像发生在昨天。 曾忆雅此刻很想告诉他,其实那片玫瑰园,一直是她在打理。那个看园林的大叔已经过世。 过去前特别不放心,还把傅靖泽给他的一笔钱退回来,说身体出现大问题,不能再照顾这片玫瑰园了。 工人家庭条件不好,曾忆雅没有拿回工人的钱,老人离世后,他的后人说这笔钱太多,宁愿再为她看园。 可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了。 这里是她的回忆。她亲手接管了那一片玫瑰园。 傅靖泽苦涩得挤着浅笑,深邃如墨,望向前面的道路,很是感慨的说:“嗯,你是个混合矛盾体,明明就是大咧咧的一个姑娘,却有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明明跟我这么要好。却要……” 爱着别人! 这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已经痛的傅靖泽心脏撕开了那般,说不出口的疼痛。 气场都变得深沉,难以平复。 曾忆雅歪头,看向傅靖泽,等待他的话说完,可好像他没有要说的意思了,暗沉的光线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了好片刻。傅靖泽也没有说话,曾忆雅只好又问:“你知道送玫瑰花的意思是什么吗?” “知道。”傅靖泽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可是没有意义。” 曾忆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心情沉甸甸的也不想去问了。 车辆一路上了一座开发过的小伤,看似像个小公园,一路上还有路灯。 上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处经过人工开发的草坪,偌大的地方看起来很空旷。 车子在一处矮篱笆前面停下来。 曾忆雅把窗户按下来,一阵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清香窜入两人的鼻腔,沁人心扉。 停了车,傅靖泽把车前面的大灯都打开。 两人都开门下车。 顺着灯光走向前面,在一片花海前面停下来。 傅靖泽双手插袋,凝望着扬起的玫瑰花海,他一个大男人,对花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是看到眼前的这片花海,他惊呆了。 当初,他们只种植了三十颗。并没有太多,而现在上千颗,甚至更多的数量。 而且不止一种颜色的玫瑰花。 傅靖泽慢慢走向园林,曾忆雅也跟上,每次来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很赞,忍不住蹲下身,握住一朵开得灿烂的玫瑰花朵嗅了嗅。 傅靖泽从惊愕中回过神,转身看向曾忆雅,发现她并没有他这样的惊讶,很是轻松从容蹲在地上,伸手抚摸那盛开灿烂的红色鲜花。 他还在疑惑,左右看着四处,发现小木屋也不见了,这篇园林空旷而繁茂。 而远处竖起一个像蘑菇一眼的亭子,傅靖泽缓缓靠近,拿出手机照凉了亭子,发现前面亭子有一个显眼的电源,他伸手按上去。 亭子突然亮起明亮灯光,而让傅靖泽惊讶的是,亭子中央有一个过塑卡纸广告牌。 也可以说是警告牌。 上面秀气工整的字体让傅靖泽的身体僵了,心也跟着沉了。 警告: 这是哥哥送我的私人花园,四处安装了摄像头,偷花者必定追究法律责任。敢摘我一朵花,我就让警察叔叔去你家找你,别忘记了这是个要实名制购票进来风景区。 傅靖泽转身。 曾忆雅借着灯光,在扶直一些长歪的花草。 “小雅……” “嗯?”曾忆雅站起来,看向傅靖泽。 而此刻亭子凉了灯,两人笼罩在浅淡的朦胧灯光中,空气弥漫着花香,各种色系的玫瑰花美得让人心醉。 更加让人心醉的是站在花丛中的曾忆雅,朦胧的美让人窒息。 “这都是你种的?” 曾忆雅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傅靖泽,暗沉的灯光下,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诧异。 “嗯,每个星期,我都抽两天时间过来种植这些玫瑰花,而且这里采用了自助浇水施肥功能,也不会很累。” “为什么?” 曾忆雅苦涩浅笑:“因为这是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欢。” 凝望着曾忆雅的俏脸,傅靖泽的心……乱了。 夜,越来越深,曾忆雅坐在凉亭里,双脚盘起来,用长裙子抱住自己的脚丫。 花园的晚上,怕虫子太多,她这是在做保护措施。 傅靖泽并肩着她。一起坐在亭子的石板上,深邃幽幽,望着那篇花海不言语。 警告板上那句哥哥,让他的心很是沉重,时间过得很快,两人静静地坐着也不觉得沉闷。 知了的清脆温柔的叫声,清风徐来,花香洋溢。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浪漫的夜色当中。 曾忆雅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张,夜越深,她的念想就越复杂。 这种感觉,像在幽会。 良久,傅靖泽磁性的嗓音传来,“小雅,还在生气吗?” 曾忆雅顿几秒,羞涩的低下头:“不生气了。” 傅靖泽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幽幽的语气说,“时间过得真快,那个缠着我撒娇的丫头好像还是昨天,你今天便长大了。” “六年了,怎么会是昨天呢!我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了,久得我不再叫你泽哥哥,久得我们都已经很陌生,你变了,我也变了。” “我没有变。”傅靖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曾忆雅讽刺一笑,歪头看着他,“你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很大。” 傅靖泽很是严肃的看向曾忆雅,“我不否认我变得更加有魅力,但除了这点,我没有变。” 曾忆雅挑眉,忍俊不禁,“你哪里来的自信啊,明明就是性情大变,还说没有变。你的脸皮没有变,还是这么厚。” 傅靖泽笑了,曾忆雅也浅笑着,心情大好。 两人之间好像突然放下很重的包袱,连聊天都变得舒服。 突然一阵沉闷,曾忆雅缓和了心情,问:“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的?能告诉我原因吗?” 傅靖泽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深,灼热而深情,凝望着曾忆雅的脸蛋,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小雅,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骗子。”曾忆雅苦涩地笑了笑,这个男人当她是傻子吗,说没有讨厌过她这种谎话也敢说出口,难倒她这六年,受的都是假痛苦? “小雅……” “你真的变了,我可以感受到的。” 傅靖泽心里隐隐扯着痛,或许变了,也是变得更爱她,更放不下她了。 “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傅靖泽语气变得深沉,严肃。 “怎么证明?”曾忆雅错愕的看着他。 傅靖泽突然站起来。走到玫瑰园内,挑了一朵红色玫瑰花,用力掰断。 曾忆雅一脸茫然,看着他把玫瑰花摘下来后,便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手中的一株玫瑰放到她的大腿之上,仰头凝望着她。 在他单膝下跪的时候。曾忆雅已经紧张得不能自我,心脏颤抖得厉害,惊愕得看着她。 “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嫁给我。” 那一刻,曾忆雅指尖都颤抖了,握着拳不知所措。 “我……我……可是我妈妈她不同意……” 傅靖泽霸道的把玫瑰花塞到曾忆雅的手中,不顾她愿不愿意,直接说:“我会搞定纷飞阿姨,你跟我结婚吧!” “可是……” “有些人即便再等六年也不会有结果,不如考虑一下我吧,我会比以前倍加疼爱你。” 曾忆雅有被他这句奇怪的话语给梗塞住,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人即便再等六年元不会有结果,说的是他自己吗?那干嘛还要求婚? “暂时不结婚行不行?我怕我妈她……” “不行。”傅靖泽眯着眼眸,脸色沉了下来,霸道的语气让曾忆雅愣住。 顿了片刻,曾忆雅诺诺的说,“你求婚还不允许别人拒绝?” 傅靖泽缓缓握住曾忆雅的手,揉在掌心中,“我们先登记,米已成炊的时候再跟纷飞阿姨说,她很疼爱你,不会为难你的。” “我妈会杀了你的。”曾忆雅惊愕,这是什么馊主意? 傅靖泽邪魅地笑了笑,很是自信的看着曾忆雅。“她可能会杀了我,但是她不舍得杀了自己的女婿,女婿死了,女儿就要做寡妇了。” 这会,曾忆雅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又没有变。 “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 曾忆雅沉思着,傅靖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 借着灯光,曾忆雅也看到了屏幕上的两个刺心的字样。 白莎? 曾忆雅可以看得出来白莎很喜欢傅靖泽,此刻心脏一阵一阵的酸涩。 这么晚了,还要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曾忆雅也觉得自己的思想偏激过头了,可是就会忍不住这方面想。 傅靖泽看着电话呆了几秒,大拇指准备按掉挂机的。 可他的手指刚刚碰触到屏幕,曾忆雅紧张得一把按住他的大手,深呼吸着气,局促说,“好,我们登记,明天就去民政局。” 第204章 登记结婚 铃声还继续响,傅靖泽快速中断手机,很是激动的站起来,牵着曾忆雅的手腕,“走,我们回去。” 曾忆雅被牵着手,急匆匆的走出时玫瑰园林。 傅靖泽看是很着急。 上了车就直接启动车子下山。 车厢中,曾忆雅此刻脑袋还是热热的,不顾一切的。 车辆行驶在夜色当中,曾忆雅平静下来后,缓缓问道:“我要不要告诉我爸爸?” “你觉得你丹叔会不会帮你一切瞒着你妈妈,或者支持你这样的做法?” “应该不会,我爸很爱我妈妈的。” “先别说。” “哦。”曾忆雅靠在车椅背上,沉默了下来,暗沉的目光望着车窗外面的夜色。 傅靖泽歪头看了一眼曾忆雅,忧心忡忡的问:“你在担心什么?” 曾忆雅叹息一声,低下头,紧张得手指轻轻搅在一起,弄着指甲说:“我在想要怎么把户口本弄出来。” “用偷的吧。” 曾忆雅再一次刷新了对傅靖泽的认识,错愕的歪头看着他,“偷?” “如果觉得很难,我帮你把你爸妈都引出家门,你进去偷。” 曾忆雅只是想想都觉得很紧张,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冲动的一天。太疯狂了。 如果跟一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情,应该是幸福的,而她自己现在是在跟自己赌幸福。 把自己的未来赌在一个男人身上,说不定那天就被伤得遍体鳞伤,或许赌赢了,傅靖泽会像以前那样对她。 “不用了。我爸妈两人经常出去的。” 傅靖泽深邃如墨,很是认真的看着前面,一路开车回家。 这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回了傅宅别墅。 傅靖泽把曾忆雅送回家门口,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叮嘱她,明天一定要去偷户口本。 曾忆雅觉得做了一辈子父母的乖乖女。突然有一天要去偷户口本,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心情就无法平静得下来。 回到曾忆雅的家门口,傅靖泽双手插袋,静静跟在曾忆雅的后面,说:“好好睡一觉。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就在家里偷户口本。” 曾忆雅回了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那你呢?” “我也不会去上班,我等你。” “嗯嗯。”曾忆雅点点头。 傅靖泽在门口的楼梯台阶停下脚步,曾忆雅也跟着停下来,转身对视着眼前的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 朦胧的夜色里,门口那浅白色的灯光映衬,气氛变得暧昧。 四目相对,暖流窜动在空气中,是温暖的神色,是依依不舍的暂时离别。 凝望片刻,傅靖泽挤着淡淡浅笑:“记得我们明天的约定,我还是在小花园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曾忆雅微笑着点点头。 转了身,曾忆雅走向大门。 头也不回直接开门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依然可以见到傅靖泽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处,凝望着她这边的位置来。 关上门的瞬间,曾忆雅心情突然变得低落,很是落寞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曾经的点点滴滴像倒带似的,一幕幕的在眼前播放。 以前,她很自信的知道,傅靖泽很疼爱她。那时候的她是两个家庭的小公主,被捧在手心里。 两家像个几步路的距离。傅靖泽每一次都要把她送到家吗,看着她进入家里,才安心离开。 她问:“泽哥哥,为什么你总是要送我回家?离得这么接近,几步路就到家了,而且晚上我们里有路灯。别墅内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他说:“我怕你有危险。” “自己的家又怎么会有危险?” “你怕黑,如果路灯突然暗了你会害怕。你怕虫子,如果草丛里面钻出水面小蛇小虫子的东西你会害怕。你怕鬼,当然这个世界没有鬼,但是难免会有些突然的情况会吓到你。” 曾忆雅记得那时候她还笑着暗示:“那我不回家睡了。晚上就睡你家,明天早再起床回家。” 那时候的傅靖泽笑而不语。 曾忆雅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手机,整个人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呆滞的目光变得深沉,静谧的空气依然压迫着她的心脏。傅靖泽带着玫瑰下跪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玫瑰? 曾忆雅猛地一颤,坐了起来。 她的玫瑰花还留在了车厢里面,曾忆雅紧张得立刻站起来,拉开房间,冲出暗黑的长廊,快速跑下去。 希望能争分夺秒追上傅靖泽,让他去开车门那玫瑰花。 当曾忆雅拉开大门的时候,傅靖泽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保持着刚刚看着她离开的动作。 刹那间,曾忆雅顿时蒙了。 他怎么还没有离开? 虽然很是错愕,但是曾忆雅并没有想太多。迈开步伐冲向他。 男人本来沉冷的脸色,瞬间洋溢出温暖的浅笑。 “傅靖泽,我的……”曾忆雅刚刚靠近他的身边,傅靖泽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吻上她的唇,封住她的声音。 风停了,夜静了,曾忆雅眼帘闪扑,长长的睫毛在男人的脸颊上滑过,心脏像藏了一直脱兔,肺部也被吸干了气。 突然的深吻让她变得诧异,无法反应过来。 不再反抗,不想推开,曾忆雅缓缓闭上了眼睛。 像等了一辈子的温柔,如沐玫瑰花海的那种清香气息和浪漫。 心悸的感觉,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冲动。 沦陷的心,一点点的被吞噬。 慢慢离开曾忆雅,停在一厘米远的唇边,两人的呼吸交集在一起,深呼吸,吐气吸气的动作显得很明显,心脏剧烈起伏。 傅靖泽用额头抵着曾忆雅,一边手依然勾着她的后脑勺,眯着魅惑的目光,定格在她被吻得红肿的柔软上。 “小雅……”傅靖泽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口干舌燥似的:“你也跟我一样是不是?你也睡不着,舍不得,很想念是不是?” 他的话让曾忆雅心脏颤抖得厉害。 她明白他语句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刚刚冲出来就被突然吻上,她一直都莫名其妙着呢。 “我……我想拿回我的玫瑰花,在车上呢。” 傅靖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略显尴尬。 他猜错了,他以为曾忆雅也像他这样,依依不舍。一直冲动得想抱抱对方才舍得放手。 会错意却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傅靖泽松开曾忆雅,“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动。” 说着,傅靖泽转身离开。 他走向停车场。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曾忆雅羞涩得伸手摸上自己的唇瓣,指尖微微颤抖,垂下的眼眸变得呆滞,一点一点沦陷在甜蜜当中。 更加只在眨眼间,眼前就出现一朵玫瑰花。 曾忆雅抬眸,看向傅靖泽,伸手接过玫瑰:“谢谢。” 傅靖泽望着曾忆雅羞答答的俏容,语气无比温柔:“很晚了,回去睡吧。” “嗯。”曾忆雅应答一句,拿着玫瑰花转身走向门口。 即便是背对着傅靖泽,曾忆雅依然有种被灼热凝视的感觉。 她低着头,偷偷抿着唇瓣,忍着浅笑,甜蜜的感觉蔓延。 傅靖泽这一次,在看着曾忆雅消失在门口时,他才不舍的转身离开。 次日。 清晨,曾忆雅根本一夜未眠,眼睁睁看着天花板到天亮,脑袋里面想过一百种的偷户口本办法和被发现的后果。 曾忆雅撑着沉重的眼皮,进入卫生间洗漱,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和眼袋,简单洗漱一番后,曾忆雅就穿着睡衣下楼,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欲要睡觉。 等了片刻,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曾忆雅听见爸妈边聊天边走路的节奏。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刚好想打招呼,可是曾丹和穆纷飞以前牵着手,带着购物袋一同出门了。 曾忆雅愣着错愕不已,看着爸妈就这么忽略了她,很是无奈又无语。 但是机会来了,曾忆雅露出一丝丝邪魅的浅笑,睁不开的惺忪眼此刻也精神起来,她偷偷的离开沙发,上了楼梯,进入了她父母的房间。 五分钟后,曾忆雅偷偷的拉开房门。 探头出来。那么笑容如同当空的太阳,灿烂无比。 扫看了两秒,曾忆雅立刻跑出来,冲回房间。 在房间里面精心打扮,换上漂亮的裙子。 曾忆雅把所有的证件的带齐了,走出家门的时候。小花园里,暖阳之下,傅靖泽一身庄重威严的西装,简单而奢华的打扮,却让男人看起来绝代风华的魅惑。 看到曾忆雅美丽动人的走出来,他平静的外表之下,是欣喜若狂。 傅靖泽噙笑冲过去,牵着曾忆雅手,二话不说立刻牵着走向自己的车。 他就这么的自信,开着车一路狂奔民政局。 十五分钟后,民政局门口。 车停了,傅靖泽拉开安全带,歪头看向曾忆雅,平静的语气带着丝丝局促的感觉:“小雅,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 曾忆雅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傅靖泽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资料都准备好了,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登记了。以后你在慢慢准备。”说完,傅靖泽下了车,走到曾忆雅的身边,牵着曾忆雅的手走出来,关上车门后,就直接进民政局。 只要几块的工本费,傅靖泽和曾忆雅人手一本结婚证书,拿着就从民政局里面出来。 此刻的心情,除了紧张就是激动。 傅靖泽把曾忆雅的结婚证书也拿了过来,“小雅,这个暂时由我来保管。” “嗯……”曾忆雅仰头看着男人,突然发现进了一趟民政局,出来后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就是换了另一种心态和感觉。 仰望着眼前着个男人,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的傅靖泽已经是她曾忆雅的老公了。 老公这个词,淡淡想一下,都能让她脸红心跳的。 “接下来,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傅靖泽伸手牵住曾忆雅的小手。 曾忆雅疲惫的脸色被彩妆遮挡,所以现在她有多疲惫,傅靖泽是看不见的。 曾忆雅垂了垂眸子,呢喃道:“我想回家睡觉。” 傅靖泽眯着邪魅的眼眸,沉稳的脸上看似轻佻,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刚刚结婚,这么迫不及待?” “啊?”曾忆雅现在的脑海里混混沌沌的,被他这一句另有所指的话说得脸色瞬间爆红,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耳根都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的,羞涩不已:“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自己睡觉,不是跟你一起回家睡觉,你别误会哦……” 傅靖泽会心一笑。 第205章 如何正式? 登记完之后,傅靖泽把曾忆雅送回家。 回到家里,曾忆雅卸妆后,倒头就睡,中午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听到妈妈叫她吃饭,她回了一句不吃,想睡觉,就继续睡到了晚上。 起来的时候,太阳穴突突跳着疼,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 很不现实的跟傅靖泽结婚了。 结婚是儿戏吗? 曾忆雅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要是母亲知道她这么任性妄为,一定会灭了她的。 她从小就不怕那个严肃正经的爸爸,倒是害怕她妈妈,她妈妈冷起来是很让人害怕的。 曾忆雅睡眼惺忪的走进浴室,洗澡洗头,彻底清醒了,才从浴室里面出来,穿着卡通睡衣装下楼。 慵懒的步伐拖着鞋子啪啪的响,一楼下面传来曾丹的话:“终于睡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忘记肚子饿呢。” 曾忆雅浅笑着边说抬眸看向客厅,“今天睡了很多了,午餐晚餐都没有吃,我……” 话还没有说完,她看见了傅靖泽跟她爸爸坐在一起,正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都已经走到一楼中厅了,已经来不及回房间换衣服,可是现在这种穿着睡衣长裙的样子太过随便了,让她莫名的紧张和羞涩。 以前,即便两人再要好,家庭管教严格,所以跟傅靖泽从来没有半点不规矩的举动,就连她的闺房,傅家的男人都没有进去过。 此刻,好像有些尴尬。 曾忆雅脸蛋微微滚烫,曾丹已经习惯了女儿随意简单的样子,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说道:“靖泽过来了跟我聊聊天,你赶紧去吃饭吧。” “哦。”曾忆雅点点头,对于前面那个隐婚的老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隐婚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冲着傅靖泽浅笑着打招呼:“你过来啦?” “嗯。”傅靖泽依然赤裸裸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脸蛋上,看得曾忆雅有些慌张,连忙用手梳理着头发。 曾忆雅转身走向餐桌,佣人阿姨送上晚餐。 她一个人吃着。然后她背对着客厅,却精神绷紧,一直竖着耳朵想听爸爸和傅靖泽在说什么。 曾丹望着傅靖泽的眼睛,发现傅靖泽的目光投射到曾忆雅的方向,看得入了神,他不由得憨厚一笑,问:“你是来找我女儿的吧,找个借口想跟我聊天。” 傅靖泽回了神,冲着曾丹浅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曾丹也知道,很是开明没有太在意,现阶段穆纷飞是不太喜欢傅靖泽来招惹他们的女儿的,曾丹也知道穆纷飞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所以把傅靖泽列为危险人物一号。 “回国有什么打算,国外的生意准备怎么处理?”曾丹问。 傅靖泽淡淡的说:“准备把公司搬回来,在傅氏一起管理,这次回来就不打算离开了。” “这么想就对了,你是这里的人。还是自己的国家比较好,去国外一个人生活,得多孤单。” 傅靖泽认同的点点头,“是啊,一个人生活很孤单。” “以后的生活有什么计划?” 傅靖泽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瞄了一眼曾忆雅,露出似笑非笑的欣喜感,“我准备把南苑那边的别墅装修一下,今天过来让小雅给我去出些主意。” “房主设计这些,我们小雅不在行,你应该是找梁小瑜,她比较懂。” “没事,我比较喜欢小雅的眼光。” 而在一边吃饭的曾忆雅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有些小紧张。 南苑的别墅要装修吗? 作为两人的新家? 想到这里,曾忆雅慢是期待。快速扒饭,猛地咽下几口,然后吃了一碗汤,就擦干净嘴巴,站起来冲着佣人说:“阿姨,我吃饱了。” 说着,曾忆雅就站起来,走向客厅,站在两人男人面前:“爸爸,我吃饱了。” 这话是说给傅靖泽听的,两人都听出她的意思。 曾丹故意的说:“吃晚饭就坐下来喝喝茶,跟爸爸一起聊聊天。” “我不喜欢喝茶。”曾忆雅珉唇,语气低沉了些许。 傅靖泽站起来,跟曾丹说:“丹叔,我借用一下小雅,很快会还回来的了。” 曾丹笑着挥挥手,“用吧用吧,别怪我没有告诉你,我女儿对房子设计没有什么天赋,别看她是做设计的,水平还真的不咋样。” 傅靖泽根本不放在心上,跟曾丹道别后。就走向门口,经过曾忆雅的身边,轻声细语是了一句:“我们走吧。” 曾忆雅点点头,冲着曾丹说了一句:“爸,我跟傅靖泽去一趟南苑。” 说着,曾忆雅就转身跟在傅靖泽的身后。 曾丹冲着曾忆雅喊道:“小雅,靖泽是你的大哥哥,别连名带姓叫着,很没有礼貌的。” “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家门。走在花园的小道上。 走了一段路,傅靖泽故意放慢脚步,并肩着曾忆雅一起走向南苑。 小道上繁花盛开,路灯朦胧昏黄,让人静谧的夜让人心境平静,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在肩膀有意无意的碰触中,傅靖泽突然伸手轻轻的握住曾忆雅的手。 刹那的接触,曾忆雅紧张得身体僵硬。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带着心虚的感觉,他温热的掌心很紧,包围着她的手,她轻轻抽了几下,瞭望着四周,“别这样,会被看见的。” 跟自己老婆牵手,感觉还像偷情似的。傅靖泽也是无语了。 他不打算放开,现阶段只想靠近她,重新打开她的心扉,取代她心里面那个男人的位置。 曾忆雅抽不开男人的手,就放弃挣扎,任由他握着。 “我们以后要住在南苑吗?”曾忆雅仰头看着傅靖泽问。 “喜欢吗?” “喜欢。” “我们过去看看要不要装修。” 曾忆雅记忆中那个南苑别墅已经很美很奢华,不比现在的家里,是几年前童夕跟傅睿君大吵一架后,让人修建的。 童夕当时说,因为她没有娘家,所以跟老公吵架了不能回娘家,就建一所房子,跟傅睿君吵架后,可以有个好去处。 当然,建好后,傅睿君也没有让她有住进去的机会,所以一直空置在哪里。 房屋是欧式的别墅,一二楼是一百八十度开放式的玻璃墙。最上面一层是空中花园带泳池,十分现代化的装潢,还不失奢华。 走了五分钟的路程,来到别墅门前,傅靖泽推开门,牵着曾忆雅进来。 开了灯,整个家简洁明亮,所有家私都铺上一块白色布帘。 望着这个家,曾忆雅心里满是憧憬,对这个家完全没有别的要求,这么美了还用得着装修吗? 傅靖泽走到客厅,掀开客厅的几张布帘,布帘上也没有多少尘埃,因为经常有佣人过来打扫。 “靖泽,其实这里已经很漂亮了,还需要如何装修?”曾忆雅对家并没有什么要求,能住人就行。 “换上你喜欢的类型,以后要住一辈子的家,一定要你喜欢的。”傅靖泽站在客厅中央,望着曾忆雅一字一句说。 曾忆雅浅笑着说,“你知道吗?这里的装修和格局,我有参与,阿姨当时就是让我坐参考人的呢。” “所以,你没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曾忆雅走向傅靖泽,站在沙发前面,仰头望着傅靖泽,很是感叹的说:“我很羡慕傅叔叔对阿姨的爱情,我也很羡慕我妈妈有一个这么疼她的男人,我要求不高,请你不要让我变成最悲哀的女人就可以。” 傅靖泽缓缓伸手抚摸上曾忆雅的脸颊,勾到耳垂的脸颊下,温柔地捧着,如同珍宝那般,深情的目光凝望,深邃如同黑曜石那么迷惑人心。 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而轻盈,“不要羡慕别人,重小到大,你是被别人羡慕的对象不是吗?” “可是你变了。”曾忆雅很心酸,小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去羡慕别人。 读书的时候,傅靖泽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草,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甚至是上大学都是学校的佼佼者。 虽然不同一个学校,但是名声大噪,在整个冰城没有人不认识傅家大少傅靖泽。 也是少女们心里的白马王子。 偏偏。这样的男人,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是绝缘体,包括从小一起长大的梁小瑜,他的态度都是很平淡。 唯独她曾忆雅,在傅靖泽眼里那么的特别存在。 每天上学放学准时接送,这么多年来无一例外,在外人面前他是高冷骄傲的男人,可是在曾忆雅的眼里,他是温柔暖心的男人。 她依然记得有一次。她病得起不了床,知觉模模糊糊的,连电话都接不了,傅靖泽急坏了,在一楼下面一直闹着要上楼看她,结果被她妈妈拒绝在门外面,说就一个简单感冒,没有什么问题的,就从不让他进她房间探望她。 事后,她听爸爸说傅靖泽第一次对着她妈妈生气,很恼火的说:“我进去就看一眼,这样不会毁了小雅的清白,即便真的毁了,我傅靖泽绝对负责到底。 当然,依然没有让他进去看。 不过曾忆雅知道这个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放弃。 晚上爬阳台来了。在她睡梦模糊中,感觉有人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坐到天亮,天亮的时候才偷偷的离开。 曾忆雅知道她母亲的原则性很强,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 这正是她要跟傅靖泽隐瞒结婚的事情一样。 傅靖泽双手都捧着曾忆雅的双颊,心情变得沉重,呢喃道:“小雅,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变,相信我好吗?” 曾忆雅点点头。 四目凝望之下,气流变得暧,昧。 曾忆雅选择相信他,虽然受过伤,但是选择相信会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可是这种相信,很快就破灭了。 傅靖泽时候控制不了,便低头吻上她。 疯狂的程度,让她逐渐沦陷……不可描述的热烈把她给压在了沙发上。 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吻。 “不要……”一声惊呼,曾忆雅从慌乱中拉回理智,而傅靖泽彻底失去了理智。 曾忆雅颤抖着手,把裙拉下来,羞涩得脸蛋通红如火,低着头欲哭的感觉,吓得肩膀都还在颤抖,气恼得说:“你还说你没有变,你完全变了。” “小雅……”傅靖泽紧张得想安慰她,曾忆雅往沙发上推,四处寻找自己的小裤子,该死的连那个也没了。 “别碰我,你走开。”曾忆雅委屈得挪下地板,羞涩又害怕。 傅靖泽深呼吸着,气息缭乱难受,看着曾忆雅像个惊弓之鸟的样子,他想去安慰,可是她躲着。 “我们是夫妻了,这是正常的,更何况不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该死的他现在都要疯了。 曾忆雅终于在地上看到了她的裤子,走过去快速拿起来揉握在手里,生气地瞪着傅靖泽,“如果不是我叫住你,现在不就发生了?” “对不起,小雅,我刚刚是情不自禁的,我跟你道歉。”傅靖泽往前一步,曾忆雅往后退一步,然后快速转身冲进卫生间里面。 傅靖泽双手扒着头发,烦躁的低头看着地板。 该死他,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事情? 像曾忆雅这种思想单纯的女人,从小就被穆纷飞保护得一尘不染,对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她的思想很守旧。 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和祝福,也没有举办婚礼之前,这种行为在曾忆雅眼里就是耍流氓。 之前只是说说而已,曾忆雅都被气哭着离开他房间的。 傅靖泽以为结婚了,可以更加亲密一点,但是很显然他想错了。 几分钟后,曾忆雅从卫生间里面出来,脸蛋是通红的,眼眶也润润的。鼓着腮,连看都不看傅靖泽一眼,越过他身边,走向门口。 傅靖泽追上两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解释道:“小雅,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回去吧。”曾忆雅甩开傅靖泽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男人手上插袋,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强调一句:“我真的只是情不自禁,你别这么小气,我们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你都把我的裤子甩得那么远了,我再不出声,你都……” 说着,曾忆雅脸蛋通红火辣,说不出口的那样羞涩。 “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你明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 “知道。’ “知道,你还要这样对我?” 傅靖泽此刻生无可恋似的叹息一声,上前把曾忆雅扯着手背转过来,语气严肃了几分,目光带着一丝愤怒,冲着曾忆雅一字一句道:“小雅,无论什么情况,你是我的老婆已经是事实,我不管你心里有谁,这种事情在以后的日子是避免不了的。” 曾忆雅蹙眉。淡淡问道:“什么意思?我心里有谁?”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心脏中的怒火,就是因为曾忆雅是这种保守纯真的女生,曾经的他连牵手都不敢直接对她做,还得找些合理的借口,例如过马路。 想亲她那更加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所以,他不表白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个。 傅靖泽平复着心情,“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害怕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拒绝,因为我是你老公。” “你……”曾忆雅轻轻咬着下唇,心里很是委屈。 她也不是刻意去拒绝,只是太随便了,怎么可以在没有婚礼,没有新房的情况下随意做这种事情。 想了想,曾忆雅淡淡道:“我无法接受这种不正式的初夜,我们这样算什么?连床都没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傅靖泽眯着眼,霸道的气场笼罩而来,语气极度认真:“我把你当成我老婆所以才这样,你要如何正式,你说,我做。” “我要像正常的女人那样啊!”曾忆雅委屈地呢喃。 傅靖泽突然觉得很想笑,这是曾忆雅最令他苦恼的地方,他缓和了一下心情,一手勾住曾忆雅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拉来,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正常女人在厕所里,车厢里,厨房里,甚至露天丛林里都可以做,你能行吗?” 下一秒,曾忆雅的脸蛋瞬间爆红,光是听着,都羞涩得无地自容。 第206章 那些伤心的回忆 一年一度的企业周年庆典礼即将开始。 傅靖泽也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隐婚后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想见曾忆雅还是要偷偷摸摸的。 当然,因为上次的差点得手而得罪了曾忆雅。 说初夜不正式,差点酿成大祸,然而说了一些正常女人该做的事情之后,就等罪了次见闻少的女子,所以落得不被待见的下场。 