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的梦想》 第1章 你敢吗? 正月十五的傍晚,还是那么的黑,还是那么的冷。 穿着保安服、披着旧黄军大衣的李守一,从号住宅楼505房间里走了出来。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历经苦难痴心不改……” 他一边哼着《便衣警察》主题歌,一边‘蹬、蹬、蹬’的拾级而下。 刚刚走到二楼,突然听到‘嘎吱’一声,05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守一哥,你这是去值夜班吧。”一个女孩子在打招呼。 年方十九岁、身材苗条的孙芳,从屋子里探出螓首,带着一脸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个扎着清爽马尾,生着一副精致脸蛋儿的姑娘,李守一停下脚步,口中‘嗯’了一声。 二人相对而视,却没有话。 李、孙两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不管是在旧城改造之前,还是拆迁之后,都一直是这样。 照这么起来,他和孙芳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双方的父母倒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要将二撮合到一起,让两家的关系再加深一些。 只可惜李守一的心中,刚到了高三年级时就有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他始终都是把孙芳当成是妹妹一样的关心和爱护,坚决不肯接受双方父母亲这样的安排。 都到了什么年代,还在搞父母包办婚姻! 去年高考前夕,李守一在学校里闹出了一段*女同学未遂的丑闻。 在这之前,孙芳的父亲对李守一不肯允婚的事情,心中就一直是有所不满。 有了这事之后,更是对李守一不屑一顾。 今年年初,孙芳又从卫校毕业出来,成了一个有固定收入的护士。 这么一来,孙家更不可能再让女儿嫁给有着丑闻的保安李守一! 两家联姻的事情,就此彻底成了泡影。 此时见面之后,二人只能是相对无语,欲语还休。 唯一的区别,李守一眼中透出的是无奈,孙芳眼中则是充满了热切与期盼。 就像今晚这样,如果不是一直在留意李守一的脚步声,孙芳什么也不可能如此适时的推开房门。 李守一放眼望去,只见孙芳上身穿着一件大红的羊毛衫,下摆扎在紧身的牛仔裤中。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李守一暗自赞美了一句。 虽是衣着朴素,素面朝,却也不能掩饰生丽质,反而显得很是清爽干练,清纯且有朝气。 “吃过晚饭了吗?守一哥。”相视一会,孙芳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李守一的目光,在孙芳的羊毛衫上那对鼓起的山峰上,飞快地扫了一眼。 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关心地问道:“芳,穿这么单薄的衣服,也不怕受凉吗?” “没事,在家里冻不着。”孙芳一甩马尾:“守一哥,你等着。” 转身走回房间的孙芳,牛仔裤下包着的臀部显得特别的翘挺,走路时微微地扭动,更是显得诱人无比。 李守一眼光扫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巴,就把眼睛转往了楼梯方向。 眨眼功夫,孙芳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右手中拿着一只装着四个馒头的塑料袋,左手则是反抄在背后,也不知是在闹什么玄虚。 “给,守一哥。”孙芳伸出右手,将塑料袋递给李守一。 “芳,不要啦,我已经吃过了晚——”李守一摇手推辞。 话还没有完全刚出口,只是喝了一碗稀饭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听到肚子的叫声,李守一的脸庞火辣辣的有些发烫。 他觉得不是一般的丢人,顿时停住了话。 听到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孙芳白了一下眼睛:“守一哥,对我话,也用得着这种假客气吗?” 话一完,不由分的就把塑料袋塞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接过塑料袋的李守一,稍许尴尬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嘴花花地调笑道:“芳,我不是客气,而是不敢吃你的馒头。” 话的时候,他故意用左手按了一下右手中那软绵绵、热乎乎的馒头,露出一脸的嬉笑之色。 “为什么不敢吃我的馒头?”孙芳一时没有反应得过来。 “我怕孙大叔会要打到我家门上来耶。”李守一的双眼扮出贼兮兮的样子,在孙芳胸前那对不算太鼓的山峰上,飞快地扫了一回。 孙芳的心思,早就粘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如果不是李守一把持得住,恐怕早就摘下了孙家丫头这朵鲜花。 对于孙芳的痴情,李守一也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每念及此,他便会想到自己去年夏季的那桩丑闻,也就找到了对付孙芳的方法。 每次看到孙芳露出热情的时候,总会扮出痞子的架势,嘴花花的上几句,把眼前这个纯洁的丫头吓得落荒而逃。 今晚上,他还是如法炮制,扮出了痞子的模样。 听到这种调戏的话语,再看到李守一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孙芳俏面一红,娇羞道:“守一哥,你也学坏啦。” 话一完,她便用右手掩面,扮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李守一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顿时乱了手脚,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 “别,别,别——”他想要伸手去拉孙芳,又怕造成更大的误会。 弄到最后,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放也放不下来。 “嗤嗤——”李守一先是听到一声轻笑,接着就听到孙芳笑道:“守一哥,瞧你这么一副傻样,还想吓唬人哩。” 听到话,李守一朝着孙芳放下手的脸庞上一看,哪儿有一点泪痕! 没等他回过神来,孙芳又来了一个乘胜追击。 “守一哥,如果现在就让你吃我的馒头,你敢吗?”孙芳一边,一边挺着胸前那对山峰,朝着李守一身前逼近。 虽不是太鼓,却也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别、别、别,芳,我只是和你笑话,你可别当真哟。”看到孙芳如此泼辣劲儿,李守一反而落了下风。 做梦也没有想得到,刚参加工作没几个月的芳,竟然会变得如此泼辣大胆。 他害怕引起更大的尴尬,哪敢真的碰到那对山峰。 为了避开孙芳逼过来的山峰,李守一只好连连后退,很快就靠到了06房间的防盗门上。 第2章 特殊的生日礼物(一) “呵呵,守一哥,原来你也只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哟。”孙芳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一听孙芳嘲笑自己的话,李守一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想到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调侃得如此不堪,李守一心中不乐,却也无可奈何。 “嘿嘿嘿,芳,没想到你也敢耍我!”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立即作出要挠咯吱窝的架势。 “不要,守一哥我错了,芳以后再也不敢啦。”没等李守一真的挠了过来,孙芳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李守一得意地耸了一下肩头。 这丫头就是怕挠咯吱窝。只要使出这一招来,那是次次都能打胜仗。 “给,守一哥,这是芳送给你的礼物。”停住笑声的孙芳,将反抄在背后的左手伸了出来。 “礼物?”听到孙芳出来的话,李守一心中微微一怔。 这才刚刚过了年,又给自己送什么礼物呢?朝着孙芳手中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件羊毛衫,还有一盒蛋糕。 看到这样的礼物,李守一心中微微一动,嘴唇跟着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得出话来。 “守一哥,今是你的二十岁生日。我知道陈阿姨住进了医院,不能帮你庆祝生日,就给你买了一盒蛋糕和一件羊毛衫。”孙芳解释。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的眼眶有些微红,口中呢喃道:“二十岁,我都二十岁啦。” 去年夏季的高考前夕,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李守一,闹出了一段企图*女同学的丑闻。 如果不是班主任的全力争辩,差点就被送入大牢。 即使是这样,李守一也没能参加高考,更没能走进大学校园。 当时,他的父母听闻消息,立马骑着摩托车赶往学校。 只可惜祸不单行,在半路上发生了车祸,父亲摔断了一条腿,母亲摔成了半身不遂。 最要命的,还是碰上了一个没有良心的驾驶员。 发生事故后,那个驾驶员只是下车看了一眼,然后就扬长而去,没有丢下一分钱的治疗费用。 这么一闹,李守一也就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 全家生活的重担,也都落到了他的肩头上。 以前是父母二人打工,供他读书,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现在,则是李守一加上废了一条腿的父亲在打工,支付母亲的医药费。 如今的李守一,在保安公司当保安,工作岗位就在居住的五林区。 他的父亲也是保安,工作岗位却是在农药厂。 尽管付出了双倍的努力,但李家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光是医药费这一项,就已经让李家父子二人背得直不起腰来。 打再多的工,赚再多的钱,却也抵不上家中有病号的开销。 三前的上午,李守一那半身不遂的母亲,因为肌肉萎缩的原因,再次被送进了县医院。 既然有人住院,总得有人在医院陪护才行。 李守一此时下楼,就是到农药厂接过夜班保安的岗位。好让应该上班的父亲,在医院担负陪护的任务。 放在其他的家庭,如果碰上儿子过二十岁生日的事情,什么也得摆上几桌酒席,请来亲朋好友好好庆祝一下。 对李守一这样的家庭来,能够吃饱肚皮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要想再做什么庆祝活动,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此时的李守一,少了年轻人的那份神采飞扬,却是多了几分风尘之色。 句不好听的话,面孔上还有几分憔悴。 尽管如此,流露出来的伤感之色,也只是在他的脸庞上迅速掠过,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那种淡淡的笑容。 “守一哥,我还要再送你一份礼物。”停了一下,孙芳又。 听到还有礼物,李守一连忙拒绝,“别,别再破费了。芳,你能有这分心,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啦。” “守一哥,不是金钱的事,我要送你的礼物,就是让你抱抱我。”孙芳的眼中透出一缕热切的盼望。 话时,她的俏面上,也露出一片绯红。 护士的主动投怀送抱,这在别人眼中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李守一闻言,却是立即就变了脸色。 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再想到自己的名声,李守一对娶孙芳为妻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既然不能娶芳为妻,他也不想出对不起孙家的事。 都是老邻老居,要是再闹出什么笑话来,自己也就没有脸面再在这一方生活下去。 没等到李守一开口拒绝,孙芳哽咽道:“守一哥,难道芳就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这一次,孙芳没有再用手遮掩脸庞,而是真的双眼微红,泫然欲泣。 看到孙芳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李守一心中明白,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个要求,这丫头真能当场哭出声来。 苦也!李守一心中叫了一声苦。要是这丫头真的哭出声来,邻居会怎么想? 依芳那火爆脾气的爸爸,又会如何对待自己?美女愿意投怀送抱,我为什么一定要装逼? 想到这些,李守一什么也没有,将手中的馒头、蛋糕和羊毛衫往黄大衣里面的口袋一塞,默默的张开双臂。 孙芳上前一步,拉过李守一的双手,置放在自己胸前的丰满处。 破涕为笑道:“守一哥,芳会等,一直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 听到这话,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在剧烈增加,心潮也处于剧烈的澎湃之中。 按在芳那对山峰上的双手,更是好像按到了一团火上,让他的心头一片火热。 “芳。”李守一闷哼一声,一把将孙芳用力搂抱在怀中。 鼻翼之中,也在用力嗅着孙芳口中淡淡的清香。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将一个女人拥入怀中竟是这么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有些痴迷,有些陶醉,胯下某处更是不争气的变化了起来。 依照他的情绪变化,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将芳给就地正法。 亏啦,真的是吃了大亏。当年与女神走在一起的时候,为何只敢拉拉手,却没有作出更进一步的努力哩! “芳——” “哎——” 第3章 特殊的生日礼物(二)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李守一都是处于激荡之中。尽管如此,他还是守住了脑海中的最后一分清明。 他咬了一下嘴唇,低声劝道:“芳,你知道哥已经坏了名声,是一个企图*女同学的坏人。” “不信,我就不信你是那样的人,守一哥,肯定是那个女人陷害你。”孙芳连连摇头。 “唉,下之间,也只有你这傻丫头还肯信我。我自己都无法辩解的事,你怎么会不肯相信呐。”李守一叹息了一声。 孙芳一双美眸之中,透出一股坚定的目光,依然坚持,“守一哥,你如果真是那样的人,会对我如此以礼相待嘛!再,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干嘛要去找那个大破鞋呐。” “是啊,我有女神在心,怎么会在热恋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怎么会在高考前夕,做出那样极为不智的事情呢?难道,去年发生的那件事,真的是另有缘故?”李守一的脑海之中,连续闪过几个问号。 想到另外一种答案时,他的双臂也一下子搂紧了怀中的女孩子。他的那只右手,甚至于在孙芳的后背上游走起来。 对于李守一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孙芳没有拒绝,反而感觉到一阵兴奋,很配合的朝着怀中贴近了一些。 她扬起脸来,仰视着李守一的脸庞,“守一哥,我给你提一个建议。” “嗯。”李守一用手来回抚摸着怀中女孩子的背部,轻轻答应了一声。 “去年那事,你应该要找人帮助查证一下,把事情的真相给弄个清楚,省得老是背着个黑锅在身上。”孙芳建议。 “芳,你是当年的事情有可疑之处?”听到孙芳的建议,李守一楞了一下。 事情发生后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当然有问题,而且我能肯定是有问题。”孙芳斩钉截铁地了一句。 接着,她又反问道:“守一哥,你是什么样品质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听到这样的反问,李守一觉得自己头脑里面‘嗡’了一下。 是啊,不管怎么一个法,我也不应该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撕衣服的下流痞子吧。 想到去年看到那个女人身体的情形,李守一的身体立即出现了某种冲动。 孙芳在县皮肤医院当护士,自然会发现李守一的身体状况,也能理解李守一此时心中的欲望。 她非但没有推开李守一,反而将本来搂着李守一腰间的双臂,特意增加了几分力气,把整个身体都埋入了李守一的怀中。 她抬起头,娇靥泛起了一片羞意,绯红的脸庞吹弹可破,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在急速颤动着。 由于孙芳的鼻息变得有些急促,有些粗重,顿时就让李守一的心中一惊,突觉警醒。 他连忙发出警告:“不能,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做。芳,你爸爸已经在帮你找男朋友,我们不能这么做。” 话的同时,李守一双手用力,想将两人的身体拉开距离。 “守一哥,你我好看吗?”孙芳不肯松手,双臂依然环抱着李守一的腰际,好象是在梦呓一般的在话。 “芳,你好看!美极了!”听到问话,李守一心中一荡,忘情地赞美了一句。 孙芳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李守一,深情地:“守一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也不管我的父母是怎么想,反正我是会等着你的。” 完这话,她踮起脚尖,将红润的樱*桃口贴在李守一的脸上,‘啪’的啵了一下。 然后,她推开李守一的胸膛,红着脸飞快地逃回了房间。听到‘砰’的一声响,房门已经关了起来。 “这丫头!”听到门响之后,李守一用手抚*摸着被孙芳偷袭过的面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摇头之后,他朝着已经关上的防盗门看了几眼,便又转身下楼。 只是在下楼的时候,身体上多了一些别扭。 李守一口中依然五音不全的哼着歌曲,脑海中却在寻思道:“芳妹妹送的这份特殊生日礼物,可不怎么好消受呐。” 想到这儿,他的眼睛微眯,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让人看在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楼下以后,李守一跑到自家车库里,推出一辆大半旧的老式‘永久’自行车。 “守一,你妈妈又住院了吧。”就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遛狗的大爷从对面走了过来。 “是啊,朱大爷,你遛狗回家啦。”正准备上车的李守一,停下脚步话。 “唉——苦了你这孩子。白要上班,晚上也捞不到休息。”话的时候,朱大爷溺爱地抚摸着怀中狐狸犬的脑袋。 听到朱大爷话,狗‘汪汪’轻叫两声。叫过之后,又乖巧的伏下了脑袋。 “东西,真听话。”朱大爷溺爱的抚摸了狗几下,又关心地问道:“守一,你妈妈的医药费都缴上了吧。” “朱大爷,谢谢你的关心,眼下的医药费,算是都缴好了,以后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嘞。” “嗯,捎个信给你爸爸。如果差钱的话,告诉我老头子,让我发动大家来伸伸手。” “谢谢朱大爷,我要上岗啦,回见。” “好,回见。” 李守一用手拨正车龙头,然后用力推了自行车坐垫一把,只见自行车‘呼’的一下冲上前去。 “嗨!”李守一大吼一声。 只见他‘腾腾’快跑几步,追上自行车后猛然腾身而起。 两手由空中握住车龙头的同时,屁股也正好落到了座垫上,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和车的踪影。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呐,唉,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哦。”遛狗的朱大爷轻轻的摇了摇头。 朱大爷会这么,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不是李守一出了那样的丑事,李家的日子,什么也不会落魄到了这么一种程度。 第4章 碰上一个老大爷 对于别人的议论,李守一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日子已经苦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哭有何用?恨又如何? 既然没有用,还不如笑,还不如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最简单的上一句,也能让自己有一个好心情吧。 李守一喜欢唱《便衣警察》主题歌,就是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契合了自己的心情。 他心中的期望,就是让头顶上的风雨和苦难早点消失。 上车骑了没有多远,就到了五林区门口的的保安值班室。 李守一停下自行车,单脚撑着地面,透过玻璃窗户朝着里面瞟了一眼。 “二蛋哥,是你在值班吗?”他朝着窗子里面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里面有一个高大魁梧的年青保安打开窗户,从屋子里探出脑壳:“守一,是宝宝在值班,你也去农药厂值班吗?” 话的年青保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如果注意看他的眼神,可以发现眼珠子转动得不是很灵活。 他叫吕二蛋,话做事与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 有人他智商不健全,有人他脑袋里比常人少上一根筋。 吕二蛋话时,总是喜欢自称为宝宝。 因为是区保安队长胡军的家乡人,才让他在保安室里占上了一个位置。 “二蛋哥,给。”李守一从心口处取出塑料袋,拿出两只还有热气的馒头送到对方手中。 在这支人数不多的保安队中,李守一和队长胡军,还有眼前的吕二蛋最是投缘。 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让他在如此穷困的情况下,也能表现得如此大方。 “宝宝谢谢守一了。”吕二蛋接过馒头,直接就站在窗口那儿大口啃了起来。 两口一啃,一只馒头就消失了一大半,这才词语不清的:“宝宝知道,这是芳妹妹的馒头。” 完之后,又补上一句:“守一,芳妹妹的馒头,也得让军哥尝一尝。” 这话的时候,他连忙收起了一只馒头。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觉得有些无语。 芳的馒头,我会给你吃吗?还要再给军哥尝一尝,岂不是乱了套。 看到对方这种心无旁骛,只顾啃馒头的形状,李守一摇了一下脑袋。 心知想要与吕二蛋清楚这中间的区别,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也就什么都不,直接蹬车上路。 地处江淮平原上的江水县城里,到了晚间的时候,还是冷得路人直打哆嗦,感觉到寒风刺骨的厉害。 出了五林区之后,李守一便觉得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顶着凛冽寒风蹬自行车,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李守一埋着个脑袋,费力地蹬车行走在五林大道旁的非机动车道上。 这时,大街两边的店铺门前,已经响起此起彼落的鞭炮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再看到家家店铺门前都是张灯结彩,还有面带笑容的男女老少,李守一这才想起,原来今又是元宵节啦。 今可算是一个好日子啊,既是自己的生日,又是元宵节。这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这样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像别人家中那样庆贺生日,欢度节日。 父母二人在医院,自己还得去农药厂值班。想要看什么元宵晚会,那是提也不要提的事。 在这叹息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刚才吃孙芳馒头的镜头。 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往日百试百灵的秘方竟然不再管用了。 岂止是不管用,今晚还被这丫头来了一个逆袭,送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嘿嘿,这个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缸啊,这才有了几功夫,就把一个纯洁的护士变成了如此猛女。” 李守一将抚*摸过芳那对高耸之处的双手,轮番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回味着刚才的那股甜蜜。 当年的自己,好傻好傻,只知道死读书,却不知道人生还会有这么一种乐趣。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虚度人生。唉—— 佳人已经远去,她过得还好吗? 李守一到底是一个心情开朗的人,叹上一声以后就将心中阴影给驱逐出了脑海,继续闷头蹬起自行车来。 时间不长,李守一就穿过五林大道,来到了江水县城的西郊外。 这个地方处于郊外,本来就是人迹罕至。 加上农药厂总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除了李守一这种来上夜班的人,用棒打也难以打得到一个行人。 一路上,除了昏暗的路灯在闪烁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 不对,前面有一个行人。看那人蹒跚而行的样子,还应该是一个老人家。 “咦,怎么会有行人呢?”李守一感觉到有些奇怪,更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在在这春寒料峭的晚上,都不应该会有人这农药厂附近行走啊。 想到这儿,李守一好奇心大起,脚下紧蹬了几下,很快就赶上了前面那慢慢行走的行人。 到了行人身旁,他也不话。 只是停下车子,单脚撑地,好象是在看什么稀罕物品一般,歪着个脑袋仔细打量着对方。 那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大爷,光秃秃的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找不到,纯粹就是一个大号电灯泡。 身材倒是不矮,也有一米七的光景。虽没有头发,却也有一大把雪白的胡子挂到了胸前。 就冲着这把胡子来,老人家的年龄没有一百,也会有九十。 圆圆的脸庞上,硬是找不到一丝皱纹,显得很是精神抖擞。 “看什么看!没看到过我这么风流倜傥的老头子吗?”没等李守一话,老大爷已经抢先斥责了起来。 “呵,好彪悍的老大爷!”李守一惊叹一声以后也不生气,主动关切地询问道:“大爷,你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我来送你一程?” 这话的时候,李守一根本没有为自己想到一点利害关系。 要是有人看到他这样的做法,肯定会要笑话其是一个傻逼的保安。 稍有一点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老人的麻烦多,万一有个好歹,怎么也不清。 要是撞上了碰瓷的老人,那更是有冤也没处伸。 换作是其他的人,碰上了这样的老人,早就避让不迭,或者是转个圈子走人,根本不会主动上前搭讪。 李守一没有想这么多。 第5章 心中的梦想 李守一心中有着无数个梦想。 他想找到一位名医,好为伤残的父母治疗疾病; 他想能够发财,赚好多好多的钱,还掉家中的欠债,让父母亲过上好日子; 他想要出人头地,让那些嘲笑自己、鄙视自己、欺侮自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发抖…… 只要能够实现这样的梦想,他头顶上的那些风雨很快就能风飘云散。 为了这样的梦想,他从来不肯放弃每一点可能的机会。 尽管自身处于贫困线上,尽管从来没有看到过一线希望,李守一还是不肯放过每一次帮助别人的机会。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才会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为了一个陌生的老人家停下了脚步。 就在他还歪着脑袋打量老人的时候,对面的白胡子老人已经沉下了面孔。 “年轻人,你能懂一点礼貌吗?别问我要到哪里去,先给老头子找个能暖暖身子的地方再话。” 老大爷话的口吻,不是一般的呛人。非但不肯领李守一的人情,直接就教训了起来。 话的口气,还充满了颐指气使的味道。换个差不多的人,准能气得甩手就走。 此老年龄虽大,声音却是十分宏亮,一点也觉察不到丝毫衰老的味道。 李守一注意分辨了一下,也没有听得出是何方口音。 再朝老大爷身上一看,只是穿了一件青布长衫。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撇了一下嘴角。 难怪是要暖暖身子呐。这么大年纪的人,在这春寒的晚上,只是穿了这么一点衣服,不冷才怪哩。 人都有恻隐之心。 看到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只穿了这么一点衣服,李守一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将身上的黄军大衣给脱了下来。 这件黄大衣,还是父亲当兵时的旧物,现在成了他夜间御寒的服装。 但真要起保暖的效果,其实也就是一般般了。只是在此时此刻的情况下,也还算是一件不错的御寒服装。 “大爷,你先对付一会,到了我上班的地方,再让你喝上一口热茶,总会要暖和上一些。”李守一将黄大衣披到了老大爷的身上。 “好吧,年轻人,这还像点话。”老大爷也不拒绝,口中勉强答应一句。 过后,他又警告:“年轻人,老头子姑且就信你一回。我可告诉你,老头子可不好糊弄哦。” 听到这话,李守一有些啼笑皆非。好端端的话,我干嘛要糊弄你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大爷哩。 他知道与这样的老人有理也不清,索性不加分辩。 将老大爷扶上衣包架后,喊了一声‘坐稳喽’,就卖力地蹬起了自行车。 就在这时,李守一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了寒意。用手一抹,是水珠留在了脸上。 他朝上一看,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虽是不多,也不是很大,也还是增添了几分寒意。 “卧槽!”李守一口中骂了一声,埋首用力蹬起了自行车。 农药厂值班室的屋子里,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暖意。 白值班的保安已经提前溜了号,此时屋子里自然不会有人在上班。 好在大家都有值班室的钥匙,也不用担心接班的李守一进不了大门。 用钥匙打开值班室的门后,李守一将白胡子老大爷扶进值班室坐下。 “大爷,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来。”李守一招呼了一声,又出了门。 老大爷也不答理,只是朝着值班室里左右打量着。 将自行车送到车棚后,李守一重新回到值班室。 他从保安服里面取出一直捂在胸前的塑料袋、蛋糕盒子和羊毛衫,全部都丢到了桌子上。 然后,又将双手举到嘴巴前面,连连呵了几下热气以后,总算是从感觉上找到了一点点暖意。 他拿起放在门边地上的热水瓶,朝着桌子上那只大号搪瓷杯中倒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却没有看到一点热气冒出来。 “卧槽!一点也不保温。”李守一骂了一声。 农药厂的老板是个很吝啬的人,值班室里连一只电水壶都没有,是为了节约用电。 放在往常,李守一还能够仗着自己年纪轻的优势,勉强就着凉水吃馒头。 今多了一个老大爷,这就不太好对付了。 李守一从塑料袋中取出一只馒头,准备让老大爷充饥。 想了一下以后,他还是将手中馒头放了下来,重新取过蛋糕送到白胡子老大爷手中。 他招呼:“大爷,今是我的生日,你先吃块蛋糕暖暖身子,我到周围人家去找点开水,好让你暖和一点。” “噢,今是你的生日,那我也占上一点喜气哦。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我好给你送上一点生日礼品才是。”老大爷笑眯眯的接过蛋糕。 话一完,他又变过脸来警告,“年轻人,我可告诉你,别想甩下我一个人自己跑路啊。” 有了先前在路上的经历,李守一知道这老大爷话有些不近情理。争辩得多了以后,反而容易伤了和气。 看在对方这么一大把白胡子的份儿上,李守一也不会加以计较。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对自己的梦想有什么希望。 就凭这种话不近情理的样子,能不找自己麻烦,也就是谢谢地的事情了。 李守一‘嗯’了一声后,提起水瓶就重新冲出厂门,朝着远方有灯光的农民家中跑了过去。 好在他的身体骨还算硬朗,加上跑的速度又快,总算还能抗上一点寒气。 时间不长,李守一就提着打满开水的水瓶跑了回来。 刚一进门,李守一就看到塑料袋中的最后一只馒头,也已经抓在白胡子老大爷手中,而且只剩下了一半。 “苦也。”李守一暗叫一声。 今晚上,他只是喝了一碗稀饭,一点也不能充饥。 在这大冷的夜间,肚子里如果没有食物,怎么也没法睡得着觉。 本来以为有了孙芳送的四只馒头,好歹也能让自己和吕二蛋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 就连作为生日礼物的蛋糕,李守一也没有准备享用,还打算明送到医院去,让母亲开开胃口哩。 没有想得到,眼下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硬是将自己用以充饥的夜宵给吃了一个精光。 嗨!你这老大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是一个大肚子客哩。 尽管心中叫苦不迭,李守一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半点愠色。不管好歹,人家总是爷爷辈的人喽。 他准备多喝一点热茶,好来填饱自己的肚皮。 第6章 好香的美酒 “年轻人,你不话,是在心中埋怨我老头子,怎么会是一个大肚客吧。”李守一刚刚迟疑了一下,白胡子老大爷便直接点破了他心中的想法。 一听这话,李守一倒是吓了一大跳。 不好,这个老爷子好像有透视眼的功能,竟然能看透我的想法。 看到李守一吃惊的模样,老大爷得意地捋须大笑道:“年轻人,少在老头子面前耍什么花样。告诉你,我老头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听到这种自吹自擂的语言,李守一暗中发笑。老爷子,你是挺厉害,只是厉害得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在心中把眼前这个老爷子当作是痴呆老年人,也就顾不上去计较什么。 “大爷,你再喝上一杯热茶吧。”话之间,他将加上开水的茶杯递了过去。 “呃,你这年轻人的心性还算不错。”白胡子大爷一点也不客气。不管好歹,总算是了一句表扬的话。 赞了一句之后,他接过李守一手中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喝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他用手抹了一把银白色的长胡须,这才将手中茶杯搁到了值班室里唯一的办公桌子上。 看到老大爷喝茶,李守一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点凉意,却又无法可想。 大衣披在老人家的身上,蛋糕和馒头也已经下了老爷子的肚,就连茶杯也在老大爷那儿。 有客人在此,他又不好上床睡觉。 至于孙芳刚送的那件羊毛衫,他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准备转送给父亲。 想了一想,找不到其他什么取暖的好办法,李守一干脆就在原地跳动了起来,想用运动来增加身体里面的热量。 跳了几下之后,还没等到身上有了暖意,李守一‘阿嚏’一声已经打起了喷嚏。 不好,感冒啦。想到这事,他的心中直是叫苦。 母亲住在医院里,所用的费用都是用家中房产做的抵押。这几的时间里,他们一家人的脑海之中都在为如何还上这笔债在着急。 如果自己再要感冒的话,那可就真的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了。 现在的医院进不得,即使是普通的感冒,没有一张老人头,绝对不会让那些‘白衣使’满意。 “年轻人,你的身体太单薄了一些。这才挨了一会冻,就打上了喷嚏。想当年老夫年轻时,赤着身子在雪地上走上几个来回,也不会有半点事。” 看到李守一在打喷嚏,白胡子大爷又在口中唠叨起来。 听到这样的语言,李守一觉得有些无语。 你穿了我的大衣,吃了我的蛋糕和馒头,还要批评我的身体素质差,有这样的道理吗? 话是得不错,早先的老辈人,确实是要比现代的年轻人抗冻。应该是现代人的体质,或者抗寒能力有所下降。 可是,这也不好比啊。 没等李守一多想,老大爷又补上一句:“年轻人,今是你的生日。看在你心地还算不错的份儿上,老头子请你喝一口酒,算是生日礼物吧。我可告诉你,只能是一口哦。” “酒?”李守一有些糊涂。 从路上接触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发现老大爷的身上还有什么物件,也不知道这酒能从何而来。 再,喝上一口酒,就能算上是生日礼物?嘿嘿,这礼物也就太简单了一点吧。 想到老大爷只肯喝一口的叮嘱,李守一也在暗自发笑。还没喝到这个老爷子的酒,气话倒先了出来。 尽管心中觉得好笑,李守一也没有提出反驳,更没有当作是一回事。 话之间,老大爷从身上随手一掏,便取出了一只不知是什么质料的酒壶。 李守一细一观察,这才看到老大爷身上还背了一只青色的布囊。 先前因为与青衫颜色相同,加上灯光暗淡无光,这才没有注意得到布囊的存在。 再一细看老大爷手中的酒壶,李守一的心中更是觉得有些奇怪。 老大爷手中的酒壶,既不是玻璃,更不是金属,倒有点好像是玉器一般。 如果真是玉器所制的酒壶,这个老大爷的身份倒是有点来历啰。 没等李守一多想,在这眨眼之间,老大爷已经将酒壶打了开来。 酒壶盖子刚一揭开,便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李守一顿时叫了起来:“哇,好香!” 老大爷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对着酒壶的壶嘴浅浅的呷了一口酒。 一口,绝对只是一口。喝过之后,他又咂了咂嘴巴,好象是在回味酒香一般。 过了一会,老大爷才将酒壶递过来,并且特意提醒:“年轻人,我的存货也不多了,你可得省着一点喝。好喽,只能一口,不能多喝。” “噢 ,守一明白。”李守一随口应了一声,顺手接过了酒壶。 刚一接过来,便觉得酒壶上有一股暖意传了过来。没等头脑有所反应,又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他双手一举酒壶,一大口酒便倒入了口中。 “哇——好香!”李守一只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直接朝着五脏六腑涌了过去。 这样的感觉,保全李守一忘记了自己先前过的话,不由自主的又将酒壶给举了起来。 “放手,快放手!”老大爷怒吼一声。 没等李守一再将酒壶送到嘴边,老大爷已经气哼哼地一把将酒壶夺了过去。 接下来,老大爷又跺脚发火道:“年轻人,你可话太不守信用。我不是和你好了的嘛,只能喝一口,只能喝一口。” 李守一有些发楞,想不通老大爷是用什么样的速度,能让自己毫无反抗的被夺去酒壶。 听到老大爷发火,看到老大爷气得满脸通红,再想到自己确实是喝了一大口酒,李守一也觉得心中有愧。 他也不去多想酒壶被夺的事,更顾不得齿根生香的情形,连连弯腰陪礼道:“大爷,是守一不好,是守一不好。” 赔礼的时候,李守一还是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 好酒,绝对是闻所未闻的好酒。这样的酒,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 “哼!”老大爷沉下面孔,把脸转到了一边,不肯理睬李守一。 第7章 你会打拳吗? “大爷,这酒真的是好香,香得让守一都忘记了承诺。上一句恭维的话,这酒确实是闻所未闻,下无双。”有点尴尬的李守一,继续着好话。 “我这酒的好坏,用不着你来。”老大爷心疼的将酒壶装入布囊,一点也不给李守一留面子。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显摆道:“哼!这是神农架中贮存多年的猴儿酒,你见到过吗?” 李守一没有回答老爷子的话。 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回答老大爷的话。因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觉,正在他的全身上下流动。 不大一会儿,李守一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发热。一股暖洋洋的滋味,让他舒服得伸了一个懒腰。 有了这口酒下肚,刚才的寒冷都被驱逐得干干净净,似乎都用不着再去担心感冒的事情啦。 身子暖和之后,李守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喝了老大爷的酒,总得要为老大爷做上一点事才对。再,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能总是留在值班室。 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不清还是事。要是让老人家有个不测,岂不是千古遗恨嘛。 “老大爷,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或者,你告诉我家人的手机号码也行。” “年轻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送你回家呗。” “不,我不回家。再,我的家在神农架,你能送我回家吗?”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糟啦。碰上了一个老顽童,玩得上了瘾,不想回家啦。 岂但是不想回家,连家在什么地方,也不肯透漏半点信息。 神农架在什么地方?离这儿足有几千里哩。有这种可能吗?绝对是假话。 不管怎么,我也不能把老大爷留在这儿。他的家人找不到老人,这一夜还不知道会急得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儿,李守一的眼睛一扫,瞄到了老大爷刚才取出酒壶的布囊,心中顿生一计。 打定主意之后,李守一轻手轻脚的跑到老大爷的身旁。也不话,直接将手往布囊里面伸去。 没等他的手靠近布囊,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老大爷一个巴掌打在了李守一的手背上,让李守一疼得跳了起来。 他一边跳,一边用左手揉着右手背,嘴中嗔怪道:“老大爷,好好话就是,干嘛要打人啦。” “打人!这算是打吗?我问你,干嘛要碰我的东西?” “我是想看你的布袋中有没有纸条,或者手机什么的,好送你回家嘛。就这么一点事,值得这么打人吗?还打得这么重。” “混子,原来你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认不得家的老年痴呆啦。不行,不行,刚才打得还嫌太轻,我还得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这话的时候, 老大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话一完,只听得‘啪啪’响了两声,李守一的脑袋上连连中了两下,疼得嘴皮直咧。 咧嘴的时候,他的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 不管好歹,自己也跟在保安队胡队长后面练了这么久的军体拳。 虽算不上有什么一招夺命的功夫,身体的灵活劲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怎么起来,也应该避得开老大爷的巴掌才对哟。 联想到刚才老大爷从自己手中夺过酒壶的动作,他的心中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也许,这个老大爷不是寻常人物。 此时的他,因为脑壳上的疼痛,也顾不上再去多想其中的原因,只是大声嚷嚷道:“老大爷,我不也是一番好意嘛。” “哼!你如果不是好意,老头子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了下来。”老大爷虽是在发怒,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听到这样凶狠的威胁,李守一把舌头一伸,拍拍心口,作出‘生怕怕’的动作。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蓬勃生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体里面奔腾,就好像是急于发泄一般。 如果胡军或者是吕二蛋站在眼前,他准会要拉着二人好好拼上三百个回合,才算是一件称心如意的事。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老大爷面带戏谑笑容的问道:“年轻人,老头子这份生日礼物怎么样?还能让你看得上眼吧。” 听到老大爷如此一,李守一这才想起老大爷先前起的话。原来老爷子的生日礼物,竟然会就是刚才那一口美酒。 妙!实在是太妙啦。 他连忙回答,“好,好礼物。这样的礼物要是再看不上眼,那就真的是要遭晴霹雳啦。” “嗯,算你识货。”老大爷捋须笑道:“年轻人,此时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想要活动一番?” “是的,大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身体之中好象充满活力,就想着要与人搏击一番才觉得痛快。” “呃,应该是这么一种感觉。那我来问问你,年轻人,你会打拳吗?” “大爷,我会打拳。我们保安队的胡队长当过特种兵,他教过我一套军体拳。告诉你哦,三五条壮汉可不在我的眼中。” “那算什么。”老大爷不屑地了一句。看他的表情,就象是在听孩子吹牛一般的味道。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中有些不满。 军体拳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就连胡队长也夸过李守一是练拳的好苗子。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三五个壮汉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你不服是吧,来,我们试试看。”话的时候,老大爷立即起身离座。 人虽站了起来,黄大衣依然披在了身上。 听到老大爷喊自己与其交手,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想要推辞,却见到老大爷已经站到了自己对面三步远的地方。 “不好,我不能与老大爷动手。”李守一刚刚展开架势,却立即想到了动手以后的后果。 要是让老大爷有个什么闪失,不谈是不是能够善后的事,从良心上来,也无法对他的家人有所交待。 想到这样的事,李守一的心头立时就改变了念头。不管怎么,都不能与老爷子过招。 没等李守一想好拒绝的话,只听‘呼’的一声,老大爷的拳头已经送到了他的眼前。 不对,是拳风扫到了脸上。 第8章 马屁精 “不好,老大爷的速度好快。”刚一感觉到老爷子的拳风,李守一暗自吃了一惊。 他见过胡队长的出拳,平时也觉得很猛。但与老大爷一比,简直就是蜗牛一般的速度。 眼看无法闪避,他就快速后退。 还好,老大爷一击就收,没有继续追击,这才让李守一有机会脱出了拳风袭击的范围。 尽管是这样,李守一也觉得自己脸面上被拳风刮得生疼。没等站得稳当,又是一拳‘呼’的一声打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速度,李守一除了后退,还是后退,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加以应付。 连续三拳,李守一都是节节后退。 并非是他想要后退,实在是老大爷的拳风打到脸上,象刀刮一样的疼,不退也是不行。 好在老大爷的出拳,都是刚一打出就停了下来。如果不是这样,李守一想退也无法可退。 倘若真的让拳头打到身上,恐怕最低也会是一个骨折的下场。 即使是这样,他也已经退到了值班室的门口。再退半步,准能摔倒在门外的水泥地上。 “年轻人,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看到李守一已经退无可退,老大爷了这么一句之后,轻飘飘的回到了原来坐的椅子上。 重新坐定的老大爷,伸手端起茶杯来喝水。气不喘,脸不红,身上披的黄大衣原样未动,一点都不象刚刚出过手的样子。 这么一看,李守一心中大为吃惊。 要想把他这样的年轻人给逼得无从招架,连连后退,就连心中偶像胡队长也会累得气喘吁吁。 眼前这个老大爷,如此心平气和、神定气闲,那就一定是特殊高手。 这么一想,他的心中立即就有了新的想法。 “年轻人,我喊你守一吧。” “老大爷,这样称呼晚辈最好。” “要想练拳,就得要这样练。怎么样,愿意学吧?” “当然愿意。大爷,你这话到了守一的心坎上,我可是求之不得哟。”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想要千方百计的缠住老大爷,好歹也要让对方教上两手。 没有想得到,对方会主动提了出来。 眼见这么一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如果还不想学,那就真的是傻得没处傻了。 李守一不是傻子,立即作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嗯,你的资质还算不错,只是身子弱了一些。”老大爷摇了摇头:“罢呐,老头子再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吧。” 话的同时,老大爷放下手中茶杯。 就象变戏法一般,眨眼之间手中就出现了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李守一楞怔了一下,也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地方取出来的药丸。 想了一下,就找到了答案。估计还是从那布囊之中取了出来,也就不再多加思考。 老大爷手捋胡须道:“守一,老头子这儿有一颗药丸,你敢吃吗?” “敢!我为什么不敢哩。”听到老大爷的询问,李守一眼中亮光一闪。 话的同时,伸手就取过了老大爷手中的药丸,直接扔入口中。 在这荒郊野外,接受一个陌生人所赠的药丸,还就真的需要一点胆量。 胆子一点的人,肯定不敢这么做。放在平时,李守一肯定也不会这么做。 之所以会打破常规,是因为李守一心中认定对方是一个高人,这才没有加以拒绝。 见到李守一爽快的将药丸服下,老大爷手捋胡须,笑眯眯地问道:“守一,难道你就不怕这是一颗毒药吗?” “长者赐,不敢辞。”听到老大爷问起,李守一自然是拣好话。 药丸都已经服下,想要后悔也是一句废话。既然知道是废话,那就干脆不要出来。 “呃。”老大爷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 李守一又补充道:“大爷给的酒是美酒,同样也是生日礼物的药丸,肯定不会比美酒差。” “嗯,算你有点见识。” “我这么一个穷子,一无权势,二无家财,有谁会想着要害我?我和老大爷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谋害我呢?” 这话得很是在理。老大爷微微颌首,没有话。 “再,你这么一个慈眉善目、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又怎么会做出谋害之事呢?” “马屁精。”老大爷笑骂了一声,用手捋起了自己的胡须。 看到老大爷脸上的笑意,李守一心知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也就打趣道:“老大爷,我的都是真话,可不是拍马屁哦。” “狡辩!你在什么地方知道我老头子德高,什么时间知道我望重?这不是马屁,又是什么?”老大爷不客气的反问了起来。 “老大爷,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呦。就凭你这么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管是让什么人来,都会认定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 大半年来在社会上的磨练,也让李守一练出了嘴巴功夫。 这个时候的李守一,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好话。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哄得这位突然出现的老大爷开心。 最终的结果,就是想让老大爷能把刚才露出来的那一手功夫传给自己。 “好啦,不和你这个调皮磨嘴皮子啦。出来,到门外来陪老头子好好练习几招。”老大爷起身离座。 看到老大爷已经跑了出去,李守一也连忙跟了上去。到了门外,一股寒风迎面扑了过来。 放在以往,他肯定会要连连打上几个寒战。 今不同,也不知是先前那口酒的作用,还是刚才那颗药丸的效果,李守一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一股热流在全身上下川流不息。 有了这么现实的证明,李守一对老大爷传授功夫的事,更是增添了几分信心。 “守一,今传授给你的招式,是虎戏1式。”刚一站定,老大爷就开门见山的介绍了起来。 “虎戏?”听到介绍,李守一心中一怔。 好在他的性格比以前沉稳了许多,重复了一句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话。 平时爱好体育锻炼的他,也能知道一些体育界的事情。 相传‘五禽戏’为神医华佗所传,社会上也有不少高手在传授这一套功夫。 真要起来,‘五禽戏’只是强身健体的功法,根本不可能会有老大爷刚才出手那么厉害的功夫。 第9章 五禽戏 李守一心中的目标,是老大爷刚才使出来的那身功夫,可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五禽戏’。 可能是看出李守一的疑惑,老大爷冷哼一声,沉下脸来:“守一,你猜测得不错。老头子给你传授的功夫,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五禽戏’。”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失望。 “哼,我这套功法,是那种街头把戏能比的吗?”老大爷明白李守一心中的想法,又补上了一句。 李守一也是一个聪明人,听到老大爷这么一训斥,也就反应了过来。 ‘五禽戏’的传承不同,威力自然也不一样嘛。想到老大爷刚才接连使出的那几拳,更是慧由心生。 他赶忙接口:“是啊,要是只能强身健体,老祖宗凭什么本领到深山老林里去采摘药草哩!想要斗狼驱虎,没有真功夫可不行。” “嗯,孺子可教。告诉你,我这套‘五禽戏’乃是老祖宗亲传。其他的人,不过是得了一些皮毛而已。” “大爷,这是真的吗?能得到老祖宗亲传的功法,守一可真是有福喽。” “别贫嘴,好好听着。” 接着,老大爷一边在口中念叨,一边在手上比划。眨眼之间,就将‘虎戏1式’使了一遍。 往日跟着胡军学习军体拳时,李守一总要反复听上好几遍,才能记了下来。还得要体验好几日,才算是有所理解。 今日不同,老大爷刚刚解了一遍,所有的知识就都印在了李守一的脑海之中。 来也怪,这一招一式,还有详细的明和图解,都是非同一般的清晰。即使是刻意想要忘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守一,‘五禽戏’合计是五十四招。除了刚才所授的虎戏以外,还有鹿戏9式,熊戏9式,猿戏10式,鸟戏1式。” 看到李守一领会了虎戏1式之后,老大爷这才解释了一句。 “嗯。”李守一点了一下头,也不多话,依然阖目复习刚才得到的传授。 这样的好机会,他可不想轻轻放过。 “今就学虎戏1式吧,正所谓贪多嚼而不烂,教多了反而不好。”停下来之后,老大爷又了一句。 不能多教的道理,李守一自然能够理解。 他也不接话,只是默默站立原地,在脑海之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老大爷刚才的解与动作。 闭眼思索了一会,就照着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地练习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得就象是在练太极一般。一招一式,慢慢地比划,慢慢地体会其中的精微之处。 老大爷站在一旁观而不语,手捋胡须看着李守一在练习。时而皱一下眉头,时而又露出笑容。 有了几遍操练下来,李守一的动作也就逐渐熟练了好多。与此同时,操练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不行,你这是猛虎下山吗?我看是猫下山还差不多!”已经将屋内椅子搬出来,坐在一旁观看的老大爷突然嚷嚷了起来。 练得正是兴起,以为有了领悟的李守一,却没有想得到变生肘腋,老大爷会如此突然暴喝。 这么一吼之后,李守一气息一乱,差点摔倒在地。重新调匀气息之后,方才继续开始练刚才那么一招。 “不行,重来!”老大爷还是不满意,又是一声断喝。 连续重复了几遍,都不能让老大爷满意。到了最后,老大爷起身离座,亲自上场示范。 只见他双目圆瞪,目光炯炯,胡子无风自动,双手蓄势待发,两腿微屈,全身微躬,就和一头准备扑食猎物的斑纹猛虎似的。 ‘嗷乌……’老大爷蓦地发出霹雳般的一声吼叫。 这一声大叫如同外惊雷,惊得李守一直接摔倒在地上。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大爷已经扑到了十米开外。 “老啦,老啦,年轻时,最少也能扑到二十步以外。”老大爷摇了摇头,感慨万端的叹息道。 听得如此抱怨,李守一心中更是一惊。一扑之下能到二十米之外,岂是凡人所为。 想到这儿,他也就好奇地问道:“大爷,你今年有90岁了吧。” “呸!我的重孙子都过了90岁,你我只有90吗?是诅咒我早死,还是咋的啦!”重新坐到椅子上的老大爷,话时一脸的怒气。 被老大爷喷了一脸唾沬星儿的李守一,也顾不上用手去擦,只是呆头呆脑的站在原地。 因为他已经被惊得呆在了那儿。重孙子都已经过了90岁,这老大爷岂不是已经过了150岁。 这样的年龄,恐怕都能登上那个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了吧。 当他有些疑惑地出这个数据时,老大爷手捋胡须笑道:“啦,啦。告诉你一个实数吧,老头子后年就要做大寿啦。” “哇!老大爷,你今年都158岁啦。”李守一壮着胆子猜测了一回。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我告诉你,这么一点岁数,还得很哩。”老大爷用手托起颌下一把长须,得意地大笑起来。 “大爷,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算吗?” “当然是,彭祖活了八百岁,也不能算大。在我们那旮旯,活上二三百岁的人,多得很哩。” 听到这样雷人的语言,李守一被彻底的给雷倒。这还是凡人吗?是上的神仙也差不多吧。 “老大爷,难怪你会生得如此仙风道骨,原来你老乃是神仙中人。”这一次,李守一真的是在大吹法螺,猛拍马屁。 对老大爷的话,他是将信将疑,如坠云雾之中。 相处这么一会功夫,他也已经看了出来。此老的性格是老而弥坚,脾气倔得很。 老大爷怎么,他就怎么听,绝对不能加以反驳。这样一种姿态摆出来,对自己来只有好处,肯定不会有坏处。 “不好比,不好比,我们也只是活得长寿一点的修行人吧。”老大爷不以为然的笑道。 到这儿,老大爷不再话,脸色一变,吹胡子瞪眼的吆喝起来:“少废话,快点给我好好练习。” “蠢货!这样的大好时光,怎么能用来这些废话呢?一听这话,李守一也在暗中责备了自己一句。 第10章 华佗的后人 ‘嗷乌……嗷乌……’随着反复的吼叫,李守一操练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起来。 只见他蓦地猛扑,蓦地横扫,不管是力度,还是难度,都不是一般的复杂。 地面上的灰尘,一直都落不下来。 几个来回走下来,李守一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周围的地面上,更是多了一滩滩水渍。 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体内刚才的那股躁动,算是彻底给发泄了出来。 身体内外,都有着一股不出的舒服劲儿。没等他高兴得起来,突然大叫一声道:“不好,我的肚子好疼。” 话未完,李守一就抱着肚皮往厕所方向冲了过去。幸好李守一的反应快,刚有感觉就开始冲刺。 即使是这样,他刚一跑进厕所,没等到完全在便池上蹲下身来,就‘劈里啪啦’的泻了起来。 在茅坑那儿蹲了好大一会,算是将今吃的食品都排了一个干干净净。 不对,应该是将肚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给排泄了出来。 蹲坑的时候,李守一感觉到身上冒出一层黏黏糊糊的东西,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用手一摸,皮肤中渗透出一层汗珠,汗珠内包裹着一些乌黑色的污垢。 而且,他的鼻子里还嗅到了一股臭味。这不是大便的臭味,而是这些污垢的臭。 很臭,很臭,简直就是臭不可闻。 大便的臭味,加上身体的臭味,直接就让李守一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臭人。 从厕所中走回值班室,没等他进门,就听到老大爷哼了一声:“守一,臭得这么一个样子,还不赶快打水去好好冲洗一下。” 听到这话,李守一扮了一个鬼脸,赶忙从办公桌子底下取了一只脸盆,跑到自来水龙头那儿放了一盆冷水。 夜间无人,李大帅哥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会走光。 他没有回值班室,直接就站在水池那儿把身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认真擦洗起来。 此时的李守一,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全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哪儿找到半点怕冷的感觉。 一盆又一盆的黑水泼了出去,到了第五盆水的时候,才算是让臭味消失,水也变得清澈起来。 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值班室。白胡子老大爷盯着李守一上下看了几回,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守一,你可知道这是洗筋伐髓。刚才那颗药丸,再加上虎戏1式的练习,让你将气血运转到极致,同时也将你体内杂质排除了一部分出来。”看到李守一显出全身清爽的样子,老大爷特意解释了一句。 听到老大爷如此解释,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下面泻了那么多,身上冒了这么多,还只是排除了一部分。要是这么算起来,自己身上的杂质可不是一般的多。 “也不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活得下来的?整吸的是这么一种难闻的鬼味道,吃的是有毒的食物。唉!真难为你们啦。” “难为个什么?” “难为你们人人都有一副好牙口,难为你们个个都有一副铁打的五脏六腑。要不然,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听到老大爷如此话,李守一也能理解其中的道理。 环境的污染,还有食物之中的农药、化肥残留物。所有这些,都在毒害着人们的身体。 李守一只是一个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平民百姓,自然没有能力去干涉这样的事情。 老大爷的感慨,他也只能是一笑了之。 “老大爷,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李守一。 老大爷不客气的,“呗,能回答的话,我就告诉你。不能的事,你也别想打歪主意。”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感觉有些委屈。我还没有话,怎么就我想打歪主意呐。 再,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我忍心对你打歪主意吗? “老大爷,我想请问你的尊姓大名,也好有个称呼。”李守一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等李守一把话完,只听‘啪’的一声响,脑壳上已经挨了一掌。 接着,老大爷又骂了起来:“我打你个蠢货,我打你个窝囊废。” 有了刚才的教训,李守一知道就是使出全身的功夫,照样还是躲不开老大爷的教训。 既然是这样,索性也就不再避让。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乖乖的让老大爷打了几下脑壳。 等到老大爷打过之后,他才用手揉了揉后脑壳,有些委屈的问道:“老大爷,你一共也没有过姓氏,我怎么会知道呢?” “还,还。”老大爷又扬起了手掌。 看到李守一没有避让的举止,这才放了下来,气咻咻地一拍桌子:“气死老头子了。” 看到老大爷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李守一挠着头皮,就是想不出对方什么时间过姓氏的事。 除了过年龄的事,就是‘五禽戏’的事。呃,传授‘五禽戏’的时候,老大爷好像还过什么? 想啊想,想了一会之后,李守一突然打了自己脑壳一个巴掌,口中骂道,“该打,该打。” 对啊,老大爷‘五禽戏’是他老祖宗传下来的真功夫,其他的人,都只是得了一些皮毛。 这不是得很清楚了嘛?想到这儿,他试探性的询问道:“老大爷,莫非你是姓华?” “哼!笨得还不算太离谱。老头子姓华,乃是老祖宗的99代子孙华明之。”老大爷手捋胡须了起来。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为了帮助父母亲解除病痛,他曾经广寻医书。至于这些有关名医的传轶闻,自然也曾听过不少。 传之中,华佗的儿子沸儿为了试药,误食过量曼陀罗果实,从而不幸身亡。 为了这事,华佗自是万分悲痛。 他在曼陀罗的基础上,加了其他的几味中草药,研制出‘麻沸散’,用以纪念逝世的儿子。 既然是这样,怎么又会冒出来一个华佗的后人呢? 华明之哪会看不出李守一的疑惑,白眼一翻,胡子一翘,没有好气的道:“蠢货,难不成老祖宗就只会生一个儿子?” 一听这话,李守一这才如梦方醒,以手加额道:“蠢,真不是一般的蠢,是啊,老祖宗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子孙哩。” 第11章 辛酸的往事 听到这样的话,再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华明之也就开云霁,转怒为喜,手捋胡须,耐心为李守一介绍起了往事。 当年的华佗,得知曹操急迫让自己去许昌为其治病的消息,心中顿生不祥之兆。 出发之前,他将妻、子托托付友人,请友人帮助送入深山。 就连手著的《青囊经 》、《枕中灸刺经》和‘五禽戏’,也一并留在了家中。 并且嘱咐妻子,让子孙隐姓埋名,免得再遭毒手。 在狱中无事时,他为了打发时光,默写了《青囊经》的部分书稿。临刑之前,就将手书的这册《青囊经》传给了狱卒张明三。 听到此处,李守一哪里还敢怀疑华明之的来历。 他只觉得心头狂喜,心肝怦怦直跳,恨不得跳出胸腔之外。 自己的第一个梦想,就是想要寻找一个名医,好为自己的父母亲治疗伤残的身体。 没有想得到,自己不但是碰上了名医,而且是古代神医华佗的嫡系后人。 李守一的脸上,此时全都是一片亮光。 这是一个机遇,无论如何也得从华大爷身上捞上一点好处。要不然,我李守一就是下第一号蠢货。 梦想已经成为现实,我想要学华大爷的‘五禽戏’,想要学华大爷的医术,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 就在李守一想要出自己请求时,倏又觉得必须沉住气才行。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李守一知道这是手机在报时,再一听声音,知道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 他的心中一动,觉得还是不宜操之过急,便转过念头劝道:“华大爷,色已晚,不如你就上床歇息一会吧。” 听到如此建议,华明之扫了值班床一眼,窄得只能睡下一个人。 他的眼光一闪,有意促狭地问道:“守一,你让我歇息,那你睡在哪儿呢?” “华大爷,我还年轻,少睡一会也没有事。坐在这儿看上一会书,就能对付过去啦。”话的时候,李守一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本书。 听到这话,华明之眼角上全是笑意。 没等李守一看到,他就又冷下脸来,伸手:“拿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书?如果是什么下流书籍,哼哼!” 对华明之的指责,李守一有些无语,举起手中书籍:“华大爷,你老好好看一看,这是下流书籍吗?” 华明之将书取到手中一看,惊讶道:“经络腧穴学!守一,你怎么会看这样的书?” 难怪华明之会如此惊讶,这是一本全国普通高等教育中医药类精编教材。 适用于高等中医药院校针灸推拿学专业本科生使用,也是医疗、科研工作人员的重要参考书籍。 像李守一这么一个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保安,看这么一种高深的专业书籍,如果不是另有玄机,那就肯定是在装逼。 听到华明之的问话,李守一长叹一声,惆怅万分。起读医书的缘故,那真的是一段辛酸话,两行伤心泪。 去年高考前,李守一在学校闹出丑闻,让父母亲双双受伤,一个断了腿,一个成了半身不遂。 为了这事,李守一始终是内疚在心。 他四处打听,想要设法弥补自己的过失,想要找到能让父母恢复健康的灵丹妙药。 时间长了以后,灵丹妙药没能找得到,倒是听到一个法。 想要依靠西医让父母亲的伤势痊愈,那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出路,只能是走针炙和按摩的道路。 听到这样的传,李守一也就把找到名医,当作了自己的第一个梦想。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就到处打听名医。 到了后来,他才听江水城中的名医,就是‘仁义堂’的何老先生。 ‘仁义堂’的何家,是世代祖传中医。 现在的当家人,被人称之为何老先生。真正在药店坐诊的人,是他的儿子何大先生。 到了孙子这一辈,考上了中医大学。毕业之后,就分配在了县中医院,被人称之为何先生。 李守一听到这条消息之后,也是因为年轻,不懂世事之艰难,直接就跑到了‘仁义堂’。 他想请求何老先生出手,帮助解除父母亲的痛苦。 还没见到何老先生,坐诊的何大先生就告诉他:“李,你父母这样的病症,别我们无力治疗。就是有能为治疗,也不是一朝半月的事。这中间所需要的费用,你们家根本无法承担得起。”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到费用的事,正好到了李家的困窘之处。就连吃饭都是难以为继的家庭,哪能承担高额的医药费哩。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罢休。心中又生一计,想要拜何老先生为师,学好本领后再为父母治病。 虽是时间拖得长了一些,总比拖着不治要好上许多。最大的好处,就是用不着花钱。 他是做就做的性格,想到了这么一条妙计之后,立即就带着拜师的礼品上了何家的门。 “我们何家的医术,是祖宗传下来的饭碗,从来都是传子不传女。你一个外姓旁人,凭什么让我来传授你的医术呢?” 端坐在太师椅子上的何老先生,毫不客气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于李守一送上门的拜师礼品,何老先生连正眼都没有看上一下,直接就将他拒之于门外。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不肯死心。只要有空的时候,就会跑到‘仁义堂’。看到有活计要做,便会主动搭上一把手。 他想用自己的诚意来感动上帝,来感动何老先生一家人。 实在不行,也想通过观摩的方法,能够学到何家给人治病的一些手法。 由于李守一经常帮忙做事,坐诊的何大先生也会在闲暇的时候,当作是解闷一样给李守一指点一些入门知识。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个月时间。除了一星半点的入门知识,李守一什么也没有学得到。 时间长了以后,李守一与‘仁义堂’的药工处成了好朋友。 他们知道何家人的禀性,也在暗中劝李守一不要再死心眼儿。李守一不肯听,还想用自己的诚意来感动何家人。 直到发生了一件意外之后,李守一才算死了心,才算彻底中止了去‘仁义堂’偷师的历程。 第12章 好运在降临 听到这儿,华明之手捋胡须道,“快,发生了什么事情,给老头子听听。” 李守一‘嗯’了一声,继续介绍起来当日的往事。 他在‘仁义堂’学了一些针炙方面的入门知识,总得要有实践才行。 让谁来做试验品呢?想来想去,李守一只好在自己身上下针。 刚开始,他还是心翼翼的试针。成功了几回之后,李守一的胆子也就渐渐的大了起来。 有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扎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穴位。弄得自己全身僵硬,一点也不能动弹,如同木头人一般。 一见这样的情景,他的父亲李成铁心中大急。连忙喊来周围的邻居,帮着把儿子送到县医院去看门诊。 在那儿转了几个科室,医生也不出什么名堂。又去了中医院,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还是有人指点,让李成铁把儿子送到了‘仁义堂’。 何老先生看了一眼之后,出价两千元才肯动手治疗。 李成铁的身上只剩下五百元钱,心中一急就跪到了地上,给何老先生磕起头来。 眼看着李守一躺在‘仁义堂’的大厅里,何老先生双手捧着紫砂茶杯,阖眼养神,就是不肯伸手解除李守一的痛苦。 对于李成铁的磕头,更是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仁义堂’的两个药工,因为与李守一有着不错的感情,也出面帮助求情,反而被何老先生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儿。 李守一出事,‘仁义堂’的何老先生不肯出手救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五林区的保安室。 保安队长胡军得到消息后,立即赶过来帮助付了钱。见到钱以后,何老先生这才出手解除了李守一的痛苦。 何老先生的见死不救,算是让李家人彻底寒了心。用不着父母亲的制止,李守一打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过‘仁义堂’。 针炙的对象,也因为父母亲的坚决反对,由自己的身体改成了冬瓜和南瓜。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李守一的空闲时间,就是用来研究这本《经络腧穴学》。 这么长时间以来,李守一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自己的事。 在外人的眼中,他不是唱,就是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乐派。 他的心中压抑了太多的屈辱和内疚,经受了太多的打击和坎坷。 他没有法子,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身边的人,都已经够苦够烦,哪能再用这样的事情折腾家人。 对外面的朋友,又能怎么样?弄得不好,还会落得别人的耻笑。 因为这样的缘故,李守一才会在外人面前扮出一副傻乐的样子。 “华大爷,让你见笑啦。”完自己的经历以后,李守一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守一,你受苦啦。”此时的华明之,没有先前的喜怒无常,更没有先前的暴虐,浮现在脸上的只是一片慈祥。 他伸出手来,用力在李守一的脑袋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接着,他又用安慰的语气:“守一,你的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像你这么一种充满仁心的孩子,不可能总是会有噩运相伴。” “华大爷,你的是真的吗?”听到华明之的安慰,李守一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华明之笑道:“是的,我老头子的是真话,也许,从这一刻起,你的好运就已经在降临。”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得呢?”李守一傻乎乎的疑问了一句。 他没有意识到,自从碰上了华明之以后,自己的命运指数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其他的不,冲着不怕冷的细节,还有那全身污垢的排出,就已经让他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有了一个的崭新的起点。 如果得到‘五禽戏’的传授,更是了不得的机遇。 好多年以后,华明之还一直是把此事拿出来笑,以证明当初的李守一好傻好傻。 笑他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此时的华明之,虽然觉得李守一的话很好笑,却也知道处于心情激荡之中的李守一,只能好言安慰,绝对经受不起丝毫的打击。 “守一,你的心地好,仁义,有道义感。你放心,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华明之又了一句。 “华大爷,你我是好人,可是,可是我曾经做过那种丑事,那种让人不耻的丑事……”李守一摇了摇头。 半年前那段企图*女同学的丑闻,至今为止都是他心头不可磨灭的痛。 想到这件造成父母不幸的往事,他的心头就在滴血。 今又不是西方世界那个该死的‘愚人节’,怎么可能会有人我是好人呢? 他想要放声大笑。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一些。 “守一啊,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嗯。” “其实,这句话得也不一定完全准确。” “华大爷,此话怎么讲?” “眼睛看到的事情,也会有失真的情形出现。” “是吗?好象不应该是这样吧。” “守一,无论是什么事,都要经过检验,经过论证。要用事实来证明,绝对不要让表面现象来蒙住自己的眼睛。” “华大爷,你是我当年的那件事也可能另有隐情?”李守一心中的跳了一下,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 话是这么,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去年的那段丑闻,不但是自己亲身经历,还有好几个人在场做了旁证。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会有隐情。”华明之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听到这话,李守一跳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华明之的手,急切的追问道:“华大爷,你的是真话吗?” 华明之将他的手一甩,胡子翘得老高老高,有些愤怒地咆哮道:“李守一,你敢怀疑我老头子的话!” 面对华明之的怒火,李守一有些傻眼。他想我不是怀疑你的话,而是压根就不敢相信你的话。 如果真的是事实,真的是另有隐情的话,自己头顶上的乌云就会一吹而散。 到了那时,嘿嘿……我李守一肯定要找那些人讨回一个公道的。 第13章 梦中的情景 “孩子,早些睡吧,今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好好睡上一觉,就会让你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华明之用手拍打着李守一脑袋,轻轻地着话。 听到华明之的话声,李守一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困好困。困到了身边只要能有一张床,就能躺下的程度。 白上了一的班,本来就觉得好累好累。刚才又打了一番拳,更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更重要的原因,是华明之的这一掌让他陡生睡意。华明之的声音,更是好象催眠曲一般的温和、柔软。 这声音,让李守一忘记了谦让,更让他忘记了还有一个老人家需要自己照料。 他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回懒腰。 就象往常一样,旁若无人一般的关好门窗,脱下衣衫,拉过被子,就这么躺倒在床上。 他的鼻腔中,好像还有孙芳身上淡淡的体香。脑海之中,也在回想着去年的那桩丑事。 闭着双眼的李守一在口中喃喃道:“华大爷得对呦,也许,我真的是应该追究一下当年那桩事的真相才对。对,芳也让我找人查证当年的事……” 屋子外面的鞭炮声,还在此起彼落的响个不停。 奔波了一的李守一,喃喃地着梦幻一般的言语,很快便酣然入睡。 农药厂地处郊外,过了上班时间,很少再会有路人从这儿经过。 为了阻隔生产区域飘过来的异味,李守一特意找来封箱纸,将所有的空隙都给封得严严实实。 因此,一旦入睡之后,很难再会有什么声音惊动到他。 睡梦中,李守一先是觉得华大爷在给自己按摩。哇!这感觉好爽,好是舒服。 四肢百骸之中,都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就连从来没有感应到的骨骼,也在‘格格’的发出响声。 接着,好象是华明之在自己的身旁念叨,随后就有好多好多的知识涌入了脑海之中。 这是什么?是《青囊经 》。咦,还有,是鹿戏9式。李守一用尽全部的力量,拼命记忆着这些蜂拥而来的知识。 入梦时间不长,李守一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渐渐地,他的身体就飘了起来。 到了后来,身体越飘越高。离开了地面,飘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哇-—— 好美,这是上的仙境吗! 李守一感觉到自己飞到了群山之中,到处是树林,到处是绿茵,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鲜花。 突然,一个手握拂尘的老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飘飘然如神仙一般,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你……你是谁?”突然见到有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李守一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守一,你连师父都给忘记了吗?”老人手中拂尘轻轻一扬,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之气便扑面而来。 李守一虽然记不得拜师的事,却也认识老人好象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华明之,立即躬身为礼道:“守一给老仙翁施礼喽。” “后生不错。”看到李守一如此懂礼,对面的华大爷眼睛微阖,面现微笑,手捋胸前长须,颌首赞了一句。 接着,华大爷又:“守一,老夫有《青囊经》、《枕中灸刺经》各一部传授于你。罢啦,‘五禽戏’五十四招,也一并传授于你吧。” “敢问仙翁乃是何人?”李守一听得对方话如此有趣,也跟着掉起文来。 “老夫是谁?哈哈,华明之是也。守一,你我已经相识,何必明知故问。”听到李守一的询问,华大爷的胡须笑得飘舞了起来。 听到此言,李守一心中突然有所明悟。 对,他就是路上捡到的白胡子华大爷,也就改口问道:“华大爷,为何如此善待守一?” “守一,胸有巍然正气者,自能得到上苍眷顾。”华大爷笑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楞了一下,自问道:“我李守一,会是胸有巍然正气的人吗?” 想到去年高考前的那件丑闻,他脸上有些黯然的神色显露出来。表面上,还是躬身为礼道:“多谢华大爷夸奖。” 李守一还想继续话,忽闻一声怒喝,震耳欲聋。 “大胆!何方歹徒?竟敢窥视修真秘地,速速给我拿下!”听到怒吼声起,李守一的心中一惊。 放眼望去,老仙翁蓦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沉,急速往下坠*落。 “我命休矣--”听到华明之的表扬,正处于自我陶醉的李守一,顿时就给梦中情景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先是‘啪’的一声打开日光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仔细回想着梦中的情景。 没等他想得太多,突然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不好,华大爷呢?放眼朝着四周一看,华明之已经不见身影。 唉——我怎么会让到手的机缘失之交臂哩!李守一跳出被窝,三两下子就穿好了衣衫。 “华大爷___华大爷——”李守一先是在厂里搜巡了几圈。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叫着。 找了几圈以后,实在是找不到人影。他又跑到了厂外,沿着几条大道找了起来。 此时,路上已经有了陆陆续续的行人。看到每一个人,李守一都会停下来进行询问。 “兄弟,你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家了吗?” “大婶,你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家了吗?” “大爷,你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家了吗?” …… 问了大半个时辰,李守一也没有得到一点有关华明之的消息。 回到农药厂的他,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值班室里。这么一段大好的机缘,竟然会从自己的身边失去。 李守一越想,越是觉得有些懊恼。他用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好长时间也不出话来。 定了一会神之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两元钱的‘南京’香烟,抽出一支来,叼到了嘴边上。 昨碰到华大爷以后,一直是忙个不停。不是打拳,就是介绍往事,李守一始终没有顾得上抽烟。 到了此时,他想好好抽上一口烟,定一下心神。然后再确定一下昨晚的经历,到底是真还是假?是虚还是幻? 只听‘啪’的一声,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以后,长长吐出了一口烟雾。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脑海之中一直都在回忆着昨晚上的点点滴滴。 从路上遇到华明之开始,一直到睡梦之中的事,一点都没有放过。 第14章 感谢苍天 “嗨!华大爷可真的是好逗。”想到华明之发脾气的样子,李守一傻笑一声。 老孩,老孩,华明之就是一个标准的老孩。特别是发起脾气来,更和孩子差不多。 李守一想到华明之翘起胡子的样子,更是放声大笑。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迹。 昨晚上飘了一阵雪花,尽管下雪的时间不算太长,‘霜前冷,雪后寒’,也应该是要比平时冷上一些才对。 自己身上只是穿着单衣,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有了这么一种发现,让他想到了华明之让自己所服的那颗药丸。 也是一时福至心灵,李守一立即丢掉手中的香烟,坐在铺上打坐起来。 时间不长,李守一身体内部就出现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也不用指挥,便顺着一定的线路流动了起来。 连续运行九个周之后,李守一缓缓收功。 放眼望去,只觉自己的视力更加清晰。听力也更加灵敏,屋子外面大路上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没等反应得过来,一大段文字便在李守一的脑海之中涌现了出来。 “尊地卑,阳奇阴耦,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阖辟奇耦,五兆生成,流行终始,八体洪布,子母分施……” “咦……这……这不就是那《青囊经》的原文嘛!哈哈,这不是梦,是真的老有眼,让守一碰上了老神仙。” 想到自己的梦想成了事实,李守一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在开心的同时,也明白了《青囊经》在世上流传的缘由。 当年的华佗,将一卷《青囊经》授给狱卒张明三。 得到经书的张明三唯恐别人知晓,立即就将《青囊经》送回家中收藏。 华佗死后,张明三也就辞职回家。 到家之后,这才发现藏在家中的《青囊经》,已经被老婆烧掉了一半,是为了避祸。 幸亏张明三回得及时,这才保住了剩下的半部《青囊经》。 即使是这样,劫后余生的半部《青囊经》,也让张明三成为了一方名医。 其实,那只是华佗在狱中打发时间记录下来的部分内容。而今,李守一得到的才是完整的《青囊经》。 不对,还要加上华门子弟靠近两千年的知识积累。两者相比,差距乃是壤之别。 发啦,真的不是一般的发啦。想到开心处,李守一又想到了‘虎戏1式’。 随着思索,昨学的‘虎戏1式’所包括的的图解,相继出现在李守一的脑海之中。 一式,又是一式,所有的图解都是十分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不想啦,出去走上一走,才是最好的检验。”李守一跳下床来,直接跑出了值班室。 ‘嗷乌……’李守一发出了吼叫。只不过,他的声音比起夜间来,明显减弱了好多。 已经大亮,再像夜间那样狂吼,肯定会要惊动不少人。 他一会儿往前扑,一会儿往上掀,一会儿往后扫,老虎的三大绝技,都被他一一使了出来。 就象是刮起了旋风一般,地上的尘土久久无法落下。远远看去,如同刮起了龙卷风一般。 打了一遍,又是一遍,连续打了三遍之后这才收拳。 一身大汗的李守一,重新回到了水池旁边,用自来水开始冲洗身体。 经过方才的锻炼,身体之中还是有一些污垢渗透了出来。臭味虽然没有昨晚那么浓烈,多少也还有一些味道。 李守一用水冲洗身体的同时,也在心中嘀咕:“这么起来,昨晚上真的是有华大爷出现在我的身边喽。” 大半年来,他在苦难之中煎熬,总是幻想着能有一个命中的贵人出现,能让自己咸鱼翻身。 这样的梦想,他都会有,都会是一片失望。 昨晚的遭遇,会是真的吗?李守一又询问了自己一回。其实,的心中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管是‘青囊经’,还是体内运行的真气,加上刚才操练的‘虎戏1式’,都足以证明昨晚的经历不是梦。 都已经证明,李守一想要碰上名医的梦想,已经成了现实。 凭着这几年打熬出来的沉稳心性,李守一强忍心头狂跳,这才没有狂啸出声。 “感谢苍,感谢苍。”他面朝东方,缓缓跪拜于地。 无数的语言涌往心头,无数的感慨想要诉。 到了最后,他跪在地上喃喃道:“华大爷,有了你的出现,守一的人生就要由此改写,不,整个李家的人生,都会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时间不长,重新恢复平静的李守一,已经和往日一样,手握大扫帚开始打扫工厂大门口的地面。 他一边扫地,一边哼着歌:“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如果注意听的话,他的歌声少了以往的沉重,多了几分由衷的喜悦。 “守一,又在唱歌啦。”有上班的工人,一边走,一边打着招呼。 李守一笑道:“大叔,我是哼着玩喽。” “李,唱得不错嘛,照我看来,你能去参加演唱会啦。”又有人接上了话。 话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调侃的味道。 李守一停下扫地的动作,双手抱拳道:“大哥,你就饶了我吧。真让我去参加演唱会,刚一站到台上,观众就都没了影子喽。” “哪儿去了?难道是上了,还是下了地?”有人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道。 李守一瘪瘪嘴笑道:“被我的歌声给吓跑了呗。” 听到这儿,从他身边经过的上班工人,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 每都是这样,在工人的笑声中,李守一与接班的保安完成交接。 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交接的事情。昨晚上,上白班的没有等到李守一来上班,照样提前溜了号。 尽管并不觉得寒冷,李守一还是穿上了自己的黄大衣。然后,到车棚里推自行车,往五林区方向行去。 那儿是他的家,也是他工作的地方。到了区门口,李守一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忙着去上班。 时间还早,就在区门口的一家粥店停了下来。 民以食为。不管怎么,李守一都得先填饱肚皮才能上班。 第15章 凤凰三点头 “王大嫂,给我来上一碗粥。”进了粥店之后,李守一吆喝了一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吃早饭的客人不算少,店里的桌子旁边都坐满了客人。 忙着接待客人的一位中年妇女也不抬头,招呼了一声:“好唻,守一兄弟。稍等一会,马上就有。” 没等李守一回话,旁边有人接上话来:“王大嫂,给守一兄弟加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算我的账。” “军哥,这可使不得。”李守一不用转身,也能知道这是保安队长胡军在话。 这话的意思,倒也不是玩什么客套,而是真的心中过意不去。 自从胡大哥来当了这个保安队长以后,象今这样的情形,已经碰上了不止一回。 就是不这些吃喝上的事,李守一欠胡军的钱,也早就过了五千这个数。 要归还的时间,也不知是在什么时间呢?为了这个原因,李守一什么也不想继续欠下胡军的人情。 “守一,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话哩。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将来有了本领的时候,多请大哥吃上几顿酒席就得了呗。”胡军话的语气,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胡军三十上下的年龄,个头不是很高,皮肤有些黝黑,长得却是极为剽悍。 “守一啊,胡队长得不错,你年纪轻轻,是得要吃饱才行。好好努力,大嫂看好你。”王大嫂跟着了一句。 从她的角度来,自然希望能多做一笔生意。而且,她的话得也不错。 时间不长,王大嫂就端着一碗粥,还有一只盘子走了过来。 盘子里面,自然是除了一碗稀饭以外,多装了两根油条、一只茶叶蛋和咸菜。 “军哥,王大嫂,我听你们的。”李守一索性不再话,低下头来就大口吃喝起来。 油条和茶叶蛋已经送到了跟前,再要推辞那就是矫情。 吃好之后,李守一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保安值班室。 放在往日,他会和其他保安一起,跟在胡队长的后面进行拳击训练。 今不同,他的脑海之中还在回想着昨晚上的事。 华明之,华佗的子孙,身怀‘五禽戏’和《青囊经》,这可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还有华大爷让自己喝的那口酒,绝对是非同凡响,闻所未闻。如果真要传了出去,绝对会轰动下。 想到这儿,他突然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 不管是‘五禽戏’,还是《青囊经》,都能证明华明之确实是华佗的后人。 就凭着华大爷给自己服下的那颗药丸,也能证明华大爷身怀高深医术。 自己的第一梦想是什么?不就是想要碰上一个名医,想要请人家帮助出手,让父母亲早日恢复健康吗? 昨晚上,为什么不求华大爷出手,为什么不求华大爷帮助治好父母亲的病呢? “笨,真笨!简直就是笨得不可救药。”李守一骂了自己一声。 眼见名医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却失之交臂。想到这样的事情,李守一越想越悔,悔得用手捶打起自己的脑袋。 “守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就在李守一悔恨不迭的时候,胡军出现在他的身边。 “没,没什么事,军哥,你坐。”李守一连忙站起身来。 昨晚的际遇给别人听,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这样的缘故,他选择了沉默。 胡军没有坐下,只是盯在李守一的脸上瞟了几眼。他的心中有所疑惑,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转而询问道:“守一,今不参加操练,连歌声都听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差钱用吗?大哥多的没有,三千两千还能拿得出来。” 听人过,胡军是在部队惹了麻烦,才被迫转业回了家乡。因为这样的缘故,所得到的转业费也不是很多。 出事之后,妻子又闹着离婚,分去了一笔财产。 胡军的家中,还有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能一口出这么多的数字,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款子了。 “军哥,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昨我才学了一套针炙的手法,还没有悟得透,坐在这儿参详哩。” 听到胡军的询问,李守一无话可,无法解释自己在这儿痴坐的原因,只得随意搪塞了一句。 得知是学到针灸知识的原因,胡军也就放下心来。他在李守一的肩头上按了一下,算是一种鼓励。 接着,他又叮嘱:“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啰。记住,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一定要告诉大哥。不然的话,我可要跟你急。” “知道,知道。”李守一连连点头道。 胡军走后,他也不再为昨晚上的事而后悔。与其做那些无用的事,不如把昨晚上学到的知识好好消化消化。 不定哩,昨学到的知识当中,就有能够治疗父母亲伤痛的知识哩。 想通这样的道理,他从值班室的办公桌下面取出一只南瓜。 这只南瓜上面,早已经戳满了针眼。不用,这都是李守一的杰作。 未曾动针之前,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守一,一动也不动。先在头脑中进行回忆,逐一浮现出了华明之昨晚的“凤凰三点头”。 起来,“凤凰三点头”只是一种泡茶的手法,寓意三鞠躬,表达主人对客人有敬意善心,因此手法柔和,不宜刚烈。 水注三次冲击茶汤,才能更多激发茶性。 要想真正的泡好茶,就必须做到心神合一,才能将茶道达到最佳状态。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轻提手腕,手肘与手腕平,便能使手腕柔软有余地。 所谓水声三响三轻、水线三粗三细、水流三高三低、壶流三起三落,这一切都是靠柔软手腕来完成。 至于手腕柔软之中还需有控制力,才能达到同响同轻、同粗同细、同高同低、同起同落,从而显示手法精到。 最终结果,才会看到每碗茶汤完全一致。 同样的是‘凤凰三点头’,到了华明之的传授之中,则又是另外一种意思。 第16章 有血腥味的人 “凤凰三点头”对医家来,则是三招手法,隐喻了各种不同的手法。 每招之中又分为九式,合起来算,就是7式。 所有各式,都要用柔软的手腕之力来控制银针,从各个不同角度插到穴位之中。 要想做到这一点,一根针是肯定不行。如果要想达到合格水平,就得九针同施。 到了较高境界的时候,则是需要7针,如女散花一般同时落到病人的穴位上。 功夫到了极致的时候,还能施展出108针。 想到那种最高境界的时候,虽是没有喝酒,李守一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脸庞上,浮现出一片酡红。 要是有了那么高的技法,再加上华大爷传授的那些知识,治疗父母病情的事情,也就大有希望。 想到美好的情景,李守一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缓缓的伸出手来。很快,就有一根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 略一思索,直接就在南瓜上刺了起来。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李思一觉得今的自己灵智大开。 只要头脑中有所思索,手上也就同步做了起来。不但做得快,而且刺得准。 时间不长,就将7式都给练习了一遍。再做一遍之后,他又给自己加了一根针。 几次反复之后,也就逐渐开始熟练起来。 真正碰上困难,是他用上第三根针的时候,怎么做也是无法兼顾。他忙得满头大汗,还是做不好。 李守一有个特点,那就是做不好的事情,绝对不会强行去做。 此时的他,放下手中银针,抬起头来朝着值班室窗外看去。 在这区之中,也和整个社会一样,总是有人会在忙碌的进进出出,大家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正好,就在李守一抬起目光时,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中年人,开了一辆电瓶车从值班室门前经过。 值班室的门敞开着,对方看都不看一眼,低着个脑袋直接穿了过去。 这样的情形,也算不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社会节奏加快以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同样也减少了好多情分。 经历过家庭巨变的李守一,更是看多了这种人情淡漠的情形,自然不会把刚才那人的做法放在心上。 就在李守一收回目光的时候,鼻子里突然嗅到一股味道。他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又用力嗅了一下 这一嗅,李守一口中轻‘咦’一声,忽地一下站立起来,重新朝着刚才行过的那人看了过去。 他刚才嗅到的味道,乃是血腥味。这大清早的,不应该会有人穿着带有血腥味的衣服出门。 中年人骑的电瓶车,李守一也觉得有些眼熟。 如果记得不错,应该是与自家同一幢楼二单元的朱大伯,平时经常骑的那辆车。 昨晚上去农药厂上班的时候,他还与遛狗回家的朱大爷过话。 “站住!”想到不对之处,李守一大吼一声,立即冲出了值班室。 听他这么一吼,周围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 他们好奇的看着李守一,不明白这个保安好好的又在发什么狂。 听到吼声,中年人非但没有停下车来,反而一转电瓶车手柄,加大了电瓶车的速度。 随着加速,电瓶车‘呼’的一下冲了出去。 看到对方急着逃跑,李守一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他双臂一振,将身上披着的黄大衣用力甩离了身体。 接着,他的双腿微微一屈。随着口中‘嗷乌’一声呐喊,便使出了昨晚才学会的‘虎跳’。 随着虎啸的声音出口,他的人也同时拔地而起。 ‘腾’的一下,就已经跃到了五米开外。落下的时候,正好扑到了开电瓶车的中年人后背上。 听到李守一的吼声,周围过往的居民还没有反应得过来。 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轰隆’一声响,李守一和那个中年人已经双双跌倒在地上。 对他这样的举止,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想不通这个平时总是见人一脸笑的保安,怎么好端端的发了疯,将过往行人给扑倒在地上呢? 没等大家提出疑问,地面上的情况就已经跟着发生了变化。 车子刚一摔倒,中年人双脚一蹬便翻滚了出去。只见他单手往地面一按,直接跳了起来。 没有经验的李守一,动作慢了一拍。等到伸手的时候,对方已经脱身而去。 眼见没有抓得住对方,他只好来了一个鲤鱼打滚,重新站立起来。 “臭子,我让你多管闲事!”脸上有着两道疤痕的中年人,怒吼一声。 不等把话完,手握一柄有些黝黑的匕首扑了过来。 熟悉兵器的人都能知道,真正锋利的兵刃,并不是闪烁光芒的货色,而是这么一种有点黑不溜秋的家伙。 这样的知识,李守一曾经听胡军讲过。此时看到对方使出这样的兵刃,心中也是一惊,知道碰上了厉害角色。 再一看到对方那对闪着幽幽蓝光,好象毒蛇一般的眼睛,更是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到了这时,周围的过路人方才知道,李守一是发现了歹徒,才会有刚才那么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举动。 眼见被拦下的中年人掏出匕首,朝着李守一扑了过去。过路行人更是纷纷后退,唯恐会伤害到自己。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在大呼叫个不停起来。 按照老习惯,胡军正带着几个保安在区广场那儿训练。 听到区居民的叫喊声,胡军大叫一声道:“不好,保安室那边出了事。” 到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刚一听到李守一的吼声,就立即作出了准确的判断。 话的同时,胡军就连忙朝着保安室方向赶了过来。 有他这带着一跑,吕二蛋立即就跟了上来。其他的保安,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跟在后面大呼叫的追加了上来。 处于奔跑之中的胡军,刚刚跑了没有几步,就看到了中年人手中那柄黝黑兵刃。 这一发现,顿时就让胡军心中大惊,连忙大声发出警告:“守一,当心那人的兵刃。” 第17章 一招擒贼 胡军叫喊的时候,脸上有疤的中年人已经挥舞着匕首,口中‘耶’的一声,朝着李守一扑了上来。 一看就能明白,这家伙是江湖上的老手。不但是为人凶狠,用刀的手法也很是刁钻。 不是自上而下的袭击对手,也不是左右乱舞的迷惑对手,而是将手中匕首由下往上撩。 简单明快,却很是有效。这样一来,李守一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都无法摆脱对方的攻击。 除了后退,别无其他方法可想。即使想要后退的话,也赶不上中年人的脚步快。 一个是前进,一个是后退,这中间的速度对比,一看就能知道其中的差距。 如果再碰上个沟壑、砖块什么的,只要轻轻一绊,就会将命送到了对方的手中。 按照胡军的经验来,估计要不了三步,歼手中的匕首就能捅到了李守一的胸膛上。 不消,这家伙是一个会家子,而且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江湖老手。 这样的对手,就是换作特种兵出身,有过战场经验的胡军来应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是李守一这种跟着胡军后面练了半年,从来没有正面较量过的菜鸟上阵。 让这样一个菜鸟来进行正面对敌,形势更是不可乐观。想到这儿,胡军更是心中大急。 他的脚下如同腾空一样,根本沾不到地面。即使是这样,胡军心头也是一片黯然。 赶不上,真的是赶不上了。如果守一有个好歹,他的这个家—— 跟着一起训练的保安,看到胡军一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还是都跟在后面追了上来。 除了昨晚吃馒头的吕二蛋,能勉强跟得上胡军的速度外,其他人都被远远甩到了后面。 “守一,宝宝来啦。”吕二蛋的脚步快。一边奔跑,一边敞开嗓门在大声吼叫。 听到叫喊声的中年人,心中也是一惊。没有想得到,这么一个县城的保安,竟然也有识得自己手中匕首之人。 特别是听到胡军和吕二蛋的喊声,让他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威胁,生起了快打快撤的主意。 念头一起,本来还想戏弄李守一的中年人,脚下的速度也就愈发加快了两分。 身在现场的李守一,不仅看到了对方手中有一柄锋利的匕首,而且从对方挥舞的风声和角度中,明白这是一个积年老匪。 一言不和,就要下手杀人的家伙,肯定不会是善良之辈。 这个定论一下,李守一也就不再犹豫。主意一定,李守一的出手也就不再留有余地。 事实上,他也没有犹豫的时间。除了使出昨晚才学的‘虎戏1式’以外,他找不到其他可以对敌的招式。 想通此点的李守一,立即以身体躯干为轴心,两臂向前水平伸出,上体前俯,与地面平行,臀部后引,塌腰,使整个身体充分伸展,形成“长引腰”的动作。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地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涌到了四肢百骸。 有了这么一股暖流,李守一顿时信心大增。口中‘嗷乌’一声,后腿已经象虎尾一般侧扫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一点也不带烟火之气。看在站在远处人的眼中,如同轻歌曼舞一般的温柔。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手持匕首的中年人已经摔到了三步开外。手中的匕首,更是摔得远了好几步。 “来,把绳子给我拿过来。”已经奔了过来的胡军,立即吩咐。 与此同时,他二话不,直接跳到了那个歹徒的身上,将那家伙死死地压在地上。 只听得‘咔嚓、咔嚓’几声响,中年人的四肢骨节全部被他给卸了下来。 “你——你够狠!”中年人闷哼一声,便昏迷了过去。 没等话音落下,胡军食指和拇指往对方下巴一抵,又将下巴给取了下来。 有了这么连续几招,中年人别是逃跑,想死也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军哥,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最先跑过来的吕二蛋,已经从值班室里取来配备的警绳。 胡军接过警绳,将歹徒给五花大绑起来。 到了这时,重新清醒过来的中年人,除了眼中冒火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的心中好恨,没有想得到大意失荆州。 也没有想得到会碰上李守一这样的高手,更没有想得到会碰上胡军这样的行家。 一招未过,就落得了眼前这样的结局。 胡军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李守一依然怔怔地站在那儿。他看着被倒攒四蹄捆绑着的中年人,好久也没有动弹一下。 这是真的吗?李守一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面对这么凶狠的歹徒,自己只是用出昨晚才学到的一招,就大获全胜。 不可思议,真的太是不可思议那! “守一啊,刚才那一刻,可真的把大哥给吓坏啦。”给‘110’打过报警电话以后,胡军这才想起刚才处于危险之中的李守一。 他连忙跑了过来,想要安慰一下兄弟。话的时候,胡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刚才发生事情的的那一瞬间,他是差点把心都给吓得跳了出来。 李家的日子过得如此艰难,如果李守一再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户人家也就算是彻底给毁啦。 看到李守一痴痴的形状,曾经上过战场的胡军,能够理解李守一此时的心情。 凡是初次上战场,第一次消灭过敌人的战士,都会在心理上有一定程度的惊恐和不适应。 李守一此时的表情,就是那么一种情形。 “守一,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看,你是怎么制服这个歹徒的?”胡军劝慰一句之后,就把话题给引了开来。 听到胡军的问话,李守一心中一暖。有人关心的滋味,就是不一样。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为难。这事该怎么呢? 跟在华明之后面学艺的事,总共就是一个晚上。这样的解释,很难让人信服。 心里话,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昨晚的事。 没办法,只好搪塞一下再吧。过了这一会功夫,再和军哥作解释也不迟。 第18章 难圆的谎言 “军哥,刚才我也是吓糊涂了。想到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拼了吧。情急之中,胡乱使出了你教的那一招侧揣。没有想得到,正好踢了一个正着。”打定主意的李守一,随口解释了这么一句。 话的时候,他朝着胡军使了一个眼色。 李守一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通谎言。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旁边就有保安接上了口。 “守一,你的命可真大。要是我碰到这样的情况,准会给吓晕了头。” “照这么起来,我们以后还就得好好跟在胡大哥后面打拳。到了要命的时候,多少也能救上一回急。” “人不能比人。就是我们也这样去练习,恐怕也不能达到守一这样的效果。” ……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再看到李守一使过来的眼色,会过意来的胡军,心知这话中有着太多的水分。 他没有参加大家的议论,只是默默地跑到一边,从值班室跑到电瓶车摔倒的地方。 他测算了一下,好家伙,竟然是有五米开外。 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一个原地飞跃能跳出这么远,胡军自忖办不到。 放大一点范围来,当年的战友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么一个程度。 李守一有多大的本领,胡军自是了如指掌。 联想到李守一刚才那么出神入化的一踢,胡军的嘴角上浮现出一缕笑容。 好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了奇遇。哼!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向大哥报告,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子。 李守一在陪其他保安笑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偷偷地瞄着胡军的反应。 看到胡军在步量值班室与电瓶车的距离时,他就知道胡军看出了破绽。 “军哥,我……”尽管已经给胡军使过了眼色,李守一还是担心胡军会产生误会。 起来也真的是这样,人家对自己这么好,把自己当成了亲兄弟一般。 而自己有了秘密,却不能及时出真话,很容易会造成误会,更容易伤害双方的感情。 胡军一听,就知道李守一是怕自己产生误会,才会出现如此惶恐不安的表情。 他连忙伸手制止:“守一,别为难。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能的时候再告诉大哥听,好吗?” “好,好,大哥,等会没人的时候,我再把昨晚的奇遇告诉你。如果我能再碰到哪位老爷子,一定得好好问问他,能不能也把这套功夫传授给大哥。”李守一急促的解释道。 虽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得清楚,李守一的话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信息。 这话一,胡军听得更是有些糊涂,连忙问道:“昨晚的奇遇?守一,难道你没有拜师,没有经常在一起?” 从刚才李守一所表现的功夫来看,没有三年两载的苦练,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反过来一想,也有些不对。 跟在自己后面练习擒敌拳的李守一,到底是有多深的功夫?别人可能会不清,胡军却是了如指掌。 这么一想,胡军的眉宇之间,更是全都布满了问号。 “大哥,我只是昨晚上才碰到了那位老爷子。他教会了我这么一套功夫,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再能见到那位老爷子哩。”李守一连忙补充解释道。 话有些急促的李守一,眼睛一直盯在胡军的脸上。 换个其他人这样的话,胡军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一夜之间能学出这么高深的功夫,是在笑话吧。 对于李守一的话,胡军还就是一百个相信。他知道李守一的性格,要么就不话,要就一定会真话。 特别在自己的面前,李守一更是不会假话。 在这一点上,胡军有着足够的自信。这么一来,他的心中就更是觉得惊讶。 仅仅练了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有这么厉害。要是长期这么练下去,岂不就成了功夫高手。 看来,守一兄弟是碰上了高人。这样的高人,只是来自于传之中的隐世高人。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有这样的福缘。想到这儿,胡军也在心中为李守一庆幸。 要不是昨晚有了这样的奇缘,此时哪儿还会有李守一的命在。 “守一,你今要早点去农药厂值班,如果再碰上那位老爷子的话,千万不能失去这么一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到那位高人的神奇之处,胡军连忙嘱咐了一句。 “大哥,我知道。”李守一点头。 在这之前,他也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再去碰上一回机缘。 不谈再学什么高深武艺的话,最为要紧的事还是想求华明之出手,帮助父母亲治疗伤残。 “军哥,守一刚才用的这一招,和宝宝学的不一样。”吕二蛋跑了过来,拉着胡军的衣袖撒娇。 他是一个思维简单的人,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进行对照。唯其如此,才能一语戳破李守一的假话。 一听吕二蛋的话,李守一的脸就红了起来。想要进行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再如何话。 没等李守一开口,胡军把脸一板道:“二蛋,守一学得好,我才给他开了灶,当然和你学的不一样喽。” 听到这话,吕二蛋扭着身子:“不行,不行,宝宝也要学,宝宝也要学。” 眼看着吕二蛋象孩子一般的在闹事,胡军也只好是报之以苦笑。 平时就是这样,碰上吕二蛋撒娇的时候,总得要有好长时间才能平息下来。 就在胡军觉得为难的时候,李守一脸色陡然一变。他在突然之间,猛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个歹徒身上有血腥味,骑的又是同一幢楼朱大爷的电瓶车,很有可能,就是朱大爷家出了事。 李守一大喊一声道:“军哥,不好,朱大爷家出事啦!” “守一,快,是哪个朱大爷?”胡军一惊,连忙问道。 李守一也顾不上解释,连忙朝着自家住的号楼跑去,边跑边道:“朱大爷,肯定是朱大爷出了事。” 听到这话,胡军也反应了过来。歹徒骑的是朱大爷的电瓶车,应该就是朱大爷遭到了歹徒的袭击。 “二蛋,你带着几个人看着这家伙。记住,半步都不能离开。” 胡军安排吕二蛋带着几个保安看守捆成一团的歹徒后,也跟着李守一跑了过去。 第19章 A级通缉犯 李守一的预感不错。 到了朱家以后,把门敲得震耳欲聋,也是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开门。 只是从门槛下面,看到鲜血渗透了出来。由于时间已经不短,渗透出来的鲜血已经有了一大片。 “动手吧。如果有什么麻烦,由我来打招呼。”眼看情况紧急,胡军立即下令撬门。 把门打开一看,只见朱大爷被歹徒捅了一刀,躺在地上,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如果等到他家老伴买菜回家的时候,肯定会是老命不保的结局。 李守一昨晚上看到的那只狐狸犬,躺在朱大爷的身旁,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看狗那副呲牙咧嘴的样子,应该是在撕咬来犯的歹徒时,被歹徒一脚给踢死。 不管怎么,这也算是一条忠犬吧。 “呜——呜——”时间不长,两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来。前面是一辆面包车,后面是一辆吉普车。 未等警车停稳,年约三十上下的便衣警察推开车门,跳下了面包车。 他是刑警大队重案队长,名叫言国华。年龄虽不大,却也是江水警方的破案精英。 “胡队长,行凶的歹徒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他一边朝着保安室奔来,一边大声嚷嚷道。 与此同时,‘10’的救护车也拉着警报器开了过来。 他们接到五林区保安室的报警,是有一位老人被歹徒刺伤,生命处于危在旦夕的状态下。 “跟我来。”李守一连忙上前带路,将救护车引到号楼下。 保安室这边,还是由胡军进行接待。 “言队长,人在这儿哩。”胡军用手朝着被捆的中年人指了一下。 言国华一听,立即急跑几步,朝着那个被倒攒四蹄捆绑着的歹徒跑了过去。 他象打量文物一般,站在那儿仔细端详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又让随后下车的警察送来手提电脑。 只见他的手指在电脑上连连点击个不停,过了一会又停了下来,用电脑上的照片对照着躺在地上的歹徒。 此时,救护车已经将朱大爷抬上车,拉着警报器离开了五林区。 完成任务的李守一跑回值班室,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些忙碌的警察。 “守一,你这一次抓的这个家伙,恐怕是中了大奖。”话的同时,胡军一掌拍在李守一的肩头上。 听到胡军的话,李守一是一头的雾气,有些不解的反问道:“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你看言队长如此慎重的样子,这就明你抓到的这个家伙,是个很重要的罪犯。如果是上了部级通缉令的罪犯,估计还会有奖金哩。” “真的嘛!”李守一追问了一声。 听到能有奖金的消息,他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高兴。此时的他,最差的就是钱。要是有了钱,许多烦恼都能一扫而光。 母亲的医药费用,用房产抵押的借款,还有家中的生活……差钱用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贫穷的生活,让他把发财的梦想,放在了第二位。 “喂,刘局长,我是言国华……”李守一思绪万千的时候,刑警队长言国华已经丢下电脑,跑到一边打起了手机。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指挥着随行的警察在做事。 在他的指挥下,跟随而来的警察,又在原来的捆绑上加了两副手铐。 并且有两名身强力壮的警察,掏出手枪神情严峻的守候在了一旁。 看到如此情景,李守一更是信了胡军的话。觉得胡大哥的话,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该有多少奖金呢?他的眼中,闪烁的全都是星星。 不用讳言,他就是一个财迷。只要能有一笔钱,家中就能度过眼前的财政危机。 “胡队长,这一次可真的是要感谢你喽。没有想得到,你在军队是英雄,到了地方还是英雄呦。”言国华大声感谢道。 打完电话之后,他收起手机,跑过来就要和胡军握手。 “呵呵,言队长,这下子你可就看走眼了吧。”见到言国华张冠李戴,把功劳记在了自己的名下,胡军乐得哈哈大笑。 言国华一听这话,用手挠了一下后脑勺,有些不可理解的看着胡军。 “胡队长,你我看走了眼?这不太可能吧。你可知道,这家伙的绰号叫‘青狼’。一身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纵横七省,手下最少也有十五条人命。” “哇!有这么厉害。” “这家伙上了公安部的A级通缉令,也已经有了五年时间。为了抓捕他,还伤了我们几个同行。” “啊——”不但是胡军,周围听热闹的保安,都跟着惊叫了起来。 “如果不是碰上你这种特种兵,嘿嘿,其他的人,是死是活,还真的是不好哩。”言国华有些庆幸道。 听到这儿,胡军朝着李守一眨了一下眼睛。 转过脸来,他朝着言国华:“言队长,不是我胡军笑话你。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凭经验办事哦。” 到这儿,他把李守一往前一推:“你问问大家,是不是我这位守一兄弟抓的歹徒?” “是的,是守一立下的大功。” “是守一兄弟,是守一兄弟,宝宝帮助证明,宝宝帮助证明。” …… 听到周围保安的喧闹声,言国华也已经看出,胡军话的语气,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不管怎么,折断这家伙关节都是你的手法吧。嘿嘿,有了你这一招,不但帮我们警察出了气,也省了我们很大麻烦。” 言国华这话倒也不是虚言。要是让警察接过手以后,绝对不能再做出折断‘青狼’关节的事。 有了胡军这么一来,‘青狼’就如同一堆烂泥似的躺在那儿。不但是让警察消了一点气,也让看守的难度减少了许多。 完这话后,言国华又连忙正色道:“守一兄弟,国华给你陪礼喽。看,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 “没事,没事。”这么一种误会,李守一自然不会计较。 换作是昨,自己是不是能够发现罪犯,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真的发现了罪犯以后,也不可能将罪犯给拦截得下来。 退上一万步来,真要把这家伙给拦截了下来,自己这么一条命,估计也已经送掉了九成九。 想到这儿,他更是感激昨晚上碰到的那位华老爷子。 幸运呵幸运!也许真是华老爷子的那样,从昨晚上就开始转换了命运哩。 第20章 胡军也有过挫折 此时的李守一,恨不得立即黑下来,好再去撞一下大运,试试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华明之。 要是能见到华明之,哪怕就是磕上三百六十个头,也得请华大爷出一回手,帮父母亲把病给治好。 听到言国华的问话,李守一也就介绍了一番。当然,还是先前那么一段假话。 对他的介绍,言国华倒也没有产生怀疑。事实上,他也没有时间产生怀疑。 随着救护车的离去,又来了几辆轿车,还有一辆加上钢网封闭的依维柯警车。 汽车停下之后,从车上跳下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轿车上走下一个年约五旬左右,体态微胖的警官。 没等到他跑过来,言国华就迎了上去。看他朝着李守一指指点点的样子,就能知道是在介绍刚才所了解的情况。 歹徒被戴上脚镣带上警车后,来人朝着胡军等人站立的地方跑了过来。 “胡,快给我介绍一下,是哪位英雄立下了如此大功?”中年警官叫刘长风,边跑边。 胡军看到来人,‘啪’的一下行了个军礼。然后回答:“报告首长,就是这位守一兄弟。守一,这是公安局的刘局长。” 见到胡军如此客气的对待来人,李守一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腼腆笑道:“刘局长,英雄不敢当,守一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 “好,好,好啊。如果我们的保安都是这么管用,都有这么厉害,我们当警察的也就会省上好多心喽。”刘长风哈哈大笑道。 周围跟过来的警察,也都跟随大笑起来。 有人附和道,“江水城中,只要能有十个、八个这样的普通保安,我们公安机关也就能省上好多事情呐。” “照我看,这样的好手,就应该要吸收到我们警察队伍中来,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也有人在帮着出主意。 …… 大笑之后,刘长风抓着胡军的手摇了几回,然后道:“胡不错,很不错嘛。我还在担心你因为遭到不公正对待,会要颓废不起哩。” “没什么,不就是打了一个纨绔子弟嘛。离开了部队,反而自由了许多。”胡军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刘长风大笑道,“胡,真是没有想得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带出了这么一个好徒弟。” “老首长,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胡军不好得明白,只能在语言上含混不清的推辞了一下。 “胡,部队的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刘长风是管不上。到了地方上,我还能上几句话。这样吧,局里正在招收特警,我来想一想办法吧。” “谢谢老首长。” “不用谢。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不也是社会财富的损失嘛。” 接下来,刘长风又与胡军了几句军营的事情。 过了一会,刘长风把脸转了过来,朝着李守一笑道:“李,我和胡军是多年的战友,多了几句话,可不要怪我冷落你哦。” 从刚才的话中,李守一已经听了出来,胡大哥在部队里受到了挫折,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想到这儿,他就愈加佩服胡大哥的为人。人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格?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坦荡自若,而不是象自己这样佯装欢乐。 有了这么一番启示,李守一对待人生的态度,立即就有了一种跳跃性的变化。 他听到刘长风的的解释,连忙腼腆笑道:“刘局长,哪能哩。” “怎么样?晚上我请你喝酒,给你庆功。”刘长风发出了邀请。 听到刘长风的邀请,李守一的头皮立即疼了起来。 答应邀请吧,晚上的事情又怎么办?这可是自己人生当中的一次重大机遇。不答应吧,又担心会驳了刘局长的面子。 “刘局长,守一晚上还要上班哩。”没等他想出主意,知道李守一心中难题的胡军,主动帮助解释了一句。 刘长风一听,脸色不豫地:“胡啊,不是我老刘想要批评你。人家李上了白班,怎么还要让人家上夜班呢?就是想要压榨劳动力,也不能这样做嘛。” 知道刘长风发生了误会,胡军连忙做起了解释。他将李守一的家境,仔细介绍了一遍。 得知李守一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但要上两个班,还在刻苦钻研针炙技术后,刘长风双手击掌,感叹道:“好,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这时,那个绰号叫‘青狼’的通缉犯已经被押上了警车。言国华安排妥当以后,也跑了过来。 胡军继续介绍李家的情况。 到最后,才专门提到李家用房产作抵押,向亲戚借了五万元钱作医药费,而且是以一月为期的事。 他特别强调这一点,就是想为李守一索要奖金打下伏笔。 听到这儿,刘长风勃然大怒道:“我滴个娘哎,这是什么狗屁亲戚!借了一点医药费,也要用房产当抵押,简直是混蛋透顶。” 停了一下,他又皱眉道:“抓了这么一个罪犯,部里倒是悬赏五万元钱。可是远水不解近火呦。要是等那帮官太爷把钱给发了下来,恐怕黄花菜也早就给凉了吧。” 一听这话,李守一的心倒真的是凉了半截。 尽管借钱的人是自家亲戚,李守一的心中一直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这中间会有什么陷阱似的。 如果能赶在债务到期之前,就把奖金给发下来,那应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哩! 那样的话,自家就用不着再为那笔钱给操心嘞。 “刘局长,要不这样吧。我们局里先给垫上五万元,反正部里也不会少得掉这笔钱。”听到刘长风到为难之处,正好跑过来的言国华连忙献上一计。 “呃,这话得不错。言,你回去之后,立即给我打上一份报告,我给你批一下,好让这笔奖金早点到能到李的手中。”刘长风立即采纳了意见。 “保证完成任务。”言国华右手五指并拢,在眉梢处一碰,再斜着往上一举,来了一个搞怪的敬礼。 刘长风看在眼中,不以为意的笑道:“言,你另外还要再给我打一份报告。” “再打什么报告?”言国华有点不解。 第21章 刘局长的主意 “言队长,你给我装什么糊涂!”刘长风将眼睛一瞪道:“李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们局里多少也应该要有一份表示吧。”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只觉眼前一亮。没等到转过神来,胡军已经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是,保证完成任务。”有了这一,言国华也就领悟过来。敬了一个标准礼后,他又补充道:“局长,这事就交给我啦。” 完这话,他就跑到一边去组织查证有关情况。他是重案队长,自然是要担负起现场上的全部工作。 依照警方办案的规矩,胡军和李守一等人,也在办案的警察那儿录下了证词。 等他们做好这一切之后,警察还在周围忙碌。有的继续在记录现场,有的走访目击者。 “胡队长,李,我不请你们吃大餐,先来上一份盒饭吧。”过了一会功夫,言国华手中拿着几份盒饭跑了过来。 李守一朝着手机一瞧,哎呦,都已经过了1点啦。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朝着言国华手中盒饭瞟了一眼,他在心中嘀咕道:“还是警察的福利好,一过了饭点,就有盒饭送了过来。” 想到自己不管是白,还是黑夜,哪会有这样的待遇,心中不由一阵唏嘘。 胡军也不客气,接过两只盒饭,顺手塞了一盒到李守一手中。 李守一打开一看,饭盒里面有一个荷包蛋,一只鸡大腿,还有一大块红烧肉。另外,还有两样蔬菜和一只用于冲汤喝的纸包。 看到这些,李守一的口腔中顿时涌出了不少口水。他舔了一下嘴唇,重新将饭盒盖了起来。 “李,干嘛不吃呢?”言国华已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到李守一的动作,有些不解地问道。 胡军一看李守一的神情,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开口道:“言队长,你再给李来两份盒饭吧。” “啥!李能有这么大的饭量?”言国华吃了一惊。 “国华,你这个重案队长有些不称职了吧。”刘长风调侃了一句之后,这才解释道:“李这是想到了在医院的父母。” 听到这话,言国华恍然大悟。 他二话不,跑过去又取了三份盒饭过来,塞到李守一手中:“守一,你也多吃一点。” 胡军手中拿着一只大号塑料袋跑了过来,从楞在那儿的李守一手中将四个盒饭接了过来。 然后,手脚麻利的将盒饭装入塑料袋子中,再递到李守一的手中。 他嘱咐:“守一,开我的电瓶车去医院吧。这样速度快一点,免得会凉了饭菜。” “嗯。”李守一的眼光有些变亮,有些闪亮,在刘长风和言国华的脸上慢慢掠过。 他什么也没有,却好象是了无数语言一般。 “李哎,你不要想得太多,眼前的困难,一定会能闯得过去。”刘长风了一句,便低头对付起手中的盒饭。 言国华朝着李守一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守一也知道,此时得再多,也都是多余的话。 如果自己真能再与华明之相逢,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今的事。 他一抿嘴唇,从胡军手中接过塑料袋子,了一声‘谢谢刘局长、谢谢言队长’,转身就出了值班室。 电瓶车不见踪影以后,刘长风抬起头来:“呃,这个李不错。身处贫穷之中,却仍然能够保持赤子之心。” “是啊,他为了治好父母的伤势,一直都是在自己身体上扎针。有一次,还差点闹出了大乱子。” 胡军绘声绘色地介绍了李守一扎针出事,请‘仁义堂’何老先生出手解救的过程。 听完介绍,刘长风用鼻子‘哼’了一声:“难怪有人‘仁义堂’的仁义,是因人而异。” “局长,此话错矣。”言国华已经吃好,将饭盒往桌子上一丢:“人家这是因钱而异。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票子送上门,管你是什么人呐。” “呵呵,这也叫‘仁义堂’?赶明儿有一,非得让他把招牌给摘下来不可。”刘长风发了一声狠,又转过了念头:“胡,这个李有文凭吗?” “他没能参加高考,不过有一个自学考试的汉语文学大专证书。那是上高中的时候,和同学开玩笑考了玩的。他现在读的书,是针炙专业的书。” 听到这儿,言国华‘哟’了一声。 看到刘局长在看着自己,他连忙解释了一句:“局长,这自学考试的文凭,可不容易取得。” “咋的啦?难道还能超得过正规大学的文凭?” “局长,这你就有所不知喽。自学考试,难点就在一个自学上,全凭自己的努力。而且,考场纪律特别的严格。只要稍微有上一点门路的人,都不会走这一条路来博取文凭。” 听到言国华的解释,刘长风倒是来了兴趣,连连道:“不错,不错。胡啊,既然这个李守一有文凭,还又好学上进,拳脚也不错。” 听到这儿,胡军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我们县公安局,在四月份要招收一批特警。你嘛,有特种兵的经历,还有那么多的战功,我可以提出来作为特招对象。” 刘长风停了一下,又道:“这个李嘛,你可以让他去报名,让他参加招警考试嘛。照我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对,李能完成自学考试,参加这种招警考试,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真要是那样的话,他家的生活也就能够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 到这儿,言国华立即竖起大拇指:“刘局长,你可是一个菩萨下凡,圣人再世的大好人哦。” “少来,少来,想用一张好人卡就让我老刘晕头吗?想好事!快去,把收尾工作给我做好。要是有了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刘长风佯装发怒道。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喽。胡队长,你瞧瞧,这个老首长话是多么的霸道?”言国华调侃一句后,转身就跑。 胡军先是跟着大笑,看着这一对上下级在斗嘴皮。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重大问题,连忙道:“老首长,这事有点麻烦。” “胡,什么事有麻烦?看,让我老刘听听。”刘长风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掏出一包黄颜色的‘南京’香烟,先发了一支给胡军,再往自己嘴巴上塞了一支。 胡军将香烟抓在手中,也顾不上刘长风递过来的打火机,有些急切地:“老首长,李守一参加招警考试的事,有一个大的麻烦。” 第22章 盒饭的误会 县医院住院部的九楼,是康复病房。 所谓康复,就是将一时半会治不好的病人,或者是根本治不了的病人送到这儿来。 输输液,吃点药,也好让医院多上一点效益。要是有什么效果的话,那是想也不要想。 李守一的母亲陈凤琴,就住在这个病区的01号房间里。 这是一个三人房间,陈凤琴住在8床。 9床的危大爷,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因为参加同学会的活动,一时激动,导致了脑溢血。 40床的徐元,是郊区的一个农民。 最为擅长的活计,就是种蔬菜。只是因为城区的不断扩张,城郊的蔬菜地也在日益减少。 到了后来,他只好到城里建筑工地打工。 前不久,从三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虽是保住一条命,却也造成了腰椎骨折。 加上陈凤琴这么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可以这么上一句,01号房间的病人,都是没有什么指望康复的人。 破了的话,他们的入院,只是给医院创造财富。弄得不好的话,还能给医生创造一些额外费。 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早,李守一的父亲李成铁,已经到楼下餐车上打来了半斤饭和一份炒菜,再加一碗汤。 并非是他气,舍不得给妻子增加营养。 实在是想到那笔用房产证作抵押,为期一月的五万元钱借款时,他的心中就有些发毛。 到哪儿去筹措这么一笔钱呢?如果到了时间再还不上钱,难道真让全家人都住到大街上不成? 此时的他,端着碗在给妻子陈凤琴喂饭。一边喂,一边在想着这件心事。 “我老李哎,我这病一时半会也看不好。照我哩,还不如早点回家。省得蹲在这儿,也是空折腾钞票。”陈风琴乘着吃饭的空隙,起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手不能动,身子也翻不了身,只能是靠着丈夫在喂饭。想到家中的债务,她便提起了出院的事。 “不行,让你回到家中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李成铁岂不是成了罪人嘛。” “老李,哪儿会有这么严重哩。你瞧瞧,你困在这儿,没法出去赚钱。守一那孩子,也是没日没晚的在上班。这样下去,何日才是了时哦!” “别急,别急,会好起来的。”李成铁安慰道。 …… 就在他们夫妻话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到了病房门前。 “危大伯,徐大婶。”他先和9床、40床的病人家属打了一声招呼。 “哦,是守一嘛。”危光宗点头答应道。他是9床危大爷的儿子,在县图书馆当馆长。 40床的病人徐元也抬头:“李,你给妈妈送饭来啦。” 起来,这两个病人都和陈凤琴的病差不多。一时半会死不了,却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加以治疗。 “是啊,是啊。”李守一在与二人对话的同时,朝着病房最里面的8床跑了过来。 正在与妻子话的李成铁,听到背后话声音有些熟悉。转脸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来了。 他的心中有些奇怪,正在上班的儿子怎么会跑到医院来啦? 再看到儿子手中拎着的一个大塑料袋子,更是觉得有些不好理解。 看袋子的模样,应该是装着盒饭。 自己这么一个家庭情况,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盒饭,更不要一次买上这么多份。 尽管心中有些不快,李成铁还是不动声色地招呼道:“守一,你怎么会来啦?” “爸爸,我给你和妈妈送盒饭来啦。”李守一喜滋滋地跑了过来。 刚一站定,就从塑料袋子中取出一只饭盒,塞到李成铁手中:“爸爸,你快吃,还热的哩。妈妈由我来喂就是。” 李成铁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儿子为什么会买这么多的盒饭? 当他打开盒饭的盖子,看到盒子中的菜肴之后,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来,好象蚯蚓一样变得老粗老粗。 “守一,你这是怎么啦?难道你不知道家中的情况,还要这么一个样子大手大脚的花钱。这饭,我不吃!”李成铁发了火。 话的同时,只听到‘啪’的一声,饭盒已经被李成铁砸到了床头柜上。 本来坐在自家父亲床边喂饭的危光宗,赶忙跑过来劝解道:“老李,孩子给你送盒饭,也是一片孝心嘛。不管怎么样,你就不要多什么啦。” 40床的病人家属徐大婶,也跟上了一句:“老李哎,我们家孩子能象守一这么孝敬,我们还不知会要有多开心哩。” 歪躺在床上的陈凤琴,刚刚看到儿子时倒也是一团开心。听到丈夫发火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等到大家都过之后,她才劝道:“守一哎,妈妈知道你的孝心。可是我们这个家——” 她的话没有继续往下,就已经哽咽住了。尽管话没有完,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刚开始,李守一也有些糊涂,弄不明白父亲发的是哪一门子野火。好好的给你送饭,干嘛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如果是换作这一次母亲住院之前的话,李守一准能甩手就走。 这大半年来,李成铁一直都是他暗自抱怨的对象。 李守一觉得,如果李成铁能象别人的父母亲那样,稍许有那么一点点活动能量。 让自己重新换一个地方去读书,换一个地方参加高考,自己什么也不会跌得这么惨,更不会活得象现在这样累。 每次回家看到的情景,父亲都是捧着个酒杯。喝得东倒西歪,口中哼着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黄梅戏。 虽喝的是劣酒,也没用什么下酒菜。李守一还是会有一种冲动,一种想将酒杯砸到父亲脑袋上的冲动。 只是因为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李守一才把心头的戾气,给强行压制了下来。 特别是自己没日没夜的打工,李成铁却总是冷着面孔,摆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架势时,李守一更是恨透了这个无用的父亲。 他在心中发誓,假如自己有了出息,一定会带着妈妈远走高飞。远远的离开这个家庭,让这个窝囊透顶的男人独自买醉去吧。 这中间的变化,就是缘于四前筹集母亲的住院费。 第23章 这能吃吗? 四前,李家父子将陈凤琴送到医院。 刚在病床上歇息了下来,就来了一个*护士,通知加交五万元押金。是因为病情复杂,必须要增加一些费用。 听到这个通知,李家父子顿时傻了眼。想要在穷朋友之中,借个三、五千元钱,也还能打个商量。 可这一下子要加收五万元钱,确实是有些超过了极限。 别没有这样的有钱朋友,就是真的有这样的朋友,人家也真的肯借这笔钱,又拿什么来还人家呢? “没事,我去借。”平时有些窝囊的李成铁,这时却很有豪气的拍了胸膛。 看到父亲如此自信的样子,李守一有些迟疑的追问了一句:“爸爸,你能找谁去借钱呢?” “废话,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哩。想我李成铁活了大半辈子,总是帮人做事,从来没有求过人。难道,我会没有好朋友吗?” 拄着拐杖的李成铁,雄心百倍地走出了病房。 看着父亲的背影,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犯酸。 没有想得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豪情,表现出了男人的勇气,表现出了一个男人无私的爱。 也就在这一刻,李守一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不少。 因为他懂得了一个道理,成熟的男人不会把爱放在嘴边上,而是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实。 要在狂风暴雨之中张开自己的双臂,全力来保护自己的亲人。 就在这一刻,李守一对父亲的怨恨有所减弱。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有人将面色苍白、满面虚汗的李成铁,从外面扶进了病房。 谁也没有想得到,出去借钱的李成铁,会是这么一副模样跑了回来。 进门之后,他没有急于坐下。而是在茶杯中放了了一点盐,倒上开水再晃荡了一下杯子,这才慢慢地坐下喝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李守一的眉头挑了一下。又不是酷暑气,干嘛要喝什么盐开水呢? 当李守一在一迭现金当中看到那张卖血的单据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充满了他的全身。更有一种负罪感,涌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个时候的李守一,心中充满了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去年闹出的那么一段丑闻,父母亲怎么会出车祸吗? 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车祸,自家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苦吗? 有了这么一幕情景的出现,李守一对父亲的怨恨,从此以后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听到听到父亲的发怒,还有母亲的埋怨,李守一没有发怒。而是意识到自己送来的盒饭,让父母亲产生了误解。 想通其中缘由之后,他连忙解释了一句:“爸爸,妈妈,你们误会啦。家中这么样一种情况,我怎么舍得花上80元钱去买盒饭呢?” 听到这话,李成铁的脸色稍霁。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改变语气,继续追问道:“不是买的,难道是偷的,还是抢的吗?” “老李,你这是怎么和孩子话哩。难道就不能是人家送的吗?”看到丈夫这样的话态度,陈凤琴有些不太乐意地顶了一句。 其实,她也只是强词夺理。家中穷到了这么一个样子,象胡队长那样肯出手帮忙的好心人,能有多少? 就连胡队长自身的日子,也过得十分俭朴,恐怕也不会舍得买这样的盒饭吃吧。 “知我者,妈妈也。妈妈,你得真准。”李守一鼓起掌来。鼓完掌后,还朝着母亲翘了一下大拇指。 看到儿子的脸色不象作伪的样子,李成铁又追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人送的盒饭?来历不明人的礼物,我们李家可不能接受。” “嗨!这送饭的人,就是公安局的刘局长。爸爸,他送的盒饭,你能吃吧?”李守一揶揄地笑了一笑。 平常生活中,李成铁总是喜爱摆出做厂长时的威严架势。即使是落魄之后,也不肯放下架子。 家中出事以后,他更是从来没有给过儿子一个好脸色。 李守一拖到此时才出盒饭的来历,就是想要看看父亲的窘迫情形。 他这种促狭的做法,立即就见到了效果。李成铁先是一楞,公安局长送的盒饭,当然是能接受下来。 不过,好端端的过日子,公安局长干嘛要给儿子送盒饭呢?他也不问话,还是直视着自己的儿子,等着进一步的明。 “爸爸,你不要多想,事情很简单。由于你儿子生了一双火眼金睛,发现了一个警方想要抓到的罪犯。人家表示感谢,就送了我这么几个盒饭。你,这能吃吗?” 他怕吓着了父母亲,不敢原文直播,只是轻描淡写地出了刚才的经历。 然后,又补上一句:“为了这事,公安局的刘局长不仅给了盒饭,还答应要给我发奖金哩。” 听到李守一介绍的这些情况,李家夫妇心知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李成铁张了一下嘴巴,朝着陈凤琴瞟了一眼,却没有话。尽管如此,李成铁也没有认错,只是闷头坐在那儿抽起了香烟。 当他看到李守一准备来帮陈凤琴喂饭时,瓮声瓮气的了一声:“你吃你的,你妈妈的饭,由我来喂,用不着你来管。” 李守一也知道父亲有一种爱面子的虚荣心,偷偷一笑,就捧起盒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于儿子的偷笑,李成铁看在眼中,只是发作不得。‘哼’了一声,取起刚才砸在床头柜上的盒饭,给陈凤琴喂了起来。 一场风波,算是云消雨散。 40床的徐大婶双手合什,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好人自有好报’。 “嗯,真香。老李啊,还是我家守一有本领,给爸爸、妈妈送来了这么好的中饭。”陈凤琴赞了一声。 她虽然是卧床不起,五脏六腑并没有病。刚刚才过了一回年,只因家中贫困,肚子里也没能增添什么油水。 此时突然吃到这么多过年都没吃到的荤腥,嘴上是赞不绝口。她这么话,还有一种帮老公摆脱尴尬的意思。 “既然觉得饭菜香,那你就多吃一点呗。”李成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根本不接陈凤琴的话头。 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他知道父亲的性格,就是这么一种不肯认错的习惯。 有了前些借钱的那么一幕,这些的把戏,他也就不会放在心上喽。 第24章 失败的按摩 吃好饭后,李守一从心口处取出孙芳送的羊毛衫,送到李成铁手中,“爸爸,这件羊毛衫,你就给换上吧。” 看到一件新羊毛衫送到手边,李成铁瞪圆了眼睛想要发作。想到刚才盒饭的教训,又把到了口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守一,这件羊毛衫的质量不错嘛。快告诉妈妈,这是哪儿来的?”陈凤琴看到丈夫的表情,就主动帮助询问了起来。 “妈,昨不是正月十五嘛,芳知道我过二十岁生日,就给我送了一件衣服。”李守一来了一个实话实。 “嗨,我家守一过大生日,妈妈都没能给你庆贺一下。孩子,苦了你啦。”到这儿,陈凤琴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看到妻子流泪,李成铁的面孔上也是一片黯然之色。 “没事,没事。等妈妈的身体好啦,我们就好好地庆祝一下。”李守一安慰。 听到母子俩的对话,李成铁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将羊毛衫推回头,“守一,这衣服我不能要。” “爸爸,你年纪大了一些。前些日子又输了血,还是保重一点好。”李守一耐心劝道。 提到输血的事,9床的危光宗也跟着附和道:“老李哎,守一这话得不错。你先把羊毛衫给穿上,不管好歹,都是孩子的一分心意嘛。” 徐大婶也跟着:“是啊,你的身体不能保重好,你们这个家还能再有什么盼头哟。” 听到大家都在劝自己,就连妻子也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李成铁叹息道:“好吧,那我就先穿上几再。” 见到父亲收下羊毛衫,李守一乐呵呵的跑到病床旁边,对陈凤琴:“妈妈,我新学了一种按摩手法,给你来一下吧。” 听到这话,没等陈凤琴表态,李成铁没好气的:“得了吧,你这子的按摩,哪一次不把你妈给折腾得一身大汗?” 听到这话,李守一给困窘得站在一旁。俊秀的面庞上,也变得通红通红。 事实也是这样,以往的按摩,总是会让陈凤琴感觉到痛苦不堪。十次难碰得上一次,会让陈凤琴找到一种舒爽的滋味。 “老李,你这是怎么话呢?儿子有这个孝心,就是再苦,我的心中快乐就行。” 陈凤琴嗔怪了一句,又对李守一鼓励:“守一,别怕你爸爸。吃了这么一大盒好饭,再大的苦和痛,妈妈也能承受得住。”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一句。老妈哎,你这是支持儿子,还是在损儿子呢? 尽管是这样,由于有了上午擒获逃犯的底气,他也只是淡定一笑:“妈妈,也许你今会有一种全新的感受。” “真的吗?那我可就等着啰。”陈凤琴笑道。 话的同时,李守一已经将陈凤琴给扶得勉强坐直了一些。 他的手按到了母亲头部的百会、曲鬓穴,然后到了肩部的肩井穴、背部的宗、厥阴俞…… 一路往下,一直按摩到了涌泉穴和足心穴。 一遍按摩下来之后,李守一偷眼看了陈凤琴一眼,发现母亲依旧端坐不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心中一急,手掌之中便涌出一股热流。 突然之间,李守一想到早晨虎扑的那一刹那间,也是因为这么一股暖流,才会扑出了那么远。 假如自己把这股暖流用于按摩,是不是也会有效果呢? 想到此处的时候,他的手掌正好又转到了陈凤琴头顶的百会穴上。 李守一缓缓吸入一口气,再将手掌按在陈凤琴头顶,慢慢转起了三百六十度的圈子。 本来以为这是好事,却看到母亲的脸上突现痛苦之色。“不好!”李守一陡感不好,立将手掌提起。 手中的力度被卸到一边,只见病床栏杆摇晃了几下。母亲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同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这孩子,手脚这么重,也不想一想,你妈妈能承受得起吗?”李成铁脸色一变,责备的话也就随口了出来。 “老李,别这么守一,孩子也是一番孝心。”陈凤琴虽是惊魂未定,还是不乐意丈夫的话。 “唉,又失败啦。”李守一暗自叹息一声,落寞地了一声:“爸爸,妈妈,我去上班啦。” “守一,别灰心。妈妈相信你,总会有成功的那一。”陈凤琴不想冷落了儿子的心,连忙安慰了一句。 “嗯。”李守一应了一声,就连父母让他把剩下的一个盒饭带回家做晚餐的话,也没有回答。 “守一,我有话与你。”当李守一跑到电梯口时,李成铁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守一觉得有些诧异,想不明白父亲有什么话要? “守一,你今到底碰上了什么样的事?”追出门外的李成铁,也不转弯子,直接追问了起来。 听到问话,李守一还是继续装作糊涂:“爸爸,刚才不是都清楚了吗?” “守一,你把我当成你妈妈那么好哄吗?刘局长的饭是那么好吃,奖金是那么好拿的吗?,告诉我老实话。”李成铁把脸往下一沉。 一听这话,李守一也就明白了过来。如果真象自己得那么轻描淡写的样子,刘局长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 再,真要是简单事的话,刘局长也不会亲自赶到现场。没办法,他只好如实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守一哎,我们一家三口人,已经废掉了两个。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这个家就给毁啦。”李成铁有些后怕地拉着儿子的手。 李守一从来没有看到爸爸有这么温情的一面,有些感动地:“爸爸,我知道错呐。” “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冒这个险啦。要是有个万一,我和你妈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嗯,守一明白了。” 李守一回到区值班室时,刘长风已经带着警察回了公安局。区这一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守一,你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一直守在值班室的胡军,刚一看到李守一就喊了起来。 进了值班室,李守一先将电瓶车的钥匙给了胡军,这才坐下来听胡军话。 胡军将刘长风的话,详细给复述了一遍。 刚开始,李守一倒是听得眉飞色舞。到了后来,他的面孔就黑了下来。 第25章 亲帮亲,邻帮邻 “胡大哥,你知道我的情形。有了那么一段该死的丑闻,你,我哪能去考什么劳什子警察哩。别是警察,就是其他公务员也不行噢。”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垂头丧气的。 胡军笑道:“守一,你想的这些麻烦,我也和刘局长过了。” “哦——”李守一没有继续再话。 出了那样的事情,刘局长再是怎么想帮忙,也只会摇头叹息。甚至于,还会对自己产生很坏的印象。 就是把当初的事情成了一朵花,也不可能再出现什么神奇的效果。 “刘局长让你先报名,先进行复习。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胡军介绍。 “这是什么意思?”李守一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刘局长,听了你那事以后,觉得其中的漏洞很大。言队长是老刑警,也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毛病。”胡军补充介绍。 一听这话,李守一蓦然站立起来。从昨晚上开始,到此时为止,已经有三拨人起去年之事。 先是孙芳让自己追查真相。 接着,是华大爷丑闻另有隐情。 现在来了刘局长和言队长,也有很大的漏洞,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其他的人,倒也就罢啦。 刘局长和言队长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到案件上的事,他们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李守一用手抓着胡军的胳膊,颤抖着声音:“胡……胡大哥,刘局长和言队长真……真的是这么的吗?” “守一,我要哄你干嘛呢?”胡军佯装生气的低吼一声。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庞。是啊,胡大哥用不着逗我玩哦。 “刘局长啦,等言队长把‘青狼’这件案子给了结掉,就让言队长来找你,好好听你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不定哟,真能帮你翻过案来哩。”胡军安慰。 “太好啦,太好啦。昨碰到的华老爷子,也让我好好追查一下这件事,是多少也能找到一些痕迹。即使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也能让自己求得个心安。”李守一。 “噢,那位老爷子也是这么?”听到这样的话,胡军倒是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想象之中,华明之只是一个艺有专精的高人。想不到在这见识上,也非常人所能及。 “老爷子了,眼睛看到的事情,也不一定全是真的。何况我当初那件事,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哩。” “好,守一,我祝你心想事成。真的希望有那么一,我和你一起在警队里并肩作战。” 胡军身材高大剽悍,乌黑的寸头,浓眉大眼。此时站立起来,更是显得威武了几分。 两个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越越是开心。聊不觉时间长,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钟。 李守一的班次,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算起时间来,正好是八个时,这也是胡军对他的照顾。 下班之后,还能有一段歇息的时间,也好晚上继续去上班。 就在李守一走出值班室时,一辆黑色的‘奥迪’汽车停到了值班室门前。 “请问哪位是胡队长?”一个相貌颇为文雅,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穿着咖啡西装的中年人走下了汽车。 “我就是胡军,请问有何指教?”见到来人是找自己,胡军连忙站了起来。 正好出门的李守一也好奇地回了一下头,感觉到来人好似有些眼熟。 “胡队长,今可真是亏了你们保安的给力。要不然的话,我爸爸这一条老命,也就算是没啦。”中年人一把拉住了胡军的手。 听到对方这么一话,胡军顿时明白了过来。 来人是朱大爷的儿子,朱大爷就是上午险些被罪犯给杀死的那个老爷子。 李守一也是明白了过来。 难怪会觉得有些脸熟呢?原来是朱大爷的儿子。脸庞子长得差不多,自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喽。 “守一,你别走。”既然对方是朱大爷的儿子,胡军自然不会让李守一这么一个有功人员离开,连忙招呼了一声, 接着,他又对朱子玉介绍:“朱教授,守一才是抓获罪犯的功臣哩。” “失敬,失敬。守一,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你对老爷子的救命大恩啦。”朱子玉连忙转过身来,朝着李守一打起了招呼。 这么一来,李守一也没有走得成,被朱子玉拉着坐在保安室里聊起了。 朱大爷的儿子叫朱子玉,在省城的农科所工作。 朱子玉是专家级的研究员,平时也是很少回家。想接父母去省城生活,朱老爷子不乐意,是没有在老家这么热闹。 由于这么一个缘故,朱老爷子夫妇才在老家蹲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得到,会碰上了这么一种飞来之祸。 要不是李守一及时发现了罪犯,又及时从电瓶车上找到了线索,朱老爷子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朱教授,那个罪犯也是被警方追得狠了一些,这才窜到我们这旮旯来捞上一把。那家伙纵横七省,也没想到会栽在了我这兄弟的手上。” 听到胡军介绍,朱子玉这才知道李守一既是邻居,又是救命恩人。 他从皮包中掏出两万元钱,塞到李守一手中:“兄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到这么多的钱,李守一的心肝也在怦怦直跳。如果有了这笔钱,还债的事情又会轻松了许多。 尽管如此,他的激动也只是一念之间。稍一迟滞,他将钱轻轻地推了回去。 见到李守一的动作,朱子玉脸色微变,连忙解释:“兄弟,我刚从省城赶过来。得到消息之后走得匆忙,钱带得少了一些,千万别嫌少。等回去以后,我会再送一些钱过来的。” “大叔,你误会啦。我不是嫌钱少,而是这个钱我不能拿。”李守一解释道。 他没有想得到,自己的高风亮节也会被人误解。 听到这样的解释,朱子玉为之一怔:“不能拿! 守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叔,亲帮亲,邻帮邻,本来就是应有之义。再,我又是保安,保护居民安危,也是我的职责。你,我怎么能收下这笔钱呢?”李守一反问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朱子玉的眼睛,在那副高度的眼镜背后闪烁了一下。 第26章 馒头换成了肉包 看了一下李守一,朱子玉觉得眼前这年轻人不是虚情假意。 他口中喃喃道:“亲帮亲,邻帮邻,得真好。守一啊,有你这样的好邻居,真是让人开心得很哩。” 停了一下,他又想出了一个答谢的方式,主动提议道:“守一,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上一顿饭,这总可以了吧。” 在他想来,这么一种表达谢意的方式,李守一总不会再加以推辞了吧。 听到这样的提议,胡军想到刘长风要请李守一吃饭的事,‘噗哧’一笑道:“朱教授,守一如果能有时间赴宴,早就有人给提前给约下喽,哪儿还会轮得到你哩。” 听了胡军的介绍,朱子玉方才得知李守一晚上还要再去上班,当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宴请。 再进一步了解之后,他从胡军口中知道了李家还有病人住在医院的情形,更是大为动容。 拒绝接受自己的礼金,这对富裕家庭的人来,也算是一件让人敬佩的美德。 象李守一这么一种等钱还债的人来,能够将到手的礼金也给推辞掉,更是了不得的高尚情操。 “大叔,这没有什么。你是知识分子,既不是贪官,也不是奸商,哪儿会有多少存款。再,朱大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家也少不了要花钱。”面对朱子玉激动的神情,李守一淡泊地解释。 这些话,到了朱子玉的心坎上。 象他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起来是很光鲜。其实,口袋中的钞票却是少得可怜。 即使在科研上做出什么成绩,怎么也比不上那些心地黑暗的当官人来钱快,更比不上那些偷税漏税,大发不义之财的商人。 尽管如此,想到李守一家等钱还债的情形,朱子玉还是将钱塞到了李守一的手上。 “守一,你还是拿上吧。到了还债时,多少也能起点作用。如果我回到省城时,再帮你凑上一笔钱,也省得用房子抵债。”朱子玉劝道。 听到这话,李守一也是心中一动。如果能在朱家这一块解决掉欠债的事,也就少了一个后顾之忧。 转念一想,朱家也有很现实的困难,正等着大笔大笔的往外花钱,自己哪能再让人家雪上加霜哩。 再想到刘局长的那笔奖金,他也就拿定了主意,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大叔,别啦。不管怎么,我都不会收下这样的钱。” 朱子玉继续劝了几回,李守一还是没有肯收下这两万元钱。 到了最后,胡军帮助解围道:“朱教授,你就别再这事啦。守一的性格我知道,这钱他是不会收的。” 见到胡军也这么,朱子玉也就不再坚持。三人又聊了一会之后,朱子玉要去医院护理朱大爷,先行告辞而去。 为了这件事,朱子玉去了医院之后,先去九病区看望了一下李守一的父母。 看到朱子玉的突然来访,陈凤琴也有些莫名其妙。虽大家都是邻居关系,相处也算不错。 可人家刚刚发生了大事,怎么会专门抽出空闲来看自己呢? 听了介绍之后,她才知道儿子做了多大的一件事,才会让公安局的刘局长又是送盒饭,又要发奖金。 当然,她的直接反应就是后怕不已。等到朱子玉离开以后,她用那只勉强能动的右手,连连拍打着心口。 过了一会儿,她连忙吩咐:“老李哎,你快给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他要出了事,我肯定也不活啦。” 听到妻子这样的话,李成铁翻了一下眼睛。心你不想活,难道我活着就有滋味了吗? 此时的李守一,自然不会想到这些事情。 他在家中匆匆煮了一口粥,喝下之后就出了门。急着想到农药厂那儿去看一看,能不能再碰上那位华老爷子? 倘若能够再次相遇华明之的话,李家的命运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变啦。 “守一哥,给。”李守一哼着歌声下楼的时候,孙芳已经守在了自家的门前。 她的手中,依然还是一只塑料袋。 起来,这丫头也是一个痴情人。 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肯允诺这件婚事,明明知道李守一另外有着心上人,却还是把一颗芳心系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要不是这样,哪会每准时的守在门口,等着给李守一开门哩。 听到孙芳话,李守一偷眼一看,袋子里面装着两只肉包。 他在口中开着玩笑:“呦,芳,怎么换了品种?提高等级了嘛。” “谁让你会瞎想的呢?”这话的时候,孙芳娇奤通红。 想到昨晚上的事,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直跳。 李守一拍了一下脑袋,原来都是昨嘴花花的结果。这样也好,馒头换成了肉包,算是讨了便宜。 转念一想,嗨!这就是一家三口都能挣钱的好处。 假如不是自己出了那么一档子闹心的麻烦,日子也不会比孙家过得差。 想到这儿,李守一突然又想到了一事,连忙请求:“芳,能不能再给我两只肉包?” 听到此话,孙芳微微一怔。 孙家的肉包质量可不差,皮薄馅肥。用来做夜宵的话,有了两只绝对能够充饥。 还好孙芳不是多嘴的人,一怔之后,了一声‘你等着’,甩着个马尾辫就回了屋子。 过了一会,孙芳重又转了回来,叮嘱道:“守一哥,要乘热吃。记住,要喝点熟开水。” “嗯,我知道。”李守一应了一声。 他将装着四只肉包的塑料袋,心地放入心口处,依旧是顶着寒风往农药厂方向行去。 他一边用力蹬着自行车,一边在口中发狠:“赶明儿有了钱,也要买上一辆电瓶车,省得再费这么大的劲也蹬不上前。” 发了这么大的狠,他也没敢上一声买汽车。那样的生活,距离现时的李守一,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一些。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滚圆的月亮挂在空,月光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把大地照得一片光亮。 到了郊外的这一路上,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前方的路段,一览无余。任凭李守一怎么张大眼睛,也没能看到华明之的身影。 越是往前走,他的心就越是往下沉。一直到了农药厂门前,也还是没有看到华明之。 “完啦,看这个样子,自己与华老爷子也只能是一面之缘喽。”李守一在心中哀鸣一声。 第27章 使用内力了吗? 还在老远的地方,李守一就看到值班室里亮着灯。 他在心中奇怪道:“姓董的怎么改了性子,这么晚还不回家?” 李守一口中称之为‘姓董的’,是上白班的保安,也是农药厂胡老板女秘书的老公。 这女秘书是什么样的角色?地球人都会知道。人家有了这么大的依仗,自然不会按照作息时间的规矩走。 有老婆提供的资金,下班以后也会抓紧时间找地方去自寻欢乐。 为了这事,李守一曾经嘲笑董保安:“你是自己的老婆给人睡,自己再出去睡别人的老婆。” 对这样的嘲笑,董保安并不当作一回事。是老婆给人睡,又不会少掉一块皮。反过来,还能换来十分实惠的好处。 既然是这样,那又何乐而不为哩。 对于这么一种不要脸皮的人,李守一也是无话可。到了最后,只能是耸耸肩头了事。 今晚上,由于心中不乐,此时的李守一也不去多想董保安为何还不下班的事。 他停好自行车后,直接推门而入。 “是你,华老爷子!”李守一惊讶道。 李守一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值班室里。 他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老大。塞上一个鸭蛋进去,肯定不会多费力气。 他这一路寻找过来,都没能发现踪迹的华老爷子,此时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值班室里。 华明之坐在椅子上,两只腿子翘在办公桌子上,正捧着个酒壶有滋有味的在喝酒哩。 “是我,咋的啦!哪有你这么一个打工的来得惬意,还在我老头子后面才来上班。”华明之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 听了这种含沙射影的话,李守一心中有数,华老爷子这是在指责自己来得晚了一些。 尽管还没到自己接班的时间,可这事也没法子进行解释。再,老爷子能来就好,还这事也就用不再多加解释呐。 李守一将怀中捂得暖和的肉包先往桌子上一丢,然后招呼道:“老爷子,你先吃个肉包填填肚子,我去找瓶开水。” 话一完,他就提着热水瓶冲出了值班室。不大一会儿功夫,拎着打满开水的热水瓶返了回来。 “老爷子,你喝口热茶。”李守一给华明之送上茶缸时,发现塑料袋子里的肉包没有动,不禁奇道:“老爷子,你干嘛没有吃呢?” “不吃,我气也给你气饱啦。”华明之没有好气的。 听到这样的气语,李守一赶忙陪着笑脸:“老爷子,明晚上,我无论如何也会早一点来上班。” “哼!算你还知道一些规矩。”华明之这才接过了茶缸。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大乐。 老爷子这话一,也就等于是答允了自己,明晚上还会再来指教自己。 “老爷子,来一只肉包吧。”心中大乐的李守一,连忙取出肉包送到华明之的面前。 “不吃,留着做夜宵。”华明之心中的气,还是没有完全消得掉。话的口气,还是有点不怎么温和。 尽管华明之还是没有吃,李守一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只要老爷子答应明还来,那就比什么都好。 “我来问你,针炙练了吗?”华明之把茶缸放到桌子上,冷冰冰的查问道。 听到这话,李守一正好是挠到了痒处,连忙回答道:“老爷子,练了,练了,我正好有事想要请教哩。” “别慌着请教,先练给我看看。”华明之将手一挥,根本不听李守一啰嗦。 一听吩咐,李守一赶忙从床铺下边取出一只南瓜,依照白练习的样子做了起来。 当他用双针扎完一遍之后,发现华明之没有话。 这才壮着胆子问道:“老爷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用双针还行。用到三针时,我的手就怎么也不听使唤喽。” “噢,那我问你,早晨你在使出虎跃和虎扫的时候,与平时有什么区别?”华明之淡淡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问题,李守一也来不及去想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事情的原因,直接埋头思索了起来。 有什么区别呢?除了使用老爷子所教的虎戏1式,好象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呦。 想得烦恼处,李守一捏紧双拳,朝着地面狠砸了下去。 拳头往下砸的时候,他只觉得一股暖流由心头生起,很快便在全身上下四处流动。 最后汇集到了拳头上,化为拳风砸到了地面上。 “老爷子,我想起来了,是内力的作用。运用了内力之后,才让我的虎戏1式发挥了那么大的效果。” 李守一脑袋中闪过一缕灵光,立即兴奋地了出来。 华明之嘴角带笑,手捋胡须道:“守一,你得不错。没有内力,你就不会跳得那么远,也不可能一招制敌。那我来问你,在扎针时使用内力了吗?” “没有。”得到指点的李守一,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心中顿时激荡澎湃。 他握着拳头,在屋子里连连转悠了几个圈子。突然,他又觉得有些不对之处。 站立下来之后,又皱眉沉思了一会,他才问道:“老爷子,我给妈妈按摩时,也曾用上了内力。不但没有发生效果,还差点出了差错哩。” 接着,他就把白给母亲按摩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 李守一问的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针灸达不到效果,是因为没有使用内力。 按摩用了内力,为什么会是相反的效果呢?听到李守一的问话,华明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微笑也只是一掠而过,便用手拍打着桌面,故作不屑地轻笑一声:“守一,你用的那是什么内力?” 李守之有些不解。 听完华明之的解释后,他才得以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内力,只是虎戏所带来的一种内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青囊真气》。 要想得到真传,还早着哩。想到这儿,李守一有些泄气。 转念一想,既然得不到真传,莫如请老爷子出手帮父母亲治病吧。真要能做到那样,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再无内疚了。 “老爷子,我想求你一事。”李守一恭敬地请求。 听到李守一的话,华明之的眼皮抬都不抬,直接问道:“守一,是想让我出手帮你父母亲治病吧。” 第28章 一盆凉水 “正是,正是。华大爷,你猜得真准。”听到华明之一下子就猜准了自己的心思,李守一也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老爷子能这么话,看来自己的愿望,很有实现的可能。 “没门,一点儿门都没有。”没有想得到,华明之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守一的请求。 而且,话的口气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李守一憧憬了一的美梦,就此全部破灭。 他楞在原地,什么话也不出来。 也许是看到了李守一的失望,华明之又补上了一句:“你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干嘛不自己动手呢?什么事情都要让我老头子出手,你还有一点出息吗?” “让我自己出手,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守一皱着眉头,在原地走了几步。 他突然福至心灵,往地上一跪,不由分的就给华明之磕了几个响头,口中道:“华大爷,请师父收守一为徒。” “诶——别磕头,别磕头。听我把话清楚,要不然,你磕了头也没有用处。”华明之连忙出声制止道。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李守一哪儿肯再停止。 他这个头呦,磕的直叫个响。虽不能将地面磕出裂缝来,但也很有份量。 地面上铺的是水泥,而不是青砖,当然不能磕出裂缝。即使真的是青砖,他也没有那样的功力。 他一边磕头,一边:“没事,没事。就凭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守一给你磕头也是应该的事。” 在他的心目中,要想拜师就得磕九个头。至于是不是应该这样做,他也不清楚。 磕好头后,李守一这才抬起身来看着华明之。抬头时,他的额头上不但有泥土,还有一大块青斑。 甚至于有不的一块地方,都已经渗透出了血迹。 他这么一种做法,近似于有些耍赖。 不管你是不是收我为徒,我都把头给磕了。至于是不是答应,你老爷子看着办吧。 “守一诶,我可以传授你的入门知识。至于要收你为徒的事情嘛,那要看你的表现。也就是,看你能不能通过我的考验?”华明之沉声道。 “师父,你考验吧,守一不怕。”看到能有希望,李守一的心中充满了正能量。 “是吗?一切都看你的表现喽。”华明之也不多话,直接给李守一服下一颗药丸。 然后,又带着李守一到了室外,继续传授起‘五禽戏’。今传授的内容,是鹿戏9式。 鹿为纯阳之体,动作轻快敏捷,而且善于奔跑,也善用角搏斗。 所以练习鹿戏时,要模防鹿的动作,以活动关节,尤以下肢为甚。双手为足,上下肢必须协调配合。 练习的结果,李守一依然是出了一身大汗,泻了一回肚子。有过一次经验以后,他也不以为怪。 处理完这一切,李守一照常打来自来水,对全身进行擦拭。 “肚子饿了吧?来,先吃一只包子。”李守一刚一进屋,华明之就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话的同时,李守一鼻子里嗅到一股香味。他大声惊讶道:“哇——好香。” 是的,肉包的味道确实是很香。在这之前,李守一也曾经吃过孙家的肉包,好象没有这么香嘛。 还没等他想出原因,就看到华明之将双掌一摊,上面是黑黝黝的一片污垢。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平时吃的食物。”华明之双手合拢到了一处。 只见他微一发力,双手之间产生一股黑烟。松开手掌之后,原来的污垢已经烟消云散,消散殆尽。 看到黑烟时,便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李守一赶忙屏住呼吸。 不用,这是面粉中的农药残留物和猪肉中的添加剂。被华明之用内力给逼了出来,又用真气给消除了个干净。 “守一,当你吃到这只肉包时,不知有没有想到什么?”华明之慢嚼细咽地吃着肉包,吃到一半时,悠悠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样的问题,李守一可不敢马虎。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他已经意识到,别看华明之嬉笑无忌的样子,其实每一句话中都隐含着深意。 就象昨那样,华明之的食量特别的大。不但把蛋糕吃掉了,也把馒头给吃得个精光。 现在看起来,其实是在考验自己的品性。 稍有不逊之处,别是得到‘五禽戏’和‘青囊真经’的传授,就是想要再见华老爷子一面,也是不可能的事。 除了品性之外,恐怕还需要有好的悟性。自己要想能让华明之收自己为徒,悟性好不好就是很重要的一条门槛。 此时听到华明之的问话,李守一立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了一会,没能找到合适的答案。到了后来,李守一索性站起身来,在值班室里来回走动着。 这只肉包之中,能有什么含意呢?应该,是比平时的肉包好吃了许多。 为什么会好吃呢?是因为老爷子运用了内力。对,就是内力的运用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由于采用顺藤摸瓜的做法,一环的解开谜底。时间不长,李守一就找到了答案。 “老爷子,我知道了。只要学好了内功,可以用到生活上的所有地方。”李守一停下脚步,豁然开朗的笑道。 “呃,孺子可教矣。不过,只对了一半。因为内力可以运用到生活中去。同样,运用的过程也能增强你的内力。”华明之捋须大笑道。 他是真的很开心。 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内功的年青人,能有这么高的悟性,以后的学习,也就能顺当了许多。 听到华明之的表扬,李守一不好意思地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壳。 是啊,这么一种相辅相成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能想到哩。 时间不长,三只肉包都下了李守一的肚子。华明之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吃太多的食物。 这么一来,更是证实了华明之昨晚上吃那么多食物的用意,纯粹就是在考验李守一的品行。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聊了不少知识。有的时候,是华明之在讲。也有的时候,是李守一在问。 李守一问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父母亲的病情。华明之也不破,照样给他进行了讲解。 从穴位的选择,一直到针灸的针法和按摩的几个阶段。还到了所要用的时间,以及病人可能出现的反应。 第29章 记名弟子 到了夜间12点的时候,华明之还是和昨晚上一个样,先让李守一上床休息。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守一也不推辞。 他知道华明之的意思,这不是让自己休息,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方法在给自己传授知识。 在李守一的睡梦之中,不但能感觉到华明之在按摩自己的筋骨,还能感觉到是在引导着体内那股暖流的走动。 “守一,这是《青囊真气》的入门功法,与虎戏、鹿戏的功法相比,虽是一脉相承,却更是高深了许多。” “最大的益处,是能够使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但能延年益寿,还能用于治疗疾病。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差点伤害到病人?” “除了虎戏的功法过于猛烈的原因外,运用内功进行按摩时,应该要双手悬空,离开穴道一指节的距离才对。” “运用内功按摩,宜轻不宜猛,宜缓不宜急,要用流水潺潺的功夫,切忌不能一鼓而下。” …… 完这些之后,华明之又传授了一些中医理论。 有些话,李守一听了以后,也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最大的一宗好处,就是全部都记了下来。 第二一早,李守一起床的时候,还是没能看得见华明之。值班室里,还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影。 这一次,他算是吸取了教训。 没有大声喊叫,而是当作长跑锻炼一般,在农药厂周围的几条道上来回地跑了一遍。 寻找的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华明之。好在华明之晚上还会再来,李守一也没有昨早晨那么着急。 回厂以后,李守一又复习了几遍鹿戏。 当他将虎戏1式和鹿戏9式连贯打完之后,又坐在床上修炼了一回‘青囊真气’。 随着一口真气吸入,李守一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而行。时间长了以后,暖流不断加速。 到了后来,就象是奔腾而下的山洪一般,在体内四处游走,冲击着四肢百骸。 暖流在体内运转九个周之后,李守一这才缓缓停下。将那滚滚气流散入百骸之中,全身上下不出的舒服。 收功之后,这才和往常一样,去自来水龙头那儿打水擦拭身体。 到了工人上班的时间,李守一又在与工人的嬉笑之中离开工厂,回到了五林区。 “守一,碰上那位老爷子了吗?”刚一见面,等在值班室的胡军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其实,他不要等待李守一的回答。只要看到李守一这么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就能想象得到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军哥,我见到了老爷子,也帮你问了事情。”李守一直接出了胡军想要的答案。 胡军一听,连忙问道:“老爷子答应了吗?” “答应了,答应了。老爷子了,只要是心性好的人,就能够传授‘五禽戏’。你和二蛋,他都在暗中看到过,是符合他的要求,让我代师父给你们传艺。老爷子还了,这叫记名弟子。将来有了成就以后,也能成为本门护法。”李守一回答。 一听这话,胡军大笑道:“呵呵,这可太好啦。守一,这么一来,你就是我的师傅啦。” “大哥,你和我之间,还要分得这么清啦。再,我这是代师傅给你们传授功夫,可不敢当你的师傅。”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 “对对对,不管是谁当谁的师傅,都是好兄弟。”胡军点头道。 有了华明之的承诺,胡军也算定下了心思。他们先找了一下吕二蛋,也不知道这子疯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找得到人影。 二人也不拖延。立即找了一个背静的地方,先对胡军开始传授虎戏1式。 这么一传授之后,李守一才知道华老爷子对自己的传授方式,究竟有多么牛人。 华明之的传授方式,是作一番示范,再将相应的知识通过音波印到李守一的脑海之中。 当然,还有那颗药丸的作用,同样也是不可估。 胡军的学习,完全都靠李守一的示范,还有他自己的领悟。这么一来,速度自然会慢上了许多。 一个时的时间,也只是学会了虎戏的前两式。尽管是这样,也算得上是悟性不错的人嘞。 练习结束之后,胡军知道了李守一昨晚到农药厂的时间,比华明之还要晚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特意叮嘱:“守一,今可不能再迟到喽。自古以来,只有徒弟等师父,哪有师父等徒弟的事情。” “知道,知道。无论如何,我今也要抢在师父前面到那儿。”李守一连忙答应道。 他的心中也明白,如果再要迟到的话,那就真的是对师父的不敬了。 回到值班室之后,李守一按照华明之传授的方法,用内力来进行扎针,果然是有明显的效果。 时间不长,就已经达到了一手四针的效果。至于后面的进程,李守一也知道,这是功到自然成的事情,用不着急。 闲下来以后,他就阖目思索华明之传授的‘青囊经’。越是思索,越是觉得博大精深。 找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找到华明之昨晚所的对症治疗方法。 看来想要依靠自己找到能够治疗父母亲的疗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 下午四点,刚一到了下午时间,李守一便急不可耐地离开了值班室。 他急于一显身手,好为母亲减轻痛苦。 华明之得很明白,带着内力进行按摩,不仅可以让病人减轻痛苦,还能对机能上的恢复有着很重要的效果。 时间不长,李守一就出现在九病区的病房里。 “妈妈,我来啦。”刚一进门,他就叫了起来。 看到儿子一头大汗的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陈凤琴又是喜欢,又是心疼。 连忙吩咐道:“老李诶,快拿个毛巾给守一擦擦。” 然后又责怪道:“守一诶,你都这么大的人喽,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万一着了凉,谁来照顾你哩?” “没事,没事。”李守一口中应付着母亲的唠叨。 先脱下身上披的黄大衣,再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后,这才坐下来歇了一会。 在这过程中,李成铁一直都没有话。 等到李守一平息了呼吸之后,他才淡淡地道:“守一,昨傍晚,朱子玉来过啦。” “爸爸,你是哪个人来过啦?”李守一没有反应得过来,想不明白朱子玉是何方人士。 第30章 母亲的泪水 “守一,朱子玉就是朱大爷的儿子,在省城工作。昨下午,你还见过他的。”见到儿子有些迷糊,李成铁连忙提示了一下。 听到父亲这么一番补充解释,李守一也就明白了过来。 朱子玉的来访,是一种礼节,是一种感恩。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戳破了自己昨撒的谎。 父亲这一边还好一点,毕竟在昨中午就已经破了真情。 想到母亲的反应,李守一心中打了一个寒战:“不好,妈妈要发火啦。” 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陈凤琴,发现母亲正圆瞪双眼,怒视着自己。有些心虚的李守一,赶忙喊了一声:“妈妈——” “别喊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陈凤琴话的时候,虽是身体不能动弹,却也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放在平日,李成铁发火的时候,都是陈凤琴从中打圆场。今不同,是陈凤琴自己发了怒。 看到母亲气得这个样子,李守一也知道母亲是动了真火。 “妈,我下次不敢这样啦。”他赶忙跑到病床旁边,主动认错。 陈凤琴一把揪住儿子的手,怒目横眉道:“守一,你还想再有下次!” 李守一不敢挣扎,只是连连表态:“不敢啦,不敢啦。绝对不敢再有下一次啦。” “你要是再有下次,不如先把我和你爸给掐死得啦,省得我们在这个世上活受罪。”陈凤琴。 到这儿,陈凤琴悲从心起,双眼流泪道:“守一,你以为妈妈活得容易吗?身上的疼痛不,看着你和你爸爸没日没夜的忙,我却帮不上一点忙,还要拖累你们父子二人。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去死。” “凤琴,你这什么呢?让人家听到,还以为我们父子在嫌弃你呢?”李成铁连忙劝了一句。 “妈妈,都是守一的错。要不是守一惹了祸,你和爸爸哪会落得这个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此时的李守一,眼中全是泪水。虽是在流泪,他的心中却没有悲伤。 半年来的梦想,终于看到了希望。只要自己能把华明之的医术学到手,就一定能让父母亲恢复健康。 他在心中发誓,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还要出人头地,让那些欺侮自己、嘲笑自己的人,好好品尝一下自己回击的滋味。 陈凤琴看到儿子眼中的泪水,也放缓语气道:“守一,不是妈妈想要责怪你。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要是我们这个家失去了你,我和你爸爸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滋味呢?” “妈妈,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啦。”此时的李守一,半句辩解的话也不敢出口。 看到陈凤琴的情绪得到缓和,李成铁这才插嘴:“守一,我不反对做见义勇为的事,可也得量力而行才对。” “守一,你爸这话得对。看看报纸上、网络上发的那些消息,真的是让人寒心。英雄死了,领导来拍过照,亮个相,就算是了结。英雄的家人呢?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慰问金以外,再也没有人过问。” 危光宗背抄着手,也慢慢踱了过来。 他是官场中的人,虽是官不大,对这些事情还是看得不少,见识也广。 有些话,他还没有完全出口。事实上,有的英雄死了,还要被人嘲笑为出风头。 甚至于那些被救的人,也根本不露身影。 这样的事情多了以后,难怪老百姓会袖手旁观,视若不见。李守一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也听到过不少这样的传闻。 此时听到危馆长话,只能是连连点头,无法反驳。 几个人议论一番之后,陈凤琴也缓和了过来。 到了这时,她又想了起来:“守一,你这刚一下班,也不好休息一会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妈妈,昨的按摩没有效果。我请教了一位老爷子,他给我指点了一下。我赶过来,就是想要试上一试,看看有没有效果?”李守一解释。 “守一,昨不是才试过了吗?”李成铁还是有些不放心。 难怪他会想要阻止,实在是失败的次数太多了一些。没有效果也就罢了,再出现昨那样的情形,就有点让人怕怕了。 听到父亲的话,想到这么多次的失败,李守一有些尴尬地用手挠了挠头皮。 “老李,难道你不想让我好起来吗?”看到儿子受窘,陈凤琴立即出来打抱不平。 平时都是这样,只要碰到儿子的事,她就会站出来帮腔。出来的话,也有那么一点蛮不讲理的味道。 “凤琴,你这的是什么话呢?”李成铁再是如何厉害,也无法阻挡妻子这种彪悍的语言。 在这个家庭之中,只要是到儿子的事,除了刚才那阵怒火之外,陈凤琴永远都是站在李守一的这一边。 李成铁连忙举起白旗:“行,你愿意受苦,那就让你儿子试上一试。我也不夹在这中间,省得花了力气,还不能得人情。” 完之后,他跑到旁边,找了一张方凳子,靠近窗户那儿坐了下来。 坐在那儿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偷偷的抽一会香烟。即使有护士进来,也来得及毁灭证据。 听到李成铁得有趣,病房里哄的大笑起来。耳闻大家的笑声,李家父子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李守一站到床边,把陈凤琴扶得坐在床上。 他站在母亲的背后,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丹田处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接着,又放缓呼吸,引导着暖流在周身上下游走了几个来回。 今走的这个气流线路,既不是虎戏的路线,也不是鹿戏的路线,而是昨晚华明之传授的《青囊真气》中记载的路线。 既不猛,也不快,如同潺潺流水一般,让李守一觉得心情特别的轻松。 通体舒爽,每个毛孔之间都有一种不出的惬意。当他收功睁眼时,只觉得房间里明显的亮堂了好多。 见到效果如此明显,李守一心中大喜。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双手罩住了陈凤琴脑袋上方的百会穴。缓缓转动了五十个圈子之后,正当准备更换穴位时,突然听到陈凤琴轻‘噫’一声。 李成铁心中一惊,连忙丢下手中的烟蒂,跑到病床旁边察看究竟。口中也来不及的问道:“凤琴,你怎么啦?” 第31章 酸麻胀的感觉 听到母亲的惊叹,李守一心中有点慌张。尽管如此,他还是先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收了功。 收手之后,他先低下头来细细观察了一下母亲的神情,没能找到痛苦的反应,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妈妈,你的感觉怎么样?” “守一,好象与往常有所不同。对,感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陈凤琴有些惊喜地。 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笑容。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中有喜。能有反应,这是一种好现象。 他强按心头狂喜,故作平静的问道:“妈妈,你给我看,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同?” “凤琴,你……你快,你……你快。”站在床边的李成铁,话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多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效果。因为这么一个缘故,他也从来没有对儿子的这种按摩抱有什么希望。 此时乍一听到妻子有了反应,他当然会觉得格外的激动。 “往日里,不是没有感觉,就是疼得难受。今不同,好象是有一种酸麻胀的感觉。对,就是又酸又麻的感觉。嗯,还有一点点的胀人的感觉。” 听到儿子的问话,陈凤琴一边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一边介绍着自己的感觉。 “妈妈,你的是真的吗?”李守一失声道。这样的反应,正是按摩所要追求的最好效果。 他想过成功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会能这么快的见到成果。 照这么起来,只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即使不能让母亲的身体康复,也能极大的减轻痛苦。 假如……假如再配合针灸的话……李守一不好再往下想啦。他在感谢苍,给自己送来了华明之这么一个福星。 “凤琴,你的是真的吗?”听到这样的答复,李成铁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 “傻孩子,妈会哄你吗?老李,你轻一点好吗?”陈凤琴口中虽是带着嗔怪的语气,眼中的泪水却噗噗的流了下来。 听到陈凤琴的回答,李家父子的脸上同样也挂满了泪水。 这样的时刻,他们一家三口不知盼望了多少回。没有想得到,竟然会有梦想成真的这一。 旁边两张病床的陪伴家属,也立即围了过来。 危馆长是个精细人,走过来之前,特意跑到门边,把病房门也给关了起来。 之所以会这样引起大家的重视,实在是因为陈凤琴的反应,明显打破了医学上的常规。 在这之前,她的肌肉已经大面积的出现僵化现象。一般的按摩,很难会产生酸胀的感觉。 如果真是有了‘酸麻胀’感觉的话,也就意味着李守一的按摩有了很好的效果。 得到妻子肯定的答复,李成铁自然是喜出望外。另外两张病床的家属,也没有例外。 大家住在同一病房,病情也基本差不多。陈凤琴能够有所好转,岂不是大家都能跟着沾光! 危馆长不停摩擦着双手,口中‘嘿嘿’笑着不话。 徐大婶乐得咧嘴笑道:“老有眼,老有眼。” 听到母亲如此一,李守一心知自己的按摩有了效果,自然是勇气大增。 他脱下外面的保安服,摩擦了一下双手,让双手产生了温度。 先开始对曲鬓穴进行按摩,接着又转到了肩井穴,依次向下推移,一直按到足心穴,才算是完成了一个流程。 在这期间,陈凤琴一会皱眉,一会儿咧嘴。更多的反应,是她的嘴角上总是噙着一缕笑容。 自从摔伤之后,不管是涌泉穴,还是足心穴,怎么一个刺激,都从来都没有反应。 没有想得到,今会有了醉麻胀的反应。不对,除此以外,好象还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其他的人,都是屏气敛息的守在一旁,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唯恐一个不心,会影响了李守一的按摩。 这么一个流程做了下来,李守一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脱下身上的羊毛衫,喝了一杯父亲递过来的开水,就又开始了第二个回合。 当他做完第三个回合之后,身上的棉毛衫都已经全部湿透。陈凤琴的脸上,始终是保持着长甜蜜蜜的微笑。 见到母亲没有不良的反应,李守一算是放下了心。他也知道,今的按摩只能是到此为止。 因为他这身初学乍练的内力,已经透支得一塌糊涂。如果再要强行发功,反而是得不偿失的结果。 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加上母亲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他也就见好就收。 经过这么一番按摩,陈凤琴也是一身疲惫。李守一让母亲重新睡下之后,直接就进了卫生间。 医院卫生间热水器供应的热水,白的温度都不会有多高。 为了防止一冷一热的反差,李守一先是进行了一番调息。等到体温恢复正常以后,这才开始用温水冲澡。 冲洗完毕之后,他看到已经湿透了的棉毛衫,只得苦笑一声。在这医院里,到哪儿会有换洗衣衫。 没办法,只好对付一下呐。当他准备穿上湿衣服时,一只手从卫生间外递进一套新买的棉毛衫。 站在门外的李成铁,关切地:“守一,穿这一套,免得着了凉。” 看到儿子累得满头大汗,李成铁也忘记了昨为了盒饭的事,大骂儿子的情景。 急忙跑到医院门外商店里,去给儿子买了这么一套内衣。 他心中算计得很是明白。只要妻子的病情能够好转,哪怕只是缓解,家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上不少。 要是那样的话,也就不必在乎这么一套内衣的钱。 李守一换好衣服之后,一看手机,已经是六点一刻。 路上还要有一刻钟的时间,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很可能又会落在了老爷子的后面。 “爸爸,妈妈,我先去上班了。其他的事,明再吧。”李守一披上大衣,就往门外走去。 他这一走,陈凤琴可急了眼:“守一,你还没吃晚饭哩。” “没事,我在路上随便买一点就行啦。”李守一边跑边。 想到刚才的情形,他可不想再迟到,恨不得一步就跑到农药厂去。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就真的是对不起老爷的恩赐呐。 从心理上来,李守一从来没有象今这样,把‘农药厂’三个字看得这么的重要。 第32章 碰到母子俩 出了医院大门之后,李守一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去农药厂的路。 时间还早,李守一的心情轻松得很。一边轻快地蹬着自行车,一边哼着从来不肯离口的‘少年壮志不言愁’。 今哼歌的心情,与前两相比,明显不同,多了几分开心,多了几分激情。 刚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圈子的人。李守一将车龙头一歪,就想绕了过去。 这年头,自身的麻烦都顾不过来,哪能再找麻烦上身。再,自家的麻烦事,好象也没有多少人肯伸手帮忙吧。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急着要去见华明之。哪能为了看热闹,而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杀千刀的哟,撞伤了我们母子,连停都没有停上一下……”听到圈子里一个女人的哭喊声,李守一的自行车停了下来。 高考前的那个下午,父母亲急着赶到学校来处理李守一惹下的麻烦事,也是被一辆汽车给撞倒。 当时,那辆车子上有一个年青的男驾驶员,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 见到撞人之后,他们只是下车看了一眼。话都没有上一声,就上车扬长而去。 同样摔伤的李成铁,只顾照料疼得晕了过去的陈凤琴,根本没有记得汽车的牌号。 事后虽然报了警,一直拖到今日,也只是江水县交警大队的帐上多了一起悬案而已。 要不是这样,李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困窘。 想到这也是一个被无良驾驶员撞伤的无辜,想到自家当初的遭遇。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李守一这才停了下来。 他挤进人圈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紫红羽绒服的少妇跌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放声大哭。 一看她的衣着模样,就不象是江水城里的人。或者,是比江水城的人洋气了好多。 “大姐,孩子有没有摔伤?如果摔伤了,还是先送去医院治疗。这大冷的,坐在地上也会伤了身体。其他的事情,等到以后再也不迟。”听明情况之后,李守一上前劝道。 一听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地上的女子如闻佳音。 她连忙拉着李守一的衣袖回答道:“这位兄弟,我的腿给撞伤了,手机又给撞坏,打不成电话。要不然,我也不想坐在地上让人笑话啦。” 听到哭泣少妇所介绍的情况,李守一倒是明白了过来。 少妇带着孩子到江水县城来走亲戚,因为闲得无聊而上街游玩。玩得累了以后,便准备打的回亲戚家。 站在路边等车时,被一个无良的汽车驾驶员给撞伤。要命的事情,是抓在手中的手机也给摔了失去作用。 到了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少妇也就丢掉了平时话矜持优雅的风度,接着破口大骂起来。 “大姐,你记得亲戚或者家人的手机号码吗?如果记得的话,我这儿有手机。”李守一听了这情况,倒也觉得不算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样的提议,少妇就象鸡啄食一般连连点头,从李守一手中接过了手机。 拨通了电话以后,少妇未曾话,先对着手机大哭了一番。 拖了好大一会,还是在李守一的提醒之后,才在电话中清了事情的经过。 然后,她又将手机送到李守一手中,让他继续听电话。 “你好,我是孩子的祖父。其他感谢的话,我现在也不多。只想请你帮我把他们送到医院,我马上就会赶过去。” 一个话很有气势的老人,在电话中了这样的话。虽是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李守一也不会计较什么。 他蹲下身子,初步检查了一下二人的伤势。 还算好,少妇只是腿骨折,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至于昏迷不醒的孩子,很可能是遭到了惊吓。 他将孩子抱了起来,又将少妇搀扶着站了起来。喊了一辆三轮车,准备送这母子俩去自己刚刚才出来的县医院。 “这位大姐,我是好心帮你,你可不能冤枉是我撞了你。”上车时,李守一特意提醒了一下。 他可不想做了好事之后,再惹上打不完的官司。 听到这话,少妇还没有想得明白,有些迷糊地问道:“大兄弟,我干嘛要冤枉你哩。” 被撞的少妇听不懂李守一话中的意思,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倒是有人听得明白。 立即有人嚷了起来:“兄弟,你放心送人去医院。要是有什么找麻烦的话,我们帮你做见证。” “做了这样的好事,如果还要有人再什么没良心的话,我们陪你一起打官司。”也有人表了这样的态。 …… 李守一团团作了一个拱,表示自己的谢意。心中却在暗自腹诽道:“你们真要是这么胆大,干嘛不做这样的好事哩。” 三人坐着三轮车,时间不长就到了医院。 下车后,李守一本来是想等着少妇付费。却没有想到,少妇尴尬地摇头:“兄弟,我身上没带钱。” 她刚才‘打的’时,估计也是到了亲戚家以后,再让家人帮助付钱吧。 听到少妇这话以后,李守一瘪了瘪嘴。今是真的当了一个不的棒槌,不但要贴工,还要贴本。 还好,当他掏钱让三轮车走人时,孩子已经醒了过来。 尽管是这样,从挂号开始,再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费了好大一段时间,这才把孩子的病房给落实了下来。 少妇虽然也有伤,她要陪着自己的儿子,坚持着不肯住院。在这种事情上,李守一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这么一,李守一先后也用掉了五百多元钱。至于病房的押金,他确实是无力支付,这才没有继续掏腰包。 到了住院部楼下,李守一抹了一把汗以后,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七点半钟。 “完啦,完啦。”李守一心中大急。 昨晚上已经去晚了农药厂,反而是让华大爷在厂里等自己。不但是胡军在提醒,李守一自己也一直是想着要早点去等师傅。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会在路上碰到这对母子。弄到最后,还是误了大事。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因为迟到,让华大爷生了气,让这一场降福缘给跑掉,哭也来不及哟! 第33章 病房里的议论 医院九楼的01房间中,正在开展一场病友家属之间的对话。 “老李啊,你家守一是个好孩子。”李守一刚一出门,危馆长就深有感触的发表起了议论。 没等李成铁话,本来有些疲惫,已经准备休息一会的陈凤琴,立即强打着精神:“那是当然,我家守一绝对是个好孩子。学习好,脾气好,又孝敬——” 到这儿的时候,她本来还想继续下去。只是想到去年发生的那件闹心事,一下子就卡住了壳。 “凤琴,你累啦,还是先睡一会儿吧。”李成铁心中明白妻子是什么原因卡壳,连忙上前劝了一句。 陈凤琴想要话,却没有得出来。她的眼角之中,渗出两颗豆粒大的泪珠。 看到妻子如此伤心,李成铁也连忙抹了一下眼角。 想到去年那件闹心事,他们就会感觉到特别的伤心。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平时那么规矩的孩子,为什么会干出那么伤害理的事情呢? 危馆长不清楚其中缘由,因为心中有事,也就没有注意到李家夫妇的表情,还是接着话题:“真的,你们李家有了这样的孩子,也能省了许多心。” “是诶,是诶。”李成铁是有苦不出,只能是随口应付。心要不是当初出的那件事,我们李家哪会活得这么落魄。 40床的陪床家属徐大婶,也跑了过来,插嘴道:“老李诶,我看你儿子按摩的效果,和昨比起来,好象是大不一样呐。” “是哦。昨看到弟媳妇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今就有了酸麻胀的感觉。老李,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呦。”危馆长又接上了一句。 别看他们没有进行事先排练,话的内容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来去,都是朝着按摩的效果上靠拢。 听到二人话的内容,李成铁心中明白他们的意思,苦笑一声:“危大哥,弟媳妇,你们的意思,我明白。这儿也没有外人,我就告诉你们一句大实话吧。” 一听李成铁要出内情,不管是危馆长,还是徐大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介绍。 就连躺在床上的徐元,也歪着身子坐了起来。 “自从我们夫妻俩摔伤之后,守一这孩子就一直在钻研针炙与按摩。他听人家,这是最省钱,也是最为有效的法子。”李成铁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慢悠悠地介绍。 “我嘛,这孩子的孝心重。”危馆长点头微笑道。 徐大婶也拍打着病榻:“在我们农村,有了这么一个好孩子,周围的村子里,都会抢着上门亲哩。” “守一跑到‘仁义堂’去,想要拜师学艺。可惜,人家根本不肯收外姓旁人。”李成铁也不接话,继续介绍道。 危馆长咂巴了一下嘴唇,这事也没法子评。徐家夫妇不了解情况,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介绍。 “守一不肯死心,每一下班就跑到‘仁义堂’去,帮助人家扫地、抹桌,想要让人家能有一点仁慈之心,传他一点能够诊治我们夫妻病情的秘方。”李成铁。 听到这样的介绍,徐大婶抹了一把眼睛:“嗨!这孩子可真够死心眼儿的。” 李成铁又:“何老先生看都不肯看孩子一眼,倒是何大先生还算有一点仁义之心,点拨了一些入门的常识。” “何家这样的为人,也叫‘仁义堂’吗?”徐大婶有些愤愤不平的。 徐元倒是训了一句:“别废话!听李大哥。”听到丈夫的教训,徐大婶伸了一下舌头,不再话。 危馆长一直没有开口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他在江水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虽不是什么有权的官,对这江水城中的人情风土,倒也能个八九不离十。 因此,他不但知道何家的为人,而且知道何家背后的能量。看不上李守一这样的学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这孩子学了一点知识,就在自己身上扎针试验。刚开始还要好一些,时间一长,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胆子一大,也就坏了事。”李成铁继续介绍。 听到这儿,不管是危馆长,还是徐家夫妇,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刚刚醒来的危大爷,也歪着个脑袋,好象是在听着介绍一般。 李成铁继续:“有一,他也不知扎到了什么穴道,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动都无法动。我们一吓,急忙将他送到医院来。” “后来呢?”尽管知道李守一安然无恙,徐大婶还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这一次,徐元没有再教训妻子。 就连危馆长也瞪大了眼睛。 “县医院让我们到中医科看病。到了那儿,何先生只有找他的爷爷何老先生。我们一听,又抬着孩子去了‘仁义堂’。” 听到这儿,徐大婶长吁一口气:“能够有救,这总是一件好事。” 危馆长的嘴角咧了一下,却没有话。 “到了那儿,何老先生倒是出了场,开价两千元,少一分都不肯动手。可怜我们去的几个人,身上凑了一下,也只有五百多元钱。” “先欠着呗。你们都是城里人,还怕赖账吗?”徐大婶的反应倒是不慢,立即就想出了主意。 “唉——能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这个事情喽。”李成铁叹了一口气。 危馆长摇了摇头,接过话头:“我看不可能。何家那老头子,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即使是能让他认的人,也一定会是有权的人。” “对,危大哥你得对。那个姓何的就是见死不救。我跪在他的面前磕了那么多的头,也没有换得他的一点仁慈之心。”李成铁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模样。 想到当初那时的情形,他的心头就充满了怒气。 一见李成铁停了下来,徐大婶连忙追问道:“李大哥,后来呢?” 李成铁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啦?后来是守一那儿的胡队长听到消息,赶过来帮助交了两千元钱,何老先生才肯出手。” 听到这儿,危馆长叹息了一声。 徐元骂道:“黑心肠,标准的是黑心肠。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仁义堂’!” “别吵,别吵,何老先生出手有用了吗?”徐大婶追问了一句。 第34章 遭到了围攻 病房中的对话,还在继续进行。 “中医这玩艺儿,起来就是一层窗户纸。何老先生扎了几针,也就把这孩子给救了过来。”李成铁又。 “嗨!这姓何的老头子,也真是够狠心的呐。”徐大婶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是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是啊,打那以后,守一再也没有去过‘仁义堂’。有空的时候,就是自己在家看书,在家摸索。”李成铁点头。 “这话一,我就明白啦。怪不得他昨还没有找到窍门哩。”危馆长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你老李不肯接下我和危馆长的话题哩。”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徐大婶算是明白了李成铁刚才的态度。 危馆长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低声问道:“老李,刚才守一到是请教了一个老爷子,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高人?” “危大哥,我也这么想哩。如果真的是有这么一位高人,我们李家的祖坟上也就冒了青烟啦。”李成铁的双眼之中透出了一缕亮光。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家就算是有救啦。 “老李,不管怎么,如果真有那么一位高人的话,你可不能忘了我们两家。”危馆长叮嘱了一句。 听到这话,徐大婶也跑了过来,叮嘱了一句:“危大哥得对,我们也都盼着能占守一这孩子的光哩。” 李成铁一听,可就急了眼:“老危,大妹子,你们这的是什么话呢?只要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敢忘了你们两家的恩惠呀!” 这话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怕影响病人休息的话,准能放声大笑。 笑了一会,李成铁也就不再啰嗦。想到要到楼下餐车打饭的事,他帮助妻子掖了一下被子,就取了饭盆走出房间。 乘电梯刚到楼下,他就看到大厅那儿围了一大堆的病员家属。 人群之中,站着的是李守一,还有那么一对母子。 这么一段路跑了下来,他已经知道少妇叫吴燕子,是带着孩子到公公的朋友家中来度元宵。 没有想得到,会碰了这么一件倒霉的事。想到华明之在农药厂那儿等候的事,李守一心中就急得直跳。 如果再让华明之先到了农药厂,李守一都不知道如何再对华老爷子进行交待。 倘若华明之一怒之下,来上一个拂袖而去的话,李守一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惩罚自己了。 眼看着已经检查完毕,也已经落实了病房,他也就生起了离去之心。 只希望华老爷子能到得晚一些。那样的话,也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燕子姐,我把你们母子送到病房。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的家人来吧。我还有大事,要先走一步啦。”打定主意之后,抱着孩子的李守一,提前打起了招呼。 “什么!你要走?”吴燕子尖叫道:“守一,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之后,丢下我一个人,怎么来照顾这孩子呢?” 她这尖声一叫,抱在李守一怀中的孩子,立即被吓得哭了起来。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性子,那是成了共性。 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只要一有新奇的事情,都会围上一堆人在看热闹。 有的时候看了好长时间的热闹,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还是有人乐此不疲的在看。 此时听到吴燕子一吵,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听清内容之后,也就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来话。 “你这个年轻人,做事太不地道。既然撞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哪能把人家丢在医院,拍拍屁股走路的道理哩。”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喽。” “别让他走,要是让他走了人,以后想要再找他,那可就麻烦喽。”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一个个都在义正词严地出声指责。 被围在中间的李守一,反而是被弄得啼笑皆非。明明是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大好事,怎么倒好象变成了肇事者呢? 他大声解释道:“你们弄错啦,不是我撞的她们母子。” “得了吧,你就把我们当孩子哄吧。这年头还有人做这种学雷锋的事情吗?” “就是,就是。看到这样的事,躲都来不及,哪有人敢惹火烧身哩。” “年轻人,既然在现场上没有跑得掉,你就认命吧。” …… 听到这样的反应,李守一把脚一跺,朝着身边少妇埋怨地:“燕子姐,你快点句公道话吧。再这样下去,我冤也被你给冤死啦。” 恢复常态的吴燕子,不象先前那么落魄,抿嘴一笑道:“活该,谁让你急着要走,想要丢下我们母子不管的哩。” 这样的话让人听在耳中,很容易就会发生歧义。好象是一个负心男人想要抛妻弃子,做新时代的陈世美一般。 吴燕子也发觉了自己的语病,只觉脸上一热。 再看到李守一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也就忙不迭地大声解释道:“各位大哥、大姐,这位兄弟的是真话。撞我们母子的人,真的不是他。” 听到当事人都是这样解释,看热闹的人也就一哄而散。 他们边走边议论道: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的傻B。” “不是一般的傻。你瞧瞧,刚才那么一番围攻,真的是要吓死人喽。” “你们都错了吧,我这伙子是个精明人。” “此话怎么讲?” “你们没看到吗?那个女人一副水灵灵的样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哟。” 听到这样的议论,李守一真的是有些无语。 这都是一些神马人嘛!好好的一件事,偏偏被他们糟蹋成了这么一个样子。 吴燕子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此时也是满脸菲红。 刚刚走出电梯的李成铁,看到大厅这儿围了一堆人,眉头一皱就准备转了过去。 在这一点上,他们父子同心,都不想再惹麻烦上身。 谁知,跑了没有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好象是听到了自己儿子话的声音。 尽管心中觉得不太可能,他还是想要看上一个究竟才肯放心。他转过身子,朝着人堆处跑了过来。 刚跑了没有几步,正好人群也散了开来。随着人群一散,李成铁也就看出被围在中心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守一,怎么会是你?”李成铁不是一般的惊讶。 第35章 虚惊一场 见到父亲,李守一连忙将刚才的事情介绍了一遍。听完儿子的解释,李成铁立即就明白了自己儿子多管闲事的原因。 因为肇事者逃脱的情形,让儿子想到父母亲去年的遭遇,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会再去计较儿子多管闲事,只是关切地问道:“守一,你不是急着要去上班吗?”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急着要走。燕子姐又不让走,这才闹出了刚才的误会。”李守一心中一团的火气。 话的口气,多少也带了一丝怒气。 见到李守一的爸爸出了场,吴燕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招呼:“大叔,不好意思,是我拖累了守一兄弟。” 想到农药厂那边上班的事,李成铁心中有些着急。眼见人家主动打了招呼,也不好再多什么。 “这样吧,守一,你快去上班。这儿的事情,由我来帮你办。”李成铁当机立断,迅速地作出了决策。 一听这话,李守一‘哎’了一声,朝着吴燕子招呼一声:“燕子姐,我是真的有急事,先走一步啦。” 话未完,大门方向急匆匆地走来了一行人。当先走着一位国字脸的半百老人,在他的周围环绕着不少随行者。 看到来人,吴燕子眼睛一亮,扬声叫道:“爸爸,我在这儿。” 听到叫声,国字脸的老人急跑几步。口中急促地问道:“燕子,孩子怎么啦?” 他对站在吴燕子身边的保安,连眼角都没有看上一下。 一听双方的话内容,李成铁父子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是吴燕子的家人到了场。 李守一了一声:“燕子姐,拜拜。”话的同时,将怀中的孩子往吴燕子怀中一塞,人就闪离了大厅。 他和国字脸老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就能知道对方不是平民百姓。没办法,气场不一样呗。 这个半百老人,走路时带着明显的官气。跟在身旁的人,则是多了一种谄媚的味道。 吴燕子怀中多了孩子,连忙喊了一声:“守一,你——”话未来得及完,便已经看不到李守一的踪影。 回过头来的时候,李成铁也同样消失在身旁。 “这对父子倒是有点意思。”吴燕子嘀咕了一声。 她还想着要怎么来答谢李守一,却没有想到这对父子会闪得这么快。 出了医院大门的李守一,撒腿大步飞奔,朝着丢自行车的位置跑了过去。 还好,那辆除了车铃不响,处处都在响的旧自行车,没有被人看得上。 这年头,偷也看不上这样的货色。在李家,却是一件不可缺少的代步工具。 穷人家中百事哀,嘿嘿。穷到李守一这样的程度,不管是什么样的旧物,都不敢加以抛弃。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才格外珍惜与华明之相逢的机遇。哪怕就是拼了性命,他也不敢放弃这样的机遇。 上了自行车之后,李守一使出全身力气在蹬。 他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在心中祷告道:“华大爷,你别生气,你千万别走哟。你不是医者仁心嘛,我这也是做好事嘛……” 由于用力太大,自行车的链条也发出了‘格格’的声响。李守一又在心中祷告,让老爷保佑车子不要出毛病。 还算好,自行车没有和李守一开玩笑。 十五分钟的路程,由于李守一拼命地赶路,只用了十一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农药厂门前。 远远的看去,只见到农药厂里是黑沉沉的一片。值班室的方向,更是没有看到一丝灯光。 见到如此情景,李守一心中不由一喜。也许是华大爷还没有到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今可就中了大奖啦。 喜洋洋的李守一,先是在车棚那儿停好自行车。然后就往值班室跑,准备到那儿取过热水瓶去农民家中打开水。 到了值班室门前时,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假如华大爷已经来过,看到自己又没有守时,气得拂袖离去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样的可能,李守一只觉得手脚冰凉,内心如焚。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又怎么对得起父母亲呢? 想到自己新手葬送了父母亲恢复健康的希望,李守一只觉得全身发冷。站在值班室门前,他的手按在门框上,好久好久都不敢推门而入。 也不知站了多久,李守一觉得双脚发麻的时候,手中不由自主的微一用力,值班室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到了这时,他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完啦,完啦。”他口中嘀咕的同时,无精打采地打开了电灯开关。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本来是漆黑一团的屋子骤然一片光明。一时无法接受刺眼的亮光,李守一眯起了双目。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蓦然发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大爷。正将两只腿子翘在办公桌子上,悠闲自在的晃荡个不停。 “华……华大爷。”李守一的声音有些哽咽。到了这时,他才发现全是虚惊一场。 “怎么啦,这么大岁数的人,难道也会淌猫尿?”华明之促狭地笑道。话的时候,双腿也没肯放了下来。 听到这样的调侃,李守一心头的乌云顿时一扫而光。 用手抹了一把眼角之后,他招呼了一声:“华大爷,你等着,我先去打瓶开水来。” 话一完,也不等华明之有所反应,他将黄大衣往床上一甩,便抓起热水瓶冲出了值班室。 修炼过两的‘青囊真气’以后,李守一的抗寒能力大大增强。跑步的速度,也大为提高。 只是有一条,无论怎么修炼,也是无法改变。 到农家讨到开水,往值班室跑的时候,李守一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 这一叫,也让他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由于没有从家中经过,也就没能拿到孙芳的肉包。 在这一路上,又是心急如焚,李守一也就没有顾得上停下来买上一些干粮。 他自己没有吃饭,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华大爷呢?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能饿得起饭呢? 麻烦的是这农药厂地处郊外,放在白的时候,多少还有几家吃店在营业。 到了这么晚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吃店开门等顾客。 在这种用棒子都打不到人的地方,能到哪儿去买夜宵呢?此时的李守一,双腿如同灌了水银一般的沉重。 第36章 三个八的宝马 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回挪动。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李守一这才回到了农药厂值班室。 “怎么会这么慢呢?年轻人做事要有一点虎气。总是这么磨磨蹭蹭,难道要让我老头子在这儿干等你嘛!” 李守一刚一走进值班室,华明之就不住嘴的抱怨开了。 手中提着热水瓶的李守一,本来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进屋之后,根本没有听到华明之的抱怨,而是被桌子上的物品给吸引了目光。 是被物品给吸引了目光,不如是被桌子上物品的香味给吸引住了眼神。 他不停地舔着嘴唇,肚皮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桌子上放着一个装着猪头肉的纸包,还有一只装着烧鸡的纸包,另外还有一只纸包中装着花生米。 这几样下酒菜,都在散发着香味。很显然,这都是让华大爷用内功逼出农药和添加剂的食物。 最为要命的事情,是菜肴的旁边还放着两只一次性的纸杯。杯子里,还在散发着袅袅酒香。 有点傻样的李守一,痴立于值班室的门前。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鼻子里嗅到的酒香。 碰上华明之的第一晚上,他就在华大爷的玉壶中喝了一大口猴儿酒。 为了这事,还被华大爷好好教训了一阵子。没有想得到,今晚上会让老爷子取出了这样的美酒。 “华大爷,这……这……”李守一有些不出话来。 华明之也不多话,直接端起纸杯:“守一,你要是不想喝,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别、别、别,我喝,我喝。”这样的美酒,李守一哪肯放弃。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伸手抓起酒杯:“华大爷,我来敬你。” 话的同时,他已经抢着喝下了一大口酒。华明之也不多话,只是‘嘿嘿’笑着喝下了酒。 几杯酒下肚之后,李守一腹中也有了食物,这才抬头问道:“华大爷,你怎么会买了这些食物带过来?” “废话!你不是还没有吃晚饭嘛。”华明之也不抬头,依旧是在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鸡大腿。 李守一有些迷糊,难道华大爷也看到自己救人的那一幕吗? 没等他想得明白,华明之又表扬道:“救助弱,此乃仁心也。功成身退,更是大丈夫所为。守一,你做得不错。我可告诉你,那些官场中的人,还是少接近为好。” 听到这儿,李守一如果再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在华大爷的眼中,那他就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救的蠢货了。 至于华大爷让他不要接近官场中人物的事,只能是连连点头。 在他所处的地位中,根本没有与官场人物打交道的机会。这么一想,也就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并没有想得到,由于华明之的出现,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就拿与官场人物打交道的这种事来,也出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轨迹。 放在以往,他不可能会认识刘局长。放在以前,他不会与那个很有气场的人发生纠葛。 至于跟在国字脸男人后面的那帮官员,更是不会与之打上半点交道。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在变化。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得清日后的事情! 有人,宁欺老,莫欺。 其中的道理,就是年轻人的命运变化很大,莫要等到人家发达以后再来表示后悔。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的和谐。 李守一还是和昨一样,服药,打拳,沐浴,再听华明之讲解中医的知识。 到了最后,还是进入梦乡,接受华明之的按摩。 一边享受着快乐,一边听华明之絮絮叨叨的着《青囊经》中的内容。 对了,今又增加了《枕中灸刺经》的内容。 在这快乐的时刻,李守一根本不会想象得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缕仁心,会为自己招来了大祸。 县医院住院部十六楼的病区中,有一块特殊的区域。这儿的的病房,可以媲美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 这种名为高干病房的区域,很少会有病人入住,却是配备着全医院长得最漂亮,技术最为精湛的女护士。 如果有人入住,不管是院长,还是副院长,都会前呼后拥的跟着进行全面服务。 那么一种热乎劲儿,就是亲生父母来了也比不上。 原因无他,能住进这种病房的人病人,只有四个字加以形容,那就是‘非富即贵’。 不是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想住也住不上。哪怕你是老红军、老八路,照样也不会让你进这个门。 有了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到场,刚才还是孤立无援,可怜兮兮的吴燕子,一下子就成了上的凤凰,被人迎进了这样一种病房。 医院的孙院长亲自到场,领导班子的全体成员也都到了场。 内科、骨科和心脑血管的主任,一个都不拉的都到了场。其他辅助科室的领导,也都纷纷相继赶了过来。 就连管食堂的总务科长,也同样出现在病房的门口。他的理由,为的是担心领导同志突然想要吃夜宵的事。 一句话,这是一件政治任务。谁也不肯放弃这个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见义勇为的李守一。 即使有人会想到,也只是嘲笑他是一个大傻瓜。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会轻易地推了出去。 经过一番紧张的忙乱,确认吴燕子母子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骨科的扬主任亲自出手,帮助吴燕子接上了骨头。 与此同时,内科与脑外科的两个主任,再加上医院最为资深的医生,联合进行了会诊,确认孩子只是惊吓所致。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孩子先进行输液。 做好这一切之后,其他人都被赶出了病房。只往下几个头面人物,在病房之中的会客室里坐了下来。 “燕子,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国字脸的男人往沙发上一坐,很有虎气的开始问话。 旁边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宽边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接口道:“燕子,吧。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伍叔叔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谢谢伍县长。”吴燕子欠了一下身,就把自己被撞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噢!是一辆尾数为三个八的白色‘宝马’撞的你?”伍县长眼角一跳,脸色有点暗了下来。 第37章 首富的公子 江水这种县城里,能用得起‘宝马’汽车的人,用手指头数一下,也没有几个人。 再加上又是三个八的号码,那还有什么不好查的事。 伍县长心中已经有了目标,虽是在暗中叫苦,也还是不加犹豫的从身旁秘书手中接过了手机。 “你是胥子江吗?我是伍万山。”伍县长很有霸气的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处理交通事故,自然是要找交警。胥子江是公安局分管交警的副局长,伍县长直接找到了管事人。 得到对方的回答后,他立即吩咐道:“胥局长,你给我好好查一下,到底是哪一家的车子?不管是谁,都要严肃处理。” 随后,他又补充道:“还有一条,处理结果必须要让我的客人满意,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江水人民的诚实。” 什么叫让客人满意?又是什么叫江水人民的诚实? 对于伍县长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在场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那个很有霸气的老人,好象没有听到一般,悠闲自在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江水国际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里,烟雾弥漫,一片狼藉。包厢里的人大呼叫,喧嚣个不停。 本来正在陪着几位客人打牌的胥子江,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本来不想接电话的胥子江,一看来电号码以后,连忙丢下手中的牌,躲到一边去接电话。 接完电话之后,慢慢踱回到牌桌旁边的他,没有坐下继续打牌,而是拉了一个身材矮,长得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衣袖一下。 胥子江轻轻的招呼:“老吴,过来一句话。” “老胥,你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边嘛。老子好不容易才抓了一手好牌。”被拉的老吴有些不开心的抱怨着。 此人叫吴春生,是江水县宏发建筑集团的老总。这几年来,江水城中不断进行城区改造,也让他成了江水县的首富。 吴春生一边埋怨,一边不高兴的将牌摔到了桌子上。对吴春生这样的出言不逊,胥子江也是见怪不怪。 这年头,有钱的人是大爷,财增脾气也涨。当官的想要得人家的好处,有时候也得让上几分才对。 到了包厢角落里,胥子江这才不轻不重地道:“老吴,你的儿子开车撞了人。” “啧,不就是撞了个人嘛,能有多大的鸟事?你这个老胥,当官也当得回了头。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得了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吴春生根本不把撞人的事当成多大的事。话一完,就想重新回到桌子那儿去打牌。 “是啊,是啊,我老胥知道你老吴是个有钱人,不在乎这么一点票子。只是你儿子撞的人,与往常不一样。”胥子江连忙伸手拦住了对方。 吴春生眼睛一瞪道:“老胥,能有什么不一样?是三只眼睛,还是两个鼻子吗?在这江水城里,还有我吴春生得罪不起的人吗?” 看到眼前这个吴春生瞪鼻子上脸,话的气势愈加嚣张起来,胥子江也把脸给沉了下来。 麻痹的,老子好歹也是公安局分管交警的副局长,你这厮话怎么一点也不给面子哩! “老吴,你儿子撞的客人,就是一个正常人。只是她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身份。我也不和你啰嗦,人家是伍县长家的客人。”胥子江冷冰冰的了一句。 “啥!伍县长家的客人?”吴春生身子猛一哆嗦。 别看他刚才话那么张狂的样子,在这江水城中,还就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县长、县委书记都是外来人,还可以马马虎虎的应付。唯独伍万山这个常务副县长,他是半点也不敢得罪。 伍县长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知根知底,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万万不可视。 更有一条,人家在市里有一个很大的后台。想到‘后台’二字,吴春生倏地出了一身冷汗。 据他所知道的情况,伍家是来了客人,而且是郝副市长的一家。 江水县隶属于淡城市,郝副市长就是淡城市的常务副市长。 不好,不好,莫非这臭子撞的是郝副市长的家人?想到这儿,他立即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大虎,你刚才是不是在医院拐角那儿撞了人?”吴春生问道。 “多大的一件事,也值得你这么查问。别烦啦,我还要喝酒哩。”手机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显然是那边已经开始在闹酒。 对于这样的情形,吴春生自然是清楚得很。 得知儿子真的是撞了人,吴春生立即摆出自己的威风:“混账,你立即给我滚回家去,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老混账,你还有完没完啦。要滚,你就自己滚回家去。”话未完,吴大虎就搁下了电话。 听到手机之中的忙音,吴春生那张瘦脸上连连抽搐了好几下。 这个宝贝儿子,他算是没法子治啦。闯下这么大的祸,也没看到一个‘怕’字。 尽管儿子如此无礼,吴春生还得要帮儿子擦屁股。 看到胥子江还守在一旁,他连忙陪着笑脸:“胥局长,刚才都是我老吴的不是,改日我再专程上门陪礼。此时这件事,还得请你帮我出个主意才是。” 这话的时候,吴春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那么得瑟的样子。 听到吴春生服了软,胥子江也就消了气。 他可不想真的恼了吴春生这样的财神菩萨,自断财路的事,傻子才会做哩。 至于帮吴大虎脱罪的事,对他也不算是什么难事。要起这里面的门道来,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 看到吴春生主动找自己问计,胥子江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要是把这事情帮吴家父子给办成,事后的酬劳可不会少。 想到自己所能得到的好处,他立即将嘴巴附在对方耳朵上,叽叽咕咕的了几句。 “妙,妙,实在是妙。胥局长,大恩不言谢,改日一定得登门拜访。”吴春生听了之后,连忙拱手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许诺,胥子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什么叫登门拜访?那就是银子往家中滚啦。 他的心中笑了花,口中却是谦逊道:“哪里,哪里,吴兄言重了。” 想到儿子处在危险之中,吴春生也顾不上再多加客气。 “丁秘书,你过来一下。”他连忙转过身来,招手将一个站在旁边帮助服务的年轻人喊了过来。 第38章 替罪羊 听到吴春生的招唤,年轻人立即跑了过来。躬身恭敬地请示:“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丁秘书,你帮助我在车班找一个司机,让他把大虎这事给顶下来。你告诉他,一笔头给他十万元钱,服刑期间的每月工资,全部按照上岗照发。”吴春生毫不犹豫地吩咐了下去。 在他的脑海中,我的话就是王法,就是圣旨,根本不需要考虑属下的人是否愿意接受的问题。 “老总,如果他不肯干呢?”丁秘书可不敢这么想,仍然细声细气的追问了一句。 “如果不肯干,那就让他滚蛋。在这江水县内,也不要想再混饭吃了。”吴春生话的口气,那可不是一般的霸道。 他这话也不是吹牛皮。在这江水城中,如果得罪了吴春生,这个驾驶员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话到这个地步,丁秘书不再多问,立即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时间不长,丁秘书就跑了过来:“老板,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顶罪的驾驶员,已经去了交警大队投案自首。” “嗯,这事办得不错。”听到秘书的答复,吴春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就把目光朝着守在旁边的胥子江看了过来。 看到吴春生的目光,胥子江清楚他的意思。既然老吴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定当,他也就拨通了伍万山的手机。 “伍县长,得到你的通知之后,我立即组织手下的警察开展全面调查。目前,已经查明事情的经过。 那辆三个八的白色宝马汽车,是宏发建筑集团的汽车。司机乘着下班时间,偷开了老板吴大虎的汽车。 撞了人之后,由于害怕承担责任,这才驾车逃逸……”胥子江有条不紊的汇报着。 听到胥局长的回报,伍县长哪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吴春生是江水城中的首富,胥子江和吴春生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人。 不定哟,两个人就在一起喝酒、打牌,等会儿一起去找女人哩。 所谓驾驶员偷开汽车,纯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真正的事实,就应该是吴大虎开车撞了人,没当一回事,直接开车走人。 看到出了事之后,这才找出一个替罪羊的驾驶员帮助顶缸。 这样的手法,交警也不是第一次做。 要不然,那些富人和有权人士无证驾驶,或者是酒驾,怎么总是会在出了大事故之后,才会被暴露出来。 难道,在这之前都一直没有被发现过违章驾驶,或者是酒后驾驶。 “,你们准备处理这件事?”伍万山也不戳破胥子江话中的隐情,直接了当地问起了解决方案。 胥子江立即回答:“肇事者已经到交警大队投案自首,我们一定会依法查处。吴春生得知消息后,感觉到非常痛心。现在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他要当面向受伤的那对母子赠礼道谦。” “哦,这还差不多。”接完电话的伍万山,扮出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将胥局长汇报的情况向郝副市长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还来了一句:“不象话,实在是太不象话呐。在我们江水县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江水人民的脸上抹黑。” 听到伍万山所介绍的情况,坐在沙发上的吴燕子撇了一下嘴。 那个吴大虎做下这么一种无良的事情,与江水人民有个屁的关系。再,帮助自己的那个保安,难道就不是江水人民吗? 想到这儿,她的眼前浮现出李守一刚才在楼下遭人围攻,俊秀面孔胀得通红的情景。 她‘噗哧’一笑,赶忙用手捂住了红红的嘴唇。 有了这一笑,伍万山顿时也胀红了脸。他以为吴燕子是识破了自己话中的玄虚,这才笑出了声。 国字脸的郝副市长,只是‘噢’了一声就不再话。他是长期在官场厮混的老油条,哪会不知道基层的这些猫腻。 一个地方的首富,如果没有官场人物的扶持,不谈是不是富得起来的话。即使富了以后,也不可能得以持久。 只要有哪个有权的官员动了心思,分分钟之间就能让他的企业破产。这个吴春生能成为首富,自然会有自己的能量。 刚才听到肇事车辆的号码与车型,他就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富贵人家子弟惹下的麻烦事。 既然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这事情就有那么一点意思喽。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孙子安然无恙的基础上。 媳妇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只要有自家父子在,用不着担心会娶不上好媳妇。 权贵人家就是这么一种心态,也可以在相当一部分人的家中是一种共性。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是把嫁入豪门的媳妇当作改善基因的工具,并不会真的把媳妇看成是自己的家人。 这也就是许多嫁入豪门的女子,变成笼子里金丝鸟,没有一点人身自由的原因。 可悲的是那些美女,还在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冲了上去。 对于媳妇的笑声,郝副市长没有放在心上。 长期生活在豪门之中的女人,耳濡目染,看破其中的玄虚也算不上什么值得让人惊讶的事情。 吴春生的名字,作为分管全市经济发展的领导,郝副市长也是久有耳闻。在许多场合下,也曾见过面,握过手,吃过饭。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看吴春生是不是会识相,是不是会做事。听伍万山帮助讲话的口气,姓吴的应该是一个懂事的人。 想到这儿,郝副市长不置可否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也只是大赞茶叶不错。对吴大虎撞伤自己孙子的事情,提都没有提起。 看到郝副市长不置可否的表态之后,伍万山心中大喜。这种不表态的表态,也就让事情的解决有了很大的转机。 时间不长,胥子江陪着吴春生到了病房。 “郝市长,你好。”吴春生抢先打起了招呼。 郝副市长虽然没有起身,也还是笑容可掬的答应道:“原来是吴老板,哈哈,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嘛。” “郝市长,不好意思,由于我们公司的管理不善,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了麻烦,我特意前来陪礼道歉。” 吴春生上前一步,亲热的拉着郝副市长的手在话。 他的模样长得虽有点欠扁,有点不登大雅之堂,起话来还是中规中矩。 不但是把儿子的责任给推了一个干干净净,还表示了自己的最大诚意。 跟在后面的胥子江,也接在后面汇报:“报告首长,肇事的驾驶员,已经被我们刑事拘留。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会依法办理。” 第39章 二百万的慰问金 吴春生刚一进场,和郝市长简单了几句话之后,就算是已经打开了局面。 跟在后面的胥子江,见到此情之后,心中暗喜,也接在后面汇报:“报告首长,肇事的驾驶员,已经被我们刑事拘留。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会依法办理。” 听起来,好象一点也没有出具体的解决方法。在场的人,却都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郝副市长的反应,却是很为大度。 他举起双手,往下压了一压:“坐嘛,能够依法解决就好。我们这个国家,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大力加强法制教育嘛。” 到这儿,他转过脸来对伍万山:“伍,你们那个见义勇为的保安,还是很不错的嘛。” “是呵,是呵。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强化市民的精神文明教育,培育大家的雷锋精神。”听到郝副市长在打官腔,伍万山也就起劲地吹嘘起来。 郝副市长手按沙发,又发表指示:“呃,很好嘛。你们能有这样的好市民出现,明你们的精神文明建设抓得不错。伍,你要好好奖励一下那个保安嘛。” 伍万山立即答应道:“领导的指示,我们一定会坚决执行。在全县范围内,掀起一股学习保安的热潮。把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精神,得到进一步的发扬光大。” 站在旁边的秘书和胥子江等人,立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是不是真的听入耳中,只有知道。 可能是上瘾头的缘故,郝副市长站了起来,挥舞着大手:“好嘛,我们当领导的同志,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举一反三。伍啊,有你这样的基层领导,我也就放心多喽。” 他们二人在这儿一唱一和的话时候,吴春生根本插不上嘴。对这样的官场语言,他也听不懂,只知道都是一些官话、套话、屁话。 他和胥子江撅了一下嘴,胥子江轻轻摇了一下头,意思是不能动,必须要等这两个官老爷过足话的瘾头之后,才能走动。 过了一会儿,看到郝飞坐下来端杯喝茶时,胥子江这才了一声:“郝市长,伍县长,我们看一看朋友。” 然后,他们二人跑到病床旁边,看望了一下正在输液的朋友。 “吴女士,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慰问金,密码是六个八。数字一点,还请不要计较。”这话的时候,吴春生禁不住的一阵肉疼。 他手中这张银行卡,里面足足有着二百万的存款。 这么一大笔慰问金掏出来,对他这种县城的首富来,也是割下一大块肉。 尽管如此,他的心中又是一种快乐。 花了二百万元钱,不仅是免除了儿子的牢狱之灾,还能与郝市长拉上了关系,绝对是一笔赚钱的买卖。 对于这么一张银行卡,吴燕子虽然不知道其中有着二百万元的巨款,却也知道数额不会太。 这样的事,她在郝家早就是见怪不怪。她瘪了瘪嘴,什么都没有。 别看她是吴家的媳妇,真要起地位来,什么也算不上。 郝副市长刚才进门的时候,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孙子的伤情。对媳妇受伤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吴燕子刚才提出要报答保安的话,也被郝副市长有意无意的给疏忽掉了。 至于后来到要奖励保安的事,也只是官场上的套路而已,没有人会当真去做。 在吴燕子的内心之中,只是有一种对不起李守一的内疚。尽管如此,她也只能是抱歉而已,并不可能会有什么实际行动做出来。 吴燕子不知道,今的这么一场交通肇事,会给李守一带来多大的麻烦。 即使她知道了以后,同样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因为她的身份不够,只是一个话无足轻重的豪门媳妇。因为她没有权力,什么事情也做不到。 “郝市长,你们慢慢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尽管吩咐,尽管吩咐。”吴春生。 丢下银行卡的吴春生,识趣得很,和郝副市长打了一声招呼,就和胥子江一起告辞而出。 “吴老板,企业管理的事,是一门大学问。撞人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郝副市长看到吴春生递交银行卡的情景,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遵照市长的指示,大抓企业管理。有时间的话,还请市长到我们公司前来指导。”吴春生一直悬在空中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一定,一定。有了吴老板的邀请,下次有机会来你们江水县时,一定会要登门参观。”郝副市长答应了吴春生的邀请。 一场肇事逃跑事件,虽是撞了副市长的宝贝孙子,却由于有了万能的金钱,也就烟消云散。 ‘江水国际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 吴大虎没有回家,还在这儿喝酒。在他们吴家,话管用的人,是吴大虎的妈妈,并不是吴春生。 也有人,吴大虎不是吴春生的亲生骨肉。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模样的吴春生,怎么可能生得出肥头大耳的吴大虎来。 不管是不是亲生,吴春生还是得为吴大虎惹的祸去买单。 这个单买得还不算,一出手就是二百万。至于伍县长和胥局长那儿,还得另外再买单。 别看吴大虎的话口气很张狂,他的心中还是很虚弱。他清楚得很,要是一般的交通事故,父亲不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想到后果,他在搁掉吴春生的电话之后,立即拨通了父亲秘书的手机。 “什么?你是一个叫李守一的保安帮了那个女人!噢 ,李守一。哼哼,几年没见,他的骨头又在发痒了吧。”吴大虎一边接手机,一边在着狠话。 搁下手机以后,他的眉头皱了好大一会。从丁秘书私下通报的情况来看,自己确实是捅下了一个大漏子。 撞了郝市长家的媳妇和孙子,这个麻烦可不算。虽是有人帮助顶了罪,这场祸事要想摆平下来,花的钱也不可能少得了。 看到吴大虎不话,其他的酒友也都停止了话。大家知道,吴大虎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所有的人都在心中嘀咕,也不知道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会得罪了这么一个二世祖。 这些人能和吴大虎坐到一张桌子上喝酒,自然也是气味相投的人。 他们不担心被吴大虎惦记的李守一会是什么下场,而是舔着嘴唇,急切地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第40章 恨上了李守一 “尼玛的,当老子是棒槌啊!”看到大家都不话,吴大虎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 也难怪,花了二百万,他再是什么花花公子,也会觉得肉疼。更何况,远远不是这个数就能把这事情给彻底摆平。 伍县长那边要花钱,胥局长那边也要花钱,方方面面的都要花钱。这么一大片撒了下去,没有二百万也堵不住漏洞。 想到这儿,他就恨不打一处起。 恨谁呢?恨那个被撞的母子俩。没有他们在路边出现,就不会有此时的麻烦。 话是这么一个法,似乎也有一点道理。只是再借吴大虎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去恨。 一个县城首富的儿子,什么也不敢与副市长家的人去掰手腕。这样的问题,显然不需要加以考虑。 除了那对母子,又能找谁作为泄气的对象呢?想来想去,吴大虎终于选定了一个对象。 这个人,就是李守一。 起来,李守一应该是吴大虎的恩人。 如果不是李守一的及时出手,再让吴燕子母子在那风头上吹上一会,不定就能让郝副市长的宝贝孙子冻出个好歹。 到了那时,郝副市长是不是还能这么好话,恐怕就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问题是有些人的心态不是这样想,不会去找自己的过失。 出了事情之后,他们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里,把责任推给别的人。好象只有这样做了以后,才会找回自己的面子来。 此时的吴大虎,就是这样的心态。 李守一和吴大虎是高中同学,当然是十分的熟悉。加上他们之间另有一段特殊的渊源,更是加倍的熟悉。 在这县城中,既叫李守一,又是在当保安,不可能还会有其他人。 “鲁,李守一是你的表弟吧。”吴大虎脸上的颜色几经变幻之后,终于开口话。 话的同时,他朝着对面坐的一个年轻人瞥了一眼, 被称之为‘鲁’的人,是一个头发打理得油光锃亮的年青人,大名叫鲁成悦。 起关系来,他是李守一姑妈家的孩子。 只因为他的父亲是税务局的办公室主任,才能加入到了这么一个团体之中。 “什么表弟不表弟,一个穷光蛋呗。”鲁成悦撇了一下嘴,毫不在意的了一句。 平日的相处之中,他就没有把这门亲戚当作一回事。此时听到吴大虎突然提及此事,更是刻意拉开了自己与李家的距离。 他的心中在打鼓,弄不明白吴大虎问这话的意思。更是想不明白,李守一怎么会与吴大虎扯上了关系? “鲁,听你借了五万元钱给他们家。”吴大虎又问了一句。问话的语气,好似随便聊一般。 在他们这群人中,谁想要做什么发财的营生,基本上都会要出来好好炫耀一番。 要是不经常这样做的话,就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团体中丢了地位与面子。 鲁成悦借钱给李守一家,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在这个团体中也不算什么秘密。 虽有人会在暗中表示鄙夷外,却也不会有人当面揭短。 “是啊,虎哥。他家那套房子虽不是很大,好歹也算是学区房呗。闹点钱用用,在你虎哥眼中算不上什么。”鲁成悦陪着笑脸在话。 他的面皮崩得有些发直,担心吴大虎会要出手拦下这么一笔生意。 已经到了手的钞票,不管是多要好的朋友,他也不想因为吴大虎的介入,而让即将到手的钱财化为乌有。 在座的人中,已经有人在撇嘴,意思是在瞧不起鲁成悦。 想要发财,这是很正常的事,可不应该把主意打到了自家人的身上呗。 “有把握吗?”吴大虎的手指头在轻轻敲打桌面,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 他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听到鲁成悦的答复后,心中狂喜不停。什么亲戚不亲戚,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只要能把李守一给逼得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境地,才能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咧。 话的时候,他随手从桌子上夹起一支‘九五至尊’的香烟。 旁边的一个哥儿们连忙举起打火机,给他点燃了香烟。借着弥漫烟雾的遮掩,他在等待鲁成悦的答复。 听到吴大虎这样的话语气,鲁成悦心知对方不是想要阻拦,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的眉毛一扬,连忙回答:“有,怎么会没有哩。他们家能借钱的地方,都已经被我把路给堵死啦。” “噢,那你是准备什么时间收网?”听到这样的消息,吴大虎心中大喜,口中喷出了一股浓烟。 听到吴大虎问起,鲁成悦不介意的了一句:“虎哥,借条上写的是三十,现在才过去七,时间还早着哩。” “不行,必须立即收网。”吴大虎不容拒绝的把桌子一拍。 有了他这大力一拍,已经加满酒的酒杯,一下子便歪倒在桌子上。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看到这一情形,连忙跑了过来,想要帮助清理桌面。 “滚开!”吴大虎手臂一抡,将服务员给甩出去好远。 服务员揉揉胳膊,心知得罪不起这样的二世祖,只能是忍气吞声的跑到了一边。 听到吴大虎让自己立即收网的要求,鲁成悦有些犯楞,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就收网的话,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力气吗? 看到鲁成悦没有及时回答,吴大虎脸上掠过一丝戾气。扬起手来,就想要拍桌子发火。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是自己没有得清楚,才会导致鲁成悦如此反应迟钝。 “鲁,我给你,夜长梦多。再,如果不能迅速教训李守一那子,我这口气咽不下去,酒也喝不香。”吴大虎解释。 此时的酒席桌子周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 刚才来清理桌面的服务员,则是远远的躲到了一边。她只是一个打工者,可不敢得罪这些二世祖。 一听吴大虎的解释,在座的人顿时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李守一得罪了吴大虎。 既然虎哥发了火,在座的人只能是集体为这个不开眼的李守一致默哀了。 鲁成悦也清楚了吴大虎的意思,是想立即在李守一身上出掉今晚上这口气。 可要这么做,自己也有难度呐。 第41章 包厢中的丑恶 ‘江水国际大酒店’包厢里的谈话,还在继续进行。 听到吴大虎的要求,鲁成悦有些不明白的疑问道:“虎哥,这借条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三十为期。 虎哥,你让我怎么办?就是想要下手,也不通这个理由呐。到了时候,不但是收不到房子,反而会不响嘴哩。” “笨,鲁哎,你可不是一般的笨。”吴大虎用手拍打着桌子:“你不会把纸条涂改一下嘛。去掉一个三字,不就剩下十了吗?这样一来,不就快上了好多时间嘛。” “好,好主意。虎哥,还是你的主意高。”鲁成悦击掌而笑。笑了一会,他又迟疑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还怕李家的人会闹事吗?”吴大虎鄙夷的瞅了鲁成悦一眼。 他这话到了鲁成悦的心坎上。 不管是什么样的,碰上自己的房屋被人夺走时,都得要闹上一番。这样的后果,鲁成悦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看到鲁成悦不话,吴大虎接着:“这样吧,我帮你给圈子哥和派出所的崔所长打个电话。有了麻烦以后,你就给他们打电话就行。” 听到这儿,有人在旁边插嘴道:“鲁啊,虎哥做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你如果还要再磨磨蹭蹭,我们这些弟兄都要看不下去了。” “是呵,是呵。虎哥做事这么仁义,你鲁再不识相,以后就不要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啦。”又有人拍了吴大虎一个马屁。 “哪能,哪能哩。来,虎哥,我给你敬上一杯酒。你吩咐的这件事,什么我也得给你办好。”鲁成悦谄媚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吴大虎转怒为喜,一拍桌子:“好,喝酒。为我们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而干杯。” “干杯!”其余的众人,也都跟着举起了酒杯。 此时的李守一,哪儿会想得到,只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竟然会被人给惦记上了。 哪儿会想得到,自己的亲戚会向自己挥起大棒,要将自家仅有的一点财产占为己有。 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给李守一通风报信。 因为那些在场的那些人,和李守一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不可能会有人做出同情李守一的举动。 这种丑恶的事情,不是在黑暗之中密谋而成,而是堂而皇之的在包厢之中达成了协议。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人性的悲哀?为什么经济发达之后,生活富裕之后,人的道德水准却在下降。 这一个晚上,吴大虎等人喝得是东倒西歪。接下来的节目,就是找了一家歌厅,每个人搂了一个姐,各自逍遥自得去了。 其他的人,多少都还经过一番打情骂俏的过程。吴大虎不会这样做,一进包厢,直接就将陪伴的姐给按到了身下。 其他的人,也是见怪不怪,各自对着自己的女伴下起手来。鲁成悦也是娱乐圈子里的老玩家,自然不会示弱。 第二一早,经过一夜治疗的吴燕子母子,已经离开了县医院。 她们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长得倒也算得上帅气的年青人,开着汽车前来迎接。 只是在脸颊上长了一个黑痣,黑痣上还长了一根毛,让他减少了不少分数。 他就是吴燕子的丈夫,郝家的公子郝。 本来也在一个机关单位工作,因为嫌规矩太大,就辞去了工作。自己开了一家‘沐浴中心’,倒也能赚上不少钱。 下面县区的人,不管是领导,还是做生意的人,只要是想走郝飞的门子,就会找到这里来。 不管好歹,先在这儿消费上几千元钱,然后再开上一堆*带回去报销。 有了这么一招使出来,想要办的事情,也就是八九不离十,离成功不远了。 最简单的上一句,所要办的事情,就会通过郝的手,送到了郝飞的办公桌子上。 昨下午,他们一大家子到了江水城之后,郝不耐烦陪着父母亲那些废话,直接出门去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打了一夜的麻将。 就连儿子被撞伤的事,也没能将他从牌桌上拉下来。 有了昨这一夜的奋斗,他的口袋明显鼓起了不少。那些陪他玩牌的朋友,没有一人敢这么不识相。 真要赢了郝家少爷的钱,日后还想再找郝少爷帮忙做事吗? 到了医院之后,郝飞方才得知妻子这边也收入了二百万,更是心中大乐。 有了这两笔费用加在一起,足够他能花酒地的玩上好几个月了。他二话不,直接就将那张银行卡给笑纳了。 这对母子出院的时候,没有通知李守一,更谈不上归还李守一所垫付的医药费。 “爸爸,我们还差人家垫付的医药费没有给哩。”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吴燕子倒是提了一下这件事。 听到这样的事,郝飞将眼睛珠子一瞪道:“一个保安,也值得你这么牵挂!不就是几百元钱嘛,还用得着放在心上。” 是的,对于有钱人来,五百多元钱,确实是值不得一提的事情。对于李守一来,却能买上几十盒舍不得买的盒饭哩。 看到儿子发火,郝副市长没有话,只是朝着前来送行的伍万山看了一眼。 “请老领导放心,我不但会双倍送还医药费,还会亲自登门拜访,转达老领导的谢意。”伍万山立即作出了承诺。 这样的话,他不知过多少。能兑现的事,少得可怜。一个保安嘛,哪会让人看在眼中。 “丁院长,刚才这事就交给你啦。”郝副市长一家走后,伍万山又把这事交给了站在旁边的医院领导。 起来,也是巧事。从理论上来,应该是一把手的孙院长站在旁边为领导提供服务。 巧的是孙院长要到县里参加一个会议,这才把接近领导的机会,落到了副院长丁大勇的头上。 听到伍万山的交代,丁大勇拍着心口:“没事,没事。我认识李守一,这事就交给我啦。” 换作是其他人,也许会把县长的指示当作是一回事。是其他一种场合,丁大勇也会坚决执行县长的指示。 只是听到李守一的名字,丁大勇心中就觉得不太舒服。因此,伍万山刚刚一走,他也就把这事情给丢到了脑后。 第42章 浑金璞玉之人 早晨八点,李守一准时出现在五林区的保安值班室。走路的时候,都比往日多了几分轻松。 “守一,碰到华大爷了吗?”胡军早就守在了值班室。 起这件事来,他比李守一还要急切。 作为一个经历过人生坎坷的老兵,深知能碰上一位高手传授功夫,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当他看到李守一满面春风的样子,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几分。只是当他听完李守一的介绍,也为李守一捏了一把汗。 到了最后,这才拍拍心口:“守一啊,你好险哦。如果不是华大爷通情达理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华大爷了。我告诉你,今晚上什么可不能再迟到啦。” “呃,我明白。军哥,我已经想好。下班之后,也不去医院,直接就去农药厂。这样子的话,总不会再迟到了吧。” “嗯,这话得有道理。宁可你等华大爷,也不能让华大爷等你。” 两人好话后,就又躲到一个没人经过的旮旯里练起了拳术。 “哈哈,军哥打拳,守一打拳,宝宝也要打拳。”二人练得正是兴起的时候,吕二蛋找了过来。 “二蛋,你去做你的事,让我和守一好好练上一会儿。”胡军好言相劝道。 他正好练到了兴头上,不想让吕二蛋扰了自己的兴致。 “不行,不行。宝宝要打拳,宝宝就是要打拳。”吕二蛋哪儿肯依,摇着胡军的胳膊肘儿,耍上了赖皮。 对于吕二蛋这样的性格,胡军也是没有好办法。到最后,只能是苦笑着看李守一。 吕二蛋是胡军姨母家的孩子。 姨父、姨母因为生了一个有着智障的孩子,就将吕二蛋丢在胡军家的门前,夫妇二人远走高飞,离开了家乡。 因为这样的缘故,吕二蛋自就是在胡家长大。 胡军没有当兵时,他就一直是跟着胡军混日子。胡军当兵之后,也总是给他捎来生活费。 吕二蛋没有念过书,也不感觉到自己的生活有多苦。 他的思想很是单纯,和李守一差不多,再苦再累,那张大脸上也总是堆满笑容。 胡军当兵之后,他在村子里到处混饭吃。靠着一身力气,加上胡军带回来的生活费,也让他混了一个饱肚子。 盼到胡军从部队退伍回了家,他是处处都腻着胡军,就是不肯离开半步。 此时看到胡军在和李守一练武,他自然不肯放手。 “既然是这样,索性就大家一起练吧。”李守一想得明白,吕二蛋心性率直,完全符合华大爷的标准。 “好耶,好耶。宝宝谢谢守一兄弟。”吕二蛋虽是有点傻气,应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少。 胡军一听,连忙提醒:“二蛋,别瞎喊,守一现在是师傅。” “军哥,宝宝不管,反正你们两个人都是宝宝的师傅。”吕二蛋的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容。 练了不大一会,他们竟然发现了一个奇迹。当胡军把‘虎戏’第四式练好时,吕二蛋竟然也追了上来。 “二蛋,打一路给我看看。”李守一吩咐道。 吕二蛋把嘴一咧道:“好咧,宝宝来打一路拳。” 随着吕二蛋拉开架势,不一会儿便见到旋风卷起。周围的树叶,也都飘到了高空之中。 等到吕二蛋走完一圈之后,胡军和李守一面面相觑,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吕二蛋会打得这么纯熟,这么利索。才学了半功夫,进度就追上了胡军。 如果不是有了华明之那种神奇的传授方法,再加上药力的帮助,李守一恐怕也比不上吕二蛋的进度。 至于胡军的进度,更是不好与吕二蛋相比了。到了最后,胡军叹息一声:“闹到最后,我的资质竟然还比不上二蛋。” 这话的时候,胡军脸上浮现一片黯然之色。放在其他人的心中,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比不上李守一,这能理解。可比不上一个智力不全的人,怎么也会有些失落的感觉。 李守一心中虽然觉得惊讶,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因为他想到了华明之的那么一段话。 “军哥,我听华师父过这么一个道理。”李守一擦了一把汗以后,给一脸郁闷的胡军解释了起来。 前两晚上练武的闲暇时光,华明之对李守一到过资质的问题。 曾经过一个人所经历的磨难,从练武和学医的角度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时,李守一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守一,因为这么一场磨难,你的心事都集中在谋生与学医之中,这才没有被花花世界所引诱。所以,你的心事单纯,勉强算得上是一块浑金璞玉。”华明之。 听了这话,李守一心中奇怪,不解地问道:“师父,还有什么样的资质,算得上是真正的浑金璞玉呢?” “有,就是那种心智未曾大开,混沌未凿,质朴无华之人。”华明之当时解释。 李守一把华明之的话学了一遍,补上一句:“胡哥,二蛋心地单纯,这才能在学武的大道上胜我们一筹。”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吓了我一大跳,以为自己老了,就连学武的灵敏劲儿也全部丢了个精光哩。” 听到这样的解释,胡军松了一口气。并非是自己笨,而是比不上真正的浑金璞玉之人。 “守一,照你这么起来,二蛋也能学医吗?”胡军又问。 李守一解释:“不能,二蛋这样的资质,适宜于专心一意的学习某门技术。对于需要加以变化的医术来,反而不太适宜。” 三人一起练好‘五禽戏’之后,由胡军作东,一起到附近的饭店去庆贺了一番。 吃点心时,胡军看着李守一认真的:“守一,我有一个感觉。碰上华师父之后,你注定不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就连我和二蛋,也会跟在你后面,占上不少的光。” 到这儿,胡军稍许一顿,又继续道:“苍让你遭受磨难,也给了你最大的福缘。守一,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珍惜这么一个机会。” 没等李守一话,吕二蛋将咬了一半的肉包放下来,接口道:“是滴,是滴。守一不是普通人,一定能象上飞的鹰那样,飞得老高老高。” “军哥,二蛋哥,你们的眼光没有错。师父过,守一能飞得好高好高。不管守一日后会到达什么样的程度,我们永远都是弟兄。” 到这儿,李守一伸出右手。也不用提示,胡军和吕二蛋就一齐伸出自己的右手。 三只手贴在一起,三人一齐喊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第43章 绿帽子 从这以后,吕二蛋在李守一和胡军的帮助下,‘五禽戏’的修炼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 不要胡军望尘莫及,就连李守一本人,如果不是借助于华明之当初给的那些药丸,也照样能被他给抛在后面。 对于这一点,不管是李守一,还是胡军都能理解。 心事专一的人更能学好知识,这是一个基本常识。再,二蛋又是好弟兄,他们更不会加以忌妒和打压。 有了这么一段,三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愈加深厚起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上午,李守一练好拳术之后,又回到值班室那儿上岗。 除了与另外一个保安换班观察出入区的人员外,李守一还是老样子,就是继续在那只苦命的冬瓜身上扎针。 有了华明之的指点,他的扎针技艺,也算是有了明显提高。 得了《青囊神功》之助,已经达到了连施七针的境界。虽距离九针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李守一并不怎么担心。 只要能解决功力不足的问题,别是九针,就是同时把‘凤凰三点头’那7针同时都给施展出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有事情做的人,总是觉得光阴易逝。眨眼功夫,就又到了李守一下班的时间。 想到昨晚上的教训,李守一不敢再出现昨晚上的错误,立即就收拾自己的物品。 当他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开值班室时,远远地就看到胡军跑了过来。 “军哥,有事吗?”看到胡军这么急速地跑过来,李守一连忙迎了上去。 “给你。”话的同时,胡军举起手中的一只布袋。 李守一楞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军哥,这是什么?” “你的晚餐。难道,你今晚还想让华大爷给你买肉买酒吗?”胡军将布袋递到了李守一手中。 听到这话,李守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一下头皮。 在这之前,他倒是想好了主意。准备下班之后,去买一些食物带过去孝敬华明之。 只是没有想得到,会让胡军走到了前面。 他憨笑道:“军哥,我也不什么道谢的话。这些事情,守一都放在心中哩。” “去去去,不就是一点晚餐嘛,值得让你这么惦记!”胡军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开去。 李守一没有回家,蹬着自行车直接去了农药厂。这一路上,倒也算得上是顺顺当当,没有碰得上什么意外事件的发生。 看到农药厂大门的时候,李守一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他的心中就一直是有着这么一个阴影。再好的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时,总会惹出想不到的麻烦来。 昨晚上的事情,不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吗? 因此,当他看到工厂大门时,用手拍了拍心口,庆幸的:“好啦,好啦,我的霉运总算是结束啦。” 是的,他今提前到了岗,又有胡军给准备好了饮食。从理论上来,不应该再生出什么意外事情了。 李守一的心情十分开朗,朝着值班室走去。 没等到他进门,有人嘲讽道:“呦,今这是刮的是什么风?这么早的时间,就让我们的保安同志提前上岗啦。” 上白班的保安姓董,由于老婆给老板当上了秘书,他的身份也是见风看涨。 平时看到李守一时,总是有一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拿这打开水的事情来,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厂里面上班的时间,也是有开水可以提供的。这家伙懒得很,就是不肯打开水。 到了李守一上班的时候,厂里工人已经下班,想要打开水也是没法子去打。 由于这样,李守一上班的时候,就总是喝凉水。 为了华大爷的喝水,李守一也总得跑上一大段路,找到附近农民家中去找水。当然,这种开水也是要花钱的。 董保安此时能够主动迎上来,也是无利不起早的原因。这家伙是个酒鬼,一眼就看出李守一手上布袋中装着酒瓶。 由于这么一个原因,董保安一反常态,呲着两只被烟熏得黄中带黑的大板牙迎了上来。 “去去去,这儿没你的事。”想到打开水的事,李守一就没有好气。 再看到对方的两只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布袋子,李守一更是不开心。他一掌推开董保安,径直走进了值班室。 “卧槽,蹦哒起来啦。吧,如果是要求胡老板什么事,我老董也能作一半的主。”董保安。 跟在后边,他也进了值班室。一边是眼睛继续盯着布袋,一边大言不惭的吹着牛皮。 听到这话,李守一忍不住的噗嗤一笑。这是神马人呦!老婆给人做了蜜,还有脸当作资本在外吹牛咧! “找你?也不怕脏了我的嘴!”李守一可不需要给这种戴着绿帽,还在自以为是的人留面子。 换作是个差不多的人,即使不翻脸的话,也早就避到了一边。董保安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依旧是‘嘿嘿’的干笑上两声。 他拍拍心口:“李,你放一百个心。只要是找胡老板的事,有我帮你话,那是肯定能行。实在不行,还有我老婆哩。” “让你老婆在床上帮我找胡老板办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臊得慌哩。”李守一放下布袋,拎着热水瓶就准备去锅炉房打开水。 董保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耸耸肩头:“烧得很啊!李,你别在我老董面前装大爷。,你这袋子里装的东西,是不是想要哄女人上床睡觉?” “睡你个大爷!你们夫妻俩,除了睡人,就是被人睡,还能想出什么好事吗?”李守一嘲讽了一句。 他用手中的热水瓶挡了董保安一把,省得对方往自己面前凑。又把布袋放到了床里面,唯恐被这家伙占了便宜。 “屁话,这个世界上,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嘛。闹来闹去,到了最后还不就是睡到一起嘛。李,你不懂的。 这女人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和你睡,和他睡,都是一个鸟样,少不了一块皮。你瞧瞧我这样,老婆还是我的。她赚了钱以后,还是得送回家。你,到底是谁赚了一笔呢?”董保安大言不惭道。 “去你的吧,老婆给人睡了,还在这儿装大头宝宝哩。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李守一扁了一下嘴。 他算是彻底服了这个董保安,戴上了绿帽子还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 第44章 鸡被偷吃啦 见到董保安如此厚颜无耻,李守一知道多也是无益。索性不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提着个热水瓶,径直出了值班室。 当他出门时,董保安在背后来了一句:“我有老婆让人睡觉,你有吗?哼,馋死你!” 听到这样雷人的语言,李守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去打开水的这一路上,想到董保安的这句话,他也是一路走,一路笑。 这世间戴绿帽子的人不算少,能当得这么极品的人,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还真的是十分罕见。 在这一路上,李守一笑得开心。当他回到值班室时,却再也笑不出声来。 值班室中的董保安,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一只鸡大腿,口中还在不停地咀嚼着鸡肉。 这是送给师傅吃的食品哟,李守一哀嚎一声。等不及丢下水瓶,他便狂吼一声:“麻痹的,我打死你这个狗娘养滴!” 看到李守一扑了过来,董保安不以为然地道:“李,我老董吃你这点东西,这是给你面子。你子,可别不识抬举哦。” “识你个大头鬼呗!”李守一怒吼一声。 他将热水瓶往桌子上一放,上前一把揪过董保安的衣襟,二话不,便来了一个左右开弓。 只听得‘啪啪’两声响,董保安的脸上顿时富态了好多。 “你——你敢打我!”董保安用手捂着脸。 伴随着董保安不可思议的惊叫声,同时响起‘哐当’的声音,那是酒瓶落地的响声。 董保安也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如果是与几前的李守一交手,应该就是旗鼓相当的程度。 被打之后,他也只以为是一时大意才吃了亏。嚷过了一声,他将手中还抓着的鸡大腿往桌子上一扔,朝着李守一扑了过来。 看到董保安扑了上来,李守一顺手一拨,轻飘飘的就将董保安的攻势变了方向。 接着,只见李守一的双手挥动,又是‘啪啪’两声响,连连打在了董保安的脸上。 李守一也是气到了极点,才会如此不留余地的打人。 在这之前,他虽然看不惯眼前这个绿帽子保安。只是碍于家中现实处境,也都勉强忍耐了下来。 这几年来,他总是在人面前扮作一个开心宝宝。口中不离歌声,脸上不离笑容,却没有几人能够理解他心中的痛。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想着能让华大爷开心一点,能够收自己为徒。却没有想得到,会被这个绿帽人给偷吃了。 此时怒火爆发,哪儿收得住手脚。到了后来,索性使了一个扫堂腿,将董保安摔倒在地上,骑到背上来了一个武松打虎。 这一放开手脚的进行教训,董保安哪儿会是对手。过路的人,只听得值班室里鬼哭狼嚎,哀痛欲绝。 董保安挨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老公,你去教训一下那子嘛。”跨坐在胡老板大腿上的女秘书,虽是已经年过三旬的少妇,还是学着少女在嗲嗲的话。 坐在老板椅子上的胡老板,一边用手在女秘书的胸前上下游走,一边装糊涂道:“宝贝儿,你让我去教训谁啊?” “老公——”女秘书的身子,在胡老板的胯下扭了几回。 然后,又娇声嗔怪道:“老公,人家的身子都已经给了你。难道这么一点事,你也不肯为我做吗?” “我做,我这就去做,宝贝儿。”胡老板抱着女秘书的红嘴唇,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松开手来。 一听这话,女秘书双手搂住胡老板的脖子,在胡老板脸上用劲吻了几下。 当他们二人来到现场时,董保安已经被其他工人给拉了起来。李守一犹是不肯放手,仍然在那儿大叫大嚷。 “咋的啦,咋的啦,是想造反,还是咋的啦?”胡老板立即叫喊了起来。 ‘造反’二字,是胡老板的口头语。在他认为,农药厂就是自己的领地。不管是什么人,都得服从自己的号令。 如有违反,也就等同于是造反。 董保安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用手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扑到胡老板的身前,大声哀嚎道:“大兄弟哎,你可要帮我作主啊。” “去去去,谁是你的大兄弟!”胡老板一下子就拉下了脸皮。 这种大兄弟的称呼,只是胡老板和董保安夫妇私下之间的称呼。睡了人家的老婆,在私下给个面子也是得通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得到,姓董的有些丢掉了本分,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了这样的称呼。 这样的做法,让胡老板怎么接受得下来。 女秘书一看不对,连忙接上话头:“呦,这是谁打的啊?怎么下手这么重,把人给打得这么一个样子呢?” 有了女秘书这么一提醒,胡老板也就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他干咳几声,装出威严的样子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胡老板沉下面孔:“呃,这个李嘛,你给我看,为什么会在上班时间动手打人?难道,我们农药厂就没有一点规矩了吗?” “胡老板,我之所以会要教训这个姓董的,是因为他偷吃了我的烧鸡,偷喝了我的酒。”李守一理直气壮的回答。 听到李守一的回答,胡老板啧了一下嘴,不好继续话。却在心中鄙夷道:“这是个神马人呦,难怪会把老婆送给我睡觉。” 农药厂的胡老板生性吝啬,这在周围一带企业中是出了大名。不管是管理层的白领,还是一线的工人,都很难拿得到他的高薪。 只有一个人能够例外,就是眼前的董保安。 李守一的父亲李成铁在这儿打工,只能拿到1500元的工资。董保安却是李成铁的四倍,也就是6000元的薪水。 为了这事,不仅是管理层有看法,就连胡老板的老婆,也到厂里来大闹过几回。 没办法,人家的工资之中,包含了自家老婆的卖身钱。你能比吗?提到这事,所有的人都只能是退避三舍。 胡老板啧嘴的原因,是给了你这么高的工资,你老婆还又吃我的,拿我的,干嘛还要偷人家的酒和鸡吃呢? 女秘书心中虽然也有些不耻自己的男人,但在表面上还得千方百计的维护董保安。 “姓李的,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干嘛要带酒到厂里来呢?”女秘书的眼睛珠子一转,立即找到了突破口。 第45章 脸上的口红 “走开,走开,你这种烧女人,别让你的臭味熏到了我。”对于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李守一收起了平时招牌式的笑容。 话的时候,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老板——”女秘书一听,眼圈立即红了起来。 见到自己的蜜被人教训,胡老板也觉得脸上无光。 他立即大吼道:“你丫的,是来上班,还是来喝酒?尼玛的,我这儿到底是工厂,还是饭店啊?” 这个时候,工厂的管理层也来了不少人。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看得不少。尽管到了场,也只是袖手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话。 “胡老板,喝酒的人,你不去管,怎么先要管起我这个带酒的人啦?”李守一眉头一扬,出声抗议道。 胡老板将肚子一挺,蛮横无理的:“姓李的,我就是要管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想造反吗?” 见到胡老板话完全不想讲道理,李守一的面孔也就彻底沉了下来。既然对方不准备讲理,他也不需要再给对方留面子。 “胡老板,话之前,我想先给你提一个建议。” “建议!你能给我提神马建议?” 李守一转过脸来,朝着围观的人群道:“各位大叔、大哥,我想建议胡老板话之前,先把脸上的口红给擦掉。大家,是不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听到这儿,众人朝着胡老板脸上一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有那调皮一点的工人,已经掏出手机,朝着胡老板脸上拍了起来。 刚才,胡老板只顾忙着出门,忘记了把女秘书在自己脸上留下的痕迹给清理掉。 就这么一点疏忽,也就落下了笑柄。 刚开始,胡老板还没有想到大家笑的是怎么一回事。倒是女秘书‘哇’的叫了一声,赶忙掏出手绢来帮胡老板擦脸。 “混账!我脸上有没有口红,关你一个屁事。”胡老板吼了一声。转过来,又朝着拍照的工人吼道:“照尼玛的个逼啊——” 话一完,他的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一把推开女秘书,直接冲开人群,气咻咻的往办公室方向跑了过去。 胡老板一边跑,一边在心中发誓。臭子,只要能让老子找到机会,立即就要炒你的鱿鱼。 女秘书看到胡老板一跑,自己也就没了辙。 又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挨打,只好求着其他的管理人员帮助进行调解。 今的事,既得罪了胡老板,也得罪了老板的情人夫妇。用不着多想,李守一也能知道这个饭碗是捧不长了。 既然如此,不管有多少人出面劝,他对董保安偷吃鸡和酒的事,就是不肯松上半句口。 到了最后,女秘书也是没有办法可想。只好自己掏出一张百元大票,才算是了结眼前这么一场纠纷。 李守一重新买回烧鸡和白酒时,值班室中的董保安已经是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也不知道是去买醉,还是去找女人了。 为了防止这子暗中使坏,李守一先把床铺好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 再检查门窗,也没能找到异常情况。 当他摸到热水瓶时,只觉得手中一轻。瓶中的开水,已经被董保安这家伙全部倒了一个精光。 “卧槽,果然是不出所料。”李守一摇了摇头,提着热水瓶重新去打水。 好在这时还没到下班时间,厂里的锅炉还在继续供应热水,也就无需再多费功夫跑路。 重新坐在值班室里的李守一,独自傻乐了好大一会。自从闹出丑闻的那一开始,从来没有象今这样扬眉吐气过。 他在心中暗自笑道:“有了华大爷的传授,以后一定要挺起腰杆做人。再也不做他娘滴缩头乌龟啦。” 工厂的工人一下班,李守一的眼睛就一直是在往大路上瞟。月亮挂到了半空,华明之还没有出现,李守一急得直是在挠头皮。 他不停地跑到大路上,左右瞭望着过往的行人。 “守一,等急了吧。”当他再一次失望的从门外大路回到值班室时,背后突然传来了话声。 李守一回头一看,不是华明之,又能是何人?他喊了一声‘华大爷’,就不出话来。 华明之看在眼中,情知李守一是喜出望外,才会出现这种儿形状。 他也不加以破,只是笑眯眯的问道:“守一,老头子还没有吃晚餐,你给我准备了吗?” “有,有,我都给准备好了。”一听华明之的问话,李守一连忙取出重新购买的食物,一一放置到办公桌子上。 他买的酒,倒也算不上什么好酒。什么五粮液、茅台之类的好酒,即使想买,也掏不出这么多的钱。 瓶中的酒名为‘大麦汤’,只是五林区附近的一家私人作坊,生产出来的普通白酒。 所好之处,确实是粮食酿造而成。而不是那种酒精勾兑出来的所谓好酒。 “守一啊,你和那位胡军,是真的用心了。以后用不着来这么早,正常上班时间来就行了。你放心,我会准时七点到这儿的。”华明之淡淡的了一句。 听到华明之的话,李守一只觉头脑中嗡的一响。 联想到昨老爷子和自己到救人的事,他哪能不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了老爷子的眼中。 幸亏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然这悲催也就闹大了一些。听到老爷子让自己按时上班,更是尽头狂喜。 这话的意思得再明白不过,也就是华老爷子会到这儿来传授自己的知识。 “守一,那个二蛋很纯朴,资质不错,你就把‘五禽戏’都传给他吧。有了他和胡军二人在你身边,老头子也能放心得下。”华明之又。 听到华明之为自己考虑得如此细心,李守一用劲摇晃了一下头颅,不想让华明之看出自己眼中的泪水。 除了父母之外,还有谁会对自己这么关怀备至的呢? 这几年来,父母亲由于身上的病症,自身都已经难保,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想得这么多。 一个陌路相逢的老人,能为自己考虑得这么多,只要是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感激得热泪盈眶。 有了这么一番交谈,李守一也算是定下了心。 从此之后,一切都步入正常。 白上班、练习,晚上接受传授。不管是医术,还是拳术,全都在突飞猛进之中。 李守一的想象之中,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有想得到,分手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眼前。 第46章 第七天的晚上 光阴易逝。眨眼之间,华明之出现在李守一身边,已经到了第七的晚上。 在这期间,华明之传授了《青囊经》、《枕中灸刺经》,还有‘五禽戏’中的知识。 就连这一千多年来华氏一脉所搜集的各种偏方,也都倾囊相授。 虽是填鸭式的传授,许多知识也只是一知半解,并没有能够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 不管怎么,这些知识都存放在李守一的脑海之中。只要假以时日,总会有那么一,能够将这些知识发扬光大。 即使是现在,李守一想要走上从医之路,也变得坦荡了许多。既不要背‘汤头歌’,也不要记穴道的位置。 到了想要用的时候,就和电脑检索差不多的意思。 只要带着问题去找答案,就能在脑海中找到相应治疗的方法,抓起银针就能操作。 在这期间,李守一每下午都会去医院,帮助母亲陈凤琴进行按摩。 虽没有一蹴而就的成果,却也能看到陈凤琴的痛苦在明显减少。 就连针灸的事,李守一也已经揣摸出了一套路子。只是还没有得到华明之的答复,也就没有进行实际操作。 从华明之脸上的笑容来看,这个问题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看到这样的情景,不但是李成铁和陈凤琴二人增强了信心,就连另外两张床位的病人家属,脸上也增加了不少笑容。 每当李守一为母亲进行按摩的时候,40床的徐大婶,都会主动站到门外,阻止任何想要接近病房的医护人员和其他病员家属。 9床的危馆长,则是站在病房门后,充当第二道防线。 大家都知道,李守一按摩能够发生效果的消息必须加以保密。一旦泄漏出去,很可能会是烦不胜烦的格局。 到了李守一跟随华明之学医的第七下午,眼看着就到了下班时间。 李守一正在保安室收拾物件,准备先去医院为母亲按摩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芳吗?”一看来电显示,李守一知道是孙芳的手机号码。 听到李守一的话,吕二蛋嬉皮笑脸的凑到了一旁。 “是我,守一哥。这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直都看不到你的人影哩。” 听到这话,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这几都没有回家,丫头在想自己了。 虽然明知二人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结局,李守一也不得不佩服孙芳的痴情和专一。 “芳,是不是想让我吃馒头噢。”李守一调笑了一句。 “守一哥,你还哩。这几晚上,我都把包子给你蒸热了,就是看不到你的人影。” “芳,不好意思。这几我跟在一位老爷子后面当学徒,一直没有闹到机会回家。” “学什么呢?” “暂时保密。嘿嘿,过上几你就会知道啦。” “讨厌——” “讨厌——” 一连两声‘讨厌’,同时响了起来。 前面一声‘讨厌’,是孙芳在电话中的。 第二声‘讨厌’,则是出自于吕二蛋之口。这子听到电话响了以后,就一直凑在旁边偷听。 “二蛋,你想讨打哟!”李守一有些恼火。 他这边刚刚摆出架势,吕二蛋扮了一个鬼脸,就已经双手抱着脑袋逃出了老远。 一边逃,一边还在口中叫唤着:“打不到宝宝,就是打不到宝宝。” 看到吕二蛋这么一个傻乎乎的样子,正好走到这儿的胡军,有些无可奈何地:“守一,你那老神医是不是也有办法能治好二蛋这毛病?” “军哥,我已经问过了华大爷。他二蛋这不是病,只是处于心智未开,混沌未凿的状态。”李守一解释。 一听这话,胡军喜不打一处来。连忙接口问道:“守一,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人的智商呢?总是这么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也不是一个办法。” “军哥的为人,服!”见到胡军如此着急的样子,李守一叹息了一句。胡军对朋友的真诚,绝对是没话可。 李守一又:“军哥,你放心。华大爷已经给了我的药方,加上针灸与真气梳理,肯定会让他变得正常起来。过了这几,我就来给他配药。” “谢谢地!老总算是开了眼。”胡军恭恭敬敬的朝着东方作了一个揖。 “军哥,宝宝也要作揖。”吕二蛋跑过来,也有样学样的作了一个揖。 到底是为什么原因要作揖,他也不去多想。反正是军哥要做的事,他就跟着去做。 在这话的功夫,孙芳已经跑了过来。她的手中,提前一只塑料袋。用不着,肯定是装着肉包。 看到孙芳跑了过来,胡军连忙拉了一把。将等着吃肉包的吕二蛋,给拉得离开了保安室。 月光下,农药厂值班室门外的空场上。 按照老规矩,李守一先将‘五禽戏’完整的打了一遍。基本做到了气不喘,心不跳。 华明之还是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静静的在观察。 当李守一如同往常一样擦洗完毕,回到值班室时,桌子上又放上了酒和菜。 菜是李守一带过来的菜肴,还有孙芳送的肉包。 与往常相比,稍有区别的就是李守一带来的‘大麦汤’,换成了老爷子玉壶中的‘猴儿酒’。 “守一,来,老头子敬你一杯酒。”华明之主动举起了杯子。 李守一哪敢怠慢,连忙起身道:“华大爷,你这不是折煞守一了吗?老爷子,我来敬你。” 华明之也不推辞,默默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两人喝下酒后,华明之捡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口中,咀嚼了几下,这才慢慢咽了下去。 李守一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等待华明之话。 他已经看了出来,老爷子主动取出视为至宝的‘猴儿酒’,必然是有什么话要。 “守一,老头子想要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下无不散的筵席。”华明之开口话。 一听这话,李守一哪能不知这是告别的意思。这么一,自己跟着老爷子后面学艺的事情,也就算是划上了句号。 他大吃一惊,失声道:“老爷子,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没错,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这几来,我老头子开心得很哩。”华明之一抹胡须道。 李守一不解的:“老爷子,你既然很开心,为何要抛下守一呢?” “不是抛下,而是老头子到了要走的时间啦。”华明之叹息了一声。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为之一怔,不好作声。 第47章 只算暂时入门 在这之前,华明之就不止过一次,到了约定的时间,那就得非走不可。要是话不算数,以后再想出山也就困难喽。 没有想得到,这个约定的时间竟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老爷子,难道,你真的不能收守一为徒吗?”李守一垂头丧气的问道。 华明之这一走,也就意味着拜师学艺的事,彻底算是泡了汤。话的时候,李守一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就连当初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眼下这么垂头丧气。 “守一,老头子过不收你为徒吗?”华明之手捋胡须笑道。 “老爷子,你——”李守一大叫一声。 他的双手微一使力,差点将桌子给压垮掉。 听到李守一的惊叫,华明之淡淡一笑,捋着胡须道:“守一,你这孩子心性好,有毅力,也有悟性。这样的徒弟,我怎么会不要呢?” “师父!”听到华明之的评价,李守一心中大喜,连忙跪拜在地上,不由分的就磕了九个头。 “别忙,别忙,听我把话给你清楚。”华明之喊道。 尽管听到华明之的呼唤,李守一还是坚持着把九个头都给磕完。不管有理没理,先把拜师的礼节给做完再。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先被华明之敲了一记脑壳,没有好气的教训:“你想耍赖,还是咋的啦?” “不敢,不敢,徒儿不敢。”李守一情知自己确实是在耍赖,自然不会加以辩解。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后脑壳,嘿嘿憨笑了几声。 华明之胡子一翘,不满地:“哼,做都已经做了,还不敢?” 看到华明之不是真的发怒,李守一索性腆着脸皮笑道:“师父,徒儿知道你不会见怪,才会这么惫懒。” “哼,照你这么起来,所有的不是,都是师父做得不对喽?”华明之没有好气的。 听到华明之自称师父,李守一自是心中大定,知道老爷子已经收下了自己这个徒弟。 他也不多话,直接再磕了九个头,方才道:“多谢师父不罪之恩。” “好啦,好啦,为师也不再和你闹这些繁文缛节。你这个徒弟,为师算是暂时给收了下来。”华明之笑眯眯地。 “暂时?”李守一又有些糊涂。 怎么闹了半,还是一个门外之人哩。那要等到什么时光,才能成为正式徒弟呢? 华明之不再逗笑,直截了当地解道:“守一,要想真的进行入门大礼,须等你回到师门之中才行。” “那要等到什么时间呢?”李守一追问道。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他的心中就得不到安宁和踏实。 “后年。后年为师寿诞的时候,只要你能洁身自好,仁心为医,后年中秋之前,自会有同门之人前来接引你进入山门。”华明之承诺。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洁身自好,仁心为医,对他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哥儿们本来就是大好人,根本不会去做那些混账事情。 “守一啊,如今的年代,与为师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大不一样。因为这样,为师也不和你什么大道理。只是有几条门规,你要谨记于心。” 华明之的脸色十分严肃,没有一点平时的嬉笑之色。 李守一心中一凛,心知不能马虎,连忙跪拜在地上:“徒儿请师父明示,断然不敢有半点逾越之处。” 看到李守一跪拜在地上,华明之也不让他起身,用肃穆的语气:“守一,古人过,达则兼济下,穷则独善其身。” 他也不等李守一回答,继续道:“要想做到兼济下这一点,在你现在的处境来,相距甚远矣。” 这是一句大实话,李守一心中明白得很。一个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人,什么兼济下,纯粹的就是痴人梦。 如果出去的话,准会被人当成一个精神病患者。 “为师不其他,能帮穷人,就多帮一点。至于富人的钱嘛,你想怎么赚,那就怎么赚。要不然,你哪来的钱来帮助穷人呢?” 一听这话,李守一差点放声大笑。知我者,师父也。 他最害怕老爷子什么‘先下之忧而忧,后下之乐而乐’的大道理。 试问,自己的肚皮都无法填得饱,哪来的精力和财富去帮助穷人哩。 还好,老爷子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咦,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一种杀富济贫的意思呢? “师父,你的意思是能用富人的钱去帮助穷人?”李守一疑问了一句。 华明之点头:“那是当然。要不是这样,你们李家有钱吗?只要不做伤害理的事情,你就放手去赚富人的钱,帮穷人的忙。” “呵呵,杀富济贫,真爽,真——” 没等李守一把第二个爽字出口来,脑壳上就被打了狠狠的一记。疼得李守一嘴直咧,人也从地上跳了起来。 “师父,有话好好嘛,干嘛总是打徒儿的脑壳呢?你可知道,徒儿本来就很笨,再这么一打,岂不是更笨了吗?”李守一苦着脸抱怨了起来。 “哼,你不是笨,而是懒,是懒得动脑筋。”华明之眼睛一瞪,吹起了胡子在话。 被他这么一瞪,已经站起来的李守一,重新‘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他觉得很委屈,有些无话可。明明自己和师父的是一样的话,干嘛还要打人呢? “杀和赚,是一样的意思吗?杀是硬抢,是反脸成仇,人家要拼命抵抗。赚是什么?是和气生财,是让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两者之间,能一样吗?”华明之解释了一句。 听到华明之的解释,李守一稍许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之间确实是有很大的区别。 “可是——”李守一的心中,还是有着疑惑。 “守一,你是想富人都很吝啬,不可能会这么听话,更不可能这么老实地把钱送出来?”华明之很清楚李守一的想法,一下子就把问题给了出来。 李守一不敢话,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富人有什么特点?”华明之问了一句。 他也不等李守一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富人最是臭美,最是好色,最是怕死。有了这三条,你还怕他们不乖乖把钱送出来吗?” “哈哈,这‘三怕’真的到了富人的骨子里。如果这么做了以后,那些富人恐怕会是趋之若鹜的把钱给送过来。”李守一抚掌大笑。 第48章 明天就下手 没等李守一笑完,华明之又开始介绍着华门子弟的家规。 “守一,我要的第二条门规,就是牢记你是华夏的子孙。如果违背了这一条,休怪我对你施行家法。” 这话的时候,华明之声色俱厉,一脸也没有平时那种嘻笑的样子。 李守一见到之后,也是为之一噤,不敢作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眼前这老爷子竟然还会是一个愤青。 “守一,为师这一次出山,走遍了大半个华夏,看多了那些富人的各样嘴脸。明明发的是华夏百姓的财,有了钱以后就要想着移民,就要把钱给转移到国外去。你,这还是华夏子孙嘛!” 到这儿,华明之把手往桌子上一拍,痛心疾首地道:“好好的华夏人不做,偏要去当什么二毛子。这也就罢啦,还要继续赖在我华夏上赚钱、发财。难道,我们华夏人都是傻子吗?” 这样的事情,李守一早就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那些富人之中,真正是勤劳致富、知识致富的人,恐怕要算是凤毛麟角,百人中难找几个出来。 他们靠的是权力,靠的是腐败,靠的是挖国有企业的墙角。这些人发了财,做点人事也就罢啦,谁也不会去计较他的发家史。 偏偏这些人有了钱以后,总是迫不及待地移民,总是来不及的要把财富送到国外去。 他们走了以后,也还可以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奈何他们拿着外国的护照,还要继续赖在国内,继续赚国人的钱。 就连那些狗屁明星也是这样做。入了外国籍以后,还在冒充华夏演员继续登上银幕。 也难怪他们会这样做。除了华夏的舞台以外,又有哪个国家会让他们这么去发财。 不信你看看,这么多年来,又有几个华夏演员登上了好莱坞的屏幕? 这些事情,那些官员们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他们不想管,也管不了。因为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已经移民出了国。 甚至于就连他们自己,都已经拿到了绿卡。你他们会管吗?管了以后能有什么服力吗? 象李守一这样的人,处于社会的最低层,连温饱都没能解决,哪有精力去关心这些事。 听到这些传闻以后,至多也就是跟在后面喷上几句,根本不会往心中去。 此时听到华明之到此事,他啧了一下嘴。 其他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只能要求自己严格执行门规。不管到了什么情况下,都要牢记自己是一个华夏人。 假如能有出头之日的话,一定要给那些二毛子一个教训才对。谁让他们好好的华夏人不当,偏要去当什么‘二毛子’的呢? 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假如’这么一个基础之上。 …… 华明之、李守一这对师徒促膝谈话,交待门规的时候,江水城中最上档次的一处住宅楼中,也有一对母子在谈话。 “成悦,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一个头发烫得象鸡窝一样的女人,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睡衣的衣襟也没有系上,就这么松松垮垮的跑了出来。 “妈妈,是虎哥给我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给圈子哥、崔所长打过了招呼。只要房子一到手,就能帮我们把房产证给换了户头。” 正在看电视的鲁成悦,脸上充满了神采。刚才问话的女人,是他的妈妈李秀萍,也是李守一的姑妈。 “嗯,这就好。有了吴大虎这一插手,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妈也就放心了不少。”李秀萍点头笑道 对儿子设计夺取哥哥房屋的事,她非但没有反感的意思,而且是一直参与其中。 “妈妈,明就是第11,我准备明就下手。早晨起床以后,直接就去医院。” 同样穿着睡衣的鲁成悦,伸手将李秀萍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秀萍靠在儿子身旁坐下,有些不解地问道:“悦,你去医院干什么?” “通知李成铁让出房子呗。”鲁成悦用手按着妈妈的芳肩,淡淡地了一句。 “你傻了吗?干嘛要通知李成铁!明早晨直接下手,先闹上一个既成事实,再慢慢与他们一家打官司。”李秀萍断言反对。 她那只搽了指甲油的手指,一直点到了鲁成悦的脑门上。这话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她和李成铁是同胞兄妹。 “啪。”鲁成悦一把抓过李秀萍的手指,送到嘴边上吻了一下。 “讨厌,当心被你爸爸看到。”李秀萍嗔怪了一句。 农药厂的师徒对话,还在继续进行。 “守一,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并不指望你能为华夏做什么大事。只要你能牢记自己是华夏子孙,不去做数典忘祖的事情,为师也就满足啦。”华明之。 听到这儿,李守一才算是又松了一口气。 就和让他去帮助穷人一样的道理,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哪能过问得了那些国家大事。 “师父,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徒弟加入的是一个什么门派呢?”李守一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问,华明之也大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啦。行,我来告诉你,本门就叫‘华门’。 江湖医生中,也有人因为我们这一门中针灸特别神奇的缘故,称我们这一脉为‘神针门’。此乃是后人为纪念老祖宗那手神鬼莫测的针灸手法而立,祖师爷就是老祖宗。” 完这些,华明之又恢复常态,有有笑的吃喝起来。如果细加观察,也能发现他的心情有些黯然。 在这期间,李守一也在暗自思忖。 自己这个师门倒也简单得很,就连什么门派禁忌都没有一条,甚至于就连不准欺师灭祖的规矩也没有强调一下。 “守一,你是在想师门的规矩,为什么这么少吧?”华明之一口喝光杯中的美酒,又取出布囊中的玉壶。 “师父,我来斟酒。”李守一赶忙接过了玉壶。 这一次,华明之没有拒绝,而是手捋胡须的看着李守一。 过了一会,他继续道:“想要不准欺师灭祖,就一定防得住吗?既然这是防不住的事,那就干脆不防呗。” “师父,这不是有点太儿戏了吗?万一出了败类,岂不是会坏了师门的名声?”李守一反驳道。 华明之也不气恼,只是抹着胡子笑了起来。 第49章 挺直腰杆做人 “儿戏?守一,你以为师父收你为徒,真的是一时心血来潮吗?嘿嘿,我告诉你一句话,为师在你身边足足观察了三个月。”华明之淡淡道。 听到华明之这话,李守一大吃一惊。 他连忙好好回忆了一通,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失德之事落在华明之的眼中。 想到最后,确实是没有什么舍得挑剔的地方。 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除了上班,就是吃饭,还有为父母亲的伤痛而焦虑,能有什么失德的事情发生呢? 话又回来,自己和孙芳那些的暧昧动作,岂不是也被师父看在了眼中? 李守一暗呼‘不好’,脸上的变化,都被华明之收在眼中。 “你那点儿女的事,为师懒得过问。不过,我可告诉你一句,芳这孩子不错,对你是一片痴情,万万不可辜负了她。”华明之交待了一句。 李守一咧了一下嘴,没有作声。 “守一,我知道你还在纠结着半年前的往事。这事嘛,为师也做了查究。要不是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会收你为徒。” “师父,你是——” “为师什么也没有。事情的真相,还得依靠你自己去调查。唉,怎么呢?你这孩子也是情劫缠身,想要守一也难噢。” 这样的评价,算不上是什么夸奖。李守一听了以后,只觉脸上一热。 明明心中想着往昔的那位女神,却又与孙芳夹缠不清,与自己的名字对照,确实是有点对不上号。 “守一,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刚才到师门收徒,必须要经过反复考察。无论是心性、毅力和悟性,都必须是上上之才。即使是其他方面弱上一点,在这心性的考察上,却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呃,这倒也是。” “也许你会,人是容易变的。是的,对于这种毒瘤的产生,谁也无能为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常进行考察。” “哦——” “发现不对之处,嘿嘿……” 听到华明之的笑声中多了一丝阴冷的味道,李守一觉得寒毛卓竖,毛骨悚然,背脊上也有了一片凉意。 “守一,你也能猜想得出来,真要是出了那种不肖之徒,师门也只好割掉毒瘤。为师嘛,将会落得什么样的处分,那就不了吧。” 听到这儿,李守一为之肃然,重新跪拜在地,朝着华明之发誓道:“师父,守一向您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让师父后悔今日的决定。” “好,守一,为师记住你今日誓言。倘有违背,为师不介意会亲自出山执法。” “守一明白。” ‘哐——’随着一阵狂风,值班室的窗户被刮得打了开来。 ‘轰——’门外响起一声雷鸣。接在后面的是一片‘轰隆隆’的响声,闪电如同银蛇一般掠过大地。 接在后面的是‘哗啦啦’的雨声。 “守一,人在做,在看。在这春雷响起的时候,为师给你一个祝福。” “师父,守一聆听您的教诲。” “春雷响起,万物复苏。让你的人生重新开始,让那些嘲笑你、欺侮你的人后悔去吧。哈哈——” “师父——”李守一热泪盈眶,冲到了大雨之中。 头发湿了,衣服湿了。这一切,他都无所谓。他在雨中大声呼啸道:“让一切重新开始,重生的李守一回来啦!” “孩子,别哭泣,别流泪,师父看好你。你要记住,我华明之的徒弟,就得要挺直腰杆做人。” “师父,我记住你的话,挺直腰杆做人。” “哈哈,这下子可让我能打那些老家伙嘴巴啦。”同样站在雨中的华明之,乐得胡须乱颤。 他这一次出山之前,就有同门拨过凉水,如今的社会价值迷失、信仰缺乏、人欲横流。 这个时代的年青人好高骛远,喜爱标新立异,不会有人静得下心来学习中医。 没有想得到,还是让他找到了一棵好苗子。这一次回山之后,又多了一个让华明之觉得长脸的话题。 一觉醒来,李守一发现华明之早就沓如黄鹤,不见踪影。连忙翻身起床,手刚撑到枕头旁边,就碰到了一只温暖的盒子。 那是一只玉盒,而且是一只通体透明的碧玉盒。李守一打开一看,里面放着108根银针。 玉盒的旁边,整齐放着四卷黄纸书籍,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青囊经》和《枕中灸刺经》。 书籍的下面,压着两件青布衣衫。 这是师门之物,最大的好处就是寒暑不侵,冬暖夏凉。 其他还有什么好处,华明之是要让李守一日后慢慢体会。到了时候,自然会有奇效出现。 昨晚上,他们师徒二人聊到了半夜。华明之不但帮他将所有知识系统整理了一遍,而且嘱咐了许多事情。 到了最后,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径自上床休息。在梦中接受华明之的最后一次传授,接受华明之的最后一次按摩。 朦胧之中,李守一听到华明之的嘱咐:“守一,只要你能坚守本心,下没有走不通的路。从今以后,切记要挺直腰杆做人。 为师将祖师爷留下的银针和三卷《青囊经》、一卷《枕中灸刺经》,还有一套青布衣衫交给你,盼你好自为之。” 不消多,这是华明之留下的祖师爷之物。有了实物为证,他不再怀疑华明之已经离去的事实。 李守一冲出值班室,自然不可能会看到华明之的踪迹。 “师父——”李守一冲出工厂大门。 此时,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尽管知道华明之已经离开,他还是放开喉咙喊叫了起来。 喊了几声,没有反应。李守一‘噗通’一声跪拜在地上,脸贴在地面上磕起头来。 他也不知道华明之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索性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叩了九个响头。 “师父,守一不敢光大师门的豪言壮语,但一定会做本本分分的华夏子弟,做到‘医者仁心’这四个字。不管碰上什么样的事,都会挺直腰杆做人。” 李守一的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远方二百米处的一棵白扬树上,树叶轻轻晃动了一下。 “这孩子,只要能挺直腰杆做人,老头子我也就放心啦。”时间不长,一条人影弹到地面,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如果让李守一见到此人,就会知道华明之并没有远去,还在等着再看自己一眼。 如果真是这样,他肯定会要冲过去,会要拉着华明之再上一会话。 第50章 墙上的窟窿 回到值班室里,李守一就象过电影一般,把这一个星期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过了一遍。 到了后来,这才如醉如痴一般的在大笑:“发啦,发啦。咱哥儿们真的是咸鱼翻了身,真的是大发啦。” 想到自己真的被华明之收为弟子,想到自家的苦难也就算是到了尽头,他手舞足蹈了好大一会,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自从华明之出现之后,自己的命运就发生了很大变化。 放在过去,自己什么也不敢痛打那个董保安,也不可能帮警方抓获‘青狼’。 至于什么奖金的事,更是做梦也不敢去想。 他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首先要治好父母的病,这是当务之急。” “拿到奖金之后,先把债给还上。接下来的事,是要好好地赚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要低调,一定要低调。要等到出人头地以后,让那些瞧不起我、欺压过我的人,自己丢丑,自己打脸。最关键的一条,就是挺直腰杆做人。” “对啦,要等言队长把案件办完后,好好一遍当年那件事。师父都已经啦,其中定有隐情。只要能把这事给解决好,我李守一就能扬眉吐气啦。” 想到这些年的遭遇,李守一不免有些思绪万千。 脑海之中的各种负面记忆,一下子都涌了出来。一幕幕,一段段,都相继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想到自己有了师父的传授,扬眉吐气之后,让那些人自己打脸的情形,也一一在眼前勾画出来。 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若隐若现笑容的同时,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当他确定低调打脸的思路后,这才觉得眼前最为要紧的事,就是要有钱,就是要有好多好多的钱。 有人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什么也不能。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要做善事,都需要大批大批的金钱才行。 在这一瞬间,李守一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副奇异的情景。美元,欧元,英镑,人民币,都是一堆堆的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还有什么?哦,卢布,日元,嘿嘿,那就算了吧。哥儿们想要钱用,只要有前面那几种货币就行喽。 陷入陶醉的李守一,哈喇子从嘴角上流了下来,也没有丝毫觉察。当他收回暇思,抹了一把嘴角以后,这才重新面对现实。 金钱好啊,可就是没有钱,应该怎么办呢?他坐在铺边上沉思起来,慢慢思索着自己的发财路。 李守一的本领,就是华明之所传授的医术。 除了帮人治病,别无其他的出路。最直接的办法,也许就是当医生,办医院。 转念一想,李守一觉得这事恐怕不怎么好办?自己没有上过医学院,更没有医生的从业证书。 想要给人治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病人是不是肯相信,还是不好的事。 闹得不好,会被警察叔叔加上一条‘非法行医’的罪名,送到监狱里去做‘发财梦’。 好事做不成,还能闹出个大大的笑话。 再,医院的收费也有许多的规定。真要一丝不苟的按照规定去做,根本不可能会有神马医院能赚大钱。 医院要想赚大钱,就得打擦边球。上许多假话、吓人的话,才能从病人口袋之中诈取钱财。 李守一没有能力开医院,也不想去多费精力玩什么扯皮的事情,更不想去做诈取钱财的伤德之事。 再,就那么一点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多少还有一点靠谱。真要扯上造福黎民百姓的大事,那可得海一般的金钱。 靠办医院赚的钱,又能济得了什么样的事?算啦,发财的事情以后再吧。 至于出人头地的事情,距离太远了一些,还是以后再吧。 当务之急的事,还是先得把父母的病给治好才对。 肥水不落他人田嘛,有了好处的事情,哪能不先让自己的亲人享用哩。 对,就是这样去做。今就让母亲出院,省得再花那么一笔冤枉钱。 李守一没有急于寻找赚钱的偏方妙药,也没有再去多想自己的发财路。 而是坐在椅子上,默默思忖着华明之昨晚特意讲解的治疗方法。 东方大亮的时候,李守一心中的治疗方案,也恰好水到渠成,落定尘埃。 “哈哈,父母的病情有法子可治啦。”李守一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片灿烂。 过了一会,他从玉盒中取出一根银针,在手掌处的神门穴和手背部的合谷穴上扎了针。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刺激这二穴,能够促进面部血液循环、解除疲乏、振作精神、提神醒脑。 针方入体,李守一便找到了一种麻、酸、涨的感觉。随后,便觉得精神为之一爽,思维也变得更为快捷起来。 “好针,好针。”李守一了一句废话。 华佗留下的银针,能够传承了靠近两千年,怎么可能会是凡物! 功力越高,治疗病人的能力也就会越强。 接下来的事情,只要好好钻研《青囊经》,苦练‘五禽戏’和《青囊经》中记载的修炼法门,李守一就能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想到这儿,他先是按照《青囊经》中的线路,让暖流在身体之中连续进行了九个往返。 只觉得暖流在全身上下四处流动,通体舒爽,每个毛孔之间都有一种不出的惬意。 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浓郁的内力所充满。“妙哉,妙哉。”李守一心中连连喊妙。 按捺不住心中狂喜的李守一,微一仰脸,一股浑厚至极的啸声从丹田之中直冲而出,犹如滚滚洪流喷薄而出。 啸声如同虎啸龙吟,直插云霄。这声长啸持续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意犹未尽的李守一,顺手挥出一拳。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值班室的窗子立即飞了出去。 墙壁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大的窟窿。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这是碎砖落地的声音。 “哈哈,好爽!”李守一大笑一声,哪里会有一种撞下大祸的表情流露出来。 他从屋子里一跃而出,在广场上来回跑了几个圈子。一边跑,一边持续发出‘嗷呜’的虎啸声。 在这一刻,李守一忘记了想要低调的原则,也忘记了会惊动别人的后果。想得最多的事,就是让自己好好发泄一番。 第51章 家中有喜事 豪情满怀的李守一,眼睛不时在瞟着空。 他在盼望,在期待,期待着大显身手的时刻来临,好让父母亲早点摆脱病痛的折磨。 “接班的董保安,怎么还没有来呢?”李守一心中抱怨了一声。他可不知道,自家将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 李守一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低头一看手机,‘噗嗤’笑出了声。 嗨,也才是早晨六点半钟。这么早的时间,董保安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搂着女人睡觉哩。 既然时间还早,李守一也不再枯燥无味的干坐,索性跑到门外操练起了‘五禽戏’。 他知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道理,确定今操练的科目,就是要把‘五禽戏’好好复习一番。 站在门外场地上的李守一,闭眼思索了一会,就照着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地练习了起来。 一招一式,细心体会着其中的奥妙之处。有了几遍操练下来,李守一的动作比起前些日子来,更加熟练了好多。 时间不长,操练的速度便加快了起来。 只见他蓦地猛扑,蓦地横扫,几个来回走下来,李守一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 反正是出了汗水,他就索性将后面的‘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一一使了出来。 到了最后,周围的地面上,多了一大滩水渍。 让李守一开心的事情,是身体中渗出的汗水,不再象先前那样充满污垢,更是没有了那种难闻的异味。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哪能不喜。这样的情形,明自己的体质,已经是今非昔比,非同一般嘞。 放在往日的话,要是有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不是不是能够做得下来的话。即使是勉强支撑下来,也早就是气喘吁吁,不胜负荷啦。 比起民间相传的‘五禽戏’,华佗嫡传的这一套‘五禽戏’,更具威力,更有效果。 李守一操练的同时,感觉到周身上下都有一股气流在游走。不管是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种百骸舒爽的感觉。 “爽!简直就是爽到了极处。”李守一想要长啸一声,以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喜悦。 想到刚才捅下的娄子,这才强行抑制下了这么一种激情。 他瞟了一眼少掉窗户的那个大窟窿,还有地面上的那些碎砖。想到农药厂胡老板发飙的情景,不由得怪笑一声。 咋的啦?大不了爷辞职不干呗。自从前打了董保安以后,他也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心中有了底气的李守一,做事的方式也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胆气大增的他,跑到自来水龙头那儿打了一盆冷水,给自己擦拭起了身体。 农药厂的胡老板,就和某本中的周剥皮是一个德行的人。 在这值班室里,就连一个烧水的电水壶也不肯添置,是要节约用电。 要不然,以前的李守一也不会就着凉水吃馒头嘞。 “守一,你这是在干什么?”正当李守一起劲地擦洗的时候,背后突然间有人惊叫一声。 推开厂门的李成铁,看到儿子穿着个短裤在水池那儿擦拭身体,倒是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手中拄着的拐杖,也差点丢到了地上。 见到父亲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李守一心中有些奇怪。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父亲一大早赶到了厂里来。 他连忙擦着身子,同时解释道:“爸爸,没事的。刚才打熬了一会身体,出了一身汗。” “你呀你,让我怎么你才好呢?你都这么大的人喽,如果再闹个感冒什么的,我们这个家还怎么过日子呦!” 李成铁的手指头,一直捅到了儿子的额头上。 话一完,连忙跑回值班室,抓起铺上的黄大衣冲出来,不由分的就往李守一身上披去。 “别忙,别忙,让我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再披大衣也不迟。”李守一脚步一挪,立即避到了旁边。 李成铁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反应与动作,是如何的快得有些不可思议。而是没有好气的催促道:“那你快一点啊。傻孩子,也不知道外面的气有多冷。”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嘿嘿,我把身上的水给擦好,不就得了嘛。” 李守一也不多话,三把两把的就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快把大衣披在身上,好好的暖上一会。”李成铁直接将大衣披到了儿子的身上。 这一次,李守一没有再避开。尽管他一点也不觉得冷,还是乖乖地让父亲帮自己披上了大衣。 进了伤害理之后,他坐在铺边上,一边细细品味着父亲难得显露出来的温情,一边回想着这些年的遭遇。 当年之事发生之后,李守一也在心中抱怨父亲的无能。 只要是稍有门路的人家,都能让他重新走进大学的校门。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让他对父亲产生了隔膜。 直到这一次母亲的重新入院,才让李守一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父亲。 那下午,父亲从外面借钱回到病房时,他从虚汗直冒的父亲手中接过两万元钱,看到了那张夹在钞票中的卖血收据。 就在那一瞬间,李守一的心灵得到极大的震撼。 男人也有爱,只是深埋于心灵深处,很难表露出来。 只有在遭遇危难时,才会张开双臂庇护自己的亲人。 “儿子,碰上什么开心事了吗?”父子二人坐定以后,没等李守一问起父亲来的原因,李成铁已经抢先开了口。 李守一嘴角上的笑纹,暴露出了自己的愉悦心情。一听父亲主动问起,他立即咧嘴道:“喜事,大的喜事。” “哦,是嘛。有什么喜事,也给你老爸听听。”李成铁附和了一句。 出事以来,李家从来没有碰上过什么样的喜事。 由于这样,他们一家三口更是喜欢用喜事来自嘲。不管到什么样的事儿,都会与喜事胡乱扯到一起。 李成铁此时的语气,正是充满了这种调侃的味道。 “爸——你别不相信,今还真的是有喜事上了门。”李守一的话,有些不满的语气。 听到儿子有些嗔怪的语气,李成铁抬头看了一下李守一。这才发现儿子的脸上,真的是洋溢着一片喜气。 这么看起来,儿子还真的是摊上好事喽。 “儿子,真有好事的话,那你还不快啊,也好让你老爸开心开心。”想到儿子身上的变化,李成铁心中猛的一咯噔。 第52章 啊…… “爸爸,我碰上了一位名医。”李守一没敢出真话。 事实上,他就是真的出来,也没有人肯相信。 闹得不好的话,他的父亲又要急着去卖血,筹款送他去精神病院治病喽。 李成铁一听,只觉眼前一亮。 中医治病的好处,既不要开刀,费用也要少上好多。李家眼前最大的难关,就是差钱治病。 要是能请到一个有能耐的中医,把老婆的病给治好,那可就是谢谢地的事情啦。 从儿子为妻子按摩的效果来看,这位名医的能耐也不会差。 在这之前,他和危馆长、徐家夫妇等人,都只是在暗自猜测,一直都没有把话给破。 没有想得到,这事竟然会成了现实。李成铁的双眼之中,顿时射出火热的光芒。 “守一,医生怎么?你妈妈的病,他能帮助治好吗?”话的时候,李成铁一脸的热切。 要是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他的心中还不知会有多高兴哩。 “那是当然。”李守一毫不犹豫的回答。 想到自己所学到的医术,他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在华门的医术中,这样的病情算不得什么太高的挑战。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询问父亲突然到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心头的喜悦与亲人分享。 看到儿子脸上的神色,李成铁也受到了感染。以手加额道:“好啦,好啦,这就好啦。只要能把你妈的病给治好,我家的日子就有希望喽。” “爸爸,不但是妈妈的病能治好。就连你那条残废的腿,同样也能治好。”李守一喜笑颜开道。 一听这话,李成铁脸色大变。 “坏啦,坏啦。儿子也不知是上了什么人的当,竟然会把江湖骗子当成了神医。”他的心中升起了不详的兆头。 这几的时间里,李守一帮陈凤琴按摩的效果,他都一直是看在眼中。 心中也早就有了一种认定,儿子是碰上了高人。 不但是他这么想,就连另外两张床上的病员家属,也都是一样的看法。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李守一这边开始给陈凤琴按摩,危馆长和徐大婶就会出现地下党的紧张模样。 因此,他也在心中默默期待着。期待儿子能打动那位高人的心,让那位高人答应出手帮妻子治病。 尽管是有这么一种期待,毕竟也只是想象,不敢当真。而且,他也不敢主动问起。唯恐因为自己的一问,打破了心中的期盼。 此时听到儿子出这样的答复以后,他就立即对李守一刚才的话进行了全盘否定。 李成铁的这条腿,已经请过了不少医生会诊。 给出的答复都是一个样,除了到大医院重新手术以外,不可能再有恢复的希望。 而且,手术的成功率,谁也不敢打包票。有了大半年时间的拖延,谁还敢再打包票呢? 在这么一种情况下,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来,是能治好他的这条腿,你敢相信吗? 除了江湖骗子外,不可能再会有其他的人。李成铁已经认定儿子是上了坏人的当,顿时心中大急。 这时,有一阵寒风吹进了房间。 李成铁的眼睛一扫,这才注意到值班室的房间少掉了一扇窗户。房间的地面上,也有不少的碎砖垃圾。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成铁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猜疑。 “爸爸,你别不信我的话。那位老爷子教了我一个方法,保证能管用。”李守一对父亲的反应看在眼中,心知父亲不肯相信自己的话。 这也难怪,换在一个星期之前,如果有谁对李守一这样的话,他也不会相信,只能是当作一个美丽的故事来听。 “儿子哎,你爸这条腿,就由他去罢。”李成铁嘴上得轻松,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还是泄漏了他表示怀疑的真实想法。 “爸爸,你先别忙着怀疑。躺到铺上去试上一回,保管你就知道我师父传授的医术到底灵不灵啦。”李守一上前推了一把。 他心中清楚,得再多,也不如用事实来加以证明。 听到儿子这么一,再被儿子用手一推,李成铁不忍伤了儿子的一片心。也就放下手中的拐杖,乖乖地躺到了铺上。 既然儿子想要试上一回,也就由他去吧。全当成全儿子的一番孝心,当上一回试验品吧。 在这一点上,自己难道还比不上妻子嘛。 “爸爸,忍着点痛。”听到这话,李成铁笑了起来。 不就是按摩一下嘛,能有多大的痛苦?这孩子,难道是把父亲当成了纸糊的人? 李守一对父亲心中的疑惑,哪能看不明白。 他也不多作解释,嘱咐了一声以后,先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双手直接就朝着李成铁那条受伤的右腿按了上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成铁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由腿部传了过来。 “啊——”李成铁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他的叫声只是持续了一半,就又停了下来。接下来,右腿上又传来了一股舒服的感觉。 一股暖流,从脚板底下一直传到了大腿根部。甚至于,还刺激到了某个从去年就停止不用的部位。 好爽,真的是好爽。 刚开始听到父亲的惨叫声,李守一心中也是一紧。尽管如此,他还是凭着自己对师父的信任,一路按摩了下来。 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因为,他看到了李成铁脸上那股享受快乐的表情。 既然是这样,那就趁热打铁。 闭上眼睛的李守一,默默消化了一下华佗《枕中灸刺经》中的内容。 从穴位的寻找,到落针的分寸,再到‘凤凰三点头’的针炙手法,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思忖片刻,他从华佗所授玉盒之中取出一根银针。长吸了一口气之后,手中银针直接照着‘足三里’就刺了下去。 李守一的心中紧张得很。 这是他学了‘凤凰三点头’的针法之后,第一次在人的肉体上下针。刚一下针,他就偷眼看着父亲的反应。 李成铁的嘴巴咧了一下,身子也轻轻歪扭了一会。嗯,这是扎针之后出现酸胀反应的表现。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心中大定。有了第一针,也就不要担心第二针。 随着一连几针刺扎了下去,李守一下针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到了后来,刚刚练熟的‘一手九针’,也就很自然的施展了出来。 第53章 父子俩的泪水 李成铁一脸欢愉的神色躺在铺上,根本找不到半点痛苦的感觉。 “好啦,胜利在望。”偷眼看了一下父亲的反应,李守一暗呼一声。 到了后来,他的扎针都已经有了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不管是什么人看在眼中,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初学者。 “成啦,成啦。想不到,我也能有帮人治病的这一。”李守一又有了一种想要长啸的感觉。 如果真的能让父亲恢复健康,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父母亲都能恢复健康,不但能消除心中的内疚,更能让家庭生活有一个翻覆地的变化。 有了这么一个变化,心中那位女神,也许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到未来的生活,李守一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显得柔和。 扎针结束之后,李守一又帮助父亲的大腿进行了一番按摩。 这活计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轻松。 尽管他的体质有很大的改善,按摩结束的时候,脑袋上也还是直冒热气,脸庞上也流淌着汗水。 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开始调息。躺在床上的李成铁,则是处于一种震惊状态。 虽然还没能知道针灸和按摩的效果,李成铁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儿子刚才的这么一番手脚,绝非是江湖郎中的本领。 如果是真的有效,我李成铁岂非是又能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我们李家岂非又能过上好日子了吗? 李成铁的眼前,闪烁的全是星星。 这还亏了他是一个久经坎坷的成年人,才能够保持如此镇静。换个差不多的角色,肯定早就跳到地上又跳又笑哩。 看到儿子在调息,李成铁也不敢打扰。他就这么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独自乐了好大一会。 时间长了以后,他觉得不能总是这么躺在床上。便摸索着床沿慢慢坐到了床边,想要下地检验一下儿子给自己治疗的效果。 他先是心翼翼的用左脚接触地面,然后才慢慢让受过伤的右脚触及到了地面。 “啊……”一阵剧痛传到心扉,李成铁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痛,不是一般的痛,而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李成铁的额头上,顿时是黄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滚。 听到父亲的叫声,正在收功的李守一顿时睁开双眼。 看到李成铁疼痛的模样,他的心中暗暗紧张,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爸……”李守一紧张的呼喊一声。 李成铁还处于疼痛之中,也就顾不上回答他的问话。 “爸,你怎么啦?”李守一上前扶住父亲,惴惴不安的问道。 “好,好,爸爸开心得很。哈哈……”李成铁放声大笑。 听到父亲的笑声,李守一有些莫名其妙。先前是惨叫,怎么才过了一会,又变成了笑声呢? 李成铁也发现自己的话,与刚才的表现有些前后矛盾,连忙解释道:“守一,我的腿脚能有疼痛的感觉,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嘛。” 听到这话,李守一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父亲的骨折已经有了大半年之久,相应的神经系统早就麻木。此时能感觉到疼痛,也就明是恢复了知觉。 “既然疼痛,那就先不要下地吧。这治疗的事,也得要有一段过程才行嘛。”李守一舍不得父亲挨疼,劝了一句。 “不,不,不,迟早都是要疼,干嘛不早点下地哩。”李成铁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急着要下地。 看到李成铁如此急切的想要检验成果,李守一也能理解父亲的心情。 一个残废大半年之久的人,突然知道恢复健康的消息,哪能不急于进行检验哩。 再,这疼痛的事,确实是无法避免。既然是早晚都要有这一回,还不如由着他去吧。 想到这儿,李守一也就停住了劝。 看到儿子不再阻拦与劝,李成铁的双手按在床沿上,慢慢给右腿施加压力。虽是疼痛依旧,依然不肯放弃。 过了一会,屋子里传出一阵欢呼声。 “哈哈,我这条废腿终于又有了希望啦。” “爸爸,我好开心。呜——” “别哭,别哭。孩子,爸爸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你。呜——” 到了后来,父子二人哭着拥到了一起。 大半年来,父亲埋怨儿子不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儿子埋怨父亲对自己完全不理解。 这对父子之间的心结,也是越结越深。 没有想得到,因为碰上了华明之,竟然会让李成铁有了解除病痛的希望。也让父子二人的心结,就此打了开来。 下岗之前,李成铁也是县机械厂的生产副厂长。 捞钱的本领,他比不过别人。但要到生产管理上的事,绝对也能称得上是一号人物。 即使是下岗之后,想要请他当管理者的企业,也不是一家两家。要是起身份来,也算得上是有些脸面的人。 要不是因为伤了腿,他哪会困在姓胡的这儿打工。李成铁的腿一好,自然不要困守在这儿当门卫。 到了那时候,家中的经济状况,自然也就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对于即将到来的好日子,父子二人都是充满了信心。 他们可以自信地上一句,从今往后,李家的人再也用不着仰人鼻息过日子啦。 “姓李的,这下子你可让我抓到把柄了吧,哈哈——”就在这时候,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破竹子似的吼叫声。 话的人,是董保安。 他的这种杂音,立即破坏了屋子里的温馨气息。 李家父子朝外一看,董保安手叉腰间,正在咧嘴大笑。听到喊叫声,他们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董保安大笑的原因,是发现值班室的墙上少了一扇窗户。 自从前几因为偷吃李守一的烧鸡和酒,被痛打了一顿之后,他就处心积虑地想要寻找李守一的短处。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早的来接班。没有想得到,从人愿,竟然会让他抓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对于窗子被砸坏的事情,李守一心中早就有了精神准备。 既然师父已经走了人,自己也就不用再在这儿打工了。 如果姓胡的会做人,大家就乐呵呵的分手。如果不行哩,咱爷儿们也就狠狠打他一回脸。 没有想得到,胡老板还没有出场,董保安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蠢货,却抢着先登了场。 看到是这么一个以绿帽子为荣的家伙,李守一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语。 他擦了一把眼泪,推开父亲就往门外跑去。 李成铁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是瞟了儿子一眼,也没有话。 第54章 有奶就是娘 “胡老板,胡老板哎,你快来呀,有人把屋子都给拆啦。”董保安看到李家父子都没有作声,更是得意的站在门外大喊起来。 “咋的啦,咋的啦,难道这是要造反不成!”胡老板威严的喊声立即响了起来。 每上班之后,他都会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也好体会一下自己的成就感。今才刚刚开始巡视,就听到了董保安的叫喊。 一听自己的财产遭到了损失,平时就很吝啬的胡老板,很快就赶了过来。 到了值班室一看,发现好好的屋子开了一个大洞。他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立即发出了咆哮之声。 “一个没有文化的家伙。”刚走到门口的李守一,立即听到门外的叫声,没有好气的骂了一句。 出门一看,便看到胡老板站在那儿大声嚷嚷。董保安也站在一旁,张牙舞爪地跟着哼哼个不停。 旁边站着一个搽着红嘴唇,穿着一件不知是什么毛皮大衣的妖形女子,也跟在后边帮腔道:“姓李的,快给老娘个明白。” 此女是董保安的老婆,也是胡老板的秘书,更是地球人都能明白的蜜。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也敢如此张牙舞爪!”李守一的心情遭到破坏,话的口气自然不爽。 尽管对方是胡老板的蜜,他还是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李守一!你竟敢如此对老娘话!”秘书有点意外,手指头一点,对着李守一吼了起来。 李守一冷笑道:“老娘?哦,你让胡老板吃了奶,算是他的老娘,也还有些道理。可我没有吃你的奶唷,凭什么当我的老娘!” 听到李守一与老板的蜜如此话,有那好事的上班工人在一旁停下了脚步,并且跟着大声起哄起来。 “是哦,有奶才是娘。你不给人家李喝奶,凭什么当人家的娘哩。” “老板滴娘哎,想要当人家李的娘,不如就给李一口奶吧。” “李,人家老板滴娘让你喝奶,你敢喝吗?” …… 的人少,笑的人多。一时之间,几人身边就围上了好多上班的工人。 李守一也不示弱,上前一步,跑到那女人身前,上下打量了几回。到了最后,就在那鼓起的地方上停了下来。 “你——你看什么?”秘书有些害怕眼前这伙子富有侵略性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秘书后退,李守一故意咂巴着嘴唇:“怎么样?来一口奶,喊上一声娘。这笔生意,可让你给赚着啦。” 站在值班室里的李成铁,也算是大开眼界。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平时不怎么话的儿子,竟然也会有如此促狭的一面。 红嘴唇的女人,虽然知道李守一只是嘴皮上占便宜。放在其他场合,也许会和眼前这么一个俊俏伙子打情骂俏一番。 今不行,因为胡老板就站在身旁。她再是怎么无耻,也无法加以应答。 要是有所不加检点,就会丢掉吃饭的东家。 她只好回转过身子,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老板诶——” “姓李的,你别给我废话。窗子的事,快快给我一个交待。”胡老板不客气的发了话。 看到自己的情人遭到戏弄,胡老板心中自然不悦。 本来就很阴沉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话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得起来。 “胡司令,能有什么值得大惊怪的事情!不就是一个窗子嘛。”李守一心中早有计划,也就不再象往常那样忍气吞声的话。 “好子,昨是你值的夜班。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肚子上挺着个大皮球的胡老板,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他本来就很心疼自己的财产遭受了损失,再听到李守一出言不逊,用手指着值班室墙上的窟窿,直接就炸了锅。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窗子自己掉下来了呗。”李守一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看到胡老板没有镇得住李守一,女秘书大发娇嗔地抱着胡老板的胳膊:“老板——” “不象话,太不象话。哪有这样和老板话的打工者!”董保安也跟在自己老婆后面煽风点火。 听到李守一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再被蜜嗲声嗲气的一撒娇,还有董保安的挑唆,胡老板顿时就炸了脾气。 他将吊在胳膊上的秘书一甩,冲过来用手指着李守一:“姓李的,窗户自己掉下来?你得倒是轻巧。哼,你这个月的工资,统统都要用来做维修费。” 胡老板本来长得就很胖,再听到李守一将自己当成了《沙家浜》上的胡司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做法很简单,直接就扣掉了李家父子一个月的工资。 “胡司令,你恐怕又要改名字了吧。”看到眼前的胡老板二话不,就扣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李守一哪能不怒。 胡老板一听这话,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就连身边的蜜,还有董保安,也都跟着退了一步。 他们也知道,李家这子的嘴损得很。 胡老板用手指警告:“臭子,你给我放老实一点。要是再调皮的话,我立即就开除你们父子二人。” “老实!我们还不老实吗?窗户自己掉了下来,你就要扣掉我一个月的工资。你让大家,一个破窗户能值这么多的钱吗?”李守一朝着围观的工人喊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破窗户,几百元钱就能修好了,干嘛要这么狠哩。” “李家已经苦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姓胡的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废话!姓胡的良心,早就给狗吃掉啦。” …… 此时,正是工人上班的高*峰期。路过旁边的工人,少也有上百人。 听到李守一的话,自然会有热心人出来打抱不平。 有那调皮一点的工人,直接问道:“守一,你准备帮胡老板改什么名字呵?看,让我们听听是不是有点象。” 李守一扫了胡老板那双喷火的眼睛,戏弄道:“胡老板,看你这么不高兴的样子,还是不要改名字了吧。” 听到这话,胡老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副‘算你识相’的嘴脸,腆着肚皮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跑。 红嘴唇的秘书,撇了一下嘴,也扭着腰肢跟在后面往厂内跑了过去。 第55章 炒了老板的鱿鱼 “胡老板,你真的是太仁义啦。”看到胡老板和自己的老婆离去,董保安赶忙奉承了一句。 他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是想让胡老板把李守一给赶走。 见到胡老板如此无声无息的做法,嘴上奉承的同时,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地摇了一下脑袋。 “戴绿帽子的家伙,是不是欠扁,想要再来一回吗?”李守一挥舞起了拳头。 “别动手,别动手。胡老板诶,姓李的又要动手打人哩!”董保安见势不妙,拔腿就往胡老板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有了这么一嚷,再加上这么一追,胡老板和女秘书也就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李守一。 “胡老板,我建议你不要再办农药厂,换一个行业,准能发大财。”李守一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一,就让胡老板停止了准备训斥的语言。他一改先前的冷血和薄情,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守一,你让我做什么行业?”胡老板朝着李守一站立的地方走了几步。 周围的工人也停了下来,想要再看上一会热闹。 “你去开屠宰场,一定能发大财。”有意捉弄胡老板的李守一,笑眯眯的出了这么一道答案。 “屠宰场!我干嘛要去开屠宰场呢?再,我也不会杀猪呵。”胡老板有点迷糊,不解的追问了起来。 “你不会杀猪,但你会剥皮啊。大家看,他象不象胡剥皮?”李守一大声道。 “哈哈——” “呵呵——” 一听李守一的解释,周围的工人跟着大笑起来。 听到答复,胡老板哪能不知道自己上了李守一的恶当,立即吼叫起来:“反啦,反啦。统统都给我到车间做活去。谁要再站在这儿,我就炒谁的鱿鱼。” 听到工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这种放肆的笑声,胡老板脸上愈加挂不下去,立即放出了开除这个法宝。 工人们当然不敢真的与老板作对,尽管心中不愿意,一个个还是拖着脚步离开了现场。 他们一边走,一边笑。有人还特意转过身子倒着跑,为的就是继续看胡老板的笑话。 看到工人怕了自己,胡老板心中得意地哼了一声。正准备再些什么时,值班室里冲出了一个人。 他,就是一直都忍气吞声的李成铁。 儿子的苦,他这个做父亲的都看在眼中。 别人家的孩子,都在享受着人生的欢乐。自己的儿子,却一步也不敢歇得下脚。 千错万错,就怪去年高考前的那一回错。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如果有些能为,也许还能帮孩子一把忙,让孩子重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下岗工人,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钱,也没有那种有权势的靠山,只能看着孩子流汗又流泪了。 这个姓胡的老板,想要找一个门卫。好多人因为工资太低,而且又有那么浓郁的农药味,都不肯到位。 自己父子二人,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会选择了这么一个岗位。却没有想得到,此人竟然刻薄到了这么一种程度。 此时的李成铁,心中一怒,也就挟着拐杖冲了出来。 这根拐杖,伴随在他身边已经有了五年。以前是用来拄着代步,今却成了砸人的兵器。 “爸爸,我们无须与他一般见识。”李守一看不好,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暴怒的父亲。 拐杖是实木所制。如果真的打了下去,准会是脑袋开花的结局。如此情形,李守一自然不想看到。 自家的日子好不容易又看到了希望,哪能再出现什么新的波折。 “守一,你别拉我,一个月的工资啊,足足1500元钱啦。”李成铁吼道。 他得不错,这么一笔钱,对于李家来,确实是一笔不的财产。 更何况,李成铁此时找到农药厂来,也是为钱的事情而来。 要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他也不会追到农药厂来找儿子商量对策。 没有想得到,来的目的没能达到,却先被扣掉了当月工资。 对于已经快被医药费给逼疯的李成铁来,哪能接受被扣掉工资的事情呢? “守一,你别管。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不会让他给扣掉工资。”李成铁拼命挣扎着。 李守一还是不肯松手,要是打出事来,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一个要打,一个不肯,父子二人发生了分歧。只是因为李守一的力气大增,李成铁才没能冲得上前。 “爸爸,再多的钱,能比得上你的一条腿值钱吗?”李守一手中的力道,可要比父亲大了不少。他一边拉,一边劝。 听到儿子这么一,李成铁顿时停了下来。是呵,自己有了一条好腿,还用得着再过这样的苦日子吗? 到了那时,当然也用不着再看姓胡的脸色。 看到父亲听懂了自己的话,李守一转过脸来。 “姓胡的,你别用开除的事来威胁我们父子二人。告诉你,我们不干啦。”李守一直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事实上,即使姓胡的不炒鱿鱼,他们也无法继续干下去了。 李成铁恢复了身体,又能到企业去当白领管理,自然也不用在这儿打工了。 李守一也是这样,既然有了一手精湛的医术,哪能继续困守在这么一个吝啬老板的手下哩。 再,在这种工厂里打工,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为不利。 有了这么多的原因,李守一自然不会继续忍气吞声。 听到儿子的决定,李成铁只是微微一怔,随后就笑了起来。是啊,自己不再是仰人鼻息的残废,何必再看这个胡剥皮的脸色! 看热闹的工人,并没有远去。他们听到这样的决定,倒是吓了一大跳。 李家父子为什么会打这样的工?不就是因为老李的腿脚不好,才会选择这种吃力却拿不到什么报酬的活计嘛。 要是丢掉了这么一份工作,又到哪儿去打工? 他们本来以为李成铁会要收回李守一的决定,却没有想得到李成铁反而笑了起来。 谁也不会想得到,以前的残疾人已经焕发了春。 “哼!象你这样的人,到哪儿也找不到工作。滚吧,滚得越远越好。”董保安一听李守一辞职不干,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思。 胡老板的反应更是可笑。百倍没有话,嘴巴也是张得老大老大。放进去一个鸭蛋,都是绰绰有余。 第56章 一个将死之人 平常日子里,胡老板总是喜欢用‘开除’二字威胁工人。真正拿捏得住的人,实际上只有李成铁。 农药厂的气味大,污染重,对人体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的事。真要惹恼了工人,随时都会有人甩手就走。 要是走了工人,他也就失去了赚钱的工具。 为了这么一条原因,他也只是嘴皮上喊得厉害,却不敢真的下手开除工人。 至于李成铁嘛,那就没有这种担心喽。 看门的人,既没有技术,又不需要考虑体力上的事,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换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才会对李家父子吹毛求疵,颐指气使。 偏偏没能想得到,平时很少话的李家子,反过来会炒了自家的鱿鱼。 “你……这是你们的最后决定吗?老李,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胡老板还想再拭探一下李家父子的决心。 李成铁上前一步:“是的,这就是我们李家父子二人的决定。姓胡的,你也不要再想压榨我们啦。” 见到胡老板还想劝,身边的蜜有些不理解,一把拉住胡老板的胳膊:“老板,他们要滚,那就让他们快点滚吧。” “你懂个屁!”胡老板发了火。 蜜没有想得到胡老板会发火,更没有想到,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朝着自己发火。 她什么也不敢,只好眼睛一红的退到了一边。 听到胡老板想要挽留李成铁的语气,别人都会以为胡老板这是在同情残疾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自己的心中清楚得很。李家父子二人一走,到哪儿再能找到这样廉价的门卫哩! 听到胡老板发火,李守一朝着胡老板冷眼一瞥,随即就狂笑起来。他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守一,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出来让你老爸也开心开心呗。”李成铁打趣地问了一声。 心情舒畅之后,他的思路也就活跃了许多。 听到问话,李守一直起身子,转脸朝着父亲笑道:“爸爸,你和这么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事?” 胡老板一听此话,顿时勃然大怒。 他冲了过来,手指头恨不得点到了李守一的额头上,口中怒斥道:“好你一个穷光蛋……” “混账!”练过‘五禽戏’的李守一,身体立即产生相应的反应。只听得‘啪’的一声,已经打开了胡老板的手。 再听到胡老板出言不逊,李守一双眼之中顿时射出一缕寒芒。如同实质一般,直刺胡老板的双眼。 作为暴发户的胡老板,哪曾见过这样的威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剩下的话,再也无法得出口。 非但如此,还连连退后了几大步。如果不是站在后面的蜜连忙上前扶上一把,准能直接摔倒在地上。 董保安倒是想要上前帮忙,在这种时候做出忠心的表示,收到的回报肯定不会少。 他的身体刚一接近了几步,就被李守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逼退了两步。 “我滴个娘哎,这人不能惹,不能惹哎。”董保安立即抱着个脑袋,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为富不仁的东西,已经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爱,真是可悲复可叹。”眼见这几人的丑态,李守一冷笑一声。 “你这个穷子,好不晓事。这么大清早的,干嘛要咒人哩。”胡老板觉得有些晦气,连连朝着地上吐了几口痰。 “是啊,我们老板的身体好着哩。”红嘴唇的女秘书,也在一旁张牙舞爪。 “去去去,一个下贱之人,也配在我面前话。”李守一厌恶地吼了一句。 女秘书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大步。 接着,李守一又用不屑的语气,“我咒你吗?你这么一个刻薄之人,也配让我咒你!” “你,你。你不出一个究竟来,我就不让你走出厂门。”胡老板还想施展自己的威风。 “哼,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昨有位老神医告诉我,你双眉之间显露青色,且呈鲜艳之状,这是中毒已深的表现。”李守一出了自己对胡老板的诊断。 尽管是假借老神医的名义,他的诊断也是有着足够的依据和把握。 “中毒?这可能吗?臭子,我胡某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汉子,可不是给人吓大的哟。”胡老板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眼见此人如此狂妄,李守一冷笑一声:“哼!人家老神医啦。你中毒已深,再加上酒色无度,祸已不远矣。寿不出两月,必会暴死。” 李守一的话,得一套一套的,吓得胡老板的眼睛眨个不停。 女秘书脸色一变,连忙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老板,我们快去医院查一查身体吧。” 听到这样的提醒,胡老板面色骤变。他站在那儿,不言不语的思索了好大一会。 片刻之后,他突然尖叫一声:“你瞎,你瞎。人家算命的啦,眉间泛青,乃是发财之兆头。” “是啊,是啊。老板和年青人一个样,精力旺盛,龙精虎猛。老板,是这样吧?”秘书跟着附和道。 “对对对,还是你最知道我。等会儿,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胡老板大笑道。 话的时候,胡老板轻佻地用手拧了一下女秘书的嘴巴。 看到胡老板的举动,董保安咧了一下嘴巴,把脸转了一个方向。他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谁也不清楚。 “无耻之人,可悲之人。”见到这对狗男女如此模样,李守一摇了摇头。 转过身来,他看到李成铁还楞在那儿,上前拍了一下肩头:“爸爸,别放在心上,不就是1500元钱嘛,全当是送给他当冥钱吧。” 话一完,他转身就进了值班室。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带走,李守一要拿的是华明之传给他的衣服、银针,还有《青囊经》、《枕中灸刺经》。 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就去车棚推了自己的自行车,直接往车外行去。 看到儿子推车出了大门,李成铁也不迟疑。朝着值班室瞟了一眼,也就迅速跟了上来。 周围工人看到李家父子二人就这么空手走人,也都禁不住的叹息。丢掉这么一份工作以后,李家的日子不好过呦。 有那心软一些的工人,追了几步嚷嚷道:“老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打电话呦。” 第57章 味道有些不对 听到背后的嘱咐,李成铁回过头去,朝着话的工人拱了拱手,表示心中的谢意。 然后,他就朝着儿子骑车的方向追了上去。他骑的是电动车,速度要比儿子快。刚出厂门不远,就追上了李守一。 “守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成铁着急的追问道。 有了今早晨治疗和教训胡老板的这一幕,李成铁开始把儿子当成了家中的主心骨。 “爸爸,我正好想要问你,这么一早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李守一下了自行车,先问起了父亲的来意。 “守一,医院又在催着缴费。这一次,又让我们再交两万元钱。我来找你商量一个主意的。”听到儿子这么一问,李成铁才想起了自己到农药厂的原因。 一听是这样的事,李守一眉头微皱,这倒是一个麻烦。 虽然公安局刘局长了会抓紧时间把奖金给发下来,可毕竟还没有到手啊。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再。”李守一提议道。 李成铁一听,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情不自禁的问道:“守一,到哪儿去呢?” “爸爸,吃饱肚皮才好干革命。这么一点光荣传统,难道你这个老兵也给忘记了吗?走,守一今开心,请你吃早餐去。” 听到儿子这么一,李成铁也想了起来。自己从医院直接赶了过来,连水都没能顾得上喝一口。 此时一听儿子提起这事,肚皮也就咕咕叫了起来。儿子呢?厂门都没出,当然也没吃得上早饭啦。 “好哩,你老爸也是晕了头。被那姓胡的一闹,连吃早饭的事情,都给丢到了脑后。走,咱爷儿俩去‘一品香饭店’嗟上一顿。” ‘一品香饭店’的早餐,在这江水城中,也算是出了名的上档次。只要是有点身份的人,都会到那儿吃上一顿早餐。 处于贫困线上的李成铁,放在往常的日子里,怎么也不可能会舍得花这么大的一笔开销。 这么一顿早餐钱,就能抵得上李家一的开支哩。 有了方才一番经历,李成铁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再大的难处先放到一边,解决好肚皮的温饱才是最大的事情。 心情好,这么一点开支,也就是意思啦。只要夫妇俩的身体能够恢复,这点钱也算不上什么事。 他刚想开车走人,突然又停了下来。朝着已经跨上自行车的儿子道:“守一,把你师父也请过来吧。你既然已经拜师,也得请人家吃个饭吧。” “爸爸,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回山去啦。想要请他吃饭,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间啦。”这话的时候,李守一有些怅然。 见面的时间再快,恐怕也要等到师父过大寿的时候吧。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直是期盼着早点重见师父。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成铁也只好叹息了一声。心这才是高人哩,收了徒弟之后,连饭都不肯吃上一顿。 对比一下,他的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耻那个何老先生的为人。 父子二人定之后,李成铁开的是电瓶车,自然是先行了一步。 ‘一品香饭店’里的生意确实是不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幸好李成铁来得早,才在旮旯里占上了一张两人对面相坐的桌子。 李守一蹬着自行车来到饭店的时候,李成铁已经将点心和面条都摆上了桌子。 为了犒劳自己的儿子,他还奢侈了一回。特意花了十元钱,专门点了一份大煮干丝。 “守一,先喝上一杯热茶。暖暖身子之后,我们再让服务员送面条和点心上来。” 李成铁一面,一面将开水烫过的筷子递到了儿子的手中。父子二人一边吃,一边聊。 “守一,你医院的事怎么办?”李成铁心中惦记着医药费的事情。 在这事情上,李守一原来就有了打算。想把母亲接回家中进行治疗,也免得惊世骇俗。 听到父亲一问,他也就回答道:“爸爸,师父已经传授了如何帮妈妈治病的办法。既然是这样,不如先让妈妈出院,省得再花这么一笔冤枉钱。” “守一,你得对。回家之后,再考虑治疗的事。要是在医院里帮你妈治病的话,准得轰动整个江水城。” 李成铁考虑问题的思路,又是另外一个角度。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楞了一下:“老爸,到这个事,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 “诶,守一,你尽管,老爸听着哩。”李成铁答应道。 李守一想到的问题,就是‘保密’二字。 如果让自己会治病的消息传了开去,不仅会引来许多的麻烦,还很难解释得清楚。 听到父亲如此配合,他也就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爸,帮你和妈妈治病的人,就是一个头顶光光,胡须及腹的老爷子。人家是过路神医,我们只知道对方姓华,也不出人家的具体身份。”李守一出了自己所编好的词。 李守一的话,有真有假。相貌是真,姓氏也是真。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能有一一喽。 这话出口之后,他还有一个打算。想请一名画家,按照自己的口述,把华明之的形象画出来。 供在自家的神龛那儿。让妈妈日日进奉香火,表达自己对老爷子的感激之情。 对李守一的辞和想法,李成铁举双手赞成。儿子会给自己夫妻二人治病的事,还是作为李家的秘密吧。 至于给华明之上香的事,他也没有意见。受人点水之恩,便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是一种大的恩惠哩。 李成铁想要让儿子好好打一回牙祭,一下子就买了一笼肉包。时间不长,点心和面条就被服务员给送了过来。 “不对,这些肉包和面条的味道有些不对。”李成铁刚要动筷子,李守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话的时候,他挡住了父亲伸筷子的手。 “对啦,这些食物之中有农药和化肥的残留物,还有添加剂。该死,怪不得如今的癌症病人会有这么多呢?” 想到自己平常日子里都是吃的如此食物,李守一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几的时间里,他都是跟在华明之后面。每晚上驱除食品异味的任务,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有了这么几的实践,早就练出了这么一手识别食物的功夫。 听到儿子如此话,李成铁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自家父子只是普通百姓,谁会想着要谋害自己呢? 第58章 如此母子 “守一,我们刚才得罪了胡老板,会不会是他——”李成铁的话有些猜疑不定。 在他的内心之中,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先不胡老板是不是有这个胆量下杀手,即使有了这个胆子,也要赶得上自家父子俩的速度才行。 自家父子从厂子里出来,直接就来了饭店。姓胡的又不是什么‘007’,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快的反应速度呢? “爸爸,你误会啦。我的味道不对,指的是农药和化肥的残留物,还有添加剂。”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成铁吁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责备道:“你这孩子话也不清楚,空吓了老子一大跳。” “爸爸,我们换个位置。”此时的李守一眼睛一眨,想到了这几跟着华明之的做法,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听到儿子的要求,李成铁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反对。他站起身来,把对着墙壁的位置让给了儿子。 换过位子的李守一,让自己的脸朝着墙壁,背脊朝着饭店里的其他顾客。悄悄伸出双手,罩在点心与面条碗上。 时间不长,只见一缕缕隐约可见的灰黑色气流,朝着他的双手升腾而起。 过了一会,李守一翻开双手手掌,一片灰黑色的油腻,厚厚的黏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切,让李成铁看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自己平时的食物之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毒物掺杂其中! 更想不到,儿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神通。 他张大嘴巴,就想话。 “嘘——”见到李成铁想要话,李守一连忙将食指贴在嘴边,作出了噤声的动作。 起功力来,李守一与华明之之间相比,肯定是有很大的差距。 就拿运功除掉手上油腻这事来,他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 因此,他就直接起座,到厨房间那儿找了一点热水,将手洗了一个干净。 当他回到座位时,只见周围的人都在朝着自己坐的这张桌子上瞟。 注意到周围顾客的奇怪情形,李守一心中有所疑惑,忽觉鼻子中嗅到一股香味。 仔细寻找了一回,发现香味来自于刚才被自己逼出农药的面条和肉包。 再一寻思,明白是自己将食物之中的毒物给除了出去。面粉和猪肉自身的香味,也就给逼了出来。 周围人朝自己的桌子看,原来是被食物的香味所吸引。 “爸爸,快吃。”李守一心中大喜,连忙招呼了一句。 话的同时,他也不客气,连忙抓起一只肉包大口咬了起来。 香,真香,前所未有的香。李守一咬得快了一些,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就连李成铁,也是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在想。儿子的这个师父,可真的牛得很。 不其他的事,就凭这么一套消除食物毒性的手法,出去也没有多少人敢相信。 父子二人吃掉了四只肉包,面条和干丝也是一扫而光。 多下来的肉包,也被李成铁打包带走,准备带给妻子陈凤琴尝一尝新。 想到妻子吃到这种美味肉包时的情景,李成铁就忍耐不住的‘嗤嗤’笑出了声。 自从儿子出事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开心的笑。 吃好早餐之后,二人便去医院,准备去为陈凤琴办理出院手续。将她接回家去,再慢慢进行治疗。 李守一刚才展示的这手医术,起来也是神乎其神得很。如果在医院里拉开架势进行治疗,肯定会要惊动很多人。 那样的情形,李家父子都不喜欢。 再,眼前的现实就是医院还在催缴医药费,家中哪儿还有这笔闲钱哩。 因此,李成铁还是先行一步,去医院办理出院的手续。 临行前,李守一专门关照了一句,让父亲不要出神医师父的事情,以免惹出新的麻烦。 走到门口时,李成铁想到刚才在工厂里发生的事,好奇的问道:“守一,你刚才胡老板的病,难道是真的吗?” “当然。照我看来,他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治药。”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那位老神医教了你这么几个晚上,就让你有了这么大的能耐?”李成铁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李守一耸了耸肩头:“嘿嘿,我那师父不是一般的神哩。” 话的时候,李守一心中充满了自豪。如果不是自己的人品好,哪儿会有这种神仙般的师父找上门来。 鲁成悦的房间。 此时已经到了八点半钟,他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成悦,干嘛还不起床呢?难道你忘记今要有正事了嘛。”睡眼惺松的李秀萍,随意披着睡衣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也许是在家中的缘故,她的睡衣也没有扎好,就这么敞着怀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一对山峰,也就这么一步一起伏的颤动着。 被喊醒的鲁成悦,眯了眯眼睛,方才发现是妈妈站在床前。他有些不满地:“干嘛哩,不知道人家睡得正香嘛。” “成悦,你忘记房子的事情了吗?”李秀萍上前一步,直接掀起了被子。 她的那对山峰,也几乎落到了儿子的脸庞上。 此时的鲁成悦,正好处于一柱擎的状态。李秀萍也不惊讶,抿嘴笑了起来。 被子一掀,再加上李秀萍这么一笑,鲁成悦也就失去了睡意。 他索性坐起身来,将李秀萍往自己怀中一拉,用手揉搓着那对山峰道:“你烦不烦啊,我告诉你,已经约好了帮手的民工,时间是上午十点。” 被儿子拉入怀中的李秀萍也不发怒,只是提醒道:“你动手的时间,李守一正好在区上班,岂不是会正好碰到了吗?” “没事,我约了0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给统统搬光。”鲁成悦满有把握的。 “呃,这也不错。还有一个办法,那些衣物、被子什么的,可以直接从阳台上摔到地上,也得省上不少时间。”李秀萍又帮着出了一个主意。 鲁成悦的眉毛一扬道:“嗯,这主意不错,奖励一下。” 话一完,鲁成悦就捧着李秀萍的脑袋,在她嘴巴上用力亲了一口。 “成悦哎,当心你爸爸看到哦。”李秀萍嗔怪道。 鲁成悦不屑地:“看到个逑。他陪局长去钓鱼,中午要喝酒,下午要泡澡、找女人,不到晚上都不会回家。” 话的时候,鲁成悦的手一把捏住了李秀萍的那对山峰。 “哎……”随着一声尖叫,李秀萍已经滚入了儿子的被窝之中。 第59章 警花遭戏 李成铁走后,李守一先给胡军打了个电话,是要请上一会假,好把妈妈从医院给接回家。 这样的事情,胡军自然会答应。只是在电话中问了一声,要不要去几个保安帮忙。 李守一觉得无需大动干戈,也就谢绝了胡军的建议。然后,他依旧是蹬着自行车朝医院方向行去。 一路走来,他觉得今的空气特别清新,路上的行人也特别的热情。就连上的云彩,也是格外地美丽。 不管是不是碰上熟人,他都会竖起右手,大声‘嗨’上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么一个身披黄大衣年轻人如此热情,也有些好笑。 时间长了以后,甚至还会有人朝着李守一的背影指指点点起来。 对于别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李守一并不在意。 他笑由他笑,我行任我行。从今往后的李守一,用不着再去担心别人的笑话。 行了没有多远,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大桥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准动,我是警察。”在那堆人中间,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怒喝声。 “*妞儿,你是警察吗?嘿嘿,老子还是警察他爹呐。”接着,一种油腔滑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妞儿,过来让大哥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值得让大哥疼爱?”又是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下来,正当大家在为年轻女子担忧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响,显然是有人挨了耳光。 那个粗犷的声音顿时吼了起来:“婊*子,你还敢真打啊!” “卧槽!划了她的脸。”有人出主意道。 也有人发狠道:“剥了她的衣服,看她还敢不敢对我圈子哥无礼!” …… 听着前方不远处的嘈杂声,李守一停下了车子。 放在以前,这样的场合,他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其他的不,就凭着他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体,也没有本钱来过问这种闲事。 有了这段时间的奇遇,李守一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充满了奔腾不停的气流。 最好的做法,就是让这股气流能有一个发泄的渠道。 刚才在农药厂里,他很想挥起拳头狠狠教训一下那个为富不仁的胡老板。 只是担心会惹出新的麻烦来,这才硬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 此时看到有人调*戏女警察,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既能让自己体内的热流得到发泄,也能增加自己与警察交往的机会。 前些日子抓获逃犯的事,让他对刘局长、言队长产生了好感。既然是这样,出手帮助一下警察,也是应该的事。 去年的那件事,他总是觉得有些迷糊不清,觉得其中有些猫腻。 为了这事,李守一还专门自学了有关法律书籍,却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后来,又想找机会接触警察,想找一个内行的人帮自己指点迷津,也一直没能如愿。 这几来,先是孙芳从人品上提出了质疑。 接着,又有华明之提出,让李守一主动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从华明之的语气之中,也能听得出去年之事另有猫腻。 要不是这样,华明之也不会将李守一收为华门弟子。 身为专业部门领导的刘局长,也对这事的发生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不但主动提出要让言队长把手中事情忙完之后,再好好听李守一介绍当年的情形。 而且还让李守一做好参加招收警察的考试。 所有这一切,都在向李守一明,阳光就在前面。 既然碰上了能交好警察的机会,李守一顿时双眼放光。就和馋嘴的老猫看到鲜鱼一般,哪肯轻易放过。 再,有了本领却不能使用出来,犹如锦衣夜行一般,那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此时的李守一,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要低调的初衷。 就和孩子有了一个新玩具似的,急于要玩,急于要在伙伴面前显摆一般。 他要验证自己的实力,他要发泄去年出事以来的郁闷之气。 李守一跳下车子后,将自行车靠在桥栏杆上。身上的黄大衣,也被他丢到了车笼头上。 接着,他就朝着前方的人堆之中,奔了过去。 “借光,借光。”到了那儿,他伸出双手微一使力,便将前面看热闹的人分了开来。 李守一不管不顾的这一跑,倒也无所谓。 反正这种除了铃儿不响,处处都在响的破自行车,就连偷也不会看得上眼。 至于那件黄军大衣嘛,更是不值几个大钱。 所好的事情,他把师父传授的四本书和那件青衣长衫,都交给了李成铁带走。 剩下的玉盒,也被放在保安服的内口袋里。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如此大胆。 时间不长,李守一挤到了最前面。听了一会周围人的议论,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一个在桥边卖菜的农村大嫂,菜篮子碰到了一个过路地痞的脚。一篮子的蔬菜,就被地痞给踩得个稀巴烂。 这样的事情,在县城里从来没有断过头。全部都让警察叔叔来过问,恐怕‘110’的警车也忙不过来。 这几个地痞都是江水城里出了名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货。特别是那个圈子哥,更是江水城中特别能打的角色。 由于这样的原因,也就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头帮助话。 有个身穿红色呢外套的年青姑娘路过这儿,正巧看到了这么一幕。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一下子站了出来,想要帮农村大嫂打抱不平。 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很吸引眼球。加上那姑娘又喊了一声‘我是警察’,更是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李守一朝着人圈中看去,站在自己对面的几个年青人,不是红头发,就是黄头发,有的还剃了一个大光头。 这大冷的,他们不是赤着个胳膊,就是露出了胸膛。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想要显露自己身上所纹的青龙、白*虎。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青人,生得膘肥体壮,膀大腰圆,头发理成了一个大圆圈。 如果估计得不错的话,这人就是他们口中称呼的‘圈子哥’。 不要介绍圈子的职业,就冲着他脖子上粗硕的项链,还有手指头上硕*大的金戒指,也能知道这货是做的什么营生。 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警察,这帮家伙敢于调戏警花,胆子也太肥了一点吧! 第60章 英雄救美(一) 此时的圈子,正在用手扳着手腕。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手指骨节之间,不时传出‘咯嘣、咯嘣’的响声。 这样的动作,从理论上是活动关节。真实意义并不是这样,应该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来震慑对手。 放在正常情况下,圈子肯定不屑于做这样的动作。今不行,因为他吃不准眼前找茬的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是流*氓,还是地痞,都不会与警察公开进行挑战。象警匪片中的枪战,在华夏大陆上还是很难发生的。 真要是那样做的话,哪怕圈子在警察内部有再硬的靠山,也会遭遇警方重重的打击。 江水城中的女警察,就是这么几个人,圈子也都看到过。眼前这丫头面生得很,很难是不是警察。 如果真的是警察,圈子绝对不敢找这个麻烦。 万一是假的呢?圈子哥这一世的英名,就算是丢到了东洋大海里去啦。 跟在后面的几个地痞,没有看出老大的迟疑不决。只是认为这丫头是在冒充警察,一个个嘻嘻哈哈的调*戏着对方。 自称警察的女孩子,已经脱下了呢外套。 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衫,一条紧绷的牛仔裤,将两条修长的长腿线条都给勾勒了出来, 因为背对着李守一,自然看不到女警察的脸面。从背后来看,身材倒是不错,增半分嫌肥,减半分嫌瘦。 李守一咽了一下口水,这样的女人就是欣赏一会,也是养眼得很。亏得这帮地痞还在喊打喊杀,岂不是大刹风景,暴殄物吗? 此时,女警察双*腿微蹲,左拳护住了面部,右拳收至腰际,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仅从这一点来看,也能证明这个姑娘还真的可能是警察。 寻常职业的姑娘,很少会有人还能抗得住眼前的局面,更不会使出这样的动作。 “打啊!快打啊。”有些无良的人,站在周围嚷嚷了起来。 有困难,找警察,这是每个人脑海中的记忆。警察碰上麻烦时,我该怎么办呢?没有人会考虑这样的问题。 听到有人站在外围催促,圈子有些恼火,冷笑道:“有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过来挑事,圈子我陪他练练!” 发火的时候, 圈子哥用手朝左边的人群指了一指:“你,对,就是你。站出来和老子练上一练。” “不,不是我。”被圈子指到的人,立刻脸色一变,连连后退不迭。 圈子又朝右边人群一指道:“,是不是你想与老子走上几圈?” “哪能哩。在你圈子哥面前,哪有我们话的份儿。”被圈子点到的人,连忙陪着笑脸,示意自己无关。 这些人也只是打酱油的角色,凑凑热闹还可以。看到圈子把火撒到了自己的头上,哪儿敢顶撞,一个个全都认了怂。 有几个年轻伙子,本来还有点想要跃跃欲试,好来上一段英雄救美女。 看到圈子的体型,再看到圈子背后站着的同伙以后,一个个全都成了哑巴,没有一人敢于吱声。 有了圈子这么一番警告,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一个个变得噤若寒蝉,唯恐被圈子找上了麻烦。 这么一来,圈子想要揪出一个替死鬼,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就在圈子无法下台的时候,有人嚷嚷了起来。 “哟,这么多的大男人,在欺侮人家一个女孩子,你们觉得光荣吗?”李守一竖起了指头。 刚一挤到前面,李守一心中就有了数。仅仅是从女警察摆出防守架势来看,心中便能明白眼前这个姑娘实力不济。 如果不是处于犹豫之中,早就会扑上前去了。 英雄救美,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既然如此,他也就乐于见义勇为一回。 也不想对方以身相报,李守一只要能够和警察多结下一点人缘。 好让刘局长、言队长他们看在这个情面上,用心帮自己分析一下当年那桩事,也就心满意足啦。 起来,他也有点佩服这帮地痞的嚣张劲儿,竟然闹到了敢于调戏警花的分儿上。 他对圈子光不动手的做法,也有些看不透。 