情场失意,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面。 傅氏集团对傅靖泽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毕竟他在外国也有自己的企业。 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推开门的时候就是家里的佣人。老二是医生,有时候忙起来也几天不见人影。老三也很忙,整天跟朋友出去,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就能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至于老三,如果不在家学习,就肯定在学校,听说最近要到大学里面任职教授,所以更加忙活了。 加上父母不在家,家里面更加清净。 佣人安排了晚餐,傅靖泽一个人用餐,餐桌上他很不自觉的想到曾忆雅,便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小雅,过来陪我吃饭。” 数秒后,曾忆雅回了一条:“陪爸妈吃着呢,都快吃完了。”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种隐婚的程度,傅靖泽觉得那张纸完全没有了意义,只能说在法律上对两人的一种束缚。 胃口乏乏,傅靖泽随意吃了点什么,就回房休息了。 晚上。洗澡过后。 傅靖泽穿着一身休闲衣裤,在床上躺着,一边手压在头下面,望着天花板就入了神。 脑海里全身曾忆雅的倩影,她的笑容,她的美,甚至她的酮体…… 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他们两的关系都发生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了。只是最后一步被曾忆雅挣脱了,虽然是控制不住的情况之下发生,可是他心底深处是真的很渴望她。 他愿意等,现在已经是他老婆了,也不怕再等些时间。 对于曾忆雅的人,他算是在法律是得到了手,可是心呢?这是他最烦恼的地方,也是最痛苦的地方。 傅靖泽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沉默了好片刻,傅靖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情还是很压抑,便拿出手机给曾忆雅发去信息。 “在做什么?” 曾忆雅:“躺床上,想事情。” 傅靖泽苦涩一笑,看着六个字,心情有些迷茫。而同样他也是躺床上想事情。 傅靖泽:“你的事情里,有我吗?” 曾忆雅:“没有……” 多么无情的两个字,把男人的希望打破,连打字的力气也没有了,手机甩到一边,闭上眼睛继续假寐着。 曾忆雅见傅靖泽太久没有回信息,说了一句:“我在想明天企业周年庆典穿什么衣服。” 听到手机的铃声,傅靖泽拿起手机瞄了一眼,看到这句话,很无奈的笑了笑。 烦躁的扒着头发。 这该死的女人,他在想着她,她却在想着衣服。 想了片刻,傅靖泽拿起手机,给曾忆雅发了一条信息。 傅靖泽:这个时候,你应该是想着我入睡,这样才能增加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曾忆雅:你呢? 傅靖泽:主动给你发信息的人,你说他在想些什么? 曾忆雅:可能是晚上一到,你就开始思春了。 傅靖泽单手压在额头上,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现在他都成什么人了? 思春? 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傅靖泽无奈,只好再发送一条信息。 傅靖泽:早点睡,晚安。 -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曾忆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皱。 这从八点多,就说晚安了? 她想了想,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走。 曾忆雅下楼的脚步声引起的客厅沙发坐着看电视的穆纷飞的注意,穆纷飞回了头,看到曾忆雅匆忙的脚步,便开口:“小雅,你这么晚了要去哪?” 曾忆雅下到一楼,显得慌张。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到花园外面散散步。” 知女莫若母,穆纷飞是看出她的紧张感了,很不悦的问:“是去找傅靖泽吧?” “妈,我没有。”曾忆雅立刻否认。 穆纷飞优雅的脸容上是阴沉的,语气异常严肃:“别好了伤疤忘了痛,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不要犯贱的去倒贴男人,傅靖泽可能是好男人,是好上司。甚至是好市民,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好老公,你最好打消嫁给他这种念头,也不要试图再和他靠近了。”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曾忆雅心情烦躁不已,走向穆纷飞,“你从小就看着我们两个人长大的,你以前不也很想我嫁给他吗?” 穆纷飞仰头。眯着威严的目光,看得曾忆雅心里发毛。 “我以前希望你嫁给他,是因为觉得他对你很好,可是现在呢,给了你六年的痛苦,回来就说想娶你,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嫁,傅家其他三兄弟或者梁亦朝那个小子。你随便跟谁好都无所谓,但绝对不可以是傅靖泽了。” “妈……”穆纷飞难受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让她妈妈知道,傅靖泽是不是会被打死。 穆纷飞眯着危险的眼眸,说了一句:“你最好自律,我从小就教你要自爱,对于不爱你的那些人,敬而远之,不要厚着脸皮去讨好。如果觉这些从小长大的朋友没有爱情的感觉,我下次给你安排……” 曾忆雅紧握着拳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 “我出去散散步……”曾忆雅依然坚持要出去。 说到这份上,曾忆雅还要说出去,穆纷飞沉默了,或许她真的只是出去散步。 曾忆雅转身。气场沉了下来,慢慢的走向门口。 夜晚的花园十分静谧,僻静而淡雅,空气中弥漫着清香花草的味道,她刚刚是想去找傅靖泽的,可是被母亲一番话,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在花园内散步。 她手中握着手机,仰头看着没有星星天空。 或许,真的如她母亲所说的那样,傅靖泽对她没有爱情,只是觉得她是个合适的女人,到了结婚的年龄,只想找个可以传宗接代,孝敬父母的媳妇而已。 六年前的痛苦好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季节,那时候下着毛毛细雨,她撑着伞,刚从大学里面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冲着回家找他。 那时候她刚上大学,而他已经毕业准备考研。 那场雨很微,带着丝丝清凉的风,刚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到他在雨中站着,全身都被毛毛细雨淋湿。 见到这一幕,她但是很心疼,冲过去把伞递到他头顶上,“泽哥哥,你干什么在淋雨?这样会感冒的。” 傅靖泽听到她的声音,歪头看向她,那时候的眼神是多么的冰冷,明明是春天,他的眼神却像寒冷的冬天。 看得她很心慌,语气更是冷得渗人,她依然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至今她都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曾忆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私。” 她当时的心情,被他那种冷人的气场震慑得无法反应过来。 “泽哥哥,你怎么了?”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妹妹,如果你只想从我这里得到这种感情,请你理我远点。” 说着,他冒着雨走向大铁门。 她追在后面。心慌不已,这是傅靖泽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这种态度也是第一次:“泽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你到底怎么了?跟我是好吗?” 她一路跟着出了大铁门。 傅靖泽突然停下脚步,突然很生气的转身,冲着他怒吼一句:“滚,离我远点。” 那一刻,她的眼泪瞬间蒙上眼里。含着泪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凶狠的男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吼,她委屈得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讨厌上了。 看到她的泪,他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看到他突变的无情和冷落,她伤心落泪,自从那一次以后,她试过无数次去讨好他,靠近他,甚至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 可是这个男人是铁了心疏离她。 给他送好吃的小蛋糕,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去学校找他,他可以在学校里面读书读到天亮,而她就在校园外面等到天亮,然而第二天还一句话也没有的,兜路走了。 聚会上,他不再跟她站一起聊天开玩笑了。 生活里,他不再找她,不再照顾她,更加不再疼爱她了。 见到面,她笑脸相迎,跟他打招呼,他冷着脸离开。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故意在他面前跌倒,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从身边冷漠的走过。 最伤心的一次,是在傅家,她想做一道美食给他吃,结果把手指都切开一个小口,大家都急坏了,到处找药给她包扎。 然而,他说了一句:“以后别来我家添麻烦了。” 说真的,那半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哭泣,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活在傅靖泽疼爱的护翼之下十几年了,突然间被冷落,那种心酸她无法形容是多痛,只知道她流过很多很多泪水。 心痛的滋味很是难受。 后来,傅靖泽考入了国外以硕名校继续读研,便出国了。 出国那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傅靖泽没有告诉她,还是童阿姨告诉她的。 她哭着坐上出租车,一路擦拭着眼泪追到飞机场。 她来得很迟,看着他的背影进闸,她像疯了一样,冲着他喊:“傅靖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句话都不说吗?傅靖泽,你明明听到我的声音,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没有迟疑半刻,他离开了,上了飞机。 一走便是六年。 那期间他偶尔会回来,但是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她根本一无所知,只是听说而已。 这六年里,所有能联系的方式,他都隔断了。 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就这么断得干干净净。 她开始那几年会哭得很伤心,很厉害,特别是某些节日,或者是触景生情。她变得多愁善感,但倔强的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开朗的笑容。 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头,抱着他送上的公仔哭得像个傻瓜。 当然,这些她妈妈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知道现在她妈妈为什么这么反对傅靖泽再次靠近她。 换成是那个父母,都不想见到自己的女儿再受到第二次伤害,也无法原谅傅靖泽之前给她留下来的伤痛。 单单这一点,曾忆雅想她妈妈是永远不会再接受傅靖泽的。 想起了过去,曾忆雅的眼眶又湿润了,泪水也莫名的洋溢在眼眶里,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傅家别墅的侧边。 深夜里,她站在黑暗的地方,看到一楼玻璃房里面亮着灯。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里面是一个健身房,设备甚比外面的健身俱乐部。 几台有氧跑步机整齐摆放在玻璃窗前面,看到眼前的那个魅力无限的男人,曾忆雅心情更加沉重了。 这个时候,傅靖泽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着。 而她就坐在花园外面的长椅上,静静看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在锻炼,心情愈发难受,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甜蜜和痛苦交叉。心酸得让她无法言语。 深呼吸一口气,曾忆雅仰头,让泪水往肚子里流。 夜晚的花园虽然很暗,但曾忆雅坐的位置也有灯光,健身房里面的男人很显然看到了他,快速按了暂停,眯着深邃凝望了她片刻,立刻转身离开健身房。 过了片刻,曾忆雅突然听见脚步声,她猛地反应过来,歪头看向边上,只见傅靖泽一身休闲运动套装,高大挺拔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坐着?”傅靖泽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 曾忆雅眨了眨眼眸,把眼眶里的水气淡去,挤着浅笑,反问:“这么晚了,你这么还锻炼?” 傅靖泽往她身边坐下来,叠起腿双手插袋靠在椅背上,淡雅而悠闲,很无奈的说了一句,“一到晚上,精力太旺盛了,需要消耗。” 如果是以前,曾忆雅一定听不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 可是,现在她觉得被这个男人慢慢污染成小火车了,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第207章 非他不嫁 初夏的夜晚带着一点凉意,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星辰。 别墅内的暗黄灯光洒在小树丛里,到处都是蟋蟀凄切的叫声,花香弥漫在空中,所有景色笼罩在温柔的夜色当中,有种如梦如幻的幽美,让人心醉的浪漫。 微风轻轻吹来,曾忆雅的发丝乱了,心也跳跃得厉害,她低着头双手抱臂,安静的并肩傅靖泽坐在花园里面。 傅靖泽也一声不吭,安静的陪着她坐着。 感觉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也能感觉到很温馨很舒服,心情异常的舒坦。 沉默了很久,曾忆雅开口问:“你刚刚不是说晚安了吗?” “哪有这么早。” 曾忆雅突然好奇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便歪头看着他,温柔的开口:“你在国外,夜晚都有些什么节目的?” 傅靖泽苦涩地钩钩嘴角,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的笑声,歪头对视上她好奇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眼神流转之间,带着丝丝暧昧。 “为什么只好奇晚上?” 曾忆雅顿了顿,明白他语气中的调戏,“我……” 她准备回答了,傅靖泽立刻打断,回答她的问题:“晚上的节目不会太丰富,没有特别的。最放纵也只是跟朋友到酒吧喝酒。” 曾忆雅听出他的意思,最放纵的只是喝酒吗?现在变成这么污,好几次都想跟她那样子,不是因为在外面过太多混乱生活的后遗症? 曾忆雅就这样眯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傅靖泽见她眼神不对劲,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没有。”曾忆雅立刻狡辩,眼神收回。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怀疑。” “那是因为的你都变得这么好色……” 傅靖泽很无奈的笑了,靠在椅背上,手指拧了几下眉心,深呼吸着气说:“这是男人的本能。”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靖泽侧着身,一边手臂弯在椅背上,面对着曾忆雅,倾身过去很是严肃的说:“以前跟现在都一样,只是有压抑和没有压抑的区别而已。”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 傅靖泽看到曾忆雅如此吃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剑眉紧蹙,“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有那么吃惊吗?” “原来你曾经这么污的?” 傅靖泽无奈的,看着曾忆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曾经很污? 好像也没有毛病。 无言以对! 曾忆雅想了想又问:“白莎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关系。”傅靖泽回的不假思索,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 曾忆雅又歪头看向他:“我看得出来白莎很喜欢你,对于她,你也有过那种想法的吗?” 傅靖泽眸色一沉,略显严肃的问:“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污?” “嗯嗯。”曾忆雅点头了。 竟然点头了,傅靖泽气得心脏起伏,扯着隐隐作疼:“你这种想法不可取。白莎过来这几天是熟悉一下冰城。过些时间要过来工作,所以在我家住下,我只是尽地主之谊。” 曾忆雅好奇的歪头看向傅靖泽:“她要过来工作吗?” “嗯,她是个人才,我在别的公司高薪挖过来成为我们研发部经理,所以……” 曾忆雅有些蒙了,傅靖泽后面说什么她都听不到,脑袋一片空白,突然觉得一阵梗塞,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傅靖泽说不喜欢她,说是普通朋友,可是白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学位厉害,长得漂亮,重点是很喜欢傅靖泽。 这个男人会不动心? 一阵自卑感突然涌上心头。 以为白莎离开就不会回来,原来是过来考察一下,还准备过来工作的,那以后是不是要跟傅靖泽长期在一起工作了? 曾忆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脑袋,她猛地抬头,傅靖泽淡淡的问:“你在想什么?” “白莎过来工作,还要住进你家吗?”曾忆雅脱口而出,语气充满的酸酸的味道。 这样的曾忆雅,傅靖泽觉得很可爱,“不用,她会自己找房子住。” 曾忆雅立刻送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 凝望着傅靖泽,她心情变得沉重,看着傅靖泽的眼神,她缓缓说:“靖泽,我妈妈她好像对不有偏见了。” “我知道。”傅靖泽挤着僵硬的浅笑,回来的这些时间,大家都没有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唯独穆纷飞,虽然对他的态度跟以前没有变,但就是不想让他再靠近曾忆雅了。 “我们结婚的事情让我妈妈知道,会不会很严重?” “让我跟她谈谈吧。” “不可以。”曾忆雅急了,摇摇头,“我们这样被发现,我会死得很惨。” 傅靖泽无奈的浅笑,“我倒觉得你不会有事。” “那你呢?你知道我妈妈可是很厉害的女人。要是打断你的腿怎么办?” 傅靖泽单手撑着头,侧靠着,慵懒淡雅的姿态看着她,“我也不差。” “可你是后辈,你要还手吗?” “当然不会。她是我岳母大人。” 曾忆雅眨眨眼眸,双手撑着椅子,倾身靠近他,细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谈?如果谈不好。后果很严重,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妈妈的性格的话,最后你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还诱拐她的女儿瞒着父母去登记结婚。” 傅靖泽也变得严肃几分,伸手撩着曾忆雅的下巴,轻轻的仰起来。 他的动作温柔而撩人,让曾忆雅心脏突然暴动,羞涩的凝望着他。显得不知所措。 傅靖泽也逐渐靠近,那灼热的呼吸异常滚烫,声音也沙哑低沉,“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弄个小宝宝出来,到时候什么也不怕了。” “怎么弄?”曾忆雅错愕不已。 傅靖泽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笑了,那道迷人的浅笑很是开朗,压低声音很是暧昧的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怎么弄,当然你一个人没有办法,我会帮你。” “帮我什么?”被男人的思想误导了,曾忆雅不悦道:“我当然知道真的宝宝怎么弄进肚子里,我是问怎么弄假的。” 傅靖泽剑眉紧蹙,语气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弄假的?” “因为……” 突然没有借口了。 曾忆雅苦恼地看着傅靖泽,觉得真的宝宝。这点有些难。 傅靖泽等着她的话,她一时间找不到弄假宝宝的理由,就改变战略,说:“如果弄真宝宝,那不好的,时间长,不一定见效,而且我们还要做那种很难的事情。” “不难。”傅靖泽指尖撩着曾忆雅俏丽的下巴,充满期待的眼神,戏谑道:“这个很简单,首先,满足你的必须是一张床,接下来的步骤必须得脱……” “停停停停……”曾忆雅此刻脸红心跳的,被这个男人污染得不知道该如果面对了,这光明正大的在讨论这种事情,太羞涩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讨论这种事情?” 傅靖泽喜欢看他羞涩的样子,曾忆雅越是保守,他就越想撩她。 他一脸正经的说:“这种是夫妻之间正常的聊天话题,以后我们会经常聊。” “聊……聊这种?”曾忆雅不悦地推开傅靖泽的手腕,“你骗小孩吗?别人都不会聊这种事情的。” “性话题是夫妻之间最正常的话题,别人是关着房门不让你听见而已,不代表不说,你也不用太害羞。” 曾忆雅紧张得挪了挪屁股,往后靠。这个男人此刻很危险,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傅靖泽见她往后退,他也不刻意靠近,手肘撑着椅背上,托着头部,侧看着曾忆雅,眼神无比邪魅,呢喃道:“小雅。其实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嗯?”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直是我的性幻想对象,你会不会吓到?” 曾忆雅此刻吓得膛目结舌,一来是这个男人太过大胆,二来是他竟然把她当成性幻想对象?而且还一直? 那么表示,他从有幻想开始就把她…… 那种羞涩感从曾忆雅背脊骨都发寒,不可思议的错愕。 看着曾忆雅这种被吓得惊讶又含羞不已的表情,傅靖泽此刻的心情四处无比的舒坦,很显然,他的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他连半句逾越的话语的都不敢说,表现也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和疼爱,所以现在的表现才让他如此膛目结舌。 凝望了傅靖泽片刻,曾忆雅猛地站起来,吞吞口水。攥着手机淡淡的说:“我,我回家睡觉了,你也找点回去洗澡睡觉吧。” 说着,曾忆雅经过他面前,走向家里。 可刚刚动了一步而已,男人修长的手臂伸来,一把握住曾忆雅的手腕,曾忆雅错愕的扭头。发现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的,侧脸俊逸无比,却沉了下来。 “小雅……” 男人的语气变得正经了,而且说不上来的深沉,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声音。 曾忆雅不知道他怎么了,刚刚还那么放荡不羁的要跟她讨论性话题,现在又突然变得如此严肃。那只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腕有些隐隐的疼,是用力过度的感觉。 她被傅靖泽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有些心慌,紧张地应了一声:“嗯?”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曾忆雅蒙了,他这么严肃的说对不起,让她一头雾水。 “逃避是最愚蠢的办法,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能原谅我这些年没有联系你的事情吗?” 曾忆雅心脏微微颤抖,男人这一次很是认真的在跟她说话。逃避二字让她有疑惑,淡淡的说:“我既然能选择跟你结婚,就表示我原谅你这些年对我的疏离,你不要再道歉了,可是为什么你要逃避我?” 傅靖泽放开曾忆雅的手,站起来,挺拔的身躯让曾忆雅显得十分有压迫感。 男人是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淡淡的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千万别送我回去,我妈……”说着,欲言又止,曾忆雅沉默了,立刻又回到刚刚的话题上:“你,怎么要想着逃避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傅靖泽双手插袋,浅笑着说:“没有,你没有做错,说我做得不够好。” 或许,是他的问题,只有他做的不够好,曾忆雅才说非梁亦朝不嫁吧。 “靖泽……” “别问了,我就送你到你们的小花园前面吧。” “嗯。”曾忆雅也不敢再多问了,他看似很不开心。 两人并肩着走向小别墅。 微风吹来,凉凉爽爽的划过脸颊,牵起心底一阵阵的涟漪。 傅靖泽的埋藏在心底六年多的记忆像潮涌,一阵一阵的扑来。 六年前 那是个很暖很暖的早晨,他在阳台远远的就看见曾忆雅和她母亲在花园的休闲椅坐着聊天。 因为一场知识比赛,他好几天都没有见过曾忆雅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花园找她。 草地很松,走得听不见脚步的软。 曾忆雅和她母亲并肩坐着,低下头似乎在看照片,两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小,似乎很开心,充满了浅笑声。 “忆雅,你怎么每张照片都被梁亦朝乱入呢?” 曾忆雅:“我朋友嘛,而且这个家伙很捣蛋,非得每张照片都刷一下存在感。你看我跟于倩倩,小瑜还有泽哥哥的照片,都被他闯进来了,下次照相要避开他。” “你喜欢梁亦朝吗?” 曾忆雅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当然喜欢。” 那一刻,傅靖泽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那句当然喜欢,让他有些蒙,心里有些酸。 他低下了头,看着草地不知道该后退还是该前进。 前面的两母女似乎一直在讨论梁亦朝。 “亦朝也是个不错的男生,读书成绩好,年纪轻轻的跟他爸爸学习做生意。” “嗯嗯,是的。学校可多美女喜欢他了,不过这个家伙很高傲,看不清那些女生。” “那有没有看上我们小雅?” “估计看上了也说不定……哈哈……妈妈,我是不是特别自恋?” “嗯嗯,有点。” “梁亦朝他……” 又是一阵讨论,梁亦朝被她们都夸上了天,然后两人的谈话停了下来,似乎还在翻相册。 傅靖泽深呼吸。再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能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不是爱情,毕竟梁亦朝和小雅也是青梅竹马。 他安慰着自己,迈开步伐准备上前的时候。 穆纷飞突然问:“为什么想要嫁给他?” 嫁给他那三个字让傅靖泽整个身体的僵住了,愣着不敢动,他知道偷听是不道德的,可这种无意的听到,让他更加真实的了解到曾忆雅的心。 才十七岁的小雅,怎么会想到要嫁人? 曾忆雅羞涩的话语传来,“妈,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我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 “傻瓜,如果他不喜欢你呢?” “应该不会吧,我长得也不丑,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他对我这么好,应该是喜欢我的。” “哈哈,小雅你才十七岁,读书的年龄别想这些事情。” “我又没有说现在嫁给他,我24岁就跟他表白,如果我表白了,他还不娶我,那我就再也不理他。” “哇,我的女儿还蛮自信的,也很有骨气,那你就好好读书,现在别想太多,我就给你准备好嫁妆,24岁就把你嫁出去了。” “妈,你说他喜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会对你这么好吗?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可是世事难料,时间一直在变迁,人心不是你我能看透的,所以顺其自然吧,不要太强求。” “嗯嗯,我觉得我没有强求,我感觉他是喜欢我的。” “……” 傅靖泽头也不回,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那一刻,心像被撕得破碎。 24岁就表白? 非他不嫁? 自那以后,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收回来。 他的疏离和落寞,纯粹想把自己放在曾忆雅身上那颗十几年的心收回来,不要让自己到最后变得那么的悲哀,不想到最后,痛得无法面对。 他的离开,是成全她,也是放过自己。 第208章 从不软弱的曾忆雅 清晨,一大早的,曾忆雅就爬起来找衣服。 今天虽然是周六,可是一年一度最为隆重的企业周年庆。 对于企业文化,她是很尊重的,因为今天是所有员工最为激动很兴奋的一天,不但可以进入冰城最豪华的大酒店吃喝玩乐,参加活动,还有一大堆奖金等着大家,这种奖金跟年终奖是分开的,所有是额外的补贴。 昨天晚上就开始找衣服,可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礼服。 曾忆雅正拿着几件衣服对着镜子苦恼着,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把衣服放到床单上,拿起床头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傅靖泽的电话,她挤着浅笑,立刻接通。 “早……” 傅靖泽温和的语气传来:“早,下楼哪一个包裹。” “啊,什么包裹?” “你下楼来拿,我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去活动现场吧。” “哦。”曾忆雅立刻中断电话,冲出房间。 一楼下的大门口外,曾忆雅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外面站着傅靖泽的助手,对方把一个盒子交到她手中,就毕恭毕敬的鞠躬,离开了。 拿着盒子上楼,曾忆雅偷偷的掀开盖子,才发现里面是一套精美的裙子。 那一刻,她不由得笑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说了一句烦恼今天穿什么衣服的。 可能是这样吧,傅靖泽连她衣服的事情都给解决了。 十五分钟后。 别墅外面门口,曾忆雅走出大铁门就看到一辆黑色宾利车边上站着一个男人,淡雅的浅蓝色西装,成熟中透出风华绝代的俊逸,尊贵奢华,让人有种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魅力。 傅靖泽双手插袋,靠在车身上悠闲的等着她。 愿意走过去,傅靖泽带着笑意的眼眸眯着,说不出的魅惑,看得曾忆雅脸蛋有些温热,心脏扑通扑通的一直不安稳,连脚步都紧张得不合适。 走来的曾忆雅简单的精致妆容,弄了个调皮的小丸子头,上面点缀着闪烁的水钻夹子,俏丽绝伦,穿上了他准备的米白色镂空连衣裙,带着一丝丝古典的优雅,美得极致了。 他不否认曾忆雅从小都长得好看,每一次见到她的俏丽容颜都能心跳加快,轻轻点缀,便出尘脱俗。 傅靖泽看得忘记了反应,在曾忆雅靠近后。他的眼神依然灼热,看得曾忆雅本来就温热的脸蛋开始发烫,羞涩的低下头,呢喃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很奇怪啊?” “不是。”傅靖泽立刻反应过来,站直身体,把副驾驶的门打开,“请进。” 曾忆雅应声,然后坐进去。 傅靖泽弯腰,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准备伸手过去帮她拉安全带。 “我来就好。”曾忆雅去握安全带,那一瞬间,握住他的手,狭窄的车厢里,曾忆雅感觉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周身,呼吸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清香,带着阳刚的气息,让她紧张得背部紧紧贴在椅背上。 傅靖泽的手被她碰上后,微微呆滞了两秒,歪脸看向她的脸蛋。 发现她脸蛋通红通红的,精致的大眼睛羞涩不已,那粉嫩的樱唇润润的,十分诱人。 一股冲动让他变得燥热,喉咙上下滚动着,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干干的唇,硬是把她的安全带扯上,然后收回眼眸,不再她。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曾忆雅都觉得呼吸困难了。 傅靖泽弄好安全带,出来关上车门,然后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上。 上了车。在拉安全带的时候,问了一句:“喜欢我的礼物吗?” “喜欢。”曾忆雅羞甜的回应,那道笑容很是甜美。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由于身份不一样,曾忆雅是普通员工,而傅靖泽是公司的大总裁,所以到了酒店门口,已经出现很多高层经理在门口迎接,曾忆雅紧张的说:“靖泽。你先下车吧,我在这里等等,等你们走了我再下车,我等会帮你把车开到停车场去就行。” 傅靖泽拉开安全带,蹙眉看着她问:“你紧张什么?跟我出去很丢人?” “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公司里面搞特殊。” “虽然你不想搞特殊,但是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个特殊。”傅靖泽不由得她说,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为她开了门。 所有高管都面面相觑,竟然让总裁为此开车门的,好奇到底是谁,难道是他母亲或者父亲? 曾忆雅纠结的仰头看了看傅靖泽,门都为她开了,不好意思还墨迹,只好下了车。 看到曾忆雅的时候。很多高管都不认识,只知道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都猜测是总裁的女朋友之类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曾忆雅很是紧张的避免跟傅靖泽太过亲密,可是傅靖泽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掌,不管别人的眼光,牵着就往里面走。 曾忆雅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进入酒店活动现场的时候,曾忆雅很是紧张的想抽开自己的手,低声说:“靖泽,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傅靖泽沉默着一言不发,只管着往里面走,保持着他惯有的冷淡和威严,此刻的他看起来很严肃,让曾忆雅也有些慌,其实知道他是在外面面对别人的时候才会这样的。可是还忍不住有点紧张。 从他握住她掌心的力道来看,可以知道他的态度。 果不其然。 进入活动现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她这边来,很多认识她的同事都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而不认识她的人,也被她的美貌和神秘身份所吸引。 活动现场上是一个大舞台,下面摆放着几百大圆桌,到处都坐满了不同部门的员工。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就直接走向“总裁留座”的最前面。 在大家的惊讶之下,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曾忆雅知道,这一次,她出名了,很早很早以前,就姜总监知道她的身份特殊,那个老淫虫被傅靖泽弄走了之后,全公司都没有人知道她有特权的,此刻像公布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曾忆雅去勾引总裁上位呢。 曾忆雅被安排坐下来后,就故意压低头,不敢正视那些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意乱纷纷的人。 傅靖泽靠近她的耳边,问道:“怕什么?” “我不想搞特殊。” “你是我老婆,所以要尽早适应。” “嘘嘘。”曾忆雅紧张的竖起手指,做出嘘嘘的动作,让他别乱说话。 活动开始后。是由各部门安排的节目表演,这么多部门,一个一个的上台表演,台下的人都在吃着美食,享受美酒。 曾忆雅途中跟傅靖泽打了声招呼,便说去卫生间。 卫生间里,曾忆雅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虚脱似的无力。不由得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她以为傅靖泽就是给她搭个便车,没有想到会在公司这么大的活动下给她露脸。 “哎……”又是深深叹息一口气。 突然,厕所格外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同事周月美的声音传来,“我之前就一直奇怪曾忆雅这个女人那里来的手段,可以把姜总监弄走,而且我听说本来是被辞退的人,突然又可以留下来工作了,现在看来真的不一般啊。” “怎么说?” 周月美冷冷一笑,“呵,手段真肮脏,之前勾引姜总监上位,在公司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待遇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而且每次做错事情都不了了之。最可怕的是偷稿子了还能平安无事呢。现在靠着她那张脸勾搭上总裁,就把罪名扣在姜老头身上,一脚踹开姜老头,直接上位了。” “好恶心啊!”同事起哄,“这些事情怎么做得出来?” “怎么做不出来?”周月美撇嘴说道:“她就是这种女人,凭借着那几分姿色,到处勾引人,我告诉你。之前我还看见她挽着前总裁傅睿君的手臂呢,那动作可亲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女,其实啊,就是一个到处勾引男人的贱人,现在总裁刚刚上任而已,又搭上总裁了。” “总裁是瞎了吗?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女人?” 周月美:“男人都很肤浅的,只要身材好。脸蛋漂亮,床上功夫了得,都觉得是宝贝。” “我真的是瞎了,还觉得曾忆雅是个好姑娘,平时在公司里面也是很……” “你可别被她的表面所欺骗了,我可是天天在办公室被她欺负的,我……” 周月美说着欲言又止,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镜面。 曾忆雅悠哉悠哉的洗手,慢条斯理的抬头,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和表情,眯着危险的眼眸盯着镜子,透过镜子对视从着身侧正在化妆的周月美和另外两名女同事。 很显然那三位已经石化了,错愕不已的模样很是搞笑。 曾忆雅勾起嘴角,冲着三人冷冷一笑,淡淡的说:“你们继续讨论,不用介意我的。” “曾……忆雅?”同事诧异,因为知道她想着是总裁身边的女人,很是慌张,深怕出现问题。 曾忆雅洗干净手,隐忍着心中的那股愤怒,保持理性,对付周月美这种女人,用不着她大动肝火,之前想着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她不是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现在。 竟然在背后说得她那么龌龊? 这样她还忍着,她就不是曾忆雅了。 洗干净手后,她拿出自己擦拭着手,边擦手边一步一步走向周月美,挤着浅笑说:“我刚刚上了厕所,所以洗个手,这是对你尊重。” “啊?”周月美蒙了,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的都吓傻了,曾忆雅举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周月美的脸颊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巴掌刚刚落下,其他两人都倒抽一口气,吓得捂住嘴巴后退一步。 被打了一巴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周月美,此刻委屈得捂着脸颊,下一秒便迎来第二巴掌。 速度极快,两声响起,打得周月美趴在了水盘边上,惊愕不已。 两名女同事吓得退到一边,紧紧靠在一起,惊恐的看着曾忆雅。而曾忆雅却淡定从容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那边善良似的。那眼神温柔似水,笑容很柔,淡淡的说:“是不是应该再跟说道歉呢?” 周月美咬牙切齿的直起身,举手还击。 可她的动作才刚刚举起来,曾忆雅双手拉起裙摆,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狠狠的一脚踹到周月美的肚子上、 “嗯……”周月美被踢得后退两步,直接倒地。跌得狼狈不堪。 两名女同事吓得连忙跑过去,扶着周月美。 “月美,你没事吧?” 周月美痛得眉头紧皱,欲哭的委屈脸,疼得哎哎叫也说不出话来。 曾忆雅放下裙摆,一字一句道:“周月美同事,我在这里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在我背后搬弄是非。我就让你滚出傅氏集团。” 放下话,曾忆雅转身去再洗一次手。 洗干净手后,她走到风干机下吹着,周月美被两名同事扶起来,怒气冲天的吼道:“曾忆雅,你这种女人的下场我见得多了,你就一时风光吧,等总裁玩厌你这种女人,到时候你连鸡都不如。” 曾忆雅脸色顿时铁青,本来是想忍了这个女人,但是这话太攻击人了,曾忆雅吹干手后,转身看向周月美,双臂抱臂忍着愤怒,挤着浅笑说道:“我的下场再如何惨,我也是你们总裁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你们前总裁夫妇的心肝宝贝,我的下场再如何惨,我也沦落不到鸡的地步。” 包括周月美在内,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曾忆雅转身离开之际,后面的两名女同事离开推开周月美,生气的说:“月美,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了,你这样真的很不道德,人家跟总裁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前总裁夫妇喜欢的后辈,你这样信口雌黄很害人的。” “对啊,我们被你害死了。别人的身份特殊一点,你就说人家卖肉,你思想太龌龊了。” 两同事知道被周月美害了,连忙反过来骂她,一来是让曾忆雅听到,别怪罪到自己头上,二来是真的想对周月美的不道德进行谴责。 骂完后,两人都不管周月美,追上曾忆雅去道歉。 而周月美愣在原地,傻了。 这时候,厕所另一个门推开,白莎从里面出来,笑意盈盈走到洗手盘前面洗手。 还没有上班,就已经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白莎含着浅笑,从镜面看着后面捂脸发愣的周月美。 第209章 别异想天开 曾忆雅回到座位上,傅靖泽立刻注意到她的脸色稍微的沉。 傅靖泽靠在椅背上,关注的目光那样的深切,“不舒服吗?去了这么久的?” “没有不舒服,在厕所里听了段戏,然后多洗了几次手而且。”曾忆雅把手掌亮起来,带着危险的眼眸,露出一抹满意呀的笑容。 傅靖泽挑眉看了看她的手,再看向厕所的方向。 见到一名女员工从里面出来,她捂着脸颊,带着恶狠狠的目光投向这边,那种气愤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靖泽扬起淡淡浅笑,说了句:“手疼吗?” “疼……”曾忆雅含着浅笑,难得傅靖泽明白她的意思,便撒娇的姿态,感觉回到了曾经,那个一直纵容她的泽哥哥。 “我看看。” 傅靖泽伸手过去,曾忆雅顿了顿,显得纠结,若是六年前,她会毫不迟疑的把手递给他,让他呵护,让他关心。 可是现在……好像有些尴尬和羞涩感,感觉到不太自然,特别是这种公共场所。 正当曾忆雅犹豫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靖泽。” 傅靖泽和曾忆雅同时抬头,看向走来的人。 白莎打扮成熟妖艳,看起来气质极佳,带着无害的笑容,很是亲切的又叫了曾忆雅一声:“忆雅你好。” 说着,白莎不请自来,便做了下来。 曾忆雅脸色一沉,立刻把手递到傅靖泽手中,接着刚刚的话题说:“这里疼。” 傅靖泽立刻回神,看向她的手掌,粉嫩嫩的,握住在掌心中柔若无骨,他轻轻揉了揉,冲着曾忆雅笑了笑,歪头看向白莎说道:“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企业周年庆。” “这么重大的日子。我作为傅氏集团的准员工,是应该多了解一下企业文化。”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刚刚到。”说着白莎的目光投到了傅靖泽的手掌上,定格在他轻轻揉着曾忆雅的掌心的那种小动作上。 虽然手掌被男人轻轻揉搓着,很是舒服,但是心里不舒服,都不理她而跟白莎在聊天,她都没有存在感了。 “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吗?” 白莎嗤笑:“没有,是不是可以住进你的家?” 傅靖泽浅笑,“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套公寓。靠近公司,方便上下班。” “我比较喜欢住你家。” 曾忆雅心里不由得嘀咕,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开玩笑吗? 她可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傅靖泽倒是笑了笑,回应她:“我家六口人,你不怕被烦就住过来吧。” “你这话当真?” “当真,我的房间也不错,我可以让给你,刚好最近打算装修新房了,这样也方便我有理由搬出去。” 白莎抿着笑意,蒙了,看了看曾忆雅,又看向傅靖泽:“新房?” 傅靖泽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她可以听得懂,所以并没有打算再解释。 白莎的目光再一次移动下来,定格在两人手中那细微又亲密的动作上。 然后。苦涩一笑,立刻转移话题。 “下一个环节,好像到你致辞了。” 傅靖泽歪头看向舞台,支持人正在介绍他们的企业文化,和过往的成就。 差不多到的时候,傅靖泽倾身靠近曾忆雅。低头贴近。温柔的语气呢喃道:“我上去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我。” “好……”曾忆雅回了一声,把手抽回来。 主持人请到傅靖泽的时候,现场一片掌声。 傅靖泽上台致辞,曾忆雅和白莎两人坐在餐桌上,凝望着台上那个熠熠生辉的男人。他风华绝代,光芒四射,有着让人沉沦的魅惑。 曾忆雅正听得入神的时候,白莎突然传来一句:“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温柔体贴,很懂得照顾人。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懂得照顾女生,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你吧。” 曾忆雅可以听到她的话,但知道该如何回忆。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有没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爱?” 曾忆雅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对我有敌意。”白莎面不改色,冷静处之。 “没有。” “有敌意也很正常,因为我也很喜欢这个男人,之前还追过一段时间,不过好男人都是比较另类的。” 曾忆雅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可以这么大胆的表白了,带着想要抢夺的意思吗? 四目相对,曾忆雅异常的严肃认真,白莎倒是泰然自若,不慢不紧的说:“我比较喜欢光明正大的抢。没有到最后一刻,谁跟谁在一起都说不定。” 光明正大? 想插足别人的婚姻,这种思想还能在说光明正大? 不过白莎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她有些难以相信?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忍着怒火,一字一句说:“你要抢?” “男未娶女未婚的,我抢也是靠实力的。” “你这种思想不道德,抢男朋友,抢到了是你厉害,抢别人老公你觉得很有意思?” 曾忆雅挑眉,带着一丝不悦。 白莎哦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公吗?我没有听靖泽说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可能是你在他心目中根本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没有必要刻意去通知,所以你当然不会知道。” 白莎低头,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 曾忆雅被这个女人气得把底牌都亮出来。可感觉她不痛不痒似的,难道刚刚的都是开玩笑? 无论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第三者这种生物,一定要消灭在胎腹之中,不能让其繁殖,到时候防不胜防就麻烦了。 白莎顿了顿。伸出手向曾忆雅道贺:“恭喜你们。” 曾忆雅也不是小气之人,立刻回道:“谢谢。” 四目相对,曾忆雅看到的是白莎眼中深不可测的光芒,带着善意,没有一丝的恶意,可说的话又那么的认真坦白。 生活处处充满危险。 一不小心,就出现差错了。 曾忆雅歪头看向傅靖泽,沉默下来,想了很多。 傅靖泽发言后,掌声不断,进入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就是发奖金。 而傅靖泽在经理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的下了舞台,走向曾忆雅和白莎。 曾忆雅刚刚想着开口说话,立刻被白莎抢去:“靖泽,活动好像很不错哦,美食也很好吃,你看员工的情绪多激昂。” 傅靖泽笑了笑。“谢谢。” 坐下来后,曾忆雅歪头问傅靖泽:“你刚刚跟经理说什么?我看经理一职在点头哈腰的,好像很害怕。” 傅靖泽挤着微笑,伸手握起她的手掌,很是温柔的揉在掌心里,细声说了一句:“不能让你的手以后还有疼痛的机会。” 曾忆雅眉头一皱。快速歪头,看向后面的设计部。 这时候,经理正好把周月美叫了起来,带着往外面走。。 她似乎明白到一个时期,周月美明天又不用上班了。 而白莎也明白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顺着曾忆雅的眼神。看向后面,看到周月美被带走,嘴角轻轻噙笑,回了头,拿起筷子吃起美食。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来。 傅靖泽和曾忆雅觉得好奇,便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门口。 主持人也拼命鼓掌,满脸笑容。 而这时候,门口走进一对气质极佳的中年夫妇,男人成熟稳重,俊逸而威严,带着一股王者的气度,一眼便让人信服的气魄。望着男人手臂的女人风韵犹存,岁月像从来没有走过似的,带着少女般的娇俏,却在一举一动中流露出岁月的沉淀。 曾忆雅激动得站起来,“是傅叔叔和童阿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靖泽平静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风光走来。 掌声停下来,主持人让活动继续进行下去,所以主持着下一个节目。 傅睿君和童夕走到餐桌前面,曾忆雅激动得扑过去,童夕立刻张开手抱了一下曾忆雅。 “阿姨,好想你。” “我也好想念小雅。”童夕笑着说。 拥抱后,曾忆雅望着童夕的手臂,冲着傅睿君喊:“叔叔,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小雅都变漂亮了。” “谢谢叔叔。” 曾忆雅笑得香甜,傅睿君望向了傅靖泽,拉开椅子坐下来。脸色沉了。 傅靖泽似笑非笑的淡定从容,在父母面前,保持一贯的冷静。 童夕也带着曾忆雅坐下来。 傅靖泽开口:“爸,妈,回来通知一阵,我去接你们?” 童夕也冷着眼眸。射向了傅靖泽,带着讽刺的语气:“算了,我不敢劳烦我们家的傅大少爷。” 而白莎似乎被冷落在一边,开口介绍自己,“叔叔阿姨好。” 傅靖泽和童夕听到声音,看向了白莎。 “你们好。我是靖泽的朋友兼同事。我叫白莎。” 傅睿君客气的点头已示打过招呼,童夕也很多客气说了句:“你好。” 然后,两人的看向了傅靖泽。 傅靖泽泰然自若的坐着,他知道父母回来,是要对他进行批判的,毕竟这六年来,他们两人无数次的用办法逼他回来,他都无动于衷。 这一次是他主动回来的,原因是:曾忆雅还没有跟梁亦朝结婚。 当然,他知道活动现场,父母不会落他面子,当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回家。就难说了。 特别是他妈妈,童夕…… 童夕摸着小雅的手,挑眉瞥了一眼傅靖泽,问道:“小雅啊,好久没有见到你,可想你了,今天晚上跟阿姨睡,我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要跟你分享。” 傅睿君歪头看向童夕,蹙眉问道:“睡几天?” 童夕:“几个晚上能讲完,就睡几个晚上咯。” 傅睿君脸色沉了沉,眯着眼眸,从曾忆雅打了眼色,摇摇头。 他的动作让曾忆雅偷笑,甜甜的笑了笑。 傅靖泽也觉得心情好了些许,忍不住低头珉笑。 童夕冲着傅靖泽问道:“小子,你开心什么?小雅是跟我睡,不是跟你,别异想天开。” 这一次,羞涩低头珉笑的是曾忆雅。 第210章 同意结婚 活动结束后。 傅靖泽带着父母和曾忆雅回家。 车厢上,童夕和曾忆雅坐在车厢后面,童夕很是开心的说她去旅游的所见所闻。 一路上,只有童夕和曾忆雅的声音。 回到傅家。 童夕自己拖着曾忆雅进家门,通知了佣人说:“去曾家告诉一声,我们回来了,小雅在这里陪我。” 佣人转身离开,去通知曾家。 沙发上,傅睿君和傅靖泽坐在一起,而童夕就拉着曾忆雅到到房间去:“小雅,我给你带了好的礼物,我们回房间看看。” 然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傅睿君父子了。 傅睿君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在喝着,脸色稍微严肃的开口:“这次回来,不打算出去了吧?” “不打算出去了。国外的公司也打算搬回来。” 傅睿君嗤笑了一声,看向他,问道:“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傅靖泽低头苦涩一笑,想了想,歪头看向傅睿君,两父子虽然不多话,但那种眼神,像一眼就看穿对方的心思,很有默契感。只是一个浅笑,一个皱眉,也明白对方的心思。 “爸,像你这样的智商,不会猜不到我回来的原因。” “你太看得起我了。”傅睿君一边手撑着头,抵在沙发上,凝望着傅靖泽,眯着高深莫测的眼眸,若有所思。 “别装了。”傅靖泽从来都不觉他爸无知,他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他爸看不透的,他爸爸是训练过微表情学和心理学,曾经是很有名气的一名军人,功绩了得。 傅睿君深深叹息一声,从小到大都没办法让儿子自己吐露心声,因为他习惯了猜测和分析。 也因为这样,傅靖泽从来就不喜欢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 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他傅睿君。 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 傅睿君淡淡的开口问:“避开了这么多年,放得下了?” “放不下。”傅靖泽语气显得深沉。 “很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放不下就强悍一点,能抢就抢,谁说爱情就一定要成全了?” 傅靖泽托着额头,沉默了。 很是伤感的闭上眼睛。 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事情,当然他爸妈都是猜测他的心思,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开始认同他爸爸的说法。 因为成全真的很痛苦。 “看样子,已经有进展了?”傅睿君再问。 “嗯。” “什么程度?” 傅靖泽挑眉,苦涩一笑,看着傅睿君,“爸,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和妈妈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不敬的意思。” 傅睿君冷哼了一声,问道:“尊重我们?所以你的意思是做了一些不用经过我们同意的事情对吧。” 傅靖泽觉得跟自己爸爸聊天,从来都不会觉得累。 他点点头,傅睿君便明白了,竖起大拇指,带着讽刺的味道:“你牛,偷偷的把小雅拉入民政局了?” 傅靖泽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没有作声。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额头,想了片刻说道:“你丹叔那边绝对不是问题,他会跟我一样,一笑置之,给你最深的祝福,可是你不怕给你纷飞阿姨给灭了?” 傅靖泽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歪头看向后面的二楼,曾忆雅和他妈妈还在房间里面,他的心很沉很沉。 “我告诉你,小雅的妈妈可不是好惹的女人,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还用这种方法给拐了,你觉得她会不会生气?” 傅靖泽叹息一声,“纷飞阿姨对我误会太深了。” “有误会就解释。” “我打算先斩后奏,登记之后,会找机会去解释的,这种失败率会大大减少,毕竟我的身份已经是她的女婿。” “你是不是也应该跟小雅解释一下。” “有必要吗?她也不会在乎我为什么离开的原因,说出来反而让两人都难堪吧。” 傅睿君这句话就完全不懂了。蹙眉倾身过去,双手压在膝盖上,一脸严肃的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难堪?” “小雅喜欢的男人不是我,是亦朝,想嫁的男人也是亦朝,如果不戳破,我们的相处可能会没有那么多尴尬。戳破了,也就变味了。” “亦朝?”傅睿君摸着下巴,一直在摇头,低声呢喃着:“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我不懂现在年轻女孩的心态?” 傅靖泽也跟着傅睿君一样,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倾身靠过去,低声说:“爸,你别给我戳破了,我不想让小雅难堪,我更加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 傅睿君明白儿子的意思。 如果小雅心里真的藏着另一个男人,而嫁给傅靖泽的话,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是对傅靖泽的一种不公平,傅靖泽不想拆穿小雅的心思,是给她私人空间,不去干涉和谴责。 假装说破会让她不自在。 但是,傅睿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果果,我觉得你考虑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 这时候,楼梯的脚步声响起来,傅靖泽回头看向后面。 童夕和曾忆雅走下来。 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童夕将手中的四份礼物放到茶几上,歪头看着四周,“那三个小子去哪里了?我们回来这么久,怎么就见不到他们呢?” 傅靖泽浅笑着说:“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童夕无奈的叹息一声,拿起一份礼物递给傅靖泽:“这个送给你的。” “谢谢,夕美人。” 拿过礼物后,傅靖泽就放在膝盖上,低头拆礼物。 从小到大,他妈妈送给他的礼物,没有一样是能用得上的,小时候送毛毛公仔,芭比娃娃,水晶杯,链子首饰,都是女孩家的玩意。当然不是他一个,四兄弟都一样,从来就没有惊喜。 不过他比较幸运一点,作为大哥,很多时候都可以逃过他妈妈的折磨。 其他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小时候家里很多裙子,喜欢女孩的妈妈。竟然给三个弟弟都穿了好几年女装,从一岁到三岁,都是小娃娃打扮,后来孩子慢慢长大,觉得不能拿来当儿戏,要是影响到思维模式和性别趋向,就大问题,后来才慢慢的换成男装。 至于他爸,因为生不出女儿是男人的错,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不敢发言,要不然他妈妈会说“有本事。你给我生个女儿啊。” 他三位弟弟留下的黑历史,十分的严重,导致他们从来不敢拿幼儿的相册出来看,那种打击和无奈,不忍直视。 傅靖泽打开礼物后,里面放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 他拿出盒子,轻轻打开。 看着里面的礼物,这一次,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最为满意的礼物。 里面是一对情侣的钻戒。 男款是白金加钻石,看起来很简单,上面是一个苹果的图案。而且苹果的蒂点缀了几颗小钻石,低调而奢华,很合适男人。 而女款的是一朵苹果花,花朵四处都是钻石点缀,美得耀眼。 这对戒指一看就是定做的,而且是蕴意着他的小名果果,和曾忆雅的小名花花。 重要的是苹果花。 他快速盖上盒子,放到西装里袋内,冲着她妈妈说:“我很喜欢。” 童夕也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 客厅内温馨细语,大家都在聊天。 而没过多久,曾丹夫妻也过来,便一起闲聊了起来。 曾忆雅坐在边上。很乖巧的听着长辈们在开玩笑,在聊天。 她时不时的露出淡淡的浅笑,很是开心,特别是童夕的声音最为激动,一直劝说曾丹夫妇有时间一定要去旅游一下。 曾忆雅浅笑着,总感觉一道炙热的眼神望着她,她缓缓抬眸看向傅靖泽的为支持,发现他的眼神异样的炙热。 而且高深莫测得让人发慌,她靖泽的别开眼,不敢跟他对视太久。 大家边聊边吃着点心。 突然一阵安静的空隙,傅靖泽开了口:“今天你们都在这里,我有一件事情要说。” 所有人的都看向了傅靖泽。 曾忆雅顿时傻眼,错愕的看着傅靖泽,惊恐的看看他,再看看值的妈妈。 傅靖泽说之前,目光移到了曾忆雅的脸颊上,发现她此刻的紧张,那道哀求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偷偷的摇头。示意他别说。 “靖泽,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曾丹浅笑着,很是温和。 傅靖泽明白到曾忆雅的顾虑,但是不能瞒着一辈子,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从容淡定的姿态说道:“我跟小雅偷偷的把结婚证领了。我们现在法律上是夫妻关系。” 此话一出,穆纷飞的脸色骤变,曾丹和童夕瞬间蒙了,而傅睿君这是淡淡的浅笑,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曾忆雅皱眉紧皱,无奈又害怕的低下头,有种要面临暴风雨袭击的慌张。 天啊,他真的说出来了。 客厅陷入一阵沉默,安静得可怕,各位家长都等待着他最好的解释,作为后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家长商量已经是不孝,而穆纷飞还反对的情况下,更加显得可恶。 童夕从惊愕慢慢变得激动,脸色露出一道开怀的浅笑。 傅靖泽珉了一下干燥的唇,紧张得双手握拳轻轻揉搓着,望向了曾丹和穆纷飞:“叔叔阿姨,对不起,我这样先斩后奏实属无奈,希望你们能谅解,我不会辜负小雅的,我会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我……” 傅靖泽还没有说完,穆纷飞突然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所有人都蒙了,仰头看着她。 曾忆雅立刻站起来,冲过去追上穆纷飞,拉着她的手,紧张不已:“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听我说……” 穆纷飞甩开了她的手,生气的问:“你还有当我是你妈妈吗?你不听我劝也就算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爱咋过就咋过,可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自把自为瞒着自己的父母,偷偷的跟别人登记结婚了?你有当我是你妈妈吗?” “妈……”曾忆雅追了出去,穆纷飞迈开大步伐,冲出去。 曾丹和傅靖泽连忙站起来要去追,曾丹把傅靖泽压下来,说:“你别去,你现在去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去……” 说着,曾丹追了出去。 傅靖泽无奈的坐下来,靠在沙发背上,显得疲惫,仰头闭上眼睛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一边手搭额头上,很是疲惫。 童夕笑着说:“小子,这次过分了。” 傅靖泽没有吭声,童夕接着说:“虽然很过分,但是我喜欢,还是你厉害,回来也没有多久就把小雅给娶了。果然是我的好儿子。” 傅靖泽此刻的心情很沉重很压抑,曾忆雅的家人不同意,曾忆雅也会很难受的。 童夕想了想又问:“说真的,你这小子到底喜不喜欢小雅啊?” 傅睿君:“人都娶了,怎么会不喜欢?” 童夕撇嘴:“他就跟你一个死模样,喜欢也不说,谁会知道?” 傅睿君坐着躺枪,瞬间无语,做出投降的动作举起双手:“我什么也不说,我保持沉默。” 童夕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傅靖泽苦恼的样子,摇摇头说了一句:“既然都结婚了,是不是该把婚礼也办了?” 傅睿君突然裂开嘴角笑着说:“我是不是可以做好准备带孙儿了?” 这么一提,童夕也笑开了眼,对视傅睿君两人都眉开眼笑,“孙子,孙女?好像是哦,差不多可以准备了……” 傅靖泽眉头紧蹙。仰头看着自己的父母,沉沉的说:“你们想多了。” 说完,站了起来走向楼梯。 望着傅靖泽的背影,童夕愣了几秒,僵住的笑容又挤出来,对着傅睿君眨眨眼,手指勾了勾,很是魅惑。 傅睿君立刻站起来坐到她身边,单手搭在她的细腰上,倾身跟过去,低声呢喃:“怎么了?” “看样子,你的儿子很怂。没有你当年一半的魄力。” “这些,我无法帮得上忙,只能看他自己。” 童夕邪恶的浅笑着,靠得傅睿君的耳边,用手挡着,低声细语低估。 悄悄话说得傅睿君眉头紧皱,俊脸上却是邪魅的浅笑。 一番话说完,傅睿君点点头,“我同意。” 童夕拍拍胸口,“穆纷飞根本不是个问题,搞定小雅就可以。” - 夜深人静。 傅靖泽站在阳台外面,看着外面的夜色。空寂的夜空没有半点星星。 清风吹不散他心中的郁闷,一个人想了很久。 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给穆纷飞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穆纷飞最后还是接通手机。 话筒里传来她很不爽的声音:“说……” “阿姨,平心静气听我说好不好?” 穆纷飞冷笑一声,语气冷淡:“你想解释对吗?解释你娶我女儿是有多深爱对吗?” “是的。” “别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真心爱我的女儿,你就这样对了她六年?虽然你们小时候都不是以情侣自居,可是你们除了没有承认关系,没有做些出格的事情,哪一点不是情侣了,就这样抛弃了她六年。你说再多也是废话。” 傅靖泽仰头深呼吸着,心脏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有种说不出话的哽咽。 穆纷飞还气不过的低声怒骂:“哪有爱可以这么狠心?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做得如此的绝情,你指的小雅哭过多少回吗?你又知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怎么你玩够了,看淡了,就回来说娶我女儿,连我们这些当父母的都不放在眼里,偷偷跑去登记了?傅靖泽你还能不能再混一点?” 傅靖泽被说得一句话都没有办法插嘴,突然听到了穆纷飞那头传来了哭泣声,是曾忆雅的哭声,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点。 他紧张的问:“小雅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你管好你自己,不需要你担心小雅。” 傅靖泽猛地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冷冷道:“阿姨,我的错,你有什么责备冲我来,别责骂小雅。” “我冲你来?你也是够狠的,你是看准我不舍得伤害自己的女儿,所以先斩后奏是吧,我告诉你傅靖泽,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绝对不允许她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在一起。” “我爱她,我从小就很爱很爱她。”仰头之际,眼眶湿润了,声音沙哑了,痛疼的心一阵一阵抽着。 “抱歉,我无法相信你说的,我只看到你做的。”穆纷飞冷漠的语气毫不客气。 “如果你看到我做的,那从小到大我是如何对小雅的,你不是看在眼里了吗?为什么……” “那你到是解释一下,这六年来为什么抛弃我女儿?我就这一个女儿,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傅靖泽沉默了,重重的吸着气,心脏很是难受。 过不了穆纷飞这一关,他和曾忆雅都不可能走在一起。 思索了片刻,他说:“六年前,我无意中听到小雅和你说的心里话了,因为接受不了,因为无法承受,因为我不想勉强,所以选择了离开。我以为我的离开对小雅不会造成是伤害,毕竟他心里有她喜欢男人,她……” 傅靖泽的话还没有说完,穆纷飞打断:“什么心里话?” “小雅说喜欢的男人是梁亦朝,非他不嫁。” 穆纷飞很是无奈,发出冷哼,“呵呵……呵,梁亦朝?所以你就这样断章取义,离开了?” “阿姨?” “傅靖泽,你真的该死。” “我……”傅靖泽完全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他断章取义,为什么会说他该死。 然后,电话中断了。 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 穆纷飞把手机甩到茶几上,嘭的一声发出巨响。 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在哭泣,曾丹心疼的坐在沙发边上,抚摸着曾忆雅的后背,安慰道:“小雅别哭了,爸爸妈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妈妈也是怕傅靖泽不是真心爱你的而已,你这样偷偷结婚是不对的。你应该跟爸妈商量着。” “呜呜……”曾忆雅哭得很是厉害,被妈妈骂了一顿,说了很多伤心的话。让她对未来很害怕,很迷茫,对傅靖泽很没有信心。 穆纷飞深呼吸着气,闭眼压抑着愤怒,“别哭了。刚刚傅靖泽给我打电话说了,现在我需要缓缓,气死我了。” 曾丹紧张的站起来,“老婆,靖泽那小子说什么?是不是跟保证?你要相信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他很有担当。很有责任心的,你……” “别说了,傅靖泽那个混小子就是活该的。他竟然断章取义……”说着,穆纷飞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曾丹疑惑不已。 穆纷飞看着女儿哭成了泪人,很是心疼,但是又被她偷偷结婚的事情气得怒火中烧,一时间没有办法缓过来。 