女警察是实力不济,才没有主动进攻。圈子为什么不动手,李守一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听到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正在为难的圈子顿时眉头一展。双眼一抬,很快便看到话者是一个身材有些单薄的青年人。 他眼中的单薄,也只是相对而言。 事实上,李守一的身材也算得上是标准。只不过与强壮者比起来,多了一些文雅的气息。 “子,就凭你这身架,也想玩什么英雄救美吗?”圈子咧嘴大笑。 跟在圈子后面的那帮混混,也跟着狂笑起来。 有人用手指着李守一讥笑道:“一个瘦猴子,也想在圈子哥面前伸手,真的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啦。” “这子准是找不到老婆,才会如此疯了心。” “找不到老婆,与这事有神马关系?” “这都不懂吗?英雄救美,换取这丫头的欢心呀。” “啧啧,这是一个傻子。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有这个实力才行哟。” …… 不管是现场上的地痞,还是围观的行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认为冲出来打抱不平的李守一,确实是有些自不量力。 不但是围观的人如此议论,就连处于尴尬状态的女警察,也是这样的看法。 刚开始,她以为喊出‘我是警察’之后,就能懾服这些街头地痞。这一点,她在不少电影、电视和上看到过。 却没有想得到,这一招到了自己身上就不再管用。不但没能吓退这帮地痞,还差点被人家轻薄。 到了后来,对方竟然得寸进尺,还想要剥了自己的衣服。真要是这样,自己就不要在江水城里生活了。 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却又悲哀地发现,对方不仅人多势众,那个圈子的实力也远在自己之上。 到了这时,她才暗自后悔。不该在准备到公安局实习的第一,就贸然伸手管事。 更不应该在没有穿警服的情况下,盲目出面管事。 她摆出防守架势,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希望能碰上过路的警察同行,或者是有好心人帮助打电话报警。 就在失望的时候,听到有人出面帮助解围,她的心中也是为之一松,总算是不会遭人殴打与调*戏了。 当她看到李守一从自己身边擦过,除了感觉有点眼熟之外,就是觉得失望。 这样的身架,也能见义勇为吗?得不好听的话,这个伙子恐怕连自己也打不过哩。 第61章 英雄救美(二) 听到周围的喧嚣声,最为开心的人,当然是处于迟疑不决的圈子。 嘿嘿,无绝人之路。有人给自己送来了下台的台阶,这事就好办喽。 想到这儿,圈子眼中凶光一闪,也不多话,直接便朝着话的李守一扑了过来。 不管好歹,先把这多事的年青人给收拾下来再。 刚一抬步,圈子又觉得有些不对。眼神一变,立即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不对,并不是圈子看到了什么,而是他感觉到有一种虎虎生威的气势,迎面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永远不立危墙之下,这是圈子的人生格言。发现有了危险,他就立即让手下冲到前面。 “二子,上去走一回。”圈子口中吆喝了起来。 “好呐——圈子哥,你就看我二子的吧。”一个光脑袋的年青人,听到圈子下令,二话不直接冲上前去。 这家伙到了李守一对面,也不对话,眼露凶光,直接就是一拳朝着李守一的脸上砸了过去。 “好!”同是一伙的地痞,看到那一拳的气势,纷纷喊起好来。 周围的人,刚一看到李守一的身材,几乎就没有人看好他。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你这么一个身单力薄的年轻人,干嘛要出这样的风头呢? 想要英雄救美,也得看时辰、看对象才是。真是好吃的馍馍,也不会等到现在让你来捡便宜。 心肠好一些的旁观者,暗中祈祷着李守一不要伤得太难看。 有些心肠暗黑的人,也跟着拍手喊起了好。只要不是伤的他自己,就当作是在看免费比武哩。 放在以前的李守一,不要开打,只听那二子挥拳而生的风声,就已经会是吓破肝胆、屁滚尿流的情形。 此时不同,李守一没有一点畏惧和害怕的感觉。因为,除了听到风声以外,他并不感觉到对方的攻击速度有多快。 从理论上来,拳击的速度快了以后,才会产生风声。不过,这种理论也只是对平常人才有用。 这些日子里服用华明之所赐的药丸,再加上每早晚练习的‘五禽戏’,还有华明之传授的‘青囊真气’,李守一的眼力也是大有改观。 在他的眼睛中,二子的动作太慢太慢,就和蜗牛爬行一样,慢得让人有些厌烦。 尽管占有这么大的优势,由于李守一没有打斗经验,又是一个自信心不是太足的人。 刚一听到风声,他就已经手忙脚乱地作出了反击。 还是老习惯,李守一直接使出了自己练习得最为熟悉的‘猛虎扫尾’。 这一招,是‘虎戏1式’中的进攻招式,能将‘青狼’给扫得爬不起身。 对付‘二子’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在场的人,并不知道李守一的既往战果。 他们只是觉得李守一的体质太差,不管是个头,还是体重,都与二子差距很大。 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李守一都不可能会是二子的对手。 李守一这边刚一出手,许多人都觉得结局会有些惨不忍睹。 胆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李守一的动作笨拙得很,只见他金鸡独立,原地旋转180度,慌慌张张的一脚踹了过去。 如果不是速度够快,力量够猛,纯粹就是孩在玩家家。尽管有了快和猛,也没有人会看好李守一。 众人可以预见的结果,就是他的脸上会被‘二子’打得开满红花。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确实是有人的脸上已经开了花。 李守一的这一脚踹出实在太快,快得让周围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打斗就有了结果出来。 大家只是感觉眼前一花,‘二子’就飞了出去!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咣铛’一声响,二子已经摔倒在三米开外的地面上,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好在这些看热闹的人也有一些见识,没有人站在双方当事人的背后。要不然的话,这个热闹也就看得大发了。 得轻一点的话,也能被撞上一个骨折。 “嘶——”无数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一百多斤的人,可不是一个皮球啊,这都能踹飞,得多大的劲儿?”一个中年人咂舌道。 “我去!霸道!”一个刚才想要打抱不平的年轻人,双眼放光的喃喃道。 在他的心中,李守一已经成了必须崇拜的偶像。 “这么厉害!”双眼放光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还有别人。这些人震惊之余,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特别是刚才被圈子用手指给逼退认怂的那批人,此时看到李守一教训了‘二子’,一个个眼露解恨之色,喊叫的声音更是气势看涨。 跟在圈子后面的人,连忙扑了上去。 近前一看,二子的脸如同开了瓢的西瓜一般,红的、白的搅成了一团。 “二哥——”“二子——”地痞们嚷嚷成了一片。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得到,这场打斗会是二子落了下风,而且会败得这么干净利落。 “你……你们,给我报……报仇!” 此时,摔在地上的‘二子’半都没爬起来,只感觉脑袋里昏沉沉,疼的直是哼哼,连一句话都得分几口气完。 听到‘二子’的话,地痞们看向李守一的眼神,全都充满了仇恨。 如果不是有‘二子’的教训在先,他们就能立即扑了上来。 到了后来,他们转过身子,朝着圈子大声嚷了起来:“大哥,帮二子报仇啊。” 听到手下的叫嚷,圈子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脸也黑得就象木炭一个样。 他在心中骂道:“你们急着要去投胎吗?要逼着老子往上冲,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顶手的角色吗?” 手下喊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开始行动,还是站立在原地不动。手下的人看在眼中,这才发现了有些不对之处。 看到二子被揍得飞出三米,圈子就掂量了一下自身与李守一的差距。 不管怎么,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一脚将二子踢出这么远的力量。 怎么办?如果选择退却,从今往后,圈子哥的名号也就等于是划上了句号。 想要上前冲杀,也得要有这个实力才行。 想了一会,他又发现了机会。因为他察觉到李守一的动作很慌张,也很笨拙。 这明对方只是一只雏儿,根本没有打斗的经验。 第62章 英雄救美(三) 想来想去,圈子还是选择了上前一搏的方案。 不管输得怎么样,还能落上一个‘够弟兄、够义气’的美名。如果侥幸能赢,岂不是会让自己的威望大增! 假如不是对方的敌手,圈子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唯一想法,就是希望李守一出手不要这么狠就行。只要不被弄得脸上开花,哪怕是挂上一点彩都行。 看到圈子哥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逼近,李守一的心中也在掂量着对方的分量。 其他的不,就冲着圈子哥比二子要重上一倍的体重,自己也不可能一脚把对方给轰出三米开外。 看来,只能是在拳脚上下功夫呐。 到拳脚功夫,李守一的看家本领,也只是练得最为纯熟的‘虎戏1式’。 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多想,立即摆出搏斗架势。目光炯炯,摇头摆尾,维妙维肖的表现出了猛虎的神态。 一步,两步,三步,圈子在步步为营。 眼看着李守一摆出架势之后,就不再有所变化。这样一来,也就让圈子想要逼得李守一自乱阵脚的打算全部落空。 圈子也就不再玩什么虚浮招式,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直接就是一拳朝着李守一打了过来。 他吸取了二子的教训,出拳的位置低了一些。不是照着李守一的脸部,而是对准李守一的腹部打了过来。 看到圈子一出拳,李守一心中就乐了起来。 慢,还是太慢。他也没有多加思索,直接就抢先一把握*住了圈子的手腕。 并非圈子不知道避让,实在是李守一的动作太快。圈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手腕子就落到了对面年青人的手中。 到了这里个,他才清醒的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手的能量。只是想要后悔,也是无法挽回眼前的形势。 有了刚才打二子的那一拳,李守一的这一次出手,信心增强了不少,动作也没有刚才那么笨拙。 只见他的腰身随意一拧,立即避开了圈子进攻的正面。 圈子一慌,连忙用左手食指直戳李守一的眼睛,想要逼李守一避让,好让自己取得主动。 李守一微一低头,左手抓住圈子的腰部,口中‘嗨’的一声喊,就将圈子给举到了半空之中。 “哇,好厉害!” “不得了喂,这个年轻人的力气好大哟。” “哈哈,精彩,实在是太精彩啦。” 周围的人,先是鸦雀无声,继而便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在一片掌声中,李守一好象听到一个女人的欢呼声:“李守一,你好棒!” 此时的李守一,根本无法品尝这些胜利的喜悦,而是让满腔的后悔充斥于大脑之中。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想到了一件让他后悔的事。 自己不是想要低调做人吗?有了今这么一打,岂不是大出风头。有了今这么一闹,以后还想再打神马人的脸呢? 今日一时兴奋,也就忘记了得意不可忘形的教训。 这几年来,李守一除了压抑,还是压抑。从来没有象今这样,能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 机会到了眼前,却又有了新的苦恼。李守一的苦衷,纯粹就是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处于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尴尬状态。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大哥,大哥,是弟无知,冒犯了大哥。只要你将弟放了下来,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圈子求饶道。 面朝蓝背朝下的圈子,并不知道身子下面的李守一,正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状况。 他在不住声的哀求着,在喋喋不休地求饶着。 对于圈子的求饶,李守一也不知如何应答是好。一时之间,就出现了僵持的局面。 看到李守一始终没有作出反应,圈子心中一急,也就找到了原因。心知李守一是无法处置自己,这才有些举棋不定的状况。 眼珠子一转,他就想出了一个解围的主意:“大哥,你如果担心会丢了面子,尽管把我丢下河去。这样的话,你也就有了面子。” 现场上的观众,还没有谁能觉察到李守一的情形有些怪异,一个个都在大声嚷嚷。 “厉害,真的是好厉害。” “太棒啦,我还真的没有看到有如此神力的伙子。” “能教训圈子的人,在这江水城中,这个伙子要算是第一人。” …… 被他救下的女警察,也没能看出李守一的困惑,还在傻乎乎的跟着嚷嚷道:“李守一,好棒!李守一,好棒!” 时间长了以后,还是有人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 不管是打,还是放手,这年青人总该有个行动才对。 为什么只是这样举着那个膀大腰圆的圈子,却没有下一步的反应呢? “哇,这子已经脱了力。”跟着圈子后面来的地痞,有人发现了李守一额头上的汗珠。 听到这么一叫,也有不少人恍然大悟,以为看出了李守一的虚实。 圈子是多重的身体?膘肥体壮,膀大腰圆。这种人的体重,最低也要在100公斤以上。 他们认为,此时的李守一就是一只纸老虎。 非但不能对圈子进行任何处置,就连将圈子放下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估计僵持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上呵,痛打落水狗嘞。”有地痞喊了起来。 这时,有一个也象是头目的痞子把手一挥,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上。好好教训这子。今中午,让老大请大家喝酒。” 听得这话,其余的痞子们也就跟着捞起衣袖,摩拳擦掌,大声咋呼着开始拥上前来 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再看到痞子们的动作,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原来,这年轻人也只是一股冲劲而已。 连打二子和圈子以后,就已经到了力量的极限之处。偏偏这子自不量力,又将圈子给举了起来。 圈子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的那些跟班,任意选出一个来,也能揍得这个年轻人认不得家在何方。 想到接下来的情形,不少人开始纷纷后退。刚才叫声大一些的人,甚至于直接拔腿走人,防止圈子这帮人秋后算帐 女警察一听混混的叫嚣,也意识到了形势有些不对。连忙抢上一步,站到李守一身旁,摆开架势,大吼一声道:“谁敢上来!” 第63章 小辣椒 听到周围这么一乱,李守一心中也就有了一个主动放水的主意。 他低声对圈子:“圈子,我装作失了力气,放你下来。但你得给我记住,可不得把这事给出去。” 圈子本来就处于欲哭无泪的时候,听到李守一如此吩咐,哪会再有神马反对意见。 他连连点头:“大哥,你怎么,圈子就怎么做。” 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在眨个不停。只可惜,在他身子底下的李守一,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到圈子的答复,李守一也就作出了决定。 佯装撑不住劲,两臂打晃,两腿微一颤抖,双臂之间涌出一股暖流,就将圈子给抛了出去。 等到圈子离手之后,他也佯装体力透支一般的踉跄的走了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体。 “哇——” “啊——” 各种不同的惊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那个女警察也跟着叫了起来:“李守一,你怎么啦!” “上啊!”有地痞喊了起来。 “上你个头,快走。”落地的圈子,上前打了那个喊‘上’的地痞一个响记,朝着自己的人马吼了一声。 然后,他对着李守一拱手喊道:“李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圈子记下了今日之事。” 起来,这圈子的眼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他仅仅听到女警察喊了一声‘李守一’,就立即喊出了‘李大哥’。 话一完,圈子走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圈子等人刚一离去,周围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片惊呼。 “年轻人好厉害,好爽……。” “大兄弟,威武!” “解气,哈哈!” “打死你丫的,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 此时叫嚷得最爽的人,就是刚才被圈子用手指逼住而认了怂的那帮人。 倒是刚才想要打抱不平的几个年轻人,心里热血沸腾,看向李守一的眼神中全是星星。 他们有些埋怨自己,假如也能有李守一这样的功夫,岂不是也能来上一番英雄救美的壮举。 如果真的是能这样,虽不能够抱得美人归,也能把这些人踩在地上,好好的出上一回风头! 听到周围的叫嚷,再看到打头的圈子已经走了一个不见踪影,其他的地痞也连忙抬起二子,准备飞快闪人。 “别慌走人,先把这位大嫂的菜钱给赔上。”女警察张开双臂,将这些人给拦了下来。 几个花头发的年轻人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有碰上过。 到了最后,看到李守一正虎视眈眈的守在旁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掏起了口袋,将几张老人头扔在了卖菜的大嫂脚跟前。 粗粗一看,足足要有五、六张哩。这么一笔钱,足够大嫂卖上几回菜的收入。 “姓李的,我二子绝对不忘今日之耻。”被地痞抬着的‘二子’,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眼神。 “噢,那我就等着你。”李守一对这样的威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刚才的那一脚,已经让他知道了自己与‘二子’之间的差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二子的威胁只能是当作微风吹过。 他想到刚才那种暴露实力的情景,还是后怕不已。看来,身怀利器的人,想要低调装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其他的地痞一听二人的对话,脸上都变了颜色。如果眼前这个杀神翻了脸,岂不是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连忙打着招呼。话的同时,抬着‘二子’直接走人了事。 他们走的速度特别的快,唯恐晚走一步,就会被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看到地痞都走了人,卖菜大嫂连忙将地上的钱捡了起来。 她跑过来将手中的红色呢外套交给女警察,又朝着李守一打了一声招呼,忙不迭的走人了事。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一哄而散,各奔东西。 大家都害怕那帮地痞招来援兵,再来一场大打出手。到那时候,空让自己受了池鱼之殃。 李守一没有动弹,还在等待着女警察的感谢。 投怀送抱那样的美事,只能是私下意淫一番,千万不能当真。 不过嘛,听一听美女警察的感谢之语,正面欣赏一下警花的英姿,应该也是不错的回报。 如果能就此留下几分情谊,对自己去年那事的查证,也许会有一点好处哩。 正当李守一浮想联翩的时候,刚才被围攻的那个姑娘,已经穿好呢外套,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 “李守一,真的是你吗?” “是你,辣椒。” 听到喊声,李守一抬头一看,嘿嘿,竟然还是老熟人。此女是原来的高中同学,大名叫方园园。 在他的记忆中,方园园高中毕业之后是考上了警官学院。 离开学校之后,李守一就和所有高中同学都断了联系。没有想得到,会在今这么一个场合下和辣椒碰上了面。 方园园兴奋地跑了过来,羊毛衫根本束缚不住胸前那两只肉馒头。每一步的走动,都会带动着波涛的起伏。 “赞,有料!”李守一暗叹了一声。 想不到同学时还很生涩的辣椒,会长成了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出落成了一个大美女。 方圆圆跑到身前,一掌拍在李守一的肩头上,开心地笑道:“哥儿们,有一手哇。” 她是开心到了极处。 在警察学院时,虽然学了一身擒拿格斗的本领,对付一、两个人,也还能凑合。 真要对付这么多的地痞,那可不是一般的犯怵。 刚才的情形,只因为对上了阵,又下不了台,就和圈子一个样,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局面。 就在准备出乖露丑的时候,没想到会来了救星。再看到救星是老同学时,方圆圆更是喜不打一处来。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看到夕日的老同学,李守一也是心中一喜。只是在表面上,依然是伪装谦虚地干笑了几声。 方园园不满地一噘嘴唇道:“你这个暗藏的特务,潜伏得可不算浅哟。同学这么几年,都没看出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 看到她那红红的嘴唇,再扮出如此诱人的动作,李守一不由心中一漾。 他在心中暗喜,照这么看来,英雄救美的效果很不错嘛。行,就这么继续努力下去。 第64章 恩将仇报 就这么一楞神的功夫,李守一也就忘记了对方圆圆的问话进行回答。 没等到李守一的回话,方圆圆心中有些诧异。 再看到李守一贼眉鼠眼的盯着自己的面庞,想到刚才的情形,她就立即变了脸色。 她双眼圆瞪,言归正传道:“李守一,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放那家伙一马?” 看那个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李守一给拿下的意思。 刚才与圈子的交手过程,周围的围观者没能看得出中的玄虚。 方圆圆站得最为靠近,加上她自己又是一个会家子,哪能看不出李守一故意放水的做法。 加上又模糊不清的听到圈子与李守一的对话,好象是二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更是让方圆圆心中产生了疑惑。 听到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语气,李守一心中也有一些感冒,这人话怎么一点也没有人味哩。 不管怎么,也是我帮了你一个大忙。最简单的做法,也应该过来表示一声谢意吧。 白眼狼,绝对是一只白眼狼。有了这么一想,李守一的脸色也就沉了下来。 “算啦,看在老同学的分儿上,也就不和她计较啦。”李守一只是耸了一下肩头,什么话都没有。 看到李守一这样的态度,方圆圆心中更是冒火。 她觉得李守一这是对自己的藐视,是一种坚持错误、不肯悔改的表示。 “李守一,你这是在自甘堕落。在学校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我都不好意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还要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纠葛到在一起。” 方圆圆的手指头,只差一点就顶到了李守一的脑门上。话的语气,也是越来越激烈。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恨不得吐血。自己这是在干嘛呢?活脱脱的救了一头白眼狼。 他的脸上,有伤感,也有沮丧,更有一种悲愤的神情。他的两只手也攥得好紧好紧,紧得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在方圆圆的眼中,这样的神色是心虚,是慌张的表现。她追问道:“李守一,你是不是心虚?是不是不好回答我的问题啦。” “心虚你个大头鬼!那个‘二子’,不是被我一脚给踢飞的吗?”李守一想要挥拳砸到对方脸上,却又忍了下来。 忍耐的原因,只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 在李守一的脑海中,觉得不应该对女人挥拳。如果不是这样,此时的方圆圆早就满脸开花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方圆圆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转念之间,她又发现了不对之处。继续责问道:“我不管其他,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会放跑了圈子?” “真要将他擒拿下来,你方圆圆的面子好看吗?再,抓人是你们警察的事,与我有个毛的关系。”李守一。 到这儿的时候,李守一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既然人家是把自己打入了另类,那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哩。 “李守一,你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粗鲁?”方圆圆瞪眼道。 “我就是这么一个粗人,爱听不听。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没空陪你这种没良心的大姐。”李守一撇了一下嘴。 放在以前,李守一还会担心得罪人,眼下用不着去想这么多的事情。 既然是要挺直腰杆做人,那就无需顾忌太多。 完这话,他跑到自行车旁边,拿起黄大衣往身上一披,直接就准备走人。 “什么意思?你李守一拽什么拽!”一时之间,方圆圆气得不出话来。 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学校,大家对方圆圆都是会宠着、让着一些。 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很少会让她碰上这么不给面子的态度。 “我你这个同志哎,话有点不上路子呐。”路边有个看热闹的老爷子还没有走,这时插上了嘴。 另外一个大婶也接口:“这个年青人为了救你,都与那个什么‘二子’结下了仇恨,你还在冤枉他们是一伙人,人家能不生气吗?” “是诶。难怪没人肯帮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人,都是怕了你们这种恩将仇报呐。” …… 听到周围的人都在帮李守一打抱不平,方圆圆那双大眼睛扑闪了几回以后,觉得似乎好象有那么一点道理。 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对。明明是一个好色的流氓,怎么会变成了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呢? 这个李守一,明明是与那个圈子有所瓜葛,这些市民怎么会帮着他话呢? 方圆圆郁闷的事情,是不好当众揭开李守一的历史。 那样做的话,也有些太没有人情味,更会让眼前这些市民鄙视自己。 处于前后为难的状态,辣椒有些尴尬地:“好啦,好啦,算我欠下你一分人情,这总行了吧。” “欠我的人情?是不是因为英雄救美,想要来上一个以身相报啊。哈哈——”李守一放声大笑。 因为方圆圆刚才的那些话,李守一索性扮作地痞的样子,流里流气的在话。 “切!你还是个英雄哩,算个狗熊还差不多。”辣椒就是辣椒,一点也不给李守一留下面子。 她在话的时候,还特意伸出了手指。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哥儿们怎么就救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呢?” “什么叫遇人不淑啊!一个没有文化的家伙。” “对对对,我一个百姓,哪能有什么文化呢?” “哼!” “遇人不淑,好象是只能用在你们女人身上吧。辣椒,你可要放大眼睛,千万不能遇人不淑哟。” “你还!”听到李守一把话绕到了自己身上,方圆圆毫不客气的在李守一心口处捶了一拳。 只是分量轻了一些,倒好象是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有了方圆圆揭开伤疤的做法在前,接下来的谈话,李守一自然不感兴趣。 去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将自己从同学队伍之中开除了出来。加上方圆圆刚才的那么一番话,更是极大地刺伤了他的心。 “哎哟,不好啦,我已经迟到啦。”看到李守一这副漫不经心的神情,方圆圆也觉得有些无趣。 辣椒的性格就和她的绰号一个样,话做事都有一种风风火火的味道。 话一完,扬手来了一声‘拜拜’,就拦下了一辆三轮车。 第65章 我不能这么做 看到辣椒离开,有个老爷子一脸坏笑道:“伙子,你们这叫不是冤家不碰头。如果有喜酒吃的话,可别忘了老夫的一杯酒哦。” 李守一有些无语,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哟。自己是个打工者,是一个有着不光彩过去的坏人。 人家是在校读书的预备警官,哪能看上自己这个有着丑闻的下等人哩。 方圆圆的出现,让李守一知道了一个事实。去年那事虽已经过去了不短时间,还是没能消除得掉当时的阴影。 想到去年这事给自己家庭带来的各种后果时,李守一只觉得心头在隐隐作痛。老爷子和刘局长得不错,是到了查清真相的时候啦。 李守一在桥口那儿英雄救美的时候,李成铁已经到了县医院。康复病房在九楼,刚一出了电梯,他就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 “周主任,我想找你个事。”李成铁陪着笑脸。 周主任叫周一凡,是康复科病房的主任,一个话做事都是挺和善的中年男人。 看到李成铁进屋,他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老李,钱借到了吗?不要急,晚个一、两时间,也好商量嘛。” “谢谢周主任,我们想要出院。时间拖得太长,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实在是吃不消。”李成铁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这话,周一凡微微一楞,深度近视眼镜的后面,连连亮了几下。 然后,他又劝解:“哦,是这么一回事。老李,这事你不要再考虑考虑吗?” “不用啦,我这就等着你帮助办理出院手续哩。”李成铁摇摇头。 人家对自己这么实在,自己却在用假话糊弄人家。他的心中,多少也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也行。这样吧,我再帮助你妻子做一次全面检查,然后就安排她出院,你看可好?”周一凡的态度,依然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好,好,周主任,你可真的是一个大好人。”李成铁千恩万谢的赞美道。 然后,他就先回了妻子所在的病房。 医药费的事情,他并不担心。妻子才入院十时间,连今加起来也不过是11。 前后一共交了55000元钱的押金,肯定是足够开销。想到从此不再要为医药费的事情而操心,他的脚步就变得特别的轻松。 “老危,来,吃只包子。”回到病房的李成铁将塑料袋打开,取出两只肉包送到9床陪护家属危光宗手中。 没等老危拒绝,李成铁又送了两只肉包到40床的陪床家属徐大婶手中。 虽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李家人都很承这两家人的情。 刚入院的时候,医生直接就让他家补交五万元钱押金。李成铁出去跑了半时间,也只是借到了15000元钱。 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走上了卖血的路。 危馆长和徐大婶两家人看在眼中,一家掏出了000元,一家掏出1000元,用来支持李家。 想到自己夫妻俩都能恢复的前景,李成铁心思大定。 看到刚才从饭店带过来的肉包。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将肉包分给了两家。 “老李呵,这个包子好香。”肉包刚一入口,妻子陈凤琴就感觉到了异常之处。 “真的诶,这个肉包可不是一般的香。”徐大婶也赞了一句。话的同时,也将肉包送到了丈夫的手中。 危馆长闻到肉包的香味,也赶忙给父亲喂了一口。 “老李,你真的是想让大妹子出院?”危馆长自己咬了一口肉包之后,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真的,刚才我已经找过了周主任。他已经答应了我,马上再来检查一遍,就给我家凤琴办理出院手续。”李成铁笑道。 他的脸上,全是写着‘幸福’二字。是啊,把妻子接回家,再治好病,李家的好日子也就降临啦。 “哦——”危馆长沉吟不语。 李成铁明白危馆长沉吟的意思,连忙补充道:“老危,一家人不两家话。你们两家都把手机号码给我存下来。要是有了什么好事,我也好给你们传个消息。” “好呐,好呐。”危馆长连忙取出手机,给李成铁的手机打了过来。然后,他又帮助徐大婶也如此照办。 一直看到李成铁把号码存入之后,三家人这才重新笑起来。 病房中正在交换手机号码的时候,与方圆圆不欢而散的李守一,也已经到了医院。 出了电梯以后,他便直接朝着病房走去。 今的任务很简单,只要父亲把出院手续给办好,直接带着母亲回家就是。 刚走了没有几步,他便听到走廊旁边的医生办公室里有人在话。 虽是话声音很,但由于听力大增,李守一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两个医生在话,而且是的悄悄话。他也是一时好奇,便在走廊上停下了脚步。 “周主任,我真的不能这么做。”一个年轻医生在话。这人话的语气,好象是在哀求一般。 现在的李守一,耳朵听力特别的好。他听得出来,这是母亲的管床医生刘飞在话。 “刘飞,你这是什么意思?”问话的人,是康复科的周主任。 李守一也曾见过周一凡几回,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一个话做事都挺和善的人。 此时的周主任,话语气之中却与平时大不一样。多出了一些凶狠、阴冷的味道,还有一丝威胁、霸道的意思。 李守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不通周主任的真面目,竟然会是这么一种人。 很可能是周主任的声音有些怕人,刘飞连连退了几步。如果不是背后有桌子挡住了后退的路,估计还会继续退了下去。 听到室内的响声,李守一有些惊讶,也就把功力凝聚到了双目之中。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得清办公室里的动静。 “周……周主任,你……你别误会。”刘飞陪着心在话。 周一凡气势汹汹的:“刘飞,你给我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只是觉得 ……”刘飞的话,显得有些嗫喏。 看到双方话的这个样子,李守一觉得这是医生之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用不着多加留意,也就准备收回眼力。 “刘飞,你到底是,还是不!”周主任的脸上,完全消失了平时那副和善的面目。 话的同时,他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第66章 刘飞的挣扎 “周主任了,我觉得李家已经够可怜了,咱们就不用再朝着他们下手了吧。”也许是被周主任逼迫的原因,刘飞反而流畅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双方争执的内容,竟然是与自家有关,李守一心中一惊。也就不再着急收回眼力,而是耐心地听起了隔壁戏。 至于母亲病房里是什么情况,他也就暂时丢到了一边。 看到李守一站在这儿晃荡,过道上来回走动的护士和病员家属,也只是好奇的看上一眼,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可怜!什么是可怜?”办公室里的周主任,继续拍起了桌子。 拍过之后,他冷笑一声道:“你,我不算计他们的医药费,谁给我买车?谁给我买房?谁给我提供吃喝玩乐的钞票?” 面对周主任的一连串发问,刘飞依然嗫喏道:“周主任,我只是觉得,我们想要捞钱,尽管可以找那些有医疗保险的病人下手。反正是有政府买单,人家也损失不了太多的钱。” “屁话!有医疗保险的人,想要动上一回手脚,都要担心医保办的人会发现破绽。”周一凡不屑地。 到这儿,周主任也许是想到了开心处,咧着嘴巴大笑起来。 笑了几声后,才继续:“哪象李家这样的病人,根本没有人加以过问。想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来得爽啊。” “周主任,我只是觉得李家的人太可怜。一家人都已经落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再下手了。”刘飞依然在坚持。 “不行,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周主任话的语气,根本没有一点能够商量的余地。 “你们做吧,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就连人家9号、40号病员的家属都在为李家捐款,我刘飞哪忍心再做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刘飞仍然在坚持。 危、徐两家为陈凤琴捐款的事,病区的医生、护士和家属都听过。 要不是这样感人的情景落在眼中,刘飞会是怎么做,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听到这话,周主任就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一下子跳到了刘飞身前,一把揪住刘飞的衣领。 刘飞也不敢反抗,只是在眼神中仍然不肯屈服,只是将眼光瞪在了周一凡的脸上。 听到这儿,李守一哪能不明白,平时总是以善良面目出现的周一凡,标准的是一个伪君子。 一方面是在病人和家属面前伪装善良,另一方面却在串通其他医生,对病员的医疗费用在暗地里下黑手。 既然事关自家的利益,他干脆将背脊靠在办公室的外墙上,全神贯注的听起了隔壁戏。 “刘飞,你是不是想要背叛我?”周一凡话的时候,出现了咬牙切齿的形状。 刘飞连忙挥舞双手:“不,不是这样。周,周主任,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可告诉你,既然吃过了甜头,再想要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周一凡又威胁了一句。 刘飞点头:“知道,知道,我知道。” “你如果想要坏我的好事,可别怪我让你家破人亡。告诉你,老子在黑道上是有人的。” “不,不,你别误会。我刘飞不会这样做。” “你不敢这样做,那是最好。哼,真要是那样,可别怪我姓周的眼睛认不得人。” 到这儿,周主任将手一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慢悠悠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包‘九五至尊’香烟,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支香烟,再慢慢点燃。 ‘噗’,随着一口浓烟喷出口,他才淡淡地道:“刘飞,我也不勉强你去做什么事。不过,这个月的分成,是没有你的份儿呐。” 刘飞脸色一黑,不大一会儿,就变得雪白。过了一会,又变得有些红晕。 连续几回变幻之后,刘飞整理了一下衣领,还是咬了咬牙齿:“行,只要不让我做这件事,没有就没有吧。” “你出去吧。我可告诉你,如果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周主任将手中才吸了两口的香烟,一下子摁在烟灰缸中。 这一回,李守一算是开了眼界。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医院里面还会有这么黑的一幕! 应该怎么来对付这些黑心人呢?他在心中慢慢盘算着主意。 刘飞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阴沉着个脸往电梯方向走去。刚一出门,他就看到了李守一。 在这之前,刘飞也曾与李守一过话,自然知道李守一的身份。 见到李守一后,他的嘴唇张了几张,还是没有得出话来。 难怪刘飞会这么胆。要是让周一凡看到他在和李守一话,肯定会怀疑他泄漏了刚才谈话的内容。 李守一能够理解刘飞的想法。人家能够为自家据理力争,这就已经是很不简单的喽。 他方要准备去病房,与父亲一起商量对策时,又见到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穿着白大褂子的中年女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办公室。 李守一认识这个女人,知道是这个病区的沈护士长。 这个女人是九病区的一霸,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得到她的同意,那都是行不通的。 而且,此女又与周主任之间,有着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这个女人拣在此时匆匆赶来,应该还是与刚才的话题有关。既然是这样,李守一自然不会离开,依然将背脊靠到了墙壁上。 “砰!”沈护士长刚一走进办公室,二话不就反锁上了门。 转过身来,她直接扑到了周主任的怀中,娇滴滴的问道:“一凡哥——,这大白就想要做吗?妹妹喜欢,喜欢在办公桌上做。” 听到一个半老徐娘如此话,还又的是这样的内容,李守一差点将早晨吃的早餐给吐了出来。 “啵——”周主任在沈护士长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将老女人搂在怀中,上下其手的玩了一会办公室缠*绵。 “亲,先正事吧。”过了一把手瘾的周主任推开老女人,没有再继续缠*绵下去。 一脸潮*红的沈护士长有些不满,一把抓着周一凡的命根子,娇嗔道:“你看你,不也硬了吗?” “亲,晚上七点,我请你到江水国际大酒店吃烛光晚餐。在那儿做,不是更有情调嘛。”周一凡允诺道。 周主任也明白,不把性福生活给定下来。这个喂不饱的老女人,是不会定得下心来和自己谈其他事情的。 “好哇,我一定会去。来,啵一个。一凡哥,你太帅嘞。”胖女人笑得全身上下都在晃动。 第67章 吸血的白蛇 李守一猜测得果然不错,周一凡接下来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吞噬李家医药费的打算。 这话的时候,老女人连连点头,什么疑问都没有提出来。话一完,她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办公室。 当她往门口走的时候,李守一已经离开了附近,到了陈凤琴所住的病房里面。 “危大伯好,危爷爷好,徐叔叔好,徐大婶好。”李守一进了病房之后,先是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他又对李成铁:“爸爸,我有话要和你。” 被儿子拉到卫生间话的李成铁,先还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儿子会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如此谨慎地与自己商量。 听李守一完内情,李成铁再是经历过多少风浪的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到了最后,他摇头叹息道:“守一哎,总是听人医院黑,哪曾想到会黑到了这么一个样子!” “爸爸,我刚刚才听了白蛇、黑蛇和眼镜蛇的事情,没有想得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一条白蛇。”李守一笑道。 李成铁连忙问道:“打住,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蛇、那个蛇的哟。” “这你都不知道吗?爸爸,你可就有点孤陋寡闻喽。”李守一戏谑道。 心情开朗之后,也让李家父子的话多了一些趣味。此时逮到机会,李守一也就好好调侃了一回。 “臭子,翅膀骨子硬了吗?你是,还是不!”李成铁双眼一瞪,扮出上前欲揪儿子耳朵的凶狠模样。 看到老爸将要暴走,李守一可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苦,赶忙出了网络上流传的三蛇笑话。 白蛇的是医生,专门吸病人的血; 黑蛇是法官,专门吸双方当事人的血; 眼镜蛇嘛,则是的老师。被吸血的对象,自然是学生了。 到这儿,李守一也吃吃的笑了起来。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个周主任就是一条吸食病人血的白蛇。 “守一诶,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李成铁笑过之后,有些忍耐不住的问了起来。 听到父亲的问话,李守一轻轻摇了一下头。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揭露开来,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闹得厉害一点,也许能让姓周的背上一个处分。 别是不是会真的处分,即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也不会影响到周一凡这种人的升迁。 这年头,一个写在纸头上的处分,不可能会让人感觉到羞耻。 从监狱出来的人,都是唯恐别人不知自己的劣迹,恨不得在身上贴上一道标签,上写‘老子是从山上下来的罪犯’。 那些惹下大祸的官员,只要自己有能耐,背后有能人,稍微蛰伏几,就又能异地为官。 “守一,难道我们不能将这事捅到卫生局,捅到纪委和检察院吗吗?”看到儿子在摇头,李成铁有些不服气。 在他想来,周主任这样的医德,最起码也要撤销职务,甚至还会追究刑事责任,取消从业资格。 听到这样的提议,李守一更是摇头。 此事得再重,也只是未遂而已。就这么一点屁大的事,哪一个部门愿意受理。 姓周的身份放在这儿,稍许拉上一些关系,肯定会有不少帮助话的人。到了最后,只会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咱们就自己处置。”李守一双眼一瞪,也就拿定了主意。 过去是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即使被人欺侮,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现在有了实力,何必还要再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师父得很清楚,只要记得医者仁心,记得自己是华夏子弟,其他的事情大可率性而为。 对了,师父还过一句话,那就是让自己挺直腰杆做人。 什么叫挺直腰杆?打那个董保安是挺直腰杆,刚才不客气的指责方圆圆,也是挺直腰杆。 周一凡找上了自家的麻烦,也得要好好回击才对。既然这样,索性就好好教训一下这条白蛇吧。 想到这儿,李守一什么也没有。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如果让周一凡看在眼中,也许会收回自己的打算,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病房里,刚刚吃完肉包的陈凤琴,歪靠在被子上。她的眼神中,满是甜蜜的笑意。 尽管丈夫没有出让自己回家的原因,由于女人的细腻,还是让她发现到了不寻常之处。 其他话不,丈夫那条从来不能沾地的伤腿,今时不时的就会放到地上去试一试。 尽管是疼得直咧嘴,脸上却总是布满了笑容。 这明什么?明有人在帮助丈夫治疗伤残的右腿。再联想到儿子对自己的按摩,也是一比一的效果明显。 放在平日,丈夫虽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往常话的时候,却总是流露出一种悲哀与无奈。 今则是不同,嘴唇未张先是笑。脸上全是灿烂的阳光,准是家中有了开心的事。 接下来,丈夫又急不可耐地催促医生,要办理手续让自己出院,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丈夫和儿子窃窃私语的情景,她没有放在心上。只要自己夫妻俩的病情有了希望,其他的困难都值不得去操太多的心。 “苦日子终于挨到了尽头。”想到自己夫妻二人的病都能康复的情景,陈凤琴的嘴角上便噙满了笑容。 她强行坐起了半个身子起来,用梳子给自己梳了一下头。既然是要回家,总得有点体面才对。 这些事情刚一做好,病区的周主任就带着几个医生走了进来。 刘飞低着个头,也跟在了后面。其他的医生有有笑,他一直都没有搭过腔。 进了病房之后,周主任还是笑呵呵的先和李成铁打了个招呼,开玩笑的:“老李,今早晨有没有到饭店去吃碗面条?” 有了儿子提前通报的消息,李成铁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 对李成铁的态度,周一凡没有介意。他有足够的把握,知道刘飞不敢把刚才的事情给捅出去。 接下来,他查看了所有关于陈凤琴的病情记录,一丝不苟的对陈凤琴进行了全面检查。 放下听诊器后,又让其他几个医生轮流进行了一番检查。 第68章 天使的表演 “老李诶,你妻子的病情还很严重。要是依我看,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急促地出院嘛。”轮流检查了一番之后,周主任这才开口话。 要是起服务态度,财一凡的话,还真的让人觉得有种暖洋洋的感受。 这么一番动作做下来,放在以前的李家父子眼中,肯定会要在心中产生不少感动。 有了刚才那么一段背后的真实面目的暴露,只会让此时的表演显得更为恶心。 “周主任,谢谢你的好意。你也知道,我家中经济困难,实在是拖不起啊。”李成铁冷淡的解释。 如果不是儿子的提前通报,他真的会把周一凡当成恩人,当着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使来尊重。 有了李守一的嘱咐,他不会出真实内情。加上儿子刚才过的话,他更是恨透了眼前这条笑眯眯的‘白蛇’。 按照商量好的对策,一切都由李成铁打头阵,佯装不知,引蛇出洞。只有让周一凡充分表演之后,才好打这家伙一个冷不防。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病房里,就数你老李家生活最为困难。唉……你们家,真的是不容易呐。”周一凡笑眯眯的在话。 身材高挑的周主任,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话时,带着一脸的同情之色。话的口气,也是一副悲悯人的声音。 如果不是恰好听到周主任与刘飞的对话,看到周主任与沈护士长私下做的那些肮脏事情,李守一也会觉得周主任是个好人。 “是哎,是哎,多亏周主任的理解。”李成铁连忙接上了一句。既然这个周主任爱演戏,那就陪他演上一回呗。 周一凡的话,确实是得不错。 老危一家都是吃公家饭的人,有着固定的收入,也算是过得去的人家。他家老爷子生病的治疗费用,也能报销百分之八十五。 徐大婶家虽是农民,可人家有着几亩田。只要人不懒,混个肚皮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医疗费吧,也有个合作医疗,多少也能帮助解决一部分。 真要起来,最穷的人家,反而是住在城里的李成铁一家。 陈凤琴是生病的人,是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经济收入。 李成铁也是半个残废人,既要照顾病人,还要去打工,收入也是有限得很。 这么一,李家的经济来源,全部都着落在儿子李守一的身上。 更要命的事情,象陈凤琴这样的人,下岗之后一直都没有找到过固定工作。 至于什么‘两保’之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碰上个边。 眼前这场大病,每用一分钱,他们都得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出来。 放在一个具有正常心的人眼中,都会觉得这是一家需要扶持帮助的困难户。 世上就有这样的狠心人,还是把贪婪的目光落在了李家人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站在一旁没有话的李守一,眼中射出了一缕寒光。 如果让周一凡看到这种眼光,也许会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这样吧,老李。你再去收费处缴五千元钱,就能办理出院手续喽。再在这儿耽搁下去,你们家的经济条件确实是无法承担。”周主任吩咐。 话时,他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慈祥之色。完之后,还回过头来瞟了刘飞一眼:“刘医生,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没有。”刘飞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嗡声嗡气的回了两个字。 见到刘飞的表现,周主任暗自一笑,没有继续话。 由于取消了刘飞的利益分成,刘飞回家后肯定会要受老婆的气。 只要自己稍微放出一点风声,周一凡能够想象得到,刘飞以后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不起来。 这年头,医生在外表上看起来很风光,其实拿的工资并不算高。真要实打实算起来,甚至比不上一个木匠的收入水平。 如果没有那些灰色收入的话,就连普通劳动者的生活也比不上。再象周主任要求的那样,有车、有房、有享受,更是方夜谭。 因此,他们的享受,只能是靠吸病人的血。 为了同情一个素不相识的病人,自己却少拿了钱,老婆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让刘飞看哩。 这么起来,这年头想要做一个有良心的医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他的不,冲着这种内外夹攻的情形,就很少有人阻挡得过去。 周主任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带着其他医生往外跑去。至于其他的手脚,用不着他再去多加考虑。 对于周一凡的举止,李守一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此时的他,眼睛看着病房的窗户,正在眺望着远方飞翔的鸽子。 看到周一凡带着医生往外跑,李成铁连忙朝着儿子瞥了一眼,想要等着儿子话。 见到儿子如此反应后,李成铁这才想了起来。 原先定好的计划。是由自己担负打头阵的任务。等到闹腾起来以后,再由李守一出面收拾残局。 自己不话,儿子怎么好抢嘴哩。这事用不到儿子上阵,我老李冲锋陷阵就是喽。 想到这儿,李成铁自己一下子跳了起来。 “什么!我们住了十医院,就花了五万五千元钱。还要我再缴五千元才能出院,你们这是医院,还是屠宰场? 哼,既没有手术,又没有什么特殊治疗,凭什么理由能收我李家这么多的钱!”李成铁嚷了起来。 听到李成铁的吼声,再看到李成铁的表情与反应,周一凡微微一怔,停住了脚步。 他没有紧张,更没有生气,只是轻蔑地回首一笑。笑的原因,是因为李成铁这样的病人家属,他见识得太多啦。 根本无需加以理睬,要不了多长时间,自然就会服服帖帖的去交钱。 有了这样的想法,笑过之后的周一凡,什么话都不解释,就这么直接往病房外面走去。 他这么傲慢地一走,李成铁也就一下子恼火起来。蓦地一下冲上前去,正好挡在周主任的前面。 放在今日之前,李成铁也许会苦苦哀求,想让周主任给自己减免一点医药费。 哪怕明知其中另有猫腻,也还是会这样做。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今不同,因为儿子有了神医的提携,能帮自己治好残废的一条腿,也就有了挺起胸膛做人的勇气。 他伸手一抓,直接就揪住了周一凡的衣领。 第69章 要一个说法 “你……你……想干什么?”周一凡被揪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象今这样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平时软得象面团一般的李成铁,竟然会作出眼前如此剧烈的反应。 周一凡的两臂,在空中扑腾个不停,口中不断嚷嚷道:“救命,快来人救命哦——” 看到周一凡被揪,那些跟随而来的医生,立即就炸了窝。 有人大叫道:“报警,快报警。” 有人上前来掰李成铁的手,想要将周主任给解脱出来。 要没有反应的人,那就是刘飞。 他面无表情的往门框上一靠,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其实,他的内心之中早就笑成了一团。 哼哼,我劝你不要下手,你反而对我下了黑手。姓周的,这下子尝到苦头了吧。 听到叫喊,周围病房的病人和陪护人员,顿时都涌过来看热闹。时间不长,就将病房门前给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围观的病员家属,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咦,这周主任是个好脾气的人,老李也是讲道理的人,怎么会闹腾起来啦?” “听是住了十医院,就让人家用掉六万元钱。只是输了一点盐水,又没有其他治疗,人家心中哪能没有疑心。” “是真的吗?要有这么大的开销,这医院也太黑了一点吧。” …… 沈护士长的人虽然长得胖,跑得速度可不慢。到底是恋人情深,她一听到周一凡在病房里出了乱子,立即冲在了最前面。 到了病房以后,看到自己的情*夫被人揪得喘不过气来,更是心疼得尖叫道:“放开——快放开——” 对于冲上来救人的胖女人,李成铁只是转了一下方向,就用周一凡的身体挡住了胖护士长。 这个时候的周主任,心中可是埋怨个不停。 他埋怨的原因,不是后悔自己吞噬李家医药费的事,而是在埋怨李家为什么会要突然出院呢? 要是不出院,绝对不会造成眼前的冲突。拖上几时间,李家哪会怀疑医药费中有猫腻呢? 看到李成铁不肯放手,其他的人顿时也就没了辙。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电话找警察帮忙。 在这个相持的阶段,周一凡算是吃了不的苦头。双脚踩不到地面,这种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还好,时间不长,医院的保安和派出所的警察,也就相继赶了过来。 一到现场,他们就进行了分工。保安负责维持秩序,警官出面进行调解。 他们到场的时候,李成铁已经在危馆长的劝下,将周主任给放了下来。 尽管如此,他也不能离开病房。胖护士长站在他的旁边,一个劲儿的问着‘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废话。 派出所前来处警的警察姓朱,年纪五十开外。一看他的样子,就能知道是个万金油的角色。 进门之后,先分别找各方了解情况。这一切的工作都做好之后,他的心中也就了一点数。 尽管知道这是医生做得太过分,才会引起病人家属的愤怒,他还是对病人家属进行劝。 “老李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住了没几院,家人的病也没有治得好,反倒花了这么多钱。换作是我,也不怎么好接受。不过嘛,医生也不是神仙……” 朱警官话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也很有人情味。一段话下来,就让李成铁心头的怒气减弱了几分。 话虽然中听,并不等于李成铁就好糊弄。 好歹也曾经当过三、五百人工厂的生产副厂长,对这种事情的处置,李成铁自然会有自己的章程。 “警察同志,你的话虽然在理。可在我家这事情上,话不是这么一个法。”话时,李成铁递了一根香烟给朱警官。 朱警官的眼角一挑,看到是市面上最低档次的‘南京’香烟。尽管不愿意抽,还是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 他一边点火,一边:“哦,老李。你看,让我听听你的道理。你放心,只要是有理的事,我都会帮你话。” “我妻子的病治不好,这是她的命,怪不得医院和医生。”李成铁这话的时候,嘴角上还带着笑。 朱警官没有注意到这一反常的镜头,赞同:“老李,你这话得在理。” “十时间,既没有动手术,也没有什么特殊治疗。就这么输了几液,让我用了六万元钱。”李成铁出自己的理由与事实。 “哦——”一听这话,朱警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在这之前,他虽然知道医生的手脚有些不干净,却没有想到会黑到了这么一个程度。 见到警察的表情,李成铁又:“朱警官,我只是想问上一句,到底都把钱用到了什么地方?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一听这话,姓朱的警察立即就翻起了白眼。 明眼人都能听得清楚,这中间有猫腻啊。一个没有特殊治疗与护理的病人,怎么也不会用上如此之多的费用。 朱警官有些为难,这事情可不怎么好处理。弄得不好的话,就会成为医院与患者双方的出气筒。 “周主任,这事有点麻烦噢。”朱警官跑到旁边,拉着周一凡起了悄悄话。 在这片刻之间,朱警官已经打定主意,想要让医院这一方作出适当的让步,才好把麻烦给消除掉。 这样的做法,以前也是屡试不爽,有着许多成功的经验。 看到处警的警察来找自己调停,周一凡多少还有点矜持的样子。虽警察是来帮助擦屁股,毕竟他还有一个主任的身份在那儿摆着。 “这个嘛,朱警官,还得请你们依法处理才好。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个医生也就没法子当了。”周一凡不以为然的答了一句。 这种让人依法处理的话,典型的是在打官腔。 一听这话,朱警官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你丫的,我是来帮你擦屁股,你怎么反而翘尾巴哩。 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不动手动脚,怎么都不关老子的事。 由于心中十分的不乐,朱警官也就关上了嘴巴,不再与周一凡多什么。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朱警官也不回头再找李成铁话。而是跑到一边,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 看到朱警官如此模样,周一凡心中猛一格蹬,知道是自己的话得罪了对方。有心想要几句软话,却又一时张不开嘴巴。 第70章 医院的流程 门外看热闹的人,看到病房里的情形,已经议论了起来。 “这医院也忒黑了一些吧。统共就输了十液,怎么就要这么多钱呢?” “嗨,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告诉你吧,这中间肯定有漏洞。要不是这样,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输液一要六千元钱的钞票哩。” “不好,我也要赶快查一下账。别弄到最后,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啰。” “嗯,这话有道理。这些医生,都是些笑面虎。别看笑得甜蜜,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哩。” …… 听到门外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且都是直指自己要害的时候,周一凡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焦急的神态。 别看周一凡无动于衷的样子,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对他的名声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闹大了以后,上面的人也能做出丢卒保车的事。 “你们在这儿嚷嚷些什么!回去,统统都给我回到自己的病房去。要不然,我就将你们都赶出病区。”沈护士长跑到门口吼了一嗓子。 病人家属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堵在了病房门前不肯离开。 就在这功夫,原来坐着的周一凡也站起了身。 “朱警官,抽一支。”周一凡跑到朱警察身边,掏出‘九五至尊’的香烟主动递了过去。 想到此事闹大以后可能带来的后果,他也就放下了身价。话的口气,也不再象先前那样端着架子。 对于周一凡的心思,朱警官暗笑于心。他只是用眼睛瞄着手中的香烟,却不开口话。 周一凡没有办法,只好放下身架:“朱警官,你眼前这事怎么才好?” “我也在想呐,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做到你周主任的那种依法处理呢?”朱警官不软不硬的回答了一句。 他在手中玩弄着刚才接过香烟,心中骂道:“你不是吸病人的血,能抽得起这样的好香烟吗?” 听到这话,周一凡心知是刚才那话伤到了朱警官,连忙陪笑道:“老朱,老朱,我们都是老朋友喽,千万不要计较兄弟我的不是。过了今这事,想要怎么来打招呼,都是你老哥的一句话。” “我能计较什么!到底,还不都是在帮你们擦屁股嘛。”朱警官吸了一口烟。过了一会,才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 看到周一凡没有作声,他才继续道:“周主任,这件事要想得到解决,先得要减免人家的费用才行。” “行,依你的办。”周一凡来不及的就点了头。 他心中明白得很,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盯着钱不放了。 “周主任,你个数吧,能减免多少钱?我也好给李家一个法。”朱警官提出了新的问题。 他没有直接出想要减免的数目,而是把皮球又给踢了回头。 提到钱的事情,周一凡有些肉疼。迟疑了一下以后,他才忍痛:“这样吧,剩下的5000元钱,就不要李家交了吧。” 听到这样的底线,朱警官翻了一下白眼。 这么算起来,李家人的住院费还是达到了5500元钱一的高价。这样的价格,标准的是杀人不见血哟。 心中虽然不满这样的让步,他也没有提出非议。这样的事情,作为警察来,只是充当一个传话筒而已。 “老李啊,我也知道你们家中确实是有困难。周主任啦,这剩下的五千元钱,就不要你家缴了吧。”朱警官又跑到李成铁的身旁。 朱警官是老于世故的人,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宜发表太多的意见。因此,他只是当了一个二传手。 “朱警官,谢谢你给我家减免了五千元钱。不过,我还是要请你给我家算上一算,这55000元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只要能有一个合理的法,我立马缴钱走人。”李成铁很是爽气的回答。 有了儿子先前的话,李成铁心中也有了底气。不缴不缴钱的事,只是要个合理的法。 听到这样的回答,朱警官也有些无以为言。这样的事情,他管不上,也管不了,只能是充当打呵呵、擦擦万金油的角色。 “嘿嘿,嘿嘿,这事嘛——”既然双方谈不拢,他也就避到了一旁抽起了香烟。 只要双方不打架,那就下太平。至于这事会怎么处理,自然会有话管用的人出面。 看到朱警官这么一抽身,周一凡急得直翻眼睛,却也没有办法。 “朱警官,我来上一句闲话,不知道是不可以?”一直站在一旁的危馆长开了口。 朱警官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危馆长的存在。 在这一间病房里,真要得上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是非危馆长莫属。 这人的气质,一看就能知道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人。 朱警官知道,看到这样的人,话做事一定要谨慎。弄得不好,就会摔上一个大跟头。 因为这样,他才抱着多一句不如少一句的态度进行劝。当李成铁拒绝之后,也就立即退了下来。 此时看到危馆长出了面,朱警官有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想法。不过,他没有什么过头的话,态度上也就表现得比较坦然。 “这位大哥,请问如何称呼?”未曾话之前,朱警官先探了一下底细。 危馆长淡然笑道:“朱警官,不要客气,喊我老危就行。” 见到危馆长不肯出自己的身份,朱警官也不纠缠,直接回答道:“老危,你有什么话,直就行。” “依我看来,此事的症结是在收费上,何不请医院来个负责人,给个准确的答复呢?”危馆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我听你老危的,请他们医院来负责人处理这件事。”朱警官连连点头。 话一完,就跑到门外打起了手机。其实,他也只是虚晃一枪。 按照平时处理此类事情的流程,有了这么一番纠缠,医院方面主管医患矛盾的负责人也应该到了出场的时间。 朱警官到了门外之后,只是将手机抓到手中做了一个动作而已。他的眼光,瞄在了电梯的方向。 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朱警官的神情顿时就轻松了下来。 来人走到跟前,先与朱警官声了几句话。随后,用手在朱警官肩头上按了一把,神态自若的走进了病房。 第71章 会忽悠的人 “孟科长。”一见来人,周一凡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光彩。连忙上前一步,出声打起了招呼。 来人是医院负责处置医患纠纷的医务科孟科长,也是周一凡的铁哥儿们。 二人平时总是在一起喝酒,找*妞。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周一凡也少不了会对孟科长有一些意思意思。 此时碰上了麻烦,孟科长肯定会要肋骨上插刀,帮周一凡化解矛盾。 听到呼喊,孟科长竖起右手,摆出一副稍安勿噪的架势。 看到对方这种稳操胜券的样子,周一凡原本悬在半空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孟科长是医院里出了名的铁嘴。 到忽悠人的功夫,在整个江水卫生系统,他要是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常常是一段长篇大论下来,他还没能找到尽兴的感觉,患者家属就已经晕了头,乖乖地听从摆布。 有他到了场,从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医患矛盾。 想到这样的前景,周主任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掏出那包‘九五至尊’的香烟,眼睛微闭地慢慢品味起来。 “……老李啊,现在是法制社会嘛。你如果对我们的收费不满,可以去找卫生局,也可以找物价局嘛。实在不行,还可以到法院打官司嘛……” 孟科长进场之后,立即施展起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李成铁劝起来。 得精神抖擞,唾沫星儿四处飞溅。站在他对面的李成铁,连连后退了好几大步。 一看就能知道,这是一个擅长于打口舌官司的鸟人。其他的本领不会很强,倒是生了一张铁嘴铜牙。 正文不上,胡搅蛮缠的歪理,再加上一大堆官腔,倒也能吓退不少病人家属。 眼见自己愈是后退,对方逼近得愈是厉害。李成铁吼了一句:“少给我扯淡,走开!” 他一掌推开孟科长,找了一张板凳在妻子的床边坐了下来。 “老李,你这是神马意思?”看到李成铁突然走开,孟科长沉下了面孔。 他的职责,就是处理医患矛盾。不怕与病人家属斗嘴皮,哪怕上三三夜,也会越越精神。 怕就怕,病人家属不肯与自己对话。那样的话,他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啦。再大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愿意听你聒噪。”李成铁把身体转了一个方向,根本不加理睬。 话的同时,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包两元钱的南京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段上,也没有人再去过问什么病房不准抽烟的事。事实上,周一凡自己也在那儿抽烟。 闻到这种劣质的香烟味,孟科长蹙了一下鼻子。有心甩袖走人,却又担心不好对上峰有所交待。 他只好又转到李成铁的身前,有点不高兴地质问道:“老李,你到底是神马意思?好歹也要给句话呗。” “我哪儿也不去,就等想要与我话的人来。”李成铁喷出一口烟雾,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心中明白得很,对方这是把自己当猴子耍,让自己到处去拜码头。等到碰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再回到医院乖乖听人摆布。 哼!想好事哩,没门! “我不是在与你话吗?”孟科长有些恼火的。 我在与你进行对话,你却要让我找人来与你话,这不是在欺人嘛。 李成铁撇了一下嘴:“孟科长,你刚才不是推我出门吗?让我去找卫生局、物价局吗?” 这话的时候,他看到儿子朝着自己竖了一下大拇指。 “老李,我这样,也有我的道理嘛。你对我们医院的收费有意见,这两个单位都是权威部门,找到他们就能得到权威答复啦。”孟科长苦口婆心的解释。 李成铁冷笑道:“是吗?那你去把他们找过来呀。告诉他们,我李成铁就在这儿等他们权威部门的答复。” 听到这样的答复,孟科长被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的脸,也一下子拉得好长好长。 他的心中直在骂娘。让我去把卫生局和物价局的人给找到医院来,我他妈的是有病嘛!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躲避这些部门还来不及哩,哪会真的请鬼上门哩! 先前让李成铁去找卫生局和物价局投诉,只不过是一种策略而已。 普通的患者家属听到事情有这么麻烦之后,往往就会望而生畏,就会乖乖地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法。 那么一来,也就坠入了孟科长的圈套。 然后,孟科长再装出一副悲悯人的样子,代表医院对病人家属适当作出一些让步。 这么一来,也就迫使病人家属不得不屈服。这都是用熟了的套路,从来没有碰上过麻烦。 要有例外的事,那就是碰上有背景的病人,千万不能这么干。要是这么做了以后,就会惹上大的麻烦。 话又回来,真要碰上那样的对象,根本等不到闹成这个样子, 早在住院之初,就会让后面的人出面,或者是把电话打到了院长那儿。 就象前两,郝市长的媳妇与孙子住院,不就闹得医院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嘛。 孟科长的眼睛很毒。刚一进场,他就看出李家没有特殊的背景。 一对下岗工人的夫妻,一个穷得到农药厂当门卫的男人,能有什么门路吗? 不会有,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在这一点上,孟科长自然会相信周一凡的眼光。 都是一起混的哥儿们,谁不知道谁的德行哟!想到这儿,孟科长眼睛一转,脸上闪烁起了狡黠的笑容。 “行。老李,既然你不肯去找卫生局和物价局,那你就在这儿慢慢住下去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在这儿拖的时间,都要按照规矩收费。” 孟科长的话一完,立即转身走人。其他的医护人员,也立即很配合地跟着出了病房。 这样的情景,他们可不止碰上过一回。只要摆出不加理睬的态度,病人家属就会慌了神。 家属心神一乱,只能是乖乖就范。 医护人员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孟科长的脚步行动就行。如果有谁打破了其中的默契,很快就会被其他医护人员孤立起来。 刘飞本来就靠在门框上,跟在后面看好戏。 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话也不好。看到孟科长一走,他只是轻轻摇了一下脑袋,面无表情的跟着走了出去。 第72章 他是我的表叔 “孟科长,我李成铁是吃饭长大,不是被吓大的人,也请你给领导捎上一句话。如果十点钟以前得不到明确的答复,我就会坐到你们院长室去。”李成铁吼了起来。 看到孟科长带着医护人员一跑,李成铁先是一楞。 他好歹也是当过副厂长的人,哪会真的被这么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给轻易吓倒。 当他看到儿子朝着自己撅嘴的动作,也就冲着孟科长的背影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危馆长也接口道:“孟科长,你们先是把人推出门,现在又把人搁在这儿,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老李,别担心,我和你一起坐到院长室去。” 听到李成铁与危馆长如此一,孟科长的脚步微微一滞。 “老李,这可这么办呢?”陈凤琴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大声悲泣道。 她不知道事情的内幕,突然看到事情闹到这么一个样子,心中也就乱了方寸。 听到陈凤琴的哭声,本来还有所迟疑的孟科长,嘴角微微一翘,很快就走出了病房。 “老孟,你看这事可怎么办?”刚一走进办公室,周一凡就已经慌了神。 “老周,这事有点麻烦了。”孟科长啧了一下嘴,轻轻摇了一下脑袋瓜子。 他也没有想得到,竟然会碰上李成铁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夯货。 有心想要再进行劝,却又不好再开口。怪只怪刚才的话得太绝,他也不好再回头做李成铁的工作。 旁边那个插口的老危,也不知是何方人物。万一要是扯到县委、县政府的什么领导,那可是一件麻烦事。 再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九点五十。只剩下十分钟时间,如果再没有决断,很可能会闹出大的麻烦来。 想到这儿,孟科长也顾不上周一凡哀求的目光,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这事如果再不及时汇报,责任就会落到孟科长的身上。尽管平时的交情不错,孟科长还是不会把刀插到自己的肋骨上。 五分钟时间不到,负责医务这一块工作的丁副院长,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他的第一站,先是跑到了周一凡的办公室,听着孟科长介绍情况。 刚一听到李成铁和陈凤琴的名字,丁副院长的脸上就变了颜色。 孟科长很会察颜观色,发现丁副院长的脸色不对,立即停止了话。 “周一凡,你可真的会给我找麻烦啊。”丁副院长阴沉沉的来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周一凡的心就在往下坠落。 孟科长连忙问了一句:“丁院长,你和李家有什么关系吗?” “李成铁是我的表叔,你能没有关系吗?”丁副院长恨恨的了一句。 他的大名叫丁大勇,是李成钢表兄家的孩子。现在有了出息,已经当上了医院的副院长。 听到这样的解释,周一凡心中的感觉就是想要大哭三声。 姓李的,不带这么玩人吧。早丁院长是你的表侄,我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孟科长翻了一下眼睛,立即出主意道:“丁院长,既然是这样,那就多免一点医院费吧。这样也好,既帮了周主任的忙,你在李家那边也得了个人情。” “老李,办公室那儿来了一个丁副院长。”徐大婶报告消息。 她一直是在门外观察情况,看到医生办公室那边又来了人,立即打听明白,赶回来通报消息。 听到丁副院长到来的消息,李家父子一齐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让危、徐两家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起来,这中间另有一段故事。 陈凤琴入院的那一,李家父子带了000元钱。几个回合检查下来,就花了一个干干净净。 到了要入院的时候,又被通知再交5000元钱押金。面对这样的要求,李家父子也是无话可。 父子二人,立即作了一个分工。 李守一回到区保安室,找同事借钱。李成钢陪着妻子,在医院住院部大厅等候。 就在他等得无聊的时候,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从旁边经过,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连忙招呼道:“老钱,钱老板。” 被喊的人停了下来,转头看到是李成铁,迟疑了一下:“唷,这不是老李嘛。怎么样,有什么事情让兄弟我效劳的吗?” 下岗以前,李成铁在工厂里担任生产副厂长。被他喊了停住脚的钱老板,当时是经营副厂长。 两人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发了财,一个还是穷光蛋。一个知道四处经营,一个却只知道埋头苦干。 放在平时,李成钢也不愿意开口求钱老板。只是因为妻子的事,这才破例的开了口。 本来以为对方不会理睬自己,却没有想到话会是这么爽快。心中一乐,有门,借钱的事情肯定是有门儿啦。 当他出自己的困难之后,姓钱的立即啧了一下嘴:“嗨,老李啊,今真的是不巧,我身上没带这么多的现金。这样吧,你到我公司去,就是我钱某人答应下了,让他们先给你五千元现金。” 话一完,钱老板用双指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了一声‘拜拜’,便快步走了开去。 “切,这有钱人也会装B。这年头,能有什么人把钱装在口袋子里。真想借钱给人家,把卡掏出来刷一下不就得了呗。”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目睹了前后经过,忍不住鄙夷了一把。 这话一,把本来还有些开心的李成钢,从头顶凉到了脚掌。 本以为对方发了财,开口借这么一点钱算不上什么麻烦的事。再加上又得这么爽快,他还以为姓钱的变了性子。 谁知道,人家还是当年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呀! 就在李成铁感觉愤怒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自己身边经过。 他的眼睛一亮,有办法啦。连忙伸手一拉道:“大勇,我正想要去找你呐。” 被拉住的人,就是丁大勇。他眉头微皱道:“噢,是李叔啊。你有事吗?快,我还要去开会呐。” 听到丁大勇这样的语气,李成铁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忍难堪,出了自己的困难,出了想要借钱的事。 “李叔啊,这个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你帮我想一想,来看病的人,拐弯抹角的都能和我扯上亲戚关系。如果人人都要找我借钱,我这院长也就没法当了。”丁大勇冷冷的了这么一段。 他的话刚一完,直接就来了一个转身走人。 第73章 丁大勇碰壁 丁大勇走了之后,李成钢还楞在那儿。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得过来。 他看着丁大勇的背影,觉得有些陌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当初,丁大勇到城里读书在自家借宿的时候,话的态度可不是眼前这么一个样。 这人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怎么,李成铁也觉得有些没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还好,李守一已经借到了钱,正好来到了大厅。他在往这边跑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丁大勇拒绝借钱的情景。 到了跟前之后,父子二人都是心有灵犀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此时听到徐大婶到丁大勇出场的消息,李守一实在是没有再想话的力气了。 这子当初在自己家借住的时候,嘴巴可是甜得很哩。有了权力之后,立即就来了一个翻眼不认人。 没有想得到,今的这件事,又把丁大勇给招惹了出来。 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的笑容未落,一行几人就进了病房。 “老李啊,我听你的话,把丁院长给请了过来。听你们之间还是亲戚关系,这不就都是家里人了嘛。”孟科长抢先话。 “孟科长,你别给我什么家里人不家里人的话。既然是公事,那就公事公办吧。”李成铁毫不客气的给呛了回去。 想到当初借钱的情景,李成铁心中就有一团,火就不是一般的恨。 再听到孟科长硬把自己与丁大勇成一家人,更是不想给这个面子。 话的口气之中,也就带上了几分火气。 “表叔,你听我。”心中一直就是忐忑不安的丁大勇,一听李成铁话的语气不对,连忙上前拉关系。 那借钱时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样。李成铁的双眼之中冒着火花,怎么也不会给丁大勇这个面子 一听丁大勇对自己的称呼,他就毫不客气的回答:“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如果你是丁院长,就请你喊我老李。” 听到这种不留情面的回答,丁大勇的面孔上抽搐了几回。 他的心中明白,当初那事自己做得太绝情,根本不要指望李成铁会给自己留下丝毫情面。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话,谁让自己是分管医务这一块的副院长哩。 在这一刻,他还忘记了一件大事,一件郝市长交办、伍县长落实的事。 等到以后定下心神的时候,他恨得直是咬牙,根本不会愿意想着去做那件事。 此时,他也不想再与李成铁多加啰嗦。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他都不想再与李家人话。 他直接打着官腔,宣布事先商量好的方案:“那好,既然是公事,那我就喊你一声老李吧。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职。 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们医院的仁爱之心,我们再捐助五千元钱给李家。这样的做法,应该能表示我们的诚意吧。” 听到丁副院长如此大方的表态,围观的病员家属也是吃了一惊。 这么起来,这位丁副院长也算是真心想要帮助解决李家的困难了。 接下来,其他的医护人员也就跟了上来。你一言,他一语的展开了语言攻势。 “老李,我们院长都已经了话,你就给个面子吧。” “照我,丁院长开的这个口子可不。你再不给面子的话,这事情就没法处理啦。” “嗨!话都是人的。老李,就不要再固执啦。” …… 对于这些劝的话,李成铁是充耳不闻,依旧盯着丁大勇:“丁院长,我不知道这是你自己的钱,还是医院的钱?” 李成铁的话,让丁大勇很难回答。 是自己的钱吧,当初拒绝借钱的事,还历历在目,不好下台。 是医院的钱吧,人家要的是对医药费有个彻底的交代。 到了这时,他在心中咒骂孟科长,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把自己给架到了火上烤。 面对丁大勇的沉默,李成铁将手中的烟蒂丢到了地上。 站起身来,走到丁大勇跟前,指着对方的鼻子:“姓丁的,如果是你私人的钱,对不起,我李家的人受用不起。如果是医院的钱,我可以要。” 听到这话,不管是丁大勇,还是孟科长,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管你当成什么钱,只要收钱走人就行。 对于这些人的笑容,李成铁佯装没有看得到,依然是自自话道:“不过嘛,我要的是公道,要的是55000元钱到底用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法。” 面对李成铁的咄咄逼人,丁大勇狠狠地剜了周一凡一眼。 眼看事情的处理陷入僵局,孟科长急得直朝朱警官使眼色。 到了这种为难的时候,只有第三方的出面话,才好让大家都有一个体面的下台。 朱警官看到孟科长的眼色,微一思忖,点了一下头,便走上前来。看他一动,孟科长也同时行动起来。 “大兄弟,我们做警察的也是为了大家好。这样吧,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吧。” “老哥哥,刚才话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计较。以后到医院来,不管你有多大的事,直接找我孟就行。” 一个拍着肩头套交情,一个嘴上喊着好听的话。朱警官和孟科长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拉着李成铁。 李成铁有些驳不下面子,脸上露出为难之情。一步步被拉着往病房门外走去,拉着到收费处办理出院手续。 危馆长张了一下嘴,却没有话。徐大婶夫妇一看,心中大急,却又不出话来。 陈凤琴知道丈夫脸嫩,拉不下面子话,连忙用手拉着儿子的胳膊:“守一,你快话。” 李守一拍打了一下母亲的手背,示意放心,然后轻轻喊了一声:“且慢,我有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有人插上了一句嘴。 谁也想不到,话的人,竟然会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守一。 听到儿子话,李成铁也是如梦初醒,立即停住脚步。 他将双臂一抖,挣开朱警官和孟科长的手。也不多话,直接跑回了病房。 从今早晨开始,他已经发现儿子身上有了很多变化,比以前多了一些主见。 “你哟你,让我怎么你呢?这么大的事,你被人家一拉,就往外跑了吗?”陈凤琴用手指头点着丈夫的额头。 李成铁辩解道:“我也不想走,是他们硬拉的嘛。” “难道你不会拒绝吗?” “唉……人家也是具体做事的人,我有点拉不下脸。” “好啦,你别话,看我儿子的吧。” 听到陈凤琴的吩咐,李成铁也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干脆就坐到妻子的病榻旁边,来了一个彻底放手。 危馆长和徐大婶二人,看到李守一站了出来,也是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第74章 臀部有点麻 “周主任,你们收这么高的费用,可有什么依据?”李守一也不理丁院长,笑眯眯的站到了周一凡的身前。 “那是当然。我们医院是公立医院,不会瞎胡闹的。”周一凡听到收费依据的事,心中打起鼓来。 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没有听刘飞的劝。要是那样的话,也不会有眼前这么大的麻烦。 今这事做得匆忙了一些,都是用虚拟的检查费用来充数。李家只要一过目,就能发现大部分的检查项目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总共就这么十时间,做了一些神马检查,人家会记不清吗?尽管如此,他的话还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那行,你们给我一张收费清单。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嘛。”李守一的口气,一点也没有想要争执的味道。 周一凡一听,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好。 没有闹出事情之前,给个收费清单也不算什么大事。 到了现在这么一个情形,再交出一张虚构的清单,倘若被人家挑出那些子虚乌有的项目,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给,坚决不能给! 不单单是周一凡这么想,站在旁边的丁大勇,还有劝解无功的孟科长,也在头脑中得出了‘不能给’的结论。 “想要收费清单吗?行,我给你。”没等周一凡想得停当,门外有个女人接上了腔。 一听这话,周一凡都有了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得是真的有道理。 话的人,就是那位沈护士长,胖得象只肥鸭似的,摇摇摆摆的走进了病房。 让周主任感觉要命的事情,是她的手中还抓着一迭打印好的4A纸。用不着,肯定就是那份虚拟的收费清单。 这份打印清单,是先前为了忽悠李家父子而事先给准备好的。 没有想得到,沈护士长在这种已经闹出事的情况下,还把这份假的收费清单给拿了出来。 “不——”周一凡心知不好,连忙出声制止。开口制止的同时,他伸手便抢沈护士长手中的清单。 他的动作虽快,怎么也不可能快得过李守一的动作。 从距离上来,应该是周一凡能够抢得到收费清单,因为沈护士长正好是从他的身边经过。 李守一所站立的位置,应该还有一步之远的距离。想要取得清单,还得跨上一大步才行。 不知是什么原因,周一凡觉得自己的手臂麻了一下。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伸出去的手臂也就稍许僵持了一瞬间。 一瞬间,确实是短短一瞬间,如果不加留心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李守一脚下来了一个麻利的滑步,不由分的夺下了沈护士长手中的打印清单。 匆匆溜了一眼,李守一的嘴角往上弯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证据。 他转过脸来,朝着周一凡呲牙一笑道:“周主任,是不是找个地方,和李某人好好交流一下。” “交流?凭什么让我与你这么一个毛孩子进行交流!”周主任大怒道。 他的大脑有些死机,还没有能够转得过脑筋来,还处于对沈护士长的恼怒之中。 李守一也不恼火,只是淡淡笑道:“哦,周主任看不起我,嫌我年龄是吧。哼哼,那我祝你今晚上的烛光晚餐快乐,这总行了吧。” 听到‘烛光晚餐’这四个字,周一凡就象是被重锤敲击一般,身体晃荡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李家闹事的原因,还可能会是刘飞走漏消息的缘故。 烛光晚餐的事,只有自己和老女人知情,根本不可能会让眼前这毛孩子给知道。 他朝着沈护士长瞟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如遭雷击一般,面色变得一片苍白。 如果不是扶住了门框,准能跌倒在地上。 有鬼,肯定是有鬼。从来不信鬼神之的周一凡,紧紧咬住了嘴唇。 通过这句话,他也就想通了李家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硬的原因。 闹到最后,人家早已掌握了内情。 在这之前的闹事,一直都是在逗自己玩。直到抓住证据之后,这才使出了撒手锏。 “李兄弟,你这的是什么话嘞。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去坐上一坐,我那儿有上好的苏州碧螺春。”周一凡改变了语气。 听到李守一的话中之意,周一凡稍一思忖,便拿定了主意。不管好歹,都得先把眼前的被动局面给扭转过来才是。 在这个时候,他都顾不上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化,会让丁院长产生疑惑的事情。 他走到李守一跟前,主动拉起李守一的手臂。好象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肩靠着肩的走了出去。 “你——”沈护士长尖叫一声。 周一凡恼火地一转脑袋,一双喷火的眼睛朝着沈护士长瞅了一眼。他的这一眼,使得沈护士长的尖叫,只是持续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周一凡觉得李守一在自己的臀部上方拍了一掌。随后,便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传到大脑之中。 他刚想要发怒,这种麻木却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仔细想来,好象就是一种幻觉似的。 “丁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周一凡和李守一刚刚离去,医院的一把手孙院长也得到消息,亲自赶到了病房。 到了这时,丁大勇和孟科长自然不会再庇护周一凡。他们俩人将孙院长拉到门外,一五一十地介绍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介绍,孙院长的面孔完全黑了下来。 刚一听到有人闹事的消息,他在心中就已经认定李家的闹事,完全是因为周一凡这个药耗子做事太过分的原因。 此时一听情况,更是证实了他先前的判断。这帮药耗子做得太过分,给人家患者家属揪住了尾巴。 看来,这康复科主任的位置,是应该要换换人喽。孙院长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你们有什么打算?”孙院长问了一句。 听到院长的问话,不管是丁院长,还是孟科长,都觉得有点不好话。 到了最后,还是孟科长禀报:“孙院长,今这事,恐怕要作大的让步才行。” “丁院长,你是什么意思”孙院长又问。 丁大勇啧了一下嘴巴:“李家已经到了穷得发疯的境地,如果不能在经济上让步,很难摆平眼前这事。 最为要命的事情,是周主任和沈护士长搞的那张收费清单,落到了李家那子的手上。如果不能妥善处置,很有可能会闹出丑闻来。” 第75章 不要白不要 “危馆长,你也在这里?”重新回到病房之后,孙院长刚要准备话,发现了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危光宗。 有了这一发现,孙院长知道眼前这事有点麻烦。弄得不好的话,还可能引出大的麻烦来。 老危的官不大,也没有什么实权。但他是县政府的官员,能有太多的机会把这事给捅到上面去。 最为要命的事情,老危的儿子是省电视台新闻部的副主任。如果把这事给曝光出去,他这个院长也就算是当到了尽头。 有了这一发现,孙院长顾不得先找李成铁交流情况,连忙拉着老危到一旁边话。 危光宗也不推辞,直接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完老危介绍了李家的情况,孙院长更是暗骂于心。 你们就是想要杀羊,也该找上一头肥羊才对呀,干嘛非要找这么一个可怜人家下手哩。 这时,朱警官也上前了一些情况。 不管心中是不是愿意插手,孙院长还是要维护医院的名声,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乌纱帽。 他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也放弃了原先与丁大勇、孟科长商量好的解决方案,直接走到李成铁的身前。 拉着李成铁的手:“老李,这事情是我们院方的责任。我们立即纠正,立即纠正,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到这儿,孙院长转过身来问道:“你们谁是管床医生。” “孙院长,是我。”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刘飞,听到院长喊到自己,尽管不想卷入其中,还是硬着头皮挤到了前面。 “告诉我,陈凤琴的真实费用到底是多少?”孙院长沉着脸问道。 “这——”刘飞迟疑了一下,想到周一凡的报复手段,还是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吱声。 “刘飞,莫非你也参与了其中。”孙院长的声音有些高亢。他的心中有些恼火,怎么就找不到一个省事的手下哩。 听到孙院长这话,刘飞脸色大变。再要坚持下去,自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嘛。 如果照实话,又要担心周一凡的报复。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就在刘飞为难之时,李成铁上前插话:“孙院长,你别为难刘医生,他是一个好人。为了不肯做坑害我们的事,他不仅被姓周的扣掉了这个月的奖金,还遭到了威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这样的解释,刘飞可不是一般的惊讶。 这样的事情,自己没有,周一凡不可能,李家的人也不应该会知道才对。 不管怎么一个法,李成铁的出面,还有帮助自己解释的这几句话,也还是让刘飞的心理得到了一种安慰。 在这之前,他的心中也在怀疑,自己所做的那些牺牲,是不是值得。 听到李成铁的话后,他只觉得心中一暖。转转过身子,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仿佛是把在这之前的郁闷,都给挤出了胸腔一般。 见到李成铁主动帮助刘飞话,老于世故的朱警官和孟科长相视一笑,心知这是一种好现象。 既然如此,他们也就开始履行职责,驱散门外看热闹的闲人。 孟科长打着招呼:“散一散吧。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不要都堵塞在这儿了吧。” “走吧,走吧。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就朱洪武扫地,各归原位吧。”朱警官得诙谐,围观的病员家属也就一哄而散。 有人边跑边道:“好奇怪呀,怎么李家的儿子刚一跑出来,周主任的态度,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呢?” “我看啊,肯定是有文章。李家的儿子的什么‘烛光晚餐’,恐怕就是其中的关键。”有人点出了要害。 “民不与官斗!也不知道李家这事,会是怎么一个收场呢?”还有人在表示担忧。 看到门外的人群已经散去,孙院长也就不再拖延,直截了当地点明主题:“老李,这个事情上,我们医院有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听到孙院长得这么直率,李成铁吓了一大跳。 没等到他话,孙院长继续:“对当事人的责任,我们会依照相关规定进行追究。至于你们的事情,我先提个想法,再听听你们的意见……” 走进办公室的李守一,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他也不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医生办公室的门外,就是康复病房的走廊。 透过玻璃门的毛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走廊上的情形。 走廊上过往的护士和病员,却看不到办公室里面是什么情景。 要不是这样,先前周一凡和沈护士长,也不敢那么大胆的玩什么办公室暧*昧。 李守一静静地看着过往的人群。 走廊上的护士,永远都是那么忙碌的来回跑着,为病员提供着各种服务。 病员家属则是千姿百态,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心情各不一样。 如果不是碰上了华明之,如果不是恰巧发现了周一凡的黑心肠,李守一也会和有些家属一个样。 苦着个脸,在为医药费而四处奔波。 “吧,你想提什么样的要求?”看到李守一如此悠闲的样子,周一凡咬了一下牙齿,先开了口。 让他这么松口的原因,是收费清单落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更为要命的事情,是他与老情人暧昧的话内容,不知是什么原因,会让李守一给知道得清清楚楚。 除了这件事以外,也不知道眼前这子还能知晓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李守一白了周一凡一眼。拽什么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对哥儿们摆架子吗? “来,李,抽上一支。”看到李守一根本不甩自己,周一凡赶忙放低了姿态。 连忙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恭敬地送到李守一跟前。 “噢,不错,是九五至尊嘛。周主任,这香烟最少也得100元钱一包吧。”李守一没有将香烟送到口边,而是拿在手中欣赏了起来。 “意思,只要你李喜欢,我这儿还有。”周一凡。 话的时候,他从抽屉里取出两包‘九五至尊’香烟,丢到了李守一面前的办公桌子上。 这样的香烟,不要也是白不要,李守一自然不会客气。伸手一拿,直接的就揣入了保安服的口袋中。 第76章 老子上面有人 见到李守一收下香烟,周一凡觉得事情有了希望,连忙补上一句:“李,你的要求。只要是差不多的事情,嘿嘿,我都会答应下来。处个朋友嘛,日后也好打交道的。” “要求?周主任,我提出的要求,你都能答应吗?”李守一斜瞥了对方一眼,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话的同时,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了香烟。 周一凡也不是弱者,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心知不能一味的软弱下去。那样的话,势将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 想到这些,他嘿嘿笑道:“年轻人,大家都是在社会上跑的人,人留后路好相逢。我劝你一句,拣有用的话吧。多余的话,对我来,统统都是废话。” “是吗?那我就不废话,直接给你提要求啦。”李守一也不生气,依然是笑眯眯的在话。 看到李守一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周一凡便觉得心中不爽,把脸一扳道:“有话快,少给我废话!” “给我将医药费按实结算。”李守一开出了自己的盘子。 一听这话,周一凡毫不犹豫的答应:“行。” 这样的处置,损失不了周一凡的实际利益。至多不过,也就是原来想要掠夺的好处,没有得到成功罢了。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再伸手要这笔钱。 因为这个原因,周一凡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另外,再赔偿我家的精神损失费十万元。这也算是对你的教训,让你以后少点在病人身上刮油。”李守一又了一句。 “你这是在抢钱吗?”听到钱的事,等于是在周一凡的身上割肉,一下子就打断了李守一的话。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朝着周一凡冷笑了两声。 见到李守一的反应,周一凡更是觉得恼火。 不管怎么,自己也是县医院的科主任。在这江水城中,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是碰上一些有权有钱的人,也会客气的喊上一声‘周主任’,岂能容忍眼前这个保安的戏弄与要挟。 怒从心头起。 他冲到李守一的跟前,一把揪着李守一的衣领,压低声音咆哮道:“姓李的,你以为我家有印钞厂吗?一开口就让我送你十万元钱!” 对于周一凡的暴烈,李守一并不觉得奇怪。 俗话,善财难舍。 从原来想要暗算自家医药费的人,突然转弯为掏钱给别人。这中间的幅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李守一扬起手掌,拍开周一凡揪住自己衣领的手。然后,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衫。 尽管身上穿的只是一件寻常的保安服,他的动作却好象是在打理什么名贵衣衫一般。 看到李守一如此装腔作势的做法,周一凡更是觉得恼火。 只是由于门外不时有人经过,他才压缩声音咆哮道:“姓李的,你别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人物。我告诉你,别想在老子跟前玩这一套。比你厉害的角色,老子见识得多了……” 李守一沉默下来,任由周一凡发泄着他的狂风暴雨。 周一凡噼呖啪啦的吼了一阵,见李守一居然没有反驳辨解,有点觉得意外。 转念一想,又觉得李守一可能是怕了自己。 他放缓语气道:“李啊,你家贫困,想要少花钱,这我都很理解,但也要适度适量才行嘛。这样吧,让你家按实交费。如果不满意,我私人再给你五千元。” 李守一心里鄙视了一下,张口道:“周主任,您的好意,我是心领啦。不过嘛,你没有解决事情的诚意,我只能是把手中的证据给捅到上面去啦。” “你……”周一凡的话,没能得出来,就用手捂住了心口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先前看到李守一没有话,周一凡还以为这个年青人是畏惧了自己。 却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出这么强硬话。这样的反差,让他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姓李的,老子上面有人。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会有人帮助遮掩。你想把证据送到哪儿,尽管去送吧。”周一凡吼道。 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周一凡,几乎就想把李守一给当场撕得个粉碎。 “照你这么一个法,我手中的证据也就不管用喽。”李守一戏谑地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周一凡把头一昂,傲慢地回答了一句。 “既然证据奈何不了你,那就算了吧。”李守一转换话题:“周主任,有个老神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哦,什么话?”听到李守一松了口气,周一凡心中虽是乐开了花,但在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老神医你纵欲过度,马上就会出现缩阳的状态。嘿嘿,要想恢复正常,就送十万元钱出来,换那位老神医的药丸吧。” 听到周一凡与沈护士长商量的话以后,李守一就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我不能通过官方惩罚你,那就自己维权吧。 他所想出的维权,就是先前拍在周一凡臀部上的那一掌。 虽此时看不出什么效果与反应,到了时候,自然会有周一凡的苦果子吃。 “哼!就凭你编造一个老神医出来,就想要我十万元钱吗?姓李的,你这是在做梦!”一听李守一开出的价码儿,周一凡好比割了自己的肉还要暴怒。 李守一若无其事的吐出一口烟雾:“姓周的,如何提条件,这是我的权利。给与不给,那是你周主任的事。” “那是当然,我不松口,难道你能到我口袋里抢钱!姓李的,老子口袋的钱是多得很,就是一分也不会给你。” “我给你把话个明白,今给,是十万元的价码。每过一,再加价一万元。” “不给,不给,我一分钱也不给。”周一凡咆哮起来。 李守一淡淡一笑道:“周主任,我可是给你打过招呼的哦。超过时限之后,每加价一万元钱。到了时间,你可不要后悔哦。”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周一凡想到李守一手中的证据,面孔上挣扎了好大一会。 在这个时间里,他还是没有把老神医的事情当作一回事。 在他的想象之中,不过是李守一为了索要钱财而耍弄的一个花招而已。 到了最后,他咬了咬牙,还是不准备花钱消灾。 第77章 实际费用 “周主任,我李守一话做事,都喜欢做到仁至义尽。既然已经把话到了位,也就不愿多加啰嗦。”见到周一凡加以拒绝,李守一又了一句。 “姓李的,你想要这么多的钱,除了你去大街上抢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想要从我这儿捞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没门’。”周一凡心中一番犹豫,已经拿定了主意。 自己是什么人?是江水县城出了名的康复科的主任。怎么能被一个年轻人的恐吓之语,就乖乖地交出十万元钱。 再,即使是真的有了那个方面的病,凭着自己在医疗系统的面子,还有什么样的名医找不到! 话到这么一个样子,再什么都是多余的话。李守一从桌子上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支烟,叼到了嘴边上。 想了一想,他又抽出一支夹到了耳朵上。然后,摆摆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他不慌不忙地走了两步,就在伸手拉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提醒道:“姓周的,我想起来啦。不管你想怎么做,都要先让我妈妈出院才是。” 听到这话,周一凡差点笑出声来。自己猜测得果然不错,这子也只是在吓唬自己罢了。 转念一想,既然这子虎头蛇尾的来了这么一出,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先把他们这家人给打发掉才是正道。 他的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给那十万元钱的事情。考虑得最多的事情,还是如何消除医院里的影响。 “凡哥,孙院长来啦,这事可闹大啦。”就在这时,沈护士长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直接冲了进来。 “孙院长怎么?”此时的周一凡顾不上矜持,也顾不上恼怒眼前这个女人,一把将沈护士长拉到身前,直接问了起来。 当他把话出口之后,这才发现李守一还在欲笑不笑的站在一旁看热闹,不由恼火道:“姓李的,话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嘛,干嘛还不走人?” 胖女人也张牙舞爪道:“看!看什么看!当心眼里生出虫子来。” “错!眼中生不出虫子,倒是能看到两条不知羞耻的虫子。对了,还是一公一母哩。”李守一翘了一下手指头 话一完,李守一就一摇二摆的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郁闷的周一凡和沈护士长在话。 对于周一凡来,今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已经到手的钞票长了翅膀,还又落下了把柄在李守一的手中。 想到如何面对孙院长的事,他的心中就不是一般的郁闷。不但要花钱疏通关系,很可能还会落上一个处分。 从办公室出来的李守一,首先看到一直站在门边的徐大婶。 “大婶,让你费心啦。”李守一招呼了一声。 徐大婶则是朝着病房里叫道:“好啦,守一回来,这事就算是有了一个了断。” 进了病房以后,李守一正好见到父亲坐在那儿,手中握笔在那儿打收条。 他的心中一惊,担心父亲又落入这些人的圈套,连忙急步跑了过去。 看到儿子跑了过来,李成铁停下手中的笔,对儿子解释:“守一,孙院长已经让刘医生查过了真实的医药费,应该是九千多元钱。” “哦,是这么一个数字!”李守一也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心目中,好歹也应该会有两万多的医药费。在这个基础上,这帮‘白蛇’贪上三万多元钱,就算是顶了的数字。 没有想得到,这帮人会贪到了如此地步。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想吞下五万多元钱。 “守一,孙院长已经了。这些医药费全部免单,以表示医院的歉意。另外,他们还赞助了五千元钱给你妈妈治病。”李成铁又补充道。 听到这样的处理结果,李守一自然不会再提什么反对意见。应该,比他想要的结果好上了不少。 在他的计划中,能够按照实际开支交款,就算是大大的成功。当然,对周一凡的十万元索取,那是另外一码子事。 至于全部免除医药费,另外还得到五千元的赞助,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仅仅凭自家父子这么一闹,绝对不可能让院方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原因在哪里呢? 没等李守一想得明白,孟科长上前拉着他的手,轻声:“李啊,这事别往心里去。这帮药耗子的心,黑得狠哩。”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心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管是刘飞,还是眼前这位孟科长,都还属于是有良心的人。 至于孟科长先前那种驱赶病人出门的态度,李守一也选择了忽略。毕竟这也是人家的职业,也不好计较得太多。 此时拉着自己套近乎,也是为了不让自己闹出事情来。 “孟科长,你放心,我李守一话算数,保证不会再找麻烦。至于有些人不死心,想要找我的麻烦嘛,那就走着瞧吧。”李守一点头承诺。 见到李守一如此上道,放下心来的孟科长,又好奇的问道。“李,你和周主任了一些什么?” 难怪他会这么问,因为他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烛光晚餐’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是明知故问,想借李守一的口给孙院长听听。 孟科长更是想不通,周一凡与李守一之间,能有什么值得交谈的内容。 不单单是他这么想,就连孙院长和丁大勇也都侧耳在听。 “没啥,没啥,我只是和周主任私下交流了一会感情。”李守一嘻嘻笑了起来。 这话没有人相信。真要是有什么感情的话,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吗? 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李守一从口袋中掏出两包香烟:“你们看,这就是周主任送给我的香烟。” “呦,这是‘九五至尊’嘛。好烟,好烟。啧啧!”朱警官凑上前一看,立即叫了起来。 虽是警察,能有一些不上口的灰色收入。这样的香烟,他也还是很难抽得上。 这么一嚷嚷,所有的人更是认定,李守一与周一凡之间定然是做成了什么秘密交易。 “来来来,见者有分。抽一支,抽一支。”李守一十分爽气的拆开一包香烟。 等到大家点燃之后,这才不慌不忙地:“有人告诉我,周主任身患隐疾。让我转告周主任,是早治为好。” 对于这种似假似真的话,谁也不会真往心中去。到了这时,李家的人准备走人,医院的这些人也纷纷告辞。 第78章 馒头的事 “老李,李,别往心里去。放心,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们医院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交待。你们,此事到此为止可好?”孙院长又叮嘱了一句。 听到孙院长的话,李守一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是封口话,是让自己这家人不要再对外宣扬此事。以免此事再要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孙院长,你放心,我李成铁不会多话的。” 李守一也没有话,只是跟在父亲后面点了一个头,算是作出了承诺。 “危馆长,此事还要请你多多理解和支持哦。改日我来打招呼,‘一品香’请你喝酒。”得到李家父子的承诺,孙院长又站到了危光宗的面前。 危光宗心知孙院长的意思,淡然笑道:“孙院长,喝酒的事,就不要去喽。只要你们能把事情给处理好,我老危也不会去多管什么闲事。” “好,好。危馆长,有你这么理解人的领导,我也就放心多了。”一听这样的承诺,孙院长如释重负,满面笑容的走出病房。 听到这样的对话,李守一这才明白。难怪院方处理得这么大气,原来是有危光宗这么一位大神的存在。 只是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明白,一个图书馆的馆长,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如果是教育局的局长嘛,那还多少有一点靠谱。 孙院长一走,丁大勇也不话,直接拔腿走人。 相互之间把话到刚才那么一个分儿上,再留在这儿也是无味得很。 他走得太急,就连伍县长交办的事情,也给忘得个干干净净。这么一忘记,也给他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孟科长告辞之后,刘飞也走了过来。整个事情处理过程之中,他一直是站在旁边静观。 “刘大哥,什么都不要多。你今日有此一念之善,他日我们李家必然会有一报。”李守一拉着刘飞的手,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李守一的承诺,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穷到这种份儿上的人家,就是想要回报,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意思。 就连刘飞自己,也只是了一声‘不敢,不敢’。这世上的事情,很难得准哦。 “老危,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所有人员都撤出之后,危光宗的妻子钱兰急忙跑了进来。 她到医院这边来换班,已经来了一会儿功夫。看到病房里站了这么多的人,心中也有点疑神疑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人散之后,这才走进病房。未等站定,便开口问了起来。 危光宗没有急着回答妻子的问话,而是走到李守一身前,拍打着李守一的肩头:“李哎,有了好事,可别忘记我和老徐两家哟。” “当然,当然。你们放心,只要是有能力做到的事,我们李家都不会忘记你们。”李守一心知的是什么事,连连点头。 在他点头时,邻居孙大宝,也就是孙芳的爸爸进了病房。 下岗之后,孙大宝的职业就是蹬三轮车。 尽管因为儿女的事,两家之间有了一些隔膜。平时有了事的时候,相互之间都还守着一些情份。 想到妻子要出院的事情,李成铁就把电话打给了孙大宝。找别人也是要给钱,不如给老邻居做上一笔生意。 接到李成铁的电话,因为没有生意而在街头上到处兜圈的孙大宝,也就迅速赶了过来。 “大叔。”看到孙大宝到了病房,想到前几晚上吃馒头的事,平时很怵孙大宝的李守一,硬着头皮打起了招呼。 因为拒婚的事,孙大宝一直就不待见李守一。看到李守一主动打招呼,他也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孙大宝突然停下脚步:“守一,你前晚上吃了我家芳的馒头。” 听到这话,李守一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血红。糟糕,糟糕,芳怎么会把这事捅给孙大叔听的呐! 李成铁夫妻俩一听这话,心中更是大急。儿子拒婚的事,老孙对自己儿子有成见的事,他们都是历历在目。 本来以为不做亲家,还能做朋友。没有想得到,自己的儿子不想娶人家的女儿,却又偷偷下了手。 这可怎么是好呢? 40床的徐大婶来自于农村,什么样的粗话、脏话没有听过。她一听到孙大宝如此话,就在‘嗤嗤’偷笑个不停。 这个城里大哥有趣得很,自己女儿被伙子揩了油,想瞒还来不及,怎么就这样公开嚷嚷了起来哩。 屋子里最为迷糊的人,要算是老危夫妻俩。他们是书生出身,根本没有听得出其中的含义。 看到李守一没有话,孙大宝眼中有些冒火。他立即停止了脚步,站到李守一身前怒目横眉的瞪了几眼。 然后,用手指着李守一警告:“守一,我可告诉你,馒头可以吃,那是我家芳的仁义之心。但你别往邪处想,想要娶我家芳,那是门儿都没有。” 听到这话,李家三口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陈凤琴暗自嗔怪了一句,这老孙怎么能这样话哩。一个馒头的事,也值得如此大惊怪的嘛。 心中本来有点恼火的李成铁,眼角之中全是笑意。 心你老孙也别这么得瑟,真要知道我儿子得到神医赏识的事情,恐怕就会追着要把女儿送到我家来当媳妇喽。 最为轻松的人,还是要算李守一了。 他本来是心中有鬼,才会担心孙大宝知道自己吃了芳肉馒头的事。 一听不是这么一回事,哪儿还会再有半点张皇之色。想到那晚上的情形,鼻腔之中仿佛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听到孙大宝后面的话,徐大婶白了孙大宝一眼。不就是两个馒头嘛,哪用得着如此话! 这个城里人,好象也没有什么文化哩。 房间里的人,只剩下危家夫妇二人还是一脸的迷糊。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两只馒头的事,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眼见李家三口人的反应都很轻松,孙大宝觉得有些没有过瘾,又继续:“守一,我告诉你。我家芳是有编制的人。你是什么?一个保安而已。得不好听的话,也就是一只癞蛤蟆。” 听到这话,陈凤琴立即变了脸色。还好,李成铁连忙上前一步,指挥着儿子将妻子扶下了病榻。 第79章 砸门的声音 孙大宝的出言无状,让陈凤琴心中大为不快。由于李成铁的动作快了一拍,也就让本来可能出现的风波变得风平浪静。 作为当事人的李守一,只要母亲不生气,也就万事大吉,根本不会再挑起事端。 千不看,万不看,还得看孙芳对自己的一片情义。 李守一帮着把母亲搀扶下楼,送上了孙大宝的电动三轮车,由李成铁陪着陈凤琴先回家。 他蹬自行车,速度稍许慢上了一些。加上心情大好,也就不慌不忙地哼着曲,行走在大街上。 自从离开校园之后,这是李守一最为悠闲的一刻。 有了今这么一闹,从医院取回了六万元钱。 还掉那么一笔用房产做抵押的五万元钱,外面还欠一些零碎的借款。算起来,也要有三万多元钱。 这么一来,就全等着刘局长的那么一笔奖金了。钱呵钱,到什么地方去赚钱呢? 李守一蹬自行车的时候,一直都在揣摩着自己的发财路应该怎么走。 就在这一刻,李秀萍、鲁成悦这对极品母子,已经到了‘五林区’。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应该是在十点钟就到了‘五林区’。 只是因为某种不好的原因,鲁成悦觉得身体有些疲劳,也就多睡了一会。 这么一拖,直接就拖到了11点钟,他们母子俩才带着帮助搬家的二十个农民工,拖拖拉拉的来到了‘五林区’。 “你们是干什么的?”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值班室的区保安,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声。 李秀萍上前回答道:“帮人搬家。” 听到是这样的事,保安也不会多问。当他们走过之后,胡军正好查岗到了这儿。 看到这么多农民工进了区,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多的人,是来干什么的?” “胡队长,听是来帮助搬家的。”保安回答。 听是这么一回事,胡军自然也不会多什么。他坐在李守一平时坐的位置上,慢慢看着今的报纸。 从表面上来看,他是在看报纸,实际上,他的心思已经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怎么好端端的,李守一要让母亲出院呢?难道是华师父想要出手,为陈阿姨治病吗? 越想,胡军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样,那就少不了要请华师父吃上一顿饭。 “二蛋,跟我买菜去。”听到胡军的喊声,吕二蛋连忙跑了过来。边跑边问道:“军哥,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菜了。” 他们平时的吃饭,都在门口王大嫂的粥店带伙。煮上一锅饭,再烧上一大碗汤,随便炒上两个素菜就能对付。 这么一来,也就用不着自己买菜。 “二蛋,守一的妈妈,今要出院。不定哟,师父也会来他们家的。”胡军简单了一句。 “那好,那好,宝宝能见到师父了。”吕二蛋拍手道。 胡军二人去菜场的时候,李秀萍母子已经带着民工跑到了号楼附近的空场上。 “成悦,都怪你,拖到了这么晚?幸好那东西不在岗上,要不然准得有麻烦。”李秀萍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抱怨。 走在身旁的鲁成悦,把嘴一撅道:“老妈,你也别光是怪我。这迟到的事,不也有你的一份嘛。如果不是你多要了一回,哪能拖到这么晚。” “好啦,好啦,不要再啦。你这孩子,也不怕让人家听了去。”听到儿子口无遮拦的话,李秀萍脸上掠过一片飞红。口中嗔怪一句,抢先上了前。 时间不长,一行人就到了号楼的50室门前。“砸吧。”鲁成悦用手指着防盗门,直接下令。 听到这样的指令,为首的农民工有些为难的:“鲁老板,这样做的话,恐怕会有麻烦吧。” “有个屁的麻烦!这是我自己的房子,能有什么麻烦?”鲁成悦沉下脸皮在话。 “早呗。要是你早是你自己的房子,我哪会磨蹭哩。”听到这样的答复,农民工不再迟疑。 人家砸自己的门,肯定不会有麻烦事。他们直接取出带来的斧头、铁榔头,用力砸起门来。 早期的防盗门,只是铁管焊接而成。李守一家中,也没有什么好偷的东西,根本没有做什么加固措施。 没用多大力气,鲁成悦一行人便破门而入。 尽管没有用多少力气,这一通砸门所造成的响声,也还是算得上是地动山摇。楼上、楼下的人家,都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听到噪音,同一楼道的人家都跑出来查问究竟。孙芳家住在二楼,同样听到了声响。 休息在家的孙芳,被响声给震得有些心烦意乱。 连忙跑出自己的房间,对着客厅里的卢雨问道:“妈妈,这是哪家人家在砸门?怎么会没有一点公德心哟!” “听这声音,好象是五楼。”卢雨话的同时,打开房门朝外张望了一下。 这一望,她看到有几个农民工抬着沙发、床铺往楼下送,不禁好奇的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在帮哪家人家搬家呢?” “五楼。”农民工答复了一句。他们的心中无鬼,也就坦率直言地相告。 一听这话,卢雨更是觉得有些迷糊。 五楼住的是老李一家,还有老王一家。刚才还和老王聊过,也没到要搬家的事。 至于老李家,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刚才老公还给家中打了电话,要去医院帮助把李大嫂给接回家。 这么一想,卢雨拔腿就往楼上跑去。当她到了50室门前,发现真的是有人在搬李成铁的家, “这是老李家的房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家中没有人,你们怎么能随便砸门呢?”卢雨立即上前责问。 一见有人找麻烦,李秀萍上前应答道:“这处房子,李成铁已经让给了我。” 卢雨也认识李秀萍,知道她是李成铁的妹妹。只是想到陈凤琴正在回家的路上,又觉得这事有些破绽。 “既然是李家出让房子,为什么没有把钥匙交给你们,为什么他们家没有人在场,还要让你们如此砸门呢?”跟在卢雨后面上楼的孙芳,立即点出了其中的漏洞。 “是啊,哪有这样出让房子的道理呢?不管怎么,也应该等老李家有人在场才对哟。”六楼的路老师也出声指责道。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毛病。”四楼的缪师傅也站了出来。 …… 第80章 往阳台下面丢 剧烈的砸门声,惊动了楼道里的各家居民。一时之间,这个楼道里的人家,来了一大半。 只可惜,此时还是上班时间,来的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异口同声地在进行指责。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秀萍到底是女流之辈。有些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鲁成悦一看,这可不是一回事。 他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道:“尼玛的,磨叽个逑哩。给我搬,谁要是敢阻拦,就揍他娘滴个皮!” 听到鲁成悦如此下令,那些农民工也有了胆气。一个个搬着笨重家具,横冲直撞的往楼下冲。 本来堵在门口的邻居,都是一些老人和妇女。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慌忙避让。 “快,快给我往下搬。”李秀萍已经觉察到了情况有所不对,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帮忙的农民工。 想到那些避开的邻居,很有可能会用电话通知李家父子。到了那时候,一定还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李秀萍一狠心,直接下令道:“别这么麻烦了,直接给我把东西往阳台下面推。” 刚开始,只是被褥和衣服往下丢。到了后来,就连锅碗瓢盆,也都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只听得‘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房间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推得个精光。 看到屋子里已经搬迁一空,鲁成悦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么一闹,抢房子的事情,也算是大功告成。 不但是花钱得到了一套学区房,还加深了与吴大虎之间的感情。这样的事情,让鲁成悦心中乐开了花。 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以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软中华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中,一边点火,一边往楼下跑。 刚才那帮邻居被鲁成悦轰退之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立即进行了分工。 有的打电话给‘110’,有的打电话给保安,还有的打电话给李家的人。 医院病房中。 李成铁一家三人刚刚离开,危馆长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对妻子:“看样子,我们要沾上老李家这孩子的光嘞。” “沾光?沾这孩子的光!”听到丈夫的话,钱兰没有反应得过来。 徐大婶接口:“危大哥,你的道理,我一个农村妇女看不懂。只是总觉得,今的事情有点怪怪的。” “对,是有一点怪。要李家这父子二人对陈凤琴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省钱的原因,让陈凤琴提前出院。”钱兰点头。 坐在床上的徐元,先朝门外打量了一眼,这才转过脸来:“刚开始,那个周主任拽得很。李家那孩子一出场,姓周的立即就泄了气。” 听到这儿,危光宗大笑起来。 钱兰嗔怪道:“老危,有话就快嘛,干嘛这么装神弄鬼的样子。” “你们得都对,只是忘记了最主要的一条。”危光宗得意地坐了下来。 钱兰想了一会,找不到一个头绪。与徐大婶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一时来了脾气,揪着危光宗的耳朵:“老危,你,还是不?” “哎哟喂,老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多少也得给我老危留上一点面子呀。”危光宗连忙开口告饶道。 听到这话,钱兰也红了脸。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还好没有过路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 “我告诉你们哟,老李今走路的时候,总是会用受伤的右腿接触地面。”危光宗知道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立即点出了关键之处。 刚一听这样的情况,钱兰和徐家夫妻还在面面相觑,想不出来李成铁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钱兰皱眉道:“不对呀,这事有点不对。老李那条腿,我也听他们家人过,除了到一流医院动大手术,那是没法治啦。” “是啊,怎么出去了一个多时的光景,就让人给治好了呢?”徐大婶也有些不敢相信老何的话。 “老危啊,除非是碰上神医。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帮老李给治好腿呢?”钱兰还是在挠头皮,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敢于断定,老李家是碰上了神医,才会急着把病人给接回家。”危光宗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不直接在这儿治病呢?”徐大婶刚把话问出口来,徐元便接口:“你怎么这样蠢哩!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传出去才是。” 到了这时,危光宗叹息道:“李家是仁义之人,刚才要了我们两家的手机号码,恐怕就是为了能帮我们两家的忙。” “真的!要是能有神医帮忙的话,那可就太好啦。”徐大婶拍手叫了起来。 徐元也拍打着床边:“真要有那么一,可就谢谢地啦。” “嘘——”危光宗赶忙嘘了一声,声提醒道:“此事只能是我们两家知道。要是传出去的话,会有大麻烦的。” “知道,知道。” “我知道利害关系的。” 钱兰和徐家夫妇连连点头。 点过头之后,徐大婶又:“有个事情,我也看不懂。” “弟媳妇,你是刚才那个姓孙的话态度吧。”危光宗立即猜出了徐大婶的意思。 徐大婶点了一下头。 钱兰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姓孙的,起出身来也算不上有多高。他的女儿就是当了一个护士吧,能有什么值得这么拽的资本!” 在这个病房之中,大家都对李守一有着很好的印象。都觉得能找到李守一这样的女婿,应该是孙家的福分才对。 “其实,这个老孙也是了一些废话。平白无故的恼了人,还得把女儿送给人家当媳妇。”危光宗。 看到妻子面露不解之色,危光宗解释:“前些,守一这孩子过生日,那个叫芳的女孩子,给守一送了一件羊毛衫。” “你怎么会知道的?”钱兰追问道。 “守一这孩子孝顺,把羊毛衫送给了老李。送的时候,我们夫妻俩和你家老危都是在场人。”徐大婶解释了一句。 “嗯,这孩子,不错。”钱兰赞道。 “刚才,老孙又到芳送馒头给守一的事。你们,这明了什么?”危光宗问道。 钱兰张口就答:“这明芳的心中已经有了守一这孩子。” “何止是心中有了守一。照我看,这门亲事十有九成跑不掉啦》”徐大婶拍着病床的靠背笑道。 “你们,这个老孙又是何苦呢?”危光宗摇了摇头。 第81章 有人抢房子 从菜场回来之后,胡军就一直坐在办公室陪着吕二蛋聊,等着李守一回来之后,再打听师父的消息。 突然之间,他们接到了号楼居民的报警电话。 “什么?你有人在抢占李守一家的房子!”得到报警的肯定答复后,胡军大怒道:“你丫的,全不把咱们保安放在眼中呀!” 刚一接到报警,胡军就想起了刚才那帮帮助搬家的农民工。没有想得到,那帮人是为了抢占守一兄弟家的房子。 接完电话,他立即取出对讲机,大声喊叫道:“所有岗点注意,所有岗点注意,号楼有情况,号楼有情况,立即带警棍前往增援,立即带警棍前往增援。” 胡军呼叫的时候,吕二蛋也不等招呼,就已经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吼:“想要欺侮宝宝的兄弟,想要欺侮宝宝的兄弟。不行,不行,宝宝不答应。” 看他那种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在愤怒? “快!跟上去。”胡军喊了一声。 守在附近的几个保安,直接跟着往号楼的方向冲了过去。 也有居民向‘110’服务台报了警。 “你好,这里是‘110’。哦,你五林区有人在强抢房屋。行,我们立即通知派出所出警。”女接线员立即作出了答复。 作为当事人的李家三口子,此时还蒙在鼓中。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李成铁一路哼着黄梅戏,跟在孙大宝的三轮车后面一起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还停下来割了二斤肉,买了两条鱼和一些蔬菜。看他这么一个乐和的样子,不用多,也是家有喜事的表现。 孙大宝开玩笑道:“老李啊,是不是有什么女人看上了你。” “去你的吧,整到晚就是想这些肮脏事。看,我李成铁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不是,那你也告诉我一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碰上了什么开心事,我老孙也要贺喜一番才对。” “不能,不能。戏法破,那就不值钱啦。反正嘛,少不了你老孙的一杯酒。” 一路上,听着丈夫与孙大宝在笑话,陈凤琴都是笑而不语,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丈夫如此这样开心,她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是在什么时间了。 这么多的变化凑到了一起,她再看不出有好事降临,也就算是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想到儿子给自己按摩的效果,再想到丈夫刚才心翼翼地走路的样子,陈凤琴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由于这么一来,刚才因为孙大宝讥讽自己儿子所引起的不快,也就暂时丢到了脑后。 想到孙芳给儿子送的生日礼物,陈凤琴甚至还在心中发笑。你孙大宝再是怎么一个厉害,能管得住你女儿的心嘛。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败兴的人出现。 好象是在一桌盛筵旁边,总是会有几只苍蝇不请自到,蹲在一旁‘嗡嗡’直叫一般。 李成铁三人刚一进区,就有居民报信:“老李,有人在砸你家的房子,孙家母女在那边拦也拦不住。” 李家唯一的家产,就算是这么一套房屋。 如果失去了房子,儿子无法娶亲,一家三口连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李成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四楼的缪师傅打来的电话。所的内容,也和刚才那位居民得差不多。 一接电话,李成铁心中哪能不急。也不和妻子话,直接就将手中电门一拧,‘呼’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到了自家楼下时,正好看到一群农民工模样的男人,从楼梯那儿往外跑。 “不能走,你们不能走。你们这一走,我们还能再找去谁打官司。”孙芳张开双臂,想要拦住那帮农民工。 卢雨也跟着嚷嚷道:“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们把人家的门一砸,再把东西往地上一摔,就想这样走人吗?” 六楼的路老师,也跟着指责:“你们这么一闹,还让老李家的人怎么活哟?” 四楼的缪师傅给李成铁打完电话之后,也拦到了路上。 “走开,走开,这不关你们的事。就是想要打什么官司,也得去找那边的正主儿才对。”一个壮汉话的同时,用手指了指李家母子。 他为了急于脱身,就在孙芳肩头推了一掌。 他是一个壮汉,这一推的力气,可不是一星半点,顿时就把孙芳给推倒在地上。 “你们是强盗,是土匪。呜——”看到女儿被推倒在地上,卢雨一边大哭,一边上前去扶自己的女儿。 这个时候,周围的住户也已经被惊动,大家都从自己家中奔了出来。 刚开始,大家只是带着看热闹的想法。到了楼下之后,他们也只是拱着手站在周围看热闹。 这年头,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有所发生,很难得清真相如何。如果随便插手的话,很可能会让自身惹上了麻烦。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开始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到了孙芳被推倒在地上后,周围邻居也就意识到此事另有有蹊跷之处。 要不是这样,哪有人还未搬来,就打起邻居的做法。 这么一来,大家的情绪骤然暴发出来。 “你们是强盗吗?就是想要收房子,也应该要等到老李家的人回来再吧。” “你们是来收房产,还是来打人吗?” “卧槽!是欺侮我们区的人老实吗?来,是哥儿们的跟我上。” 有了人带头,一帮伙子纷纷摩拳擦掌,冲着那帮摔物品的汉子围了上去。 再朝远方看去,几条路口上都有手持警棍的保安涌了过来。这些伙子的胆量,也就更大了一些。 看到眼前的形势,帮忙来做搬运的民工立即认了怂。 他们的任务,只是被请来帮助搬运家中物件。拿的是搬运费,可不负责保镖的事务。 所要做的活计,也已经基本做完。 刚一看到有人围了上来,打头的农民眼睛一扫,连忙挥手喊了一声‘走’。 有他这么一声喊,那些本来就已经被吓得腿打抖的农民工,立即撒开脚丫跑了起来。 总共就拿了这么几个钱,不管是被人打伤,还是打伤了人,都不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你们别走哇。要不然,我可不给你们付工资哦。”身穿白西装,翘着兰花指的鲁成悦,大声嚷嚷了起来。 第82章 一品香的酒席 听到鲁成悦的威胁,打头的农民停了一步。 接着,他头也不回,只是口中嚷嚷道:“姓鲁的,你让我们做的活计,我们都已经做到了位。如果不肯给钱,我们就住到你家去。” 嚷完之后,他就大步走了人。 “卧槽!妈,我们也快走吧。”眼见留不下农民工,鲁成悦骂了一声。拉着身边把头发烫得象鸡窝的李秀萍,就准备离开。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有人冲了上来。有了这么一冲,也就把鲁家母子被拦了下来。 这些住户都是聪明的人。他们没有阻拦那些农民工的离去,却把这对母子给拦了下来。 不管是多大的事,只要把正主儿给拦了下来,就好讨个法。 “你们给我当心,老子可不是你们能欺侮的对象。”鲁成悦还想撒泼。 跑得最快的吕二蛋,上前一把给扭住了胳膊。一边扭,一边在口中骂道:“宝宝揍你,宝宝揍你。” 吕二蛋的力气可不算,手中微一使力,只听得‘哎哟,我的妈耶’,鲁成悦立即跪到了地上。 抢先一步赶到的李成铁,正好看到眼前这般情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带人抢房子的人,不是外人,而是嫡亲妹妹李秀萍和外甥鲁成悦。 他也顾不得放好电瓶车,往墙边一扔,直接就冲了过去。 看到儿子被人一把揪住,正准备离开的李秀萍先是急得直跺脚。当她看到李成铁冲了过来,反而倒是镇静了下来。 “二蛋,先把人放开,看住他就行。”胡军看到李成铁到了场,也让吕二蛋把鲁成悦给放了下来。 听到胡军话,再看到一帮保安虎视眈眈的守在旁边,李家母子二人知道无法跑得掉,索性打消了走人的打算。 冲过来的李成铁脸色铁青,围着李秀萍转了几圈,平稳了一下脾气,方才用手指着妹妹责问道:“秀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欠债还钱,经地义的事情。借你的钱,约的是10归还。今是第11,你还要问我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李秀萍理直气壮的。 话的同时,她一掌打开哥哥的手。 手中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烟雾,全都喷到了李成铁的脸上。 听到这样的话,李成铁也顾不得烟雾熏人,指着李秀萍嚷道:“你瞎,明明约的是三十,今才是第十一,离还钱的期限还远得很哩。” “哼哼,私凭文书官凭印,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你如果不服气,可以上法院打官司嘛。”李秀萍冷笑起来。 这个时候,孙大宝的三轮车也到了背后。 看到自己的女儿跌倒在地上,老婆蹲在那边放声大哭,孙大宝赶忙将车子一停,立即奔了过去。 听到房子被抢的消息,再看到家中物品都被扔到了地上,心情一直都是很好的陈风琴,一口气没有喘得过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李成铁顾不上与妹妹交涉,赶忙转过身来为妻子掐人中,做人工呼吸。 一边做,一边对着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跑过来帮忙的孙家母女嚷嚷道:“芳,快打电话给守一。” 这个时候,周围那些原来是看热闹的邻居,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到了期限,我们不知道。可就真的是到了期限,也不能这么狠心吧。” “好在是亲兄妹,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真的要把老李一家人给活活逼上死路。” “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让老李一家走投无路嘛。” …… 听到周围的一片指责,手翘兰花指的鲁成悦双眼一瞪道:“怎么啦,你们想打架吗?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制社会,是要讲道理的。” 话一完,他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崔所长,我是鲁成悦。对,我在你们五林区碰上了刁民。有困难,找警察。到了这个时候,就得要请你帮忙啦。” 也不知对方回答了什么,鲁成悦兴奋地:“好,崔所长,我在这儿恭候你的大驾。中午嘛,喊上几个朋友,到‘一品香’好好聚上一聚。” 这话的时候,他一点也不顾忌别人会听到耳中。也许,他就是有意这样做的,好警告在场的人不要多管闲事。 过了一会,一个40多岁,挺着个大肚皮的警察,开了一辆电瓶车到了现场。 在场的居民认识此人,知道他是派出所的崔所长。 在鲁成悦打电话之前,崔所长就已经接到了‘110’的出警通知。他没有安排其他警察出警,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五林区。 即使是到了区,他也没有接近冲突现场,而是守在一边观察形势的发展,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最好是等鲁家的人能够顺利脱身,他再出场来放个马后炮。 此时接到鲁成悦的电话,他还是不慌不忙的开着电瓶车往现场跑。 “什么事,什么事?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是不是想要闹事啊。”崔所长的屁股还没有离开电瓶车,就已经给在场人戴上了一顶大帽子。 有那胆的居民,就把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胡军一看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崔所长,今这事可得让你主持公道。要不然的话,我们母子就给这帮刁民给欺侮了。”鲁成悦抢先了一句。 他慢慢踱了过来,先递了一根软中华香烟给对方。崔所长接过香烟,一边点烟,一边摆手道:“没事,没事,麻烦,好解决。” 李秀萍一看来了后盾,也不肯久留,拉了鲁成悦一把:“成悦,抓紧时间走人吧。” 听到母亲的提醒,鲁成悦一想也对。夜长梦多,不如早点走人为好。 他对崔所长:“拜托你喽。我们在‘一品香’见。”话一完,他就拉了李秀萍一把,准备直接走人。 “好唻。”崔所长随口应了一声。 这件事的大体情况,他也有所了解。虽是有些不仗义,想到吴大虎的拜托,再想到李家没有背景,这才应承了下来。 对于鲁成悦急着想要离开的做法,他的心中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一个下岗工人的家庭嘛,能有多大的事情! 第83章 这就是证据 “你们好狠心啊——”这时,陈凤琴也正好苏醒过来。 刚一清醒,她就哭出了声。 满以为这一次出院,全家就能过上了好日子。没有想得到,就连唯一的家产也被亲戚给盯上了眼。 看到妻子脱离了险境,李成铁连忙安慰:“凤琴,你别急。不管多大的事,只要你的身体好好的,我们家就能应付得过去。” 话一完,他就转过身来,拦住准备走人的李秀萍和鲁成悦母子二人:“别走,先把话清楚再走。” “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嘛!我们警察到了场,你还敢如此蛮横,可想你平时是什么样的人嘞。”崔所长的眉毛竖了起来。 一见鲁家母子被拦了下来,崔所长立即快步走了过来。他一边,一边跑,很快就站到了李成铁的身前。 “不,不是你的——”李成铁看到警察如此话,有心辩白,对方却根本不让他话。 崔所长用手指着李成铁的鼻子:“姓李的,我你一个大男人,干嘛不出去好好挣钱,却要在这儿赖人家的账。这样的事,你感觉很光荣吗?我呸!” “所长,这房子是我的呀,怎么能我是在赖账呢?”李成铁脸胀得通红,好不容易才分辨了一句。 “你胡。崔所长,这就是证据。”鲁成悦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在崔警官眼前晃荡了一下。 然后,他振振有词的:“借条上写得明明白白,是十交房。今是第十一了,你还不应该交房吗?” “你看看,你看看,白纸上写黑字,明明白白的证据,你还在折腾什么呢?”崔所长教训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了那张所谓的证据,他也不接过来瞧上一瞧,直接就作出了认定。 也许是觉得自己话口气武断了一些,他又放缓语气:“这样吧,今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赶快走人吧。” “崔所长,这证据有问题啊。我明明写的是三十,怎么可能会变成十呢?”到了这个时候,李成铁什么也不会放弃争辩。 周围的人原来对这事就有怀疑,哪有住得好好的人家,会突然将房子给卖出去的道理。 听到李成铁如此一,更是哄的一声议论开了。 “这个什么屁所长,也不好好了解情况,就作出了处理决定。” “你刚才没有听到吗?人家急着要到‘一品香’去喝酒,哪能不急哩!” “要是老李家也有好处送给他,指不定又是一种什么法哩。” 听到周围都是对自己进行指责的议论,崔所长把脸往下一沉:“你们是谁想要话?站出来给我看看。” 完话后,他瞪起双眼,朝着四周左右打量了一下。 周围的邻居,本来还在七嘴八舌地进行议论。 听到崔所长这种威胁的语言,再看到崔所长那种凶神恶煞的眼神,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崔所长笑了,笑得十分得意。这么多人都不敢话,这就证明了自己的威风。 “我想要话,不知你要怎么看我?”上次出事的朱大爷儿子,省农科所的专家朱子玉站了出来。 自从父亲出事,他还一直留在家中照料。今听到李家出了事,朱子玉立即就从家中赶了出来。 到底是在省城工作的人,见识广了许多。怎么一个法,也不会被一个的派出所长给吓退场。 看到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知识分子站了出来,崔所长一时有点语塞。他在心中忖度,这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来头? 朱子玉继续指责道:“崔所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应该要听双方的陈述才对。哪有你这么到了场之后,只听一面之词的道理。” 同一楼道的路大爷,是个退休老教师,看到朱子玉打了头阵,也站了出来。 他面带讥讽之色地:“崔所长,我站出来了,你会不会吃掉我老头子呀!” 已经打完电话的胡军,跟在后面大吼一声道:“保安的弟兄们,我们都站出来,难道还能咬掉个鸟吗?” “对,我们都站出来。房子是老李家的,我们大家都能做证明。” “谁怕谁哟,大不了不干这份差事吧。” “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姓崔的,你来抓宝宝吧” …… 有了朱子玉等人的打抱不平,再加上胡军的发动。 这么一来,不但是保安站了出来。就连原来退后的那些邻居,也都重新冲了上来。 “是啊,这个所长做事有点不在理儿上了。” “这样的人也能当所长,老爷真是瞎了眼睛了。” “老李一家都是好人,这个忙,我们大家都得帮上一帮才对。” …… 崔所长可以不把这些邻居放在眼中,但不能瞧不起胡军。并不是他把保安队长这个岗位看得有多重,而是这中间另有原因。 前几,五林区保安抓获流窜犯‘青狼’的时候,崔所长也带着所里的警察来到了现场。 配合工作的过程中,他很清楚的知道,胡军与县局刘局长是战友关系,而且是那种感情很铁的战友关系。 只要胡军将电话一打,事情就能闹到局领导那儿。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这个派出所长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你……你们想围攻警察吗?”眼见形势不妙,崔所长顿时就慌了神。 嘴皮上着虚张声势的话,崔所长的眼睛在不停地闪烁,头脑中也在思索着如何让自己下台的主意。 五林大道上,李守一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还在心中感慨人生的变化无常,还在思索着自己的发财路。 如果不是碰上了师父,今上午在医院的这么一场官司,肯定会是输得一塌糊涂。 不但会欠上一屁股的债,就连家中做抵押的房子,也会保不住。 想到以房产做抵押的事,李守一就觉得有些腻味。他总觉得这事有鬼,却又找不到破绽在哪里。 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把钱给还掉,省得日后再生出新的麻烦来。 就在李守一拿定主意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守一哥,你快回家,有人在抢你们家的房子哩。”手机中,传来了孙芳的叫喊声。 “什么?你有人抢我家房子!”李守一的双眼立即瞪了起来。 第84章 吴大虎的遗憾 五林区不远处,有一家棋牌室。最上档次的一间包厢里,正坐着一批客人在打麻将牌。 带头的人,就是吴大虎。 早晨睡到十点钟醒来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问鲁成悦抢房子的事情进展情况。 这件事一不到位,他都会觉得心中难受得很。 听到鲁成悦窝在家中还没有出发时,吴大虎当场就骂了娘:“他姥姥的,姓鲁的这子不是个玩艺儿。不行,我不能让他拖时间。” 正当吴大虎准备派人催促的时候,又传来消息:李秀萍、鲁成悦母子二人,已经带着农民工去了五林区。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里得到好消息,吴大虎立即让人通知手下一班狼狈为奸的弟兄。 让大家到五林区门前不远处的棋牌室集中,是有一场好戏可看。 一帮富二代汇拢到一处,一边打麻将,一边听着现场上的最新消息。 他们打牌的时候,自然会有一帮手下在跑腿。 “吴少爷,动手啦,动手啦。鲁成悦那子直接让人砸开了门,把屋子里的东西在往楼下搬哩。”有人从现场传来了最新的消息。 “嘿嘿,鲁成悦那白脸,还就真的不一般。他在让人把东西往楼下扔哩。”又有人传来后续消息。 “这一扔,那些东西还有用吗?”有人疑问道。 有人不屑的回答:“废话!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管他有用没有用哩。” “是哎,只要能让吴少爷出了气,要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了一句捧场的话。 接下来,几人继续打牌,等候着现场传来的最新消息。在吴大虎的心中,这一口气算是出定啦。 “不好,不好。吴少爷,那边闹起来啦。”有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吴大虎心中一惊,将手中的牌扔到桌子上,连忙问道:“快,怎么一回事?” “吴少爷,那些周围邻居闹了起来,就连那些保安也都在闹事,把鲁母子给拦在那儿,不肯走人哩。”报消息的人解释。 吴大虎问道:“鲁成悦在干什么?” “在打电话。”来人继续回答。 “噢——这还差不多。打牌,继续打牌。”吴大虎从桌子上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美美的抽了一大口。 对于他来,事情闹得这个样子,就已经达到了一大半的目的。到于鲁成悦被拦在那儿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吴大虎的心上。 已经定好了的方案,官场上有崔所长,社会上有圈子那帮人。怎么一个法,李守一这家人也翻不了。 放在平时,吴大虎就会认定是大功告成,也许就会直接拔腿走人。今不行,他觉得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由于这样,他决定继续等待下去。 听他这么一,房间里重新响起了麻将声。 “吴少爷,派出所的崔所长已经到了场,正在帮着驱逐姓李的夫妇哩。”又有人传来了消息。 “姓李的保安呢?”吴大虎停下手中的牌,问起了来人。 眼前这样的情形,最好要让李守一身临现场才对。只有这样,才能让吴大虎找到出气的感觉。 报消息的人摇头:“没有看到,可能还在路上走吧。” “咦,这倒有点奇怪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李守一怎么会不到现场呢?”吴大虎觉得有点疑惑不解。 一般来,这种简单的民事纠纷,如果有了派出所长亲自出场,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能风飘云散,重新归于平静。 如果事情很快就得到解决,这对于吴大虎来,显然是觉得有些不过瘾,觉得有些遗憾。 听到孙芳的话,李守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他和表哥鲁成悦想到了一处。 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发生光化日之下强抢私人住宅的事情呢? “是的,是的,是你的姑母和表弟,他们带人来抢你家的房子耶。”孙芳又补充了一句。 对于姑母和表弟的狠毒,李守一没有表示惊讶。听到是这么两个人在抢房,李守一心中立时便信了三分。 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就把那对母子看成了魔鬼。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他们凭什么抢我家的房子?”尽管如此,李守一心中仍然有着疑惑。 孙芳耐心解释:“是借给你们的钱,过了抵押期,他们直接收房产来嘞。” 到后来,她又催促:“守一哥,你别再问啦,先回来再吧。再拖下去,肯定会要出大事的。” “屁话,他们的全是屁话。好,我听你的,马上就到家。”李守一骂了一句粗话,立即收起手机,重新蹬起了了自行车。 此时的李守一,正在往家奔驰的路上。 回家的这一路上,李守一都在回忆着当日借钱的前后经过,默默思索着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十前,也是刚刚入院的那一下午,医院便让病床护士前来催缴五万元住院费。 上午为了五千元的事,李守一刚刚出去求了好几个朋友,这才凑上了入院费。 没有想得到,病床还没能捂得热,就又来了加交费用的通知。 护士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这样的病情,没有几万元钱的支出,哪能看得出个眉目来。 在这种情况下,李成铁什么埋怨话都没有,拍着胸脯走了出去。他跑了一大圈,只是借到两万元。 李守一清点钞票时,看到了一张卖血的收款收据。 这才知道,父亲出去借了一圈,也只是借到15000元。加上卖血收入的5000元钱,这才凑成了自己手中的两万元钱。 父亲会想着去卖血,很显然是借钱碰上了困难。 作为一个涉世不深、交往不多的年青人,李守一能借到先前入院的那5000元钱,已经是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休息了一会功夫的李成铁,想到医药费还差那么一大截,便又挣扎着准备出门,继续开始借钱的艰难跋涉。 看着这样的情景,李守一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绞痛。 如果不是自己惹出那样的麻烦,惹下那样的丑闻,父亲怎么会如此拼命的去借钱。 李守一心中已经做好打算,只要父亲一出病房,自己就去卖血。不管能卖多少钱,也能减轻一点借钱的负担。 第85章 借钱的经过(一) 就在李成铁将要出门的时候,一个头发烫得象鸡窝一样,嘴唇红得好似在滴血的女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病房。 看她那种又红又黄的头发颜色,危光宗都无法分得清,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 徐大婶胆子,更是避让到了一旁。 跟在女人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翘着兰花指,穿着白西装。头发梳的很亮很亮,连苍蝇掉上去都得劈个叉。 他的脸上还打了一点淡妆,看起来嫩白嫩白的样子。 来人也不是什么外人,乃是李成铁的妹妹李秀萍和外甥鲁成悦。 起来,李家兄妹之间原来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相互之间,也是有来有往,热乎得很。 那个时候,李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也总是会支助妹妹家中一些钱和物资。 妹夫鲁亦海在县税务局,刚开始只是普通办事员的时候,做人还算本分,话也能知道进退。 当上很有一些权力的办公室主任后,逐渐瞧不起没有出息的李家人。就连李秀萍自己,也不把娘家人看在眼中。 见到妹妹一家人的态度变化,李成铁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哪肯去看别人的脸色。 加上陈凤琴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想到李秀萍一家过去吃自己家,用自己家的往事,心中更是不舒服。 这么一来,双方的关系也就变得疏远起来。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以外,平时就没有其他的交往 没有借得到钱的时候,李成铁心中就在犹豫。想要豁出一张老脸,上门去求一下李秀萍。 几经犹豫,还是没能下得了这个决心。要不是这样,他哪会宁肯去卖血,也没有去登妹妹的门哩。 此时看到这们一对极品母子携手前来,李成铁没有欣喜,却多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长辈之间的矛盾,李守一不会介入其中。让他最为瞧不起的人,就是这个表哥鲁成悦。 虽是比自己大了三岁,却连续留级了两回。到了最后,竟然会连参加高考的资格都没有能够到手。 这也就罢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热爱学习,学习也不是所有人的生活出路。 可是你没有本领去学习,那就低调一点行不行呢?还整拽得象个二、五、八万似的,看到李家人还是要摆出高级知识分子的样子。 “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这是李守一对姑母和表哥到来的感觉。 他在心中担忧,不知道对方会设下什么样的陷阱,引诱方寸已乱的父亲上当哩。 “李成铁,发生这么大的事,干嘛不告诉我呢?”李秀萍站在病床旁边匆匆打量了陈凤琴一眼,便掩着鼻子转过了脸。 听到这样的发问,李守一心中鄙夷了一下。告诉你,能够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哪还用得着我父亲来告诉你。 躺在病榻上的陈凤琴,脸上却是掠过一片羞愤之色。 李秀萍刚才那样的表情和动作,纯粹就是对她这个做嫂子表示的不屑与鄙视。 自从出事以来,虽一直是在贫困线上挣扎,何曾有人用这种目光打量过陈凤琴。 她想要话,却又强行给压制了下来。 知道情况的人,也许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如果不了解情况,还能自己是个不晓道理的女人。 她的手,一把揪住了床单,牙齿也咬得格嘣直响。她在拼命的忍耐,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听到旁边的声音,再看到母亲的表情与动作,李守一哪能不知道母亲的心情。 连忙走到床边,用手按了按母亲的肩头,让母亲不要激动。 “咳咳,这不是忙着要借钱吗?医院催着要再交五万元钱押金,我正准备出去借钱哩。”在这功夫,李成铁已经答上了话。 借着这个话题,他出了自己的困境。 话音中的意思得很明白,如果想帮忙,那就上一声。不行的话,也别耽搁我出去借钱的大事。 “不就是钱嘛,事一件。李成铁,这事交给我就行。”没等李秀萍答话,鲁成悦就抢先承担了下来。 这对极品母子有个特点,对李成铁的称呼都是直呼其名,没有一个会喊‘哥哥’,或者是喊‘舅舅’。 对于这些,李成心中虽然恼怒,却也无法计较。好在相互断了往来,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此时听到外甥的话,李成铁迟疑的问了一声:“你——”就没有继续再往下。 对宝贝外甥的如此大方,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不太适应。因此,他不会把话足,免得丢了面子。 “李成铁,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既然是一家人,我借钱给你,就不会再收什么利息。”鲁成悦话的时候,傲慢地吐出了一口烟雾。 “哦——”这么一个长音,充分显示出了李成铁内心中的疑惑。 他心中有些猜疑,今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啦?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有如此好事送上门来呢? 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他还是不肯把话足。 就连陈凤琴也是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对母子有如此好心肠。 她与儿子对视了一眼,看到李守一的脸上也是一片疑惑神情,心中更是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不过嘛,亲兄弟,明算账。借款时间定三十,你只要用李家的房产证做担保就行。如果过期不还,房产就归借款方所有。”鲁成悦又。 这样的语言,立即打破了李成铁最后一点感激之情。 李家这房子,是当年旧城改造时返还的拆迁房。由于家中贫困,只是一套64个平方米的房子。 虽是了一些,好在也是两房一厅一厨一卫。用于一家三口居住,勉强也是能够对付。 这房子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处,就是有一条好处让人眼红。位置不是一般的好,靠近菜场,靠近商场。 这也就罢啦,关键一条是靠在了实验学和江水中学旁边,成了炙手可热的学区房。 按照一般的估价来,在江水这种县城里,最少也能值上五十万元钱。 听到鲁成悦的提议,李守一楞了一下。始终没有开口话,却也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 虽然觉得鲁成悦的提议,绝对不会是免费的午餐,却也没能找到漏洞。 自家只要是在三十内,再想方设法地借到五万元钱,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因为这个理由,他也就没有阻挠这项协议的达成。 第86章 借钱的经过(二) 看到儿子没有话,李成铁想到医药费的事,也就找护士借来纸和笔,当场在病房中写下借条。 为了防止意外,借条中所写的数据,全部都是用大写字。 “守一,你帮爸爸看看借条写得错不错?”到了最后,李成铁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借条交到了儿子手中。 李守一抓在手中读了一遍:“今借到鲁成悦人民币伍万元整(不收利息),以房产证为抵押品。约期叁拾,过期不还,以房产抵偿。借款人李成铁。” 读了一遍,心中又咀嚼了一会,李守一还是没有找到漏洞。因为这样,才将借条交回了父亲手中。 看到儿子没有找出问题,李成铁这才在借条上加上年月日。即使是这么一个细节,李成铁也是一丝不苟的用大写字来书写。 由此也不难看出,李成铁是一个心谨慎的人。 就在李成铁准备签字的时候,陈凤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头。 她强打精神撑起身体:“老李,别签,千万别签字。这个病,我们不看啦。你今就是借下了这笔钱,我们又拿什么来还呢?” “嶷琴,你别急。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会有办法的。”李成铁劝道。 李守一也上前扶住母亲:“妈妈,你别急,会好起来的。” 李家父子劝陈凤琴的时候,鲁成悦一直都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抽香烟。 当他看到李成铁签好名字时,脸上这才掠过一缕阴阴的笑容。 收到借条之后,他当场将五万元钱打到了医院帐户上。然后,母子二人陪着李成铁回家去取房产证。 当时,李守一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始终都觉得有些糊涂。要自己这个姑妈变了性子,莫如去信老母猪会生马驹。 就连冷眼旁观的危光宗,也看出有些不对。 等到他们出门之后,这才声提醒了一句:“李,我只是一个外人。句不中听的话吧,你这个姑妈和表哥好象有些邪门。”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守一,你们父子俩还是防着一点好。”徐大婶也补上了一句。 “守一哎,他们不会有好心的。不会,绝对不会。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出院,省得你们爷儿俩上了他们的当。”陈凤琴捶打着床铺,着急的。 “妈妈,你这的是什么话!再怎么一个法,也得把你的病给看好才对。再,借条的事,我也看了好多遍,没有发现问题嘛。也许,也许是鲁家的人转了性子哩。”李守一劝道。 话是这么,道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李守一还是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之处。 劝母亲之后,他还是反复推敲着其中的漏洞,偏偏就是找不到毛病出在哪里。 也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李守一才会在医院处置好医药费用之后,立即就把还鲁家的钱,取回房产证的事放在了首位。 接到电话后的这一路上,李守一想了好久。想呵想,还是没能找到让姑妈和表弟带人来抢房子的理由。 尽管如此,李守一并无往日那种无助的彷徨。反而觉得自己的心中,好象是充满了豪情一般。 师父已经再三过,让自己要挺直腰杆做人。 在桥口痛打流氓,算是扬眉吐气的第一回。虽是被方圆圆那丫头坏了兴致,也还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刚才在医院里,又教训了周一凡。十万元钱暂时没有到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也许,这抢房子的事,又该让自己再打有些人的脸吧。想到这里,李守一的心中气势磅礴,豪情满怀。 为了不让父母着急,李守一在五林大道上用力蹬车。 这一次,可不是先前那种悠闲的样子,而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拼命地蹬自行车。 用力,用力,再用力。他此时的蹬车速度,比起自行车运动员的速度,也是不逞多让。 他这一发力可不简单,只见身边的人影急速往后闪过。 不时有人大声叫喊道:“伙子,真棒!” 还有人在鼓劲道:“伙子,加油!” 想着家中的事,听着耳边的鼓励,李守一的速度更是不停地在加快。 好梦不长。李守一蹬得兴起的时候,突觉一脚踩空,心知是链条出了毛病。 他在心中喊了一声‘糟糕’,也是无法可施。车子正在高速前进,想要停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一直等到车子滑行的惯性消失之后,这才跳下了车子。 果然不错,由于用力太猛,车子的链条终于完成了历史使命,断成了三截。 其实,上次送吴燕子母子去医院之后,他为了赶在华明之前面到达农药厂,也是拼命狂奔了一回。 那一次,他就听到了链条‘咔咔’的响声。这就明,链条的寿命已经到了终结的时间。 想要扔下车子走人,李守一又觉得不舍。毕竟,这也算是穷人家中的一份财产。 到了最后,他还是扛起自行车,大步流星的朝着家中奔了过去。 这一路上,都有好奇的行人停下观看。 想不通这个伙子中了什么邪,竟然会扛着自行车在大街上奔跑起来。 就连街头值勤的交警,也开着警车追了上来,想要看上一个究竟。 追了一会以后,他们这才发现伙子的行为,根本不会影响到社会治安和交通安全。 尽管是这样,他们还是当作一个笑话,给了其他的交警听。 的内容,就是一个伙子得了失心疯,有车不骑却扛着个车子在大街上奔跑。 让人不得不赞上一句,伙子的速度确实是不慢。要是去当运动员的话,保不准也能得到一个好名次。 这些话,李守一都听不到。他心中着急的事,就是想找个地方把自行车给寄存一下。 还好,跑了没有多远,李守一就看到路边有一个修车、补胎的个体户。 那个哥儿们,正好没有事干,闲在那儿晒太阳。 “哥儿们,拜托喽。过上一会,我带钱来取车。”话一完,也不等人家有所反应,他就撒腿跑了起来。 就连从来不肯抛弃的黄大衣,也丢到了修车的摊点上。 一路疾行的李守一,总算是回到了五林区。还在远远的地方,他就看到自家居住的那幢楼下,围满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再细看一下,又看到胡军带着一帮手持警棍的保安,也都站在了现场。 “军哥,谢谢你。”李守一的嘴唇哆嗦着。 第87章 草尼马的臭逼 李守一进了五林区,刚一拐弯到自己所住的号楼,便看到母亲躺倒在孙大叔的三轮车上,孙芳正在用碗往母亲嘴中喂水。 父亲背朝着自己,站在对面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那就是姑母家的儿子。 鲁成悦将头抬得老高,双手负在背后,不慌不忙迈步的样子,一看就能知道这是一个装B的货。 人长得倒是挺秀气,只是生出了一副水泡子眼。这么冷的,穿着一件西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得下来的?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怎么会学了一副娘娘腔,李守一腹诽了一句。 就在李守一快步走近现场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重大变化。 看到李成铁拦在自己身前,而且出事情的真相,鲁成悦心中怒火大起。 也顾不得其他后果,立时就骂出了这么一句脏话:“姓李的,我草尼马的臭逼!” 此言一出,现场上顿时就静了下来。 “鲁成悦,你刚才骂的是什么?我没有听得清楚,你再骂一遍让我听听。”听到嫡亲外甥的辱骂声,李成铁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草尼马的臭逼!”看到李成铁上前逼问,鲁成悦毫不退缩地又骂了一句。 这子平时就是生了一张臭嘴,根本不去细想自己骂的什么内容,更不会去想自己所谩骂的对象。 李成铁不怒反笑,逼上一步问道:“姓鲁的,我的妈妈是你的什么人?” “管她是什么人,老子想草就草。”鲁成悦得顺了口,就连崔所长给他使眼色也没有看得到,照样是大放厥词,满口喷粪。 “啪!”只听得一声响,鲁成悦的左边脸庞上,顿时中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白嫩的皮肤,不但是明显红肿起来,而且留下了五条鲜红的手指印。 “李成铁,你敢打我儿子,老娘和你拼啦!”李秀萍嚎叫道。 看到儿子挨打,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李秀萍,如同疯狗一样的扑了上来。 李成铁也不退让,铁青着个脸问道:“李秀萍,难道你没听到这个畜生骂的话吗?” “管他想草谁,都能让他草。老娘有的是票子,还怕有人不让草吗?”李秀萍得意地回答。 她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事情闹到了这个样子,还没想得出这句脏话错在哪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听惯了儿子的粗口,也就不会再去计较儿子骂的是谁,骂的是什么内容。 周围的邻居,包括前来帮忙的崔所长,都在一个劲的摇着脑袋。 有其母,方有其子。 难怪鲁成悦会话如此不上道,原来是有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母亲。 听到如此言论,从省城来的朱子玉,更是啧嘴道:“禽兽,标准的是一对禽兽母子耶!” “啪!”又是一声打耳光的响声。 这一次的巴掌,直接是打在了李秀萍的脸上。 “李秀萍,我打你这个无父无母的东西。”李成铁气的浑身乱颤,暴喝一声,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和先前的效果一个样,甚至还有过之。 李秀萍白晳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了五条鲜红的手指印。 倾刻间,她两边的脸颊上便已经红肿起来。就象是两个肉包贴在脸上一般,特别的引人注目。 “你的儿子想要草我的妈妈,你竟然你有钱,不管他想草谁,都能让他草。你,你还是人吗?”李成铁怒得不出话来。 这几年来,他虽然知道妹妹变得太很,变得没了人情味。却没有想得到,会变得这么离谱。 听到李成铁的怒骂,李秀萍这才知道儿子错了话。这样的话,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下骂出来呢? 尽管如此,她还是冲了过来。 一把揪住李成铁的衣服,自己往地上一躺,大声哭喊道:“让你打,让你打,老娘今就把性命交给你李成铁啦。” 李成铁未加提防,一下子也被拉得弯下了腰。 “这……这……”一开始还蛮威风的崔所长,看到此时的变化,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在心中叫苦连道:“你丫的,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哩。你们这么一闹,老子这个所长还怎么当耶!” 眼见得自己前来帮助的对象,竟然会是这么一种货色。他的心中,已经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周围的邻居,看到眼前发生的情形,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 谁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如此极品母子。不但有想操长辈的孽子,还有如此帮腔的母亲。 正在迅速靠近现场的李守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草尼马的臭逼’这么一声怒骂。 声音听在耳中很是熟悉,应该就是鲁成悦那货在骂人。被骂的对象不言而喻,肯定就是自己的父亲李成铁。 “卧槽!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的父母,看我怎么来收拾你!”李守一心中发狠道。 他的脚下猛一发力,紧跑了几步,很快便看到了前方的情形。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真的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脏话会出自于鲁成悦之口。 接下来,就发生了李成铁教训这母子二人的事。 看到父亲被李秀萍揪得弯下了腰,李守一心中冷哼一声。想要在我李家门前耍赖,只有两个字:没门。 李守一急跑几步,眨眼之间就到了揪扭的二人身前,讥讽地:“站起来吧,这大冷的,躺在地上也不怕闹出病来嘛。” 也不见他手上如何用力,就把躺在地上耍赖的李秀萍给拉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李秀萍,先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接着,又觉手中一麻。揪着李成铁衣服的手,很自然的就松了开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再想揪李成铁时,李守一已经橫在了二人的中间。 到了这个时候,李秀萍可不会再管什么哥哥与侄子之间的区别。二话不,直接抬腿上前准备继续揪人。 就在她这边腿脚刚刚一动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便觉得腿脚一麻。只听得‘噗通’一声响,不由自主的便跪倒在地上。 “嘿嘿,你是长辈,用不着给守一行此大礼呐。”得了便宜的李守一,嘴皮上还在着俏皮话。 看到母亲突然跌倒在地上,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鲁成悦也能认定,这是李家人暗中在使坏的结果。 “你们欺侮我家人少,想要玩什么二打一呀。好,姓李的,你们给我等着。今不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我就不姓鲁。”鲁成悦威胁。 话的同时,他从西装口袋中摇出了手机。 第88章 调集援兵 “圈子哥,我是鲁……”掏出手机之后,鲁成悦跑到旁边打起了电话。 他还是老习惯,话的声音很是不,唯恐周围的人听不到一般。 看到鲁成悦在打电话,胡军心中明白,知道对方这是在调兵遣将。 再一听到对方打电话的对象,是江水城中出了名的圈子,更是明白了几分。 眼前的事情,越闹越大。要是再让圈子那帮手下搅和进来,那肯定会是大打出手的结局。 如果再不采取果断措施,今就能闹出大事来。 想到这事的后果,他赶忙也掏出手机,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这个时候,崔所长也看到了冲进来的李守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喊了一声‘我滴个娘诶’,转向就往停电瓶车的位置冲了过去。 前些日子抓获‘青狼’的时候,作为辖区的领导,崔所长也曾到过现场。 当时,他看得很清楚,县局刘局长对眼前这个李守一很是欣赏。坐在保安室那儿,陪着李守一有有笑的聊了很长时间的家常。 今这件事,吴大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是到了李成铁的名字,根本没有提到‘李守一’这三个字。 如果早点知道这事扯到李守一的消息,再多的好处,他也不会淌眼前这潭浑水。 如果让这样的事,如果传到刘局长的耳朵里,肯定不会有他的好日子过。 前面有胡军,现在又冒出个李守一。二人的关系,都通到了刘长风这条线上。 “我滴个娘耶,这还让人有条活路好走吗?”崔所长哀鸣一声道。 更为要老命的事情,是他看到鲁成悦和胡军都在打电话。不用,双方都是在寻找帮拳的人手。 今的出警,因为包藏了私货,崔所长是单枪匹马,连一个协警都没有带。 此时想要找上几个帮助摇旗呐喊的手下,也是不可能的事。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但是号楼的居民都围拢了过来。就连前面那幢1号楼的居民,也加入进来帮助呐喊。 如果不是因为两幢楼之间,正好是一个停车场的话,不定就会闹出踩踏事件。 即使是这样,要是双方再有增援人马到场,场地也将会显得很狭。 倘若再要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他这个所长绝对是当到了尽头。 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于走了以后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此时的崔所长也顾不上了。 看到崔所长要跑,李守一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脚步一挪,就将崔所长给拦了下来。 “崔所长,好戏就要上场,何必要走哩。”李守一伸出右臂,正好拦住了去路。 听到李守一如此话,站在旁边不远的朱子玉也挥舞拳头:“对,他不能走。今的事情,闹成这样,有他的责任。” 吕二蛋跑了过来,傻傻的笑道:“嘿嘿,别走,宝宝不让你走。警察叔叔,这儿多好玩啊。” 崔所长想要推开吕二蛋,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想要理,想要威胁几句,又知道吕二蛋是个浑人。 他只好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的留了下来。 看到崔所长留了下来,李守一松了一口气。 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有这个崔所长担责就行。 朝着鲁成悦扫了一眼,发现这货的电话已经打好。 二人的眼光碰撞到了一处,鲁成悦还朝着李守一示威性的挥了一下拳头。 李守一也不理他,只是拍了李成铁肩头一下:“爸爸,我们先把妈妈给照料妥当。这边的事情,等会儿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李成铁刚想话,抬眼看到儿子已经朝着三轮车跑了过去。一想也对,大地大,还是老婆身体的事情为大。 陈凤琴看到儿子到了三轮车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中就象是有了依靠一般,眼泪噗噗的只往下掉。 “别哭,别哭,人家会笑话你的。这么一把年纪的人,还和孩子一样的掉眼泪。”李守一佯装开玩笑,连连拍打了陈凤琴好几下。 借着拍打的机会,他手中已经准备好的银针,眨眼之间就都扎进了陈凤琴的手腕和耳朵上。 听到儿子的笑话,本来是破涕为笑的陈凤琴,刚笑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心目中所猜测的神医,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插的几根银针,又能作何解释? ‘嘘——’看到母亲脸上的神色,李守一哪能不知道母亲心中的想法,连忙作出了噤声的动作。 “不好,这样的消息可不能出去。”陈凤琴一惊,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当她做完这个动作时,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一直不能动弹的右手,竟然能抬到了嘴边。 在这一刻,陈凤琴几乎兴奋得晕了过去。 “爸爸,你和芳一起,先把妈妈送到楼上孙叔家休息一会吧。”话的时候,李守一已经收回了银针。 然后,他朝着身旁的孙芳眨眼道:“芳,刚才的事,可是你和我们李家的共同秘密噢。” 听到李守一把自己与李家人联系在一起,而且是共同分享秘密时,孙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她用手捂住嘴巴,连连点头:“守一哥,我不,我谁也不告诉。” 接着,李家夫妇就在孙芳的帮助下,慢慢走上了楼梯。 孙大宝夫妇一看,也跟着回了家。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守一也就踱回了原来站立的地方。 “崔所长,你刚才的话,很公平,很有理。要听呵,实在是要听。”李守一笑眯眯的对着胖警察起了好话。 这好话之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崔所长一听,将胸脯一挺,想要摆出一个威严的架势。只可惜大肚皮坏了事,挺来挺去还是一个大肚皮在前。 “不过嘛,鲁家既然收了我家的房子,是不是也应该把借条退还给我们呢?要不然,过上一段时间再找我家要钱,岂不是让我家背上了双重债务吗?”李守一又了一句。 这话之前,李守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能让这对母子大动干戈的到自己家中来抢房,应该是在借条上做了手脚。 话是这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他才会对崔所长扮出了这么一副奉承的样子。 崔所长想了一下,觉得这样的条件也算合理。张了一下嘴,然后点头:“鲁啊,你就把借条还给人家吧。” 第89章 来了一帮地痞 听到崔所长的提议,鲁成悦心中并不乐意。 他暗中发着牢骚道:“你丫的,我这借条要是能见阳光,还要请你来干什么?” 尽管心中不悦,他还是从口袋中掏出借条,随意在手中一扬,有意刺激道:“姓李的,借条在这儿,你来拿呀。” 这话的时候,他也只是给崔所长一个面子。 另外,他也只是准备戏弄一下李守一,并不是真的准备将借条交给李守一。 看到董成悦将借条一扬,李守一立即瞪大了眼睛。 有了这么多的学艺,李守一的眼光变得十分锐利,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字迹,认出正是父亲当日所写的借条。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准备取回借条。 本来就只是戏弄之举,鲁成悦哪儿会真的将借条交还给李守一。 看到李守一上前,他的双脚往后连退两步,正好避开李守一伸来的手臂。 与此同时,趁势就将借条往自己口袋之中塞去。 从时间和速度上来,他这样的做法一点也算错。估计李守一的手臂够到位置时,正好是扑了一个空。 就在这时,鲁成悦忽觉自己的胳膊莫名其妙的一麻。 这么一麻,跟着就出现了麻烦事。手中的借条,不由自主的随风飘落下来。 早有准备的李守一,提前就已经将手伸了过来,恰恰接了一个正着。 借条到手之后,李守一立即将借条举到眼前观看。 果然是不出所料,对方是在借条上做了文章。将原来大写的三十,用消字灵褪掉个‘三’字。 乍一看,似乎真的是以十为限。其实,只要是秉公办事的人,都能看得分明。 十的‘十’字,与前面的‘约’字中间明显空了一格。 而且,那用过消字灵的地方,颜色也与别的地方显得有些不同,变得淡了一些。 回家的一路上,李守一就在思索着这样的问题。 虽想到了这么一种方法,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此低劣的骗术,根本经不住推敲。 没有想得到,事实竟然真的会是这样。 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崔所长,也不知道是否看得清楚,竟然就认定了这样的证据。 看到手中的借条落入李守一的手中,一直都在装逼的鲁成悦,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珠。 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如果把证据落到李家人手中,事情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非但是房子捞不到手,还会落下一条‘伪造证据’的罪名。 就在鲁成悦着急的时候,两辆型面包车疾驶而来,“吱——”的一声,正好停在了旁边。 车上跳下十几个敞胸露怀的年青人,大呼叫的跑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形,鲁成悦心中大喜,连忙招呼道:“大华哥,快来帮我教训这子。”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欺侮我大华的好兄弟!站出来让老子瞧瞧,看老子不把你的蛋黄给捏破呐。”为首的大华哥,气焰十分嚣张。 区外面的棋牌室里,乌烟瘴气,吆五喝六,乱糟糟的一片。 赌得兴起的吴大虎,头顶上的帽子早已经甩到了一边。 “虎哥,大华那帮人已经进了场。”一个手下弟冲进来报告消息。 “效果怎么样?”吴大虎停下手中的牌,随意问了一句。 这样的问话,对他来纯粹的就是在装逼。 普通老百姓看到那帮凶神恶煞的家伙,除了退让以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那帮跟着起哄的邻居,全部都退了下去,一个个只恨少了一条腿。”跑腿的弟,眉飞色舞的介绍。 “哼,李守一,老子要你的好看!”吴大虎一拍桌子。 他这一拍不打紧,身前的麻将牌一张不剩的全都倒在了桌子上。有些麻将,甚至于混到了桌面上的麻将牌中。 好好的一副好牌,眨眼之间全部泡了汤。 那些陪着打牌的家伙,眼睛一溜,就知道吴大虎这把牌做得不。要是真的成了下来,一个个都得掏空口袋。 眼见这么一倒,一个个跟着乐了起来。连声喊道:“重来,重来。” 吴大虎有心想要发火,却又找不到泄气的对象。骂了一声‘晦气’,只好重新砌牌。 跑腿弟得不错,现场上那些看热闹的人,看到大华带着一帮人冲了过来,纷纷后退不迭。 到了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于冲出来打抱不平。 也怪不得这些邻居,如果是与那些农民工对垒,他们还能比比力气大。 和这些街头混混对上了阵,万一人家动上了刀子,想哭都没地方哭。 朱子玉倒是想要上前帮助理,也被周围邻居给拖了开去。 “子玉,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和这帮人对着干。你家父亲住在医院里,如果你再有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有人劝道。 这样的话,能不在理吗?朱子玉虽然觉得有些不仗义,还是撤离了第一线。 众人后退的时候,也有一批人迎了上去。 “弟兄们,上!”随着胡军一声吆喝,手下的几个保安立即就排成了一字队形。 他们手中的警棍,也都举了起来。 要是平常的保安,也没有这么一种胆量。关键的原因,是他们有一个特种兵转业的队长。 自从胡军来了之后,就没有少操练他们。 起战斗力来,他们一点也不比这些混混差,甚至于还要强上了不少。 特别是他们之中,有了胡军和吕二蛋这么两个特别能打的好手,更是让这帮保安增添了许多勇气。 “壮哉,五林保安!”朱子玉大声赞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能力上前帮忙,这么一点血气还是会有的。 听他这么一嚷,其他的邻居也跟着嚷了起来: “保安兄弟,好样的!” “牛!好保安。” “有了你们这些保安,我们的物业费也交得心甘情愿。” 大家都在嚷嚷的同时,有些年青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想好好的露上一手。 这些人中,最为开心的人当要算是吕二蛋。 自从练了‘五禽戏’,一直就想要找个试手的对象。没有想得到,今会有现成的靶子送上了门。 如果不是鲁成悦确实没有战斗力,他早就想要冲上前去打上一场了。 此时一看到大华那帮人冲了过来,他乐得‘嗷嗷’直叫,一直在用眼睛瞟着胡军,想要等待动手的号令。 刚一听到胡军让大家上的命令,他就冲在了最前面。 看到他这一冲,胡军立即警告:“二蛋,出手轻一点。” 第90章 大华的难题 凭着眼前这些地痞,胡军并不放在心上。 有了练过‘五禽戏’的三弟兄在场,再多一倍的地痞也照样不够碰。 看到眼前的形势,李守一心知今少不了一场恶斗,口中骂了一句:“草,想要低调做人,咋就这么难哩。” 他不想公开显露武力,那样做的话,会让自己想要低调做人的想法流产。 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会想要掩盖抓获‘青狼’的过程,更不会那样放了圈子。 早晨和圈子的交手,就已经把他给吓得不轻。当时也在心中发誓,以后不在公共场所与人交手。 没有想得到,这才过了没有几个时,又有人逼着他要大打出手嘞。 眼见得胡军已经带着保安兄弟冲了上来,如果再想什么低调的心思,那就是在装逼了。 罢,也罢。既然有人要自找难堪,那就打吧。 打定主意的李守一,站在原地跳动了几下。他让身体稍许活动了一下,就又恢复了先前那种无动于衷的架势。 如果有一个内行的人在场,只要细看他的脚步,就能看出破绽。 虽是随意站立,其实却是站成了一前一后,形成了丁字形。再看他的上体,也是含胸收腹。 很显然,李守一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守一哥,我来帮你。”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种悦耳的声音,在李守一的耳边响了起来。 不消,肯定是孙芳那个丫头。 孙家人帮助将陈凤琴送上二楼孙家以后,孙芳担心李守一势单力薄,会吃了别人的苦头,便又重新下了楼。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孙大宝哪儿放得下心,只好也跟着追下了楼。 他的担心果然不错,在那些地痞准备动手的时候,这丫头竟然想要冲上去帮拳。 “丫头,你别上前。这些人的拳头可不长眼睛,当心会打到了你。”孙大宝连忙上前来拉自己的女儿。 “爸爸,你别管我。”孙芳根本不听爸爸的话,用力一挣,便挣脱了孙大宝的手。 “这个死丫头,真的是气死我喽。”孙大宝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可惜是什么用处也没有。 他在发火的时候,孙芳将马尾辫子一甩,依然是义无反顾的站到了李守一的身旁。 听到孙芳的话,再看到孙芳真的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李守一苦笑一声 心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要让我分心来照顾你哩。 话是这么,他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暖流。在自己遭遇危机的时候,心中那位女神又在哪里呢? 就在这眨眼之间的功夫,下车的那帮地痞已经靠近了中心地带。 为首的大华哥,一边走,一边撸袖子,摆出一副想要教训人的架势。 其实,他的心中也在打鼓。 江水城中,早就传着五林区保安特别能打的消息。 作为在街头混生活的他,哪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此时看到胡军带着手下保安拉开了架势,大华心中犹豫得很。 这架打,还是不打呢? 如果真的形成了兵对兵、将对将,捉对打斗的情形,肯定会能闹出大的乱子来。 打赢了架,肯定会惊动警方。 到了时候,吴大虎会不会跑出来帮助话,这是一个值得打问号的问题。 如果打不赢,那更是会折了自己的面子。 想到这样的结局,他虽然是在大声咋呼,脚步却是越跑越慢。 再慢的步幅,也还是会接近目标。 刚一走进人圈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摆出架势的李守一,心中立即叫起苦来:“不好,不好,怎么会惹上了这个灾星哩。” 今早晨圈子被打的那一幕,大华也是在场之人。 当时,对于圈子哥的临阵退却,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气。 “圈子哥,干嘛不教训那子呢?”刚一回到他们经常聚会的茶楼,有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你们懂个屁呀!好好想一想,你们之中有谁能将二子打成这样?有谁能将我圈子举了起来?”感觉到丢了面子的圈子,没有好气反问道。 有人点头:“没有,我们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也有人置疑:“可是,那子不也脱了力吗?只要我们大家一齐动手,肯定能把他给收拾下来。” “呸!你们今收拾了人家,明呢?等着让人家收拾你们吧。”圈子呸了话人一脸的唾沫星儿。 他不好意思出是李守一放了自己一马,只好把事情给扯到了大家的利益上。 “噢——原来圈子哥是在为我们弟兄们作打算哩。”有人恍然大悟道。 “哼!你们才知道哇。告诉你们,以后看到那位朋友的时候,要喊大哥,不然的话,我可保不住你们。”圈子乘机出自己的想法。 “那是,那是。”大家都在点头赞同。 都是混社会的人,谁也不愿意落得‘二子’那样的下场。 圈子不愿意削自己的面子,自然不好承认别人饶恕自己的事实。 加上李守一也关照了不准出内情的话,他也就落得大吹法螺。 虽然有人揣摩出了内情,觉得可能是圈子打了败仗。 只是碍于圈子的面子,也不好当面破,表面上还得要对圈子的话表示赞同。 如果要是捅破了真相,圈子只要上一句:“你去和李守一对上一阵试试看。” 实力决定一切,李守一的实力摆在那儿哩,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大家正在谈论早晨这事情的时候,鲁成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如果不是吴大虎事前给圈子打过电话,圈子根本不会搭理鲁成悦。 更不会拣在刚刚折了威风的时候,再让手下跑出来招惹是非。 即使是这样,圈子也没有亲自出动,而是让大华带着人马出来应个景儿。 出门时,圈子还专门叮嘱:“大华,你把招子给我放亮一点,千万不能再惹上李守一那样的人。” 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此时看到鲁成悦所要教训的对象,竟然会是与圈子哥交过手的李守一,大华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先前看到胡军带队上阵的时候,大华就在打‘退堂鼓’。此时看到李守一,他更是在心中大骂鲁成悦‘坑爹’。 圈子能让大华带队出阵,也是看中这子的临场处置能力。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的功夫,大华的脑海之中已经翻腾了不知有多少主意。 还好,就在靠近李守一不远的距离时,他的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第91章 李大哥在此 大华带着手下,一边在口中嚷嚷,一边活动筋骨,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就在靠近李守一的时候,他突然出人意外的停下脚步,转身朝背后的人一竖手,示意让大家停步。 然后,他重又转过身子,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李大哥在此,大华给你老请安嘞。” 听到这样不伦不类的问候,李守一有些啼笑皆非。 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好象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地痞的大哥吧。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对面的大华有些面熟。再一细想,可不就是早晨那个圈子的跟班嘛。 这么一想,他也就微笑道:“大华,我可在这儿等着你来捏碎我的蛋黄哩。” 李守一的调侃出口以后,便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如果不要动手,岂不是下太平。 尽管如此,他那种蓄势待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 他这种不肯松懈防范的主意,确实是打得不错。 谁能得清楚,这帮地痞,或者是街头混混,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李守一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对方敢于动手,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最简单的上一句,也得揍得这帮为虎作伥的家伙认不得东南西北。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的话音未落,就听得‘啪啪’两声响。 注意一看,大华已经动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一边打,一边在口中骂道:“打你这个臭嘴,打你这个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乱话!” 打完之后,大华又陪着心:“大哥,大华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在此,误犯虎驾,还请不要计较。” 既然人家已经摆出了这么低的姿态,李守一也不想过分为难大华这帮人,淡淡问了一句:“大华,那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看到大华走进围观的人圈,胡军没有动手。听到大华与李守一之间的对话,他的心中更是迟疑不定。 这才几时间,这个兄弟身上的变化,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连街头上的这帮混混,都在卑躬屈膝的请安问好嘛。 既然用不着自己出手,这也是好事。 想到这儿,他收起迎敌的架势,带着手下保安后退了一步。 尽管如此,手中的警棍并没有松开,队形也还是原样保持,牢牢地护住了李守一。 吕二蛋一看,这可不行耶。再这样下去,还打什么架呢? 他立即不满地吵了起来:“打呀!干嘛不打哩。军哥,你放心。这个大华就交给宝宝,保证打得他象个冬瓜满地爬。” 一听这话,大华气不打一处出。心想今的日祖肯定不会好,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浑人呢? 打不过胡军,我信。打不过李守一,我也服。 难道,我会打不过你这么一个大脑迟钝的人吗? 想要停下来教训吕二蛋,又恐怕会伤了胡军和李守一的面子。 算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觉得还是不要与吕二蛋计较,比较妥当一些。 他在内心之中安慰自己:“算啦,就当作是给胡军和李守一的面子吧。” 这个时候的大华,只求李守一不要怪罪就行。至于自己和鲁成悦的交情,全都丢到了脑后。 真要起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交情。 无非就是在平时的交往之中,鲁成悦请他们喝酒,他们帮鲁成悦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到底,就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 如果不是有吴大虎帮助打招呼,今这样的活计,他们都不会出场。 加上出门之前,圈子也有了专门吩咐,让他们不要惹上李守一这样的人。 现在真的碰上了李守一,这次买卖肯定是非黄不可。 想通此中利害关系,大华也就言归正传,对着李守一笑道:“没的,大哥,你看我的吧。” 转过身来,大华眼色一使,然后又把嘴巴朝着鲁成悦撅了一下。 其他的跟班,先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华哥突然之间犯了病,让手下弟兄打起请自己帮拳的主家呢? 看到大华眼睛一瞪,有目睹过早晨那一幕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他们把早晨的事情一,其他的人听了以后,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火冒三丈。 要他们发怒的原因,并非是突然增长了太多的正能量,而是在恨姓鲁的子不是一个玩艺儿。 被圈子哥称大哥的杀神,是好惹的对象吗? 能让圈子哥不肯再与之交手的人,我们能打得过吗? 姓鲁的自己与李守一有仇,那也就罢啦。 怎么能让弟兄们来与李守一放对单挑,这不是在坑爹吗? 这么一想,众人也就对鲁成悦恨之入骨。 不知是谁‘嗷’的叫了一声,将袖子往上一捞,抢先跑到鲁成悦跟前,不由分的就是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鲁成悦的白脸上顿时肿了一大片。 “让你得罪大哥,让你陷害我们弟兄。”这子一边打,一边在口中念叨着。 其他的人也是如同服了兴奋药似的,全都冲了上去。 眨眼之间,你一拳,我一脚的招呼起了鲁成悦。 “别打我的儿子,别打我的儿子。”一见到事情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李秀萍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是苦苦哀求着。 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平时那种贵夫人的模样。 脸上全是眼泪鼻涕,修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都乱成了一团。 躺在地上的鲁成悦更是不堪,洁白的西装上全部都是脚印。他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好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呜呜呜——”警笛响了起来。由远而近,很快就停到了打斗现场旁边。 从依维柯警车上跳下来六个警察。 为首的一个警察,一脸的大胡子,年约四十左右。 辣椒方园园走在大胡子警察的旁边,一脸的兴奋劲儿。 她一边走,一边。也不知道她是出警,还是在走亲戚。 不过嘛,换上警服的她,还真的是有一副英姿飒爽的味道。特别是那鼓鼓的胸口,似乎快要把衣领那一块给撑爆了。 随着跑动的起伏,真让人担心会不会把警服给爆裂开来。 李守一看在眼中,默默点了一下头。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料。就是这脾气嘛,有点不敢恭维。 第92章 我是色狼 “警察叔叔,警察阿姨,我们是在见义勇为,没有做坏事噢。”看到警车开了过来,大华连忙发出了声明。 在他话的同时,手下那帮人都很默契地停下了手,并且高举双手:“警察叔叔,我们这是在维护社会治安哦。” 听到大华那帮人的话,李守一真是想要笑出声来。 这帮混逑,还真的是能混啊。明明是出来做坏事,却被他们给描绘成了见义勇为。 看着由远而近的警察,李守一心中也在嘀咕:“鲁成悦一个电话,先是搬来了崔所长。接着,又是一个电话,搬来了大华这帮人。眼前这帮警察,恐怕又是他给搬来的吧。” 想到这儿,李守一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 自从接到孙芳电话之后,李守一就感觉到事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单是凭自家父子的能力,很难与那对极品母子打得赢这起莫名其妙的房产官司。 即使能够赢了官司,也会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现在的自己,其他事好,唯有时间浪费不起。 与其是这样,不如借助于外力,来他一个快刀斩乱麻。 话是这么,也要有人肯帮忙才行。 此时的李守一,只有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那就是刘局长。 如果贸然救援的话,也许人家会问上一声:“我和你很熟吗?” 至于辣椒方园园,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过。 其他的不,就凭那丫头旧事重提,还有把自己与圈子打成一伙的做法,也不是肯帮忙的人。 这样的人不帮倒忙,也就阿弥陀佛喽。 因此,李守一什么电话也没有打。 此时看到这么多的警察到来,他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弄不清楚是祸是福。 “李守一,我猜得不错,果然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刚一走近人圈子,方圆圆便单手插腰,开口教训起来。 她那俏丽的脸皮,崩得紧紧的。眼中迸射出来的光芒,也都是嫉恶如仇的怒火。 一听方圆圆先入为主,没有调查就下了定论,李守一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他的双拳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显露在表皮之上。 长吁一口气后,他不冷不热的回答了一句:“警察阿姨,我也猜得不错,你是鲁家请来的人。对,我和大华他们就是一伙人,你又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原来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谁也没有想得到,话没有得上半句,李守一已经与警察顶上了牛。 听到这样的对话,胡军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自己打电话找刘局长搬来的救兵,怎么还没有调查,就帮着对方起了话呢? 即使你们不给刘局长的面子,也应该要问上一个事情经过吧。 怎么能什么都不调查,直接就冲着李守一发起了脾气呢? 还有这个守一,也是一个楞头青。这些地痞明明不是你给招来的,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揽呢? 听到李守一如此话,方圆圆心头也是纳闷得很。你怎么能喊我警察阿姨呢,我有这么老吗? 今早晨的事,让方圆圆感觉到十分困惑。 由于半年前在学校发生的那件事,她对李守一的印象,可是坏到了极点。 有了这么一个主观印象,她对李守一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很自然的从反面去加以联想。 今是她第一到县局治安大队报到实习。作为一个实习生来,并没有什么具体工作要做。 坐在办公室里的她,一直就在脑海中思索着早晨的事。 李守一到底是见义勇为,还是与那些地痞同为一丘之貉呢? 假如是前者,方圆圆显然是做错了事,错了话,伤了李守一的心。 倘若是后者,那就证明李守一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从方圆圆自认正确的角度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有些叹息,为一个曾是自己心中偶像的伙子叹息。 想当初,如果不是田芷若捷足先登的话,也许李守一会是自己心中的恋人。 她为自己庆幸,没有上了这个平时一脸正气,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坏蛋的当。 转念一想,也许这是误会呢? 就在方圆圆百思莫解,确定不了答案的时候,县局刘局长给治安大队长冯不同打来了电话。 听到李守一家中发生的事,听到李秀萍这对极品母子的所作所为,嫉恶如仇的方圆圆跟在冯不同后面拍案而起。 但是,她的心中也有疑惑。 如果李守一真的是一个混黑道的人,会这么任人欺凌吗? 又有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欺侮跟在圈子后面混黑道的人呢? 当冯不同召集出警人马时,方圆圆带着这样的疑问,第一个登上了警车。 这一路上,她都在头脑中推测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形。 唯一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圈子手下的那帮人,正在围殴所谓强抢房屋的嫌疑人。 这一下子,辣椒的脾气就真的爆发了出来。 刚一走到跟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对着李守一炮轰了起来。 更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一口就承认了与大华是一伙人的事实。 “我就嘛,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让你正好救了我?哼,想要骗我上当吗?没门!”方圆圆冷笑道。 已经先入为主的方圆圆,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鄙视。 李守一听了之后,脸色更是冷了几分道:“姓方的,你的不错,我确实是想要骗你。骗你的钱,骗你的色。把你玩完了,再往长江里面一抛。” “哼!狗改不了吃屎。”听到这样的语言,方圆圆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鄙夷。 “错!我是狼,是色狼,是狗的祖宗。比狗更好色,比狗更反脸无情。怎么样?你来抓我哟。来来来,警察阿姨,我在这儿等着哩。” 这话的时候,李守一脸色一片铁青,双目圆瞪。 一股寒气从周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去。 最靠近他的方圆圆,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了几步。 如果不是在他后面的大队长冯不同一把给扶住的话,肯定会要摔倒在地上。 面对扑面而来的寒气,冯不同所经历的滋味同样也不好受。 扶住辣椒的同时,他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不好,今恐怕要出事,而且是要出大事。 第93章 虎啸一声 冯不同的预感,并非是没有依据的瞎想。 一个年青人,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是色狼,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且,这个年青人身上所散发的寒气,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有了这两种离奇的事情发生,也就意味着出现了不同寻常的事。 生姜到底是老的辣。冯不同的预感,或者是判断,确实是没有错。 李守一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边缘。 在学校闹出丑闻后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他一直是生活在耻辱和悔恨之中,生活在没完没了的奔波辛劳之中。 别人看到他笑,看到他唱,都把他当成了乐派。却不知道,他是把忧伤深埋于心底。 别人的嘲讽,别人的打压,别人的鄙视,他全都一一承受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压抑,这么多的不平遭遇,全都化成了戾气,全都积累在他的心头。 如果不是因为碰上华明之的话,李守一终究会有承受不住的那一。 到了那时,不是他毁坏了社会秩序,成了被万夫所指的罪犯;就是他被社会的压力所压垮,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无论哪一种情形的出现,都会让人叹息不已。 一个本来有着广阔前程的好青年,就被这么一件所谓的丑闻,给活生生的毁灭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很少有人会想得到。即使能够想得到,也没有能力加以挽救。 华明之的出现,不但改变了李守一的命运,也让本来可能会发生的悲剧失去了爆发的土壤。 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李守一会把母亲接回家,会用自己学到的医术治好父母的病。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李守一不管是悬壶济世,还是隐身行医,都能有着稳定的经济来源。 一家人都能重新溶入社会,开开心心的过上好日子。 奈何人力难以回。应该发生的事,还是没能避免,还是给激发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得到,方圆圆这一下车伊始式的炮轰,竟然会把李守一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全给激发了出来。 此时这种寒气的外放,还有出‘我是色狼’的愤怒之语,就是李守一情绪总爆发的前兆。 只可惜,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一点。 李守一所熟悉的人中,也许会有一个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那就是华明之。 只可惜,华明之已经不知去向。 今早晨,李守一先是与胡老板发生冲突,被扣掉了一个月的工资。 接着,他在大街上见义勇为,救了方圆圆。 非但没有得到方圆圆的感谢,反而被揭开了去年高考前的那块伤疤。 接下来,更是被方圆圆直接怀疑成和圈子是一伙的人。 这一切,都让李守一心头压抑多年的戾气蠢蠢欲动。 当李守一扮出痞子的口气话,让方圆圆以身相报的话时,这种戾气已经开始有所躁动不安。 到了医院之后,周一凡的所作所为,还有丁大勇的随后出场,都勾起了李守一心底深处的负面情绪。 到家之后,又碰上了李秀萍母子抢夺房屋的事。 这么多的事情碰到了一处,让李守一心中的负面情绪,升腾到了一个可怕的临界点。 只要有人稍加撩拨,就会让火山爆发出来。 如果是冯不同直接出面进行处警,肯定会能让李守一受伤的心得到安慰。 那样的话,李守一的负面情绪,也就会被压制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可惜,让不知世事的方圆圆抢了一步。 她下车伊始,口无遮拦,信口指责李守一的做法,就成了导致李守一爆发的引火物。 此时的李守一,犹如一头下山的饿虎,瞪着血红的眼睛,怒目横眉,似要择人而噬一般。 最先察觉危机的人,是治安大队长冯不同。 他在心中埋怨方圆圆的口不择词,随意话。 却也想不通到底发生的了什么事情,就这么几句话,竟然会让眼前的李守一进入如此颠狂状态。 更让他感觉窝囊的事,本来接到刘局长的电话,自己是来帮着李守一讨回公道。 没有想得到,正事没有做得成,倒和正主儿发生了冲突。 眼下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已经被吓得花容变色的方圆圆,推到了自己的身后。 在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再让方圆圆直接面对李守一。 然后,他上前一步,在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挤出笑容,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解道:“李,你误会啦。” “别过来!”李守一狂吼一声。 到了这时候,他不想听取任何人的解释。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这些人,有的在狞笑,有的手中举着火把,还有的手中握着杀人的钢刀。 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听到这样的叫声,冯不同心中叫苦,知道事情有了大麻烦。却也无法可想,只好依言停下脚步。 “不好,守一出事啦。”有过多次出征经历的胡军,目睹这些变化,心知李守一的心境出现了重大变故。 “守一,别——”看到冯不同被喝止之后,胡军试图上前劝。 “你也别过来!”李守一眼中根本不看话的人,随后又是一声狂吼。 看到李守一已经出现不分敌我的情况,胡军也没有好办法可想,只好停了下来。 到了这时,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李守一进入了颠狂状态。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很难让人预测。 胆的人,已经开始往后撤退。 大华带来的人,也被方圆圆那么一番话得稀里糊涂。 明明自己是鲁成悦给请来的人,怎么到了这个女警察嘴里,会变成了是李守一给请来的呢? 当他们认出眼前这个女警察,就是自己这伙人早晨想要调戏的那个姑娘时,心中更是感到有些疑惑。 今早晨那事,不管怎么,都是李守一救了这个女警察吧。 看此时这个样子,二人怎么好象是仇人一般呢? 大华等人看到李守一出现如此怕人的情景,有心赶快离去,却又想看上一个究竟。 因为这样复杂的心理,他们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嗷乌……’李守一仰面朝,蓦地发出了第一声虎啸。 这一声嗥叫,惊得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不迭。有些胆的人,直接便摔倒在地上。 胡军心中大急,兄弟进入了暴走状态,自己却无计可施。 他在心中狂呼:“救星,救星在哪里呢?” 第94章 虎啸二声 “我不怕你们。师父信我,师父我是好人。有了师父信我,你们信与不信,我也不管了。既然你们想要冤枉我,那就在今来上一个彻底解决吧。”李守一自自话着。 到这儿,李守一伸手一把撕开身上穿的保安服。只听得‘哗’的一声响,五个钮扣全部掉到了地上。 接着,他便将衣服随手往地上一摔。 眼尖的人立即看到,李守一身上穿的一件旧羊毛衫,已经破了几个大洞。 袖子肘部那儿也是两个大洞,看得清楚里面穿的什么颜色的棉毛衫。 “唉……这孩子过得好苦。”有人叹息道。 就连冯不同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李守一家的日子会过得如此贫穷。 站在他身后的方圆圆,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到了这时,她感觉到自己好象是做错了什么事。 放在平时正常情况下,不管怎么,李守一都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 奈何此时的李守一,已经进入了暴走的状态。到了这时候,什么丢脸、露丑的担忧,全都抛到了脑后。 不管是修炼哪一种功法的人,碰上李守一这样的状态,都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事情。 除了有师门长辈,或者是功力远远高于李守一的人出手相助,必将会是走火入魔的结局。 轻则是筋骨断裂,神志丧失,重则将会陷入疯狂,不分敌我的滥杀无辜。 就算是有师门长辈或者高功力者在场,也得用尽自己的功力,尽力安抚李守一脑海中暴虐的气流。 让它慢慢平静下来,等到稳定之后,再将真气导入五脏六腑,导入四肢百骸。 即使是这样,李守一也得大病一场。以后能不能继续修炼‘青囊真气’,也是一件不清的事情。 更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没有师门前辈在场,也没有高功力的大师在场。 胡军的功力虽不高,却也有着这方面的见识。越是往下想,越是觉得惶然不知所措。 他在心中呼喊:“师父,你快来救救守一吧。” 就在这时,事情开始往最坏的一个方面转化。 “李秀萍,你们想要抢我家的房屋!”虎啸之后的李守一,又大吼了一声。 这是他的脑海之中,记得最为清楚的一件事情。 话的同时,李守一的人也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一个箭步,就到了李秀萍和鲁成悦这对母子身前。 听到李守一的吼叫,李秀萍母子哪敢回答,牙齿连连打颤,人也连连后退不迭。 “鲁成悦,是你找来警察压制我们李家!”李守一根本不看二人的动作与表情,依然又吼了一声。 一字字,都是从牙齿缝中并迸发出来;一字字,都是声嘶力竭的在吼叫。 “鲁成悦,是你找来这些混混,想要教训我。!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话的时候,横眉竖眼,裂眦嚼齿。 听到这种犹如晴霹雳一般的嗥叫,李秀萍母子一个慌张,双双跌倒在地。 “出来,方圆圆!”对跌倒在地的这对母子,李守一连看也没有看上一眼,转过身子又吼了起来。 就在李秀萍以为快要没命的时候,李守一已经转换了想要找麻烦的对象。 这个时候,她有一种虎口逃生的感觉。全身的衣衫,都有了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听到吼声,躲在冯不同背后的方圆圆,哪敢出来答话。 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想要逃避李守一的目光。 “方圆圆,早晨我救了你,把你从地痞手中给救了出来。” “你却恩将仇报,你却我和圈子是一伙人!” “你,你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到了这时,李守一还算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没有冲过去揪打方圆圆。 尽管如此,也已经将平时号称不怕、地不怕的辣椒,给吓得魂不附体,直打哆嗦。 听到李守一的咆哮,冯不同心中一叹。蛮聪明的丫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到了此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李守一冲着方圆圆发作,其实是在早晨就已经埋下了祸根。 再加上刚才方圆圆那通下车伊始,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更是引发了李守一心中的怒火。 虽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冯不同却也感觉到头疼,想不到如何才能解决眼前麻烦的办法。 “方圆圆,明明是鲁成悦调警察来压我家,明明是鲁成悦调社会上的人来教训我,你却信口雌黄,指鹿为马,我和他们是一伙人。” 尽管方圆圆没有吭声,李守一的注意力,还是牢牢地盯在了方圆圆的身上。 “半年前,你们冤枉我,让我没能考上大学,让我的父母摔伤了身体。到了今,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还要继续冤枉我。”李守一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他眼观蓝,口中呢喃道:“你们我*那个女人,都我是品格低下的流氓。 有没有想上一想,那女人追了我三年时间,我都没有理睬,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她呢? 有没有想过,那样一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用得着我去*她吗? 你们,我会在高考前夕,去做那种*女人的事情吗? 你们都不信我,都在冤枉我,我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李守一的声音不大,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就在大家以为快要风平浪静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一振,手指蓝狂笑起来。 笑了好大一会,他又用手指着冯不同、方圆圆,还有那刚刚站立的李秀苹和鲁成悦母子二人。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哈哈!”李守一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李秀苹和鲁成悦母子二人逼了过去。 有了这一逼,刚刚站立起来的母子二人,重又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只是在此时此刻,他们忘记了疼痛。就连呼痛的声音,也不敢发出一点。 在这种时刻,任何一点响动,都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嗷乌……’李守一发出了第二声虎啸。 他双目圆瞪,目光炯炯,双手蓄势待发,两腿微屈,全身微躬,就和一头准备扑食猎物的斑纹猛虎似的。 听到这样的啸声,再看到如此形状,现场上立即倒下了一大片。 一时之间,哭声,喊声,响成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大祸即将酿成。 第95章 一片哭喊声 “守一哥,你不能……”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了起来,这是孙芳在叫喊。 重新下楼之后,她就一直守候在李守一的身边。她知道李守一这半年过得有多苦,有多拼命。 她虽然尝试着帮过守一哥,却没有一点效果。她恨自己没有本领,帮不上守一哥。 刚才看到守一哥能帮陈凤琴针灸,孙芳心中不是一般的高兴。 守一哥有了本领,日子就会好过起来。陈阿姨的病情得到救治,李家就不会过得象现在这样落魄。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与守一哥的婚事,也就会减少许多的阻力。 特别是刚才守一哥出那句‘这是我们李家与你的秘密’时,孙芳的心中,更是顿时填满了幸福的芳香。 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尽管心中充满了喜悦,也只是放在了心中,表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什么。 此时看到李守一突然进入了暴走的状态,她的心,不是一般的痛,而是痛彻心扉的那种痛。 她的喊声出口之后,直接就朝着李守一扑了上去。 她想用自己的微薄之力,阻挡李守一的进一步疯狂,阻挡李守一走向毁灭的路。 实在阻止不了的话,就和守一哥到地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生不能同衾,死也求同穴,这就是孙芳此时的想法。 “芳,你不能……”听到女儿的叫喊,孙大宝一心知不好。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自己的女儿。 他的反应再快,也跟不上女儿的速度。 眼看着女儿已经冲了出去,孙大宝无法可想,只得把脚一跺,伤心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这是做的什么傻事呐。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孙家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就在这时,楼梯上也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 “守一,我的儿呀!你要是出了事,妈妈也就不活啦……”这是陈凤琴的哭喊声。 “守一,这房子我们不要啦。只要你没事,我们一家三口流浪去。只要你能活着,不要,我们什么都不要啦。”又是一个男人的绝望叫喊声。 这是李成铁的叫声。 楼下闹了这么长时间,加上李守一又是声嘶力竭的在叫喊,哪能不惊动暂时在二楼休息的陈凤琴夫妇。 他们夫妻出门一看,发现李守一如此状况,吓得魂飞魄散,一齐大叫起来。 他们想问苍,为什么如此作弄自家? 好不容易让儿子碰上了老神医,好不容易让夫妇二人的病看到了一点希望,好不容易让李家的生活有了一个新的开端,为什么却又让儿子出现了这样的事呢? 他们的哭喊声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绝望。如果失去了儿子,他们的生命也就失去了希望。 一个是半身不遂,一个是废了一条腿的人。想要好好的下楼,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时候,夫妇二人什么也顾不上,就这么哭着,喊着,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跟在他们二人后面的卢雨,也哭喊着追了下来。 “守一,不能啊!”周围的邻居一起大叫起来。 去年高考前夕,李守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五林区。 不管外面得有多难听,得有多邪恶。这周围的邻居,都对李守一有着很好的评价。 没有想得到,这么一个和善的孩子,会被亲戚逼到了无家可归的程度,会被这些无良的警察逼到了发疯的境地。 而且,李守一刚才的话,也听在了大家的耳中。 是啊,为什么会去*一个自己不爱的同学?为什么会拣在高考前夕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么一,大家也就明白了李守一的冤屈。在这一瞬间,所有人心中的正义感都被激发了出来。 “你丫的,实在是太欺人啦。” “明明是那对母子在抢房子,是他们招来警察,招来了打手,怎么反而冤屈起这个孩子呢?” “对,守一不可能会做出*女同学的事。这孩子从到大,就不是一个做坏事的品行。” …… 不管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想伸出自己的双手,好来帮助李守一这孩子一把。 奈何此时的李守一,已经是充耳不闻,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去。 此时的现场上,已经乱成了一片。 一刹那间,各种人的叫喊声、哭喊声,顿时充斥于这么一个不的场地。 “大华,我们快走吧。再晚的话,恐怕就走不掉啦。”一个混混看出形势不妙,立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一听这话,大华甩手给了对方一个巴掌。 那个混混摸着自己挨打的地方,歪着个脑袋,想不明白大华为什么会打自己? “你傻了吧。此时的李守一,等于是一头要吃人的老虎。逮到哪个人,就会吃哪个人。我们只要抢先一动,肯定会是最先遭殃的倒霉鬼。”大华低声教训。 混混一听,倒是明白了几分,又问道:“大华,那我们怎么办呢?” “等,只有等机会。等到李守一开始动手,一片大乱的时候,我们再乘乱逃跑。”大华拿定了主张。 大华这边和手下商量对策的时候,冯不同也找上了胡军。 “胡队长,是不是找上几个人同时出手,先把李给制服下来,再来商量其他的事?”冯不同提议。 “冯大,没用的。抓‘青狼’的事你听过了吧。告诉你,守一只是用了一招,就把那家伙给制服了下来。”胡军苦笑。 要是能用武力将李守一给制服下来,他早就会出了手。 眼下的李守一,得到了华明之的亲手传授,早就脱胎换骨,成了一头雄霸四方的猛虎。 就是让胡军和吕二蛋一起出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话,冯不同倒抽了一口凉气。 ‘青狼’有多厉害,作为同样承担追捕任务的他,哪能不清楚内情。 要想赤手空拳的制服‘青狼’,没有几条人命填进去,是不会有成果的。 如今要想制服‘青狼’的克星,岂不是更要多加几倍的伤亡! 还好,胡军没有告诉他,那是李守一学会虎戏1式的第一,也是第一次使用‘五禽戏’。 倘若让冯不同知道,如今的李守一已经将‘五禽戏’学全,而且已经能融会贯通,熟练使用的话,也不知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 第96章 吴大虎到了现场 尽管不知道李守一的具体情况,冯不同心中还是暗自叫苦不迭。 今出的这么一趟警,放在平日,打个电话给派出所就行。实在不行,派个警察出阵也行。 如果不是因为刘局长的电话,如果不是刘局长了,这是涉及到捕捉‘青狼’的英雄,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马。 因为只是一件简单的诈骗案件,也就不可能携带武器。要不是这样的话,冯不同肯定会下令开枪。 不管李守一有多大的道理,有多大的冤屈,作为一个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来,首要选择就是要将可能出现重大意外事件的火苗,立即给扑灭掉。 从大多数人的利益出发,这是警察作出决策的出发点。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迟。至于李守一遭到了误伤,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 冯不同心中在叫苦,就是因为手中没有枪。 尽管已经有警察给局里通了电话,调动特警大队的警察前来增援。 远水解不了近火,等到特警赶来的时候,恐怕早已闹出了大乱子。 二人刚刚商量了几句,胡军突然失声叫了起来:“不好,守一已经叫出了两声,再有一声,就不好收拾啦。” 他听李守一过,走火入魔的人,往往是在虎啸三声后,才会大打出手。 这么来,岂不是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了。 冯不同哪儿知道其中的道理,还在瞪大眼睛等着胡军的解释。 “虎啸三声,就要择人而噬。来不及,来不及啦。”胡军跌足大叫。 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人能挽救眼前的形势,那就是华老爷子。 如果华老爷子近在咫尺,哪会有不出手之理!如果不在,空是叫喊,也喊不来华老爷子耶。 倘若胡军知道,华明之已经完成收徒之举,踏上了返回深山的路程,更是会叫苦不迭。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虎哥,出大事啦。”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弟,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棋牌室的包厢里。 报信的手下,由于跑得太急,刚一冲进屋内,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听到如此慌张的叫喊声,吴大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一抖。已经抓到手中准备叫胡的一张牌,直接就掉到了桌子上。 下家一见,心中大喜。二话不,直接就将手中牌倒了下来。 一边数着手中的牌,一边还在口中笑道:“多谢,多谢虎哥的赏赐。” “谢你麻痹的。”吴大虎给了来报信弟脑壳一个响记,气咻咻的问道:“尼玛的,又出了什么事啦。” “虎,虎哥。来,来,来了一车的警察。”摔在地上的弟,喘息了好大一会,才能正常禀报。 “什么!来了一车的警察。”吴大虎也不管桌子上的麻将牌,直接就站了起来。 来了一车子的警察,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先的计划中,只是请崔所长到场压一下阵就行,根本没有想要动太大的动作。 眼下来了一车的警察,显然另外还有人在插手这件事。就凭着李守一的家境,能让什么人帮他出手呢? “走,瞧瞧去。”想来想去,吴大虎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他将身前的牌一推,率先起身走出了包厢。他这一走人,其他的人也都跟着出了门。 唯一不满的人,就是刚才胡牌的下家。 他一边跑,一边嘟囔道:“想要耍赖皮,就到明处呗。谁也不会差这么一点钱用。” 吴大虎没有听到,或者是听到也装作没有听到。不管怎么,这一把输的钱,他是不准备给了。 从棋牌室到五林区,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刚进了区的大门,就听到了虎啸声。 听到虎啸声,吴大虎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 别是五林区,就连整个江水城中,也找不到一根老虎的毛。 这虎啸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尽管如此,吴大虎等人还是没有当作一回事。依然笑笑,朝着号楼方向跑了过来。 正当他们脚步跑得正急的时候,蓦地又传来第二声虎啸。 由于距离近了许多,啸声也就显得嘹亮了许多。吴大虎心中一慌,脚下同时乱了步子,直接摔倒在地上。 跟随而来的哥儿们,也都纷纷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看到吴大虎这一摔倒,大家也就乘势停下脚步。 “虎哥,你怎么啦?” “虎哥,要去医院查一下吧。” 这些家伙纷纷出声。表面上是在关心吴大虎有没有摔伤,其实是不想再往虎啸声传来的方向接近。 “你丫的,去什么医院!走,再往跟前靠一靠。”尽管双腿都在打抖,吴大虎还不肯放下面子。 话的同时,他将双肩一抖,拔腿就往前走。只可惜,大话出了口,双腿却不肯给面子。 连连使了两回力气,两条腿还是颤抖着不肯上前。 “你丫的,去一个人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鬼哭狼嚎?”吴大虎眼睛珠子一转,立即就想出了下台的主意。 “你去。” “你去。” “肯定是你去呗。” 听到吴大虎想的主意之后,跟随而来的那帮狐群狗党,一个个都在指着身旁的人。 了半的废话,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当这个敢死队。 到了最后,还是让一个平时当跑腿的混混做了大家的替身。 其他的人,也顾不得平时的那些讲究,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吴大虎怕脏了自己的裤子,就找了一个消防拴坐了下来。 李守一的第二次虎啸之后,所有的邻居都停止了呼喊。 大家清楚得很,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程度,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阻挡得住李守一的发疯。 用不着别人劝,大家都在后撤。撤的动作很慢,声音很轻很轻。 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如果一哄而散的话,很可能提前激发李守一的杀机。 “阿弥陀佛,让这孩子看在邻居的分儿上,不要伤害我们吧。”跑不动路的老人,只能是跌跌撞撞的走路。 他们一边走,一边双手合什的祷告着菩萨。 孙芳已经哭喊着到了李守一的身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开来,无法接近到李守一的身体。 “守一哥,你不能啊,芳求求你啦。”孙芳哭倒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放声哀嚎道:“老爷啊,你为什么不能开开眼呐!” 第97章 虎啸三声 看到女儿伏在地上哭喊,原来站在那儿发火的孙大宝,心知无法拉得回头。 到了后来,他也就一跺脚道:“罢啦,就当作我没有生你这个女儿吧。” 完之后,他就转身往自己家的楼梯口跑了过去。 没等上楼,就和已经到了楼下的李成铁夫妇撞了一个面对面。 “别拉我,也别劝我。既然守一活不下去,那我就和他一起去死吧。”陈凤琴哭喊着。 她不能跑路,就半爬半滚的往前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一路行,洒下了一路的鲜血。 李成铁想要抱她,也被她在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到了这时候,除了要和儿子死在一起的念头以外,陈凤琴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到了后来,李成铁朝着蓝叫了一声:“老爷啊,既然你不想给我们李家一条活路,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去死吧。” 完这话,他将手中柺杖一扔,跌跌撞撞的跟着陈凤琴追了上去。 听到李家夫妇的话,看到李家夫妇的情景,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伤心,也会落泪。 楼上邻居路大爷甩开搀扶自己的子媳:“不走啦,我老头子不走啦。老如此不公,我也豁出一条命啦。” “守一兄弟,你救了我父亲一条性命。我朱子玉也不能做孬种,这条性命送给你兄弟啦。”朱子玉也停下了脚步。 看到此情此景,冯不同的脸上再次变了颜色。 尽管他不能理解李守一发疯的原因,也能知道其中必有冤屈之处。 而且,造成李守一发疯的原因,很可能是与方圆圆下车伊始有关。 他在心中长叹一声,怎么会撞下如此塌大祸哩。 这样的情况,他这个老警察也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他在心中念叨着:“李守一,千万不能叫出第三声耶!” 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冯不同念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轰鸣。 ‘嗷乌……’胡军担心的第三声嗥叫,终于响了起来。 “完啦,完啦!”听到叫声,胡军只觉眼前一黑。 接下来的情景,他已经不敢想象。虽不上是血流成河,但也不会少于十条、八条人命。 到了那时,自己是阻拦兄弟,还是袖手旁观呢?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个错。 阻拦吧,对不起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不阻拦吧,凭什么让这些前来帮助伸张正义的邻居,遭受无妄之灾呢? 胡军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到了最后,他猛一跺脚,蹲到地上,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不就是死吗?大不了还兄弟一条命吧。这样也好,省得日后见了华师父之后无法交待。 在这之前,胡军曾经有过一种想法。想让吕二蛋和自己一起出手,联手制住李守一。 主意倒是不错,是不是能够制得住李守一,还是一件不可预料的事。 尽管不可预料,总比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要好得多。 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作出动手的决定。并非是胡军优柔寡断,而是他的想法根本无法得到执行。 让吕二蛋去对付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但要让他对付胡军或者李守一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 在吕二蛋的心目中,早就把胡军和李守一视为自己的亲人。 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让他对自己的亲人动手。 因为这样的原因,胡军这才没有出这个主意。 因此,听到虎啸三声的胡军,除了准备赔上自己的一条命之外,没有其他好的方法想出来。 省公安厅的广场上,一群警官正在为几个警官送行。 被送的人,是江水县公安局副局长刘长风和刑警大队重案队长言国华。 他们在省公安厅协助办理‘青狼’案件,已经到了告一段落的时候。 依照常规,省公安厅的同行应该要为刘长风一行人,好好办上一顿饯行酒才对。 其他的不,就谈捕捉‘青狼’的功劳,也值得请上这么一餐。 并不是省里的同行气,而是此时的刘长风归心似箭。 接到胡军的电话之后,知道李守一正面临着被人抢夺房屋的处境,刘长风心中就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太定当。 虽是打了电话给冯不同,让治安大队的警察出场主持公道,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谢绝了省厅同行的安排,坚持着提前返回江水县。 车子刚刚离开省城没有多久,刘长风又接到胡军的电话,得知派出所的崔所长已经插手,而且是一屁股坐在抢房子人的一方。 他骂了一声‘混蛋’后,便催着驾驶员加快速度,朝着江水城方向赶了回来。 就在他们‘呜呜’拉响警报的时候,又传来最新消息。 刑警大队的警察通报:李守一已经进入疯狂状态,局里的特警也都已经荷枪实弹的赶赴现场,准备处置突发事件。 听到这样的消息,跟随返回的警察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老警察,当然知道带枪的特警赶赴现场处置突发事件,意味着什么样的结局。 “他娘的,快,给我快!”刘长风脸色铁青的下达了命令。 五林区里。 ‘嗷乌……’又是一声虎啸响了起来。 听到嚎叫声,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世界末日的到来。有人绝望,有人哀鸣,也有人在狂笑。 唯一例外的人,那就是胡军。 听到嗥叫,胡军却是觉得有些不对。 从道理上来,第三声嗥叫之后,接踵而来的就应该是惨叫声。 没有听到,什么惨叫声都没有听到,反而是传过来了第四声嗥叫。 胡军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推测有误? 他猛然站起身来,睁开眼睛,放眼一扫,发现此时嗥叫的人才是李守一。 再一观察,又听到一声嗥叫。 胡国这才发现刚才嗥叫的人,则是那个大脑比常人少上一根筋的吕二蛋。 谁也没有想得到,吕二蛋闲得无聊,竟然学着李守一嗥叫了起来。 不但是在嗥叫,而且叫得十分的开心。就象是捡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似的,一脸的笑意。 胡军心中大骂,好你个吕二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而一想,又觉得好象有些不对。 吕二蛋叫过之后,李守一也叫完了第三声,并没有象预料中的那样大开杀戒。 胡军朝李守一脸上一看,发现原来那种绝望的神情有些消退,代之出现的反而是一番沉思的模样。 第98章 虎啸大合唱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胡军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太够用。 就在胡军觉得有些困惑的时候,吕二蛋又叫了一声,李守一也跟着和了一声。 接下来,两个人此起彼落,轮番叫唤了起来。 胡军也是练过‘虎戏1式’的人,刚开始听了以后,也觉得有些糊涂。 听到二人叫的次数一多,心中也就豁然开朗。 李守一的叫声,充满了绝望、悲伤和黑暗。 吕二蛋的叫声,则是另外一番情景,充满了欢快、兴奋和阳光。 两个人的叫声,好象是朋友之间在交流心中的想法。 一个好似在倾诉着内心的委屈,另一个则是在尽力进行着劝。 ‘嗷乌……’就在李守一和吕二蛋叫得起劲的时候,又是一种叫声加入了进去。 这是胡军在叫,这是胡军加入了劝的队伍之中。 既然此法有用,胡军当然会介入进来。 三个人的叫声,你来我往,此起彼落,就象是虎啸大合唱一般。 过了一会,李守一的情绪渐渐开始平稳,声音越来越低,音调也越来越柔和。 听到这样的叫声,冯不同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 他虽然不明白叫声所表达的意思,也能发觉现场上的形势出现了转机。 就连正在撤退的邻居,也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们从逐渐放缓的叫声中,感觉到了一种温和,感觉到了一种安祥。 听到叫声的变化,胡军朝着吕二蛋做了一个手势。 看到手势之后,吕二蛋点了一下头。 接着,二人的叫声也逐渐降低了下来。到了最后,叫声终于完全停止了下来。 当现场上恢复平静的时候,胡军和吕二蛋上前,一人扶住了李守一的一只胳膊。 过了一会儿,李守一那长长的睫毛缓缓眨动了几下,然后轻轻张开眼睛。 一双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 他看着扶住自己的胡军和吕二蛋,看着仰面看着自己,满脸泪痕的孙芳,看着许多脸上还带着惊慌之色的邻居。 “大哥,刚才出什么事情了吗?”清醒过来的李守一,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得这样的话,正指挥警察上前,想给李守一戴上手铐的冯不同,气得差点吐血。 刚才把老子吓得半死,你还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在玩人嘛! 同样,也是因为这么一问,才让冯不同暂时打消了控制李守一人身自由的打算。 胡军心中明白,李守一对刚才所经历的危机并不十分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解释得太多。事实上,也无法解释得清楚刚才那么一阵虎啸大合唱。 想到这中间的麻烦,胡军只得含糊其词道:“守一,没什么,你休息一会就好啦。” 听到这话,李守一重新闭上眼睛,静静地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不能完全想得出刚才的情形,到底是跟在华明之后面学了几的医学,也能揣摸得出一个大概。 “大哥,吓坏你们了吧。你们松开,我没事了。”李守一了一句。 听到这话,冯不同心中大为紧张。 不能放,千万不能放哟。要是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结局啦。 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就连李成铁夫妇,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想法,也不想让胡军放开自己的儿子。 胡军心中也是这么想,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肯松手。 看到众人都在迟疑不决,吕二蛋咧嘴笑道:“宝宝知道,守一哥要调息。” 听到这话,胡军甩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个巴掌。 今这是怎么啦?竟然会比不上二蛋这么一个心智不全的人! 有了这么一个巴掌,二人同时松开李守一的手臂。 看到二人松开手后,李守一先在地上找到自己的保安服。虽是破烂不堪,勉强还能遮蔽身体。 借着披衣的机会,他从口袋中取出两根银针,迅速在手掌处的神门穴和手背部的合谷穴上扎了针。 时间不长,他便拔下针来。只觉精神为之一爽,思维也变得更为快捷起来。 随后,他便阖起双眼,不管不顾的调息起来。 胡军一见,立即挥手召来手下的保安,将李守一团团围住。 然后,他又将趴在地上哭泣的陈凤琴扶着坐了起来。 “大婶,你先起来,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用生命向你保证,守一兄弟没有事啦。如有意外,尽管拿下我胡军的人头。” 听到这种坚决的言语,再看到脸上一片安详之色的儿子,陈凤琴破涕为笑道:“胡队长,你对我家守一的好,我哪能不知道哩。” 听到陈凤琴笑出了声,孙芳朝着李守一看了一会,确认是真的恢复了平静。 然后,她就立即跑回二楼的家中,取来了纱布和消炎药,细心的为陈凤琴包扎起来。 她是皮肤医院的医生,难免不会有亲戚朋友求上门来。这样的常用物品,在她家中从来不会短缺。 看到儿子脱离了危险,陈凤琴也不拒绝孙芳的服务。用手抚摸着孙芳的头发:“丫头,苦了你啦。” 刚才那一幕,孙芳的表现都落在李家夫妇的眼中。陈凤琴出这样的话,是对孙芳的认可与感谢。 “阿姨,别难受。只要守一哥没事,你们家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蹲在地上帮陈凤琴包扎伤腿的孙芳,仰面笑了一笑。 陈凤琴又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李成铁脸上。那上面,有几条新鲜的血痕,那都是她的杰作。 “老李,还疼吗?” “疼个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吃不消这么一点毛毛雨。” 看到危险已经消失,孙大宝也重新走了回来。 听到李成铁满不在乎的在话,他也凑了过来:“老李,你不担心破了相吗?” “去去去,我老李又不是什么白脸。”李成铁佯装生气道。 对这个孙大宝,他的心中也有一些不满。只是看在老邻居的份儿上,不想多什么。 几人表面是在笑,眼光还是一直盯在李守一的脸上,唯恐再有什么不恻事件的出现。 借着这个机会,冯不同也在抓紧时间调兵遣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方圆圆赶快撤回局里。免得被李守一看到之后,再生波涛。 第99章 来了特警 “冯大,干嘛要让我回去?”惊魂未定的方圆圆,还在傻乎乎的询问原因。 听到这种弱智的问题,冯不同一时火起,顿时就把刚才的郁闷都给发泄了出来:“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可。” 方圆圆的眼眶之中,一下子就冒出了泪花。 “方,你听冯大的话没有错。先回去休息一会,不定还有新的工作要交给你呐。”旁边有个警察立即打起了圆场。 听到如此劝,再看到冯不同那乌黑的脸色,方圆圆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想到李守一刚才那种发狂的样子,她的心中也有些害怕。二话不,立即转身走人。 看到方圆圆走了,冯不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县领导的孩子,如果跟在自己后面出了什么事,也是不清的麻烦。 接着,他又让随同而来的警察散布到人群中,了解这件事情的基本情况。 只有迅速掌握第一手资料,才好采取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一切都安排妥当时,‘呜呜’的警笛声再次响起。 放眼望去,只见两辆依维柯警车风驰电掣而来。 冯不同清楚,这是前来增援的特警。 如果能早来十分钟,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和被动。此时赶了过来,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让特警打道回府,万一李守一的情绪再有所反复,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直接让特警动手抓人,又好象有点不近人情。刚才那帮邻居的情绪,充分明李守一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加上方圆圆那么一通下车伊始,更是把警察的形象抹得一片漆黑。 如果再做出什么不近人情的决定,不要李守一会不会束手就擒的事。恐怕这帮邻居,也会冲上前来进行阻挠。 嗨!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冯不同恼怒的挠着自己的头皮。 距离现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崴了脚的吴大虎,坐在路边的消防拴上等候消息。 刚才这会儿功夫,他已经知道了现场上的消息。 得知李守一已经出现疯癫状况的消息,吴大虎咧嘴大笑。 立即就给所有的弟兄发了一圈香烟,并且承诺:“今晚上,我请弟兄们到‘一品香’喝酒。”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手下的那帮家伙,立即大吹法螺,起了好话。 时间不长,他们便听到虎啸声逐渐消失。吴大虎的心,一直在慢慢往下沉。 “虎哥,姓李的那子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不长,打探消息的弟传来了最不想听的消息。 “尼玛的,算你李守一的运气好,又让你逃过了一劫。”吴大虎将叼在嘴上的香烟往地上一摔,就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区大门方向又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虎哥,来了一帮特警。”又有人传来了消息。 本来已经准备走人的吴大虎,听到这话以后立即停住了脚步。 他连忙吩咐道:“楞着干什么?快去打听消息。如果特警对那子下了狠手,那才好玩哩。” “对,要是一枪把姓李的给干掉,今这场戏就有点看头了。” “是哦,我们往前靠靠,看看特警是怎么下手的。” 一帮手下纷纷附和着吴大虎的话。话的同时,也往前方移到了一段距离。 增援的警车,很快就停到了出事地点的附近。 “冯大,特警不能下车。”刚一看到警车靠近,胡军立即上前提出了警告。 用不着多,他能意识到来的是一帮特警。想要执行什么任务,胡军心中也是清楚得很。 在部队时,他也曾多次配合过警方执行此类任务。 因此,刚一看到警车停下来,他就立即提出了异议。 好不容易才让李守一的情绪稳定下来,如果再有什么闪失,谁也无法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胡队长,你能保证李守一不会再发疯吗?”有了实力在手,冯不同冷下脸来反问了一句。 “冯大,守一这不是发疯,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出现暴走的征兆而已。”胡军解释。 “我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他的情绪,还会不会失控?”冯不同不肯让步,又提出了新的难题。 听到这样的题目,胡军也能理解。 在这之前的危机,任何人都可以推托。刚才发生的事,毕竟也是无法预料的新情况。 如果有了援兵到场,却因为没有采取行动,从而导致重大伤亡事件发生,冯不同起码也要担上一个渎职的罪名。 冯不同提出的问题,让人很不好回答。胡军心中虽有着几分把握,却也不敢打包票。 “胡队长,如果你不能回答的话,我只好采取行动了。”冯不同又逼问了一句。 在他的想象之中,胡军这么一个成年人,是不会对这种事情作出肯定的回答。 “冯大,我刚才已经对守一的妈妈过,愿意用生命为守一的安全作出担保。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再一遍。如果有所意外,我胡军愿以热血承担全部责任。”胡军把牙一咬,还是作出了承诺。 冯不同一惊:“胡队长,这事情牵扯很大,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后再话。” “冯大,我胡军出的话,就不会再往回收。” “假如我们采取强行行动,难道你也要表示反对?”冯不同还是不肯让步。 胡军微微一愕,随即上前一步:“冯大,我不敢反对你们警方的行动。” 听到这话,冯不同有些傲然的笑了一声。 没等到他笑完,胡军又补上一句道:“不过,你们要踏着我和吕二蛋的尸体才行。而且,我还要警告一句。” “警告!胡军,我尊重你是刘局长的老部下,话可别失了分寸才是。”冯不同话不再留情面。 从到达现场开始,冯不同的心中一直都是充满了郁闷。 在这之前,是因为方圆圆的做法确实让人无法话,他才竭力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此时听到胡军如此措词,心中的怒火也就爆发出来。 见到冯不同的反应,胡军撇了一下嘴,淡淡道:“守一兄弟是有师门的人。如果他没有过错,却因为你们的胡乱执法而有所不幸——” “又能怎么样?难道他的师门能大于法律,大于国家的暴力机器!”冯不同勃然大怒。 第100章 吐的是黑血 “不能,这些都不能。冯大,你想得太多了。”对于冯不同的质问,胡军连连摇头。 看到胡军这样的反应,冯不同总算找回了一种掌控大局的感觉。 “不过,他的师门发飙的威力,绝对不是一个的江水县所能承受得住的事。”胡军又轻轻的了这么一句。 声音很轻,冯不同的面色却是连连几变。 李守一到底会有多大的破坏力,其他人不清楚,他这个刚才最靠近李守一身边的人,感受最为直接和明白。 而且,胡军和吕二蛋刚才参加虎啸的过程,明他们是同一师门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假如自己硬要对李守一采取强制措施,很可能会激起三人的联手反抗。 事情的后果很可能会很严重,会在自己手中闹得不可收拾。 其实,这中间也有漏洞。 华明之是否肯收李守一为徒,胡军并不知情。只是在情急之下,才把这么一尊大神给抬了出来。 即使李守一真的入了师门,也不等于胡军和吕二蛋也入了师门。只是由于前面那些话语,才让冯不同出现了误判。 “胡队长,那你怎么办?”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之后,冯不同也就放缓了语气。 此时的话,很明显的是在委婉的征求意见。 听到冯不同语气出现松动,胡军连忙回答道:“冯大,你可以让特警的弟兄们先不要下车。或者下车之后,帮助维持秩序。” 看到冯不同仍有疑虑的表情,胡军心中明白,人家肩头上所担负的干系,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连忙补上一句:“如果真有意外情况的发生,你们再动手也不迟。你放心,我和二蛋守在守一旁边。不管有什么情况,我们都会要先顶上一阵。有了这一拖,就一定能拖到特警行动的时候。” “好,听你的。”有了胡军的承诺,冯不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胡军能拖多久,哪怕能有几秒钟的时间,特警也能完成开枪的动作。 完这话,冯不同亲自跑到警车旁边,与前来增援的特警大队长统一看法。 时间不长,特警纷纷下车,在人群与现场中心形成了一道隔离带。 车上仍然有两名特警没有下车,而且将窗口打开一道缝隙。 胡军看到得到,在那两道空隙中间,有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自己站立的这个方向。 一有风吹草动,准能在第一时间开火。 这样的做法,胡军也不好再什么。 毕竟人生在世,各人都有自己的角度,谁也不好去强求别人。 就连胡军自己,也有点把握不住李守一的情况,何况别人呢? 片刻之后,完成调息的李守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在四处张望。 胡军注意得到,李守一的眼神一片清澈、纯净。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朝着冯不同挥舞了一下手。 冯不同明白,这是‘下太平’的意思。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到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背脊上是一片冰凉。 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场中情形又发生变化。 只听‘噗’的一声响,李守一弯腰吐出一口黑血。这么一来,所有关心李守一的人,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守一,你怎么啦……”周围的邻居都在呼唤。 就连冯不同,也失声叫了起来:“李,你怎么啦?” “守一哥,你别吓我……”这样的叫声,只有孙芳一个人。 “我的儿呀……你好命苦哟。”陈凤琴没有想到儿子会是如此命运多舛,精神刚一恢复,却又吐起血来。 她一手拉着孙芳,泣不成声的哭泣起来。站在身旁的孙芳,也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似的。 站在旁边的李成铁,牙齿咬得格崩格崩直响。 就连一直看不惯李守一的孙大宝,也在啧嘴:“唉,这孩子的命,乍就这么苦哩。” 一时之间,各种呼唤都响了起来。 看到吐血,胡军也是心中一紧。难道刚才那一阵暴走征兆,竟然会让兄弟受了内伤。 想到这样的后果,他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李守一。 “黑血,吐的是黑血。宝宝放心啦,宝宝放心啦。”吕二蛋拍手叫了起来。 他不但是在叫,而且是在大声欢笑。 听到吕二蛋欢快的笑声,不少人心中作恼,这是什么人哩,还能算是李守一的朋友吗? 胡军又是高兴,又是糊涂。 高兴的是李守一终于化险为夷。将这口黑血吐出之后,也就等于是消灭了埋藏身体多年的隐患。 从今往后,李守一的修炼之路,将会是一片坦途。 糊涂的是自己今这是怎么啦? 一次看不清李守一的变化,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差错呢? 他忘记了一个关心则乱的道理,更忘记了吕二蛋是一个心地单纯的人。 由于心无杂念,吕二蛋才能发现别人所不注意的细节。 加上跟在李守一后面练了‘虎戏1式’,也就让他容易与李守一产生心灵勾通。 要不然,华明之岂能吕二蛋是一块璞玉,岂能吕二蛋将来会是李守一的一大助力! 吕二蛋得果然不错,李守一吐出黑血之后时间不长,一丝丝的雾气,就从他的头顶上升腾而起。 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慢慢的将他整个身影都给遮掩起来。过了好大一会,这才渐渐地消散。 此时的李守一,觉得气流在自己全身上下流转,无有一处不觉得通畅。 这么起来,自己因祸得福,反而让自己的‘青囊真气’有了一个飞跃。 睁开眼睛一看,就连视力和听力也增强了不少。即使是从表面上来,也显得精神大振。 他定了一会神,用手抹了一下嘴边的污垢之后,咧嘴笑道:“没事,没事了。多谢各位长辈和弟兄的关爱。” 话的同时,他拱手朝着四周团团作了一个躬。 四周围观的人群,看到李守一吐血之后,反而变得精神起来,个个都在啧啧称奇。 “这事可真新鲜,吐了一大口血,反而让人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是呵,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嗨,亏掉啦,亏掉啦。” “什么事让你亏掉啦?” “刚才虎啸的那阵儿,如果用手机拍摄下来,准是一条重大新闻。” “话是这么个理儿。可那时逃命都来不及,有谁还顾得上这种事情呢?” …… 第101章 吕二蛋的笑声 见到李守一真的恢复了正常,冯不同缓步跑了过来。 “守一,刘局长听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专门打电话把冯大给请了过来。”胡军介绍。 按照警方的习惯,大队长的称呼都是简称为冯大。胡军也不例外,立即给李守一作了介绍。 一听冯不同的身份,李守一又咧了一下嘴。今这事,刘局长给的面子可不。 要不然,普通的民间冲突哪能请得了这样的大神。 至于能请动刘局长的人,那还用得着问嘛,当然是眼前的胡军。 李守一虽然自学了法律大专,对眼前这场冲突的性质,还是一脑门子的豆腐浆。 他只是把眼前的事情定位于普通的民间冲突,或者家庭财产的争夺战上。 其实,今这事的性质,真要追究起来也很严重,涉嫌伪造证据和诈骗巨额财产。 因此,刘局长接到电话以后,才会立即打电话给冯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刑警大队的警力都扑在了‘青狼’案件上,保不准他都会亲自带人出了现场。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冯不同才会二话不就带人上车出警。 “军哥,谢谢你。”李守一低声了一句。 胡军没有话,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李守一的手。 李守一会意,对冯不同歉意地:“冯大,对不起。刚才是守一失态,让大家紧张了一场。” 听到这样的赔礼,冯不同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更重要的事情,是让他放下了心思。李守一能这样话,应该算是基本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只要你没有事就好。”冯不同大度地了一句。 作为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计较得太多。只要李守一能够恢复正常,那就是下太平。 “那个辣椒,又是怎么一回事?”李守一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 是哟,既然是刘局长帮忙给请来的警察,怎么会刚一下车就找起自己的麻烦。 而且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与大华打成了一伙的人呢? 冯不同一楞:“谁是辣椒?” “就是方圆圆呗。”李守一解释道。 一听到方圆圆的名字,冯不同有些尴尬的:“你的是刚才那个女警察?”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没有吱声。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既然是刘局长派来帮助自己的人,为什么刚一下车就帮助鲁成悦话呢? 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他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因此,完这话以后,他就把身子给转了过去。 因为方圆圆的缘故,他对冯不同也充满了不信任。 “误会,纯粹是误会。”看到李守一的动作,冯不同心知其中的意思,只好打了一个哈哈。 他也知道,此时哪怕是破了嘴唇,也难以让李守一会相信自己的话。 既然是这样,索性就不作解释也罢。 幸好这件事情的因果关系十分清楚,只要秉公办事之后,自然会能取得李守一的信任。 “谁是当事人?先把情况给我。”看到李守一真的恢复正常,冯不同把脸往下一拉,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冯不同到底是个老警察,往那儿随便一站,手往人群中间随便一拨拉,便让人觉得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们可要帮我们母子主持公道哟。”此时的李秀萍,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胆气。 刚才那一阵子,她都有了一种看见死神的感觉。 所好的事情,是她看到来的这帮警察与侄子不对路。 要不是这样,双腿能动弹的时候,她早就拉着儿子逃之夭夭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看到冯不同与李守一话的样子,心中就一直是在打鼓,弄不清这些警察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此时看到警察开始过问案情,她把心往下一横,立即哭泣着迎了上前。 不管好歹,也要来个恶人先告状才对。 在她的这一生中,也许从来没有感觉到警察会有今这么可亲,会有这么可爱。 换个其他场合,真的是想上去抱着眼前这个大胡子好好亲上一回。 她想把自己母子的安全,全部交到眼前这个大胡子警察手中。哪怕赔上自己的身体,也是在所不惜。 要是真能那样做的话,李秀萍觉得自己也不吃亏。 她听人过,大胡子的男人最为性感,床上的能力也是最为勇猛。 这样的能力,对于她这种饥渴的女人来,可算是求之不得的宝物。 “我,我先。走开,让我来。”看到母亲开始话,已经站起来的鲁成悦也开了口。 看到母亲在外人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他在心中骂了一声‘骚货’。 上前一步,将正在话的李秀萍一把拉了开来。 见到儿子如此粗暴对待自己,李秀萍也无话可,只得乖乖跑到了旁边。 站到冯不同身前鲁成悦,也顾不得自身形象,抢先起了自己的委屈。 鲁成悦的老习惯,就是未曾话先翘兰花指。听有了这样的动作使出来,才能更好的体现男人的潇洒风度。 放在平时,这样的动作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光。此时看在冯不同的眼中,则是一脸的厌恶之色。 “好好话,别在我面前摆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另外,话时给我往后退上几步。”冯不同把脸往下一沉,冷冰冰的训斥了一句。 刚才李守一表现出的那种不信任的态度,让冯不同的心中充满了郁闷。 如果换作是其他警察,他也许会破口大骂,会要好好教训一下方圆圆。 这是神马人哟,正事不做,尽帮自己给增添麻烦。要不是老爷帮忙,也许我老冯早就去见了阎王。 特别是在刚才李守一提出疑问时,冯不同更是无言以答。 就在这时候,鲁成悦送上了门。心中充满戾气的冯不同,哪儿会有什么好听的话得出来。 听到冯不同话如此不客气,鲁成悦面上掠过一丝怒气。 刚想发怒,他就听到站在旁边的吕二蛋突然大笑了起来。 鲁成悦被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楞在那儿一时不出话来。 站在旁边的人,也被吕二蛋给笑得稀里糊涂。 到了最后,冯不同沉下脸来,不客气的斥责道:“吕二蛋,你在干什么!如果再要扰乱我们办案,我就要采取措施嘞!” 第102章 大华的证词 “好臭,好臭,宝宝不想闻,宝宝不想闻。”吕二蛋用手捂着鼻子,远远的躲到了旁边。 听到吕二蛋这一,冯不同这才知道自己产生了误会。人家并非是想干扰自己办案,而是真的出现了意外情况。 靠近旁边的人,听到吕二蛋的提醒后,用鼻子一嗅,立即都闻到了一股腥臊味。 这股腥臊味,就是来自于鲁成悦的身上。 要这事,也得要怪李守一。 他在发怒的时候,不但把李秀萍给吓得魂不附体。鲁成悦更是不堪,直接就尿了裤子。 刚才处于紧张阶段,也就没有觉察到这种丢人的事情。 此时走动起来,自然也就将身上的腥臊味给散发了出来。 现在还是正月里,气还算寒冷季节。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多一点,也许还能掩盖一阵。 偏偏有意思的事,碰上这么一个臭美的鲁成悦,早早的就给自己换上了春装。 没有衣服的遮掩,身上的腥臊味哪能避得开别人的嗅觉。 这么一来,其他人也都纷纷往旁边撒了开去。 听到众人的笑声,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的鲁成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有话快,有屁快放,老子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们折腾!”冯不同可不会加以劝与安慰。 听到这样的语气,心中充满委屈的鲁成悦,也有些无耐。 本来还想要发飙的李秀萍,朝着冯不同的黑脸瞟了一下,脸上的怒火也就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只好劝道:“悦,你好好。把我们的委屈,统统都给出来。” 听到母亲也这么话,鲁成悦只好停下哭声,忍气吞声的介绍起了情况。 在他的介绍之中,李守一成了十恶不赦的歹徒。不但借钱不还,还勾结社会上的不法之徒来殴打自己母子。 至于证据嘛,好得很。 红肿的嘴巴,白西装上的脚印,李秀萍脸上的眼泪鼻涕,全都成了李守一作恶的罪证。 总而言之,鲁成悦的介绍中充满了煽情的语言。 让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以后,总会觉得眼前这对母子,今是吃了大苦头。 不但没能讨回自己的财产,还被亲戚欺侮了一顿。至于大华带来的那帮人,则是成了李守一勾结而来的歹徒。 由此看来,鲁成悦也是一个顾头不顾屁股的人。 此时只顾把脏水往李家父子身上泼,全没有想到事后如何对大华这帮人有所交待的事。 到了李守一介绍情况的时候,得倒是十分平淡。他从李家母子主动借钱开始起,一直到大华这些人的到来。 到了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借条:“各位警官,这就是当初的借条。是不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一看就能明白。” 他将借条送到冯大队长手中后,又继续:“至于这些弟兄们是为什么而来,你们尽可找他们了解,想必也无需我李守一加以饶舌。” 完之后,他也就不再多加啰嗦,而是冷漠的把眼睛瞟向了空。 此时的现实,就是无论别人多少好话,李守一都不会相信。 他要看到的是结果,是对这件事情的处置,而不是什么虚无飘渺、不着边际的空话、好话。 对于李守一的冷漠,冯大队长摇了摇头。 拿着借条看了一眼,他的嘴角上漏出一丝冷笑。他也不话,只是将目光扫向了大华几个人。 大华心中明白,知道这是让自己话的意思。到了这时候,就是要站队,要表态的时候。 作为一个经常与警察打交道的社会混混,他将冯不同、胡军等人的交谈看在眼中。 他心中明白得很,冯不同与李守一这边有关系。这么起来,自己今的这一宝,算是押对了地方。 一见冯不同的眼光扫来,他就连忙走上了前。 大华走到冯不同身前,将鲁成悦打电话让自己带人前来帮拳,帮助教训李守一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了一遍。 到这儿,他也不会忘记自我吹嘘一番。自己到现场以后,发现李守一才是受害的一方。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深明大义,见义勇为了一回。 不但没有帮助作恶,而且帮助警察叔叔做了一回好事,对犯罪人进行了帮助教育。 当然,这么一种教育,是指的拳脚教育。 到了最后,大华又主动取出手机:“冯大,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尽管可以调看我的通话记录。你看,这是鲁成悦给我打的电话。” 有了这样的证据,警察自然不会放过。大华的手机,被随同而来的警察接了过去。 打开一看,果然是有一个打入的号码。立即就将通话号码和通话时间,都给记录了下来。 看到警察把号码记录了下来,大华又涎皮赖脸的:“冯大,我今这事,还算是做得不错吧。” “哼!你少给我找点麻烦,也就谢谢地啦。”冯不同用鼻子哼了一声。 尽管冯不同并没有作出正面回答,大华还是笑得把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子那儿。 有了刚才这句话,大华这帮人也就算是化险为夷了。最起码的来,今这事,警方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就在大华话的这会儿功夫,那个警察已经用大华的手机进行了回拨。 刚一拨完,鲁成悦的手机就唱了起来。 “拿来吧。”警察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鲁成悦还有些发楞,不知警察找自己要什么。 “手机,你打电话给大华的手机。”警察不耐烦的。 听到警察这种冷冰冰的语气,鲁成悦心中再有多少想法,也只好乖巧地取出了手机。 “冯大队长,我爸爸是税务局办公室的鲁主任。”鲁成悦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连忙抬出了鲁亦海的旗号。 “税务局办公室的鲁主任?”冯不同皱了一下眉头。 鲁亦海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相互之间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就没有打过交道。 “正是,正是。”听到冯不同接了自己的话,鲁成悦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笑意。 “这和我们警方办案有关系吗?”没等鲁成悦的笑容保持多久,冯不同就冷冰冰地补上了一句。 “这……”鲁成悦被呛得连连咳嗽。 第103章 向老公求援 冯大同不再理睬鲁成悦,只是瞅了站在旁边不话的崔所长一眼。 刚才混乱的那一阵,崔所长也想走人。只是因为双腿无法迈动,也就留在了现场。 此时一见冯不同的眼光,崔所长打了一个寒战。 他也知道今的事情要糟,更知道眼前的局面无法回避。 看到冯不同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心知事情有所不妙,也不得不上前话:“大队长,你有什么吩咐吗?” “老崔啊,吩咐倒是不敢。我只是想问一句,这张借条你看过了吗?”冯不同话的语气,倒是显得十分温和。 听到这事,崔所长的脸变得象猪肝一样红,咳嗽几声:“咳咳,我只是随便溜了一眼,也没有顾得上仔细看。” “哦,你随便溜了一眼,就让人家乖乖让房走人。这样的事情,你做得倒是很滑溜哟。”冯不同讥讽道。 崔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赶忙解释:“不是,不是,冯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一品香’的酒和菜,就真的香到了让你不辩真伪,无视事实的程度吗?”冯不同淡淡的问了一句。 一听这话,崔所长的脸色大变。心知此事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再作多少解释,也是没有用的事。 他连忙哀求道:“我错啦,我知道错啦。冯大队长,好在没有造成后果,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好一个没有造成后果!刚才那场风波,真要闹出事情来,我都不知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冯不同训斥道。 厌恶地瞪了崔所长一眼,挥手道:“自己回去写检查吧。怎么处置你,那是局领导的事,我也管不了这样的事。” 听到这样的话,崔所长丧魂落魄的走了人。就连先前骑来的电瓶车,也没有记得开走。 现场的情况,一点也不差的传到了吴大虎的耳中。他一拍大腿:“他姥姥的,怎么会变得这么一个鸟样!” 对于这样的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毕竟,大家对李守一都不了解,更不会知道李守一在社会上会有什么样的背景。 眼看没有热闹再往下看,大家也就起了撤退之意。 到了这个时候,鲁成悦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与结局,也就无人再加以关心。 就在吴大虎准备带着手下狐群狗党一哄而散的时候,有人从远方奔了过来。 来人一边跑,一边大叫道:“虎哥,有重要消息。虎哥,有重要消息。” 听到这么一喊,吴大虎也就停下了脚步。他在心中也有疑惑,还会有什么重要消息呢? 现场上的调查,已经全面展开。 接下来的过程很简单,区的保安室被警察征用,成了临时办公室。 大华那帮人,还有看热闹的邻居,全都被喊过去作了旁证。 李家父子也不例外,都被喊过去作了笔录。 李秀萍被警察找过去谈话之后,心中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妙。 这些警察的行事风格,还有话的语气,一点也不象要给自家面子的样子。 其他的事情不,就冲着他们直接给儿子戴上手铐这种做法,也能看出这事的结局不会太好。 她去找冯大队长拉关系,还没见到面就被警察给拦了下来。非但没能进门,还被一个年轻警察给赶了出来。 “走开!没看到这儿是办案场所嘛!”对方教训了一句。 作为一个在江水城呼风唤雨的女强人来,哪儿会被一个普通警察给吓退。 二话不,李秀萍直接就想要撒泼。没等到她有所表现,却被警察给吼了一通。 “你问我什么原因将你儿子铐起来?涉嫌伪造证据、诈骗巨额财产,已经构成犯罪。如果不是要让你处置善后事宜,连你也要铐起来。”年青警察的喉咙也不。 李秀萍这么强势的女人,被警察这么一吼,也只能是连连后退。 脚下的高跟鞋,一下子拌在了门槛上,直接摔了一个大跟头。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时候,她也发现情况有所不对。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她连身上的泥土都来不及去拍,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打电话找老公求援。 税务局办公室,主任鲁亦海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快救救我家悦呀。” 电话刚一接通,李秀萍就是电话中号淘大哭。哭了好半,才出了这么一句话。 刚刚听到老婆的哭声,鲁亦海心中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自己这个老婆,不管是跑到什么地方,都是强势得很,何曾出现过如此狼狈的形状! 李秀萍在江水县官场上的朋友,不是一个两个。 一般的事情,她自己就能呼风唤雨,根本不会打电话给鲁亦海。 即使碰上了难题,也不会伤心到如此这个样子。 今能打电话求援,而且是伤心到了这么一个样子,肯定是事情闹出了很大的麻烦。 尽管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鲁亦海还得耐下心来,让李秀萍一五一十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最后,鲁亦海也不禁头疼起来。 他这么一个税务局办公室主任,起来确实是很风光。不管是跑到哪儿,都会有一帮人跟着前呼后拥。 其实,内行的人也都知道。这样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通用名片。 换一句话来,照样也会有吆喝不动的死角。 给他面子的人,通常都是做生意的人。其中的原因,大家是心照不宣。 如果碰上不是做生意的人,想要不给鲁亦海面子的话,他照样也是没辙。 今这事,就是这样的情形。 如果只是派出所的警察,那还好对付一些。 事情扯上了县局的警察,还又是大队长亲自带队,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太好办。 更要命的事情,是李家那孩子差点发了疯。 从社会稳定的角度来,警方也必须要对李家有所交待,才能消除社会不安定因素。 这些官场上的套路,鲁亦海内行得很。 要是让他讲起其中的道理来,保准能得一套又一套。 事情碰到了自家身上,就得想法子来解决。 搁下手机的鲁亦海,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子。 找一般的关系上门打招呼,冯大队长肯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税务部门要请求警察为纳税保驾护航,警察可不需要请求税务部门做什么事。 从鲁亦海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冯不同家中并没有什么做生意的亲戚朋友,自然也就用不着担心税务人员检查偷税漏税的事情。 这样的人,就是请了税务局长上门情,也未必能够管什么用。 第104章 大方的孙大宝 “怎么办?怎么办?”想到儿子的处境,鲁亦海急得在办公室里直转圈子。 其他人的事情,还可以找借口加以推托。涉及到儿子是不是进牢房的大事,他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官场上的人,即使是想要找人打招呼,想要找人帮助情,也有自己的忌讳。 此时的鲁亦海,心中就在盘算着如何求情、打招呼的得失。 时间不长,他终于拿定主张。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了出去,鲁亦海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得到的回复,让他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 到了最后,他终于咬着牙齿拨出了一组号码。 江水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办公室。 从五林区回来的方圆圆,刚一走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用力一甩,就将办公室的房门,给‘砰’的一声给关了起来。 从理论上来,象她这样的实习警察,是不可能会分配临时办公室的。 只是考虑到她是一个女人,冯不同这才让人腾出了这么一间库房,用以充作临时办公室。 见到她如此情形,在家的其他警察相互打了眼色。 不知道这个公主在外面收了什么人的委屈,回到办公室来发脾气啦。 “我做错什么啦?”方圆圆双手托腮,在询问着自己。 上学时,她被同学称之为辣椒,是因为她有着一点就炸的脾气。 而且,话的时候,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在社会上,因为她的特殊家庭,加上不擅心机,很得大家的喜欢,被大家戏称为‘公主’。 不管怎么,她的人生道路上都是一片光明。 她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不需要去理解别人的处境。 从来没有想得到,会碰到过今这样的窝囊事。 先是早晨差点遭到痞子的侮辱,接着又在五林区碰了一鼻子的灰。 郁闷,方圆圆心中不是一般的郁闷。心中哀叹一声,今这是招谁惹谁啦? 伏在办公桌上的方圆圆,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将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一一回忆了起来。 特别是与李守一有关的事情,更是一点不拉的回忆了起来。 早晨上班时候的事,明明是李守一在有意放水。 能抓着圈子,偏要装着力有不逮的样子,将圈子那伙人都给放跑了。 有了这样的事实,难道还不能证实李守一与圈子之间有着勾结嘛。这不是同流合污,又是什么呢? 别人的话,方圆圆可以不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实,难道还不能算数! 而且,自己好象也没有李守一什么嘛。 只是点破了李守一当初的劣迹,让李守一同学不要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嘛。 真要细细起来,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希望当初的同学能改恶从善,成为一个好人。 刚才到现场的时候,也是圈子手下那帮人在殴打对方的鲁成悦。 这样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李守一与圈子那帮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当方圆圆想到李守一发狂的时候,突然撕开自己的保安服,露出那件满是窟窿的羊毛衫时,心中又有了一种不同的感受。 触目惊心!这是方圆圆的评介。 也许,今上午的这件事另有隐情哩。要不是这样,李守一怎么会过得这么苦呢? 就在这一闪念间,方圆圆又想到李守一喊自己为‘警察奶奶’的事。 这么一想,她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委屈。自己还没有过二十岁生日,能有李守一的那么老吗? 这个李守一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龄和容貌,都不能随意加以评论吗? 不是,他肯定知道,他一定是在故意讽刺我。 “可恶,十分可恶!”方圆圆的泪水流了下来。 流了一会泪,方圆圆又想到在现场上扑到李守一跟前的孙芳,心中又多了几分自傲。 难道我的皮肤没有那个女人白,难道我的胸部没有她大,难道我的身材没有她好吗? 有了这么一番联想,方圆圆又心情大好,‘嗤、嗤’的笑了起来。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怪物,莫名其妙的高兴,也会毫无道理的生气。 就这样,方圆圆一会儿伤心流泪,一会儿又开心大笑。 从她办公室门前走过的警察,听到屋内又笑又哭的声音,感觉到好生奇怪。 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怎么跟在冯大后面出了一趟现场回来,变得如此喜怒无常哩。 而且,出警的队伍都没有返回,她怎么会一个人先回了办公室呢? 这些疑问,没有人会去过问。或者,在整个治安大队,也没有谁想去多管这样的闲事。 现场上,已经完成笔录的李守一,立即跑到陈凤琴身边,对母亲的伤势进行了一番检查。 还好,除了伤心过度以外,都是一些皮肉伤。 为了能让陈凤琴早些恢复元气,李守一暗中施针,让陈凤琴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与此同时,他还悄悄输入了一股‘青囊真气’,好增加恢复的效果。 “爸爸,你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吧。”李守一劝道。 他自己不好走,还得留在警察临时办公的附近。 李成铁知道儿子的意思,是防止警察有事要找人。如果自家没有一个人在场,那就有点不过去啦。 “胡队长,拜托啦。”他的心中担忧儿子会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事情的发生,上楼之前又找上了胡军。 “大叔,你放心上楼吧。事情不处理结束,我是不会离开的。”胡军知道李成铁的意思,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六楼的路老师主动招呼:“老李,你那家中已经不能住人了,就到我家先休息一会吧。” “路老师,你别和我争,还是让李大嫂到我家休息吧。有个什么事情的,我老婆还能帮助料理料理。”四楼的缪师傅也开了口。 就连朱子玉也跑了过来,让李成铁一家到自己家中休息。 就在这儿争执的时候,孙大宝站了出来。 “你们都别争,李大嫂肯定是到我家休息。刚才,李大嫂就是在我家休息,哪能再换第二家哩。大哥,你对不对。”孙大宝插嘴。 没等李成铁表态,他又对着其他人:“你们谁要和我争,可别怪我和你们急!” 一听这话,不但是李成铁夫妇觉得有点奇怪,其他的人也都在心中嘀咕。 是不对耶,今的太阳怎么是从西边出来啦。 第105章 碰上了麻烦 孙大宝的为人,这周围的邻居都是清楚得很。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 其他的事情都好,就是不能让别人占一星半点的光。 有人笑话,孙大宝宁可让老婆陪人睡觉,也不肯花一分钱到别人的身上。 这样的人不去占别人的光,那就是谢谢地的事情了。 象今这样,争着要把老李夫妇接回家的事,还就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到了最后,大家拗不过孙大宝,还是让老李夫妇上了二楼孙家暂时休息一下。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李成铁突然想起刚才在路上买的那些菜肴和酒的事情,停住脚步:“大宝,你们等一下,我去把肉和鱼拿过来。” “别跑啦。老李,你瞧瞧,这是什么?”孙大宝象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一大包东西。 李成铁定睛一看,不是其他,正是自己在路上买的那些菜肴和洒。 不看此物,倒也就罢啦。看到这些菜肴之后,李成铁的嘴角上出现了一缕笑意。 “军哥,来上一支烟。”看到父母亲重新送回孙芳家中之后,李守一掏出在医院得到的战利品,递了一支烟给胡军。 “呦,守一抽上了‘九五至尊’。”看到手中的香烟,胡军倒是吓了一大跳。 正常情况下,李守一能抽的香烟,只能是两元钱一包的‘南京’香烟。 没有想得到,今会抽上了这么一种百元的高档香烟。 李守一给吕二蛋也发了一支烟,这才给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其他保安都已经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也就无法再发。 “好烟,好烟。这样的香烟,宝宝还没有吃过哩。”吕二蛋抓着香烟,没有先送到嘴边,而是放在鼻子底下连连嗅了好几回。 他可不管什么香烟的来路,直接掏出打火机就给大家点火。 等到三人都把香烟给点上以后,没等胡军发问,李守一就开始介绍情况。 他把华明之收自己为徒,并且收胡军、吕二蛋为记名弟子的事,先了一遍。 接着,又把早晨与圈子交手,救下方圆圆的事,还有在医院被人吞噬医药费的事,系统地给介绍了一遍。 听李守一介绍的过程之中,胡军的脸色也是跟着变幻莫测。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就这么一个上午的时间,在这兄弟的身上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这么起来,李守一的突然暴走也不是没有原因。 如此之多的事情,不管是搁在哪一个人的身上,再是如何坚韧的心志,也会有崩溃的那一刻。 所好的事情,华老爷子真的收了李守一为徒,而且还认了自己和二蛋为记名徒弟。 这么一来,自己诈唬冯不同的话,总算是没有放空炮。 听到华明之早已回山,胡军更是为李守一捏了一把汗。 如果不是吕二蛋误打误撞,正好救了李守一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这样也好,让李守一吐出压抑这么多年的戾气,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但是让李守一的修炼从此以后走上坦途,还能保证日后不会再出现心性大变的危险。 如果要想彻底解除后患,还是及早帮着兄弟把当年的事情给查过清楚。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老是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 这么多的想法,都在胡军的脑海之中浮现。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创造条件,为李守一做好这些事情。 在这个期间,吕二蛋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平静。只有李守一到他被收为记名弟子时,脸上突然绽放出一片灿烂的光辉。 “军哥,有人出来啦。”李守一看到临时办公室里走出一个警察,直接朝着二人站立的位置走了过来。 胡军抬眼看去,见到一个年青警察‘嗵嗵嗵’的跑出临时办公室,绷着个脸皮,一脸严肃的神情。 看到这样的表情,胡军心中格登了一下,莫非事情又有了变化不成? 尽管心中担忧,他还是跟着李守一后面迎了上去。 “警察叔叔,有事找我吗?”李守一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有了刚才那么一番发泄,他的心中早已轻松了许多。倘若再要碰上刚才那样的委屈,也能抵挡得过去。 加上冯不同对鲁成悦的态度,他也打消了对警察的猜疑。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的心中虽然也有不好的预感,也还是在乐呵呵的在话。 从刚才李秀萍碰壁的情况,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些警察确实不是鲁家的帮手,而是刘局长给自己安排的救兵。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话口气自然也就温和了许多。 听到‘警察叔叔’这样的称呼,过来的年青警察想到先前李守一喊方圆圆‘警察奶奶’的事,‘噗嗤’笑了起来。 “李,我姓王,叫王成。你比我上一些,喊我大王就行。”王成话很是风趣。 听到对方话如此和善,胡军心中也跟着轻松了一些。 李守一心中暗笑,你是大王,冯大又是什么呢?只有玉皇大帝才行哩。 “王哥,是不是你们的工作碰上麻烦了?”李守一也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还是选择了一种通用的称呼。 “咦,你怎么会知道的?”听到李守一这么一问,王成脸上露出一丝惊奇。 李守一确实是不应该知道内幕情况,因为他一共都没有走进冯大队长所在的临时办公室。 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往外透露过任何消息。 不过,李守一还是看出了一些苗头。 透过保安办公室的窗户,他可以看到冯不同一直都在接手机。而且,接手机的态度也在不断地变换。 先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后来是反复不停的解释。到了最后,干脆就搁下了电话,表示自己的怒意。 王成出门的前一刻,冯不同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虽然也是耐心解释了好大一会,可能是对方的来头很大,或者是态度很强硬的原因,冯大队长搁下电话后,有气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经过华明之那么多的药丸洗髓伐骨,李守一身体得到改善的同时,智力也得以大增。 虽没有混过官场,他也能听过官场上的黑。 冯不同接到那么多的电话,不要推测和想象,也能知道那些电话,都是在帮助鲁家那子进行情。 这些打招呼的电话,在发了脾气的冯大队长面前都碰了壁。 到了最后,对方使出了撒手锏,搬出了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才会让冯大队长出现如此郁闷的表情。 第106章 法律的漏洞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分析,王成脸上浮现佩服之色,拍拍李守一的肩头:“哥儿们,你牛,不是一般的牛噢。如果你来当警察,还有咱哥儿们混饭吃的地方吗?” “哪里,哪里,人还很欠学,还要跟着王哥多多请教才是。”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 王成笑道:“呦!看不出来,我们的李大侠还很谦虚的嘛。” “老人家过,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我李守一的为人,哪有不谦虚的道理。” “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 “贫嘴。”王成一瞪眼睛,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表情。 李守一看到自己插科打诨的方式奏效,也就见缝插针地打听起了内情。 事情的真相,还就与李守一推测的差不多。 接到老婆李秀萍的电话以后,鲁亦海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撞上了硬木桩。不花大力气,肯定是无法将儿子捞出苦海。 尽管如此,他还是先进行了试探性的攻关。让平时相处甚好的政法系统官员出面,轮番对冯不同进行情感攻势。 当这一切都失败后,他才使出了最后一招,请出了县里分管政法工作的常务副县长伍万山。 刚开始,鲁亦海一直都没有打这个电话。拖延到最后才打,也不是没有原因。 伍万山这个人好话,效果也会很明显,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会。一句话,那是要按质论价的。 象这种从警察手中往外捞人的事情,价码可不是一般的高。想到所要花出的那么一大笔钱,鲁亦海就觉得有些肉疼。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有牢狱之灾,鲁亦海什么也不愿意给伍县长打这个电话。 眼见得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可想的地步,鲁亦海几经犹豫之后,还是打出了这个电话。 确实是如他所想,伍万山这尊大神果然是肯帮忙。刚一搁下鲁亦海这边的电话,就给县公安局洪局长打了电话。 “老洪,孩子做了一点出格的事情嘛,教育一下也就可以啦。值得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吗?呃,那个冯不同,要教育,一定要好好教育,要让他学会正确使用手中的权力嘛……” 伍万山并没有明白出自己受人所托的事,更不会提出让警方徇私舞弊的要求。 他只是在电话中打了一番官腔,其他的意思都在不言之中。 虽没有明确提出放人,话的意思,还是让人一听就能明白。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也就是在将来出了事的时候,他可以一推了之,完全不会承担责任。 接到伍县长的电话,县公安局的洪局长觉得十分头疼。 虽没有具体了解情况,他也能知道伍万山的话是在强词夺理,是在想要逼着警方徇私枉法。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好违抗伍县长的指令。反过来,也不能公然私放罪犯。 为了做到两全其美,洪局长立即将局里的一帮领导都召集到自己办公室。 集思广益,发动大家开动脑筋来考虑如何落实伍县长的指示。 一班领导商量了好大一会,总算是从这起案件当中找到了一条缺口。 听到这儿,李守一翻起了白眼。 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宅,伪造证据,并且有警方的不法人员参与其中。 甚至于还调动了社会混混,想要施展暴力来教训自家父子。 这一切,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缺口让人可钻呢? 也曾经学过法律的李守一,实在是想不通这起案件当中,还有什么漏洞可以让这些人钻。 “哈哈,原来也有你李大侠不懂的事情吗?”王成想到刚才李守一那种如同猛虎下岗的威风,也就顺势调侃了一句。 先前刚一见面,就被李守一出冯大队长所面临的困境,让王成显得有些郁闷,此时终于报了一箭之仇。 李守一听在耳中,笑在心中。 果然是不能得罪警察叔叔,刚才占了人家一点上风,此时一有机会,立即就报复了回来。 “那当然,谁让我是没有文化的人哩。还请王哥多多赐教。”李守一也不多作解释,立即摆出洗耳恭听、虚心求教的架势。 看到李守一如此谦逊的态度,王成笑道:“呵呵,看在你李大侠还算谦虚的分儿上,哥儿们就给你指点一二吧。” “多谢,多谢。”李守一连忙抱拳作了一礼。 王成的这个漏洞,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抓住李成铁与李秀萍是同胞兄妹的关系,把案件的性质由诈骗改换为家庭矛盾。 一个是刑事案件,一个是民间矛盾,这中间的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有了案情性质的变化,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行调解处置。至于是不是真的进行调解,那就不要得太明白了。 “乖乖弄的个东,你们这些好是厉害。总是这样做下去,还有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活路吗?”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听到这儿的时候,李守一方才发觉,自己所读的那些法律书籍,只是毛皮而已。 想要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实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如果是让普通百姓来做这件事,无异于方夜潭。 王成有些讪讪的解释:“这也是特殊情况嘛。平时的执法工作中,冯大从来不肯答应这样的做法。” “王哥,你吧,冯大想让我怎么办?”李守一话直奔主题。 经过刚才那番冲一怒之后,他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懑和沮丧。 李守一想象得到,冯大队长让王成出来找自己话,肯定是已经有了基本方案和主张。 既然是这样,不如话干脆一点。 王成一听李守一的问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刚才的这些话,固然都是事实,警方确实是能做这么一种偷换概念的事。 要想真正这么做,在其他一些边远地区来,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在江淮省,这样的事情也不怎么好办。 除非是碰上全不懂法律的老百姓,否则的话,碰上一些稍许有法律知识的受害者,就会识破其中的破绽。 到了闹腾起来的时候,就连现场执法的警察,也能落上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要不是这样的原因,王成也不会满脸严肃的跑出来找李守一话了。 第107章 不会让你吃亏 话到这儿,王成也就不再啰嗦,而是坦诚相告:“李,冯大的意思,是想听一听你的要求。如果同意调解,那就尽力维护你家的权益。如果不同意,那就摆开阵脚,与那些人好好冲突一回。” 听到这样暖人心的话,李守一心中再是怎么不愿意,也必须要答应下来。 冯大队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刘局长的一个电话,就亲自出了一回现场。 刚才闹了那么大的乱子,人家也给担待了下来。真要让人家在官场上混不下去,自己也是不过去。 纵然不顾冯大的面子,刘局长那边也不好话。 人家能为自己这么一个声名狼籍的保安,做了这么多的事,怎么也不能再让人家为难。 想到这些,以前的那些猜疑,也都一扫而光。李守一的目光中,呈现出一片淡然与清澈的色彩。 “王哥,请你告诉冯大,只要能保住我家的房子,让姓鲁的赔偿给我家所造成的损失。其余的事情,我都听你们作主。”李守一毫不犹豫地出了自己的底线。 刚才有空隙的时间,他也抽空回到五楼家中走了一回。 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佩服李秀萍、鲁成悦这对极品母子的绝情。 整个房间里,找不到一件完整的物品。就连墙上的旧空调、旧热水器,也都给拆除得一干二净。 所有的被褥和衣物,都被从阳台上抛到了地上。经过刚才这么一场大大的混乱,也都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那些家具和电器,都是由农民工搬下楼来。 尽管如此,由于要争时间,抢速度。不但在楼梯转弯角撞得一塌糊涂,到了地上又是随意乱抛,基本上也都成了废物。 李家即使收回了房屋,也无法恢复正常生活。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李守一才作为自己的底线给提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要求,王成长长地吁了口气,眼中透露出一种赞赏的味道。 这样的要求,在他眼中基本算不上是什么要求。他用奇怪的语气问道:“哥儿们,就这么一点要求?” “那还能再有什么要求?多了以后,岂不是会给冯大和你们这些警察叔叔增加麻烦吗?”李守一用手揉捻着自己的下巴,嘴角上也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 听到这儿,原来一直担心李守一会狮子大开口的王成,算是把心给彻底放了下来。 刚才接到县局领导的电话以后,在场的警察都有些担心,唯恐李家会提出很高的要价。 其他的不,就冲着李成铁和李守一这对父子身上的衣着,都能证明李家是处于江水城最低层的贫民。 碰上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开出的价码绝对不会。 真要是那样的话,普通警察倒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矛盾和冲突,也是上层人物之间的事。 那么一来,冯不同的处境,就会显得十分尴尬。既得罪了上峰,也会让李家的人埋怨,还会让刘局长不开心。 因为这样的原因,口才比较好的王成,才会被大家给推了出来。让他先出面试探一下李守一的口气,然后再做最后决定。 “哥儿们,不错,是个爷儿们。好,你等着。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成真诚的赞了一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王成拍拍李守一的肩头,快步回到了警方的临时办公室。 站在门外的李守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王成在眉飞色舞地话。站在对面的冯不同,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屋子里的警察纷纷走出屋子,押着鲁成悦往警车方向走去。 他们的工作并不复杂,加上那两辆车子的特警协助,所有的取证工作都已经结束。 如果不是那些电话的干扰,早就可以吹响撤退号。 此时也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所有警察都还在饿着肚皮。得到李守一的答复之后,当然会立即撤退。 看到警察有了动静,李秀萍连忙迎了上去。 刚才李守一与王成话的时候,她一直都盯在一边。到了这时,她才找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 谁也不会想得到,已经到了人生最低谷的侄子李守一,会认识这些警察。 特别是她看到王成无所顾忌地捶打李守一肩头时,更是把肠子都给悔得青了去。 早知如此,什么也不会动这个想要霸占房屋的心思。要后悔迟,这就是李秀萍此时的心态。 “妈妈,救我——”被两个警察挟持上了警车的鲁成悦,拼命扭转过脑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公子哥儿的派头与风度,全部都丢到了脑后。 刚喊了一声,就被警察斥责了一句。然后,就被直接摔进了车门里面。 “冯大,你要将我儿子带到哪儿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子吧。”李秀萍上前询问道。 看到儿子所遭遇的对待,平时总是以贵夫人自诩的李秀萍,再也顾不上计较,顾不得往日的矜持与面子。 为了把儿子给救回来,她当着众人的面跪到了地上。一把抱住冯不同的腿脚,大声哭泣起来。 “松开,松开。”冯不同有些恼火地一蹬腿,将李秀萍给踢了开去。话一完,转身就走。 “我你这个女人,到底还要不要脸皮哟?”李秀萍还想纠缠,被王成一把给拦了下来。 李秀萍想要绕过王成,却没有达到目的。 领导要顾忌身份,有些粗鲁的话不好,粗鲁的事情不好做。他只是一个普通警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冯不同并没有上车,而是跑到李守一身前,主动握手:“李,你的为人很厚道。放心,我老冯不会让你吃亏的。” 话一完,他就来了一个直接走人。 其他的警察,有的露了一个笑脸,有的举手示意,算是给李守一打了一个招呼。 警察一撤,李秀萍守在这儿也没有作用。也就哭哭啼啼的走人,去找自己的丈夫想办法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眼见再无热闹可瞧,也都一哄而散。 至于吴大虎那帮人,早就看不到踪影。 这子到底听到了什么样的消息,到底采取了什么样的阴损措施,李守一也不会知道。 他根本不会想得到,刚才所遭遇的这一切麻烦,都是缘于自己帮了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忙,都是缘于一个老同学的恩赐。 关系比较好的邻居,象朱子玉这些人,跑过来关心了一下最后处理结果。 听警方已经表了态,也都表示庆幸与慰问,一一告辞回家。 第108章 拒之门外 警察走后,李守一知道过了吃饭的时间,便对胡军和吕二蛋发出了邀请:“军哥,二蛋,一起吃个饭吧。” 胡军把吕二蛋一拉,转身就走。 他边跑边道:“守一,你们自己吃饭都要到芳家去,就不要管我们了吧。等到事情妥当之后,我们再一起喝酒也不迟。” “守一,你可要记好了。事情好了以后,要请宝宝喝酒。”吕二蛋补上一句后,就来了一个直接走人。 胡军的话,李守一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到孙家吃饭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事。 他挥了一下手,就算是答应了下来。然后,便转身往二楼孙家跑去。 他的头脑中,还在思索着冯不同临上车前,跑到自己跟前握手的话:“李,我老冯不会让你吃亏的。” 嘻嘻,不会吃亏,那就应该是还有一点赚头啦。 他不再多想,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直接就到了孙芳的家。 想到那晚上在这门前与孙芳暧*昧的情景,回头瞅了一眼。 在这个时段上,孙芳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 看到李守一这种有些暧昧的目光,孙芳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上掠过一缕飞红,一甩辫子,抢先进了屋子。 想到那种柔软而温暖的手感,嘿嘿,真是没得。李守一舔着自己的嘴唇,重温着那种以前没有经历过的温馨。 刚才暴走时,李守一虽是处于狂燥状态,孙芳的哭喊,他还是能够听得到,能够感觉得到这丫头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能够不畏生死的冲上来劝阻自己。不是情到顶峰的恋人,又怎么会如此这样做! 换作是心中的那位女神,她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冲上来吗?如果她能冲上来,为什么会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呢? 经过刚才那么一场生死劫难考验的李守一,李守一开始对以前的情感产生了一点点的动摇。 “一定,她一定也会这么做!”李守一在给自己鼓气。 就这么一段思索的空隙,他已经站到了孙家的门前。 “李守一,我们孙家是门户的人家,可接待不起你么一个威风凛凛的大豪杰噢。” 没等李守一的脚步跨进孙家的房门,孙大宝便夹枪缠棍了来了这么一句。 话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横着拦住了门口。 妻子卢雨有些不解,连忙跑了过来,上前拉了一把:“大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守一到了门前,干嘛要拦着门口不让人进门哩。” 孙大宝将李守一阻之于门外的举止,让屋子里的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除了卢雨出面劝了一句以外,其他人一时都急得不出话来。 孙芳倒是想要冲过来为李守一话,却被母亲卢雨一把给拉住,怎么也脱不了身子。 卢雨不让女儿上前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已经出面了话。她想好好看一看,李守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李守一对丈夫反唇相讥,也就明女儿白费了一番苦心。这样的男人,根本值不能托付终生。 听到父亲发怒,孙芳一直就在担心李守一会来上个冲一怒。那样的话,她也就难以做人了。 即使什么也不,来个转身走人,大家的面子也不会好看。 到了最后,真正难受的人,也还是孙芳。 再被母亲这么一拦,她只好站在原地着急。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始终注视在李守一的脸上。 这个时候,最是为难的人,要算是李成铁夫妇。 不管让谁看起来,孙大宝的态度都有些过分了一些。客人到了门前,哪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 再,人家是一家三口上门来作客,而且是带着菜上门,更没有单独将客人的儿子关在门外的道理。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孙大宝的做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当年的李守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孙家想要结亲的想法。这对孙家的人来,肯定会是一件十分没有面子的事。 如果李守一也能一帆风顺的考上大学,这件事情未必没有挽回的机会。不管好歹,当年的李家,还是要比孙家风光不少。 可惜的是,李守一成了*女同学的邪恶之徒,李家夫妇也成了残废。家中的日子,更是穷得一塌糊涂。 孙家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舍不得嫁给李守一这种下流之人,舍不得送到家徒四壁的李家受罪。 只要是一个对女儿有爱心的父亲,都不会同意这么去做。 加上孙大宝还有着一种想借助女儿攀上一门高亲的想法,更是对李守一看不顺眼。 放在平日,孙大宝的态度也许不会象今这么恶劣。不管好歹,今中午吃的饭菜,都是来自于李家的奉献。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有了那些菜肴,孙大宝也不会将李家夫妇请进门。 此时让孙大宝采取如此态度,只是因为前几晚上发生了孙芳送馒头给李守一吃的事,他才会如此高度警惕。 他怕由于自己的疏忽,让真烂漫的女儿上了李守一的当。 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他必须死守严防,绝对不让李守一有接近女儿的机会。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孙芳抛头露面的大声哭泣,让孙大宝觉得丢了面子。 如果被人传了出去,女儿还怎么去找婆家? 特别是李守一那种虎啸山林的霸气,更是让孙大宝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威胁。 最好的办法,还是与这孩子拉远一点距离才对。 为了这么多的原因,他必须要对李守一发出警告,要让李守一打消对自己女儿的心思。 对于孙大宝这种有些不近情理的做法,李成铁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一下头。 起两家的感情,虽然不上一个‘铁’字,也还算得上可以。 虽孙大宝这人势利了一些,气了一些,也还能得过去。怪只怪自己的儿子,当初坏了名声,坏了前程。 要不是那样,孙家还会将儿子关在门外吗?不会,绝对不会。只要能有一丝可能,孙大宝都会想方设法地促成这门婚事。 人家对待儿子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换作自己是孙芳的父亲,未必会比孙大宝做得更好。 对眼前这样的情形,今的李成铁也不是太生气。儿子有了本领,有了能让自己夫妻恢复健康的本领,这就是最大的本钱。 真要是传了出去,孙大宝一定会后悔今的做法。 第109章 不能伤了小芳的心 李成铁是男人,心胸开阔,也能多为别人想上一些。坐在轮椅上的陈凤琴,脸色却立即沉了下来。 儿子是自家的好,哪怕暗地里也在埋怨李守一当初的作为毁了全家,陈凤琴还是接受不了孙大宝如此冷言冷语。 在这个场面上,她不会顾及孙家人的想法。 经过早晨的那番针炙治疗,陈凤琴已经能够勉强坐直身子。此时,她那只已经能动弹的右手,直接就抬了起来。 李成铁一看不好,只要妻子的手往下一拍,孙、李两家几十年的情感也就毁之于今朝。 他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托住了妻子的手。有了他这一托,陈凤琴也意识到此时不是自己发火的时机与场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自己的理由。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李守一的脸上。 听到孙大宝话如此不客气,李守一心中也有微怒。刚想发作,却又想到了孙芳刚才痛哭在地的情景。 不管怎么,孙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就象今这样,孙家不也是全力以赴地站在自家这一边嘛。 其他的不,就冲着芳对自己的一片心,也不好出什么难听的话。 再看到孙芳那对担忧的大眼睛,他的心中更是拿定了主意。 “不,我不能伤了芳的心。”李守一对自己发出了警告。 想通这一点后,李守一也就将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转换语气道:“大叔,不管我是不是豪杰,在你面前,还不都是辈吗?” 听到李守一如此回答,本来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的孙芳,用手掌拍了拍心口,算是放下了心。 看到守一哥脸上毫无怒意,而且想出了这么一个解围的好方法,她的心中一甜。 能在这样的羞辱下都不肯发怒,还不都是为着顾及自己的感受吗? 卢雨笑了,这是一个好孩子,不枉女儿的一番苦心。 可惜呵可惜,这孩子坏了名声,家中又是这么穷,这门亲事还是做不成呐。 李家夫妇脸上的紧张表情,也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孙大宝也是一楞,想不到李守一会如此回答自己。 他斜瞥了李守一脸上一眼,转回身体,坐到一边掏出了香烟。 看到孙大宝这样的动作,李守一心中一动,赶忙道:“大叔,你先别忙。” 孙大宝一楞,想不出李守一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要。脸上青气一掠而过,就要准备发怒。 “大叔,这是我刚得到的一包好烟,你和我爸也来品尝一下。”话的同时,他从身上那件没有钮扣的保安服口袋中取出了香烟。 听到这样的话,孙大宝面色稍霁。看到李守一手中的烟盒,他的眼睛顿时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接到手中一看,顿时惊讶道:“真的是‘九五至尊’!” 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李成铁抓住机会,插了上来:“是啊,大宝,你得不错,真的是‘九五至尊’。” “什么九五至尊不至尊,不就是香烟呗,有什么值得这么大呼叫的事情!”卢雨不满丈夫的表现。 刚才是将人家堵在门前,现在有了一支香烟,就变得如此这样,哪儿还有一点长辈的面子! “你个娘儿们知道个屁!这一包烟就是100元钱,你买得起吗?”孙大宝不屑地顶了一句。 被丈夫当众训斥,卢雨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发作道:“既然知道买不起,那你就吃呗!” ……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顿时就干起仗来。 看到父母当着客人的面争执起来,孙芳急得跺脚道:“爸,妈,你们都少一句好不好?” 眼见为了一支香烟的事,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李守一伸了一下舌头,就想抽身逃脱。 “爸、妈,你们就在孙大叔家歇息一会。我的自行车和大衣还丢在人家摊儿上,我去取车,正好顺路帮你们买上一点中药。”话一完,李守一转身就想离开。 “守一,你别听这老东西的话。也不看看都几点啦,现在就准备吃饭。”卢雨出面制止道。 到了这个时候,卢雨必须出场话。再不话,就会让老李夫妇产生反感了。 孙大宝一怔,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只好冲着老婆责怪道:“既然知道时间不早,那你还楞在那儿干什么?” 听到父亲的吼声,孙芳伸了一下舌头。马尾辫子一甩,便抢着进了厨房,和母亲一起做起了饭菜。 菜肴的原料都是现成的,李成铁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买好,用不着多加麻烦。 孙家母女的动作很快,时间不长,就忙出了四菜一汤。烧好的菜肴,很快便送上了桌子。 由于当初拒婚扫了面子的事,只要看到李守一,孙大宝就会觉得有些不顺心。 此时看到李守一坐到了餐桌旁边,尽管知道不好再多什么,他还是瞪了李守一一眼。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对孙大宝这样的态度,他根本不会往心中去。 父亲的腿得到康复,母亲的病也有了希望,无论是哪一件,对于李家来,都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何况是双喜临门哩。 至于孙大宝的态度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谁让人家是长辈,又有一个对自己如此痴情的女儿哩! 对于儿子的表现,李成铁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头。 他已经发现,自从华老爷子出现之后,儿子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有了这样的变化,自家的好日子也就有了希望。 吃饭时自然会要有酒。不管是李家,还是孙家,都不会有什么上档次的好酒。 他们喝的就是那种‘大麦汤’。酒虽普通,几人还是喝得很开心。 “来,老孙,咱哥儿们好好喝上一杯。”李成铁提议。 孙大宝也不推辞,举起酒杯就将酒给一口喝了下去。 他的酒杯一放下,李守一就帮他的杯子里斟满了酒。 孙家母女也不上桌吃饭,在旁边不停地给几个爷儿们上酒上菜。还照料着给陈凤琴喂饭。 “守一,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凤琴刚吃了几口饭,就想到了刚才那么惊动地的一幕。 不但是他,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在等着李守一的答复。 第110章 你就吹吧 听到母亲的问话,李守一淡淡的:“没有什么,只是因为那丫头出言不逊,勾起我对去年那事的回忆,这才让心神失守,差点闹出了一点麻烦。” “一点麻烦?你子得好是轻松!刚才那阵,芳都拼上了性命。就连我老头子,也都吓得浑身打抖呐。”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孙大宝立即将自己的不满情绪发作了出来。 看到孙大宝这副样子,李守一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赔礼道:“大叔,是守一少不经事,让你老受惊啦。守一以此酒赔罪。” 听到这话,加上又是请自己喝酒,孙大宝那张总是阴沉的黑脸,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他举起酒杯道:“哼,算你懂事,老头子这杯酒,就不驳你的面子啦。” 听到这话,卢雨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低声对女儿:“瞧你老头子这个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孙芳抿嘴一笑,犹如百花盛开。 她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李守一会对自己父亲如此恭敬。难道,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原因吗? 想到这儿,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悱红。 孙大宝也听到妻子的话,眉毛一扬,就要话。 听到去年的事情,陈凤琴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连忙出声制止道:“守一,去年的那事,就不要再啦。听妈的话,把那事给忘了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耳闻妈妈如此恳求的语气,李守一只觉一阵心酸。 出事之前的陈凤琴,也曾是一个女中豪杰,何曾过这么软弱的语言! 大半年的折磨,算是磨尽了母亲身上的锐气。 “妈妈,你放心。华老爷子也已经过这件事,让我不要怕。”李守一心中有了底气,话也多了几分刚强。 陈凤琴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守一,华老爷子是谁呀?快告诉妈妈,也让妈妈欢喜一下。” 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中一片灿烂,充满了期望的神情。 李守一心知自己漏了嘴,再看到妈妈那副充满希望的表情,也就打算透露一点消息。 “妈妈,华老爷子是一个老神医。他答应过我,不仅要帮爸爸治腿,还要帮你治病哩。”李守一半真半假的介绍。 这样了以后,也能减少外人日后的一些猜疑。 “真的嘛,太好了,太好了。”有了先前那几针的效果,陈凤琴自然会相信儿子的话。 “吹吧,你就死劲的吹吧。大嫂子,也不是我你。守一的话,你也敢相信!”孙大宝一边弹着香烟灰,一边拆着李守一的台。 陈凤琴把脸一沉:“大宝,我爱听儿子的话,还能要你三道四吗?” 一见双方发生争执,李成铁心不好。 加上听到华明之也知道儿子去年发生的那件丑事,连忙抢上话头:“守一,快告诉我,老爷子是怎么一个法?” 这件事,是李家最大的隐痛。如果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简直就是大的福音。 “老爷子啦,眼睛看到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事实。他相信我的心性,我是一个秉性正直的人。”李守一如实出华明之的话。 听到华老爷子如此评价自己的儿子,李成铁夫妇顿时喜形于色。 陈凤琴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开眼啦。老神医的话,就是靠谱。我家守一,不会做那样的事。” “守一哥,我对你有信心。”孙芳虽不知道华老爷子是何方神圣,也挥舞拳头表示声援。 孙大宝不知道华老爷子是何方之神,不屑地撇了一下嘴:“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这的是什么话哟。” 李守一也不抬杠,只是淡淡反问一句道:“孙大叔,就象今这样,那帮混混是我招来的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孙大宝闹了个张口结舌,无话可。 “守一,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事吧?要不这样,下午就去医院好好查一下,免得落下病根子。”陈凤琴想到儿子吐血的事,关切的问了一句。 “妈妈,我没事的。”李守一摇了一下头。 他解释道:“华老爷子也曾过,我的心肺之中有股积郁之气没有排得出来,会要影响以后的成长。有了这么一闹,再把黑血吐了出来,反而是减少了好多麻烦。” “守一,你可不能哄妈妈噢。”陈凤琴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解释。 李成铁亲眼见过李守一的本领,再看到儿子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也就帮着解释道:“凤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华老爷子是个神人。他出来的话,那就一定不会错。” “神人?你们一家就起劲的吹吧。”孙大宝鄙夷了一句。 在这大清世界中,从哪儿会跑出一个神人来。 孙芳亲眼看到李守一帮助陈凤琴针灸的经过,而且看到了具体效果,心知李家父子话有着几分依仗。 连忙劝道:“爸,你就少几句吧。” “芳,你别帮那子话。你也是做医生的人,看,这世上能有神人吗?”孙大宝喝下几杯酒后,更是多了几分固执。 听到丈夫出如此大话,陈凤琴也就放下了心。 她也不理孙大宝,直接转变话题问道:“守一,楼下的事,是怎么一个法?” 这事情是大事。儿子没了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房子。没了房子,也就没了安身之地。 “没咋的,等一会就会有答复的。有一条倒是可以肯定,房子肯定是能保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还不好。”李守一没敢把自己的设想给出来。 听到这样的结果,不管是陈凤琴,还是李成铁,都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其他的事情嘛,还能怎么样? 人穷志短,到了人生低谷的时候,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往往也是一句空话。 没有实力,想要什么,多半都是无用的话。 吃好饭后,几个男人泡上茶开始聊。李守一也把那包‘九五至尊’给贡献了出来。 对于这样的动作,孙大宝翘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有。 几个人起上午那番风云突变的情形,不管是李成铁夫妇,还是孙大宝夫妇,都还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刚聊了没有多久,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一片脚步声。屋子里的几个人,立即停止了话。 第111章 讨债的人(一) 听到门外有了响动,李成铁最靠近房门,起身开门一看,都是一些老朋友、老邻居。 李成铁连忙招呼:“各位老朋友,感谢你们记得我李成铁。这吃饭的时间,还要上门前来探望。” 听得此话,那些人干笑了几声,没有作声。 看到这些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李成铁心知不好。这些人的来意,恐怕不是前来探视,而是…… 一个衣着也很简陋的中年男人,双手抱臂道:“我老李,咱是明人不暗话。你在医院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上次借的那000元钱,也差不多应该还我了吧。”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接声道:“老李哎,做人可得凭良心。你家急着要住院,我老公看着当年的情份上,借了1000元钱给你。如今你老婆出了院,医院也把钱给退了回头。怎么一个法,你也应该把钱还给我们家吧。” 又是一个半百老人挤上前来,陪着笑脸:“李厂长,当年你对我的情份,那是用不着的。只是我家儿子要上大学,急等着钱用,你就当做做好事吧。” 在这之前,李成铁是被这么多人的一拥而入,给弄得有些晕了头,一时不出话来。 此时听到眼前这老人话,这才反应过来:“老孟,你儿子不是明年才考大学嘛,怎么现在就等着要钱用呢?” 姓孟的老头尴尬的笑了一笑,继则拉下脸来:“李成铁,你管我儿子什么时间考大学!我只有一句话,就是把我的钱还回来。” “是呵,你管我们是什么道理。欠债还钱,没有废话可。”背后有人起哄道。 接着又有人鼓噪道:“如果不肯还钱,就拉他上法院去。” …… 孙大宝家的客厅里,一下子涌入这么多的人来,顿时乱成了一片。 房子外面,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李成铁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前这么多的人,都是曾经给李家借过钱的邻居、朋友。 怎么会知道自家在医院退回医药费的事?又怎么会齐起心来一起上门来要债呢? 而且,话的态度,也是这么不友好呢? “老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给我个清楚吗?”李成铁找到了其中一个朋友。 老荆苦笑道:“老李哎,照理,我们不应该乘人之危,拣在这个时候上门来要债。 只是外面都在传,你从医院得了一笔钱,只准备用来归还鲁家的钱财,好赎回自家的房子。 本来,这也能让人理解。只是又有人啦,你家儿子刚刚才发过狂,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来治病哩。 你,你们一家三个病人,连一个完整的人都找不到。大家借给你们家的钱,过了今这会儿,以后还能再有要钱的指望吗? 这么一来,凡是听到消息的人,也就都赶了过来。先来先得,后来的人,或者是没有得到消息的人,也只好认亏吃啦。”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成铁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胡编出了这样的话耶!我家守一好好的站在那儿,能有什么病呢?” 姓孟的老头又挤上前来:“李厂长,你儿子没病,那就更好。反正你从医院得了一笔钱,这总是事实吧。不管怎么,你也得先把我家这笔钱钱给还上,再其他的话。” “啥、啥、啥,孟老头,你在啥呐!这是在我家里,什么也得先还我的钱吧!”有人把孟老头一把推到了后面。 李成铁用不着抬眼看人,也能知道话的人是孙大宝。 这子确实不是一个玩艺儿,刚刚吃了我家的菜肴,喝了我家的酒,就跟在别人后面落井下石了。 没等李成铁话,孙大宝已经被妻子卢雨一把拉出了人堆。 “大宝,你这是干嘛哩。我们孙家和李家,什么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卢雨生气的。 她有些不满丈夫的举动。 外人过来逼债,那还是情有可原。 自家和李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又是多年的好朋友。李家兴旺的时候,孙家也没有少占李家的光。 人家只是碰上了灾人祸,自家怎么能跟着做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哩。 “你懂个屁!李家就这么一点钱,如果不把钱给要过来,以后还想再要什么?”孙大宝呲着黄板牙。 “大宝,你的理是不错,难道你就不顾及一下两家的面子吗?”卢雨分辩。 “哼!只有你这个傻婆娘,才会做出借钱给李家的傻事。难道,你就不怕打了水漂吗?面子,自从他李家拒绝了我家芳的婚事,我和他们就没有了面子。什么面子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既然是这样,你又干嘛要把他们请过来吃饭呢?” “你傻了吧。酒是他的,菜也是他的。我把他们请回家,不但是有个面子,还跟在后面吃了一顿白食。” “那你也不要跟在这后面起哄耶。”卢雨还是有所不解。 “你傻呀!刚才闹事的那一会儿功夫,外面早就传开了消息,是李家在医院得了一笔钱。放在平时,我也用不着多加担心。今不同,他们家那子差点就疯啦。如果他们把钱还给了鲁家,就凭他们家这个样子,我们还想要个屁呀。”孙大宝面有得色地。 一直扶着母亲,站在墙角看情况的李守一,不停地安慰着:“妈妈,你别担心。不管是有多大的事,你都看我怎么来应付。” “守一,这几万元钱,从哪儿能变得出来呢?还了这一块,你姑妈那一块又怎么办?”陈凤琴忧愁道。 “姑妈!哼,把我家砸成这个样子,还想让我赔钱?对不起,我还要找她赔偿损失哩。”李守一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孙大宝与卢雨的声交谈。虽是声音不大,奈何李守一的听力大增,怎么会听不清楚。 他冷瞥了孙大宝一眼,卢雨似有觉察,有些尴尬地退回了房间。 孙大宝则是不以为然,昂昂的瞪了李守一、陈凤琴一眼。 既然开口要钱,他就不会再顾及什么面子的事。再,面子又能值几个钱呢? 他大声叫喊道:“老李哎,看在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不管好歹,也得先把欠我家的五百元钱给还掉了吧。” 第112章 讨债的人(二) 先前孙大宝和卢雨的对话,由于声音低,孙芳并没有听到。 此时听到自己的父亲也在火上浇油,公然参加到了逼债的行列之中,孙芳悲鸣一声:“爸爸——” “喊什么!欠债还钱,经地义。难道,我孙大宝还对不起他们李家吗?不管怎么,也得先还我家的钱。”孙大宝大吼道。 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外叫喊道:“李家没有钱还债,我们不好多什么。可他家从医院捞了一大笔钱,不想着还我们的债,却先要还他外甥的钱。他这儿子又发了疯,以后再想让他家还债,那就去做梦吧。” 听到门外有人这么一挑唆,已经进入屋子里的人顿时喧嚣起来。有那性急的人,甚至拥上前来,想要揪李成铁。 李守一看到情况不妙,连忙嘱咐陈凤琴一句:“妈妈,你坐好,我来处置此事。” 此时,孙芳挤过来扶着陈凤琴:“守一哥,你放心,这儿交给我。这是我的银行卡,上面还有五千多元钱。要是不够,等会儿我再去找朋友借。” “芳,用不着。你有这片心意,我们李家就感谢不尽啦。”李守一在孙芳举着银行卡的手背上按了一把,大步走上前去。 他一把将那个准备揪李成铁的汉子提到一旁,沉声:“有话好好,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成什么样子?” 接着,他的身形一动,手臂一长,就将一个獐头鼠目的混混给揪进了屋子里。 “,我们家欠你的多少钱?”李守一也不松手。 混混连连摇手:“不欠,不欠。” “那你来干什么的?”李守一喝问道。 混混吞吞吐吐的:“我……我……” “不?如果再要拖延时间的话,看我怎么来揍你。”话的时候,李守一扬起了另外一只拳头。 那个混混一看,心知眼前的事赖不过去。 再想到李守一先前发狂的样子,更是心中畏惧,连声喊道:“我,我。” “快。” “有人花了一百元钱,让我到这儿起哄,让大家跟着要钱,好把你们李家给逼出事来。” “是谁让你这么做?” “兄弟,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路边碰上的一个人。他我如果做得好,还会再给我一百元钱哩。” “滚!” 李守一手上一松,那混混连滚带爬的窜出了孙家的房间。 “爸爸,我们一共欠下多少钱?”李守一问道。 李成铁皱眉道:“守一,如果不算你们胡队长那五千元钱,一共是三万多元钱。” “爸爸,你听我一句,现在就把这些钱都给还掉。”李守一。 李成铁断然拒绝:“守一,不能还。如果还了眼前这笔钱,鲁家那边的五万元钱,我们拿什么去还?如果还不上,岂不正好给了他们强占房子的理由吗?” “他们把我家打到这么一个样子,还想要钱吗?呸!做梦。”李守一怒声道。 李成铁还是不肯答应:“守一,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这件事情,我不能听你的主意。” “爸爸,你听我的没有错。有了今这么一闹,总要拖上几,才要还鲁家的钱。到了那时候,刘局长的钱,也该要到账了。”李守一劝道。 “不行,我还是不能听你的。” “爸爸——” “守一,你别再啦。” 父子二人发生了争执。 听到这边一争,旁边的人立即鼓噪起来。 “老李,你明明有钱,却不肯还,是想赖帐,还是想怎么样?” “是呵,你儿子都要还我们的钱,你干嘛还在这儿不肯哩。” “告诉你李成铁一句话,今如果不还钱,我们也不走啦。” 这时,屋里屋外嚷嚷成了一片。 “老李……老李……”陈凤琴喊叫起来。 她的声音太过微弱,李成铁根本没有听到。 此时的李成铁,既要与儿子进行争执,又要把精力放在要债人的身上,不可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叔叔,阿姨喊你话呐。”孙芳当了一个传话筒。 听到妻子喊自己话,李成铁连忙跑了过来:“凤琴,你有什么事情?” “听……听守一的话,把……把钱还给人家。哪怕就是住到了荒郊野外,我们……也不做无信用的人。”陈凤琴分了几段,才把要的话给了清楚。 要债的人,的那些难听的话,陈凤琴都听在耳中。刚才孙大宝的那些没人味的话,她也听在耳中。 一生以来,陈凤琴都是一个好强的人,哪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想到自己的病情已经有了希望,再听到儿子到奖金的事,她就立即算了一笔账。 丈夫从医院那一边算回来六万元钱,卖血的五千元钱也没有动用一分。 这么算起来,把所有的账全都还掉,也就是两万元钱左右的差距。 假如刘局长答应的五万元钱能兑现的话,根本用不着受眼前这样的腌臜气。 这么一想,她也就打定了主意。 出事之前的李家,碰上大事时,基本上都是陈凤琴了算。再,陈凤琴的话也在理耶。 听到妻子这么一,李成铁也明白了过来。 如果不还眼前这些人的钱,‘李成铁’三个字也就算是臭了满大街。 再,有了今这一闹,即使是拖到日后再还,不也是一样要还钱吗? 只是想到孙大宝这样的老朋友,也在雪上加霜的做法,他觉得有些寒心。 看到父母亲已经统一了认识,李守一拉过孙家的吃饭桌子,把放钱的包放在桌子上。 “各位邻居,各位长辈,我现在就开始还账。请大家一个一个的来,不要乱。放心,这儿是五万元钱,肯定不会有拿不到钱的人。”李守一大声。 要钱的这帮人,刚才闹得很欢。看到李家真的摆开架势准备还钱时,反而有些往后退缩。 一时之间,他们相互客气起来: “老王,你家路远,你先来吧。” “不,不,不,还是老李你先来。” “嗨,老孟,你家儿子要上大学,还是你先来吧。” 这些人都在相互推让,就连孙大宝也闭上了嘴巴。 见到如此情形,李守一用手揉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从口袋中取出五百元钱:“孙大叔,我们借在你家中还债,那就先还你家的钱吧。喽,这是我家欠你的钱,你给点个数吧。” 第113章 我们回家去 孙大宝做梦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拿自己开涮,一时楞在了那儿没有话。 看到他这一楞,陈凤琴可就来了话:“老孙,你刚才不是要让我们先还你家的钱嘛。守一懂事,知道要先让着你,那你就别客气啦。” 这番话,是话中有话,夹枪带棍。 孙大宝再是如何脸厚,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看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只得把心一横,上前接过了李守一手中的钱。 当他往后退的时候,李守一又来了一句:“大叔,钱还给了你,请把借条也还给我吧。” 这话一,顿时就让孙大宝臊红了脸。偏偏这话还又不怎么好反驳,只得把气撒到了妻子的头上。 “卢雨,你傻站在那儿干嘛!还不赶快把借条找出来还给人家。熊女人,没有一点眼力见识!”孙大宝用发脾气的方法,来消除自身的尴尬。 平时在家的时候,卢雨就有点惧怕丈夫。到了此时,更是一点也不敢违背孙大宝的话。 连忙‘哦、哦’答应几声,回到房间找出了借条。 收下借条的李守一,又开始点名还钱。 “孟大伯,你的儿子等着要上大学。这是不能耽误的事情,你先来吧。”李守一淡淡的。 “这……”孟大伯有点迟疑不决。 李成铁当厂长的时候,对他曾经多有照顾。就是经济上的事情,也曾占过李成铁不少的光。 今这事儿,放在平时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李家刚刚才出了事,就跟着上门来要债,多少也有点过分了一些。 此时看到李守一将自己摆在第二号还钱的对象,心中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来吧,迟早都要还钱。我也没有时间拖延,还等着要收拾屋子哩。”李守一有些不耐烦起来。 听到李守一的语气不好,孟大伯也就走上前来,交出借条,领走了一千元钱。 出门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有好意思和李成铁打上一声。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了。眨眼之间,就有人领走了三万多元钱的现金。 “还有人吗?”李守一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没有听到回音,他又跑到门口,正好看到卖粥的王大嫂往楼下跑。 “王大嫂,你别跑哟。”李守一喊道。 王大嫂回头:“守一,不好意思。我也是听人传话,一时晕了头,才跑了过来,你别放在心上。” “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要还债,不如乘机把所有的欠账都给结清,也让我们李家人从此以后能够挺直杆做人。大嫂,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李守一劝道。 在李守一的再三劝下,王大嫂这才不好意思的将钱取走。 眼看着这些零散债务都已经还清,李成铁也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好多。 只是想到孙大宝和那个孟老头的做法,心中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这两个人在自己家过得不错的时候,也不知是占了自己多少光。 特别是这个孙大宝,一有了困难,就会往自己家跑。 伸手借钱的事情,更是做了不知多少次。借条看不到一张,还钱的事情更是不上。 没有想得到,今竟然会作出了这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事情。 唉……李成铁摇了摇头。 “老李哎,你别在那儿傻站着。快来和守一扶我上楼。”陈凤琴喊了起来。 一听这话,李成铁心中有数。妻子是生了气,不想再看孙大宝的脸色了。 正好他自己心中也有气,也不多话,直接跑了过来。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别走,别走。这会儿,你们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歇息吧。”卢雨连忙劝道。 她心知陈凤琴要走的原因,一边劝,一边赶快跑过去关上了房门。 “卢雨,我们饭也吃啦,钱也还啦,还赖在这儿干什么呢?我们回家去。再,我们也要回家收拾一下,晚上好有个睡觉的地方才是。要是睡在你家的话,我怕大宝会要收我们的旅馆费哩。”陈凤琴的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这口气,她已经憋了好长时间。 在医院的时候,孙大宝把李守一比作一只癞蛤蟆,陈凤琴就想要发火。 儿子是自家的好,哪有母亲听到别人自己儿子是癞蛤蟆的时候,会不生气的呢? 只是因为李成铁打岔的动作来得快了一些,陈凤琴这才把心头的不快给压了下来。 刚才,孙大宝拦在门口,不肯让李守一进门的时候,陈凤琴也要拍桌子。 由于李成铁拦了一把,加上又是在人家的家中,陈凤琴又把脾气给压了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到了此时,陈凤琴不再忍耐,也就借着回家的题目发作起来。 卢雨心知陈凤琴话的意思,却又无法解释,只能是委屈的盯了丈夫一眼。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孙大宝好玩,好喝酒,是个不顾家的男人,经常是看不到人影在家。 到了差钱用的时候,都是涎皮赖脸的找李成铁借钱。名义是借,其实都是有借无还。 有的时候,卢雨生了气,就会丢下孩子回娘家。碰到这样的情况,孙大宝总会腆着个脸,把孙芳寄托到李家来。 真要起来,孙芳在李家生活的时间,要比在自己家中长了好多。 为了这么一个原因,孙芳自就对李家的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她把李家的人看成了自己终生的依靠。 她对李守一的感情,也是从这个时候,一点一滴的慢慢积累起来。 只可惜,李守一没有觉察到这份情意,始终是把孙芳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到了高三年级的时候,他与同班同学田芷若订下了姻缘。 得知消息之后的孙芳,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孙大宝发现女儿在家默默流泪,方才得知女儿爱上了李厂长的儿子。 他也不把话听得完整,就立即跑上了李家的门去商量婚事。 这样的做法,自然不可能会取得什么好的结果。 事后,孙大宝不自己的冒失,反而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到了李守一的头上。 觉得是李守一不识抬举,是李守一驳了自己的面子。 因为这样的缘故,孙大宝只要见到李守一的面,总会敲打上这么几句,才能称心如意。 此时,眼见陈凤琴嚷嚷着要走,孙大宝也知道自己做事过分了一点。 他这人的性格,就是只管杀人不管埋。 虽是他惹的祸,看到妻子的眼睛瞟来,他还是狠狠的瞪了回去。 此时此刻,如果让李家的人就这么离开,与情与理,孙家都有点不过去。 看到丈夫不肯管事,卢雨也没有好办法可想,只好朝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第114章 鲁主任碰壁 “阿姨,你就别走啦。先在这儿歇息一会,有什么事情以后再吧。”孙芳开了口。 刚才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就一直守在陈凤琴的身边。别有母亲给她使眼色,即使是没有,她也要劝几句。 打心眼里,她就觉得李家的人要比自己的父母还要亲。而且,刚才的事情,全是自己父亲的不对。 这样绝情的做法,不管搁在哪个人的身上,都会要生气,都会要发火。 “芳,你别劝阿姨。我这是真的要回家。实在不行,我就到对门老王家,或者是到四楼缪师傅、六楼路老师家歇一会脚。你们家这儿,阿姨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话的时候,陈凤琴捏了一下孙芳的手背。 孙芳明白,陈凤琴这是在给自己暗示,不是生的自己的气。可是,这生父母亲气的事,又与自己怎么能区分得开呢? 想到爸爸刚才做的那种事,的那些没有人味的话,孙芳悲从心起,伏在陈凤琴的膝盖上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芳,不要哭。阿姨走了,不还住在这个楼上嘛。”陈凤琴拍打着孙芳的肩头,柔声安慰道。 这个时候,孙大宝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过脸来,朝着妻子瞪了一眼。 看到孙大宝如此模样,卢雨打了一个寒战。心知如果不按照孙大宝的意思去做,今又将会是闹个没完的场面。 心中虽然不愿,还是走过去,拉着女儿的手臂:“芳,别哭啦。阿姨就住在这个楼道里,能上哪儿去哩。” 孙芳哪肯起来,将手臂一甩,依旧跪伏在陈凤琴的膝盖上抽泣。 正当孙大宝想要发怒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大家都停止话,侧耳听了一下动静。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有好多人同时在上楼。 依照李成铁的想法,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 家中的衣服、被褥,有用的没有几样,能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到了一处。 至于其他的物品,想要收拾也是无能为力。估计就是想要去卖废品,也值不了多少钱。 既然家中没有值得关心的物品,有人上楼的事情,李成铁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就在卢雨还想继续再拉女儿的时候,他们发现上楼的人有增无减,而且是声音越来越响。 想到上午有人上楼抢房也是这样的情形,卢雨有些不放心,还是打开了房门。 粗粗一看,只见不少搬运工人扛着各类尺寸的包装箱往楼上行去。 再一细看,有床铺,有灶具,还有桌椅。这么多的物品,就和搬家一个样。 “兄弟,这是送到哪一家去哟。”卢雨拉着一个搬茶几的工人问话。 那工人放下肩头上的茶几,乘机歇了一口气:“五楼,是送到505一个姓李的人家。” 卢雨楞了一下。 五楼姓李的人家,不就是老李家嘛。一家人都坐在自己家中,怎么会有人往楼上送物资呢? 搬运工看到卢雨不肯相信的样子,又补上一句:“大姐,有钱的人家就是不一样。买这么多的货,连个验货的主人都没有看得到。” 不管是李家的人,还是孙家的人,都在看着李守一。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把李守一看成了当家人一样。 其实,李守一的头脑中,也是一头的雾气,不出个究竟来。 这事得从一个时前起。 冯不同所乘的警车刚在县公安局大院里停了下来,就有一个发型呈地中海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冯大,你好。我是税务局的鲁亦海。”对方主动来了一个自我介绍,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他给伍县长打过电话不久,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让鲁亦海直接到公安局把人给接回家。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守候在公安局大院,等着刚从现场返回的冯大队长。 在鲁亦海的想象中,有了伍县长出面话,警方应该是很爽快的放人才对。 弄得不好的话,警方的负责人还会给自己陪礼,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 刚刚下车的冯不同口中‘哦’了一声,并没有去握手,而是把脸转过去,对身后的警察吩咐道:“你们的动作快一点,抓紧时间到食堂就餐。” 在他身后的鲁亦海,伸出去的双手有些无法收回,只好佯装挠头皮,才算是摆脱了尴尬局面。 看到冯不同如此无视自己的热情,他在暗中作恼,却也不好发作。 鲁亦海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这个冯不同会是如此的不近人情。连握手这么基本的面子,都不肯给自己。 这对见惯逢迎脸色的鲁亦海来,实在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儿子的事,鲁亦海只得委屈自己,腆着脸跟在冯不同后面跑。 一路走来,二人也不话,气氛有些冷落。 到了办公室,冯不同大大咧咧的往办公椅上一坐,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鲁主任,有话就直吧。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 听到这话,鲁亦海有点发怔。不是已经把话都好了嘛,干嘛还要如此刁难人呢? “来,冯大,先抽一支烟。”鲁亦海掏出一包大‘熊猫’香烟,抽出一支送到冯不同的面前。 “用不着,我有烟。这烟太好,我抽不惯。”话的同时,冯不同掏出一包0元钱的‘南京’香烟。 看到冯不同软硬不吃的样子,鲁亦海只好将香烟放到桌子上。 然后,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再干笑两声,直接出主题。 “冯大,孩子惹下了麻烦,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这样吧,晚上我在‘一品香’摆酒,把伍县长也给请过来,大家一起聚上一聚,你看这样可好?”鲁亦海笑道。 到底是做办公室主任的人,鲁亦海这番话,软中带硬,或者是软硬兼施。 他先是要摆酒打招呼,从礼仪上来,是给了冯不同的面子。话中又把伍万山给抬了出来,这是在给冯不同施加压力。 完话后,他就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这还不够,又把大腿跷了起来。 看到鲁亦海摆出吃定了自己的架势,冯不同心中更是恼火。 有些不悦地:“鲁主任,我刚才已经给你过,让你有话直,直接怎么处理这件事。你怎么给我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第115章 逐客令 “冯大,难道伍县长没有让你们放人吗?”鲁亦海笑眯眯的问道。 到了这时,他也不准备继续忍气吞声,索性就把话给捅到了明处。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冯不同怎么回答。 如果不行,老子就直接坐到伍县长办公室去。到了时候,看你怎么一个方法来下台阶。 “鲁主任,伍县长是让我们放人,这话得是不错。”冯不同淡淡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鲁亦海的嘴角翘了起来。 他在心中鄙夷了冯不同一句,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刚正不阿的好汉哩。弄到最后,同样也是一团烂泥巴。 “不过嘛,伍县长让我们放人,并没有不让我们依法办事哦。”就在鲁亦海得意的时候,冯不同打了一句官腔。 自以为已经看透冯不同的鲁亦海,冷冷的讽刺了一句:“冯大,你就直吧。你们警方到底想要采取怎么一个处理办法?是不是想要我给你们一点办案赞助费?” “赞助费嘛,你如果想给,我也不反对。不过,在赞助费之前,你先得把李家的事情给处理好才行。”冯不同的语气十分平淡。 “你的处理好,是什么意思?”鲁亦海心知不妙,连忙追问了一句。 他心中明白,姓冯的纠缠住李家的事不肯放手,就是把伍县长请来,也是无话可。 伍万山再是如何霸道,也不能让警方不管李家的事。 冯不同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鲁家的钱不是很多嘛,既然能给赞助费,那就先把李家的房产证交出来,再把李家的一切都恢复原状。” 了这话,他仍觉不解气,又补充道:“凡是损坏的物品,一律原样赔偿。另外,再赔偿受害人的精神损失费。如果能够得到李家人的谅解,我可以考虑对鲁成悦从宽处理。” 看到鲁亦海还想话,冯不同摆手道:“你去忙吧,我的事情还很多,没有时间陪着你在这儿磨叽。” 话一完,他就直接离座,准备去食堂就餐。 听到这样的逐客令,鲁亦海脸皮再厚,也是无颜继续再在这儿蹲下去。 出了办公室之后,他有心再去找伍县长帮助打个招呼,又担心会碰壁。 从场面上来,冯不同的要求不算高。放了你的人,就要在经济上对受害人进行补偿。 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处理方法。 只是鲁亦海多了一些傲气,自认为已经找到了伍县长,觉得可以免除这一套程序。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叫苦连。悔不应该与冯不同赌气,闹得现在这么一种尴尬的样子。 从治安大队出来之后,他又到平时比较熟悉的几个警方朋友办公室转了一圈。 这些人都是在食堂就餐,吃过饭后也都没有回家,这就让鲁亦海很容易找到了人。 听到鲁亦海的来意,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摇头。 “鲁主任,不是我们不帮忙,也不是冯大硬刁难。实在是今的事情闹得太大。差一点儿,就是一场塌大祸。” “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警方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如果不能对李家有所交待,上面也担心会再闹出大乱子来。” “忍下这口气吧,老鲁。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儿子肯定会要吃官司。闹得不好,就连你老婆也能跟着栽了进去。”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就连伍县长的面子也不好看。” …… 听到这些警方朋友劝解,鲁亦海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可想。刚一走出公安局大门,守在门口的李秀萍就急忙迎了上来。 “老公,悦呢?你怎么没有把他给接出来呢?”李秀萍急促地问道。 “接人?先把你们惹的事给处理好吧。李家不满意,公安局是不会放人的。”鲁亦海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这话一,李秀萍双眉倒竖,大怒道:“什么!让李家的人满意才肯放人,这是哪一家的道理?” 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办公室主任,被一个大队长奚落了这么长时间,老婆还在这儿埋怨的话,鲁亦海也来了火气。 “这样吧,你有本事,你去找警察要人,我不管啦。”话一完,鲁亦海甩手就走。 “老公,老公,你不能走哇。就算是我求你啦。”李秀萍服了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泣了起来。 鲁亦海也不是真的要走人,只是想教训一下李秀萍。看到李秀萍一哭,也就立即停下了脚步。 如果让外人看在眼中,税务局鲁主任的老婆在当街哭泣,他也同样不会有什么面子。 看到老婆服了软,他也就见好就收。 转过头来,带着李秀萍回家取出李家的房产证,找来上午帮着占房的那些打工者,重新来到了李家。 在鲁亦海的想象之中,只要将搬出屋外的物品送回原地就行。到了现场一看,他也只能是掩面而走。 自己老婆和儿子做的事,实在是太彻底啦。 不管是床铺,还是吃饭用的物品,全部都给大卸八块,根本无法再加以复原。 就连衣物、被褥,也都损坏得不能使用。 当然喽,这些物品原来也不是新的,也已经到了不能用或者是接近不能用的状态。 如果冯不同能够帮助句话,按照物品的实际价值进行赔偿,那也不要太多的钱。 刚才在办公室里,冯不同那副脸色,已经是最好的明,根本不会帮着鲁家上一句话。 到了这时,鲁亦海才算明白冯不同的‘原样赔偿’是怎么回事?物品已经损坏,除了买新的,根本达不到这么一个要求。 “姓冯的,算你狠,我鲁亦海记下了这一回!”他跺了一下脚。 到底是在官场上厮混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到了这种时候,鲁亦海自然不会再去考虑金钱上的得失。 一切为了儿子,一切都得先把儿子从警察手中解救回来以后再。 打定主意的鲁亦海立即掏出手机,直接就让各个商家往李家送货,送各种日用物品。 只要是日常生活要用的物品,都让人给送了过来。至于品牌嘛,以中档货为准。 高档的物品,花钱多,心理上也不愿意接受。低档货可以省钱,却又担心会节外生枝,惹出新的麻烦来。 李家三口人,到底是有多少衣服?鲁亦海也不想去算这笔账。 按照四季的衣服来算,每季每人从里到外三套衣服。尺码的事情,自然会有商家派来的营业员帮助作主。 第116章 鸟枪换炮 到底是税务部门的领导,鲁亦海的号令一下,很快就见到了效果。 各个商家纷纷送货上门,时间不长,就将李家重新装点一新。 除了没有装修墙壁、地面之外,其他的装设就和新房布置差不多的样子。 钱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鲁亦海还没有见到李家的主人。他心中那个急啊,真的是没法子。 冯大队长的话撂在那儿,必须要能得到李家人的谅解,才能放过儿子鲁成悦。 谁知道这户已经穷得叮铛响的人家,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哩。 想到这儿,鲁亦海的心中就在滴血。他在楼上、楼下的来回穿梭,想要找到李成铁。 如果早来一会,他就能碰上李家正在还钱的情景。那样的话,他也就用不着如此着急嘞。 偏偏碰上陈凤琴发飙想要离开,卢雨为了劝阻关上房门的时候,也就让他没能发现李家人都在二楼的情况。 这个时候,卢雨也已经问明白这些搬运工的工作内容。 听是往五楼上送货,而且指明了是往自己家送货,李成铁的眉宇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他有些迷糊,自己家没有采购这些物品呀。就是想要购买,也要能拿得出这笔钱才行。 就在这时,一头汗水的鲁亦海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孙家的门,本来就是打开着。卢雨话的时候,李成铁也站到了门前。 正在拾级而上的鲁亦海,一眼就瞧到了李成铁。 “大哥,原来你在这儿,让我找了一大气。”气喘吁吁的鲁亦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看到鲁亦海的出现,歪坐在椅子上的陈凤琴,想到刚才自家差点落得无家可归的情景,顿时把脸一沉,根本没有理睬的意思。 李守一倒是想要话,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还是闷头喝茶。 孙芳抿嘴一笑,赶忙给他加满了开水。 “找我有事吗?”李成铁扳着脸问了一句。 此时的鲁亦海,虽然喊了一声‘大哥’,并没有一点情谊的流露。 想到在这之前的妹妹与外甥,都是直呼自己的姓名,李成铁就有一丝戾气想要爆发。 “大哥,悦不懂事,我来给你陪礼啦。这是你家的房产证,所有的物品,都已经帮你们搬了回去。只剩下水电设施,还在修理之中。”鲁亦海陪着心在话。 听到水电设备都遭到破坏,屋子里的人都‘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鲁家的人下手实在是太狠,根本没有再留半点余地。 看到大家的表情,鲁亦海苦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只好拣好话啦。 “你和大嫂回家中看看,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尽管,都由我来改进。”鲁亦海又了一句。 听到鲁亦海的话,屋子里的人倒是怔了一下。 大家都曾想过事情如何了结,只是吃不准警方的态度,这才没有多加讨论。 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鲁家就已经采取了补救措施。 至于会能补救到什么样的程度,大家到也没有太高的期望。 李成铁接过房产证,仔细看了几回,又送到李守一手上,看到儿子也在点头认可,这才心翼翼的揣在怀中。 “行,那我就上去看看。”李成铁答应了一句。 没等他挪动脚步,陈凤琴扳着面孔开了口:“守一,你扶妈妈一起上楼,省得你爸爸被人家动了心,又要做老好人。” 此话一,正合李守一的心意。 在他心中,还就担心父亲心肠软。被人家上几句好话,随便就答应了鲁家的请求。 听到陈凤琴一,他‘诶’了一声,立即就上前来背母亲。 孙芳一见,也赶忙过来帮助搭上了一把手。 这么一个插曲,正好让孙大宝下了台。他‘嘿嘿’一笑:“老李,我也去帮你把把关。” 听这话的意思,很难与刚才那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孙大宝联系起来。 李成铁‘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直接去扛起了轮椅。 “老李,我来,我来。这么一点事,哪能要你这个大厂长来干。”话的同时,孙大宝不由分的抢下了轮椅。 看到孙大宝又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李成铁也是无话可。只得摇了一下头,往楼上走去。 到了五楼一看,不管是李家的人,还是孙家的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标准的是鸟枪换大炮啊,李家屋中的设施平空提升了几个档次。 搬运进来的物件,都已经安装完毕。只剩下几个水电工,在恢复原来的水电设施。 起来简单,估计也要拖到傍晚时分才能妥当。 看到眼前这样的现状,李守一终于理解了冯大队长分手时的那句话。 这哪儿是不让我吃亏!纯粹就是给了我李守一大大的人情哟。 “大哥,如果你还能满意的话,就帮我家悦给冯大上一句好话。”鲁亦海心翼翼的在话。 “冯大?我又不熟悉,好话能有什么用?”李成铁有些不解。 早晨来的冯大,看到了是认识,可也要人家认识自己才管用哩。 李守一倒是笑了起来。肯定是冯大队长下了死力,逼着鲁家的人给自家陪罪。 如果不是冯大队长做事太给力,姓鲁的姑父哪会这么好话! “有用的,有用的。”鲁亦海一边着话,一边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恳求道:“大哥,你这就给冯大队长打个电话吧。” 李成铁看到鲁亦海得如此可怜,不由生起恻隐之心,伸出手来,准备接过手机。 看到李成铁接过手机,准备给冯不同打电话时,李守一连忙制止:“爸爸,事情没有做好,你就打了电话。万一有了什么情况,还会有谁来理你?” 坐在轮椅上的陈凤琴一听,也拍打着轮椅的扶手:“老李啊,你又犯糊涂了吧。” 就连孙大宝也不客气的:“老李,你这人好是好,就是太好话了一些。这个电话一打出去,姓鲁的还会理你吗?” 看到鲁亦海怒目而视的样子,孙大宝也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嘴上也不客气的:“瞪眼睛!谁怕谁哟。” 在这种斗嘴皮的事情上,孙大宝还就真的没有怕过谁。 他在大街上踏三轮车,不知道与交警发生过多少回冲突。 那样的场面都没能让他退缩不前,哪会怕鲁亦海这样的角色。 第117章 冯不同生气 听到儿子和妻子的提醒,李成铁本来已经接过手机的手,顿时就缩了回来。 他的眉头一扬,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别看姓鲁的此时好话,甜言蜜语的象个自家人。过了这个时辰,恐怕喊他祖宗也不会搭理自己。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间帮我打电话?”看到好事遭阻,鲁亦海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他的眼睛,在李守一的脸上狠狠盯了一下。要不是这子坏事,李成铁的电话也就打了出去。 只要能把儿子给放了出来,谁还会再理你姓李的这一家人。即使是求上我们鲁家的门,也不会给你们开上一条缝隙。 “很简单,我们家能恢复正常生活,我就帮你打电话。”李成铁言简意赅,出了自己的要求。 到底是当过厂长的人,话不多,却在了点子上。话的同时,他也沉下了脸色。 看到鲁亦海瞪自己儿子的眼色,他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上这家伙的当。 估计这个电话一打,鲁亦海准会立马拔腿走人。 眼见李家三口人同仇敌忾的表情,鲁亦海也知道不可能再用语言打动对方。 也就不再啰嗦,跑过去催促着水电工加快施工速度。 李、孙两家的中饭已经吃完,加上刚才又了那么一些伤感情的话,李家三人也就不可能再回到二楼去。 李家父子直接清理房间,将各类乱成一片的物品回归原位。孙家母女,自然也不会闲着。 在这期间,因为有鲁亦海在场的原因,大家也不多话。 整个屋子里,除了水电工做活计的声音,就没有人话。 时间一长,李守一觉得有些无聊乏味。 屋子里的事情,基本上用不着他来插手,都被卢雨和孙芳一手所包搅。 既然无事可做,他想到要为父母亲治病的事。除了针灸和按摩之外,还需要有一些中药材才行。 另外,自己的自行车和大衣都还撂在人家摊上,也得取回才是。想到这儿,他就和李成铁了一声,独自下了楼。 孙芳看到李守一出门,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守一哥,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孙芳的喊声,李守一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想到屋子里的孙大宝,便又继续往楼下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没等李守一跑下三级楼梯,楼上便传来孙大宝的吼声:“芳,不许去。” “卧槽!”李守一用手拍了拍心口,好在自己没有停步。要不然的话,孙大叔的炮火目标准会转移方向。 “不用你管。”随着孙芳的脆声回答,李守一的身后便响起了‘蹬蹬蹬’的皮鞋声。 听到声响,李守一的头皮有些发麻。孙芳这么一跑,孙大叔的炮火就会都朝着自己来啰。 “气死我喽,气死我喽。老李啊,我你也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这子。要不是他在背后使坏,我家芳哪会这样不听话。”孙大宝拍打着门框在发火。 回答孙大宝的声音,是李家夫妇二人的笑声,还有卢雨的埋怨声。 李守一跑到楼下的时候,孙芳也正好追到了身后。看到李守一苦笑的模样,孙芳一伸舌头:“没事,没事。” 是啊,你是真的没有事,我可是被你老爸给恨死啦。李守一叹息一声,却不敢真的出口来。 真要那样做的话,也就明自己太没有男子汉的担当嘞。 “大宝,你这是在什么呢?”也不知孙大宝又了什么,卢雨将手中的抹布一扔,怒气冲冲的跑到门前。 她冲着楼梯大声吼道:“守一,你别理那个老东西,早点和芳一起回来吃晚饭。” 听到卢雨的喊叫,李守一不好答话,孙芳连忙用手挡在嘴唇旁边,朝着楼上嚷嚷道:“妈,我们知道啦。” 二人在区里的时候,虽是并肩前进,也还是差着半步的距离。出了区大门之后,孙芳这才大叫一声:“刚才可吓死我喽。” 话的时候,她两只手臂一下子就吊在了李守一的胳膊上。这么一闹,李守一感受着两条修长的藕臂搂住了自己的胳膊。 特别是芳身前那两团柔软的山峰,更是紧紧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不由得心中一荡,腺上激素也在迅速直线上升。想要推开却又不舍,只好偷眼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 发现没有熟人注意自己,也就刺激伴随快乐的享受着眼前温馨。 公安局治安大队的走廊上。 “圆圆呢?怎么没有看到她的人哩。”冯不同在问话。 逐走鲁亦海之后,他就去了食堂就餐。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查问提前离开现场的方圆圆。 今的这件事,始终是让他感觉到有些郁闷。 如果不是运气好,碰上那个淘气的吕二蛋误打误撞,化险为夷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闹出大事来。 不但是冯不同自身性命难保,还会连累许多无辜的群众。 这样的事件,对于冯不同这种老警察来,一生之中都很难会碰得上一次。 虽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还是非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查个清楚才行。 “冯大,我听弟兄们,圆圆回来之后,就把她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有人,听到她又是笑,又是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成跑了过来,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给汇报了一遍。 听到这样的情况,冯不同的脸就沉了下来。 第一来报到上班,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如果再耍什么大姐脾气,就有些太过分喽。 “敲门!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冯不同的语气十分严厉。 他边边跑,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在他的背后,是正在伸舌头的王成。 完之后,冯不同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点燃一支香烟后,坐在椅子上慢慢回忆着今这事的前后过程。 玄,不是一般的玄,他是越想越觉得后怕。 “报告。”门口响起怯生生的声音。 看到是方圆圆站在门前,冯不同淡淡:“进来,给我把今这事的前后经过好好一下。” 方圆圆看到冯大话的语气之中,没有往常那种和气与慈爱,反而是多了几分冷漠的感觉。 她的舌头一伸,心知冯大是生了自己的气。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什么废话,准会换来劈头盖脸的一顿炮火。 方圆圆神情一敛,也不多闲话,乖乖地跑进门来,在冯大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118章 刘局长的重视 “吧,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没等方圆圆坐好身子,冯不同就来了一个开门见山。 “冯大,我和李守一是高中同学。”方圆圆乖巧地回答。 这样的回答,也算得上是石破惊,一语破题。 “什么,什么?你和李守一是同学!”冯不同大吃一惊。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才知道这么一对冤家竟然是高中同学。 莫非是因为以前的恩怨情仇,才会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冯不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大。 看到冯不同满脸猜疑的神情,方圆圆连忙解释道:“冯大,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况。” “我想象的是什么情况?没有哇,我什么都没有想噢。莫非,这中间还真有什么隐情不成。”冯不同佯作不知,推了个一干二净。 “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方圆圆是欲辩无词,急得直是跺脚。 看到冯不同欲笑不笑的样子,方圆圆也知道今早晨那事不能遮遮掩掩。如果再要掩饰的话,将会是更加不清楚。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害羞,直接就把前后经过给得明明白白。 尽管方圆圆介绍的时候,还是有些磕磕碰碰,让人听得有点糊里糊涂。 冯不同是老警察,稍加推测,也能明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儿女之间的恩怨之事。 这么一来,他也就打消八卦心理。 脸色转为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既然只是普通同学,那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圆圆也不迟疑,直接把李守一在高中毕业前的事情,还有今早晨发生的事,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一点不剩的了个清清楚楚。 “圆圆,你李守一高考前曾经企图*女同学?”听到最后,冯不同这才开始提问。 这样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 乖乖弄的个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那子还是蛮顺眼的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哩。 方圆圆点点头。 “既然是有这样的事,有没有送交公安机关处理?”冯不同问得很专业。 尽管是属于未遂案件,在刑法上来,也照样能定罪量刑。 方圆圆摇了摇头。 “你他和圈子是一伙的?”冯不同又问了一句。 方圆圆恨恨地:“是的。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将那个圈子给放走。” “不通啊不通。”冯不同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他用手敲打着额头,觉得有些问题无法得到解释。 过了一会,他停下脚步:“圈子和李守一,知道你今到我们治安大队报到上班吗?” “应该不知道。我自己也是昨晚上才接到通知,让我今早晨来报到上班。从道理上来,他们不应该知道这条消息。”方圆圆摇头。 冯不同又问:“他和你有仇吗?或者他想追求你吗?”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矛盾,在学校时,他的眼睛里也从来没有看上过我。”方圆圆有些幽怨地。 对方圆圆的表情,冯不同看在眼中。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加以点破。 他继续问道:“圆圆,既然你们之间什么矛盾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这就排除了他们事先定计,想要暗算你的可能。” 方圆圆歪了歪脑袋,尽管不想承认,到了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个先交手的二子,伤势应该不轻吧。”冯不同又问了一句。 方圆圆咬了一下嘴唇,还是点头:“是的。李守一的那一脚,足够二子养上好几个月的伤。” “这么起来,就有点不通啦。为什么打了二子,却又放了圈子呢?”冯不同发现了矛盾之处。 句心里话,听辣椒了早晨的经历,冯不同的心中除了愤怒之外,就是对李守一的谢意。 要是女部下被街头混混给欺侮了的话,他这个大队长,也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冯不同皱眉不解,想不通方圆圆为什么会这样来怀疑李守一。如果不是另有隐情的话,总觉得其中少了一些重要条件。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局长,你从省城回来啦。好,好,我马上就到你办公室去。行,我把方也一起带过去。” 接好电话之后,冯不同对方圆圆:“走吧,到刘局长办公室去。也许我们找不到的答案,能在那儿找到结果。” 二人到了刘局长办公室,发现重案中队的言队长也已经在座。 “刘局长,你们都回来,明省城那边的事都办好啦。”冯不同打了一声呵呵,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办好啦,刚一移交结束,听李这边出了事,我们连会餐都没有参加,就急着赶了回来。”刘长风淡淡地了一句。 方圆圆喊了一声‘刘局长、言队长’,算是打过了招呼,也找了位置坐下。 先前冯大对这事的的重视程度,就让她有些吃惊。 没有想得到,刘局长对此事更加重视。就连会餐都不参加,专门赶了回来。 这样的做法,让她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心情也就平静下来。 “冯大,吧,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意外,会把事情闹得这么紧张的样子?”刘长风先了一句开场白。 听到吩咐,冯不同将自己经历的情况,方圆圆的介绍,还有自己的一些疑惑,都系统了一遍。 “噢,方和李是同学,这倒是一个新情况。”刘局长惊讶了一下,笑道:“这样也好,更有利于下一步的工作。” 然后,他又道:“言队长,你把情况介绍一下。一听之后,冯大的疑惑也就会全部得到解释。” “好,我来。”言队长朝着方圆圆笑了一笑。 看到言队长未曾话,先朝着自己笑,方圆圆心中有些不安。她有一种预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冯大,这一次抓获的‘青狼’,到底是有多厉害,你应该清楚吧。”言队长。 “清楚,如果都是赤手空拳的拼搏,没有十几个警察,是不会成功的。得不好听的话,只是折损两三个警察,那都是一件幸运的事。”冯不同回答。 “这样的好手,被李守一来了一个扫腿,就给踹得爬不起身。你们,李守一是什么样的功夫?”言国华又补充了一句。 第119章 小芳的魔爪 冯不同没有接话。 李守一的功夫高,不用别人介绍,他也能感觉得出来。 只是有些想不通,言国华的介绍,为什么会要从李守一的功夫高低来打开话题? “冯大,我们接到报警之后,李守一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地告诉我们,是碰了一个巧,才将‘青狼’给抓到了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言国华也不解释,只是轻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冯不同眼睛一翻,一拍大腿道:“言队长,我明白啦。李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武功的事,才会这样做。” “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从这一点来,你应该能够理解李守一放走圈子的原因吧。”言国华强调了一句。 冯不同点头:“有道理。刚开始打那个二子,可能是没有收得住手,打得重了一点。到了圈子的时候,又被一下子举到了头顶上。这个时候,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伪装气力不足而放走圈子。” “方,你们出现场的时候,那个打头的混混,是叫大华吧。”言国华又问。 方圆圆扭了一下身子,有些不乐意地点头:“是的,那人早晨也跟在圈子后面出现过。” “方,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此人认识李,并且转过枪口对付鲁成悦的原因。”言国华作出了自己的分析结论。 对这样的结论,方圆圆还是有些迷糊。她只是一个警校的在校学生。对侦查案件的工作,当然是一窍不通。 看到她秀眉蹙起的模样,言国华摇了摇头:“圈子那帮人,被李打得掉了魂。你,他们看到李以后,还敢再对李下手吗?这一点,不是我们的主观分析,而是冯大在场调查得出的结论。” 到这儿,言国华站起身来,:“冯大,我再补充一件事,那就是李随后去医院,也碰上了一件让他十分生气的事。” 接着,他就把周一凡想要吞噬李家医药费的事情,系统介绍了一遍。 到这儿,言国华咬牙切齿的:“冯大,方,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从早晨开始,就这么半时间,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在李身上,他能不感觉愤怒吗?” 听到这儿,冯不同的眼睛瞅了方圆圆一下,似乎明白了刘局长让方圆圆一起来的原因。 如果不是方圆圆下车伊始,火上浇油,哪会发生上午的危机! 李守一和孙芳二人出了五林区,先到修车的摊点那儿取回自行车和大衣。 然后,二人共骑一车去南街买药品。用李守一的话,那儿的药店大,才能买到想要的正宗药材。 上路之后,坐在衣包架上的孙芳,用手环抱着李守一的腹,叽叽喳喳的着上午发生的事。 这么一,李守一才算清楚,自己暴走的那么一段时间里,造成了多大的混乱。 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吕二蛋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也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祸害。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深切地领悟到华明之的话。吕二蛋果然是一块璞玉,会成为自己的好助力。 闯过今这一难关,不管是内力的修炼,还是医术的增长,都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想要挺直腰杆做人的事,将不再是遥远的事。想通这些以后,李守一突然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沸腾的原因,不是想到宏伟前程的兴奋,而是来自坐在衣包架上的孙芳。 坐在车后的孙芳,并不是安分的搂抱李守一。真要是那样,李守一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这丫头是手冷,硬是把手伸到了大衣里面,直接感受着李守一身体上的温度。 原来穿的那件保安服,有了上午那么奋力一撕,早已成了历史,进入了垃圾堆。 出门的时候,李守一从楼下收拾回来的那么一堆旧衣服中,随便找了一件旧夹袄。起厚度,确实是很一般。 孙芳的手靠近李守一的腹,让李守一身体的温度直线上升。 特别是腹那块地方的温度,更是突突地往上攀升。 这样的温存,特别是芳的那只魔爪,实在是让李守一有些吃不消。 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速度地蹬着车子。 “守一哥,你干嘛不理人哩。”走了一段路之后,孙芳娇嗔了一句。 环抱李守一的手,也在李守一的腹上捏了一把。 “我的妈耶,这可让人怎么活哩。”虽然只是在夹袄的外表,由于单薄的原因,李守一还是感觉到了力度,不由轻轻*了一声。 “怎么啦?”身为医生的孙芳,情知是怎么一回事,故意发问的同时,又促狭地捏了一把。 “芳,好芳,你就饶了哥吧。”李守一唯一的出路,就是举起白旗。 听到这话,孙芳‘格格’笑道:“算你识相,今先饶你一回。” 李守一和孙芳二人,一路笑,倒也不觉寂寞。没有多大一会,就到了南街。 “唷,这不是李大哥嘛。”有人拦在前方打起了招呼。 李守一抬头一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眼神却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站在前方的人,就是曾经交过手的圈子。想到早晨的情景,李守一意识到对方来意不善。 “守一哥,别理这些人。”孙芳赶忙拉着李守一的衣袖话。 看到拦路人的那副模样,不等李守一将自行车停稳,她就已经抢先跳下了车子。 与平时相比起来,话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些颤抖。 李守一回过头来,拍打了一下孙芳的手背,温柔地:“芳,别怕。有哥哥在此,没人能伤得了你。” “哥,我信你。”此时的李守一,在孙芳眼中成了一座巍峨的峻岭。她在心中,暗暗在为李守一鼓劲。 转过身来的李守一,眼中多了一缕寒芒。 圈子没有想得到自己的行为打断了一对青年男女的缠绵,更没有想到李守一心中的猜疑。 刚一看到李守一停下自行车,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没等他开口,李守一已经抢先了话。 “有事吗?圈子。,是不是还想再交一下手?”李守一将棉大衣一甩,丢到孙芳的怀中,随后便拉开了架势。 第120章 请你当老大 “别、别、别,千万别误会。大哥,兄弟我只是看到你和大嫂,上来给你们请个安。”圈子一听,连忙双手乱舞起来。 跟在后面的一个混混也跟着喊道:“李大哥,我是大华,就是刚才帮你作证的大华哎。” 今早晨的那么一番交手,让平时不可一世的圈子,认定李守一是一个不可匹敌的对手。 江水城就这么大,一直都是圈子的地盘。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条强龙,圈子肯定不会掉以轻心。 最好的做法,当然是相安无事。 如果李守一也想要在江水城的黑道中舀水喝,那就得好好商量才行。 为了这个原因,他回到大本营之后,除了嘱咐手下人不要自找麻烦外,就是让人打听李守一的底细。 没有想得到,负责打听消息的人还没有一点风声传回来,外出帮拳的大华,却把李守一的情况给带了回来。 大华从五林区回来之后,将李守一形容得如同神下凡一般。 刚开始,圈子还有一些不敢相信。 听到所有去五林区的弟兄都这么,他才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弟兄差点犯了大错。 这一来,圈子更是有了心思。这李守一不简单噢! 不但有着绝对的武力,还能让治安大队冯不同帮助出手,这可不是一般的牛人。 在县城黑道上混生活的人,除了犯下刑事案件以外,很少会与刑警打交道。 绝大多数情况下,打交道的警察都是治安警。 象圈子这种县城一级的混混,最为害怕的人,恐怕就要数治安大队长冯不同了。 怎么办?圈子想的办法,就是赶快与李守一接触一下,把自己派大华前去帮拳的芥蒂给化解掉。 只要条件不是过分苛刻,他也愿意让出一部分利益。不是有花钱保平安这么一句话嘛。 圈子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接近李守一,好开展想象之中的对话。 没有想到因为心烦,上街随便这么一溜达,竟然就碰上了想要找的人。 正当他心头狂喜的时候,却看到李守一拉开了架势。心一声不好,额头上的汗珠就流了下来。 真要让李守一这子发生了误会,事情可不会。虽然不会送掉性命,也会有皮肉之苦。 挨打不算大事,丢掉面子才是大事。 他的心中着急,嘴上也在来不及的作解释。好在大华也跟在后面,及时作出了有服力的证明。 李守一听到二人解释,再看到对方确实是没有动手的意思,紧崩的面皮才算是松了开来。 没等他出话来,便听到孙芳‘呸’了一声,后腰上还被轻轻的掐了一把。 是轻,确实是轻。 孙芳第一次被人称之为‘大嫂’,心中正是甜蜜得很,哪会真舍得掐自己的守一哥。 如果不掐,脸上又烧得慌,只好采取了如此变通方法。 掐的同时,她的娇靥泛起了一片羞意,心中还是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被掐的李守一,先还有些奇怪。想到刚才圈子的称呼,便又顿时释然。 他知道不能笑,如果笑了以后,一定会羞到了背后的孙芳。 费了好大力气,才算是把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披上孙芳递来的大衣,他不动声色的:“吧,找我有什么事?” “大哥,我们到那儿话吧。”圈子指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咖啡店。 李守一想了一下,觉得这也不错,省得让过路人看到自己和这些混混在一起,再闹出什么其他的麻烦来。 咖啡店的服务员很是精明,一看圈子带着人进了店,一边张罗着接待,一边把老板给请了出来。 “圈子哥光临店,不知是有何吩咐?”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手中发着香烟,嘴上打着招呼。 “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吧,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话就行。”圈子唯恐让李守一留下不好的印象,赶忙安抚了一下满脸惶恐的店老板。 听到这么一种话的语气,店老板自然开心,连忙让服务员上咖啡,上点心。 “你们慢用,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老板打了一声招呼,便退到了一边。 李守一带着孙芳和圈子、大华在一个包厢中坐了下来。 跟在圈子后面来的人,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在他们中间掺和。 “大哥。”圈子未曾出话,先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听到大上不少岁数的圈子喊自己大哥,李守一总是有一种不出的怪怪感觉。 “诶,有话尽管直吧。”李守一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有一些的得意。如果没有早晨的那么一幕,圈子会和自己这么客气吗? 也许,这就叫做弱肉强食吧。 尽管如此,当他看到圈子那张眼巴巴的脸,心中一软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到李守一点了头,圈子的脸上顿时放起光来。 “大哥,你和我们一起混吧。只要你带着弟兄们一起混,保证能让你和大嫂吃香的,喝辣的,用不着再象这样苦着自己。” 话的时候,圈子的目光在李守一那件黄大衣上扫了一下。 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想看李守一是不是想淌江水城这潭浑水。 “让我和你们一起混?呵呵,圈子,你这不是想要涮我吧。”李守一吓了一跳。 他在脑海中推算过圈子的用意,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大哥,大哥,我怎么敢涮你哩。理良心,我圈子可以对发誓,绝无半句虚言。”圈子连忙手指头顶上方,表明自己的诚恳。 李守一盯着圈子看了两眼,没能找到什么不对之处,问道:“圈子,出你的道理。” “李大哥,在这江水城里,我圈子也算是能打的汉子,可要与你大哥比哇,我就只是个屁。”话的时候,圈子还伸出指比划着他自己。 听到这话,李守一顿生戏谑之心,笑道:“哈哈,我和你们一起混,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少一点嘛,也能有个三、五十万。如果再加上一些生意上的收益,一年闹个一、二百万,绝对不是笑话。”圈子。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饱了饭,给撑得慌。”圈子刚一出当大哥的好处时,坐在旁边的大华也插嘴进行了证明。 圈子和大华虽然不是真心想请李守一出来当大哥,表面上还是摆出了十成十的架势。 第121章 我不走这条道 话一完,二人就紧张地盯在了李守一的脸庞上。他们心中嘀咕的事,就是希望李守一的吃相不要太难看。 一个自身有武力,有着胡军、吕二蛋那种朋友相助,背后又有冯不同那种靠山的人,真的是不好得罪。 只要李守一的要求不是太高,他们都想答应下来。 李守一还没有来得及话,后背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嗨!这丫头是下了死劲。这一次是真掐,不是假掐,疼得李守一差点叫出了声。 心里话,听到当大哥一年的收入会有一、二百万,保底收入也会有三、五十万元钱时,李守一确实是有些动了心。 自己起早摸黑的打工一年,能拿到多少钱?一个研究生能拿多少钱?一个县长的明面收入,又能有多少钱? 总是勤劳致富,这话能信吗? 不动心,绝对是假话。放在今之前,李守一真的会动心。 虽是有不取昧心之钱的家训,奈何眼前这日子确实是不好过呀。 想到自己没日没夜的打工,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混混都看不上眼的黄大衣。 要是有人心中能够平衡,绝对是没有理了。 大半年来,李守一每都在盼望着有这么一个让自己突然暴富的日子。 真的有了这么一个机会的时候,他却感觉到有些淡然。 既然有了恩师的出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做那种让路人所指的混混。 哪怕就是收入少上几十倍,也能直着腰杆做人。 “圈子,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所的营生,不适合我的性格。”李守一的语气十分坚决,根本不容置疑。 他表示拒绝的语言刚刚出口,便感觉到背后有一只纤纤玉手伸入夹袄内,在轻轻地按摩自己的背脊。 听到这样的答复,圈子还算沉得住气。 大华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老大。在大华的心目中,哪儿会有见钱不要的人哩! “大哥,你就不再考虑一下吗?”圈子又问了一遍。 李守一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用啦。你放心,我不会走这条道的。” 圈子的本意只是试探一下,顺便表示一下自己的善意。客气了几句以后,也就不会继续固执下去。 “大哥,你既然这么了,我也就不再客气。如果有哪位兄弟冒犯了你,尽管伸手教训就行。” “圈子,你尽管放心。只要不做欺压百姓的事,不做伤害理的事,我也不会找你圈子的麻烦。” 李守一也知道‘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尺’的道理,当场表态作出了承诺。 听到这样的表态,圈子喜得大嘴直咧,握着李守一的手:“大哥放心,大哥放心。我圈子也是有身家的人,不会做那种事。” 大华也插嘴:“是啊,我们只要安分做生意,就会有好日子过。那些当官、当老板的人,都会给我们几分面子,用不着做那些上不了台盘的事。” 听到这样的表态,李守一自然不会再什么。 只要这圈子不去祸害百姓,就不会违背华老爷子的‘为武之心’。 至于他们去找当官的麻烦,去找有钱人的麻烦,关我毛的事。 我李守一既不是官府,又不是老爷。他们都不管,我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圈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啦。”李守一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后便起身离座。 看他起身,孙芳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大哥,好走不送。如果有什么事能让圈子效劳,千万不要客气。”圈子和大华也同时离座送行。 “好,好。不过你要记住把咖啡钱给付掉才好。” “当然,当然。” 从咖啡店出来,孙芳就一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坐在自行车上,也一直是笑得前后晃动。 她觉得圈子很有意思,不但求着守一哥去当大哥,还喊自己为‘大嫂’。 “守一哥,圈子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干嘛要请你去当老大呢?” “那能有啥,你哥的人品好呗。” “皮厚!”孙芳鄙夷了一句, “你敢骂我,反了你啦。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对青年男女嬉笑于街头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李守一陪着孙芳在街头嬉笑的时候,公安局刘局长办公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进行。 “我认为,李守一出现今这种反常情绪景的根源,就在方圆圆同志的身上。”言国华直言不讳地来了个一针见血。 “什么!是我的原因!言队长,为什么是我的原因?”方圆圆倏地站立起来。 在家中,她是父母心中的宝贝。在学校,也被同学捧成了公主。 有了这么多的优越条件,也让她养成了喜听好话的习惯。 象今这样,先是被圈子那帮人调戏,后来又被李守一给吓得不轻。她的心中,本来就觉得十分委屈。 没有想得到,这个言国华竟然会有这么可恶,竟然会把今这场麻烦的账给算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让多少有点公主脾气的方圆圆,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双眼圆瞪,双拳紧握,显出一副发飙的架势。 就连冯不同,也对言国华的话有些反感。在他的心中,虽然也对方圆圆在现场上的冲动有些不满。 这种不满,与方圆圆承担事件的全部责任,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作为方圆圆的领导,自然会要出面帮助话。 看到方圆圆有些失态之后,他出言批评道:“方,好好坐下,听言队长给你指教。” 方圆圆听到领导的批评,气鼓鼓地往椅子上一坐,只听到椅子嘎吱、嘎吱的连续响了几声。 听到冯不同这种带刺的话,言国华没有作恼,只是呲牙笑了一笑。 看到言国华如此云淡风轻的反应,冯不同只觉老脸一热。相比之下,倒反而是自己失了气度。 “冯大,指教谈不上,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个人的情绪掺杂其中。”言国华淡淡了一句。 然后就迅速转入正题道:“李守一有过不光彩的过去,我们先不讨论其中有无隐情。在此时来,应该是一段客观存在的事实。” 对言国华如此话口吻,不管是冯不同,还是方圆圆,都不好有所不同意见。 “大半年来,李守一没有自甘堕落。这从他帮助警方抓获‘青狼’,帮助方解围的行为中,都能找到依据。”言国华继续。 听到言国华又提到自己,方圆圆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无法否认,只好忍了下来。 第122章 他说了下流话 “李守一出事之后,他的父母双双受伤。一个废了一条腿,一个是半身不遂。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自抛自弃。”言国华扳着手指头,介绍着李家的情形。 李家的情形,冯不同已经在现场有所了解,倒也不觉得惊讶。 方圆圆一听,倒是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艰难。 她不会怀疑言国华的话。李守一身上穿的那件羊毛衫,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在这样的情形下,李守一还能守住本心,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儿,她也就对自己刺激李守一的事,有了一丝后悔之意。 “大半年来,他过着清贫的生活。你们看到他身上的那件旧保安服,看他身上那件破了几个大洞的羊毛衫。如今的年轻人,又有几人能够这样做?”言国华这话的时候,显然是作了深入调查。 要不然,没有去过现场的言国华,怎么也不应该知道李守一身上那件破羊毛衫的事。 他与李守一也只是一面之缘,却对李守一产生了很好的印象。 加上这一次抓获‘青狼’的事,也让言国华的仕途畅通了许多。 有了这两条原因,才会让言国华的语言如此不留情面,才会如此锋芒毕露。 “白在区上班,晚上在农药厂上班。这几还处于过年的气氛之中,他都是喝一碗稀饭就去农药厂继续上班。方,你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吗?”到这儿,言国华有意调侃了方圆圆一句。 一听这话,方圆圆有些不乐意地撅了一下嘴,干嘛拿我当比方哩! 冯不同也有点不快,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刘长风却是装作没有看到一般,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大半年来,李守一歌声不离嘴,笑容不离脸。有人他是乐派,他是没肝没肺。其实,他是把内疚与悔恨深埋于心底。他心中的痛,他心中的悔,别人看不出来。” 到这儿,言国华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什么是他的伤痕?就是当年那件事。偏偏就在他救了你方之后,把这一节给揭了开来。你,对他不是一种伤害吗?”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方圆圆的绰号叫‘辣椒’,也不是徒有虚名的人。听到言国华的指责,当即不客气的顶了回头。 “是的,是事实。人家刚刚解开你的危机,你就来了一个揭伤疤加以回报,这能得过去吗?”言国华也不客气,直接来了一个反唇相讥。 方圆圆涨红了脸,却又无法自辩。 尽管李守一去年的丑闻是事实,她在今早晨那个特定场合下出来,从人情面子上来,确实是有些站不住脚。 言国华仍然不肯放手,继续道:“接下来,你又冤枉他和圈子是一伙的人。他能不生气吗?” “他不也对我了下流话吗?”方圆圆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她的心中虽然承认自己的话得不对,却也不肯服气。 “他的是什么下流话?”刘长风有点好奇地问道。 虽然回来之后搜集了许多情况,还就没有听过这么一节。 恐怕就连李守一自己在场,也会觉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的方圆圆,又是惊吓,又是后怕,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 再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她有些哽咽地:“他英雄救美,问我是不是想要以身相报?” 听到这样的介绍,屋子里的三个大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只是看到方圆圆伤心的样子,这才没有笑得出声来。 冯不同朝着言国华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能继续这些刺激的语言。 言国华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他继续道:“方,你在现场上没有进行任何调查,就立即下了定论。这对本来情绪就很激动的李守一来,等于是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都是我的错呢?你怎么不他也骂了我的事哩。”方圆圆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长风楞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子敢骂你!看,骂的是什么?让我去找他算账。” “他我是警察阿姨,我是警察奶奶。你们,我有这么老吗?”方圆圆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越流越多了。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什么是好。 这也算是骂人!你把人家激怒到那么一种程度,人家只是嘲讽了这么一句话,你还觉得挺委屈,这还有理吗? “其实嘛,这中间还有好多其他因素。也不能全部算在方一个人身上嘛。”到了这个时候,刘长风出来打圆场。 再不话,方圆圆就能放声大哭喽。 真要哭了起来,三个大男人也有些不过去。在方圆圆的父亲那儿,更是有些不好交待。 听到刘长风话,方圆圆瞪大眼睛,等着进一步的明。 “今早晨,农药厂的胡老板扣掉了李一个月的工资。医院的那个主任,又在吞噬李家的医药费。亲戚又想抢夺他家的房子。还有我们系统的那个败类,又在为虎作伥。这么多的事情加起来,李能不发狂吗?”刘长风补充。 有了刘局长这么一,方圆圆也觉得容易接受了一些。 想到自己所做的那些错事,还有差点发生的后果,她抹了一把泪水,红着脸检讨:“刘局,冯大,言队,是我错了。” 言国华也赶忙递了一张面纸给方圆圆,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冯不同给刘长风和言国华二人发了一支烟,发表看法:“刘局长,照这么起来,今这么一件事,只是一个偶然情况。” 接着,他用有些后怕的语气:“这个李守一,也能算得上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就象是一颗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引发的危险。” 有了这句话,也就是,不管有没有方圆圆介入,李守一尽早都会出事,等于是把方圆圆身上的责任给推卸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刘长风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心这个老冯,还真的是一个护犊的货。明明是方圆圆做错了事,还是硬要争回一个理。 第123章 蟑螂女的厉害 被人在背后议论的李守一,此时还在大街上蹬自行车。 他被孙芳骚扰个不停,难以忍耐。 到了最后被闹得火起,索性跳下自行车,准备呵孙芳的胳肢窝。 孙芳哪儿会乖乖就范,也跳下车来进行躲避。一追一躲,二人就这么在街头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不闹啦,不闹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孙芳,终于举手投降。 看到孙芳跑得大汗淋漓,李守一也就停了下来。 其实,他没有动真格。 玩这种体力活儿,再来几个孙芳也不够看。穿了的话,也只是因为心中快乐,才陪着孙芳嬉戏了一回。 喘息一阵之后,二人重新上车去南街。 路上,孙芳又旧话重提道:“守一哥,圈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于孙芳的疑问,李守一只能是笑而不答。 放在今以前,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的事。 看到李守一不话,孙芳眼珠一转,又笑嘻嘻的问道:“守一哥,这么好的待遇,你干嘛不干呢?” 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刚才听到圈子的邀请时,是这丫头掐了自己的后背。当自己拒绝后,又是这丫头用手帮助自己进行按摩。 到了此时,这丫头却又来了一个明知故问。 他抿嘴笑道:“芳,如果你想让我干,现在就回头去找圈子,也还来得及。” “你敢!”孙芳轻啸一声,环抱的手已经捏住了李守一的腹。 “轻点,轻点。”李守一不住声的告饶着。 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在一家药店门前停了下来。 孙芳改捏为揉,警告:“守一哥,这样的心思,你可不能有。” 对孙芳的建议,或者是威胁,李守一除了点头,并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 见到李守一如此乖巧,孙芳也就不再多话。 依照李守一的想法,是要到南街那边何家开的‘仁义药店’去买药材。 那儿是专营中药铺,药材的种类总会要全上一些。 只是因为以前何老先生见危不救的往事,让他有一种不出的反感。 为了不让双方难堪,他还是想先在其他药店碰碰运气。 进了药店之后,李守一直接跑到中药柜台上,开门见山道:“大姐,我想要几味药材。” 药店的营业员,是一个搽着口红的中年女人。 此女瘦得象蟑螂,却十分的爱美。此时站在柜台里面,正对着镜子在描眉毛。 听到问话,‘蟑螂女’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有处方吗?” “没有处方,就是自己配的几付药。”李守一。 ‘蟑螂女’一听,心这不是什么大生意,态度冷淡地:“看,你想要的哪几种药材?” “半夏、胆南星、地龙、羚羊角……,你们店里都有货吗?”李守一张口就答。 他的这些药材,都具有补气活血,平肝潜阳,熄风通络的效果。种类不少,价格也不算低。 ‘蟑螂女’一听,知道这是来了大生意,连忙放下手中的镜子和眉笔,接口道:“有,都有。你要多大的份量?” “大姐,我想先看一下货再。”李守一平静地了一句。 虽是第一次购买药材,他的表现却很是老道。先不需要多大的份量,而是要看了质量再话。 “兄弟,我取出药材来,你看得懂吗?再,要是有所损坏,你赔得起吗?”‘蟑螂女’一听此言,心中不开心,脸上也就浮现出不屑的神色。 一个娃娃,也想检验药材的质量,岂不是大的笑话。 再看到李守一身上衣服那么寒酸的样子,她更是觉得有些可笑。 ‘蟑螂女’的话一出口,孙芳的脸上立时变了颜色。 在这丫头的心中,可以瞧不起自己,却绝对不能伤害自己的守一哥。 “这位大姐,你这是怎么话呢?”孙芳指责。 ‘蟑螂女’的眼角一挑,挑衅道:“丫头,我怎么话,难道还要你管吗?” “算啦,算啦,我们是来买药材,不是来斗气。有这么话的功夫,药材不已经取出来了吗?”李守一连忙从中打起了圆场。 看到‘蟑螂女’一脸市侩的样子,他懒得与其争执。拉了孙芳一把,自己上前进行交涉。 “你看得懂吗?你有文凭,还是有药剂师的证书?”‘蟑螂女’讥讽了一句。 对于李守一的好意,‘蟑螂女’并不接受。话的时候,还是一脸傲慢的样子。 这么一个问题,李守一还就真的不好回答。 人家的这两种证书,他一样也没有。 就连高中毕业证书,因为当初那桩丑事,至今也没有到学校去取回来。 “我是医学院毕业,又是医生,难道不比你强吗?”孙芳不愿意看到李守一受窘,重新冲上前来。 不管是哪家药店,最赚钱的生意并不是西药,而是中药材。 出售西药的时候,顾客还能检查生产厂家、生产日期和批号。价格上,也是相对透明。 想要出售假药的话,这个店家也就到了丧心病狂的时候。 中药材则是不同。不但可以有野生、培植之间的区别,还能以假乱真,哄骗顾客。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由于中药材的产地有区别,年代有区别,质量有区别,也就带来了价格上下浮动的幅度很大。 就拿许多人用来养生的枸杞来,产地可不是一家。其实,只有宁夏中宁县的枸杞最为正宗。 许多商家为了蒙骗顾客,都会打上‘宁夏枸杞’的招牌。这中间的差价与利润,可不是一般的大。 别一般顾客不懂得鉴别,就连许多医生也不懂中药材之间的差别。 商家最好钻的漏洞,就是欺侮顾客不懂药材。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以次充好,以假充真。 如果成功推销一笔业务,营业员也能有一定的提成。 ‘蟑螂女’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就是因为听到李守一想要检验药材,很可能会触犯到了她的经济利益。 此女文化不高,市侩习气却是极重。这个年龄的女人,眼力也是很毒。 她一眼就能看出孙芳的身份,纵然真的是医学院毕业,多半学的也是西医,根本看不懂中医用的药材。 “唷,你是医生嘛。失敬,失敬。没有想得到我们这药房中也来了大菩萨。”‘蟑螂女’讽刺。 第124章 等老板出招 ‘蟑螂女’先是冷笑几声,了几句嘲讽的话。 然后跑到旁边货架上取过几种药材,‘砰’的一声摔到了柜台上。 “检验吧,老娘倒是想要瞧瞧,你能检验出什么毛病来。告诉你们,要是不出一个究竟,老娘可不会放过你们。” 也许是觉得李守一和孙芳软弱可欺,‘蟑螂女’的态度愈加骄横起来。 孙芳学的是临床专业,对中药材的事,还就真的是一窍不通。不管是真假,还是优劣,她都无法加以辨认。 看到‘蟑螂女’将药材摔到自己的面前,她一下子困窘得不出话来。 到了最后,只得一把抱住李守一的胳膊:“守一哥——” 看到孙芳脸红的样子,‘蟑螂女’得意地用手敲打着柜台:“快点检验噢,免得让那些胎毛还没有干的兔崽子,也来挑老娘的毛病。” 在这之前,李守一始终是抱着与人为善的态度来打交道。他能换位思考,理解对方这是想要赚钱的意图。 听到对方指桑骂槐,而且是将自己和孙芳骂成了兔崽子,心头也是充满了怒火。 特别是看到孙芳被‘蟑螂女’如此奚落,他更是火从心头起,怒往胆边生。 不为其他,就冲着为芳妹子争口气的份儿上,他也不会后退半步。 想到这儿,他将孙芳拉到了身后。 “这位大姐,你先别发火,更别忙着骂人。既然你不怕打脸,那我就给你道道。”李守一伸手接过了柜台上的药材。 挨骂之后的李守一,话的语言也就不会客气,语气也变得冷淡了好多。 ‘蟑螂女’没有发现眼前的危机,依然张牙舞爪的嚷嚷道:“你,你。你如果不出来,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这样的威胁,对李守一毫无用处。 在‘仁义堂’帮忙的那段时间里,由于诚心求教,他对中药材的了解,可不是一般的水平。 刚才那么一摔之间,他已经看清了药材的成色,还嗅到了药材的味道。对于真假、优劣,早就是一目了然。 “你这是野生药物?告诉你,这种去年的半夏,产自浙江,乃是人工培育。” “这胆南星不是野生药物,也是人工培育而成,前年产自江淮。” “这是地龙吗?一点药性都没有。送给我烧火,还嫌费功夫哩。” “这是羚羊角!哼,要不要让我出是什么制造出来的吗?” …… 李守一如数家珍,把药材的产地、质量得滴水不漏,得‘蟑螂女’眼睛直瞪,无从辩驳。 本来分散在各个货架周围的顾客,看到营业员如此刻薄对待这一对年轻人,都有些不忿之情。 他们一个个围拢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此时听到伙子得头头是道,也就跟着议论起来。 “这样的药材还能治病吗?简直就是谋财害命!” “奸商,纯粹就是奸商!是罪犯!” 有个老人更是生气,白胡子翘得老高老高,心口也是起伏个不停。 “老爷子,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李守一上前劝了一句。 话的同时,顺手拍了老人背部一掌,给老人输送了一股‘青囊真气’。 人家为自己话,我也得对人家好,这就是李守一的原则。 事情闹到了这个样子,李守一也不想再与这个‘蟑螂女’多加啰嗦,拉过孙芳,转身就走。 “别让他们走,这对狗男女坏了我们药店的名声。”他们的身后,传出了‘蟑螂女’的一声尖叫。 听到叫喊,顾客表示惊讶,店里的其他营业员也都有些面面相觑。 人家客人都不愿意多加计较,你还折腾个什么哩。 既然碰上了行家,那就赶快让人家走路才是正理。哪有人家主动离开,自家还偏要强行留客的道理呐。 听到叫声,李守一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怒视了‘蟑螂女’一眼。 然后,拉着孙芳的手,找了一张长板凳坐了下来。 他不想闹事,也不怕事。真要有人想打自己的脸,李守一也不准备继续忍耐下去。 大半年来,他已经忍耐得太多太多。经历了今上午那么一场劫难之后,李守一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从今开始,除了扮猪吃老虎以外,他不准备继续忍耐下去。 什么叫挺直腰杆做人?今上午已经做了那么多,此时也不能例外。 碰上今这种事情,通常情况下,药店老板都必须出面给个法才行。 要不然,闹到药监、质量管理部门那儿,这家药店只有关门这条路可走。 这样的故事,李守一曾经听‘仁义堂’的药工过。 因此,他采取了既不吵、也不闹的做法。以静制动,就等着药店老板出招。 要是老板懂事,这事情还好商量。要是还这么野蛮的话,哼哼……李守一的嘴角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想通此中关节的李守一,眼睛一阖,也就静等‘蟑螂女’出招。 看到李守一不再走人,其他营业员也知道‘蟑螂女’惹下了麻烦。心糟了,今碰上了行家。 有个机灵一些的营业员,连忙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这种药店的门面不会太大,老板的办公室和药品仓库,往往就设在大堂的楼上。 营业员上楼的目的,就是去找老板汇报情况,让老板亲自来处置眼前的麻烦。 事实上,不用他去找,老板也已经听到了楼下喧哗的噪音。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中式棉袄的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营业员迎上前去,将嘴巴凑在老板的耳朵上,用手指着李守一和孙芳二人,还有‘蟑螂女’在话。 用不着,这是在回报事情的经过情况。 “妹夫,这两个兔……”看到老板走过自己的身旁,‘蟑螂女’连忙迎了上去。 没等她将‘兔崽子’三个字给完整的出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蟑螂女’的脸上就已经挨了一个耳光。 “你……你敢打我!”尽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蟑螂女’脸上的疼痛,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麻痹的,滚,你给我滚!一个败家的女人,从此我不想再看到你!”老板用手指着‘蟑螂女’,大声咆哮着。 “呜——你等着,我找妹妹去。”‘蟑螂女’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用手捂着脸冲出了药店大门。 第125章 免费的药材 “这位兄弟,还有这位弟媳妇。我们店中营业员的服务态度不好,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啦。”店老板抱拳打招呼。 看到店老板已经教训了‘蟑螂女’,又主动上前打招呼,李守一也不为已甚。 微微一点头,拉了孙芳一把,就准备离去。 “这位兄弟,请留步。”店老板出言留人。 听到店老板还要继续纠缠,李守一的脸上露出愠色。泥人也有土性子,何况李守一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 正象刘局长分析的那样,从早晨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消停的工夫,就一直是处于打打杀杀的过程之中。 先是胡老板,后来是圈子和方圆圆,再后来是周一凡。回家之后又碰上鲁成悦和崔所长、大华那帮人。 以为风吹云散的时候,又碰上这个不上道的‘蟑螂女’。如果这个店老板再不识相,李守一也做好了发飙的准备。 店老板是一个十分世故的人。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店中药品是什么样的货色,作为老板的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事一旦闹大以后,轻则是毁掉信誉,失掉了客户群。 重则会引来物价和药品监督部门,闹出倾家荡产的大乱子。 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在刚一出场时,就给了‘蟑螂女’一个大耳光,遏制事态的继续恶化。 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如何堵住李守一的嘴。 他一看李守一的脸色,便知道发生了误会,连忙解释起来。 “兄弟,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几种稀罕药品,想送给兄弟,以表示我们的歉意。” 时间不长,就有营业员送来了两样东西。 一支野生长白参,二十克冬虫夏草。算起来,这价格也算不菲。 李守一在手中微微掂量了一下,再看了一下成色,嗅了一下味道, 嗯,还算不错。最起码的来,真是地道的野生药材。 “好货,是正宗的好货。”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店老板顺水推舟道:“既然是好货,还请兄弟给个面子收了下来。即使你用不上,给你的父母调养身体,也是用得着的好东西嘛。” “却之不恭,弟就厚颜收下来啦。”李守一也不推辞,直接就收了下来。 这样的药品,对于急需补养身体的李成铁夫妇来,也算是及时雨啦。 想到这样的理由,李守一自然不会推却。 出了药店以后,他们二人也不骑自行车,一边走路,一边聊。 “守一哥,店老板干嘛要送这种贵重的药材给你?”孙芳问道。 刚离开学校门不久,她对于药店老板这种堵嘴巴的做法,并不是很清楚。 “堵我的嘴呗。”李守一随意的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孙芳蹙起眉头:“守一哥,既然是想堵你的嘴,那就更不应该收啦。” “芳,不收白不收。要是我不认识药材,不也被他给坑了嘛。”李守一笑眯眯的回答。 对于这样的礼品,李守一收得十分坦然。推着车子往前走,随口回答着对方的提问。 “噢,是这么一回事。”孙芳丢开心头的想法,转而问道:“守一哥,你怎么会懂鉴别药材的事?还有扎针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孙芳微黑的脸庞上,写满了问号。 李守一用手刮了孙芳秀挺的鼻子一下,笑眯眯的问道:“芳,这事在你的心中憋了很久吧。” “嗯。”孙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从李守一帮陈凤琴扎针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想要问这件事。 这个问题,李守一也是早就准备好了应答的内容。这样的奇迹,总得要有一个交待才行。 “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自觉针灸与按摩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李守一问道。 孙芳颌首道,“嗯,我知道。你还在那家‘仁义堂’打过好长时间的工。” “哪儿是工。”李守一苦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孙芳有些迷惑。 在她的印象中,李守一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下班之后就去了‘仁义堂’。 “拜托喽,打工是要给工钱的。我在那儿是义务工,为的只是想要学点知识。”李守一只好耐心解释。 听到是这样的情形,孙芳眼中全是佩服的星星。 李守一又,“芳,我在那儿好长时间,除了何大先生指点了一点入门知识,何家什么都不肯教我。” “何家人好气。”一听这样的解释,孙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李守一继续,“我在自己身上扎针做试验,闹出了麻烦。何老先生一点情面也没有讲,非要等到两千元钱到手之后,才肯出手解围。” 到这些往事的时候,李守一只觉得口中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当时孙芳在学校读书,不知道这些情形。听到这儿,不由怒道:“何家好生可恶!” “是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仁义堂’。”李守一恨恨的了一句。 “不去,坚决不要去。不要再给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去打白工。”孙芳忿忿不平的。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收获。那一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仁义堂’的药工何方强。他教了我许多辨认药材的知识。”李守一。 想到朋友的事,李守一的脸上立即增加了不少笑容。 这么一,孙芳明白了李守一为什么会辨认药材的原因。 其实,李守一也没有完全得清楚。 华明之教给他的知识中,自然不会少得了这方面的知识。 有‘仁义堂’的经历能够得清楚,李守一也就不再啰嗦。 “守一哥,你给陈阿姨扎针的手法,可不是一般的熟练,该不是也在‘仁义堂’学的吧。”孙芳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李守一点头,“芳,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不都是在农药厂那儿上夜班嘛。” “嗯。” “有一,我碰上了一个讨水喝的白胡子老爷爷。喝水之后,我们聊了一会,他就主动提出传授我的医术。” “守一哥,你这是好人有好报。” “学了一年多时间,其他方面的长进不算很大。可这针灸方面的知识,还就真的学了不少。” “守一哥,我真的为你高兴。”听到这儿,孙芳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刚拍了没有几下,她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第126章 脸上的小痘痘 “守一哥,既然学了这么高明的医术,干嘛前些伯母犯病的时候,你又不出手治病呢?”孙芳问道。 是的,这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疑惑的漏洞。好在李守一早有准备,不会弄出张口结舌的局面。 “傻丫头,我只是学了一些理论,背了一些知识要点,哪会知道怎么治病哩。难道,你刚一出校门,就会出手治病了吗?”李守一辩解。 话的时候,李守一伸出手指去刮对方的鼻子,却被孙芳给避了开去。 她蹙着秀丽的鼻子:“守一哥,这也不通。你自己不会治,难道不能请那位老爷爷出手吗?” 是的,不管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提出这样的疑问。 “老爷子啦,这是留给我的课程。到了昨晚上,他给我讲了具体的治疗方案,让我从今开始给父母治疗。”对于孙芳的疑问,早有准备的李守一是张口就答。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孙芳也是一惊,“守一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吧。还没有经过检验,你就把伯母给接回了家。万一有个好歹,你又该怎么办?” “检验?你没看到我爸爸的那条腿吗?”李守一大笑起来。 听到这样的问话,孙芳的一双美眸连连闪烁,眨了眨她那深邃而美丽的大眼睛。 因为今碰到的事情太紧张,她还就没有注意得到李成铁的腿是什么样的情况。 想了好久,她的眼中终于闪烁起了亮光。 “对啦,我还真的没有注意。伯父今跑路时,真的是比往日顺溜了好多。哈哈,真的是太好啦。”孙芳放声大笑。 她刚笑出一声,就意识到自己走在大街上,立即停了下来。 还好,路人都比较宽容青春少女的冲动。即使有人注意到了孙芳的大笑,也只是一瞥而已。 看到李守一的脸上也露出微笑,孙芳娇嗔道:“你还笑,你还笑。” 话的时候,她的手探进李守一的夹袄里面,一把拧住了腰间那快软肉。 没等孙芳发力,李守一连忙告饶道:“美女饶命,美女饶命。”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本美女!”孙芳的手,并没有真的发力。听到李守一求饶之后,立即便卸去了力量。 “不敢,不敢。”见到李守一如此顺着自己话,孙芳脸庞两侧的酒窝,笑得格外的明显。 “芳,我不但能帮父母治病,还能为你效劳哩。”看到孙芳的笑容,李守一突然心中一动。 在这之前,他总是有一种抱歉的感觉。 这几年中,一直默默站在身边的女人就是孙芳。 今那种危险的时刻,也是这丫头不顾生死的扑向了自己的身边。 因为以前那个心中女神的原因,一直都找不到回报孙芳的机会。 刚才看到芳妹妹的这一笑,终于找到了回报的机会。 “你为我效劳?我又没有生病,你能为我做什么事?”孙芳有些迷糊。 她那双秀丽的大眼睛眨了几回之后,突然警告:“守一哥,你别学那些江湖郎中,想着要忽悠我噢。” “哪能,哪能。你守一哥是这样的人吗?” “哼,我看也差不到太多。” 看到孙芳又在蹙鼻子,李守一有些心痒。忍不住的伸出手来,又准备去捏对方的鼻子。 “嘿嘿,捏不到,捏不到。”孙芳腰肢一扭,避到了一旁。 一边得意大笑,一边用手刮着自己的鼻子来羞着李守一。 看到孙芳如此调皮,李守一耸了一下肩膀:“芳,你是不是常为脸上的痘痘而感觉郁闷?” “是啊。你有办法吗?”听到痘痘这样的问题,孙芳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打闹,‘腾’的一下跑到李守一的身旁。 推着自行车的李守一,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连连摇晃了几下。 看到李守一还在卖关子,她又急促地催问道:“守一哥,你快嘛。” “别摇,别摇,我这就。”李守一连忙认输。 心中暗笑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提到美容方面的事,都会不可抗拒地扑上前来。 他也知道不能再打马虎眼,倘若再要拖延的话,女神也会成为女汉子,也会当场发起飙来。 “你听我,只要服了我的药,不但能让你的痘痘给去掉,还能让你的皮肤变得又白又嫩。”李守一出了答案。 “能去掉上痘痘,还能改变我的肤色,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听到这样的答案,孙芳的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星星。 自言自语的孙芳,使劲地摇了一下头,复又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不会,一定不会。守一哥不会哄我的。” 谈到有关美容方面的事,孙芳可不是一般的投入。 她那有些微黑的脸庞,顿时变得通红一片。就连眼神都显得格外地光亮。 “守一哥,快告诉我,你的都是真的吗?” “芳啊芳,难道守一哥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就这么差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芳一听李守一的质疑,连忙挥舞起了两只手臂,表示自己绝非此意。 “我可告诉你,守一哥的本领大着哩。不但能去掉痘痘和改变你的肤色,还能让你增高三公分。至于其他的惊喜嘛,日后再吧。” “什么!你我的身高还能再增加三公分?”孙芳的眼中不再是星星,而是一片火焰。 难怪她会乐得这个样子,今的幸福是一波又一波,能不当场晕倒,就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啰。 她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五。真要起来,在女孩子之中也不能算矮。 只是与其他一些身材高佻的女孩子比起来,孙芳总是有些自惭形秽。 今上午看到方圆圆时,无论是身高,还是皮肤,特别是那对玉峰,都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很大的压力。 此时听到李守一能帮助自己改善皮肤和增加身高后,孙芳又萌生了一个新的希望。 “守一哥,你还能……”到这事,孙芳有些局促不安,磨蹭了一会,还是没能得出口来。 推车的李守一,听了一会也没能听得明白。到了最后,干脆就没了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孙芳的脸红得象刚染的红布。 他在心中有些不解,不就是美容嘛,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 第127章 按摩的事 “芳,吧,还想让哥帮你做什么?”李守一鼓励了一句。 在他想来,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事,都一定会要竭尽全力地帮上一把,用以回报这几年来的情份。 听到鼓励,孙芳偷眼看了李守一的脸上一眼,发现没有嘲笑的意思,又打预防针:“守一哥,我了以后,你可不准笑话我哦。” “不笑,不笑。你是我的芳妹妹,哪能笑话你哩。”李守一连忙作出表态。 “那,那你吃我的馒头,是不是觉得有点?”尽管李守一已经表了态,孙芳还是得嗫嗫喏喏,吞吞吐吐。 李守一听了好大一会,还是没能听得明白。馒头大与的事,与美容能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李守一不话,孙芳心中一急,想要的话也就脱口而出道:“就是你上次摸过的馒头,我觉得有点了一些。” 话一完,孙芳就用手捂住了脸庞。她只觉得整个脸庞,都是火辣辣的烫人。 羞人,好羞人哦。 一听这话,李守一倒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丫头是嫌自己的馒头。嗯,与方圆圆相比,倒是真的了一些。 “芳啊,这事有两个办法。”想到能报答芳的情谊,李守一也没有想得太多,顺口出了脑海中的想法。 “守一哥,你快,快嘛。”一听有两个办法,孙芳一把拉着李守一的胳膊,连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本来,李守一是有点调侃的意思。看到孙芳如此情急,反而有些不出口。 再听到催促,他只好先道:“用药物刺激,可以助长你的肉馒头膨胀。如果不行,还可以用针灸加以辅助。” “第二种呢?”孙芳的心情,表现得十分迫切。 这么一追问,李守一反而有些不好措词。他楞了好大一会,也没有得出半个字。 “守一哥,你告诉人家嘛。”孙芳拿出了杀手锏。双手摇着李守一的胳膊,口中也撒起嗲来。 “嗨,你实在要问,我就了吧。我可把话在前面,别让我了实话,你再我下流哦。”李守一提前打了招呼。 听到李守一如此一,孙芳倒是迟疑了一下。 转念一下,自己的心都给了守一哥,还怕听什么下流话哩! 自从那晚上主动亲了李守一,并且拉着李守一抚*摸了自己的玉*峰之后,孙芳的心中,一直都是甜滋滋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出了人生最为重要的一步。 特别是刚才李守一为陈凤琴扎针时,出这是孙芳和李家人的共同秘密后,这丫头就已经当作是守一哥对自己的承诺。 “你,我不怪你。只要是守一哥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话,芳都爱听。”孙芳作出了承诺。 李守一把自己的胳膊从孙芳的手臂中抽出,防备孙芳恼羞成怒时,也好免得胳膊挨疼。 “我要的第二种方法,就是让你未来的丈夫,多在那个地方进行按摩,保证也能有很大的效果。”李守一出了答案。 话一完,李守一就往后退了一大步,以策人身安全。 孙芳没有发飙,俏脸微红之后,羞涩道:“守一哥,那你帮我按摩,不就行了呗。” “不,这哪能行哩。”李守一不假思索便拒绝了这样的诱惑。 开玩笑的话,上次只是在衣服外面吃了一下馒头。也还能勉强打个马虎眼。 如果真的是象情人之间那么做的话,不孙大宝会如何发飙,就是自己也无法对孙家人有所交待。 “守一哥,上次不也吃过吗?为何以后就不能哩。”孙芳追问了一句。 她早就想寻找机会进行表白,今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哪肯让李守一轻轻滑了过去。 “不一样,这是不一样的。”此时的李守一直想打嘴,用药就用药呗,干嘛非要什么按摩的事情哩。 公安局刘局长的办公室里,围绕李守一的讨论,还在继续进行。 冯不同出李守一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被引发的观点以后,刘长风沉默了下来。 抽了一会香烟之后,他开口道:“老冯,你得很有道理。按照正常轨迹发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李守一经受重重磨难之后,不是颓废沉沦,就是精神崩溃。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能不是这样的结果吗?” 听到刘长风的问话,冯不同和方圆圆都在点头。 “也许,他会在胡老板扣工资时爆发,也许会在医院吞噬医药费时爆发,还可能会在崔所长为虎作伥是爆发。之所以会在方圆圆出现时才爆发,纯粹是因为一个意外因素。” “意外因素?”冯不同重复了一下之后,不解地问道:“刘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圆圆也瞪大了眼睛,想要知道李守一身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李守一碰到了一位好师父。不仅传授了他的武功,而且帮助他找到了治疗父母病情的方法。你们,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出现精神崩溃的情况吗?”刘长风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反问,冯不同和方圆圆都无话可。 只要是李家夫妇的病情有了希望,李守一肯定会是把全部心思都扑到父母亲的身上。 不但能解除他心中的内疚,也能让李家的生活重新有了阳光。 到了那时,李守一的精神崩溃现象自然不再会出现。 “那也不一定。”方圆圆不肯认输,还是反驳了一句。 刘长风也不生气,制止住想要话的冯不同,笑眯眯地:“方,真理是越辩越明嘛。你尽管大胆话,不要担心我老刘会不高兴。” 方圆圆将下巴一抬,振振有词的:“先前你们不是过,半年前的那桩丑事,对他来是一块终生的伤疤。既然是这样,不还是会存在崩溃的可能吗?” “得好,得妙。”言国华拍手赞了一句,笑着斜视了方圆圆一眼。 这种笑声,让方圆圆听在耳中很是不舒服。 言国华继续道:“刘局长刚才过,李守一有了一位好师父。据我所知,他的师门收徒要求很是严谨。心性、毅力和悟性,三者都有很高的要求。” 方圆圆想要话,看到冯不同正在张嘴,这才停了下来。 “刘局长,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冯不同。 刘长风笑道:“老冯,我们都是为了工作,无需如此客气嘛。” 第128章 你还在想着田芷若 冯不同将自己在现场上准备让特警对李守一采取强制措施的想法,还有与胡军的对话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刘局长,你刚才提到李守一拜师的事,我就想问上一句,他的师门真有如此厉害吗?” 在现场上的时候,听到胡军的话后,冯不同一直是表示怀疑。只是不想造成更大的风波,这才勉强采纳了胡军的建议。 此时听到李守一拜师的事,也就把心头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听完冯不同的话后,刘长风犹豫了一会,这才拍桌道:“罢了,哪怕胡以后埋怨我,我也把话给你个明白。不过,我也有条件,那就是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不得外传。” 一听话音,冯不同和方圆圆也知道利害关系,连连点头答应。 看到二人答应之后,刘长风这才介绍:“你们应该知道,李守一抓‘青狼’和对付‘二子’时,出手都很重。” “是的,不是一般的重,而应该是很重。”冯不同认同了刘长风的观点。 “他对付圈子时,先也是全力以赴,后来又出现了骑虎难下的局面。这些情况都明了什么?”刘长风又了一句。 听到刘长风的发问,冯不同和方圆圆都不知如何回答。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是因为初学乍练的缘故。由于是生手,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手的分寸。”刘长风看到二人的表情,这才解释了一句。 “刘局长,你李守一是生手。那我请问你,他拜师有了几年?”冯不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起来。 “几年?我告诉你,是这个数。”话的时候,刘长风用手指摆出了七的手势。 方圆圆一看,惊讶道:“只用了七年时间,就练出了这么好的身手,吓死人喽。” 刘长风摇头道:“方,你猜得不对。我也知道,你们不可能会猜到准确的时间。算啦,我告诉你们,是七。” “七!”冯不同和方圆圆异口同声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李守一会在七时间里练出了这么一身功夫。 照这么起来,李守一出手时把握不准分寸,也是得过去的事。 冯不同的后背脊,再次冒出了冷汗。 “老冯,方,胡军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真要是李守一出了事,他的师门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很难预料哦。”刘长风强调了一句。 接着,他又提醒:“到了那时候,不要你们两个人会承担责任。就连方的父亲,也很难脱得清干系。” 听到这话,方圆圆吓得俏脸煞白,半晌不出话来。 因为工作上的事,而连累到当县委副书记的父亲,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方,你不是也有问题要问的吗?出来让我老刘听听。”刘长风注意到方圆圆刚才想要话的表情,特意点了一句。 方圆圆轻咬嘴唇,等了一会才鼓起勇气:“刘局长,既然李守一的师门对徒弟的心性有着特殊的要求,为什么会要招收李守一这种有着前科逆迹的人入门呢?” “方不错,问到了点子上。”刘长风表扬了一句,发问道:“你难道不奇怪吗,我为什么要把言队长也找过来,和你们一起参加谈话。” “刘局长,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李守一当年的案情,可能会是另有玄机?”冯不同到底是老警察,一下子就看破了底细。 这也不奇怪,李守一发狂的时候,的那些话,都印在了冯不同的脑海之中。 虽没有能够得到事实的验证,也能觉察到李守一那件丑闻,另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情况。 “是的,老冯,你这话到了点子上。”刘长风掏出香烟盒,给两个男人发了一支香烟。 点燃之后,喷出一口烟雾,这才介绍道:“我刚才了一半,李对生活看到了希望,是因为他父母的病情有了办法。” “另外一半是什么呢?”方圆圆急切地问道。 “老冯,我是个军人。在警察岗位上,和你相比,还是一个新兵。尽管如此,上次听了胡军的介绍,我也能感觉得到,李去年那案件不正常,很不正常。” “哦!”冯不同没有表态。 “当时我就答应,等‘青狼’的案件办好之后,就让言队长专门找李谈一谈当年的情况。”刘长风继续。 “这也应该。”冯不同颌首赞成。 刘长风叹息道,“想不到,李的师门已经走到了前面。虽然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但他们已经作出收徒的决定,就是最好的明。” 冯不同微微点了一下头。 “所以,没有特殊的刺激,已经重新鼓起生活勇气的李守一,不应该会出现精神崩溃的可能。”到这儿,刘长风作出了最终结论。 “不,不可能!”方圆圆的思绪有些紊乱,站起来大叫道。 大街那旮旯儿,为了给孙芳按摩玉峰的事,李守一把自己弄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什么叫能与不能?怎么解释都是一个错。到了最后,他急得往地上一坐,双手猛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守一哥,芳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孙芳看着李守一苦恼的模样,眼睛中闪烁着亮光。 “知道,知道。可是……” “守一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可能。” 李守一心中嘀咕道:“你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何必明知故问呢?” 这话他可不敢出口来。要是那样的话,这丫头一定会当场发飙。到了那时,遭罪的人还是自己。 “守一哥,是因为早晨那个女警察吗?”孙芳有意拉出个方圆圆,先作出一个铺垫。 “那个辣椒,吓死我啦。打死我,也不敢娶她做老婆。”李守一连忙摇晃着双手。 听到这样的回答,孙芳会心一笑。 那个女警察叫辣椒,倒也有点象。这样也好,去掉了一个威胁。 不知是什么原因,早晨看到方圆圆之后,她都有一种危机来临的预兆。 不管是美貌,还是气质,孙芳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也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她才会对李守一能帮自己美容的事情,有着异乎寻常的热切。 此时听到李守一如此一,再看到李守一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她也就放下了心。 眼睛珠子一转,她又问道:“守一哥,你还在想着那个田芷若?” 第129章 一个条件 听到田芷若的名字,李守一浑身一振,眼中顿时放出一缕亮光。过了一会,又渐渐黯淡下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决地点了一下头。 “守一哥,那位田姐姐也想你吗?”孙芳从李守一刚才的反应之中捕捉到了一丝信息,来了一个单刀直入。 听到孙芳的问话,李守一怔了一下。 想不到平时总是有些羞涩的孙芳,话会是如此直接。其实,这样的问题,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 半年多的时间,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消息呢?难道,她已经移情别恋,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呢? “不,芷若不是这样的人。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痴情。她不是水性扬花的人,她不会背叛当初的诺言。”李守一喃喃道。 看到李守一脸上那种挣扎的表情,还有被蹂躏得象鸡窝的头发,孙芳不禁一阵心痛。 她将手伸过去,拉开李守一的双手,用五指帮李守一梳理起了头发。 一边梳理,一边柔声:“守一哥,你和芷若姐的事,芳不会忌妒,更不会破坏。” 李守一心中一软,按住孙芳的手:“芳,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芷若,我也会爱上你,你是一个好姑娘。” 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李守一对自己出如此温柔的话,孙芳只觉得心中特别的甜。 她微微一笑:“守一哥,只要你能知道芳的心,芳也就心满意足。你放心,如果你真能和田姐姐结合,芳只会由衷的祝福你们,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烦恼。” “谢谢你,芳。”李守一激动地。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今的孙芳会是如此的好话。一把拉下孙芳还在为自己梳理头发的玉手,送到嘴边吻了一下。 被他这么一吻,孙芳脸上微红。 心你这个守一哥,嘴上谢谢,行动上却又在吻人家,这让妹应该怎么想呢? “守一哥,我不要你谢,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孙芳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李守一以为解决了孙芳这个大烦恼,心情大好,一拍胸口:“芳,你吧。哪怕是让我上摘星星,哥也为你走上一回。” “拉倒吧,这样的甜言蜜语,还是去哄那位田姐姐吧。”孙芳毫不留情的奚落了一句。 李守一被奚落得有点难为情,讷讷道:“这不是形容嘛,干嘛要这么顶真。” “我的条件是——”孙芳有意拉长了尾音。 听到孙芳真的要提条件,李守一睁大了眼睛。 他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精灵的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如果还是要让自己为她那对玉峰进行按摩的话,应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李守一觉得有些苦恼,喉咙之中也有些干涩。 “假如,守一哥,我的是假如。”孙芳有意在调胃口。 李守一心中明白这丫头是在使坏,只是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话。 “假如那位田姐姐有了新的男朋友,我要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孙芳终于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李守一蓦地站立起来,把个蹲在旁边,为他梳理头发的孙芳给撞得坐倒在地。 对于眼前的情景,李守一毫无所觉,仍然挥舞着胳膊:“芷若不会这么做,肯定不会这么做。” 过了一会,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发现孙芳坐在地上流泪时,这才大吃一惊道:“芳,这是谁做的事?我来揍他!” “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欺侮芳!”孙芳用手抹着眼泪。 李守一摸了一下脑壳,好象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他不好意思的低下身子,伸手来拉孙芳。 “不行,我得找陈阿姨,告诉她,你将我推倒在地上的事。”孙芳撒起刁来。不但嘴上,手上也抹起了眼泪。 看到孙芳真的哭出了声,再听到孙芳要回家告状,李守一的脑壳变得无穷大。 从到大,只要是孙芳回家告状的事,陈凤琴无一不是帮着孙芳话。 这还好一点,假如再传到对自己极为不善的孙大宝耳中,岂不是会惹出大的麻烦。 “芳,是哥错啦。哥给你赔礼,哥不应该吼你,更不应该将你撞倒在地上。”李守一又是拱手,又是弯腰,不住口的赔着礼。 看到李守一这种打躬作揖的滑稽模样,孙芳‘噗嗤’一笑。 这一笑,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显出百般娇美之色。 一时之间,李守一看得如同痴了一般。 见到李守一如此模样,孙芳也顾不上擦出脸上的泪水,乘机要挟道:“守一哥,要想我不告诉陈阿姨,你就得答应我刚才的要求。” “芳,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让你耽搁了青春。” “你别管,我愿意。只要你答应了我,其他的事情都与你无关。而且,我的是假如。难道,你对那位田姐姐没有信心?” “有!为什么会没有呢?行,我答应你。不过,我也告诉你,到了时候,不要再找我哭鼻子。” 一听这种刺激性的语言,李守一立即答应了下来。 话一出口,他就觉察到自己上了当。又转口道:“不过,孙大叔是不是肯答应,我可不敢保证哦。” “那是我的事,只要你记住今的承诺就行。”孙芳心愿得成,也不用李守一拉,单手往地上一按,就站了起来。 “呃……好吧。”李守一只好答应下来。 孙芳眨了一下眼睛,又:“守一哥,你拜老神医为师的事,我能告诉父母亲吗?” “不能!”李守一毫不犹豫地就予以拒绝。 孙芳的想法,是让自己的父母亲知道守一哥有了出息,以后的生活也有了指望。 到底,就是想要改变孙大宝对李守一的敌对态度。 却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她一下子就楞住了。 “芳,我不想把这件事让外人知道。”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这一,孙芳有些不高兴的:“守一哥,我的爸爸、妈妈是外人吗?” “让你爸爸知道了消息,就他那么一张大嘴巴,能保得住秘密吗?”李守一反问了一句。 孙芳瞪着眼睛,还是想不明白李守一为什么一定坚持要保密的原因。 第130章 有毒的药材 下午三点的时候,李守一家中的水电终于恢复正常。这一切,都是鲁亦海亲自督促的功劳。 “老李,这一下能打电话了吧。”鲁亦海阴沉着个脸在话。到了这时,也就省略了‘大哥’的称呼。 对于这种礼节上的忽略,李成铁早就是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往心中去。 他直接伸过手去,接过鲁亦海的手机,按照已经调好的号码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治安大队接电话的警察,就是上午来现场的王成。 听清楚打电话的意思后,王成倒是很客气的告诉李成铁:“老李,冯大此时不在。这样吧,等李守一回来之后,你让他直接打冯大的手机。” 听到这样的答复,鲁亦海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这不是在玩人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给做好。还要等那个兔崽子回家才能放人! 想要发火,又怕把事情给闹出更大的麻烦。鲁亦海‘哼’了一声,一声招呼也不打,径自走出了李家房间。 “哎哟,我忘记了一件事。”鲁亦海刚下楼梯,房间里的李成铁突然叫了起来。 李家的床上,此时铺的全都是新被褥。躺在床上和卢雨话的陈凤琴,听到丈夫的声音,有些不解地转回了头。 “鲁家借给我的五万元钱,还没有还给他们哩。”看到妻子疑惑的眼神,李成铁连忙解释了一句。 从医院退回来的那笔钱,还有大约两万元。 上次为住院而借的一万五千元,再加上卖血的五千元,合起来也有两万元。 这么算起来,也只差一万元吧。 此时的李成铁,想要先把这四万元钱还给鲁家。剩下的一万元,完全可以等公安局的那笔奖金。 即使没有奖金,再借一万元也不是太大的麻烦。 之所以会这么急着还债,是因为双方关系都闹到了这个样子。 李成铁不想再拖着这笔债不还。要是等到人家上门讨债,那是多没面子的事情哟。 “老李诶,你别担这个心啦。他家那子没有放出来,姓鲁的还会上门来。你,他家能忘得了这笔债吗?”陈凤琴反问了一句。 一听是这事,陈凤琴也没有什么好的语气。完之后,又转回头去陪卢雨聊起来。 经过今这么一闹,李、孙两家的情分又多了一些不出来的滋味。 对孙芳这孩子,陈凤琴是一百个满意。如果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那就更好啦。 只是想到孙大宝对自己儿子的态度,陈凤琴很快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坐在客厅抽烟的李成铁,听妻子这么一,也觉得有理。扔下烟蒂,继续开始自己整理家务的工作。 坐在一旁抽烟的孙大宝,有些烦躁地将烟蒂一丢,恨恨地道:“这个芳,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他还是在担心女儿会上了李守一的当。 孙芳不知道父亲的担心,还在陪着李守一购买药材。 他们走了一家又一家,还是没能买到合用的药材。 这么一大会儿功夫,他们已经走遍了南街上的所有药店,没有一家药店的药材能让李守一感觉到满意。 有些药材,非但是药性不足,甚至于药材自身的毒性都超过了药性。 不单单是普通药材会这样,就连那些号称百年老参、灵芝的珍贵药材,也同样都是不足年的货色,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假货。 在李守一的认知中,高出正常价格的药商,就要被打入奸商的行列。 象这种以假当真、以次充好的做法,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更何况,还有毒性超过药性的事情发生哩! 尽管是这样,李守一也只能是耸一下肩头,露出无奈的苦笑。 这样的事情,药店固然是有很大的责任,可市场上也没有多少真实的药材。 要是经营真材实料的话,不是不是亏本的话,也要有那么多的药材才行。 刚才走了这么多的药店,除了少数几种药材是野生外,其他的药材,基本都是用农药和化肥浸泡出来的成果。 就连那几种野生的药材,要么是野生的产量太大,要么就是人工培育的成本太大,才会没有出现人工培育的情形。 用农药和化肥浸泡出来的药材,产量倒是不低。药性不足,农药的残留物倒是不少。 药农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别人家都这样做了以后,自家不肯随大流,只能是喝西北风。 到底,还是管理部门的缺失,才会导致问题药品满街走。真要起来,这还是好的哩。 那些假药充斥于药店、医院的事,也没看到什么人出来过问一下。 就连用有毒药物来炮制食品的事,不也是屡禁不止嘛。 这会儿,二人又出了一家药店的门。 “嗨,怎么都是一样的货色哩!”孙芳嘀咕道。 想到耳中经常听到的这些事,李守一两眼看,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落寞地走了几步。 过了一会,他停步叹息道:“诶,芳,用这样的药材治病,难怪中医会每况愈下,远远比不上西医的兴旺哩。” 这话得不错,没有好的药材,再好的中医也只能是无米之炊,望洋兴叹。 就在李守一有些失望的时候,前面又来了一个老朋友。 “大哥,你怎么还在药店转圈子呢?”还在老远的地方,圈子就招手打起了招呼。 虽是不想搭理这样的人,可看到人家笑眯眯的样子,李守一也只好上前寒暄了几句。 圈子听完李守一买药的遭遇以后,大嘴一咧道:“大哥,早呗。这种事交给我,保证能让你满意。” “你能有办法?”李守一有些不信。 要打打杀杀,这话还有点靠得住。这药材的事,怎么也不应该与圈子这种人扯上关系吧。 “大哥,如果这事办不好,你尽管打我圈子的耳光。”圈子很有自信心的拍打着胸脯。 第131章 医院药房 在圈子的带领下,二人去了县医院药房。到了那儿以后,圈子也不多话,直接就进了药房主任的办公室。 “圈子哥,今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了过来。”三人刚进办公室,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一边话打招呼,一边掏出‘中华香烟’发了起来。 圈子不客气的接过香烟,大刺刺地一摆手:“杭主任,别废话。我李大哥想要一些正宗的野生药材,你帮我找找看。” 对于圈子的无礼,杭主任一点也不往心里去,依旧是一脸笑容的:“能为李大哥效劳,杭某哪能不尽心尽力哩。” 杭主任也不废话,直接将李守一带进了药库,客气的招呼,“李大哥,你拣有用的挑。” 看到圈子话的腔调,李守一心知自己用不着客气。 也就不多废话,直接在几大排中药柜子那儿巡视了一圈。 看到要用的中药材,还停下来嗅上一嗅,甚至于还用牙齿咬上一咬。 野生药物确实是不少,虽还缺几味不常用的中药,也算是不错的喽。 这些药材的药效还不能完全达到他的要求,也就算是差强人意。 “李大哥果然是行家,一看这架势,就是懂药材的老手。”杭主任在一旁着恭维话。 当他看到李守一沉默不语时,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李大哥,我们这边的野生药材,主要是补品。” “哦……”李守一有些疑惑。 “那些有权的人,只对补品感兴趣。真的有了病,他们信的还是西医。至于那些用途少的药材,平时基本就不考虑采购的事。” 在场的人,除了圈子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人。 杭主任话也没有什么顾忌,索性就给李守一起了自己进药的窍门。 听到杭主任的解释,李守一也有些无语。 人家处在这么一个位置上,考虑得最多的事情,当然是领导和有钱人。 想到正宗药材的购买不容易,李守一索性就多购买了一些合用的药材,省得以后再麻烦。 只要是用得作的药材,基本都采购了一些。 不但要有父母治病用的药材,还有自己和胡军、吕二蛋打熬身体要用的药材,再加上答应孙芳的事,也要不少的药材。 甚至于,他还要了十副医用乳胶手套。 因为有的人家,会把这种手套要回家做家务,杭主任也就没有提起疑问。 他心中想到的事情,是这位李大哥还差的药材。 “李大哥,你如果还有什么没有找得到的药材,整个江水城中,也就唯有一个地方可去嘞。”杭主任一脸的谄媚之色。 听到杭主任话卖关子,李守一眯起了眼睛。 圈子有些不耐烦,伸手敲了杭主任一下后脑壳。 然后,气咻咻地责备道:“老杭,你是想要讨打,还是咋的啦!有什么话就快。只要有正宗的药材,还有我圈子不上话的地方吗?” 杭主任也不见怪,只是把脑袋一缩,依旧笑眯眯地:“圈子哥,别发火嘛,听我就是。” “杭主任,你的是‘仁义堂’吧。”李守一直接出了答案。 杭主任点头:“正是,正是。何家的药材倒是正宗,就是价格贵了一些。” 对于‘仁义堂’的何家,李守一并不陌生。 为了父母的病情,他在何家呆的时间不算短,对何家的行事风格也是清楚得很。 只要涉及到金钱之事,何家绝对不会什么仁义之。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要想与何家的人攀交情,更不要谈减价的事。 每当碰到这样的事情时,他们还会大言不惭的教训你一句。是朋友之间不谈钱,谈了金钱就会伤感情! 那一次,李守一把自己扎得全身不能动弹的时候,没有两千元钱,何老先生绝对不会伸手解围。 尽管是这样,江水城的人也不敢得罪何家的人。 其中的原因,就是何家的秘方,曾经治好过几个有权人的家人。 有了这样的依仗,他们才能如此不看任何人的面子。 李守一出来买药材,转了这么多家药店,都没有去‘仁义堂’。 除了心理上的不舒服以外,也有价格的原因。 听到‘仁义堂’的事,圈子把脑袋往下一耷拉,口中干笑道:“嘿嘿,李大哥,这事不是我圈子不肯帮忙,而是真的帮不上忙。” 圈子的回答,李守一并不觉得奇怪。 如果圈子真的能有这个能量让何家降价,也就不会只是在街头打架的混混了。 “理解,理解。”在这种事情上,李守一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事实上,有了这么一大批的主要药材,少数几种药材的价格稍许高上一些,李守一也能接受得下来。 “杭主任,给我结账吧。”想到这儿,李守一也就准备交款走人。 “李大哥,你是圈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怎么能收费哩。”杭主任急得脸红脖子粗,怎么也不肯收药材钱。 “不行,不行。杭主任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就已经很承你的人情了。”李守一想不到对方会作出不肯收钱的事。 圈子张了一下嘴后,也没有话。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他也能看得出李守一是种不肯占人便宜的性格。 “这样吧,既然李大哥这么客气,我就收上一个成本价。”杭主任已经看了出来,这个李大哥是个雏儿,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观念。 他看到圈子不话,也就拿定了主意。 看到杭主任不是虚情假意,李守一只好答应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好接受杭主任的这番美意呐。”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嘛。如果都要那样收费的话,我们还是弟兄吗?”杭主任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肉,还是笑得抖动了起来。 结账时,李守一惊喜的发现,要比自己原来的预算,最少节约下了一半的费用。 想到自己被周一凡宰杀的事,李守一在心中暗叫一声:“我滴个娘诶,这中间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吧。” 交完费后,他和孙芳提着几个大包装袋,告辞而出。 “别忙,别忙。”杭主任连忙叫停,找来一只大纸箱,帮着将所有的药材都装了进去。 这么一来,李守一二人算是减轻了不少麻烦。 “以后常来,以后常来。李大哥,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事,尽管吩咐。”杭主任一直将几人送到了医院门口。 第132章 路遇吴大虎 告别杭主任后,李守一将药材的纸箱在自行车的衣包架上捆绑好,就在医院附近停了下来。 他心中有疑惑,想要打破迷津,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圈子,为什么医院药房里会有这么齐全的药材呢?” “大哥,药店不肯经营野生药物,那是因为效益的问题。作为县医院来,就不能完全这么办。” “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吗?” “大哥,这你就不懂啦。领导也会生病,富人同样也会生病。难道,也让这些人去用那种没有药效,甚至还有毒性的药材吗?” 听圈子这么一介绍,李守一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内幕。 医院里进上一些真正的野生药材,是供这些特殊群体使用。 起来真是可悲,这些野生药材的出售价格,也和那些种植药材的价格一个样。 其中高出的那部分价格,自然会被那些人工培育药材的价格给公摊。 在这种事情上,李守一只是摇了一下头,没有多加评价。 “圈子,医院的人,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呢?”李守一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从杭主任刚才的接待态度来看,显然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混黑道的人,与医院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些白蛇与圈子这样的人,怎么起来也不会扯得上边。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圈子笑道。 他笑的时候,脸上的疤痕就象蚯蚓一样在抖动。脖子上的项链,也随之上下波动。 “爱就,不拉倒。”李守一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推起自行车就准备走人。 圈子连忙拉住车龙头:“大哥,大哥,你别生气哟。” 看到李守一停下,圈子很快就出了其中的奥秘。 这些被称之为白蛇的医生,总是免不了会有冤家对头。 要么是他们想找别人的麻烦,要么就是别人想找他们的麻烦。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总是会要请圈子这种人来帮忙。 “圈子,我不管你是怎么一个活法。还是那么一句话,伤害理的事情不能做。”李守一警告了一句。 圈子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李大哥的都是至理名言。” “知道就好。” “我圈子也有了一大笔家当,何必自找麻烦。既伤了阴德,又会被警察叔叔找去吃官司,那又何必呢?” “知道就好。” 这样的事情,李守一也只能是点到为止。至于圈子会是怎么去做,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就在他们准备分手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汽车刹车声。 抬眼看去,一辆价值几十万的奥迪A6车的车门,被人‘嘭’一声推了开来。 “这不是圈子哥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喽。”没等李守一几人转过身来,就有人大声打起了招呼。 停在旁边的奥迪汽车上,一个身穿棕色西装,梳着整齐头发,身体微微有点发福的年青人,手扶车门踩到了地面上。 李守一听得耳熟,缓缓转过身子一看,原来是吴大虎。 此人虽然是江水首富的儿子,却与李守一并不搭界。 二人之间相识,是因为曾经在高中同窗三年。 同学期间,一个是班上的尖子,一个是班上的尾巴,正好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离开校园之后,这一头一尾都没能上得了大学。此事也成了江水中学的一大笑料。 两个同样没能进入大学的人,命运却是大相庭径。 李守一成了保安,吴大虎有一个首富的爸爸,只要吃好玩好就行,用不着为生活而奔波。 二人等于是两股道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道。 尽管生活在同一个县城里,大半年的时间里,也从来没有见过一次面。 没有想得到,二人会在上午的抢房事件发生后不久,就又见了面。 今这一相见,李守一发现,吴大虎倒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要变化,那就是富态了许多。 由于贫富差距,加上去年那件丑闻的原因,李守一没有转过脸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吴大虎与圈子交谈。 吴大虎没有开那辆撞了祸的白色‘宝马’车,是有些晦气,而是重换了一辆汽车。 此时看到圈子主动打招呼的原因,还是为了上午的事。 他有些想不通,大华到了现场之后,怎么会打起了鲁成悦。 在地面上站定之后,他一边用五指从前往后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热情招呼道:“圈子哥,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机会,在江水国际大酒店喝个酒,你看可好。” “行噢。吃你吴大虎一桌饭,也吃不穷你。嘿嘿,就当作是吃大户吧。”吴大虎家中有的是钱,圈子也是真的在吃大户。 听到这种戏谑的语言,吴大虎也不以为侮,咧嘴笑道:“正是,正是。象这种县城的酒席,吃个百儿八十桌,还真的是吃不穷我们吴家。” “那好,什么时候让尼玛的到黄海大都市去摆一桌酒席,也让老子开一回洋荤。” “行,只要你圈子哥肯给这个面子,我们就这么定啰。”吴大虎言归正传道:“圈子哥,大华上午那事——” 看到吴大虎的时候,圈子就知道这事有点尴尬。双方当事人撞到了一处,怎么话都不方便。 “咳咳,这个嘛——”圈子先打了一个过门,这才解释:“大华也有自己的苦衷,以后再吧。” “圈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大虎还在追问。 吴大虎听不出所以然,摆了一下手,便准备上车走人。他的心情不太好,因为鲁成悦还关在公安局。 正当手扶车门准备上车时,他突然发现了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李守一,不由生起一股无名之火。 在这一刹那,他也明白了圈子一肯解释的原因。 尽管想不明白圈子和李守一站在一起的原因,吴大虎还是重新转回身子,在李守一身前站定。 上下打量了一回李守一身上的黄大衣,这才故作惊讶地:“呦,这不是农药厂的那个门卫嘛。” 听到吴大虎的语气如此不恭,圈子脸色一变。 麻痹的,你当作老子的面寒碜李守一,这不是在打我圈子的脸吗? 李守一见状,心知不好,连忙旁移一步,顺势捏了圈子一把。 圈子也是明白人,这种变脸色的样子,也只是做给李守一看的。 真要让他与吴大虎翻脸,也是断断不可以的。 情知李守一不想让自己插嘴,也就见好就收的站到一边,当作是打酱油一般看起了好戏。 第133章 狗窝很大 对吴大虎这个老同学,李守一并没有什么敌意。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笑而不语。 却没有想得到,对方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自己。既然人家不给自己面子,李守一的脸色也就拉了下来。 “噢……原来是吴大虎、吴大少爷。你得不错,我正是保安李守一。”李守一讥讽道。 “我你李守一,别总是太把自己当作一回事嘛。一个保安,有什么得瑟的地方!”吴大虎的语气,有种十分厌烦的意思。 不但是厌烦,而且是一种仇恨的味道。 “吴大虎,我当不当保安,与你有个毛的关系!难道这江水县城变了风向,你这样的富家子弟,也想着要和我这样的贫民百姓攀交情不成?”李守一讥讽道。 话时,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话的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切!我吴大虎还要和你李守一攀交情?你也不怕让人家把大牙给笑掉啦。”吴大虎‘哼’了一声。 李守一不想再与这种熊人多啰嗦,声音一冷:“有话快,有屁快放。”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话!”吴大虎跺了一脚想要发。 发现李守一根本不鸟自己,却又强行忍耐了下来。 他盯着李守一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 停了一下,这才道:“嗬嗬,李守一,话的语气变得好牛,大概是最近混得还不错吧。” “一般,一般。” “如果混得不好的话,我家狗窝那儿还差一个保安,看在老同学的分儿上,我可以把这个位置留给你。” 吴大虎终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在语言上占上风的地方。 在这之前,他已经收到了鲁成悦在五林区碰壁的消息。 为了这事,他的心中很是郁闷。 起来,鲁成悦也是因为吴大虎才会吃了这样的亏。 要不是吴大虎从中撺掇,鲁成悦按照计划行事,即使不能成功,也不会出这么大的洋相。 想到鲁成悦放出来之后,会要找自己讨要补偿的事,吴大虎就觉得有些心烦。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李守一,哪会有这样的麻烦。 鲁成悦被抓之后,吴大虎也想出了一条计策来对付李守一。没有想得到,还是被李守一给化解得无影无踪。 眼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吴大虎自然会要好好嘲讽一下李守一。 只有这样做了以后,他才能找到一种解气的感觉。 听到吴大虎让李守一到狗窝那儿当门卫的话,圈子的脸上也变了颜色。 这样的话,实在是欺人太甚。不过,他没有话。 圈子心中的想法,吴大虎的一场皮肉之苦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在心中希望李大哥不要出手太重,也能让自己有个做和事佬的机会。 一直没有话的孙芳,‘腾’的一下就冲到了前面。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是姑奶奶不能忍耐了。 没等到孙芳开口话,就被李守一抓住胳膊。 孙芳想要反抗,却没有李守一的力气大。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被拉到了李守一的身后 “吴大虎,你家的狗窝一定很大吧。”李守一的脸上,还是一副淡定的笑容。 话的语气,也是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咦,这子竟然没有发火。”吴大虎一楞。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语言以后,竟然还会是一副无动于衷,波涛不惊的表情。 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个穷得叮噹响的保安,在自己面前哪有反抗的实力。 “是的,狗窝是很大。”吴大虎炫耀了一句,突又奇道:“李守一,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狗窝很大?” 不单是吴大虎觉得奇怪,就连圈子和孙芳也觉得好奇。 从刚才二人的对话中,都能听出李、吴二人不是朋友,更不是来往密切的朋友。 既然是这样,李守一怎么会知道吴家狗窝的事哩。 不但知道吴家有狗窝,还能知道狗窝的大,这可不寻常。 面对三双疑惑的眼睛,李守一耸耸肩头,“不是很大,能容得下你吴大虎这样雄伟的身躯吗?” ‘噗哧——’ ‘噗噗——’ 圈子和孙芳相继笑出了声。 “你……”听到旁边的笑声,吴大虎一口热血差点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用居高临下态度来对待李守一。 总以为李守一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什么也不会想到李守一敢作出如此犀利的反击。 吴大虎的眼神在李守一脸上剜了一眼,发现李守一出这么雷人的话后,还是那么一副波澜不惊的笑容。 想要发作,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什么语言来进行反击。 “你,你给我等着。”到了最后,气急败坏的吴大虎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就连请圈子吃饭的事,也没有交待一声。 走到汽车那儿,只听‘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了起来。接着就是‘轰’的一声,汽车如脱弦之箭一般飞速离去。 “大哥,你话可真逗。今这下子,大虎有得难受哩。哈哈——笑死人喽。”看到吴大虎离开,圈子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活该,谁让他先羞辱守一哥哩。”孙芳解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接着,她歪着脑袋看李守一,看到最后,李守一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用手抹了一把脸庞:“芳,我的脸上有灰吗?” “没有。”孙芳摇头。 李守一不解道:“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我是想看看守一哥发生了什么变化,怎么会突然话变得如此诙谐呢?”孙芳笑道。 一听是这么回事,李守一用手揉捻着下巴:“你这个吴大虎,难道不是很象一条大狼狗嘛。” “我看他不象狼狗,倒是象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哩。”孙芳撇了一下嘴。 想到开心处,二人一齐大笑起来。 看到眼前这对男女如此开心,圈子的脸色一直在变幻不停。到了后来,他咬了咬牙,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孙芳方才察觉旁边有人。俏面一红,连忙退到了李守一的背后。 “圈子,还有事吗?”李守一问道。 圈子的眼睛眨了一下,声:“李大哥,我有一事想要提醒你。” 看到圈子如此慎重的样子,李守一有些好奇,想不明白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圈子如此谨慎。 第134章 圈子告密 “大哥,今早晨抢房子的事,鲁成悦那子只是个马前卒。真正在幕后使坏的人,就是吴大虎。”圈子一咬牙,出了有些犯忌讳的话。 这种事情传了出去,肯定会要影响圈子的名声。 “圈子,这话可不能瞎。”李守一连连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同学期间,自己与吴大虎是班上的两极。平时的学习中,也是风马牛不相及,根本不会发生交往。 虽自己刚才与吴大虎较了一回劲,但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如果只是因为贫富之间的差距,犯不着下这样的狠手来整治自己。 李守一啧了一下嘴,刚才对圈子的一点好感,顿时一扫而光。 看来,还是要和这些混混拉开距离比较妥当。要不然,就会莫名其妙的上了他们的当。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圈子哪会不知道李守一的想法。 想到自己冒着犯忌的风险,却让人如此怀疑,圈子脸上的伤疤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大声:“大哥,我的话你可能不信。我只问你一句话,前几是不是送了被人撞伤的母子二人去医院?” “是的。”李守一答应得很是爽快。 这种事情,也用不着刻意隐瞒,李守一也就爽快地承认了下来。 回答的同时,他也看出圈子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事扯上了吴大虎? “那就不会错了。你可知道,那对母子是郝市长家的媳妇和孙子。”圈子又问了一句。 李守一摇了摇头。 那晚上看到那个很有气派的老人出场,他和父亲都及时闪开。 加上惦记华明之有没有离开,这对母子的的事也就丢到了脑后。 当时也有一种预感,知道对方是大官。只是没有想得到,会是市里的大官。 真要起来,对方还差自己508元钱的医药费哩。 尽管如此,这也与吴大虎让鲁成悦出面抢自家房子扯上关系吧。 眼前这个圈子,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消息,竟然会将两件事给硬给拉到了一起。 看到李守一仍然不肯相信,圈子又问:“你可知道,开车撞人的又是谁?” 没等李守一摇头,孙芳插嘴:“圈子,你这话的意思,莫非就是这个吴大虎撞的人?” 圈子一竖大拇指,赞道:“大嫂厉害,一言道破其中的奥秘。” 孙芳听到大嫂二字,俏面一红,口中‘淬’了一下,躲到李守一的背后。 李守一没有注意孙芳的害羞,楞在了那儿。他怎么也想不透,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圈子,这就不对啦。我帮着把那对母子送到医院,应该是帮了吴大虎的忙。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找我的麻烦呢?” 孙芳也把脑袋探了出来,附和道:“是啊,姓吴的应该感谢守一哥才对。要是闹出大事来,那个市长岂不是要毁了他们吴家?”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圈子叹息道:“这富人家的心思,我们怎么也捉摸不透。” 接下来,圈子出吴家为了熄灭郝市长的怒火,先后花掉靠近近四百万元钱的事。 又把吴大虎恼羞成怒,把火气撒到李守一身上的想法,细细给介绍了一遍。 听到最后,李守一有些无语。这真的是好人不能做,做了就会有麻烦。 被帮的人没有感激之言,欠下自己的医药费直接走人。惹祸的人却把仇记到了自己的头上,这算是哪一家的道理呢? 既然吴大虎想要结仇,想要嘲讽自己这个保安,那就由他去吧。就象刚才这样,到了时候,谁打谁的脸,那也不一定呐。 不对,吴大虎让鲁成悦出手的事,我总得要有一个法才是。 李守一的脸沉了一下,却没有想得出好的办法来报复吴大虎。 “那个郝市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守一哥帮了他家的人,怎么没看到他出面道个谢哩!”孙芳恨恨的。 在她的眼中,可不管市长是多大的官。想到不平处,便愤愤地指责了起来。 “大嫂,你以为那些当官的会记这种恩情吗?人家有了二百万到手,才不会想到这些事哩。”圈子跟着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也是顿起共鸣。 是啊,姓郝的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有机会能报复,就得连他们的巴掌一起打才对。 “大哥,你以为那些要债的人,怎么会一齐找到你家的门上哩。”圈子又在披露消息。 李守一眉毛一扬,立即来了兴趣。 今中午那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暗中使坏。只是没能想得清楚,谁是那个幕后操纵者? 要不是这样,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知道医院发生的事情,更不会有这么多的债主一齐找上门来。 此时听到圈子这么一提醒,李守一哪能不明白,这个幕后黑手就是吴大虎。 “算啦,这事就不要再啦。不管怎么,我都得要谢谢你的提醒之情。”李守一。 圈子一听,脸上乐开了一朵花。 李守一又关照:“圈子,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要出去。要不然的话,你和吴大虎那些人也不好相处。” “谢谢大哥理解。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的。”圈子点头。 嘴上在答应,心中却在苦笑着。这样的事情,哪能是自己不,就能撇得清的事情呐。 有了大华在现场反水的事,此时又看到他和李守一站在一起,吴大虎哪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纵然没有当场看破彼此之间的关系,事后也一定会猜测出来。 这样的话,圈子自然不会破,打了几声呵呵准备分手。就在这时,圈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圈子,找我什么事?” 对方不知道了一句什么,圈子连忙用手捂着手机,朝着已经推车欲走的李守一喊道:“大哥,你别忙着走。” 喊住李守一的同时,圈子心中也是好奇得很。这个李大哥,看起来也是一个十分本分的人。 句不好听得话,如果不是因为身怀绝高武力,就只是一个老实得近乎于有些拘谨、木讷的憨厚人。 人不可貌相。没有想得到,还是一个会惹事生非的人。 先是与鲁成悦闹了一回,差点将自家兄弟都给卷入其中。刚才,又在自己的眼前,与吴大虎较量了一个回合。 这边才停顿下来,又来了这么一个电话。 嗨!有点意思。 第135章 你别吓我 看到圈子的笑容有些古怪,李守一也就停住了车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此时的电话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哦,你是周主任。什么事?你高一些,我听不清楚。”圈子继续接着手机。 对方不知了什么,圈子跟着重复道:“你是有个叫李守一的年轻人得罪了你,出价两万让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听到这样的通话内容,李守一哪能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这是医院那边的周一凡在背后使坏,想要花钱找圈子来教训自己。 “哦,两万元钱买李守一的一条腿。姓周的,你这个价码也太低了一些吧。” “商量?商量你个大头鬼哟!” “卧槽尼玛的个逼,你子烧得很啊!” “你可知道李守一是我的什么人?他是我圈子的大哥。你花钱让我卸大哥的腿,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哼,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听到这儿,李守一开口话:“圈子,由他去吧。他想怎么做,都由着他,你不要再去教训他。” 李守一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再让圈子闹出事来。 至于姓周的会怎么做,有了先前在医院的那一掌,李守一心中有数得很。 骑驴看唱本,大家走着瞧吧。 “姓周的,算你子走运,大哥不让我教训你。但我把丑话在前面,如果你再想动什么坏心事,可别怪我圈子不给面子。”圈子撂下一句狠话,这才关了手机。 坐在医院办公室里的周一凡,听到忙音之后,一把扔下手机,郁闷得有些无话可。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在他眼中十分窝囊的李守一,竟然会是圈子的朋友。 “你丫的,死了张屠夫,难道我周一凡就会吃混毛猪吗?哼,你圈子不帮我的忙,我让太湖市的杜老大帮助出手。”周一凡着狠话。 这也不完全是大话,他确实是有这么大的牛逼。 去年到太湖市参加一个器械商组织的所谓交流活动时,周一凡在一次聚会中认识了杜老大。 人家那场子可真的叫大,哪儿是圈子这么一种鲁莽之人可比。 出门都有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跟随。 乘坐的是外形非常庞大霸气的‘悍马’越野车,身边陪的是又高又亮的模特妹子。 只是想到邀请杜老大帮忙的出场费,周一凡不禁感觉到一阵牙疼。如果再得罪了圈子,更加是得不偿失。 “算啦,暂时便宜了这子。”到了最后,周一凡还是决定暂时咽下这么一口气。 转过身来,他就将胖护士长喊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商量起了晚上的‘烛光晚宴’。 既然心中不舒服,那就在女人的肉体上发泄一回吧。 李守一不会把周一凡的威胁放在心上。相对而言,这样的人也只是疥癣之疾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 此时,他的脑海中想到的是吴大虎。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今上午这么一场差点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抢房风波,吴大虎会是其后的推手。 也想不到,那么一场接踵而来的要债风波,也是吴大虎在其后使的坏。 更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学了一回雷锋而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守一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额头上的青筋也象蚯蚓一般显现出来。 他的面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两只拳头,忽而攥起,忽而张开。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些什么。 看到李守一这副模样,圈子顿时慌了神。 他在心中嘀咕道:“糟糕,眼前这位爷,恐怕又和早晨一个样,犯了疯狂症了吧”。 早晨的事情,他虽然不在现场,却也听大华他们绘声绘色的介绍过。 用不着得太明白,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危险。 听过之后,圈子也曾经庆幸过。自己的命大,没能碰到这样的危险。 没有想得到,这才过了几个时,自己也会身临其境。 圈子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背脊上的冷汗,也是涔涔而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圈子眼睛一眨,立即打定了主意。 “李大哥,你和嫂子慢慢走。我有一点急事,先走一步啦。”话一完,圈子立即拔腿走人。 此时的孙芳,根本没有注意圈子的离去。她的心神,早已经被李守一的表情给惊得不知所措。 “守一哥,别……别……你别吓我。我怕,我好怕,守一哥,我……我求求你……呜……”到了后来,孙芳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路边的行人看到这个样子,以为是两口吵嘴,先还有人想要劝几句 看到李守一那副表情之后,也都立即拔腿走人。 “芳,你怎么啦?”就在孙芳哭得伤心的时候,李守一突然开口话。 听到话声,正抱住李守一大哭的孙芳抬眼一看,发现李守一正用惊讶的眼光在看着自己。 “守一哥,你……你好啦。”孙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守一有些迷糊,听不明白孙芳话中的意思,问道:“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守一哥,你……你刚才好怕人。我没有办法,只能是吓得直哭。”孙芳哽咽着。 李守一略加思索,明白是自己刚才的怒气冲冲,吓到了芳妹妹。 “芳,没事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心中有些怒气,才会吓到了你。”李守一解释。 孙芳盯在李守一的脸上察看了好几回,这才确认是真的没了事。 “守一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芳,你。” “以后别再吓我了好不好。上午那会儿,我就已经作好了和你一起死的准备。刚才这一阵,我又不准备活了。别吓我,好不好。” 听着这种深情的话,再看到芳那满面泪痕,想到芳对自己的这么一片痴情,李守一只觉得一种震撼。 他双手捧起那满面泪痕的俏脸,温柔的吻了上去。轻轻的,轻轻的用嘴唇吻着那片流露真情的泪痕。 “芳,我向你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吓你啦。”李守一停下自己的吻,着自己的决心。 孙芳一听,双手抱着李守一的脖子:“守一哥,你不哄我?” “不哄你,绝对不会哄你。”李守一的嘴唇,就象鸡啄米一般,连连落在了孙芳的脸上。 孙芳醉了。从来没有看到守一哥如此的抱着自己,更没有象今这般不顾一切的亲热。 这世间的事,谁能得准呢? 第136章 何家出了事 “守一哥,我们回家吧。”心有余悸的孙芳,只想着早点回家,省得在外面担惊受怕。 李守一摇头:“既然是出来买药材,那就一次性的买个全吧。差也差不到几样,就是高价也能接受了。” “行,那我们就快点去吧。时间长了,我怕伯父他们着急。”孙芳答应下来。 二人定之后,便推着自行车去了本来不想去的‘仁义堂’。 旧城改造的时候,江水县的领导做了一件很有远见的事。 没有将县城中的房子全部拆除,而是将一部分明清时期的老建筑给保留了下来。 ‘仁义堂’就在这一片大大的老式院落之中,也作为老建筑给保留了下来。 自行车行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上,李守一推着车子在前走,孙芳象回到少女时代一样,踩着青石板跳格子玩。 转了几个弯之后,就能看到一家挂着黑漆招牌、上书‘仁义堂’的店铺。 ‘仁义堂’的这块黑漆招牌,在江水城里也有了上百年,谁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李守一停好自行车,将车上的药箱卸下来捧在手中,带着孙芳走上三级台阶。 ‘仁义堂’大堂上放着几张长椅子,这是方便来看病的病人和抓药的顾客等待,好有个休息的地方。 大堂摆的东西,就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都是红木所制。听都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老家俱。 现在这种家具可都是稀罕的东西,一整套下来,没个上百万都别想开口价钱。 大堂的迎面,是一排黑漆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两个药工在为顾客照方配药。 尽管时间已经不早,李守一还是先将装着药材的纸箱放下,不慌不忙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候。 见他如此,孙芳也是有样学样的坐了下来。 时间不长,配药的客人陆续离去。一个长得圆墩墩的年青人,从柜台后面转了过来。 “守一,今怎么有空来啦?这是你的女朋友吧,长得可真漂亮。”药工乐呵呵的。 来人是李守一在这儿学艺时认识的何方强,话的语气也透着不一般的亲热。 “方强哥,我要帮母亲配几期中药,还缺这么几种药材,你帮我配一下。”李守一不好解释自己与孙芳的关系,只好开门见山出来意。 他那手辨认药材的功夫,很大一部分是何方强所指教。起话来的语气,也是十分敬重。 话的同时,就将手中写好所需药材的纸条递到对方手中。 “守一,这是什么医生开的药方?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呢?”何方强盯着药方看了好几遍。 李守一解释,“方强哥,这是一个老中医帮我开的药方。大部分的药,我已经在医院那边给配好。这儿只是差的几种药材,难怪你看不懂。” 何方强看到李守一身体旁边的纸箱,点头道:“哦,怪不得哩。行,你坐一会,我这就来帮你配药。” 何方强和李守一挤了一下眼睛,转到柜台里面。 他没有从身后那一排柜子里取药,而是带着纸条去了后面的库房。 李守一知道,柜子里的药材也大多是人工培植,方强哥是去帮自己取正宗的野生药材。 坐在这儿也是闲着无事,李守一就与另外一个药工何山聊起了。 何家祖孙四代,平时在药店坐诊的就是何大先生。 碰上疑难杂症,或者是有些来头的病人,何老先生才会出场。 何家的孙子何方时,也是学的中医。毕业之后去了县中医院,到了休息日才会回家帮助坐诊。 象今这么一种没有医生坐诊的情形,也是十分罕见的事。 “山哥,怎么没有看到何大先生坐诊呢?”李守一问道。 山哥眼睛朝着大堂后面的井扫了一下,发现没人过来,这才轻声道:“守一,何家出事啦。” “出事!何家能出什么事?”听到何山的话,李守一楞了一下。 何山低声,“守一,老爷子的那块心头肉,这几老是惊厥个不停。稍有不对,就会昏死过去。这不,三代人都在后面挠头哩。” “噢!”李守一愣了一下。 何家已经连续三代单传,到了第四代,偏又生了一个女孩子,这让何老先生掉了一大堆头发。 还好,孙媳妇很给力,第二胎给何家生了一个大胖子。 全家人乐得合不拢嘴,特意取名为‘宝’。其中的含义,自然用不着多。 虽是从人愿的来了一个接班人,却没有想得到,何宝的身体单薄得很,三两头就会来上一个伤风感冒。 为了这事,何老先生又是愁上了心思。整的时间,都在思索着能让何宝改变体质、强身健体的妙方。 妙方还没有找得到,何宝的身体却是一变得比一差。 发展到了今,竟然会出现昏死的现象,可真是不幸得很。 难怪会看不到坐诊的医生哩。在这种情况下,何家三代人哪儿会有心情坐诊。 “呜——我的宝贝啊——”就在李守一与何山话的时候,屋后那一边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接着,就是‘轰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父亲,你老可要保重啊。” “爷爷,宝走了我还可以再生。你的身体,万万不能折腾啊。” …… 听到这些话语,大堂中的人哪能不明白后院里出了事。 不用多,肯定是那何宝走了路,才会让何家老少这么伤心,也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忙着安慰何老爷子。 何山撇了一下嘴,什么都没有。 就从这么一个细微动作,也能看得出何老先生的为人处世很是一般。 李守一表现得也很淡然。 自己又不是医生,也不欠何家什么情谊,完全用不着去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仁者之事。 再想到吴大虎仇恨自己的原因,不就是做了一回助人为乐的好事嘛。 做了好事,连医药费都没能讨得回来,还反而让人给记恨上了。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一点。 “不做,以后再也不做啦。”李守一口中自自话的嘀咕着。 孙芳不明白李守一话的意思,只是紧紧的靠在李守一的身边。 话是这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子里的哭泣也更加响了起来。 原来只顾聊的李守一,却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见到他这个样子,孙芳有些奇怪的问道:“守一哥,你怎么啦?” 第137章 假死状态 “不行,我得进去看上一看。”话的时候,李守一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往后院去看看情形。 “守一,你不能进去。”何方强正好取了药材,从药库中走了出来。听到李守一要到后院去,连忙出言阻止。 他不但是,还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拦在李守一的身前。 没等到李守一回答,何也劝道:“守一,你傻了吗?老先生碰上了不幸之事,正是脾气不好的时候。你此时跑过去,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嗯。”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何方强得在理,也是为了自己好。何山劝得更是在理,此时进去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守在一旁的孙芳,刚开始不明白李守一想做什么,听到二人这么一劝,也就知道了李守一的想法。 她一把拉着李守一胳膊:“守一哥,知道你的人,能理解你是想要帮忙。碰上不知好歹的人,还会以为你是想看笑话哩。” “对,弟妹得对。”不管是何方强,还是何山,都觉得李守一身边的女孩子是个明白人。 三人联手劝,也不是没有效果,李守一立即停住了脚步。刚一坐下来,他倏地又站了起来。 “方强哥,山哥,我只是进去看上一看,如果有能出手帮助的机会,也好报答一下何大先生那段时间的指点之恩。”李守一解释。 “守一,你傻了吗?何大先生指点过你什么不传之秘?我听得很清楚,至多不过也只是一些基本常识。就连何大先生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何方强不客气的掀开了底细。 何山接口道:“守一,你当初扎针出了差错时,老先生没有看到钱时,坚决不肯出手。这此事情,就连我们看在眼中都觉得有些寒心。” “守一哥,你还是别多事吧。想一想你帮的那对母子,就应该要吸取教训了吧。”孙芳也在一旁劝道。 听到孙芳的劝,李守一微微一怔。 是啊,别再救人不得好处,又惹出什么新麻烦上身吧。想到这些事,他重又坐了下来。 “何家出了什么事?怎么又是哭,又是闹的的?” “你们这几个人,也不知道进去帮一下忙。” 这个时候,陆续来了几个看病或者是抓药的人。他们议论了几句,都抢着进了后面的院子。 听到这样的话,何方强与何山一想也对。 不管好歹,自己都在大堂这儿上班。如果听到动静之后,都没有任何反应,多少也有点不过去。 “守一,你在这儿坐上一会,我们进去看看。”二人招呼了一句,跟着进了院子。 他们这一走,李守一更觉有些坐不住了。 “芳,我还是要进去看看。不管何家人如何对我,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李守一站了起来。 孙芳不肯松手,反驳道:“当初他们那样无情,你又何必去帮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家。” “芳,不管好歹,何大先生还是指点了我一些知识。如果能借助今这个机会,了结这么一段人情,对我来也是一件好事。再,大人无情,孩子无罪哟。” 李守一话的同时也没有停步,直接朝着后院闯了过去。 孙芳知道李守一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听到这话以后,也就不再阻拦,而是跟在后面跑进了院子。 何家后院之中,哭的哭,跳的跳,早就乱成了一片。 刚才进来的几个人,还有何方强、何山,都只能站在门口劝,无法走得进去。 因为如此,也没有人发现李守一这么一个外人闯了进来。 当李守一接近抱着何宝坐在病榻上的何老先生时,才被何家人发现。 平时总是十分和善的何大先生,看到有人接近,一声怒吼道:“何人乱闯,给我轰出去。” 一听何大先生的吼声,何家其他子弟立即纷纷上前阻拦。李守一学过了‘五禽戏’,身法自是滑溜异常。 他也不与阻拦的何家子弟直接接触,只是脚下滑步,或者是手中借力,很快就将阻拦自己的何家子弟都甩在身后。 “让我来瞧一瞧。”李守一手中微一使力,将抱着重孙不肯放手的何老先生推到一边,顺势从他手中接下了宝贝。 李守一从伤心欲绝的何老先生手中,接过已经停住呼吸的何宝,一边躲避前来追打的何家子弟,一手空握成拳在何宝的百会穴上捶了一记。 “你要死啊!宝已经没了气,你还要作践他,有没有良心啊!” “畜生,快给把宝放下来!” “你给我放手!” 看到李守一的举止,何家的人终于发作起来。不但是何老先生在哭喊,还有族人在吼叫。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家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居然还会有人上门来作践孩子的尸体。 “姓李的,我饶不了你。”先生何方时到底是年轻人,反应要比常人快上许多,加上父子情深,动作也加倍快上了不少。 只见他几个圈子一转,就拦到了李守一的身前。 看到何方时前来揪打,也就是孩子的父亲迎面扑了上来,李守一不再躲避,而是顺手一推,口中道:“既然你想要孩子,那就给你吧。” 话的同时,顺手就将孩子给送了出去。 他自己则是脚下一滑,转到了另外一边。与此同时,只听到‘哇’的一声,孩子哭出了声音。 刚一进屋的时候,李守一就已经看出,何宝是陷入了假死状态。 按照一般情况来,何家三代医生在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今的情形不一样,首先是慌张,让他们无法镇定。其次,这种假死的症状十分诡谲,很难识别得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也就特别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让假死变成了真死。 李守一脚下迈着鸟步,在屋子里游走个不停,就是不让何家人靠上前来。 在这游走的一瞬间,李守一已经顺着次序,从头到脚的敲打了一遍各处穴道。 隐藏在手中的银针,也已经扎过了何宝的百会、人中、十宣、涌泉等十几个穴位。 由于他的手法太快,众人只是看到他在拍打何宝的身体,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扎针动作。 当这一切都做好,李守一也就感觉到手中的孩子已经有了呼吸。 正好看到何方时拦到自己的身前,他也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将孩子给送了出去。 第138章 还了人情(一) “爷爷,宝还活着。”到底是做医生的人,孩子刚一到手,何方时立时惊得叫了起来。 不要何方时话,光是听到何宝的哭声,何老先生也已经瞪大了眼睛。此时,他猛扑上前,一把从孙子手中抢过何宝。 中医看病的‘望闻问切’四大手段,除了‘问’字不好用以外,在这一瞬间都被何老先生用了一个淋漓尽致。 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何宝哭得手舞足蹈,声嘶力竭。随着哭声,口边吐出了一堆浓痰。 “好,好,好,有了这一吐,宝就算是有救啦。”何老先生将重孙交给家中的妇道人家,自己乐得捋须大笑。 笑了一会,听到旁边有吵闹声。转脸一看,这才发现李守一被何家几个族人给揪扭在一旁。 “放开,快放开。守一是我家宝的恩人,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无礼。”何老先生立即制止道。 他是中医世家出身的人,虽然不清楚李守一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却也清楚是救了重孙一命的事。 听到何老先生的斥责,何家族人当即松开手来。李守一舒展了一下身子,将身上被揪乱的夹衣重新整理了一下。 看到重孙得救,何老先生兴奋过后,在一张梨花木方桌旁边坐下,神情极度疲惫,不时的轻咳几声。 可以想象得到,这些日子的折腾,也让他劳累了不少。 何老先生抖动着花白的胡须,没等李守一因为身上衣服被揪有所抱怨,立即喊道:“来人啦,快给守一看座。” 李守一也不推辞,大方的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咳咳……守一,今这事多亏了你的帮忙。看,你是怎么做到的?”何老先生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李守一淡然一笑:“碰巧,纯粹就是碰巧。” 何大先生已经看过了孩子,觉察到已经没有危险后,嘱咐了一下妻子和媳妇,也走了过来。 他也不坐下,直接站到李守一身旁,一把拉住李守一的手,急切地问道:“守一,你怎么会想到要拍打宝的百会穴?” “大先生,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宝是你们何家的心头肉,心中一急就冲了上来。至于其他的事,到也没有想得太多。”李守一不会出内情,只好用这样的话来加以搪塞。 “好,好一个没有想得太多。守一啊,如果你和我们一样患得患失,宝这么一条命,也就送到了我们三代人的手中。”何老先生乐得捋须大笑。 因为没有看到李守一暗中所动的手脚,何老先生也就不去多想。 在他的心中,认为李守一只是误打误撞,才会救了何宝的性命。 换句话来,即使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何老先生也不会往心里去。 李守一能有什么样的本领,他清楚得很。 就连入门的知识都没能学得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种大智慧! “守一啊,你可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耶。”何大先生厚道一些,上前道了一声谢。 “没什么,我也只是误打误撞,碰了一个巧事。起来,也是我的运气,让我还了大先生那段时间对我的指点之情。”李守一抿嘴笑道。 他的话中,已经隐藏了一层意思。那就是何家对自己曾经有过的指点之情,已经借着这么一件事予以了结。 要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他也不会甘愿冒大不韪的冲上前来,更不会在何老爷子这种中医世家眼前救人。 这么一句话中的含义,在场的人都没有能够听得出来。也没有人觉得不妥,甚至于还认为是让李守一讨了便宜。 一次误打误撞,就报了大半年的指点之恩。这不是便宜,又是什么呢? 至于何大先生到底指点了一些什么,何家人根本不会去想。 对于李守一的回答,何老先生没有放在心上。随意寒暄了几句,便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刚才那么一番惊吓,也把他给折腾得不轻。 再,凭着何家的门第,结交的人物都是非权即贵,哪儿会差李守一这么一点人情。 何大先生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询问道:“守一,今怎么有空来了我们何家?” “大先生,医生帮我母亲开了几期中药。还缺几味药材,我来配药的,正好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李守一解释道。 听李守一是为配药而来,正在喝茶的何老先生眉毛一皱。 看到药工何方强在场,勉力一笑道:“方强,你给守一挑上一些正宗的药材,收成本价就行。” 一听这话,不何方强、何山二人会如何想,就连那些还站在门口品质热心顾客,也都皱起了眉头。 “老先生,用不着这样。不管交多少钱,守一都不会占这样的便宜。再,我已经还掉了何大先生的人情,自然不会再欠下新的人情。”李守一不客气的回答了一句。 好不容易还掉了人情,李守一哪肯再欠这样的人情。 再,一条人命,是这样的价钱吗?也亏这位老先生得出口。 他把话完之后,立即告辞出了房间。他这一走,孙芳、何方强等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些热心顾客,更是不愿多加停留。嘴上着一些不好听的话,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他们的身后,何老先生轻噫一声。 何老先生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正因为这样,他才对李守一拒绝自己的优待而感觉到有些惊奇。 李守一家中的情况,他是清楚得很。 看在今误打误撞的救了自己宝贝重孙的分儿上,让他讨上一点便宜,也算是有了回报。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竟然不肯承受,这倒是有一些奇怪的事。 何大先生倒是啧了一下嘴,觉得父亲此事做得有些刻薄。 一条人命只是换上一点药材的成本价,出去的话,有些不怎么好听。而且,人家还没有肯占这样的便宜。 何老先生并不把李守一拒绝成本价的事放在心上,关心的还是宝贝孙子的性命。 头脑中想到的事情,也还是刚才李守一拍打孩子的情景。 想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想得出一个眉目来。 看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这才问了起来:“你们,刚才李守一的那些手法,会不会另有什么玄妙之处?” 第139章 还了人情(二) “爷爷,我看也没有什么。那几个穴位我也清楚,就是很寻常的诊治方法,值不得什么大惊怪。”话时,何方时扁了一下嘴唇。 一家三代中医,竟然要靠一个门外汉救了自己的儿子。这让平时心高气傲的何方时,多少有点觉得没有面子。 话的口气,也就不会太好。 何大先生皱眉思索了一会,还是没有想得出李守一的举止之中,能有什么不比寻常之处。 何家三代人啄磨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结果。 到了最后,他们为了万无一失,还把何方强喊了进来,让他带来李守一购买药材的处方。 祖孙三人好好研究了一会,也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异常之处。 其实,他们如果好好从李守一拍打的部位来分析,就应该能找出微妙之处。 那一路的穴位,虽是急救昏厥要穴。可为什么在自己手中不管用,到了李守一手中就能出现立竿见影的效果呢? 到底,还是何家人对李守一藐视的结果。 时间一长,他们就将这事当成了自家孙子的福大命大,不再提起李守一的救命之恩。 如果是个厚道的人家,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李守一总算是救了何宝一命。 简单一点,不肯收药材费,这是最为寻常不过的事。留下吃顿饭,送上一笔谢礼,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事情,何家人全都一一予以忽略。 商人重利,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何家做得太过,偏偏丢掉了医者仁心的古训。 直到李守一成名之后,何老先生想到今日之事,这才跌足道:“只恨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不识李神医的神技。” 孙子何方时想要凭着父亲昔日的指点之情,再与李守一拉扯交情时,何老先生一声长叹,连连摇头。 “爷爷,你为什么如此摇头?”何方时有些莫名其妙。 何老先生叹息道,“唉,方时啊,爷爷不肯收守一为徒,这是家训,倒也无可非议。错就错在爷爷在他危难之时,还照样收了高价诊疗费用。” “父亲不也指点了他的医术吗?”何方时还是有些不服气。 “人家救了你儿子一命,就连买的药材,也是全额付款。这样的回报,难道还不过去吗?”何老先生摇头。 “这……”何方时仍然不肯服气。 在他的心目中,李守一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看到儿子仍然不肯服气,何大先生带着几分惆怅:“方时啊,人家守一当时就得十分明白。救宝一命,乃是还了为父对他的指点之情。” 正当何家三代人在为何宝死而复生额手称庆的时候,李守一已经按照药材的原价付了钱,走出了‘仁义堂’。 “守一,这种便宜,不占也是白不占。象这种刻薄的人家,你就不要对他客气。”临出门时,何方强又劝了一句。 旁边也有前来买药的顾客,跟着评论: “一条人命,换了何老先生了一句成本价,也亏他得出口!” “一大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眼睛全盯在了钱上,难怪他会治不好自己家重孙的病。” “什么‘仁义堂’,屁!连这么一点基本面子都不要,也真亏他们是百年世家。这样的药房,以后再也不来啦。” 对这些议论,李守一充耳不闻,收好药材后劝道:“方强哥,既然是要还人情,何必再沾这些恩惠哩。” “也罢,就听你的吧。守一,找个时间,我陪你好好喝上一回酒。”何方强将李守一送到了门前。 李守一抿嘴一笑,道:“行,到时候我来请你。” 出了‘仁义堂’的大门之后,孙芳就撅着嘴唇抱怨道:“守一哥,我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人家。” 李守一救何宝一命的事,瞒得过所有的人,就是无法避得过孙芳的眼睛。 上午在区的广场上,李守一为陈凤琴扎针的情景,孙芳是亲眼目睹的当事人。 她对李守一扎针的速度,有着十分清晰的了解。 跟着进入何家院子时,她就看到李守一掏出了银针,并且借助于敲打的掩护,给何宝一连扎了十几针。 听到孙芳的抱怨,李守一也不答话,先将刚买的药材放到纸箱中,再将纸箱摆放到自行车的衣包架上。 把这一切都做好后,他才笑道:“芳,你想怎么样做?” “不谈送上一份厚礼,也应该上几句客气的话吧。哼,了一句收成本价,就把你给打发了出来。”孙芳愤愤不平的。 李守一平淡地,“芳,这不是很好嘛。” “好什么!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被人家欺侮成这个样子,你还是笑得象捡到了大元宝似的。”孙芳更加有点恼火。 李守一摇头,“芳,你错啦。能让我还掉何家的人情,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啦。” “你差他家什么人情?”孙芳撇撇嘴:“你扎针出了毛病,请那老头子出诊,不是收了你家两千元钱出诊费吗?就连伯父跪在他的面前求情,也没见到他松上一点口。” “别啦!”李守一勃然大怒。 父亲在‘仁义堂’下跪的事,是李守一心中的痛,是李守一心中的耻辱。 此时听到孙芳提起此事,他也就按捺不住的发作起来。 看到孙芳花容失色、泫然欲泣的样子,李守一心知自己的态度过了一些,连忙招呼道:“芳,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 接着,他又解释:“不管好歹,何大先生也曾对我有过指点之功。有了今这么一节,我也就不再与何家有所牵扯,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你耶,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不肯欠下别人的恩惠。”孙芳回嗔作喜,破涕为笑,将螓首贴在李守一的肩头上。 她话的语气虽然不好,心中却是欢喜得很。 守一哥是个知恩的人,这样才是大好事,才能让自己的爱情有了希望。 尽管李守一心中早就有了另外的女人,孙芳并不放在心上。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已经意识到那位田姐姐对守一哥的情感已经发生了变化。 有了李守一今那个承诺,孙芳已经是胜券在握。 她的心中没有‘万一’这回事。 即使真的发生,大不了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吧。这样的好男人,如果不能抓住,才真的是可惜哩。 她的心中,为李守一发出了一声祝福。总是道酬勤,但愿守一哥能早点学会那位老爷子的针炙本领吧。 李守一没有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只是感觉到有些庆幸。让自己有机会还掉了一份人情。 他们一路笑,却没有想得到家中会有人望眼欲穿的在等着李守一。 第140章 精神损失费 从李家出来之后,鲁亦海的心中苦涩得很。今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已经将李家损坏的物件赔偿一新,这笔费用可不算。原来的那个五万元钱,也没有重新提起。 不管好丑,能把儿子给解救出来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迟。不管是李家,还是那个冯不同,都要好好报复才是。 他跑到治安大队,冯不同却不在办公室。 “不管你找冯大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一个姓王的警察接待了鲁亦海。 鲁亦海先将自己所作的一切,进行了详细介绍。 到了最后,才恳求道:“王警官,事情做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应该能把我儿子给放出来吧。” “不行,光是赔偿物品,肯定不行。”王成回答得很是干脆。 鲁亦海一听,心中大急。连忙发上香烟,这才请求道:“王警官,你们还要让我怎么做,也要给我个明白才是。”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虽不是很大,也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能人。 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竟然被这么一个警察拿捏成这个样子。 尽管心中不服,他还得忍气吞声的着好话。 “你们对人家的伤害这么大,总得要加上精神损失费才对吧。”手中挟着刚刚点燃的香烟,王成也就好好指点起来。 鲁亦海问道:“王警官,你应该要给多少精神损失费才行?” “应该是多少?这得由你们双方协商解决,我们警方不好介入。只有一条标准,那就是要让李家满意。”王成轻飘飘的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样的答复,鲁亦海觉得有些无语。 让李家满意,那得要多少钱才能满意?他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往门外跑。 刚刚跑到门口,他又转回头:“王警官,我们家原来给的那五万元钱,现在都用来作为损失费,你看行吧?” “不行!”王成回答得很干脆,然后解释:“原来的那五万元钱,本来应该算是赃款,这你就别打主意了。” 看到鲁亦海不解的样子王成又解释:“看在你也是一个领导同志的分上,我们对你照顾一下。这笔钱嘛,也不予以没收。这样吧,就把这笔钱算在损失费中。”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除了这五万元钱,另外再给一些。” “应该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鲁亦海有心抗争,想到儿子还在警察的手中,就又憋住了气。 从公安局出来,他就不住声的叹气。这一次的破财,算是破得太大了一些。 他有些想不通,警方为什么会这么卖力的帮李家话? 陪鲁亦海去公安局,却因为担心会被警察给扣下,而没有敢进大门的李秀萍,撇撇嘴:“肯定是收了李家的好处呗。” “神马,神马?你李家有钱去贿赂警察!李家有这个钱吗?如果是真的,那你们干嘛还要捅这个马蜂窝哩。”鲁亦海有些冒火。 “我也是瞎想想呗。”李秀萍也有些郁闷。 为什么警察要帮助李家话呢?想来想去,她也找不到答案。 为了儿子,鲁亦海只好再次上了李家的门。他在心中祷告着,千万不要狮子大开口哇! 走到李家楼下的时候,他刚好看到李守一上楼梯。算起来,也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差距。 李秀萍不想出面,也就没有喊住李守一。 李守一和孙芳二人,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后面的鲁家夫妇。停好自行车后,便扛着装药材的纸箱上楼。 “守一哥,等等我。”孙芳急走几步,很自然的将手臂伸到了李守一的胳膊之中。 “芳,你别这样。”看到孙芳如此这样,李守一急得满脸通红。 “嫌弃我,还是咋的啦?”有了刚才那一段承诺,孙芳的胆子大了好多。 “你爸会要发火的呀,芳。” “怕他咋的啦!” 李守一苦着个脸,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他的女儿,自然用不着怕。可我不同啊。 其实,李守一也不是真的怕孙大宝。既然你的女儿真心爱我,完全可以先上车后补票。 到了那时,你老丈人又能怎么样? 最为关键的原因,是李守一的心中另外还有一个女人。要不是这样,就凭着男人的本能,他也早就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深爱女人的事,更不能做出伤害芳的事。 还好,孙芳也只是嘴上而已。 挎着李守一的胳膊跑了没有几步,担心会被邻居看到,她自己就主动松了下来。 二人到家后,本来是脸对着门抽烟的孙大宝,刚一看到李守一的人,便将脸色一黑。 屁股下面的椅子,也立时一挪方向,变成了背朝房门。 看到孙大宝如此模样,李成铁也是无话可,一边是老朋友,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话都不好。 “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药材?”李成铁接下儿子手中的药材,也是吓了一跳。 “不多,不多。有你和妈妈要用的药材,还有给芳美容的药材。另外有一些药材,是给我和胡队长、吕二蛋练武用的。”李守一解释。 “你妈这病,凭着这些药材就能管用,你就使劲吹吧。”孙大宝没等把话听完,就将手中的烟屁股摁到了烟灰缸中。 对于这样的挑刺,李守一早就是习以为常,耸了一下肩头就算完事。人家是长辈,自己又能些什么? 李家父子话的时候,孙芳也在和卢雨一起窃窃私语。 “芳,你的眼光不错。” “妈——” “芳,妈和你的是真话。守一能找到这么一个神医,治好了他爸爸的腿,又能帮他妈妈扎针。就冲着这一条孝心,这孩子的出息也不会得了。” “嗯。” “芳,守一是什么时候找到老神医的?” “妈,我也不知道。” “死丫头,你和守一之间眉来眼去的事情,能瞒得过你爸爸,难道还能瞒得过你妈妈?” “妈,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也就是这几的事。” “这倒也是。” …… 这边是母女俩在一旁聊得开心,那边是孙大宝在抽烟。 李守一也不多话,找出路上买的药罐,着手帮助父母亲煎熬中药,还有孙芳要的美容药品。 好在多买了几只药罐,能够同时操作。他也不想多费事,索性多煎了几份美容药物。 他觉得自己母亲的年龄也不大,被病魔折腾了好几年,显得特别的苍老。 乘着这个机会,多煎几份美容药材,也让母亲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 第141章 心中的偶像 煎药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李守一把照顾药罐的事交给孙芳,自己抱着从医院里带回家的人体模型扎起针来。 “嗯,劲道有些不对!” “嗨!位置把握得不到位,简直就是用针在戳人。” “啧,捻动得不到位,哪能刺激神经?” “呵呵,这几针的速度还算马马虎虎。不错,大有提高。” 李守一练习‘凤凰三点头’的时候,口中一直在嘀咕个不停。话的语气,就和华明之差不多。 看得一旁的陈凤琴和孙芳,都觉得有些心疼。 在她们的眼中,李守一扎针的手法已经让人眼花缭乱。没有想得到,李守一还是不满意。 还好,到了最后,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能让人开心的话。一直都在关注李守一的李成铁夫妇,眼中同时闪烁出一片光彩。 他们开心得很,儿子针炙的水平有所提高,也就意味着陈凤琴的病多了几分希望。 只要能治好陈凤琴的病,李家的好日子也就已经到了眼前。 ‘笃笃笃’,门外有人敲门。 李成铁不想打扰儿子手中的活计,自己跑过去开门。 看到鲁亦海站在门前,顿时一皱眉头,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事情上了门。 鲁亦海进门以后,首先看到抱着人体模型的李守一。 心中觉得好笑,这家人家恐怕是有毛病。这大冷的气,抱着个人体模型在取暖。 “亦海,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想要找你。”看到鲁亦海上门,李成铁也是心中一喜。 他不想为那个五万元钱的债务,再与鲁家发生什么瓜葛。既然鲁亦海上了门,他也就忙不迭的把五万元钱塞了过去。 李守一出去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胡军上门来探望情况。 胡军是听到有人在外面煽动,闹着要找李家要债的消息,这才专门赶了过来。 当他听李成铁到还有两万元的缺口时,立即转身离开,到银行取出两万元现金送了过来。 要不是这样,李成铁也不会有五万元钱捧出来还债。 “你点点看,这就是你那儿子当初借给我的五万元钱。我们当面点钱,从此不再牵连。”李成铁得很是干脆利落。 鲁亦海哪敢收下这笔钱,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们家送精神损失费,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什么损失费?”听到这样的名词,李成铁有些迷糊。 心中有气的鲁亦海,翻了一下白眼。心你们李家和警方那边勾搭好了的事,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哩。 “大哥,你就给我报上一个老实价吧,到底想要多少精神损失费?”鲁亦海没有好气的问道。 他根本没有兴趣再与李成铁多加纠缠。索性也不废话,直接来了一个开门见山。 “精神损失费?”李成铁楞了一下。 这一次,李成铁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反而是吓了一大跳。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鲁家的人会是这么好话,赔了物品之后,还要再给自己送上一笔钱。 李守一也停住了手上的扎针。他心中明白,这么一来,自己欠冯大队长的人情可就太大了一些。 “算啦,既然你已经将家中物品给补了齐全,这个什么损失费,也就不要再了吧。”李成铁不想再什么要求。 李成铁的心不黑,尽管在心中恨透了李秀萍的无情,考虑到相互之间是兄妹关系,还是想轻轻揭过不提。 这话的时候,他看到陈凤琴对着自己翻起了白眼。心中明白,如果没有外人在场,自己肯定又得要接受一番家庭教育。 尽管如此,他还是这么了话。宁可人对我无情,我不可对人忘义,这就是李家人的性格。 只要对方不是做得太出格,李成铁都还会想着留下一线之地。 既然人家能想到‘精神损失费’的事,他也就不想做得太过分。 他的话听在鲁亦海耳中,倒是开心得很。能省上这么一大笔钱,当然是好事。 想到冯大队长和王成的态度,他还是摇头道:“大哥,你就全当做上一回好事,饶你妹妹和外甥一回吧。” 听到这话,李成铁这才明白所谓‘精神损失费’的背后另有蹊跷。 并非是鲁家的人良心发现,而是有人在逼着他们前来陪礼道谦。 “算啦,算啦。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你们日后做事能留一点情分就好。”李成铁还是不肯收什么损失费。 鲁亦海大急,李家不肯收钱,这事就不算完结,儿子就不会被放出来。 他从身边的黑皮包中掏出一迭钞票,不由分的塞到李成铁怀中。 “大哥,你就全当做上一回好事吧。这儿是五万元钱,加上先前秀萍和悦他们给你家的钱,全都算作是损失费。” 停了一下,他又哀求道:“其他的不求,只要警察问到的时候,帮我家悦上几句好话就行。” 话到了这么一个分儿上,李成铁也不好再坚持什么。 只好在鲁亦海的再三道谢下,收下了两万元钱。多余的三万元钱,还是退给了鲁亦海。 在这件事情上,如果真要好好坐下来话,非但不会再花后面这两万元,就连前面的那五万元,也能一分不少的要了回来。 奈何鲁亦海有一种自傲的心理,从心眼深处瞧不起李家的人。 他的脑海之中,想到的是如何报今这一箭之仇,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反思自家的错误。 按照鲁亦海的要求,李守一给治安大队王成打了电话。 听到最后的处理结果,王成也没有再加刁难,直接就让鲁亦海去公安局领人。 公安局刘局长的办公室里,方圆圆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她坐在那儿静静地思索了一会。 “冯大,方,抓获‘青狼’时,刘局长交给我这个任务,要帮助李查清他身上背负的历史旧案。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忙,还没有来得及与李交谈这件事。”言国华继续介绍着情况。 听到言国华言归正传,方圆圆放下手中的茶杯,全神贯注的听了起来。 “在这期间,我也顺便打听了一些有关情况。正好方也在这儿,你和李是同学,我来和你核实一下。”言国华。 方圆圆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李在高中时,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甚至可以夸大一点,他是全年级同学心中的偶像。”到案件上的事,言国华一字一句的在介绍情况。 见到言国华如此慎重,方圆圆也不多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方,如果不是因为李守一已经有了恋人,恐怕会有不少女同学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吧。”言国华破例的开了一个玩笑。 第142章 启动程序 听到言国华到这样的题目,方圆圆想到当年的情景,脸上顿时掠过一片飞红。 刘长风和冯不同一见此情,相视一笑。 “被他*的那位女同学,在校时的风评很不好。有人她是‘水蜜桃’,意思是人人都能咬上一口。有人她是公共汽车,意思是人人都能上。”言国华的声音显得十分严肃。 “对,就是这个样。”方圆圆显出十分义愤的表情。 在这一点上,她更是为李守一有些不值。 就是想要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应该找一个象样的女人才对,怎么会找了那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哩。 “方,你有没有想过。李守一出事之后,男同学不肯站出来话,可以理解为妒忌,眼红,解恨。为什么那么多爱慕他的女同学,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他讲话?”言国华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听到言国华的疑问,方圆圆一时不出话来。是啊,为什么没有一个女同学帮助话呢? “方,我来帮你回答吧。”刘长风打破了沉默。 他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道:“你们这些女孩子的想法,就是爱之深,责之切。总认为李守一辜负了自己的一片情,打破了自己对偶像的期盼。” 停了一下,刘长风又补充:“由于这样的先入为主,也就没有人想到过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当然,面临高考的现实,也让大家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事。再加上李家中又出了事,这事情也就被大家忘记。即使偶然有人提起,也只是当作笑话来。” 听了这么长的时间,冯不同也算是听出了刘长风的意图。 他插嘴:“刘局长,你是想帮李来调查当年这宗旧案?” “是的。李为我们警方立下大功,为了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只能是让他当一个无名英雄。如果能帮他查清这么一件旧案,也算是有个交待吧。”刘长风毫不犹豫地出自己的态度。 “刘局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想要伸张正义。可是——”冯不同有些迟疑。 “老冯,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是怕时间太长,很可能查不清楚。二是担心查到最后,反而证实了李的丑恶,让李无法面对现实。”刘长风笑道。 冯不同点头,“对,刘局长,我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刘长风吸了一口烟,微微笑道:“老冯,是不是查得清楚,谁也不敢打包票。关键的问题,是态度,是不是有一种想要面对事实的态度。至于李的想法嘛,我觉得倒不需要想得太多。” “为什么这样?”在冯不同的想法中,如果真的再次认定李守一当年所为是事实的话,反而不如采取忘却的态度为好。 “如果李是一个不能面对事实的人,还值得我们这样关注吗?”刘长风淡淡了这么一句。 “这倒也是。”冯不同点头:“行,刘局长,需要我和方做些什么,你尽管吩咐。” 听到冯不同如此一,刘长风与言国华相视而笑。有了这么一个表态,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上,又增加了新的同盟军。 李守一的家中。 鲁亦海走后时间不长,孙大宝和卢雨也告辞离去。孙芳没有走,她要等着李守一给自己熬制的中药。 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孙大宝除了吹胡子瞪眼,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在卢雨的劝下,恨恨的先回了家。 孙大宝夫妇的告辞,正好遂了李守一不想走漏风声的心意。 至于孙芳留在这儿,是因为她不仅已经知道李守一的秘密,而且还能帮着李守一当上一会下手。 正当李守一准备为母亲进行针灸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取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手机刚一接通,对方就了起来:“李,我是公安局刘长风。” 刘长风?李守一楞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个熟悉的人。 就在他想问对方是不是打错号码的时候,突然想起对方的是公安局的刘长风。 自己所能认识公安局的人,也就是这么几个。顺着这种思维去推测,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请问,你是公安局刘局长吗?”李守一试探地问了一下。 “哈哈,不错,不错,还记得我老头子。”手机中传来爽朗的笑声。 笑声之响,就连正在为针灸做准备工作的李成铁夫妇,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一直在关注通话内容的孙芳,更是瞪大了眼睛。 对方是公安局的局长,对自己儿子(恋人)话是如此的热情,让他们感觉到特别的兴奋。 也许,真的是李家的春来了吧。 “刘局长,你回来啦。”李守一兴奋的。 想到上午被人抢房子的事,想到刘局长答应自己的事,他可不是一般的开心。 电话对面的刘长风,会心一笑:“回来啦,回来啦。听你家出了事,我老头子连会餐都没有参加,就和言队长一起急着赶了回来。” “真好,真好。”李守一想到言队长回来之后,自己那件事就能正式提上议事日程。心中一开心,连连了两个‘真好’。 “李,是想到能拿到奖金,才会好吧。”刘长风调侃了一句。 李守一迟疑了一下,这才回答:“刘局长,我是奖金想要,更想着言队长帮我查那件事。” 听到李守一如此回答,手机中出现了一会沉默。 “刘局长,我错话了吗?”李守一惴惴不安的问道。 “李,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行,我保证是有一一,绝无隐瞒。” 这话的时候,李守一脸上是一片坚毅之色。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辞。 “李,如果因为间隔时间太长,无法查得清楚,你会怎么想?”刘长风的第一个问题,就有点让人不好回答。 听是这么一个问题,李守一张口就答:“刘局长,如果真是这样,只能是怨我命苦。” “明知查不清楚,你还想查吗?”刘长风又问道。 “努力一下,让我心中再无遗憾。至于其他的结果,我也不去想得太多。”李守一坚定的。 这个时候,不管是李家夫妇,还是孙芳,都已经听明白了通话的内容。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在半年后的今,启动了对去年那事的求证程序。 第143章 刘局长请客 “李,我再问你一句。假如事实真的存在,你又会怎么想?”刘长风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听到这话,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去年那件事,他是当事之人,也没能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因为华明之的提醒和刘长风的感觉,才会动了复查的念头。出现肯定去年那事情的结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 想了一下,他表态,“刘局长,我向你保证。如果事实证明我当初真的犯了罪,那是咎由自取,我毫无怨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很好反思自己,用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嗯,不错,李的态度不错。”刘长风点了一下头,表扬了一句。 接着,李守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认为这样的事实不应该会存在。” 他这样的依据,是因为自己对那个差点被*的女人,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即使是真的荷尔蒙猛涨,也应该是象方圆圆想的那样,找一个顺眼的女人才对。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相信华明之的眼光与判断。 “噢,李的信心很强嘛。看,你的信心来源于哪里?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认识了我刘长风,就能帮你颠倒黑白哦。”刘长风心情大好,也就在电话中调侃起来。 “刘局长,你不会这么做,我也不会这么想。”李守一听了以后,也乐了起来。 “那你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信心?”刘长风好奇的问道。 “刘局长,我的师父已经对我作过调查,并且已经得出了结论。我对师父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李守一把华明之给抬了出来。 听到这话,刘长风点头,“呃,到你师父的事,倒也有点道理。你对自己的信心是什么,让我听听有没有道理。” “刘局长,那个女人曾经追求过我,我都没有理睬她。只是因为同情她,才答应帮助她补习功课。”李守一解释。 这一点,刘长风已经从方圆圆口中得到了介绍,也就点头认可,“额,这倒也是有点道理。” “刘局长,你看,我会在已经有了恋人的情况下,而且是在教室之中,突然变得急不可耐,要对她下手吗?再,她又是那么一种名声的女人。”李守一托出了自己的底牌。 “额,这中间是有一些矛盾之处。”刘长风认可了李守一的观念。 …… 李守一和刘长风通话的时候,李成铁夫妇笑得眯细了眼睛。自始至终,他们都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从去年那事发生之后,很少愿意与外人打交道的儿子,竟然会有了这么大的交际。 公安局长是什么人?在平民百姓眼中,绝对是一种需要仰视的存在。而且,人家是在主动关心去年那件旧案。 想到此事,他们都在心中自责。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要是当时就进行追查的话,儿子怎么可能会上不了大学。 站在一旁的孙芳,一直没有话。只是咬着个嘴唇,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李守一没有去考虑屋中三人的想法,而是全神贯注的在等待刘长风的回答。 过了一会,刘长风是下定决心一般:“李的态度不错,不过嘛……” 到这儿,刘长风又吊起了李守一的胃口。拉长了声音,就是不下文。 “刘局长,你快,快呀。”李守一到底是嫩了一些,立即着急起来。 “听你喊我们方警察阿姨,警察奶奶,告诉我老实话,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刘长风很严肃的提出了问题。 办公室里的刘长风完话后,朝着方圆圆挤了一下眼睛,把个方圆圆臊得满脸通红。 李守一想不到方圆圆也在刘长风旁边听电话,只是讪讪解释道:“刘局长,我当时也是心中着急,才会口不择言,了这样的话。” “嗯,这也差不多。我也嘛,方哪会有这么老!正是一朵鲜花嘛,怎么能这样哩。”刘长风满意地点头。 “是的,是的。”李守一只好认错。 “你要好好反思,好好检讨。有机会的时候,要向方当面赔礼道歉。”刘长风打着官腔在开玩笑。 “行,照局长的吩咐做。”李守一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在他认为,过了今这件事以后,也不知是猴年马月才会碰上方圆圆。到了那时,谁还会再提这么一件破事。 他没有好好的想上一想,刘长风是什么样的人?更何况,还多了一个冯不同在旁边出谋划策。 “李,我们一言为定。现在开始言归正传,你给我打两张收条,一张是收到公安部奖金五万元,一张是收到县公安局奖金两万元。今晚上送给我,明就能把奖金打到你的银行卡上。”刘长风亮出了底牌。 “哇,这么快!”李守一心中一喜,当场叫了起来。然后,他又问道:“刘局长,我晚上什么时间,又到哪儿去找你?” “不错,还没有得意忘形,还能想得到时间、地点的事。”刘长风表扬了一句,答复:“晚上七点,江水国际大酒店宝岛厅,我在那儿等你。” 李守一迟疑了一下,那种高档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去过。如果要去,这笔开支肯定不会。 “怎么啦,是不是有点肉疼这笔钱?”一听李守一不话,刘长风在电话中嘿嘿直乐。 听到笑声,李守一眼中一亮。刘局长是什么样的人?想要请他吃饭,人家还不一定有时间哩。 别是有了七万元钱的奖金,就是不谈钱的事,凭着人家帮自己追查去年那件旧案,也值得花上这笔钱。 “心不疼,肉更不会疼。刘局长,守一肯定会准时到达。” “嗯,这还不错。告诉你吧,我把冯大也请了过来。你子,是不是应该给冯大敬上一杯酒?” “应该,太应该啦。” “言队长也到场。他问你是不是欢迎他参加?” 一听这话,李守一眼中的泪水都流了下来。有了言队长到场,也就意味着复查旧案的事情,正式拉开了序幕。 “欢迎,欢迎,守一哪会不欢迎哩。” “好,我们这就定好啦。” 第144章 为父母治病(一) 手机传出忙音之后好大一会,李守一还在怔怔地抓着手机。 刚才这个电话,传来了好多让他一时难以以消化的信息。 奖金,一下子得了七万元奖金。 从医院退回的六万元押金,还掉了三万五千元,还剩下一万五千元。 鲁亦海刚才强行丢下了两万元,加上这笔奖金之后,家中一下子有了十万五千元钱。 这么一笔现金,对于有钱的人家,也许算不上什么。对于李家来,绝对是一笔不的财富。 最大的事情,是当年那件旧案的调查也将开始启动。 这是梦吗?李守一用力掐了手腕一把。 “哇,好痛!”他失声叫了起来。疼过之后,这才四顾寻找道:“是谁?是谁掐了我?” 看到李守一这么一副傻样,李成铁夫妇和孙芳笑出声来。到了后来,李守一也流下了眼泪。 他们的笑,是带着泪水在笑。他们在笑,他们也在流泪。 “守一,别伤心,别难受。能有今,我们都应该笑。”李成铁一边用手抹着泪水,一边在劝着自己的儿子。 歪靠在被子上的陈凤琴,早就在用拳头捶打着床铺,哭喊道:“青,总算是看到了青啦。” 此时最为忙碌的人,要算是孙芳。 她在客厅、房间和卫生间来回游走。忙着给这一家三口人,送上热毛巾擦眼泪。 到了最后,她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着:“守一哥,别哭,别哭。有了刘局长帮忙,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刘局长办公室。 搁下电话的刘长风,想了一想,重新抓起电话,通知胡军带着吕二蛋,一起参加晚上的酒席。 听到通知的胡军,迟疑了一下:“老首长,二蛋参加这样的活动,你觉得适宜吗?” “有什么不适宜的事情?我就是想看一看,能在那种情况下,把李情绪给拉回来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人。”刘长风不以为意的了一句。 他是一个军人出身的警察,双重身份让他有着不同一般的豪爽绕圈儿。 这么一,倒是很简单。刘长风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想得太多。 胡军一听,可就有点急了眼,连忙道:“老首长,二蛋的大脑有点毛病。如果扫了你和其他领导的兴,那可就不太好啦。” “没事。只要他不会把我刘长风给吃掉,一切就都没有问题。记住,这是命令。”话一完,刘长风就搁下了电话。 看着已经响起忙音的手机,胡军有点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嘴中咕噜道:“这个不讲理的老头子!” 刘长风不会知道胡军的咕噜,搁下电话后,直接吩咐道:“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言队长为主,方协助,争取在最短时间里查出一个结果来。我就不信,刑警和治安警联手作战,还能比不过李师门。” 冯不同提出异议:“刘局,圆圆到我这儿来实习,只是走个形式。明一早,她就得回校去啦。” “没事,没事。我让方要做的事情,只是帮助居间联络,并不一定要到场。方,你有困难吗?”刘长风不以为然的。 “刘局长,只是打打电话的事,倒也算不上麻烦。不过……”方圆圆脸露畏难情绪。 刘长风眼睛一瞪,吼道:“想什么,就直呗。” “今晚上的酒席,我就不参加了吧。”方圆圆被这么一吼,也就鼓起勇气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是怕李给你甩脸色?别怕,真要是这样,不管他练了什么样的功夫,我拿老头功来抽他。”话一完,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刘长风抢着大笑起来。 收起手机的李守一,过了好大一会,才算是完全平静下来。 他看了一眼还处于情绪激动之中的父母亲和孙芳,有意搞笑道:“哈哈,我们家都能开音乐会啦。” 听他这么一,李成铁笑骂了一句:“你这个臭子,还在怪话哩!” 话的同时,他已经借着挥舞的手势,乘机抹去了眼泪。 孙芳嗔怪道:“都是你,硬惹人家流眼泪。” 倒是陈凤琴开心笑道:“好啊,今这泪水流得开心。有了这一个电话,你老妈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听到母亲提起病,李守一连忙张罗:“爸爸,妹,我们现在就来开始治疗吧。” 李成铁夫妇和孙芳‘啊’了一声,立即从刚才的情绪激荡之中惊醒过来。 为陈凤琴治病,这才是今的头等大事。 “爸爸,你把妈妈扶着坐起身来。芳,你也来搭一把手,帮我妈妈把衣服给脱掉。”李守一指挥道。 话的同时,他已经打开了空调。 按照李守一的吩咐,陈凤琴被扶着坐了起来。孙芳又将陈凤琴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裤和文胸。 幸好鲁家刚赔了一个新空调,正好赶上了用场。温度调得高,在场的几个人,也都脱得只剩下羊毛衫。 孙芳和李成铁一起,站在床的两边扶着陈凤琴。 看到母亲瘦骨嶙峋的样子,李守一哽咽一声道:“妈妈,都是守一不好,才会让你病得这么一个样子。” “傻孩子,你现在能帮妈妈治病,妈妈笑都来不及哩。快吧,让妈妈看看我家守一的本领。”陈凤琴用能动的右手摩了一下儿子的脑袋。 听到母亲的安慰,李守一心中也是一动。是啊,我这是犯的什么傻呢?最为要紧的事,就是把妈妈的病给治好才对。 想到这儿,他立即取出华明之所赠的那只玉盒,从中取出十几支银针,分别夹在手指之间。 他是走的手足十二针的路数,先取曲池,再取内关、合谷等穴。这些穴位均为双侧穴位。 李守一将针都插到位之后,再依次进行捻动。这些活计看起来轻松,李守一却是累得满头大汗。 看到这一情形,孙芳和李成铁打了一声招呼:“伯父,你扶好。” 她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拧了一个热毛巾出来,轻轻地帮着李守一擦了起来。 “芳,谢谢你。”正好捻完一遍的李守一,接过毛巾来自己擦了起来。 “稀罕你的谢!”孙芳一皱鼻子,重又扶好了陈凤琴。 看到他们俩这么一副模样,李成铁和陈凤琴相视一笑。 第145章 为父母治病(二) 时间不长,李守一就完成了五遍捻动的安排。拔下针后,就要开始进行按摩。 李守一知道,这是大费力气的活计。 干脆就将外衣脱得只剩下汗衫背心。光着膀子,露出结实而匀称的肌肉,让人有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孙芳看在眼中,眼睛亮成了一对月牙,眼睫毛也跟着‘扑闪扑闪’的连连眨动了几下。 “妈,我现在要为你按压百会穴、肩井穴、厥阴俞、宗穴,应该会有一点酸痛感,你要忍住一点。” “守一,你放心吧,妈忍得住。” 经过刚才的针灸,陈凤琴信心大增。 李守一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转。慢慢伸出双手,先按到了陈凤琴的百会穴上。 刚开始倒也没有什么,过了一会,陈凤琴便觉得有了酸痛感,而且在渐渐增加。 还好,当她有些忍耐不住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停了下来。 接着,就是肩井穴、厥阴穴……一路下来,李守一也是汗流满面。 他刚歇息下来,李芳就将热毛巾送到了他的手中。 “芳,我就不谢谢喽。” “嗯,这还差不多。” 接下来的事情,三人又将陈凤琴送入卫生间的浴缸,泡进早就准备好的药液之中。 父子二人退了出来,交给孙芳帮着料理。 乘着这个空隙,李成铁也躺到了床上,先进行针灸,再进行腿部按摩。 这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做起来轻松了不少。 没用多长时间,就算是大功告成。满头大汗的李守一打过一盆热水,自己擦起了身子。 陈凤琴被送上床的时候,李守一也已经擦拭完毕。他坐在那儿调息了一会,算是补上了刚才消耗的真气。 “守一哥,喝口茶。”刚一睁开眼睛,孙芳就送来了一杯茶。 “芳,你可真是及时雨。”李守一改变了夸奖的方法,得孙芳直乐。 喝茶的同时,李守一也在盘算着晚上吃饭的事情。 已经起床的李成铁,正在照料妻子喝药。 看到儿子已经调息完毕,关切地问道:“守一,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查去年那件事的?” 听到父亲的问话,李守一沉默了一会。 过了片刻,才在孙芳的催促下,回答:“父亲,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回想当初的那件事。” 李成铁点了一下头。 接着,李守一就把抓获‘青狼’以后的一些事,给父亲介绍了一遍。 “守一哥,如果真能象刘局长的那样,让你当上警察,那可就太好啦。”孙芳兴奋得跑来跑去,停不下来。 李成铁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想打击儿子的信心,转口道:“守一,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把你和妈妈的病给治好。后面的事,我还没有打算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守一淡淡地了一句。 听到儿子的回答,李成铁想想也对。 好在家中有了这么一笔钱,夫妻的身体恢复也有了希望,确实是不用急着确定什么。 “守一,你去吃饭,要多带一点钱,再换一身衣服,不要让人家笑话。”躺在床上听着这对父子话的陈凤琴,特意提醒了一句。 孙芳一听,连忙跑进李守一的房间,帮着挑选起了衣服。鲁亦海的人不好,送来的衣服,倒还是品种俱全。 春夏秋冬四季衣服,都各有三套可以挑选。孙芳帮着从里到外,都给选了一套出来。 看到孙芳手中一大堆新衣服,李守一有些别扭的:“又不是娶媳妇,用得着穿得里外一身新吗?” “傻孩子,你以后要与这些当官的打交道,哪能象以往那样寒酸哩。”陈凤琴嗔怪了一句。 李成铁也把脸往下一扳道:“让你穿,你就穿,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可。” 看到父母亲都在生气,李守一只好乖乖点头:“好,好。我穿,我穿。我可告诉你们,师父也曾过,让我少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少打交道!那你这事就别去求人家哟。”李成铁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楞了一下,觉得这也是个道理。 一边换衣服,一边朝着旁边偷笑的孙芳瞪了一眼。换来的结果,是让孙芳‘格格’的大笑起来。 “守一哥,你去赴宴,也得好好装扮一下,免得丢了自己的面子。”孙芳提醒。 李守一用手指把头发往后梳了一下,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自恋地:“怎么啦?怎么看都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嘛。” 孙芳‘格格’笑道:”少点臭美啦。你看看这头发,象一堆乱草。还有这脸上,胡子拉茬的都象个老头子啦。” 她用手拉了李守一身上的夹袄:“再看看这身衣服,穿了多少年啦。连颜色都已经看不清,怎么能穿到那种高档餐厅去?” 听到这么一,再照了一下镜子,李守一也觉得有些不好。他按照孙芳的指点,从刮胡子开始做起,好好的打扮了一回。 “帅,真帅。”换上新夹克衫的李守一,赢得了孙芳连连夸奖。 这套衣服是真的不错。 虽不是什么大的名牌,由于是鲁亦海这个税务局办公室主任出面,商家送来的货也是好货,也是最为时新的服装。 李守一的身材,本来就不错。只是总披着一件旧黄大衣,才让人有着一种窝囊、颓废的感觉。 这一换装以后,顿时就让人有着刮目相看的感觉。无论是相貌,还是精气神,都比刚才有了焕然一新的变化。 孙芳取来一面镜子,让李守一照了一下,骄傲地:“守一哥,我没有错吧。” 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李守一有些自恋地:“嗯,是真的不错。比起电视上那些白脸,还多了一些阳刚之气嘛。” 听到李守一如此自夸,孙芳瘪瘪嘴巴:“守一哥,你胖,你还就真的喘了起来。” “芳,你这可就不对了吧。我李守一话,从来都是实事求是。” “好啦,好啦。我的李大帅哥,可以赴宴去啦。” “遵命。” “讨厌!” 话一完,两人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对口词一般,同时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李守一开始伸手脱衣。眨眼功夫,就将刚刚穿上身的夹克衫给脱了下来。 第146章 方警官的眯眯 “守一哥,你这是在干什么?”看到李守一在脱衣服,孙芳歪着个脑袋,不能理解这种做法的意思。 李守一将刚父亲的一件保安服穿到自己身上,解释:“芳,不瞒你。这衣服虽好,就是穿在身上不自在。我还是穿自己的保安服吧。” “守一,你这是什么意思?去陪人家刘局长吃饭,你穿这么一件保安服去,人家会怎么想?”李成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爸,人家请的是我李守一,又不是请的这件新衣服。”李守一反驳了一句。 停了一下,李守一又道:“再,这衣服是我买的吗?我们李家的情况,冯大是一清二楚。我如果穿这件衣服去吃饭,人家冯大还会觉得我是爱慕虚荣的暴发户哩。” 听到儿子的回答,李成铁沉默不语。 他知道儿子得是有道理,可穿这衣服去大酒店吃饭,确实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哩。 看到丈夫这副郁闷的样子,陈凤琴用手拧了李成铁一把。 她出面解围:“老李,你就由着守一去吧。等到守一娶媳妇的时候,我们再多买几件好衣裳,让儿子好好风光风光。” 李守一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犯冲,朝着父亲笑了笑,解释道:“爸,也许你儿子就是这么一个穷命吧。” 有了妻子这么一拧,李成铁也算是想了开来。 不就是穿了一件保安服嘛。穿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事,为什么今就觉得就穿不得呢? 看来啊,这人真的是容易变化。手中一有了几个钱,就觉得烧得很。难怪那些大官、大款会变坏。 “好啦,好啦。你子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啦。给我把刘局长给陪好,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成铁故作凶恶的瞪了一下眼睛。 “得令!”李守一举起右手手臂,朝外一甩,来了个希特勒式的军礼后,转身就往外走。 “阿姨,大伯,我也走啦。”看到李守一赴宴,孙芳也就同时告辞出来。 出了门之后,她急走几步,与李守一走了一个肩并肩。李守一用手揉捻着下巴,也不作声。 “守一哥,那个方警官也会去吃晚饭吧。”下楼梯的时候,孙芳关切地问了一句。 刚才李守一与刘长风通电话的时候,听到刘长风专门把方圆圆给提了出来,她就担上了心思。 李守一翻了一下眼睛,断然回答:“不可能。上午把我气得那个样,我也吼了她一顿。刘局长又不是不知道,哪会把这个白眼狼给带过去哩。” 想到方圆圆翻脸比翻书快的做法,他就恨得直咬牙。 听到这样果断的回答,再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孙芳算是稍许松了一口气。 方圆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女警察。 别看他们二人吵得慌,有人过,不是冤家不聚头。加上又有刘局长掺杂在中间,这让孙芳自加了不少压力。 “守一哥,你以前就认识方警官吧。”孙芳还是有些不放心。旁敲侧击的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问话的同时,孙芳的心中在挣扎。俏丽的面孔上,也浮现出哀怨的神采。 陶醉在喜悦之中的李守一,没有在意孙芳的问话,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嗯,圆圆是我的高中同学。” 听到这话,孙芳心中更是一紧。如果真的是同学,那就很有可能也有恋情。 那样的话,岂不是前门去了一个田芷若,后门又来了一个方圆圆,自己还会有希望吗? 从孙芳的判断中看,田芷若主动切断与李守一的联系,也就意味着这种威胁很可能已经不再存在。 反而是这个新冒出来的方圆圆,让人不可不防呐。 “现在当警察,听都要有文凭噢。”孙芳又发现了新问题。 “是呵,她是省城警察学院的学生,还没有正式参加工作。芳,这有神马问题吗?”李守一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听到这样的回答,孙芳心中的压力,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 既然是科班出身的警察,也就不会与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的守一哥走到一处了。 李守一没有想得到,孙芳会将自己与方园园想到了一处。 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呼冤枉。即使找不到老婆,也不会与那个凶巴巴的‘辣椒’走到一起。 “方警官的眯眯比我大吧。”孙芳又来了一句。 这话的时候,她忘记了羞涩,脸上全是紧张的神情。 听到这样雷人的问题,李守一不觉有些一楞。仔细回忆了一下,是大了一些,而且好象差了不止一个尺码。 微一侧脸,发现孙芳的脸上出现淡淡的忧伤。 不好,这话可不能照实。真要那样的话,自己的头脑就是进了水。 “傻丫头,我不知道你都想的是神马。”李守一用手去摸孙芳的脑袋,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哥——”孙芳没有避开,而是主动上前一步,双手抱着李守一的胳膊晃悠了起来。 这一晃,倒是真让李守一体会到了眯眯的柔软。 “别别别,芳,你别这样,听我好好话。”李守一大急。 在这楼道里,万一被邻居看到,再传到孙大宝的耳中,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麻烦事。 “你就这么一点胆子吗?”孙芳嘴上鄙夷了一句,手上还是赶忙松了下来。 “快,你不清楚,我就不让你走。”刚一放下,她就凶巴巴地来了这么一句。双臂张开,拦在了楼梯口。 “傻丫头,我给你配的药方里,就有这样的用途。是不是有用?过上十半月,你就会知道。”李守一笑道。 “真的吗?”孙芳发出一声尖叫。叫声刚一出口,她也发觉不对,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守一没有答话,而是掩耳就逃。在他的身后,留下了孙芳在傻笑个不停。 第147章 没良心的丫头 听到房门‘哐铛’一声响,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陈凤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着客厅方向喊了一声:“老李。” 正在卫生间收拾刚才洗浴场地的李成铁,听到喊声连忙跑了过来:“凤琴,想要什么吗?” “老李,你守一真的是去赴宴,真的是和刘局长一起共进晚餐了吗?”陈凤琴还是有些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凤琴,这都是真的。”李成铁回答的时候,眼中有些迷茫。 从早晨开始,他就一直都象是生活在梦中一般。 无论是治好自己的腿,还是与周主任的争执,都让人如在梦中一般。 至于争回自己的房子,还有治疗老婆的病,更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儿子所的那位老神医有关。不仅治好了自己夫妇的病,还让儿子也恢复了活力。 什么样的医生,能在几之中让儿子有这么大的长进?李成铁摇了一下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除非是神仙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哩。对,应该就是神仙。 从来不信仙佛之的李成铁,眼中顿时大放异彩。 也许真的是有上神仙看中了我家儿子,才会伸手点化,让自己的儿子数日之间有了这么大的长进。 “老李哎,芳这丫头真不错。又漂亮,又贤惠,娶回家当媳妇,也是守一的福分呐。”陈凤琴的思路十分的跳跃。 李成铁摇头,“得了吧,凤琴。你没看到老孙那眼色,恨不得吃了我家守一。你,他会将女儿嫁给守一吗?” 听到这话,陈凤琴想到孙大宝对儿子的态度,也觉得有些无语。 过了一会,她有些不服气的:“老李,那也不一定。你看芳瞄着守一的眼神,到了时候,老孙就是想要反对也是没有用。” “嗯,这倒也是。就象今守一帮你扎针的事,芳就没有告诉老孙。要不是这样,孙大宝怎么会笑话守一在扎针的事情呐。”李成铁笑道。 听到这么一,陈凤琴也得意地:“嘿嘿,还是我家儿子有魅力。再,守一真的学成了老神医的本领,还能配不上芳嘛。” “这倒也是。只要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老孙再是如何反对,也是没有用的事情。”李成铁赞成道。 突然,陈凤琴又想到一事。用手拍着床沿:“老李哎,守一原来那个女朋友,又怎么办呢?” “你得了吧。自从守一出事之后,可曾听到守一提到过那个女同学。我好象听过,那孩子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守一倒是给那孩子打过电话,人家根本没有接。”李成铁恼火的。 陈凤琴叹息一声:“这也是一个没良心的丫头。也罢,断了这个姻缘也好。等到我家守一发达以后,让她去后悔吧。” 两口子谈起媳妇的事,倒也得开心。这几年的压抑,好似一扫而光。 “老李诶,守一刚才到去年那件事。不定呀,还真的是另有内情呐。”着,着,陈凤琴又改变了话题。 李成铁在思索,嘴上‘嗯’了一声。 看到丈夫不话的样子,陈凤琴又:“这大半年来都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在想,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你,守一怎么会是对女孩子下手的流氓哩?” 听到这话,李成铁右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左手的皮肤之中。去年的事,他何尝没有疑问呢? 只是因为出了车祸,一家人都被‘贫困’二字给捆绑得喘不过气来,哪儿会有精力再去过问已经成了定案的事情。 没有想得到,会在今这么一个好事连连的傍晚,儿子自己把这事给提了出来。 想到这儿,李成铁感觉到了自己一个父亲的失职。 …… 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办公室。 从李家出来之后,鲁亦海就到了这儿。本来以为会能很顺利的将儿子给领回家。 没有想得到,那个叫王成的警察又在耍刁。什么冯大去了刘局长办公室。要等冯大回来之后,才能正式放人。 “王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主任,我也只是跑腿的警察。我现在放人,倒是不算什么。如果冯大回来之后,要对你家公子训话,我拿什么来回话?” 面对王成这么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鲁亦海只好坐在走廊上抽闷烟。 好不容易等到冯不同回来,鲁亦海立即象跟屁虫一般,连忙跟着进了大队长办公室。 “鲁主任,我现在就可以放人。”在椅子上坐下的冯不同,倒也没有继续刁难。 一听这话,鲁亦海连连了几声‘谢谢’。 “你别忙着谢我。有句话,我要和你个清楚。”冯不同刹住了鲁亦海的话。 鲁亦海一怔,不知道冯不同还想再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软语:“冯大,请你吩咐。” “一是以后不得再找李家的麻烦。”冯不同沉声道。 鲁亦海连忙答应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至于他心中作何想法,谁也不清。这个‘以后’,弹性大着哩。 “二是明早晨,你要带着他们母子到我们这儿来报到。由警察陪同前往李家,当面陪礼道歉。”冯不同又了一句。 一丝怒气,掠过鲁亦海的面庞。他在心中恨道:“这个姓冯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有困难吗?鲁主任。”冯不同注意到鲁亦海的表情,有意问了一句。 心中有气的鲁亦海,立即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没困难,一点困难也没有。” 到这儿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冯不同拿起话筒:“刘局,我知道是宝岛厅。行,现在就出发。” 搁下电话之后,冯不同看到鲁亦海依然站在桌子旁边,有些奇怪的问道:“鲁主任,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话,一口鲜血差点冲出鲁亦海的喉咙。他在心中哀鸣一声:姓冯的,不带这么玩人吧。 还好,冯不同立即喊来王成,将鲁成悦给放了出来。 “爸爸,呜……”刚一看到父亲的面,鲁成悦顿时大哭起来。 从到大,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他这一哭,立即吸引了周围路过的警察和前来办事的人。 “别哭,别哭啦。不管是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也是一肚子郁闷的鲁亦海,连忙劝阻了自己的儿子。 鲁成悦收住哭声,跟着父亲走出公安局。 刚一看到母亲,还没来得及话,就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在路对面朝自己招手。 第1章 酒店门前 由于还没有过正月,金碧辉煌的江水国际大酒店,还处于过年的气息之中,五光十色,富丽堂皇。 不时会有衣衫鲜亮的客人,三三两两地走进大堂。 停好自行车的李守一,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幢高大的楼房,不觉感到有些挠头。 在电话中,刘局长光是了在‘宝岛厅’吃饭。可这‘宝岛厅’,到底是在哪一层楼,却没有起。 看到这十几层楼高的大酒店,想要找到‘宝岛厅’,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放在常人来,这样的事情,只要问一下门前的保安,或者是走廊上的服务员,就可以得到解决。 这么一种学生都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却把没有见过世面的李守一,给难得额头上直是冒汗。 从来没有到过这种高档场所的他,就和初进荣国府的刘姥姥一个样,东张西望,不知道如何解决眼前的困难。 再看看那些走进酒店的客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个都穿得象模象样,衣衫光鲜。 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一个象他这样穿保安服的客人。 “守一,你怎么才来哟,我们都等了你好大一会啦。”正当李守一为难的时候,有人喊了起来。 随着喊声,胡军出现在他的眼前。 “守一,宝宝今有好东西吃啦。”胡军的身后,还跟着那条甩不掉的尾巴——吕二蛋。 看到二人,李守一微微一怔,转过念头便明白了过来。 既然是刘局长出面请客,把胡军喊了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朝着胡、吕二人身上一打量,发现他们也都是穿的保安服。这样的发现,顿时就让李守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胡军从部队回来以后,不是军装,就是保安服,没有其他的衣服。 至于吕二蛋,也和李守一差不多。本来就没有什么衣服可换,身上一到晚都不会离开保安服。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一个人太寒碜,太特出。 三人会合到一处之后,一起朝着大厅跑去。 胡军也不知道‘宝岛厅’在哪儿,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人。 听到李守一起这个问题,他不以为意的一甩手:“没事,到了里面再问路。咱们三个大活人,还能给尿逼死嘛!” “三位客人,请问你们是要到哪个大厅?”三人刚走了没有几步,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一个身材苗条,穿着红色旗袍,脸上打着淡装的礼仪姐,主动迎上来进行询问。 在她的想象之中,这三个穿保安服的年轻人,应该是到摆放几十、甚至上百桌酒席的大厅,参加那种庆生、贺寿和结婚的酒席。 那种大规模的酒席中,什么层次的客人都可能出现。穷人和富人出现在同一场合,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毕竟每个人的亲戚朋友,都不可能会是同一层次的人。 “我们是到宝岛厅吃饭,请问应该怎么走?”胡军朝着礼仪姐打量了一下。 他能听得出对方话中的意思,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礼仪姐微微一怔,感觉到有些出乎意料。 能到那个厅中做客的人,往往是非富即贵。没有想得到三个穿着如此简陋的年轻人,会是‘宝岛厅’的客人! 还好,礼仪姐到底是训练有素。脸上虽然掠过一缕惊讶,却没有叫出声来。 “请跟我过来。”礼仪姐微一躬身,走在前面带路。 她将三人带到电梯门口,为他们打开电梯门,脆声道:“三位先生,你们到九楼后,会有服务员将你们送到餐厅。” “军哥,这儿的妞长得漂亮,话声音也好听。”没等电梯门关好,吕二蛋口无遮拦的评价起来。 “二蛋,别乱话。”胡军立即发出警告。 “宝宝的是真话。再,宝宝也没有人家的不好嘛。”吕二蛋不满地咕噜了一句。 胡军抓了一下头,有些无可奈何。 礼仪姐得不错,三人刚出电梯,就有一个短装打扮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 得知他们是去‘宝岛厅’,虽然也有些惊讶,还是立即表现出恭敬的脸色。 服务员刚一推开包厢的门,李守一只觉得房间里的装修,显得十分的耀眼。 他把学校里学到的词语,什么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灯火通明……统统都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 “胡军来啦,先坐一会,让我们把手上这把牌给打完。”手中抓着扑克牌的刘长风,看到几人进门招呼了一句。 话一完,他的目光依然盯在了手中的扑克牌上。 胡军连忙:“没事,没事,你们玩。” 借着这个机会,李守一朝着包厢里的人好好打量了一番。 打牌的人有刘局长,冯大,还有言队长。糟糕!怎么还会有辣椒哩。 刹那间,他的脑壳一下子变得有几个大。 “老首长,你这是打的什么牌?”胡军已经凑到了刘长风的身边。一边看,一边着闲话。 刘长风也不分神,一边出牌,一边回答道:“掼蛋。吃饭不掼蛋,等于不吃饭。呵呵,转业到地方上,就学上了这么一个玩艺儿。” 李守一也会打掼蛋,就和打上游差不多。只是因为家中生活的原因,很少有时间参加玩。 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牌上,而是放到了‘辣椒’的身上。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应该怎么面对‘辣椒’呢? 想到自己发狂的时候,骂人家‘警察奶奶’的事情,他的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当时的情景,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听了孙芳的描绘,应该是差不了太多。 骂的时候,倒是挺痛快。现在闹得倒好,报应到了眼前。 “方,你这牌是怎么出的?怎么当起内奸,压起我的牌啦。”时间不长,和方圆圆打对家的言国华叫了起来。 看到李守一进了包厢,方圆圆打牌的时候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与李守一的冲突,还有刘局长和言队长的话,她的注意力就无法集中到手中的扑克牌上。 看到有人出牌,也就随意的压了上去。听到言国华一叫,这才知道是压了自家人的牌。 “对不起,对不起。”方圆圆困窘得满脸通红,连连招呼道。 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还是接二连三的出错。 到了最后,言国华把牌往桌子上一丢道:“不来啦,不来啦。三打一的事情,我不干。” 一直偷眼看着方圆圆表情的刘长风,朝着冯不同眨了一下眼睛,邀请:“胡军,你和守一也来一把。” “不啦,我和守一在旁边学习就好。”胡军连忙谢绝。 第2章 小两口吵架 一听刘长风发话,早就不想再打牌的言国华,立即已经站起身来,把牌强行塞到胡军手中。 与此同时,方圆圆也已经站起身来。站起来的时候,手中的牌直接丢到了桌子上。 眼见方圆圆已经让开位置,李守一只好坐了上去。 想到方圆圆的事,他的心中也是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辣椒。 这一分神,他手中的牌也是连连出错。还好,胡军的脾气不错,只是在翻白眼,却没有出场斥责。 没打多长时间,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就已经赢了两局。 “哈哈,老冯,我们今是胜之不武哦。”刘长风大笑。 冯不同一边发香烟,一边附和道:“对呦,两个朋友换着给我们两个老家伙放水,不赢才怪哩。” 听到这话,李守一和方圆圆对视一眼。看到对方也在瞟自己,就把眼睛飞速地移了开去。 “既然打过了牌,那我们就开席吧。”过足了牌瘾的刘长风,立即宣布。 话的功夫,他坐到了主位上。其他的人,也都往着已经摆好冷盘的餐桌走去。 到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吕二蛋端着餐桌上的一盘开心果,正独自吃得开心。 胡军气极,上前轻叱一声:“二蛋!” “好吃,这玩艺儿比花生好吃。军哥,你也来尝尝。”吕二蛋捻了一粒开心果,送到胡军口边。 “唉……你这子!”对于吕二蛋这种不着调的行为,胡军也是无能为力。 他朝着刘长风摊开双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这就是吕吧。”刘长风好奇的打量着吕二蛋。 从眼前这个样子来看,此人确实是一个脑筋迟钝的人。 只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愚钝之人,怎么可能看破并且破解李守一的危机? “宝宝认识你,你是好人。”吕二蛋一手抓着盘子,一手将开心果不断地往口中送。 “哦,吕我老刘是好人。看,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的?”听到吕二蛋这么一,刘长风倒是来了兴趣。 吕二蛋一边吃,一边:“宝宝知道你,抓坏人,帮好人。” 初次与吕二蛋打交道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以后,都觉得有些糊涂。 抓坏人好理解,那抓‘青狼’时,吕二蛋也在场。这‘帮好人’的话,就有些不好理解了。 “守一哥是好人。”吕二蛋补上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解释,刘长风似乎有些明白。 自己做了一些帮助李守一的事,或者是了一些理解李守一的话,就让这个脑筋有些迟钝的年轻人给记在了心上。 吕二蛋虽是有些愚钝,心中可是明白得很。难怪李守一的师父会看重这个吕二蛋,会他是一块璞玉。 “你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吕二蛋的手,连连指了冯不同和言国华。 冯、言二人有了刘长风的样子在前,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吕二蛋的手指到方圆圆时,谁也没有在意,都认为还是那么一句‘你也是好人’的老话,也就各自找自己的位置准备坐下。 “你是坏人。”吕二蛋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 这话刚一出口,满屋皆惊。就连旁边叉手站着的服务员,也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胡军更是尴尬得不出话来。 怎么会闹出这样的笑话哩,几个大男人都是好人,却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成了坏人。 方圆圆郁闷得直是想哭,双手一下子就捂住了眼睛。她在心中郁闷,今这是一个神马日子哟! 早晨上班时碰到一帮流氓地痞,差点遭到侮辱不谈,又和李守一闹了个不欢而散。 接着就是到五林区出现场,和李守一发生了那么一个大大的误会,还差点闹出大事来。 下午被刘局长和言队长数落了一阵,总算是顶了下来。没有想得到,吃个晚饭也会这么一个傻子成是坏人。 眼看吕二蛋闹出这么大的麻烦,胡军再也无法沉默,立即叱责道:“二蛋,不准瞎!” “军哥,宝宝没有瞎。她欺侮守一,宝宝亲眼看到的。”吕二蛋丢了一颗开心果到嘴里,反驳了一句。 胡军有点头疼,碰上这种死脑筋的人,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 要是再往下的话,肯定还会有更难听的话冒出来。到了时候,反而会更加恼了眼前这个女警察。 “二蛋,你别瞎。守一和这位女警察是好朋友。他们吵嘴是……是闹着玩的。”胡军终于想出了一段辞。 吕二蛋一听,放下手中的盘子,歪着个脑袋朝着李守一和方圆圆的脸上看了几个来回。 到了最后,他拍手笑道:“宝宝明白啦,宝宝明白啦。” 听到吕二蛋的话,冯不同好奇的问道:“二蛋,你明白什么啦?来给我老冯听听。” 吕二蛋的话,虽然很是恼人,冯不同却表现出想要探讨的意图。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话,也都想听一听吕二蛋能出什么样的道理。 就连方圆圆自己,虽然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耳朵也是竖了起来,想听一听吕二蛋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两口吵架,床头吵嘴床尾和。”吕二蛋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答案,话未完便自己拍手笑了起来。 此话一,不管是刘长风,还是冯不同,都给雷得不知什么是好。 言国华更好,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包厢的墙上。 从坏人一下子跳到了两口的关系上,差不多的人,哪能跟得上如此之大的跳跃速度呐。 李守一能和方圆圆成为两口吗?这样的念头也只有吕二蛋能想,也只有他这样的浑人敢想。 那些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一个个把脸胀得通红,想笑却又担心会坏了规矩。 她们虽然不知道内情,也为吕二蛋的思维跳跃速度,给雷得不知什么是好。 有一个圆眼睛的服务员实在是忍耐不住,死劲用手捂住嘴巴,还是止不住笑声的发出。 到了最后,只好直接冲出了包厢。尽管是到了门外,还能听到她那清脆的笑声。 方圆圆更是恼火,双眼圆瞪李守一。这笔账不好找吕二蛋算,到了最后,只能是落到李守一的身上。 在她的想法中,这肯定是李守一的杰作。要不然,吕二蛋这么一个浑人怎么会如此羞辱自己! 第3章 车轮战 看到方圆圆眼中喷出的火焰,李守一直是在挠头皮。 想到前债未还,后面的麻烦又找上了门,他就在暗中埋怨吕二蛋,怎么会给自己找上这么一种麻烦哩。 到了后来,李守一的心中也有点赌气。方圆圆怎么可能会做我的妻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的德行。 就凭你那辣椒脾气,就是你想嫁,我还不敢娶哩。 看到大家都在笑,吕二蛋没有想到自己惹出了麻烦,还歪着个脑袋问:“军哥,你宝宝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你是下第一聪明之人。”胡军气得不知什么是好。 他已经被逼得快要精神错乱,气到极处时,用手敲了一下吕二蛋的脑袋。 “不能打宝宝的头,不能打宝宝的头。”吕二蛋赶忙叫了起来。叫的同时,连忙闪到了一边。 “好啦,我们开始入席吧。”刘长风出声打破尴尬。 再要是继续这样的话题,估计方圆圆就能暴走了。即使是这样,方圆圆的眼睛眶也已经红了一半。 如果不是她平时那种辣椒的性格,再加上在警校所接受的熏陶,恐怕早就会冲出了包厢。 冯不同一听,也连忙跟风打岔道:“对,废话少,喝酒才是大事。” “哦……喝酒喽,喝酒喽。”吕二蛋丢下了手中的盘子,赶忙端起了酒杯。 在刘长风的指挥下,冯不同和胡军坐在他的两边。吕二蛋原来坐的位置,恰好就在胡军的旁边,用不着加以调整。 “你们两个老同学,就坐到一起吧。”刘长风发了话。 方圆圆也不话,气鼓鼓地坐到了刘长风的位置上。她的心中,一直在对吕二蛋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李守一还有些为难,看到方圆圆已经坐下,也把牙齿一咬。不就是吃个饭嘛,能有多大的事。 这么一来,言国华就在吕二蛋旁边坐了下来。 刘长风举起酒杯,刚要准备话,吕二蛋嚷了起来:“军哥骗宝宝,军哥骗宝宝。” “胡,又是怎么一回事?”刘长风放下手中酒杯,有些不解的问道。 话的时候,他也有些哭笑不得。事实上,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早知是这么一个怪胎,什么也不会让胡军把吕二蛋给带过来喝酒。 通电话的时候,胡军就已经把话给得很清楚。只是因为刘长风的坚持,才会出现了眼前的尴尬局面。 胡军面红耳赤的回答道:“老首长,刚才来的路上,二蛋问我有什么好吃的,我顺口了一句有鸡有鸭。”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刘长风把手一挥,对旁边的服务员吩咐道:“去,不管是烤鸡,还是烤鸭,先给来上一只。” “行,我们立即就来通知,请慢等。”服务员立即答应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制式西服的年轻女人,手捧一只托盘步跑了过来。 她是这几个包厢的领班林。听是公安局的刘局长提了要求,赶快巴结着跑了过来。 “刘局长,这是给其他包厢的烤鸭。听你们要,就先给你们挪了过来。”林一脸的媚态。 “好,多谢,多谢。”刘长风对领班表示了谢意。 然后,直接就把盘子推到了吕二蛋的面前:“吕,你放开吃吧。这一盘的烤鸭,都是你的啦。” 吕二蛋也不知道客气话,二话不就掰下一只鸭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到了这时,刘长风也是无话可,只得重新举杯道:“来,为我们今的聚会,先干三杯。” 李守一心中赞了一句,好大的气魄!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吃,一开始就是喝下三杯酒,难怪人家能当局长哩。 对于刘长风的喝酒风格,不管是冯不同,还是言国华,都不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胡军,在部队时也早已习惯了刘长风这样的喝酒风格。 刘长风的话一出口,他们三人二话不,直接就举起了酒杯。 就连方圆圆也不甘示弱,跟着也端起酒杯直接来了一个干杯。喝完之后,还示威性的朝着李守一斜视了一眼。 看到方圆圆已经端起杯子,再看到这种示威性的眼光,李守一也不甘落后,连忙喝下了一杯酒。 刚刚喝下,旁边就有服务员给斟满了酒。接连三杯,也不吃菜,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好在酒杯不大,加上修炼‘青囊真气’的原因,这点酒对李守一来,也算不上是什么。 偷看了方圆圆一眼,发现这丫头除了面庞上多了一点绯红外,根本没有半点畏难之色。 没等眼光收得回来,便看到方圆圆瞪了过来。想要对瞪过去,觉得有点失了男人的气度,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收回眼光,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完结。李守一还没反应得过来,只觉得脚面上一阵剧痛传了过来。 “不好,这丫头搞偷袭。在下面对我下了死手。”李守一咧了一下嘴,就想用手去揪方圆圆的大腿。 没等到他有所动作,刘长风已经举杯敬酒:“李,我老刘先敬你一杯酒。一是表示感谢,协助我们警方抓获了‘青狼’,二是对你能被高人收之为徒,父母亲的病情有了希望表示祝贺。” 听到刘长风如此话,方圆圆也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脚。李守一想要发泄也是无从下手,只好赶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他刚要准备话,刘长风抢先:“坐下,坐下。我给你把规矩清楚,屁股一抬,喝掉重来。如果你想多喝酒,那就尽管站吧。” 有了这么一,李守一赶忙坐了下来,重新举杯:“刘局长,应该是我谢谢你。” “这是我敬的酒,你先要喝下去。你想要敬我老刘的酒,喝好以后再敬也不迟。”刘长风把酒喝了下去。 李守一也不多话,跟着也把酒给喝了下去。 二人的酒刚一喝下,冯不同也举起了酒杯:“李,我也要谢谢你。一是仗义出手,救了我的部下。二是帮我老冯解了难题。” 到了这时,李守一知道也无用。 打这种酒席官司,再来几个李守一,也不是眼前这二人的对手。既然是这样,他索性不再话,直接把酒喝了下去。 言国华也不话,举杯示意了一下,直接把酒给喝了下去。 李守一等到服务员把酒给斟满之后,也把酒喝了下去。 这么一喝,李守一已经有了六杯酒下肚。 他在心中嘀咕,这是在搞‘车轮战’,还是咋的呢?今这餐酒,好象不是那么容易喝的嘛。 第4章 言归正传 能到这种包厢当服务员的女孩子,都有一股机灵劲儿。 几杯酒一喝之后,她们很快就明白了过。知道眼前这个保安,才是今敬酒的重点。 她们干脆做了一个分工,安排一个服务员专门站到了李守一旁边,省得来回跑得麻烦。 按照次序来,就轮到了方圆圆敬酒。平时喝酒豪气的方圆圆今却卡了壳,低着个头就是不话。 胡军一看不对,举杯准备解围,旁边啃鸭腿的吕二蛋开了口:“你们还他们是两口,宝宝看了一点也不象。” 这话一,把个方圆圆听得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眼看就要发作起来。 其他人听在耳中,也是笑在心中。 从一开始,就只有这傻子在人家是两口儿。怎么闹到最后,却变成是其他人的话哩! 李守一看到势头不妙,连忙举杯:“应该轮到我敬酒了吧。守一从尾巴开始敬起,你们看可好?” 话的同时,他已经把脸转到了方圆圆这一边。他想通过敬酒的方式,把方圆圆对自己的心结给打开。 “好,李得好,我老刘没有意见。”刘长风见到李守一如此谦让,赞许的点了一下头。 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道:“是哟,你们老同学先喝上一杯,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切,你才是尾巴哩”方圆圆有了面子,表面上虽然冷着面孔娇嗔了一句,还是很爽快地喝下了杯中的酒。 接着,李守一又将其他三人敬了一圈。 “吃菜,吃菜。”看到李守一喝酒很爽快,刘长风也就不再灌他的酒,而是让大家都把酒停下来吃菜。 “李,我听王成,鲁家给你们赔了新衣服,怎么没看到你穿到身上呢?”冯不同吃下一筷子海参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冯大,赔是赔了,我也穿了。你瞧,这里面的羊毛衫就是新的。”李守一不解冯不同话中的意思,来了一个实话实。 冯不同又问道,“那你怎么还穿保安服呢?” “冯大,我这人是穷惯了的。一下子全都换上新衣服,总是有些不自在。再,是我李守一来吃饭,又不是衣服来吃饭,用不着那么矫情。”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李能有这么一种淡定心态,也不枉刘局长的这么一番苦心。”冯不同颌首赞了一句。 方圆圆的双眼,也跟着扑闪了好几下,却没有话。 接下来,几个人笑话,喝喝洒,随便拉了一会家常。 端起酒杯的方圆圆,先敬了刘长风、冯不同二人的酒,接着,又敬了言国华和胡军的酒。 所有的人中,就剩下李守一和吕二蛋的酒没有敬。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一个样敬酒。 越是这样,方圆圆就越是不出如何敬酒的话。纤纤玉指捏着酒杯,不停地转动着。 “刘局,我们也来喝上一杯吧。”还是冯不同看破了方圆圆的尴尬之处,出声打破沉默。 有他这么一带头,言国华也连忙举杯敬胡军的酒。这么一来,反而让方圆圆和李守一成了被遗忘的人。 看到如此情形,方圆圆咬了咬嘴边,举杯对李守一:“李守一,圆圆话做事冒失,还请你不要计较。” 话一完,她就‘滋溜’一声将酒给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双眼紧盯在李守一的脸上。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中苦笑。 称呼上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动作上是自顾自的喝酒。这哪儿是在打招呼,纯粹就是走形式呗。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那样的话,等于是驳了刘、冯二位领导的面子。不能,这样的事肯定不能做。 想到这儿,他连忙站起身来,抢着:“没事,没事,那都是误会。” 话一完,他也‘滋溜’一声把酒给喝下了肚皮。喝好之后,他发现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笑。 就连吕二蛋也把手中的鸭腿往桌子上一丢,拍手笑道:“罚酒,罚酒。” 听到这话,李守一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一时情绪激动,忘记了先前定好的酒规。 他用手挠挠自己的头皮,爽快的:“没的,守一重喝。圆圆,来。” 看到李守一如此表现,方圆圆心中郁闷消散了不少。 蹙了一下精致的鼻子,声了一句‘算你识相’。原来紧崩的面皮,顿时也变得松驰下来。 有了这么一杯酒下肚,虽不能李守一与方圆圆之间的鸿沟就此打了开来,也让相互之间少了一些敌对情绪。 过了一会,刘长风朝着服务员领班林一招手,吩咐了几句。 接着,领班林喊了一声,所有的服务员就都撤了出去。临出门时,林还将包厢门给拉了起来。 “李,我们言归正传。今我让言队长来,就是让他详细听一听去年的情况。请方过来,也是让她帮助补充一下遗漏之处。 我还是那句老话,不管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你都必须要有一颗淡定的心。”看到包厢之中没有外人,刘长风也就出今酒宴的主题。 听到刘长风提起自己最为关切的旧案,李守一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管,死死不肯松开。 停顿了一会,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轻轻道:“刘局长,你尽管放心。我在这儿表个态。 查不清楚,我也感谢你们,毕竟是做了努力。真的是我做了错事,我也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会给你们的脸上抹黑。” 李守一的声音不高,却能让人听得出其中的决心。 “好,我要的就是你李这一句话。”刘长风一拍桌面。 停下后,他又解释道:“李,我让方来,是因为有许多情况,必须要找当年的同学、老师才行。有了方出面,要比言队长找人方便得多。”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这才明白刘长风让方圆圆参加酒宴的原因。刚开始那种抱怨的想法,也就一扫而光。 他转头朝着方圆圆:“麻烦你了,圆圆。” “没事,这本来就是警察的责任。”看到李守一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目光,方圆圆的脸上也掠过了一缕春风。 “好啦,你们两人也别光是客气。现在是由李介绍情况。”看到二人出现缓和的迹象,刘长风朝着冯不同挤了一下眼睛。 第5章 去年高考前(一) 刘长风话的时候,言国华已经离座,坐到了旁边那张刚才打牌的桌子旁。 那张桌子上,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了一台手提电脑。 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做好了准备。要不是这样,还得再寻找电源线,空自浪费时间。 这一切,都让李守一看在眼中。他没有立即话,而是微微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尘封大半年的思绪,一下子到涌到了脑海之中。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特别是想到田芷若再无音信的情形时,更是觉得痛心疾首。 他不明白,田芷若为什么会如此绝情?还好,这种痛苦的回忆,持续的时间不算很长。 李守一知道要以大事为重,抿了一下嘴唇之后,缓缓开始介绍去年夏的那场噩梦。 地处江淮平原的江水中学,是一所有着百年历史的学校。 李守一和田芷若二人,都是高三(四班)的尖子生。 从高一开始,两个人就总是你追我赶的争着当年级第一名,被人戏谑地称为‘男女学霸’。 有人甚至于还编出一首顺口溜:“男霸出场,无人逞强;女霸到场,龙凤呈祥。” 这话的意思,既出了二人的实力,也隐喻了二人之间的感情。 竞争的时间一长,彼此双方都产生了很好的印象。到了高三年级的时候,时不时的也会有相互切磋难题的事情发生。 有的时候,拖得晚了的话,李守一也会担负起男士的责任,将田芷若一直护送到家门口。 每当看到田芷若站在台阶上,回过头来朝着自己挥手的时候,李守一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甜蜜的感觉。 时间长了以后,两个人加深了感情。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开始了甜蜜的初恋。 在李守一的心中,觉得田芷若好学上进,没有官家子弟的傲慢。特别是那种娴静端庄,秀外惠中的性格,更是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反过来,李守一的诚实与纯朴,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外貌,也在田芷若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就这样,他们在高三那一年,私下里定下了彼此之间的情缘,度过了半年花前月下的美好生活。 当时的李守一,憨厚得有点过分,除了拉拉田芷若的手以外,从未敢做过其他任何逾越的事。 对于他们二人的相处,老师也知道一些消息。尽管进行了一些提醒,却也没有横加干预。 双方的父母,也都有所耳闻。因为没有影响学习的缘故,也就没有进行指责和教训。 田芷若的父亲在教育局工作,母亲在人事局工作。与李成铁夫妇这么一对下岗工人相比,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家。 虽田家的地位,要比李家强上不少。看在李守一的出息上,田家夫妇虽有那么一点遗憾,也都采取了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 到二人所在的班级,总体成绩要比其他班级强上一筹也不止。更让人跌破眼球的事,是他们班上出了两对奇葩。 第一对奇葩,肯定是李守一和田芷若。二人的成绩,绝对是坐定了全年级的头两把交椅。 班主任崔老师提到他们二人,就会笑得合不拢嘴巴。他们二人,肯定会是到京城那两所名牌大学去读书。 对这样的预言,全校上下,没有一个人会提出异议。 高考这事情,得凭实力来话。李守一和田芷若的实力,在那儿摆着哩。 二人所在的这个班级,佼佼者的同学不算少,但也出了两个另类。 其中一个女生,叫钱美丽。此人另有一个绰号,叫‘水蜜桃’。 到内涵,钱美丽肯定无法与田芷若相比。要是到艳丽,钱美丽肯定能比田芷若强上三分。 所有初次见到她的人,都会有一种想要咬上一口的惊艳。 老爷给了钱美丽一副美妙的外表,却没有给她一个智慧的脑袋。不管是哪一次的考试,她都永远是班上的垫底。 就连对学生最有耐心的崔老师,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这将是我们班上,唯一不能考取大学的女学生。” 为什么会钱美丽是唯一不能考取大学的女学生呢?这是因为男生当中也出了一个怪胎。 他就是吴大虎,学习成绩和钱美丽有得一拼。 这么一来,也就构成了他们班上的第二对奇葩,和李守一、田芷若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吴大虎的父亲是江水首富,对自己是否能够考上大学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班主任与他父亲交换过意见之后,也就不再催促他的学习。 被大家称之为‘水蜜桃’的钱美丽,也不把学习成绩垫底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有自己的算盘,觉得女人靠的是身体吃饭。有了美丽的外貌,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她在班上的同学中间选了又选,想要为自己选上一个好夫婿。选到最后,她选定了李守一。 不为其他,就冲着李守一每次摸底考试,都是年级前两名的份儿上,也能证明李守一有着远大的前程。 这样的男人,哪能不好好抓住哩。 尽管外界早就有所传言,李守一早已有了心中的恋人,而且是班上的女学霸田芷若。 对于这些传言,钱美丽表示嗤之以鼻。 她觉得男人就是用下半身话的动物。只要本姐略施手段,就一定能让李守一成为膝下之臣。 为了这样的目标,她开始了孜孜不倦的努力。 只要有了空隙,不是找李守一聊,就是向李守一请教课程,弄得李守一不胜其烦。 对于前一点,李守一是能避则避。能躲多远,那就跑上多远,绝对不愿意多在钱美丽身边多蹲一会儿。 对于请教知识的事,李守一还真的有些无法回避。都是同窗,哪能无动于衷哩。 尽管如此,他也有自己的对策。那就是碰到这种尴尬的事情时,就会把田芷若给约到一起温习功课。 从道理上来,班上的男女学霸都来帮助你钱美丽,算得上是求也求不到的大好事。 其中包含的另外一层意思,只能是当事人心知肚明吧。 即使是钱美丽这么老练的女孩子,也只能是恨得咬牙,却不出话来。 李守一的聪明,让田芷若除了心中有一种甜蜜蜜的感觉外,更是对钱美丽多了一分鄙视。 田芷若曾经对李守一过,就凭这样一种德行的女人,也想与我抢恋人? 哼,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第6章 去年高考前(二) 有了这么一种心理,每当到了一起补习功课的时候,田芷若总会在钱美丽面前,主动与李守一大秀恩爱。 有的时候,田芷若会主动将红唇贴近李守一的耳朵话,用手臂抱着李守一胳膊,做一些暧昧的动作。 用意就是刺激钱美丽,想让钱美丽主动知难而退。 看到田芷若到场当电灯泡,钱美丽好象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再看到这样的情形,钱美丽的一排贝齿,更是会紧紧的咬着下嘴唇。 从到大,钱美丽就有一种霸道的心理。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物件,那就一定要拿到手。要不然,宁可毁坏,也不肯让给别人。 就这样,每下午放学之后,三人都会在一起复习功课。都会在一起,彼此之间使着暗劲,用着的心计。 双方就这样的僵持着,直到有一的下午…… 到这儿,李守一停顿了一下。他不是有意想要吊大家的胃口,而是需要有一个回忆的过程。 当初那事,来得突然,事后也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梳理。因此之故,李守一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事情的经过。 去年发生事情的时候,在场的人并不多。班上的同学,大多是事后才有所知晓。 具体的事情经过,也只是人云亦云,并不十分清楚。 此时听到当年的隐密之事,方圆圆的八卦心理立即剧烈膨胀起来。看到李守一停了下来,立即催促道:“快,快,不要停。” 在场的人,除了言国华埋首打字,吕二蛋在大口吃菜外,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守一的介绍之中。 几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流露惊愕的神色。在这之前的片段介绍中,他们就已经知道此事会与情感有关。 听到方圆圆一催,李守一继续介绍起来。 时值五月下旬的一下午,眼看着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将拉开帷幕。应届的高三学子,都处于迎考前的最紧张时期。 夕阳西下,学生们都已经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间教室里,还有着少数几个学生在进行最后的冲刺。 那一,李守一、田芷若还是陪着钱美丽在教室里复习功课。 田芷若有意挑起话题,“守一哥,我可和你好啦,一定得考上京城大学才行。” 李守一没理解田芷若话中含义,只是随口答复,“芷若,我们不是早就好了嘛,一起考上京城大学嘛。” 田芷若提及这样的话题,用意就是想刺激钱美丽,让钱美丽知难而退,放弃眼前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 听到这样的对话内容,钱美丽觉得有些无趣。 她是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人,面对的两个人,却是要考一流大学的同学。 她明白田芷若话的意思,也不话,只是把眼光盯到了窗外的广场上。 就在这时,吴大虎跑了进来。当时,李守一和田芷若都感觉到有些奇怪。 吴大虎是一个已经放弃了高考的学生。平时上学的时候,总是不等放学就会看不到人影。 象今这样放学之后还跑到教室来的现象,从来不曾有过。 正当李、田二人觉得奇怪的时候,吴大虎抢先了起来:“芷若,你妈妈让我给你捎个信。是家中来了客人,让你早点回家。” “假的。”介绍到这儿时,没等李守一继续往下,吕二蛋突然插上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大家都停下来等他继续往下下文。这时候,吕二蛋已经又在独自喝酒,根本不提刚才的话。 “守一,快点。”方圆圆眉毛一蹙,重新催促起来。 对吕二蛋刚才自己是‘坏人’的事,方圆圆心中仍有芥蒂。见到吕二蛋这副样子,她当然不会加以理睬。 听到对自己的称呼有了稍许改变,由称呼全名减掉了姓氏,李守一心中微微一动。 舔了一下嘴唇,准备继续话。吕二蛋又插上一句:“手机。” 话一完,又从盆中捞起一只鸡大腿吃了起来。看到吕二蛋吃得汤水四溅的样子,方圆圆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没等她发飙,冯不同一拍桌子:“妙啊!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吕听得分明。” “田芷若的妈妈有事要找女儿,为什么不打手机,为什么要让人捎信呢?还有,她的妈妈是否托人捎信给女儿,可能也没有得到证实吧。”听到冯不同这么一提醒,刘长风也反应了过来。 “中啊!”方圆圆也跟着一拍桌子,嚷了起来。 她这一嗓子的分贝可不低,在场的几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她的脸上。 “你,你继续。”方圆圆连忙伸手扶起倒在桌子上的酒杯,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 有了吕二蛋这么一插嘴,刘长风收回了刚才心中的后悔,反而更是高看了吕二蛋一眼。 这么一种大智若愚的人,也只有李守一的师门才能发掘得出来。 此时的李守一,也找到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么起来,吴大虎在自己去年那件丑闻中,也是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旧恨,新仇,一起涌上了李守一的心头。 他朝着吕二蛋投过一缕感激的目光,发现吕二蛋根本没有在意身外的事情,依旧是专心一意的在对付着手中的鸡腿。 李守一不再多想,把吴大虎的事情,丢在一旁,继续开始介绍当初的情形。 吴大虎来过之后,田芷若并没有离开。 她觉得家中来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钱美丽不放心。 半个时之后,田芷若的爸爸打来电话。是妈妈生了病,让田芷若立即回家。 听到母亲生病的事,田芷若只好提前离开。按照平时的习惯,也只是提早了十几分钟。 事情的发展出现了曲折,众人又都翻起了白眼。 照这么一个法,吕二蛋先前的推断,就有些无法成立。尽管如此,谁也没有出来。 到这儿时,李守一口中喃喃道,“没有想得到,就是仅有的这一次提前离开,就会发生了那样的事。” 那下午,由于田芷若的提前离开,教室里只是剩下了李守一和钱美丽二人。 尽管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他还在一如既往的继续帮助钱美丽辅导功课。 毕竟是在光化日之下,又是在学校的教室里。就是有人想要什么闲话,也是无话可。 这么一想,李守一从心理来也就觉得十分坦然。 第7章 去年高考前(三) “守一哥,你杯子中的水都已经凉啦,我帮你倒掉,再给你重换一杯水。”钱美丽娇声。 眼看已经到了点,李守一觉得没有再换水的这个必要。他摇了摇头,不想换水。 没等他把拒绝的话出口,钱美丽已经将李守一杯中剩下的茶水给泼到了窗外。 然后,她从随身携带的保温瓶中倒出了一杯还算温热的水,热情地:“守一哥,你快喝上一口水吧。” 李守一介绍到这儿时,吕二蛋又突然插话,来了一句:“水中有毒!” 有了刚才的经验,大家听到吕二蛋的插话之后,一个个都不话。只是把眼光落在吕二蛋脸上,想要听他再出什么新的高见。 看到吕二蛋还在继续低头啃鸡腿,一点也没有话的意思,冯不同忍不住的催促了一句:“吕,快哇。” 吕二蛋将手中的鸡骨头往桌子上一丢,随意回答了一句:“宝宝看电视,都是这样的。” 听到这样的答复,几个人气得差点要吐血。本以为这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原来也只是虚有其表。 想要教训吕二蛋几句,却也不出什么话来。 电视中,确实是常有这样的镜头。到了关键时刻,会有人下毒手,给主角喝上一杯毒药。 再,吕二蛋又不在现场,凭什么能知道水中有毒呢?真要那样的话,他就不是吕二蛋,而是吕大神了。 其他人不好多什么,胡军气得踩了吕二蛋一脚,意思是让他不要再随便开口话。 “军哥,干嘛踩宝宝?宝宝脚疼哩。”吕二蛋可不管这些,立即大叫了起来。 这么一叫,又让胡军陷入尴尬之中。眼睛瞪着吕二蛋,却又不知什么是好。 得轻了不管用,得重了以后,又不知道这家伙还会再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来。 “军哥,你别管二蛋的事,随他去吧。他本来就是一种率性而为的性格,你踩他的脚也不管用。”李守一劝了一句。 胡军一听,觉得也对,瞪了一眼,就闭上了嘴巴。 听到李守一帮助自己话,吕二蛋两手撕着耳朵,朝着胡军扮了一个鬼脸。 目睹这样的情形,刘长风算是领教了吕二蛋的风采。 看到吕二蛋不再捣蛋,李守一继续开始介绍当初的情形。 将水杯举在手中的钱美丽,看到李守一不肯接过水杯,舔了舔红红的嘴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好几回。 李守一佯装没有看到那双会话的眼睛,喉咙之中‘嗯’了一声,依然低着个脑袋在看书。 到了后来,看到钱美丽坚持不肯坐下,只好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继续讲起课来。 过了一会,他发现钱美丽的精力不太集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李守一心中有些不高兴,索性放下书本,端起水杯送到口边。 “守一哥,难道你真的看不上妹吗?”就在这时,钱美丽的声音有些哀怨。 这话听在李守一的耳中,多少也有一些动容。 “钱美丽同学,谢谢你对我的看重。我的心已经给了芷若妹妹,只能是对你上一声抱歉喽。”李守一劝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答复,钱美丽目光一冷,便不再啰嗦,直接催促,“哦——没事,没事,你快点喝水吧。” 李守一也觉得喝水是最好的方法,可以摆脱眼前的尴尬。由于心不在焉,他一口气喝下了半杯水。 当他放下杯子之后,突然发现钱美丽不再看书,而是朝着自己在笑。 “李大哥,你觉得钱美丽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容?”听到钱美丽在笑,方圆圆立即问了起来。 就连言国华也停下敲打键盘,等着李守一的答复。 “你们想知道钱美丽是什么样的笑容?实话,我真的是不出来。”看到大家关注的样子,李守一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 当时的李守一,只觉得口中发干,腹处好象有一股火苗,在突突的往上直窜。 眼前的钱美丽,好象变成了田芷若一般。李守一站了起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同样站了起来的钱美丽。 他的心中有一种扑上去的欲望,但又在拼命警告着自己:“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这样做。” 就在这时,钱美丽用一种娇媚的语气:“李守一,我好看吗?” 听到这样的声调,李守一只觉得有一股火苗,在内心之中熊熊燃烧。 在这时,李守一感觉看到了什么,眼前只觉一阵阵眩晕。他无法抗拒内心之中的亢奋,情不自禁地往前跑了一步。 也许是自己所为,也许是别人所为,到底是谁撕开了钱美丽的连衣裙,李守一完全没有记忆,只觉得头脑之中是一片空白。 当他感觉到一阵亢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流氓,流氓,李守一,你对我耍流氓,呜——”高三(四)班的教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和哭喊声。 虽是夕阳西下,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还是有老师和同学听到哭喊声,很快冲进了教室。 大家见到的情景,一个女学生手捂面庞,蹲在地上哀哀的哭泣。身上的连衣裙被撕下了一半,白皙的肉馒头也露出了一大半。 即使看不到面部,也能从女学生裸露的胸部,还有那两条雪白如玉的胳膊,看得出这是一个发育极为充分的女孩子。 她就象是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是男人都会忍耐不住的上前咬上一口。 在场的另外一个男学生,右手的五指,深深陷入了课桌的桌面上。左手还抓着一只玻璃水杯。 用不着多,哭泣的女学生,就是钱美丽。在场的另外一人,就是李守一同学。 刚开始,李守一对于身边有人大喊‘流氓’的叫声,依然是恍若未闻一般。 他的嘴唇咬得出了血,满面红得如同充血一般,依然傻傻的站在那儿发怔,口中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什么。 “李守一,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哩!你是败类,你是流氓。你玷污了我们班级的名誉。”有人在怒吼。 最先赶到教室的人,是数学老师古维佳。未等站定,就拍着桌子发出了怒火。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守一突然有所警醒。 睁眼一看,正好看到古维佳夺过自己手中的玻璃水杯,‘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没等李守一话,其他的几个同学也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了依然还处于怔忡状态的李守一。 第8章 去年高考前(四) “李守一,怎么会是你?”跟着冲进教室的同学中,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惊讶的叫了起来 眼前李守一的行径,与他平时的为人可算是大相庭径,南辕北辙。 也有人不屑地:“我早就过,这子一肚子的坏水。看吧,今终于现出了原形。” 也有人没有话,只是盯着地上的钱美丽。盯着那对随着哭泣而不停起伏的山峰,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咽着口水。 “走,送他去教导处。”随着古维佳老师一声令下,几个学生就将依然还处于怔忡状态的李守一,给架着拉出了教室。 险遭侮辱的钱美丽,也被古维佳给扶了起来。哭哭啼啼的跟在众人的后面,一起去了教导处。 残阳如血,照在被人架着的李守一脸上,让他的面庞变得更是一片血红。 此时的李守一,对于自己被人拉着、推着的事,恍如梦境一般。 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边缓缓流下,流在雪白的汗衫上。 “不可能,我的学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时间不长,班主任崔老师赶到了教导处,发出了这样的吼声。 到这儿,李守一停了下来。死死的咬着嘴唇,好象是沉浸于当时的情景之中一般。 “坏人!”沉默了好大一会的吕二蛋,又冒出了两个字。 这一次是刘长风问话:“吕,告诉我老刘,你哪个是坏人?是崔老师,还是哪一个?为什么他是坏人呢?” 吕二蛋插嘴的时候,正好是李守一到崔老师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弄不清他到底的是谁。 “古,宝宝姓古的是坏人。”这一次,吕二蛋多了几个字。 方圆圆好奇的问道:“二蛋,你告诉我……” “你不能喊宝宝二蛋。”吕二蛋一点也不给面子,直接就给了方圆圆一个下不去。 这么一种不给面子的话,窘得方圆圆满脸通红。贝齿咬着嘴唇,心口处不停地上下起伏。 一看方圆圆气得这样,冯不同连忙出来解围,“吕,谁能喊你二蛋呢?” “军哥和守一,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对了,还有王大婶。”吕二蛋很是干脆利落的回答。 胡军连忙补充道:“老首长,王大婶是我们村卖部的老板娘。我在部队当兵时,要和二蛋什么话,都是通过王大婶转达。” “看来吕的亲疏,分得很清楚嘛。”刘长风笑道:“吕,你给我看,为什么古老师是坏人?” “问话。”吕二蛋朝着言国华撅了一下嘴。 看到大家都在发懵的样子,胡军连忙翻译:“二蛋的意思,是那个古老师没有象言队长调查,直接就定了守一的罪名,应该是早有准备。” “看看,我们这么几个明白人,都没有吕想得明白。古维佳刚一进场,就李是败类,是流氓,有点不合情理。”冯不同赞了一句。 刘长风也赞道:“果然是大智若愚,佩服,佩服。” “刘局长,二蛋之所以能听出我们听不出的意思,并不是他大智若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心地单纯,没有我们这些人想得多。”胡军又帮着解释了一句。 “唔,有道理。人太聪明,有时就会想得太多。闹到最后,反而抓不住要害。”刘长风流露出思索的表情。 “守一,继续往下。”担负记录任务的言国华,催促了一句。 后来还发生了一些什么?听到言国华的催促,李守一思索了一会,也没有再想到什么。 他摇头道:“言队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古老师,还有几个同学揪着我在大骂。然后,把我揪到了校长室。” “后来呢?”言国华又问。 “当时,我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之中。只听到教导处的老师在发火,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后来是崔老师赶了过来,和古老师一起帮着情,才把我给保了下来。”李守一又。 “哦。”在场的几个人,同时表现出了惊讶。 崔老师帮助情,这是可以理解的事。这个古老师,前后表现可有点大相径庭呐。 一会儿是怒不可遏,一会儿又是心慈手软,这人到底是一种意思呢? 李守一继续道:“就在崔老师把我拉到一边问情况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到手机响起的时候,李守一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家明白,这是有人把李守一出事的消息通知了李守一的父母。 李家夫妇急着赶往学校时,被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撞倒在地。 车祸发生以后,汽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司机,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 他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家夫妇,了一声‘死不了’,又骂了一声‘晦气’便扬长而去。 到这儿的时候,李守一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两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缓缓的流了下来。 看到李守一如此表情,冯不同和方圆圆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局长和言队长会这事是李守一最大的伤疤。 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因为自己的出事,让父亲废了一条腿,母亲成了半身不遂。任何一个当事人,都会觉得内疚。 “李大哥,对不起。”方圆圆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生涩。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接受了言国华先前的指责。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想到父母亲受到我的连累,才会觉得心痛。”李守一抹了一把泪水。 “李,事后找到肇事人了吗?”冯不同关切地追问道。 李守一摇摇头:“没有。我爸爸只顾去扶妈妈,根本没有注意车辆的特征。就连黑色宝马的信息,也是一个路边人提供的。” 冯不同‘啧’了一下嘴。 李守一又:“我爸爸倒是看了那个驾驶员一眼。年龄不大,大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鼻梁下方有一颗不的黑痣,上面还长了几根毛。” 听到这样的介绍,冯不同还是摇了一下头。 让交警在人海茫茫之,去寻找一个长黑痣的男青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到李守一还处于悔恨与自责之中,刘长风劝道:“李,你应该要高兴。如今因祸得福,碰上了一个好师父,父母亲的病情也有了希望。听我老刘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刘局长。”李守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站起来给大家敬了一杯酒。 这一次,没有人再来计较他违反酒规的事。 第9章 去年高考前(五) 接下来的事情,李守一也没有什么介绍。事实上,他也没有内容加以介绍。 接完电话之后,他就在崔老师的担保下,直接从学校赶到了医院。 从那以后,他就必须面对父母亲双双残废的现实。从那以后,李守一再也就没有踏进学校的大门。 也就是,从前到后,李家都没有人出面质询过这件事的真伪。 这事放在一般学生的身上,直接送交公安机关处理就行。 幸好李守一是学校知名的好学生,加上班主任崔世浩和数学老师古维佳的据理力争,这才没有被送交公安机关。 不过,李守一的高考资格也被取消,成了一个众人耻笑的垃圾人物。 从那以后,他都一直处于为家中生计的奔波之中。 去年的事情,家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就连李守一闲暇无事的时候,也不敢回首那一的情景。 这么一来,事情拖过了半个年头。要不是碰上了华明之,根本不会提及这么一件被深埋于心底的往事。 因为有了华明之,才让李守一学到了‘五禽戏’,也才能让他一招制服‘青狼’,从而结识了刘长风和言国华。 冥冥之中,因果关系早就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才会有了今这么一餐晚宴。 “来,喝上一杯酒。”刘长风举起杯来,继续开始闹酒。就连言国华也将记录的文档保存以后,跑过来参加闹酒。 喝了几轮之后,看到李守一的情绪平静之后,言国华重新回到电脑旁边,公事公办的问道:“李守一,我有几件事,需要你给我如实回答。” “言队长,你尽管问,守一不会谎。”李守一表态。 言国华问道,“李守一,你的钱美丽,后来到了什么地方?” 李守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来。”方圆圆插嘴道。 李守一不知道钱美丽的下落,是因为他出事之后,就割断了与所有同学的联系。 这段时间里,又一直处于为温饱而奔波的煎熬之中。对于原来老同学的情形,既不关心,更是不清楚。 方圆圆不同。 她本来就是活跃的性格,加上人缘也好,社会活动面也广。这些事情,她都能得清楚。 “言队长,去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钱美丽还是没能考上大学。被人保送到省城广播学院,参加了半年的业务培训。 春节前正式结业,被安排到县电视台当了主持人。哦,对了。她参加工作之后,改名叫钱甜甜。”方圆圆介绍。 “方,你的是‘万家灯火’。”听到方圆圆这么一介绍,冯不同失声叫了起来。 “切!神马狗屁‘万家灯火’,干脆是‘公共厕所’多简单。你们刚才神马‘水蜜桃’,我就想到了她。”言国华补上了一句。 听到二人这么一,刘长风也想了起来。 钱甜甜在江水县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虽参加工作时间不长,艳名就已经传遍了江水城。 “对,的就是她。”方圆圆又补上了一句,俏面上露出一缕鄙夷的色彩。 这么一,刘长风和冯不同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如果真的是这么一个女人,李守一这个企图*的罪名,恐怕已经消掉了一大半。 ‘万家灯火’这个绰号,李守一闻所未闻,今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大家的对话。 看到他没有反应的样子,言国华笑道:“守一,你这个老同学,可以算得上人尽可夫。有人帮她取了这么一个绰号,她和散发光和热的电灯泡一样,温暖了无数男人的心。”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噗嗤’一笑:“比起‘水蜜桃’和‘公共厕所’来,雅致了好多。” 胡军也凑了上来:“就连我们这些当保安的人,都经常听到‘万家灯火’的笑话。前她搞车震,昨她去宾馆开房间。不定到了明,又会在床上被人抓了个现场。” 看到这些大男人都在钱甜甜的故事,方圆圆悠悠地补上一句:“钱甜甜和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走得很近。” “谁?”冯不同是个老警察,一下子就和老狼发现目标似的,瞪大了眼睛。 “伍得标。他的爸爸是常务副县长伍万山。去年高考前,伍万山还是县教育局局长。听,他的靠山就是副市长郝飞。”话的时候,方圆圆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言国华朝着她的脸上溜了一眼,却没有话。 这个时候,另外也有一帮人在喝酒。 “冯不同,我日他的祖宗!”有人一拍桌子,大声吼叫道。 “悦,声,一定要声。”旁边有人提醒。 有人接上一句:“鲁主任,要是让我,最可恶的人,还是那个李守一。谁能想得到,他会和公安局的那些人有勾结呐。” “吴少爷,不管怎么,我们鲁家这一次的亏,吃得可不算。前前后后花出去的钱,足足十几万哩。”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接上了话。 这几个人,就是鲁家三口子,再加上一个吴大虎,还有吴大虎带来的两个兄弟。 今这件事,怎么起来,都是吴大虎惹出来的麻烦。为了这么一个缘故,他守在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刚一看到鲁亦海带着儿子出了公安局,他就迎了上去,是要为鲁成悦压惊。 依照吴大虎的想法,是想把酒宴安排到国际大酒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自己的歉意。 鲁亦海没有答应。 他在冯不同办公室时,听到冯不同与刘长风的通话。知道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今晚上要到国际大酒店去喝酒。 在这种时候,鲁亦海不想自己找麻烦,更不想给自己添堵。为了这样的缘故,这才把酒席改到了‘一品香酒楼’。 吴大虎的好意,没有得到鲁家人的理解,反而听了一肚子的抱怨话。特别是李秀萍,更是每句话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此时的吴大虎,头脑中在盘算着对鲁家损失加以补偿的事。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解围的方法。 到了最后,他突然有了一个新主意。 “鲁主任,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次的亏吃在什么地方?”吴大虎问道。 鲁亦海定了一会神,咬牙切齿的回答:“这还用问吗?这亏就吃在冯不同那个混蛋的手上。” 第10章 宝岛厅的探讨(一) 宝岛厅内的探讨,还在继续进行。 “李守一,我再来问你。当时冲进教室的人,除了你那位数学老师之外,还有哪些人?”言国华问道。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李守一的答复还是摇头。 当时的他,处于神思恍惚之中。对于周围的人和事,一无所知。只知道被人推着、拉着到了教导处。 除了古维佳发火和摔水杯的镜头有点印象外,其他的事情都无法得清楚。 到了最后,还是方圆圆帮助进行了补充回答。 当时到场的人,一共有四个学生。和李守一同班的是两人,另外两人是隔壁三班的学生。 听放学之后,就被古维佳召集在隔壁教室里补习数学。 和李守一同班的是伍得标和吴大虎。 高考之后,伍得标考上了黄海的同齐大学。至于吴大虎这个人,那就不要提了。 另外两个学生,一个叫扬少华,考上了国防大学。还有一个叫李斌的男生,好象是在广州一所中医学院读书。 听到伍得标的名字时,言国华轻‘咦’了一声。 李守一的思绪,则是集中到了吴大虎的身上。 给田芷若捎信的人,是吴大虎。 随后,这个根本不准备参加高考的吴大虎,竟然也出现在复习的队伍之中。 再联想到吴大虎今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很明显的明,吴大虎对自己的仇恨非同寻常的深。 难道,他就是当初那件事情的操纵者?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想着法子要对自己如此赶尽杀绝呐。 就在这时,方圆圆开始话:“言队长,有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她犹豫了一下,又嘱咐道:“此时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出去。” “那是当然。不但是你的话要保密。就连我们讨论李去年这事的消息,也不能传出去。”刘长风答应了下来。 冯不同也跟着道:“方,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分寸的人。吕,你会传出去吗?” 他专门点吕二蛋的名,是担心这家伙会口无遮拦的乱一通。 “宝宝是地下党。”听到问话,吕二蛋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句。话的同时,他还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听到这样的回答,再看到他这种搞笑的模样,没有一人不是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大家都把目光落到方圆圆的脸上。 能让方圆圆感觉到忌讳的事情,绝对是非同一般的事情。牵扯到的人物,也不会是一般的对象。 看到大家的态度都很慎重,方圆圆继续介绍:“据我所知,田芷若父亲的职务,最近提拔较快。去年年底,当上了办公室主任。最近又有传闻,可能要当副局长。背后的推手,听就是——” 到这儿,她迟疑了一下,轻咬红唇,伸出右手五指比划了一下。 众人会意,知道这是指的伍万山。 看到大家明白自己的意思,方圆圆又道:“你们恋爱的时候,听伍得标也曾追求过田芷若。出事之后,伍得标更是一直往田家跑。” 这话的时候,方圆圆偷看了一下李守一,然后,“田芷若考上复一大学,伍得标考的是同齐大学。两人都在黄海读书,到了周末,也经常去找田芷若,双方一直是相互有所来往。” “方,照你这么来,伍、田两家会是亲家喽。”刘长风顺着话音作出了判断。 方圆圆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伍得标追得很紧,田芷若好象还没有最后松口。不过,从他们活动的频繁情况来看,估计也快了。” 听到方圆圆所介绍的情况,几个人都在自己的脑海中展开了紧张的思索。 这件丑闻的出现,很有可能是伍得标为了夺取田芷若的芳心,与其他几个人串通一气,设下了这么一个陷阱。 那么,吴大虎、钱美丽和古维佳三人,又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听到这儿,众人都拧紧了眉头。这么起来,事情好象是越来越复杂喽。 方圆圆不想在伍、田的关系上多,改为介绍其他人的情况。当时到现场的人,一共有五个人。 数学老师古维佳,是教育局长伍万山的同学。加上田芷若的妈妈郑梅,还有李守一的班主任崔世浩,四个人都是大学同学。 相对而言,古维佳与伍万山走得最近。由于伍万山的力挺,现在已经当上了教育局副局长。 “崔老师呢?”听古维佳当上了副局长,李守一好奇的问了一句。 到老师的教学水平,还有对学生的关心,在江水中学里,没有哪个老师能比得上崔世浩。 他在李守一这个学生身上投入的关心,也不是一星半点。要李守一出事,对他的打击也不会。 李守一出事之后,崔世浩也曾到他的家中进行过几次家访。 只是因为李守一的刻意回避,才没有见得上面。到了后来,也只能是丢下几百元钱,叹息而去。 “他还是学校的普通老师。这次放假之后,我到学校去见过崔老师,发现他老了好多。”方圆圆介绍。 话的时候,还摇了一下头。 “过了这段时间,我去看看崔老师。”放下心理包袱的李守一,也算是看开了一切。 “行,到时告诉我一声,姐儿们陪你去。”方圆圆豪爽了一句。 她虽然不懂侦察破案的业务,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叙述,也能听出一些眉目,知道去年之事另有隐情。 再加上话多了以后,彼此之间原有的所谓隔阂也就不翼而飞。话的风格,也就恢复了日常状况。 “回娘家。”吕二蛋又冒出了一句。 这话得方圆圆红了脸,就连刘长风和冯不同,也有些啼笑皆非。 李守一更是难堪,朝着吕二蛋瞪了一眼。吕二蛋反过来扮了一个鬼脸,李守一只好关上自己的嘴巴。 “守一,照这么来,当年你喝的那杯水应该是有问题。只可惜,时过境迁,已经无法查证。”刘长风出面解围。 冯不同摇头道:“刘局长,水的事情虽然无法查证,可这事还有一个大大的破绽,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得出来?” 方圆圆眨着眼睛想了一想,抢先:“冯大,我觉得托人捎信的事,肯定有鬼。这么起来,鬼就是那个吴大虎。” 听方圆圆到吴大虎,李守一心中突然一亮,口中也跟着‘噢’了一声。 第11章 宝岛厅的探讨(二) “李,你怎么啦?”刘长风立即发现了情况,出声问了起来。 就连冯不同和方圆圆二人,也奇怪地看着李守一。 看到大家注意自己的目光,李守一就把这一次房屋之争的背景,后来有人上门要债的事,还有那帮助被撞母子的事介绍了一遍。 “老首长,守一这事我也知道。当时还担心误了时间,会让华师父生气哩。”胡军帮助证明。 “李,你迟到之后,华师父你了吗?”刘长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守一摇头:“师父一直隐在旁边,把这事看在眼中。他只是劝了我一句,让我少与官场的人打交道。” 刘长风叹道:“高人就是高人,行事的风格就是不一样呐。” “那是当然。我在去农药厂的这一路上都在担心。却没有想得到,师父连我的晚饭都给准备好了。”想到这事,李守一不觉唏嘘起来。 了几句闲话之后,大家又言归正传。 “你们,这还是撞的自己媳妇与孙子。为了二百万元钱,都能放弃追究肇事人的责任。如果撞的是其他人呢?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冯不同恨恨的了一句。 想到上午处理李守一房屋被夺的事情时,伍万山打的那个电话,他不由火起,举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到了这时,当年那宗旧案的事情,已经基本得明白。言国华也已经收起电脑,坐到桌边和胡军闹起了酒。 几杯酒下肚之后,刘长风,“言队长,你来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 听到刘长风如此一,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虽是作好了认可当年之事没有冤案的准备,真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不单单是他,就连胡军和方圆圆,也都瞪大了眼睛。 刘长风和冯不同虽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他们猛抽香烟的架势,也能明白是在关心最后的结论。 “从刚才介绍的情况来看,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冤案。”言国华直截了当地出了自己的结论。 听到这话,方圆圆惊得站了起来。就连胡军,也是一脸的惊喜。 要平静的人,当算刘长风和冯不同。他们二人相视一笑,一起举起了酒杯。 最是没有表情的人,应该是算吕二蛋。 他用手将盆中一只用冰糖煨好的猪蹄膀捞到手中,连汤带水地大口咬了起来。 “为什么我会这么?因为这是一起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对一个错误对象发生的所谓*案件。”言国华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儿,所有的人都在思索。除了吕二蛋之外,每个人都在思索着言国华的话。 是错误的时间,这话确实是在理。 发生案件的时候,正是处于高考前夕。放在正常思维的人来,谁也不会拣在这么一个关键时刻做这样的事。 特别是象李守一这么一种前途无量的年青人,更不会拣在这个时间,闹出这样的丑闻。 是错误的地点,也有充分的理由。 即使是精虫入侵大脑,李守一也不会在光化日之下,在一个人来人往的教室里做这样的事。 至于到错误的对象,大家也能理解得清楚。 一个被大家称之为‘水蜜桃’的女人,在李守一心中不会有很高的位置。 如果不是这样,在这之前的补习之中,李守一也不会拉着田芷若到现场来当‘电灯泡’。 既然已经让田芷若做了这么多的‘电灯泡’,怎么可能会在田芷若刚一离开的空隙,就做出这种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哩。 再,钱美丽既然苦心孤诣的想要追求李守一,为什么对李守一的所谓‘*’不是顺势而为,反而要作出如此强烈的反应呢? “言队长,你这话我赞同。当年的李,即使是精虫上了脑,也不应该是找那个‘万家灯火’下手。眼光再是怎么不好,也应该找上我们方吧。”刘长风调侃了一句。 听到刘长风的话,冯不同也赞同:“刘局长这话得在理。我估计李当年的同学之中,除了那个田不谈外,我们方也应该是出类拔萃的班花吧。” 对这两个为老不尊的领导话,言国华和胡军不好什么。也就关上嘴巴,闷头吃起菜来。 方圆圆胀红了面庞,却又什么都不好好。想到当年对李守一的暗恋,也就羞涩得没有话。 这样的事情,在当年的同学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暗恋李守一的女同学,也不止是她一个人。 “两口,两口。你们两人,本来就是两口。”吕二蛋丢下手中汤汗油腻的猪蹄膀,拍手大笑道。 “你——”方圆圆瞪大眼睛,想要发飙。 看到方圆圆快要出现暴走的迹象,刘长风连忙打岔:“言队长,照你这么起来,此案不就很明显了嘛。” 冯不同用手搔搔自己的大胡子,连忙摇头打岔,“言队长,不通,大大的不通。” “老冯,出来听听,到底是在哪儿不通。”刘长风赶忙补上了一句。 冯不同质疑:“虽吴大虎捎信的事,确实是有点让人猜疑。可是,田芷若的父亲也曾打过电话哟。” 李守一心中一黯。 是耶,既然田芷若的父亲也打了电话让女儿回家,这就明吴大虎的捎信并没有问题。 言国华站起身来,狠抽了两口烟后:“冯大,此案之中有三个嫌疑人物。” 一听这话,不单单是冯不同,参加晚宴的人,除了吕二蛋还在啃猪蹄膀外,都把目光落在了言国华身上。 “第一个人,当算是吴大虎。”言国华竖起一个手指头,“他的捎信有些不通,这是其一。” 方圆圆第一个点头认可。冯不同依然在摇头。 言国华当作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自己的话题在介绍:“其二,是吴大虎参加复习数学的事,肯定是不通的事。 一个都不准备参加高考的人,在凑什么热闹呢?更何况,早不参加复习,晚不参加复习。 偏偏就是捎信的这一下午,他参加了复习。并且,等在旁边抓了李守一的现场。你们,这合理吗?” 这话一,刘长风和冯不同都在点头。 “一个已经放弃高考的学生,莫名其妙的传了一个口信,却又去参加复习数学。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很大的破绽。”言国华继续解释。 冯不同张了一下嘴,又停了下来。 第12章 宝岛厅的探讨(三) “冯大,我知道你想的问题,还是田芷若父亲打电话的事。意思是,既然田芷若的父亲也打了电话,这就证明吴大虎的捎信没有毛病。”言国华笑了一笑。 听到这样的答复,冯不同点了一下头。 “冯大,你注意过没有?到电话的事,这中间也有一个很大的破绽。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好象吴大虎的是田芷若的母亲让他捎信,的是家中来了客人。”言国华解释道。 此言一出,方圆圆就失声道,“田芷若的父亲,的是她的母亲生病,这中间是闹出了矛盾。” “因此之故,不管怎么,吴大虎都是一个嫌疑人物。对我这样的结论,不知大家是否能够认可?”言国华停住脚步,笑问道。 “言队长,照这么起来,吴大虎确实是有嫌疑的人。不过,我想问一句,他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李呢?”刘长风表态。 言国华解释:“去年那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吴大虎卷入其中,我不清楚。不过,今发生的这两件事,倒是很好解释。” “噢……你看。”刘长风催促道。 “守一,你学过‘一不做,二不休’这个词语吧。”言国华问道。 李守一思索了一下,回答:“言队长,你的意思是吴大虎的想法,一回是坑,两回也是坑。索性就把我一坑到底,让我不得翻身。” “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所谓你救了那个吴燕子,而惹火了吴大虎的法,我看不怎么靠谱。至多不过,也就只是一个导火索吧。”言国华推测道。 冯不同也点了头,追问道:“言队长,你快,第二个人到底是谁?” “古维佳。”出这个名字之后,言国华就坐了下来,独自喝了一杯酒。 他这么样的做法,是给大家留下思索的时间。 过了一会,刘长风手按桌面:“得对,这个古维佳是有点不对味。” “言队长,你给我们具体的一嘛。”方圆圆虽赞同言国华的看法,却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古维佳在隔壁教室组织四个学生复习的事,稍许有点巧了一些。”言国华用手敲打着桌面。 方圆圆眨了一下眼睛,反驳道,“虽是巧了一些,但也不能就他有嫌疑吧。” 言国华也不生气,点头道,“是的,如果仅仅这么一点,确实是算不上有问题,更不能是有什么嫌疑。” 到这儿,言国华又站了起来,边踱步,边道:“古维佳冲进教室以后做了一些什么?方,你给我。” 听到问话,方圆圆瞪大眼睛回忆了一下,很快就回答:“一进教室,就大骂李守一是败类,是流氓。后来,又带着学生把李守一送到了教务处。” “得不错,方。”言国华表扬了一句,又,“方,你忘记了古维佳的第一个动作,还有最后一个变化。” 听到言国华的提醒,方圆圆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地思索着。 “茶杯,宝宝知道,砸碎了茶杯。”平静了一会的吕二蛋,又跳了出来。 听他这么一,众人恍然大悟。古维佳冲进教室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砸碎了李守一喝水的茶杯。 从侦查案件的角度来,也就是在第一时间里毁灭了此案的关键证据。 再与事先带着学生在隔壁教室守候的情节联系在一起,此人的嫌疑也就不言而喻。 “言队长,你的变化,应该是指古维佳帮助李情,不肯把李送交警方处理的事情吧。”冯不同也悟出了答案。 言国华点头,“是的。当时将此案送到警方,必然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假如加大审讯力度的话,几个学生很难守得住秘密。” “对,与其让警方找出漏洞,还不如从表面上帮李一把。”刘长风听出了言国华话中的意思。 言国华点头:“还有更重要的一条,他是既得利益者。短短半年时间,就从一个数学老师变成了副局长。你们,这背后能没有一点幕后交易吗?” “对,言队长得对。这样的速度,确实是超常了一些。如果没有人全力以赴的帮忙,那是不可能的。”冯不同赞了一句。 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哦’了一声。 江水国际大酒店的自助餐厅,就在李守一就餐的酒店一楼。 李守一等人在‘宝岛厅’聊当年之事的时候,这个被江水人戏称为‘偷情之岛’的餐厅,正是到了上客最高峰的时候。 不知是哪位高明的经营者,经过反复分析论证,终于发现这个所谓上流人士活跃的地方,更多出现的人群还是情侣。 为了这个原因,酒店对自助餐厅进行了改造。 原来那种华灯齐放的情景,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情景,是装扮成蜡烛一般的灯光。 昏暗的灯光下,情侣之间耳鬓斯磨,窃窃私语,确实是别有一番情调,很是吸引了不少热恋中的人群。 时间不长,大家就能发现,现实情况与管理者的初衷大相径庭。 普通的恋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消费水平。纵然能来,也就是偶尔地一回、两回而已。 真正的主力军,还是那种已经有了家庭的男人。 他们有着充实的经济实力,既然在外面偷情,也就不会在乎这么一星半点的消费。 只要是能方便自己偷情的地方,他们都会飞蛾扑火一般的冲了上来。 何况是这么一种来去方便,无需担心走风漏底的地方哩。 由于彼此之间看不到脸庞,也就使得在此餐饮的人们,多了一些放肆,多了一些放浪形骸。 偶然与熟人碰上了面,大家也只会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有数就行,谁也不会出去。 今晚上的自助餐厅,就有这么一对男女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放着两只高脚酒杯和一瓶马爹利(arell)红酒。 这是产自法国干邑地区的著名干邑白兰地品牌,也是有些人装逼的道具。 “来,宝贝,我敬你一杯酒。” “不嘛——我要和一凡哥喝交杯酒。” “行。宝贝儿,干一杯。” 并排而坐的一对男女,立即相拥饮酒。 男人端着酒杯的手,从丰满得有些过分的女人背后伸了过去。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女人的嘴边。 “嗯,一凡哥,你真好。”喝下酒的胖女人,用鲜红的嘴唇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13章 宝岛厅的探讨(四) ‘宝岛厅’的探讨,还在继续进行。 “我要的第三个嫌疑人,也是最重要的嫌疑人,此人就是伍得标。为什么会是他呢?就因为他有作案动机。 不管是案发前,还是案发后,他都在追求田芷若。尽管现在还没能完全追求成功,也不能减轻他的嫌疑。”言国华着自己的看法。 包厢里,一片沉默。 事实上,当大家听李守一过当时的情况后,就都已经把伍得标当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为了追求田芷若的事,很有可能会让伍得标作出铤而走险的事。 古维佳是他父亲的同学,吴大虎和钱美丽二人,也是他的死党。有了这么多的因素加在一起,此案的始作俑者,也就呼之欲出了。 方圆圆眨了一下眼睫毛,问道,“言队长,你为什么没有把钱美丽定为嫌疑人呢?” “方,钱美丽的事,无需加以探讨,她也是跑不掉的嫌疑人。因为这个原因,言队长才没有专门提出来。”冯不同看到自己部下的业务知识太差,只好出面作起了解释。 停了一下,冯不同手按桌面,面色有些凝重的,“守一,听了这些情况,我有一个不好的预兆。” “冯大,你的意思是这事不太好查。”一听这种语气,李守一就估摸出了对方的意思。 冯不同点头道:“是的。从这些情况来看,我可以作出推断,你是一个无辜的学生,你是一个清白的伙子。” 他没有是什么原因不好查,只是出了自己对这件历史陈案的态度。 这样的结论,出自于他这样的老警察之口,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到这儿,他又举杯喝酒。 “冯大,你没酒,宝宝有。”吕二蛋站起来走下位置,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冯不同。 听到这话,大家恍然大悟。由于没有服务员,冯不同刚才那杯酒喝下之后,杯中没有酒。 李守一连忙站起来,要帮着斟酒。 “没事,能喝吕这杯酒,老冯心中开心得很。”冯不同二话不,接过吕二蛋手中酒杯,直接喝了下去。 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都在点头。冯不同得不错,能让吕二蛋主动下位让酒的人,确实不是很多。 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证明了华明之的话。吕二蛋的痴迷并不是真傻,他的心中明白得很。 “李,我信你,刘局长也能信你。确实是如你所,这事要想拨乱反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句让你泄气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希望。”冯不同摇头。 冯不同这话不是推托,更不是夸大其词。只要联想到上午的事,就能找到答案。 一件刚刚发生的案件,而且是证据确凿的案件,都能让有权的人给推翻。何况是大半年前的旧案!是一件找不到证据的旧案。 “冯大,有你这一,我还能再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只要知道师父相信我,知道你们相信我是清白的人,何必在意那些所谓名声。冯大,我敬你一杯。”李守一豪气大发。 听了冯不同的话,刘长风双眉紧锁。过了好大一会,也没有话。看到冯不同和李守一在喝酒的镜头,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言队长,你来看,此案应该怎么办?”刘长风刚将酒喝下,就给言国华下达了命令。 听到刘长风的话,再看到李守一和冯不同喝下酒后,言国华摇头:“守一,我句扫兴的话,你听了不要生气。” 经历过了太多打击的李守一,突然又听到这种泼冷水的话,自然不会象常人那样感觉到扫兴。 他淡然一笑:“言大哥,别是查不清事实,就是我真的侵犯了那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局长,从刚才介绍的情况来看,事实并不太复杂,很容易就能找到破绽。”言国华。 “哦。”刘长风没有话。 “一般情况来,只要能撬开吴大虎和古维佳的嘴,找到扬少华和李斌那两个男生佐证,就能找到这起案件的漏洞。” 到自己的业务,言国华是侃侃而谈。到这儿,他站起来边走边:“因此,冯大刚才的担心,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刘长风从部队转业时间不长,瞪大眼睛问道:“言队长,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话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置疑的意思。 言国华知道自己这个上司从部队回来的时间不长,对地方上的许多事情都不太熟悉。 加上业务实力不足,也就不能理解自己刚才的话。他耐心解释道:“刘局长,其实,这中间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复杂。” 冯不同到底是老警察,一听言国华的话音,就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插嘴:“刘局长,我也觉得言队长的话得有道理。如果真是象刚才的那么简单,也不会瞒得过这么多的人,更不会拖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刘长风‘哦’了一声。 “刘局长,请你想一想,吴大虎的通知,也许是象吕的那样假传消息。可我要问上一句,田芷若父亲的电话,又怎么来理解?”言国华疑问了一句。 听到言国华的疑问,大家都已经想好的思路,顿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破绽。 “我再问你们,田与李之间既然是真感情,为什么不肯听李的解释?现在是信息时代,根本不存在无法进行联络的可能。”言国华又问了一句。 他的话,提前堵住了所有人的辩解。 是啊,只要田芷若想听李守一的解释,别人再是如何堵截,也还是能够找到联系的机会。 “你们再想一想,即使是伍得标起了坏心事,那个古老师就这么听话,吴大虎和钱美丽就敢参加作恶,田的父亲就这么配合?”言国华步步紧逼道。 听到这样的疑问,众人都在皱眉思索。 “事情成功之后,是谁把钱美丽保送到省广播学院,参加了半年的业务培训?是谁把他安排到了电视台? 又是谁把古老师提拔成了副局长?还有,田芷若父亲的快速提拔,又明了什么? 要知道,这些变化很有可能都是去年那件事情的回报。”言国华的声音之中,有些愤恨之气。 听到这儿,包厢中的人都明白了言国华话中的意思。 没有伍万山的出手,不管是古老师,还是吴大虎、钱美丽,都不可能作出让人愤怒的事情。 这中间,有权力与利益的交换。就连田芷若父亲的职务提拔,也很可能是这种利益交换的一环。 第14章 宝岛厅的探讨(五) 言国华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这让从来没有参加过在案的方圆圆瞪圆了眼睛。 到了最后,她才迟疑不决的:“言队,你的意思是——” “方,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了这么多的话,只是想要告诉大家,这中间的内情不是一般的复杂。”言国华停下脚步,手托着下巴颏儿在那儿思索。 话了这么多,包厢里的人都明白了言国华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的发生,不可能只是伍得标的个人行为。只有其父伍万山也介入其中,才能得通。 即使是这样,伍万山为什么要这样做?田芷若的父亲为什么会配合,也是一条不解的谜。 这事越想越复杂,不解之谜也是越来越多。由于这样,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言国华的举止。 就连吕二蛋也感受到了包厢中的气氛,将手中的猪蹄膀轻轻送到鼻子尖下边,嗅了一下又放到了碗中。 “言队长,你刚才了那么多,都是建立在那个人会出手的前提下。可是,这中间还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冯不同皱了皱眉头。 言国华嘴角一咧道:“冯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那人想要帮儿子的忙,根本用不着如此做法。凭着他的权势,只要那人和田芷若的父亲上一声,估计那个田益壮就会巴结着把女儿送上门。” 冯不同点了一下头。他要的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冯大,你想过吗?即使这么做了以后,田益壮也逼着女儿移情别恋,可这能收得住女儿的心吗? 也许,田芷若会在表面上答应下来。等到两人进入大学以后,谁还能再管得住他们的心呢? 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到了那时,他们顶多就是不再回江水城吧。 退一步来,即使田芷若不敢违背父亲的话。你能保证伍得标那子没有担心?”言国华解释了一大段。 看到他刚停下,吕二蛋就帮着加满了酒。 方圆圆眨着大眼睛问道:“言队长,你伍得标会担心。我想不明白,他有什么事情值得担心的?” “他会担心得到了田芷若的人,却得不到田芷若的心。”言国华解释。 方圆圆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他会担心李守一会与田芷若藕断丝连,担心他们会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言国华淡淡地道。 他的话刚一出口,冯不同便‘噗嗤’笑出了声,用手指着言国华笑道:“言队长,你话好损。” 笑过之后,他又接着:“不过,你得很有道理。他们要想得到田的人和心,就必须要让姓田的丫头对李断了念头。 让李闹出丑闻,断了前途,就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田对李的感情不是那么太坚决,很有可能就会主动斩断了与李的感情。 这么一来,田至今都没有与李进行过联系的情形,也就很好解释了。狠,好狠!” 刘长风也接话道:“这么起来,田对李的感情,都建立在李有没有前程,有没有出息的基础上。 否则的话,哪怕明明知道李是冤枉的,明明清楚李不可能会作出这样的事,她也不愿意再听李的解释。 听了之后,你让她如何面对现实呢?是继续与李保持恋爱关系,还是就此斩断情缘?” 听到这儿,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中‘嗡’了一声。 怪不得呐,不肯接我电话,不肯接受我的解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呐。 话到了这么一个程度,李守一心中哪能不明白,要想查明当年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想到一个派出所长都能把自己给压得死死的经历,再想到伍万山给公安局打电话的事实,他更能明白要想查清此案的难度。 抢房子的事,无论是崔所长,还是伍县长,都只能算是局外人。 想要查明自己身上这起历史陈案,伍县长父子就成了当事人。 真的想动伍家父子,人家肯定不会束手待毙,甚至于还会疯狂反扑。 一个下岗工人的孩子,能对付得了伍家父子吗? 再,田家人这大半年来的表现,也注定了不会站在自己这一方话。 想通了这么许多关节之后,李守一也就明白了言国华心中的为难之处。 不是不想帮自己的忙,而是其中的难度太大、太大。 倏地,李守一又想到了吴大虎,想到了这家伙从中发挥的作用, 更是想到了今这场抢房事件和讨债事件,都是这家伙从中使的坏。 想到这儿,他的眼睛一瞪,牙齿一咬。随后,他的身子一直,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 已经将‘五禽戏’融会贯通的李守一,这一发放的真气力度自然不会。 坐在他身旁的方圆圆,一直都在注意观察他的反应。 她最先感受到了李守一的外力发放,再看到李守一面孔的变化,更是心中一惊,身子一歪,直接就往地上滑落。 还好,李守一的外力刚一发放,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他一发就收,顺手就扶住了方圆圆的腰际。 “哼!”受到惊吓的方圆圆,俏面一红,心头顿生怒气。穿着高跟鞋的脚,直接就踩到了李守一的脚背上。 依照反应速度,李守一完全能够避得开来。他却没有敢避让,而是乖乖的让方圆圆出了一回气。 其他的人,虽然感觉到了李守一的虎气发放。由于一放即收,倒也没有过分在意。 他们只是好奇的看着李守一与方圆圆。想不通坐得好好的方圆圆,怎么会差点滑落到座位下面。 胡军诧异地看了一下李守一,想不通李守一怎么会突然散发虎气的原因。 特别是李守一的脸色变化,更是落在了他的眼中。 李守一意识到大家都在注视自己,也就赶忙话:“言大哥,这事我已经有了主意,你就用不着如此烦心啦。” “什么!你有了主意,给我听听。”言国华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冯不同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也不知是想自己抽,还是发给其他人抽。 “我觉得这事的查与不查,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李守一淡淡道。 一听这话,方圆圆的辣椒脾气就炸了开来:“什么,你不算什么大事!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吃饱了饭给撑的吗?” 第15章 吴大虎的用心 方圆圆的话刚一完,就发觉到有些不对。 其他的人,都在好整以暇的等着李守一继续话,只有自己按捺不住的发了火。赶忙伸了一下舌头,不再话。 看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解释,李守一用手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颏儿。 “师父信我,大家理解我,让我放下了心头最大的包袱,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再,查清楚又能如何?这么长时间的劫难,也已经到了尽头。难道,还能再倒退回到去年高考前夕吗?”李守一着自己的想法。 叹息了一声之后,李守一又:“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一切都不可能喽。”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话,却也都在点头。事实上,对李守一的伤害已经是不可挽回。 叹息过后,李守一又把思绪拉了回来,举杯,“来,我敬大家一杯酒。” “呃,李不错,思维十分豁达。来,我老刘也陪上一杯。” “嗯,李这么一,我老冯算是放下了心。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李想好好过日子,我老冯永远是你的好朋友。” 这两个老家伙从言国华的话中,已经听出了事情的麻烦之处。最为担心的事情,是李守一会钻了牛角尖。 那样的话,他们的一片好心肠,反而会惹出无尽的麻烦事。 二人正在搜索枯肠,开动脑筋,想要找到劝解的辞,却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主动放下对此事的追查。 因此,二人也就开心地陪着喝起酒来。 “唉——我们当警察的人,竟然会比不华师父一个人的作用。”刘长风叹息一声。 一听这话,言国华解释:“刘局长,这是不好比的。” “有什么不好比的?李的师父,不是已经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嘛。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收李入门滴。”刘长风有所不解。 “刘局长,李的师门只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就行。就象我们刚才得出李是清白的结论,也就可以喽。至于证据什么的,完全可以不加计较。”言国华继续解释。 “哦,是这么一回事。”刘长风这才有所释怀。 “再,他们武林之人,真的想要什么证据,也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方法来得到。”到这儿,他也端起了身前的酒杯。 在他的刑警生涯中,碰到破不了的案件也是寻常的事情。 只是象眼前这么一种明知疑点,却因为投鼠忌器而不能破案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郁闷。 听到这话,李守一眼睛一亮,觉得言国华刚才那话,好象是在自己眼前打开了一扇窗户。 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 “呃,有了今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不错。毕竟,是与我们猜测的事实接近了一大步。”冯不同插上了一句。 “守一,此事就此结束,也算是一件好事。”刘长风劝一句后,注意到李守一的沉默,连忙询问道,“李,你在想什么?” 处于怔忡之中的李守一,一听刘长风问话,连忙回答,“没,没想什么。” 江水县城中出名的‘一品香’酒楼,鲁亦海在这儿为刚从公安局解救出来的儿子压惊洗尘。 在场的人人中,除了鲁家三口外,还有吴大虎,和他带来的两个兄弟。 大家都知道,今这事的幕后操纵者就是吴大虎。于情于理,吴大虎都无法脱身于事外。 他不但是人到场表示歉意,还带来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让鲁家弥补损失。听到李秀萍的抱怨之后,就将支票取了出来。 “悦,我也知道这么一点钱,不足以补偿你的损失,也只能是表个心意而已。你放心,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尽管找大哥开口就是。”吴大虎的话,得还是十分爽气的。 听到吴大虎如此话,一直是冷着面孔话的李秀萍,总算是伸开了面皮。 真要起来,鲁家的损失最少也有14万,要是再加上对伍万山那帮人的答谢费用,这就有点不好了。 眼见得有十万元钱挡上一阵,李秀萍的心情,自然会是好上不少。 几杯酒下肚之后,众人也就丢开了白的烦恼,集中火力对警方进行了声讨。 大家都觉得,如果不是冯不同这帮人横插一杠子的话,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提到王成和方圆圆二人的态度时,就连李秀萍也参加到了声讨之中。 “我听哟,公安局四月份要招一批特警。照我的法,最好的报复,就是让成悦到公安局当警察去,也好恶心一下那帮人。”其中一个弟,有着警方的背景,帮助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一听这话,吴大虎可不是一般的来劲,他立马拍板,“行,就是这么办。我们今最大的教训,就是在公安局里没有自己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成悦送进公安局当警察。哼!其他部门也不要去,就到冯不同这老东西那儿去,好好的恶心一下这个老东西。 对了,方圆圆那妞还在上学。放假期间,总是会要往公安局跑。成悦啊,你要是有能耐的话,就给把这个丫头给泡到手。” 提到方圆圆,吴大虎可不是一般的怨恨。不管是在上学,还是走上社会以后,方圆圆从来都没有给过吴大虎一个好脸色。 换作是其他人,吴大虎也许还能想出许多对付的办法。偏偏方圆圆的爸爸,又是江水县城中的实力派,让吴大虎投鼠忌器,不好下手。 此时听到手下兄弟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他也就举一反三,出了一个嫁祸于人的主意。 “大虎哥,我才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不会让我报名吧。”鲁成悦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多大的一件事!”刚才透露消息的弟不以为然的了一句,然后表态,“成悦,你参加报名的事,我给你包下啦。” 吴大虎一听,也表态:“成悦,你放心。只要报上名,考试的事,还有录取的事,我都给你包下啦。” 听到儿子与几个朋友聊得热闹,鲁亦海夫妇乐得眉开眼笑。一直以来,他们都对儿子游荡于社会无所事事的做法有所不满。 如果能因为这么一场劫难,让儿子当上警察,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合算的买卖。 倘若真象吴大虎的那样,让儿子勾上了县委方书记的女儿,这么一笔买卖就不仅是合算与不合算的事,而是大赚特赚。 心中一乐,鲁亦海也就举起杯中酒,“大虎,我家悦的事,全都拜托你们这帮兄弟啦。” “好,好。”吴大虎几人也是乐呵呵的举起了酒杯。 第16章 下一步的打算 江水国际大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里,那对相拥喝酒的中年男女已经离开。 他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直接上了1楼,那儿有事先开好的房间。 这对男女刚进房间,就忙着脱起了衣服。胖女人脱得最快,没用几下就赤条条的进了卫生间。 “一凡哥,快过来哟。”她躺在浴缸中,学着姑娘似的嗲了起来。 身材高佻的瘦男人,不慌不忙地脱好衣服,摘下眼镜,赤着身体走进了卫生间。 “一凡哥,你!你!你怎么啦?”胖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走入卫生间的男人,看到胖女人脸上出现惊恐的模样,开始以为对方是在逗笑。 刚想调侃几句的时候,却又发现不对。因为胖女人是真的在紧张,而不是在开玩笑。 他心中觉得奇怪,开口问道:“宝贝,怎么啦?” “你,你的宝贝……”胖女人的话,有点不下去。脸上的神色,活象是看到了鬼一般。 瘦男人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一脚跨进浴缸,坐在浴缸边沿上调笑道:“你不就是我的宝贝嘛。” 话一完,他就扑到胖女人的身上。按照往日的习惯,胖女人应该张开双臂,将瘦男人拥抱在怀中。 接下来的节目,应该是大战一场,这是多年形成的默契。谁知,今却有了反常。 胖女人用力一推,让瘦男人的身体离开自己一段距离。再将手伸到瘦男人身体下方一掏,失声叫道:“一凡,你的宝贝怎么变啦!” 瘦男人先是因为被拒,心中有些生气。再听到胖女人叫唤,更是恼火道:“什么不的,你尝过了不就知道吗?” 胖女人看到瘦男人还不明白自己话的意思,用手在男人身体下方一指道:“一凡,你自己看,你自己看,宝贝儿都剩了这么一点点啦。” 听到这话,瘦男人连忙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胯下那条原来总是让他自傲的庞然大物,竟然变成了秋蚕一般大。 “不,不可能。”瘦男人大叫。叫的同时,他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胯下之物,想让弟弟重振雄风。 一遍,两遍……还是没有效果。“嘴,用你的嘴!”瘦男人一把揪着胖女人的头发,将她按到了胯下。 胖女人也不敢反抗,乖乖地将那秋蚕模样的*含在嘴中。 平时都是生龙活虎的弟弟,今如同冻僵的死蛇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用力,再用力!”瘦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一边叫,一边用力揪着胖女人的头发在晃动。 过了一会,胖女人终于无法继续下去,吐出口中之物道:“不来啦,不来啦。一凡,老娘实在是吃不消了。” 到了这时,瘦男人也已经认清了眼前现实,有些颓废地:“莫非,莫非这就是缩阳。” 他能一口出这样的中医名词,是因为他想到了李守一的话。“一凡,什么是缩阳?能治吗?”胖女人连忙凑过来问道。 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一个是周一凡,一个是那个沈护士长。他们真的是履行了约定,来大酒店共度‘烛光晚餐’。 却没有想得到,会是乐极生悲的结局,会出现了眼前这样的悲剧。 周一凡是内科主任,对于眼前的症状也有所了解。 缩阳又名缩阴,亦称阳缩或阴缩。是指以*、睾丸和阴囊突然内缩为主要症状的疾病。 多因寒邪或湿热之邪侵犯而引发,亦可因阴亏火旺诱发,而与足厥阴经、督脉和肝、肾两脏关系密切。 想到这儿,周一凡什么也不,连身上的水珠也不抹去,匆匆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看他一走,胖护士长也不会多作停留。三把两把的穿好衣服,就赶忙跟着出了房间。 ‘宝岛厅’内,刘长风一帮人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到侦查此案的难处时,冯不同唉了一口气道:“人家都我们公安机关黑,却不知道我们当警察的,也有许多不出的苦衷。 就象今这事,幸好李能够理解,才会得到如此圆满的结局。要不是这样,人家能不我们警察黑吗?能不我老冯黑吗? 换一个时间与场合,你李能不猜疑吗?也不知道这个冯大胡子到底收了鲁家多少好处呐。” 听到冯不同得诙谐,大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却又沉默了下来。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而是充满了苦涩。 “冯大,这也是你不会做人吧。”言国华扁了一下嘴唇。 冯不同抹了一把胡子:“言队长,你有什么高见,我倒要好好听听呐。” “高见算不上,事实倒可以举出一样两样来给你参考。”言国华淡定地。 “哦……言队长来听听,我老刘也学习学习如何做人的方法。”听到冯、言二人的对话,刘长风也来了兴致。 “你们想一想,派出所的那个崔所长是怎么做的?如果没有你刘局长,没有你冯大的主持正义,李家这个亏,不吃也要吃。 顶多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上访户吧。姓崔的呢?你们以为他只是吃了鲁家一顿饭!不会,绝对不会。 他讨好了鲁家是其次,关键还是巴结上了吴家。你们,他会做人吧。别忙,听我往下。 吴大虎撞人的事,你看人家胥子江处理得多好,既巴结了吴春生,又认识了郝市长。 假如今这事放在胥子江身上,你们,他会这么处理吗?象你冯大这样,不仅得罪了鲁亦海,还得罪了伍万山。 呵呵,这会不会做人的问题,还要我得再清楚吗?”到这儿,言国华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刘长风点燃香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有些黯然神伤的:“军人是以保家卫国为已任,自己的未婚妻,却遭到别人的调戏。 你们瞧瞧,这么一个屡建奇功的特种兵军官,三年前,就因为帮助士兵打抱不平而成了如今的保安队长。 警察是除暴安良,秉公执法的队伍,面对罪犯却无法下手。甚至于,我们还要帮着罪犯想方设法的摆脱罪责。你们,我们这种警察当得够窝囊的吧。” 听到刘长风这些情绪低沉的话,冯不同安慰道:“刘局,用不着这么悲哀,会好起来的。” 刘长风苦笑了一声,没有话。 “洪局长很快就要提拔到市局担任副局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冯不同解释。 刘长风摇头:“洪局还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连他都挡不住这种恶气,后来的人又能怎么样?” “你刘局就能。告诉你吧,我听到可靠消息,是洪局长推荐的继任局长,就是你刘长风。”冯不同一脸的神秘感。 刘长风不肯置信的:“得了吧,我刚刚转业两年时间,既不懂业务,又没有后盾,怎么可能让我上位呢?真要在副局长当中进行选拔,也应该是刚才的那位胥子江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把手局长必须是外来人,你刘长风不是我们江水人,这一条就过了关。 那个胥子江能量再大,也没办法在江水县当局长。再,当局长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业务知识。 只要会用人,能帮下属遮风挡雨,那就是一个好局长。实话,我们大家都在盼着呐。”冯不同解释道。 看到大家都在侧耳听声,刘长风连忙制止:“老冯,这事就不要再讨论了吧。” “也对,也对。”冯不同连忙收住了话头。 看到冯不同不再话,大家杂七杂八的了一些笑话,特别是提到了‘青狼’的事情。 “李,公安部的那帮人,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夸奖。”刘长风笑道。 李守一憨笑了一声。 想到即将到手的七万元奖金,他的嘴角便一直是在翘着,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言国华介绍,“李,‘青狼’被关在省城,一直是在不停的抱怨。是如果知道保安是个高手,什么也不会在五林区下手作案。” 听到这样的话,包厢里自然是笑声一片。 方圆圆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守一,口中赞叹,“守一,你的功夫可真的是很棒!”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打开心扉的李守一,了一句笑话之后,举起酒杯:“老同学,敢不敢再喝一杯酒?” “切!谁怕谁呦。”方圆圆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看到他们这样一闹,其他人也跟着喝了起来。喝了几轮酒后,刘长风关切的问道:“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听刘长风问到自己今后的计划,李守一微一思索:“等到父母亲的病治好之后,我想带着他们出去走一走,也算是轻松一下。” “以后呢?”方圆圆接着问道。 听了刚才那段分析与对话,她也知道李守一是个清白的人,更为自己上午的语言感觉到羞愧。 此时起话来,比起平日多了几分温柔。 “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听到方圆圆话的语气,李守一反而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微微楞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始话。 想到刘、冯二人对自己的担心,他表态,“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为非作歹的事。如果江水这地方的人一定要纠缠当年的事,我可以带着父母远走他乡。” 第17章 两条新闻 “唉……这么一来,守一想要报考警察的事,就算是泡了汤。”一直没有话的胡军,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声叹息。 听到这样的问题,不止是当初发出提议的刘长风,就连冯不同也觉得脸上有些无光。 方圆圆虽不懂侦察破案,却也知道依照李守一眼前的情况,无法通过政治审查的道理。 刚才都已经得很清楚,当年的那宗冤案,没有一点能够查得清楚的希望。 如果过不了政治审查这个关口,想当警察的事无异于方夜谭。想到这一条,她也就有些黯然地低下了脑袋。 “刘局长,当不当警察,并不很重要。冲着你刘局长给我指的这条路,我李守一还是想要好好冲上一冲。”李守一笑得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听到此言,刘长风眉头一扬道,“冲!你拿什么本钱去冲?冲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成果的。” 李守一不以为然的回答,“刘局长,虽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不会被录取。但你也应该要承认,这是证明我的一个机会。假如能有侥之幸的那一,也能让我好好看看。” “守一,你想看什么?”方圆圆立即插上了一句话。 捻着下巴颏儿的李守一,淡淡笑道:“我想要好好看上一看,到了那时候,那些毁我、笑我、欺我的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好,李,有你这句话,我老刘就放下了心。”刘长风点燃香烟,喷出一口烟雾后,终于下定决心。 他继续:“李,还是当初那条建议,参加四月份的招警考试,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刘局长,这事没能查清楚,证审这一关肯定是无法通过。”方圆圆一听,心中着急,连忙提醒道。 “圆圆,是不是被录取,这不是关键。我想通过这场考试告诉所有的人,李守一重新站起来啦。”李守一又解释了一句。 听到李守一的回答,方圆圆这才知道自己又了一句傻话。刘局长这样的人,哪能不知道政审的事。 之所以会让李守一报考警察,是含蓄地表示了对李守一的认可。也不排除有那么一查清事实后,好打某些人的脸。 李守一的慨然答应,是一种自信的表示,也算是对过去的那段黯淡时期,有了一个彻底了断。 到底,他们二人都没把报考警察当作一回事。想明白这些,方圆圆豪兴大发,一拍桌子:“行,哥儿们,我帮你办理报名手续。” 听到这样的称呼,还有如此表态,刘长风和冯不同相视一笑,明白这个傻丫头算是打开了心结。 吕二蛋可不管这些,翻了一下白眼后,依旧在口中咕嘟道:“明明是个妞儿,怎么能哥儿们哩。” 听到这样的话,打开心结的方圆圆只是脸色微红,却没有什么。 反而是李守一有点不好意思,朝着方圆圆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话到这个地方,该的内容都已经清楚。如果还是关着包厢的门,就会引人注意喽。 冯不同轻咳一声,言国华立即会意。 收好手提电脑后,他跑到包厢门前。刚一打开房门,便听到门前的几个服务员笑成了一片。 “林,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让你们笑成这么一个样。”刘长风指着领班服务员问了起来。 “刘局长,大家笑话的是两件事。其中还有一件事,还与冯大有关哩。”林一边笑,一边用手捂住肚子。 要是注意看林笑的模样,倒也算得上是笑得花枝招展,惹眼得很。要是碰上一些有寡人之疾的富贵之人,难免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好在包厢里的这几位客人,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顶多也只是眼光一扫,也就过去了。 大家到是对林的话来了兴致,都在好奇的等着林的解。 听到林如此一,冯不同也来了兴趣,连忙催促道:“林,快给我老冯听听。” 林的第一件事,是上午‘五林区’出现虎啸的事。 在她的介绍中,是外地动物园中逃出几条老虎。被追捕的过程中,窜到了五林区。 为了这事,警方出动了三警车的特警,荷枪实弹的参加灭虎。为首的警察,就是治安大队长冯不同。 到了现场以后,为了保证安全,中途还让一名女警察退了出来。 林一边笑,一边:“刘局长,你我们这县城里,哪儿会有什么老虎呢?照我看啦,肯定是有什么人在玩音响设备哩。” 听到这儿,冯不同咧嘴笑了一笑。这样的事情,他无法作出解释,只好一笑了之。 林看到冯不同光笑不语,更是认为自己的判断准确,得意地卖弄:“我就嘛,这事一问你冯大,就能得到准确答案。 作为中途退出的女警察,看到李守一也在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方圆圆立即瞪了一眼,口中嗔道:“李守一,笑,你还笑!” 其他人倒也就罢了,只笑不语。碰上吕二蛋这个怪胎,又来了新文章。 一听之后,他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怪声怪气的跟着学了一句:“笑,你还笑!” 这一学话,顿时闹了一个哄堂大笑。方圆圆更是闹了一个大红脸,心中一气,桌子下的脚就往旁边踩了过去。 这一次,她是踩了一个空。没等到她的玉足落下,李守一已经将自己的脚给提前挪动了位置。 看到李守一嘴角上的笑容,方圆圆一发狠,手往李守一的腰际掐了下去。 李守一想叫,却又怕让大家笑话,只好强行忍了下来。 旁边有个眼尖的服务员看在眼中,朝着另外的服务员呶了呶嘴,一个个都在强忍笑意。 时间长了以后,方圆圆也学到了不对之处,连忙松下手来,装作在认真听林介绍一般。 从表面上来看,大家的注意力,好象都集中在林的笑话上,也就没人注意到二人的动作。 这么一看,方圆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大家都笑过之后,冯不同又问了起来:“林,看,这第二件事情呢?” 林一听,更是起劲的介绍了起来。 宾馆里有人开房间的事,这在大酒店里不算什么稀罕事。几乎是在每晚上,都会有这样的现象发生。 象今这样,偷情男女在房间的时间,从前到后也没有超过十分钟。从时间和速度上来,这就要算得上是一件特大新闻了。 虽现在已经是打春的气,身上的衣服也不会很少。 算一算脱衣服的时间,还有其他一些准备工作。即使完事之后,也还得有一定喘息的时间吧。 再怎么一个速决战,也不应该低于半个时。 这么一来,这对偷情的男女,也就成了大酒店开业以后,偷情男女持续时间最短的一对野鸳鸯。 这条消息传得很快,整个酒店的服务员都知道了这条笑话。 这也是县城宾馆管理不上规矩的做法,才会把客人的事情当作笑话在到处传。 领班林叽叽喳喳的完之后,虽然没有出名字,只是提到这两人好象是县医院的医生。 李守一听了之后,还是立即明白了这对偷情男女是谁。 “守一,你认识这对男女吗?”一直注视李守一的冯不同,很快就从李守一嘴角上的微笑看出了破绽。 听到问话,李守一心中猛地一跳。乖乖弄的个东,刚有了一点表情,就被揪住了尾巴。 看来,以后在这些老狐狸面前话和做事,还得多留上一点心才对。稍不留意的话,就能让他们发现了破绽。 “冯大,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对男女应该就是县医院的周一凡和姓沈的护士长。”既然问到了自家门上,李守一只得实话实道。 冯不同还是不肯放过,依然继续追问道:“哦,李,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消息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大家都没有离开包厢,都只是听林介绍,李守一凭什么猜出那对男女是什么人呢? “早晨在医院的时候,我正好听到周一凡与护士长相约,是一起来吃‘烛光晚餐’。林的这一男一女,是医院的医生,又是中年,再加上一胖一瘦,再猜不出是谁,我岂不是笨得象头猪吗?”李守一解释。 想到自己的杰作,想到马上能够到手的十万元钱,李守一的脸孔上那坏坏的微笑,就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只是嘴角上的嘲讽之意,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掉。 言国华眨了一下眼睛,盯着李守一看了一眼,问道:“守一,难道这事还有什么隐情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坐在这儿动都没有动上一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隐情呢?”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表情,还真要好好注意一下。稍不留意的话,就能露了底。 “嗯,有点道理。”方圆圆闪了一下眼眸,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这事要是搁在她的身上,再花多少时间,也不会这么快的得出如此结论。 看到方圆圆的脸色,刘长风眼睛一扫,心知二人的心结已经打开。 放心的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个喝酒的题目,立即开口笑道:“李啊,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哦。” 第18章 哥哥与妹妹 听到刘长风的笑声,李守一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通过今晚上的喝酒,他已经发现了一个特点。刘长风和冯不同笑的时候,准不会有什么好事落到自己头上来。 李守一的心中虽然忐忑不安,看在七万元奖金和帮助自己调查旧案的份儿上,还是乖乖:“刘局长,请你指教。” “你当众称呼我们方是警察阿姨,是警察奶奶,这事可没有了结噢。”刘长风话的时候,朝着冯不同挤了一下眼睛。 冯不同会意,立即接过口道:“对哟,这事应当有个了结才对。不然,凭什么让我家方帮着查案哩。方不好意思话,我老冯可不能答应。” 这话的意思得很明白,如果李守一不能拿出让他满意的表现,就不肯让方圆圆配合言国华的工作。 明知冯不同是在故意使坏,李守一也只能是恨得咬咬牙齿。端起酒杯,侧过身道:“圆圆,是我不对,不应该喊你警察奶奶,给你赔礼啦。” 本来,方圆圆对李守一称自己为警察奶奶的事,已经丢到了一旁。如果没有人刻意提起,也许从今以后就不会再提及此事。 只是此时旧话重提,也就立即恢复了记忆。 再一联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竟然会被人称之为奶奶的事,她就恨得直是咬牙。 看到李守一主动喝下酒后,方圆圆的心情稍许好转了一些。心算你识相,本美女暂时饶你一次。 她抿抿嘴唇,口中‘哼’了一声,也就举起了酒杯。“别忙,方。”没等到方圆圆把酒给喝下,冯不同出声制止。 方圆圆不解何意,只好放下酒杯。冯不同这才道:“李,你不老实啊。” 一听冯不同李守一不老实,方圆圆顿时瞪圆了眼睛。 看到方圆圆如此表情,李守一抱屈道:“冯大,你这可就冤枉我啦。我错,我就敬酒赔罪,还有什么地方不老实呢?” “哈哈,你别在我老冯面前打马虎眼。告诉我,为什么只喊警察奶奶不对,对警察阿姨的事给漏掉呢?” 听到冯不同这么一提醒,方圆圆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瞪道:“,姑奶奶有这么老吗?” “不,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李守一有些张口结舌。 他把目光投向刘长风,想让对方帮助自己解围。刘长风看到求助的目光,却不加理睬。 李守一心中骂了一声‘见死不救的老狐狸’,看到对方的手往桌子上的香烟摸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刘局长,我带来的香烟,都忘记发啦。”话的时候,他赶忙从口袋中掏出那包‘九五至尊’香烟。 接过香烟的刘长风和冯不同,眼中露出惊奇之色。 这样的香烟,出自于其他人之手,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可要是从李守一口袋中掏出来,还就让人有些疑惑。 没等二人问出口来,李守一连忙解释道:“贿赂,这是有人想要贿赂我,被我拿来孝敬领导。” “哦,有人贿赂你,你就拿来贿赂我们吗?”冯不同立即挑起字眼来。 “不是贿赂,这是孝敬。冯大,这可不能混为一谈。”李守一连忙纠正。 他发现冯不同的嘴很毒。再让这老狐狸下去,不知道还能出什么话哩。 “好吧,就算你是孝敬我和刘局长。”冯不同松了口,又道:“看,是谁想贿赂我们的保安呀?” 听到问话,李守一将自己在医院时,从周一凡手中得到两包‘九五至尊’香烟的事介绍了一遍。 这些过程都是事实,用不着加以编造,李守一也就得流畅。看到大家都在点头,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没等李守一找到轻松的感觉,冯不同又来了一句:“不过嘛,你还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对喊警察阿姨的事情表示道歉。” “,你如果不能给我清楚,姑奶奶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方圆圆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此时的这种凶狠,也只是一种装腔作势。只要注意看方圆圆的嘴角,就能看到忍俊不禁的笑意。 李守一看到几人联手捉弄自己,再见到方圆圆嘴角上的笑意,心中也有了主意。 他用手指捻着下巴颏儿,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冯大,你还在让我解释。听听看,圆圆都已经当上了姑奶奶,还要我来进行解释吗?”李守一笑道。 听到这一反击,方圆圆‘哎呦’一声,用手捂住了脸庞。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也忍俊不禁的‘噗嗤’笑出了声。 “李,别给我转移方向。告诉我,为什么不对警察阿姨的事赔礼道歉?”冯不同心中在笑,表面上还在强忍笑意,紧追不舍。 有了这么一段空隙,李守一终于找到了脱身的办法。 他含笑解释:“冯大,老百姓称呼你们警察时,不都是喊警察叔叔嘛。男警察是警察叔叔,女警察当然就是警察阿姨啦。” 听到如此解释,冯不同手抚大胡子,一时之间倒也有些无语。 “守一啊,我老言抽了这么好的香烟,也应该帮你解个围才对。”一直都是很少话的言国华插了上来。 “华哥,你,你。”李守一听到有人愿意帮助解围,如同溺水的人碰到稻草一般,立即攀附了上来。 “你们二人,本来就是老同学。一个是保安,一个是警花,干嘛要这么绕口哩。干脆就是保安哥哥,警花妹妹得了。大家,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言国华笑眯眯的来了这么一个建议。 他的话音未落,刘长风和冯不同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立即鼓起掌来。他们鼓掌的同时,还在口中喊道:“妙,妙,就喊哥哥和妹妹,这才妙哩。” 李守一倒也无所谓,不就是喊了一声妹妹嘛,自己也不吃什么亏。想到这儿,他直接端起已经斟好酒的酒杯:“妹妹,哥哥敬你一杯酒。” 眼见李守一占了上风,方圆圆哪肯吃亏。她将酒杯推倒在桌子上,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做你的大头梦吧。想要找妹妹,找你的田妹妹去吧。” 听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始作俑者的刘长风和冯不同,更是有点尴尬。 谁也没有想得到,方圆圆会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来。 就在这时,吕二蛋又冒了出来:“不肯做妹妹,那就做宝宝的嫂子。” 听到这话,包厢中的人顿时全都哑然。这样雷人的话,只有吕二蛋敢,也只有他才会得出来。 方圆圆一听,又羞又怒道:“做你个大头鬼!”话的同时,她的脚也动,手也动,上下同时对李守一发动了全面进攻。 到了这么一种情形下,李守一除了苦笑一声,什么也不出来。只好叹息一声,默默忍受着从脚上和腰际间传来的疼痛。 看到李守一呲牙咧嘴的样子,在座的人都在发笑。 笑了一会之后,还是言国华厚道,出声打岔:“守一,你的收条带来了吗?” 一听这话,李守一如释重负,连忙答应道:“带来了,带来了。” 话的同时,他连忙站起身来,从口袋中取出两张收条,跑到了言国华的身旁:“华哥,给。” 他这么一跑,方圆圆只好松开手来。 看到李守一的动作如此迅速,言国华打趣道:“守一听到钱的时候,速度和反应都不是一般的快呦。” “那是,那是。”李守一讪笑道。摆脱了魔爪之后,他感觉到了一身轻松。 偷眼看了方圆圆一下,瞅见这个辣椒还在恨恨的咬牙切齿。李守一也是无奈,只好收回自己的眼光。 收下了两张收条后,言国华又记下了李守一的银行卡号,明确承诺:“守一,你放心。明上午,一定会将钱打到你的卡上。” “太好啦,太好啦。”李守一眉开眼笑道。 见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冯不同逗趣道:“守一,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才对哟。” 一听这话,李守一想到了自己带来的5000元钱,连忙从口袋中取出钱来:“今晚上的酒席,我来买单。” 看到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刘长风和冯不同对视一眼,乐得大笑起来。 言国华更是笑得肚子疼:“守一哎守一,你可真的是好逗。” 方圆圆强忍笑意,鄙夷道:“李守一,你也太瞧不起刘局长了吧。领导请客,怎么可能会让你这样的穷光蛋来买单哩。” “方圆圆,你可别瞧不起人。”方圆圆这话一,也把李守一的脾气给逼了出来。 当初旧案的事情,尽管是希望不大,也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最简单的上一句,自己无需再象以前那样背着沉重的十字枷锁。既然是这样,不如好好的庆祝一下。 想到这儿,他就开口;“方圆圆,你别瞧不起我李守一。等我父母亲的病情恢复之后,我一定得在家中忙一桌特别香的家常菜,用以答谢几位警官的厚爱。刘局长,不知你可肯赏光?” 听到这样的话,方圆圆当场蹙起了秀丽的鼻梁。在她的心目中,这江水城中就没有自己未曾品尝过的美味佳肴。 就连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也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 第19章 准备怎么办 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和方圆圆想到了一处。 在这江水城中,他们未曾吃过的饭店和菜肴,肯定算不上是什么有档次的饭店和菜肴。 在他们的想象之中,李守一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年青气盛的缘故。被方圆圆讥笑之后,才出这样的大话。 这么一想,他们都没有把李守一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李守一并不是在吹牛。刚离开校门的时候,他在一家宾馆当过一阵子保安。 没事的时候,就会混到餐厅厨房里去。帮人家干活的时候,也混了一个肚子饱。 时间长了以后,也学上了一手三脚猫的厨艺。大菜不上,整治一桌家常菜,那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关键的一条,是他有了华明之传授的‘青囊真气’为助,更是会让菜肴香上几分。 “刘局长,守一这话倒也不是吹牛皮。到家常菜,还就有那么两手绝活。怎么样,能赏个脸吗?”胡军心知李守一急于答谢的意思,也就帮着当起了客。 刘长风一听,当即表态:“李,我老刘没有其他的好处,就是好吃,就是馋嘴。行,我听你的消息,一定会登门前去领教你的厨艺。” “行,我老冯也一定奉陪。”冯不同也接着表了态。 言国华没有话,只是冲着李守一点了一下头,表示了承诺之意。 眼见几位警官都肯赏光,愿意到自己的家中作客,李守一挥舞拳头,‘耶’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兴奋。 能请到这样的客人,不但是让自己表达了谢意,更让李守一找到了一种自信与尊重。 正当李守一举起酒杯,表达心意的时候,坐在旁边的方圆圆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请客吃饭,就是我一个人吃不上,真没意思。” 听了这话,李守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了介绍之后,这才恍然大悟,也解开了心头的谜团。 方圆圆是在校学生。按照学校的规矩,在正月初十的时候就应该要开学。 今是正月二十二,早就过了开学的时间。方圆圆因为家中有事,才会拖延到现在。 为了好对学校有所交待,便找了个到当地公安机关实习,因为有案件缠身,一时无法返校的理由。 尽管如此,也只有今才算是所谓的实习时间。明一早,她就得回校上学去了。 因为这样,方圆圆才会出自己无法参加李守一的家宴之语。 得知内情之后,李守一暗笑道:“参加了一实习,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时间再长,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江水城闹得翻地覆呢?” 心中有所思,他的嘴角上便漏出了一缕笑容。 “不好,我不能笑。”李守一立即引起警觉。尽管如此,脸上的笑容已经露出,哪能来得及消除。 “李守一,你笑什么!”方圆圆轻叱一声。 “圆圆,我是笑你的担心,大可不必如此。”李守一的反应速度不慢,立即想出了一套辞。 方圆圆依然不肯放松,立即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相对而言,语气稍许缓和了一些。 “我是,请客吃饭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担心嘛。我可以安排在周末的晚上,提前通知你一声,不就行了嘛。你回家过周末,一举两得的事,这不是很简单嘛。”李守一瘪了瘪嘴,很为自己的急智而自豪。 方圆圆一听,开心道:“不错,这是一个好主意。这我们可就定啦,不准耍赖。”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心知李守一刚才笑的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倒也佩服李守一的急智,也就没有加以揭穿。 出了一身冷汗的李守一,重新举起酒杯:“欢迎各位的光临。到了那一,守一定当让你们找到不一样的感受。” 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新的麻烦,全都举起杯来,将酒喝了下去。 接下来,大家也就不再总是灌李守一的酒,而是相互展开了交锋。刘长风与胡军二人,更是连连喝了几杯酒。 从他们的交谈之中,李守一听得出来,胡军在部队的时候,结局很惨。 起因是手下一个士兵未婚妻,遭到一个高官子弟的调戏。接到士兵的求援信号后,胡军立即带着十几个士兵赶到了现场。 当时,他狠狠教训了一下那个纨绔子弟。刚开始,警方态度是表示感激,称赞这些士兵除暴安良,维护社会治安。 等到知道此子的父亲是省委高官、叔父是军中将领之后,警方的态度立即大变。 到了后来,胡军不但是被剥夺了军官的身份,当作普通士兵给逐出了军营。就连妻子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转嫁给了他人。 这些事情,大家也只是表示不平而已。到了方圆圆这儿,却又变了味。 也许是多喝了几杯酒的原因,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守一,你和田芷若的事,准备怎么办?” 这么一问,顿时就让李守一楞楞的不出话来。就连手中的酒杯,也举在那儿放不下来。 “傻丫头,标准的一个傻丫头。”冯不同心中直在嘀咕。 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也算机灵的丫头,怎么会问得出如此低级的问题。 不管是谁,都能想得明白,此事乃是李守一的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时间来慢慢治愈这种心灵上的创伤。 谁能想得到,这丫头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呐。 刘长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方圆圆,暗中嘀咕道:“这丫头恐怕是真的对李有了念头。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问出如此不近情理的话呢?还有,刚才到哥哥、妹妹的时候,出来的话,也是酸溜溜的味道。 嗯,有情况。如果真能促成这么一对姻缘,倒也是一件大好事。不过嘛,难度太大。方书记那一块,恐怕是不好通过喽。” 看到李守一处于沉默的状态,方圆圆以为李守一生了气。 再看到其他人对自己话之后的表情,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解释:“不……我不……” 此时的李守一,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心中正式面对这么一个现实问题。 在这之前,他的心中就已经明白了这段恋情的结局。自己出了那段丑闻之后,原先的那段情,已经不再可能延续下去。 无论是双方的地位差距,还是对方父母的态度,都已经注定这是一段没有结局的露水情缘。 特别是田芷若主动切断联系,不肯接受自己解释的做法,更是让李守一明白了田芷若的想法。 尽管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李守一还是不准备主动放弃。 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等到田芷若有了正式消息以后,才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到了那时,也算是让曾经有过的一次青春恋情,有了一个不算完美,也算是完整的结束。 这么一大段思考,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当他发现方圆圆那么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时,故意洒脱的调侃道:“圆圆,是不是准备帮我介绍女朋友呀。” “行哦。只要你想要,明我就给你介绍,怎么样?”有了李守一的调侃,方圆圆也就从尴尬之中摆脱了出来。 李守一可不敢再往下。要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丫头准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别别,请饶我一条性命吧。”李守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看到李守一没有伤感的意思,冯不同也就好奇的问道:“守一,照刚才分析的情况,田那边确实是有了情况。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冯大,我是这么想的。不管田芷若会怎么做,我都会耐心进行等待。只有等到她作出了公开抉择之后,我再重新考虑我的婚姻之事。”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长风感觉到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已经到了这么一个样子,何必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感情呢?假如有个好姑娘在爱着你,岂不是会伤害人家的感情吗?” “只有一条原因,那就是证明了一点,并不是我有负于她。”李守一回答。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坚持没有错,算得上是有始有终,有情有义。即使以后有人想要挑自己的眼子,也会是无话可。 听懂李守一话中意思的言国华,插嘴道:“李,有这个必要吗?既然对方无情,你再有多少的情义,也是无济于事,浪费感情。” “华哥,这不是有必要与没有必要的事,而是我的一种态度。宁可人负我,我绝对不做负人之事。再,我的年龄又不大,根本用着急于考虑这样的事。”李守一侃侃而谈。 方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暗自羡慕那个远在黄海的田芷若,也在忌妒着田芷若。 她在心中想这么一句话:有了如此真情的恋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年过半百的刘长风,不会去想这些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他从李守一的话之中,感觉到了一种洒脱,感觉到了一种淡定。 他出声赞许道:“不错,李的心态很好。做人嘛,不管碰到多大的难事与挫折,都不要怨尤人,更不能自暴自弃。胡军是这样,李也是这样。来,让我们为他们的这种心态干杯。” “干杯!”众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第20章 网络上的争论 华灯绽放,李守一和胡军、吕二蛋三人回到了五林区。 “守一,今的酒喝得不多吧。”胡军关切地问了一句。 今晚上的酒,就数李守一喝得最多。刘长风和冯不同这两个老狐狸,都把目光盯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胡军想要从中解围,也被刘长风用眼神给劝阻。这样的事情,在军营和警察当中都会经常发生。 所谓酒品如人品,一旦喝酒的风格得到战友的认可,你的朋友圈子也能扩大不少。 今晚上的这一出,刘长风就是想要检验李守一的性格。 如果合了他的心意,日后碰上什么事情,他也肯定会全力以赴地帮忙。 倘若李守一性格不爽的话,刘长风承诺的事情,也会照样兑现。只是在力度上会减弱不少。 想通其中道理的胡军,也就听之任之,坐在旁边看起了热闹。尽管如此,他也担心李守一会喝多了酒。 从酒店回到区的一路上,他开着电瓶车带着吕二蛋,一直都陪在李守一的旁边。 听到胡军的关切,李守一摇头:“军哥,没事的。你如果感觉有了酒意上头,就按照‘青囊真气’中的气路调息一会,保证会是清清爽爽。” “行,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胡军轻松的了一句。今晚上,他虽也喝了一点酒,却没有足量。 话到这儿,三人本该就是各奔东西,就此分手。 胡军没有上车,而是担忧地问道:“守一,你有什么想法,现在能了吧。” 在包厢时,胡军发现李守一外放内力时,就已经留上了心眼儿。 特别是李守一在发放内力之后,直接表示出放弃追查去年案情的态度。再加上眼神与咬牙的动作,更是让胡军担上了心思。 这些话,瞒得了旁人,瞒不过胡军。要原因,就是李守一发放的那阵内力。 谈到‘五禽戏’的修炼,三人之中当数李守一为首。 如果只是心神激荡的原因,断然没有控制不住内力的道理。而且,李守一的内力暴发,是最有威力的虎气外放。 因为这样的原故,胡军就一直都在留意李守一的脸色变化。 从那之后,李守一始终都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再流露出什么反常的神色。 愈是这样,胡军就愈是怀疑。 当言国华到武林中人有特殊手段获得证据的时候,李守一出现了短暂的怔忡,也落到了胡军的眼中。 只是碍于有人在场,他一直都没有话。此时到了分手的路口,他还是问了出来。 虎气外泄的时候,李守一就知道瞒不过胡军的眼睛与感觉。 此时听到胡军问出了口,他也就苦笑一声:“军哥,你何必要问呢?” “守一,我早就和你过。我们是好兄弟,不管碰上多大的事情,我们都一起来扛。你既然是有了想法,那就告诉我吧。”胡军直接询问内情。 眼见无法瞒过胡军,李守一只好实话实。 他把自己想要暗中教训吴大虎,还有想通过特殊手段从吴大虎的口中得到证据的想法了一遍。 “守一,我不同意你的想法。”胡军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李守一的想法。 “为什么这么?军哥。”李守一的反问脱口而出。 “守一,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前的大事是什么?” 胡军不等李守一回答,继续道:“你的大事,是治好父母亲的病,是让父母亲过上一段好日子。 如果你在这个时间里闹出事来,对得起你的父母亲吗? 想一想白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你的父母亲,已经做好了与你一同离开这个世界的打算。 假如你再闹出事情来,你的父母亲能活得下去吗? 再,你好不容易才在刘局长、冯大队长这些人的面前洗刷了自己的名声,为什么要再葬送自己的名声呐。 你这样的做法,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不会有任何好的效果。 守一,你刚才也听了我的往事。难道,我就没有血性,我就不想发泄我心中的怒火吗? 不行,我做不到。我有年老的父母亲,我还有儿子虎。所以,我必须要忍耐。 听我一句劝吧,守一。此时此刻,你先把父母亲的病给治好。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来商量。 你放心,只要是合理的方案,我会和你一起干。只要我们一起来努力,一定会有报仇雪恨的那一。” “宝宝也要参加,宝宝也要参加。”吕二蛋插上了一句。 胡军的话,让李守一感觉到了一种震撼。是呵,自己只想着快意恩仇,怎么就忘记了父母亲的感受哩。 军哥得对,先把父母亲的病给治好,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至于吴大虎的事情,用不着如此着急。已经认准了这么一个仇人,还怕他跑得掉吗? 想通了事理的李守一,告别胡军和吕二蛋以后,回到了自己家那幢楼的楼下。 他先停好自行车,再哼着歌声,乐滋滋的上了楼梯。 “守一哥,你回来啦。”有人脆声招呼道。 听到话声,正在拾级而上的李守一抬头一看,原来就透着光亮的孙大宝家,被人推开了房门。 “芳,你还没睡吗?”用不着思考,李守一也能知道这是孙芳在等着自己。 虽是还要等到田芷若的正式消息,再来考虑自己的婚姻。在李守一的心中,也已经接纳了孙芳的存在。 一个女人,在你贫困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始终如一的对待你。如果还不能有所感动的话,绝对算得上是铁石心肠。 还好,李守一不算是铁石心肠的人。 即使是方圆圆骂了一声‘做你的大头鬼’,他也一点没有生气。女人嘛,就是要让着一点才对。 一身睡衣的孙芳,一脸紧张神色的:“守一哥,上午的事情,已经被人捅上了网络。” “是吗?让我看看。”李守一急忙了一句。 虽是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由于家中贫穷的原因,李家还没有买得起电脑。要想知道网络上的消息,就必须要到孙家才行。 话一出口,李守一便觉得有些为难。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孙大宝肯定会在家中。 想到白拒绝自己进门的情景,倘若这么晚了看到自己进门,孙大宝肯定会把自己给轰了出门。 “没事,我妈让你到我家来看哩。”孙芳看出李守一的迟疑,连忙解释了一句。 “行,我来看看。”有了卢阿姨护航,李守一的胆子顿时大上了不少。 来也巧,他走进房子时,一头就看到了出门给茶杯加开水的孙大宝。 “大叔。”李守一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孙大宝没有好气的:“这么晚了,到我家来干什么?唷,还喝了不少酒呐。” “大叔,我来看看网络上的消息,不好意思了。”李守一又解释了一句:“是公安局的刘局长喊我去喝酒的。” “吹,你就使劲的吹吧。公安局的刘局长,那是什么样的人?哼,就凭你这么一个保安,用八抬大轿请人家喝酒,人家也不会给你面子。嘿嘿,还想着让人家请你喝酒呐。”孙大宝讥笑道。 “大叔,我的是真话。”李守一又了一句。 “切!”孙大宝鄙夷了一声。 听到客厅里的话声,卢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老孙,你不是要倒茶的嘛,还不快去。守一,你要看什么网络,那就快去吧。” 听到这话,李守一连忙跟着孙芳进了房间。至于背后孙大宝那副怒目横眉的样子,也是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见到李守一和自己女儿头靠着头,肩并着肩在电脑上看消息,孙大宝想要发作。 “老孙,你回房间看电视吧。都这么晚了,你要是再闹得惊动地的样子,空让人家笑话。”卢雨劝了一句。 孙大宝有心反驳,想到妻子得也有道理,只得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守一,刚喝了酒,来杯茶解解酒。”卢雨从女儿口中得知,李守一是去赴宴,而且是公安局刘局长的宴请,专门泡了一杯茶送过来。 李守一连忙谢道:“卢阿姨,麻烦你那。” 道谢的同时,他的眼光还是盯在电脑上。电脑是打开着的,李守一看到是《江水人论坛》。 “今上11点左右,五林区传出虎啸声。从声音分析来看,最少也有三只老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希望能有朋友帮助解释。”报料人如此这样介绍情况。 看到这儿,李守一心中一惊。这事要是给公开出去,自己想要低调的做法,必然会成为泡影。 他也顾不上喝茶,继续往下看。 接在下面的都是评论。 “不可能。我们江水县地处江淮平原,又没有动物园,怎么可能会有虎啸?” “我也听到虎啸。有人是外地公园逃出来的老虎。而且,警方还出动了三车的特警。” “带队的警察,是治安大队的冯大。中途还有一个女警察撤了出来,是为了防止危险。” “听是有一帮地痞学着虎啸,扰乱社会治安。当警察到场制止时,还与警察进行了一场血战。” “我听是有人抢夺房产,当事人心中一急,突然变身成了一只大老虎。放声一啸,引来了好几头老虎,咬伤了好多看热闹的邻居。” “无稽之谈。人能变成老虎吗?” …… 第21章 欢乐的一家 网络上,各种各样的评论都有,五花八门,什么样话的人都有。总的来,是不相信的人居多。 陈述事实的人,虽然想要明情况,因为没有视频,也就没有服力。 也难怪,当时在场的人,都处于高度惊恐之中,哪能顾得上打开手机进行录音、录像。 也有人点出了抢夺房产的人,是李秀萍和鲁成悦这对母子。并且,还有人点出了鲁亦海的身份。 不过,这条消息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显然,这是鲁家的人通过关系进行了删除。 从这些零碎叙述的情况来看,事实被拆分成好几块,最后的结果是处处有真,处处也有假。 出动三警车的警察,这是事实。有女警察退出,也是事实。强夺房产,有地痞到场,还有当事人发狂,全都是事实。 唯独就是没有出完整的经过。 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加上紧张,更是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这事的背后,还有一条重要原因。 官方担心虎啸的事情传出去以后,会出现社会治安不稳的现象,有意识的删除了不少接近事实的评论。 因为这样的缘故,这件事情的传播范围,也就只是局限于江水县,并没有扩散到再大一点的范围去。 “还好,还好。”看完评论之后,李守一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孙芳将茶端到他的口边:“守一哥,喝口茶,解解酒。” “谢谢。”道谢的同时,李守一想到了高考前夕的那么一个情景。 同样都是美女给自己送上茶水,后果却是截然不同呐。 听到道谢的词语,孙芳嫣然一笑道:“守一哥,这是我妈泡的茶,谢我干嘛。” “一样,一样。”李守一干笑了两声。 笑的时候,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香味。也可能是因为吃饭时到田芷若的事,他的心中防线好象松开了一道缺口。 看到孙芳红扑扑的脸庞,还有随意飘洒在肩头的长发。李守一随意问了一句:“芳,沐浴了吗?” 孙芳‘嗯’了一声,又喜滋滋的补上一句:“守一,我妈也和我一样的泡了澡。”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倒是明白了几分。 平时到孙家来,卢阿姨虽然很客气,却也会顾及到孙大宝的感觉。 象今这么做,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想不到会是因为美容的原因。 估计有了明显效果之后,卢阿姨对自己的态度将会变得更好吧。 没等李守一继续陶醉下去,孙芳又关切地问道:“守一哥,晚上的酒喝得还开心吧。” “行,这辈子没有喝过这么开心的酒。”李守一先是形容了这么一句。 接着,就把酒席上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听着介绍,孙芳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到了最后,她格格笑道:“守一哥,我对了吧。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会做那样的事。” “芳,谢谢你。”李守一拉过孙芳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这段时间里,要对李守一最有信心的人。除了孙芳以外,找不到第二个人。 就连李守一的父母,虽然口头上没有什么,内心之中也没有少得了埋怨。 事实上,从来没有任何人想过其中会有隐情。 也难怪,这样的事情搁到普通百姓的身上,很难会有人去想得这么多,会想得这么深。 隔壁的房间里,一脸郁闷的孙大宝正在抽烟。 “大宝,别在房间里抽烟。”卢雨制止。 孙大宝一听,立即走向往门外跑,边跑边:“不让我在房间抽烟,我就到客厅去抽,看看那子在我家捣什么鬼。” 卢雨连忙上前拦住孙大宝的去路,让步道:“好好好,今让你一回,下不为例。” “屁的下不为例!你就不怕那下流痞子会坏了芳的名声。”孙大宝的声音有些洪亮起来。 从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开心。只听到这母女俩呱唧呱唧的在什么美容的事。 女儿这么,倒也就罢了。卢雨都是老太婆了,也跟着瞎起哄,他能不恼火吗? “坏什么名声?”因为美容的事,卢雨也不象平时那么退让。 她把脸往下一沉:“大宝,守一真要是那样的下流人,还会不对你女儿下手吗?再,公安局的刘局长会请他去吃饭吗?” 孙大宝想要反驳,却也没有得出话来。 他是个讲理的人,虽不喜欢李守一,但也不能否认卢雨的话。 到了后来,他就坐到客厅里,闷闷不乐的抽起了香烟。 在房间里上网的孙芳,看到父亲如此做法,也是一脸的不快。 李守一暗地一笑,这个孙大叔真的好逗。自己要是想吃芳的豆腐,坐在客厅也是看不住的哦。 既然已经看到了网络上的消息,又看到孙大宝如此形状,李守一自然不好再多加停留。 告别了一声之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家中。李成铁夫妇都还没有入睡,都在等着儿子的消息。 “守一,回来啦。”李成铁问了一句。 “嗯,我回来啦。”李守一应了一声。 他把药材放到砂锅中煎熬,点燃火后关照,“爸爸,你照看着火头。” 完话后,就准备进房帮助母亲进行按摩。 看到他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李成铁有点冒火。 这子可恶的很。明明知道老子在关心晚宴的事,却偏偏是点滴不提。 没等李成铁发火,陈凤琴已经抢先:“儿子哎,你先别帮我按摩。我和你爸爸,都想听听你晚上吃饭的事情哩。” 听到这话,再看到李成铁绷着的脸皮松懈下来,李守一‘噗哧’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李成铁哪能不知道儿子是在寻自己的开心。 “好你个臭子,竟然敢来出你爸爸的洋相,看我怎么来教训你!”李成铁佯装发怒,叫喊了起来。 他的心中明白,儿子既然能够这么做,一定是晚宴很成功,而且是从刘局长那儿得到了好消息。 心中一乐,也就跟着闹腾了起来。 看到客厅之中的父子俩闹到了一处,房间里的陈凤琴,双眼有都是泪水。 出事以后的这么长的时间里,这爷儿俩就没有这么亲热过。好啦,家中的好日子又回来啦。 闹腾了一会,李守一也不忙着按摩,先坐在母亲床边介绍起了晚宴上的情况。 听到公安局的领导认可儿子去年是受了委屈,虽不能查清事实,多少还有一点遗憾外,李成铁夫妇也已经是喜出望外。 “老李哎,我就嘛,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是什么样的德行,怎么可能会做得出那样的事情。”陈凤琴抹泪在话。 李成铁大口大口的在吸烟。 他恨那些设陷阱的人,也恨自己的窝囊。要不是这样,自家的日子哪会过得如此艰辛。 了一大会话,李家三人一会儿乐,一会儿悲,喜怒哀乐,来了一个全套。到了最后,终于停当下来。 李成铁照顾煤气炉上的药罐,李守一帮助母亲进行按摩。 尽管是三人在家,却保持着一片沉默。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化得掉今这一的巨变。 一夜无话。 还没亮的时候,李守一就到了区旁边的一处街心公园。在那儿,与胡军、吕二蛋会合到一处。 “军哥,这是给你熬好的药。”李守一递过手中的一只保温杯。这是昨晚上回家后熬好的药。 他的练功进展要比胡、吕二人快上好多,除了自身资质和华明之的教授方法以外,师父所给的那些药丸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为两个哥哥熬了一些增强内力、开发智商的药汁。 胡军也不多问,接过保温杯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看到胡军如此,吕二蛋接过李守一手中另一只保温杯,捏着鼻子跟着喝了下去。 “不苦,宝宝不苦。”一脸苦色的吕二蛋喝药,当药水到了口中之后,这才发现药中并没有苦的滋味。 “守一,我与二蛋喝的药不一样吧。”胡军喝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苦。他从吕二蛋的话中,立即听出了区别。 “嗯。”李守一接过二人手中保温杯,放到一棵大树下。 这才解释道:“军哥,你喝的药,只是打熬身体,增加内力。二蛋喝的药,加了一点改善智商的药。” 至于苦与不苦的区别,李守一没有解释,胡军心中也能明白。 从到大,吕二蛋就是怕吃药。刚才能如此爽快地喝药,这是有了胡军的样子在前,也是在给李守一的面子。 真要是象胡军喝那么苦的药,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这也就是李守一的为人细心之处。换个其他的人,我是为了你好,爱喝不喝都由着你去吧。 完话后,三人开始练习‘五禽戏’。 胡军仍然在练习‘虎戏1式’。李守一则是给吕二蛋传授‘鹿戏9式’。与虎之威猛不同,鹿戏强调的是安舒。 要从威猛转变为安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吕二蛋的性情单一,一个动作重复几十遍也不嫌烦。 教好吕二蛋之后,李守一自己找了一块空地,将‘五禽戏’的54个动作融为一体,连续走了几个回合。 在他们练习的这块旮旯,时不时的会有虎啸、鹿鸣声响起。 好在三人尽力压制声音的发出,加上这旮旯也比较僻静,很少有晨练的人过来,倒也没有引起人的围观。 等到三人都出汗之后,也就收手回家。 第22章 上门陪礼(一) 看到手提保温杯和塑料袋的李守一回来,在区空场上跟着姐妹锻炼身体的孙芳迎了上来。 她跑得很急,就连背后的嬉笑声也是充耳不闻。刚一跑到跟前,就笑嘻嘻的问道:“守一哥,你回来啦。” 旁边的吕二蛋一听,立即挤眉弄眼的学了一声:“守一哥,你回来啦。” “去去去,少点给我搅和。”李守一不客气的推了一把。然后,又将手中装着肉包的塑料袋递了一只给孙芳:“芳,这是给你的。” 孙芳接过塑料袋的同时,好奇的问道:“守一哥,这是你买的点心吗?” “对,我吃了那么多馒头,也该请你吃一回。”想到那晚上吃孙芳肉馒头之事,李守一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 看到他这么一种动作,孙芳哪会想不到是什么意思,脸上绯红一片。 没等到她话,旁边的吕二蛋拍手道:“馒头,馒头,宝宝也要吃馒头。” 这话一,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孙芳,都弄了一个大红脸。 “二蛋,跟我走!”胡军沉下脸色,一把揪住了吕二蛋的耳朵。 吕二蛋立即求饶道:“别揪,别揪,宝宝耳朵疼。” 胡军哪肯松手,就这么揪着吕二蛋的耳朵回了自己的租赁的房子。 看着逐渐远去的胡、吕二人,孙芳娇笑道:“这个吕二哥,真有意思。” 李守一不好再接这样的话题,只是嘱咐:“芳,这包点心带回家以后再打开。” “守一哥,这点心之中有什么奇妙之处吗?”孙芳眨着灵活的大眼睛问道。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送的点心。”李守一十分自信的了这么一句话。 刚才锻炼结束之后,吕二蛋提到要买早餐的事。李守一也是心灵一动,出手大方的买了三笼肉包。 他让服务员用三只塑料袋分别装好。到了无人之处,这才打开一只塑料袋,用‘青囊真气’对肉包进行排毒。 “好玩,好玩,宝宝也来一回。”吕二蛋一看有趣,也跟着学了起来。然后,再用真气消除了黏在手上的污垢。 “军哥,有空的时候,你就用这个方法。既能增强内力,也能吃到不一样的食物。”李守一笑道。 闻到肉包散发出的香味,胡军笑道:“守一,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招待客人。” 李守一笑着点头。因为这样的原因,李守一将已经排过毒的肉包给了孙芳。 二人肩并着肩上楼,李守一随口问道:“芳,你锻炼的是什么项目?” “能有什么,打羽毛球呗。”听到李守一的问话,孙芳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到这儿,孙芳突发奇想道:“守一哥,你练的功夫,能让我们女孩子学吗?” 她的目的,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学什么功夫,而是要让自己多一些能与李守一在一起的机会。 李守一不会想这么多,宁神一思,便回答:“能。你可以学鹿戏与鸟戏。其他的不,塑造身材,增加一点自保能力,也是好的嘛。” “真的!”孙芳叫了起来。 不等回答,跟着又和李守一同样来了一句道:“煮的。” 她的声音和李守一的声音重合到一处。想到两人的默契之处,又都同时大笑起来。 到了五楼家中之后,李守一如法炮制,将肉包进行消毒。 当肉包散发出香味之后,坐在餐桌旁等着吃饭的陈凤琴,这才惊讶道:“守一,原来昨吃的肉包,是你给弄出来的呀!” “那是当然。”李守一笑着回答。 “我家守一真有本领。”陈凤琴有些醉了。 李成铁看到妻子如此形状,也笑着来了一句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一听这话,陈凤琴‘淬’了一口,笑骂道:“瞧你臭美的样子!是我的儿子,好不好!” “当然,当然。李守一是陈凤琴的好儿子,这就得了吧。”李成铁手抓肉包,用劲咬了一大口。 “瞧你贫的。”陈凤琴嗔了一句,也用手端起了饭碗。 经过这么一夜的休养,她感觉到自己手臂灵活了好多。尽管还不能走路,心中已经充满了希望。 看到家中出现多年未见的和谐气象,李守一觉得心中一暖。一家三口就这么有有笑的吃了一顿和美的早餐。 李守一正准备收拾碗筷,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嚣声音。连忙丢下手中碗筷,快步跑到阳台那儿,朝着楼下瞟了过去。 楼下空场上,停了一辆警车。有两个警察,还有几个人站在警车旁边朝上仰望。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相关的事情也都已经得清楚。包括鲁家找伍县长出面的事,冯不同也没有隐瞒。 李守一心中也有一些疑惑,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事情又来了自己这儿。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忙伸手掏出手机接听起来。 只听他连连‘嗯’了几声,然后便笑眯眯的:“爸爸,妈妈,我们一起下楼吧。” 李成铁夫妻有所不解,早晨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接下来还要为他们夫妇俩进行针灸、按摩,干嘛要下楼呢? 再这上下五层楼,又不是乘电梯,要把陈凤琴这么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送到楼下,也要费好大一把力气哩。 “爸爸,鲁亦海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是一家三口来的。”搁下电话的李守一,明了一下情况。 一听这话,李成铁紧张道:“他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把这些东西抢回去!” 陈凤琴也拍打着膝盖:“嗨——我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哩。又是赔物品,还求着你收下精神损失费呐。” 听到妻子如此一,李成铁的脸上更是变了颜色,连忙问道:“守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刚才的电话,是王警官打过来的。他和其他警察陪同鲁家三口人一起来,是要见证他们陪礼道歉的态度。”李守一赶忙补充了一句。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李成铁拍了李守一脑壳一下:“你这臭子,干嘛要吓人哩!” “妈——”李守一扮出委屈的样子。 往常只要扮出这副模样,陈凤琴便会爱憎分明的站在儿子一边,对丈夫进行口诛笔伐。 今不行,陈凤琴忍笑道:“该打!谁让你吓了老娘一跳。” 这时,孙家三口人也到了门口。他们是看到警车和鲁家三口人后,担心事情又有了反复,这才赶了过来。 听到陈凤琴的话,孙大宝立即凑上一句:“是啊,这子就是欠揍!”完之后,还得意地撅了一下嘴巴。 孙芳一听这话,柳眉便蹙到了一处。 刚才在家中,孙大宝还夸李守一有孝心,知道把好东西送给自己吃。怎么一到了楼上,话就变了调哩。 看到女儿的表情,卢雨连忙拉了丈夫一把:“大宝,你这是干嘛哩。李大哥一家三口笑话,你渗到里面做什么?” “渗和,我干嘛要渗和?哼,我只是看到这子不痛快。”孙大宝拉下了面孔。 李成铁看到孙大宝还想话,连忙阻止:“好啦,好啦,现在就下楼,省得人家警察同志在楼下等。” 转过头来,他又关切地劝道:“凤琴,你就留在楼上歇息一会,不要再楼上楼下的来回奔波啦。” “不,我要下楼,好看看你那当官太太的妹妹,会是什么一副威风的样子。”陈凤琴拒绝了李成铁的好意。 妻子会这样话,李成铁一点也不会觉得意外。 这些年来,李秀萍作威作福,做了许多让李家人难堪的事。今碰上能找回面子的事,陈凤琴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 众人你搀我扶的刚下楼,前后两幢楼上的住户,看到警车又到了这儿,也纷纷下楼看起了热闹。 他们到了楼下时,警察也到了面前。王成走在最前面,在他后面的是鲁家三口人,后面还有一个男警察跟着。 此时的鲁成悦有些狼狈,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蓬松地竖在头上。李秀萍的双眼有些红肿,显然是昨哭得不轻。 “李秀萍,鲁成悦,应该如何陪礼道谦,这些话不要我教吧。”跑过来的队伍方一站定,王成便板着脸起了话。 听到王成话如此不逊,李秀萍双眉倒竖,想要发飙却又给强行忍了下来。 她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连喘几口粗气,才算是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大哥,大嫂,今的事,都是我李秀萍的错。还请你们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饶我一回,饶你外甥一回吧。”李秀萍握着双拳在话。 听到母亲已经开了头,鲁成悦也跟着:“舅舅,舅母,都是悦不好。从今往后,悦再也不敢啦。” “大哥,大嫂,揭过今这事,我们都还是一家人。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啦。”鲁亦海也上前了一句话。 三人之中,话的语气就算鲁亦海最为轻松。 放在昨的下午,想要整治李家的人,只是鲁家。如今不同,多了好多同盟军。 吴家要整治李家,这是最大的助力。听吴大虎的口气,另外还有更大的力量也要报复李家。 有了这样的底牌,鲁亦海给自己的劝告,那就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第23章 上门陪礼(二) 鲁家三口人轮番上前话,出的语言倒也是中规中矩。至于能有多少诚意,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 李秀萍话的时候,双眼圆瞪,好象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鲁成悦的话一完,就把脸仰得老高,不想让人看到挂在脸庞上的泪珠。 今的这一番经历,对他来将会成为终生难忘的耻辱。 他咬着嘴唇发誓,如果能够如愿以偿的当上警察,首先就要雪今日之耻。 “都是一家人,如果我不肯原谅你们,别人肯定会要我李成铁是个冷血心肠的人。”李成铁摇了摇头在话。 听到他这样轻松的语言,围观的邻居轰然大笑起来。 大家笑的原因,是笑李成铁在自作多情。你不想做铁血心肠的人,人家对你下手时可没有一点亲情哦。 “既然你们把话到了这么一个分儿上,我也就上一句。此事到此为止,揭过不提。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做事时,多点人情味就行。”李成铁又了一句。 他也知道邻居的笑,是在笑话自己太软弱。尽管如此,还是坚守着自己的思维。 到这儿,李成铁转过脸朝着王成:“警察同志,多亏你们主持公道,这才让我李成铁一家没有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既然他们一家已经认了错,还请你们放过他们吧。” 话到了这么一个样子,两个警察来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他们教育了鲁家三口人几句话,便告辞而去。 警车开走的时候,鲁家三口人已经离开了原地。 转过身来的李守一,看到周围邻居准备散去,突然想到一事,立即大声击掌道:“各位邻居,各位亲朋好友,守一有一句话要。” 听到这个年青人有话要,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大家有些好奇心,这个年青人能什么呢? “昨的事,多亏各位义伸援手,主持正义,才让我们李家得到了公道。今,我李守一在这儿当众上一句话。 但有我们李家吉星高照之日,绝对不会忘记昨日之恩惠。”话的时候,李守一用上了真气,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邻居虽有些胆怕事,在大华那帮人到场的时候退缩到了一边。在这之前,还是帮着李家人了好多话。 要不是这样,就凭孙家母女二人的阻拦,也撑不到李家人回来的时辰。 “守一,用不着客气,鲁家人那么霸道,我们再不话,也不算是个男人喽。” “对,都是街坊邻居,用不着如此客气。” “守一哎,真要起来,我们也没能帮得上什么大忙。这么一点事,就不要放在心上啦。” …… “唷——好热闹嘛。”就在众人相互打呵呵的时候,有人阴阳怪气的插了上来。 大家停声一看,原来是李秀萍和鲁成悦母子转了回来。鲁亦海没有现身,大概是没有脸面再在这儿出现的原因。 看到所有的人都没有话,鲁成悦用手捋了几下头发,背抄着个手,迈着四方步走到李家父子身前。 “你李守一,活得这么一个熊样,也敢什么吉星高照?告诉你一句话,你们李家就是穷光蛋,永远不会有翻身的日子。”此时的鲁成悦,又恢复了昨那种趾高气昂的派头。 “你——”见到外甥如此诋毁自己一家人,李成铁怒目圆瞪,却是不出话来。 鲁成悦不屑地看了舅舅一眼,掏出香烟,叼到嘴边,再慢慢点燃。 朝着舅舅站的方向喷出一口烟雾之后,这才悠悠道:“李成铁,我怎么啦?告诉你李成铁,是个识相的人,就给我乖乖地把14万元钱退出来。要不然,我会要你李家的好看!” 他这个数字没有错,借了李家五万,给了两万的精神损失费,再加上购买物品的七万元钱,正好就是14万。 真要算起这笔账,李家还是占了大光。 那些老板看到是税务局鲁主任买的物品,多少都打了不的折扣。比起李家父子上门购买,保守一点也会有一到两万元钱的差距。 对于鲁成悦的去而复返,李守一没有觉得奇怪,更没有上前接话。有父母亲在场,轮不到他来出头露面。 “鲁成悦,刚才有警察在的时候,你们一家是怎么的话?”李成铁没有想得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会变得如此无耻。 看到儿子已经打了头阵,李秀萍也冲了上前。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成铁的鼻梁:“我什么啦!我什么啦!告诉你李成铁,今不把钱给交出来,老娘绝对不会放你过门。” 听到这对母子如此嚷嚷,如此无耻,本来是听李守一话才停步的周围邻居,没等到李家人出面话,纷纷出言指责起来。 “这是什么德行!刚才在警察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着老李家原谅。这才过了几分钟,又换了这么一副脸色。” “哼,我真怀疑老李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亲兄妹?一个是太仁义,一个是太无耻。” “这话怎么?人家怎么会不是亲兄妹哩。” “德行相差太大,完全不象是同胞兄妹。” 对于邻居的指责,李秀萍根本是无动于衷,置若罔闻。她最关心的事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 其他的话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她逼上一步,一把揪住哥哥的衣襟,咬牙切齿道:“姓李的,你还不还老娘的钱?” 站在旁边的李守一,俊面掠过一缕怒气。想到对方是长辈,他咬了咬牙。 他将手收缩到衣袖内,朝着李秀萍的手臂一点。 只听到李秀萍‘哎哟’一声叫唤,揪着李成铁的手,自然而然的松了下来。 “是谁打我?给老娘站出来!”李秀萍一声怒吼。 没等到话音落地,她的手已经捂到了嘴巴上,又是‘哎哟’一声惨叫起来。 陈凤琴先是为丈夫的软弱而恼火,后来看到情况突然发生变化,顿时拍手大笑,朝着身边的卢雨:“你瞧瞧,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哟。” 卢雨也跟着笑道:“大嫂,你得倒也是点象。这好好的人,干嘛要做话不算数的事情哩。” 就在这一刻,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都跟着议论了起来。 “这是什么人哟,刚才在警察面前的时候,乖巧得象条狗。警察一走,怎么就都变了脸哩。” “我看哦,这就是标准的人。’ “老李哎,我们劝你一句。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 听到周围邻居如此不留情面的议论,李秀萍和鲁成悦二人并不放在心上。 “麻痹的,你们吃饱了撑得慌嘛,关你们一个屁事!”鲁成悦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道。 李秀萍也用手指着话的邻居骂道:“一个个都烧得很啊!要是嫌闷得坏,回家找把盐擦擦嘴。” 看到这对母子如此疯狂,李守一上前拉了父亲一把:“爸爸,别理他们,纯粹就是一条疯狗。” 李成铁看到李秀萍突然遭人暗算,心中明白是自己儿子使的坏。也不破,嘿嘿一笑道:“不管好歹,总得要打发掉才行。” “你放心,这事简单得很。”李守一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起来:“你是王警官吗?对,我是李。” “有个事情要汇报一下,鲁家的人又闹上了我家的门,是要把用掉的钱给要回去。”李守一大声地叫喊着。 也不知对方了什么,李守一高兴地,“噢,你们马上就到吗?好好,谢谢你们,我就在楼下等你们。” 李守一话的声音特别的高,虽然不知道王警官是如何答复,也能猜测得出大体的意思。 收起手机的李守一,双手抱臂也不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李秀萍、鲁成悦这对母子。 看到李守一这样的情形,李成铁夫妇也就心神大定,相互搀扶着退到了一边。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一下子哄笑起来。 “对,把警察请过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警察面前如此这样无耻。” “这样的恶人,就得让警察来治才行。” “要是让我,就应该要多关上几才对。怎么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是打个招呼就算了结哩。” …… “妈,快走。”听到李守一的通话,再看到李家人如此轻松模样,鲁成悦明白自己占不了上风。 等到警察到了现场,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弄得不好,甚至还会被戴上手铐,再关到那个禁闭室里去。 他连忙上前一步,拉着正在发狂的李秀萍胳膊:“妈,快走,再被警察给抓住,事情就麻烦了。” 李秀萍有心不走,听到儿子的话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尽管如此,她还是顽强地站在原地:“悦,你别怕,让妈再骂几句,走也不算迟。” 当她转过身子,准备重新开骂时,保安室那边传过来了一声大吼:“宝宝来啦,别让那娘儿们给跑掉。” 有了昨那事,不管是胡军,还是吕二蛋,都对李家住的号楼特别的关心。 看到警察带着鲁家人上门陪礼,他们没有过来凑热闹。听到李秀萍和鲁成悦去而复返,来找李家的麻烦,自然不会再无动于衷。 听到如此吼叫,鲁成悦想到吕二蛋昨吼叫的模样,只觉得裤子一热,下面又散发出一股臊气味来。 连忙一拉李秀萍:“操!你再不走,我就先走啦。” 第24章 恩怨分明 吕二蛋赶来的时候,那对母子已经从另外一个道口跑得不见人影。 李守一朝着吕二蛋挥了一下手,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意。随后,他便和父亲一起把母亲送回了楼上。 到家之后,李守一先帮父母亲进行了一番按摩和针灸,收拾好物品之后,这才到值班室去上班。 临出门时,李成铁朝着楼下张望了一回,没有看到警车,疑问道:“守一,王警官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呢?” “爸爸,王警官来干什么?”李守一也有些迷糊,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 李成铁瞪眼道:“守一,刚才那对母子闹事的时候,不是你打电话让人家来的吗?” 从他的问话中也能听得出来,已经被李秀萍的做法伤透了心。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用手摸摸脑壳:“爸爸,我只是对着手机随便的了几句话,并没有真的打手机呦。” “呵呵,你这子,真的是越来越狡猾啦。”听到这样的答案,李成铁笑骂了一句。 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陈凤琴,有些不满地反击道:“老李,狡猾又怎么啦。儿子这样聪明,我笑都来不及,你还在儿子!” “好,我不,这总行了吧。”李成铁连忙认输。 陈凤琴还是不满地:“就是不能。总象你被人家揪着,又不敢还手的窝囊劲儿,就得把我给气死。” …… 听到父母之间开始斗嘴,李守一采取溜之大吉的做法。把门一拉,拔腿就走。 当他跑到四楼时,还能听到李成铁在笑骂:“这子,跑得倒挺快。” “我儿子聪明,怕你不好意思呗。”陈凤琴笑着回了一句。 对于父母亲的拌嘴,李守一是乐在心中。自从出事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开心的拌嘴了。 下楼之后,也用不着骑自行车,直接步行到了保安室。李守一还是按照老规矩,与另外一名保安换班观察出入道口的人群。 “大叔,上班啦。” “大哥,你这摩托车好漂亮。” “大姐,上街买菜哟。” 站在保安室门口的李守一,热情地与所有过往居民打着招呼。 放在以往,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经历了昨的风波以后,他也算是彻底的看了开来。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要是自己过得不好,再多的面子也是无用。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坦荡的活一回。 休息的时间,则是在木板上练习针灸的手法。原来那个冬瓜,已经完成了历史任务。 起‘凤凰三点头’的功夫,就是得靠练习。越是熟练,效果才会越好。 只有到了迅雷不及掩耳的熟练程度,才能让针灸达到最佳效果。 练习的空间,他也收到手机上的短消息,知道警方打来的七万元奖金已经到账。 有钱了,真的是有钱了,李守一开心大笑。因为喜悦,他跑到保安室外的空地上,连连翻了几个空心跟头。 这笔钱,对于不少人来,算不上是什么大钱。对于李家来,却是一笔巨款。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最起码的来,父母亲治病要用的钱,那是用不着愁了。 至于这以后的事,一家人都是健康的活着。只要人不懒,还要提高妆不到钱嘛。 李守一正在开心的时候,胡军跑了过来。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也为李守一感觉到高兴:“守一,只要能把你父母亲的病给治好,你家的好日子也就不远啦。” “是哦,是哦。军哥,有钱的日子真的是开心。”李守一傻笑道。 胡军开怀大笑道:“守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如此傻话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过穷日子的。” “那是当然,我是穷怕了。哇塞,这穷日子可真的是让人累得慌呐。”想到出事之后的遭遇,李守一心有余悸的。 胡军点点头,同意李守一的观念。 他是农村出生的孩子,本来是有光明的前途,只是因为出头管了一件闲事,就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想到还在农村生活的父母亲,想到整在泥土地上玩泥巴的孩子,他的心中就会一阵心酸。 “吧,守一,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胡军强行抑制住了心头的悲伤。 但他面容上的神情变化,全都落在了李守一的眼中。 他在心中发誓,假如自己能过上好日子,一定不能忘记胡大哥和吕二哥,不能忘记胡大哥的家人。 听到胡军的问话,李守一连忙回答:“我把父母的病先给治好。然后嘛,就带着他们出去散一散心,也算是心理上的调整吧。在这之后,无论是打工,还是做什么事,都会有办法的。” “呃,这是一个好主意。你们这一家人,是得要好好放松一下呐。不过……”胡军迟疑了一下。 李守一朝着站在旁边的吕二蛋瞟了一下,连忙接口:“军哥,你是担心二蛋哥的治疗吧。” 早晨在练习‘五禽戏’的时候,李守一就给胡军过。吕二蛋的病情,除了要按时服药以外,还要不间断的进行针灸。 这个时间段不算短,前后要持续49。如果李家三口人都外出旅游的话,吕二蛋的针灸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是滴,是滴。守一,你真是一个聪明人。”胡军见到李守一如此灵巧,心中也就轻松了许多。 得知自己猜测的不错,李守一胸有成竹的:“军哥,没事滴。服药的事,可以制成药丸让二蛋哥定时服。至于针灸的事,可以让二蛋哥和我们一起去旅游嘛。” “哈哈,还是守一聪明。你军哥想了好多办法,就是做不到两全其美。行,守一,你能记住二蛋的事,军哥也就开心呐。”胡军用力拍了李守一的肩头一下。 李守一连忙叫苦道:“军哥,轻点,轻点嘛。” 李、胡二人刚才话的时候,吕二蛋也知道是在自己的事。他一直没有开口,好象不知道的是什么内容一般。 见到李守一搞怪,吕二蛋立即参加进来:“守一,让我也来拍一下。” 李守一哪敢让吕二蛋拍,这么大力气的人,这一掌拍下来,那滋味可不好受。连忙怪叫一声,躲到了一旁。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守一一路跑,一路笑,惹得路边的邻居都在打趣的问道:“守一,拾到钱包了吗?” “是诶,是诶,拾到了一个大大的钱包。”李守一眉开眼笑的回答。 他的心中确实是充满了喜悦。 这份喜悦,并非是七万元的奖金到了账,而是从胡军和吕二蛋的表情与言语中,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友谊。 在这大半年的磨难之中,让李守一养成了一种怪异的性格。 谁要对我好,那我就加倍报之。谁要是伤害了我,没有能耐的时候,我就忍耐。到了我有能力的时候,那我十倍回报。 要让胡军的父母和孩子过上好日子,是出自于这样的观念。出门旅游也不会丢下吕二蛋,同样也是这样的心理。 至于吴大虎和鲁成悦,嘿嘿,你们等着吧。 “爸爸,妈妈。”一进家门,李守一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看到儿子开心的回家,陈凤琴也是眉开眼笑,连忙接声道:“守一到家啦。快,快擦把脸。” “爸爸,妈妈,钱到账啦。”李守一赶忙又补了一句:“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去把钱取出来,交给你们。” 听到七万元钱真的到了账,李成铁夫妇笑得合不拢嘴。至于让谁保管的事,他们倒是看得很开,坚持不肯收下这笔钱。 “守一,这钱就放在你手上吧。你是做大事的人,少不了要钱花的。放在你的手上,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李成铁拿定了主意。 陈凤琴也表态:“守一诶,放在你手上就行。你要交结朋友,还要买药材,这都是要花钱的事。 如果能够用得着,你爸爸手中的八万元钱,也能随时让你用。别担心,只要我们的身体能恢复,想要赚钱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父母亲的决定,李守一也没有多什么。 都是自家人,自然无需区分得太清楚。而且,他有自己的任务与目标,需要加以完成。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守一的日子过得十分轻松。除了为父母亲治病,就是打熬身体。 只是在早晨练习‘五禽戏’的队伍之中,又多了一个孙芳。她和吕二蛋的进度一样,都是练的鹿戏,倒也省了李守一的麻烦。 要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用手指点动作的时候,李守一从孙芳的皮肤上,找到了一种惬意的感觉。 两个人耳鬓斯磨,卿卿我我,倒也多了一分甜蜜蜜。 到了这种时候,孙芳哪会不知道李守一的心结已经打开。只要假以时日,这段恋情就一定能够开出幸福的花朵。 每晚上的时间,李守一都是用来钻研《青囊经》和《枕中灸刺经》。 为了好与西医的理论加以对照,他还把孙芳大学的所有教材都给借了过来。 一开始,孙芳以为李守一借书的目的,也只是想对西医理论作个一般性了解。 当李守一提问的问题越来越深入,到了她无法回答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李守一的西医理论学习速度,已经将自己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转眼之间,一个星期的时间便如同流水似的消逝而去。这早晨,到了李成铁正式用伤腿走路的时候。 第25章 华明之的画像 “大叔,阿姨,恭喜,恭喜。”一大早,胡军和吕二蛋就赶了过来。 孙家三口人听到消息之后,也是一个不拉的到了场。孙大宝这张臭嘴,永远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刚一进门,他就摇着头:“老李,你别是在和我笑话吧。哪有废了这么时间的人,还能走路的事情呐。” “爸爸,你就少几句吧,没有人会把你当傻瓜的。”孙芳生气的跺着脚。 就连卢雨也瞪了丈夫一眼:“大宝,你怎么就不会拣两句好话哩。” 连续遭到女儿与妻子的指责,孙大宝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 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口中怏怏道:“好,我不话,这总行了吧。我就不信,老母鸡还能变雄鸭呐。” 对于孙大宝的话不着调,陈凤琴已经连续瞪了几回眼睛。只是碍于今是个大喜的日子,这才没有公开发飙。 李成铁倒是不怎么介意孙大宝的口无遮拦。事实胜于雄辩。他已经偷偷的试了几回,完全是没有问题滴。 既然是没有问题,何必再要计较那个孙大宝的出言不逊呐。 虽是客人都已经到了家,李成铁还是没有下地走路。在这个事情上,李家是陈凤琴一人了算。 从去年出事之后,陈凤琴一直都在坚持,是那一的日祖不好。要不是这样,哪会有一家三口子都一齐出事的道理。 今这事,陈凤琴已经有言在先,是到了8点零8分的时候,才准李成铁下地走路。 对于这样的坚持,李成铁这对父子是暗笑在心,却不肯破。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对与不对的道理可。 “时间到。”随着李守一的一声喊,除了陈凤琴坐在轮椅上,其他的人都围在李成铁的身旁,准备见证这个历史时刻的到来。 作为当事人的李成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看到大家都在瞟着自己,他将双手撑在椅背上,缓缓站起身来,将受伤的右脚轻轻抵近地面。 在这之前,他也已经做过不少次的试验。虽然还是感觉到十分疼痛,已经能够感觉到腿部的血液流动, 随着腿部有丝丝发热迹象的传来,李成铁信心大增。全身上下每个细微末端之处,无一感觉不爽的地方。 这是他受伤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腿部的存在。顿时神色激动,脸部松弛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随着李成铁的双脚落地,李守一全神贯注的站在一旁,唯恐会有不测,随时准备提供保护。 一步,又是一步……李成铁的嘴角在颤抖。 尽管已经有过多次的练习,也有着足够的思想准备,一种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差点叫出声来。 额头上的汗珠子,也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李守一见状,连忙拿了一块毛巾帮父亲擦拭了起来。乘着这个机会,李成铁也算是休息了一下。 过了一会,李成铁重新走了起来。渐渐地,渐渐地,疼痛处有些麻木,阳阳失去知觉。 时间长了以后,已经能够适应痛苦的李成铁,逐渐走得有些顺畅起来。 走了几步之后,他将手一挥,推开儿子唯恐不测的双手:“走开,让我自己跑上几步看看。” 当李成铁绕着妻子的轮椅跑了几圈后,孙大宝第一个叫嚷了起来:“老李,你还真的能跑啦。不会,肯定不会,应该是我看花了眼睛。” “爸爸,你就少几句吧。李伯父这不是走得好好的嘛。”孙芳连忙拦住了他的话头。 “好,好,太好啦。”胡军叫了起来。 吕二蛋不会什么好话,只是一蹦三丈高,口中喊叫道:“万岁,万岁!” 屋子里的人,都是关系特别贴切的人。看到李成铁的伤腿痊愈,全都跟着呼唤起来。 “万岁,万万岁!” “好,太好啦!” 李成铁自己,更是双手捂脸,泪水透过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他在口中喃喃道,“半年啦,半年啦,总算又能下地走路啦。” 李成铁这样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 除了孙芳去卫生间打了一个热毛巾过来以外,所有的人都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就连最是乌鸦嘴的孙大宝,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的事情,是检查陈凤琴的恢复情况。 她的病情比起丈夫来,明显是要严重了不少。要想能够正常行走,还得要有不少时间。 尽管是这样,她的双手能够伸直,伸缩自如。两腿也能直立,长时间的站立起来。 “守一,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在大家准备欢呼的时候,孙大宝又跳了出来。 眼见自己的父亲又要从中挑刺,孙芳也是无可奈何。 一看女儿的表情,卢雨连忙喊了一声:“大宝。” 听到妻子阻拦自己话,孙大宝觉得丢了面子。他有些生气的将手臂一甩道:“我一句话,难道都不成吗?” 看到丈夫话语气不善,卢雨也把眉毛竖了起来。 眼见得孙家夫妇就要在自己家中摆开战场,李守一连忙解围:“孙大叔,你想要问什么,尽管吧。” 看到李守一主动接话,孙大宝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嗯,守一这态度,倒还差不多。” 停了一下,他这才问道:“守一,你们老神医治好了老李的病,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过老神医出现呢?” 这也怪不得孙大宝产生疑心。 他家就在李家楼下住,老神医来去又不是一趟、两趟,为什么就没有碰上一回呢? 听到孙大宝的疑问,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对这样的事,他早就有了准备。 “大叔,我也不知道老神医是怎么走过你的家门。不过,我倒是给老神医留下了一幅画像。你瞧,那不是吗?”李守一用手捻着下巴颏儿回答道。 不但是孙大宝,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顺着李守一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李家摆放神龛的柜子那儿,贴着一张素描画像。画像面前,还放着一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点燃的香。 一个身着青衣长衫,满面红光的老人。光亮的头顶,还有一把长垂胸前的白胡须。 整幅画像看上去,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 “守一,这就是师父!”看到画像,胡军有些激动,连忙悄声问道。 尽管没有履行拜师大礼,在他的心中,已经把华明之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看到李守一点头之后,他立即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平时总是话不着调的吕二蛋,这时也一反常态,直接往地上一跪道:“师父,徒儿给你磕头啦。” 话的同时,直听到水泥地面上‘噗噗’直响,已经磕了九个响头。 到了这时,胡军也才确定。 华明之真正传授给李守一的本领,应该是医学。至于‘五禽戏’,则不过是医学的一种辅助手段。 “守一,你也给我来一张画像嘛。”胡军。 他也想把师父的画像放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也好经常给老爷子请安问好。 听到这样的要求,李守一笑道:“军哥,这事还要你吗?” 前两,方圆圆给李守一打电话,询问去年的一些细节 这些日子里,辣椒一直都在学校读书。尽管如此,她也一直在通过电话帮助李守一查证去年那件事。 打电话的时候,李守一想到自己父亲已经快要能够下地走路的事,也就与方圆圆约定了今晚上吃饭的事。 聊的过程中,李守一想到给师父绘制人像的事。 听到是这样的事,方圆圆又在电话中拍了心口。在她的帮助下,专门找到了一个擅长素描的画家。 这个画家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仅仅根据李守一的介绍,就将华明之的大致轮廓给绘制了出来。 然后又根据李守一的纠正,调整了一些细微之处,也就出现了眼前这么一张画像。 当时,李守一就想到胡军的反应,特意让画家给复制了两份。并且请方圆圆让人将画像进行了塑封。 此时听到胡军一提,他就将画像取出来,送到胡军和吕二蛋手中。 “守一哥,谢谢你,宝宝谢谢你。”吕二蛋将画像贴到了心口处。 看到青衣长衫的华明之画像,孙大宝点了一下头:“噢,原来是这位老人家。不错,我是看到过的。” 他在心中也有些疑惑,吕二蛋怎么会喊画像上的人为‘师父’呢?只是想到吕二蛋是个大脑不太正常的人,他也就见怪不怪啦。 听到父亲的话,孙芳抿嘴而笑。 李守一从医院带回乳胶手套的事,她是知情者。后来不够用的时候,也是她帮着从医院里带了一些回来。 就连李守一照着画像制作乳胶头套的事,也有她帮助操作。需要的那一把白胡子,也是她请工艺厂的朋友帮助寻找而来。 孙大宝所看到的老爷子,就是戴着头套,身穿青衣的李守一。 有了孙大宝这一证实,也就坐实了老神医帮李家夫妇治病的事情。 第26章 特别香的晚餐 看到李成铁能够下地走路之后,胡军、吕二蛋直接告辞而去。孙芳急着要上班,跟着走人。 孙家夫妇聊了几句之后,也回了自己的家。 李守一没有去保安室上班,而是去了菜场。 上次在江水国际大酒店喝酒时,李守一已经和刘长风约定,要请他们几位警察吃一顿特别香的晚餐。 今是李家夫妇基本康复的一,正好又是周末,也是兑现诺言的一。 前两就已经在电话中和方圆圆好,接在后面,他又让胡军给刘长风打了电话。 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忙着做饭。 这一顿饭,从上午开始忙,一直忙到傍晚时分。到了下午,胡军、吕二蛋也到了李家。 除了李守一上锅烹调以外,他们二人也轮番出手,帮助消除食物之中的农药、化肥残留物。 就连孙芳也是见猎心喜,抢着发放了几回‘青囊真气’。 傍晚时分,坐在客厅吸烟的孙大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卢雨,芳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在单位上班的孙芳,习惯于从家到单位、从单位到家的生活习惯。没有特殊情况,从来不会拖延回家的时间。 按照平时的惯例,应该已经到了家。 “你问芳吧,她到李家去帮忙了。”卢雨回答。 孙大宝楞了一下,有点不解地问道:“帮忙?他到李家去帮什么忙?” “守一请公安局的刘局长吃饭,芳去帮着做菜了。”卢雨解释了一句。 一听这话,孙大宝用鼻孔嗤笑了一声:“吹吧,你们就使劲地帮那子吹吧。上次刘局长请李守一吃饭,也没有得到验证。今的牛皮吹得更大了,竟然会把刘局长请到了家里。” 到这儿,孙大宝将烟头往地上一扔道:“刘局长是什么人?人家那是大干部。想要抓什么人,只是上下嘴皮一合的事情。 这样的人,能到他李家吃饭吗?要是能有这样的交情,李家会过得这么惨吗?告诉你,就是到我家吃饭,也不会到李家去吃饭。” 卢雨从地上捡起烟头,抱怨:“让你不要随便扔烟头,你就是不听。” 停了一下,她又好奇的问道:“大宝,凭什么刘局长不会到李家去吃饭呢?” “这还不明白吗?李守一是什么人?那是流氓,是专政对象。刘局长到他家去吃饭,就是阶级立场不清的问题。”孙大宝得意地解释了一句。 到这儿,孙大宝重新坐了下来。坐了一会,他又站起身来:“卢雨,走。” “到哪儿去?”卢雨。 孙大宝有些不耐烦的:“能到哪儿去,当然是到五楼去呗。” 正在收拾厨房的卢雨,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大宝,去五楼干什么?” “听你,李家今有客人要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我都得去凑凑热闹才对呗。”孙大宝笑道。 卢雨撇了一下嘴:“大宝,你是想到人家去蹭酒喝吧。” “那有什么,前些日子,他们不也在我家喝过酒嘛。” “你这话得不脸红吗?那是人家自己买的酒,买的菜。” “烟酒不分家嘛。都是老弟兄,何必要分得这么清呐。” “我不去,你前些日子找人家逼债的事,想起来都有点脸红。要是凤琴发了火,我都没脸做人。” “没事的。脸老老,肚饱饱。再,有李大哥那个老好人在,凤琴顶多上几句难过话,也就没事了。” 到这儿,孙大宝拉着卢雨就往外跑。 卢雨苦笑一声:“大宝哎,你这样做,怕不怕丢人呐。” “怕什么!只要能占到便宜,管他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这世道,脸皮厚上一点,才能活得自在。”孙大宝不以为然的。 二人到了李家门口,孙大宝直接推开了门。 “孙大宝,你来干什么?”坐在沙发上的陈凤琴,立即皱起了眉头。 换作是其他人,也许会觉得难堪,也许会转身就走。孙大宝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这么做。 “大嫂子,听你家有客人要来。想到你的手脚不方便,我就让卢雨来帮忙了。你放心,我不会在你家吃饭。”孙大宝连忙申明。 他这话一,不管是李家三口人,还是他孙家的另外两口人,一齐都在心中嘀咕了一声道:“不吃才怪哩。” 话到这么一个程度,陈凤琴再是如何强势的人,也有点无可奈何。咂咂嘴巴,把脸转了过去。 见到陈凤琴如此模样,孙大宝得意的一昂头,吆喝道:“卢雨,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到厨房去帮忙哟。” 卢雨瞪了丈夫一眼,只好去了厨房。有了她的参加,倒是帮李守一减少了不少麻烦。 胡军和吕庆明这两个大男人,做点粗活那还差不多。真让他动刀动勺,也是有些粗手笨脚的人。 就象孙芳这种90后的女孩子,平时在家都是卢雨给照顾得舒舒坦坦。在这儿,也只是帮助做点下手活了。 卢雨的加入,他们三人就被赶出了厨房。 “老李哎,你家到底是请的什么客人哟。”孙大宝在没话找话。 陈凤琴没有好气的回答:“我家请的客人,是公安局的刘局长和冯大队长,关你什么事。” “嘿嘿,大嫂,你就逗我玩呗。”孙大宝还是不肯相信。 陈凤琴冷笑了几声,不再解释。 孙大宝的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无趣。一个人跑到阳台那儿,独自抽起了香烟。 “凤琴,我恐怕要去借一张圆桌面子了。”李成铁与妻子商量。 按照原先的计划,来四位客人,加上胡军、吕二蛋和孙芳,还有李家三口人,合计是十个人。 陈凤琴的手脚还不灵活,就不上桌吃饭了。孙芳又自告奋勇,是帮助当服务员。 这么一来,一张方桌正好坐满吃饭的人。 有了孙家夫妇这么一介入,事情就有些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邻居家借上一张能坐十人的活动桌面。 听到丈夫这么一,陈凤琴有些不高兴的:“老李诶,你这人嘛,到底还要不要脸皮。为了500元钱的事,能当场撕破老邻居的脸皮。有了吃喝,就又不要脸皮的凑了上来。”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指桑骂槐,而是指着鼻子在教训了。 孙大宝安下了吃白食的心,根本不会把这样的话听进耳中。 他坐在阳台那儿,跷起了二郎腿,哼起了河南豫剧《花木兰》中的唱词:“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女子不如男……” 看到他这么一副赖皮像,李成铁劝道:“好啦,好啦,少两句吧。真要把他赶出门去,邻居会我们不近人情呐。这样吧,我去借圆桌面子。” “大叔,我帮你去搬。”吕二蛋立即站起了身。 李成铁笑道:“好呐,有你这大力士帮忙,我就省力气了。” 话一完,二人就出了门,到对门老王家借了桌面回家。接下来,就忙着放起餐具来了。 就在这时候,孙大宝又从阳台上回到了客厅。 刚一站定,他就嗅起了鼻子,有些奇怪的,“老李啊,你家忙的是什么饭菜,怎么就这样香呐。” 对这样的客人,李成铁心中也不欢迎。他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孙大宝嗅了一会之后,又有了新的发现:“咦,这种香味,倒有些象上次那个肉包的香味呐。” 没等到李成铁回答,就听到了敲门声。 “刘局长,冯大队长,你们来啦。”李成铁把门打开一看,来了四个人。 其中的冯大队长和女警官,他是见过面的人。心知就是儿子的客人,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喊道,“守一,快来接待客人。” 话的同时,他把刘长风四人让进了家。 “香,真香。好多年没有闻到这样的菜香啦。”刚一进门,刘长风便连连嗅起了鼻子。 上次约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把李守一的话当作一回事。没有想得到,刚一进门就让大家刮目相看了一回。 见到刘局长等人真的上了门,李成铁只是傻笑,也不知什么是好。孙大宝更是不堪,直接躲到了卫生间。 在这之前,李成铁夫妇虽相信儿子的话,却也有些患得患失,担心会有什么临时变卦。 到了这时,他们这才真的相信,公安局的刘局长和冯大确实是到了自己这种寒门之家来作客呐。 “老李,我们也不和你客气,直接上门做客来啦。”刘长风一眼就看出李成铁的局促不安,连忙主动话。 冯不同更是爽快,直接站到陈凤琴身边,祝贺道:“老嫂子,恭喜你重新恢复健康,祝贺你有一个好儿子。” 听得这话,陈凤琴喜极泪下。 这都是公安局的领导哟,上我们家来作客,我生了一个好儿子。这还要再有什么证明吗? 她想要大声疾呼,告诉下所有的人,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冤枉的。 还好,刚刚跑出厨房的李守一,迅速发觉母亲胀红了脸。 连忙跑了过去,输出一股‘青囊真气’,才算是让陈凤琴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做好这事之后,他才迎上前来:“刘局长,冯大队长,家居简陋,让你们委屈啦。” “守一诶,你这的是什么话。借你一句,我们是吃的饭菜,可不是吃的什么房子喽。”刘长风乐呵呵的了一句。 他一边,一边掏出香烟来撒了一圈。言国华连忙上前,帮助大家点起火来。 第27章 重新过生日 接过刘局长递过来的香烟,孙大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保安,凭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哩。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以为是李家在吹牛皮。没有想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其他的人,他还好是假的,是冒充的。可这个冯大队长,那是一点也假不了的。那的事情,就是他带人来处置的。 还有这个女警察,那好象还和李守一吵了架。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成了好朋友哩。 孙大宝啧了啧嘴,怎么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刘长风等人没有立即入座,而是在李守一的家中打量了一番。房子确实是不大,与他们的住宅相比,实在是值不得一提。 当他们看到神龛那儿贴着的素描画像时,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李,这是——”刘长风出声问道。他心中有所确定,却没有直接了出来。 李守一回答,“刘局长,这就是老神医。没有他的出现,我父母的病情就不会得到治疗,我们李家的命运也就不会改写。” 听到这话,刘长风、冯不同等人都在点头。 见到如此仙风道骨的高人画像,他们也不能免俗,一个个走上前去躬身合什为礼。 见到刘长风等人如此,李守一、胡军和吕二蛋也排成一行,一齐拱手回礼。 刘长风眼光微微一闪,却没有作声,而是大声笑道,“李,这么香的饭菜,还不赶快端出来嘛。” “坐,快坐。”李守一连忙招呼道。 刘长风一行四人,胡军、吕二蛋二人,加上孙大宝和李成铁,正好是八个人。 陈凤琴不会坐桌子吃饭,这是事先好了的事。按照原来的想法,是要让卢雨上桌。 到了开饭的时候,卢雨却是死活也不肯。 她拉着李守一的手:“守一哎,这已经是没脸面的事情啦。再让阿姨坐到那儿去吃饭,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呐。” 到了最后,酒席桌旁只坐了九个人。多了一个位置,就留着给李守一敬酒。 李守一要上锅炒菜,孙芳要帮着端菜。 有了这么长时间的过度,李成铁也已经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 到底是当过副厂长的人,很快就谈笑自若的进入到主人角色当中。 坐在李成铁右边的刘长风,朝着言国华眨了一下眼睛。 言国华从身后取出一只包,再从包中取出了两瓶茅台酒和一条中华香烟。 “老李,第一次上门,我就带点烟和酒,你可不要嫌我俗气噢。”刘长风笑道。 李成铁有些不知所措:“刘局长,这可如何是好!” “老李,我们和你儿子都是好朋友了。这么一点烟酒,你就不要计较了吧。”冯不同劝了一句。 听到此言,李成铁也来了豪爽劲儿:“行,我就收下了。” 然后,他朝着厨房里喊道:“守一,你把准备好的酒,取出来给客人尝尝。” 听到这话,孙大宝直是咂嘴弄舌。 刚开始,是为刘局长来喝酒,而且带了好酒好烟而震惊。 到了后来,又是窃喜不已,以为今要占上一个大光。能喝上这么一种只有耳闻,从来没有机会品尝过的好酒。 却没有想到,李成铁会做出这么气的事,竟然把好酒给收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就连忙开口:“老李哎,刘局长他们都是尊贵的客人。不如就用他们带来的酒,招待他们吧。” 没等到他再往下,李守一已经提着两只已经开过封的酒瓶走了过来。 “刘局长,冯大,言队,圆圆,这是我们区生产的大麦汤。你们没有尝过。我可告诉你们,老神医最是喜欢喝这个酒呐。”李守一介绍。 听到这话,不管是刘长风,还是冯不同,都有些动容。能让老神医看上的酒,那可不一般呐。 “行,我们就开个洋荤,尝一尝老神医喝过的酒。”刘长风猜不透李守一话中的意思,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了他这一表态,其他几人也不会再什么反对的话。 要反对的人,只有孙大宝。只可惜他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得进去,索性也就闭上了嘴巴。 胡军接过一只酒瓶,和李守一分开帮助众人杯中斟满了酒。 方圆圆最是一只馋猫,看到香喷喷的菜肴上桌,早就已经是馋涎欲滴,了一声:“开席吧,我都已经给饿坏啦。”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筷子就已经动了起来。 看到这个女警察如此爽快,李成铁倒也不会见怪,反而是觉得方圆圆没有见外。 “欢迎各位领导的光临,干杯。”他也不作拖延,直接将酒喝了下肚。 其他几人也纷纷举杯,将酒喝了下去。 “好香!就和茅台酒一样的香。”刘长风赞了一句。 冯不同接着:“好酒,绝对的好酒。” 因为心中不快,孙大宝喝酒的速度也不快。当别人已经将酒喝下的时候,他的酒杯才刚刚送到嘴边。 听到这些赞叹的语言,他在心中鄙夷了一句:“这么一种孬酒,也亏你们能喊得出一声好。” 就在这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容不得再去多想,嗤溜一口就将酒喝到了肚子里。 “好酒。”孙大宝再也忍耐不住,赞美的语言脱口而出。 胡军和吕二蛋重新帮大家斟酒。 李成铁举起杯来,又:“刘局长,冯大队长,还有你们两位年青警官,大恩不言谢。就以此杯酒表达一下我们全家的心意了。” 这杯酒喝得不快,大家都用心品尝了一番。 经过这一细细品尝,这才发现刚才所闻到的香味,就是一种最为纯粹的粮食香味。 “吃菜,吃菜。”李守一端上一盆煨好的老母鸡,并且解释:“这是加了几种药材的鸡汤,最是能够补充气血,增强抵抗力。” “圆圆,你这女孩子最是要气血足,先来一只鸡大腿吧。”刘长风摘了一只鸡大腿放到了她的碗中。 然后,又将另外一只鸡大腿放到了吕二蛋的碗中:“吕,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吕二蛋连忙举杯敬酒:“宝宝谢谢刘局长。” “好,这杯酒我喝。”刘长风喝下酒后,得意地:“老冯,吕最是知道感恩。你瞧瞧,谁对他好,心中明白得很呐。” 当他准备端杯敬酒时,李成铁又举杯:“刘局长,今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要让孩子来敬大家一杯酒。” “哦,看。今是什么日子,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冯不同接上了话。 这时,李守一又端来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没有走到桌子旁边,香味就吸引了所有的人。 “守一,今的菜,虽是很普通,可要是拿大饭店的鱼翅、海参来换,我也不会愿意的。香,太香了。”言国华赞了一句。 胡军摇头:“言队长,你虽然知道菜好,却还没有赞到点子上。” “噢,胡,快。我就嘛,能让老神医赞赏的东西,不会只是一个香字。”刘长风立即追问了起来。 胡军:“不管是酒,还是这些菜肴,都经过特殊手法加了功。除了让酒和菜肴恢复了本身的香味之外,更重要的一条,就是没有农药和化肥的残留物。” “好,这是好东西。难怪会觉得这么香,原来是消除了农药和化肥残留物。这样的菜肴吃长了以后,身体肯定会健康的。”刘长风赞叹道。 话的时候,还朝着神龛那儿瞟了一眼。 “守一,今是什么好日子?快看。”冯不同拉回了话题。 李守一举起酒杯:“一个月前,是我的农历生日。那一的晚上,父母亲都在医院里,我喝了一碗稀饭去农药厂上夜班。” 听到此言,陈凤琴用手抹起了眼泪。其他的人,也跟着唏嘘起来。 “就是那一晚上,我碰上了老神医。也就是从那一开始,我们李家的命运有了转变。 今是我的公历生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父母亲是让我重新做一回生日。我首先要敬老神医一杯酒。” 到这儿,李守一站到神龛面前,然后跪拜在地上,举杯敬酒道:“老神医,守一不才,以水酒一杯,表达我的感恩之心。” 