顿了片刻,语气也松动了些许说道:“小雅,你回房间去慢慢哭,哭完了就跟傅靖泽那个小子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曾丹惊喜的看着穆纷飞,诧异的哦着嘴。 曾忆雅也惊愕的仰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以为会被强行拆散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到婚礼。 就这样愣了几秒,穆纷飞皱眉,“赶紧回房把你的脸洗干净,丑死了。” “哦哦哦……”她妈妈同意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曾忆雅立刻站起来,冲向楼梯,一边跑一边擦眼泪,恨不得马上回到房间,把这个喜讯告诉傅靖泽。 曾忆雅离开了。 曾丹笑着脸,迎上去,握住穆纷飞的双臂,温柔的说:“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女儿伤心的,你刚刚说傅靖泽那个小子断章取义是什么意思? 穆纷飞叹息一声,仰头看着曾丹说:“我记得我以前跟小雅在花园里面讨论过她身边的朋友。傅家的几兄弟,还有她朋友了梁亦朝,可能说的最多的就是梁亦朝吧,小雅是喜欢他,觉得他人品啊,学历,性格什么的,都很不错,很出色的一个男人。可能被傅靖泽听到了……” “那这样也不至于离开啊。” 穆纷飞皱眉,想了想说。“我好像记得我们看了很久,前面是说的梁亦朝,我突然就指着傅靖泽那小子的照片问小雅为什么想嫁给他。我但是指着傅靖泽的照片问的,因为小雅很早之前就说上大后嫁给他的了,我是没有点名道姓,可是我们绝对不是在说梁亦朝。” 曾丹无奈的笑了,伸手拍了拍额头:“所以只是个误会对吧?” “对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那个小子的名字,他就以为我们说梁亦朝,哎……你说他是不是活该?” 曾丹很是无奈,说道:“你们干嘛不把名字也说出来?” “我们那里知道他在后面?如果知道他来了,也不会说这种话题了,这不是误会吗?” 曾丹立刻松开穆纷飞的手臂,“我去告诉小雅,她一定很痛苦的,嫁了傅靖泽,还以为自己的老公不爱自己。” 穆纷飞捉住曾丹的手,扯住他说道:“小雅可以知道,但是暂时不能让傅靖泽那个小子知道,拐我女儿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过,一定要好好惩罚惩罚。” “老婆,靖泽这个小子玩不起啊!” 本站访问地址http://www.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第211章 我的老婆 曾忆雅安心的睡了一晚,得到母亲的同意,悬挂了好几天的心情也变得轻松。 清晨,一丝丝暖阳从阳台洒落进来,大地从朦胧中逐渐清晰。 曾忆雅坐在舒适的大床上,慵懒的伸伸胳膊,俏丽的容颜带着淡淡的微笑和惺忪的气息,她双手理顺着发丝,深呼吸着清晨的清新空气。 从所未有的香甜感觉。 想到已经得到父母的同意,她心情又是一阵欢愉。 掀开被子,曾忆雅起床洗漱,换上个性的职业装,简单的打扮,带着包包下楼。 一楼之下,只有一名佣人在准备早餐。 曾忆雅跟佣人打过招呼,问道:“我爸妈呢?” 佣人恭敬的回答:“听说是去公园晨运呢。” 曾忆雅心情很好,只是笑笑,一个人吃了早餐,出门上班。 回到傅氏集团。 刚刚进办公室,就见到一片狼藉,而所有同事都很惊讶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发生什么是事情了?”曾忆雅错愕不已。 于倩倩连忙挤过来,站在曾忆雅身边,“小雅,周月美疯了。” “啊?”曾忆雅想起活动当天,她在厕所打过周月美,可那时候她还挺好的。怎么就突然疯了呢?“那精神病的来了没有?” 于倩倩不由得笑了,说:“不是真的疯了,是气疯了。” 曾忆雅推开门口的同事,快步冲进办公室。 不是真的疯了那她就不用害怕。 看到眼前的一幕,曾忆雅傻了。 整个办公室都狼狈不堪,满地都是散落的文件,电脑被砸了,很多办公用品都被推翻在地面上。 特别是她的办公室,僵住是惨不忍睹啊。 曾忆错愕的哦着嘴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周月美此刻像个疯婆子似的,坐在一张办公室的椅子前面,双手抱胸,一脸凶狠等着,没有人敢进来, 曾忆雅走进去之后,一名员工才领着保安姗姗来迟。 “你在等我是吧?” 周月美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到曾忆雅进来,气愤的站起来,双手握拳冲过去,来势汹汹的模样很是吓人。 “曾忆雅,你这个卑鄙小人。”周月美冲过来,曾忆雅警惕的往后退一步,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竟然这么凶。 曾忆雅没有说话,周月美咬牙切齿怒吼:“不要以为你跟总裁有一腿,就能为所欲为,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安守本分,我没有做错事,你竟然滥用私权,把我给弄走?” “我没有。”曾忆雅蹙眉,她虽然很讨厌这个女人,但她不屑开口做这种事情,当然她看得出来傅靖泽会有所行动。 见到好戏开场,同事都纷纷拿出手机录制视频,放到公司的大群上直播。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都沸腾了,大家都在看直播。 而设计部里面,周月美怒火中烧,冲着曾忆雅破口大骂:“我在公司快五年了,论资历和辈分,论能力和水平,都比你高,你这种女人就靠着关系往上爬,像寄生虫一样,在这里为所欲为,我很早就看你不爽了,潜规则,抢风头,搞小动作,你无所不作。现在竟然还让总裁亲自出口,辞退我?你这种女人简直不是人,是人渣。” 曾忆雅眉头紧皱,脸色阴冷,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上前几巴掌呼死她。 周月美还觉得不解,继续冲曾忆雅谩骂:“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偷稿子,还把罪名嫁祸给自己的上司。谁得罪你,你就赶走谁,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说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攀关系上位的女人。” 曾忆雅深呼吸,保安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的戏。然后挤进去,准备要把周月美带走的时候,曾忆雅伸手一档,堵住了保安的动作,她缓过气息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告你诽谤,人身攻击。” “你……”说着,周月美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惊慌失措的看着曾忆雅的身后,愣着不敢作声。 “你什么?”曾忆雅眯着危险的眼眸,一字一句:“说啊,继续啊,你被炒是你自己作死的。” 曾忆雅身后突然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总裁好……” “总裁早上好。” 听到声音,曾忆雅转头之际,发现傅靖泽在大家让开的道上走来,威严的脸色看起来清冷骇人,目光如炬,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办公室。 周月美不断抹黑曾忆雅,已经造成了曾忆雅在大家面前很多的负面信息和猜测。 大家对她的身份一直存在争议,是非流传让她背着被人指指点点。 总监见到傅靖泽走来,也快速从办公室走出来,显得慌张,鞠躬问候,“总裁早上好。” 傅靖泽扫看办公室一圈,发现这狼狈不堪的场面,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眯着危险的眼眸,盯着总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回总裁,是这样的,早上我给周月美通知辞退的事情,她听了后,就发疯似的把我们的办公室给砸了,还在骂小雅……” 傅靖泽歪头看向两名保安,发现两人还楞着不知所措,他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 傅靖泽眯着危险的眼眸,冷冷道,“辞退一个普通员工,还能闹成这样?” “对不起,总裁,是我的失职。”总监立刻道歉,对着保安甩眼色。 保安刚想上前把周月美拉走,傅靖泽突然上前,牵住曾曾忆雅的手心,众目睽睽之下亲密紧握着。 曾忆雅顿时慌了,错愕的看着他。 傅靖泽单手插袋,从容自若的说,“把这个女人撵出公司,以后不得录用,你也要为这次事件负责,处理好事情。直接去人事部把你最后的工资也领了吧。” 总监傻眼了?刚刚上任没有多久,就被辞退,所有人都蒙了,目光定个在总裁牵着曾忆雅的手上。 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傅靖泽拖着曾忆雅的手,走向走月美,男人的语气清冷而强悍,“辞退你,不是因为小雅在我面前耍什么手段,就凭你对总裁夫人不尊重这一条,足以让我封杀你。” “总裁夫人?” 所有人都到抽一口气,惊愕不已。 连于倩倩都吓傻,根本不敢相信耳朵。原来曾忆雅是总裁的老婆? 所有同事都开始担忧,不断回想之前有没有得罪过曾忆雅。 这句话,推翻了周月美的所有无中生有的事情。 说完,傅靖泽牵着曾忆雅的手往外走。 一离开,保安立刻上前,把呆滞的周月美推着砰走。 此刻,办公室里顿时沸腾,所有人都讨论起曾忆雅,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什么时候得罪过总裁夫人。 总裁办公室内。 傅靖泽把曾忆雅带到办公室里,进了门,曾忆雅双手掐弄着包包,抱怨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大家。我是你的老婆?” “因为,你就是我的老婆,这没有说谎啊!”傅靖泽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搭在沙发背后,叠起腿,悠哉悠哉的坐着。 曾忆雅叹息一声,放下自己的包包,走到沙发边上,跟傅靖泽并肩坐着,一大早美好的心情,被周月美毁得所剩无几。 傅靖泽歪头看着她沉重的俏容,语气温和,“如果觉得那个部门不好。我给你换一个职位。” “换什么职位?”曾忆雅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打算离开自己的岗位,几句流言蜚语还打不倒她曾忆雅呢! “你喜欢什么职位,都任选。” “都喜欢。”曾忆雅浅笑着说。 傅靖泽凝望着她的笑容,沉默了几秒,及其认真的说,“做我的老婆,这个职位你已经应聘成功了,却一直没有上班。” 曾忆雅不由得珉唇浅笑。 “嗯,什么时候上班?” “随时都可以。” 曾忆雅笑了笑,说道:“我妈同意了。” 傅靖泽顿时蒙了,脸色跟着沉浸下来,错愕的看着曾忆雅,曾忆雅含着浅笑点点头,极度认真的说,“昨天晚上说让我跟你商量一下婚期。” 男人的脸上慢慢露出会心一笑,很是内敛的浅笑,低下头,大手缓缓伸过去,握住曾忆雅的掌心,温柔而热烈。 “谢谢你,小雅。” 他很感慨的说了一句话,像清风吹过心底的清湖,荡漾起阵阵涟漪。 曾忆雅觉得他是真心想娶她的,可是未来的日子都是未知数,现在只能充满憧憬和期盼。不能十分肯定自己会幸福。 她用今天赌明天。 “我们是不是要住到南苑去?” “嗯。已经搞好卫生,换了一下新的家具。我们可以搬进去,如果可以,今天……” 曾忆雅顿时慌了,连忙摇头,“不用这么着急的,结婚后再搬也可以啊!” 傅靖泽:“我们已经结婚。” 曾忆雅紧张得深呼吸,指尖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挤着浅笑,缓缓道,“我指的是婚礼举行后。” “那……” 傅靖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他松开了曾忆雅的手,冲着门口说,“进来。” 曾忆雅发现他的手离开了,心里一句莫名的失落。 门推开后,一阵高跟踏踏的脚步声很尖锐。 曾忆雅歪头看向门口,发现白莎踩着白色高跟鞋,白衬衫搭配黑短裙,优雅高贵的走进来。 见到这个女人,曾忆雅更加自卑和不爽,心情一下子掉入谷底。 这个女人说着明抢的呢,大胆的行为作风和言语,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爽朗,这种女人最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白莎走来,笑脸相迎,很有主人家的风度似的,“小雅也在这里啊!” 曾忆雅点点头,心里腹诽,她在这里很不正常吗? 白莎靠近后,直接在傅靖泽对面沙发坐下来,没有丝毫客气可言,看似亲密无间的语气,“靖泽,我过来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下一个产品的新研究方案。” 曾忆雅立刻站起来,露出那僵硬了浅笑,“你们谈吧。我先出去。” 傅靖泽站起来,“小雅……”他准备追上去,白莎立刻开口说道,“靖泽,上班时间,工作要紧,你的老婆不会飞走的。” 曾忆雅走向门口的脚步猛的刹住,顿了顿,心情往下沉。 开口闭口就是靖泽,叫得这么亲密,不懂得尊称总裁吗? 曾忆雅气不过,回了头说,带着娇笑。轻柔的语气说,“老公,我先去上班,下班记得等我,我们去看婚纱摄影。” 说完,她看到了傅靖泽的脸色,显得惊愕,笑容呆得不可思议似的,炙热的眼神凝聚着与她对视。 曾忆雅说完这些话,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上面来了。 她只是想气气白莎,没有想过要肉麻傅靖泽的。 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发热的感觉让她慌张失措的跑向门口。 傅靖泽双手插袋,噙笑低着头,回味那句让他心跳加速的话,一句老公让他欣喜若狂。 白莎眯着眼帘,明显被气到了,不悦的语气,却浅笑着说,“你们真的已经结婚了?” “嗯!” “看得出来,她把我当成情敌了。”白莎很是讽刺的笑了笑说,“刚刚那句话明显的是说给我听的,你开心个啥?” 傅靖泽重新坐下来,搜索全城最好的婚纱摄影。 边看手机,傅靖泽边说,“她把你当情敌了,那是因为你特意让她误会你。” 白莎蹙眉。挤着邪魅的冷笑,反问道,“你不怕我来真的?” 傅靖泽不屑一顾,淡淡的问,“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白莎双手抱胸,气恼的撇撇嘴,冲着他冷哼一句,“不选择我是你没有眼光。” “会有男人懂得欣赏你的。”傅靖泽边看手机边说,“你很不错。” “废话,我当然好,论学历能力财力和潜力,甚至美貌,我比你的小雅妹妹强多了。” 傅靖泽放下手机。眯着邪魅眼眸看着她,说:“找老婆就要温柔的小女人。找合作伙伴,才会找你这种女强人,你你小雅再强,你也不是她,你不懂我对她的感觉。” “对,我不懂。” - 曾忆雅是总裁夫人,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公司里面传开了。 甚至媒体报道都出来了,傅氏集团新任总裁隐婚,据知情人士爆料,对方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 这消息传得又快又准。 傍晚,曾忆雅准时下班。 她已经忘记了早上跟傅靖泽说的话,走出公司门口。就转身网地铁口走去。 傅靖泽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结果一出来就跑,他连忙开着车追上去。 一辆黑色豪车在曾忆雅身边开过,在面前停下来,傅靖泽拉开车门,帅气的走出来刹那,曾忆雅才才想起来,愣看着他,显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班跑那么快去哪里?” “我……”曾忆雅语塞 傅靖泽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吧,我们去挑婚纱摄影。” “哦哦!”曾忆雅没有拒绝,含着浅笑,尴尬的坐到傅靖泽的车里面去。 为曾忆雅关上车门。傅靖泽快速跑到驾驶座,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冰城最奢华的婚纱摄影店内。 在傅靖泽来之前已经被他下定包场了。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的手,直接走入婚纱店。 店铺员工迎接他们进去后,就把门给关上,挂上暂停营业。 进入大堂,琳琅满目的婚纱,曾忆雅看得两眼发亮,美得无法呼吸。 女人,看到婚纱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激动,特别是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那种感觉是无比的感触。 曾忆雅缓缓走向前面模具模特的身边,轻轻触碰的着雪白蕾丝,梦幻的感觉,看得心动不已,漂亮而隆重的婚纱,一件比一件好看,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美。 镂空的经典款,时尚个性的新潮款,还有各种颜色,各种风格的款色。 但是,她还是最爱雪白色的婚纱。 傅靖泽跟在曾忆雅身后,温柔的说:“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色,先试试,挑些你喜欢的款色,我们照婚纱照的时候用,结婚当天,我会给你定做一条婚纱。” 曾忆雅转身,看向傅靖泽,尴尬的笑了笑:“我今天就随便说说而已,没有这么心急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傅靖泽措手不及了。 婚纱都没有来得及定做,所以才来这里看。 傅靖泽双手插袋,俊脸上是幸福的浅笑,“没有关系,你看到喜欢的,就试试看,我们用来拍婚纱照。” “嗯嗯。”曾忆雅点点头。 服务员上来介绍了几款合适的。 带着婚纱,曾忆雅进入了更衣室。 偌大的更衣室是用布帘围起来,四面八方都是镜子,奢华的店铺显得尊贵高雅。 傅靖泽站在布帘前面,无比的紧张,心脏起伏颤抖。 他双手插着西装裤袋里面,着急却又耐心的等待。 十分钟后。 布帘唰的一声,掀开了。 那一刻,傅靖泽仰头之际,看到了曾忆雅如梦如幻,如仙如神,那么的高雅美丽,那么的出尘脱俗的站在前面。 她显得羞涩,脸蛋绯红,一条雪白色镂空婚纱,若隐若现的把她的玲珑身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抹胸的低领,露出雪白香肩,性感得让他身心都蠢蠢欲动,纤细的腰,拖地的蓬松裙摆,像个城堡里面的公主。 傅靖泽忍不住缓缓靠近。 曾忆雅羞涩得低下了头,连服务员也为傅靖泽的表情感到羞涩。 男人似乎看呆了,呆得很深情。 服务员立刻退出试衣间,让两人独存在这个浪漫的时刻里。 曾忆雅感觉到傅靖泽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心脏颤抖着厉害,从所未有的紧张。 低头之际发现抹胸裙子太低了,若隐若现的钩都出来。她连忙用手捂住前面,深呼吸。 傅靖泽立刻拉开她的手,轻轻握着在掌心中,低这头,邪魅的勾起丝丝笑意,低声细语道:“不用害羞,我不是都看过了吗?” 曾忆雅一怔,错愕的仰头看着傅靖泽,脸色沉了,眉头紧皱,脑海里回忆傅靖泽说的看过,是什么时候。 傅靖泽发现她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便压低头提醒:“在我们的新家里。沙发上……” 曾忆雅脸蛋瞬间爆红,心跳加速。 她想起来了。 那次她都忘记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只知道裤子衣服什么的,都已经处理掉,在最后一步被她喊停了,因为自己当时深陷其中,所以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身体上揉搓亲吻了多久,只知道脑海一片空白。 被淹没在一片大海之中了。 曾忆雅此刻害羞得不敢看他,别开视线,珉唇微笑。 傅靖泽伸手轻轻楼上她的腰,往怀抱一带,曾忆雅身体猛地一僵,血液都凝固似的。双手紧张得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依然垂着头不敢看他。 身体紧贴着,呼吸都是男人身体阳刚好闻的气息。 一种无法抵御的魅惑,深深的吸引着她。 傅靖泽沙哑的声音呢喃道:“小雅,你好美。” 曾忆雅羞得无法言语,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作声。 傅靖泽凝望着曾忆雅的头顶,她快把脸埋到他的胸膛上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害羞的,现在怎么动不动的害羞了呢?是因为长大了?还是因为把我当成男人,而不是哥哥了?” 曾忆雅俏丽的小脸仰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灵动,羽翼般的睫毛闪扑着,清澈见底,呢喃了一句:“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成男人。” 被强迫抬起的脸蛋越发的通红。 四目相视,视线变得灼热,呼吸变得缭乱。 曾忆雅此刻紧张得不知所措,凝望着傅靖泽,男人的眼神深不可测,视线会灼伤人似的。 她紧张得咽下口水。 下一秒,还没有反应过来,傅靖泽就勾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吻上。 瞬间被带入情潮的旋涡中。 一点一点往下沦陷。 无法自拔的深吻。 时间流逝之间,情感淡了,陌生了。可是靠近后,又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炙热,碰触到的那颗心,感觉又能撞在一起. 第212章 同居 在婚纱店试完婚纱,曾忆雅给家里发了条信息,就跟着傅靖泽在外面吃过晚餐才回家。紫you阁 www.ziyougE.com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入夜。 刚刚步入家里,就见到母亲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父亲无奈的在旁劝说。 “爸妈,我回来。” 曾丹仰头,浅笑着说:“回来拉?” “嗯。”曾忆雅点点头,目光瞄向自己的母亲,“妈怎么了?不高兴了?” 说着,曾忆雅走到沙发,把手中的包包往边上放下来,“妈你怎么了?” 曾丹挤着苦涩的浅笑,很是无奈的开口,“刚刚你童夕阿姨来过,让佣人把你的衣服都收拾起来,搬到了新房那边去了。”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惊愕得站起来,一脸惘然,“为什么?” 穆纷飞仰头,皱眉说道:“还能为什么?你这婚都没有结。就跟别人登记了,她说她的儿媳不能再住娘家了,要跟老公住在一起,一大堆理由的,论口才,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就强行把你的东西给搬走了。” 曾忆雅紧张得坐下来,牵住穆纷飞的手,“妈,你们两有没有打起来?” 曾丹苦涩得笑着说:“没有打,你妈被说得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强颜欢笑看着她把东西搬走了,现在就来发脾气。” “阿姨她没有恶意的。”曾忆雅为童夕解释。 穆纷飞气得甩开曾忆雅,冲出一句:“我不是生她的气,我是生你的气。” “我?”曾忆雅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 但是想想,好像也是她的错。 是她没有征求父母的同意,是她没有让父母有心理准备,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而且童夕是急性子,这样做很显然是跟她妈妈抢女儿了。 对于自由独生女的穆纷飞来说,这种感觉多么心酸啊。 还好家离得那么靠近,如果远一点,估计要哭死。 曾忆雅撒娇似的,搂着母亲的手臂:“妈,我今天跟你睡,我哪里也不去。” “算了吧,你想去就去,你婆婆都过来帮他儿子要人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可是别家的老婆啊。” “妈?”曾忆雅听得出来她这话是气话。 曾丹甩甩手,“去吧,回去看看家里有什么收拾的,反正这么近,我们就想着你房间搬远点而已,不是还能天天见到面吗?” “爸……”曾忆雅无奈的喊了他爸一声,不是她不想去,是她害怕紧张啊。 怎么突然就要跑过去跟傅靖泽同居了? 这,太突然了。 “去吧,去吧。”曾丹甩手,“你妈还有我呢。” 穆纷飞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握着曾忆雅的手,问道:“你跟傅靖泽是不是早就发生关系了?” “没有。”曾忆雅连忙摇头,脸蛋开始发烫,显得心虚,虽然没有发生光写,但害羞的事情也做过一点。 穆纷飞生气的推开曾忆雅的手,气恼不已:“我又被童夕给骗了。” 曾丹爽朗的笑了。 曾忆雅一头雾水,皱眉问道:“阿姨骗你什么了?” “她说你跟她儿子都睡了很多次,迟早都要睡在一起,让我别压抑年轻人,憋坏了身体对谁都不好。” 曾丹再听这话,还是人不是噗的笑了出来。 曾忆雅脸蛋更加的通红。 无奈,她含羞的低下头,叹息一声:“没有啊。我没有。” “我知道,我又被童夕给耍了。” “妈……” “不用说了,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吧,你想留下来也没有衣服换洗了,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得一干二净的。”穆纷飞语气很是不爽,也很无奈。 曾忆雅在家里陪了父母一会。然后就离开家门,走向南苑别墅。 灯花通明的街灯,一路通往南苑。 门口多了很多漂亮的街灯,这个家的密码她知道,开门进去后,别墅内也是灯火通明,里面还有两名佣人在整理家里的细节,见曾忆雅过来,两人毕恭毕敬的鞠躬:“夫人你好。” “你们好。”曾忆雅挤着浅笑,看到新来的两名佣人,她心情很是复杂。 新的家,新的佣人,代表着她将会是这个家新的女主人。 扫视了客厅一眼,发觉换上了新的家私,装潢得更加温馨舒适,又不失奢华。 “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是醒来的佣人。” “嗯,这么晚了,你们也去睡吧,明天再弄。” “是,夫人。” 佣人退下,曾忆雅仰头看向二楼,突然疑惑,那一间才是主人房? 她上了二楼,走在长廊上,走到中间的时候发现门口上贴着玫瑰花瓣做成的心形状。 曾忆雅深呼一口气,平复着此刻紧张的心情,在门口停了好片刻,才轻轻推开门。 房间内也是灯光通明。 奢华简洁的房间,是她喜欢的装横,走进去是温馨宽敞的休闲区,她把手中的包包放到沙发上,再往里面走去。 梳妆台上摆满了她的护肤品,她的小可爱公仔门也被放到了房间的柜台上,摆得整齐。 两米大的欧式简约床上铺着她喜欢的床单色系,淡淡的白色羽毛飘在浅蓝色天空的感觉。 偌大的阳台外面摆着休闲木桌椅,配上榻榻米,阳台到处都是花草。美得像个小花园。 曾忆雅在房间扫视一圈,走到浴室里面瞄了一眼,再跑到衣橱间看,发现傅靖泽不在这里。 偌大到衣橱里面,像个专卖店似的,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服饰。 男左女右,一排过整体有序。曾忆雅没有这么多衣服,她跑进去,看着眼前的服饰和包包鞋子,连饰品都有,比专卖店还要齐全。 曾忆雅摸来摸自己的那些新衣服。觉得很惊讶,也很错愕。 指尖轻轻划过,然后突然喷出到睡衣的部分,发现她之前的睡衣都没了,换上的睡衣都是性感撩人的吊带短裙,甚至透明款的都要?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快速拿出一条对着镜子比对。 下巴都差点掉下来,眼珠子都瞪出来,“天啊……”她惊呼:“这算衣服吗?还不如不穿。” 很是无奈的把睡衣挂回去,太暴露了,太短。太透明,简直是刷新了她对睡衣的认知。 果然是童夕的风格。 放下睡衣后,曾忆雅转身看向后面,是傅靖泽的衣服。 西装套装加衬衫,单调却奢靡,由深到浅的色系摆放整齐。她随手拿出一件用自己的身体比对了一下,露出甜美的笑意,对着他的衣服,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小好小,突然想到他健硕高大的身躯。 套上他的衣服,自己都像个没有发育的孩子了。 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和羞涩充斥着心脏。 曾忆雅挂好衣服。转身在后面拿了一件算得上保守的睡衣,走出衣橱间,准备洗澡睡觉。 傅靖泽不在,所以她感觉不到紧张。 此刻很是轻松。 傅家。 傅靖泽从房间出来,双手握在栏杆上,冲着楼下的人问道:“谁动了我的房间?” 傅睿君仰头,挤着淡淡邪魅的浅笑,“发生什么事了?” 这笑容,傅靖泽一看就知道他在装。 童夕没有反应,用小叉子戳上一个小苹果粒递到傅睿君嘴边:“睿君,吃苹果。” 傅睿君看向童夕,张开嘴享受着老婆的伺候。 两人都没有再理会傅靖泽。 傅靖泽七窍生烟。 他走下楼梯,来到沙发面前,双手插袋,清冷而气恼的问:“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 “你婚都结了,当然要搬走,难不成你还想跟我们一起住?”童夕挑眉问道。 傅靖泽冷冷一笑,已经猜到自己被驱赶到南苑去了。 “你们这是报复?因为我没有跟你们商量,就这样对我。” “知道就好。”童夕挑眉奸诈的笑着,“我告诉你傅靖泽,我可是你妈,婚姻大事我虽然不能左右你。但你有尊重我们的权利,先斩后奏绝对不是一个好儿子的所作所为。” 傅靖泽很是无奈的低头笑了笑,沉默了片刻,仰头看着童夕说道:“可以,我出去住就是了,在哪里?南苑吗?” 童夕点点头。 傅睿君低声呢喃了一句:“你妈给你安排了……” 话还没有说完,童夕突然扑到傅睿君身上,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蹙眉瞪着他,嘴巴动了动:别说。 傅睿君举高双手,做出投降。因为此时已经被扑倒沙发上了,童夕整个身体趴在他怀抱上。 傅靖泽对父母这种香艳场景,见怪不怪。 他平静下来,转身走向门口,留下空间让给这对爱痴缠的夫妻。 南苑。 傅靖泽在南苑门口的长廊上坐了很久,一个人享受寂寞,享受夜的美好,享受思念的味道。 清风缓缓捎来,拨乱了他的心。 荡漾起心湖的平静,卷起一阵阵涟漪。 望向不远处,曾忆雅的家。 他的思绪慢慢飘远。 良久,他拿出手机,低头看着屏幕,划出曾忆雅的手机号码,按了拨通。 铃声在响,良久之后。 电话接通。 “小雅……”他低声呢喃。 对传来梁静雅慵懒低沉的声音:“嗯?” “你睡了吗?” “嗯……”曾忆雅再发出一个懒音,连说话的力气好意识也没有。 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累,累得不想说话。 傅靖泽听着沉默的手机,好片刻才说:“没事了,你睡吧。” “嗯嗯。” 电话中断。 傅靖泽拉下手机,看着屏幕,落寞冲出着心头,把手机放好。仰头对着漆黑的夜空,脑袋一片杂乱。 夜越来越深。 直到感觉有一丝的疲惫,傅靖泽才站起来,转身进入家门。 突然住进这个陌生的家,本来就很孤寂的心,此刻变得更加落寞。 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对女人的鞋,而且那么的熟悉。 傅靖泽顿时一怔,身体僵住。 片刻后,扬起淡淡浅笑,快速穿上拖鞋走向二楼。 推开房门。沙发上是曾忆雅的包包,傅靖泽已经很肯定小雅在这个房间里面。他反手关上门,放低脚步声轻轻走进去,站在床沿边上,望着熟睡的曾忆雅,傅靖泽整个人都蒙了。 身体变得坚硬,心脏变得颤抖,俊逸的脸上露出浅笑。 那一刻,似乎明白到他妈妈的用心良苦。 曾忆雅侧着睡,睡得很沉很香甜,薄被盖在她身上,却依然挡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段。 傅靖泽没有弄醒她,而是脱着外套走向浴室。 那颗寂寞的心,因为有曾忆雅在,而变得充实。 心情也变得激动。 洗澡出来后,傅靖泽走到衣橱间换上休闲睡衣,来到床沿边上,把房间的灯光了,换上昏暗的淡黄色柔和备用灯。 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淡淡的光线之下,很让人苏心。 傅靖泽轻轻掀开被子,在曾忆雅身边躺下来。 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怕吵醒曾忆雅,怕她会吓得逃跑。 第一次,同一张床睡觉。 傅靖泽完全没有睡意,相隔几厘米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曾忆雅淡淡的体香。 被深深的吸引住,傅靖泽心脏剧烈起伏,呼吸缭乱,平静的血液在沸腾,莫名的燥热,身体在有种让人捉狂的剧烈反应。 每一秒都那么的难受,却那么的幸福。 控制自己的身心。 他紧紧闭上眼睛。把繁杂的思绪全部压抑。 夜,越来越深。 - 清澈,第一缕阳光洒进阳台。 曾忆雅朦朦胧胧转了个身,窝入一个舒服的怀抱,她的身子动了动。 傅靖泽猛地睁开眼睛,眉头紧紧蹙起,脸色沉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上半身看向下面,那一刻,又呼出一口气,躺下来。无奈的歪头看向趴在他胸膛睡觉的曾忆雅。 这小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睡觉这么不安分? 狠狠一脚压过来,把他从睡梦中压醒。 深呼吸了几秒,傅靖泽伸手轻轻的推开曾忆雅白皙的腿,动作轻盈,深怕会吵醒她。 曾忆雅朦胧在感觉有人推了她的脚,她烦躁的又快速搭上,这一次还压疼了她的大腿。 突然听到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嗯……” 闷痛的一声很轻盈,曾忆雅以为是做梦,迷糊中总感觉不舒服,明明抱着毛毛抱枕睡觉。会很软和才对,哪里来的铁棍啊? 她伸手推了推。好像推不走,又用膝盖推了几下,还是推不掉反而愈发剧烈。 弄不走,她只好把脚往上搭,避开了不舒服的地方。 傅靖泽闭上眼睛,痛苦地深呼吸。 一大早的,这个女人还真会折磨人。 他感觉到曾忆雅此刻的大腿压在他的腰腹上了。 再不把她推开,他估计会不疯掉也会爆炸。 “小雅……”傅靖泽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呢喃了一声。 曾忆雅睡得依然香甜。 “小雅,起床了。” 曾忆雅烦躁的翻身,整个身体爬上傅靖泽的身上,呢喃了一句:“妈,让我再睡会。” 妈? 傅靖泽此刻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女人把他当成床了吗?刚刚半边身子压上头也就算了,现在整个身体爬上来,埋在他的肩膀里面,睡得香甜。 软柔的身子让他为之疯狂。 “曾忆雅,我是傅靖泽,你的老公,给你一分钟清醒的时间,要不然我就不忍了。” 话刚刚说完,曾忆雅脑袋在理解这句话,猛地一颤,惊恐的仰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惊恐的看着身体下的男人。 惺忪的睡眼凝望着男人炙热迷离到视线,那么的…… 下一秒,她才发现自己的状况,吓得脸色煞白,紧张又迫切的快速翻下床,“对不起,对不起……” 连鞋子都没有穿,她连忙冲向卫生间。 砰…… 一声门响。 隔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和窘迫。 曾忆雅双手撑着洗漱台,喘着气息,心脏像藏着一个脱兔,跳到嗓子眼里了。 “天呀,靖泽他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的?” 曾忆雅看着镜面中的自己,脸蛋红得像个西红柿,眼神羞涩得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她低声自言自语,缓解自己心脏的不安。 “怎么就趴到他身体上了呢?” “刚刚好像还压到铁棍了,呜呜……那里是什么铁杆?根本不是,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没脸见人了。” 朦胧中她做过的事情还有点意识,此刻羞得无地自容啊。 这一刻,曾忆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镜面里。 她开了水龙头,双手捧着手往脸蛋上扑。 彻底清醒,脸蛋滚烫的热辣依然不减。 她看着台面上的物品,牙刷毛巾都是成双成对的,又是另一种甜蜜充斥心头。 曾忆雅拿起牙刷,挤着牙膏,脑袋又呈现之前的事情。 羞涩中带着甜蜜,通红的脸蛋是露出淡淡的浅笑,珉唇忍着。 曾忆雅在卫生间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推开卫生间的门。伸出头陈瞄着房间外卖。 傅靖泽健硕的身躯站在阳台外面,暖阳洒落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的耀眼。 曾忆雅紧张的走出来,快速冲向衣橱间。 听到脚步声,傅靖泽知道曾忆雅出来了。 他转过进入房间,经过衣橱间的时候,露出一抹浅笑,走向卫生间。 曾忆雅站在衣橱间,傻了。 衣橱间的门竟然是没有锁的? 她换衣服都战战兢兢的,快速换好衣服后,抱着睡衣放到衣篮里面。然后出门。 她出来的时候,傅靖泽也从卫生间里面洗漱出来。 两人刚好碰上面。 曾忆雅紧张得掰弄着手指,看着他深邃的眼,羞涩得不知所措,诺诺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睡觉的时候……” “没有关系。” “哦。” 