此时,所有的人都肃然起立。孙大宝还有点迷糊,被吕二蛋一把揪得站了起来。 李守一站回桌子旁边,又给大家敬酒:“各位警官,我李守一今能够过上这么一个愉快的生日,都是你们的恩赐。 没有你们,我家的房屋会被人抢夺。没有你们,我也会被逼得疯狂,走上绝路。没有你们,我更不会知道自己的冤屈。 什么好话我都不,只是用一杯酒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有一,我能扬眉吐气,定当不忘今日之恩。” 到这儿的时候,不但是李成铁举起了酒杯。就连陈凤琴也在孙芳的扶持下,端着酒杯走到了桌边。 “行,这杯酒一定要喝,我老刘等着那一。”刘长风的酒杯与李守一的酒杯碰了一下,来了个一饮而尽。 冯不同等人,也跟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乘着大家相互敬酒的机会,言国华到阳台上打了一个电话。他是重案队长,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 转过身来,他就参加到了拼酒的战斗之中。 第28章 二女比眯眯 幸好李守一的准备充分,足足备了十瓶酒,要不是这样,肯定不够大家喝。 这些人,到酒量,那是一个不让一个。就连方圆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管是哪一个喊到,都是举杯就干。 到了最后,反而是平时最为好酒的孙大宝,第一个被人放倒。 一直到醉倒的时候,他的心中总在嘀咕一件事:“李家什么时候会有了这种当官的朋友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让守一当我们孙家的女婿,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烧菜的间隙当中,李守一也会抽空上桌给客人敬上几杯酒。这么一来,他就一直是来回奔走个不停。 李守一没有注意得到,两个年轻女孩子正在进行着相互打量。端菜上桌的时候,孙芳一直都在打量方圆圆。 今的方圆圆,身穿一件藏蓝色的警用羊毛衫,将凹凸玲珑的身材衬托得绰约多姿,丰韵娉婷。 加上一米七一的身高,还有白皙的皮肤,更是将方圆圆衬托得亭亭玉立,气质非凡。 孙芳特意在方圆圆那鼓起的地方溜了一眼,果然是不,恐怕应该是有5B吧。 如果是半个月前的孙芳,绝对会是自惭形秽,掩面而走。今的孙芳,可没有这样的感觉。 半个月来,不但是去掉了痘痘,皮肤也有了明显的改善,身高也达到了一米六九。 至于肉馒头嘛,应该是与方圆圆不相上下。至于脸上的皮肤,更是比方圆圆白嫩了不少。 这么一比,也就让孙芳比出了底气。 她一直是象个女主人一般,殷勤的劝客人喝酒吃菜。她想用自己的这种表现,让方圆圆不战而退。 其实,她的这番心思都用到了空处。 在方圆圆的心中,虽学生时代曾经有过一种朦胧的爱。只是因为有了田芷若的一芳独秀,也就让其余的仰慕者知难而退。 正如对李守一冤案的分析那样,田芷若不可能接受没有前途的李守一。 同样,其他的仰慕者也不可能再去追求一个背负臭名,根本没有前途可以展望的保安。 双方的家庭,双方的地位,都决定了方圆圆与李守一不是同一层次的人。 别李守一的丑闻没能洗刷干净,即使是证明了清白以后,在讲究门当户对的官员家庭中,怎么也不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一个保安。 这一点,几乎是所有的家庭,都是一个样。 方圆圆的心中,也许会有一丝情谊,会有一种婉惜,却不可能会有爱情,更不会放弃自己的前途与家庭。 有了这么一种缘故,方圆圆根本没有把李守一作为自己的恋爱对象。即使她有这样的想法,家庭那一块也是无法过关的。 而且,方圆圆也知道,李守一还在等待着田芷若的爱。在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产生爱的感觉。 这么一,也就不可能会把孙芳视为竞争对手。不过,她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孙芳。 在她的印象中,孙芳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白,那对眯眯好象也没有现在这么大。 特别让方圆圆感觉到惊讶的事情,是孙芳的走动之间,比那一在现场上明显多了几分英气。 行走之间,总是会让人有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如果不是了解孙芳的经历,几乎就会把她当成了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女兵。 从某种直观的感觉来,好象是与李守一、胡军、吕二蛋同出一门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方圆圆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牙。 要知道,这才有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让眼前这个女医生有了如此巨大变化。 想到这儿,方圆圆轻咬嘴唇,心中萌生起一丝念头。 酒席要散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孙芳连忙跑过去开门,一开之后,却有些愕然,根本认不得对方。 “请问这是李守一的家吗?这是朋友给他送的蛋糕。”来人是一个专门送礼品的伙子。 听到话声,言国华连忙接话道:“对的,对的,快送进来吧。” 从送货哥手中接过蛋糕放到桌子上,言国华:“守一,这是刘局长和冯大的一份心意。” “对,祝你生日快乐。”刘长风接口。 看到这么洋气的蛋糕,李家三口人都有些惊住了。这种过生日的蛋糕,从来没有进过李家的门。 没有想得到,这些在公安局当大官的警察,会让人把蛋糕送上了门。这样的礼品,实在是太惊人了。 要感觉到震惊,孙大宝才是受到了最大的的冲击。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公安局的领导会给李家送这样的蛋糕。 “守一,快来吹蜡烛吧。”方圆圆已经手勤眼快的插上了蜡烛。 言国华也建议道:“对,守一,快快许上一个愿。” 在言国华和方圆圆的安排下,李家三口人围拢到了桌子旁边, 随着方圆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响起,其他人也都鼓着掌,跟着唱了起来。 “噗!”李家三口人同时用力,一口吹熄了蜡烛。 一周之后,陈凤琴已经能够正常行走。早晨起床以后,一家三口就忙着整理衣服,准备出访。 当初出院的时候,李成铁就和同病房的危、徐两家病人亲属约定。只要陈凤琴的病情有了好转,就一定不会忘记病友。 今,就到了他们履行约定的时间。 “守一,你快点行不行。”一大早,李成铁就在不停地催促。 也难怪他会如此心急,为了医院逼着交费的事,李成铁走上了卖血之路。 在那种伸手无援的时刻,是危、徐两家伸出了援手。虽是只有4000元钱,这笔情意却会让李家人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 昨晚上,李成铁就打了电话给9床的病人家属危馆长,让他安排危大爷和40床的徐元一起出院。 “别急,等到他们办好出院手续,再快也得等到十点钟。”李守一回答的同时,依然是在不慌不忙地收拾自己的行装。 他的行装,就是一身青布衣衫和一个乳胶制成的头套。要想不让自己会治病的消息传出去,这些掩人耳目的动作,还是不能少滴。 他将衣衫穿在保安服的里面,就可以在外面正常行走。到了要用的时候,直接脱掉保安服,戴上头套就行。 听到儿子如此一,李成铁想想也有道理。重新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在瞄着华明之的画像。 要不是有了这么一位老爷子的出现,李家哪会有眼前这么多的好事出现。 夫妻二人重新恢复了健康,儿子不但学了一身的好本领,还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老李,你别心急,喝杯茶吧。”陈凤琴笑眯眯的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她的脚步虽然不快,却也不觉得吃力。 李成铁连忙接过茶杯,口中嗔怪道:“凤琴,你的身体刚好,也不坐着多歇息一会。” 脸上红彤彤的陈凤琴,合不拢嘴的笑道:“没事,凭我儿子的医术,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事。” 完之后,她就跑到神龛那儿,在华明之的画像前换上了三支香。 然后,又在口中祷告道,“老爷子,多亏有了你老人家,才让我们李家逢凶化吉,换了命运。我们李家无可报答,只能祝你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时针指向十点半,危馆长的家中。 “危馆长,你李家请的老神医会来吗?”40床的病友家属徐大婶,有些坐立不安。 昨晚上,危馆长接到李成铁的电话,他们夫妻俩的病情都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恢复。 并且已经与老神医约定,今来帮危大爷和徐大婶的丈夫徐元来治病。 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两家今一早就帮助病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考虑到老神医不想走漏消息的缘故,就连徐元也被送到了危家,省得再让老神医来回奔波。 来也巧,危大爷的孙子危坚强也在今到了家。听有这样的老神医要出手帮自己的爷爷看病,也是大为惊讶。 危坚强在省电视台当采访部副主任,见闻可谓是广博。 这些年来,对于所谓民间神医的笑话,也不止是听过一次两次。到了最后往往都是一场闹剧。 没有想得到,神医会跑到了自己家中。从内心来,他是采取不肯相信的态度。 但他看到一贯话、做事都十分严谨的父亲,也是坚信不疑的态度,就把疑惑放在了心中。 好在医生是到家中治病,有自己在一旁关注,也不用担心被人骗了去。 他们两家从早晨就在忙活出院的事,眼看着已经过了十点半钟,连个老神医的影子都没有看得。 不但如此,就连充当中间介绍人的李家人也没有出现,难怪徐大婶会如此着急。 眼见这样的情形,再听到徐大婶的担心,危坚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疑虑。 正当他想要出自己的想法时,平时总是心谨慎的父亲却是胸有成竹的道:“没事,老李的为人我清楚得很,肯定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脚步。” 躺在床上的徐元也在呵斥道:“桂香,你在慌什么?老李夫妇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到丈夫这么一嚷,徐大婶立即安定了下来。 危家的女主人钱兰,连忙走过来:“桂香姐,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我们也就多等一会儿吧。” 心持怀疑的危坚强,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站到阳台上慢慢吸了起来。 他想好好看一看,这个所谓神医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第29章 周一凡上门 李家的人,确实是被事情拖住了脚步。就在他们整装出门的时候,家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你!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出去!”话总是和颜悦色的李成铁,破荒地发了火,而且是拦在了门口不让客人进门。 来人是周一凡。 这些日子里,周一凡一直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缩阳’之症,他去了省城,也到了黄海市。 虽是托朋友找了不少名医,对这样的症状也是束手无策。 这种病症多在感寒或房事受凉之后急发,医学典籍《黄帝内经》中即有所谓*“缩入腹内,不治”的记载。 周一凡也记不清发病之前是不是有过感寒或房事受凉的事,只能是带着黯淡的心情回到江水县。 今早晨,突然听9床、40床的病人同时要求出院的消息,他的心中感觉奇怪,跑过去询问情况。 “你这个周主任,除了算计病人的医药费,能有什么真本领?瞧瞧人家老李两口子,恢复得多好。”徐大婶一时控制不住,顺口嘲讽了几句。 听到这样的语言,换作是其他的医生,可能会生气,会发火。周一凡的反应,却是震惊在当场。 他想到李守一当初的话,好象是有位老神医谈过自己的病情。当时李家那孩子开价十万元,被自己给赶了出门。 不妙,不妙,李家那子过,超过一,就要加价一万元。今已经过了18,岂不是就要加价18万吗? 想到钞票的事,周一凡来不及多想。急忙找人打听了李家的住址,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到了‘五林区’。 刚一跳下汽车,他就朝着五楼爬。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李成铁家门前,还没等到敲门,房门就打了开来。 周一凡刚想明来意,就被李成铁劈头盖脸的呛了一顿。 他没有生气,因为他看到李成铁好好的站在地上,哪有一点残废的模样。 再朝屋子里一瞧,那个卧床不起的陈凤琴,正站在客厅那儿往身上披外衣。 看到这一切,周一凡心中大定。 这样的情形,足以明老神医的消息属实。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病情有了希望。 想到那两张床位的病人之所以会出院,一定也是得到了老神医的消息,才会这么做。 既然是这样,哪怕就是受到再多的屈辱,周一凡也不会恼怒,更不会拂袖而去。 只是想到要花那么一大笔钱,他的双腿就有一些打晃。 “老李,大人不计人过。我这就是上门给你们一家陪罪来啦。”来之前,周一凡就有被拒之门外的精神准备。 他的手中提着两瓶‘五粮液’和两条‘九五至尊’的香烟。虽是花费不少,比起自己的性福来,也只是毛毛雨的事。 只要有了‘性福’,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再,不就是钱的事情嘛,用掉了以后再在病人头上捞呗。 李成铁是性格随和的人,看到周一凡主动认错,也就不好把人关在门外。陈凤琴看到周一凡进屋,‘哼’了一声进了房间。 “兄弟,我求你来啦。”周一凡方一坐定,立刻出自己的来意。 话的语气,一点也找不到在医院里的那种趾高气昂的味道。 听此一,李成铁这才明白对方并不是真心认错,而是有求于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哼’了一声,也不多话,回到房间与妻子起闲话。 “有话直吧,我没时间陪你磨蹭。”李守一心念危、徐两家人在等待,直截了当地了这么一句。 周一凡心中暗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直道:“兄弟,我这病症,还得求你喽。” “噢,是为了这事。行,要想求医,先在老神医的画像前磕头吧。”李守一不客气的道。 看到画像,周一凡更是认定老神医的存在,也就信了李守一手中有能治疗自己‘缩阳’之症的灵丹妙药。 他二话不,直接就跪到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李兄弟,都是我有眼无珠,没能听出你的好意。你就当作是做做好事吧。”站起身来的周一凡,也不坐下,站在地上哀求道。 要给出10万的药费,再加18万的滞纳金,这对周一凡来,也是一笔伤筋动骨的开支。 李守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抽着烟,眼睛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就是不肯话。 “大兄弟,全当我求你啦。”到了最后,周一凡‘噗通’往地上一跪。为了省钱,他是豁出了自己的脸皮。 这一跪下,对李守一没有发生作用,却把李成铁给引了出来。 看到周一凡跪拜在儿子面前,他就有些看不下去。人家好歹也是成年人,又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跪在儿子面前哩。 “守一,这是怎么啦?”李成铁问道。 一听有人问话,周一凡连忙哀求道:“老李诶,当初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做出了那样的畜生事。如今,还望你们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李成铁有些不解的问道:“守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这事你就别管啦。”李守一知道父亲的性格,只要有他搅和进来,就会多了不少麻烦。 见到儿子这样的话态度,李成铁楞了一下,就准备还回房间。 “老李诶,求求你啦。”周一凡察颜观色,一见就知道只有求李成铁,才能让自己少放一点血。 他连爬带滚,一把抱住李成铁的双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老李诶,千错万错都是我周一凡的错。不求其他,只看在我上中学的孩子份儿上,给他留一碗饭吃吃吧。” 这话一,李成铁心中有些糊涂,也就停下脚来,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父亲如此做法,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心知事情要糟。 周一凡心中则是大喜,连忙将事情的始末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他哀求道:“老李诶,我们做医生的虽很混蛋,也只是一个低收入者。 如果只是拿那几个工资,就连一个瓦匠都比不上。虽经常有一点外快,也只是打闹。 象你们家那事,以前从来不曾有过。我发誓,是真的没有。为了这事,我已经被医院罚了不少钱。 要是再让我花8万元钱来买药,我就只有上吊这一条路可走啦。老李诶,求求你啦。” “周主任,那你准备花多少钱?”李成铁想到自己缴不起医药费的事,也就生出了同情之心。 听到这样的话,周一凡顿生希望,连忙开口:“十万,我有十万。一口价,当初的十万,我一分也不少。” 李成铁迟疑道:“守一……” “他做梦!8万元钱,一分也不能少。当初他斩我家医药费的时候,可曾有过一点同情心。”李守一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可怜我那上初中的儿子呐,要是交了这笔钱,我哪儿有钱给你上学呐。”周一凡哀哀的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大男人哭泣得这么一个伤心的样子,李成铁忍不住的劝道:“守一,你就看爸爸的面子吧。” “爸爸,你的面子我要看。可人家花两万元钱买你儿子一条腿的事,你会怎么看?”对父亲这样的滥好人,李守一也有些无奈。 李成铁一听,也火了起来:“姓周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完话后,就想拔腿走人。 “老李,这事你就别管啦。这个姓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由守一去处置吧。”房间里的陈凤琴也开了口。 周一凡哪肯松手,嚎啕大哭道:“老李诶,我错,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我重新做人,你就给个机会吧。” 被抱住双脚的李成铁,顿时又升恻隐之心。 “算啦,守一,你听我一句,就让一步吧。周主任,我希望你话算数,再也不能做这种丧尽良的事啦。”李成铁终于开了口。 周一凡如同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看到父亲已经表了态,李守一也不好再什么,只得表态:“姓周的,算你运气好。这样吧,一口价,0万。要是再废话,你只管走人。” “不,我一句也不。”周一凡也知道这是让步的极限,连忙站起身来。 他掏出手机,问清李守一的银行账号,当场将0万元钱打到李守一的银行卡上。 看到手机信息之后,李守一从家中一个药瓶中取出一颗药丸,让周一凡当场服下。 然后,又让周一凡转过身去。借着拍打穴位的机会,手夹银针,连连扎了七、八个穴道。 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周一凡也不清到底是拍打了哪几个穴位。 到了最后,李守一猛然在周一凡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打得周一凡‘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姓李的,你这是在干什么?”周一凡气咻咻的责问道。 李守一瞪了一眼:“打你!怎么样,你还不服吗?” 听到这种气势汹汹的语言,周一凡反而服了软:“不是,不是,你别见怪。” “哼!谅你也不敢,去吧。”李守一坐下来,抽起了香烟。 周一凡有些糊涂,不知是让自己到哪儿去。他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包‘九五至尊’的香烟,给李家父子发了一回。 多下来的香烟,也不敢收入口袋,丢在桌子上以后,这才心翼翼的问道:“大兄弟,你让我上哪儿去?” 第30章 老神医上门 “上卫生间去便,还能到哪儿去?”李守一不屑地回了一句。 周一凡想自己没有解便的愿望,想了一想,也没敢出口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卫生间。 来也怪,刚一站到抽水马桶那儿,周一凡就有了尿意。 他拉下拉链,掏出老二,忽地有了一个新奇的发现。这么长时间里,一直都是和秋蚕一样的老二,突然发生了变化。 僵死的老二,好象是在变大、变硬。周一凡有些不敢相信,只以为是心理因素。 用手一捏,果然是硬了不少。再用眼睛一看,确实是恢复了往日**。 “乖乖弄的个冬,果然是名医的手笔。”周一凡暗中觉得这0万花得不冤枉。 出得卫生间,正在抽烟的李守一斜睨了一眼:“感觉怎么样?” “好,好,太好啦。”周一凡来不及的回答。 李守一把脸一沉道:“好什么哟!告诉我,有没有效果?” “有效果,有效果。”虽是被一个年青人教训,周一凡还是乖乖的回答问题。 “那就快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李守一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听到逐客令,周一凡只好赶快走人。虽是恨在心中,嘴皮上却什么也不敢。 更重要的一条,他想赶着回去找沈护士长,试验一下自己的功力。 周一凡走后,由于时间已经推迟了不少,李守一全家三口人只好打的前往危馆长家。 “守一,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些?”坐在出租汽车上,李成铁有些不忍心的埋怨了一句。 没等到李守一回答,陈凤琴怒道:“你可怜他!当初我们家叫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时候,有谁可怜过我们?” 见到妻子出头话,李成铁啧了一下嘴,不再多嘴。 转念一想,当初这个周一凡对自家下手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人味。 看到陈凤琴的脸色,他连忙举手,“好啦,好啦。这事怪我不好,不应该多嘴,这总行了吧。” “本来嘛,就应该是怪你多嘴。你这一话可值钱呐。”陈凤琴恨恨的了一句。 李成铁有些奇怪:“我的话能值什么钱?” “还不值钱?一句话减掉了8万元钱。”陈凤琴话的时候,偷看了一直不话的儿子。 她转过脸来,劝道,“守一,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你爸爸就是这种烂好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于母亲的劝,李守一抿嘴笑道,“妈妈,你想得太多啦。我不话的原因,是担心危馆长一家在着急呐。” “老李,你可来啦。”李成铁刚一敲门,望眼欲穿的危光宗夫妇,立即就迎了出来。 看到站在李成铁身后的陈凤琴,危光宗迟疑了一下:“老李,这位是……” “危馆长,你不认识我了吗?”一脸喜气的陈凤琴,乐得喜笑颜开。 跟在危光宗后面的妻子钱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抢上一步,拉着陈凤琴仔细看了几回,这才惊奇道:“是凤琴,真的是凤琴哎。” 站在他们身后的徐大婶,凑到陈凤琴的脸上看了又看,这才相信不是虚幻。 她在口中喃喃道:“胖了,白了,脸上也有了血色,好象还年轻了许多。如果不是你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凤琴。” 三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进了门。 危光宗朝着李成铁身后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老神医的人影。心中着慌,连忙问道:“老李,神医呢?” “别慌,马上就到。到了时间,你可别吓一跳。”李成铁提前嘱咐了一句。 “吓一跳?”危光宗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就在他凝神思索的时候,一个长胡子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光溜溜的脑袋,银白的胡子,一袭青布衣衫,给人的感觉就是仙风道骨。 “老……老神医,快请,快请。”一见老神医出现在眼前,危光宗激动得连话都有些不清楚。 从他家门前经过的邻居,听到危光宗如此话,也好奇的打量着老神医。 有的人干脆停了下来,问道,“老危,这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客人?” 还有人上前打听道,“老爷子,今年高寿几何了?” 看到这些邻居围了上来,李成铁心中着急,赶忙催促道:“老危,快将神医请进家吧。” “对对对,看我都失礼啦。”危光宗被提醒后,连忙对老神医,“请,快请。” 他将老神医让进家门的同时,又对周围邻居打招呼,“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到我家老爷子的病好啦,我再一一打招呼。” 听到危光宗如此话,邻居们也就嘻嘻哈哈的下楼散去。 下楼梯的时候,也有人觉得奇怪,想不通有什么样的医生能治好危大爷的病。 看到邻居们散了以后,李成铁也跟在危光宗后面进门。他刚一走进客厅,就心翼翼的将门关好。 老神医进了屋子以后,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直接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卸下头套的李守一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这、这、这,老李,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眼前的情景,危光宗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正拉着陈凤琴话的钱兰和徐大婶,也一下子停住了话。他们怎么也不想不通,李守一为什么要装扮成老神医?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话的危坚强,到底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 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可思议,还是走过来劝道:“爸爸,你别着急,听李大叔解释就是。” 他是走四方的人,见识的事情太多。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还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儿子这么一劝,危光宗也醒悟过来,不再多话,只是看着李家三口人。 “老危,老神医已经回了山。守一刚才的那套装扮,就是老神医的行头。”李成铁解释。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徐大婶‘唉’了一声,这是泄气的反应。老神医回了山,自家还能再有什么指望。 危光宗觉得有些不对。 既然老神医已经回山,干嘛要打电话让我们出院呢?再,老神医回了山,也用不着让你儿子如此装扮啦。 “老危,了你别不相信,我们夫妻的病,都是守一给治好的。”李成铁出了真话。 “真的!”听到这一,危光宗叫了起来。 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李守一找到了名医。从李守一为陈凤琴按摩的手法和效果来看,都能证实这一点。 尽管如此,要让他相信李守一能够治好李家夫妇的病,难度还是大了不少。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玉盒。等着长辈之间交流妥当之后,他再开始动手治疗。 危坚强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岁数不大,却很稳重。在他的心目中有一种预感,不定李守一还真的能给爷爷治好病。 其他的不,人家没有大吹大擂,只是取出银针准备出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看到父母亲还是一脸震惊的神色,连忙劝道:“爸、妈,你们别光是在话,先让这位兄弟给爷爷检查身体才是道理。” 听到这么一,危光宗也转过念头道:“对,先请守一帮老爷子检查一下。” 李守一站到危老爷子床前,打量一会后,掀开老爷子的眼皮,又观察了一息,这才坐在床边搭起脉来。 “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8度。”李守一吩咐道。当温度达到标准时,他又指挥道:“大伯,帮老爷子脱掉睡衣吧。” 听到这样的指派,危坚强连忙上前帮忙。不大一会,危老爷子就被脱得只剩短裤。 危坚强刚一退开,也没有看到李守一如何出手,就见到爷爷的身体上多了十几根银针。 当他把眼神集中在李守一的手上时,只看到李守一手腕微动,便有银针落下。 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接下来,李守一停止扎针,而是轮番在已经扎在身体上的银针进行捻动。 所有这一切都做完后,这才停下来调息。 危坚强看得出来,刚才这么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松,其实是很费气力。 要不是这样,李守一的头顶上,也不会出现热气腾腾的模样。 转过眼神再看爷爷的反应时,危坚强惊讶地发现,一直不能扭转脑袋的爷爷,已经转过脸来在看着李守一。 “神奇!真的是神奇的一幕。”危坚强被眼前的这一切给震惊住了。 爷爷的变化,已经证明这个年青人没有大话。 仅仅只是一轮针灸,就让不能动弹的爷爷有了明显的变化。按照这样的速度来推测,爷爷的康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从表面上来看,李守一坐在椅子上阖目养神。其实,他是在调息。是在运转‘青囊真气’。 刚才的那一轮针灸,他花费的气力可不。 要想得到危、徐两家人的信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治疗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信任,得到最好的配合。也才能让后期的治疗,取得更好的效果。 为了这么一个道理,他才会全力以赴的出手治疗。 “大哥,帮我把你爷爷给扶起来。”调息停当的李守一,重新站到了床边。 听到李守一的话,危坚强方才如梦初醒,连连答应道:“好,好的。” 第31章 同学会的争论 李守一和危坚强两人一起动手,将危大爷扶得坐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为危大爷作脑部按摩。 在这个时间里,不管是危光宗夫妇,还是徐元夫妇,都是张大了嘴巴,作不了声来。 到了此时,他们终于信服了李成铁的话。老李夫妇的病,真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治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危光宗也就悟出李守一为什么会如此装扮进自己家的原因。 钱兰有些发楞,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人家没有本领的医生,都在大吹大擂,要吹嘘自己是神医。为什么有这么大本领的人,反而唯恐会让别人知道呢? “妈妈,你看兄弟脸上的汗水,就能知道他有多累。”危坚强解释了一句。 旁边的徐大婶也接口道:“是啊,我也想通了这个道理。要不是我们这几家的关系,守一也不会如此卖力的出手。” 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的陈凤琴,心疼地:“这孩子是个死心眼,是对他好的人,再吃力也要帮着治。” “那倒也是。如果让守一敞开门来象这样给人治病,岂不是会累坏了孩子。”经过几人这么一,钱兰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看到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成铁也就顺势解释:“守一刚才那身装扮,也就是让大家好有一套辞。” “嗯,有道理。以后有人问起的时候,我们也好推到老神医的身上去。”危光宗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守一化妆前来的意思。 这些长辈们聊的空隙,李守一已经给危大爷做好了按摩。他松开手来,站到一边观察危大爷的反应。 “守一,大爷谢谢你。”危大爷扭*动了一下*身体,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危大爷开始话,危家的人更是喜出望外。自从中风以后,危大爷就没能开过口。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刚一出手,就让老爷子开了口。照这么来,康复的日子不会拖得很久。 危大爷的病能治好,徐元的病也能有希望。徐元夫妇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兴奋的色彩。 李成铁取出带来的两只保温杯,将一只红色的递给危坚强:“危,把杯中的药喂你爷爷喝下去。” 转过身来,李守一就到了徐元的床前。 徐元是从脚手架上摔下,造成腰椎骨折,才会瘫痪在床上。除了针灸和按摩以外,还又加上了药物外敷。 好在原来同病房的时候,李守一对他的病情就已知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提前做好。 此时做起来,倒也不需要拖延时间。一轮针灸加按摩做好之后,李守一这才停了下来询问徐元的感觉。 “徐大叔,你有什么感觉?”李守一接过徐大婶送来的毛巾,在脸上擦了几把以后,立即问了起来。 听到他这一问,徐大婶连忙看着丈夫。 徐元咧着嘴:“守一,我的腰围有一种麻丝丝的感觉,又好象有一股凉气,直往里面钻。” “好,这就好。能有感觉,明还有再生功能,促进你的腰椎重新生长。”听到徐元的感觉,李守一总算是放下了心。 虽师门的医术高明,毕竟是第一回实践。 在这之前,李守一的心中也有不安。唯恐会有不妥之处,弱了师门的面子。 接下来,他又连续在为危大爷和徐元进行按摩。 第一次的治疗,一定得打好基础。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所有的活计才算是告一段落。 按照李守一的解释,整个治疗过程需要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接下来,要有一个月的静养期。 象徐元这样的情况,还需要用阔腰带保护一段时间。能有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危家,还是徐家,都已经是喜出望外。 徐元咧嘴笑道:“有了这样的结果,还能再想什么?总不能让守一用手一摸,就能让我站起来吧。” “那不是神医,而是神仙。”危坚强调侃了一句后,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三万元现金放到桌子上,表示对李守一的感谢。 看到这么一大笔钱,李家三口人都笑了起来。 放在以前,这么一笔钱对于李家来,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巨款。 而今来,就象是有人装逼的那话,只是一组数字而已。 有了华明之所传授的医术,想要多少钱也只是谈笑之间的事。 “坚强哥,你不了解这三家的关系,我不怪你。当初那三千元钱的情谊,用三百万也换不来。”李守一看到危坚强有些尴尬,连忙解释了一句。 “守一,话是这么。我们不给你辛苦费,总要给你药费吧。”危坚强还在坚持。 这话得在理,刚才给危大爷喝的中药,也不会是上掉下来的。危家付出一点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啊,守一。这些药材也要花钱,总不能让你贴工再贴本吧。”危光宗也跟着劝了一句。 李守一笑道:“坚强哥,把药钱当作酒钱吧。日后有机会到省城的时候,我到你家喝杯酒。” “那还要嘛。”危坚强是在社交界游走的人,也不再多加坚持,一拍李守一的肩头:“守一,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看到他们二人达成协议,其他的长辈自然是笑而不语。 吃饭的时候,三家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席间不可避免地起了老爷子脑溢血的原因。 当初在医院时,李守一也知道这事情。老爷子是参加同学会,由于兴奋过度,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人家年青人搞同学会,是想多拉一些关系。老爷子都离开学校门几十年的人,也凑上了这样的热闹。” 钱兰有些不理解老人家的做法。嘴上发着牢骚,人却坐在床边忙着给老爷子喂饭。 老爷子听得多了,也知道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咧嘴笑了一笑,也不加以分辨。 危光宗反驳道:“钱兰啊,你这话得不对。年轻人多的是一种功利,老爷子这样的聚会,更多的是寻找一种逝去的感情。” “感情!你看这样的感情厚不厚?出了事,能有人过问吗?”钱兰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你我不也参加了同学会吗?”危光宗反问道。 钱兰楞了一下,又反驳道,“哼,一桌同学会,不知拆散了几个家庭?圆了几个偷嘴人的梦!” “钱兰,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敢!” ………… 听着危家夫妇围绕同学会的争论,李守一先是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危大婶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听着,听着,李守一就想起了方圆圆起有人在今年七月,要组织同学会的事。 这年头,各种各样的同学会比比皆是,风行一时。 大学、高中、初中的同学,都在聚会。更有甚者,已经扩大到了学和幼儿园这么一个层次上。 遍观社会上频频举办的各种同学会,大致上不外乎是有这么两种情形。 一种是退休或者是即将退休的老人,因为没有了工作与生活的牵累,也就想到与老同学、老朋友聚会到一起。 这样的聚会,主要是以缅怀旧情、拉呱叙旧为主。 还有一种,是离开校园十年以上的同学。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拼,已经有一部分人在社会上站住了脚,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 他们需要一个炫耀自己的舞台,更需要让相互之间形成合力,好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 至于那些混得不好的同学,也想通过参加这样的活动,好碰上自己命中的贵人,让自己能有一个柳暗花明的惊喜。 “我会参加这种无聊的同学会吗?”李守一自问了一句。 他和吴大虎,是全班两个没有上大学的人。吴大虎倒没有什么,家中的财富,就是这子的最好身份证明。 自己呢?一个有劣迹的人,一个社区的保安。 如果也要凑到这种活动中去,除了送脸给人打以外,一点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 从一般情况来,自己的那班同学即使组织同学会,恐怕也不会通知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人。 自从与田芷若的联系中断之后,他就已经对这一段恋情丧失了信心。 去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让人打脸之外,什么收获也不会有。想到这种情形,李守一叹了一口气。 从危家治病回来的李守一,刚刚坐到保安室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守一同学,我是方圆圆。”手机中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用不着自报家门,也能知道这是方圆圆的声音。 “是圆圆啊,谢谢你,我代表全家人向方圆圆同志致以无产阶级的革命敬礼。”李守一笑道。 自从吃过两次饭后,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相处也就融洽了许多。 乐派的李守一,平时话就总是显得活跃。 眼下父母的病已经痊愈,家中生活也有了改善。在这种心情大好的情况下,起话来更是油滑了好多。 “谢我什么?”方圆圆抿嘴道。 这样的理由,李守一是信手拈来,“谢你找人帮我给恩师留下了一幅画像,谢你为我办理了报考警察的手续。” 话的时候,李守一心中也在疑惑,方圆圆哪来的闲功夫给自己打电话呢? 第32章 请姐姐吃饭 “这点事也值得挂在嘴上嘛。”电话中,方圆圆嘴上嗔怪了一句。 “错,你不想,是你的高风亮节。如果我也这样做,就是白眼狼啦。”李守一调侃了一句。 “呦,我们的李守一同学,也会给人灌迷魂汤哟。”方圆圆取笑了一句。 这话的时候,她坐在家中沙发上。那秀丽、挺拔的鼻子,得意地蹙了一下。 李守一连忙声明,“岂敢,岂敢。如果让我们的警官同志喝了迷魂汤,我李守一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李守一,今的嘴怎么会这么甜?”方圆圆调侃道:“吧,有神马想要贿赂警察阿姨的事情?” 听到警察阿姨这样的称呼,李守一嘴上一快,也就顺口道,“警察阿姨?还警察奶奶哩。” “李守一!我有那么老吗?”方圆圆的声音,立即就高昂了起来。 “你当然没有那么老,可也不是警察阿姨哟。” “既然有警察叔叔,那就会有警察阿姨。这不是你的话吗?哼!” 听到方圆圆把那餐桌上的话又给搬了出来,李守一有些郁闷。 那一晚上,你不是还在为警察阿姨的事,对我进行声讨的嘛。怎么才过了没有几,就又闹着当阿姨啦。 没等李守一想得定当,方圆圆又在电话中责问道:“你,我不是警察阿姨,又会是神马?我可警告你,如果再不好听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守一伸了一下舌头。辣椒就是辣椒,一点亏也不肯吃。发起脾气来,还是当年那股劲头。 “你不是警察阿姨,只能是警花妹妹。”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他在心中窃笑,嘿嘿,又多了一个妹妹。 “额,这还差不多。不对,还要修改一下,应该是警花姐姐。”方圆圆一点亏也不肯吃。 “行,姐姐就姐姐吧。警花姐姐好,”李守一随口应了一声。 他可不想在称谓上多花力气。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都损失不了自身一根毫毛。 “哼!这还差不多。吧,画像的事,想怎么回报姐姐?”方圆圆占了上风,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这……”李守一迟疑了一下。这话可不怎么好回答。 没有听到李守一的回答,方圆圆脸上掠过一缕狡黠的笑容,嘿嘿笑道:“李守一,让你这个铁公鸡拔一下毛,请姐姐吃顿饭,怎么样?” 听到久违的绰号,李守一心中也有一种甜蜜与辛酸。 当年上学的时候,因为家中经济情况不好,他很少会参加同学之间的聚餐。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也就被几个家庭富有的同学,给添上了‘铁公鸡’这么一个绰号。 多年以后,突然听到这么一个绰号,李守一既有一种回忆当年的甜蜜,也有一种苦涩的辛酸。 想到方圆圆还在等自己话,他连忙道:“我想请警花姐姐一起共进晚餐,不知是否能有这个荣幸?” 本来,李守一是想送上一个空头人情。你在省城那边读书,除非是飞过来才能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呐。 话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今是周末,方圆圆完全可以回家。不定哟,辣椒已经是坐在家中给自己打电话呐。 方圆圆听到李守一话上道,抿嘴笑道:“吧,警花姐姐听着哩,到底是什么原因想要请客?” 听到方圆圆满的回答,李守一有些无语。明明是你要让我请客,还要问我是什么原因。 罢了吧,陪着你玩一回。 “一是向警花姐姐表示答谢。”李守一顺口找了一个理由。 方圆圆不吃这一套,直接拒绝,“这就免了吧。警花姐姐是为人民服务,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警花姐姐真好,果然是高风亮节,值得我们人民群众学习。”李守一赶忙奉承了一句。 “额,能知道我们警察的品格,不错。这么起来,你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方圆圆毫不犹豫地给李守一发了一张好人卡。 听到这样的评价,李守一的嘴角上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在眼前的处境下,好人卡有用吗? 出事之后的日子里,不管是区的邻居,还是一起打工的弟兄,也不知道给李家父子发了多少张好人卡。 到了想要借钱的时候,不还照样落到卖血的地步。 解了方圆圆的围,却惹出了当年的旧事。帮了吴燕子的忙,差点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地步。 可能是听到李守一没有吱声的缘故,方圆圆又问道:“是不是收到好人卡,就醉了吧?” “一张好人卡就让我醉,这是什么酒量哟?”值班室里的李守一,乐得拍打着桌子。 “别废话,还有什么理由?”方圆圆突然改变语气追问道。 李守一只好实话实道,“有困难,找警察。眼前,我有事想要向警花姐姐求助。” “好啦,有什么事要找警花姐姐帮忙?给本美女听听。如果得在理,美女也许会接受你的邀请。” 李守一要的事,是帮吕二蛋办一张身份证。 他已经和胡军商定,过上几就陪着父母去云南、贵州一带去旅游。 吕二蛋服了药,再加上针灸之后,虽平时话还有点傻不拉几的样子,心智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由于这样的原因,更不能中断了吕二蛋的治疗。为了这事,李守一准备带着吕二蛋一起出去旅游。 以前的吕二蛋,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庄,也就没有领过身份证。 跟着胡军到了县城,也因为傻的原因,从来没有人查过他的身份证。 提到旅游,当然少不了要有身份证。按照常规补发,快一点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为了这个原因,李守一才想到要找王成或者是冯不同。此时因为方圆圆一逼,也就顺口了出来。 “行,这事儿姐姐给你包下啦。”方圆圆一口给答应下来。 李守一听了表态,心中感觉暗爽。听这样的语气,就连晚饭也用不着请嘞。 “李守一同学,你好象忘记了一件事。”没等李守一乐得起来,便听到方圆圆的友情提醒。 他仍想继续装傻,疑惑道:“警花姐姐,你的是什么事?” 此话出口之后,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这个辣椒,恐怕真的是坐在自己家中打电话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上这么一顿晚饭恐怕是逃不掉了。 “是嘛。李守一同学,看来我对你承诺,是得有所变化喽。这样吧,两个月后,保证你能拿到身份证。”电话中的方圆圆,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我滴个娘哎,这不是要玩死哥哥吗?”李守一惨叫一声,连忙装作恍然大悟一般道:“警花姐姐,晚上吃饭的地方,还请你来钦定。” “哼,这还差不多。”方圆圆哼过之后,这才松口道:“行,我答应你。时间是晚上六点半钟见面。地点嘛,南街那边有家新开的火锅店。那是我朋友开的‘微微火锅店’。” 搁下手机的李守一,揉了一下太阳穴。他有些想不明白,方圆圆为什么要让自己请客吃饭? 象方圆圆这样的官家子弟,想要请她吃饭的人,恐怕能从城南排到城北,怎么也不会轮得到自己这样的穷保安。 “管他呐,不就是一餐晚饭的嘛。”想到最后,李守一放下了包袱。 放下话筒的方圆圆,托着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有了刘长风和冯不同的从中调和,她和李守一的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 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李守一的事情也就特别的关心。 上个周末,在李守一家中吃饭后的第二上午。刚一听招收警察的报名正式开始,方圆圆就带着准备好的资料去了报名处。 负责报名的警察是政治处的储大姐,盯着报名表上的李守一照片看了好大一会。 “大姐——”看到最后,都让方圆圆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新情况。 没等方圆圆把话完,储大姐就点头,“呃,不错,不错,伙子长得蛮精神,配得上我们方。” 听到储大姐这么一,报名处的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想要看看县委方书记家的华婿是什么样的人。 “大姐,不是——”方圆圆一下子臊红了脸庞。 储大姐还是快人快语道,“知道,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成婚。” “嗨,大姐,他只是我的同学,哪儿是什么男朋友哩。”方圆圆急得直是跺脚。 见到方圆圆如此着急,储大姐心知女孩子脸嫩,也就停止了调侃。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李守一的报名表上打上了一个记号。 县委分管党群工作方副书记的家人,不管考得怎么样,还是应该要破格录取才对。 这些涉及内幕的事情,方圆圆并不知情。 她把李守一的手续都办好,准备离开报名处的时候,鲁成悦也在妈妈李秀萍的陪同下来到了报名处。 双方碰头之后,都是大吃一惊。谁也不会想得到,冤家路窄到了这么一种程度。 依照鲁成悦的想法,直接就想转身离开。 好在李秀萍的动作快,一把拉住了儿子,“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她手中报名。” 上次为鲁成悦压惊之后,吴大虎再也没有提到过报考警察的事。 眼看着已经到了报名时间,鲁家父子本来以为算是泡了汤。没有想得到,昨晚上吴大虎主动打来了电话。 第33章 两条坏消息(一) 起来,吴大虎也不是真心为鲁成悦着想。 这子通过整治李守一失败的经历,深切地体验到警方必须要有自己的人。 为了这个原因,他才力挺鲁成悦报考警察。 得知吴大虎已经为自己扫平报考警察的所有障碍,鲁成悦打足精神在家复习内部人士准备好的复习资料。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得到会在报名现场上,碰到了方圆圆这么一个丧门星。 如果不是李秀萍拉得快,鲁成悦早就会逃之夭夭。 有了李秀萍的这么一拉,鲁成悦也回过了劲。他盯着方圆圆看了一眼,大模大样地跑到了负责接待的警察面前。 “大姐,这人刚被我们审查过。如果不是有大人物讲情,早就下了监狱,怎么也能参加报名?”方圆圆拉住储大姐起了悄悄话。 储大姐苦笑一声,“圆圆,就是你的这么一句话,上面有大人物专门打了招呼,是不影响报名。你,我们能怎么办?” 听了这样的话,方圆圆也只好转头而去。直接跑到治安大队,把这事告诉了冯不同,也没有和李守一提起。 傍晚,李守一蹬着自行车去南街的火锅店,正好碰上了大顶风。这一路上,蹬得好是费力。 还好,一身汗水的付出,终于让他在六点二十八分站到了‘微微火锅店’的门前。 站在门前一看,好是火爆的生意。不到二百个平方的大厅里,摆了三、四十张火锅桌子。 既有二人桌,也有四人桌,两张四人桌一拼,就是八人桌。另外,也有少数几张能坐十人的圆桌子。 放眼看去,几乎是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所谓座无虚席,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桌子上的客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青年男女,很少看到朋友,更是难得地看到老人。 即使偶有老人出现,也是年轻人带着老人出来尝新。一家人团在一起,显出其乐融融的气氛。 看到这样的情景,李守一觉得有些汗然。 看起来,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在了身后。 他在暗自发誓,如果自己有了钱,也一定得将父母带来过上一把瘾。 “哥儿们,姐姐在这边。”李守一的脚步刚一踏进火锅店的门,便听到了方圆圆的叫喊。 放眼看去,穿着羊毛衫的方圆圆,正站在里面靠墙的一张火锅桌那儿,兴奋地朝着自己在招手哩。 俏妹子喊了这么一嗓子,顿时吸引了众多的眼光。 也有人朝着李守一瞟了过来。 看到是一个保安时,有人叹了一口气,恐怕是一支鲜花插到了牛屎上。 对这样的目光,李守一倒是有些不太适应,只觉得脸庞上一阵阵的发热。 自从出事之后,他就成了社会的弃儿。不管是走到哪儿,都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正眼看上一下。 从来没有象今这样,会吸引如此众多妒忌的目光。 就在他有些尴尬的时候,看到方圆圆无所顾忌的站在那儿,还在朝自己招手时,也就把心一横。 多大的一件事?不就是陪靓女吃上一顿晚餐嘛。想到这儿,他目不斜视的朝着大厅走去。 到了桌子跟前,李守一大方的在方圆圆对面坐下。借着坐下的这个空隙,乘势打量了一些桌子上的菜肴。 种类可不算少,荤素搭配,什么肥牛、肥羊,各样齐备。不要吃,就是看在眼中,也感觉到十分爽快。 可怜的李守一,还是在饭店厨房帮厨时,才有机会尝过几块。没有想得到,今会有了这样的口福。 “这是我的好姐姐开的火锅店。到她这儿吃饭,当然不会亏待我们。”方圆圆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也就不会多加过问。 他知道方圆圆能喝几杯白酒,酒量也不。从家中出来的时候,专门带了一瓶经过‘青囊真气’提纯过的‘大麦汤’。 “大麦汤。”刚一看到李守一手中的酒瓶,方圆圆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李守一笑道:“专门带来给你这个馋猫喝的。” 方圆圆蹙了蹙鼻子:“嗯,这还有点差不多。” 李守一给二人斟好酒后,主动敬酒,“来,圆圆,为我们老同学久别重逢,先敬你一杯酒。” “好,干杯。”到底是女警花,方圆圆十分豪爽地来了个一饮而尽。 接下来,李守一又以画像的事,报考警察的事,连连敬了几杯酒。 随着酒精的刺激,两人原先的那些芥蒂,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放下酒杯,两个人吃起火锅中的菜肴。一边吃,一边话。 谈到那次碰到圈子的事时,方圆圆也有些脸红。 她主动举起杯来敬酒,“守一,这事是我不对。今给你陪个礼,以后不准再提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能看到方圆圆主动认错,这对李守一来,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见到李守一的态度不错,方圆圆满笑得满面春风。 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了一件事,笑嘻嘻的:“守一,你有麻烦了。” 话一完,她就把眼睛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等着要看李守一的笑话。 “是嘛,我不怕。”心知方圆圆是在笑话,李守一也不介意。 看到方圆圆关注的样子,他更是不动声色。 见到李守一没有表示惊讶,方圆圆歪着个脑袋,不解地问道,“守一,你为什么不怕?” “有你辣椒在我前面顶着哩。” “你行噢,竟然想让本美女给你挡炮火!”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李守一脸上布满了笑容。 并非是他听到麻烦无动于衷,而是他看到了方圆圆脸上的笑意。 既然能笑得出来,纵是麻烦再大也不会有多可怕。 确实是这样,上次在家时,方圆圆在治安大队里,到了李守一的功夫。就连王成也帮着做了证明。 有几个年青警察,除了表示出对黑社会的愤恨之外,更是跃跃欲试的想要与李守一好好较量一回。 如果不是冯大扳下脸来教训了几句,估计已经会有人打上了李守一的家门。 听到是为了这事,李守一并不放在心上。 有了这段时间的练习,他也能控制力度的大。顶多不过,就让那些警察叔叔一点吧。 看到李守一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方圆圆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出主题道:“守一,有两条坏消息,不知你想不想听?” “听。”李守一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 “为什么要听?”方圆圆有些不解。 李守一解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好作为下酒菜,让我们调节一下吃饭的情绪。” “嗯,有点道理。”方圆圆赞同,“行,警花姐姐照你的做,让我们调节情绪好喝酒。” “那好,保安弟弟就洗耳恭听喽。”李守一也附和上了一句。 “守一,你报考警察的事,不可乐观”。既然的是坏消息。方圆圆的话一出口,让人听了就很不舒服。 听到这样的话题,李守一心中虽有准备,也还是有点怦然心跳。 毕竟,这是证明自己清白的最好捷径。 虽然知道这事基本没有什么希望,但也没有想到坏消息会来得这么快。 他一边将菜肴往火锅中丢,一边默默思索着是什么情况。 “我听政治处的朋友,有人在打听你报名的事。是要掀开你的老底,让你好好出一回洋相。”方圆圆。 听到这儿,李守一心中明白。眼下最恨自己的人,非吴大虎和鲁成悦莫属。 吴大虎和鲁成悦联起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子,一直是要和自己过不去,看来是得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是吴大虎,也可以是吴大虎和鲁成悦在联手。”方圆圆解释。 “哦——”李守一没有话。 “你那个表哥去参加报名时,正好碰上了我。通过打听,得知我帮你报名的消息,就把这事传给了吴大虎。” 听到是吴大虎出面,又加上了一个鲁成悦,李守一心中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楚。 吴大虎对自己打压,还是先前那段所谓的仇恨。至于帮鲁成悦报名考警察,很有可能是对鲁家的补偿。 “政治处的朋友,因为知道鲁成悦刚刚才被警方关押,不肯接受鲁成悦的报名。后来是上面有人打了电话过来,这才接受了下来。”方圆圆又补上了一句。 听到这儿,李守一心中已经有了分寸。 既然多了吴大虎这个搅屎棍,自己报考警察的最后结果,很有可能是鲁成悦成为警察,自己则被拒之于门外。 想到医药费的事,想到房子的事,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再,自己有了师父所传授的医术,也用不着再看那些人的脸色吃饭。 真要是那样做的话,用不着师父赶自己出门,也得买块豆腐把自己给拍死得了。 行哦,我就把这次考试当作是人生的一番阅历,不也是一样吗?想到这些,李守一的情绪归于平静。 不过,吴大虎这个家伙,是要好好收拾一回才对。 动用武力,好象不太妥当。其他的手段,一时又想不出来。 李守一心中有一种感觉,自己好象漏掉了一件事。这个感觉,从上次刘长风请了吃饭时就已经出现。 事后也曾想过好几次,却没能找到答案。 此时又碰到了这种情况,还是没有结果。当他看到方圆圆还在等自己话时,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34章 两条坏消息(二) 方圆圆心中有些好奇。一般人得知这样的消息,多少都会有一些失落情绪的流露。 眼前这位老同学,倒是淡定得很。 过了一会,她才抿嘴道:“这样吧,我先听听情况。如果吴大虎真的要搞鬼,便请刘局长、冯大关心。实在不行,我就回家求老爸去。” 听到这话,李守一正在帮助斟酒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 他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听方圆圆出身于官宦之家。只是在同学面前,从来不肯出家中的情形。 县里有权的官员中,姓方的就是一人,分管组织人事的县委副书记方如海。 起排名,比伍万山还要高上一位。 方圆圆能主动提出帮助自己回家求老爸,这份人情实在是欠得太大。 万一方家的长辈有所误会,肯定会让辣椒不好做人。 “圆圆,你别忙着回家求你老爸。我们先按规矩来,实在不行的话,再走你老爸这条路,你看可好?”李守一婉转的劝了一句。 “额,这也不错。”方圆圆的美眸连连闪烁。 父亲在县里的权威,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比。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走自己这条路,好在仕途上走上快车道。 在这一点上,方圆圆很是吝啬,从来没有帮别人求过自己的爸爸。 想不到自己已经松了口的情况下,眼前这男孩子却主动放弃了这么一条简便之路。 她默默地看着李守一,暗中思忖道,如果没有伍得标、吴大虎那些人下毒手,此时的李守一绝对不会困守在的江水城。 想到远在黄海的田芷若,就这么放弃了眼前的李守一。方圆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呢喃道:“世事弄人,造化弄人。” “圆圆,谢谢你。”李守一端起酒杯。 喝下酒后,这才追问道,“你的第二条坏消息吧。” “嗯,第二条坏消息,是田芷若的。”方圆圆心翼翼的在话。 她知道这条消息对话一出口之后,立即偷眼看了李守一的表情。 听到是有关田芷若的坏消息,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象是被针扎了一下。 用不着多,只要听到是坏消息这三个字,也能想象得到朝思暮想的恋人那儿出了新情况。 心中虽然难受,李守一也只是咬了一下牙齿,就稳住了心情。 他淡定地,“圆圆,你尽管,我承受得住。” 看到李守一的脸色没有异常,方圆圆这才介绍,“守一,我听在黄海那边上学的同学介绍,这个暑假里,伍得标将会向田芷若正式求婚。” “哦——”李守一的眼睛瞟着方圆圆的脸,等待着进一步的介绍。 “据,伍得标已经拿定主意。要在田芷若过生日的那一中午,召集所有的同学进行一次聚会。 这次同学会上,伍得标将会正式求婚。这件事情,田芷若也已经答应了下来。”方圆圆有条不紊地介绍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听完介绍,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 前些的那顿晚宴,就已经让他对田芷若的移情别恋有了足够的精神准备。 只是心中存着一种念想,才会还把这段恋情放在心上。此时听方圆圆一,也就意味着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经失去。 今正式破此事,心头伤痛反而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严重。 看到李守一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失落,反而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方圆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在心中猜测道:这些年来,也许在李守一的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是对不起田芷若。 有了这么一条消息之后,对他来反而是一种解脱。 想通这一点之后,方圆圆也就劝解:“守一,这事有所了断,对你来也是一件好事。从今以后,不要再往心里去了。” 听到方圆圆这种粗糙性格的人,也在劝慰自己,李守一觉得心中暖和了许多。 他点头,“圆圆,你放心。有了你们对我的理解,我的心中轻松得很。” “对嘛,有这种想法就好。照我警花姐姐来看,你现在就可以和那位孙妹妹结下姻缘啦。”方圆圆调侃了一句。 想到那张如花一般面容的笑脸,李守一咬牙道:“圆圆,这事不急。我会等,等到田芷若正式订婚的那一。” 他还是不死心,还是要等到最后的结果出来。 听到这话,方圆圆心中猛一跳动。 她盯着李守一轮廓分明的脸庞,连连打量了几下,这样痴情的男人可不多见。 特别是在这种物欲横流的年代里,也算得上是珍稀宝物。 假如李守一当年爱的是自己,什么我也不会放弃这样的男人。 突然发现方圆圆停止话,只是痴痴的看着自己,李守一有些疑惑的问道,“圆圆,你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我你是一个死脑筋,”方圆圆用手佯装拂了下额头上的留海,嗔怪了一句。 转过脸来,她又转移话题,“守一,这样的同学会,你会参加吗?” “到时候再吧。”李守一淡淡地了一句。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确实是定不下来。如果只是眼前这样的现状,这样的同学会还是不参加为好。 这次同学会,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是为了庆贺田芷若的订婚而举办。 这样的主题,对李守一这个昔日恋人来,无异于是在伤口上撒盐,是在心口上捅刀子。 这次同学会,又是由伍得标主办。想到当初陷害自己的主凶,很有可能就是伍得标时,李守一恨得直是咬牙。 不管是面对田芷若,还是面对伍得标,李守一都将会是处于尴尬的地步。 把脸送给别人去打,那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如今的李守一,已经有了挺直胸膛做人的本钱,自然不会把脸送给别人去打。 现在才是三月份,距离同学聚会的时间还有四个月。在这期间,谁也不准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谢谢你,圆圆。”李守一也是一时忘情,伸出双手握住了方圆圆的手。 听到李守一这种发自内心的道谢,方圆圆没有挣脱自己的手。 她眼眸一眨,促狭地笑道:“守一,是不是想要对警花姐姐有所表示一下?” “警花姐姐想要贿赂,那好办,守一以身相报,这总行了吧。”李守一松开双手,也跟着起笑话。 也许是田芷若的事情有了消息,他的心情明显大好。 “臭美,谁稀罕你啦。”方圆圆翘鼻一蹙道:“守一,我想问你一件事” “美女相问,保安弟弟怎敢不答。吧,有什么事情要咱帅哥保安指教的。”李守一俏皮的。 方圆圆直接点明主题:“,孙芳是不是也跟你练武啦。” “咦,你怎么会知道的?”听到这样的问话,李守一倒是吃了一惊。 手中的筷子,也掉到了桌子上。 “在警花姐姐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将无所遁形。”看到李守一吃惊的样子,方圆圆得意了一把。 “得了吧,你是从芳走路的架势中推断出来的。”眼睛一眨的功夫,李守一就想出了答案。 孙芳是初学乍练,控制不住内力外放,也是很正常的事。 换作是其他人,也未必会觉察得出来。偏巧碰上了方圆圆,也是习武之人。 虽是不同道,功法高低也不可相比,只要细心一些,还是能够看得出一点细微末节来的。 见到自己的推断得到证实后,方圆圆连忙提出自己的要求道:“守一,就让你用这个方法报答警花姐姐,怎么样?” 话一完,她就紧张地看着李守一,担心李守一会加以拒绝。 “行,只要你能吃得下这个苦,每早晨五点半,到街心花园那儿就行。还有,你要上学,这个时间能安排得下来吗?”李守一承诺道。 想到华明之的话,加上方圆圆的人品不错,他也就不会拒绝。 “没事,我每个周末参加训练。在学校的时候,再独自练习,也是可以的吧。”方圆圆早就有了准备。 李守一点头:“这就好。每周末学习,平时时间练习,效果也是一样的。” 听到李守一答应得如此爽快,方圆圆的心气也就大了一些,乘势要挟:“守一,你给芳用的那些美容药,我也想要。” 这话的时候,她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只是将孙芳皮肤突然变好,与练‘五禽戏’连到了一起。 她想来上一个突然袭击,好检验自己的推断。 “这……”听到方圆圆的话,李守一有些迟疑。这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看到李守一如此表情,方圆圆心中大喜。连忙嗔怪道,“怎么啦,姐姐就不如妹妹啦。” 方圆圆的脸上,现出一片哀怨的神采。甚至于还放下筷子,用手抹起了眼睛。 这样的情形,李守一从来没有碰到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女孩子流眼泪,这事可不怎么得过去。 “得啦,得啦,我答应你还不成嘛。”要想不让女孩子流泪,李守一只有直接举手投降这条路可走。 “好,你下的话,可不许耍赖哟。”得到答复之后,方圆圆一下子大笑起来。 拉开双手的脸庞上,脸上一丝泪痕也没有。这哪儿是在伤心,纯粹就是在犯嗲嘛。 第35章 三个美女(一) 上当之后的李守一,连呼‘吃不消,吃不消’。如今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些。 上次被孙芳骗,好象也是这个样子。想到这一点,李守一也有些懊恼。 能对付得了A级通缉犯‘青狼’,怎么就对付不了女孩子的眼泪哩。 好在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费用,给就给了呗。只是嘱咐了一句,不要出来源就行。 对于这样的要求,方圆圆自然不会拒绝,不住口的答应了下来。接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谈。 这种时候的男女谈心,最是惬意不过。 彼此之间,用不着担心对方的观感和误会,率性而为,语言轻松,妙趣横生,笑声连连。 刚开始,李守一还有一些别扭。话的时候,总要先想好措词才行。 时间长了以后,也就自如起来。甚至于,偶尔还会漏出一星半点的荤腥话儿。 方圆圆得少,听得多。她也不清自己对李守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观感。 起家世,起前途,好象与自己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可是,自己就是这么爱听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 着,喝着,一杯酒很快就见了底。 到吴大虎请李守一当狗窝门卫,反被李守一羞辱的那一段时,方圆圆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看得李守一眼睛发直。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也太过具有侵略性,方圆圆一下子瞪圆了秀眸。 看到形势不好,李守一赶忙打岔:“圆圆,这个店里的肥牛不错,都是真材实料。来,我给你捡上一筷子肉。” “那是当然,我的好闺蜜开的店,哪能用假货来糊弄我哩。”方圆圆得意地了一句。 话未完,方圆圆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她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不避嫌疑地帮自己捡菜。 李守一也没有想得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送出去的筷子一下子停在了方圆圆的菜碗上方,靠近了方圆圆的嘴唇。 这样的情景让其他人看在眼中,就好象是在喂方圆圆吃菜一般,不出的暧*昧,不出的浪漫。 李守一发现情况不对,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店门那边传过来两个女孩子的话声。 “冬梅,你别闹事,圆圆会害羞的。”收银台那儿,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在劝。 被称之为‘冬梅’的女孩子,满不在乎的:“微微,我哪儿是在闹事。圆圆是我的闺蜜,她找了男朋友,我哪能不帮她把把关哩。” 听到不远处的话声,不管是李守一,还是方圆圆,心中都是猛地‘格楞’了一下。 此时的情景,如果落入那两个丫头的眼中,方圆圆就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清白。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同步采取行动。 听到背后的话声,二人都知道情况紧急,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紧急行动。 接下来的情景,那可不是一般的迅速。 只听得‘呼’的一下,方圆圆已经将筷子上的肥牛吸入口中。 与此同时,李守一也心有默契的迅速地将筷子收了回来。 当他们做好这一切,装出危襟正坐的样子时,两个美女正好走到身后不远的地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李守一暗呼一声‘好险’。再晚上一会,今这个洋相可就出大了一些。 作为男人倒是没有什么,顶多就是多了一段陪女朋友玩暧*昧的佳话而已。 方圆圆可就要惨啦,要是把风声传了出去,日后还怎么再找男朋友? 他偷眼瞥了方圆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脸庆幸的神色。随后,便看到方圆圆的眼睛瞪了过来。 瞪眼的同时,方圆圆还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好似在回味刚才那块肥牛的味道一般。 李守一偷笑一回,这丫头也被吓得不轻。没等他乐上多久,脚下传来一阵剧痛。 “我滴个娘诶,这丫头是下了死力。”李守一痛在心中。 方圆圆不仅仅是踩了他一脚,而且还用高跟鞋在他的脚面上碾压了几圈。 为了不让背后来人觉察,李守一咧嘴的同时,还要保持着微笑。 随着一阵香风飘过,两个美女站到了桌子旁边。 “我辣椒哟,你也太没有姐儿们的交情啦。找了男朋友,也不通知姐儿一声。”未等站定,其中一个美女就指责起来。 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 她身穿黑色皮风衣,下着黑色紧身皮裤,上面是黑色的皮背心,头上戴着一顶紫红色的羊毛呢盆帽。 跟在她身后的女人,身穿一件水绿绸缎夹袄,袖口处点缀着一圈羊羔毛皮。身材巧玲珑,显得格为可爱。 “冬梅,你是眼红还是咋的啦?如果是眼红,本美女将他送给你当情人。”方圆圆也不是省油的灯,杏眼圆瞪,一下子就反击了过去。 在这话的功夫,两个美女已经在李守一的脸上飞快地扫了一回。 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李守一也从她们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丝惊讶之色。 是啊,按照当代择偶的标准,李守一确实是算不上高富帅。 其他的不,就冲着身上这件保安服,也能看得出,李守一属于温饱都没能很好解决的的劳动者。 依照他的身份来,想要做方圆圆的男朋友,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不配’。 还好,李守一的内心之中,本来就没有这种非分之想。因此,他也不会觉得失落和挫折。 身穿夹袄的美女看到两个好朋友斗开了嘴,一脸的惶急之色,尴尬的招呼道:“声话,声话。” “哥儿们,帮我拿着。”黑风衣美女将皮风衣一脱,直接就塞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然后,又将脑袋上的帽子塞了过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十分随意地飘洒在肩头。 为美女效劳,本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此女如此泼辣的做法,倒是让李守一却是吓了一大跳。 从到大,还没有帮女人捧过衣服哩。即使是和田芷若相恋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样的荣幸。 他感受着风衣美女衣服、帽子上体温和芳香的同时,却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处置手中的衣服和帽子。 “冬梅,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李守一的困窘,方圆圆哪儿肯依。 不管好歹,李守一都是自己的同学,是自己请来的客人。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她都不能看着李守一被人欺侮。 眼见李守一的尴尬,她的心中自然是十分的不开心。 “哟,才相处这么一点点时间,就知道护着情*人啦。”名叫冬梅的风衣美女也不肯示弱,立即作出了反击。 “你要是眼红,就把他送给你。”方圆圆这话有点语病,等于是变相承认了李守一是自己的情*人。 “你们两个祖宗,就都省上一句好不好。”站在一边的夹袄美女,连忙从尴尬的李守一手中接过风衣和帽子。 看到问题已经解决,风衣美女大大咧咧的拍了李守一的肩头,挤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李守一有些无奈,只好挪动身子,让出了一半位置。 “辣椒,你别想刺激我。君子不夺人……哦,不对,应该是淑女不夺人所好。你的情*人,姐儿哪会忍心下手哩。”坐下之后的冬梅,依然还是不肯罢休。 方圆圆扁了一下嘴,讥讽道,“淑女!你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吗?” “那你看,你们是什么关系?”冬梅追问道。 方圆圆在这种事情上不敢马虎,连忙解释道,“我们是高中同学,有事情要,才会在一起吃饭。” “哦,同学。”冬梅故作沉思了一会,突然鼓掌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耶!神经病。”心知对方没有什么好话要,方圆圆没有好气地骂了一句。 冬梅根本不理会方圆圆的咒骂,依旧大笑道:“同学就是同窗,同窗也就约等于同脚。我嘛,怪不得辣椒不肯承认是情*人,原来人家是老相好哩。” “同你个大头鬼哩!你那么多的男同学,难道都和你同过脚吗?”方圆圆胀红了脸,反唇相讥道。 …… 眼见冬梅这样可怕的联想能力,李守一也有些佩服。同窗就是同脚,也真亏这丫头敢想得出来。 两人唇枪舌剑的斗个不停,周围几张桌子上的客人都停下了筷子,把脑袋转了过来,专心一意的听着她们二人斗嘴。 有些调皮的客人还打起了口哨,叫起了‘好’来。 夹袄美女也有些恼了起来,一拍桌子道:“你们还让不让我做生意啦!如果不想让我做生意,那你们就尽管一直吵下去。” 听到这话,正在争执的双方,同时伸了一下舌头,立即停止了战争。 冬梅往起一站,朝着打口哨那一桌客人瞪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饭吗?” 被训斥的那桌客人,倒也没有计较,只是打了一个呵呵就算了事。李守一眼睛微眯,赞了一声‘彪悍’。 她们这边停了下来,服务员也送来了两套餐具。接着,夹袄美女又对服务员低声吩咐了几句。 时间不长,服务员又送来了一批菜肴和一箱青岛啤酒。 在这功夫,夹袄美女歉意地招呼:“李大哥,我们几人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平时闹腾惯啦,你不要往心里去。” 话到这个分儿上,李守一自然不会往心中去,暗地里却是吃惊不。 第36章 三个美女(二) 方圆圆是官家子弟,三人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这也就意味着来的两个美女也都有着官方的背景。 自从相遇华明之以后,李守一觉得自己的智力大有增进。不管碰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举一反三地作出推断。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 人家是官家子弟,与自己的关系,就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偶然同了一次席。 大家再次见面时,也就只是路人而已。 如果自己象那个叫成什么钢的央视主持人,来上一个自来熟。 不顾身份差别,硬把人家当成好朋友,硬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肯定会有被打脸的那一。 幸好,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想到这儿,他主动站起身来,给所有人的杯中加满了啤酒。 看到李守一淡然的模样,冬梅却是有些动容。 她用手拍打着李守一的肩头:“我辣椒啊,你这个情*人不错哇。” “我不是过了吗?如果你要眼红,就把他送给你。”听到冬梅揪住不放,方圆圆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 “好啦,好啦,你们还有完没完啦。”微微嗔怪了一句之后,几人才算是平息下来。 吃了几筷子菜以后,李守一这才得知各自的身份。夹袄美女叫许微微,就是这家火锅店的老板。 这丫头的特点就是喜欢品尝下美食。上大学时,她明明有条件选择热门专业,偏是选了烹调系。 毕业之后,也不愿当公务员。而是自己开了这么一家店,是有利于更好地研究饮食。 风衣美女叫顾冬梅,最是不肯接受体制中的那种制约。 大学毕业之后在附近农村找了一块土地,专门培养一种本地出名的黑猪。 为了增加猪肉的品味,她只喂粮食,从来不肯用那种添加了激素的饲料。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就把那些黑猪放出去,在草地上自由觅食。 “这么一来,岂不是就和野猪一样的散养啦。”听到这样的介绍,李守一吓了一跳。 这样的做法,猪肉的质量肯定是会大幅度的增加。到成本,那也不是一般的高。 “那是当然。”顾冬梅有些得意地笑了一笑。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没有接话。把家猪当野猪饲养出来的产品,成本不是一般的高。 吃是好吃,市场在哪里呢?能吃得起这种高端猪肉的人,毕竟还只是少数。 如果没有市场的话,这样的养猪场多半会夭折。 “哥儿们,你在哪儿发财?”顾冬梅又拍了李守一的肩头。 “我在五林区当保安。”李守一来了一个实话实。 他觉得自己无需装逼。身份得再高,也会有被揭破的那一。与其那样,还不如实话实。 听到李守一的回答,有些出乎顾冬梅的意料。 在她的想象中,能陪方圆圆吃饭的男人,不是高官家的公子,就是富豪家的少爷。 在区当保安的人,显然不会是这两种人家的子弟。 而且,李守一长得不算帅。 要有点阳刚之气,那还差不多。是帅哥的话,那就有点为难这位哥儿们了。 顾冬梅脸上的表情,将她的内心想法暴露无遗。对于此女心中的惊讶,李守一心知肚明。 在一般人的想法中,能陪方圆圆吃饭的男人,肯定不应当是李守一这样的保安。 事实上,如果不是方圆圆发现了孙芳的秘密,想到要学‘五禽戏’和得到美容膏,也不会有今这样的安排。 既然是这样,李守一也就主动站了起来。 “守一今有幸相识两位美女,敬酒一杯,略表心意。我是男子汉,先干为敬。”话一完,他就仰面来了个一饮而尽。 当他搁下杯子时,顾冬梅却挑起了毛病,“我哥儿,你这个酒敬得有点不对头哟。” “出个道理,让我听听。有理的话,我就改正。如果没有道理,嘿嘿……”李守一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有了刚才一番经历之后,他算是看了出来,在这帮丫头面前要想不吃亏,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来直去。 既不要装逼,也不要过分客气。要不然的话,吃亏的人只会是自己。 “你就不敬圆圆吗?噢,我知道啦,你们是老相好,自然是用不着敬酒啦。”顾冬梅又找上了岔子。 李守一有些无奈,只好解释道:“顾美女,我和圆圆是旧识,与你们二人是新交,当然是要敬你们二人的酒啦。” 顾冬梅一拍桌子道:“微微,你听听,老相好就是老相好。喊我是顾美女,喊辣椒就是圆圆,透着亲热哩。” 许微微也不甘寂寞,笑眯眯地来了一句:“我冬梅啊,你是在吃圆圆的醋,还是咋的啦?” “吃醋?哎呦喂,真的是笑死人啰。”顾冬梅双手掩面,扮出一副害羞的架势。 “哈哈,冬梅,你要真的是吃醋,就把李大哥给接回家去呗,我方圆圆绝对不会二话。” 听到几个美女用自己作为话题开玩笑,李守一也是无话可,只得陪着干笑几声。 还好有一个许微微善解人意,举起杯子:“守一,你比我和冬梅的年龄都要,我就这么称呼你啦。” “应该,应该,我是兄弟,本来就应该是喊我守一才对。”李守一连忙应了下来。 许微微又:“守一,谢谢你敬的酒。” 喝下酒后,她又解释道:“守一,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几个人就是这么惯了疯话,谁也不会当真。” 看到许微微喝了酒,已经脱下皮风衣的顾冬梅,也不再多作纠缠,举起酒杯来了个干杯,拍拍心口:“喝酒就喝酒,谁怕谁!” 她这一拍,顿时便让心口处波涛汹涌,让李守一看了一个惊心动魄。 好在他的脑海之中,还在抽空想着吴大虎要搞鬼的事。匆匆一瞥之下,很自然的就对眼前的这一切来了一个熟视无睹。 他没有注意得到,侧着身子的顾冬梅,竖着大拇指对着方圆圆比划了一下。 看样子,她这一手已经不是玩过一回。 “疯丫头!”方圆圆嗔怪了一句,嘴角上漏出了一缕笑容。 尽管李守一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能有这样的表现,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得意。 李守一怎么也不会想得到,顾冬梅拍心口的动作,会是有意试探自己品行的举止。 顾冬梅一仰头就喝下了杯中的啤酒。方圆圆也不示弱,跟着喝下了杯中的啤酒。 许微微看了一下两个女友,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精致的脸蛋上很快就飞起了一丝淡淡的红霞。 接下来,几个人有有笑,倒也吃得热闹。 “哎呀,今吃的真饱。看来还是得有帅哥在场,才会胃口大开,才能吃的这么香。圆圆,吃饱了没有?没有饱的话,让帅哥喂你吃。”顾冬梅调侃了一句。 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舒服的气息。者无心,听到的两个人却是一下子变了脸色。 听到喂,李守一想到刚才方圆圆一口吞下筷子上肥牛肉的情景,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方圆圆也许是想到了什么,美眸之中射出一缕寒芒。 李守一立即有所感触,赶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 “圆圆,你们在这儿吃火锅哟。”有人喊了起来。 背朝店门方向的李守一,听着话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由于身边几个美女的原因,他也不转脸去望。 方圆圆抬头一看,秀眉微蹙道:“是吴大虎这个浑人,怎么也跑到这儿来啦。” “原来是这个蠢货,看姐儿们来捉弄他。”顾冬梅低声了一句。 刚才这短短一会,李守一就已经领教了这丫头的厉害。心中在为背后的吴大虎祈祷,千万不要死得太难看。 不过,他也暗暗高兴,存下了看戏的心事。 “顾姐,你也在呀。”走到餐桌旁边的吴大虎,看到顾冬梅以后,也是吃了一惊。 “什么叫你也在?吴大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老娘个明白。”顾冬梅用手指着吴大虎发起飙来。 “这、这、这……”吴大虎一时口误,却惹来如此指责,顿时被呛得满脸通红。 平时话做事总是有些霸道的吴大虎,面对顾冬梅这么一副火爆脾气,乖巧得象一只兔子。 “顾姐,大虎话口无遮拦,你老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别光是好话,来点实惠表现出来。” 听到这样的要求,吴大虎心中暗笑。爷其他的没有,就是钱多。 他连忙答应道:“顾姐,今的饭菜我来买单,这总行了吧。” “姓吴的,你把姐儿们当叫花子了吗?这么一桌饭菜也叫请客!”顾冬梅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 吴大虎眼中凶光一闪,立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招呼道:“顾姐,你,你。” “丢上一万元钱在这店中,姐儿们高兴就来吃。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怎么样?”顾冬梅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听到这样的要求,吴大虎有些肉疼。 要是花钱和这些美女一起吃饭,倒也有一点乐趣。即使占不上便宜,出去也是吹牛的资本。 现在弄得倒好,只有花钱的份儿,没有参加吃饭的资格。 看到吴大虎有所迟疑,顾冬梅用筷子敲打着火锅:“姓吴的,不给面子还是咋的啦?要是不行,信不信我会揍你几拳?” 第37章 借刀杀人(一) 见到顾冬梅这副霸道模样,吴大虎心知自己拿这个丫头没一点辙。 要是真和顾冬梅撕破了脸,吃亏的人铁定是自己。就算侥幸赢了一场,也会得罪顾冬梅背后的人。 想到这中间的利弊,吴大虎脸色红黑变化了一下。尽管心中不乐,还是乖乖地到吧台上刷了卡。 过了一会,他又转回头通知:“圆圆,7月18号中午,‘江台国际大酒店’江台厅,举办高中同学会,请你到时帮助捧场。” 完之后,他又朝着顾冬梅招呼:“几位美女慢用,大虎先走一步。” “快走,快走,姐儿们还等着喝酒哩。”顾冬梅不假辞色的下了逐客令。 在顾冬梅面前连连吃窘,吴大虎的面子多少也有些下不去。 想要发怒,却又有所顾忌。连忙拱手,准备快快离开眼前这个女王。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脸笑意的李守一,不由心中大怒,立即停住脚步。 走近几步,不屑地:“哟,我还以为是什么白马王子,原来是我们江水中学的大色*狼。美女们,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哦。” “吴大虎,守一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用不到你在这儿啰嗦。”方圆圆俏眉一扬,立即打抱不平起来。 听到方圆圆出面话,吴大虎也不多话,赶紧走人了事。 “守一,你和这个吴大虎有恩怨吗?”顾冬梅发现了问题。 没等李守一话,方圆圆抢先:“什么恩怨不恩怨,纯粹就是这子欠扁。” 接下来,他就把吴大虎开车撞人的事情了一遍。 不过,她得很艺术,既没有到二百万元钱的事,更没有提到郝飞的名字。 这么一来,也就省去了好多麻烦。 “哼,那个被撞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玩艺儿。连医药费都不付给守一兄弟,就这么走了人。 要是照我,就去找那个被撞的人家,让他来找吴大虎的麻烦。守一,到了那时,你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啦。”顾冬梅的眼睛一眨,顿时就来了主意。 听到此言,李守一只觉眼前一亮。 由吴大虎身上,李守一也就想到了郝市长一家人。这么一想,他的心中也就有了一丝阳光。 妙哉!既然我无法对付伍万山父子,也无法教训吴大虎,何不借助于其他人的手哩。 顾美女得不错,姓郝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得了二百万元钱,连医药费都不费,就这么走了人。 你们不仁,休得怪我不义。 李守一想要通过奚落郝副市长的方法,让郝副市长把火气撒到伍万山头上。 到了伍万山这一块,肯定又会把火气撒到吴大虎的身上。 这么一来,也就达到了火气传递的效果。 “守一,你在想什么?”方圆圆发现了老同学的沉默,担心顾冬梅刚才的话会对李守一有所刺激,连忙问了起来。 李守一一怔,连忙回答:“没,没什么。” “那你怎么不话呢?,刚才考虑的是什么?”方圆圆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赶忙追问了起来。 顾冬梅也跟着追问道:“老实交待,是不是在想其他什么美女了?” “交待,交待,我交待。刚才我是在想,这个吴大虎好倒霉。打了一声招呼,丢掉了一万元。”李守一急中生智,迅速找了一个借口。 听到这样的解释,三美女嗤嗤笑了起来。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由于顾冬梅的多嘴,也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李守一走上了报复与被报复之路。 “几多风雨,几多春秋……”哼着歌的李守一,蹬着自行车回到了五林区。 到了值班室门前,他将身子靠在窗户上:“军哥,是你值夜班吗?” “是二蛋值班,我在陪他聊呐。”胡军打开窗户问道:“守一,今的晚饭吃得开心吧。” “好,好,不是一般的好。”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嘴角上,也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 这样的笑容,看在胡军眼中,却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春节前,有一个住户骂了吕二蛋一声‘傻逼’。当时,李守一也是呲牙一笑。 当时,胡军感觉到有些奇怪:“守一,我怎么感觉你的笑容有种贱的味道呐。” 吕二蛋直接来了句:“贱人。” 李守一什么都没有,只是笑得更贱了一些。 第二早晨,那户人家的两辆电瓶车全都跑光了电。想要开上一步,也是不可能的事。 正月初八那早晨,一个衣着豪华的中年妇女走过保安室时,用手指捏着鼻子:“一帮臭保安。” 站在旁边的李守一,嘴角上也是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 胡军开玩笑的:“守一,你怎么又出现这种贱笑呐。” 吕二蛋也还是笑骂了一句:“贱人。” 第二早晨,这个妇女在菜场买菜时,从放钱的包中掏出了一只癞蛤蟆。当场吓得大哭大叫,差点晕了过去。 今看到李守一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胡军哪能不问。 看到李守一不肯回答的样子,胡军把脸一沉:“守一,你这种贱笑,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你军哥。” 就连吕二蛋也跟着凑热闹:“贱人,贱人。宝宝要听,宝宝要听。” 眼见无法瞒得过去,李守一只好出了自己的想法。 “郝市长?你想从郝市长这儿下手!”听到这个名字,胡军迟疑了一下。 耐心听完李守一的想法,他又疑问道:“守一,你想过对方的事后报复吗?” “想过。大不了就是远走高飞,到其他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军哥,你以为在这江水县,能有让我扬眉吐气的机会吗?”李守一用手拍打着值班室的窗户。 胡军思索了一会,觉得李守一的主意不错。 人生在世,当得快意恩仇。过去的李守一,纵然有此心,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他有了这样的能力。要是再让他处于压抑之中,反而会酿成其他的后果。 “守一,这话得不错。”想到华明之的交待,胡军点头道:“行,守一,我支持你。师父让你挺直腰杆做人,那你就不要做懦夫。” “军哥,你就不要参加其中了吧。”李守一不想让胡军介入到这件事情。 自己可以一走了事,胡军有家有,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事,再把他给拖下水吧。 “废话,你我是弟兄,为什么我要置身事外。别是这么一点事,就连那些高官的公子,军哥都是照打不误。” 胡军想到当年的事,攥紧拳头,朝着夜空挥舞了几下。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哪能不明白,眼前的胡军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人家敢打高官的公子,就是一条挺直腰杆做人的汉子。 算起职务来,刘长风在部队好歹也会是正团职吧。 军哥在部队打了人,就连刘局长都帮不上忙,这祸惹得肯定不会。 军哥从部队遭受挫折之后,一点也没有表现出颓废的样子。当上保安队长,还是照样活得阳光灿烂。 对,军哥就是我的榜样。 “挺直腰杆,宝宝也要挺直腰杆。”吕二蛋将自己的双手竖起,伸过头顶在左右晃荡。 李守一拧眉思索了一下,也就点了头。 不管胡军和吕二蛋是不是介入到自己的事情当中来,那些人事后报复时,还是会把他们与自己扯到一起来。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打开了心结。 “行,军哥,我听你的。”到这儿,李守一索性停好自行车,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见到他如此这样,胡军拉了吕二蛋一把,也走出值班室。 走了没有多远,三人一起坐到区的休息椅上。 此时已经很晚,就连习惯于晚间锻炼的人,也都已经回了家。诺大一大片空地上,也就剩下他们弟兄三人。 只要话声音不是太大,也就不需要担心会被其他人听到。 李守一设想的报复方法很是简单,就是打电话给郝市长讨要自己所垫付的医药费。 借着这个机会,把吴大虎报复自己的事情给捅明白,从而激起郝市长的怒火。 至于郝市长会如何迁怒于伍万山和吴大虎,李守一也无法估计。反正最坏的结果,也能恶心一下郝副市长。 郝副市长的大名叫郝飞,电话号码不需要费力去找。 当吴燕子打电话给郝飞的时候,就是用的李守一的手机。李守一的电话不多,也就保留在了通话记录上。 淡城市郊区的一个高档会所。 身穿一件丝绸睡衣的郝飞,正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喝酒。 这是会所刚刚发展的新项目,就是引进这些外国女人,让有权者和有钱人换换口味。 就在郝飞的双手伸入女人睡衣里面用力揉搓的时候,沙发上的皮包中突然间响起了手机声。 郝飞不想理睬,依然把自己的大嘴亲到了异国女郎的脸上。从上亲到下,亲得女郎咯咯直笑。 手机声一直顽强的响个不停,听得郝飞有些心烦意乱。 想到这是自己的私人手机,知道号码的人,不是家人,就是嫡系好友, 既然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是有关系亲密的人想找自己事情。这样的事情,往往都是一些私*密的事情。 想到这儿,郝飞连忙推开腻在怀中的女郎,快步跑到沙发那儿,手忙脚乱地从皮包中取出了手机。 第38章 借刀杀人(二) “喂,请问你是郝市长吗?”刚一接通电话,手机中传出了一种十分生疏的声音。 看到是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再听到不是熟悉的声音,郝飞心中有了不祥之兆。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温和的回答:“你好,我是郝飞。” 这就是官场之人的修养,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先把对方给稳住再话。 “郝市长,你是很好,我却不很好哩。”对方的语气有些轻佻,一点也不象是对市长话的口吻。 到底是在官场上厮混的老油条,愈是听到这种戏谑的语言,郝飞的情绪变得愈加冷静。 他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请问尊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做的吗?” “郝市长,不上尊姓。告诉你吧,我叫李守一,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对方回答。 李守一?保安?这两个字眼对郝飞来,显得十分的陌生。这样一个下贱身份的人,是为什么事找上自己的门呢? 要自己做的那些事,虽是尽力掩饰,难保不会有落入别人眼中的事情。 想到这儿,郝飞握*住手机的手背上露出了青筋。正当他有所迟疑的时候,对方又开始话。 “郝市长,我知道你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肯定不会想得起我这样的人物。这样吧,我再给你提示一句,就是送你媳妇和孙子去医院的保安。” 对方的话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一听这话,郝飞立即想到了在江水县城的那晚上。是的,由于媳妇和孙子被撞,让他得到了二百万的意外之财。 想到这事,他也就明白了对方找到自己手机号码的原因。 都是该死的吴燕子,用这保安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才把号码留在了人家的手机上。 郝飞心中在大骂,心中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普通的市民,因为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好处,这才恼羞成怒找上了门。 既然是这么一件事,郝飞心中虽不快,嘴皮上还是十分客气的在话。 “哦,是李嘛。到那晚上的事,还真的是要谢谢你哦。前两,我们还在家中提到过你,是要上门道谢哩……”郝飞满口的甜言蜜语。 他假话的时候,也不用打草稿。睁着眼睛瞎话,得是一套又一套。到最后,就连郝飞也有些佩服自己。 如果不是知道郝飞与吴家的背后交易,李守一还真能相信郝飞的话。人家是大人物,偶尔忘记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看到郝飞脸上露出笑容,被冷落在一旁的金发女郎跑了过来,掀起郝飞的睡衣,将自己的脑袋俯了下去。 “郝市长,这些好话就不要再了吧。”正当郝飞被胯*下女人服务得暗爽时,李守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郝飞的话。 然后直接道:“郝市长,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不是要听好话,而是想要问上一声。我垫付的508元钱的医药费,你们准备什么时间归还给我?”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有些陶醉的郝飞清醒过来,明白对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忽悠的人。 由于明白,郝飞心中也就更加恼火。想到自己的职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是欠人508元钱不还的人吗? “李,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钱已经送到了你的手中,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这样吧,我明一早就让人把钱送过去,十倍进行补偿,你看这样可好?”郝飞承诺道。 在郝飞的心中,先用十倍的补偿把李守一给稳下来。至于如何整治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那是日后的事。 要不然,让这事给传播出去,绝对是一个丢人的笑话。 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话,就连自己收了吴家二百万元钱的事,都有可能会被牵扯了出来。 李守一只想到激怒郝飞,好让郝飞迁怒于伍万山和吴大虎。如果只是那样的话,这样的儿科根本不会让郝飞动怒。 却不知道,由于有了二百万的事,才会歪打正着,让郝飞有了心病,也才会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郝市长,十倍的补偿,我看就不必要啦。”李守一在电话中轻笑了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 “既然你这么客气,我也不好拒绝。不过嘛,我给你打电话,倒是想请你做一件事,不知可否?” 听到这话,郝飞的心往下一沉。也不知道李守一会给自己提出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尽管恼火,他还是沉稳地回答:“李,尽管直吧。只要是合理合法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这话先就打下了伏笔,让对方不要狮子大开口,不要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电话那一边的李守一‘嗤嗤’笑道:“郝市长,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要担心,我要的只是很普通的事。” 听到李守一的笑声,郝飞也觉得脸上一热,伸手在身*下洋女人的屁股下拧了一把,却没有接话。 “郝市长,你用媳妇和孙子的利益,换了吴家二百万,这样的事情,自然轮不上我来管。”李守一有意刺激了郝飞一句。 “李,这样的话可不能瞎哦。你,有谁能够证明我拿了吴家的钱!”郝飞脸色一变,身体倏地站了起来。 由于他的动作太突然,下面的弟*弟也脱出了洋女人的嘴。裸露在空气之中,不出的诲淫。 “嘿嘿,是不是有证明的话,我不好。不过,这话是从吴大虎的嘴中给传出来的。为了这个原因,他才让人对我进行报复。” “为什么要对你进行报复?” “他是我让他家破了400万元钱的财,这才策划着让别人抢夺我家的房子,好解心头之气。” “你告诉我这事是什么意思?” “郝市长,你发吴家的财,我姓李的管不上。只求你做一件好事,让吴家的人不要把怒气撒到我们李家人的头上。” …… 打完电话之后,李守一的嘴角翘了起来,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这几年积压的郁闷,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发泄。 想到郝飞那歇斯底里的怒火声,李守一的脸上就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郝飞如何发作,如何迁怒于其他人了。 不管是迁怒于伍万山,还是迁怒于吴大虎,这都是李守一想要看到的镜头。 江水国际大酒店的1158房间,常务副县长伍万山参加应酬之后,拉了几个人在这儿打牌。 和伍万山打对家的人,是县人事局的办公室主任郑梅。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也是伍万山的秘书肖远水,一个是教育局的办公室主任田益壮。 驾驶员老黄,则是守在一边帮助做好倒茶、拿烟的服务工作。 提起田益壮和郑梅的名字,李成铁夫妇肯定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人。 官场上的人,对他们这对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夫妇来,实在是遥远了一些。 如果把这两个名字告诉李守一,一定会是恍然大悟的感觉。 二人是一对夫妇,一个是田芷若的父亲,一个是田芷若的母亲。 从外表来看,这对夫妇有点不太相配。 田益壮生得矮苍老,面部的皱纹让人对他的感觉,会与实际年龄差距七、八岁。 反观郑梅的外貌,则是与田益壮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身材丰腴的郑梅,个头超过老公一头还多,足有一米七五左右。 她的衣着整齐简单,头发柔顺不乱,脸上没有化妆。显得朴素无华,却透着精干,多了几分典雅之气。 高高的鼻梁,嘴唇紧抿,指甲圆滑光洁,皮肤细腻丰润,散发着阵阵魅力,气质更显高贵。 打牌过程中,她很少话,谈吐高雅,充满着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风韵 肖远水和老黄知道自己的任务,只是陪着伍万山和郑梅夫妇娱乐。等到二人过足了牌瘾以后,就会主动走人。 几个人着江水城中的笑话,用以调节打牌的气氛。 这中间,少不了会到‘五林区’虎啸的故事,也会提起周一凡快速退房的笑话。 “啧——”田益壮先是‘啧’了一下嘴,丢出一张牌后,发表意见:“伍县长,上*床的时间这么短,恐怕算不上男人吧。” 伍万山生得一副好面貌。 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有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他的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那只鹰勾似的鼻子,显示出此人冷傲孤清而又盛气逼人的性格。 相貌也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在许多情况下,伍万山都是强势得有些咄咄逼人。 听到田益壮的话,伍万山嘴角掠过一缕讥笑,心你上床的时间恐怕也不乍样吧。 表面上,他还是一边出牌,一边打着哈哈:“理解,理解。梅,你哩。” 郑梅有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听到伍万山对自己问出如此暧*昧的问题,柳眉一瞪道:“打牌就打牌,这些无聊的事情干什么!” 田益壮有些不乐意地:“梅,这是什么态度呢?伍县长和你个笑话呗,犯不着如此话哟。” “不打了,气死我啦。”郑梅脸色一沉,将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丢,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第39章 借刀杀人(三) 办公室副主任肖远水一看要糟,心中大急。要是郑梅抬腿走人,伍县长想要拉近关系的安排,就全都泡了汤。 他连忙出声打岔:“郑大姐,要是照我,刚才的那人,如果在工作上也是这样的速度,工效起码能增加几倍。” 伍万山先前只顾盯着郑梅的眼睛,一时忘记回话。 直到郑梅娇媚的瞪眼发火之后,才失笑道:“是啊,是啊。这样的好同志,是得好好表扬才对。” “哼。”郑梅蹙眉道:“还要表扬吗?” 伍万山一楞,方才反应过来:“我的是把这种速度用在工作上的人,应该加以表扬。至于在床上嘛,如果也是这样的速度,肯定会被女人赶下床喽。老田,你是不是这个道理嘛?” “伍县长得对。工作和床上的事嘛,确实是应该要区分清楚才对。哈哈——”田益壮放声大笑。 他的话内容与脸上的表情,一看就能知道,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 看到自己丈夫脸上露出下贱、卑鄙的笑容,郑梅恼得一扭脑袋,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 她这一扭*动身体,除了头发飘拂以外,胸前的波涛之处也带起一片浪花。 伍万山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田益壮的笑声未停,旁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肖远水连忙跑过去取出一看,转身:“伍县长,郝市长的电话。” 一听是郝飞的电话,伍万山立即丢下手中的牌,接过肖远水手中的手机。 都已经到了这么晚的时间,郝飞还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急事和大事。 “什么!你李守一给你打电话?”伍万山吃了一惊。 旁边的人中,肖远水立即想了起来。他把李守一与郝市长联系起来,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田益壮对李守一毫无印象,倒是郑梅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连连亮了好几回。 “是,是,我现在就办。请领导放心,我会立即把这件事情给补救好。”伍万山不停地点着头,口中连连‘是’。 尽管不知道郝飞的是什么事,就看伍万山额头上冒汗的情形,其他几人也能感觉到事情有点麻烦。 “老黄,你把田主任和郑主任送回家。”伍万山立即吩咐了一句。 老黄一听,立即起身离座。 郑梅本来就想离开,听到这话以后,更是立即拎起自己的包,直接往门边走去。 听到伍万山的话,田益壮心中有些失望。今这场打牌,既是伍万山的刻意安排,也是他的有心接触。 田益壮想要借助今晚上的活动,把自己当副局长的事,进一步的敲定下来。 没有想得到,郝市长的一个电话,就把自己的如意算盘给打得个粉碎。面对这样的情形,他也是无话可。 很显然,伍万山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不适宜让自家夫妇听。即使坐在旁边等,也不知道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伍万山身前,告别道:“伍县长,我们先走啦。改日我来安排,好好的打几局牌。” “行,到时候我来打电话。”伍万山口头应付了一句。 田益壮、郑梅夫妇走后,伍万山吩咐道:“肖主任,你打电话给公安局的胥子江,让他立即赶过来。对了,还有医院的丁大勇、吴春生,把他们都喊过来。” 伍万山心中气得很,话的语气却是平静得很。如果不是熟悉他性格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始终跟随伍万山的肖远水,听到这样的语气,就知道眼前这位上司已经到了火山爆发的前夕。 而且,他也从通知的几个人名中,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郝飞打来的电话,扯上了吴家,又与分管交警的胥子江和医院的丁大勇扯上了关系,还不就是吴家那子惹下的车祸嘛。 据他所了解的情况,这事已经用二百万元钱给处置定当。这才过了不到大半个月,怎么又会旧事重提呢? 此时的肖远水,怎么也不会把郝飞的电话与刚才的虎啸联系起来。 更不会想到‘五林区’的一个保安,用一个电话撩拨起了这些上司的火气。 已经上*床看电视的丁大勇,突然政府办肖主任一个电话,是伍县长让自己立即赶到江水国际大酒店的1158房间。 接到筞的通知,丁大勇激动得双手不知往哪儿放才好。 发了,大发了。这么晚了,伍县长还能够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副院长,岂不是将要飞黄腾达的好兆头。 丁大勇立即驾着自己的私家车,从家中赶到了大酒店。进门之前,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刚一敲门,肖主任就把门打了开来。站在门口,丁大勇看到了背朝房门、负手而立的伍县长。 伍万山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淡淡地问起李守一垫付的医药费有没有送还的事。 听到这么一问,丁大勇这才想起郝市长媳妇与孙子在医院住院的那一次,自己答应下来要帮助郝家把医药费送还的事。 当时是为了拍马屁,一个劲儿的连连点头答应。事后却因为不把李家这门穷亲戚放在眼中,也就把这事给丢到了脑后。 没有想得到,伍县长会连夜追查此事。 看到丁大勇面如土色的形状,伍万山哪儿还会不知道真实情形。挥了一下手,就让丁大勇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丁大勇,拖着沉重的脚步,耷拉着耳朵,乘着电梯到了酒店大厅。 他在大厅里徘徊了一会,思考着如何挽回此事后果的方法。到了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李家。 考大学之前,丁大勇曾经在李家住过几年。只是由于相隔时间太久,让他在区里面摸索了好大一会,才找到了李家的门前。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 李成铁有些疑惑,都到了11点钟了,还有什么人找上自家的门呢? 他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朝外一看,来人是丁大勇。 “丁院长,这么晚了到我家来干什么?”李成铁一看到来人,气就不打一处出。 连防盗门都没有肯打开,就这么隔着铁栅栏话。 “表叔,你让我进屋话行不行?”丁大勇哀求道。 听到丁大勇想要进门的请求,李成铁想也不想就回答:“丁院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我没有时间接待你这样的贵人。” 看到李成铁这样的态度,丁大勇虽恨得直是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拂袖而去。 他耐心解释:“表叔,上次守一做了一件好事,把一对母子送到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我这是上门来还医药费的。” 这时,李守一已经从房间里踱了过来。 他听得清楚,丁大勇连夜赶过来退还自己垫付的医药费,这明自己打的电话已经产生了连锁反应。 打完电话之后,他和胡军也曾分析过,认为要想有所反应,最快也得是明上午的事。 没有想得到,反应会是这么快。 更没有想得到,此事还会惊动了这位一阔脸就变的亲戚。也罢,这就叫搂草打兔子,顺带吧。 “丁院长,你请回吧。我垫付的医药费,自然会有人送过来,用不着你来多管这个闲事。”李守一冷冷的了一句。 在这件事情上,李守一不准备给丁大勇的面子。 既然当初你不仁,也就休得怪我今朝不义。东郭先生和蛇的故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将父亲往后一拉,顺手就准备关上房门。 “守一,看在亲戚的分儿上,帮大哥一把吧。508元钱不行,我给你5008元钱。守一,你看行不行?”丁大勇将手伸进铁栅栏,试图阻止李守一关门。 李守一‘嗤’的一笑道:“姓丁的,你现在是我的亲戚,当初好象没有我们这门穷亲戚吧。” 话一完,他用手指一弹,丁大勇只觉手背一麻,就缩回了手。 借着这个机会,李守一不由分的就关上了门。 公安局副局长胥子江接到肖秘书的电话后,立即赶到了1158房间。 刚一进门,就听到伍万山冷冷的问道:“胥局长,吴大虎交通肇事一案,你是怎么处理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胥子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在心中嘀咕,那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嘛。当着你的面给了郝家二百万,还要再问我干什么? 这样的话,胥子江只能在脑海之中想,却不会傻到真的出口。 他的眼睛在不停地闪烁,心中揣摸着伍万山旧事重提的原因。 没等到他继续往下想,伍万山接着:“一个富二代撞伤了人,不妥善处理善后工作,竟然丢下伤者逃跑,这是什么性质的交通肇事?你,应该怎么处理!” 到这儿时,吴春生和吴大虎父子二人正好推门而入。刚才这段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吴大虎是陪着鲁家三口人一起喝的庆贺酒,祝贺鲁成悦成功报考警察的事。 本来还准备再到歌厅轻松一下,因为鲁成悦要抓紧时间进行复习,这才取消了安排。 他从外面刚一回到家,就被接到肖主任通知的吴春生给揪了过来。没有想得到,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样的内容。 撞人!逃跑!这不都是的自己吗?刚一有了这样的联想,吴大虎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滚了下来。 第40章 借刀杀人(四) 对于吴家父子二人的到来,伍万山视而不见。 他继续挥舞着手臂道:“胥局长,公安机关执法,就是要做到执法必严,绝对不能因人而异。 特别是发现有了错案之后,更要坚持有错必纠的原则。胥子江,我命令你,立即采取行动。不管是通到了谁的身上,都要一视同仁。” 听到这儿,胥子江如果再不明白伍万山的话音,这个副局长也就算是白当了。 他二话不,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交警大队的值班警察,带着法律文书到1158房间拘捕犯罪嫌疑人吴大虎。 “伍……伍县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吴春生哆嗦着嘴唇在话。 难怪他会这么紧张。 连晚被伍万山找到宾馆来,一句话也没有得上,伍万山就下令让警察抓自己的儿子,吴春生的脑袋瓜子里全都是面糊糊。 吴大虎更是不堪,一把揪着父亲的衣袖:“不,我不下监狱。”话未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听到儿子这么一哭,吴春生想到家中那个母老虎的发飙。 心中一急,也就口不择言道:“伍县长,该花的钱,我老吴家一分都没有少用。怎么拿了钱以后,又要反悔抓人呢?” “抓人?吴春生,你是不是有了几个臭钱,就把眼睛长到额头上去啦。哼,我告诉你,明就让税务局和检察院到你公司走一趟,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伍万山冷峻地了一句。 一听这话,如同晴霹雳在吴春生的头顶响起。 ‘噗通’往地上一跪,他抱着伍万山的双*腿喊道:“伍县长,伍县长,你不能啊——” 五林区。 孤单站在李门前的丁大勇,瞅着李家的房门看了好大一会。到了最后,跺了一下脚,这才恨恨的离去。 看到丁大勇没精打采地走人了事后,李成铁这才问起丁大勇的来意。 得知自己的儿子打电话给郝市长的事,李成铁吓了一大跳。 陈凤琴倒是觉得解恨,连声道:“这样的人,就该要折腾他们才对。” 李成铁本来还想再要些什么,想到自家碰到的遭遇,也就无话可。 儿子都已经了,当年旧案估计很难水落石出。既然是这样,也就不要顾及这些事情了。 翌日一大早,李守一轻快地下了楼梯。 到了二楼的时候,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孙芳,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笑眯眯的守在门前。 看着孙芳那日渐丰满的两座玉*峰,李守一微不可察地舔了一下嘴唇。 这丫头那挺拔的地方,就象发酵的馒头一般,愈来愈诱*惑人呐。 “守一哥,昨晚和方警官吃晚饭,聊得开心吧。”孙芳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每晚上,她都会去李家坐上一会,陪陈凤琴聊上一会。 李家的人心中都明白,孙芳的心是放在李守一的身上。只要她进了门,李家夫妇都会主动避到房间里,让出空间来。 昨晚上去了李家,看到李守一不在家,自然会打听李守一的去向。得知是陪方圆圆吃饭,孙芳就放在了心中。 今早晨刚一见面,就用关心的口吻给问了出来。 李守一哪能不知孙芳肚子里的九九,心中暗笑其话中的酸味。口头上,则是轻描淡写地了方圆圆谈到的两条坏消息。 听到田芷若将要订婚的消息,孙芳立即忘记了方圆圆的事。 连声追问了好几回之后,这才抿着嘴唇,“守一哥,可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知道,这还没到七月份嘛,急什么事。”李守一加快跑了几步,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 突然想到方圆圆要来参加锻炼身体的事,连忙又停了下来。 听方圆圆是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这才萌生锻炼的主意,孙芳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意。 在这之前,她在方圆圆面前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才过了没有几,就变成了方圆圆在羡慕自己。 “守一哥,这么起来,她应该是要喊我为师姐才对。”孙芳想到了一个问题。 “哦,你们自己去商量吧。”李守一不想掺入这样的麻烦之中,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称呼,还是让她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 到了公园那儿,不但是胡军和吕二蛋守在那儿,方圆圆穿着一身大红运动服,也早早的守候在那儿。 本来,李守一还在担心方圆圆的大姐脾气,很难与其他人相处得下来。谁知却恰恰相反,方圆圆很快就与孙芳打成了一片。 二人一起讨论服装,讨论美容,有着不完的话题,好得如同蜜里调油。 时间不长,相互之间的称呼也就根据年龄大定了下来。 方圆圆比孙芳大了两岁,理所当然的当上了姐姐。 看到她们相处得如此和*谐,李守一也就放下了心。由于这样,他也就把传授武术的任务交给了孙芳。 这一来,方圆圆算是放下了心。 在学校练习军中格斗术时,那些教员或者是上一届的学长,总是会找出理由来揩女生的油。 没有想得到,这个混迹于社会最低层的李守一,竟然会轻易放过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因为这样,也让方圆圆高看了李守一不止一眼。 听到守一哥的吩咐,孙芳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儿。 自己的武术,是守一哥亲自传授。这个方圆圆,却是由自己来传授。这么一来,岂不是明自己要比方圆圆亲了一层。 到了早晨训练要结束的时候,方圆圆又以新来为理由,请几人吃了一顿早餐。 “守一,帮吕二哥办身份证的事,我想到了一件事。”几人一边吃,一边聊,方圆圆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听到涉及身份证的事,几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方圆圆话。 看到大家都很重视自己的话,方圆圆心中很是得意,嘴角微微的弯成了一道弧线。 “我觉得‘二蛋’太难听,是不是应该帮吕二哥改个象样的名字。”方圆圆提议。 她话的时候,一直是心翼翼地看着大家,唯恐惹恼了吕二蛋。 在她的心中,吕二蛋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闹得不好,反而会把自己的一片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嗯,方这个主意出得不错。”胡军首先表示赞成。 吕二蛋眼中一亮,也开心道,“谢谢方,谢谢方。守一,你的文化高,帮我重新取过名字吧。” 一听大家都没有意见,方圆圆笑圆了眼睛。 “这样吧,把二蛋去掉,换成‘庆明’二字。意思嘛,就是庆贺二蛋哥恢复了智力。”李守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吕庆明,好,好名字。守一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二蛋,你呐。”胡军一听就觉得满意。 “好,军哥,守一,从今起,我就用‘庆明’这个名字啦。”吕二蛋搁下手中的筷子,十指交叉到了一处,兴奋得连连点头。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大家的关系也就融洽了许多。最简单的来,李守一这么一个团体中,算是接受了方圆圆这么一个外来者。 吃过早餐之后,一行人各奔东西。 到了区保安值班室之后,胡军关心地问道:“守一,昨那个电话打了以后,有反应了吗?” 李守一正准备起丁大勇上门来退医药费的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开进了区。 胡军眼色一动,立即提醒,“守一,这是市政府的六号车。” 听到这话,李守一的眼中射出一缕寒光。 起来,这些地方领导的用车号码,都是很有讲究。号码越,明地位越高。 通常来,一号车是书记,二号车是县长。三号车嘛,就到了专职副书记。 象伍万山这样的常务副县长,从序列上来,就应该是四号车。 虽是GD反对迷信,这些地方官员却是最讲迷信。 伍万山忌讳一个‘死’字,又不愿意用五号车,只好强行使用了六号车的号码。 听到胡军提醒,李守一也知道这是昨晚那个电话的连锁反应。 本来已经掏出银针,准备练习针灸的他,目光朝着慢慢停下的六号车瞟了过去。 从汽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县政府办公室的肖秘书。 昨夜里收到丁大勇送钱没能进得了门的消息,伍万山就定下了让肖秘书跑上一趟的方案。 他们的想法很是简单,或者是与郝飞如出一辙。不管花多少钱,都得堵上保安的嘴。 至于以后的事,嘿嘿,等到以后再吧。 “这就是见义勇为的李吧。呵呵,你可真的是为我们江水人民脸上长了大脸。”刚一下车,肖远水就打起了哈哈。 到底是做办公室副主任的人,尽管是带着任务而来,一脸的笑容,照样还是显得特别的阳光灿烂。 “肖秘书,见义勇为算不上,守一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李守一也不起身,依然是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 看到李守一如此拿大的样子,肖远水暗地咬牙。 在这江水城中,看到肖某人到场,仍然能大刺刺安坐不动,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怎么算起来,也轮不到这么一个地位卑下的保安。 第41章 吴大虎入狱(一) 尽管如此,肖远水还是打着呵呵,“不错嘛,李有着很高的思想境界,值得称赞,值得学习。” 到这儿,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迭钞票,解释道:“李,这是郝市长对你的答谢。迟了一些,还请不要计较。” 旁边有一个当班保安,一下子叫了出来,“哇,好多的钞票!” 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看到厚厚的一迭钞票,心中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却没有流露出来。 李守一抿了一下嘴唇,嘴角上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经过一*夜的思索,他算是明白了过来。 如果自己没有抓住郝飞收了吴家00万元钱这个要害,郝飞肯定不会有这么好话的。 因为这样,他对肖远水手中的一万元钱,也就有些无动于衷的态度。 这样的情形,落在瞧不起李守一的肖远水眼中,却是暗自心惊不已。 就凭李守一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境,看到自己取出一万元的现金,竟然毫不动容,这可不是一般的心境。 从此之后,肖远水就对李守一有了一种警惕的心理。 此时的他,还是笑眯眯的介绍,“李,这是一万元钱,请不要见弃。” “好,那我就不客气话啦。”李守一坦然地收下了这么一笔钱。 在这之前,他从丁大勇提出十倍给自己补偿的做法中,就已经想到会有眼前这么一种情形的发生。 郝飞让人送出大额的钞票,李守一觉得是却之不恭,收得心安理得。 其他的不,就凭郝家从吴家得到二百万的事,也不算什么冤枉的事。 至于伍万山或者是吴大虎的家人,愿意帮着给这笔钱,李守一也照样是收得十分坦然,谁让他们是一丘之貉的哩。 看到李守一收下钱后,肖远水又,“李,由于你的及时举报,公安局已经及时纠正了一起错案。” “错案?”李守一有些听不懂这句话。 “是的,由于你的举报,公安机关已经查明撞伤吴燕子母子的驾驶员,是吴大虎,而不是原来那位驾驶员。因此,昨晚上,吴大虎已经被刑事拘留。”肖远水解释。 听到吴大虎真的被拘留,李守一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惊愕。他想到过郝飞会迁怒于吴大虎,却没有想到会下这么样的狠手。 肖远水注意到李守一的脸色变化,暗笑一声。你这么一个官场门外汉,哪能知道官场争斗有多么凶狠、险恶。 如果不是扯到郝飞收了吴家二百万的事,什么也不会将吴家公子关进牢狱。 只有这样做了以后,才能将收钱之事作了一个了断。即使有人想要再提此事,也会用吴大虎的入狱加以搪塞。 来去,只是苦了吴大虎,让他做了阶下囚。 李守一除了一刹那的惊愕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既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吴大虎的还债,这才是刚刚起步。以后的事,咱们走着瞧。 想到这儿,李守一调侃道,“肖秘书,照这么起来,公安局又要给我发奖金了吧。” “奖金?李,你的是什么奖金?”这一次,轮到肖远水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其义了。 “肖秘书,你听我……”胡军上前当起了翻译官。 听完胡军的解释,肖远水这才知道李守一帮助警方抓获‘青狼’,得到公安机关奖金的事。 李守一话的意思,是我帮警方纠正了一起错案,警方是不是也应该要发放一笔奖金才对。 面对这样的问题,肖远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应该,应该。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公安局的领导。” “那就多谢肖秘书了。真的,我家刚遭了一场劫难,还就惦记着能有一点奖金哩。”李守一涎皮赖脸地。 来之前,有人给肖远水介绍了李守一的性格。 他有点懦弱,也有一点傻冒。如果看到有人送上一万元钱上门,肯定会是乐呵呵地尽好话。 因此,他这一趟的任务轻松愉快。此时看来,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眼前这个保安,纯粹就是一个猥琐的保安,一个泼皮嘛。 毫不客气收下自己送的钱,竟然还顺着竹竿往上爬,涎着脸找自己要起了奖金。 肖远水的心中在发怒,表面上还得维持笑容道,“李,这事好。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李。” 听到这话,李守一面色一动,心知对方的真正来意就要揭晓。 他也不动声色的,“好,好。肖秘书不管是有什么样的吩咐,哪怕就是让我去滚地雷阵,守一也会慨然前往。” 听到李守一得如此大义凛然,站在旁边的胡军只觉得肚子有点疼。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以往有些木讷,很少在外人面前话的李守一,拜师之后就连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面对这样的惫懒人物,肖远水不想多加饶舌,直截了当地:“李,吴大虎已经得到法律的惩处。我们希望他为了推托责任而的那些话,也能够就此结束。” 话一完,肖远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听到是想堵嘴的意思,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肖秘书,这话根本用不着你来吩咐,我就会照着做的。你,吴大虎的话能信吗?不信,反正我是坚决不信。” 听到李守一答应得这么爽快,肖远水的面皮也就迅速松驰下来。心算你识相,再要狮子大开口的话,看我怎么整你! 没等肖远水高兴多久,李守一又来了一句:“不过嘛——” 听到这么一声拉长音,肖远水只觉自己的心往下一沉,连忙冷面道,“!你还有什么样的要求?” “肖主任,怕就怕有些人会想不开,会惦记着要报复我。其他的人不,吴大虎肯定是会来找我的麻烦滴。”李守一装扮出一副畏缩的样子。 这话的时候,胡军和李守一对视了一下。 这不是假话,也用不着多。大家都能明白,吴大虎出狱之后的报复会有多么的疯狂。 这子出狱之后,肯定会象疯狗一样的进行反扑。至于郝飞和伍万山会怎么做,更是不可设想的事。 尽管如此,李守一也没有后悔之意。 人生在世,便当率性而为。总不能被人打了脸以后,还要人家打得响,再来一个吧。 此时李守一扮出如此模样,并非是后悔,更不是害怕,只是想要逗肖远水玩。 他想看上一看,这些官老爷们会露出什么样的嘴脸。 听到是这事,肖远水恨不得就要放声大笑。姓李的泼皮,也就得吴大虎那样的人下手来整治才行。 心中一开心,他的脸色显出几丝冷笑。 “李,你不要害怕嘛。吴大虎已经下了狱。他就是想要报复与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尽管心中快乐,肖远水玩起了官场上的拖字诀。 听到这话,李守一也不客气的,“听肖秘书这么一,我也就放了心。如果吴大虎再来其余我,我就到你办公室去告状。或者嘛,我还打电话给郝市长。” 听到这话,肖远水如同吃了一颗苍蝇似的不出话。你李守一与吴大虎之间的恩怨,怎么会把我给扯上呢? “好,好。”肖远水话一完,迫不及待地就钻进了车子。 看到肖远水走得如此匆忙的样子,吕二蛋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这些当官人的手可真辣,稍微有点风声不对,就用手下人当了替死鬼。”胡军这话的意思,倒不是在为吴大虎抱屈,而是在感叹。 “既然想要当狗,也就得要有当狗的自觉性。”话的时候,李守一的目光当中闪烁着一抹玩味的神色。 胡军有点好奇的看着李守一,“守一,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些人的报复?” 只要知道内情的人,都能想象得到,等到眼前这事风平浪静之后,不管是郝飞,还是伍万山都会象饿虎扑食一般的扑上来。 这么起来,吴大虎和鲁成悦的报复,反而算不了什么。 听到胡军的问话,李守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军哥,当初你打那官二代时,担心过那些人的报复吗?” “也是,也是。”对于李守一的反击,胡军无法反驳。 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做就做了呗,哪能去想得太多。如果活到吴大虎那么一种份儿上,再是锦衣玉食又能有什么趣味。 胡军想得不错,此时的吴大虎,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懊恼。 昨晚上,他本来还在和鲁家人商量鲁成悦报考警察的事。 却因为父亲一个电话,给喊到了‘江水国际大酒店’1158房间。 在那儿,他被警察给当场戴上了手铐。 这样的待遇,对他这么一种只知吃喝玩乐的膏粱子弟来,简直就是晴霹雳一般的效果。 从宾馆到交警大队,再被送到看守所,吴大虎都一直是处于浑浑噩噩之中。 一切都在听人摆弄,就连走路也是听着别人的指挥。 当他被理完头发,换上犯人的服装,在牢房的床铺上坐下时,这才定了一下神。 用手抚*摸了一下光溜溜的脑袋,再瞅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吴大虎这才如梦初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第42章 吴大虎入狱(二) 白还是座上客,一*夜过后就成了阶下囚。吴大虎只是大哭一场而没有疯掉,已经算是不错的表现。 为了吴大虎入狱的事,吴春生通过副局长胥子江的关系,对看守所的警察打了招呼,关在了一个条件比较好的监室里。 尽管是这样,还是免不了会有盗窃、抢劫和强*奸的罪犯,与他同住一个监室。 按照监房的规矩,新犯人进来,总是要经历一回下马威。尽管有人打过了招呼,规矩还是不可废的。 在他哭泣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守在旁边看热闹。 没等吴大虎哭得停当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开了腔,“子,看,犯了什么事?” 粗*壮汉子一开口,其他的犯人跟着开了腔:“快,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身为富二代的吴大虎,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情景。眼见对方那种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直是往后躲避。 内心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当初撞伤郝市长的家人,父亲前后花掉了足足四百万的钞票。从理论上来,不应该再旧事重提。 他感觉到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只好用手捂住脑袋瓜,苦苦思索着。 他这边一迟疑,因为抢劫而入狱的王二就有些不开心。 “咋的啦,子。是看不起老子,还是怎么一回事?”带头问话的王二,立即虎下了脸话。 “不,不是。”吴大虎悲愤填膺,欲哭无泪,用手拍打着地面:“大哥哎,我要是知道犯了什么事,还会这么伤心吗?” “哦——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有意思,有意思。”瘦得三根筋挑一个头的李四,用手撮着胡须道。 他站起身来,走到吴大虎身前,瞄了吴大虎几眼,“子,你是不是玩了什么大人物的女人?” 听到这样的问题,吴大虎有些犯楞。他玩的女人可不算少,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 这中间有没有大人物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想了一下以后,他还是摇了一下脑袋。 李四得意地笑道,“子,看你这样子,估计就是和大人物走上了同一条道。人家不好和你当面什么,只好下黑手了。” “我怎么会和伍县长走上同一条道呢?”吴大虎摇了一下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走开,走开。”身材瘦精悍的赵六,上前一把将李四推到一边,不屑地,“李四,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个样?” 李四一时不备,差点摔倒在地,恼羞成怒道,“姓赵的,你以为人家这么一身富贵气的人,也和你一样做个蟊贼吗?” “虽不是蟊贼,但也不会和你一样作个淫贼。”赵六鄙夷了一句,又:“照我看,这位兄弟应该是得罪了官场上的人才对。” 他一屁股坐到吴大虎的身旁,拍拍吴大虎的肩头,“兄弟,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样子,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来,把你的事情,让大哥帮你参谋参谋。” 心中装着一肚子委屈的吴大虎,本来就想找个人叨唠一番,好把闹心的事儿给发泄出去。 此时看到赵六慈眉善目的样子,更是大生知己之情。 “大哥,我听你的。”吴大虎哽咽着。 由于办手续拖了一些时间,吴大虎进狱的时候,已经到了开饭时光。 当他刚想畅所欲言一番时,号子外面有人嚷嚷道,“开饭啦,开饭啦。” 听到这声吆喝,不管是王二,还是李四,都赶忙取出了自己的饭盆。就连赵六,也是一骨碌的跃起身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号子里的犯人就都把自己的饭菜给打了回来。 “17号,快点。”监房外面有人在吆喝。喊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吴大虎用鼻子嗅了一下饭菜的味道,摇摇头,心这哪儿是人吃的菜肴。 不要其他,就看红烧肉的样子,肥得让人一点食欲也不会有。 赵六用手捧着个饭盆,用脚踢踢吴大虎的脚,“子,在喊你打饭呐。” 听到提醒,吴大虎这才恍然大悟。刚进监房的时候,是有人对他过监号是‘17’的事。 “我不吃,这样的饭菜,我不吃。”吴大虎的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一般。 听吴大虎了一声‘不吃’,门外负责分饭的犯人二话不,直接来了一个拔腿走人。 看到分饭的犯人一走,李四啧啧道,“嗨,可惜,太可惜啦。今是开大荤的日子,一大块红烧肉就这么便宜了那子。” 个头最大的王二,也用婉惜的语气,“子,你不想吃,打过来给老子吃,老子也能承你一分人情呐。” “子,你不打饭,等会儿就只能饿肚皮了。”赵六摇了摇头,坐到一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李四讥讽道,“人家是大户子弟,等到肚子饿了的时候,自然会花钱让饭店送酒席过来。” 听到这话,吴大虎连忙张口问道,“这位大哥,在监房里也能让饭店送酒席吗?” “行,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饭菜也能让人送进来。”赵六放下手中的饭盆,耐心作起了解释。 话的时候,他的眼中精*光闪烁。赵六已经预感得到,也许今能跟着眼前这子好好开一顿大荤。 不但是他这么想,就连王二和李四也围了过来。 “大哥,你如果想要叫酒席的话,兄弟我愿意帮你服务。”王二话的态度特别的好,一反先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李四也蹲到吴大虎跟前,“兄弟,你如果能够叫来酒席,我们大家只想跟着喝口汤就行。” 此时的吴大虎,虽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跟在做老板的父亲后面混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有不少的长进。 看到眼前这帮人的态度顿时发生变化,他的心中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 吴大虎一反先前的软弱,用手指着赵六,“你去,让他们帮我到‘一品香’定桌酒席来。标准嘛,就定100元钱的吧。” 听到这话,赵六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到监房门前,大声吆喝道,“干部,干部,我们号子有人要订酒席。” 门外值班的警察,听到这样的好事,立即就将负责监房伙食供应的管理人员通知了过来。 “没事,没事。既然吴少爷想吃‘一品香’的酒席,,保证给你办好。”听到是订这样的酒席,腆着大肚皮的管理人员没口地答应了下来。 下午一点,‘一品香’的酒席总算是送到了监房。 花钱的人是大爷,吴大虎被赵六等人请到主人位上端坐。作陪的人,只有王二、李四和赵六。 其他的犯人,只能守在旁边流口水。 到了这时,吴大虎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富二代的感觉。他用筷子轻轻一夹,送到口中稍许品了一下,就摔下了筷子。 “他娘的,这是人吃的菜吗?”吴大虎骂了起来。 这么一桌酒席,光有饮料没有酒,这倒也能理解。毕竟是身处监狱,有些事情多少也得有些忌讳。 明明是100元钱一桌的酒席,却被涨到了500元钱。被人宰杀了以后,菜肴的质量还是差得一塌糊涂。 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全是伍万山使的坏,吴大虎心中的戾气便一个劲儿的在燃烧。 手中没有筷子的他,一拍地面,便忍不住的在口中叨咕,“他娘的伍万山,当年你儿子让我下药害李守一的时候,怎么没有什么执法必严的屁话。” 这话落在陪吃的王二、李四和赵六耳中,他们一边是筷子如雨点的抢食,一边又都是眼光直闪,耳朵连连晃动。 过了几分钟,三人吃得停当下来,赵六将手一挥道,“剩下的菜,你们把他给分了吧。” 其余的犯人一听,连忙上前收拾残羹冷炙,端到一边分食起来。 “吴少爷,一看你的相貌,方面大耳,仪表堂堂,就是贵人啊,怎么也会落难到了如此境地?”赵六首先开口话。 李四的反应也不慢,连忙接过口来,“是啊,是啊。一看吴少爷的相貌,就应该是富贵中人。肯定是遭到坏人的陷害,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二是个粗汉子,不出这样拍马屁的话,急得直挠头皮。他这一急,还就急出了话题。 他一拍地面,“你们全都的是屁话。害吴少爷的人,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听到这话,赵六也跟着道,“是啊,这世上的真汉子越来越少。” “对,要你用的时候,嘴上象抹了蜜一样。过了事情,就是翻脸不认人。”李四赞同。 赵六又,“吴少爷,你别把话给闷在肚子里。出来,让大哥帮你排解排解。” 这几个家伙都是犯的重罪,为了减轻自己的处罚,只恨找不到检举揭发的资料。 听到吴大虎发起这样的牢骚,哪能不是喜上心头。 一个个立即改变了原先的态度,主动嘘寒问暖,与吴大虎聊起来。 吴大虎哪能是这几个家伙的对手,加上心头怨气冲,也就将去年的旧事给了出来。 当他到伍得标让自己帮助寻找迷幻药,交给钱美丽对李守一下手,还又假传消息骗田芷若回家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三人兴奋的眼神。 到最后,疲惫不堪的吴大虎倒头就睡。 第43章 吴大虎入狱(三) “干部,我的肚子疼。”赵六的动作最快,第一个报告狱警,请求找狱医治疗。 出了监房以后,他就声对狱警,“报告干部,我有重大案件线索需要检举。” 听到这话,狱警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赵六带到了办公室。 赵六将听到的消息,向管教干部作了汇报。要求作为自己立功赎罪的具体表现,给记录下来。 接在他的后面,王二和李四也相继喊起了肚子疼。出了监房之后,也和赵六一样进行了检举揭发。 短短一会儿功夫,连续就有同监室的三个罪犯,主动检举吴大虎的话。 这么一种情形,自然会引起看守所狱警的重视。 特别是其中牵到了常务副县长伍万山,狱警更是不敢大意。按照规矩,这种信息必须立即通报给刑警进行侦查。 值班狱警为了抢功,也没有向看守所的领导汇报。下班之后,直接跑到了分管刑警的刘局长办公室。 此时的李守一,刚刚才从肖秘书口中得知吴大虎已经下狱的消息,自然不会知道狱中的情况。 肖秘书走后,他偷着乐了好大一会儿。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的歌声也比过去响亮了许多。 到家之后,李守一也不谈吴大虎的事,只是将肖远水送来的一万元简单提了一下。 这些涉及到风险的事,他不想告诉父母亲。 听到郝飞家让人送来一万元钱表示答谢的事,陈凤琴感叹道,“好人有好报哇。” 就连李成铁也感慨地,“这笔钱要是早上半个多月,也能管上大用啦。” “老李,你这的是什么话?”陈凤琴把眼睛一瞪道:“难道,现在这笔钱,就不算钱了吗?” “打住,打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成铁立即挂起了免战牌。 听着父母亲开心的在斗嘴,李守一本来想要凑上几句热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溜到阳台上,取出手机一看,是方圆圆打来的电话。早晨才刚刚分手,这会儿又打什么电话呢? “圆圆,是不是又想请客啦?”李守一抢先起了话。 方圆圆也不示弱,立即反击过来:“守一,我们先不谁请客的事。等到我把事情完之后,你自己确定应该是谁来买单,这样可好?” “哦,你这么有把握?”李守一微微一怔。 方圆圆傲然的:“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姐是什么样的人。” “那行,你吧。时间、地点,一切皆听警花姐姐吩咐。”李守一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时间不长,二人在一家路边吃店见了面。 这一次,方圆圆吸取了教训。唯恐再被顾冬梅碰上,特意没有再去‘微微火锅店’。 这家吃店的生意也是一般般。除了两对情侣在窃窃私语外,其余就没有客人。 方圆圆到达的时候,李守一已经点好了菜,而且把酒给倒在了酒杯中。 看到李守一这样的表现,方圆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样的表现,一定要发扬光大。” “当然,当然,保安弟*弟应当为警花姐姐服务。”李守一拣好听的话,逗得方圆圆咯咯直笑。 几杯酒下肚后,方圆圆直奔主题,“守一,我要告诉你一条好消息。这条好消息,与吴大虎有关。” 话的时候,她笑得酒窝都显了出来。听到这话,李守一的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吴大虎害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会帮自己做什么好事。 吴大虎的这一次入狱,也与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用不着多加了解,吴家就能知道郝飞发火的原因。 吴家的人,可能会恨郝家翻脸不认人。最恨的人,却只能是李守一。他们无法报复郝家,却有的是办法来报复李守一。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吴家报复李守一还来不及,哪能做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来。 他也不追问,只是手托下巴静静等待着。 看到李守一没有追问,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来,方圆圆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巴。 “守一,你这人真是没有情调。听到好消息,也不知道配合一下本美女的话。”方圆圆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对,警花姐姐,保安弟*弟正望眼欲穿,望断秋水的等着你的好消息,还请你不吝赐教。”李守一连忙逢迎了一句。 明明是笑得肚子疼,表面上还得赶忙装出油嘴滑舌的样子来逗笑。这一逗,立即就出现了效果。 方圆圆笑得如同灿烂的星辰,如同盛开的花朵,把个李守一看得眼球动也不动。 “守一哟,你可真够贫的哦。”方圆圆揉着肚子,笑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笑得停当下来,方圆圆又发现李守一那种色授魂与的样子,用手一点李守一的额头,“看,还在看!” “圆圆,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长得这么美丽动人。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嘛。”李守一干笑两声,连忙收回眼神。 听到李守一夸自己长得好看,方圆圆俏面掠过一片红霞。过了好大一会,这才恢复平静,起了事情的原委。 吴大虎入狱之后,为了不被其他犯人欺侮,只好大甩银弹。主动为其他犯人进行加餐,来换取自己的安宁。 当这一切都做好之后,吴大虎也已经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发了一些牢骚。 者无心,听在有意。 他的那些牢骚话,落在王二、李四和赵六这些人的耳朵中,立即就被检举给了狱警陶兵。 陶兵又是一个贪功的人,越过直接领导,跑到了刘长风的办公室。得到这样的消息,刘长风也是惊喜交集。 前些酒店的晚宴上,刘长凤等人只是从案情经过作出推测,认定李守一是遭人陷害,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按照当时的分析,想要得到证据,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没有想得到,这才过了短短几日,就有了如此惊人的发现。 经过言国华的反复推敲,确定这些证词准确可靠。王二和李四是乡镇人,赵六更是外省的流窜犯。 在这之前,三人都不可能认识吴大虎和李守一,更不可能认识在外地读书的伍得标。 为了进一步的固定证据,言国华让陶兵在吴大虎所在的监房里,悄悄安装了录音录像设施。 再让赵六出面,引诱吴大虎发牢骚,倒苦水。加上王二和李四的配合,吴大虎哪能是这些惯犯的对手。 在他的心中,只以为这些人也不认识李守一。即使出当年旧事,也没有什么关系。 却没有想得到,自己的所有语言都被录制了下来。 尽管是这样,由于涉及到伍万山,刘长风还是十分谨慎的把消息控制在当初参加晚宴的四人当中。 就连狱警陶兵,刘长风也专门下达了封口令。 “是……是真的吗?”听到这儿,李守一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嘴唇在哆嗦,眼眶上也蒙满了雾气。 盼啊,盼啊,盼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看到李守一激动的模样,方圆圆连忙低声警告,“守一,这事还不能算数。没有更多的证据,也还是不能从法律上来洗刷你的清白。” 这样的道理,李守一心中也能明白。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开心得很。 既然能证明了清白,其他的事慢慢来也不迟。总有一,会让那些人来还上这么一笔债的。 “圆圆,我明白你的道理。有了你们的理解,其他的一切对我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李守一端起了酒杯。 二人相视一笑,一齐喝下了杯中的酒。 从这一刻开始,方圆圆算是彻底打开了心结。李守一在她的心目中,重又恢复到了当初的学霸形象。 酒席结束,她在独自回家的路上,甚至于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假如这事在高考前就能查明,假如李守一能够如愿以偿的参加高考,也许…… 也许是什么,方圆圆不会出来,别人也不可能会清楚。事实上,即使出来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有,就是时光不能倒流,也不会存在什么‘假如’一类的事情。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打开心结的李守一生活过得相当安稳。就连知道内情的胡军,也为他大笑了几回。 按照胡军的解释,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真相大白的日子,绝对不会太长久的。 就这样,他们这几个,每早晨在街心公园集中锻炼身体,白在一起上班。 只是周末这几里,参加锻炼的队伍中多了一个方圆圆。 孙芳觉得方圆圆对自己没有威胁,加上人家是官员家的女公子,能如此折节下交,哪会不张开自己的双臂。 有了主动提议帮助改名之事,吕庆明很自然的就接纳了方圆圆。 剩下的胡军,本来就是一个乐见于成的大哥,更是不会唱什么反调。 除了参加集体锻炼身体,李守一就是到危馆长家继续帮助治疗。多余的时间,他就是在家中钻研‘青囊经’和现代医学。 危坚强得知这一消息后,专门打电话给省城医疗系统的朋友,让人家送来了许多现代医学的最新书籍和资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水城中出现神医的消息也逐渐走漏出去。 第44章 打靶场上 最新发布消息的地方,还是《江水人论坛》。 先是有人发了一张帖子。 “据可靠消息,县医院九病区01病房的三名病人,在病情未能治好的情况下相继出院。时间不长,就都在一名民间神医的治疗下,全部痊愈,恢复健康。” 立即就有人跟帖道:“这是在做梦吧。什么民间神医,点具体的资料听听。” “这是真事。三名患者,一个是半身不遂,一个是脑溢血,还有一个是腰椎折断。患者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都住在我护理的病床上。” “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白胡子老人,曾经出没过李家人楼梯附近。我是他家的邻居,曾经看到过。而且,李家还有一副画像,是那位老神医的画像。” “我是危家的邻居,亲眼看到过那位老人。胡子很长,脸上看不到皱纹。事后问过危家人,也承认是朋友帮助请来的神医。” “是的,危家的老爷子原来已经失语,不能自理。现在能够正常话,下床走上几步路。” …… 网络上,对于徐元的消息得很少。主要是因为他基本康复之后,就带着李守一给配好的中药回了乡下。 乡下的邻居虽然感觉到很神奇,只是停留在言语的传之。虽有人上门打听神医的踪迹,还没有给捅到网络上。 如果把这些消息都加在一起,肯定会能在江水城中引起轩然大波。想到网络上的那些讨论,李守一有些庆幸。 幸好自己戴着头套、穿着青色衣衫,故意在几个地方露出过行踪,有意识的让邻居看到。 要不是这样的话,准得被网上那些人给人肉出来。 即使是这样,方圆圆也问过李守一好几次,是想要见一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神医。 对这样的要求,李守一只好打上一个呵呵了事。站在一旁的胡军和吕庆明,也只能跟着陪笑。 每当到了方圆圆询问的时候,孙芳就成了最为快乐的人。 守一哥就是那位神秘的老神医,只有孙芳才是这个秘密的知情*人。 相比之下,方圆圆的到来,也就不再成为威胁。有了这样的底气,孙芳才会毫无芥蒂的接纳了方圆圆的介入。 二女的友好相处,也让李守一省了好多麻烦。 方圆圆好打发,刘长风可不好糊弄。 他从那一给华明之画像行礼时,李守一和胡军、吕庆明都跟着行礼的举动中看出了破绽。 加上他又听冯不同介绍过李守一现场发狂的时候,胡军和吕二蛋陪着一起虎啸的情景。 为了这事,他把胡军专门喊了过去追问此事。对这样的问题,胡军也不怎么好回答。 到了最后,只得承认三人都得到华明之的‘五禽戏’传授。 这也得通,加上孙芳、方圆圆也在跟着锻炼‘五禽戏’刘长风也就接受了这样的解释。 这种半真半假的解释,算是度过了眼前这一关。只是当其后发生事件时,刘长风还是第一个识破了其中的玄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正式出发旅游的时间。 一下午,轮空休息在家的李守一,正在翻看危坚强托人捎来的书籍。 胡军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守一,有没有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乐上一乐。” “行啦。只要你军哥喊我去的地方,我从来是不‘拒绝’二字。”李守一立即答应了下来。 这些日子里,他们弟兄三人除了练习‘五禽戏’外,也跟着胡军后面练习特种兵的那些看家本领。 用胡军的话来,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学上一点技能,到了用得上的时候,不能也能救上自己一条命。 练了几以后,李守一发表感慨:“要是有一,能摸上一回真枪,那才是过瘾的事情哩。” 当时,胡军诡秘地一笑:“守一,等我的电话吧。” 今刚一接到胡军的电话,李守一就预感到会与此事有关。再听到什么去乐一乐的词语,他的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 在这县城里,除了那些歌舞厅和洗浴中心以外,还能再有什么可以取乐的地方。 那些地方嘛,是个男人都想要去乐上一回。想到那些地方,第一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一个‘钱’字。 这哥儿三个,其他条件嘛,那倒还差不多。只有这个钱字,不好,也不想。 时间不长,胡军开了一辆警车过来。 站在楼下等候的李守一和吕庆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治安大队警察王成。 用不着多,肯定就是那么一回事嘞。李守一听他们过,这警察打靶的事,都是归治安部门管理。 胡军将王成给请了过来,还不就是打靶的事情嘛。 二人打过招呼,直接上车走人。 汽车出了城之后,朝着一条乡村路开了过去。李守一知道,离城十里路的样子,有一个公安局的打靶场。 果然不错,汽车还在老远的地方,就听到了‘砰砰’的枪声响起。 时间不长,汽车就在一个用铁丝网拦起来的场地门口停了下来。 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块‘训练基地,闲人莫入’的牌子。 “王,你怎么有空来视察基层啦。”在门口值班的一个满脸胡子的老警察,打开窗户,伸出手来。 “老刘,少给我这些风凉话吧。我算老几,还敢视察基层这样的话。”王成瞪了一下眼睛。 接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递到了对方手中。 然后,他又补充解释道:“这三位,都是协助我们警方抓获重大逃犯的立功人员。为了这事,冯大这才专门批了条子。” “我也嘛,想要让冯大给开这么一个口子,肯定会有一定的道理。”胡子老警察打开电动门,放他们的汽车进门。 汽车进了里面之后,电动门又徐徐关了起来。这么看起来,靶场的关防还是蛮严格的。 他们这辆警车开到一排房子那儿,王成跳下车去,找人去办理领枪和子弹的手续。 下车等候的李守一等人,正好打量了一下场地上的情况。 整个场地上,打靶的人并不算多。在左边空地上,有一个班的士兵在那儿打靶,估计是县中队的士兵。 还有几个警察,在一个士兵的指挥下,站在那儿练习瞄靶。 微风吹来,可以嗅到一股硝烟的味道。时不时的,还会听到“噢……嗨……”的欢呼声。 过了一会,王成就拿着一支手枪、一支步枪和一支微冲走了过来。 看到这个样子,李守一心中更乐。今不单单是过瘾,而且是能过三种枪支的瘾。 三人也不多话,各接一支枪过来。接下来,跟着王成到了旁边一个练习的场地。 “各位,有胡队长这个大行家在场,也就用不着我来班门弄师了吧。这样吧,你们练好了以后喊我一声。”王成笑道。 完之后,他就躲到一边抽香烟去了。 “来,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胡军先进行分解枪支的教练,然后又对瞄准的基本做法作了一个示范。 接下来,三人分头开始练习。 李守一拿到的是手枪,按照胡军的传授,要想打好手枪,首先要能拿稳枪支。 要做到不晃动,或者是在晃动前的一刹那间就及时击发,才能准确击中目标。 对于一般人来,要想把枪给拿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做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手臂都不晃动更不是一日之功。 这样的难度,对于练过‘五禽戏’的李守一来,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别是在击发的那一瞬间不颤抖,即使再长一点时间,他也能让手枪稳定地握在手中。 至于三点成一线嘛,只要听懂了胡军所传授的知识,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李守一就觉得有些无聊起来。随意拿着手枪,朝着远方看了起来。 突然,他发现靶子上好象有一只虫子。对,就是有一只虫子在那儿慢慢蠕动。 李守一瞪大眼睛看了一下,顿觉靶子仿佛就到了眼前一般。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只要自己将‘青囊真气’运到眼睛上,视力便会立即增加许多。 照这么来,如果打靶的时候也这么做,岂不是会增加了命中率? 他按照这个方法进行练习,觉得这种训练明显轻松了许多。 过了不长时间,三人又相互交换了枪支。李守一感觉到,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枪支,都是一样的意思。 只要做到手臂稳定,目标清楚,应该,就一定能击中目标。 这样的想法,他放在心中,没有出口来。毕竟,还没有得到检验的事,他怕出来之后会成为笑话。 一个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大家都练过一遍之后,胡军才将王成喊了过来。 “怎么样,弟兄们。”王成的询问,主要集中在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身上。 胡军是老特种兵出身,这种打固定靶的训练,对他来没有半点挑战性。 “试试吧。”李守一笑了一笑。 王成将大家带到已经空出来的射击台上,取出已经装好子弹的弹夹:“胡队长,你先来吧。” 又关切地对李守一和吕庆明:“你们都看着,实弹打靶就和练习差不多,用不着紧张。” 第45章 机场风波 胡军接过弹夹,熟练地装到手枪上。装好之后先瞄了一下,好象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稍许平静下来。过了一会之后,方才朝着5米处的靶子开了一枪。 “九环。”王成报靶道。 接着,胡军连开三枪。 “十环,十环,还是十环。胡队长,你果然是宝刀不老哇。”王成惊呼道。 他的呼叫,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者。大家都挤到旁边,想要看看胡军还能打出什么样的好成绩。 接下来,胡军的成绩全部都是十环。 这样的成绩,对于他这个老特种兵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旁边的观众,那可是一个个都给看傻了。 “这位大哥,你是怎么练习的呀?” “大哥,给我们指点一下吧。” 听到周围的嘈杂声,王成得意的炫耀道:“这位胡大哥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你们,他的枪法能差得了吗?” 听到这么一,围观的人也觉得服气。这样的角色,不好比的嘛。 接着打靶的是吕庆明。第一枪打了个五环。 “二蛋,注意后座力。”胡军喊道。 听到胡军的提醒,吕庆明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重新举起枪来。停了一息,方才开始击发。这一回是八环。 “好,有进步。”王成鼓起掌来。 接下来,吕二蛋就算是进*入了状态。连续八枪打下来,除了两个九环之外,其余都是十环。 这一下,周围的观众又议论开了。 有人问道:“王成,这位兄弟也是特种兵吗?” “不是。他是胡大哥的兄弟,今是第一次打靶。”王成也有些吃惊的样子。 “哇——第一次打靶,就打出了这样的成绩。我们这些人,算是白练习了这么长时间。” “人比人,气煞人喽。” “守一,看你的啦。”王成鼓劲道:“圆圆的男朋友,可不能掉份儿。”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猛一咯噔,我怎么会成了辣椒的男朋友呐。 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也不好多什么。只好接过手枪,按照胡军和吕庆明刚才的动作,先将弹夹装了上去。 然后,举起枪来瞄了一下,感觉和刚才的练习差不多的样子,这才打开了保险。 看到他这么一副冷静的样子,胡军点点头,鼓励道:“守一,就这么做。放心的打,一定会能打出好成绩。” 在这一刹那间,李守一用力扣下了板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已经离开了枪膛。 “九环!守一,你好棒。”王成又叫了起来。 李守一这样的新手,第一枪打出如此成绩,哪能不让人眼红呐。 接下来的几枪,都是十环。李守一只觉得靶子就在眼前,想要打不中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沉浸在打枪乐趣之中的李守一,不知不觉的功夫,就将弹夹中的子弹给打光。 “一个九环,七个十环。守一,你真的是第一次打靶吗?”王成兴奋地问道。 站在一旁的胡军,也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对李守一有所了解的话,他也不敢相信李守一会是第一次打靶。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周围的观众发出了一片欢呼之声。 接下来,三人换成了一百米的半身靶。 无论是用步枪,还是用微冲;无论是卧倒射击,还是立姿射击,李守一都打出了十环的好成绩。 不谈已经给震撼住了的王成,就连胡军和吕庆明,也张大了嘴巴,长时间的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胡军终于回过了神,一把抓住李守一的胳膊:“快,到底是什么原因?” “军哥,我悟到了一个诀窍。只要把真气运到眼睛上,视力就会增强好多倍。那些靶子,就会一下子拉近了好多。”李守一高兴的。 到了这时候,他终于能够出自己的感悟。因为,刚才的打靶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到这样的答复,王成有些不知所以然。瞪了一下眼睛,没有话。 吕庆明立即依样画葫芦,端起步枪瞄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就喊了起来:“军哥,守一得不错,真的是能放大了好多。” 胡军接过枪来,照着做了以后,这才发现果然不虚。暗自叹息道:“师门之学,果然是深奥无比。” 想到自家三弟兄,都能有此福缘,胡军心中快乐了许多。 傍晚返回时,三人请王成去‘微微火锅店’吃了一顿晚饭。到了火锅店时,李守一给孙芳打了一个电话。 能陪着守一哥吃晚饭,孙芳自然不会拒绝。下班之后,直接从办公室赶到了火锅店。 只是当她得知三人下午参加打靶的旱情后,很是吊着李守一的膀子抱怨了好大一会。 对于孙芳的撒娇,胡军和吕庆明早就是见怪不怪。二人只管鼓动腮颊,大吃大嚼。 王成倒是有点看傻了眼睛,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跑过来敬酒的许微微也在心中为方圆圆打抱不平,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呢? 李守一做梦也不会想得到,吃了一顿饭,就让自己得到了‘一个花心大萝卜’的评介。 即使知道,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与方圆圆之间,好象根本没有触过电嘛。 打过靶之后,李守一在近阶段的安排,就已经是基本到位。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出外旅行的准备。 考虑到日后行医时,最大的麻烦就是药材。买不到合用的药材,再高的医术也是枉然。 因此,李守一外出旅游的第一站,就放在了云南。 那儿是亚热带地区,大片的山林还没有得到开发,有着许多珍贵的然药材。 他想到那儿去碰碰运气,希望能够结交几个当地的朋友,让自己能够有一个可靠的药材渠道。 对于他的父母亲来,无论是到哪儿去旅游,都是一样的开心。 因此之故,李守一刚一提出到云南旅游的想法,立即就得以通过。 尽管如此,他们在出发之前,还是碰上了一个不大不的麻烦。 为了旅游的事,孙芳闹得很不开心。她很是向往能与守一哥同行,却过不了孙大宝这一关。 就连卢雨,也十分坚决的投了反对票。 她虽然赞成女儿与李守一的交往,并不等于就能支持女儿在未定下亲事之前,就这么跟着李家人出门去旅游。 加上孙芳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想要请这么长的假期,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面对这么多的困难,孙芳这才泪眼汪汪的与李守一告别。李守一作出了许多承诺,总算是让孙芳破涕为笑。 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四月一号的早晨,李守一全家加上吕庆明,从家中乘坐长途公共汽车,早早的就到了黄海国际机场。 剪票之后,他们进了候机大厅。 “守一,这个机场好大哎。哇!还有好多飞机,宝宝好开心哩。”吕庆明大声叫唤着。 他在嚷嚷的时候,将脸贴在候机大厅的玻璃窗子上,看着停机坪上的情景。 见到这么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在这种安静的场所,象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大声嚷嚷,不少人都投去了自己的目光。 机场大厅里的执勤警察,听到叫喊声后立即引起注意,直接往吕庆明这边跑了过来。 看到快步奔走的警察,正在收拾行李的李守一,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跑了过去。 他的起步虽晚,动作却不慢。眨眼之间便抢在警察前面,赶到了吕庆明身旁。 手往吕庆明颈项上一按,李守一轻声提醒道:“二哥,安静。” 声音虽然不高,音波却直接钻入吕庆明大脑之中。加上手中‘青囊真气’的输入,吕庆明突觉脑部一阵清凉。 看到警察已经站到自己身旁,平静下来的吕庆明,也已经意识到由于自己兴奋过度,已经惹来了麻烦。 “警察叔叔,我们是乡下人进城,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还请多多原谅。”李守一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话的时候,还拉着吕庆明的手。 吕庆明被他一拉,也嘿嘿笑道:“警察叔叔,你们好。” 过来的两个警察,谈起年龄来,只是比李守一大上一、两岁。要是和吕庆明相比,还要上一些。 听到眼前这个保安大哥称呼自己为‘警察叔叔’,他们的心情稍许好了一些。 尽管是这样,为首的一个胖警察还是出声训斥道:“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乡下人,一点也不知道遵守公共场所的规矩。”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有些不悦。你们不就是占祖上的光嘛,有什么好得瑟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觉得手上一动,心知不好。 转脸一看,吕庆明已经瞪圆了眼睛。连忙在手上加了一把劲,才把吕庆明给压制了下来。 尽管如此,还是被站在后面的瘦警察给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不服,还是咋的啦。这么大个子的人,还在宝宝、宝宝的叫个不停。我看你的精神恐怕有点问题,走,把他带过去检查一下。”瘦警察耍起了威风。 听到警察自己精神有问题,还要把自己给带走,吕庆明眼睛一瞪,手上挣扎的力度陡然加大。 李守一知道,这是吕庆明想要发飙的前兆。连忙打出一道‘青囊真气’,才让吕庆明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旅客围拢了过来。 第46章 机场风波(二) “警察叔叔,话可不能这么吧。”安顿好吕庆明之后,李守一的声音变得有点冷。 这也难怪他想要发怒,不就是叫的声音大了一点,值得你们这些人如此题大做嘛。 我们也已经打了招呼,陪了不是。你们却仍然是不依不饶,还要把人给带走,是有精神病。 “为什么不能这样!公共场所,不能大声喧哗,这是基本常识。你们从农村来的人,难道不懂这样的道理吗?”胖警察帮着辩护了一句。 瘦警察更是补上一句,“我们黄海是国际大都市,你们这样做,影响国际形象,还会让外国人嘲笑。” “两位警官,我知道你们是国际大都市的人,有着生的优越性。可是,这不能代表你们有多优秀。真要起来,也不过是占了祖宗的光而已。”李守一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句。 听到李守一如此反驳,旅客中有人起哄道:“得好,我赞成。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人,也不能这么傲慢嘛。” 也有人感慨,“不就是激动了一点嘛,犯得着要这么上纲上线吗?难道,我们这些乡下人就低人一等吗?” 还有人不满地,“在我们华夏的国土上,声音大一点都不行,都怕外国人不开心,这还有一点国家的尊严吗?” 听到此起彼落的议论声,李守一抱拳朝着四周致意,表示感谢。 吕庆明心中明白,这是支持自己的声音,也咧着大嘴笑道,“谢谢,谢谢。” 这个时候,人群外围的陈凤琴正紧张得身体直在颤抖。一个欠发达地区的下岗女工,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 李成铁到底是当过单位领导的人,用手拍打着妻子的肩头,安慰:“凤琴,没事,没有事的。我们家守一是顶立地的男子汉,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难道不是吗?自从儿子拜师之后,治好了夫妻二人的病情,还有了刘局长、冯大队长那样的朋友。 就连最为困窘的经济上,也有了明显的好转。从医院那儿取回来几万元钱,又从鲁家得到了精神损失费。 对了,公安局也给了几万元的奖金。加上周主任、肖秘书送来的钱,李家也算是发了一笔财。 要不是这样,什么也不会做这样的奢侈之事,一家人坐飞机出门旅游。 想到这儿,陈凤琴也就安定了一些,注意看着人群之中的动静。 这时,李守一又:“警察叔叔,我们是乡下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难道,你们的亲戚朋友之中,就没有乡下人吗?难道你们的祖祖辈辈,就都一直是大都市的居民吗?”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黄海人比较骄傲。话的语气之中,总是会让别人有一种高人一等、居高临下的感觉。 听到李守一在出生地的问题上进行指责,也就引起了各地旅客的共鸣。 “你们这是国际大都市,怕被外国人嘲笑。我就有点弄不懂啦,站在华夏的国土上,为什么不能表现自己的真实情感? 难道,如今的华夏百姓,还需要处处看外国人的脸色?难道,这还是那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时代吗?” 停了一下,李守一继续:“我们是乡下人,我们是笑的声音高了一些。那些外国人凭什么要笑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感觉难为情?”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让两个年青警察张口结舌,不出话来。 还好,已经有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中年人,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是的,我们是没有见识的乡下人。可我们并不傻,也懂得为祖国的强大而开心。 外国人凭什么笑话我们?他们应该感觉到震惊。华夏的发展太快,乡下人也能乘飞机啦。 在我们的国土上,想笑就笑,这才是国家的主人翁。大家,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李守一又煽情的来了一段。 “得好。”到这儿时,周围的乘客自发地大声鼓起掌来。 走近人圈的负责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已经问清楚事情的基本情况。 再看到吕庆明憨厚的陪着笑脸站在一旁,也能理解农村人走进飞机场的心情。 “对不起,是我们的同志话不太妥当,我代表机场给你们陪礼。华夏人,身处华夏的机场,就应该要有主人翁的自豪。”负责人立即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李守一只是想要摆脱麻烦,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连忙就坡下驴:“大叔,不要紧。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想与这两位警察叔叔过不去。” “那好,那好,祝你旅途愉快。”负责人又了两句客气话,连忙带着两个警察离去。 “守一,宝宝又给你找麻烦啦。”警察走后,吕庆明有些内疚地。 随着智商的逐渐恢复,他也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 如果不是有胡军和眼前的李守一,不停地帮着自己化解麻烦,肯定无法生活在这个现实社会之中。 这一次的旅游,要不是为了治病,什么他也不会参加。在家中的时候,他就一直担心会闹出笑话来。 “二哥,没事。我和你一样激动,谁让我们都是乡下人哩。”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看到吕庆明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李守一用手一指:“你看看,我爸爸、妈妈那个样子。” 刚才发生冲突时,陈凤琴也是紧张的围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 刚一看到这边的麻烦得到解决,就又放开胸怀在到处闲逛。 吕庆明顺着李守一手指的方向看去,陈凤琴拉着李成铁的手,游走于大厅的四周。 不时的指指点点,笑着跳着,象个女孩子一般。 其实,李守一的心中也很激动。从到大,他也没有离开过江水城。 想到自己要陪着同样没有出过远门,同样没有乘过飞机的父母亲,再加上一个吕庆明,他的肩头就多了一分责任。 为了这事,他专门向方圆圆做过讨教。对这中间的规矩和禁忌,都一一作了学习。 要不是这样,过安检那一关时,吕庆明因为怕痒而大笑不止,就会引起安检人员的怀疑。 看到吕庆明面色仍有不豫的样子,李守一安慰:“二哥,别往心里去。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果要是比武力的话,那两个警察,能比得过你吗?” 一听这事,吕庆明憨笑道:“宝宝比他们厉害。” “那不就得了呗。人与人,是不好比的。再,师父不是让我们挺直腰杆做人的嘛。就这么一点事,用不着放在心上。”李守一又了一句。 “宝宝明白了,宝宝明白了。”打开心结的吕庆明,终于笑出声来。 经过这一次的麻烦之后,吕庆明索性也不出去看热闹,直接坐在椅子上调息。直到机场的喇叭呼叫之后,方才跟着队伍上了飞机。 四人坐在一排,李守一的父母亲坐在了过道右边的两张位子上。李守一和吕庆明坐在过道左边的两张位子上。 所好的事情,都有一个位子靠近飞机的舷窗,正好能让陈凤琴和吕庆明仔细观看外面的景象。 看到几人个都已经坐得定当,李守一稍许松了一口气。阖目休息的他,眼前闪过华明之出现后的一组组镜头。 有了师父,才能抓获了‘青狼’;有了师父,才能打败了圈子那帮人;有了师父,才能赢了医院那一仗…… 想到今后的日子,都将会是充满阳光,李守一的嘴角,绽放出一缕笑容。 这时,他感觉到耳中微微一震,心知这是飞机起飞的反应。 朝着两侧看了一眼,发现父母亲和吕庆明的反应都很正常,也就放下心来。 朝着左右打量了一会以后,发现都很正常以后,李守一继续阖眼休息。 飞机的商务舱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庞上挂着笑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身上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藏青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应该是事业有成的商界人士。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美貌少妇,雪白的脸蛋上化着淡妆,手腕子上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 二人不时窃窃私语,言笑晏晏,很是亲密。 飞机刚一起飞,随着飞机上升的颠簸,少妇秀眉微蹙,接着便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洁,你怎么啦!你怎么啦!”男人一把搂着少妇,急切地询问了一句。 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腹,呻*吟不断的:“思……思贤,这儿好……好疼。” 思贤紧张的问道:“洁,你到底是怎么啦?” “疼……疼……”洁的呻*吟声越来越虚弱,俏面上也是大汗淋漓,现出青紫色,口角中也渗出了污物。 “洁——”思贤一声惨呼,惊动了周围的空姐。 “不好,这位女士病情不轻。”一个貌美如花的空姐惊叫了起来。 “美,怎么啦?”一个年长空姐快步跑了过来。 到底是经验丰富一些的空姐,刚一看到洁的征兆,立即知道这不是寻常腹痛。 “快,快让让播音员向机上乘客发出求援。”年长空姐吩咐道。 第47章 飞机上的求援 飞机起飞了一个时,李守一也吃了午餐。就在他准备继续休息的时候,机上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各位乘客,机上有一位女士突然出现严重腹痛。如果有哪位乘客是医生,请伸出你的援手。” 听到广播声,本来准备阖目休息的李守一立即睁开眼睛。 他伸手摸了一下腰际,那儿放着华明之传给他的一只玉盒,里面放着108根银针。 因为这是师门所传之物,李守一不敢让玉盒离开身边半步。万一有个闪失,想哭也找不到地方去哭。 为了不让玉盒离开身边,李守一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他担心银针过不了安检这一关,过安检时特意用真气护住玉盒,这才没让安检员给发觉。 没有想得到,这才起飞一会儿,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微一思忖,想到帮吴燕子母子的教训,他便重新坐稳身体,继续阖目养神。 就在这么一个空档,已经有三人从他身旁的过道上走了过去。 一位是满头银发的老人,一位是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最后一位是年青女士,大约三十岁的样子。 虽然没有睁眼,李守一也能清楚身边的动静。本来就不想出手,既然有三位医生出手,他也就更不想动弹。 没过多久,飞机上的喇叭又响了起来: “各位乘客,由于机上没有检查设备,难以确定这位女士腹痛的原因。如果有中医方面的人才,请慨伸援手。” 听到这样的内容,李守一心中有数。由于无法确定病情,也就无法对症下药。 在这高空中,想要向地面求助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守一,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呢?”坐在另一侧的陈凤琴,已经解开安全带,站到儿子面前询问道。 “妈,你忘了救那市长媳妇的事啦。”李守一解释。 听到这话,陈凤琴也是一窒。 李守一救了那对母子,没能落上一句好话,就连垫付的五百多元钱也差点打了水漂。 到了最后,还惹来鲁成悦抢房事情的发生。 其实,让李守一郁闷的事情不止是这一件。 救方圆圆的事也是这样,不但没能落上半句好话,还被打成是地痞的合伙人。 到了最后,差点被逼得当场发狂。 虽现在与方圆圆相处很好,这件事还是在李守一的心头留下了阴影。 加上刚才在机场的那么一幕,更是让对他出手帮人的事情不太乐意去做。 “守一,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想当初,我们不也盼着有人能帮忙吗?”想了一下以后,陈凤琴仍然继续劝道。 提到往事,李守一脸上掠过一道阴影,摇头:“妈妈,当时有人帮过我们吗?如果有人愿意帮忙,爸爸会被逼得去卖血吗?” 眼见妻子与儿子发生争执,李成铁插嘴劝道:“守一,如果能帮得上忙,也是一件善事。再,你师父不也过,医者仁心嘛。” 听到父亲提及到师父,李守一不好继续坚持,站起身来:“行,我听你们的话,走上一趟。” “守一,那我陪你一起去。”陈凤琴有些担心儿子的态度,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妈妈,你这是想做现场监督吧。”李守一笑了起来。 他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对方是女士,又是妇科疾病,有妈妈一起去,也好方便一点。 二人刚一走进商务舱,一看之下,李守一便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一个中年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少妇,正大声哭喊着:“洁,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哟!” 看到男人如此情形,李守一微一点头。能够如此情急,明这对夫妻的感情还算不错。 再看那个少妇,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口角有污物吐出。 先前一步进来的三位医生,两个男人站在旁边束手无策。 中年人还在口中咕噜道:“没有分析报告,这让我怎么确诊?” “既不象胆囊炎,又不是阑尾炎,这会是什么病呢?”白头发的医生也在口中嘀咕。 只剩下那位女医生,正忙着用听诊器在进行检查。 这时,那个最先发现病情的美貌空姐,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干着急。一个国字脸、身穿机长服装的中年男人,也站到了一旁。 “这位大姐,你让开一点。”李守一用手一拍正在进行检查的女医生肩头。 已经无计可施的女医生,听到有人愿意接手,也没有注意到话者只是一个年青的保安,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 “喂,你这是干什么?”中年医生一看,心中就有些不乐意。 我们这些‘砖家、叫兽’都无计可施,你一个保安来凑什么乱! 白发医生也提醒:“伙子,这是人命关的大事,你可别随便逞能。” 因为女医生的让开,李守一得以上前一步。听到两个男医生的劝阻,他停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自己查不出病情也就罢了。我儿子来帮忙,你们又要三道四的。”陈凤琴凶巴巴的开了口。 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如此泼辣,两个男医生立即闭上了嘴巴。 乘着这个功夫,李守一的手往少妇手腕处一搭。眉头微皱,瞬间作出判断,这是习惯性流产的预兆。 怀孕之后,没有注意休息,加上飞机上升所带来的反应,也就造成了眼前的不适。 此女可能有过流产的历史,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一条生命的夭折。 放在正常情况下,听到两个男医生的议论,李守一很可能会拂袖而去。 此时,他没有走。 由于父母亲都已经让自己出手,再加上出于对年幼生命的关爱,李守一也顾不上藏拙的念头。 直接从口袋中取出银针,二话不便出了手。 ‘刷、刷、刷’,连续几针出手,洁的呻*吟声顿时停了下来。 见到如此神奇的变化,周围的空姐和女医生,一下子都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刚才发表意见的两位医生,更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李守一又伸过手去,一把握着少妇的手,将一股‘青囊真气’输送了过去。 有了这两招使了出来,女子呻*吟一声便睁开了眼睛。脸上的青紫之色,也在慢慢褪去。 李守一将手一松,乘势缩了回来。 “洁,你怎么啦?”思贤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色恢复正常,激动地询问道。 洁定了一下神,这才道:“思贤,刚才好痛,有种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思贤还想问话,那个大眼睛的空姐已经到了身旁:“请问这位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李守一眼睛一亮。眼前的这个空姐,标准的是一个美眉。 不但是娥眉眼,细腰长腿,而且带着一股清纯的味道。更主要的一点,是生了一张瓷娃*娃似的脸蛋儿。 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会出现两个酒窝儿,看起来挺有味道的样子。 靓女空姐当面,李守一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并且,很是不顾形象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到李守一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大眼睛空姐‘噗哧’一笑,精致的脸蛋上也冒出了一抹淡淡的嫣*红。 “靓女,请你给这位女士提供一杯热开水就行。”没等身边那对夫妇开口,李守一便帮助他们提出了要求。 大眼睛空姐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 朝着那对夫妇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异议,了一声‘稍等’便走了开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刚才出手治病的伙子。 修长的眉毛,湿*润的眼神,比起寻常的帅哥来,虽差了那么一点,却好象是多了几分英气。 对,就是男子汉的味道。 到了这时,思贤方才想起,刚才就是身边这位保安出手帮的忙,赶紧道谢:“兄弟,多亏了你的帮忙。” “是啊,那几针一扎,疼痛就止住了似的。兄弟刚一握*住我的手,好象是有一股神力,让我全身都舒服啦。”洁也出了自己的感觉。 这时,大眼睛空姐把开水送了过来。 思贤帮洁擦拭嘴角后,喂洁喝下开水。过了一会,洁脸上的气色更是好上了不少。 有了李守一出手,先前帮助诊断的女医生,就坐到了旁边。 这时看到有了空隙,有些不解的问道:“请问兄弟,这位女士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难怪女医生会有如此一问。刚才三个医生轮番出手,查了好大一会功夫,也没能找得出原因。 没有想得到,来了一个保安,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稍一把脉,便下了针,而且是立即见效。 是手到病除,一点不为过。面对这样的神奇,她怎么可能会不问上一个究竟。 不但是她在问,旁边那两个医生也在好奇的听着李守一的回答。 名叫思贤的男人听到这么一问,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冷落了这位女医生和旁边的两位男医生。 不管好歹,人家也帮着忙了好大一会。虽没有见效,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他连忙道谢:“多谢女士出手,多谢两位先生帮忙。” 听到思贤的谢语,白发医生谦逊地笑道:“别谢,别谢。没能帮得上忙,已经羞愧得很。” 中年医生的脸嫩了一些,了一声‘不谢’就出了舱门。 “别谢我,是这位兄弟出的手。”女医生了一句实话,然后还是追问道:“兄弟,你能解我疑惑吗?” 第48章 大姨妈来了吧 “先生,你夫人好象是怀孕了吧。”李守一没有正面回答女医生的问题,而是转过脸来朝着思贤在话。 思贤一听,有些吃惊地:“什么!洁,这是真的吗?” 很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妻子怀孕的事。 面对丈夫的问话,洁有些羞涩地回答:“思贤,我也不知道。” 名叫思贤的男人,有些着急的道:“荒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女医生皱眉道:“怀孕?我不是产科医生,也没敢作出诊断。听兄弟这么一,倒是有那么一点象。” “大姐,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由于起飞造成的不适,这位女士的下部应该已经出血。不可大意,这是习惯性流产的征兆。”李守一又提示了一句。 “嗨,洁,你好糊涂。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哩。”思贤抱怨了一句,又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这高空之中,根本没有办法让妻子摆脱飞机所造成的不适。 听到思贤这话,女医生噗哧一笑道:“这位兄弟,佛就站在你的跟前,还着的什么急呢?” 周围的几个空姐也跟着笑了起来,娃*娃脸的空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声若银铃一般。 看到几朵鲜花笑成了一片,身处花丛之中的李守一,觉得自己都有了一些醉意。 以前上学的时候,虽也有不少女同学,哪曾有过如此女生环绕周围的情形发生过? 更何况,还是这么亮丽的制服美女呐。 “兄弟,求求你!”听到女医生的提醒,再想到刚才那快若闪电一般的针灸,思贤一把抓住李守一的手。 见到男子如此焦急,李守一安慰:“先生,不要如此担心。” “兄弟,我叫宣思贤,这是我的妻子白洁。如果你不见外,就喊我一声大哥。”这个男人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话的语气十分爽快。 眼见宣思贤话态度还算诚恳,本来准备功成身退的李守一,想到这关系到一条生命的存亡,也就改变了主意。 连何家那种不仁不义的人家,李守一都能出手相助。何况这么一种没有恩怨的人家,他更是不想袖手旁观。 拿定主意之后,李守一提醒:“宣先生,先让你妻子去一下卫生间,清理一下*身体上的污垢。” 听到提醒,白洁俏面一红,连忙坐起身来:“是的,我是要去一下卫生间。” “姑娘,我来陪你去。”平时总是一副热心肠的陈凤琴,总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 看到机舱中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告奋勇的陈凤琴,李守一心中埋怨妈妈,干嘛要出这个头哩。 “这是我的妈妈。她担心我处理不好这边的事,特意过来帮着照料的。”事到临头,李守一只好硬着头皮介绍。 “原来是阿姨。多谢,多谢。”宣思贤连忙起身行礼。 “不要客气。见义勇为,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陈凤琴很是爽气的了一句漂亮话,就陪着白洁去了卫生间。 在这话的功夫,白发医生眼见白洁是妇科方面的病症。自己纵然多留,也是无济于事。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也就主动离去。 “我叫蔡元芳,学的是医疗管理,刚从国外进修回来。”看到白发医生离开,女医生先做自我介绍。 听到这样的介绍,李守一暗叹道:这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要不是这样,你一个学医疗管理的人,干嘛要强自出头为病人检查病情呐。 没等李守一再往下想,蔡元芳主动问道:“兄弟,你的大名能告诉姐姐吗?” “我叫李守一。很高兴认识你,大姐。” 眼见蔡元芳这副自来熟的脾气,本来准备上几句医嘱就离开的李守一,只好出了自己的名字。 几人相互通名报姓,关系立即拉近了几分。 “守一,你洁的病……”宣思贤的话,只是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你放心,经过刚才针灸和真气的输入,你那大胖儿子算是暂时给保住了。下了飞机以后,我再给你个保胎方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兄弟,你的是真的。”宣思贤激动的抓着李守一的手。 就连刚刚从卫生间清理污垢回来的白洁,也是一脸紧张的模样。 “放心,我的话,都可以得到验证。”李守一拍拍宣思贤的手背,和声安慰道。 “太好啦,太好啦。洁……”宣思贤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白洁。 “思贤……”白洁也将脑袋埋进丈夫的怀抱之中。 “大哥,大嫂的身体要保重。情绪不能激动,一定要保持稳定状态。”李守一连忙提醒了一句。 “对,我也是乐糊涂啦。”宣思贤连忙松开手臂,拍拍妻子的肩头:“洁,守一得对,是要保持轻松才好。” 白洁擦了一下眼角,嗔怪道:“都怪你,硬是让人想到伤心的事。” “好,都是我的不对。”宣思贤主动检讨了一句。 蔡元芳感慨万端的:“守一,你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凭着几根银针,就保住了一条生命。国外那些一流的大医院,怎么也做不到这一条。” 听到留洋回来的女医生如此夸奖自己的儿子,陈凤琴的脸上笑成了一团花。 她得意地介绍:“蔡医生,这算不得什么。你瞧瞧我这身子,象是得过半身不遂的人吗?” 蔡元芳一听,更是吓了一跳。 能把半身不遂的人,治成眼前这样能走能行的模样。这样的医术,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陈阿姨,你生了一个有用的儿子。”蔡元芳赞了一句。 虽是刚刚见面,蔡元芳也已经看了出来,陈凤琴是个热心人,也是一个爱听好话的人。 因为这样,他也就把一记新出炉的马屁给送了过去。 听到别人的奉承,陈凤琴也不谦虚:“那是当然。我的儿子,肯定不会错的。” “妈——”李守一连忙喊了一声。 陈凤琴有些儿不乐意,眼睛一具道:“咋的啦!我是老实人,喜欢实话实。” 见到母亲又拿出了在家中的威风,李守一摇了一下头,不再吭声。 眼见这对母子的样子,蔡元芳抿嘴一笑。 突然,她又想起一事:“守一,刚才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呢?” 话的语气之中,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听到这种话的语气,李守一抬眼瞟了陈凤琴一眼,心这不是麻烦来了吗? 表面上,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蔡大姐,有了你们三位医生过来,哪还用得着我这个保安出来献丑嘛。”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道理。 在一般的急救场合下,很少会有中医能够出场的机会。奈何蔡元芳学的是医疗管理,立即发现了破绽。 “不对,机上喇叭播了第二次以后,你也不是第一时间赶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蔡元芳的话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听到这样的语气,李守一心情顿时变得很差,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 他在脑海中恶搞道,人家总女人是喜怒无常,眼前这个女人,恐怕又是大姨妈来了吧。 白洁一看不妙,连忙用手拉了一下丈夫。 宣思贤会意,赶忙打着哈哈解围:“守一,你救了我家洁母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感激你啦。” “宣先生,真的是想对我表示谢意吗?”因为蔡元芳的疑问,心情不好的李守一,就连称呼也给改了回来。 听到李守一的话,蔡元芳的脸色更是冷了下来。 刚才她还在为自己话语气有点冲而感觉到有些后悔,此时却是有些冒火。 蔡元芳觉得自己没有猜错,保安的年龄不大,肚子里的九九却是精明得很。 先让西医出来碰壁,然后再出来显示自己的高明。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攫取最大的利益。 宣思贤没有想得这么多,而是拍打着心口:“守一,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绝对没有二话可。” “宣先生,你别紧张。我的要求,只是一个承诺。”李守一淡淡地了一句。 看到蔡元芳的脸色,他也知道女医生是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这样的事情,第一次会生气,第二次会愤怒。次数多了以后,也就无所谓啦。 救吴燕子是第一回,当时的李守一气得满脸通红。救方圆圆是第二回,当时的反应是狂啸发飙。 此时的李守一,除了嘴角上漏出几丝冷笑外,别无其他表情。 他也不作任何解释,依旧是淡定的对着宣思贤话。 宣思贤是江淮省太湖市里最大的珠宝商。 如果是钱财上的要求,并不怎么放他的心上。倘若李守一开口要上三五十万元钱,他还不会放在眼中。 到承诺的事,他反而绷紧了脸皮。想不出来眼前这年轻人,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不但是他有点迟疑不决,站在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什么样的条件不好提,怎么会要人家一个承诺呢? 这承诺的事,可重可轻,可大可。在这一时之间,确实会让人不好决定。 蔡元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只要李守一的动作稍有迟缓,也许她就会爆发出自己的怒火来。 第49章 巫医的后人 “宣先生,我治好你妻子的病,你们不得把我的姓名出去。”李守一不等宣思贤答应下来,就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守一已经看了出来,所有人都对自己索要承诺的事有所猜疑。 得这么快,就是不想再让眼前这些人浮想联翩,胡思乱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这是为什么?”几个人的声音一齐发出。 所有人中,蔡元芳的声音最响,也是抢在最前面话。 在她的心中,李守一想要报答,本身就不是一种救死扶伤的美德。 再要一种承诺,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狮子大开口。却没有想得到,会是这样的要求。 和她几乎同时发出疑问的人,是宣思贤夫妇。 在他们的理解之中,做医生的人,唯恐自己不能出名。哪有出名的机会到了身边时,还要隐姓埋名的道理。 一直守在旁边的方面庞机长和娃*娃脸空姐,也都露出不可理解的眼神。 所有人中,只有陈凤琴坐在那儿笑而不语。 当李守一出索要承诺时,她一点也不感觉到有所惊讶,因为她对自己的儿子有着足够的信心。 自从拜上师父之后,这孩子就变得有些刁钻古怪,不同寻常。每次出的主意,都会出人意外,耳目一新。 尽管如此,由于心性好的原因,怎么一个变化,都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听到谜底之后,陈风琴更是眉开眼笑。儿子知道不能出名,这是一件大好事。 想当初,如果不是儿子在学校的名声太大,怎么会被坏人给盯上,怎么会被人下了那样的毒手。 在家中,李守一没有完全破当初被害的内情。因此,在他父母亲的心中,只是把儿子遭害原因定格为学习太好,遭人忌妒。 有了前面这个教训,陈凤琴也觉得儿子能帮人治病的事,还是不要传出风声才好。 “我是保安,不是医生。如果把名声传了出去,你我是做医生,还是当保安?”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管是蔡元芳还是宣思贤夫妇,都觉得大脑有些短路。 这样的道理,好象有些不通哟。 好在这一趟班机的商务舱中,只有宣思贤夫妇这么一对乘客。不然的话,会引起更多人的不解与惊讶。 “守一,你有这样的医术,为什么不做医生,却要做保安呢?”蔡元芳直接追问道。 李守一耸肩道:“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既没有文凭,也没有医生的从业证书。 如果不想被警察叔叔送到监狱去吃牢饭,还是老实当个保安才对。再,好象我也没有帮人治病的义务吧。” “那你为什么会伸手治病呢?”蔡元芳在国外的时间长了一些,话还是毫无顾忌,根本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生命无辜。”李守一冷冰冰的回答一句后,又补上一句:“我不做医生,就不需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完话后,他直接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宣先生,你放心。我会在下飞机之前,把处方写给你的。” 如果放在拜师之前,李守一会要想着别人的感受,甚至于,还要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给别人进行解释,唯恐别人会产生误会。 如今的他,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俯仰无愧地,褒贬自有春秋。只要自己没有做错,我行我素,完全不需要去担心别人的想法。 他这话一,人已经到了机舱门口。 心情一直不错的陈凤琴,也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跟着儿子直接往外走去。 她的心中懊恼得很,如果不是自己出面逼着儿子,也不会碰上这样的麻烦事。 想到救了一条生命,她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不管怎么,也是做了一件积德的好事。 他们这对母子起身一走,整个机舱都处于冷场状态。 宣思贤想要张口,却又不知道怎么是好。 蔡元芳还没有想得到是自己话中出了问题,胀红了脸皮,也是不出话来。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一个眼戴金丝眼镜,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撞了进来。 来人是蔡元芳的丈夫宁静。是专门搞药物研究的专业技术人员,和蔡元芳一样,是个‘海归’人士。 他看到其他两个医生也都出了舱,妻子还是没有出来。担心会出了什么事,专门跑了过来。 在舱外,他已经听了好大一会,知道妻子话口无遮拦,伤害了李守一,连忙进来帮着打圆场。 “守一,别生气。不管是多大的误会,把话开就行。”宁静直接伸手拦下了李守一和陈凤琴二人。 有了宁静这一打岔,宣思贤也连忙走过来,拉着李守一:“兄弟,不管怎么,我也得感谢你援手之恩。” 转过脸来,又朝着陈凤琴哀求:“阿姨,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一个面子。要不然,我宣思贤岂不是要被人家笑话,我是一头白眼狼嘛。” 刚才听到蔡元芳追问自己儿子的语气,陈凤琴心中也是不爽。 只是因为让儿子来机舱帮助治病,是她一手所促成,这才熬住了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 眼见话越越僵,儿子也生气得起身离开,陈凤琴愈加恼火。这是什么世道哩,做上一件好事都会变得这么难。 看到宣思贤出面劝阻,她觉得有必要把话清楚才行。就此一走的话,会让儿子闷出毛病来。 弄得不好,还会坏了儿子的名声。这么一想,她也就伸手拉住了儿子的手。 见到母亲如此做法,李守一也不好多什么,只好跟着停下了脚步。 没等到陈凤琴开口话,宁静已经抢先批评妻子:“我元芳,你也不怕阿姨生气,就冲着守一兄弟如此话。” 听到有人在批评蔡元芳,而且是个有身份的男人,陈凤琴的表情好转了一些。 再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陈凤琴的心情稍许好了一些。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客气的指责:“蔡医生,你们别怪我儿子来得晚,也别怪我儿子不肯帮人治病。 我他做得对,要是怪的话,都怪我的心太软,硬把他给拉了过来。” 接着,她就如同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将李守一帮助吴燕子的事、救助方圆圆的事,统统都给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才气哼哼的问道:“贴了医药费,还差点丢掉房子。救了女警察,差点被当成了同伙。 你们,我儿子能不寒心吗?没有想得到,来晚一会也值得你们这样疑心。守一,我们走!” 话一完,她就拉着李守一往舱门方向走去。 “阿姨,我是机长巫己原。”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作声的机长,走上前来劝阻。 在这之前,他对李守一的言行也是有所不解。陈凤琴解释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难怪李守一没有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助,难怪李守一会不想当医生,难怪李守一会要被救者保守秘密。 所有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些恩将仇报的人。 (如果吴燕子和方圆圆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这样的人,肯定会要大呼冤枉。还好,她们俩此时都不在场。) 李守一看到巫己原上前劝阻,也就停下脚步。 “守一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虽是施恩未必望报,但这类的事情接连发生,还是会让人觉得寒心。 想我巫姓先人,也曾是传统医学世家,也曾经历过你这样的委屈。”巫己原深表理解的。 听到这样的语言,李守一大为动容,也诚挚道谢:“巫机长,谢谢你的理解。” “守一,别喊我机长,叫一声大哥就行。看在我的面子上,今的事就此了结。 改日我会让一位前辈去找你,不定能让你得到一个莫大的机缘。”巫己原拉着李守一的手。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中怦然一跳。 真正研究中医的人都知道,巫姓开族始祖是巫彭,乃是黄帝轩辕氏的大臣。 曾奉黄帝之命,与相君“处方盛饵,湔瀚刺治,而人得以尽年”,成为中国医学的开创人。 上古时代有一位身兼医、筮两道的著名人物巫妨,写下《颅囟经》可据以卜寿,也可用以判病疾。 战国时期,也出现了一位善于卜筮的巫阳。汉代的巫都,曾以其名著《养性经》而传于后世,成为医学上的不朽之作。 从巫咸、巫妨、巫阳、巫都,都是巫姓先祖,又同是传统医学的祖宗。 由此可知,巫姓先人一开始就与传统医学紧紧连在一起的。 只是在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巫医总是被与跳大神之类的迷信活动牵到一处,这才逐渐退出了传统医学的领域。 尽管如此,只要是华夏医学界的资深望重之士,都会知道巫家之学的博大精深,知道巫门在华夏的内在潜力。 如果能够得到巫门的助力,李守一在以后的道路上,肯定会能得到很大的便利。 此时听到巫已原要介绍一位前辈与自己相识,还会有莫大的机缘,李守一哪能不会怦然心动哩。 当然,上不会掉馅饼。 巫门在华夏大地上沉寂已久,要想洗刷以往的坏名声,重新闪亮登场,就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台阶才行。 华门这个在华夏大地上,一直都是神医的代名词。如果将华门与巫门结合在一起,岂不是一件大的美事! 对这样的结合,在其他门派之中肯定会有不少疑虑。在华门来,却没有这样的担忧。 华明之曾经过,只要是有益医术提高的事,大可放手为之。 第50章 宣家的矛盾 “守一,刚才是大姐误会了你,给你陪礼啦。”蔡元芳跑过来,二话一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转过脸来,她又对着陈凤琴行了一礼:“阿姨,都是元芳话鲁莽,伤了你们母子的心,还望你们能够原谅。” 她是个直性子的人,知道自己误会了李守一,立即大大方方的上前陪礼。 这时,宁静也走了过来,劝解:“守一,元芳在国外的时间长了一些,话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为这事,已经在国内碰了不少壁,还望你能理解。” “守一,你就别再生气啦。阿姨不这么多的事,大家也不知道你会遭受这么多的委屈。你放心,我宣思贤不是那种白眼狼。” 乘着巫平原和宁静夫妇轮流劝的机会,宣思贤赶忙见缝插针的搭上了话。 白洁跑过来,一把拉着陈凤琴的胳膊:“阿姨,你怎么能走呢?这些事情没有你指导,我可都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呐。” 接着,她又朝着李守一笑道:“守一,你是我的兄弟。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外甥。你这一走,让我们怎么对孩子交待哩。” “洁,守一是我的兄弟,怎么又成了你的兄弟呢?”宣思贤提出了抗议。 白洁立即反驳道:“我是守一的姐姐,你只能做姐夫好不好?” “好,好,我听你的话,有个会行医的舅子,那是再好不过啦。”宣思贤立即认了输。 宣思贤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刚认下了舅子,立即插科打诨的接了上来:“是啊,是啊,有了舅子,我还想见识一下孩子的舅妈哩。” 听到这样的话题,陈凤琴撇了一下嘴:“还舅妈哩,连女朋友都不知在哪儿飞哩。” “妈,你别这样,好不好。”李守一立即表示抗议。 然后,他又自夸道:“妈,就凭着你儿子这么英俊的模样,还会找不到老婆吗?” “你就给我吹吧。有本事的话,抓紧时间给我找一个回来,这才是真本领。”陈凤琴淬了儿子一口。 在这话的功夫,陈凤琴母子也被拉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巫己原一使眼色,刚才那个娃*娃脸空姐已经给大家重新上了茶水和咖啡。 看到李守一的脸色稍许好转了一些,蔡元芳也跟着打趣道:“守一,你如果真的还没有女朋友,姐姐帮你找一个。就当是姐姐给你赔罪,你看行不行?” 听到这儿,李守一直是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 再看到旁边双手交叉站在那儿的几个空姐,也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李守一心中大呼‘吃不消’。 有道是,打人不上脸。 眼见蔡元芳再三陪着心好话,李守一也不会继续斗气。再,人家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这样话。 “大姐,你别听我妈瞎胡闹。我早已有了女朋友,只是没有明确而已。”听到李守一这话出口来,不止是有一个空姐叹息了一声。 “这么,我肚子里的孩儿已经有了干妈啦。”伶牙利齿的白洁,立即拍手笑道。 这一笑,可把李守一给窘迫得满脸通红。 巫已原也不甘示弱,连忙接口道:“守一,是不是真的有了女朋友?如果还没有,我这儿的姑娘,可都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怎么样?大哥给你做个媒。” 有了白洁和巫已原的前后夹攻,李守一是彻底的被逼入了死胡同。没有不行,有也不好。 “麻烦,真的是好麻烦。”李守一暗自埋怨。 如果乘上一趟飞机,就能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来,那可不是怎么妥当的事。 虽是对田芷若已经不抱幻想,他还是希望等到最后揭开底牌的那一。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心安。 再,还有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孙芳呐。 不过,他的心中也觉得爽快了不少。如果不是有了师父传授的本领,哪会有这么多人争着帮自己介绍对象呢? 记得在家中的时候,那个孙大宝拽得就跟二、五、八似的。如果让孙大宝看到此时的情景,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大哥,大姐,你们一个个都在女朋友的事,好生无趣哦。”李守一有心摆脱这样的话题,有意调侃了一句。 蔡元芳心中还在忐忑不安,担心李守一不能消气。却没有想得到李守一是个面软心也软的男人,这么快就起了笑话。 她的心中一乐,也就佯装生气道:“好你个李守一,竟敢姐姐无趣,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的时候,又是摩拳,又是擦掌,装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众人见到她这副吓不了人的样子,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有了这一笑,机舱的气氛立即好转。几句话一聊,也就跟着转移了话题。 宁静夫妇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职业。借着这么一个空闲的时间,才到云南走上一圈。 宣思贤也出了自己的情况。 他们宣家是太湖市最大的珠宝商,是家财过亿也只是一笑而已的事情。 大有大的难处。宣家的难处,就是后继无人。 宣思贤是独生子。结婚多年,白洁也曾怀过几次孕,都因碰上意外而流产。 从那以后,就一直没能再怀得上。 为了这事,宣家的老夫人对媳妇很有看法。觉得白洁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又占着茅坑不拉屎。 言外之意,是想让儿子早点离婚别娶。 幸好宣思贤与白洁的感情不错,再加上宣思贤的姐姐从中劝阻,这才没能让此事成为现实。 尽管如此,婆媳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了隔阂。相互之间,虽然没有公开撕破脸皮,见了面以后也不再话。 这一次,宣思贤要到缅甸去参加翡翠公盘大会,好乘机进上一批毛料。 因为担心妻子在家会与母亲发生冲突,这才将白洁一起带了出来。 名为是让妻子散心,实际上是防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会导致家庭矛盾的进一步加剧。 这些内容得很隐晦,大部分的意思都是点到为止。听的人需要加以推测,才能知道宣思贤话中的真实情况。 到最后,宣思贤有些不好意思地:“阿姨,元芳,宁兄弟,守一,让你们见笑了。” 听完宣思贤的介绍,所有的人都没有笑。 陈凤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看到过和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少。心中虽有想法,也只是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事情,不上谁的不是。得多了以后,反而会是话人的不是。 别看她没有什么文化,对于什么话能,什么话不能,门槛儿还不是一般的清。 宁静夫妇刚从国外回来,虽是对这样的见解有些不以为然,也没有作声。 特别是蔡元芳,吸取刚才随便话的教训,更是没有发表意见。 李守一听了以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刚才为白洁把脉时,觉得白洁的体质不错,并不属于是习惯性流产的体质。 “守一,你怎么啦?”看到儿子一皱眉头,陈凤琴立即问了起来。 因为刚才出现的不快,她一直都在注视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没,没什么。”有了陈凤琴这一打岔,李守一也就丢开了先前的疑惑。 在他的想法之中,宣家目前的矛盾,真要细起来谁都没有错。 宣家这么大的家产,却没有继承人,这对家大业大的宣家老夫人来,确实是一个不可接受的现实。 真要起来,宣母与白洁之间也没有其他的矛盾。 如果是有了后代,而且是儿子。不但是家族有了继承人,家庭矛盾也能迎刃而解。 到了那时,宣思贤自然用不着夹在母亲与妻子中间两面为难。 想到这儿,他朝着宣思贤拱手道:“大哥,恭喜你。” “守一,你这的是哪门子喜?”宣思贤没有反应得过来。 “宣大哥,你好笨!有了儿子,你还会有烦恼吗?”蔡元芳生就是一种直爽的性格,毫不客气的在宣思贤的脑壳上敲了一记。 宁静看到后,连连咳嗽不止。他在心中抱怨,刚才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怎么还不接受教训呐。 听到他的咳嗽声,大家都能理解宁静的意思,悠悠都是付之一笑,没有吭声。 大家这么一笑,顿时就把蔡元芳笑成了大红脸。 她在口中嗔怪道:“老宁,你又不是感冒,干嘛要咳嗽哩。” 众人又是一番大笑。 笑过之后,宣思贤也在微微一怔之后,跟着大笑道:“对,元芳骂得对。 有了儿子,所有矛盾全都会迎刃而解。守一,姐夫全家的幸福,全要拜托在你的身上啰。” “没事,等会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单抓药就是。让姐姐服上三期中药,再加上合理休息,保持心情开朗就行。” 一听这话,宣思贤急切道:“守一,你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发传真,让人提前给我准备好。” 听到这话,李守一暗地点头。 宣家的生意一定是做得不,才能一个电话就让云南当地有人帮着准备药材。 这样也好,省得下了飞机以后,还要再因为寻找药材而拖延服药的时间。 “不过,一定要是正宗药材才行。”李守一想到自己在江水城中买药的经历,特意提醒了一句。 第51章 交换号码的空姐 “守一,你放一百个心。在这云南,我也交了不少朋友。实在不行,我在腾冲有一个傣族朋友,他是少寨主,一定会能帮我找到最新鲜的药草。”宣思贤得意地。 听到这样的介绍,李守一抓起笔来,在娃*娃脸空姐递来的信笺上‘刷、刷’的写下十几种药草名。 接过信笺的宣思贤,不是忙着发传真,而是赞了一句:“守一,你这手书法很是不错嘛。” 李守一咧了咧嘴,没有话。尽管如此,他的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华明之收他为徒以后,他就一直在苦练书法。当中医的人,如果没有一笔好的书法,会让人笑掉大牙。 为了这个原因,他才苦练不缀。 也许是得到华明之指点的效果,李守一不管是学什么东西,都是特别的有灵性。这才练了没有多久,便已经看到了收效。 听到宣思贤这么一,蔡元芳连忙抢过信笺。 看过之后,更是大加称赞道:“守一,不仅人长得阳光之气,字也写得漂亮,再加上一手的好医术。日后发展下去,也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孩呐。” 一听这样的话题,李守一揉揉鼻子,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连忙起身告辞:“二位姐姐、姐夫,我先回自己的座位了,拜拜。” 对于儿子的决定,陈凤琴自是不会反对,直接起身走人。 “是了,我们也该回自己的位置了。”听李守一这么一,蔡元芳也站起来告辞。 眼见四个人同时告辞,白洁着急道:“思贤,你快话哟。” “守一,你可不能走。”宣思贤连忙站起身来,张开双臂阻拦李守一等人的离去。 李守一停住脚步,有些不解地:“姐夫,处方已经给了你,还要拦着我干嘛?” “守一,你光是给了我药方,如果药材不合用,我怎么会知道呢?”宣思贤是经历过商场搏击的人,立时找到了最好的理由。 李守一楞了一下,立即反驳道:“姐夫,你刚才不是过嘛,有傣族的兄弟帮你提供药材,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守一,你们做华医的人,最是希望能有合用的药材。既然如此,我把那位傣族的兄弟介绍给你,也省得你以后再为这样的事情烦神。”宣思贤又想到了一个借口。 听到这话,李守一脸上掠过一缕喜色。是啊,医术再好,没有合用的药材,也是一句空话。 别看自己在‘仁义堂’买的是正宗药材,距离医家标准来,那还差得很远很远。 要是能有合适的药材供应商,自己准能减少许多麻烦。 看到李守一脸上的表情,宣思贤哪能不知道李守一已经动心,立即乘热打铁道:“兄弟,给姐夫一个机会吧。” 话到这么一个程度,李守一自然不好拒绝。再,能够认识药材原产地的人,对自己今后的行医也有莫大的帮助。 “行,姐夫,我听你的。不过,是不是能把蔡大姐夫妇给留下来,就不是我的事情啦。”话一完,李守一拔腿就走。 “李守一,你别跑!”见到自己被人放了凳子,蔡元芳在后面大喝一声。 李守一笑得开心,哪会傻乎乎的停下让蔡元芳教训,早就跑得没了人影。 “守一不错,是个能交的朋友。”很少话的宁静,看到妻子乐呵呵的样子,在旁边赞美了一句。 李守一跑回经济舱时,原本有些坐立不安的吕庆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守一,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哩,庆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啦。”李成铁埋怨了一句。 吕庆明没有话,眼神中透出一缕灼*热的目光。 李守一伸出手在对方肩头上拍打了两下:“二哥,让你担心了。” “没事,宝宝只是不想离开守一。”吕庆明憨厚的笑了笑。 他们话的时候,旁边也有乘客凑过来问道:“兄弟,病人怎么样啦?” “没什么。刚才那两位教授,都是很有经验的医生。我们去的时候,病人就已经脱离了危险。” 李守一淡淡解释了一句,他可不想再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扯。 “那你们怎么会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呢?”旁边那乘客还是继续追问道。 “病人是个女人,有些妇女方面的事,向我妈妈请教。你没看到,那位女医生也才刚刚出来嘛。”李守一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 听到这样的解释,正好蔡元芳夫妇也从商务舱走了出来,旁边的乘客也就闭上了嘴巴。 眼见已经搪塞过去,李守一也就坐了下来。刚一系好安全带,抬头看到刚才帮助送水的娃*娃脸空姐跑了过来。 空姐的那双眼睛好象是会话一般,还在几步开外的时候,眼光就一直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守一,有妹妹找你了。”吕庆明在这种事情的反应上,一点也不比常人慢。 看到空姐过来,他立即就推了李守一的胳膊肘儿。眼见人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傻瓜也能知道这是找上了自己。 李守一有些迷糊,想不明白空姐会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他还没有自恋到那么一个程度,以为自己随便一伸手,就能引得靓女投入自己的怀抱。 没有想得到,娃*娃脸空姐真的是来找李守一。走到他身旁后,就停了下来。 “守一哥,妹叫艾美,大家都称我为美,这是我的手机号,想和大哥交换一下,好方便与你的联系。” 娃*娃脸空姐的语音很柔和,听在李守一耳中格外悦耳。 “可以。”李守一略一思忖,便答应了下来。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拒绝一个美女的请求,肯定会是铁石心肠的男人。 李守一的心不硬,肯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再,眼见一位美女朝着自己话,的又是这样的内容,如果不能心动的话,肯定就不是男人。 听到答复,原来有些期待的艾美,顿时是笑靥如花,喜笑颜开。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没让艾美乐上多久,李守一又来了一个急转弯。 “李大哥,你。”艾美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她们这帮空姐在飞机上,见识过形形*的男人。再多的无礼要求,也曾经见识过。 从刚才在商务舱的治疗过程来看,保安不是那帮花花公子。因此,她更是好奇保安会有什么样的要求提出来。 “美,我不希望把我刚才治病的消息给透漏出去。”这话的时候,李守一的声音很低,几乎就是贴在艾美的耳朵上在话。 听到这话,艾美‘噗哧’一笑。刚才在商务舱时,她就亲眼目睹李守一向宣思贤索要承诺的事。 “守一哥,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报告机长。让这事成为我们机组与你之间的共同秘密。” 停了一下,艾美又嘱咐:“守一哥,巫机长让我告诉你,下飞机的时候,要等在最后再下飞机。” “美,为什么要这样做?”李守一有些迷惑不解。 “巫机长了,要对你表达我们机组的敬意。”话一完,艾美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守一再加提问的机会。 艾美和李守一的对话,都是站在过道上附耳进行。 旁边的人只能看到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却没有听得清对话内容。 “兄弟,你的艳福不浅。”旁边乘客打趣了一句。 另外一个乘客接上一句:“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衣。兄弟,下飞机以后主动打个电话,今夜就能做个浪漫之梦啦。” 还有人啧嘴道:“长得帅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得到靓女的青睐。” 李守一笑笑,没有接话。这样的事情用不着进行解释,越描越黑,不如保持沉默来得妥当一些。 艾美带着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回了服务舱。 李守一的听力好,远远就能听到一帮空姐的嬉笑声。 “美,你真棒!” “美,你没和李大哥订下约会时间与地点吗?” “美,要不要我送你去会一会情郎?” …… “这帮疯丫头。”李守一的嘴角笑得翘了起来。 看到他笑成这副模样,吕庆明他凑到耳朵旁边:“守一,宝宝不告诉芳。” “去你的。”李守一捶了吕庆明一拳。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打发时间,飞机很快就到了云南巫家坝国际机场。 听到播音员的通知后,李守一把巫机长的这事告诉了父母亲,让他们重新坐回座位上。 因此,几人只是收拾行李,却没有立即走下飞机。 五分钟以后,看到机上其他乘客都已经下了飞机,李守一这才背起一只背包,站了起来。 其他三人,也都跟着往舱门方向走去。 站到飞机舷梯时,李守一这才发现,飞机的机组人员和空姐都在飞机下站成了一排。他的心中有了一种预感。 “立正,敬礼!”李守一刚一站到地面上,巫已原就发出了号令。 所有参加列队的机组人员都‘刷’的一下立正,同时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这……”李守一闹了一个大红脸。 这样的仪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尊重,他更是没有享受过。 一刹那间,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升腾,在空中飘舞。 醉了,我醉了。 第52章 机组的敬意 “献花。”巫已原又发出新的号令。 站在最前排的艾美,将放在背后的左手挪到前方。李家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手中抓着一束姹紫嫣*红的鲜花。 “献给你,守一哥。”艾美将花递到李守一手中,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了李守一。 这样的礼遇,让李守一惶恐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大哥,你不搂抱一下美吗?”艾美的身材高佻,话的时候,嘴巴就贴在了李守一的耳朵上。 站在后面的空姐和机组人员也起哄道:“李帅哥,快抱紧美女。” 巫已原也跟着大笑道:“守一,别丢我们男子汉的面子。” 一听这话,李守一豪情满怀。人家女孩子都不怕羞,自己干嘛要扭扭捏捏! 他将双手环抱艾美的腰际,轻轻了一声:“谢谢你,美。” “不要谢,守一哥。只要你能记住美,我就开心了。”艾美调皮的在李守一腮帮上亲了一口。 没等李守一反应得过来,红着脸的艾美已经转身离开。一帮空姐们,顿时发出了一阵起哄声。 “守一,我代表机组人员向你表示感谢。”巫已原跑了过来,主动伸过手来表示敬意。 “巫大哥,见义勇为,这是每一个人的义务。我也只是顺手而为,值不得如此客气的。”李守一谦逊地笑了笑。 “守一,别和我客气话。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直接给我们打电话。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巫已原话很是爽直。 起来,巫已原确实是个有心人。他知道李守一做好事总是碰壁的事情后,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在机场给李守一来上个集体表达敬意,给了机组人员所能给的最高礼遇。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温暖一颗饱受创伤的心。 站在旁边的陈凤琴,笑得不停地擦眼睛。 “凤琴,怎么流眼泪啦。”这话的时候,李成铁的声音也有一些哽咽。 “谁流泪啦,我这是有风沙进了眼睛。”陈凤琴嗔怪了一句。 二人的心情都是一个样。 有谁听过机组人员会给乘客敬礼、送鲜花的事?自己的儿子做到了这一点。 他们觉得高兴,觉得自豪。在这一瞬间,他们觉得以前所经历的苦难,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停机坪上的这么一幕,也曾引起候机大厅上的少数乘客注意。只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议论一阵也就了事。 李守一几人告别巫机长、艾美之后,到大厅取过行李,这才往大厅外面走去。 四人的行李不多,除了两只背包,就是一只大号行李箱。有了吕庆明这么一个大力士,根本用不着李家人烦心。 “守一,我们在这边。”刚一出了大厅,便听到站台方向有人在叫喊。 李守一抬头朝着喊声方向一看,不但宣思贤夫妇站在那儿呼喊,宁静夫妇也在那儿招手示意。 “守一,你们出来得好慢。”刚一见面,蔡元芳就埋怨上了。 宁静看到微笑不语的李成铁,还有扛着行李箱的吕庆明,连忙上前招呼:“这是李叔叔和吕兄弟吧,你们好。” 李成铁看到这么一个话、举止都是上流社会人士的男人,主动来与自己打招呼,心知这又是占了儿子的光。 “你好。”他也连忙伸出手来。 吕庆明憨厚地咧了一下嘴:“你好。” 在胡军和李守一的提醒下,他在外人面前话,已经尽量不用‘宝宝’这么一个自称。 宣思贤也跑过来和李成铁打过招呼之后,就催促着大家上车。 李守一注意一看,在他们身边停了一辆十座的‘丰田考斯特’。别看这车外表很一般,内部均是采用超豪华的专属头等舱设计。 宣思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到这样的车辆使用,足以明他在当地的能量不。 “守一,我在这儿办了几个扶贫项目,也就认识了几个政府官员。用一下汽车这种事嘛,他们还能帮上一下忙。”可能是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宣思贤一边让大家上车,一边解释道。 听到是这么一个原因,李守一也就释然。 有所付出,才会有所回报。宣思贤在这块土地上洒下了钞票,也就在各个方面换来了种种便利。 时间不长,一行人下榻于‘山茶花宾馆’。这样的宾馆,在全国来,也是一流的豪华奢侈酒店。 宣思贤把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安排在十六楼的总统套房。 算起面积来,这间套房的面积要比李守一家中那套房子还要大上好几倍。 除了主次卧室之外,还有会客室和书房。阳台外面,还有一个露游泳池。 屋子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之后,让人有着一种如处云雾之中的感觉。 “守一,这不是梦吧。”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上,吕庆明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不管是房间的面积,还是房间里的摆设,都远远超出了吕庆明的想象。 这些只是电视节目中出现的镜头,竟然会让自己真的身临其境,这让吕庆明兴奋异常。 好在他吸取刚才在机场的教训,没有出现狂欢的镜头。 李守一虽然觉得豪华,倒也没有太大的震撼。 从这一路上的交谈来看,他也已经知道,宣家的经济财力,就连江水首富吴春生也无法媲美。 还好,宣思贤虽是一个生意人,倒也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市侩气息。 要不是这样,李守一也不会接受宣思贤的安排和款待。 听到吕庆明的问话,李守一刚想回答,宣思贤正好走进了房间。 “庆明,这不是梦。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在江水县,给你们造一幢别墅,准会比这样的房间更豪华。”宣思贤接上了话头。 他走到酒柜处,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三杯。吕庆明看到之后,立即从床上跃起身来,接过了酒杯。 李守一浅浅抿了一口酒,这才摇头:“姐夫,朋友相处的时间长得很。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吧。” 在他的心中,既然是能处朋友的人,就不要让金钱来取代人情。 听到李守一把话得这么直率,宣思贤也就改口道:“守一,药材已经送了过来,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哦,药材送的速度可不慢。”李守一赞了一句。 喝完杯中酒,李守一、吕庆明二人跟着宣思贤到了他们夫妇住的房间。 进门之后,一眼就能看到会客室的茶几上放着几大包药材。 李守一刚一打开药包,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他赞了一句道:“好药。” 接下来,他又一一清点了一遍。有的药材不但用眼睛看、鼻子闻,还用牙齿咬,感受药材的药力。 所有药材都清理完成后,李守一赞道:“宣大哥,你的朋友很会办事。这些药材,都是地道的好货。” “那是当然。他们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哪能买不到正宗货色呐。”听到李守一的称赞,宣思贤眉开眼笑道。 了几句闲话之后,白洁也跑了过来:“守一,你姐夫没有做过煎药的事,你指点他一下,好吗?” “没事,我来帮你煎药。”李守一看到所有工具都已经准备齐全,索性帮助煎起药来。 白洁抿嘴笑道:“还是弟*弟好,处处都想着姐姐。思贤嗳,你这可是占我的光呐。” “那是当然,守一对姐姐好,我这个做姐夫的当然会占光喽。”宣思贤也跟着起了笑话。 听到这夫妻俩一唱一和,争相捧着自己,李守一心中暗笑。 不就是煎药这样一件事嘛,犯得着上这么多的好话呐。 时间不长,药就已经煎好。 等到让白洁把药服下之后,李守一又帮助针灸了一回。这么一扯,也就到了晚餐时间。 在这个空间,李成铁夫妻俩也在房中议论着。 “老李嗳,我怎么象在做梦似的哩。”陈凤琴用手掐了自己臂一把,疼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妻子这么一副傻样,李成铁捧腹大笑。 这一笑,可把陈凤琴笑得有些恼怒起来,上前一把,揪住老李的耳朵:“笑,你还笑!” “老婆饶命,老婆饶命。”李成铁立即作出了举手投降的动作。 看到老公又恢复了年青夫妻时的经典动作,陈凤琴微微一笑,脸庞上掠过一片红晕。 看到妻子出现消失多年的娇媚形象,李守铁不由得有些发呆,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妻子,痴痴的看着妻子的脸庞。 “老李,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陈凤琴的眼睛有些迷蒙,出现了一丝雾气。 李成铁回答:“凤琴,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怎么就象是在做梦呢?好象刚才还躺在医院里,那些吃人的妖魔都在拉着你要钱。转眼之间,一个老神仙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他帮我们赶走了妖魔鬼怪,是他把我们从医院里救回了家。对了,他还教会了守一的好本领。 老李,你这都是真的吗?” “凤琴,是真的,你的病好了,我的腿子也好了。现在,我们住在五星级酒店里。你瞧瞧这房间,这沙发,这地毯,都是真的哟。”李成铁的声音越越高。 “对,还有这床铺,我们结婚也不敢想象的床铺啊。”陈凤琴挣脱老公的怀抱,一下子躺到了席梦思的大床上。 “呵呵,我来也——”李成铁发出一声怪叫。 第53章 初吻被夺走了 白洁服药之后,宣思贤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电话,让大家到餐厅就餐。 考虑到大家比较疲劳的缘故,宣思贤也没有把大家拖出去吃饭。只是在下榻的宾馆里,要了一个包厢。 这个宣思贤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一张能坐二十多人的餐桌,也只是坐了他们八个人。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倒是暗自点了一下头。 这么一餐酒席,如果也要拉上许多官员,或者是当地的客商来参加,势必会大大失色。 那样做的话,虽能让宣思贤拉近不少生意上的关系,却会让李守一这一行四人感觉到有些困窘。 都是县城出来的人,根本不会习惯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就连宁静和蔡元芳夫妇,也会因为陌生而感觉到尴尬。 大家找不到谈话的话题,势必会失去宴席的欢乐气氛。 坐上酒席桌子之后,李守一这才领教到了什么叫档次。 富人就是富人,招待的菜肴豪华奢侈自不用多。就连上次刘长风请的那桌酒席,与之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放在旁边的酒水,也一路边的放了好多种。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确定自己想喝的酒。 “叔叔,阿姨,各位兄弟姐妹们,今是一个大喜的日子。让我们夫妇认识了大家。来,干杯。” 宣思贤喝的是‘五粮液’,很是豪爽的来了一个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来了一个亮杯动作 看得出来,他也是为膝下无子的事情给搅得十分伤神。今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开心。 众人看到他乐得这副形状,也都抿嘴而笑。 客人之中,蔡元芳喝的也是‘五粮液’。虽是女士,却也喝得豪爽,直接来了个一饮而尽。 宁静虽然喝的茅台酒,却只是浅尝即止。 李家三人中,陈凤琴喝的是葡萄酒,李家父子选的是茅台酒,也跟着干了杯。 吕庆明是有样学样,喝起了茅台酒。 出门的时候,胡军对他有过交待。是一切都跟着李守一走,怎么也不会出错。 接下来,大家觥筹交错,相互敬酒,掀起了一个高*潮。 李成铁夫妇笑得合不拢嘴。不管是谁要敬酒,先得敬他们夫妇俩,谁让他们比别人长上一辈子的哩。 他们心中的乐,是怎么也不完。 宣家是他们无法仰望的富豪之家,宁家夫妇也是从海外归来的文化人。 这样让人仰视的贵人,能给他们这对下岗工人敬酒,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老李,回去之后,我们一定得给华先生敬香。”想到刚才在房间里的感慨,陈凤琴嘱咐丈夫。 有了华明之的出现,才让李家有了翻覆地的变化,才让李家过上了好日子。 要不是有了华明之,就凭鲁成悦抢房子那事,也会把李家三口人给逼上绝路。 听到妻子的话,李成铁哪会反对。举着酒杯的手在颤抖,杯中的酒水洒在桌子上也没有发现。 看到李成铁端酒杯的模样,李守一心知是怎么一回事,端着酒杯站到二老的身边。 “爸爸,妈妈,我给你们二老敬上一杯酒。”他站起身来。 借着敬酒的动作,他将手掌轻轻按到李成铁的背脊上。随着一股‘青囊真气’输送过去,李成铁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接着,他又道:“孩儿过去不孝,让二老吃了好多苦。你们放心,日子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话,李成铁摇头道:“守一,休要什么孝与不孝的话。孩子,这半年多来,你心中的苦才是真的苦。” “爸爸,守一心中的苦,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了。”李守一笑道。 李成铁举起酒杯,“好啦,我们全家都能开心过上好日子啦。来,凤琴,我们一家三口来上一个合家欢。” 陈凤琴眼中闪着泪花,“好,这杯酒,什么也得喝。” 这边的酒刚一喝下,其他人一齐鼓起掌来。 掌声未停得下来,蔡元芳又站了起来,举杯:“守一,大姐借宣大哥的酒,正式给你赔个不是。” 刚才李守一帮着宣家检查药材、熬药的时候,蔡元芳与陈凤琴聊了好大一会。 经过这一聊,她也吓了一大跳。 这才知道李守一的年龄不大,却经历了不一般的人生风波。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因为蔡元芳的追问引起那么大的反感。 坐上酒席桌子前,她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对李守一作出正式的赔礼道歉。 看到蔡元芳站了起来,宁静也跟着起立:“守一,我们借这个机会表达歉意,也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这话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盯到了李守一的脸上。 “看,你们在看什么呢?大姐,你帮我看一看,守一脸上有没有长了花?”李守一仰面朝着蔡元芳,让对方帮助检查。 ‘噗哧’,蔡元芳笑出声来。她弯着腰用手指着李守一,乐不可支道:“守一啊守一,你是想笑死大姐啊。” 宁静一乐,手中酒杯的酒全部都泼到了桌子上。 “守一,好样的。”宣思贤大笑的同时,也在心中佩服李守一的肚量。 白洁更是得意的来了一句:“你也不瞧瞧是谁的弟*弟!” 有她这么一句打趣的话,更是满桌大笑。经过这么一闹,桌子上原来还有点局促的气氛,顿时就一扫而光。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谈着笑话,顺便也就聊起了行程安排。 回到房间之后,李守一站到阳台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远眺着春城的夜景。 今是旅游的第一,虽有了一点曲折,也算是顺利。特别是巫机长给他带来的那份尊重,更是让李守一找到了一种自信。 想到这儿,李守一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在那个地方,好象还残留着艾美口唇之间的芬芳。 “这丫头——”李守一摇了摇头。 没有想得到,自己的初吻会被一个初次相见的女孩子给夺走了。虽只是脸颊,恐怕也还是得算初吻吧。 “亏了,吃了大亏。再怎么一个法,我也应该要吻回来才对哟。”李守一自自话的了这么一句。 “守一,你要找谁吻回来哟。”吕庆明正好走到了阳台上。听到李守一话,他也就接上了一句。 这一下,可把李守一弄了一个措手不及,面红耳赤,连忙支吾搪塞道:“没什么,没有什么。” “宝宝知道了,宝宝知道了。” “你知道个什么?在这儿瞎扯呐。” “宝宝知道,是美吻了你,你也要找美给吻回来。” 听到这话,李守一犹如打败了的公鸡一般,立即低下了头。 总吕庆明傻,这是傻子的话吗?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比别人多一双眼睛,多一个心眼。 你,就这样的事情,他也能猜测了一个准。这让我怎么活呐。 尽管心中觉得悲哀,李守一还得赶快转移话题:“二哥,躺在席梦思上的感觉怎么样?” 散了酒席之后,吕庆明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房间里重新检查了一回。 到了最后,他终于确认这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守一,你我们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吗?”听到李守一的问题,吕庆明也就转移了思维。 看到对方那对期盼的眼光,李守一有些沉默。 上次在国际大酒店的时候,因为胡军事先过有鸡、有鸭的事。到了开席时没能看到,吕庆明就闹腾了起来。 所以,对吕庆明的回答,不能信口开河,更不能满嘴的跑火车。出来的话,就要考虑兑现的可能。 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吗?就凭李守一现在口袋中的这些钱,那是肯定不行的。 钱,差的就是钱。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赚钱。有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才能让弟兄们都过上好日子。 这一次旅游,能够认识宣思贤也是一件大好事。 倘若真的认识了那个傣族兄弟,让自己得到正宗药材的供应,在行医的道路上也就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有了药材,再加上自己的医术,肯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想到这儿,李守一的眼光变得明亮起来。 “守一,你别为难,宝宝也只是随便问问。”看到李守一在沉思,吕庆明赶忙又了一句。 别看他的人有些傻气,察言观色的能力却也不差。他敏*感到自己所的事情让李守一感觉到为难,就主动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二哥,这不是为难的事,而是我在考虑,怎么样来答复你比较妥当一点?”李守一赶忙了一句。 吕庆明:“守一,有话直呗,用不着为难的。你放心,宝宝知道这事不容易的。” “二哥,有了师父传授的学问,我们是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滴。不要是别墅,就是汽车,也一定会有滴。”为了不让吕庆明失望,李守一大胆的作出了承诺。 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吹牛的话。 就象今这样的情形,如果收上几万元钱的费用,宣思贤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长日久之后,想要让自己弟兄三人过上康*生活,应该是能够实现的梦想。 穿了的话,也就是等待的时间长短罢了。 吕庆明一听,在房间地毯上翻了一个跟头,大声笑道:“太好啦,太好啦,有洋房,有汽车,宝宝也能过上好日子啦。 如果再要娶上一个老婆,嘿嘿,就是上的神仙,宝宝也不换啦。” 第54章 保镖的议论 第二一早,李守一等人乘着昨那辆挂着政府牌照的考斯特面包车上了路。 有所区别的就是前后多了两辆悍马越野吉普车。每辆车上乘着几个身穿黑西装,戴着宽边墨镜的男子。 李守一眨了一下眼睛,也就明白过来。 宣思贤是做珠宝生意的人,做的生意大,还又是出国,哪能会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昨乘的是国内飞机,用不着担心安全,这才和保镖分了开来。今会合到一处,也是情理之事。 按照昨商量好的安排,一行人先去看了玉龙雪山,参观了丽江古城、香格里拉和大理城。 这一路上,由于有着政府官员的关照,加上又是自驾游,他们没有碰到敲竹杠的事。 即使是这样,到了旅游景点的时候,宣思贤也是再三关照:“那些商品不能碰。” “为什么不能碰呢?”蔡元芳有些不解。 宣思贤解释:“元芳,那些商品从外表上看起来是好好的。只要你手一碰,就能掉下来。到了那时,就成了价值好多万的古董了。” 一听这话,李成铁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碰瓷嘛,难道派出所也不管?” “要是有人能管得了,也不会让游客骂成黑旅游了。”宣思贤笑了笑。 由于有了宣思贤的事前提醒,一行人过往商店时,都只是远观而已,没有一人上前问价,更不会有人上前鉴赏。 这么一来,倒也减少了不少麻烦,让大家都玩得开心畅快。 从玉龙雪山返回大理的路上,李守一阖目养神。耳中突然传来前面那辆越野车上的对话声音。 “我大黄,后面车上那两个保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在话。 经过这几的相处,李守一分辨得出话这人的身份,是保镖兼驾驶员金洪山。 听此人曾经在全国散打比赛上拿过金牌,一手散打功夫在宣思贤的保镖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角色。 这人生得不显山不显水,中等身材,话总是一脸的笑容。如果不加破的话,准会将他当成公司的普通职员。 见到李守一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尊重。话时,都是没有‘您’字不开口。 只是因为此人的眼珠子太灵活,李守一才没有与他过多交谈。 出于不想惹事生非的考虑,就连吕庆明想要与保镖过招的想法,也被李守一给劝阻了下来。 没有想得到,金洪山会在背后谈论到了自己。李守一也是好奇心起,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被问话的保镖叫黄明,是部队的特种兵退伍,一米八七的个头,比吕庆明还高了两公分。 这人除了身材魁梧以外,性格也十分爽直。 此时听到金洪山的问话,黄明不以为然的答了一句:“人家是老板的朋友,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朋友?这么一个大老板,会有当保安的朋友吗?”金洪山鄙夷了一句,又:“别是老板新招来的保镖吧。” “那不是更好嘛。多几个弟兄打打伙,也是一件好事。”黄明咧着大嘴笑道。停了一下,又皱眉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金洪山问道。 黄明解释道:“老金,那个李是个学生娃,吕的身材虽不错,刚从农村出来的时间并不长。人家当保安只是混饭吃,想要做保镖,也得要有这样的实力才行。” “呃,有点道理。不管怎么,有空的时候,我们还是得摸一下这两个人的底才行。”金洪山撺惑道。 黄明不以为然的:“我你这个金牌,是不是象美国佬那样,也当上了太平洋的警察。” 金洪山曾经在比赛中得过金牌,总是把这事拿出来吹嘘。时间长了以后,被大家称之为金牌而不名。 在这个保镖群体中,他有着特殊的地位。宣家大姐外嫁山西王家时,金洪山夫妇就跟在大姐后面做事。 大姐离婚之后,他们也跟着回到了宣家。男人当保镖,女人在宣家内院当管事。 有了这么几层关系,金洪山在宣家的地位自然要比一般保镖要高上不少。曾经有人得罪他以后,立即就被老板炒了鱿鱼。 “神马意思?”这时,金洪山冷下脸来。 “管得宽呗。人家和老板一起游玩,关你个屁事。”话一完,黄明便大笑起来。 他是当过兵的人,并不把金洪山的威风放在眼中。 听到黄明如此放肆的笑,金洪山撮了一下牙花子,却没有生气,也没有继续话。 听到这儿,李守一咂咂嘴巴,暗有点意思。好好的出来游玩,却被人家的保镖给盯住了。 姓金的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目的,竟然会对自己这么一个陌路人如此关心呢? 李守一笑了一笑,也没有往心里去。 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就是一个保安嘛。既没有权势,又没有钱财,能有什么值得让人关心的地方呐! 到了大理,一行人只是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一早,大家就分了手,白洁陪着李成铁夫妇、宁静夫妇去了西双版纳。 宣思贤带着李守一、吕庆明二人与大队伍分手,直接去了腾冲。 要有所区别,就是队伍当中,又多了一辆保镖乘的悍马越野车,还有三辆满装货物的大卡车。 这是事先商定好的计划,他们三人先去腾冲的青山寨,见到宣思明所的傣族兄弟召罕,然后再带着召罕一起去缅甸仰光。 那儿原来是缅甸的首都,每年一度的翡翠公盘就要在那儿举行。 由于傣族人在缅甸那儿有不不少的同胞,带着召罕前往,也能增加好多方便。 宣思贤是在一次到缅甸勐拱做生意时,偶然结识了召罕。 孟拱物产丰富,特别是翡翠无暇的绿玉,堪称世界独有,素有“玉石之乡”之美称,很受商人达贵的亲睐。 召姓在傣族人中,代表着有贵族血统的身份。与召罕有了交情之后,会让宣思贤在缅甸的生意得到许多帮助。 精于打算的宣思贤,得知召罕所在的寨子里生活用品都很困难时,立即就拍下了胸脯。 今这随队出发的三辆卡车,就是送给‘青山寨’的物品。 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发生什么麻烦。到了腾冲县城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客栈,车队停了下来。 刚一停车,对面就来了一大帮傣族人。为首一人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用青布包头的壮汉。 “老寨主,你怎么亲自来啦。”宣思贤立即出声招呼。 老寨主嘴中噙着一根旱烟锅,一边跑,一边吸。 听到宣思贤话,连忙将旱烟锅取了下来,豪爽地:“有贵客上门,我哪能不来迎客哩。” “老寨主,罕呢?”宣思贤问道。 老寨主吸了一口烟之后,这才回答道:“罕去了山里,是要打几只新鲜野味,好迎接远方的客人。” “这个罕,也真是太客气啦。”宣思贤感慨了一句。 两人到了跟前以后,相互拥抱为礼。 接下来,宣思贤又向老寨主介绍李守一和吕庆明:“这是我的好兄弟。” 听到这样的称呼,老寨主用手拍打着李守一和吕庆明的肩头:“好,好,都是好兄弟。” 这边话的时候,李守一注意得到,保镖金洪山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他在心中留下了一丝疑惑,这个保镖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呢?难道,这样的介绍也会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吗? 几个人话的时候,几个保镖已经带着那些傣族人去了三辆卡车旁边卸货。时间不长,就将货给全部卸了下来。 这些乡民也不用人指挥,直接就用带来的背篓装起货来。装好了的人也不闲着,而是帮着其他人装货。 当所有人都将背篓装满,卡车上没有余物时,老寨主一声令下,所有的人排成一条很长的队伍,朝着公路对面的丛林地带走了过去。 宣思贤留下了两个驾驶员看守车辆,其他的人也都和乡民一样,背着背篓一同随队伍出发。 就连他自己,也和别人一个样,背着一个背篓上了路。要有所区别,就是份量上轻了一些。 看到此种情景,李守一暗自点头。 难怪宣思贤能在这种边远村寨得到如此欢迎,除了大撒金钱以外,还用自己的言行感染了这些纯朴的乡民。 既然大家都背了背篓,李守一也没有例外。宣思贤为了照顾他,专门挑选了一个最轻的背篓给他。 对于这样的优待,李守一本想拒绝。想到不暴露身怀武功的念头,也就没有加以拒绝。 钻入丛林之后没有多久,全都是茂密的老林,千年的古藤。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乡民,只是穿了背心,赤着个臂在前方用砍刀为大家开路。 过不了多久,就会换上另外的乡民上前砍开拦路的树藤。 就连吕庆明和黄明这两个大汉,也上前秀了一把。他们那种力劈千钧的表现,很快便赢得了乡民的一片赞叹之声。 走在丛林道上,宣思贤有点喘气。 他这样的体质,在生意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只是要与这些走惯道的乡民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别是他,就连那些保镖,也已经累出了一身大汗。 出汗的原因,既是体力的消耗,也与丛林中的闷热有关。 第55章 青山打虎(一) 李守一没有出汗,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套华明之丢下的青布衣衫。 这套衣衫看起来很是不起眼,放在富贵人的眼中,也许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 可这衣服冬暖夏凉的优越性,却是什么衣衫也比不上滴。 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处,李守一只好时不时的举起右臂,用衣袖来为自己的额头上擦汗。 宣思贤看到这样的情形,总是会不停出声进行安慰:“守一,再走十里路,差不多就到了‘青山寨’。” 每次听到这样的语言,李守一就想要笑。因为宣思贤口中的这个‘十里路’,已经了不下五回。 “守一,你别笑。再跑一会,我们就能看到一座大青山。到了山脚下,我们沿着索道上了山,就算是到了‘青山寨’。”宣思贤心知李守一笑的意思,连忙分辩。 听到宣思贤的话,老寨主也凑过来:“猫哆哩,宣得不错。再坚持一会,就到了我们的寨子。到了晚上,我会让寨子里最美丽的骚哆哩陪你们一起跳舞。如果你们有缘的话,嘿嘿——” 到这儿时,老寨主风趣的挤了挤眼睛。 他的实际年龄并不算大,真要起来,也只是四十刚出头。所谓老,只是与他的儿子相互区别,才会如此称呼。 尽管已经是老字辈的人,到猫哆哩和骚哆哩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是和年青人一样,充满了好多暧*昧的色彩。 所谓猫哆哩和骚哆哩,是傣族人对伙子和姑娘的称呼。 猫哆哩是阳光活力男孩的意思,骚哆哩则是美女的意思。 假如美女听到这样的称呼,千万不能生气,而应该笑着回答‘你也很騒’才是道理。 听老寨主到跳舞的事,再看到他这种挤眼睛的动作,是个男人,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有经历过风*流阵场的李守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跟在后面的几个保镖,已经在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哼,你们别给我笑。今晚上的篝火晚会,一个都不准参加。特别是你,金洪山。”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宣思贤,很难得地扳下了脸。 听到宣思贤发火,李守一有些奇怪。他将身子微侧,正好能看到金洪山的表情。 目光扫了过去,刚巧看到此人眼中闪过一缕阴冷的寒芒。 只是持续的时间很短,眨眼之间就又恢复到先前那种一脸笑容的模样。 看到金洪山如此表情,李守一暗自好奇,感觉到这个保镖很不一般。 再看看其他的保镖,对宣思贤的斥责,好象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是觉得有些好奇。 尽管如此,李守一也只是一笑而已。 实践证明,管的事情越多,麻烦也就越多。他不想增加麻烦,只是把这些保镖的表现放在了心中。 整支队伍如长蛇一般,顺着逶迤、崎岖的道缓步前进。如果站在山峰高处往下观看,倒是一幅壮观的图画。 这一次,宣思贤没有假话。一个时之后,就真的到了山脚下。 朝着上山的过道瞅了一眼,李守一喊了一声‘我滴个娘哎’。 三十多米高的青山,根本没有人走的道路,全仗着一根铁索做扶手,一步步的攀岩而上。 碰上有些复杂的地形,还得前面的人拉,后面的人推,才能越过拦路的山石。 还好,运来的货物,不用宣思贤这帮人负责,自有乡民自己在用绳索往山上吊。 即使是这样,李守一踏上山坡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嗅着清新的空气,听着山间百鸟的鸣叫,李守一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如今的华夏,不管是在大都市,还是在县城,都很难见到这样充满自然风光的环境。 在这一瞬间,李守一突然有了一个明悟,明白了师父华明之会隐居在神农架的原因。 是啊,远离尘世的喧嚣,远离人与人之间的纷争,那该是一种多么清静的生活呀。 对了,还有这宁静的山林,清新的空气,百鸟的鸣叫,构成了一幅完美的图画。 也不知要到什么时间,自己才能象师父那样快意人生,随心所欲的生活呐。 就在李守一浮想联翩的时候,老寨主跑了过来。 他和李守一等人一样,是第一批上山的人。将货物的事情安排定当之后,就跑过来陪伴着这帮汉人。 正当老寨主用旱烟锅指着前方那一大片影影绰绰的竹楼,准备话时,远方跑来了一个年青的姑娘。 对了,应该是骚多哩。 她边跑边喊道:“唔苏,阿哥碰上了老虎啦——唔苏,阿哥碰上了老虎啦——” 报信的姑娘是老寨主的女儿召香,也是这方圆百里最美的骚多哩。 她的语言虽然急促和零乱,有宣思贤的翻译和解释,李守一还是能大致明白话的意思。 少寨主召罕得知宣思贤要来的消息,就带着两个同伴去了深山之中,想要打上一头野牛招待客人。 一切都是从人愿,不但让他们打到了一只野猪和两只水鹿,回程的路上,还让他们碰上了一只落单的野牛。 虽是费了好大一番手脚,才把野牛给捕猎下来,也算是大获全胜。 就在三人扛着猎物下岗的时候,却碰上了两只同样也是觅食的老虎。 云南这一带的老虎,属于是印支虎的类别。 这种老虎也属于是濒危动物。据统计,在华夏境内不过是五只左右。 没有想得到,召罕竟然会中了大奖,一下子就撞上了两只。 他们如果直接逃命的话,也许不会碰上危险。偏偏召罕是个死脑筋的人,不愿意丢弃猎物逃跑。 到了最后,同去的岩冲被咬伤了胳膊,召罕只好背着岩冲躲避在一个山洞里。 余下的一个伙子见势不妙,连忙滚下山崖,算是逃得一条性命跑了回来。 听到老虎的消息,站在旁边的李守一,顿时就觉得心中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自己练了这么久的‘五禽戏’,如果能与真正的老虎交一下手,当然再好不过的事情。 站在他旁边的吕庆明,喉咙之中发出了‘吭哧、哼哧’的喘气气。 没等老寨主有所反应,李守一已经拿定了主意。“二哥,我们去。”话时,他朝着吕庆明一挤眼睛。 吕庆明会意,抢过一把砍刀,拔腿就跑。 李守一连忙大叫道:“二哥,拉着我。” 吕庆明连忙停下,一把拉着李守一的右手,飞也似的绝尘而去。 “猫多哩——”老寨主赶忙喊了一声,哪儿还能来得及。眨眼功夫,就已经看不到二人的踪影。 “嗨!这个守一,你去凑什么热闹哩。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与你父母亲交待哟。”宣思贤拍着大腿,一脸的担忧神情。 在他的心中,李守一只是一个懂医术的年青人。 不管是体力,还是打斗本领,都不应该冲上与猛虎交锋的第一线。 让宣思贤头疼的事情,是他将所有保镖都留在了后面。此时想要找人帮忙,也是无计可施。 事到此时,老寨主也顾不上抱怨,连忙招集了几十个青壮往女儿所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宣思贤也没有闲着,大声吆喝着,让自己的保镖立即赶上山来。 这些事情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句泄气的话吧,等到保镖们赶上来的时候,黄花菜早就凉了好大一会了。 抢先上山的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用不着找人带路,只要顺着老虎吼叫的声音去找,就到抵达目标地。 在外人的眼光之中,吕庆明一手抓砍刀,消灭拦路的树枝和树藤。一手拉着李守一这个想看热闹的累赘,依然摧枯拉朽,行走如风。 真实情况是李守一的手中不停输出‘青囊真气’,这才让吕庆明没有出现乏力的情况。 前来报信的召香,看到吕庆明高大魁梧的背影,眼中闪过一片火*热,连忙手提裙摆,跟着追了上来。 在她的后面,则是老寨主和一帮青壮年的族人。 宣思贤为了等保镖,还留在了原地。 由于李、吕二是是直线前进,用了大约半个时,也就到了猛虎吼叫的附近。 这一路的披荆斩棘,不管是吕庆明,还是李守一,都是累得够呛。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直接扑出去,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朝着前方观察情况。 透过丛林,李守一看到一只老虎堵在一个山洞前吼叫,一只老虎正在撕咬野鹿的尸体。 从体型上来看,这是一公一母。 李守一想到朋友之间的一个段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嘿嘿,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两只印支虎的体型不大,与公园里看到的老虎有点区别。公虎大约有400斤,母虎不到00斤的样子。 看那母虎饥不择食的样子,也是饿得够呛的情景。要不是这样,估计也不会随便伤人。 堵在山洞那儿的公虎可能是嗅到生人的气味,低啸一声,退回到母虎身旁。 见到公虎如此,母虎也停下进食,抬头朝着四周张望。 “庆明,一人一只。公虎归我,母虎归你。”李守一吩咐一声。 吕庆明‘噢’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李守一刚要举步,突然想到老虎属于是保护动物,连忙嘱咐一声:“记住,最好不要伤了老虎的性命。” 话一完,他就跃出树丛,站到了空地上。 吕庆明也不迟疑,‘腾’的一下从树丛中跳了出去。 第56章 青山打虎(二) ‘嗷乌……’公虎前腿微屈,张开血盆大口,露着利牙,竖着尾巴,目光炯炯地瞪着新来的不速之客。 母虎也跟着‘嗷乌’一声,虎尾扫击着树丛,刷刷乱响,震得地上尘土四处飞溅。 李守一眼睛微眯,嘴角翘了起来。 心这两头老虎也算是成了精,竟然会懂得引而不发,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公虎是在全力备战,母虎却是在虚张声势,有点意思,我喜欢。 想到这儿,李守一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朝着公虎走了过去。 他的动作缓和,速度却不慢。口中也是‘嗷乌’一声,伸手就是一拳朝着虎头砸了过去。 这头老虎可能从来没有碰过如此对手。 懦弱的人类,见到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望风而逃。哪有不赶快避让,反而主动攻击自己的人类呐。 它‘嗷乌’一声,脑袋一偏,避开正面拳风,张嘴朝着李守一的胳膊肘儿咬了下去。 如果这一口给咬实,李守一不但会断了胳膊,还会丧失反抗能力,一条命也就算是就此了结。 “好畜生!”李守一骂了一声。 身子原地来了一个180度的大旋转,正好避过老虎的大嘴,随后便来了一个侧踹,正好踢到老虎的腹部。 “嗷——”公虎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了几滚。 也许是领教到了眼前这个人类的厉害,公虎重新起身后,却没有立即进行反扑。 只是前腿微屈,前半身俯卧在地上,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形状。 李守一也不上前,依然是静静等待公虎的进攻。 这时,吕庆明那边也已经与母虎开了打。他们那一对,打得要比李守一这边热闹。 吕庆明的拳头,不时会砸到母虎身上,痛得母虎嗷嗷直叫。 他的脚下,使出了鹿戏的步法,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避开母虎的扑击。 尽管如此,母虎还是追着吕庆明后面扑打个不停。 也许是母虎那边的叫声影响了公虎的情绪,公虎不再等待战机。‘嗷乌’一声,身体腾空而起,朝着李守一扑了过来。 眼见得虎口就要咬到李守一,老虎却没有继续扑击。 没等李守一的拳头砸过来,虎头一扭,身体已经转了一个方向,虎尾直接扫了过来。 原来,老虎先前这一扑,竟然会是假动作。真正的杀手,还是后面的虎尾一扫。 如果李守一没有防备的话,准会被打得个措手不及。轻则是皮开肉绽,重则会当场送掉命。 “当心!”山洞中传出示警声。不用问,一定是避入山洞的召罕在叫喊。 李守一也不避让,‘腾’的跃升而起。落下时,正好落到了虎背上。 他用左手一把揪住公虎颈部鬃毛,与此同时,右拳在公虎脑袋上连连砸了几拳。 这几拳,看起来是轻描淡写,屁股坐下的公虎却是哀哀直叫。叫过之后,直接伏到地上,一点也不敢挣扎。 也难怪,李守一的这几拳之中,已经运上了内力。老虎再是如何皮厚肉粗,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力量。 就在这时,吕庆明一声‘嗷乌’大叫,也是一手揪住母虎颈部鬃毛,一手将母虎的脑袋按到了地上,只剩下虎尾在地上无力地甩打。 两人两虎这么一场大打,虽不上是风云变幻,地动山摇,却也是尘烟滚滚,树倒草翻。 在这附近的野兽,也都跟着嗥叫起来。树上的鸟,更是飞翔到空中,喳喳直叫。 “给你啦,二哥。”李守一喊道。 坐在虎背上风光了一会,他发现公虎已经俯卧在地,表现出降伏的态度,也就从虎背上一跃而下。 没等公虎有所反应,李守一双手一把揪住公虎的背部鬃毛,口中吆喝一声‘嗷呜——’,甩手朝着吕庆明站立的位置抛了过去。 吕庆明乐得‘噢’了一声,伸手一掌,正好按到刚刚落地的公虎颈背上。 这么一来,吕庆明的双手都没有闲着,一手按住了一只老虎。 看到如此形状,李守一心中大乐。连忙掏出手机喊道:“二哥,别动,守一给你拍上几张照片。” 听到李守一的叫声,吕庆明抬起脑袋,挺直胸脯,眼睛瞧着远方。摆出了拍照的架势。 只听得‘咔咔’几声响,李守一已经为吕庆明拍下了几张照片。 就在这当儿,召香也已经到了李守一刚才观察的地方。 她没有急于冲出来,而是象李守一那样,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前方的形势。 这一看,正好让召香看到了吕庆明如此英武形状,召香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在心中大叫道,“我的啊,这是人,还是神呐!” 当她看到吕庆明摆出姿势让李守一拍照时,也就情不自禁的跑了出来。 她想亲手抚*摸一下被族人称之为‘虎神’的老虎。就在她伸手摸虎的时候,李守一正好又按下了一次快门。 在这张照片上,出现了一个力按二虎的壮士和一个充满崇拜之情女子的合影。 李守一没有注意自己的拍摄效果,只是觉得热身的目的已经达到,照片也已经拍好,自然是要放老虎归山。 “二哥,放它们走吧。”上有好生之德,何况这种濒危之物,更不能加以伤害。 听到吩咐,吕庆明松开双手,退到一旁,以防老虎暴起伤人。他看到召香也跑了过来,连忙挡到了召香的身前。 两只老虎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的发狂,抖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摇了摇尾巴,便转身往深山方向行去。 “嗷乌……”李守一轻啸一声。 老虎听到啸声,转过脑袋。只见李守一从地上捡起一头水鹿,朝着老虎停身的位置掷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到公虎的脚下。 “嗷乌……”公虎屈膝跪下,虎首连连点了几下。 母虎也跟着跪下,行过礼后,这才噙起水鹿转身离去。 “好汉子,好汉子!”从山洞中钻出一个满面灰尘的伙子。他刚跑到李守一的面前,就一把抱住了李守一。 他在山洞中看得分明,前来求援的两个汉人,真正的高手,应该就是这个身材不高的汉人。 无论是动作的轻灵,还是力量的把握,都要胜过力按双虎的高大汉人。 特别是李守一抛出公虎的镜头,更是让他觉得震撼。 这一手功夫看起来简单,落在山洞中的召罕眼中,可不是一般的吃惊。 召罕在山寨之中,也算是大力士。 让他象李守一这么做,不是不是能抛这么远。即使勉强抛出,也不会是这样潇洒轻松。 妹妹召香,与召罕的看法正好相反。 她看到的情景,是吕庆明双手按住老虎。这样的壮举,在寨子里从来没有听过。 至于李守一刚才随手将0多斤水鹿抛出去的情形,虽然也让她觉得震撼,还是抵不上吕庆明在她心中的位置。 “猫哆哩,你好棒。”召香跳到吕庆明的面前。 从到大,吕庆明都没有与女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鼻子嗅到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由于困窘,他那黝黑的皮肤,也变得通红通红。 看到身材高大的吕庆明露出如此窘态,召香手捂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 正与李守一拥抱的召罕,看到妹妹难得地露出儿女情态,情知妹妹爱上了那位高大的汉子,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召罕叹息的原因,是在为躺在山洞中的好兄弟岩冲叹息。 从到大,岩冲兄妹就和召罕兄妹一起长大。用汉人的话,就是青梅竹马的伙伴。 召罕已经和岩冲的妹妹岩竹订下了亲事。 召香在周围的寨子里,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也成了所有没有订亲的青年男子所示爱的对象。 就连腾冲城里,也有不少青年男子慕名而来。在这中间,岩冲就是最有实力的竞争者。 召香对自己的亲事,一直都没有吐过言。没有想得到,今这么一场打虎的搏斗,会让那个汉人夺去了妹妹的心。 想到生死未卜的岩冲,召罕哪能不叹息。其实,召罕的叹息,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他在山洞中看得很清楚,两个汉人之中,真正功力高的人应该是李守一。 召香来的时候,只看到吕庆明力擒二虎,却没有看到李守一手掷公虎的情景。 在妹妹婚事这种事情上,召罕也是无能为力。 特别是吕庆明生得高大魁梧,与傣族人的矮相比,具有然的竞争力。 “少寨主,为何叹息?”李守一不可能去想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注意到召罕面有忧色。 召罕连忙掩饰:“没,没什么。我只是在为岩冲兄弟的伤势而担忧。” “快,快进去看看。”李守一心知召罕没有真话,却也不会追问。 每个人都会有有自己的隐秘之事,自己根本不需要追根溯源,打探个究竟。 一听李守一的提醒,召罕一拍额头:“是啊,我得快把岩冲送回寨子,请巫爷爷治疗才对。” 话一完,他便弓着腰进了山洞。李守一跟着进了山洞。 这一进去,他才明白公虎为什么只在洞口呼啸,却没有冲进洞中的原因。 二人一连跑了三个弯子,才进*入一块空地。有的地方狭窄得勉强让人通过。 要是让那公虎冲进山洞,准会是夹在洞中转不了身子。 第57章 山寨巫医 二人走进山洞不远,就能看到岩冲的情况。 一个年青男子躺在地上,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已经是奄奄一息。 身边的地面上,积了一大摊鲜血。 李守一抢上一步,发现岩冲的肩头被老虎咬了一个对穿,颈部动脉血管也已经被咬断,难怪会造成大出血哩。 他也不多话,一把撕开岩冲的衣衫,‘刷刷刷’连连点了几处穴道,先将血给止了下来。 接着,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塑料瓶,从中取出几颗药丸塞入岩冲的口中。 这一次从家中出门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上路的安全与意外。不但炼制了解毒丸,还炼制了益气丸和止痛丸。 刚才给岩冲喂下的药丸,既有益气丸,也有止痛丸。既帮助解痛,又让岩冲增加生命的能量。 接着,他就在人中穴、劳宫穴等穴位连连下针。这些穴位,有止痛的效果,也有急救的效果。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按在胸前中庭穴,将一股‘青囊真气’缓缓输入岩冲的体*内。 他的目的,是想让断裂的动脉血管靠近到一处,达到自然愈合的效果。 有了这么一连串的急救措施,岩冲的面部有了一点血色。虽然还没有清醒,呼吸却也趋于平稳。 “少寨主,要赶快把岩冲运回寨子进行手术。时间再长的话,将会无法止血。”李守一提醒了一句。 召罕还处于震惊之中,没有听到李守一的话。 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个汉人,不但功力高,竟然还会有这么出神入化的医术。 “少寨主。”李守一又喊了一声。 召罕如梦初醒一般,连忙‘噢噢’几声。 见到召罕有了反应,李守一从岩冲身上取下银针。然后,双手托着岩冲,慢慢往洞外行去。 到了特别狭窄的地方,就由召罕在前面接,李守一在后面推。费了好大功夫,才算把岩冲送到洞外。 “冲哥。”他们刚一出洞,便听到了召香的惊叫声。 刚才,召香只顾瞻仰吕庆明的英姿,却没有想得起岩冲的伤势。此时看到岩冲昏迷不醒,立即手提裙摆奔了过来。 “别动,冲身上有针。”召罕连忙提醒了一句。 他没有看到李守一收针的动作,才会有了这么一。要是不收针的话,刚才通过山洞的那一会儿,银针也会离开了位置。 李守一指挥道:“二哥,你用手托着岩冲回寨子。注意,不能碰到伤口。” “呃。”吕庆明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他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从李守一手中接过岩冲。然后,站起身来就往来路上走。 有吕庆明这样的大力士捧着岩冲,自然会是平稳得很,用不着担心作品的重新破裂。 也不知是关心岩冲的伤势,还是要追随心中的英雄,召香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这边刚刚动身,前方丛林中呼啦啦的钻出了一大帮人。 打头的人就是老寨主,手中还握着一杆猎枪。跟在后面的人,手中都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后面追赶的人,倒是占了大光。由于吕庆明在前面披荆斩棘,开出了一条通道。 他们这一路追过来,少费了劲不,还提高了不少速度。 还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就听到这边地动山摇的呼啸声。每个人心中都在暗暗打鼓,都在为少寨主和前来救援的两个汉人担心。 至于岩冲,早已经被众人纳入必死的对象之中。 到了跟前一看,却没有看到老虎的踪影。 要有打斗的痕迹,那倒是一点也不会错。歪斜的树木,掀起的地皮,都是最好的证明。 “冲,冲怎么样?”老寨主一眼看到吕庆明怀中的岩冲,连忙问了起来。 “唔苏,别问啦。冲伤重,还是先送回寨子找巫爷爷吧。”召罕了一句。 巫爷爷叫巫颂,是寨子里的巫师,今年10岁。 三十多年前,曾经得到过世外高人的传授。在这周围的寨子中,算是医术最为高明的巫师, 出于对巫颂的崇拜,召罕虽然佩服李守一医术的神奇,也还是急着要将岩冲送到巫爷爷手中,才敢放得下心来。 他已经得到李守一的提醒,不要出已经进行过抢救的事情。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出于对英雄的崇拜,他还是坚决执行了李守一的吩咐。 “对,快走,找巫爷爷去。”老寨主一想也对,连忙吩咐道:“快,快让开道。” 有了老寨主的号令,沿途前来增援的傣族汉子纷纷让开道路。 召罕在前面开道,李守一始终是握着岩冲的手腕,不停为岩冲输送着真气。 到了寨子里,召罕带着几人朝着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跑。那个地方,有一幢竹楼孤独的耸立在那儿。 “巫爷爷,巫爷爷。”还没有跑到跟前,召香就大声叫喊了起来。 也许是听到了急促的喊声,竹楼中走出一个头缠青布、躬着腰,手里拄着根拐杖的老大爷。 老人家脸皮黝黑,满面皱纹,沟壑纵横,走路有些步履蹒跚,尽显风霜沧桑之意。 看到吕庆明手中托着的岩冲,用不着细,巫爷爷也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招呼道:“上楼,快上楼。” 吕庆明刚将岩冲放到褥子上,巫爷爷上前一看,口中‘呦’了一声,连忙问道:“罕,是谁出的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巫颂刚一看到岩冲的伤势,就知道是有高人出了手。 要不是有人止住了出血,并且采取了特殊手法,岩冲这一条性命,根本熬不到寨子里。 听到巫爷爷问起出手的人,召罕很不义气的就将李守一往前一推,“爷爷,就是这位大哥。” “哥儿,好手段,不知出自于哪一门派?”巫爷爷脸色一动,眼中也是亮光一闪。 他这个远近闻名的巫医,也不是盖的。一眼扫了过去,便已经看出岩冲的伤势得到了高人施救。 “巫爷爷相问,守一不好隐瞒。晚辈拜在‘华门’门下,家师姓华,名明之。”李守一坦然相告。 在这边远地区,他也不用担心泄漏了自己的身份。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召家兄妹嘱咐一句:“少寨主,还有这位妹子,还请你们保密,不要对外破我的师承。” 一听这话,巫爷爷笑道:“好,好,不是外人。你师父也曾来过我们寨子,也曾与老波桃盘桓过几,并且指点了老波桃的医术。 真要起来,我们也是师兄弟。不过嘛,你是入室弟子,我是记名弟子吧。哈哈——守一,接下来的事情,还得请你出手才行。” 听到巫爷爷与师门有旧,而且有着传艺之情,李守一也不客气道:“巫爷爷,给我把火堆燃得旺旺的,守一好给岩冲接上血管。” 寨子里没有通电,照明的事情全靠火堆。 这时,岩冲的妹妹岩竹也赶了过来。点火照明的事,自然交给岩竹和召香照料。 “守一,你真的是好福气。别喊我爷爷,就喊我巫颂吧。”巫爷爷一脸羡慕的神色。 当年华明之采药,来过腾冲,也来过青山寨。在这儿盘桓过几时间。当时,巫颂就想拜在华明之的门下。 只可惜因为资质的原因,这才没有如愿以偿。尽管如此,华明之也曾指点了巫颂不少用药的知识。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巫颂的医术突飞猛进,在这一方出人头地。 真要算起辈分,他与李守一的关系顶多是同辈而已。甚至于还不如,因为李守一是入门弟子,巫颂却什么也不是。 因为这样的原因,巫颂刚一得知李守一的师门,就把治疗的事都交给了李守一,还让李守一直呼其名。 换个其他的人,哪怕就是老寨主,也不敢这样称呼巫颂。 有了师门这一层关系,双方的相处也就变得十分融洽。巫颂先让岩冲服下一种‘雅叫帕中补’的成药。 在傣语中,‘雅叫帕中补’是亚洲宝药之意。由九种药物组成,具有理气健胃、止痛、安神的作用。 接下来,李守一使出‘凤凰三点头’的绝技,只见银针如花乱坠似的插到岩冲的身上。 扎针结束后,就是捻针。 只见李守一的头顶上热气腾腾,如同云雾一般笼罩在头顶上,看得巫颂咂嘴个不停。 召罕看在眼中,一对眼睛珠子瞪得老大老大。嘴角上的哈喇子挂了老长,也没有觉察得到。 “好啦,累死我了。”李守一收回所有银针,这才拍拍手,坐到火塘旁边喝起了茶。 从扎针开始,巫颂就一直盯在旁边,看着李守一治疗的过程。 当李守一离开后,他还在岩冲的身体上摸了一会,这才放心的坐到火塘边。 “巫爷爷,这就好了吗?”岩竹看到哥哥还没有苏醒,有些不放心的问了起来。 “没事,没事。竹啊,你哥这条性命,算是给保住啦。”巫颂瘪着嘴巴笑道。 “巫爷爷——”岩竹还是不放心,拉着巫颂的手臂撒起了娇。 “别摇,别摇。竹,你要是再摇下去,爷爷这把老骨头,就都给你摇散啦。”巫颂心情大好,话也比平时多了一些风趣。 岩竹还想话,还想追问哥哥的伤势情况,老寨主已经陪着宣思贤上了楼。 第58章 篝火晚会 刚一上楼,老寨主就看到巫颂如沐春风的样子,心中顿时大为好奇。 这么多年来,巫颂对外人都是不假辞色,怎么会对一个年青后生如此礼遇哩。 好奇归好奇,他还是先要关心岩冲的情况。看到岩冲熟睡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奄奄一息的样子。 老寨主自然也是大为惊奇的:“巫爷爷,你的医术越来越高明啦。” “臭子,不知道情况,你就别瞎,空是让我这兄弟笑话。”巫颂把脸一沉,毫不客气的训斥了起来。 别看老寨主在其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样子,被巫颂训了之后,一个屁也不敢放,‘咳咳’干咳几声,自己找了个位置盘膝坐下。 跟在他后面上楼的宣思贤,朝着竹楼上的情形一看,便已经猜测到李守一出了手。 他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在飞机上经历过妻子的事,他已经知道李守一有着不凡的医术。 但是在他的认知中,也还是停留在对付疑难杂症上。却没有想得到,李守一竟然会如此抢救病危的伤员。 宣思贤悄悄伸出大拇指,朝着李守一摇晃了一下。 看到这样的动作,李守一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臭子,这是我尊贵的客人,你准备怎么接待他?”巫颂手中端着一杆足有三尺长的旱烟锅,话之前先吐出一口浓烟。 听到山寨中年龄最大,身份最为尊贵的巫爷爷如此话,老寨主心中大为惊讶,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会让巫颂如此重视这两个汉人。 但在表面上,他却恭敬地回答:“巫爷爷,我就是来请客人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噢,篝火晚会!行,老头子我也去。今晚上,好好陪陪守一兄弟。”巫颂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到巫颂如此话,老寨主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在这附近的寨子里,巫颂算得上是人瑞。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称上一声巫爷爷。 这么多年来,巫颂从来都不肯参加篝火晚会,是年轻人的事,老人家就不参加搅和了。 没有想得到,竟然会对一个外来的汉人称兄道弟,而且是这么的和善。 更没有想得到,今竟然也会为这个汉人给破了这个例。 尽管心中惊讶,老寨主还是很是高兴。 有了巫颂的参加,寨子里的年轻人将会更加高兴,将会得到更好的祝福。 半个时后,寨子里的大广场上,燃起了几十堆松柴火堆。全寨118户人家几乎都是倾巢而出。 是几乎,那是因为巫颂的家中留下了照料岩冲的子弟。岩冲的母亲,也留在了那儿。 青山寨的人全来了,周围寨子得到消息的人也赶了过来。 除了是想借助于篝火晚会的机会,向心中恋人表白自己的心意外,更多的人,是想看一看打虎英雄的形象。 “乡亲们,远方的朋友给我们青山寨送来了礼品,远方的客人救了我们寨子里的猫哆哩。大家,是不是要欢呼一番?” 老寨主的开场白很是简单,却也很有煽情的效果。 “噢——噢!噢——噢!”周围的男女老少一齐欢呼起来。 老寨主的手往下一压,欢呼声又嘎然而止。 “巫爷爷也参加了今的晚会,大家是不是更应该欢呼起来?”老寨主又来了一句。 话音未落,全场的人都站起来,大声欢呼着:“噢——噢!噢——噢!” 欢呼声结束之后,歌声也就响了起来。 “阿妹的月亮挂上,等着阿哥把芦笙吹响,夜色染黑长长头发,清风吹动我心爱衣裳……” 随着一首傣族歌曲《月色》的响起,青年男女纷纷走下场子,载歌载舞起来。 召香上身穿着一件丝绸缝制,浅绿色对襟紧身短上衣。窄袖短衫紧紧地套着胳膊,几乎没有一点空隙。 再用一根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统裙口,下着长至脚踝的统裙,腰身纤巧细,下摆宽大。 这样的装束,充分展示了女性的胸、腰、臀的三围之美。 加上所采用的布料轻柔,色彩鲜艳明快,无论走路或做事,都给人一种婀娜多姿、潇洒飘逸的感觉。 “骚哆哩、骚哆哩……”围在召香身边跳舞的伙子们,一声接一声的呼喊着。 到了后来,变成了齐声呐喊。 召香就象一只骄傲的雌孔雀似的,只是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美妙舞姿。 对周围男子的谄媚,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如果注意看她的眼神,就能发现她是在注意谁。 李守一等人都被安排在贵宾席上。老寨主陪着宣思贤坐,巫颂陪着李守一坐,少寨主召罕陪着吕庆明坐。 其他的长老,分坐在两边。 跟随宣思贤来的保镖,虽然也参加了晚会,只是在后排就座。 而且,在晚会之前,宣思贤就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所有保镖都不准下场跳舞。 为什么会要这样规定,李守一不清楚,也不想打听。他和巫颂一起,边喝边谈。 喝的是傣家自己酿造的甜酒,品尝着傣族的酸肉、火烧鱼、腌牛头和酸角。 交谈的事情,也都是与医药有关的话题。 通过巫颂的介绍,李守一得知华明之0多年前到‘青山寨’来过一次。 除了采集一些常用药草之外,主要是想要找一种‘虎卧草’的药材。由于时机不巧,未能如愿。 交谈中,李守一得知当地产有厚朴、银杏、重楼、白芨、茯苓、麻、石斛、草果、淮山、葛根、百合几十种药材。 只是由于交通不便,加之商人压价,这才让青山寨的人守着宝山过着穷日子。 当年华明之来的时候,也曾过这样的话。 对这样的问题,李守一也无法回答。只能承诺:“巫大哥,如果我能有了办法,一定不会忘记青山寨的乡亲们。” “守一,我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巫颂立即站起身来,向李守一敬酒。 他这么一种百岁人瑞,哪能看不出李守一的发展方向。只要还在红尘之中走,就一定会要行医救人。 既然走上这么一条路,哪会用不上药材呐。要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李守一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青山寨’来呢? 人瑞就是人瑞,成了精的老狐狸。他这一起身敬酒,也就等于是让李守一认下了这么一件事。 有了巫颂这么一带头,不管是老寨主,还是长老,也都纷纷举杯敬酒。 这一敬,顿时就将李守一给窘得满脸通红。 他有些想不通,巫颂为什么会如此看好自己。他可不知道,华明之在巫颂心中的位置。 再,也就是敬酒而已。 如果能够为全寨子换来一条致富之路,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哪会不乐意。 他们喝的酒,大都是自家生产的糯米配上清泉酿造而成。泉香而酒清冽,是最为纯正的傣族土锅酒。 虽度数不算高,也驾不住这么多人来敬酒。 随着所有人都在起哄敬酒的时候,李守一突然想到刚才提到‘蛇藤’和‘骨筋草’这两味药材的事。 他立即转移目标:“少寨主,你别忙着闹我的酒,还是想法子多给宣大哥找点‘蛇藤’和‘骨筋草’吧。” 听到这话,召罕和宣思贤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看着李守一,等着李守一的进一步解释。 坐在一旁的巫颂是老巫医,一听这话就能明白。 这两味药材都有保胎的作用,为什么要找这两味药材的意思,还不是可想而知嘛。 巫颂咧着没有牙齿的瘪嘴,嘿嘿笑道:“守一哎,敢情是宣老板的妻子有了喜。” 一听这话,宣思贤顿时明白过来,立即大声嚷嚷道:“对,我的妻子有了身孕,我有儿子啦。” “宣大哥,你放心,这两味药材都包在罕的身上啦。”明白意思的召罕,赶忙举着酒杯到宣思贤的桌子上敬酒。 有他这一带头,所有人敬酒的对象,顿时就换成了宣思贤。 这个时候,场子上的歌声变得委婉、缠*绵,不时有青年男女互投鲜花与包。 这是傣族人的风俗。 男投鲜花,女投包,表示自己的爱意。如果对方接下,也就意味着接受了对方的爱。 召香是舞场上的孔雀,自然少不了会有鲜花不断向她投送。 骄傲的她,一支鲜花也没有收下,只是不停地载歌载舞,游走于全场。 由于敬酒的队伍被吸引到宣思贤的身上,得到休息的李守一开始注意场中的情形。 他发现,召香游走的圈子越来越,总是在吕庆明与召罕坐的这张桌子前面转。 想到先前为吕庆明拍照的情景,李守一的嘴角渗透出一缕浅浅的笑容。 怎么也不会想得到,在这偏远地区会有一个爱慕吕庆明的美女。 如果能在这儿让吕二哥得到爱妻,也是一件人间佳话。只是不知道傣家人的规矩,会不会让女子外嫁汉族呐。 此时人太多,不好这事。等会儿到了巫颂的家,再问也不算迟。 敬酒之后回到自己位子上的召罕,看到场子里的妹妹,一直都在朝自己噘嘴。 心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却是左右为难。想要推托,又怕伤了兄妹之情。答应吧,又怕伤了未婚妻的心。 到了最后,他咬了咬牙,低声朝旁边的客人:“吕大哥,你也朝场子里丢花呗。” 他话的声音很轻,刚一完,赶忙就把脑袋瓜转过去,扮出与旁边桌子上长老的样子。 第59章 二蛋的姻缘 听到召罕的提醒,吕庆明摸了一下头脑,弄不清是什么意思。再朝场子里看了一下,确实是有不少伙子在往姑娘身上掷花。 场中的姑娘虽然不少,吕庆明也只是认识召香。其他的女孩子,标准的人家认识他这个打虎英雄,他却认不得人家。 得到提示之后,吕庆明也是一时童心大起,抓起一束鲜花就朝着召香掷了过去。 来也巧,召香正好转到了这一边。虽还隔着一个女孩子,她还是迅速来了一个游步,正好将鲜花接了下来。 “噢!噢!”整个场子里一齐哄了起来。 看到心中的女神,终于接下伙子的鲜花,所有人都在起哄,都在关心是谁得到了这分幸运。 “打虎英雄,是打虎英雄。”不知是谁叫嚷了起来。有了这一嚷,全场轰然,一齐高喊“打虎英雄”。 就在这当儿,召香冲到少寨主所坐的这一桌前。将一只包丢到吕庆明怀中,手掩着脸跑回了跳舞的人群之中。 “快,快追。”坐在旁边的长老们纷纷起哄。 也不知是什么人,立即取来青布给吕庆明缠了脑壳,又给换上一件无领对襟袖衫,将他给推上了舞场。 刚开始,李守一也觉得有些糊涂,闹不清楚这鲜花与包的意思。得到巫颂的解释后,方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有想得到,平时有点傻里傻气的二蛋哥,会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的‘青山寨’找到了自己的姻缘。 吕庆明有点稀里糊涂,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好坏了主人的兴致,也就跟着跳了起来。 一个从来没有跳过舞的大男人,突然置身于舞蹈的氛围之中,手脚笨拙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看到吕庆明的窘态,场子周围的人暴发出一阵哄笑。这些笑声中,绝大多数人是友善的笑,是戏谑的笑。 毕竟,一个没有跳过舞的汉家人,出现这样的情形也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在这片笑声中,却也有一些笑声,让李守一听了以后,感觉到特别的刺耳。 笑声特别响亮的地方,就是那帮保镖所坐的角落。用不着再多加解释,这是在讥讽吕庆明的笨拙。 不但是李守一的脸上露出愠怒,就连宣思贤也恼火的转过脑袋训斥:“酒喝好了的人,就给我滚回去睡觉。” 笑声虽然停止,那些保镖脸上的鄙夷神色依然存在。 李守一恼怒的一回头,瞪了那帮保镖一眼,心中暗道:“宣大哥这帮保镖,还真的有点厉害嘛。你丫的,我们弟兄也是你们嘲笑的吗?” 想到这儿,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场子里大叫一声道:“二哥,给我跳起来。不就是那么几个动作嘛,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的英雄本色。” 从到大,吕庆明都没有碰上过如此尴尬的情景。 面对召香热情的舞姿,他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场下有人发出笑声,他更是困窘得面红耳赤。 跟在李守一后面练了这么久的‘五禽戏’,他的耳力也有很大的提高。 自然听得出大部分的笑声,是善意的笑,是开心的笑。不过,却也有少数几个是在讥笑自己的笑声。 就在他握紧双拳,圆瞪双眼,想要发怒的时候,突然听到李守一声叫喊。 是啊,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跳舞来堵上那些人的嘴哩。 虽是从来没有跳过舞,在五林区里早晨和傍晚,也没少看过那些大妈、大嫂的跳舞。 来去,不就是那么几个动作嘛。吕庆明的脑海里,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想通之后,他就注视着召香的动作,再与旁边几人的动作加以对比。时间不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些乡民一日三餐跳的是“戛伴光”,也就是大家围着鼓转圈跳舞的意思。 这样一种舞蹈,是傣族民众最普及最盛行的集体舞。不限地点时间,几十人几百人均可围成圆圈,按照顺时针方向起舞。 逢到节日时,常常通宵达旦,欢舞不息。 脚上的动作,一般是以“蹉步”、“起伏步”、“点步”、“弓箭步”等步伐为主。 手上的动作较简单,以自然手式在胸前交替向下绕腕或从腋下向上掏手。 吕庆明有‘五禽戏’的功底,学这种简单动作的舞蹈自然不在话下。 观摩了一会之后,吕庆明就跟着做了起来。从生疏到熟练,从羞涩到大方,也只是短短一会时间。 而且,他的动作有虎王之气,有熊的霸主之气,也有猿的憨态。更是多了几分鹿的舒适、安闲,百灵鸟的轻盈和煦。 看到吕庆明这么快就进*入到角色之中,而且跳得这么好,这么别具一格,周围的族人纷纷喝彩“吾——吾”。 场子中间的鼓手,也更加卖力地打起鼓来。时而奔放,时而婉转。 一直围绕在吕庆明身旁的召香,更是美眸闪着光彩,一边跳,一边声问道:“明哥哥,香长得美吗?” “美。” “你喜欢吗?” “喜欢。” 听到吕庆明了‘喜欢’二字,召香笑得弯了腰,笑得眼睛成了月牙。 她的美眸直闪亮光,等着吕庆明的求婚。 周围跳舞的青年男女,跟着起哄道:“噢——噢!” 只可惜,吕庆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了好大一会,吕庆明还是没有开口。 召香只好撇开少女的羞赧,开门见山的问道,“明哥哥,你愿意娶香为妻吗?” “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问我军哥和守一弟*弟。”吕庆明听到婚姻的事情,一下子就红了脸。 召香有些不理解,婚姻之事,自己看上就行,为什么要去问什么哥哥和弟*弟呢? 她刚要要询问原因,吕庆明又提醒,“香,我很穷。” “明哥哥,穷不怕,只要阿哥有一副好身手。”傣族儿女有着自己的婚姻观,召香的回答也是干脆利落。 听到这样的回答,吕庆明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又补充,“宣大哥要送别墅,守一没有肯要。” “什么是别墅?” “就是城里的那种洋房。” “为什么不要?” 召香的美眸闪烁着亮光。那种洋房,她也看到过。不用问,也能知道要值好多钱。 “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手,有三个好兄弟。总有一,会有自己砌的别墅。” …… 场子中间的吕庆明和召香谈得开心,跳得愉快。场下也有人在怪话。 “不就是赶跑了老虎嘛,有什么值得这么得瑟的事情。” “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是连虎毛也没有看到过一根。” “别是他们扮着虎啸,来糊弄这些傣族人吧。” 用不着回头看,也能知道是那些保镖在酸话。他们在宣家当保镖,长的有八年,短的也有三年。 却没有想得到,还不如新来的保镖地位高。在他们的心中,已经认定吕庆明是新来的保镖。 之所以没有把李守一算进去,是因为李守一的身材算不上高大魁梧。 到帅气也还差不多,谈到与人搏斗的事根本靠不上边。 新来的保镖,不但坐到了贵宾的位置上,还摘取了青山寨最美的一朵鲜花,这让原来那帮保镖哪能不大冒酸水。 有老成持重的保镖劝道:“各人是各人的缘分,你们也就少几句吧。” 刚才领头倒酸水的人,就是金洪山。 一听这话,他不满地:“如果让这子夺了风头,以后还能有我们的日子过吗?黄明,你呢?” 听到问话的黄明,耸耸肩头:“我不管这些淡事。如果这位吕兄弟真的力擒二虎的话,我也愿意认他为大哥。” “这样的屁话,你也相信!”金洪山‘呸’了一声。 这些保镖坐的位置,也只是在贵宾席后面一排。 由于人多嘈杂的原因,如果不注意听的话,加上汉、傣语言的差异,倒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话内容。 时间长了以后,加上金洪山又在有意抬高声音,前排的人哪能听不清楚。 傣族长老也能听得懂汉语,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他们想不明白,这些汉人为什么要相互拆台? 宣思贤恼怒地转过身子,盯着金洪山看了几眼。 由于这么一来,保镖的话立即停了下来。他们造成的影响,却不能消除得掉。 在这之前,就有乡民对这事提出了疑问。 青山寨附近,很难出现猛虎,今却一下子冒出了两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也就罢啦,偏偏又出了一个力擒二虎的英雄。 是真的吧,大家都没有看到所谓的老虎。是假的,岩冲又确实是被老虎给咬伤。 这么多的事情纠合到一起,很难让人不会在心中产生一些想法。加上汉人保镖主动打开话题,长老们也就接着议论起来。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有权力的斗争。就这么一个的‘青山寨’中,也有寨主和长老之间的矛盾。 先前议论的时候,还只是怀疑吕庆明是否具有这样的实力。到了后来,就有人在怀疑是寨主一家串通汉人在作弊。 至于作弊的理由,就是为了提升寨主一家的权势与威信。要不是这样,那些汉人保镖怎么会提出这样的疑问。 听到此起彼落的议论,老寨主还算沉得住气,手中抓着旱烟杆大口大口的抽烟,默不作声。 巫颂的反应,更是平静,依旧在与李守一探讨用药的学问。 第60章 不狡猾的汉人 探讨的时间越长,巫颂的惊奇越多。他发现李守一不但懂中医,就连傣医、傣药也能得头头是道。 提到傣族传统医药中的四塔辨证,更是旁征博引,与中医理论结合到了一处。 看到巫颂惊讶的神情,李守一暗笑,这些知识都是‘神针门’的诸位先贤搜集而来,由华明之传给了自己。 因为师门的恩典,才会让自己有着如此杰出的表现。 他在这边谈得开心,其他的人却又是另外一副心境。 耳闻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响,老寨主和巫颂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坐在旁边的召罕急得直挠下巴。 “阿哥,打虎的事情是真的吗?”听到议论而匆匆忙忙赶来的岩竹,不等坐下就问了起来。 难怪岩竹会如此着急。此事不但关系到她的亲哥哥,也关系到她的未婚夫,关系到她的一生幸福。 “怎么不是真的呢?你哥哥的伤势,难道是假的吗?还有,我妹妹也亲眼看到,还用手摸过老虎哩。”召罕急道。 “香也用手摸过老虎?”岩竹的眼神中透着不信。 这种不信,是绝对的不信。香那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亲手摸到过老虎呐。 周围的人,也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这怎么可能呢?牛皮真的是越吹越大,越来越难以让人置信哩。 听到笑声,召罕也知道别人笑的意思,大怒道:“你们别笑,等你们看到证据,就不会这么笑哩。” 这样的话,更是无法让人信服。老虎都已经回了山,还能再有什么证据。 “李大哥,你把拍的照片给他们看看。只要一看,他们就知道我召罕是不是的真话。”召罕心中一急,也就想到了主意。 李守一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只是想多看一看那帮保镖的表演,想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用心,才会拖延到此时都没有取出手机。 听到召罕如此着急,也就从怀中掏出手机,递给巫颂:“大哥,你来看一看。” 巫颂接过手机,看到的第一张照片,是吕庆明力按双虎,目光朝着前方,便赞了起来:“好一个打虎英雄。” 他看到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吕庆明和召香都用手按住老虎的镜头,又捋着胡须笑道:“作之合,人间佳话。” 周围的人,听到寨子里最是德高望重的巫爷爷如此话,一个个都停止了议论。 就连舞场上的鼓声、歌声也都停了下来。这些声音一停,跳舞的猫哆哩、骚哆哩们也都停了下来。 大家都听到了刚才的议论,也在关心着最后的结果。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李守一的手机,已经从老寨主手上传到了各个长老手上。 大家轮流看了一遍以后,就连最为挑剔的长老也闭上了嘴巴。 特别是他们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也都明白了巫颂‘作之合,人间佳话’是什么意思。 照片上,吕庆明力按二虎,自是英雄形象。 召香的手,也正好摸到了老虎的头颅上。二人的形象,自然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看到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时,巫颂站起身来。 巫爷爷站了起来以后,原来坐着的所有长老,都明白这是有话要的意思。 大家不敢怠慢,赶忙都站了起来。 巫颂手捧酒碗,大声宣布:“猫哆哩,骚哆哩,跳起来吧。为香祝福,为打虎英雄祝福吧。” 话一完,他就将碗中的酒给喝了下去。看到如此情景,所有的长老也跟着将酒一口喝光。 更多的人是在心中羡慕,能得到巫爷爷亲自祝福的婚姻,这是多大的幸运呐。 “噢——噢!”鼓声重新响起。 这一次,由于虎神得到了照片的证实,由于巫爷爷亲自给出了祝福,歌声更加响亮,跳舞的人群更加奔放。 “罕哥,冲哥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会有多伤心哩。”岩竹在为自己的哥哥担心。 召罕用手挠了一下面皮,觉得很是为难。巫爷爷已经了话的事情,谁能反对哩? 事情已经演变成了眼前这么一个样子,别是召罕,就是老寨主也无法改变。 “竹,别急着告诉冲。所有的事情,都等到冲伤势好了以后再吧。”召罕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在话的时候,眼角中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连忙转头:“竹,我看到了一个人。” 岩竹正在为哥哥担心,没有好气的:“你看到什么人,与我哥哥能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就是有关系,我才会这么。”召罕一把拉过岩竹,指着前方:“你看,那不是黄花寨的岩云嘛。” 一听岩云的名字,岩竹抬头看去,果然是岩云在跳舞。 尽管不停有猫哆哩在给她送花,岩云却始终没有接上一朵花。 “罕哥,你是……” “你把冲受伤的消息告诉岩云,她自然会去看望冲。等到冲伤好,知道香有了自己的阿哥之后,不就水到渠成了嘛。”召罕很为自己骄傲,竟然用对了一个成语。 “对,罕哥得对,我这就去找云妹妹。”岩竹点头。 看到岩竹拔腿走人,召罕拉了一把:“竹,你关照云,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香的事情。” 岩竹点了一下头,跑了过去。过了一会,两个少女就离开了晚会的现场。 “守一,下去跳一回吧。”巫颂笑眯眯的问道。 随着虎神大放异彩之后,李守一这个虎神的弟*弟也引起了众多骚哆哩的注意。 这会儿功夫,一直有骚哆哩在李守一坐的位置前面跳个不停。巫颂眼睛一瞟,哪能不知道这些骚哆哩的心思。 听到巫颂的提示,李守一哪敢应承,赶忙双手连摆,表示拒绝之意。 要是在这儿扯上了姻缘,岂不是会让芳妹妹伤断肠。就连飞机上认识的芳妹妹,恐怕也会伤心落泪吧。 还好,巫颂不是固执之人。 探明李守一无心在这儿娶亲的意思后,也就朝着跟前跳个不停的骚哆哩吆喝道:“骚哆哩们,到那边去找猫哆哩吧。” 听到巫爷爷如此一,骚哆哩知道没有希望,也就一哄而散。 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时光,桌子上的菜肴和水果,换了一批又一批。 作为最为尊贵的客人,李守一自然不好提前离开。 他一直坚持到了鼓声停止的时候,才跟着巫颂回了独居寨子一角的吊脚楼。 看到他被巫爷爷带回家中住宿,这让寨子里的人很是惊讶。巫爷爷很少请客人到家歇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规矩。 除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回,为了迎接华佗的子孙华明之,才算是破例了一回。 没有想得到,今会为李守一这么一个年青人又破了例。 这样的事情,不但寨子里的人惊讶,就连老寨主也有一点迷糊。 其中的原因,召罕倒是猜测出了一些。 他从李守一在山洞中施展的医术,还有巫颂让李守一出手治疗岩冲的举止中,猜测出是因为医术的原因。 只会是这样的原因,才能让李守一得到如此礼遇。 李守一起身离座,吕庆明也就停住了舞步。 他拔腿就准备去追李守一,刚跑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香,嘿嘿——” 他想不出应该些什么话,只好用手挠着头皮。 看到吕庆明一跑,召香心中正在着急。二人之间的亲事还没有个明白,怎么就能这样走人呢? 召香急得正在跺脚,就看到吕庆明停了下来,心中自然大喜。 “香,我先走啦。”吕庆明想的事,是应该要有礼貌,走之前要和舞伴打声招呼。 尽管想法与召香有区别,召香还是急跑几步,拉着吕庆明的手:“明哥,我们的事怎么办?” 一听这事,吕庆明的脸顿时红了一大半,有些扭捏地:“香,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围的猫哆哩、骚哆哩一齐嬉笑起来。 如果吕庆明是傣族的猫哆哩,召香肯定会甩他一个大耳光,转身就走。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哩。召香接了你的鲜花,你也接了召香的包。到了最后,却回上一句‘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在玩人,又是什么呢? 还好,大家知道吕庆明是汉家娃子,人又长得憨直的样子。不懂傣家的规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家只是跟着嬉笑,却没有人真的以为吕庆明是在玩人。 听到笑声,再看到召香面颊飞红、泫然欲泣的样子,吕庆明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雷人。 他用手挠挠后脑壳,不好意思地:“香,我喜欢你。”了一句后,又补充道:“有什么事,与我弟*弟守一去。” 这么一句话,他好似花费了全身力气。 话一完,转身就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守一,等等我。” 看到吕庆明这么一个打虎英雄,显出如此害羞的一面,所有在场的猫哆哩、骚哆哩再也忍耐不住,‘哗’的一声大笑起来。 老寨主看到如此情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手捋胡须笑道:“好,好一个猫哆哩。罕,这是一个不狡猾的汉人。” 谁能想象得到,不狡猾的汉人,会是一句很高的评价呐。当然,能让傣族人如此话,其中并非没有缘故。 第61章 一点小伤 在傣族人的心中,汉人都是以狡猾而出名。因此,他们在与汉人的交道中,都是战战兢兢,唯恐受骗上当。 尽管如此,这样的遭遇还是碰上了一回又一回。 当召罕在缅甸碰上宣思贤时,族人也一直担心宣思贤又在设什么骗局。 等到时间长了以后,族人这才信了宣思贤。 这样的事,怪不得傣族人,也怪不得汉人。因为与傣族人做生意的汉人,都是商人。 所谓之奸商,也就是无商不奸。这些商人连汉人都骗,哪会不骗傣族人哩。 召香看上吕庆明,老寨主一家虽很欣赏打虎英雄,心中却也有担忧。 担心女儿会上了汉家男人的当,吃了汉家男人的亏。 此时看到吕庆明露出如此纯朴的一面,他们这才如释重负,放下心来。 至于其他有关婚约上的事,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有巫爷爷作主,还能有什么事情谈不拢。再,还有宣思贤这个中间人哩。 宣思贤并不知道老寨主已经把吕庆明的婚事,落实到了自己的头上。他的脑海中,还在为保镖刚才的放肆而恼火。 这边的篝火晚会一结束,他就怒气冲冲的回了青山寨专门为他修建的吊脚楼。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进竹楼,宣思贤‘噗通’往地板上一坐就咆哮了起来。 别看这些保镖在外面的时候能会道的样子,此时看到宣思贤怒火冲的样子,全都表现得心慌意乱,惴惴不安。 宣思贤发的工资,要比其他人家高上一半也不止。 除了跟着他到云南、泰国、缅甸等地采购玉石材料外,平常时间基本都是自由支配。 这样的工作,既自由,压力又不大,还有高薪可拿,谁也不会愿意失去。 此时看到老板真的发了火,没有谁能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 到了后来,还是先前那个比较老成持重的保镖出面打圆场:“宣老板,这事怪不得你如此生气,实在是这帮子太丢你老的面子。” 听到老保镖如此一,宣思贤冷笑道,“哼,老杜,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你看,他们如此诋毁我兄弟的朋友,让我怎么做人?” 被称之为老杜的保镖吃了一惊,好奇的问道:“老板,你那个打虎英雄是你兄弟的朋友,不是新请来的保镖?” “保镖!你们也真敢想。要是让我兄弟听了之后,岂不是会笑掉大牙了吗?”宣思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自己的这帮保镖竟然会存下了如此心眼。要是把这话传给守一兄弟听了以后,还不知会如何笑话我哩。 虽李守一只是懂了一点医术,在宣思贤的心中,却隐隐觉得李守一日后成就非同寻常。 放在往日里,他也不会把一个保安放在眼中。 想到妻子怀中的胎儿,想到李守一日后的前程,精于算计的宣思贤就不能丢掉李守一这个朋友。 其他的不,就谈巫爷爷对李守一的尊重,便可见一斑。 宣思贤与青山寨的交道,算起来也有了好几年,花的钞票也是如流水一般。 换在其他地方,早就被捧到了头顶上。 事实上,青山寨对他的礼遇也是非同一般。他此时居住的这座吊脚楼,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如此,宣思贤来了这么多次青山寨,也只是见到巫爷爷寥寥几面。 至于想要住到巫爷爷家中,成为巫爷爷的座上宾,那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谈到做生意,宣思贤也许比不上好多人的胆略。谈到识人的能力,宣思贤绝对不会比别人差。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认准的人,他就会下大力气去投资,去巩固和发展关系。 他在青山寨的付出,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几年来,他在缅甸那块地界玩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一般,很大程度上就是占了召罕的光。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对保镖嘲笑吕庆明的事情如此恼火。 得知保镖只是担心吕庆明会抢了饭碗,才会如此放肆的原因,宣思贤总算是消了一点气。 尽管如此,他还是狠狠教训了保镖一番。发火之后,他头脑中思索的事情,是巫颂与李守一是什么关系? 其他的事情,明见到李守一再打招呼也不迟。 眼见宣思贤的火气风消云散,保镖们相互使一下眼色,各自找地方睡下不提。 由于有了这么一番风波,从此之后,这些保镖再看到李、吕二人时,态度上也就老实了许多。 至于心中会怎么想,那就不清呐。 这一夜间,李守一与巫颂谈了许多。其中的主要内容,还是集中在医学的探讨上。 人老成精,这话一点也不会错。巫颂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自然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医学实践。 这些零散的老话,别人可能不会感兴趣。听在李守一的耳中,无疑会是一个理论与实践的最好结合。 老寨主一家坐在旁边,想要等个准确的消息。听了多时,他们还没有听到正题。 心中觉得有些不踏实,想要问话时,巫颂却扳下脸来,“快走,休得妨碍我与兄弟的聊。” 听到巫爷爷如此话,老寨主也就不好多什么,只得带着儿子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家。 看到老寨主一家人的背影,李守一问道:“大哥,我二哥这事能成吗?” 坐在旁边的吕庆明,一听到自己的事,立即瞪大了眼睛。 “守一,你在担心什么?”巫颂手捋胡子问了一句。 李守一有些担心的:“你们傣家,能允许女孩儿外嫁吗?” 他的这个问题,已经得明白,吕庆明不可能入赘‘青山寨’的。 一听这样的担忧,巫公布捋须笑道:“没事,有老哥在,这些事情都好商量的。” 这时,吕庆明也出了自己与召香交谈的情况。 特别是当他到自己告诉召香,出自己很穷的情形,召香的答复之后,李守一更是感慨万端。 放在自己的家乡,有房,有车,这些都是谈婚姻的基本必备条件,不可缺少的硬件。 没有这些,象自己和吕二哥这样的屌丝,根本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自己。 田芷若与自己中断联系,未必没有这样的原因。要不是这样的因素,孙大宝也不会那么拽。 唉……这么看起来,还是少数民族的人纯真耶。 这么一大段感慨,也只是一闪念而已。 “那就好。不过,我们是弟兄三人。二哥的婚事,要等我给大哥通了电话,才能定当下来。”李守一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大的事情,李守一自然不好帮助作主。 山寨这边没有手机信号,他想等到明下山打个电话,听了胡军的意见再。 依照李守一的估计,胡军不可能会有反对意见。尽管如此,还是先要征求胡军的意见以后再作决定。 听到李守一的解释,巫颂也没有反对意见。反而是竖起大拇指,称赞李守一是个懂礼的人。 第二一早,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还是依照在家的习惯,早早就起床锻炼身体。 他们也不远去,就在巫颂的吊脚楼下打拳。反正巫颂住得很偏,周围也没有邻居,不要担心会惊动到别人。 尽管如此,站在楼上的巫颂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老爷子是个懂行的人,看到他们二人打的‘五禽戏’,巫颂立即判断出李守一的功力,要比吕庆明高上一筹。 他心中明白,昨打虎的事情,并不完全是吕庆明的事情。 想到李守一不肯出会医术的事,也就明白李守一并非单纯成全吕庆明的威名。 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不想传出他自己的名声。 打拳结束之后,回到楼上的李守一擦了一把汗水,又看了一下岩冲的伤势。 “谢谢你,恩人。”岩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早晨刚一醒来,他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岩竹和黄花寨的岩云姑娘守在自己的床边。 用不着多话,只看她们俩满眼的血丝,就能知道是一*夜未眠。 没能看到召香,让岩冲心中多少也有一些失落感。只是不想让岩云姑娘伤心,也就什么都没有问。 听她们俩介绍了自己获救的经过,还是让岩冲立即把情绪给调整了过来。 他是参加过现场搏斗人之一,那两只老虎有多凶猛,他比别人有着更加深切的了解。 一个能力擒二虎的英雄,自然会让他产生崇拜之心。 再听巫爷爷都没有动手帮自己治伤,而是让位于打虎英雄的弟*弟,更是让他震撼不已。 巫爷爷在寨子里,是神一样的存在。连巫爷爷都佩服的人,岩冲哪能不恭敬哩。 看到岩冲想要起身,李守一连忙上前一步。 他用手按住岩冲肩头:“冲,不要谢。大家都是兄弟,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应有之事。这么一点伤,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这么一点伤?”听到李守一得这么轻松,岩冲吓了一大跳。 这哪儿是一点伤,是要命的伤哦。 “冲,你别不相信兄弟的话。喝完这碗药,你就给老头子滚回家吧。”巫颂又补上了一句。 听到这话,岩冲更是震撼。 差点送掉性命的重伤,只让自己在这儿休息一个晚上。这样的医术,也太神奇了吧。 第62章 深山打猎 “冲,你不回家,还想干什么?想赖在爷爷这儿混饭吃吗?”巫颂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他倒也不是的假话。 岩冲伤的是胳膊,只要接通血管就行。至于丧失的元气,有了李守一的‘青囊真气’相助,只会比以前更加健康。 继续蹲在巫颂这儿,除了换药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治疗措施。 “爷爷,你是我不会残废。”听到巫爷爷的回答,岩冲一脸不敢想象的神情。 寨子里也有人受过这样的伤,不是死亡,也会伤了元气。能够活下一条命的人,就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残废什么?有了兄弟出手,也是你的福分。要不是他正好来了我们寨子。冲,你最少也要废掉一只胳膊。”巫颂开心的。 听到巫爷爷的话,岩冲喜出望外,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我不会残废,我不是残废。” 楼上的众人都能理解岩冲这种心情,大家也不话,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 “李大哥,李大哥。”楼下,有人在叫喊着。 朝着楼下一看,是召罕找上了门来。没等有人话,召罕蹬、蹬、蹬的上了竹楼。 他先看了一下岩冲的伤势,也为岩冲的恢复情况给吓了一大跳。 “李大哥,你可真的是神呐。”召罕口中嘀咕道。 “守一的医术,还用得着你子来夸嘛。”巫颂不客气的来了一句。 对于巫爷爷的话,召罕自己不敢犟嘴,只能是用手抓抓头皮,嘿嘿笑了几声。 看到召罕不话,巫颂又问道:“罕,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找守一,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一问,可算是挠到了召罕的痒痒处。昨晚上,他在闲谈之中,和李守一聊到了打猎的事。 当时,他不胜羡慕的:“如果我们有了李大哥这样的身手,猎物准能多上不少。” 李守一听了之后,也来了兴趣。问过宣思贤的计划,知道还得在山寨里住上一。 为了这么一个缘故,也就和召罕约好,是今早晨好好上山打一回猎,也算是过上一把瘾吧。 听到召罕的来意,岩冲除了赞叹,也是无法可想。要不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什么也要参加到这中间去。 妹妹岩竹在旁边安慰:“冲哥,你能有这样的结果,还想乍的啦。要想打猎,以后的机会多着哩。” 岩冲一想,这话也对,冲着李守一:“李神医,祝你凯旋归来哦。” “好,多谢,多谢。”李守一了一声,就跟着召罕下了竹楼。 巫颂将他们送到楼梯口,嘱咐道:“守一,这座大森林之中,到处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物,你多留一点神,不定会有收获的。” 李守一‘噢’了一声,下楼而去。 ‘青山寨’的所在地,背后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峰,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 在这片森林中,什么样的猎物都有。只是由于某些禁忌,当地居住的原住民并不敢往太远的地方去打猎。 有些过路的游客不信这个邪,硬是要让族人带路去打猎。 好在寨子里有规矩,哪怕游人出的钱再多,也没有人敢赚这么一种钱。 后来,听有的游人去了后山。只是看到进去,没有人看到出来。 是不是从其他地方出了后山,出了这片原始森林,也是不准的事情。 昨下午,看到李守一和吕庆明的本领之后,召罕就动了到后山打猎的心思。 本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有想得到,他刚一和李守一起此事,李守一就满口答应下来。 在家乡时,李守一跟在胡军后面打了一回靶。从那之后,他一直是想再好好过上一把瘾。 再,打靶哪有射击活物来得过瘾耶。在这边远地区,枪支管理并没有内地那么严格。 加上七十年代曾经打过仗的原因,这些寨子里的山民手中,多少不同的都会有一些武器。 昨下午,召罕带人上山打猎的时候,就带了两支五六式步枪。只是由于老虎的速度太快,这才没能发挥效果。 李守一等人下了吊脚楼。 召罕还带了一个叫岩火的族人,四人合作一路。每人一支步枪,二十发子弹,顺着昨的路径往后山摸去。 刚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喊:“哥哥,等等我。” 几人停下一看,是召香追了上来。 只见召香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柱着树枝,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你这个样子,能跟在我们后面打猎吗?”召罕发着牢骚。 召香将裙摆往腰间一系,不满地:“关你什么事!我有明哥哥保护,用不着你来管。” 话未完,双手便抱着吕庆明的胳膊,仰面看着吕庆明。 从来没有与女人如此亲近过的吕庆明,哪曾见过如此大大方方的女子。嘿嘿憨笑了几声:“没事,没事,有我哩。” 见到吕庆明应承下来,召罕也不多,用砍刀拨开挡路的山草,往山上爬去。 出了青山寨不远,就能看到昨打虎的那片原始森林。山势高耸入云,云雾飘渺。 他们所行走的路上,其实并没有路,只是厚厚的陈年枯叶堆积的地方。 正常情况下,由于茂密的树木,基本上看不到什么阳光。 一路行来,几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猎物。到了昨打虎的地方,听得‘扑啦啦’的拍翅声,几人同时举枪。 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还在按照三点成一线的方法,微闭左眼,准备瞄准目标。 在这功夫,召罕已经手起枪响,只见一只野鸡随声落地。 “守一哥,在这树木里打猎,就是手快有,手慢无,不会让你有瞄准的时间的。”召罕指点道。 听了这么一,李守一似有所悟。是啊,再让你按步就班的慢慢瞄准,猎物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只野鸡飞过。 这一次,吕庆明不假思索的便举枪射击。动作倒是挺快,只是打落了野鸡腹下的几根鸟毛。 李守一的动作也不慢,却落在了野鸡的屁股后面。 “两位大哥,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只是忘记了野鸡的变化。你们注意,这只野鸡是往高处飞。 你们打的是原来的目标,结果就只是打了个空,或者是打到了鸟的腹部。”召罕继续指点道。 一路走来,有了召罕的言传身教,李守一和吕庆明的枪法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到了后来,也已经到了举枪就能命中的程度。时不时的,也能打上一只猎物。 过了一会,李守一听到五十米处的草丛里有轻轻地响动。他朝召罕和岩火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噤声。 召罕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想要什么,只是想到对方是一个比吕庆明这个‘虎神’还要厉害的存在,便闭上了嘴巴。 李守一运足功力,朝着那堆草丛里看去,过了一会,看到一只灰色的脑袋露了出来。 “砰!”随着枪响,对面那堆草丛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岩火跑过去一看,伸手擒出了一獐子,口中连呼:“打中了,打中了。” “李大哥,你的眼力可真不赖。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给你一眼给看了出来。”召罕连连称赞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人都有了收获。有野兔,也有野鸡,还打了两只山獐。 到了后来,岩火干脆不再打枪,而是做起了专业运输队员。 时间长了之后,岩火与召香都已经无法承担运输的重任。几人见到如此情形,便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李守一突然觉得一种危险正朝着自己袭来。 “别动!”李守一连忙嘱咐一声,立即运起全身功力,朝着周围探测起来。 时间不长,他的鼻子里便嗅到一股骚腥味道。不好,是野狼。李守一立即朝着自己准备返回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头野狼并非一般的狡猾。 它没有正面与猎人进行撕咬,而是埋伏在了猎人返回的半路上,想要玩上一个突然袭击。 这个时候,召罕也反应了过来:“李大哥,这是一头独狼,特别的狡猾与凶狠。一般的猎人碰到以后,都是尽量避开。” “别紧张,它伏在我们的左前方三十米处。对,就是那儿有一片黄花的地方。大家听我的指挥,一起开枪。一、二、三,打!” 随着李守一的一声‘打’,三人的枪同时打响,只听得‘嗷’的一声狂叫,那片黄花的背后跃起一只野狼。 可能是受伤太重的缘故,野狼跃起一半之后,便‘砰’的一声摔落下来。 几人等了一会,这才跑过去,先用砍刀拨拉了一下野狼的尸体, 发现没有动静之后,这才将野狼给拉了出来。这只野狼足足有四十斤重。 “李大哥,这只野狼可不简单。连中三枪之后,还能跃起这么高。要是碰上单个猎人的话,准得吃它的亏。”召罕道。 岩火也跟着点头:“是嗳,是嗳。” 倒是吕庆明觉得有些遗憾:“早知这只野狼如此厉害,就不要开枪了。” 岩火刚想斥责,忽又想到对方乃是大家公认的‘虎神’,立即关上了自己的嘴巴。 就连召罕也跟着笑道:“明哥,有谁能跟你这‘虎神’相比呐” 到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几人忙着将野狼往山下拉的时候,忽又听到‘嗷乌’一声虎啸。 第63章 老虎迎宾 听到虎啸,召罕手中的枪一紧,口中叫道:“不好,昨那两只老虎又来了。” “别动,等一等再。”李守一听出老虎的叫声没有敌意,连忙按住了召罕的动作。 他们缓缓转过身子,只见昨那两只老虎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边慢吞吞地往这边跑,一边摇着尾巴。 李守一虽然没有与老虎打过交道,却也知道狗在摇尾巴的时候,是在向人类示好的意思。 莫非老虎这样的动作,也是如此意思不成。 李守一挥了一下手,让大家稍安勿躁,自己孤身一人迎上前去,慢慢而行。 吕庆明倒是无所谓,双臂抱肘,若无其事的站在那儿看热闹。 召罕兄妹也要好上一些,虽是有些戒备状态,却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 岩火是第一次面对老虎,更是第一次与李守一同行。 虽刚才看到李守一的枪法不错,却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是如此胆大的向老虎身边走去。 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唯恐不心的漏出声音,会惊动了那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一直都在摇着尾巴。看到李守一上前,立即俯卧在地,依旧是在不停地摇着尾巴。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算是放下了心来。走到老虎身旁,李守一用手轻轻抚*摸着老虎的额头。 老虎没有发怒,只是低声在叫着。 想到当初在五林区发狂的时候,吕庆明和胡军与自己一起叫啸的情景,李守一也跟着叫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守一走回原地,将刚刚打到的那只野狼,还有一只獐子丢在了地上,就带着众人离去。 回到寨子里,正好碰上巫颂组织老寨主与宣思贤在商量事情。 具体的内容,当然是吕庆明与召香的婚事。 左右也是闲着无事,李守一也就作为代表,与老寨主商量起了吕庆明与召香的婚事。 尽管也有长老对召香的外嫁汉人提出异议,有了巫爷爷在场,这样的事情自然能够一言而决。 时间好定,明年的泼水节前来完婚。 至于婚礼的仪式,在青山寨就照傣族人的规矩办。新人出了寨子以后,一切都照汉人的礼仪做。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这才放下了心。 他最担心的事,就是要入赘女方。既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这件婚事也就算是大功告成。 商量定当之后,李守一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由召罕陪着下山,到有信号的区域,给胡军打电话。 远在江水县城的胡军,听到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骑在虎背上去深山的消息,又惊又喜。 惊的是李守一的胆子太大,竟然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喜的是自己的眼力果然不错,这个李守一确实是人中龙凤。能让老虎跪拜迎宾的人,命运注定不是寻常之人。 对于吕庆明的婚事,胡军并没有其他看法。吕庆明的父母早已不知去向,想要征求意见也无法寻找。 在这之前的吕庆明,一直是处于痴迷状态,根本没有讨论过婚姻之事。即使是想要讨论,也不会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没有想得到,这子跟着李守一出去旅游,竟然会是艳福不浅,赢得了寨主女儿的芳心。 “守一,只要二蛋看得中人家女孩儿,那就直接把婚事给定了下来。只是有一条,二蛋不能入赘。”胡军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一点,倒是和李守一的想法不谋而合。 接下来的谈判,那就简单多了。有巫颂帮助立下基本框架,其他的事就都属于是事。 穿了的话,就是用多少钱,如何用钱的事。 其他的事情,对宣思贤来,可能会有麻烦。唯独这种用钱的事,对他来确实是菜一碟。 想到李守一拒绝别墅的事,宣思贤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表示一番心意。 这么算起来,前后也得要三、五十万元钱的样子。这么一笔钱,也正好符合了宣思贤准备答谢李守一的心理标准。 即使是这样,所有聘礼的档次,在这一方也是无人可以媲美。所有这一切都谈得妥当的时候,月亮也已经上了山。 晚上的宴会,没有昨那么多的人,也没有那么热闹。只是在巫颂的竹楼下,点起了篝火。 巫爷爷的家人,老寨主的家人,再加上寨子里的长老,人数也不算少。 岩冲没有离开巫颂的家。他的家人,还是担心伤势没能完全恢复。 得知巫爷爷这边兴办晚宴,也送来了酒和腊肉,表示对李神医的谢意。 这一次,由于少了那些保镖的噪音,李守一等人的耳朵根子也算清静了不少。 “为了李神医,干杯。” “为了打虎英雄,干杯。” “祝贺香和打虎英雄喜结良缘,干杯。” 敬酒的词,一道又一道。在场的众人,开心的喝,开心的唱。 到了最后,就连李守一也被巫颂给拉下场,围绕着篝火跳了起来。 睡下的时候,吕庆明还在口中嘀咕道:“我有女人了,这是真的吗?” 第二清早,刚刚放亮,寨子外面传来了虎啸声:“嗷呜——” 听到虎啸之后,宿酒未醒的李守一和吕庆明,猛的一惊,翻身而起。 巫颂是百岁之人,睡眠本就不多。刚一听到虎啸,也立即坐了起来。 听到虎啸的人,不止是巫颂和李守一等人。准确的上一句,全寨子的人都被相继传来的虎啸声所惊动。 一时之间,寨子里人心惶惶。妇女、老人和儿童都守在了吊脚楼上,不准随便走动。 青壮年都在寨主一家的组织下,带着武器往虎啸的后山方向奔了过去。 老寨主的神情很紧张,并不忙乱。带人去后山的同时,还让儿子赶往了巫爷爷的家。 召罕的到来,注定是跑了一场空。刚一听到虎啸,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就跃下了巫颂家的吊脚楼。 他们俩走路,还是用的老法子。 吕庆明撒腿奔跑的同时,用手拉着李守一。在外行的眼中,全是吕庆明在拉着李守一跑。 站在自家吊脚楼上的岩竹,看到如此情景,脱口赞道:“好一个汉家好儿郎,好一个打虎英雄。” 被扶着坐起来的岩冲,也透过窗户看到二人奔跑的镜头。心中明白,只有这样的英雄才能将昨那两只老虎打得夹尾巴而逃。 在场的人,真正看得明白的人只有巫颂。 他从李守一除了偶尔用脚尖点一下地面的情景中,就可以推断出这个年青人是在用内力走路。 “‘神针门’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巫颂嘀咕了一句,就让自家子孙帮着岩冲换药。 老虎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有了‘神针门’的传人到了场,根本不会有事出的。 由于速度快,李守一、吕庆明二人还是抢在所有人前面赶到了后山。 放眼看去,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两只老虎。 只是有些弄不明白,既然已经放了一条生路,昨又送了食物,为何还要找上门来呢? 难道,是来寻仇不成!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二人还是立即松开手来,停下脚步,摆出准备迎战的架势。 殊料刚一停下,李守一便发现有些不对。两只老虎非但没有扑击的准备动作,而且是和昨一样,同时摇起了尾巴。 摇的动作,就和家中的狗和猫一样,显示出降服的态度。摇过之后,尾巴就下垂在地。 既然老虎没有表现出敌对状态,李守一也就放下心来。喊了一声:“二哥,你别动,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吕庆明‘嗯’了一声,双手抱臂站立原地。李守一大步上前,朝着老虎站立的地方走去。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有着充分的自信心。即使老虎想要突然发难,他也能即时作出反应。 看到李守一走了过来,老虎轻轻的啸叫起来。 李守一听得出来,老虎的啸声之中,没有威胁的意思,而是一种欢欣鼓舞的情绪流露。 这个时候,老寨主也带着族人到了后山。看到前面的这副情景之后,他立即挥手让族人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听到虎啸声的宣思贤也赶了过来。从力量上来,宣思贤来了之后,根本帮不上忙。 听李守一已经抢先去了后山,宣思贤就在保镖的帮助下赶了过来。 保镖们也再三劝,让他不要到后山来。 宣思贤不听,李兄弟是跟自己来青山寨。如果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就对不起李家的亲人。 刚一到达现场上,他就看到李守一孤身一人朝着老虎走了过去。这一看,他可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宣思贤不敢叫,唯恐叫出声来,会惊动了老虎。没有办法,他只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所有人中,除了吕庆明外,最对李守一有信心的人,就应当算是召罕。 前下午,他亲眼看到了李守一与老虎的交手。在他的心中,李守一是比吕庆明更强的打虎英雄。 宣思贤的保镖,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 有的人为了在老板面前讨个好,还摆出了准备出手援救的架势。 金洪山也学了一点乖,知道只要自己随便上一句话,都可能会激怒宣思贤。 他的眼中流露出讥笑的目光,想凭着单人之力,就去做打虎英雄吗? 如果是吕庆明,他还能有几分相信。至于这么一个白脸嘛,除了死路一条外,还能再有其他结果吗? 第64章 虎卧草的发现 李守一的脚步,跑得不疾不缓,不慌不忙。吕庆明也跟了上去,他的动作如同散步一般,轻松自在得很。 几息之间,他们二人也就到了距离老虎三步远的地方。 这样的距离,正是老虎最显一扑之威的长度。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 胆一点的人,甚至于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他们的心中,一个长得俊俏的汉族帅哥就要丧身于虎口了。 “嗷呜——”李守一发出了轻轻的啸声。 除了对面的老虎之外,也只有背后的吕庆明才能听到声音。 他的啸声,也没有敌意,只是在询问,在问候。 对面的老虎摇了摇尾巴,便俯卧身体,尾巴在不停地打着背部。 看到这样的动作,李守一眼睛微眯,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如此举动,让人看在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倘若有那傣族女儿到了现场,岂有不醉心之理。 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昂首挺*胸,全身涌现出无穷无尽的气势。 这样的情形,不要是女儿,就连站在远方的乡民,个个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他们眼中的李守一,好象不再是文弱书生,而是变得如同青松一般的高大魁梧,变得象青山一样的俯瞰四野。 倘若这个年青人愿意在‘青山寨’寻找骚多哩,家家都会愿意送出自家的女儿。 接下来的情形,更是让这些乡民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李守一回头了一句话,吕庆明点了一下头,毫不犹豫地奔了过去。 在这之后,二人走近老虎,手往虎背上一搭,人便腾跃而起。落下时,正好坐在了老虎的背部。 两只老虎站起身来,轻啸一声,转身就朝着密*林深处钻了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宣思贤眉头紧皱,不停地在口中念叨着。 他怎么也想不通李守一为什么会这样做?蛮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坐上虎背的事情呢? 如果李守一和吕庆明就此一去不回,他用什么理由去向李成铁夫妇进行交待呢? 尽管是发生在光化日之下的事情,而且有着这么多乡民帮助作证,可是,这样的话出去能有人会相信吗? 带着李、吕二兄弟进山,自己好端端的回去,他们二人却被老虎给接走了。 这样的话,别李家夫妇不会信,就连自己也无法得出口。 “宣老板,兄弟是有福之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看到宣思贤六神无主的样子,巫爷爷安慰了一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巫颂肯定是要到达现场。听到事情的前后经过,他的心中顿有所悟。 “嘿嘿,守一兄弟,老夫可看好你噢。师父他老人家转了那么多,都没能见到一只老虎。你不但是见到了老虎,还被老虎给接走了。也许……”巫颂手捋胡须,不住的在点头。 虽然听不懂巫颂的意思,但也能明白应该是没有事的意思。既然是这样,宣思贤也就定下了心。 李守一和吕庆明坐上虎背之后,只觉得奔行如风,耳边不时响起鸟兽的尖叫声。 刚开始,倒也没有什么。随着高度的下降之后,他们同时感觉到了温度的下降。 这样的温度,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在温暖如春的云南南部。 如果不是二人都练习过‘五禽戏’的话,肯定会要感觉到不堪忍受。 下降高度不很明显的时候,也只是一些锐利的冰风。刮在人的身上,感觉极不好受。 李守一兄弟二人,立即运起‘青囊真气’,将周身护得水泄不通,滴水不漏,将那寒冷的冰风阻挡在体外。 时间长了以后,却也感觉到苦不堪言。罡风凛冽,冻得二人上下牙齿‘咯崩、咯崩’直响。 还好,老虎速度够快。不过是半个时的光景,就已经下降到了谷底。 只闻座下老虎‘嗷呜’一叫,接着便四肢腾空,让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等到停下的时候,李守一和吕庆明人未落地,便已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大片绿茵草地上,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而来。 他们也不跃下,直接就阖上双目,品味起了这么一种让人入迷的甘甜气味。 这儿虽然没有鸟语花香,只是一片清新的空气,却让人充满了一种空灵的感觉。 在这一刹那间,吕庆明感觉到了震撼,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家乡,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从虎背上慢慢滑了下来。然后,缓缓跌坐在草地上,静静地领略着大自然的神奇。 在他之前,李守一的脑海之中就已经是一片空明,进*入了一种无法言表的状态之中。 这么一种状态,让李守一觉得玄之又玄,却又极为的舒坦。 在这一刹那间,华明之所传授的知识全都冒了出来。以往想不明白的问题,全都找到了明确的答案。 李守一沉浸在这种知识的海洋之中,只感觉到有一扇医学的大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打开。 过了许久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回过神来。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在自己驻足的前方不远,一大群老虎有坐有卧,也有的在摇头摆尾,嬉戏个不停。 李守一心中一惊,不好,弟兄二人怎么会来到了虎穴? 这话也不错,老虎能把他们带到什么好地方?自然只会是虎穴了。 好象有专家进行过论证,是印支虎在华夏的数量极少,不会超过五只嘛。 眼前这些老虎,粗粗一数,就有十几头吧。专家之言不可听,不可信呀。 还有,一山不存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的古语,好象也不太准耶。这十几头老虎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明。 头脑中的感慨虽多,他们二人却无暇去多想。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的生命。 他们立即站起身来,拉开架势,准备进行殊死搏斗。 对面的虎群,就象没有看到一般。嬉戏的照旧在嬉戏,卧地休息的照样还是卧地休息。 就在李、吕二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突然发现虎群之中有了动静。 嬉戏的老虎,停了下来。卧地的老虎,站了起来。在它们的背后,一只特别庞大的老虎行了过来。 这只老虎除了色彩斑斓之外,就是体形特别的硕*大。整个身体足有驮自己而来的老虎两倍大。 李守一稍一思索,便能意识到这就是传之中的所谓‘虎王’。难怪这么多的老虎在一起,也能相安无事哩。 “嗷呜……”到了近处,虎王停下脚步发出了一声低啸。 李守一听得出来,这声虎啸之中没有敌意,也就跟着‘嗷呜’了一声,算是回答。 接着,‘虎王’摇头摆尾的行到三步远的地方,便俯卧了下来。一根粗大的尾巴,不停地拍打着虎背脊。 经过刚才那么一个回合,李守一看得明白,虎王的意思是让自己乘上虎背的意思。 既入虎穴,哪肯空手而回。李守一把心一横,直接就行了过去。 当他和吕庆明在‘虎王’背上坐稳之后,只听得‘嗷呜’一声,‘虎王’腾空而起。 尽管也是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脊上,却让李守一和吕庆明有着一种如履平地的感觉。 时间不长,只听得‘嗷鸣’一声大叫,便见‘虎王’跃过一条二十多米的山涧,停在一座山洞前。 见到虎王已经停下,李守一和吕庆明也就从虎王背上一跃而下。 落到地面上以后,吕庆明倒还无所谓。只是感觉到此地的空气,比起先前那一块地方,又清新了许多。 他坐到地上,直接调息起来。 带给李守一的感觉,却是一种震撼,一种极大的震撼。 大自然是无私的,为人类提供了一个然的药物宝库。只是由于人类的自私与无知,才会让无数珍贵药物在地球上绝迹。 ‘虎卧草’就是其中的一种。 这是一种绿茸茸的草,抚*摸在手中就象丝绸一般的柔*软。之所以会叫‘虎卧草’,是因为老虎最喜欢伏在这种草丛里休息。 由于老虎的这种习性,也促进了‘虎卧草’的成长。凡是经过老虎卧伏过的草,都会生长得更加茂盛。 还有一宗好处,就是让‘虎卧草’多了一种特殊的药效。 这种草,是所有食草动物的最爱。食肉动物受伤之后,也会用这种草来治疗自己的伤势。 只要在哪个地方出现了‘虎卧草’,就会让各种动物蜂拥而来,吞噬得一点不剩。 人类发现了这种草的用途之后,也是立即大加采集。时间长了之后,‘虎卧草’也就在华夏大地上找不到踪影。 历朝历代的名医,都喜欢周游四海,其中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寻找一些失传的药草。 象‘虎卧草’这种名贵药材,更是所要寻觅的重中之重。 只可惜,就连老虎自身也已经到了濒危境地,到哪儿能够找到依靠老虎生存的‘虎卧草’呐。 华明之到‘青山寨’来,也正是为了寻找这么一种具有特殊疗效的药草。 他没有李守一这么好的运气,连老虎的影子也没有看得到,也就只能带着遗憾空手而归。 几十年后,他的徒弟弥补上了这个遗憾。两只老虎为了报恩,将李守一带到了这块盆地。 第65章 虎神的诞生 看到大片的‘虎卧草’,再看到周围的地形,李守一明白了这片‘虎卧草’得以保存的原因。 人进不来,鸟兽也无法抵达这儿。恐怕除了老虎之外,没有其他动物能够进*入到这片洞福地。 李守一蹲到了地上,将脑袋俯伏到了地面上,尽情地吮*吸着‘虎卧草’的芳香。 他的心中,更是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有了这么一大片‘虎卧草’,也不知会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呐。 “嗷呜——”虎王发出了一声轻啸。虎王的啸声,让李守一从陶醉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地形,发现‘虎王’前进的方向有着一个山洞。 “哇,山洞!”就在这一瞬间,李守一想到了武打中的情景。 莫非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得到前辈古人的遗宝。不但会有绝世武功,还能有长生不老的仙丹。 美,简直是太美呐!李守一心中一喜,便随着‘虎王’的脚步往前走去。 到了洞口,‘虎王’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只是朝着李守一和吕庆明低声吼了几下。 李守一听得明白,这是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朝着洞口凝视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危险,迈步往前走去。 刚刚走了两步,只觉身边掠过一丝微风。用不着,这是吕庆明抢在了前面。 李守一轻轻笑了一笑,这就是弟兄。有了风险的时候,抢在前面走上一步。 话又回来,李守一的心中,何尝不是总把胡军与吕庆明放在了最为重要的位置上。 起来,李守一的速度也不慢。他和吕庆明比起来,也只是前后脚的差距。 弟兄二人进*入山洞,首先看到的是一具坐着的白骨。用不着多,应该就是山洞原来的主人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死者为大,李守一、吕庆明二人依次行了一个大礼。 接下来,李守一就开始搜寻死者的遗物。想要从中寻找到能明死者身份的物件。 这么一搜,他们发现死者留下的东西可不算少。要是搬出去的话,估计也能换上不少钱。 对这些死人的东西,李守一没有什么兴趣。 在李守一的心目中,山洞之中的物品再多,也无法比得上这片‘虎卧草’的价值。 到了最后,还是在死者的玉石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块布帛。 这张布帛上记载的内容,由于时间太久,毁损了不少,已经看不太清。李守一连猜带蒙,大致悟出了上面的内容。 上面记录了死者的生平。 死者是一个姓李的修行者,应该是一个随同明王朝逃到云南的官员。 眼见山河破碎,国土沦丧,君主仍然无心复国,官员犹在勾心斗角。 这个官员愤怒之下,便入山隐居。由于巧合,发现了这么一个古人修行的山洞。 在这块布帛中,记载了死者对修炼的一些感悟。特别提到了清新空气对五脏六腑的洗涤效果。 这些感悟,对于修炼‘青囊真气’的李守一特别重要。从这之后,他的内力有了一种感觉得到的飞跃。 由于时间相隔太长,布帛上的字很快就消失一空。 好在李守一有着过目不忘的超凡能力,布帛上的内容还是被他记在了心中。 既然相逢,就是缘分。 李守一和吕庆明一起,用手和石块挖了一个坑,把这位老人家的尸骨给安葬了下去。 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李守一并没有象武打中所描绘的那样,得到什么武学秘籍,或者是什么奇兵珍宝。 他们倒是在山洞的后方,发现了一块山谷。在这儿,李守一发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根据记载,应该是已经灭迹或者只是传之中的药材,在这儿也发现了好几种。 有些药材的珍贵之处,甚至远远地超过了‘虎卧草’。只是从数量上来,比不上‘虎卧草’。 时值四月,有的药材已经开花,还有的已经挂上了果实。只是由于经验的缺乏,李守一弄不清这些花朵与果实成熟的时间。 几经犹豫之后,李守一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贪婪之心,一样也没有采撷。 世间之事,都是一个缘字。 自己有幸得到了‘虎卧草’,已经是托之福。如果再有分外之想,也容易遭到谴。 所有的物件之中,他只是取了一样象鼎模样的铜器。另外,采撷了一大把‘虎卧草’。 从山洞中出来,李守一借着乘坐的机会,在‘虎王’额头上注入了一股‘青囊真气’。 这是李守一的个性。人对我好,我就加倍报之。别是人类,就是对动物也是这样。 ‘虎王’也很识货,回到刚才那片‘虎卧草’地上,很舒服的伏在地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么一股真气。 过了一会,它摇摇尾巴站起身来,跑得不知踪影。 就在李守一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虎王’摇头摆尾的噙了一支人参过来。 李守一知道,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也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他和吕庆明一起,将铜鼎用一根草绳绑在身后,手上握着人参和‘虎卧草’,再次坐上了刚才来的时候乘坐的老虎虎背。 ‘嗷呜——’到了中午饭的时候,寨子里的乡民又听到了虎啸。 也不用寨主召集,乡民们就成群结队地走往后山。 要有所区别,那就是乡民们没有先前那么紧张。很多人的手中,也没有携带武器。 他们赶到后山的时候,正好看到两只老虎离去。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正站在那儿挥手的情景。 和早晨离开的情景有所区别的事情,是李守一手中多了一株老山参和一把青草。 巫颂看过之后,这支人参至少也有五百年的时间。这样的物件,即使是在出产人参的山区,也是稀罕物件。 就连巫颂这样的人瑞,也只是在年轻时看到过一回。 回到巫颂的吊脚楼后,巫颂感慨万端的:“守一哎,你真的是有福之人呐。 华师父专程来了我们这儿一趟,想的就是寻找‘虎卧草’,却没有能够如愿。 没有想得到,你的福缘会是如此之好。随便走了一趟,竟然和‘虎王’交上了朋友。” 骑虎去山中的具体情形,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都没有。召罕兄妹想问,也被巫颂给阻拦了下来。 在巫爷爷的心中,这种近乎于神迹的事情,凡人还是不要知晓为好。 从此以后,青山寨中也就传出了‘虎神’的故事。到底谁是虎神,有人是李守一,有人是吕庆明。 真正知晓内情的巫颂和召罕,都没有参加争论。 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争论的意义,李、吕二人是好弟兄,谁当虎神都是一个样的道理。 其他寨子的人,刚开始还不怎么肯相信。恰好有个黄花寨的岩云在青山寨做客,帮助做了一个最好的见证。 有了这么一段传,也让失恋的岩冲心情大好。凡人怎么能与虎神争夺女人呢? 好在有岩云填补空白,伤势有了明显恢复的岩冲,在岩云的搀扶下,专门从家中来到巫颂的竹楼中,向吕庆明发出了衷心的祝福。 这样的性格,让李守一赞叹不已。换作是汉人的话,绝对做不到如此的坦荡。 对于李守一从山洞中带出来的铜鼎,巫颂也不出什么究竟。只是了一句‘此物并非凡物’,就算了事。 他只是一个山寨的巫医,如果不是得到华明之的指点,根本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对于这件事,巫颂也就自己的遗憾。 他们这一支巫姓族人,脱离家族时间已久,许多家族之学,早已经失传。此生的愿望,就是想能认祖归宗。 李守一离山的时候,巫颂还是尽了一点同门之谊。取出一支珍藏百年的老山参,作为自己给兄弟的见面礼。 离山之时,李守一的肩头上多了两副担子。 一是巫颂想要认祖归宗的事情。 按照巫颂的介绍,他这一姓原本也是来自于中原,只是因为战乱的原故,这才流落于边陲。 人到老态龙钟之时,更是想要回归家族。 李守一在来的路上,曾经与机长巫已原有过交集。 这样的消息听在别人耳中,算不了什么。听在巫颂耳中,却是一个了结素愿的大好机会。 这样的好事,李守一自然会应承下来。 第二件事,那就是吕庆明的婚事。 结婚是人生大事,要想不让吕庆明在日后有所遗憾,那就得办得风风光光才行。 虽宣思贤愿意帮助出这笔钱,也还是不好。一定得抓紧时间赚钱,这就是李守一的想法。 离开青山寨的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件事。召香与吕庆明缠*绵分手的情景,他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在这一路上,尽管对‘虎神’之,保镖们还是采取嗤之以鼻的做法。有了前晚上的教训,这些保镖还是收敛了自己的言行。 从青山寨到腾冲,再到果敢的一路上,不管是金洪山,还是其他保镖,都没有再挑起事端。 知道金洪山这帮保镖对自己和吕庆明的敌视心理之后,李守一也不愿意再搭理这些保镖。 偶尔碰上面,也只是和姓杜的保镖,还有黄明上几句话。其他的保镖,他是一概不理。 第66章 公盘场地(一) 在这一路上,由于多了召罕和他带来的四个猫哆哩,李守一也不用担心途中的寂寞。 四个跟着来猫哆哩,主要任务是帮着宣思贤和缅甸掸族人做勾通工作。 出于对英雄的崇拜,他们整都围绕在吕庆明的身边。他们崇拜英雄,更希望能从英雄的身上得到一些指教。 召罕则是不同,一直都在陪着李守一话。 在他的心目中,李守一才是真正的‘虎神’。不管李守一想要知道什么,他都会尽力进行解释。 有了召罕这么好的向导,也就让李守一恶补了不少有关缅甸翡翠拍卖的知识。 他们这一次,是去仰光参加缅甸翡翠公盘,或者是参加缅甸珠宝交易会。 公盘,是指卖方把准备交易的物品在市场上进行公示。 再让业内人士或市场根据物品的质料,评议出市场上公认的最低交易价格,由买家在该价格的基础上竞买 从某种意义上来,它只是“拍卖”交易方式的雏形。按照往年的习惯,应该是每年的月举办。 从1964年开始举办,年年都是如此。今年不同,由于果敢等产地战火不断,也就让交易会拖延了时间。 缅甸还有其他形式的‘公盘’,并非就此一处。要是起规模,这儿还是最大的一处。 由于参加这一次公盘的翡翠玉石毛料,会占缅甸年总开采量的/5左右,还是会吸引各国的商家。 “守一,你和吕是‘虎神’,一定会有好运。到了时候,你也好好挑上几块玉石,赌上一赌吧。”宣思贤劝道。 离开‘青山寨’以后,李守一已经明确表态。哪怕婚礼办得寒酸一些,也不会让宣思贤用上一分钱。 由于这个原因,同乘一辆车的宣思贤,听召罕介绍得热闹的时候,乘机给李守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召罕一听,也赞同:“李大哥如果出手的话,肯定会有大的收获。不定哟,还能出上一个奇迹哩。” 宣思贤话中的意思,李守一听得明白。是想出钱让自己参加赌石,好报答自己的恩情。 这样的赌石,是有赢无输。赢了算李守一的,亏了就算是宣思贤的,也算是变相的送好处给自己。 对于这样的建议,李守一抿嘴笑了一笑。他用手摸了一下口袋中的皮夹子,里面装着一张银行卡。 卡中的钱也不算少。警方给了七万,郝家让肖远水送来一万,加上周一凡给的二十万,合计起来也有二十八万。 如果把这么一笔钱用于赌石,根本掀不起一点浪头。与那些富翁比起来,只能算是玩玩吧。 是不是赌?大赌一场,还是赌一回,李守一心中都没有定论。 不管怎么,李守一都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接受宣思贤的好意。倘若想要过上一把瘾,还是用自己的钱。 一路平安,风平浪静的到了仰光。宣思贤一行人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与提前赶到这儿的老供奉会齐。 要想赌石不失手,除了珠宝商自己要有眼力以外,主要是靠这几个长年养在家中的供奉,在现场帮助老板做参谋,拿主意。 供奉也就是三人,为首者姓齐,已经过了八十大寿。夕阳洒在满头银发上,显得神采奕奕。 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弥勒佛。 他们这一行人已经从电话中得知白洁有喜的消息,刚一见面,齐老供奉就拱手祝贺道:“宣老板,恭喜后继有人。” 耳闻齐老供奉到自己最为开心之事,宣思贤乐得满脸绽放花朵一般,连忙抱拳回礼道:“各位供奉,同喜,同喜。” “宣老板,这下子好了。你的事业后继有人,家中也能和睦相处,老朽为你高兴哟。”齐老供奉是宣家的老人,对宣家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是啊,是啊。到这事,多亏了我这兄弟。”话一出口,宣思贤就想打嘴。 李守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出帮助白洁治病的事情。 好在他是久经商海的老手,刚一看到齐老供奉诧异的眼神,立即改口道,“我在飞机上碰上了这位兄弟之后,好事就上了门。”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齐老供奉凑热闹,“宣老板,照你这么起来,这位兄弟就是你的福星喽。” “正是,正是。”宣思贤把漏洞补上之后,就为齐老供奉等人介绍起新认的兄弟李、吕二人。 有了宣思贤这么一个中介人,双方自然会有一番客气不提。 听了介绍之后,其他人都是拱手为礼就算结束。唯有齐老供奉有所例外,盯着李守一看了好大一会。 看到最后,就连李守一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局促不安。 “宣老板,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离开这个兄弟,这是你的事业之星,也是你的幸运之星。”看到最后,齐老供奉这么了一句。 旁边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打趣:“宣老板,我陈准与齐老供奉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他如此评价过任何人。这句话,你可得记牢噢。”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守一对我有恩,怎么可能离开哩。”宣思贤笑着答应。 两方面的人马会齐之后,宣思贤自要与供奉商量参加公盘的事。 缅甸对翡翠资源的管理,可不是一般的严格。只有通过“公盘”才可交易出境,其他的交易一律视为走私。 翡翠公盘犹如翡翠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 在正式公盘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不过底价一般都很低。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各路大亨前来争夺。 公盘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十。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让翡翠商们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进行周密观察。 观察结束之后,翡翠商们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再从容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中。 对于同一份料,由于有多人竞争,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为暗标方式),因此投标价的确定是非常微妙。 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被别人买去, 齐老供奉三人先来的任务,就是要利用公开展出的三时间,对毛料进行评估,给宣思贤的决策提供意见和建议。 这样的事情,李守一这么一个门外汉,自然不会介入其中。 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在召罕等人的陪伴下,逛起了仰光城。有了这么一逛,也算是增加了不少见识。 虽没有购买什么物品,却也拍下了不少观光照片。 第二一早,所有人马都会齐到一处,开往公盘的场地。宣思贤手中有缅甸政府的邀请书,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 “宣老板,你可算是姗姗来迟哦。”刚一踏入场地,便有一帮身穿唐衫的华人迎了过来。 “哈哈,宋老板,丁老板,郁老板,哟,方老板,你们都来啦。”换上一身唐装的宣思贤双手抱拳,团团行了一个礼。 行礼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李守一做介绍。这些人都是来自于国内的大珠宝商,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凑到了一处。 别看大家笑得都和弥勒佛似的模样,到了竞标时一个不让一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标准的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李守一也不话,只是看着他们打呵呵。 吕庆明更是象个没嘴的葫芦一般,只顾着瞅那些大石头好玩。来了兴趣时,还会伸手去抚*摸一下。 刚开始,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大老板还在注意他的举止,以为他的动作会有什么深意。 时间一长,他们也就看出破绽。 吕庆明抚*摸的石头,都是一些造型奇特的石头。有的象老虎,有的象猴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李守一将双手抄在背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象看得清石头中的情景。 有的石头中间是一片绿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白色,有的只是星星点点的各种颜色,还有的什么颜色都没有。 看了一会,他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毛料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突突的往自己臀部承扶穴、仙骨穴等穴位钻了进来。 “嗯,好舒服。”李守一暗中赞了一句。 他找到了一种打座时才会有的感觉。不对,应该是比打座的感觉要好上无数倍。 难道这就是地之间的灵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对于修炼内力的人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李守一强行按捺心头的狂喜,先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 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的举动之后,这才打开双*腿,朝着屁股下面的这块石头细细打量起来。 从表面上看,这块石头除了表面平坦、能让人坐下歇脚之外,就是一块普通石头,别无什么特出之处。 要个头,也就是家中腌菜用的坛子那么大。在这到处都是大块头毛料的地方,至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不点儿。 再看摆放的位置,也是基本没有客人光临惠顾的旮旯。很显然,这是一块不被人所看好的毛料。 既然是如此,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一种特殊的感受呢? 第67章 公盘场地(二) 有了先前那么一种感觉,李守一自然不会将这块毛料当作是普通石头来看。 他将功力凝聚到双眼之中,顿时觉得视力增强了许多。这一增强之后,让他看到屁股下面这块石头之中有碗口大的一块绿色。 这块绿色呈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为纯正、明亮、浓郁、均匀的翠绿色 老坑种翡翠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状,是翡翠中的上品或极品。 想到一路上宣思贤介绍的翡翠知识,李守一心中猜测道:“莫非这就是宣大哥所的‘老坑玻璃种’?” 转念一想,这种可能实在是太。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怎么会随便丢在这种不起眼的角落里。 就在这时,宣思贤匆匆跑了过来。 进了公盘场地,他就只顾着与供奉们一道商量填写竞标单,也就没有顾得上照顾李守一和吕庆明。 手中的活计刚一忙完,他就赶了过来。 宣思贤一边用手抹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招呼道:“守一,大哥也是穷忙,就冷落了你们二位。” “没事,你有正经事情要做,哪能光陪我们玩耍呐。”李守一不介意的笑了笑。 听到李守一如此话,宣思贤嘿嘿笑道:“守一知我,守一谅解我。怎么样,你也挑上几块毛料,算是大哥陪礼。” 一听这话,李守一用手拍拍屁股下面的毛料:“大哥,我也用不着你请客,帮我把这块毛料拍下就行。” “这一块?”宣思贤盯着这块毛料看了好大一会,这才笑道:“守一,这块毛料不行的。标价只是五百欧元,也没有人要。你如果想买,我让齐老供奉帮你挑上几块好料子。” 这时,齐老供奉等人也跑了过来。听到李守一挑中的石头,他们也好奇的看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中,被丢到这角落中的毛料,基本上就是废料一块,根本不会加以关顾。 因为看到宣老板对李守一如此在意,他们才帮助看了一下。 看好之后,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的在摇头,有的嘴角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笑容。 很显然,这块毛料确实是不怎么样。 宣思贤有些着急的:“不管好歹,你们也得给句话呗。” 到了最后,还是齐老供奉手捋胡须,对李守一道:“兄弟,你如果真的想要玩上一回,那边倒是有几块毛料。虽是出不了大彩,也能带回去作为礼品送人。” 齐老供奉会这么话,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 所有的毛料,都在这几千平方米的场子里。五分之四的要投暗标。剩下的还有五分之一,属于是明标,由大家公开竞价。 放在这儿的毛料,都属于是明标的货色。 得好听是让大家公开竞标,其实是只要有人愿意要,就可以当场付款走人。 象齐老供奉这些人,早就在这块地盘上,不知转悠个多少来回。虽不上是了如指掌,也能上一声烂熟于心。 李守一所的这么一块毛料,不但是齐老供奉,其他各家的珠宝行家,也都打量过不止一回。 有他这么一,也就等于是含蓄的告诉李守一,你屁股下面的这么一块毛料,就是一块废料。 听懂这些程序之后,李守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反而倒是来了兴趣,脸上笑容大增。 既然这儿的毛料都是无人愿意参与竞价的货色,自己倒是可以玩上一玩。 屁股下面的这块毛料,换算成人民币,也不过是五、六千元钱。看错了,也就是这么大一点损失。 倘若自己的眼力不错,真的是那么一大块上品,或者是极品老坑玻璃种,最少也能值上一、二百万。 有了几块这样的石料,吕二哥婚事所要用的礼金,就不再有什么问题。 对了,就连自己家的温饱,恐怕也能得到解决了吧。想到自己银行卡上的二十八万元钱,李守一的心中也就有了底气。 他也不反驳老供奉的意见,只是让宣思贤陪着自己,在这片无人赏光的角落好好走了一圈。 出于对李守一的尊重,宣思贤只好陪在后面四处转悠。 吕庆明不是在前,就是在后,时不时的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一块又一块的毛料。 刚开始,大家就没有在意吕庆明的举止。一个傻大个子的言行,根本不会放在大家的心上。 倒是李守一的言行,让一些有心人注意留心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 李守一谈论的内容,无非是石块的形状象人、象动物。尽管大家看了以后,确实也是有几分神似。 可如果从缅甸花大价钱千里迢迢的运一块奇石回家,岂不是一个大的笑话。 时间长了之后,除了宣思贤之外,其他的人都守在大门那儿聊,不再继续跟随。 这么转悠了一圈之后,李守一才发现这一片毛料之中,确实是废料居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从中发现了有几块不错的料子。暗中记下编号以后,就跟着大队伍逛荡仰光城。 “守一,你真的不去那边看一看毛料?”往场子外面走的时候,宣思贤还在劝。 李守一不是不想去,而是已经看过了一回。 那儿的毛料,动不动就是几万、几十万欧元。有的被看好的毛料,甚至于达到上百万欧元的价格。 即使是这样,由于暗标的原因,还不一定能保证落到自己的手中。 尽管也看中了几块毛料,只是想到自己口袋中的这么一点点钱,李守一不准备参加这种游戏。 “宣大哥,我们是朋友,你如果想要帮我的忙,就帮我换上一些欧元。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了。”李守一。 他眯起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在金钱的事情上,李守一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占得多了以后,日后就不好相处。 要不是这样的原因,他也就不会拒绝宣思贤想要帮助建别墅的事,拒绝宣思贤想要为吕庆明买单的事。 见到李守一如此固执,宣思贤也是无计可施。只好让家中来的陈管事帮着李守一换了一万欧元。 在他们的眼中,这么一点钱,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却不知道李守一已经肉疼得很。 这么一换,已经让他银行卡中的钱花掉了一半。好在心中有底,李守一倒也用不着担心会让自己亏了本。 一行人沿着场子外面的市场朝外走。在外面的场地上,都是一些做本生意的人。 手中有毛料或者是翡翠的人,就送到这儿来,让坐在那儿的老板收购。 虽是好货不多,由于两地差价的原因。在这儿购买之后再带回国内,还是能够赚一笔钱。 宣思贤的那帮保镖,没能跟着进内场,就都散在这儿拾便宜。 看到宣思贤等人出了场子,保镖们也就迎了过来。他们一路走来,还在讨论着各人手中的挂件。 看他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样子,就能知道都有了一定的斩获。 李守一也是一时好奇,便施展功力,想要听听这些保镖都在些什么。 这一听,他的脸色微变。一直注视他表情的宣思贤,连忙关切地问道:“守一,怎么啦?” 李守一确实是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内容,才会出现如此不安的神情。 由于练了‘青囊真气’,李守一的耳朵听力非同寻常。 让他脸色微变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在打电话。打电话的这个人,就是宣思贤的保镖金洪山。 换作是其他人在打电话,李守一根本不会去多想什么,更不会留意通话的内容。 对这个金洪山,李守一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从相识开始,这家伙就是一直不停地挑唆事端,制造麻烦。 不管是担心自己二人做保镖的事,还是在青山寨给吕庆明制造难堪的事,都让李守一很是不快。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由于这样的原因,李守一的脸色微变之后,也就将‘青囊真气’运转起来。 金洪山怎么也不会想得到,隔上一条巷道,还能有人能听到自己的通话内容。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的话也就不加掩饰。 “梅姐,我是洪山。对,我是洪山。” “梅姐,贱人又有了身孕啦。对,就是白洁有了身孕。” “哎哟,梅姐,你可冤枉我啦。我也是到了青山寨才得到的消息。在那个鬼地方,想打电话也没有信号呐。” “梅姐,你这可就冤枉我啦。这一路上,都有保镖陪在旁边,我也没有脱身的机会哟。” “这不,此时那些保镖往回走,我拉后一步,就给梅姐你打起了电话。” “梅姐,我这边下不了手。那个贱人没有和老板一起来仰光。” “对,是没有来仰光。陪着在飞机上认识的几个人,在云南那边旅游,是在那儿等我们回去再会合。” “是哦,要想下手,只有等我回到云南之后再找机会。实在不行,就只有等到回家以后呐。” “行行行,我一有消息,就立即报告梅姐。梅姐,我好想你哦。回去之后,可得要好好慰劳我哦,宝贝。” 到这儿,金洪山的声音变得有些腻味。很明显,对方那个什么梅姐,应该与其有些暧*昧关系。 对方的回答,李守一不得而知。 时间不长,金洪山就挂断了电话。李守一也就收回耳力,恢复正常状况。 第68章 谁是梅姐 “守一,在想什么呢?”看到李守一始终保持沉默,宣思贤有些不安。 听到问话,李守一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在这大路上,自然不好出自己听到的内容。 他轻轻摇了一下头,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颏儿。熟悉他的人会能知道,这是他在思索问题的习惯动作。 李守一的目光当中,也在闪烁着一抹玩味的神色。 宣思贤是在商海打滚的人,一见李守一的表情和动作,便心知有异,立即停止了问话。 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陪着周围的人笑起来。当保镖都围拢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宣思贤笑咪*咪的询问各人的收获。 他不时的着笑话,不时的对保镖表示祝贺。 听到黄明淘了一只玉镯,他还专门接过来品评了一番,“老黄,你今这一出手,可就等于是两年的薪水到手了哟。” 听到老板如此品评,黄明笑得合不拢跑。 他的一年薪水是5万,董老板是两年的薪水到了手,也就等于是他白赚了50万。 看到黄明如此开心,齐老供奉也是心喜,接过黄明手中玉镯看了一会,也点头,“黄哎,你是捡到了一个大漏。” 周围的保镖,一下子哄了起来,纷纷都叫着让黄明请客。 “没的,我黄明请不起大宴席,让弟兄们喝酒的事,还能做得到。我可好啦。回到太湖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老黄请客。” 黄明许诺的时候,金洪山正好也跑到了旁边,连忙凑了上来,“老黄,在什么地方请客,要由我来定才行。” “老金,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在用钱的事情上,我老黄什么时间做过怂人?” 站在旁边的保镖哄笑道,“老金,在用钱大方这一点上,你可比不了老黄。在这事情上,你还是不要开口了吧。” “你们这帮狗日的,吃了黄明的酒和肉,就帮着黄明好话。”金洪山也不脸红,笑骂了一句。 从外表上看去,宣思贤好象就没有看到李守一刚才发怔的事情一样。 如此情形落在李守一眼中,也是暗自佩服。 每逢大事有静气。在这一点上,李守一觉得自己必须很好的学习。 时间不长,一行人笑笑的回了下榻的‘仰光宾馆’。 由于公盘的原因,这几的仰光,算得上是客商云集,宾馆也就显得特别的紧张。 打前站的人,也不知道会突然增加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预定的房间,就少了他们二人的安排。 幸好宣思贤住的是总统套房,多住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在他的坚持下,李守一和吕庆明住了主房,自己则是住到了副房间。 对于宣思贤这样的做法,随行人员看在眼中,个个暗自心惊。 齐老供奉到底是人老成精的家伙,心中奇怪宣老板如此礼遇李、吕二人的做法。 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以后,这才开始与那些保镖们议论起李守一和吕庆明的来历。 在他的印象中,宣思贤的脾气虽和善,那也得看是对什么人。这一次的礼遇,绝对是大大的破格。 要是什么原因让宣思贤这么做,恐怕还得追溯到飞机上相识的原因。 尽管心中猜疑,齐老供奉在表面上却是一点异样都没有流露出来。 对于别人的议论,不管是宣思贤,还是李守一,都不会放在心上。他们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处,都在关心刚才走出公盘场子的事。 关上门后,宣思贤先给李、吕二人泡茶。 “守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把茶杯放下,他也等不及坐好,就立即询问了起来。 “姐夫,别急,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聊。”李守一端起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茶,点头赞道,“嗯,这茶叶不错。” 见到李守一如此悠闲的样子,宣思贤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李守一如此做法,是在脑海中酝酿合适的措辞。 这样的事情出来,弄得不好就能引起误解,会让宣思贤以为自己是在挑拨离间。 毕竟,宣思贤与金洪山是一家人。自己虽是帮了宣家夫妻一个忙,也还是一个外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旦出此事,也就等于是踏入了一个是非圈子。 如果不是涉及到一条生命的存亡,李守一都不想多这样的事。 “大哥,我有几件事情想要问你。如果你信得过我李守一的为人,就请实言相告。如果不信,也就当作我没有问。”李守一先打了一支预防针。 一听这话,宣思贤顿时就胀红了脸。 在这一路上,他对李守一的为人也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的话,这个伙子绝对不会如此话。想到这个缘故,更是增加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守一,你我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在我的心中,却已经把你当成了可以交心的弟兄。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我都会有问必答。”宣思贤。 听到二人如此话,本来坐在一旁抽烟的吕庆明,突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房门那儿,先将房门打开,朝着外面打量了一会。重新关上以后,又给房门加上了保险。 看到吕庆明如此作法,李守一的嘴角翘了起来。吕庆明能这样心做事,明他的智商有了明显的恢复。 师父得对,吕庆明是一块璞玉。别看他整不哼不哈的样子,心中明白得很呐。 “大哥,你们家,或者是你的企业里,有没有一个人称‘梅姐’的人?按照我的估计,这个梅姐应该是一个女人。”李守一斟酌了一下词语,终于出了自己的问题。 宣思贤一听便笑道,“有啊,我姐叫宣慕梅,家里人都喊她‘梅姐哩。就连我们珠宝公司里的高级职员,也是这么喊的。” 到这儿,他又诧异地问道,“守一,怎么你也认识我姐姐吗?”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如果事情牵扯到宣思贤的亲姐姐,那可不怎么好办。 想到这儿,李守一不肯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姐夫,在你的周围,还有其他的梅姐吗?” 宣思贤摇头,“没有。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家庭,还是企业,在我的周围都没有其他梅姐。不但是没有梅姐,就连梅妹、梅姨也没有。” 话到这个份儿上,李守一愈加谨慎起来。 他心翼翼的,“姐夫,你能把梅姐的情况给我作个介绍吗?你放心,等你完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事,你我既然是兄弟相处,也应该让你知道我家中的情况。”宣思贤笑道。 宣家姐弟之间的关系,一直相处甚好。他虽然察觉到李守一的言行有所异常,并没有往心里去。 在宣思贤的介绍下,李守一和吕庆明对宣家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宣家是祖传珠宝世家。借着开放的东风,在父亲的操持下,家业复苏。 只是好景不长,父亲便因车祸而撒手人寰。 经过警方侦查,这是一起谋杀案。作案人就是竞争对手的段家长子,潜逃在外,至今未能归案。 好在宣思贤头脑灵活,思维敏捷,这才保住家业不败。句不谦虚的话,宣家的产业还有了长足的发展。 宣家还有一个女儿,叫宣慕梅,今年9岁,比宣思贤大6岁。起姐弟之间的感情,那是没有话的。 白洁没有生育的时候,宣母提出让宣思贤停妻另娶的主意时,也多亏宣慕梅从中劝,这才没有闹出家庭悲剧。 宣慕梅帮助弟*弟维持了婚姻幸福,自己的婚姻大事却不怎么幸福。 早在宣父还在的时候,她有一个恋人,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段家长子段明。 由于父亲的反对,宣慕梅嫁给了K市的王家。婚后生有一子,却因为夫婿在外面有了情*人,六年前分道扬镳。 带着儿子回到娘家的宣慕梅,不但协助宣母管理家中事务,就连珠宝店的经营,也都帮助操持得稳稳当当。 每逢宣思贤外出采购玉石的时候,珠宝店中的大事务就都交给了姐姐。 要不是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姐姐,宣思贤不知得多操多少心哩。 为了表达自己与王家的一刀两断,宣慕梅还将儿子的姓氏也改成了‘宣’,是让儿子跟舅舅姓。 将来长大以后,也好接过宣思贤的事业。 对这一点,宣老夫人倒也表示赞成。听在宣思贤耳中,虽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往心里去。 外甥接管舅舅的产业,从理论上来,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宣思贤也才三十出头,谁能定以后就没有生养呐! 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明,白洁不是又怀上了宝宝嘛。而且,李守一也得很明白,是个大胖儿子。 “你这个姐姐,哎——”吕庆明的话了一半,就叫了起来。叫声停止的同时,一边用手揉着胳膊,一边瞪眼看着李守一。 看到这种情形,宣思贤哪能不明白这是李守一在阻止吕庆明话。 他有些迷惘地看着李守一,想要得到进一步的解释。 “姐夫,你别想得太多。等我把话问清楚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李守一解释道。 见到宣思贤的眼光,他哪能不明白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连忙解释了一句。 听到如此解释,宣思贤也不好多,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等着李守一的发问。 第69章 流产的往事 “姐夫,在你的身边,什么样的人能用‘梅姐’这么一个称呼?”李守一重新问道。 由于时间不多,他的问题都是直接切入关键之处。 听到这样的问题,宣思贤思索了一下以后,这才回答,“守一,能用这个称呼的人,不是很多。除了白洁以外,就是她的一些闺密。” 到这儿,他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我们珠宝店内的一些高级管理人员,也会这样称呼我姐姐。” “这些保镖能这样称呼你的姐姐吗?”李守一的话一出口,便将目光落在了宣思贤的脸上。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这些保镖也用‘梅姐’的称呼,岂不是乱了规矩!”宣思贤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再来问你,金洪山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当保镖的?”李守一不再转圈子,而是来了一个直截了当。 一听这话,宣思贤微微一怔。 在这之前,金洪山有意出吕庆明洋相的事,他是清楚的。为了这事,还狠狠教训了金洪山和其他保镖一通。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在这个时候把金洪山的名字给提了出来。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狐疑的看了看李守一。 “姐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回答我的问话之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李守一淡笑道。 他的眼睛微眯,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让人看在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他的心中,已经有所准备。 如果宣思贤不信自己的话,那就乘早走人,省得麻烦。就连那些已经看中的毛料,也会视若尘土,弃之远去。 还好,宣思贤没有让他失望。 宣思贤立即用不满的语气回答道,“守一,你这的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保镖?” 李守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听得出来,宣思贤对职业高低、身份尊卑看得很重。 “姐夫,你这话得我爱听。你别看守一没有出内情,照我听来,肯定会是帮你的事。”坐在旁边的吕庆明了话。 可能是得到甜蜜爱情滋润的原因,吕庆明的思维变得敏捷起来。不但消失了傻气,还能看得破眼前的内幕。 “兄弟,这话我信。”宣思贤点了头。 话到这么一个份儿上,他就把金洪山的来历,给李守一做了一个详细介绍。 金洪山原来是国家体委所属的散打选手,曾经在国家比赛中拿过几块金牌,这都是事实。 后来因为酗酒滋事,参与社会上的一些赌斗,被国家队给开除了出来。 这人除了有一身的散打功夫之外,嘴巴子也挺甜的。从国家队出来之后,就在K市王家当上了保镖。 宣慕梅与丈夫离婚之后,金洪山夫妇也跟着离开了王家,并且随着宣慕梅一起回到了宣家。 金洪山在宣家当保镖,妻子王娟在宣慕梅身边充当总管的角色,负责管理宣家大宅的内务。 在宣家这么多保镖和下人中,他们夫妇俩最容易接近宣家姐弟,也算是最为受宠的一对夫妇。 到这儿,宣思贤眉头一拧,怒声道,“怎么啦?难道这子还不接受教训,又找上了你的麻烦不成?” 话未完,他就骤然站了起来。大有只要李守一点了头,就能拔腿去教训金洪山的气势。 看到宣思贤如此表情,李守一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如果对方不识好歹,他也懒得做什么恶人。 “没有,他没有得罪我。”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又问道,“他们夫妇是什么时候到你家的?” “噢,让我算一算。”宣思贤沉思了一会。 他扳着手指头,仔细计算了一下:“守一,金洪山夫妇到我家有六年了。那是我结婚的第二年,对了,他是和我姐姐一起来的。” “姐夫,你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坐在一旁的吕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到此言,宣思贤沉默了一下,有些黯然的,“他们来的这一年,白洁第一次流产了。” “真的!”李守一失声叫道。 宣思贤一楞道,“怎么啦?” “没事,没事。姐夫,你继续往下。”李守一自知失态,挥手掩饰了一下。 宣慕梅回到娘家不久,就传出了白洁有喜的好消息。这对家大业大的宣家人来,也就代表着后继有人的大事。 为了白洁怀孕的事,宣家专门摆了几桌酒席。 宣老夫人找来了家庭医生,还请来了有经验的成年妇女帮助进行护理。 人算不如算。 尽管考虑得这么周到,白洁还是在医院检查身体时摔了一个跟头,把三个月的男孩子给摔没了。 “看,是什么原因摔的跟头?”李守一追问了一句。 “不清原因。”宣思贤摇头,“当时,只有我姐姐陪着洁在聊。突然之间,洁就摔了下来。噢,对了,金洪山也在场。” 思索了一下,宣思贤又,“事后,我也问过洁。她没有人碰到自己的身子,只是觉得膝盖一疼,就摔到了地上。” “噢——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随便应付了一句。 他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在客厅之中来回游走了几圈。 “守一,会不会是指风打穴的原因?”吕庆明的话一出口,就看到李守一瞪起眼睛的样子。 他吓了一跳,从来没有看到过李守一如此恼怒的表情。 这种判断的干系太大,弄得不好,就能引发宣家内部一场大乱。想到后果,吕庆明就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声音的传播。宣思贤面色一滞,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姐夫,你再给我洁姐另外几次流产的情形吧。”李守一不想让吕庆明的话干扰对方的思路,连忙岔开了话题。 在宣思贤的介绍中,白洁第二次怀孕以后,一直是坐在家中没有动弹。 到了三个月的时候,还是在自家院子里摔了一个跟头。有没有人在周围出现,白洁自己也不清楚。 后来的几次怀孕,都是直接住到了朋友家的疗养院中。整都有医生与护士相陪,还是没能保得住胎儿。 也许是出内心郁闷的原因,宣思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他双目灼*热地看着李守一,“兄弟,我们全家的幸福,就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啦。” “姐夫,你可记得我在飞机上帮洁姐把脉的事?”李守一没有理睬宣思贤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记得,记得。当时,陈阿姨还问过你的。”宣思贤的记忆力不错,立即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姐夫,我想告诉你,洁姐的体质不错,并不属于是习惯性流产的体质。这话你肯信吗?”李守一。 眼看晚餐时间将到,他不准备再什么废话,干脆就直接将要害问题给了出来。 “什么?”宣思贤张大了嘴巴,一时合不起来。 这样的消息,对他来实在是完全不可置信。 姐姐曾经帮他从黄海市找来一个妇科专家,确认为习惯性流产体质。 如果不是出于对李守一的信任,宣思贤直接就会把李守一给赶出自己的房间。 ‘吱嘎——’吕庆明站起身来,走到阳台那儿打开窗户,让室外的清新空气吹了进来。 随着一阵清风吹过,宣思贤有些发胀的脑壳慢慢恢复了运转。 想到李守一在公盘场地那儿的脸色变化,想到李守一刚才问到的那些内容,他的心中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好感觉。 “守一,你继续往下。”宣思贤从茶几上取过香烟,点燃之后狠狠抽了一大口。 依然站立在客厅中央的李守一,继续,“由于多次的意外因素,造成洁姐的流产,这才形成了如今的习惯性流产。” 这样的解释,宣思贤也能理解。 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想不通,既然如此,为什么先要强调不属于是习惯性流产的体质呢?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吗? “姐夫,我不想给你解释那些意外是什么原因所造成,只是要告诉你一段通话内容。至于如何理解,那就是你的事情喽。” 接下来,李守一就把自己站在公盘场地门口听到的通话内容,来了一个和盘托出。 完之后,他重新坐下来,端起了茶杯。 “梅姐?要对洁下手?不,不可能。”宣思贤如同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他又呢喃道,“从云南回去之后再下手,这人还喊梅姐宝贝,会是什么人,又对谁下手呢?” 宣思贤扔下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也走到阳台处。和吕庆明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任由高空中的凉风吹拂着自己的面庞。 吹了一会之后,他那双有些迷惘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澈。 走回沙发跟前重新坐定,端起茶杯,将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他又抽出香烟,先扔了一支给吕庆明,再给李守一发了一支,在自己嘴角上也叼了一支。 吕庆明踱了过来,给二人点燃香烟。三人就这么沉默着抽了一会香烟,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阳台上,刮起一阵大风,将屋内的窗帘卷起了身。接着,就是一阵大雨噼里啪啦的降了下来。 三人还是没有动弹,任由那阳台上的大风和暴雨把房间里搅和得一塌糊涂。 第70章 烦恼之夜 “守一,你这个打电话的人,是我带来的人?”抽了一会之后,宣思贤将烟蒂丢到烟灰缸里,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这个人是金洪山?”宣思贤又问。 李守一还是点头。 这个答案不难猜测,刚才的许多问题,都一直是围绕金洪山在展开。 怎么一个猜测,也不可能会想到其他人的身上去。 而且,吕庆明又出了‘指风打穴’这个专门术语。刚一出,又被李守一给阻拦了下来。 这么几点一联想,就能得到正确答案。 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推断得出来,宣思贤这么多年的商海打拼,也只能是一个笑话。 得到李守一这种毫不犹豫的回答之后,宣思贤不再话,重新又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 看到他这副样子,李守一也不劝,只是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就连吕庆明想要话,也被他给止了下来。 在这种事情上,外人不好多什么。了以后,也不会管用。弄得不好的话,还会出现负面效果。 过了一会,宣思贤默默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陈管事前来催促吃晚饭的事,也用‘头疼’的理由给推了开去。 因为宣思贤身体不适,晚餐也就分头进行。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的晚餐,是由陈管事陪同。 李守一很喜欢与陈管事打交道。此人言谈恢谐,待人热情。虽是大企业的管事,却没有一点傲慢气息。 “李先生,宣老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的呢?”吃饭的时候,陈准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守一笑了一笑:“也许是疲劳的原因吧。” “这话也对。家事国事下事,事事在心噢。”陈准叹息了一句。 听了这话,李守一心中一动。 此话听在寻常人耳朵之中,只当是的一句平常之语。已经察觉宣家有些异常的李守一,可不会这么认为。 难道,宣家的异常,已经传到了这些管理人员耳中不成? 李守一用话试探:“陈大叔,宣老板真有这么重的心事?” “喝酒,喝酒。李先生,老板的家事,岂是外人所能置喙。”陈准打了一个哈哈,直接端起了酒杯。 打这之后,任是李守一如何挑逗,陈准也不再触及这样的话题。 如果陈准随便聊上几句,李守一也只会当作过耳之言,一笑了之。 陈准越是这样,反而让李守一觉得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更是引起了他对宣家之事的兴趣。 这一*夜,宣思贤没能睡得好觉。一直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个不停。 难怪他会这么炙心,李守一的这件事,不仅是牵扯到了金洪山夫妇,还牵扯到了他的姐姐。 联想到姐姐让外甥改姓,提出让外甥接管家业的举止与语言,还有金家夫妇与姐姐的关系,都让宣思贤心中产生了疑惑。 有了这么一番联想,姐姐帮助劝母亲,维护自己与白洁的婚姻大事之举,在动机上也就有了疑问。 这么多年来,宣思贤自问对得起自己的姐姐。特别是在姐姐离婚之后,更是竭力劝母亲,把姐姐接回了家。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姐姐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对于李守一的为人,宣思贤又有一种不出的崇拜。这种崇拜,不仅仅是因为李守一出手保住了自己的胎儿。 特别是这一次青山寨之行,看到李守一和吕庆明骑虎而行,看到巫爷爷对李守一的态度,都让宣思贤的崇拜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在他的心中,隐约意识到李守一是个大有内涵的人。自己只要与其保持亲善,应能获得无可限量的好处。 到最后,宣思贤心中得出的结论,就是李守一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出这样的话,宣思贤绝对没有置若罔闻的道理。 撇开李守一的为人不,就谈李守一到‘梅姐’的事,就已经能让宣思贤觉得震撼。 这一次飞机偶遇之前,李守一不会知道宣家的情形。相识之后,也从来没有谈过梅姐的事…… 这一*夜,宣思贤的脑海之中,都在‘信’与‘不信’之间斗争着。早晨起床以后,双眼都有些红肿。 这一*夜,李守一和吕庆明也聊了好久。他们聊的事情,与梅姐没有关系。 消息已经传递给了宣思贤,应当怎么来决策,那是宣思贤自己的事。 “守一,你换那么多的欧元,是想买毛料吗?”躺在床上的吕庆明,用手托着后脑勺问道。 已经躺下的李守一,随口应了一声:“嗯。” “守一,今在毛料场地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吕庆明。 李守一用手撑起脑袋:“噢,二哥,你看。” “我看那些毛料时,大部分都没有反应。只是用手摸到少数几块毛料时,有一种凉爽的感觉。”吕庆明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感受。 “噢,你的是真的。”李守一直接坐了起来。 如果吕庆明也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明自己看到的色彩是真实的。 “守一,是真的。我摸那些石头时,感觉到有一股凉爽的气体,好象是直往我身体里钻一般。”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吕庆明意识到自己得不错。 “二哥,你得不错。我用眼睛看,也看到了好几种颜色。这么起来,我们能够通过自己的感受,找到想要的毛料。 明上午,我们弟兄二人好好挑上几块。如果能够成功,你结婚需要用的费用,也就解决啦。”李守一开心的。 “真的吗?”吕庆明一听,将枕头往空中一摔道:“棒,太棒啦!” 别看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其实也在心中为结婚要用的那一大钱而犯愁。 尽管宣思贤要帮助花这笔钱,吕庆明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如果是用李守一的钱,吕庆明不会有心理障碍。 其他的人,别看大家‘哥哥、兄弟’的喊得热闹,他和李守一是一样的想法,不想发生金钱上的交易。 如果能够通过购买毛料而得到一大钱的话,岂不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嘛。 看到吕庆明如此兴奋的样子,李守一也在默默盘算着明购买毛料的步骤。 这事可不能大意,一定要步步为营才是。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既然有了机会,就一定得好好抓住才行。 翌日早晨,草草吃过早饭之后,宣思贤就带着手下一班人来到了公盘场地。 刚一下车,先到一步的齐老供奉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宣老板,今的气色怎么会这么差?” “没事,我有些担心今的开盘,没能睡得好觉。”此时听到齐老供奉问起,宣思贤连忙掩饰了一下。 齐老供奉有些不解,咂咂嘴巴,“老板,你也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用不着如此担心嘛。放心,我老头子给你一颗定心丸。” “是的,是的。齐老,我也是庸人自扰之噢。”宣思贤强笑几声。 进了公盘场地,来自国内的丁老板、宋老板、方老板等人都已经到了场地。 看到宣思贤的面色,他们相视一笑。 几个老板笑的意思,宣思贤心中自是明白。这样的事情也不用破,他只是拱手笑道,“思贤恭祝几位仁兄得遂所愿。” “彼此,彼此。”几位老板也拱手回礼。 几路人马一起往公盘大厅走,一路走,一路笑。看他们这种谈笑风生的样子,根本想不到会是马上就要相互厮杀的对手。 到了场地之后,他们自有手下人引领着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时间不长,就有一个男人身穿无领对襟长袖短衫,用一条黄色丝绸帕包在头上,穿着拖鞋走上台来。 他先是‘阿吾阿吾’的了一大通,这才改用英语致辞。 前面的话,自然是缅甸语。这对李守一来,本来就是鸡同鸭讲,不通不通。 学生时代所学的那些英语,李守一虽学得不错。荒废了这么大半年的时间,也早就还给了英语老师。 除了‘ladiesandgenleen’、‘hankyu’知道是女士们、先生们和谢谢的意思外,其余的话对他来,都是一头的雾气。 好在召罕坐在他的身旁,帮着李守一做起了翻译。 台上讲话的男人,是缅甸矿产部的官员。他对各路商人的光临表示欢迎,预祝大家都能发大财。 接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内衬白色衬衫的缅甸男子走上台去。他也和官员一样,‘阿吾阿吾’的了一大通。 听召罕介绍,这是组委会的负责人,由他组织暗标的投标。宣读的内容,就是投票的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 这个过程,起来复杂,做起来也很简单。 在这之前,人马就已经填好了‘投标单’。此时的任务,只是让人将‘投标单’送上去就行。 随着一声令下,各路人马井井有条地走上台去,将准备好的‘投标单’交了出去。 大约一个时的光景,整个活动就宣告结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到明上午来听投票结果的揭晓。 左右也是无事可做,李守一带着召罕和吕庆明,在明标那批毛料中间来回跑了几趟。 有的时候,还会停下来端详一会。 同样也是国内过来的宋老板,看到李守一这副样子,有些猜疑的低声问道,“宣老板,你这兄弟是行家吧?” 第71章 毛料的争夺(一) “行家?宋老板,你就别笑话我的兄弟啦。”一直沉默不语的宣思贤,也被宋老板的问话引得笑了起来。 看到宣思贤笑得如此开心,宋老板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出了洋相。 他掏出香烟撒给周围的老板。一边撒,一边:“老宣,别光是笑嘛。来听听,这位兄弟是哪一方豪杰。” 从这句话中,就能听得出宋老板的为人。明知眼前的李守一只是一个保安的身份,却还是用‘兄弟’相称。 由于宋老板这一催促,宣思贤也就把李守一的来历、身份了一遍。 听了宣思贤的介绍,宋老板这才知道,眼前这保安只是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珠宝的棒槌。 既然如此,他也就一笑走人。 宣思贤把宋老板的话当成笑话告诉了大家,众人也是大笑。 李守一听了以后,只是暗自心惊,佩服这些老板的眼睛太辣。更对宋老板的为人处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李守一没有再象先前那样长时间的逗留。 大多数的地方,都只是走马观花的走上一走。即使看到好货色,也只是用眼睛看上一看,立即走人。 最大的动作,就是用手抚*摸一下,再加上一个摇头的动作而结束。 反而是吕庆明在场地上到处游走,时不时的大呼叫几声。 刚开始,可能还会有人看上几眼。时间长了之后,也就无人再注意他的行动了。 只有李守一暗自笑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吕庆明给自己打出手势,表示认定的那些毛料,其中就有好几块,是自己所看中的毛料。 照这么起来,师父所传授的‘五离戏’和‘青囊真气’。只要练到了一定的程度,都能出现一些超越常人的地方。 难道不是这样吗? 无论是听力,还是眼力,如果再加上吕二哥这种触摸能力,全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个过程中,宣思贤很少话。李守一知道,这位老哥还在纠结着自己昨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搁在什么人的身上,都会是这样的。用不着进行劝,劝了也没有什么大用。 回到下榻的宾馆以后,宣思贤与手下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对于老板表现出来的疲惫不堪,大家也能表示理解。 今做的这些事情,虽没有用上多少力气,花费的心力,却是一点也不会少。 每一个决策,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输赢。稍有不慎,就能把家业给输得精*光。 这么起来,宣思贤哪能不累呢? 只是象齐老供奉这样的老人,还是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样的生意不是做过一回、两回,以往好象不是这样嘛。 回到房间之后的宣思贤,亲自用手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回到客厅,当着李守一和吕庆明的面,给白洁打起了电话。 电话中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关照妻子要注意保重身体,时刻不要离开陈阿姨和蔡元芳夫妇周围。 接着,他又将手机递给李守一,“兄弟,应当怎么安排,你帮我和阿姨吧。” 出这样的话,意味着宣思贤已经信了李守一的话。最简单的上一句,也就是对金洪山产生了怀疑。 李守一也不推辞,接过手机就和母亲起了话。话的内容,从表面上听起来也和宣思贤差不多。 让母亲注意白洁的饮食卫生,让白洁在陈凤琴和蔡元芳的保护下,进行必要的锻炼。 这样的语言,听在其他人的耳朵之中,也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陈凤琴也是一个在生活之中打拼的女强人,只不过是因为病魔的折腾,才会逐渐失去了锐气。 随着身体的好转,往日的英气也就逐渐恢复。听到儿子重复提到‘安全’二字,心中立即会过意来。 “守一,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洁的饮食由我料理。洁的人,也不会让她离开妈妈和元芳半步。”陈凤琴低声回答道。 李守一低声表扬道,“妈妈,你真聪明。” “那当然。你的聪明,就是继承的我的基因嘛。”陈凤琴大言不惭地吹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李成铁,虽然不知道妻子和儿子聊的什么事,听到这样自吹自擂的语言,还是白了妻子一眼。 打过电话之后,宣思贤就算暂时恢复了常态。在没有最新情况出来之前,不管什么都是多余的话。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他用不着和李守一商量什么,而是心有灵犀地一齐保持了沉默。 他陪着李守一等人游逛仰光市区,四处品尝特色吃。 有了召罕的带路,他们不仅能找到特色的吃,而且不用担心被人宰杀。 有的时候,就在路边的摊子上喝起酒来。 那些保镖们跟在后面大呼叫,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喝。如果不是因为明就要开盘,估计都能喝得酩酊大醉。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也佩服宣思贤的驭下能力。 别看宣思贤笑得象个弥勒佛似的,号令下达之后,那些保镖都不敢有所反驳和怠慢。 一*夜过去,他们又来到了公盘场地。时间不长,大厅里就开始宣布投标结果。 大厅的墙壁上,粘贴着投标结果的书面公示; 电子大屏幕上,也在滚动播放着投标结果。 就连广播里,也在反复通知竞买结果。 “哇,我的中啦。”有人兴高采烈的笑了起来。 “嗨,就差了这么一点点。”有人懊恼地在跺脚。 “嗯,不错,不错。我们想要的毛料中了八成,算是大赢呐。”情绪一直不高的宣思贤,脸上终于绽放了笑容。 齐老供奉等人更是喜笑颜开,一个个拱手向宣思贤表示祝贺。 老板做了大赢家,回去之后一定会论功行赏。这一次的红包,怎么也不会。 接下来的事情,是主办方对中标者的身份进行最后确认。 这些事情,用不着宣思贤和齐老供奉这些人去做。他们陪着李守一和吕庆明,来到了明标的场地。 明标的购买方式很简单。 商家将看中的毛料编号交到工作人员手中。工作人员依照次序将编号报出来,并且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 连续三次喊号之后,如果没有人进行竞争,就可以当场交钱走人。倘若有人参与争夺,价高者得之。 李守一等人走过来的时候,场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国内来的那些老板,也都已经一个不拉的坐在那儿聊。 这些人见面之后,先是皮笑肉不笑的相互吹捧一番。听到那些肉麻的话,李守一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吕庆明直接就将手伸入衣衫里面,挠起了痒痒。 应付这样的场面,宣思贤最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到手下占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话的当中,已经有人将各自需要的毛料编号填写‘投标单’送了上去。李守一所要的毛料编号,都附在了宣思贤的单子之中。 李守一朝着国内来的那些老板瞟了一下,发现一个都没拉下,全都送上了‘投标单’。 他在暗自思忖,自己挑选的那些毛料,会不会与其他人撞车? 他们坐下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可能是刚过了一会儿,主持投标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开始用喇叭进行报号。 参加投票的人,比起刚才投暗标的人数多了一倍。其中的原因,应该是多了好多象李守一这样用不起大钱的顾客。 场地上的毛料虽多,架不住争抢的人多。 大家的眼光都不错,几乎都盯上了同一批新出来的毛料。这么一来,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相互竞价。 人数一多,竞争的激*烈程度也就加剧了几分。时间不长,火*药味便显得浓烈起来。 有的时候,为了一块毛料,就能出现几十个回合的拉锯战。参加争夺战的人,有时是几人,有时是十几人。 商场如战场。 在利益的面前,刚才那种见面之时,拱手为礼,装出来的温良恭俭让,全都丢到了太平洋里去了。 在利益面前,这些商贾原来装出来的斯文模样,全部都不见一点踪影。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捞起衣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毛料的价格,也在直线上升。从几百、几千欧元涨到了几万、几十万欧元。 估计公盘的组织者,到了晚上收盘的时候,都得弹冠相庆,举杯祝贺嘞。 看到场地上相争的商贾都是华人的情景,李守一心中忽有所得。 这种窝里斗的做法,标准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白的便宜了第三方。 估计人家得了好处,还会嘲笑这帮家伙是傻蛋哩。 看了一会之后,李守一便失去了兴趣。轮到宣思贤的‘投标单’时,估计都已经到了下午。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懒得继续在现场看这些商贾的争抢,便在召罕的陪同下到切割现场去看热闹。 相比之下,切割现场的气氛更为疯狂。对,就是疯狂,这个词语用得一点也没有错。。 赌石,最热闹的就是切石头的时候了。每个人都想好好看看,都想体验一下会不会赌涨的情形。 看到那新鲜的高档玉石从一块石头切出来,是一种享受。 或者看别人赌垮了,也是一种享受,总之看热闹的肯定不会亏。 第72章 毛料的争夺(二) 在这一路上,宣思贤给李守一和吕庆明这两个门外汉做过介绍,过许多赌石的实例。 传闻之中,许多亿万富翁,都曾为此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听介绍的时候,李守一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认为,都是一些有理智的成年人,怎么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 现在身临其境的一看,方才觉得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在这儿,标准的是刀刀见血。一刀穷,有些人玩得倾家荡产。一刀富,有些人转眼成了百万、亿万富翁。 不时都会有人狂笑,双手高举,口中大喊道,“出绿了,赌涨了。”那种激动的样子,似颠若狂,不可自制。 也有人垂头丧气的在跺脚,在号啕大哭。甚至于揪头发,撕衣服,用头撞墙。 用不着多,这是赌败了的人。 公盘的组织者,对这些现象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碰到闹得狠了的人,就会有工作人员将他架到一旁,暂时控制起来,以免发生意外。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赌*场上的正常现象。 平时再是如何冷静的心人,到了这种场合下,也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随着切割机的操作,不少人会从几万、几十万欧元的富人,成了一分不名的乞讨之人。 眨眼之间,就能从几百、几千欧元变成几万、几十万欧元,由一个普通人,迅速成为富翁。 也能让富翁,变得更上一层楼。变富的同时,也能让人变穷。 如此巨*大的变化,都只是片刻之间的功夫。 难怪会有这么多的有钱人前来赌石,而且还会上了瘾。 这种片刻之间上云、眨眼功夫下地狱的刺激感,确实是其他的赌博项目所不具备。 李守一等人,也在旁边跟着感叹了不少。借着这个机会,他和吕庆明也检验了自己的观察能力。 由于有着‘青囊真气’这个然的作弊工具,他们二人所作出的猜测和判断,基本上就是百发百中。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实践机会的增加,他们暗中进行猜测的精确度也更是加大了不少。 好在他们的身边只有召罕一个人,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尽管如此,召罕也已经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预测,给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吃过中午饭不久,李守一等人还在这儿看热闹。陈管事过来喊,是已经轮到宣思贤的‘投标单’。 李守一拉了还处于猜测状态的吕庆明一把,带着召罕回到了公盘大厅。 在这一路上,也要穿过毛料场地。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场地上的毛料,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珠宝商之间的争夺战,基本上都集中在现场中心的那部分毛料,也就是这一次刚刚陈设出来的毛料。 象李守一所挑中的毛料,全是丢到旮旯上的次货。也是屡经竞争,都没有人加以过问的货色。 这一次,还是和往年一样,依旧没有人加以青睐。 回到位置上,李守一等人发现宣思贤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平时那种气定神闲的儒雅风格。 坐定之后,珠宝店的陈管事给李守一介绍情况,“李先生,你们回来之前的那一阵,争得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噢,是哪儿的人和姐夫争呢?”李守一有些好奇的问道。 扬管事撇了一下嘴,“还能有什么人!东南亚来的那帮人嘛。被他们这一闹,宣老板最少也要多花00万欧元” 东南亚的商人,大多也是华裔。 破了的话,大家都是同根同源。到了利益上的事,就不这些话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又是窝里斗,这些人干嘛就不能齐起心来对付卖家呐! “077号,标价五百欧元。”不大一会,工作人员就报到了李守一想要的毛料号码。 这个号码,就是李守一前坐在屁股下面的那块毛料。 “这一块?”看到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毛料,宣思贤有些迟疑。 对这一块有菜坛大的石头,他的心中并不看好。朝着齐老供奉瞟了一眼,意思是请他们帮助鉴别一下。 齐老供奉会意,盯着大屏幕左右打量了一下李守一看中的毛料。他没有话,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 现场上,不但是齐老供奉在看,国内来的宋老板等人也在看。他们稍一打量,就有人‘嗤’的笑出了声。 听到讥笑声,再看到齐老供奉摇头,宣思贤劝道,“守一,是不是重新挑上一块?” “不用啦,左右不过是五百欧元,当作付学费吧。再,这么大的石头,到了国内的话,总得要值个十万、二十万吧。”李守一表现得十分固执。 他的心中有数,自然不肯放弃到了嘴边的果实。 看到李守一如此坚持,宣思贤一想也对。 不就是这么一点钱嘛,何必如此顶真。大不了回去之后,自己给他几块玉就是。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他也就不再加以劝阻。不但是这一块没有阻拦,李守一买下的后面三块毛料,同样也没有加以劝。 四块毛料加在一起,也只是用了00欧元。这么一点钱,不会放在宣思贤的眼中。 在这中间,有人提议把这四块毛料送去打磨,看看是不是能够出绿。 李守一没有同意,想要等到最后结束时再做事。 对李守一的想法,宣思贤也表示赞成。 他怕万一出不了绿,会让兄弟下不了台。事实上,这几块毛料出绿的概率得不能再。 “018号,报价五千欧元。”工作人员又在报号。 “哈哈,笑死人喽。”刚一听到工作人员的宣布,客户座位上顿时有人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起来。 李守一这次选中的毛料,虽在整个场地上不算什么大块头。 与李守一刚才买下的四块毛料相比,绝对要算得上是巨无霸。 长有三米,宽有两米,高也有一米五左右。 加上奇形怪状的样子,放在公园或者是公共场所,也能算是一个不错的景观。 因为个头大,形状怪,开价也不算低,要五千欧元呐。比起李守一前面那四块毛料的总价,还要高上不少。 听到笑声,宣思贤狠狠瞪了笑声发出的方向一眼。想要发火,却又不知道什么是好,只得是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这块毛料,从暗标那边移放到这儿,也已经有了三年。 不在暗标的时间,就是这三年里,也没有一个商家看好这块毛料。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标价也从0万欧元一降再降,降到了如今的五千欧元,还是无人问津。 “守一,还是换一块吧。这一块,嘿嘿,实在是不怎么样。”宣思贤婉转的劝了一句。 听了宣思贤的劝,李守一的脸上并没有沮丧和泄气的表情。这块毛料,是他和吕庆明共同看中的一块。 他的心中暗喜。既然是大家都不看好,我岂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嘛。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看到他这副样子,宣思贤也不好多什么,只是轻微摇了一下头,坐在一旁抽起了香烟。 在大家的想法之中,这块毛料不会出现竞争。 随着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喊声上三遍,很快就会成为李守一的囊中之物。 “加价一千欧元。”谁也没有想得到,就在这时有人会举牌竞价。 李守一眼眸一转,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男人也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此人是从韩国过来的全长怀,在东亚一带的珠宝场上,起来也是大亨级的人物。 此人做的都是大生意,象这种几千欧元的毛料,从来不会看在眼中。 今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样的毛病,突然想到要与李守一作起对来。 “李先生,此人心眼最,睚眦必报。刚才与老板争夺了好几回合,这是把火气撒到了你的身上。”陈管事低声介绍。 得知内情后,李守一抿了一下嘴唇。 没有想得到,随便买上一块石头,也会碰上了矛盾与冲突。更没有想得到,会让自己遭遇了无妄之灾。 如果是其他毛料,他也许就会一笑置之,不加理睬。奈何这一块毛料,才是李守一心中的重中之重。 如果就此放手,怎么也不会愿意。倘若与对方拼比实力,自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宣大哥,你借我00欧元可好。”李守一收回目光,转身。 在这之前,他总共兑换了一万欧元,刚才已经用去00欧元。他想凑足一万欧元,与丁老板进行一轮竞争。 “守一,00欧元不算什么,你如果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只是为了这么一块石头,与姓全的硬磕,有点犯不着哦。”宣思贤劝了一句。 在他的内心想法中,这块破石头让姓全的接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既不会伤到李守一,还又让姓全的破了财,标准的是一举两得。 对于全长怀发起这样的竞争,在场的人都是在看热闹。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这块毛料都没有可取之处。 这几年的公盘,姓全的一次也没有缺过席。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看到他对这块毛料用过心。今这样的做法,纯粹就是烧钱买笑呐。 第73章 毛料的争夺(二) 在大家的心目中,宣思贤身边的这个保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参加争夺。 其他的不,只看年轻人一身保安服的装束,什么的也不象是个什么有钱人的样子。 这种争夺毛料的活动,玩的就是一个钱,玩的就是一个心跳。没有钱的人,什么都算不上。 即使年轻人不知高地厚,忍不下这口气来,宣思贤是生意场中的老人,也会从中加以劝阻才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看全长怀的笑话喽。从国内过来的珠宝商,都已经带着想法,咧嘴在等着看全长怀的笑话。 “姐夫,你放心,我只喊一回,就是一万欧元。哪怕他再加一欧元,我都会放手。既然他要出我的洋相,我就让他花钱买块大石头回家呗。”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守一,我劝你三思。”宣思贤还在苦口婆心的进行劝。 吕庆明也在旁边助阵道:“宣老板,既然他有钱,那就让他多花一点钱呗。” 完话后,还故作威胁一般的挥舞了一下胳膊。 李守一也不以为然的,“姐夫,管他呐,我就玩这一把。输和赢,都不算大事,不就是一万欧元嘛。” “噗嗤——”有人一时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李守一的身上,不是穿着保安服,单是听这口气,就象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二世祖一般。 由于这样,旁观的人群中,就有人撇起了嘴。意思是一个穷子,也在这儿得瑟。 宣思贤还想话,吕庆明拉了一把,“宣大哥,你放心,守一只赌一万,就不会再加钱。 反正也只是赌赌运气,闹着玩的事。那老子要是再加价,就让他抱块大石头回家睡觉吧。” 吕庆明的喉咙不,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吕庆明如此一,宣思贤突觉心中一跳。他想到了李守一在青山寨的各种神奇之处,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奇迹呐。 “唉……由着你们吧。”由于这样的原因,他也就关上了自己的嘴巴。 “018号,报价六千欧元,第三次报号。”工作人员依然是在例行公事进行报号。 “加价四千欧元。”李守一身旁的陈管事举起了牌子。 他们这边一举牌子,整个场地上顿时就哄了起来。 这么一块破石头,竟然会被抬到了这么高的价格,这不是在笑话嘛。 大家议论的同时,发现宣思贤和李守一等人已经起座,好似准备离开的样子。 召罕等人的性子急,已经跑到了过道上。 转过脸来看全长怀一行人,正在进行争论不休的样子。很显然,是对加不加价有了很大的分歧意见。 这时,李守一身后一排有个年轻人起身,朝着全长怀所处的位置跑了过去。 大家见到此人弯腰朝着全长怀在声话。众人心中明白,这是姓全的安插在宣思贤这一边的暗探。 有人在心中鄙夷道,“姓全的做人太下作。就这么一点明标的生意,也用上了这样的手段。” “018号,报价一万欧元,第一次报号。”工作人员依然是在例行公事进行报号。 双方都没有反应。一直到工作人员进行第三次报号后,全老板一方仍然没有举牌。 到了这时,李守一心中大定。 他嘴角含春道,“不管是成是败,守一都会请大家吃红。” “谢谢,谢谢李先生。”陈管事拱手笑道。 齐老供奉也是身家几千万的人,并不会把李守一的吃红放在心中。 只是因为对李守一的性格有所喜欢,他也跟着凑笑道:“守一哎。给老头子吃红,不能低于五位数喽。” “行,在场的人,一人一万。”李守一心中开心,也就来了一个大放血。 他的这种许诺,大家都只是当作笑话在听。 买了一大堆废石头回家,谁还能忍心再要他掏腰包让人吃红哩。 许诺的同时,李守一的目光突然变得特别的明亮起来,犹如两柄锐利的长矛,直刺左侧不远处的全长怀眼帘。 姓全的也只是一个沾满铜臭的商人,何曾见过这种有如实质的目光。他倏地打了一个寒战,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后一躲。 看到老板如此形状,随从的人员连忙关切地问道,“老板,你咋的啦?” 全老板身上的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他恢复原状以后,再朝着李守一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李守一已经在和身边的人在笑,根本不再留心自己这一边的情形。 见到如此情形,全老板心中愈加恼怒。 他在心中后悔,刚才应该加价一欧元,什么也不应该让姓李的保安得到那块破毛料。 一万欧元,对保安来是一笔不的财富。对于自己来,只能是数字而已,根本称不上是什么财富。 “4019号,标价一千欧元。”工作人员还是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在进行报号。 听到报号,宣思贤朝着李守一瞅了一眼。 “大哥,这是最后一块呐。”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这一次,他总共投了六块毛料的明标。前面五块,都已经如愿以偿的到了手。 虽第五块毛料唱标的时候,被全长怀从中搅和了一把,多花了五千欧元,还算是有惊无险。 这最后一块毛料,也和第五块差不多的情形,只是块头了不少,才会标价为一千欧元。 放在一般情况下,也是无人问津的货色。 只是今的怪事多,工作人员的声音未曾落定,就有人举牌叫道,“加价四千欧元。” 听到叫喊,李守一俊秀的面孔上掠过一丝青气。韩国来的这个全长怀,太有点不知进退了。 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爷嘞。 “加价五千欧元。”没等工作人员继续报价,陈管事已经举起了牌子。 在他的心中,并不看好这块毛料。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想要举牌。喊起标来的声音,也是显得特别的洪亮。 这么一来,全场都哄了起来。很明显,这是宣老板一方开始反击了。 国内过来的宋老板等人,更是大声起哄道:“宣老板,我们支持你。” 当然,也有人在大声对全长怀表示声援。 “4019号,加价五千欧元。标价为一万欧元。”工作人员的声音,透出一丝振奋的情感。 在这之前,他也主持过许多毛料的竞标。喊标的数额,也不知要超过这块毛料多少倍。 他的心,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那些争夺激*烈的毛料,是因为大家都看好,知道能出绿,知道能看涨,才会让人陷入疯狂。 此时这块毛料,本来就是一块谁都不肯看好的垃圾,想不到也会发生这样的争夺战。 而且,这场争夺刚一开始,就出现了这么一种箭拔弩张,互不相让的状态。 想到自己能够得到的分红,工作人员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加价五千欧元。”一个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喊完价后,全长怀站起身来。 用手梳理了一下油光闪亮的头发之后,转过身来朝着宣思贤这帮人所坐的地方瞟了一眼。 这一瞟,他的脸上顿时倏地变色。落入眼帘的情景,是宣思贤这帮人纷纷起座,朝着场外走去。 这一次,不是只摆了一个架势,而是真的都在朝外走去。对于工作人员的叫喊,好象没有听到一般。 这么一来,好比一个力大无穷的壮士,运足全身力气想与对手厮杀一场,却发现打在了空气上一般。 全长怀的脸,一下子胀得如同猪肝一般,哆嗦着手指头,“你,你干嘛不争呢?” 宣思贤正忙着与李守一话,“守一,为何不与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好好拼上一番。多的不,拼上几百万元钱,我还拿得出。” 这话的时候,宣思贤也是动了火气。 姓全的欺人太甚,已经是在当面打脸了。婶婶可忍,叔叔也不可忍也。 正当宣思贤定下心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没有想得到,先前忍耐不住的李守一,会在突然间变了心态。 “大哥,让人不蚀本。这块毛料,就让给他吧。”李守一起身的同时,也拉着宣思贤起了座。 宣思贤挣扎着身体,不满的,“守一,你别担心钱的事。我不是一定要这块毛料,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走在他身后的吕庆明,用手一拍宣思贤的后背,“大哥,你听守一的话,不会有错的。” 吕庆明的这一掌,直接注入了‘青囊真气’。 有了这一掌,宣思贤只觉神智一清,顿时领悟过来。是哟,我这是犯的什么傻气哩。 为了一块不成用的废石头,花上几百万的人民币去争强好胜,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就放开心怀,笑嘻嘻的跟着李守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朝着全长怀招手致意。 刚开始的时候,全长怀还没反应得过来。到了出门的时候,宣思贤这才看到全长怀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想到自己终于打赢了全长怀一仗,宣思贤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意。 “姓宣的,你是孬种!”全长怀大吼一声。 “全老板,既然你想要那块毛料,我宣某人也有成人之美的雅量,就送给你吧。”宣思贤终于笑嘻嘻的卖了一回乖。 第74章 虎神出手 “你、你、你——姓宣的,你不是一个男人。”全长怀大声吼了起来。 “全长怀,宣某人是不是男人,你了可没有用。倘若你是个女人,还能让你来试一下。”宣思贤话的时候,撇了一下嘴。 有了这么一闹,今上午压抑的戾气,算是彻底给释放了出来。宣思贤话的语气,也就多了几分轻松的感觉。 岂但是轻松,还多了一些诙谐的味道。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全老板有点意思,和人家抢毛料的事情,倒也有那么一。怎么闹到最后,又扯到是不是男人的事情呐。 “姓宣的,你以为能赢得了我吗?哼,我买了一块废料,你们买了五块废料。到底是谁赢谁输,一目了然哦。哈哈——”全长怀放声大笑。 听到全长怀的笑声,周围看热闹的那些老板,也有不少人在默默点头。 这话不算错。 虽全长怀做了一回冤大头,花一万五千欧元买了一块废石头。 宣家这一方,也花了一万三千二百欧元,买了五块废石头。 要有什么差距,也只是五十笑百步而已。就连宣思贤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跟在宣思贤出来的人,心中不忿,一个个都是怒形于色,冲上前来。召罕等人,更是捞起了袖子,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有谁想要动手,站出来让我瞧一瞧,长了蛋黄没有?”全长怀身旁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年青人,懒洋洋地走上了一线。 公盘交易细则之中明确规定,除了商家和助手以外,不准保镖入场。 这样的规定,也是为了减少麻烦。因为这么一条规定,确实是让公盘场地上少了许多冲突。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让人给破坏的。全长怀就是找到了细则中的破绽,让一个叫云川的保镖冒充助手进了场。 他能这么做,别人也能跟着学。奈何全长怀身边的这个保镖,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 听传,这人的功夫打遍东南亚无敌手。别家的保镖也曾与之交过手,纷纷甘拜下风。 眼见全家的保镖出了场,看热闹的人也就纷纷退却,谁也不想惹火烧身。 就连宣家的人马,也是无可奈何地往后直退。 并非是他们不想在老板面前露脸,实在是实力不如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哟,好厉害嘛。来,我们出来走上一走,看看是谁没有长蛋黄。”吕庆明手抱双臂,不屑一顾的站了出来。 全长怀一方的人,看到宣思贤这边站出一个人来,‘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在这之前,宣思贤也曾让金洪山出过场,结果是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主动求饶。 眼前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傻大个子,什么也不会是云川的对手。全长怀的手下人,一个个瞪大眼睛准备看笑话。 反观宣思贤这边的人,则是一半对一半。 象召罕这些从‘青山寨’过来的傣族人,就象是过新年一般,个个喜笑颜开,眉开眼笑。 齐老供奉这帮珠宝店的老人,由于没有经历过‘青山寨’的事,一个个都是苦着个脸,担心会出个大洋相。 他们都在看着自家老板,希望宣思贤赶忙出口叫停。让他们失望得很,宣思贤非但没有叫停,反而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有些想不通,都在心中嘀咕:“老板这是咋的啦,是不是犯了糊涂?” “打我的脸?哼,也不知到底是谁打谁的脸呐!”宣思贤心中没有犯糊涂,而是明白得很。 想到吕庆明力服双虎的那张照片,他的心中就不是一般的乐。 云川的个头不算高大魁梧,如果不是在打斗场上相逢,很少有人会把他当成打斗高手。 此时,他笑眯眯的走上前来,走到吕庆明的对面。 看他这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不象是准备出手打斗,倒好象是要与吕庆明交朋友一般。 云川的心中,并没有把吕庆明当作是一回事。在他的打斗生涯中,碰到的彪形大汉可不是一个两个。 虽打不过拳王一级的选手,一般的拳击选手,也还不在他的眼下。 比吕庆明身材更为高大剽悍的白人、黑人,他都见识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大意。 反而是抓住吕庆明双手抱臂的机会,脸上笑容一敛,足蹬大地,直接朝着吕庆明扑了上来。 “卑鄙!无耻!”围观的众人,立即叫骂起来。 就连全长怀这一方的人,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 一个打遍东南亚无敌手的高手,怎么能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对手玩起偷袭呐! 不少人佯装聊一般,转过脸去,想要避开眼前的尴尬。 拍手叫好的人也有,就是全长怀。 他觉得云川做得很对,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教训了宣思贤这一方,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宣思贤这一方的人,当然是骂声迭起。 “无耻,太无耻,!” “到底是高丽棒子,一点也不要脸面!” “要不是这样,人家怎么会发财哩。” 云川的动作很快,众人叫骂的声音还未落下,他的拳风就已经抵近了吕庆明的脸庞。 换个差上一些的对手,早就是退避不迭嘞。可惜,他今碰上了一个另类。 “来得好。”吕庆明没有退,而是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走开了鹿步,神定气闲的轻松迈了一步。有了这一步,正好侧过身子,避开了云川的偷袭。 眼见吕庆明如此轻松地避开自己的偷袭,云川的心中是又惊又怕。 惊的是的从未见过吕庆明这样的好身手,怕的是自己恐怕要摔个大跟头。 到了这时候,怕也无用。 面对吕庆明的攻势,云川也是无路可退。他来不及多想,双拳齐出。右拳上击面庞,左拳下击胸膛。 周围的人听到风声,一个个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跟随召罕出来的那几个傣族汉子,一个个攥紧拳头,张大嘴巴,暗暗在为自己心中的‘虎神’使劲。 看到云川的出拳速度和力度,李守一心中也是暗自凛然。 心里话,他也没有料到云川是这样的高手。如果不是习了‘五禽戏’,吕庆明肯定不会是云川的对手。 闹得不好,就是当场死亡的结果。 只可惜,此时的吕庆明,早非昔日的吕二蛋可比。想要打倒吕二哥,转世投胎去吧。 场上的吕庆明已经放开手臂,随着又是一步鹿步走了出来,闪过扑面而来的拳风。 接着,他在口中轻啸一声,双足发力,人已经腾身而起。 有了这一跃升而起,他的双足犹如虎尾一般,成了一根铁棍,直踹云川胸口。 这一踹的力度可不算,只见云川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人也连连后退几步。 “哇——我滴个娘诶,好厉害。” “卧槽,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哩。” “虎神!虎神!” 一时之间,周围的观众欢呼雀跃,人声鼎沸。 在这之前,其他珠宝商的保镖,都多少不同的吃过云川的苦头。此时看到云川碰了壁,大家也就跟着喧哗了起来。 也许是周围的喧嚣声音刺激了云川,本来已生怯意的云川,一下子撕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赤*裸的胸膛。 他的双拳紧握,收在腋下。双眼圆瞪,额头上的青筋,就象蚯蚓一般突起,不停地跳动。 此时的吕庆明,也收起了之前的嬉笑模样。双*腿微屈,两眼圆瞪,整个身体也已调节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耶——”随着云川的一声怒吼,整个身体就象一颗流星似的扑到了吕庆明的身前。 人未到,拳先到。他的双拳如同流星雨一般,快速地击打着吕庆明的胸、腹之间。 动作之快、之猛,让周围的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反观吕庆明,却象吓呆了一般。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傻傻的等着云川出手。 有人叹息一声道:“唉——真是一个傻大个儿。” 还有人感觉奇怪:“不对哟,刚才那一脚,蹬得不是很有威力的嘛。” 全长怀更是洋洋得意地笑道,“华夏出来的土包子,也敢与我大韩民国豪杰争强好胜。哼,看我怎么来收拾他们。” 话的声音,可不是一般的音量。在场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有跟随的下属谄媚道,“是啊,是啊。整个亚洲地区,有谁不知道我们全老板的威名。” 更有人奉承道:“整个亚洲,当然是我大韩民国的人最为优秀。” 反观李守一这一方的人,则是一片黯然。 “守一,这——”宣思贤最先慌了神。 他有点想不明白,吕庆明这么一个‘虎神’,在‘青山寨’有着八面威风,怎么会被云川吓成了这么一种呆若木鸡的样子。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在宣思贤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见到李守一如此淡定,宣思贤心中忽有所得。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把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场子上。 事实上,吕庆明并非是一动也不动。他动了,只是动的速度太快,加上幅度又,这才没有让场外的人看得出来。 李守一看得出来,吕庆明走的是猿步。 从外表看起来,不但是缓慢,而且有点笨拙。事实上,他的动作似慢实快,而且总是走在了最为关键之处。 照这样打下去,真正吃亏的人不是吕庆明,而是云川。只要时间一长,不要吕庆明出手,云川也会累得垮掉。 第75章 斗赌(一) 知道吕庆明有所移动的人,除了李守一以外,就是云川。他是实际感受者,起体会来要超过任何一个人。 他的拳击速度虽快,却总是在间不容易发的时候,就被吕庆明给避了过去。 打了几十拳,没有一拳碰到了吕庆明的衣衫。 照这样打下去,恐怕在打倒吕庆明之前,云川自己就得先给累得趴了下来。 打的时间越长,云川心中越是发寒,越是无法下台。想到正在洋洋得意的全长怀,他又不好主动退场。 “警察来啦,警察来啦。”有人发出了警告。 这个地方到底是曾经做过首都的地方,警察的反应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从打斗开始,到警察出现,前后相隔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如果扣除报警的时间,出警的速度还要快了不少。 听到叫声,云川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只要警察来了,这个架也就打不成了。到了那时候,老板也不好再自己什么。 想到这儿,他的嘴巴一动,准备借机上几句场面话,再来上一个风风光光的下台。 想法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没等云川出话来,吕庆明‘呼’的打出一拳,正中云川的胸膛。 只听得‘砰’的一声,云川摔倒在三步之外。吕庆明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云川,拍了拍手,转身往回就走。 当吕庆明往回走的时候,云川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到周围的嗤笑声,他也是一时羞愧难忍,立即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吕庆明扑了上来。 “二蛋——”看到云川的出手,李守一失声大叫。 放在平时,李守一都是二哥相称。此时因为情急,这才口不择言的喊了出来。 听到李守一的惊叫,刚刚跑了两步的吕庆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二蛋’这样的称呼,除了在私下场合,李守一绝对不会喊了出来。 此时突然叫出这样的称呼,显然是事态非常紧急。 他想也不想其中的缘由,直接就使出了虎戏中的‘猛虎扫尾’这一招。 只听得‘轰隆’一声,身后一个庞然大物砸到了地面上。 当初,李守一对付‘青狼’就是使的这一招。放在外行人眼中,也只是一招普通侧踹而已。 起来轻松,落在云川这个当事人的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只听得先是一声闷哼,接着就呼抢地的哀号起来。这一脚,踢得他五脏六腑都离了位,哪能不痛,哪能不叫。 “不准打架,不准打架。”缅甸警察手挥警棍,已经到了圈子中间。 有了他们往中间一站,双方的冲突也就立时停止下来。 云川在地上嚎叫,想要动手也是枉然。吕庆明则是无所谓,想打就来吧。 “没用的东西!”方面大耳的全长怀,朝着地上的云川咒骂了一句。 然后,便不屑一顾的转过脸来,陪着笑脸对警察,“没有打架,没有打架。他们只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他的话,自然会有人帮助翻译成缅甸语。 “没有打架!这是怎么一回事?”警察的警棍指着地上的云川追问道。 话的时候,手中警棍又对准了全长怀。大有一言不对,就要抓人的意思。 “急病,急病。他是得了急病。”全长怀用手指着地上的云川,对警察解释。 话一完,他又对着手下的人发火,“还楞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没用的东西送到医院去!” 听到全长怀一吼,云川心中怒极,口中了一声‘你——’,直接就晕了过去。 几个手下一见此情,也就连拖带拉的把云川给拉上车,送往了医院。 在这之前,这些珠宝商的保镖发生打斗的时候,也都是用这种手法来应付警察。 当地警察也知道这是一些财大气粗的老板,犯不着加以得罪。只要能把事情给制止下来,他们也就乐得装个糊涂。 看到云川被往医院,警察告诫了几句以后,也就直接走人。警察一走,国内过来的珠宝商纷纷大笑起来。 以前看到全长怀耀武扬威的时候,他们怒在心中,却又无可奈何。技不如人,只能让人笑话。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高手,他们自然会借着机会,好好奚落一下全长怀。 “全老板,你今不但是抢了一块好毛料,还又得了一个好彩头。恭喜,恭喜。”京城来的宋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来了这么一句。 黄海的丁老板,也跟了上来:“全老板,我们华夏人有句老话,人外有人,外有,你可要记住噢。” 看到这么多的老板笑成了一团,都在笑话着自己,全长怀火不打一处起。 他直接就冲着宣思贤嚷嚷了起来:“姓宣的,你给我等着。” “全长怀,难道你打了败仗,还不肯服气吗?”李守一站了出来,冷冷地插上了一句。 眼见得对方把火气撒到宣思贤的头上,李守一自然不肯答应。 作为朋友来,不好把麻烦转让到宣思贤身上。不管怎么,他都要站出来接话。 听到有人出来接话,再看到是身穿保安服的李守一,方面大耳的全长怀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怒火。 他一把推开身边想要劝阻的手下,直接跑到了李守一的面前。 “姓李的,十几万元钱对我来,只是一张纸而已。哈哈,对你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他敞开喉咙。 “是的,十几万元钱,对我来是大事。”李守一点了一下头,实事求是的了一句。 全长怀扬声道,“哼,就凭你这么一个保安,也配和我争高低!” “争高低?刚才不是已经争出了结果嘛。全长怀,你还想要争什么高低?”李守一嘴角上流露出不屑的讥笑。 “十几万元的输赢,对我来,什么都不算。对你来,恐怕是全部家产。哈哈,你回家是不是要讨饭吧。”全长怀得意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讨饭?难道,这些毛料之中就不会出绿吗?”李守一佯装糊涂地了一句。 “出绿!做你的大梦吧。你们,这些废料能出绿吗?笑死人喽,真的是笑死人喽。”全长怀捧腹大笑。 笑到最后,整个人都笑得弯下了腰。 听到全长怀的话,不管是宣思贤的人马,还是国内来的各路珠宝商,都沉下了面孔,不好作声。 李守一拍下的这五块毛料,没有一个人能看好。 要是真能出绿的话,早就不会放在这旮旯里日晒夜露,更不会以这么低的价格,落到李守一的手中嘞。 “全长怀,世间之事,各种可能都会存在,千万不可把话给得太满。”本想低调的李守一,冷冰冰的了一句。 “我把话得太满?哈哈,你是在笑话吧。”全长怀挑衅道:“姓李的,只要你的毛料能出绿,我就输十万欧元给你。”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没有加以理睬。 见到李守一如此反应,全长怀以为李守一不敢应战,心中更是得瑟。 他变本加厉的大叫道:“如果出不了绿,我也不要你给钱,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头就行。” “混蛋!你敢辱我守一兄弟,看我怎么来教训你!”吕庆明冲到了全长怀与李守一之间。 看到吕庆明如此虎气外溢,全长怀毕竟只是一个生意场中人,哪曾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如此凶狠的人。 “你,你不能动粗。”全长怀一边大叫,一边连连后退。 如果不是有手下人给扶住一把,不定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当他重新站稳之后,跟随而来的手下一个个都摆出舍身护主的架势,挡到了他的身前。 感觉到有了安全之后,全长怀立即破口大骂道:“你一个傻逼,想要做什么?我要警告你,要是你敢动我一个指头,我操你全家!” 虽吕庆明只是才定下亲事,听到有人要操自己的亲人,喉咙里立即发出了‘吼吼’的叫声。 眼见吕庆明就要发作,李守一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吕庆明的手臂,冷冷的问了一句:“全长怀,你真的想要让我给你磕头?” 在这之前,他也想要息事宁人。 毕竟,已经摆了全长怀一把,让全长怀白花了一万欧元。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也是十几万元钱。 纵然全长怀再是如何财大气粗,这也算是一笔财富呐。 加上吕庆明的出手,又让全长怀丢了一个不的面子。 依照李守一的想法,只想安静的拍下几块毛料,为吕庆明的婚事赚上一点钱,为自己家以后的好日子打下一定基础就行。 这种争狠斗气的事,他不想干,干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只是眼前全长怀欺人太甚,竟然想要让自己当众磕头。想到这么两层原因,李守一的心中并不想再起争端。 没有想得到,这个全长怀硬是不肯识相,硬是不肯善甘罢休,竟然打起了让自己磕头的主意。 不但如此,还要操吕庆明的女人,这就有点过了自己的忍耐底线了。 “嘿嘿,只要你姓李的敢和我赌,我就会让你给我磕头。怎么样,十万欧元,你是赌,还是不赌?”全长怀大笑道。 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李守一不敢赌。 别是李守一,就是宣思贤也不敢跳出来争这个面子。全长怀自问了一下,也觉得自己不敢下这么一个赌注。 明知必输无疑的赌,只有傻子才会不要命的往上冲。 第76章 斗赌(二) 全长怀虽然看不起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也觉得李守一不会接下这么一个赌盘。 “全长怀,你就这么有把握,一定会让我给你磕头?”李守一心头的火气虽然冒了上来,表面上还是笑着在话。 他的两个只手指头,已经在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颏儿。嘴角上,也慢慢显现出了阴阴的笑容。 “贱笑,贱笑。哈哈……”吕庆明注意到了李守一的表情。 想到有人硬逼着李守一出手,很快就要中了李守一暗算的情景,他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吕庆明的话和笑声,全长怀以为是在辱骂自己,恼火的瞪了吕庆明一眼。 他听不出吕庆明话中的意思,倒是听出了李守一话中的怒意。 因为这样,他依然是有恃无恐的大叫道:“磕头,当然是要让你给我磕头。保安,你敢不敢和我赌上一回。” “全老板,我能不赌吗?”李守一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软弱。 让人听起来,好象是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赌,干嘛不赌。来,我和保安写下合同,以免有人事后反悔。”急于发泄怒火的全长怀,大声叫喊道。 在这公盘场地上,只要提到全老板的大名,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人,都会竖上一个大拇指。 没有想得到,今会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如果能有机会,全长怀就会急于挽回丢掉的面子。 此时,他急着想要把事情弄得木已成舟的格局,迫不及待地让手下人取来了合同文书。 在这个时刻,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会输的可能性。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输的机率。 当文书放到桌面时,周围喧闹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 这么一场赌,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李守一都是有输无赢的局面。 输了这场赌局,不但是李守一脸上无光,宣思贤的面子也是丢了一个清清光。 在众人的心理上,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丢不丢面子,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最为要紧的事情,是宣思贤的面子丢不起。 “老板——”齐老供奉立即提醒了一声。 一听这话,宣思贤立即站了出来:“守一,不赌,我们走。” “保安,你如果想要认怂,尽管走人。”全长怀有意激了一句。 “全老板,我能不赌吗?”李守一的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么软弱,还是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李守一的模样,全长情的心情大好:“保安,想要不赌也行,给我磕三个头走人。” “姓全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欺侮我们华夏人好话吗?李,别听他的,不赌就不赌,怕他一个逑!”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李守一回头一看,是京城来的宋老板。看这人一副发财人的模样,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种仗义执言的豪情。 “李,你理他一个棒子干嘛?来,站到我这儿来。你不赌还怕他吃了你吗?”黄海的丁老板也站了出来。 有了二人这么一带头,其他的华夏老板也纷纷指责全长怀欺人太甚。 听到这么一嚷嚷,全长怀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 他连忙解释道:“我也是给大家取个乐嘛。既然大家相劝,我就放这保安一马吧。” 听到对方这么一表态,李守一叹息一声。嗨,好好的一顿大餐,就这么不翼而飞啦。 就在大家都认为这场赌局已经散了的时候,全长怀又来了一句:“保安,以后离我远点。东亚病夫就是东亚病夫,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姓全的,你刚才的是什么?有胆子的,你再给我上一遍。”李守一怒了。 修炼的时间长了以后,他的内力已经能够收敛。尽管是在发怒,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得不好听一点,也就是在外表上显得很软弱。 “我你是东亚病夫,咋的啦。”全长怀趾高气昂的又来了一句。 李守一冷笑一声:“哦,你我们华夏是病夫。嘿嘿,如今的华夏,是你这个棒子能比的吗?我们是不是强大,用不着你来评,总要比三姓家奴要好上不少吧。” “你谁是三姓家奴?”全长怀暴跳如雷。 “某一个国家,先是认我们华夏为祖宗的,接着,又认了日本为老子。现在嘛,则是当了美国佬的干儿子。你们,是不是三姓家奴?”李守一也是怒极,话也就变得尖刻起来。 “好,得好。” “对,一个三姓家奴,能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地方。” “让他滚逑去吧。” 周围的华夏商人,纷纷喊起好来。 “哼!不和你们啦。”全长怀拂袖就走。 他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到李守一软绵绵的声音:“全老板,你这一走,还赌不赌啦?” 一听这话,全长怀猛然回头,怒不可遏的嚷叫道:“我要赌,你敢吗?” “行,既然你是这么有把握,我就陪你赌上一回。”李守一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浮现出满脸寒霜。 这一次,全长怀没等华夏商人有所反应,立即让人送上合同。并且叫嚣道:“只要你们华夏人敢赌,我就会让你给我磕头。” “全长怀,既然你一定要赌,那就快快拟定合同,休得拖沓。”李守一催促道。 听到这话,宣思贤叹息一声,不再话。 在这一路上,他已经知晓这个兄弟的性格。拿定主意之后,九头牛也拖不回头。 其他的华夏商人,倒是有些在责备李守一。这是干嘛呢?已经定了不赌,何必又再把麻烦惹上身来呢? 倒是京城的宋老板和黄海的丁老板有些理解,知道李守一是被那句‘东亚病夫’所激怒。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叹息而已。再要劝,反而会弱了华夏人的气势。 见到李守一的态度如此强硬,全长怀反而是心神一凛。 到底是在生意场中打滚的老油子,眼睛珠子一翻,立即就有了新的主意。 “给我写上,如果出不了乒乓球大的玉石,就得给我磕上三个头。”全长怀给手下吩咐道。 他的话音未落,周围的珠宝商就嗤笑成了一片。 刚才得好好的只要出了绿就会认输,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要有乒乓球大的标准。 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这块毛料什么也不会落到眼前这个保安的手中。 大家笑的原因,就是笑全长怀无耻到了极点。 就连李守一也在心中佩服,姓全的能有今日之成就,恐怕这种不要脸皮的做法,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全长怀,你把标准从出绿改到乒乓球大,是不是也该多加一点赌注?”李守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因为心中有底,他对即将进行的赌局有着充足的把握。尽管如此,也不愿意白白的吃亏,立即提出了新的要求。 “对,这样的要求,也想让人磕头,太不合理啦。” “是滴,是滴,要想出一块乒乓球大的玉石,不如让人家直接给他姓全的磕头呐。” “照我,既然修改了标准,赌注也得加大才是。” …… 听得周围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全长怀的眉头也是越来越紧。到了后来,他将自己的手下都喊到了身旁。 经过一番紧急磋商,全长怀手下的人还是摇了头。 他们反复分析了李守一所购的五块毛料,都觉得没有出现冷门的可能。 “哼哼,姓李的,既然你想要增加赌注,我全某人也不让你失望。这样吧,只要是有了乒乓球大的玉石,我就给你一百万欧元。 你看可好?不过嘛,你的三个头也要听到响声才行哦。”全长怀终于拿定了主意。 听到这样的答复,宣思贤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拉住李守一的衣袖,“守一,不赌。一百万的欧元,大哥也有,用不着和他这个王八蛋的去赌。”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程度,他也不再计较金钱的得失。 一直都在看热闹的召罕,也走上前来劝道,“李公子,你就听宣老板一声劝吧。” 就连齐老供奉、陈管事这些人,也纷纷上前劝,让李守一不要上全长怀的当。 在这争论的过程之中,原来被拦在场地之外的各家保镖,因为公盘已经结束,也都乘机进了场子。 听到吕庆明教训了云川,人人都觉得很是解气。一个个都是喜形于色,笑得合不拢嘴。 得知全长怀逼着李守一立下赌注的事,也都是同仇敌忾的发出声音,“李先生,不能赌,别上这个当。” 周围的叫嚷越是高涨,全长怀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浓郁。他从手上那儿接过一支香烟,点燃之后慢慢吸了一大口。 喷出一口浓烟之后,这才欲笑不笑的问道,“保安,打定主意了吗?” 上前帮助点烟的一个手下,也跟著催促了一句說,“想要发财,就要快上一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喽。” “賭!為什麼不賭哩。既然全老板想要送钱給我用,怎么一个法,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才对。全老板,你我这话得对吗?”李守一平静地着话。 心中充满得意的全长怀,盯着一脸淡定之色的李守一瞅了几眼。这一瞅,他觉得心中有点发毛。 不对哟,眼前这个保安有什么依仗吗?要不然,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平静的样子呢? 想到这儿,全长怀眼睛珠子一转,心中顿生一计。 第77章 斗赌(三) 心中有了计算之后,全长怀皮笑肉不笑的,“好,肯赌就好。不过嘛,是用哪一块毛料来赌,需得由我了算。” “姓全的,你还要脸皮吗?”宣思贤勃然大怒。 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全长怀斥责道,“全长怀,以前知道你为了赚钱,会不择手段的下黑手。没有想得到,你和一个年轻人争高低,也会无耻到了这么一个样子。” 周围的观众,也跟着聒噪起来。 一时之间,全长怀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全长怀心知自己做得太过分,引起了众怒,一时之间也是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脸露愠色,悻悻地道,“宣老板,我又不是和你赌高低,关你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宣思贤一时语窒。 看到宣思贤被挡了回去,全长怀对着那帮鼓噪的珠宝商骂了一句:“吵,你们吵个裘!” 转过脸来,他对手下吩咐,“你们给我记下来,是哪些人跟着起哄的。哼,以后停止一切合作。” “别别别,全老板,我们可没有参加起哄。”一个瘦面孔的珠宝商立即退到了一边。 有个身穿西装的珠宝商往前一站,盛气凌人对李守一,“保安,你肯赌吗?给全老板一句爽快话。不敢赌的话,快点上一声。” 身穿西装的珠宝商,名叫金文学,是东北过来的一个珠宝商。话一完,朝着全长怀一阵媚笑,站到了全长怀的身旁。 随着金文学和另外一个珠宝商的站队,原来齐心合力、同仇敌忾的华夏珠宝商,顿时就变成了三拨人。 站在中间的珠宝商,算是最多。他们的态度,就是两不相帮。 倒也不是他们没有节气,而是奉行和气生财的主张,才会选择了两不得罪的立场。 站在全长怀和宣思贤的老板,从人数上来倒也差不到多少。 要有所区别,那就是站在宣思贤身边的珠宝商,都是一些财大气粗的老板,无需要仰仗全长怀的鼻孔出气。 京城的宋老板和黄海的丁老板,就是这一类人。 对于眼前的变化,李守一视若无睹。 “全老板,既然是赌局,就应该要公平才对。凭什么要让你了算,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他淡淡地反问道。 全长怀楞了一下,有些狐疑地,“保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抒发吗?”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李守一面无表情的。 全长怀追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是赌,还是不赌?” “既然你要选我的毛料参加赌局,是不是也应该要加上一些赌注才对?”李守一反问了一句。 “加赌注?”听到这样的要求,全长怀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 站在一旁没有话的吕庆明,听出了李守一话中的味道。 立即大声起哄道,“对噢,你姓全的财大气粗,拿个几千万欧元,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召罕也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补上一句,“全老板,你别是提到钱的时候,就开始装怂了吧。” 有了他们二人这一带头,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出了全长怀的胆怯。 站在宣思贤身边的那些珠宝商,更是跟着痛打落水狗,你一言,我一语的起风凉话来。 这些话听在耳中,让本来一直是处于上风的全长怀,弄得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变青。 想要一口答应下来,又担心会弄上一个马失前蹄,让自己的财富打了水漂。当场拒绝吧,又会弱了自己的面子。 时间长了之后,眼见那些旁观者越越来劲,越越难听。 到了最后,全长怀把牙一咬道,“姓李的,我听你的话,加价到五百万欧元。如果你输了之后,除了今给我磕三个响头之后,以后每次见到我,都得照样磕头。” “全老板,你不担心会把这么一大笔钱打了水漂?”李守一佯装关心似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问,全长怀心中顿时大定。 他觉得自己看破了李守一的底细,觉得李守一前面得那么硬朗的话,都是在虚张声势,装模作样。 “麻痹的,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鹰,还差点让你丫的给吓倒了人。”全长怀心思一定,也就不客气的催促,“想赌就快点签字,别在这儿拖时间,磨磨蹭蹭象个娘儿们似的。” 眼见对方如此侮辱自己,李守一脸庞上青气一闪,想要反唇相讥,却又忍了下来。 他不理全长怀,去朝着那个当场变节的金文学招了招手。 “姓李的,到了这个时候,想求大爷我也没有用。要么快点签字赌上一回,要么就爽快的给全老板磕头。”金文学大声话。 除了唯恐主子听不到以外,金文学还趾高气扬的把手抄在背后,仰起脸来看着大厅的屋顶。 “求你?哈哈,姓金的,你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大了一些吧。先不姓全的是不是会给你这个面子,我就不会瞧得起你这么一个为钱财而折腰的卑鄙人。”李守一骂得酣畅淋漓,毫不留情。 金文学大恼,冲过来指着李守一的鼻梁,“好你一个保安,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如果不是全老板已经与你打赌,我——” 没等金文学把话完,李守一接口,“穿西装的,莫非你也想让我给你磕头?” “你敢吗?”金文学也是一时热血上涌,这样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行,我这儿有五块毛料,你也可以挑上一块嘛。我知道你不是全老板那种财大气粗的人,要不然,也会这么巴巴的去舔全长怀的屁*眼。这样吧,你出一百万欧元,我就和你赌上一回。”李守一讥笑道。 听到李守一如此一,金文学顿时胀红了面皮。他虽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人,毕竟只是打闹。 一百万欧元对他来,还是一笔不的数目。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听了全长怀一句话,就不顾脸面的卖身投靠了。 “你,还有你,敢不敢出来赌?这儿五块毛料,全老板赌一块,剩下的你们敢不敢赌?如果敢赌,就站出来。 如果不敢,那就给我滚蛋,少点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李守一拉下了面孔,奚落着那些为利忘义的家伙。 他心中最恨的人,并不是全长怀,反而是金文学这帮人。这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利,竟然连一点体面都不顾。 见到李守一点燃战火,大战四方,宣思贤心中有所不解,想不明白李守一心中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是一场必败无赢的战局,为什么会有如此旺盛的战意呐?尽管心中充满困惑,他还是站了出来。 “我家兄弟出面喊赌,是男子汉的就赶快站出来。要不然,我们弟兄也就不奉陪啦。”宣思贤喊了一嗓子。 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心中突有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李守一的用意。 不就是磕头嘛,赌一场是赌,赌五场也是赌。那我就多拉上几个人出来赌。 只要你们有人不肯参赌,那我也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退出赌局。 想到这些,宣思贤暗自佩服李守一的急智。心中一乐,脸上也就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他身旁的那些珠宝商,都是一些生意场中打滚的老江湖。 看到宣思贤的表情后,稍一琢磨,也就得到了和宣思贤同样的答案。 “是啊,要赌就大赌一场。你们这些华夏的不肖子孙,别这么家子气。”黄海来的丁老板立即出声,帮助推波助澜起来。 京城来的宋老板一听,也不甘心落后于人,朝着对面那帮人鄙夷地冷笑道,“既然连祖宗的脸面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么一点钱吗?” 站在周围的珠宝商,也都唯恐下不乱,跟着起哄道,“是啊,是啊,人家李先生敢赌,你们怎么就都草鸡呐。” “如果他们不敢赌,我劝李先生一句,不要和这班人一般见识,干脆直接走人得啦。” 听得周围的喧哗,全长怀将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甩,指着身边的几个珠宝商骂道,“麻痹的,你丫的敢不敢赌?如果不敢,早点给我滚开,滚得越远越好。” “全老板,这,这——”金文学一脸的尴尬之色。 赌吧,舍不得一百万欧元。 如果有个闪失,这一年的收益也就打了水漂。想要拒绝,却又担心得罪了全长怀。 在他周围的珠宝商,基本上都是和他一样的心态。 有些胆的珠宝商,直接就挪动脚步,走到了场子中间那帮人群之中。 “尼玛的,你特么当老子是个棒槌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到底是赌,还是不赌?”全长怀一把揪住金文学的领带,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金文学想要解释,却又无法得出话来。 对于金文学的想法,全长怀心中也是清楚得很。也知道没有好处放出来,这些人是不会跟着冲锋陷阵的。 “你们听着,如果跟着我一起赌,我盘下的毛料,让一成的货给你们分分。如果不赌,全都给我滚尼玛的逑。”全长怀大声宣布。 他心中明白,如果只是一味的高压,也无法让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参加赌局。 一番咬牙切齿之后,还是作出了让步。 第78章 斗赌(四) 在这之前,全长怀得到的那批毛料,早就惹得金文学这帮人红了眼睛。 要不是为了能够得到一点残汤剩羹,他们也不会做出如此让人齿冷的事情来。 此时听到这样利好的消息,金文学这帮人顿时雀跃起来。 与李守一的赌局,风险确实是得不能再。相比全长怀的让利,这种风险简直值不得一提。 金文学弯着腰给全长怀递上一支雪茄,另外一个珠宝商也赶忙上前帮助点燃。 “全老板,你放心。不管是有多大的风险,我们都会唯马首是瞻,绝对不会让你老失望的。” “嗨,赌就赌吧。全老板洪福齐,我们跟在后面,只有吃红的份,根本亏不了滴。” “全老板,你好大方,我爱死你喽。” 有几个见利忘义的华夏老板,立即大唱赞歌。 听到这些不要脸的声音,京城宋老板当场发飙:“金文学,从此以后,你休得再往我京城宋家跑上一步。” “对,我支持老宋的表态。从今以后,黄海丁家的大门,永远不再让你们这几个数典忘祖的家伙走进半步。” 宣思贤急得直是跺脚:“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齐老供奉、陈管事这帮人,一个个都在啧嘴。 “哼!”全长怀也不理睬围绕在自己身旁,着阿谀奉承之语的珠宝商。 他往前走上几步,直接朝着李守一,“保安,现在能签合同了吧。” “全老板,既然你赌输了给钱。这位兄弟输了,也照样给钱就行,为什么一定要磕头呢?”京城宋老板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全长怀冷笑一声:“宋老板,这个保安有钱和我赌吗?我奉劝你一句话,光棍不挡财路。也许,这就是保安的发财路呐。” “全老板,这位李是没有钱,可是我们有呐。”黄海的丁老板接上了一句。 他们二人往前一站,其他的华夏商人也醒悟过来。是啊,干嘛一得要用磕头作为赌注呐。 全长怀脸色阴沉的:“宋老板,丁老板,好象我全长怀没有得罪你们吧。” “是滴,你没有得罪我宋永城,可你不应该我华夏百姓是东亚病夫。”宋老板出了抬杠的原因。 丁老板也跟着来了一句:“就凭你们一个只知道送宫女进献我*朝上国的弹丸国,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华夏古国。” “好,好,算我全长怀无知,算我全长怀嘴巴犯贱,这总行了吧。”全长怀抱拳赔礼道歉。 他来了这么一着,宋、丁二人倒也不好继续穷追不舍。看到二人不再话,其他老板也都闭上了嘴巴。 眼见宋、丁二人的打抱不平,李守一频频点头。虽是商人重利,此二人也算是分得清轻重之人。 最简单的上一句,在这民族大业的问题上,要比那个什么金老板高上了许多。 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值得交上一交。 “全老板,既然你实在是想要和我赌上一场。行,照你的办。来,把合同给我,如了你的愿吧。”李守一不再啰嗦,直接朝着全长怀伸手。 现场上就有专门的业内人士,不大一会,就将双方商定的内容拟成合同,打印之后送了过来。 “全老板,希望你能旗开得胜哦。”签字之后,李守一揶揄了对方一句。 全长怀也不肯在口齿上吃亏,针锋相对的回答,“保安,老夫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次扶贫的机会,拜托你能让老夫如愿以偿哦。” 眼见木已成舟,宣思贤急得直是跺脚。 周围的那些珠宝商,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了这么一个样子。 他们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释然。 李守一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就是给全长怀磕上几个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至于以后看到全长怀就磕头的事,更是一件不上口的事情。 一个保安,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出国。这么一项条款,订了也是白订。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简单,全长怀这么多年的生意场经历,也算是白混啦。 “宣老板,你是不是也应该在合同上作个见证?”全长怀弹了弹手中的雪茄,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宣思贤暗觉不好,勃然变色道。 “没有什么意思。想我全长怀也是一方富豪,如果不是因为你宣老板在场,怎么会和一个保安打下如此豪赌?” “你想要怎么样?” “别紧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你宣思贤敢在合约上签字,这场赌局就算定了下来。保安赢了,我全长怀从此不与你拼抢生意。如果输了嘛,嘿嘿,你懂的。” 听到这儿,所有在场的人方才弄清了这么一回事。 刚开始,都以为全长怀是犯了精神病,硬要与一个保安过不去。却没有想得到,全长怀是项庄舞剑,意在宣思贤这么一个沛公。 转来转去,都是为了要把宣思贤给拉到赌局之中来。 了这么多的废话,演了这么多的闹剧,这才图穷匕首见,露出了狰狞面目。 怪不得刚才会轻易对宋、丁二人认输,原来是为了对付宣思贤。 有了这么一点明悟,大家都有些怜悯地看着宣思贤,不知道他会如何应答。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能够大而化之的事。如果拒绝全长怀的要求,也就等于是在否认了宣思贤与李守一的兄弟情谊。 按照这些富豪的想法,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就是一个保安嘛,没有什么抛不下的交情。关键的问题,还是宣思贤弱了面子,从此成为生意场上的笑话。 答应全长怀的要求,也是一场有输无赢的赌局。明知必输无疑的赌局,有谁会硬着头皮往上冲哩。 “狠,姓全的真狠。”黄海来的丁老板叹息了一声。 “宣老弟这是碰上了难关,可惜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哦。”京城来的宋老板,啧了一下嘴不再话。 对于眼前的形势,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不会看好李守一与全长怀之间的赌局。 宣思贤手下的人,甚至都把火气撒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这么一个保安,枉费了老板对他的一片心意。”这是陈管事在叹气。 “嗨,这可怎么得了。不管是赌与不赌,老板都难在这珠宝行中立足呐。”这是齐老供奉在摇头。 “哼,我早就过嘛,这两个保安都是丧门星。老板信着他们,宠着他们,这不是报应来了吗?”这是保镖金洪山在起哄。 这么多的议论,全都涌入了李守一的耳中。他没有话,只是眯起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听到吕庆明将双拳捏得嘎嘣直响的声音,李守一蓦地睁开眼睛,瞪了吕庆明一眼。 看到李守一眼中寒光,吕庆明咧开大嘴,拉着大舅子召罕跑到一边起笑话。 召罕挣扎着身体,不肯离开。只是没有吕庆明的力大,还是被拉到了一旁。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宣思贤的身上。不管是怎么一种选择,都得听他话才行。 此时的宣思贤,很难很难。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看到召罕挣扎着不肯离开的情景。 妙哇!吕庆明与李守一是恩义如山的好兄弟,为什么会对李守一打赌的事情若无其事呢? 有戏,绝对是有戏。 想到李守一在‘青山寨’的表现,宣思贤突然意识到,这兄弟二人是在扮猪吃老虎。 既然是这样,我怕什么呢? “罢了吧,不就是脱离珠宝生意这一行嘛。行,姓全的,不管是我要全弟兄情义,还是要与你赌上一口气。这场赌,我认下了。”宣思贤佯装叹了一口气。 眼见无路可退的时候,宣思贤没有让李守一失望,而是充分表现出了江淮男儿的铮铮铁骨。 宁可离开珠宝这一行,也绝对不肯认这么一回怂。 尽管话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悲壮的气氛,还是赢得了一个满场彩。 “壮哉,宣思贤。”黄海的丁老板,第一个喝起彩来。 京城来的宋老板,上前拉着宣思贤的手,“老宣,不管你做不做这行生意,京城宋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着。” 到了这时候,宣家的人也不再抱怨,而是齐心合力的挺直腰杆。他们要做老板的后盾,不能给老板丢脸。 就连一直都在聒噪的金洪山,也很识时务的关上了嘴巴。不对,他是跑到门外打起了手机。 话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双方不再多话,直接就在重新拟定的合同上签字。 在公证人签字以后,全长怀也不多话,直接就往切割毛料的场地走去。 他这领头一跑,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跟着去了切割场地。 人生之间,狗肉朋友到处有。要想处上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宣思贤今能这么做,也就让李守一认定了这么一个朋友。过了今这么一回事,自己定当要帮对方一个忙。 还有宋永城、丁文广二人,也让李守一心中产生了结交的念头。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得报今日之恩。 “嗨!守一,让我怎么来你哩。”到了这时候,一脸黯然的宣思贤,终于抱怨了一句。 他的心中虽打定主意,可还是有些不踏实。 刚才宋、丁二人出场,明明是有拒绝赌局的机会,干嘛要赌这口气呐。 第79章 赌石的现场(一) 听到宣思贤的抱怨,吕庆明挥舞着拳头在话:“哼,姓全的老子在做白日梦哩。想让守一给他磕头,看我不砸扁了他。” 宣思贤想要出已经签了合同的事,看到吕庆明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姐夫,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如果让你离开了珠宝行,我还怎么有脸去见白洁姐姐呐。”到了这时,李守一终于笑出声来。 见到李守一如此淡定,宣思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李守一到底是有一些什么依仗。 他刚想要追问,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姐姐,我是思贤。什么,你都知道赌局的事情啦!”宣思贤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一听这话,李守一的目光在保镖队伍中扫了一眼,没能找到金洪山的人影。 再一抬头,恰好看到金洪山从大门方向走了进来。 宣思贤的姐姐也不知道了一些什么,只听宣思贤有些生硬的回答,“姐姐,珠宝店的生意有我做主就行。” 话一完,宣思贤就关上了手机。尽管如此,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姐夫,抽上一支烟。”李守一递上一支烟,然后用打火机帮助点燃了香烟。 在这些动作的过程之中,他悄声道,“姐夫,你放心。守一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刚才的决定。” “噢——”宣思贤抽了一大口烟之后,也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既然已经签了赌约,也就用不着多想,一切都听由命吧。也许,李守一这个兄弟,会能给自己带来意外惊喜哩。 众人刚一走到切割场地,全长怀就迎了上来。 “宣老板,李先生,我全长怀可是望眼欲穿,急不可耐哦。怎么啦,你们如此姗姗来迟,是不是想要反悔? 嘿嘿,真要反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嘛。只要你宣思贤从此让道于我,也就不要丢这个脸面啦。”全长怀阴恻恻的。 听到如此话,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金文学,也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他顺着全长怀的语气,“是嘛,全老板大仁大义,不会与你宣老板计较。只要服个软,也就能让你下台了嘛。” 听到如此挑衅,李守一抢上一步。 “滚开,一帮没有骨气的家伙。如果再在我面前得瑟,休怪我打折了你们的腰。”李守一哼了一声。 旁边的人,也没有看到李守一有什么举止,好象只是随手一抖,就将金文学甩到了三步开外。 虽没有弄得灰头土脸,金文学却也觉得脸上无光,一声不吭地走到了一边。 其他人见状,也都不肯再出这个风头。 打发了狗腿子,李守一便用平静清澈的眼神看着全长怀。 一直看得全长怀有些不自然起来,李守一这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种美好的形象看在全长怀的眼中,感觉到却是无比的狰狞。 他往后退了两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头。已经稳操胜券的赌局,我干嘛要怕这个保安呢? “姓李的,你休要假装镇静。片刻之后,我就会撕下你的脸皮。到了时候,看你还想怎么得瑟!”全长怀将手中的雪茄往地上一摔,掉头就走。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喽。全老板,祝你如愿以偿,能睡上一个好觉。”李守一淡笑道。 此时的话,与打发金文学不同,显得不愠不火的样子。 到了这时候,再什么都是多余的话。一行人将李守一投中的五块毛料往二号切割机运去。 在这同行的人群中,不光有看热闹的人,也有全长怀的手下。他们跟随的目的,是防止宣思贤用自己手中的毛料进行调包。 对于全长怀的心思,李守一看得分明。也不多,直接就在二号机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就是一号切割机。全长怀这人心眼儿特别的细。不管什么事,都要占个上风才行。 就象这赌局的事,他也让人先来占了一号机,图的就是先声夺人,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彩头。 果然不错,李守一这边的人刚刚坐定,一号机那边的人就欢呼起来:“涨啦,涨啦。” 听到欢呼声,李守一这边的人,心都跟着往下一沉。眨眼之间,全长怀那边就出了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全老板,我还以为你是用的那块毛料。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年约五十多岁、身材有些瘦削的宋老板跑到一号机那儿一看,立时大笑起来。 听了宣思贤的解释,李守一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全长怀这人为了夺个好彩头,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抢了一号机不,还让人从自己刚才抢到手的那些毛料中,选了一块最有看头的毛料。 这就出现了刚一切割,立即出绿的情形。起来,也是为了在气势上把李守一给压倒的缘故。 “这个全老板,有点意思喽。”李守一抿嘴轻笑。 不过,他也佩服这些专门人才的眼力。仅凭肉眼观察,就能看准毛料能够出绿。 而且,这块毛料的成色也确实不错。以冰地为主,多了一点蓝花。时间不长,就切割出了一块鸽子蛋大的翡翠。 “是冰种,涨了大涨了。”这一次是全长怀自己在大叫。 紧接着,金文学那帮人,也都纷纷唱起了赞歌。 “金老板,好眼力,好手气。” “金老板,我们都要跟着点你的福气了。” “我就嘛,跟着金老板,那是绝对会有钱(前)途的嘛。” 这一块毛料,全长怀花掉了二十万欧元,相当于人民币二百多万元。 经过这么一切割,顿时就涨到了一千多万人民币。 面对这么大的涨幅,全长怀笑得满面肥肉都在抖动。 他迈着四方步走到二号机这儿,用手中新点燃的雪茄指着李守一,“保安,现在就看你的喽。” 面对这样的阵势,让那些看热闹的人,让那些从道义上支持宣思贤、李守一这一方的国内珠宝商,全都丧失了信心。 就连一直都是信心满满的召罕,也是一把抓住了吕庆明的衣衫,眼巴巴的喊了一声,“妹夫。” “开机。”没等吕庆明回答,李守一已经有了动作,直接挥手让工人动手切割。 随着这声令下,切割机‘吱’的一声就开始切割。 一股白色粉尘扬了起来,很快就被旁边当助手的工人用水浇得平息下去。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照我看,直接从中间一切,不就能立即知道结果了嘛。”站在旁边的金文学,又抢着起风凉话来。 已经恼了大陆的客商,他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出主意找起了麻烦来。 现场上有十几台切割机同时在切割毛料,空气当中的粉尘含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几乎是所有在场的人,都同时戴上了口罩。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再加上切割机的嘈杂声,金文学的话声音,也就显得不很清楚。 “你的是什么,声音再大一点好不好?”听力很好的李守一,把脑袋抵近金文学的面前大声问道。 金文学没有注意到李守一脸上的愠怒之色,仍然得意地大叫道,“我让你用不着如此麻烦,直接一切两截,不就行了嘛。” “啪”,只听一声响过之后,金文学用手捂着嘴巴,后退几步之后,这才指着李守一,“你,你干嘛打人?” “尼玛的,老子在这儿赌石。怎么赌都是老子的事,要你出来磨叽个熊!”完话后,李守一拍了一下手,重新在板凳上坐定。 “全老板,你看——”金文学只好向自己的主子求援。 听到金文学的求援,全长怀也有些无话可。并非是他不想为手下撑腰,实在是这种事有点不出口。 既然是赌石,就应该是慢慢的进行切割。哪有二话不,就让人家来个一切两截的道理。 看到许多不善的目光投了过来,全长怀唯恐引起公愤,连忙将金文学拉到一边,声安慰了几句,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出绿了。”有人惊叫起来。 众人的目光立即投向切割机,果真是出了绿。没等到欢呼声起,大家就有泄了气。 绿倒是真的绿,而且是上等的老坑玻璃种。只可惜个头太,不达不到乒乓球大,就连鸽子蛋的个头也达不到。 真要起来,也就是女孩子拇指头那么大吧。 算起价值来,倒是涨得不轻。就是这么一块翡翠,也能值上七、八万元人民币。 与李守一花掉的五百欧元相比,确实是赚了不少。可这与赌局相比,磕头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对于周围的泄气声音,李守一只是充耳不闻。 他欣喜的跑了过去,将翡翠捡到手中,用衣袖擦拭了一下,举到眼前看了又看。 一缕气息传递过来,流入体*内,浑身都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看过之后,他又将翡翠递给吕庆明手中。过了一会儿,又传到了宣思贤手中。 看着手中的翡翠,宣思贤不好再什么泄气的话。叹息一声后,只是吩咐陈管事将翡翠心收藏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连续切割出了四五块或大或一点的翡翠。这些翡翠,都被陈管事收到手边的一只金属箱子里面。 随着切割机的持续切割,这块毛料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二的体积。到了这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再爆冷门的可能。 第80章 赌石的现场(二) “宣老板,让你的兄弟准备磕头吧。”看到切割机那儿的形势,全长怀阴恻恻地笑道。 话的同时,他的心中也在佩服李守一的财运不错,这么一块谁也看不上的废毛料,竟然也能赚上几十倍的利润。 宣思贤刚想话,切割机那边有人大叫起来,“涨啦,大涨啦。” 跟在后面,又有更多的叫了起来,“涨啦,哈哈,这一次可真的是大涨啦。” 听到喊叫,宣思贤也顾不上话,目光立即从全长怀的脸上转到了切割机方向。 这么一转,他就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全长怀没有注意到宣思贤的失态,仍然处于想到李守一磕头、宣思贤吃瘪的陶醉之中。 听到欢呼声越来越响,他有些恼怒地掉过头去,朝着欢呼的人群骂道,“卧槽,出了一块眼屎大的玉石,也值得你们这么蹦哒嘛。哼,烧得不轻啦!” “老板,老板,涨啦,是真的大涨啦。”全长怀的一个手下气急败坏的跑到了身旁禀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全长怀将手下一推,大步朝着切割机旁边跑了过去。 到了人堆之中,他也一下子傻了眼。切割机上的毛料,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绿色。 算起面积来,已经有了巴掌大。如果能够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爆出一个很大的冷门。 “保安,先别忙着高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八字还没有一撇呐。”全长怀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 李守一没有反驳,而是表示赞同的,“对哟,全老板得对。出水才看两脚泥,我们还是慢慢看吧。” 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管是京城来的宋老板,还是黄海来的丁老板,都在轻轻颌首。 他们对李守一这种不骄不噪的态度,有了很高的评价。 周围的喧闹声,也影响到了切割机的工人。从这个时候起,他们的操作手法变得愈加心。 手中的切割机,温柔得就象是在抚*摸女人的细嫩皮肤一般,越来越轻,越来越是细心。 一遍又一遍的轻轻从毛料上掠过。 一分钟,又是一分钟……随着时间的流淌,全长怀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一滴滴的流淌到了地面上。 “哪,这是真的吗?”宣思贤第一个高叫起来。 他觉得眼前的地变得五彩纷呈,变得无比的灿烂。一把搂过身旁李守一的胳膊,口中呢喃道:“赢啦,我们赢啦。” 一块拳头大的绿翡翠,被吕庆明捡到手中。 他边跑边叫道:“守一,我们赢啦。哈哈,姓全的老子,看你还敢不敢想要我守一兄弟磕头啦。” 接过吕庆明手中的翡翠,李守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此时的结果,完全与自己看到的一个样。 这么一块拳头大的翡翠,肉眼可见其中有一团碧绿色的圆球。 摸在手中的时候,也能够感觉到一缕气息传递过来。流入体*内之后,浑身都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比刚才那些玉石中的气团,明显强上了不少,也清爽了许多。 李守一将翡翠递给仍然处于激动之中的宣思贤,转过脸来看着大汗淋漓的全长怀。 看了好大一会儿,就是不话。看到最后,全长怀被看得十分的不自在。 他将脖子一梗道:“姓李的,看什么看!不就是五百万欧元嘛,老子有的是钱,给你就是啦。” 这家伙为人不怎么样,做起事来倒还算是光棍。 当场写下一张五百万欧元的支票,经过公证人的验证后,很快就送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京城来的宋老板,手中托着碧绿的翡翠,啧啧称赞道,“好货啊好货。” “李先生,这块翡翠,你能割爱吗?如果愿意转手,我出1500万人民币。”黄海来的丁老板直接开了价。 身材瘦削的宋老板晒笑道,“老丁啊,你这个出价可就不厚道啦。怎么,这块翡翠少也得值上两千万哦。” “老宋,老丁,就是想要转让,恐怕也得让我一个先吧。”宣思贤也是见猎心喜,站出来争了起来。 完之后,他又赶忙,“守一,怎么,你也不会驳姐夫的面子吧。” “姐夫,并不是我想驳你的面子,实在是这块翡翠,我已经派上了用途。”李守一有些为难。 从相互的交情来,怎么也应该要给宣思贤这么一个面子。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又不好松这个口。 “派上了用途?”宣思贤一楞。他的心中虽然不乐,却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讪讪地问道,“守一,能告诉我,是派上了什么用途吗?” “派上了用途,哄鬼去吧。难道他在这之前就能未卜先知,肯定这块毛料能出这么一块翡翠?”人堆背后的金洪山大声议论起来。 也许是觉得金洪山的声音太响,保镖老杜急促的制止,“声,声。其他的不,好歹你也要给老板留上一点面子吧。” “老杜哎,不是我驳你的话。这个保安就是一只白眼狼,老板把他当成兄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刚刚还象打败了的公鸡,耷拉着个脑袋不话的全长怀,又从人缝里钻了出来。 听到这边几人都在抢着收购这块玉石,他也插嘴道:“保安,我劝你也别卖给宣思贤。这子做事气得很。” 金文学就象一条哈巴狗似的,也站到全长怀身后,连忙接口道:“是啊,是啊。谈到做生意的气魄,没有能比得上全老板的人。” “去去去,我们弟兄之间的事,哪儿轮得到你们来插嘴。”李守一顿时满脸寒霜地呵斥了全长怀一句。 接着,他又没好气的啐了金文化一口后,不客气的驱逐道,“姓金的,哪儿来的就到哪儿去。实在没有事做,就到一边玩泥巴去吧。” 心中正在为金洪山起哄而恼火的宣思贤,听到李守一如此不客气的呵斥全长怀,驱逐金文化,心中忽然一惊。 想到李守一的为人,想到李守一的神奇,他连忙接口道,“是啊,我们是手足,是弟兄,不管有什么事情,也轮不到你姓全的话。” 到这儿,他朗声道,“金洪山,你自己掌嘴十下。老杜,你给我计数。如果不肯打的话,就给我立即滚蛋。” 时间不长,人堆后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耳光声,还有老杜那没有感情*色彩的报数声。 很显然,金洪山不想丢掉眼前的饭碗。 见到宣思贤如此干脆利落的处置金洪山,李守一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平静清澈。 “姐夫,我的妈妈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戴上过首饰,你,我能不尽上一分孝心吗?”李守一问道。 “应该,应该,太应该啦。不但是你要准备,就连我也要给阿姨送上一点心意才对。”宣思贤连连点头。 “再,庆明哥在‘青山寨’订下了婚事,我能不为未来的二嫂准备一些首饰吗?”李守一又。 “对,守一,你得对。兄弟,对不起,刚才是我想得有些偏了,不要放在心上。”宣思贤知道自己误解了李守一,很是直率的打了招呼。 “没事,我们是弟兄,就不要计较得太多。”李守一解释,“这几块毛料,如果出了翡翠,我都会有用途,并不是想要卖高价。” 刚才,李守一了翡翠的两个用途。其实,并还没有得完全。 孙芳对自己一往情深,初心不改,总得要有一份吧。 还有胡大哥那儿,也得准备一份首饰才对。就连刚认识的姐姐蔡元芳,也得要有一分心意才对。 听到这么好的一块翡翠,也有自己妹妹一份。召罕竖起大拇指,朝着李守一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意。 李守一抱拳回了一下礼,这才对着金文学等人:“大家都是华夏子弟,亲不亲,一家人。此时我再问你们一声,你我之间的赌局还要不要继续进行?” 当全长怀与李守一之间的赌局进行时,这些参与赌局的华夏珠宝商,心就一直悬在了半空中。 一百万的欧元,对全长怀来,也许是不算什么大事。对于金文学这些上不了大台盘的珠宝商来,却是整整一年的利润。 为了争上一口气,而且是对准同胞弟兄设下的赌局,怎么,都有一点别扭。 赢了还好一点,如果输了的话,那可是一件大亏特亏的事情。 因此,刚一开始切割,他们的心神就都集中在了切割机那儿。 看到出了绿,他们的心就一直在跳。跳到最后,还是跳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翡翠。 到了这时,他们的心拔凉拔凉。 一百万欧元啊,相当于一千多万的人民币,也就是一年的利润,就要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拱手让人。 想到这样的情景,他们就要用脑袋去撞墙。心中纠结万分,表面上还得强打笑容。 此时听得李守一如此一,他们如蒙大赦。 “不赌啦,不赌啦。我们都是同胞,哪能闹出笑话让外人看呐。” “是哦,是哦。李先生大仁大义,放我们几人一马,我们怎么还会不知趣呐。” …… 几个参与赌局的珠宝商,七语八舌的起好话来。所有人当中,只有金文学没有吭声。 他倒是想要开口,只可惜先前为了拍全长怀的马屁,冲得太狠,了太多过头的话。 此时想要改口,却也难以转得过弯子来。 第81章 赌石的现场(三) “麻痹的,你们到底是赌,还是不赌?如果不赌,从此以后,再也不要与我大韩民国做生意。”看到支持自己的珠宝商发生动摇,全长怀气急败坏的威胁了起来。 那些珠宝商也不答话,直接避了开去。到了这种情况下,他们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谁也不会凑在他的面前。 全长怀无计可施,只好一把抓住金文学:“你,到底赌,还是不赌?如果赌,那一成的毛料,就全都归了你。” 眼见这么现实的利益唾手可得,金文学顿时热血上涌,激昂地表态,“全老板,男子汉一口吐沫一颗钉,哪能话不算数哩。” 话一出口,他又觉察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不过嘛,你也知道弟家财有限。只能承担一笔买卖。其他的三笔赌约,我可是有心无力喽。” 全长怀也知道金文学这话的是实情,要让金文学把四场赌局都给承担下来,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用你担心,其余的事情都由我来。”话一完,他就把目光逼向了刚才临阵脱逃的几个珠宝商。 全长怀想得不错,是想用自己的目光逼得那几个珠宝商重新改变主意。 奈何他的目光再是如何的锋利,再是如何的冷凛,也不能改变那几个人的主意。 大地大,没有金钱的诱*惑大。给他们的钱和好处,那是跑得飞快。让他们放血,那可就得好好商量了。 眼见刚才出绿的情形,他们意识到了风险,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不是有合同在那儿,早就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好不容易碰上了李守一这么一个慈面人,让自己有一个能够逃脱破财的机会,这些珠宝商人哪肯再重蹈覆辙哩。 眼见得目光的压力没有效果,全长怀也就不抱希望,索性赤膊上阵道:“保安,其余的几场赌局,我都接下嘞。” “你接下?全老板,你忘记刚才刚才的赌约了吗?难道,你还能化身几个人,不与我宣大哥抢生意吗?”李守一揶揄了一句。 有了这么一提醒,在场的人也都议论起来。 “是哟。在这之前就已经过,从此之后不与宣老板抢生意。现在继续再赌,还能再用什么作赌注呢?” “就是想要继续再赌,恐怕也不能用一百万作赌注了吧。嗯,也应该涨到五百万欧元才对哟。” “是滴,是滴。照这么起来,就是花上五百万,也得看人家李先生是不是愿意才行。” 听到周围的议论,全长怀气得涨红了脸。气也没有办法,李守一不接他的赌约,什么废话了也没有用处。 即使是李守一愿意接下赌约,全长怀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气。 每场赌局都是五百万欧元,加上刚才已经输掉的五百万,合计要有两千万。 全长怀再是如何财大气粗的人,也不敢如此妄为。 “金老板,全部都由你来赌。其余的三场赌局,输了以后都由我来买单。”全长怀眼睛一眨,立即就生出了新的主意。 在场的人,无不佩服全长怀的急智。李守一的眼光中闪烁了一下,笑着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要想回避赌局,也不是没有办法。 毕竟,自己刚才签下的赌约,除了一场之外,其他的场次与你金文学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不过,他也不想拒绝这样的赌局。有谁会拒绝别人送钱上门呐。更何况,自己正处于差钱用的时候。 “好吧,就让你钻这个空子。与金老板是一百万的赌局。其余三场是五百万的赌局。愿赌就赌,不赌就滚蛋。我只是希望,你全老板可不要哭哦。”李守一鄙视地一笑。 到了这时,全长怀也下不了台。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让人重新签定了协议书。 接下来,双方也不多话,直接就让切割机的工人重新开始操作。 在这之前,宣思贤已经让手下的陈管事,给两个工人包上了一个大红包。 这一重新开始,两个工人也是精神抖擞,满面春风。 “涨啦,涨啦。” “涨啦,涨啦。” “又涨啦,又涨啦。” 随着在场人的欢呼声起,又是连续三块毛料出了绿,而且是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虽是比不上第一块那么惊人,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翡翠。 不管是从成色上,还是从价值上来,李守一都是狠赚了一大把。 不管是哪一块,都让全长怀这一方输得个屁滚尿流,掩面而泣。 单单是掩面还不行,还得依照赌约开出了一千万欧元的支票才行。 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线希望的话,全长怀什么也不会继续逗留在现场。 至于那个坚持到底的金文学,早已四肢无力,瘫软在地,被手下人扶到了一边。 幸好是依照原来的赌注执行,要是也改成了五百万欧元,他准得当场跳楼。 那三个中途退出的珠宝商,这时候都在暗称侥幸。 如果不是李守一高抬贵手的话,这个时候也和金文学是一样的下场了。 “保安,你敢不敢和我大赌一把?”谁也没有想得到,全长怀摸清在这个时候又跳出了出来。 “大赌?你拿什么来和我赌!”李守一有点作恼起来。 总韩国棒子是有文化的人,还想着要和我们抢孔子、抢李白、抢屈原。 怎么输了赌局以后,会是如此德行的人呐!得不好听的话,就和狗皮膏药似的。 “怎么没东西和你赌!”全长怀振振有词道,“不是还有一块毛料没有切割嘛。我要和你赌的,就是这一块。” 听到如此一,李守一撇了一下嘴,没有作声。 最后这块毛料,也是李守一所拍得的最大一块毛料。 在这之前,就已经商定了赌约。全长怀重新提起此事,应该是有了新的主意。 李守一不话,就是想听听全长怀的辞,想看看全长怀还有多少花招要使出来。 如果对方做法实在太过分的话,李守一也不介意狠狠打上一巴掌,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韩国棒子。 “保安,我要和你赌的就是最后一块毛料。”全长怀用手指着毛料。 此时,这块毛料已经被吊车给吊到了半空之中,慢慢地往切割工作台上移动。 见到对方果然是盯了这块毛料,李守一毫不掩饰的鄙视一笑:“全老板,你还不肯死心。吧,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只要这一块毛料,能超过第一块毛料所出的翡翠,我就输给你一千万欧元。如果达不到,嘿嘿,就和先前的赌约一个样。怎么样,你敢赌吗?” 一千万欧元!听到这样的赌注,周围的观众一下子‘轰’了开来。换作是人民币,就是一个多亿啊。 要是用在购买毛料上,那能收购多少毛料哟。 疯啦,一定是疯啦。听到这样的赌注,很少有人觉得这不是疯狂之举。 不这是疯狂之举的人,是在暗骂全长怀做人太过无耻。 在这种不入流的毛料中,想要能够出绿都不是容易的事。要想得到拳头大的翡翠,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刚才切割的四块毛料中,除了第一块以外,后面的三块毛料虽成果也算不错,也还是没有达到第一块那么大的体积。 最后这一块毛料,从体积上来,应该算是一块庞然大物,却也是众人眼中的废物。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主办方当作把门将军废弃了这么多年。 “全长怀,你的主意打得不坏嘛。输了这么多把,就想通过这一把都给捞了回去。哼!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嘛。” 眼见全长怀又找上了门,宣思贤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 “宣思贤,这事轮不到你作主。”全长怀沉下脸来。 放在以前,宣思贤也许会争辩上几句。当他看到李守一想要话时,只是笑了一笑,转身跑到了人堆之中。 见到宣思贤不肯搭腔,全长怀又:“保安,你一句。如果不赌,我全某人拍屁股走人。” “全老板,你别想用话来激我上当。我问你一句,你所的超过第一块毛料所出翡翠,是指体积,还是指质量?”李守一沉声问道。 “当然是体积。难道,这世上还有超过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吗?既然是没有,当然是比体积。”全长怀看到李守一愿意搭话,心中狂喜。 只要愿意谈,那就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保安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自己也就有了反败为胜的希望。 在他的眼中,李守一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伙子,根本经不起自己这样的刺激。 要是担心会有搅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宣思贤。 看到宣思贤在与手下的管事话,根本没往这边瞧上一眼,他也就放下了心。 “你的体积,是指厚度和高度,还是指整个面积?”李守一又问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问,全长怀心知有戏,连忙回答,“只要整体面积不于第一块毛料就行。怎么样,我的条件宽厚吧。” “行,既然你这么急切,我就陪你再赌一回。”李守一迟疑了一下以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看到李守一迟疑不语的时候,全长怀心中更是如猫爪子挠心一般,痒痒个不行。 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用心,这才强作镇静的站在一旁。 “不过嘛,只赌一千万欧元,我可不愿意干。”李守一来了这么一句。 第82章 赌石的现场(四) 听到李守一的要求,全长怀心中一惊道:“保安,你想怎么一个赌法?”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大话。 “我前后一共赢了你1500万欧元,再加上那个金老板的一百万,合计是1600万。这样吧,我们来个一局定输赢。如果我输了,全额返还。如果你输了,嘿嘿——”李守一坏笑了两声。 听到李守一出这样的赌注,全长怀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么大的赌注,万一输掉的话,将会是损失惨重。喜的是如果能赢回来的话,也就是反败为胜。 吕庆明踱上前来,冷笑道:“认怂了吧。嘿嘿,早就看出你是个没卵子的货。” “你……”全长怀怒不可遏。 吕庆明哪会怕这样的架势,反而上前一步:“刚才斗着人赌,就象疯狂一般。现在呢?切!” 完话后,伸出指头比划了一下,掉头就走。 李守一笑得肚子有点疼。别看吕二哥有点傻气,可人家这种配合才叫衣无缝呐。 “行,我赌了。”全长怀看不破吕庆明这种高明的演技,一口答应下了赌约。 尽管如此,他还不肯罢休,依然盯着仍在与人话的宣思贤问道:“宣老板,你是怎么?” 对这边的情况,宣思贤一直都在留心。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由于熟悉李守一与吕庆明之间的关系,再联想到‘虎神’的故事,他是暗自心惊。 这么两个人配合起来,再高的警惕性,也会上当受骗哩。 “全老板,你的都是多余的话嘛。我和兄弟同进同退,他的答复也就是我的决定。”宣思贤爽朗的笑道。 “你,你不后悔吗?”见到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原本气势磅礴的全长怀,反而有点张口结舌起来。 “后悔什么?你问问在场的各位老板,我宣某人是话不算数的人吗?”宣思贤踱步跑了过来。 全长怀狡黠一笑道:“如果这一场赌局让我得以侥幸,你宣思贤就不得与我争抢生意,这你也能答应吗?” 没等到宣思贤回话,李守一皱着眉头:“全老板,这好象有点不对了吧。” “哪个地方不对?” “不得与对方争抢生意这一条权利,你好象是已经输给了我姐夫。怎么又拿出来与我姐夫赌呢?” 虽是被李守一揭开了底细,全长怀依然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大言不惭的:“呵呵,是我一时大意,错了话。” 停了一下,他又重新启齿道:“这样吧,输的一方,以后见到赢者就要主动请安,拱手拜上三拜。这样的赌约,你看可不可行?” “行,照你的做。”李守一的答应下来。 “宣老板,你可有话?” “兄弟的话,就是我的承诺。” 眼见得本来已经到了尾声的赌局再起风云,在场人的情绪也跟着沸腾起来。 有些好赌的人,甚至对双方谁胜谁负的结局设下了赌注。 下注李守一赢的人,认为保安红运当道,必定能够乘风乘势,再接再厉,拿下最后一场赌局。 认为全长怀赢的人,则是认为好运气不可能全落在李守一的身上。更何况,这一次的赌局又提高了要求。 由于双方争论的声音太响,就连其他场地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即使不算先前的1600万的四场赌局,只是这一场赌局,也已经涉及1600万欧元的输赢,也算得上是一场惊动地的豪赌。 到了后来,主办方的各方大佬也都得到了消息,一个个前呼后拥的赶了过来。 到场之后,他们听被当作废弃之物的几块毛料,都出了上好的翡翠,一个个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要是早有这么一种先见之明的话,这么一大笔财富岂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嘛。 后悔也没有用。 此时,这几块毛料已经成了那个保安的财富。要想占为己有,就得采取暴烈手段。 那样的话,风险太大。闹得不好,会丢掉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干,不能干滴。 不提那些大佬浮想联翩的事儿,就在这喧闹的功夫,吊车已经将最后一块毛料卸载到了切割机的工作台前。 看到所有一切都已经就位,眼见得又是一大笔钞票到了手,李守一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朝着吕庆明使了一个眼色后,李守一上前拍了切割工人一下肩头:“师傅,让我来吧。” 在这之前,也有珠宝商人见猎心喜,抢过切割机来玩上几把的先例。 加上李守一出手不薄,每次出绿后都会给每人一万人民币的红包。 连续四块毛料切割下来,两个师傅的口袋中都已经装上了四万人民币。 看到李守一上前,他们乐呵呵地站起身来,用不熟练的华语:“大涨,大涨。” “谢谢吉言。涨了以后,让你们吃红。”李守一话的时候,已经在掌握切割机师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随着‘吱嘎’一声,切割机开动起来。只见李守一举重若轻的抓着切割机,朝着毛料下了刀。 他如同弹钢琴一般,时而大开大阖,时而如春风拂面。看他的架势,不出的优雅得体。 如果不是看他身上穿的保安服,几乎会把他误认为是这儿最为资深的切割工人。 更为吸引眼球的事情,是吕庆明的配合默契。 不管李守一手中的切割机指向哪里,吕庆明手中的水流都会同步冲向切割的部位。 切割了这么久,也都没有半点粉尘飞扬起来。切割场上的工人,一个个都在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神秘的事情。他们两人都练过‘青囊真气’和‘五禽戏’,是心意相通也是寻常之事。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五左右的毛料,已经逐渐收缩成了长一米、宽一米、高一米的正方体。 在这个过程中,也出了十多块玻璃球大的翡翠。成色也算不错,是老坑玻璃种。 就冲着这些收获来看,李守一的一万欧元也算是大赚了。但是,大家的面皮还是绷得紧紧的。 有人在祈祷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千万不能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候功亏一篑。” 也有人在笑话:“哼,他以为自己有通眼呐。有了四块大涨的毛料,还想要有第五块。这下子,看他怎么磕头吧。” 就连主办方的那些大佬也在窃窃私语道: “要想能比拳头还要大的翡翠,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我也嘛,哪会有这么多的翡翠让我们看漏了眼。即使是我们的眼力不足,这么多的珠宝商难道都看走了眼吗?” “再看一会,估计时间不长,就会有结果了。” 切割机旁的李守一,对这些议论,那是充耳不闻,心无旁骛。 此时的他,已经由大开大阖的手法变成了轻敲缓击,如春风扑面一般的温柔。 “吱——”随着一阵长长的切割声,有人大叫起来:“出绿啦,是长长的一条带子。” 用不着叫喊,每个人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李守一手中切割机的移动,这么一条绿线正在不停地扩大区域。 到了后来,这片绿已经变成了八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宽的长方形。 如果厚度达到五公分的话,这场赌局的胜败也就用不着了。 也不用吊车来帮助移挪毛料,只见李守一嘴唇微动,吕庆明就将毛料转了一个方向。 ‘吱吱吱’的声音连续响起。 到了这个时候,李守一的动作愈加温柔起来。就象是描龙绣凤一般,一点一点的在慢慢移动着切割机。 “那是一个人形。”有人有了重大发现。 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的切割工人,也连忙证实道:“真的是人的模样呐。” 走上前来的宣思贤,只觉眼睛一亮,激动地举起双拳,大声吼道:“出绿了,赌涨了。” 听到吼叫声,京城的宋老板和黄海的丁老板也走上前来。 “哇,是正阳绿,又是正阳绿,而且绝对的玻璃种。”宋老板脱口赞道。 丁老板也啧啧有声道:“正阳绿,差一点就是高水冰种。妙,实在是太妙了。” “输啦,又输啦。”全长怀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眼睛之中,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神采。 到了这时候,他才想到保安的软弱,是在引诱自己上当。那个傻大汉的出言刺激,也是与保安的遥相呼应。 迟了,太迟了。想不到自己在生意场上闯荡了大半辈子,却被两个辈给坑了一把。 欲哭无泪的全长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他的眼中,一片空洞。 这个时候,已经无人再关心全长怀的存在。 就连他的手下,也都拥挤到切割机旁,争着目睹这难得的奇迹出现。 随着周围的欢呼声陆续起,李守一的心中却是不出的后悔。他的脸庞上,闪过了一缕缕的阴影。 眼前这块玉石,翠绿欲滴,里面好像有绿色的水在流动一样。不管让谁来,李守一与全长怀的这场赌局,算是赢定了。 虽是又有1600万欧元进账,李守一却是后悔莫及。 他的心中好恨,怪自己由于一时兴起,也就忘记了做人要低调的初衷。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会把眼前这块毛料给打磨出了一个人的基本形状。 前面那四块毛料中,李守一出的风头已经够大,大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如果就此罢手,也还就罢啦。 偏偏到了最后这块毛料,又因为全长怀的刺激,弄出了这么一具玉人来。 到了此时,再是如何想要低调,也都成了一句空话。 第83章 玉观音的争夺(一) 财不露白,这是古人早就传下的至理名言。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句话呢? 李守一在心中抱怨自己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周围的人以为李守一是在精雕细琢,却不知他是在考虑眼前的困局。 就连一旁配合的吕庆明,与他心意相通,手脚上也明显缓慢了好多。 时间一长,大家就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黄海的丁老板抵近一看,顿时惊叫起来,“观音,这是一尊玉观音嘛。” 听到如此一喊,所有的人都挤到前面,想要看一看难得一见的奇迹。 就连李守一和吕庆明,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眼前的这块翡翠,只能算是一尊人像。至于是不是一尊玉观音,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但人物面貌栩栩如生,维纱维肖。就连佛像的颜色搭配,也是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红是红,绿是绿,白是白。各种颜色搭配在一处,显得姹紫焉红、光彩夺目。 观音手中杨柳枝上的那几滴水珠,也是清幽剔透,莹然生辉。观音足下的五彩祥云,更是云蒸霞蔚,洁白飘逸。 见到大家都围拢了过来,李守一索性停下手来,将切割台上的毛料给取了下来。 高高的举在手中,让大家细加端详。他抓着这块玉石的时候,能感受到其中的清爽气息,一丝丝的流入体*内。 此时的毛料,已经成了高八十公分、宽三十公分、厚二十五公分的翡翠。 别是李守一,就是一般人捧在手中,也不会觉得吃力。 “鬼斧神工,鬼斧神工。”玉观音传到宋老板手中,爱不释手的将翡翠捧在手中,贴在心口处,口中呢喃个不停。 过了一会,他双眼圆瞪道:“李先生,不知是否可以割爱?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出价两个亿的人民币。” 人群之中,立时就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亿,这是一个文数字耶!各种各样的议论,也就哄然而起。 对于别人的议论,李守一并不放在心上。无非就是自己走了狗屎运,碰上了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 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想转让这么一块翡翠。 母亲陈凤琴一直在念叨着,李家能够从逆境之中走出来,全是菩萨的保佑。一直想要请上一尊佛像,好日日焚香拜佛。 眼见现成的佛像就在手中,而且是一尊顶级佛像,却要转让他人。这样的事情,多少也有一些不过去。 可是,不转让也是不行滴。 此时,李守一已经注意到远处那几个主办方的大佬在窃窃私语。 虽然不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却能看到那几个人正朝着自己站立的位置在指指点点。 李守一心中有数,是这尊玉观音惹来了麻烦。 他立即招手喊来召罕,,一句一句重复着那些人的话,再让召罕一句一句的翻译出来。 翻译到后来,召罕都已经白了脸。 那几个大佬已经动了觊觎之心,准备调运人手在自己归国途中下手。 所谓的下手,不单单是夺财的事情,而且是要杀人灭口。 听到这样的内容,召罕哪能不感觉心惊。 过了一会儿,已经有人离去。用不着多,李守一也能明白对方这是在调兵遣将,安排中途伏击的人手。 照这么起来,这尊佛像放在自己手中,肯定带不出缅甸。就连宣思贤,恐怕也不行。 如此一来,恐怕是要割爱才行了。随着脸庞上一番急剧的神色变幻,李守一终于定下心来。 他朝着不远处的一堆人瞅了一眼,便对仍然抱着翡翠的宋老板:“宋老板,我们到旁边话。”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等到李守一的答。宋老板的心,早已经凉了半截。 这也难怪,这么一尊玉观音,有谁不爱呐。 此时听到李守一主动喊自己到旁边话,宋老板顿时心花怒放,喜出望外,心知事情有了转折。 两个人走到了不远处,也就是别人听不到二人话的地方。 毕竟,生活当中象李守一这样耳力的人,还是太少太少。 “宋老板,你是真的想要这具佛像吗?”李守一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问道。 宋老板一听有门,连忙回答:“真的,真的。李先生,我想用来做镇店之宝,可能割爱?如果是价钱上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 “宋老板,我转让给你,你能带得回去吗?”话的时候,李守一朝着不远处的一堆人撅了一下嘴。 那堆人,就是主办方的一群大佬。 刚才欢呼声起的时候,其中就有人发出提议,是不能让华人把这具国宝级的翡翠带出国境。 尽管也有人表示反对,是做生意的人应该要讲究诚信。 到了最后,还是赞同留下国宝的人占了上风。 从理论上来,这些人也是从民族大义出发。接下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这些人直接就进行了分赃,支出一部分佣金,再交一部分给上峰。剩下的嘛,就由这些爱国者们均分了。 计划虽然美妙,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李守一有一对特别灵敏的耳朵。 他们的计划,全部落到了李守一的耳中。 虽凭着李守一和吕庆明的功夫,也不难逃脱这些人的私下堵截。那样做的话,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要低调做人的李守一,不准备采用这样的方法。加上他正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也需要大笔钱财才行。 为了这么几层因素,他才准备将这具玉观音的毛坯转让给宋老板。 尽管是这么打算,他还必须问清宋老板的情况。刚才在全长怀咄咄逼人的时候,宋老板的表现也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如果没有这样的实力,他也不想做嫁祸于人的事。 “就凭这些鬼佬!李先生,你放一百个心。”宋老板掉头朝着那群人瞟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李守一话中的意思。 转过脸来,宋老板傲然一笑,手拍胸脯:“李先生,这个地方的派系很多。特别是军队,各敲各的鼓,各打各的调,谁也不服谁的指派。你放心,我能带得回国内的。” “宋老板,我这样,是不想害了你。既然你能有把握,那我就放了心。行,我可以将这具玉观音转让于你。只是有两事需要讲清楚。”李守一算是放下了心。 宋老板一听心喜,掏出香烟发到李守一手中,边打火,边道:“李先生,不管你有什么吩咐,只要不违做人之大节,尽管请讲。” “此物只能做你的镇店之宝,不可转让他人。”李守一佩服对方做人之谨慎,还有持身之正直。 宋永城有些奇怪的:“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转让给他人哩。李先生,不知此话有何意思。”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我建议你,回国之后,到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听到对方的答复,李守一改了口。 宋永城大奇:“噢,李先生,你这话是何意思?” “如果有什么重大情况,你就与我宣大哥取得联系。”李守一没有回答,只是嘱咐了一句。 宋永城表态:“行,我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到这儿,双方就算是达成协议。握过手后,宋老板取出支票本就准备填写。 “别忙,别忙,我有话。”看到宋老板的动作,全长怀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别忙话,拿来。”李守一也不等全长怀站定,直接伸出手来。 “拿什么?”全长怀一时没有反应得过来。 李守一哼了一声:“赌注嘛,还能再有什么。全老板,你不会是想要赖账了吧。” 一听到李守一的声音高了起来,吕庆明立即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捋着袖子。 刚一跑到跟前,他就一把揪住了全长怀的衣领,嚷嚷道:“谁要敢赖账,我就捏碎了他的蛋黄。” “李先生,能……能不能,先……先等我把话完再给你?”全长怀被揪得喘不过气来,急忙分辩道。 李守一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能,一码归一码。先把钱给我,再其他的事情。” “行,算你狠。”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全长怀也不好耍赖,只得气恨恨地掏出支票本,写了1600万欧元的支票。 拿到支票之后,李守一先交给宣思贤查验。 宣思贤也不怠慢,先是查看了好几遍,再请宋、丁二位老板过了一回目,这才点了头表示认可。 等到宣思贤点头之后,李守一心翼翼的将支票收到心口处的口袋里,这才漫不经心的:“嗯,看,还有什么事?” “李先生,不管怎么,我们都是做了好几笔交易的朋友嘞。”全长怀改变了对李守一的称呼,由‘保安’变成了‘先生’。 听到这样的称呼,加上‘生意’二字,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嗤嗤‘的笑声。 这哪儿是做生意,纯粹就是送钱给人家用嘛。 从前到后,全长怀在李守一身上输掉了100万欧元,这还不算金文学的一百万欧元。 换算起来,也有三个多亿的人民币呐。 对了,还有以后不与宣思贤争抢生意、见到宣思贤就要躬身拜见的承诺。 这么算起来,全长怀的这几笔生意是大亏特亏。 “笑!笑什么笑!”全长怀恼羞成怒,转过脸去狠狠吼了一句。 人立名,树立影,全长怀的名声也不是吹出来的。听到他的吼声,场上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 第84章 玉观音的争夺(二) 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全长怀给镇得笑不出声音,李守一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起人数,在场的华夏商人占了绝对多数,为什么会被全长怀这么一个棒子给镇住呢? 一盘泥沙,对就是一盘泥沙。 在场的华夏人,心不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九九,才会让全长怀这么一个棒子如此耀武扬威,飞扬跋扈。 想到这一点,李守一就觉得有一种心痛。好想能找到一个机会,也让这些外国人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 这样的机会,对于一个保安来,实在是太为遥远了一些。 不过,只要能有目标,只要能去努力,就一定能有成功的那一。 李守一朝着那些华夏珠宝商人扫了一眼,这才冷冰冰的对全长怀道:“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吧,有什么事?” “李先生,看在前几笔生意的份儿上,想请你把这块翡翠转让于我。”全长怀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听对方也想要这具玉观音,李守一心中大乐。好哇,这是一件好事嘛。 尽管心中已经拿定主意,不会转让给外国人。想到全长怀刚才那副威风的样子,他还是决定要好好逗一逗对方。 拿定主意之后,李守一不急着话,而是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这才慢悠悠地问道:“噢,全老板,你也想要这块翡翠。” “是滴,是滴。不瞒你,我全长怀最是一个信佛之人。看到如此佛像,哪能不想收为已有哩。”为了增加自己的语言感染力,全长怀晃动着手中的雪茄。 “全老板,凭什么我要将这尊玉观音转让给你呢?”李守一用手拦住了想要发飙的宋老板。 从口袋中掏出一包中华烟,发给宋老板、丁老板和宣思贤等人。一圈烟发下来以后,也在自己的嘴边叼上了一支。 没等他的香烟点燃,全长怀扳着手指:“这一嘛,你和我已经有过几场赌局。不管怎么,都有一份人情嘛。” “哦——”李守一不置可否。 他在心中笑得肚子有点疼。输了几个亿给自己,这也能叫人情吗? “这二嘛,我的出价高。丁老板出价两个亿,我就出两点五个亿。”听到周围的惊讶声,全长怀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一些。 起来,全长怀也长得一表人才。虽年过半百,也还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老帅哥。 要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下巴太尖了一些。 放在平时,倒也不会让人有所觉察。这一特意抬起下巴来,就现出了自己的短处。 大部分的人,并不关心全长怀的貌相,而是震惊于全长怀的经济实力。 刚刚才输掉了三个多亿,现在又要出两点五亿来收购玉观音,此人的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听到全长怀的出价,李守一也是暗自心惊,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全老板,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这三嘛,我们韩国乃是佛教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出生发源地。观音菩萨的佛像,理所当然的应该归我韩国所有。” 全长怀的话音未落,周围就爆发出一阵狂笑。 “笑死人喽,笑死人喽。”宋老板笑得弯下了腰,好不容易笑得停当下来,这才问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是你们韩国的吗?” “没有。我们的端午节是他们的,拔河和豆浆发源地都是他们的。”宣思贤强忍笑容的揶揄了一句。 “宣老板,你得太少啦。人家还要将我们华夏有了几百年历史的传统祭孔大典,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哩。”丁老板也跟了上来。 就连齐老供奉也瘪瘪嘴:“哼,人家还孔子是他们的祖先的后代。还有西施、李白和李时珍,都是人家韩国的人嘛。” 一时之间,群起而攻之。在场的华夏人,都在对韩国棒子的无耻进行声讨。 “李先生,这么多无用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千言万语到最后都是一句话,也就是利润。 你,是要两点五个亿,还是要两个亿?”到这儿,全长怀得意洋洋的将雪茄送到了嘴边。 在他的眼中,得再多,也没有金钱的诱*惑大。眼前这个保安,再是如何利害,也无法抗拒自己出的这个价。 在这之前,大家都没有把全长怀出面搅乱的事放在心上。到了这时,一个个都把目光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不管怎么,财帛动人心。五千万的差价,不管是放到哪一个生意场上,都不算是一笔数字。 对于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来,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别其他人会怎么想,就连李守一自己都觉得有些怦然心动。 过了好大一会,李守一才从震惊之中醒悟过来。 他用手敲了自己额头一下:“我这是怎么啦,大家都在等着我的答复呐。” 完之后,他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颏儿,在这场地上转悠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加以催促。 这么大的一桩交易,不管是搁在谁的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拿定主张的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此时的李守一,在大家的眼光中发生了变化。 好象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保安,倒好像是成了一个久经商海的老狐狸。 “嗨!一个是先和我谈交易的华夏同胞,一个是出价高的外国棒子。你们,这让我给谁是好呐。”李守一自自话道。 “李先生,我也能出两点五个亿。”宋永城将牙一咬,立即就涨了价。 全长怀一听,可不肯让步,连忙嚷嚷道:“李先生,我再加一千万。” “你——”宋永城怒不可遏。 “我怎么啦,既然喜欢,那就出大钱呗。”全长怀得意洋洋。 眼见两个人斗了起来,有人暗地佩服:“这个保安年纪不大,却是大大滴狡猾!这种引而不发的做法,明明就是在坐地涨价嘛。” 也有人羡慕道:“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咋就没有落到我们的手中呢?” “打住,打住。我在这儿思考问题,你们吵什么吵哩。”李守一吼了一声。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钱,我所喜也。” 听到这话,宋永城脸色沉了下来。全长怀则是相反,大嘴一直咧到了耳朵根子。 “名,我所好矣。”李守一又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宣思贤也在点头。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李守一都是的大实话。 换一个人来进行选择,也会是这样的考虑。一是为了个人的经济利益,二是考虑到自己的名声。 宋永庆谈交易在前,从诚信的角度上来,应该是把玉观音归了宋家。 全长怀出价高了一千万,又应该是把玉观音归了全家。 这事情嘛,不好决定,确实是不好决定。 就在大家都在为李守一感觉到为难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吕庆明,却在一旁‘噗嗤’笑出了声。 他笑的不是其他,而是看到了李守一嘴角上那坏坏的笑容。有了这样的笑容,这就明李守一是在捉弄人。 听到这一笑,李守一心知自己恶搞的这场戏不好再往下演了,连忙放声一吼道:“若为民族故,二者皆可抛。” “噢——”吕庆明立即大叫起来。 其他人听他一叫,先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宋永城、丁文广这些老板也在振臂高呼时,立即明白了李守一的最终决定是什么。 “噢——太好了,太好了。” “哇——棒!太棒了!” 现场上,顿时是欢呼成了一片。 全长怀做了半辈子的生意,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么一个年青保安,会作出了这么一个最终抉择。 而且,这保安在这之前了这么多的废话,实际上都是在耍着自己玩哩。 “好,你等着!”全长怀气咻咻的走了人。 不但他走了,他的手下人走了,就连一直跟在后面摇尾巴的金文学,也跟在后面走了人。 到了最后,就连公盘主办方的那些人,也垂头丧气的走了人。 没办法,玉观音落到了宋永城的手中。这些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下手。 当李守一与宋永城完成财产划拨之后,宋永城用手搂抱着玉观音:“守一,我年纪比你长上不少,就让大哥这样称呼你吧。” “宋大哥,守一年纪还,你别这么客气。”李守一憨笑一声。 宋永城拍拍李守一的肩头:“守一,我在你这个年纪上,无论如何也没有你这样的气魄。” “老宋,不光是你,我老丁也没有这样的气魄。守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认了我们这两位大哥吧。”黄海的丁文广挤上前来话。 在这先前,李守一就对他们二人的仗义执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时听到丁文广如此一言,更是感觉到了一个‘爽’字。 “二位大哥,请受弟一礼。”李守一十分恭敬地躬身为礼。 宋永城、丁文广连忙回礼道:“守一,休得多礼。等到回国之后,你到京城(黄海)来,为兄一定会补上今日之礼。” 站在旁边的宣思贤,还有宣家的齐老供奉、陈管事等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不管是宋永城,还是丁文广,在华夏珠宝界,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一般的人物,根本不会落入他们的眼中。就连宣思贤在二人的眼中,也就是一个同行的身份罢了。 没有想得到,一个保安发下了如此横财,还得到了如此人物的青睐。 时也,运也! 第85章 被炒了鱿鱼 夕阳照耀下的江水县疾控中心。 “孙芳,赵主任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下。”有人喊了一声。 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孙芳,听到喊叫,‘嗳’了一声,放下手中包,转身朝着二楼主任室走了过去。 “芳,你来啦。”坐在老板椅上,头顶微秃的赵主任抬起了头。 孙芳站在主任的老板桌前,双手交叉于腹部,有些局促不安地:“赵主任,找我有事吗?” “这个嘛,芳。嗯……”赵主任的话有点吞吞吐吐。 看到平时话总是滔滔不绝的赵主任,突然出现这么一种难以措辞的模样,孙芳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嘛,芳,你的工作不错,是很不错的嘛。”到这儿,赵主任又停了下来。 听到这样的好话,孙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接下来的话,应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 “芳,你的工作虽很不错,人也很优秀。团结同志,认真工作,不错,是真的不错嘛。但是——”赵主任还在着官话。 听到这儿,孙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也就不想继续拖延下去:“赵主任,你想要什么,就请直吧。” “是这样滴,我们这个疾控中心嘛,工作量不大,人员过剩。所以嘛,经研究决定,让你回家休息。”赵主任一咬牙,终于出了想要出的话。 孙芳猛的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花飞舞。 不对,不是真的。 就在前几,赵主任还曾经过,疾控中心人手不足,要再招收一批医护人员。 为什么?为什么才过了几时间,就变成了人员过剩呢? 而且,还把自己这个所谓‘优秀人才’给裁减掉了呢? “赵主任,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到底是练过‘五禽戏’的人,经过最初的眩晕之后,孙芳立即恢复了理智。 赵主任朝着门口方向瞅了一眼,低声:“芳,别多问啦,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啦。 别问我是谁,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能。 你的档案,我会给你保留三个月。去吧,到外地去找工作,到离开淡城的地方找工作去吧。” 听到这儿,孙芳已经知道事情到了无法商量的地步。 到底是怎么样走出主任室的,孙芳想不起来。 当她回到自己所在的科室时,同事们都走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孙芳什么也没有,只是苍白着个脸,默默的收拾自己的物件。然后,强装出一副笑容,给大家挥了一下手。 在这回家的一路上,她没有开电瓶车,而是推着车子,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 路灯已经绽放光芒的时候,她才将电瓶车推到了自家的楼下。 放在平日,由于自己的晚归,父母亲早就会守在了楼梯口,远远地迎了上来。 今不同,始终没有看见父母亲的身影。 脑海之中一片混乱的孙芳,顾不上去思考这个异常情况。放好电瓶车之后,直接上楼。 到了自家门前,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将房门给推了开来。 进屋之后,孙芳看到父母亲正坐在那儿话。她也不吭声,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女儿的精神不振,孙大宝夫妇看在眼中。放在往日,他们早就会立即追上去嘘寒问暖,忙个不停了。 今不同,因为他们有着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讨论。 平时总是以蹬三轮车为生的孙大宝,今还是和往日一样上了街。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已经赚了150元钱的孙大宝,按照往日的习惯,先收起了那张红色的100元钱老人头。 接着,又将剩下的50元钱分成两块。一块是0元钱,留作等会儿买上一点卤菜,晚上好下酒。 还有0元钱,全是零碎票子,这是他的赌本。 每下午到了这个时辰,他们这帮人就会聚集到街心公园的树荫下,用一副扑克牌玩起‘炸金花’。 不到有人输得退了场,都不会收手。 这几年来,孙大宝就一直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好在赌得不算大,也不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活。 由于赌得,就连派出所的警察也懒得过问。偶尔路过的时候,也只是喊上一嗓子就算完成了任务。 由于这样,今有四五个警察走过来的时候,孙大宝这帮人也没有当作一回事,照样是在大呼叫的出牌。 “哈哈,我赢啦!”孙大宝双手伸上前去,将充当临时赌桌的三轮车坐垫上的钱,一把全部搂到了自己怀中。 “不准动!警察抓赌。”有人大吼一声。 听到吼声,孙大宝还没有当作一回事。 依旧不慌不忙的数着手中的钞票,还不耐烦的了一声:“去,哪儿有空,就到哪边玩去。” 数着,数着,孙大宝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静了下来。 抬头一看,他数钱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真的是警察在抓赌,其他的赌友已经都蹲到了地上。 这事的最后结果,是孙大宝赢的钱,全部被没收。 岂止是赢的钱被没收,就连回家准备交给老婆的钱,还有晚上喝酒买卤菜的钱,全部被当作赌本给没收得一干二净。 钱被没收,明还能再赚。三轮车也作为赌博工具,也给警察拉到了派出所。 到了这时候,孙大宝才知道惹下了大麻烦。他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直接跪在地上给警察求起情来。 来也怪,往常就是被抓了赌,也只是把现场上的钱给收掉就行。 有时碰上好话的警察,打上几声招呼,也只是警告几句。 没有想得到,今会是当了真。不但是赌本不放手,就连三轮车也是不肯放过。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垂头丧气的孙大宝,一路骂着娘,一边愁着心事往家跑。 到家一看,应该上班的老婆,正坐在家中流眼泪。看到这样的情形,孙大宝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 “我还没有死,你嚎的是什么丧!”骂人的同时,他冲上前去,直接就给了卢雨一个巴掌。 在这家中,孙大宝可不是一般的霸道。放在以往,打也就打了,卢雨绝对不敢多一句话。 如果是在工厂改制之前,卢雨还能去李成铁家告上一个状。 现在不行了,自从李家出事之后,李成铁夫妇也就在孙大宝面前失去了威信。 别李成铁不在家,就是在家,卢雨去李家求援也不会有什么大用。 打过妻子之后,孙大宝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准备坐下来,好好想一回心事。 没有想得到,往日的驯服猫,突然变成了猛虎。卢雨上前一把抢过丈夫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摔,并连连踩踏了几脚。 一边踩,一边哭喊道:“打,我让你打。反正是过不下去了,我就让你打死吧。” 孙大宝的体格并不算强壮,加上卢雨也是突然发作,打了孙大宝一个冷不防。 眨眼睛的功夫,孙大宝的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痕。好在卢雨没有乘胜追击,这才没让孙大宝吃上更大的亏。 反击得手之后的卢雨,并没有胜利的快乐,而是手捂住脸嚎啕大哭道: “我的命怎么就生得这么苦哩。工作丢了,还要回家挨老公打。这个日子没法活啦。我……我不活啦!” 她一边哭,一边往外冲。按照往日的习惯,她是往五楼上冲。冲了没有几步,这才反应了过来。 李家的人,都出去旅游去了。自己去找老李家,也只能是去摸门锁了。 想到这儿,卢雨转过身来,又往楼下冲。 有了这么一个周折,孙大宝也算是反应了过来。原来,老婆不是在家偷懒,而是被人家给了炒鱿鱼。 这么起来,自己是冤枉了老婆。想通其中的道理之后,孙大宝连忙起身去追老婆。 虽是动作慢了半拍,却由于卢雨是半途返回,正好让孙大宝拦了一个正着。 “嗨,老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们回家话,省得让人家笑话。”孙大宝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算是把妻子给拉了回家。 卢雨的下岗,很是简单。 她是在超市里负责一部分商品的销售。到了下班的时候,有个负责人通知她到财务处结账走人。 在这种超市里,他们都是属于做几、拿几工资的人。到什么保险之类的事,那是没门。 听到妻子下了岗,再想到自己连吃饭的家伙,都被警察给扣下了的事,孙大宝除了唉声叹气,什么办法也没有。 夫妻二人只顾自己伤心叹气,都没有顾得上去关心房间里的女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女儿哭得双眼红肿。 “这一定是李家使的坏,这一定是李家使的坏!”孙大宝立即大叫起来。 他这样的认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自己把李家人关在屋子里逼债的事,肯定是让李家人给恨上了。 还有,自己从来不给李守一那子的面子,不肯答应李家的婚事。所有这一切,都是李家想要报复孙家的原因。 至于其他理由嘛,也有。 李守一那子认得公安局的刘局长和冯大队长,想要让派出所收自己的车子,那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至于找超市和疾控中心的领导,到了刘局长那种身份的人,不也就只是一个招呼的事情嘛。 孙大宝越想越象,越象就越是在家中破口大骂起来。 到了最后,就连‘等到李成铁一家旅游归来,就要带刀上门复仇’的话也骂了出来。 好在,他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家中骂人。而且,他的妻子和女儿根本不相信他这样的推断。 纵然闹腾得再是如何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第87章 得罪了人 听到吕庆明的叫喊,李守一心中有些惊讶,想不明白这个傻二哥会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守一,明我们再去毛料场地那边去。”吕庆明提议道。 李守一疑问道:“二哥,去那儿干什么?” “去买毛料哇。把你身上这些钱,全去买毛料,再用玉石去挣钱。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有了很多很多的钱了嘛。”吕庆明开心的。 得兴起,他坐在地毯上手舞足蹈起来。 ‘啪’,只听一声响,李守一在吕庆明后脑勺上打了一个响记。 “守一,干嘛打宝宝。” “二哥,你傻了吧。” “宝宝本来就傻,你这一打,宝宝不是更傻了嘛。” 看到吕庆明摆出委屈的样子,李守一也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过分。 二哥也是刚刚恢复智商的人,怎么能象对待平常人一样的要求哩。 他站起身来,取过香烟和烟灰缸,两人就坐在地毯上抽起了香烟。过了一会儿,李守一这才解释起来。 “二哥,有了今这么一闹,公盘的那些人,肯定会记牢了我们弟兄二人。再想要今这么捞便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呐。” “嗯,宝宝明白了。只要你一进去,人家就不肯卖给你。” “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就是你想要买,人家也会拼命的抬价。” “呃,不错,是这么一回事。守一,那可怎么办呢?师父的话,总得要去做呐。” “没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呗。” 吕庆明用手挠挠痒后脑勺:“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呢?宝宝傻,宝宝笨,宝宝想不出来。” “就是用钱生钱的办法呗。”李守一耐心解释了一句。 吕庆明眼睛一亮道:“钱生钱,好主意。就象是老母鸡生蛋一样,不停的变出钱来。守一,你真聪明。” 听到吕庆明的表扬,李守一苦笑一声。钱生钱,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呐。 ‘笃笃笃,笃笃笃’,有人在敲门。吕庆明连忙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在什么呐,这么高兴的样子。”来人是宣思贤,一眼就看到了吕庆明脸上的笑意。 “钱生钱,生好多好多的钱。有了钱,就能去做师父的事情。”吕庆明得意的。 一听这话,宣思贤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连忙问道:“守一,你想用这笔钱做生意?” “哎,是想做一点生意。”李守一心中叫苦连,这个傻冒的二哥,怎么就藏不住半句话哩。 宣思贤摇头:“守一,这做生意的事,可不是我要泼你的凉水。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哦。” 到了跟前,他也学着李、吕二人的样子,随意往地上一坐。 他接着道:“就象我吧,家传的企业,也有十个亿的家当,可也是惨淡经营噢。 我知道你们不信。就这么一份家当,还有好大一部分是别人家的。人家出口就是两个亿,我能用两千万也就差不多喽。 与宋老板不好比,不好比的哟。要不是这样,那具玉观音,我什么也不肯让给老宋哎。” 下午在毛料现场上,李守一在与宋永城和全长怀谈交易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当时,李守一听得出是宣思贤的声音,心知对方必然是有所感触,只是在现场上却不好多问什么。 此时听到宣思贤旧事重提,也就直接询问宣思贤家中情形,方才得知其中缘由。 宣家做珠宝生意,也算是传承了十几代人。虽有几十年的空隙,也没有割断这种传承。 尽管有了这么长的历史,宣家的生意还是没能冲得太湖市去。 这中间的原因有许多,其中有一条就是没有一个镇店之宝。 看到玉观音之后,他也是怦然心动。只是想到自己的财力,却又喟然长叹,没有吭声。 得知是这么一回事之后,李守一大笑道:“宣大哥,如果只是镇店之宝的事,那就包在了弟的身上。” “你的是真的?”宣思贤有些不可置信,手中的香烟烧到了手指也没有觉察。 “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李守一诡然一笑。 在场地上挑选毛料的时候,李守一就看到了好多能够大涨的毛料。 只是因为不想骇人听闻,这才没有全部都给拍了下来。 听到宣思贤这么一,他的脑海中也就浮现出一块内有青龙的毛料。 如果买回来送给宣大哥做镇店之宝,应该也是上上之选。 听到这么一,宣思贤也顾不上去问李守一为什么这么有把握,立即回答:“好,好,全都拜托了。” “宣大哥,你让陈管事明跑一趟,我包你能够心想事成。”李守一道。 今下午的赌局之事闹得纷纷扬扬,如果李守一和宣思贤再出现在现场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因为这样,李守一才想到了陈准。 话刚到这儿,陈准已经拿着一张写着字的白纸到了门口。门没有关,他也就直接走了进来。 “守一,这是你的清单。”陈准一边,一边将手中白纸递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李守一有些迷糊,什么清单哟! “守一,你那些毛料中得到的玉石,不管是数量、质量,还是份量,我都给你统计得清清楚楚。”陈准又解释了一句。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感激的:“大叔,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麻烦事。其他的不,就冲你喊我这声大叔,也应该帮你把这些事情给打理好嘛。”陈准乐呵呵的。 李守一拉着陈准到沙发上坐下来,给陈准点上香烟之后,这才道:“大叔,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没的,守一,你尽管吧。”陈准豪爽的答应了一句。 见到陈准已经答应下来,李守一附在陈准耳朵上低声了好大一会。 在场的宣思贤,只看到陈准先是惊讶,到了后来,则是连连点头。 完之后,李守一又对宣思贤:“大哥,你先借我两万欧元现金,让陈大叔帮我去办事。” “没的,老陈,你照守一的去做吧。”别是借,就是让宣思贤自己掏这两万欧元,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翌日清晨的江水城中,孙芳还是和往日一样到街心公园去练‘五禽戏’。 由于少了李守一和吕庆明,加上方圆圆也去了学校,他们练习的场地上,要比往日冷静了不少。 为了这么一个缘故,每早晨和胡军碰到头的时候,孙芳都会嘀咕道:“守一哥和二哥还有几才回家哟?” 每当这时,胡军也会笑道:“快啦,快啦。” 今是周末,孙芳刚一走到经常练习的那块草地上,就看到了方圆圆。 “芳姐,你来啦。” “圆圆,你又回家过周末啦。” 二女走到一起,先是好好亲热了一会。 就在这功夫,胡军也走了过来。 三人打过招呼之后,直接开始练习‘五禽戏’。除了有关功法动作上的事,三人不一句废话。 练习结束之后,三人擦过脸上的汗水。有了方圆圆的参加,今还是集中吃早餐。 按照次序来,今是胡军请客。三人也不多,直接就往平时去的那家吃店走去。 “军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听一下你的主意。”孙芳边跑边。 昨晚上,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想弄清楚这中间的原由,就得找军哥才行。 至于父亲是李家人使的坏,破了,孙芳也不会相信。 有着本姑娘与守一哥的这份情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别是孙芳不肯相信,就连卢雨也不肯相信。 “哦,是这么一回事。”听完孙芳的介绍,胡军沉吟起来。 他这边没有作声,方圆圆已经发起火来:“这肯定是有人从中使坏。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呐。” 发完火后,她又安慰道:“芳,你别急。三轮车的事情,我让王成去帮你到派出所取。我还不信哩,就为了一场赌,干嘛要收人家的三轮车哩。 你的工作和阿姨的工作,也没有多大的事,我去找人打招呼。微微的爸爸,就是卫生局的局长,这能有多大的事情哟。” 完这些话后,方圆圆突然发现胡军一直都在保持着沉默。 “军哥,你咋的啦?”方圆圆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胡军将面条和点心送到二女面前,劝道:“芳,这事先别着急,等守一回来之后,我们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还有你,圆圆,先别忙着找人打招呼。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招呼打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用的。” “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圆圆一脸的不解。在这江水城中,她还是很有几分活动能力的嘛。 胡军吃了一筷子面条之后,这才解释道:“因为昨下午,我和守一、二蛋三人,也一起被人给炒了鱿鱼。”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圆圆眼睛一瞪,手按桌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孙芳反而变得清醒起来。 这么起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但是自家中了暗算,就连军哥三弟兄也中了冷枪。 “圆圆,你快坐下来。”胡军劝道:“我们得罪了人。这个人下了命令之后,不管是你要找的顾局长,还是王成,他们都不好出面话的。” “谁?”方圆圆不服气的一甩短发。 孙芳也是好奇的看着胡军。 “郝飞,伍万山,吴春生。”胡军一连报出了三个名字。 第88章 陈管事捡漏 第二一早,李守一和吕庆明还是和平时一样,早早的就起了床,找了一个空气清新之处练习起‘五禽戏’来。 练得一身大汗回来,他们又跳到房间外面的露游泳池里好好嬉戏了一回。 等到他们吃完早饭,收拾好行装赶到停车场时,也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的光景。 齐老供奉那些老人,已经直接去了机场。宣家其他人,都已经在停车场集合完毕。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整队出发。 “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个都绷着个脸皮?”看到现场上的气氛不对,李守一打了一个哈哈。 他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来得迟了一些,在朝着自己使性子。心中虽然不悦,还是不动声色的在打招呼。 他之所以会拖到这么久才过来,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李先生,你别误会,他们是在生陈管事的气。都到了什么时间,还在想着贪便宜,拉着一辆卡车去了公盘大厅那儿。你瞧瞧,这么多人都在等他一个人。”保镖老杜上前解释。 金洪山陪着笑脸:“他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的德行,也想和你李先生一样发大财呐。”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也就放下了心。他拖这么久,也是因为要等陈准从公盘那边返回。 既然是这么一回事,他抿嘴一笑后,又打听消息道:“杜大叔,你知道宋老板的消息吗?” 昨的事,最让李守一丢不下的就是宋老板的安危。 不但要担心主办方那些大腕做手脚,还要提防全长怀因为生意失败,狗急跳墙,做出对宋老板不利的事情。 看到李守一根本不理自己,金洪山悻悻的走了人。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问,老杜咧嘴笑道:“李先生,你要打听宋老板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二。” “噢——快点给我听听。”李守一赶忙催促道。 话的空间,齐老供奉也踱了过来,插嘴道:“李先生,别听这子装神弄鬼。我来告诉你前后的经过。” 见到齐老供奉话,老杜瘪瘪嘴道:“有了老供奉代劳,我老杜也就不再饶舌啦。” 他们都愿意为李守一提供消息,是因为李守一的做人很大方。昨晚上回到宾馆后,二话不,就给所有人吃了红。 不管是保镖和普通工作人员,还是象齐老供奉和陈管事这些人,都是一人两万的吃红。 有了这样的好处到手,所有人眼中的保安,都已经升格到了为人豪爽的李先生。 这一路走来,人人都是‘李先生’相称。 见到齐老供奉主动话,李守一躬身为礼道:“还请老先生指教。” 看到李守一如此知礼,齐老供奉欣喜地抹了一把胡须。 到了他这么一种年龄和地位的人,区区两万元并不放在眼中。真正在意的事情,还是李守一的人品。 特别是昨下午,李守一看中的毛料块块见涨。 这种见涨的毛料,都是在齐老供奉这些老人看走眼的前提下。 作为年轻人来,稍许有点志得意满,趾高气扬,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形下,李守一仍然能够恪守尊卑,也就算是难得一见的君子之人了。 有了这么一个印象,齐老供奉对李守一的态度,自然会要客气上许多。 听了齐老供奉的介绍,李守一也就明白了宋老板的神通。 昨下午,李守一当场就将翡翠交给了宋永城。成交之后,宋老板立即打通了缅甸军方的电话。 他让军方派出了一架直升飞机,送自己和两个保镖去了边境处。到了那儿时,边境海关还没有关门。 只要过了国境线,进*入华夏境内,宋老板的人身安危也就得到了保障。 想要使坏的人,本领再大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听到这样的介绍,李守一也不得不佩服。 这样的神通,也只有宋老板、丁老板这种一流珠宝商才能做得到。 象宣思贤这种二流老板,要想能雇用军方飞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接下来,他们几人就找了个地方闲聊起来。其他的人虽然不满,可只要宣思贤不发话,也就不会出现直接走人的事来。 他们在这儿等候的时候,陈准按照李守一昨晚嘱托的办法,装作也想拾便宜的样子,已经拉着保镖黄明去了毛料现场。 到了那儿一看,哇——场子上早已经聚集了不少同样心态的人。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既然保安能捡漏,而且不是一个漏,不是普通的漏,干嘛我就不能呢? 只要能随便捡上一块漏,也不用最后那样的玉观音,这辈子也就吃喝不愁啦。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是让人焦虑。到了现场一看,一个个的头皮都觉得有些发麻。 场地上的这些毛料,都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淘汰,才会留到现在。要能有漏子可捡,谁也不会相信。 前来捡漏的人,看看这块也象,看看那块也象。转过念头来,一块都不象。 陈管事到场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人能够拿得定主张。 看到陈管事的到场,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都红了起来。不管他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盯在后面。 在这种情况下,陈管事心中暗暗地打鼓。 这可麻烦了,本来还想稍许转悠一下,就直接取货走人。现在这样子,肯定不能快。 打定主意之后,陈准也装作和大家一样,扮作是想要捡便宜的人。走在大厅内外,转了一圈又一圈。 到了后来,事先得到嘱咐,扮作驾驶员的黄明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跑了过来。 他催促:“老陈啊,不是我催你。再要拖下去的话,老板那儿我可无法交待啦。” 陈准也佯装苦恼的:“兄弟,我这不也是想要捡上一个漏嘛。看来看去,这也象,那也象。到了最后,却是一块都不象。” “那你怎么?如果再要拖延下去,我可就走人啦。”黄明没有好气的。 陈准迟疑了一下,苦着脸:“要不这样吧,我先挑上几块看看。” 话间,陈准表现出了一种富豪的气概。顺手朝着一堆毛料指去:“就这几块。” 场地上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你确定是把这五块毛料都给吃下来?” “废话!我陈某人没有这笔钱吗?快,给我算账。”陈准很大气的着话。 工作人员提醒:“这五块毛料的价格,合计是000欧元。” “你怕我付不起钱吗?我认下了,给我结算,给我切割。快,给我快一点。”话的口气之中,陈准完全没有往日的斯文。 见到陈准如此,工作人员不再多。 随着切割机‘吱嘎’一声起动,一片片白粉落到了地上,一片片烟雾飘到了空中。 “败了,一点绿也没有。”旁观者出了最后的答案。 黄明跑过来:“陈管事,咱不是发财的命,走吧。” “呸!谁我不是发财的命。我就是不信,我一定要捡一块大大的漏。”陈准状若疯狂一般的嚷嚷道。 见到陈准如此,黄明耸耸肩头,蹲到一边抽起了香烟。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准随便点了两堆毛料,花掉了5000欧元,只是得了米粒大的几块玉石。 看到陈准的手气如此之差,原来看热闹的那帮人,早就是一哄而散,自己去找毛料了。 到了最后,陈准也是红了眼。 他一把拉着劝自己离开的黄明:“兄弟,你随便帮我挑上几块,只要价格在三千欧元之内,我都认下啦。” “老陈,你这不是在寻我的开心嘛。你也知道的,对这玩艺儿,我是一窍不通,帮你挑个逑啊。到了事后,还不是让你埋怨吗?”黄明推托道。 陈准:“你放心,只要是你挑的,我陈某人绝无怨言。有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吃红。万一败了,也不关你的事。” “这话可是你的哦。来,这一堆,就是这一堆。是不是要?还是由你自己来定。”黄明随手指点着。 陈准一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哪有后悔的道理。来,投标。哪位兄弟想要争标的话,不要客气。” 听到陈管事这种以退为进的话,周围剩下的三、两个围观者,只是报之以嗤笑。 大家都能看得清楚,驾驶员是闭着眼睛点的这一堆毛料。 个头不,数量也不少。如果这样做都能出大彩的话,众人也就不要再来捡漏啦。 而且,这一堆毛料中,就有一块裂了一条长缝。这条缝隙,不少行家都曾用工具鉴别过,确认这是一块废料。 另外还有一块,中间还有一个圆洞。 大家看得不错,这五块毛料之中就有两块是废料。如果谁想竞价,绝对会是血本无归的下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再要与陈管事争上一个高低,竞上一回价,不是疯子,也是会傻子。 闹得不好的话,反而会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陈管事,一共是700欧元。”工作人员立即报出了价码。 陈准一摸口袋,立即叫了起来:“我滴个娘哎,这钱怎么用得这么快呐。一万欧元啦,只剩下了000欧元。” 在场人大笑。这赌石的事情,确实是不好。想要做富翁的人,先得要有做穷光蛋的准备。 第89章 宣思贤吹牛 “老黄,借700欧元给我,回国就还你。”陈管事。 黄明有些为难的:“陈……陈管事,这……这……” “这什么耶!你还怕我不还你嘛。别是700欧元,就是7000欧元,我陈某人还会还不起吗?”陈管事有些气急败坏的。 看到陈管事真的发了脾气,黄明有些不情愿的从口袋中掏出700欧元,交到了陈管事的手中。 “陈管事,是继续切割,还是怎么办?”工作人员知道陈准的心情不好,陪着心在话。 陈准把脸一沉道:“想看我的笑话,还是咋的啦。” “不……不……”工作人员连连后退了几步。 陈准用手一指道:“装车,全都给我装车。就是丢脸,我也回国以后再去丢脸。” 听到这样的话,场地上的人,都是忍着笑帮助陈准把五块毛料装上了卡车。 看着陈管事装车走人后,大家发出了一阵狂笑。 谁也不会想得到,其中有一块毛料中,蕴藏着一条青龙模样的翡翠。 从场地上出来之后,陈管事立即坐着卡车赶到了集合地点。没等他话,宣思贤直接挥手下令:“出发” 随着这声令下,宣家的车队如同一字长蛇,依次开出了宾馆。 李守一、吕庆明二人,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与宣思贤坐在同一辆‘悍马’吉普车上。 要有所区别,就是驾驶员换成了老成持重的保镖老杜。 中途加油的时候,陈管事偷了一个空,也上了他们坐的这辆车。 “守一,你交待的任务,我都已经完成。嗨,今的事情有些麻烦,前后花了一万零七百欧元。还好,没有人与我争抢。”刚一上车,陈准就喜洋洋的禀报起来。 宣思贤吃惊道:“这么多?” 难怪他会如此惊讶,昨下午,李守一与全长怀发生了争抢,前后也就花了一万多欧元。 今去买了这么几块毛料,竟然也花了过万的欧元,宣思贤自然会觉得有些不值得。 听到宣思贤的口气,陈准也有些尴尬。 这么一堆废物似的毛料,自己竟然花掉了上万欧元,多少也有点不过去哩。 “行,陈大叔,给你一百万的吃红。那位黄师傅嘛,也给五十万。”李守一心中乐开了花,花起钱来丝毫也不手软。 看到李守一如此之大的奖励,陈管事虽然不知那块毛料之中有什么奥秘,也能明白是中了大奖。 再联想到李守一的神奇之处,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边道谢,一边介绍着现场上的情况。到那么多人都想捡漏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让李守一等人听了以后,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到大家听得入迷,陈准咧着嘴:“老板,守一,还有一个笑话,不知你们爱听不爱听。” “既然是笑话,那就来听听呗。”宣思贤乐滋滋的。 他看到李守一的出手那么大方,再联想到李守一昨晚答应自己的事,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心情好的时候,别是笑话,哪怕就是寻常之语,也照样会听得乐滋滋的。 陈准的笑话,其实还是昨那场赌局的延续。 今早晨,各路人马都在装车出发,全长怀的手下突发奇想。 既然李守一手中的五块毛料都能出了大彩,老板从保安手中夺过来的那块毛料,不定也会让人得到一个莫大的惊喜。 他们将这个想法禀报给了老板,全长怀虽然没有什么,却也默许了手下的想法。 在大家的想法之中,依照保安的运道,不管怎么,多少也会有一些收获。 谁也没有想得到,这块毛料偏偏犯了邪,不但没有大涨,就连一星半点的绿色也没有能让人见到。 “老板,你可知道在场的那些人是怎么的?人家,好人有好命,歹人有歹命。如果这块毛料还在李先生手中,不定还是会大涨的。”陈管事恭维了一句。 这样的话,得有点言过其实。被全长怀抢过去的那块毛料,其实是李守一有意拍下来。 本意是先切割出一块废料,为其他毛料出彩打上一个掩护。谁也没有想得到,竟然会被全长怀来了一个中途截胡。 这段故事完之后,众人又是一番大笑。 就在大家笑得开心的时候,宣思贤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是白洁关心他们这一行人到了什么地方。 自从出国之后,李守一的手机就关了机。不关也没用,他这样的普通手机,根本打不通跨国电话。 此时见到宣思贤在接电话,他也就想到了胡军和孙芳。 等到宣思贤夫妇通完话之后,李守一嘿嘿笑道:“宣大哥,能将你的手机借我用一用吗?” “守一,这客气个什么呐。”话的同时,宣思贤就将手机递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胡军。 在电话中,李守一介绍了自己和吕庆明在缅甸的奇遇。因为车上有人,得含蓄了一些。 得最多的话,就是自己在缅甸发了一大笔财。弟兄三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 到了吕庆明抢过手机的时候,或多或少的就透露出了一些真实情况。 其他人也许不一定明白,同样练过‘五禽戏’和‘青囊真气’的胡军,哪会不明白这是两种功夫所带来的奇迹。 当李守一问到家中情形时,胡军只是淡淡的了一声‘不错’,其他就没有多。 这边的电话刚一搁下,李守一又给孙芳打起了电话。 平时在家的时候,李守一始终坚持着自己对田芷若的恋情。对孙芳的爱,一直不肯加以接受。 这一次出来之后,终于发现自己思念的对象,已经变成了孙芳。而那个初恋对象,却一直都没有想到过。 就连安排礼物的时候,也只是想到了孙芳。 两人通话的时间不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什么肉麻的话。 孙芳可能也是这样的情形,干巴巴的了几句话,就是嘱咐李守一抓紧时间回家。 听了两个人的话,李守一心中觉得有点怪怪的。想来想去,却又找不出什么原因。 后来一想,没有几就到家了,也就将这种感觉给丢到了一旁。 事实上,吃完早餐之后,方圆圆就去了公安局,找到了王成,找到了冯不同,找到了刘长风。 这一路的人找下来,方圆圆这才知道,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烦。 别是恢复胡军三人的保安工作,就连从派出所取出被扣的三轮车,也没有能够如愿。 卫生局的许局长,被方圆圆缠得没有办法,就把电话打给了她的父亲。 到了最后,还是方副书记将女儿喊了回家。 刚开始,方副书记只是不想得罪郝飞和伍万山。到了后来,方才得知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嗨,这个老郝,怎么能这样干呢?为了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就敢收下00万元钱。对待恩人,又采取了这样的态度。过分,太过分了一点。”方副书记叹息道。 尽管事情已经闹得很麻烦,胡军还是关照了方圆圆和孙芳,让她们俩不要把消息透露给李守一听。 不管是有多大的事,都等到回家之后再慢慢吧。 不知道家中情况的李守一,还是一路笑,谈笑风生。车队很快就进了华夏境内,他们与召罕辞别而行。 由于手中有了钱,李守一与‘青山寨’商定的药材采购,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这一路上,相关事宜都已经与召罕得明白。 到了昆明之后,依旧是分路而行。陈管事带着保镖护卫着明拍的毛料,顺着陆路往太湖行去。 这中间,也包含了李守一先前拍的那五块毛料中得到的翡翠,还有后来让陈管事去拍回来的五块毛料。 金洪山想要陪伴在宣思贤的身旁,也遭到了拒绝。是这一次拍到的贵重玉石不少,需要加强沿途保护。 为了这事,金洪山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由于这样,反而更加让宣思增加了疑心。话的语气,也多了一些斥责的味道。 到了后来,金洪山悻悻的转身离去。 宣思贤等人,则是与白洁一行人会合到一处。见面之后,宣思贤先将白洁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得知这几里,白洁的饮食都是由陈凤琴打理。生活的行踪,也没有离开陈凤琴和蔡元芳左右,宣思贤又是道谢了一番。 齐老供奉等人也是对少夫人的怀孕表示祝贺。一番热闹,自是不提。 晚宴之后,宣思贤夫妇回到自己的房间。 “思贤,我想请陈阿姨和元芳妹妹到太湖去做客。”刚一坐定,白洁就起了自己的打算。 一脸兴奋之意的宣思贤,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然后问道:“洁,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要这样做吗?” “思贤,这还用得着嘛。”白洁有点不悦。 宣思贤笑道:“洁,我知道你是想要报恩。其实嘛,用不着这样滴。” 白洁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等候着丈夫的进一步解释。 见到引起了妻子的注意,宣思贤绘声绘色的起这一路上的经历。 到了最后,他才得意地:“洁,我帮吕找了个寨主女儿作妻子,又让守一发了这么一大笔财。你,还有什么样的恩情,报答不完呐。” 如果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在场,肯定会宣思贤在吹牛皮。 第90章 蔡元芳的心思 听了丈夫的解释,白洁没有产生半点的疑心。看到妻子开心的样子,宣思贤朝着浴室走去。 “思贤,照你这么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守一兄弟了。”过了一会儿,白洁秀眉微蹙道:“思贤,好象有点不对头噢。” “怎么啦?”正在脱衣衫的宣思贤,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白洁问道:“以往你去‘青山寨’,巫爷爷好象也没有请你去竹楼作过客吧。” 宣思贤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思贤,巫爷爷将守一他们请到自己竹楼上去作客,恐怕不是你的面子。”白洁分析道。 她继续道:“再,这‘虎神’之事,也是不你的面子能换来的。” 到这个分寸上,宣思贤点了头:“是的,是吕先得了‘虎神’之名,才被巫爷爷当作贵客给请回了家。也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召香才会爱上了吕。” 他一边着话,一边往浴室走去。 “思贤,你别忙,我还有话要问你。”白洁止住了宣思贤的脚步。她走到宣思贤身前,问道:“思贤,你是你让守一发了大财。” 宣思贤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思贤,不对吧。你要真有这样的能耐,还不早就发了大财。既然是这样,那尊玉观音不会被守一发现,更不会落到宋老板手中啦。”白洁眨着聪慧的眼睛。 到了这时,宣思贤再也沉不住气,‘噗哧’笑出声来:“我好不容易吹了一回牛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给识破了。” “哼!在我面前,还想着撒谎。,你准备怎么答谢陈阿姨和元芳妹妹?”白洁揪起了宣思贤的耳朵。 几人在昆明游玩了一,到了第三早晨,李守一这么一行人直接登上了去黄海的飞机。 来也巧,这一趟飞机正好是他们来时乘坐的班机。 只是由于商务舱已经被人预定,大家就都一起坐在了经济舱内。 “守一哥,又看到你啦。”几人刚一坐定,脸蛋儿长得就象粉妆玉琢瓷娃*娃的空姐艾美,就笑靥如花的跑了过来。 看到艾美恬静地站在旁边,双手交叉地放在膝盖前面,李守一也是惊喜道:“美,是你?这么巧。” 话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初吻。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再重温一下那的情形。 在这机舱里,自然不好有什么拥抱的动作。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亲热的拉了一下手。 看到艾美那副开心的样子,蔡元芳用胳膊肘儿顶了一下坐在身旁的陈凤琴:“阿姨,你的媳妇儿来啦。” 看到是艾美,陈凤琴笑得眯细了眼睛。能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做媳妇,李家也算是修了几世的善缘。 这丫头不但是人长得美,话的嘴甜蜜,职业也不错。而且,为人的心地也很善良。 想到吕庆明这么一个傻大个子,都在‘青山寨’订下了亲事,陈凤琴的心中就在着急。 如果不是考虑到儿子的想法,她都恨不得立即就将艾美给定了下来。 在她的想法之中,虽儿子没有达到结婚年龄,早点定下来也是好事嘛。 “阿姨,蔡姐姐,你们好。”没等陈凤琴再往下想,艾美已经给她打起了招呼。 “哎,是美哟,越长越漂亮啦。”陈凤琴笑道。 蔡元芳‘咯咯’笑道:“美哎,我还以为你的眼中只有守一哥,就没有阿姨和姐姐呐。” “不来啦,不来啦,姐姐就会拿美取笑。”艾美拉着蔡元芳的手,不依不饶的闹腾起来。 对于身边的闹腾,吕庆明瞪大了眼睛:“守一,这不是上次乘飞机的那个*妞儿嘛。真漂亮,虽是比香差了一点,也算是不错的了。” “你得了吧,二哥。”李守一实在是有点无法忍耐。 他在心中想要的话,不管是芳,还是美,随便哪一个跑出来,都要比你那个香强上好多呐。 只是怕羞到了吕庆明,他才把‘少臭美’这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刚才艾美来打招呼的时候,他的心肝也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么美的空姐来找自己套近乎,明什么?明咱哥儿们有魅力嘛。 如果能得到艾美的爱,作为一个男人来,此生何求?此生何求! 只是想到家中的孙芳,他又泄了气。一箭双雕固然是好事,是所有男人的期盼,可自己有那样的福气吗? 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消失了对田芷若的眷恋。 一个明知自己是冤枉,却不肯接受自己解释的女人,还值得自己牺牲感情吗? 以前的不肯忘记,是一种自我麻醉,是一种自我安慰。 发现生活有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恋爱对象之后,原有固守的这一切,也就不可避免的会自然消逝。 飞机起飞之后,李守一依然是阖目养神。 想到自己这一趟云南之旅,不但认识了宣思贤和蔡元芳两对夫妇,还在‘青山寨’有了一番奇遇。 到了缅甸之后的经历,更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但是白得了几块上好的翡翠,而且赚取了五个多亿的钞票。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不管是想要做什么事,都能大刀阔斧的进行,而不需要再象以前那样捉襟见肘喽。 “师父啊,你真的是我李守一的福星噢。”李守一叹道。 他在心中遍数认识华明之后的一点一滴。不管哪一点成功,在这之前都是不可想象的事。 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呢?李守一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昨在昆明游玩结束之后,蔡元芳和白洁就缠上了他。 缠的原因,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她们发现了陈凤琴的皮肤,要比常人显得更为白*皙。 要知道,陈凤琴也是年近半百的女人。到了这么一个年龄,不但是皮肤显得白*皙,就连身体的活力也不比年轻人差。 听李家夫妇介绍,前不久,陈风琴还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这才刚刚解脱病魔的折腾,还没有几时间。 有了这样的发现,蔡元芳哪肯放弃打探秘密。 陈凤琴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被蔡元芳几声阿姨一喊,顿时就软了心。 再加上白洁帮着敲边鼓,也就出了儿子能配制美容膏的秘密。 这样的秘密,对于风华正茂的女人来,简直是比金银珍宝的诱*惑力还要大上无数倍。 听到消息之后,蔡元芳和白洁二人就在盼着李守一的返回。 昨下午,因为李守一刚刚返程的缘故,她们没有吭声。今的旅游刚一结束,两个女人就把李守一拉到了房间里面。 刚开始,李守一还腆着脸开玩笑:“二位大姐,我可不是吃软饭的白脸噢。” 话没有完,就被二人一左一右的揪住了耳朵。 “要死啦,你敢吃姐姐的豆腐,看我怎么来教训你!”蔡元芳摆出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白洁也装腔作势的从花瓶中取出一支花束,要让李守一好好吃上一番苦头。 这样的苦头,吃了也是白吃。陈凤琴听到二人叫嚣的声音,立即跑了过来。 看到儿子被两个女人揪住耳朵,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帮作教训道:“该打,该打。谁让你对两个姐姐下流话呐。” 面对这样的内外夹攻,李守一只好乖乖应下了二女的要求。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美容膏,二女开心大笑。她们没有感谢李守一,而是拉作陈凤琴的手:“阿姨,谢谢你喽。” 李守一觉得有些无语,口中嘟囔道:“这是咋的啦?哥儿们出了这么大的力,怎么就换不来一句好听的话呐。” “你是弟,给姐姐出力,还不是应该的嘛。”蔡元芳一点也不留情面。 白洁话还好听一些:“守一,你给姐姐的好处,姐姐会记在心上。到了你娶媳妇的时候,姐姐一定会帮你好好热闹一场的。” 此事刚刚好,蔡元芳又提示道:“守一,你既然有这么大的能为,为什么不能开创自己的事业哩。” 她这样,也有自己的私心杂念。这一次从海外归来,他们夫妇俩求职的事情,一直就都是很不顺当。 虽然学了一整管理方法,奈何没有人愿意接受。如今的华夏,能有哪一家医院没有利益集团和裙带关系呢? 依着她的这一套去做,也就等于是关上了所有利益集团和裙带关系的大门。 真要这么做的话,也就等于是给那些领导带上了枷锁。既然是这样,肯定不会有领导愿意接受她这样的人才。 这么一来,蔡元芳求职的道路上,也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步步荆棘,举步维艰的状况。 碰上李守一之前,她们夫妇俩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旅游结束之后,就准备出国去寻找就业的机会。 眼见李守一有这么大的才能,特别是听李守一这一次缅甸之行发了大财,蔡元芳也就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想撺掇李守一办一个企业,好让自己施展管理上的才华。 只要李守一能答应下来,她就不担心那些裙带关系和利益集团。毕竟这是私营企业,而且是一个新兴产业。 即使有人想要从中捞取好处,不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连李守一那儿也通不过去。 如果放在去缅甸之前,蔡元芳提出这样的主意,李守一也许会苦笑一阵。想法再好,没有启动资金也是枉然。 如今的李守一,听在缅甸发了一笔财,虽不知道有多少,可那都是可流动资金。 想要做上一番事业,也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第91章 碰上了高手 听到蔡元芳的劝,李守一也有些动心。 他从蔡元芳和白洁对美容的狂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启示。女人最是爱美,为了美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花钱。 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是这样,家乡的孙芳和方圆圆何尝不是如此。 就连自己那年近半百的母亲,也照样是如醉如痴,欣喜若狂。 这么起来,应该是女人的钱最好赚。 全长怀那个棒子国家的整容,不就是因为华夏国人的蜂拥而至,才会闹得如此火爆的吗? 男人的钱不好赚吗?李守一低头寻思了一下,嘴角上便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 现代生活的节奏太快,压力太大,男人总是想着要发泄一番。到了关键时刻,兄弟却又总是不给力。 所谓一*夜七次新郎,只是一个美好的想象而已。大部分男人上了铺,恐怕都会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倘若自己能让那些男人重振雄*风,岂不是财源滚滚吗? 老人的钱不好赚吗?其实也不一定。 华夏已经进*入到老龄社会,截至014年底,60岁以上老年人口已经达到1亿,占总人口的155%。 打拼了大半辈子,却不能享受甘甜的成果,那些老人家怎么会甘心? 女人爱美,男人要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的强悍,男人、女人都想着要让自己多活上几年。 这些群体,都是经济上比较富裕的人。只要有了他们需要的东西,还怕没有人前来买单嘛。 额,让我在《青囊经》、《枕中灸刺经》中好好找上一找,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偏方妙药? 李守一手中的《青囊经》,不但是全本,而且增加了一千多年的知识沉淀,更是增加了历朝历代的许多秘方。 想要找什么致富的法门,那还不是菜一碟嘛。 从这三个方面入手,除了能赚钱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 那就是满足了李守一低调做人的初衷。不管是想做什么事,都可以隐身于幕后。 “守一,你如果能够办这样的事业,姐姐就给你打工喽。”见到李守一有所沉吟,蔡元芳又乘热打铁的来了一个毛遂自荐。 听到这话,李守一怦然心动。是啊,想要办这种三合一的企业,就得要有一个懂行的人才行。 这个人,不能是官老爷作风的人,也不能是私心忒重的人。这么起来,眼前的蔡元芳就是一个最为合适的管理人员。 性格直率,思路新潮,也容易与国际接轨。 想通这一点,他就展颜笑道:“守一想要办一件事业,哪能离得开姐姐、姐夫的支持哩。” “守一,你这话就不对了吧。难道,你就不认我这个哥了吗?”没等蔡元芳高兴得起来,坐在一旁的宣思贤立即吃起醋来。 ‘咯咯咯’,白洁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吓得坐在远处和丈夫聊的陈凤琴连忙跑了过来。 “丫头,你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这么闹啊。”陈凤琴按住白洁的肩头,嗔怪了一句。 “阿姨,是洁错啦,再也不敢了。”白洁连忙认错。 在这同时,她却从陈凤琴的责备中,感受到了一种亲人般的温暖。这在宣家,是从来没有的感受。 “思贤嗳,守一是我的弟*弟,你就别争啦。告诉你,守一喊你为姐夫,这是占我的光耶。”白洁自豪的了一句。 宁静也打趣道:“宣大哥,能有守一这样的舅子,对我们来,也是求之不得的一件大好事。你又何必再要占个高低呐。” “好,好,听你的,就做姐夫吧。”宣思贤终于认下了这么一笔账。 笑了一会之后,几个人却又发现碰上了一个麻烦。 要办这种‘三合一’的企业,医院肯定不行,没有哪一家医院单独经营这三项业务。 而且,医院的婆婆太多,审批的手续也很麻烦。 白洁倒是提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办美容院。话一出来,就遭到了大家的反对。 美容院无法容*纳这么多的业务项目,也容易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闹得不好,就会被人往色情之类的项目上去理解。 而且,再好的美容院,也无法做大做强。 到最后,大家还是没能达成统一意见。 尽管如此,蔡元芳夫妇还是决定跟着李守一等人,先到太湖宣思贤家中作客。 至于企业的事情,大家慢慢再作商量也不迟。 此时此刻,李守一的心中却产生了反复。这五个多亿的钞票来得偶然,来得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想要再有这样的机会,那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这么一笔财产来之不易,失之可惜。 想到在缅甸时宣思贤到做生意的那些难处,李守一也在自问道:“谁能保证自己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人,就一定能成功呐?” 如果轻率的进行投资,倘若失败了又将会是怎么样?到了那时,我该找谁去哭呢?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跟着大家一起去太湖。不去也不行哟,自己的那些玉石,都在太湖那儿摆着哩。 至于去了之后会怎么办,那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事情了。也许时间长了之后,蔡元芳夫妇就会去了国外。 到了那时,这合作的事情嘛,也就一风吹散啦。 正当李守一心绪翻腾的时候,蓦然感觉到有人贴近了自己的身旁。猛然睁眼一看,是艾美笑吟*吟的站在了自己身边的过道上。 那雪白的颈项,圆润而饱满的波涛之处,让李守一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守一哥,巫机长让我来请你。”艾美连了两遍,才让李守一恢复常态。 坐在旁边的吕庆明,用手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表示羞涩的意思。 就连宁静夫妇和宣思贤夫妇,也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李守一自知有些失态,赶忙松开安全带,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有了上次机场敬礼那一幕,巫机长就在李守一心中有了足够的位置。 更何况,还要加上艾美这丫头的面子哩。 艾美拉了他一把:“快走吧,巫机长在等着呐。” “美,有什么事情吗?”往机首方向跑的时候,李守一随口问了一句。 李守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从上次打交道的情形来看,巫机长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因为这个理由,他也没有多问。当他跟着艾美进*入商务舱时,立即发现情形有些不对。 不但是巫已原守在一旁,还有一些衣冠楚楚,举止矜持的男人守在附近。 甚至于,还有一个年青人的腰间揣着武器。 这可就不对啦。在李守一的印象之中,这飞机上对武器的管理,那是最为严格。 能把武器携带上飞机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之人。 也许是意识到李守一的注视,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男人,立即转过脸来。 那人的目光,也立即朝着李守一迎了上来。 “高手。”这是李守一的评价。他避开那人的目光后,朝着圈子中间看去。 只见一个年逾九旬的老太婆,静静地躺在已经放平的沙发椅子上。 老人家穿着一身整洁的对襟唐衫,双足明显是缠过足的人。满头银发梳理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清癯的面孔上,不时会有轻轻的抽搐。很显然,这位老人正处于病痛的折磨之下。 巫机长让艾美找李守一过来,也是为了帮老人治病。 从道理上来,巫已原知道李守一不肯公开行医的想法。此时让艾美将李守一请了过来,应该这个老人的身份不寻常。 李守一想明白这一点后,抬步往前走去。刚跑了一步,就有一个青年男子用手臂拦住了他。 “木同志,这是我给老人家请来的医生。”巫机长立即出声解释。 听到解释之后,守在老人旁边一个身穿军装的年青女子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守一。 然后,又用询问的目光瞅了巫已原一眼。这一眼的意思,是在询问巫已原,这个保安能给老人家治病吗? 看到李守一的年龄,再看到他这一身保安的装束,不管是什么人,心中都会有所猜疑。 生病的人,又是身份很不一般的老人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在场的人谁也吃罪不起。 “梅姑娘,你放心。这位兄弟叫李守一。他的医术,绝对不是我帮他吹嘘。有他出了手,一定能让老人家解除痛苦。”巫已原解释道。 到了这时候,他也有些心惊肉跳。只是事到临头,也容不得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做起了介绍。 换作是其他的环境,李守一也许会能拂袖而走。他不想让巫已原难做人,也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在这一瞬间,梅姑娘已经和周围几人交换了一回眼神。刚才那个精干男人,朝她微一点头。 看到对方眼神之后,梅姑娘‘嗯’了一声,伸手邀请道:“李先生,请。” 听到她这一,拦路的木同志也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臂。 对这一切,李守一全是视若无睹,直接跑到老人所躺的沙发床旁边。 走过精干男子和梅姑娘身旁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纯阳之气。应该,二人修炼的是同一功法。 而且,二人都是高手。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守一觉得二人的功法不太纯正。 这些事情,他不会太过在意。刚一站定,便弯腰打量了一下老人的面庞,再用手翻看了眼皮。 然后,再坐在老人身边,给老人把起脉来。 第92章 拒绝名片 在李守一诊治的这个过程之中,整个机舱里鸦雀无声。 “梅姑娘,病人眼前表现为急剧的头痛,实际上是血管硬化,有堵塞的趋势。此时,我只能缓解病人的痛苦。建议下飞机之后,立即进行系统性的检查。”李守一介绍。 李守一的话没有完,梅姑娘的脸上就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 她在心中嘀咕,这个保安果真是有能耐的人,刚一把脉,就把老祖母的症状得一点不差。 最让梅姑娘暗中佩服的原因,是李守一没有大包大揽的包治百病,而是得十分含蓄。 “李先生,这位病人是我的老祖母。你怎么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尽管吩咐。”心中有了认可,梅姑娘话的语气也就恭敬起来。 “针灸。”话之间,李守一取出身边暗藏的玉盒。 看到玉盒,先前那个与李守一目光对视的精干男人眼睛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李守一心中明白,对方是在惊异自己通过什么途径把银针给带上了飞机。 依照李守一的吩咐,梅姑娘和那个精干男人一道,把老祖母扶得坐了起来。 李守一先是在老人头颅上的颔厌透悬颅下针,接着就在腹部的中脘、脚趾上的足临泣几个穴位上连连下针。 扎完针后,李守一又开始进行捻针。 随着‘青囊真气’的使用,他的头顶上冒出了一片雾气。 其他人倒也没有什么觉察,还是那个精干男人的目光在连连闪烁。时间长了之后,梅姑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拔下针后,李守一为了迅速见效,又握*住老人的手,输入一缕‘青囊真气’。 “好舒服。”老人睁开眼睛,立即赞了一句。 精干男人一听,连忙追问道:“老祖母,你好点了吗?” “南嗳,好,我好得很啦。刚才那股子疼痛,一点也没有影子喽。”老人开心笑道。 刚笑了一声,便停住笑声问道:“南,是哪位神医出的手?” 老人睁眼之前,李守一就已经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 听到老人家问起,名叫南的精干男人连忙用手指着李守一:“老祖母,就是这位李先生。” “谢谢你,李。”老人家用手撑着沙发,想要坐直身体。 名叫南的精干男人连忙上前按住老人肩头,制止:“老祖母,你不能起身,还是多休息一会。下了飞机以后,还要再做全面检查哩。” “南,你这是把我当成病号了嘛。我能有什么病,不就是头疼嘛。没事,我躺在沙发上也不舒服,坐起来话来得轻松一些。”老人还是坚持着要坐起来。 就在这时候,李守一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老人家,你要想坐起来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你。我老太婆就是喜欢你这孩子,话直来直去,一点也不象那些官场上的人,个屁大一点的事,也得转上几道弯。”老人家话很是直率。 “老人家,我这儿有一颗药丸。只要你敢服下去,我就能保证你的精神立即恢复到正常状态。”话之间,李守一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玻璃瓶子。 听到李守一这一,没等到老人表态,梅姑娘脸上忽地变色道:“不可!” 难怪她会这么着急。 老人家生了病,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让外人使用针灸帮老人家解除痛苦的事,这也能得过去。 如果让老人家服下了来历不明的药丸,皆大欢喜还好。 要是有个万一的话,梅姑娘也就无法对家族有所交待,整个人生也将进*入自责时期。 有了这样的原因,她自然会站出来进行阻止。 “我你这个丹丹哎,不要总是杯弓蛇影嘛。李给的药丸,又有什么不能服的嘛。南,你呐。”老人家的脸色有些不悦。 听到老人家这么一,刚才与李守一对视过的精干男人立即上前,从李守一手中接过玻璃瓶。 刚一打开药瓶,一股异香便扑鼻而来。南倏地一惊,脱口赞道:“好药,好药。” “南,快告诉我老太婆,到底是什么药嘛。” “老祖母,这是补中益元的好药。对于你老的病情,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现在的市场上,你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好药。”叫南的精干男人,实事求是的解释道。 这么一,李守一顿时高看了他一眼。当今之世,能有这种眼力的人可不多呐。 “哦,能有这么神奇。李,我这个老太婆可要好好谢谢你哦。”老人看着李守一,感激地点了一下头。 这样的举止,看在李守一的眼中,不算是什么大事。看在梅姑娘和其他身边人的眼中,却是心中一颤。 好多年来,都没能看到老祖宗用如此语气对外人话了。 “老人家,你也不用见外,只是一颗绿色产品的药丸吧。”李守一淡淡的了一句。 有了这么多的经历之后,他对人世间的事也看淡了许多。 尽管知道对方是有来头的人,想到华明之让自己‘挺直腰杆来做人’的嘱咐,还是淡定的应对。 “好,好一颗绿色产品。嗨,孩子,要的就是绿色产品哟。”老人从南手中接过药丸。 没等到梅姑娘将开水递上前来,老人已经将药丸扔到了口中。 这一扔,只觉口齿生香,神智一清,也就脱口赞道:“好药,好药。” 话之后,她将盖在身上的毛毯一掀,坐起身来,朝着李守一招手道:“李,到老祖母这儿坐坐。” 李守一朝着梅姑娘瞅了一眼,看到对方也是满脸喜色,这才大步上前,坐到了老人身旁。 “李哟,你是哪个门派的高徒哟。”老人拍打着李守一的肩头,开心地问道。 听到这样的题目,李守一倒是觉得有些难以措辞。华明之得很清楚,不想扬名于世。 转念之间,他就有了主意,不卑不亢道:“老人家,我的师门早已遁世千年,不为人知。就连守一本身的职业,也只是一个保安而已。” “保安?”老人为之一怔。 朝着李守一身上的保安服装打量了几眼之后,这才笑道:“孩子,照这么起来,你也不准备公开行医喽。” “是的,守一只是一个保安。” “孩子,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浪费人才嘛。” “老人家,就是守一想要行医,也没有这么一个资格呦。” “扯蛋!有这么高的医术,怎么会没有资格哩!”老人的脸上变了颜色。 难怪她会如此生气。这么高的医术,怎么会没有行医资格呢? 一见老人家发火,南连忙凑到老人耳边起了悄悄话。 李守一听得清楚,名叫南的男人,是在告诉老人家行医这个行业的忌讳。 “南,难道就没有例外吗?这个行业有破格,那个行业也有破格。象李这样的情况,难道就不能有所破格吗?”老人家还是沉下了面孔。 站在旁边的梅姑娘想要话,却又咽了下去。 李守一见状,连忙接口:“老人家,我给你治了病,只有一个请求。” 他这边的话刚一出口,没等到老人有所表示,一直没有作声的巫已原和艾美,立即就笑出了声。 有了这一笑,不管是老人家,还是其他工作人员,都觉得有些奇怪,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二人身上。 “巫机长,能告诉我,你们笑的是什么事情吗?”梅姑娘问话的口气很是平淡。 也许是身份的原因,却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守一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梅姑娘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兵。 “对,巫你给老太婆看,李的请求会有什么样的玄机?”老人家也跟着追问了一句。 到底是人老成精,一听笑声就发现了毛病。 当他们听完巫已原的介绍之后,全都有些啼笑皆非。 一个名医,治好了病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帮助隐蔽名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哎,我让南给你留个手机号码。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直接给南打电话就行。你放心,我们梅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老人吩咐道。 南走过来:“李,我叫鲁南,你喊我南哥就行。你今帮我们治好梅家老祖宗的病,我们是不会忘记的。” 话的时候,鲁南顺手递过一张名片。 李守一摇手:“南哥,心意记在心中就行。这名片嘛,也就免了吧。” 听到此言,除了巫已原和艾美之外,所有的人都楞了一楞。 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混的人,如果能够得到梅家的关心和帮助,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取得不一般的成果。 没有想得到,竟然会碰上这样的傻瓜,将到手的机缘给推出了门外。 大家都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整个商务舱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李先生,我叫梅丹丹。你收下这张名片,不管是行医,还是做什么,都能给你带来一些方便。”女兵上前介绍了一下。 老人家也劝道:“孩子,别固执。有这张名片放在身上,多少会能方便一些的。” 一听这话,李守一自是明白,知道对方是怕自己不识货,才会多此一举的进行介绍。 第93章 宣家的豪宅 飞机抵达黄海国际机场之后,李守一这些旅客并没有能够及时下机,而是等了一会,才听到播音员的下机通知。 走下飞机舷梯时,李守一看到飞机前方停着一支车队。人群中有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太太,朝着自己站立的方向挥了一下手。 李守一心中明白,这是梅家老祖母在朝着自己挥手致意。他也举起手臂朝着对方挥了几下,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想到刚才的情景时,他的嘴角上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当巫平原帮李守一出想要保密的请求时,不管是梅家老祖母,还是老祖母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被雷得不出话来。 “李哟,为什么不让我们传出你的名声呐。”梅家老祖母直言快语的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人家,守一的想法,就是想做一个快乐的保安。碰上对眼的人,那就伸上一把手。 到了有钱的时候,那就帮穷人做上一点事。”李守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出了自己的想法。 “保安?李哎,这世界上能有你这样的保安吗?”梅家老祖母拉着李守一的手,有些不解的问道。 梅丹丹一听,连忙逗笑道:“老祖母,要有这样的保安,恐怕也是极品保安喽。” “对。丹丹你得对,李就是一个极品保安。你们,难道不是嘛。这个世界上,有穿保安服的神医吗?”梅家老祖母颌首赞许道 。 对这样的法,李守一也是笑而不语。至于梅丹丹嘱咐自己不要泄露帮梅家老祖宗治病的消息,更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此时看到梅家老祖宗在朝自己挥手致意,他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暖意。 用不着多,也能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家中,属于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高官的家人。 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老人家,能对自己如此和善,而且晚辈给自己留名片,都明老祖母是个仁慈之人。 “守一哥,你如果到了家,一定要给我来电话哦。”艾美一直将李守一送出了机场。 临行时,还再三叮嘱。 “美,你放心。我会让守一给你打电话的。”陈凤琴立即就表了态。 她这一话不打紧,站在一旁的蔡元芳,顿时就笑弯了腰。 就连白洁,也笑得眯起了眼睛。 她们心中明白,陈阿姨心中在着急媳妇的事。 “这是干嘛呐。”李守一红着个脸,心中抱怨着母亲。 尽管如此,他还得表现热情的:“放心,你放一百个心吧。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美丽的美姑娘打电话。” “守一哥,你真好。”艾美开心的拥抱了一下李守一。 “抱抱,宝宝抱抱。”吕庆明也在旁边大声起哄。 本来还想再几句话的艾美,喊了一声‘二哥真坏’就用手捂住脸跑回了机场大厅。 出了机场,宣家迎接的车队早已等候在了大厅门外。众人也不多话,直接就上了汽车,朝着太湖方向开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几辆汽车。梅丹丹和鲁南陪着老祖母坐在同一辆汽车上。 “南哥,你在想什么呢?”梅丹丹打破了沉默。 鲁南回答:“丹丹,刚才这个保安的内功不浅哟。” “不浅?难道,比你还要高明吗?”梅丹丹问道。 鲁南笑道:“丹丹,你这是怎么话哩。人外有人,外有。你瞧守一为老祖母捻针的情形,头顶上的真气,直而不曲,聚而不散。真要起来,比我们二人加起来都要高明噢。” “南哥,这可能吗?保安这才多大一点岁数!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来探探他的底。”梅丹丹撇了一下嘴角。 “南哎。”一直阖眼休息的老祖母,这时睁开眼睛,看着远去的车队喊了一声。 “老祖母有什么吩咐?”鲁南立即答应了一声。 “南,这个李不错。施恩不望报,可我老梅家能是这样的人嘛。你捎个信给丹丹的爷爷,我吩咐的。 让他找人查一查李的来历。如果有什么能伸手的地方,你就让他们帮上一把。”梅家老祖母吩咐。 “老祖母,我已经找巫机长打听了李守一的情况。照我看来,这是一个很纯朴的年轻人。 而且,我已经让人跟了下去。一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得到消息的。”鲁南禀报。 “行,还是南好,做的这事,都做到了我老太婆的心中。”梅家老祖母开心的。 坐在一旁的梅丹丹,听到老祖母表扬鲁南,有些不服气的翻了一下白眼。 她这一翻白眼,正巧落到了老祖母的眼中。 老祖母立即警告:“丹丹,我不管你们刚才的功夫怎么样。但是有一条,我不许你为难李这孩子。” 李守一不知道别人的议论,还在心中思考着宣家的家务事。明摆着的事,宣家内部有人在惦记着白洁的怀孕。 作为兄弟,作为好朋友来,李守一都是责无旁贷。 特别是在缅甸面临与全长怀的赌局时,宣思贤的做法更是让李守一觉得不好置身事外。 在昆明的时候,大家对去太湖之后的安排,已经商定了一个方案。 先到宣家做上一回客,去见一见宣家老夫人,也算是报上一回喜。然后,就陪着白洁住到太湖郊区的红*梅疗养院去。 这样安排的原因,还是缘于李守一的示警。 加上以前白洁为了保胎,也曾这样做过。怎么起来,也是正当理顺的事情。 从黄海到太湖,也就是一个时的路程。时间不长,车队就已经进*入太湖境内。 宣家住在太湖市区东南角的一个别墅区。 车队驶进区以后,立即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告别了市区的喧嚣,告别了市区的躁动。 这儿给人的感觉就是环境优雅,风景宜人。进*入区之后,到处都是园林和桥流水,给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特别是那些红墙绿瓦,画栋雕梁,高低错落的房屋,更是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李守一全家三口人,再加上吕庆明,何曾见过这样的环境,一个个都显出了如醉如痴的模样。 就连从国外归来的蔡元芳,也在四处张望,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一草一木。 她的父母亲,虽是高级知识分子。白了的话,也就是一个有着高级职称的教书匠而已。 所处的生活环境,也没有见识过如此豪富之家。 宁静的父亲是高官,在京城里也算不上什么。家中的住房,也无法与眼前的豪宅相比。 一时之间,就连宁静夫妇也看得有些浮想联翩起来。 眼见这些客人如此痴迷于自家豪宅的气派,宣思贤终于找到了一种让自己扬眉吐气的感觉。 在这一路上,由于宁静夫妇的学识,由于李守一、吕庆明所表现出来的神奇,一点也没有找到往昔那种成功商人的感觉。 这样的情形,让平时总是喜欢谈笑风生,吸引旁人眼球的宣思贤,多少也感觉到有些气馁。 没有想得到,刚一回到自己家中,就立即让自己找回了往日的感觉。 为了这个缘故,他特意扫了李守一和吕庆明一眼。 吕庆明还好一点,东看一眼,西瞟一下,无所谓什么痴迷与羡慕的样子。 看到眼前的情形,李守一轻轻摇了一下头。 他的心中虽有一点震惊,有一份羡慕。更多的想法,却是觉得平民与富人之间的差距,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呦。 这时,陈凤琴目睹这种花园式的区之后,啧啧有声道:“唉,老李嗳,这才是人生的最高享受哩。” 李成铁虽也是看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却还能把持得住。连忙伸手拉了妻子一把,示意妻子少话。 “妈妈,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守一就会让你住上这样的好房子。”李守一也不怕露富,直接就给母亲做出了承诺。 没等陈凤琴回过神来,宣思贤也笑嘻嘻的补充:“阿姨,守一这话可不是什么空话。他现在的身家,可比我还要大哩。” 比宣思贤的身家还要大?所有人都只是当作一个笑话在听。李守一笑了一笑,也没有多加解释。 汽车在宣家的大院里停下,立即就有一个穿着对襟唐装,头发花白,面色沉稳的老人迎了上来。 “少爷回家啦。”老人家帮着把车门打开,就垂手站在一边。 李守一暗忖,估计是个管家之类的人吧, “谢谢戚管家。”到了家的宣思贤立即摆出了主人的架势,右手朝前伸出肃客道:“叔叔,阿姨,里面请。” 李守一唯恐母亲生出怯意,上前一步扶住陈凤琴的胳膊:“妈妈,我扶着你走。” 看到儿子如此理解自己的心意,陈凤琴也就胆气一壮道:“守一,没事的。不就是你姐姐、姐夫的家嘛。” “对,阿姨得对,到了自己的家中,用不着见外。”白洁也笑着扶住了陈凤琴的手臂。 这一路上,她虽然不知道内幕情况,却也能从宣思贤紧张的神色之中觉察到了风险。 更是从陈凤琴的关切中,找到了一种安宁港湾的感觉。因为如此,她更是不想离开陈凤琴的身边。 在她的想法中,就是能让陈阿姨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如果陈阿姨没有时间的话,哪怕自己跟着去江水城住上几个月的时间。 只有这样,白洁才能找到安全感。 第94章 小猫、小狗 一行人进了别墅里的会客大厅。 会客厅高大,宽敞,地面铺的是厚厚的暗红色花纹名贵地毯。墙壁上到处挂满了油画。 古典高雅宽敞的客厅中央,三面红木布质大沙发围成一个U形摆,有长有短,显得井井有条。 一行人鱼贯而入,在宣家的红木沙发上就座。 很快,刚才在门口出现的那位戚官家,就指挥着家中佣人送上茶水和果品、糕点来。 一路行来,大家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也不客气,就这么边吃边聊起来。 刚开始,倒也没有什么。时间一长,宣思贤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白洁的面孔上,更是变了颜色。 “戚管家,我们回家的消息,通知姆妈了吗?”宣思贤站起身来。 听到问话,那个头发花白、身穿丝绸对襟唐装的老人,连忙笑道:“少主人,一接到电话之话,我就禀报给了老夫人和大姐。” “那你快去催促一下嘛,总让客人在这儿等着,多没有礼貌啦。”宣思贤吩咐了一句。 “行,我这就去。”戚管家答应道。 话之间,门外传来声音。 “姆妈,我扶着你走。” “哎,还是我家慕梅最孝顺姆妈。” “姆妈,女儿不孝敬你,还有谁会孝敬你呐。” 听到这样的对话,宣思贤的脸色有些发白。 白洁更是表现得有些颤抖,幸好陈凤琴的反应快,赶忙将茶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随着二人话的声音传进客厅,宣思贤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他刚走到门前,一个身穿紫罗兰丝绒旗袍的老夫人,在一个身穿中长款V领连衣裙的女人搀扶下走进了客厅。 “姆妈,思贤回来啦。”话的同时,宣思贤上前扶住了老夫人的另一只胳膊。 老夫人没有话,只是站立在客厅当中,朝着众人扫视了一圈。 看到宣思贤的母亲到了场,所有客人都站起来,喊了一声‘老夫人’。 白洁也怯生生的上前喊了一声‘姆妈’。 老夫人鼻子里‘嗡’了一声,甩开一双儿女搀扶自己的手臂,径自跑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看到自己母亲如此失礼的做法,宣思贤面孔浮现出一缕尴尬。 他朝着大家笑道:“快坐,快坐。都是家里人,用不着如此多礼。” 李守一眼中精*光一闪,也就坐了下来。看到他这一坐,其他人也就跟着坐回原位。 “洁,听你又怀孕啦。”宣老夫人方一坐下,就出声问道。 还没有来得及坐下的白洁,连忙回答:“姆妈,是的。” “你也是这么大的人啦,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既然是有了身子的人,为什么还要南海北的到处瞎疯?”老夫人训斥道。 她满脸严霜的在话,与此同时,还用手一拍身边的茶几。 白洁想要话,却又委屈得不出话。只是嘴唇哆嗦,泪珠在眼睛眶中打转。 “姆妈,这事怪不得洁。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怀孕的事情嘛。”宣思贤见到母亲如此刁难妻子,只好上前帮助分辨了一句。 “你别帮着他话。”老夫人一拍茶几,斥责道:“难道,宣家传宗接代的事,还比不上你们游山玩水的事情重要。” 到这儿,老夫人索性站起身来,指着宣思贤:“你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你,是不是把宣家的家业用来为什么人当赌注啦。” “姆妈,不是这样,你听我”宣思贤狠狠盯了站在旁边抿嘴而笑的中年女子一眼。 “我不听你。”老夫人根本不给宣思贤解释的机会,手指头一直点到宣思贤的鼻子上:“好啊,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啦。” 宣思贤不好顶嘴,只得长叹一声。 “白洁,听你还认了一个保安当兄弟,一个出洋的女人当妹妹。哼,不错,不错,你是越混越有出息啦。 我们宣家是什么样的门第?竟然连猫、狗都给领上了门。”老夫人完这话,根本不看在场众人的脸色,直接坐了下来。 穿着V领连衣裙的女子连忙端起一杯茶,送到老夫人手边:“姆妈,你别动气。先喝上一口茶,消消气再。” 完这话,她又站到老夫人身后,轻轻为老夫人捶打起背脊。 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她那对灵活的眼珠子,始终没有离开李守一等人的面庞。 老夫人这话得极为无理。不光是呵斥了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把李守一等人比成了猫、狗。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极为失礼。 别是宣家这种讲究体面的人家,就是普通居民,也不会如此对待上门的客人。 一时之间,客厅中除了老夫人喝茶的声音和宣慕梅敲打背脊的声音外,其他的人,全都静了下来。 此时最为着急的人,当要算是宣思贤。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请来的客人,两面都不好得罪。 不管他想要怎么去做,都会伤害到另外一方。 如果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做的话,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看到丈夫左右为难,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白洁也是心同感受,泪花闪烁,娇躯连连晃动。 站在旁边帮助服务的戚管家,本是宣家的老人。和宣思贤的父亲同时长大的发,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对这宣家的事情,他也要比一般的佣人多在意不少。 此时站在旁边,不停地揉搓着双手,就是想不出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 放在以前的李守一,如果面对这样无理的情形,早就会拂袖而起,扬长而去。 此时的他,却捧起了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赞了一句道:“好茶,好茶。” 原本已经是满面怒意的陈凤琴,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噗嗤’一笑,也跟着举起了茶杯。 喝了一口之后,她跟着附和道:“嗯,还是我家守一有品味,一喝就能知道茶叶的好坏。” 眼见这对母子在旁若无人的喝茶,还在津津有味的点评着茶叶的好坏,其他人也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有心想要问个究竟,碍于眼前这种情形,却是什么话也不好问。 “老宁,既然陈阿姨和守一都茶叶好,我们也来品尝一下。总不能茶到了嘴边,却给放弃了,那多可惜呦。”蔡元芳也端起了茶杯。 她虽然不能理解李守一的做法,却很是配合的起了话。 妇唱夫随。宁静也不多话,直接端起茶杯。 宣老夫人有意挑起的一场冲突,就在李守一的轻轻化解下,立即消失于无形。 “给,思贤。”白洁走上前去,将手帕递到丈夫的手中。 到了这时,宣思贤方才觉察到自己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珠。一边用手帕擦拭汗珠,一边感激李守一的大度。 方才那种语言讽刺和侮辱,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耐得下来。 就连宣思贤自己,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肚量。却没有想得到,年仅二十岁的李守一会忍耐了下来。 而且巧借喝茶的机会,四两拨千金,将一场诺大的风波化解于无形。 看到所有人都在闷声喝茶,老夫人心中气得大骂。 都是一帮见不得世面的穷鬼,看到一杯好茶就都顾不得脸面了。 话到刚才那么一种分儿上,没能激怒上门来的这帮人,老夫人也就不好继续出言刺激。 不管好歹,她都是富倾一方的宣府老夫人。做事太过分的话,传出去以后也会失去自己的身份。 “思贤,听你们要住到疗养院那儿去?”宣老夫人改变了发难的对象。 宣思贤心知自己有难,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姆妈,是的,我们准备住到那儿去,好让洁保胎。” “保胎!能保得住吗?上次你们不也搬到那边住过,保住了什么?是生了一只猫,还是生了一条狗? 哼,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要了又有何用!”老夫人的话,愈加尖刻起来。 这样的语言,别是自己的媳妇。就是一个佣人,也会感觉到无法忍受。 性格有些软弱的白洁,气得身体打颤,泪花在眼眶中闪烁。 陈凤琴的性格,最是喜欢打抱不平。 她站起身来,走到白洁身旁,拉着白洁的手:“丫头,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总是站着。” “阿姨——”白洁将螓首靠在陈凤琴的肩头上,哽咽了起来。 陈风琴用手拍打着白洁的背部,柔声劝道:“洁,别哭。你要为孩子着想。哭坏了身子,那可不行呐。” 在陈凤琴的劝下,白洁停住了抽泣,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姆妈,你不能这样洁。”见到母亲如此讽刺自己的妻子,宣思贤也不能继续沉默。 “呦,出去转了一圈,知道帮女人话啦。”老夫人撇了一下嘴,继续讽刺道:“如果疗养院有用,上次怎么又会流产啦?” “姆妈,如果疗养院不行,我就让洁跟随陈阿姨去江水县城保胎去。”到了这时候,宣思贤索性托出了最后的底牌。 “什么!”听到儿子的回答,老夫人明显是吃了一惊。 就连站在老夫人身后帮助捶背的宣慕梅,手上的动作也明显顿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也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这样的变化,正好落在了一直佯装喝茶的李守一眼中。 虽只是瞬间的变化,李守一的嘴角还是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好,正戏上场了。 第95章 一碗桂圆茶 “思贤,你的是江水县城?哈哈——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能适合保胎。思贤,你不是在寻姆妈的开心吧。哈哈——”回过神来的老夫人,拍案大笑。 她在大笑的时候,还特意扫了陈凤琴一眼。 刚才,陈凤琴出面劝白洁的时候,就已经让老夫人很是不满。特别是白洁对陈凤琴的依恋,更是让老夫人有些吃味。 自己这么一个做婆婆的人,竟然会比不上一个下岗工人在这媳妇心中的位置。 因为这么一个原故,老夫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之意。 自从身体恢复健康之后,陈凤琴的自信心也在逐步恢复之中。特别是这一次的云南之行,更是让她往昔的强者之心得到增长。 此时看到老夫人的鄙夷之眼色,她哪会让自己忍耐下去。 “老夫人,你什么其他的话,我不好驳你的嘴。因为这是你的家,我要守客人之道。 要是我们江水城是穷乡僻壤,那我可有点不乐意了。”陈凤琴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拍,发出了‘哐啷’的声响。 刚才听到老夫人的侮辱,陈凤琴就想拍案而起。 只是因为李守一的及时出言化解,加上她对宣思贤这对夫妻的印象不错,这才强行忍了下来。 此时也是忍无可忍,才会出言反驳。话一出口,她就偷眼看了儿子一眼。 当她看到李守一悄悄竖起大拇指的时候,更是心中大定。 “我们江水城的车子没有太湖多,我承认。我们江水城的人没有太湖多,我也承认。可我们的人好哇。”陈凤琴补充道。 “人好!好在什么地方?给我听听。”老夫人做梦也没有想得到,一个县城来的下岗女人,竟然也敢驳自己的话。 话的时候,老夫人双眼怒瞪,嘴角上的纹路也在不停的抖动。 “要听吗?那我告诉你最简单的一条。我们做女人的,不会侮辱自己儿子的客人,更不会把客人比作猫、狗。 那不是对客人的侮辱,而是显示了自己的缺乏教养。再,侮辱儿子的客人,有失一个做母亲的身份。 我们江水城的女人,可能没有你老夫人有钱,但我们比你懂得做人的道理。 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会把丈夫和儿子的面子,看作是第一等的大事。”陈凤琴不客气的指责道。 打开阀门以后,她可不是一般的能,语言也不是一般的犀利。也许,她是把儿子出事以后的委屈,一古脑儿的全给倒了出来。 她这一放开,犹如是黄河之水奔流而下,滔滔不绝,义正词严。整个客厅之中,只剩下了她一人在放声演讲。 坐在她旁边的李成铁,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妻子竟然会是这么能,竟然还有当领导的潜质。 这些话,直接就把老夫人给教训得面红耳赤,羞愧满面。 “你……你……你们给我走。”老夫人恼羞成怒,只好拍打着茶几赶人。 这话方一出口,李守一这方的人也就纷纷离座。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谁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作客。 就连宣思贤夫妇,也都准备离开。如果再在家中住下,肯定还会引发新的冲突。 为了减少麻烦,还是早点离家为好。 “姆妈,你这是干嘛哩。思贤带着客人上门来,饭也没有吃上一口,你就让人家离开。 传出去的话,还让思贤怎么做人呢?”一直在为老夫人敲背的宣慕梅,立即站到前面打起了圆场。 劝过老夫人以后,她又对宣思贤:“思贤,你这是怎么啦。姆妈你两句,难道就受不了啦。这事传出去,宣家还有体面吗?” 到这儿,她又朝着客厅外面嚷嚷道:“阿香,你都死到哪儿去了。客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帮助加茶水。” 眨眼之间,宣慕梅就象喜鹊一般,‘叭啦、叭啦’的个不停。在这中间,根本就没有一点让人插话的空隙。 “来啦,来啦。”随着声音,一个面貌皎好的女子,心翼翼的端着一只茶盅走了进来。 她边跑边道:“少奶奶,这是姐专门给你炖好的桂圆茶。用于补气,那是再好不过啦。” 在她的身后,保镖金洪山也提着水瓶跟了进来。 “谢谢梅姐。”白洁从阿香手中接过茶盅,对着宣慕梅道了一声谢。 话的时候,就要把茶盅往茶几上放。 “别往下放,要乘热喝。”宣慕梅口中笑道:“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洁,还是乘热快喝下去吧。” 听到制止,白洁没有再把茶盅往下放,而是揭开茶盅盖子,准备喝下盅中的桂圆茶。 “且慢,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桂圆茶。”一直眯着眼睛看着这几人动作的李守一,突然出声话。 听到李守一如此话,阿香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来夺白洁手中茶盅。 她的动作再快,怎么也比不上李守一的动作快。 只见李守一足下一个滑步,就已经到了白洁身旁,探手从白洁手中取过茶盅。 “给我。”阿香一声尖叫,直接朝着李守一扑了过来。 看她又抓又咬的样子,平时打起架来的时候,想必也是一把好手。只可惜今的日祖不对,让她碰上了李守一这么一个怪胎。 怎么扑打,也近不了李守一的身子。就连茶盅中的茶水,也没有溅出一滴来。 见到阿香靠近不了李守一的身体,本来准备给客人加水的金洪山,将手中茶瓶往地上一扔,直接朝着李守一扑了过来。 他要冲到李守一身边,必须要经过吕庆明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彪形大汉拦在前面,哪儿能够如愿。 想到吕庆明在‘青山寨’的威风,金洪山也不硬拼,右手一个‘掏心拳’使了出来,脚下一个花步,就想绕了过去。 “子,你给我躺下吧。”吕庆明怪笑一声。 他伸手一探,直接就是一拳,朝着金洪山肩头打去。金洪山不敢硬抗,又来了一个花步。 没等到他走得出步子,吕庆明已经化拳为掌,一把揪住了金洪山的肩头。 只听得‘嗨’的一声,金洪山的身体被拉了过来。随后就是一个‘过肩摔’,金洪山直接给摔到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 金洪山躺在地上,想用肘部支撑身体好爬起来。却又因为筋骨酸痛,‘哎哟’一声重新瘫软在地上。 随着金洪山的落地,李守一也同时发动。足下一点阿香的膝盖处,顿时就让势若疯狗的阿香跪倒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变化,看得在场的人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谁也想不明白,不就是一碗普通的桂圆茶嘛,怎么会闹出大打出手的闹剧呐。 先是老夫人的不待见,接着又是宣慕梅让下人送桂圆茶。当李守一接过桂圆茶,这两个下人又是如此紧张。 想到在这之前的件件怪事,大家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只是因为身居客位,一时之间,却也不出话来。 要最为紧张的人,当要算是宣慕梅。 自从李守一话之后,她就是花容变色,大汗淋漓,哆嗦着个嘴唇,怎么也不出话来。 最为迷糊的人,当要算是宣老夫人。 她看到客厅里展开了武打行,一直都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出话来。 看到阿香和金洪山夫妇都被制服在地上以后,她也觉得脸上无光。 再看到女儿那副战战栗栗的样子,尽管心中也知其中必有蹊跷之处。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丢了面子,还是觉得自己要出面话。 老夫人站起身来,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在我们宣家,竟然敢对我们宣家的人无理!思贤,你一定得给我一个交待才行。要不然,哼哼!” 听到宣老夫人的发怒,客厅之中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袒护家人,这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明显看清下人夫妇对自家媳妇进行暗算之后,还要采取这样的态度,可就让人有点不能理解了。 “守一,我们走。他们宣家是奴才作主,还是主子作主,关我们一个屁事。宣家绝了根,自然会是他们的报应。”陈凤琴发起飙来。 就连蔡元芳也恼火起来:“你这老夫人,是有毛病,还是咋的啦?明摆着这碗桂圆茶中有毛病,你不去追查真相,反而怪起了帮忙的人。难道,你就想着让宣家断根吗?” 宁静上前拉了一把:“元芳,我们走吧。人家不愿意我们过问这些闲事,何必讨人嫌哩。” 蔡元芳想要话,被丈夫这么一拉,‘哼’了一声就往外跑。 眼看着陈凤琴带头一走,蔡元芳夫妇跟上,其他的人,也都动了起来。 白洁‘噗通’往地上一跪,哭泣道:“陈阿姨,元芳妹妹,洁其他不求,只求你们看在未出生的胎儿份上,带我一起走吧。” “唉……你这丫头。”陈凤琴心有不忍,停下了脚步。 别看陈凤琴话有些虎气,到心肠软,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 见她往下一停,其他人自然也都停了下来。 本来有所轻松的宣慕梅和金洪山夫妇,却又一下子黑了脸色。 这帮该死的乡下人,怎么又不走了呢? 冷慕梅把心一横:“走哇,你们怎么不走呐。是不是还想混上一顿饭再走人吗?来,姑奶奶可怜你们,给你们一千元钱,自己去买饭吃吧。” 她的想法倒也不错,是让这帮人忍受不了如此羞辱,立即来上一个拂袖而去。 第96章 不准报警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弹的李守一,开始有了动作。 他将茶盅抵近鼻子跟前嗅了一通,笑嘻嘻的了一句:“嘿嘿,不错,不错。宣老板,你的下人,哦,不对,是你的梅姐,很关心你那未出生的儿子嘛。” “守一,你快告诉我,这杯茶中到底是有些什么?”处于晕头转向的宣思贤,一下子抓住了要害之处。 “这茶盅之中嘛,除了桂圆之外,还有茅根、木通、牡丹皮、三棱,对了,还有牛膝、干姜、肉桂、生半夏等物。其中的用途嘛,梅姐,哈哈,就不用我来详了吧。”李守一大笑道。 听到这么一大串中药名称,在场的众人虽然知道不妥,却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守一,快,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药材?”陈凤琴立即开了口。 与她同时进行询问的人,有宣思贤,也有蔡元芳。大家都想赶快得到答案,好确定接下来的步子。 没等到李守一回答,跪在地上的阿香,立即出声反驳道:“瞎,你全是瞎。这里面使用的药材,没有一样是用于坠胎的药。” “坠胎的药?我这么过嘛。阿香啊阿香,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坠胎的事,你干嘛会这么想呢?”李守一反问道。 他将茶盅交到宣思贤手中,又跑到了阿香身边。 用足尖点了一下阿香的膝盖:“阿香,你可算是不打自招喽。对了,你别瞪我。怎么处置你,是你家少爷的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在场人的心中都很明白。 阿香这是听到白洁要到疗养院保胎,而且是要跟着陈凤琴去江水县城,这才狗急跳墙,使出了下药这么一招。 联想到白洁在这之前屡屡流产的经历,其中的来龙去脉自然会是一清二楚。 大家再看到宣慕梅那副花容变色的样子,更能清楚幕后之人是谁。 “怎么处置?报警。戚管家,立即给我报警。这样一对奸夫*,一定得让他们下地狱才行。”宣思贤恨恨地下达了命令。 从李守一给他通报消息开始,他都一直是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 虽是出于对李守一的信任,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也还是不肯相信真会有意外之事出现。 今拿出去江水县保胎这一招,也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招。如果没有具体的证据,他还是会把李守一的话当作是危言耸听。 没有想得到,就在这最后一刻,还是有人跳了出来。 这幕后的指使之人,也很明显的就是自己一直都很尊重的姐姐。 “啊,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哩。”下达完命令的宣思贤,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单膝跪到了地上。 “报警,立刻给我报警。”跟在宣思贤的后面,宣老夫人也发下了号令。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宣家门第上,确实是丢光了脸面。 特别是她刚刚还在客人面前摆出那样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没等到她把话完,只听到一声哀嚎:“姆妈——” 宣老夫人把头一低,看到女儿哭倒在地上。 再朝着那对被制服的夫妻瞟了一眼,宣老夫人心中哪能不明白,这幕后指使者就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将作案者送交警方处置,肯定会把自己的女儿给牵扯出来。到了那时,整个太湖的上流社会都将成为一段笑话。 “罢啦,把他们给我赶出宣家大门,永远不准踏进宣家半步。”在这片刻之间,宣老夫人的面容就衰老了几分。 “姆妈——”宣思贤不满的喊了一句。 看到老夫人冷着面孔,他又补充:“姆妈,洁的每一次流产,都有这两个贱人在场。如果不查个清楚,你让儿子如何解恨!” “解恨!你是对我的恨,还是对你姐姐的恨。哼,我可告诉你,宣家的面子,才是第一位的事。 如果你还认这个母亲,还认这个家,就听我来作主。”老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索性来了一个不讲理的做法。 涉及到人伦大事,宣思贤再是怎么不服,也只好乖乖退到了一边。 他这一退,平时总是十分温驯的白洁却冲了上来。 想到自己因为不能生子所受的委屈,想到那几条无辜夭折的生命,她冲到金洪山身边又打又踢,又哭又喊。 陈凤琴一见,连忙上前拉住白洁的胳膊:“洁,你不能由着性子来。如果伤了身子,那可不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阿姨……”白洁一把抱住陈凤琴,哭喊道:“阿姨,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这个家,我一分钟也不想住下去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吕庆明,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大姐,想要解恨,你就交给我吧。” 只见他的脚尖轻轻一点,金洪山立即就象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叫了几声以后,也许是疼痛难忍的缘故,白眼睛珠子一翻就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吕庆明如法炮制,也朝着阿香点了一下。 这一次,大家倒是看得清楚了一下,好象是点在了腹间什么地方。见效得很,刚刚一点,阿香就跟着嚎叫起来。 见到儿子不再纠缠,外人反而在自家客厅动起了私刑,宣老夫人感觉到脸上无光,发怒道:“来人啦,把这两个混蛋赶出宣家大门去。” 听到这么一喊,立即就有下人进来,七手八脚的将已经昏迷的金洪山和阿香夫妇拉了出门。 在他们的身后,也留下了不少斥责之声。 看到金洪山夫妇已经离去,宣老夫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慢慢走去。 她边跑边道:“思贤,洁不想要这个家,我就遂了她的心愿。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宣慕梅一见,连忙追上前去:“姆妈,我扶着你走。”宣老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由着宣慕梅扶着自己走出客厅。 随着宣老夫人的离去,客厅中的人面面相觑,不出话来。 谁也不会想得到,宣家这么一个大家族的母子相逢,会闹出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到了最后,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宣思贤的脸上。 “思贤……”白洁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 这样的情形,完全出乎宣思贤的意料。想到在这之前发生的事,他跺脚道:“嗨!走吧。” 随着宣思贤的一挥手,众人重新上车,离开了宣家大院。 “守一,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呢?” “陈阿姨,你是我错了吗?” “洁,难道我对姐姐不好吗?” …… 去疗养院的这一路上,宣思贤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这些问题,别是李守一这些外人,就连作为妻子的白洁都不好回答。 了实话,会让人觉得是在离间宣家母子关系、姐弟关系。 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于事无补。 到了最后,陈凤琴只得转移话题,劝白洁为了孩子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么一,倒是让宣思贤想到了一件事。 “守一,多亏有了你。要不是你在这儿,我这孩子又保不住了。”宣思贤连忙拉着李守一的手。 白洁也哽咽着:“守一,你真是我孩儿的大救星。在飞机上救了一回,到家又救了一回。” “洁,其实你也不要谢守一呗。”坐在旁边的蔡元芳,笑眯眯的开了口。 白洁有些奇怪的看着蔡元芳,想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你不是让怀中孩子认过舅舅了嘛。既然是这样,守一救你孩子,不也就是经地义的事情嘛。”蔡元芳解释了一句。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白洁破涕为笑。 就连陈凤琴也跟着笑道:“对哎,舅舅救外甥,哪儿用得着谢呐。” 有了这么一番笑,总算是让宣思贤夫妇暂时淡忘了刚才的烦恼。 时间不长,他们就到了太湖市南郊的红*梅疗养院。 还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大门那儿站了一个瘸子。拄着个拐杖,站在那儿好象是在等着什么。 也许是离开宣家大院的缘故,白洁的心情好了一些。 当她看到那个瘸子时,立即提醒道:“思贤,翁瘸子又在那儿等好处费了。” “嗨,这个翁老三,我过多少次,让他不要这么丢人现眼,他就是不听。”宣思贤笑道。 一边笑,一边从皮夹子里掏出两张老人头像的钞票。先捏了一张在手中,另外一张则是放在膝盖上。 “宣老板,好久不见啦,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汽车刚一停下,翁瘸子就将身子歪靠在车门上,拱手作揖道。 宣思贤按下电动窗户,将手中那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宣老板,涨一涨,再涨一涨吧。恭喜发财,恭喜发财。”翁瘸子不肯离开车门。 宣思贤将膝盖上的百元钞票拿起来,一边递出去,一边笑道:“翁瘸子,我算是服了你啦。” “好,好。”话之间,翁瘸子已经让开了身子。 汽车进*入到疗养院之后,李守一等人看到的情景是杂草横生,垃圾遍地。 虽是地域不,却看不到车辆与行人。 远处有几幢白色的高楼,应该就是让疗养人员居住的地方。从视觉上来,也没有发现活动的人群。 李守一摇了一下头:“这哪儿是疗养院,就象是到了一片荒凉地带啦。” “谁不是哩。这样的疗养院,就是给人家的钱,恐怕也不会有客人上门吧。”蔡元芳附和了一句。 第97章 疗养院的困境 车子穿过疗养院,进*入到一片别墅群中。 “宣老板,你来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 见到对方迎了过来,宣思贤推门下车道:“陈院长,我又来麻烦你啦。” “没事,没事。你能带洁来,我开心着哩。洁,又怀上了吧。好事,我为你高兴呐。”陈院长拉开车门,心翼翼的将白洁扶下了车。 “陈院长,生意怎么样?”宣思贤问道。 陈院长苦笑一声:“到了这么一个样子,还能再什么生意哩。疗养院那一块,医生、护士走了一个精*光。 那个翁瘸子,我就不用了吧。除了拦在门口收好处费以外,什么也不肯干。 剩下的那几个保安,来上班的时候,就是想着法子偷东西。上一句两句,就要动手打人。 别墅这一边来的客人,都是三老板的朋友。不是喝酒闹事,就是带着外面的野女人来住上几。 整都是闹得乌烟瘴气,没个安定的时间。唉……这疗养院耶,不是疗养院,倒象是成了个会所什么的啦。 照这样下去,迟早都是关门的结局哟。” “陈院长,翁老三不肯好好的经营,为什么不转让给别人呢?”白洁好奇的问道。 陈院长摇头:“洁哎,这么大的投资,这么差的环境,哪会有人愿意接手呐。你,有谁会愿意把几个亿丢在这儿呐。” 时间不长,一行人就在六号别墅安顿了下来。 这个别墅,除了有八个房间之外,还有十个客房,外加健身房和游泳池。 别是来了这么几个人,再来上一倍的客人,也是照住不误。 诺大的院子,足有五六地。这在稀少的太湖市来,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院子里,有桂花树、桃树、李树,还有葡萄架子。 大家住下以后,陈院长来打了一声招呼:“宣老板,三老板是有个应酬。他要过上一会再来给你敬酒,让你们先开席。” “这个翁老三,用不着这么客气嘛。”这话让人听起来,显得很是虚伪。 名义上是在拒绝,其实却是表露出了一种得瑟的味道。坐在对面的李守一看得清楚,宣思贤的嘴角上有一种得意的笑容。 看得出来,这个翁老三是个有来头的人物。要不是这样,宣思贤不会把翁鸣三的敬酒当作是多大的事。 也许是注意到了李守一的目光,宣思贤主动介绍:“守一,翁老三是我的发,穿开裆裤的朋友。 他们翁家的‘南方集团’,在我们这太湖地面上,也算是一流的商家。有他的帮忙,我家的珠宝生意也兴隆了许多。 等会儿他来敬酒的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要好话一些。” 这话的时候,宣思贤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宣大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过着平凡的日子也就行了,哪儿用得着认识这样的富贵之人。”李守一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这样的回答,有些出乎宣思贤的意料。 平常之人,听到这样的安排,早就陪着笑脸表示道谢。没有想得到,会碰上了李守一这么一个另类。 如果他知道李守一在飞机上拒绝了梅家的名片,也就不会感觉惊讶。 当然,可能会是跺脚大骂,李守一白白的糟蹋了一个大的机缘。 “咳、咳”宣思贤连连干咳了几声,这才突然想了起来:“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话了。走吧,去尝尝太湖的特色菜吧。” 晚宴就设在别墅的客厅里。 参加晚宴的人,也就是宣思贤夫妇,加上蔡元芳夫妇和李家四口人。 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客套话。 开席之后,也不知宣家夫妇了一句什么话,白洁坐在一旁也不吃菜,一直都是以泪洗面,泣不成声。 陈凤琴和蔡元芳二人,自然会担当起了劝的角色。这么一劝,才算弄清了事情的起末。 在这之前,白洁对宣慕梅针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并不知晓。 经过宣家大院闹腾的这么一幕,她才明白自己屡屡流产是怎么一回事。 也更想清楚了李守一这么一大家人,为什么会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特别是在婆婆恶言相欺的情况下,李家人也不肯离开。到底,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腹中的胎儿。 想到自己那无故夭折的胎儿,还有以前所经历的委屈,更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就在丈夫面前了几句难听的话。如果宣思贤耐心劝几句,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奈何宣思贤自身也是一肚子的郁闷,地也不会想得到是自己的亲姐姐在背后下毒手。 再一听到妻子的抱怨,他也就把火气发泄到了妻子的身上。 没有得到安慰的白洁,此时看到丈夫如此的无情,也是无言以对,只有以泪洗面。 到了最后,只得伏在陈凤琴的怀中,喊了一声‘阿姨’,就放声大哭起来。 面对妻子的发泄,宣思贤也不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眼见这对夫妇如此伤心,李守一也是无计可施。他朝着蔡无芳瞟了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等着自己拿主意。 这可怎么办呢?从到大,李守一哪儿碰上过这样的场面哟。正好服务员送上一盘‘银鱼炒蛋’,他用筷子捡了一块送到嘴中。 “好菜,好菜。”赞了一声之后,他又好奇道:“宣大哥,这家疗养院的菜肴做得不错,怎么会显得生意冷落,门可罗雀呢?” 听到李守一的问话,宣思贤虽然情绪低落,还是打起精神给李守一做起了解释。 这家疗养院原来在计划经济的时候,生意倒也是不愠不火的样子。改制以后,就一直是处于每况愈下的状态。 国资部门给职工的福利,都是跨省旅游、出国旅游。就连私营企业,也是组织白领阶层到海滨城市度假。 象太湖这种二线城市的疗养院,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竞争力。加上官商作风,更是让原来的一些老主顾打了回头票。 在这种情况下,分管旅游的领导就打起了卸下自己肩头包袱的主意。 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这家疗养院和周围的三千亩农田,打包转让给了太湖市最大的房地产老板翁鸣一。 虽转让费只有四个亿,奈何是还要加上四百多员工的生存。翁家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改变疗养院的现状。 到了后来,翁家的老三又忽发奇想,是要用这三千亩农田开发房地产。 当时就有人提出异议,是土地的使用性质不同。如果用来开发房地产,很可能会在销售时出现麻烦。 奈何翁鸣三是个马行空,独往独来的人,哪肯听得见别人的主意。 在他的固执己见下,硬是在疗养院大门前面这条大路的两侧,开发出了几万平方米的店面房和住宅楼。 正当翁鸣三做作发财梦的时候,被人举报到了京城。尽管找了不少门路,还是被国土资源部亮出了红牌。 这下子好了,翁鸣三的好梦成了井中捞月,镜中之花。 不但是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收益,还让大批投资打了水漂。已经开发好的房屋,也成了死城,鬼城。 到这儿,宣思贤叹息道:“翁鸣三和我也是好朋友,不止一次的拜托我,是如果有人愿意接盘,一定得帮他一把。” 到这儿时,宣思贤心中一动:“守一,你这么问起来,该不是会有什么想法吧。”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心中暗道,我哪是有什么想法。不全是为了让你分散一下心头郁闷,才会挑起这样的话头嘛。 “咦——”旁边有人发出了声音。 听到响声,李守一和宣思贤同时抬起头来。发现是一直没有话的蔡元芳,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二人。 “守一,你不是一直想要为那三项业务找个载体吗?”蔡元芳不等大家发问,抢先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听这话,宣思贤有些迷糊地问道:“载体,什么载体?” “元芳姐,你的意思是用疗养院的形式,开办美容、养生和益寿的业务?”李守一有些迟疑不决地接了话。 蔡元芳笑道:“守一聪明。你想想,疗养院开办美容、养生和益寿的业务,完全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谁也挑不出眼子。 而且,所有的手续都已经齐备,用不着再去来回奔波,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也有些兴奋地:“对,姐姐得对。用疗养院做载体,来开办这样的业务。 而且,能来疗养的人,能来做这三项业务的人,即使收费高了一点,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看到李守一如此兴奋的样子,原来在声话的人都停了下来。 在这儿坐着的人,都与李守一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有了新的打算,自然是人人都要表示关心。 “守一,这中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蔡元芳是点火者,这时候却又拨起了冷水。 没等大家问起,宣思贤笑道:“元芳妹妹,你的是钱吧。” 蔡元芳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李守一的医术再高,没有钱来搞投资,也是一句空话。 第98章 报价是四个亿 “守一,你的设想虽是不错,可你有这么多钱吗?你别朝我看,我们夫妇俩在国外打拼这么久,也就是几十万美金而已。”蔡元芳。 这么一笔钱,放在华夏百姓家中用于生活开支,倒也算得上是不笔不的费用。 可要是用来做生意,那就值不得不看了。 听到蔡元芳这样一,没等到李守一接话,宣思贤就‘噗嗤’笑出了声。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揉着肚子:“元芳妹妹哎,你以为守一真的是一个穷光蛋吗?笑死人喽。” 在这放声大笑的一瞬间,宣思贤完全忘记了了先前的郁闷。 看到丈夫笑得如此开心,就连一直伏在陈凤琴怀中的白洁,也抬起头来看着大家。 听到笑声,蔡元芳心中有了希望, 从宣思贤的语气之中,李守一应该是有这样的实力。可是,能有这样的可能吗? 坐飞机去昆明的时候,李守一还是一个刚刚让父母脱离病痛的保安。这才分别了几时间,怎么就成了亿万富翁哩。 “守一,你真有这么多钱吗?”蔡元芳还是有些不放心,立即追问道。 在这之前,陈凤琴和蔡元芳都知道李守一在缅甸发财的事。 发了什么财?发了多大的财,宣思贤语焉不详,李守一也没有提起过。 可是,发再大的财,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钱吧。 几个亿的买卖,这是多大一笔生意耶!不要去做,只要是在脑海之中想上一想,也会觉得是一种惊动地的感觉。 李家的人,可以失意颓丧,可以贫困潦倒,却不可以用谎言欺骗别人。 因此,陈凤琴必须高度重视这么一件事。 听到蔡元芳的追问之后,她推开身前的白洁,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守一,你这不是在和妈妈笑话吧。” “妈妈,大姐,你们放心,守一手中真的是有钱。这笔钱,来得清爽,得明白,没有任何问题。姐夫能证明,二哥也清楚。”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陈凤琴自然再无话。尽管如此,她还是站到李守一的身前,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李守一。 从到大,李守一就有这么一个特点。 如果是谎话的时候,他的眼光不敢直视对话的人。而是飘忽不停,看着其他方向。 此时的李守一,知道母亲又在用这样的方法来测试自己。就连李成铁也跑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的眼睛。 看到父母亲对自己如此不放心,对自己如此不信任,李守一以手加额道:“我滴个娘哎,咱哥儿们的信誉咋会这么差的呢?” 听到他的抱怨,在场的人全都笑出了声。 陈凤琴笑骂道:“你从皮到大,能有什么好的信誉呐。” 李守一没有好好想一下,一个口袋只有十几万的保安,与父母分别了只有这么几时间,怎么起几个亿的生意,眨都不眨一下眼睛哩! 换句话来,就是去抢银行,恐怕也不会来得这么轻松吧。 看到儿子十分轻松自在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眼光也是和往常一样清澈明亮,陈凤琴放了心。 既然钱的来路没有问题,儿子怎么去做生意,陈凤琴觉得没有必要去加以干涉。 她和丈夫点了一下头,重新坐定又与白洁起话来。 李成铁翻了一下眼睛,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多加过问。 他在心中哀叹一声,养儿胜似父,看来这家主的位置是得让给儿子啦。 “宣大哥,你翁家会开什么样的价?”没等到宣思贤再往下笑,李守一转过头来问道。 听到问话,宣思贤迟疑了一下:“当初,翁家将疗养院拿到手的时候,是加上三千亩农田,合计也就是五个亿。照我看来,只是疗养院的话,给四个亿也就差不多了。” 那三千亩土地,折掉一个亿,怎么也不算少。这样的价码,听在大家耳中倒也觉得合理。 宣思贤到这儿的时候,李守一觉得很是有些肉疼。 买个疗养院,就得花掉四个亿。还要有装修,还得有设施,还得雇用人手,这些算下来,没有两个亿都下不来。 即使是这样,也要去贷款才行。 如果能赚钱,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要是有个万一的话,这几个亿的投资岂不就会打了水漂。 到了那时,我该找谁去哭呢?不行,我得想方设法把这事给推掉才是。 正当李守一患得患失的时候,吕庆明已经在旁边拍起手来:“钱生钱,钱生钱,师父的话,守一能做到了。师父的话,守一能做到了。” 听到吕庆明如此话,李守一暗叹一声。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有这么一趟太湖之行。 要不是这样,哪会碰上这样的巧事呐。刚刚到钱生钱的事,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疗养院想要转手的买卖。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李守一也觉得有些不好再推托。 面对师父和军哥时,还能一自己不会做生意的苦衷。 要对二哥这么一种憨直的人,想要解这么一件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闹得不好的话,还会弄得兄弟反目。 在李守一的心中,金钱的位置很高。得不好听的话,经历了贫穷之后的李守一,对金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在这种事情上,不要去讲什么大道理。没有钱的滋味,只有经历过贫穷的人才会清楚。 只是有一条,金钱的地位再高,也比不上弟兄之间的感情高。 特别是自己处于困难之时结下的这种兄弟感情,更是让李守一放在了头等头条的位置上。 有了吕庆明的这一话,让李守一逼出了一身汗,也逼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听到宣思贤的报价,蔡元芳吓了一大跳。这么一个破疗养院,哪能值上这么多的钱呢? “宣大哥,守一哪能有这么多钱呢?”蔡元芳没有直接指责宣思贤的报价太离谱,而是换了一个角度在话。 此言刚一出口,宣思贤的面色就有点冷了下来。 “元芳姐,照宣大哥这么起来,钱不是一个问题。”李守一首先给蔡元芳吃了一个定心丸。 听他这么一表态,首先话的人是吕庆明。他一竖大拇指:“守一,你真棒!” “二哥,你别忙着捧我。宣大哥,我钱不是问题,可这价格却是有点问题。”接在后面,李守一来了这么一句。 宣思贤有些不悦地:“人家花五个亿买下的企业,去掉那三千亩土地,算你四个亿,这还算高了吗?守一,做生意和做人是一个道理,都得要讲良心才对。” 他在心中嘀咕道,要是价钱再低,我这个中间介绍人还能再有什么好处费呢? 当初,翁鸣三就曾和宣思贤有过约定,只要能把这个烂摊子给出手掉,翁家愿意给介绍人提供百分之一的酬金。 如果是按照四个亿的价格成交的话,宣思贤也能得到四百万的酬金。要是再低的话,那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别看宣家珠宝店外表风光,其中也是一个中看不中吃的样子货。 从表面上起来,宣家珠宝店是有十个亿的资产。真正落到宣思贤这个长房子孙手中的股份,也只占有54%。 其余的股份,要分属于另外几房子弟。即使是宣家长房的股份,目前也不在宣思贤的手中。 还要等到老夫人正式移交权力之后,他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董事长。 眼下的形势,除了出去采购大宗毛料之外,宣思贤能够动用的资金,也只是几百万而已。 面对李守一在飞机上的援手,宣思贤心中准备的答谢底线,也只是定位于给李家赠送一幢别墅。 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宣思贤为翁鸣三开出的中间佣金而有所动心,也就算不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听到宣思贤话的语气,李守一微微一愕,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太多疑了一些。 “宣大哥,这个价格高与不高,要看怎么一个算法。”李守一搁下手中的筷子。 宣思贤心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分,也就摆出关切的样子:“守一,你是怎么一个法?” “如果疗养院的生意兴隆,估计加上一倍价钱,翁家也不会转让。”李守一解释。 这是正常的道理,只要有人破,大家都能理解。 “翁家急着要转手,是因为他无法经营下去。这样的企业,本来就是要降价出手。 再,刚才我们来的路上,也已经看得很清楚,这家疗养院是一片破败景象。原有的楼房,已经需要加上折旧费。 各种设施,即使不被那些人盗卖,估计也已经是破烂不堪,无法加以使用。 不管是谁想要接手,即使只是恢复到翁家原来收购的状态,没有一到两个亿,恐怕也无法进行经营。 宣大哥,你这样的企业,有谁会按照他们当初的收购价而购买呢?”李守一了一大段话,句句站在理上。 从内心来讲,他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为了想要拒绝这笔交易,才会找出了这么多的理由。 这些理由,并没有多么深奥。只要是用心去想的人,都能想得明白。 因为浅显,这才让人觉得无法加以辩驳。 就连宣思贤这么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手,也只是张了张嘴。心中再有多少想法,却也无法再往下。 第99章 朱大爷不行了 宣思贤确实是有些难以启齿。 能这个疗养院值四个亿吗?这话出来,别在场的人不肯相信,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得出口。 得多了之后,除了让人打嘴以外,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效果。 真要好好讨论起来,这所疗养院也就是这么一块地盘,还有那几幢破旧的楼房能够算钱。 其他的地方,还能再有什么可以算钱的呢?实在要,就是疗养院的所有营业手续了。 即使真要算钱,这疗养院又不是什么明令禁止的企业,多花上二、三百万的运作费用,也就足以解决问题了。 这么一想,宣思贤也就哑了壳。 他不话,其他的人也没有开口。因为他们二人的交谈内容,其他人还处于云山雾罩之中呐。 看到大家都不再话,宣思贤又疑问道:“守一,你准备花几个亿来收购这家疗养院呢?” “两个亿,多一分钱也没有。”李守一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多加商量的余地。 他在心中算定,对方肯定不可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如果不肯让价,这笔生意也就无论洽谈。 到了那时,责任也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想到开心处,李守一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听到李守一这样的答复,宣思贤暗中呻*吟一声。完了,这笔生意算是黄了。 在他的想象之中,翁家再是怎么急着要脱手,也不可能会作出这么大的让步。 这笔生意谈不成,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佣金泡了汤。 这个时候,旁听的蔡元芳倒是听出了一点味道。她知道李守一手中有这么一种实力,足以收购这么一家疗养院。 有了这么一种底气之后,她也就改变了思维的方式。不再是考虑买不买的事,而是在考虑如何购买才是最为合适的价格。 “宣大哥,我觉得守一的出价很合适。不管翁家原来花了多大的价钱,也要能卖得掉才行。 照他们眼前经营的样子来看,也只是有块地盘而已。 在这儿购买疗养院,只有一宗好处,就是上手速度快,可以省掉跑手续、等工期的时间。 翁家如果一定要坚持原价出手的话,守一完全可以另外找一个地方新建一座疗养院。 按照我的估计,有了两个亿的价码儿,也能修建得出一个新疗养院来。 这样的做法,对当地官员来,也是一种政绩。不但会得到欢迎,并且会提供不少优惠政策。 再,当初翁家用这么高的价格拿下疗养院,也不可能会是睁着眼睛认亏吃。 应该,是有什么背后的交换条件,才会这么做滴。 这在商场上,特别是在华夏商场上,为了维护官员的政绩,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蔡元芳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在这之前,宣思贤就已经是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再听她这么一,更是没有好气的了一句:“喝酒,喝酒,人家的事情,我们用不着如此操心。” 听到这样的语气,蔡元芳有些发楞,想不明白宣思贤为何会这么话。 不就是谈生意嘛,这价钱当然是越低越好啦。 从道理上来,宣思贤应该是帮着李守一压价才对。怎么听到压价之后,反而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呢? 不过,蔡元芳也想得开。毕竟,眼前在场的人,都不是当事人,得再多,也是空谈。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呐。正当蔡元芳也想举杯好好敬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来迟啦,来迟啦。宣大哥,弟今失礼了。”人未进屋,道歉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听到这么一,不管是李守一全家,还是蔡元芳夫妇,立即都反应了过来。 门外的来人,应该就是这座疗养院的主人,也是宣思贤的好朋友翁鸣三了。 话之间,一个面色白*皙,眼皮有些浮肿的年青人跑了进来。 看他满面通红的样子,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 “翁老三,哥哥正等着你来敬酒呐。”宣思贤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道。 就在这个空隙,机灵的服务员已经在主人位的宣思贤左边,增加了一张椅子和一套餐具。 看到翁鸣三在自己旁边坐下,宣思贤热情的介绍道:“老三,这位兄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姓李,名守一。” 翁鸣三的眼角一扫,发现是一个保安,鼻孔‘嗯’了一声。 “那一位嘛,是李的哥哥,姓吕。”宣思贤又介绍了一下。 这一次,翁鸣三连头都没有掉,取出口袋中的‘九五至尊’香烟给宣思贤发了一支,就大模大样的抽起了烟。 接着,宣思贤又介绍到了宁静夫妇。 刚开始,翁鸣三也只是抬了一下头。到了蔡元芳的时候,翁鸣三突然显得热情起来。 “蔡大姐,欢迎光临。”翁鸣三了到场之后的第一句话。 听到此言,宣思贤苦笑一声,这个翁老三,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哩。 介绍了这么多人,你都没有一点反应。看到美女之后,你就立即来了精神。 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是傻瓜。对于翁鸣三的态度变化,都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很明显,这是一条色中饿狼。看到女人,就象掉了魂一样。 不谈李守一等人暗中表示鄙视,蔡元芳根本没有加以理睬,只是低着头和坐在旁边的陈凤琴、白洁起了悄悄话。 这么一闹,翁鸣三*反而闹点有点尴尬。想要搭讪,也找不出什么话题。 最主要的一条原因,是人家的丈夫还坐在一旁哩。 好在宣思贤见势不妙,连忙拉了一把:“老三,我有个事情想要和你一下。” 翁鸣三也觉得有些无趣,将烟蒂往地上一摔道:“草!得瑟个神马呐。” 随后就骂骂咧咧的出了客厅。 “洁,你家思贤怎么会处这种没脸没皮的朋友呐。”陈凤琴直言不讳的指责了起来。 白洁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不好意思地解释:“阿姨,这个翁老三,就是这么一种德行。 我也过思贤几回,让他少一点交往。思贤不听,这是他的发,在生意上帮过不少忙。” 有了这么一闹,酒席桌子上也有点冷了场。 闲得有点无聊的李守一,掏出手机想着要看看时间,好找理由起身离席。 这么一看,他在口中立即骂了一句:“卧槽,怎么没有开机哩!” 去了‘青山寨’之后,由于没有信号,李守一为了节约电池,也就关掉了手机。 到了缅甸之后,考虑到跨国的电信费用太高,他也没有开机。 这么一闹,也就连绵了好多,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此时因为想到要看时间,这才发现关了手机。 手机方一打开,只听见‘笛笛笛’的响个不停,信息声音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 仔细一瞧,就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再看短消息,也有几十条。 来电来信息最多的人,就是孙芳。除了关切和埋怨之外,就是告诉了李守一两件事。 一是有个白发老人来号楼找过李守一,二是上次被歹徒刺伤的邻居朱大爷,已经进*入弥留状态。 看到这两条消息,李守一也顾不得再翻看其他人的短消息,立即拨通了孙芳的手机。 “守一哥,你怎么总不开机。我可急坏啦,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刚一接通手机,孙芳就急乎乎的埋怨了起来。 “芳,你告诉我,朱大爷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守一也不多,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 孙芳知道事情得分一个轻重缓急,也就不再啰嗦。 从孙芳的介绍中得知,朱大爷由于年老体衰,入院以后的恢复情况一直不怎么好。 朱子玉本来还有一个想法,要将父亲转往省城进行疗养。只是由于朱大爷的健康状况不太理想,这才没有成行。 前几,由于气温突然变化的原因,朱大爷偶感风寒,病重不起。到了昨为止,医院已经下发了‘病危通知书’。 今傍晚,朱家人看到情况愈发不好,已经将朱大爷运回了家中。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操办丧事了。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李守一耳边似乎响起了元宵节那晚上,朱大爷对自己的话: “捎个信给你爸爸。如果差钱的话,告诉我老头子,让我发动大家来伸伸手。” 滴水之恩,便当涌泉相报。何况李守一这种对恩义看得很重的人,怎么可能忘记这样一笔恩情。 何大先生只是指点了一点入门知识,他都会用何宝的一条生命进行报答。 朱大爷碰到了危险,李守一自然不会置身事外。 “芳,我给你的‘益气丹’,你身上可还有剩余?”李守一略一沉思,就有了主意。 “有,还有一粒。” “你去找一下胡军大哥,看他手中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先取过来,给朱大爷服下。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交待一下事情,马上就出发。另外,你关照一下朱大叔,让他将家中的人都疏散,我回去之后好立时进行治疗。” 听到李守一连夜就要赶回来的消息,孙芳不出的开心。 就在这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守一哥,有个白发老人来找过你。” 第100章 甩手掌柜 听到孙芳专门提起白发老人的事,李守一也是一楞。 眼目下,最为关键的事情就是朱大爷的生命。孙芳是个晓事的姑娘,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 “芳,他什么啦。”李守一心中一动,连忙问了起来。 “那位大爷今下午专门找到我,悄悄告诉我,他姓龙,是京城‘百草堂’的老爷子,带着你师门的消息来拜访你的。希望你回到江水城以后,立即给他一个消息。” “姓龙!百草堂?” “是的,她叫龙成,也是华师父的弟子。” “他的人,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江水国际大酒店,我看他的样子,也象是有身份的人。” 听到孙芳的分析,李守一‘嗤’的笑出了声。 传承百年、全国一流,专门经营中成药的‘百草堂’当家人,岂是一个简单的‘有身份’而已。 如果亮出名号的话,估计江水县城的头面人物都会倒屣相迎。 这样的人物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拜访李守一,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只是人家到师门有消息相告,又到是华师父的弟子,李守一也就信了十分。 从第一次与华明之见面之后,他就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是有华老爷子插手的事情,那就没有是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华师父的弟子,这可不是能随便冒充的身份。不是知情的人,也不出这样的话来。 “芳,你把我要连夜返回的消息转告龙老爷子。如果他愿意的话,就请他先帮朱大爷把把脉。” “守一哥,龙大爷行吗?”孙芳有点迟疑。 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世上也只有华明之和李守一这对师徒才能帮人看病。 那么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家,还能再帮助别人治病吗? 李守一强忍笑意道:“傻丫头,人家是能给国家首脑治病的国手。你行,还是不行耶?” “这么厉害耶!行,我这就去找龙老爷子。”孙芳应了一声,就搁下了电话。 听到手机中传出‘滴、滴、滴’的忙音之后,李守一也不再翻看其他信息,直接就将手机装入口袋。 “你们这是怎么啦?”李守一抬起头来,发现大家都在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蔡元芳快人快语道:“守一,你这一拍屁股走人,疗养院的事情,到底还谈不谈啦?” 一听蔡元芳话,李守一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这么快的答应孙芳,是要连夜赶回江水城,其中就有一种想要临阵脱逃的考虑。 只要自己离开了疗养院,这笔交易不黄也得要黄。 没有想得到,这个蔡元芳会是如此执拗,竟然一点也不给自己转身的机会。 李守一心中不乐,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盯这么紧干嘛呢?想到这儿,一句‘以后再吧’的搪塞之语就到了嘴边。 没等到把话给出口,李守一感觉到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心中明白,这是背后的吕庆明在关心自己的答复。 转身一看,果然不错,吕庆明正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 “大姐,你这是怎么话呢?我走了以后,生意照谈嘛。”李守一改了口。 蔡元芳追问道:“你不在这儿,谈判交给谁呢?” “大姐,不是还有你在这儿嘛。为什么还要我来参加?”李守一挠了一下头皮,装作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守一啊守一,我蔡元芳可是真的服了你。这么上亿元的大买卖,你竟然敢做甩手掌柜。陈阿姨,你这守一,到底是哪一家的大少爷耶!”蔡元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元芳啊,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李家祖上就有这种当甩手掌柜的血统吧。”陈凤琴打趣道。 她弄不清楚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也就跟着了一句笑话。 “元芳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们是要长期进行合作,那就从现在开始。 再,这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在行。即使是坐在谈判桌上,也只是一尊木头人而已,那又何必哩。” 李守一并不讳言自己的短处,实事求是的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他得这么坦率,蔡元芳眼中连连闪烁着亮光。暗自为自己庆幸,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施展才华的好东家啦。 看到蔡元芳的表情,李守一心中暗乐:“谈判的事情,我不干预。只是有一句话,我要先在前面。” “守一,你。”蔡元芳。 李守一严肃的:“元芳姐,两个亿的价码,这是底线,千万不可突破。” “明白,明白。如果突破了底线,这笔生意不做也罢。”蔡元芳表态。 到正事的时候,这位大姐一点也不含糊。 看到蔡元芳的态度十分明确,总算是让李守一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位大姐只是想着要做院长,就不管价格的瞎承诺,他也就要多费一番口舌了。 只要在价格上卡住了位置,自己也就用着担心血本无亏的现象出现了。 妙哉!李守一心中暗乐。 二人刚刚到了一处,宣思贤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注意得到,只是宣思贤一人走了进来。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估计是翁鸣三碰了壁,没有脸面再与大家同席,直接走了人。 这样的狗屁事情,李守一不想多问。他要的事情,就是想找宣思贤借上一辆汽车,好连夜赶回江水城。 没等到他开口,宣思贤就已经抢了先:“守一,我在外面闲聊的时候,和翁老三到疗养院的事。 他一听就着了急,拜托我无论如何也得把你们给留住。是只要能谈判,价格上的事情都好商量。” 这话的时候,宣思贤的脸上充满了喜气。 也难怪,这笔生意倘若能够做成的话,他不公是能在翁家那么边得好处,而且又还了李守一的大人情。 听到此言,李守一与蔡元芳相视一笑。 本来就是这样嘛,这么一座破败的疗养院,怎么可能按照原价出手呢? 而且,这个原价也是有水份的原价嘛。 “思贤,翁老三呢?”蔡元芳问道。 宣思贤回答:“他去找翁老大商量事情去了。是商量好了以后,明就来进行谈判。” 听到翁家如此性急,李守一心中也就有了底气。这么起来,主动权是落在了自己这一方。 实际上,翁鸣三比大家想象的还要着急。因为投资失败的原因,老大收回了他的决策权。 要不是这样的话,翁鸣三可能就会连夜进行谈判了。 没办法,这么一个几亿元钱的大包袱,不管搁在谁的身上,滋味都不好受哟。 “大哥,你借我一辆汽车,我要连夜回一趟江水城。”李守一。 这样的事情,对宣思贤来,不算什么问题,立即打了个电话给陈准,让他安排一辆汽车过来。 接着,李守一又朝着宣思贤拱手道:“大哥,谈判的事情,就由你帮助我出面联系。 至于价格上的探讨嘛,你和翁家是朋友,不怎么好话,我就拜托给大姐啦。 对了,还有法律手续上的办理,也得你们二人帮我把关才行。 还有,你在翁老三面前没有到是我想要买疗养院吧?这个事情,我可不想让外人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宣思贤的脸上有些发热。刚才,他是一口就把李守一的名字给了出来。 谁知,翁鸣三根本不肯相信,以为宣思贤是在帮着宁静夫妇打掩护。要么,这个所谓想要收购疗养院的事情就全是假话。 当时,宣思贤还争辩了几句。看到翁鸣三确实是不肯相信,心中也就动了一个恶搞的心思。 想到了正式谈判桌上的时候,再好好看一看翁老三的笑话。因为这一个想法,宣思贤这才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根本就不想公开出面参加谈判。 此时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宣思贤也不好出自己已经走漏了风声的事。 所好的事情,是翁老三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只能顺势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这个秘密的。” “还有,关于想要收购疗养院的事,大家一定要保持低调,以防翁家坐地起价。”蔡元芳又关照了一句。 宣思贤满口应承:“行,这事就交给我。保证不会让守一吃亏滴。” “蔡大姐得对。出了这个门之后,一切都由蔡大姐作代表。宣大哥,只能是中间人。”李守一觉得自己算是找对了代理人。 话到这儿,蔡元芳的心中突然又产生出了新的问题。 “守一,你这一跑倒也得过去。可是,谈判成功之后的合同,让谁来签字呢?”蔡元芳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李守一也有些迷惑:“元芳姐,不是好了嘛,由你代表我进行谈判。这签字的事情,不也就由你来代表了嘛。” “你呀你,让我怎么来你哩。”蔡元芳用手指头点着李守一的额头,有点啼笑皆非的:“这种产权的变更,只能是由双方的所有人进行签字才行哦。” 宣思贤也补充:“守一,最后的成交合同,只能是由你这个付钱的东家签字才算是有效文件。要不然,日后会产生产权矛盾的。” 见到二人都在如此话,李守一沉默了一会,也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他干笑几声道:“看来我是得好好补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话一完,他就作出决定:“这样吧,让我妈妈签字。” 第101章 宁静的苦恼 “守一,你让妈妈签什么字?”陈凤琴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了这么久,她都有些糊里糊涂,弄不清的是什么回事。 刚开始还能听得明白,是儿子想要接下眼前这座疗养院。怎么几个圈子一转,就变成了让自己签字呢? 这可不是简单的签字,而是几个亿的家产呐! “守一,为什么要你妈妈签字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成铁,终于开了口。 这个当过副厂长的男人,已经感觉到看不懂自己的儿子嘞。 不管是行事的气度,还是胆量,都与过去大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此,他一直是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 眼见儿子要让妻子在合同上签字,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这可不是青菜、萝卜的事,而是上亿元资产的大事。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全家人的性命也不够填这个坑。 看到父母亲同时提出疑议,再看到蔡元芳和宣思贤也都沉默不语的样子,李守一心知此事必须要个清楚才行。 “爸爸,妈妈,我先告诉你们,守一在缅甸发了一笔财。这笔钱用来购买这家疗养院,那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你们用不着担心。” 他清了一下喉咙以后,继续:“为什么让我妈妈来签字,就是因为我不想出名。 如果有人产生怀疑,一时半会也只是追查到我妈妈的名下,并不会想到我是这家疗养院的幕后老板。” “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呢?”宣思贤追问了一句。 “倘若生意做得红火起来,必然会有人生出觊觎之心。当他们发现我妈妈是疗养院的主人,必然会产生疑惑。这样一来,也就给了我一个喘*息之机。”李守一解释道。 停了一下,他又继续:“这么大的一个疗养院,需要我做很多事。如果戴上了一个董事长的帽子,就会让我的行动增加很多麻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暴露出我会医术的秘密。” 听到这儿,蔡元芳默默点头:“守一,你的心思是想隐身在疗养院中,悄悄主持这三项业务的进行。” “知我者,元芳姐也。”李守一大笑之后,又关照道:“屋子里都是自家人,关于我在幕后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才行。” 听他到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分量,也不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到了吕庆明的时候,更是用力挥舞了一下胳膊。 “守一,你不做董事长,那你用什么身份出现在疗养院呢?”白洁发现了一个漏洞。 听到问话,李守一抿了一下嘴唇:“姐姐,不要担心我的岗位,那是现成的哟。” “现成的?守一,你看,到底是看中了那个岗位?既要能掩护你的身份,还要能及时出现在关键的地方。”蔡元芳追问道。 “守一,我可警告你,别想打着掩护这个理由,混到护*士当中去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陈凤琴立即警告。 “我的老妈哎,守一是这样的人嘛。”李守一呻*吟一声,以手加额,作出痛苦万分的形状。 陈凤琴忍笑不住,‘嗤’的笑出声来。口中笑骂道:“你这孩子,越来越皮啦。快向董事长,到底是看中了哪个岗位?” “保安,一定是保安。”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吕庆明,突然插上了一句。 “保安,怎么会是保安?不可能吧。”宣思贤摇了摇头。 蔡元芳倒是点头:“如果是保安,这个选择倒是不错。能够及时出现在各个场所,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的,不但我要做保安,二哥也要做保安。如果胡大哥能来的话,就让他来当保卫科长。”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无人再有异议。 “行,守一,既然你让妈妈出面签字,你老妈也就好好过一把董事长的瘾。老李哎,你以后可要支持我的工作哟。”陈凤琴开心的。 知道内情之后的她,豪兴大发,现出了女强人的风貌。 李成铁一听,连忙奉承一句:“那是,那是。我老李一定会在董事长的英明领导下,勇往直前,把我们的疗养院办大办强,走向世界。” 平时很少话的李成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大段诙谐的话,在场的人一个个捧腹大笑。 笑到最后,外面有人前来禀报,是宣老板调来的汽车已经到了疗养院。 李守一站起身来:“如果没有其他异议,我这就走人喽。” “我有异议。”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宁静,突然了一句话。 看到所有人都在关注的望着自己,宁静有些闷闷不乐的:“你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又怎么办呢?” 完话后,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将酒倒入口中。然后抓起酒瓶,又要给酒杯中加酒。 自从学成归国之后,宁静和蔡元芳的求职之路就一直不是很顺当。 宁静这样的研究人才想要求职,各大药厂倒是欢迎得很。求职碰到困难,问题还是出在蔡元芳的求职上。 她的管理思路与方式,很难与国内的实际情况合拍。即使是有慧眼之人赏识她的才能,也无法给予她一个宽广的舞台。 碰了几回壁之后,他们也就死了心。想要在这一次昆明之旅结束后,还到国外去寻找职业。 没有想得到,一次偶然相遇,让他们认识了李守一这么一个兄弟,又这么巧的谈起了兴办疗养院的事。 这么一来,蔡元芳的事业也就有了最好的舞台。反而是宁静,却出现了一个尴尬的状况。 太湖这个地方,虽也有几家制药厂,只是由于环境保护的原因,规模都不是很大。 这些现存的药厂,平时也就是生产一些大路货的药品而已。到研究开发新药品,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宁静的擅长之处,就是研究药品。如果只是到药厂去混饭吃,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要到有科研能力的制药厂就职,却又不可能会在本地。如果都想留在国内就业,势必会造成夫妻两地分居的情况发生。 这样的情形,对他们这种正是处于恩恩爱爱的新婚夫妻来,也是不可接受的局面。 再,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磕磕碰碰,至今还没有得到宁家父母的承认。 如果再出现分居的情况,很有可能会人为的引发新的矛盾。 “老宁,是我不好。只顾自己的事业,就忽视了你的感觉。要不这样吧,我们还是到国外去。”蔡元芳有些内疚地道歉。 她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宁静继续斟酒的手。 宁静摇头:“元芳,你别这么。就是到了国外,也不可能碰到守一这样的老板,更不可能找到这种让你放开手脚进行管理的大舞台。” 话不用多,蔡元芳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是到了外企里面,象她这样的新人,即使是才能再强,也只能是从普通白领做起。 要想碰得上李守一这种开明的老板,碰到这种还在想要创办的企业,根本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这可怎么办呢?”蔡元芳的心纠结起来。 抢过宁静手中的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面喝了下去。 如果注意看的话,就能见到她的面庞上有了两行泪痕。她是借着仰面喝酒的动作,想要掩饰自己流泪的事。 难怪她会如此动情,事业与感情,这是一个多么困难的选择耶! “有趣,有趣。元芳姐还会淌猫尿哩。”突然有人拍起掌来。 蔡元芳的情绪本来就不好,再被如此嘲笑,顿时恼羞成怒道:“守一,你信不信我会把酒杯砸到你头上去。” “信,怎么会不信哩。我的元芳姐是一个巾帼英雄,再是如何暴力的事情,我也相信哦。”李守一耸动双肩,油腔滑调地调侃道:“姐夫,守一很同情你哦。” “笑,你还笑,看我怎么来教训你。”蔡元芳心知有异,也就佯装上前来揪李守一的耳朵,乘机抹出了面庞上的泪痕。 陈凤琴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担心蔡元芳脸嫩会下不了台,连忙摆出妈妈的威严:“守一,还不快快话。再要拖延下去,我就让你爸爸执行家法。” “对,这皮猴子是得教训教训啦。”李成铁也跟着推波助澜,与妻子一唱一和起来。 有了这对老夫妻的介入,屋子里的那种忧郁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姐夫,我们要办疗养院,要开展美容、养生和益寿这三项业务,少不了要有相应的治疗配方。”看到大家的情绪有所好转,李守一也就解起来。 “这倒也是的。”宁静点了一下头,忽又惊讶道:“守一,你是想把秘方交给我?这,这可不成。” “姐夫,你我是一家人,能有什么成与不成的事。”李守一用手拍拍宁静的肩头:“还是那句老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听到这儿,宁静夫妇感动莫名,双手紧握着对方的手。世间有多少亲生骨肉,会因为一纸秘方而反脸成仇耶! 没等他们出感谢的话,李守一又:“还有,如果疗养院赚了大钱以后,我还要研发新的药品。到了那时候,还怕姐夫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到这儿,他朗声大笑出了门。宣思贤调来的汽车,已经等在了门前。 第102章 我也想你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光景,上的月儿越来越是皎洁。 白还是人进人出,热闹非凡的宣家别墅,此时显得分外的寂静。 只剩下花园里低垂的杨柳,随着晚风在空中轻轻飘荡。 家中的下人都知道,白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老夫人的心情已经是坏到了极处。 大家都是有眼力见识的人,谁也不会拣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快乐。 因此,色刚刚擦黑的时候,能跑得开身的下人,都已经远远的避了开去。 到了此时,院子里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别墅的东侧,是一间装点得典雅高贵的房间。在这儿,可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清晰看到后面花园里的泳池。 从房间里,还能看到一块翠绿的草坪和开得娇艳的鲜花。几十棵大树,把花园围在了里面,显得整个环境特别的幽静。 此时,屋内只是亮了一张紫色的壁灯,显得有些昏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宣老夫人坐在造型雅美的欧式沙发上,拍打着身边红木茶几责问道。 “姆妈,我也是为了宣家。象他这样用家业为一个保安做赌注的事,难道姆妈也能容忍吗?”一个女人回答。 如果不是听到有人话,根本就不会想得到,老夫人足前地毯上还跪着一个女人。 一听回答,老夫人斥责道:“你瞎!思贤为人做担保的事才有了几,你暗中使坏让洁流产的事情,又有了多长时间?又有了多少次?” 见到老夫人一语戳破了自己的诡辩,跪在地上的宣慕梅膝行几步。 一把抱着老夫人的膝盖:“姆妈,谁才是你的孩子,谁才会对你真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再是怎么一个法,你也不能下这种毒手耶!作孽呵,梅。你这样的做法,岂不是会让宣家绝后嘛。”老夫人有些无力地叹息道。 见到老夫人的话有所婉转,宣慕梅更是有些激昂地分辨道:“姆妈,那个杂种,与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有了后代,也不是你的血缘。难道,非得让他把家业给败光以后,姆妈你才会醒悟吗?” “去吧,去吧。回你的房间休息去,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老夫人有些心烦意乱地挥了一下手。 宣慕梅站起身来,看到老夫人已经阖上眼睛,不肯理睬自己的样子以后,咬了一下牙齿,这才恨恨的离去。 等到女儿离开以后,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好几趟。 她在口中自言自语道:“这个保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让思贤用家产为他的赌局进行担保呢?”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行,我得让人好好摸一下这个保安的底。” 过了一会,她拿定主意:“如果不对头的话,思贤,你也就怪不得姆妈做事不留余地。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噢。” 到这儿,她朝着暗处的角落:“牛哥,你我这么做,是不是对呢?” “菊*花,这事不可大意。依我看,慕梅这孩子心地太狠,你恐怕要防着一点才是。刚才她走的那个样子,是要闹大事的模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夫人的名字叫喻菊*花。 谁也不会想得到,平时总是道貌岸然的老夫人,竟然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一个野男人。 就连刚才跪在地上的宣慕梅,恐怕也没有觉察到有另外男人的存在吧。 喻菊*花叹息道:“牛哥,我也看得出,这丫头的心不是一般的狠。可是,她也得对耶,是思贤不把家业当作一回事呀。” “这话也是。不过,你还是得对慕梅提防着一些,别让她给利用了。” “没事,她这么一个丫头,再是一个怎么厉害,又能怎么样?如果不行,我就让她滚蛋。” “菊*花,我有些担心。慕梅能用金洪山那样的人来对付思贤夫妇,未必就不会用来对付我们。” “她敢!”喻菊*花的声音有些声厉内茌。 停了一下,她有些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不管怎么一个法,她都是我的亲生女儿,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老夫人与牛哥商量对策的时候,李守一正好走出餐厅。 宣思贤为他专门调来了悍马吉普车。 如果不是阻拦得快,宣思贤还想把他自己坐的那辆奔驰跑车调来,好让李守一回江水城摆摆威风哩。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倒是想得挺明白。 开玩笑的话,一个保安乘坐这样的高档汽车回家,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再,任是怎么一个威风法子,也是人家的威风,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让人家知晓真情之后,反而会要嘲笑自己的虚荣心作崇。 看到驾驶员的时候,李守一乐了起来,乃是保镖黄明临时客串。 起来也是熟人,大家一起去过‘青山寨’,一起逛过缅甸玉石场。 二人招呼一声,直接上车走人,上了回江水城的高速公路。 大家一起去过缅甸,加上黄明又对‘虎神’的故事特别入迷。这一路上,也就谈笑风生,不觉寂寞。 路上空旷,正好行车。 月光渐渐隐去,老沥沥淅淅的下起了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公路旁边村庄中的依稀灯光。 到底是炼过‘五禽戏’的人,虽是有着夜色和绵绵细雨的遮掩,还是无法隔断李守一的视线。 这几年的时间里,由于市场经济的发达,太湖一带农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很快。 就拿住房来吧,也都改建成了别墅式的楼房。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李守一叹息道:“要是我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那应该是多好呐。” 听到这样的语言,开车的黄明‘噗嗤’一笑道:“守一嗳,你这是在装逼,还是在摆阔耶!” “黄大哥,我的是真话。”李守一认真的:“到了江水城,你到我家看一看,就能知道我的是真话了。” “守一,你手中有那么一大笔钱,想要什么样的房子,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吗?”黄明摇了摇头。 在他的想法中,这个李守一,人虽不大,却是鬼得很。手中抓着几个亿的财富,还在叫穷个不停。 因为看不惯李守一的为人,黄明也就停止了话。 李守一没有想得到,自己的一句感慨,会让黄明产生了误解。 此时,他倒是因为黄明的提醒,心中多了几分心事。 是呀,我的手中是有着几个亿的财富。可是,那笔钱如果真的用来投资疗养院的话,还能算是我的吗? 想到疗养院的事,李守一心中就觉得有一种不出的滋味。 让自己这么一个连本生意都没有做过的年轻人,出手就是几个亿的投资,实在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由于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晚上十二点刚出了一点头,黄明的汽车就驶进了五林区。 到了区门口的时候,挡路的栅栏已经放下。“笛笛——”黄明按了一下汽车喇叭。 听到喇叭声,岗亭里本来伏在桌子上打盹的值班保安,抬起了头,朝着玻璃外面的汽车瞅了一眼。 随后,便按动电动开关,将栅栏升了起来。 见到值班保安是个陌生人,李守一也没有在意,估计这是自己离家以后才调过来的新保安。 不过,他倒是对保安的做法有些不快。怎么一声都不吭,就把外来车辆放进区呐。 要是都这么做,这保安要了又有何用? 李守一打定主意,明早晨见到胡军的时候,要把这事好好给提出来。 顺着李守一指示的方向,黄将将方向盘一打,很快就转到了号楼与1号楼之间的空地上。 车子刚一停下,就有一个女孩子打着雨伞迎了上来。她用手遮蔽着车灯的亮光,边跑边喊道:“是守一哥吗?” “芳,是我。”李守一推开车门应了一声,回过头去对黄明交待:“黄大哥,我先去办一件事。等上一会儿功夫,我就来安排你的住宿。”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黄明挥手道。 李守一跳下车来,朝着孙芳站立的地方跑了过去。 “守一哥,可想死芳啦。”孙芳一把搂住李守一的胳膊。 见到孙芳如此依恋自己,李守一的脸上也是一片亮光。 他接过孙芳手中的雨伞,顺手在孙芳鼻子上捏了一下:“芳,我也想你的。” “是嘛,守一哥,芳好开心。”这是李守一第一次出想念自己的话,孙芳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一片花朵。 心中快乐的孙芳,搂着李守一胳膊的两只手臂,更是加上了几分力气。 在这一瞬间,李守一感觉到了正月十五那抚*摸到的柔*软之处,不觉心中一动,将孙芳搂到了怀中。 孙芳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出去转悠一圈的守一哥,会这么主动拥抱自己。 绯红满面的她,心中虽然感觉羞涩,却没有躲开对方的拥抱。反而是将自己丰腴的身子,使劲在往李守一怀中钻。 在这个时候,她忘记了下岗的烦恼,她忘记了想要和守一哥诉的委屈。 此时此刻,她脑海中想到的事情,只是最为幸福的那一刻赶快到来。 第103章 百草堂的当家人 雨声打在雨伞上,‘滴滴答答’的响着。此时的一对有情*人,根本不会顾及雨伞之外的一切事物。 得到暗示的李守一,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看着孙芳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嘴,不由想起被艾美夺去初吻的情形。 李守一的脑海之中,涌起一股想要吻她的冲动。他的手臂微一加劲,嘴巴慢慢地贴了上去。 没有任何激情激荡,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在动。孙芳感觉到守一哥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来。 孙芳闭上了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抖动着。 她有点惊慌,却又被即将到来的幸福所陶醉。脸微红的仰起脸来,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好象是在呼唤:“守一哥,快来吧。” 就在这一瞬间,李守一的嘴巴紧紧地贴了上去。两个人都是初吻,什么也不会,只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 也许是这种过分急促的呼吸声吓住了李守一,他那正在伸向丰满之处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正在品尝爱情果实的孙芳,心中微有失望,仰面喊了一声:“守一哥。” “芳,我给你买了一块玉佩。”正在为自己胆大行为而震惊的李守一,听到喊声,连忙找了一个借口。 话的时候,他乘机将已经靠近肉馒头处的手掌移了开去。 对于李守一的临阵退却,孙芳有种不出的懊恼。听到有礼品带给自己,脸颊蓦地又红了起来。 在她想象之中的礼品,估计就是刚才那样一个亲吻,或者……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守一哥不是这种俏皮话的人。 那会是什么呢?无非就是二、三百元的货色吧。 不管怎么,都是心中恋人所送的礼品,她还是觉得开心异常。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端害羞,她故意了一句反话:“守一哥,你家的日子又不富裕,干嘛要这么破费哩。” “也没有多少钱。听宣大哥,应该能值一、二十万吧。”李守一淡淡地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价码,孙芳只觉心中一震。倏又失笑道:“守一哥,不管是多少钱的玉佩,只要是你送的,芳就会开心的。” 在她的想象之中,觉得李守一是在笑话。尽管李家在出发旅游之前,应该是得到了一些钱。 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二十万左右吧,哪能全部用来给自己卖玉佩呢? 李守一心知孙芳不信,也就不再加以解释。接下来,二人不再谈论玉佩的事,转而起了给朱大爷治病的事。 听了李守一的安排,孙芳先是找到胡军,要了两颗‘益气丹’。送到朱大爷家,转告了李守一的意思。 虽李守一的建议显得有些突兀,而且有点不近人情。朱子玉凭着自己对李守一的感觉,还是采纳了这样的建议。 他用想‘独自陪老人家度过最后一*夜’的法,支走了家中所有亲戚。就连老母亲,也让他给劝到邻居家中暂时休息。 在孙芳的帮助下,朱子玉让父亲服下了‘益气丹’。然后,孙芳告辞:“大叔,我去给你请一个医生来。” “芳,你想请哪个医生?”朱子玉问道。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几的时间里,为了抢救父亲的生命,江水县的名医,他是一个个的请了个遍。 就连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何老先生,也被他用5000元钱请到家中出了一回诊。 这么多钱花出去,换来的就是一句话:“抓紧时间准备后事吧。”既然是这样,江水城中还能再请到什么医生呢? “朱大叔,我去请京城‘百草堂’的龙老先生。”孙芳很随便了了出来。 她不知道‘百草堂’在华夏医药界的位置,更不知道龙老先生的身价。 但是,这可这不代表朱子玉不知道龙成的地位。到底是生活在省城的人,一听这话就张大了嘴巴。 孙芳告诉朱子玉,龙老先生就在江水城,而且是专门为拜访李守一而来。 得知这一情形后,朱子玉连连道:“芳,快请,快请。有了这位老爷子到场,我父亲的命就有指望啦。” 看到朱子玉的表怀,孙芳也有了几分信心,觉得那个老头子可能是真有几把刷子的人。 从朱家出来之后,他就立即赶到龙成下榻的酒店。 当她刚一出来意,龙老先生就答应了下来,急忙带着人赶到了朱家。 给朱大爷把脉之后,龙老先生捋须沉吟道:“奇怪,奇怪,这个脉象有点不对哟。” 看到龙老先生拿不定主意,孙芳想到一事,连忙解释:“龙大爷,守一哥让我给朱大爷服下了三粒‘益气丹’。” “怪不得嘛,我怎么会有如此脉象哩。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出手就是不凡。”龙老先生笑得连眉毛都抖动起来。 ‘益气丹’是华门的独有配方,对于锻炼身体的人最有特效。 此时给朱大爷用上,虽不是什么对症之药,却也能让老人家多拖一些时候。 龙成立即开了药方,让设在淡城市区的‘百草堂’药店连夜送来药材。 在李守一回来之前,已经煎好中药让朱大爷服了下去。 “龙大爷,是好是坏就看今这一*夜的变化了。本来,我想劝龙大爷先回酒店休息。龙大爷不肯,是一定要等到你回来。” 孙芳完这段话的时候,正好到了朱大爷的门前。门本来就没有关,从门外都能看到屋内一丝光亮。 推开*房门,李守一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银发白眉的老人家,正阖目坐在沙发上打盹。 用不着介绍,此人应该就是龙老先生了。看他这副龙精虎猛的样子,根本不象是一个九十高龄的老人。 其他还有几个人,或站,或坐,应该就是龙成的随行之人。 听到门响,龙老先生睁开眼睛。 看到孙芳陪着一个年青男子走了进来,心知这就是自己想要拜访的李守一,龙老先生立即站起身来。 “龙老先生,让你老辛苦啦。”李守一立即抢上一步,先给龙老先生拱手施了一礼。 龙老先生连忙将身子一侧,双手齐舞道:“使不得,使不得。守一,你我本是同辈,怎么能乱了称呼。 真要起来,你是入室弟子,我只是记名弟子。让你喊我一声大哥,老夫都是占了大光。”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也知道这种传承很久的门第,对这上下尊卑的事情看得很重。 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觉得大为不妥。 如果让外人知道‘百草堂’的龙老先生喊自己为兄弟,还什么低调不低调的事情哟。 这时,朱子玉听到客厅有话声,也将脑袋探出房间。看到是李守一来了,他连忙走了出来。 “老先生,称呼的事情以后再议。眼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先一朱大爷的身体吧。”话的时候,李守一朝着龙老先生使了一个眼色。 “行,守一,那些家常话我们过后再叙。老夫先来和你商量一下病人的情况。”龙老先生立即转过了话题。 此老本是一个人老成精的角色。 要不是这样,也不能执掌‘百草堂’数十年,经历无数风浪都能巍然屹立在华夏的药品行业上。 对李守一的‘益气丹’赞了几句以后,此老又介绍了自己对朱大爷病情的见解与用药。 到最后,这才叹息道:“病人元气大伤,想要收夺地造化之功,还得华门真传才行。” “老先生过奖。守一也是刚入门槛,还望你老多多指教。”李守一嘴上客气了一下。 然后,他就径直坐到朱大爷的身旁,为朱大爷把起脉来。 如此做法,不仅是朱子玉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龙成的两个随行人员,也一齐瞪大了眼睛。 在这华夏大地上,就连龙成都感觉棘手的病情,还有什么样的医生,敢于随便伸手呢? 没有想得到,不但是有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保安。 站在旁边的朱子玉,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是托李守一之福,请到了龙老先生。 却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个保安,竟然会是一个让龙老先生尊敬的神医。 转过念头,朱子玉想到老李夫妇的身体神奇恢复之事,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芳,你过来帮我一把。”李守一喊了一声。 经历了刚才那么一番雨中亲昵的过程,孙芳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 一直到此时,她的脸蛋儿还是红彤彤的。如果用手去摸,准能发现有点烫手。 听到李守一的喊声,她也不明情况,只是连声答应道:“来啦,来啦。” 到了朱大爷的床边一看,朱子玉已经在李守一的指挥下,帮助朱大爷脱下了上衣。 到底是当护士的人,加上在这之前也为李守一当过下手,眼睛一瞥,孙芳顿时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她立即取过旁边准备好的酒精棉球,按照李守一的指点,在准备扎针的穴位上进行消毒。 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她便退到一旁。 这个时候,不但是朱子玉屏气凝神的站在一旁,就连龙成这么大年纪的人,也没有例外的站在那儿。 第104章 夺命三针 跟着龙成前来的人,一个是他的随身秘书,姓吉。一个是他的重孙,名叫龙晨晨。 他们二人,虽不能靠近床边,也站在房门附近,一声不吭的看着李守一针灸。 特别是龙晨晨,在这一路上,早就听了不少有关华门的传奇。此时此刻,更是想要看看老爷爷有没有夸大其词。 眼见孙芳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李守一脱掉保安服,身上只剩下一件恤衫。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脸部掠过一缕白光。周围的人只觉眼睛一花,李守一手中的银针便已经撒了出去。 根本没有谁能看得清李守一的动作,几根银针便已经扎到了朱大爷的脑袋和胸腹之间。 接着,李守一便开始捻针。只见他头顶上热气腾腾,大汗淋漓,身上的恤衫也已经湿透。 结束捻针时,李守一有些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给,守一哥。”一条拧好的热毛巾递了过来。用不着回头,李守一也能知道这是孙芳做的事。 屋子里,都是一些大男人,没有谁能这么细心的关心自己。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事。 此时,这个情景就落在了龙晨晨的眼中。当他后来跟随李守一学医的时候,就承包了拧毛巾的活计。 时间不长,原来几乎看不出呼吸的朱大爷,胸口处出现了轻轻的起伏。 再过了一会,鼻孔处也出现了呼吸的声音。 “神,太神啦。”这种情形看在朱子玉眼中,简直如同看到了神迹一般。 在这之前,打破他的脑袋,也想不明白龙老先生为什么会让李守一帮自己父亲扎针的事。 只是出自于对龙老先生的尊重,加上龙老先生也是李守一帮助请来的名医,这才让朱子玉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此时在朱子玉的眼中,李守一已经成了神一样的化身。 李守一调息了一会之后,又站到床边观察了一段时间。 看到朱大爷的呼吸虽比常人要慢上一些,但也不是先前那种出气多、进气少的状况。 算是基本恢复正常,暂时脱离了危险。 “朱大叔,龙老先生让人送来的药材呢?”李守一问道。 听到这么一问,朱子玉连声道:“在这儿,在这儿呐。”话的同时,他赶忙捧来了一大推药袋子,送到了李守一的跟前。 打开纸袋子,李守一用手一捻,再送到鼻子尖下一嗅:“好药材,好药材。” 这不是的废话嘛。龙成亲自出马给病人看病,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属下的人,哪敢用普通药材加以搪塞。 接着,李守一又从几个纸袋子中,取出了分量不等的药材。 龙成眼睛一扫,默默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了一下头。 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得到了华门真传,用药之巧妙,搭配之得当,都是难道一见的高手。 只可惜眼前这个病人,已经到了油灯将灭的程度,不用龙虎之药,恐将难以见效了。 就在这一念之间,李守一站起身来,取过丢在旁边的保安服,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密封的玻璃瓶。 “守一,这是什么药材?”龙成失声叫了起来。 他这一叫,不管是吉秘书,还是龙晨晨,二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龙家乃是药材世家,什么样的药材没有,什么样的药材没有见识过。 能让龙成如此惊讶的药材,绝对不会是凡物。 “龙老先生,这是‘虎卧草’。”李守一淡定地。 一听这话,龙成更是吃惊。 在这之前,他已经作过了解,朱大爷与李家也只是普通邻居。要有什么特殊,就是朱大爷平时比较急公好义了一些。 为了一个普通邻居,竟然用上了这么一种世所罕见的药材。难怪华老爷子会此子宅心仁厚,侠肝义胆。 “有了‘虎卧草’为君,其他药材为臣。君臣相济,龙虎调和,还有刚才那夺命三针,针针如神之助。哈哈,这位老兄弟的命,算是夺回来啦。”龙成朗声笑道。 听到这话,朱子玉这才明白李守一手中药材的珍贵之处。 其实,他也只是了解了一点点。直到后来因为‘虎卧草’发生一场大的冲突,他才知道此草的来之不易。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煎药。这事交给朱子玉就行。 因为这样,李守一与龙老先生交待了朱子玉几句,也就告辞离开了朱家。 到了楼下,孙芳关切地问道:“守一哥,你家中的被褥都没有晒太阳,能住人吗?” “没事,芳,守一跟我一起回宾馆去住。我还有一些事儿,要与他交谈哩。”龙成。 听到这话,孙芳点了点头:“守一哥,明我等你话。” “行,明早晨我到朱大爷家看一下,就陪你话。”李守一安抚了一句。 从孙芳依恋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有什么话要。李守一也不担心,人已经到了家,还有什么话不好的呐。 凌晨两时,李守一随着龙老先生回到了下榻的‘江水国际大酒店’。 进*入十五层的总统套房之后,吉秘书和龙晨晨都被赶出了房间。送李守一回家的黄明,也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住宿。 房间里,只剩下李守一和龙老先生。 龙老先生亲自泡上一杯茶,送到了李守一的身边。 “多谢龙老。”李守一欠身为谢。 在朱家的时候,他们就在称呼上达成了默契。一个称呼对方‘龙老’,一个喊另一方为‘守一’。 这样的称谓,不管处于什么场合下,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与猜疑。 “守一,你们华门的‘夺命三针’果真是名不虚传呦。”在旁边坐下的龙老,一脸的敬佩之色。 刚才在朱家的时候,李守一使出了华门秘传‘夺命三针’。这是一套有别于‘凤凰三点头’的针法。 ‘凤凰三点头’是治病,‘夺命三针’则是救命。 换句话来,也就是激发人体的潜能。让病人能够增强抵抗能力,从而为药物治疗争取时间。 在这之前,孙芳让朱大爷服下的‘益气丹’,也只是吊住了朱大爷的最后一口气,好为后来的治疗争取时间。 龙老先生开出的中药虽然对症,只是由于朱大爷处于弥留状态,身体本身失去了吸收药力的本能。 李守一使出这套针法,也就是让朱大爷的身体机能恢复活力,加速身体对药力的吸收。 这套针法的效果,可不是吹的。朱大爷身上发生的变化,那都是在场人亲眼目睹的事实。 由于这样,二人刚刚开始话,龙老也就提起了‘夺命三针’的事情。 话的语气之中,充满唏嘘的意思。看到龙老如此神色,李守一也是感慨万分。 不管是‘青山寨’的巫老,还是眼前的龙老,都是出类拔萃的一流人物。 到给人治病的本领,也是同行之中的翘楚。 这样的人物,也只是华明之的记名弟子。反而是自己这么一个普通后生,成了华门的入室弟子。 想到这些,他就愈加感激华明之对自己的青睐。 “龙老,起‘夺命三针’,倒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是空有针法,没有相应的内力,也只能算是徒有虚名。” 李守一心知龙老的羡慕之心,特意解释了一句。 一听此话,龙老想到在朱家施针时,李守一头顶上热气腾腾的情景,立即醒悟了过来。 “嗯,不错,不错。再好的针法,没有内力相助,也是无用。这么起来,倒是老夫贪心了一些。”龙老毫不掩饰的打了一下哈哈。 见到龙老话如此坦诚,李守一暗自佩服。 “龙老,你也别多想。如果子弟中有可造就之人,守一未必不能相传。”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对于这样的承诺,龙老并不象平常人那样赶忙再追问一句,好把此承诺再加上一重保险。 而是朝着李守一感激一笑,就转换了话题。 龙老风尘仆仆从京城赶了过来,并非是无缘无故。 华明之离开江水县城以后,就去了京城。在当年收的记名弟子龙成家中,好好盘桓了几。 即使是在京城期间,华明之对李守一的关心也没有松懈半分。 他为李守一被逼发狂气得直揪胡须,也为李守一得脱大难而放声大笑。 后来听李守一低调为两个病友治病的事,华明之虽然没有什么,却也多喝了几杯酒。 只是听李守一给自己绘制了画像,供在家中神龛那儿,早晚焚香的事,华明之摇头:“不妥,不妥。” 为了这事,华明之在离开京城之前,托龙成给李守一送上一尊华佗的雕塑,并且捎信:“想要感恩,那就多给老祖宗焚上几柱香吧。” 照理,这样的事,完全可以让家族中的晚辈代劳。 龙成不是这么想,硬是不顾晚辈的反对,亲自跑了一趟江水县城。 龙成这样做,也有自己的道理。 几十年代,都没有听有华门弟子在俗世行走。就连龙成这样的记名弟子,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好不容易听恩师收了入室弟子,龙成既是想要见识李守一是什么样的人才,竟然能够得到师门青睐。 他这种亲自出马的做法,也是对师门的一种尊敬。 再一句私心的话,如果能够结识李守一这种得到师门真传的入室弟子,好处可大哩。 不管是对龙家的长久发展,还是对‘百草堂’的壮大,都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第105章 师父的嘱咐 龙成到了江水城之后,这才得知李守一全家都去了昆明旅游。 换作有些财大气粗的人,也许会打张飞机票,追着去了云南。龙成没有这么做,而是静悄悄的在江水城里住了下来。 他在五林区转悠了好几,打听到了李守一许多往事。 有人提及到了李守一去年高考前夕发生的那件丑闻,龙成听了之后,只是嗤之以鼻,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 龙成相信恩师的眼力。 李守一如果真这样的好*色之人,恐怕想要见上华明之一面也是妄想之事,更别收之为入室弟子了。 在这转悠当中,龙成也得知了孙芳与李守一的关系。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才会找到孙芳,让她从中转递自己到来的信息。 “师父,守一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你老人家的如此眷顾!如此大恩大德,竟然连一柱香火都不肯接受,这让弟子何以报之!” 听完龙成的介绍,李守一‘扑’的往地上一跪,朝着阳台方向磕起了头。 看到他在磕头,龙成也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站立一旁。 等到李守一重新站起身来,龙成恭敬的:“守一哎,师父让我给你传话,是只要你能在过上好日子之后,莫要忘记普通百姓就是最大的报恩。” 在这之前,李守一在投资疗养院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处于优柔寡断,游移不定的状态。 此时听了龙成的介绍,知道师父对自己的关切之心后,他的心态一下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管自己会不会做生意,也要在这条大道上闯上一回。哪怕就是撞得头破血流,又能怎么样? 父母亲的病好了,自己又有了一身出类拔萃的医术在身。 哪怕就是偶尔伸伸手,治也疑难杂症,也能把这么一些人给养活下来哟。 思路通达之后,李守一的情绪更加高涨。 “莫要忘记普通百姓!”他重复了一遍师父的交代,用力点头:“龙老,我会记住师父这句话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让师父看到我的行动。” 听到李守一如此许下诺言,龙成方想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愠色。 刚才进门时,他就已经和身边的吉秘书打过招呼,不要再干扰自己与李守一的谈话。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怎么就忘得干干净净的哩! 跑到门边,用力拉开*房门。 没等到他话,站在门前的吉秘书就招呼:“龙老,是李先生的大哥找来了这里。” 一听是这么回事,龙成也就转怒为喜,改口道:“快请,快请。”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李守一给胡军打了电话。通话结束之后,李守一也给龙成介绍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虽是文武不同道,毕竟都是华门记名弟子。怎么起来,都是一家人呐。 胡军进屋之后,自是寒暄一阵。然后,他又关切的问了一句:“二蛋没有回来吗?” “没有。我让他留在太湖。那边有点麻烦事,有他在,我才能放心回来。”李守一介绍。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胡军长出了一口气。他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听着李守一与龙成的交流。 听到李守一想在太湖办疗养院的打算,龙成那银白寿眉连连抖动了起来。 在这几中,他对李守一的家境算是了如指掌。 一个因为五万元医药费,都差点被逼得无家可归的穷子,转眼之间就能洽谈上亿元的买卖,简直就是神奇到了极点。 再听李守一到要用保安的身份作掩护,避免树大招风的做法,龙成更是刮目相看。 想到华明之对这个师弟的称赞,龙成寿眉一抖即停。 能做华门的入室弟子,自然会有神奇之处。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如此珍贵。 有了这么一个认识,龙成也不多问,只是帮着李守一出起主意来。 生姜是老的辣。有了他这一插手,顿时就帮李守一出了好多主意。 不管是打开市场,造成轰动效应,还是秘方的使用,龙成都有不少好的见解。 并且提出,到了疗养院重新开张的时候,要亲自带着一帮有分量的医疗、药品行业的大鳄到场压阵。 争取一炮打响,让疗养院成为众多有钱人纷至沓来,趋之若鹜的消费场所。 到了那时,华明之那句‘莫要忘记普通百姓’的特意提醒,也就用不着担心资金的事情喽。 到这儿时,龙成特别提醒:“守一,你在南方找到了药材的来源,这我就不多事啦。北方药材,我们‘百草堂’都是进的漠河医药集团的货。 在这事情上,我可以给漠河集团的郑总打个电话,让他们先给你们供点货。到了正式开张的时候,再让郑总来捧个场。” “龙老,多亏有了你出谋划策。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呐。”李守一感激的。 “守一,你这的是什么话。谁让我们是同门兄弟哩。我把招呼打在前面,到了为百姓做善事的时候,可要带上老哥哥一份才是。”到这儿时,龙成打了一个呵欠。 看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时,想到龙成也已经是九十高龄的老人,李守一也就起身,准备和胡军到隔壁房间休息。 就在起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胡军张了一下嘴巴,好象是有什么话要。 “军哥,你有什么话要吗?”李守一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在他的印象中,胡军是个爽朗性格的人。不管碰上什么样的事,都是快人快语,绝不拖泥带水。 象这种欲言又止的状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联想到胡军听吕庆明没有跟着回来后,长出一口气的情形,李守一更是产生了疑惑。 听到李守一主动问话,胡军将手中的烟蒂用力按到烟灰缸里。抬头:“守一,你办了疗养院,能不能让二蛋也到你那儿当保安?” 当保安?李守一暗笑。 他的心中早就有了这样的计划,还想着要把胡军也给拉过去。没想到,胡军主动起了这事。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胡军为什么会如此心事重重,为什么要把这事得如此慎重? 想到这儿,他也就直截了当地追问道:“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给我直吧。” 胡军也不啰嗦,直接就起了事情。 就在李守一在缅甸打电话的前一,保安公司就将胡军、吕庆明和李守一三人给除了名。 就连刘长风、冯不同出面干预,也没有任何效果。一个公安局副局长,一个治安大队长出面,保安公司的经理都不肯给面子。 这样的情形,以前想也没有人敢想过。 如今不但发生了,而且连一点解释也不给。明眼的人,都能意识到其中另有玄机。 就一个保安的职业,胡军并不放在心上。 让他担心的是吕庆明,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别要因为这样的事情闹得旧病复发。 因此,他刚一听李守一办疗养院的事,也就动上了心思。 “没事,没事。二哥的病已经完全好啦,这么一点风雨,对他来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再,我本来就和二哥好啦,弟兄三人不分开,都到疗养院当保安。实话,我还在担心你能不能去哩。”李守一。 “守一,你是我当特警的事情吧。嘿,这事估计也很悬呐。”胡军轻轻摇了一下头。 “军哥,是那个人在报复吧。”李守一伸出了一只手掌。 胡军点头:“除了这个贪官,还能有谁!守一,他们的报复可不只是这些。” “除了报复我们三人,他们还能株连到什么人的身上?” “孙芳的工作被停了下来,是单位人员超编。就连孙大叔的三轮车,也被交警给扣了下来,是参加赌博。” “这丫头,怎么没有给我呐。”李守一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有些恼火的。 几个时前与孙芳的通话中,这丫头提也没提这样的事情,就连口风都没有露上一点。 “守一哎,芳是个好姑娘。刚一被停职,她就关照我不要给你听,是怕影响了你旅游的兴致。不管怎么,你都不能亏待了这姑娘。”胡军告诫了一句。 “嗯。”李守一应了一声,内疚地:“军哥,都是守一不好,都是守一连累了你们。” “什么哩!一世人,三兄弟,我和你,还有二蛋三个人,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嘛。”胡军听吕庆明身体恢复正常,心情也就大好起来。 “那好,我和军哥定啦。只要你不去当警察,那就到疗养院当保卫科长去。” “保卫科长?”胡军迟疑了一下,又:“守一,我当个保安也就罢啦,这当科长,坐办公室的事,还是算了吧。” “军哥,这可不是喝喝茶,聊聊的轻松活计。” “那还能有什么活计要做。守一,当了这几年的保安队长,这一条你可别想懵我哟。” “你想噢,这疗养院一旦红火起来,不知要有多少人想着来窃取秘方呐。要是没有一个知己人帮助把关,你我们能睡得着吗?” “哦,还有这么重要的事!行,军哥给你应下了。”胡军又想到一事:“守一,这次招警考试,你还参加吧?” “参加,为什么不参加呢?你是想肯定会有人要报复我,肯定入不了公安局的大门。这样才好咧,也许有一,我会用这件事来好好打一下那些人的脸。” 第106章 登门拜访的人 自始至终,龙成都没有插嘴,只是手捧着茶杯,笑眯眯的听着这弟兄二人聊。 他们所聊的这些事情,在龙成眼中都不算一个问题。只要打上一个电话,就能统统都给摆平下来。 但是,这个电话不能打。 要是能打的话,华明之也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江水县城,也不会在京城的时候,没有一声交待。 几十年的商场打拼,龙成自然不会是糊涂之人。 华明之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让自己转送华佗的雕塑,其中让自己对师弟暗中关照的意思不言自明。 这中间有个度的问题,全靠龙成自己把握。他的想法,就是在事业上运用自己的长处,给李守一助上一臂之力。 至于权力、金钱上的事,绝对不要轻易插手。只要不是面临生死一线的大事,都只能采取暗中关心的做法。 顺着这么一条思路,龙成也就保持了沉默。 翌日早晨,李守一、胡军二人还是按照老习惯,跑到街心公园那儿打了一会拳。在那儿,自然见到了孙芳。 “守一哥,我不是想要隐瞒,只是——”看到胡军和李守一走在一起,孙芳心知自己被停职的事情无法继续隐瞒,想要进行解释。 “别啦,你的心,我明白。你放心,用不了三时间,我就会给你一个交待。到了那时候,这么一份破工作,不要也罢。”李守一用手挡住了孙芳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进行解释。 “你的心,我明白。”听到这么一句话,孙芳顿时笑靥如花。 相处这么长时间,才算是得到了自己最要要的一句话。只要守一哥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丢掉工作又能算是多大的事。 心中开心的孙芳,就连李守一后面的承诺也没有听得进去,蹦蹦跳跳的回了家中。 锻炼身体之后,李守一、胡军二人与守在五林区门口的龙成会齐,先去了朱大爷家一趟。 轮番把脉之后,龙成与李守一相视一笑。朱大爷这条老命,算是又给李守一救了回来。 李守一又用‘凤凰三点头’的针法,给朱大爷扎了一回。嘱咐了几句之后,他们还是回到了龙成所住的房间。 为了不让李守一的身份爆光,龙成已经让人将早餐送到了房间。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又把黄明也给喊了过来。 胡军和黄明见面之后,又是一番唏嘘。他 谁也没有想得到,他们会是老战友,而且都是一个特种大队的战友。当年,都是为了同一件事离开了部队。 到当年同时受到牵连的战友,二人都是不胜感慨。 特别是到有些战友在工地上当建筑工,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更是叹息不止。 到这儿时,胡军朝着李守一瞥了一眼。 凌晨到弟兄三人都到疗养院当保安时,也曾到人手不足的事。此时听到战友生活无着的事情,胡军就想到了这么一件事。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就算是给答应了下来。 早餐吃了一半,吉秘书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禀报:“龙老,来了不少拜访的客人。” 话的时候,他将手中名单递到龙成的面前。乘着龙成翻阅名单的机会,他介绍起了这些人前来拜访的原因。 今一大早,朱大爷就醒了过来。不但了话,还喝下了半碗米汤。 这样的消息顿时就在五林区传了开来,立时引起了轰动。 昨晚上还是处于奄奄一息,随时都能去见阎王的朱大爷,一*夜之隔,竟然会出现了如此大的反复,自然会有人探讨其中的原因。 面对上门的客人,朱子玉按照昨晚上商量好的辞进行解释。 是孙芳散步时,认识了同样也在散步的龙老先生。 听龙老先生是京城‘百草堂’的人,孙芳就出了朱大爷的状况,将龙老先生请到了朱家。 高手就是高手,一贴中药之后,就取得了这么明显的效果。 这样的辞,把李守一完全撇到了一边。 朱子玉虽不明白其中的用意,还是一点都不走样的维持了这么一套假话。 尽管如此,他在心中牢牢记住了李守一的恩情。 细细起来,李守一是救了父亲两回。即使是龙成的上门,也是因为这孩子的原因。 消息传出以后,时间不长就出现在‘江水人论坛’上。 即使有人不知道‘百草堂’和龙成的来历,也有好事者给做了详尽的介绍。 一传十,十传百,龙成来到江水城,妙手回春救了朱大爷一命的事,一个早晨就传遍了江水城中。 特别是大家听龙成住在‘江水国际大酒店’的消息后,不少人起了拜访之心。 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更是抢先一步在酒店开了房间,好在第一时间见到龙老先生。 即使没有毛病,先混上一个脸儿熟也是好事嘛。 自感身份不足的人,也都跑了过来,想要撞上一回木钟。不定能够让老开眼,请龙老先生给自家亲人把上一回脉哩。 由于人数太多,也就引起酒店方面的重视。到了这时,他们这才知道自己酒店里住上了一位声名赫赫的重要人物。 此人虽没有官衔,却没有人敢于等闲视之。毕竟,人吃了五谷杂粮,总会有生病的时候。 即使是身体健康的人,也要想着长寿才好。有了这么一种原因,众人蜂拥而来,也就是情理中事。 为了应付突然而至的变化,酒店方面立即增加保安,将十五楼层的楼梯进行暂时封闭。 就连酒店总经理,也亲自赶到了现场。 吉秘书做事很细心,不但登记了来访人员的名字,也注上了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 好让龙成看的时候,也会省上不少功夫。毕竟是九十高龄的老人家,不能花上太多的精力。 名单上的这些人,对龙成来全都是陌生人。名义上是看,也只是溜了一眼后面的备注。 看过之后,龙成就将名单推到了李守一的面前,自顾自的喝起玉米稀饭,不再上一字。 看到身前的名单,不但是李守一,就连胡军也都有些好奇,想不明白会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前来拜访。 他们朝着名单上看了起来。 排在第一行的名字就是伍万山,想到此人刚刚对自己展开的报复手段,李守一呲牙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李守一将名单推回了龙成身前,什么也不,学着龙成的样子,‘呼哧、呼哧’的喝起了稀饭。 “吉秘书,你让他们都到会议室里等待,我吃好之后来上一个集体见面就行。至于那些前来就诊的病人,普通百姓优先,以三十为限,就当是义诊一回吧。”龙成吩咐道。 对龙成这样的决定,李守一佩服得连连点头。 集体接待,不卑不亢。让百姓优先,又具体落实了师父那句‘莫要忘记普通百姓’的嘱咐。 以三十人为限,这是老人家考虑到自己的身体。九十高龄的人,连续看上三十个病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从这一点来看,李守一又学到了一招,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要量力而行才对。 听完吩咐,吉秘书就带着名单,出门落实去了。 等到大家都吃完早餐,又喝了一会茶以后,龙成手捋胡须道:“守一,你是在房间里歇息一会,还是怎么办?” “龙老,我跟着看个热闹呗。”李守一抿嘴笑道。 就连平时十分稳重的胡军,也跟着起哄道:“对,龙老,你别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只是一个下岗的普通保安,只是一个寻常的好奇之人呗。” “好,那就由着你们喽。”龙成心知李守一几人是想看伍万山的笑话,也不破,捋须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又招呼:“义诊一结束,我就直接回京城。朱家那边的事,我也不去啦。其余的事情,你们直接与太湖的‘百草堂’联系,我会交待好的。” 这样的做法,也是不让李守一与龙成扯上关系的意思。李守一听了之后,自然不会再有异议。 瞅了一个空隙,李守一和胡军遁出了龙成的房间。 转了一个身之后,他们也和普通来访者一样,出现在人声鼎沸的会议室里。 把守大门的保安先还不想让他们进*入,只是考虑到二人是从十五楼的通道里突然冒了出来,这才没有加以阻拦。 一进会议室,李守一也吓了一大跳。屋子里的人那,可算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幸亏吉秘书组织有方,将各种层次的来访人员分了开来,这才没有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眼前这样热闹的样子,李守一也不多话,和胡军一起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时间不长,就见到龙成在吉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了会议室。 没等龙成坐下,整个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一片掌声。 “龙老先生,您的大驾光临,江水百万人民都是由衷的高兴,发自内心的欢迎。”伍万山大步迎了上去,伸出手来想要握手。 龙成没有伸手,而是朝着身边的吉秘书瞥了一眼。 吉秘书见状,连忙介绍:“龙老,这是江水县的伍县长。” 第107章 勿让杏林蒙羞 “哦,是江水县的父母官嘛,坐。”龙成没等把话完,自己已经坐到了主位上。 眼见龙成如此不给面子,伍万山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却也有些无耐。 他的权力再大,也不可能施加到龙成的身上。况且,真要起能量来,龙成伸出一只指头,也能把他给捻得粉碎。 “伍县长的大驾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对于伍万山的脸色变化,龙成全都收于眼底。 他佯装不知,还是打着哈哈在话。 心中不快的伍万山,听到如此温和的语气,也就转过了念头。 觉得京城来的大亨,不把自己这种县城的地方官放在眼中,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他连忙露出逢迎的神色:“龙老先生大驾光临,我们县政*府自当要略尽地主之谊。想在今中午为老人家接风洗尘,不知可肯屈就。” “伍县长,吃饭的事情,也就免了吧。想到你们县里那些三轮车工人衣食无着的情形,再好的珍馐美味,我也是食不下咽。”龙成眼睛微阖,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凌晨时,胡军告诉李守一的那些事情,他都听在耳中。 此老对活泼可爱的孙芳印象很好。 想到这么好的姑娘竟然会被此人作弄得停职在家,心中自是生气。此时找到机会,也就发作了一通。 龙成的声音还未落地,会议室里立即响起了一片掌声。这些鼓掌的人,大都来自那些普通老百姓。 看到龙成如此态度,伍万山恼怒得皱了一下眉头。他有点莫名其妙,想不通龙成如此发作的原因。 在他身边陪着的秘书肖远水,倒是明白了过来。他连忙将嘴巴咐在伍万山耳边,将孙芳认识龙成的事介绍了一番。 得知孙芳是因为自己下令报复而被停职的事,伍万山只觉得口中全是苦味,不知什么是好。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报复保安的事,会这么七拐八拐的扯到了‘百草堂’龙成的身上。 到了后来,他只得尴尬的干笑几声,就找了一个理由先行告辞离开。 其他人看到伍县长都碰了壁,也就不存什么幻想。一个个打上几声哈哈,也就算是走过了场。 尽管是这样,他们还是留了下来,想要看着被吹成国手的名医,到底是如何为别人治病。 “你这是多年食不按时所造成的老胃病。” “你这是肝炎没有彻底治愈,留下的后遗症。” “你这是气血两亏,我给你开上一个方子。” “你这是产后受寒留下的病根子。 …… 龙成给人看病的速度很快,手一把脉,立即作出判断,得病人连连点头称是。 跟在旁边的重孙龙晨晨,立即写下相应的处方。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眉飞色舞,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大家的生活中,哪曾看到过这么神奇的医生! 作为同行的李守一,更是佩服龙成的医术高明。中医这这行,除了师传以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实践。 每个病例都不相同,各人的脉象更是千差万别。要想能迅速得到准确的结论,那就非得有经验不可。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萌生了去医院大学读书的念头。不仅要读中医,更要读西医。 只有将两者结合到一处,才能更好地光大师门。 正当李守一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肩头。回头一看,原来是老朋友何方强。 “方强哥,你怎么有空跑出来啦?” 在李守一的印象之中,何老先生是个刻薄的老人。 别看何方强是同宗子弟,照样也不会有什么情谊。除了过年过节之外,根本不会放过一半的假。 “今药店关门大吉,我们也就放了假。呶,你瞧,人都在那儿坐着哩。”何方强撅了一下嘴。 顺着何方强撅嘴的方向看去,何家三代人都坐在等着就诊的位置上。 从他们所坐的区域来看,应该是没能排得进三十个义诊名单之中。 今的何老先生,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之色。 往常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随意的飘散在额头上。就连眼皮,也出现了浮肿的现象。 孙子何方时抱着个孩子,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旁。看来这段时间里,他也被折腾得不轻。 经过何方强的介绍,李守一得知了何家的近况。 上次在‘仁义堂’里,李守一巧妙出手救了何宝一命。何家三代人根本没有看得出其中的奥妙,更谈不上知恩图报。 他们只以为何宝的得救,全是自家子孙吉星高照,全是自家的医术高明。 打那以后,还是照着老方子抓药。日复一日的煎熬,却把孩子的身体给治成了一个病殃子。 听‘百草堂’的龙老先生在酒店义诊,何家三代人也就动了心思,果断停业半,为的就是想让龙成给何宝把上一回脉。 虽然听龙成定了三十个名额,而且指定对象是普通老百姓,何老先生并不当作是一回事。 好歹大家都是同行之人,亲不亲,帽子亲嘛。 “方强,帽子亲不亲,等一会就能知道啦。”胡军撇嘴笑了一下。 何方强没有听得懂胡军话中的意思,何家能不能请到龙成诊治,不关他一点毛事,楞了一下没有作声。 看到何方强如此表情,李守一会过意来。知道何家对人太刻薄,早就让何方强这些在何家打工的同宗子弟失去了情义。 想到这儿,他倏地心中一动。 疗养院兴办之后,肯定会要使用大量的药材。除了要解决好药材来源之外,还要有人负责检测药材的质量。 就连药材的量化搭配,也要有一个懂行的人才行。想到这儿,他立即附在何方强的耳边了起来。 “真的!你的是真的?”何方强一脸的不信。 “如假包换。方强哥,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啦。”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哩。” “我今和明要复习,后要参加考试。这样吧,后晚上我们一起聚上一聚。到了那时,肯定也会有了准消息。” “守一,我把山也带过来吧。他也早就不想干啦。” 听到何方强的要求,李守一翻了一下白眼。这么一来,何家‘仁义堂’的药房岂不是要关门了嘛。 他们在这儿话的功夫,龙成的名单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病人。 李守一看得很清楚,就是自己在农药厂当保安时,依仗着妻子给胡老板当秘书的董保安。 此人的身份只是一个打工者,倒也符合龙成‘普通百姓为先’的标准。 董保安不是一个人前来,他那当秘的妻子也站在一旁。等到董保安夫妇二人开口之后,李守一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董保安不是为自己求医而来。 前些日子,胡老板一病不起,找了许多名医,也都是不治之症。 到了这时候,胡老板的妻子也不再求医,而是立即收回了工厂的管理大权。 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董保安夫妇二人给开除出厂。 这一招,赢得了工厂管理层的一致拥护。对董保安夫妇来,却是灭顶之灾。 在他们二人眼中,胡老板就是衣食父母。失去了胡老板,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来源。 为了这个原因,他们这才想着要为胡老板博取最后一线生机。 刚开始介绍情况的时候,龙成还对他们有着好感,以为是有着古人之风的忠义男女。 听着听着,就听出了异味。 想到李守一被农药厂胡老板夺去一个月工资的事,龙成手捋胡须道:“早在一月之前,就有老神医给你的这个病人作过诊断吧。” 一听这话,董保安夫妇吓了一大跳。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提到过李守一当初的话。没有想得到,眼前这龙老先生竟然是了如指掌。 “老神医都已经下过定论的病人,如果我龙成也能治疗,那我就不是人间医生,而是上的医神啦。” 龙成了一句笑话,立即起身离座。 事实上,胡老板的病也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想治也是一句空话。 他在往门外走的时候,朝着李守一站立的方向瞥了一眼,算是打了一个告别的招呼。 在场的人,注意不到这么一个细节。 倒是有人在咒骂董保安夫妇,埋怨他们用一个死定了的人来充数,白白浪费了一个指标。 看到龙成这一跑,何家三代人可就着了急,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刚刚追到门前,就被龙成的随员给拦了下来。 “龙老先生,我是江水城‘仁义堂’的何凤山。请你看在同为医家一脉的份儿上,出手帮我重孙诊断一回吧。” 何老先生一急,也就顾不得礼仪,站在会议室门前大声叫了起来。 听到叫喊,龙成稍许停了一下,便又继续往前走去。正当何家人已经绝望的时候,吉秘书走了回来。 “何先生,龙老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仁义’二字不是挂在嘴皮上的招牌,而是实实在在的为人做事,愿你勿让杏林蒙羞。”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打击人了一些。 如若龙老先生不肯赐药,句实话在,何老先生还能反驳上一到两句。 奈何人家是赐药之后,才的这么一类教诲之语。何老先生就是想要反驳,也得先把药丸退还才行。 ‘仁义堂’的何家老少,舍得退还吗? 完这话之后,吉秘书丢下三粒药丸,转头而去。 在他的身后,何老先生带着一家人夺路而走,留下的是一片议论之声。 第108章首轮谈判(一) 距离招警考试的时间,只剩下两时间。不管怎么,都要复习一下课程才是。 按照原先的计划,李守一也准备今从太湖返回家中。 从酒店出来之后,李守一先回了自己的家。他把黄明丢在酒店里,接待工作自有胡军去负责。 回家的路上,他还从银行里取了两万元钱。 孙家三口人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丢掉了工作。不管什么,也得让孙家先把日子过起来才行。 刚走到号楼前的广场上,就看到了守在楼下的孙芳。 “芳,你在等我。” “嗯。守一哥,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 “钱,带给你家的钱。” “守一哥,你带钱给我家干什么呢?” “芳,你一家三口人都没了工作,没有钱咋办啦。” 话的时候,李守一把一只装钱的黑色塑料袋塞到了孙芳手中。 “守一哥,这是多少钱哟。”孙芳捏了一下钱袋子,不禁吓了一跳。 李守一轻笑道:“不多,两万元。” 这话的时候,李守一终于找到了一种有钱人的感觉。在他的腰包里,两万元钱确实是不算太多的钱。 想起两个月前,为了几千元钱都要四处求人,为了五万元钱,就能把父亲给逼得去卖血的情形,他也是感慨万端。 看到这么多的钱,孙芳哪里肯接受。 连忙将黑色塑料袋推了回来:“守一哥,你别瞎闹。要是穷,你们李家才是真正的穷。” 孙芳面色涨得通红,也不肯收下这笔钱。 看到周围过路邻居也在注视自己的谈话,李守一只好先把钱收了回头。 接着,他们二人以邻居的身份,去朱大爷的家进行探视。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时有人问孙芳有关龙成的事。对这样的询问,孙芳也只是用‘巧遇’来加以解释。 到了朱家之后,看到有不少邻居与亲戚前来探视朱大爷,他们二人,只好站到朱家阳台聊起来。 聊的时候,也在注意着这些来访客人的情况。 过了一会,李守一算是听了出来。不少人探视是假,打听龙成的消息是真。 在这一点上,朱子玉确实是真的没法回答。 早晨前来复诊的时候,龙成当面得很清楚,吃过早饭之后就会直接返回京城。 至于联络方式嘛,没有。事实上,朱子玉也用不到龙老先生的联络方式。 治病的人,是李守一。 即使是有事想找龙老先生,找到李守一也就行了。 听了一会儿,李、孙二人继续着刚才未曾结束的话题。 在这聊的过程中,李守一为了劝孙芳把钱收下,也是被逼得无法,只得亮出了自己的家底。 听到自己的守一哥,去缅甸这么几功夫,竟然有了几亿元的财产,孙芳什么也不肯相信。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 到了最后,李守一得都有些沉下了脸,孙芳这才有点将信将疑的点了头。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肯收下这两万元钱。 二在这儿争执的时候,太湖那座疗养院内,围绕疗养院转让的谈判,已经拉开了序幕。 早晨八点钟的时候,‘南方集团’董事长翁鸣一就在其弟翁鸣三的陪同下,来到了疗养院。 听是来洽谈疗养院转让的大事,疗养院现任院长陈静秀忙前忙后的跑个不停。 这样的事情,早就在她心中盼着了。总是这样不死不知的拖着,她们这些老职工可是一点也看不到前途耶。 再听是昨晚上吃晚饭的那对海归夫妇参加谈判,陈静秀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希望。 谈判是在一号别墅的会客室里进行。陈静秀喊来几个服务员,临时布置成了一个会场。 谈判双方分两边而坐,宣思思贤作为中间人,坐在了顶头的位置上,算是不偏不倚的意思吧。 尚未开始谈判,翁鸣一先朝着对面的谈判代表扫了一眼。 作为李守一的代表,除了蔡元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为了加大一点谈判的声势,蔡元芳让宁静坐在一旁助阵。 到了最后,还是宁静的提议,应该要让李家夫妇派一个代表参加才对。 蔡元芳一想也对,就出了这样的提议。 到了这时候,陈凤琴什么也不肯履行董事长的职权。争到最后,还是把真正的董事长他爸给推上了前台。 为了这个缘故,宣思贤还专门让陈管事从市区送来了几套西装,好给李成铁增加一点风光。 到底是当过副厂长的人,衣服刚一换上身,李成铁随便走了几步,蔡元芳立即赞道:“李大叔,你好有气质哦。” “不错,不错,李大叔真有董事长的风度。”宣思贤也赞了一句。 这个时候,陈董事长笑得眯上了眼睛。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年青时代的李成铁。 尽管如此,翁鸣一并不把这些谈判代表放在眼中。两个乳臭未干的海归,还不能被他放在眼中。 至于李成铁,一个县城的厂长,更是值不得一谈。 这么一来,他倒有点觉得自己的亲自到场,好象是题大做了一些。特别是看到自己带来的大批随从,更是轻轻摇了一下头。 昨晚上,翁鸣三再三地拍心口,是肯定能谈赢这么一笔生意。 只是因为疗养院的投资失败,作为董事长的翁鸣一,怎么也放不下这个心来。 当他看到蔡元芳的容貌时,不由会心地笑了一下。醉翁之意不在酒,老三的心思是放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想到这儿,他朝着坐在自己左手的三弟歪了一下嘴巴。 “蔡女士,宁先生,李先生,很感谢你们来参加收购‘红*梅疗养院’的谈判……”看到哥哥的暗示,翁鸣三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他从疗养院的历史,到了疗养院的位置、价值和发展方向。得是口若悬河,花乱坠。 让一个全不懂行的人听在耳中,眼前的疗养院,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如果不能迅速下手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其他人给抢走。 在这件事情上,翁鸣三是使尽全身解数,想要促成这么一笔交易。也好改变太湖社交场中,把自己嘲笑为‘绣花忱头’的形象。 “翁先生,很感谢你给我们所作的介绍。我想请问一下,‘红*梅疗养院’目前的每月收益是多少? 另外,又有几家商户在进行洽谈? 倘若真有好的买主,我们也就不做夺人所好的事情啦。”好不容易等到翁鸣三停了下来,蔡元芳淡淡的了这么两句。 “这个,这个嘛……”听到这么一问,翁鸣三顿时哑了壳。张了几下嘴以后,就把求援的目光投到了董事长的哥哥脸上。 在这之前,翁鸣一就已经觉得弟*弟得有点夸夸其谈,言过其实。只是看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没有出面制止。 没有想得到,对面这个女人刚一开口,就击中到了疗养院的要害之处。 “蔡女士,家弟刚才的介绍,多少有点夸大其词了一些。这个嘛,商家都是这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嘛。”翁鸣一打了一声哈哈。 笑的同时,他朝宣思贤眨了一下眼睛。 宣思贤明白,这是让自己出面帮助打个圆场,连忙开口道:“嘿嘿……做生意嘛,都是这样滴。 三老板,大家都是朋友,就都点实在话吧。这样吧,重新开始。我们少务虚之言,还是直奔主题吧。” 有了他的居间调停,双方了几句笑话,气氛也就缓和了下来。 看到哥哥朝着自己撅嘴,翁鸣三有点纳闷。 接下来的话,还是会引起对方的反驳。敢情我今到场的作用,就是跑过来让人家当靶子吧。 这么起来,我以后还怎么再来泡对面那个熟*女呐!翁鸣三心中虽然不满意,还是乖乖的往前冲*刺。 “当初,我们收购疗养院的时候,花费了五个亿。这一点,有账可查,宣老板也是知情*人。”翁鸣三介绍。 宣思贤跟在后面点了一下头。 “在这之后,我们先后投入了两个多亿。既然是转让,我们也做好了吃亏的打算。这样吧,我们的报价是六个亿。”完之后,翁鸣三朝着宣思贤微微示意了一下。 看到翁鸣三的示意,宣思贤跟着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之意。 他刚点了一下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我是中间人,怎么能对一方的报价表示赞同呢? 李守一的底线是两个亿,而且是将疗养院与房地产分割开来。这么一,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想到这儿,他赶忙停止了下来。 尽管如此,宣思贤还是感觉到李成铁和蔡元芳夫妇,好象是瞅了自己一眼。 “翁老板,谢谢你们的介绍,也谢谢你们的诚意。只是由于差距太大,我们这场谈判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蔡元芳直接表示拒绝之意。 她意识到,如果在六个亿的基础上进行谈判,不管是怎么一个谈法,都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而且,这个价钱也降不下来。 与其浪费那么多的时间,还不如直接打消对方的幻想,让对方老老实实的进行谈判。 翁家兄弟想过许多谈判的路数,就是没有想得到蔡元芳会如此干脆利落的退出谈判。 “蔡女士,生意不成人情在嘛。如果认为我们的报价不合适,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思贤,你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翁鸣一连忙站了出来。 宣思贤连忙解围道:“对滴,对滴。蔡女士,你也可以提出你们的报价嘛。” 第109章 首轮谈判(二) “既然宣老板让我们报价,那我也就不客气啦。我们的想法,是只接受疗养院,出价一点五个亿。”到这儿,蔡元芳就停了下来。 没等到宣思贤话,翁鸣三已经失声叫了起来:“什么!你们只出价一点五个亿?不是好两个亿的嘛,怎么又降了价呐。” 他这一叫,立即就让宣思贤涨红了脸,心中不是一般的郁闷。 这个翁老三,真的是害人不浅呐。我私下告诉你的话,怎么能捅到会场上来了呢? 你这么一闹,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宣思贤的原意,也不是想要泄漏李守一的收购秘密,而是提醒翁鸣三出价不要太高,免得谈判无法进行。 他没有想得到,翁鸣三这个纨绔子弟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的处境,直接就把底牌给揭了开来。 就在宣思贤心中着急的时候,感觉到蔡元芳夫妇和李成铁的眼神,好象是在自己脸上剜了一下。 坑爹呵坑爹,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坑爹的朋友呢?宣思贤想要冲出会客厅,对长啸三声才好。 其实,这也怪不得翁鸣三。 为了‘红*梅疗养院’这个烂摊子,他在翁家这个大家族中已经给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想要转手出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红*梅疗养院’在翁鸣三的手中,已经成了一块烫手的山竽,甩不掉,丢不了。 昨晚上,宣思贤刚一出有朋友想要收购的事,翁鸣三就兴奋得拥抱住了宣思贤。 这样的消息,对于翁鸣三来,无异于就是救命的稻草。也正是为了这样的缘故,他才失口出了宣思贤提前透露的秘密。 他这样的做法,不但是让宣思贤感觉到难堪,就连翁鸣一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老三哎,你这是怎么做事呢?照你这么一个做法,还有什么人能与你一起展开合作呐。 “蔡女士,不管是一点五个亿,还是两个亿,你们这样的出价,好象没有什么诚意吧。”为了打破尴尬,翁鸣一主动将话筒接了过来。 蔡元芳眉毛轻扬:“翁董事长,我的出价是不是有诚意?让我们用事实来话吧。” 话的同时,她就请陈院长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大屏幕。 坐在她旁边的宁静,已经调好了手提电脑。接下来,在屏幕上显示出了一排数据和资料介绍。 从这些资料中可以看得出来,在太湖,或者是在太湖的周边城市中,重新选择一块地盘,建设现有规模的疗养院。 所有的各项费用加到一起,大约也就是两个亿的光景。 这么起来,蔡元芳出价一点五个亿来收购疗养院,也算得上是在情在理的事情。 不管怎么,现在的‘红*梅疗养院’已经是百孔千疮,破败不堪。 人家多花五千万,就能建造出一个崭新的疗养院。这中间的优劣差距,一目了然,用不着多。 看到屏幕上的这些介绍,不但是翁家弟兄目瞪口呆,就连宣思贤也吓了一跳。 昨晚上才刚刚好的事情,没有想得到会在这一*夜之中,蔡元芳夫妇就做了这么多的基础工作。 “蔡女士,我们疗养院的楼房虽是旧了一些,可你用破败不堪这样的形容词,恐怕也有点言过其实了吧。”翁鸣三有些不服的争辩道。 蔡元芳头也不抬:“是嘛。你感觉到我们是言过其实。行,请看大屏幕。” 这时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疗养院几幢楼房的照片。 房间里破烂不堪,所有的床铺都成了一推垃圾。上面能够拆卸的物件,全都已经不翼而飞。 不仅仅是如此,就连门窗也都已经被拆卸得七七八八。 至于那些用于疗养人员检查身体、休息疗养的器*材和设备,更是不见踪影。 白了的话,这已经不是什么疗养院,纯粹就是一处废弃的垃圾场。 看到这儿,不等蔡元芳再什么,翁鸣一已经拍案而起:“陈院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会场角落旁听的陈静秀,早在开始播放这些视频之前,就已经有了被责难的精神准备。 其他的不,谁让自己是这个维持会长哩。因此,刚一听到翁鸣一的点名,陈静秀就站了起来。 她不慌不忙的禀报:“翁董事长,之所以会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形,作为临时院长的我来,肯定是责无旁贷。 但是,在事情刚刚出现苗头的时候,我就向三老板做过回报。是三老板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是吃饱了饭撑得慌。” “,是谁干的!”用不着多,翁鸣一也能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失职。而且,在这中间是有老三的私货。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弟*弟,只好把锋芒直接对准了惹祸的人。 “是看大门的翁瘸子,是他带着那帮保安,把疗养院里能拆卸的物品都给拆下来,都去卖了废品。”陈静秀恨恨的。 作为疗养院的老人,她对这样的行为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因为人微言轻,了也不管用。 今借着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陈静秀既是洗清了自己的干净身子,也好好发泄了一回。 听到这儿,翁鸣一骂了一声‘混账’,就嘭的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这么一声‘混账’,到底骂的是谁?也没有人好去加以探讨和追问。 只要看脸色的变化,也能看出一、二。 那个翁瘸子并不是翁家的什么族人,只是因为生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才被翁鸣三安排到了疗养院看大门。 对于翁瘸子的所作所为,翁鸣三也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得到会做到这么一个程度。 会场上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蔡元芳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翁鸣一,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翁董事长,要想把这所已经废弃的疗养院恢复到能够使用的状态,没有两个亿的投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起来,我们收购这座疗养院,除了可以迅速上马以外,别无其他利益可得。你们,出价一点五亿,是不是一个十分恰当的价格?” 注意到对面女士的目光,翁鸣一有点勉强的笑了一笑:“蔡女士,你的情况,也是事实,我翁鸣一不会加以否认,更不会强词夺理。” “这就好,这就有了相互谈判的基础。”蔡元芳表扬了一句。 听到表扬声,翁鸣一苦笑起来。 这样的表扬,他可不怎么愿意听。听了这样的表扬,需得在真金白银上作出让步才行。 “蔡女士,你也知道的。我们先后花费了七个亿的投资。即使是要折价出售,也得有个谱儿才行。 如果是从七个亿,直接减到了一点五个亿,我也没法对董事会有所交待哟。”完之后,翁鸣一摇了摇头。 蔡元芳毫不犹豫的接口:“翁董事长,我想提醒你两点。” “鸣一洗耳恭听。” “其一,你们当初的收购价是五个亿,仅仅是一个表面价格。要想揭开这个谜底,也是简单的事情。 只要了解一下‘南方集团’当年购入地皮的数量与价格,再与当时太湖同类地皮的价格进行一下对比。呵呵——翁董事长,就不要我得太明白了吧。” “蔡女士高明。” “如果扣除你们另外所得到的好处,这座疗养院的真实售价不会超过一个亿。再加上疗养院被破坏的损失折算,我们出价一点五个亿,也算是让你们有了一些不算太大的赚头。” “蔡女士,如果你还可以进行选择的话,鸣一愿意用‘南方集团’副总经理的位置虚席以待。” 听到这种当场收买对方谈判代表的做法,在场的人,除了佩服翁鸣一的气魄以外,也对他的无耻有了足够的了解。 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去做一切事。这就是翁鸣一的人生哲学。 “谢谢翁董事长的厚爱。对不起,蔡元芳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也有自己的操守。” “失言,失言,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其二,我们想要收购的是疗养院,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你的另外那个投资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蔡女士,你其他的事,我也不好多什么。不过,你三千亩土地和这些别墅、商品房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有点不赞成了。” “翁董事长,你是日理万机的人物。也许,你对这些别墅中的事情不很清楚。 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这里是藏污纳垢、肮脏不堪的风月场所。 我们是办疗养院,可不是办公子哥儿寻*欢作乐的会所 你,我们要这些别墅和商品房干什么用呢?” 到了这时,翁鸣一再也无法忍耐,猛的一拍桌子道:“翁老三,你给我滚!” 随着这猛烈一拍,茶杯立即倒在了桌子上。 眼见得茶水打湿了桌子上的文件,也没有谁敢在董事长盛怒的情况下去把茶杯扶起来。 翁鸣一平定了一会情绪之后,主动招呼道:“蔡女士,翁某失礼了,还请多多谅解。” “好,好。”蔡元芳淡淡的。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谈判也就算是暂时卡了壳。 翁鸣一起身:“蔡女士,具体的价格嘛,翁某还得与董事会的同仁进行协商。我想上午的谈判,先谈到这里吧。” 谈判双方的代表,很快就离开了临时会议室。 当陈静秀转身来准备安排人打扫卫生时,却发现刚才一直没有话的李成铁,正默默的坐在那儿抽香烟。 第110章 精明的孙大宝 守在朱大爷家的李守一,等了好长时间,始终都有客人在那儿山南海北的在聊。 他们心中再是如何着急,也是无可奈何。 到了最后,还是朱子玉用‘我父亲需要休息’这个借口,才将客人给赶了出去。 客人们刚一离开,李守一立即在孙芳的掩护之下,悄悄为朱大爷施了一回针。 等到他离开朱家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钟。 李守一还在朱家等候的时候,卢雨就给女儿打了电话,让李守一到自己家吃饭。 在这之前,李守一就有一个想法。既然芳不肯收下这笔钱,那就直接送到孙大宝夫妇手中。 除了想要送钱之外,李守一还有一个原因要在孙家吃饭。 他如果要和黄明一起在宾馆吃饭,势必会走漏不少消息,让自己低调做人的想法成为泡影。 加上这几要参加考试,饮食也是一个麻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的时间很宝贵。 听到这样的邀请,李守一自然不会加以推辞。 从朱家出来,他们刚刚到了号楼的楼下,就见到孙芳的妈妈卢雨守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守一,你父母都没有回来。这几时间,就在阿姨家吃饭吧。”卢雨邀请。 她已经听女儿了,知道李成铁夫妇留在了太湖,并没有回家。 女人的心思最为灵敏。她知道李家在太湖并没有亲戚朋友,能够留在那儿,必定会有特殊的情形。 加上孙芳又一直守在李守一身旁,更是让卢雨认定了这种推测。不管从哪种角度来,她都要把李守一喊回家中吃饭。 “谢谢阿姨。”李守一道了一声谢。 走进孙家客厅后,发现孙大宝正一个人坐在桌边喝着闷酒。 三轮车被扣之后,孙大宝就一直是闷闷不乐。加上女儿又被停了职,老婆下了岗,他的心中更是不快。 “还是人家龙老先生好呦。人家是京城来的大人物,都知道念叨我们三轮车工人的苦。那些狗日滴警察,怎么就不知道放我们一条生路哩。”孙大宝一边喝酒,一边在口中咕噜着。 大酒店发生的事,已经在江水城里传了开来。他虽然是坐在家中,同样也得到了消息。 “爸爸,话也不能这么。那些警察扣你的车,也是受了上峰的指派,才会这么做。要怪,就是就怪那个伍县长。”孙芳反驳了一句。 孙大宝没有分辨,反而是赞同:“丫头,你这话得对。想到龙老先生不肯吃他的酒席,给了他一个下不去,我就开心得很呐。” 他一边,一边喝着酒。喝了几杯酒之后,又开始抱怨道:“芳,我你咋就这么一个死脑筋哩。 既然认识了龙老先生那样的大人物,干嘛不请他帮你句好话,把你的工作先给解决掉呢?” 听到这话,卢雨也有同感。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情况,龙成只要想帮忙,随便打个电话,或者是给伍万山一点脸色。 这件事情的解决,一点也算不上什么难度。 看到父母亲都在看着自己,孙芳低着头,手指头捻着衣角,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李守一注意得到,孙芳偷偷的瞟了自己一眼。很显然,这丫头心中也有着这样的疑惑。 这个事情不好解释,李守一也不想解释。因为许多事情都处于变化之中,现在就话为时尚嫌早了一点。 “孙大叔,你在喝酒呐。”李守一的话,打破了沉闷的状态。 “哦,是守一来啦。快坐,快坐。”孙大宝转过脸来,好象是才看到一般。 对于李守一的到来,孙大宝没有象往常那样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样子,反而是和颜悦色的询问了几句。 看到孙大宝的态度不错,李守一取出装钱的黑塑料袋,送到桌子上:“大叔,我爸爸、妈妈听你们一家都下了岗,让我捎来一点钱,先对付着用吧。” 听是钱,孙大宝一把将塑料袋抓到了手中。用手随便一捏,吃惊道:“守一,这是多少钱?” “两万元钱。”李守一坐了下来。 孙大宝咧了一下嘴:“守一哎,这么多的钱借给我们孙家,你们就不担心我们还不起嘛。” “不用还的。大家都是老邻居,应该帮上这么一点忙的。”李守一掏出口袋中的‘九五至尊’香烟,给孙大宝发了一支。 孙大宝将香烟拿到鼻子底下看了一眼,有些猜疑的:“守一,你们李家发财了吧。” “朋友给的,朋友给的。”李守一不敢在孙大宝面前漏底。 而且,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非但是孙大宝不会相信自己的话,闹得不好,还会泄漏了自己的底细。 孙大宝眨巴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转悠了一会。 他突然停下脚步,用手指头指着正在点烟的李守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这位孙大叔明白了什么?李守一是一头的雾气。不但是他,就连卢雨母女也是莫名其妙。 好在孙大宝也不用别人询问,直接就出了答案。 他桀桀地笑道:“嗬嗬,老李夫妇打的好算盘呀。想用两万元就把我家芳给骗过门去。守一,给你父母捎个信,没门!” “大宝,你这都是的什么呀。”卢雨也被丈夫丰富的联想能力给雷倒了。 孙大宝自以为是的继续道:“卢雨,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们是听我家三口人都下了岗,就想着趁火打劫,低价把我家芳给娶过门呐。” “爸爸,你的是什么话呀!”孙芳急得直是跺脚。 明明是守一哥想帮着我们孙家解决眼前的困难,怎么到了爸爸的嘴中,就都变了味呢? “哼!我什么话?告诉你们,我的是华夏话。想要娶我家芳,没有二十万,你们李家就不要动这个心事。”孙大宝气咻咻的坐了下来。 眼见孙大宝气得这副样子,李守一也有些忍俊不禁。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呢? 明明是自己出自于内疚,想要暂时为孙家解决眼前危机的大好事。怎么到了孙大宝嘴中,就变成了别有用心呐。 “大叔,如果有需要,在芳妹妹身上,别是用二十万,就是二百万,两千万,我也不会眨上一下眼睛。 可是,如果让我用钱来买卖婚姻,对不起,我一分钱也不会用的。 这样吧,既然大叔不放心,我就先把给收回吧。”李守一朝着孙芳眨了一下眼睛。 他心中已经算定,孙大宝绝对不会放弃这么一大笔钱的。 果然不错,孙大宝刚一看到李守一的手往装钱的塑料袋上伸,连忙抢先一步。 他将塑料袋一把抢到手中,并且心翼翼的放入心口处。然后得意的:“守一,我可给你把话给清楚。 这钱是你父母亲支持我们孙家生活用的,用不着还,也与我家芳的婚事无关。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 “是滴,是滴。”李守一笑得肚子有点疼。 明明就是送给你们孙家的钱,偏要多了这么多的废话。到了最后,还要象抢钱一般似的。 “好啦,好啦,你就喝你的马尿吧。”卢雨也为丈夫的厚颜无耻闹得有点下不去,没有好气的了一声。 看到李守一没有把钱要回去的意思,更没有让自己对孙芳婚姻进行表态,孙大宝也就放松了戒备心理。 二人随便聊了一会李家出门旅游的情形。 到了最后,孙大宝还感叹道:“老李夫妇也是想得开的人,知道苦日子要开心过。”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一动,劝道:“大叔,你也可以这样嘛。过几到太湖去玩一玩。 让芳在那儿找个工作,什么也比在这儿受人家气来得轻松。” 孙大宝苦笑一声:“守一哎,你得倒是挺轻松。找工作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嘛。 再,住房又怎么办?还有,那大城市的吃用开支,可不是着玩的数字哩。” 完之后,他就闷着头来喝酒。 李守一本来还想再一些,想了一下,觉得看到孙芳为自己端来饭碗,他也就闷头吃起饭来。 刚吃了没有几口,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元芳姐,我在吃饭。”李守一应了一声。 心知是为了谈判的事情,他就边走边听,跑到了孙家阳台上接起电话。 蔡元芳确实是通报上午谈判的情况。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通报给李守一,才能作出最终决定。 上午的谈判结束之后,翁家又把宣思贤找了过去。 宣思贤带回来的消息,翁家不准备单独出售疗养院,而是要将疗养院与周围开发的那些房屋合在一起打包出售。 在价格上,翁家也做了让步。开价从六个亿降到了四个亿。 照宣思贤的分析来,除了打包出售这一条不容让步之外,还可以再压一下价。 如果李守一愿意接受的话,估计到了最后,有了三点五个亿就能全部吃了下来。 “行,就按两点五个亿报价。如果能谈得下来,一定得把相关的法律手续给办好。”李守一没有考虑太久的时间,就作出了决定。 就在这时候,卢雨正好到房间里取东西。听到这样的通话内容,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李守一。 到了后来,她还是摇了一下脑袋,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两点五个亿,这是一笔多大的财产哟! 第111章 招警考试(一) 吃完饭后,李守一准备回到家中补上一会儿觉。昨忙碌了一,一直拖到今凌晨三时以后才睡觉。 虽是有‘青囊真气’护身,多少也会有疲劳的感觉。特别是刚才施针时,又多少消耗了一些真气。 没等他走出门外,就听到孙芳叫道:“守一哥,快过来看。”李守一转过身子,走进孙芳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看到电脑上正在播放龙成上午在酒店进行义诊的视频。 也不知是什么热心人,用手机把当时的情景给拍了下来,并且上传到了‘江水人论坛’上。 “好,好,龙老先生得真好。”听到女儿的叫喊,孙大宝也跑进房间看了起来。 当吉秘书对何老先生到‘愿你勿让杏林蒙羞’时,孙芳拍手叫好道:“对,就是要好好教训这种为富不仁的老东西。” 视频之后,就是网友的评论。不管是哪个年龄层次的人,都对龙成的言行点上了一声赞。 对伍万山的评价则是不出的一个惨。 也不知是什么人把派出所扣压三轮车的事,与他报复保安的做法联系到了一起,更是引来了一片骂声。 对于何家的评论,也是一片喝倒彩之声。不少人举出了何家见钱眼开、不见钱就不肯救人的实例。 看来,何家在江水城的名声已经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步。 时间不长,对伍万山的骂声被网管部门删除得干干净净。 对何家的评论,因为没有人帮助出面,加上他们自己也顾不上这样的事,则是一直挂在网上。 看了一会之后,李守一还是回家补觉。 刚才在朱大爷家的时候,勤快的孙芳抓住空档,帮助李守一把被褥都晒到了外面。 从孙家回到五楼自己的家中后,李守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阳台上收回了晒在外面的被褥。 刚刚铺好被褥,手机又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通话的内容,就是把上午谈判的情况,还有蔡元芳夫妇和宣思贤的表现,系统的介绍了一遍。 这一次的介绍,比蔡元芳得详细、完整。 作为当事人的蔡元芳,不好为自己多作吹嘘,也不好对宣思贤的表现多作介绍。 如果那样做了以后,很容易会让李守一对她的人品产生怀疑。 幸好有李成铁这个旁观者,能将事情的真实面貌介绍给李守一。 听到上午的谈判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李守一不由唏嘘了一下。在电话中安慰了父亲几句,就关闭了手机。 他没有想得到蔡元芳会邀请自己的父亲参加谈判,更没有想到宣思贤会扮演两面做好人的角色。 蔡元芳夫妇的作为,明了他们为人实在,也有能力,做事认真负责。看来,这个疗养院院长非蔡元芳莫属了。 至于宣思贤的表现嘛,嘿嘿,做商人的人就是喜欢玩聪明,总想着四处讨好,八面玲珑。 李守一摇了一下头,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能这样做,他的父母却不会这么想。 听到手机中出现‘滴、滴、滴’的忙音之后,李成铁将手机丢到了茶几上。 “老李,守一怎么?”陈凤琴连忙追问了起来。 李成铁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这才有点无可奈何的:“他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只是让我放心,不会出事的。” “哦——”陈凤琴没法加以评介。 李成铁:“凤琴,这蔡姑娘夫妇的为人,那是没有的。不管是本领,还是忠诚,都是一等一的人才。那个宣老板嘛,我看不咋的。” 在飞机上给白洁治疗的事情,李成铁只是有所耳闻。到了昆明,他感觉到了妻子对白洁的关切。 这些都不,可在宣家大厅里,自己儿子从那个下人手中夺过药盅,这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实。 可以这么上一句,如果没有自己儿子的出手,宣家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夭折。 就冲上这一条,姓宣的那子做人就不厚道啦。怎么能在这笔买卖之中,扮演两面做好人的角色呐。 想到这儿,李成铁又来了一句:“凤琴哎,你我家守一是神经大条,还是慧眼识人哟? 如果是慧眼,识了蔡姑娘夫妇,那也差不多。可他又把宣家那子当成了朋友。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李,我守一不是什么神经大条,而是福星高照。你想啦,自从碰上老神仙之后,守一办的事情,那叫一个处处顺当。 昨芳打来的电话,你也听到了。‘百草堂’的龙老先生,也专门从京城里赶到江水城,要见我家守一。 想到这些事,老李哎,我就想要哭呐。去年,你为了要救守一的命,跪在何老先生的面前,人家也没有理睬。 如今呢?他姓何的算个屁!”陈凤琴越,越是火大。到了最后,干脆出了粗话。 对于妻子的态度和想法,李成铁倒也赞同。 不过,他还是了一句:“凤琴,这孩子现在是有主见的人,我也不想多什么。碰上事情的时候,还得多帮他留点神,多给他提点醒才对。” “那是当然。