说完,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眸,显得紧张:“我,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做早餐。” “小雅……”傅靖泽磁性的声音轻声细语,“不用这么拘束的。” “哦。我没有拘束,我……” 只是紧张而已。 曾忆雅欲言又止,露出淡淡的浅笑,“我下去了。” 虽然是夫妻,两人自己好像多了一层薄纱,明明很透明,却难以戳破的尴尬。” 说着,曾忆雅从傅靖泽身边受过。 突然,放在床头边上的手机响起来,曾忆雅才发现手机忘记拿了,她立刻转身,走向床沿,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 是梁亦朝打过来的。 一大清早的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毫不犹豫的接通:“喂,亦朝,有事吗?” 傅靖泽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望向曾忆雅。 曾忆雅听着电话,走向阳台,没有发现在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梁亦朝惊愕的问道:“小雅姐,你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的?”曾忆雅并没有告诉她的朋友这个消息。 “报道看到的。娱乐新闻上都是。” 曾忆雅才想起来这件事去,因为傅靖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是总裁夫人,消息流出去也很正常。 “哦。” “是真的吗?” “是真的。” 梁亦朝大喜,激动的说:“恭喜你小雅姐,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傅靖泽这个家伙喜欢你的了,就是旱鸭子嘴硬。” 曾忆雅苦涩浅笑,开心不起来,“可能是喜欢我吧,现在都结婚了,我也不想这个问题,喜不喜欢也无所谓。只想好好过。” 梁亦朝:“你也口是心非,什么叫无所谓?” “无所谓就是无所谓。”曾忆雅恼火的冲他低声说。 刚刚说完这一句,耳朵边的手机突然被抢。 她错愕的回头,发现傅靖泽站在她身后,拿着她的手机,低头按了中断通话的按键。 “你……”曾忆雅显得莫名其妙。 傅靖泽语气消沉低落,一字一句呢喃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别聊了。” “为什么?”曾忆雅感觉很是奇怪,这个男人这么了? 看着他的脸色变得不好,情绪也变得奇怪,连态度都让人捉摸不透。 她跟朋友聊天,他这样做是很无礼的举动。 “我们都结婚了,我不希望你还跟亦朝保持亲密的关系和往来。” 曾忆雅把手机抢回来,凝望他阴冷的脸色,说:“梁亦朝是我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往来了?” 傅靖泽双手插入裤袋,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压迫而来,严峻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清冷:“因为我不爽。”! 第213章 七年之痒 曾忆雅秀丽的眉头轻轻皱起,杨望着傅靖泽严肃的俊脸,那深邃如同漆黑的深渊,望不尽头似的高深莫测。 一句因为不爽,就让她跟多年以来最好的朋友断绝外来,这男人是怎么了?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反问道:“亦朝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我跟他来往,你就不爽了呢?” 傅靖泽提醒道:“小雅,别忘记了,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老婆,你……” “我是你的老婆,难道连异性朋友都不可以有吗?你是什么思想?” 曾忆雅生气的甩下一句话,气冲冲的推上他的胸膛。把他推开,转身走向门口。 傅靖泽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心脏像被大石头压着难以呼吸。 曾忆雅出了房门,把门甩上,气冲冲的呢喃一句:“莫名其妙。” 迈开大步,冲出家门。 连早餐都不吃了,直接上班。 气得一肚子火气,她虽然结婚,可是梁亦朝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止梁亦朝一个男性朋友,以后可能还有其他的,还有很多,傅靖泽这样的态度,让她如何是好? 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小气的,疑心病如此的重。 阳光暖和的早晨,曾忆雅走出别墅,往地铁口走去。 心情被傅靖泽惹得一塌糊涂,又想起了梁亦朝的话,那种感觉怪怪的。 梁亦朝说很早就看出来,傅靖泽是喜欢她的? 是喜欢还是爱? 陷入沉思中,曾忆雅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司门口,于倩倩迎面而来,“小雅……” 曾忆雅听到声音,顿停下来,见于倩倩满脸笑意,她也忍不住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浅笑着并肩走向电梯,问道:“什么事情,一大早这么开心呢?” 于倩倩牵着她的手,“我看报道了,原来你跟总裁已经结婚了?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呢?” 曾忆雅苦涩浅笑,低下头低声说:“还没有结婚,只是登记而已。” “哇塞,那么说来,是真的拉?”于倩倩激动得快要跳起来:“没有想到你跟总裁还有怎么一段美好姻缘,小雅,你太让人羡慕了。” 曾忆雅白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傅家四少爷不是也喜欢你吗?人家可是暗恋了你好多年了,也没有见你有什么表达。” 于倩倩蹙眉,反问:“傅子重?” “嗯。” 于倩倩推了推曾忆雅:“算了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那里是喜欢我,都是开玩笑的。” “傅子重那个男人,你别把他的玩笑当成玩笑,他真的喜欢你。” 于倩倩摇摇头,“反正我不相信。” 曾忆雅无语了,说真,傅子重那个人是在太吊儿郎当了,没点正经,说真的,他的话真的让人分不清楚那句是真心话,那一句是开玩笑。 两人进入电梯,便沉默了。 电梯里面有很多同事,曾忆雅隐隐听到有人在背后偷偷讨论她,虽然声音很小,但似乎说的是她跟傅靖泽的事情。 看来报道一出,她在公司名声大噪。 出了电梯,曾忆雅和于倩倩一起走向设计部,而刚好这个时候,白莎从设计部出来,手里拿着一些文件。 迎面而来,看到对方后,两人都愣住了。 曾忆雅挤着浅笑,对她点点头,在公司里面她毕竟是自己的上司,是傅靖泽高薪聘请回来的总监,虽然不同一个部门,但还是应该打招呼。 曾忆雅和于倩倩都很是客气的问候:“白经理早上好。” 白莎仰头挺胸的走向曾忆雅,笑容满脸。“早上好,小雅。” 曾忆雅再次点点头。 白莎手中拿着的资料轻轻拍了拍手,问道:“有没有时间,我们聊聊。” 一大早的,聊天? 曾忆雅有些蒙。 于倩倩看了看白莎,在看向曾忆雅,很是知趣的说:“我先回去上班。” 说着就迈开步在离开,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还好奇的探头出来瞄着两人。让于倩倩感觉的不对劲的是,白莎的眼神看似温和,却很是锐利,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友善。 曾忆雅浅笑着对白莎说:“白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莎踩着高跟鞋,仰头挺胸从曾忆雅身边走过,传来清冷的话语:“你跟我来。” 曾忆雅本来就心情不好,被这样的气场说压迫,现在更加烦躁。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转身跟上。 跟着白莎来到长廊的末端,站在玻璃窗前面,两人并肩站着,瞭望远方。 白莎把手放到背后,一副严肃的表情,很是感慨的说:“你跟傅靖泽的婚事还没有成。就已经闹得全公司都知道,挺厉害的。” 这话怎么理解? 曾忆雅蒙了,歪头看向白莎,她的侧脸看似很严肃,一丝不苟。 他们的婚事还没有成? 挺厉害? 曾忆雅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恕我脑袋笨,无法理解你的话,你的意思我不懂。” “我在国外有一份敢好的工作,很有前途,我以为靖泽废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把我聘请过来,是想重新开始的,才知道原来有人捷足先登。” 她的语气很是清冷,就那么一句一字说得很平静,却充满了仇恨。 重新开始和捷足先登让曾忆雅的身体猛地僵住,心情说不出的难受。 她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重新开始?你们曾经在一起多少年了?” “七年了。” “七年?”曾忆雅心脏猛地抽痛一下。傅靖泽离开不过六年多,他们一起已经七年?这表示了国内,傅靖泽就已经跟她开始拍拖了?所以那半年对她的疏离和讨厌不是无缘无故的,不是没有理由的。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曾忆雅还是难以接受,全身微微颤抖着,指尖都颤得厉害,紧紧握着包包,隐匿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白莎倒是笑笑,很是轻松地叹息:“爱情始终逃不过七年之痒,男人的新鲜感真的有限,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所以衷心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在一起会幸福。” 曾忆雅低头苦涩浅笑,沉默着不说话。 “听靖泽说,你是他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你们一起的感情挺好的,对对方也很熟悉,可能这种熟悉更合适一辈子。”白莎感慨,突然转身对着曾忆雅说:“恭喜你,小雅,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做你的伴娘吗?” 曾忆雅依然低着头沉思着,心情掉入了谷底。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抬头之际,问:“既然七年了,为什么要分手?” 白莎双手抱胸,满脸悲伤,眼神楚楚可怜的看向玻璃窗外面的天空,很是感慨的说:“男人,娶妻求贤,我这种性格刚烈的女人。可能真的不适合做老婆吧。小雅你温柔体贴,温婉如水,更加适合做靖泽的老婆。” 曾忆雅冷哼了一声,“我温柔体贴?傅靖泽这样说的吗?” “嗯嗯。”白莎点头。 曾忆雅觉得很是可笑,她是被两个家庭宠坏的孩子,说她娇蛮任性还说得过去,说她温柔体贴?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不爽,但是白莎这一番话,很显然的是告诉她两人之前的关系了。 在她结婚后告诉她这些,居心何在? 不管真假与否,曾忆雅白莎没有任何好感可言,还伴娘?膈应谁来着? “白经理,我跟靖泽还没有商量结婚的事情,有没有婚礼还是个问题,所以没有办法承诺你伴娘的事情,谢谢你的祝福。我先去上班了。” 白莎浅笑着点点头,“去吧,小雅,我是衷心祝福你们的,一定要幸福。” 曾忆雅凝望着白莎那温和的笑意,不像是假的。 是真心祝福为何不选择沉默? 还说她捷足先登了? 听完白莎的祝福,曾忆雅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走向办公室。留下清冷的背影,在白莎似笑非笑的凝望下,消失在长廊里。 回到办公室,曾忆雅一脚踢开办公桌的椅子,把包包往桌面一甩,嘭的一声响起,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可是曾忆雅此刻的心情,比踩了狗屎还要照顾。不管别人的目光,坐下椅子后,双手趴在桌面上,头压了下来。 闭上眼睛趴在桌面上,心情像波涛骇浪似的在翻滚。 她周身散发着抗拒的冰冷,大家都不敢过来,只有于倩倩活动着椅子,慢慢靠近。小心翼翼的问:“小雅,你这么了?” 曾忆雅沉默着没有回答。 “是不是刚刚白经理跟你说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 “小雅?” 于倩倩连续问了好几句话,曾忆雅都没有开口说话。 曾忆雅此刻连抬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没有心情去理会于倩倩,她的心依然在深陷,往无底黑暗的深渊下沉,说不出来的感受,只感觉到恐惧,害怕,对未来的迷茫。 “总裁……” 于倩倩的声音传来,曾忆雅生气的叹息一声,知道于倩倩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力,她已经够心烦了,为什么还要提他? “小雅,是总裁,你……”于倩倩一直摇晃着曾忆雅的肩膀。 曾忆雅烦躁的直起身,冲着于倩倩吼了一句:“你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于倩倩脸色瞬间变暗,错愕的看着曾忆雅。 而曾忆雅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傅靖泽此刻就站在她身边,男人穿着一身浅色的灰西装,器宇轩昂的气质,手中带着一个购物袋。单手插袋凝望着她。 傅靖泽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很显然因为她这句话,他有些伤感。 大家都往向了这边来。 曾忆雅惊愕的看着傅靖泽的脸好几秒,诺诺的站起来,紧张的手轻轻摸了一下衣服,语气都抖索了:“你……你怎么来了?” 傅靖泽伸手递来手中的购物袋,深沉磁性的嗓音说:“你早餐都没有吃就上班,会饿坏肚子的。” 其他同事看到这一幕,都羡慕不已的在边上捂着偷笑,眼神流露出无比的羡慕。 曾忆雅开心不起来,但不能落总裁的面子,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办公室不能吃早餐的。” “我说可以,趁热吃。”傅靖泽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淡淡的却含蕴了他所有的关心。 两人之间没有笑容的对话,像隔着一座山那般遥远。 曾忆雅把东西放到办公室面上,深呼吸一口气,仰头望向他的眼眸:“我不饿。” 三个字,虽然声音很低很沉,但是也是重重的戳中了傅靖泽的心脏。隐隐疼了一下。 于倩倩顿时目瞪口呆,不明白曾忆雅为何要当面拒绝自己老公的关怀,她都羡慕不已了,她竟然不当一回事? 傅靖泽脸无表情,垂下来凝望她的眼帘掀了掀,呼吸变得沉重,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语气,轻声细语道:“晚上下班了我等你。” 曾忆雅立刻仰头。“不用了,我今天要加班,会很晚回去的,你不用等我。” 于倩倩站在边上看着,着急得想上前摇醒曾忆雅,今天根本没有加班。 “我等你。”傅靖泽抛下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 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看着他那么的坚定的背影离开办公室,曾忆雅轻轻咬着下唇。心底却隐隐疼痛着。 于倩倩和其他同事目送总裁离开,本来就安静的办公室,突然骚动起来。 “小雅,你怎么了?”于倩倩紧张的跑到曾忆雅身边,生气的握着她的手臂,“你没有看得出来总裁是很关心你的吗?你这态度也太差劲了。” 曾忆雅推开于倩倩的手,坐到椅子上,生气的把早餐推到一边,根本没有心情吃。 于倩倩拉来椅子,在曾忆雅身边坐下,皱眉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早上一回来也没有见你这样,是不是白莎跟你说了什么?” 提到白莎这个名字,曾忆雅心情更加糟糕,开了电脑,拉出键盘,冷冷道:“倩倩。我们下班出去逛街购物吧。” “可是,总裁他说等你下班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曾忆雅生气的把键盘推了进去,恼火低吼:“我为什么非要听他的安排?我有我的自由。” 于倩倩一边手抱臂,一边手托起来摸着她尖细的下巴,一脸茫然,不可思议的思考着说:“你们吵架了?还是白莎?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心情这么糟糕?” 第214章 为什么要告诉我 曾忆雅并没有跟于倩倩说出原因毕竟这是傅靖泽的隐私。 他有前女友很正常的事情。 前女友现在祝福她,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她的心情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曾经的以为都是她以为而已。 七年之痒? 听起来多么的可笑。 于倩倩没有问到什么结果,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工作。 曾忆雅拖着腮,呆滞的眼神看着窗外的天空,就怎么呆了一天。 没有上班的动力,因为身份特殊,连组长和总监都不敢过来说她一句。就这样紧紧的呆着。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她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六年了,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无所知,即便六年前,傅靖泽偷偷拍拖了一年,她竟然也不知道? 隐藏太深,还是她爱得太盲目? 天色渐入昏黄,天空很沉,很暗,像要塌下来似的,于倩倩过来,推推曾忆雅的肩膀,“小雅,下班了,快回家吧,好像要下雨了。” 难怪空气那么闷,原来是想下雨了。曾忆雅回过神,看向抬头看向于倩倩,有气无力的问。“我们还要不要去逛街?” “下雨了,逛街不合适,再说总裁他可能还在门口等你呢,你还是回家吧。” 曾忆雅听到这里,心情又沉了下来,很是烦躁地压在桌面上,“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小雅,你到底怎么了?”于倩倩很是担心。 曾忆雅像个昏昏欲睡的学生,伸手叠放在桌面,侧头压在手腕之上,凝望着窗外沉得一塌糊涂的天空。 此刻的心情就像这个天气,大雨欲来,天沉地暗,一股说不出口的压抑充斥着心头。 明明那么的在乎,却又那么的介意。在乎和介意是成正比的。 叹息一声,曾忆雅甩手说,“回去吧,让我静静。” 于倩倩语重心长的说。“小雅,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沟通,不沟通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我知道了?回去吧。不用担心我的。” “好。” 于倩倩轻轻揉了揉曾忆雅的肩膀,“那我回去了。你也赶紧下去,别让总裁等太久了。” 办公室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天越来越暗沉。 整个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还趴在桌面上。 整个办公室睡着天色暗沉而变得漆黑。她办公室的灯开了,再次趴在办公桌上,歪头看向窗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曾忆雅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曾忆雅猛的从桌子里抬起头,暗淡的光线隐隐见到傅靖泽靠近,来到她办公桌的时候。台灯照耀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他双手插着西装裤兜,悠然自得站在她面前的。 曾忆雅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雅,回去吧。”傅靖泽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隐隐的悲凉,喘息声很是沉重,无奈又低声下气讨好:“你想跟谁往来我都不会阻止你,你开心就好。” 仰望傅靖泽的脸庞,那昏黄的光影让他看起来带着淡淡的忧桑,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还说得如此沉重。 很显然,他以为曾忆雅的愤怒来自于早上的争执。 可是,曾忆雅的心烦意乱来自于他的前女友。 或许。已经过去了,过去的想来何用?曾忆雅觉得不应该太耿耿于怀,两人已经结婚了,如果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这样过。他们都不会开心的。 曾忆雅把台灯关掉,拿起包包挂在肩膀上,低着头嚷越过傅靖泽的身边,走向门口。 经过傅靖泽身边的时候,傅靖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固定她的动作。 两人并肩而立,相反方向凝望着前面,曾忆雅感觉到男人握住她手腕之后。缓缓的往下移动,握到了她的掌心中。 呼吸变得缭乱,曾忆雅的心颤抖得厉害,等待这男人接下来的态度。 傅靖泽的呼吸似乎比她的更加沉重。缓缓道,“小雅,我的心很小,小得只能放下一个人。因为放太久了,慢慢变成化石,是无法磨灭的刻苦铭心。” 一番话,曾忆雅心脏疼得厉害。眼眶润了,心碎了。 何必告诉她? “你是想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她不会被人取代吗?” “我希望你考虑我的立场,我的感受。”傅靖泽隐晦的透露着他此刻的心情和醋意,也是表白。 办公室很暗,曾忆雅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烧着疼,哽咽的话语出到喉咙,却消失在唇齿之间。 泪悄然无声的来了,低落在脸颊上。 “小雅……我……”傅靖泽迟钝了片刻,我爱你这三个字所需要的勇气比她想象得更加困难。 话还没有说完,曾忆雅气得狠狠甩开他的手,含着泪,哽咽的嗓音冲着他怒问,“既然容不下第二个人,既然那么的刻苦铭心,为什么还好娶我?我知道自己自欺欺人,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为什么你非要告诉我。觉得我很可笑是吗?” “小雅?”傅靖泽被她的怒吼声和话语中的意思所震惊,似乎存在了某些误会。 曾忆雅说完,头也不回,冲着跑出门口。 她的速度和反应过快。傅靖泽来不及捉住她,人已经走了。 他迈开大步冲出去,急促的喘气,在长廊两边左右看着。心急如焚喊着,“小雅……” 电梯的那头,曾忆雅进入了电梯,快速按着关门。 傅靖泽冲过去,在电梯关上之际,冲到了门口,可是还忙了半拍的看着电梯门被关上。 “小雅,你听我说。小雅……” 到底怎么一会事? 傅靖泽不知道曾忆雅为何反应如此剧烈。 电梯无法登上,他转身冲向楼梯,快速往楼梯走去。 他顺着楼梯百米冲刺,跑下了二十楼。 冲出公司大厦,他站在公司门口紧张得四处探看,见不到曾忆雅的身影。 他冒着雨冲出大厦门口,在广场外面喊着,“小雅……” 边喊边转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找不到曾忆雅,他便快速上了车,拿出手机拨打她的手机。 第215章 傅靖泽的初恋 暴风雨的也,寒风刺骨,雨水打在曾忆雅的脸上,打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的冰寒。www.ziyougE.com 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不敢回家让父母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也不想回去面对傅靖泽。 她站在梁家大铁门外面,双手抱着身子,颤抖着往大铁门走去,在门口沉默了片刻,轻轻按了门铃。 片刻,撑着雨伞出来的男人是梁家的管家。 对方借着灯光看清曾忆雅的脸,吓得快速开了门,惊讶不已:“雅小姐,你这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淋雨,你快进来。” 管家把雨伞遮挡在曾忆雅的头顶上。 曾忆雅挤着僵硬的微笑,声音抖索:“大叔,小瑜和亦朝在家吗?” “在呢,都在家,你快点进来,这样淋雨会病的。”管家心急得催促曾忆雅往家里面走。 进入梁家大门,当曾忆雅全身湿哒哒站在玄关处,不敢进去,怕弄湿梁家的地板的时候,梁亦朝和梁小瑜看到曾忆雅那一刻,都吓得冲到玄关处。两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错愕的看着她,异口同声。 “你怎么了?” 两人说完,互看了一眼,因为是双胞胎,思维相似也不足为奇,他们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曾忆雅为什么半夜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而且把自己淋得如此狼狈? 曾忆雅苦涩浅笑:“我全身都湿透了,我这样进去好像会弄湿透你家的地。” 梁小瑜生气的冲过去,一把拽着她往家里拉,“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家的地板?” 梁小瑜拽着曾忆雅直接往楼上走,梁亦朝跟在后面,冲着管家说:“赶紧让阿姨做几碗姜汤。” 交代完,也跟着上楼。 梁亦朝跟梁小瑜一起进入客房。 而梁小瑜把自己没有穿过的新衣服拿出来,塞到曾忆雅手中,把她推入了浴室里面。 梁天辰和甜甜都已经睡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当然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想打扰父母的清净。 梁小瑜和梁亦朝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靠在沙发边缘的椅把边,托着一边头,凝望着浴室的门。 很是感慨的叹息。 梁小瑜蹙眉,疑惑的问道:“小雅姐是怎么了?为什么淋着雨跑来我家?平时约她出去玩都没有什么时间,今天很奇怪呢。” 梁亦朝沉默了一片,分析道:“你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吗?很伤心的样子,估计跟傅靖泽吵架了,不敢让爸妈知道所以不敢回家,她也只好来这里。” 梁小瑜猛地一颤,惊愕的直起身体,转身看向梁亦朝:“哥,我今天看看报道了,说小雅姐和泽大哥登记结婚了,是真的吗?” “我今天也问了,是真的。” 梁小瑜捂着嘴巴,不可思议得目瞪口呆。 “我猜小雅姐现在这样,应该是跟傅靖泽有关系。”说着,梁亦朝拿出手机,低头拉出号码:“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你快打,我也很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梁亦朝立刻打通傅靖泽的手机。 铃声响了几下,傅靖泽接通电话,沙哑的声音十分低沉无力:“喂……” “泽大哥,我是亦朝。” “有来电显示。”疏离的语气淡淡的,清冷而消沉。 梁亦朝可以感觉的傅靖泽深深的敌意,说不出来的不友好。 可是,多年的朋友,梁亦朝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问道:“你跟小雅姐怎么了?” 傅靖泽沉默了,顿了好片刻才问:“小雅在你家吗?” “嗯,刚刚来的,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全身湿透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们结婚了,现在就开始吵架了?” 傅靖泽说了一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接她。”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梁亦朝就通话就被中断了。 没有了声音,梁亦朝看看屏幕,在看看梁小瑜。 梁小瑜挪着屁股靠近他:“哥,怎么样,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梁亦朝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两人只好继续坐着。在等曾忆雅出来。 可是浴室的门,一直关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浴室内。 曾忆雅开了一缸暖水,连同衣服都懒得脱,就一直泡在暖水里面,头靠在边上,躺着一动不动的。 热水慢慢泡成了凉水。 半个小时过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 突然想到了母亲的话,她想着明白到母亲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真心爱她的,即便结了婚,也是逃不过心里的这一关,自欺欺人永远都不会开心的起来。 即便傅靖泽对她再好,可是心里还是存在着疙瘩。 之前没有白莎,她可以忽略了这些年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安慰自己说他是出国留学,出国创业,出国了不联系也很正常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好痛好痛,根本无法做到释然。 或许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维持一辈子,可以天长地久,可是没有爱情的相处,那颗心永远都不会踏实。 她到底是多么的盲目,多么的冲动,就这样结婚了,就这么把自己的幸福当成了赌注。 白莎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让她打脸,打的好疼好疼的。 七年的爱恋,又怎么可能说散就散了呢? 七年的相处,又怎么可以这么洒脱的娶了别人,而放弃前女友呢? 只容得下一个人? 刻苦铭心? 想到这些,曾忆雅心就揪着疼,像麻花一样,拧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了。 没有了雨水,可她眼眶的泪水依然往外流躺。 闭上眼睛,泪珠一滴一滴的往脸颊滑落。 小时候,童夕阿姨曾经跟她说:小雅啊,你也挺亏的,小小年纪,初吻就被我儿子抢去,以后长大了我会让他负责的。 她依稀记得,傅靖泽小时候特别喜欢亲她,知道上小小学了,在家长的强烈谴责下,才把这个坏毛病给改过来。 那时候她还很小,可是模糊的记忆中,她依稀挤着幼儿园的时候,傅靖泽已经是小学生,兴奋起来,把她压在怀下。亲得特别的响。 甚至有时候还把她给压哭。 那时候,童言无忌。 他说:“花花,我长大了就娶你做老婆,你别嫁给别人哦。” 她害羞的说:“我不要嫁给你。” “要,一定要。” “不要,不要……” 他的生气了,本来好好的说话,变成了吵架:“你要嫁给我,一定要。” “不要不要不要……”那时候她只觉得有羞涩感,便一直是着不要。 然后一人一句,要,不要,这样吵了一下午。 大人不说还。就在边上看着,笑着,觉得很好玩。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虽然相隔四年,但是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代沟,有开心的时候,有吵架的时候,有玩得疯狂的时候,甚至有尴尬的时候。 她一年级,傅靖泽已经四年级了。 在长个子的傅靖泽,已经是学校的校草,小学里都好多女孩子喜欢他,那些小纸条。情书之类的满天飞。 他把那些小女孩给他的小纸条和情书都给她。 她问为什么给她。 傅靖泽说让她多学习别人是如果写情书的,是如果表白的,还说让她以后不会自己的想就照着抄袭,他等着她的情书。 当然,她从来没有写过,那些女孩的纸条,也被她丢进垃圾桶里,她从来都没有放到心上。 因为她不屑写这些东西,傅靖泽对她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宠溺。 从小,傅靖泽的零花钱一分不剩全部给她,她也没有想过这么多钱会省着花,都给他用光。 即便到了最后。被她爸妈发现,把她教训了一顿,傅靖泽并没有停止这个行为,冲着她爸妈说:“我的钱,我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你们无权干涉。” 那时候的傅靖泽还是小学生。 她也是。 可是她很不懂事。 觉得傅靖泽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 因为习惯了。 因为太宠她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傅家三兄弟都对她有很大的意见,说她抢了他们的哥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萌生爱情的种子,想着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这个男生。 或许,她从来没有付出过,一味的享受着傅靖泽对她的好,没有温柔过,没有体贴过,甚至没有主动对他付出过什么。 她此刻很后悔很后悔,傅靖泽小时候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或许是在这种长期得不到回报的情况下,慢慢的疏离了她,对她的感觉淡了,受不了她的性格,受不了她的行为,所以爱上了别人。 慢慢长大,他也不再说那句:长大后嫁给我吧。 不再说了。 记忆的潮涌充斥在她的心头。那些甜蜜的美好是时光,让她此刻撕心裂肺的痛。 泪水悄然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一滴一滴的落入水缸里。 心疼得厉害。 再也受不了,她便呜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又怕外面的人听到,曾忆雅用手捂着嘴巴,无法忍得住哭泣的情绪,“呜呜呜……”抽泣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像曾经那样,他说长大后要娶她,她应该答应他,跟他打勾勾签订一百年不许变的诺言才对。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像曾经那样,他对她的好,她的宠爱,她应该给予回报,即便是简单的一句关心和问候,或许他也不会变心的。 “砰砰……”门被敲响。 曾忆雅立刻咬着下唇,隐忍着哭泣声,回过神看向门口。 小瑜的声音传来:“小雅姐,你还好吗?你已经在里面半个小时了,没事吧?” 曾忆雅双手捧着水,洗了把脸,清清嗓子,“我没事。” “泽大哥来接你了,你快出来吧。” 傅靖泽来了? 曾忆雅的心脏猛地颤抖了几下,突然紧张起来,快速从浴缸里面出来,然后把脏衣服全部换下来,重新在淋浴前面简单的洗干净头发和身子,然后擦干水滴,在浴室里面把头发吹干,穿着梁小瑜给她的衣服。 推开门,曾忆雅走出来,眼睛微微红肿,但不太明显。 她紧张的扫视房间,而房间里只有梁小瑜和梁亦朝。 “靖泽呢?”她依旧紧张的问。 刚刚一时冲动,太过生气才从办公室跑出来。一个人走掉的。 现在想想,如果还想挽留这个男人,她不可以再任性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傅靖泽越来越讨厌她。 梁亦朝双手插袋,悠哉悠哉的走到曾忆雅身边,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刚结婚没多久,就吵架了?这婚礼都还没有举行呢,你们这样可不行啊。” 曾忆雅深深叹息一声,觉得心头被大石头压着似的,呼吸不过来:“没有吵架,他人呢?” 梁小瑜指着门口,“他在大门外面等你,他说不进来了。让你出去。” 曾忆雅眉头紧皱,看向了阳台外面。 天漆黑一片,暴雨横行。 她走到沙发上,把自己湿哒哒的包包拿起来,打开从里面拿出手机,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而未接电话13个,信息5条。 她低头打开,电话和信息全部都是傅靖泽的。 她打开信息。一条一条看着。 “小雅,接我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你没有回家,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突然发脾气?” “听电话,我们好好谈谈。” “我在路上到处找你,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接电话吧。” “对不起,我错了。”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的六个字,曾忆雅的眼眶湿润了,该死的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她拿着包包转身冲出门口。 梁小瑜和梁亦朝反应过来,立刻追上她。 梁亦朝喊着:“小雅姐,把姜汤喝了再走,你刚淋雨了,会很容易得风寒的。 曾忆雅擦掉眼泪,快速奔跑着,“我没事的,不用喝了。” 梁小瑜和梁亦朝跟在后面,下到一楼的时候,曾忆雅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推开门的刹那。