姓宣的这子做人不厚道,就得要给守一提个醒。唉——枉费我对洁一番苦心哩。”陈凤琴叹息了一句。 接下来的两时间里,李守一都把自己关在家中读书。只有到了黑的时候,才会到朱大爷家串一下门。 这样的举止,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至多不过,也就是李守一这孩子仁义罢啦。 有他去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孙芳的陪伴。 “卢雨,你守一这孩子怎么总往朱家跑呀。”其他人没有怀疑,反倒是平时粗心大意的孙大宝给留上了心。 卢雨不以为然的:“这有什么。明守一这孩子心善呗。” “那他又怎么总是闷在家中看书呢?年纪轻轻的人,不出去想法找工作,光是看书有什么用处?”孙大宝又有了新的问题。 一听这话,卢雨眉开眼笑地道:“大宝啊,人家守一这是在复习功课,明早晨就要参加招警考试呐。” “招警考试?” “就是招收警察的考试。只要考试过了关,就能穿上警服,当上公务员啦。” “他不是有那么一桩丑事嘛,也能当上警察?” “听芳,这是刘局长让他参加考试的。” “刘局长,哪个刘局长?” “就是公安局刘局长呗。上次在老李家,你不是还和人家一张桌子吃过饭嘛。” 如此一,孙大宝倒是明白了过来。自言自语道:“要是守一当上了警察,我家芳嫁过去,倒也不算吃亏。” “大宝啊,你不是过,宁可把女儿养在家中,也绝对不会便宜了守一这孩子嘛。”卢雨有意调侃道。 见到妻子揭了自己的短,孙大宝讪讪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江水县中学,一所有着百年校龄的老学校。 回到江水县城的第三早晨,李守一在孙芳的陪同下,来到了阔别已有大半载的母校。 站在校园门前,他有点迟疑,有点新鲜。没有想得到,自己在半年之后重新走进了校园。 “守一哥,快走哇。”孙芳催促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喊,顿时就将李守一心头的阴影给驱逐得干干净净。两人肩并肩的走进了大门。 刚一走进校园,李守一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瞧,原来是班主任崔世浩。 自从出事之后,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崔世浩。 “崔老师。”李守一有点拘束的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崔世浩转过身来,朝着背后的方向看来,顿时喜不自禁的喊道:“李守一,是你!” 随着喊声,二人都是急跑几步,双方的手紧紧握到了一处。 “守一,我到你家去找过你,可就一直没有见过你。”崔世浩确实是去过李家,只是因为李守一羞于见人,这才没有碰上过。 到了后来,崔世浩只好丢下一点钱。 提到这样的事情,李成铁夫妇就是一肚子的感慨。是有了办法的时候,一定不能忘记崔老师的恩情。 “崔老师,你老啦。”看着崔世浩有些苍老的面孔,李守一哽咽道。 他知道,自己的出事,对崔老师来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崔老师没有得到自家一分好处,却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最为器重的学生。 没有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个得意门生让他脸上蒙了羞。 “还行,还行。”崔世浩打了一个呵呵。 自从李守一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自责之中。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有鬼。李守一是自己最为看中的学生,钱美丽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爱慕虚荣之人。 当钱美丽提出要让李守一帮助补课时,崔世浩就觉得有些不妥。只是碍于班主任的身份,这才没有出面制止。 到了后来,他发现李守一总是让田芷若陪在身旁,一起为钱美丽辅导功课。 当时,崔世浩还暗赞了一声,觉得李守一这一招做得很聪明。既全了同学之义,又避免了瓜田李下之嫌。 没有想得到,到了最后还是闹出了那样的事情。 想到出事之后,数学老师古维佳的反常表现,崔世浩更是觉得没有尽到保护学生的责任。 “守一,今怎么会想到来看老师啦。”崔世浩驱开头脑中的这些闹心事,问起了李守一的来意。 第112章 招警考试(二) “崔老师,我是来参加考试的。”李守一直言不讳地出自己的来意。 他不想用虚言来应付崔世浩,因为他是想在事业有成时再来看望自己的老师。 要让老师开心,要让老师因为自己这个学生而自豪。 听到这样的回答,崔世浩楞了一下。然后,又在口中重复了一句:“考试?你是参加招警考试。” 今是周末,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公安局借在学校里进行一场招警考试。 而且,他也是监考老师之一。 “是的,崔老师。你猜测得没有错,我确实是来参加招警考试。”李守一心知崔世浩心中的疑惑,连忙证实了一句。 “是嘛,那可就太好啦。这么起来,去年那事有了法了吧。”崔世浩心头大喜。 李守一能参加考试,岂不就意味着恢复了清白! 李守一摇头:“没有,暂时还没有法。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老师一声,学生是被人陷害的。” “信,我信。只可惜老师人微言轻,帮不上你的忙。要不是这样的话,岂能让你蒙冤至今。” 到这儿,崔世浩又疑惑道:“守一,既然还没有一个明确法,你参加这样的考试,能让你过关吗?” “崔老师,我参加今的考试,并不是为了当警察。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想要在真相大白的时候,让那些人给我一个法而已。”李守一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崔世浩心中虽有点失望,也还是赞同:“这样也好。守一,我看好你。” 话一完,崔世浩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不禁奇道:“守一,这位是——” “崔老师,这是我的邻居孙芳。她在皮肤医院当护士,今不上班陪我来考试的。”李守一介绍。 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出孙芳被人报复而下岗的事情。 “崔老师好。”一见李守一介绍自己,孙芳连忙躬身行了一礼。 看到眼前女子长得眉清目秀,还又如此懂礼的样子,崔世浩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好,好,我喊你芳吧。等到守一有空的时候,你们一起到老师家中做客。让你师母好好表现一下,烧上几个拿手菜。”崔世浩笑道。 “老师,你尽管放心。虽我暂时不能去老师的家,但你们放心,为时不会太久。 等到我李守一上门拜望老师和师母的时候,一定不会让你们为我这个学生失望的。”李守一慎重地许下了自己的诺言。 崔世浩没有在意这样的表态,而是强调:“行,守一,你来我家的时候,一定得把芳给带来。我可告诉你,芳是个好姑娘。” 这话的意思,是崔世浩已经看出孙芳对李守一的感情非同一般。 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也已经觉察到田芷若对李守一的情感发生了变化。 如果李守一的情感能有孙芳接替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话的空间,李守一眼角中仿佛有一条人影一闪即逝。 他刚想看上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如此回避自己的时候,崔世浩沉声道:“别理那家伙,一个为虎作伥的家伙。” 崔世浩的那个人,就是李守一当初的数学老师古维佳。 在崔世浩的心目中,古维佳就是制造李守一*钱美丽事件的元凶。 如果没有古维佳的居间策划,仅凭几个学生瞎捣估,怎么也闹不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听到是古维佳的出现,李守一也不想理睬。索性就和崔世浩打了一声招呼,直接进*入了考场。 当他坐在考场等着发放试卷的时候,一个有关他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作为教育局副局长的古维佳,今的考试也要到场视察。刚进校门之后,他就看到崔世浩与人在私下交谈。 去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崔世浩不止在一个地方表示过对古维佳的质疑。 学校里的老师,表示支持的人不少。 有的是出于对崔世浩的信服,加上发生事情的两个学生,也确实是太特殊了一些。 也有的是对古维佳的妒嫉。一个旁通的数学老师,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就提拔到了副局长的位置上,能不让人眼红吗? 有人就把古维佳的提拔与某个县领导给挂上了勾。为了这个原因,那个县领导也刻意拉开了与古维佳之间的距离。 为了这事,古维佳心中对崔世浩的恨,可不是一星半点。对于崔世浩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给盯得死死的。 今亲眼看到崔世浩在与人谈话,古维佳自然不会放过,远远地就在打量着与之谈话的人是谁。 “是他!是李守一。”看清面目之后,古维佳留上了心。 其他事也顾不上了,一直是远远的盯在李守一的身后。当他看到李守一进*入考试的教室之后,心中顿时大喜。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机。既能防范李守一的东山再起,又能用去年的事拉近自己与伍县长之间的关系。 再不济的话,也能提醒一下伍县长,应该要对自己加以关心才对。 因此,他立即跑到一个隐匿的地方,打起了伍万山的私人手机。 “伍县长,你好,我是古维佳。” “哦,古局长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啦,嘿嘿,什么时间找个机会聚一聚。” 听到是古维佳的电话,伍万山情知必然有事,却是漫不经心的起了闲话。 “谢谢伍县长的关心,古维佳也盼着常能聆听领导的指示。”尽管不在伍万山的面前,古维佳还是站得毕恭毕敬的样子。 “嗯,吧,有什么事?”过场面话之后,伍万山也就摆起了官威。 “伍县长,刚才看到了李守一,他在参加公安局的招警考试。这样的事情,可得引起重视才行。”古维佳禀报。 得知这样的消息,伍万山心中也是为之一震。 自己在这边帮郝市长出气,四面八方的打压与李守一有关的人和事。 为了这事,前几早晨还碰了京城来的那个龙成一鼻子灰。 想不到这子钻研的本领倒是不,竟然想要钻进警察队伍中来。 要是让这子得到成功的话,不仅会让自己在郝市长面前无法交待,就连儿子去年惹下的麻烦,也有会被人揭开老底的危险。 “伍县长,你这事可咋办?”电话中传出了古维佳催促的声音。 一听催促,伍万山立即收起了沉思的神色,爽朗:“好嘛,警察队伍能吸收更多更好优秀人才,这是一件好事嘛。” “县长——”古维佳心中大急。 他心中一想,这可糟啦。要是李守一当了警察,不难会想到去年那事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时候,也许无奈于伍县长的儿子,可一定会找上自己的麻烦哟。 “古局长,我们要相信各级组织嘛。公安机关是个要求很严格的执法部门,招收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的慎重。 如果李守一是优秀人才,我们应该乐见其成嘛。”伍万山见到古维佳不懂自己的暗示,只好又多了一句。 听到伍万山如此一,古维佳方才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应该相信组织。 只要他真是优秀人才,我们就应该将他推进公安机关。如果不是嘛,也容不得这种害群之马混进公安队伍去。” 接着,古维佳又和伍万山寒暄了几句才搁下电话。 他撇下电话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边打边骂道:“古维佳,你真不是一般的蠢。李守一的事,姓伍的能不比我着急吗?” 坐在副县长办公室的伍万山,搁下电话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熊猫’香烟,抽出一支来,默默地点燃。 喷出一口烟雾后,他将脑壳靠在沙发上,阖起眼睛思索了起来。 李守一想要进*入到公安机关,这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其他让步的方法。 伍万山想要做的事情,是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来阻挡李守一的入围。 如果李守一在文化考试上就不能过关,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从伍万山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这样的可能显然并不存在。 李守一如果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也不可能会博得田芷若的欢心。 这种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儿,他就长叹了一口气。 坐在考场上等着发放试卷的李守一,尽管并不对能够成功抱有幻想,却也不会想得到这么快就被伍万山给盯住了。 当他接到考卷以后,稍一打量,立即就喜上眉梢。抓起笔来,就‘沙沙沙’的写了起来。 当他做完全部题目时,仅仅用了一半时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考生,这才发现其他人都还在闷头答题。 最快的人,也才答了三分之二的题目。 象李守一这样的人,本来在读高中的时候,基础本来就不弱,就是一个学习上的怪胎。 现在又有了华明之帮助洗髓伐毛的效果,让他有着超越常人的记忆力。 纵然李守一没有认真读书,也不会考得太差。要是有人能够考得过他,这才真的是怪胎,是奇迹哩。 在这环视的一刹那间,李守一也看到了坐在自己后面三排的表哥鲁成悦。 此时的鲁成悦,不时的停下笔来,皱眉苦思。与李守一相比,正好是成了鲜明的对照。 第113章 招警考试(三) 文化考试总共是两场,都在上午进行。 到了第二场考试的时候,来了一行警察巡视考场。 “老刘,你的那个孩子是谁?”一个为首的警官询问道。 走在他身旁的警官,是刘长风。他恭敬地回答:“洪局长,第二行第三张桌子那个年青人,就是李守一。” “噢,李生得不错,有点阳刚之气。咦,不对哟,这才考了一半时间,他怎么会搁笔不写了呢?”洪局长发现了问题。 刘长风招手喊来参加监考的警察,用手指着李守一询问道:“那个考生是怎么一回事?” “刘局长,那个考生已经完成答卷。我听旁边那个老师,这个考生原来在学校时,就是出了名的学霸。这样的题目,根本难不住他。”监考警察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洪局长点了点头:“不错,是个人才。” 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李守一走出了考场。 “守一,感觉怎么样?”刚一走出教室,崔世浩就迎了上来。 其实,他也是关心则乱,的是多余的话。 在这之前,他就听其他监考老师过,有一个答卷特别迅速的考生。 问清所坐的位置和面貌之后,崔世浩笑得合不拢嘴巴。自己的得意门生能够东山再起,他比什么人都要开心。 听了李守一介绍了考试情况之后,崔世浩又和李守一约定,要在今年暑假时到老师家中做客。 到了最后,还专门叮嘱了孙芳一句:“芳,你一定要来。” “崔老师,一定,一定会来的。”孙芳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告别崔老师回到孙家之后,李守一惊讶地发现,孙大宝专门摆上了酒杯,是帮助自己庆贺。 见到孙大宝如此热情的样子,卢雨和孙芳这对母女会心一笑。 喝酒的过程之中,孙大宝不可避免的会起自己失业和女儿被停职的事情。 一边,一边举杯喊李守一喝酒。 看到孙大宝痛苦的样子,李守一心中立即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在这两的复习的时间里,太湖那边有关疗养院的谈判已经草签了协议书。 最后的价格,是双方各自作了让步。按照翁家的要求,进行整体打包转让。 与此同时,翁家也将价格降到了三个亿。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完善各项法律手续。 这么起来,兴办疗养院的事已经算是有了着落。既然如此,也就到了自己兑现承诺的时候。 “大叔,我看这样吧。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到太湖去,给芳找一个工作,你们二老想要做事也行,想要享乐也可以。”李守一建议。 孙大宝眼睛一瞪道:“你得倒是轻松,这工作的事,有这么容易找吗?还有房子和开支的事,也是嘴上一的事情吗?” “爸——”看到父亲不客气的训斥李守一,孙芳撅起了嘴巴。 “大叔,你听我。”李守一用手示意孙芳不要话,继续解道:“大叔,我去昆明的路上,认识了一个干姐姐。她就是疗养院的院长,芳的工作,我可以打包票。” 没等孙大宝继续发问,李守一又:“想要房子,院方也可以免费提供一套一百平方米的屋子。” “守一,你这是哄大叔开心吧。”孙大宝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李守一又劝道:“大叔,你不信也没有关系。等我后的面试结束后,你们一家跟着我去一趟太湖,全当作是旅游吧。到了那儿,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呐。” “哦——”孙大宝不置可否,只是闷头喝酒。 不但他是这样,就连卢雨和孙芳这对母女也同样没有吭声。 “这样吧,我打电话给我爸爸,让他对你来。”李守一也知道孙家三口人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法。 接到儿子电话的李成铁,也能理解孙大宝的想法。 一个连保安的工作岗位都保不住的年轻人,突然大言不惭的出这样的许诺,换作是以前的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想到这样的情形,李成铁也没有多加解。只是劝孙大宝带着妻子、女儿一起来太湖玩一玩,也算是散上一回心。 对于这样的法,孙大宝自然能够接受。 搁下电话之后,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守一,你爸爸是让我乘你的汽车一起去太湖,我怎么没有看到汽车在哪里哩。” “大叔,你理解错啦。不是我的汽车,是我一个开珠宝店的朋友,他让自己的车子送我回家的。只是担心惹人眼红,就让车子停在了酒店里。”李守一解释。 “噢,是这么一回事。我也嘛,怎么没有看到汽车哩。”到这儿,孙大宝眼中闪过一缕亮光。 他在心中嘀咕,好子,有两把刷子哟。刚出去了几时间,就有了当院长的姐姐,还有了开珠宝店的朋友。 也不知是吹牛皮,还是咋的啦。 想到这儿,他的心机一动,笑眯眯的:“守一,如果可能的话,让车子送我和芳她妈去一趟乡下,不知是不是可以?” “行,你什么时候要用,告诉我一声,我让黄师傅送你们去。只是有一条,千万别是我朋友的车。”李守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看到李守一话一点都不打停,孙大宝这才有了几分相信。 当他发现卢雨瞪自己的眼神时,连忙挥手:“守一,大叔和你笑哩,哪能真的用你朋友的车子送我下乡哩。” 李守一迷糊了一下,这个孙大叔怎么象孩子似的,变就变哩。 抬头一看,发现孙大宝脸上尚未完全消失的笑意,这才明白孙大宝是在试探自己。 吃过饭后,李守一去了危馆长的家。回来这么几,也该对两位病号进行回访了。 昨晚上,他就给危馆长和徐元打过电话。 去的时候,孙芳还是一步不拉的跟在后面。 自从听李守一考警察的事,孙大宝对这样的事,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 特别是在孙芳给他暗地里透了一条消息,是确实看到一辆很霸气的吉普车,专门送李守一回家,他更是信了几分。 到了危家,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危坚强。 李守一先和危馆长夫妇、徐大叔夫妇打过招呼,和危坚强点了一下头,就给两个病人检查身体。 “危大爷,你的感觉怎么样?”李守一一边把脉,一边问情况。 坐在椅子上的危大爷,咧嘴笑道:“孩子,我老头子好着哩。能吃能跑,得病之前的事情,都回忆了起来。” 查完之后,李守一:“大爷,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一次,我给你带来一点药,是养生用的,让你老越活越年轻。” “好哇,老头子的余年,可就全托你这孩子的福啦。”到这儿,危大爷有些不好意思地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出话来。 李守一看在眼中,心中有些奇怪。因为自己的时间紧张,也就直接问了起来:“大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嘿嘿,没,没什么?”危大爷干笑两声,搪塞了过去。 接着,李守一又为徐元检查身体。起来,徐元的恢复速度也不慢。只是由于骨骼生长要有一个时间,暂时不能做力气活。 “嗨,这样的效果,让人都不敢想哦。守一,你可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啦。”憨厚的徐元,咧嘴笑着。 站在旁边的徐大婶,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等到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啦。” “你这的是什么话!”徐元斥责道:“不是李这孩子,我不还在床上躺着嘛。能有了现在这样,你还想怎么着?” “老徐,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大婶有点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又对李守一招呼:“李,你别误会,大婶不是嫌你治得不好。” 这样的事情,不用解释李守一心中也能明白。 一个多月前的李家,也是过的这种日子。徐元是家中的大劳力,做不了活计,就没有收入养家糊口。 徐家的一子一*女都还在上学,也是花钱的时候。 全家的生活重担都落在徐大婶一个人身上,也就出现了李家那种入不敷出的情形。 想到这儿,李守一也就生起怜悯之心,脱口问道:“徐大叔,你会种蔬菜吗?” “种蔬菜?哈哈,李啊,你这可就问到了点子上。在这江水城郊,你去访上一访,有谁不知道我蔬菜徐的大名。” 徐元这话倒也不是吹牛。 几年之前,城郊这一带的农民都是以种蔬菜为生。到名声,徐元被大家公认为蔬菜大王。 由于旧城改造,城郊的土地都被征用成了工厂区。 相应的变化,也就是徐元这些靠种蔬菜为生的农民失去了土地,成了建筑工地上的一名打工者。 得知这些情况后,李守一建议:“大叔,我有一个朋友在太湖开了一家疗养院。那儿有两千多亩土地,准备用来种蔬菜。不知你可愿意带人前往?” 停了一下,他又补充:“到了那儿,管吃管住,每月不少于两千元的工资。然后再根据情况,另发奖金。” 农村人进城打工,最不放心的事就是吃饭与住宿。赚的钱不多,在这两项上的支出就去掉了一半。 如果能把吃住的事情给解决好,有没有奖金都不算什么太大的事。 “李,能有这样的好事!”徐元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114章 是谁在喊我? 连夜从太湖赶回江水城的那凌晨,回到酒店的李守一与龙成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对疗养院的办理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讨论到最后,确定了药疗与食疗两条路走路的方法。 到食疗,李守一就想到了华明之的抱怨:“也不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活得下来的? 整吸的是这么一种难闻的鬼味道,吃的是有毒的食物。唉!真难为你们啦。 难为你们人人都有一副好牙口,难为你们个个都有一副铁打的五脏六腑,要不然,还能活到现在吗?” 后来,在为朱大爷施针的时候,李守一与朱子玉交谈过绿色食品这么一件事。 这么一聊,正好聊到了朱子玉心眼上。 朱子玉在省城农科所工作,主要的业务就是研究农作物的生产。 他们对于现代食品的不安全,早就在大声疾呼,只是引不起有关方面的重视。 事实上,即使是有关部门想要制止,也很难奏效。 不用或者是少用化肥和农药,就会减少收获,就会减少收入。这样的道理,谁都看得懂,谁都不愿意去这么做。 李守一为什么要与召罕签订药材的合同,不也就是想要获得绿色药材嘛。 同样的道理,治病也要有绿色食品才行。 今听到徐家夫妇一争执,他也就蓦地想起此事。既然徐元有着‘蔬菜徐’的雅号,这种菜的技术应该是差不了多少。 “守一,不知大婶到了太湖能做些什么?”徐大婶试探性地问道。 李守一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以养鸡、养牛和养猪。大婶,你能做的事情多着哩。如果养得好,你的收入不会比大叔少。” “是嘛,那可就太好啦。”徐大婶拍手笑道。 “你别烦,好不好。”随着徐元的一声斥责,徐大婶立即停住了笑声。 她知道丈夫是有正事要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跑到了一边。看到徐家夫妇如此有趣,屋子里的人也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徐元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们夫妇斗惯了嘴,你们不要见笑。” 接下来,他和李守一商定,先带二十个能做活计的人去看看。到了太湖时,会打电话给李守一让人接车。 看到大事都已经落实下来,危妻和徐大婶连忙拉着孙芳打招呼,是冷落了客人。 她们看得出来,孙芳虽然一直没有话,却一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守一的一举一动。 她们都是过来之人,自然会看得懂这对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 当她们知道孙芳的是护士时,更是赞不绝口的:“护*士配上郎中,绝对是作之合。” 眼见自己与李守一的感情,得到越来越多人的承认与肯定,孙芳那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神采。 见到孙芳被拉到房间话,李守一也找到了危坚强起了话:“坚强大哥,我还想要到省城找你喝酒,没想到你在家里呐。” “是嘛,那我今晚上请你喝酒。”危坚强爽朗的邀请。 “今晚上就不必啦,我约了朋友吃饭。”李守一摇头。 他确实是约了朋友吃饭。 那上午在大酒店的时候,就和何方强约好,是要请何方强吃饭。 当时,何方强还曾过,要把一起当药工的何山也拉过来哩。 加上黄明来了江水县城也有了好几时间,李守一多少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才是。 听到李守一如此一,危馆长心中急道:“你这孩子到了我家,哪能不吃上一顿饭哩。” “大伯,以后吃饭的日子长着呐。”李守一给危馆长打了一声招呼,就拉着危坚强起了悄悄话。 与龙成的一席交谈之后,让李守一得到了一个知识。那就是再好的疗效,也得要对外吆喝才行。 这么一来,疗养院的开张就得要大张旗鼓地进行造势。在这一点上,李守一首先想到了危坚强。 让省电视台新闻部的副主任帮助进行策划,这是最为快捷的一条路。 这样做的好处,可以让自己减少了不必要的扯皮。 听到李守一拜托自己的事,危坚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眼前这个刚刚才过了二十岁生日不久的年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这么大的事业。 哪怕危坚强再是如何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咋舌。 稍许定了一下神之后,他就决定等到李守一与南方集团正式签约时,专门到太湖去上一趟。 到了那时候,再因地制宜的拟定宣传方案也不算迟。 回访了一下病人,落实了徐元和危坚强这两件大事,李守一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到了傍晚时光,他才带着孙芳离开了危家。 “守一哥,你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刚一出门,孙芳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出了危家以后,因为时间还早。二人也没有上车,只是走跑边着闲话。 刚才在危家的时候,孙芳虽是被危妻和徐大婶拉着话,心思却一直放在李守一的身上。 李守一与危坚强的交谈内容,她虽没有听得完整,大体*内容也算是听了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先前在家中的时候,李守一与孙大宝的那些话,孙芳虽然是听在耳中,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在危家时,听到李守一邀请徐元夫妇到太湖帮助种菜和养猪,又听到李守一请危坚强进行策划,心中也就增加了几份相信。 “芳,我对你承诺过,一定会对你有所交代。难道,你不相信守一哥的话吗?”李守一理解孙芳心中的疑惑。 如果不是碰上了恩师,让自己增加了一身特殊的本领。再好的机遇到了自己身边,也只能是望洋兴叹的事。 在缅甸的际遇,就是最好的明。那些毛料,躺在地上非止一日,却没有被人看得上。 如果不是师父传授了自己‘五禽戏’和‘青囊真气’,哪儿轮得到让自己捡上这个便宜。 听到李守一这么肯定的答复,孙芳心中大喜。这么一来,自己就能与守一哥朝夕相处啦。 “守一哥,疗养院那儿也要护士打针、换药吗?”孙芳不放心的问道。 “要,但是不多。主要任务嘛,当然是要护理病人,让病人按照要求进行饮食与休息。”李守一。 听到是这么简单的工作,孙芳一把抱住李守一的胳膊,乐呵呵的:“守一哥,这事我能干。” 自己的胳膊被孙芳那对柔*软之处压着,李守一心中不由出现一阵荡漾。只是在这大街上,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是忍着。 还好,他的定力不错。深吸一口气,让‘青囊真气’在自己身上流转了一圈。 也许是感觉到了‘青囊真气’的流转,同样练过‘青囊真气’的孙芳,立即产生了感应。 低头一看,立即意识到自己动作有所不妥,连忙松开手臂。 “芳,你可不能做这样的简单工作。”李守一长出了一口气。 一听这话,孙芳歪着个脑袋,有所不解的问道:“守一哥,除了这些,我还能干什么?” “不管是美容,还是回春,还有益寿,这三项业务都离不了中药材的使用。” “嗯。” “这中间就涉及到中药的配方。我不可能有时间来管这样的事。你,这么重大的事情,能不交给自己人吗?” “嗯。对,我是守一哥的自己人,当然应该要管配方的事。” 李芳的大眼睛,顿时笑成了一对月牙儿。 过了一会,她想到那购买中药的事,有些懊恼地:“守一哥,我不认识药材,这又怎么办呢?” “没事,没事。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何方强和何山都会来。到了时候,你就拜他们为师。用不了多久,就能熟悉药材的。” 对这些人事上的安排,李守一早就是胸有成竹。 “守一哥,你方强哥和山哥也要去太湖?”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他们负责药材的检验与分类管理,你负责每的药材使用。相互之间,没有冲突的。” “我的不是这个意思。”孙芳摇了一下头。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没有追问,只是侧过脸来看着孙芳,等着她的进一步明。 “方强哥和山哥离开了‘仁义堂’,何家的药房,不就要关门了吗?”孙芳。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哑然失笑。 想到何老先生的嘴脸,想到父亲被迫跪在地上求情的耻辱,他的心中就有一股火气‘突突’的往上窜。 “关得好,只有关了‘仁义堂’的门,才能让我解气。”孙芳一边恨恨地话,一边挥舞着拳头。 话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南街。 李守一请客吃饭,不会到‘江水国际大酒店’,也不会到‘一品香’。 这两个地方,都与他的身份不相吻合。 除了这两个地方,李守一所熟悉的饭店,也就只有方圆圆请他吃过饭的‘微微火锅店’了。 刚一进门,就看到许微微站在吧台那儿发怔。 “许老板。”李守一先打了一声招呼。 不知是什么原因,许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对李守一的招呼声,也是充耳不闻。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想着自己的心事。 “许老板。”李守一走近了两步,又招呼了一声。 “噢,噢 。”许微微听到了招呼声,随口答应了一句。抬起头来,又茫然四顾道:“咦,刚才是谁在喊我呀?” 第115章 胡军的往事 “微微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刚坐定下来,李守一就询问了起来。 对方是方圆圆的朋友,与自己也有一面之交。既然是这样,自己就没有视若无睹的道理。 听到李守一问起自己心中的烦恼,许微微叹了一口气,先是让服务员送上茶来。 得知李守一是请朋友吃饭,待会儿还有四个朋友要来,她又帮助订下了菜肴。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坐下来起自己的烦恼之事。 上次方圆圆在这儿请客吃饭时,曾经有两个女孩儿也来入过席。 一个就是眼前的许微微,另一个是开特种养猪场的顾冬梅。 二人都是方圆圆一起长大的闺密。走上社会之后,一个开了火锅店,一个开了养猪场。 许微微的烦恼,就是因顾冬梅而起。 从道理上来,顾冬梅的思路很好。饲养传统的黑猪,让猪吃粮食,而不是增加了许多添加剂的饲料。 把猪散养在草地上奔跑,而不是关在圈子里增加肥肉。这样养出来的猪肉,肯定要比正常的猪肉香上不少。 更重要的一条,就是这样的猪肉属于是绿色产品,没有那些对人体有害的药物。 想法很丰满,奈何现实太骨感。 只要动脑筋稍许思索一下,就能知道这样的饲养方法,成本会是呈现几何级数的增加。 相应带来的后果,也就是出售价格的上升。 这本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奈何是市场难以接受。白了的一句话,老百姓的收入有限。 宁可去吃那种不好的猪肉,宁可去吃那种增加不少激素的猪肉,也舍不得掏钱来买这种黑猪肉。 这样一来,顾冬梅那儿产出来的黑猪肉,除了供应少数高端市场以外,基本上是处于滞销状态。 从去年到现在,已经亏了三百多万元。 顾冬梅的父母亲,本来就对女儿当了猪倌有所不满,认为是丢了自己的面子。 现在看到亏本之后,更是逼着女儿转行。只有这样,才会掏钱帮女儿还债。 在严峻的现实面前,顾冬梅只好选择了顺从父母之意。 这一次,她也参加了公安局的招警考试。尽管是这样,还是面对着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猪场上还有五百多头猪,还有那么多的投资,都需要有人来接盘才行。 更让人头疼的事情,是那些专门请来的畜牧人才,没有办法进行重新安置。 今下午,顾冬梅在家和父亲吵了一架,就跑了出来。 三个好朋友中,方圆圆回了学校。她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跑到许微微这儿喝起了闷酒。 对这样的事情,许微微也是爱莫能助。心中只能是空着急,才会出现了刚才在店门口那儿发怔的情形。 听到这儿,李守一张大嘴巴,楞在了那儿。这样的情形,与他心中的计划发生了冲突。 在这之前,他就曾经有过一个设想。 在疗养院那附近的三千亩土地上,种上绿色的粮食和蔬菜。 由于太湖是一个中等城市,加上处于疗养院这么一个特殊环境下,虽也能养上一些家禽、家畜,数量不能太多。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李守一就把主意打到了顾冬梅的身上。在他的记忆中,顾冬梅就能提供自己所需要的黑猪肉。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没有想得到,顾冬梅的养猪场会歇了菜。 看到李守一如此楞怔的样子,许微微还以为他是在为顾冬梅的事在担心。 “算啦,不这些闹心的事情。”许微微朝着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孙芳瞟了一眼。 注意到许微微的目光,李守一连忙介绍:“这是我的邻居孙芳,在皮肤医院当护士。” 听了介绍,孙芳也大方地喊了一声:“微微姐,你好。” “你好,你好。既然是守一兄弟的朋友,那就不用多客气。”许微微也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话的同时,她在心中嘀咕:“这保安的艳福倒是不浅。前面有辣椒那个警花,这儿又来了一个护*士。 人是不错,只是花心了一些。不管怎么,我可得给辣椒提个醒儿才是。” 三人了几句闲话之后,看到胡军带着黄明等人走了过来,许微微也就站起身来。 “守一,你们先吃。差什么的话,尽管开口就是。”她招呼了一声,又到隔壁的房间去看顾冬梅了。 看到客人到齐,服务员立即送来底锅和菜肴。几个人也不多话,直接开工吃喝起来。 有了几杯酒下肚,李守一也就停下不喝。 如果考试不出意外的话,明要参加面试和体能测试。 有了三人都从保安队伍中除名的先例,李守一并不对招警的事有多大的希望。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让刘局长失望。他要考出最好的水平,让刘局长为自己感觉到自豪。 胡军和黄明都是海量,又是老战友,本当要放开喝上一场才是。看到李守一搁下了酒杯,胡军也对黄明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接着,他就对李守一起了当年的事。 三年前,胡军是特种兵的一个中队长。从职级上来,相当于正连职。 二十六岁的连级干部,又是毕业于陆军学院。加上到了特种兵之后,又是屡立战功。 怎么起来,都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就在他如日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也就彻底中止了他在军中进取的步伐。 “那一,手下一个叫薛前进的士兵向我请假,要到车站去接来探亲的未婚妻。”胡军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样的假,自然没有不批的道理。谁知道,时间不长,那个士兵就打来了求援电话。 一对未婚夫妻逛商场的时候,碰上了一帮带着保镖的二世祖。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俗套。 其中一个二世祖上前调*戏薛前进的未婚妻,薛前进哪肯答应。双方就此交上了手。 刚开始,那帮二世祖以为自己占着人数的优势,也没有当作一回事。 谁料交手之后,他们才知道碰上了硬骨头。一个个被打得连滚带爬,鼻青脸肿。 到了这时候,他们纷纷打起手机,把留在商场外面的保镖调了进来。 薛前进一看不对,拉着未婚妻冲到了商场的顶楼,据险抵抗。商场的保安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向‘110’报警。 谁知,警察来了也没能控制得住局面。由于不好开枪,反而形成了双方对垒的状态。 那些二世祖,个个耀武扬威。是谁要敢多事,就要剥下谁的警服。 出警的警察只好固守待援。 听到薛前进的求救,胡军二话不,带了一个队的战士,分乘两辆吉普车赶到了现场。 也是年青气盛的缘故,胡军一声令下,就将那些保镖打了一个人仰马翻。 然后,又将那些二世祖,也捆绑得结结实实,一并交给了警方。当时,警方的领导也亲自到场,对军人的见义勇为表示感激。 事情的变化,全是在当晚上。 首先是事情的性质,出现了本质性的翻盘,被定成了打架斗殴。带队的胡军,被撤销职务,作为士兵复员处理。 当到现场的其他十二个士兵,加上请假的那个薛前进,都被强制退伍。 此时坐在酒席桌子上的黄明,也是十二个士兵之中的一人。 事情出现这么大的反复,就是因为那个调*戏女人的二世祖,有一个当将军的叔叔。 这个叔叔可不是一般的将军,而是在京城有着强大后盾的将军。不但是权势显赫,炙手可热,而且是气焰嚣张,不可一势。 得到消息后,立即插手了这件事的处理。 如果不是有其他将军阻拦了一句,很有可能会将胡军送交军事法庭。 虽这事情是明显的颠倒黑白,其他将军也是议论纷纷,却也无人好出面阻止。 “想不到,军中也有这种混蛋的事情。”何方强吓了一大跳。 何山张了张嘴巴,没有话。 “守一,这些年来,我最大的不安,就是连累了黄明这十二个弟兄。”到这儿,胡军喝下了一杯酒。 黄明摇头:“胡队长,你别这么。为了帮弟兄们争口气,你才会这么做。要最苦的人,还是你自己。” 其他士兵,不发生这样的事,干上几年之后,也只是一个退伍的结果。 要是起来,也只是早回家了几年。 黄明得不错,最苦的人是胡军。 不以后还能提拔的话,就是连职军官转业,也能安置一个公务员的工作。 现在这样倒好,当个保安,还被人家炒了鱿鱼。 胡军本来已经结了婚,妻子是一个学老师。刚刚才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就碰上了这种闹心的事。 从部队回家之后,妻子就离了婚,跟人跑去了南方。 听到这儿,李守一才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刚想要话的时候,发现许微微也站在旁边。 许微微本来是想过来看看菜肴的情况,恰好听到了这么一段故事。一时听得有些入了迷,也就忘记了话。 “不好意思,许老板,让你见笑了。”胡军有些不好意思的招呼。 他第一次对人起往事,却没有想到会被年青的女老板给听了一个全文。 许微微稍许有一些脸红,却还是劝慰了一句:“胡大哥,别难受。枝上柳绵吹又少,涯何处无芳草。” 完之后,她才忽然想起自己与这个胡军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好贸然劝这样的话呢? 想得明白,她连忙了一句‘你们慢用’,就急急离去。 第116章 考试状元 看着许微微迅速离去的背影,李守一觉得有些好奇。不过,也仅仅是觉得许微微的心地善良而已。 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酒店的那一次,胡军和黄明到离开军营的事。当时,他们都在为有些战友过着衣食无着的情形而痛苦。 李守一当场答应下了胡军的要求。让他把所有战友都给召集到一处,好让大家都有一个谋生的工作。 “胡大哥,你和那些战友联系的情况怎么样?”李守一问道。 听到李守一问起,胡军点头:“除了我和黄明以外,另外十二个人,一个都不拉下。最迟不会超过本月月底,全部赶到太湖报到。” “守一兄弟,我想求你一件事。”黄明接口。 李守一眼中闪过一缕疑惑,想不明白黄明有什么事情要求着自己。 “黄大哥,你是我军哥的战友。要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做,你就尽管吧。”李守一的心中虽有猜疑,还是一口给答应了下来。 从云南到缅甸的这一路上,他已经看得出来,黄明是个性情中人。 “我想请你和宣老板打个招呼,让我到疗养院当保安。”黄明出了自己的请求。 这样的请求,别是李守一觉得诧异,就连胡军也瞪大了眼睛。 “黄明,你疯了吗?当保镖是什么样的待遇,当保安又是什么样的待遇?你不能这么做。”胡军一口否定了黄明的请求。 “胡队长,要我这一生中,最为痛快的事,就是教训那几个兔崽子啦。能有再跟着你干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你有没有想过,保镖与保安的差别有多大?” “想过。保镖的收入高,活计轻松。”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傻事哩。” “胡队长,当初你为了一个士兵的未婚妻,连自己的职务都不顾。难道,你不傻吗?” “黄明,不一样,这不一样。我是队长,就得对自己的弟兄负责。”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都换不来你这种能托付后背的好弟兄。就冲着这一条,我黄明就认了这么一条死理啦。” 整个桌子上,大家都停止了吃喝,停止了话,都在听着胡军与黄明之间的争执。 到了最后,二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黄大哥,蔡院长那儿,我能打招呼。宣老板那儿,我也会帮助劝。只是到了时候,宣大哥又要我不仗义,在帮着姐姐挖他的墙角啦。”李守一瘪瘪嘴,答应了下来。 他的心中乐得很。能有胡军这十四名特种兵加盟,疗养院的安全也就有了足够的保证。 他有一种预感,一旦疗养院的生意火红起来,必然会要经历一番暴风雨的洗礼。 看到黄明的事商量出了一个结果,何方强与何山对视一眼。 何山点了点头后,何方强开口道:“守一,你给我的事情,我也和山打了一个商量。” 听到何方强主动事,李守一眼睛微眯,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让人看在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坐在一旁的孙芳,感觉到自己有些醉了。 “我们都准备去太湖,只是想要拖到五月一号再启程。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和蔡院长打个招呼才行。”何方强有点不好意思的了自己的想法。 这话一,李守一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拖到下月初再走人,也就能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工薪阶层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是正常不过。 “行,这件事我能帮蔡院长给答应下来。你们到太湖时,先给我来个电话,我好让车子到车站接人。”李守一满口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笛笛’的声音。 掏出一看,是短消息。再一细看,是通知自己明早晨参加面试的消息。 这么起来,今的文化考试算是过了关。 听到这么一条好消息,在场的人不免举杯祝贺。就连知道内情的胡军,也跟着嘻嘻哈哈的闹起酒来。 在他们隔壁的一间包厢里,坐着方圆圆的两个闺密。 “微微,你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哪儿去找下家呢?”顾冬梅闷闷不乐的用筷子拨动着火锅里的菜肴。 许微微也是无法可想,只好劝解道:“冬梅姐,你也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到了时候就会有办法啦。” “唉——也只有这么一啦。”顾冬梅长叹一声。 她的叹息尚未完全消失,就听到了手机的短消息声。与此同时,许微微身边的手机,也同样响了起来。 二人取出一看,都是同样一条消息,都是通知参加招警面试的消息。 “哈哈,成功啦!”二女拥抱到一处,大笑起来。疯了一阵以后,许微微又打了一个电话。 搁下电话之后,她才故弄玄虚的:“冬梅,你可知道今文化考试的状元是谁?” “是你吗?”顾冬梅脱口而出。 许微微摇头:“不是,你再猜猜看。” “不猜啦。连你这个女秀才都不是状元,肯定也不会是姑奶奶我啦。”顾冬梅懒得动这样的脑筋。 “知道你就猜不到。告诉你吧,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的人?嗯,真的想不出来。妮子,快。再有拖延,看我不大刑伺候!”顾冬梅扮出一副凶恶的形状。 看到好友忘记烦恼,许微微也很配合默契的装出害怕的形状。 她双手高举,颤抖着声音:“警官大人饶恕女子,那人叫李守一,乃是方圆圆的同学兼好友。” “哦——是他。”顾冬梅楞了一下。 “女子还有下情要向警官大人禀报。”许微微又。 “快!再有拖延,大刑伺候!”顾冬梅被许微微这么一逗,也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那个李守一,正在大厅里吃饭。” “是嘛,那我们去敬他的酒。” 二女是做就做的人,立即端起酒杯朝着包厢外面跑了过去。 “我这个李哟,请人吃饭,怎么没有喊姐姐我哩。”顾冬梅丢开心头的烦恼,立即就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见到顾冬梅的到来,又看到许微微随在身后,李守一连忙站了起来。 “冬梅姐,我还准备去给你敬酒哩。”李守一。 “哟,这儿还有一个妹妹。李哎,这我可要告诉圆圆,你背着她在偷嘴哩。”顾冬梅出言无忌,可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样的话,也只有她能当面得出来。 别是胡军等人有些张口结舌,就连熟悉她性格的李守一,也被窘得无话可。 “这是冬梅姐吧,圆圆是我的好姐妹。你帮我捎上一条信,就芳妹妹很想念她哩。”孙芳接上了话。 当她发现李守一有所尴尬时,就立即打定了主意,要为李守一出面话。 她这一出面搅和,也把顾冬梅给窘在了当场。 听到背后许微微‘吃吃’的笑声,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过脸去教训道:“都怪你,也不把话给清楚,让姑奶奶出了一个大洋相。” 许微微心知必须立即出面救场。再让顾冬梅下不了台,这丫头准能当场发飙。 “守一兄弟,祝贺你当上了状元。”许微微转换了话题。 “状元?”李守一弄不清话中的意思,迟疑了一下。 听到这个话题,顾冬梅也就忘记了刚才的困窘,立即插嘴:“守一,这事让姐姐我告诉你。” 她也不让许微微话,直接就出了李守一文化考试第一名的消息。 “守一,以后有我们两个大美女做你的同事,是不是很开心?哦,不对,过上两年,圆圆也会回来,就是三个大美女陪着你。怎么样?” 顾冬梅刚才吃了一个鳖,此时想要找回来。抓着这个话题,调侃了起来。 “有这么多的美女姐姐、妹妹陪着我,守一当然是开心得很。”有了刚才吃窘的经历,李守一也放了开来。 要是表现得嗫嗫喏喏,不但是让自己难堪,还会让人瞧不起。话是这么,他的心中也是暗自吃惊。 这一次的招警考试,可不一般。 上次就听方圆圆过,眼前这两位美女,都是和她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闺密。 方圆圆的父亲,是县委副书记。由此推理,不难想出二女的出身来历,也是非同一般。 李守一在为参加考试的平民子弟悲哀。 有了这些官员子弟的参与,还能留下多少名额给平民子弟呢? 他在心中埋怨,这些官家弟子能走的道路多得很,干嘛要与平民子弟争这些饭碗哩。 其实,官家子弟也有自己的烦恼。 随着体制的不断改革,能养闲人的岗位也是越来越少。好不容易碰上公安局招收警察,哪儿不想搭上这班船哩。 至于进了公安局以后,是不是当警察,是在哪个岗位上工作,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用不着多加考虑。 见到李守一如此一,顾冬梅原来准备的下文,反而无法继续出口来。 她的眼睛珠子一转,又来了新的主意,戏谑地问道:“守一,你准备怎么谢谢姐姐哟!” 话的时候,她还特意晃动了一下胸前那两个波涛汹涌的地方。 刹那间,风云变色,满座皆惊。原来十分安定祥和的酒席气氛,顿时之间就乱了套。 第117章 霸气的女人 顾冬梅这种逆的动作,看得何方强、何山二人胆战心惊,面红耳赤,连忙低下了脑袋。 就连黄明这种来自于大城市的人,也是‘哎哟’一声,心中喊了一声‘ 我滴个娘诶’。 “好一个女汉子!”胡军也觉得一阵脸热,连忙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算是掩饰了过去。 这一招,李守一早就见识过一次,也就不以为意。只是垂下眼帘,不去注视就行。 他的心中却在恶搞道:“怎么谢谢你,让我帮你按摩一下大馒头,你就开心了吧。” 想归想,这话可不能真的出来。真要那样的话,准会闹翻了。 顾冬梅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比辣椒还要剽悍好多倍的女汉子。 看到李守一沉默不语,顾冬梅更不肯放过,继续挑逗:“帅哥,是不是在打姐姐什么坏主意耶!”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冬梅姐是不是想听?”李守一心中有些不乐意,也就不肯示弱,立即回了一句。 “!只要你帅哥敢,就没有我顾冬梅不敢听的话。” “那我可就啦。”李守一又吊了顾冬梅一下胃口。 一看双方对上了口,许微微唯恐闹出麻烦来,连忙上前劝道:“冬梅,好啦,好啦。敬酒就敬酒,这么多的话干什么哩。” “没你的事,让一边去。”顾冬梅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哪肯轻轻放过。 她一拉许微微的手臂,就将许微微推到了身后。 然后,转过脸来来,又气势汹汹的对李守一:“白脸,给姑奶奶看,想要怎么谢谢我。” 在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李守一是想占自己的便宜。既然如此,她也就想帮圆圆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登徒子。 当然,也让自己好好出上一口气。 眼见顾冬梅如此咄咄逼人,在场的男人心中虽有不忿,却也不好多什么。 毕竟,大家都不熟悉。 坐在一旁的孙芳,心中早就不乐意了。此时看到顾冬梅如此得寸进尺,更是气得不行。 她在口中‘哼’了一声,骤然站了起来。 “怎么啦,护*士!是不是想要帮情*人话?”顾冬梅心中烦恼,恨不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是权贵子弟的心态。自己心中不快乐,与别人本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他们不这么想,就是喜欢这样做,喜欢让大家一起分享他们的烦恼。 眼见顾冬梅越来越张狂,李守一心中愈加不喜。 只是想到方圆圆的面子,这才拉了孙芳一把:“芳,有什么委屈,以后找圆圆算账也不迟。” 有了这么一提醒,孙芳这才冷哼一声:“别看你个头大,再来几个,姑奶奶也不会看在眼中。看在圆圆姐的份儿上,我不与你计较。” “来耶,来耶。姑奶奶要是怕了你,就不在江水城中混。”顾冬梅勃然大怒,一巴掌往火锅桌子上拍去。 看到顾冬梅如此发狂,许微微心中叫苦。放在往日,还有一个方圆圆能以武力制服发狂的顾冬梅。 今怎么办呢? 没等到顾冬梅的手掌靠近桌面,孙芳的手就如同电光石火一般,握*住了顾冬梅的手腕。 “哎哟,好痛。”顾冬梅呼痛叫了起来。她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在痛,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芳。”李守一连忙喊了一声。 不等李守一再往下,孙芳已经松开手掌,拍拍手道:“看在你是圆圆姐的朋友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 顾冬梅用手揉了一下手腕,发现刚才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芳,你这是在哪儿学的功夫,快点告诉我,我也好上门拜师去。”顾冬梅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疼痛刚过,就关心上了这事。 也许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女子,孙芳一时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要想学这些功夫,等到以后再吧。”许微微看到事情有了转机,立即上前打岔。 有了许微微这一劝,孙芳也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啼笑皆非的:“想要学这功夫,找圆圆去吧,她是我的师妹。” “好哇!我得找圆圆算账去。有了这么好的功夫,也不知道要传授几招给姐姐我。”顾冬梅大笑道。 看到顾冬梅如此作为,本来已经面现怒色的胡军,轻轻摇了一下头,心中直这样的女子惹不起。 “守一,我和冬梅姐前来,是为你祝贺,当上了考试状元。”许微微上前。 “谢谢,谢谢。虽我不一定会能与你们当同事,也是会记住这份缘分的。”李守一举起杯来,与许微微手中酒杯碰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听到这话,聪慧的许微微意识到其中另有玄妙,美丽的大眼睛闪烁了几回,没有作声。 “守一,不管怎么,今这杯酒,我都得敬你。”顾冬梅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通过刚才那场冲突,李守一已经知道,此女是个粗线条,没坏心的人,也就不会再计较对方刚才的失礼之处。 他举起杯来,照样碰了一下,将酒喝了下去。然后道:“冬梅姐,想要听听我会如何对你表示感谢吗?” 此言一出,不单是许微微在暗叫糟糕,就连顾冬梅也是面色一沉,觉得这帅哥在自己找死。 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李守一想要吃自己的豆腐,那就把他的蛋黄都给挤出来。 “哎哟!”李守一的嘴巴咧了一下,没有好意思叫出声音来。 他没有想得到,孙芳这丫头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不但拧,还旋转了60度。 从疼痛的感觉来看,应该是出现了青斑。虽不好话,李守一用手按住了想要继续作恶的那只魔爪。 “微微姐,看冬梅姐的脸色,是不想听我的方法啦。”李守一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微一沉吟,就打定了主意。 “守一兄弟,大家日后都是同事,这事——”许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话。 “,让他往下!”顾冬梅又冲了上来。 李守一戏谑的笑道:“冬梅姐,如果我出的道谢方式,能让你满意的话,你又该怎么办?” “呸!让我能满意?除了把那该死的养猪场给收过去,再好的主意,也不能让我满意。”顾冬梅一屁股坐在了孙芳的身旁。 如果不是孙芳的手被李守一给按住的话,准会被孙芳一掌给推到了地上。 即使是这样,孙芳也已经瞪圆了眼睛。 “啪啪——”李守一拍起了巴掌,然后笑道:“冬梅姐,答得不错,可惜没有奖励。” “你这是——”顾冬梅没能反应得过来。 许微微一听,脸上掠过一片喜色,立即问道:“守一,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冬梅姐的养猪场给转手出去?” 有了许微微这一提醒,顾冬梅也就领悟过来。 立即降低身价道:“守一兄弟,只要你能帮姐姐过了这道坎,不管想要姐姐做什么事,都是一句话的事。” 这么一句骇人听闻的话,就这么轻飘飘的从顾冬梅嘴中了出来。在场的男人,都在强忍笑容。 “不管想要姐姐做什么事,都是一句话的事。”这样的话,能轻易出口吗? 假如李守一是个放荡子弟,提出要让你陪着上*床的事,你又该怎么办? 这一次,孙芳倒是没有发难,而是安心地用手抚*摸着刚才拧痛守一哥的部位。 她心中明白得很,守一哥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守一哥会那样做,也就不值得自己矢志不渝的追求了。 “冬梅姐,看在圆圆的份儿上,我这是无偿服务,用不着你的道谢。”李守一先是正色地了这么一句话,用意是让大家不要再胡乱想下去。 “行,那我就谢谢圆圆去。”顾冬梅也不是傻子。 刚才的话一出口,就知道出了一个大大的洋相。见到李守一给了一个梯子,她也就立即借机下了台。 “我有一个干姐姐,在太湖疗养院当院长。本来,她是可以从你这儿采购一部分猪肉。既然你打算停业,我可以动员她将你的养猪场给接受过去。” “好!这可就太好啦。”这是两个人在同时话。到后来,顾冬梅和许微微就拥抱到了一处。 二女高矮差不了多少,却是一个丰满,一个苗条,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放到思想阴暗的人,也许会想到某些邪恶的地方去。李守一不会想那么多,却是为这对好姐妹的感情而常常地感动着。 等到二人情绪平衡之后,李守一:“冬梅姐,我虽然能帮你做好干姐的工作,恐怕有两点条件,你必须要答应下来。” “行,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顾冬梅用手一拍胸脯。 这一拍的直接结果,又让那两砣肉大幅度的晃荡起来。加上这么一句雷人的话,很难让人不会心神荡漾。 就连周围桌子上的男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波澜壮阔的地方。 李守一在心中呻*吟一声,我滴个娘诶,你别再撩拨哥哥好嘛。 象你这种性格的人,也能当警察吗?要是碰上什么事情,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第118章 想整小杂种 其实,正常状态下的顾冬梅,也不是如此出言无忌的人。 今之所以会是如此失态,一是因为心情激荡,二是因为对李守一没有防范之心。 换一个其他的人,也许不会看到她的一丝笑容。 即使是如此,顾冬梅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不禁满面通红地:“讨厌!不理你了!”? 转过头来,朝着那些目光如炬的男人吼上一声:“再看!就把你的眼睛给扣下来。” 对于她的霸气,那些看热闹的男人报之以一笑,也就纷纷收回眼光,算是了结。 还是许微微上前询问道:“守一,快呗,到底是要有什么样的条件?” 她为好姐妹着急,想要急着把事情给定下来。 “对对对,你快。”顾冬梅也丢掉了羞涩,立即追问起来。 “一是要保证所有的技术人员能够留任。”李守一直截了当地出自己的要求。 “这没有问题。他们本来就不想离开,还正愁着心思哩。这一点,我能保证。”话一完,顾冬梅又想拍胸脯。 还好,手到了胸前,想到刚才的情形,又收了回头。 “第二条,就是要把现有的土地,定成三年合同。免得我姐姐刚结了手,又要重定合同。”李守一想得很周到。 他不是怕重定合同,而是怕那些有心人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又会生出新的麻烦。 “这也没有问题。合同照定,有麻烦就找我。哼!我看他们谁敢出来找麻烦!”顾冬梅很是霸气的答应了下来。 完之后,她又问道:“李守一,还有什么条件吗?” “有。”李守一得很干脆。 顾冬梅立即催促道:“快。” “就是喝酒。难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值不得你敬我一杯酒吗?” “哈——” 李守一等人在火锅店举杯的时候,二百多公里外的太湖市里雷声大作,密集的豆大雨点打在树叶上“劈啪”作响。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LP650-4,正行驶在市郊大道上。 随着一道闪电掠过,可以看到汽车驾驶员的面孔。此人正是前不久刚被赶出宣家的保镖金洪山。 “洪山,你去西山别墅区把矮财监给接过来。然后,你在下面等着。等到把他送走以后,我们再好好的聚上一聚,省得你象个馋猫似的,总是流口水。”后排座位上,有一个女人在话。 “梅姐,你不会和矮财监玩真的吧。”金洪山的面色有些不豫。 “哟,我的洪山也会吃醋啦。放心,我的人是你的,心更是你的。不信,你用手来摸*摸。”坐在后排的女人,娇柔地道。 话的时候,她将一条裸露的手臂伸到前排,用搽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金洪山的额头。 “别闹,别闹,我在开车哩。”听到这种娇滴滴的声音,金洪山的脸皮松驰了一些。 过了一会,红色轿车在五星级宾馆‘三河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之后,一个头戴蕾*丝装饰、质地柔*软盆帽,脸上蒙着网状黑纱的女人下了汽车。 她就是宣慕梅。下车以后,她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站到了驾驶室旁边。 等到玻璃窗户摇下后,宣慕梅将螓首探入车内,在金洪山脸上啵了一下,转身就进*入酒店大厅。 看着宣慕梅已经进*入酒店,金洪山咬了一下牙齿。脚下刹车一松,汽车便在密集的雨点中消失了踪影。 宣慕梅走进电梯间,直接上了十八楼。 她在‘1808’房间门前停下脚步,从手包中取出一面镜子,用眉笔补了一下妆。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背后的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做完这些以后,宣慕梅这才从手包中取出房卡,打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的宣慕梅,将足上的高跟鞋一甩,又将手包往地上一撂,直接往大床上一跳,四肢伸开地躺倒在床上。 刚一躺下,她又倏地坐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起了号码。 “明哥,你来啦。”此时的宣慕梅,声音之中充满了温柔。 “是的,我来了。洪山已经去接那个武大郎了。” “明哥,你真让我与武大郎睡觉吗?” “难道你不吃醋!” “我不管,我不管。你如果不好好陪我和孩子,今晚上我就不陪那个武大郎。” 宣慕梅就和孩子一样,在电话中撒起娇来。 不知对方了一句什么,宣慕梅嗔怪了一句:“明哥,你我成什么啦,不但要陪武大郎,还要陪金洪山那个色鬼。如果你要对不起我和孩子,到了时候,我就死给你看。” 双方煲了一会电话粥,这才搁下电话。 宣慕梅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随着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之后,用毛巾包着头发,盘于头顶的宣慕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身上披着的丝绸浴袍,懒散而松垮地用一根腰带系在身上,令人感觉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全部脱落。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响起,宣慕梅扭着身体走了过去,将门打了开来。 站在门前的伙子,年龄虽不大,只是生得有些对不起观众。 长得粗鄙不堪,獐头鼠目。到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光景。 难怪宣慕梅会在电话中称其为‘武大郎’,会和金洪山是‘矮财监’,确实是人如其人。 站在门前的男人,是宣慕梅三爷爷家的孙子宣思道。 宣家的珠宝店,乃是家族企业,一直都没有上市。店里的股份,是由老一辈的五弟兄分别掌握。 宣思贤的爷爷是老大,掌握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其余的弟兄,则是分别掌握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样的股份分配,决定了宣思贤这一房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尽管如此,其他各房也分别掌握一点的权利。 比如这宣思道,就是珠宝店的财务总监。这也是相互制约的原因。 由于其貌不扬,特别是个子矮了一些,宣思道总是被其他人私下里讥笑为‘矮财监’。 尽管如此,人丑多作怪,他还是特别的好*色。而且,品味还不是一般的高。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宣思道迷上了堂姐宣慕梅。 虽曾经语言挑逗过好几次,宣慕梅一直都是鄙夷不屑,痛骂过好几回。 今晚上接到电话时,他都没有想得到会是好事上降。 想不到平时对自己不假以辞色的堂姐,会约自己到宾馆幽会。更没有想得到,会是用这样一种形象来迎接自己。 浴后的宣慕梅,面若桃花,犹如出水芙蓉。一时之间,宣思道看得痴了。 他的双眼,直在宣慕梅那裸露的心口处来回穿梭。嘴巴上的哈利子流了下来,也不自觉。 眼见宣思道如此一个蠢样,宣慕梅心中不出的厌恶。 想到自己与明哥的大计,宣慕梅还是佯装羞涩,以手掩唇,嫣然一笑道:“死相,还不赶快进来。”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声音,都在深深打动着宣思道的心。 在他的眼中,堂姐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之间,都是如同上仙女一般的诱*人。 看到那件随意披在身上的睡袍,就能想到那具香喷喷、滑溜溜,光洁而又有弹性的身体。 “来啦,来啦,我来啦。”宣思道一个箭步冲入房内。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房门刚一关上,宣思道的安禄山之爪就按到了宣慕梅胸前那团高耸的山峰上。 “死相,别忙,姐姐有话。”宣慕梅用手打开了袭击自己的爪子。 宣思道哪肯答应,涎着脸叫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就成全了思道吧。只要能让弟亲近一回,大的事情,思道也给你答应下来。” 话的时候,二人已经翻滚到了床上。本来就是懒散而松垮扎着的睡袍,已经脱落了下来。 宣思道的双手在到处出击,嘴巴也在堂姐的身体上留下了大片口水。 做这一切的时候,宣思道根本没有注意到堂姐厌恶的神情,只是想着如何在堂姐的身体上疯狂一番。 当他脱光自己的衣服,想要跃马扬鞭芳草地的时候,却被宣慕梅的手给挡住了。 “梅姐,你就做做好事吧。”宣思道急得直跳。额头上的青筋,也凸显了出来。 不带这么玩人吧,已经到了桃源洞口,准备入室观光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思道,你告诉姐姐,是真的喜欢姐姐,还是只想玩弄姐姐?”宣慕梅坐起来,也不用任何衣服来遮掩身体。 一听这话,宣思道没口的发誓:“梅姐,思道是真的喜欢你。如有假话,就让思道打五雷轰。” “姐姐让你做一件事,不知你是不是愿意?” “梅姐你快。” “我问你,店里账上还有多少钱?” 也许是想不明白梅姐干嘛要关心这样的事,宣思道稍许楞了一下。 当他的眼神从宣慕梅那没有赘肉的*腹上掠过时,宣慕梅晃动了一下*身体。 这一晃,直接就让宣思道的眼光再也移动不开,口中来不及的答道:“梅姐,账上还有流动资金两点六个亿。” “我想要整一下宣思贤这个杂种,你帮不帮我?”宣慕梅咬牙切齿的。 宣思道微微顿了一下,这才问道:“梅姐,不知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第119章 一场好戏 “思道,你只要这样做……”宣慕梅低声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宣思道迟疑了一下,没有作声。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迟疑,实在是宣慕梅的计划太疯狂,太恶毒。 看到宣思道的表情,宣慕梅眼中凶光一闪。没等宣思道有所觉察,她的面孔上已经浮现出哀怨的神情。 “你如果肯帮梅姐,从今以后,梅姐就是你的人。珠宝店经理的位置,也是你的。如果不愿意,梅姐也不勉强。” 到这儿,宣慕梅捡起丢在一边的睡袍,就往身上披。这转身、捡衣、披衣的举动,都是很慢很慢,慢得无以复加。 每一个动作,都是充满了无比的诱*惑。 随着身体的扭*动,晶亮柔滑的丝质睡袍,轻抚着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足以让男人心跳加速 披衣的同时,宣慕梅还在有意无意地舔着自己的嘴唇。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对男人欲*望的挑逗。 宣思道的眼光,不停地在宣慕梅的身体上穿梭。时间越长,眼睛越红。 到了最后,他一把按住宣慕梅系腰带的手,大声:“梅姐,我帮你。” “呃,这才是我的好弟。”宣慕梅在宣思道脸上啵了一口。 看到宣思道答应上自己的贼船,宣慕梅也知道,必须让宣思道真枪实弹的销魂一回才行。 此时的宣思道,虽是利令智昏,色胆包,却也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孩子。 如果只是空口许诺,再是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将宣思道哄回家去。 宣慕梅一咬银牙,就将宣思道的头颅,按到了自己那对波涛汹涌的地方。 这一个动作,犹如发令枪的枪声。宣思道‘嗷’的一声叫喊,立时就将宣慕梅扑倒在床上。 窗外的风声、雨声,越来越大,掩盖了房间内的丑恶。 一*夜的风雨,一*夜的疯狂。在这一*夜中,宣慕梅忘记了自己对金洪山的承诺。 ‘三河酒店’的停车场上,金洪山听着车外的风雨声,独自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雨下了一*夜,也不知是什麽时候停了下来。 一*夜好睡的李守一,在孙家吃了早饭以后,礼貌的对孙家二老告别以后,前往人事局的考试大厅参加面试。 作为二尾子的孙芳,理所当然的跟在了后面。 瞅着女儿连蹦带跳地跟在李守一后面,孙大宝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 他吐出一口烟雾之后,口中嘀咕道:“这孩子,倒也不错。” 在厨房收拾餐具的卢雨没有听得清楚,大声问道:“大宝,你谁不错?” “我守一这孩子,如果真能考上警察,倒也是蛮有前途的事。”孙大宝生怕妻子听不清楚自己话,特意跑到了厨房门口。 卢雨白了一下眼睛,有意刁难道:“不错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看芳这个样子,能嫁给守一,也是不错的选择嘛。”孙大宝还没有发现妻子的调侃,依然顺着自己的思路在话。 卢雨撇了一下嘴:“你不是过嘛,宁可让女儿不嫁,也决不会好了守一嘛。” “此一时,彼一时嘛。”孙大宝猛一抬头,看到卢雨讥笑的样子,恼火道:“你个娘儿们,懂个屁!” “哼,我是什么也不懂,都是你懂得多。”卢雨哼了一声,又问道:“大宝,太湖那地方,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呢?我到那儿,是去看望李大哥。再,如果能给芳在太湖找个工作,不也就能让孩子在太湖找个对象嘛。”孙大宝振振有词的。 这话的时候,好象忘记了刚才想将女儿嫁给李守一的想法。 下了楼的李守一,还是和孙芳同乘一辆自行车。尽管李成铁的电瓶车闲在家中,二人就是喜欢自行车的感觉。 出得区,雨後的空气格外清新,他们觉得身心格外舒畅。 雨过晴,一道明显的彩虹挂在边。空洁净得让人不敢相信,一团团雪白的云,像一团团棉絮。 时间不长,二人就到了人事局门外。刚刚停下自行车,李守一的鼻孔里哼了一声。 听到哼声,孙芳朝前方瞟去,恰好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人事局的院子。 女人穿着一袭合体的旗袍,男人则是一件白色西装。 一看之后,孙芳也就理解了李守一发出哼声的原因。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乃是李守一的姑母李秀萍和表哥鲁成悦。 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抢房风波,孙芳跺了一下脚,口中骂道:“怎么会碰上了这么两个丧门星!” 为什么会碰上这对母子,李守一自然清楚其中的原因。想到可能出现的结局,他的心中愈加郁闷。 “芳,你去给我买一根玉米来。”在这一瞬间,李守一就打定了出气的主意。 “买玉米?”孙芳迟疑了一下。 刚才在家中,李守一是吃得饱了不能再饱。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就要买早餐啦。 朝着李守一瞅了一眼,看到李守一有些严峻的面孔,孙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她‘哦’了一声,就朝着对面路边上跑了过去。 当她买了一根煮熟的玉米棒跑回来,李守一直接从她手中接了过去。二话不,大口的啃了起来。 连续几口,就将一根玉米棒啃掉了一大半。 “走,芳,看哥给你唱出一场好戏来。”李守一用手抹了一把嘴边,大步朝人事局跑了过去。 这个时间的考试大厅里,聚集了好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了考生以外,更多的是亲友团。 一进大门,就能看到那对母子站在大厅一角窃窃私语。李守一也不多话,径直往那对母子站立的地方走去。 到了二人身旁的时候,这对母子方才发现李守一的出现。 看到李守一气势汹汹的样子,鲁成悦心慌道:“李守一,你不要瞎来哦。” 李守一没有话,微一运气,只听得‘砰、砰’响声,却是接连放了两个屁。 李秀萍心知外甥是特意过来寒碜自己,拉下脸道:“李守一,你也是有文化的人,哪能如此不顾体面。” “错!人吃了五谷杂粮,哪有不放屁之礼。再,臭屁不响,响屁不臭。我这屁,总比那种想着抢夺亲戚房子的人,要香得多吧。”李守一不客气的奚落了一句。 李秀萍有心反击,想到那件丢脸的事,却又泄了气。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起来。“守一,快过来。”对面有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孩子,在高声招呼。 听到喊声,李守一转头一看,原来是昨晚碰上的顾冬梅。心中一乐,也就把手中半截玉米棒往鲁成悦手中一塞道:“送你尝尝。” 话的同时,还将双手在鲁成悦的白西装上擦了一擦,留下一片污渍之后,这才轻松的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留下了鲁成悦的骂声:“你!你这个人,好没有素质!” 给鲁成悦的回答,是孙芳银铃般的笑声。 “守一,那是什么人?”顾冬梅虽然没有听清李守一与李秀萍之间的话内容,也看清了李守一的动作。 “一个想抢我家房子的下流痞子而已。”李守一淡淡地了一句。 “噢,原来是这对母子。行,我来教训他们。”顾冬梅听方圆圆过李秀萍母子的劣迹。 此时一听李守一介绍,顿时摩拳擦掌起来。 站在旁边的许微微笑道:“冬梅姐,你得了吧。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能由着你的性子吗?” “操!这地方是不能闹事。”顾冬梅立即宣布歇菜。 她的爸爸就是人事局长。要是在这儿闹了事,立即会被人给传了过去。到了那时候,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事。 她也觉得有些尴尬,干笑几声。还好,就在这时候,有人开始报号,喊人进去进行面试。 所谓的面试,其实是最能作弊的一关。如果没人能支撑的话,哪怕你是文化考试第一名,也照样会是名落孙山的结局。 许多寒家子弟,大都是在这一关被人取而代之。 有了保安这项工作被除名的先例,李守一对能够录取的事情,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由于这样,他反而是泰然自若,落落大方的面对面试的考官。 还算好,坐在台上的考官有洪局长,也有刘长风。 有他们二人在场压阵,没有发生刻意针对李守一的事件。时间不长,李守一就接到了下午在江水中学参加体能测试的通知。 所谓体能测试,无非就是一百米快跑和原地跳远等简单项目。这样的测试内容,用不着使出内力,李守一就能轻松通过。 当他从江水中学操场往外走时,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守一。” “守一哥,是刘局长。”孙芳提醒。 从太湖回来以后,因为要参加招警考试。李守一不想给刘长风、冯不同等人增加麻烦,也就没有去见他们。 没有想得到,刘长风会主动找了过来。没等到李守一话,刘长风招了一下手。二人跑到操场一角,起话来。 “守一,考试的感觉怎么样。”问话的时候,刘长风的脸色有些凝滞。 李守一呲牙一笑道:“刘局长,没什么感觉。本来就只是体验一下,好与不好都没有什么关系。” 此时看到刘长风主动找了过来,再注意到刘长风的脸色,他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第120章 为圈子讲情 “哦,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许多。”听到李守一的答复,刘长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害怕李守一想不通。如果再因为招警而闹出什么意外来,反而是自己害了这孩子。 此时看到李守一的心态很好,他也就放下心来。抽了一口烟之后,出了眼前所面临的现实。 昨晚上,伍万山得知文化考试结果以后,特意让肖秘书去人事局调走了李守一与胡军二人的档案。 今中午,又传来消息。是伍县长要亲自参加晚上的招警审核会议,好确定招警体检的最后名单。 本来嘛,这事有人事局、公安局和纪委的负责人联手把关就行。却没有想得到,会引来了伍万山这样的大神。 从表面上来,是分管领导伍万山对公安工作的负责和重视。 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心中明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李守一与胡军二人也。 “刘局长,谢谢你的关心。不管能不能通过伍万山的堵截,我都不会在意这事的结果。”李守一递了一支‘中华’香烟给刘长风。 看了一眼手中香烟的牌子,刘长风迟疑了一下。 “刘局长,明早晨,我和军哥就要去太湖上班。在那儿,会有我们自己的事业。 因此,不管姓伍的怎么样报复我们,都请刘局长不要与之抗衡。那样做的话,没有什么意义。”李守一劝了一句。 在这句话中,他隐隐透露了一些信息。 听到这话,刘长风似乎明白了什么,叹息道:“好,就这么吧。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到太湖去看望你们。 守一,你放心,你的那件事情,我是一定不会松劲的。 完这些 ,刘长风有些失落的离去。看到对方有些落寞的背影,李守一觉得自己又欠下了一份很大的人情。 过了一会,顾冬梅和许微微又找了过来。 “守一,你那干姐姐真是给力。今中午给我来了电话,是明一早就派人来进行具体洽谈。”顾冬梅通报消息。 这事的进展,全是出于李守一的安排。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惊讶之处。 看到李守一没有反应,顾冬梅又跟上一句:“守一,明来人的时候,你帮着我一起接待客人。” “冬梅姐,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了。”李守一苦笑一声。 顾冬梅一楞,有些不高兴的:“守一,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又不要你帮着压价,只是陪着话就行。难道,你还担心夹在中间做三明治吗?” “冬梅姐,太湖来人的时候,我恐怕已经到了太湖。想要帮你当陪客,吃香的,喝辣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喽。”李守一解释道。 “明不是要参加体检嘛,你怎么能去太湖哩。”顾冬梅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道。 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挥手:“冬梅姐,再见啦。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底是什么事情?明你就会清楚了。” 完之后,他很是潇洒的挥手离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李守一,顾冬梅还在口中嘀咕:“这个李守一,到底是在闹什么玄虚哟!” “虽我不一定会能与你们当同事,也是会记住这份缘分的。”许微微默默重复了一下李守一昨晚过的话。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缕光彩。 从江水中学出来之后,李守一带着孙芳去了危馆长的家。 危家上下这么几口人,都觉得欠下了李守一很大的人情。如果连一顿饭都不请,从人之常情上也有些不过去。 看到色还早,李守一推着自行车,孙芳并肩走在他的身旁。 “守一哥,那不是大华嘛。”二人正着明去太湖的事,孙芳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李守一抬头一看,果然不错,是圈子哥手下的大华。想到这个大华,李守一的嘴角上便漏出了一缕笑意。 那一次抢房子时,鲁成悦打电话调来大华这帮人,想要让他们好好教训一下李守一。 却没有想得到,大华会是临阵倒戈,反而打起了鲁成悦。 当冯不同带着治安大队的警察出警时,大华又摇身一变,把自己打扮成了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也许是听到孙芳的叫声,大华转过身来。看到李守一后,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随着大华的靠近,李守一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往日的大华,虽是有点油腔滑调的样子,却也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风貌。 今的脸色不好,走路虽快,却也有点蹒跚。 就连孙芳也看到了不对之处,没等大华话,就开口问道:“大华,你生病了吗?” “我生病?”大华苦笑一声:“我是生了病,而且是大病。不但是我生了病,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生了病。” “大华,到那边去话。”李守一把车龙头方向一转,朝着路边的一家茶座走了过去。 三人在茶座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点齐茶水后,这才开始话。 “李大哥,我们这次算是倒了大的霉!”大华刚刚开口,就先抹了一把眼睛。 看到大华如此这样,李守一与孙芳对视一眼,觉得好生惊讶。 能把大华这种整油腔滑调,嘻嘻哈哈的人,给逼得这么一副样子,麻烦还真不是一般的。 李守一递给大华一支香烟。大华没有急着点燃,而是盯着手中香烟的牌子看了几眼。 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个保安的功夫虽不错,却是穷得一塌糊涂的贫困户。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穿着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羊毛衫。更不会因为五万元钱,差点被人把房子给夺了过去。 这才隔了几时间,竟然抽上了‘中华’香烟。嗨!还是软中华。想到这儿,他也就心中一喜。 不定哟,这就是自己的福星。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他就一五一十的了起来。 上次陪李守一到县医院买药之后,圈子哥就被治安大队给抓了起来。 最后的处罚,是治安拘留十五。对于这样的结果,李守一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半路拦截方圆圆,虽只是一个警校学生,也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 加上方圆圆父亲的特殊身份,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冯不同都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交待。 只是拘留了十五时间,也算不上是什么太重的处罚。 对这一点,就连圈子哥自己,也觉得是罪有应得,没有一点委屈可言。 真正的打击,是这一次李守一出去旅游之后方才降临。 先是鲁成悦搜集了圈子哥这帮人的不少劣行,举报到警方,想要报复一下在‘五林区’挨打的耻辱。 在这期间,身在狱中的吴大虎,也想到了那见到圈子哥与李守一站在一起的情景。 再联想到大华等人的反戈一击,更是恨透了圈子哥。 虽是恨,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有些事情如果捅出去,就连吴大虎自己也同样脱不开干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大虎也只能狠话。他在道上放风:“等老子从狱中出去,一定得让圈子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 这样的话,大家都只是听听而已。 偏偏有人听在了心中。此人就是上次拦截方圆圆时,被李守一给打伤的‘二子’。 虽圈子哥给了不少医药费和慰问金,‘二子’就是不解气。 他觉得圈子哥不仗义,没有帮助自己报仇雪恨不,还在李守一面前摇尾乞怜,当起了哈巴狗。 只是因为实力不足,这才选择了沉默。 当他听到吴大虎的狠话之后,立即动上了坏心事。哼!我‘二子’动不了你圈子,可以借刀杀人哟。 有了‘二子’的举报,警方立即动作起来。 在这时候,伍万山也专门作出严肃指示,是必须重拳出击,绝不手软。 在这几股力量的全力下,圈子这帮人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 大华没有被收入监中,是因为参与打架斗殴的情形少,这才逃过了一劫。被拘留了十五,算是了结。 当他从拘留所出来之后,这才发现外面的地也发生了变化。 以往能收的保护费,现在不敢收了。 以往能做的生意,全被吴大虎的父亲吴春生,让人给堵塞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这帮跟在圈子后面混的痞子,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别无求生之道。 看到大华放了出来,都把吃饭的希望落在了大华的身上。 “李大哥,到了如今这个样子,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愁哇!不完的愁。”大华狠狠抽了一大口烟。 听到这儿,李守一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虽圈子这帮人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如果不是受了自己的牵连,绝对不会落得眼前这般惨。 无论是鲁成悦,还是‘二子’,都与自己有关。至于吴大虎和伍万山的介入,更是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圈子对自己的尊重,想到圈子帮自己买药的经历,李守一觉得自己应该帮这些人一把。 怎么帮呢?法律上的事情,他不想去碰。 李守一发了一支烟给大华,也给自己叼上了一支。大华立即取出打火机,给李守一点燃香烟。 吸了几口以后,李守一掏出手机,给治安大队的王成打了一个电话。 第121章 有人打听你 “守一哎,形势不可乐观哦。”一听到是李守一的电话,王成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得有些没头没脑,换作是别人,不一定能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李守一明白,知道这是在招警考试的事。 “成哥,东方不亮西方亮。你放心,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李守一含混的了一句。 一听此言,王成就开心的:“守一,这我就放心啦。没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哥哥来开口。” 听到王成的语气,李守一明白,对方是在担心自己得知招警失败的消息后,会出现上一次虎啸五林区的情形。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又欠下了一份人情。 想到这几的时间里,先是崔世浩,接着是刘长风,今又是一个王成,这都是人情耶! 这还没有算上冯不同、言国华等人。反过来想一想,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了一些。 “成哥,听你这么一,守一还真的是有事相求呐。” “守一,你吧。” “成哥,为了给我父母治病,是圈子帮我找到了合用的药材。我也知道,他是触犯了法律,不敢帮他讲情。” “守一,你想要做什么,就明吧。” “有恩不报非君子。我只是想让大华给圈子送去一千元钱。到了时间,还请成哥给行个方便。” “噢,守一,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明上午你让大华到办公室来找我。” 对于这样的要求,王成自无不答应的道理,二人在电话中聊了一会,这才收起手机。 听到通话的内容,大华心中想笑。 是不给圈子哥讲情,有了这个电话之后,王成能不手下留情吗? 大华也想哭,别看圈子在道上混的时候,帮不少人做过事。到了落难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话。 反而是这个刚刚相识的李守一,不但送钱,还帮助打了招呼。 从刚才的通话内容中,大华也听出李守一参加了招警考试。心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眼前这保安可不是一般人呀。不但抽上了中华烟,马上又会是警察。 怪不得人家看不上黑道这碗饭哩。 “大华,你们吃饭的事,我有一个去处,不知你们是不是愿意去?”李守一打完电话之后,心中也就打定了主意。 他已经打过电话给蔡元芳,派人接过顾冬梅的养猪场。其他的事情都好解决,唯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 养猪场设在城郊。虽距离周围农户很远,还是堵塞不住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人的觊觎之心。 三两头就会有猪羊被盗的事情发生。虽也曾报过警,破案的效果却是不敢恭维。 即使是偶有破案,由于只是属于偷摸,关上几以后,那些混混儿照样会出现在养猪场的周围。 如果报了警,那些二流子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顾冬梅对养猪场丧失信心,这也是重要的一条原因。如果能让大华带上几个人去当保安,应该能有一些震慑作用。 “大华,包吃包住,再发三千元的工资。到了年底,还会享受分红与奖金。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我就给朋友打个招呼。”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么一个设想,再听到李守一所的报酬,大华立即答应下来:“行,李大哥,这事就包给我啦。” 在这县城中,能有这么高的收入,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如果把这消息带回家中,估计大华的父母都会是中了大奖了。 完这些,李守一要了大华的手机号码,嘱咐他们耐心等消息,千万不要再惹事生非。 并且掏出一千元钱,让大华到治安大队去找王成。 大华想要结算茶钱,却发现孙芳已经付了钱。只好红着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嫂破费啦。” 现在听到‘大嫂’这个称呼,孙芳不象过去那样脸红,而是兴奋地挽起了李守一的胳膊。 就在李守一、孙芳二人往门外走去的时候,大华突然想起一事。 “守一哥,我有一事相告。”大华连忙喊了一声。 李守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大华。 “这几时间,江水城中出现了好些生面孔。他们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打听李大哥的消息。”大华连忙出自己想到的事情。 他们这些混混,都是地头蛇,眼睛最毒不过。只要是生面孔出现在江水城中,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特别是有些做扒手、骗子的家伙,更是如此。只要发现了肥羊,就会象苍蝇一样的叮了上去。 大华得到的消息,也是从这些人口中获知。 “哦,看,那些人是什么样的来头?”李守一重新坐了下来。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保安,竟然引起外人到江水城中打探消息,这事还就得引起重视才行。 “李大哥,因为是你的事,我们也就多留了一点心。”大华先是讨好地了一句废话。 看到李守一不感兴趣的样子,连忙言归正传道:“从口音和装束来看,一共是三拨人。” “哈哈,这么多?”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如果只是一个人关心自己,也还可以接受。却没有想得,会有这么多的人。 “一帮是东北人,一帮是太湖人,还有一帮是京城人。”这话的时候,大华眼中全是佩服的星星。 眼前这个李大哥,可不是凡人哩。 李守一挠了一下头皮,哪来这么多的人会关心自己的情况呢? 到东北人,倒是得罪了一个人,就是珠宝商金文学。如果是他的话,这子的能力也不算了。 太湖人嘛,就是得罪了宣思贤的姐姐宣慕梅。难道是这个女人不死心,派人到江水县城来打听消息吗? 至于京城人,要认识的也就是刚刚离开的龙成了。可是,这位老爷子有这个必要吗? 想到最后,还是找不到要领。既然如此,李守一也就不再多想,直接与大华扬告别。 傍晚时分,下起雨来。黑之后,雨愈下愈大。到了后来,几乎已经看不到对面的人影。 在这样的气条件下,晚上七点半钟,市人事局的会议室里还是坐满了各方大员。 明早晨就要组织招警考试的优秀者参加体检,尽管是一比一点五的比例,也还是要在面试的基础上刷掉一大批人。 在这种事情上,不管是带有私心杂念,还是出以公心,大家都不敢有所放松。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片沉默。 放在平日,这些参会官员早就是谈笑风生,高*潮迭起。今不行,因为今的会议出现了意外。 平时基本不会到场的常务副县长伍万山,突然让秘书发出通知,是要参加今晚的会议。 这些参会的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 一听到通知,就知道这一次招警工作出了漏子。或者,出现了让伍县长不开心的事。 如果只是想塞上一点私货,完全用不着亲自出场。稍许暗示一下,在场的人中自然会有人甘效犬马之劳。 这么起来,应该是这次的招警对象中,出现了让伍县长不愉快的人员。 有些参会的领导,拿着笔在名单上勾来勾去,想要把这个不受欢迎的对象给找出来。 七点三十五分,秘书肖远水端着茶杯走进了会议室。 当他把茶杯和笔记本在主席位置上放好以后,伍万山也就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前。 “不好意思,接了一个电话,让大家久等啦。”坐下之后,伍万山先是乐呵呵地打了一个招呼。 是不是真的接电话?只有知道。不过有一条,大家心中还是明白得很。 只要伍万山是在场的最高领导人,他就会迟上五分钟到场,也准是这么一套辞。 主持会议的人事局长顾翔,看到伍万山已经坐定,声征求了一下意见,便宣布开会。 接着,就按照会议议程,由公安局负责招警考试的工作人员介绍情况,再接受各方质疑。 议程进行得很快,到了八点半钟的时候,基本就到了落定尘埃的时候。 如果没有意外,预计招收的5名警察,除了5名特招人员之外,另外0名,也已经按照一比一点五的名额,确定了参加体检的名单。 顾翔用手抬了一下眼镜,朝着与会人员扫视了一圈。干咳了两声,就准备话。 “顾局长,我有话。”就在这时,公安局分管交警的副局长胥子江,举手要求发言。 本来正准备话的顾翔,突然被人打断,心中很是不爽。脸上掠过一丝愠色,却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的与会人员,也都有些诧异。在这之前的讨论中,你胥子江都不话。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跳了出来哩。 就连公安局的一把手洪局长,也连连朝着胥子江瞅了几眼。 整个会场上,不为胥子江所动的人,只有刘长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伍万山的脸上。 果然不错,胥子江这边刚一话,伍万山的脸上就闪现出了一片光彩。 接着,伍万山就掏出香烟,笑眯眯的抽了起来。用不着,胥子江是当了伍万山的马前卒。 刘长风心中虽然不悦,想到胡军和李守一都已经打定主意,去太湖一家疗养院当保安,也就不想再多什么废话。 第122章 绝杀之招 见到大家都不话,胥子江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他将面前的打印名单抓到手中,举在空中扬了几下:“我看这份名单有问题。不但是有问题,而且是有很大的问题。” “胥局长,请你贴近主题讲话,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东西。”洪局长有些恼火,不客气的斥责了一句。 遭到洪局长当头一棒,原本有些得意的胥子江为之一窒。再看到刘长风等人脸上的笑意,他的心中愈加恼怒。 “这个胡军,乃是被撤销职务的人。还有这个李守一,在学校就有企图*女同学的前科。我不懂,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入公安系统?”胥子江不再废话,直接出了主题。 “什么!胡军会是被处分的军官?”有人‘哗啦啦’的翻起了胡军的档案。 “不会吧。一个有前科的学生,怎么能进*入公安机关哩!”有人在摇头。 “别多话,听吧。”也有沉稳一点的人,冷静的当起了旁观者。 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胥子江愈加兴奋起来。 据可靠消息透露,洪局长可能要调动到市局担任副局长。空下的位置,很有可能会在他与刘长风二人之间进行挑选。 二人都有自己的优势。 胥子江胜在资格老,与县里的一些大佬有着密切的关系。刘长风则是胜在为人正派,得到了局内绝大部分中层干部的拥护。 谁将胜出这一次的角逐,没人能得清最后的结果。 今这样一次审定招警名单的会议,在胥子江看来,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只要成功把胡军和李守一给拉了下来,不但是打压了刘长风的气焰,还让自己与伍县长的关系拉近了一层。 “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处心积虑的把他们二人拉进公安机关?如果是因为得了人家的好处,纪律检查委员会应该要有行动才对。”胥子江唯恐下不乱,狠狠放了一炮。 完之后,他特意瞅了刘长风一眼。这一看,顿时让他大失所望。 刘长风毫无表情的从身前桌面上取过烟盒,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支香烟,面朝花板,旁若无人的吸了起来。 胥子江有些迷糊,这个刘长风怎么会毫无反应呢?不对,这不象他的性格哟。 事实上,此时的刘长风,心头的怒火已经填*满了胸膛。如果不是李守一的劝,也许早就拍案而起,大声怒斥起来。 只是因为掩饰得好,这才没有让胥子江看得出蛛丝马迹。 想到明一早,李守一和胡军二人就要去太湖上班的事。刘长风在心中叹息一声,这样的事不争也罢。 见到刘长风无所反应,胥子江也就更加得瑟起来。 “还有这个鲁成悦,明明是个很好的人才,为什么要把他给拒之于门外呢?不妥,大大的不妥。我建议,立即把鲁成悦放到前三十名中来。”胥子江乘热打铁,又放了一炮。 前面到李守一与胡军二人的事,大家也觉得还有一点道理。尽管知道其中另有猫腻之处,大家还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到鲁成悦的事,会场上就有参会者喧哗起来。 前面讨论的时候,就有人提到鲁成悦涂改借条,想要夺取舅舅家房子的劣迹。 不管官场上有多黑暗,这样的事情捅到桌面上以后,还是立即得到了一致指责,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打入了黑名单。 没有想得到,胥子江又在这时把此人给拉了出来。 “胥局长,你刚才到李守一在学校的事,毕竟没有立案,更没有充分的证据。 可这个鲁成悦,事实俱在,治安大队也是立了案,为什么你要把他给拉进公安机关? 难道,你这是双重标准吗?”公安局的另外一个副局长实在是看不下去,有些不客气的批驳了起来。 没等胥子江反驳,人事局的一位副局长也接口:“胡军的事,只是纪律处分而已。这个鲁成悦,却是触犯了刑律。胥局长,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是啊,是啊,怎么能这样做呢?” “胥局长,你到底是有什么想法,就给我们实吧。只是有一条,别把我们当傻瓜玩。” …… 一时之间,会场上的风向顿时变了过来。把本来意气风发的胥子江,给闹得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咳、咳’,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出来救驾。听到伍万山的咳嗽声,明白人都立即停止了话声。 “胥子江同志的发言,我觉得很好嘛。”伍万山不废话,直接来了个一锤定音。 完之后,他借着吸烟的空隙,朝着会场上的人打量了一番。 看到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自己讲话,并没有人流露出反感的情形,他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李守一和胡军二人,肯定不能进*入公安机关。如果让这样的人当了警察,老百姓会怎么样看待我们这支队伍! 同志们哎,要讲政治。什么是政治,把好进人关,这就是最大的政治!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放松。” 停了一下,伍万山放缓语气:“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也不要继续纠缠不清。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点差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为官之道,也要一张一弛。在这一点上,伍万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他不想把刘长风逼得太狠,那样做的话,非但是于事无补,还会把刘长风逼到了墙旮旯上。 到了那时,就容易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形。这样放上一马,也能更好地落实自己的计划。 “至于这个鲁成悦,我觉得还是要给年青人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嘛。再,这事的主要责任者是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让年青人承担责任哩!”伍万山又出了第二件事。 一听这话,会场上再是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伍万山才是鲁成悦的真正后盾。 前面出场的胥子江,只是跳梁丑而已。 坐在会场上担任记录的公安局政治处储大姐,轻轻撇了一下嘴角。到了这时,她算是明白了谁在为鲁成悦一路保驾护航。 看到所有人都不话,伍万山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服力。 特别是在场有这么多的公安和纪委干部,哪会不懂这些办案常识。人家不开口,只是屈服于自己的权势而已。 “同志们,鲁成悦的父亲是一个老税务干部。为了我们江水县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在他儿子的这件事情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多上一点人情味!老顾,你呢?”伍万山的脸色转为严峻。 这个时候,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打到窗户玻璃上的雨珠,已经是砰砰直响。 会议室里的顾翔,看到伍万山把皮球踢到了自己脚下,直在心中叫苦。 这种事情,不是违反了规定,就是得罪了伍县长。怎么一个做法,都是一个错。 “伍县长的指示,我会执行的。”顾翔把牙一咬,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的回答,可进可退。从此时的形势来,是顺应了伍万山的意思。即使有人找起了麻烦,他也只是一个执行者。 虽不会让伍万山完全满意,顾翔为了自己的仕途,也只能是这样做了。 即使有那么一,检查到这事的时候,顾翔也能有个推卸的理由。 “老狐狸!”伍万山在心中骂了一声。这样的骂,也是白骂。 要想让顾翔这样的官场老油子出什么斩钉截铁的话,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能有这样的表态,对伍万山来也已经达到了预定目标。 “洪局长,你有什么看法?”不管是称呼上,还是语气上,伍万山都多了一层敬意。 这是因为洪局长很快就要调到市局去,从职级上来,大家都是同一职级的官员。 如果洪局长不肯给伍万山这个面子,伍万山除了干瞪眼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听到伍万山的问话,洪局长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瞟了刘长风一眼。 在所有的副局长当中,他最为看好刘长风。由于这个原因,他推荐的继任人也就是刘长风。 而且,他也知道这两个候选人都是刘长风推荐的对象。为了今伍万山要参加会议的事,洪局长已经与刘长风交换了意见。 看到刘长风面无表情的在抽烟,洪局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伍县长的指示,我们公安机关当然会执行。” 虽顾翔和洪局长的表态,都有勉强之意。鲁成悦参加体检的事,还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嘿嘿,我嘛,就得把鲁成悦这样的优秀青年给吸收进公安机关。至于胡军那样的兵痞,想也不要想这样的好事。”胥子江突然吼出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大家都已经收拾茶杯和笔记本,准备回家休息时,谁也没有想得到,不甘寂寞的胥子江会跳了出来。 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羞辱刘长风一番。 如果刘长风不肯甘心的话,也能让刘长风在伍万山心中留下很坏的印象。 倘若刘长风敢于进行反击的话,也就等于是放弃了竞争上位的机会。 这一招,胥子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杀之招。用得绝,用得狠。不管刘长风是不是应对,都是有输无赢的结局。 第123章 杀无赦 “啪!”只听得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刘长风周围几人的茶杯,全都倒在了桌面上。 杯子里的茶水,流淌在桌面上,打湿了笔记本和文件。就在大家忙着抢救自己的笔记本和文件时,刘长风已经长身而起。 只见他瞋目切齿,横眉瞪目,侧身一把揪住胥子江的衣襟,将胥子江拎得悬起了身。 “!谁是兵痞?”刘长风的声音咆哮如雷,与窗外的风雨声溶和到了一处。 “你——你——”胥子江双足乱蹬,就是不清完整的话。 他只是一个玩嘴皮的官场混混,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大阵仗。就连警察缉捕罪犯的行动,也从来没有参加过。 刘长风这种上过战场的军人,此时已经漏出了无边的杀气。 看他那对发红的眼睛,大有一言不合,就能将胥子江撕个粉碎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形势,胥子江顿时就现出了原形。他只是全身颤抖,而没有大便失*禁,就已经是不错的表现啦。 眼见会议室里开了全武行,周围的人纷纷闪避,就是没有一人上前劝阻。 在大家心目中,都觉得胥子江有些犯贱。事情已经让你占了上风,干嘛还要如此得理不饶人哩。 就连伍万山也沉下脸来,也觉得胥子江此举乃是画蛇添足,把好好一场戏给演砸啦。 不过,他也在心中给刘长风打了一个叉。这样的干部,不可用,绝对不可用呐。 到了后来,还是洪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 公安局的两个副局长在公开场合下大打出手,传出去以后也是一场闹剧。 “老刘,你先放下。有什么话,慢慢也不迟。”听到洪局长出声,刘长风随手一甩,让胥子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接着,刘长风也不坐下,直接站在那儿起话来。 “你们不让胡军特招进公安机关,我刘长风什么都不。可你要胡军是兵痞,我刘长风就是不能答应。”在这之前,刘长风确实是在忍耐。 眼见得自己看中的两个好伙子,都不能进公安机关,他的心中就是一团怒火。 只是由于李守一的劝 ,他才没有发作。 即使打赢了眼前这场口舌官司,又能怎么样?明一早,李守一他们就会离开江水城了。 没有想得到,胥子江这子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起来。到了最后,就连‘兵痞’这样的词语也给搬了出来。 婶婶可忍,叔叔也不能忍!到了最后,刘长风还是爆发了出来。 他用手一指刚刚站起来的胥子江:“姓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的军人! 和平年代,你能当个什么狗屁的副局长。要是打起仗来,准会是叛徒,准会是帝国主义的带路党。” “你——”胥子江想要反驳,看到刘长风眼中寒芒扫了过来,连忙躲到了旁边一个副局长的身后。 “你们可知道,胡军上过三次战场。他的身上有十一处伤疤。其中有三处是枪伤,八处是刀伤。 在他的手上,杀过八个入侵我国领土的外国特种兵。你们,这样的人是兵痞吗?”刘长风的声音愈发高昂起来。 在场官员中,也有不少人曾经当过兵。甚至还有人也和胡军一样,曾经在战场上与入侵者进行过血与火的较量。 听到胡军的事迹之后,也在议论纷纷。 “这样的士兵,能是兵痞吗?妈的,全不把我们军人当人啦?” “操!如此作贱我们军人,姓胥的,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老刘,我们支持你。这样的贱货,就得要好好扁上一顿才对。” 听到会议室里一边指责之声,胥子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闹得不好,会因为今的一时失言,而臭了自己的名声。 想到这儿,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刘长风,你得再多,也掩盖不了胡军被处分的事实。难道,你能把这事也给成一团花吗?” 完之后,胥子江有意耸了一下肩膀,想要以此来激怒刘长风。 看到胥子江如此作法,刘长风反而冷静了下来。 “鼓不敲不响,话不不明。既然你姓胥的起这事,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刘长风起了胡军当年带兵打人的经历。 没等他的话完,胥子江冷笑一声道:“打人者,就要以法处置。刘长风,你是警察,难道不懂得这样的道理吗?” “姓胥的,如果我在场,肯定不会这样处置。”刘长风针锋相对的回答。 胥子江撇嘴道:“你刘长风在场,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敢打人吗?” “我不会打人,绝对不会打人。”刘长风冷笑一声。 在场的其他官员都不作声,一个个听着二人在台词。就连伍万山,也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 “那不就得了吧。既然不敢,你就少在这儿耍什么威风。哼!”胥子江坐了下来。 刘长风的声音充满了寒气:“如果我在现场,只会是一个字。” “什么字?” “杀!” “哼,你敢杀人吗?少给我大话!”胥子江讥笑了一声。 “侮辱军嫂者,杀无赦!”话的同时,刘长风的手掌猛然往下一劈。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一声惊的雷鸣。随着闪电,随着狂风,一阵暴雨自而降。 听老辈子人,江水城的春季,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响的雷,也没有下过这么大的暴雨。 听到雷声,胥子江给惊得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其他官员看到他这么一副松软的样子,一个个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刘长风冲到了暴雨之中,仰长吼了一身。然后,就这么淋着一身雨,走出了人事局的大门。 “胥子江,你有一点警察的形象吗?我告诉你一句,是不是招收胡军当警察,这是领导的事。要是你胆敢侮辱军人,休得怪我不客气。”洪局长终于发了火。 完这段话后,他转身就出了会场。这么一闹,反而是让看笑话的伍万山,弄了一个大大的下不去。 他瘪了一下嘴,跟在后面出了会场。 第二一早,雨过晴,气却是格外的晴朗。如果不是地面上有着一些积水,几乎看不到一*夜暴雨的痕迹。 就在人们享受新鲜空气的时候,三辆汽车从不同区域驶出了江水城。 第一辆汽车,是黄明和胡军二人从‘江水国际大酒店’开出来的悍马吉普车。 车子在‘五林区’附近,将等在那儿的李守一和孙芳接上了车。 时间不长,‘五林区’中驶出一辆‘奥迪’轿车。 驾驶员是朱子玉,车上坐着朱大爷夫妇和孙大宝夫妇。 经过李守一的治疗,朱大爷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为了让父亲彻底痊愈,朱子玉打定主意,干脆就把父亲送到太湖去,好让李守一就近治疗。 加上李守一那儿有三千亩土地,朱子玉也想在那儿搞一个绿色食品的试验基地。 这么一来,也就算是两全其美。 这两家人,都只是普通百姓。他们的离开,没有引起一点反响。 得最多的话,就是孙大宝想得开。踏不成三轮车,就带着老婆和女儿出门旅游去了。 至于朱大爷夫妇,邻居们也是当作他们去了省城儿子那儿养病。 第三辆汽车是一辆宝马,车子的主人是危坚强。他的车子上坐着爷爷和父母亲。 昨晚上在危家吃饭的时候,提到了朱家要把老父亲送到太湖疗养的事。 这一,也就触动了危坚强的灵感。 爷爷的中风,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痊愈的事情。要让李守一定时回到江水城来为爷爷针灸,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既然有了疗养院,何不就把爷爷送到疗养院去进行疗养呢? 有了这么一个灵感,危大爷和朱大爷就成了尚未开张的疗养院第一批疗养人员。 为了这事,危馆长夫妇也跟车送危大爷去太湖。正好,也去会一会李成铁夫妇。 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也有些想念老朋友。最重要的原因,他们是想了解疗养院的实情。 出去转了几时间,就能投资几个亿的企业,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不管怎么,他们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想尽力进行劝阻。 坐在车子上,孙芳就和一只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的个不停。从到大,她除了到淡城去读卫校以外,就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看到孙芳如此开心,李守一也就不厌其烦的当起导游。他也知道得不多,好在有黄明这个向导,这才没有卡壳。 三人笑的时候,胡军当起了驾驶员。 从部队回来这几年,一直都没能摸得上方向盘,把他给憋得不轻。 黄明来了以后,他就一直是把着个方向盘。一有空闲,就拉着黄明去郊外,让自己好好过了一把瘾。 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吕庆明,想到自己又要看到当年的战友,他的心中也就充满了激情。 昨晚上的会议,他不知情,也不想知道最后的结论。 刘长风冲出会场之后,根本没有给他打电话。这样的结果,让刘长风什么是好呢? 既然没有消息,也就意味着是坏消息。这一点,胡军心中明白得很。 事实上,没有特殊的情况,刘长风再是如何给力,也是无法改变让自己和李守一出局的情形。 这就叫做胳膊扭不过大腿。既然扭不过,爷就不陪你们玩啦。想到今后的发展,胡军瞥了李守一一眼,心中充满了希望。 第124章 窝心一脚 上车之后,李守一陪着孙芳了一阵话之后,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也就主动退出了解的行列。 他阖目养神,脑海中却在思索着大华提供的消息。 太湖来人打听自己的消息,这个范围应该不算大。昨想到了那个宣慕梅,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呢? 宣思贤算一个熟人,但他应该不会这么做。事实上,也用不着这么做。 自己最大的秘密,就是有一手好医术。这一点,宣家夫妇都很清楚,用不着打听。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宣思贤还对自己不放心。这样的朋友,不处也罢。从这一路的交流中,李守一也觉得宣思贤不是这样的人。 与翁家‘南方集团’的交易,自己并没有出场。从时间上来,也有点不对头。 除了这两处以外,自己还认识什么人呢?李守一用手揉搓了一下太阳穴。 看到他这么一个动作,孙芳立即停止了与黄明的话。她让李守一躺倒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帮着李守一揉起了太阳穴。 躺在柔*软的大腿上,李守一也就不再思索,索性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看到这样的情形,黄明也很识相。主动停止与孙芳的话,而是与胡军谈起了保镖生涯。 谈到高兴处,也就到了在‘青山寨’上吕庆明成了‘虎神’的事。这一,也就提到了金洪山。 听到这个名字,李守一眼睛猛然睁了开来。对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人哩。 此人因我而丢了饭碗,岂能不怀恨在心。虽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他背后的那个梅姐有呐。 如果是宣慕梅恨上了自己,想要派人到江水城摸底自己的底细,应该是一件十分可能的事情。 这么起来,自己昨的第一感觉还是正确的。 解开这一个谜团以后,第二个谜团也就迎刃而解。李守一从金洪山身上,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姓金的人。 在缅甸时,李守一得罪了珠宝商——东北的金文学。 起金文学的身价,还比不上宣思贤。想要派出队伍来调查李守一的底细,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么一,也就不可避免地会让李守一联想到那个韩国的全长怀。想到这儿,李守一的嘴角翘了起来,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有点意思了,那个韩国棒子输得不甘心,还想再来找场子了。 来就来吧,哥儿们是在本土作战。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咱都不会怕了你。 从京城来的第三路人马,到底是何方大神?李守一想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找到答案。 不可能会是龙成,其他的京城人,自己好象还认识一个宋永城。可是,宋大哥有这个必要来调查自己吗? 到了后来,他想得有些累了,干脆就‘呼呼’睡起了大觉。至于有人打听自己的事,也就随他去吧。 江水县人事局的会议室,刚一上班就涌来了一大批年青人。除了四个特招的防暴警察以外,就是45个参加体检的考生。 关系到自己今生职业的大事,谁也不敢马虎。因此,刚到上班时间,大家就都涌了过来。 到了八点半钟,参加这一次招警的工作人员已经吆喝着让大家集中,准备上车去外地医院参加体检。 因为还要从45人中刷掉15人,考生们一个个都是井井有条的上了车。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也不敢再掉链子。 顾冬梅的眼睛,一直在瞟着人事局的大门方向。看来看去,就是没有看到李守一的身影。 她在心中骂道:“屁孩子,做事一点也不靠谱。这么大的事,竟然也敢迟到。” “储大姐,李守一还没有来呢?”眼看着汽车就要发动,顾冬梅忍耐不住的提醒。 听到顾冬梅的发问,储大姐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用有些勉强的语气:“冬梅,你先上车吧。李守一的事,等你体检之后,我再告诉你。” 顾冬梅还想再问,被同样守在旁边的许微微拉了一把,这才不情愿的上了汽车。 “微微,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上车之后的顾冬梅,刚一坐定就问了起来。 许微微摇头:“冬梅姐,虽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能知道李守一肯定是不会参加今的体检呐。” 听到这样的消息,顾冬梅心中有些烦躁,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给李守一。 这时,储大姐已经走了过来,对大家宣布“为了保证体检的公平,请所有人都将手机交出来。” 面对这样的规定,顾冬梅也是无辙,只得乖乖交出了手机。 车到淡城医院,立即进行了体检。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体检项目刚一结束,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顾冬梅立即拉着许微微,找上了储大姐。 没等到她开始问话,储大姐就用诧异的语气问道:“冬梅,难道你没听顾局长过李守一的事吗?” “没有。老头子是为了避嫌疑,让我不要打听招警的事。再,他回来得那么晚,谁愿意在那儿等消息。”顾冬梅回答。 昨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雨,加上养猪场的事情得到顺利解决,顾冬梅也就没有出去疯,而是早早的就上了床。 “唉——”见到顾冬梅摇头,储大姐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始介绍昨晚上的情况。 到最后,又摇头:“冬梅,我都不知道怎么对圆圆这事呢?对了,你们和圆圆是朋友,这么大的事情,方书记怎么会没有出面过问呐。” 这件事,一直困惑着储大姐。 昨晚上闹的这一出,要么是伍县长不知道李守一通到了方书记这儿,要么就是伍县长想要与方书记撕破了脸皮。 “姓胥的混账!姓伍的卑鄙!”顾冬梅咬牙切齿的骂道。 许微微看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这个方向,连忙拉了一把:“冬梅姐,点声。” “对啦,微微,你刚才早就知道李守一不会参加体检,又是什么原因?”顾冬梅可不管别人的注视,又想到了新的话题。 听到这一问,许微微苦笑道:“冬梅姐,你忘记李守一的话了吗?” “话!他的什么话?”顾冬梅瞪圆了眼睛。 看到眼前这马大哈的姐姐,许微微只好耐心地重复了李守一过的话:“虽我不一定会能与你们当同事,也是会记住这份缘分的。” “冬梅姐,再见啦。到底是什么事情,明你就会清楚了。” 不但是顾冬梅在重复着这两句话,就连储大姐也在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中的含义。 到了最后,储大姐点头:“这个李不简单哦。不但早就预感到有人会坏自己的事,还硬是考上了好成绩。嗯,伙子有点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有人接上了话。 “美女妹妹,是什么不开眼的人得罪了你。快告诉哥哥,看哥哥给你出气。”一个身穿白西装的男青年走了过来。 见到有人打断自己几人的话,顾冬梅心中顿觉不悦。加上又是用的社会混子那种流里流气的语言,顾冬梅更是有些冒火。 没等到她发作起来,储大姐就声提醒道:“冬梅,这人就是换下李守一的鲁成悦。” 完这话,她就快步走了开去。 储大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这种神仙打架的事,她只能暗中使力,绝对不会公开介入其中。 有了储大姐的提醒,许微微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对了,他就是抢李守一房子的鲁成悦。” 在这话的功夫,鲁成悦已经到了旁边。 “美女妹妹,自我介绍一下,敝人姓鲁,名成悦。以后大家就都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啦,还请多多关照。” 鲁成悦很有做白脸的潜质。话的同时,还将右手平举到了心口处。 “姓鲁的,你是一个混蛋!”平地一声吼,顾冬梅已经来了一个飞脚,直接踹到了鲁成悦的心口处。 一个是火不打一处出,一个是全没有精神准备。在这种情况下,鲁成悦直接摔到了三步之外的地上。 看到这边闹出了事,其他参加体检的考生便都涌了过来。特别是那些已经失去希望的考生,更是大呼叫起来。 “怎么一回事?快点散开。”刚才突然走开的储大姐,这时又一本正经的走了回来。 从内心深处来,她也不喜欢这个摔在地上的白脸。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明知顾冬梅要闹事的情况下,特意避让了开去。 此时看到出了事,这才佯装不知似的跑了过来。 听到储大姐这一吆喝,考生们也都散到了四周。尽管如此,还在朝着这边指点个不停。 “你——你——”躺在地上的的鲁成悦,一身狼狈,气得不出话来。 从家中出来的时候,他就听妈妈过,这次参加体检的人员中,有两个美女。不但是人生得美,而且家世也很耀眼。 一个是人事局长的女儿,一个是卫生局长的女儿。只要能够摘得其中一朵鲜花,鲁成悦的仕途都会走上了快车道。 为了这么一条原因,他才会在看到顾冬梅发怒的情况下,赶忙跑过来献殷勤。 没有想得到,殷勤没有献得上,反而挨了窝心一脚。 “我这是倒的哪门子霉哟。”躺在地上的鲁成悦,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自己挨这一脚的根子,是通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第1章 真正的老板 鲁成悦挨打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到了太湖南郊的‘红*梅疗养院’。汽车刚到大门那儿,翁瘸子就迎了上来。 正当翁瘸子想要伸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霹雳般的吼声:“翁瘸子,给我走开!” 这么一声吼,吓得翁瘸子丢掉了手中的拐杖,直接摔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翁瘸子抬头一看,一条彪形大汉站在自己身后。与此同时,电动门已经徐徐打开。 “翁瘸子,我可告诉你。疗养院换了老板,这种拦着客人要费的规矩也要改改了。”从车上下来的李守一,轻轻教训了几句。 虽是有一条腿不好,翁瘸子的动作可不慢。双手往地上一撑,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你,你子又算是哪根葱呀。”翁瘸子的指头恨不得点到了李守一的鼻子上。 口中的唾沫,也在四处飞溅。 李守一厌恶的转过脸去,手指头对着翁瘸子的掌心弹了一指。刚一弹出,便听得翁瘸子‘哎唷喂’一声叫唤了起来。 “姓翁的,我不是葱,是新上岗的保安。”李守一的声音特别响亮,特别自豪。 听他的语气,不象是保安,好象是当了董事长一般。 “卢雨,这子不是考警察了嘛,怎么又跑到这儿当保安啦。”坐在汽车上没有下来的孙大宝,一听这话就有点懵了。 对这样的问题,卢雨也没法回答,只能是摇了摇头。 翁瘸子顾不上思考李守一这种语气所代表的意思,而是张口结舌的问道:“你当保安,那我干什么呢?” “你下岗啦。哪里来的,还到哪里去吧。”李守一毫不犹豫的宣布。 这种偷鸡摸狗的宵之辈,李守一是绝对不会留用的。 一听这话,翁瘸子立即就炸了锅,气呼呼的吼道:“你了有屁用,我去找三老板。哼,得罪了我翁瘸子,看你有好果子吃。” “你去找吧,我等着。”话的功夫,汽车已经驶入了疗养院。 “哇——好大的一座疗养院。”孙芳的眼中闪烁着星星。 “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能有什么出息。”孙大宝撇了一下嘴。 对这父女二人不同的感叹,李守一只是轻轻一笑。他们二人得都不算错,大是大,只是破败了一些。 这时,蔡元芳已经带人迎了上来。 危大爷和朱大爷来疗养的事,李守一已经提前给蔡元芳打过电话。由于疗养院里一片破败,只好先住在别墅这一边。 好在开始谈判之后,别墅这边的对外营业已经全面停止。陈静秀安排专人打扫一番,也就安顿了下来。 危馆长夫妇、孙大宝夫妇与李成铁两口子,见了面之后,自然是有着不完的家常。 胡军也被吕庆明拉到一边,起了悄悄话。 李守一也不多话,直接随着蔡元芳去了院长办公室。跟在李守一后面的人,只剩下了孙芳。 尽管还没有正式签订合同,原来的疗养院长陈静秀,就已经认定了蔡元芳的院长位置。 在各方面的工作上,也都给予了足够的配合。因此,蔡元芳已经有了自己的专用办公室。 为了当好这个院长,她提前做好了相关的功课。 刚一看到李守一后面的女孩子,立即断定这就是那个初心不改的邻家护*士。 蔡元芳上前拉过孙芳的手,主动招呼:“守一,这位就是芳妹妹吧。 你瞧瞧,这么一个温柔娇美,清纯可人的女孩子哟。怪不得,怪不得你不肯让人帮你介绍对象哩。” 从来没有被其他女人拉手经历的孙芳,立即红了脸,脸庞上就象是刚染成的红布一般。 “守一哥心中有了我,守一哥不会再去找别的女朋友了。”听到李守一不肯外人帮助介绍对象的事,孙芳的心中充满了甜蜜。 “芳,别害羞。到了这儿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蔡元芳意识到孙芳的不适应,主动松开了自己的手。 “元芳姐姐,我是芳。以后在这儿打工,还要请姐姐多加指点才是。”孙芳的嘴巴也很乖巧,立即拉起了近乎。 蔡元芳抿嘴一笑道:“芳妹妹,我和你一样,都是打工者哟。”话的时候,她的嘴角朝着李守一歪了一下。 对于这样的动作,李守一佯装没有看到一般。点起一根香烟,静静等待蔡元芳的介绍。 蔡元芳要的事情很多,上午了好大一会。吃过中饭之后,还在继续做介绍。 李守一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收购疗养院的谈判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虽是价格超出了一个亿,却多了一批农田,还有别墅和住宅楼。对于发展中的疗养院来,都是有用的资源。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倒也没有象先前那么肉疼。 目前的工作,就是起草法律文件。估计再有三两的时间,也就可以进行正式签约。 对疗养院原有的工作人员,蔡元芳已经拟定了一个方案。 这些人员全部由翁家负责处置善后,与新的疗养院之间不发生任何利益关系。 翁家已经在‘太湖电视台’和‘太湖日报’上发布启事,限期三,进行登记,给予一定的补助。 如果有愿意到新疗养院上班的人,就要接受上岗考核,重新确定岗位,重新进行签约。 在这一次收购疗养院的过程中,京城的‘百草堂’也很给力。 龙成刚一回到京城,就把自己专用的法律顾问给派了过来。 随着法律顾问同时到达太湖的人,还有园林设计专家和京城疗养院的高级顾问。 有了这些人的加盟,疗养院的各种规划都已经启动起来。 介绍完情况之后,蔡元芳一直都在看着李守一的表情。如果第一炮打不响,以后的配合也就不可乐观了。 还好,一切都很完美。 “元芳姐,你办事,我放心。”李守一笑眯眯的表扬了一句。 “守一,在这一点上,我有两件事要清楚。”听到表扬声,蔡元芳瞟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李守一。 李守一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丢下手中的文件:“大姐,我早就过,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总是这样下去,你不觉得有点生分了吗?” “行,大姐听你的。”蔡元芳介绍:“我的想法,原来的那些保安一个都不能用,必须全部辞退。” “很好,我完全支持。” “那个翁瘸子已经带人来闹过两回,我把皮球踢给了翁家。他们已经承诺,是负责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我估计翁瘸子不会死心,翁家也不会真心出力。很有可能在我们接手之后,翁瘸子还会闹上门来的。 因此,我们必须立即招聘一部分保安。而且,这些保安必须要有战斗力才行。”蔡元芳的语气之中,有着担忧的成份。 想要招聘能有战斗力的保安,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人家拿的是保安的工资,根本不可能会与那些上门闹事的青皮光棍去争狠斗勇。 为了这个事,蔡元芳拟定了一个方案。在这个方案中,保卫科这一摊子,专门确定了三十人的人员指标。 李守一看过这份文件,觉得很是到位。这么一来,胡军招来的战友,全部都能有岗位可以落实。 “大姐,没事的。我大哥是特种兵的中队长转业。这些具体事项,全部交给我大哥就行。”李守一。 蔡元芳有些担忧的:“守一,那帮人可不讲理哟。” “蔡大姐,没事的。胡大哥出了手,那些青皮光棍是不够碰的。别还有他那帮特种兵的战友,就是二哥、守一哥,也能把他们给打得服服帖帖的。”一直坐在旁边的孙芳开了口。 听到这样的介绍,蔡元芳有些将信将疑。虽还不怎么放心,只是想到李守一的为人比较实在,也就丢过不提。 “守一,疗养院接手之后,先要确定一个名称,也好有一点新意才行。”蔡元芳换了一个话题。 话的同时,取出一张打印好的四K纸,上面是已经拟定的一些名称。应该,是动了不少脑筋。 李守一扫了一眼,直接道:“大姐,用不到这么麻烦。依我看,直接就叫‘太湖疗养院’。既是太湖市的地名,又是太湖水域的意思。” “好,就叫‘太湖疗养院’吧。”蔡元芳欣然赞同。这个名字朴实无华,却又显得极为得体。 事实上,疗养院的兴旺发达,关键还是要看经营能力,要看有没有吸引客人的绝招。 在这一点上,有了李守一的存在,根本用不着多加担心。 听到这儿,孙芳有些诧异。在这之前,她已经听蔡元芳是李守一新认的干姐姐。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介绍自己来当护士,介绍胡大哥来当保安,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可要是连疗养院的取名,都要由守一哥来定夺,恐怕也就过分了一点吧。 想到这儿,她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缕疑惑的神情。 “芳,你还不知道吧。守一就是这家疗养院的真正老板。”蔡元芳笑着介绍。 在这之前,虽李守一已经做过介绍,特别是提到发了几个亿的财。 只是孙芳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当作是一回事。 发财的梦,人人都在做。甚至于,每都在做。可是,梦毕竟是梦,没有谁会当真的。 此时,孙芳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感觉到有点疼。心这是真的,守一哥是真的发了财。 没有想得到,这竟然会是真的。 第2章 用人的权力 “芳,知道我是老板的人,没有几个人。除了我的父母亲,就是军哥、二哥,另外就是大姐夫妇,再加上白姐姐夫妇。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你。”李守一介绍。 听只有这么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孙芳的眼睛变得格外的光彩夺目。 假如自己的父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恐怕再也不会反对自己与守一哥之间的婚事,而是会竭尽全力的促成此事。 想到这儿,孙芳的面孔上又掠过一片红晕。 没等到她再往下想,李守一又:“芳,这件事情,必须高度保密。不但要对外人封锁消息,就连你父母那儿,暂时也不能。” “为什么?”孙芳的反问脱口而出。 这么好的消息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亲,岂不是会让自己与守一哥之间的事情,平空多了一些麻烦嘛。 “芳,我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太湖办企业,肯定会要遭遇到不少麻烦。如果让人家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更是会让有些人产生巧取豪夺之心。”李守一解释道。 孙芳点了点头。 一个地方来的高中毕业学生,父母亲又都是下岗工人。人家想要下手的话,肯定不会有任何顾忌。 反而是隐匿身份,让外界猜疑不定,还能多一点保障。 “而且,疗养院开张之后,我要有大量的时间用于调配各种配方,也没有时间用于应付各方面的应酬。”李守一继续。 这也是实情。一家有着几个亿投资的企业,到场面上的应酬,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是把精力都用到这些方面去,必然会影响到配方的研制和定型,而且容易暴露身份。 “芳,如果你的父母亲知道了消息,很难让他们保守得住这个秘密。再,也会给管理工作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李守一又解释了一句。 这些事情必须提前讲清楚。要不然,会让自己与孙芳之间产生芥蒂。 没等到李守一再往下,孙芳‘噗嗤’笑出了声。自己父亲的性格,孙芳哪会不清楚。 要是让孙大宝知道李守一是疗养院的真正主人,孙大宝绝对会用大喇叭在外面进行宣传。 而且对外炫耀时,还不会忘记上一句:我老孙就是疗养院董事长的老丈人。 到了那时候,别是其他人,恐怕就连眼前这位蔡大姐,也无法驾驭得了孙大宝这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属下。 “守一哥,我听你的。”孙芳用劲点了一下头。 看到孙芳作出如此表态,不但是李守一,就连蔡元芳也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大门口那儿,蔡元芳就已经看到了孙大宝。对这位长辈的评介,可不是那么太高。 这些有关内部秘密的安排,还是少让孙大宝知晓为好。 这样的话,也只有李守一好,也要孙芳能够通情达理才行。还算好,一切都很让人舒心。 见到达成共识之后,李守一重新捡起茶几上的文件,一边看,一边朝对面的蔡元芳作了一个手势:“大姐,你继续。” “守一,疗养院一旦开业,就会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在招收新的工作人员之前,我想把人力管理部门的领导先定下来。”蔡元芳清了一下嗓子,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权者,无非就是抓的人*权、财权和决策权。事业尚未起步,蔡元芳就想着要在最为关键的用人大权上伸手。 这样的做法,很容易引起当权者的猜忌。 她的这个问题,不管是在国有企业,还是在私营企业,都容易触犯到当权者的逆鳞。 为了这事,宁静已经多次提出过反对意见。让妻子不要在这件事上多什么,更不要轻易的加以插手。 蔡元芳是个很有傲气的女人。本来倒也没有什么,但由于丈夫的反对,反而激起了她的强烈反弹。 她觉得自己与李守一之间,最大的本钱就是共识与互信。 如果在这一点上都不能形成共识的话,以后的合作也是没有前景可言的。 真要如此,不如早点分手。免得以后闹僵了,大家都没有面子。 话是这么不错,真的出口之后,蔡元芳还是偷瞅了正在看文件的年轻人一眼。 对于蔡元芳投过来的目光,李守一恍若未觉一般,依旧稳稳当当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一直等到蔡元芳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将手中文件放到了一边。 “大姐,我刚才已经过,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自己拿定主张。如果一时想不定当,我们可以商量着办。 但我不希望总是这么一半,留一半的。大姐,用这么多的心计,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得慌哩。”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孙芳也赶忙起身,一边帮蔡元芳的杯中加开水,一边娇笑道:“大姐,都是自家人,话用不着如此客气的。守一哥不心眼儿的人,你能放心的。” “你们这两口哇,倒真的是配合默契哟。行,我听你们的。”心情大好的蔡元芳,顺势开了一个玩笑。 接下来,她出了自己想要推荐的对象。此人叫欧阳雪,本是一家国有企业主管人力资源的副总经理。 因为厌倦了企业内部的拉帮结派,安插亲信的做法,这才在45岁的黄金年龄上提前退休。 到了私营企业之后,发现大都是家族型企业,其中的争斗更是激*烈。用人理念上,也大都是裙带关系。 作为一个有抱负的外人,很难施展自己的才华。 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蔡元芳与欧阳雪碰到了一处。二人相见恨晚,交谈了许多企业管理上的心得。 这一次洽谈收购疗养院的时候,蔡元芳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到了欧阳雪。 只是因为担心李守一可能会出现的反感,方才没有与欧阳雪提前联系。 完这些之后,蔡元芳就一直在看着李守一的脸。 “看我干什么?既然是人才,那就赶快请过来。如果需要三顾茅庐,我也照样会上门去请的。”李守一来了这么一句。 “噗嗤——” “嗤嗤——” 蔡元芳和孙芳一起笑出了声。 有了这么一笑,蔡元芳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包袱,畅所欲言的谈起了自己对疗养院的设想与管理方式。 “守一,姐姐为你作出这么大的贡献,是不是也应该要有点奖品才对噢。”到最后,蔡元芳开起了玩笑。 这个时候,一直守在屋外的宁静,看到工作已经谈结束,也走进了办公室。 一听这话,他也跟着打趣道:“哪有你这种做姐姐的人。帮弟*弟做了一点事,还闹着要奖品呐。” 看到宁静进屋,孙芳立即站了起来。双方打了一声招呼,这才重新坐定。 “姐夫,你还别,守一还真的是为姐姐准备了奖品。”李守一笑着朝孙芳挤了一下眼睛。 “别,别,别,守一,姐姐是和你开玩笑的。”一听李守一把玩笑当了真,蔡元芳反而闹了一个大红脸。 “姐姐,你真的是不想要?”李守一促狭地追问了一句。 没等蔡元芳话,孙芳已经‘格格’的笑出声来。 有了这一笑,宁静立即提醒:“元芳,别忙着话。看了奖品以后,再也不迟。” 得到丈夫的提醒,蔡元芳也就反应了过来,佯装生气:“好哇,反了你李守一,竟然敢拿姐姐开涮。” 然后,她又换了进攻对象:“芳,快点出来。要不然,看姐姐日后怎么给你鞋穿。” “不敢,不敢,芳不敢了。来,姐姐,这就是守一哥给你的奖品。”孙芳立即举起了白旗。 话的同时,孙芳从随身包中取出一个纸包、一瓶药水和一个塑料盒子。 三样东西刚一取了出来,蔡元芳的眼神就变得火一般的灼*热。 “姐姐,纸包中的粉末,是用于沐浴时放在浴缸的水中。药水嘛,自然是用来喝的。 盒子中的药膏,用于脸部涂抹。如果身上有什么疤痕,也可以用来涂抹。”孙芳介绍。 这一次回江水城,李守一想到蔡元芳和白洁缠住妈妈的事。知道美容的事,对女人是一种无可抗拒的诱*惑。 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想到办这个疗养院的事。 虽白洁因为怀孕的原因,暂时不能使用这些药品,蔡元芳能用哇。 上次买的药材,家中还有一些剩余。李守一就借着考试之后的空隙,把要用的美容药品给炼了出来。 送金送银,也许不能打动女人的心。到送这种有着特效的美容药品,就是老太婆也会为之雀跃。 用这些药品,作为自己对蔡元芳的感谢,应该是最好的礼物啦。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这是自己想要的美容药品,蔡元芳激动得把三样东西捂在了心口。 看她激动的样子,宁静故作幽怨的口气:“老婆哎,你如果美容得太年青,老公我就有了危机感啦。” “嘿嘿,就是要让你有危机感才好。告诉你,我有了弟*弟,就能永远保持年轻。 哼,你给我好好表现。如果不行,可别怪我一脚把你给踹掉。”蔡元芳心中开心,也陪着起了笑话。 “我滴个娘诶,怎么出了一个女陈世美哩。守一兄弟,你可得给姐夫做主呦。”宁静作出一副悲愤的样子。 这话一,引得几人大笑一场。 看到蔡元芳夫妇大秀恩爱,李守一朝着孙芳一挤眼睛,孙芳顿时红了脸。 “笃笃笃——”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 第3章 陈静秀的岗位 “请进。”蔡元芳的语气清脆,温和。 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进来的人,是原来疗养院的院长陈静秀。 看到沙发上坐了好几个人,陈静秀迟疑了一下:“蔡院长,你这儿有客人,我过一会再来吧。” “陈院长,都是自己人,不要这样客气的。”蔡元芳起身离座,迎了上去。拉着陈静秀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用手指着李守一:“陈院长,这个是我的弟*弟李守一,你见过面的。” 陈静秀点了一下头,确实是见过面的。 那晚上,这个叫李守一的年轻人,是和宣老板、蔡院长一起来的。 从他们相互称呼来看,此人是蔡院长和宣夫人的干弟*弟。想到这儿,陈静秀赶忙欠身为礼道:“李先生。” “陈院长,你喊我守一就行,用不着如此客气的。”李守一连忙招呼了一声。 “这位是孙芳,是守一的女朋友。她在家乡也是护士,如果这边能签约的话,也要在这儿上班的。”蔡元芳介绍。 “陈院长。”孙芳赶忙喊了一声。 不管对方是以前的院长,还是以后的什么人,必要的礼节是不能少的。 “孙姑娘,别客气。”陈静秀。 几人寒喧了几句,蔡元芳直爽的问道:“陈院长,你有什么事情要吗?” “我……我……”陈静秀‘我’了几声,没有出具体*内容来。 “陈院长,如果收购谈判能够成功的话,我们大家就要在一个锅子里吃饭,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出来商量嘛。”蔡元芳温和的。 陈静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蔡院长,你是要留用我?” “是哟。我和老板商量过,想请你屈就一下,担任‘太湖疗养院’的副院长,不知你是否愿意?”蔡元芳。 在这之前,她就和李守一在电话中商量过。刚才,又对陈静秀的工作进行了讨论。 二人都认为,陈静秀的为人很是厚道。 留用之后,不仅有利于吸引疗养院原来的老职工,而且能够轻车熟路的帮助处理不少事涉当地的有关事务。 有个当地人辅佐,总比这么一帮外乡人,象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强上不少。 陈静秀的来意,本来就是想要打听能否留用的事。 都已经是四十大几的人了,想要再找什么新单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想得到,自己尚未开口出来意,蔡院长就先了出来。而且,还给了一个副院长的职务。 别看在职务上多了一个‘副’字,事实上,她原来这个院长也是名不符实。 疗养院本身,早就歇了菜。只有别墅那边的餐厅,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生意。 收费的事情,她管不了。采购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充其量,也就只是当了餐厅里的一个领班服务员吧。 没有想得到,新老板一下子就给了自己一个副院长的位置。 “谢谢,谢谢院长,谢谢老板。”尽管不知道老板是谁,陈静秀还是要这句话。 蔡元芳笑道:“陈院长,我刚才就已经过,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如此客气。 这样吧,私下场合里,我喊你大姐,你喊我元芳就行。以后这疗养院里的事情,我们大家商量着办。 你有什么想法子,尽管给我提出来。放心,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我这人还是很好话的。” 坐在一旁的李守一,虽然是在和宁静一起抽香烟,心中却对蔡元芳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一下子就拉近了与陈静秀之间的距离。 陈静秀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双方进行谈判的时候,陈静秀一直都守在旁边。 她亲眼目睹了蔡元芳的风范,看到了蔡元芳言词犀利,把翁家弟兄逼得张口结舌的情景。 在她的想象中,蔡元芳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这样的上司,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没有想得到,在私下场合里,蔡元芳会是如此和善的性格。 有了这么一个认识,陈静秀也就放大了胆子话:“元芳,我就托大了。” “陈大姐,这样才好呐。只有大家好好相处,才能齐起心来把事情给做好。”蔡元芳赞道。 陈静秀:“元芳,我来的目的,除了是想问自己的事情外,也是来帮姐妹们打听消息的。” “姐妹们?哦……你看,都是一些什么情况。”蔡元芳来了兴致。 就连坐在旁边的李守一,也在全神贯注地听着陈静秀的介绍。 根据陈静秀的介绍,翁家接管疗养院之后,就让原来的医护人员下了岗。 年轻的医护人员,都去找到了新的岗位。剩下的这些人员,虽业务上不错,年龄偏大了一些,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 想要再到新的单位求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管是医院,还是疗养院,都是希望招收年青的护士,工资待遇可以低上许多。 有些外地的疗养院,还特别喜欢招收年青貌美的女护士,让其成为吸引疗养人员的一个亮点。 其中的意思嘛,地球人都懂滴。 “又不是找花瓶,要那么多的讲究干什么。”李守一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静秀一听,连忙朝着蔡元芳瞟了过去。 “陈大姐,守一得很明白。我们的‘太湖疗养院’,不搞这些歪门邪道。因此,我们招收的医护人员唯才是用。 你可以告诉大家一句话,这儿不养闲人,只养有用的人和好好做事的人。”蔡元芳补充了几句。 对于这样的答复,陈静秀连忙保证道:“元芳,你放一百个心。这些人,都是能做事的人。如果不肯踏实工作,尽管唯我是问。只是……” 看到陈静秀欲不,吞吞吐吐的样子,李守一笑道:“陈大姐,你是担心待遇问题吧?” 陈静秀有些红了脸。 进门的时候,还在担心能不能聘用的事。人家刚刚答应下来,就又在想着待遇上的事。 这么起来,多少也有些过分了一些。 “没事,这是可以理解的事。”蔡元芳接上了一句:“基本工资三千,加上奖金、福利什么的,保证年薪不低于十万。 至于各种应该有的保险,一切都按照规矩办。另外,到了年底的时候,根据经营情况,再给大家分红。”蔡元芳答复道。 “还有分红!”陈静秀吓了一大跳。 蔡元芳点头:“是的,只要效益好,就能给大家分红。除此之外,还可以给表现优秀的员工分配住宅用房。 当然,有句话需要清楚,拿到房子的员工,只有使用权噢。离开之后,不管是辞职,还是劝退,都是要收回房子的。 如果是正常退休的人员,可以让其使用一辈子的嘛。” 这样的消息,简直就让陈静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确信不是虚妄。 来的时候,大家的想法和要求,只是想能有个吃饭的饭碗。在工资待遇上,也只是想比刚出校门的学生妹略高一点就行。 没有想得到,会是这么高的待遇。 这样的消息放出去,恐怕那些已经流出去的医护人员,也会抢着跑回来呐。 年薪十万的待遇,在太湖这种地区也算是高收入的人群了。如果再加上分红和福利房,那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待遇。 至于房子只有使用权,本来就应该是这么一个道理。人都离开了疗养院,哪能还占着疗养院的房子呐。 想到自己将会得到的待遇,陈静秀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不管怎么,都要比普通护士高上一大截吧。走,赶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姐妹们。 没等到陈静秀站起身来,蔡元芳抢先招呼:“陈大姐,你可以先给那些姐妹们提前通个气。 至于待遇上的事情嘛,由于协议还没有最后敲定,还是缓一缓再吧。” “对,是这个道理。要是得早了以后,翁家不定会能坐地起价呐。”陈静秀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到底是端谁家的碗,就站在谁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让自己的屁股转换了位置。 陈静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办公室。离开的时候,脚步明显要比先前来的时候轻快了好多。 等到她出门之后,宁静有些疑惑的问道:“守一,你准备把那些住宅楼分给员工住?” 李守一点了点头。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在胡军到让战友来当保安以后才产生的念头。 这些年来,胡军的战友大部分都已经成家立业。如果到这儿来当保安,肯定会是拖家带口的前来就业。 这么一家一家的前来,没有住房,肯定是不行的。 正好在这个时候,蔡元芳打来了电话,是翁家坚持要打包出售。哪怕总价格降低一些,也要把这批房产打包转让给收购方。 这批房产,无法上市出售。留在手中,也是一个大包袱。因为这样,翁家才会如此狠心放血。 这批房产到了李守一手中,同样无法出售或者是转让给他人,只能是内部消化处理。 有了这么一个新情况,李守一方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作为激励措施分给员工来住。既能把这批房产发挥了作用,又调动了职工的积极性。 听完李守一的解释,宁静眯着眼睛打量着李守一:“守一哎,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一个什么样的机器哟。 怎么考虑的问题,一套又一套的。看起来,好象要比老人家还要想得周密呢?” 第4章 翁鸣三的请柬 见到宁静在表扬自己的守一哥,孙芳乐得抿嘴直笑。两只浅浅的酒窝儿,也显现了出来。 “芳哎,这样的男朋友,属于是熊猫一类的宝贝,你可得看牢一些才行哦。”见到孙芳如此开心,蔡元芳打趣了一声。 “嗯。”孙芳低声应了一下。 看到孙芳如此直率、单纯,宁静夫妇一齐笑了起来。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孙芳,红着脸:“元芳姐,你好坏。” 话的同时,整个人都钻入了蔡元芳的怀中。就象一条泥鳅似的,扭*动个不停。 “不闹啦,不闹啦。再要闹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看到孙芳脸上红得好象要滴血一般,蔡元芳立即宣布休战。 蔡元芳起身帮着大家的茶杯中加满开水,重新坐下来之后,关心的问道:“芳,你想要安排什么样的工作?” 这是未来的老板娘,蔡元芳肯定是要好好安排的。 “大姐,护理。我学的是护理,当然是要做老本行啦。”孙芳毫不迟疑的回答。 宁静有些疑惑的问道:“芳,你干嘛不坐办公室呢?” 在他的想象中,疗养院里会有好多轻松的岗位。作为李守一的女朋友,随便挑上一个也比做护理工作强上不少哟。 “姐夫,守一哥刚才过,疗养院不养花瓶。我既然到了疗养院工作,只有做实事才能帮得上守一哥。坐在办公室里,我又能什么呢?”孙芳回答。 听到这样的反问,宁静反而有点无话可。 ‘啪啪——’蔡元芳鼓起掌来,赞叹道:“芳,得好。不管是有多大的能力,只要实实在在的去做事就行。” “什么哩,这么开心哟。”就在这时,宣思贤从门外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又开心的了一句:“守一,你也在这儿。” 李守一连忙起身道:“姐夫,你来啦。” 等到宣思贤坐下之后,自是又将孙芳给介绍了一遍。 “怪不得呐,守一在飞机上不动心,在‘青山寨’不肯下场跳舞,原来是是有了这么一个美女妹妹藏在家乡。 不错,不错。改日有空的时候,姐夫得把这份见面礼给补上。”宣思贤赞不绝口。 有了刚才蔡元芳的介绍,这一次,孙芳只是甜蜜的笑了笑,没有再多的想法和表情。 接下来,大家了一些有关收购疗养院的事。 宣思贤赞美道:“守一,你这次算是选对了人。元芳的能力强,做事又卖劲。你放一百个心,有元芳妹妹主谈,再有我帮着把关,这笔生意呵,肯定不会让你吃了亏。” “那是当然,有你大姐夫坐镇,再有二姐、二姐夫出阵,怎么还能再让我这个舅子吃亏呐。”话的时候,李守一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热。 这一次的谈判,宣思贤两面做好人的表现十分明显。尽管如此,李守一还得要打着呵呵好话。 不管好歹,大家都得把面子上的事情给顾好了吧。 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到官场上的人为什么会脸皮厚。整着违心愿的话,脸皮怎么能够不厚呢? “好,好,谁让你是我的舅子呐。”宣思贤打了几声呵呵,就转过话题:“元芳,我是代人给你下请柬的。” 蔡元芳‘哦——’了一声,没有作声。 在这太湖城里,除了生意上与翁家弟兄有过接触以外,她没有其他熟人。 宣思贤是帮人代送请柬,这个人也就可想而知,呼之欲出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宣思贤的做法也就让人鄙视了。 想到这儿,蔡元芳夫妇的脸色,一起沉了下来。 看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话,宣思贤解释道:“元芳,是太湖城的名流给‘昆仑集团公司’杜茂才的大公子饯行举办的晚会。 翁鸣三特意让我给你捎了一张请柬。是要在太湖城做生意,就得要熟悉太湖城的名流才对。 我一想,这也是个打开商机的好机会,就把请柬给带了过来。” 听到这么一,蔡元芳脸上顿时就出现了黑线。宁静更是将手中茶杯,用力在茶几上顿了一下。 李守一用手揉*捏着下巴,感觉到有一种不出的滋味涌在了心口处。 翁鸣三对蔡元芳的觊觎之心,在大家初到太湖的那晚宴上就显露无遗。 这种借他人舞会邀请蔡元芳出席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而且,这种所谓的晚会,名为上流社会人士的交际场所,实际上就是权贵子弟猎*艳的场所。 当然,也有一些女子想要寻找机会,让自己跃入豪门。 这个宣思贤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既然大家是朋友,为什么会要这样做呢? 整个房子里,除了孙芳不知内情,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之外,其余三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很坏。 宣思贤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变冷,还在眼巴巴的等着蔡元芳的回答。 “宣老板,这张请柬你带回家,让你的夫人去吧。我有这点闲功夫,不如回家陪陪我家老宁呐。”蔡元芳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本来还是兴冲冲的宣思贤,顿时尴尬得张大了嘴巴。手上的请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让自己的妻子去参加这样的活动,成为别人挑逗、勾*引的角色,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嘛。 当他看到宁静的态度时,方才敏*感到自己的做法好象是闹出了大笑话。 再联想到翁鸣三恳求自己的模样,更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好象有些不妥。 “姐夫,这个杜公子是个什么人物哟,要让太湖城中的名流都去为他饯行。”李守一出面打了一个圆场。 有他这么一打岔,宣思贤如获救兵一般,连忙打开话题,介绍起了杜家的情形。 杜家的大公子叫杜鹏程,父亲杜茂才是‘昆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曾经因为一个特殊的机缘,家族中的长辈结识了一个姓娄的官员。 没有想得到,几十年之后,姓娄的成了京城的高官。 有了这么一层关照,杜家从原来只是打闹的做外贸加工生意,发展成了如今有着几十亿的外贸集团公司。 不但独搅了江淮省的外贸生意,就连黄海市的外贸市场,也被他占了一大半。 尽管‘昆仑集团公司’已经搬到了黄海市,大本营还是留在了太湖这儿。 在这儿主持事务的人,就是杜鹏程。 家族在太湖是占据老大地位的上市公司,加上杜鹏程自己也很有交际手腕。 时间长了以后,杜鹏程在这太湖市内,也就成了呼风唤雨、一言九鼎的人物。 就连市里的一些领导,也得看着杜公子的脸色行事。 差不多的官员调到太湖任职,总要先拜访一下杜公子,才能把屁股下的位置坐得稳当。 这一次,杜鹏程是去美国和西欧进行考察,好进一步拓宽外贸市场。弄得好的话,又能带出一批亿元户来。 为了这个原因,太湖市内的名流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想要贴上杜公子。 到这儿,宣思贤拿眼睛瞟了一下怒气未消的蔡元芳,有些委屈的:“元芳,我这不也是为了疗养院今后的发展嘛。” “宣老板,我是疗养院的院长。以后请你在称呼上改一下,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亲热。”蔡元芳不假辞色的。 有了这么一,也就意味着是与宣思贤彻底断绝了关系。 “这……这……”到了这时,宣思贤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翁鸣三把请柬送来时,宣思贤并没有当作是多大一件事。 在他们生活的这个圈子里,迷于佚乐,沉湎酒色,绝对是一件被人羡慕的事情。 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都可以尽情的加以挑逗。如果勾搭成功,还会在圈子里成为一宗美谈。 加上蔡元芳又是从高度开放的美国归来,不管是宣思贤,还是翁鸣三,都没有认为这件事情会有多大的难度。 至于宁静的因素,已经被他们自然忽略。忽略的原因,是他们感觉到宁静的表现有些书生气。 这样的男人,绝对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没有想得到,蔡元芳的反应会是如此强烈。不但拒绝了邀请,而且当场断绝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没有什么这与不这的事情。宣老板,你如果担心没有人去,可以让你家夫人去嘛。”蔡元芳又来了这么一句。 在这一刻,蔡元芳如同一头暴怒的母狮子,根本不会再留丝毫情面。 宣思贤讪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找翁老三,把请柬给退回去。” 李守一转了一下眼睛珠子,这事不好办啦。 如果宣思贤把请柬给退了回去,势必又会让尚未签约的收购谈判再起波涛。 这事该怎么办呢? “宣大哥,请柬就不要退啦。不就是参加一场舞会嘛。大姐肯定不能去,那就由我去吧。”李守一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从到大,他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也想去亲身感受一下富贵人的生活。 “你……咳……咳……”宣思贤有些迟疑。 让这么一个保安,去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晚会,传出去会让人家笑话的。 翁鸣三会埋怨自己没有卖力气,在杜公子那儿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件事儿,不好办,实在是不好办啦。 第5章 梅林里的电话声 “怎么啦?我蔡元芳的弟*弟,代表我去参加一场晚会,难道会丢了你宣老板的面子吗?”蔡元芳的话,充满了尖酸刻薄的味道。 本来,宣思贤还想婉转拒绝李守一的要求。被蔡元芳这么一,反而开不得口来。 今已经得罪了蔡元芳,再这样下去,就连李守一也得给得罪下了。 想到妻子腹中的孩子,宣思贤什么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行行行,我又没不行的话,你怎么又发起火来啦。”宣思贤算是怕了蔡元芳,连忙举起了白旗。 完这话,他连忙告辞出去。是先回家看一下白洁,过上一会再来接李守一。 “大姐,你好厉害。在家里,姐夫肯定也是‘妻管严’吧。”宣思贤前脚出门,李守一就来了这么一句。 蔡元芳知道李守一调侃的意思,是想缓和一下自己老公的情绪。 也就配合的把脸往下一沉:“你个屁孩子,懂什么‘妻管严’。要是不听话,大姐就连你一起收拾。” “怕怕,宝宝好怕怕。”李守一用手拍着心口处,扮出了害怕的样子。 听到李守一用出了吕庆明的口头语,孙芳先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就连一直绷着脸不高兴的宁静,也‘噗嗤’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又关切的:“守一,换一套西装吧。” “对,守一,听你姐夫的话没有错。如果你没有的话,就拿你姐夫那一套咖啡色西装穿了去。”蔡元芳也提醒了一句。 他们二人的想法差不多,就是让李守一不要穿保安服去。 不管怎么,毕竟都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如果穿着一身保安去,不但会掉份儿,也会让人鄙视的。 “姐姐,姐夫,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我只是想去凑个热闹,又不是真想去见识什么名流。 再,我想见识人家,人家会把我看在眼中吗?我有一个想法,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到了什么地方,都会穿着这么一身保安服。 谁要是想笑话我,那就让他去笑吧。到了一定的时候,那些只重衣衫不重人的家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呢?” 李守一拒绝了蔡元芳夫妇二人的提议。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漏出了一缕坏坏的笑意。 在这一刻,他好象看到了伍万山父子,看到了郝飞那副面孔。好象,还看到了田芷若在流泪…… 听到这样的想法,蔡元芳拍手道:“守一,得好,姐姐支持你的想法。让那些只重衣衫不重人的家伙,让那些欺侮你、嘲笑你的家伙,去后悔吧。” “疯啦,疯啦。李守一,你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宁静的话是这么,脸庞上的笑容去表现出了支持的意思。 几人又笑了一会,宁静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 李守一站起身来,拉了旁边的孙芳一把:“走吧,让人家夫妻悄悄话,我们就不要在这儿当灯泡啦。” “屁孩子,我们是老夫老妻,能有什么悄悄话可。倒是你哟,要把芳姑娘给陪好才对。”蔡元芳立即反击了过来。 李守一也不应战,拉着孙芳的手,嘻嘻哈哈的跑出了办公室。 到了室外一看,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显得格外的绚丽多彩。 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此时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李守一就带着孙芳在疗养院里闲逛起来。 上次来疗养院,由于时间太急促,李守一没有参观一下周围的环境。今这一转悠,这才发现疗养院里可不是一般的大。 除了那几幢接待外来疗养的客人大楼外,还有不少别墅遮掩在大片的树木之中。 有大片的桃树,还有一片梅林。各种各样的树木,争相开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守一哥,吻我。”孙芳仰起了面孔。 李守一伸出双手,轻轻捧着孙芳的俏脸,深情的吻了下去! “呜!”孙芳的嘴,被李守一那火*热的舌头给堵住了。 在这一瞬间,无尽的幸福和欣喜,涌上孙芳的心头。 想到刚才蔡元芳和宣思贤都到的事情,想到守一哥心中有着自己,孙芳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刹那间变得有些迷*离。 最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依旧微微颤抖着,显露出她此刻心头的喜悦和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这才分了开来。 “闷死我啦。”孙芳感觉到有点窒息,拼命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 平息之后,她想到了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有些不解的问道:“守一哥,宣姐夫送请柬,元芳姐姐怎么会生气呢?” 这事可不怎么好解释,直言宣思贤的不是,好象有点不太妥当。随便搪塞吧,也不容易得通。 看到李守一还在沉默,孙芳正想再要话,突然看到李守一伸出中指贴在嘴唇上,作出了‘噤声’的示意。 虽然不知道李守一为什么会要这样做,性格温柔的孙芳还是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守一这样做,是因为他那特殊的听力,让他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在距离五十米远的梅林深处,有人在低声打着手机。 “梅,我是童三木。哈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好想梅哦。” “你问我想什么?哈哈,梅,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喽。难道,梅你就不想哥哥吗?” “什么,你哥哥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梅,难道你不喜欢哥哥对你的坏嘛。每次到了床上,你不都在闹着‘还要’嘛。” 听到这儿,李守一已经明白,这是一对偷*情男女在煲电话粥。 打电话的童三木,就是宣家珠宝店的私人法律顾问。为了收购疗养院的事,被宣思贤给调了过来。 听宣思贤介绍,这个姓童的法律顾问能力不差。而且还准备推荐给李守一,兼职疗养院的法律顾问。 谈到这事的时候,李守一的人还在江水城参加招警考试。蔡元芳不肯作这个主,是要等李守一回来之后再作决定。 别看蔡元芳的性格有些粗疏,那只是由于国外的环境所致。要是到这些工作上的事,蔡元芳也有细腻的一面。 用宁静调侃的话来,蔡元芳属于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的类型。 就拿这聘用法律顾问的事,蔡元芳的界限就划分得很清楚。 对于是不是聘用童三木,李守一也没有什么成见。只是由于要讨论的事情太多,这才没有急于表态。 白看到的童三木,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显得很是老成持重,衣冠楚楚的样子。 没有想得到,此人的私德也不怎么样。 想到这儿,李守一嘀咕了一句,就准备抽身走人。男女之事,谁也管不上,也犯不着去多操这分闲心。 当他拔腿准备走人时,心中忽又一动。 童三木是宣家珠宝店的法律顾问,通话的女人又叫‘梅’,莫非—— 想到这儿,李守一又停下了脚步。 “梅啊,你的事情,我用心得很哩。他们从京城请来了法律顾问,其他的手脚不好做。”童三木的电话,进*入了正题。 刚一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倏地一惊。 本来只是想为宣思贤关心一下家事,防止宣思贤吃了别人的亏也不知觉。却没有想得到,事情还会扯到了自己身上。 “梅,你别急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能不用劲哩。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上你的床嘛。” “好,我不废话。这一次的生意,翁家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没有请政府的管理部门参加。” “噢,你不懂这中间的弯弯绕,我来给你看。” “疗养院原来是政府的下属机构。虽是已经转让给了‘南方集团’,与政府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 “你知道我们的国情,没有政府参加的事,是不能算数的。只要有官员想找麻烦,这次的收购,随时都能被推翻。” “对,你得对。翁家这是存下了坏心。疗养院经营得不好,他们算是甩掉了一个包袱。” “一旦红火起来,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借助政府的手,把疗养院给收回去。” “到了那时,一个外乡人,哪能敌得过土生土长的‘南方集团’。” “你京城来的律师,怎么没有提出过这些事?呵呵,这你就得谢谢哥哥我喽。” “当他们提到事项的时候,我就会吸引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他们京城的人,哪能想到地方上还会有这么多的猫腻。” “是嘛,梅,这就对了,你是得好好谢谢哥哥我。在这疗养院关了好几,回城之后,非得在你身上消消火气才行。” “梅,你别光是大话。回城之后,我们大战三三夜。到了时候,我不让你求饶喊哥哥,就不叫童三木。” 接着,双方又了一些调*情的话。 就在李守一觉得没有什么正经内容可听,准备走人时,童三木又起了新的话题。 “你遗嘱的事。梅哟,让我不主动出示遗嘱,我能做得到,问到我的时候,我也能你父亲死得太突然,没有留下遗嘱。” “可是,你父亲死之前,从我这儿取走了五份合同。如果——” “行,我来想办法。不过,你那一边也得把工作做好才行。” 第6章 三白俱乐部 “守一哎,不是我想要你。参加这么正规的交际活动,怎么能不换上一套西装呐。”开车前往晚会地点的路上,宣思贤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 没能帮翁老三请得上客人,这也就罢啦。还要捎上这么一个保安去参加晚会,实在是有些丢人呐。 并非是我宣思贤不念这份情谊,实在是保安的身份,与今晚上这个场合格格不入哩。 因此,他一边开车,一边在嘴上唠叨着。 “姐夫,你如果是觉得我参加晚会可能会丢了你的面子,尽管可以把我放下,你自己去吧。”李守一来了这么一句。 听得多了以后,李守一也觉得有些烦人。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一听这话,宣思贤着了忙。如果让李守一生了气,不但是面子上不过去,还有妻子肚子里的大胖儿子也会有危险。 他连忙解释道:“守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就罢了呗。我又不想见识什么名流,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再,我就是换上一套名牌西装,人家就会接纳我这个保安吗?”李守一反问道。 看到宣思贤无话可,李守一也就换了话题:“姐夫,你给我看,这个‘三白俱乐部’是个什么东东?” 一听这话,宣思贤乐了起来,连忙介绍道:“守一,这个‘三白俱乐部’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东东。 可以这么吧,这里就是太湖上流社会人士聚会的场所。不是会员的客人,哪怕是出价再高,他们也不会接待。” “这么牛!”李守一吃了一惊。 从县城出来的人,哪里想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花钱吃不到饭的饭店。 “那是当然。”宣思贤傲然笑道。 看到宣思贤的表情,李守一心中有数。用不着多,这个便宜姐夫肯定是俱乐部的会员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投其所好的了一句:“姐夫,你肯定是会员啦。” “一般,一般,姐夫也只是普通会员啦。”这一次,宣思贤倒是没有夸大其词的标榜自己。 太湖有三白,白鱼、白虾和银鱼。‘三白俱乐部’就是以烹调这三种太湖特产而出名。 在这儿,除了顶级的吃、喝以外,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娱乐,就没有让你失望和扫兴的可能。 而且,这个俱乐部用不着担心会有警察来找麻烦的可能。因为,俱乐部的老板就是‘昆仑集团’的大公子杜鹏程。 别是一般的警察不敢找麻烦,就连太湖警察的最高上司——市政法委书记冷越秀,也是许大公子一喊就得立即赶到的角色。 在这太湖地盘上混的人,都是削尽脑袋,要想成为俱乐部的一员。不是俱乐部的成员,都不好意思自己是太湖上流社会的人。 至于想要成为什么黄金、白金之类等级的会员,那是得有真金白银往俱乐部里撂,才能得到的殊荣。 想当初,为了五十万元的入会费,宣思贤心疼了好长时间。而且,在俱乐部里的消费,也要比其他地方贵上好多。 时间长了之后,宣思贤参加了几次交际活动,成功的推销出了一批珠宝。 到了这时,他这才发现五十万的入会费花得不冤枉。在这个地方,确实是能够结识到不少平时无法打交道的上层人士。 更重要的一条,是能向那些太太、姐推销自己商店的珠宝。 “守一哎,物有所值,物有所值哟。我劝你一句,等到疗养院收购之后,你也办上一张会员卡吧。”宣思贤劝了一句。 看到李守一没有作声,宣思贤又介绍:“守一,想在太湖混,就得与许大公子交上朋友才行。” 话之间,汽车已经到了‘三白俱乐部’。 高档会所就是不一般,汽车刚一停下,立即就有专门负责泊车的厮接过了车钥匙。 宣思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再用手把头发往后抹了一下,略带矜持的迈着步子往台阶上走去。 门口的接待员看到宣思贤,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朝着前方伸出手臂,有些谄媚的:“宣老板,请。” 李守一跟在后面往前走。 看到身穿保安服的年青人往里跑,刚才还是满脸笑容的接待员,立即变了脸色。 他伸手一拦道:“先生,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会所,对外不提供服务。” “哦——有这个也不行吗?”李守一手中出现了一张请柬。 接待员接过请柬,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李守一。 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今参加晚会的人,非富即贵,怎么会出现了这么一个保安呢? 尽管有些捉摸不定,他还是果断放行:“对不起,先生,请进。” 话的时候,腰又弯到了刚才九十度的状态。 “守一,我早就过,让你换件衣服。要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刚才的麻烦。”宣思贤又唠叨起来。 李守一撇嘴道:“姐夫,你烦不烦哟。” “好,好,我不,这总行了吧。”已经进了俱乐部,宣思贤不想让其他人笑话,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二人乘着电梯,上了三楼的宴会厅。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好多酷*男靓女。 男的是西装革履,女的是珠光宝气,一个个都是标准上流社会打扮。 象李守一这样穿保安服的客人,另类,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另类。 由于这样,反而让大家忽略了穿得衣冠楚楚的宣思贤,都把目光投到了李守一的脸上。 “这是哪家的跟班,怎么跑到宴会厅来啦?” “伙子生得倒蛮精神的嘛,恐怕是哪家太太带过来的朋友吧。” “嗯,男人爱玩制服,女人也好上了这一口了。” “不错嘛,等会儿我们也去找他聊聊,看看那上面的功夫怎么样。” 听到那些议论,宣思贤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好让自己钻进去才好。 “守一,这儿都是自助餐。你如果肚子饿了,就取点吃吃吧。记住,吃相不要太难看。”完这话,他就快步走了开去。 没办法,丢不起这个人啦! 宣思贤这样的架势,明摆着是我不认识你,你可别是跟着我来的哟。 四楼的环形走廊上,站着几个公子哥儿。一个个手中把玩着装了半杯洋酒的玻璃杯,看着楼下大厅里的情形。 “覃明,那个保安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年轻人开了口。 这人生得虽然不是很高,可眉目清秀,风度翩翩,算得上是一号美男子。 只是他眼中若隐若现的一抹阴冷之气,会让人看了有所畏惧,有种不敢亲近的感觉。 一个身穿制式西服、脸型瘦削的年轻人,原来一直陪在旁边服务。听到问话之后,立即离开了原地。 过了一会,覃明走了回来。 “老板,这是翁老三惹的麻烦。他想钓马子,就从我这儿多拿了一张请柬,让珠宝店的宣老板给一个女人送了过去。 那个女人没有肯来,也没有浪费翁老三的好意,就把请柬转给了当保安的干弟*弟。”覃明介绍。 “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值得翁老三如此用心。还有,这个女人的胃口不坏嘛,竟然会找了一个保安作男宠。”一个身穿咖啡色西装,身材微胖的年轻人笑了起来。 有他这么一笑,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在这儿站着的几个年轻人,就是太湖年青一辈中的精英人物。 先前问话的那人,也就是今晚的主角——杜家大公子杜鹏程。刚才带头笑的年轻人,则是市政法委书记冷越秀的公子冷立泉。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是市里几个领导家的公子。在这个圈子里,就连翁老三也挤不进来。 覃明是杜鹏程的表哥,也是‘三白俱乐部’的总经理。是杜鹏程在事业上的左右手,也是杜鹏程在太湖城里的耳朵。 接着,覃明又把翁家转让疗养院、翁鸣三看上蔡元芳的事情给介绍了一遍。 “噢,翁老三的胃口不嘛,既想得人家的色,还想把转让出去的疗养院轻而易举的再收回来,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嘛。”杜鹏程的眼中现出一缕寒光。 冷立泉笑道:“做梦吃饺子,想得美呐。人家既然敢到太湖来收购这家破败的疗养院,怎么会如此容易着了他的道?” “这么起来,这个保安也未必是那个女人的男宠哦。”杜鹏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冷立泉有些不解:“鹏程哥,为什么会这么?” “这个保安虽生得还不错,也只是不错而已,还没有达到做男宠的那种档次。”杜鹏程解释了一句。 冷立泉顿时明白了过来:“鹏程哥得不错。这子长得也只能算是还顺眼的样子。” “那个姓蔡的女人识破了翁老三的用心,而且也看不上翁老三。让保安前来,这是在打翁老三的脸呐。”杜鹏程继续。 “打脸?”冷立泉稍一迟疑,立即领悟过来:“是哎,是哎。人家不肯给翁老三的面子,就用一个保安来寒碜翁老三。” “麻痹的,我们这么多人,岂不是都被给打了脸。我去把这子给撵出去。”旁边有一个年青人捞起了衣袖,就要往楼下跑。 “干什么!你去干什么?人家是翁老三的客人,岂能不给翁老三的面子。”杜鹏程哼了一声。 第7章 得给封口费 看到杜鹏程的眼神有些不对,刚才摩拳擦掌,想要讨杜大公子欢心的几个家伙,一个个顿时噤若寒蝉,乖乖闭上了嘴巴。 冷立泉出面解围:“是嘛,还是杜老大得对。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要给翁老三留点面子嘛。” 过之后,他用手指了几个年轻人:“你们下去,把保安是翁老三客人的风声给放出去。这样的风*流人物,哪能不好好宣扬呐。” 听到这么一,几人立即明白过来,就是借着机会出翁老三的洋相呐。 有了人群,就会有争斗。这帮公子哥儿之间,也存在着一争高低的内斗。 ‘昆仑集团’在太湖的时候,一直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将翁家的‘南方集团’给压得死死的。 从去年开始,‘昆仑集团’的本部搬到了黄海。太湖市里的格局,也就出现了翁家‘南方集团’一支独秀的局面。 翁鸣三也不是一个什么甘居人下的善良之辈,时不时的会出现与杜大公子争高低、别苗头的情形。 为了给自己钓马子,翁鸣三竟然会让人请蔡元芳出席今这样的活动,好死不死的又被蔡元芳甩了一个耳光。 这样的机会,杜鹏程哪肯轻易放过。听到冷立泉的安排后,他的脸上出现了几丝笑意。 “立泉,这个收购疗养院的东家,不可视哟。”杜鹏程若有所思地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有两个年轻姑娘手拉着手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鹏程哥,不就是收购了一家破败企业,值得你这么重视嘛。”一个瓜子脸的女孩子拉着杜鹏程的手臂问道。 杜鹏程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慢悠悠的解释:“眉,这你就不懂啦。” “鹏程哥,人家就是不懂,才会向你请教嘛。”眉娇媚的笑道。 另外一个透着青春气息的女子,也在旁边嗔怪道:“哥哥真是的,有话快,端什么架子呐。” “好,好,我还不行嘛。”杜鹏程立即放下了身价。 眉拍手道:“好嘛,好嘛,还是杜鹃姐厉害。” “告诉你们吧,一个不露身份的外乡人,跑到太湖来收购疗养院,这本身就不可视。”杜鹏程解释。 眉不解道:“为什么呢?” “不是猛龙不过江。人家既然敢来,肯定会有自己的实力。在华夏这片土地上,虽是出现了不少富豪。 可要是随便就能撂出几个亿,到异地他乡收购一家破败的疗养院,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最起码的来,人家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其次,明人家有这样的胆气。最后,人家一定有能让疗养院起死回生的锦囊妙计。 有了这么几条,这家疗养院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既然是这样,那个叫蔡元芳的院长,怎么可能会是翁老三这种纨绔子弟所能钓得上的马子。 立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去找疗养院那一块的麻烦。”到最后,杜鹏程特意嘱咐了一句。 客观上来,杜鹏程的分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是没有实力的人,是不会到太湖这块地盘上舀水喝的。 问题出在李守一和蔡元芳,都属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类型。他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投资办企业还会有着许多忌讳。 加上李成铁、陈凤琴这对夫妇,刚刚经历过那么一场灾难,对儿子所作的决定,根本不可能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有了这么两层因素,加上胡军、吕庆明,还有孙大宝一家人的下岗,又与自己有关,这才让这笔投资变得毫无阻挡。 不过有一条,杜鹏程倒是准了的。那就是李守一确实是有起死回生的锦囊妙计。 听了杜鹏程的分析,冷立泉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鹏程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找疗养院的麻烦。顶多不过,也就是看看翁老三的好戏吧。” 杜鹏程和周围的一帮人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好生没趣。人家收购企业,关你们什么事?犯得着让你们这样琢磨吗?”坐在旁边的杜鹃撅起了嘴巴。 杜鹏程连忙接口:“好,好,什么都不啦。” 此时被人议论的李守一,很安静的坐在楼下用餐。 宣思贤离开之后,他看到别人在用餐具取食点心和菜肴,也有样学样的做了起来。 虽不知道这些菜肴的味道,他也有办法。每样东西少取一点,尝过之后再加以取舍。 有了几个回合之后,他也就清楚了餐厅里的流程和自己喜好的菜肴。 吃上一口鲜美的菜肴,再品尝一口不出名字的洋酒,李守一有着一种不出的轻松。 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李守一恍若未闻一般。到最后,只是感觉到有些对不起蔡大姐。 好好的坐在家中,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保安男宠。 在这个大厅里,李守一也认不得其他人。 只能是把眼光落在了宣思贤的身上,看着这个捡来的姐夫,在女人堆中不时的进进出出。 起来,宣思贤的女人缘还是很不错的。不但是能与好多夫人、姐谈笑风生,打得火*热。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时不时的还能出现一些超友谊的暧*昧动作。 看起来,宣思贤在白洁面前表现的夫妻恩爱,多少也有那么一点水分。也许,这就叫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吧。 过了一会儿,李守一发现那些长舌女人话的内容发生了变化。 被嘲笑的对象,由自己这个保安,转换成了翁鸣三。而且,是在几个地方同时掀起了嘲笑翁鸣三的高*潮。 嘲笑的内容,是翁鸣三不自量力,做着骗财又骗色的美梦。结果是被人家识破,用一个保安前来戏弄了一番。 没有想得到,疗养院的收购还没有最后签约,就已经在这太湖城里引起了一番轰动。 “有点意思了。”李守一用手托着下巴颏儿,静静的看着那些得热闹的男男女女。 就在这时,李守一看到翁鸣三气急败坏的找上了宣思贤。伸手一拉,两人就到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拐角处。 “宣思贤,你这是什么意思?”刚一站稳,翁鸣三就低声吼了起来。 正与女友聊得开心,被突然打断的宣思贤,本来就不开心。再一听到这种指责的语气,更是来了一脑门子的火。 “翁老三,你是吃了枪药,还是咋的啦。”宣思贤不客气的回了一嗓子。 “你!你!我让你请蔡姐,你怎么给我拉了一个保安过来!”翁鸣三气咻咻的。 宣思贤把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摔,用手指头点着翁鸣三的鼻子尖:“你个翁老三,做人要凭良心哟。 为了你钓马子的事,我平白无故的得罪人,被人家夫妻两个联起手来好好教训了一通。 到了最后,人家和我断了交情,还让我一定要把保安给带过来。人家了,既然是诚心请客,那就让她的干弟*弟做代表。 你,让我怎么办?我出了力气,得罪了人。到了最后,你翁老三还要把火气撒到了我的身上。你!你!有这个道理嘛!” 放在平时,宣思贤也未必敢如此得罪翁鸣三,只是今他也气得急了一些。 不但是毁了与蔡元芳夫妇之间的交情,也让李守一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回到家中之后,还被白洁数落了一顿。 到了最后,还又被翁鸣三吼了一顿。标准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么一吼,倒是让翁鸣三冷静了一下:“思贤,不管怎么,你也不应该把这事给我到处敲大锣哟。” “敲大锣?你以为这事是我干的!我的脸都快给丢光啦,哪还好意思告诉外人这件事。 你没有看得到,我根本没有和那个保安坐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面子嘛。这能怪谁?怪你子自己。 事情还没有办得成,先把牛逼给吹了出去。 你,这个圈子里的人,能有几个不知道你想钓蔡元芳的马子?人家看到你钓了一个保安,哪能不看你的笑话。 告诉你,在那儿四处这事的人,都是上面那几个人的马崽。”到这儿的时候,宣思贤朝楼上撅了一下嘴。 “好你个杜鹏程,我记住了你。”翁鸣三恨恨的转身离去。 看到翁鸣三离去,宣思贤也不再到女人圈中厮混。眼睛在大厅之中一瞄,看到李守一正悠闲自在的坐在那儿品尝杯中的红酒。 “守一,你在这儿呐,让我一顿好找。”宣思贤一屁股坐到了旁边。 听到这话,李守一暗中好笑。 明明是在女人圈中缠*绵了这么久,又和翁老三吵了好大一会,却成是在到处寻找自己。 “哦,我一直就坐在这儿,没有动弹过。”李守一淡淡的。 宣思贤不觉有异,关切道:“守一,这儿菜肴的口味不错吧。等到日后你的疗养院定下以后,我们多到这儿来潇洒走一回。” “姐夫,这儿的菜肴不错,女人更有味吧。”李守一调侃了一句。 宣思贤老脸皮厚的:“嘿嘿,见笑,见笑。男人不风*流,枉在世上走。守一,这事可不能告诉你姐姐噢。” “姐夫,这事可得给封口费吧。”话的同时,李守一用手指头捻动了一下。 宣思贤失笑道:“守一,你这么一个大富翁,还想要敲姐夫的竹杠嘛。” 第8章 下了舞池 宣、李二人了没有几句话,就见到大厅中心的台子上,有一男一*女站了上去。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男主持了一句开场白。 女主持接上一句:“在这美好的晚上,我们欢聚一堂,为杜鹏程先生的美国之行送上美好的祝愿。” 男女齐声:“有请今晚的主角,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杜鹏程先生闪亮登场。” 随着音乐声起,杜鹏程从四楼的楼梯上缓缓而下。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都有一个美女相伴而行。 “这就是杜大公子。”宣思贤介绍。 李守一的眼力好,看得清楚杜鹏程的面貌。暗赞一句道:“好一个美男子。只是眼神凛冽了一些,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角色。” “旁边的两个美女,一个是杜大公子的妹妹,叫杜鹃,在黄海复一大学读国际贸易专业。 一个是市政法委冷书记的女儿,叫冷眉。也在复一大学读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宣思贤继续介绍。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用不着多,这两个美女确实是生得不错。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冷眉生得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的端庄高贵。 杜鹃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三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轻人。听宣思贤介绍,也都是太湖各家豪门子弟。 听到这么一,再看一眼坐在大厅里的那些官场人物,李守一也是暗暗吃惊。 杜家在太湖的实力,绝对不可以觑。照这么起来,翁鸣三想要与之争锋,实为不智之举。 杜鹏程走上台后,接过话筒,先是对大家的盛情表示感谢。 接下来,又表态,到了美国之后,如果能够找到发财的机会,一定会造福桑梓,共同致富。 话音刚落,大厅里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这些人争着前来为杜鹏程捧场,不就是想着能跟在杜家后面舀上一碗水喝喝嘛。 听到这样的表态之后,自然会送上热烈的掌声。 到了最后,杜鹏程又祝各位佳宾度过一个美好而又温馨的夜晚。 客套结束后,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再出来献词,直接进行舞会。随着音乐声响,杜鹏程拉着冷眉的手,最先滑入舞池。 有了他的示范作用,其他的红男绿女都纷纷手拉手的下场跳了起来。 早就按捺不住的宣思贤,刚一听到音乐声起,立即跑到女宾那一边,邀请了一个半老徐娘下了舞池。 在这种地方,李守一既没有熟人,也不会跳舞,还是孤独一人坐在位置上,静静的品尝着杯中美酒。 反正也是无事,李守一低头思索着刚才在梅林里听到的那个电话。 照这个电话内容来分析,不仅仅是宣家内部有着很大的隐患。就连自己的这宗收购,也已经是暗伏了陷阱。 应该怎么对付,才算妥当呢?正当李守一思考有些入神的时候,鼻子里嗅到了一股香味。 是香味,是女孩子身上的香味。这样的味道,李守一在孙芳的身上闻到过。 “帅哥,怎么不跳舞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守一抬头一看,一个容貌娟秀,双颊晕红,大约十八九岁年纪的少女,正抿着嘴,笑眯眯的瞅着自已。 “美女,很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李守一赶忙站起身来,解释了一句。 少女有些不肯相信:“不会跳舞?这可不对吧。现在的年轻人,能有几人不会跳舞?再,坐到了这个大厅里,你不会跳舞,能让人相信吗?” 人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占上不少便宜。眼前少女话如此咄咄逼人,换个其他女人,李守一也许会立即沉下脸来。 此时的他,反而耐心解释:“美女,我以前从来没有跳过。” “那简单,我来教你。” “美女,我是真的不会跳,你就别强人所难了吧。” “帅哥,求你啦。那帮姐妹们和我打了赌,我一定不可能把你拉下舞场,你就帮帮我吧。”少女娇憨的。 看到泪珠已经在对方眼眶里打滚,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李守一觉得有所不忍。 有些为难的:“美女,并非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不会跳舞哟。” 一听李守一的话中有些松动,少女破涕为笑道:“没事,我来教你。”话一完,拉着李守一的手臂就下了场。 到了这时,李守一纵有虎啸之力,也是用不出半分,只得乖乖地让少女拉着下了舞池。 还好,少女没有急于拉着李守一跳舞,而是先介绍了一些基本要领。到了最后,又安慰:“你别怕,我会带着你跳的。” “行,我跟着你跳。踩到脚的时候,可别骂我哟。”李守一想到了吕庆明在‘青山寨’跳舞的事,也就把心一横,伸出手臂搅住了对方的腰。 刚开始,确实是踩到了少女几回脚。幸好李守一的反应快,都是刚一触及就会收了回来。 到底是有‘五禽戏’的功底,时间不长,李守一就已经基本熟悉了舞步。只要少女的手臂一带,他就能顺着对方作出相应的反映。 “帅哥,你学得真快。” “美女,这是你教得好。” 两个人相互赞美了一句,就不再多话。整个跳舞的过程之中,李守一都没有询问过对方的来历与姓氏。 一曲结束,少女匆匆离去,回到了一堆女孩子之中。 只听到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刚才那个少女嚣张的大叫道:“我赢啦。你们有谁不服,也去请保安帅哥跳舞。” 这样的语气,哪儿还有刚才那种可怜巴巴的样子。 一听这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乖乖弄的个冬,再要跳下去,非得让那些男士把自己给吃了下去。 他可不想为了这样的事给自己竖立对立面,想要寻找宣思贤,早就看不到了人影。 没办法,只好赶忙起身离座,跑到厅外阳台上抽起烟来。李守一的人离开了大厅,还是成了大厅里的议论话题。 “你们,这个保安是真的不会跳舞吗?”大厅旁边一间开放式的包厢里,冷立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杜鹃接话:“按照开始的样子来看,好象是真的不会跳舞。可是,学舞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 “会不会是有意装傻呐。”冷梅歪着脑袋。 她话的方向,正好对着了杜鹏程。 杜鹏程轻轻摇头:“梅,你这话没有依据。” “为什么?”冷眉不服气的。 用手轻轻敲打着身前茶几,杜鹏程沉吟了一会:“一个保安在这么一种场合下,有必要装傻吗? 装得再是如何深沉,也改变不了保安的身份。如果想要装的话,他就不会穿保安服来出席这样的场合。老花,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问话,背后隐蔽处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精瘦老人。 “公子,此人开始的舞步生疏。不过,进步很快。这人练习过武功,下盘功夫不错,才会走步迅速到位。”姓花的老人介绍。 第二上午,是收购疗养院草签合同的时间。 完成了这么一道手续以后,邀请社会各方举行一次公开仪式,也就可以宣布这次交易的正式成功。 不到八点钟的时候,双方代表就都到了疗养院的会议室。 ‘南方集团’的翁家兄弟,带着法律顾问和手下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依次走进会议室。 作为中间人的宣思贤,也到了会场。 身穿对襟唐服的翁鸣一,口中叼着烟斗,频频朝着周围的人微笑致意。 如果注意看他的眼神,除了在蔡元芳脸上是真实停留了一下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好象只是看着空气一般。 他的心中很是得意。不但是成功的甩卖了一个大包袱,而且还在这笔交易中留下了一道后门。 倘若疗养院的生意真的红火起来,随时都可以宣布今的这张合同无效。 跟在他身后的是翁鸣三,倒是显得兴高采烈的样子。刚一进门,就拉着宣思贤起了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好象已经把昨晚上的生气给忘得一干二净。 收购方的代表,除了蔡元芳以外,还有京城来的法律顾问乔远和珠宝店的法律顾问童三木。 “这是什么人,怎么也会在这儿?”话的人是翁鸣三。话的时候,他那修长的手指,正玩弄着一只白金打火机, 被他用手指着的人,是坐在后排椅子上的李守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就是孙芳。 有了昨下午那个电话,今这样的场合,李守一是一定要到场的。 虽还是穿着一身保安服装,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计较。没有想得到,会谈还没有开始,就被人给挑出了毛病。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是翁鸣三认出了李守一。想到昨晚上被人嘲笑的情景,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出。 童三木一听,连忙站起身来,斥责道:“出去!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地方,是你一个保安来的场所嘛!” “童律师,这两位客人都是我的朋友,请你话注意一下话的口气。”蔡元芳冷下脸来。 听到这话,童三木一口气差点没能接得上来。这是在干嘛哩! 这么重要的一个场合,怎么会请了一个保安来看热闹唻。害得老子出了一回洋相。 第9章 谈判泡了汤 眼见自己的弟*弟无风三尺浪,莫名其妙的在挑对方的麻烦,翁鸣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看了出来,眼前这个保安生得很是不错。 尽管面貌上也只是得过去而已,从气质上来看,应该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子。 在他以为,眼前这个保安,很可能是蔡元芳养在身边的面首。 不管保安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弟*弟都不应该在今这么一个重要场合上惹事生非。 想到翁鸣三如此不识大体,无事生非,翁鸣一就觉得有点恼火。 万一再上转让疗养院的事情再节外生枝,岂不是会前功尽弃。一念至此,他狠狠瞪了翁鸣三一眼。 对于哥哥的瞪眼,翁鸣三并不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又从李守一身上转移到了孙芳的脸上。 虽孙芳的衣着很是朴素,却有着不一般的气质。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翁鸣三想要尝新的欲*望。 不施粉黛,白里透红的皮肤,纯属然的本色女子,一下子就让翁鸣三生起了征服的欲*望。 在他的想象中,一个没有什么来头的女人,想要勾上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翁鸣三的盘算中,根本没有想到任何难度,而是已经在考虑着签约之后如何把孙芳给带走的主意。 “蔡女士,今这样的活动,怎么还没有看到贵方董事长的人影呢?”翁鸣一不想继续纠缠保安的事,直接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今这么一个草签合同的场合,出资人都不肯出场,确实是引起了翁鸣一心中的疑虑。 “翁老板,有这个必要吗?”蔡元芳面无表情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好,这交易很可能要黄。”一听这样的语言和语气,翁鸣一的心中立即生起了不祥之兆。 坐在旁边的宣思贤,一直在为自己将要有三百万中介费入帐而暗中高兴。听到这话以后,也感觉到有些不妙。 没等翁鸣一和宣思贤转过念头,坐在对面戴金丝眼镜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始话。 “翁老板,你先别忙着疑问我方董事长为什么不出席今的会议。本人作为临时聘用的法律顾问,想要询问几件事。 还请翁老板有所指教。”话的人,是京城‘百草堂’的法律顾问乔远。 “谈不上指教,乔顾问但有所问,鸣一自会直言相告。” “据我所知,‘红*梅疗养院’的前身是国有企业。翁老板,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乔远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其实,他的内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 乔远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这么一个在京城都是名声四播的知名律师,竟然差点会在太湖这么一个二线城市里摔上一个大跤。 如果不是想要好好羞辱一下对方,他都想要一骂为快才好。 “完啦。”听到乔远这种没有情感的语言,翁鸣一心中哀鸣一声。但在表面上,他还得维持镇静,淡泊地回答道:“是的。” “你们原来虽然签定了财产转让合同,一直没有从政府管理序列之中剥离开来。也就是,政府相关部门依然可以行使管理职能。 你可以这么解释,相关部门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管理。可是,请别忘记,这样的职权是客观存在着的。 你们将企业转让给我们,也就意味着疗养院将彻底从政府管理序列中间剥离出来。 这么重要的转让活动,是不是应该要通报官方,是不是应该要请相关部门的官员到场,帮助做上一回见证呢? 没有,你们什么都没有。如此来,我怎么来理解你们的诚意呢?”心中虽有怒火,乔远还是保持不紧不慢的语速在话。 “这……这……用不着这样吧。”心知自己的如意算盘,已经彻底被蔡元芳等人识破,翁鸣一只得佯装糊涂。 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法缺乏服力,他又补充解释:“蔡女士,乔律师,现在是市场经济,哪能处处都要让那些当官的插手呢?” 蔡元芳根本不理翁鸣一,而是冷着脸:“宣老板,你是中间人。这样的做法,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还是知情以后,故意帮助加以隐瞒呢?要不是这样,为什么你的律师也没有给我们提醒一声呢?” 这句话的矛头,直接对准了宣思贤。 “蔡女士,这——”宣思贤有些不出话来。他狠狠地瞪了童三木一眼,又把目光转到了翁鸣一的脸上。 “翁老板,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宣思贤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恼火。 他觉得自己上了当,被人当猴子给耍了,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误会,这是大的误会。我们也没有想得到这件事。听乔律师这么一,倒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行,我这就去市里请。把那些大大的官员都给请过来。”话到了这么一个分儿上,翁鸣一只好认了下来。 “算了吧,翁老板。我们是带着诚意来做生意,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做。在这之前,你们不提起这事,我能原谅。 今这么重要的活动,仍然没有相关部门的官员到场。翁老板,你让我们怎么来看待你们的诚意?”蔡元芳怒声指责。 “误会,误会。这都是鸣一疏忽大意,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翁鸣一的脸色也很难看。 好不容易才碰上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能将手中的烫手山竽给丢出去。 只是因为感觉到收购方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这才生出了贪念,才会设计出了这么一个陷阱。 虽是有点对不起宣思贤这个朋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奸商,奸商,要的就是一个‘奸’字。要不然,为什么要把奸放在商字前面哩。 能够成就这么大事业的人,总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血腥手段。 翁家这么大的产业,要没有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那全是哄人的话。 刚开始,还只是试探着进行。看到童三木一直没有话,也就放大了胆量。 要不是童三木的有意放纵,翁鸣一也许早就收起了这样的心思。 想不到,就在今这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候,会被京城来的乔律师给掀了一个底朝。 此时再听到蔡元芳的指责,他只好站起身子,连声打着招呼。 就连一直瞄着孙芳脸庞的翁鸣三,也知道形势不对,停止了玩转打火机耍酷的做法,把眼光投到了蔡元芳的脸上。 蔡元芳也是美女,翁鸣三也很想加以染指。要不是这样,昨也不会想出让宣思贤送请柬的主意。 没有想得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被杜鹏程抓住机会,好好嘲弄了一番。 有了昨那么一幕,翁鸣三也觉得蔡元芳的性格太为强悍,不是自己能够玩弄的对象。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才在进场之后,立即就把注意力给吸引到了孙芳的身上。 此时一看,却又觉得蔡元芳有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用过李守一所给的美容药品后,蔡元芳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多了一种清新之气。 没等到翁鸣三看上多久,蔡元芳已经上了话:“翁老板,也许你能用‘误会’二字解释一切。 只是我不肯相信,我的老板,更不会相信。 既然你们没有诚意,此事就此作罢。我相信,在这华夏大地上,一定能找到愿意合作,而且是很有诚信的伙伴。” 完这话,蔡元芳直接起身。看到蔡元芳离座,跟随的工作人员也都跟着离开了会议室。 到了最后,收买方这边走了一个不拉。这么一走人,也就意味着这次的收购谈判泡了汤。 宣思贤不好走。 他本来想拉着李守一解释一番,却因看到李守一那张黑脸而打消了主意。 今这个事情对宣思贤来,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些。 此时,他必须要找翁家兄弟问上一个究竟,才好对李守一和蔡元芳有个交待。 昨下午得到消息之后,李守一就把事情憋在心中。在晚会上,他也一直思考着对策。 晚上回疗养院的时候,嗅到宣思贤一身的脂粉气,李守一心中就打定主意,不把这事告诉宣思贤。 其中的原因,就是意识到宣思贤身上纨绔子弟的气息很重。 如果提前通报的话,既有可能会给翁家通报消息,也有可能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影响整个计划的执行。 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宣思贤才能演好自己的角色。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蔡元芳等人退场,再看到李守一抿着嘴角,也退出了会场,宣思贤心中升起了沸腾的怒火。 “翁总,你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珠宝店的老板。与你坐在一起,实在是惶恐得很。”宣思贤的话刚一出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思贤,你是我家鸣三的好朋友,此事多亏你能成全,我们翁家都是感激涕零。 只是此事有了误会,还望你能从中斡旋一番才是。”翁鸣一也知道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闹出了大乱子。 完话后,脚下用力踩了弟*弟的足面,示意让他话。翁鸣三感觉到一痛,方想大叫,就看到了哥哥的眼神。 他连忙转过意来,扮着笑脸 :“思贤,你我是好哥儿们,不要因为这事生了情分。不管好歹,这事还得请你帮助斡旋才对。” 第10章 翁家的说客 到这儿的时候,翁鸣三发现宣思贤根本没有反应,而是黑着个脸儿,闷头坐在那儿抽香烟。 心知对方不肯听自己劝,翁鸣三心中有些泄气。与此同时,他的脸也黑了下来。 尼玛的,一个珠宝店的老板,也敢在老子面前甩脸子吗?惹火了老子,让人关了你的门! 就在翁鸣三准备冲着宣思贤发火的时候,突然看到大哥在冲着自己瞪眼睛。 他的心中猛一格楞,顿时意识到正是求人之时,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哩。 翁鸣三立即换了一副笑脸,拍着心口:“思贤,我把话在前面。只要你能帮我翁家过了这么一道难关,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日后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思贤兄吩咐一声。不管是那三百万的中介费,还是你看中的那个兰姑娘,我都满足你。 你放一百个心,我翁鸣三是话算数的人。” “翁总,鸣三,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笔生意,怎么能这样干呢? 蔡女士并不是我的什么老关系,只是我在旅游时认识的朋友。就连那位没有出场的董事长,也只是刚刚结识不久的朋友。 你们这么一个做法,让我很难做人,也很难话哩。这下子,你们怎么办?”宣思贤的脸色,已经是愈来愈黑。 他是绝对的私营企业继承人,没有经历过这种国有企业改制后再行转让的事。 尽管如此,并不代表他没有听过此类的事情,也不代表他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是的,从理论上来,既然已经改制,就不应该会打上官方的烙印。这样的产权转让,也确实是与官方没有关系。 事实上,有些地方官员还是不肯放手,还是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介入企业的运营与变更。 当老板的人呐,也想披着官方的外衣,好让权力机关少找自己的麻烦,好少交相关的费用。 这么起来,也是一件心照不宣、各有所得的合算买卖。 到了李守一手中,肯定不能这么办。他不是当地人,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只想着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应该交的税收费用,他也不想短缺。更主要的一条,他没有必要冒这么一种风险。 此时的宣思贤,好比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样的感受都有。 最大的担忧,就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丢掉了李守一这个朋友。 要知道,李守一的这份交情,关系着宣家有没有继承人的大事呐。 到了这时,翁家兄弟也只有拼命给宣思贤许诺好处,换取宣思贤从中斡旋,好把蔡元芳生冷请回谈判桌前。 翁家兄弟走后,一脸愠色的宣思贤回到了自己借住的别墅里。 “思贤,你怎么啦?”看到丈夫脸色不好,白洁连忙迎了上来。 宣思贤将身上的西装一甩,虎着脸坐到了沙发上。 白洁将西装挂到衣架上,再泡来一杯龙井茶,送到丈夫的面前。做好这些之后,这才象猫一样依偎在宣思贤的身边。 “唉……想要做事不容易,想要赚钱更不容易哟。”过了一会,宣思贤终于出了声。 “思贤,你上午不是帮守一草签合同做见证去的嘛,怎么会带了一肚子气回来呢?”白洁忽闪着大眼睛。 她心中还有不解的事。丈夫去做见证,怎么又会扯到赚钱的事情呢? 宣思贤的心中郁闷得很,听到妻子问起,也就一古脑儿的把事情给了出来。 “思贤,你帮守一这个忙,怎么能从中收取好处费呐。”白洁的批评脱口而出。 宣思贤一听,也有些冒火:“我不算计着赚钱,哪有钞票来维持家中的生活?等到儿子生下来之后,就凭账上分的那几个钱,能够我们的家用吗?” 本来,白洁还想继续再。想到家中的实际情况,也就闭上了嘴巴。 宣思贤的生活,外表上看起来确实是很风光、亮丽。其实,也有着不出口的苦衷。 从理论上来,他这个总经理能够主宰珠宝店的全部资金。其实,真正的大权是掌控在老夫人手中。 没有老夫人的允许,想要多动一笔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他这个总经理下了指令,分管财务的堂弟宣思道也照样能挡回来。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翁家的三百万给引诱得眼睛发红。 “那个童三木,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样做呢?”白洁转换了话内容。 听到此事,宣思贤恨恨的:“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炒了童三木的鱿鱼。让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喝西北风去。” 夫妻二人了一会话,眼看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就收拾着往外走去。 这几的伙食,由于尚未最后签约,还是由陈静秀原来负责的餐厅提供。 那些厨师、服务员也不想离开,都选择留下继续服务。这么一来,到了时间大家就会集中饮食。 出门的时候,宣思贤嘱咐道:“洁,吃过饭后,你也帮着几句好话。不管怎么,三百万的报酬也不是数字。翁家的面子,我更是要给。” “我了有用吗?”白洁疑惑道。 宣思贤鼓劲道:“有用的,肯定会有用的。我看得出来,守一的性格最是面冷心软。只要你这个做姐姐的上几句好话,他就会松口的。” “那好,我就帮你这个做姐夫的求求情。”这话的时候,白洁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吃饭的时候,大家虽然坐在一张圆桌子上,也不这些烦人的事。而是南海北的扯了一些奇闻趣事,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宣家夫妻走进李守一的房间。 看到蔡元芳和孙芳都在那儿话,宣思贤也就直截了当地起了翁家兄弟的请求。 到了最后,他有点羞愧地:“守一,这事是姐夫的不是。没有想得到翁家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更没有想到童三木那个家伙会吃里爬外。守一,姐夫给你赔个不是了。” “守一,你姐夫了。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就会炒了童三木的鱿鱼。这事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不要责备你姐夫啦。”白洁帮着当起了客。 看到宣家夫妇如此模样,李守一有些为难的摇了一下头。从会场上出来之后,他就和蔡大姐商量了这笔生意。 换作是其他人,也许会立即中止了这么一次谈判。李守一想谈,是因为总体价格不算高。 更重要的一条,是因为自己手中掌握着让疗养院起死回生的秘方。 之所以不立即表态,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翁家。既然翁家做出了如此缺德之事,也得要付出一些补偿才对。 “姐姐,姐夫,既然你们都在帮着翁家打招呼,如果我不肯答应,也就是驳了你们的面子啦。”李守一的嘴角翘了起来。 白洁开心的笑道:“我就知道守一会给姐姐的面子啦。思贤,这一次你可得当心,不能让守一吃了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宣思贤连连点头。 “姐夫,你给翁家捎个信。就是不是重新谈判,是不是会签订合同,我们要看他们的实际行动,还要看他们如何对我们进行补偿。”到这儿时,李守一嘴角上的笑纹越来越深了。 宣思贤一怔。 很明显,李守一话中的意思,不但是要翁家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做彻底,还要翁家在经济利益上作出让步。 “好狠!”宣思贤暗中叹息一声。 心中尽管有所为难,还是赞同:“应该的,就是应该让翁家接受一点教训才对。守一,我一定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翁家兄弟。” “姐夫,你可别弄错啦,是蔡大姐的意思,与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哦。”李守一提醒了一句。 “你这个鬼头!”蔡元芳和白洁这两个姐姐,一齐嗔怪了起来。 宣思贤不好什么,只是跟在后面干笑了几声。 “姐夫,你刚才到童三木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一条消息。”等到大家笑得停当,李守一。 “哦,你,姐夫听着呐。”宣思贤的眉毛扬了一下。 他在嘴上得好听,心中却大不以为然。 我已经给你作出了承诺,事情一过就炒童三木的鱿鱼。怎么还要不依不饶的盯着不放呢? “据我所知,童三木与你的姐姐有所勾结。而且,要在你的继承权上做文章。姐夫,你不可大意噢。”李守一不可能出自己偷听电话的事,只能点出了要害问题。 一听这话,宣思贤大笑起来:“守一哎,姐夫答应你要炒童三木的鱿鱼,话是一定会算数的。” 宣家的规矩,是传子不传女。宣家这一代,也就是自己这么一个男丁。 在他的想法中,谁也无法剥夺自己的继承权。 童三木的本领再大,姐姐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会侵犯到自己的继承权。 听到宣思贤的笑声,李守一涨红了脸庞。 在这种事情上,蔡元芳也没有经验。加上昨为请柬的事,她已经与宣思贤撕破了脸皮,自然不好劝。 到了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吭声。 “白姐姐,宣姐夫,我劝你们听守一哥的话。他不是心眼的人,既然这么了,就一定是有依据的。”一直没有吭声的孙芳,有些不开心的嘟起了嘴巴。 “是的,是的。”宣思贤连忙应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样的表态是言不由衷。 “知我者,芳也。”李守一心中暗爽。 有了这么一来,宣家夫妇是否听自己的话,他也不再计较。 药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自己只要尽了心意,其余的事情也就由他去吧。 第11章 母女的交谈 月亮挂在空的时候,宣家别墅里,宣老夫人正在与女儿进行交谈。 “姆妈,去外地调查的人都已经回来了。这是他们的回报材料,你看看吧。”宣慕梅的手中托着厚厚一迭材料。 坐在沙发椅上的宣老夫人,有些疲惫的用手抹了一下额头:“梅,你就行,我懒得看那些东西。” “姆妈,李守一只是一个保安。在学校时,曾经*过女同学,被取消了高考资格。”宣慕梅介绍。 她的语气很是平淡,不带一点好恶的色彩。 “什么!”宣老夫人一下坐直了身子。 她用手指着前方,尖声道:“思贤处的是这样的朋友,还要用宣家的产业为这样的人去担保!气死我啦。” “姆妈,你别气坏事了身子。”宣慕梅丢下手中的材料,体贴的跑到沙发背后,为宣老夫人敲打起肩头。 过了一会,宣老夫人平静下来,把手一挥:“梅,你继续吧。” “这个李守一,家中是一穷二白。前些日子,还为借了五万元的事情,差点被人给把房子夺了过去。”宣慕梅的都是实话。 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必要作假。只要是实话实,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穷鬼!”宣老夫人从牙缝中迸出了这么两个字以后,冷声道:“还有什么,都给我。” “蔡元芳那对夫妇,我们也查了一遍。姓蔡的女人,父母亲是教授,标准的书呆子。 丈夫宁静,父亲是卫生部的副部长。不过,父子关系不好,到今为止,都没有承认这么一门婚事。 要是他们能有收购疗养院的能力,打死我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宣慕梅又了一段情况。 “梅,那你,姓蔡的女人拿什么钱来收购翁家的疗养院呢?”宣老夫人思索了一下,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宣慕梅迟疑了一下,又停住了口。 宣老夫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脸,冷峻地看着女儿:“梅,你可别告诉我,是翁家兄弟被姓姓蔡的夫妇玩了一个空手套白狼。” “哪能哩,翁家兄弟是那么好骗的人嘛。他们不骗人,也就谢谢地啦。”宣慕梅辩解。 “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宣老夫人把脸一沉。 过了一会,宣慕梅咬咬牙:“姆妈,这可是你逼着我的哟。我了以后,思贤可要恨死我啦。” “别这么多的废话,你听姆妈,还是听那子的!”宣老夫人加大了自己话的威势。 看到火候已到,宣慕梅的嘴角上渗透出一股阴冷的笑意。坐在她身前的宣老夫人,自然看不到这样的情景。 “姆妈,我听人,思贤与姓蔡的女人有点不干不净的关系。” “哼!果然如此,一对狗男女!和他老子一个样,都是喜欢狐狸精,气死我呐!” 听到老夫人的骂声,宣慕梅抿嘴一笑。她的笑容,多了一种蔑视的味道。 “我还听,珠宝店的帐上,今支出了两亿六千万的现金。” “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支出 。,这钱是干什么用去了?”宣老夫人勃然大怒。 停了一下,她蓦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背后的宣慕梅:“去,给我把那个畜生找回来。” “姆妈——” “怎么?你也不听我的话嘛!”宣老夫人发出沙哑的笑声。 听在耳中,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姆妈,我不是想违抗你的意思。只是事情没有确实的消息,闹得不好,反而会伤了你们母子的感情。到了那时,梅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哼!母子之情,他是我的儿子吗?”宣老夫人恨恨的跺脚道。 宣慕梅走到沙发前面来,把宣老夫人给拉着重新坐了下来。 然后,又委婉的劝道:“姆妈,要不这样吧。我再把消息给核实一下,如果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再发火也不迟。” “哼!”宣老夫人拍了一下扶手。 看到母亲如此恼火,宣慕梅撇了一下嘴角:“姆妈,如果证实了这件事,你还能怎么样?” “怎么样?我取消他的——”宣老夫人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哟,怎么不啦!”宣慕梅双手抱胸,狂放大笑道:“思贤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如此放肆,才会不把你看在眼中。可笑你还在帮着他,哈哈——” “梅,这都是你父亲——” “别提那个死鬼!”宣慕梅尖声大叫。 她的叫声,与宣老夫人如出一辙,到底是血脉相连的母女。 “如果不是他逼着我嫁到王家去,我会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吗?姆妈,你这宣家的家产,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继承?你,你呀!” 此时的宣慕梅,完全没有平时的优雅与矜持,披头散发,面孔狰狞。话的声音,也是歇斯底里的吼叫。 看到如同疯狂一般的女儿,宣老夫人面庞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 “梅,你是女孩子,不能继承宣家的产业,这是家族的规矩。” “规矩!难道思贤那个杂种就是宣家的子孙吗?姆妈,我家强强也姓宣,他才是你的嫡亲孙子呀!”到这儿时,宣慕梅跪拜在老夫人的膝前。 她用手不停地摇晃着老夫人的膝盖,哭喊着:“姆妈,到底谁是你的亲人,到底谁会对你好,难道你就看不明白吗?” “唉——”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梅,你的心思,姆妈都明白,只是你父亲已经逼着我共同立下遗嘱,把所有家产都写给了思贤。再是怎么作贱,也是坏的他自己的家产。” “不!遗嘱没有公布,就不能成为现实。”宣慕梅哀求道:“姆妈,只要你不这个遗嘱的事,有谁能知道呢?姆妈,梅求你啦。” “梅,你求我也没有用。就是我同意把家产交给你家强强,律师那一块又怎么解决?”老夫人虽然有些动了心,还是觉得十分为难。 一听话音,宣慕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缕笑意。 她抱着老夫人的膝盖:“姆妈,只要你不遗嘱的事,童律师那边的事,自有梅去料理。” “还是不行。”老夫人又摇了一下头。 “姆妈——” “梅,不是姆妈不帮你。只是当初你父亲和我一起写下遗嘱之后,从童律师那儿取回五份遗嘱。给了我一份,其余的四份,就一直没有看到踪影。” “姆妈,会不会是混在遗物当中,你没有注意得到?” “不会。你父亲刚一去世,我就打开了他的保险柜。虽找到了不少东西,也只是看到一份遗嘱的草稿。其他四份遗嘱,一直都没有下落。” “姆妈,会不会是在那个贱女人身边?” “这倒是很有可能。” 到这儿时,老夫人的牙齿咬得‘格嘣’直响。 停了一会,她手拍沙发扶手,厉声:“梅,只要你能取回遗嘱,我就会把家产交给你家强强。” “谢谢姆妈,谢谢姆妈。”宣慕梅站起身来,弯腰在老夫人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唇印。 “不过,我要警告你,绝对不可再与段明那畜生来往!”老夫人突然声色俱厉的了一句。 “姆妈——”宣慕梅有些不乐意的站直了身子。 宣老夫人一拍沙发扶手,厉声斥责道:“梅,姓段的是你的杀父仇人。如果你再要与之来往,休怪我不认母女之情。强强想要继承权的事,我也不会帮你。” “姆妈,我听你的,这还不行吗?”看到姆妈动了怒气,宣慕梅也不敢再继续坚持下去。 时间过去了三。 五月一日上午,‘红*梅疗养院’大门口和礼堂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原来星飞云散、各奔东西的员工,已经回来了一部分。 何方强、何山带着家来了。徐元夫妇俩,也带着十个老实憨厚的农民赶了过来。 最主要的角色,还是翁鸣一出面请来的各方面官员。 在这几的较量中,翁鸣一算是丢光了面子。 不仅是公开向蔡元芳赔礼道歉,而且主动献出一套八百平方米的店面房,送给疗养院用作业务宣传。 这套店面房,处于锡州市区最为热闹的‘五一大街’上。算起价值来,不会少于三千万。 另外,还承担起了这生转让业务的所有契税费用开支。 原有的职工,也由翁家结清了所有的手续。也就是,李守一接手的疗养院,没有任何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包袱。 想到这些事情,翁鸣一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在滴血。尽管这样,还得陪着笑脸话,唯恐蔡元芳不开心。 对于‘红*梅疗养院’的转让,市里领导都是一种乐于见成的态度。 这几年来,眼看着疗养院的一败落,他们这些做领导的心中也不是一个滋味。 现在听有买家大手笔接下疗养院这个烂摊子,他们也是由衷的高兴。 如果能让疗养院重新焕发青春,不仅可以为地方财政增加一笔收入,也能提升太湖市的形象与品味。 因此,刚一接到邀请,市长乐新民就欣然答应了下来。 不但是他自己到了签订合同的现场,相关的职能部门领导也是闻风而动。 一时间,疗养院里高官济济。 第12章 签字仪式 上午十点,双方代表聚集在疗养院的礼堂里,在市领导的见证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国资委主任也代表官方签字、盖章。 这么多官员的到来,蔡元芳和李守一并不是十分在意。他们关心的人,是国资委的领导。 只有国资委的领导在转让合同上签了字,并且加盖了公章,这么一笔转让业务才算是合法有效。 眼见得这一切都顺利完成后,礼堂外面和大门那儿噼噼啪啪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鞭炮声。 随着鞭炮声的响起,礼堂里的气氛也到了一个高*潮,各方佳宾纷纷举起香槟酒表示庆贺。 在今这个场合上,作为收购方董事长的陈凤琴,无疑会是一个众星捧月的对象。 看到乐市长主动上前来握手,她的心脏都恨不得跳了出来。就连参加观礼的危馆长、徐元、孙大宝夫妇,也都在为她担心着哩。 一个县城的下岗女工,凭什么来应付这种大场面呢?时间一长,大家这才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事情。 陈凤琴的身材本来就很高佻,加上白*皙的皮肤,且又透着光亮,更是增加了几分颜色。 人是衣服马是鞍。一身旗袍的陈凤琴,站在这样的会场上,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在这几的时间里,她都一直在苦练自己的签字。 除此而外,就是学习一些礼仪上要用的普通话。这个任务交给了白洁,倒也不算麻烦。 蔡元芳还抽出时间,教了陈凤琴几句美式英语。 当乐市长走来的时候,她不卑不亢地迎上前去,用英语了一声:“ele(欢迎光临)”。 到了签字的时候,看到她那一笔龙飞凤舞的签名,乐市长感叹道:“陈女士能创下如此大业,果然不凡。” “见笑,见笑。凤琴只是偶逢机缘,这才发了一点财。唯因如此,更是立志造福百姓,为慈善事业做上一份奉献。”陈凤琴回答道。 听到陈凤琴有此大志,乐市长更是感叹。 当场表态:“陈女士,在慈善基金会的创办和活动中,不管碰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尽管来找我乐新民。” “多谢,多谢。”陪着乐市长等人喝下半杯香槟酒后,陈凤琴就以‘不胜酒力’为理由,匆匆退出了现场。 剩下的事情,全部都交给蔡元芳来应付。 这样的情形,对于蔡元芳这种‘海归’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难题。 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疗养院的设想和前景,那是侃侃而谈,放言高论。 提到美容、回春和益寿的疗效时,她更是用董事长、孙芳和自己的皮肤来现身法。 到了后来,现场上的一些女官员、女记者都纷纷挤上前来,无不对孙芳和蔡元芳的皮肤啧啧称赞。 看到会场上有了热气之后,蔡元芳当众宣布,从五月三日起,每项业务选取十名志愿者。 由公证处做见证,电视台全程跟踪进行报导。效果好不好,一看就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十位女士举手报名。就连乐市长的秘书,也悄悄询问了‘回春’的效果。 整个签字现场上,热气腾腾。如果不是有先前的签字,众人几乎会要错认蔡元芳是新任董事长了。 就在最高*潮的时候,礼堂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快看,那个老人跑得好快。” “我滴个娘诶,手中还捧着一块石板呐。” “神仙,绝对是神仙!” ……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起,礼堂里的人群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在大家的视线中,只见到一个身穿青衣,脑袋锃亮,长须及腹的老人家,手捧着一块石板,正健步如飞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这么一瞧,大家也就明白了过来。 这么大的一块石板,怎么起来也有三、五百斤重吧。一个百岁老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捧在手中,能不引起轰动效应嘛。 用不着有人召集,大家一齐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到了那儿的时候,白胡子老子已经将一块青石板安放在原来建好的石板地基上。 只见老人家随手一拉,原来蒙在石板上的红纱立即被揭了开来。接着,老人家又是一扔,手中红纱便破空而去。 到了老高老高的空中,这才重新展了开来。犹如一片红云,笼罩在头顶上方那一片空中,冉冉落了下来。 “这不是老神医嘛。”孙大宝脱口喊了起来。 “对,他就是老神医。”陈静秀等一批原来在疗养院上班的医护人员,都跟着叫喊了起来。 为了引起今的轰动效应,李守一已经穿着青布衣衫,在这疗养院中现过了几回身。 当时,蔡元芳给这些医护人员的解释,就是老神医是疗养院的后盾与支柱。 疗养院即将开展的三项业务,都是来自于老神医的配方。 没有想得到,在今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里,老神医也会专门赶来凑了一个热闹。这些医护人员,更是大声呼喊了起来。 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解释,也对疗养院的新生充满了希望。 就连乐新民也对周围的官员:“看这个样子,收购疗养院的老板,是有备而来哦。” 大家拥到石板那儿一看,有人立即大声读了起来:“太湖疗养院。” “好,好,得好。”乐新民立即大声赞了起来:“以我太湖为名,扬我太湖之名。” 有那会话的人,立即逢迎了一句:“乐市长,这可是一个好兆头,祥云由而降,将主我太湖市大放异彩。” “对哟,在乐市长的领导下,太湖市腾飞的将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哦。” “乐市长换位置的时间,恐怕就在眼前了。” 对这些马屁精的话,乐新民尽管早已是耳熟能详,也还是露出了笑意。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咦——老神医呢?” “快看,在那儿哩。”有人朝着大片桃林的方向指了一下。 朝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青布衣衫的老神医犹如猿猴一般,在桃树顶上纵跃如飞,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蔡院长,这老神医是何来历?”乐新民问道。 蔡元芳摇头:“不瞒市长,我也只是见过一次面。听董事长介绍,就是因为有了老神医的帮助,才会生起了收购疗养院的念头。” 乐新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一个事实。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依仗,再多的钱投到这家不景气的疗养院里,也只会白扔。 “乐市长,老神医的相助,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蔡元芳又。 乐新民眼睛一亮。是哎。这样的老神医,应该都是世外高人。 其他的不,就凭刚才那种举重若轻的手捧石板,还有在枝头纵跃如飞的功夫,都明老神医不是寻常之人。 这样的老神医,主动过问俗世之事,肯定会有一定的原因。 “老神医了,疗养院的所得,要有四分之三的利润,用于造福百姓的慈善事业和科研。”蔡元芳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把疗养院的宗旨给打了出去。 “好,好一个老神医。有了这种心系百姓的老神医,有了你们董事长这样的开明之人,华夏大地才能真正的兴旺发达。”乐新民开心的。 旁边的官员,也跟着对老神医的义举,对疗养院的未来,纷纷唱起了赞歌。 听到这样的议论,翁家兄弟这才明白,来收购疗养院的老板,并不是钱多得人变傻,而是手中有着足够的底牌。 到了这时候,翁鸣一想要后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纵然人家把疗养院归还给了自己,没有老神医的相助,自家还是只有亏损一条路可走。 想到这儿,翁鸣一只能是苦笑而已。不但是苦笑,还得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就在这时,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声音的移动速度很快,很快就朝着大家站立的位置逼近过来。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吃饭!” “谁砸我们的饭碗,就砸谁的狗头。” “谁砸我们的饭碗,就砸谁的狗头。” 一群身穿保安服装的精壮男人,打着两幅同样内容的横幅一边喊叫,一边大步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情绪很好的乐新民,立即将脸色沉了下来。 紧随周围的赵秘书,立即找上了翁鸣一:“翁老板,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不但是赵秘书找了过来,陪同参加签字仪式的公安局长翟远、城南分局局长辛丰长、新坝派出所所长韩长富也都围了过来。 事前不知道消息,现场上又没能及时制止。这样的事情,对于警方来是一个重大失误。 大家都明白,这样的事情用不着去找蔡元芳。 人家是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摸底。就是有什么麻烦事,也是翁家兄弟给丢下的包袱。 “老三,我给你是怎么交待的?”翁鸣一气急败坏的。 在这几里,翁家兄弟对蔡元芳作出了一系列的承诺。其中有一条,就是负责原有职工的善后工作。 并且,特别强调了原来那帮以翁瘸子为首的保安,必须一个不留的全部清除。 这件事情,翁鸣一交给了自己的弟*弟。这帮人都是翁鸣三给惹回来的。特别是那个翁瘸子,更是翁鸣三情*人的父亲。 翁鸣一忘记了一条,其他人都可以处置翁瘸子,就是翁鸣三不行。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睡了我家女儿的身子,却把老子一脚给蹬了。 翁鸣三破了,翁瘸子也不会服这口气。他打听到今要进行签字仪式,特意组织了一帮人前来闹事。 到底,就是要出一下翁家的洋相,顺便也为自己讨取一点好处。 第13章 巨款的去向 找了一个托辞而退出的陈凤琴,从会场上走出以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都已经湿透了。 “凤琴,你很棒!”作为观礼者的李成铁,朝着妻子竖起了大拇指。 站在一旁的危妻、徐大婶和卢雨也都是不住口的称赞着。 一脸笑意的陈凤琴,也是不出的开心。担了这么多的心,总算是没有把戏给演砸。 想到刚才在台上时,看到儿子在台下捧腹大笑的情景,她咬着牙齿:“守一哩!这个坏东西看着老妈在台上煎熬,自己在台下开心,看我怎么来收拾他!” 不管她怎么找,也没有能够找到李守一的行踪。因为李守一已经扮作老神医,出现在了疗养院大门入口处的那块广场上。 到了后来,不但是李守一,就连胡军和吕庆明也不见了人影。再注意找了一下,这才发现宣思贤也已经离了场。 今上午,疗养院的签字仪式开始了大约半个时,宣思贤接到了老夫人的电话通知。 是让他参加董事会议,有重要决定需要宣布。 听到这样的通知,宣思贤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做生意,能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呐。 再,自己是总经理,能有什么重要决定会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眼前是好朋友的大事,又怎么能中途离去呢? 没等他把想要请假的话出口,老夫人就在电话中冷冷的:“思贤,你我母子之情,也就在今这一刻。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姆妈,那就赶快过来。” 听到这么重的语气,宣思贤也是无计可施,只好找上了在礼堂门前站岗的李守一。 心里话,这样的借口有些不出口。宣思贤涨红了脸,嗫喏了好大一会才清了事情。 “宣大哥,你去吧。记住我一句话,不管碰上多大的事,都不要发怒。你放心,我和庆明都在你的身旁。”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洪福珠宝店’的会议室里,早就坐满了大大的股东。 由于是家庭企业,股东并不算多。除了少数几人外,大都属于是亲戚关系。 而且,起血缘关系来,相隔也不算远。刚一见面,这个喊‘爷爷’,那个喊‘伯父’。相互之间,喊成了一片。 就连齐老供奉几个外姓旁人,也在不停地拱手打着招呼。 宣思贤抵达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刚一进门,就看到宣老夫人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自从老董事长遇害之后,一直没有明确新的继承人。 虽大家都认可了宣思贤的继承权,在平时的交往中,也都把宣思贤当成了新一代的掌控者。 只是一日没有最终明确,眼前这个位置,由老夫人来坐也是并无不妥。 在老夫人的背后,坐着宣慕梅。作为女儿,特别是嫁出去的女儿来,她本没有参加今这个会议的资格。 作为老夫人的跟班,只要没有人提出异议,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进*入会议室之后,宣思贤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童三木。因为收购疗养院的事,宣思贤对童三木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在这几的时间里,都一直没有给过好脸色给童三木。没有想得到,今的第一眼就会看到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有了这么一个预兆,宣思贤突然觉得今这个会议应该是对着自己而来。 再看到端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老夫人,一脸冷酷的表情。还有坐在老夫人身后的宣慕梅,脸上更是一种喜上眉梢的表情。 今这个董事会,果然是来者不善。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李守一昨的话:“大哥,有人盯上了你的继承人位置。不过,你用不着担心。必然会是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宣思贤先朝老夫人行了一礼,称呼道:“姆妈,我来迟了一步。” 老夫人只是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宣思贤也不作恼,在副总经理牛少华让出的位置上,淡然处之的坐了下来。 “听,最近几店里的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思道,你给我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开了口。 昨下午,银行来店里催还货款的事,已经在店里中上层传了开来。 在这之前,大家也没有当作一回事。不就是一个多亿的货款嘛,能有多大的事! 没有想得到,从来不管店中业务的老夫人,会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店里来。而且,刚一开口话,就点到了这件事。 有那头脑反应快一点的人,联想到老夫人刚才对宣思贤的态度,立即意识到这对母子之间发生了问题。 不但是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听到点名问话,财务总监宣思道躬身回答:“老夫人,要清楚这件事,先让店里燕总会计师给大家介绍一下事情的前后经过。” 老夫人沉着脸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宣思道朝着背后挥了一下手,一个捧着文件夹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就是店里的总会计师,叫燕南飞。 燕南飞介绍:“老夫人,总经理,各位董事。这一次,总经理去缅甸采购毛料,特意向华夏银行货款一千万欧元。”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在珠宝店的经营上,纯属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 有人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老夫人有点大惊怪,无事生非。 也有年长一点的人,依然保持着平静。他们觉得闹出了这么大阵势,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 “这一次的采购十分顺利,连这一千万欧元都没有用得上。之所以会出现昨被银行催还货款的事,是因为我们的账户上没有钱来还这笔货款。”燕总会计师继续介绍。 “钱哩!难道是没有钱,还是钱被用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老夫人拍了桌子。 想到店中这么一大批款子,就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流了出去,就被送给了那个‘海归’的女人,老夫人就觉得自己的心象刀绞一样的疼痛。 燕南飞摇了一下头:“老夫人,不是没有钱。前早晨的时候,珠宝店的账上还有两亿六千万现款。” “快!钱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夫人的面目有些狰狞。 燕南飞有些为难的朝着宣思贤瞟了一眼,发现对方点燃一支香烟,若无其事的吐出了一口浓烟。 “燕总,老夫人让你,你就快,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哩!”宣思道沉下脸来训斥了一句。 被这一催促,燕南飞脱口而出道:“回老夫人的话,是总经理调走了这笔款子。” 这么一句石破惊的话,并没有引起有些人想要的那种轰动。 在座的这些人,不管是董事,还是高层管理人员,都是一些饱经沧桑的老辣之人。 他们对宣思贤有着足够的信任。没有足够的理由,宣思贤不会轻率调动这么一大笔资金。 既然是这样,那就得先听一听宣思贤的解释。 刚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宣思贤也是吓了一跳。手中的香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看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解释的时候,他才醒悟了过来。 这所谓的资金外流,恐怕就是李守一所的那样:有人盯上了自己的继承人位置。 想到这儿,宣思贤的目光在童三木和宣慕梅的脸上溜了一圈。这一溜,他才发现这一对狗男女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前两李守一给自己提醒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李守一心眼儿太,迫不及待的要报复童三木。 想到这儿,宣思贤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热。还好,李守一并没有记恨自己,还承诺会守候在自己身旁。 既然是这样,那就陪着这些人好好玩上一回吧。 打定主意的宣思贤,从烟盒中重新抽出一支香烟,慢慢点燃起来。 看到宣思贤这么轻松的样子,家族中的一些长辈更是放心了不少。反过来,倒是对老夫人如此大动干戈有些不满。 有些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准备在事情清楚之后,要好好重申一下‘女子不可插手企业之事’的家规。 “总经理,大家等着你话哩。”看到宣思贤惬意的抽烟,却一直不肯话的样子坐在身旁的副总经理牛少华,声提醒了一句。 “,什么呢?”宣思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调动大笔款子的事情,自己肯定没有介入。既然会如此慎重的提了出来,人家已经做好了圈套,自己得再多也是无用。 牛少华有点着急:“钱的事,钱到什么地方去啦。” 宣思贤朝着牛少华点了一下头。此人能如此着急,明没有加入到陷害自己的圈子,也是可以信任的人。 “燕总,钱是如何抽出去的,请你给大家作一个详细明。你放心,只要是我做的事,绝对不会抵赖。”宣思贤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 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好几个人的嘴角上漏出了会心的笑意。 听到这么一,燕南飞也就不再迟疑:“前上午,宣财监来找我,是总经理写了手条,要调店里账上这笔钱有急用。 我不行,银行的那笔货款等着要还账哩。再,这么大的一笔支出,多少也要有得出口的理由吧。” 作为总会计师来,这样的回答是忠于职守的表现。会场上,有不少董事赞许的点了点头。 第14章 房间里的疯狂 二爷爷是宣家硕果仅存的老人,虽是有了八十多岁的年纪,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听完燕南飞的介绍,二爷爷用拐杖戮了一下地面:“不错,不错。燕总,你问得对。管财务的人,就得要有这么一份细心才对。” 其他的人,也对燕总会计师坚持原则的做法,纷纷表示了肯定。 “谢谢二爷爷和各位董事的夸奖,南飞惭愧得很。”燕总会计师客气了一句之后,继续进行情况介绍。 当时,宣财监告诉燕南飞,是宣思贤有一个从海外归来的好朋友,想要收购‘红*梅疗养院’,急需要有现金支付。 只要有了三时间,把合同签下来之后,就能用疗养院到银行抵押贷款。 一听这话,有人‘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哪儿是在做生意,纯粹玩的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就把价值几亿的‘红*梅疗养院’给吃了下来。 笑过之后,有人开始担心。如果这笔钱打了水漂,‘洪福珠宝店’岂不是帮助那个蔡元芳给买了单。 “老夫人,本来我还是不肯答应,因为这不符合店里的规矩。后来,财监冲我发了火,是已经答应了总经理。”燕南飞。 “老夫人,这是总经理的手条。两亿六千万的支票,是宣财监亲手取走,这是宣财监的签字。”燕南飞又。 到这儿,燕南飞从自己身前的文件夹中取出几页纸,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这几张文件并不复杂,老夫人稍一打量,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然后,这些文件便逐一转到其他各人的面前,让大家审阅。 看过手条之后,就连宣思贤自己,也佩服模仿之人的水平高。要不是知道自己没有写这样的手条,也会信以为真。 “思道,你是财监,难道也不懂这个规矩吗?”二爷爷不客气的开始质询起来。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燕总会计师是被宣思道给逼着开出支票的。要责任,也应该要由宣思道来承担一部分。 从二爷爷这种语气中,任何人都能听得出其中有对宣思贤袒护的意思。 “二爷爷,总经理找到我,你我能不办吗?谁能想得到,银行会这么快的就追款?再,借款三时间,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嘛。”宣思道扮出了委屈的模样。 话的时候,他还偷着瞅了宣思贤一眼。在他的想象之中,被冤枉的宣思贤,此时应该是勃然大怒才对。 没有想得到,宣思贤只是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 “思贤,你给我一个解释!”老夫人的话,就象寒冬腊月的冰块,冷得让人直打寒战。 “姆妈,你想让思贤给你什么解释?”宣思贤坦荡的。话的时候,眼神还平静清澈地看着老夫人。 “啪!”只听得一声响,老夫人身前的茶杯倒在桌面上。随后,就滚到了地上。 ‘咣啷’一声响过之后,茶杯碎成了几片,散落在地面上。 “混账!你还在和我装糊涂。我问你,钱,钱到哪里去了!你准备什么时间把钱交回到账上来?”老夫人颤抖着手,怒得直是喘气。 在她的身后,宣慕梅用手轻轻抚*摸着老夫人的后背,低声劝道:“姆妈,不要生气。气坏了你的身子,人家只会偷着笑哩。” 话音入耳,宣思贤终于明白了过来。想要抢夺继承人位置的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姐姐。 这么一想,也就想到妻子连续流产的事。这么起来,宣慕梅是处心积虑,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想到这儿,他就感谢苍给自己送来了李守一这个兄弟。 如果不是有了这一次的昆明之行,妻子怀中的胎儿绝对是无法保得住。 如果不是有了李守一先前的再三警示,自己突然面对眼前这样的局势,也将会是茫然失措,落到宣慕梅早已策划好的陷阱之中。 “姆妈,你问的话,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没有写这样的手条,更没有对宣财监过这样的要求。是谁从中捣鬼,我的心中明白得很。”宣思贤朝着宣慕梅冷冷的瞥了一眼。 “总经理,难道这张手条是假的吗?”燕总会计师悲呼一声。如果手条出了假,他自然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宣思道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摔,大声吼叫道:“宣思贤,你别过河拆桥,想将臭屎盆子往我头上磕,办不到!” “畜生,到了这个时间,你还想抵赖吗?”老夫人口不择言,已经吐出了脏话。 耳闻脏话,宣思贤的脸上掠过一缕怒意。其他在场的董事,也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姆妈,要想查清真相并不难。很简单,报案呗。”话的同时,宣思贤从皮包里取出了手机。 “不许报案!”老夫人尖叫一声。 宣思贤沉下脸来,反问道:“姆妈,我妻子被人陷害,连续多次流产。你不肯报警,是不能坏了宣家的名声。 今,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去向不明,你还是不肯报警,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再请问你。这么大的一件事,除了报案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难道,这中间另外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样的反诘,顿时引起在场不少董事的共鸣。 “畜生,你别张狂。你能言善辩,伶牙俐齿,果然是厉害得很。居然要对我倒打一耙。好啊,老娘给你接下啦。” 到这儿,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我撤掉你的总经理职务。你别笑,我给你半时间,立即把钱给我追回来。要不然,我就取消你的继承人位置。” 到这儿时候,老夫人朝着在场所有董事看了一眼。 在这种时候,没有谁会对这样的事情发表意见。 不管是谁来当这个继承人,都还是宣家长房的事,与宣家其他各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姆妈,是不是当这个总经理,是不是被取消继承权,这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这笔钱我没拿。 如果想要把钱找回来,只有报案这一条路可走。 倘若有人一定要阻拦报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中间是有人在别有用心,想要火中取栗呐。”宣思贤不紧不慢的。 二爷爷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顿了几下:“思贤这话得对。既然一个拿了,一个没有拿,当然是请警察来处理啦。” 其余的董事都是默不作声,显然是赞同了宣思贤的提议。 看到这一情况,老夫人也无法继续坚持,只得吩咐:“牛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总经理。报案的事情,也由你来负责。” 完这话,她就直接起身走人。在宣慕梅的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 “牛总,拜托喽。尽快报案,尽快还我一个清白吧。燕总,你别紧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 到这儿,宣思贤又朝着会场上的董事、管理人员拱手:“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各位同仁,思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会有公论。” 看到宣思贤走后,宣思道不等其他人质询,跺了一下脚,骂道:“事到如此,还想抵赖,做梦!” 随后,也就丢下一屋子的人,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半个时之后,五星级宾馆‘三河酒店’的‘1408’房间。床上有两具赤条条的身体,滚到了一处。 随着一阵疯狂的嘿咻,只听得‘嗷’的一声,狂风暴雨立即变得风平浪静。除了空气中那股怪异的味道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梅姐,接下来又怎么办呢?”话的人,是宣思道。 从会场出来之后,他就直接来到了这儿。什么话也不,先和宣慕梅大战了一场,这才提到了正事。 “什么怎么办?死咬不放呗。你放心,那张手条,再是什么高手也查不出来。”宣慕梅给了一颗定心丸。 “那我就放心了。”到这儿,宣思道又想到一事:“梅姐,那笔钱怎么办?” “你是不放心这笔钱放在我这儿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算啦,男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宣慕梅侧过身子,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丢到宣思道的身上。 随后,有点不悦地:“钱都在卡中,我是一分钱都没动。 “梅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宣思道讪讪的笑着。 尽管嘴皮上在打着呵呵,他在笑的同时,还是迫不及待的就把银行卡收到了衣服口袋中。 做好这事之后,看到宣慕梅似乎有点不开心,他一把搂抱着宣慕梅:“梅姐,你放心,这笔钱都是你的。过了这事之后,我们就用这笔钱出国去。” “废话,我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你这分心。”宣慕梅用手指头点了点对方的心口。 “梅姐,思道对你绝对的忠心。如果你不信,我就立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宣思道涎着脸话。 “得了吧,就你这骨架儿,还三百回合哩。再有一个回合,都不行了吧。”到这儿时,宣慕梅‘噗哧’一笑。 这一笑,犹如山花盛开,宜嗔宜喜,眼角含春。看到身旁女人一笑,宣思道又来了兴趣。 下面的那话儿,也重新昂起头来。眼见有了战斗的本钱,他就立即翻身上了宣慕梅的身体。 “你这玩艺儿,还能做吗?”宣慕梅不满的埋怨了一声。 看到宣思道有点尴尬的样子,她用染红的指甲在宣思道额头上一点:“看你这个死样,总是让梅姐上不上,下不下的。给。” “这是什么?” “这是毒药,是让你一*夜做十次新郎的毒药。怎么样,你敢吃吗?” “梅姐给的药,哪怕就是毒药,我也敢吃。哼,等会儿让你喊我哥哥,让你求着我干你。” 第15章 挨打的女人 宣思道在宾馆房间里疯狂的时候,当中午的‘太湖新闻’,已经播出了疗养院易手的新闻。 这则新闻中,除了一如既往的突出乐市长等官员的亲民形象外,还将老神医的图象也给播了出来。 虽只是手提青石板和在桃树枝头上飞纵的远景镜头,还是引起了一番大大的轰动。 当然,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也能从新闻中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新任董事长陈凤琴,除了签字时有一个伏案的镜头,就是相互交换合同时有一个侧面形象。 这一切,都是危坚强幕后操作的效果。凡是有陈凤琴正面形象的镜头,全部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对于商家来,能在新闻节目中公开亮相,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哪怕就是塞上几个大红包,也是在所不惜。 这样的要求,对太湖电视台新闻部来,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引起电视台那帮人的疑心。不过嘛,有了红包开路,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疗养院内,则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不但是李守一这一块的人在开心,在为今的成功而开心。 就连疗养院原来的那些老职工,也是同样咧嘴大笑。一个个都在忙着打扫卫生,清理房间。 疗养院能够兴旺发达,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生活有了保障。倘若真能达到陈院长的那种待遇,做梦也能把人给笑醒了过来。 从五月五日开始,就会有第一批体验者进*入疗养院。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必须要在这之前做好。 尽管现在的疗养院破败不堪,幸好现在处于试验期。三个类别,每类招收十人。全部加起来,每期也只有三十。 大家齐起心来,收拾15个房间,也不算什么为难之事。 要最为忙碌的人,就要算是保安部的那帮保安了。 疗养院正式签约之前,蔡元芳就已经给欧阳雪和另外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发出了邀请。 听到协议正式签约的消息,他们也立即从各地飞了过来。他们来得急,也让疗养院这边的迎接工作进*入了繁忙时刻。 好在胡军召来的1个战友,提前来了一步。他们个个都是全能型战士。别是开汽车,就是开坦克、开飞机,也不在话下。 这些新上任的保安,把疗养院的那几辆旧汽车整修了一下,就开着到机场、到汽车站去迎接四面八方前来加盟的客人。 到了中午,蔡元芳设宴招待客人。 看到穿着保安服的李守一,坐在最边上的一桌,蔡元芳的嘴角上就一直没有少过笑意。 不但是蔡元芳在笑,李成铁夫妇也在笑。好好的董事长不当,硬要如此作怪。弄得现在这种尴尬的样子,也是活该。 没等他们笑得太久,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方向。因为,网络上已经就疗养院的转让炒翻了。 有人报出了‘红*梅疗养院’易手的消息。这倒没有什么,商家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加以关注。 只是接下来的一些新闻,很快就引起了轰动效应。 “老神医现身,疗养院新生。” “太湖疗养院,红云从降。” “美容、回春和益寿,三箭齐发。效果好不好,一看就知道。” “美女出然,回春更向往。” 很快,各种各样的标题,充斥于各大网站的榜首。 除了文字明之外,老神医手提青石板,脚踩桃树的照片和视频,也都让人特别的信服。 网络上出现蔡元芳的照片,出了疗养院的三项业务之后,各种各样的议论也就蜂拥而上。 有人是吹牛,是再怎么一个美容,也无法出现宣传中的效果。至于回春和益寿,更是无法得到证实。 也有人用蔡元芳和孙芳的照片为据,证明美容的效果。就连陈凤琴的侧面像,也被人放大出来。 特别是蔡元芳和孙芳的皮肤,更是激起了众多女人的爱美之心。 一个是知性之美,一个是纯真之美,最重要的一条,都是没有任何修饰的然之美。 这样的美,不但是让妇女为之疯狂,也让一些妇女之友动了凡心。 有人暗中将蔡元芳和孙芳的照片下载,默默当成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更有人在暗中打听疗养院志愿者的名额,想要寻找机会接近女神。 最持中肯意见的人,认为行与不行,就看志愿者的试验结果。 毕竟,这些参加试验的人,都会公布名单。只要想查,就能知道真实情况。 更有人把老神医的形象加以放大,觉得一家疗养院有了这种人物做后盾,一定会有特殊的奇迹出现。 这样的讨论,全是危坚强在背后操纵。 好在老神医的出现太过震撼人心,加上蔡元芳和孙芳的形象也特别的有服力。这让他组织的网络水军,省下了不少口水。 看到这么一副热闹的样子,坐在旁边桌子上的孙大宝,低声对妻子:“卢雨,你老李家和蔡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凤琴不是了嘛,是好朋友。”卢雨也低声回答。 “依我看哟,这关系很不一般呐。要不是特别铁的关系,人家哪会让凤琴假扮董事长哩。” “是哎。你瞧瞧我们每吃的伙食,在家过年时也吃不上哩。” “卢雨,我听芳,蔡院长已经答应了她,让她留在这儿当护士。” “嗯,我知道的。还要给咱家分一套房子哩。” 一听妻子这话,孙大宝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后,又夹起了一筷子银鱼炒蛋,送到了口中。 “卢雨,照你这么起来,我们也能留在这儿啦。” “嗯。” “嗨!真要这样,那就太好啦。我什么都不要,就过这种每都有鱼虾、都有这种上百元钱好酒的日子,也就行啦。” 卢雨点了点头:“大宝,真想要过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夫妻两人也要找个工作才好。照我看,只要求到了老李家两口子,也就差不多了。” “嗯,有道理。这样吧,你去求凤琴,我去求老李。他们这一家,都是好话的人。实在不行,就流上几滴眼睛吧。”孙大宝呲着一口黄板牙。 卢雨鄙夷了一眼:“你哟,少做点过河拆桥的事情,也就用不着做这种求人的事情啦。” “嘿嘿,谁能想得到老李家会交上了这么一个富贵朋友呐。”孙大宝讪笑道。 笑了两声之后,他把牙一咬道:“只要能让我们过上这种好日子,我就把芳嫁到他们李家去。” “大宝,这可是你的话哟。要是了不算,我可丢不下这个人噢。”卢雨又盯了一句。 孙大宝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道:“男子汉话,一口唾沫一根钉,怎么可能会话不算数呐。” 下午两时,经两个时疯狂的宣思道,终于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带走那张银行卡。 看着他的的背影,披着睡衣的宣慕梅鄙夷的冷笑一声。 这在这时,一个戴着宽边墨镜的男子直接走了进来。他是段明,也是宣慕梅的初恋情*人。 段家也是珠宝世家,在太湖与宣家是几代的竞争对手。为了抢生意,双方各出奇招,结下了不少怨恨。 到了这一代的时候,宣家女儿与段家儿子谈上了恋爱。 发现这一情况之后,宣慕梅的父亲哪肯答应,立即就将女儿嫁给了山西的王家。 一怒之下,段明买通杀手,制造车祸害死了宣家当代董事长。 警方破案之后,段明一直潜逃在外。没有想得到,他会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三河酒店’里,并且是来与旧情*人幽会。 对于杀父仇人的出现,宣慕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满了痴情与渴望。 关上门后,段明大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宣慕梅,直接往大床上一扔。 宣慕梅也不呼痛,更不指责段明的粗鲁与野蛮,只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笑过之后,用食指勾了几下,媚眼如丝地笑道:“馋了吧,明哥。” 段明将墨镜一摘,直接扑上*床来,三把两把就撕光了宣慕梅身上的睡衣。接着,房间里狂风大作,暴雨倾倒。 “贱人,我*你。” “大草狗,你来吧。” ……不完的淫*乱,不尽的脏话。 到了后来,两人同时‘嗷’的大叫了一声,躺在床上喘*息了起来。 “贱人,这些日子吃饱了吧。”段明用手揪了宣慕梅那团鼓起的肉一把。 这一下子,揪得不轻。宣慕梅的眼中,疼得出现了泪花。 “明哥,轻点,轻点。” “贱人,我让你偷人,我让你偷人。” 段明的拳头,如同雨点般的打到了宣慕梅的身上。 “别打脸,千万别打脸。明哥,我求你啦。”宣慕梅一边哀求,一边用胳膊护住了自己的脸庞。 此时的宣慕梅,就象是个童养媳似的忍气吞声,根本找不到一丝狠毒、阴险的表情。 “我打,我掐。要不是你那死鬼老子,我哪会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段明的拳头改成了指甲,在宣慕梅的身上到处留下了青紫斑痕。 打累了之后,段明无力地往旁边一躺。过了一会,这才柔声问道:“梅,打疼你了吧。” “没事,没事,只要明哥能出了气,梅再疼,心中也是开心的。”宣慕梅让段明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你,宣思道现在到了哪里。”段明想到了正事。 第16章 两起命案 听到情*人的问话,宣慕梅得意地笑道:“明哥,你的是那个下流坯子。嘿嘿。此时已经到了黄泉路上吧。” 看她此时的神情,根本找不到一丝刚刚挨过打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那些斑痕仍然存在,很可能会让人当作是幻觉一般。 “哼,睡我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段明咬了一下嘴唇又问道:“,他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我让金洪山送他去上班。估计到了半路上就会昏迷过去。然后,金洪山就会将他连人带车都丢到郊外去。不到晚上,是不会有人发现尸体的。” “用的什么车?” “是金洪山偷的一辆出租车。” “你准备怎么处理金洪山?” “这——”宣慕梅迟疑了一下。 “怎么啦!是不是迷上了姓金的身体?,给我!” 段明坐直身体,一把揪住宣慕梅的头发,把宣慕梅揪得坐了起来。 “明哥,轻点。明哥,轻点。”宣慕梅用手护着头发,不住口的哀求着。 她这样动作的时候,胸前那两砣肉也同时晃荡了起来。段明眼中光彩一闪,张口就咬住了那颗红*果。 “哎哟——”宣慕梅一声惨叫:“明哥,轻点,轻点。” 过了一会,松下口来的段明,重新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姓金的保镖?” “我听明哥的。” “今晚上把他约过来,也让他做个风*流鬼吧。” 下午,‘洪福珠宝店’的会议室,重新坐上了好多人。只是参加会议的人,由上午的董事、管理人员换成了警察。 接到牛少华的报案,太湖警方不敢怠慢。 这中间,既有案件数额巨*大的原因,也与‘洪福珠宝店’在太湖属于商界大亨的地位有关。 加上这件事,牵扯到了总经理和财务总监,更是让警方意识到此事非同可。 副局长马庆生亲自带队,带着经侦支队的警察赶了过来。刚一坐定,燕南飞就气喘吁吁的冲进了会议室。 “报,报警。”此时的燕南飞,完全失去了平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一脸的惊慌之色。 马庆生见状,使了一个眼色。 立即就有警察走上前去,将燕南飞扶着坐了下来。让他喝下一杯茶之后,这才开始询问情况。 燕南飞开着私家车前来上班,路上碰到红灯的时候,后面一辆车上下来两个壮汉,上前敲车窗玻璃话。 他以为对方是要问路,也就没有在意。谁知,刚一放下车窗玻璃,对方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将燕南飞打得眼冒金星。接着,车门就被拉开,对方抢过燕南飞从不离身的皮包之后转身就走。 当燕南飞明白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一听这样的介绍,马庆生心中立即升起不祥之兆,脱口问道:“燕总,你们总经理的手条呢?” 这张手条,乃是此案的关键证据。如果被罪犯劫走,此案也就有可能成了糊涂案。 不但是马局长这么想,在场的人全都是这么想。就连新上任的牛少华总经理,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没丢,没丢。幸好我下班的时候,放在保险柜啦。”燕南飞回答。 得到这样的回答,在场的人都在暗称‘侥幸’。牛少华更是以手加额,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从内心来讲,他还是对宣思贤作案的可能存在着很大的疑惑。也希望能借助这张手条,来证明宣思贤的清白。 没等他高兴得太久,有职工敲门报告,是财务部的办公室被人撬开。里面的保险柜、办公桌,全被洗劫了一番。 “好,有点意思了。”马庆生不怒反笑,立即吩咐手下打电话给局里,让刑警赶过来出现场。 在这等候的时间里,牛少华突然发现,作为重要当事人的宣思道,一直没有出现。 “你们看到宣财监吗?”他立即开始查问。 手下的工作人员摇头:“从上班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财监的人影。” “快,打他的手机。警察都已经到了,他还不到,这是在开什么玩笑!”牛少华气咻咻的。 在这起案件上,虽被指认的罪犯是宣思贤。其实,宣思道自身也有监守自盗的重大嫌疑。 现在,燕南飞碰上了抢劫,办公室遭遇盗窃。 宣思贤按时到了珠宝店,正坐在隔壁的办公室抽烟。宣思道却来了一个避不见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牛少华心中生起了大片阴影。 “牛总,宣财监的手机打不通。给他家中也去过电话,是中午根本没有回家。”手下工作人员前来禀报。 用不着转述,坐在旁边的马庆生听了个一清二楚。 “立即通报全城各派出所,协助寻找宣思道。一有发现,立即扣留。”马庆生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稍停片刻,他又补充道:“对宣思贤进行留置,限制活动的区域和对外联络。同时,对‘太湖疗养院’的主要人员进行全候监控。” 坐在他身旁的警察,一句句的记录下来,重复一遍后起身欲走。 “别忙,还要加上宣慕梅。”马庆生又补上了一句。 不提警方的繁忙侦查,有关疗养院的网络讨论,已经是越来越热闹了。 到了晚宴开始的时间,不但是越出了太湖范围。整个江淮省,邻近的黄海市、浙江省、山东省,全都有网友加入了讨论。 刚开始的讨论,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都还在正常轨道里进行。 到了后来,形势开始失控。有人把‘红*梅疗养院’的收购,与‘洪福珠宝店’总经理的易人联系到了一处。 时间再晚,又有人到珠宝店财务部被盗、总会计师被抢的事。 当到财务总监失踪的消息时,网络上充满了‘太湖疗养院’的负面新闻。 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新挂招牌的‘太湖疗养院’算是出了大名。 晚九时,宣思道的尸体在郊外发现。与此同时,金洪山也在家中死亡。 这两起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一笔两点六亿巨款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两条人命,哪能不引起高层的重视。 不但是太湖警方调派了大批警力参与破案,就连江淮省警方,也派出专家到现场进行指导。 处于留置状态的宣思贤,听到消息之后,虽觉得解恨,却也被宣慕梅的手段给骇得不出话来。 月光如水,洒落在宣家老宅的大院里。客厅里,只开了一盞有些阴暗的壁灯。显得几分幽暗,几分阴冷。 “牛哥,这可怎么办呢?”宣老夫人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样的声调,与她上午那种声色俱厉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唉——菊*花,这个事情,明显不是思贤这孩子做的。”管家戚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喻菊*花流泪:“牛哥,我也知道这样的道理。这孩子好*色,贪财,就是一个胆怕事的性格。让他去杀人灭口,自私也做不出来。可是……” “菊*花,前面的事情已经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戚牛果断的。 喻菊*花点头表示:“嗯,牛哥,我听你的。宣家的财产,还是交给思贤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走路声。‘笃笃笃’,这是高跟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下人不敢过来打扰老夫人。宣思贤又被警方留置,白洁更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老宅。 除了住在西院的宣慕梅以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来打扰老夫人的休息。 尽管知道宣慕梅的到来没有好事,喻菊*花和戚牛二人,也只能是面面相觑,不出话来。 “大姐,你来啦。”戚牛躬身而立。 宣慕梅眼皮不抬,直接往戚牛刚才坐的位置上一坐。 “你们先谈,我到四周转一下。”看到势头不对,戚牛朝着喻菊*花使了一个眼色,便告辞出去。 “姆妈,思贤杀了人,这事你准备怎么来处置?”宣慕梅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出了来意。 喻菊*花面孔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摇头:“梅,你思贤贪财,思贤好*色,我都相信。可要他杀人,破了我也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你宣思道是谁杀的!那你,金洪山是谁杀的!”宣慕梅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话中有了几分怒气。 “我怎么知道呢?梅,你弄明白一点。你这是在和谁话!”喻菊*花也有些恼火起来。 宣慕梅一下子尖叫起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告诉你,明就得宣布继承人的事情。” “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原来,我是怀疑思贤把钱挪出去养女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喻菊*花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她和戚牛坐在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有了宣思道和金洪山的被杀,他们反而引起了警觉。 宣思贤的胆自私,决定了宣思贤不敢做出杀人灭口的大案。这么一来,反而证明了挪用公款的事情与他无关。 也就是,挪用公款者另有他人。这个他人,就是下毒手的人,就是陷害宣思贤的人。 “喻菊*花,你,你想反悔!”宣慕梅尖声叫道。 喻菊*花沉下脸来:“放肆!我的名字是你喊的吗?”停了一下,又责问道:“梅,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7章 女儿的要挟 “你答应过,要把继承权交给强强。他才是你的亲孙子,他才是你的亲孙子哟!”见到母亲的态度大变,宣慕梅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喻菊*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不悦地:“梅,你这是在和谁话!” “我和谁话?哈哈……我是在和你喻菊*花话,是在和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一生幸福的帮凶在话。哈哈……”宣慕梅狂笑起来。 喻菊*花大怒,一拍身旁茶几,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对面的女儿,训斥道:“你放肆!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喻菊*花,你是让我滚出去吗?哈哈,是想和你的牛哥一起上*床作那苟且之事吗?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宣老夫人。哈哈……”宣慕梅狂笑不止。 听到这话,喻菊*花身体摇晃了几下,跌坐到沙发上。用手指着女儿:“梅,你……你……” “我怎么啦?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哼,你们这一对奸夫*,还能瞒得过谁的眼睛!”宣慕梅拉过一张木椅,将双脚搁了上去。 经过最初的慌乱,喻菊*花定下了神:“吧,你想怎么样?” “喻菊*花,我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宣慕梅冷笑道。 喻菊*花平静的:“是想要继承权吧?告诉你,不可能。先前我答应你,是因为误会了思贤。 既然这钱不是思贤动的,那就是你在陷害思贤。你,我会把继承权交给你吗? 梅,做人要讲良心。 这几年来,思贤待你不错,待强强不错。你害了他的孩子,还想再夺他的继承权。你毒,你太毒啦。” ‘啪啪’,宣慕梅鼓掌道:“得好,得好。这些话,如果出自于贞节之妇的口中,倒也值得一听。可惜哦可惜——” “梅,你别拿这事情要挟我。你走吧,明早晨你再来,我会给你,给宣家一个交待的。”喻菊*花的声音越来越冷。 宣慕梅将脚放了下来,站起身来,走到母亲身前,在母亲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嘿嘿’冷笑几声:“喻菊*花,你想死吗?” 喻菊*花一怔。她确实是动了求死之心。宁可一死,也不想让这个忤逆的女儿称心如意。 “喻菊*花,我告诉你,没门!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和牛哥在床上的那些丢脸照片,全部发到网络上去。 让下人好好看一看,平时道貌岸然的老夫人在床上是多么疯狂,是怎么在喊牛哥‘再来一回’的。 哈哈——让下人也好好欣赏一下老夫人的身体。嗯,不错,不错,年纪大了一些,皮肤保养得还不错嘛。细皮嫩*肉,哈哈——”宣慕梅再一次狂笑起来。 “我的啊……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死,你也不肯呐。梅,求求你,让姆妈去死吧。” “死?行。只要你把继承权交给我家强强,你想怎么去死都可以。到了那一,你也就用不着去死了,陪着你的牛哥双宿双飞去吧。” “不是我不给,我给不了哟。” “为什么给不了?” “有遗嘱哇。只要有人把遗嘱取了出来,我什么也没有用的。” “哈哈——你瞧瞧这是什么?” 大笑不止的宣慕梅,手中出现了几面打印好的文件。 喻菊*花接过一看,果真是遗嘱。数了一下,她又发现了问题:“不对,这儿只有两份,还差两份呐。” “你看看,这是什么?”宣慕梅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 在喻菊*花面前展现的是一张手机传送的图片。仔细一看,也是一份遗嘱的打印件。 “告诉你,这是那个贱女人手中的遗嘱,已经被我让人取了过来。这是去办事的人,先给我发过来的照片。” “还差一份呐。” “喻菊*花!” “怎么啦?梅。” “把你那位牛哥喊出来吧。听了这么久的隔壁戏,难道就不掏票钱吗?哼!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想在我面前装聋作哑吗? 告诉你,喻菊*花,如果不想身败名裂,臭名昭著,就给把遗嘱乖乖交出来。”宣慕梅的面目,变得愈发狰狞起来。 第二早晨,一*夜无眠的宣思贤,红肿着双眼,蓬松着头发,来到了会议室。 此时要见他的人,并不是警察。 要的话,昨晚上都已经对警察得清清楚楚。就是想要再问,也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可以陈述。 警方的询问虽然结束,家族里的业务还得要让他出面主持和了结。 宣思贤刚一走进会议室,没等站定下来,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男人就冲了上来。 他一把揪住宣思贤的衣领,大声吼叫着:“宣思贤,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此人是宣思道的父亲,是宣思贤的堂叔。 也是一个让位于儿子,平时只管养狗玩鸟的人。除了参加董事会外,几乎是从不过问家族业务的人。 就连昨的会议,他也是请了假,让儿子代替出席。 听到儿子的死讯之后,这才急了眼。赶到珠宝店,要找宣思贤讨上一个公道。 对这个老年丧子的可怜人,宣思贤心中也有一分同情。他也不作挣扎,任凭老人揪扭。 端坐董事长位置上的老夫人,和儿子一个样,眼睛有些红肿,面孔上还多了几分憔悴。 看到这种状况之后,也不进行斥责,只是没精打采的坐在那儿。粗粗一看,就和木头人一个样子。 时间长了以后,二爷爷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大侄子,先放下思贤,有话好好。真是思贤作下这等凶残之事,自会有警方帮你讨要公道。” 看到二爷爷出面话,其他各家代表也都纷纷出言劝阻。倒是几个外姓董事,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宣思道的父亲,恨恨的松开手,发狠:“宣思贤,你别想逃。我要吃你的肉,我要喝你的血。” 对这样的狠话,宣思贤也不作恼。只是用手扶正被揪歪的领带,拉直了有些零乱的西装。 他已经不是总经理,也没有自己的固定位置。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然后掏出香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思贤,我把你从养到大,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狠毒的人。”老夫人刚一开口,就是进行指责。 如果细听下来,却又与昨的语气有所变化。 昨上午,左一声‘畜生’,右一声‘畜生’。今的称呼,却恢复了平时的‘思贤’。 宣思贤也不知有没有听出其中的细微区别,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是忍下气来,狠抽了一口香烟。 “思贤,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你以为我撤得了你的总经理,却影响不到你的继承权,是吧。哼!”老夫人的目光在场中扫视了一圈。 宣慕梅已经取到了两份遗嘱,自己和戚牛保管的两份遗嘱,也被这个狠毒的丫头给逼了过去。 就连丈夫生前藏在姑苏市那个贱人身边的遗嘱,也已经被偷了出来。在宣慕梅的手机中,喻菊*花看到了发来的图片。 尽管如此,喻菊*花还是不肯死心,还想着能否出现奇迹。 等了一会,所有董事都没有发表不同意见,喻菊*花心中也就泄了气。 昨晚上,在宣慕梅的逼迫下,喻菊*花和戚牛交出了保管的遗嘱。并且用更换继承人的做法,来换取女儿手中的照片和视频。 今一早就召开董事会,正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此时,她用言语试探了一下各位董事,看到仍无反应之后,也就不再犹豫。 喻菊*花清了一下喉咙之后,有些沙哑的道:“我宣布,从此时起,宣强强为我长房的继承人。董事长一职,在强强未曾成年之前,先由我女儿宣慕梅代行。” 这样的决定,算得上是石破惊。 不要是在场的董事与高层管理人员,就连留在现场观察情形的警察,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起案件,从经济案件转成了刑事案件,本来就有点不同寻常。 从走访情况来看,两个死者之间并无直接的关系。现在,他们都死了。 从尸检情况来看,二人在死之前,都曾有过性行为。而且,是与同一个女人发生的性行为。 从死者的血液之中,检验到了一种 Pyralie Idide 的毒药。这样的结果,让整个案件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单纯地用宣思贤为了满足情*人收购疗养院的巨款要求,私下动用家族财富。事发后,又杀人灭口来解释,显然无法自圆其。 在这案件尚未水落石出的时候,宣家就急不可耐的更换继承人。这中间到底是有一些什么玄妙之处,实在是令人深思。 马局长端起茶杯,朝着坐在身旁的刑警支队长林晓春点了一下头。 他们坐在会场上,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想要寻找一些破案线索。不管宣家的事情如何发展,都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姆妈,你我杀宣思道,是为了杀人灭口。那我请问你,我杀金洪山,又是为了什么?”宣思贤狠吸一口烟之后,不再保持沉默。 这个问题,出了大家心中的疑虑。 据大家所听到的情况,金洪山多次下手,让宣思贤的妻子白洁流产。以至于到了现在,宣思贤都没有生下一子半女。 喻菊*花窒了一下,没能得出话来。当然,也不排除她想保持沉默的因素。 第18章 有人不同意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许你们是分赃不平,才会这样做的哩。”一看情况不好,宣慕梅立即接了上来。 “是嘛,宣慕梅!”宣思贤冷笑一声,嘲讽道:“好象金洪山夫妇都是你的人,是他们在帮助你害我妻子,让她流了这么多回产。怎么一转身,他就变成了我的同伙呢?” 眼看不少董事都在点头,宣慕梅连忙用手捅了老夫人一下,低语道:“姆妈,话已出口,就不能再往回收啦。要不然,那些照片……” 被女儿这么一提醒,原本想要装聋作哑的喻菊*花,也只得把心一横,斥责道:“思贤,休得再要花言巧语。” 接着,她就直接询问道:“各位董事,你们对我的决定有没有意见?如果没有意见,童律师,请你当场起草法律文书。” “行,按老夫人的意见办。”童三木起身表态。 不提会议室箭拔驽张,宣思贤的继承权危在旦夕的紧张情形,疗养院里却又是一番情景。 一大早,有一个年约五旬、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找到了疗养院门前。 她叫水柔之,是姑苏市一家私营企业的会计师。因为家中保存的一张遗嘱被窃,心中不放心,这才到了太湖来。 刚一到了太湖,就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宣思贤的事。 本来就是为遗嘱之事而来,水柔之自然会注意打听此事的经过情况。 这么一听,也就让她明白了宣思贤与疗养院这帮人的关系。 在太湖市,水柔之是人生地不熟。除了知道宣思贤的存在外,并不认识其他人。 她想要见的宣思贤,已经处于警方的控制之中。在这种无可依靠的情况下,水柔之从这些议论中找到了线索。 今一早,她就找到了疗养院,点名要见蔡元芳。 “我是宣思贤的亲生母亲,为了思贤的事,专门从姑苏市找了过来。”刚一见面,水柔之就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本来正在为网络上那些脏水而生气的蔡元芳,见到水柔之找上门来,也是啼笑皆非。 很显然,水柔之是信了社会上的那些传言,把自己误认为真是宣思贤的情*人,才会找上了疗养院。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打电话,把李守一给找了过来。后来,就连李成铁夫妇和白洁也赶了过来。 到了这时,白洁这才知道丈夫出事的消息,哭叫道:“守一,求求你帮帮思贤吧。” 自从李守一在飞机上保住了她的胎儿,又及时揭露了金洪山夫妇的害人手段,这个兄弟就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 “洁姐姐,你先听阿姨把话清楚。你放心,我保证能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老公。” 有了这样的保证,白洁也就破涕为笑。水柔之也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不好意思地冲着蔡元芳笑了一笑。 笑过之后,她的脸上掠过一片飞红。刚开始,李守一等人还感觉到有些奇怪,想不通水柔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听了之后,一个个方才恍然大悟。 水柔之与宣思贤父亲的故事,起来也很老套。无非就是一个有妇之夫,在外面又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 到了纸遮不住火的时候,宣思贤的父亲只好把刚刚出生的儿子抱回家,由自己的正牌夫人进行扶养。 其中的条件,就是水柔之永远不能再见儿子的面。就连宣父,也要彻底断绝与水柔之的关系。 宣父做得怎么样,外人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水柔之倒是真的一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宣父遇难之前,就已经意识到有人要对自己下毒手。 同时,他也担心儿子的继承权会被人觊觎,特意拉着妻子一起立下遗嘱,并且到公证处进行了公证。 事后,宣父从律师手中取过五份遗嘱打印件。其中,一份给了自己的妻子,一份送给了情*人水柔之。 这一次,家中刚一被盗,水柔之就立即意识到,这到有人是想要夺取儿子的继承权。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急匆匆的从姑苏赶到太湖来。 到这儿,水柔之眼泪汪汪的:“各位,你们都是我家思贤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无论如何,都要帮思贤洗刷清白才行。宣家的继承权,我们不要也罢。” 完这话,她就想要下跪求情。 李守一等人哪肯让水柔之真的跪下,连忙上前托住水柔之,劝解:“阿姨,你不要这么。我们和思贤是好弟兄,哪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珠宝店的会议室里,童三木已经取笔作好书写法律文书的准备。 眼看着木已成舟,再也无力回,不要在场的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就连宣思贤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开会议室的门,朝着刑警支队长林晓春招了一下手。 林晓春出去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走了回来。他附在马局长的耳边了几句,便重新坐定了身体。 在这个时间里,童三木已经挥笔写好了明确继承权的法律文书。先是当众宣读一遍,然后又让喻菊*花签字。 在这之后,林晓春突然发问道:“童律师,这份法律文书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对于这样的要求,童三木自然不出拒绝的字眼。 林晓春一目十行的在法律文书上溜了一下,转手就将法律文书交给了马庆生。 “童律师,我想请问你,这份法律文书从什么时间开始生效?”林晓春问道。 童三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原因在哪里。 到了最后,他把心往下一横,道:“从理论上来,老夫人签字以后,这份法律文书也就立即生效。其他相关手续,可以补办。” “有没有什么不能生效的情形呢?”林晓春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童三木干脆的回答。 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林晓春点了点头,又朝在场的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请问各位,你们对宣家长房继承权的变更,有没有不同意见?” “我抗议!你们警察不去破案,为什么要来过问我们宣家内部事务?”宣慕梅脸色煞白的站了起来。 她从林晓春的问话中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这才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吵,喻菊*花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虽只是一闪而逝,还是被宣思贤看了一个准。 宣思贤有些迷糊,姆妈这么急切的取消自己的继承权,为什么会对警察的阻拦而表示高兴呢? 看到喻菊*花保持沉默,宣慕梅沉下脸来:“马局长,林支队长,难道你们警察真的是这么闲吗?” “宣慕梅,稍安勿躁。等老林把话问完,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马庆生不动声色的回答。 话的时候,扬了一下手中新写的继承权转让文书,好象是在加重份量一般。 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也没有什么。 落在童三木和宣慕梅眼中,心弦就象被人猛然弹了一般。就连喻菊*花,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林晓春的目光开始扫视,没等到他再继续话,会场上就有了反应。 “我不同意。” “老夫人,你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 谁也没有想得到,发表不同意见的人,竟然会是两个外姓旁人。 一个是齐老供奉,还有一个是陈管事。 这两个人的出现,不但是惊到了老夫人,就连其他的董事,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肯定会有董事出来打抱不平,但绝对不会是这两个外姓董事。 ‘洪福珠宝店’是家族企业。 从三代之前,就确定了各自己的比例份额。长房独享百分之六十,其他四房各占百分之十。 这些年来,长房分给外姓人一些股份,总量是百分之六,也就保证了长房对珠宝店的绝对掌控权。 刚才话的这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是百分之四的股份。 看到有好戏上场,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二哥,老齐上几句公道话,你可不要见怪呦。”齐老供奉打了一个哈哈。 他和二爷爷是同辈人,又是‘洪福’三代人手上用过的老人。和二爷爷弟兄相称,也是人理常情的事。 “应当,应当,老齐,你尽管直无妨。”二爷爷用手抹了一把胡须。 “侄媳妇,老夫想问你一句,我那当董事长的大侄子出事之前,有没有对你嘱咐过什么?”齐老供奉的问题,一下子点中了要害。 喻菊*花身子一抖,不出话来。 坐在她身后的宣慕梅一看不对,立即站起来斥责道:“姓齐的,你不过是一个吃闲饭的老朽,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们宣家的大事。” “放肆!就是你父亲在世,也要喊我这老兄弟一声叔父。你这是反了,还是想干什么?”二爷爷的拐杖在地上用力砸了一下。 这时候,陈准也站了起来。 没等他开口话,宣慕梅便抢先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奴,看到我母亲好话,一个个就都跳了出来。” 见到宣慕梅如此无礼,陈准叹息一声,劝道:“大嫂,兄弟代我那去世的大哥劝你一句。回头吧,莫要受你这坏良心的女儿利用。” 第19章 遗嘱的出现 陈准的话,是含着泪水出来的。 喻菊*花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为之一动。如果能借助陈管事和齐老供奉之手,把这事给阻拦下来,那可就太好啦。 没等到她再往下想,宣慕梅哀怨的喊了一声‘姆妈’。 听到女儿这种表面有种孤苦无助的声音,看到的却是女儿那阴森森的眼光,喻菊*花打了一个寒战。 她的脑海中,立即驱散了刚刚冒出来的念头。重新低下了脑袋,摆出一副旁听的架势。 看到老夫人不再动摇,宣慕梅也就放下了心。她不肯被动挨打,而是立即进行了反攻。 她用手指着准备话的陈管事:“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挪用一万多欧元的公款,为你自己私下购买毛料。 你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驾驶员的证词都写在这儿。 还有,你整往工场上跑,不就是想要假公济私,让工场的师傅为你那几块毛料偷偷进行加工吗?你这样的人,也配过问我们宣家的事?我呸!” 到最后,宣慕梅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到了这种刺刀见红的时候,什么仕女的风范、上流女人的优雅,统统都丢到了东洋大海之中。 “你们一个个都跳出来反对,私凭文书官凭印,你们把证据拿出来吧。”宣慕梅使出了杀手锏。 齐老供奉冷笑道:“丫头,我本来还只是怀疑,有你这么一,我倒是能认定了下来。” “认定什么?一个老糊涂!”宣慕梅顶撞了一句。 陈准不服气的来了一句:“宣慕梅,你的心计再重,也是无用。这份遗嘱,在公证处那儿有存档呐。” “是吗?那好,童律师就在这儿。大家问一问童律师,看看我那死去的老子有没有留下遗嘱?”到了这时候,宣慕梅一步也退不下来。 听到她这一,童三木叫苦不迭。这样的事情,只能是打糊涂牌。现在闹到这么一个样子,也就是一步退路也没有了。 到了眼前这种刺刀见红的时候,宣慕梅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哪会考虑再给童三木留下退路的事。 “童律师,你看,老董事长生前有没有留下过遗嘱?”陈准发问道。 事到临头,童三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陈管事,你所的什么遗嘱,我没有听过。” 听到这样的答复,陈准脸色涨得通红,指着童三木:“你……你……” 齐老供奉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遗嘱偷去能有什么用哩,原来是你们已经勾结好了。” “老糊涂,你如果再要胡八道,当心我会告你诬陷罪!”宣慕梅威胁了一句。 童三木接口:“我也要告你诽谤罪。” “好,好,得好。”林晓春轻轻拍了几下手,然后询问道:“齐大爷,陈管事,想必你们手中都有这个东西吧。” 话的同时,他从身边取过一个文件夹,在二人眼前打开了一下。 “正是,正是。前刚刚被盗,我以为这玩艺儿偷去也没有大用,也就没有报案。没有想得到,这丫头和律师勾结到了一处。”齐老供奉解释。 “林支队长,你手中怎么会有这个遗嘱?难道,这是我家被盗的那一份遗嘱。”陈准一脸惊讶之色。 林晓春没有回答陈准的问题,而是朝着童三木话:“童律师,不知你如何解释这份遗嘱的事?” “我……我……”童三木什么话也不出,身子一歪,就坐到了地上。 “完啦,完啦,我全完啦。”童三木抱头痛哭起来。 “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林晓春一声令下,进来两个警察,将童三木从地上拖了出去。 到了这时候,谁也不会去关心童三木的下场。一个践踏律师职业道德的人,怎么也不应该会有好的下场。 “宣慕梅,请问你昨上午走出这个会场之后,有没有见过宣思道?”林晓春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一次的询问,换了新的对象。 看到童三木被拉走,准确的,看到遗嘱的出现,宣慕梅就知道大势已去。 到了这个时刻,她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不要把自己牵连到两起杀人案中去。 林晓春刚一开口,她就觉得整个花板都在旋转,就连那张莲花吊灯,也仿佛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把自己吞噬一般。 尽管如此,她还是用手扶着喻菊*花的椅背,沉声:“笑话,我怎么会见到宣思道?你们要帮着宣思贤掩盖罪行,也不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吧。” “宣慕梅,我再问你,昨晚上,你见过金洪山吗?”林晓春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在问话。 对宣慕梅的冷嘲热讽,他好象是没有听到一般。 “没有,没有,我统统都没有见过。”话时,宣慕梅手舞足蹈,状若疯狂一般。 “我再问你,见过段明吗?”林晓春仍然在继续发问。 这句话,如同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顿时就让宣慕梅面色如土的瘫坐在地上。 “你,你……”老夫人站起身来,转过脸去,哆嗦着身体不出话来。 喘了一会,她终于镇静下来,厉声质问道:“梅,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与姓段的来往?” “他是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与他来往。哈哈,一个白痴。”宣慕梅知道一切都已经暴露无遗,也就不再隐藏。 “难道你不知道段明是你的杀父仇人吗?”老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疯狂的女人,就是自己曾经溺爱的女儿。 其实,有了昨晚上的那么一番要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那个老东西,死得好,杀得好。如果不是他的插手,我会活得这个样子吗?” 宣慕梅站起身来,手指老夫人的鼻子骂道:“还有你这个老东西,为虎作伥,逼着我嫁给王家。哈哈,我的身子是那么好碰的吗?让他戴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 “梅,你骗得姆妈好苦。”在老夫人的心中,恐怕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被女儿骂得这么惨。 “骗!我骗过你吗?如果你不是私心作怪,你不是担心丑事暴光,怎么会把继承权让给我的儿子?”宣慕梅的话,一点也不留情。 这些话,直刺喻菊*花的要害。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喻菊*花的脸面全部被撕光。 ‘啪’,只听一声响,宣慕梅的脸上被打了一个耳光。打完之后,喻菊*花恶狠狠地骂道:“畜生!” 宣慕梅没有反抗,只是用手捂着挨打的脸庞,狂笑道:“畜生,我是畜生,宣思贤也是畜生,你又是什么呢?” 喻菊*花一时语塞,阴森森的道:“畜生,难道你就不为强强留上一条后路吗?” “后路!我用得着为强强留后路吗?喻菊*花,如果你不能照顾好我的儿子,我的明哥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宣慕梅狂笑道。 喻菊*花想到了那些照片,还有那些视频,一下子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宣思贤,算你的狗运好,逃过了这么一劫。钱呢?没有钱,你还是注定要完蛋滴。哈哈……” 宣慕梅被两个女警察架走之后,笑声也好象一直在会议室回荡个不停。 对于眼前的变化,不但是宣思贤这个当事人,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眨眼之间,宣思贤就完成了身份的大转换。 从一个被留置的重大嫌疑人,到重新得到自由的清白人,前后也只是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 “宣总经理,让你受委屈啦。”马庆生和林晓春上前慰问宣思贤。 “马局长,林支队长,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宣思贤紧紧拉着马庆生的手,急切地追问着其中的原因。 马庆生微微一笑道:“宣总经理,此时我无法告诉你详情。只能上一句,你有一帮好兄弟。” 完这话,马庆生就带着手下的警察离开了珠宝店。 虽是弄清了案件的真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想彻底结案,估计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读老董事长的遗嘱。”二爷爷开始发话。 此时,宣思贤的嫌疑已经被洗净,遗嘱的内容也应当要公开。 在二爷爷的建议下,齐老供奉取出遗嘱林支队长留下的遗嘱复印件,当众进行了宣读。 当年,老董事长拉着妻子立下遗嘱后,也存下了防范之心。 不但把遗嘱送给了宣思贤的亲生母亲水柔之一份,还分别嘱托了齐老供奉、戚管家和陈管事。 这三人之间,并不相通。出现意外之后,只要能有一人出来主持公道,喻菊*花的作为都不可能得到实施。 老董事长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老婆有了外*遇,更没有算到自己有一个倒行逆施的女儿。 听完遗嘱后,众人也不多言,直接都把目光投到了喻菊*花的脸上。 “二爷爷,你作主吧。”到了这时候,喻菊*花也是无话可。 宣慕梅对她的刺激太大,到了此时也没能回得过神来。尽管刚才做的事,的话,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也还是丢了一回大丑。 一听这话,二爷爷也不再客气,直接指挥几个年青人,把喻菊*花的椅子挪到一边。 然后,他起身拱手道:“董事长 ,请你上座。” “请董事长上座。”其他董事、高层管理人员跟着喊了起来。 第20章 慈爱的目光 到了这种时候,再什么谦虚的话都是废话。宣思贤也不客气,拱手回礼之后,直接上座。 接着,他就对店里的事务进行分派。 牛少华正式担任总经理一职,燕南飞负责财务部的全面工作。 其他业务正常进行,当前的重要事项就是协助警方追查那笔巨款的下落。这件事,交给牛少华负责。 银行货款一事,则由燕南飞负责衔接,尽量延长归还日期。如果银行不肯推延,则想法再进行货款。 总之一句话,就是要保证珠宝业务的正常进行。 当这一切部署完毕之后,宣思贤侧身对喻菊*花:“姆妈,你可有什么吩咐要?” 到了这时候,喻菊*花本来就是羞刀难入鞘的状态。 看到宣思贤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她也就顺势而下的点头:“如此甚好。有你在这里,我就回家休息啦。” 送走喻菊*花之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要紧之事,也就各奔东西。 “谢谢你,二爷爷,齐爷爷。”等到其他人员退出之后,宣思贤走到二爷爷等人身前,表示自己的谢意。 “思贤啊,这事起来有点侥幸。本来嘛,听到开会的通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你父亲的遗嘱已经被人窃走,我也是无能为力哟。”齐老供奉介绍情况。 有了昨撤销宣思贤总经理的做法,除了戚牛之外,另外两个保管遗嘱的人,心中都有了阴影,估计有人已经想要夺取宣思贤的继承人位置。 在他们的想象之中,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出遗嘱的事。这中间的原因,就是想给喻菊*花留下一点面子。 没有想得到,警方的人会是这么给力。 不但查清了宣慕梅与宣思道、金洪山、段明之间的往来,还取出了一份遗嘱出来。 从林支队长话的口气之中,还应该是知晓现场上有保管遗嘱的人。 这么起来,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奇怪呐。这事最后揭晓之前,齐老供奉也不知道另外两人的存在。 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宣思贤担心家中已经怀孕的妻子。就把招待二爷爷等人的任务,交给了新上任的牛总经理。 刚一上车,他就连忙朝着疗养院赶了过去。 “思贤,你可回来啦。”刚一下车,眼泪汪汪的白洁就扑了过来。 “洁,慢点,慢点走。”虽然只有一*夜之别,宣思贤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二人紧紧拥抱到了一处。 等到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宣思贤这才朝着大家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啦。” “不要紧,只要多赔一点精神损失费就行。”蔡元芳不客气的提了要求。 到这次的麻烦,遭受伤害最大的人,莫过于她。 在家坐得好好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宣思贤的情*人。 好在她们夫妻在国外蹲的时间不短,对这样的事情还有一定的免疫力。要不是这样,气也能把肺子给气炸了。 “守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点告诉我。”刚一坐下,宣思贤便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 在他的心目中,早就认定此事能够出现如此翻地覆的变化,一定是出自于李守一的手笔。 就连蔡元芳等人,也在催促:“别再卖关子啦,守一。”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用手指着胡军、吕庆明二人:“事情是他们做的,干嘛要问我哩。” “我不管,就要你给我们大家做一个解释。”蔡元芳可不是一般的霸道。 见到大家都是一种加以声援的态度,李守一只好乖乖起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从江水城回到疗养院的当傍晚,李守一碰巧听到了童三木与宣慕贤的通话内容。 当晚上,他先是找到京城来的律师乔远。得到证实之后,又找来蔡元芳,三人商量了一个对策。 在第二准备草签合同的会场上,打了翁家兄弟一个冷不防。 对于宣家的事,由于没有得到证实,李守一也不好多什么,只能是在言语上对宣思贤进行一些暗示。 没有想得到,反而会让宣思贤误会成了心眼。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没有放下此事。他让胡军和吕庆明换班出动,死死盯住了童三木。 后来发现,宣慕梅才是重点目标,便又变换了监视对象。是监视,其实也只是定点监控。 吕庆明不会开汽车,胡军虽然会开汽车,对这太湖市区的路线也不熟悉。上了路之后,也很容易会脱线。 到了最后,就以‘三河酒店’为重点,也在宣慕梅隔壁开了一个房间,进行死守硬盯。 由于胡军离开军队时间太长,加上没有先进的监控器*材,也就无法对宣慕梅的房间进行直接监听与摄像。 李守一不参加监控,是因为他在宣慕梅面前露过脸。加上疗养院这面有许多事,都要由他来拍板,这才没有亲自上阵。 即使是这样,他也在晚上偷偷摸到胡军所在的房间。 来也巧,就连宣慕梅让人从邻近的姑苏市窃取一份遗嘱的事,也没能逃得过他们的耳朵。 到现场作案的家伙,将遗嘱拍照之后,用手机传给了宣慕梅。此后,那家伙又赶到太湖市,准备当面将遗嘱交给宣慕梅。 有过实战经验的胡军急中生智,让吕庆明在路上制造碰撞纠纷,自己乘乱将遗嘱偷到了手中。 作案的家伙失去了遗嘱,也不好再去见宣慕梅。 看到这份遗嘱,再联想到那的通话内容,李守一意识到宣慕梅是对继承权产生了觊觎之心。 因为不知道宣慕梅会如何操作,他也只是含蓄的提醒了宣思贤几句。 接下来的监控中,胡军和吕庆明又发现了宣思道和金洪山的行踪。他们虽然不知道段明的来历,也逐一记录了下来。 今上午,当水柔之出现之后,李守一进一步掌握了有关情况,便让胡军主动出场,找到了警方。 胡军用不着做太多的事情,只是把遗嘱交了出去,提供了宣慕梅在‘三河酒店’的房间号码。 完这一切后,胡军特意提醒接待自己的警察,是在场的董事或者是管理人员中,可能有人同样持有遗嘱。 这么一来,警方很快就找到了‘三河酒店’。幸好宣慕梅没有退房,酒店服务员也就没有打扫和清理房间。 警察在酒店里,不仅通过监控录相找到宣慕梅、宣思道、金洪山的形迹,也发现了段明的踪影。 在房间里,那张污秽不堪的床单,除了斑点以外,还留下了四个人的毛发。 警方只要稍作鉴定,就能明确四人之间的关系。 有了这么多的发现,林支队长才会引蛇出洞,让童三木出了那么一段超越职业底线的话。 也才会再次询问各位董事和管理人员的看法。 到这儿,李守一摆了摆手:“你们,姐夫是不是应该要给我大姐好好补偿一番,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哥儿们好好喝上一顿才对。” 听到这样调侃的话,不但是年青人,就连李成铁夫妇这一辈的人,也都跟着欢呼起来。 “赞成,我们赞成。” “是哟,应该好好吃宣董事长一顿才对。” “思贤,你当了董事长,也得好好庆祝才对。” 众人起哄了一会,却没有得到宣思贤的回答。因为宣思贤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水柔之的脸上。 刚开始,宣思贤并没有过分注意水柔之。 这几的时间里,各方人士汇集。认不得的人,肯定会有不少。 加上宣思贤把注意力集中在事情的内幕上,更加不会把精力投放到一个陌生人的脸上。 时间长了以后,他这才发现坐在陈凤琴旁边的那个女人,始终是在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 对,就是慈爱。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过的目光。 在老夫人的眼中,除了威严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憎恨。 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宣思贤还是觉察到了老夫人对自己的一种敌视情感。 这几年来,他在梦中都想着父亲那慈爱的目光。没有想得到,会在大难得脱的此时,看到了这种期盼已久的目光。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看到宣思贤的神情有所不对的时候,屋子里的众人也就停止了嬉笑。 “姐夫,这位阿姨叫水柔之,是你的一位亲人。听你这边出了事,专门从姑苏市赶了过来”李守一的介绍,是由浅入深,步步为营。 听是自己的亲人,宣思贤更是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感觉。他哆嗦着嘴唇问道:“守一,不知这位长辈应该如何称呼?” “姐夫,林支队长手中的那份遗嘱,就是出自于这位阿姨的手中。”李守一还是不肯直接回答问题。 听到这样的答案,宣思贤为之一怔。 能够掌握遗嘱的人,都是父亲极为信任的人,或者就是象老夫人这种极为亲近的人。 眼前这位慈祥的夫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没等宣思贤想得太多,李守一直接出了答案:“阿姨之所以会有遗嘱,就因为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听到这样的介绍,宣思贤瞬时想通了许多过去一直迷惑不解的事情。 在老夫人眼光中,为什么总是找不到慈爱的光彩。不管自己如何尽孝,总是换不来老夫人的一丝微笑。 就连宣慕梅作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老夫人也还是一力的袒护。 明白了,统统都明白了。 第21章 人员分工 “妈妈——”宣思贤二话不,连忙站起来,上前几步,直接跪拜在水柔之的膝下。 水柔之也是泣不成声,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伤心的诉着:“孩子,苦了你啦。孩子,妈妈想死你啦。” “妈妈,苦的不是我,是你。儿子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尽孝,是儿子的不是哟。”宣思贤抱着母亲的膝盖放声大哭。 这一哭,哭出了他这么多年的委屈,也哭出了喜出望外的快乐。 在这母子痛哭的噪声中,李守一悄悄做了一个手势,除了白洁以外,其他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网络上比白更加热闹起来。 “一笔巨款,两条人命,皆是为了继承权。” “为色丧命,死也风*流。” “珠宝店争夺财产,疗养院无辜遭灾。” 随着大量的最新消息播出,就连段、宣两家之争、宣慕梅为段家生下私生子的消息,也都被披露了出来。 这么一来,昨开张的‘太湖疗养院’也再一次的被热炒起来。 危坚强借力打力,把老神医的图片,还有孙芳、蔡元芳的照片反复转发,再一次的在网络上形成了轰动。 在这中间,也曾出现了失控状态。一度时间,有人把矛头指向了蔡元芳,质疑收购疗养院资金的来源。 有人猜测是宁静的父亲假借疗养院之名,为自己洗白贪赃收贿的金钱。也有人猜测资金来源于蔡元芳父亲主持的科研项目。 不管怎么,也不能让宁、蔡两家长辈背这个黑锅。 如果再这样爆料下去,不管是蔡元芳夫妇,还是李守一,都必须要站出来进行申明。 那么一来,李守一想要隐匿身份的想法也就会全部泡汤。 为了这件突如其来的风波,李守一这个团体中的核心人员,全部集中到了一号别墅的会客室里。 李守一拟定了一份《个人申明》,准备公开明收购疗养院的资金来源。 不管网友信不信,反正他是要这么做。 就在准备上传《个人申明》的时候,坐在电脑前的危坚强喊了起来:“快看,快看。” 李守一等人连忙朝着屏幕上看去,网络上确实出现了变化。 原来有关资金来源的讨论文章充斥于网络,此时却犹如见到阳光的雪花一般,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蔡元芳惊讶道。 李守一也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是气势汹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怎么会在一瞬间就扭转乾坤的呢? “不对哟,不对。”危坚强用手揪着头发:“能出现这样的情形,只有一种可能。” “坚强哥,快,是什么可能?”对网络外行的李守一,连忙追问道。 危坚强站起身来,在会客室里踱了几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么多的帖子同时消失,只有高层人物话才行。” “高层人物?坚强哥,哪会有高层人物出手来帮我们呢?”李守一用手指头摩挲起了下巴颏儿。 危坚强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伙子的出生来历,他都打听得很清楚。要不是因为没有依靠,也不会被人陷害得丢掉了高考资格。 更不会为了五万元医药费去东借西挪,还差点被人把房子给夺了过去。 要是有人能帮忙话,这一次的招警考试,也不会在名列榜首的情况下被人剥夺了录取资格。 听到危坚强的判断,蔡元芳朝着丈夫瞥了一眼,看到宁静正皱着眉头在思索。 到了最后,他们估测着应该是宁静的父亲出了手。 虽是父子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与冲突,但因为牵扯到了宁部长自身的官声,估计也就坐不住了。 看到这场风波得到平息,危坚强打了一声招呼,先去陪爷爷、父母亲话了。 他走了,其他一些人也就相继散去。会客室里,只剩下李守一,蔡元芳、宁静、孙芳,还有胡军和吕庆明。 明早晨,就到了志愿者报名的时间。在这之前,要将所有人员的工作分工,在今晚上给定下来。 这些事情,自然是由蔡元芳出面主持。 他们这套班子,虽是组合时间不长,却由于心性相通,很快就形成了共识。 李守一除了参与幕后策划与决策外,主要是负责药方的配置。表面身份嘛,自然是一个保安。 蔡元芳主持全面工作,主要负责全面管理和日常经营。 陈静秀主要是负责医护人员的日常管理。 在这一块上,让孙芳当她的助手。如果有管理方面的潜力,将来可以考虑让她担任护理部门的负责人。 人事部长欧阳雪已经提前上了岗,目前正在负责招聘人才和定岗定责工作。 李守一暗中观察了两,发现此女确实是个人才。 到底是国企中的精英人物,不但是能大刀阔斧的敢于负责,还能心细如发的发现人才。 基建的一摊子,规划上由‘百草堂’派来的专家负责。李成铁当过副厂长,也就抓起了具体施工。 宁静带着孙芳,和何方强、何山一起,负责筹建药房,建立健全一整套用药的流程。 农田的事情,由朱子玉带着徐元开展。不但是他们几个人,朱子玉还从农科所里请来了几位帮手。 大家听有老板愿意让大家进行绿色产品的试验,一个个都是劲头十足。 保卫部这一摊子,全部交给了胡军。就连李守一这个幕后董事长,也是胡军的部下。 胡军昔日的战友,已经来了1人,加上黄明,还有胡军三兄弟,才有了16人。 考虑到将来配方的安全,还有相关药材生产流程的保密,李守一还是让胡军招集当年的战友。 在第一阶段的实验期内,先把0人的指标给用足。至于以后的发展,那得看疗养院的经营情况来确定。 陈凤琴这个董事长,也自告奋勇的挑起了后勤管理这一摊子。 想到药膳这一块,也得有个知己人负责才行,李守一也就一口给答应了下来。 对外宣传的事,事实上已经让危坚强给挑了起来。 这几,不管是省城的生活台,还是太湖市的生活台,都在不停介绍着‘华夏疗养院’的三项业务。 就连网络上,也是连篇累牍的进行评论。 考虑到危坚强有着自身的职业,疗养院还差一个具体负责的人。这些事情,也得有个过程,需要慢慢的物色人选才行。 最难安排的人,当要算是孙大宝。 按照陈凤琴的想法,是想拉着卢雨一起照料后勤。只是考虑到孙大宝的感觉,这才选择了放弃。 为了孙大宝的事情,李守一算是头疼了好几。设计了多种方案,都没有得到认可。 要么是孙大宝干不了,要么就是孙大宝不想干。 到了最后,也是无意中听到孙大宝到自己的愿意,就是养着一大群鸡。每喂喂鸡食,捡捡鸡蛋,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 一听此言,李守一也就有了主意。 疗养院的设置中,本来就有一个家禽饲养场。这么一来,直接交给孙大宝负责就行。 有了卢雨的协助,再加上几个农村妇女做具体活计,也累不着孙大宝。 听到这样的安排,孙芳也顾不上蔡元芳、胡军等人在场,直接就在李守一脸庞上啵了一口。 亲完之后,她才想到有外人的存在。喊了一声‘我滴个娘诶,羞死人了’,就掩着脸庞跑了出去。 对她和李守一之间的关系,蔡元芳夫妇早就是心照不宣。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只是一笑而已。 财务这一摊子,除了几个专业人才之外,还差一个贴心的财务总管。 就在蔡元芳准备推荐自己一个学姐时,宣思贤夫妇跑了进来。刚一进门,他就招呼:“守一,我来找你的麻烦啦。” 李守一有些迷糊:“姐夫哎,我帮你解决了继承权的事,帮你洗刷了人命案的清白,又帮你母子团了圆,还要再我什么麻烦呢?” “守一,我想把母亲给留下来。”宣思贤直截了当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听这话,李守一更是困惑。你想把母亲留下来,好尽自己的孝道,那你就留下呗,关我什么事情呢? 看到李守一皱眉头的样子,白洁抿嘴笑道:“守一,你听我来。” 接下来,她就吧唧吧唧的介绍了起来。 因为遗嘱的被盗,这才有了水柔之的太湖之行。按照水柔之的想法,只要看到儿子没有事,她也就能放心的返回姑苏市。 话是这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水柔之依依不舍的神情。 如果让水柔之与宣思贤住在一起,老夫人那一边也不好交待。而且,也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与承诺。 水柔之在姑苏的职业,是私营企业的总账会计。 尽管业务能力上没有话,可由于历史上的错综复杂关系,也就决定了她不能到‘洪福珠宝店’去工作。 要不然,老夫人那一关就过不去。宣家族人那一边,也不会认可水柔之的身份。 想啊想啊,想到最后,宣思贤把主意打到了疗养院这一块。 ‘太湖疗养院’算是新办的企业,各方面的人手都不齐全。这一点,宣思贤是清楚的。 据他所了解,财务总管这个位置就是虚席以待。倘若能让水柔之坐上了这个位置,岂不是两全其美! 既能解决母子两地相思的苦恼,又能满足水柔之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的愿望。 最重要的一条,即使宣家族人想要从中挑剔,也是无话可。 第22章 财务主管的位置 “守一,你能帮帮姐姐吗?”白洁介绍完毕之后,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守一。 坐在旁边的蔡元芳脸色变了一下,想要张嘴话。身旁的宁静,连忙拉了一把,蔡元芳这才咽下了已经准备的话。 沉思之中的李守一,没有注意得到蔡元芳夫妇之间的动作,而是在认真考虑着宣家夫妇的请求。 本来就因为没有贴心的人担任财务主管而操心,现在就有人把合适的对象送上了门,这是一件大好事哟。 如果让水柔之当这个财务主管,不仅业务上能让人放心,而且有了白洁、宣思贤这么一层关系,诚信程度上也有一定的保险系数。 “行,姐姐,姐夫,我答应下了。”李守一爽朗的表了态。 “太好啦,太好啦。”白洁拍手叫道。 宣思贤也拉着李守一的手,感动的:“守一,你待姐姐、姐夫这份情,实在是高地厚哇。” “姐夫,你这的是什么话哩。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能不互相帮助呐。”李守一淡淡的。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疗养院的各个部门,基本做到了分兵把守,各管一摊。 看到李守一已经作出决定,蔡元芳立即起身离开了会客室。看到她一走,宁静连忙跟了上去。 李守一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觉察什么,只顾陪着胡军聊些开心的事,个不停。 倒是胡军,时不时的会有些走神。在这个团体中,他和李守一相处最早,却和其他人打交道不多。 对于刚才的那些细微变化,他虽然是看在眼中,却没法子作出自己的判断,也就不好给出相应的建议。 回到自己房间的蔡元芳,将鞋子一甩,人就躺倒在床上,口中嘟囔道:“气死我啦。” “元芳,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合算啦。”宁静坐在床边上,温柔的劝着。 蔡元芳猛的坐起身来,气咻咻的:“你,一个财务主管的位置,就这么交到了宣思贤的母亲手中。以后财务这一块,让我怎么去管理?还有你,为什么不让我话?” “元芳,你是守一的姐姐,白洁也是守一的姐姐。如果你开了口,让守一怎么来处置这件事?”宁静冷静的分析。 听到这话,蔡元芳倒是有些清醒。 是啊,如果那样的话,等于是两个姐姐把李守一给挤成了‘三明治’,让李守一怎么做人? “再,你已经在人事主管上推荐了人才。如果再在财务主管上推荐你的学姐,别人会怎么想?”宁静又了一条理由。 蔡元芳楞了一下,又把脖子一梗:“守一知我,不会误解我的。” “是啊,守一是个很实在的人。对人诚信,为人宽厚。可是,别人会怎么想呢? 所以,以后在宣思贤的事情,你少话为好。哪怕你心中再怎么不喜欢此人,也还是要闭上自己的嘴巴。”宁静劝道。 被丈夫劝过的蔡元芳,重新恢复了平静。吃过晚饭之后,就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宣布分工的决定。 听到让自己也参加会议的通知,水柔之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一个法,自己也不是疗养院的人。而且,自己已经打定主意,明一早就回苏吴市。 “姆妈,这儿都是自家人。让你参加会议,自然会有他们的意思。”宣思贤劝道。 他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有意不肯破其中的原因。 白洁也搀扶着新认的婆婆:“姆妈,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 到了会场上,各人听到对自己的任命,全都没有意见。 只有水柔之怔忡得不出话来。在那私营企业,水柔之只是总账会计。虽距离财务主管只有一步之遥,却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目标。 那儿的财务主管,换来换去,也都是老板的亲戚。就连总账会计的权力,也有徒有其名而已。 没有想得到,一次太湖之行,不但能让自己与儿子团圆,而且还圆了自己想要独立掌权的梦想。 过了一会儿,水柔之才拉着儿子的手:“思贤,这是真的吗?” “姆妈,好极了,好极了。有了这样的安排,我就能经常看到你啦。”宣思贤乐得拉住母亲的手,象个孩子似的直跳直蹦。 白洁也开心的:“姆妈,你在这儿上班,用不了多久,也能象陈阿姨和蔡院长那样,有着绝对年轻的皮肤啦。” 不管是儿子的理由,还是媳妇的诱*惑,都让水柔之无法加以拒绝。 在蔡元芳宣布的名单之中,专门聘请过来的学姐左红,被分配到了后勤部。 这样的分配,可以避免与水柔之之间可能出现的碰撞。 而且,后勤部是李成铁夫妇负责,也好相处。对于双方来,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散会之后,孙大宝和妻子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由于装修工作才刚刚开展,他们目前只能住在原来的职工宿舍。 不过,蔡元芳已经代表董事长宣布。一旦装修完成,每家都能分到一套住房。 到家之后,孙大宝坐在桌子旁边,闷头抽着香烟。 “大宝,你怎么啦?”卢雨有点不放心,赶忙过来询问道。 孙大宝抬起头来,有点迷惘地问道:“卢雨,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这好端端的,你又在犯什么迷糊哟。”卢雨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 “卢雨,我怎么好象是在做梦哩。芳找到了好工作,你和我带着几个人养鸡,也能拿这么高的工资。 到了年底,还要有分红和奖金,还要给我们分房子。你,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事吗?”孙大宝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是啊,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卢雨也深有感触的坐了下来。 “卢雨,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孙大宝看着妻子话。 他有这样的疑问,并不算奇怪。其他的人,都还能算有一技之长。象他这样的位置安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因人设事。 孙大宝并不笨,看出其中有猫腻,就是找不到答案。 “原因?那我来告诉你,因为我们有李大哥这样的好邻居、好朋友。”卢雨笑道。 “李大哥夫妇?不可能吧。那的签字仪式,不是大嫂是在演戏的吗?”孙大宝用手抓了抓头皮,还是有些不解。 “演戏!大宝啊,你好糊涂。人家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凤琴去做,这中间的关系,可不一般啦。” “我知道老李夫妇与老板的关系,与蔡院长的关系,还有那个宣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你听听,没有一声李大叔、陈阿姨,绝对不会开口话的。啧啧,想不到出门旅游了一趟,他们就结下了这么厚的人缘。” “那是当然。” “可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卢雨用手指头点了丈夫额头一下,有些好笑的:“你傻了吧。” “我傻?”孙大宝用手挠了一下头皮。 “我们这是占一家的光啦。要不是这样,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我家头上?”卢雨了一句。 到了这时候,孙大宝终于明白,女儿是占李家的光,不但有了工作,而且是陈院长的助手。 自己夫妻哩,得了一个轻松的活计。 不但是待遇高,还有职有权,高人一等。比起往日蹬三轮车,被交警赶得到处躲藏的日子,那可是壤之别啦。 “卢雨哇,我家芳嫁到李家去做媳妇,还就真的是不错。老李夫妇得了后勤部那么一个大肥缺,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得了。” “行,就这么定啦。大宝,你可别再反悔噢。” “不会的。” 另一间房间里,危馆长夫妇也在讨论。 “老危啊,你看凤琴多风光。” “那是,那是。人家有个好儿子。” “不管是徐元夫妇,还是孙大宝那两口子,都有了自己的位子。” “是啊,连我都眼红得很。” “我老危,你那个班也别上啦,早点退二线得了。在这儿就近照顾老爷子,我也能找份工作做做。” “这倒也是。我明让坚强听听守一的口气。如果可以这么做,我们再开口也不迟。” “不用啦。今下午,凤琴就找过我,是让我和她一起管后勤。” “这么起来,你们都有了行当,那我能干什么呢?” “老危,你放心。守一那孩子,仁义得很。孙大宝那样对待他,也没见他记恨嘛。只要你定下了心,我去找凤琴。” 开会结束之后的李守一,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疗养院的广场上溜达了一会。 在他的身旁,孙芳蹦蹦跳跳的在石子路上跳格子。有了今晚上这一个会议,孙家的事情就算是有了最后的着落。 连带着的事情,也就意味着自己与守一哥的婚事,多了一重保障。想到这儿,孙芳哪能不开心。 在这夜色之中,二人自然少不了一阵缠*绵。 打开心结的李守一,除了享受口舌之乐外,还是忘不了正月十五那个晚上的馒头。 “守一哥,你想要吃,你就吃呗。”孙芳羞红着脸,捞起了羊毛衫。 接下来的动作,连月亮都闭上了眼睛,连树叶都停止了飘动。 月亮升得老高的时候,志得意满的李守一,方才回到自己临时的家中。 刚一进家门,就看到母亲沉着个脸坐在那儿,父亲站在旁边,闷声抽着香烟。 第23章 父母的担忧 京城王府井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两边的四合院,都是青砖瓦的建筑。 清洁的路面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行走。偶有汽车经过,也听不到汽车喇叭声。 这个地方,就象是世外桃源一般的鸦雀无声。 其中一套四合院里,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了书房。 “葛秘书,有什么事情吗?”没等中年人敲门,屋里就有人问了起来。 “首长,去江水的同志已经把最后一批消息给传了回来。”葛秘书禀报。 “好哇。正好我也坐得有点累了。这样吧,葛,我们一起在院子里走一走。”一个老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李守一做梦也不会想得到,从京城派去调查自己底细的人,会是此老,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面。 如果到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老祖母,李守一也许会有一点印象。 此老叫梅浩然,是老祖母的儿子。是一位在边界战争中,打出八面威风的将军。 在华夏军界,算得上是作风硬朗的高级将领。虽是退居二线,也还是跺一脚也能让大地抖三抖的人物。 梅将军在高大的桂花树下转着圈子,听着葛秘书的介绍。 “呃,李还是一个好*色之徒吗?”刚听了没有几句,梅浩然就打断了介绍。 葛秘书也不分辨,停了一下继续介绍情况。 “嗯,不错,虽然清贫,仍然不坠青云之志,好孩子。”梅浩然夸了一句。 当他听到胡老板炒了李家父子鱿鱼、周一凡想要侵吞李家医药费时,勃然大怒道:“混账!” 还好,葛秘书很快就到了方圆圆的故事。梅浩然失笑道:“果然是个辣椒,糊涂得很可爱。” 葛秘书一边,梅浩然一边点评。时间不长,就到了李守一在太湖市兴办‘华夏疗养院’的事。 “葛,这么起来,李是在缅甸捞了一笔钱。” “是的。我问过安全局的同志。听他们,李狠狠整了那个韩国棒子一把,让那家伙花了钱,还又没有得到好处。” “嗯,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们的李同志还是一个愤青呐。” “首长,只是有一点,我也想不通。既然要办事业,为什么不公开出面呢?” “这个嘛——”梅浩然停了一下:“联系他在飞机上不肯公开帮人治病的消息,可以看得出,伙子是想隐名埋姓,不肯公开自己的医术。” 葛秘书听到这么一,也想了起来:“首长,京城‘百草堂’的龙老也去过江水县城。听,还救过李的一个邻居哩。” “嗯,更有意思啦。葛,你有没有想过,李的师门很不寻常哦。” “是的,一般的人,根本不会让龙老上门拜访。听,龙老的大孙子,也带着重孙去了太湖市。” “有意思,很有意思。” 到这儿时,梅浩然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旁边坐了下来。 “葛,那个胡军是怎么一回事?” 葛秘书将胡军的出身经历介绍了一遍。 “哼!一个少将就将我们一个特种兵中队长给废了,还让十几个士兵离开了部队。威风,很是了不起的威风噢。”话的时候,梅浩然用手拍打着石头桌面。 葛秘书连忙劝道:“首长,你别动怒。你那颈椎部位生有一个血管瘤,要注意哩。” “我能不生气吗?地方上的官员为非作歹,军队的将领也敢如此胡作非为。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还有希望吗?”梅浩然用拇指和食指按住了头颅两侧的太阳穴。 “首长,你喝口茶,先消消气。”警卫员木端着茶杯跑了过来。 过了一会,梅浩然的情绪稳定下来。 “首长,刚才网络上出现大量质疑疗养院收购资金来源的文章,为了保护李,鲁南让军情局出面,把消息给压了下去。”葛秘书禀报。 “嗯,南做得不错。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要帮上一把才对。”梅浩然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看到这样的笑容,葛秘书长出了一口气。 “木,你未婚妻的家不是在黄海市嘛。让她到太湖市去当志愿者,看看李的美容到底怎么样?”梅浩然出了一个主意。 警卫员木应了一声:“首长吩咐,那就一定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娜去报名。到了时候,再向首长报告结果。” 在疗养院的李守一,并不知道京城有人给自己送来了志愿者。更不会知道,平息网络风波的救星是另有其人。 他和孙芳道别的时候,心头充满了喜悦。 想到自己随口一,就能定下疗养院这么多人的位置,李守一更是找到了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不是有人过嘛,男人当以醉卧美人膝,醒掌下权为人生最高追求。 我虽然不能达到那样的目标,却也有美女相伴,也有权力可以支配嘛。 别他只有二十岁的年龄,就是到了五、六十岁,能够白手起家,亲手创办一座价值几个亿的疗养院,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这样的喜悦没能保持太长的时间,刚一进家门,李守一就被父母亲的反常情绪给吓了一大跳。 “守一,你坐下。”陈凤琴开了口。 看到平时总是庇护自己的母亲,脸色特别的严肃,李守一心知不妙,立即乖乖的坐了下来。 “守一,这财务主管的事,是谁拿的主意?”陈凤琴沉声问道。 虽明白是在财务主管的任命上让父母亲生了气,李守一还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个财务主管嘛,能有多大的事情。再,水柔之是姐夫的母亲,都是自家人,照顾一下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嘛。 “妈妈,是白姐姐、宣姐夫找的我,我就答应了下来。”李守一实话实。 站在旁边抽烟的李成铁走了过来:“守一,蔡院长是什么意见?” “蔡院长没有话。咦,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呢?”李守一隐隐约约的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陈凤琴生气的用指头点着儿子的额头:“守一,你让我怎么你是好哩!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先征求人家的意见呢? 你让人家当院长,却要事事都是自己做主,这让人家会怎么想?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早就拔腿走人啦。” “妈妈,是蔡大姐什么了吗?”李守一心中有些不高兴。 能有多大的事情,需要跑到我父母这边来告黑状吗? 陈凤琴‘拍’的打了李守一脑壳一下:“人家是你想象的这种人吗?哼!” “守一哎,这个蔡元芳是个人才,更是个忠诚的人。人家对你的决定虽然不满,却什么也没有。 为了不增加麻烦,特意把专门请过来的左红会计师,给安放到了后勤部。”李成铁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守一眉头一皱。 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嘛,都想着安置自己的人。事情还没有起步,怎么就开始内讧了哩。 “子,你别想错了念头。告诉你吧,我和你妈如此生气,是怪你用错了人。”看到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李成铁真的生了气。 平时都是精明古怪的儿子,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转不过脑筋呐! “守一,姓宣的那子,看起来生得人模狗样的,到做人,那可不怎么厚道。 其他的不,就谈他事先泄漏我们底价的事,还有他那个律师吃里爬外的事,哪一桩能对得起朋友? 特别是帮翁老三转送请柬的事,更不是人做的事情。守一,这样的朋友,你还是要多留一点心眼才好哟。” 李成铁坐到儿子身旁,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听到父亲的提醒,李守一也觉得有些道理。作为朋友来,宣思贤这些事情做得确实是不怎么厚道。 “守一,你听我。”陈风琴开口:“你看在白洁那孩子的面子上,我不好怪你。可是,给面子也得看什么事情哟。 你,那个姓水的女人,都多大年纪的人啦,还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样子。难怪她会插足别人的家庭,当上了第三者。 这样的女人,即使是在姑苏,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用这样的女人帮你管财务,你父母亲心中不踏实哟。” 李成铁叹了一口气:“还有,水柔之当了财务主管,你蔡院长应该怎么来管理?守一哎,看你平时都是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呐。” “爸爸,妈妈,我帮了宣姐夫这么多忙,水阿姨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这话的时候,李守一的口气已经不再那么坚决。 陈凤琴摇头:“守一,我们李家对孙大宝怎么样?你都看在眼中。那中午,孙大宝参加逼债的事,你也应该记得吧。 别看这家伙眼下得了工作,得了房子,看到我们夫妻俩都是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嫂’的好话。 真要是我们的日子差了一点,或者是他攀上了高枝,还是照样会反脸无情的。 这个姓宣的,表面看起来很大气,这是因为求着你帮他办事。 养儿子的事,继承权的事,还有安置他母亲的事,都是要你出手帮忙的事。 一旦有了利害冲突的时候,他的为人不一定会比孙大宝好多少。要有所差别,他是有钱的孙大宝。” 到了这时,李守一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再怎么一个法,宣思贤能好意思和自己翻脸吗? “守一,你有本领了,我也不想多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成铁又了一句。 第24章 翁瘸子闹事 第二一大早,李守一就被蔡元芳拉在后面,跑东跑西,忙得是脚不占地,头顶冒烟。 疗养院要想把三项业务都能开展起来,首先就要有一套完整的身体检查器*材。 原有的那些器*材,不但是严重老化,也已经大大落后于时代的发展。就连从事检查的医生,也都严重流失。 按照常规来,要把器*材采购到位,再把人员招聘到岗,没有半年的准备时间,那是不要想开门营业的。 好在有了龙成这个老师兄的帮忙。从前开始,各种各样的器*材就已经安装调试完毕。 早晨上班的时间还没到,龙家的大孙子龙建华,已经带着从黄海市、姑苏市等地临时借用的大批医生赶到了疗养院。 这些医生一到场,立即进*入了自己的岗位。 当电视台、报纸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到场时,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到了这时,李守一方才深切的感受到,所谓白手起家,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如果没有师门传授的绝技,自己就不会有起家的资产。 如果没有师父让龙成出手,自己都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让疗养院的业务有一点眉目哩。 “饮水思源,师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教导。”李守一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情景,口中呢喃道。 这时,一对父子跑了过来。 “晨晨,快喊祖师爷。”龙建华拉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李守一的身前。 听到这样的称呼,李守一有些啼笑皆非。不龙建华的年龄,就连龙晨晨的岁数,也比自己大了几岁。 这样的称呼让外人听在耳中,也不知道会作何想法呢? “龙总,我也不和你客气,对你就喊职务。这位哥哥嘛,你就喊我守一,我喊你晨晨。既显得亲热,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李守一想出了一个办法。 “好好好,守一,你这个办法最好,我赞同。”龙晨晨也是活跃人士,一听李守一的办法,立即拍手叫好起来。 从京城来的这一路上,他的心中就一直在嘀咕。 喊一个比自己年纪还要的年轻人为祖师爷,这事不管搁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觉得自在。 还好,这个李守一是个性情中人,没有让自己难堪。 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龙建华笑而不语。 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听祖父过,李守一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人。对祖师爷这样的称呼,根本不会愿意接受。 话是这么,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到位。还好,李守一确实是一个随和的性格。 这么一来,以后相处就要容易了许多。 到了上午十点钟,报名正式开始。整个报名都安排在大礼堂里。最为热闹的一摊子,还是美容这一块业务的报名。 燕燕莺莺,摩肩接踵,来了一大帮明艳动人, 美艳绝伦的年青女子,也有不少雍容华贵,珠围翠绕的贵妇人。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白洁的闺蜜。还有一些,是宣思贤生意场上朋友的妻子、女儿。 虽每个项目只收十人,由于对项目进行了细化,实际需要的志愿者还是要有上百人。 比如美容这一大项,就分成了减肥、美肤、丰胸和消除斑痕四类。 就连回春那一块,也由于增加了生发、调整经血的项目,吸引了不少妇人的光临。 至于益寿这儿,也开设了病后恢复、降脂、降压、降糖等内容。 在这一块,最早报名的人,就是危大爷和朱大爷。他们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光。 今来报名的人,不仅仅是太湖市的人。有省城的人,也有姑苏市的人。就连附近的黄海市、安徽省,都来了不少人。 省城那一块,由于危坚强的号召力,来了不少美女和老专家、教授。 美女是想改善自己的皮肤,或者是嫌自己胸前那两团肉不够鼓。那些老专家、老教授,则是奔着‘三高’而来。 接到未婚夫木电话的米娜,专门开着汽车从黄海市赶了过来。由于反应快,总算是在美肤这一块占下了一个名额。 报名之后,所有人都要参加体检,拍照,好为疗养的结果有个比对。 整个过程之中,都有新闻单位的记者在跟踪监督。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除了监督体检的结果,还让所有参与测试的志愿者,在一份合同上签了字。 这份合同上,疗养院承诺如果没有效果,赔偿每人一万元精神损失费。 志愿者则是保证,在这七时间内,不得离开疗养院,不得食用外来饮食。 这样的条件,算不上苛求。所有志愿者,都是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当然,也有被拒之于门外的志愿者,那是两个癌症晚期的患者。 虽李守一也能帮助延长生命,减轻病人的痛苦,还需要有一个摸索的阶段。 如果拣在这个时候开展这项业务,弄得不好,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泥沼之中。 当所有志愿者都入驻房间之后,李守一才算是松了一大口气。看到他累得这个样子,那些不知情的员工都感觉到有些奇怪。 想不通蔡院长手下有这么多能干的人,为什么要把一个保安带在后面帮忙。 后来听到一个解释,这个保安是蔡院长的干弟*弟,这才表示了理解。 接下来,李守一又到疗养院的大门那儿视察了一下。 从外面进*入到疗养院十五米处,是一块上书‘太湖疗养院’的大青石。 再往后三十米处,就可以看到一块用布幔围起了好大一块空地。从外面看去,只能感觉到里面搭起了高高的脚手架。 除了少数几个身穿篮色工作服的施工人员之外,只有具体负责的李成铁能够进*入。 许多人都想凑到跟前去打听布幔之中的秘密,却被胡军手下那帮保安给阻挡下来。 没等李守一靠近布幔,大门方向响起了一阵噪音。 “我们要吃饭!”一人在领头呐喊。 “我们要吃饭!”十几个人在振臂高呼。这些人手中,还拿着铁锹、铁棍,气势汹汹的样子。 “谁砸我的饭碗,我砸谁的狗头!”还是一人在领头呐喊。 “谁砸我的饭碗,我砸谁的狗头!”又是十几个人在跟着振臂高呼。手中的铁锹、铁棍还用力砸着水泥地面上。 用不着多,这还是翁瘸子那帮人前来捣乱。 上次签约的时候,翁瘸子来过一回,由于市里那么多领导在场,他们没能讨得到好处。 不但挨了翁老三一顿臭骂,还被派出所狠狠教训了一回。今,他们又卷土重来,想要在疗养院身上好好刮一层油。 对于他们这帮人的到来,疗养院早就纳入了议事日程。也有了相应的预案,来加以应付。 听到这样的呐喊声,李守一也不再往前走。而是转过身子,改变方向朝大门那儿走了过去。 从表面上来看,他的步伐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实,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大门附近。 与此同时,本来分散在周围的保安,已经从各个角落奔到了大门两侧。 就连危坚强带的一路摄影记者,也已经将镜头对准了大门方向。其他各路新闻记者,看到有新闻出现,也都转移了目标。 这个时候,疗养院的报警电话已经打出。 由于华夏人都知道的出警速度,在事态闹大之前,基本上是不要抱有警察及时出现的指望了。 “来人止步!”保安薛前进站在电动门前大声呐喊了一句。 翁瘸子把手中拐杖往地上一顿,大声道:“让你们院长出来话。要不然,我们就会打进去的。” “我向你们发出警告,如果想要袭击疗养院,后果自负,后果自负!”薛前进吼了一声。 大吼的同时,他不进反退。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人已经退进了电动门里面。 “麻痹的,不要和这帮没卵子的怂磨叽啦。冲!冲上去!”翁瘸子发出了攻击令。 听他这么一嚷嚷,其余的那帮人一个个挥舞手中凶器,朝着疗养院大门冲了过来。 刚冲了没有几步,当先的一个粗*壮汉子‘噗通’摔了一个跟头,口中哀叫道:“我滴个娘诶,好痛——” 接着,跟在他身后的几条汉子,也接二连三的摔到了地上,一个个哭喊地的哀鸣起来。 “尼玛的——”翁瘸子刚骂了一声,立即停了下来,用手捂住嘴巴:“谁打我,谁在打我?” 刚叫喊了两声,只觉腿子一麻,便摔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犹如蚂蚁在爬一般,不出的酸麻胀痛。 “哎哟喂——我滴个娘诶。老祖宗,饶我一回吧。不来啦,我再也不来找麻烦啦。”翁瘸子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其他跟着来闹事的人,看到跑在前面的几个凶角色全都吃了亏,一个个也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特别是看到翁瘸子在地上打滚,更是胆战心惊,暗生退意。 在这一方,大家都知道翁瘸子是个滚刀肉。即使是用刀刺在大腿上,也不带喊上一声疼的。 没有想得到,今还没有看到对方出手,翁瘸子就已经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啦。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拉起地上的几个人,立即就朝回头的路上奔了起来。 等到派出所的警察到场时,一个闹事的人影也没能看得到。 “警察同志,你们的威信太高。他们一听到你们到了,就一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胡军打着哈哈在话。 听到这样的解释,新坝派出所所长韩长富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第25章 宣家的危机 今早晨,宣思贤带着母子团圆、继承权失而复得的双重喜悦,精神十足的来到珠宝店上班。 到了店里,那间尘封已久的董事长办公室,已经被秘书带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待着新主人的光临。 在新购置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扬秘书刚刚泡好的碧螺春茶,宣思贤将身体舒坦地往沙发后背上一靠,慢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从今起,少掉了老夫人的掣肘,也没有其他人再来窥觊董事长的权力。宣家珠宝店就是唯我独尊,大权独揽啦。 最起码的来,也就用不着再为那些零花钱而烦恼,而操心了。想到这事,宣思贤就有一些冒火。 疗养院收购成功以后,按照预先的约定,翁家应该要给宣思贤三百万的中介费。 另外,翁老三还答应将一个叫兰的丫头,当作礼品送给宣思贤,好换取宣思贤帮助从中进行调停。 没有想得到,事情刚一成功,翁老三就起了反口话。口口声声翁家在疗养院这笔生意上吃了大亏,不肯兑现当初的承诺。 哼!翁老三你等着。如今的宣思贤,已经成了正经八百的董事长,还会再为你那三百万而眼红吗? 想到开心处,宣思贤心中又生出不少烦恼。 被宣思道转出去的两点六亿巨款,当上午就被转到了在他身上发现的那张银行卡上。 从银行查询的情况来看,这笔钱只是在这张卡上停留了不到半时间,就被分散转移了出去。 准确的,这笔巨款目前是下落不明。要想等到警方查清下落,再追缴回来,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 这么一来,失去两个多亿的‘洪福珠宝店’,资金周转上很快就会出现麻烦。 要想填平这个漏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宣思贤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实在不行,就和银行打一打招呼吧。”宣思贤自言自语了一句。 凭着宣家在太湖金融界的信誉,还有宣思贤自身的交往,这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麻烦事。 这一次从缅甸采购回来的毛料,有不少上档次的货色。出售之后所赚得的利润,想必也能填上不少缺口吧。 当他打定主意的时候,扬秘书进来禀报:“董事长,牛总经理求见。” 看到四十多岁的牛少华在自己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站立,宣思贤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在这一次的继承权争夺过程中,此人的表现还算不错。应该,是经受住了暴风雨的考验。 “董事长,华夏银行上门催着要还贷款。”牛少华的面色很不好看。 象这样的事情,放在往常根本用不着惊动董事长。在他担任副总经理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一次,有点犯怪了。 本来是想凭着自己的老面子,请银行方面稍缓时日。谁知道,怎么一个协商,银行方面就是不肯通融。 刚开始,牛少华还想要采取以贷还贷的方法,来解决这一次的贷款问题,也被银行方面坚决的加以拒绝。 到了刚才,华夏银行明确发出最后通牒。最迟明晚上,必须要将所有贷款归还。否则,将会提请法院强制执行。 “董事长,燕总会计师来了。”扬秘书进门禀报。 宣思贤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示意让燕南飞进来。 “董事长,我刚才连续跑了几家银行,都不肯进行融资。这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哟。”燕南飞也不客套,直接报起了噩耗。 看到对方这种没精打采的样子,宣思贤一拍桌子,开口训斥:“不就是借钱嘛,多大的一件事! 凭我宣家的面子,在这太湖城中,哪儿都能借到这一笔钱,用得着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吗?” 到了这时,宣思贤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大麻烦。 “董事长,我有事情要禀报。”陈准直接撞了进来。 他是店里的股东,又是老一辈子的人,扬秘书不敢阻拦,只能尴尬地跟在后面。 看到陈准如此不懂规矩,新掌权力的宣思贤心中有些不悦。只是想到对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事情,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快。 尽管如此,脸部肌肉还是连连抽缩了好几下。 这样的情景,虽消失的速度很快,还是被陈准看在了眼中。 他的心中一冷,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董事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好多协作方都找上门来催着要结清货款。” 听到这一,宣思贤只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 屋漏偏逢阴雨。别看珠宝店家大业大,动辄就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交易。 其中,既有银行的贷款,也有协作方的垫款。要是这两方都争着结清账目,珠宝店将会瞬间垮台。 眼下的‘洪福珠宝店’最缺什么?就是流动资金。拣在这个时候上门催着结帐,这不是在要人命吗? 到了这个时候,宣思贤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刚当董事长的喜悦,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话筒,连连打出了几个电话,想找一些有权人士帮助疏通金融机构的关系。 有的人是不肯接电话,有的人支支吾吾,不肯表态。 到了最后,还是平时相处不错的财政局曹局长,偷偷在电话中漏了一个消息。 是市里有位领导发了话,指责‘洪福珠宝店’严重的经营不善,发放出去的贷款很有可能收不回来。 听话听音,各家银行的掌门人为了响应领导的号召,同时对‘洪福珠宝店’的贷款亮起了红灯。 不但是‘洪福珠宝店’无法贷款,就连还没有与银行打过交道的‘太湖疗养院’,也同样被打入了黑名单。 一听这话,宣思贤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分管财政的常务副市长崔浩,出面给各家银行打的招呼。 作为商场上的最大竞争对手,宣、段两家的恩怨,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加以形容的地步。 当段明雇用杀手,制造车祸害死宣思贤的父亲之后。双方的仇恨,更是到了一个新的起点。 眼前的这些危机,都是段家在背后操作。崔浩副市长是段家在市里的后台,和段家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 选在这种时候出手,很明显的是借助宣家眼前危机,想要一招而致宣家于死地。 既然是崔浩出了手,也就意味着金融机构是对宣家关上了大门。在场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想不出办法。 抽了一会香烟之后,宣思贤咬了咬牙,重新拨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翁老三嘛,哥哥有喜事,你也不来祝贺一下嘛。”宣思贤笑道。 听到这话,陈准朝着牛少华和燕南飞点了一下头,知道这是想找翁家的‘南方集团’帮忙了。 “思贤,什么事情都行,你可别提那00万的事。老大了,这一次转让疗养院的事情亏得太狠。中介费的事情,你就别想了。”由于宣思贤用的是免提,翁鸣三的声音让大家听得很清楚。 “老三,别那么气好不好?00万的事,不提就不提啦。” “嗯,这还差不多。吧,还有什么事情?” “老三,珠宝店这儿出了一点事,你也听了吧。” “知道,知道。你姐姐可真狠呐。出手就是两条人命,啧啧,厉害哦厉害。” 听到翁鸣三在电话中的嬉笑声,在场的人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宣思贤沉声道:“老三,为了她这一闹,我家资金上出了一点毛病。我想请你们翁家帮帮忙,融资一个亿。你放心,利息照给。 等我手上这些货出手之后,立即连本带利全部结清。兄弟你,也少不了一个大红包。怎么样?” “思贤,这事可不好办啦。”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从玩到现在,这么一点忙也不肯帮吗?” “翁老大已经发下了话,宣、段两家的纠纷,我们两不相帮。这样吧,我还有事,以后再吧。” 随后,电话中就出现了‘笛笛’的忙音。宣思贤‘啪’的一下关掉电话,坐在那儿直喘粗气。 这时,扬秘书又走了进来,嗫喏着嘴唇不话。 “什么事情?快。”宣思贤没有好气的。 “董事长,其他各家的董事都在会议室那儿坐着哩。”扬秘书。 宣思贤一拍桌子:“!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两点六亿的损失,是长房和三房子孙所造成的后果,不应该让他们承担损失。要求董事长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交待,否则,他们就会选择撤资退股的道路。”扬秘书。 听到这儿,在场的牛少华、燕南飞和陈准三人,脸上一齐都变了颜色。 眼下是重兵压境,兵临城下。如果再闹出内乱,珠宝店的唯一下场就是走上破产之路。 “滚!都给我滚出去。”宣思贤将办公桌上的文案全部推到了地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陈准几人摇了一下头,慢慢退了出去。并非是他们不想进行劝,而是没有言辞来加以劝。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谁能有此回之力呢? “走啦,都走啦!哈哈——”宣思贤一阵狂笑道:“亲姐姐蛇蝎心肠,养母助桀为虐,朋友隔岸观火,这些董事又来落井下石。 哈哈,从今往后,宁让我负下人,绝对不让下人负我。曹操啊曹操,你的学生来啦。” 在这之前的宣思贤,为人也许有点自私,有点贪财,有点好*色。经过如此沉重的打击,他的心态发生了严重的变化。 或者,他的人生底线产生了严重的扭曲。 第26章 有高人护驾 过了一会儿,宣思贤推开办公室的门。此时的宣思贤,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发型和西装全部都整理熨帖。 守在门外的扬秘书,连忙迎上前去:“董事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对于心翼翼的秘书,宣思贤淡定地笑道:“没事,我出去走走。你让人打扫一下办公室,也就行了。” 出了办公室,宣思贤从停车场取过了自己那辆玛莎拉蒂。他的方向,就是宣家老宅。 冤有头,债有主。 造成今这种危机的人,一个是宣慕梅,已经成了囚徒。一个是宣思道,也已经成了亡魂。 如果想要找人算账,那就只能是找老夫人了。 如果没有这个老东西从中袒护,宣慕梅想要谋取继承权的野心,根本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 更为混账的事情,老夫人明明知道父亲有遗嘱存在,却佯装不知,依然宣布了改变继承权的决定。 到了眼前这种危机四起的情况下,当然先得去找老夫人的麻烦啦。 “少爷,你来啦。”戚牛躬身相迎。“哼!”宣思贤看都没看戚牛一眼,直接擦肩走了过去。 在这一次的继承权争夺之中,戚牛的表现也是最为糟糕的人。 按理,戚牛也是保管遗嘱的执行人之一。在齐老供奉、陈管事站出来之后,他也应该挺*身而出才是道理。 但是,戚牛没有站出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上一句话。如果不是水柔之来到太湖,宣思贤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第三人是谁。 尽管看到宣思贤的脸色不状况,戚牛还是将茶送了上来,拱手站在一旁。 听到儿子前来探望,喻菊*花不敢象往日那样拿大,而是在第一时间里出现在会客厅。 昨回到家中之后,她就预感到自己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其他的话都可以用受骗上当来推卸,这遗嘱的事,怎么也洗刷不清自己所的谎言。 至于女儿的那些含沙射影的话,如果有人细究起来,也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回家的时候,当她看到那个劣种强强时,喻菊*花想要掐死这孩子的心都有了。只是想到宣慕梅的威胁,这才没有敢于造次。 还好,到了昨下午,段家那个老东西找上门来。是段家子孙,不能留在宣家门上。 这样的做法,对于喻菊*花来,简直就是求之不得。二话不,就把宣强强给交了出去。 当然,孩子到了段家之手以后,人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名字改成了段强强。 依照喻菊*花的想法,就是想要乘乱和戚牛一起私奔。 戚牛不肯答应,是这样一闹,等不到宣慕梅揭露丑事,也会是臭名远扬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喻菊*花只好在家等待养子上门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有想得到,宣思贤会来得这么快。 “思贤,你来啦。”喻菊*花强打精神话。 “姆妈,店里的事情忙完了,我来看看你。” 宣思贤斜视了对方一眼,心这老夫人也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表面上,还是打着哈哈话。 “思贤,姆妈做错了事——” “姆妈,别这么。珠宝店的事,思贤还得仰仗于你,才能力挽狂澜呐。” 听到养子得这么客气,喻菊*花脸上掠过一缕喜色。照这样的气氛下去,母子之间还有重归于好的希望。 没等喻菊*花想得太多,宣思贤已经开始介绍起了宣家珠宝店所面临的形势。 越是往下听,喻菊*花的脸色越是发白。这哪儿是来介绍情况,完全就是前来声讨罪行那! 到了最后,喻菊*花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手中的茶杯,‘咣啷’一声摔到了地上。 她也顾不上去捡茶杯,只是颤抖着声音问道:“思贤,你到底想要姆妈怎么做,就请直接出来吧。” “这还不清楚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宣思贤的脸色有些狰狞。 喻菊*花楞了一下:“思贤,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管过家中的财务。以前是你爸爸在管,后来,又换成了你姐姐。 我也知道你是急等着差钱用,才会来找姆妈。这样吧,我的银行卡上还有500万,就都给了你吧。” “姆妈,这么一点钱,打发叫花子也不够哟。”宣思贤点燃一支香烟,将脚跷到了前面的茶几上。 看到养子摆出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喻菊*花终于找到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脸上挣扎了好大一会,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手中抓着几张存单重新走了出来。 看着昔日在自己面前畏首畏尾的儿子,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喻菊*花找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有些无奈何地:“思贤,姆妈就这么一点老本,你都拿去吧。” 宣思贤也不客气,接过手点了一下,也就是500多万的样子。加上先前的500万,与他此时前来的目标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戚管家,你怎么?”宣思贤转移了目标。 听到眼前少爷的问话,戚牛苦笑一声。知道眼前这一关逃不过去,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少爷,我也不多废话。这么多年的分红,都在这儿,你拿去吧。”戚牛直接从口袋中取出了存单。 很显然,宣思贤刚一出珠宝店所面临的形势,戚牛就有了被其敲诈勒索的精神准备。 “那我就多谢喽。”宣思贤数了一下,足足的一千万。 点完存单之后,宣思贤也不停留。喊了一声‘拜拜’,便扬长而去。在他的身后,留下的是喻菊*花的哭声。 疗养院里,那些新闻记者已经把这帮神奇的保安给包围了起来。 不动手,不动脚,就把手执凶器的当地青皮光棍,给打得个落花流水,这不也是一条重大好新闻吗? “请问胡部长,你们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手段,把那些人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请问胡部长,你们这些保安是来自于什么地方?” “请问胡部长,你们这些保安为什么会显得如此剽悍呐?” 从来没有接触过记者的胡军,一下子被开了一个措手不及,面红耳赤。 还好,他的心理能力不错。经过最初的紧张之后,立即就稳定了下来。 这时候,危坚强又插了上来:“各位记者,各位记者。胡部长只有一张嘴,你们让他慢慢回答才行。” 帮助解围的同时,危坚强递了一个话筒过来,声嘱咐道:“别紧张,能的就。不能的,就回答不知道。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有了这么一个间歇,胡军已经缓过了劲。他手执话筒:“各位朋友,我们这些保安都是来自于海豹特种兵大队。 当年,我们都是一起作战的战友。现在回到了地方,我们又走到了一起。 你们问我们为什么如此剽悍,这是因为我们一直保持着常规训练。 按照能力来,我们只要上去一个人,就能将刚才来闹事的那帮人打得落花流水。 但是,相隔这么长的距离,而且在没有发生打斗的情况下,就能达到如此结果,我们还做不到。” 听到这样的答复,新闻记者倒也信服。刚才那样的神奇事件,确实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事。 即使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士兵,也还是做不到。 这时,吕庆明在旁边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话:“我倒是能做得到。” 听到这一,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记者们,立即又围了上来。 知道内情的胡军和危坚强等人,可是捏了一把汗。心中更是在抱怨个不停,干嘛要自找麻烦呢? “你们别找我,我能做到,可我没有做。这么远的距离,除非……”吕庆明停了下来。 他想的人是李守一,话到了嘴边,这才知道是惹下了大麻烦。再看到胡军、李守一都在朝自己瞪眼睛,心中更是大急。 那些记者可不管这些事,一个劲儿举着话筒追问道:“请问这位保安,你除非什么?” “保安大哥,真有什么人能做到这样吗?” “这位兄弟,你的这个人是谁?” 这么多人的追问,把吕庆明给困窘得满脸通红,头顶上也是热气腾腾,就象是刚刚进行了一场十公里越野赛似的。 人常,急中生智。此时的吕庆明心中一急,也就急出了一个主意。 “你们听我嘛。这么多人都在嚷嚷,让我怎么回答哩。”吕庆明发起火来。 这边刚一发火,周围顿时就静了下来。 “我这么长的距离,我也做不到。”吕庆明。 有人撇了一下嘴。这不是在废话嘛,我们都知道你做不到。 “我除非……”吕庆明又停了下来。 周围记者心中那个急啊,有的人已经直接在心中问候起了吕庆明的家人。这不是在玩人嘛,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不过,大家都没有吱声。唯恐一话以后,再扯上更多的废话。 “前些日子不是有老神医送青石板来过嘛。我除非是老神医出了手,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吕庆明终于把话给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 “这倒也对,除非老神医那种功力的人,一般人确实是做不到。” “这么起来,‘太湖疗养院’是有高人在背后保驾护航啦。” 吕庆明的一时急中生智,倒是让疗养院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最简单的上一句吧,翁瘸子这帮人吃了亏之后,再也不敢上门来找麻烦了。 就在李守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辆汽车开进了疗养院的大门。 第27章 融资一个亿(一) 见到那辆熟悉的玛莎拉蒂,李守一就停下了脚步。“守一,我找你有事。” 汽车上的人看到李守一以后,就立即停下了车子。从车上下来的宣思贤,面色有些不对。 细细一看,发现有些不太对头。看到这样的情景,李守一觉得有些诧异。 珠宝店的内乱,已经是风平浪静。不但是消除了内耗,还坐上了大位,成了一言九鼎的董事长。 宣思贤的母亲,今早晨也回了姑苏市。是把那边的工作给结束掉,就把家搬到太湖来。 照理,宣思贤不应该再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才对。 李守一也不话,直接带着宣思贤走到一处四周挂满垂柳的亭子。这时,孙芳也闻讯赶了过来。 “吧,发生了什么事?”李守一发给宣思贤一支烟之后,也给自己点燃了香烟。 宣思贤也顾不上吸烟,急促地介绍起了情况。 听介绍的时候,李守一直是挠头皮。孙芳更是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李守一。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俩根本没有任何经验。或者,在他们的生活中,连听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过了一会,李守一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夫,银行贷不到款子,我能理解。你的那些朋友呢?难道他们也不肯帮忙?” 此话不能没有理由,而且是问到了点子上。 放在李守一身上,也许会找不到有钱的朋友帮忙。宣思贤不同呵,他是拥有十亿资金企业的董事长嘛。 再,宣家在太湖市,也能算是望门大族。资产有几十亿的朋友,也不是一个两个。 就象前两刚刚完成交易的‘南方集团’,出面帮助担保一、两个亿,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实在不行,从他们的资金中暂时借用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听到问话,宣思贤也有些难堪。放在平时,还能把那些有钱的朋友摆出来得瑟得瑟。如今呢?一个也找不到。 他苦涩地:“没用,段家这一次,是横下心来要赶尽杀绝。太湖地面上的商家,都被他们给打了招呼。 加上我们家又刚刚闹出了这么一场风波,也怪不得人家会怕把钱给打了水漂。” 这话得李守一和孙芳二人都在点头。 一家总共不过十个亿的家族企业,突然被人卷走了两个多亿的现金,家族内部还又闹出了罢免总经理、更换继承人的丑闻。 人家不肯借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翁家呢?”孙芳还不肯死心,又多问了一句。 “那帮王八蛋!”从来都是优雅风度的宣思贤,也在女士面前骂出了一句脏话。 停了一下,他才解释:“翁鸣一了,宣、段两家的纠纷,他们两不相帮。至于那个翁鸣三,更是跑得见不到人影。” 听到这儿,李守一终于明白宣思贤如此垂头丧气的原因。 想到宣慕梅处心积虑夺取继承权的时候,那些董事们除了二爷爷之外,都默不作声的情景。 估计面对这样的形势,谁也不会再站出来帮助补台。要不然的话,几家董事抬一抬手,也不难填平这么一个大洞。 到这儿时,宣思贤大口大口地抽起了香烟。过了一会,才开始介绍起了自己所面临的其他遭遇。 此时的宣思贤,标准的是处于内外交困。 外面借不到钱,还又处于被动的局面。内部那些人还又不争气,闹着要分帐。 平时抽烟不多的李守一,这时也在连连抽烟。面朝太湖方向抽了一会,他才转过身来。 “姐夫,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摆脱眼前的难关。”李守一的脸上,平静得很,有一种泰然自若的感觉。 宣思贤一听,将手中烟蒂往地上一摔,双手握紧李守一的手:“守一,你快。” “姐夫,用不着这么激动嘛。芳看在眼中,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一个想法哩。”李守一调侃了一句。 听到李守一的笑话,宣思贤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 赶忙松开双手,不好意思的招呼:“失态,失态。让你们见笑了。” 孙芳白了李守一一眼。都到了什么时间啦,还在这些疯话。 “我给你的方法,就是四个字。”李守一对孙芳的白眼视若无睹,继续着自己的想法。 “哪四个字?”不但是宣思贤,就连孙芳也加入了追问的行列。 这一次,李守一没有故弄玄虚,面是直截了当地回答:“破而后立。” 宣思贤听了之后,为之一僵,没有得出话来。 “守一哥,你让思贤破产,这事可得慎重。”孙芳劝了一句。 “姐夫,芳,这种家族型的企业,存在着许多弊病。你们这一次的卷款风波,也就明了这么一个问题。”李守一是外行,反而能看准行业内的毛病。 对李守一这样的看法,不管是宣思贤,还是孙芳,都无法加以置疑。正常运转的企业,怎么也不应该出现这么一种状况。 “姐夫,从你所介绍的情况来看,那些享有股份的董事并不给力。除了闹着要好处以外,什么正事都不做。甚至于,还有到店里白拿珠宝的事情发生。”李守一重复着宣思贤刚才介绍的情况。 宣思贤有些悲伤的点了一下头。 “象这样的企业,根本没有维持的必要。”李守一下了断语。 一听这话,宣思贤就跳了起来:“不能,绝对不能。真要让珠宝店破了产,百年之后,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孙芳也劝道:“守一哥,此事不可轻率为之。” 这时,白洁听到消息,也找了过来,皱眉:“守一,这话可不能瞎哦。” “姐姐、姐夫,芳,你们没有明白我的话。破并不等于是彻底破产,关键是要立,是要破而后立。”李守一将手抄在背后,面朝着太湖。 “破了之后,又怎么才能立呢?”宣思贤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 孙芳想了一会,没能找到答案。看到李守一那种扮酷的模样,一时看得有些痴迷。 白洁心中突然明悟过来,上前一把揪住李守一的耳朵:“守一,你是,还是不?” 凭着李守一的一身功夫,白洁哪能揪得到他的耳朵。只是为了消除眼前的这种郁闷气息,才会出现了眼前的情景。 “姐姐,轻点。姐姐,轻点。”李守一呼痛大叫着。 等到白洁松手之后,还在抱怨:“白姐姐,你恐怕在我姐夫耳朵上,也常使这一招吧。” “还!”白洁故作凶狠的一瞪眼睛。 “好,好,算我怕了你。”李守一让了步。 接下来,他就出了自己的想法。 乘着董事们要求分家的机会,把那些董事们一脚踢出门外去。总共十亿的家产,那四家各占一亿的股份。 三爷爷那一房,是不能参加分析财产了。宣思道卷走的两点六亿,扣掉他们这一房应得的一亿外,还有一点六亿的亏空。 剩下的三家,怎么一个法,也得帮助承担五千万的亏空。 这么一来,宣思贤只要再拿出两点五亿来,就可以收回所有的股份。 对这样的设想,宣思贤倒也没有反对意见。事实上,他早就烦透了这些家族的董事。 事实上,宣思贤跑到疗养院来找李守一诉内心的烦恼。既有自己的其他打算,也有不想看到那些人嘴脸的缘故。 到正事时,屁都不放一个。争到好处时,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如果能借着这么一个机会,把这些人给踢走,倒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问题是这两点五个亿从何而来呢?还有,银行的那一千万欧元,又从哪儿找钱来还呢? 听到这儿时,宣思贤咂了咂嘴巴。 看到宣思贤的表情,李守一就能明白他心中的疑虑,笑着问道:“姐夫,有了这么一回重创之后,你们宣家能维持那么多的店面吗?” 刚一听到这样的提问,宣思贤只觉心头一亮。是啊,有了这么一次风波之后,宣家的珠宝店不可避免的会要进行收缩。 既然是这样,何不借着这么一个机会,把多余的店面踢给那几家哩。既收缩了阵线,也一劳永逸地解除了以后的包袱。 “用不动产换股份,这是一个好主意。”白洁一听之后,顿时笑靥如花,双瞳剪水。 笑过之后,上前帮助李守一揉了一下的耳朵,赔礼道:“守一,姐姐给你打招呼了。” “姐姐,你下手可真狠啦。”孙芳有点心疼的。 白洁笑道:“唷——妹妹心疼喽。” 几人闹笑了几句,宣思贤又想到了新的问题:“守一,董事的事情,可以这么办。银行的贷款,又怎么办呢?” 这倒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期限就剩下明一,如果不能掏出真金白银,就能被法院给封门。 那样一来,刚才出的好主意,也只能是一个美妙的设想而已。 在这个时候,宣思贤没有提到自己已经在喻菊*花那儿得到两千万的事。 也没有提到疗养院也已经和珠宝店一个样,被打入了限制贷款的黑名单。 他想到的主意,就是从李守一这儿融资一个亿,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宣思贤朝着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第28章 融资一个亿(二) 看到丈夫的眼色,白洁先还有点迷糊,弄不知道丈夫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宣思贤连续使眼色,并且朝着李守一撅嘴之后,白洁方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丈夫打的主意是找守一兄弟借钱。 “守一,你姐夫的这个难关,只有靠你帮忙啦。”这样的请求,白洁也觉得有些难以出口来。 李守一楞了一下,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解的:“洁姐,你靠我?” “守一,姐姐的意思,是想从疗养院这一块,先借一点钱给你姐夫,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白洁的声音有些生涩。 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出口噢。疗养院是百废待举,处处都等着要钱用,怎么能让李守一把钱往外借呐。 看到妻子已经打了头阵,宣思贤立即接了上来:“守一,眼下我所能求的人,也就只剩下你啦。” 李守一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白姐姐、宣姐夫会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置呢?他没有主张。 想了一下以后,李守一:“姐姐,姐夫,我们去找蔡姐姐、胡大哥商量一下吧。” 听到这样的方法,宣思贤微皱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到丈夫如此表情,白洁有些嗔怪的:“守一,这事还不就是你作主嘛,为什么还要再找他们去商量?” “洁姐姐,元芳姐是院长,这事必须要让他作主。军哥是我的大哥,这样的事情也必须让他知道才行。”李守一的主意已经拿定,直接就朝院长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掏出手机,分别给蔡元芳和胡军打了电话。 “守一,姐姐可赖定你啦。不管他们怎么,你可都得帮帮你的姐夫。”白洁打了一个预防针。 完之后,看到丈夫朝着自己悄悄竖了一下大拇指。 到了院长室,胡军和吕庆明已经赶到。他们也不多话,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抽烟。 大家都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废话,直接听着宣思贤的介绍。听到后来,蔡元芳的脸色越来越黑。 她比李守一多了一些见识,用不着再听宣思贤夫妇把话明,也能知道宣家夫妇打的是什么主意。 “宣老板,要不这样吧。你们珠宝店无法贷款,那我让疗养院出面,帮你们去银行贷一个亿的款子。”蔡元芳琢磨出了一个主意。 一听这话,宣思贤就在心中大骂,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坏自己的事,果然不出所料。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反对来找蔡元芳进行商量。 疗养院已经上了银行系统的黑名单,如果让蔡元芳派人去了银行,立即就能知道真实情况。 到了那时,非但不能贷款,还会堵塞了自己向疗养院借款的可能。 啧——这事可怎么办呢?宣思贤用膝盖碰了一下并排相坐的妻子膝盖骨。 “守一,你姐夫这一边,银行催得很急。等到他们把贷款批下来的时候,也就成了黄花菜啦。 再,如果银行得知疗养院是帮你姐夫贷款,也有可能不批的呐。”白洁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见到白洁出面话,蔡元芳皱起了眉头。考虑到大家的关系,她没有再继续话。 胡军和吕庆明一直在抽香烟。这些事情他们没有经历过,当然插不上嘴。 “实在不行,就从我们账上拨款吧。”沉思了好大一会,李守一咬了咬牙齿,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行。”胡军立即表示反对。 胡军虽不懂经营,更不懂金融业,但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口袋之中不能缺了钱。 眼下的疗养院,正是用钱的时候。每的支出,如同流水一般的往外涌。 自己这个兄弟,并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手中的钱,都在这儿摆着哩。稍有闪失,就是无法填补的结局。 “我不同意!”蔡元芳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尖锐。 