曾忆雅看到傅靖泽落寞萧条的背影。 大雨磅礴,冷风潇潇,夜色深处,门口却被昏黄的灯光照亮。 他手里拿着西装外套,外套湿透了,他穿着白色衬衫,肩膀的地方也湿透,短发被雨水打过,凌乱中带着湿气。 听到开门的声音,傅靖泽转身,清冷的俊脸显得疲惫,深邃的眼神看向曾忆雅,四目相对。那眼神却是无比的陌生。 或许看不清对方的心,所以感觉不到温暖,却那么的炙热。 梁亦朝冲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把伞,打开递到曾忆雅手中,压低声音呢喃道:“夫妻之道,贵在沟通,不要再吵架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沟通。” 虽然梁亦朝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道理却还是懂得不少。 这也是曾忆雅喜欢跟他做朋友的原因,他就像一个知心大姐。 曾忆雅接过他手中的伞,低声呢喃了一句:“知道了。” 傅靖泽走向她。来到她面前,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居高临下凝望着她的俏脸,“我们回去吧。” 傅靖泽没有看梁亦朝,疏离的感觉让梁亦朝自觉的后退一步。 曾忆雅将雨伞举高,遮挡到傅靖泽的头,然后并肩着他一起走向门口。 傅靖泽伸手把她的雨伞拿过来,在走出大雨的地方,他的一边手搂住她的肩膀,把雨伞全部挡道她的身上。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开,梁亦朝颇为感慨。 谁说傅靖泽离开了曾忆雅六年,可是现在的傅靖泽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像以前那样。会吃他的醋,会想一个人霸占曾忆雅,驱赶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朋友。 那把伞很大,挡住两人绰绰有余。 可是,他的半边身都在雨水当中,就这样走出他家的别墅小道,走向铁门外面。 上了车,曾忆雅才发现他的身体湿透了。 连忙拉出纸巾,伸手过去擦拭着他头发和脸颊上的水。 准备启动车子的傅靖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正着脸看着前方的方向,外面的雨水打在车上,发出滴答答的声音,车厢却静谧得可怕。 曾忆雅感觉缺氧似的,空气很闷热,很难受。 呼吸变得急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跑掉是她不对,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嫁给这个男人,是自己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签证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既然准备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因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人的手温热有力,握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的,不让她擦他身上的水。 “靖泽,你身体湿了,我们把空调关了吧,你会着凉的。” 她爱这个男人,却对他关心太少太少了。 现在才来关心,喜欢还有挽回他的心的可能性。 或许真的是关心太少,傅靖泽淡淡的语气带着悲凉,轻声反问:“我着凉了,你也不会心疼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特别的委屈,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种委屈不是来源于她,而是她为傅靖泽感到委屈,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爱她。 因为她不值得。 喉咙突然火辣辣的,她低下头,哽咽着说了一句:“我会心疼。” 声音太低,太沙哑,甚至带着哽咽,傅靖泽听得不太清楚,可是又隐隐听到,只是苦涩一笑,没有当成一回事,他没有启动车子,而是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昏黄的街灯把雨水照耀成一条条的黄线。 傅靖泽松开了她手腕,双手放到大腿上,靠在椅背缓缓闭上眼睛,倦容沧桑了些许。 就连声音也沙哑得很:“小雅,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争执,我只求你以后去哪里躲着我都可以,不要来梁亦朝家里。” 曾忆雅歪头,凝望着他的俊脸,隐隐闻到不一样的气息。 像是醋意。 “为什么?” 傅靖泽没有说话,沉默着不出声。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不希望我跟亦朝来往,也不想我到亦朝家里来,你觉得我会跟亦朝有什么奸情吗?” “我要求不多,就这一个。答应我好吗?”他的语气轻盈得像一阵风。磁性动听,却满是酸涩的味道。 曾忆雅也觉得心很累很累,靠在椅背上,跟他一样面向前方,看着外面的雨,听着雨声,身子有些发冷,双手抱着手臂缩了缩肩膀。 委屈得说:“靖泽,我这两天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们都回不到曾经了,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遗憾永远是遗憾。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我不会像曾经那样那么自私了,我也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在付出关心。能不能把你心里头的那个人忘记,我们……” 傅靖泽立刻打断她的话,“我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忘记?” “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 傅靖泽觉得很是可笑,悲凉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从来,那个人就只有你曾忆雅一个。” 曾忆雅以为听觉出现问题,顿了顿,错愕的歪头看向他。 而傅靖泽依然保持着疲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有嘴巴说话。感觉已经无力了。 “你说的那个在你心里变成化石,刻苦铭心的女人是我?”她语气惊讶,紧张得指尖颤抖,紧紧握成拳。 傅靖泽深呼吸一口气:“除了你,还能有谁?不听我把话说完,就生气跑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有给我说完的机会吗?” 那一刻,泪水悄然而来,曾忆雅双手捂着脸颊,摸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虽然很震惊,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 “你是故意哄我开心的是吗?”她哽咽着声音,有喜有悲的问:“既然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跟白莎恋爱七年,为了她离开了六年。甚至还不惜高价把她从国外聘请回来,留在身边工作,你这样是爱我的表现吗?你这样就像个骗子你知道吗?” “谁跟你说,我跟白莎恋爱了七年?”傅靖泽睁开深邃迷离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路灯,眼神露出一抹锋利的光芒。 “白莎说的。” 傅靖泽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冷笑,突然启动车辆,行驶在道路上。 “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会问清楚她为什么捏造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捏造?”曾忆雅脸色顿时骤变。 傅靖泽或许真的很累。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无力。 “我没有过任何女人,如果硬要说一个,你曾忆雅就是我的初恋,至今唯一的女人。” 车厢突然安静下来,曾忆雅把头歪到车窗边上,一边手捂着嘴巴,眨着眼眸,是感动又是震惊的泪水,无法忍住的往外流,心悸动得厉害。! 第216章 坦白心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了。 回到家里,家里的两名佣人已经早早入睡,傅靖泽把歪头甩到沙发上,直接就进入厨房,跟在后面的曾忆雅疑惑着问:“靖泽,你要去哪里?” “你在这里坐着,我进厨房给你弄姜汤,淋过雨容易感染风寒。” 说着,男人的身影已经走入厨房。 曾忆雅连忙追上,“你别弄了,你的身体一直都是湿的,你赶紧回房间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我没事。”说着,傅靖泽拿出姜,开了水龙头在清洗削皮。 曾忆雅走进厨房,站在边上看着他健硕伟岸的背影在忙碌着。 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少爷,此刻削起姜是那么的娴熟。 他动作利索,开了火,煮着开水。 姜削皮后再切片。 曾忆雅嘴角噙笑,慢慢靠近,靠在边上看着他煮姜汤,很是感慨的问:“你会煮吗?” 傅靖泽歪头看了她一眼,扬起淡淡浅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住,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说到出国,曾忆雅双手抱臂,低头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再问问,“你为什么要出国?” 傅靖泽切姜片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僵着一动不动的,曾忆雅等不到他的答案,抬头看了看他沉默的俊脸,不甘心的问:“没有关系的,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能接受。” 即便说讨厌她,躲避她,这些她都已经有思想准备了。 顿了好几秒,傅靖泽恢复了动作,继续把姜片放入开水里面。淡淡的说:“我以为你妈妈有跟你说过。” “我妈妈?”曾忆雅蹙眉,疑惑的看着他。 “我之前有跟你妈妈解释过,可能他没有告诉你。 曾忆雅蒙了,如果跟她妈妈解释过,她妈妈为什么还要让她搬过来住?难道理由是往好的方向想? 她紧张连双手挽住傅靖泽的手臂,“告诉我好吗?” 傅靖泽身体微微僵住,低头看着挽着她手臂上的小手,他深邃如墨,目光上移,定格在她的脸颊上。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是暖流的气息,两个心缓缓的碰触在一起,心脏慢慢悸动。 傅靖泽把火关小了,转身洗了洗手,然后背靠在灶台前,深呼吸着气低下头,缓缓开口。 “太天真了,所以就离开了。” “太天真是什么意思?”曾忆雅靠近他,身体贴得很近,仰头想瞄他的眼神,想看着他的眼,看透他的心。 可男人避开了她的眼神。 语气很是无奈:“天真的以为,成全是对你最好的祝福。天真的以为,避开你我就可以忘记你。天真的以为,离开了,心就不会再痛。” 这话说得曾忆雅心隐隐作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成全我什么?离开我怎么会是我最好的祝福呢?” 傅靖泽觉得心脏闷得难受,深呼吸一口气,仰头冲着天花板叹息一声,继续呢喃道:“因为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梁亦朝,因为你……” “我没有。”曾忆雅委屈得眼眶红了,脱口而出打断他的话,心里难受不已:“我真的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梁亦朝。” “你这样说过。”傅靖泽眯着高深莫测的深邃看着她,很是肯定。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把心底莫名的气压了下来,觉得那么的委屈,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太可笑了。 顿了片刻,曾忆雅一字一句道:“我对梁亦朝从来都没有过男女之间的爱情,我又怎么会想要嫁给他?我更加不会说这种话,即便开玩笑我也没有说过。” 傅靖泽紧张得转身,把火关了,狐疑得蹙眉看着她,“你还记得六年前你跟你妈妈在花园外面说的话吗?你是非他不嫁,你是喜欢他,你……” 说着,傅靖泽的语气慢慢的消失,因为此刻的曾忆雅紧咬着下唇,眼眶通红,泪水泛滥成灾,晶莹剔透的滑落在她的脸颊上,一滴滴的往下流。 傅靖泽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来,抚摸上她的脸颊,拇指划过她的泪珠,心疼的问:“为什么要哭?” 太冤枉了,这个男人足足冤枉了她六年,对她不闻不问,对她视而不见。 就因为她说的话? 害她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好,一直讨厌自己,检讨自己,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导致这个男人这么讨厌她. 曾忆雅委屈得推开他的手,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理由,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六年,你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傅靖泽低下头,呼吸显得困难,微微喘息着,呢喃道:“我有什么资格去问你,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曾忆雅伸手扯掉眼睛里朦胧的泪水,哭着问:“为什么不开口跟我说拍拖?我都十七岁了,别人学生都谈恋爱,你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傅靖泽苦涩浅笑,沉默了。 曾忆雅擦干眼睛的泪水,委屈不已,生气的握着拳头狠狠的往他的胸膛敲去,“傅靖泽,我讨厌死你了,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不说,我觉得我这六年过得好冤枉,我以为你是不喜欢我,讨厌我,我……” 傅靖泽握住曾忆雅的手腕,“小雅,我没有讨厌过你。” “我现在觉得冤枉死了。”曾忆雅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虽然带着一丝丝的窃喜,没有自己的想的那种失望,但心情还是充斥着怒气,冲着他生气的喊:“你真的太让我伤心,我是跟我妈妈说喜欢梁亦朝,我十二岁就开始跟我妈妈说,长大要嫁给的人是傅靖泽,这样的话我说过无数无数遍,我妈妈知道我的心,可能当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但是我说的人不是梁亦朝,是你……” “是你傅靖泽……” 喊到最后,曾忆雅哭了。 是委屈的泪水,是这些年错过的辛酸泪。 傅靖泽显得错愕,呼吸变得缭乱,紧张往曾忆雅靠近,语气不平静的低声问道:“小雅,你说的都是真的?” 曾忆雅撇着嘴,咬下下唇,生气的狠狠往傅靖泽的胸膛推去,傅靖泽被推着后退一步,来不及反应,曾忆雅冲着他怒吼了一句:“你是活该的,可是我有什么错?就因为这样就冷落了我这么多年,我讨厌死你了。” 喊完了话,她捂着嘴巴转身就冲了出去。 傅靖泽连忙追上。 冲出厨房的时候,发现曾忆雅并没有往楼上走,而是进入了一楼的一间客房。 砰的一声,甩上门的声音。 傅靖泽反应过来,冲到门口的时候,再如何拍门,曾忆雅也不开门了。 “小雅,你给我开开门好吗?”傅靖泽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有多么的愚蠢。 就如穆纷飞所说的那样,他跟曾忆雅除了没有确认情侣关系,没有发生什么不轨行为,他们的感觉跟情侣没有区别,他因为不是她男朋友而一句话也没有就离开了六年。 当曾忆雅听到这样的理由,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实在太委屈,太冤枉了。 傅靖泽拍好几下门,曾忆雅都没有开门。 旁边的佣人房开了门,佣人跑出来,一脸惺忪的神态,茫然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傅靖泽知道自己的拍门声吵到他们了,连忙安静下来,“没事了,你们去睡吧。” “好的。有什么吩咐,尽管敲门。” “嗯嗯。” 佣人关门。 傅靖泽不再敲门了,双手插袋,低下头看着地板,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是由心而发的笑容,虽然曾忆雅此刻生气了,但他却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曾忆雅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梁亦朝。 原来她从小就期盼嫁给他,原来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想着做他的女朋友,原来是他误会了。 时光不能倒流,这些年的醋,都是他自己酿造出来的。 很心塞,却又感觉压在心头六年多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下来,无比的轻松。 沉默了片刻,傅靖泽对着门缓缓说道:“小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请你不要生气太久了。” “小雅,出来把姜汤喝了,再生我的气好吗?” 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傅靖泽知道她需要冷静冷静。 而自己也好好消化一下这让人心塞的误会。 他回到沙发上,在沙发上坐下来,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搭在额头,闭上眼睛假寐着。 暴雨横行的夜天,阳台外面漆黑一片。 曾忆雅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抱着抱枕缩着身体卷在床上,侧着身体,透过玻璃窗凝望着窗户外面的天。 可能是台风要来了,所以天气异常恶劣。 曾忆雅泪水已经干了,心里的愤怒也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时间把她的心伤都填满了,平静下来后,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傅靖泽。 他说的理由,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猜测。 即便现在推翻了,但她还是觉得以后不能在这样对傅靖泽了。 在两人的相处当中,一昧的让对方付出,若她就享受着被爱,被宠,被关怀,这样对他又何尝公平过。 上初中的时候,她天天幻想着傅靖泽会跟她表白,会追着她说要求她做女朋友,这种情况她幻想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有。 或许不是傅靖泽不想,而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喜欢他,对他好的态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曾忆雅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想到傅靖泽还在客厅外面等着她呢,生气归生气,但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曾忆雅从床上爬起来,深呼吸一口气,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开门出去。 曾忆雅发现傅靖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侧躺在沙发上,偌大的沙发此刻显得窄小。 曾忆雅心里微微一颤,紧张得马上冲过去,因为傅靖泽身体是湿的,刚刚又不听劝非得要煮姜汤给她喝,她冲过去,蹲在沙发边上,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和肩膀。 衣服都在他身上凉干了。 “靖泽?”曾忆雅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 傅靖泽没有反应。 “靖泽,靖泽你没睡着了吗?”曾忆雅用力推着他的肩膀,透过白衬衫,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滚烫发热。 她慌忙摸上他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让她慌了。 她轻轻拍打傅靖泽的脸颊,“靖泽,你醒醒,你发烧你,你醒醒……” 傅靖泽缓缓睁开眼眸,迷离的深邃显得疲惫,带着丝丝润红,见到曾忆雅,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一把勾住曾忆雅的腰。 “啊……” 曾忆雅反应不过来,被男人搂入了怀抱里。 紧接着顺着他又倒下沙发上。 而这一次,她在上面,他在下,压在他胸膛上,男人的手固定着她的腰间,想起来都动弹不了。 曾忆雅只觉得他全身在发烫。 她仰头看着墙壁的钟表,已经是凌晨了,从下下班开始就下雨,傅靖泽一直在找她,下雨又没有伞,湿透的身体也没有把衣服换下来。 都是她不好。 曾忆雅心疼的呢喃道:“靖泽,你放开我,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的退烧药。” 傅靖泽呢喃道:“我没事,一起睡吧。” 着沙发窄得连他一个人都睡不下,怎么睡两人? 曾忆雅用力推开他的手,“靖泽,我去拿药给你吃,吃药了我们回房睡好不好?” 迷蒙当中的傅靖泽松开了手,曾忆雅快速从他身上爬起来。 虽然是新家,但是家里的东西都是井井有条的,药箱的固定位置她知道,很快就拿出一盒退烧药。 她倒上一杯水,拿着药来到茶几上放着。 打开说明书看着上面的注意事项,曾忆雅拿出一粒药丸,然后蹲到傅靖泽的身边,另一边手中还拿着一杯水,她倾身靠近,温声细语:“靖泽,你醒醒,张开嘴吃药了。” 傅靖泽睡得很沉,发烧让他迷迷糊糊的。 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即便听到了,也没有力气想动。 曾忆雅放下水杯,伸手去扶他的后背,可是男人的身体太过健硕,太重了,导致她完全没有办法动他半分。 折腾了好几分钟,曾忆雅还是没有办法扶起他。 无可奈何之下,曾忆雅硬把药塞进他的嘴巴,温柔的哄着:“靖泽,把药吞了。” 傅靖泽嘴巴动了动,可是曾忆雅注意到他的喉咙没有吞咽的动作。 很显然生病的时候已经很口渴了,根本不能干咽下。 她拿起杯子,大口的喝上一口水,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压上傅靖泽的唇瓣。 用喂的方式给他灌入温开水。 可能是她的香气,或者是她的柔弱,让傅靖泽反应剧烈。 药吞了,水也喝了。 然后下一秒就脱不了身,一只大手把她的后脑勺勾住,把她吻得天旋地转,呼吸不顺畅。 炙热而疯狂。 深吻如潮涌袭击而来。 直到她真的快要窒息了,才推开生病的男人。 曾忆雅快速站起来,摸着自己微微肿胀的唇,气喘吁吁的,像跑了十几层楼梯似的。 缓过气息,曾忆雅平静下来,低头看着沙发上继续沉睡的男人。 难道他刚刚以为自己在做梦? 曾忆雅重新蹲下身,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靖泽,醒醒……” “傅靖泽,你不能在沙发上睡觉啊,你的衣服湿过,现在还没有干,我们回房间睡好吗?” 傅靖泽用力的掀了掀自己的眼皮,伸手摸上疼痛的太阳穴,呢喃道:“小雅,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我们回房间睡好不好?” 傅靖泽立刻扶着沙发起来,曾忆雅见他起来,也扶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虽然生病,但是傅靖泽还是有力气走回房间的。 曾忆雅扶着傅靖泽上了二楼,进入房间的时候,曾忆雅带着他往浴室走去。 “我们到浴室洗个热水澡,你刚刚吃了药,洗澡再睡觉,会退烧得比较快。” 扶着傅靖泽进入卫生间,男人听到她说的话,突然扬起淡淡的浅笑,转身把她壁咚在墙壁上,他双手撑着墙壁,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是你帮我洗吗?” 曾忆雅身体僵硬,紧紧靠着墙壁。呼吸变得急促,心脏跳得厉害,差不多跳到嗓子眼里,心情紧张得无与伦比。 “你自己洗好吗?我给你放热水……” “我好像生病了,没有什么力气,你不怕我浴室里出现什么状况吗?” “可是……” 傅靖泽磁性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呢喃了一句:“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说出来,曾忆雅无话可说。 其实她也害怕他在浴室里面出事,看起来真的很累很无力的样子。 思想挣扎了片刻,曾忆雅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答应了。 浴室的门关上。 十五分钟出来。 曾忆雅像个红苹果,羞得无地自容。 虽然没有半点不正经的行为,虽然她一直躲避着不去看,不去想…… 可是,还是避免的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看光。 傅靖泽生病了,没有力气去调戏她。 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就立刻冲到大床上,倒头就睡。 曾忆雅全身燥热,脸蛋通红,羞涩又靖泽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臂:“靖泽,你的头发还没有干呢,还没有穿睡衣呢,你起来。我给你……” 曾忆雅的话还没有说完。 傅靖泽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怀抱里。 搂着往床上滚了一圈。 最后被压在滚烫的身体之下。 曾忆雅紧张得推着他的胸膛,慌张失措,“靖泽,你在干什么?你别这样,你快点下来,你还在生病呢。” 傅靖泽闭上眼,深呼吸着气把头埋在她的颈部内,闻着她身子的清香,呼吸缭乱。 沉闷的房间里,因为两人的温度在飙升,而越发觉得热烈。 傅靖泽无力的声音呢喃道,“小雅,我没有力气了,想睡觉。” “嗯嗯,好好好……”曾忆雅连忙点头同意,这正如她的意思。 “生病了当然要睡觉,你快下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你压着我好重的呢。” 该死的,曾忆雅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了。 不是说没力气了吗? 为什么还要有变化? 脸蛋愈发的滚烫,曾忆雅紧闭着眼睛,羞涩难耐。 傅靖泽双手手肘撑着她的两边,把身上的重量承载了些许,轻轻的压着她,气息呼到她的皮肤上,引起她身子一阵阵的战栗。 “我头发短,不用吹了,很快就会干。” “可是,你也不能总压着我,我不是床,你躺下来睡好吗?” “你比床还要软,舒服又清香,我现在很难受,让我压着睡一会。”傅靖泽极致动听的声音传来,那么的温柔,像极了那些生病孩子在撒娇似的。 曾忆雅此刻竟然不忍心推开他。 毕竟他也没有把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感觉不到负担。 很是心疼他,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才让这个男人这么累,才让他生病的。 曾忆雅伸手过去,拉来被子为他盖上后背。 她正忙着盖被子,傅靖泽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曾忆雅错愕的一愣,就被男人的噙住了唇。 她眼睛眨了眨。 惊愕的看着他的放大的俊脸。 他的手,不安分了。 不是说没有力气吗? 不是说只是想这样睡觉而已吗? 骗子…… 阳台外面的夜晚,暴风雨依然肆虐,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翌日清晨。 雨后彩虹,崭露初阳。 清香的空气,鸟语花香的后花园。 阳光洋洋洒洒洒落在阳台里。 曾忆雅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中伸了伸懒腰。 该死的,身子像被大卡车碾压了一夜似的。 双脚酸痛的感觉依然存在。 她歪头看着身边还在沉睡的男人,健硕的身体露在被子外面,她快速拿着被子为他轻轻盖上,深怕他感冒了。 说什么生病了?没有力气? 如果不生病了,有力气了,她是不是给碾压得支离破碎了? 曾忆雅想到昨晚上的一幕幕,就能羞涩难当。 她刚刚想动,就那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傅靖泽突然转身,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怀抱里揉。 下一秒,曾忆雅脸蛋和又爆红了。 该死的,这男人早上的劲头完全不差于之前。 “小雅……” 睡梦中,傅靖泽春梦了无痕,却依稀喊着梦里的女子的名字。 第217章 羞涩的早晨 曾忆雅被抱着不敢乱动。 心脏颤抖得厉害。 此刻双腿之间也酸软得难受,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有行动了,她承受不了。 肌肤想碰触,曾忆雅感觉到他的温度已经不高了。 是正常的温度,很显然他已经退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曾忆雅的手轻轻的拿起傅靖泽的手臂,想要把他拉开,可只是轻轻一动,傅靖泽便反应过来,朦胧中呢喃着:“小雅……不要动。” 他说着话,自己的身体却在磨蹭。 曾忆雅轻咬着下唇,羞涩得脸蛋愈发通红,她没有动啊,连细胞都在叫嚣,她都不敢动。 可是,他却该死的…… 好羞涩。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轻声细语呢喃着:“靖泽,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想起床了。” 朦胧中,傅靖泽听到曾忆雅的声音,那么的甜美动听。 他好像做了一场美梦,这些年以来,梦见曾忆雅的次数很多,但是这一次却那么的真实,真实得他都感觉是真的一样。 她的声音,她的身子,她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他欲仙欲死。 太过美好,让他不舍得醒来。 含着浅笑,嘴角轻轻上扬,勾出意思淡淡的浅笑。 还想要。 热血在沸腾,冲动如魔鬼般,让他控制不住。 “靖泽,你醒来了吗?” 傅靖泽剑眉轻轻蹙起,眼皮很重,但还是忍不住掀开,眯着迷离的深邃看着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曾忆雅绯红俏脸的容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就在他的怀抱中,虽然盖着被子,但是很显然的什么都能感受到。 蓦地,傅靖泽猛地松开她,惊愕的坐了起来。 他脸色慌张,错愕的眼神看着放在床上的曾忆雅,被子滑落在他的腰间上,赤,裸的身上,当然被窝里面也如此。 傅靖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思绪在重组,他一直以为是在做梦,所以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放肆,那么的索取无度。 曾忆雅羞涩得扯着被子,轻轻把脸挡住了。 心情无法形容的激动,没有遗憾的第一次,只是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是误会了是做梦。 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傅靖泽轻声细语地呢喃:“小雅,我们昨晚上……” 说着,他欲言又止,淡淡的羞甜感充斥在他的心头。 很明显什么都发生了,不用重复再问。 他又躺了下来,侧身撑着头,一边手轻轻放在被子之上,摸着她的腰,温柔的询问:“你还好吗?” “不好,很疼。” 曾忆雅不敢面对他说好,只好盖着被子,在里面控诉,“我都告诉你了,我是第一次,你还这样,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傅靖泽此刻很是懊悔,他昨晚上已经病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对不起,小雅。”他倾身过去,连同被子把曾忆雅搂入怀抱。 他昨晚上的确没有节制。 “你走开。”曾忆雅推着他的胸膛,嘟着嘴嚷嚷道:“你能不能不要碰我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不会再要了,不要害怕。”傅靖泽不舍得放手,闭上眼睛,紧紧抱着她,埋头在她的身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缠绵悱恻,心情愈发的激动,傅靖泽此刻的心脏,说不出的悸动。 安抚了曾忆雅片刻,傅靖泽轻轻的掀开曾忆雅的被子,望着她绯红的脸蛋,宠溺的语气问道:“小雅,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曾忆雅羞涩的往他胸膛钻。 “不是说还疼吗?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曾忆雅握拳,往他胸膛一击,“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我不看,你如果还累,就再睡会吧,我下去给出弄点早餐上来吃。” 说着,傅靖泽往她额头轻轻一吻,摸摸她的头,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傅靖泽进入衣橱间找衣服穿上。 大床上只剩下曾忆雅,她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看那个洒脱自如的男人。 发生这种事情,她害羞得连看都不敢看他,可这个男人却那么的泰然自若。 可能,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吧。 女人在发生这种事情后,是害怕和羞涩,无地自容的感觉。 男人却是兴奋和坦然。 傅靖泽进入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出来的时候,曾忆雅还在假寐着,他出了房间,下楼给她送早餐上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曾忆雅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衣服之后,跑到厕所里面关上门。 傅靖泽从一楼上来,手里托着早餐,回到房间里面,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扫视一圈房间,曾忆雅已经不在。 卫生间的门是关上的,他走到卫生间面前,轻轻敲响房门:“小雅,你在里面吗?” 曾忆雅刚好漱完口,正在洗脸,听到傅靖泽的声音,身子猛地直起身子,紧张转身,确定自己锁上门才安心,喃喃细语:“你上班吧,不用管我了。” “公司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急着去。” “你去上班吧。”曾忆雅是怕面对他,感觉太过羞涩无法坦然面对。 傅靖泽听出她的意思,笑着问:“为什么一直让我上班?” “……”曾忆雅沉默了。 “你洗漱完就出来,我们一起吃早餐,我在外面等你,别躲我。” 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辈子啊。 曾忆雅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站在镜子面前,曾忆雅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拿起梳子,一边梳头发一边审视自己的妆容。 把头发绑起来,感觉不好,又放下来。放下来又觉得还不够好看,又把头发绑起来。 无法形容的紧张感。 呆了很久,曾忆雅才推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出来。 她抬眸之际,看到傅靖泽正坐在沙发上,优雅慵懒的靠了沙发背上,低头在看手机。 听到脚步声,傅靖泽抬眸,露出迷人的浅笑,淡淡的说:“终于肯出来了?我以为你要在卫生间躲我一辈子呢。” 曾忆雅含羞嗒嗒的低下头,珉唇浅笑,莲步走到傅靖泽身边,故作镇定的坐在他身边,立刻转移话题。 “早餐吃什么啊?” 说着,她便掀开盖住,是三文治和牛奶,还有燕窝粥。 曾忆雅拿起牛奶,喝上一口,“好饿,我要吃早餐了。” 