眼目下的疗养院,各种设施的整修更新,各种人员的工资发放,都是一笔不的数字。 就连每的吃饭开支,也是上好几万的支出。 幸好那些器*材是由‘百草堂’担保,采取的是分期付款。要不然的话,就是这么一笔开支,也能让疗养院陷入资金恐慌状态。 还有那些药材,也都是先从‘百草堂’调配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了一个钱字。 一个月后,疗养院就要进行正式营业。在这之前,再多的钱也能填得进去。 总共就是两个亿的备用资金,必须省吃俭用,方可勉强应付,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借给别人。 “军哥,元芳姐,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为了不让宣姐夫的家业破产,我们只能这样做。大不了,就让疗养院推迟营业的时间吧。”这话的时间,李守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从表面上来看,只是推迟了疗养院的正式开张时间。事实上,这中间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好比是一辆发动马力,准备全速行进的列车,突然放汽停了下来。要想重新启动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费力。 这中间的负面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守一,你的想法,大哥能理解,但你不能这么做。即使过了明这一关,他们珠宝店也没有运营的资金嘛。 再,你把钱借给了珠宝店,又要拖到什么时间才能重新启动疗养院?”胡军话的时候,感觉得到宣思贤的敌视目光。 尽管如此,胡军还是要。在相互之间的关系上,他可不需要考虑宣思贤的感觉。 蔡元芳也劝解:“守一,你对朋友的心意,我也能理解。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笔资金一动,还是帮不了宣家的珠宝店。 到了最后,还能把疗养院也拖下水。照我的主意来,不如先让珠宝店破产。等你这边有了钱以后,再来帮助扶持也不迟。” 听到胡军和蔡元芳如此一,宣思贤夫妇脸上都变了颜色。 他们没有想得到,眼前二人根本不忌讳自己夫妇二人在场,就这么直言不讳的反对了起来。 想要争辩几句,却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一时之间,宣家夫妇都有些哑口无言,无话可。 到了最后,白洁有些幽怨的喊了一声:“守一……” 军哥、元芳姐都在劝自己,李守一也知道他们的是实在话,也是眼前最为正确的方法。 听到白洁的这么一喊,他又产生了新的想法。 “军哥,元芳姐,我的主意已定,你们别再劝啦。”李守一用不容易商量的语气,作出了最后决定。 然后,他转脸吩咐:“姐夫,你现在就回店里去,召开董事会议,分家析产。 记住一条,我让陈管事帮助买的那几块毛料,一定不能纳入分家的财产计算中去。实在不行,就让人送到疗养院来吧。” “这我明白,那些毛料本来就是你让陈管事去办的,当然是你的财产。”宣思贤记得这件事。 那批货折合成人民币也就是十几万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宣思贤完之后,还在等着李守一的进一步吩咐。 李守一看到宣思贤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转头:“大姐,转帐的事,就都拜托你啦。” “我不管。反正弄坏了事情,也是你李老板自己的事。”蔡元芳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 话一完,直接甩手走人。 对于蔡元芳的甩手离开,宣思贤是乐在心中。只是碍于胡军和吕庆明在场,还是保持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接下来,他们夫妇二人直接去了财务部。 还好,蔡元芳虽是有些生气,还是照样打了电话,让财务部给宣思贤开了转帐支票。 拿到支票的宣思贤,心中暗笑:“你姓蔡的再是如何一个厉害,不还是把钱给了我嘛。” 蔡元芳的临时家中。 已经做好晚饭的宁静,看到一脸怒气的妻子进了门,心中好生诧异。 在这疗养院中,蔡元芳也算是一言九鼎的人。怎么起来,也找不到会给她气受的人。 再,今又是体验者报名的好日子,怎么会气呼呼的跑回家来呢? “怎么啦?元芳。”宁静一边拿着碗筷上桌,一边含笑问道。 “还能有什么人能给我气受,不就是那个藏头露尾的老板嘛。”蔡元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 宁静一听是通到了李守一的身上,心知没有多大的事。 也就坐了下来,然后逗笑道:“看,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是守一无理,看我不好好的去教训他一番!” 看到丈夫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蔡元芳‘噗哧’一笑,就把刚才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到最后,她用埋怨的语气:“老宁,守一重感情,我不好怪他。可也得分上一个轻重缓急才对哟。 还有那个姓宣的,明知疗养院的实际情况,还硬是用感情来套着守一,用心有点不*良呐。” 听完事情的经过,宁静坐在那儿独自沉思了好长时间。 等了好大一会的蔡元芳,有点不耐烦的催促起来:“不管是什么看法,好歹也得句话呀。” “元芳啊,不管守一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觉得,这一次的回国,算是碰上了我们这一生中的贵人。一个不计得失,忘我帮助朋友的人,这个世上太少啦。”宁静感慨万端的。 蔡元芳听得有些不耐烦,顶撞道:“老宁,你的这些话,我都懂。可这么一闹,守一的事业就可能半途而废,你想过没有?” “想过。”宁静干脆的回答:“不管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会跟着这个兄弟打下。” 第29章 变出一笔钱 这一*夜,是风雨飘摇的一*夜。 ‘洪福珠宝店’的会议室里,所有的董事,一个都不缺的到了场。就连本来想要告假的戚牛,也被宣思贤喊了过来。 对于宣思贤提出的分家析产,大家都没有异议。 眼前的珠宝店,事实上也是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只有乘着还有一口气的机会,给自家抢得一点财产才算是上策。 可一听到宣思贤的分家方案,大家就一齐炸了锅。就连一直都是袒护宣思贤的二爷爷,都保持了沉默。 “思贤,你这可就不厚道啦。两点六个亿的损失,是你姐姐和思道二人惹下的大祸,凭什么要让我们来分担损失呢?” “是哟,要真正的祸根之头,还应该是你们长房。三房没有财产可分,剩下的损失,就都应该是你们长房承担才对。” “对滴,真要吃亏的人,还是我们,坐在家中惹下了大祸。真要起来,还得补偿我们的损失才对。” …… …… 这场分家会,一直开到了凌晨三点,才算是达成协议。 ‘洪福珠宝店’在太湖市,一共有九家店铺。除了总店和工场以外,让其余三家各挑一家店面。 店中的珠宝,也同步转让给各家。 尽管如此,各家还是觉得吃了亏。到了最后,还又迫使宣思贤答应,在经济状况好转以后,一家再补偿一千万元现金。 即使是这样,‘洪福珠宝店’这块招牌的所有权,也没有能够定位。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家共同使用这块招牌。 京城的四合院内,梅浩然刚刚在自家院子里打完太极拳,就看到葛秘书匆匆走了过来。 “首长,太湖李那边有了麻烦。” 听到葛秘书的报告,梅浩然眉头一皱。昨才谈到李守一办疗养院的事,怎么一*夜之隔就会闹出麻烦事来呢? “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梅浩然在石礅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接过警卫员木送过来的茶杯,用杯盖拂开浮在面上的茶沫儿,浅浅的呷了一口。 等梅浩然抬起头来的时候,葛秘书这才详细汇报太湖发生的这些事,还有李守一所作出的决策。 “这么起来,我们的朋友还是很讲意气的人嘛。那个姓宣的老板,心肠可不怎么好哦。南,你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梅浩然大笑起来。 听到将军问话,上次李守一在飞机上看到的鲁南,跟着点头道:“首长,这个李,不仅有医者之仁心,还有古代武者之侠义。不错,值得首长如此关注。” “嗯,葛,你看呢?”梅浩然问道。 葛秘书心知李守一已经中了将军的意,哪会再什么扫兴的话。也跟着笑道:“首长,如果可能的话,应该要伸手拉李一把。” 没等梅浩然再问,木也举手:“首长,我也赞成。” “噢,这么起来,大家都赞同帮一帮李守一这个同志。行,少数服从多数嘛,我就尊重大家的意见吧。” 完这话,梅浩然背抄着手,进了自己的书房。在他的背后,三个部下相互挤了一下眼睛,偷偷的笑了起来。 “老房啊,太湖那边有一家新办的‘华夏疗养院’。噢,你还不知道。呵呵,那是你官僚主义啦。” “你问我有什么事?那我就直啦。那是一个年青,用的是我们华夏的中医,来为老百姓造福。对,振兴中医,你们卫生部门责无旁贷嘛。” “是的,是有困难要请你帮助。行,那我老头子就直啦。” “疗养院刚刚兴办,资金上有点困难。对,本来这事可以通过货款来解决。问题出在我们的基层官员身上,他们对伙子下了黑手,对疗养院的贷款进行全面封杀。” “对的,我也很恼火。只是地方上的事情嘛,我老头子也不好多什么,只好来找你老房的麻烦啦。” “噢,你给两个亿的无息贷款。好好好,我代表伙子谢谢你。不过嘛,你要抓紧才行。” “特别是要督促到位。你是知道那些官员的,什么混账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不要你这边给了两个亿,到了年青人手上只剩下两千万。” “行,我这边也加强监督。一有消息,就给你通报。” 梅浩然打电话的时候,蔡元芳已经安排手下的财会人员到银行进行贷款。 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备无患来得妥当一些。谁知,刚一明来意,就遭到了银行的拒绝。 再一打听,这才知道疗养院已经上了金融机构的黑名单。 当然,人家得很婉转,只讲疗养院是一个新企业,具体的诚信度还需要有一个考验期才行。 至于到用资产进行抵押贷款,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时间上嘛,需要有一个缓冲。换句话,也就是要等研究。 消息传回疗养院,蔡元芳心中自是十分气愤。 好好一个朝阳企业,既没有惹你们这些官员,也没有麻烦过你们这些官员,干嘛要如此作践我们呢? 放在国外的话,她都想着要起诉那位崔副市长,告崔浩一个诽谤罪。 好在蔡元芳知道这是在国内,有些事情顶不得真,有些规矩也用不上。到了最后,只能是苦笑一阵而已。 尽管是这样,蔡元芳还是立即把李守一给喊到了院长室。 “守一,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蔡元芳吼了起来。 听到消息的宁静,连忙提醒道:“元芳,温柔,温柔。”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用手摩挲着下巴颏儿。心这可真的是人家的那话啦,躺着中了枪。 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却因为与宣思贤的朋友关系,让自己的企业平白无故的惹上了麻烦。 “老宁,别这些没用的话。”听到丈夫的劝,蔡元芳吼了一句。 接着,她又放低声音:“老宁,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家中,让老爷子出手帮一帮守一吧。” 宁静苦笑了一声,没有话。 “老宁,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可要不努力一下,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蔡元芳又劝了一句。 “元芳,你是知道的。为了不肯从政的事,老爷子对我很不开心。不肯留在国外深造,更是让他大发雷霆。嘿嘿,你——”宁静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 蔡元芳一撇嘴,:“恐怕还要加上一条,不应该娶我这个媳妇吧。” 宁静没有反驳,事实上也不好反驳。 “他们想要的媳妇,就是要有家族势力的女人,这样才好加强你们宁家的势力。 娶我这个知识分子家中的女孩,你们宁家什么都得不到。算啦,还是别求他们啦。 省得不肯帮忙,还要落上他们笑话。”蔡元芳有些泄气的。 虽已经与宁静成了家,至今还没能进宁家的门,这对她这个好强的女人来,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行,这个电话我还是得打。你刚才得对,宁可努力一下,我们才能安心。”宁静的话一完,就掏出了手机。 他这样做,既是想为李守一这个兄弟尽上一份心意,也是安慰一下自己的妻子。 更重要的一条,是前些日子的网络风波,老爷子出了手。既然如此,这一回也应该能帮忙吧。 电话打通之后,老爷子除了教训了儿子一通,什么也没有肯答应。到网络风波时,老爷子除了否认之外,还大骂了一通。 眼见宁家的关系走不通,李守一拿起了蔡元芳桌子上的电话筒。他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宣思贤。 当他到疗养院遭到银行封杀的事情时,宣思贤在电话中吓了一大跳。 震惊的同时,他又感觉到有些无能为力。因为,从李守一这儿得到钱,已经归还给了银行。 听到这样的答案,李守一咬了咬嘴唇。脸上的颜色连续几变,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过了一会,他这才缓缓道:“姐夫,你让陈管事陪我去一趟云南和缅甸。 另外,你把家产和银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给全国上档次的珠宝店发请柬,邀请他们参加鉴赏会,是有一批珠宝毛料转手。” “守一,你的意思是——”电话那一头的宣思贤,话声中出现了兴奋的味道。 没等他把话完,李守一就拦住话头:“姐夫,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请你记住一条,鉴赏会的时间,最好定在这个月的中下旬。” “行,我明白。”宣思贤心中有了底气,话的声音也就响亮了几分。 搁下电话的李守一,对一脸担心的宁静夫妇:“姐姐,姐夫,你们放心。用不了几功夫,我就能变出一笔钱来。” “守一,疗养院是你自己的企业,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事。”蔡元芳没有好气的了一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守一能到哪儿去找来这么一大笔资金。 时间不长,珠宝店的陈管事和保镖老杜就赶了过来。他们来的时候,还开来了一辆卡车。 车子上装的石头,就是李守一在缅甸时,最后让陈管事回头采购的那几块毛料。 “军哥,这车上的东西都是好货,就交给你啦。”看到毛料之后,李守一连人带车交给了胡军。 这样贵重的东西,只有交给胡军才行。 “守一,你是什么样的打算?”胡军没有忙着接手,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蔡元芳问话,要留有余地。胡军用不着这么多的客套。作为好弟兄来,就必须要关心对方的安危冷暖。 第30章 巫门想出山 听到胡军的问话,李守一也知道如果不能个清楚,肯定是无法走人的。 “军哥,姐姐,姐夫,我想再去一趟云南和缅甸。”李守一。 胡军知道李守一上次的经历,刚一听到回答,就立即明白了过来。 “守一,你是想再去淘一批毛料?”胡军问道。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没有吭声。 “守一,你不是过。如果再去的话,容易引起公盘场地上的人怀疑吗?”吕庆明质疑道。 这句话,上一次李守一曾经过。吕庆明人憨,记性却是特别的好。 这种话无法否认,李守一只能是点了一下头,回答:“是滴。这一次去,我不能公开出面。必须先悄悄的看准目标,然后再让其他人出手。” 胡军点燃香烟,坐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守一,要不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军哥,疗养院这边刚开张,离不了你的张罗。还有你那些战友陆续要来报到,你不在也不好办啦。”李守一拒绝。 这话得也有道理,现在的疗养院,确实是离不开胡军在这儿坐镇。除了这两条理由之外,还要担心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这样吧,我让老黄和二蛋陪你一起去。”思索一番之后,胡军拿定了主张。 按照眼前的情况,吕庆明也不能走得开。只是考虑到他与召香刚刚订亲不久,加上担心李守一的安危,胡军才把他给派了出去。 “守一哥,我想跟着你一起去昆明,去缅甸。”一直没有话的孙芳也开了口。 这一次的事情,多少不同也会有些劳累,甚至于还可能会出现风险。 想到这些,李守一立即拒绝:“芳,眼前的疗养院刚刚开始试营业,你又是具体负责用药的人。我走了之后,你怎么能走得开呢?” “守一哥,那你可得多保重哇。”孙芳无法反驳李守一的话,只得是手抱着李守一的胳膊,眼泪汪汪的送别。 李守一也知道,话是越越多,赶忙告别:“芳,我父母亲那一边,帮我上一声。” 然后,他就带着黄明、吕庆明,与陈管事、老杜合在一起,开汽车到黄海,再在那儿乘飞机去昆明。 疗养院走掉了三个保安,除了几个知情*人以外,并没有引起其他的反响。 三个保安的去与留,又怎么会影响疗养院的运转呢? 当蔡元芳贷款碰壁的时候,李守一已经上了飞机。 此时的他,正坐在商务舱中喝咖啡。站在他旁边的空姐,除了艾美,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不是巧合,而是有着很大的概率。 巫机长这班飞机,专门飞昆明至黄海。只要李守一乘飞机去昆明,就有碰上他们的可能。 假如李守一是去京城,碰上的概率就应该是为零。 刚一见面,巫机长打趣:“守一,这都是你与我家艾美的缘份,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 对这样的打趣,李守一什么话也不好,只得捏着鼻子喝苦咖啡。时不时皱眉头的样子,惹得艾美‘吃吃’直笑。 “美,别再傻笑啦,还不赶快给守一换上绿茶。”巫已原笑骂一句后,就关心起了李守一的近况。 得知李守一在太湖办起了疗养院,巫已原嘴角上漏出了灿烂的笑容。 “守一,还记得我给你的一个承诺吗?” 李守一点了点头。这是上一回乘飞机的事,哪能这么快就给忘记呢? “这样吧,你在正式营业之前给我一个消息,我把老祖宗给你请过去。嘿嘿,是不是能有好处可得,那就全看你的那。”巫已原许诺。 一听巫已原旧事重提,李守一立即想到了那本可据以卜寿,也可用以判病疾的《颅囟经》。 对于学习其他门派的知识,华门并没有什么死板的规矩。 事实上,华明之传给李守一的那几本书中,就搜集了大量的其他门派知识。就连现代解剖学的知识,也搜集了不少。 正当李守一浮想联翩的时候,巫已原诡谲一笑道:“守一,要想让那位老爷子上门给你祝贺,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看到巫已原笑得那么神秘的样子,李守一心知这个条件并不简单。为了得到《颅囟经》,他也只好吞下这颗鱼饵了。 “行,大哥,你吧。”让李守一这么爽快答应下来,是因为他知道巫已原不会陷害自己。 看到李守一答应得这么爽快,巫已原也就不再转弯子,直言相告道:“守一,美就是那位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 她的大名,应该是叫巫艾美。只是在学校时,老是被同学嬉笑,这才去掉了一个巫字。” 对巫已原这样的解释,李守一也能理解。这么多年来,巫医早就被打入了跳大神、骗人钱财的行列。 除了一些边陲地带的少数民族地区,巫医在中原一带已经成为历史上的一个名词。 一个女孩子有了这么一个姓氏,被人嬉笑也是很正常的事。 李守一有些想不通,巫已原与自己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捧着茶杯的他,什么也不,只是静静地看着巫已原。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让美到你那儿帮忙。不但是她去,还有五个同门兄弟也一起去。 我们想要借助于疗养院这个舞台,把巫姓重新光大发扬起来。这是我们巫家几代人的愿望,守一,不知你可愿帮我?” 巫已原一口气出了自己的要求。话一完,他就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李守一。 只是见过几回面,就要让对方承担‘庇护巫医’这样的重大压力,一般人很难愿意承担。 就连艾美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听到这样的要求,李守一的头一下子疼了起来。让巫门借助于疗养院这个舞台发扬光大,他没有意见,也不怕承担责任。 有华门医术当掩护,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都能得过去。他担心的问题,还是出在艾美的身上。 从第一次见面之后,李守一就知道这丫头把心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那个逐渐淡化的田芷若,想到身边的护*士孙芳,他就不敢再给自己招惹麻烦。 想到这儿,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脸绯红的艾美。 这话可怎么呢?总不能是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不能再让你在我身边惹麻烦了。 ‘啧’,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巫已原心知李守一的为难之处,却故意促狭地问道:“守一,你是担心美什么事都不会干,只会给你添乱吧。” “不是,不是。”李守一连忙否认道。 起来,艾美这丫头的性格很是不错。非但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刁蛮,还多了一种温柔与体贴。 “告诉你吧,美已经得到她老爷爷的真传。只要看了患者的头颅骨骼,就能判别患者的病情。如果到了你那儿,一定能帮你做上好多事。”巫已原得意的介绍。 他看到李守一嘴唇一张以后,却又没有话的表情,立即会意过来:“守一,你是想美既然有这样的本领,为什么碰到病人之后却没有展示一番呢?” 既然被人破了自己的想法,李守一也就直率地点了头。 “这事怪不得美。为了不给家族招来祸害,族中早有规定,没有得到老祖宗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展示自己的诊病能力。”巫已原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儿,李守一算是明白了过来。 如果没有合适的环境,鲁莽展示自己的诊病能力,根本不会得到社会的承认。闹得不好,又会掀起一场剿灭巫医的风波。 有了李守一这个华门子弟的出现,才让巫已原看到了希望。他想借着华门子弟出现的这条大船,也让巫门重新再现人世。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传回老宅以后,立即得到了老祖宗的肯定。 华门在社会上的地位,这是一条最好的保障。李守一的为人,也是让巫已原感觉能够放心的原因。 要是碰上一个心性不好的人,把巫门知识攫取到手之后,很有可能会翻脸不认人,对巫门痛加打击。 到了那时,巫门将再无翻身之日。巫已原也就成了巫门的千古罪人。 想到这儿,李守一也就微微点了一下头。蓦地,他又皱起了眉头。 话是这么,不管是艾美,还是他那五个同门,进了疗养院,又怎么来掩饰身份呢? 总不能就让他们挂着巫门的招牌,公开悬壶济世吧。 “守一,你别担心。那五个同门,都是医科大学毕业,在其他医院也都工作了不短的时间。 至于美嘛,你随便找个能掩护身份的工作就行。实在不行,就让她做个护*士吧。”巫已原一眼就看透了李守一的想法,立即给出了答案。 听到巫已原起‘护*士’三字,李守一暗自叫苦。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护*士,哪能再容得下另外一个护*士哩。 再,艾美这样一个美貌空姐,被自己安排去当个护*士,岂不是会让人笑话自己太不为国家珍惜人才了嘛。 他已经看了出来,巫家已经下定决心,一定得把艾美给安排到自己身边才肯放心。这中间的关系,又如何来处置呢? 头疼,李守一的头,不是一般的疼! 第31章 特殊的聘礼 李守一等人抵达昆明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决定这一次的行程之后,宣思贤就和‘青山寨’的召罕,还有一些官方机构取得了联系。 这样的顺水人情,他自然是乐得为之。即使不做的话,李守一的电话打给召罕,也是绝对的灵光。 当他们走出机场大厅时,就看到召罕带着几个傣族兄弟守在了门前。 还没等到李守一与召罕上话,站在身后的吕庆明就直接冲了过去。 “香。”情*人的眼睛最好的,吕庆明一眼就看到了召香。 二人拥抱到一处,又是笑,又是跳,吸引了不少机场上的旅客。 当吕庆明和召罕终于停了下来,脉脉含情的对视的时候,李守一却在不停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守一哥,我把这边的工作一搞定,就去找你哦。”艾美也在情意绵绵的着话。 话的时候,还没有松开李守一的衣袖。 自从李守一在飞机上,与巫平原达成‘接受巫家子弟’的协议之后,艾美就象忘记了自己的空姐身份一般,始终围绕在李守一的身旁。 到了后来,其他空姐以为他们已经定下秦晋之好,纷纷前来讨要喜糖。 对于好友和同事的起哄,艾美也是只笑不语。这样的情形看在别人眼中,肯定会是信以为真。 就连跟着前来的管事陈准和保镖老杜,也在叹息年青真好。坐了几趟飞机,就找到了这么一个美丽空姐做老婆。 作为当事人的李守一,实际上是有苦不出。 不吧,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如果得太直,又担心会要伤了艾美的面子。 到了后来,他也就索性不加解释,嘻嘻哈哈的陪着大家开起了玩笑。 脸上在笑,心中却在担忧孙芳的感受。虽没有正面接受这个护*士的爱,心中却早已有了孙芳的位置。 好在时间不长,就到了昆明机场。 正当他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艾美会追到了机场大厅门外。就连巫已原,也站在大厅门口那儿笑着挥手。 这时,他也顾不上艾美的事,先要和召罕打招呼才对。 听到李守一的通知之后,召罕就一直是处于兴奋之中。 上次李守一在寨子里答应的事,刚刚过了半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了现实。 不但是寨子里的那些药材有了稳定的销路,就连周围那些寨子的乡亲们,也能跟上这一班车走上致富路。 消息刚一传开,周围寨子里的寨主就都拥到了‘青山寨’,争着要给老寨主敬上一杯酒。 此时看到一个空姐拉着李守一在悄悄话,他就想到了汉家人的礼节。 “这位是嫂子吧。”召罕好奇的找到吕庆明打听了一声。 正忙着与召香悄悄话的吕庆明,根本没有听得清召罕的问话,随意点了一下头。 这一点头,可就坏了事。 “嫂子好。”召罕学着汉家人的礼节,上前躬身问好。虽然得不很标准,还是让常飞昆明一线的艾美给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听,可让她心中欢喜得不行,连忙回答道:“这位兄弟好。” 她这一回答,也就等于是默认了‘嫂子’的身份。其他的几个傣族兄弟,也纷纷上前有样学样的喊起了嫂子。 到了最后,就连召香也停下与吕庆明的交谈,手提裙摆跑过来喊起了妹妹好。 从年龄上来,吕庆明比李守一大,召香也就等于是李守一的嫂子。这么一序长幼,召香称呼艾美为妹妹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到这么多的人都来喊自己嫂子、妹妹,艾美心中乐开了花。只是连连点头应答,脸上早已飞满了红霞。 “好啦吧,快上车。”李守一实在是无法再忍耐下去,只得低声吆喝了一下。 听到李守一的声音不对,艾美一伸舌头,连忙招手告别:“守一哥,一路顺风。” 这一次,召罕带来了五个傣族兄弟,加上他们兄妹俩,合计是七人。 由于宣思贤的事先电话联系,他们从昆明某个部门那儿借到三辆悍马吉普车。 李守一、吕庆明与召罕兄妹同上一辆汽车,由召罕当驾驶员。 李守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排座位就让给了那对情意绵绵的情侣。 等到两路人马都上车后,李守一也就谈起了药材供应的事。 到供应,实际上也就是谈的价格。 李守一给的价钱,比市价高上两成。这样的价格,能让‘青山寨’和周围的寨子都能得到不少实惠。 这样还不行,李守一还承诺给每个寨主一成的利益。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寨主全心全意的投入药材的收集,也才能保证药材的质量。 这样一来,‘青山寨’寨主的收益,也就落到了与其他寨主同样的水平上。 “李大哥,你可真大方。”召罕心中虽有失落,却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到底是直性子人,脸上的表情把召罕心中想法直接给暴露无遗。 李守一觉得这样很好,能与直性子的人打交道,总要比与那种口蜜腹剑的人打交道要省事得多。 “另外,我再给你半成的劳务费。召罕,你看这样的价格可能接受?”李守一又打出了一张牌。 “半成!”召罕一下子傻了眼。掰着手指算了一回之后,咧着大嘴笑了起来:“李大哥,这太多了吧。” 虽召罕的性子憨厚,也能知道这半成的意思。 不管是哪个山寨收集的药材,只要经过他的手送到了太湖,都能得到半成的好处。 这么算起来,要比寨子里出售药材所得的那一成还要多上不少。 要是这样的话,寨子里许多想办的事情,也就能办了起来。到了那时,他这个寨主才能当得风风光光。 “还有,我准备再拿出一成半的钱分给召香。”李守一又出惊人之言。 坐在后排上的召香,听到也有钱分给自己,一下子握*住了吕庆明的手,眼睛也瞪得滚圆滚圆。 虽事前没有经过商量,吕庆明也不知道李守一的想法。 由于相互之间的心性相通,李守一不管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看到未婚妻的形状,他轻轻拍打了一下召香的手背,示意召香冷静下来。 “李大哥,你这话怎么一个法?”召罕已经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严重的不够使用。 “算是庆明哥给你家的聘礼吧。等到凑足了数字之后,就用这笔钱给你们‘青山寨’修上一条好路。 即使香嫂子离开了寨子,大家还会想着她,念着她的好。”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要想长期从这丛林地带中大批收购药材,没有一条好路,那是绝对不行。 李守一的如此做法,只是借用了这么一个美好的理由。 而且,他所花的价钱,听起来很高,足足高出了五成。 其实,真要起来,还比那些中间商周转过来的药材便宜,质量还要有保证。 花高价,修好路,买好药。这样的做法,也只能是用在这种暂时没有被世俗虚伪与贪婪腐蚀的边民身上。 修好路之后,不用担心其他商人介入进来。因为,他们是一群知道感恩的人。 换在已经被旅游大潮冲晕头脑的地区,即使是少数民族的汉子,也有些人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照样能在李守一帮助修好路之后,做出把药材转手卖给其他商人的事。 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对召香有了一个交待。 在傣族人来,女孩子才是家中传宗接代的顶梁柱。如果结婚,也是男方入赘才对。 碰上了吕庆明之后,这场婚姻就变了调。不再是男方入赘,而是召香嫁出了大山。 这样的事情,在汉人起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傣族乡亲们的眼中,就会有点不是个滋味。 如果有人想要长道短,议论个什么闲话,召香的家人也是无言以对。有了这条路之后,谁也不好再什么。 即使有人想,召香的家人也能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家香是为了全寨子的乡亲,才会嫁出大山的。” “李大哥,你,你想得太好啦。”召罕心中最后一丝忧虑,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吕庆明这种从来不肯见外的汉子,也哆嗦着嘴唇不出话来。 刚才见到召香之后,就听召香起了乡亲们对她婚事的议论。虽有着‘虎神’的光圈遮掩,还是有人对召香的外嫁提出了异议。 对这样的问题,吕庆明也没有办法回答。而且,他知道李守一心中很烦,更不想拣在这个时候找李守一商量这事。 到了后来,他只好答应召香,等到疗养院的事情有了进展之后,就让胡大哥和守一兄弟帮助想个办法,来平息大家的闲话。 谁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已经想出了这么一个最好的方法。这样的聘礼,这样的婚事,走遍边陲,也找不到第二家。 “谢谢守一兄弟。”召香的话未完,就将雨点般的香吻送到了吕庆明的脸膛上。 对于身后的少儿不宜镜头,李守一自然不会偷窥。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封在飞机上写好的信:“罕,你让人把这封信送给巫爷爷。” 这事好办,召罕接过信就停下车来,让后面汽车上的一个兄弟下了车。等不到大家回来,估计巫颂也就收到了信。 第32章 得月楼上(一) 下飞机的时候,巫已原带着艾美,一直把李守一等人送出了候机大厅。 “别看啦,早就没了人影了。”巫已原打趣道。 本来一直在盯着汽车背影的艾美,被堂兄这么一,脸上掠过一片飞红。 一把揪着堂兄的胳膊撒娇道:“不来啦,我不来啦。” 兄妹二人闹了一会之后,巫已原正色道:“美,这事你可得拿定主意才是哟。” 艾美心知堂兄的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佯装不知:“已原哥,你的是什么意思?” “美,我问过守一。他原来有个初恋对象,到现在还没有最后了结。现在身边有个孙芳,也在疗养院工作。你去了之后,这个关系可不好处哟。”巫已原的语气有些担忧的味道。 艾美面色一黯,随后又抬头:“已原哥,你别担心,我会和芳姐姐好好相处的。即使守一哥不能接受我,只要能让我守在他的身边,我也就开心啦。” “唉……你这个傻丫头。”巫已原叹息了一声。 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是点到为止。再多的话,也不好再了。 李守一这么一行11个人,很快就从瑞丽市出了国境线,直奔缅甸翡翠公盘的所在地——仰光而去。 此行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口袋子里的钞票不够用,只好再到自己捞到第一桶金的地方再打主意。 考虑到时间紧急,疗养院那边的形势刻不容缓,李守一根本不准备在路上耽搁时间。 好在11人当中,除了李守一、吕庆明和召香不会开车外,其他的人全都会驾驶汽车。 “仰光,我李守一又来啦!”这么一来,歇人不歇车,大家披星戴月的朝着目的地进发。 李守一带人离开疗养院之后,留在太湖市的人并没有松得下劲来。 忙得最为得心应手的人,就要数宣思贤。有了疗养院的一个亿到手,他就不再面对银行的威胁。 昨这一夜,他将其他各家从珠宝店分享出去。从早晨开始,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忙着整合留下的资产和人员。 好在牛少华和燕南飞这些骨干力量,都留在了总店这一块。有了这些得力人员的帮忙,珠宝店的生意总算是从表面上稳定了下来。 尽管如此,贷款的事还是没有一点眉目。不管燕南飞怎么四处奔波,也没有能够得到一分钱的贷款。 他们这一边没有进展,也就等于是把全部压力,都转借到了疗养院这一边。 在原来的规划上,李守一手中的两亿三千万资金,就有些不太够用。 要想完成设想中的全部建设,就必需要向银行进行贷款。这么大的投资,贷款几千万元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房地产老板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还不都是来自金融机构吗?少也是几千万的贷款,多的几亿、几十亿也是寻常之事。 这么起来,李守一原来的打算,一点也没有能让人诟病的地方。 由于珠宝店这边闹出的乱子,宣思贤从疗养院挪走了一个亿的现金。 按照正常情况,用疗养院的资产作为抵押,贷个三、五千万的资金,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由于多了有心人的背后捣乱,疗养院这一块的资金周转上,还是立即出现了麻烦。 为了防范严重后果的出现,蔡元芳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调配资金。不但是自己四处奔波,还让宁静厚着脸皮求了自己的父亲。 非但没有得到帮助,还在电话中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父子二人争吵到最后的结果,宁静的父亲,一个在京城当高官的老人,发誓不再认这么一个不孝之子。 扔下电话的宁静,气得直打哆嗦。看到丈夫如此激动,蔡元芳除了内疚以外,什么话也不出来。 得知贷款受阻之后,蔡元芳就与江水县那边已经在公安局治安大队上班的顾冬梅取得了联系。 收购养猪场的事,本来是准备一次性付款八百万。因为这么一种特殊情况的出现,很可能会要暂时搁置了下来。 接到电话的顾冬梅,心中也有些失望。已经与父母亲了大话,没有想得到又会出现了变化。 后来,还是在公安局办公室上班的许微微,帮助想了一个方法。采用把养猪场做抵押物的方法,由疗养院这一方从银行贷款。 有了顾副书记家的公主出面,这笔贷款迅速就到了位。 从省农科所那边买的各种蔬菜种子,也由于朱子玉的协调,作为支持绿色食品的推广而予以免费。 其他各方面的支出,也采取能省就省、能减就减的思路来控制开支。实在减不掉的项目,也有一部分被推迟进行。 尽管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疗养院的资金周转上还是捉襟见肘,入不付出。 白上班的时候,蔡元芳带着财务部、公关部的人员四处奔波,去进行融资。 有人,白鸽子专门往亮处飞。开银行的人,就是这样的白鸽子。越是需要资金扶持的企业,他们越是没有眼睛看。 当你处于财大气粗的时候,他就会涎着脸儿往上贴,哭着鼻子求你找他贷款。 此时的疗养院,正处于四处贷款的时候,尽管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还是没有一家银行愿意松口。 到了晚上,总算是传来了好消息。一家刚刚入驻太湖市场的民间银行,同意贷款一千万。 这样的消息,对于蔡元芳来,如同聆听仙音一般,连着问了新上任的财务主管水柔之几回。 从姑苏吴市搬家过来的水柔之,急着想要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妇,来去只用了一时间。 刚一到位,她就听到了儿子陷入大麻烦的坏消息。家产分出去一部分不,还面临着银行逼债、企业倒闭的危机。 当他听到李守一从疗养院中挪款救助的做法后,除了为儿子焦急和感激李守一的无私援助之外,只有带着人马出去融资。 幸好新入驻的‘姑苏银行’行长,是水柔之的大学同学。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这才答应下了一千万元的贷款。 尽管数额不算太大,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月上枝头,太湖市区的‘得月楼’里来了一个客人。 进门之后,他也不用服务员指路,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望月厅’的包厢。 刚一进门,就有一个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花甲老人迎了上来。 “崔市长,你可来啦。”老人上前恭迎道。 崔市长乐呵呵的笑道:“段老板,你如此盛情款待,岂不是折煞弟了嘛。” 来人是太湖市的常务副市长崔浩,也是‘金满楼珠宝店’段家在市里的后盾和靠山。 迎接他的人,也就是当代段家的家主段三卫。今晚上,他在‘得月楼’宴请崔市长,自是要有大事商量。 “崔市长,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他和崔市长稍一寒暄,就转过脸来介绍:“这位是来自韩国三星珠宝公司的朴老板。” “你好,很荣幸地能够见到你,崔市长。”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角。 “你好,你好,朴老板,欢迎你来到我们太湖市。”崔市长脸上增加了几份笑意。 这些外国人到华夏来做生意,出手可要比本国老板大气得多。最大的好处,事情办完就能走人,不会带来一点后遗症。 想到对方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崔市长的眼睛也比进门时光亮了好多。 三人刚一坐下,朴老板就从身边黑皮包中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双手捧着,恭敬地送到崔市长的身前。 “崔市长,听段老板介绍,是很快就要到你的出生日。我们全老板特意让我给您捎来一件生日礼物,虽菲薄了一些,还望笑纳。”朴老板的汉语得不错。 更重要的一条,是没能让崔市长失望。 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汉白玉加工而成的哮犬。雕刻精美,巧夺工。握在手中也有温润光滑的感觉。 崔市长的属相是狗,人家就专门送了这么一件礼物。放到市场上去论价,好歹也要值上几百万元华币。 看到这份发礼品,崔市长心中喜不自胜,却又哀叹一声,我干嘛不属牛或者属马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玉器的体积就要扩大一倍也不止。这个价格嘛,嘿嘿—— 难怪崔市长会这么想。到才学,到能力,他是腹中空空的人。只是因为上辈的恩泽,才会让他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尽管如此,他也只能是止步于此。到了明年,他就得让位于后人,去当一个清闲官儿。 为了这个原因,他特别渴望金钱。想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把以后再也得不到的好处都给提前捞回家。 尽管腹中没有多少才华,拿了钱要办事这点道理,崔市长要比好多人都清楚。 他把玉犬心翼翼地收藏到盒子里以后,开门见山的:“段老板,朴老板,我给你们带来了三条消息,有好,也有坏。” “不急,不急,先来上一杯酒,再也不迟。”段三卫心中急得要命,在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大气。 服务员早就被赶出了包厢。朴老板亲自动手帮着三人酒杯中斟满了酒。 “来,为我们的友谊而干杯。”段三卫提议。 “好,干杯!”崔市长和朴老板一起响应道。 第33章 得月楼上(二) 酒过三巡之后,崔市长又吃了几筷子菜。 这才丢下筷子,用手抹抹嘴角:“二位老板,你们想要阻止银行给‘洪福珠宝店’和‘太湖疗养院’贷款的事,我给你们办好啦。 到我刚才来看时候,只有‘姑苏银行’给疗养院放了一千万元钱。这么一点钱嘛,对他们两家来,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喽。” “多谢崔市长鼎力相助,来,我们再喝一杯。”段三卫开心举杯道。 朴老板没有话,却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三人将酒喝下,崔市长又:“不过,我也有两条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崔市长,但讲无妨。”段三卫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有人告诉我,‘百草堂’与疗养院的关系非同一般。”崔市长提醒。 段三卫点头道:“多谢崔市长指点,我们定然会有相应措施来对付。” “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事情,是京城卫生部给疗养院打来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崔市长淡淡的了一句。 话一完,他就自斟自饮了起来。从他的表现中来看,好象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话,如同晴霹雳一般在段三卫的耳边响起。 段三卫放在桌面上的手,稍一抖动,将身前的酒杯打翻在桌子上。酒水流淌在桌面上,他也没有去扶一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段三卫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想哭,却哭不出声音来。 当年,儿子段明与宣慕梅走到一起的时候,段三卫采取的是视若无睹的态度。 到底,只是玩玩宣家的女儿罢了。不管怎么玩,他也不会让宣慕梅走进段家的大门。 玩了以后再一甩,正好能好好落一下宣家的面子。 没有想得到,宣慕梅会怀上了段家的种。更没有想得到,宣家那老东西会当机立断的将女儿嫁到了山西王家。 后来,段明又与离婚的宣慕梅勾结到一处,想要谋取宣家的继承权。段三卫听到计划之后,只是觉得好笑。 再糊涂的当家人,也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昏庸的事情。 没有想得到,宣家的老夫人为了一已私利,竟然冒下之大不韪,真的做出了改让外孙当继承人的决定。 加上财务总监宣思道也是一个糊涂人,竟然会让色心迷糊了大脑。 这子私下将两亿六千万的巨款转了出来,被宣慕梅稍加*,就在床上把银行卡交了出来。 宣思道清醒之后,也曾觉得有些不妥,涎着脸又将银行卡索要了回去。 却不知道此时的银行卡只是一张空卡,卡中的巨款已经落到了段明手中。 从整个行动计划来看,抢夺继承权的事情,应该算是功亏一篑,没有能够得到成功。 这么一次失败的行动,却也让段三卫看到了希望。 ‘洪福珠宝店’已经分崩离析,加上失去了流转资金,只要再推上一把,就能让‘洪福珠宝店’这个巨人轰然倒地。 从此以后,太湖市的珠宝行业,将是段家的‘金满楼珠宝店’独霸下,再也无人能与自己抗衡。 看准这样的形势之后,段三卫才会全力出手。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垮‘洪福珠宝店’。 没有想得到,就在华夏银行逼着宣思贤索要贷款时,‘太湖疗养院’会从中插上一杠子,帮助‘洪福珠宝店’还清了贷款。 到了这种时候,已经骑到虎背上的段三卫,或者是已经看到希望的段三卫,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正好韩国棒子也找上了门,双方一拍即合,商定了一举拿下‘洪福珠宝店’的计划。 既然‘太湖疗养院’想要多事,那就将他给一起拿下。段三卫是做大事的人,心中并不把刚刚冒出来的疗养院放在眼中。 从宣慕梅下狱、段明再次潜逃之后,段三卫就吹响了向宣家发动总攻的号角。 无论是银行的催款,还是崔副市长对各家银行的压力,都有段三卫的影子。 ‘洪福珠宝店’、‘太湖疗养院’连续上门有人催着结清款项的背后,也有段三卫的影子。 就连翁家的‘南方集团’那边,段三卫也亲自登门拜访,并且送上了一份厚礼。 翁鸣一也正因为在疗养院交易中设下的圈套被人识破,心中很不开心。 觉得自己在这一笔交易中吃了大亏,寻思着如何找回面子来。既然有了段三卫的找上门来,也就正中下怀,还美其名曰为‘两不相帮’。 今晚上请崔副市长吃饭,表面上是朴老板送这么一件玉器,让双方认识一下。 实际上,却是促使崔市长再出一把力,把宣思贤和那个不明身份的疗养院董事长给彻底压垮。 崔市长先前到的‘百草堂’插手之事,段三卫已经想好主意来加以对付。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京城的这两个亿的无息贷款。 有了这两个亿,不管是宣思贤的珠宝店,还是‘太湖疗养院’,都能立即得以解困。 到了那时候,就是各家银行想着要给贷款,人家还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哩。 “难道,这是要亡我段家不成!”失神的段三卫,一下子变得面如土色。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次为了彻底拿下宣家,段三卫上上下下四处撒钱。 眼目下,段家的资金也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儿子从宣家挪过来的那笔钱做后盾,段三卫早就打退堂鼓了。 现在的最大问题,是段明手中那笔钱,到底什么时间能够安全转回帐上来,还要打上一个问号。 要是在这个时间让宣家喘过气来,从此以后,段家将一蹶不振,再也无法与宣家抗衡。 坐在旁边的朴老板,只是‘三星珠宝公司’的一个管事。他的脸上也变了颜色,此时也是阴晴不定。 朴管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却怎么也无法将打火机的火苗对准香烟。 这一次来太湖市,朴管事的主要任务就是想要与段家联手,携手并肩的坑宣思贤一把。 要不然,身在国内的全长怀,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来。没有想得到,从人愿,得来全不费功夫。 宣思贤的珠宝店,已经被段三卫给整得摇摇欲坠,奄奄一息,就差临门一脚的功夫了。 朴管事立即把好消息禀报给了全长怀。得到的指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宣思贤给打掉。 因为这样,才有了今晚上这么一场晚宴。 现在听到这种如同晴霹雳一般的消息,不但是段三卫大惊失色,慌作一团。 朴管事的情绪,顿时也变得很差很差。要是事情出现了重大反复,回国之后,他将无法对全长怀有所交待。 就在二人如丧考妣的时候,崔市长早已经搁下了筷子,悠闲自在的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十分惬意的在吞云吐雾。 朴董事偶一抬头,立即发现了这么一个现象。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这个崔市长的良心大大的坏啦。 想要暗示对面的段三卫,由于自己和段三卫分坐在崔市长的两边,也不怎么方便。 到了最后,他的心中一急,索性顾不得崔市长的察觉,直接从桌下伸过腿子,踩了段三卫一脚。 桌子下面的动作,崔市长自是了如指掌,犹如明*镜一般的明白。他装作不知,依旧是在悠然自得的抽着香烟。 有了这一踩,段三卫立即抬起头来。当他看到崔市长的表情后,心中哪能不明白。 虽是在暗骂这家伙混账,是一条喂不饱的狼,脸上还得充满了笑容。 “崔市长,你我是多年至交。只要此事有成,老朽断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多的不敢,我给你一个八位数。”段三卫直接开出了价码。 好家伙,开口就是一千万。这样的价格,在国内来,也算是不的一笔财富了。 此时的段三卫也是急了眼,才会有如此大手笔出现。 “崔市长,只要你肯帮这个忙,我们全老板也不会少于这个数。”朴管事也跟着开出了价码。 “好,好。段老板和全老板的事,就是我崔某人的事。来,你们听我来。”崔市长豪爽的一拍胸脯。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也就不为已甚,低声出了自己的主意。 “妙,实在是妙。” “崔市长果然是高人。象你这样的才干,就是做省长也是绰绰有余哦。” 包厢中,三人一起发出了狞笑声。 第二一早,李守一等人乘坐的三辆吉普车驶进了仰光。他们先找了旅馆住了下来。 大家刚吃了一点饮食,就被李守一给召集了起来。他对来的一行人,都进行了分工。对具体的要求,也进行了详细的明。 所有人的工作都很简单,就是到公盘现场去亮相。这样做的理由,就是好为后面采购毛料的活动打下伏笔。 要不然,一帮华夏人刚一到场,就急不可耐的大批购买毛料,想要不引人瞩目也是很难的事情。 听到自己的任务只是这么简单,原来感觉疲惫不堪的大家,也都焕发了精神。 “守一,你真的是带我们出来游山玩水哟。”保镖老杜开心大笑道。 陈准知道李守一的神通,坐在旁边打趣道:“老杜,你听守一的话,保证能玩得开心。到了最后,还少不了会有一个大红包呐。” “真的嘛,那我就盼着啦。”老杜心中大乐。 第34章 志愿者闹事 对于这种没有任务的闲逛,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很快,十个人就被李守一分成了五路人马。 李守一和召罕作了一路,吕庆明自然是和召香在一起。陈管事和老杜各带两个傣族兄弟,进了公盘场地。 黄明是单独做了一路,一个人悠闲自在的到场地上去晃荡。 虽已经过了交易会的日子,公盘大厅那儿的人还是不少。有所区别的是人流的成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交易会期间来来往往的人,多是各地的珠宝商。所要做的生意也都是动辄几万、几十万欧元的买卖。 如今的人群,多半是各地来的旅游客人。到这儿来,也大都是想碰上一下运气。 即使是有珠宝商的出现,也是一些上不了台盘,没有得到邀请书的珠宝商。 他们的出现,也只是想来拾点毛料放在自己的店里充当摆设。 场地上的毛料,都是几经珠宝商淘汰下来的脚货,很难会能出现让人为之惊喜的收获。 即使是这样,偶尔才能出现一次的尖叫声,还是在刺激着来往人群的神经系统,吸引更多的人把钞票给抛了出去。 因为上次出了大大的风头,今的李守一,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好好装扮了一下。 不仅仅是戴了一顶礼帽,还加了一副宽边墨镜,贴了一撮胡须。初初一看,明显增加了不少年龄。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难一下子认出他来。即使是这样,他也尽量保持着低调的态度,唯恐引起别人的注意。 五路人马,分头进*入场地。即使碰面之后,也不打招呼。在这一的时间里,几路人马只是在闲逛,连一块毛料也没有买了下来。 吕庆明和召香这一路,先是好好逛了一会。这边摸*摸,那边看看,有时大叫道:“好石头,好石头。” 其他人赶忙跑过去一看,根本没有什么出采的可能。就连他们自己,也只是空叫了几声,立即拔腿走人。 到了后来,他们干脆找了一个地方,搂抱着秀起了恩爱。 保镖老杜对这些毛料也不感兴趣。逛了一会,就到那些贩子手中去看成品翡翠去了。 大半的时间,倒也收购了几块翡翠。 真正在场地上搜寻毛料的人,倒是陈管事。他看了一块又一块,就是拿不定主意。 不要他自己,就连跟在后面的两个傣族兄弟,也觉得有些着急。怎么就找不到一块好毛料呢? 场地上有管理人员认出陈管事,笑问道:“陈管事,上次买的那几块毛料,有没有出采哟?” 听到问话,陈管事也只是扮作苦恼的样子笑道:“就是因为亏了本,这才想来碰碰运气呐。” 听到这样的想法,那些管理人员笑在了心中。要是这运气好碰的话,他们早就下手啦,哪儿还会把好运气留给别人。 李守一这一路,也有点不务正业的样子。 他们一路走,一路着药材的事。让人看起来,他来这儿的目的,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太湖疗养院。 早晨上班之后,水柔之就跑到了蔡元芳的院长办公室。二人正在交谈的时候,蔡元芳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蔡元芳伸手抓起话筒,接起了电话。 “噢,你是华夏银行施行长。对,我是蔡元芳。”她的口气中透着冷淡。 昨上午,还曾见过这位施行长。这家伙,除了色迷迷的打量自己外,在贷款问题上,那是一点口缝也不肯松。 想不到过了一*夜之后,这家伙会改变主意,主动给自己打起了电话。 “什么!你给我们提供五百万无息贷款?施行长,你不会找错人了吧。”打死蔡元芳,也不会相信施行长肯做这样的好事。 “不是我不肯相信,事实上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你给我看,这笔款子来自于何方?”蔡元芳的语气中,还是不肯相信施行长的话。 沉默了一会,也许是施行长反复进行了解释,蔡元芳这才松口道:“这样吧,我信你一回,让我们水主管跑上一回,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才好。” 电话那一头的施行长,听到电话中的忙音,脸上浮现出一缕诡秘的笑意。 接着,他又拿起桌子上的话筒,拨打起了电话。 “崔市长,你好,对,我是施。” “刚才我给疗养院那个姓蔡的打了电话。从她的口气之中听得出来,她们根本不知道有贷款这件事,还担心我是在耍她们哩。” “是啊,我反复解释了好几遍,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样子。” “行,照市长的吩咐办。不要谢,不要谢。有财大家一起发嘛。” 副市长办公室里,接完电话的崔浩一脸笑意。 他对坐在沙发上等消息的段三卫:“老段哎,大功告成。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的啦。” “多谢,多谢。你放心,答应的那事,一定不会食言。”段三卫用手抹了一把胡子,满脸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卡住了这笔无息贷款的发放,再加上‘百草堂’那边的闹事,还有那些被鼓动起来的商户…… 这么多把火一起烧,任凭宣思贤再有多大的本领,也无法逃脱翻船的结局。 疗养院里。 “蔡院长,刚才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蔡元芳搁下电话,水柔之就问了起来。 刚才施行长打来的电话,是卫生部为了扶持地方卫生事业,特意给地方上下拨了部分无息贷款。 市领导考虑到‘太湖疗养院’是新办企业,特意照顾了五百万的指标。 虽这么一点钱,派不上什么大用。但也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市领导对疗养院的态度,还是很支持的。 “会不会是守一找了什么朋友?”水柔音猜测了一句。 对这样的猜测,蔡元芳不怎么支持。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李守一家中的那些底细,都已经被她给打听得清清楚楚。 要是能有什么让市领导拨款的亲戚朋友,李家的日子什么也不会过得那么狼狈。 蔡元芳的心中,倒是锁定了一个目标。她把水柔之打发到银行办理手续之后,立即找到了老公宁静。 “不可能。”一听妻子的问话,宁静就断然否决:“我家老爷子的性格,是不肯帮忙,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夫妻二人探讨了一会,又发现了一个矛盾之处。市领导能想着给疗养院发放贷款指标,为什么又要让把疗养院打进黑名单呢? 想了很久,二人还是想不出答案。蔡元芳就打电话给李守一,想要问个究竟。 打了以后,发现李守一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这才想起,李守一可能已经到了国外。 尽管没能知道得到这笔贷款的缘由,疗养院得到无息贷款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开来。 这事是蔡元芳让人做的。因为疗养院缺钱的消息,已经被人传了外去。加上疗养院的许多做法,都是缺钱的征兆。 为了这个原因,有些商家急着找上门来催款。唯恐疗养院倒闭之后,会落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蔡元芳让人放出消息,就是想要稳定人心。是不是稳住了人心?这话并不好。因为上门催款的人,并没有减少几个。 这条消息,倒是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志愿者所住的八号病房。 一个话有点尖刻的中年妇女,扁着嘴唇:“这么一个破疗养院,连周转资金都没有,别是想骗我们上当吧。” “对,我们去问个清楚。如果不行,就让他们赔一万元精神损失费,老娘直接就走人。”一个串房间的贵妇人,也跳了起来。 有了这么两个妇人一闹事,整个楼层上都哄了起来。护士上前劝阻,也被推到了一边。 得到消息的蔡元芳,立即赶了过来。 她没有护*士那么好话,直接用手指着那个受骗上当的妇人:“你上了当,那我来问你,是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了你的人?” 看到蔡元芳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个妇人往后一缩,不再吭声。 蔡元芳的矛头,又转向那个想要精神损失费的贵妇人:“看你身上的衣服,倒也穿得人模狗样。 怎么就活得象个叫化子似的,想着那一万元钱哩。行,我给你。只要你承认一句,是家中没钱花了,想到疗养院来讹诈就行。” 这样的事情,那妇人哪儿肯做。 口中咕噜了几句,直接卷铺盖走人。走的时候,还愤愤不平的:“以后抬着轿子请我来,我也不会来啦。” 就在这功夫,来自黄海市的米娜,笑着对身旁的未婚夫:“木头,这些人真是可笑得很。 明明是吃着人家的,享受着人家的服务,还要如此挑剔,真不是一些玩艺儿。” 从京城专门赶过来陪伴未婚妻的警卫员木,点头:“坏良心的人,只会是这样的德行。 不定有那么一,这疗养院成了热闹的地方,这些人会哭着闹着想要来这儿哩。” “木头,我发现你现在话,好象是越来越有文化啦。”米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木毫不谦虚的:“那是当然。我跟在首长后面,一学上一点,也会有不少才华的。” 一对夫妻嬉笑了一会以后,木走到一边,拨打了京城的电话号码。 在木打电话的时候,龙建华也找到了院长室。 “蔡院长,我和守一的关系,用不着再多加明。你给我一句实话吧,到底是碰上了什么麻烦?”龙建华开门见山的问道。 第35章 不留活口 其实,蔡元芳并不清楚李守一与‘百草堂’之间的关系。但有一条,她能看得清楚。 疗养院开始谈判的时候,‘百草堂’的人就不请而到。 来了之后帮着调集药材,聘请医生,担保医疗器*材的采购,这都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要不是有了法律顾问乔远的帮助,也许疗养院的购买,还会增加许多的困难。 就连眼下的施工队伍,从图纸的设计到建筑工人的调配,都有‘百草堂’的影子在后面。 这么多的事情做了出来,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没有特殊的感情,那是做不到的。 即使是龙建华这个长房孙子,因为与李守一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想要这么帮忙,也不敢这么做。 因此,她也不再加以隐瞒,直接就把李守一借钱给宣思贤与疗养院眼前的困境给了出来。 “蔡院长,你别焦急。只要稳住阵脚就行。其他的事情,我立即就给京城打电话。”龙建华完这话,就准备离去。 “爸爸,‘百草堂’太湖分店被人砸啦。”龙晨晨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 龙建华一楞,连忙问道:“晨晨,你慢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一大早,‘百草堂’太湖分店刚一开门,就有一帮人冲进了店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报警之后,警察先是姗姗来迟。到场以后,只是当作双方的打架斗殴案加以处理。 让双方各自先去医院治疗,待警方调查结束后再作处理。 “爸爸,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动手,怎么会成了打架斗殴呢?”对这样的结论,龙晨晨表示很不理解。 “混账!这是有人在捣鬼。”龙建华骂了一声,对蔡元芳打了一声招呼:“蔡院长,我先去处理一下。” 话一完,他就带着儿子一起去了市区。 刚刚还在为李守一有‘百草堂’这种坚强后盾而开心的蔡元芳,眨眼之间就从快乐之中掉入了冰窟窿里。 龙建华这一去,短时间内是不会顾得上疗养院的事情了。如果平时就很熟悉的话,蔡元芳还能催促几句。 此时的她,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兄弟,你咋就这么命运多舛哩。” 身处仰光的李守一,虽没有与家中进行电话联系,也能想象得到蔡元芳的日子不好过。 吃过晚饭之后,他没有安排任何的娱乐活动,而是催促大家赶快休息。 要有一个好的睡眠,才能把昨这一*夜的疲劳给消除掉。 因为明买好毛料之后,他就不会再在仰光这儿逗留,而是要急如星火的往回赶。 这是没办法的事,家中的形势迫使李守一必须争分夺秒的往回赶。 翌日早晨,也就是李守一离开太湖市的第三早晨。一*夜好睡的李守一等人,吃过早饭之后直接就退了房。 他们再去一回公盘场地,在那儿采购昨看中的那批毛料之后,就会直接踏上回国之路,自然用不着再回到这儿。 与昨日有所不同的情况,是分出了两个傣族兄弟。他们的任务,是去雇用五辆卡车,再采购一部分路上用的食品。 这样的话,就能在采购毛料的任务完成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跑。 一切都调派停当之后,五路人马依次出了宾馆,再次来到公盘场地。 他们的手中,都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李守一让大家购买的毛料号码。 其中有些毛料,陈管事也曾看过不止一回。因为觉得没有出绿的可能,这才没有加以留意。 想不到宣老板的兄弟,竟然会看上了这种不起眼的货色。 陈准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做事的分寸,把握得很是到位。 别宣思贤已经吩咐过,让他一切都听李守一的招呼。就是没有吩咐,他也不会违背李守一的意思。 在这两次的交往中,他已经看出李守一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几块让人不能看好的行料,都让人大开眼界。 这一次的突然采购,他更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陈老板,这一次的手笔可不啦 。”看到陈管事手中的纸条,工作人员笑得抱住了肚子。 这么一个傻冒,竟然会看上那种陈了几年都没人要的毛料。这样的人不亏本,也就太没有理良心了。 而且,陈管事这一次下的赌注也是不。 全部加起来,应该要有二十几万欧元。就是装车的话,也得要有一卡车才行。 对陈管事这种中产阶级的人来,也算是不计血本的投注。弄得不好,就能一*夜回到贫民阶层。 笑归笑,工作人员也不会阻止这笔交易的进行。只要能把毛料卖出去,对他们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这样的笑话还是很快就在公盘大厅内外传了开来。 召香能用兰纳方言进行,这样的语言在缅甸也是一样使用。吕庆明这一组的纸条,自然抓在了她的手中。 傣族人在缅甸被称之为‘掸族’。在这公盘场地上,也有不少同胞存在。 看到同族的騒多哩带着一个高大的汉族保镖,买上这么多的毛料,虽让人有点惊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相反的来,还得到了许多便利。召罕出手的时候,也得到了许多同族人的照顾。 看到他们这样的情景,老杜索性也不出手,直接把纸条交给了跟随的傣族兄弟。 即使是这样,当他们把所有手续都办好,再把购买的毛料都装车完毕时,也已经到了中午时光。 李守一估算得十分准确,正好满满装了五卡车。 他们不准备在这儿继续停留。太湖市那一边,不管是疗养院,还是珠宝店,都在急等着钱用。 为了节约时间,李守一打定主意,所有人都在路上换班用餐。“出发。”随着李守一发出号令,五辆卡车依次驶出公盘场地。 每辆卡车上,都坐上了一个傣族兄弟。其余的人,分别上了他们带来的三辆悍马吉普车。 这么大的声势,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离开场地的时候,李守一摘下眼镜和胡子,想再好好看一看周围的场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轻‘咦’一声。他立即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到什么碍眼的人。 尽管不知道是谁发出声音,李守一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不惹麻烦,他立即上了车。 李守一没有听错,确实是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叫声。此人刚一发出声音,立即隐到了人群之中。 此人是‘三星珠宝公司’驻缅甸的分公司经理,姓金名三。他的任务,就是在不开交易会的时候,在市场上寻找有价值的玉材。 董事长全长怀来缅甸参加交易会时,金三就一直陪同在身旁。因此,他认识李守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板与这个伙子的恩怨,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金三很清楚全长怀想要报复李守一的心理。当他发现李守一出人意外的在仰光出现,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消息禀报给老板。 “董事长,我是金三。对,我是驻在仰光。” “刚才,我看到那个华夏人了。是,就是那个李守一。” “他购买了五卡车的毛料,刚刚离开了公盘场地。” “你问我怎么现在才回报?董事长,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公开现过身。要不是刚才他摘下眼镜和胡子,我也不会认出他来。” “是,是,是,我去找波昂基将军,答应给他一千万美金的美式装备,让他出手拦截姓李的华夏人。” 金三向全长怀禀报了发现李守一的情况之后,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全长怀的指令。 接着,他又提问道:“董事长,要不要留活口?” 也可能是在电话中挨了训斥,他连连点头:“是,是属下愚笨。活口,一个也不要。” 就在他准备收起电话时,全长怀又发布了新的指令。 听完吩咐之后,金三有些为难的:“董事长,那帮和土匪差不多的军人,看到五卡车毛料,就同见到肉的野狼一样,怎么肯松手交给我们?” “行行行,我懂了,在五百万美元之内,都可以谈。”金三又心地重复了一下。 这是他的为人慎重之处。重复一遍,免得董事长再出尔反尔,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接完电话之后,他朝着四周一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拉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公盘场地。 缅甸这个国家,有着很特殊的国情。官场上的人物,各有派系,各有亲疏,在外交上的政见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军队这一块,更是另类得很。将军多如牛毛,只要有了利益,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全长怀开出一千万美金装备这样的条件,绝对能让一些将军忘记什么民族大义和国家利益。 至于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事,更是用不着太多的话。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谈。 就象刚才电话中的那位波昂基将军,也是在缅甸大地上威镇一方的大神哩。 话又回来,在这方土地上,有枪就是草头王。这些将军的存在,还就能惹出不少的麻烦来。 金三这一离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波昂基将军。接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让人很难预测呐。 从全长怀‘不留活口’的指令来看,李守一的遭遇,实在是让人担忧噢。 第36章 有人要打劫 此时的李守一,不知道家中的资金周转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情形,更不知道自己被全长怀勾结的军方人士给盯上了眼。 坐在车子上的他,还在一路做作好梦。 这五卡车上的毛料,虽出不了上次玉佛那种档次的翡翠,但也有不少摆得上台盘的货色。 只要出售三分之一,就能换上几个亿的现金。要摆脱眼前的经济危机,那也是谈笑之间的事。 不要吕庆明结婚要用的聘礼,加上胡大哥和自己结婚,哪怕多结几回婚,也是无法用得掉的。 想到多结几回婚,李守一突然间就苦下了脸。 从方圆圆介绍的情况来看,田芷若那一边多半是靠不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婚姻也就在护*士孙芳身上了。 想到自己出事之后,孙芳一直是对自己情有独钟的情形,李守一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对芳有一个男人的交待。 话是这么,转念一想,眼前就出现了艾美的笑容。 在李守一身前出现过的美女当中,象艾美这么一个档次的美,这是唯一的一个。 不动心,那是假话。在这之前,对艾美的美貌熟视无睹,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无缘攀折。 万万没有想得到,艾美会对自己一见钟情。不但服了家族与自己合作,还要到疗养院去充当一名护*士。 美女情深,只是何以对之呢? 转过念头,他又想到了这一次的经济危机。不管怎么,好象有点太突然了一些。 假如事先知道疗养院也被拉入了黑名单,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鲁莽。 突然之间,李守一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宣思贤事先是不是会知道这么一条消息? 不会的,不应该会这样的。我帮了宣姐夫这么多的忙,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坑爹的事情呐。 想到最后,李守一只能是长叹一声。然后,他就昏睡过去。 在他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三星珠宝店’的金三可不是一般的忙碌。 不但找到了正在会场上大叫大嚷的波昂基将军,还要与将军进行谈判,这可不是一般的费时间。 按照计划,波昂基将军过几就要到华夏去进行工作访问,想要为本国争取一点经济援助。 一听这话,金三大失所望。国家之间的援助,哪能是自己这么一点好处可比的事情。 谁知,波昂基将军一听有一千万美金的装备作为报酬,根本没有任何为难情绪,立即就咧开大嘴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一条永远都喂不饱的狗。只要有好处可得,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金三暗中评价了一句。 到要那五卡车的毛料时,波昂基倒是刁难了好大一会,才以四百万美金的价格给答应了下来。 这么一场谈判的结果,算得上是双赢。波昂基得到了装备和美金。这对于一个将领来,就是存身立足的本钱。 对金三来,得到的好处也不算少。 不但是帮助老板出了气,为自己日后的晋升打下了基础。也为自己捞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一百万美金的收入,可不是一笔收获嘛。 因此,谈判刚一成功,波昂基将军就当着金三的面,给自己所能控制的军队下达了指令:“拦截华夏商人,生死不论。所有的毛料,都必须要保持完整。” 李守一不知道死神已经盯上了自己,还在处于昏睡之中。 他们这一行人出了仰光之后,八辆汽车一路疾行。 幸好召罕带来的人都会开车,加上老杜和黄明也能开这种大卡车。一路上歇人不歇车。 到了第二早晨的时候,已经到了距离国境线还有六百公里的A市附近不远处的加油站。 借着给车子加油的机会,所有人都乘机下车活动一下*身子。有的吃上一点干粮,也有的在给水瓶加满开水。 由于语言不通,睡了大半夜的觉,也没有事做的李守一,下车之后先是抓紧时间活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他就背抄着双手走在加油站旁边的路上,慢慢欣赏着异国情调。 突然,他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前方不远处,召罕在与几个傣族兄弟话之后,急匆匆的朝着他站的位置跑了过来。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出了大事。 “李大哥,恐怕是有大麻烦了。”一跑急跑的召罕,话语气中透着一些紧张。 李守一心知是出了大事,依然出语安慰:“别急,慢慢。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不用担心。” 有了李守一这种情绪的感染,召罕也就定住了神。 事情出在他们雇用的汽车驾驶员身上。从雇用开始,这些驾驶员的表现也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雇主给的价格高,又有人帮助换班开车。这对他们这些驾驶员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后半夜,其中一辆卡车上的驾驶员接到了一个电话。通话的内容,都是用的缅甸话来的。 守在这辆车上的傣族猫多哩,本来是换班睡觉。突然发现旁边的驾驶员在压低声音打电话,立即引起了注意。 召罕带来的这几个弟兄,都是经常来往于仰光这一线的老码头。他听出通话的对方,是在向身边的驾驶员打听消息。 问话的内容,就是自己这些人的力量和具体位置。 从那以后,这个驾驶员就有点不安心开车。想着法子,在减慢行驶的速度。 “不好,快走。不管有什么事,都出了加油站再。”李守一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立即吩咐道。 想到出公盘场地时,有人轻‘咦’一声的情形,他就知道这是有人盯上了自己。 虽不知道是什么人盯上了自己,只要能知道一句‘财帛动人心’的老话,就能解释一切。 假如有内行人知道这五卡车的毛料,会能出价值几个亿的翡翠,不管出现什么疯狂的举止,都是能够理解的事。 有了这么一点认识,李守一根本不去多想是什么人想要对自己下手的原因,立即让已经加满油的汽车发动离开。 八辆汽车出了加油站,很快就在召罕的指引下,开到了一段前后没有人烟的山谷。 “,你们想干什么?”有嫌疑的驾驶员,被召罕一把揪下车,拉到了李守一的面前。 审讯都是由李守一亲自进行,再由召罕进行翻译。 驾驶员先还不想,还在装着糊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出城的时候,可是给家中留了信的。” “你不是吧。行,算你狠!”吕庆明知道内情后,也明白事态紧急,上前一脚,直接踩断驾驶员的一根手指头。 驾驶员哀嚎道:“你们不能冤枉我哟……” 吕庆明又是一脚,踩断了驾驶员的第二根手指头。不等驾驶员开口,直接又抬起了脚准备往下踩。 “我,我……”有了这么暴虐的动作之后,驾驶员也就哀嚎着出了底细。 有个叫金三的韩国棒子在公盘场地发现李守一的行踪后,立即找人打通了缅甸军方波昂基将军的关系,想要对李守一这批货下黑手。 由于李守一采取歇人不歇车的做法,让波昂基将军沿路拦截的部署落了好几回空。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将军的手下才打听到其中一个驾驶员的消息。 这个驾驶员接到电话,得到对方所允诺的好处之后,立即出了李守一这行人的所在位置和人员配备。 得到消息之后,波昂基将军确定就在A市到B市这中间进行伏击。 给这个出卖消息驾驶员下达的任务,就是随时报告车队的准确位置。 听到这样的供词,所有人都有些傻了眼。从此时歇脚的地方,到边境上的B市,还要有六百多公里。 放在正常情况下,有了六个时也就能安全到达。到了B市以后,距离华夏的边境城市瑞丽也就是咫尺之遥。 现在有了军方士兵化装土匪进行抢劫的事情,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 在这之前,对方那些化装成土匪的士兵,因为不清楚自己这些人的行踪,加上又是夜间,才会处处落空。 现在,对方清楚了自己的准确位置,又是一个大白。很可能就近调动兵力,对自己进行伏击。 不管自己跑得有多快,也逃不过的追兵的速度。特别是这五卡车的毛料,更是会拖延前进的速度。 要是换作其他的人,也许会采取保命要紧的办法。丢下毛料,只身逃命。那样的话,得以逃脱的机率应该是能得到大大提高。 想到等着这批毛料进行输血的疗养院和珠宝店,李守一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方案。 宁可血洒异国他乡,也不做这种逃亡之事。话是这么,现实却是十分的严峻。 李守一和吕庆明虽然有武功,却也不能与全副武装的士兵进行对抗。召香和陈管事,更是没有战斗力的人。 到了这种时候,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李守一,反而显出了不同寻常的大将风度。 他将众人召集到一处,先问了一会周围的地形,然后进行了分工调派。 在这中间,虽然也有争论,还是很快就形成了统一意见。 黄明本来只是想看看李守一的表现,到了后来,也不得不被李守一所折服。 就在大家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吵了起来。 第37章 向同胞求援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被捆着的那个缅甸驾驶员,不知是在什么时间解开了绳子,正拔腿往外飞奔而去。 看那家伙奔跑的速度,再想要追赶,已经有所不及。“哼!我让你跑。”李守一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随手一甩。 只听得石头象炮弹似的呼啸而去,正好砸中了那家伙的后脑壳。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一个傣族猫多哩跑到那儿一看,立即大呼叫了起来。 “别废话,立即分头行动。”李守一沉声吩咐。 时间不长,召罕开着一辆吉普车去了A市。 A市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地方,那儿也有不少掸族弟兄。召罕到那儿去,是想找同胞们求援。 在他的车上,还带走了没有战斗力的陈管事和召香。按照李守一的想法,是让吕庆明护送他们二人直接回国。 到了这种情况下,吕庆明哪肯答应这样的主意。是‘一世人,三兄弟’,怎么也不能在这种危难之时抛下自己的兄弟。 劝不了吕庆明,李守一也就不再固执。只好看着眼泪汪汪的召香上了车,还在不停地喊着让吕庆明‘保重’。 “守一,我老头子不怕死。留在这儿,帮你搬搬子弹也好嘛。”陈准也很固执。 这一点上,李守一坚决不肯让步:“大叔,让你为了宣大哥的事情来回奔走,就已经是很不过意的事情呐。到了这时候,哪能再让你和年轻人一起玩刀玩枪哩。” 劝了几句,李守一朝着吕庆明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用手一搀,就将陈准送上了车子。 “守一,我老头子走啦。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到见面的时候,我有知心话要对你。”已经上车的陈准,泪眼朦胧的嘱咐。 等到召罕的车子出发之后,李守一指挥着大家把剩下的四个驾驶员给捆了一个结实。 人家没有当内奸,自然不好采取那种极端手段。放他们走人,又担心会走漏消息。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拖延一定的时间。等到他们被人发现之后,自己这些人也已经失去了行踪。 做好这事之后,剩下的人开着五辆卡车和两辆吉普车上了路。 这一次行走的路径,不再是顺着公路,而是走上了崎岖不平的山间道。 从早晨发现充当奸细的驾驶员开始,李守一的大脑,就一直是处于高效运转的状态下。 把召罕派往A市求援的同时,他和其他人开着七辆汽车到了距离A市北面约七十公里的地方。 他们停在一处山谷之后,就将七辆汽车并排停在谷口,正好堵住了进谷的路径。 靠近中午的时间,召罕带着援兵追了上来。这时候,这座山谷已经在黄明的指挥下基本布防完毕。 召罕的车子上,不但有大量的武器装备,还带来了四个来自A市的掸族猫多哩。 缅甸这个国家,从来就没有断过战火。不是政府军与部落的军队打,就是部落之间相互开火。 想要经历战火的洗礼,那是一件简单的事。这几个赶过来的掸族猫多哩,就都是上过战场的战士。 他们听有人要打劫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个都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扛着突击步枪赶了过来。 这些上过战场的弟兄前来增援,正好补上了李守一等人不懂军事的短板。 两路人马会合到一处,立即将谷口全面封闭起来,布好了防御工事。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是吃饱肚皮,进*入休息状态,准备迎接战斗的考验。 看了召罕等人带来的武器,李守一乐了起来。 不但有AK-47突击步枪,还有仿81步枪、手枪。最让人吓一跳的是还带来了RPG火箭筒。 至于机关枪和头盔、防弹衣什么的,应有尽有。*和各种武器要用的子弹,也是带了不少。 有了援兵与这些弹药的到来,那些假扮土匪的士兵,如果没有炮火支援,一时半会也打不下这座山谷。 一个叫岩火的年青人介绍,缅甸是个战火不断的国家。无论是哪个民族,还是哪个寨子,都会有大量的武器存在。 要是没有这些武器的话,不管是民族,还是山寨,随时都会有被消灭的危险。 特别是果敢那一带,更是武装到了孩子。在这儿,很难得清谁是政府军,谁是叛军? 军装一换,就能改变各自的身份。随同召罕来的这几个掸族汉子,也都上过战场。 他们带来的华夏驻缅甸大使馆的对外联络号码,立即引起了李守一的重视。 到了这种情况下,要想摆脱困境,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无法与军队相比。 不管是有多少增援,都只是坚守的时间长短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国家求援。 想通其中的道理,李守一立即用岩火带来的手机打通了大使馆的电话。使用的身份,是陈管事的身份。 要是告诉大使馆,是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来缅甸采购毛料,先得要让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忙上半功夫,来判断李守一的求救电话是否属实。 打完电话之后的任务,就是困守待援。有没有援兵,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这都是不可预测的事情。 因此,他们要从最坏的情形出发。 在黄明、岩火等人的指点下,大家先用石块填充汽车之间的空隙。除了留下必要的射击孔和射击视野之外,几乎堵死了所有的空隙。 各人都明确了自己的防御位置,就连李守一这个指挥者也不例外。远近结合,形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网。 到了中午时光,一切都准备就绪。接下来的情形,谁也不可预料。危机四伏,这就是李守一所面临的形势。 这样的形势,别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保安。就是战场经验丰富的黄明,也会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也许,李守一等人就无法回到国内的土地上。至于疗养院的危机,此时的李守一也无法顾及。 第一次握到枪支的李守一,心中有一种不出的激动。 他把一支AK-47突击步枪抱在怀中,看了又看。一会儿打开保险,一会儿退下子弹,玩得个不亦乐乎。 吕庆明手中抱的是一挺老美的49机关枪。这种枪可以用两百发子弹的弹链供弹,能保持长时间的火力压制射击。 他把枪抱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又练了一阵换弹链的动作。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自己的几个预设阵地上轮流体验了一阵。发现不适合的地方,就用工兵锹进行了修整。 到了后来,基本上能做到眨眼之间,就从一号位置迅速转换到二号位置。 这样的速度,就连岩火那几个老兵也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到了后来,他们连声追问吕庆明:“大哥,你是不是当过特种兵?” 对这样的问题,吕庆明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听到岩火的提问,再联想到吕庆明的表现,李守一也冷静了下来。 往日里,胡军的那些战场情形,还有各种战术动作,都渐渐地浮现到了眼前。 刚开始,只是一星半点。到了后来,思维就将他代入了胡军过的那些战场之中。 当李守一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在他的指挥下,整个防御工事又进行了新的调整。就连谷外五十米和三十米处,也埋下了一片*。 随着他的一连串指令,不管是召罕,还是岩火,都是一脸惊异的表情。特别是黄明,更是吓了一大跳。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看得很清楚。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吕庆明,都是战场上的菜鸟。 其他的不,就冲着他们拿枪的动作,还有反复练习打开保险、换装*几个动作,就能证明这一点。 因此,在开始的布防过程中,虽是尊重李守一的指挥权,实际上基本全是在听黄明在指挥。 这才过了没有多长时间,先是吕庆明的军事动作让人惊讶。接着让大家跌破眼珠子的人,就是这个李守一。 他出的每一点修改意见,都正好到了先前布防的软肋之处。有了这么一调整,最起码是让防御能力增强了三成。 别人的惊讶,算不上什么。黄明的惊讶,这才真的是最高的评价。到了这时,他再一次的刷新了对李守一的认识。 李守一和吕庆明相视一笑,都清楚对方是悟出了胡军平时讲的那些军事常识。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进食。吃好之后,除留下一人进行观察之外,其余人都进*入假寐状态。 这就叫做以逸待劳,用最佳的体力来迎接对方的进攻。 这一仗,谁也不知会打多少。只有乘这打响的平静时光,好好的养精畜锐,这才是硬道理。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顶多拖到下午一点,战火就会爆发。 不过,这班假扮成土匪的士兵一点也不给力。拖拖拉拉,鹅行鸭步,直到下午三点才姗姗来迟的到了山谷附近。 也许在他们的想象之中,一个连的士兵对付几个没有兵器的华夏商人,根本用不着当真。 估计放不了几枪,就会哭爹喊娘的跪着求饶。 带队的连长,是一个叫波钢的家伙。 到了现场之后,当他发现原来以为是盘中餐的华夏商人,已经摆开防御的架势,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嘿嘿,凭这几辆汽车,就想挡住我们的进攻吗?”波钢冷笑一声。 第38章 小舅子排长 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前方的地形之后,波钢立即下令道:“来,给我轰上几炮,把这些华夏人轰出来。” 完之后,波钢又补充了一句:“给我听好啦,千万别炸那些汽车,那可都是我们的财富。” “放心吧,长官。什么都能炸,就是那些财富不能炸。” “没的啦,长官。” 随着波钢的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立即推出了两门60迫击炮。只听得一声‘放’字,两枚炮弹呼啸而出。 特殊耳力,让李守一有着洞察一切的超常能力。正在观察对面动态的他,突然大吼一声道:“卧倒!” 接在他的后面,黄明和岩火也发出了吼叫声。 如果不是刚才那些超越常人的表现,李守一此时的这一声大吼,很难会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此时听他一吼,再又听到黄明和岩火的吼声,所有的人都立即伏下*身体。 大家按照事前的传授,一个个张大嘴巴,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被炮火打中的机率。 炮弹在头顶炸响时,这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一个个只觉得头脑都在轰隆隆的响,人也变得不辨东南西北。 一发发炮弹越过头顶,在身后不远处炸响。直到几发炮弹连续响过之后,大家这才恢复了正常。 听得太多,大家也就觉得没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 大部分的炮弹,都是从头顶上飞了过去。只有少数几颗,才在李守一等人的上方炸了开来。 这些弹片,飞溅到了四面八方。 由于戴了头盔,穿了防弹衣,偶尔几块弹片落在他们身上,也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 此时的李守一,忙着躲避弹片的同时,手上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他用手中的手机,不停地拍摄着飞行着的炮弹,还有炸开的弹坑。然后,又将这些视频传给了大使馆。 就在这时,他听到‘哎哟’一声叫喊。 转头一看,发现有一个叫岩刀的傣族猫多哩,被飞溅的石块砸伤了胳膊。 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有了枪支弹药,有了干粮和饮水,就是没有准备战场救护的药品和绷带。 眼看着受伤的岩刀鲜血直流,疼得汗珠子直往下滚,周围的人都是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到了这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话。李守一收起手机,不等炮火停下,就地一个虎跃,直接跳到了岩刀的身旁。 在大家的感觉之中,仿佛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李守一已经飞一般的来到岩刀旁边。 只见李守一以手为刀,随手一划,岩刀的衣袖立即化为碎片,散落在地上。 接着,李守一手指连闪,几根银针已经插到了岩刀的身上。 然后,他又用手掌按在了岩刀的胳膊上。一股‘青囊真气’,缓缓的流入了岩刀身体*内部。 “好舒服,好舒服。”本来疼得直冒汗珠的岩刀,脸上浮现出一种惬意的神情。 过了一会,李守一收针后,岩刀惊奇的大叫道:“咦,不疼,一点也不疼啦。” 看到岩刀没有事了,李守一按了一下岩刀的胳膊:“注意,少用这只胳膊。” 然后,他就飞身一跃,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这个时候,对面的士兵才刚刚开始发动冲锋。 乘着这个空间,李守一重新掏出手机,继续将现场上的弹坑,还有那些士兵冲锋的照片给拍了下来。 看到如此神奇的医术,现场上的人,除了吕庆明和召罕之外,无不张大了嘴巴。 就连黄明,也是第一次看到李守一为人治疗。 联想到上次回江水城给朱大爷治病的事,他如梦初醒,口中喃喃而语道:“明白了,明白了。” “神医,绝对是神医。”岩火痴痴地看着李守一。 刚开始,他还有些瞧不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想得到,竟然会是如此的剽悍。 功夫高,见识广,就连医术也是不同寻常。 其他的年青人,也都用痴迷的眼神看着李守一。在他们的心中,李守一已经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此时此刻,李守一似乎忘记了自己那种想要低调的初衷。 事实上,此时再要掩藏自己的医术,那不是低调,而是冷血,甚至是找死。 这些傣族弟兄,都是为了李守一的事,才会卷入这种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如果这时再要什么低调,那就没有一点人情味了。 再,在这战场上,多一个战士,就是多一份生命的保障。 李守一不是冷血人,更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在这个时候,他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看成了自己的兄弟。 也是因为这样的举止,让他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在随后的战斗中,让他的指令得到了大家的无条件执行。 二十几发炮弹打过之后,波钢觉得差不多了。总共就是十个左右的华夏商人,根本用不着用太大的力气。 再,炮弹也要花钱买哟。想到这儿,波钢下令道:“一排长,你给我带着弟兄们上。记住,不要留活口。” 一个矮胖胖的军人,上前敬了个不成样子的军礼道:“连长放心,保证不留个喘气的。” 接着,他挥手一喊道:“弟兄们,给我上啊!发财的机会到啦。” “噢……发财的机会到啦。”随着一排长的喊声,三十多个士兵端着步枪,嗷嗷直叫的冲出了队伍。 他们也不分什么冲锋队形,就这么直接朝着山谷扑了过去。 在他们的想象中,不到十个华夏人,在刚才这么一阵炮火打击下,不被炸死,也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这样的冲锋,纯粹就是给了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 难怪在他们出发后,其他排长冲着波钢抱怨道:“连长,干嘛不让大家一起冲!” “兔崽子们,有财大家发,不会少了你们那一份。”波钢嘿嘿笑了两声。 谁都知道,领队冲锋的排长是波钢的舅子。要是能一样的发财,波钢会让自己的舅子冲在最前面吗? 舅子排长带着队伍往前冲,心中还在盘算着能从这一次的冲锋中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至于对手的反抗,他根本没有往心里想。 一百米,毫无动静。八十米,还是这样。到了六十米的时候,士兵们已经放松了心情。 有的胆大的士兵,已经把枪扛到肩头,打起了口哨。眼见得土匪一点点的靠近,李守一这一边毫无动静。 是没有动静,只是没有开枪而已。虽没有上过战场,但也看过不少战争片子。 从那些电影、电视剧中,李守一学到了一句话,那就是‘把敌人放近了打’。 眼前这样的形势下,不管是弹药,还是人力,自己这一方都处于严重的劣势。 只有把敌人放近了打,狠狠的打,才能最大限度的消灭对方有生力量。 同时,也能把敌人打得胆战心惊,打得失了斗志,才能减轻自己这一方的压力,为国内出面帮助救援而争取时间。 至于是不是会有帮助?什么时间会有帮助?这就不是李守一所能考虑的事情。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尽人事,听命!如果老爷一定要让自己死在异国他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弟兄们,对那些华夏人搜身要干净一点。想要发财,那就得好好给老子做事。”舅子排长已经在做着自己的发财梦。 下令的时候,他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眼神。 “嗷——”手下的士兵一听号令,立即加快了冲锋的步伐。 每个人都要跑在别人的前面,好在对华夏商人搜身时,多为自己捞上一点好处。 “轰!”“轰!”“轰!”没等这帮家伙的发财梦做上多久,刚一踏上五十米线,连连响起了*的爆炸声。 “哎哟—— 我滴个娘诶,疼死我唷。” “我的腿子,我的腿子。” “救救我,快救救我。” 随着爆炸声连续响起,地上顿时躺倒了一批伤兵。 舅子排长的三角眼一扫,死了七八个,伤的也有十几个。好好的一个排,霎时就去掉了一半。 “麻痹的,华夏人给老子玩阴的。弟兄们,给我冲啊!”舅子排长的戾气直冲头脑,第一个朝着谷口冲了过去。 其他的士兵也是眼睛一红,跟着跑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多少也长了一点记性。队伍不再集中奔跑,而是拉成了散兵线。 跑的时候,也不再是鼻子朝的在做发财梦。一个个都盯着脚下,唯恐再踏上了*。 这一着果然有用。越过三十米那一道*场时,一个都没有被踩响。 布雷的时候,就有猫多哩给李守一提过醒。是土匪踏响了第一道*场以后,接下来的布置就会失去了作用。 李守一没有解释,只是在嘴角上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 此时看到*场真的没有被踏响,李守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如果看在舅子排长眼中,肯定会感觉到如同魔鬼一般的狰狞。 “打!”李守一怒吼一声。随着他的这声号令,所有的武器全都吼叫了起来。 只听到‘突突突’的机枪声和‘砰砰砰’的自动步枪声,在连续不断的响起。 这些枪声如同收割机一般,在无情的收割着冲锋者的生命。 这一次,舅子排长没有刚才的好运,第一个中了弹。他用手捂住胸膛,怎么也堵不住往外涌的鲜血。 “你……你……”话未得出来,就象被卡断嗓子的鸭子似的,立即嘎然而止。 第39章 退役的士兵 其他没有中弹的士兵,如同炸了窝的母鸡一般,立即往后方逃窜。跑了没有几步路,*场上又响起了轰鸣声。 到了这时,岩火等人这才明白李守一的意思。第二道*场的作用,是发生在敌方慌不择路的时候。 “高,实在是高。”岩火竖起大拇指赞了一下。 作为战场老兵的黄明,也眯眼看着这个年青的伙子。想到‘青山寨’的‘虎神’,想到公盘场地上的斗赌,想到…… 这个年轻人,身上聚集了太多的神奇之处。难怪胡军大哥会把李守一当作心头肉一样看待哩。 这个时候,剩下的士兵已经逃回了后方。眼睛一扫逃回来的残兵败将,连长波钢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完整逃回来看士兵,只有一只手的数字。剩下的人,不是踏上了黄泉路,就是躺在前方的开阔地上哀嚎个不停。 没有碰得到华夏人一根毛,自己就送掉了舅子,还送掉了一个排的士兵。 “尼玛的,一个排哟!完啦,就这么给打完了。炮!我的炮哩。轰,给我狠狠的轰!”波钢气急败坏的下了命令。 很快,两门60炮又被安放到前沿。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朝着李守一这方的阵地打了过来。 到了这时候,波钢也想得明白,再要节省炮弹,再要保护那些卡车,那就得用人命去换。 为了这个原因,这一次的炮击,不再节省炮弹的使用,也不再顾及那些毛料的保全。 炮弹一个劲儿的往阵地上砸,时不时的会有炮弹落在汽车上。 先是一辆吉普车的车头被炸塌。接着,一辆卡车上的毛料被炸得四处飞溅。 这些石块,连续砸伤了两个傣族猫多哩。就连保镖老杜,大腿上也被狠狠砸了一下。 李守一丢下手中的武器,从一个位置跃到另外一个位置。时间不长,就对几个伤员进行了紧急处置。 在这个过程中,岩火接过手机,继续拍摄着在空中飞行着的炮弹。然后,又把这些视频传送给了华夏大使馆。 “连长,炮管已经发红。如果再要打下去,就要炸镗啦。”炮手报告。 用不着炮手回报,波钢也能看到炮管上的青烟。他一拍大腿:“尼玛的,早知道这样,就多带几门炮呐。” 发完牢骚之后,他又下令:“二排长,给我上。” 接到命令的二排长,不象先前那个排长的兴高采烈,而是苦着脸在召集手下士兵。 这一次,他们吸取了前面那帮士兵的教训。一个个拉长了散兵线,端着枪,猫着腰,随时都准备开火的样子。 伏在射击孔的李守一,眼睛微眯,将*抵住自己的下巴,让人看在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瞄准了打,争取一枪消灭一个敌人。”李守一下达了新的命令。 这一次,他不再让敌人靠近了打。刚才那一阵,已经打寒了这帮士兵的心。现在要做的事,尽可能的节约子弹和拖延时间。 下令的同时,李守一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瞄准了个头不高的二排长。 这家伙虽然长得不怎么显眼,但他挥动手枪的动作,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砰!”只听一声枪响,刚刚走到一百米处的二排长应声倒地。 有人上去一探呼吸,发现二排长已经嗝屁,死得不能再死。 李守一枪响的时候,吕庆明的机枪也开始了点名。如同死神一般,连续收下了两条人命。 这一轮射击,各人都有多少不同的斩获。虽然没有上一次的成果大,也打死五人,打伤了七人。 战果没有上一*的原因,就是这帮家伙学了乖。刚一听到枪响,所有人就都立即趴到了地上。 波钢大发雷霆,让亲信用枪驱赶着士兵发起冲锋。接下来的战斗,有点象演戏。士兵猫着腰在冲锋,听到枪响就趴下。 打了两个时,也只是在空地上丢下了七八具尸体。逃回来的士兵中,还有不少是伤员。 到了后来,一个排的士兵也无法凑齐。波钢的牙齿咬得格嘣嘣的直响,也是无可奈何。 手下的这帮士兵是什么样的德行,波钢最是清楚不过。 打顺风仗的时候,那是一个个嗷嗷直叫的往上冲。一旦碰上了硬骨头的时候,那就都成了王八蛋,怎么骂也不会往前冲。 眼见得战场上陷入了胶着状态。他只好给自己的上司波温将军打电话请示,要求增加援兵。 华夏的京城。 消息传到梅将军耳中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时。 几个本国商人在外国遭遇到危险,按照常规来,是不会惊动得到梅浩然这种退居二线的老将军。 只是因为,葛秘书曾经通过安全部门打听过李守一在缅甸的情况。这一次,安全部门还是把消息通报给了葛秘书。 一听消息,梅浩然就愤然砸碎了手边的茶杯。什么泱泱大国,却不能保护自己的百姓安全,这还不是一句空话嘛。 梅浩然二话不,抓起电话就冲着有关方面发了脾气。 有了他这一发火,原来还想要再等进一步消息的领导,也就加快了办事速度。 外事部门火速招见缅甸驻华大使,表示强烈的不满。 就连驻在缅甸的使馆工作人员,也进*入了全方位的运作。他们提出的口号,是‘为了华夏百姓不流血,咱们拼啦’。 尽管如此,有关方面对事态的进展情况,还是不持乐观态度。 缅甸的国情,起来就很复杂。其中有一条重要原因,那就是军人的权力很大。 象李守一碰到的这种事,在个别将军眼中,纯粹就是家常便饭。 政府官员想要出面解决,没有三两的时间周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出现。 从李守一发出的画面来看,绝对不会少于一个连的士兵,而且使用了60迫击炮。 几个手无寸铁的华夏人,面对全副武装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拖延到一以上的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梅浩然急得直在搓手。 他是个军人,只知道用军人的方法来处置事端。这种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麻烦,又不能派部队前去解救。 那样做了的话,国际上某些专门找华夏麻烦的大国,又会多出了好多攻击华夏的事实。 再,就是梅浩然想要不顾一切的这样去做,最高层的领导也不会同意他这样去做。 “将军,不能派士兵去救援,我们华夏的老百姓自发去救助自己的弟兄,这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直守在旁边的鲁南,主动献出了一计。 他是终南山中一个隐蔽门派的弟子。因为师门与梅将军结过一段香火因缘,这才被派到梅浩然身边当了一个不在编制之中的保镖。 “华夏的老百姓?嗯 ,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这一时之间,到哪儿去找这么一支能打仗,又能成建制的队伍呢?”梅浩然用手捶打着脑袋。 一见他这个样子,葛秘书连忙上前抓住梅浩然的胳膊,口中哀求道:“首长,你可以骂我们,千万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哟。” “嗨!我不是作践自己,我是着急啦。”梅浩然谓然叹道。 葛秘书心中着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将军,你忘记疗养院的那帮人了吗?” “将军,据我所了解,胡军那个人,在部队时就是一条好汉子,上过好几次战场。这样的任务,对他来,应该是能够胜任的。”鲁南又补充了一句。 “对哟,你得对。退役的士兵,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让他们出国去救自己的兄弟,谁也挑不出毛病来。”梅浩然在书房里来回转了一圈。 到了最后,他站在办公桌旁,一掌拍在桌面上,抚掌大笑:“行,就这么办。” 看到梅浩然下定了决心,鲁南上前一步请战:“将军,我想陪他们一起去跑一回。” “怎么啦,南。是不是时间长了没有动手的机会,就觉得手有些痒痒啦。”心情大好的梅浩然,有些戏谑地调侃了一句。 “不是手痒,只是对那个李觉得有些投缘。”鲁南身子一挺,站得笔直的回答。 “行,南,我答应你。其中的规矩嘛,你懂的。” “将军,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只是终南山一樵夫。” 看到鲁南径直地往外走,梅浩然连忙出声道:“南,走之前,去和丹丹打个招呼吧。” 听到将军的关照,鲁南的脚步微微一窐。随后便回答道:“将军,不用啦。如果我能回答,再和丹丹打招呼吧。” 话的时候,他是背朝着梅浩然。完之后,直接拔腿走人。 看着迅速消逝的身影,梅浩然有些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唉……这两个孩子。” 此时的胡军,并没有想得到,有人会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坐在办公室里,闷头抽着香烟,心中实在是担忧得很。 疗养院这边的危机,没有得到一点消除。李守一去了缅甸以后,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哼!这个姓宣的,害人不浅啦。过了这件事之后,得让守一与这家伙分开才对。”胡军恨恨的咕噜了一声。 疗养院的危机,完全是受到了宣家的牵连。自从得到一个亿的资金之后,宣思贤却失去了踪迹。 对外宣称的理由,是在忙着整顿珠宝店的内部秩序。这样的做法,太没有人情味了,哪能不让胡军产生如此恨意。 就在胡军闷头抽香烟的时候,有人走进了办公室。 第40章 重返战场 半个时之后,守在疗养院里陪伴未婚妻的警卫员木,在保卫部办公室里找到了胡军。 “胡部长,我是中央警卫团的战士,也是某个首长的警卫员。”木取出自己的工作证,亮明了身份。 看到对方的证件,再用手随便一捻,胡军就知道证件不是伪造。 再听对方不是那种站岗的普通士兵以后,胡军的脸色立即严峻起来。这样的人找到自己,一定是有特殊的任务需要自己去做。 虽然是一个曾经受到不公开待遇的士兵,在这种特殊时刻,他还是立即回到了自己原有的身份。 “木同志,有什么指示,尽管讲。”话的时候,他已经站得笔直。 见到胡军这么快的进*入到角色之中,木面色肃穆的上前一步,敬礼:“胡队长,首长让你重返战场。” 战场!这是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遥远的名词。 尽管心中充满了渴望,胡军面色一凛,毫不迟疑的反问道:“木同志,请问是哪位将军?” 眼见胡军明明已经动心,却仍然头脑冷静的进行询问,木暗中佩服,表面上还是朗声回答道:“梅浩然将军。” 听到这位屡建奇功,声名远播的将军名字,胡军双脚后跟一靠,‘啪’的敬了一个礼:“不管是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 听到胡军铿锵有力的回答,木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迷糊。一层突然出现的迷雾,好象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也知道胡军的经历,知道胡军曾经因为见义勇为,却蒙受不白之冤,被撤消了职务,给踢出了军队这个大家庭。 就是这么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在祖国需要他的时候,根本不提自己遭遇的委屈与不公,而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服从。 这与那些口口声声‘我爱祖国,奈何祖国不爱我’的人相比,何止是壤之别! 是的,儿女是遭受了委屈。但这不是祖国母亲的意思,而是那些盘据在母亲身上的癌细胞所为。 当母亲需要的时候,胡军这样的铁血男儿,还是会将一腔热血献给祖国母亲。 日后,当木回到京城,把自己的感悟给了梅浩然听。 梅浩然听后,沉默了好半,这才面色凝重的笑道:“木,你长大了。爱国是没有价钱的,只有这样的男儿,才是华夏的脊梁骨。” 此时,木看到胡军的态度,恭敬的回礼道:“首长想请你立即动身,去完成一件现役军人不好完成的任务。” 接着,他把李守一面临的形势和梅浩然的意图介绍了一番。 到最后,木又:“胡队长,是不是冒这个风险去救李守一?就看你和你的战友呐。如果去,就立即上车去郊外的军用机场。 在那儿,有一架运输机送你们去边境线。至于到了边境线以后,你懂的。你们只是华夏的老百姓,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兄。” 别有梅将军的命令,光是听到李守一和吕庆明在缅甸遇到危险的消息,胡军就已经急红了眼睛。 再听木如此一,哪有不去之理。 “木同志,请你转告将军,胡军没有大话可,只有‘死而后已’四字以报答祖国。”胡军豪情万丈的了这么一句。 完之后,他也不和木客气话,立即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间不长,胡军到了疗养院为这批特种兵所设的宿舍,大声下令道:“保安队,全体结合!” 听到老队长用如此声音下令,那十二个特种兵(黄明已经跟随李守一去了缅甸)立即意识到有大事发生。 大家也不多话,立即用军人的速度,迅速排成了一行。 “报告中队长,全队十二名队员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薛前进敬礼报告。 “稍息。”胡军回了一礼:“弟兄们,我的战友黄明,还有我的两个兄弟,他们被一群士兵冒充的土匪围在了国境线那边。 此时此刻,他们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我准备去救我的兄弟,有愿意去的人,就跟我一起行动。” “愿意!”十二个弟兄一齐回答。 他们都是一同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弟兄,在解甲归田后的今,又共同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在这话的时候,一辆军用卡车已经悄无声息的停到了众人站立的地方。这一切,都是葛秘书在暗中进行调配。 “上车!”胡军也不多言,直接下达了命令。 在他临走之前,正好看到孙芳的母亲卢雨从旁边经过,就托她给蔡元芳捎了一个口信。 后来招收的当地几个老保安,看到胡军等人上车的镜头,个个都变得有些目瞪口呆。 胡军上前拍了其中一个当过兵的保安肩头:“石兄弟,家中的事情,全都拜托你喽。还有,那边有一卡车的石头,你带人给我看住。” “胡部长,你放心!我会亲自站岗的。”姓石的保安昂首挺*胸的表态。 时近傍晚,太湖疗养院的会议室里,一派紧张的气氛。 虽是有了一千万贷款,就连华夏银行的五百万无息贷款也取了回来,还是无法止住上门要求提前结账的洪流。 到了下班时间,精疲力尽的水柔之终于找到了蔡元芳,报告:“蔡院长,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没有任何流动现金可以支配使用。” 听到这话,蔡元芳只觉得头脑‘嗡’了一下,面色变得雪白。虽一直有这样的担忧,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 “欧阳部长,通知所有的人,都到会议室参加会议。”蔡元芳有些无力的挥了一下手。 在这个时候,她在心中把李守一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要不是这子顾头不顾屁股,哪会闹出这么大的麻烦呢? 还有那个姓宣的,也不是个东西!拿到钱之后,一直没有看到人影照面。 “陈院长,你给我打电话给宣思贤。如果我疗养院过不了这一关,也要拉他一齐下水。”蔡元芳的话,不再留有任何情面。 站在旁边的水柔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疗养院的核心层,都已经知道了眼前所面临的形势。刚一接到通知,谁也不敢怠慢,纷纷赶到了会场。 到了这时候,宣思贤也知道不好再推托。如果这样做了之后,就会立即失去李守一所有的帮助。 赶过来之后,先见到了守候在会议室外的水柔之。一听母亲所介绍的形势,宣思贤也傻了眼。 到了这时候,他也是无计可施。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一个红红火火的珠宝店,由于老夫人的私心作祟,会落得这种分崩离析的下场。 岂但是如此!现在的情形是珠宝店要完蛋,还拖垮了李守一的疗养院。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好恨。恨喻菊*花,恨宣慕梅,还恨段家的人。 事实上,宣思贤手中并不是没有钱。 他从喻菊*花和戚牛手中得到了两千万。后来,他又以‘同舟共济’的理由,让齐老供奉和陈管事各出了一千万。 即使不算他自己腰包中的钱,也有四千万元在手中掌握着。他不肯拿出来使用,是因为他的心中有私心。 万一珠宝店真的破了产,手中有着这笔钱,还能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管怎么,这么一笔钱,已经被他当成了私房钱。 就在这时,接到通知的李成铁和陈凤琴也赶了过来参加紧急会议。 “李叔叔,陈阿姨,都是思贤不好,都是思贤拖累了守一兄弟。”宣思贤连忙迎了上去,主动着道歉的话。 从表情上来看,显得十分的内疚。 在这之前,李成铁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他对宣思贤的表演,一点也不动心,只是‘哦’了一声,就走进了会议室。 陈凤琴做梦也想不到,刚刚开张的疗养院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依仗,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有李守一在场,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即使解决不了麻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一家三口人重新回到江水城去吧。 “守一呢?守一在哪里?他知道眼前的麻烦吗?”陈凤琴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阿姨,守一去了缅甸,此时还联系不上。因此,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变化。”宣思贤解释。 ‘啪——’进了会议室的陈风琴一拍桌子,有点恼火道:“这个混子!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还出去游山玩水!” “阿姨——”这个时候的宣思贤,简直就尴尬到了极点。 看到他这种不好话的样子,陈凤琴立即领悟过来:“你是,守一去缅甸弄钱去了?” 她会这么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这之前,自家有多少钱,陈凤琴是了如指掌。 儿子去了一趟缅甸,回来之后就有了大把大把的钱。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儿子又去了缅甸,其中的原因不就很明白了嘛。 有了这一问,沉着脸坐在旁边的蔡元芳,心中立即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也不能把守一兄弟的疗养院给拖垮。 到了这时候,就得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至于自己会惹人痛恨,那也是顾不得的事情了。 “各位,请听我一句话。”蔡元芳站了起来。 参加会议的人,原来有些糊涂,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能理解李守一的外出,与疗养院的危机有什么关系? 听到蔡元芳这么一,原来乱哄哄的会议室立即静了下来。 第41章 电视新闻 “宣思贤,疗养院的危机,都是你给带来的吧。”蔡元芳冷脸问道。问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在对方的脸上。 宣思贤哼了一声,没有话。 “宣思贤,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立即给疗养院提供五千万的现金。”蔡元芳。 一听这样的要求,宣思贤立即叫了起来:“蔡院长,我如果有钱,还会来找疗养院融资吗?再,我的店里,现在还差着八千万的流动资金哩。” “那我不管。我只有一句话,给我五千万。”蔡元芳不准备多什么道理。 宣思贤拍打着膝盖:“蔡院长,你这可是把我逼上梁山啦。到了这时候,我想要去借钱,也找不到地方去借呀。” “那很简单,出售你的珠宝店。用不了全部,只要有其中一部分店面转手,也就能让大家度过眼前的危机。”蔡元芳给出了主意。 她的话音未落,欧阳雪就接了上来:“对,这个办法好。过了这么一个难关,以后还可以再赎回来的嘛。” “宣老板,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陈静秀也跟着来了一句。 她是个老好人的性格。放在平常的日子里,什么也不会发表这种讨人嫌的意见。 现在不行,现在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 如果疗养院过不了眼前这一关,也就意味着陈静和和好多姐妹们都要丢掉饭碗。 “好,好,好,你们得都很好。”宣思贤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刚才话的几人一眼。 不管是蔡元芳,还是欧阳雪,都不会惧怕这样的眼神。甚至于,她们还狠狠的了回来。 陈静秀先还有点避让。到了后来,索性也将眼神瞪了回来。都到了这种时候,谁怕谁哟! 看到疗养院三个最高领导都是这样的态度,宣思贤有些头疼。就在这时,他又发现李成铁、陈凤琴夫妇也把眼神扫到了自己的脸上。 “这样吧,珠宝店明全面歇业。先拿出三家分店公开出售。只要能有一笔钱到账,就能暂时缓和眼前的形势。”宣思贤表态。 “思贤——”水柔之刚喊了一声,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形势,她也能看得明白。是儿子家中出了事,才会拖累了李守一的疗养院。 要不是这样,‘洪福珠宝店’早已经轰然倒地。 李守一对自己的儿子够仁义,够厚道。在这个时候,于情于理都不能让疗养院垮台。 从道义上来,宣思贤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宣家的珠宝店又怎么办呢? 没等水柔之再往下,宣思贤用一种大义凛然的语气:“姆妈,哪怕就是把珠宝店全部卖掉,也要护住疗养院的存在才是道理。” 听到这样的表态,蔡元芳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在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正在抽烟的李成铁,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宣思贤。由于未能发现破绽,还是低下头来抽起了香烟。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蔡院长,太湖分店被砸的事,不是一般的麻烦。我爸爸让我给你打个招呼,不能前来参加会议。”来的人,是龙晨晨。 听到是这样的事,蔡元芳心中一叹。怎么倒霉的事情,全拣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了呢? 想要依靠‘百草堂’帮助出力的想法,看来只能是一种美好的设想了。 “蔡院长,我爸爸让我——”没等到龙晨晨把话再往下,又有人冲了进来。 “凤琴,胡队长他们的人都走啦。刚才,就是刚才,开了一辆大卡车出了疗养院。他让我给你上一声。” 这一次来的人,是卢雨。刚才,她准备找女儿一起回家吃饭,正好碰上了带队上车的胡军。 “这个混账,竟然拣在这个时间走人,枉我守一兄弟还把他当成是铁杆弟兄!”宣思贤怒骂道。 听到这个消息,让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下的宣思贤,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刚才,他使出了一招缓兵之计。虽是在口头上答应出售珠宝店,可没有具体的时间。 即使蔡元芳追得再紧,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要用一句‘找不到买主’的话,就可以把这群傻逼给搪塞过去。 至于疗养院是不是真的会关闭,宣思贤并非不想帮,实在是真的爱莫能助。 此时,他想要借着胡军离开的这个机会,转移一下大家针对自己的矛头。只要离开了这个会议室,谁还再理他个逑呐。 有了宣思贤这么一个引导,蔡元芳夫妇和水柔之等人,也都信以为真。 在这之前,他们对胡军并不熟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时各自飞。何况只是相处融洽一点的朋友呢? 陈静秀、欧阳雪二人不能理解胡军的出走,与李守一会有什么关系。 但她们也觉得,胡军的出走是与眼前的危机有关。作为保卫部的部长,这样的做法确实是太不厚道了一些。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充满了对胡军的声讨声。就在这时,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不,不可能。胡队长不是这样的人。”一直没有话,坐那儿默默抽烟的李成铁,旗帜鲜明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在财务这种事情上,他不出什么办法来。但对胡军的评价上,他最有发言权。 当初,儿子全身僵硬不能动的时候,自己磕了那么多的头,也没能感动那个何老先生。 最后,还是胡军十分仗义的送来了两千元钱,才让儿子解脱了折磨。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听到消息就逃跑的懦夫。 跟在他后面话的是孙芳:“胡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哪怕所有的人都走光,胡大哥也不会走的。” 这么长时间的一起练功,她知道胡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对,芳得对。胡军拣在这个时候走人,而且带走了所有的保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陈凤琴也跟着发表了意见。 眼见李家夫妇,再加上孙芳这三个对李守一最为亲密的人,都在为胡军话。其他的人,一时也不好再什么。 会议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糟啦。他们这一走,那批毛料可怎么办!”宣思贤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问题。 按照他的猜测,这批毛料之中应该是有很大的价值的翡翠。 要不是这样的话,李守一也不会在这百忙之中,还要坚持对这批毛料的主权。而且,还又急急忙忙的让自己把毛料给拉到了疗养院。 当初要买这批毛料之前,是因为自己叹息店中缺乏镇店之宝,李守一才会让陈管事去跑一趟。 联想到这一情形,宣思贤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胡军带人这么一跑,这批毛料也就等于处于失控的状态。不行,这可不行。 想通其中的关节之后,他立即掏出手机,从店中调了四个保镖。让他们立即赶到疗养院,对毛料进行二十四时的不间断监护。 看到宣思贤忙着处理这些琐碎事,蔡元芳撇了一下嘴。到底是商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一个‘利’字。 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在盯着这么几块破石头不放。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为友喽。 尽管心中不忿,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还是耐着性子,与宣思贤一起商量起了先将珠宝店所有现金都调到疗养院的具体细节。 至于珠宝店的死活,她也懒得去管呐。 谈着谈着,她突然发现宣思贤没了声音。抬头一看,宣思贤正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机。 在这空隙,其他人没有事做,一时又不好离去,就声的看起了电视新闻。 没有想得到,宣思贤会在商量大事的情况下,竟然分神去看起了新闻。 “蔡院长,我……”龙晨晨又走了过来。 “宣思贤!”蔡元芳气不打一处出,伸手将龙晨晨往旁边一推,吼出的声音不知比平时高出了多少分贝。 “嘘——不要吵。”谁知,宣思贤非但没有立即纠正自己的错误,反而用食指贴在嘴唇上,作出一个让蔡元芳噤声的动作。 蔡元芳的性格虽有点急躁,却也不是鲁莽之人。看到宣思贤如此反常的行为之后,立即引起警觉。 她将目光也投射到电视机的屏幕上,这一看,也就楞住了神。 “今中午,缅甸A市向北七十公里的一座山谷附近,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据了解,这是缅甸的一股匪徒,为了抢劫我华夏商人刚刚购买的一批毛料,而采取的军事行动。 得到消息之后,我国外交部已经紧急召见缅甸驻我国大使,表示严重关切事态的发展。 强烈要求缅甸军方必须采取迅速而有效的行动,保证华夏商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据悉,我国驻缅甸大使馆一等参赞,已经乘直升飞机赶往枪战地区。” 整个新闻的画面上,可以看到上百穿着迷彩服的缅甸人,手持武器在朝着一处山谷开火。 甚至于,还能看到60炮的炮弹在空中飞行和落地千万的弹坑。 防守山谷的这一方,躲避在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临时防御工事背后。 他们手中也有武器,虽然不及攻击方的火力猛烈,也时不时的会看到有人在发射子弹。 “是守一,是守一被人给堵住了。”突然之间,李成铁吼了起来。 第42章 小木的消息 到底是父子情深,尽管在屏幕上并没有看到李守一的身影,李成还是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到这儿,李成铁再也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只听‘噗通’一声,他已经跪到地上大声地哭喊道:“守一,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让父母怎么活下去啊!” 听到李成铁的哭诉,再糊涂的人也能明白,刚才新闻上的华夏商人,就是李守一等人。 三前,李守一带人去了缅甸。此行的任务,也是采购毛料。算一算时间,今也应该就是返回的日子。 这么起来,电视上播放新闻中碰上危险的商人,应该就是的李守一等人。 危险,而且是生死攸关的危险。 想到这儿,陈凤琴再也撑持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坐在她身旁的孙芳,也跟着大哭起来。 这一老一,相互抱在一起,哭成了一条声。 想到认识李守一之后的点点滴滴,蔡元芳眼中的泪水也‘噗噗’的流了下来。 就连与李守一打交道不多的陈静秀、欧阳雪等人,想到总是一脸阳光的李守一,也感觉到有些动容,眼中开始温润起来。 此时的会议室里,已经是哭泣成了一片。 听到妻子的哭声,李成铁站了起来。没有声音哭得出来,只是泪水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他一拳砸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大声嚎叫道:“守一啊,你这孩子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哩。 老爷,你要是看我李家不顺眼,就把我李成铁的性命给夺了去,干嘛总是作践这个孩子哩!” 在这个群体之中,水柔之算是最后加入进来的人。虽时间不长,她也对李守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也看得出来,那个叫李守一的半大孩子,才是这个群体之中的真正主心骨。 没有李守一,就没有这个群体。 没有李守一,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儿子的继承权也要被人夺了过去。 没有李守一,儿子继承的珠宝店也会立即垮台。 她默默地流泪,还要照顾着泣不成声的媳妇白洁。唯恐媳妇会因伤心过度,而动了胎气。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宣思贤已经离开了会议室。 他清楚得很,一旦确定了李守一遇难的噩耗,屋子里的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把脾气发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早早的避开为好。因为这样,他连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那儿都没有打上一声招呼。 李成铁猜测得不错,新闻上播报的华夏商人,就是李守一这么一行人。 由于梅将军的出面,有关方面的反应也比往日强硬了许多。除了召见大使,派出参赞赶赴现场外,还在新闻中进行了播放。 这一切,都是给缅甸军方施加压力。尽管如此,有关方面的领导还是不持乐观的想法。 要是等到缅甸官方一层一级的追查出结果来,那几个华夏商人早已经死得找不到骨头。 哪怕是大使馆的参赞已经出发,也要那几个华夏商人能够有命等到那个时间才行。 在场的人,虽不是什么外交家,对缅甸的国情,多少也有一点了解。想到那么一个结局,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种黯淡的预感。 随着陈风琴和孙芳的哭声渐渐响起,会议室里哭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门外又来了一个客人。 看到卡车出了疗养院大门之后,警卫员木又忙着去打电话给京城,把胡军等人的决定报告给梅将军。 当这一切都忙好后,他才想起了要稳定李守一家人情绪的事,连忙找到了会议室。 站在会议室门外的时候,他听到的是一片哭声,心知这是看到新闻联播的结果。 进门之后,他悄悄地走到李成铁身边,用手拉了一下李成铁的衣袖低声:“大叔,我有李守一的消息要告诉你。” 一听有儿子的消息,李成铁张大了嘴巴,刚想话,就被木用手势给制止了下来。 接着,他又找到了蔡元芳。三人一起,跑到会议室的外面。 “伙子,快,你快告诉我,守一的消息。”一出门外,李成铁就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 木知道李成铁的心情,连忙出了李守一所面临着的形势,也通报了胡军等人的去向。 听到胡军等人是为了去救自己的儿子,这才不辞而别,毅然决然的奔往了战场,李成铁不出的感激之情。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比许多有着血缘关系的嫡亲兄弟,还要亲上无数倍。 想到自家一母同胞的妹妹,还要想着抢自己的房屋,李成铁更是悲从心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到了这时,蔡元芳这才明白刚才大家异口同声地批判胡军时,李家夫妇和孙芳却对胡军坚信不移的原因。 原来是胡军的人品,早已深*入到了李家人的心坎之中。 她在心中感叹道:“只有真诚对人,换得真诚的回报。可这世界上的人,全是这样的吗?” 难怪蔡元芳会这么想,眼前李守一全力帮助宣思贤,而宣思贤的做法,就让她感觉到有些不是滋味。 想到这儿,她心中更是增加了一重负担,眼前这个烂摊子应该怎么收拾才好呢? 也许到了明早晨,疗养院的大门就会被那些受到撺惑的各方债主给挤垮掉。 “不行,我一定得让宣思贤连夜把钱都给掉过来!”蔡元芳把头发一甩,立即下定了决心。 到了这个时候,再想什么鱼与熊掌兼得的美事,那是在做梦。 当她转过脸来,想要找宣思贤话的时候,这才发现宣思贤已经溜之大吉。 “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你!”蔡元芳怒不可遏。 到了这时候,她终于想明白了宣思贤刚才的表态。原来只是在字面上做文章,根本没有卖店拯救危机的诚意。 此时为了逃避责任,更是早早的逃了开去。 就在蔡元芳怒气冲冲的时候,木已经听清了事情的经过。 他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这才道:“蔡院长,疗养院差钱的事,你也别担心。” 一听这话,蔡元芳有些无语。你这个伙子,得倒是轻松。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操心吗? 没等她话,木就将卫生部下拨两个亿无息贷款的事给介绍了一遍。 “什么?原来是两个亿!这帮王八蛋,只给了五百万。混账,竟敢如此欺侮老娘!”蔡元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骂起来。 就连李成铁,也怒不可遏的骂道:“这帮混蛋,统统都应该送上法庭才是。” 站在一旁的木不好跟着发表感慨,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咆哮。 过了一会儿,李成铁终于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招呼道:“伙子,让你见笑啦。” “大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换在其他人身上,也是一样会发怒的。”木善解人意的笑了一笑。 看到木如此的通情达理,李成铁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伙子,我想请问你,这是哪位领导如此好心肠,如此出手帮着我们?” “大叔,这事你就别问啦。等到你儿子平安回来,总会有让你清楚的那一。”事关重大机密,木自然不能泄漏。 他打了一声招呼,也就告辞而去。 看着木的背影,李成铁口中喃喃道:“守一,我的好儿子,你可得给我挺住。不管怎么,也得挺到胡队长他们的到来。” “李大叔,你放心。你瞧瞧今的月色,是这么的明亮;星星,是这么的灿烂。守一兄弟的命运,一定会很好的。” 蔡元芳这个从来不肯信佛的人,此时也双手合什,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在蔡元芳的眼中,无论是明亮的月亮,还是灿烂的星星,都是李守一会有好命运的象征。 “蔡院长,我有事找你。”就在蔡元芳感慨万分的时候,旁边有人走了过来。 抬头一看,是龙晨晨。蔡元芳惊讶道:“龙,你还没有走?”在她的印象之中,龙晨晨送完口信之后,早就应该走了人。 听到这么一问,龙晨晨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上三分。自始至终,好象本少爷就没有离开过你们的会议室吧。 几次想要与你话,都被你们给拦了下来,怎么拖到此时还要以为我已经走了呢? 要是传到龙家老祖宗耳中,岂不是会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 “蔡院长,我要与你话,是被你们给拦了下来。”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龙晨晨不能不争。 蔡元芳用手一拍额头,好象是这么一回事,立即陪笑道:“对不起,我的大脑已经全乱了套。吧,你还有什么事?” “老爷爷从京城打来电话,是已经给疗养院打来了一个亿的款子。”龙晨晨。 一听是这么一条好消息,蔡元芳有些责备的:“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拖到现在才呢?” “老爷爷啦,这事只能告诉你和守一。你,我能在会议室里这样的事情吗?”龙晨晨心中是一种不出的委屈。 “龙,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蔡元芳手中有了钱,大脑也就立即恢复到了活跃状态。 龙老不肯公开披露打款子给疗养院的消息。既是担心节外生枝,也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好好再跳一跳。 这么起来,是得要好好出手,打一打那些人的脸啦。 当她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这才发现龙晨晨已经被李成铁拉到一旁在话。 “龙,姐姐再一声对不起。我会记住的,姐姐欠你一个公开道谦。”蔡元芳大声。 第43章 敌人冲上了阵地 此时远在缅甸的李守一,处境却不是那么太好。 波钢接受命令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个华夏商人会有武器进行反抗,更没有想到会被这些华夏商人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 因此,他出发时携带的只是一些轻武器。如果没有那两门60迫击炮助威,这仗根本就没有法子打下去。 由于这样,才会让战斗打成了眼前的胶着状态。到了后来,波钢只好把电话打给了波温将军,请求给自己增加援兵。 听到一个连的士兵,没有对付得了几个手无寸铁的华夏人,波温将军气得胡子直翘。 如果波钢就在面前的话,他都能直接让人枪毙了这个无用的手下。 华夏大使馆的代表,已经星夜兼程的往A市赶了过来。到了明上午,这一切发财的梦想,全部就都成了泡影。 要是波昂基将军得知因为自己手下的无能,让唾手可得的一千万美金武器被自己给丢掉,再让那已经到了嘴边的四百万美金给跑掉,自己这个A市司令的位置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一连串的后果,波温将军立即增派了一个连的士兵。而且,还调派了十门60迫击炮。 有了这些援兵到场,波钢立即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十门迫击炮同时开火,手下的士兵也同步开始进攻。到了这时候,也就顾不得误伤自己人的事情了。 上的炮弹在飞,地上的各种枪弹也如雨点一般的朝着阵地上倾泻。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打破了黄昏的寂静。 枪弹从每个冲锋的士兵手中,无休止的喷*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到处是弹片,到处是乱哄哄的声音。 时间不长,五辆卡车和三辆吉普车都被打得百孔千疮。 被炸翻的毛料,现出了一片片、一点点的翠绿色。放在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惊呼一声,围上前去欣赏。 此时的李守一等人,根本无暇去看这些代表财富的翠绿色。 这样猛烈的进攻,给李守一这一方的防御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别他们都是一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就是久经战火考验的黄明,也感觉到很如此猛烈炮火打击的威力。 每个人的神经系统,都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到了后来,一个来自国内的猫多哩号叫了一声。 他用双手捂着耳朵,离开掩体狂奔起来。谁都知道,在这弹片飞舞的时候,直立着身体会有多大的风险。 “趴下,快趴下!”李守一大叫道。 召罕也在呼喊:“不能跑,不能跑。” 没等那个猫多哩平静下来,一颗炮弹正好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方。 只听得‘轰’的一声响,一块弹片正打在他的眉头上。血肉模糊,肢体残缺,鲜血染红了地面。 “兄弟——”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刚才受过伤的岩刀扑了过去。用手拉着那具已经不成形状的尸体,哭喊着:“兄弟,兄弟——” “岩刀,快趴下——”李守一听到炮弹的呼啸声,连忙大喊起来。 虽时间已经有所不及,幸好岩刀对李守一有着特殊的信赖,连忙就将身体趴了下来。 一发炮弹,就在头顶炸响。尽管岩刀的反应不慢,一块弹片还是插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一时之间,鲜血如注,让岩刀的下段身体全部染上了鲜血。“救……救我……”岩刀无力地伸出了一只手。 这么多的鲜血涌出,显然是让弹片划破了动脉血管。如果就这么流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在这么密集的炮火中,有谁能去救人呢?只要将身子稍许抬高一点,随时都有可能会让弹片夺走自己的生命。 其他的人能保持沉默,李守一不能这么做。 其实,他的心中也很恼火。再三让你们不要乱跑,可你们就是不听话。死掉一个,这又搭上了一个。 想到这事,李守一心中也有点不出的郁闷。 可这又能怪谁呢?都是一帮没有经受过训练的山民,想要做得再好,也是一件异想开的事情。 既然想了没有用,李守一也就索性不想。 他静下心来,用耳朵听着炮弹飞行的轨迹。听了不到十息的功夫,忽地来了一个虎跳。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得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跃到了岩刀的身旁。 “好身手!”岩火心中称了一句。 召罕对李守一的神功早就是见怪不怪,只是大喊一声:“守一,快跑。” 大家都知道,这种救人的机会,稍纵即逝。 李守一没有象大家想象的那样,抱起岩刀往原来的掩体跑,而是抱着岩刀来了一个就地翻滚。 他们刚一离开原地,随着一声呼啸,一颗炮弹正好砸在岩刀刚才躺着的地方。 “好险,好险。” “如果不是就地翻滚,准会碰上了这颗*。” 大家都在为李守一和岩刀二人庆幸的时候,李守一已经抱着岩刀回到了掩体。 只见他撕开岩刀那条已经被鲜血淋湿的裤子,然后连连几针封住血管,立即止住了血流。 接着,他又注入一股‘青囊真气’,让岩刀进*入沉睡状态。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大家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除了佩服,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好。 这时,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也越来越近。 进攻的敌人,已经到了五十米处。防守力量的减弱,使得进攻的士兵信心大振,他们的脚步在不断加快。 刚才的轰炸,已经把原来在汽车空隙处留下的枪眼给炸塌。想要还击,也是无法进行。 将枪管搁在汽车上还击,又由于对方手中的突击步枪和机枪火力太猛,根本无法抬起头来。 只要稍许露出身形,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战场经验丰富的黄明,及时下达了命令。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顾及准头,直接把*往阵地前方丢就是,准能炸得到人。 听到这么一吼,其他人也就明白了过来。躲在掩体后面扔*,根本用不着暴露自己的身体。 “扔啊,揍这些畜生!”吕庆明的动作最快。他的力气大,毫不费力的就将两颗*丢到了五十米处。 只听到‘轰’、‘轰’两声响,接在后面的就是一片惨叫。 其他的人有样学样,纷纷跟在后面扔起了*。随着不停的爆炸声响起,冲锋的势头也是为之一窒。 大家看到此举有效,扔*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这个时间里,李守一没有参加投弹,而是找了一枝已经打废了的突击步枪,找到卡车石块当中的缝隙捅了过去。 他手中的步枪枪管,犹如神兵宝刀一般,象戳豆腐似的穿了过去。时间不长,一排枪眼和了望孔就被他捅了出来。 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投弹。 当这一切都完成后,李守一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弟兄们,拿起枪来打这帮兔崽子吧!” 听到喊声,众人也不去想怎么一个打法的问题,十分机械的捡起丢在旁边的枪枝,很自然的就找到了射击孔。 ‘哒哒哒……’这是吕庆明的机关枪在吼叫。 ‘砰砰砰……’这是众多的突击步枪在射击。 ‘轰……’这是掷弹筒在发威。 到了这时个,大家都在拼命,各种火器都在疯狂地发泄着怒火。要想活下去,他们就不能允许进攻的敌人靠近自己的防线。 进攻的士兵,被最初的*给炸倒了一大片。接着,又被这潮水一般的火力给打得哭爹喊娘。 尽管有无数人的生命被死神给夺去,他们还是在后面督战军官的威逼下,一波又一波的朝着李守一的阵地扑了过来。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一片又一片的鲜血,都没能阻挡他们的脚步。时间不长,就有十几个士兵攀上了汽车修建的临时堡垒。 “上去啦,上去啦。”围绕着波钢的几个军官,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前方的情景,顿时欢呼起来。 就连一直皱着眉头的波钢,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一场战斗,如果再拿不下来。波温将军饶不了他,波昂基将军也饶不了他。到了时候,除了一死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此时的情形,对于李守一这边的人,又是一场严峻的考验。看到有敌人站到了头顶上,不慌乱那是假话。 正当大家准备抽身迎战冲上阵地的敌人时,李守一来了一声断喝:“别管他,继续开火。” 这样的命令,换在半之前,在场的这些人,恐怕除了吕庆明之外,没有人会加以理睬。 要是加上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曾经看过李守一打虎的召罕。就连黄明,都不可能把李守一的话放在心上。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要稍微有上一点迟疑,就会出现阵地全面失守的结局。 此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刚才那么多的镜头,已经让李守一在这些猫多哩的心中,有了神一样的位置。 这些傣族伙子,都是很纯朴的年青人。尽管不能理解李守的的命令,还是毫不迟疑的加以执行。 对李守一的命令,黄明也是很不理解。由于李守一刚才那么多出类拔萃的表现,又让他十分信服李守一的话。 由于这样,他采取了两手准备的方法。既按照李守一的命令执行,又做好了与冲上来的士兵殊死一搏的准备。 其他的猫多哩,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大家的头也不抬,依然伏在掩体上,埋头朝着前方扑上来的敌人开火。 第44章 越过国境线 在这中间,也有一个特例,那就是保镖老杜。 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对战场上的事,也要比一般人了解得多上一些。 也正是这种多了这样一些知识,让老杜觉得已经被冲上来的阵地肯定不再可守。 所有的努力,都将会是无济于事。由于这样,他扔下手中的步枪,转身就往山谷后方跑去。 没等他跑上几步,只听身后‘砰砰’枪响。冲上车顶的士兵,朝着他的背部开了火。 “我,我好恨!”老杜用手指着车顶上的士兵,艰难地了这么一句,便趴到了地上。 在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谁也顾不上老杜的死活。猫多哩们依然如故的朝着前方敌人猛烈开火。 反而是黄明,已经停止了射击。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就要准备展开搏斗。 攀上车顶的士兵,纷纷跳了下来。他们大声欢笑,要将这些躲在掩体里的华夏商人揪出来。 只要做完这一步,今的任务也就算是大功告成。 到了明早晨,华夏大使馆的人即使赶到现场。除了帮助收尸以外,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二蛋,给我动手!”一直都在等待电动机的李守一,终于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用过‘二蛋’这样的称呼。在这生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李守一又喊出了这个特殊的名字。 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充满了寒冷。在他的眼中,这些跳下来的士兵,都已经成了死人。 “你丫的,老子让你去死!”听到李守一呼唤,吕庆明腾的一下跃了起来。 他顺手捞起身边的一根火箭筒,直接往前一送,就将一个刚准备开枪的士兵给捅穿了胸膛。 没等喘*息,他手中的火箭筒又连同这个士兵的身体,砸到了旁边一个士兵的头颅上。 眨眼功夫,吕庆明就连连砸倒了五个士兵。到了后来,火箭筒上的尸体,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 与他这种大开大阔的做法不同,李守一表现得却是另外一种风格。 招唤吕庆明的时候,他就从身前掩体的卡车上抓了一块石块。是抓,其实是在运力如钢,硬是从毛料上掰下了一块。 入手之后,立即就变成了一把石子。 “给我躺下吧。”随着李守一的一声吆喝,立即有五六个士兵摔倒在地上。 有的是被石子打中了额头,也有的是被打中了胸口。 最可悲的一个士兵,是被打中了眼睛。双手捂住往外流血的双眼,大声哀嚎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要幸运,也确实是有那么一分幸运的因素。 在这些士兵攻上阵地的一刹那间,波钢手下那些炮兵听到欢呼声,也暂时停止了炮击。 要是让他们继续开炮的话,再有多少李守一和吕庆明,照样也能玩完。 即使是这样,波钢刚一听到炮声的停止,立即就给炮排排长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打红了眼睛。几个士兵的死活,完全不会放在波钢的眼中。 他要的是华夏商人的脑袋,要的是华夏商人的财富。如果过了今晚,他不但没有财富可得,还会丢掉自己的命。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不能允许停止炮击。 李守一和吕庆明的动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全部消灭了侵入阵地的敌兵。 当他们刚刚伏下,炮声也就重新响了起来。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刹那,李守一也就重新夺回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当他们把攻入掩体的敌兵尸体扔到阵前后,进攻的那些士兵再也不听军官的威胁,哗啦啦的退了回去。 经过这么一场激战,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在这之后,波钢虽然组织了十几次进攻,也是打得有气无力,完全没有成效。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战场上算是恢复了平静。 波钢停止了进攻,就连丢在进攻路上的伤兵,也没有顾得上让人救回。 也许是看惯了上司如此做法,活着的士兵倒也没有什么反感。 有的人,还在指手画脚的对躺在地上的士兵进行一番点评。也许,这就叫做人性的悲哀。岂不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道理。 看到对方确实是停止了进攻之后,李守一指点吕庆明继续进行监视敌方动静。 他带着大家,收殓了那个傣族青年和保镖老杜的尸体。 接着,又给岩刀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除了有些轻微热度外,其他都还算正常。 做好这一切后,这才组织大家开始饮食。 劫后余生的大家,也顾不上多少伤情的话,直接抓起干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再吃上第二顿饭。既然是这样,那就吃一顿算一顿吧。 在这之前,大家都只以为是被股土匪给盯上了眼。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闭着眼睛在默默进食。 他的头脑中,需要想的事情太多太多。有没有援兵?援兵会在什么时间到达,这都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象下午那样的进攻,假如再来几次,自己这一方的防线肯定会崩溃。到了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撤,还是不撤?李守一的脑海之中,不止一次的在翻腾着。 看着月亮挂上树梢的时候,他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一处,对整个计划进行了部署。 “二哥,你到山谷后面去,为大家搜寻一条退路。”李守一吩咐。 吕庆明点头:“守一,你放心,我这就去。” “记住,一定是要能让所有人都能撤退的路。”李守一特别强调了一句。 这话的意思,只有召罕听得明白。也许,岩火能明白一半。 只要是有山崖的地方,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吕庆明,都能逃脱敌方士兵的追击。其他的人嘛,那就不好了。 李守一专门关照这么一句,是把大家的安危放在了最为重要的位置上。 想通这一点之后,召罕和岩火的心中,更是认可了李守一这个大哥的位置。 吕庆明出发之后,李守一又招呼道:“罕,火,你们跟我。嘿嘿,咱们也到对面走上一趟。” 虽不知道要到对面去做什么,能跟着李守一这么一个神奇人物夜闯敌营,也是让两个年青人值得自豪的事情。 他们什么也不,只是将胸脯一挺,就算是答应了下来。 “把身上的武器都给丢下,只要带上*和铁锹就行。对了,再带上几根绳子。”李守一嘱咐了一句。 这个时间里,胡军等人乘坐的运输机已经降落在华缅边境附近。 “是胡军吗?”刚一站到地面上,对面黑暗处行出一个身材不高,却很壮实的年轻人。 胡军面色一凛,立即摆出战斗架势。在他身后下机的战友,也都立即隐入机翼下面。 架势刚一摆了出来,胡军立即悟了过来。在这种地方对自己话的人,肯定是梅将军安排好的人。 这么一想,他也就爽快的回答道:“我是胡军,请问你是哪位?来自何处?” “胡队长,我叫鲁南,乃是一个山野闲人。至于来自何处,你懂的,还是不要再打听了吧。” 听到这话,胡军自然会意。自然到了国外,大家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鲁大哥,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胡军听你吩咐。” 看到胡军如此一点就通,鲁南欣喜的点了一下头。 他接着吩咐道:“这儿有衣服,你让大家立即换装。记住,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一样都不能带在身边。” 胡军明白其中的道理,随他而来的这些战友,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话不多,大家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随着鲁南的一个手势,大家排成一路长蛇的队形,静悄悄地走出了国境线。 “敬礼!”在他们的身后,随着一个中尉军官的号令,在场的士兵全都立正敬礼。 过了国境线,走了没有多远,又有人打亮了手电筒。随着三明两熄的灯光闪烁,鲁南也回了两亮一熄的信号。 接着,对面走来一个身穿袖短衫、黑色长裤,青布包头的中年人。 “我是你们的带路人,喊我老玉就行。这儿有武器,你们先挑选一下。然后就上车。其他情况,我们在车上。” 胡军等人也不多话,直接挑起了合手的武器。 嗬!清一色的美式装备。别看这些武器来得容易,要是惹出麻烦来,还得有人出来顶缸才行。 胡军一行加上鲁南,合计是十四个人,分坐在五辆吉普车上。 之所以会要动用这么多的车辆,是存了带着李守一那些人撤退的心思。 好在这帮特种兵都是能开汽车的人,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难题。其实,别是汽车,就是飞机、坦克,他们也照样能够对付。 老玉坐在胡军和鲁南这辆车子上。车子开动之后,他向胡军和鲁南介绍了下午的战况。 到了最后,他用佩服的语气:“鲁,胡,这帮年青人真的是出人意料。整个下午的战斗,打得是有声有色,有板有眼。 几个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能把两个连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真的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吹牛皮的话,我们华夏的陆军,那是绝对的棒!” 听到这儿,胡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45章 到敌人阵地上去 听木介绍情况以后,胡军的心就一直是提在了半空之中。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比他能了解李守一和吕庆明的情况了。两个人,都是没有参加过军事训练的门外汉。 虽是听自己讲解了一些军事知识,还有,就是参加过一次打靶。除此而外,那是什么也没有。 今这样的场面,别是门外汉,就是让胡军这样的特种兵来应付,也足够喝上一壶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心中祷告:“守一,给我挺住。二蛋,你一定得拖到大哥来救你的时候。” 没有想得到,两个兄弟竟然会打得有声有色,打出了华夏人的威风。 没等他想得定当,旁边的鲁南已经赞了一句:“好个李守一,果然不错。嘿嘿,我鲁南没有看错人。” 胡军不知道李守一是什么时间认识的这个鲁南。别是有纪律,不能加以询问。即使没有纪律,他也不会多。 自从华明之出现之后,这个兄弟身上已经出现了太多让人惊奇的地方。 如果事事都表示好奇的话,准会把自己给累死。 与其那样,不如省点口舌为妙。想到这儿,他开口问道:“老玉,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色太暗,双方都已经停了火。据我们的内线,波温将军又调了一个连的士兵,还有两辆坦克前去增援。”老玉介绍。 “什么?对付这么几个平民,竟然用上了一个营的士兵,还要加上坦克!”胡军吓了一大跳。 鲁南听到这样的介绍,也一拍大腿:“这个波温,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是啊,波温是想赶在大使馆的人到来之前结束战斗。”老玉又补上了一句。 “快,一定要加快速度。无论如何要抢在他们动手之前,把那两辆坦克给毁掉才行。”胡军的话音一落,他这辆吉普车立即加大了油门。 随着一股黑烟的冒出,后面的几辆吉普车,也同时加快了速度。 当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李守一带着召罕和岩火开始行动。三个人从汽车的阴暗处慢慢匍匐而行。 在蔡元芳口中赞叹的月色,到了李守一的眼中,却是分外的讨厌。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让开阔地上一目了然。这样一来,也就让李守一几人的行动,增加了好多了困难。 当他们离开汽车,爬行到三十公尺处。一个还没有断气的士兵,突然嚎叫了一声道:“救我,快救救我。” 嚎叫的同时,还紧紧抓住了召罕的手臂。 这一惊,可是非同可。要是惊动了对面的士兵,只要用机关枪一扫,三个人都没有活路可走。 出发之前,李守一有过交待。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由他来解决。其他的人,坚决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因为这样的原因,召罕的脸绷得紧紧的,任凭那个士兵揪住自己,就是一动也不动。 其实,他的心肝也已经跳到了喉咙嗓子眼这儿有啦。 这一声嚎叫,确实是惊动了对面站岗的士兵。 有人探出身子看了一下,然后调侃道:“兄弟,别想有人救你喽。早点投胎,找个好人家去吧。” 地上这个伤兵还想嚎叫,没等到他再出得声来,就被李守一用手指点中太阳穴,就此乌呼哀哉。 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等到对面站岗士兵没有动静之后,这才开始布雷。 挖坑的时候,李守一也不用锹,直接运功于手掌,伸手一抓就是一块泥土。 时间不长,就是一个标准的泥坑。而且,没有一点声响。 “这是人,还是神!”岩火也顾不上再表示心中的震撼,手脚麻利的赶忙布上雷。 召罕的任务,是从死亡士兵身上解除下*和*。打了大半时间,带来的弹药已经消耗掉了一大半。 如果再不加以补充的话,明的战斗将很难支撑下来。 时间不长,他就收集了满满一大包。也不等李守一和岩火,自己直接拖了回去。 过了一会,他又回转了过来,继续进行着自己收集弹药的大业。 所有带来的*都布好以后,李守一让他们二人带着一部分弹药,先回到自己的阵地。 他自己则是从一具尸体上扒下一件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一步步的爬,一段段的靠近。越是靠近敌人的阵地,他的速度就越是缓慢。 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这才终于靠近了敌人的临时阵地。然后,李守一改变了方向,朝着阵地的右侧爬了过去。 白的战斗,让他感觉到一个很大的威胁,那就是炮火。对方如果没有这十几门迫击炮,就不会把自己打得这么狼狈。 他此时的行动,就是想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毁掉对方的这些迫击炮。 只要去掉了这个威胁,明白的战斗就将能拖延更长一点的时间。 只要有了时间,也就能为大使馆的交涉创造条件。李守一心中有个预感,国家不会忘记自己这些华夏子民。 相对来讲,李守一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他象鸟一般的轻盈,优雅的滑到了敌方阵地的右侧。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行动时,突然听到已方阵地发出‘轰’的一声响。 “糟糕,这是召罕他们发出的动静。”李守一脑海中念头一闪,只能暗叹一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他什么样的动作都不能做,做了以后,除了白送自己一条性命,也是无济于事。 他猜测得不错,确实是召罕弄出的响声。 在最后一趟取回弹药,翻越掩体时,他被卡车上的石块给绊了一脚。 刚一听到石块的响声,召罕心知不好,立即来了一个倒栽葱,直截了当地摔到了地上。 和他同时攀上卡车的岩火,也跟着来了一个翻滚动作,直接摔了下去。 当他们两人刚刚消失在卡车上,这边站岗的士兵就已经端起枪来,直接扫射了过来。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抄起枪来,加入了大合唱。连续打了几*子弹后,看到防守方没有一点反应,这才停了下来。 在这开火的时间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远处多了一个圆球模样的黑影。 深夜十二点,一处丛林地带的崎岖不平道上,停下了一列车队。 这儿,距离李守一坚守的山谷,大约还有十公里路的光景, “三毛,你在这儿守备。注意,要把所有车辆都伪装好。”刚一跳下车来,胡军就立即进行了安排。 随后,他一挥手:“薛前进,你带一个组搜索前进,注意发现敌方的坦克。” “是!”薛前进的回答干脆利落,带了两个士兵顺着道往前方摸索前进。 鲁南掏出一张地图,老玉立即打亮了一只特制的手电。 他用手指点着照亮的部位:“从刚才联系的情况来看,一个连的士兵分乘六辆卡车,已经前往山谷增援。 他们目前的车速是每时五十公里,大约是在一个时后能够到达这个部位。” “老玉,坦克在哪个位置?”不等老玉继续往下,胡军便急促地问了起来。 眼前对李守一这一方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两辆坦克。要是让坦克抵达了位置,李守一的防线将会立即瓦解。 老玉理解胡军的心情,也不见怪。 他立即回答:“胡,坦克和卡车同时出发,速度是每时四十公里。目前,他们与卡车的距离约为十公里左右。” “我们的战斗地点在哪儿?”胡军又追问了一句。 老玉用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在这儿,距离我们现在位置的直线距离有三公里。这个地方,距离山谷还有十五公里的路程。” “这么起来,援兵和坦克分了开来 。”胡军显出兴奋的情绪。 两辆孤立无援的坦克,到了自己手中,那还不是随意揉*捏的软包子嘛。 老玉点头:“是的,那帮士兵嫌坦克的速度慢,是早点赶到战场,还能睡上一觉哩。 胡,只要我们的动作够快。当我们开始堵截坦克的时候,那帮士兵大概是正好下车休息。” “好,安排得真好。老玉,谢谢你们。”胡军一把握*住老玉的手,真挚地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就连鲁南也点了一下头。能把情报工作做得这么准确,这么及时,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了老玉的支持,今的军事行动也就有了成功的希望。 “走!”随着胡军一声令下,十二个人背上装备,踏上了丛林道。 三公里的路程,对于这帮特种兵来,只是家常便饭,菜一碟。 不管是走在前方的搜索组,还是负责殿后的护卫,大家都一直保持着畅通无阻的联络。 “行!一看你们的架势,我老玉就算是放下了心。”在这之前,听是一帮老百姓前来救援,他的心就一直悬挂在半空中。 这些情形看在鲁南的眼中,赞许地连连点头。 当他看到胡军扛着一具美国≈qu;掠夺者≈qu;反坦克*,毫不吃力的走在队伍中间,更是暗中注意起来。 胡军的表现,并不是单纯的用身体强壮来描述。看在鲁南这种行家眼中,胡军的步伐之中有一种韵味。 有一种鹿的安闲,也有一种鸟的轻灵,甚至于还有虎的一种霸气。 第46章 友谊这块砖 “老胡,你和守一是同一师门吗?”鲁南终于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打听了起来。 胡军‘嗯 ’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你们学了多长时间啦?”鲁南又问了一句。 在这一路上,胡军也已经看出鲁南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得知鲁南是主动请战,才得到了这么一次接引的任务。 冲着这一条来,他也不好冷淡对方。 “老鲁,我们弟兄三人习武的时间都不算长。守一比我们早三,就算是两个月吧。” “两个月!”鲁南吃了一惊。 他是从就开始习武,到现在也有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虽武功要比胡军强上不少,可这好比吗? “是的。”胡军点了一下头。然后又补充道:“守一的资质好,在三兄弟当中要数第一。 还有一个兄弟也不错,师父他是璞玉浑金,学武的进度也比我强上不少。” 听到这样的介绍,鲁南所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更是坚定了与李守一好好交往的决心。 三公里远的路程,起来也不算很远。放在正常情况下,这些特种兵用十分钟的时间,就能抵达伏击地点。 在这种丛林地带中,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有些地方就和李守一去‘青山寨’的情形差不多,还得让人用刀开路才行。 即使是这样,胡军一行人也只是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运送增援兵力的卡车还没有到达这么一段九曲十八湾的地区。 至于那两辆坦克,更是远远地掉在后面。 得知眼前的形势后,不管是老玉,还是胡军、鲁南,都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要能抢在坦克到来之前进行布防,这么一场救援之战也就有了很大的胜算。 胡军也不多,立即让担任搜索任务的薛前进安排防务。他则是和鲁南、老玉二人一起商量设伏的位置。 就在胡军等人紧张忙碌的时候,A市驻军大营门前,驶来了一列车队。 “什么人?赶快给我停下。要不然,老子就开枪啦。”站岗的士兵用手挡在眼前,阻挡着对面的汽车灯光,恶狠狠的发出了威胁。 “混账,让你们波温司令官出来迎接客人。”从车子上下来的人,喉咙一点也不比士兵。 听到这么一吼,刚才还是气焰嚣张的站岗士兵,立即就消失了威风。 把枪往身后背上一摔,连忙急跑几步,上前敬礼:“请问是哪一路的客人,的好向司令官进行禀报。” 来人是缅甸外交部的副部长吴貌然。陪同的客人,乃是华夏大使馆的一等参赞东方白。 华夏商人在缅甸碰上麻烦的事,不是一件两件。要是真细细的数起来,那是无可计算。 以往的情形,都是大使馆找到外交部通报情况,再静静地等待缅甸方面的答复。 真正有了答复的时候,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一种悲剧的结束。 然后,再把这些事情定性为*所为。到了最后,还要再重申一下华缅友谊牢不可破,源远流长。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以后,缅甸官方也不会把大使馆的指责当作一回事。 就连大使馆的官员,也感觉到脸上有些无光。 总大国不能欺侮国,眼前的现实,明明白白的是国在戏弄大国的仁慈。 这一次的情形有些区别,不但是大使馆的态度十分强硬,而且在国内也有了十分明白的态度。 先是外交部召见缅甸驻华大使,提出严正声明。就连新闻联播,也在第一时间里播出了消息。 在新闻中,就连纷飞的炮弹,还有冲锋的士兵都给播放了出来。从这些情况来看,缅甸官方感受到了压力。 当东方白提出要到现场了解第一手情况时,缅甸方面也派出了副部长级的官员陪同。 同时,他们也通过军方给A市军方打了招呼,希望能尽早收场,把事情给妥善处理好。 A市司令部的参谋长得到站岗士兵的通报后,连忙迎了出来。 “欢迎,欢迎部长阁下,欢迎参赞阁下。”参谋长一边让人泡茶,一边发着香烟。 看到A市司令官波温军没有出来迎接,吴貌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出发之前,就让国防部的波昂基将军给波温打了电话。怎么会在自己这一行人从首都赶过来之后,他却不出来参加接待呢? “参谋长,波温将军呢?”吴貌然用手敲了一下*身边的茶几。 站在那儿发烟的参谋长,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道:“回禀部长阁下,将军巡视去啦。” “巡视!波温将军到什么地方去巡视啦?”吴貌然有些诧异。 参谋长回答:“部长阁下,波温将军接到电话,是有土匪在我们的防区打劫华夏商人。 将军特别重视,亲自带着警卫部队到防区里视察,想要早一点解救华夏商人,也好为华缅友谊增加一块砖头嘛。” 这些话,统统都是废话。特别是为华缅友谊增加一块砖,更是愚弄人的话。 偏偏是这样的假话,有人好意思,华夏国内也有人愿意听。今来的东方白,不是愿意听这样话的人。 他把脸往下一沉道:“吴貌然部长,如果贵方的波温将军不愿意接见我们,那我就得向大使馆和国内回报。 其他国家能派空降部队搭救人质,我们的国家也有这样的实力。到了那时候,可别怪我们没有把招呼打在前面。” “东方先生,东方先生,千万别这种伤和气的话。为了华缅友谊,一切都好商量。”吴貌然慌了神。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他还是在用‘友谊’这块砖头继续忽悠人。 东方白不听这一套,直截了当地回答:“吴貌然部长,别给这些没用的东西,把人给我救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友谊。” 完这话,他取出手机,把自己面临的情况向大使作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他的声音并不,也就是不想背着吴貌然话的意思。听到那些通话中的电话内容,吴貌然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流了下来。 他没有想得到,华夏方面会这么顶真,也没有想得到波温会这么的不给面子。 照这么起来,波温想对这几个华夏商人下手,所能得到的好处可不是一般的多。 要不然,华夏方面不会如此着急。真要是让华夏军方动了手,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多。 想到此事的后果,吴貌然也掏出了手机。他打电话的对象,自然是外交部长。 到了这时个,只有把麻烦上交一级才对。至于部长怎么来处理这个麻烦,他也管不了。 事实上,波温就在司令部里。 他也知道今的事情惹下了大麻烦,只是因为利欲熏心,还在想着最后再捞上一把。 “金先生,你也知道,为了你的事情,我已经送掉了两个连的士兵。现在,华夏人也追了过来。你,我应该怎么办?”波温脸上有些些恼火的神情。 话的时候,他的手中端着一杯血红色的威士忌。在他不停的摇晃下,加上灯光的映照,更是增加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在他对面坐着的客人,就是‘三星珠宝公司’驻缅甸分公司的经理金三。 他通过朋友打通波基昂的关系后,仍然觉得有些不放心,专门从仰光追了过来。 本来以为,到了A市的时候,就能看到李守一的尸体。没有想得到,去了一个连的士兵,都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后来又增加了一个连的士兵,还加上了十门60迫击炮,也同样没能取得成果。 金三心中在鄙视这些士兵的无能,也在佩服李守一的命硬。 此时听到波温的抱怨,他心中明白得很,这是想要提高价码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只好陪着笑脸:“将军,我知道你是出了大力。可这事到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办?” 金三要摸一下对方的底牌,才好向在国内等消息的全长怀请示。 “再给我五百万美金。不然的话,我立即就将军队给撤回来。”波温一点也不迟疑,立即报出了自己的价码。 听到这样的数字,金三伸了一下舌头。心一下子涨这么多的钱,你不如去抢银行吧。 转念一想,这波温不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嘛。只要是有好处,能有什么样的事情办不出来! 没等到金三表示拒绝,波温又补上一句:“金先生,如果不能让我对上对下都有一个交待的话,嘿嘿……” 听到这样阴险的笑声,金三暗一声‘糟糕’。心知自己急于想向全老板敬献忠心,却把自己给送到风口浪尖上来了。 “将军,你的吩咐,我哪敢不照办哩。只是我金三人微言轻,需得向上峰请示才行。”金三陪着笑脸在话。 事关自己的生命,金三也不敢再玩什么花招,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正在等消息的全长怀。 电话中,全长怀骂了一声‘娘’以后,也只好答应了这样的要求。 波温做事无耻,头脑子却是一点也不笨。当场逼着金三写下了五百万美金的支票,这才换成了一副笑脸。 “金先生,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听着这样的劝酒词,金三直在心中骂娘。 你丫的,当老子是个棒槌啊!花掉了五百万美金,你就有了友谊。如果没有哩,恐怕老子都出不了你这个门吧。 第47章 拖延时间 对金三心中的想法,波温哪能不明白。只要能有美金到手,他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哩。 这笔生意,对于波温将军来,绝对是一笔利好的生意。 不仅拉近了自己与波基昂将军之间的关系,让自己日后在缅甸政坛上有了更大的发展余地。 而且,这一笔生意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其他的不,刚才敲诈到手的那张支票,就是最为现实的利益。 要不是这样的利益诱*惑,波温将军再怎么胆大包,也不会舍得投入这么多的士兵与武器。 回到卧室的波温将军,先给随同增援部队前往的一个心腹打了电话。有些事情,还是有备无患要好一点。 接着,他又把警卫喊了进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波温也就搂着新找的一个俄罗斯美女上了床。至于在司令部等候的客人,那就由着他们去慢慢等吧。 到了明早晨,一切都将落定尘埃。只要上几句表示痛心的话,也就万事大吉。 对于华夏人的性格,他也算得上是颇为了解。是儒雅仁义的君子,不如他们是一种人傻钱多的角色。 只要喊上几声友谊的话,华夏人也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哪怕吃了再多的亏,绝对做不出美国人那种打上门来教训你的事。 至于陪着前来的外交官,更是不在波温的眼中。在缅甸这方国土上,让这帮文官去扯皮,去拉点援助,那还差不多。 真正话算数的人,还是手中有着实力的军人。 波温能睡大觉,他的参谋长可是吃了大苦。睡又不敢睡,走又不敢走,只得陪着笑脸挨吴貌然斥责。 到了最后,吴貌然也得没有了力气。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得再多也是无用。 那个避不见面的波温,应该是铁了心。既然是这样,自己还不如节省一点力气呐。 此时的李守一,并不知道有这么多的人在为他操心。他还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朝着炮兵阵地挪动着身子。 到了十二点半钟的时候,他终于挪到了炮兵阵地的附近。 此时的炮兵阵地上,还有三个士兵在站岗。一个抱着枪在打磕睡,还有两个在那儿一亮一熄的抽着香烟。 在炮兵阵地的一角,拉着几顶帐篷。里面睡着三十多个炮兵,正此起彼落的打着呼噜。 打了一个下午的炮,这帮士兵也算是累得很了一些。此时有了休息的机会,哪还能不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会。 对付站岗的三个士兵,李守一没有什么困难。麻烦的是如何炸毁炮兵阵地,还要让自己安全脱身。 李守一没有当过兵,所有的军事知识,除了胡军当故事的那些以外,就是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那些。 在他原来的想象中,就是象电影上的老前辈那样,把好多*的引线打出来,然后集中一拉,就能引起一场大爆炸。 现在一看,好象有点不行。如今的*,并没有那么长的*。到了最后,李守一把眼睛盯在了旁边一堆堆的炮弹上。 引爆这些炮弹,再引起一场大爆炸,这到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是,如何才能引起爆炸呢? 离得太近,自己也来不及脱离战场哩!离得太远,好象又无法引爆呐。 李守一用手挠着头皮,只恨自己的军事知识太少了一些。 相对李守一的困难,胡军带的队伍,却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们抵达预先设定的位置之后,立即进行了部署。 老玉的人中,应该是有一个熟悉地形的军中高手。 所选择的位置,号称是九曲十八湾。不管是什么样的车辆,到了这儿,都得降下速度才行。 要在这个地方伏击坦克,那是绝对的瓮中捉鳖。而且,老玉准备的武器也很合手。 掠夺者反坦克*是一种一次性使用、发射后自寻目标(即发射后不管)并具备直接攻击和顶部攻击(A)两种攻击方式的* 能够从各个角度攻击正在服役的俄-80坦克和90坦克,还可以摧毁钢筋混凝土之类的掩体。 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胡军让薛前进带着两组士兵往山谷方向埋伏,准备堵截听到这边开战声响而回援的士兵。 又安排了两组士兵在两侧,准备狙击逃窜的坦克。他自己亲自带了一组士兵,带着反坦克*正面迎战。 剩下的战士,由鲁南带领,和老玉在一起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当装着士兵的卡车从眼前开过去的时候,胡军和战友们全都进*入了准备开火的状态。 听到远方卡车的响声,李守一急得手心都是汗珠。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没能找到引爆炮弹的方法。 就在这一急之中,也就急出了一个主意。他从远方的汽车声中,找到了一丝灵感。 炮兵阵地后方停着几辆卡车。有了车子,也就有汽油。只要能引燃汽油,还有什么样的炮弹会不发生爆炸吗? 想到主意之后,李守一立即采取行动。 他匍匐前进到那个打磕睡的士兵身旁,用手一捏士兵的咽喉,立即就让这家伙长眠不醒了。 接着,他又摸到了抽烟的两个士兵身后,脱手射出几根银针。只听闷哼一声,二人立即僵硬在现场。 这几根银针,不是华明之所授之物。 从昆明回去之后,李守一就意识到自己在外行走,用针的机会很多。 为了这个缘故,他将平时练习的一套银针收在身边。即使发生损耗,也不会觉得难受。 为了预防不测,李守一又在两个士兵的穴位上补了两下。这才又转向往卡车方向潜行过去。 还好,卡车上没有士兵。 李守一运转‘青囊真气’到手指上,伸出拇指和食指。当作铁钳一般将油箱的连接处扭了下来,再把油箱挪到了炮阵地上。 一箱,又是一箱,一连拆下了三只油箱,都挪到了弹药箱的旁边。 可能是搬的次数太多,也有可能是李守一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远处那一边住宿的士兵当中,有人打过了手电筒。 看到灯泡一闪,李守一连忙往地上一趴,了无声息的藏到了油箱的阴影处。 “三狗子,你们在搞什么鬼!”有人喊了一声。 没有听到回答,又骂了起来:“他娘的,一个个睡得象死猪。要是有人来摸哨,看你们还有没有活路!” 骂完之后,这人也觉得没有这样的可能。对面的华夏人,保命都来不及,哪有胆量前来摸哨哇。 这家伙打了一个呵欠,重新钻回了帐篷。 看到对方没了声响,李守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开始行动起来。 他的动作不能不加快,因为车队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车队一到,想要下手的计划将会成为泡影。 有了援兵到场,估计到了亮之后,将会迎来最为激*烈的战斗。此时豁出命来,也得把这批迫击炮和弹药给毁掉才行。 想到援兵的到来,李守一在心中嘀咕道:“大使馆的人,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A市司令部的客厅里,副部长吴貌然正在接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的时候,还以为上峰已经有了对波温将军进行处置的意见。 他的脸上也就出现了开心的神色,很想乘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自己被冷落的怨气。 谁知,他刚一听到对方的身份,心中猛的一咯噔,知道今这事有了大大的麻烦。 给他打来的电话的人,是波基昂将军。 此人不仅是军方重将,还在文官序列中占了重要位置,也是著名的亲美派人物。 可能是他回答的速度慢了一些,很快地就被训斥了一通。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对方比他打了好多级,吴貌然只好乖乖受训。 波基昂将军在电话中对吴貌然的冒然行动很是不满,训斥吴貌然:“你这样的做法,只会惯坏了华夏人。如果有了这样的先例,就会让华夏人得寸进尺,逐步升级。” 到最后,波基昂将军提出要求:“吴貌然,你必须配合波温将军的行动,尽力拖延时间。其他的事情,由他去罢。” 听到这儿,吴貌然彻底明白了过来。那几个华夏商人的死活,波基昂将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是,是,是,我会做好华夏客人的工作。”到了最后,吴貌然艰难的做出了表态。 搁下电话的吴貌然,楞在那儿好长时间也不出话来。他是外交舞台上的老人,知道缅甸与华夏之间关系的重要性。 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激怒了华夏人,纯粹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买卖。 至于不能惯坏华夏人的法,吴貌然更是嗤之以鼻。 那些美国人也不用你惯着,就会派出特种兵到你国土上来救人。实在不行,直接派出部队发动战争。 这样一比,华夏人实在是迂腐得有点可怜。 尽管心中不以为然,吴貌然还得坚决执行上峰的命令。他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准备新的词。 在这空隙之间,他还偷看了东方白一眼。 发现对方也在接电话,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神色变化时,这才静下心来准备着自己忽悠对方的词。 给东方白打来电话的人,是大使馆的一位武官。 从表面上来听,对方只是关切的询问了几句情况。然后,就嘱咐东方白要好好休息。不管有多大的事情,还是听从人家的安排。 然后,武官就搁下了电话。 第48章 节日的礼花(一) 接完电话的东方白,坐在那儿没有动身,只是阖着眼睛在思索着刚才的电话内容。 武官的通话中,使用了不少隐语。听在东方白耳中,变成了让东方白按兵不动,静看好戏的指令。 “东方先生,看来波温将军确实是有公务缠身,没有功夫出来接待我们,还请你多多谅解才好。”吴貌然的话,已经转换了语气。 这样的态度,与先前那种疾言遽色,暴跳如雷的态度相比,完全就是壤之别,换了一个人。 有了刚才的电话指示,东方白心中有数,也不作恼,只是蹙眉道:“副部长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嘛,是,是请你先休息一会。不管有多大的事,都等波温将军回来以后,再作商量。” “噢——部长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让我先休息,放着我们华夏百姓在那儿受人打劫而不管吗?” “不,不,我的东方先生,你误会啦。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两国也是唇齿相依的好兄弟。你,我怎么会不管华夏百姓的死活呢?” “既然是这样,那我什么时候能到现场上去呢?” “亮吧。只有亮之后,才能安全一些。”一直被骂得不敢话的参谋长,此时终于上了话。 “这么起来,你们A市的治安状况很不好嘞。”尽管已经接到了指示,东方白还是想要好好逗逗这帮人。 参谋长一听,连忙摇手:“不、不、不,我们A市的治安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那为什么还会发生抢劫华夏商人的事情呢?”东方白的语气一换,顿时就变得犀利起来。 “这……这……”参谋长有些无言可答。 吴貌然一见,心中连骂‘蠢货’。 表面上,还得帮助打圆场:“东方先生,也许这股匪徒是从其他地方窜过来的嘛。嗨!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民族军的家伙,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哦。” “用迫击炮的土匪?参谋长,那些人不会是你们的士兵吧?”东方白来了一个明知故问。 一听这话,参谋长变得脸色苍白,双手乱摇道:“不,不可能。我们的士兵都在营房里,一个人,一支枪都没有出营房。” “你能保证?” “绝对能保证。” “那好,我们到了早晨再。我倒是想要好好看上一看,那些土匪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变的!” 到这儿,东方白往沙发后背上一靠,自顾自的抽起香烟来。缭绕的烟雾,遮盖住了他的脸庞。 事实上,他也真的是在拭目以待,想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好戏即将上演。 如果还是让这些缅甸人喊上几声‘友谊’,就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东方白觉得自己的外交生涯也就到了尽头。 因为,他觉得太屈辱,太没有尊严了。 此时,山谷炮兵阵地那儿的李守一,也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 因为,他已经看到六七辆卡车鱼贯而入,驶进了谷口前的开阔地上。用不着多,这是新增的援兵。 他将手中最后一箱汽油,轻轻地泼在迫击炮旁边的炮弹上。然后,他就沿着原路返回。 刚刚爬行了二十公尺左右,突然听到有人喊道:“不好,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汽油味?” 随后,有人大叫道:“三狗子,三狗子。” 过了一会,大概是有人摸上了炮兵阵地,立即大喊起来:“不好啦,不好啦。三狗子被人杀啦。” 听到叫喊,李守一知道事态紧急,也顾不上暴露身形,立即掏出准备好的*,朝着炮兵阵地上甩了过去。 一个、两个都、三个……一连甩出五个*后,李守一撒腿就跑。要是再有迟疑,这条命也就算是交代在了这里。 “有人,那边有人!”随着一声尖叫,‘砰、砰、砰’的步枪声和‘哒哒哒’的机枪声同时响了起来。 时迟,那时快,李守一来了一个虎跃,在一瞬间就将自己的身体平挪了五公尺,让那些追尾的子弹打了一个空。 这个时候的李守一,也顾不上去看那些被子弹扬起的灰尘,继续在狂奔。他在与子弹比速度,与死神拼力量。 这里的枪声,已经惊动了守在掩体里面的吕庆明等人。看到李守一在枪林弹雨中奔跑,每个人都处于一种焦急状态之中。 他们喊不出声来,只是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暗暗在为李守一加油。 看得最为专注的人,就要算是黄明了。起军事技术来,李守一在他的面前绝对是菜鸟一只。 但是,李守一此时表现出来的技能,却是大大打破了常规。自问一句,黄明肯定会摇头自己做不出这么神奇的动作。 李守一的奔跑,不是单纯在直线距离上前进,而是不停地变换着方向。稍不注意,他就会突然转换了方向。 而且,他的方向变换,都是处于刻不容缓的状态下进行。稍许迟上一息时间,就会被打成了马蜂窝。 连续三次的变换,都在电光石火的瞬间进行。连续高速变换动作,让李守一的体力消耗到了一定的限度。 就在这时,只听‘轰、轰、轰’三声响,李守一扔出去的*终于落地,而且发出了剧烈的爆炸。 与此同时,一片大火轰然而起。 “着火啦,着火啦!”有人惊恐大叫。 “快跑,快跑,再晚就来不及啦。”有经验丰富的人,看到起火现场上的那些炮弹,立即发出了警告。 这些人发现得快,也就跑得特别的快。那些正在开枪射击的士兵,看到着火之后心中就有点发慌。 看到有人带头一跑,哪还顾得上再开枪。纷纷丢下枪支,撒开脚丫就跑了起来。到了这时候,他们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正在奔跑的李守一,突然感觉到失去了来自背后的压力。 也顾不上去察看什么原因,也和那些士兵一个样,来了一个百米赛跑。短短几息功夫,就从卡车做成的掩体上面一跃而过。 如果让人用秒表来计算速度,李守一也能到什么运动场上去拿个金牌喽。 没等李守一停下脚步,敌方的炮兵阵地上,发出了一声震动地的爆炸声。 无数的物品被冲击波送上了空。哇,好美,好美。就象节日的烟火一般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这样的烟火,对于李守一这方面的弟兄们来,要比烟火更可爱,更可亲。 对于指挥这一仗的波钢营长来,却是如丧考妣,痛不欲生。 “完啦,全完啦。”波钢跌跌撞撞的跑着路。刚一看到炮兵阵地上起了大火,他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最后的尽头。 即使能够活着逃回去,波温将军也不会放得过他。 波钢的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就连扎在腰间的皮带,也被他解开摔到了一边。 他就这么在丛林中跑着,什么善后工作,什么继续进攻,统统都去见他娘的鬼吧。 到了丛林深处,他掏出手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试了几回,还是没有扣动板机。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老婆孩子,我还有那么多的家产。”波钢将手枪往地上一摔,直接狂奔起来。 他想找一条捷径,赶回A市城里,好把老婆孩子和家产给转移出来。 放在清醒的时候,波钢一定会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的波钢,已经出现了疯癫的状况。回城之后的成功指数,统统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砰!”随着一声枪响,波钢倒在了草地上。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军人缓缓收回还在冒烟的手枪,口中不屑地:“如此无用的人,坏了将军的大事,还想逃命,哼!” 这一次爆炸,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后果。 不仅是炮兵阵地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旁边不远处休息的炮兵,也统统都去见了阎王。 就连刚刚下车的增援士兵,也被从空中掉下的炮弹给炸了一个七七八八,溃不成军。 看到这么一副惨状,前来增援的一个连长二话不,将剩下的士兵收拢到一处。直接喊了一声:“撤退。” 听到这声命令,士兵们连忙爬上几辆完好的卡车,如丧家之狗一般的踏上了回城之路。 李守一这边点燃大爆竹的时候,前来增援的两辆坦克正好开进了胡军预设的伏击圈。 相隔只有七里路的距离,爆炸的冲击波依然是十分的强烈。 不管是胡军这帮伏击的人,还是前来增援的坦克兵,全都觉得自己的心灵被狠狠震撼了一回。 “撤!”带队的坦克车长,在第一时间里就作出了决定。 多次参加过战斗的车长,敏*感到了潜在的危险。二话不,就选择了逃跑这条路。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样的理论,各国都能通用。要有什么不同。只是换个法而已。 作出决定的同时,车长就将自己的坦克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 在这同时,他还没有忘记让车上的炮手对准周围看了几炮。不管是不是有敌人在周围出现,多轰几炮肯定不会错。 假如真有伏兵守在旁边,抢先开炮也能打乱伏兵的部署,为自己的逃跑争得宝贵的时间。 车长作出这些决定和动作的同时,胡军的反应也不慢,已经同步下达了命令:“打!给我狠狠的打!” 第49章 节日的礼花(二) 口中下达命令的同时,胡军已经扣动了扳机。手中的‘掠夺者反坦克*’已经脱弦而出,自行追击着坦克飞了过去。 另外一个士兵手中的*,也同时从发射器中升空而起。就象一颗火球似的,直扑正在逃窜的坦克而去。 ‘轰、轰’两声巨响,接着,又是两声轰炸。两辆飞速逃窜的坦克,彻底的瘫痪在路边上。 前面两声巨响,是*击中目标的声音。后面的两声爆炸,则是预伏在道路两侧的士兵,用手中火箭筒袭击了了坦克。 面对这双管齐下的袭击,哪怕坦克车长的经验再是如何丰富,采取的措施再是如何正确,也还是落了一个车毁人亡的结局。 “走,我们去看看出了什么情况。”见到完成预定任务,胡军将手中的*发射器往地上一扔,带着士兵们往山谷方向赶了过去。 他在心中祷告道:“守一,二蛋,你们可得给我撑住。我来啦,我来啦。只要再给我半个时,就能将你们给救出来啦。” 大家都知道时间刻不容缓,十几个人一路疾行,朝着山谷直接奔袭过去。 “队长,有三辆卡车开了过来。”打前站的薛前进,弯腰跑步回来禀报消息。 胡军让大家隐藏到路边,自己朝着前方观察了起来。只见三对车灯大开,正迅速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卡车开的速度很快,方向盘也不怎么把握得住。肯定是出了什么麻烦,才会出现这样紧张的状况。”胡军推断。 鲁南点头:“胡,很有可能是与刚才的那声大爆炸有关。” “队长,打,还是不打?”薛前进兴奋的问道。 刚才那场打坦克的战斗,他被派到前方来观察敌情,没能捞到机会。眼见有敌人到了眼前,心中也就起了一试身手的念头。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薛前进一个人。 这几年来,大家都觉得活得郁闷,活得不是一般的委屈。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了国,哪愿意一枪不放的就跑了回去。 手下士兵的想法,胡军自然是清楚得很。 他从刚才的爆炸声,再联想到这几辆卡车慌不择路的情形,意识到是这帮进攻的士兵出了大麻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再不让手下弟兄们出上一回手,那可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打!送上门来的敌人,为什么不打!”胡军将手一挥,十几个士兵立即形成了狙击阵形。 只顾逃命的士兵,哪能想得到还会有人在路上等着自己送死。一个个被卡车颠得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 那个坐在驾驶室的连长,也被颠得把苦胆都吐了出来。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让司机放慢速度。 战场上的经验,让他知道一个生存的道理。那就是谁的脚快,谁的命就长。 如果继续留在那个战场上,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正当连长还在为自己的卓越见解而陶醉时,身体猛然站立起来。 因为,他的耳中突然听到一个缅族人用缅甸语发出的吼叫声:“打!”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连连几声火箭筒造成的爆炸声。 久经战火考验过的连长,一听吼叫声就知道不好。连忙一推车门,顺势滚落到了地面上。 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顺着草丛一路爬行了出去。其他士兵的安危,他是顾不上喽。 在他的身后,自动步枪和*的声音,就象是炒蚕豆一般,响成了一大片。 连长不敢回头,即使他想要回头,也是无济于事。他带回了一条重要线索,是缅族人自己在阻击自己。 胡军让老玉下令开火,就是存下了这种考虑。在这夜幕之下打伏击,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的出现。 只有采用这样的方法,才能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事实上,他这一着确实是走了一招妙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袭击过后,胡军也不多作停留,立即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朝着七里之外的山谷奔跑而去。 之所以会要这么做,是因为他的心中急哟。刚才那么一声大爆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准! 即使李守一没有碰上麻烦,自己这边的连续两次袭击,也要担心那边留下的敌人会狗急跳墙。 想到这些,他自然不会多作停留。 胡军这边进行阻击所造成的声势,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李守一这边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用的是掠夺者反坦克*!”上过战场的黄明,一下子就判断了出来。 另外一个跟着来的猫多哩也接口道:“还有火箭筒哩。” 闲着也是无事,几个人伏在掩体上猜测起来。有的是来了援兵,也有的是这些士兵之中出现了内讧。 不管是怎么一个法,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希望。 发生爆炸之后,几辆卡车同时发动离开了战场。为了查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守一特意又重新潜行过去。 实地一看,对面的士兵都撤得一干二净。从这一点来判断,事态出现了好的转化。 既然过来一趟,也不能空手而回。李守一在敌方阵地上搜索了一些弹药,准备拉回自己的阵地。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是轻微,确实是轻得让人很难注意得到动静。如果不是李守一这种超常耳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靠近。 到了这时候,李守一也顾不上已经搜集到的武器弹药。 随手取了一支16A4突击步枪和几棵*,就地一滚就藏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他刚潜伏定当,脚步声就已经到了三米处的地方。“高手,绝对是高手。”李守一赞了一句。 如果不是有着特殊的耳力,根本不可能觉察到有人在悄悄地逼近。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队长,阵地上已经没有士兵。”有人声报告。 另外一个声音低低的人下达命令:“继续搜索,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是!”接着,就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很显然,这是对方的士兵在悄悄搜索阵地。 这是什么人呢?如果是对方增援的士兵,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干嘛要如此心谨慎呐。 李守一心中有着疑惑。 突然,他想了起来,对方用的是华语。对,的就是华语。这么起来,来的这些士兵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援兵啦。 对啦!刚才那个队长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疗养院的那帮特种兵保安,好象都喊军哥为‘队长’吧。 是军哥吗?不可能!军哥还在太湖疗养院哩。再大的本领,也不可能飞到这儿来搭救自己。 想来想去,李守一还是找不到答案。除了军哥之外,还有什么人的声音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熟悉呢? “啾、啾啾,啾、啾啾。”李守一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平时聊到军中生活时,胡军曾经到过夜间联络暗号的事。并且教会了李守一和吕庆明用夜莺叫声联络的方法。 此时,他使用的就是这个方法。如果在这周围出现的人是胡军,那就会立即听出是李守一发出的联络暗号。 声音刚一下停下来,李守一就往左侧潜行了三米,这是以防万一的举止。 对方如果不是胡军,一旦产生怀疑,很有可能会对发出声音的地方进行射击。 “啾,啾,啾啾。”对方的反应很快,立即就发叫了夜莺的叫声。只是在节奏上,有了一点的变化。 “是军哥吗?”李守一声问了一句。问过之后,立即又换了一个方位。 对方立即亮出身形,低声:“守一,是我。” 看到身形,再听到声音,李守一心中欢呼一声:是军哥,是军哥来救我啦。 这时,胡军已经走到了两步远的距离。李守一连忙站了起来,口中喊了一声:“军哥。” 接下来,两人就拥抱到了一处。过了一会,平静下来的胡军问道:“二蛋!二蛋怎么样了?” “军哥,二哥好好的,一根毫毛也没有伤得到。”李守一连忙回答道。 胡军一听,算是放下了心。 接着,又问起了伤亡情况。得知这么十几个人对付两个连的敌人,只是付出了两死三伤的代价,他连连了两个‘好’字。 “守一,还认得我吗?想想看,那个给你名片的人。”旁边有人插了上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鲁南,李守一楞了一下。 幸好有着皎洁的月光帮忙,加上名片的事情也有很深的印象,他终于回忆了起来:“你……你是飞机上的南哥。” “好嘛,守一的记性不错,不错。”鲁南夸奖了几声。 见到李守一真的认识鲁南,胡军唯恐失了礼数,连忙介绍道:“守一,我能得到消息,并且带着弟兄们赶到这里来,都是南哥和他的首长帮的忙。” 一听这种提醒,李守一立即想起了那个慈祥的老祖母。心知必是因为老祖母的原因,才会让鲁南背后的首长出手来帮助自己。 “南哥,大恩不言谢。你帮我邀请老祖母,过上一些日子到太湖疗养院来,我帮老人家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李守一诚挚的邀请。 一听这话,鲁南竖起大拇指道:“守一,反应不错。我可把话在前面,到了时间,我也想去找你求教。” “南哥,你找我求教?嘿嘿,不是和弟笑话吧。”李守一吓了一跳。 在他的眼光中,鲁南的武功很高。真要打起来,自己三兄弟都未必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 第50章 节日的礼花(三) 两处爆炸的声响,也惊动到了A市的各个方面。 正歪靠在沙发上假寐的东方白,在第一时间里被强烈的震动所惊醒。起初,还以为是地震。 他跑出门一看,北方的空被照得一片火红。东方白笑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这就是上面让自己等着看的好戏。 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身为外交官的自豪感。 遇文王施礼乐,遇桀纣动干戈。和某些喂不饱的豺狼打交道,就得先用棍子把他给打老实才行。 站在东方白旁边的吴貌然,嘴唇直打哆嗦。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即把电话打回了外交部。然后,就是陪着笑脸给东方白好话。 A市的居民,也同样被强烈的震动所惊醒。根本没有能够入睡的陈准和召香,刚一感觉到震动就立即起了床。 他们站在院子里,看着北方空绚丽多姿的烟花,弄不清楚代表了什么意思。 “吕大哥,你可要好好活着,香等着给你生娃*娃哩。守一兄弟,‘青山寨’的路,还在等着你去修哩。”召香跪在地上祷告着。 陈准双手合什,口中不停地嘟囔着。如果抵到他的嘴边,仔细听的话,也能听得清一些内容。 “守一,你是一个君子人,你是一个实在人。你用一颗真诚的心对待别人,可别人并不是这样哟。 如果你能活着一起回国,我一定要把那个伪君子做的事,全部都告诉于你。那个人,值不得你以心相托,以命相交哟。 他明明知道疗养院已经遭到牵连,到银行去贷不到款子,还要让你把钱给借出来。 他的手中,明明白白的不少于四千万的现金,却不肯拿出来救急,反而把你的疗养院给拖下了水……”陈准喋喋不休的着话。 听到爆炸的声音之后,不但是东方白和吴貌然被惊动。就连搂着俄罗斯美女睡觉的波温,同样也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刚一冲到司令部,他就一头碰上了站在院子里的东方白和吴貌然。 早已宣称外出视察的波温,也顾不上谎言被戳破的尴尬,大声发号施令道:“快,快给波钢联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接到命令的参谋长,慌张的与波钢进行联系。 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方法,躺在丛林草地上的波钢,也不可能有所回答。 到了后来,波温又让手下与自己的心腹联系。那人死在了胡军半途的伏击之中,也不可能有所回答。 这么大的动静根本掩盖不住,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缅甸京城。军方大鳄很快打来电话,对波温进行了严辞斥责。 到了这时候,波温也不好把波基昂给拉出来,只好对着上峰支吾搪塞。了好一阵子的废话,这才脱出身来。 他在司令部里忙乱了好大一会,也无法联系得上自己的部队。 到了最后,只好亲自带着一支由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队伍,往山谷方向赶了过去。 东方白心知事情出现了重大变故,也就是上峰让自己看的好戏上了场。一看波温要去现场,自然是乐呵呵地跟着上了路。 陪同的吴貌然,当然知道这是闹出了大事。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还得扮着笑脸陪着东方白。 半路上,他们碰到了如同丧家之犬的三连连长。得知现场上发生大爆炸、增援的兵力也遭到伏击的消息。 东方白心中乐得哼起了曲。 走了没有多远,波温看到瘫痪在道路上的两辆坦克,再看到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三辆卡车,波温的心拔凉拔凉的呐。 到了山谷那儿,阵地上已经看不到一个士兵的存在。想要找波钢发火,根本找不到一个人影。 “华夏兄弟,A市司令部的波温将军,来解救你们啦。”他们只好借助于汽车灯光的照射,对着山谷谷口进行喊话。 守在谷口那儿的李守一等人,在这之前已经与胡军见过了面。为了不给掸族弟兄增加麻烦,提前将岩火等人给撤离了出去。 山谷中留下的人,只是李守一、吕庆明、黄明和召罕带来的三个弟兄。剩下的,就是保镖老杜和一个猫多哩的尸体。 听到这样的喊话内容,李守一让召罕回答:“冒充土匪进行打劫的士兵,就是你们A市的军人。你们是解救我们,可我们不敢相信你们的话。” “东方先生,还得请你们啦。”见到华夏人不肯理睬自己,波温只好厚着脸皮话。 东方白可不是什么好话的人,用脚踢了一下阵地上的尸体:“波温将军,这些尸体是哪儿的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士兵。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波温的眼睛不停地在闪烁着。 东方白点了一下头:“那好,我把你的意思向大使馆作个回报。听听大使先生的意见再。” 接下来,他当着波温和吴貌然的面,给大使馆打了电话。把波温刚才的答复录音,都转了回去。 并且,还把阵地上的情况拍成视频传了回去。 波温心中直在骂娘:“你丫的,好狠。这是立此存照哟。等到亮之后,我是想赖也不赖不掉啦。” 事情闹到这么一种地步,眼见东方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波温也知道已经没有把戏好玩。 既然如此,他也就打消了下黑手的心思。 然后,东方白这才上前明自己的身份。听清楚之后,李守一这才放开了阵地的通道。 双方见面之后,李守一开始介绍情况。 为了防止波温下黑手,李守一特意打开了手机。让对话内容对大使馆进行实况转播,好保护自身的安全。 看到这些华夏人如此心谨慎,波温气得直想吐血。这么一来,他是一点动作也无法作得出来。 接下来,李守一介绍的情况很是简略。自己这些华夏商人从仰光采购毛料的路上,得知有A市军人前来抢劫。 珍惜缅华友谊的当地老百姓,不仅提供了准确的消息,还给华夏人提供了武器。 从昨中午到晚上,大约有两个连的士兵对华夏商人进行了攻击。 由于山谷的特殊地形,加上这些士兵战斗力很差的原因,进攻一直没有能够得手。 至于是什么人对炮兵阵地实施了爆炸,是什么人在半路上对坦克进行了伏击,李守一的回答是‘一概不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波基昂气得直想吐血。 自己的士兵战斗力不强,他能承认。可要很差,他绝对不肯相信。 打不下这道阵地,不应该是战斗力的原因,而应该是有外力掺和到了这中间。 这些话,他无法讲得出来。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定得把水给搅浑。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逃得掉这么一场大祸。 “司令阁下,你们的士兵假扮土匪,对我们华夏商人进行打劫,打死、打伤了我们华夏商人,不知你准备如何交待?”李守一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这缕寒芒,直射波温的眼中,惊得波温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口中颤抖地:“一点会有交待,一定会有交待的。” 东方白也不客气,拉着吴貌然的手:“部长阁下,不知你们外交部会是怎么一个法?” “东方先生,你放心。死者要有抚恤,生者要有补偿,我们一定会对华夏政府和人民有所交待的。”吴貌然苦着脸答复。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答复管不了大用。 A市这边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太湖这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自从昨晚听到新闻之后,李成铁夫妇就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守在会议室的电视机旁边,随时等待最新消息的播放。 其实,他们自己的房间里也有电视机,同样也可以收听新闻。只是他们的心中有这么一个执念,才会如此坚持。 蔡元芳夫妇,还有刚刚赶过来的危馆长一家,全都守在了这里。 徐元夫妇一直在农田那边安营扎寨,知道消息的时间晚了一些。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喊上朱子玉赶了过来。 宣思贤已经离开了现场,白洁因为怀孕的原因,也被陈凤琴给劝回了家。她这一走,水柔之跟着走了人。 孙大宝没有来。晚上收工之后,他就独自在家喝酒。喝得多了一些,直接上*床睡觉。 他的妻子和女儿,倒是都守在了现场。这么起来,凡是和李家关系密切的人,几乎全都聚集到了这儿。 到了后来,陈静秀、欧阳雪和左红等人,也都赶了过来。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都在分头安慰着李家夫妇。 有的:“凤琴哎,吉人自有象,守一是个有福分的人,不可能会出事的。” 也有的:“老李哎,‘新闻联播’都播了这样的消息,明国家很重视。在这样的压力下,那些想要打劫的家伙也得要拈量拈量才行。” 还有的:“大叔,阿姨,你们也得好好保重才行,不要等到守一回了家,你们二老反而病倒了。” 李成铁也不话,只是大口大口的抽着香烟。一团团的烟雾从口中喷了出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与他相比,陈凤琴的忧伤全都写到了脸上。泪水一串串的直往下流淌,打湿了衣襟也不擦一下。 第51章 孙大宝的反悔 此时,屋子里最为难受的人,除了李成铁夫妇之外,当要数得上是蔡元芳了。 她是院长,又直接经手了借钱给宣思贤的事务。到了这个时候,她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她用手揪着自己打理得十分熨帖的头发,一直都在口中喃喃道:“全怪我,全怪我,不该没有把守一兄弟劝住,不该同意借这笔钱。” 在场的人中,陈静秀的岁数大了一些,始终陪伴在陈凤琴的身旁,着一些宽心的话。 在后勤部担任会计的左红,与陈凤琴的交道最多,也在一旁帮助劝着。 欧阳雪是最早被聘请过来的人,与蔡元芳相处时间最长。她泡了一杯茶放到好朋友身边,静静地坐在旁边。 在这种事情上,她觉得不出是谁的责任。实在要,也就是不应该借出这笔巨款。 只是她有些弄不明白,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怎么会与借钱的事扯上了关系呢? 也许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对李守一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惑。 作为丈夫的宁静,什么也不好。从来不抽香烟的他,也从李成铁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来,笨手笨脚的吸了起来。 刚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到了后来,还是把香烟给丢到了烟灰缸中。 在市区处理分店被砸事件的龙建华,来得稍许晚了一步。 过来之后,他先是劝导了李家夫妇几句。看到没有效果,也就走到了蔡元芳身旁。 “蔡院长,这是五千万的支票。老爷子啦,先给你们解一下燃眉之急。另外那一个亿,明早晨就会到达你们的账户。”龙建华悄悄地。 放在晚饭之前收到这张支票,蔡元芳也许会欣喜若狂。有了这五千万,也就等于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再有了另外那一个亿,更是能让蔡元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可是,此时的支票又有什么用呢? 疗养院的事业,全部系于李守一这么一个年青人的身上。没有李守一,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么多人的聚集。 如果失去了李守一,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接过支票的蔡元芳,只能苦笑一声:“龙先生,这张支票我先收下。是不是会用得上,还是等着守一的消息吧。” 话中的意思,龙建华自然能够听得懂。如果李守一的生命得不到保障,这个疗养院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前提条件。 李成铁夫妇不会再在这块伤心地刨食吃,没有了李守一的配方,也刨不到食吃。 这样的话,谁也不好得太明白。龙建华只好叹息一声,也坐到旁边去吞云吐雾起来。 “蔡院长,你快过来看看。”危坚强喊了起来。 进了会议室之后,他一直是没有事情可做。劝慰的话,轮不到他上前去。 反正是没有事做,他就找了一个角落,打开笔记本电脑上起网来。这么一喊,明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听到喊叫,蔡元芳将支票收到口袋里,赶忙跑了过来。到了跟前一看,屏幕上全是对‘太湖疗养院’的点评。 从前到后,都是骂声一片。即使是有几条公道话的评论,也迅速被掩没于无数的帖子之中。 用不着,这是某个有心人在组织网络水军,想要彻底抹黑疗养院。 最为让人可恨的事情,是那个刚刚退出的女志愿者,在网络上进行现身法。 她在网络上:“一个不吃药、不打针,什么都不做的疗养院,就想能让人的皮肤达到光滑细腻,这不是做梦,又能是什么? 整个疗养院,到处都是债主上门要钱。就凭这么一个资不抵债的企业,根本不可能办成一个真正的疗养院。” “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骗一笔钱走人。对,他们就是骗子!” “嗨,我你这个志愿者,就不应该退出来。你应该要坚持到最后,才能更好的撕破这些人的画皮。” 看到这样的议论,蔡元芳气得直是打抖。 “蔡院长,是不是组织人进行反击一下?”危坚强提议道。要对付这样的水军,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采用。 蔡元芳摇了一下头,用有些失落的语气:“危主任,如果守一兄弟没有消息,就是打赢了这场口舌官司,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危竖强一想,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一切的一切,都得要李守一好好的活着才会有意义。 他也不多,直率的回答道:“蔡院长得在理。这样也好,等到守一兄弟有了消息,我再来好好收拾这帮家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就在危馆长准备让一部分人先撤退时,门外有人在轻轻的敲门。宁静跑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年青伙子。 “你好,请问你想找谁?”宁静问道。 伙子回答:“我想找李大叔。” 听到有人要找自己,李成铁站起身子朝门外看了过来。刚一看清来人,他就急步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问道:“木,是有消息了吗?”话的声音,有期盼,也有颤抖,更有一种害怕。 虽是在盼着得到最新消息,可也怕传来的是噩耗哟。 其他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个木是什么人,听到李成铁的问话,也一下子都凝神看了过来。 “大叔,李先生没事了。打退了两个连士兵的进攻,他和一个姓吕的先生都没有受伤。”木言简意赅的介绍。 李成铁仍然不能放心,继续追问道:“守一的人呢?他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一连三个问号,劈头盖脸的丢到了木面前。 木笑了笑,继续回答:“大叔,李先生已经和我国的外交官在一起,安全上没有问题。他在国外,暂时还不方便打电话。” “噢——噢——” 木的介绍刚一完,危坚强这么老诚的人,立即大声呼唤起来。 龙晨晨也不落后,立即跟着嚷嚷了起来。到了最后,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欢呼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成铁双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陈凤琴更是号啕大哭道:“守一啊,你是娘滴命哎。你要是出了事,可让娘怎么活下去哩!” 有了李守一的消息,蔡元芳虽也很激动,只是持续了短短一会。很快,她的情绪就恢复平静。 此时,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她的脑海之中,考虑的就是亮之后的事。 先让人把李家夫妇送回家中休息,其他的人,也都被打发回去。 现场上,只是留下了陈静秀、欧阳雪、左红、危坚强、宁静和孙芳三人。 蔡元芳将这些人召集到一起。只见她用手指头不停的指这指那,安排着下一步的工作。 到最后,这才杀气腾腾的来了一句:“这几的时间,他们让姑奶奶受够了窝囊气。从现在开始,就开始反击。” “对,就按蔡院长的办,打这帮家伙一个措手不及。”众人一致表示赞同。 由于女儿被蔡元芳留下商量事情,卢雨离开会议室后,就独自回了家。 打开*房门之后,正好碰上起床嘘嘘的孙大宝。 “到什么地方去疯了一*夜,拖到现在才回家。”还没有完全醒觉的孙大宝,揉搓着惺忪的眼睛,有些恼火的训斥着。 卢雨知道孙大宝的脾气,如果不把事情给清楚,准得闹腾个不休。那么一来,这个早觉也就不要想睡了。 听完卢雨的介绍,孙大宝扁扁嘴:“李守一这子,也是穷疯了吧。想要学着人家去发财,也得要有这个命才行呐。” “大宝,你这是怎么话呢?”卢雨听了以后,觉得有些不顺耳。 解完便的孙大宝,此时也来了精神,点燃一支香烟,振振有词的:“难道不是嘛?这子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人。 我家芳都当上了院长助理,他还是一个保安。 现在弄得更好,竟然玩到国外去了。这一次没有把命给玩掉,就算是李家祖坟上冒了青烟啦。” “大宝哎,我们一家的工作,都是李大哥一家帮的忙。要不是这样,我们都还在老家哭鼻子哩。 人家又是让儿子送钱,又是介绍我们来太湖。你瞧瞧,我们在这儿有房住,有工作做。 女儿当上了助理,你又当上了养鸡场的场长。这样的日子,过去想也不敢想呐。这样的恩惠,我们可不能忘记哟。 人穷可以,没有钱用,没有衣穿也可以。大宝哎,就是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人哦。”卢雨数落道。 孙大宝将烟蒂往地上一摔,再用脚踩了两下,有些气咻咻的:“怎么能叫没良心呢?这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们能过上好日子,是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这样,他李守一为什么还是一个保安呢?” “你不是定了,要把芳嫁给守一的嘛。难道,你想要反悔?”卢雨听出了丈夫的话音。 孙大宝想到自己以前的话,把脖子一硬道:“反悔又咋的啦。千怪万怪,还得怪李守一自己不争气。” “你可过,男子汉话,一口唾沫一根钉。”卢雨揭了一回老底。 孙大宝往床上一躺,嘻嘻笑道:“老人家过,形势是在不断变化的嘛。” 看到丈夫露出了这副无赖的嘴脸,卢雨生气的把门一摔,去女儿的房间睡觉了。 看着还在摇晃的房门,孙大宝坐起身来,嘿嘿笑道:“想要让我把女儿嫁给保安,做他的大梦去吧。” 就在这一刻,他仿佛完全忘记了一件事,忘记了自己让妻子流泪去求李成铁夫妇的情景。 第52章 推上一把 当孙大宝睡了一个复觉,精神抖擞的去养鸡场上班的时候,疗养院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要债的债主。 上班之前,陈静秀就安排专人将会议室进行了一番打扫。尽管如此,屋子里的烟味还是显得十分的浓烈。 有些头脑灵活的债主,相互会心一笑。用不着多,疗养院是因为到了危急的处境,昨夜在这儿开紧急会议呐。 这么来,这笔债务更是得要抓紧收回才对。 到了八点钟的时候,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蔡元芳,准时出现在会议室的主席台上。 今接待债主的任务,是由她亲自进行。 本来负责与债主结清账务的水柔之,一早就去了华夏银行。去把龙建华带来的那张五千万的支票,给转到姑苏银行。 投桃报李,这是华夏人的传统美德。 姑苏银行能在疗养院最困难的时候,提供一千万的货款。蔡元芳也会在以后的金融业务上,多照顾一点这家银行。 也许,疗养院的这点业务,不会看在那些大银行的眼中。到了疗养院成为巨人的那么一,再想上门来好话,嘿嘿—— “戚老板,你给我们提供五百套病床用品,全部到货了吗?” “嗯,这个,这个嘛,我们已经到货三百套。还有二百套,马上就能到货。” “我们原来签订的合同,是给付定金。其余的货款,都是等到货物到齐以后再一起付款。戚老板,是这么订的吧。” “蔡院长,合同是这么订的不错。不过,我对你们的付款能力表示怀疑。所以,我要求你们提前付款。”个头不高的戚老板,话态度很是强硬。到最后,他还朝着背后等着结账的其他老板问道:“各位老板,你们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听到这样的煽动,一些老板跟着大叫起来:“对,我们不信任你们。现在就付款,不付款我们就封你们的门。” 也有少数几个老板在摇头。总是和气生财,哪有这么霸道做生意的道理。 “戚老板,你不要吵,也不要跳。放心,我们一切按合同走。”蔡元芳冷笑一声。 接着,她又道:“要么你把货物送齐,我们准时付款。要么你退回定金,将货物拉走。至于违约金,你恐怕多少也要给上一点才行。” 听到蔡元芳如此一,戚老板有点傻了眼。 已经送来的三百套床上用品再拉回去,这一来一去的运费,再上违约金,也不是一笔数目。 如果不拉回去,疗养院又不肯付款。再要弄上一个鸡飞蛋打的话,损失将会是更大。 “行,我把货物拉回去,定金也给你们退回来。至于违约金嘛,我只能给一半。”戚老板终于拿定了主意。 忙活了一场,除了花掉一笔运费和违约金外,什么也没有能够得到。其实,让他后悔的事情还在后面哩。 此时,有了蔡老板的样子放在前面,其他各家上门催款的商家,都是照样办理。 有的退货,给付违约金。有的停止履行合同,也就减少费用的支付。 这么算起来,一个上午的账结清以后,疗养院这一方反而收入了不少款项。 至于应该结清的费用,带着‘姑苏银行’工作人员前来的水柔之,当场就开了支票。 一笔、两笔……随着一笔笔的账目顺利结算,排在后面的有些老板,心中就犯起了嘀咕。 看这个样子,疗养院并不象是没有财力的企业哟!既然人家是有实力的企业,为什么要急着催款呢? 有这样想法的商家,也不是一人。越到后来,这样的想法就越是强烈。 “蔡院长,我们这笔款子,就不忙着结啦。你们有大事要做,先拣急的付款吧。”有人陪着笑脸在话。 蔡元芳一下子沉下脸来:“刚才是你要封门的吧。对不起,今这账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这话的一,会议室里立即转了风向。不再是老板逼着疗养院结账,而是疗养院逼着闹事的老板结账走人。 到了最后,除了少数几家没有参加起哄的商家,依然按照合同执行外。其余的账目,全都结得干干净净。 到了这时,蔡元芳不顾形象的往后背上一靠:“哼,现在就看那些官老爷给姑奶奶一个交待啦。” 这时,水柔之又找了过来:“蔡院长,京城‘百草堂’给我们账上转来了一个亿。” “哦……”蔡元芳什么也没有。 有了先前那个五千万,足以支付现在的所有欠款。也就是眼前的这一个亿,其实并用不上。 不过,也有一宗好处,就是能够发挥定心丸的作用。最起码的上一句,危坚强那边的反击也有了最强的服力。 此时的经济情况,用不着太多的话。象水柔之这样的财务主管,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想到儿子的珠宝店那一边还差着流动资金,水柔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得出话来。 这一次,疗养院的所有危机,都是因为宣家珠宝店的连累。 如果拣在这个时候,再让疗养院支援宣思贤的资金,这话有点不出口哟。 太湖市五一街附近的一幢高楼,这儿是太湖市的政治核心所在地。 早晨刚一上班,市长乐新民就坐在沙发上沉思默想,连秘书刚泡好的龙井茶,也没有心思去品尝一下。 刚才,分管卫生的副市长前来诉苦,崔副市长截留卫生部下拨的无息贷款,根本不让卫生系统的领导加以过问。 对于这样的诉,乐新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要关心的事情,是卫生部为什么会要突然发放这笔无息贷款? 以往想要得到这样的扶持,都得花上不少力气,才能够争取得到一些指标。 今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在毫无响动的情况下,就把这笔款子给主动发下来了呢? “市长,我刚才去财政局了解除了一下。这笔无息贷款,是卫生部专门拨给‘太湖疗养院’的费用。 到了崔副市长那儿,只是发放了五百万,其余的贷款全部被截留了下来。”扬秘书回报。 刚才给市长泡好茶后,他就被乐新民给派了出去。听到这样的回报,乐新民抬起头来,凝视着自己的秘书。 一笔两个亿的款子,经过副市长的手一过,只剩下了五百万。这样的刀子,确实也太锋利了一些。 “崔市长的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想要这笔货款的人。刚才,已经把财政局的汪局长找了过去。看这样子,好象是已经有了分配方案。”扬秘书继续汇报。 乐新民一把抓起茶杯,‘呼’的一下喝下了半杯茶。接着,又将茶杯‘哐’的一声放到了茶几上。 扬秘书知道,这是乐市长发怒的表现。神仙打架,不关凡人的事。 他继续汇报:“在这之前,崔市长曾经对所有的银行进行暗示,不准给‘洪福珠宝店’和‘太湖疗养院’提供货款。” 听到这话,平时很少抽烟的乐新民,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扬秘书连忙上前给他点燃。 轻轻吐出一口烟雾之后,乐新民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起来。 崔副市长与‘金满楼珠宝店’的关系,这是太湖市政商两界都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这样,段家那子也不会逃窜好几年都没有能够落网。 在‘洪福珠宝店’继承权闹出麻烦的时候,崔副市长帮助段家落井下石,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这事会扯上了‘太湖疗养院’呢? 想到这儿,乐新民就联想到了那个惊鸿一瞥的董事长。难道,这中间会有什么猫腻不成! 没等到他再往下想,扬秘书连忙补充道:“洪福的宣老板,是‘太湖疗养院’蔡院长的朋友。 当初收购疗养院的时候,就是宣老板出面作的中介方。这一次,宣老板碰上了麻烦,也是疗养院那边出资帮助解的围。” “哦——是这么一回事。”乐新民从这一补充中,似乎找到了一根线头。 宣家有了麻烦,疗养院蔡院长出手帮助。崔副市长出面进行打压,又引来了卫生部的无息贷款。 在这种情况下,崔市长不肯收手。不但截住了贷款,还在做着瓜分贷款的美梦。 这话用不着明,是想从中捞上一把哩。嘿嘿,这种火中抢包袱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喽。 事情很明显,一个能让高层表示关心的企业,绝对不是能让人随意揉*捏的企业。 你让金融机构对‘太湖疗养院’进行封杀,上面的人没有话,这已经是一种宽宏大量的表现。 如果再将上面给‘太湖疗养院’发下的贷款也给半途截留,甚至于中饱私囊,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想到这儿,乐新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坐直身体,把手中的烟蒂丢到烟灰缸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扬秘书接过电话,询问了一声以后禀告:“市长,这是崔副市长的电话。” “哦,问问他有什么事?”乐新民挥了一下手。 停了一下,扬秘书转述道:“市长,崔副市长,有一笔卫生部下拨的无息贷款,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 “告诉他,严格按照上级部门的指示精神办。专款专用,迅速到位。至于具体事项嘛,我就不插手了。”乐新民一字一句的下达着指示。 既然姓崔的要作死,他也就不介意推上一把。乐新民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第53章 聪明的反脸 搁下电话的崔副市长,并没有把扬秘书转述的意见给听进耳中。 已经到了退居二线年龄的崔浩,急于要在下台之前好好捞上一笔。对于乐新民的指示,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 在他的想法之中,反而觉得这样的答复是正中下怀。要是乐新民真想过问的话,肯定要从这两个亿的巨款中割掉一块肥肉。 这下子好了,所有的好处全部都让自己独得。 再,乐新民的实力也很有限。要不然,市委书记这一岗位空缺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能让乐新民给补上呢? 既然是没有实力的人,发布的所谓指示,也就可以当作是一个屁吧。不对,应该是连屁也不如。 放屁还能有一阵臭味,乐新民此时让扬秘书代为转告的话,就连一点臭味都没有。 嘿嘿,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客气喽,崔浩乐得直是大笑。 “行啦,就按刚才的分配方案办。汪局长,你立即给大家把手续开好。什么叫服务经济,这就是最好的行动嘛。”完这话,崔副市长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一次能够参加分享福利大餐的单位,除了少数几家医院之外,基本上都是一些大的企业。 翁家的‘南方集团’,就因为旗下有一家医用器*材生产厂家和一家制药厂,一下子得到了五千万的肥肉。 当然,翁鸣一也是会做事的人,一下子就给出了五百万的银行卡。其他的人,多少不同的也有所表示。 这么一笔无息贷款,就让崔副市长多了靠近一千万元的收入。再加上段家和韩国全长怀送的礼物,还远远地不止这么一个数。 崔市长笑得开心,笑得十分的得意。 听到他的笑声,翁鸣一第一个喝起了赞歌:“有了崔市长这样的好领导,我们的企业再不能做大做强,也是枉为人也。” “对对对,饮水不忘开井人。我们大家都要记住崔市长的恩德才对。”有人附和了一句。 这时,有人唱起了反调。 “崔市长,这文件上的是专款专用,现在这样子的分配,恐怕不好对上面交待吧。”汪局长提出了不同意见。 他是财政局的老人,对于上峰的每一个眼神,甚至于签字的笔风,都有深刻的了解和体会。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能占据在这个位置上。 他从乐新民不肯接电话的做法,还有让秘书答复的那些语言中,感觉到了严冬的三九寒意。 不好,这是要出事的预兆。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自己才行。因此,原本也在唱赞歌的他,立即就变了腔调。 “老汪,你这是什么意思?支持企事业的经济建设,我们政府部门是责无旁贷。难道,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崔副市长顿时沉下脸来。 一听这话,翁一鸣也立即附和道:“是呵,是呵。老汪,崔市长都在支持我们企业,你可不能当拦路虎哦。” 不等其他人再跟着起哄,汪局长立即选准话对象:“崔市长,如果万一上面查下来,这责任由谁来负?” “我来负。老汪,难道我这个副市长,就负不起这么一个责任吗?”崔副市长冒了火。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汪局长的态度是对自己的一种藐视。假如换作是其他的领导人,姓汪的绝对不敢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马上要退二线,姓汪的就敢如此放肆吗?越是这样想,他的心中就越是恼火。 到了最后,崔浩一拍桌子:“汪局长,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理解也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财政局的任务,就是立即把所有的款子给我分配出去” “崔市长,对不起。你这样的指令,我无法执行。”汪局长一甩手,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 翁鸣一看到情况不对,连忙追了上去。 一把揽着汪局长的肩头,打圆场:“老汪,老汪,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嘛。” 在翁鸣一的想法中,是以为汪局长嫌自己给的一百万好处费太少,才会如此刁难。 他的商量,也就是再加上一笔费用。 听他这一提,汪局长连忙从口袋中掏出银行卡,塞到翁鸣一的手中:“老弟,这张卡你可收好了,我汪某人可不敢收。” 停了一下,他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太生分,便又放缓语气:“老翁,听我一句劝。这钱你别要,烫手得很哦。” 看着远去的汪局长背影,翁鸣一抿了一下嘴唇,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的味道。 过了一会,他还是咬了咬牙齿,重新回到了崔副市长的办公室。没有其他原因,还是这白得的五千万元钱让人红眼哩。 是无息贷款,真去还款的人,能有几个呢? 放在平时,汪局长这样的态度,也许会让崔副市长冷静下来,也许会要好好考虑一下有没有其他情况和危险。 今不同,崔副市长一点也听不进去。将近一千万的收入,他不肯放弃。再加上汪局长的态度,也更是激怒了崔副市长。 这笔钱是不是能分掉?已经让崔副市长上升到了自己有没有威信的高度。 姓汪的不肯执行自己的指令,崔副市长干脆就将汪局长给一脚踢开。 他立即拿起桌子上的话筒,打电话到财政局,找了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副局长,在一个时之内将钱转到了各个企业的户头上。 这一切都做好之后,崔副市长靠在沙发上陶醉起来。 “乐市长,他们已经将钱给分配好了。”扬秘书将崔浩旁边的动静,及时向乐新民作了汇报。 听到汪局长的表现后,乐新民点头赞道:“好,是个聪明人。老汪来了这么一个当众拒绝,也就从这件麻烦之中摘除出来啦。” “市长,还有哩。崔副市长压住了两个亿的贷款,银行又不肯贷款。到了昨晚上,疗养院的账面上已经没有一分钱可以动用。 那些往来的商家纷纷上门结账,眼见得就要关门大吉了。”扬秘书继续介绍。 乐新民一怔:“老崔好狠,这是想把疗养院往死里整哎。” “谁也没有想得到,到了今早晨,疗养院就有了大笔的资金到账。所有想要结账的老板,全部都拿到了现金走人。 就连有些闹得太狠,现在又想反悔的商家,也都被疗养院给赶出了门。”扬秘书。 “噢——是从哪儿得到的钱?”乐新民坐直了身子。 “听是‘百草堂’打来了一点五个亿的款子。我听,昨上午有人砸了‘百草堂’的分店。 公安机关也是慢慢在拖,就是不想让‘百草堂’支助疗养院。没有想得到,还是没有挡得住。”扬秘书的声音有些兴奋。 乐新民一下子站了起来,两手撑着办公桌子:“官方给贷款,你们搞截留。又通过私人渠道,给疗养院以支助。 这个疗养院,实力不一般呀。扬秘书,你立即打电话给公安局,责令他们火速查处‘百草堂’打砸事件。” 就在乐新民发布指示的时候,一行人悄悄走进了市长乐新民的办公室。 看到来人,乐新民有点懵然。 “乐市长,我们来自京城,是中纪委和卫生部联合组成的调查组。”来人自我介绍。 刚一听到客人来自于京城,再一听来自于那么两个部门时,乐新民心中立即升起了警兆。 他的内心之中,更是敲定了自己先前的预感。 此时的黄海机场候机大厅门口,机长巫已原用手拉着一只旅行箱。走在他旁边的少女,就是空姐艾美。 头戴一顶棒球帽,穿着一件粉红翻领西服,下着一条白底黑花短裙和黑色长统丝袜。 人长得貌美如花,衣着又是十分的时新。走在路上一蹦一跳的艾美,不时会引来众多的回头客。 “看,我让你看!”这是吃醋的女人在发火。 “哎哟喂,老婆。你轻一点,轻一点嘛。”这是受到惩罚的男人在求饶。 与此同时,引来了一路的笑声。 对于这样的事情,巫已原和艾美已经是司空见惯,付之一笑,也就算事。 到了大厅门外停车处,巫已原劝道:“美,这事你可得拿定主意噢。” “二哥,你放心。我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会好好干的。”艾美话时,一脸的坚决之色。 “唉……”巫已原叹息一声:“美,工作上的事,我用不着担心。我是……” “二哥,你是担心我会和芳姐姐发生冲突,是担心守一哥不肯接受我,对吧?”艾美灵牙利齿的。 巫已原苦笑道:“美,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二哥,书上不是过嘛。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占有。我只要能和守一哥在一起,也就心满意足啦。”艾美倔强的。 “难道你就不担心孙芳会找你的麻烦?人家是一家三口在那儿,她的父母又和李家是老邻居、老朋友,你孤单一人,又能怎么办呢?”巫已原担心的问道。 艾美摇头:“二哥,用不着这么担心。芳姐姐如果是这么心眼的人,也不会得到守一哥的爱情。 既然是这样,我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再,我又不是去和芳姐姐打架,干嘛要人多人少的事情呢?” “傻丫头,爱情永远是独占的,排他的。这怎么能得上心眼呢?”巫已原苦笑道。 “没事,没事。二哥,如果真有麻烦,我会向你求援的。”艾美夺过二哥手中的旅行箱,直接上了等在旁边的出租车。 然后,她打开窗户,伸出手来摇了摇:“拜拜……” 在这之前,同样的劝已经经历过好多次,都没有发生作用。 此时见到艾美心意已定,巫已原只好也竖起手臂道:“美,一路保重。到了太湖,就给我打电话。” 第54章 A市的新闻发布会(1) 下午三时,缅甸A市市政大厅里,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会议的主持人,是缅甸外交部副部长吴貌然。 A市的司令官波温将军和华夏驻缅甸大使馆一等参赞东方白,也参加了新闻发布会。 A市发生这么大的事件,又牵扯到了缅甸士兵抢劫华夏商人的事,立即引来了各国记者。 到了这种时候,缅甸的大佬都不愿意出面,直接就把皮球踢给了波温,让他自己把屁股给擦干净。 尽管出了这么大的事,波基昂那帮亲美人士还在大叫,是用不着大惊怪,冷处理就行。 他们让其他官员不要题大做,更不能惯坏了华夏人。要是这一次让步太大的话,以后的援助就不好要了。 对于波基昂这些亲美军人,文官方面也不好过分得罪。为了面子上的原因,官方只好让吴貌然出面来忽悠各国记者。 接到任务之后,吴貌然心中直在骂娘。为了乌纱帽的原因,却又不敢违抗上峰的命令。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主意打到了东方白的身上。 赶忙找到东方白,客气的:“东方先生,为了华缅友谊,无论如何也得请您参加新闻发布会”。 听到邀请,东方白本想直接拒绝。转念一想,立即又改变了主意。 上峰让自己看戏,早晨已经看了一场大戏。一个营的士兵,被几个华夏百姓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太解恨了。 早晨看到李守一时,他就用手掌在李守一的肩头上按了几按,悄声赞扬道:“李,打得好!打出了华夏人的威风” 能到缅甸这种战火不断国家来当外交官的人,军事素养自然不会差。 随便用眼睛瞄了一下,东方白就能知道参加战斗的人,绝对不止眼前这么几个人。 还有那些在半路伏击的人,军事素养也不是一般士兵所能比拟。 那两辆坦克被击毁的状态,显然是处于高速逃跑之中。 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能够准确击中坦克,不是一般士兵所能做得到的事。 想到国内派出特种兵前来营救的可能性,东方白就觉得有些热血沸腾。当了几年的外交官,今才算是最为解气的一。 有了这么一番联想,东方白更想好好再看一下,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发布会开始以后,先由波温介绍情况。 这样的假话,吴貌然不想帮波温。得不好,是要背黑锅的,是要结束自己的仕途的。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吴貌然又不肯帮忙,波温也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 在他的介绍中,是波钢这个营长私自调兵,对华夏商人进行拦路抢劫。由于华夏商人的坚决反抗,才会造成了现在这么一种状态。 至于是什么人半路阻击了坦克和增援部队,波温诡谲地笑道:“各位先生,狙击现场上留下了两具‘掠夺者反坦克*发射器’。 大家知道,我们A市经济并不发达,军队从来没有装备过这样的武器。也许,这是某个邻国运过来的武器吧。” 他把矛头,一下子指到了华夏国的身上。 听到这样的指责,东方白的眉毛跳了一下,冷眼瞥了波温一下,心你这是在作死。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跳出来兴风作浪的人,看来是嫌阎王殿的鬼来得慢了一些。 就连吴貌然也在摇头,这厮真是头脑进了水。 武夫就是武夫,五大三粗的鲁莽之夫。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在这儿想着在两国外交上制造麻烦,岂不是自己找死嘛。 真要起来,东方白和吴貌然都错怪了波温。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波温也知道自己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唯一的出路,就是拼命搅和华缅两国的外交关系。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亲美派的支持,从而得脱这一次的大难。 为了这个缘故,波温就必须把这一起见财起意的抢劫案件,搅成两国关系冲突的外交事件。 “我是俄新社的记者,请问波温将军,你这一次的抢劫,是手下的波钢营长私自行动。 据我所了解,你的参谋长到今凌晨时,都在对华夏的代表宣称,没有一兵一卒调出军营。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私下行动,绝对是私下行动。因为是私自调兵,参谋长当然会不清楚情况啦。”波温继续诡辩道。 德新社的记者,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他起身问道:“将军阁下,你所的掠夺者反坦克*发射器,我想应该有出厂的编号。 据我所知,这具发射器应该是属于贵国军方所有。既然如此,不知这与你所的某个邻国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是在污蔑,我要将你驱逐出境。”波温咆哮起来。 在他的意识中,本国没有这样的实力来购买如此先进的武器。 既然没有,那就一定是华夏人所为。有了这样的借口,如果不好好利用一番,也就算是白痴了。 他刚嚷嚷了一会,有个参谋一类的军官跑到身旁,将嘴巴咐在他的耳朵上,声了几句。 虽然不知道的是什么内容,众多记者还是能从波温张大嘴巴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种不敢相信的意思。 “我修正一下,刚才那个发射器的事情嘛。咳咳,这个问题嘛,应该是与其他国家无关。误会,误会。”波温的话腔调,顿时降了几分。 对这样的事情,东方白可不肯放过。他抓过话筒,主动发问道:“将军阁下,是不是你有了*发射器的最新消息?如果有的话,不妨在这儿公开介绍一下嘛。” 听到东方白这么一,记者们立即哄了起来,一致要求当场公开武器的来源。 “这个嘛,这个嘛。我了吧,发射器确实是来自于我国南边某个军区,与其他国家没有关系。口误,纯属是口误。东方先生,我陪礼道歉。”波温的气焰明显减弱了不少。 “吴貌然部长,我是英新社的记者。听华夏国已经宣布,波基昂将军近日将要进行的国事访问将会推迟。 某项商务合同,也因为程序方面的问题暂时中止了谈判。我想请问你,这是不是明华夏与你缅甸之间发生了冲突? 还有,从华夏商人遭遇抢劫以后,贵国的各种反应都很不到位。甚至于还出现了刚才把武器的来源,推给华夏方面的做法。 我想请问你,这种情况的发生,是不是明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遭到了破坏?” 英新社的记者,是一个金发蓝眼睛的美貌女人。她的提问,并不象外貌所表现的那么柔美,而是充满了锋芒。 听到这样的提问,吴貌然非常狡猾的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想应该由东方先生回答,这才比较妥当。” 他把皮球踢给了东方白,殊不知东方白早就想要话。一听吴貌然了以后,也就毫不推诿的抓起了话筒。 “这位记者,推迟访问和中止谈判的事,我不知情。给你一个建议,如果想要了解第一手的资料,你应该去找两国的外交部才对。” 这样一种充满外交辞令的回答,谁也挑不出理儿来。跳出记者所设的陷阱之后,东方白继续回答问题。 “你刚才到缅甸官方和军方对华夏商人被抢劫一事的反应,我也和你持同样观念,就是表现出了很不一致的地方。 具体的来吧,昨下午我和吴貌然先生急如星火般的赶到A市来,就是想为解救华夏百姓尽一份努力。 在这一点上,我对吴貌然先生的表现很是赞赏。但是,我们没能见到波温将军。据他的参谋长告诉我们,是到现场视察去了。 而且,刚才也有朋友提到过,参谋长给我们做出保证,是没有一兵一车能够走出营房。 事实是什么一个样子?大家都很清楚。而且,就在大爆炸发生的时候,我们看到波温将军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至于波温将军把武器的事,推给某个邻国。用意是什么?事实又是怎么一个样?在座的各位都是心知肚明,清楚得很。 至于是不是影响了缅华两国之间的友谊,我想吴貌然先生会比我有更深切的了解。” 东方白扬眉吐气的斥责了波温将军一番,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到了最后,又不客气的把皮球还是踢给了吴貌然。 对于东方白的讲话,不管是波温,还是吴貌然,都被窘迫得面红耳赤,不出话来。 “误会,绝对是误会。在这件事情上,是我们参谋长发生了误会。事实上,我是因为身体不佳,早早的就休息了。 至于武器的事,更是我得到了错误的消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波温将军尴尬得恨不得把脸藏到桌子底下去话。 英新社的记者,仍然不肯放松,继续追问道:“东方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个人的观念,波基昂将军的访华是不是还会继续进行?停止的商务谈判,是不是还能恢复?” 这个女记者的提问十分刁钻。首先就用询问个人观念的设定,让东方白无路可退。 而且,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回答。 如果一切都正常进行,那就弱了华夏官方的面子。如果是取消,又会让人在缅华传统友谊上做文章。 特别是波基昂那些亲美人士,更是会要上窜下跳的闹出许多麻烦来。 第55章 A市的新闻发布会(2) “这位女士,你所提问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刁钻。不过嘛,东方的男人,特别尊重女士。再是如何为难,我也会尽量让女士满意的。” 东方白先是了几句恢谐的语言,引得哄堂大笑。 然后,他将话风一转道:“波基昂将军是不是会继续访华,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才对。 如果让我回答,华夏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着的,欢迎一切友好人士的访问。 至于波基昂将军是代表国家访问,还是作为游客观光,这就不是我所能回答的事情了。” 东方白的回答,又是引来一阵大笑。他的话音中透露出了一种意思。那就是华夏不欢迎某种恶客上门。 事有凑巧,原来准备对华夏进行国事访问的波基昂将军,先是取消了访问。几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突然提出辞职。 至于以后是不是会作为游客访问华夏,这就不知道了。确实是如东方白所,要得问他本人才行。 “这位女士,你所的商务谈判会不会重新开始?我个人的看法,商务谈判是双向选择的事。 既然是中止,肯定是出现了谈不拢的地方。有条件就谈,没有条件就不谈嘛。 如果在其他项目上找到了共同点,那就谈其他项目吧,何必总是在一棵树上吊死哩。” 东方白的回答,显出了一丝霸气。这样的话态度,在华夏外交官的身上,很难看得到。 事实上,这宗商务谈判以后确实没有恢复。 “东方先生,我是华新社的记者。我想请问你,缅甸官方、军方对华夏商人被抢劫一事的态度,会不会影响两国人民的友谊? 在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上,华夏方面会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女记者站了出来。 她的问话,让东方白听得差点笑出声来。问得太好,问得太棒了。 一看此话风向不对,吴貌然连忙抢过话筒:“缅华两国的友谊,是坚不可破,万古长青的。在这一点上,请各位不要置疑。” “吴貌然先生得很对,缅华两国人民的友谊源远流长,万古长青。这从缅国人民给华夏百姓提供情报和武器, 并且主动阻击那些参与作恶的士兵,就能看得出来。但是,我要纠正吴貌然先生一点。这种友谊, 并不代表某些官方人士的态度与愿望。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听其言,观其行’。 也就是,友谊要用真诚的行动来铸就,而不是靠美妙的词藻来堆积。今,有人在蓄意破坏缅华友谊。 所以我要一句,缅甸有关方面,应该要对我们华夏人民有一个交待,要对受到伤害的华夏百姓有一个交待。 缅甸官方和军方会怎么做,我们华夏人民拭目以待。” 东方白的话音未落,华新社的女记者便激动的鼓起了掌声。其他的记者,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李守一等人接受缅甸有关方面的调查以后,一直等到傍晚,才接到了初步处理结果。 缅甸军方先行赔偿五辆军用卡车和三辆吉普车,让李守一等人运送毛料回国。 另外,给两个死者每人以0万美金的抚恤金。受伤的岩刀,也得到了10万美金的补偿。 对其他人和商品的赔偿,一次性给了50万美金。 其他的事情,与李守一这些普通百姓无关。因此,他们刚一知道结果,便连夜驱车返回国内。 临行前,东方白一直将李守一送到城外。 “东方先生,谢谢你。”李守一主动拉了东方白的手。 他对这位长相文质彬彬,话却有军人风格的外交官,有着很好的印象。 特别是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更是铿锵有力,大长了华夏百姓的志气。 “守一,喊我一声大哥就行。没有你们打得好,哪来我东方白话的机会。” “好,大哥,有机会到太湖来,让我和几位哥哥一起尽一回东道之谊。” “行,一言为定。” 在山谷那儿见到东方白以后,时间不长,李守一就与陈准、召香二人重新会合到一处。 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够体验得到的感觉。 召香抱着吕庆明放声大哭:“庆明哥,我好害怕的。如果你死了,让我怎么活下去呢?不,你不能死。我要和你一起生娃*娃,生好多好多的娃*娃……” 已经年过半百的陈准,见到李守一时,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到了最后,才了一句:“好,好,活着就好。” 得到缅甸军方赔偿的车辆和现金之后,众人立即登上了归程。李守一、吕庆明、陈准和召罕兄妹上了一辆吉普车。 “守一,我老头子很是佩服你呐。”上车不久,陈准就主动打开了话题。 一听这话,李守一以为对方的是打仗的事,连忙谦虚地:“大叔,这一次能够活下命来,纯属偶然,算不上什么本事。” “守一,我的是你明知疗养院上了黑名单,无法从银行贷款,还借了一个亿给宣老板的事。”陈准点明了话题。 李守一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大叔,借钱的时候,我不知道疗养院也上了黑名单的事哟。” “哦——这就奇怪啦。这么重要的消息,宣老板怎么会没有告诉你呢?”陈准有些吃惊的。 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和召香卿卿我我的吕庆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坑爹!这子在坑爹!” 听到这话,李守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峻起来。 想到打仗之前,陈准拉着自己的手,是有知心话要告诉自己的情景,他明白了过来。要的话,就是刚才这一条消息。 自己视为好朋友的宣思贤,明知疗养院受到了牵连,却仍然隐瞒消息,从自己手中套走了一个亿的流动资金。 要不是这样,疗养院绝对不会陷入泥沼。想到自己以赶忙待人,别人却狠心打了自己一闷棍,李守一用手捂住了心口。 疼,他觉得心口很疼。 看到他露出的这副表情,吕庆明叫了一声:“守一,别难受。还有军哥和宝宝。” “守一哎,我老头子告诉你这事,是不想让你以后难受。所好的事情,你能安全回家了。 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宣思贤这个孽,也就作得大了。还好,没有太大的损失。”陈准叹息道。 想到死在战场上的老杜和猫多哩,李守一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要不是宣思贤坏了义气的事,他们二人哪会血洒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啊! “守一,宣思贤手中并非没有钱。据我所知,最少也有四千万的现金。他这是以防万一的做法,宁可坑别人,也要保住自己的利益。”陈准又了一句。 “混账!”吕庆明一口钢牙咬得咯嘣直响,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 “二哥,别生气,值不得的。”李守一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又劝了一句。 他定了一下心神。 刚才与鲁南会合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得知卫生部给疗养院专门调拨了两亿无息贷款的消息。 尽管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李守一也觉得疗养院的危机已解。这么一来,他也就不觉得那么生气了。 “大叔,既然如此,这些毛料运回国内以后,也就没有什么作用啦。”李守一。 想想也很憋气,千辛万苦的捣鼓这批毛料,甚至于还付出了血的代价。到了最后,却发现根本用不上了。 “守一,你们不是想召开‘珠宝鉴赏会’,好拍卖这批毛料的吗?”陈准问道。 李守一点点头,原来确实是这么一个想法,可现在用不到这样做了。 资金周转的危机已解,更重要的一条,是宣思贤在李守一心中的信誉,已经彻底毁灭。 “守一,你还可以继续召开嘛。这笔毛料放在你的手中,也没有作用。不如通过宣思贤的手,把毛料都换成现金。”陈准建议。 “姓宣的,宝宝信不过。”吕庆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李守一也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品,实在是让人信不过哟。毛料换成了钱,也到不了自己的手,那又何必呢? “守一,这事情倒也用不着担心。”陈准手捻胡须道。 李守一盯着略带笑意的陈准看了几眼,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叔,你有什么好办法教我?” “守一,如果你能信得过老夫,就把这事都交给我就行。到了时候,你只要给我一个人。然后,你照我的这么去做就行。”陈准捋须笑道。 接着,他就低声起了自己的想法。没等到李守一表态,吕庆明就叫了起来:“好,好,宝宝开心死了,宝宝开心死了。” 几个人笑了一路,到也不觉得寂寞。回国的这一路上,算得上是草木不惊,悄然无声。 不但有胡军一行人在暗中保护,就连缅甸军方,也派了一支车队在沿途护送。 这一回事情闹出的麻烦,肯定要有不少人会要吃不了兜着走。 缅甸军方非常担心,再要闹出什么新的麻烦,就连高层军方都得要惹上大大的麻烦。 事实也是这样,当李守一等人回到国内的第二早晨,就传出了波温将军由于操劳过度,导致心肌梗塞而死亡的消息。 波基昂将军的辞职,波温将军的猝死,都发生在东方白的发言之后。 加上中断的商务谈判一直都没有能够恢复,东方白也就被外界成了华夏外交系统的鹰派人物。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56章 挪用一个亿(一) 李守一的车队往国内进发的时候,太湖疗养院里又是另外一番风光。 早晨刚一上班,蔡元芳就带人快刀斩乱麻的处置了所有的债务。在这之后,疗养院的各项业务立即恢复了正常运转。 到了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分管卫生的佟副市长和财政局的汪局长登门拜访。他们把先前被瓜分的那笔贷款,亲自给送上了门。 这一次,汪局长两头落到了好处。 既在上峰那边得到了一个‘坚持原则’的好评,也在疗养院这边拉上了关系。 尽管如此,老谋深算的汪局长还是没有肯留在疗养院吃饭。眼前的形势还不十分明朗,诸事还是心谨慎为妙。 看到这么大的一笔贷款,蔡元芳脸面上有了一点笑容,心里却是冷得很。 本来应该是昨早晨就能够到手的一笔款子,却被官家人士给拦截住了。 要不是这样,昨上午就能得到解围,哪会再受那么多的窝囊气。 想到那些国有银行的态度,刚一接到支票,她就立即让水柔之去了‘华夏银行’,把钱给转到了‘姑苏银行’。 为了这事,宁静倒是劝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需要妥协的。 蔡元芳根本不听这样的劝,一口就将宁静给堵了回去:“你是男人,能做到大人大量。 我是女人,就是心眼,就是要睚眦必报。谁对我好,我就报恩。谁对我坏,我也要把气给争回来。” 佟副市长和汪局长回去之后不久,市政府大院里就传出了崔副市长被‘双*规’的消息。 疗养院得到‘百草堂’一点五个亿的资金支持,又得到卫生部两个亿无息贷款的消息,更是被传得纷纷扬扬。 这一道道的消息,被人有意散发开去。在这太湖城里,只要是做生意的人,没有人会不知晓。 有些思维敏捷的老板,立即就发现自己吃了大亏。 特别是那个宁可给违约金,也要撕毁合同的戚老板,更是把肠子都给悔得青了。 “我这是作的哪门子孽哩。好好的生意不做,好好的钱不赚,却要相信那些鬼话。”戚老板在家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到了这时候,谁也不会去管他的事。一个个都在想方设法要与疗养院拉上关系,好填补这些被人放弃的生意。 在这同时,网络上有一张帖子吸引了不少网友的眼球。 “前几,有人在到处宣传‘太湖疗养院’资不抵债,设置骗局的消息。事实胜于雄辩,只要去太湖市了解一下崔某人被查处的原因,那就不难获知真相。 有一个女人出面现身法,指责疗养院不吃药、不打针,就想达到美容的目的。 应该要感谢这位进院刚有一,就闹着要赔偿金的女士。如果能不吃药、不打针就达到美容的效果,岂不是爱美之人的福音吗?” 这份帖子刚一出现,立即引来了众多的评论。 “太湖的崔某人已经被查处,这是事实。在他出事之前,指使金融机构对‘太湖疗养院’进行打压,也是事实。” “刚进院一,就想要有效果,那个女人也太性急了吧。” “如果不吃药、不打针就能达到效果,我也要去体验一下。” “告诉你们一句大实话,那个女人得不错。我没有吃药,也没有打针,只是正常的跟着做一些动作。 吃得比平时香,吃得比平时多,不但是皮肤出现了光亮,体重也减少了十几斤。” “这是我的照片,前后一对比,你们就能知道‘太湖疗养院’的疗效有多神奇。” “是滴,是滴,我也是这样。最让我开心的事,是不要让我节食,可以放开肚皮来吃喝,还能一样的减肥。” “我是男人,想要的东西和女人不一样。嘿嘿,过去软得象蚯蚓的弟*弟,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如果不是医生有交待,是疗程结束之前不能做那事的话,哥儿们早就出去大战一场了。” “拜托了,请告诉我,疗养院什么时候再招志愿者?” “对,我也去当这个志愿者。” …… …… 网络上的热吵,让‘太湖疗养院’成了好多人眼中的热点。不管是不是有疗效,已经有许多人开始留心这么一个刚刚冒出来的疗养院。 如果真的能有效果,不管花上多少钱,哥儿们(姐儿们)全都认下了。 只要真能有效,钱不是问题。为了美貌,为了性福,为了长寿,花再多的钱,咱都舍得花。 有些来头大的人,虽在嘴皮上不把这种事情当作一回事。 私下里也已经交待秘书,或者是亲信的人,一定要时刻留意‘太湖疗养院’的动向。 有了钱的疗养院,算得上是财大气粗。想要上门谈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也带来了新的麻烦。送走佟副市长和汪局长之后,参加接待的水柔之心中就有了想法。 从今早晨开始,先后有了三点五个亿入账。除了刚开始的支付风潮用掉三千多万以外,其余的钱,都成了账面上的数字。 想到儿子珠宝店那一边急等着流动资金使用,水柔之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通报了这么一条消息。 在珠宝店愁着心思的宣思贤,听到这条消息之后,楞了好久也没有得出话来。 昨晚上,当他得知李守一身陷绝地的消息之后,立即就对李守一等人能够生还的可能失去了希望。 在那一刻,他平时隐藏很深的刻薄寡恩性格,就立即展露无遗。随便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疗养院会议室。 今上午,他坐在办公室里为珠宝店周转资金而愁肠百结,忧心忡忡,也为手中六千万元的现金是否拿出来使用而举棋不定。 拿出来救急,又担心血本无归,鸡飞蛋打。不拿吧,又害怕珠宝店就此完蛋。进也难,退也难,真的是愁煞人喽。 没有想得到,保安福大命大。不但是生命安全无恙,而且还得到了如此巨款的支助。 这么一来,我的危机岂不也是迎刃而解了嘛。哈哈,助我也! “思贤,你怎么不话呢?”话筒中传出了水柔之的声音。 听到母亲的问话,宣思贤方才回过神来。自己只顾开心,却忘记了给母亲一个回复。 “姆妈,你给我挪一个亿过来,先让我救一下急。”宣思贤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主意确实是不错。 只要有了巨款在手,显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珠宝店目前所面临的危机也就立即会得到解除。 “思贤,要动这么大一笔钱,恐怕你得和和蔡院长打个招呼吧。”水柔之的语气有些迟疑。 目前,李守一还在国外。能够决定这么一大笔钱如何使用的人,只有院长蔡元芳。 “她……”听到母亲这么一提示,宣思贤觉得有些牙疼。 自从帮翁鸣三送了请柬之后,二人之间就算是撕破了脸皮。昨晚上,自己又来了一个半途而废。 先前借那一个亿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从中阻拦。如果不是李守一好话,根本就不可能把那一个亿给借过来。 有了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想要再从蔡元芳手中得到一个亿的支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如果昨晚上做事不那么绝情,留在李家父母身边陪伴一*夜的话,还能求着李成铁夫妇帮助情。 现在呢?什么都已经迟了。宣思贤第一次对自己的决策能力,产生了怀疑。 “这样吧,你悄悄给我一张支票。我用上三两,就给你还过去。等李守一到家的时候,我这边也已经用好了。”宣思贤终于想出了破解的办法。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只要用上三、两的时间。有了巨款在手,立即就能解除信誉危机。 有了信誉之后,那些协作商也就会冷静考虑日后的合作。这么一来,被段家煽动起来的结账风潮也就能够立即得到扑灭。 “思贤,万一让人知道了,这事可就不好办啦。”水柔之还是有些担心。不管好歹,这都是一笔巨款哟。 作为一个财务负责人,如果私下动用巨款,这个性质可不怎么好啦!真要起来,先前的宣思道不就是这样干的嘛。 “姆妈,没事的。就是传出了风声,我让洁去求李家二老,也就风平浪静啦。就这样吧,我现在就让燕总过去取支票。”宣思贤。 水柔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提议道:“思贤,如果你感觉到找蔡院长有困难的话,不如现在就让洁去找李部长夫妇吧。” 这个时候,水柔之也有些后悔。早知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就不应该用照顾媳妇的名义,早早离开了会议室。 那样的话,自己也能卖上一个老面子,亲自出面去求一下陈凤琴。 “姆妈,都到什么时间啦。别废话,你现在就开支票,燕总马上就到你那儿。”宣思贤不由分的就搁下了话筒。 听到电话中的忙音,水柔之楞了好大一会。到了最后,她还是把儿子的利益放到了第一位。 时间不长,燕南飞就开着汽车到了疗养院财务部,从水柔之手中取走了一张填写亿元现金的支票。 也是活该有事。 坐在办公室里,和陈静秀、欧阳雪几人一起开心聊的蔡元芳,心中突生警兆。 第57章 挪用一个亿(二) “不对哟!疗养院的危机已解,还能再发生什么事情呢?”蔡元芳揉搓着两侧的太阳穴,和两个好姐妹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欧阳雪和陈静秀皱眉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如今的疗养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麻烦事。 到了后来,欧阳雪开玩笑的来了一句:“元芳妹子,除了账面上的钱会不翼而飞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再有什么麻烦事呢?” “对,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蔡元芳立即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蔡元芳如此紧张,欧阳雪和陈静秀有点莫名其妙,大惑不解,也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她们慢了一步,等到出来的时候,蔡元芳已经登上了去四楼财务部的楼梯。 看到蔡元芳的举止,再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笑话,欧阳雪顿时就捧腹大笑起来。 “欧阳,你想到了什么事,感觉这么好笑哩。”陈静秀连忙追问道。 “大姐,我笑我们这个蔡院长,也是人乱无智,怎么就把我的笑话给当了真呢?”欧阳雪。 一听这话,陈静秀也笑了起来。看来,这几的麻烦太多,让蔡院长有点杯弓蛇影了吧。 尽管如此,她们二人还是立即跟了上去。 从楼梯的窗口那儿,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弯腰打开一辆奥迪汽车的车门。 上楼梯的时候,蔡元芳正好看到了这么一副情景。刚到门口,她就问了起来:“水主管,刚才来的人是珠宝店的燕总吧?” “我……我……”水柔之惊得站了起来。 她的心中,本来就有点不太踏实。却没有想得到,会让蔡元芳正好看到了燕南飞。 一看水柔之的反应,更加证实了蔡元芳心中的担忧。她一拍桌子:“!燕总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我儿子的部下,来看看董事长的妈妈,又有什么罪过吗?你这个当院长的,不觉得管得太宽了一点吗?”水柔之眼见赖不过去,索性顶撞了起来。 一见二人吵了起来,陈静秀和欧阳雪不好再在外面听戏,连忙走进了办公室。 “水主管,有话好好,不要伤了和气。”陈静秀劝了一句。 欧阳雪也把气得打抖的蔡元芳拉着坐到沙发上:“元芳,有事事,别急坏了自己的身体。” 到了这个时候,水柔之不再避让,而是主动进攻:“你们二位帮助评评理,我儿子的部下来看看我这个当妈的,难道也要向她这个当院长的禀报吗?” 蔡元芳到底是嫩了一些,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却因为没有证据,反而被水柔之这么一顶撞,弄得嘴唇颤抖,就是不出话来。 一起过来的三个女人当中,真要起社会经验,没有人能超得过欧阳雪。到底是大企业蹲过的人,稍一思索就发现了异常。 刚开始,她还觉得蔡元芳的举动有些可笑。了几句话之后,她就发现水柔之的表现有些反常。 从常理上来,不管蔡元芳的查问是否合理,作为下属的水柔之,都不应该这样顶撞。 再注意到水柔之眼神闪烁的样子,欧阳雪敏*感的判断出水柔之心中有鬼。 要不是这样,平时都是相处融洽的上下级之间,有什么样的事情不好商量,根本无需如此大吵大闹。 这么一想之后,欧阳雪意识到水柔之是想要掩饰什么。只是没有参考的资料,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答案。 既然找不到,她就索性不再费这么一个脑筋。劝解了蔡元芳两句之后,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看到欧阳雪这么抽身一走,水柔之反而有点慌了神,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悠个不停。就连陈静秀劝解的话,也没有听在耳中。 出了主管办公室的欧阳雪,直接就去了会计室。眼前因为是草创阶段,好多岗位都处于空缺状态。 就拿总账会计一职来,目前就处于虚位以待的状态。 看到主管人事的欧阳雪到了场,办公室里的几个会计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有的让座,有的倒水,有的陪着话。 “你们都别忙活啦。谁能告诉我,珠宝店的燕总过来,到底是为的什么事?”欧阳雪来了一个单刀直入。 一听这样的问题,几个原本满面热情的会计人员,立即出现了僵硬的表情。 刚开始,欧阳雪也只是虚晃一枪。此时看到几人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了数。 她好整以暇的往沙发上一坐,用手轻轻敲击了一下*身旁的茶几:“现在出来,事情还好商量。再拖时间的话,哼哼。” “我,我。刚才水主管来开支票,是暂时借一笔钱给珠宝店那边救一下急。” “我过,这么大的一笔款子,没有蔡院长的批准,不好动的。是水主管的,有事情都由她来负责。” “水主管让我们要保密,是只要用上三、两时间。” …… …… 几个人被欧阳雪随便恐吓了一下,立即就争先恐后的将事情真相给了出来。 “吧,支票开了多少钱?”欧阳雪问道。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会计:“欧阳部长,一共开了一个亿。” “哦,你们都跟我过来吧。”欧阳雪站起身来,领头往水柔之的办公室走去。 几个会计面面相觑,脸色发白。事情闹到这么一个地步,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跑。 看到欧阳雪去而复返,水柔之心中哪能还不明白。用不着多,事情肯定已经露了馅。 再看到属下的那些会计,一个个惴惴不安、胆战心惊的样子,水柔之更是明白了几分。 挪用资金的时候,她也知道这事有风险。只是因为时间短,心中存有一种侥幸的心理。 两三的功夫,眨眼就过。却没有想得到,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 刚才与蔡元芳大吵大闹的时候,水柔之心中依然存有一丝侥幸。 想要把蔡元芳气出门之后,自己立即打电话给儿子,让儿子把支票给送回来。 到了那时,反而能好好奚落一下蔡元芳。有了欧阳雪这么一出头,真相大白,底下的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水主管,其他的话,我不想多。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请你立即把钱给我追回来。”蔡元芳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下脚步,对着那几个诚惶诚恐的会计厉声交待:“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经费支出、资金运转, 十万以下的由陈院长批核。超过十万的部分,报我批核。再有违反,立即辞退!” 完之后,转身扬长而去。看到蔡元芳一走,陈静秀也跟着离开。 欧阳雪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加重语气:“你们各位给我听好了,今的事情应该如何处分,研究之后再。蔡院长刚才的规定,应该怎么执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到了三楼的院长室,陈静秀和欧阳雪又劝了几句,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们刚一离开,蔡元芳桌子上的电话机就响了起来。 “蔡院长,好大的威风哟。”话筒刚一拿起,就传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蔡元芳没有好气的回答:“姓宣的,我的威风大与不大,关你个屁事!识相一点,给我赶快把钱送回来。” “我就不送,你又咋的啦。”宣思贤见到蔡元芳已经不留一丝情面,也就和他母亲一样,索性撕下了脸皮。 经历了刚才水柔之的那么一番折腾,蔡元芳也算有了一点经验。 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宣老板,作为疗养院来,确实是不能咋的。可是,我能报案哟。 疗养院的财务主管监守自盗,这总可以了吧。嘿嘿,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于你哦。给你一个忠告,多请几个大律师吧。” “你狠!姓蔡的,算你狠!你是守一的姐姐,我家洁也是守一的姐姐。凭什么你家宁静就能得到守一的配方,我却什么也得不到?”宣思贤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你的都是废话!我家老宁只是帮守一做具体工作,怎么扯得上得到配方呢?”蔡元芳有些不屑地了一句。 宣思贤‘嘿嘿’冷笑几声:“姓蔡的,你把我宣某人当孩子啦。宁静经手了配方之后, 你们日后想要用配方换钱,想要用配方进行经营,都是一念之间的事。要不是这样,你们夫妻俩会这么用心嘛。” “姓宣的,你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守一以诚意对待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就要用百倍的努力回报于他。”蔡元芳铿锵有力地回答。 宣思贤冷笑道:“哄鬼去吧!姓蔡的,为人做事不要太过分。你吃肉,难道就不能给我们喝口汤吗? 再,我就是借了这么一笔钱,就是守一回到太湖之后,依他的性格,会对我些什么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到这儿,同时搁下了话筒。 蔡元芳打开抽屉,取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之后,慢慢的吸了起来。她在自己脑海之中思索了一会,觉得宣思贤没有错话。 在配方问题上,如果让丈夫经手之后,肯定会是瓜田李下的结果。怎么一个解释,也无法得清楚。 事实上,只要自己夫妻生了坏心,不管是换钱,还是自己经营,都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想不贻人口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丈夫插手配方的事。可是,如果这样做了以后,宁静会怎么想呢? 还有这笔钱的事,李守一到家之后,又会怎么一个做法呢? 第58章 闹事的亲戚?(1)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蔡元芳以为是自己的秘书敲门,头也不抬,依旧是伏案签发着文件。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人话。蔡元芳有点疑惑,抬起头来一看,惊讶道:“艾美,怎么会是你?” 瓷娃*娃一般的艾美,站在办公桌子旁边得意地笑道:“元芳姐姐,想不到是我吧。” “哇哇,是美哟。快坐,快坐。”蔡元芳吓了一跳。 见到这位美得让女人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的空姐到来,她的心中虽是猜疑不定,还是立即从办公桌后迎了过来。 二人刚在会客区坐下来,艾美就叽叽喳喳的起了自己的来意。听她这么一,蔡元芳的头就立即疼了起来。 在飞机上相识以后,蔡元芳就对艾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还用艾美的事和陈凤琴开过几次玩笑。 交谈了没有几句,蔡元芳心中直在叫苦。 这丫头口中藏不住话,一听就能知道是为‘守一哥’而来。放在以前,这也是一件成人之美的大好事。 现在不行哟!守一已经有了恋人,而且是那个特别善良、特别温柔的孙芳,这可让人怎么办呢? 蔡元芳感觉到头疼,突然听到了‘咕咕’的叫声。 刚要抬头,就听见艾美娇羞地:“元芳姐姐,我饿啦。你听听,肚子都在造反了。” 听到这样的语言,蔡元芳就觉得特别的喜欢。 你瞧瞧,这丫头多直率哟。话一点也不带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什么。嗨!这事我得帮忙。 “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到了你守一哥的大本营,哪还能饿着我们的美嘛。走,我们去见陈阿姨去。”蔡元芳拉着艾美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她的脑海之中,已经有了个脱身的好主意,那就是把眼前的矛盾交给李家夫妇。 至于李守一怎么来解决这个麻烦,她在心中只好祝福一声:守一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从A市出发的车队,由于负重远行,直到事发后的第三早晨,才进*入到国境线。 网络上的热议,李守一并不关心。他走进国境线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通了父亲的手机。 在A市的时候,他就听东方白起国内新闻联播节目播放华夏商人遭遇抢劫的事。 胡军又带着一帮保安突然离开疗养院,到缅甸来搭救自己。 这么大的动静,父母亲肯定会要知道消息。估计从前晚上开始,就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哩。 特别是母亲陈凤琴,别看是个性格很要强的人,背后肯定会是终日以泪洗面的情形。 因此,他必须赶在第一时间里,向父母报告一声‘平安无事’的消息。估计打通电话以后,母亲的情绪不会是一般的激动。 猜测得果然是不错,他的电话刚一打通,李成铁只是喊了一声‘守一’,手机就被人从旁边一把给夺了过去。 “是守一吗?儿子,你没有受伤吗?好好,没有受伤就好。快点回来,让妈妈好好瞧一瞧。呜——”话未得结束,陈凤琴就哭了起来。 这种流泪,不是伤心,只是喜极而泣。 在这几十个时里,她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现在突然松懈下来,只有哭上一番才能化解心头的郁闷。 不但是她,孙芳、蔡元芳——一个个在场的女人,全都抢过电话。都是未曾得出话来,就先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李成铁这些男人虽没有哭,却也悄悄抹了一把脸庞。然后点燃香烟,蹲到一边去数蚂蚁去了。 打电话的李守一,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感受着扑面而来的亲情、友情、恋情,怎么可能会不动感情。 虽内容都是重复,也只是三言两语,架不住话的人太多,还是用了不少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快没有电的危险,也不知道这顿电话粥,究竟会煲到什么时间。 电话打到最后,为了拖延几回太湖的事,李守一在电话中好歹,才让陈凤琴答应了下来。 这倒不是李守一会话,实在是他有必须留下的道理。不管怎么,都得把两个死者的事给安置好才是。 听到这样的理由,陈凤琴也赞同:“对,你一定要把人家给安置好,别让人家我们是冷血动物。” 给母亲请好假以后,李守一在腾冲逗留了两时间。 先是等候保镖老杜的家人到来,再安排一个特种兵护送老杜的骨灰回家。 老杜的家人来了不少,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三十多人。到了现场之后,一个个哭得个稀里哗啦,找李守一了不少的苦情。 这也难怪,老杜是家中赚钱的主要劳力。失去了老杜的家庭,前景可不会怎么乐观。 其实,用不到他们多什么。在他们到来之前,李守一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 他觉得缅甸给了0万美金,自己什么也得要给一百万美金,才能对得起洒血缅甸的老杜。 “守一,你的心思我能理解。只是你这样做,行不通,肯定是行不通的。”陈准一听李守一的打算,就一直是在摇头。 李守一觉得有些不解,连忙问道:“陈大叔,你是我给得少了吗?如果是嫌少,那就再增加一点。” “守一,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信得过我老头子,就把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吧。”陈准手捋胡须。 “大叔,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你怎么,我就怎么做,这总行了吧。”李守一表态。 陈准颌首:“嗯,这还差不多。我来处理这事的时候,你坐在一旁看。到了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人性。” 话的时候,已经与李守一会合到一处的胡军、鲁南等人,也坐在一旁。 他们也不懂这些事情的处理诀窍,听到陈准来了这么一个主动请战,也都来了兴趣。 当下午,老杜的亲人与陈准进行了初步接触。一听到陈准只准备给一百万的抚恤金,一个个就都炸开了锅。 又是哭,又是闹的,把个临时驻扎的宾馆闹得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到了后来,当地公安机关介入,帮助进行调处矛盾。 调解会议刚一开始,老杜家就站出来几个灵牙利齿的男女。一会儿指责陈准为富不仁,一会儿叙老杜家的悲哀。 到了最后,干脆嚎啕大哭起来。这样的场面,只要是有一点热血之人,没有不伤感的。 李守一有点坐不住了,几次想要站起来话,都被胡军给按住了:“守一,你既然是交给陈大叔处理,那就耐心一点呗。” 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大不了,等到事后自己再多贴补一些吧。现在要闹,也就由他们去吧。 想通此中道理,李守一也就按捺性子,耐心看起隔壁戏来。时间长了,他也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 自始至终,老杜的妻子和儿子,都只是坐在那儿流泪。 真正在那儿慷慨陈词的人,反而都是老杜家的一些远房亲戚。其中有些人,甚至不清是哪一门的亲戚。 整个过程之中,陈准一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抽烟。过了一会,当地的警察觉得火候到了,催促着陈准表态。 “弟媳妇,大侄子,我想劝你们一句。按照常规来,这一百万的抚恤金也不算少。 如果你们能听我老陈劝,收下这一百万,还能留下一个情分。日后有了麻烦之后,还能找上老板的门。 倘若一定要闹腾下去,嘿嘿,这就失了情分。到了日后哟,大家也就难见面喽。”陈准娓娓而谈。 没等到他把话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情分不情分的,都是屁话。不管是什么事,都在今了结!” “对,今了结!如果不了结,你们就不要想走人!”一个胖嘟嘟的女子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振臂高呼起来。 眼见得所有的人都在吼叫,陈准苦笑一声:“弟媳妇,大侄子,你们也给我一个准信儿吧。” 刚才那个抢先话的汉子,立即催促:“嫂子,你告诉他,就在今全部了结。” 那个胖女人也接上一句:“对,告诉他们,今了结!” 其他的人听他们一,也都跟着劝了起来。 到了后来,老杜的妻子和儿子也就点头:“陈大哥(大伯),就在今了结吧。” 看到所有人都在催促自己立即表态,陈准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各位,既然你们都要今了结。那好,我就尊重大家的意见。” 停了一下,他又:“这样吧,你们报个价。如果能谈得拢,我们就现场定下来。如果你们要价太高,离了谱的话,嘿嘿,我们就到太湖慢慢谈吧。” 了这话之后,陈准也就站起身来,跑到门外悠闲自在的吸烟去了。 看他这么一走,在场调解的警察也就起身离场,算是给杜家这帮人一个商量的空间。 “军哥,你他们会要多少万?”李守一等人,彼此看了看,也跑到室外来啦。 听到这个问题,胡军摇了摇头:“我也吃不准。不过嘛,按照河南那旮旯的生活水平来,要个10万,也就顶了啦。” 陪在旁边看热闹的鲁南摇头:“这么一个价格,恐怕拿不下来。” “南哥,你个价听听。”李守一问道。 鲁南:“依照我的想法,闹腾得这么厉害,没有00万,恐怕是松不了口的。” 第59章 闹事的亲戚?(2) “陈管事,我们的要价也不算高。这样吧,你给二百万,我们立马走人。”那个打头的汉子开了口。 刚一听到这样的价格,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那两个协助调解的警察,也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陈准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抽烟。整个场面上,顿时就冷了下来。 看到这么一冷,打头的汉子想要话。‘吭吭’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出口。 到了后来,那个胖女人有点忍耐不住。将他往后一拉,语气缓和的:“陈管事,陈大爷,就算我们求你啦。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给个准信儿吧。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要价太高,也不是不能让嘛。大伙儿,你们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对,胖姑得对。”带头的汉子立即接上了话。 其他的人,也跟着七言八语的发表着赞同的意见。 “吧,你们准备让多少?”到了这时,陈准开了口。 胖女人微一迟疑,:“180万吧。”看到陈准在皱眉头,又连忙改口道:“160万。” 陈准依然不话,只是坐在那儿闷头抽香烟。 过了一会,打头的汉子忍耐不住,站起来:“陈大爷,150万,一口价,再低我们就不够分啦。” 到了这时,陈准将手中烟蒂一扔,开口道:“你是打头的吧,我来问你两个问题,如果回答得爽快的话,我也会给你们一个开心价。” “陈大爷,你。只要你话算数,我保证不一句假话。”胖女人一拍胸口,立即表了态。 她这一拍,顿时是波涛汹涌,巨浪翻滚。只可惜,形象差了一些,吸引不了太多的眼光。 陈准头也不抬,一拍桌子:“好,就要你这句话。第一个问题,你和这位打头的兄弟,是老杜的什么人?” “这个嘛,嘿嘿,陈大爷,你是高人,我们就不假话喽。实吧,我们二人与老杜家并没有亲戚关系,只是过来帮忙的。”胖女人陪笑道。 打头的汉子也干笑道:“对,就是帮忙的。” 听到这么一,陈准笑了起来。然后,逐一地进行点名。这一点之后,顿时就让李守一等人看大了眼睛。 跟随老杜妻子、儿子前来的亲属之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不搭界的外姓旁人。 剩下的亲戚之中,也只有四个人是直系亲戚。 陈准笑了一笑,又问道:“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我给的一百万之外,增加的钱中,你们能得多少好处费?” “大爷,好大爷。你是高人,你就饶了我们吧。”话到这么一个分寸上,打头的汉子立即抱拳求饶道。 胖女人也跟着好话:“大爷,赏我们一碗饭吃吃吧。” 其他那些帮闲的人,也知道所有的谋划都被眼前这个老人所识破,一个个跟着拱手作揖。 “快点吧,了才好办事。”陈准催促了一句。 眼见无法混得过关,打头的汉子有些扭捏的笑道:“不瞒大爷,超出大爷你给的数字,我们是五五分成。 就象刚才出的价来吧,我们要的是150万。多出的50万,我们和主家各得5万。” 听到汉子了实话,李守一等人可算是开了眼界。没有想得到处理丧事之中,还会有这样的猫腻。 要不是有陈准这样的老江湖在这儿把关,多给了钱以后,还会被人家笑话是傻瓜呐。 “噢,我懂了你们的意思。给你们十万要闹,给一百万要闹,给一千万也要闹。如果不闹出一点好处来,你们也就白跑了一趟。”陈准又点了一支香烟。 打头汉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再这么下去,这一趟买卖算是放了一个空。 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大爷明见。”完之后,自己也点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这样吧,看在你话还算老实的份儿上,我给你0万,这总可以了吧。”就在对方已经耷拉着耳朵的时候,陈准开了口。 胖女人一惊:“大爷,你的是真的!” “我有这个必要和你们笑话吗?”陈准把脸一沉。 打头的汉子看到事情有了转机,连忙将胖女人往旁边一推,拱手道:“大爷,亲大爷,我们一切都听你的。” 接下来,打头汉子写下了收条。所有跟着来凑热闹的人,都在收条上签字。 这一切都完成后,打头汉子的手机立即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打开一看,立即失声叫道:“我滴个娘诶,真滴是0万哟。” “我看看,我看看。”胖女人连忙夺过手机看了起来。 这时,陈准又朝着另外四个直系亲属:“你们不是想来要好处的,很好,我为老杜高兴。 他的人虽已经走了,还有这种有情谊的亲戚。这样吧,我给你们0万,以后多多关顾一下老杜家的事情。” 这四个亲戚做梦也没有想得到,上竟然会掉下了馅饼。什么都没有做,一个人就白得了五万元钱。 拿到钱之后,一个个不住口的谢着陈大爷。 就连先前闹事的那帮人,也都有些眼红。费了好大力气,真的分下来,一个人也就得了万儿八千。 这几户人家,只是坐在旁边看热闹,就白得了五万元钱。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人不能比人啦! 眼看着刚才争到的50万元钱,眨眼之间就被陈准给分了个干干净净,自家却连一分钱也没能得到,老杜的妻子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 她刚想要话,就被坐在旁边的儿子拉了一把。转过脸来问道:“儿子,你怎么啦?” “听陈大爷的。”老杜的儿子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么一,陈准笑道:“大侄子,你能有这种见识,我也就为死去的老杜叫上一声好啦。 如果还象先前选择放弃情分的做法,我再是想看在和老杜相处不错的份儿上,也是无能为力喽。 这一次,老杜算是碰上了好东家。要是在原来的东家手上,能给你们一百万,那就是顶了的价格。 看在大侄子刚才那一拉的份儿上,弟媳妇,除了原先答应的一百万以外,我再给你二百万。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话。这钱不是你们闹出来的,而是东家原先就要给你们的。即使你们什么也不,这笔钱也还是要给你们的。”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地步,老杜的妻子和儿子也不好再什么。看到00万元钱到手,他们也算是消除了一些悲哀。 到了最后,拉着陈准的手,再三表示感谢的离开了云南。 等到他们走后,李守一感慨万端的:“大叔,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守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身边有了陈大叔这样的老江湖,也就能少走多少弯路啦。”胡军也感慨了一句。 接下来,与鲁南分手之后,李守一又组织人力把那个猫多哩的尸体,送回了‘青山寨’。 这些事情,都是李守一亲力而为。其他的人想要帮忙,也被胡军给劝阻了下来。 胡军能理解李守一的心情,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死者的哀悼。 猫多哩的家人,对儿子的死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伤感。 在傣族来,男孩子本是和汉家女儿差不多,都是属于赔钱货的角色。 死掉的这个猫多哩,不但是死得很风光,还为家人带来了一大笔收入。 除了缅甸方面给的0万美金以外,李守一又给了00万华币。 这位一大笔财富,不但可以让死者的父母过上好日子,还能让死者的妹妹,成为这方圆十几里内的富婆。 想要做上门女婿的猫多哩,将会是过江之鲫一般的多。 受伤的岩刀,也给了00万华币。其余的几人,则是一人100万华币。就连缅甸的岩火几人,李守一也给了500万的华币。 召罕听到这样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连连道:“太多啦,太多啦。一条人命哪能值这么多的钱!其余的人,只是跑了一下腿,更是用不了这么多的钱。” “罕,人命是无价的,情份更是无价的。能陪着我李守一上战场的人,都是好兄弟,哪能不让我好好表示一下心意哩。” 装着毛料的五辆卡车,由黄明带着其他弟兄先回了太湖。李守一则是带着胡军、吕庆明二人,又去了一趟‘青山寨’。 就连陈准,也跟在后面没有走,是看看民族风情。 到了‘青山寨’之后,除了老寨主摆的洗尘压惊宴以外,就是周围各个寨主都参加的‘百草宴’。 所谓百草,其实也只是嘴上而已。 实际上就是各个寨主带着用药草煲制而成的美味,还有寨子里最美的騒多哩前来赴宴。 真实的意思,是大家要借助这一次机会,对李守一给乡亲们一个脱贫的机会,表示内心的感谢。 有了骚多哩的到场,各个寨子的猫多哩也都闻风而动。一场表示答谢之意的‘百草宴’,也就变成了篝火晚会。 晚会刚一开始,吕庆明就被召香拉着下场跳舞。 周围的猫多哩、骚多哩,一个个手拉手跳着舞,口中则是大声呼喊着“虎神!虎神!” 就连打鼓的鼓手,也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为‘虎神’而助兴。 看到昔日傻不拉几的二蛋兄弟,在‘青山寨’竟然会有如此旺盛的人气,胡军的眼中充满了欣慰的笑意。 大家都知道,李守一就是给大家送来幸福的吉祥人。也知道,胡军就是‘财神’李守一和‘虎神’吕庆明的大哥。 骚多哩们都是长时间的在他二人座位前唱和跳,想要引起二人的注意。 第60章 万年温玉 对于眼前的这些骚多哩,不管是李守一,还是胡军,都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也没有看上那些骚多哩一眼。 在和家中通电话的时候,李守一就已经得到艾美到了疗养院上班的消息。 这事情可不好办啦,回到太湖以后,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孙芳那丫头哩?想到这事,他就觉得有些心事重重。 在这个地方,他可不敢再给自己增添新的麻烦。 胡军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对于女人的事,他是伤透了心。前面的伤疤没有好,此时的,哪肯再来沾女人的边。 时间长了以后,老寨主算是看清楚了这弟兄二人的心思。把手一挥道:“骚多哩们,到那边去跳吧。” 有了这么一吼,骚多哩们也知道没了希望。一个个顿作鸟散,又围绕着大鼓跳了起来。 有了今晚上这么一跳,陈准也算是开了眼界。以前,他也跟着宣思贤到过‘青山寨’,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热闹的气氛。 特别是那个巫爷爷,陈准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么一个神秘而且地位特殊的百岁老人,竟然会和李守一并排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而且是一口一声‘守一’的亲热喊着。 喝酒之后,更是让陈准吓了一跳。他和李守一、胡军、吕庆明四人,竟然住到了巫颂的家中。 第二早晨,李守一弟兄三人早早就起了床。站在吊脚楼上,陈准看到他们结伴一起去了寨外。 正当他觉得有些诧异的时候,巫颂安慰了一句:“没事,他们是去会一会虎朋友啦。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虎朋友?陈准的眉毛拧到了一处。什么样的人,能和老虎交朋友呢? 想到昨晚上寨子里的年青人,都在大声呼唤‘虎神’的情形,他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跟在巫爷爷身边,陈准也用不着害怕什么,直接朝着后山走去。刚走了没有多远,就碰上了少寨主兄妹二人。 李守一弟兄,确实是去会虎朋友。这么好的事情,哪能不让军哥也见识一回呢? 他们三人到了上次打虎的那片山林里,李守一发出了一声虎啸。跟着,吕庆明也发出了一声虎啸。 过了大约半个时的时间,两只老虎从丛林之中钻了出来。刚一看到李守一,就摇头摆尾的迎了上来。 看到多了胡军这么一个陌生人,二虎停了下来。轻轻‘嗷呜’一声,好似在询问的意思。 李守一上前几步,伸手按了一下老虎的脑袋,表示了自己的亲热,也算是作出了解释。 接着,两只老虎就都趴了下来,让李守一几人坐了上去。 公虎带了李守一和胡军二人,母虎则是带了吕庆明一人,朝着密*林深处钻了进去。 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二虎的背影逐渐消失,召香轻声低语的问道:“巫爷爷,他们不会有事吧。” 巫颂手捋胡须笑道:“香,李先生是一个有福分的人。你的男人跟在他的后面,也是会有大造化的人。” 听到巫颂的赞语,召香笑得眯起了眼睛。 订亲之后,她听哥起在仰光的事情。得知李守一留着一块上好翡翠不肯出手,就是为了给吕庆明当聘礼。 而且,李守一还给了哥哥十万两银子,是请哥哥帮助打造嫁妆。 这一次去缅甸的路上,召香亲耳听李守一过。 要把药材当中的钱留出一成半,修出一条召香路,好让乡亲们不会忘记召香。 听到这样的消息,召香的心都有些醉了。 她的心中,从来不为选择吕庆明这个‘虎神’而后悔。唯一的担心,就是父母亲和哥哥会被人笑话。 寨主的女儿,没有找同族的猫多哩,却嫁给了华夏人。没有招婿上门,还要外嫁到中原去。 所有这些,都是压在召香心头的石头。有了这么一条‘召香路’,再多的石头,召香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她的心中也有些好奇,想不通李守一这几个哥儿们,为什么要去那密*林深处? 听老辈子人,那儿有吃人的妖魔。再是胆大的好猎手,也不敢往那里面去寻找猎物。 事实上,凡是去过的猎人,都没有了消息。也只有‘虎神’的弟兄,才敢到那儿去走一走。 弟兄三人坐在虎背上,时间不长就到了群虎所在的‘卧虎草’地坪上。 看到那么多的老虎或卧,或坐,或在嬉戏的样子,胡军也和第一次来的李守一差不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在草坪上,三人稍许留连了一会,呼吸了一阵感觉特别舒坦的清新空气, 接下来,他们又坐在虎王背上去了山洞方向。 这一次,就连李守一也吓了一跳。上一次,只是驮了两个人,虎王显得毫不吃力的样子。 这一次,增加了胡军以后,虎王还是表现得纵跃如飞,轻松自如。李守一啧了一下嘴,不清虎王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 想到自己独斗那只老虎的时候,多少还有一些沾沾自喜的心理。如果是让自己碰上了虎王,恐怕这条命也不够给了。 这么一想,他也有些庆幸。 多亏自己想到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手下才会留了情意。要是把那两只老虎给灭了的话,恐怕这个世上也就没了‘青山寨’了。 进了山洞之后,由于时间空闲得多,三人先是把玩了一会地上那些古董。玩,仅仅是玩耍了一回,便又放回了原地。 想到上次顿悟的情景,三人又盘膝坐于石板地上,开始打坐起来。 尽管是神志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吕庆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没有变化。 看到李守一和胡军在洞口处的空地上坐了下来,他直接就坐到了原来放着修炼老人尸骨的石床上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吕庆明倏地跳了起来:“守一,快来看。” 本来,李守一已经闭目,正在调谐呼吸。听到吕庆明这么一叫,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连忙睁开眼睛。 坐在旁边的胡军,心中也是一惊。连忙一跃而起,跳到了吕庆明身旁。 二人顺着吕庆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放在床上的草席和被褥,早已腐朽不堪。 刚才被吕庆明用手拂开,现出一块长长的石板。本来就是一张石床,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地方。 怪就怪在这块长条石白得很。怎么来形容呢?应该就是用‘洁白如玉’这个词来描绘吧。 本来就在心中暗地称奇的李守一,突又听到吕庆明提示:“守一,你用手摸一摸。” “哇——好舒服!”李守一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掌中的劳宫穴中透体而入,迅速穿过了全身四肢百骸。 不出的舒服,不清的惬意。有了这么一个感觉之后,他也迅速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山谷底部,寒风凛冽,滴水成冰。就连自己这种炼过‘青囊真气’的人,都感觉到了寒气逼人。 进到洞内,却又找到了一种春的感觉。原来,都是这块石玉床的作用。 按照武侠中的介绍,这应该就是万年温玉了。 眼见异宝在前,三人也不多,直接并排坐下,阖眼打坐起来。时间不长,三人头顶上便升腾起了一股气团。 要大,倒也差不多。只是在颜色上,却是有所不同。 按照华门对内功的分类来,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层,每层又分为初级、中级和巅峰三级。 三人刚开始的时候,胡军为橙色巅峰阶段,吕庆明为黄色中期,李守一则是绿色中期。 在他们的心中,都觉得自己的进境不快。如果放在鲁南眼中,真不知要羡慕成什么样了。 要知道,这三人不过才修炼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哟。这就叫,人不能比人。人比人,气煞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军头顶上的橙色愈加浓烈。到了最后,倏地又一下子转淡。 只不过,是橙色变成了黄色。胡军突破了橙色阶段,跨入了黄色这一层次。 当他收功之后,朝着身边二人看去。 先是发现吕庆明头顶上的黄气团越来越浓。到了后来,几乎就是一片金灿灿的气团。 眼看着吕庆明已经升级到了黄色巅峰阶段,胡军也为之高兴。到了这种情形,也就距离收功时间不远了。 谁知,吕庆明长嘘一口气后,继续入定。很快,他头顶上的黄色逐渐消散,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没有想得到,这么一番修炼,竟然会让吕庆明来了一个跳级突破。 时间不长,吕庆明收功醒转过来。二人也不话,一起注视着依然还在入定的李守一。 从表面上来看,李守一头顶上的气团似乎是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都保持着绿色中期的状态。 胡军挠了一下头皮,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和二蛋都有了突破,特别是二蛋,还来了一个跳级突破。 守一兄弟这样的资质,什么也应该会有更大的突破才对,怎么会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大呐,又大呐。”吕庆明自言自语道。 听惯二蛋疯言疯语的胡军,先也没有当作是一回事。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到底是什么变大了呢? 注意一看,胡军吓了一大跳。确实是大了,这个大,是李守一头顶上的气团大了好多。 比起自己和吕二蛋的气团,当然是要大上不少。就是与李守一先前的气团相比,也要大上一倍左右。 而且,还有继续增大的趋势。 第61章 朱果的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守一头顶上的气团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已经遮掩到了整个山洞的顶部。 时间长了以后,一直就是喜动不喜静的吕庆明,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站起身来,四处看着新奇。 就在这时,李守一缓缓睁开眼睛,口中了一声:“好香。”同时站起身来,就朝着山洞的另一头急步走去。 在这之前,胡军就已经听过介绍,知道另一头也有一块不的草坪,那儿长了不少的奇花异草。 看到李守一如此举止,胡军心中一动,莫非我们弟兄三人有此福缘,正好碰上了异果成熟之际! 想到这儿,他也飞步跟了上去。跑的同时,他也嗅到了一股香味。而且,跑的时间越长,香味就越是浓烈。 吕庆明的反应虽慢了一些,动作一点儿也不慢。随着风声响起,他就一溜烟似的从胡军身边一掠而过。 当胡军赶到那片草坪的时候,李守一、吕庆明二人,正站在一棵高不过两米、枝叶并不算十分茂密的树干旁边。 仔细瞧去,树干上面挂了球形一样的紫红色果子,色彩鲜艳,流光溢彩。 “好香。”胡军也跟着赞了一声。赞的同时,还连连嗅着鼻子。过了一会,这才问道:“守一,有什么收获了吗?” 用不着多,只是看到李守一满脸欣慰的样子,胡军也能明白是得了一个大大的彩头。 李守一朗声笑道:“军哥,苍待我弟兄不薄,正好碰上朱果成熟之期。” 朱果!一听这话,胡军也给惊呆啦。虽没有杀过猪,也看到过猪在跑。 这么多年来,朱果的神奇之处,早就被无数熟悉武侠的读者耳熟能详。 什么百年一开花,百年一结果,百年一成熟,传得神乎其神的样子。 没有想得到,自己也有这样的福缘,竟然身临其境,耳闻目睹了这种材地宝的成熟。 “快,快让我看看。”一直都保持着成熟劲儿的胡军,终于也露出了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连忙挤到朱果树前,看着那几枚流光溢彩的朱果。还在不停地舔着嘴唇,就差流下口水了。 “守一,这朱果怎么办呢?”胡军嗅到香味愈加浓烈,心知到了成熟掉落的时候,不由着急的问了起来。 “别急,我有这个。”话间,李守一手中突然出现了两只玉瓶。 就在这时,一枚朱果掉了下来。李守一眼明手快,将手中玉瓶往外一送,正好落入瓶中。 只见得李守一双手快如闪电,将一枚枚朱果接入玉瓶之中。朱果的成熟期很短,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全部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恰逢其时,加上李守一的动作眼疾手快,这些朱果就会落到地上,成了这些奇花异草的肥料。 等到全部收集完毕,胡军心翼翼的接过瓶子,举到鼻尖下面一看,煞是让人觉得可爱。 特别是那股扑鼻而来的香味,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军哥,我们弟兄的福缘不差,一共收集到了十枚朱果。这种果实服下去,虽不能让我们成仙成佛,却也能延年益寿,增加内力。”李守一开心的介绍。 “好,好,真好。”胡军乐得合不拢嘴。 李守一抬头朝上看了一看,正是日当正午时分。他连忙招呼道:“军哥,二哥,时机不可错失。快走,继续修炼去。” 听他这么一,二人自然不会再有异议。 回到温玉床那儿,李守一给胡军和吕庆明各发一颗朱果,嘱咐几句之后,便出洞而去。 胡军二人也不多言,服下朱果,自行调息。 李守一收起玉瓶,独自出洞。饮水思源,这是李守一做人的原则。 如果没有虎王的帮助,他就不会知道这座山洞的存在,更谈不上有今日发现朱果成熟的奇遇。 既然如此,有了好处也得见者有份才对。 这虎王也是通灵之物,可能也已经嗅到了朱果的香味。刚一看到李守一掏出玉瓶,立即将两只前肢跪拜,表示出感激之意。 李守一也不多话,直接取出一枚朱果,放入虎王口中。自己回到洞中,也服下一枚,自行调息。 这一调息,就到了满红霞之时。 还是胡军第一个收功,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借助朱果之力,也突破到了绿色初期。 棒!太棒了。没有想得到,一趟‘青山寨’之行,竟然会让自己的功力连连增长。 倘若鲁南再见到自己的时候,恐怕又要吓上一大跳吧。 胡军再看吕庆明时,虽还是绿色,却是越来越浓。眼见得已经突破到了绿色中期,只差临门一脚,就可到达巅峰阶段了。 李守一那边,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形。头顶上的气团一会儿大,一会儿又了下来。 这时,吕庆明也已经睁开眼睛。这子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李守一调息。 “军哥,守一的气团,好象与我们不太一样。”吕庆明发现了新情况。 听到这么一,胡军也已经发现,李守一头顶上的气团,好象有一种实体化的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胡军想不明白。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李守一头上的气团从绿色开始,一下子幻化成了青色。 而且,这种青色不断变浓。到了后来,直接就到了青色巅峰阶段。 看到如此情景,胡军点了点头。 二弟是个怪胎,三弟是个才。要想不被他们二人拉得太远,只有勤能补拙这一条路可走呐。 “好爽!”李守一终于收功。 神清气爽的他,刚一从地上跳起来,身体便腾空而起。如果不是用手挡了一把,差点就撞到了洞顶。 三人出得洞外,虎王就摇头摆尾的迎了上来。 “军哥,守一,你们瞧,虎王好象比先前更壮实了一些。”吕庆明发现了异常之处。 李守一不以为意的笑道:“那是当然。朱果能让我们提升功力,同样也能让虎王增强实力。” 听到这么一种解释,胡军哪能不明白,李守一是给了虎王一枚朱果。 “守一,剩下的朱果,你有什么安排?”胡军问道。 “这好办,还有六枚朱果,给巫大哥一枚,留两枚给师父作寿诞礼物。还有三枚嘛……”李守一吊了一下胃口。 吕庆明有些好奇的问道:“守一,你想给谁呢?” “一个也不给。”李守一。 吕庆明开心鼓掌赞成道:“太好啦,我们又能一人得到一枚啦。” “想得美!”李守一和胡军异口同声地来了这么一句。 胡军这么,是因为看到李守一嘴角上那道有些诡异的笑容。 听到二人这么一,吕庆明用手挠着头皮:“对了,应该是给你爸爸、妈妈吧。” “不是。他们不是修行之人,给了他们,也白白浪费了药力。”李守一摇头。 吕庆明觉得有点糊涂:“三弟,那还能给谁呢?” “军哥,二哥,我想把剩下的三枚朱果用来炼药。这样的好处,是能让更多的人得到好处。 而且,我们服下一枚朱果之后,再要服食,效果也不会那么明显。你们,这样可好?”李守一解释道。 对于这样的做法,胡军和吕庆明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异议。到了傍晚,李守一几人又被老虎送回了‘青山寨’。 除了手中多了一些稀罕药材以外,如果注意看的话,能够发现三人的精神更加清朗。 就连三人的皮肤,也比过去多了一层光泽。 “守一,你可真的是有福之人哦。就连哥哥我,也跟着占上了大光啦。”从李守一手中接过一枚朱果,巫颂感慨万端的赞叹了一句。 老爷子心中明白,李守一去的那块地方,既是虎狼之地,也是一块大有神通的福地。 没有很大福泽的人,去了也是送死。有福之人去了之后,多多少少的总能有所收获。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提前就给李守一准备了几只玉瓶。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竟然会让李守一得到了传闻之中的朱果。 巫颂没有眼红,更没有妒嫉。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的人,对世事的感悟,早就超越了俗世之人。 更何况,李守一不但让他圆了人生之梦。还让他也跟着占光,得到了一枚朱果。 这么一来,本来以为去时无多的生命,又能延长一段时间啦。 这一个白,陈准也没有闲着。他就这么到处游走,也让他听到了不少消息。 寨子里的乡民,知道陈准是‘财神’和‘虎神’的好朋友,家家户户都是热情地拉他到家作客。 喝茶聊的同时,自然会到许多趣谈。 ‘虎神’的由来,让陈准知道了这三兄弟的力量。治疗被老虎咬伤的岩石,让陈准知道了李守一的医术高超。 有了这么一个发现,也让阅历丰富的陈准,立即联想到了白洁的怀孕、宣家夫妇与李守一相识的原因。 同样,也让陈准想到了李守一在缅甸与韩国全长怀斗赌的事情。 加上‘财神’的外号,让陈准得知李守一在这一带大肆收购药材的消息。 这么多的情况联系到一起,陈准怎么可能想不到李守一才是疗养院的真正主人。 要不是这样,宣思贤凭什么理由能哄得疗养院的一个亿资金? “傻瓜,一个标准的大傻瓜!”陈准用手按着太阳穴,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特别是看到李守一几人从后山神采飞扬的返回时,陈准心中的这种感慨,更是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第62章 不能放过福缘 陈准心中想到的傻瓜,并非是李守一,而是他的老板宣思贤。 从这几次的交道之中,他也能够看得出来,李守一是一个重情义的好朋友。 其他的不,就谈李守一在公盘那儿得到的第一块翡翠。首先想到的用途,是要给那个叫‘虎神’的傻大个子作聘礼。 这样的朋友,现在可不多哦。 不管宣思贤是采用了什么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在这个世界上,能冒着自身破产的风险,把资金借给朋友的人,恐怕也不会太多。 从这一次出来的经历来看,李守一不但是一个为人厚道、仗义疏财的好朋友,而且是一个有着很大潜力的实力派人物。 要不是这样,能让国家那么重视,能让外交官星夜奔波,能让胡军这些人突然出现在国外吗? 而且,陈准还看了出来,李守一是一个福缘很厚的孩子。不但得到傣族巫爷爷的尊重,还能被老虎当作客人给接了去。 这样的人,确实不愧为一个‘神’字。 陈准的年龄虽大了一些,眼睛并不花。他骂宣思贤是个傻瓜,是在为宣思贤而婉惜。 人生有了李守一这样的朋友,将会是获益终生的福缘。从表面上来看,宣思贤用了这么一些手段,确实是获得了一些眼前利益。 其实,并不然。这种损人利己的手段,最后的结果,只会让宣思贤失掉李守一这么一个难得的朋友。 在这一刻,陈准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放过这么一回福缘。 华夏疗养院,院长办公室。 有了李守一的消息之后,再加上各类资金都已经到了位。原来停止的各项基本建设,又都重新启动了起来。 经过前一阵子的混乱以后,各行各业的老板都知道自己上了段家一个大当。硬是把一个朝阳企业,当成了资不抵债的烂摊子。 到了这时,原来抢着要跑路的老板,恨不得削尖脑袋瓜子,重新挤上疗养院这班车。 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找上了疗养院的门。 在宁静等人的劝下,蔡元芳总算是放松了口子,允许那些人重新回来参加投标。只是在条件上,明显苛刻了不少。 为了这些新增加的事务,蔡元芳的工作量明显加大。 幸亏她招聘的工作班子,都是一些有能力,也想做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为她分担了不少压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忙得不亦乐乎。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之后,桌子上还有一批文件等着蔡元芳来审阅和签发。 自己累死累活的干着活计,再想到身为董事长的李守一,却在云南那儿参加篝火晚会,陪着骚多哩开心。 蔡元芳抱怨道:“死守一,还不赶快滚回来。” 此时,李守一刚从后山到了巫颂的吊脚楼,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守一,你怎么啦?”巫颂关切的问道。 李守一连忙打着呵呵:“没事,没事,是有人想要请我喝酒啦。” 话的同时,他将手中一支百年人参递给陈准:“大叔,让你一路辛苦,担惊受怕。守一无以为报,就送这棵人参表表心意啦。” “守一,你这什么话呐。大叔跟在你后面,多长了不少见识,求之不得哩。 我可和你好啦,大叔以后跟在你后面混,可别嫌大叔人老眼花啦。”陈准开心地调侃了几句。 这些话,别人听在耳中是的笑话。屋子里的这些人,除了吕庆明不放在心上,其他的人都不会当笑话听。 “陈管事,别人老眼花的事。你要是跟在守一后面混,活到老头子这么多岁数,也不会眼花的。”巫颂乐呵呵地捋着长须笑道。 眼见大家把话得很明,加上陈准也是一个经验丰富,为人实在的朋友,胡军也爽快的:“陈大叔,大家是朋友,就不要多客气话啦。” “对,既然是朋友,就不客气话。”陈准开心的。 第二一早,归心似箭的李守一等人离开‘青山寨’,直接搭乘飞机去黄海市。 他这么急着要赶回去,不光是父母亲在催促,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第一期的试验班就要结束。 要想一炮打响,明就是一个关键的日子。 在这么一个值得记忆的日子里,作为主角的李守一如果不在场,岂不是一件扫人兴致的事嘛。 到了机场上,李守一还接到了辣椒方圆圆的电话。辣椒倒不是得知李守一遇险的消息,打来电话表示慰问。 她的电话内容,是对李守一帮助顾冬梅解决困难的事表示感谢,也是对自己没能帮上李守一的事,表示自己的歉意。 在这一点上,虽方圆圆没能帮上自己的忙,李守一的心中还是觉得暖暖的。 在许多事情上,并不一定要看成效,关键是要有那么一份心意就行了。 二人通话到最后,方圆圆还很神秘的追问:“‘太湖疗养院’与你有关系吗?” 她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是疗养院背后的金主。 只是从疗养院能用中药进行美容这一点上,本能地觉得应该会与李守一有些关系。 对这样的问题,李守一只是打了一个呵呵,根本不作任何解释。 这样的做法,换作是其他人,也许还会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下去。方圆圆是个粗线条的女人,根本不会想得太多。 她关心的就是一件事,要求李守一继续给自己提供美容的药物。 对这样的条件,李守一全都答应了下来。只要能封住辣椒的嘴,怎么做都行。 其他的不,就冲着辣椒回家找方副书记出面帮忙的做法,也让李守一觉得欠下了辣椒的一笔人情。 上了飞机之后,没有见到每次都能看到的靓女艾美,李守一忽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好象少掉了什么。 转念一想,我这是怎么啦?美已经到了疗养院,还怕以后会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正当李守一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长腿细腰,面目姣美的空姐跑了过来。对方尚未话,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 李守一刚想招呼一声,抬头便看到微微躬身的空姐衣领分开的地方,现出一道深深的沟槽。 刚才嗅到的那股香味,便是由此而来。李守一暗自呻*吟一声:“哎哟喂,这还让人活嘛!”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李守一连忙调谐呼吸,让自己恢复平静。 这时,靓女空姐笑容满面的招呼:“守一,还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啦。坐了几次飞机,都是这一班,而且都是这一个机组。 就这么几个空姐,哪有不认识之理。李守一知道对方叫苏娟,是艾美的好朋友加同事。 看到李守一点头,苏娟直接将手伸了过来,道:“拿过来吧。” 一听这话,李守一有些迷糊,想不明白对方找自己要什么。 看到李守一没有反应,苏娟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到李守一的口袋中,将手机一拿就走。 过了一会儿,这才嘻嘻哈哈的将手机送了回来。一边还手机,一边娇笑道:“守一,美走了以后,可别忘记我们这些姐妹们噢。” “不会滴,不会滴。”李守一赶忙表态。 苏娟又补了一句:“疗养院的体验者指标,可得给姐妹们留上几个唷。” “没话,没话。”李守一赶忙点了头。 这个时候,周围的旅客都在注视着李守一和苏娟的对话。李守一哪敢拖延时间,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先答应下来再。 “守一,艳福不浅哟。”难得开玩笑的胡军,因为心情不错,也打趣了一回。 心情能不好吗?成功救回了两个兄弟,功力又得到了飞跃般的突破。更主要的一条,是看到了两个兄弟的成就。 这样的日子,想要不开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哦。 旁边那些乘客,看到这么一个靓女空姐对保安如此客气,心中虽有嫉妒,却也无可奈何。 听到胡军的打趣,李守一倒是来了心思。也不答话,直接去了商务舱那儿,让苏娟帮助找来了机长巫已原。 “守一,是在担心美的事情吧。”没等到李守一话,巫已原就直接出了李守一的想法。 李守一点了点头,没有接话。这事情是明摆着的,还用得着多嘛。 人,就是这么一种虚伪的动物。明明是心中想要经常看到艾美,却又担心艾美在疗养院的出现,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守一,为了这事,我已经劝过不止一次了。美不肯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也不要担心。 美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只要你给她一份温暖,她就不会让你烦恼为难的。”巫已原安慰。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再多少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李守一不再啰嗦,直接起了在‘青山寨’见到巫颂,与巫颂约定在太湖见面的事。 一听这话,巫已原连忙表态:“守一,你放心。到了疗养院正式开张的日子,家主一定会带人去太湖。 巫颂认祖归宗的事情,家祖也已经查过了家谱,确实是有那么一支散失在大理一带。 他想要认祖归宗,只要和家祖他们序一下字序就行。至于仪式嘛,也就放在你们疗养院那儿,省得让这些老人家来回奔走。 我还告诉你哟,美的年龄虽轻,在家族中的辈分可不低。有她在疗养院那一块守着,家族中的那些晚辈也能安分一些。” 第63章 艾美带来的麻烦 回到太湖市,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刚一下车,一大帮子人就拥了上来。 “守一,快让妈妈看看。”见到儿子出现在眼前,陈风琴又是抚*摸,又是察看,唯恐儿子少掉了一块油皮。 这样的情景,看在其他人的眼中,都在捂嘴直笑。 笑到最后,李守一也有些招架不住,低声:“妈妈,别人在笑话哩。” “笑!我才不管别人笑哩。只要我的儿子好好的,笑声越大越好。”丢掉忧伤的陈凤琴,露出了剽悍的一面。 “好啦,好啦。凤琴,你不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守一话嘛。”李成铁看不下去,上前拉了妻子一把。 “行,老李,我给你一个面子。”陈凤琴也就借坡下驴,拉着儿子的手了一句:“守一,你到会议室去,让大家和你好好事。” 话一完,她又补上一句道:“守一,妈妈就不去啦,拜拜。” 她没有跟着去会议室,而是直接去了食堂。想要好好指挥厨师忙上一桌菜,慰劳一下自己的儿子。 有了儿子到家,什么董事长的职权,她也就不去行使了。或者,她除了在收购合同上签过字以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看到李家母子如此看淡权力的做法,到场参加迎接的宣思贤,也就倍加伤感。 自从宣思贤上门讨钱之后,老夫人也许是悔恨或者是恼怒的原因,只是在宣家大院内,不肯出门半步。 宣慕梅的儿子被段家接走之后,老夫人的脸上更是没了面子,也就更加懒于见人。 尽管如此,宣思贤还得把表面文章给做好。这段时间里,多少也做了一些晨参暮省的礼节。 正常情况下,喻菊*花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避不见面。偶有见面,也是不冷不热的着闲话。 对于宣思贤反复叨唠的宣家危局,也只是淡淡的回答:“这是你们宣家之事,用不着再告诉我。” 听到这样的回答,宣思贤觉得心口处的火苗子一直往上窜。眼前的这一切危机,难道不是你所造成的吗? 不但害得自家的企业分崩离析,还让自己做了有伤阴德的事,差点拖垮了人家的疗养院。 此时看到李家母子之间的真情流露,宣思贤唏嘘一声,这才是真的母慈子孝哩。 不提宣思贤的感慨,众人刚一走进会议室里,立即议起了积压下来的许多重大事项。 虽李守一对蔡元芳的工作,采取的是绝对放手的态度。但在实际操作上,还是要有许多事情必须要得到李守一的同意才行。 还有一些事情,更得让李守一这个真正董事长来拿主意。此时在场的人,都是疗养院的核心层。 李成铁进了会议室之后,先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他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有事去找我的儿子,别再来烦我啦。 看到父亲如此作派,李守一暗自赞叹不已。 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哪能让李成铁这样家长作风特别严重的人如此做法。 看到李成铁这样的做法,各人也就找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参加会议的人,蔡元芳和宁静夫妇是第一层次的人物。孙芳也是当仁不让,跟着进了会议室。 水柔之是最后参加这支队伍的人,只因为负责的是财务这一块。加上宣思贤与李守一之间的关系,也参加了会议。 走进会场的时候,她还有意识的朝着蔡元芳抬了一下下巴颏儿,表示了一种示威的味道。 对于这样的挑衅,蔡元芳采取的是视若无睹的态度。 通过前两那事的发生,她已经将水柔之看低到一个市井女人的层次上。既然如此,哪儿值得让自己去生气呐! 负责对外宣传的危坚强和负责绿色食物的朱子玉,也是会议的特邀代表。 徐元是三千亩土地的操作者,也要汇报实际操作情况。 有了自己身体康复的经历,他对于李守一是这家疗养院主人的事,一点也不觉得有所意外。 胡军负责的是保卫科这一块,也有事情要提出来进行商量。 按照弟兄之意的感情,吕庆明也应该坐到会议室里来。 到了开会的时候,他却憨厚一笑道:“你们商量大事,我就不参合到里面了。” 他没有离开,只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到门外,当起了会议的保卫人员。 起来,宣思贤算是不速之客。即使他与李守一的关系再好,也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 只是想到母亲帮自己挪用那笔钱的事,担心蔡元芳会要在李守一面前告状。 因此,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里与李守一把话给解释清楚。 ‘家禽养殖场’那一块,是孙大宝夫妇负责的。从道理上来,也应当参加会议。 只因为孙大宝这人的德行,确实是不怎么样。用不着李家人发表意见,蔡元芳就直接涮掉了孙家夫妇参加会议的资格。 对这一点,孙芳也能理解。要是让孙大宝到了会场,立即就能知道李守一才是这家疗养院的幕后董事长。 到了那时,就有乐子可瞧啦。 今这样的会议,也只是解决一些大政方针。具体的事务,还要由蔡元芳来组织落实。 到了那时候,陈静秀、欧阳雪这些人都要参加会议。孙大宝作为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再去参加会议也不迟。 最让人想不到的事,是艾美这丫头也跟着跑了过来。 在这之前,她只认识陈凤琴和蔡元芳、宣思贤几人。按照一般人来,想要熟悉环境也得要有几的功夫。 这丫头有一种‘自来熟’的本领,刚来了一时间,就和这会议室的人都混了一个面熟。 特别是和孙芳,更是一个姐姐长、姐姐短的个没完。时间不长,就和孙芳混成了好姐妹。 为了这事,卢雨不止一次劝过自己的女儿。 孙芳却是有点不以为意,反驳母亲道:“守一哥真要有了其他心事,谁也拦不住。再,他也不会把情*人给公开养到家中来。” 卢雨还想话,孙大宝发表意见:“李守一算个什么东西!他想要娶我家女儿,我还不答应呐。” 对于孙大宝的态度,不但是孙芳沉下了脸皮,就连卢雨,也对丈夫这种出尔反尔的厚脸皮,觉得有些难为情。 艾美一进会议室,就看到孙芳正在帮着大家泡茶,连忙走过去把茶杯送到各人的面前。 看到艾美的出现,李守一虽然有点惊讶此女出现的速度。只是看到艾美和李芳融洽的样子,也就没再去多想什么。 第一个介绍情况的人,自然是蔡元芳。她将目前的进展情况,还有第一期体验者的状况介绍了一遍。 总的听下来,一切都很顺利。不管是美容这一块的体验者,还是回春那一块的体验者,都有了明显的效果。 只有益寿那一块的体验者,精神上有了好转还不行,还得要有医学上的检验结果才行。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守一并不觉得有所奇怪。特别是美容这一块,更是用不着怀疑。 其他的不,只看孙芳、方圆圆,还有自己的妈妈、孙芳的妈妈。对了,还得加上蔡元芳。 这些人身上的效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蔡元芳的介绍中可以得知,有了卫生部的贷款和龙家的支持之后,一切困扰的难题全都迎刃而解。 就连龙家的分店被砸事件,也得到了及时有效的处置。 到这儿,蔡元芳用嗔怪的语气责问道:“守一,你到底认识了什么样的大人物?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空让大家虚惊了一场。” 到底是认识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在回来的路上,李守一始终都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从到大,他所打过交道的领导。最大的人物,就要算是江水县公安局副局长刘长风了。 象太湖市长乐新民这样的领导,只是远远地看到一面。他认得人家,可惜是人家认不得他。 至于淡城市的常务副市长郝飞,还有江水县常务副县长伍万山,都是只有怨恨,却没有情谊的领导。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在帮助自己?李守一实在是想不出来。他问过胡军,也没能找到答案。 胡军的答复也很简单。只是有一个年轻人找到自己,告知李守一碰上了麻烦。如果愿意援救,就会提供相应的帮助。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守一也没有加以追问。 既然是好弟兄,就没有必要相互猜疑。就象当初自己碰到师傅的事,不也感觉到无法透露消息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从鲁南与胡军的同时出现,看到了一些端倪。既然大家都不想,也就无需追根溯源呐。 此时听到蔡元芳问起,他只好耸了一肩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就算了结。 接下来的事情,危坚强到明第一期体验班结业的庆祝活动。无论是新闻单位和公证机关,都已经约定了相关人员。 到了最后,他还特意点名:“守一,你找回来的这个丫头悟性不错。稍加培训,日后完全能担当起疗养院的新闻发言人。” 听到危坚强的表扬,正在帮大家加开水的艾美,得意地翘起了秀美的下巴。 看到艾美这个得瑟的样子,孙芳把手中的热水瓶往桌子上一放。‘嘭’的一声,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孙芳这种明显不高兴的样子,所有人都在摇头,心这是一件大麻烦事。 就连李成铁也有一些不满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第64章 还钱的事 会议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就连胡军、危坚强、宣思贤这样的同龄人,也只是咧了一下嘴,表示爱莫能助。 对这样的情景,李守一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有想得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爆发了出来。 而且,是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爆发,并且出现了这种让人尴尬的局面。 由于一路上总在思索这件事,此时被形势一逼,他也就立即有了应对的主意。 “噢——坚强哥到美的事,那我就顺便一下。”李守一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放下茶杯之后,他就把艾美的来历,以及巫家要派五名医生前来加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介绍了一遍。 艾美的任务,就是充当医生与疗养院之间的桥梁。 介绍这一段的时候,李守一没有暴露巫门的事。这样的事情得太早,除了骇人听闻外,还能引起不必要的负面效应。 到这儿时,李守一又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已经没了茶水。 刚刚放下茶杯,准备继续再时,却发现孙芳已经站起身来,轻盈地朝着放热水瓶的角柜那儿跑去。 没等到孙芳跑过去,艾美已经从角柜上拿起热水瓶。看到孙芳跑了过来,连忙讨好地:“芳姐姐,给。” 刚才的冷场,让艾美知道自己惹下了麻烦。 虽对李守一的身份介绍,她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失望。失望的同时,还是急着怎么才能改变眼前的僵局。 刚一看到李守一杯中没了茶水,艾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给守一哥加水。 当孙芳跑过来时,她又意识到千万不能再犯错,千万不能再给守一哥增加麻烦。 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她也就急中生智的将热水瓶交到了孙芳的手中。 对艾美如此乖巧的举止,孙芳也是微微一怔。想到李守一刚才的介绍,她也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守一哥。 想通这一点之后,孙芳接过热水瓶的同时,也轻轻了一声:“谢谢你,美。” 看到二女如此友好的一幕,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孙芳给自己加好开水之后,李守一继续道:“在这之前,我一直在迟疑不决,不知道如何安排美的工作。 有了坚强大哥的提示,我也就有了主意。 这样吧,美就跟在大哥后面当学徒。以后的工作嘛,就专门负责疗养院的公关部。大家看,这样的主意可好?” 眼见一场风波如此得到解决,自然没有人会不好。时间不长,艾美又和孙芳好象是亲姐妹一般的腻到了一起。 接着汇报情况的是水柔之。 有了两个亿的贷款,再加上‘仁心堂’的一点五个亿,还有‘姑苏银行’的一千万贷款,疗养院的财政危机已经全面得到解除。 把那些闹着要钱的老板给打发掉之后,目前账面上还积余两亿三千万。到这儿时,水柔之也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 加上儿子也坐在会场上为自己撑腰,也就若无其事的介绍:“守一,思贤那边的流动资金上有一些缺口,我就作了一个主,先给珠宝店那边借支了一个亿。”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吃了一惊。 动用这么大一笔钱,没有经过李守一的同意,就来了一个先斩后奏,这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众人的眼光,没有去看李守一,而是投到了蔡元芳的脸上。这些日子里,都是蔡元芳在主持全面事务嘛。 “别朝我看,我事先不知情。及时发现并且提出了警告。人家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话的时候,蔡元芳连头也没有抬起。 刚一听到水柔之那种轻描淡写的介绍时,李守一心中就大吃了一惊。 再听到蔡元芳这种极力压抑怒火的介绍,李守一的心中更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从缅甸回国的一路上,陈准介绍了宣思贤贷款的内幕,还有手中资金的真实情况。 从理智上来,李守一知道陈准都是的真话。 其他的不,就冲着陈准流露出来的情谊,也能知道陈准是认准了自己的人品,想要为自己做上一些事情,提供一些帮助。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了。 没有想得到,刚一到家,就碰上了这样的事。你丫的,是把老子这儿当成你的取款机,还是咋的啦! 就是到银行去贷款,就是儿子去找父亲要上一点零花钱,也得打上一声招呼吧。 你们这对母子不错嘛,直接就开支票取钱。嘿嘿,不错,真的是不错。 想到这儿,李守一的两根手指已经在揉捏着下巴颏儿。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时候,会议室里有些冷场。蔡元芳话之后,大家看到李守一只是闷头抽烟,也都跟着保持了沉默。 “哈哈,守一哎。这个事情嘛,是姐夫有些性急了。”看到大家都不话,宣思贤只好出面打起了呵呵。 没等到他再往下,门外传来了一句话:“脸厚!” 宣思贤把脸往下一沉,怒气冲冲的嚷道:“是谁的?给我站出来!” “我的,你想怎么样?”身材魁梧的吕庆明,双手抱臂,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是吕庆明,宣思贤一下子傻了眼。 相处时间虽不长,他也知道吕庆明的性格有点憨实。再要啰嗦下去,准能让自己下不了台。 最为要命的一条,是吕庆明在李守一心中,有着一种无可取代的地位。 如果与吕庆明干上了仗,也就等于是和李守一断了交情。这种蚀本的买卖,宣思贤肯定不想干。 “庆明兄弟,这哪儿的话哩。”宣思贤立即陪起了笑脸。 吕庆明也不停留,转过身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姓宣的,你不是我的兄弟。” 这一,顿时就将宣思贤给逼到了尴尬的位置上。 李守一的二哥,不肯认自己为兄弟,这明李守一的心中,已经对自己生起了芥蒂。 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从蔡元芳刚才那话的话音中,也能听得出来,并没有向李守一告过黑状。 不管怎么一个法,这一次让姆妈私下动用疗养院的资金,确实是有点不出口了。 “守一,你我是兄弟,借你的钱,我一定会抓紧时间还回来的。”宣思贤表态。 到了这时候,其他的话也是无用。 “哦,是这样嘛。嗨!只要钱不少就行,不管姐夫是用什么方法归还,那都可以滴嘛。”李守一的嘴角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看到这种奇异的笑容,宣思贤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完之后,李守一就把这事给丢了开去。还是把心思收了回来,集中精力考虑眼前的经费开支。 照这么起来,真正的缺口也只是在三千万左右。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捣鬼,形成闹着提前结账的风潮,根本不会闹出眼前这么大的风波。 看到李守一皱眉头的表情,危坚强出面解释:“守一,不要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管是多大的企业,只要是资金链一断,都会出现倒闭的可能。 这也就是那些银行行长特别张扬的一个原因。为什么?因为企业要巴结他们,要靠着他们来维持资金周转。” “那我不依靠他,一切都凭自己的实力来。有多大的本钱,就做多大的事,这总行了吧。”李守一不想受制于人,立即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一直带着怒气的蔡元芳,这时也看出了苗头。 别看只有吕庆明了话,李守一只是不关痛痒的了一下钱的事,胡军连口都没张一下。 其实,这弟兄三人对宣思贤母子的做法,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反感。既然这样,她也不再纠缠此事。 听到危坚强的介绍,她也跟着补充:“守一,企业要想做大做强,总得要有资金才行。 要不然,那些企业干嘛要争着上市?还不就是想着多给企业圈上一点钱嘛。” “是滴。有些企业根本不具备条件,也在闹着要上市。真的上了市之后,一个个赚得肠肥脑满,却又宣布倒闭。 到最后,苦的还是普通股民。有的企业做大了以后,又会让人动上歪心思,想着要争夺股权。 守一哎,以后碰上这事时,一定要谨慎从事才行。”危坚强提醒了一句。 到底是做新闻的人,危坚强走南闯北,各方面的知识都很到位。对于其中的风险,更是听了不少。 听到这儿,李守一虽还是有一些朦胧不清,但也记在了心上。 “这样吧,水主管,你把‘百草堂’的一点五亿和‘姑苏银行’的一千万,都给退回去吧。至于剩下的那些贷款,就先用着吧。”李守一发出了自己的第一道指令。 听到这样的指令,水柔之有些奇怪的问道:“守一,干嘛要这么急着还钱呢?” 不但是水柔之有疑问,就连蔡元芳等人,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在华夏这个社会里,不管是什么样的企业,对钱的认识上,都是越多越好。 不管是找银行贷款,还是找私人借钱,在时间上都是尽量拖得长一些。 李守一虽然用不着那么做,也用不到如此急促的还钱吧。 大家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李守一,想要等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有胡军和吕庆明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知道有人要被打脸了。 第65章 立下规矩 “水主管,人家‘百草堂’是企业,不是慈善团体。虽人家是出于朋友情谊帮了我们一把,可人家的钱,也有自己的用途。 再嘛,欠人家的钱,也是情份。我们总不能把人家当傻瓜,一屁股赖在人家的身上,做个欠债不还的人吧。 什么帐都好还,就是这人情帐不好还啦。大家,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李守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听他得风趣,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又道:“我这个人,是穷苦出身的孩子。知道找人借钱的难处,也痛恨被人逼债的事情。 反过来,我也不喜欢找人逼债嘛。要是等到人家‘百草堂’的龙老爷子找上门来要帐,这滋味恐怕也不好受了吧。 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从今起,所有费用的支出。 十万以下,要由陈院长批准。五百万以下的,由蔡院长决定。其余的嘛,就给我打上一声招呼吧。” 到这儿的时候,李守一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在这一瞬间,会议室的温度立即下降了整整五度的样子。 在这之前,李守一在众人心目中的样子,就是一个和煦可亲、满面笑容的邻家男孩。 得难听一些,甚至于还有一些木讷的味道。 谁也没有想得到,当他发威之时,竟然让人会出现这么一种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 听到李守一的笑声,再看到李守一内力一发一收的状况,胡军轻轻的咧了一下嘴角。 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守一兄弟这是发怒的表现。这是借着主动还钱的事,在对宣思贤发出提醒和警告。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姓宣的是不是识相?如果识相的话,大家还能当朋友相处。如果…… 由于李守一的内力发得快,收得也快。当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了无痕迹可寻。 在场的人定了一下神,只会把刚才的感觉当作是幻觉而已,也没有谁会再往心里去。 尽管如此,所有的人也都听出了一些话音。知道李守一的话中,有着不悦与警告的味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也是对蔡元芳工作的支持。 放在往日,依照宣思贤的大少爷性格,早就会拂袖而去。今没有,还是面色如常的坐在会场上纹丝不动。 正当李守一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时候,宣思贤动了起来。 “守一,抽支烟。胡军,你也来一支。危兄,别客气嘛……”眨眼之间,宣思贤就发了一圈香烟。 接下来,大家以为宣思贤多少要上几句的时候,这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再也不吭声了。 看到他这硬软不吃的样子,大家也不好多什么。相视一笑,也就按照原定议程继续进行相关事项的研究。 其他人不好先话,就由李成铁打了一个头。 他负责的是建筑这一块。虽是因为经费的问题停了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除了现在让体验者使用的这几十间房间以外,其他的疗养用房,都在修复和改进之中。 估计到了正式营业的时候,能有五百张床位正式投入使用。职工宿舍的装修,也在进行之中。 原来那个翁鸣三开发房地产的时候,还专门修建了一个别墅区。后来为了满足公子哥儿们的需要,先行装修了二十套别墅。 这些已经装修好的别墅,只要进行一下清理和打扫卫生,就能分配使用。 这部分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用不了几时间,就能让核心层的人员有个舒服的住处。 另外的三十套别墅,等待手上的工程压力一些的时候,再考虑进行装修。到了时候,可以考虑开辟一些贵宾房。 到最后,李成铁又专门强调:“守一,雕塑的事,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到了六月一号,保证能在典礼的时候揭幕。” 到了这时,大部分人这才明白,一进疗养院大门那块空地上,用各种材料密密封闭的地方,原来是建造的大型雕塑。 至于是什么样的雕塑,李守一没有。大家都是识相的人,也不会主动问起这个问题。 到了农作物种植这一块,是由朱子玉和徐元合作介绍。除了到种类和数据之外,最核心的就是一句话。 “守一,到了六月一号时,保证能让所有的人吃上绿色食品。”朱子玉自豪地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声。就凭这么一句话,朱子玉和徐元夫妇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也定格成了办实事的人。 药材这一块,宁静把介绍情况的事推给了孙芳。在这种能够显示自己独当一面的成绩时,孙芳也没有客气。 她从药材的进货开始起,到目前的用药方式,做了一个大致地介绍。到最后,还是一句话,药材的进货必须要有保证。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心中当然会有数。 目前只是几十个体验者,可以借用‘百草堂’的药材。时间长了以后,这样的做法肯定不行。 不谈是不是够用,就这样的做法,也会给‘百草堂’的正常经营造成困难。 刚才的那番话,也不完全是客套语。时间长了以后,不‘百草堂’的人是不是会有想法,自己也有一些不过去吧。 李守一的性格,就是不喜欢增加朋友的麻烦。 刚一得知账面上有钱,立即就让水柔之把钱给‘百草堂’还回去,就是一个最好的明。 “芳,药材的事情不要急。这一次去昆明,我已经把南方的药材给落实了下来。 ‘青山寨’那一边的老少寨主,我都已经见过面,喝过酒,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李守一介绍。 喝了一口水,他继续道:“北方的药材,龙老也答应和漠河集团联系,他们答应先提供药材。 具体的事项,等到正式开业的时候,龙老会将郑总请过来,一并进行商量。” 听到这样的答复,孙芳嫣然一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到这儿,她又提醒道:“守一哥,教那些体验者‘五禽操’的事,也得增加人手才行。光我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 ‘五禽操’是一套体操,是李守一在‘五禽戏’的基础上修改而成。 主要目的是配合治疗,让所有参加疗养的人活动血脉,增强疗效。从目前试验情况来看,反应都很不错。 主要的原因是动作不多,加上适度的药物调节,很快就能让参加锻炼的人产生气感。 这让许多有过锻炼经历的人,都觉得十分的兴奋。 过去的许多锻炼方式,之所以不能持久下去,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长时间的看不到效果。 现在的这种效果,能够让人明显感觉得气流在自己身上的流动。加上动作不多,也让人容易理解和接受。 这种‘五禽操’,也不象李守一练习的‘五禽戏’。动作幅度不大,妇女儿童,老弱病残的人都能参加锻炼。 听到孙芳到这事,李守一也明白,别以后那么多的疗养者,就是眼前这几十人,仅凭孙芳一人也有困难。 “守一哥哥,让我来帮芳姐姐。”没等李守一想好主意,艾美抢先了话。 话一完,艾美跑到孙芳身旁,拉着孙芳胳膊:“姐姐,你就答应呗,你就答应呗。” 看到艾美这种孩子气的表现,就连蔡元芳也‘噗哧’笑道:“芳,你就答应下来吧。” 别有蔡院长在帮助劝,即使没有,孙芳也会答应下来。她已经看了出来,艾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性格。 和一个孩子争风吃醋,有这个必要吗?而且,我的守一哥也不是那种拈花惹草、见异思迁的人吧。 这么一想,她也就打开了心结。 “行啦,行啦。你要再摇下去,姐姐这条胳膊,就要卖给你啦。”孙芳了一句笑话。 听到这话,大家也都放下了心。 “姐姐,我给你和守一哥加开水。”艾美一伸舌头,赶忙松开双手,跑着去提热水瓶了。 在她的身后,更是爆发出一阵善意地笑声。 由于李守一到家的时候,色就已经黑了下来。因此,尽管需要研究的事项不少,还是在晚饭之前就结束了会议。 这中间,既有蔡元芳把握节奏的原因,也有主要是确定大政方针的因素。具体的细则,自然会有蔡元芳进行落实。 到了七点半钟的时候,李守一准时走出了会议室。 “守一,姐夫对不起你哟。”宣思贤一步不差的盯在了李守一的身后。 李守一脚步一停:“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珠宝店的拖累,哪会让守一你去冒这样的风险呢?”宣思贤有些动情的。 听了这话,李守一倒也觉得有几分暖意。 “守一哎,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风险,哪怕就是让我宣家珠宝店立即倒闭,我也不会向你借款,更不会同意你去缅甸采购毛料哟。 那一晚上,我可是担了整整一*夜的心。上了床之后,怎么也没有睡得着。”宣思贤与李守一走了一个并排。 走在他们旁边的吕庆明,不满的蹙了一下鼻子:“宣老板,你有什么话,就快点吧。陈阿姨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参加接风呐。” 第66章 夜幕下的亲热 吕庆明这话一,等于是在告诉宣思贤,晚上的酒席没有你的份。如果没事的话,你就早点走开吧。 宣思贤想要发怒,却又担心会惹恼了李守一。到了后来,他把目光看到了李守一的脸上。 放在以前,李守一肯定会要上一句:“晚上的酒席,姐夫怎能不参加呢?” 宣思贤的做法,就是想要等李守一上一句这样的话。依照李守一的性格,还就做不出将朋友堵在门外的做法。 而且,胡军和吕庆明要参加,孙芳也守在一旁。等会儿,还要把蔡元芳夫妇喊过来。 如果将宣思贤拒之于门外的话,等于也就是将宣家夫妇,从朋友队伍之中给踢了出去。 这样的做法,好象有点太明显了吧。就在他想要答应下来的时候,猛然看到孙芳柳眉倒竖的样子。 心这是怎么啦? 自己总共离家才这么短短几时间,宣姐夫不但是得罪了蔡大姐,怎么连芳这种好性格的人,也给得罪下了呢? 照这么来,还就不能让宣思贤到家里去吃饭。要是去了的话,坐在桌子上也谈不拢哟。 想到这儿,他也就改变了主意:“姐夫,你有急事吗?如果没有,那就明再吧。” 在这个过程中,李守一脸上的表情变化,从准备答应到婉言拒绝,宣思贤都一一看在眼中。 事到这样,再要多反而坏事。 宣思贤强笑一声:“没事,没事。守一,我只是想问这批毛料怎么处置。还有那珠宝鉴赏会的事,又该怎么办?既然陈阿姨要为你接风,那就明再吧。” 完这话,宣思贤立即转身走人。看到他的背影,多少也有一些落寞的味道,李守一不觉也有一些不忍。 只是想到此人逗留不走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毛料的事。到底,宣思贤的眼中,还是只有‘利益’二字。 想到这儿,李守一不由也觉得有些心冷。难道,自己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回,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没等到他再往下想,孙芳拉了他的手臂:“守一哥,我去把美也喊过来吧,” 此话一,所有人立即转移了思路,都把目光瞄到了孙芳的脸上。 真要起来,这样的提议正合李守一的心意。艾美是一个年轻的大孩子,又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有一些孤单。 但是,他不敢立即接这个话头。万一得不好,又能引出一场风波来。孙芳主动了出来,他是正中下怀。 尽管如此,他还是作出了迟疑不决的样子。 “守一哥,你快哟。美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把她喊过来吃饭,巫家的人会怎么看你呢?”孙芳有些着急的。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瞪大了眼睛。谁也没有想得到,孙芳会为李守一考虑得这么多,这么全面。 “芳,这事你作主吧。既然你已经作出决定,就听你的吧。”李守一把决定的大权,交给了孙芳。 完的时候,他看到吕庆明朝自己勾了一下指头,这是对自己表示鄙视的意思。 李守一心中明白,二哥这是对自己明明想要请美过来吃饭,却要扮出尊重芳意愿的做法表示鄙视。 对于这样的鄙视,李守一直接的做法就是给予无视。哥儿能让芳这么去做,也是一种才能好不好! 晚上的接风宴,设在李家的临时住宅里。 弟兄三人加上蔡凤琴夫妇,还有孙芳和艾美二女。到了开席的时候,李守一又打电话喊来了危坚强。 加上李家二老,正好是坐满了一桌。大家笑笑,倒也显得开心。 桌子上最为活跃的人,就要算是艾美了。本来散会之后,她有点伤感的回了自己的临时宿舍。 没有想得到,孙芳会追了过来,让自己一起参加李家的接风宴。 艾美心中一乐,立即从旅行箱中取出一瓶两千年的拉菲红酒,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吃完饭后,李守一先送孙芳回家。二人踏着月色,起了这几发生的事情。 听了孙芳的介绍,李守一这才知道了自己出事那晚上的情形。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宣思贤会是如此的冷血。自己为他在外面舍生忘死的浴血奋战,换来的却是冷漠。 这么起来,也就怪不得蔡元芳会拒绝给宣思贤借钱,怪不得孙芳会不愿意宣思贤参加接风宴。 罢了,罢了,全当自己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吧。 原来,我还觉得陈大叔的方法,有点绝情了一些。现在看来,也只有那么去做,才能爽快的分手了。 “守一,你生气啦。”孙芳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有些担心的问道。 已经拿定主意的李守一,听到孙芳如此一问,也停下脚步,回答:“没事滴。能通过这些事看透人心,也是不错的嘛。” “守一哥,我只是担心洁姐。事情发生之后,她都一直在担心着你。”孙芳介绍道。 对白洁的为人,李守一还是清楚的。此时听到孙芳这么一,他又皱起了眉头。这事有点麻烦呐! “芳,我这一次出事,让你担心啦。”李守一转换了话题。 “嗯!”孙芳用力点了一下头,恳求道:“守一哥,以后别冒这种风险啦,我好怕哩。” 话的声音之中,也露出了哽咽的音调。 “别怕,别怕。”李守一将孙芳搂到怀中,用手拍打着孙芳的背部安慰:“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风险了。” “守一哥,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得把我带在身边。”孙芳仰起面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守一哥。 眼见身前女子对自己如此深情,李守一哪能不会动情。双手一紧,便将孙芳用力地搂抱在怀中。 接着,他就吻了下去。 星星仿佛害羞一般,一下子都隐藏到了云层的背后。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么一对拥抱着、热恋着的青年男女。 这一次的热吻,时间好长好长。 时间长了以后,孙芳也不再全是被动应战。她的舌头,时不时的会伸出唇外挑逗着自己的守一哥。 听到那哼哼哧哧的鼻音,再嗅到香舌的甘甜之味,李守一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随着李守一的吮*吸不止,一口口的香液从李守一的口中,到了孙芳的口中。然后,又回到了李守一的口中。 就这么来回输送着香液,让二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丝丝兴奋。“嗯……嗯……守一哥……芳……好开心……” 由于自己的香舌被守一哥吸得老长老长,孙芳的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渐渐地,李守一有些不甘于目前的状况。 他将一只手从情侣心口处伸了进去,在那文胸外边揉*捏着鼓鼓的肉团,还有那坚实的红*果。 时间不长,就连文胸也已经被解了下来。 就在他想进一步深*入的时候,不知是一只什么夜飞的鸟儿,‘嘎嘎’叫了一声,从头顶上飞了过去。 听到叫声,李守一吓了一跳,连忙抽出了那只正在作恶的右手。 乘着这个空隙,孙芳后退一步,从李守一的怀抱之中挣脱开去,口中轻轻叫了一声:“守一哥……” “该死的鸟!”眼见好事被扰,李守一恨恨的骂了一声。 孙芳用手挡住李守一的嘴巴,‘吃吃’的笑道:“守一哥,我好喜欢你这样做。” 听到这话,李守一觉得有些郁闷。既然喜欢,那就将革命进行到底,干嘛又要让开呢? “守一哥,等到那一,芳一定会给你的。守一哥,好吗?”孙芳恳求道。 话时,她那微微泛红的脸上,也是一片春情。听到如此恳求的语言,李守一能不好吗? 别看这丫头主动让自己吃了馒头,真要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还是走不出那一步滴。 李守一的临时家中,客人都已经走光,只剩下李成铁夫妇在那儿,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着话。 “凤琴,你守一将美弄到疗养院来,这可是怎么一个法呢?”李成铁有些闷闷不乐的。 别看艾美和孙芳二人在酒席上,姐姐、妹妹叫得很热情。时间长了以后,终究会是一个后患。 作为过来之人的李成铁,哪会看不出二女对儿子的情谊。二女都是好孩子,不管是让哪一个做媳妇,李成铁都会很乐意的。 越是这样,李成铁就越是不能让儿子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没办法的事,只能娶一个媳妇嘛。 听到丈夫的问话,陈凤琴有些不以为意的:“那又怎么啦?美这孩子生得不错。人长得美,嘴巴还又甜。看她屁股那么翘的样子,准是生儿子的料。” “凤琴!”看到妻子话如此不着调,李成铁有点着急起来。 丈夫激动的样子,落在陈凤琴眼中,就是不搭话。她的心中有一个算计,人多好哇。 人多才有选择的余地,才会有竞争力。要不然,孙大宝那老东西,还不知会怎么拽哩。 哼,我们李家的儿子,看上你的女儿,这是你孙家的福气。如果让你知道,守一就是疗养院的董事长,吓死你个老东西! 过了一会,看到妻子还没有话,李成铁又催促道:“凤琴,你话哟。” 第67章 体验者的效果 听到丈夫的催促,陈凤琴‘噗哧’一笑道:“老李哎,守一不是得很清楚嘛,美是代表巫家来帮忙的。 再,我家儿子优秀,喜欢他的人多,这也是很正常的事。照我看啦,今多了一个美,以后会怎么样,也不准哩。” “那你就由着守一的性子来?凤琴哎,我们做事要有分寸,可不能坏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李成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陈凤琴用指头点了一下丈夫的额头:“老李,我家守一是怎么样一种品行,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再,有个美在这儿,也省得你那个好朋友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听到妻子这么一,李成铁也点了头。他的心中也是纳闷得很,孙大宝到底是依仗着什么? 孙家在疗养院得以安身,全是李家的原因。可是,这孙大宝的态度,好象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放在平常日子里,李成铁也不会想得太多。可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到这老子出过场哟。 难道,他真的就是自己的那个没钱的宣思贤吗?这样的问题,他不好出来,也没有人好回答。 第二一大早,疗养院里就来了一大帮新闻记者。 在他们之前,还有一帮人先到了疗养院。他们都是体验者的家人,一个个都在关心着体验生活的结果。 由于有了前一段时间的负面舆论,在这些家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一些阴影。 尽管都会有电话联系,人家还是放不下心来。他们眼下的想法,只要没有出现意外情况,那就是谢谢地的事情了。 “二丫头,你这皮肤好白好嫩哟!”有人大呼叫起来。 被称为二丫头的女孩子,有些得意的回答:“三姐,你得不错。怎么样,羡慕吧。” “胖妞,你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子!竟然穿上了裙子,让我都不敢认啦。”又有人发出了惊讶。 身材丰满却绝对不上胖的胖妞,一听别人的评价,顿时眉开眼笑道:“你可知道,我足足减掉了8斤肉。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新买的哩。” “唷,琴,你脸上的痘痘都没有啦。”又有人有了新发现。 琴兴奋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是啊,是啊。我每都在照镜子,看着豆豆一的变,然后消失。到了现在,皮肤也光滑了许多。” “老婆,这是你吗?肚子没有了,胸也更挺啦。好,好,这家疗养院真好。”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惊叹。 被称为老婆的女人莞尔而笑道:“老公,开心吧。我可告诉你,再不好好对待我,当心我被其他男人给抢跑了。” “听你这一,我还真的危机感哩。”老公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老婆接着道:“老公,听他们回春院的人,效果也很好哩。我你哟,就别回去,也当一回体验者吧。” …… 回春院这边的男人,显得沉稳了许多。只要看到他们脸上那种自信的表情,也能知道某些方面的功能增强了不少。 相比较而言,倒是一些想要生发和调整经血的中年女人,显得比较活跃。其他的不,一个个面庞上的气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在益寿院这边,危大爷和朱大爷成了众人眼中的明星。 一个是脑溢血的病人,一个是被歹徒捅过一刀,已经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的病人。 这么两个特殊的老人,在报名当志愿者的那上午,也经过医生的检验,确认是身体较差、行动不便的极度虚弱者。 在场的不少记者,也都见过这两位行动不便、话气喘的老人。 没有想得到,这才过了七时间,这两个随时都有去见阎王可能的老人,会如此精神抖擞、声音宏亮的在话。 “有了这一周的疗养,我起码能多活十年。”危大爷大声在帮疗养院做广告。 朱大爷有点不同意这样的评价,立即反驳道:“危兄弟,是不是能多过十年,谁也不准。 象我这样,过去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现在能能行,吃得下,睡得着,还能到处游玩,这才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这时,在场的记者都产生了轰动。大家也不再追问疗效的事,而是转头追问起了疗养院的疗养方式。 “请问这位女士,你经历过什么样的治疗?”有记者追问道。 “网络上有个女人不是了嘛,不吃药,不打针,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让我们减了肥,改善了皮肤。”有女人这样介绍道。 也有人补充道:“刚开始,我们也有怀疑。什么都不做,怎么能达到美容的效果呢?后来我们才发现,在这疗养院里,不管是吃的饭菜,还是喝的水,都有一定的学问。” “大姐,你还漏了一样。我们每做的那个什么操,感觉可不是一般的舒服。”又有人补上了一句。 在这些记者当中,不知是什么时候,还混入了几个外国记者。 到用外语进行对应的事,危坚强虽然能勉强对付几句。时间一长,他就有点感到吃力了。 这个时候,跟在他后面的艾美,当仁不让的冲了上来。当了两年的空姐,不管是哪一国的语言,她都能随便的对付上几句。 至于英语、俄语这些大路货的语言,艾美更是不在话下。 那些外国记者,只要有人能帮助翻译就行。 一见来了个美女,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乖乖的跟着艾美的指挥棒直打转转。 体验者们,眼见能有出头露面的机会,个个都在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的感受。到了最后,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此行不虚’。 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就是让自己的亲友赶快参加体验。过了现在这个机会,再想要有免费的机会,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从黄海赶来参加体验活动的米娜,正和男朋友走在疗养院的一条道上。 “木头,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我参加疗养的效果到底是怎么样?”已经有过好多人的好评,米娜还是要问一问自己的男朋友。 “这还用嘛。皮肤白得象玉一般的亮丽,就连你那两块肉,也比以前挺立了好多。”警卫员木啧嘴道。 听到男朋友如此评价,米娜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得意地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看住我哦。要不然,一阵风就会把我给吹飞了哦。” 听到这样戏弄自己的语言,木扁扁嘴:“娜,饮水思源。你可别忘记,是谁让你来参加疗养的事哦。” “嗯,不错。娜奖励你一下。来,啵上一口。”米娜的笑声未落,就被木给抱到了怀中。 疗养院的事情,本来就有不少人在高度关注。有人把疗养情况给捅到网上之后,立时出现了轰动效应。 得知一周疗养的效果会是这么的惊人,很快就有大批的体验者拥了过来。一度时间,现场上出现了拥挤的风潮。 对于这样的情况,当地招聘的老保安没有碰到过。胡军这帮特种兵出身的新保安,虽然拥有很强的实力,却也不好出手。 到了最后,还是打了‘110’的电话。 求援电话,很快就转到了‘新坝派出所’。在大家的想象中,也不知要拖多长时间才能看到出警的警察叔叔? 谁也没有想得到,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新坝派出所’的警察,就在所长韩长富的率领下赶到了现场。 事实上,就在胡军打电话求援的时候,韩长富的心中也在发愁。 不但是老婆打来了电话,就连市局不少领导也纷纷打来电话,让韩长富帮助找几个志愿者的名额。 其他的事情,韩长富能施展一下地方治安官的威风。只是索要名额的事,韩长富有些张不了口。 前几,‘太湖疗养院’这儿闹得正欢的时候,也出了不少麻烦事。有揪人打人的事,也有砸坏门窗的事。 为了这些事,疗养院方面没有少报警。 照理,警察应该是闻风而动。事实上,新坝派出所的警察一直没有人影出现在疗养院里。 这中间的原因,是韩长富听到消息,是市里的崔副市长想要整治疗养院。为了这个原因,韩长富必须要袖手旁观。 没有想得到,风水轮流转。这才过了几时间,崔副市长下了台,疗养院反而红火起来。 拣在这个时候,去找疗养院要志愿者的名额,韩长富有些张不了口。 换作是其他的单位,他还能以势去压一下。对这个疗养院的背影,他有点吃不准,也就不敢这么做。 就在他急得在办公室直转的时候,没有想得到,疗养院会自己找上了自己的门。 有这样的好事送上门来,韩长富自然是没有二话可,亲自上阵,带着所里能出动的警察,都赶着去了疗养院。 到了现场以后稍加吆喝,就让来报名的人群按秩序排队。做好这一切之后,韩长富找到胡军,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到这样的事,胡军就能直接答应下来。只是想到此前派出所的态度,他也就耍了一回花招。 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韩所长,眼前的样子,你也看得清楚。这样吧,我来打电话给董事长,看看是不是能够挤出几个指标来。” 完之后,他装模作样地给李守一打通了电话。 第68章 保安要扩编 一听胡军打来的电话内容,李守一就在暗自发笑。随便给了胡军一个答复之后,李守一继续着自己的行程安排。 不管是接受体验者报名,还是接待四面八方的记者,都没有李守一的事。有了蔡元芳和危坚强挡在前面,自然能做到皆大欢喜。 他今的主要任务,是巡视所有的农田和基建工程。 在农田那一块,新种植的蔬菜都已经出了头。听朱子玉介绍,全是用的饲养场那边的农家肥料。 这样的蔬菜,自然不会有化肥的残流物的存在。就连农药的使用上,也得到了最大的制约。 在饲养场那一边,李守一只是随便转了一圈。看到孙大宝那种拽拽的样子,他也没有多作停留。 真正让他用时最长的地方,还是李成铁负责的基建这一块。 除了在雕塑的工地上多加观察了一会以外,就是将要投入使用的疗养用房。 “守一,你为何要安排这么多的单人房间呢?”李成铁有些不解的问道。 在这新改造的500张床位中,只有00张床位是双人间。其余的00张床位,全都是单人间。 按照李成铁的思维,如果都改成双人间,岂不又能增加00张床位了嘛。 这样的问话一出口,就能听李成铁是不懂商业经营的人。就连李守一,对这中间的窍门也是一个大棒槌。 幸好有蔡元芳从中主宰大局,也给李守一讲了不少知识。 此时,他就来了一个现炒现卖:“爸爸,这你就不懂啦。能到这儿来疗养的人,都是有钱的人。有钱的人嘛,就是脾气怪。 他们宁可多花钱,也不愿意与别人共住一个房间。对我们来,只要收入不减,也就用不着去多管这些事情喽。” 听到儿子的解释,李成铁有些不肯相信的讥讽道:“守一,照你这么,还不如去搞上几套总统套房,收入肯定会更大哩。” “那也不定噢。”李守一的话一出口,就看到李成铁想要张嘴反驳,连忙叫停道:“别争,别争。去看看我妈在干什么。” 听儿子到妻子的事,李成铁也就不再争执。要不然,争到陈凤琴面前,自己立即就成了少数派。 他跟在儿子后面,朝着食堂方向走去。还没走到食堂,就听到了陈凤琴的大喉咙。 “你们,是不是很搞笑?一个三十多岁的记者追着我问,大妹子,你是不是志愿者哟?”陈凤琴的脸上聚集了笑容,还要加上几分得意。 不管是到了多大年纪的女人,都希望别人称赞自己年轻。更何况陈凤琴这么一个五十开外的妇女,被人当成了三十上下的女人。 对于母亲的得意,李守一只是抿嘴不话。李成铁也早已是见怪不怪,笑眯眯的走进了食堂。 此时的陈凤琴,身上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正上下忙着往几只煲汤的大锅中放物品。 走到跟前一看,是用白纱布缝好的药袋子。用不着介绍,李守一也能知道这些纱布中包着的中药材。 有了这样的袋子,就能在煲汤结束后,及时把所有的药材都取出来。既能避免食用的人产生厌恶感,也便于保守秘密。 看到儿子和丈夫一起走进了食堂,陈凤琴连忙停下手来。 她从锅台上下来,迎过来:“守一,正好到了中饭时,今妈给你炒上几个家常菜,你陪你爸好好喝上几杯。” “妈妈,好久没看到你的拿手好菜啦。嘿嘿,今我和爸爸有嘴福了。”李守一笑着朝李成铁挤了一下眼睛。 这话明显有点虚伪,昨晚上的接风宴,还不都是陈凤琴上的锅台吗?李成铁也不揭露,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听到儿子的奉承之语,陈凤琴也是乐呵呵的:“是呐。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炒咸菜。妈妈想做一顿好菜,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到正月十五那晚上,自己只是喝了一口粥的经历,李守一也不由唏嘘了一下。 “凤琴啊,你还记得守一带盒饭去医院的事情吗?嗨,这一切都还象是在做梦一般。”李成铁感慨万端的。 陈凤琴忙的家常菜,也只是炒肉丝、炒鸡蛋和炒青椒。这些菜,看起来真的是再普通不过。 放在三个月前的李家,却都是想也不敢想的菜肴。 其他到食堂就餐的人,看到李家三口人吃得如此简单,却又显得特别香甜的样子,多少都有些不太理解。 胡军和吕庆明二人什么也不,带着餐具直接加入了李家的家宴。 白洁是生活在富贵之中的人,不能理解这种家常吃中的温馨。 尽管宣家的内乱已经平息下来,她还是不想回家。在白洁的心理中,这儿的氛围特别好,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利益争夺。 这些日子里,她的心中也有一些阴影。 其他的不,疗养院的危机,全是受到宣家的拖累。守一兄弟处于生死未卜的状况,也是因为宣家的事。 就在那种让人焦虑的时刻,陈阿姨还在关心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自己的丈夫拍拍屁股走了人。就连这个新认的婆婆,也以照料自己为由,回家睡起了大觉。 想到这些事,白洁就觉得有些内疚。此时看到陈凤琴,她就有一种看到母亲的感觉。 因此,她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随口问道:“阿姨,守一刚从外面回来,你怎么不给他做几道好菜呦。” 听到白洁的问话,陈凤琴乐呵呵的笑道:“洁,你是富贵人家出身的人,不知道穷人的感受噢。” 接着,她一边吃,一边起了往事。 当她到李守一过生日的那一,只是喝了一肚子的粥,还要去上夜时,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妈妈,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看看,眼前这日子不是很好嘛。”李守一的心情也很激荡,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劝了起来。 碰上情绪激动的时候,李成铁的习惯是不话。此时的他,只是默默地喝下了一杯酒。 这时,旁边桌子上的卢雨也接话道:“凤琴啊,不是做妹子的要你。眼前这样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本来有点动了感情的陈凤琴,听得这么一,连忙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嘿,你瞧我这脾气。这好好的,什么伤心事哩!” 吃过饭后,李守一这三弟兄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胡军的保卫科长办公室。 打开门之后,胡军先给大家泡上一杯茶,再撒了一圈香烟。忙完这些,他这才坐了下来。 “军哥,你吧,有什么要我办的事?”刚才吃饭的时候,胡军就悄悄的打了一个招呼,是有事要商量。 有了这个原因,这才出现了三弟兄一起到办公室的事。 昨晚上的会议,要话的人很多,要商量的事情也很多。从头到尾,胡军都没有得上话。 “守一,招收的那帮保安,成用的不多。他们都是混日子的人,有与没有基本差不多。”胡军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招收的保安,上班时间点个夘,其余的时间就是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着闲话。 要是素质,还比不上当初那‘五林区’的保安。 依照胡军的想法,早就一脚都给踢出门外了。只是考虑到李守一刚刚接管疗养院,才隐忍不言到了今。 “这样吧,军哥,你把名单拿出来交给蔡院长。由她把人分配到食堂和养殖这些部门去。”李守一想出了主意。 吸了一口烟之后,他又继续:“如果不愿去,或者是去了不好好干,那就只好请他们走人了。” 听到李守一如此坚决的态度,胡军迟疑了一下。 这么一来,这些刚刚得到工作机会的保安,就会因为他的建议,失去了如此舒适的岗位。 胡军有些心软地:“这样吧,我把这个意思转告那些保安。如果能够改变作风的人,那就留下来。实在不听招呼的人,也就由他们去呐。” “行,听军哥的。”李守一也觉得这样做比较好。 毕竟,人家出来是想混一口饭吃的。先招呼一下,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想到这儿,他又提醒:“军哥,不管怎么,都得还要增加一些保安。这事儿上,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守一,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再招一些特种兵吧。”胡军笑道。 李守一也不解释。这一次去缅甸出事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胡军等人的紧急出动,就把那一堆毛料的看守丢到了一旁。 如果不是宣思贤知道那批毛料的价值,迅速调集保镖前来看守,很有可能闹出笑话来。 如果疗养院的生意红火之后,很难不会碰上起了坏心思的人。 眼下,加上胡军也只有十四个特种兵。一旦碰上特殊情况,还是会出现捉襟见肘、不敷使用的情形。 胡军喝了一口茶,接着:“守一,想要这样的保安,多的不,百儿八十个,还是找得到的。不过——” 到这儿,他就停了下来。 疗养院的事业是百废待举,一切都还处于摸索阶段。如果拣在这个时候对李守一提要求,胡军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不,又无法安得下那帮弟兄的心。 第69章 外界的关顾 “军哥,你我是弟兄,不管有多大的难事,我们都商量着办。你别担心,那些特种兵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哥哥。” 到这儿,李守一突然又想到一事,立即道:“军哥,那些弟兄们去了一趟缅甸。不管好歹,也得给大家一些劳务费才行。这样吧,一人给五十万,你看可好。” “不行,太多了。不给也不好,这样吧,一人给十万就是了。”胡军作了主。 对这样的决定,李守一自然不会再什么。 “守一,你准备给军哥多少钱?”胡军戏谑地问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吕庆明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意外。军哥怎么能找守一兄弟要钱呢?他有点想不通呐。 想要话时,吕庆明正好看到了胡军脸上的笑意。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也就又把话头给收了回去。 正在低头思索事情的李守一,听到胡军提出的问题,头也不抬,直接回答道:“不给,一分钱也不给。” 这话得特别的干脆利落,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错,不错。我们的守一兄弟,还是原来那个样。”胡军拍着桌子,开心的赞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吕庆明笑了起来。抓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两个哥哥的反应,李守一并没有注意,依然是在考虑着胡军刚才提出的问题。 围绕着胡军提出的问题,李守一慢慢思索着。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军哥,你找来的特种兵。 如果是带家庭来的人,一人一套住宅房。家属想要工作,也可以根据自身特点,在疗养院内优先安排。” “行,有了你这句话,其他的事,全都可以得到解决。”胡军心中忧虑的事,就是不能总让手下弟兄夫妻分居。 有了房子,再有了工作,那就一切皆能搞定。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别是胡军原来部队的战友,就是其他特种部队退伍的士兵,也会闻风而至。 别看这些特种兵威风凛凛的样子,退伍到地方上以后,也是一样的难以找到工作。 在部队炼成的一身好本领,要么是去给富人当保镖,要么就只能沦落到社会上。 真能安于清贫,再到土地里去掏粮食吃的人,能有多少呢? 如果能象李守一答应的这样,也就等于是帮助国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军哥,战友的事好了。接下来的事,应该要轮到你了吧。”李守一转换了话题。 “我?我有什么事要的。”听到李守一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胡军楞了一下。 “军哥,把伯父、伯母和虎都接过来吧。这儿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可以让老人家延年益寿,也能让虎有个很好的生活、成长环境。”李守一劝道。 在部队的时候,胡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出了事之后,原来那个当学教师的妻子抛弃家庭,改嫁了他人。 在那之后,胡军也就对重组家族丧失了信心。 这些年来,由于胡军自身处于漂泊状态,儿子虎也就一直是跟随祖父母一起生活。 今突然听到李守一提到自己的父母,提到自己的儿子,胡军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父母,不是没有想过儿子。也想对父母尽一下孝心,也想对儿子表示一下慈爱。 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个条件,没有这个能力,才把这宗心事,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好不容易碰上了刘长风,是能把他特招为特警。如果真能做到的话,这事也就迎刃而解。 没有想得到,又碰上了伍万山这头拦路虎。让自己的所有好梦,全都成了泡影。 还和上次一样,胡军没有一丝后悔。自己认了李守一为朋友,为兄弟,受上一些牵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军哥,从到大,我都只是给你们增加麻烦,没能帮上你们一点。现在头脑清醒了,也能做上一点事。 你听守一的劝,把虎带来吧。你没空照料,就交给二蛋。姨父、姨母那儿,也让二蛋尽上一回孝道。” 没等胡军有所表示,吕庆明抢先起了话。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瞪得滚圆滚圆。 “好兄弟!”胡军一手抓住了一个兄弟的手掌,使劲地摇了几摇。 让他如此激动,不仅仅是为了李守一想到了自己还没有顾得上的事情,也不是为了二蛋想要能帮自己做事。 真实的原因,是吕庆明能这么为人着想,而且出这么富有情义的话,明这子的心智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长进。 ‘太湖疗养院’第一期试验班大获成功的消息,随着新闻记者的采访,很快就传播到了四面八方。 由于有了几个外国记者的加入,也被他们以‘东方的奇迹’为题,迅速给传播到了国外。 在网络上,也就引起了一番不的争论。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不吃药,不打针,就能达到这样神奇的效果。” “吹牛,绝对是吹牛。这样的事情,只要用脑袋好好思索一下,也能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你错啦,我是体验者之一。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有照片,也有视频,还有医院的诊断书,都可以用来进行证明。” …… 太湖市市长办公室。乐新民看着茶杯中袅袅上升的雾气,长时间的没有动弹身子。 这几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忙着处置崔副市长被审查的后续事宜。 常务副市长管的那一摊子事务,份量也不算轻。突然间就甩下了手,只有他这个当市长的来接手。 在这种敏*感时期,随便交给任何一个人来接手,都会被人视之为风向标,以为这是让谁接任常务副市长的苗头。 有了猜测之后,就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乐新民不想惹麻烦事,也就只有让自己辛苦一番。 越是觉得辛苦,乐新民也就越是对引起太湖官场震动的疗养院,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能让卫生部专题下发两亿无息贷款,能让从中玩弄权术的崔副市长转眼翻船,这个疗养院,不简单吆! 今是疗养院第一期体验者试验班结束的日子。出于好奇心,乐新民让自己的秘书,一早就以私人身份赶了过去。 他想听一听真实情况,疗养院是不是真的有网络上得那么神奇? “扬,你来看,这个疗养院的事情,真有这么神奇吗?”看到秘书刚一进门,乐新民就问了起来。 在现场上,扬秘书一直是静静的当着一个旁观者。听体验者,听医生,也听记者的提问和疗养院的答复。 他搜集了足够多的资料,就是为了好向领导汇报。刚一进门,就听到乐新民问起,他也就一五一十的着自己的见闻。 到了最后,这才结道:“乐市长,这个疗养院是真的有门道。不管是美容,还是回春,都有很明显的效果。 特别是益寿那一块,效果显著得有些吓人。那两个老人家,都是七十多岁的人呐,身体恢复得很好的。 为了怕疗养院弄虚作假,我专门看了他们的病历,还有参加体验时的体检报告。” “嗯——”听到这儿,乐新民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能得到‘百草堂’这种巨商鼎力扶持的企业,手上没有几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了办一个疗养院,就投入几个亿的大手笔,也不是一般企业家所能做得到的事情。 有了那个神奇的老神医在背后支撑,疗养院出现这样神奇效果,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想到那个惊鸿一瞥的董事长,乐新民嘴角上浮现出一缕笑容。 董事长的不肯公开亮相,明背后出资的人身份非同寻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卫生部慷慨解囊的原因。 “老崔啊老崔,你这一跤摔得可不冤枉哦。”乐新民暗自感慨了一番。 从这时开始,乐新民把疗养院定格为有京城背景的企业。也就下定决心,要与疗养院搞好关系。 “乐市长,我有一个想法。”扬秘书。 听到秘书话,一直在沉思的乐新民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秘书。 “您的岳父手术之后的恢复情况一直不好,何不让老人家来当一回体验者哩。”扬秘书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主意!”乐新民兴奋得拍起了桌面。 这个主意确实是不错。既能解决家中的实际困难,又能理解为是对疗养院的支持与肯定。 当晚上,乐市长的岳父走进了‘太湖疗养院’,当上了一名益寿项目的体验者。 消息刚一传开,整个太湖市里对疗养院的神奇功能,也就出现了一边倒的形势。 更多的人在打听,在寻找门路,想要争取一个体验者的名额。 有那敏*感一点的人,已经意识到,疗养院正式开张营业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一炮打响的局面。 正是因为这样,也有人已经动上了歪心思。 第70章 有人在惦记 ‘三白俱乐部’的总经理办公室。身穿制式西服、脸型瘦削的覃明,坐在老板桌后听着手下介绍情况。 “照你们来,老神医的事情确实存在?”覃明玩弄着手中的签字笔。 一个生得有些猥琐的男子,躬身禀报道:“总经理,这事不止一个人看到。的还专门找到一个人的手机,亲眼看到了那家伙在现场拍下的视频。” “哦,做得不错。你们其他的人,也得象三子这样做事才好。”覃明夸了一句。 其他并排站在一起的人,齐声应了一声‘是’字。 “疗养院的疗效,确实是不错吧。”覃明又问了一句。 看到三子得到了表彰,站在面前的其他几个人,谁也不肯落后,连忙七嘴八舌的介绍了起来。 等到大家完,覃明轻轻敲打着桌子。 过了一会儿,这才自言自语道:“照这么起来,这个疗养院岂不是立即就能红火起来!” 属下的人,没有谁敢接话。 覃明为了疗养院用上这么多的脑筋,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事。 这几年来,太湖这个地面上,不管是原来土生土长的地头蛇,还是过江而来的强龙,都是唯杜家为大。 尽管杜家的大本营已经去了黄海,基本格局还是这样没有变化。翁家挑战了几回,也都是落了下风。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不知来历的主儿,想要在太湖舀水喝。如果没有分上杜家一碗羹汤的话,这事有点不过去。 放在以前,覃明早就会让人找上门去,好好与对方谈一下盘子。 其他的不,要想在太湖能安分守己的发财,多少也得要有一点表示才对。 眼前却不能这么做,杜家少爷杜鹏程去了美国。 临行之前,再三交待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一定不要去找疗养院那一块的麻烦。