傅靖泽靠在沙发上。 一手撑着头,深邃如墨,眼波流转之间,满满的温情流露。他静静的看着曾忆雅吃早餐,嘴角不经意得勾起,露出浅笑。 曾忆雅捧着碗在吃粥,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她偷偷抬眸,瞄了一眼傅靖泽。 这个男人是吃了蜜糖吗?看她吃早餐的表情这么的甜? 曾忆雅心脏在跳跃着,勺起粥转身递到傅靖泽的面前,“靖泽,你要不要喝粥?” 她虽然问着,可勺子已经递到傅靖泽的嘴边了。 傅靖泽垂下眼眸,凝望着曾忆雅。 记忆当中,都是他喂这个女子吃东西的,这样的待遇还是第一次。 他张开嘴巴,含住她的勺子,温温的喝上一口粥,曾忆雅看他吃粥的样子,脸蛋都慢慢泛红。 甜入心坎的感觉。 傅靖泽甜舔着唇边,余味未尽。 两人相处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 曾忆雅边吃边喂着他,燕窝粥甜腻歪了。 “小雅,白莎跟你说的话都是无中生有,你要信我。”傅靖泽突然提起白莎来。 曾忆雅脸色微微一沉,吃早餐的心情也没有了。 她放下碗,歪头看着傅靖泽,问:“你们两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的?” “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但绝对没有情侣关系。” “所以,白莎这个女人是故意气我的。明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还说这种事情来膈应我。简直了……” 傅靖泽倾身过来,伸手臂弯压在膝盖上,表情严肃,语气清冷沉稳,问:“如果你觉得她碍眼,我就把她掉到分公司去吧。” 曾忆雅摇摇头,露出调皮狡黠的笑意“不用,就让她在这里工作,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你,我倒要看看谁膈应谁?” 傅靖泽歪头,看到曾忆雅微眯的眼神,似乎很有信心又带着小邪恶。 那瞬间,傅靖泽为白莎拧一把冷汗。 “小雅,你要干什么?” 曾忆雅眯着眼眸,笑意盈盈:“我什么也不干。” - 傅氏集团。 曾忆雅是坐着傅靖泽的车上班的。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跟傅靖泽是夫妻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曾忆雅并肩着傅靖泽进入公司,大家都对着他们鞠躬问好。 进入电梯后,曾忆雅按了十楼,傅靖泽疑惑着问:“你去十楼干什么?” “我去找白莎。”曾忆雅从容淡定的说。 傅靖泽牵上她的手:“你别冲动,这事情让我来解决。” “不用,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好,毕竟你是高价聘用她过来上班的,她是个人才,我们要善用,但这些事情是我跟她的私事,我自己解决。” 曾忆雅倔强的脸蛋充满了异样的光芒,像是被挑衅起来的小母狮子。 傅靖泽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是曾忆雅不让他插手,他不管便是。 “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傅靖泽忧心忡忡。 “不会有什么搞不定的。”曾忆雅浅笑推开傅靖泽的手,电梯一响,她便走出电梯。 曾忆雅迈开步伐往白莎的办公室走去。 第218章 相亲 曾忆雅轻轻敲响白莎的办公室。 “进来。” 白莎埋头在文件堆里,认真的看着文件,曾忆雅推门进来,洋溢着淡淡的浅笑走向白莎。 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内,摆满了鲜花,曾忆雅扫看了一眼,感觉白莎的追求者也不少,到处都是一束束的鲜花。 不可否认白莎也是美人一个,而且能力比男人都要强。 白莎抬头,看到曾忆雅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凝望着曾忆雅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曾忆雅靠近,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来,毫不客气的说:“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我觉得挺好,我跟靖泽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也懒得找伴娘了,你既然想做我的伴娘,那就你来吧。” 语气中没有半点温和,生硬而淡漠。 白莎很是疑惑的看着她,跟上一次不一样,曾忆雅的脸上没有半点难过的表情,反而是轻松愉悦的。 “你真的让我做?”白莎眯着眼眸,脸色深沉。 曾忆雅浅笑着,双手像个三好学生似的搭在桌面上,“当然,你是我老公的前女友,我不让你做让谁做?你这么衷心的祝福我们,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白莎苦涩一笑,双手抱臂,“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之前说的话是骗你的了。” 曾忆雅脸色一沉,心里腹诽,这个女人真的聪明,但是为什么这么聪明又大胆的女人,做坏事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好不知羞的呢? 曾忆雅沉默着没有作声,白莎挤着僵硬的微笑,问:“你跟傅靖泽闹过吧?” “你觉得很好玩?”曾忆雅愤怒的火焰充斥着胸膛,目光沉冷下来。 白莎耸耸肩,摊开手表示无奈,“我当然知道这些谎言肯定会被戳穿的,我这样说是让你们夫妻之间多点情趣,例如吵架,或者打架。” 曾忆雅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声:“打架?你是什么心态?”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我追了傅靖泽好几年了,一度认为他是个gay呢,没有想到原来是败在你手中,当然要出口气。”白莎淡定从容的说着,好像做过的事情无关痛痒似的。 当然,的确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但是曾忆雅对她的印象完全破灭。 曾忆雅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很大度的说:“记得哦,我伴娘的位置还来给你留着,我结婚的时候,记得穿漂亮一点,随时欢迎你。” 说着,曾忆雅站起来,跟白莎说最后一句:“你也是个有眼光的女人,会喜欢上我老公,就凭这一点,我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但是最好以后别耍什么花样,因为下一次不是跟你聊天这么简单了。” 抛下话,曾忆雅转身走向门口,白莎在后面说:“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也只表示你们两人之间的爱情并不是那么的坚固。” 曾忆雅脚步戛然而止,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该死的女人,是还想从中作梗不成? 曾忆雅沉默了片刻,转身冲着她说:“很抱歉,即便你这样说,我是吃醋了,但是我们没有吵架,也没有打架,可能我老公会比较累一点,晚上还得在床上讨好我,很是卖力呢。” 白莎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 曾忆雅不害臊的说着刺激白莎的话,要是这句话被傅靖泽听到,她都不想活了,但是此刻必须得好好气气这个女人,灭灭她的嚣张。 曾忆雅双手抱臂,笑着讽刺:“当然,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以忽视我的话,但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即便是打架吵架,都是一种情趣,就不劳你费心给我们出难题了。” 说完,曾忆雅走向门口,狠狠的甩上办公室的门。 震耳欲聋的响声让整个办公室都像震动似的。 白莎咬着下唇,生气的把文件给甩到地上。 七窍生烟地站起来。 她明知道傅靖泽宁愿被人说了六年的gay,也从来不碰女色,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戏。 只是想出口气而已,现在倒是给曾忆雅气得她快要疯掉。 曾忆雅刚刚走了没多久,白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从办公室里面拿出手机,看着屏幕,是傅靖泽打来的电话。 白莎深呼吸一口气,心情更加烦躁不安了。 曾忆雅才刚刚气了她一顿,现在又是傅靖泽的电话。 缓过气,白莎接通傅靖泽的电话。 “喂,靖泽。”白莎放温和的语气说。 傅靖泽淡淡的语气疏离冰冷,带着一丝怒气,“对小雅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跟你说了?” “如果不说,你是想让她一直误会着我,对我有芥蒂吗?” 白莎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说:“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很显然夫妻之间的沟通,我这种谎言不堪一击。” “说说你的目的。” “就是想气气小雅而已,没有什么目的,我永远也达不到我的目的,不是吗?如果我能得到你的心,老早就成了,也不用等你成为别人的老公,才来做这种事情,我智商还没有这么弱。” “既然知道,就不要在弄这些事情了,老婆和朋友之间,是没有可比性,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白莎苦涩一笑,“知道,我连跟你老婆比的资格都没有,这点我懂。” “好了,这次也无伤大雅,不要再惹小雅。” “知道了。” 傅靖泽说了一句,“挂了”就立刻中断电话。 白莎把手机抛到桌面上,气恼得撑着腰间,感觉是自作自受的。 曾忆雅从白莎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回到办公室里面。 还是如常的上班,但是很明显,办公室里面的同事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唯独她的朋友于倩倩,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当成朋友,相处依然融洽。 于倩倩拖着椅子,靠近曾忆雅,轻声问道:“小雅,你是不是在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曾忆雅歪头看着于倩倩,眨眨眼睛,摇摇头,“还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靖泽他没说。” “不会吧,你上次不是说去试婚纱了吗?” “嗯嗯,试婚纱了,要去照婚纱照。” “那应该快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让我去当你的伴娘哦。” 曾忆雅双手捧着于倩倩白皙的脸蛋,眨眨大眼睛,小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有你的份,白莎说想做我的伴娘,其实我看准她没有这个勇气来的。” “为什么?” “她喜欢我老公。” 于倩倩惊讶的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曾忆雅点点头,很是肯定。 两人叨叨碎碎的在聊天,别人都在上班,总监经过了也不敢作声,当做看不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人聊了很久。 突然,办公室门口出现一道声音,“小雅……” 曾忆雅仰头,真好看到童夕从门口走进了。 童夕一身淡雅的休闲套装,优雅不失大方,端庄而成熟,韵味十足的知性女性。 “阿姨?”曾忆雅站起来,走向童夕,办公室里的人见到童夕进来,个个的站起来,鞠躬打招呼。 曾忆雅迎面而上,童夕牵住她的手,便紧张的拖着往外走:“小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你现在下班跟我走吧。” “可是,我还在上班。” 童夕眉头紧蹙,淡淡的说:“公司我儿子的,你想什么时候下班,还有人敢管你?” 曾忆雅顿时无语。 “走吧。” 曾忆雅推着她的手,“你等等,我去拿包包。” “好。”童夕立刻松开她的手,显得很迫切。 曾忆雅拿来包包,跟着童夕一起离开公司。 两人边走边聊着,走向停车场,“阿姨……” 童夕眉头一皱,生气的问:“你还要叫我阿姨叫到什么时候,换个名称,跟果果一样称呼我。” 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法律是已经是一家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曾忆雅羞涩的冲着她喊了一句:“妈……” “这就对了。”童夕笑容可掬。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曾忆雅疑惑着,走到车前,开门上车。 童夕上了车,拉好安全带,笑意盈盈的说:“相亲。” “相亲?”曾忆雅顿时傻了眼,错愕不已:“相亲干嘛拉着我去,我可是你儿媳啊……” 曾忆雅是欲哭无泪啊,这相亲拉儿媳去的婆婆,还真的让人难懂。 童夕眯着邪魅的眼眸,嘴角轻轻勾起,“不是给你相亲。是让你给我去看看,看看对方的人品如何。” “那你给谁相亲啊?” “到了你就知道。” 曾忆雅好奇童夕如此神秘。 五星级餐厅内。 曾忆雅终于知道要给谁相亲了。 偌大的桌面上,坐着三胞胎女生,长相一致,美丽大方,端庄得体。 而傅家三兄弟却姗姗来迟。 曾忆雅看着面前三姐妹,自己都眼瞎了,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跟傅家三胞胎长大的,她也分不清傅家三兄弟的样子。 给三胞胎相亲同样三胞胎的,简直是绝配啊。 曾忆雅靠近童夕,小声问道:“妈,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进错房间,睡错老公吗?” 童夕现在笑容满脸,哪里还想这么长远的事情,就是觉得这样的配对很爽。 “对不起,我的儿子们有点忙,很快就到了。”童夕道歉。 对方也是很有素质的迎合说没有关系。 曾忆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低头一看,说傅靖泽打来的,她跟童夕说了一句:“吗,我去接个电话。” “好。”童夕应答。 曾忆雅接通电话。 “小雅,你在哪里?” “餐厅呢。”曾忆雅走向旁边的花坛。 傅靖泽好奇,“你去餐厅做什么了?” “相亲呢。” 手机那头的傅靖泽突然惊愕一声,怒气凌厉:“你说什么?相亲?” 第219章 爱的惩罚 曾忆雅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傅靖泽就心急如焚,气焰飙升了几个度,“在哪里?谁给你相亲的?” “我在冰城大酒店十楼的餐厅呢,你妈妈带我过来,不是我相……”话都还没有说完,电话中断了。 曾忆雅最后那几个字都没有说完,她错愕的拉开屏幕,看着上面,整个人蒙了。 不是她相亲啊,傅靖泽这是多急躁啊?是要赶过来的节奏吗? 曾忆雅觉得有必要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时,童夕呼唤的声音传来,“小雅,你过来一下。” 曾忆雅抬头看向餐桌那头,也没有来得急给傅靖泽电话,走过去。 因为这个时候,傅家三兄弟被骗来了,而且三人都看到这情景都一脸茫然。 曾忆雅走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打过招呼,对称坐下来了。 对面三胞胎女生,此刻显得很是淡定,笑容可掬。 曾忆雅也做了下来。 看到傅家三兄弟的脸色,铁青的,尴尬的,淡漠的…… 曾忆雅有种忍俊不禁。 童夕冲着三姐妹说,“这是我三个儿子,跟你们是缘份哦,都是三胞胎,这样是不是会更有感觉。” 大姐问,“三位都在哪里上班?” 傅家三位少爷还没有说话,童夕便开口,“我们家的孩子,都是傅氏集团的接班人,当然,他们现在也有自己是事业和抱负。” 三位姐妹神同步的挤着浅笑,不太关心似的,陪笑着。 紧接着点菜上菜。 童夕靠近曾忆雅问,“小雅,你觉得怎样?” 曾忆雅摇摇头,“感觉不来电,那三位美女好像不太喜欢他们。” 童夕蹙眉,嘀咕道,“我三位儿子这么优秀,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可能是还不熟悉吧,我们再看看吧。” “好,等他们熟悉起来,我们两人就闪。”童夕嘀咕。 曾忆雅点点头。 然而,吃饭的时候,只有童夕说两句话,其他人全程没有互动。 “小雅……”突然一句男人磁性的嗓音传来。 傅靖泽气喘吁吁冲进来,看到现场的一幕,顿时有种会错意的感觉。 整桌子的人都仰头看向傅靖泽。 小雅尴尬了,傅家三兄弟眼神亮了,童夕脸色沉了,怒问,“你怎么来了?” 傅靖泽看到现场的配对,尴尬的浅笑着,一路上的愤怒瞬间化为乌有,“我……” 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大姐浅笑着,“阿姨,这位也是你儿子吗?” 童夕尴尬的笑着点头,“是,是,我大儿子,傅靖泽。” “大哥也坐下来吃饭吧。”二姐说。 三姐脸蛋绯红了,羞涩的说,“对呀,这么巧,大哥也坐下来吃个饭吧。” 热情如火如荼的三姐妹,傅子重邪魅地勾起笑意,拉着傅靖泽的手,强制把他压在座位上,“大哥也一起来吃个饭吧。” 傅靖泽被硬是拖着做了下来。 三胞胎兄弟似乎心有灵犀似的,各自相对一笑,然后推荐傅靖泽。 “我哥现在是家族企业的最高领导者。” “对对对,今年三十不到,全球最杰出企业家之一。” “没有不良嗜好,好男人一个。” 童夕和曾忆雅都慌了,看到对面三姐妹那爱慕的目光,一直盯着傅靖泽羞涩甜笑。 “不是的,我大儿子他……”童夕本来想解释的,结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傅子重一把捂住童夕的嘴巴,压到沙发上,笑着说,“我大哥他很单纯,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傅靖泽一头雾水,脸色愈发的沉,这顿饭似乎变味了,三姐妹开始倾身过来,问,“你不介意我叫你靖泽吧?” 傅靖泽尴尬浅笑,“不介意。” 大姐说:“靖泽,你手机号多少啊?有没有玩微信?加个联系方式吧。” 二姐更加主动,快速递上名片,“靖泽,这是我们的名片,有我的联系方式,如何方便我们交给朋友吧,我是舞蹈专业的,还会三国语言,现在在国际学校任教。” 三妹羞答答的又插话,“靖泽,其实我跟两个姐姐不一样,我性格比较温顺,我是医生,也特别会照顾人,你看……” “靖泽,我觉得我们性格比较合适的,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啊?喜欢什么歌曲?,或者有这么兴趣爱好……” “……” 童夕和曾忆雅蒙了,错愕的看着前面的几姐妹,傻了眼。 傅靖泽彻底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倒是把傅家三兄弟都乐坏了。 最后一个一个的找借口离开了,三胞胎姐妹对三兄弟的离开完全不在意,关注度都在傅靖泽身上。 傅靖泽半点食欲也没有,坐下来后,三姐妹你一言我一句的,他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而童夕和曾忆雅此刻也看呆了,蒙圈了,楞楞地看着好好的一场相亲,因为傅靖泽的到来,全部乱套了。 心里有千言万语都化为无奈和无语,在三姐妹都满心期待和搞错对象的情况之下,童夕尴尬得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突然说了一句,“我还有点事,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拎着包包,童夕也像三兄弟一样,逃走了。 原因:丢脸! 一下子,餐厅里面只剩傅靖泽夫妻和三胞胎姐妹。 最为尴尬的是傅靖泽。 曾忆雅眼看着自己的老公被三个女人缠上了,无从出口说话。 过了好片刻,曾忆雅忍不住说:“今天好像是你们跟三兄弟的相信,请问一下你们对刚刚那三兄弟有没有感觉?” “这,这看缘分吧。”对方敷衍的回了一句,又跟傅靖泽套近乎。 曾忆雅也被这三姐妹排挤在外,心情异常的难过。 明明是帮别人相亲的,结果当事人都跑了,这个烂摊子留给他们夫妻? 沉默了好片刻,曾忆雅再也没办法忍了,笑着说:“今天这一顿饭我们已经买单了,你们尽兴吧,我跟我老公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 老公两人字说出来,三姐妹错愕的看着曾忆雅,一时间安静下来。 曾忆雅拿起包包,牵着傅靖泽的手臂,笑着说:“真的很抱歉,我要跟我老公先走了。” 三姐妹顿时目瞪口呆。 傅靖泽心情愉悦的被曾忆雅牵着,硬是从餐桌上拉起来。 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曾忆雅也是会吃醋的。 至少现在,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欣慰。 老公两个字,她说得那么的自然,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主动牵着他的手,带着霸气的气场,离开餐桌。 出了餐厅,傅靖泽还紧紧的牵着曾忆雅的手,不舍得放开。 来到停车场,曾忆雅才生气的甩开傅靖泽手,对着他,鼓着腮帮子怒问:“被三姐妹同时看上,是不是很开心,很骄傲?为什么不告诉她们,你已经有老婆了?” 傅靖泽很是五官浅笑着问:“我有机会说吗?再说了,我也想等你来说,毕竟我还是很期待你会怎么做。” “你看看,你一来,把你弟弟们的相亲都搞黄了,回去妈肯定要拿你出气。” 傅靖泽重新牵住曾忆雅的手,紧紧的揉在手中里。 他低头看着曾忆雅的小手,呢喃道:“小雅,好好珍惜,我可是很抢手的男人。” 曾忆雅被他这骄傲的又自负的话引得噗嗤一笑。 很是不甘的说:“我也不是没有市场的女人啊,我也有人喜欢的呢。” 傅靖泽挑眉,笑意甚浓:“当然,我喜欢你。” 曾忆雅笑了笑,刚刚的愤怒也消失。 两人上了车,直接开车回家。 傍晚。 曾忆雅陪着傅靖泽吃过晚餐,她到厨房里面,弄了些精致的水果,拖着水果盘出来,傅靖泽正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男人休闲慵懒的模样十分的好看,曾忆雅心情有些紧张,因为她此刻想问问他,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但是…… 这些话让她一个女人说出口,感觉不太好。 她深呼吸一口气,坐到傅靖泽身边,把水果盘放到茶几上,用叉子戳起一块小苹果,递到傅靖泽嘴边,温柔的开口:“靖泽,你吃点水果吧。” 傅靖泽张开嘴巴,很自然的吃掉她喂来的苹果。 眼睛依然看着手机屏幕。 曾忆雅又戳了一个葡萄,递到他面前,倾身过去瞄了瞄他的手机屏幕,看他在干什么。 屏幕显示的是新闻。 顿时无语了,曾忆雅淡淡的话显得不悦:“靖泽,你还吃吗?” 傅靖泽又张开嘴巴,吃下水果,然后挑眉看了看曾忆雅,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感觉不开心似的。 他立刻放下手机,倾身过去,一边手搭在沙发上,轻声细语问道:“怎么了?不开心了?” “没有,没有不开心。” 曾忆雅低着头,伸手拿过来一个草莓放到嘴巴了,嘟嘴咬着,心里却呐喊着,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说婚礼的事情? 难道让她一个女孩子家说出口吗? 可是她说不出口啊! 傅靖泽凝望着曾忆雅带着情绪的脸蛋,俏脸的五官甚是好看,粉嫩的唇瓣带着丝丝生气的感觉嘟着,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心情突然就沸腾了。 傅靖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起曾忆雅的脸蛋,曾忆雅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煽情的撩她。 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男人愈发靠近的脸颊,她顿时蒙了,紧张得在咽下口水。 越来越靠近,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让曾忆雅心情缭乱,呼吸不畅,紧张得立刻闭上眼睛,很明确知道,他想亲她。 然而,她也突然很是期待。 在薄凉的唇瓣刚刚碰触上,柔柔的润润的感觉像触电是的,只是一刹那。 突然一道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温存,“咳咳……” 傅靖泽剑眉紧蹙,脸色沉了下来。 还没有开始,就被迫停下来。曾忆雅快速推开傅靖泽,尴尬的坐好姿势,回头看向门口。 童夕双手放在后面,一副正义凛冽的模样,从外面进来。 脸色深沉,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在傅靖泽看来,他妈妈又装模作样了。 “这大白天的,在家里玩亲亲,不知道要注意形象吗?这家里还有佣人,还有你爸妈随时会过来的。” 傅靖泽嗤笑一声,反问:“不知道是谁的反面教材做得十分到位。” 童夕顿时无话可说,走进来后,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说,你干嘛什么都学你爸爸的?” 曾忆雅脸蛋瞬间通红,低着头喊了一声:“妈……” 童夕走到曾忆雅和傅靖泽中间,故意的往两人之间塞,还刻意用屁股推开傅靖泽,傅靖泽无奈地让开,无语的看着童夕,不由得叹息一声,摇摇头。 “小雅啊,你也别人这个家伙给带坏了。” 曾忆雅更加羞涩,眼神闪烁不定。 “妈,天都黑了,你来这干什么?” 童夕生气地歪头看着傅靖泽,咬下下唇怒问,“今天为什么跑过来破坏你几个弟弟的相亲?” “我……” 傅靖泽的话还没说出口,童夕没有让他解释的机会:“你是看你很有魅力是不是,你觉得小雅还不够好是不是?你三个弟弟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你现在结婚了,倒是去搅黄你弟弟的相亲,你这是什么心态?” “妈,是我不好,我把靖泽引过来的。”曾忆雅连忙解释。 童夕牵着曾忆雅的手:“小雅,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反正今天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那三个女人也不会像花痴一样,一直缠着他不放。” 傅靖泽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无奈地扶额,终于明白到他爸爸一直说的:在她妈妈面前,两人自己,错的一方永远是他爸爸,因为没有办法解释。 曾忆雅笑了笑说:“这不挺好的吗?这样就可以试出来,那三个女生不喜欢三兄弟,即便到时候成了,回到家里一家人相处的时候,都爱上靖泽,那就麻烦了。” 童夕点头:“你说的有理。” “所以,妈你别生气了。” 童夕露出淡淡的浅笑,“我不生气了,但是因为他,这场相亲黄了,也是真的。” 傅靖泽无力的问:“那你想怎样?” 童夕看着傅靖泽,露出狡黠的奸笑,“从今天起,小雅跟我睡,一个星期后,我才把小雅还给你、” 曾忆雅顿时蒙了。 傅靖泽立刻紧张起来,严肃的语气异常坚定:“绝对不可以。” 他们昨天才刚刚真正成为夫妻,这……这是多大仇恨啊,要这样折磨他? 童夕牵着曾忆雅的手站起来,“没有不可以的。” 说着,就牵着曾忆雅的手,转身离开。 傅靖泽急忙站起来,一把握住曾忆雅的手,不让她离开,“小雅,别跟我妈一起疯。” 曾忆雅显得为难。 童夕走过来,把傅靖泽的手推开,带着邪魅的笑意,一字一句:“如果想要会你的老婆,重新给你的弟弟们找到一个女朋友,这样,我就把小雅还你。” 放下话,童夕拖着曾忆雅离开。 傅靖泽跟在后面,抱怨道:“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样做爸爸也不同意。” “你爸爸没有意见。”童夕故意说:“你爸最近肾虚。” 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书房看书的傅睿君突然打了两个喷嚏,鼻子酸酸的,敢是疑惑,感觉有人在背后讲他是非。 傅靖泽愣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的妈妈把媳妇带走了。 本来还想温存的晚上,想着浪漫的晚上,想着热火朝天的晚上,想着缠绵悱恻,可是,就这样落空了。心里空荡荡的很是难过。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老婆被老妈子抢去更加苦逼的了。 夜深人静。 傅靖泽在那张充满了曾忆雅的香气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心里空荡荡的。 突然,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曾忆雅给他打电话,快速爬起来,拿起手机,发现是他爸爸打来的,心情一下子落空,无力的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喂,爸……” 傅睿君严肃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跟小雅吵架了吗?你妈把小雅接过来住客房去了。” “没有吵架,我妈是故意这样做的。” “故意?为什么?”傅睿君很是疑惑。 “惩罚我。”傅靖泽想了想,会心一笑,又说:“当然,也是因为你。” “我?” “爸,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每天修身养性的看书,健身,生活过的这么有素质,竟然还会肾虚。” 傅睿君在电话那头气疯了:“我肾虚?谁说我肾虚了?你身体好得很呢,我怎么可能肾虚?” “我妈说的。” 傅靖泽听到他爸愤怒的声音,带着一股男性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场,一字一句道:“这个女人,天天喊着不够睡,要休息的,竟然还敢说我肾虚?这下,死定了,看我怎么炮制她。” 傅靖泽不由得笑了,说:“爸,这是你和我妈的事情,我不管,你把你老婆管好,然后把我的小雅放回来吧。” “知道了,你过来楼下接你的小雅。” 傅靖泽兴奋下床,床上拖鞋,边讲电话边走出门口。 在傅家,最大的女皇是他妈妈没有错。 但是,傅靖泽知道,她妈妈从来吧斗不过他爸爸的,只是他爸爸一昧的谦让,宠溺他妈妈而已,一旦有什么事情,都是他爸爸说了算。 他爸爸出手,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这也是他们几兄弟一直很崇拜他爸爸的原因。 夜晚的花园外面,风凉气爽,静谧中带着虫儿的吱吱声,花儿飘香,十分舒适。 等了片刻,曾忆雅从门口出来,脸蛋含着淡淡的浅笑,带着羞涩感从房间出来,傅靖泽迎面而上,一把牵住她的手,俯视着她含笑的脸蛋。 大手紧紧揉着她的小手,深怕会走掉似的,温柔的声音呢喃:“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开心?” 曾忆雅忍不住又笑了,用手捂着嘴巴,偷偷回头看了一下大屋,再仰头看向傅靖泽,小声说道:“叔叔好man。” 傅靖泽猜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他了解他爸爸。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的手,走向家的方向,两人漫步在花园小道上,“我爸是不是敲门进房间,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妈抬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曾忆雅好奇的歪头看向他。 傅靖泽笑得很是无奈,因为这些年,他就是在父亲这种威严的熏陶中长大的。 “可以想象得到。” 曾忆雅浅笑着说:“叔叔一手就把阿姨给抬上肩膀,阿姨一直挣扎,问他发什么疯,叔叔说:回房跟我探讨一下我身体的毛病,我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肾虚。” 说着,曾忆雅还是忍不住笑着说:“然后,叔叔跟我说,你在楼下等着我,让我回家呢,说我不回去,肾虚的会是你。” 傅靖泽低下头,为他爸点赞一百个。 对付他妈这种女人,是要这种气魄,要不然会很麻烦。 傅靖泽牵着曾忆雅,一路走到家门。 回到家门的时候,傅靖泽仰头看着面前的这栋别墅,很是感慨的说:“这里是我妈建起来,是用来逃避我爸的家,说以后离家出走,吵架了,有争执,就要来这里住,结果一次都没有来过。” “是叔叔不让她有这种机会是吗?” 傅靖泽点点头:“是的,他们之间的争执从来都不会少,但是,我把总有办法,让我妈妈服服帖帖的,甘心情愿的。当然,我知道每一次,无论我爸是对是错,都是他先低头。” “我很多时候问他,为什么总是先认错,明知道是我妈的错,他还是先低头。” 曾忆雅突然兴奋的说:“我知道,我也问过叔叔这个问题。” 傅靖泽好奇的看着她,曾忆雅挤着浅笑,憧憬又感动的说:“叔叔说:因为我是军人出身的,军人的血液里,从来都不会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斤斤计较,我们只会执着于大事情。” 傅靖泽点点头,珉笑的回忆,“是的,对于我爸来说,除了国家和民族大义,其他事情都是小事情,包裹我们家的企业,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曾忆雅很是好奇的看着傅靖泽,“我听我爸说过,叔叔是国家很重要的一名军人,我爸也是他的下属,为什么我爸为国家效力到退休,而叔叔却放弃了他最忠诚的国家?是因为家族的企业吗?” “不是。”傅靖泽很是感慨,叹息一声,“是因为我妈,他很爱他的祖国,但是更爱我妈。” 听到这样一句话,曾忆雅似乎能感受到他们曾经的爱情,是多么的一往情深,眼眶不由得润了,很是感动。 第220章 完结篇:给你最后的爱 或许时光荏苒,或许曾经错过。 曾忆雅此刻很珍惜和傅靖泽在一起的日子。 不是因为傅靖泽有多抢手,有多少女人爱他,而是…… 她爱他。 虽然没有婚礼,她觉得无所谓了,傅靖泽不再提婚礼的事情,每天上班,忙完之后,总是想着她,回到家里也是第一时间粘着她。 就如她母亲说的,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是甜蜜。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已经一个月。 进入初秋,天气微凉。 傅靖泽最近因为有急事,所以出差了好几天。 曾忆雅每天回到家里,就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家感觉很是寂寞,开始几天还一个住,后面几天就回家里跟爸妈一起住。 结果她爸妈也是节目丰富,到处游玩了,经常回到家里,佣人说两人又去哪里自由行,开车游玩去了。 曾忆雅突然很是羡慕这些中年人的生活,可以那么悠哉。 站在日历面前,曾忆雅看着上面的时间。 距离她生日还有两天,傅靖泽为什么还不回家?该不会忘记了吧? 或说,这么多年他都不再为她庆祝生日,想必已经忘记。 曾忆雅叹息一声,无奈的拿出手机,可能是太忙了,连电话都少,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发信息给傅靖泽。 夜,深了。 曾丹和穆纷飞还没有回家,曾忆雅吃过饭后,坐在沙发上,给父母打电话。 手机那头是曾丹接通的。 “小雅,什么事吗?” 听语气很是开心,心情不错的感觉,曾忆雅感到欣慰,浅笑着问,“爸,今天你们还回家吗?” “不回去了,我跟你妈在冰城这本的度假村游玩,现在准备去泡温泉,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带你们去度蜜月,后来有了你也一直没有机会两人出去好好度假,现在有时间,想多带你妈妈出去。” “好,爸爸,你们玩得开心一点。” “你没别的事情吗?” “没有,就想问问你在哪里而已。现在知道了,也就安心,你们尽情玩吧,记得多照相留念。” “好的,一定会。” 曾忆雅离开家,走向傅家大宅,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春姨。 春姨脸容暖和,“雅小姐啊,进来坐吧。” 曾忆雅没有进去,先问:“阿姨在家里吗?” 春姨摇摇头:“都不在呢。” “都不在?” “嗯。” 都不在家,曾忆雅跟春姨客气几句,就没有再逗留下来,转身离开傅家。 走在花园外面,感觉大家都很忙,都不在家,唯独她挺闲的,下班回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生活,而她,空虚的想着傅靖泽。 曾忆雅漫步在花园里,拿出手机,给傅靖泽拨打电话。 这个时间,他应该不会忙了吧? 结果,打去的电话,被立刻中断,而返回来的却是一条信息:正在会开,有空回复你电话。 曾忆雅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个时间,竟然还在开会? 深呼吸一口气,曾忆雅漫步回家。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傅靖泽这次出差,已经一周了,具体工作内容曾忆雅没有问他,也觉得没有必要问,因为相信他真的是很忙。 次日清晨。 晨曦洋洋洒洒,薄雾刚刚散开,大地正在苏醒。 因为是周六,曾忆雅的闹钟没有响,而她昨晚上因为一直睡不着,而早晨显得疲惫。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傅靖泽托着皮箱轻轻走进来,动作十分细微。 他不敢发出声音,而把皮箱放到边上,扫视了房间一圈,看到大床上的曾忆雅还没有醒来,他开始脱下外套,坐了一晚上飞机,现在显得很是疲惫。 傅靖泽的动作很轻盈,脱下外套,然后进入卫生间。 十五分钟出来,洗澡过后,白色休闲睡衣裤,把头发吹干后,看起来清新怡人。 他走向大床,轻轻的侧躺在曾忆雅的身边。 小别胜新婚。 离开的几天,他快要想疯了这个女人,可是又因为有些事情,迫不得已的冷落她,连电话都没有时间跟她多谈。 傅靖泽一边手撑着脑袋,珉着唇,眼神如痴如醉看着曾忆雅甜美的俏脸,睡着的她像个睡美人,很甜很温婉,干净白嫩的肌肤,满满的是胶原蛋白的质感,粉嘟嘟的,小巧挺直的鼻子,樱桃小粉唇,很是诱人,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像个天然的洋娃娃。 让他看呆了,让他忍不住想亲她。 可是她睡着了。 他不忍心吵醒她。 他轻轻地伸手从她脖子下穿过,曾忆雅感觉有些动静,朦胧中转了身体,在傅靖泽看着她要背对自己睡的时候,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身子,把她转得往自己这边的方向。 曾忆雅顺着他的姿势,钻入了他的怀抱中,傅靖泽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钻入他的胸膛,那一刻,他的臂弯成了曾忆雅的枕头。 傅靖泽搂着她,把脸贴到她的头上,心里甜甜的搂紧着,闭上眼幸福的入睡。 一缕暖阳从阳台射进来,曾忆雅感觉到怀抱暖暖的,很结实很舒服。 她眯着惺忪的眼眸,缓缓的睁开眼眸,而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棉睡衣,而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一道温热的胸膛搂着,她轻轻仰头,发现了傅靖泽的睡脸,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心情异常的激动,可是曾忆雅更是疑惑,她昨晚上很晚才睡,这个男人也没有回来,难道是早上回来的? 曾忆雅歪头,瞄了一下衣橱那边的位置,果然,墙角还放着他的行李箱。 他回来,还洗澡,自己竟然不知道? 看着外面的太阳,很显然已经不早了。 可能是飞机坐累了,才回来就睡着。 曾忆雅轻轻的把他的手放到一边,然后从他身体起来,慢慢下床,踩着轻盈脚步进入卫生间洗漱打扮。 傅靖泽睡得朦胧中,发现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他眯着迷离的眼眸,扫视一圈,喊了一句:“小雅……” “我在卫生间呢。” 因为卫生间的门没有锁住,所以曾忆雅听到他的声音。 傅靖泽笑了笑,再闭上眼睛,转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 片刻后,曾忆雅从卫生间出来,洗漱过后,整个人都精神清爽,头发也梳得整齐。 她走到大床,训着傅靖泽的背部,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背后。 “靖泽……” 撒娇的语气呢喃着他的名字,傅靖泽不由得珉唇笑了笑,感觉到曾忆雅柔软的身子趴到他的背部,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嗯……”傅靖泽磁性的嗓音应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没有多久,因为你还在睡觉,我就没有吵醒你,陪你一起睡了。” “哦……”曾忆雅应答。 傅靖泽眉宇间溢满了幸福的笑意,似笑非笑的俊容温和从容,呢喃着轻声细语:“有想我吗?” 这样一句很温馨的话,让曾忆雅羞涩得不敢回答,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内,不吭声。 “我出差这么多天,到底有没有想念我?” 曾忆雅含羞:“那你呢?” 傅靖泽反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将曾忆雅从他背后拖下来,俯身压上。 曾忆雅脸蛋有些绯红,羞涩的眨着眼睛看着他,心里话不敢说出口,更多的是害羞。 “我想你……”反而傅靖泽倒是很直接的细声说:“每天都想,想快点把手中的工作完成,回来见你。” 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因为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想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要跟他过。 曾忆雅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灵动的眼眸像会说话似的,让人痴迷。 傅靖泽深情的凝望,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拉来后面的被子盖上,手脚并用,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渴望她,多想念她。 温暖的早晨,剧烈而热情的晨运,在小别多时的两人之间蔓延着。 满房春色无边。 浪漫的周末。 傅靖泽把家里的佣人都放假了。 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牵着手出去逛超市买食材回家煮饭,而让曾忆雅觉得奇怪的是,傅家的人都不在了,而自己爸妈也出去旅游了。 明天就是她生日。 像以为,即便傅靖泽不在,其他人都会给她一个热闹开心的生日派代的。 虽然有些小失落,但是一想到傅靖泽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其人都无所谓。 傅靖泽像个缠人的孩子,家门没有佣人,就一直缠着她,在厨房做菜的时候,他总是搂着她的腰,看着她切菜做饭。 觉得他在厨房碍事,曾忆雅把他推开,过一会,他又靠近,把下巴窝在她的肩膀上,“让我陪你做。” 曾忆雅觉得他很碍事,哪里是陪她做?动不动就伸手乱摸她,她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做好美食。 曾忆雅不耐烦的转身,拉着他的手,推着他往边上站:“就不出去就站在这里看着,安安分分的,别动我好吗?” “不好。”傅靖泽回答。 曾忆雅眉头紧蹙,“如果不好,那就给我出去。” “那好,我看着,不动。”傅靖泽极度认真的回答。 无奈之下,曾忆雅只好让他在这里继续呆着。 过了片刻,傅靖泽又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曾忆雅的腰,憨笑着说:“我来帮你做好不好?” 曾忆雅手里拿着勺子,无奈地问:“你这么变得这么缠人了呢?” “因为太久没见了,很想你。” “那我们现在不是见到面了吗?” “所以,你就陪陪我……”说着,他的吻往她的脸颊上磨蹭。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生气的放下勺子,再这样下去,这顿饭煮两个小时都不可能完成了。 曾忆雅生气得转身,推着他的身体往外面走:“你现在必须出去,你这样我根本没有心思做饭,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靖泽突然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倒墙壁上,俯头吻上。 “嗯……” 曾忆雅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在男人的脸颊上闪扑了几下,被深吻得不知所措。 这…… 她明明是要做饭的,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吗? 但是抵不过男人的温柔攻势,最后还是沦陷在他的深吻当中,无法自拔。 当然,这顿饭还是能吃上,因为她把傅靖泽留在厨房里,让他来做,自己跑出去躲着。 要不然这个男人这么闲着,总是在想撩她。 幸福的时光,过得特别的快。 两人吃过午餐,在花园的大树下乘凉,一本书,以地为坐,曾忆雅靠在傅靖泽的胸膛里,享受着两人的幸福时光。 曾忆雅想到明天的生日,想提醒一下这个男人,明天陪她过,可是想想,他周末休息在家里,当然会陪她过,主动提醒就没有意义了。 想着,曾忆雅便忽略了这件事情。 次日,清晨一大早,曾忆雅就爬起来,傅靖泽还在床上睡觉呢,一晚上的缠绵悱恻,男人估计累坏了。 曾忆雅起来为傅靖泽准备了爱心早餐。 放在裤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小雅,忙吗?” 来电话的是闺蜜于倩倩,曾忆雅心情特好,“不忙呢,怎么了?” “生日快乐……”于倩倩开心的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忘记呢。” “准备如果过?要不要我过去陪你一起庆祝。” 曾忆雅回头,看向厨房门口,心里想着傅靖泽,会心浅笑,“谢谢你,倩倩,今天我跟我老公一起过生日呢。” “原来,今年的生日,不用我跟你过了?那还要搞派对吗?” “我想应该不用了,就两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哇,想着像个小女人一样,真幸福。”于倩倩羡慕不已,“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倩倩,我不跟你说了,我正在做早餐呢,做完早餐我有空了再跟你聊。” “好,今天我是你的备胎哦,随时等候你的吩咐。当然,可能没有我的机会了。” 曾忆雅还是觉得很感激:“谢谢你,倩倩。” “我们是好朋友,好闺蜜呢,说什么谢谢呢?傻瓜。” 曾忆雅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 跟于倩倩聊了几句,就中断了电话。 她把早餐做好,从厨房出来,准备上楼去叫傅靖泽起床吃早餐。 而这个时候,傅靖泽已经从楼上下来,西装革履,风姿卓越,而且行色匆匆。 看起来有重要的事情似的。 “靖泽,你要去哪里?” 傅靖泽下楼,边整理着衣服边说:“我刚接到白莎的电话,好像出了点状况,我过去一下。” 白莎?状况? 曾忆雅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诺诺的看着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问:“白莎她怎么了?” “不知道呢,好像很急,让我过去一趟。” “去她家吗?”曾忆雅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傅靖泽走向门口,说:“不是,她在出差呢,在边城,有点路程,今天我可能回不来了,你一个人好好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不用等我门了。” 听到傅靖泽的话,曾忆雅急忙跟着他的脚步,心里很慌,很是委屈,“靖泽,可是今天……” 她说着,欲言又止。 不知道白莎这样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老公约出去。 而傅靖泽却如此紧张。 一想到这里,曾忆雅心情就异常难受。 跟着傅靖泽来到地下车库里面,傅靖泽拿出钥匙开了锁,回头牵住曾忆雅的手,揉着她的掌心,温柔的哄着:“别送了,回家去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很快就回来。” “靖泽,能不去吗?”曾忆雅此刻难受得有些焦心。 傅靖泽疑惑着蹙眉,“怎么了?” “今天,我……”曾忆雅说着,欲言又止。 这样用生日来留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或许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呢? 但是,越想就越是觉得委屈,原来他真的忘记了。 她还奢望着他会记得。 “今天你怎么了?” 顿了好片刻,曾忆雅依依不舍说:“我没什么,白莎让你过去,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去吧。” “好,那我走了。”傅靖泽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上车,启动车子。 曾忆雅连忙后退两步,让开路。 虽然不爽,但是还强颜欢笑看着傅靖泽的车子离开车库。 心情,一下子掉入了谷底。 他都说了让她晚上别等他门,是不是表示今天都不会回来了?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曾忆雅回了家里,一个人吃的早餐。 吃完早餐,无所事事,脑海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但终究不是办法,期待的日子,想和傅靖泽过,也落空了。 坐在沙发上,她给穆纷飞打电话,穆纷飞却说,“宝贝,生日快乐,今天你跟你老公好好过,我跟你爸爸在外面玩,赶不及回去陪你了。” 曾忆雅无奈得只好说:“爸妈,你们尽兴,我今天会过得很开心的。” 刚刚跟母亲通完电话,童夕的信息来了:小雅,生日快乐,今年想要什么礼物呢?今天先欠着,等我回家了,再给你补上。 之后的时候,信息不断,都是朋友发来的祝福啊、 最多的一句:生日快乐、 傅靖泽都不在,她快乐什么? 越是这种特别的日子,就越是心塞。 最后,曾忆雅还是拿出手机,给她的“备胎”于倩倩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她委屈的说:“倩倩,今天靖泽很忙呢,就我一个人过生日,你不是说为我随时准备着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于倩倩浅笑着说:“好啊,刚好我已经为你安排了很丰富的节目,我们一起过吧。” “好。” 曾忆雅回房,随意打扮一下,就背着背包出门。 跟于倩倩约好的地方是冰城购物广场。 曾忆雅不知道她说的丰富节目是什么,坐车去的一路上,心情都很难受。 还一度乱想着,傅靖泽的心里,难道白莎比她更加重要吗?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她甩掉,因为这样想,不正好中了白莎这个女人的坏心思了吗? 虽然不开心,但要百分百相信自己的老公。 曾忆雅刚刚下了出租车,于倩倩迎面而上,“小雅,你来了?” “倩倩。”曾忆雅挤着微笑,然后扫看四周,问:“我们今天要逛街吗?你不是说有丰富的节目吗?” 于倩倩摇摇头:“不逛街,走吧,跟我来。” 曾忆雅一头雾水,被于倩倩牵着走进一家美容院。 两人在里面装身打扮,做完美容还换上了漂亮精致的短裙轻装婚纱。曾忆雅疑惑的问:“我们穿那么漂亮,去做伴娘吗?” “你猜对了,我有个朋友今天要结婚,我们去给她做伴娘。” “谁啊,我认识的吗?” “认识。” 于倩倩牵着曾忆雅的手出门,出到美容院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在外面等着,崭新的豪车看起来很是气派。 两人上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延长而出。 在车上,曾忆雅一直很好奇的问:“今天是谁结婚啊?” 于倩倩总是说一句话:“去了你就知道……” 问了几个问题,于倩倩总是不回答,显得神秘,曾忆雅就不问了。 车子一路行驶,曾忆雅从包包里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头发盘起来,点缀着名贵的钻石珠花,精致的妆容,还有这白色短裙婚纱,而于倩倩的却是淡紫色婚纱,这做伴娘的不都应该统一颜色吗?至少不应该是白色。 带着各种疑惑。 车子在一处旅游胜地停下来了。 下了车,曾忆雅个于倩倩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冰城最有名气的古堡,上世纪的历史产物,这里是供人旅游的地方,很多人拍婚纱照,度蜜月,旅游都会进来这个。 而此刻,很显然,古堡承包下来。 城堡的入口,铺满了玫瑰花,而天空都是氢气球,用绳子绑在古堡周边的围墙上。 曾忆雅和于倩倩都不舍得下脚,因为地面都是五颜六色的玫瑰花瓣。 城堡外面有一位管家,很有绅士礼节的做出请走的动作。 于倩倩牵着曾忆雅的手,踩着玫瑰花瓣一路走向城堡。 进去后,又是一番美景。 鲜花漫天飞舞,从她们的头顶飘落,美得让人窒息,用玫瑰花瓣铺成的地毯,一路走向大城堡广场外面,突然出现一个很大很美的舞台。 在曾忆雅走进,心里一直在惊讶,谁的婚礼如此浪漫? 但是,四处空无一人。 “倩倩,人呢?” 于倩倩这时候才笑着说:“你等等……” 说完,曾忆雅突然看到前面走来了两个人,是她的爸妈。 两人着装隆重,打扮得体,她爸爸穿着军装,威严帅气,她妈妈也穿着紫色礼服,大方得体。 直到曾忆雅发现她妈妈手中拿着一束鲜花,一个白色头纱,那一刻,她才震惊得热泪盈眶,激动得心脏在颤抖,用手捂着嘴巴,快要哭出来了。 这些人,都瞒着她,原来…… 她生日这天,给她安排的惊喜是婚礼? 穆纷飞把鲜花递到曾忆雅的手里,为她带上白色头纱,含着泪水呢喃道:“小雅,我的女儿,你长大了,妈妈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一天能看着你出嫁,看着你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此刻,曾忆雅紧紧攥着鲜花,让穆纷飞为她带头纱,而站在一边的曾丹,此刻却双手用力的擦眼泪,那样子,像失去了心爱的人似的,无声的哭泣,泪水流得像个孩子一样可怜。 于倩倩也很是感动,从包包里拿出纸巾给曾丹:“叔叔,你擦擦眼泪,等一下你还要牵着小雅进去城堡里面,把她亲手交给她的老公的。你可是今天最帅的男人,可别被他老公比下去了。” 曾丹擦着眼泪,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对。虽然我把女儿交给靖泽这个小子,但是我女儿最爱的男人,依然是我……” 听到这句话,曾忆雅眼泪更加肆意,在眼眶滚动,却不敢让泪水流出来,怕弄花了妆容。 第221章 大结局篇【完】 曾忆雅手里捧着鲜花,一边手挽着曾丹的手臂,心情紧张得无以伦比,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让她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心脏像雷动,鼓鼓敲着。 随着曾丹的脚步,两人步入了古堡,古堡内部宏伟壮观,走在红色地毯上,两边摆满了鲜花,站在鲜花边上的,逗是她所认识的亲朋好友。 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她的同事,朋友,甚至老同学,亲戚更加不用说了,她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都来了。 大家都用羡慕祝福的目光看着她,她此刻紧张得手里冒汗。 奢华而低调。 悠扬的音乐,让人激动的结婚进行曲正在回荡。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谨慎。 曾忆雅抬眸,看到前面的男人,心情更加激动。 傅靖泽就站在神父面前,一身白色西装,风华绝代的俊逸,那种高贵冷艳的气质,让她心里悸动不已,今天的傅靖泽特别的帅。 傅靖泽正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迫不及待似的,带着温柔。 曾丹走的脚步特别的慢,目光看着傅靖泽,嘴里呢喃着只有他和曾忆雅才能听到的话。 “女儿啊,如果以后傅靖泽不爱,欺负你,或者伤你心,一定要告诉爸爸,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什么事情都要跟爸爸说,如果发现他对你不好,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嗯嗯,我知道了,爸爸。” “过了今天,你就嫁人了,但是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家永远都是你的,记得要经常回家。” 曾忆雅很感慨,“爸,我就住你隔壁,天天见面呢,你不用伤心。” “你嫁人了,我能不伤心吗?” 走着走着,就靠近了。 傅靖泽立刻上前两步,伸手递向曾丹。 曾丹紧张得拖着曾忆雅的手,谨慎的看着傅靖泽。 傅靖泽顿时蒙了,所以客看到这一幕,也笑了。 “爸,小雅交给我……” 曾丹严肃的说,“交给你也可以,可是,你要答应我,这辈子对她好,比我更加对她好。” 傅靖泽再向前,“我一定会对小雅好的,我保证,爸。” 傅靖泽也紧张得伸手过去,想要捉住曾忆雅的手。 曾丹依依不舍松开了曾忆雅。 直到曾忆雅被傅靖泽牵着,曾丹才很是不舍,推后退到穆纷飞边上,跟福瑞家夫妇站在一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对新人面前,庄严而认真。 伴随着婚礼进行曲,傅靖泽和曾忆雅对立站定后,神父讲一通耶稣,然后与他们说如下的对话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傅靖泽歪头凝望着曾忆雅,严肃的语气异常认真:“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向曾忆雅。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曾忆雅脸色绯红,含羞道:“是的,我愿意。” 神父:“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傅靖泽转身,面对着曾忆雅,从衣服里弄出戒指,打开递到曾忆雅面前。 定制的情侣钻石戒指,光芒闪烁,美得耀眼。 傅靖泽拿出女款,牵着曾忆雅的手,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指尖,慢慢为她带上。 戒指的尺度刚刚好。 而曾忆雅也为傅靖泽带上。 最后相视一笑,傅靖泽靠近,牵着她的双手,压低头吻上她。 瞬间,掌声一片。 所有人激动得猛拍手,脸上都是祝福的浅笑。 观众席下,曾丹和傅睿君并肩而站。 傅睿君浅笑着说,“我们的缘分真的深,从战友到朋友,从朋友到邻居,再从邻居到亲家。” 曾丹叹息,“是啊,眨眼间就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记忆中好像在昨天才发生,那个小子跑过来我家,偷偷把我女儿抱走的事情,天天发生。” 傅睿君含笑,“以前,你小雅丢了,你第一时间都是来我家找,准能找到,现在小雅跟我儿子在一起,你这一次,要不回来了。” “我不觉得我女儿丢了,我反而觉得你儿子变成我的啦!” 傅睿君爽朗一笑,“哈哈,没有关系,我傅睿君别的不多,儿子多……” 这话,让童夕听到,眉头紧皱,歪头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现在嘚瑟了?” 傅睿君听出童夕生气的声音,立刻伸手,搂住她的见不,带入怀抱,轻声细语说,“我不嘚瑟,要不,咱们再怀一次,看能不能生个女儿?” 童夕伸手来到傅睿君的腰腹,狠狠一掐,低声道,“让你不正经了。” 傅睿君眉头一皱,疼得五官骤变,不过他还能忍。 这点痛,当成情调,能忍…… 童夕得意的挑眉,看向他。 傅睿君眯着邪魅的笑意,表示不疼,还能承受。 在神父面前,完成神圣的礼节,傅靖泽牵着曾忆雅走出城堡,那些没有结婚的跟上,准备在城堡外面,接花球。 城堡的广场外面,曾忆雅刚刚走出来,便满天樱花花瓣,从飞机上洒下来。 花瓣娇嫩,满天纷飞,飘零着,飘香着,美得让人窒息。 所有人都看着天空下着花瓣雨,飘落在头发上,身上,掌心里。 空气中都是清香的味道。 “好美!”曾忆雅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不由得感叹。 傅靖泽深邃如墨,凝望着她的俏脸,花瓣落到从她头发,更加的美,他目光灼热深情,呢喃了一句,“嗯嗯……好美” 看了一会儿,曾忆雅回头,冲着后面的未婚朋友说,“接花球啦。” 大家一窝蜂的冲到傅靖泽和曾忆雅后面。 争先恐后的。 其中,梁小瑜和于倩倩也加入到抢花球的队伍中。 曾忆雅用尽全力,往后抛去。 花球在半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在所有人都惊讶地仰头看着天空。 曾忆雅的力道是有多强啊,从所有人的头顶飞过,直接掉入了站在最后面的傅睿君手里。 从天而降的花球,让傅睿君懵了,所有人回头看着他,连童夕也傻眼。 曾忆雅和傅靖泽回头发现花球跑到傅睿君手里,曾忆雅忍不住捂嘴笑。 傅睿君愣了几秒,并没有把花球交给未婚的女生,而是转身面向童夕,单膝下跪,冲着童夕说,“夕夕,再嫁我一次吧,我们也来一场浪漫的世纪婚礼……” 童夕错愕又惊喜,捂嘴嘴巴,很是感动。 她以前嫁给顾睿君,老爷子为他们举办了一场中式的宗亲祭祖婚礼。 那时候,挺简单的。 因为两人结婚的时候,年龄小不敢铺张隆重,所以,这是她的遗憾。 而这一刻,即便有没有婚礼,傅睿君有这份心,足以…… - 婚礼过后。 接下来的是傅靖泽和曾忆雅的蜜月之旅。 而童夕的重心也放在三个未婚的儿子身上。 像他们的条件,喜欢的他们的女生可以围着的确地区转一圈,可是,三位少爷似乎心如止水,没有了遇上喜欢的人,有遇上喜欢的人也不想去追,享受着单身的幸福生活。 因为一旦步入婚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当然他们家庭可能不用担心这些,但是代表着婚姻让人变得繁琐。 生活就是生活,没有办法每天活在浪漫和热恋当中。 就如傅睿君对他们的儿子说:我有时候也很烦你妈…… 但都是说说而且,如果让童夕离开家一两天的,他会捉狂。 - 这天,清晨一大早,童夕刚刚起床,就看到傅睿君在阳台我们听电话,她朦胧中又睡了过去。 睡到自然醒,童夕赖在床上,翻滚着。 傅睿君坐在床沿边,头靠在床头上,低头在玩游戏,余光瞄到童夕在翻滚,不由得勾起唇笑了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个小孩似的。” 童夕慵懒的声音呢喃着:“我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我也不老啊,别人都说我是小雅的姐姐呢。” “那做姐姐的,也应该成熟一点。” 童夕趴在床上,双手像个三好学生似的叠着,把脸压在手臂上,歪头看着傅睿君浅笑着说:“睿君,我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心……” 傅睿君笑了,瞥了她一眼,戏谑道:“你的少女心哪里是十八,顶多十二岁……” 这明明说她幼稚啊…… 童夕也不想跟他计较,毕竟在一起进来了这么多年,都比较了解对方。 生活把两人的棱棱角角都抹平了,变得温和,关系变得清水。 童夕看他这么入神的在玩手机,还特意把游戏声音关了,可能从怕吵到她睡觉。 她好奇的爬起来,攀附在的手臂上:“睿君,你在玩什么? “游戏。” 童夕瞄到屏幕上的有些,眉头不由得紧蹙,“你在玩农药?” “嗯嗯……” “我要玩,我要玩……” 傅睿君立刻转身,把手机转到另一边,“要玩你拿自己的手机,别动我的。” 童夕嘟嘴,“小气鬼。”说了一句,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上网下载一个“王者农药” 这个游戏,现在的人,下至五岁小孩子,老至八十岁大叔大妈,都会玩。 当然,总有类似傅睿君这种自负又聪明的男人,可以把角色玩得出神入化,游刃自如。 而像童夕这种新手玩家,就被他归类为猪一样的队友。 而傅睿君玩得等级很高,但是……总是有猪一样的队友,把他坑得星星一直掉。 童夕也拿着手机在玩。 一把胜利过后,傅睿君靠近童夕,好奇的瞄着她的屏幕,眉头不由得紧蹙。 傅睿君:“夕夕,你新手别操作这么难的角色,玩肉盾,血厚,不容易死。” 童夕:“我不,我喜欢射手。” 傅睿君看着她的操作,心急如焚:“不要往前冲啊……小心草丛……” “你队友快被打死了,你别在打野……” “放大招啊……” “快跑,加速度。” “你这种猪的队友,你队友被围攻了,还不去助阵……” “……” 童夕手忙脚乱,心烦意燥,一把输了之后,歪头看着傅睿君,咬着下唇,生气的问:“你能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清净的玩。” “你在坑队友。” “我没有坑你。”童夕不屑道,“再说了,我也不屑与你组队……” 说完,掀开被子下床,手机甩一边,进入卫生间。 傅睿君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轻叹。 回头想想,他这是有多操心这个女人? 生活中不放心,连游戏也为她担心,为她紧张。 当然,这是消遣时光而玩的游戏,他也不是沉默这种虚拟游戏的人。 他刚刚放下手机,电话就来了。 是梁天辰打来的。 他立刻接通。 梁天辰:“睿君,开黑……” 开黑就是一起组队打团战的意思,梁天辰这一大早也在玩游戏,看来都是大闲人。 “我们两开?”傅睿君反问。 “不是,还有韩向,曾丹,我老婆,你,加上我,五个人呢……” “甜甜也会?”傅睿君很是好奇。 “她比我级别高,段位比我更加高。” “厉害了,来一把……” 然后。 一组精英队伍,开起来,战无不胜…… - 再后来,傅睿君和童夕的隆重婚礼没有举行,两人选择了浪漫的蜜月婚礼,只有两人,踏上异国他乡的美景,穿着婚纱,留下纪念性的照片,当然也让傅睿君牵着手,带入了教堂。 只有两人的婚礼。 走走停停,到处游玩,爬上涉水,出海航行,看日落,等日出,两人的生活里面,没有工作,没有家庭琐碎,没有烦恼,每天都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就这样走了几个月,直到傅靖泽打电话过来,告诉了他们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小雅怀孕了……” 那一刻,童夕乐得像个孩子,抱着傅睿君就猛地开心大跳,冲着傅睿君喊:“我有小孙孙了,小雅怀孕了,我可以回家带小孩了……” 傅睿君紧张的搂着她的腰,蹙眉问道:“为什么是你带?我们请佣人带就好,” “自己的孙儿,怎么能让别人带呢,我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 “那我呢?”傅睿君此刻,跟才刚刚怀上的孩子较劲,“你带孩子,那以后谁理我?” “我们一起带……”童夕此刻,之只想开怀大笑,乐得见牙不见眼。 傅睿君蒙了。 他没带孩子经验,是不是要去学学如何做一个好爷爷…… 七个月后…… 曾忆雅在大家的悉心照顾之下,开心的度过了难熬的孕期,一大早起床,肚子疼,感觉有出血痕迹,吓得全家人都手忙脚乱,急忙来到医院。 住进医院后,医生检查过后,说:“等着吧,现在还没有什么宫缩,估计要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发力。” 傅靖泽听着,额头冒冷汗,紧张不已,“医生,这要痛这么久吗?” “开始不会很痛,这生孩子都是有一个过程的,不用担心呢!” 医生要走,傅靖泽跟着她的后面出来,追问着,“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孩子早点出来,不会痛那么久的……” “刨腹产。” “不行,这样的大手术,太危险了。” 医生笑了笑,站在长廊上,双手插袋,“知道就好,回去好好照顾你老婆,生孩子很辛苦,也很幸福的事情,顺产对大人小孩都很安全……” “你安排……”傅靖泽刚刚想说话,病房里面传来一声低。 “痛……啊!” 傅靖泽话都没有说完直接进入病房。 病房里有童夕和穆纷飞,其他人都到等候室陪着。 两位妈妈一听到曾忆雅喊,就慌了。 “小雅,没事的,阵痛是正常的……” “对对对,忍忍就过去了。” 曾忆雅点点头,咬着下唇,阵痛相隔时间很长。 傅靖泽冲进来,坐在床沿边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掌,细声安慰,“小雅,没事的,很快的好,医生说顺产对孩子好,很安全的。” 曾忆雅点点头。 然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曾忆雅的疼痛越来越厉害,痛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痛。 傅靖泽紧张得全身不适,全身冒冷汗…… 到了夜晚。 在病房旁边的等候室里。 曾丹和傅睿君都听到曾忆雅的怒骂声。 “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呜呜……傅靖泽,都是你……都是你……” “对不起小雅,怎么办啊!医生都来过几趟了,还不能生……” “我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呜呜呜……好痛,好痛,我不生了……” “……” 曾丹双手捂着脸,痛苦不已。 随着曾忆雅的怒骂声,傅靖泽心疼的道歉声,让曾丹的心情沸腾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傅睿君很是平静,看着曾丹,发现他握紧拳头,狠狠的用力,手背的青筋外露。 越看越不对劲。 突然,曾丹站起来,傅睿君立刻跟着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背,问:“你干什么去?” 曾丹怒火冲天,“我去揍一顿靖泽这个小子,太可恶了,让我女儿这么难受,这么痛苦……” 傅睿君皱眉,“难倒你女儿不是这样来的?你老婆生小雅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当然不知道她的痛……” “可是……” “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女儿痛苦,生孩子应该都这样,童夕第一胎的时候我也不在身边,第二天剖腹的,所以也不知道生孩子原来这么痛……” 又传来曾忆雅的喊叫声,曾丹眼眶红了,气焰飙升,“如果不是傅靖泽这个小子让我女儿怀孕,就不会这么痛了,不行,我要去揍他一顿才解恨。” 傅睿君无奈又无语的笑了。 他知道曾丹太心疼女儿,而失去理智了。 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脱着往外面走,“来,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放轻松了。” 边说边拖着曾丹往外面走。 曾丹还很是担心的回头,看着病房里面,硬是被拖走了。 傅睿君带着曾丹出去散心了。 而最为痛苦的不是曾忆雅,而是傅靖泽。 那种纠结,害怕,心疼,五味杂陈的滋味在心脏翻滚,伸出手臂,给曾忆雅咬。 她疼到最难受的时候,狠狠咬着,但理智还是认她不敢太狠心了。 看着傅靖泽坐在床沿边上,手臂的肌肉满是牙齿红印子。 穆纷飞和童夕冷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 两人都是过来人,觉得这个情况是很正常的,根本没有办法帮到她,护士教她深呼吸法,曾忆雅也疼到深处忘记了如何呼吸。 穆纷飞:“你不心疼你儿子的手?” 童夕:“废不了的呢,这样也好,让他知道生孩子到底有多疼。” 穆纷飞沉默。 童夕:“你不心疼你女儿?” 穆纷飞挤着笑意,“心疼,但是没有办法,这点你我都很清楚,生孩子必须经过这一关。” 童夕:“我以前生靖泽的时候,是把自己的手臂咬得出血了,可那时候没有发觉疼痛,直到把靖泽生出来,才知道手被我咬出血,疼到不行了。” 穆纷飞歪头,浅笑说,“我也是。” 她们同病相怜,生孩子的时候,老公不在身边。 突然羡慕有老公陪产的小雅…… 就这样痛了几个小时,曾忆雅被推进产房。 而护士建议傅靖泽在外面等着不准进去。 他焦虑不安的在医院门口等着度秒如年。 进入产房后,收到通知的曾丹和傅睿君一起回来,声色匆匆。 产房门口,傅靖泽整个人都迷茫无助,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坐下来,双手插入发丝,弄乱了之后,站起来,在门口走来走去,呼吸急促缭乱,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把之前孕妇学校教曾忆雅的那套呼吸法给用上了。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紧张了。 因为。 最危险的莫过于这一刻。 曾丹走到傅靖泽面前,严肃又认真的说,“没有?求记得我女儿今天的所受的痛,以后要对她更加的好,知道吗?” 傅靖泽深呼吸,心脏起伏,“我知道。我懂!” 这时候,病房门开了,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所有人都激动得冲上去围着曾忆雅,而宝宝此刻就在她身边躺着睡觉。 可爱的模样,睡得很香甜。 护士说:“妈妈和宝宝都很健康……” 见到曾忆雅的那一刻,傅靖泽眼眶湿润了,滚动着泪水,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呢喃细语,“小雅,辛苦你了。没事了,终于没事了……谢谢你平安出来。” 望着傅靖泽,曾忆雅忘记了刚刚的疼,忘记了生孩子的辛苦难受,看到男人心疼的泪,曾忆雅想着,一切都值得了。 童夕靠过去,温柔的说,“小雅,辛苦了。” “妈,对不起,还是儿子。”小雅知道童夕最稀罕女儿了…… 童夕浅笑着点头,“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都是我的孙子,我我也不指望傅睿君的后代能生出女儿来了,他的遗传估计是单一种染色体。” 听到这句话,傅睿君无奈了。 连自己的儿子生不出女儿,都是他傅睿君的错? 怎么就赖到他染色体的遗传上了呢? 大家都推着曾忆雅的病床,走向病房。 孩子的到来,有为这个家族添加一位新成员。 未来,家族成员会越来越多。 当然,能不能让那些傅家少爷们生出女儿,童夕已经没有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