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等到杜少爷回家的话,恐怕也不怎么好交待呀! 想清楚这中间的因果关系,覃明慢慢站起身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 “一个不知来历的董事长,遭遇崔浩的打压,不但没有沉船,反而把崔浩给闹下了台。有意思,有意思哦。”覃明用手托着下巴在话。 刚才得到夸奖的三子,看到别人都胆怯地低着脑袋,壮着胆子:“覃总,疗养院很可能会是一只聚宝盆,也一定会有自己的实力。” 到这儿,三子停了下来。抹了一下自己那两根老鼠尾巴似的胡子,是想看一看覃明的反应。 “往下。”覃明的目光注视了过来。 看到总经理来了兴趣,三子打起精神来话:“覃总,要想知道疗养院的实力如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去试试。” “哦……让人去试试?”覃明楞了一下。 道理是对的,问题让谁去试呢?这事的关键之处,就是不能把麻烦惹到自己家中来。 要是闹出事情来,就是违背了杜少爷的交代。想到违背指令的后果,覃明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三子悄悄地伸出了三根指头。他的动作很快,轻轻一晃,就立即收了起来。 这样的做法,是怕别人看到。因为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如果被人给传了出去,即使是不死,也会被人给剥下一层皮来。 还好,其他人都低着个脑袋,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看到三子手指头这么一晃,覃明也就立即反应了过来。他本来就是一个精明之人,有了这么明显的提示,哪能不明白过来。 三根指头,代表的是‘三’。太湖人彼此之间开玩笑的时候,有时会把姓崔的戏称为‘山佳字’。 按照谐音而言,三与山通义。这三根指头一竖,也就是让姓崔的出这个头。 这个姓崔的会是谁呢?这事根本用不着多想。 如果这个哑谜都无法猜测得出来,覃明也就不可能在‘三白俱乐部’这个当家人的位置上坐着嘞。 妙哇,崔浩刚刚因为疗养院贷款之事而落了马。崔家的人,正是对疗养院火气正旺的时候。 此时让人去找疗养院的麻烦,用不着多加撩拨,崔浩的儿子崔西尧就会嗷嗷直叫的扑了上去。 到了那时,疗养院到底是有多大的实力,也就会逐渐显露出来。这么一来,杜家兵不血刃就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有了这么一个灵感,覃明在这一瞬间也就打定了在疗养院安排内线,好及时得到疗养院最新消息的主意。 至于具体的执行人嘛,眼前这个三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三子,赏你啦。”拿定主意的覃明,抓起桌子上刚刚拆封的一包‘九五至尊’香烟,直接给扔了过来。 三子伸手一捞,正好把香烟接到手中。然后,赶忙躬身道:“多谢总经理,多谢总经理。” 随后,这帮手下就被覃明给轰了出去。只有三子被留下,商量具体的行动方略。 其他人看到三子如此出采,心中虽然很是妒嫉,却也是无话可。谁让自己只是跑腿的料,想不出能让上峰满意的好主意呢? 三后的上午,‘三星珠宝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此时的全长怀,正把精力投放在电脑上。眼前播报的新闻,是‘太湖疗养院’举办实验班获得成功的消息。 从理论上来,这样的消息对全长怀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一个是疗养院,一个是珠宝业,风马牛不相及,完全是靠不上边的行业。 只是因为宣思贤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是这家疗养院出手支持了一个亿的资金,这才让‘福满楼珠宝店’走出绝境的事。 为了这个原因,全长怀这才对‘太湖疗养院’的事多留意几分。 联想到李守一也在疗养院当保安的事,更是让全长怀不由自主的对‘太湖疗养院’产生了敌对心理。 他看了这么多的评论,得到的最后感觉,就是‘太湖疗养院’确实是有一点真实的货色。 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取得那么惊人的疗效。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意味着宣思贤身后有了强援。 想要对付宣思贤,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想到这儿,他用手抹了一下额头,想要抑制一下心头的烦躁。 就在这时候,有人走到了门口。 “董事长,我回来啦。”因为对崔副市长行贿,而被华夏官方要求配合调查的朴管事,终于回到了韩国。 走到门口时,他先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全长怀没有吱声,只是眯着眼看了一下朴管事。 见到董事长如此态度,朴管事心头一颤,‘扑通’一声就跑到了地上。 这段时间里,全长怀的事情全不顺当。 在韩国采购毛料时,与一个姓李的毛头伙子发生了冲突。不但是输了钱,而且还输了人。 在太湖市这儿对宣思贤的报复,本来倒还是顺顺当当,四平八稳的事情。眼见就能摘取果实的时候,没有想得到会是突然生变。 先是华夏官方插手,给疗养院支助了两个亿的贷款。接着,又将崔副市长给拿了下来。 这么一来,‘三星珠宝公司’的投资,也就输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涉及到外交上面的事,加上华夏对外国人问题网开一面的做法,朴管事都差点回不了韩国。 在缅甸那边的事,同样也是满盘皆输。不但输了钱,就连分部经理金三也白白丢掉了性命。 虽金三是死在那个波温将军的手上,只是波温将军也已经陪上了一条性命,全长怀还是把账记在了李守一的身上。 朴管事拣在这个时候回国报到,想要不做受气包也是很困难的事。 想到这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朴管事也就选择了最好的方法,也就是跪地求情。 “呃,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在电话中已经听到有关汇报,全长怀还想听一听朴管事的当面介绍。 朴管事没有听到让自己站起话的吩咐,只好依旧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介绍了一遍。 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麻。只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听完介绍之后,全长怀也不作声,只是皱着眉头坐在那儿看着花板。 不管是宣思贤,还是李守一的背景,他都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 虽宣思贤在官场上也有几个朋友,管用的却没有几个。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段家给逼得无路可走,四面楚歌了。 至于李守一这个保安,更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 就连自己的住房都差点保不住,全靠借债交医药费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有大来头的人。 “不通啊,不通。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通。”全长怀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不通的理由,是想不通华夏官方为什么会给疗养院支助贷款的事? 也是想不通李守一到底是得到什么人的帮助,才会逃脱一个营的士兵追杀? “呃,那个段家的情况怎么样?”全长怀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话一出口之后,他注意到朴管事摇摇欲坠的样子,轻轻一敲桌面:“坐下来话吧。” 听到这声吩咐,朴管事如蒙大赦一般的喘了一口气。坐定之后,他就介绍起了段家的情形。 第71章 一致对外 这一次对宣家的围堵失败之后,段家由于前一阶段花掉了大笔的费用,整个资金周转上也立即陷入困境。 本来,他们还能通过银行贷款来解决问题。 却没有想得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来是同盟军的银行全都反了脸。 这些搞金融的家伙,看到崔副市长出事之后,哪肯再沾段家的麻烦。 最主要的一条,是‘太湖疗养院’得到了巨额资金,却偏偏把钱给转到了‘姑苏银行’的帐上。 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自己的绩效,就必须要立即改善与疗养院的关系。 这些家伙都是没脸没皮的人,一个个不顾羞耻,全都改弦易辙,想着要弥合与宣家和疗养院的关系。 在这个时段上,根本不可能再给段家发放一文钱的贷款。 如今的段家,就和前些时候的宣家一个样,资金周转上出现了很大的麻烦。 “董事长,我觉得有一个人值得注意。”一直站在旁边的秘书辛东彬突然插嘴道。 全长怀抬起头,瞅了辛东彬一眼。 “那个李守一,从董事长手上捞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还在疗养院当保安呢?”辛东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恶的家伙!”提到李守一,全长怀就不是一般的恼火。 骂了一句之后,他又对自己的秘书:“,继续往下。” “我觉得,宣思贤和李守一是二位一体的关系。”辛东彬又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解释,朴管事翻了一下白眼,这不的废话嘛。 “要想打击宣思贤,就必须要到太湖去。既然段家已经靠不住了,我们何不乘势将段家给吃掉。 这样做的好处,既能从经济上获取好处,又便于就近挑战宣家的珠宝店。”辛东彬继续着自己的想法。 朴管事立即出声反驳道:“不行,绝对的不行。董事长和人家订过协议,不得在宣思贤面前出现。 更何况,我们和段家乃是同盟者,哪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董事长,他这是居心叵测,想要陷你于不义哟!” 对于朴管事的大声呐喊,辛东彬只是冷笑了一下,根本不作应答。 全长怀忍无可忍,从办公桌的后面冲了出来。一把揪住朴管事的衣领,大声吼叫道:“蠢材!给我滚出去。” 光阴似箭,眨眼之间就到了五月底。 这些日子里,疗养院的众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为了保证六月一日的正式开业,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相比较而言,最闲的人就要算是李守一了。 穿着个保安服,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样子。其他职工因为他是蔡院长的弟*弟,也就不好计较什么。 “不行,你得帮帮我。”终于有人提出了抗议。 上次在商议疗养院工作的时候,孙芳就提出要增加人手传授‘五禽操’的事。 后来因为艾美的真烂漫,大家会心一笑,让原来在会场上出现的醋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事后,还是蔡元芳想出了一个办法。让每个疗养区里选派几个几灵一点的护士,接受孙芳的培训。 刚开始,这一切都在好好的进行。 李守一串门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正好串到了孙芳带着一帮护*士练习‘五禽操’的地方。 听到孙芳一声娇呼,李守一心中猛一咯噔。我滴个娘诶,怎么会闯到这丫头的门上来了哩。 心中虽是在懊悔不迭,但在表面上还得扮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笑呵呵的:“芳,有什么事情要让守一来做。尽管吩咐,绝无推托之言。” “守一哥哥,你可真好。”孙芳一把跑过来,双手环绕着李守一的胳膊肘儿。 在这一瞬间,李守一立即感觉到了孙芳那两砣肉的柔*软与结实。 想到正月十五那晚上的情景,好象是出现了明显不同的感觉。嗨,这种丰胸的药方,效果可不是吹的耶。 在这种大庭广众的情况下,享受如此的温柔,李守一心中大呼吃不消。 动了一下手臂,想摆脱孙芳的热情,却没有能够如愿。丫头练过‘五禽戏’之后,手臂上的力量也有了明显的增长。 要是比力量,李守一肯定能够挣脱得开来。他没有继续挣脱,是因为他在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孙芳在这种公开场合下做出如此亲热的动作,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是在向所有的护*士发出警告。 这位白脸已经是‘名草有主’了。想到此处,李守一除了苦笑之外,就是乖乖的让孙芳给搂着自己的胳膊。 发现李守一稍微动了一下之后,就很自然的让自己搂着胳膊,孙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李守一享受着温馨与快乐的时候,艾美也迎了上来。 这丫头看到孙芳搂抱着李守一的左胳膊,也来了一个有样学样,毫不犹豫的就抱住了李守一的右胳膊。 “糟糕!糟糕透啦。”没等李守一回得过神来,左胳膊上就出现一种钻心的疼痛。 尽管疼,还不敢运转‘青囊真气’来护体。只好在心中抱怨道:“芳哎,你轻点好不好。” 还好,没有几步路,就到了培训护*士的广场上。 眼见到了学生的面前,做师傅的孙芳,还得要顾忌自己的形象,很自然的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见到孙芳这边一松手,艾美迟疑了一下。没等到孙芳有所表示不满,李守一微一发力,就已经挣脱了艾美的手臂。 “姐妹们,我给你们请来一位帅哥当陪练。你们高兴不高兴啊?”孙芳看到李守一的动作,满意地蹙了一下精致的鼻子。 听到孙芳如此煽情的话,站在场地上的护*士们一齐娇呼道:“愿意。” 有点尴尬的李守一,用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芳啊芳,你这是在把哥哥当猴子在耍啦。 抱怨归抱怨,李守一还是一丝不苟的当起了陪练。 也不知是帅哥的效应,还是李守一确实讲解得到位的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些护*士很快就已经掌握了动作的要领。 看这个样子,到了正式营业的时候,一个个就都能够派上用场了。 “守一哥,你的魅力可不是一般哩。”培训结束后,看着那帮护*士嘻嘻哈哈的与李守一道别,孙芳又出了酸溜溜的话。 艾美还没有听出孙芳话中的酸味,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芳姐姐,守一哥哥是真的有魅力哎。” “你——”听到这种真无邪、率真可爱的话,心中本来还有点不快的孙芳,也‘噗哧’一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李守一如蒙大赦,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他在心中佩服那些养着好多女人的有钱人、有权人,不知是用什么样的本领才能在众多女人之中周旋定当? 想到此处,他心中多少也觉得有些委屈。 田芷若的事情还没有最后定当,自己根本没有得陇望蜀的心思。怎么就提前享受到了这种左右为难的苦衷呢? 话是这么,这种被美女环绕的感觉,还就象在云雾之中,让李守一有了一种乐滋滋的感觉。 一左一右的两个美女,也都没有作声。在这林中道,静静地享受着一种温馨与快乐。 “嘿嘿,人比人,气死人。我忙得屁滚尿流,汗流浃背的样子,也没人关心一声。你李守一,在这儿悠闲自在的散步,还有两朵院花在一左一右的陪伴着。这,这公平吗?” 三人走了没有几步路,就有人迎面走了过来。此人不但是大煞风景,而且还在大声抱怨着。 听到抱怨声,二女脸上一红,赶忙松开了手臂。 孙芳心中不喜,柳眉顿时竖了起来:“宣老板,你是不也想要找个美女陪伴在身边?行,那我去告诉洁姐姐,让她帮你找一个。” 自从李守一在缅甸遇险回国之后,孙芳就对宣思贤改了称呼。话的口气上,也不客气了许多。 在这种事情上,宣思贤也不好多什么。 “是哎,是哎,让洁姐姐帮宣老板找一个美女秘书。”艾美也在一旁帮上了腔。 到了这种对外的时候,二个也没有了芥蒂,顿时形成了统一战线。话一完,二人相视一笑。艾美还调皮的吐出了舌头。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两位姑奶奶,宣大哥给你们陪礼啦。”宣思贤连忙躬身陪礼。 白洁的身子已经开始明显起来,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宣思贤可不敢出现让白洁生气的事。 见到宣思贤如此紧张的样子,孙芳抿嘴一笑道:“哼,算你识相。不过嘛——” “不过什么?姑奶奶,你有什么要求,就快点吧。”孙芳与艾美二女在李守一心中的位置,宣思贤心中明白得很。 孙芳狡黠笑道:“要想堵住我和美妹妹的嘴,那就给我们每人送一块玉佩。美,你可好?” “好唻,好唻。”艾美鼓掌道。 听到是这样的要求,宣思贤大笑起来:“芳,美,几块玉佩的事情,大哥我倒是给得起,也愿意给,只是我不好给噢。” 一听这话,艾美立即娇嗔道:“宣大哥,你不给就不给呗,干嘛要这样的话哩。” 第72章 新来的副市长 孙芳眉毛一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看到二的目光,宣思贤泄露机密道:“二位妹妹,要最好的翡翠,是在你们的守一哥手上。 就连宣大哥想要做生意,也得靠你们的守一哥赏碗饭吃哩。再,守一也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礼物,只是还没有到你们手中吧。” “守一哥,这是真的吗?”二女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不约而同地抱住了李守一的手臂。 “你这个宣思贤,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守一咬牙切齿的。 在二女的耳中,以为李守一是对宣思贤提前泄漏秘密的不满。其实,让李守一不满的事情,是宣思贤泄漏的消息并不是事实。 第一次去缅甸的时候,李守一就存下了心思,要为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都准备一些玉器。 这件事,他还当面对孙芳过。只是因为玉器的加工,需要有一个过程,也就暂时没能交到孙芳的手中。 在孙芳的心中,并不觉得当时的李守一,能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品,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事一,也已经过去了靠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想得到,宣思贤会把这话给扯了出来。 要知道,李守一想送的对象,只是给孙芳一人。有了宣思贤这么一个大嘴巴给张扬了出来,岂不是没罪找罪受嘛。 看到李守一充满怒火的眼光,再看到二女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宣思贤也知道自己失言,也顾不上再自己来找李守一的事。 连忙了一声‘你们忙’,拔腿就跑得没了人影。至于李守一如何化解二女之间的矛盾,他也就顾不上去管了。 事实上,他也有许多事情要做。 按照原先的计划,李守一是想去缅甸跑上一趟,找一点玉石毛料回国。 然后,再召开一个‘珠宝鉴赏会’,当场拍卖一些玉石,好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 有了卫生部的无息贷款以后,宣思贤觉得危机已解,想要取消这样的会议。 毕竟,这批珠宝留在自己手上加工出售,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李守一没有同意,觉得已经作出的决定就不要改变。再卫生部的贷款虽是不要利息,终久还是要还的。 这一次去缅甸,收获也是特别的大。所获得的玉石,让宣家的珠宝店来用,两三年之内都用不着再去采购原材料。 既然是这样,不如让出一部分材料,换取一部分资金,好让自己的事业做得更踏实一点。 “姐夫,你如果想要让自家的珠宝店做得更大更强一些,那就开这个‘鉴赏大会’。到了时间,我会送你一件‘镇店之宝’哦。” 听到李守一这样一,宣思贤哪会不开‘珠宝鉴赏会’。 刚才他急着来找李守一,是因为大会明就要召开,到底是什么样的‘镇店之宝’,可一点儿也没有影子哩。 一弯朦胧的月亮,闪着银色的清辉,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了出来,照在疗养院的上空。 吃过晚饭以后,没有事做的李守一和胡军、吕庆明,再喊上一个危坚强,四个人玩起了‘掼蛋’的扑克牌。 “四个A,哈哈。” “我这儿还有同花顺哩。” …… 孙芳和艾美二人,在一旁当起了服务员,不停在穿梭往返于四人身旁。时不时的会带起了一阵香风。 刚玩了一会儿,又有恶客上了门。 “嘿嘿,还是你们哥儿几个会享福。大哥我跑东跑西,没有一个停的时候。唉,可怜我的两条腿哦。”宣思贤的人还没有进门,抱怨声就已经传了进来。 他往沙发上一躺,发号施令道:“美,快帮大哥倒杯茶。” “不干,芳姐你不是好人。”艾美毫不犹豫的就表示了拒绝。 听到如此回答,全然没有思想准备的宣思贤,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就是不出话来。 看到平时能会道的宣思贤,突然之间卡了壳,就连胡军这种稳重的人,也都咧嘴大笑起来。 吕庆明可不会留什么情面,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到了最后,一屋子的人都在笑。 刚开始,宣思贤还有一些尴尬。 到了后来,他也索性跟着大笑起来。并且还自我解嘲道:“你们看看,有了我宣思贤的到场,也就给你们带来了欢乐。” “臭美!”孙芳再也绷不住脸,笑骂一句之后,也就朝着艾美撅了一下嘴。 看到孙芳的表情,艾美‘格格’一笑,端起已经泡好的茶,送到了宣思贤的面前。 有了这么一闹,李守一等人都知道宣思贤是有正事要,也就丢下了手中的牌。 “吧,有什么样的大事,让我们宣大老板如此着急的跑了过来?”李守一撒了一圈香烟之后,这才戏谑地开始问话。 宣思贤着急的:“守一,‘鉴赏会’明就要开始了,那个镇店之宝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这心中不踏实哩。” “姐夫,我们不是好了嘛,明上午九点,会将镇店之宝准时送到你的总店。”李守一有些不以为然。 宣思贤不肯死心,又追问了一句:“那你也得先告诉到底是什么样的镇店之宝?这样的话,我的心中才能踏实。” “不能。” 宣思贤只顾看着李守一在话,没有想到旁边有人插上了话。转脸一看,话的人是吕庆明。 宣思贤有些不解的:“庆明,大哥好歹也是你的介绍人,怎么会来坏大哥的事哩,” “宣老板,你别哄宝宝。宝宝的婚姻,是老虎当的介绍人。不过嘛,你好歹也做了一些事情。宝宝告诉你实话吧。这是为了你好,才让守一不告诉你。”吕庆明解释道。 提到自己的婚姻,吕庆明心中就觉得开心。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宣思贤面前漏出了‘宝宝’这样的自称。 “宝宝?为了我好?”宣思贤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话。 他对‘宝宝’这样的自称,有点不太适应。话的时候,动作幅度也就大了一些。 这么一来,手中的香烟头差点烫到了鼻子。虽是没有直接烫到,也因为烟头的温度给吓了一大跳。 连忙将手一甩,把烟头给摔出了老远。这样的镜头,引得大家又是哄笑一场。 等到大家笑得定当之后,宣思贤这才腆着脸问道:“庆明,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宝宝担心你,知道了消息以后,会是一*夜都睡不着觉。”吕庆明又了一句。 “噢——”宣思贤没有继续再往下问。 相处的时间虽不是很长,他也知道这几个兄弟的性格。要是不肯的话,再问也是无用。 “思贤,最近这段时间有些什么新闻,出来给我们听听。”胡军发了一支香烟给宣思贤,把话头给岔了开来。 几人当中,就数胡军的年龄长上一些。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他出来打上一个圆场才对。 到底是在生意场上跑的人,一听胡军的问话,宣思贤也就立即借坡下驴道:“嗨,要新闻,还就真的是不少。” “看,让我们也来听听。省得关在这看不到人烟的地方,都成了世外之人了。”胡军笑道。 他这话一半是调侃,也有一半是实情。 疗养院的位置,确实是偏了一些。在这周围,除了散落在周围的一些零散农户之外,想要找个过路人都很困难。 如果不到城里去的话,几乎就等于是与世隔绝一般。 “唉,你们还别。这些日子里,太湖市里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这第一件嘛,就是太湖市的常务副市长换了人。”宣思贤表情夸张的介绍。 一听这话,吕庆明就打了一个呵欠。胡军没有话,只是把手摸到了茶杯上。李守一扁了扁嘴,口中喷出了一股烟雾。 看到这三兄弟如此表情,宣思贤有些泄气的:“你们这都是一些什么表情唷,一个个都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 “宣大哥,你这市长不市长的职位,与我们有个毛的关系吗?不管是让谁来当,还不都是一个样嘛。”吕庆明不客气的了一句。 听到吕庆明如此大大咧咧的话,孙芳掩口而笑。 艾美可不管宣思贤的面子是不是下得去的事,直接‘格格’的笑弯了腰。 “你们别笑,新来的常务副市长,就是你们淡城来的人。”宣思贤有些着急的解释。 尽管宣思贤出了这样的话,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吕庆明,都还是没有在意。 在江水城中,他们也只是一个保安而已。与市长级别的官员相比,这中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思贤,你别理他们,出来让我听听。”胡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色有些凝重的。 “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就是你们淡城市来的人,叫郝飞。”由于李守一表现出很淡然的样子,宣思贤也就得很是简单。 “你是郝飞?”李守一立即坐直身体,有些吃惊的问道。吕庆明也是一脸的愕然:“是姓郝的那个老东西?” 什么叫冤家路窄?还有能比这样的事情更有服力的吗? 看到这弟兄二人的表情,宣思贤立即意识到事情非同寻常。一个常务副市长被称之为‘老东西’,这中间一定是有了恩怨才对。 第73章 段家的危机 看到胡军这兄弟三人的神色,再听到这样的劝,宣思贤有些迟疑的问了起来:“难道,你们认识这个郝飞?” “岂止是认识。哈哈,姓郝的还是守一兄弟的老朋友哩。”吕庆明大笑道。 他的心智虽是恢复了正常,对这些人情世故的认识与理解,还是要比常人要欠缺不少。 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会把身份地位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笃笃’,胡军轻轻敲响了桌面,等到大家一静之后,这才提醒道:“宣老板,我给你一条建议。” 三兄弟当中,胡军的年龄最长,威信也是最高。能让李守一衷心佩服的人,非胡军莫属。 一见胡军如此话,宣思贤立即正色道:“胡部长,你尽管吩咐。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思贤都会照做不误。” “从现在开始,你就离开守一兄弟。平时交往上,也不要再与疗养院发生关系。”胡军给了这么一个提示。 完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眼光看到了屋顶的花板上。 “胡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宣思贤的脸色沉了下来。话的时候,双拳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没有李守一的存在,也就没有宣思贤现在的幸福,这是许多人心中的共识。无论是儿子,还是财产,都是这么一个道理。 尽管宣思贤的心中有些不以为然,甚至于还会觉得李守一这种保安身份有些辱没了自己。 但在表面上,他必须要把李守一看成是可以换命的朋友。 这种表面现象,最起码的来,也得维持到得到李守一手中毛料之后。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冲着李守一回来那傍晚,给自己母子所造成的难堪,宣思贤根本不可能再来陪着笑脸话。 见到宣思贤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吕庆明没有笑话,反而是耐心解释:“宣老板,姓郝的与守一兄弟有一段很大的过节。 我们弟兄三人丢掉江水城的饭碗,也是这老家伙让人下的手。你如果再与守一兄弟往来,再与疗养院往来,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胡军、吕庆明与宣思贤话的时候,李守一始终没有吭声。 他此时的反应,并不是常人想象之中的震惊,而是在感叹人生际遇的微妙与神奇。 有些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只是为了教会自己一些事情。虽是一场伤害,却也能让自己知道世界的多种形态。 不管自己的生命中,有什么样的人出现,有什么样的事发生,于自己来,都应该去面对和接受。 想通这一切以后,李守一的脸上一片湛然之色。 “姐夫,我与郝飞之间的恩怨,已经牵连了军哥和庆明哥。如果再要牵扯上了你,岂不是陷我于不义?”李守一淡淡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守一,你这话我不爱听。他们二人能为你作出牺牲,我就不能吗?”宣思贤佯装恼火的。 李守一摇头:“姐夫,你家大业大,不能象二位哥哥这样随心所欲的做事。这样的牺牲,也就免了吧。” 依照李守一对这个姐夫性格的了解,除了金钱之外,什么人情之类的事情,根本不会往心里放。 坐在他旁边的孙芳,早就撇起了嘴巴。 李守一完话后,根本就没有再等宣思贤的回答。直接从桌子上抓起扑克牌,口中吆喝一声:“再来一把喽。” 眼看着几人重新坐好位置,摆出打牌的架势,宣思贤脸上红光一闪:“守一,你错啦。没有你的存在,我宣家还有什么家业? 别家业,就连我的孩子都不会生得下来。你,我会为了一个鸟市长的出现,就吓得屁滚尿流吗?” 了一大段,宣思贤也有些口干。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来了个一饮而尽。 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之后,他继续:“守一,在缅甸的时候,我能用宣家的家产陪你一起与韩国那家伙开赌。 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副市长吗?再,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又不想做官,只要不偷税漏税,怕他个逑!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段家的珠宝店,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啦。” 这么一番话,倒也得是慷慨激昂,在情在理,让在场的人都对宣思贤的看法有了不少的改善。 由于之前的印象不好,李守一也不想再多作讨论,而是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段家要破产?姐夫,你这不是在笑话吧。” 二十多前的段家,还处于如日中的状态,想要一口把宣家的产业给吞了下去。 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宣家的那一幕,也在段家上演呢? 距离宣家老屋不远的一幢院落,就是段家老屋。不管是豪华,还是论气派,都要比宣家老屋堂皇了不少。 当年的宣家,在这儿先建的房子。到了段家建房的时候,为了压宣家一头,特意加大了规模。 几代人传承下来,经过几十次的改造。不是宣家压过了段家,就是段家强过了宣家。 眼下的时候,只从房子上来,是段家胜了一筹。与这房子的气派相比,老主人段三卫的精神状态,却是相差得太多太多。 “唉——”随着一声长叹,面庞明显憔悴的段三卫,扶着书房的书案站了起来。 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以后,又用手支撑着后腰叹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能想得到,我段家会一败如斯哩。” 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子,段三卫终于还是无力地坐了下来。 已经戒烟二十多年的他,从桌子上取过一支香烟,颤抖地点燃了香烟。 喷出一口烟雾之后,他在脑海中慢慢回忆着眼前发生的事,思考着自己的对策。 这一次对宣家发动的攻势,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都是有胜无败的结果。 让宣家那个忤逆之女谋取继承权的事,都已经到了召开董事会的程度。 却没有想到那份应该已经被销毁的遗嘱,竟然会出现在了会场上。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想到这事,段三卫就会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尽管继承权没能到手,却也不算满盘皆输。好歹也让宣家闹得人仰马翻,分崩离析。 特别是宣慕梅让宣思道私转资金的那一手,一下子就把宣家给逼到了悬崖峭壁上。 在这之前,段三卫一直是按兵不动,无所表示。 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时,他如果再要视若无睹,冷眼旁观的话,也就不是段家最有能为的当家人了。 刚一得到儿子传来的消息之后,段三卫立即就调动了一切可以运用的力量,对宣家发起了雷霆一击。 他借助崔副市长之手,断绝了宣家的所有资金来源。 并且发动和撺惑了所有与宣家有业务往来的企业,让他们集中对宣家进行结算。 只有那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疗养院,硬是不识相,竟然想要从中插手,想要给宣家输血。 段家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企业所能比拟。一声号令之下,疗养院也被段三卫发动各方联手逼宫,给逼到了绝处。 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有大把大把的金钱给扔出去才行。虽是用得心疼,想到即将得到的好处,段三卫也就在所不惜。 为了夺取最后的胜利,也就孤注一掷地调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资金。 人算不如算!就在宣家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谁也想不到崔副市长会出了事。 不但是崔副市长出了事,就连段家也因为行贿之事,将要有牢狱之灾。 也可能是因为给有关方面打招呼的原因,本应该被关入监狱的段三卫,还能留在外面主持家中的大业。 要不是这样,段家的产业瞬间就会出现崩溃的结果。 人银行最是势利眼。当初宣家所品尝的那种滋味,如今的段家,一点也不少的全都品尝了一遍。 不管是跑到哪一家银行,那些平时都是笑脸相迎的行长们,一个个都躲闪得没了一个人影子。 到了今下午,所有分店的现金都已经被调到了总店。尽管采取了这样的措施,还是无济于事。 上门来要求结账的老板一个接着一个。 放在平时,这样的老板想要见段三卫一次,也要请托不少人才行。到了如今,却一个个都不把段三卫放在眼中。 他们只认一个字,那就是‘钱’。如果这些事情的背后,没有宣思贤的影子出现,打死段三卫也不会相信。 尽管如此,他也是无话可。有句话得好,‘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当初自己用了这样的方法对付人家,现在人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话好。 眼看着整个珠宝店的资金来源,已经出现全面枯竭的状况,段三卫只好使出了最后的救命之招。 他到此时都没有入睡,就是在等一个电话,在等一个救活家族企业的电话。 如果能在今夜有电话打进来,段家珠宝店就能起死回生,逃过大难。倘若没有的话,明早晨就等着宣布倒闭吧。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段三卫才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 第74章 迎宾大使 ‘叮铃铃——’,书案上的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 没等到再响第二声,站在三米之外的段三卫,就象是焕发了第二春一般,倏地冲到书案旁边,一下就抓起了话筒。 “我,我是段三卫。” “哦,好,这就好。” “行,有消息时我再和你联系。” 段三卫的语言十分简洁,时间不长就搁下了电话。 如果有人在场的话,就能发现接过电话的段三卫,脸上的皱纹也都舒展开了许多。 他双手握拳,一反先前那种步履维艰的样子,大步在书房里来回急跑了几圈。 停下之后,口中喃喃道:“有救啦,有救啦。有了这笔钱,就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哼,过了这一关,看我段家怎么来收拾你们!” ‘笃笃’有人在轻轻敲门。 “进来。”话的时候,段三卫用手抹平了有些蓬松的头发。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段阿庆刚一推开门来,一股烟味便扑面而来。 “老爷,你抽烟啦。”闻到烟味,老管家吓了一大跳。 段三卫没有答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段阿庆。 “老爷,有客人来了。”看到主人不想回答的意思,老管家也就直接出想要禀报的内容。 听到这样的禀报,段三卫为之一怔。眼下的段家,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除了要债的人以外,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都已经不肯再登段家的门。还有什么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登门探望呢? 看看窗外的月色,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又有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访呢? 段三卫转念一想,也许是官场上的朋友,为了忌讳社会舆论,才会拣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访。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不由一暖。不管是怎么世态炎凉,总还有几个能够交心的朋友吧。 “快请,快请。”段三卫也顾不上询问来人是谁,直接就吩咐了下来。 段阿庆迟疑了一下:“老爷,那人是——” “别啦,我知道,快请就是。”段三卫武断的。 “遵命。”老管家也不多,弯了一下腰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老管家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你是——”段三卫楞了一下。 来人不是他所想象中的太湖官场朋友,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人。 刚才老管家前来禀报的时候,是自己阻拦住了老管家的话。此时想要责怪老管家的话,却也无法得出口。 “段老板,我是韩国三星珠宝公司的代表,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操作纯熟的华语,自我介绍。 他没有象段三卫往常所见到的那些韩国人见面就鞠躬,就要行大礼,而是傲然的将名片丢到了段阿庆的手中。 见到对方如此做法,段三卫心中在冒火。放在往日的话,他也许会直接就让老管家将来人轰了出去。 想到眼前的处境,他还是把撺到口边的恶语给咽了下去。接过老管家手中的名片一看,上面写着‘辛东彬’三个字。 “辛先生,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段三卫的语气之中,也透着几分冷淡。 看到段三卫既没有拿烟,也没有让人泡茶,辛东彬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怒意。 他也没有好气的回答:“段先生,我听朴管事介绍,你是一个很好客的朋友。见面之后,这才发现盛名难副哦。” “呵呵,辛先生,你这是怪我失礼了吧。”段三卫打着呵呵在话。 话得是很明白,行动上却没有一丝敬烟、泡茶的意思。 辛东彬盯了段三卫一眼,冷峻地:“段老板,真的是大将风度哦。佩服,佩服。” “辛先生,此话何解?”段三卫心知对方话的意思,却仍然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既然是演戏,那就大家一起来演一回吧。 看到段三卫仍然在和自己演戏,辛东彬冷笑起来:“段先生,‘金满楼珠宝店’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时候,你这个当老板的依然还在想着要耍威风。这不是大将风度,又能是什么呢?” “兵临城下?哈哈,辛先生,你这话恐怕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吧。”话一出口,段三卫就放声大笑起来。 此话在半个时之前,也许还有一点杀伤力。 此时的段家账面上,已经有了两个亿的现金到了账。再大的困难,也能安危度过。 “危言耸听!嘿嘿,我怎么觉得这是实事求是的话哩。”辛东彬又是一声冷笑:“段先生,你们段家珠宝店已经是债务临门。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是的,这确实是事实。”段三卫弹了一下手中的香烟灰,傲然的回答:“只是我要告诉你,再多的债务,也难不倒我们段家人。” “段先生,如果不能支付现金,到了明早晨,你们段家的大门就会被人给挤垮。”辛东彬直接撕开了段家的脸皮。 段三卫冷笑道:“辛先生,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段家没有现金支付呢?” “所有的银行,都已经对你们段家关上了大门。”辛东彬不屑一顾的。 段三卫傲气十足的:“辛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我们段家人。” “段老板,你心中的依仗,无非就是你儿子从宣家挪出去的那两个多亿现金吧。” 看到段三卫那副得瑟的面孔,辛东彬心中不乐,也就不客气的揭开了老底。 听到如此尖刻的语言,段三卫老脸一红,随即也就平静下来,反唇相讥道:“商场如战场,是又如何?” “段老板,你是久经沙场之人。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件事?”辛东彬淡笑一声。 段三卫眉毛一扬道:“什么事?” “官方已经查清了你行贿的事实,为什么一直不肯把你收监执行?”辛东彬‘嘿嘿’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段三卫蓦然站了起来。手中的香烟,掉到了珍贵的地毯上,随即就冒起了袅袅之烟,他也没有顾得上去看一眼。 “你,你是——”段三卫仍然存有最后一点希望。他在心中狂叫着:“不会,肯定不会是那样的。” “我什么也没有,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们华夏警方正在等着这笔款子的回归哩。”辛东彬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被击中要害的段三卫,突然大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 第二早晨,阳光明媚,白云飘飘。 ‘洪福珠宝店’总店的大门口,铺上了红地毯。四周都是彩旗飘飘,巨大的汽球在随风飘荡。 所有的员工都穿上了新的制服,一派喜庆的样子。过往的人群,不时会有人驻足,打听一下是什么样的喜庆事儿。 “宋老板,欢迎,欢迎。”看到一辆宝马汽车停下,站在门前迎宾的宣思贤,大步迎上了前。 “思贤老弟,祝贺,祝贺。”从京城来的宋永城拱手为礼,打着呵呵在道喜。 走近宣思贤跟前时,他声:“思贤老弟,碰上这么大的难事,应该给老哥我捎上一声口信才对。大忙帮不上,三、五千万元钱的忙,老哥我还是能帮得上的嘛。” “多谢老哥,多谢老哥的盛情。有了你这一份心意,那就比什么都好。”宣思贤的双眼,笑成了一条缝。 宋永城一眼看到站在后面的李守一,也就不再多话,直接越过宣思贤,把手伸过来:“守一哎,你可想死老哥我啦。” 今一早,李守一就被宣思贤拉了过来,是帮助担当迎宾大使。 这样出头露面的活计,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一件露脸的好事。奈何李守一的性格,就是怕做这样的事。 偏偏宣思贤犯了牛脾气,是你们怕我宣某人没有担当,那我就要做给你们看看。 你明和我一起接待来宾,让那个新来的郝市长好好看看,这就是我宣思贤的好兄弟。 听到这话,李守一额头上立即冒出了汗珠。 他赖在保安这个岗位上,不就是想要低调做人嘛。有了这么一闹,想不出名恐怕也是难事。 不肯来,也就等于是驳了宣思贤的面子。到了最后,李守一硬是被宣思贤给逼上了梁山。 一个保安夹杂在这么多的老板之中,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不认识李守一的老板,都在不停地打量着李守一,想不通这么一个保安是什么样的角色。 在这之前来的老板,因为不认识李守一,倒也没有李守一什么事。他也就乐得装傻,跟在后面看热闹。 此时来了一个宋永城,他再想跟在后面当摆设,也是不得能够了。“宋老板,你好。”李守一赶忙迎了上来。 一脸笑意的宋永城,故意把脸往下一扳道:“守一哎,是不是瞧不起老哥我哟!” “不是,不是。老哥你好,守一给你陪个不是。”李守一见到对方真情想要与自己相交,也就不再玩什么虚言了。 宋永城刚想继续话,背后有人喊道:“守一,还认识我老丁嘛。”一听声音,就能知道这是黄海市的丁文广。 有了二人这么一闹,周围的来宾都把目光盯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要知道,无论是京城的宋永城,还是黄海的丁文广,都是珠宝界里的顶人物。 这么一个保安,除了长得结实一些以外,凭什么能得到这二位大亨的如此青睐呢? 第75章 不受欢迎的客人(一) 李守一感觉到了周围那些人的猜疑目光,连忙发出提议: “二位老哥,我们一起到里面找个地方坐下话。” “行,老哥听你的。”性格直率的丁文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三人也不再管宣思贤接待客人的事,径直往总店里面走了过去。刚一到会议大厅那儿,迎面看到帮助料理事务的陈管事。 “宋老板,丁老板,欢迎光临。”陈管事迎上来打了 一个招呼,然后询问道:“李先生,不知有何吩咐?” 对李守一的尊重,陈管事是发自于内心。不管李守一如何劝,只要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都是以‘李先生’相称。 对于陈管事这样的执着,李守一也是无能为力。 “大叔,帮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让我陪二位老哥话吧。”李守一吩咐。 陈管事把三人带入旁边一间精致的接待室里,帮三人泡好茶后,朝李守一使了一个眼色,立即退了出去。 见到陈准打来的暗号,李守一跟着跑出了接待室。 “守一,你那边过来的左会计很得力,业务也很熟悉。我们这边的燕总那儿,也已经打过招呼。你放心,保证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陈准介绍。 上次从缅甸回国的路上,陈准帮助出了一个主意。既能帮李守一把毛料换成现钱,又不至于把钱落到宣思贤的手中。 这个主意也很简单,李守一派了一个信得过的财会人员,到珠宝店这儿坐镇现场。 此人的到场,悄悄承担起了‘鉴赏大会’的所有费用。当然,出售毛料的所有收入,也都直接打入了李守一的私人帐户。 这一切,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因为有了陈准的居间协调,也就不上是什么麻烦事了。 李守一与陈准简单交谈了几句,就又回到了接待室。 “守一,你怎么还穿着这一身保安服呢?”陈管事刚一退出,丁文广就急切的问了起来。 难怪他会这么询问。在缅甸的时候,李守一从韩国全长怀手中赢了一大笔钱,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有了那么一大笔钱以后,都用不着再做这么一种收入不高,还容易遭人鄙视的职业。 听到问话,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他知道丁文广的问话是关心,是好意,并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味。也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丁大哥,做这事情轻松,没有压力。最主要的原因,是不会让人给盯上。”李守一的解释,出了一大半实话。 听在宋、丁二人耳中,却有一些莫名其妙。一个保安,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人给盯上的呢? 二人都是老于世故的人,也不追问,一笑置之。 “守一,这一次思贤的麻烦,是你出手帮助解决的吧?”丁文广问道。 黄海与太湖的距离,只有一个多时的路程 。对太湖这边闹出来的麻烦,丁文广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在他想来,宣思贤被人卡断了经济来源以后,能有这么大手笔帮助宣思贤解围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保安了。 宋永城闻言,也跟着点了一下头。 对这样的事情,再继续否认,也有些见外。因为这样的缘故,李守一也就点了一下头。 “好气魄,够意义。宣老弟有了你这个朋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宋永城赞道。 丁文广也点头:“人生能有一个真心朋友,也是一大幸事。老宋呵,在这一点上,你我都比不上宣老弟呦。” “对噢,对噢。守一哎,不知我和老丁二人,能不能也有这么一种幸运呢?”宋永城立即接了上来。 二人都是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相互之间的心意一看就知。此时联起手来,就是想要与李守一攀上一份交情。 在缅甸的时候,他们就看出了李守一的不凡之处。宣思贤侥幸躲过一场大难,也让他们看出了李守一的为人义气。 这一次,宣思贤又突然召开这么一种‘鉴赏大会’,更是引起了二人的重视。 虽还不知道‘鉴赏大会’的内情,却也能肯定与眼前的李守一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么多的因素加在一起,两个阅人多矣的老江湖,哪能不生起与李守一攀交的想法。 眼见得宋永城和丁文广二人把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脸上,而且,李守一也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是真心想与自己攀交。 “二位老哥,承蒙你们看得起守一这么一个保安。此中之情,守一必当铭记于心。”李守一拱手为礼,作出了自己的承诺。 宋永城一听此言,都是喜形于色,连声称好道:“好,好,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对,是这么一个理儿。过了大会,我们让思贤老弟好好做一回东,大家好好醉上一回。”丁文广也是眉开眼笑的拍着身边茶几。 话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李守一也就不再藏私,直接发出邀请:“大哥,二哥,后来是‘太湖疗养院’正式开张的日子,兄弟想请你们去捧个场。” 宋永城的年龄大了一些,是大哥。 一听李守一的邀请,立即明白了过来,知道眼前这位保安,是用缅甸之行的所得进行了投资。 “三弟,没滴。既然是你的买卖,哪怕你不邀请,大哥也得要上门道喜的。”宋永城立即表态。 有了这话一点拨,丁文广哪能不明白疗养院是怎么一回事。 他竖起大拇指:“守一,好算计。后早晨,老丁我一定会和老宋到场。兄弟的企业,咱哥儿们哪能不捧场呐。” “大哥,二哥,请记好,我只是一个保安噢。”李守一嘘了一声,赶忙提醒了一句。 “啥……”丁文广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他与宋永城相视一眼,一齐大笑起来。 珠宝店大门那儿,宣思贤仍然还在接待着四方来宾。这时,一辆出租车上走下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人。 看到中年人朝着珠宝店走来,宣思贤的面色沉了下来。 当对方走到面前时,他不客气的疑问道: “金老板,你怎么也会来了?” 来人是东北珠宝商金文学。在缅甸的时候,此君与韩国的全长怀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联起手来想要坑宣思贤和李守一。 到了最后,赔了钱财还又丢了脸面。只以为有了那么一场闹剧以后,金文学再也不会踏上太湖的地面。 这一次召开‘鉴赏大会’的帖子,宣思贤也没有发给金文学。没有想得到,此君会来了个不请自到。 “宣老板,当初之事,确实是金某人的不是。今日做了不速之客,也就是想要登门赔个不是。”金文学一脸的诚恳之色。 话的同时,他还主动上前来拉着宣思贤的手:“宣老板,你总不会真的把金某人关在门外吧。” 听到这么可怜的话,宣思贤心中的冰块,也就立即融化了开来,也就跟着笑道:“哪能哩,哪能哩。快,里面请。” 金文学的嘴角一挑,不再多话,直接跟在迎宾人员后面走了过去。 看着金文学的背影,宣思贤皱起了眉毛。尽管刚才松口让对方进了宣家大门,并不等于宣思贤的心中就完全消除了芥蒂。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身家并不比自己差的金文学,为何要如此降低身价,风尘仆仆的从东北赶了过来? “呵呵,我来得不算迟,不算迟嘛。”正当宣思贤心中嘀咕的时候,背后传来一种有些生硬的华夏语言。 这是外国人?宣思贤心中刚一得出结论,就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这一次的‘鉴赏大会’,并没有邀请任何外方人士。新来的客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宣思贤缓缓转过脸来,看到是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朝着自己面前走了过来。 “这位想必是宣老板吧。敝人辛东彬,乃是韩国人。”中年人鞠躬之后,礼貌的作了自我介绍。 听到对方是韩国人,宣思贤的眼中射出一缕寒光。 他冷冰冰的回答:“对不起,今的‘鉴赏大会’只接待华夏人士。至于你们韩国人嘛,另外找地方去玩吧。” 听到这个中年人是韩国棒子,周围路过的客人都停下了脚步。 再听到一直是彬彬有礼的宣思贤,作出这样的答复,有人竖起大拇指赞道:“宣老板,壮哉!” “对,我们不接待韩国棒子。” “是哦,还是别接待比较好。要是人家你的‘洪福珠宝店’是韩国的传承,那可就亏大了。” 耳闻周围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辛东彬一直是置若罔闻。将手抄在背后,笑眯眯的打量着‘洪福珠宝店’的外形。 辛东彬如此大度的作风,是因为他胸有成竹,认定了宣思贤不会把自己拒之于门外。 之所以会有这样一种信心,是因为他手中有着一份宣思贤签名的请柬。 前些日子往外发放‘鉴赏大会’请柬的时候,宣思贤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也就顺手给段三卫送了一张请柬。 这张请柬落到辛东彬的手中,也是昨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第76章 不受欢迎的客人(二) 段家这一次发生经济危机的消息,也传到了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长林晓春的耳中。 金融机构见死不救的做法,轮不到林晓春去管。这条消息,却让林晓春对手中案件看到了一线曙光。 在这之前,他们一直在为‘洪福珠宝店’被转移出去的两点六亿现金而烦恼。 虽知道钱是落到了段明手中,而且是被转移到了国外。想要通过法律途径把钱取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别是某些戴着有色眼镜的国家,动不动就会把普通的刑事案件往人*权上靠,更是增大了这方面的难度。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作案人主动把钱给转回来。这种想法无异于痴人梦,根本没有人会这么去想。 得知段家的财政危机之后,林晓春却从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立即找到了承办崔副市长受贿、段三卫行贿一案的检察院,请求他们在办案的方式上进行配合。 林晓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不把段三卫收监。而是让段三卫留在家中,继续主持家中事务。 只有让段三卫饱受缺乏资金的煎熬,才会迫使段三卫打电话给儿子,让儿子主动把钱给转回国内,以缓解家族的经济危机。 事情的发展,正如林晓春所想象的那样。 昨晚上十点左右,也就是瑞士下午三点的时候,一笔两个亿的巨款,从瑞士银行汇到了段三卫的银行户头上。 这样的布局,放在平时的段三卫眼中,多少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 只是此时的段三卫,已经处在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境地。 他刚从准备摘取胜利果实的山顶上摔落下来,偏偏又摔在了自己前些日子为宣思贤所布的陷阱之中。 这样的处境让他乱了阵脚,才会走出了如此昏庸之招。 昨晚上,来访的辛东彬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奥妙。吐血过后的段三卫,立即让人通过银行内线打听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从瑞士汇过来的两个亿,已经落到了警方手中。估计等不到亮,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就会登门拜访。 听到这样的噩耗,段三卫再次昏迷过去,连夜被家人送进了太湖医院。 在这种情况下,一直不受父亲看重的二儿子段东,只好站出来挑起了大梁。 面对无钱应付债主的局面,段东只好忍受辛东彬的要挟,将‘金满楼珠宝店’低价转让给了韩国的‘三星珠宝公司’。 随同财产一同转让的物品,自然也包括了这张请柬。 站在迎宾处的辛东彬,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得意。 这一次,仅用五个亿的代价,就将价值十个亿的老字号珠宝店给收购了下来。 这条消息报给董事长全长怀之后,身在总公司的全长怀,当场就在电话中任命辛东彬为太湖分公司的经理。 从秘书到占据一方的经理,这在辛东彬的人生中,也算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要想能让自己的事业得到更大的发展,辛东彬已经把目标盯到了宣家的珠宝店上。 因此,他刚一得知宣家今要召开‘鉴赏大会’的消息后,也顾不得留在段家办理珠宝店的移交事宜。 他心中笃定得很,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段家,想要反悔也没有这么一种能力了。 在这样的形势下,辛东彬才敢放下完善法律条款的大事,直接就跑到宣家来参加‘鉴赏大会’了。 身怀请柬的辛东彬,并没有将请柬取出来。他是想要好好刁难一下宣思贤,然后再看一看宣思贤尴尬的模样。 同样站在旁边听着别人议论的宣思贤,看到辛东彬如此神态自若的样子,心中也在猜疑不定。 怎么一个猜想,也猜不透辛东彬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依仗? 就在这时,陈管事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他将嘴巴贴在宣思贤耳边,叽叽咕咕的声起了话。 听到陈管事传递的消息,宣思贤的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表情。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段家碰上了和自己先前一样的大麻烦。资金短缺,银行又拒绝贷款,四方债主又都找上了门。 昨晚上在疗养院那儿的时候,宣思贤还把这事当成笑话,给了李守一等人听。 没有想得到,一*夜之隔的功夫,与自家纠缠几代人的段家老店,就会轰然倒下。 更没有想得到,段家会将祖业转让给了外邦之人。 “宣老板,难道你不想让客人进门吗?”好整以暇的辛东彬,手中夹着一支雪茄烟,欲笑不笑的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宣思贤从什么角度来考虑问题,都必须要当机立断,迅速作出选择。 从礼仪角度上来,来的都是客。人家带着花蓝上了门,宣思贤就没有拒客于门外的道理。 如果辛东彬只是‘三星珠宝公司’的秘书,宣思贤还可以不加理睬。 现在的辛东彬,是‘金满楼珠宝店’的当家人,手中有着宣思贤亲手发出的请柬。 明知辛东彬来意不善,进了会场之后,除了捣乱,还是捣乱。作为主人的宣思贤,还就不怎么好将对方拒之于门外。 好面子的宣思贤,将牙一咬,就准备话。当他刚要话时,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衣袖。 转脸一看,是李守一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就连已经进了会场的宋永城、丁文广二人,也跟在了李守一的背后。 刚才在接待室时,李守一比宣思贤早一步得知了段家的变化。接着,又听到了辛东彬要参加大会的消息。 刚一听到这两条消息,不管是谁都会意识到辛东彬是前来搅局,是来找麻烦。 性格直率的宋永城立即出声骂道:“尼玛的,一个韩国棒子,竟然会欺负到了我们的门上啦。” 丁文广也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道:“走,莫要让宣老弟给韩国棒子给欺负了。” 在缅甸的时候,李守一就知道宣思贤的性格有点软弱。 碰上好好做生意的人,宣思贤倒是一把好手。如果遇上了无赖一类的对手,宣思贤除了吃亏,还是吃亏。 要不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宣思贤在家中的地位也不会如此低下。更不会出现差点被人夺取继承权的事情。 听到宋、丁二人一,李守一也就立即起身,朝着迎宾的地方走来。 三人连袂走出接待室时,正好看到宣思贤举棋不定的为难样子。 “姐夫,这样的卑鄙的人,还是由我来接待吧。”李守一抢上前来,止住了宣思贤的话。 听到李守一如此一,宣思贤顿觉如释重负。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这种大事决策上的果断,自己远远地比不上身边这个兄弟。 “辛先生,这是我华夏珠宝界的盛会,不欢迎你的到来。请回吧,请你自重,不要影响了各位贵宾的兴致。” 李守一的话得很温柔,一点也不带火*药味。听在辛东彬耳中,却是如同被打了耳光一般。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李先生,你只是一个保安而已,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话。” “辛先生,你明知我是宣老板的兄弟,何必明知故问!在缅甸的时候,我们弟兄联手打败了你的主子。 难道,你也想品尝一下当初在缅甸的那种滋味吗?”李守一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话风格。 “得好,得好。”宋永城鼓起掌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当然会抓住机会给新认的兄弟捧场。 有了宋永城这一打头,丁文广也跟着笑道:“主子输得一塌糊涂,奴才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道行吧。” “宣思贤,总华夏乃是礼仪之邦。哈哈,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嘛。”辛东彬冷笑道。 他知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的道理。不管宋、丁二人得如何难听,只是认准了宣思贤不肯放松。 宣思贤一听,立即胀红了脸。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枪。辛先生,这就是我们华夏的礼仪。你一个蕞尔国之人,怎能懂得其中的道理!”没等宣思贤话,李守一抢先挖苦道。 这个时候,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听到李守一得如此锋利,大家齐声喊起好来。 “宣老板,这可是你发出的请柬。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辛东彬掏出了怀中的请柬。 他也已经看了出来,如果继续要与李守一进行口齿相争,自己绝对占不了上风。 在这短短一会儿,他已经几次三番的想要找宣思贤对垒。到了此时,还是紧紧缠住了宣思贤。 李守一哪会让辛东彬如愿,冷冷一笑道:“当初在缅甸的时候,你家主子曾有誓言,是看到宣老板时便当避让三舍。言犹在耳,为何出尔反尔呢?” 辛东彬刚想反驳,李守一又抢先一步:“也许,你会这是主子的事,与你这奴才没有关系。也许你会,你是手持请柬而来。 对不起,这是华夏珠宝界的盛会,我家大哥邀请的也是‘金满楼珠宝店’的当家人段三卫。 段先生能不能来共襄盛举,这不是我们所能考虑的事。段先生要是另派代表,我们也当欢迎。” 听到这儿,辛东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声。 心你这个保安,刚开始倒是表现得气势汹汹。到了最后,也还是一只纸老虎,还是得乖乖的把我请进大门。 第77章 不受欢迎的客人(三) 看到对方如此得意的神态,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这道大门,只对华夏之人开放。可惜噢,辛先生你不是我华夏之人。因此,不管你是不是段先生的代表,都没有资格走进这道门。” 到这儿,李守一也不再理睬辛东彬,而是大声呐喊道:“各位先生,各位朋友,吉时已到,让我们华夏之人一起共襄盛举吧。” “噢——” “好啊——” 面对李守一毫不留情的奚落,辛东彬只得悻悻而退。 到了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棋,那就是不应该忙着来找宣思贤的麻烦。 大的事情,也没有把段家的珠宝店给拿到手大。 凌晨时分,辛东彬与段家二子段东签订了转让协议书。从法律意义上来,还没能完成全部手续。 这中间有一个最大的环节,那就是段家资产所有人,是住在医院的段三卫,而不是与辛东彬签约的段东。 只要段三卫站出来表示反对,辛东彬的所有努力,都将会成为泡影。 想到这儿,辛东彬也不再纠缠,立即离开了‘洪福珠宝店’,朝着段家赶了过去。 他想要飞黄腾达,想要出人头地,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段家这笔生意上。 如果这笔交易出了差错,辛东彬的事业,也就会立即画上一个大大的句号。他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也就必须立即赶往段家去。 太湖市第一医院的心脑血管病房。 “阿庆,阿庆。”睁开眼睛的段三卫,轻轻呼唤着自己的老管家。 听到呼唤,头发已经银白的阿庆,连忙急步跑到病榻旁边:“老爷,你醒啦。” 没等段三卫话,旁边插上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爷爷,你醒啦。真好,真好。” 听到声音,段三卫不用转头,也能知道这是长子段明与宣慕梅的儿子段强强。 “强强,你也在这儿。”段三卫慢慢抬起头来,朝着病房里环视了一圈。 偌大的病房里,除了站在床边的阿庆以外,就是本来睡在自己脚旁的孙子。 家中其他的人影,一个也没有看得到。段三卫心知有异,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脸庞上掠过的一丝怒色,瞬间即逝,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笑眯眯的称赞:“强强好乖,知道陪伴爷爷了。” “爷爷,孝敬长辈,这是强强应该做的事。”段强强已经从床上下了地,帮着段三卫把掀起的被子掖了一下。 看到孙子如此作法,段三卫心生一股暖意。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强强,这是谁教你的呀。” “舅舅,是舅舅。”段强强张口就答。 听到如此答复,段三卫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得出话来。 段强强又:“这么多的长辈当中,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舅舅了。他为人好,知识又多,总是让我做与人为善的事情。 妈妈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舅舅都没有对我过不好听的话。强强长大以后,也要做舅舅那样的人。” 放在这次昏倒之前听到孙子如此话,如此推崇自己的竞争对手,段三卫肯定会是勃然大怒,肯定会要狠狠教训孙子一顿。 这次醒来之后,也许是病房中的冷落,让段三卫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没有教训孙子,只是干笑了两声。 笑过之后,他才佯装随意的问起:“阿庆,家中的形势怎么样了?”这样的事情不用问,段三卫也能揣测得出来。 凡是与自己有生意往来的商家,都在争着上门来结清货款。唯恐晚了一步,就会让自己的钞票打了水漂。 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宣家面临的局面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难道,这就叫做咎由自取吗? 宣家有‘太湖疗养院’那样的铁杆朋友帮助解围,段家的朋友在哪里呢? 到了这时候,段三卫悲哀的发现,尽管自己纵横商海这么多年,能够真心帮助自己的朋友,还就找不到一个。 这么一比,自己就比宣家那个晚辈差了一大截。联想到孙子刚才的那些话,段三卫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老爷,你先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再吧。”阿庆迟疑了一下,立即劝了起来。 一听阿庆的语气,段三卫心知自己的感觉得到了证实。 “阿庆,难道你也想要背叛我了吗?”段三卫手臂一用力,直接就坐了起来。 “爷爷——”段强强惊呼一声。 段三卫强颜一笑道:“强强,别担心,爷爷不会有事的。”转过脸来,他又沉下面孔道:“阿庆,你还不肯吗?” 听到段三卫的语气,阿庆‘噗通’往地上一跪,哭泣着:“老爷,不是阿庆也要瞒你,实在是你的身体不能再生气啦。” 阿庆是段三卫父亲收养的孤儿,从就在段家长大。平时起话来,段家老都得给上几分面子。 就连独断专行的段三卫,也不能例外。 此时看到阿庆往地上一跪,段三卫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心知不好,一定是家中出了大事,才会让阿庆如此这样。 “爷爷,你不对。阿庆爷爷是为了你好,才不告诉你那些破事,你为什么还要责备阿庆爷爷哩。”14岁的段强强,立即弯腰去扶阿庆爷爷。 听到孙子的指责,段三卫也是老脸一红。 看到阿庆还不肯起身时,他就出声道:“阿庆,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要我下地来扶你吗?” 听到段三卫如此话,阿庆自然不好再跪在地上,也就借着段强强一扶之力,站立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阿庆也不好再拖延时间,只得把段东出售珠宝店的事给了出来。 “好,好,我的儿子真有出息,竟然把祖产卖给了韩国棒子。”从来不肯服输的段三卫,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从到大,这么多年来,段三卫已经记不起自己流泪的事情了。没有想得到,今会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气得流了泪。 “,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段三卫用衣袖一带,将泪水给擦去。 “其他的那些族人,都正围着二少爷,闹着要分家产哩。”阿庆看到段三卫脸上的泪痕,心知老爷子已经气到了极点。 尽管如此,他还是得把实情给出来。 “哼,当我是死人啦。十个亿的家产卖了一半价,接下来就忙着分家。呵呵,好一帮不肖子孙。”到了此时,段三卫不怒反笑。 见到段三卫如此反应,段强强有些紧张的拉着爷爷的手,喊了一声‘爷爷’,就不再话。 “强强,别怕,爷爷没有事的。”段三卫担心吓着了孩子,强作笑容,用手拍了拍孙子的手背。 孩子就是孩子,容易受骗上当。见到爷爷没有事,段强强也就坐到一边看起了课外读物。 看到段强强读书的样子,恍惚之中,段三卫好象看到了少年时段明的样子。 “傻孩子,你干嘛要做那样的蠢事哩!”段三卫口中喃喃道。 假如不是段明出了那样的事,这个家,他也早就放了手。哪会象现在这么一个样子,病得这个样子还不敢放手。 话的时候,段三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段三卫的心脏绞痛,已经有了好多年。这一次的发作,来势也是十分的迅猛。 有了这么一个原因,才会让段东敢于擅自作主,才会让其他族人敢于闹着要分家。 有了这么一闹,段三卫也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去日无多了。 “阿庆,他们签订合同时,阮律师到场了吗?”段三卫强打精神处置眼前的危机。 阮律师叫阮良朋,是段家的私人律师。不管是签订什么样的合同,如果阮律师没有到场的话,也就意味着合同不具备法律效力。 阿庆摇头:“没有。二少爷给阮律师打电话的时候,阮律师是在外地,要到今下午才能回到太湖城。” “哼,这就好。阿庆,把手机拿给我。”段三卫吩咐。 “老爷,你的手机被二少爷给拿走了。”阿庆有些惴惴不安的回答。 段东要手机的时候,阿庆也是不肯给的,后来还挨段东捶了一拳。 段阿庆不好,段强强可不管这些,拉着爷爷的手臂:“爷爷,二叔好坏。抢走了手机,还打了阿庆爷爷。” 一看阿庆的面色,再听孙子如此介绍。联想到自己儿子的德行,段三卫哪能不明白段东取走手机的情形。 “阿庆,这样吧。你到阮律师的事务所去跑一趟,就我请阮律师到医院来一下。有些事情,看来我是得提前安排喽。”段三卫的语调,平静得有些异常。 听到这样的语气,阿庆哪敢离开。 老爷已经下令让自己去找阮律师,这可怎么办呢?阿庆急得直在病房里转圈儿。 “阿庆,你怎么还不走呢?”段三卫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听到这么一问,阿庆心中一急,也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老爷,你记得阮律师的手机号码吗?” “记得。阿庆,怎么啦?”段三卫有些诧异。 听到段三卫是记得对方手机号码,阿庆没有回答,直接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看到阿庆的动作,段三卫哑然失笑道:“糊涂,我老糊涂啦。” 第78章 青龙腾云 段三卫明白阿庆的意思之后,立即从阿庆手中接过手机,给阮律师打了电话。 “段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手机刚一接通,阮良朋就在电话中着急的询问了起来。 接到段东的通知之后,阮律师也很吃惊。这么大的事情,在这凌晨时分匆忙作出决定,本来就是很是诡秘了一些。 段家的当家人段三卫,一直又没有出场,更是让阮律师感觉到心中有些不踏实。 前些日子,太湖律师界刚刚闹出了丑闻。童三木插手宣家遗嘱一案,已经成了整个司法机关的耻辱。 在这样的事情上,阮良朋可不想重蹈覆辙。 为了这个缘故,他就一直推托是在外地。想通过拖延时间的方法,与段三卫取得联系之后,再确定自己的行事方略。 没有想得到,怎么一个联系,都无法打得通段三卫的手机。打到段家去,接电话的人也不肯告知段三卫的去处。 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段三卫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之中,自然不清这番变故的原因。时间不长,阮律师就赶到了医院。 对于段东和辛东彬所签订的合同,段三卫并不放在心上。只要他自己和阮律师不到场,这份合同就不会产生法律效力。 ‘三星珠宝公司’是生意人,也不会做出先付款的傻事。 不管段东,还有那帮只顾利益却不顾亲情的族人怎么闹腾,到了最后,都注定只是一场闹剧。 那个自以为讨了大便宜的辛东彬,注定也只能是空欢喜一场。 阮律师进了病房之后,首先详细了解段三卫的病情,还有这场交易的幕后背景。 到了最后,他面色严肃的:“段老板,作为律师,我有责任提醒你一句,应该要把身后之事作一个妥善安置。要是有个万一的话,象今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会闹出大乱子。” “对的,你的完全对。我急着找你过来,就是要做好这件事。”段三卫表示赞同。 段三卫在与律师在医院商量遗嘱,对身后之事作出安排的时候,‘洪福珠宝店’的珠宝大会,已经拉开了帷幕。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珠宝鉴赏大会正式开始。”身穿白底蓝花旗袍的艾美,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宣布道。 她跟在危坚强后面跑了几电视台,处了几个当主持人的好朋友,也就从人家那儿学了一些看家本领。 今这样的盛会,那几个好朋友都被请了过来。人家不公开上场,只是在幕后操纵,让艾美好好过上一把主持人的瘾。 她的声音清脆亮丽,再加上人又长得亭亭玉立,冰清玉洁。刚一开口话,会场上顿时就静了下来。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第一项议程,由‘太湖疗养院’给‘洪福珠宝店’送上祝贺礼品。”艾美宣布。 她的话音未落,台下的各家珠宝大亨就议论开了。 今这样的活动,什么都应该是宣思贤第一个上台亮相,怎么会闹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赠送礼品呢? 宋永城和丁文广二人没有参加议论,只是朝着坐在二人中间的李守一瞅了一眼。 按照李守一的想法,是不肯坐在这样的尊贵位子上。奈何宋、丁二人不肯答应,非得让李守一坐在二人中间。 他们得也很在理。你李守一是宣思贤的兄弟,也是我们二人的兄弟。只要是我们能坐的地方,你就一定能坐。 如果你不肯坐的话,明你李守一没把我们放在眼中。话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李守一也不好再加以推辞。 此时看到二人的目光,他心中知道二人的想法。 “宣大哥的店中,一直差个镇店之宝。上次我去缅甸的时候,顺便就帮他挑了一样。”既然人家把自己当作朋友,李守一也不谎。 在这之前,他已经过为了宣家债务而去过缅甸的事。听到这样的介绍,宋、丁二人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在网络上闹得纷纷扬扬的缅甸军人抢劫华夏商人的事,就是为了身边这个兄弟。 他们二人佩服李守一的义气,也羡慕宣思贤的运气。如果不是有了这样一个好兄弟,‘洪福珠宝店’也许已经就成了历史。 当他们听这是身边兄弟为宣思贤挑选的‘镇店之宝’时,立即就来了兴趣。 能够在这么一批珠宝大亨面前是‘镇店之宝’的礼物,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 就在二人寻思的一瞬间,来自疗养院的九名保安已经进了场。 高大魁梧的吕庆明走在最前面,双手托着一个一米长、八十公分高、六十公分宽的玻璃柜。 玻璃柜中的礼品,用一块红丝绸给遮掩得严严实实。 除了大约看出是一件大约八十公分长、六十公分高的物品,不清是一件什么样的礼品。 这么庞大的体积,在吕庆明的手中就好象是托着玩具一般。在他身边两侧,各有四个体型剽悍的保安随行。 就这么一个阵容,也让在场的各方大亨吓了一跳。 大家都是做珠宝生意的人,他们的身边多少也会用上几个保镖。要是拿自己的保镖与这几个保安相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这一刹那间,所有人都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太湖疗养院’,产生了莫大的好奇之心。 能聘用这种保安的企业,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也对即将揭晓的‘镇店之宝’,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来自于各家媒体的记者,早就将自己手中武器运用了起来。 只听得‘啪啪’的声音不停地响起,照相机、摄影机都在连连拍摄着眼前的镜头。 “有请‘太湖疗养院’陈凤琴女士和‘洪福珠宝店’董事长宣思贤先生为贺礼揭彩。”站在台上的艾美,忠实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身穿绿色丝绒、绣着大红牡丹旗袍的陈凤琴,从最前排的贵宾席上站了起来。 依照陈凤琴的想法,并不想来出头露面。既然是疗养院赠送礼品,应该是蔡元芳出席才对。 本来嘛,蔡元芳就与宣思贤不对眼。就连李守一赠送这样的贵重礼品,她也采取反对的态度。 既然是这样,蔡元芳哪肯参加这样的活动。 在李守一这个圈子里,对赠送镇店之宝持反对态度的人,并非是蔡元芳一人。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对宣思贤这种眼中只有金钱,没有感情的人,值不得赠送如此贵重之物。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有着自己的坚持。他觉得,这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那就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况且,这一次的鉴赏大会,自己在陈准的帮助下,算是摆了宣思贤一回。 不管大会兴办得如何热闹,宣思贤都注定只能落得一个贴功夫赚吆喝的结局。 毕竟朋友一场,李守一不想伤人太狠。就用这么一尊镇店之宝,来作为自己的补偿吧。 用价值几个亿的珍宝作为精神补偿,这样的事儿,也只有李守一才能想得出来,才能做得出来。 到了最后,大家把陈凤琴推了出来。是董事长送的礼品,当然应该是董事长他妈出面才对。 有了上一次充作董事长出席签字仪式之后,陈凤琴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不少。听到大家一鼓劲,也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她的出席,蔡元芳带着孙芳、艾美这帮丫头,也忙活了好长时间。从发型开始,到身上的服装,没有放松一点一滴。 此时,跟在陈凤琴身后上台的宣思贤,也换了一身紫色盘龙唐装,显得分外的精神。 二人缓步跑上台去,在已经揭开盖子的玻璃柜旁边站定。双方微一点头,同时伸出手来。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请你们睁大眼睛。一件珍宝就将出现,一个奇迹就将诞生。”艾美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随着台上陈凤琴和宣思贤二人的动作,丝绸很快就被揭起,只见一件玉器立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哇!是青龙腾云。”黄海来的丁文广,果然是见识不凡,一眼就出了礼品的名称。 坐在一旁的宋永城蓦地站立起来,口中喃喃道:“青龙,果然是青龙。这是盛世之物,这是盛世之宝哟!” 艾美的声音开始激昂起来:“对,台下这位老板,果然是好眼力。这,这就是‘青龙腾云’,一具稀世之宝,也就是‘太湖疗养院’赠送给‘洪福珠宝店’的镇店之宝。”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群都已经沸腾开了。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争着往前拥挤,想要贴近看一看这件宝物。 那些记者疯狂一般的拍摄这件青龙玉器,自是用不着提起。 如果不是有胡军和吕庆明那九个保安组成的铁壁铜墙,很有可能会让这临时搭建的台子都给挤塌。 被邀请而来的珠宝商,虽早已见惯各类奇异的珠宝,也还是被眼前的这么一条足踏祥云的青龙所震撼。 这条青龙,有着细长的胡须、长长的舌头,嘴里还有一个黄色的球。脸是银白色,全身基本上是青色的。 身躯蜿蜒多姿,须发长飘,通体华美,身体的各个部分表现得极为协调,优美的姿态更是富有神韵。 华夏的人们相信,青龙作为吉祥嘉瑞的神物,龙能给他们带来绵延多多的幸福和好运。 第79章 段家的感慨 “好一件贺礼,好一条青龙。” “这么一件稀世珍宝,作为镇店之宝,简直就是大材用哩。” “照我看,三个亿也不止呐。” “这家疗养院的出手如此不凡,背景可不一般哩。” …… 过了好大一会,会场上的客人和记者才算平静下来。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现在有请‘太湖疗养院’陈凤琴女士致词。”站在台上的艾美,继续履行着主持人的职责。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在这‘鉴赏大会’召开之际,本人受‘太湖疗养院’董事长的委托,送来一具‘青龙腾云’的珠宝, 以表祝贺之意。在此,我们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预祝各位企业家事业有成,兴旺繁荣。 同时,我也代表‘太湖疗养院’董事长,盛情邀请各位参加后上午召开的‘太湖疗养院’开业典礼。谢谢大家。” 陈凤琴的发言简洁精练,时间不长就已经走下了讲台。她和宣思贤握手打过招呼之后,径直就朝着场地外面走去。 这倒不是在装大牌,实在是陈凤琴手上的事情太多了。 后就要举行开业典礼,各方面的事情要有人去做,各方来宾要有人负责接待。 她虽只是负责的厨房这一块,也要比平时忙上不少。其他的不,就谈这么多客人的吃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有这些事情,都得要有人统一调配。因此,陈凤琴刚一下台,便立即告辞而去。 当她离开之后,会场上才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有请宣思贤先生致词。”艾美继续主持会议的进行。 听到艾美的宣布,宣思贤还没能反应得过来。 如果不是旁边的陈管事推了一把,并且声提醒了一下,他准能继续坐在位子上发怔。 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在这之前,他也曾经设想过各种各样的‘镇店之宝’。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具有国宝身价的礼物。 即使是被陈管事提醒,宣思贤还是如同醉酒一般,跌跌撞撞的走上了讲台。 他的这副模样,很自然的会引起了哄堂大笑。 等到笑声停下来之后,宣思贤这才开始话:“各位同仁,请不要笑话我。句心里话,我的心中充满了震撼。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我的好兄弟,我的好朋友,会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件稀世之宝。” 听到宣思贤这样的开头语,大家没有发笑。 如果有人给你送来这么一件礼物,你却还是保持平静的话。不是圣人,那就是冷血动物了。 “前不久,我们宣家遭遇了一场经济危机。不但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境地,就连所有的金融机构都对我们宣家进行了封杀。 在这种情况下,‘太湖疗养院’给我们宣家送来了流动资金。为了这事,他们也遭到了打压。 面对两家企业都要倒闭的危机,我的好兄弟去了缅甸。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从那儿给我们宣家带回了一大批玉石。 如今,我们的经济危机已经解除。 本着与同仁一起分享欢乐、分享喜庆的想法,我们决定拿出一部分玉石,让大家都能共沾雨露。 我代表‘洪福珠宝店’衷心祝愿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爱的珠宝。 同时,我也代表‘太湖疗养院’董事长,再次邀请大家参加后的开业典礼。 你们不要问我参加开业典礼的好处,我宣思贤只是很负责任的上一句话。 不参加‘鉴赏大会’,只是少赚一点钱。如果不参加疗养院的开业典礼,损失的将会是自己的健康与幸福。” 宣思贤的这一番话,倒也确实都是肺腑之言。能够让他出这么一番坦诚之语,都是由于‘青龙腾云’所带来的震撼。 听到这儿,在场的珠宝商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声。 大家都是行内人,把现成的玉石予以转让,也就等于是让出了最大的一份利润。 而且,这份利润赚得风平浪静,没有一点风险可言。 “守一,老哥我也沾你的光喽。”宋永城轻声耳语道。 丁文广没有话,只是在李守一的手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 在这个空隙之中,两排身穿旗袍的美貌营业员,已经端着托盘鱼贯而入,走到了会场的讲台上。 接下来的议程,就是拍卖这些送上台的玉石。宣思贤已经走下台来,让位于总经理牛少华来进行主持。 这时,吕庆明、胡军等人已经从镇店之宝的玻璃罩旁边走开,让位于宣家的保镖,径直往会场外面走去。 李守一扫了一眼,看到在后勤那一块负责财务的左红已经登场,也直起身来,轻声招呼:“两位老哥,疗养院还有好多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喽。” “行,你忙你的去。后上午,我们在疗养院见。”宋永城和丁文广都是明白人,一口就定下了后日之约。 中午时分,‘洪福珠宝店’召开‘鉴赏大会’的新闻,就已经上了太湖的新闻。 由于有了‘青龙腾云’这么一件稀世之宝的出现,这条新闻在黄海市、江淮省的电视台也相继进行了播放。 从‘镇店之宝’的谈论开始,人们也就不可避免的会起‘太湖疗养院’的事。 能出手送出如此珍宝的企业,到底是有多大的神通,很快就在网络上成了最热闹的话题。 太湖第一医院的心脑血管病房里,正在与阮律师商量事情的段三卫,突然听到孙子段强强在外房间放声大叫:“舅舅好帅!舅舅好帅!” “阿庆,强强在叫什么事情?”段三卫有些不太高兴。这个捡回来的孙子,到了段家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 不管是在性情上,还是在心理上,都与段家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反而是与那个被其父母陷害的舅舅,有着特别亲热的关系。 “老爷,电视台在播放宣家‘鉴赏大会’的新闻。少爷看到宣家那子上了新闻,一时兴奋得吵了起来。”听到喊声,阿庆从外房走了进来。 “噢,是宣家的新闻。行,阿庆,你打开电视机,让我们也来瞧一瞧。”对于宣家的新闻,段三卫是一点一滴也不会放过。 要想对付自己的敌人,就必须要掌握敌人的一言一行。在这一点上,已经病到如此状态的段三卫,还是不肯放松。 听到段三卫的吩咐,阿庆心中虽然知道不好,也还是上前打开了电视机。 来也巧,阿庆刚一打开电视机,《太湖电视台》正好播放到了陈凤琴和宣思贤联手揭开红绸,现出镇店之宝的镜头。 “哇——好一尊‘青龙腾云’!”段三卫张大了嘴巴,好久也没能闭得拢。 玩了一辈子玉石的人,哪能不知道这尊‘青龙腾云’的价值!识宝的段三卫,突然出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主动出手打击对方,却功亏一篑。到了最后,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没有想得到,最后又让宣家拥有了‘青龙腾云’这样的镇店之宝。这样的对手,又怎么来战胜呢? “亡段家,这是老爷要亡我段家哟!”段三卫老泪纵横,沙哑着嗓子在痛哭。 阮律师虽然不懂珠宝,也被这件贺礼给震撼得目瞪口呆,不知所谓。听到段三卫的哭声,更是吓了一跳。 随后,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灵感。此物的出现,意味着宣家的珠宝店要红火,段家的珠宝店要衰败。 难道不是吗?一家有着‘青龙腾云’这种宝物做护身符的商家,能不兴旺吗? 反观段家,身处困境之中,不思振作。却在忙着争夺家产,甚至做出连夜出售祖产于外邦的数典忘祖之事。 他是律师,自然不会破自己的预感。只是紧抿嘴唇,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 “爷爷,你看到了吗?”段强强到底是一个孩子,根本没有想到爷爷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径直就冲进了病房。 “强强,别瞎。老爷,少爷还是孩子,还不懂事,你可别生气。”阿庆慌忙拦住了一脸兴奋的段强强。 有了这一阻拦,段强强也知道了自己触犯了段家的禁忌。伸了一下舌头,赶忙就往外房间走。 “强强,你过来,爷爷有话要对你。”震撼过后的段三卫,立即恢复了平日的清朗、睿智。 听到爷爷的喊声,段强强跑到床边,有点畏惧的:“爷爷,你是不是要骂我?” “不骂,不骂。我的强强这么乖,爷爷哪舍得骂你哩。”段三卫抹去眼角上的泪珠,强自朗声笑道。 见到爷爷不是发怒的样子,段强强又追问一句:“爷爷,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爷爷怎么会哄强强哩。” “那好,我们来勾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眼前这对祖孙真的作出了拉勾的动作,阿庆瞪大了眼睛不出话来。 阮律师也觉得有趣,特别是段三卫这种总是霸气外露的人,作出这种孩子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另有一番风味。 “强强,等你长大了以后,爷爷把段家的珠宝店交给你,是不是很开心?”松下手指头的段三卫,嘴角含笑的问起了话。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会对财富有着一种然的占有欲。商家的子女,在这一方面的表现更为突出。 段三卫的提问,也只是寻上一个开心而已。在他的思维之中,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第二种答复。 第80章 亲情的感悟 听到段三卫的话,不独是阿庆,就连阮律师也吃了一惊。 在这之前,阮律师就已经从段东的举止中,感觉到了段家有内乱的发生。也能想象得到,段三卫会采取果断措施来稳定段家的大局。 这么多年的效之中,阮良朋也知道段三卫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剥夺二子段东的权力,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却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段三卫的想法会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吱声。 对于段强强的回答,他们也和段三卫差不多,估计就是欣然答应罢了。不管换作是什么人,都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爷爷,心里话,我不会开心的。爷爷,你别把珠宝店交给强强。 如果那样的话,强强一点也不会开心的。珠宝店再好,哪有亲人好哩!”段强强的回答,十分的干脆利落。 细想起来,却又让人回味无穷。 嘴角含笑的段三卫,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会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回答。 坐在病床上的他,立即坐直了身子,一把抓着孙子的手,急促地问道:“强强,快告诉爷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么大一笔家产,你为什么会不要?” “爷爷,你抓疼了强强的手。”段强强的嘴翘了起来。 听到孙子的呼疼声,段三卫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追问道:“强强,你快,爷爷等着听你的回答哩。” “这个嘛——”段强强象个大人似的,先拉了一声长音,这才坐到床边上,把脸对着了段三卫。 “爷爷,为了抢珠宝生意的事,爸爸杀死了外公,弄得现在有家不能回。”段强强仰着脸看着爷爷。 听到孙子提起这件伤心事,段三卫也是后悔无及。面庞上的皮肤,也在不住的抽搐。 要不是为了祖上传下来的什么意气之争,哪会出现这样的悲惨之事。 父亲失去了儿子,孙子失去了爸爸,让两个幸福的家庭,从此陷入了仇恨与痛苦之中。 看到爷爷不作声,段强强又:“还是为了珠宝的事,妈妈让人杀了舅舅家的宝贝。要不是这样,我也有弟*弟可以一起玩了。” “为了抢什么继承权,妈妈又杀了两个人,让强强失去了妈妈。” “二叔也是这样,为了这么一点钱财,就连爷爷住院的事,也顾不上过问。” “爷爷,你这珠宝有什么好?我不要珠宝,只想要爸爸,要妈妈,要舅舅。” “爷爷,你的办法最大了。我们不要珠宝,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到最后,段强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么一顿哭,声泪俱下,如泣如诉。 也许,这些话早就憋在了段强强的心中。 也许,这么一番大哭,早在妈妈被捕的那一刻,就已经含在了段强强的眼眶之中。 今被爷爷这么一,段强强也就把心底深处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能够拖到现在才哭泣出声来,也算是难为这孩子了。 看到段强强这么一哭,阿庆顿时慌了手脚。连忙用手拉着段强强的手,劝解:“强强,别哭,别哭。呜——” 劝到最后,阿庆松开手来,手捧着脸跑出了病房。他是段家的老人,一生的心血也都用在了段家。 眼见得老爷身体不好,大少爷亡命在外,二少爷又是如此不孝。此时听到段强强如此一,哪能不心如刀割,泪流满面哩。 此时的段三卫,也早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他知道,孙子的都是真话。可惜,这一切都来得太晚啦。 房间中唯一的外人,就算是阮律师。他听了这些动情的话,也有些黯然伤神,也有些触目伤怀。 这么一番道理,起来并不复杂。连这么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能看得懂,得破,为什么这么多成年人就是看不破呢? 并非是看不破,而是被眼前的利益遮蔽了眼光与心灵。 看到眼前这三个人哭成了一片,阮良朋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也找到了一丝明悟。 人生离开不了钱财。可是,也有许多的时候,亲情要比金钱更可贵,友情要比金钱更可贵。 这中间的道理,知道的人很多很多。真正能在行动上,好好记得的人却不是很多。 ‘江水国际大酒店’的腾飞厅里,江水县领导班子的成员坐了满满一桌子。 他们陪伴的客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即将要到太湖市担任常务副市长的郝飞。 起来只是平调,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太湖这种国内上数的二线城市里当常务副市长,就是拿淡城那样的市长来换,郝飞也不会干。 郝飞的这次调动,实质是一种重用,也是一种提拔。因为这个原因,淡城下属各个市县的领导干部都在为郝飞送行。 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让自己的区域搭上太湖市的这班经济快车。 “为了郝市长的荣升,我们大家一起干上一杯。”伍万山兴致勃勃的举起杯来。 其他的官员,也都跟着举杯。看到大家如此逢迎自己,郝飞满面笑容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酒席结束之后,郝飞在伍万山的陪同下,先到楼上的宾馆休息一会。 这是郝飞自己提出的要求,其他官员只能眼红的表示羡慕,却也无话可。朋友有亲疏,关系有远近,这就是现实。 看到官员们都告退之后,本来眯着眼睛装醉的郝飞,突然睁开了眼睛。想到被李守一在电话中奚落的事,他的胸中就有一团的火气。 此时专门将伍万山留了下来,就是想要对李守一再加大一点报复的力度。 象他这么一级的领导干部,对一个保安如此耿耿于怀,采取睚眦必报的态度,也算是一个另类的人士了。 主要的原因,是郝飞正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候,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根本听不得一点反对的意见。 更何况,李守一那种软中带硬的话,实际上就是对他的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郝飞绝对不能忍受遭人威胁的事。 尽管马上就要离开淡城,郝飞还是要把这件事情给料理妥当才行。 “伍啊,那个保安现在怎么样了?”郝飞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用意。 站在旁边等着市长指示的伍万山,一听这话,赶忙汇报道:“郝市长,这子被辞退之后,又想报考公安局当警察,也被我给阻止了。从那以后,他们一家就离开了江水城。” “哦——”坐在沙发上的郝飞,身子往前欠了一下,显示出有些意外的样子。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那子会如此干脆的走了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到也是无计可施啦。 “市长交办的事情,哪能半途而废呐。后来,我让人继续跟踪了解。听这子和他的两个死党,都去了太湖市。 具体的岗位嘛,是在‘太湖疗养院’当保安。市长,你这也太巧了一点吧。”伍万山出了最新情况。 听到这儿,郝飞的嘴角上现出几条冷笑的纹路。 好子,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你去了太湖市,那我就好好逗你玩一玩喽。 郝飞冷笑的时候,正在去黄海国际机场路上的李守一,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象他这种练过‘五禽戏’和‘青囊真气’的人,根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现象。 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吕庆明,连忙问了一句:“守一,你怎么啦?” 别看他的性格有些迟钝,对胡军和李守一的关心上,却比好多人都要来得敏*感。 “没什么,也许是有人在念叨我哩。”李守一打了一声呵呵,也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带着人去黄海,是要迎接远方的客人。 ‘太湖疗养院’的开业典礼,虽没有刻意邀请参加活动的客人,也还是来了一些重量级的贵宾。 ‘百草堂’的龙老,就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中午饭刚一吃过,此老也顾不上休息,就带着孙子龙建华、重孙子龙晨晨和吉秘书一起上了飞机。 “爷爷,你李守一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想法?”飞机起飞不久,龙建华就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疗养院发生麻烦之后,龙家及时借出了一点五个亿。由于总店有急事需要处理,龙建华事后就带着儿子回了京城。 但是,没用五时间,李守一就让人把钱给还了回来。为了这个迅速还钱的事,龙建华的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 听到龙建华的问话,龙成眯起了眼睛,等着儿子的进一步明。 “父亲,疗养院的事情上,我们并没有帮得上大忙。充其量来,,也只是送了一张支票而已。孩儿担心守一……”到这儿,龙建华停了下来。 龙成好整以暇的问道:“建华,你在担心什么?” “爷爷,我是担心守一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龙建华补充解释道。 “哦,是这么一回事。你这孩子,吓了我一大跳。”龙成用手捋了捋颌下的胡子,乐呵呵的笑道。 看到龙建华不解的样子,他继续解释道:“建华,你不了解守一的性格,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接着,龙成介绍了李守一如何对待邻居朱大爷的做法。完之后,这才问道:“建华,从这件事情中,你是不是能有什么联想?” 第81章 机场迎宾(一) 龙成这话的意思,不仅仅是回答孙子的提问,也是在考察孙子处理事务的能力。 因此,完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孙子的脸上。 “爷爷,你的意思是守一的为人,看重一个人的心意,而不是太看重眼前的利益。”龙建华揣摸着父亲的想法,出了自己的理解。 “对,就是这个意思。一个邻居老大爷,只是了一句暖心窝儿的话。后来,他在偶然之中救了对方一条命。 这在许多人来,都算是再大不过的恩情。守一不是这么想,还是觉得欠了人家的人情。 当他听朱大爷伤重不治的消息,立即就让那个芳送去了药品,自己也从太湖赶了回去。 这还不算,听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头子到了江水县城,又让芳求上了门。 这明什么?明守一是个热心肠的人。只要你对他有一分好,他就会十倍以报之。 疗养院碰上麻烦的时候,你立即送去了五千万的支票,我又让人转了一个亿的资金到疗养院的帐上。 虽这事的解决,是因为另有他人插上了手,给疗养院送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但是,你的情份已经留在了那儿。” 完这么一大段话,龙成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龙建华稍加思索,立即回答:“爷爷,我明白了。守一这人虽年轻,却很重恩义。 我们的心意到了之后,他也就会记在了心上。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特意要求我们把晨晨送到太湖那儿去帮忙。” “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晨晨,你到了太湖之后,一定要谦虚谨慎,放下架子,好好跟在守一后面学习。”龙成叮嘱道。 龙晨晨开心的回答:“没事,老爷爷,你尽管放一百个心。我和守一兄弟最是谈得来,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放肆!”没等龙晨晨再往下,龙成祖孙同时怒斥道。 看到重孙子一副委屈的样子,龙成放缓语气解释道:“晨晨,李先生的辈分高得很。就连爷爷,也只是和他同一辈分的人。你,怎么能称呼他为兄弟呢?” “老爷爷,这不是我的错。”龙晨晨委屈的解释道:“守一兄弟和我私下过。三代朋友,三代弟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就是好弟兄。” “哦——”听完此言,龙家祖孙相视一笑。 他们心中开心得很。李守一能如此对待自己的重孙(儿子) ,也就明李守一心中有了龙家这么一个朋友。 想到这儿,龙建华又有了一个疑问:“爷爷,你那个让卫生部出手帮忙的人,会是什么样的高人呢?” “建华啊,这一点,我也是百思未解。从守一的交际来,应该没有这样的交往与朋友。”龙成捋须皱眉道。 龙建华眉头一展道:“父亲,会不会是那位老爷子出了手?”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位老爷子行踪不定,交往无数。除了在我这儿到李守一这个徒弟以外,不定也会对其他人有所交待。那样的话,有人出手帮忙也是寻常之事。”龙成。 龙家三代人在飞机上聊李守一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到了黄海国际机场。 站在候机大厅楼下,吕庆明想到上次在机场上碰到的麻烦事,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二蛋,笑的什么事?”胡军问了起来。 听到胡军问起,吕庆明一五一十起了上次与机场警察冲突的事。到最后,他大笑道:“军哥,你这些人是不是太可笑啦。我只是喊了几声,就想着来找我的麻烦。” 胡军也觉得好笑,笑了几声之后,又把脸往下一沉道:“二蛋,有个事情,我要好好你一下。” 看到胡军的脸色不对,吕庆明也不敢嬉皮笑脸,赶忙收起笑容,身体站得笔直。 “今上午送‘青龙腾云’礼品的事,以后不能再这样做了。”胡军批评道。 一听是这事,吕庆明不好回答。脸皮一红,用手挠挠头皮,‘嘿嘿’干笑了起来。 今上午给宣家珠宝店送贺礼的事,依照宣思贤的想法,虽李守一不好公开出面赠送,也要让李守一亲手将贺礼送上台去。 这样的设想,到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赞成。没有想到的是,吕庆明听到这事以后,就觉得这是一件十分风光的事情。 不由兴起,已经很久没有展露的童心,又一次的显露出来。他缠着李守一:“守一,这事让宝宝来做吧。” 当时在场的胡军,没等李守一回答,就断然拒绝:“不行!” “军哥,你就让宝宝再玩一起呗。”吕庆明转过头来,又缠上了胡军。 对这样的事情,李守一并不怎么看重。不就是托着那么大的玻璃柜子上台嘛,能有多大的事。 难道,自己没有新手捧上台去,他宣思贤还能不认这笔账嘛。 “军哥,就让二哥去吧。那么重的柜子,我捧着也是吃力得很。让二哥做这种活计,我是求之不得哩。”李守一帮助劝道。 这样的辞,别人可以信上几分。听在胡军耳朵中,却是百分之百的假话。 练过‘五禽戏’和‘青囊真气’的李守一,就是再重上几倍的柜子,也不会皱上半分眉头。 不过,既然李守一已经答应了下来,他也不好再多什么。胡军在心中打定主意,事后要好好一吕庆明。 刚才提到机场事件,胡军也就抓住机会教育了起来。 “军哥,这事就不要了吧。只要二蛋哥能开心,咱们弟兄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事。”李守一连忙帮助打起了圆场。 吕庆明一听,也连忙陪笑道:“军哥,以后不会啦,宝宝保证不会啦。” “哼,以后再要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胡军佯装恼怒道。 看到胡军的面色,吕庆明有些畏惧。 过了一会,才心翼翼地求情:“军哥,你要骂我,打我,这都行。只是我求你一条,别在阿香面前这事就行。” 听到这话,胡军和李守一相视一眼,不由大笑起来。没有想得到,不怕,地不怕的吕庆明,竟然也会有了这么一个软肋。 想到召香等会也要到来的情形,二人笑得更是欢畅。 这一次客人中,除了召香之外,还有一些女客人。出于对客人的尊重,李守一特意把孙芳给带了过来。 接到这样的任务之后,孙芳一跳三丈高。把个艾美给羡慕得都快要流口水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艾美要担任主持人,确实是脱不开身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守一哥,你们在什么,这么热闹哟。”孙芳跑了过来。 一听孙芳话,吕庆明想到刚才的事,连忙警告:“不许!” 看到孙芳一脸惊讶,还有胡军、李守一那满脸诡笑的样子,吕庆明只好拱手道:“军哥,守一,宝宝求你喽。” 胡军朝着李守一挤了一下眼睛,二人顿时大笑起来。 就在孙芳被笑得糊里糊涂的时候,李守一看到一群人拥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走出了机场大厅。 “龙老来啦,我们快去迎接。”李守一喊了一声,连忙大步迎了上去。 “守一,让你久等啦。”身穿青布长衫的龙成,拉着李守一的手摇了几摇。 看到龙老对自己如此亲热的样子,李守一只觉心中一热,憨笑道:“龙老,你这大老远的跑了过来,我等上一会,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好,我这一次来,就把晨晨交给你啦。”龙成转过脸来,摆出威严的架势:“晨晨,你还不过来见过守一。” “龙老,你别这么多礼。我和晨晨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只有一句话,只要他想学的东西,我都不会藏私。”李守一话的时候,朝着龙晨晨挤了一下眼睛。 听到这样的承诺,龙成和龙建华喜上眉梢。有了这么一个承诺,龙家的医术将要再上一层楼了。 李守一陪着龙家几人在候机室里找了一个地方,随便聊起来。过了一会,仍然没有启程出发的意思。 “守一,还在等什么人吧。”龙建华眼光一闪,心中便明白了原因。 李守一点头:“是呵,还有好几批客人要来。我们再等上一会,凑到一起回太湖去。” “守一,看,还有哪些客人要来,也让我老头子开开眼界。”龙成捋须问道。 刚才在飞机上,他和儿子提到那个暗中出手帮助李守一的人。因此,刚一听到还有客人要来,他就产生了联想。 在他所了解的情况中,只知道东北‘漠河集团’的郑总,今下午也将到达黄海机场。 对其他的客人,龙成还就有着不的兴趣。 “龙老,‘青山寨’那儿有一批客人要来。”李守一屈着手指头介绍了起来。 听到这条消息,龙成点了一下头。李守一与‘青山寨’的关系,上次在江水城时,他就已经知晓。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疗养院所要的南方药材,也就不再成为问题。与‘漠河集团’的北方药材结合在一起,就能构成完整的药材体系。 “山东的巫家,也要来不少人。”李守一继续介绍。 第82章 机场迎宾(二) “巫家?”听了李守一的介绍,龙成为之一怔。 停了一会,他继而追问道:“守一,你的这个巫家,是不是那个出了《颅囟经》和《养性经》的巫家?” 听到这样的追问,李守一暗自佩服。到底是医药世家出身的人,自己这边刚一提了一个姓,人家就出了巫家的底细。 看到李守一在点头,龙成也在啧啧称赞。 眼前这个年轻人,跟在华老爷子后面为徒,也才是三个月左右的时光,竟然会有了这么大的交际。 当龙成听李守一介绍,巫家的老祖宗将会亲自登门祝贺,并且派了家族子弟前来疗养院加盟时,更是吃惊不。 如果华门子弟与巫家传人结合在一起,这个‘太湖疗养院’的未来,将会是不可限量。 正当在场人到还要等其他的客人时,龙成的背后有人笑问道:“守一兄弟,你是不是还会要等我吧。” 听到话声,李守一等人连忙抬头,朝着话声音的方向瞧了过去。只见一个墩实的汉子,正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走来。 “老鲁,是你哟。哈哈,想死我喽。”一见来人,胡军连忙大步迎上前去。 看到胡军一跑,李守一和吕庆明也跟着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鲁南。上次在缅甸遇险的时候,他们这弟兄三人,都与鲁南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鲁南带着胡军那帮特种兵越过边境线,找到了接应的当地人,并且提供了武器与情报。 成功消灭增援的坦克之后,又消灭了逃窜的缅甸援兵。 在这之后,鲁南与胡军等人与李守一接上了头。并且在暗中尾随着李守一的车队,将李守一等人安全护送回国。 如果没有鲁南出面帮忙的话,李守一再有多大的本领,也无法护得所有人的安全。胡军也无法出国,更不可能得到那样的帮助。 这笔恩情,都被这三兄弟牢牢铭记心中。 在缅甸的时候,鲁南曾经与胡军有过一段交谈,谈到过他自己的出身来历。 在终南山中,有一个避世已久的门派。这个门派的子弟最大特点,都有一身精湛的纯阳内功。 这种内功大气磅礴,气冲霄汉,算得上是内功功法之中的翘楚。 也不知是功法自身原有的缺陷,还是在传承当中出了什么问题,到了近几代人中,修炼碰上了瓶颈。 往往是到了关键时段,不是难以寸进,就是走火入魔。 为了这事,当代掌门就将鲁南这一批弟子派了出来,想要走广采博取,海纳百川之路。 思路虽正确,奈何当今修炼内功的门派,早已式微。即使有些名声很大的门派,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尽管进*入俗世的时间也算不短,鲁南在内功的探讨上,却始终没有获取什么进展。 上次在飞机上,虽感觉到李守一的内功不弱,却也没有看得太重。 回到京城之后,提到李守一的医术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莫大的错误,险些与旷世之缘失之交臂。 幸好梅将军感恩之心甚重,对李守一为自己母亲解除病痛之事,一直是念念不忘。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也就一直没能让李守一的行踪,脱出梅家的眼线之外。 这么一来,鲁南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找出什么样的借口来接触李守一,从而找到李守一的师门。 从人愿。就在鲁南想着法子要接近李守一的时候,一个机会从上掉了下来。 谁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在缅甸碰上了要命的大麻烦。更没有想得到,梅将军会派人去缅甸援救李守一。 碰上了这么一种机会,鲁南哪肯轻易放过。立即自告奋勇,主动向梅将军请战。 在缅甸,鲁南不仅如愿以偿的救出了李守一,而且与李守一、胡军、吕庆明三弟兄之间结下了情谊。 在战场那儿闲聊时,当他提出想要切磋内功的要求时,李守一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从缅甸回来之后,鲁南先回京城,向梅将军报告了一路上的情况。在这期间,他也向师门禀报了李守一等人修炼‘五禽戏’的消息。 师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推断出李守一所得到的传承,乃是隐居世外的华门。 如果能得到这一门派的帮助,也许就能解决本门所碰上的麻烦。师门给鲁南的指示,就是尽力拉近关系,尽量寻求帮助。 在云南的时候,李守一为了报答梅家的恩情,主动发出让梅家老祖母前来太湖调养身体的邀请。 鲁南回到京城的时候,恰逢老祖母身体又出现了不适。尽管梅将军找了不少名医帮助会诊,效果也很平常。 毕竟已经是九十高龄的老人。句不好听的话,各方面的器官都已经老化。对医生来,也只是用药进行调养而已。 要想能解决什么大问题,那也只是想象罢了。 听‘太湖疗养院’即将要正式对外营业的消息,鲁南就和梅将军起了李守一的邀请。 为了这事,梅浩然专门让人调集了所有在益寿院调养的老人病历。经过专家名医的会诊之后,都将已经取得的疗效称之为奇迹。 有了这个基础之后,梅浩然这才放心的让鲁南陪着老祖母前来太湖。鲁南的到来,还带来了梅将军的口信。 对于鲁南的到来,李守一倒也没有什么想法。门派之间的相互切磋,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古代那种敝帚自珍的保守做法,华夏大地上的许多瑰宝,也不会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特别佩服华明之的气魄。只要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都可传授本门的功法。 “南哥,老祖母呢?”想到鲁南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李守一问道。 鲁南朝着机场一指:“还在里面哩。” 他提前一步从机场里面出来,是来与在这儿等候的李守一打上一声招呼。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连忙带着孙芳迎了上去。梅家老祖母身边,除了服务人员之外,重孙女梅丹丹也陪伴在旁边。 “老祖母,欢迎你来太湖作客。”李守一打了一声招呼。 老祖母咧着没牙的嘴巴笑道:“守一哎,老婆子来麻烦你啦。” “老祖母,你这是的什么话呐。你能到太湖来,就是看得起守一哎。” “好,这话我爱听。守一哎,这是你媳妇吧,长得真俊。”老祖母看到了站在旁边微笑不语的孙芳。 听到老祖母如此称呼自己,孙芳笑得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上前喊了一声‘老祖母’。 “哎……好孩子。等到你们成家的时候,老婆子一定要叨扰一杯喜酒呐。” 羞红了脸的孙芳,低声细语的‘嗯’了一声。 上次在飞机上,李守一曾经与梅丹丹见过面。招呼了一声之后,就介绍二女相识。 别看梅丹丹对李守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与孙芳却是一见如故,很快就腻到了一起。 这么一来,李守一干脆就让孙芳将老祖母送上了汽车。 为了接待客人,李守一将能用的汽车全部用上。放在以前,还能找宣思贤借上几辆。 现在不行,宣家那边本来就有大批客人,也正是要用车的时间。 为了保证接待需要,李守一干脆一狠心,买了几辆汽车。给老祖母用的那辆‘考斯特’面包车,就是才刚刚添置的家产。 看到老祖母上了车,鲁南也就陪着李守一在机场大厅门外聊。 刚刚寒暄了不在一会,就见到吕庆明突然离开人群,朝着大门方向迎了过去。 他一边快步奔跑,一边叫喊道:“香,我在这儿。香,我在这儿。” 由于上次的教训,吕庆明的声音已经明显压低了好多。尽管如此,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门方向,一个面目清纯娇美,仪态大方,身穿浅绿窄袖短衣和蓝筒裙的傣族少女,手提着筒裙衣角,朝着吕庆明扑了上来。 一个是性格豪爽、率性而为的憨直男子,一个是想爱就爱、无所顾忌的异族女子。 到了跟前以后,召香往上一跳,双臂抱住了吕庆明的脖子。瞬息间的功夫,二人就拥抱到了一处。 吕庆明一手托着召香脖子,一手托着召香的腿,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 召香发出了一声声快乐的尖叫声,吸引了不少过往的旅客。 这种男女之间的恩爱,胡军等人也不会去多看。会心一笑之后,就把目光移到了后面的人。 在召香出现的方向,有着一群扎着水红色、绿色、粉红色绸子头巾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上穿对襟或大襟袖短衫,下着长管裤,肩头上挂着背袋,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白须老人,是‘青山寨’的巫颂。 上一次去缅甸的时候,李守一就和巫己原约定。 等到疗养院正式开张的时候,巫家当世的家主巫丁一,会带着家族的五位子孙前来太湖加盟。 想到巫颂盼着认祖归宗的心情,李守一也将这事通报给了巫己原。为了这个原因,巫颂才会离开大山,第一次出了远门。 在巫颂身边的人,一个是少寨主召罕,一个是在缅甸受伤的岩火。 从缅甸回来之后,李守一始终把岩火的伤势放在心上。 乘着巫颂要来太湖的机会,他让召罕把岩火一起带过来,借机好好疗养一番。 第83章 机场迎宾(三) “守一,家主来了吗?”刚一见面,巫颂便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听他这话的语气,一点也找不到平时的稳重与深沉。 李守一能够理解巫颂的心情,乐呵呵的:“巫老,他们的飞机还要等上一会才到。” “那好,那好。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让家主等了老朽。”巫颂放下了心。 陪着巫颂聊过几句之后,李守一又和守在旁边的召罕上了话。 “李大哥,你要的那些药草,我都已经让岩石带人用卡车运了过来。嘿嘿,足足五卡车哩。”召罕笑着介绍。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守一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的疗养人员上了门,如果药草跟不上供应,也算是一个大笑话。有了五卡车的药草送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李大哥,你吩咐的那几种药草,我都带在身边。你瞧,我和岩火手中的箱子,都是你要的药草。”召罕低声了一句。 李守一的目光在召罕和岩火手中的箱子上扫了一下,点头称赞:“罕,这事办得不错。” 完这话,他关切地询问道:“火,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李先生,我的身体好得很哩。嘿嘿,如果不是因为这伤,也轮不到我来这儿哩。”岩火憨厚的笑了笑。 李守一笑道:“火,怎么会呢?想要到我这儿来玩,直接来就是呗。” “李大哥,岩火的是实话。如果不是你给我得清楚,要让岩火来复查身体,寨子里的那些长老,肯定不会让他来这儿。”召罕帮助证明。 听到这样的解释,李守一稍许楞了一下。 站在旁边的巫颂解释:“守一,你不知道寨子里的人对你是什么样的称呼,所以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哦——巫老,你给我看。”听巫颂这么一,李守一也来了兴致。 “庆明被乡亲们称之为‘虎神’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巫颂捋须笑道。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笑了一笑,没有吭声。 “你让乡亲们种药草,还要修一条路,算作是香的聘礼。这事情,在我们那一片的寨子里都传了开来。守一,你可知道大家称你是什么?”巫颂笑眯眯的问道。 “巫老,这事可不怎么好猜测。”李守一虽然知道是好话,却也真的猜不出来,只好用手挠了一下头皮。 巫颂笑道:“大家你是财神,是我们傣家人的财神。” “财神?巫老,这样的称呼,守一可担当不起。”李守一连忙摇手道。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就做了这么一点点事,竟然会让这些乡亲们如此称呼。 这样的事情,也算不上有多离谱。在纯朴的山里人眼中,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谁为自己送来温暖,谁就是上的神仙。 这些人得热闹,也就不觉得无聊。时间不长,漠河集团董事长郑书乔也带着自己的一班人马,到了候机大厅门外。 看到龙成带了这么多的人守在大厅外面迎接自己,郑书乔心中也有一种自豪感。 “龙老,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还和我们这些晚辈如此客气哩。”郑书乔连忙大步朝着龙成站立的地方跑了过来。 龙成心知郑书乔发生了误会,也不破,只是朗声笑道:“郑老板,你是疗养院最尊贵的客人,大家来迎接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接下来,龙成为郑书乔与李守一之间作了介绍。 得知眼前这么一个保安,竟然就是龙成极力推崇的兄弟,郑书乔也有些吃惊。 能被龙成称之为兄弟的人,不能没有,但也应该是凤毛麟角,人中翘楚。 就连有着‘漠河集团’这么大身家的郑书乔,也只能是被称之为忘年之交。 “李先生,以后的事情,还要请你多多关照才是噢。”心中虽然吃惊,郑书乔在表情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 李守一热情的握手道:“郑老板,‘太湖疗养院’的药材供应,还得请你多多关心哩。” “好,好。我们‘漠河集团’是做生意的人,开饭店就不怕客人肚子大。 只要疗养院能吃得下我们的货,我们就一定能满足供应。”完之后,郑书乔爽直的大笑了两声。 完之后,他朝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克爽,你过来认识一下这位兄弟。” 那个叫克爽的年轻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把脸转了一个方向,陪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起了笑话。 “这孩子——嘿嘿。”看到儿子一点也不给自己的面子,郑书乔有些无可奈何的干笑了两声。 郑克爽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李守一的眼中。那是一种典型的不屑,是一种极度的鄙视。 想上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家财几十个亿的二世祖,凭什么会把一个保安放在眼中呢? 对于这样的神态与反应,李守一并不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眼光,李守一从吴大虎那儿看到过,也从珠宝商人那儿看到过。 在宣家大院时,李守一还从宣家老夫人和宣慕梅二人那儿,看到过这样的眼神。经历多了以后,心态也就变得寻常了好多。 此时的李守一好象没有注意到郑克爽的眼神一般,主动转移话题道:“郑老板,恐怕还要委屈你多等一会儿。” “委屈?李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郑书乔的眼中射出了一缕亮光。 在他的交往中,除了等待更大的老板,或者是官场上的人以外,从来没有等待别人的习惯。 “郑老板,喊我守一吧,这样话亲切一些。”李守一没有忙着解释,而是先了一句题外*话。 “行,守一,我听你的。不过嘛,你先得告诉我,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对于李守一这种套近乎的话,郑书乔没有理睬,而是直接追问道。 “郑老板,家中有一个长辈,马上也要下飞机了。我的委屈,就是要让郑老板陪我们再等一会。”李守一解释。 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他的笑,不清是微笑,还是讥笑。幸好他笑的方向,是转过了一个角度,这才没有被郑书乔所觉察。 听到这样的解释,郑书乔也能有所理解。在这一刻,他也领悟过来。这么多人守在这儿,并非只是为了欢迎自己。 站在在周围的人,到熟悉,也只有龙成。 他心中有些愠怒,表面上却扮装爽快的:“行,你去忙吧。我陪着龙老上一会话。” “那好,龙老,这就麻烦你啦。”李守一打了一声招呼,朝着机场出口处跑了过去。 走动的时候,他的目光在郑克爽的脸上扫了一下。 刚才,李守一在和郑书乔话的时候,他那有着特殊听力的耳朵,一不心又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老糊涂,竟然让我与一个保安拉亲近。”这是郑克爽在抱怨。 他的话声音不,根本不在乎让别人听到。即使真的听到了,也不能把他给怎么样。 郑书乔舍不得教训自己的儿子,别的人纵然心中不喜,表面上也不好些什么。 旁边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有些不以为然的附和:“公子,老爷子也是有些糊涂了。就这么一家的疗养院,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来上这么多人。” “谁不是哩。别是一家疗养院,就是龙老头子的‘百草堂’,本少爷也不会放在眼中。”郑克爽有些大言不惭。 如果让郑书乔听到这话,肯定会直接甩他两个大耳光。 ‘漠河集团’做的是药材生意,靠的就是大批量的客户*药材。失去了客户,也就等于失去了财源。 ‘百草堂’这样的大客户,哪能是轻易得罪的对象。要是这样做的话,‘漠河集团’立即就能成为二流药材供应商。 如果不是看重‘百草堂’的关系,郑书乔也不会接到龙成的电话邀请之后,就如此兴师动众的专程来这太湖市。 听到郑克爽在背后发的牢骚,李守一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看这郑书乔的谈吐风格,倒也不亏为是一条东北大汉。只可惜,虎父犬子,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后代。 这样的事,轮不到李守一管,也不想管。他头脑中想到的事情,就是平平安安的把所有客人给接回疗养院。 就在这时,郑克爽突然动了起来。他甩开身边的女人,大步朝着李守一的背后迎了过去。 想看个究竟的李守一,转过脸去,瞳孔瞬间快速地收缩了一下。怪不得这个白脸儿会如此的兴奋,只是因为对面来了一个美女。 修长的身材,扎着清爽马尾,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 特别是那肤色白腻,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更是让人觉得美不胜收,目不暇接。 见到对面来的美女,再见到郑克爽的反应,李守一立即用手摩挲着下巴颏儿,嘴中嘀咕道:“有意思,有点意思了。” 第84章 机场迎宾(四) 起来,郑克爽能够如此放肆的去挑逗自己所看中的美女,确实也有让他值得自傲的本钱。 身材长得有点与郑书乔相仿,一副东北大汉的体形。尽管生得高大结实,却又没有让人出现粗犷的感觉。 白*皙的面孔,让他多了一种有才之士的书卷气质。再加上身上那些动辄几十万的行头,更能让众多拜金女们嗷嗷直叫的扑入怀中。 如果让眼前的李守一与之相比,明显的不在一个层次。其他的不,就冲着身上那件老土的保安服,也会立即落了下风。 再那么一句让人憋气的话,在这么一个拼爹的年代里,郑克爽还有一个能够让他得瑟的老爹。 几十个亿的家产哟,就是在东北那旮旯有着众多富翁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强啦。 有了这么多的条件,让郑克爽养成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的性格,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要看到中意的美女,他都会立即上前搭讪。有钱,有貌,有实力,让郑克爽的自信心大大超强。 此时让他突然丢开身边女人的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一个更美的女人。这个女人嘛,就是孙芳。 陪着梅丹丹将老祖母送上汽车之后,孙芳担心还有客人需要自己帮助接待,打了一声招呼就下了车。 梅丹丹的性格有些冷,加上又在军事情报局工作,平时很少与外人进行交谈。 今与孙芳相识之后,她与这个有点羞涩的女孩反而投上了缘。看到孙芳下了车,也跟着走了过来。 二女边走边谈,加上又都生得十分的美艳,自然容易引起过往旅客的注意,不时会有人回头多看几眼。 象郑克爽这样的猎*艳高手看到美女登场,会在第一时间引起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扎着两根辫子的孙芳,由于坚持使用李守一专门调制的药膏,皮肤显得格外的晶莹剔,白里透红。 加上那对漂亮有神的大眼睛,犹如上那璀璨繁星,更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赞叹不已。 清爽的马尾,素面朝,苗条的身材,显得很清爽干练,清纯且有朝气。 一身普通的职业套装穿在她的身上,也让人觉得特别的合体。一个美女应该具有的外形和气质,全都完美的集中到了一处。 虽旁边的梅丹丹也是一个绝不逊色的美女,却由于那种与生俱来的冷艳,让不少人予以忽略不计,或者是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饰。”郑克爽吟诵了两句古诗,这是富家子弟钓美女的套路。 有了这么两句古诗一吟,也就表现了他的文化底蕴。最起码的上一句,也不是那种草莽之人可以比拟的。 然后,他便举臂呼喊道:“美女,你好。”喊完之后,郑克爽便大步朝着孙芳迎了上去。 他的这一声喊,立即惊动了不少等候接机的过往行人。 看到这家伙接下来的行径,有些人好奇,有些人好笑,也有不少人的面孔有点变冷。 “你丫的,想挖守一兄弟的墙角嘛。”吕庆明松开怀中的召香,捞了一下衣袖,直接朝着郑克爽迎了上去。 没有跑上几步,就被胡军给拦了下来:“二蛋,不管怎么,姓郑的总是请来的客人。应该怎么处置,还是交给守一自己来吧。” 坐在椅子上与郑书乔聊的龙成,刚一看到这副情形,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郑老弟,那个女孩子是守一兄弟的女朋友。”龙成提醒了一句。 儿子的表现,郑书乔都看在眼中,也明白是想吊马子的意思。对于龙成的提醒,郑书乔并没有十分在意。 看那女孩子的衣着打扮,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女。虽长得漂亮了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要与自己做生意的李守一,难不成还会为一朵山野之花,与自己的儿子进行争夺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郑书乔就把话题扯了开去。见他如此行事风格,龙成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之色。 正往李守一那儿走去的孙芳,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美女’,又见到一个大男人朝自己走来,心中明白又是一只大苍蝇飞了过来。 这些日子里,孙芳在疗养院里经常会碰到一些自命不凡的男子。他们总是会找出各种理由,想方设法的上前搭讪。 刚开始,孙芳会被吓得惊慌失措,无所适从。碰得多了以后,也就有了应对的方法。 此时看到郑克爽迎了上来,她轻声:“丹丹姐,来了一只大苍蝇。” “哦,还是一只金头苍蝇哩。”梅丹丹轻笑道。 这样的事情,她很少碰到。即使偶尔碰上不开眼的家伙,直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 她不知道身旁新结识的朋友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假如感觉为难的话,梅丹丹并不介意帮助代劳一回。 郑克爽的个子高,步子大,几步一走,就到了孙芳和梅丹丹两步远的地方。 看到孙芳仍无动静,梅丹丹斥责的语言已经到了嘴边。她的右手,也已经化为掌形,随时准备挥出。 眼看双方就要面对面时,孙芳走出鹿步,眼睛一眨,就已经从郑克爽身旁掠过,直接飞到了李守一的身旁。 别是郑克爽,就连近在咫尺的梅丹丹,也没有注意得到孙芳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 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孙芳就失去了踪影。“好快!”梅丹丹心中赞了一句道。 等到他们的目光再度找到孙芳时,这丫头已经双手环抱着李守一的胳膊,口中娇笑着不知些什么。 眼见美女没有理睬自己,反而与保安透着不出的亲热,郑克爽心中大大的不爽。 换作是一个知理的人,就会明白人家这是在用行动来拒绝自己。奈何郑克爽不是这样的人。 这时候,他也不再扮演斯文的角色,直接用手指着李守一:“保安,你给我走开。”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在心中骂道,这子好霸道哟,直接就要将保安从美女身边驱逐开去。 听到这样极端无礼的语言,李守一暗自恼火,眼带寒光,表面却仍然带着微笑:“郑公子,请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什么理由也用不到,就是你不配。这样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话的时候,郑克爽搭拉着眼皮,都没用正眼看一下李守一。 听到如此糟蹋人的语言,李守一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郑克爽只觉一缕寒光射来,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姓郑的,你是客人,我不和你计较。奉劝你一句,在我发火之前,乘早从我眼前消失。”收起笑脸的李守一,语言变得有些犀利起来。 由于李守一的眼神是一发即收,郑克爽吓了一跳之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这么一来,他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作派,有些傲慢地冷笑两声:“你丫的,识相一点,就给我立即消失。” “如果不识相呢?”李守一的嘴角上出现了冷冷的笑容。 站在旁边的孙芳,明显感觉得到李守一身上的寒气。放在平时,孙芳会要觉得窃喜不已。 这样的怒气,是为自己而发,明自己在守一哥心中有位置。 现在不行。虽守一哥是为了自己而发怒,只是想到冲突之后的后果,孙芳还是不愿意这样的冲突再继续下去。 “守一哥,我们走吧。”孙芳摇了一下李守一的手臂。 对于孙芳的劝,李守一也是深以为然。在这机场候机大厅里,稍许闹出一点事情,都能惹出大的麻烦。 而且,已经有不少过往行人停住了脚步。也许,机场警察已经快步赶了过来。最好的做法,当然是一走了之。 他想走,郑克爽不肯答应,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郑克爽来,强行拦住一个保安的离开,也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此时的双方,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嘿嘿,保安,想走是吧。行,我也不欺侮于你。这样吧,咱哥儿们握个手,加深一下感情吧。”郑克爽豪爽大笑道。 笑的同时,还很热情的伸出了右手。你还别,这子的品行不咋的,演戏倒还是一个好角色。 站在旁边的人,听到郑克爽的笑声,再看到郑克爽主动拉手的情形,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挑不出他一根刺儿来。 “握手好,握手好。握了手之后,大家就是好朋友。”已经走到旁边的胡军,大声喝起采来。 在军中,战友之间也经常用扳手腕的方法来较量实力高低。郑克爽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教训守一兄弟,嘿嘿,有好戏可看了。 龙成听到郑克爽的话之后,本来也以为郑家这子改了性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他转脸看到郑书乔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立即察觉到有点不对之处。再看到郑家那子人高马大的样子,哪能不明白其中的用心。 有心想要劝,却又想到郑书乔的德行。转念一想,李守一哪是什么好相与的弱者! 闹到最后,吃亏的人只会是郑家那纨绔子弟。想到以后的药材供应,龙成叹了一口气,不再话。 第85章 机场迎宾(五) “好哇。握手好,我喜欢。”看到对方的动作,李守一笑了起来。 见到对方选择了这么一种方法来出自己的洋相,李守一内心之中笑开了花。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肯定不能大打出手。 闹出事来,可不符合自己的愿望。再,真要动了手之后,让郑书乔一怒而走,疗养院的药材供应,立即就会中断。 既然对方选择这种方法来教训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因此,李守一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两只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握到了一处。除了暗中用力之外,双方都注意到了自己的形象。 笑容,脸上浮现的都是笑容。他们好象不是在较量,而是真的在传输友谊一般。 随着时间的延长,有人发现了不对之处。两个大男人握手,轻轻触及就行了,哪里用得上紧紧不放呐! 这个时候,最为难受的人,就要算是郑克爽嘞。 由于经常要在沾花惹草,难免不会碰到一些硬钉子。加上东北那地方,民风也比较剽悍。 喝上几杯酒之后,免不了会有伸拳动胳膊的事儿会发生。 特别是有女人在场的时候,公子哥儿们更是会要逞能斗勇。用自己的力量来争夺女人心中的位置,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为了彰显自己的魅力,郑克爽专门让父亲请了几个武术大师给他当教练。 虽不上能有多大的功夫,由于生了这么一副健壮的身材,身体*内部的力道还是不错的。 曾经在不少的场合下,用握手和扳手腕这个套路,为郑克爽争了不少面子。 今,郑克爽就是想占这么一个便宜,好出一下眼前这个保安的洋相。 得胜之后,再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到了那时,眼前这个美女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嘛。 刚一上手,他就来了一个全力以赴。在郑克爽的想象之中,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保安疼得跪拜在地上。 到了那时,自己还能佯装大方。来上一个哈哈大笑,将保安给扶了起来,上一声‘失礼、失礼’。 出了洋相的保安,除了直接走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嘿嘿,美女还不是乖乖投入自己的怀抱吗? 想是想得很美,只是现实有点操蛋了一些。郑克爽投入的全身力道,就象是入了大海一般,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眼前的保安一直在笑,而且是笑得特别的阳光灿烂。不对哟,有点不对,郑克爽心中出现了危机。 如果选在这个时候松手,倒是不失明智之举。奈何郑克爽忍不下这么一口气。 区区一个保安,就让堂堂的郑家公子铩羽而归,这是一件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呦! 在外人的眼中,双方的较量是进*入到了僵持阶段。站在旁边的孙芳却是清楚得很,这是因为李守一没有发力的缘故。 如果再要纠缠下去,把李守一的火气给撩拨出来,这事闹的麻烦就不可收拾啦。 想到这一点的孙芳,立即站上前来劝解:“好啦,好啦。大家都让一步,不要再比啦。” 话的时候,她还朝着郑克爽挤了一下眼睛。孙芳的意思,是劝郑克爽不要自讨苦吃。 谁知,她这么一个动作,立即就引起了误会。 在郑克爽的思维之中,这是美女对自己有意的表示。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要对自己挤眼睛呢? 这么一来,也就让他原来想要退却的想法立即消退。无论如何,今这个面子也要争回来才对。 用力,再用力!到了后来,郑克爽干脆就将另外一只手也加了上去。 在他的想法之中,只要能打败李守一,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在所不惜。 “无耻!”一个女人的声音嚷嚷了起来。喊叫的人,是梅丹丹。 看热闹的普通旅客,也许不会知道其中的玄妙。从就练武的梅丹丹,哪能不知道郑克爽借握手来教训李守一的用心。 刚开始,双方只是公平较量,梅丹丹不会加以干预。加上听鲁南多次夸赞过李守一的功夫,她也想看一看虚实。 看到郑克爽加上一手的做法,依照她这嫉恶如仇的性格,哪里容忍得下去。 有了她这带头一吼,周围的人也算看出了一丝苗头。原来这东北汉子是借着自己身材高大的优势,在欺侮人家保安呐。 没有想得到,人家个子虽然了一些,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也不输人。双方较量了这么一会,也还是没有分得出输赢来。 这大个子赢不了人,干脆就耍赖起来。大家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纷纷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 眼见得周围的秩序乱了起来,李守一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手中微一加劲,一股力道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冲,郑克爽的手立即就松了下来。并非是他想要松手,而是疼得没法不松手。 刚才那么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虽然只是瞬间的事情,却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是有那阵钻心疼痛为证的话,郑克爽几乎要怀疑刚才那股力道是幻觉所造成的感觉。 “郑公子,你的力气果然不赖。”李守一赞了一句,转身就走。 此时仍然处于恍惚之中的郑克爽,什么话都没有。 随着李守一的离开,老于世故的胡军和黄明等人,立即朝着看热闹的人招呼:“好啦,好啦。大家都散散吧。”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周围的人自然是一哄而散。等到机场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 解决了麻烦之后的李守一,陪着孙芳站到一边聊起来。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的巫颂,也立即跟了过去。 “守一,家主他们快下飞机了吧。”巫颂急跑几步,就到了李守一的身旁。 清楚对方心情的李守一,点头:“巫老,从时间上来,应该是差不多了。” 二人一边话,一边朝着出口处跑去。在他们的背后,却有人议论了起来。 “龙老,那个老头儿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年龄不算嘛。”郑书乔问道。 看到儿子在保安那久碰了壁,他在面子上多少也有点下不去。只是这事也怪不得人家保安,他只好另找话题。 “郑老弟,那人是傣族人,也是我那兄弟的朋友。”龙成解释了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是充满惊讶。 这个一大把白胡子的老人家,起年龄来应该也不会比自己。看那跑路的精神,却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龙老,这老头儿的精神不错嘛。” “是啊。看他的腿脚劲儿,一点也不比年青人差哩。” “龙老哎,如果我能活到你们这么大的年纪,那就谢谢地了。” “郑老弟,你只要和我那兄弟搞好关系,这也不算是特别为难的事情嘛。” 听到这话,郑书乔为之一怔,然后试探性的问道:“龙老,你的意思是——” “郑老弟,我什么意思都没有。”龙成神秘笑道:“只要你帮我把疗养院的药材供应给做好,其他的事情都是好的嘛。” “那行,我让克爽专门负责太湖这一边的事。龙老,你看我这样做怎么样?”郑书乔征求意见。 “你让克爽来负责这件事?”龙成迟疑了一下。 刚才郑克爽纠缠孙芳,闹着要和李守一比力气的事,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再让这种不谙世事的二世祖闹出什么事儿来,岂不是坑了兄弟。 龙成迟疑了一下以后,还是不管郑书乔的想法,不客气的提出建议:“郑老弟,你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人选?” “龙老,你放一百个心。我家克爽虽有点公子哥儿们的脾气,到正事时,那是绝对不会误事的。”郑书乔满有把握的打包票:“如果有什么不到的地方,龙老你尽管找我话。” 龙成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话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如果再要多什么,那就得冒着抓破脸皮的风险了。 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作为龙成来,只能是静观,而不能再多什么了。 这个时候,李守一和巫颂二人,已经站到了机场旅客出来的道口那儿。 “守一,你家主会让我认祖归宗吗?”巫颂也是将近百岁年龄的老人,到这事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对巫颂的焦虑,李守一心中虽然有些不可理解,还是劝慰道:“巫老,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你提供的资料没能毛病,巫家的家主会让你回归家门的。” “这就好,这就好。”巫颂用手拍拍心口:“守一啊,你年纪轻,不能理解我这种心情。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时,才会把落叶归根当作是一件大事。” “嗯,巫老。听你这么一,我就想到网络上的寻根之事。这么起来,你也是寻根一族了。”李守一想到了这么一种解释。 巫颂点点头,刚想话,就看到出口处走来了一批旅客,连忙提醒:“守一,你快看一看,是不是家主他们来了?” 李守一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巫已原。连忙喊了一声:“已原哥,我在这儿哩。” 然后,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他这么一跑,巫颂也跟着跑了起来。 第86章 机场迎宾(六) 此时的巫已原,正和另外一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个头发银白、身材瘦削,身体有些虚弱的的老人。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叫,他们也就停下了脚步。 “守一,这是我们家主。”巫已原指着自己搀扶的老人介绍。 用不着介绍,李守一也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在这之前,他已经听巫已原过,巫家当代家主乃是巫丁水,是一个10岁的老人家。 听到巫已原这么一,他连忙张开笑脸:“巫老,晚辈给你行礼啦。” 完这话,他就恭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见到李守一如此做法,巫已原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从李守一所介绍的师承来叙双方的辈分,巫丁水与李守一也只是同辈之人罢了。 如果碰上一个争礼的年轻人,巫家的人也是无可奈何。 “你是守一吧,咳咳,听已原和美你的为人不错。今日一见,果然不差,果然不差哩。”被搀扶的老人,甩开搀扶自己的两个晚辈,咧开大嘴笑道。 话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半分病态。见到对方如此变化,李守一微微一怔,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守一,这是家主对你人品的考验。”站在身后的巫颂,立即声进行了提醒。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也就豁然开朗。这老辈子人呀,最是喜欢这么玩人。 想到华明之为了自己迟到的事,为了那本大学教材的事,硬是装得煞有介事的发火情形,李守一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他从巫丁水的笑声中,听出中气不足的味道。只是场合不对,他也不好多什么。 双方走到一起之后,巫已原给李守一介绍了跟随在后面的几个老人家。 这些老人家都是巫家的长老,也都有了七、八十岁的年纪。一个个身披道服,银白的头发上用一根桃木簪挽着发髻。 接下来的几个人,是巫家的晚辈。为首的中年人,叫巫已平,是巫已原的堂兄,也是一个资深内科医生。 这一次到疗养院来坐堂就诊的五个医生,就是以巫已平为主。 跟在巫已平后面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同辈弟兄,也是巫家这一辈人中的精英。 有的是外科医生,有的是药剂师,还有的是脑外科医生。 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晚辈。是一个留着分头,穿着白西装的年轻人。 “守一,他叫巫庚笑,是我大哥的孩子。他的专业,学的是心电图。你别看他年轻,不管是B超,还是读片,他都是一把好手。 在我们巫家后一辈人中,笑算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人才啦。”巫已原介绍。 语气之中,多了许多夸赞的言语。 听是巫已平的儿子,再听到巫已原如此赞许,李守一笑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巫大哥,你们巫家可真的是给守一的面子。” 这本来是的一句笑话,从李守一的角度来,并没有把辈分当作是一回事。 真要算起辈分来,除了巫丁水之外,个个都是李守一的晚辈。 没有想得到,巫庚笑却立即拉下了脸皮:“姓李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想要警告你一句话,别来占我的便宜。” 这样的话,他已经埋在心头好长时间。自从听要到太湖来工作,巫庚笑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恨之情。 眼见得一个美女刚刚投怀送抱,却被家族的这么一个决定给叫停,是个男人,都会有不快的感觉。 再看到一个年轻的保安,也要当自己的长辈,巫庚笑先前的压抑感,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听到儿子如此不客气的话,而且是当着家主的面如此话,巫已平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立即回转过身体,沉下脸来教训道:“笑,你这是怎么话!” 听到侄子如此不逊的话,再听到堂兄这种不关瘙痒的教训,巫已原虽然没有话,心中却已经乱成了一片。 家主已经是百岁老人,唯一的心愿就是重振巫门。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让自己碰上了华门传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么一个百岁老人就象是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是有脸去见历代祖先了。 要不是家中另有其他事情需要安排,依照家主的想法,早就会来了太湖市,而不会等到今了。 没有想得到,这么一件大的好事,竟然会有这种不肖子孙出来搅局。 尽管心中不乐,因为有这么多长辈在场的缘故,巫已原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没有话。 巫家的其他人,也都沉下了面孔。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觉得巫庚笑是把家族大事当作是儿戏。 作为当事人的李守一,心中也有些冒火。 他明白巫庚笑瞧不起自己的原因,到底,还是身上这么一套保安服在作祟。 为了这么一件衣服,刚才已经被郑克爽狠狠鄙视了一回。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又来了这么一出。 高高兴兴的来迎接客人,却在不长时间里,连续遭遇了两回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即使是碰上一个泥人儿,也会有一个土性子。 再怎么起来,李守一也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他在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巫丁水对自己没有什么法的话,这样合作的事情,不也罢。别怪我李守一睚眦必报,没有容人肚量。 古人要快意恩仇,师父也让自己要挺直腰杆做人。 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等什么三年、等什么十年,再报恩仇呢?自己便当要做快意恩仇的人才对。 “你丫的,我喊你父亲一声大哥又咋的啦。真要叙起辈分,就连你父亲也得敬我一声长辈。 哼!你还不就是有个好的出身嘛,拽什么拽!”李守一在心中骂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不李守一心中翻腾,巫家那边的人已经闹出了乱子。 巫丁水有苦自知。虽自己比眼前这个巫颂年纪大了几岁。要身子骨儿,那可是差上了不少。 人家能爬山,能到森林里采药草,自己能做什么呢?不仅是老眼昏花,牙齿掉落。年前那一场大病,更是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 如果不是好孙子、好孙女传回好消息,也许早就见了老祖宗。即使是这样,也只是数着日子过了。 谁也没有想得到,乖孙女又从太湖传回了最新消息。 是李守一曾经谈到过,华门有一种‘夺命三针’的不传针法,可以激发老人家的生命潜力。 巫门这么一大帮人兴师动众的开了过来,重振家门是头等大事,这是用不着的。 为家祖疗养身体,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没有想得到,人还没有走进疗养院的大门,自家子孙就已经闹起了事来。 “庚笑,你是不是有些想不通呵。如果是这样,你还是给我回家去吧。”巫丁水的声音很是轻微。 这样轻微的声音,听在一般人耳中,也许不会当作一回事,巫庚笑的反应却不是这样。 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即陪着笑脸:“老爷爷,笑是在笑话哩。” “哦,是在笑话。”巫丁水重复了一句。 巫庚笑连忙走过来,拉着巫丁火的衣袖,撒娇的:“老爷爷,笑是在笑话哩。不信,你问这位大哥。” “噢,是笑话就好。已平哎,你听我话。”巫水好象又回到了先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 巫已平一听,连忙躬身回答道:“家主,已平聆听家主吩咐。” “哦,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不会……”话未完,巫丁火便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时间可不算短。只见得巫丁水的面孔胀得通红,身体也弯曲了下来。 “不好,这是哮喘。”李守一立即得出了结论。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巫颂也出声提醒:“守一,家主这是哮喘病。” 见到巫丁水教训巫庚笑,李守一只是抱臂静观,却没有想到会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不管好歹,巫丁水都是疗养院的客人,都是李守一请来的客人。 想到这儿,李守一急步上前,一把拉着巫丁水的手掌,顺着‘劳功穴’注入一股‘青囊真气’。 过了一会,巫丁水喘*息逐渐停止。 “大哥,你带几个人帮我遮挡一下。”李守一朝着巫已原使了一个眼色。 话的同时,他将巫丁水轻轻一带,便抱入怀中,走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墙角处。 巫已原知道李守一不想展露医术,才会朝自己使这么一个眼色。连忙拉了几个同族兄弟一把,也跟着李守一跑了过来。 他们站定之后,就围成了一个圈子,将蹲在地上的李守一与外界的视线隔了开来。 处在人圈之中的李守一,先是揭开巫丁水的衣衫。然后,又取出从不离身的银针,顺着肺俞、中府、膻中等穴,一路针灸了起来。 时间不长,巫丁水气息转为正常,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守一,老朽家教无方,让你见笑了。”巫丁水刚一恢复正常,未等站起身来,便立即拱手行了一礼。 李守一连忙拉着对方的双手:“巫老,当不起,当不起。” 第87章 机场迎宾(七) 这个时候,巫已平也揪着儿子的耳朵追了过来。“爸爸,轻点,轻点。”巫庚笑用手捂住耳朵,连连求饶道。 巫已平怒声道:“孽子,给我跪下!” 在这之前,平时总是溺爱儿子的巫已平,对儿子先前的无礼,还是和在家一样,采取轻描淡写斥责一下就算了事的方法。 只是看到大家的脸色,特别是看到家主气得犯病之后,这才知道大大的不妙。 为了平息大家的怒气,他揪着儿子的耳朵跑了过来。即使是这样,也是做给人看的成分多了一些。 看到他们父子二人跑了过来,巫已原等人已经散开了原先遮掩视线的人墙。 没等巫庚笑真的跪下,巫丁水厌恶的挥了一下手:“已平,你也无须为此事发怒。 既然笑今能当作老朽的面如此作为,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老朽此去太湖,乃是为了家族大计。此中道理,我在离家之前就已经与你等得清清楚楚。 笑,你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 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你不会想不明白。你能这样做,明你对家族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到这儿,巫丁水满面潮*红,手掩心口处,连连咳嗽了几声。 “家主,家主。” “老祖宗,你别生气,千万不能坏了你的身体啊。” ……周围的几个巫家子孙,同时叫了起来。 看到巫丁水心口处大幅度的起伏不定,李守一连忙握*住老人的手,再次注入一股‘青囊真气’。 这一次,输的时间长了一些。一边输,一边用手拍打着几个穴道。过了一会,巫丁水的喘*息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在这过程中,巫庚笑已经‘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前的形势,他看得清清楚楚。 家主的火气,已经到了极点之处。如果再不有所表现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将不会有好的结果出现。 “老爷爷,是笑不好,是笑让你生气了。”巫庚笑双手抱着巫丁水的双*腿,连连求饶道。 这一招,以往在家用过好多次,几乎就是灵丹妙药,百发百中。 “笑,既然这个家,对你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地方——”盛怒之中的巫丁水,踢开了脚下的巫庚笑。 没等他再把话往下,巫已平也‘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哀求道:“家主,不能,千万不能啊——” 大家都能明白,接下来的话,就是逐出家门的处分。 其他那些巫家的族人,也看出家主是动了真火气,一个个跟着跪到了地上。 就连巫已原,也跪在地上哀求道:“家主,笑年纪还轻。只是一时发了孩子脾气,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这么一群成年男人,集体跪拜在地上,很快就吸引了过往的旅客。就连大厅里值勤的警察,也快步朝着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巫颂,用手捅了捅李守一的后背,悄声提醒:“守一,家主这是要将笑逐出家门哩。” 听到这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刚才看到巫家子弟都跪下来,他就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大的变故。此时听到巫颂这么一提醒,更是恍然大悟。 他在心中虽然恼怒巫庚笑,却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如果为了一言之失,就让巫庚笑被逐出家。 这样的结果,不仅会让巫家人脸上无光,也让巫已原和艾美二人,在家族之中难以做人。 看到周围已经停下不少旅客,机场警察也到了五步之远的距离。 李守一急中生智道:“巫老,听我劝一句。不管有多大的事情,先让大家站起来。你瞧瞧,这么多人在看热闹,大家的面子多不好看。” 有了李守一这一出面劝,巫颂也上前劝道:“家主,不管是有多大的事情,先出了机场再吧。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守一是巫家重新出山能否成功的关键人物,巫颂则是散落在外的巫家子孙。 有了这么二人相继出面劝,再看到周围的情形,巫丁水怎么,也得要给二人这么一个面子。 巫家的其他人,也都感激的看着李守一。巫颂能出面劝,毕竟是一家人,而且是接近百岁的人瑞。 李守一也只是0岁大的孩子,而且是被冒犯的正主儿。人家能够出面帮助劝,这份心胸也算是够宽大的啦。 “罢了,都起来吧。”巫丁水把手一挥,拉着李守一的手:“守一,我们先去上车吧。” 有了这么一句话,巫已原等人连忙站了起来。一个个跟着家主后面追出了大厅。 看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等到机场警察到位时,就连巫已平也都拉着儿子,快步往大厅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外面等候的其他各路客人,也已经聚拢到了一处。 其他人,都还好一些。只有郑克爽和身边的女人,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 “卧槽,这个什么鸟疗养院。也不派个什么正经人来迎接客人,就弄了这么一个保安来糊弄人。”郑克爽话的声音特别的高,唯恐别人听不到一般。 旁边那个有些妖气的女人,也跟着帮腔道:“是哎,是哎。这个保安,也不是一个会办事的人。怎么一去影无踪,把大家都给甩在这儿不管哩。嗨,到底是个没出息的乡下人。” 听到这种对主人极为不恭的话,作为父亲的郑书乔,佯装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在与龙成着闲话。 龙成心中虽是有点恼怒,却要自恃身份,不好与一个乳臭未干的无知儿计较。 只好手捋胡须,停止了与郑书乔的交谈。 正与召香亲热话的吕庆明,一听郑克爽的话,心中本就不快。 再听到那个妖气女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讽刺李守一,心中哪能忍耐得住,冷哼一声,就准备开口反击。 “二蛋,不可惹事。”没等吕庆明发出声音,站在不远处的胡军立即跑了过来。 听到胡军的制止,吕庆明脸红脖子粗的:“军哥——” “姓郑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再一声李大哥的不是,当心我揍了你。”有人冲到了郑克爽的面前。 胡军阻拦得了吕庆明的发飙,却没有想到召香这个看起来很是文静的女孩子,会是如此的暴烈。 有了召香这么一冲,站得稍许远了一些,正在打量机场外情形的召罕,也立即反应了过来。 “好,姓郑的,你果然是有胆子的人。”召罕不怒反笑,冲过来一把揪住了郑克爽的衣领:“你敢笑话我们傣族人心中的财神,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咋的啦!” “少寨主,这么多话干什么,打他个皮!”岩火手中还提着装药材的箱子,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道。 有了这三个人带头一闹,其他跟随而来的傣族人,全部哄了起来。 有人大叫道:“他姥姥的,你一个白脸竟然会有这样的胆气,敢骂我们傣族人心中的财神。打,大家一起上。” “怕个鸟耶!行,算我一个,少寨主,我们陪你走上一遭。”有人拍拍自己的胸口,跟着冲了过来。 “打人喽,打人喽。你们这群野蛮人,竟然敢打我们家少爷!我要送你们去吃牢饭。”那个妖气女人尖叫起来。 “谁敢动手!当我们是摆设嘛。”看到自家公子被几个傣族人揪住,郑书乔的随从也就跟着聒噪起来。 那些人都是典型的东北大汉,一个个捞起衣袖,准备上前解救郑克爽。 “你这个狐狸精,丢净了我们女人的面孔。打,看我怎么来教训你!”召香可不管那边的叫嚣,一把拉过妖气女人。 叫骂的同时,就已经左右开弓的打起了耳光。眨眼功夫,十几个耳光就打了下来。 妖气女人的脸庞,顿时就红肿了一大片。眼泪、鼻涕,也流淌到了一处。原来装饰得大模大样的发型,也成了披头散发的形状。 看到这样的情形,郑书乔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往下一沉,就准备话。 “我你们哟,不要跟在后面瞎起哄,好不好?让我上一句公道话,这个女人是个贱货。该打,应该狠狠的打才对。”有人抢在郑书乔前面了话。 话的人,直接将手指头指向了正在聒噪的那群东北大汉。 “龙少爷,你这话有点不仗义了吧。”东北大汉中有人出声回答道。 刚才出面话的人,是龙成的重孙龙晨晨。龙家与郑家的生意做得久了,这些随员也都认得龙晨晨。 按照相处的时间来算,龙晨晨与李守一之间,也只是见面了没有几次。 就在这几时间中,李守一那种为了朋友而两肋插刀的做法,就已经在龙晨晨的心中竖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特别是李守一也只有二十岁的年龄,就已经创下了‘太湖疗养院’这么一份家业。 所有这一切,都让李守一成了龙晨晨心中的楷模。 这一次来太湖,用不着老爷爷和父亲提醒,龙晨晨心中也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拜李守一为师,好好学上一身本领。 刚才听到郑克爽几次三番的诋毁自己心中偶像,龙晨晨就想要出头为李守一话。 只是碍于龙家与‘漠河集团’之间的关系,这才隐忍不言。看到那群东北大汉想要出手时,龙晨晨忍无可忍,也就冲了出来。 第88章 机场迎宾(八) 听到有人对自己话,龙晨晨也不客气的回答:“朴秘书,充其量来,这个女人也只是一个花瓶而已。 她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李大哥?李兄弟是保安,又碍着什么啦?既不偷,又不抢,靠着自己的劳动来吃饭。 再怎么起来,也比那些出卖皮肉的女人强吧。郑少爷,不是我也要你。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凭什么你能瞧不起李兄弟哩!没有家族的照顾,我们能象他这样吗……” 龙晨晨侃侃而谈的时候,龙建华心中一惊,担心儿子的做法会得罪了郑家。要是那样的话,两家之间的商业联盟就会出现裂痕。 他这边刚要上前,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哼’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祖父龙成正在若无其事的用手捋着银白的胡须。 龙建华心中一动,也就转首他顾,好象是漠不关心儿子的事情一般。 “朴秘书,你别管啦,由他们去闹,我看他们能闹成什么样子!”郑书乔出声制止了手下的骚动。 他的心中窝火得很。 在这之前,郑书乔就对李守一丢下自己不管的做法有所不满。幸好有个龙老爷子陪着自己,这才没有找到遭受冷落的感觉。 听到儿子与那个妖气女人的对话,郑书乔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话虽然得有点刺耳,也是实情。如果换作是有点底蕴的人家,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没有想得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竟然会引起了那几个蛮荒之人的愤怒。 这也就罢啦,再是怎么一个法,‘漠河集团’出来的人,总不能去和蛮荒之人计较。 没有想得到,龙家的少爷也从中插上了一杠子。 非但如此,就连龙老爷子也好象是若无其事一般。那个龙建华,更是将脑袋转过了方向,去看路上过往的车辆。 放在漠河那儿,郑书乔也许早就会扳下了面孔。今没有,因为他觉得事出异常,必有内情。 为了这个原因,他决定忍下这口气。在他喝住手下的时候,胡军已经将召罕兄妹给拦了下来。 “少爷——”挨打的妖气女人,刚一被松开之后,就一头扑入郑克爽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郑克爽的面孔,也是一片铁青之色。从到大,他都没有收过这样的窝囊气。 别是在漠河,就是到了京城。只要是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一声‘郑少爷’,那是不会开口话的。 没有想得到,自己会在黄海这儿栽了跟头。 不但自己被一个蛮荒之人揪住衣领,就连最为宠爱的蜜,也被人当众打了这么多的耳光。 叔叔可忍,婶子不可忍也。郑克爽一把推开怀中的蜜,快步跑到父亲身前。 “爸爸——”心中充满委屈的郑克爽,喊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话。 这样的招数,已经是屡试不爽。只要扮出可怜的样子,再喊上这么一句 。其他的事情,自然会有父亲帮助办理。 郑书乔明白儿子是想让自己出手,讨回公道的意思。他也很想勃然大怒,来上一个拂袖而去。 只是心中有一个疑惑,就是揣摩不出龙家如此做法的原因。 郑家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除了机遇和一些不上口的手段之外,心谨慎也是一条重要的原因。 为了这么一个看不透的原因,郑书乔‘哼’了一声,没有话。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不管是龙老的态度,还是龙建华、龙晨晨的态度,都对保安有着很深的敬意。 郑书乔想要好好看一看,这个保安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神通,会让龙家人如此看重。 如果真有点本领和能量的话,今这个亏也就算啦。否则的话,嘿嘿—— 就在这个空隙,李守一已经出了机场出口处。已经分开冲突双方的胡军,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事情闹到这么一个分儿上,也只有李守一出面最为妥当了。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李守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这才慢慢吐了出来。 他的内心之中,也是觉得十分郁闷。想要办成一件事业,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前面遭遇的那些风雨不谈,就今来机场迎接客人的事,就已经碰上了两个话、做事都不着调的花花公子。 如果依照年轻人的性子来做,李守一很想骂上一声‘去你妈的逑’,然后带着自己的人走路。 想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再想到由着性子去做的后果,李守一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郑家是药材供应商,离开了药材,疗养院将会是一事无成。即使重新找到药材供应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如果撕破了脸皮,还会让龙老一家人处于尴尬的位置上。很难处置这中间的关系。 龙晨晨能够冲出来仗义执言,就已经是龙家所到做到的极限之处。 不管是为了疗养院,还是为了让龙老一家人有面子,李守一都不好与郑家翻脸。 最简单的上一句,也不能在这个时间里翻脸。 再那个巫家吧,也是一件麻烦事。 从李守一的角度来,即使不与巫家进行合作,疗养院还会照样运转,还能发展壮大。 这么起来,是巫家有求于李守一,而不是李守一有求于巫家。要不是这样,巫丁火也不会拖着病体,风尘仆仆的跑到太湖来。 想到为人义气的巫已原,想到那个真烂漫的艾美,李守一就狠不下这个心来。 再想到已经九十高龄的巫颂,为了认祖归宗,风尘仆仆的从边陲地区赶了过来,李守一怎么也做不出让巫颂失望的事来。 刚才为巫丁水把脉的时候,李守一也觉察得出来。 这位已经过了百岁大寿的老人家,是带着隐疾前来太湖参加疗养院的开业典礼。 到底,只是为了家族的兴旺,才会让老人家如此拼命。 想到老人家刚才发的那么一通火,李守一心中也有几分感动。不管怎么,巫丁水处理事务的分寸非常到位。 李守一瞻前顾后的想了一遍,还是决定忍下眼前之气。 尽管如此,他的心中也有几分担忧。这样的合作,又能持续多久呢? 巫庚笑是要常住疗养院的医生,相互见面的机会多得很。要碰撞的概率,也不会太少。 还有那个郑克爽,如果记下了今这笔怨恨,很有可能会在药材供应上生出一些事端。 “算啦,不这些哩。军哥,先让大家上车。不管有多少麻烦,回家再吧。”李守一打定了主意。 这么多的麻烦,急也无用。既然如此,还是先搁一下为好。 胡军一想也对。自己比守一大了不少岁数,经历也多了不少,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让守一又能怎么办呢? 他‘嗯’了一声,出门招呼了黄明那么一帮驾驶员,让大家把车开了过来,组织各方面的客人分头上车。 乘这个功夫,李守一跑到郑书乔面前,专门招呼道:“郑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冲突,他是提也不提一声。 “好,好。”看到李守一专门跑了过来,郑书乔多少有了一点面子。只是由于心情不好,脸皮还是绷得很紧的样子。 李守一顾不上去关心这些细的情形,因为巫已原急速地朝着自己站立的位置奔了过来。 如果不是有了麻烦,巫已原不会出现如此急躁的样子。想到这些,李守一连忙迎了上去。 起来,巫家这一次来太湖的人可不算少。除了巫丁火和来太湖工作的五位医生外,还来了一些家族中的头面人物。 给各路客人安排车辆回太湖的事情,是由胡军具体负责。为了这个缘故,胡军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辆‘考斯特’面包车。 巫家的人,先将家主巫丁水给扶上了车。其他的人,也跟在后面逐一上了车。 巫庚笑是字辈,理所当然的要排在最后一个上车。其他人上车时,巫丁水都在阖眼养神,不加过问。 当巫庚笑踏上车子的踏板时,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睛,冷冰冰的:“笑,你不要上车了。 巫家的这点事,用不着你这样的贵人来帮助出手。巫家是不是能够恢复名声,也用不着你来费心。” 听到这话,巫庚笑如同晴霹雳一般,僵持在上车的踏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爷爷。”楞了一会,巫庚笑哆嗦着嘴唇喊了一声。 巫丁水闭着眼睛,挥手:“别喊我老爷爷,我年纪大了,去日无多,承受不住你这样的称呼。”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巫庚笑心知不好。 放在往常,自己不管是犯多大的错,老爷子都只是教训几句,就算了事,何曾过如此绝情的话! 想到这儿,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汽车的踏板上。其他已经上车的长辈,一个个的脸上也都变了颜色。 这么多年来,早就处于修身养性状态的老爷子,从来没有对人过这么重的话。 更何况,今话的对象,乃是平日最为钟爱的重孙巫庚笑。 由于事出突然,加上老爷子的火气不,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劝。 这中间,可能也有巫庚笑自身的原因。平时在家依仗着家主的宠爱,多少也有一些骄横的事情发生。 在这个时候,大家不落井下石也就算是不错的了,哪里还会冒着触犯家主的风险来帮助情哩。 第89章 机场迎宾(九)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不话,倒也就罢了。作为父亲的巫已平,却是无法回避得过去。 “爷爷——”巫已平心知不妙,喊了一声之后,也立即跪在了巫丁水的膝旁。 “已平,如果你觉得爷爷处理不公的话,就陪着你儿子一起回去吧。这儿的事,有美作主就行。实在不行,我让已原辞了飞机上的工作也行。”巫丁水一字一句的着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已经明白。家主的火气,已经到了无可劝的地步。 不但是把火气迁怒到了巫已平的身上。就连接替管理的人选,都已经有了准备。 坐在一旁的巫颂,是现场上除了巫丁水以外,年龄最大的人。 他还没有认祖归宗,起身份也只是一个外人。想要劝,也没有这样的身份。张了一下嘴,还是没有发得出声音来。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到了巫已原的脸上。 这一次的太湖之行,全是因为巫已原、艾美和李守一结交的缘故。起来,他们二人都是巫家的有功之臣。 在家主巫丁水的心目中,对巫已原评介甚好。如果由他出面,也许会能有一点效果。 想到这事,巫已平把求情的目光投在了族弟的脸上。 “卧槽!这事可真的麻烦大了。”巫已原心知大家的意思,心中骂了一声,却也不敢出面劝。 人要想得到尊重,贵在自知之明。巫已原拈量了一下自身的份量,绝对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眼见僵局无法打破,他在不停地摇头,就是不出话来。 忽然,他发现巫颂在撅嘴。心中一楞,这是什么意思?再朝巫颂脸上打量,发现巫颂撅嘴的方向是前方一辆吉普车。 “真笨!”巫已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立即跳下车来,朝着李守一所坐的汽车跑了过来。 他这一跑,其他人都有点莫名其妙。就连巫丁水也睁开眼睛,朝着巫已原的背影看了几眼。 听完这一段以后,李守一皱了一下眉头:“已原哥,你让我怎么办?” 是啊,这事让李守一出面,又能怎么办呢?想到这事,带着满腔希望而来的巫已原,也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下头。 不是人家不肯帮忙,而是这个忙不好帮啦。 “已原哥,就是我劝下来之后,这个巫庚笑也是一个惹事的麻烦。到了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将他驱逐出门,又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如果忍受下来,又会让疗养院成了是非窝。”李守一继续。 尽管这都是实话,巫已原还是得帮助辩护:“守一,那倒不会的。有美这个姑姑在,笑不敢闹事。 就是想要闹事,美也能将他赶回家去,用不着你来操这个心。实在不行,就让我留下来管理这子。” 听到巫已原把话到这么一个程度,李守一与胡军对视一眼,看到胡军轻轻摇了一下头。 “已原哥,不是我做人不近情理。心里话,看在你和美的面子上,我很想给这你这么一个面子。”李守一。 听到这话,巫已原大喜,连忙催促道:“灶一,那就快走呗。” “已原哥,上哪儿去?”李守一有些不解的问道。 巫已原有些着急,一把拉着李守一的手:“去劝劝家主耶。” 李守一将手一挣,苦笑道:“已原哥,这时去劝老爷子,能有效果吗?就是劝得你们家主松了口,你们家那个公子哥儿,会好好的蹲在疗养院做事吗?” 巫已原一怔,随即脸色就黑了下来。 家主已经出了这么绝情的话,怎么可能在这一时半刻间就收回去呐。巫庚笑的那个少爷性格,有谁能打这个包票呢? “守一,那怎么办呢?”啧了一下嘴以后,巫已原还是有些不肯死心。 “让巫庚笑下车呗。”李守一撇了一下嘴。 心里话,他也不想去做这个客。郑克爽的麻烦还不知要如何解决,哪肯再增加巫庚笑这个麻烦。 听到这样的答复,巫已原一下子傻了眼。早知是这样一个答复,他也用不着眼巴巴的跑过来求李守一了。 见到巫已原发楞的样子,李守一心中明白,对方这是没能明白自己话的意思。 他咬了一下嘴唇,连忙解释道:“已原哥,此时我就是过去帮助情,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你,家主是给我的面子,还是不给?让他自己找车子去太湖吧。借着这个机会,也能好好磨一磨笑的性子。 等老爷子的火气了以后,我们再帮助劝几句,也许能有一点效果。你,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儿童?” 巫已原一想,确实是这么一个理儿。这个时候让李守一过去劝,老爷子又怎么下得了台? 如果不听李守一的劝,又会伤了李守一的面子。对,这时确实是不怎么好过去帮助情。 巫庚笑那孩子,确实也是太骄气了一些。加上大哥、大嫂的纵容,在家中也是无法无,得罪了家族中的好多人。 借助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一下,磨一磨这孩子的脾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的话,他留在疗养院这一块,也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如果让巫已原来决定的话,也是要把巫庚笑打发回山东。只是顾及到堂兄的面子,不好这么罢了。 想通其中的关节之后,巫已原立即转身往面包车方向跑去。 看到他孤身一人返回,车上的人都有一些失望。以为是李守一记恨着前面的事,不肯过来情。 巫已原也不解释,直接拍了一下巫庚笑的肩头。让巫庚笑跟随下车后,附在耳朵上咕噜了一会。 听完之后,巫庚笑朝着前方的吉普车看了一眼,有点不悦的:“二叔,他这是在报复我,还是什么意思?” “笑,你这是怎么话哩!话,我已经给你了。爱听不听,你自己看着办吧。”巫已原也有点恼火起来。 完之后,直接甩手走人。这样的事情,自己做到这一步,也就算是尽到了责任。实在不肯听的话,也就算了吧。 见到二叔这么甩手一走,巫庚笑反而没了主意。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机场外面走去。 时间不长,车队就驶出了机场。 车队出发前,巫已原还是挤上了李守一这辆车。通过他的介绍,李守一和胡军知道了巫家的一些内情。 巫丁水是巫家这一族的当世家主,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信与决策权力。由于年事已高,早就不再过问族中的琐碎事务。 加上巫丁水在春节前得过一场大病,九死一生才算夺得了一条性命,更是让他懒于过问世俗之事。 这一次,听到巫已原和艾美传回碰到华佗一门弟子的消息,老爷子乐得老泪纵横,立即就在历代祖先的牌位前上了香。 要是能让巫家恢复名声,重新出现在华夏的医疗世家之中,巫丁水也就能安心去见历代先人了。 唯因如此,家主才会对与华门合作之事,有着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巫丁水才会对巫庚笑的行为,更加觉得难以容忍。 听到这儿,李守一也不得不佩服巫丁水用心良苦。 想到巫颂为了认祖归宗所表现出来的热情,更是佩服巫门一族的执着与投入。 “已原哥,你的这些话,我都能听得明白。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巫庚笑不要再节外生枝,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好。 不谈你和美对我的情分,就冲着老爷子这么一番信念,我也要想方设法的帮上一把。对了,老爷子的病,我也查了一下。 应该是年龄大了,抵抗力下降的原因。他这一次到太湖来,不如就让老爷子留在这儿,好好调养一番。 虽你们巫门也是医药世家,可在激发潜能,回春益寿上,我们华门也有许多独有的见识哩。”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巫已原感动的:“守一,我知道没有看错人。名义上是双方在合作,其实是我们巫门想借华门的名声,来洗刷身上的污垢。 可恨笑那孩子,不明白家主的一番苦心,不明白守一你的一番善意,还想要摆出什么公子哥儿的派头。 如果不是守一你的肚量够大,换作是另外一个人的话,这事情准得当场作罢。” 听到这儿,李守一苦笑道:“已原哥,你也别夸我。疗养院这事情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多。” 接着,他也把郑克爽刚才闹的那一段介绍了一遍。 “守一,你可真的是不容易。有些话,此时我也不好得太多。你放心,疗养院的事,就是我们巫门的事。 其他的事情,我不敢吹什么牛皮,东北那旮旯,我们巫家也有着几个能够过命的朋友。”巫已原。 他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这么多年的南来北往,他的交游可不是一般的广阔。 更重要的一条,是巫家在大兴安岭那儿也有一脉子孙的存在。只是因为没有得到家祖的同意,他也不好得太多。 接下来,大家也不再这些烦恼的事,好好商量了一下巫丁水留在疗养院调养身体的事。 在这一点上,巫已原是求之不得,当场就给答应了下来。 完了这些,大家也就闲聊了起来。这么一聊,自然会聊到艾美的事情。 第90章 小辣椒来了 到艾美的事,李守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片笑容。看到这样的表情,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巫已原,心中一块大石头立即落到了地上。 在这之前,他已经听 了孙芳的事。心中一直怕艾美去了太湖之后,会与孙芳之间发生冲突。 看李守一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巫已原的催促下,李守一介绍了艾美在疗养院的情况。 “这丫头,就是一个不吃生的性格。不管是到了哪儿,都是一个自来熟。好在人家看她长了一副娃*娃脸,也不会和她计较。”到艾美当主持人的事,巫已原连眼泪水都给笑了出来。 胡军等人一想也是,要不是这么一副性子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与孙芳搅和到了一块儿。 一路上,几人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当车子靠近太湖市的时候,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圆圆,怎么会是你?”一听对方的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手机中,立即传出了炸耳朵的声音:“李守一,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姐姐,还是咋的啦。” “没有意思,没有意思。你是警花姐姐,我一个保安弟*弟哪敢有什么意思呐。”面对辣椒,李守一确实是有点没辙。 话是这么,他还是悄悄占了方圆圆一个便宜。 在话中埋汰了方圆圆一下,你这么一个剽悍的女人,我确实是不敢对你有意思哦。 实在要想意思的话,我身边有孙芳和艾美这么两朵院花,又温柔,又可爱,哪会去招惹你这个辣椒哩。 话中这么多的弯弯绕,性格直率的方圆圆哪能听得出来。 没有听得出来,也就罢了,她还满意的:“你是保安弟*弟,这么还差不多。我来问你,你们那个‘太湖疗养院’,是不是六月一日正式开张营业?” “是滴,是滴。警花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李守一觉得有些迷糊。 疗养院开业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孙芳在通话中了出去。 可是,孙芳也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绝对不会把自己是疗养院主人这件事给了出去。 就拿自己得到神医真传,父母亲的病是自己给治好的这事来,孙芳就一直没有在方圆圆面前漏过口风。 “哼!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主动向警花姐姐报告,看我怎么来收拾你。”电话中的方圆圆,扮出了凶狠的架势。 这丫头在与孙芳的通话中,得知疗养院要正式开张的消息。 这样的热闹事情,方圆圆哪肯置身事外。不但她要来,还将顾冬梅和许微微也拉了过来。 得知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自己这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疲于奔命,这个老同学怎么还要来凑这个热闹呐。 尽管心中在抱怨,还是得热情接待。“唉——”李守一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守一,这好好的话,你叹什么气呢?”一听声音不对,方圆圆连忙问了起来。 一听追问,李守一也是一楞。这话可怎么回答呢?如果实话实,辣椒准得要和自己翻脸。 他的眉头一皱,嘴角翘了起来:“圆圆哎,我是在为未来的姐夫叹气哩。” “姐夫?谁是你的姐夫?”方圆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李守一脸上的笑容更盛:“你是我的警花姐姐,你的老公,不就是我的姐夫嘛。” “要死啦,好你个李守一,竟然敢吃姐姐的豆腐!,姐夫怎么啦?”方圆圆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这么厉害的样子,未来的姐夫还不给你欺侮苦了吗?”李守一挖苦道。 方圆圆楞了一下,有些不肯相信的问道:“守一,我有这么凶吗?” “嘿嘿——”这话李守一可不敢直。 方圆圆一怒,立即提高分贝嚷嚷道:“李守一!我限你立即作出回答。” “嗯……”李守一是真的不好。到了最后,咬牙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哼,到了疗养院,看我怎么来收拾你!”听到这样的回答,方圆圆发出了威胁。 对于这样的威胁,李守一也是司空见惯,眼看已经到了太湖地界,他连忙把话题给拉了回来:“吧,让我做什么?” “笨!来个车子,到车站接我哟。”在电话中,方圆圆鄙视了一句。 听到方圆圆的要求,李守一可不是一般的头疼。刚才已经因为接待上的事,得罪了郑家少爷和巫家少爷。 如果此时再要抽身走人,不但那两个少爷会要借题发挥,就连郑书乔和巫家其他人,恐怕都会有所不悦。 看到李守一在皱眉头,胡军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主动提议:“守一,你陪客人回去,我帮你去接方吧。” 一听这话,李守一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在江水时,胡军也和方圆圆一起吃过几次。早晨锻炼身体的时候,大家也都在一起。 彼此之间,也算熟悉。起关系来,也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妹。只要把话给清楚,方圆圆也并非不通情理的人。 由于这样的缘故,李守一和巫已原就在中途下了车,改上了‘青山寨’客人所乘坐的面包车,让胡军独自去车站迎接客人。 有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迎接客人,就会闹出了轰动全国的‘车站风波’。 ‘太湖疗养院’的内部,有一处分割开来的别墅区。 这片区占地范围不,大约也有四五十亩地的样子。起布局来,那是十分的精致。当初翁鸣三开发这个地方时,应该是请了高人帮助设计。 溪环绕在区周围,到处都有石拱桥、涓涓流水、亭台楼阁、芭蕉梧桐,还有随处可见的奇峰异石。 五十多幢别墅,错落有致的掩映在绿树丛中。一派典型的江南园林风光。 如果不是距离市区太远了一些,加之疗养院太不景气的缘故,估计就是这么一片别墅区,也能值回疗养院这笔交易的价格。 李守一接手的时候,这个地方成了翁鸣三那些狐群狗党瞎胡闹的大本营,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样子。 接手之后,李守一想要让大家都能有一个舒服的生活环境,就把别墅的重新装修放在了前期工程。 由于工期太紧,负责施工的李成铁用尽了心血,也只是在开业之前,突击装修出了十几幢别墅。 别墅装修好了之后,按照李守一的想法,就是每个弟兄都给分上一套。 后来,还是胡军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觉得,目前装修完毕的别墅不太多,自家兄弟就不要凑这个乱。 由于李守一的坚持,也就相互作出了妥协。胡军和吕庆明合用了一套别墅。等到吕庆明结婚时,再分开也不迟。 有了胡军的这么一番坚持,这一次来参加开业典礼的贵宾,全部安排在这儿住宿。这么起来,也算是减少了不少麻烦。 好在李守一并不准备过分操办开业的事,除了今这批客人之外,也没有邀请其他贵宾。 至于那批参加‘珠宝鉴赏会’的客人,还有请来采访的各路记者,都在市区里居住,用不着请到这儿来凑麻烦。 因为这样的安排,李守一等人的车队进了疗养院之后,拐了一个弯子以后,直接开进了别墅区。 “好地方,,好一处世外桃源,好一派江南风光。”刚一下车,龙成便大声赞美了起来。 时值六月,桃红柳绿,各种鲜花盛开,更是将别墅区装扮得典雅别致。 长期居住北方的龙成,看到桥流水,看到绿树成荫,特别是看到掩映在梧桐与花草之间的精致阁楼,一下子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一个走动,也是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陡然看到如此超凡脱俗的房屋,在这一路上都有一些别扭的郑克爽,脸上也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少爷,如果你在江南也能有一套这样的房屋,此生也就不算虚度啦。”先前在机场挨打的妖媚女人,也跟着撺掇起来。 听到这样的主意,郑克爽眼中顿时就闪烁起了亮光。 车队刚刚停下不久,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手中握着一根枝条,歪歪扭扭的朝着众人停车的地方奔了过来。 “叔叔,叔叔。”孩子一边叫,一边跑。 在孩子的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边追,一边呼喊着:“虎,慢点走,慢点走。” 看到男孩从长满荷花的池塘旁边经过,李守一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抱起了孩子:“虎,要慢慢跑,知道吗?” “虎乖,虎看到叔叔才跑。”被抱在怀中的孩子分辩道。 这是胡军的儿子,今年五岁了。上次听了李守一的劝,胡军也觉得总是把孩子丢在乡下,不是一回事。 加上疗养院这边的住房也多,胡军也就不再矫情,专门回家去了一趟,将父母和孩子给接了过来。 母亲在家照料孩子,父亲跟在徐元那帮人后面,帮助管理绿色蔬菜的种植。 这样的活计,对于老人家来,也是驾轻就熟,干得特别的起劲。 “虎是好孩子。”李守一闲暇的捏了一下虎的鼻子。 “叔叔,我爸爸呢?”虎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周之后,没有看到胡军的身影。 第91章 卷毛狗没上当 下午三点半钟左右,一个戴着遮阳帽和宽边墨镜,身穿白底镶花连衣裙的年青女子,走进了太湖市长途汽车站候车室。 她就是方圆圆,半个时之前,就从省城乘火车到了太湖市。下车之后,她就立即往长途汽车站赶去,准备迎接自己的两个闺密。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才从司机口中得知:从车站到疗养院,足足还有三十多里远的路程。 这么一条消息,也就让她直接去疗养院,给李守一来个突然袭击的计划,彻底被打破。 为了让自己在姐妹面前能够多上一点面子,方圆圆盘算到最后,还是给李守一打了电话。 走进候车室之后,她找了一个剪票员询问道。“大姐,江水城的客车来了吗?” 见到如此年青貌美的女子话这么和气,车站的剪票员也客气的招呼道:“姑娘,还要再过0分钟才到站。你先在那边歇息一会。车子到了以后,我再喊你也不迟。” “好唻,谢谢大姐。”方圆圆道过谢后,在候车室里的长条椅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闲着也是闲着,她掏出手机,就坐在那儿看起了网络。 “喂,黄毛,你看那个丫头,亮得很哩。” “蛮牛,你的妹子在哪儿?让我瞧瞧。耶!真的是不赖。这丫头的点子,不是一般的正。” “黄毛,我们把这消息禀报给杜老大。你看,是不是会得到老大的奖赏?” “那还要。蛮牛,快,我们立即就给杜老大打电话。” 坐在那儿看手机的方圆圆,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自己这么一个预备警花,竟然会被两个混混给盯上了眼。 非但如此,还被混混当作讨好老大的礼物,给奉献了出去。 “黄毛,蛮牛,这么开心的样子,是拣到黄金了嘛。”两个混混掏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走进了车站。 看到来人,黄毛急跑几步,迎上前来,有些谄媚的:“三子哥,我们发现了一个点子蛮正的马子。” “哦……让我看看。”来人就是在覃明那儿露过脸的*三子。 他是覃明身边得用的亲信,比起黄毛、蛮牛这种在街面上讨生活的混混,地位要高上了许多。 一听*三子的话音,黄毛连忙将手一指道:“呶——就是那个靓女。怎么样,点子不错吧。” 顺着手指头的方向看去,方圆圆正埋头看手机。虽看不到脸盘子,那两条修长而又结实的长腿,还是特别的惹眼。 “嗯,不差,是真的不差。”*三子赞了一句,又问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可别碰上铁板墙啦。” “三子哥,我听那丫头与剪票口的女人过话。是从省城过来,接了客人以后到疗养院那边参加开业典礼的。”蛮牛插了上来。 “蛮牛,你的是真的?”*三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看到*三子的表情,黄毛觉得自己中了大奖,兴奋的:“三子哥,是真的,我们正准备给杜老大打电话呐。” “哦,先别忙着打电话,让我想想看。”*三子捏着下巴颏儿,慢慢想起了心思。 站在旁边的黄毛和蛮牛,相互挤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他们口中所的‘杜老大’,是太湖城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杜老大的地盘够大,占据了整个太湖市区。这么一来,跟在后面混饭吃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少。 人多了之后,也就会产生竞争。为了想得到一块好地盘,手下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讨好杜老大。 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杜茂富好*色的弱点。为了这个原因,黄毛和蛮牛二人,才会想到要在第一时间把美女的消息报给杜茂富。 看*三子这么一个架势,好象是想要把这条消息据为己有的样子。 他们二人的地位,虽是比*三子低了不少,却也没有达到把到手礼物拱手相让的地步。 “三子哥,这事……”黄毛的话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三子眼角一扫,当然明白二人的心思,摆手道:“这事儿由我来作主。你们放心,哥哥会承你们一个人情的。” 完之后,他就掏出手机打了起来:“崔少爷,我是*三子哟。” “对对对,就是在‘三白俱乐部’跑腿的*三子。” “嘿嘿,崔少爷,你这是哪儿的话呐。不管你们家出了什么事,你在我们心中,都是为人仗义,用钱爽快的崔少爷嘛。” “那是,那是,那些人眼眶子太浅。刚看到老爷子出了一点事,就对你不理不睬的样子。是滴,是滴,那是狗眼看人低。” “崔少爷,你放一百个心,我*三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不管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到了俱乐部,*三子都会唯马首是瞻。” “不瞒你老人家哟,我在车站这儿发现了一个靓女。靓女,绝对是靓女。这不,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崔少爷。” “老夫人不肯让你出门。哦……我知道了,老夫人是怕你们崔家再出什么事。哪能呢?穷虽穷,家中还有三担铜嘛。” “你们崔家这么大的门第,哪能一倒就倒呢?就凭你崔少爷往太湖街上一站,多大的事儿会摆不平!” “我再告诉你一句,这丫头是疗养院那一边的客人。你如果再不来的话,我们家那个二大爷就要下手啦。” 打完电话的*三子,舔了一下嘴唇。要想把崔家这条狗给引上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哟。 想到这儿,他又立即给‘三白俱乐部’的覃明打了一个电话。 太湖市区东侧的东门区,是富贵人家集中居住的高档住宅区。崔浩副市长的家,就在16楼上。 此时,一个头发微卷的年轻人,正蹑手蹑脚地往房门方向走去。 当他的手伸向房门把手时,背后有人问道:“西尧,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哟?” 卷发年轻人手一哆嗦,赶忙缩了回来,转过脸来陪笑道:“姆妈,有个朋友让我去办点事。我去去,马上就会回来的。” “哥,你在假话。明明是俱乐部的*三子给你打电话,是在车站那儿发现了什么靓女,让你去下手的。”一个古怪精灵的丫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如果李守一在场,准能认出这就是缠住自己跳舞的丫头。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此女竟然会是崔浩的女儿。 “你!你偷听我打电话!”崔西尧有些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 “西尧,偷听你的电话又怎么啦?告诉你,是我让雨这么做的。”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到母亲如此话,崔西尧一下子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差不多。 他有气无力的:“姆妈,我就是不服气。那个疗养院,把爸爸给坑进了纪委。既然是他们的客人,我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个难看。” “哥哥,你笨死啦。”崔雨不客气的责备了一句。 “哼!”崔西尧瞪了妹妹一眼。 崔雨昂着头:“哥哥,你别不承认自己笨。我问你,爸爸出事之后,俱乐部那帮人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雨,你别瞎,*三子不是那样的人。”崔西尧强自找了一条自己也不太相信的理由。 “哥哥,我再问你,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不去向杜家那个混世魔王讨好献情,为什么会找上了你的门?”崔雨的问话,是一针见血。 到了这时候,崔西尧也发觉到了不对之处:“对哟,这帮子是想拿我当试金石,来看看疗养院的来头到底是有多大。对!这肯定是覃明那个狗娘养的,在后面出的馊主意,我找他算账去!” 完这话,他拔腿就往外跑。 “给我站住!”崔夫人拍了桌子。 听到母亲拍桌子的声音,崔西尧有些委屈的:“这帮家伙,欺人太甚了。” “你也知道欺人太甚?西尧,我以前也曾过你,不要当二世祖,不要跟在那帮人后面做欺人男霸女的事情。 以前你不听,以为有你爸爸作为依仗。现在你爸爸已经下去了,难道你还要象以前那样生活? 家中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了,你不考虑如何撑起这片,还要花酒地的生活,还要去做那些无法无的事情。 如果真要那么做,你到厨房去拿把刀来,把我和你妹妹给杀了。我们眼不见为净,也就随你去吧。”到这儿,崔夫人掩面痛哭。 崔雨连忙拉着母亲的胳膊,哀哀流泪道:“姆妈别哭,姆妈别哭。” 看到母亲和妹妹哭到了一起,崔西尧脸色连连几变,把脚一跺,心烦意乱的:“我不出去,还不行了嘛。” 完之后,他的脸上也流下了眼泪。 有了崔家母女从中这么一打岔,*三子的如意算盘自然没能打得成功。 他不知道崔家的争论,还在候车室门里门外的跑着,想要在第一时间里看到崔西尧的身影。 “这条卷毛狗,怎么还不来呢?难道,他不肯上当吗?”*三子口中嘀咕道。 就在这时,他猛一抬头,看到一辆外形非常庞大霸气的‘悍马’越野车,停到了长途汽车站门外。 “糟啦,糟啦。”*三子连连叫苦不迭。 第92章 傻老二 *三子叫苦不迭的时候,一个头戴礼帽,上穿黑色丝绸对襟衣衫、下穿灯笼裤,手中不停旋转三只玉球的中年男人下了汽车。 在他的身边,陪伴着的是两个又高又亮的模特妹子,后面有四个袒胸露腹的壮汉跟着,担负着左右护卫的任务。 如果江水县医院的周一凡在场,就能认出此人是有过一面之缘,太湖市区混黑道的杜老大。 当初,周一凡想要找圈子教训李守一。不但没有成功,还被圈子大骂了一顿。 挨骂之后,周一凡也曾想过要找杜老大出手的心思。只是想到价格不菲的后果,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杜老大的大名叫杜茂富。 他在家中的排行,其实只是老二。只是因为成了太湖市区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才被人捧成了黑道‘杜老大’。 这年头,装逼是要有本钱的。没有本钱的人,不但会被人笑成是傻逼,还会落得被人嘲讽,甚至是遭人痛扁的下场。 杜茂富能够如此张扬,是因为他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哥哥杜茂才。 在这太湖城里,只要提到了杜家的‘昆仑集团’,没有人能不知道。就连国际大都市的黄海市里,也算得上是拔尖的商家。 杜家父母去世得早,临死时,再三嘱咐当哥哥的杜茂才,一定要把弟*弟给照顾好。 穷困的时候,只要能不让弟*弟给饿着,就算是兑现了对父母亲的承诺。 发财之后,杜茂才想到当初的承诺,对弟*弟了这么一句话:“只要不是伤人性命的事,哥都给你罩着。” 有了这样的保证,杜老二的胆子大了许多。象这种欺人男霸女的事情,一直没有少干过。 干了以后,有的人是吃了哑巴亏。即使有人忍不下这口气,也没有人愿意受理。权力机关往往是推三阻四,不了了之。 偶尔碰上了硬角色,他身后的这几个保镖,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揍得对方认不清东南西北。 打了人之后,还能打电话把警察给叫过来,将对方送到拘留所去关上几。 时间长了之后,杜茂富的名字算是臭遍了太湖市区。别是民间无人招惹得起,就连官方的人,也是敬而远之。 没有其他,得罪了杜家老二,自然会有杜鹏程的‘三白俱乐部’出面收场。到了那时,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可吃。 大家当面的时候,总是把杜茂富奉承为‘杜老大’,背后却又讥笑为‘傻老二’ 别看杜茂富被人笑成是傻老二,心眼儿却是精得很。老大去了黄海发展,怎么一个样子劝,他也不肯去黄海。 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杜家在黄海那边还不能做到一手遮。也就是,还不能让杜老二由着性子来。 既然是这样,杜老二也就不愿意去黄海啦。在太湖这边多惬意呀,不管惹下多大的麻烦,都会有人帮着擦屁股。 今也是闲着无事,杜茂富带着手下巡视自己的领地。刚刚走进车站,黄毛和蛮牛这两个混混就迎了上来。 “黄毛,干什么呐。”杜茂富一边玩着手中的玉球,一边问道。 黄毛本来就对*三子的做法有所不满,听到傻老二这么一问,也是正中下怀,连忙接口:“老大,的发现了一个靓女。” “黄毛,靓女在哪里?”一听这话,杜茂富就来了劲头。 身边这两个亮模,虽长得还不错。只可惜都是烂货,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已经被多少男人给上过了。 看到傻老二如此情急,黄毛点头哈腰的:“老大,在那边哩。”话时,他的嘴巴朝着方圆圆坐的方向撅了一下。 杜茂富转脸一看,正好方圆圆也抬起头来,朝着这个方向瞟了过来。 “好靓女,好正点。”杜茂富口中的哈喇子,都流到了嘴边也没有觉察。 一听杜茂富认可了自己所看中的靓女,黄毛和蛮牛二人心中大喜,立即摩拳擦掌道:“老大,下手吧。” “黄毛,发现了靓女,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向我禀报?”杜茂富没有急于下手,而是问起了情况。 你他人傻,在这一方面却是精明得很呐。 “这个……这个……”黄毛有点这难了。得罪了*三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混啦。 看到傻老二瞪起了眼睛珠子,黄毛把心一横:“老大,是*三哥不让禀告的。他……” “什么!”杜茂富的声音有点沉了下来。 手上那三只玉球,也停止了转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砸到黄毛脑袋上的意思。 一看情况不对,黄毛也就脱口而出道:“老大,*三哥要把这个靓女让给崔家那条卷毛狗。” “噢——好,好一条吃里爬外的狗。”到这儿,杜茂富的眼光就不怀好意的朝着*三子站立的方向瞟了过去。 没有看到崔西尧的出现,*三子心中正在着急。眼见得崔家那条卷毛狗到现在还没有出场,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计划已经砸了锅。 看到杜茂富进了候车室,*三子就知道事情要糟。再看到杜茂富的眼光瞟了过来,更是知道事情不妙。 事到临头,*三子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躬身道:“二爷,*三子给你老请安啦。” 话之后,没有听到回音。*三子感觉奇怪的时候,脸庞上突然出现一阵疼痛。 左边刚刚疼过,右面的脸庞又挨了一下。 “我打你个娘养的东西,竟然会做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打过耳光之后,杜茂富仍然不能解恨,又用脚踢了过去。 *三子不敢避让,只好硬受了杜茂富几脚,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解释:“二爷,这是覃爷的吩咐,让我做……” “做你妈滴个大头鬼哟!覃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杜家的一条狗吧。滚,你给我滚!”杜茂富又给补上了一脚。 看到眼前傻老二连自己主子的面子都不给,*三子也是没辙,只得忍着疼痛,灰溜溜的走了人。 看到*三子挨打,最为幸灾乐祸的人,就算是黄毛和蛮牛了。 尽管也知道,有了今这么一段过节,算是把*三子给得罪了,他们也并不十分的担心。 有了眼前这个美女的功劳,巴结上了杜老大,以后也就用不着再看*三子的脸色了。 杜茂富对*三子拳打脚踢的举动,在候车室里也造成了一些骚动。本来在看手机网络的方圆圆,抬头朝这边瞟了一眼。 象这么一种打打闹闹的事情,在车站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特别容易发生。 就是一个在职警察,也是管不胜管。如此来,象她这么一个预备警察,更是无法多管闲事了。 过了一会,她重新低下脑袋,继续看起了自己的。 打发走了*三子,杜茂富又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猎物:“黄毛,这丫头一个人坐在这儿干什么?” “老大,她是在等朋友哩。”黄毛。 蛮牛催促道:“老大,趁早下手吧。省得那丫头的朋友来了之后,又要增加麻烦。” “怕什么!在这太湖城中,我杜老大还会怕几个乡人吗?万一她接的也是绝色女子,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机会。” 话的时候,杜茂富顺手在身体左边那高佻女人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 “老大——人家不来啦。”被捏的女子,故作娇羞的样子扭了一下屁股。 就在这时,剪票的大姐跑到方圆圆身边提醒:“姑娘,江水城的班车已经进了站。” 听到提醒,方圆圆了一声‘谢谢’,立即收起手机,起身跑到剪票处那儿,朝着站内停车场上张望起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方圆圆举起双手,朝着外面挥舞道:“冬梅姐,微微姐,我在这儿哩。” 她的声音又脆又响,立时就吸引了候车室里好多人的目光。 杜茂富和几个手下,也顺着朝外望去,顿时失声道:“哇——好靓的女子!” 听到方圆圆的喊声,正在出站的顾冬梅和许微微二人,也同时挥手招呼道:“圆圆——” 时间不长,三女就在出口处会合到了一起,叽叽喳喳的个不停。 这一次来太湖,也许是摆脱拘束的缘故,许、顾二女都没有穿制服。 许微微穿了一条水绿色的连衣裙,就象是一朵盛开的荷花。顾冬梅胆大一些,则是穿了一条桃红色、低胸连衣裙。 三女站在一处,犹如三朵盛开的鲜花,群芳争妍,相印成趣。候车室里的旅客,全都看直了眼睛。 “我滴个娘诶,幸好没有提前下手。要不然,到哪儿去找这样的美女哩。”杜茂富的心口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黄毛也凑趣道:“老大,你的艳福不浅哩。” “呵呵,好,好。你放心,你和蛮牛的功劳,老大记在心中,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们。”杜茂富心中快乐得很。 想到今晚上能有三个美女相伴的景象,他的那张大嘴一直咧到了耳朵根子。 “走吧,我们到车站门外去。我给守一打了电话,让他派车来接我们。”方圆圆。 三女亲热一会之后,方圆圆就准备带着二女,到车站外面等候李守一的汽车。 顾冬梅一听,连忙:“别忙,让我打个电话。” 第93章 报警 这一次,顾冬梅前来太湖参加疗养院的开业典礼。虽是方圆圆的邀请,也有顾冬梅的内在要求。 为了养猪场的转让,让顾家欠下了‘太湖疗养院’一个大大的人情。 如果不是李守一找到蔡元芳帮忙,这么一笔几百万的投资,就能砸在顾冬梅的手中。 对于好多贪官来,几百万的金额,也许不算多大的事。对于县人事局长的顾家来,还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因为这样,不但是顾冬梅,就连她的父母亲,都在心中感激着蔡元芳和李守一。 特别是顾局长,更觉得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在李守一报考警察的事情上,没能帮助上几句公道话。 好不容易碰上疗养院开张营业的这么一个机会,顾局长立即让人在江水县的海边,张罗收购了几万元的新鲜海货。 今用卡车送到太湖来,算是来上一个锦上添花,表示顾家的答谢之意。 顾冬梅要打电话,就是想了解一下卡车到了什么位置,好约定碰头的地点。 这样的电话,简单得很,三言两语就能得清楚。时间不长,顾冬梅的电话就已经打好。 三女边边笑,往候车室外走去。话的内容嘛,还是围绕着李守一。听得多了以后,方圆圆也不再当作一回事。 情*人就情*人呗,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 “三位美女,碰上什么开心事啦,给哥哥听一听。”杜茂富也不要手下帮忙,自己上前拦在了出门的路上。 话的时候,手中的玉球,仍然是在不停的旋转着。 看到有人拦路,三女停下脚步,厌恶的瞪了眼前这个匪里匪气的男人一眼。 “去、去、去,哪边有空,就到哪边玩泥巴去!”方圆圆柳眉一竖,顿时就发了火。 听到这个美女话这么有趣,竟然会让一个成年男人去玩泥巴,候车室的旅客,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 太有趣啦!竟然会让一个大男人玩泥巴。 在太湖城里张扬惯了的杜茂富,一下子胀红了脸庞。手中一直不肯停止转动的玉石,也捏在手心没有了动静。 黄毛一看,这可不行,我得给老大帮忙争面子才是。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美女,你别有眼不识泰山。这一位大哥,乃是我们太湖市鼎鼎大名的好男儿杜老大。 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风度翩翩,气宇不凡。”黄毛把自己肚子里所能知道的成语,全都搬了出来。 蛮牛一听,这可不行。你把好话都给光了,还让我再什么呢? 他连忙抢嘴道:“美女,今也是你们有福,让我们老大给碰上了。只要好好听话,从此就让你们成了金凤凰。乖乖的跟我们老大走吧,要金要银,要吃要喝,只管上一声。” 听到两个手下话如此给力,杜茂富手上的玉石,重新转动了起来。嘴角的上的纹路,也翘起得老高老高。 “子,你们老大真的是这么英明神武吗?”顾冬梅的身材比较高挑,和黄毛话时还得稍许低下脑袋。 她这一低不打紧,胸前那两团肉也跟着波动起来。 站在她跟前的黄毛,直接看到了那两块白*皙的肉团,顿时双眼放光。口中咽了一下口水:“是的,是的。” “既然是这么好,那就让你妈妈或者是你的姐姐,去陪杜老大睡觉呗。”方圆圆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顾冬梅也不示弱,跟着骂道:“麻痹的,一个胎毛都没能长得全的畜生,竟然也想老娘的心思!” 骂的同时,顾冬梅直接就来了一个窝心脚。这样的猛女,黄毛根本没有见识过。 在他往常的经历中,凡是被看上的女人,不是尖叫哭泣,就是破口大骂,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刚烈的女子。 由于没有准备,这一脚被踢了一个正着。黄毛当场吐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 “哟,还是一匹野马哩。行,大哥就喜欢你这样的烈马。”见到眼前的变化,杜茂富嘿嘿笑了起来。 将手一挥,带头朝着三女站立的位置逼了上来。看到杜茂富一动,跟着来的四个手下,加上蛮牛,全都捞着衣袖,跟着逼了上来。 就连原来围绕着的两个模特妹子,也嘻嘻哈哈的上前帮忙。一边笑,一边调笑道:“老大哎,先把这几个丫头的衣服给剥光,看看是不是原封货唻。” “无耻!”看到杜茂富如此狂妄,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会做出掳掠女子的事,三女气得满面通红。 “姓杜的,你知道这是犯罪行为吗?”方圆圆厉声斥责道。 顾冬梅也跟着叫道:“姓杜的,难道你不怕我们报警吗?” “呵呵,笑死人喽。在这太湖城中,我杜老大就是,就是地,就是法律。报警,你看哪个敢报?报了以后,又有哪个警察敢来过问我杜老大的事。” “放肆!我们就是警察。瞧,这是我们的警官证。”顾冬梅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蛮牛偷眼一瞧,我滴个娘诶,真的是警官证哩。心中吃惊的同时,他的腿脚也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卧槽 !杜老大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可不是给吓大的哩。娘儿们,想要当警察,那好。 老子那儿有两套警服,就让你们扮作警察,跟我上*床,那倒也不错。”到这儿,杜茂富也为自己的创意大笑起来。 跟在后面的手下,一个个大声喊起‘好’来。 “老大,我也要当警察陪你上*床。”一个模特妹子娇滴滴的。 另一个模特也跟着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你这个贱人!”顾冬梅怒骂了一声。 被骂的模特反唇相讥道:“你是高雅,你是有品味。上了床也和老娘一个样,喊着求着让老大多捅你几下。老大,是这样吗?” 完话后,模特儿给杜茂富抛了一个媚眼。 见到模特儿如此乖巧,杜茂富咧嘴大笑道:“好,好,今晚上不,等我把三个*妞儿玩尽了兴,一定得好好疼爱你。” “一窝子贱人!”方圆圆跟着骂了一声,然后一拉许微微的手:“走,不要和这些贱人废话。得多了,只会脏了自己的嘴。” 有过上一次与圈子等人对垒的教训,方圆圆不想再当什么英雄。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走人。 如果到了车站门外,也许就会碰上李守一,或者是李守一派来的朋友。到了那时,再来教训这个杜老大也不算迟。 想到李守一和胡军的那身功夫,她的心中就有了坚强的依靠。 听到方圆圆这么一,顾冬梅也反应了过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碰上的又是这么一种地痞流*氓,绝对不宜恋战。 心知夜长梦多,她连忙把手一挥道:“走,不与这些家伙废话。” 话的同时,三女也就心有默契的同时移动了脚步。 “走?哪儿也别想去!识相一点,就乖乖跟老子回家。”杜茂富把脸往下一沉。 听到他这么一吼,四个手下加上蛮牛,同时出手将三女围在了中间。 两个模特女,也跟着大呼叫道:“想要走人,就先把衣裳给扒下来。” 三女当中,要算人高马大的人,就是顾冬梅。要算能打的人,只有方圆圆了。 最弱的一环,也就是许微微。不单单是人生得文静,体质也属于是经不住风吹的类型。 看到杜老大等人围了上来,方圆圆将许微微往自己身后一拉,立即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顾冬梅的动作也不慢,跟着就转过身子,护住了后方。他们这样一闹,候车室里立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周围的旅客,纷纷走避。有的跑得急了一些的旅客,还被地上的行李给绊倒在地上。 大人叫喊,孩子哭叫,眨眼间就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就是没有一人上前帮助打抱不平。 “报警,快报警。”眼见三个女孩子遭遇麻烦,那个负责剪票的大姐吆喝起来。 听到喊声的另一个女剪票员,连忙用手挡住她的嘴:“张英,你这是想要作死耶!杜老大这人,是我们这种人物能惹的人吗?惹恼了这家伙,一家老都不得安宁呐。” 剪票大姐张英楞了一下,仍然不服气的分辩道:“蒋兰芳,你得是不错。可是,我们也不能看着人家好好的女孩子被糟蹋哟。” “嗨!张英哎,这世上的不平事,你能管得了吗?再,杜老大敢在这儿猖狂,车站派出所的那帮警察能不知情吗?”蒋兰芳振振有词的辩解。 “嗯,你这话得也是有点道理。” “姓杜的玩了那么多女孩子,警察能不知道吗?告诉你吧,他在局子里有人。只要是把好处送到了位,没有人会管他的事。” 听到这样的介绍,张英犹豫了好大一会。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要是为了看不惯眼前的邪恶,就让家人面临着危险与麻烦,还真得好好考虑一番才是。 “不行,我如果不打这个报警电话,一辈子心中都不得安宁。”到了最后,张英还是拿定了主意。 话的同时,也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机。看到她这样的举动,蒋兰芳连忙走出了办公室。 这样的事情,她可不想卷入其中。 第94章 演戏的艾美(一) 疗养院的别墅区。 在家的蔡元芳,早已把所有客人的住宿都已经安排定当。车队进了别墅区之后,客人各自进*入到自己的别墅休息。 考虑到巫丁水的心情,李守一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抱着虎坐在客厅里,陪着巫老爷子在聊。 “巫老,其他的事情你别去多想。过了开张仪式,你别急着回家,就在我们这儿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你放心,守一师门也有几套绝招,保证能让你再活几十年。”李守一扯着闲话。 虽是安慰人的话,却也要有实力,才能得出口。换作是其他人这话,巫丁水早就会那人一边玩去了。 听到李守一的挽留,巫丁水笑道:“好唻。守一哎,你的好意,老朽心领啦。人活百岁,老朽也不算夭寿。还要再活几十年,岂不是成了精嘛。” “巫老,你这话可不在理。我师父已经158岁,精神还是好得很,还让我过两年去给他祝寿哩。”李守一笑眯眯的。 听到这话,见多识广的巫丁水也为之一楞道:“守一,你不是在和我老头子笑话吧。” “巫老,这件事情,你可以问一下‘百草堂’的龙老。对了,这位巫老也能作个见证。” 话间,李守一将一直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巫颂给拉了出来。 “家主,我是见过华老的。虽没能被收之入门,也作了一个记名弟子。算起岁数,师父比我大了66岁。”巫颂介绍。 “世上竟有这等长寿之人,难得,难得。这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喽。”一个坐在旁边的巫家长者,插言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道。 李守一摇头:“这位长老,也不完全是这样的。听我师父,在他生活的地方,活上二百多岁的人并非是少数。” 这话一,巫家的长老们立即沸腾了起来。 “哇——真有这样的事!啧啧,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呦。” “要是能得到一点传授,此生不虚也。” “家主,你就听守一兄弟的吧。在这儿好好调养一番,把身体养好再回家。” …… “巫颂,你的事情,我已经查过。”巫丁水没有搭理家族中人的七嘴八舌,而是把脸转了一个方向。 一听家主起了正事,巫家的人立即静了下来。就连李守一怀中的虎,也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这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听到起自己最为关心的归宗之事,巫颂也连忙坐正身体,急切的:“家主,查证的情况怎么样?” “根据祖上的记载,确实有一支子孙散落到了南方边陲。按照你所的情况来推算,你应该和和我是同一辈人,属于是丁字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改名为巫丁颂吧。” 了这么一长段话以后,巫丁水连连喘*息起来。 坐在他身旁的李守一,赶忙伸过手去,按在了老人家的背后,将一股‘青囊真气’输送了过去。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从今开始,我就是巫丁颂啦。”巫丁颂老泪纵横,鼻涕都沾到了胡须上。 巫家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对巫丁颂的认祖归宗表示祝贺。 有喊‘老哥’的,也有人称呼长辈的,各种各样的称谓乱到了一处。 热闹了一阵之后,众人重新坐定。‘青山寨’的事,还到李守一兄弟在寨子那儿的名望。 有了这么一聊,李守一在巫家众人的眼中,又立即提升了不少位置。到了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了家主的良苦用心。 有了这么一个赐良缘,巫家如果不能好好把握。日后想要再振兴家门,也就绝无指望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大家聊的兴趣更是高涨了不少。就连原来不把李守一看在眼中的巫家后辈,也都对李守一刮目相看。 刚聊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人在高声话。 “笑,你怎么跪在了这儿?,你犯下了什么错?”话人的声音又高又脆,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用不着多听,李守一就知道是艾美来了。 这丫头是巫家直系之中,唯一的女孩子。辈分也高,人又生得漂亮,特别得到家主的喜爱。 要不是这样,哪能随便就将自己的姓氏给去掉。要是换个其他人这么做的话,肯定会被执行家法给打个半身不遂。 由于这么一种特定的位置,家族中的其他子弟犯了错,也常常是请这位姑姑出面帮助求情。 刚才大家在聊的时候,巫庚笑就追着到了别墅门外。只是因为巫丁水没有松口,就一直是跪在门外。 李守一也想帮助劝几句,话刚一出口,就被巫丁水给挡了回来。 要不是为了这事,李守一也不会一直拖延到此时都没有离开。蔡元芳催促的电话已经打过了好多次,他都没有理睬。 眼见得艾美一到,屋子里的不少巫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心知这是救星到来的缘故。 只是不知道碰上今这样的情形,艾美这位姑姑,又会怎么打破僵局呢? 没等李守一继续往下想,就听到艾美大发雷霆道:“我打你这个不孝子孙!难道你不知道家主爷爷的身体不好吗?” 发火的同时,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显然这是艾美在大打出手。 按照这样的打击声音,巫庚笑轻则是鼻青脸肿,重则要伤筋动骨。 没有想得到,艾美这么一个性格爽朗的女孩子,竟然会是一个家庭暴力的践行者。 伴随着殴打的声音,是艾美的怒骂声:“打,打,打!我打你这个不孝的子孙。 难道你不知道,家主是为了巫家的千年冤屈,为了让后世子孙能挺直腰杆做人吗? 难道你不知道,守一大哥是大仁大义的人。只是为了与我和已原哥的情分,才会出手帮助我们巫家的吗? 你的辈分要比守一哥高,是吗?我今就把你的辈分给打下去。!我的守一哥,辈分是比你高,还是比你低?……” 门外不停的打,不停的骂。屋子里的人,也不出去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我错啦,我真的是错啦。姑姑,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啦。”打了一会儿之后,巫庚笑高声求饶道。 艾美市场叫骂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你不给我清楚,我就打死你这个糊涂虫。” “姑姑,我不应该让家主生气,这是最大的不孝。” “呃,还有呢?” “我不应该计较辈分,更不应该与李先生斗气,这是不顾大局的表现。” “还有呢?” “这一次的合作是巫家的头等大事,我不应该……” 随着艾美的痛斥与殴打,巫庚笑的话声逐渐变得柔弱起来。到了后来,已经没有声音传了过来。 “别打啦,再这样打下去,就会出人命啦。”李守一心里突然一惊,担心艾美出手不知轻重,会闹出大的麻烦来。 话一出口之后,他又发觉有些不对。巫丁水眼睛微阖,好象没有听到门外暴力的声响一般。 巫家其他的人员,也都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有的人,双眼朝上看着花板;有的人,眼皮朝下在看地面砖;还有的人,干脆就坐在那儿剔起了指甲。 就连巫庚笑的父亲巫已平,脸上也没有一丝紧张的表情流露出来。 坐在李守一身边的巫已原,听到李守一话后,立即跟着求情:“家主,既然守一兄弟了话,你老是不是能给守一兄弟一个面子?” 巫丁颂刚刚认祖归宗,也赶忙劝道:“守一已经了话,家主,你就给兄弟一个面子吧。” 有了二人这么一带头,巫家其他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的开始劝。 听着大家的,李守一是越听越不是个味儿。怎么闹到最后,是不是饶恕巫庚笑,反而成了给自己面子的事情呢? “切,我可不一定要这个面子呐。”李守一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只是在表面上,他什么都没有。 事实上,他也算是看了一个清楚。 巫庚笑犯的是什么错?是得罪了自己。巫家最大的担心,是唯恐自己对合作之事生出其他的想法。 唯其这样,巫家的人才会用巫庚笑的皮肉之苦,来让自己消消气,也好让家主下台。 想通了这些,李守一也不生气。一帮能以家族远大利益为重的人,都是值得敬重的人。 没等李守一继续往下想,巫丁水睁开眼睛:“美来了吧。不要在外面装神弄鬼,都进来话吧。” 听到吩咐,艾美很快就进了客厅。在她的身后,是灰溜溜的巫庚笑。 “爷爷,我听你来了,就赶快跑了过来。笑不听话,我已经帮助你收拾了他一顿。爷爷,你就别再生气啦。”艾美一进客厅,就跑到巫丁水的身旁,摇起了家主的胳膊。 “别摇,别摇。美,你要是再这么摇下去,爷爷这把老骨头,就都要给摇散啦。”巫丁水话的时候,明显多了不少笑意。 艾美娇嗔道:“爷爷,才不会哩。你听我,这一次来了以后,就在疗养院好好住一阵子。我让守一哥给你调理调理。他的医术可高唻,保证能让你恢复健康呐。” 第95章 演戏的艾美(二) 进了客厅之后,艾美就一直是叽叽喳喳的个不停。其他的人,根本插不上嘴。或许,也没有人想要插嘴。 大家都只是用一种看戏的眼光,笑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连一直都板着脸的巫丁水,也被孙女的热情给融化,似乎忘记了艾美刚才在门外装神弄鬼的事情。 在这个空隙,巫庚笑也已经跟着进了客厅。 刚一进门,巫已平的眼睛就瞪了过来。没等站得稳当,他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巫庚笑进门之后,李守一就一直在注意观察这子的表情和身上的衣着。这一打量,他的嘴角就绽放出了笑容。 刚才听到的那阵惊动地、骇人听闻的殴打声音,只是让挨打的巫庚笑脸上多了几行泪痕,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 头发倒是显得蓬松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原来那样整齐,没有一丝皱纹。 “叔叔,你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犯了错,才会跪在这儿呀。”虎从李守一怀中挣脱下地,跑到了巫庚笑的身旁。 看到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站在自己面前,问出如此稚嫩的问题,巫庚笑是哭笑不得。 想要回答什么,也不知是从何起。只得咧了咧嘴,没有吱声。他那咧嘴的动作,看在虎的眼中,就和哭泣差不多。 “叔叔,别哭啦。你要是再哭下去,虎也要流眼泪了。”虎用手拉着巫庚笑的衣袖,想将巫庚笑拉起身来。 此时的巫庚笑,好不容易在艾美的帮助下,把戏演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哪肯轻易前功尽弃。 一看拉不起这个跪在地上的叔叔,虎咧嘴就要哭泣。艾美一看,连忙跑过去抱着虎:“别哭,别哭,虎别哭。” “美阿姨,你快让这个叔叔站起来。叔叔过,犯了错不怕,只要能改,就是好孩子。” 完这话以后,虎用手拉拉巫庚笑的衣袖:“叔叔,你会和虎一样,做一个很乖的好孩子吗? 如果愿意的话,我让叔叔帮你求情。告诉你噢,只要叔叔一话,虎就不会挨爸爸打屁股了。” 别墅里的巫家众人,都被虎的话给逗得露出笑意。只是因为场合不对,一个个忍得十分的难受。 就连跪在地上的巫庚笑,也闹得哭笑不得。只好把脑袋贴到了地面上,躲在那儿遮羞。 “这孩子,真是很可爱。朋友,你是叫虎吧。来,到老爷爷这儿来。”巫丁水的脸皮再也绷不住了。 虎摇头:“老爷爷,你让这位叔叔起来,虎就陪你躲猫猫。” 听到这种孩子气的要挟,众人再也撑持不住,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躲猫猫,好一个躲猫猫。虎,你可真的是会话噢。让家主陪你一起躲猫猫,你可真的敢想哩。”艾美笑得眼中全是泪花。 手捂住心口,弯下了腰,一口气差点没有喘得过来。蹲在地上连连:“……虎,你笑……笑死美喽。” “虎,快告诉伯伯听,你会不会让这个阿姨一起躲猫猫啊?”一直没有找到解围机会的巫已原,看到家主脸上露出笑容,赶忙也凑了上来话。 这样的问题,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虎歪了一下脑袋,点点头:“我会带阿姨一起玩的。” “为什么呢?”巫已原继续逗笑道。 虎蹙了一下鼻子:“伯伯,你好笨。阿姨是叔叔的女朋友,我当然是要带阿姨一起玩啦。” 听到这样的回答,客厅之中又是一阵大笑。 艾美暗恋李守一的事,这在疗养院高层之中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因为这中间还有一个李守一原来恋人田芷若的事,又掺杂了一个孙芳的事,大家都没有破。 特别是孙芳的事,又有其父孙大宝在这中间推三阻四,变着法子找麻烦,更是让大家对李守一的婚事讳莫如深。 没有想得到,今会让一个屁孩子在公开场合给捅了出来。 “哎哟喂,我滴个娘诶,羞死人喽。”艾美又羞又喜,喊了一声后,用手捂住又红又烫的脸庞,转身就跑出了客厅。 李守一听到大家的笑声,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特别是看到巫已原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更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自己在飞机上与巫已原得很清楚,身边已经有了恋人,绝对不可能再接受艾美的情意。 这才过了没有几时间,就连五岁大的毛孩子,都已经知道自己与艾美的事情,这不是自己言而无信嘛。 “虎,别瞎!”李守一斥责了一句。 看到从来不与自己重话的叔叔,突然之间沉下了脸色,虎吓了一大跳,扁了扁嘴,就要哭出声来。 巫已原一看不好,连忙上前抱起虎,安慰:“虎勇敢,虎不哭。伯伯带虎乘飞机。” 虎有点委屈,抽泣着:“虎没有瞎,虎是听李奶奶、危奶奶,还有徐奶奶她们一起的。她们还到芳阿姨哩。” 有了这么一种解释,众人心中皆已明白,这是一帮老妇人在背后的闲话。真正的出发点,还是在为李守一的婚事在操心。 话到这么一个地步,李守一也觉得有些尴尬。好在经过虎这么一打岔,巫庚笑惹下的麻烦,也算是得到了化解。 “巫老,我那边还有一点事,先行一一步啦。”因为这样,他就起身告辞。要是再在这儿的话,将会是越描越黑。 见到他要走人,虎也连忙脱出巫已原的怀抱,着急的嚷嚷道:“叔叔,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看到李守一急着要走,巫丁水知道年轻人脸嫩,也就打了一个呵呵,站起身来准备送行。 没等李守一出推辞的话来,巫丁水突然轻‘咦’一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之间,巫丁水眼睛微阖,左手之中捏了一个‘三清诀’。 须臾之间,他立即张开道:“守一,老朽有一言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巫丁水如此话,李守一心中暗笑。话都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还能不让你吗? “巫老,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抱着虎的李守一,停住了脚步。 巫丁水唏嘘了一声,这才道:“守一哎,我们巫家因为医学遭人打压。从古至今,就靠着为人观察寿阳吉凶而度日。 即使这么一点看顾家本领,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战乱和朝廷打压,到了如今,也已经是式微,一代不如一代了。” 听到巫丁水的这些,李守一翻了一下眼睛,想不明白老人家给自己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倒是看了个清楚,那些随同巫丁水前来一些老人,也纷纷有了动作。 这些老人,一个个伸出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指,各朝上伸,明显是在施展什么法术。 想到巫家的看家本领,就是为人占卜吉凶,李守一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看来,这些老人家是在占卜啦。 “守一,尽管已经失传许多经典。可老朽活了10岁,多少也已经勘得一些祖传之学的门槛。 据老朽看来,你此次出我这别墅大门,便将会有一场牢狱之灾。”巫丁水郑重的。 “牢狱之灾?”在场也有不少人,都和李守一差不多的表情,有些不肯相信的重复了一遍。 那几个也在捏着‘三清诀’的老人,倒是面有所得的露出了笑容。 “守一,你别不信老朽的话。好在时间不长,便会得到检验。这是你的劫数,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开。 如果你不出这个大门,不定还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去吧,吉人自有相。 别担心,劫数降临的时候,自然会有贵人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一劫。”巫丁水庆幸般的捋了一把胡须。 经历过无神论教育的李守一,当然不肯相信这些话。 不过,当他看到巫丁水那么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之感出现在心头。 没等到他出什么,巫丁水已经出声吩咐道:“守一,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找机会。已原,你代我送一送守一。” 完这话,巫丁水已经退回自己原来坐的椅子上。看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儿的样子,好象根本没有动弹过一般。 听到家主吩咐,巫已原连忙跟上了李守一的脚步。两人些其他的笑话,一路往外走去。 巫家所住别墅旁边的另一套别墅,安置着‘漠河集团’的一帮客人。 住进别墅之后,郑家公子郑克爽觉得有些无聊,就站在三楼上眺望四周的风景。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 “阮,这南方的景色,就是和我们家乡不一样。到处都是树木花草,点缀其间。 这桥流水嘛,就和江南女人一个样,巧玲珑,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爱怜几分。”郑克爽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被他称为阮的女人,撇了一下嘴唇,根本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郑克爽的视线之中突然发现了目标。没等身边的女人接话,立即‘通通通’的直往楼下奔去。 第96章 车站风波(一) 作为一个好*色之人,郑克爽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刚才在话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了目标。那个在机场碰到的绝色女子,正好从远处奔了过来。 他的心中一喜,立即下楼想要进行搭讪。 这么去做,也不是完全凭着‘漠河集团’公子的身份。对他来,想要勾*引一个美女,也只是翘翘手指头的事。 想到在机场那儿,那个素昧平生的美女对自己使眼色的事,郑克爽心中就充满了激情。 眼色明什么?明美女对自己有情。既然自己有着如此惊人的魅力,多情的郑克爽哪肯轻易放过眼前的美女。 让人失望得很,郑克爽下楼之后,刚才看到的绝色美女已经失去了踪影。 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跟随在身旁的妖艳女子也跟着下了楼,口中娇嗔道:“公子,干嘛跑得这么快哩,也不知道等等妹妹。” “阮,我看到了一个美女。靓女,绝对是顶级的靓女。”郑克爽咂咂嘴巴。 阮不满的扭了一下水蛇腰:“公子,能有多美的女人?你是没有吃到的美女,才会觉得人家美若仙吧。想当初,你不也妹妹是靓女嘛。” “不一样,绝对是不一样。”郑克爽连连摇头。 阮扁嘴道:“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巴吗?” “不好比,不好比。” “公子爷,那你就将刚才那女人和阮比上一比。” 话的时候,阮特意挺了一下胸脯。这是她最为傲人的部位。生了一副水蛇腰,偏又生出一对傲人的巨峰。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郑克爽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女人,就是这个阮,还一直是巩固着自己的地位。 “阮哎,你是地上的母鸡,她是上的凤凰。你,这好比吗?”郑克爽直言不讳的。 在他这样的人,口无遮拦,出言无忌,那都是寻常之事。至于别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听到郑克爽如此比喻,再是什么没有羞耻之心的女人,也无法承受得住。“你……”阮一声哀鸣,抹泪回了别墅。 对于阮的反应,郑克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是在极目四眺。让他失望得很,不管作出什么样的努力,也无法找到刚才那个美女的身影。 他刚才看到的美女,是匆匆而来的艾美。已经进了别墅,郑克爽哪儿会看得到人影。 事实上,郑克爽也已经估计到了这样一种可能。因为这样,他也就离开自家下榻的别墅,顺着绿地中间的道儿游走起来。 在他的想象之中,既然能来,就还有可能会重新出现。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迎面来了一个穿着护士服装的姑娘。 “哇——又是一个美女!”郑克爽心中大赞。定睛一看,发现对方就是在机场上看到的孙芳,心中更是大喜。 由于李守一用药调理的结果,如今的孙芳,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 加上修炼过‘五禽戏’的缘故,走起路来的李芳,犹如风吹杨柳,更显万分娇媚。 就连刚才那阮自以为傲人的巨峰,在孙芳面前也明显减少了几分光彩。 看到这样的美女,再想到在机场时孙芳对自己使的那个眼色,郑克爽顿时忘记了刚才久觅不见踪影的美女。 “美女,你有什么要哥儿们帮忙的吗?”郑克爽快跑几步,连忙招呼了一句。 听到有人在朝自己这种轻薄的言语,心中正在着急的孙芳,有些恼火的朝着来人瞥了一眼。 看到对方西装革履的样子,又是刚才在机场上碰到的面孔。本来想要斥责对方几句的孙芳,立即收回了嘴边上的言语。 想到对方是参加开业典礼的贵宾,她自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尽管如此,孙芳也不准备给对方什么好脸色。俏面一沉,就把面孔转了一个方向。 到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到郑克爽仍然拦在路中间,口中吆喝一声道:“走开!” 如果被美女一声吆喝就给吓退的男人,肯定不会是郑克爽。 “哟——靓女,脾气还不嘛。来,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要是有谁惹到了靓女,那就快点告诉哥哥,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他!”郑克爽嬉皮笑脸的。 话的同时,郑克爽的两只安碌山之爪,直接就朝着孙芳胸前伸去,朝着曾经让李守一抚*摸过的那两只肉馒头按了上去。 在这疗养院中,由于孙芳的和善性格,不管是哪一层次的人,都会对孙芳敬重三分。 即使是有人暗中觊觎孙芳的美貌,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绝对没有人,敢于公开作出任何不轨的事情来。 如果郑克爽只是嘴花花,孙芳也会顾全大局,不作计较。奈何这家伙得寸进尺,竟然想在光化日之下占孙芳的便宜。 这样的事情,孙芳哪能容忍得下去。口中冷‘哼’一声,脚下走了‘鹿戏’中的一招,轻松的避开了郑克爽的轻薄双掌。 如果郑克爽就此收手,大的事情倒也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在孙芳来,为了守一哥的大局,倒也能不作计较。 “靓女,快让哥哥亲亲你。”郑克爽咧嘴叫道。 他不是练家子,自然看不出孙芳刚才那一招的功夫有多深,仍然是在不知死活想要纠缠眼前的靓女。 “郑克爽,我警告你。要是再不让开,休得怪我对你不客气!”孙芳气红了脸庞,厉声斥责道。 她的这一声斥责,喉咙可不算。周围几幢别墅的客人,全都有人探出了脑袋。 龙家的人,是单独居住的一幢别墅。一听喊声,龙晨晨就跑了出来。 看到郑克爽缠上了孙芳,心中知道不好,连忙大叫道:“姓郑的,不可胡来!” 候车室内,方圆圆三女已经被杜茂富的手下给围到了中间。就连那两个模特儿,也在张牙舞爪的帮助呐喊助威。 一脸得意的杜茂富,仍然不停转动着手中的三只玉球。 对于接下来的发展,杜茂富根本不放在心上。按照正常情况来,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没有半个时,是不会赶到现场的。 有了这么长的时候,不管是杜茂富等人,还是眼前的这三个靓女,都已经去了应该去的地方。 “娘儿,听哥们劝一句。乖乖的跟大哥跑一趟,保证你们不会吃亏滴。”一个打头的保镖,还在劝着。 这几个女人,都是杜老大看中的好货色。如果打出伤残来,可不好对老大有所交待。为了这个原因,保镖才会如此耐心进行劝。 依照方圆圆的性格,早就不会忍耐对方的围困。 凭着她那三脚猫的‘五禽戏’功夫,要想突破眼前的包围圈,完全用不着费太大的事。 想到全不会功夫的许微微,还有那个只是一身蛮力的顾冬梅,她就不敢冒这个险。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李守一。 正月十六的早晨,自己也是碰上了一帮混黑道的混混。如果不是碰上正好路过的李守一,那的洋相可就不是一般的大。 越是想到这事,方圆圆心中就越是悔恨。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样死脑筋呢? 明明是守一哥见义勇为,自己却偏要认作是别有用心。明明是守一哥不想张扬,自己却认为守一哥与那些地痞沆瀣一气。 今这样的场面,守一哥还会来救自己吗? 此时的方圆圆心中打定主意,那就是一条‘拖’字诀。只要能拖到守一哥派来接自己的人,那就是万事大吉。 看到方圆圆不话,被保护在中间的许微微,除了流泪,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 到了这时,她好是后悔。为什么不学一点功夫呢?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最是性急的顾冬梅,这时候也没有动弹。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到了这时候,她很清楚眼前的形势。 三人之中,除了辣椒有一点功夫外,就连她自己,都是属于自身难保的角色。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指望就是周围有吃瓜的群众,给‘110’打报警电话。那样的话,自然会有当地的同行前来增援。 这也是她当警察的时间太短,对这一行的内幕看得太少,才会产生这样的希望。 如果碰上一个资深警察,仅仅从杜茂富敢于在车站这种公众场所劫持年青女子的做法,而且不急于离开的做法,就会意识到此人与当地警方已经沆瀣一气。 尽管如此,她还是理智的配合了方圆圆的做法,以不变应万变,静守待援。 看到被围在中间的三女都不话,只是摆下防御架势在拖延时间的做法,杜茂富有些不耐烦起来。 “别拖时间,给我拿下吧。”杜茂富喊了一嗓子。尽管自己是不怕、地不怕的角色,真要闹到警方去了以后,也是很麻烦的事。 其他的不,就是自己那大侄子的抱怨,也是够让人厌烦的啦。 听到杜老大的吩咐,围在四周的几个手下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朝着三女逼了上去。 几个人都是会家子,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三女当中的薄弱环节就是许微微。只要擒下许微微,三女也就会乱了阵脚。 配合默契的几个保镖,也不用多闲话,各自瞄准了自己的目标。两个对准方圆圆圆,两个扑向了顾冬梅。 第97章 车站风波(二) 看到对方开始行动,方、顾二女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拳打脚踢的就展开了打斗。 几个招式走下来,许微微的周围就空了出来。 先前那个发现目标,想要讨好老大的蛮牛,顿时就扑了上来。口中怪叫一声:“靓女,跟我们老大享福去吧。” 叫喊的同时,蛮牛一上前,直接就揪住了许微微的肩头。手中微一发力,体质单薄的许微微就被揪出了人圈。 “啊——”许微微一声哀鸣。 听到好友的一声尖叫,方圆圆顿时就急红了眼睛。她也顾不上自身防护,微一转身,一脚朝着右上方侧踹了出去。 对方根本没有想得到,身穿裙子的方圆圆,敢于冒着走光的风险,使出了如此大尺度的动作。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杜茂富手下的一个保镖,直接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此时的情景,就和当初李守一踢那个二子完全一样。 因为记住了当时的情景,方圆圆特别喜爱‘虎戏’的威力。为了练习‘虎戏1式’,她确实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也正是如此,才能让她一招见效。 这一招式的威力,自然是显而易见。伴随而来的后果,只听到‘滋啦’一声响,方圆圆身上穿的连衣裙,也同时撕开了一条口子。 。* “糟糕!”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之后,方圆圆暗叫一声不好。 裙子撕开了口子,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再使用大幅度的腿部动作。那样的话,势必会让里面穿的内*裤走光。 那样的情景,对于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来,绝对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么一来,为了护住自己春*光的方圆圆,接下来的反击,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她只能是凭着双拳之力,再加上双脚的挪动,来避开杜茂富保镖的攻击。想要进行反击,也就差上了许多。 这样的动作,用来自保还算不错。想要进行反击,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战果,却是万万不能。 这么一来,方圆圆打得束手束脚,堪堪自保而已。越打越是心寒,越打越是灰心丧气。 想要再去拯救好朋友,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方圆圆,心中充满了绝望之情。 蛮牛将许微微制服之后,刚要准备朝着杜老大请功,就听到同伙的惨叫。 想到杜茂富站在后面督阵,蛮牛也不敢怠慢。立即将许微微交给两个模特儿,自己也朝着方圆圆扑了上来。 另外一面的顾冬梅,除了身材高大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而且,她这种高大,也只是相对于女人而讲。 面对围困她的两个保镖来,一点优势也没有。好在对方没有下狠手,这才让她有了喘*息的时间。 看到一个同伙被方圆圆踹出去以后,两个保镖也就不再拖延时间,手上同时加大了力气。 只听得‘嗞嗞’的声音连续响起,顾冬梅身上的连衣裙被撕下了几块布匹。时间再长,保不住身上的连衣裙就会掉了下来。 “圆圆——”顾冬梅一声厉叫。 听到叫声,方圆圆心知事态严重。许微微已经被对方擒住,顾冬梅又是岌岌可危的状态。 到了这时候,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走光不走光的事情,口中大吼一声:“兔崽子,给我去死吧!” 随着喊声,刚刚冲上来,想要在杜老大面前有所表现的蛮牛,直接就中了大招。 他这一招,比先前那个保镖矮了一下。不是脸上中招,而是胸口中了一脚。 犹如被重锤敲打了一下,连连后退几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倒在了地上。 “麻痹的,给我撕光这个女人的衣服。”看到眼前的景象,杜茂富的脸上露出残忍嗜血的眼神。 下令的时候,他嘴角上叼着香烟,手中仍然是在玩弄着玉球。 “微微——”听到对方要撕许微微的衣衫,顾冬梅哭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身上的连衣裙,又被撕下了一根带子。这么一来,她的连衣裙已经掉下了一半。 就连镶嵌花边的文胸,也露出了一半。两只雪白的山峦,已经露出了一大半。 为了遮羞,顾冬梅手忙脚乱的拉起掉下的连衣裙。这么一来,原来的防守也就形同虚设,立时就被一个保镖擒住了胳膊。 方圆圆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 听到杜茂富下令要撕光许微微的衣衫,她心中一惊,顿时就中了对面那个保镖窝心一脚。 挨了这一脚之后,她连连后退几步。要不是学会‘鹿戏’,消去一部分力量,肯定会要直接摔倒在地上。 即使是这样,她也变换了几个招式,才算将对方蹬在胸口的力量给化解掉了一部分。 就在这时,‘嗞嗞’的声音连续响起,这是那两个模特儿,在卖劲的撕许微微的衣衫。 眼看着这么一个明眸皓齿、千娇百媚的女孩儿,就要遭到当众*,车站内的不少旅客都闭上了眼睛。 “这些警察,怎么还不赶过来耶!”帮助报警的剪票员张英,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刚才那个劝阻报警的蒋兰芳,幸灾乐祸的:“张英,我早就过嘛,他们和车站的警察,是连成一气的人。 没有半个时的,那帮警察是不会过来出警的。到了那时,屁用也没有。如果知道是你报警的话,你可就惨啦。” “不行,我打电话给他们局长室。”张英不服气的。 蒋兰芳鄙夷的:“局长会管这样的闲事吗?你别做梦吧。到了这么晚的时间,那些当局长的人,不是在开会,就是上了牌桌,没有人会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兰芳,那我打电话给公安局督察室。听他们是专门管警察的人,我不相信他们也会不管事。”张英还是不肯服这个气。 不提剪票员商量报警的事,现场上的杜茂富,也已经意识到在这儿纠缠的时间已经不短。 如果再要这么拖下去,自己在车站派出所那儿当副所长的哥儿们也不好话。 “快点,不能再拖了。”杜茂富吼了一句。 随着他的吼声,连连响起‘嗞嗞’两声,许微微身上的连衣裙又被撕下了两块。 有了这么一撕,她的连衣裙再也挂不住了,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呜——’许微微一边哭,一边用双手抱着胳膊,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 那两个模特儿,看来也是作惯此事的人。一人拉住许微微一只胳膊,想要分开许微微的双手,好撕开许微微的文胸。 这个时候,顾冬梅已经被制服,只剩下方圆圆还在竭力反抗。 刚才对付顾冬梅的保镖,也已经有一人转了过去。在场面上来,还是二打一的情形。 通过刚才连续两个保镖的失手,这两个保镖也已经知道,眼前的方圆圆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他们也不想拼命,得知老大已经在下令撕女孩子的衣服,也就采取以逸待劳的方式,与方圆圆展开了游斗。 只要身后那女孩子身上的衣服被撕下,这个最为辣手的女孩子,就会自行乱了阵脚。 到了那时,用不着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将对手给制服下来。 “丫头,你如果再不住手,我就撕下她的最后一道遮羞布啦。”随着喊声,两个模特儿一手扯住了许微微身上文胸的一根带子。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顾冬梅在大声哭喊。 许微微也在拼命挣扎身体,口中喊叫道:“圆圆,你走,你快走,记住给我和冬梅报仇。” 在这一瞬间,许微微已经生出了一死以护清白的想法。她悲鸣一声,救我清白的白马王子,又在哪儿呢? 眼见得好姐妹就要遭到侮辱,方圆圆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准备发出愤怒的虎啸,展开最具威力的一扑。 至于自己身体是不是会走光的事,她已经是在所不惜了。 此时,胡军已经到了车站门外的停车场。从黄海机场返回太湖市的半路上,李守一接到了方圆圆的电话。 考虑到刚和郑克爽、巫庚笑二位公子哥儿闹得不愉快的原因,李守一怎么,也不好抛下客人去车站迎接三朵警花。 在这种情况下,胡军只好为兄弟两肋插刀。 他让车上的李守一和巫已原下车换乘其他车辆,自己开着一辆霸气十足的‘悍马吉普车’,到长途汽车站来接方圆圆三女。 照理,用吉普车来迎接女士,显得有点粗犷了一些。想到三女都是警花,或者是未来警花,倒也马马虎虎得过去。 特别是方圆圆和顾冬梅的性格,都有一种男子汉的风格。这样的汽车前来迎接,倒也算是对了她们的脾气。 时间不长,车子就停到了车站门外的停车场。胡军找好位置,停好汽车后,叼了一根香烟往候车室跑了过来。 李守一在电话中得明白,方圆圆接到客人之后,就到候车室的门口找胡军。 有了这样的约定,胡军也用不着赶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往候车室跑。 一边走,一边想着在机场上碰到的那两场风波。想到最后,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他在心中暗叹道:“守一兄弟想要兑现给师父的承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啦。” 这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得到,自己所要迎接的客人,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难道不是这样嘛。 不管是许微微,还是顾冬梅,真要是让清白身体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光,肯定是只有死路一条。 第98章 车站风波(三) 吸了几口烟之后,原本感觉悠闲自在的胡军,突然发觉周围的形势有些不对。 平时那些总是不停吆喝的商贩,一个个都丢下了自己的摊点不管,站在大门那儿,或者是扒在窗子上朝着车站里面观看。 在这一点上,胡军和李守一的性格差不多。吃过了一次亏,他也不想再多管什么闲事。 尽管是没有急着朝候车室里面跑,他还是竖起耳朵在听着那些人的议论。 练过‘五禽戏’之后,胡军也和李守一差不多,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听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就是这么一注意,那些人的议论也就全都传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作孽耶!人家好好的三个女孩子,怎么就惹上了这帮恶棍哩。” “被杜老大看上的女孩子,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唉——这是作的什么孽哩。” “车站派出所的警察,真的是和杜老大合穿一条裤子。事情闹了这么大一会功夫,就是爬行也该到了,就是看不到他们一个人影子。” …… 刚开始,胡军还在悠然自得的抽着香烟。突然之间,他的心中猛一咯噔 。 不好,方圆圆她们正好就是三个女孩子。千万不要是她们碰上了什么杜老大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顾冬梅和许微微都是警察。就连方圆圆,也是一个预备警察。杜老大的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对警察下手吧。 想到这一点,胡军放下心来,依然迈着四方步,慢慢朝着候车室靠近。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喊响起:“圆圆,你走……” “不好,是圆圆碰上了麻烦!”胡军手中烟蒂往地上一摔,一个箭步冲到了候车室门前。 “借光。”随着声音响起,他的双手往前一伸,朝着两边一扒,便见原来看热闹的人墙分出了一段空隙。 被分开人人群,心中当然不乐意。他们刚刚张口想要骂娘时,突听耳边响起一声雷鸣。 “嗷乌……”一声晴霹雳,突然在人群之中响了起来。 随着霹雳声起,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被震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与此同时,他们还感觉到身边卷起了一股旋风。 此时的胡军,早就不是当日的李守一可以同日而语。 当初的李守一,只练了一个晚上,而且只练了‘虎戏’。而今的胡军,经过三个多月的苦练,并且是将‘五禽戏’融会贯通。 这中间的差距,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随着虎啸声起,胡军如同一阵旋风卷起,飞身腾挪,直接朝着被两个模特儿揪住的许微微扑了过去。 听到呼啸,再感觉到风声扑面而来,两个模特儿同时抓紧了许微微的胳膊,另一只抓着许微微文胸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到了跟前的胡军,轻舒猿臂,举手就是两个耳光。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十分轻松的就将许微微给夺了过来。 那两个模特儿先是觉得脸上一疼,接着就是手臂一麻,本来掌握在手中的猎物,顿时脱手而去。 她们心中一紧张,也就抓紧了拉着文胸的那只手。只听得‘嗞啦’一声响,文胸的两只带子全都被拉断。 刹那间,许微微便赤*裸着了上身。 “卑鄙!”一见此情,胡军口中骂了一声。他来了一个单足立地,左手微一用力,抱着许微就地旋转了180度。 在这旋转的过程之中,只听到‘扑、扑’两声响,两个模特儿的胸前,顿时各中一拳。 由于是带怒而发,这两拳的力度不轻。胡军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更没有留住一点力量。 打到两个模特儿心口柔*软地带,犹如铁锤击打心口一般。二女顿时仰面朝,口中狂吐鲜血不止。 得到解救的许微微,心中本是一喜。尽管不知是何人所救,却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全感。 只要不让自己丢人现眼,那就是大的幸事。没有想得到,就在这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凉。 口中喊了一声‘不好’, 许微微立即哭出声来。 她的心中明白,这是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也在自己获救的同时,被那两个不要脸的女子给扯了下来。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赤着个上身丢人现眼,日后如何见人呢? 想到这事的后果,许微微悲由心起,放声大哭。这一哭,如同杜鹃啼血,号恸崩摧。 许微微的整个身体,都伏在了胡军的怀中。 这么一哭,也让胡军陷入尴尬的境地。推又不是,不推也不是。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搂抱着人家一个大姑娘吧。 在这一瞬间,场上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听到胡军的虎啸声起,方圆圆心中明白,这是胡大哥赶了过来。虽一起训练的时间不算很长,相互之间的啸声,一听就能明白。 既然来了援兵,方圆圆也就改变了原先的打算。‘虎戏’最具威力的那么一扑,也就停了下来。 她轻啸一声,双拳猛一挥出。对面两个保镖顿时感觉到拳风扑面,立即后退两步,避开正面攻势。 没想到,方圆圆不进反退,双足猛一蹬地,人已如离弦之箭,朝着背后弹射而去。 站在后方的那个保镖,正用双手擒住顾冬梅的两只胳膊,眼睛盯着候车室门口的动乱。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正在与其他两个保镖交手的方圆圆,会把目标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他发现有所不对的时候,方圆圆已经到了身边。再想拉过顾冬梅作自己护身符时,哪儿还能来得及。 只见方圆圆一个侧身,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这个保镖的下巴上。 “哎哟——”随着一声惨叫,保镖应声倒在了地上。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我……我的下……下巴。我……” 有了这一踢,这个保镖的下巴已经是粉碎性骨折。要想恢复,也得要医生好好动一番脑筋了。 得脱大难的顾冬梅,再也没有平时那股泼辣劲儿,一把抱住方圆圆,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番哭,与许微微的哭,完全不是同一种意思。她的哭,是得脱大难的哭,是庆幸的哭。 方圆圆拍拍好姐妹的背脊,安慰道:“好啦,好啦。有了胡大哥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话的时间,方圆圆用眼扫瞄了一下场上的形势。立时发现不妙,口中大叫一声:“心!” 与方圆圆对垒的两个保镖,看到方圆圆猛然出击,习惯性的后退两步,以便避让攻击的风芒。 没有想得到,对面那女孩却是使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 借助于自己这边回避的空隙,反身击倒了正在观战的一个保镖兄弟,救出了先前已经成为猎物的女孩子。 两个保镖联手对付一个女孩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弄到最后,还被人家给戏耍了一场。 二人怒从心头起,准备合力擒下这个狡猾的女孩子。 就在他们想要腾身上前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一阵欢呼声。富于打斗经验的保镖,顿知事情有所不妙。 他们这种横行霸道,为虎作伥的保镖,即使拥有再高的功夫,也不可能会得到老百姓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呼。 此时突然响起欢呼声,应该是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两个保镖连忙回头一看,果然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对方来了援兵。在这一瞬间,两个保镖就立即作出了最为正确的抉择。 他们知道,对面那个女孩子虽然能打,但也不是自己二人联手的对手。 而且,他们也已经看出方圆圆的弱点。那就是唯恐漏光,不敢作出大幅度的飞腿动作。 这么一来,方圆圆的战斗力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相比下来,最重要的目标,反而是刚刚加入进来的这个男子。由于摸不清深浅,他们才觉得更要先把胡军给擒下才对。 至于方圆圆,在他们的眼中,早已成了笼子里的鸟。只要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做人质,就不要担心她会飞上去。 正好胡军又背对着二人,正处于尴尬之际,心神分散了许多。 二人配合已久,眼神互一交换,就不约而同的朝着胡军的背后扑了上来。 “卑鄙!” “无耻!” …… 看到两个保镖的举止,先前保持沉默的旅客都在发怒。就连候车室门口和窗户上围观的商贩们,也跟着骂成了一片。 两个保镖听在耳中,心中虽是在发怒,表情上却是充耳不闻。 二打一的事情,都已经对一个女孩子做过,再做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他们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至于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等到收拾了眼前这个对手之后,再好好来进行教训也不为迟。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是拳在前,人在后,几乎是同时朝着胡军扑了过去。 此时的胡军,正处于尴尬之中。推又不是,抱又不是,只好就这么让怀中的许微微搂着自己放声大哭。 他能感觉得到,心口处的衣衫,已经被泪水所浸湿。听到方圆圆的示警,胡军心中一凛,知道有了突发情况。 方要准备有所应变,立即听到背后传来两道拳风,正破空朝着自己脑后袭来。 有了这样的先兆,胡军哪能不知道背后有人偷袭。他在心中责备自己一声:今这是怎么啦?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发懵哩! 第99章 车站风波(4) 如果直接避开背后的偷袭,对胡军来倒也不算什么为难之事。只是他这一避开,就会让许微微直接面对偷袭的拳风。 轻一点,也是面庞开花的结果。如果重上一些,也许会是香消玉殒的悲剧。 为了这个缘故,胡军自然不敢直接避开。一念闪过之后,他就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虽同样是避开,却是采取了安全的做法。只见胡军单脚发力,抱着许微微就地来了一个旋转。 当身子侧转到180度时,‘刷刷’就是两招连环腿使了出来。这两脚的准头不错,直接踢到了两个保镖的心口处。 力度同样也不轻,顿时就将两个保镖给踢到了五步开外。”哎哟——“两个保镖惨叫一声,直接就昏迷过去。 击倒保镖之后,许微微依然没有松手,还在抱着胡军号啕大哭。胡军尴尬的站在那儿,显出左右为难的样子。 “胡大哥,快给微微姐披上衣服。”方圆圆看到许微微裸*露的背脊,心中明白闺蜜为什么原因而哭泣,立即提醒道。 有了这一提醒,胡军也感觉到了心口前的柔*软处。怪不得人家姑娘不肯脱出自己的怀抱,原来是在担心走光哩。 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帮人家姑娘披上衣服呢? 胡军立即腾出一只手来,脱下*身上的保安服,心的披在了许微微的身上。 本来以为有了这样,就可以让怀中姑娘离开自己。却没有想到,许微微羞涩得不好意思见人,依然将螓首埋在胡军心口处。 胡军无法,只好亲自动手,帮许微微扣上钮扣。这样的事情,胡军从来没有做过。做的时候,难免不会有些颤抖。 当他颤抖着双手去做时,一不心就碰上了许微微胸前那团柔*软的地方。许微微‘嘤咛’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很烫很烫。 听到怀中女孩的娇呼,胡军心中更是紧张。手中力量一大,再次碰到了那团柔*软的肉。 就在这同时,胡军的鼻子里嗅到了一股清香。香味,这是来自于许微微身体上的体香。 离婚多年的胡军,久已没有接触过女人。此时突然嗅到女子的体香,不由自主的用力嗅了几下,神思也有点恍惚起来。 在他怀中的许微微,更是不堪。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她,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中。 而且,这样的搂抱,是在接近于赤身裸体的状况下。 全身上下,除了刚才披上的那件保安服以外,只剩下了一条内*裤勉强可以遮羞。 心口前的那敏*感处,更是第一次被外人所侵袭。顿时就让未经人事的许微微,陷入了一种心神恍惚之中。 候车室内的情形,算得上是瞬息万变。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由杜老大这边占有绝对上风的‘一边倒’,变成了全部躺在地上的一边倒。 这样的变化,看得所有人都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觉得比看功夫片还要过瘾。 “这人准是功夫高手,太棒啦,比电影、电视上的功夫还要厉害哩。” “阿弥陀佛,这几个姑娘总算是有了救星。” “那个女孩子也不简单,一连打倒了几个男人。如果不是有牵挂的话,估计这几个保镖也拦不住她。” …… 看到眼前的变化,再听到耳边的议论,杜茂富眼神也在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如果让他听到剪票员的议论,气得当场吐血,也是不定的事情。 “张英,你的报警电话没有用,反而是来了一个帅哥。”大嘴巴的剪票员蒋兰芳,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张英点头:“兰芳,你得不错。那帮警察是真的不管用,反而是这个年青人不错。我倒是希望,这个年青人能好好教训那个杜老大一顿才对。” “这话也对,祸根之头就是这个杜老大。只有教训了这个家伙,才算是为民除害。”蒋兰芳附和了一句。 …… 在太湖这一方呼风唤雨的杜茂富,此时心中也是后悔得很。 心知自己今选错了目标,不应该对这几朵有刺的花下手。更不应该到了现场之后,没有痛下杀手,快打快撤。 由于想要戏弄这几个靓女,才会拖延了时间,也才惹出了眼前这么一种下不了台的情况。 自己手下这几个保镖的实力怎么样?杜茂富是心知肚明。 要是一对一的对打,杜茂富的武力肯定能占上风。要是一对二的话,那就是有输无赢的结果。 要不是拥有这样的实力,也不会被大哥高薪聘请过来贴身保护自己。 对面那个女子,一人就打伤了自己两个保镖,还要再加黄毛和蛮牛那两个手下。 虽是分开进行的活动,这份功力也已经是可见一斑。后来冲进来的那个身穿保安服的男子,功力更是不凡。 刚一进场,就十分轻松的从两个模特儿手中救出了猎物。接下来,毫不留情的就打倒了自己的两个保镖。 要知道,那是在手抱女子的情形下,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一招一式的游斗,直接就将两个保镖击倒在地上。 这明什么?明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两个保镖放在眼中。人家是游刃有余,自己的保镖则是不堪一击。 如果拣在这个时候抽身一走,倒是最好的办法。只是看到门口和窗口都堵满看热闹的人,杜茂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但是大门,就连剪票口那儿,同样也被看热闹的剪票员,给堵塞得严严实实。 杜茂富骂了一声‘卧槽 ’,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想。既然走不了,杜茂富就要打其他的主意。 刚才到杜茂富的武功,让他对付保镖,放个单挑,他肯定能赢。如果以一对二,也许会打个平局。 这是正常情况下的交手,要是加上他手中那三颗玉球,那就不好算呐。 别人都当杜茂富手中的三颗玉球是为了健康,是为了装场面。殊不知,杜茂富的真实功夫,全在这三只玉球上。 不是到了至关要紧的时候,杜茂富不会使出这一招。 在这太湖地界上,让他出手的概率实在是太太。加上使用这一招时,又多为偷袭,知道的人也就更少了。 此时看到那个男子正在忙着为女子扣钮扣,杜茂富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恐怕也是情痴,竟然会拣在这个时候,作出这种儿女情长的举止,止不是助我也! 要不是看到这样的情形,杜茂富还会有所忍耐和控制。此情刚一落入眼中,他哪里还会再进行等待。 时迟,那时快,杜茂富手中的玉球立即就出了手。一球在前,两球在后,成为品字形,风驰电掣的朝着胡军呼啸而去。 胡军与许微微二人的恍惚,起来时间长,其实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胡军到底是经历丰富的男人,很快就醒悟过来。 他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心这种家庭出生的女人,哪里是自己这么一种草根子弟所能问津的对象! 再,这种情况下对一个青年女子玩缠*绵,岂不是乘人之危嘛!心思一定,胡军就手忙脚乱的帮着许微微扣上了钮扣。 刚一做完这些,正当他想推开怀中的许微微时,忽听方圆圆一声尖叫:“心——” 胡军是上过战场的士兵,对于各种子弹、炮弹的飞行轨迹,都能做到一听呼啸就能迅速作出判断。 象这种飞行速度远远低于子弹、炮弹的暗器,自然也会有不凡的闪避能力。更何况,他是练过华门嫡传‘五禽戏’的弟子。 如果连这几枚暗器都无法躲闪,用不着别人讥笑,他自己也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拍死才行。 因为羞愧而埋首于胡军怀中的许微微,感觉到身前男人帮自己穿好衣服,并想推开自己的举止。 她的心中,虽然依恋于这种宽阔而又能够让自己找到安全感的港湾,却也不得不离开。 再要拖延下去,就会让人感觉到有失女孩子的矜持了。 正当她想要站立身体的时候,忽听身旁男人喊了一声‘别动’,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还是依言停住了自己的身子。 就在这一瞬间,许微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飞到了半空中。 不出的滋味,不出的感觉。在这一刹那间,许微微觉得自己成了飞翔在半空中的鹅,成了漫舞于白云之上的仙女。 当她重新回到地面时,猛地睁开眼睛之后,看到对面那个轮廓分明的男子,朝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情形,是一缕和煦的笑容。笑得是那么的真诚,笑得是那么的阳光。 许微微并不知道,就在刚才这最为浪漫的一瞬间,她已经经历了一回生死存亡的考验。 杜茂富手中那三枚玉球,可不是闹着玩的摆设。 带着呼啸之音朝着胡军袭来的时候,无论胡军是朝左、朝右,还是下蹲闪避,都无法避得开玉球的袭击。 在玉球出手之前,杜茂富就已经算好了胡军可能闪避的方位。除了飞鸟之外,没人能躲闪得了如此绝招。 偏偏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具备了腾空而起的功夫。不但是自己腾身而起,就连怀中的女孩子,也同时飞到了半空之中。 带来的结果,就是让三枚玉球落了空。 当然,也不算是完全落空。接在后面,杜茂富听到的是一个男子的惨叫声,还有两片玻璃的破碎声。 第100章 车站风波(5) “哇,好棒!” “空中飞人,好帅哟。” “这是外飞仙吗?太棒喽。” 看到胡军刚才那么一段闪避动作,周围看热闹的观众,顿时发出了一片惊叹之声。 “尼玛的!”没有想得到,自己的看家本领也会失了手。杜茂富口中骂了一声,就想离去。 光棍不吃眼前亏。这么一点道理,他能想得通。这个时候再不走人的话,那就等着挨扁吧。 对方那一男一*女,都显示出了不凡的功夫。凭着杜茂富自身的实力,肯定是无法对付。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杜茂富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至于躺在地上的那帮手下,还有这事情的善后,都丢给自己背后的靠山吧。 就在这时,门口的看热闹者出现了一片骚动。有人喊道:“警察来了。” 听到这条消息,杜茂富立时停下了脚步。 疗养院旁的别墅区里。 郑克爽缠上了孙芳,同时也惊动了周围几幢别墅的客人。 龙晨晨最是心急,直接冲出了自家所住的别墅,想要制止郑克爽的做法。 龙家是祖传医药世家,在这做人的基本道德上最是严格不过。虽也会有不孝子孙的出现,毕竟是比重很。 龙晨晨的年龄与郑克爽相仿,最是看不惯郑克爽这么一种纨绔子弟的作派。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嘛,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 加上他对李守一和孙芳也是由衷地佩服,更是不能容忍郑克爽对孙芳作出这样的无礼举止。 听到龙晨晨的喊声,郑克爽撇了一下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连头都没有转一下,依然如故的调笑道:“好妹妹,陪哥哥聊上一会嘛。你放心,哥哥肯定会给你好处的。” 孙芳急得满脸通红,鼻尖上都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就是没有办法能够脱身。 想要撒手一走,又被郑克爽堵住了道路。想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登徒子,却又担心会坏了守一哥的大事。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各人之间的性格差异。 如果是方圆圆在场,早就二话不,两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不管是有多大的后果,打了以后再话。 倘若换作是艾美这丫头,准会是笑眯眯的下手。让你吃了亏,还又不出话来。 郑克爽此时碰上的是孙芳,这才能让他有着如此放肆的言行。看到眼前美女急得眼中闪烁泪花,他的心中更是得意。 “妹妹,这个护*士能有什么干头。跟着哥哥我,什么也不用干,哥哥包你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只要给哥哥我上一声就行。”话的时候,郑克爽已经逐渐逼了上来。 眼见得郑克爽的安碌山之爪就要伸到自己的身上,孙芳一咬贝牙,就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 “姐姐,你这是在干嘛。”就在这时,旁边有人问了起来。 刚才在别墅中,虎艾美是李守一的女朋友。虽是童言无忌,艾美还是被羞得落荒而逃。 刚一出门,就看到孙芳被一个男子拦在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好奇,立即问了起来。 听到问话,孙芳抬头一看,只见满面绯红的艾美,正从一幢别墅里跑了出来。 “美哎,你看到守一哥了吗?我有急事要找他。偏偏碰上这么一个烂人拦在这儿,不让我走路,实在是急死人喽。”孙芳抱怨道。 看到艾美的出现,郑克爽真的是心中大爽,而且不是爽。他看得出来,这个美才是自己刚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个美女。 想不到呵想不到,想不到一个的疗养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美女。郑克爽在心中大叫: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守一哥就在屋子里,我带你去找他。”已经走到近处的艾美,脚步一花,就到了二人跟前。 郑克爽心中正在盘算用什么方法接近眼前这两个美女,听到二女都提到了‘守一’这个名字,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 “你们的是那个保安吧。没有问题,不管是有多大的事,你们告诉哥哥我,由我来吩咐保安去做。”郑克爽拍起了胸脯。 “就凭你——”艾美鄙夷地笑了一笑。 见到这个娃*娃脸的美女不肯相信自己的话,郑克爽好象是人格受到侮辱一般的跳了起来。 “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吗?告诉你们,我让保安打狗,他就不敢去追鸡。我让他去上山,他就不敢去下河。哼哼——”郑克爽不是在吹牛皮,而是真有这样的自信。 “是嘛——”话的时候,艾美的身影突然在郑克爽眼前一晃,惊得郑克爽连忙避让。 没等到郑克爽再有反应,只觉得脚下一麻,好象是踢到了一根木桩似的。‘哎哟’一声,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郑克爽稀里糊涂的坐在地上,还没搞得清是怎么一回事,艾美已经‘格格’直笑的走了人,而且是拉着孙芳走进了巫家下榻的别墅。 二女刚一进门,正好碰上了抱着虎出来的李守一。 “守一哥,快,军哥和圆圆姐姐他们被警察给拦在了车站那儿。”刚一见面,孙芳立即大叫起来。 一听这话,李守一也不再多听下文,立即将虎往孙芳怀中一交,拔腿就往外跑去。 出门不远,他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郑克爽。 他觉得有些迷糊,实在是想不通这种二世祖玩的是哪一出。难道,这地上有什么宝物吗? 由于心中有事,李守一只是轻摇了一下脑袋,就飞速地从旁边一掠而过。 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里,胡军等人确实是被一帮警察给拦在了这里。 杜茂富打出三枚玉球之后,心知不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对手,就想来上一个溜之大吉。 还没等到有所动作,就听到门外有看热闹的人在大叫‘警察来啦’。 换作是其他的流*氓地痞,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是跑得更快。倘若能将两只胳膊也当作腿的话,准会是四条腿来跑路。 杜茂富不同。刚一听到叫喊,他就立即停下了脚步。好整以暇的掏出一包软‘中华’香烟,抽出一支慢慢吸了起来。 他心中笃定得很,带队的警察,准是自己的把兄弟,车站派出所副所长陶立发。 既然是把兄弟来了,杜茂富自然用不着走人。不但是不要走,还要借把兄弟之手,好好整治一下这几个外乡人。 从口音中能够听得出来,这几个男女,都是从北边那穷地方过来的土包子。 想到这儿,杜茂富神经质的狂笑起来:“哈哈,你们别跑,一个个都得给我下跪求饶。” 本来,听到警察到来的消息时,在场众人,包括围观者,都以为事情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此时看到杜茂富如此疯狂的样子,几乎是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冷,知道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在江水县的时候,因为刘长风的关系,胡军和言国华、冯不同这些警察相处都很不错。 虽也曾碰上过崔所长那样的人,毕竟也只是极少数,不可以因噎废食,以偏代全。 看到杜茂富的反常举动以后,他意识到事情不能善了。 赶忙将怀中的许微微送到方圆圆和顾冬梅身边,轻声嘱咐一句:“抓紧时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 然后,他就赶忙退到了一边。放在平时,三女肯定会要上几句笑话,相互调侃几句才能罢休。 今日不同,因为三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稍许有那么一点不注意,就会出现走光的危险。 三女都带了换装的衣服,只是在打斗之中,丢失了装着衣服的背包。听到胡军这么一提醒,三女立即找回了自己的背包。 见到三女想要更衣,剪票大姐张英立即走过来,将她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离开之前,方圆圆恨恨的了一句:“军哥,不能饶了这家伙。” “对,一定要帮我们姐妹们好好出上一口气。”顾冬梅也恨恨的来了一句。 许微微没能话,只是泪眼迷茫的瞅着胡军,好象是在无声的诉着自己的想法。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吃这个大亏的。”胡军一拍心口,作出了自己的承诺。 作为一个男子汉,眼见得自己的姐妹受到如此这样的欺侮,哪能再做出把脑袋埋在土坑里的事。 三女刚一离开,胡军立即朝着杜茂富凑了过去。 正在得意的杜茂富,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大叫道:“我警告你,不要瞎来!” 没等到他把话完,胡军的一拳已经劈头打了过来。这一拳,除了一个‘快’字以外,什么花招都没有。 唯其如此,杜茂富这才无可避让。眨眼之间,脸上就中了一拳。 吃了这一拳之后,傻老二只觉得满眼都是星星。就连嘴角流血,掉落两颗门牙的事情都没能发现。 “我操——”没等到再有声音发出,胡军又是一手探出。傻老二只觉得身体一轻,立即就从地面上飞了起来。 准确的,是被胡军拽住衣领摔到了半空中。 接着,就听到‘轰隆’一声,傻老二喊了一声‘我滴个娘诶’,整个身体就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就在这时,警察已经将门前看热闹的人分开一条道,咋咋乎乎的拥了进来。 第101章 车站风波(6) 杜茂富估计得不错,带队的警察确实就是他的把兄弟——陶立发。 起陶立发此人,原来也是一条好汉子。 在部队时,当过连长。转业到地方之后,由于级别不够,只是在派出所当了一个普通警察。 业务不通,加上没有得力后台的原因,陶立发基本没有什么提拔的希望。时间一长,他觉得自己混得很不如意。 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之后,也就与社会上的一些混混处上了朋友。象杜茂富这种有钱有背景的角色,更是成了他的密友。 一,他与杜茂富喝酒时,不免对自己怀才不遇的处境长吁短叹起来。喝得多时,了不少对时代不满的怪话。 酒醒之后,陶立发也觉得有些不对。 唯恐会造成不必要的后果,他特意找到杜茂富,招呼:“兄弟,昨的都是酒话,不要当真。” “发哥,难道你不想提拔吗?”当时,杜茂富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伤心事,陶立发骂道:“麻痹的,有谁不想当官,有谁不想发财?可得,也得要有这个命才行呐。” “发哥,我给你上一句。只要找到我大哥,立即就能解决你的提拔问题。不过嘛,以后碰上事情的时候,你也得多为兄弟我担待几分才行。”话时,杜茂富玩着手中的三枚玉球。 听到这话,陶立发眼睛一亮。 社会上的人都称呼杜茂富为‘老大’。其实,真正的老大是他的哥哥杜茂才。 他们弟兄二人,原来是按照财富二字排行而来。老大杜茂财发迹之后,将‘财’字换成了‘才’字,算是增加了一点儒雅之气。 现在的杜茂才,是‘昆仑集团公司’的老总,也是太湖市里的首富。就是在整个江淮省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富翁。 放在平日,这样的人物,陶立发只能是仰视。如果能够攀上交情的话,绝对是能事半功倍,锦上添花。 转念一想,陶立发脸上又黯淡了下来。 “兄弟,这事情有麻烦,就是你哥出手,也还是帮不了我的忙。”陶立发摇头。 按照公安机关提拔干部的规矩,普通警察想要提拔,先要经过民意测评关,然后还要参加业务考试。到了最后,才能择优录取。 想到局里的那些规矩,陶立发苦笑了起来。 从转业回来之后,陶立发就有一些自抛自弃。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上,很是不到位。 加上平时工作又是乏善可陈,想要过民意测评这一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业务考试这一关,陶立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能够不交白卷,那就应该是最好的成绩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有外力相助,也是无济于事。 听完这些苦衷之后,杜茂富并没有感觉为难,而是傲然一笑道:“你可知道,我大哥只要一个电话。让冷越秀半个时到办公室报到,他就不敢在1分钟的时候到。” 刚一听完这话,陶立发立即就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舌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 冷越秀是何许人也?乃是太湖市委政法委书记,手上掌管着全市的公安、检察、法院和司法等刀把子。 在太湖这块土地上,也算是跺上一脚,就能引起大地震动的头面人物。这样一个人,能是一个财团老板招之即来的角色吗? 可能是知道陶立发的想法,杜茂富也不多加解释,直接就把陶立发带到了‘昆仑集团公司’当时设在太湖的总部。 听完兄弟的介绍之后,杜茂才倒也没有拒绝,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让冷越秀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下。 话的语气,虽没有杜茂富介绍得那么张扬,却也只是和吩咐手下人差不多。 不到半个时,冷越秀真的是从会场上赶了过来。 没等到冷越秀坐了下来,杜茂才就吩咐道:“老冷,这是车站派出所那儿的一个警察。人还不错,你给安排一个位置吧。” 话的语气十分轻松,就象是到市场上去买一把萝卜、青菜一般。至于价格什么的,连商量的过门都没有上一声。 冷越秀的屁股还没有碰到沙发,立即站起来回答道:“行呐,老大的吩咐,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嘛。” 转过脸来,冷越秀朝着陶立发笑道:“陶,先在车站派出所那儿当个副所长。其他的事情,过个一年半载再吧。你看可好?” 看到冷书记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话,的内容又是这样暖人心扉,陶立发哪会不行。 只能是连连点头哈腰,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意。 时间不长,陶立发真的当上了副所长。在这中间,也经过了民意测评,也经过了书面考试。 到了这时候,陶立发这才发现,所有这些程序都是哄人的把戏。因为他听了有人背后议论,是根本没有投自己的票。 至于书面考试的事,不要别人,他自己最是清楚。除了写上名字和单位以外,就是答了两三道题目。 即使是全对,也不会超过十分的水平。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以97分的高分入围。如此考试,还能当得了真吗? 尽管有些心惊,陶立发还是咧开了大嘴。不是有人过嘛,只要成功,就是胜利。 没等陶立发笑得太久,很快就发现这官并不好当。当官之后,陶立发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架在了火堆上烤。 为什么会这么呢?杜茂富是个是非篓子。只要牵到杜茂富的事,没有一件是能捧得上台盘的事。 打架斗殴、敲诈勒索,这对于杜茂富来,都是孩子过家家的事。他做得更多的事情,是劫持女人和人质的事。 真要是摊上人质的事情,陶立发倒也好。可以来上一个三下五除二,一推了之。 要是碰上劫持女人的事,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接到报警。不当班的时间还好,如果是正好接到报警,想推也无法推。 为了这事,陶立发曾经婉转劝过杜茂富。当今社会,虽没有明着开放卖逼这行职业,事实上也是路人皆知,心照不宣。 至于二*奶的事,更是屡见不鲜。 杜家不是缺钱的人,愿意卖身换取虚荣与享受的女人,也是比比皆是,随处可见。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在法律的边缘线上走钢丝绳呢? 听了这样的劝,杜茂富阴沉了好大一会脸,这才冷冷的回答:“哥儿们好的就是这一口。用钱买来的女人,只是一堆肉。 烈性女子才会有味道,才让人有征服感。你如果想要后悔,尽可以直。不过,我也告诉你姓陶的。 想不当官,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 到了那时候,你想要保住警察这个饭碗,也是不可能的事。就是想在太湖市里立足嘛,还得看一看哥儿们的兴致。” 听到这话,陶立发心中一凛。这才知道,上了杜家这条贼船以后,再想要完整的走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得罪杜家的后果之后,陶立发连忙陪礼道:“兄弟,你这的是什么话。哥哥我也只是一而已。你千万不必当真。” “让我不当真也可以。从今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做什么哥哥了吧。”杜茂富阴阴的丢下了这么一句。 从那以后,陶立发见到年龄比自己上好几岁的杜茂富,都要喊上一声大哥。 为了这样的事,陶立发苦恼了很久。几乎是每次接到报警电话时,都会心惊肉跳,恐慌万状。 时间长了以后,他也算是找到了一些诀窍。尽量不在派出所上班,能有外出工作的机会,陶立发总是第一个报名。 实在避让不开的时候,他也总是尽量拖延出警的时间。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他才会带着手下的警察姗姗来迟的赶到现场。 到了现场以后,也只是人浮于事的做一番官方文章。即使是碰上一些不依不挠的受害者,也能往上面推。 就这样,陶立发心惊胆战的过了半年。他一直是在盼望着能够早点调离车站这个是非之地。 实在不行,哪怕就是提前退休也行。 就象今这样,正好碰上了陶立发当班。接到报警之后,他还是老对策,千方百计的拖时间。 眼看着市局‘110’一个接一个的催促电话打了过来,他也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推托,这才满不情愿的带着手下警察上了车。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祷告,希望杜茂富早点离开现场,也好让自己找不到‘立案查处’的理由。 没有想得到,非但是杜茂富没有离开现场,而且是杜茂富的手下被打倒了一片,全都躺倒在地上。 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用不着调查,看到地上那些衣裙的破碎布片,陶立发也能知道,这是杜茂富见色心喜,却撞上铁板的结果。 他的眼光一扫,正好扫了鼻青脸肿的杜茂富一眼,二人的眼光撞到了一处。 傻老二咬牙切齿的发着狠,显示着自己绝不罢休的决心。就这么一个空隙,他已经与陶立发完成了眼神交换。 有了这么一个提示,陶立发也已经拿定了主张。 事实上,他不拿定主张也不行。为了外人的利益,为了所谓的正义与法律公正,去牺牲自己的切身利益,就是不可能的事。 第102章 车站风波(7) 要想解决眼前的麻烦,也得要有一个好的下台方法才好。陶立发的眼睛珠子一转,立即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用手指着胡军等人,立即大声吆喝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竟然敢聚众斗殴,眼中还有法律吗? 统统给我带走,一个个都得让你们好好接受一点教训才是。动作快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方法,绝对是高招。 如果在现场上展开调查,杜茂富等人绝对是讨不到好处。只有离开现场,才能任意编造谎言。 胡军一楞,这警察到场之后,怎么什么都不问,就要把自己这些人带回去呢? 他也有些冒火的问道:“警察同志,我请问你,凭什么要把我们抓回去?” “凭什么?就凭你们聚众斗殴,扰乱公共场所秩序。”陶立发振振有词的。 当了几年警察,其他的本领没有学得上。这种词,那倒是一套又一套,得十分的滑溜。 一听这话,傻老二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只是提出要求:“陶所长,能不能先让他们掏出一些费用,好让我这些弟兄们去医院进行治疗。” 听到这样的要求,陶立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骂道:“尼玛的,你特么当老子是个棒槌啊! 你们是伤虎不成,反被虎伤。到了这时候,让人家给你们出医药费,也亏你得出口哩。” 心中虽有些不忿,陶立发在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朝着胡军问道:“你们这一边,有什么想法?赶快出来让我听听。” 听到这种好象是征求意见的问话,胡军的眼中射出一缕寒芒。 “嗨!你这个警察同志,是怎么处理事情耶。你到了现场,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我们走,还要让我们出医药费。 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重新换好衣服的顾冬梅,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胡军先是一楞,这样的罪名应该套到刚才那几人身上才对。怎么警察一到场,就来了一个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呢? 他的脑袋一转,也就想到了问题的症结。 看来,这个想要劫持三女的家伙有点来头。最简单的上一句,也和眼前这个陶所长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要不是这样,也不敢在这种公共场所做出劫持女人的勾当。 “哦,看来你这个警察,不是人民的警察,而是这个流*氓头子家养的一条狗嘛。不错,不错。 这条狗养得不错。最简单的上一句,也能帮助主人反咬一口嘛。”想通关节之后的胡军,不客气的讽刺道。 平时话总是言简意赅的胡军,难得地嘲讽了一大段。 今这事,实在是让胡军觉得有些窝心。好好的来接待客人,却碰到了这么一帮流*氓,还又碰到了这么一个闹心的警察。 站在身后的三女,跟着大笑道:“对,你得对。什么狗屁的警察,纯粹就是流*氓家中的一条护院狗嘛。” 周围的旅客和看热闹的人,也都跟在后面笑了起来。 陶立发先还有点尴尬,听到这么多的人跟着看自己的笑话,也就勃然大怒道:“放肆!你们胆敢侮辱警察,罪加一等。” 话的同时,他从口袋中拔出了手枪。 看到对面这个警察还没上几句话,就掏出了手枪,站在胡军后面的三女,立即给吓了一大跳。 方圆圆还好一点,在警察学校里多少也经历过一些训练,见识过一些场面。惊慌过后,立即站稳了脚步。 相比之下,顾、许二女可就差得远了。她们刚刚跨入警察队伍不久,就连枪也没有摸到过一回。 一见此情,立即吓得脸煞白。许微微更是不堪,一把拉着胡军的手臂,直接惊叫了起来。 胡军回过头来安慰:“没事,没事的。有我在这儿,就不会有事的。” 话的时候,他还轻轻的拍了一下许微微的手背。 脸色微红的许微微,乖巧的点头:“嗯,我不怕。” 安抚好了许微微之后,胡军又转过身子,面对警察话:“陶所长,这种吓唬人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吧。 看你的样子,可能也曾当过兵。告诉你一句话,就凭你这么一点道行,在我面前还差了一点。” 话间,也不见胡军如何动作,陶立发只觉手腕刚一出现麻木的感觉,手枪就到了胡军手中。 他刚想要惊叫,只见手枪在胡军手上打了一个旋,就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算你识相!”陶立发哼了一声。当他想将手枪收回皮套时,整个手枪已经成了一堆零件,全部散落于地上。 到了这时,陶立发再是如何不想面对现实,也得承认对方是用枪的老手。 很有可能,就是部队里当作传闻的那些特种兵出身的士兵。 尽管是这样,陶立发还是不好退缩,依然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对不起,既然在公共场所发生了事情,就得将双方都带回派出所进行调查取证。” 他这边的官腔刚一打完,顾冬梅就接话道:“姓陶的,你别欺侮我们是外行人,以为不懂警察的规矩。 既然是要调查,这儿有这么多的见证人,还有监控录相可以调阅,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看到生得异常丰满的顾冬梅,就连陶立发也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杜茂富会要大打出手哩,确实是一个绝色女子。 心中虽然赞叹不已,表面上的陶立发,还是一脸正色的回答:“这位女士,你不懂我们警察做事的规矩,请你不要随便瞎发议论。” 顾冬梅可不是什么好话的角色,从包中掏出一本证件:“陶所长,我是不懂警察做事的规矩,可这本证件应该能懂吧。” “去去去,你懂个什么!”对顾冬梅手中的本本,陶立发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没有好气的斥责道。 “凭什么我不懂!告诉你,我也是警察。我是,她是,她也是。哼!你们不要想欺侮人!”顾冬梅一下子打出了自己的底牌。 “要是不行,这儿还有。”方圆圆也掏出了自己的学生证。有了她们这一带头,许微微也取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听到对方都是警察,陶立发心中直是叫苦连。我的个老,这可怎么处置才好呢? 有些事情,能欺侮外行人。要是碰到了内行,什么花招都是无效。没有想得到,这样的尴尬局面会让自己给碰上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立即接过手来,先是按照规矩,依次检验了顾、许二女的警官证和方圆圆的学生证。 看到那熟悉的黑色皮夹,认出是真的警官证之后,陶立发心中立即叫起苦来:许老二耶,你怎么找起警察的麻烦来啦。 这不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只是这个一家人,可不怎么好认耶。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程度,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往下唱呢? 尽管心中大感为难,陶立发依然打着官腔道:“二位警官,还有一位预备警官,你们都是懂法律的人吧。 应该知道打伤人之后,应该要将伤者送往医院治疗。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嘛。 再,这地上几名伤者的伤势,也已经超过了正当防卫的范畴。按照法律来,你们也是应该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嘛。 照这么来,我让你们到派出所去协助调查,何错之有呢?” 参加公安工作之后,顾冬梅就被分配到了冯不同的手下。对于这中间的弯弯绕,她要比许微微和方圆圆清楚得多。 “陶所长,你给我少一点冠冕堂皇的话。我来问你,这几个流*氓地痞,想要掳掠我们三个外乡女子,这是不是属于犯罪? 你不要给我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话。刚才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三个女子身上的裙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是犯罪,而且是企图掳掠女性的恶性案件,又能什么防卫过当的问题? 我再问你,到了现场之后,你什么调查都不做,就要带我们去派出所,这让人从何理解? 再,你先不提医药费的事,等到那流*氓头子提出来了要求,你又欣然从命,这又让人如何理解? 难道,你们太湖警方,真的是象社会上传的那样,警匪一家吗?”顾冬梅伶牙俐齿,果然是不同一般。 这番连珠炮似的反驳之语出之后,在场的不少旅客跟着鼓起掌来。有人甚至躲在后面,大声喊起‘好’来。 一听这种反驳的语言,陶立发也能知道这是碰上了行家。想到事情的麻烦之处,他的心中也就犹豫不决起来。 这几个女子是警察,这事情就不能往大处闹。最好的做法,就是偃旗息鼓。关键的问题,是杜家这个哥儿们能答应吗? 换作是个好话的主儿,表面打个招呼,再装模作样地把傻老二等人带回派出所。这样的事情,也就能不了了之。 问题是傻老二,不是什么好话的人呐。如果傻老二不肯收场,陶立发也不敢擅自作出违背傻老二意志的决定。 第103章 车站风波(8) 心中觉得为难的陶立发,偷眼看了傻老二一下。想给对方一个暗示,见好就收,免得闹出大的乱子来。 事实上,顾冬梅刚一取出警官证的时候,傻老二就看在眼中。他的心中并无丝毫惧怕之意,反而是充满了激动。 这辈子玩过了不少女人,还就没有玩过警花。从这三个女子的体形来看,还应该是属于处*子的队伍之中。 这样的极品女人,想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哎。老有眼,给我杜老二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 如果在自己眼皮下给放了过去,岂不是会要打雷劈嘛。至于对方是警察的事,傻老二并不放在心上。 上一次因为酒后行车的原因,他被交警给拦了下来。 搂着个模特儿驾车的杜茂富,觉得交警抹了自己的面子。一时火起,当场给了那个交警两个耳光。 这件事情,当时轰动了整个太湖城。 有了政法委的冷书记出场,直接就把事情给压了下来。到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非但如此,那个大队长还摆了一桌酒席,带着那个当班的警察给傻老二敬酒赔罪。 打那以后,傻老二的大名响遍了太湖城。不管他怎么横冲直撞,也没有交警加以过问。 尝过甜头的杜茂富,得知这三个女子真的都是警花,眼中顿时大放光彩。想到今晚上的快乐,嘴角上都流下了哈喇子也不自觉。 看到陶立发投过暗示的眼光,杜茂富顿时恼火起来。 麻痹的,到了这个时候,你丫的还想给我掉链子!不行,一定得给我往上冲。此时不冲,我会让你后悔三辈子的。 看到满脸狰狞之色的傻老二,陶立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想到傻老二的那些手段,他就必须要往前冲。 打定主意的杜茂富,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抢过陶立发手中的警官证,装模作样地举在手中看了一眼。 然后,往地上一摔道:“这么一个假玩艺儿,连我都骗不过,还想蒙蔽陶所长的眼睛吗?” 这时,陶立发手下一个姓刁的警察,看出了傻老二不肯罢休的意思。偏偏陶立发的表情,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 在这之前,他也在心中羡慕陶立发的狗屎运,攀上了杜家这门高枝。此时有了机会,刁警察心中也就有了想法。 他冲上前来,指着顾冬梅吆喝道:“你们几个女子,少在这儿打马虎眼。我们陶所长不与你们计较,并不是要放过真正的犯罪分子。 地上这些人,难道都是你们打伤的吗?老实一点,快将真正的犯罪分子给我交出来!” 在刁警察的想象之中,肯定不会是胡军一人下的手,更不是眼前这几个女子下的手。一定是另有下手的人,混到了旅客之中。 对于刁警察的吆喝,胡军报之以冷笑。顾冬梅三女,更是不屑加以理睬。 “你,你的同伙呢?”刁警察盯上了胡军。 胡军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你是我吗?” “兔崽子,少给我装!你这样的角色,老子见得多了。”刁警察看到胡军这种不买账的样子,心中就有点不快。 “你们太湖的警察,难道是土匪吗?或者,你们就是和这些流*氓一个样,只是换了一身警服而已。”胡军沉下脸来。 听到胡军的话,陶立发的脸上挂不住了。立即下令道:“给我铐起来,统统带走。” 这时,李守一已经在赶往长途汽车站的路上。刚一接到孙芳传递的消息,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了汽车。 当然,去的人不止是他一个人。 想要处理这么一件辣手的问题,仅凭疗养院一个保安的身份,那是肯定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甚至于还没能见到公安局的领导,就会被警察给赶了出来。 与他同车前往的人,有院长蔡元芳。在这种事情上,院长的身份总要比保安好用不少。 听到胡军碰上了麻烦,吕庆明二话不,丢下正在一起话的召香,直接就钻上了汽车。 召香想要追上来,却被哥哥给拦了下来。在中原这种地方处置冲突事件,一个傣族人去了以后,不但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添乱。 从京城赶过来的鲁南,也笑眯眯的上了车。是万一有需要的时候,能帮助找京城的朋友给疏通一些关系。 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是鲁南一人。龙家派出了龙建华、龙晨晨父子,巫家也让巫已原出了阵。 他们这两家,在太湖这一方土地上并没有什么实力。要不是这样,上次‘百草堂’的门被砸时,也不会碰到那么多的麻烦。 话又回来,龙家是百年世家,巫家更是有着几千年的底蕴。到了节骨眼儿上的时候,很难没有什么特殊的能量。 这么多人都涌上了汽车,造成了别墅区的轰动。当然,也会有例外现象的出现。 其中一幢别墅的二楼书房中,‘漠河集团’老总郑书乔端坐不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那条道上,一直没有话。 看到那么多过往行人,从躺在地上的郑克爽身边经过时,却没有一人驻足上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一人想到搀扶一下。 这番情景,都落在了郑书乔的眼中。 到了后来,郑书乔终于按捺不住,使劲地一拍书案,大声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一个个竖在那儿,就没有一点眼力见识吗?气死我嘞!” 其实,他这个火发得完全没有意义。 跟随他而来的那班手下,在他发火之前,就已经涌出了别墅,争着去搀扶郑公子。 看到儿子被搀扶进了别墅,郑书乔的心中却不平静,和道两旁飘摇的柳条一般,始终波动个不停。 在他的意识中,觉得这所疗养院对自己没有表现出起码的尊重。 难道不是吗?就凭自己这么一个‘漠河集团’董事长的身份,疗养院也应该去上一个院长迎接才对。 再,自己不同于其他的董事长。没有自己的药材供应,这个疗养院就什么也玩不成。 如果是‘百草堂’的话,郑书乔还得要思量再三,不敢轻易丢掉这么一个大主顾。 象疗养院这种生意,‘漠河集团’并不放在眼中。多一家,少一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一年之后的‘太湖疗养院’,使用药材的份额,竟然会远远超过了‘百草堂’。 此时觉得丢了面子的郑书乔,越想越是生气。富人是财发脾气长,得罪了有钱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最后,他一拍桌子:“你丫的,我们不做这笔生意呐。后的开业典礼一结束,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他这样的决定,手下人马自然不会加以反对。换句话来,也没有人敢加以反对。 谁让疗养院不懂事,谁让疗养院的女人不会逢迎郑公子的哩。 候车室内,带队出警的陶立发,还是处在尴尬状态下。 面对顾冬梅连珠炮式的责问,他无言以对,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惹事生非的傻老二脸上。 在他的想法中,最好是杜茂富听到对方也是警察的身份后,主动后退。那样的话,自己才好处置善后工作。 看到陶立发的目光,傻老二自然能够明白陶立发的想法。 放在一般情况下,听自己惹的对象是警察,傻老二也会选择退却的方案。 虽哥哥杜茂才的能量够大,能够一个电话就将政法委书记唤了过来,但也没有达到一手遮的程度。 如果麻烦闹得太大,哥哥那边也会很厌烦。即使会帮助把屁股给擦掉,事后也会痛骂一顿。 今不同,杜茂富不想放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对面那三个女人太诱*人。 再听是来自江水县的警察,他的胆量更是大了几分。 “你们一个地方来的警察,难道也想在我们太湖市里胡作非为吗?”杜茂富不屑地指责道。 他是有文化的流*氓,话的时候,先来了一个倒打一耙。 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这番话以后,很容易会被误导为是警察在欺侮平民百姓。 听到这么一种信口雌黄的语言,方圆圆怒道:“姓杜的,你还要一点脸皮吗? 明明是你们想要耍流*氓,明明是你们想要劫持我们。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是我们在胡作非为呢?” “圆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最好的明。”顾冬梅补上了一句。 听到顾冬梅得如此促狭,不但方圆圆在笑,一直用手捂住脸庞的许微微,嘴角上也漏出了一丝笑意。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旅客、商贩,更是不加掩饰的大笑起来。 有些胆大的外地旅客,更是接口:“对,这就是一群疯狗,怎么可能得出人话呢?” 听到这些刺耳的议论,杜茂富冷冷的一扫人群。 那些话的旅客都是外地人,过了这一刻就会各奔东西,根本不把这种威胁放在眼中,依旧是高声进行讽刺、挖苦。 见到威胁无效,杜茂富只好把目光转到陶立发的脸上。 看到这种让自己赶快出手的暗示,陶立发心中直是叫苦不迭。今这一关,过不好过哇。 第104章 车站风波(9) 陶立发心中明白,眼前这一关,不好过,也得过。要是不能让杜家弟兄满意,自己的仕途也就在今画上了句号。 想到后果,陶立发连连咳嗽两声。其他跟随出警的警察,明白这是所长想要话的意思,连忙大声吆喝了起来。 喉咙再大,再是如何响亮,也无法压得过这么多人的声音。陶立发心中关键,再这样拖下去,很可能会闹出大事来。 想到这儿,他当机立断。好在已经有手下帮助把掉在地上的手枪零件捡了起来,这时他也有了发威的资本。 陶立发从腰间掏出手枪,朝着空中连打几枪。众人一惊,也就停住了喧哗。 接着,陶立发大喝一声道:“胆敢袭警者,当场击毙!” 从理论上来,在太湖这样的城市里,没有特殊情况,派出所警察出警时,是不用带着枪支弹药的。 只是因为陶立发出身于军旅,喜爱*抚*摸枪支,更喜欢在一些女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 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碰得到用枪的机会。没有想得到,今在这汽车站,被这傻老二一逼,倒让枪支发挥了作用。 枪响之后,陶立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不好,这随便用枪的事情,回去咋交待呢? 他这边暗自害怕,胡军也是心中一紧。心知对方不一定敢于开枪伤人,但如果扩大了事态,这事的麻烦也就闹大了。 自己好,三个女孩儿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一个是在校学生,两个是在职警察,都不能扯上这些事情呐。 等到大厅内静下来之后,陶立发这才开口:“三位警察同志,既然是同行,你们就应该知道规矩。 我们太湖市,是国内上档次的城市,不是你们的江水县可比。 在我们这儿,只要你们打伤了人,就要先行垫付医药费,就要先到派出所去协助调查。 识相一点,就照我的去做。如果不识相,我一个电话打到你们局长那儿,让你们局长前来带人。到了那时,话就不怎么好了。” 这么一番话,也算是可圈可点。连吓带哄,花样齐全。到这儿时,陶立发为了加重话的力度,特意‘哼、哼’了几声。 “陶所长,你的话,我倒是不怎么听得懂。太湖是大城市,总比不上京城,比不上黄海市吧。 只要是在华夏的国土上,大家都执行一样的法律,为什么要区分城市的大呢?你要打电话给我们局长。 那好,现在就打吧。告诉你,我们不会做出让你认为是什么识相的事。头可断,血可流,人格尊严不能丢。 要想让我们屈膝投降,那你就是在白日做梦。”方圆圆是科班出身,出来的语言也是一套一套,朗朗上口。 “好!得真好!” “女警察,我们大家支持你们。” “不要跟他们走,他们都是一伙的人。跟他们走了以后,不会有好结果的。” …… 眼见得三女丝毫不肯让步,陶立发也慌了神。有心想要退缩,却又过不了傻老二这一关。 在这种时候,就可以看出当狗的苦衷。既然是给人家当了狗,就不能再有自己的主张。 正当左右为难的时候,陶立发发现了正在抽香烟的胡军。这么一来,他就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在常人来,三女都是警察或者是预备警察。这唯一的男性,当然也是警察啦。 在这之前,陶立发一直在忙着检查三女证件,没有顾得上与胡军进行接触。 借着这个机会,胡军踱到一边给疗养院那边打电话通报有关情况,这才让陶立发忽视了检查胡军的身份。 现在看到胡军身上的保安服装,陶立发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我不能对付警察,难道还不能对付一个保安吗? “你过来,给我看,你是哪个单位的保安。哼,保安打人,罪加一等。”陶立发心中顿时拿定了主张。 听到陶立发这么一,傻老二也是精神一振。只要能把眼前这汉子给拿下,就不愁三女能脱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他张牙舞爪的跟着吼叫道:“对,是他,就是他打伤了我们四个人。陶所长,你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耶。” 一见陶立发找上了自己,胡军脸颊上的肌肉一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丢掉手中的烟蒂,缓缓的朝着陶立发站立的位置走去。 周围的警察,一拥而上,有的扭住胡军的胳膊,有的掏出手铐。胡军怎肯轻易就范,双臂一抖,就将几个警察给摔到了一边。 陶立发见状,用手枪对准胡军的额头:“大胆!你想拒捕吗?看我不当场毙了你!” 胡军眼中寒光一闪,惊得陶立发手中枪支晃了一下。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空隙,胡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陶立发只觉手腕一疼,手枪已经再次落入了胡军的手中。 如此情况,不但让傻老二吓得目瞪口呆,其他的警察,也一下子慌了神。 “警察同志,快救救我家老公,快救救我家老公。”就在这时,一个妇女大声哭喊了起来。 听到人群背后传来的哭喊声,原来挡在前方的一排旅客,立时让开了一条缺口。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搂着一个男子的身体在哭泣。 有那心眼灵活的人,刹那间就想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才,傻老二偷袭的那三枚玉球,一枚都没有击中胡军。 其中一枚击中了这个男子的肩胛,另外两枚则是击碎玻璃,不知道飞向何方去了。 受伤的男子,本来以为警察到场之后,很快就会让人送自己去医院治疗,也就没有介入到双方的争执之中。 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没有能力去过问这些不平之事。没有想得到,这帮警察到了现场之后,一点也不管用。 拖了这么久,受伤男子流血太多,已经出现昏迷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妻子才大声哭喊起来。 见到这样的情况,陶立发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反应得过来。眼睛从那浑身鲜血的男子身上收回之后,立即瞟了杜茂富一下。 到了这时候,他还在想着等待傻老二的指令。 “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当的!还不赶快打电话通知‘10’,把所有的伤者先送往医院。”顾冬梅大声斥责道。 出警的警察到场以后,刻不容缓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救伤者,这是当警察的基本要求。 没有想得到,这个陶立发却因为处处要等待傻老二的指令,便将这事给丢到了一边。 就在顾冬梅这一斥责的同时,杜茂富的手下也纷纷哼哼唉唉起来。他们的伤势也不轻,再不加以治疗,恐怕能闹出大事来。 听到顾冬梅这么一吼,方圆圆也撇嘴道:“你这样的人,也能当所长?难道,太湖警方就没有人才了吗?” 这个时候,陶立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无暇顾及方圆圆的嘲讽,连声吼叫着让手下打电话给‘10’。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是十分懊恼,怎么会犯了如此常识性的错误呢?平时处警时,也不会这么没头脑呀。 这个时候,李守一等人乘坐的汽车,已经靠近了长途汽车站不远的地方。 在这一路上,他们都是用最快速度在奔驰。 方圆圆三女是自己的客人,胡军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能出事。 要是出了事,李守一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当他们到了车站门前停车场准备停车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辆黑色奥迪汽车,抢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 再一细看,这辆轿车挂的是警用牌照。 前面这辆奥迪轿车,确实就是警车。上面的乘客,是市公安局副局长马庆生。 他从外面开会回来,正好路过这里。此时,看到前面不远的长途车站门前围满了人。马庆生吩咐道:“停车,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 作为一个资深警察,看到有人集结,立即就会产生联想。起来,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加上在这之前,就已经听到过枪声。 听到吩咐,同车的一位刑警队长立即下了车。过了一会,他回到车子上,将打听到的情形一五一十介绍了一遍。 “胡军?疗养院?”马庆生口中将这两个词语重复了一遍。 前不久,马庆生曾与胡军打过一次交道。 ‘洪福珠宝店’连续发生两起杀人命案时,马庆生带着手下在现场督办案件。 就在找不到线索的时候,是胡军送来了关键证据。不仅让两起命案得以告破,也让珠宝店的遗产案件得以真相大白。 当时,马庆生虽然没有见到胡军,却对疗养院保卫部长胡军的名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事后,他一直想见一见胡军,表示一下自己的答谢之情。却由于事务繁忙的原因,始终没有能够找得到机会。 没有想得到,会在今这么一种情况下找到了机会。而且,是一个能让马庆生回报一下人情的机会。 至于车站里发生的是一种什么样性质的事,马庆生根本用不着去多加思索。 第105章 警察的郁闷(1) 这两年来,杜家弟兄在太湖市混得风生水起,张扬得很。特别是有了政法委书记冷越秀在背后撑腰之后,更是飞扬跋扈。 作为分管刑警的副局长马庆生来,也掌握了不少傻老二涉黑、涉毒的线索。只是因为没有过硬的证据,这才迟迟没有下手。 换句话来,即使他想要下手,也会被上上下下那些人给联手给拦住。 太湖政法系统的人,听到傻老二的事,都会采取绕道而行的办法。没办法,谁也不想得罪顶头上司冷越秀。 因此,太湖政坛有一句笑话。杜家的傻老二,才是太湖政法系统的太上皇。话虽不好听,的倒也是事实。 放在平时,马庆生也会来上个一走了之的做法。这样做的人,又不是他一个,也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法。 想到开枪的事,想到胡军是当事人,再想到涉及到其他地区警察的事,马庆生还是不想置身事外。 “走,下车去看看。”话的同时,马庆生已经推开了车门。 刚才下车打听消息的孟队长一楞,连忙喊了一声‘马局长’,就不再话。 “孟,你如果担心会得罪人,那就坐在车子上吧。”马庆生冷冷的了一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来了一个直接走人。 孟队长苦笑一声,心想你得不错,我确实是怕得罪人。 如果我不肯下车,恐怕是还没有来得及得罪冷越秀那尊大神,就先得罪了你这尊菩萨吧。 唉——不管怎么,你是我的顶头上司,还是先顾眼前吧。就这样,孟队长和驾驶员卞也跟着下了车。 看到马庆生出了场,陶立发反而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恨不得跪在地上,喊上马庆生三声‘亲爹’。 有了马庆生的出场,陶立发就不会象风箱里老鼠那样两头受气。即使达不到傻老二的要求,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想通此中的关系,陶立发连忙跑步上前。 “马局长,你怎么亲自来啦。快,快到站长室去坐下,好让我当面向你汇报情况。”陶立发极力地套着近乎。 “不用了,就在这儿话吧。也让广大旅客和太湖的人民看看,我们的基层警察是如何秉公执法的。”马庆生直接拒绝了这样的邀请。 他心中明白对方的算盘,只要离开现场,陶立发就能胆大包的信口雌黄。 早就熟悉这些伎俩的马庆生,自然不会上这种当。 就在这时,‘10’的救护车来了,自然先要让医生救治伤员。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之后,陶立发这才开始汇报情况。 他的话吞吞吐吐,啰里啰嗦,尽量在拖延时间。而且,他的汇报中掺杂了不少水分,不时会引起在场旅客的起哄。 “拣主要的,直截了当,一针见血,不要总是给我这些无用的废话。”马庆生不客气的斥责了一句。 听到这种不客气的训斥,陶立发只是咧了一下嘴角,还是依然故我的慢慢汇报情况。 他心中的平很是准确。 一个副局长,是不好与冷书记相提并论的。既然是要得罪人,那就得罪马局长吧。 汇报的时候,陶立发的眼睛一直在瞟着杜茂富,等着对方的进一步暗示。 马庆生一进场,傻老二就知道情况不妙。尽管杜家能在太湖市里呼风唤雨,也还是有不买账的官员。 马庆生,就是其中的一员。 特别是自家有好多事,都是上不了桌面的活计。尽管没有证据落到姓马的手上,但也保不住会有风声传到了马庆生的耳朵里。 由于这样,杜家人马做事的时候,都是尽量避开马庆生的触角。没有想得到,今还是碰撞到了一处。 碰到这样的事,杜茂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打给了‘三白俱乐部’的覃明。 平时碰上麻烦的时候,都是覃明出面,帮助傻老二擦屁股。 “覃明,快来救我——”此时的傻老二,心中也是焦急得很。因为心中发了乱,也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把人家骂成一条狗的事。 话又回来,即使记得这事,杜茂富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这一点上,覃明和陶立发有着同样的悲哀。要有什么区别,也就是大狗与狗的差距吧。 在这之前,覃明已经得到了*三子的报告。而且,也一直让人留在现场附近,注意观察事态的变化。 没有想得到,想让崔家那条卷毛狗上当的计划,不仅没能奏效,反而让杜家傻二爷一头撞了上来。 这一撞,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先不疗养院到底是有多大的潜力,就这三个女警察的身份,也不是怎么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他在电话中立即出主意:“二爷,你快跑。剩下的事情,我会让人出面处理的。” 在覃明的想法中,只要傻老二一跑,事情就算是了结。太湖警方的人再怎么不识相,也不会有人再纠缠不放。 至于那外乡的几个女警察嘛,更是好打发。来上一个‘拖而优则仕’,也就万事大吉了。 没想到,他这边的主意刚一出,电话那一头的杜茂富立即就炸了锅。 “跑!跑尼马滴个逼哩。”骂完之后,傻老二立即挂断了电话。难怪他会这么生气,如果自己一跑,那三朵警花不就飞了嘛。 放在平时,傻老二也不敢这么大胆。这中间的原因,就是大侄子杜鹏程不在国内。 如果杜鹏程在家的话,傻老二就要安分上许多。哪怕就是找到大哥撒娇,也不管用。 今是一个机会,不开心的傻老二,犹如吃了秤砣的王八,那是铁了心。他眼睛一转,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打给了大哥杜茂才。 杜茂才什么话都没有,直接就搁下了电话。在电话中,傻老二没有得到大哥明确的支持。一时之间,也就没了主意。 除了家族的支持之外,他就只是一个傻老二。要其他什么的威风,那是连个屁也算不上。 不要其他人,就连陶立发,也不会把他给放到眼中。 眼下这情形,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傻老二看着手中的手机,唯恐来了电话给漏了过去。 看到杜茂富没有反应,陶立发的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好歹也是当过兵的人,多少也有那么一点血性。 此时被马庆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行训斥,他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就在陶立发觉得忍无可忍的边缘,马庆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马庆生。”马庆手眼睛一扫,看到是冷越秀的手机号码,心中不由一冷。 坐在办公室里的冷越秀,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 刚才接到杜茂才的电话,被杜茂才在电话中没头没脑的教训了一通。搁下电话之后,冷越秀的也冒了一肚子的火。 好你一个马庆生,难道不知道我和杜家弟兄的关系吗?偏要在这种事情上出我的洋相,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到底是在官场上跑的人,冷越秀心中虽是有怒气,到了嘴边上,还是改变了口吻。 “老马呵,你在哪儿忙呢?”冷越秀话的语气很轻松。 马庆生简洁的回答:“冷书记,我在车站。” “你堂堂一个大局长,跑到车站去干什么啦。,是不是去会什么情*人啦。”冷越秀有意缓冲语气,特意开了一个玩笑。 马庆生淡淡的回答:“冷书记,我可没有这么一个福份。只是路过车站时,碰到了一起劫持妇女的案件。 而且被劫持的对象,又是淡城市的几个女警察,这才查问一下。冷书记,你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倒是没有。我老马呵,你也是市局的领导,那么多的大案要案,你不去管,却要去管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情。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大材用吗?”听到马庆生的语气冷漠,冷越秀的话也有些生硬起来。 “冷书记,我马庆生也不是什么大材。不过,这么一起案件,可不算是什么芝麻蒜皮的事情。 如果连这样的案件都视而不见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案件是我们警察需要加以关心的案件了。” 到这儿时,马庆生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而且,他也有意提高了话的声音。 声音提高的原因,这是他在出冷越秀的洋相。有意将冷越秀的嘴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马庆生的做法,冷越秀哪能不知,立即摔下了话筒。 “陶立法,继续。这儿有这么多的旅客,他们都是最好的旁证。你就当着他们的面,给我一事情的基本情况。”马庆生冷冷的了一句。 他这一,陶立发立即就傻了眼。在这之前,陶立发一直在等待着冷书记给马庆生打电话,好让自己下台。 冷书记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却没有想得到,马局长一点也不给冷书记的面子。 到了这种情况下,陶立发也是无法可想。让也让不掉,只好结结巴巴地起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因为是当作这么多旁证人的面前话,陶立发也不好过分违背事实,只得是了一个大概的情况。 尽管是这样,还是引来了不少‘嘘’声。 旁听的杜茂富,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照这样下去,别找这几个男女的麻烦,就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第106章 警察的郁闷(2) 心中狂怒的杜茂富,冷峻的盯了陶立发一眼,又掏出手机给老大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大哥什么也没有,就搁下了电话。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杜茂富倒也不觉得紧张,只是好整以暇的看了看马庆生,还有正在汇报的陶立发。 他这样的架势,看在马庆生眼中,多少也觉得有些奇怪,想不明白此人还能再有什么招数使出来? 陶立发却是一下子就停住了话。 他心中明白得很,杜茂富刚才的那么一瞥,是对自己的不满,也是对自己的警告。 如果自己再象刚才那样下去,等待自己的结果,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陶立发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就把嘴给紧紧抿了起来。 “陶所长,怎么不啦?”马庆生有些奇怪的问道。 陶立发将脑袋一抱,往地上一蹲道:“马局长,你就别再逼我啦。我的头疼,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是脱不过去,他就未被发现装起了死狗。什么马局长的怒火,周围群众的嘘声,统统都顾不上了。 马庆生想要发火,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眼睛一扫,发现是公安局长翟远的电话。 心知这是冷越秀改了章程,把压力加到了翟远的头上。想通其中的道理,他也就没有接这个电话。 手机连续响了三回,马庆生还是没有接电话。到了最后,他干脆就将手机调到了静音上,省得响个不停。 他将手机放到口袋以后,准备继续追问当时的情况,好让事情赶快有个明确的处置结果。 站在他背后,一直没有作声的孟队长,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提醒:“马局长,别再问啦。” “你——”马庆生想要发火,却看到门口方向喧闹起来。心知有变,立即闭上了嘴巴。 门口的人群分开了一道缺口,鱼贯而入的走进了几个人。 虽然没有穿警服,从他们那种走路的气派来看,也能知道这是警方的重要人物。 “翟局长,你怎么来啦?”来人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局长翟远,马庆生心知不妙,还是立即迎了上去。 有些尴尬的翟远,苦笑一声道:“老马呵,你在这儿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打你的手机,你又不肯接。你,我能不来吗?” “麻烦?”马庆生一怔。 在他的印象中,冷越秀是个实力派的人物,但也不至于会让翟远觉得是一个麻烦。 “老马,刚才周省长的公子给我打来电话,直接批评你不务正业,擅自插手基层工作。 你不尊重地方党委、政府的领导,我行我素,骄横跋扈。你,我能不来吗?”翟局长又是一声苦笑。 听到这儿,马庆生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即没了精神。能坐在公安局副局长位置上,后面没有人是肯定不行的。 因为这样的缘故,抓住了道理之后,偶尔顶撞一下冷越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碰上省里的领导呢?常务副省长周益良可不是一般的领导,长期分管政法工作。 不但是在江淮省,就是放眼华夏政法系统,也算得上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这中间的奥秘嘛,嘿嘿—— 虽不是周省长直接给翟远打电话,可他儿子周帅的电话,也是一样的效果。 在华夏这个国度里,官员的夫人、子女和秘书,都有着凡人不可想象的权力。他们的出现,就是领导的化身。 出来的话,也等于就是领导的旨意。从某种意义上来,比官员的指示更直接,更有杀伤力。 听到翟局长透露的秘密之后,马庆生也变得迟疑起来。一个市局副局长,再是怎么顶牛,也顶不过周益良这样的人物。 看到马庆生的迟疑不决,翟局长轻声:“老马,听我的,赶快离开这儿。现场上的事情,交给分局的同志就行。” 到了这个时候,马庆生这才注意到,跟在翟局长一起来的人,就是车站所在地南郊分局局长辛得水。 看来,翟局长临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给安排妥当。 到了这种时候,马庆生也只能是喟然长叹。他朝着胡军站立的方向轻轻摇了一下头,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眼看着马庆生有些颓丧的朝车站门外走去,胡军只是抿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有。 当初在部队教训几个纨绔子弟的那一幕,好象又到了眼前。 打人事件发生之后,‘海豹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只是将上级的命令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叹息几声就走出了办公室。 没有想得到,几年之后又碰上了这么一种情形。 到了这个时候,他这才理解到李守一在方圆圆的指责下,为什么会要突然发飙的原因。 如果不是担心造成不必要的影响,胡军也想放声一吼,想要吼出心中的戾气。 再过一,就是疗养院开张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这个时间惹出新的麻烦来。 忍!我忍,我一定得忍。胡军的牙齿,将下嘴唇咬出了深深一道血印。 “胡大哥——”看到胡军沉默不语,许微微轻轻喊了一声。 “微微,没事,你们放心。如果有了事情,你们都推到我身上就是了。”胡军转过脸来,强笑了一声。 听到这样的交待,三女都已经看出,眼前的形势已经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她们都是身处温室,娇生惯养的花朵,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即使是偶尔碰上一些生活中的麻烦,也会有父母帮助料理得清清爽爽,用不着她们自己去费神。 流*氓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女人,警察敢于信口雌黄,助纣为虐。象今这样的情况,别是亲身经历,就是想也没有想到过。 这样的情形,与她们从到大所接受的教育相比,完全是大相庭径,南辕北辙。 刚才,马庆生进场的时候,她们倒是看到了希望。没有想得到,眨眼之间,事情就又发生了重大变化。 到底都是一些没能经历过大事的女孩子,眼见情况不对,三女一齐站到了胡军的身后。 这个时候,胡军就是她们心中的高山。特别是许微微,更是拉住了胡军的衣角,不肯放手。 事情到了此时,如果按照翟局长事先设想的那样。傻老二拔腿走人,再对那几个女警察安抚几句。 来上一个大事化,事化了,大家各自后退一步,倒也就罢了。偏偏杜茂富不是一盞省油的灯。得了便宜,还是要卖乖。 看到马庆生低头跟着翟局长往外跑,想到刚才自己被压得死死的情形,他的火气也就冒了上来。 加上他看到覃明也带着几个手下出现在门前,心中更是觉得有了依仗。 傻老二冷笑道:“马局长,你走好。顺便告诉你一句,杜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要不然,以后就不好下台喽。” 听到这话,马庆生猛然回首,狠狠地瞪了杜茂富一眼。刚开始,傻老二倒是给吓了一跳。 接下来,他又觉得丢了自己的面子,顿时大叫道:“姓马的,你想怎么着?咬我的鸟,你敢吗?” 这样的情形,别是马庆生无法忍耐。在场的其他警察,也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杜茂富,我正式警告你。如果再要三道四,我就立即拘留你!”翟局长终于发了火。 他早就知道杜家弟兄十分嚣张,但也没有想得到,竟然会嚣张到了这么一个程度。 在这种公众场合下,公然会对一个公安局副局长进行叫板。 在这种时候,翟局长如果再不话,再不为马局长撑一下台面。此事的后果,绝对不可视。 不但是折了马庆生的面子,也让翟局长自己在警察队伍中失去了号召力。 看到杜茂富如此猖狂,南郊分局辛局长心中也在骂娘:“你丫的,不话就死人嘛。再这样闹下去,老子可不好收场呐。” 只是想到自己与杜家的交情,如果不把事情给迅速平息掉,杜老大那边可不怎么好交待。 特别是杜鹏程从美国回来之后,也会要给自己甩脸色的。想到这么多的后果,辛得水还是快步上前收拾残局。 “好啦,好啦。看热闹的朋友们,大家都给散一散。你们双方的当事人,都到办公室里进行谈话。 不管有多大的事情,我们慢慢再。”到底是资深老警察,辛得水这是玩上了‘拖’字诀。 对于这样的结果,胡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不管怎么,三女都没有得到太大的损伤。相比而言,反倒是对方八个手下,躺倒了四对。 在对方有着强大实力,能把马局长给逼走的情况下,打上一个平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更何况,疗养院开张在即,也容不得再起波澜。出于理性的考虑,胡军只是抿了一下嘴唇,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站在他背后的三女虽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好,却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处理结果。 “胡大哥,这事哪能这样处理?”方圆圆立即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脱出险境的顾冬梅,想到自己刚才遭到羞辱的情形,更是愤怒的:“能在公开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最少也得判上三年徒刑,哪能就这样不管事情真相的和稀泥!” 许微微的性格文静一些,只是将一对丹凤眼盯在了胡军的脸上。 第107章 警察的郁闷(3) “三位美女,此事起来不是一般的复杂。这样吧,回去之后,我再慢慢给你们做解释。”胡军强笑了一下。 方圆圆还想再问,被许微微拉了一把:“圆圆,听胡大哥的,准没有错。” 一听许微微的劝,方圆圆的眼光在胡军和许微微脸上扫了一下。看到许微微将目光避了开去,心中觉得好笑。 想要上几句促狭的笑话,突然想到时机与环境不对,又将到了口边的调侃语言给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杜茂富又站了出来。 他已经看了出来,翟局长这一行人的到来,是被大哥背后的人给逼过来的。 在今这种情况下,既然已经运用了平时不肯轻易使用的力量,那就得要好好的打上一场上风仗才行。 要不然,回去之后也得挨大哥的责骂。再,如果自己让了步,那三朵警花不就飞掉了嘛。 想到此中关节,杜茂富决定不能让对面那几个男女轻易地脱身,也不能警方这些人轻易地下台。 要闹,要狠狠的闹,要闹得警方这些官员,从此以后知道杜家弟兄的威风才行。 “辛局长,我来问你们这些警察一句,你们拿着人民给你们的俸禄,是不是应该要为人民服务? 难道,你们就是用和稀泥的方法,来对待我们这些纳税人的吗?”杜茂富大声嚷嚷了起来。 听他得这么义正辞严的样子,好象是什么正人君子一般。 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什么作恶者,而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听到杜茂富这样的发飙,辛局长心中虽然恼怒,却不好表现出来。好在他是老公安,这么一点城府还是有的。 “老杜,这事你听我。”辛得水笑眯眯的上前话,想要缓和气氛。 “别喊什么老杜不老杜的。告诉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人,今不把那几个人关进监狱,这事情就不算完。 你们,哪有这样的道理!打伤了这么多的人,伤势还又是这么的重,也不给个法,你们的良心得过去吗? 哼!我是受害者,有权利向你们讨要一个公道。此事不作公正处置,绝不罢休!”杜茂富大声咆哮道。 这个时候的傻老二,倒真的是犯了傻气。他的手指头,恨不得戳到了辛得水的鼻子上。 唾沫星儿,早就飞溅到了辛得水的脸上。 周围的旅客和围观者,早就看花了眼。大家搞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搞不清谁才是维护法律公正的执法者? “麻痹的,你特么的将我们警察当作是棒槌啊!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儿上,看我怎么整治你丫的!”辛得水的脸上有些尴尬之色,心中早就在骂起了娘。 这个时候,四周的围观者开始议论起来。 “乖乖弄的个东,现在吹的是什么风?不是流*氓怕警察,而是警察怕流*氓。你瞧瞧,这个流*氓头子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事情!这家伙背后有人,有大官在做他的后盾。要不是这样,你以为这些警察会这么忍气吞声的受他这么多腌臜气?” “唉——那几个女孩子还是警察,都碰上这样的事情。假如是我们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铁定是要遭殃了。” “这个太湖市,有这么一种人称王称霸,警察又不敢管事,我们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 议论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在场警察的耳中。想要不听,也是做不到。 这个时候的马庆生,阴沉着个脸站在靠近车站大门的位置。什么话也不,也用不着他来,只是默默的抽着香烟。 其他的警察虽愤怒,却没有话的资格。 最为难过的人,当要算是翟局长。所有人的议论,都象是在打他的脸一般。 不管是当普通警察的年代,还是当局长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 就在翟远一咬牙,想要发火的时候,秘书手中皮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局长,你的电话。”秘书连忙将手机递了过来。 翟远心中十分恼火,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想到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周帅,却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怕什么,就来什么。 从秘书手中接过手机的翟远,一看手机号码就叹了一口气。接通电话之后,除了连几个‘是’以外,他什么也没有得出来。 收起手机之后,翟远的目光在全场扫了一回。 最后,又在方圆圆三女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微一叹气,朝着辛得水挥了一下手,转头就走。 他这一走,也就意味着是让辛局长先把胡军和三女先行收押。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商量。 看到翟远带头一走,马庆生长叹一口气,也跟着往外走去。 没等到翟远等人走出门外,早就有点迫不及待的辛得水已经下令,让手下警察把胡军和三女给押上警车。 要想很好的处置这么一件辣手的事情,只有一个‘快’字。对于眼前这个能讨好杜家的机会,辛得水更是要卖力的去做。 看到警察朝着胡军等人围去,虽动作很慢,而且是带着不满的情绪,在场的围观者还是立即骚动起来。 “哪有这样的道理,几个流*氓想要劫持人家女孩子,怎么还要把受害者给关起来?” “这下还有道理可讲了吗?” “恐怕经过今这事,杜家的人就能在太湖市里横着走路啦。” …… 这个时候,李守一等人已经站到了候车室门外。 他们的汽车,是紧跟在马庆生的汽车停在车站门外停车场的。因此,他们也就跟着马庆生的脚步到了候车室门外。 只是由于候车室的门已经被警察封锁,他们这才没有走到室内。加上马庆生所持有的态度,也让他们觉得没有必要亮明身份。 本来以为,有了马庆生这种公道的警察在场,这事情很快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几个人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门外静听消息。 没有想得到,随着翟局长带着一帮警察到场之后,形势也就立即发生了变化。 看到马庆生被劝开,事情交给分局辛局长处置。巫已原和龙建华脸色一变,分别掏出手机,找了一个隐蔽处声打起了电话。 对眼前这样的变化,李守一等人还是按兵不动。 他们和胡军的想法差不多,眼下正是疗养院正式开张的关键时刻,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辛局长的态度也还算是中庸之道。虽不能对邪恶之徒进行严惩的话,也能让自己的人平安脱身。 没有想得到,杜茂富还是不依不饶,嚷嚷着要追究胡军等人的责任。 对这样的叫嚣,李守一等人都觉得是个笑话。即使这些警察想要徇私舞弊,也要顾及一下社会舆论和影响吧。 “嘿嘿,那家伙是个傻逼。”吕庆明大大咧咧的着笑话,给李守一发了一支香烟。 这话听起来有点粗糙,倒也在理儿上。 李守一给自己点燃香烟,喷出一口烟雾,这才点头:“傻则傻矣,逼却未必。” 听到杜茂富的叫嚣,带了几个手下赶到现场的覃明,也是一脸的无奈何地苦笑。 刚才,傻老二给覃明打电话,随后就大骂了一句。没隔多久,杜茂才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如果杜鹏程在家,还能有个缓冲。此时让覃明直接面对杜家兄弟的怒火,什么也不敢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二话不,覃明带人到了现场。只是没有想得到,这个傻老二会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 就在这时候,翟局长又接到了新的电话。 这么一来,整个形势也就急转直下。眼看着警察已经朝着胡军等人围了上去,李守一的心中如同开了锅一般的沸腾。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三个梦想。 让自己能找到名医,治好父母亲的伤残。这个梦想,已经算是超标准的实现。 不但是找到了华明之这样的世外名医,也让自己成了名医的徒弟。父母亲的伤残,也已经得到了根本的好转。 第二个梦想,就是要有好多好多的钱,让父母亲过上好日子。这个梦想,也算是实现了一半。 要钱,李守一第一次在缅甸所得到的那笔钱,就足以让他的父母亲过上好日子。 只是想到华明之那句‘莫要忘记普通百姓’的嘱咐,他的钱还不够,还要赚更多更多的钱,才能去做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 眼前的形势,让李守一深切的感受到,光有钱还是不行,还要有实力才行。这个实力,是要有让人不敢惹你、不敢碰你的实力。 就在这一刻,李守一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标。 直接的做法,就是扩大自己的保安队伍。做大,做强,做到眼前这个傻老二害怕的程度才行。 “翟局长,我是‘太湖疗养院’的院长,叫蔡元芳。”一位留着齐耳短发,身着黑色套装的女士迎了上去。 看到拦住自己去路的女院长,翟远并非不认识。上次疗养院签约的时候,他陪乐市长到过疗养院。 此时的翟远,心中直是叫苦不迭。今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所有的麻烦,都找到自己门下呢? 看到翟远不话,蔡元芳也就直截了当地:“请问翟局长,你们警方打算如何处置这件劫持妇女的案件?” 第108章 警察的郁闷(4) 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蔡元芳就养成了快人快语的话习惯。这样的话方式,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让人一听就能明白,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坏处也很明显,就是容易让人产生不快。因为华夏这么一个国度,崇尚于‘话到嘴边留三分’的风格。 也是为了这么一个缘故,当初与李守一在飞机上相识时,才会发生了那么大的冲突。 这么一段日子里,蔡元芳也渐渐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学会了入乡随俗,看人话的一些做法。 今这种一针见血的话,也是被逼上梁山的结果。在这种事情上,如果再要哼哼哈哈,迷迷糊糊,岂不是会误了大事。 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也就看出了女强人的风格。 一听蔡元芳如此话的语气,翟局长心中猛一咯噔:坏啦,又碰上了一个话不让人下台的角色啦! “这个嘛——你找我们辛局长就是。具体案件的处置,由他们分局负责。”翟远打了一声官腔,拔腿就往门外跑。 蔡元芳哪儿肯依,双臂一张,拦住翟远的去路,语气坚决的:“翟局长,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难道,三个女警察被社会上的流*氓地痞拦劫和侮辱,在你们警方眼中也只是区区事吗? 指使手下作恶的为首者,还能在这儿耀武扬威,对你们警察的执法活动指手画脚。我不禁要问,这还是法制社会的华夏大地吗?” 到口才,蔡元芳也是个中精英。她这么一番连珠炮式的诘问,翟远哪儿还能招架得住。 本来受了杜茂富一肚子腌臜气,翟远心中就是很不开心。再被蔡元芳这么一挤兑,哪儿还会再有什么好的脸色。 “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我已经和你得很清楚,这事找辛局长去。我还有事,不要再啰嗦了。”翟远的话完之后,又用鼻子‘哼’了一声。 听到这一哼,有那机灵的警察立即插到翟局长与蔡元芳中间。 分开二人接触之后,又粗暴的斥责:“走开!你这个女人再不走开,我就要以妨碍公务的案由来拘留你。” 听到这样粗暴的威胁,身穿一套黑色职业套装的蔡元芳,顿时柳眉倒竖。 她拉下脸来反击道:“看你们这身警服穿在身上,倒是显得十分气派堂皇的,却原来也只是样子货。 只能对着守法的百姓发狠,却对犯罪分子俯首帖耳。一个流*氓头子,一个犯罪分子,都可以指挥你们的执法活动。 行,你来抓吧。我今就想好好体验一下,坐一坐人民的监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往外跑的翟远,听到蔡元芳的怒吼,不由得停了一下脚步。随后摇了一下头,继续往外走去。 他的心中也是懊恼得很。他和刚才那陶立法的想法一个样,觉得自己成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那边的顾冬梅一听翟远所的话,再看到蔡元芳又遭到警察的威胁,不由大恼道:“你们这是什么警察?难道,太湖市的公安局是黑帮当家,是流*氓作主?” 这话的威力不,在场的警察无不骤然变色。只是想到自己眼前所作的事情,却又有一些无语。 这个时候,李守一的脸上也是倏地变了颜色。双目圆瞪,光亮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面颊上的肌肉,也在抖动个不停。 站在他旁边的龙晨晨清楚的看得到,李守一握成拳头的双手,已经是格格直响,显见其心情激荡到了相当的程度。 “卧槽,你们这帮警察烧得很啊!宝宝不怕,宝宝胆子大得很。来吧,谁要想抓我大哥,就从宝宝身上走过去。”吕庆明嚷了起来。 他将身上的保安服一甩,露出满身的犍子肉,直接就冲过了门前警察组成的防线。 他在往里冲的时候,一把拉住正好往外走的翟远,口中嘿嘿笑道:“局长,你是最大的官,你不能走。” 被拉住手的翟远,心中有苦却是不出来。有心想要站住不肯回头,哪里能抗得住吕庆明手上的那么一把神力。 看到翟局长被一个保安给拉着走回候车室,在场的警察顿时紧张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性质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有的警察已经将手按到了腰间,准备拔枪控制局面。就连原本已经到了门口的马庆生,也急步跑了回来。 这个时候,候车室里的局面已经出现失控的趋势。再往下发展,很难得清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许多本来只是看热闹的旅客和门外的商贩,此时也在对警察的做法,大声喝起倒彩来。 更有许多的人,在为胡军和三个姑娘大鸣不平,在为吕庆明的举止大声喊好。 不管是哪个地方,车站、码头都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是案件高发的地段。 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一带有着许多曾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的对象。 这样的人,看到警察吃憋,自然会是幸灾乐祸。有的人唯恐下不乱,大声跟着叫嚣起来。 “打啊,打这些吃人饭,不做人事的家伙。” “既然人家不给你们活路,干嘛还不动手哩。” “你们没有手吗?打,只有打,才能帮哥儿们出上一口气。” …… 这时,巫已原和龙建华已经打完电话跑了过来。看到二人黑着脸的模样,李守一心知他们在背后进行的斡旋已经失败。 也难怪,他们的势力范围不在太湖,也不在江淮。 加上对方背后的那个周省长,又是一个实力超强的人物。一般的人出面打招呼,姓周的是不可能会给面子的。 既然巫、龙二人运用家族力量进行斡旋都无法奏效,凭着自己这个保安的能量与人脉,什么也不能改变眼前的结局。 眼看着所有的外围工作都没有能够奏效,听着候车室里铺盖地的喧闹声,再是如何愚笨的人,也能知道此事已经无法逆转。 既然无法改变眼前的结局,那就勇敢的面对最终结果吧。李守一将牙一咬,也就准备冲上前去和两个哥哥站到一处。 即使是去坐班房,也就一起去坐。怎么起来,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不了抛弃太湖这边的事业,日后重新再找新的落脚点吧。李守一抿了一下嘴唇,直接就往候车大厅里走去。 门口台阶上的警察想要阻拦,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李守一已经越过了封锁线。 这一下,门口站岗的警察也有些恼火。 今这是怎么啦?刚才那个大个子没有能拦得住。来了一个帅哥,怎么还是没能拦得住呢?吕庆明不依不饶的拉住了公安局长翟远,得不好听的话,等于是劫持了翟远作为人质。 因为这样的状况,有些警察的手枪已经拔了出来。还有的警察,也在打电话调动局里的特警。 李守一也知道事情无法善解,已经准备上前与两个哥哥一起并肩战斗。 “守一,你别动。这边的事情,由我来应付。”一直没有话的鲁南,突然出手拦住了李守一。 对鲁南这个人的背景,李守一有些模糊不清。记得在飞机上曾经见过一面,听鲁南自我解释是给一位大官当过一阵保镖。 在缅甸遇险的时候,鲁南又是恰巧出现,帮助带路,并且提供了胡军所需要的一应装备。 事成之后,又悄然而去。由于鲁南关照过胡军,大家都没有过梅浩然的事。 这么一来,李守一虽然知道梅家老祖母有当官的儿子,却不会想到是有多大的官,更不会与梅浩然这种被当为‘军神’的老将军联系在一起。 这一次前来,鲁南既是陪伴梅家老祖母前来,也是为了切磋内功而来。在这一点上,李守一到是不会有什么门派之见。 当初刚遇到华明之的时候,就曾听师父过,华夏的许多珍贵绝艺为什么会失传?就是因为敝帚自珍。 并且交代过李守一,碰上品德好的人,就把所传技艺扩散出去。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李守一不会拒绝巫门的合作,也不会拒绝鲁南的切磋。 在他的心中,一直觉得鲁南这一次的到来,不是只有切磋内功那么简单。 而且,鲁南自己也曾过,另有要事商量。这一点,他也从鲁南显示出来的内功中,猜测出了几分。 没有想得到,鲁南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站了出来。 听到鲁南的招呼,李守一眼中微一闪烁,连忙喊道:“庆明哥,不可对翟局长失了礼数。” 李守一这边刚刚一喊,吕庆明就立即松下手来。有了这么长时间的适应社会,他也比过去多了一点的狡猾。 “嘿嘿,翟局长,宝宝是和你闹了玩的,你不会计较我这个年轻人吧。”吕庆明一脸的憨笑。 刚被当成人质的翟局长,心情哪能好得起来。甩了一下手,鼻子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转身往大门方向跑来。 “计较!我能不计较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你一个保安牵着跑了几步路,我这个局长还有什么面子呢?”翟远在心中骂道。 站立原地的吕庆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这一笑,让他看到正站在旁边不远抽香烟的杜茂富。 第109章 警察的郁闷(5) “子,都是你给惹下的这么多麻烦!”吕庆明吼了一声,大步跑了过去。 冤有头,债有主。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傻老二惹事出来的。吕庆明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傻老二。 由于体型庞大,他这么带着怒气的一跑,很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样子。 本来是坐山观虎斗的杜茂富,听到喊声之后,立即觉察不好,香烟头往地上一摔,转身就想离开。 他的动作太慢,只见人影一花,就被吕庆明拎在了手中。 起来,许茂富也是一条体重一百公斤的汉子。拎在吕庆明的手中,却如孩子一般伸手蹬腿,用不上力气。 “吕二哥,你真棒!”方圆圆立即喝起彩来。 顾冬梅也跟着吆喝道:“就是这家伙最坏,好好让他吃点苦头。” 不提周围的观众在大声叫好,就连围在旁边的警察,也暗暗地觉得解气。 原来已经伸手摸枪的警察,也悄悄松开了手。反正翟局长已经没有危险,用不着那么紧张了。 今这么一场麻烦,全是杜茂富给惹出来。先是惹事不谈,到了后来,又把警察给逼到了这么一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此时看到有人出头教训了这个祸根,警察心中当然觉得称心如意。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要上前制止。 其他人喊好也行,看戏也可以。唯有一个人,不能置身事外。他,就是覃明。 真要那样做了之后,傻老二回去一告状。到了时候,就连杜鹏程也保不住覃明。 “有话好,有话好嘛。”覃明连忙上前打圆场。 有了他这一带头,跟来的几个保镖也立即跟了上来。他们也不动手,只是团团将吕庆明包围在了中间。 这么一来,周围的旅客和商贩立即喧嚣起来。 “又来了帮手啦,几打一哟,让我数数看。” “太不要脸啦,这么多人围攻人家一个人。” “太湖这块地面上,还有王法吗?” …… 对这些议论,站在现场上的警察,全都闭上了嘴巴。 “翟局长,这是我的工作证。”乘着大家都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鲁南迎上了翟远。 翟远眉头一皱,心今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找上自己话哩。 按照他的想法,准备斥责两句之后,直接转身走人。如果再不走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麻烦。 就在他的眼睛扫向鲁南时,正好从鲁南手中的工作证上瞥了过去。有了这一瞥,整个情况就立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翟远是个老警察,对于系统内部的许多秘密也能知道不少。刚才这一眼,立即让他知道来人不凡。 能够持有这种工作证的人,都是来自于红墙之内。也许他们的身份只是一个特级保镖,但他们都是代表着一个特定的首长。 没有大事,这些人轻易不会离开首长。也许?也许首长就在附近哩。 尽管如此,翟局长还是采取心谨慎的态度,伸手接过鲁南手中的工作证,仔细观看了一下。 在这种事情上,可容不得半点洋相的出现。一看工作证,竟然是梅浩然的保镖,翟局长心中顿起敬意。 在华夏军界,只要是提到梅浩然的名字,很少有人会不肃然起敬。即使是到了地方上,也还是有着许多梅浩然的粉丝。 翟远恭敬地将工作证交还给鲁南,客气的询问道:“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这几个人,都是首长关心的人。我也不要求你们秉公执法,只是不希望他们遭遇不公正的对待。”鲁南出了自己的底线。 这样的要求不算高,甚至都没有要求警方依法惩治杜茂富。翟局长一听,也算是放下了心。 至于周省长那一边,有了梅浩然这块招牌,也应该能搪塞得过去了。实在不行,那就让他们这些神仙在上打架吧。 至于翟局长自己,心中已经生起退意。太湖的这潭水太深,还是避开为好。 就在翟局长准备放手的时候,秘书手中皮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翟局长脸色一黯,今这事还有完没完啦。 “周公子,我是翟远。”他也不等秘书话,伸手接过了手机。很显然,常务副省长周益良的儿子在查问车站事件的处置情况。 了几句话之后,翟远就将梅浩然的保镖出面,帮助胡军等人情的事给抛了出来。 想到高官子弟,屡次三番的打电话,对基层警察的执法活动指手画脚,在背后为一个流*氓撑腰,鲁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想到梅浩然的威名,鲁南又轻轻冷笑了一下。 没等鲁南脸上的笑容消退干净,就看到翟远脸上变了颜色,额头上的汗珠子也流了下来。 “是,是,是,我一定坚决执行省长的指示。”将手机交给秘书之后,翟远朝着鲁南苦笑了一声。 看到这种苦笑的模样,鲁南心中猛的一怔。 在这华夏境内,只要是打出了梅浩然的旗号,从来没有被打过回票的事。 这不是明梅浩然的霸道,而是证明了梅将军的威望。 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梅浩然出面的事情,都是于国于民有益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事情。 没有想得到,会在太湖这么一个地方碰了壁。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兆,鲁南还是沉住了气。既没有主动加以过问,更没有显露出怒气。 “鲁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做到你吩咐的那样。”翟远露出歉意的苦笑。 鲁南沉声道:“什么意思?给我一个明白的回答。” “周公子得很明白,问我是听一个保镖的话,还是听省领导的指示?问我有没有起码的组织原则。” “噢,他敢这么话!请问翟局长,高官的子弟,就能代表官方对基层执法活动指手画脚吗?” “鲁先生,我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可人家的父亲是现任在职的领导,我能不听吗? 我也知道,这么做了以后,对不起法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梅将军,对不起这些受到冤枉的受害者。 可是……我不这么做,立即就会被拿下。到了那时候,大家只会笑话我翟某人不识时务,不懂得趋利避害。 鲁先生,别看我当了一个不大不的官,这中间的苦衷,也是一言难尽。唉……请代我向梅将军道个歉,我翟远对不起他老人家。” 完这话后,翟远不等鲁南的反应,立即转过脸去,大声斥责道:“辛局长,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立即把所有的当事人全部带回去。凡有反抗者,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话一完,翟远将脑袋一低,就冲出了候车室的大厅。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嘘声和骂声。 马庆生跺了一下脚,也跟着离去。 现场上的辛局长暗骂一声:“尼玛的,都在把老子当棒槌玩啊!” 骂归骂,事情还要照做。他的脸一黑,立即大声吆喝起来:“还在磨叽个逑哩,赶快给我动手。” 听到这一声命令,属下的警察虽是有些抵触情绪,也还是朝着胡军和三女围绕了上去。 与此同时,覃明的四个保镖,也看到了覃明歪嘴的动作。他们‘嗷’的一声,同时出了手。 到底是配合默契的队友,这四个保镖动起手来,心有灵犀的各有分工。 一个保镖的拳头,直接打向了吕庆明的脸上。另外两个保镖,则是一击胸膛,一取下盘。 上中下三路,全部都被照料到了。吕庆明要想避开,就得要腾出双手,方能招架一、二。 谁也没有想得到,吕庆明的个子虽大,灵活性却一点也不弱。脚下一花,便避开了下路进攻。 脑袋往后一仰,则是避开了迎面一拳。双手往前一推,就将攻打自己胸膛的那一拳化为无形。 最后那个保镖,本来是想等到吕庆明穷于应付的时候,伺机抢救傻老二。到了最后,这才发现是白用了心思。 此时的李守一,已经走到了胡军身旁。 “年青人,这不关你的事,让开一点吧。”有警察好心提醒李守一。 李守一淡笑一声:“警察大哥,这位是我的好大哥,是为我接待客人而来,才会摊上了这桩麻烦事。 这三位姑娘,都是我的朋友,到我这儿来作客,才会碰上了这群流*氓。你们,于情于理,我能躲到一旁吗?” 话的警察,也有五十多岁的年龄。理解的点了一下头,又劝道:“兄弟,我知道你的道理。可你这样做,就让我们难做人啦。” 听到这一,李守一立时明白了过来。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没有惹事,不好对自己采取措施。 “警察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李守一的话一完,就朝着吕庆明站立的位置跑了过去。 此时的吕庆明,依旧是把杜茂富提在手中荡秋千,避开那四个保镖的轮流攻击,不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李守一冲了过来,口中了一声:“二哥,把这家伙交给我吧。” 见到李守一如此吩咐,吕庆明也不多言,立即就将杜茂富往李守一来的方向一摔。 没等杜茂富站起身来,李守一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只听得‘啪啪’两声响,杜茂富脸上已经被打了两记耳光。 打完之后,李守一大叫道:“警察大哥,我已经打了人。这下子,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和大哥一起关进监狱啦。” 喊叫的同时,他又随手在杜茂富的臀部上方拍了一掌,这才丢开了傻老二不管。 第110章 警察的郁闷(6)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叫喊,吕庆明也明白了过来。跟着大声嚷嚷道:“大哥和三弟坐监狱,哪能少得了宝宝。” 完这话,他来了平地一声吼:“给我躺下吧。” 随着吼声,四个保镖应声而倒。接着,他就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就将杜茂富踹倒在地。 然后,又连连踢了十几脚。这么一番好踢,把个傻老二踢得哭抹泪,呼抢地,好不伤心。 周围的旅客和看热闹的人,跟着大声喊起好来。每踢一脚,都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好’。 如果不是李守一担心会踢出事来,上前制止的话,吕庆明就能一直踢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弟兄二人同时伸出双手,让走过来的警察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好样的,兄弟。”警察在给他们戴上手铐的同时,轻轻拍了一下他们的手背,低声赞了一句。 这个时候,整个候车室内外的围观者,都被李守一和吕庆明的行为所震撼。 谁也不会想得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么一种死心眼的人,为了全弟兄义气,主动创造机会一同进监狱。 “守一,二蛋,你们这是何苦呐。”胡军心知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只是在嘴皮上了一句,就和二人站到了一处。 方圆圆、顾冬梅和许微微三女,占了女人的光,更是占了警察身份的光。 站在她们旁边的几个警察,只是轻轻的在打招呼:“姐妹们,当警察的命好苦。不但要抓坏人,还要抓好人,你们就多理解一点吧。” 三女都是官家子弟,虽平时爱耍一点性子,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 她们心中明白得很,并不是眼前这些警察想要为虎作伥,而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没事的,我们能理解你们。过去只送人下监狱,自己也尝一下这个滋味,蛮有意思的嘛。”顾冬梅直接伸出双手,让面前的警察给自己戴手铐。 对面的警察苦笑:“姐妹们,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们都没脸见人呐,哪能真的给你们用上这玩艺儿哩。” 这时,警察已经给胡军等人戴上了手铐。 方圆圆跑到李守一旁边,一拍李守一的肩膀:“守一,你是我的好哥儿!”话未完,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看到她这一跑,许微微也站到了胡军身旁。她没有话,只是双眼之中含着泪水。 胡军以为许微微是在担心日后的前程与事业,连忙安慰道:“别哭,微微。不就是这么一点事儿嘛。就是回到江水城,你们的领导也会查清事实,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影响的。” “胡大哥,我不是在为自己担心。经过今这么一闹,这个破警察身份,对我没有一点吸引力了。”许微微摇头。 胡军道:“那你在担心什么事?” “我是在为你们难受。好好的在这儿上班,却无缘无故的被我们给拖下了水。”许微微。 听到是这么一个意思,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微微姐,这又有什么!去年的现在,我就差点进了监狱。时隔一年,能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补上这一课吧。” 看到三男三女被押上警车,候车室内外议论声音,顿时高了十几个分贝。 “这还是华夏大地吗?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照这样子下去,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能怎么生活下去?” “话也不能这么。我看那些警察,除了最早来的那个所长以外,其他的人也不想这么做。” “是哩,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想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哪能不听上面当官的话呢?”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站了出来。 他站到场地中间,朝着四周团团作了一个拱:“各位老少爷儿们。刚才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中。 有血性的汉子,就和兄弟我一起走一遭。到市政府那儿去,把刚才这事给市里那些当官的听上一听。 兄弟不敢要求大家帮助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只想请大家帮上一个人场,也好让我的兄弟姐妹们,不会白白的吃上这么一个大亏……” 站出来话的人,是黄明。 自从与胡军重逢之后,便跳槽到疗养院当了一个保卫科副科长。 看到胡军等人都被带走,蔡元芳等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拿出来,他就站了出来。 黄明想到的主意,就是带领一帮人到市政府那儿去上访。引起轰动之后,从而让事情得到公正的处理。 有了黄明这一出头,再加上其他几个驾驶员在中间起哄,很快就有了一二百人参加到了请愿的队伍之中。 他们一路走,一路喊着口号:“要公平,不要流*氓。”、“要正义,不要贪官!” 蔡元芳、龙建华等人没有参加到游行队伍中间去,他们对这样做法的效果也不看好。但是,他们也没有阻拦。 除了这样的举动以外,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这个时候,鲁南已经消失了踪影。 “要公平,不要流*氓。” “要正义,不要贪官!” …… 一阵阵的吼叫声,不停地从市政府围墙外面,传入了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 跟在黄明后面过来上访的人数,虽不是很多,由于心齐,还是闹出了不的动静。 “扬,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坐在市长办公室里的乐新民,听得时间长了以后,有些不耐烦起来。 一听领导话,扬秘书连忙从外间办公室里跑了过来。然后,他又很快跑了出去打听消息。 过了一会儿,扬秘书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乐新民做了汇报。 听到最后,乐新民皱眉道:“这个老翟,怎么能这样做事呢?还有杜家那弟兄二人,也太张狂一点了吧。老冷……哼!” 就这么简短的几段话中,乐新民出了自己对车站之事和几个当事人的态度。 “市长,翟远这么做,是周家公子打的电话。如果……”扬秘书隐隐的提醒了一句。 听到扬秘书的提醒,乐新民脸上倏地变色。是啊,真要是省里面那位大神给自己打来电话,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警方虽是把人给关了起来,后续事宜又怎么来处理呢?想到这儿,乐新民突然感觉到自己好象是坐在了火山口上。 “扬秘书,我带水务局的人去京城跑项目的事,安排在什么时间?” 扬秘书一怔,连忙回答道:“市长,原定计划是六月五日早晨出发。” “立即通知水务局,现在就走。” “市长,还没有订飞机票哩。” “不订了,我们坐汽车去京城。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到多少。” 听到这儿,扬秘书心中哪能不明白,乐新民是决意想要避开眼前这么一场是非了。 他答应了一声之后,立即跑到自己办公室去,通知相关随同出行的领导。 此事原来就有安排,不管是人员,还是资料,早就准备妥当,倒也不会闹得手忙脚乱。 不到半个时的时间,乐新民率领的赴京工作组就已经启程。 车站风波闹得正欢的时候,‘洪福珠宝店’里的‘珠宝鉴赏会’也到了最高*潮的时候。 “500万一次……” “500万两次……” “500万三次……成交。” “000万一次……” “100万一次……” “150万一次……” 随着拍卖员的一次次叫喊,一块块翡翠被卖了出去。每一个成功得到翡翠的老板,都对宣思贤的大度表示了感激之情。 行内的人,大家都是清楚得很。‘洪福珠宝店’这种做法,纯属是让利于大家。 已经剥离外面包裹石头的翡翠,无论是成色,还是价值,就这么现实的摆放在眼前。 除了再让手下的师傅进行深加工以外,就是最为直接的利润。不管是哪个老板到手之后,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了。 也就是,宣思贤把已经到手的利润让给了大家。 由于这样,大家对宣思贤的感激当然是溢于言表。对于各家老板的感激之言,宣思贤笑得皮肉都有点僵硬。 依照他的真实想法,这个鉴赏会不开也罢。这么一大批已经琢磨出来的翡翠,都是自己日后赚大钱的资本。 奈何李守一不肯答应,是人要守信。既然发出了请柬,就得要按期召开‘鉴赏大会’。 再,不管是银行的无息贷款,还是龙家借的钱,总是要还的。李家的人,不喜欢过欠债的日子。 面对这样的想法,宣思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大批翡翠外流了出去。 脸上在笑,宣思贤的心中在滴血。这都是钱哟,都是一张张红彤彤的老人票哟! 如果手上有这么多的现金,哪怕就是一半的现金,宣思贤什么也要把这批货给吃下来。 笑得难受的同时,宣思贤心中也在盘算着另外一个计划。今这么一场拍卖下来,所得的现金可不算少。 从就跟在父亲后面做生意的宣思贤,用不着算盘,用不着电子计算机,就能大略估算到今的毛收入应该是在两点五个亿之上。 这么起来,自己过了一把手,加上里里外外都是宣家的人在操作,从中捞上一个亿,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就在宣思贤陷入陶醉的时候,总经理牛少华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只见他将嘴巴附在宣思贤耳边低声了几句话,宣思贤立即就脸上变色,倏地站立起来,口中失声叫道:“你的是真滴!” 第111章 狱中的较量(1) 从车站出来之后,依照覃明的意思,就是送杜茂富回家休息。这个傻二爷的心思全在三朵警花身上,哪儿还肯答应这样的安排。 覃明有些恼火起来,当场打电话给杜茂才,把眼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杜茂才对自己这个傻兄弟的宠爱,确实是到了一种极限。接完电话之后,又让傻老二了一遍情况。 到了最后,还是关照覃明按照傻老二的要求办。只不过,是让覃明把四个保镖给留了下来。 与覃明分手,这是杜茂富求之不得的事情。省得老是象只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嗡嗡’叫个不停。 分手之后,他连包扎伤口的事情都顾不上,带着四个保镖直接就闯到了南郊分局。 夕阳西下,辛得水的办公室。 “辛局长,那三个女人,就不要关了嘛。”脸上还没有消肿的杜茂富,一屁股坐到了局长室的沙发上。 看到这样的客人,辛得水心中是不出的腻味。就象吃了一只苍蝇似的,吐也吐不出来。 再听到这家伙的要求,更是火冒三丈。你丫的,把我们警察当神马人哩! 他在心中是想着要投靠杜家这座大山,好为自己登上副局长宝座扫平障碍。 可这种把女警察送给傻老二的事,还真的是做不出来!做人要有底线,这样的事千万不能做。 到底是久与各种各样的人打惯交道的老警察,辛得水心中虽然恼火,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他给自己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吸了一口,这才故作诧异的问道:“杜老大,我把人给带了回来,不关起来,难道还能送到你家里去吗?” “正是,正是。知我者,辛局长也。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少得了她们身上一根毛。 只要能把这事给办好,我让大哥帮你给周省长、冷书记打招呼。想要上市局去当副局长,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杜茂富心知对方是在讽刺自己,却也来了一个佯装不知。 对杜茂富的无耻,辛得水也只能是甘拜下风,暗中骂道:“毛是少不了一根,皮恐怕是要破掉一块。 你丫的,这笔账算得不坏哟。要是我属下的那些烂桃子,你想要也就罢啦。 人家都是外地来的,听口气又是官方子弟。看那身段,都是没有破过身的嫩妹子,这事能做吗?要是能做,我是吃素的吗?” 表面上,他只得推诿:“杜老大,你的这个办法,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噢。这在我们警方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辛局长,路是人走出来的嘛。不管是什么样的事,都会有人第一个做。也就是一个晚上的事,何必太顶真哩。”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做不到。” “辛局长,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做与不做,你看着办吧。” “杜老板,我的事情还很多。这样吧,我打个电话,你先坐上一会。”辛局长玩起了拖字诀。 杜茂富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听到这话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辛局长,你忙。我有的是时间,在这儿等着呐。” 一听眼前这傻老二象牛皮癣一样粘上了自己,辛得水顿时也傻了眼。跑到办公室之外,他把电话打给了覃明。 一听是这样的事情,覃明哪儿敢接手。就为今下午这事,他已经被杜家二兄弟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再要多管这么一件狗屁不通的事情,纯粹就是自找麻烦。看在朋友的份儿上,他把杜茂才的联系号码给了辛得水。 虽这是一件麻烦事,辛得水还是暗自笑了起来。 放在平时,他想要搭上杜家这么一层关系,也是苦无门路的事。今好了,平空从上掉下了这么一个机会。 他毫不犹豫的拨出了电话,先是自报家门,然后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给介绍了一遍。 到自己的作用时,更是大大描绘了一遍。到了最后,才到了自己的为难之处,想请杜总帮助拿定主张。 远在黄海总部的杜茂才,听了辛得水的介绍之后也是啼笑皆非。先前听了覃明的介绍,多少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没有想得到,自己这个宝贝二弟的做法,竟然会比覃明的介绍还要过分了不知多少倍。 二弟哎二弟,你可真的是敢想啦!竟然想把警花讨回去陪自己过夜!这样的事情,可从来没有人敢想过哟。 “辛局长,你的这份情意,我杜茂才认下了。话不多,改日到太湖时,我请你喝酒。” “杜总,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能为你老效劳,也是我辛得水的一份荣幸。” “这样吧,你让我家老二接电话。”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接电话。” 辛得水的脸上笑开了花,一路跑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才那番通话的时候,是蹲在大办公室的角落里。 所有的通话内容,让在场的警察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当时,就有一些警察冷下了脸庞。 局长室里,接完大哥电话的杜茂富,朝着辛得水‘嘿嘿’笑了两声:“老辛哎,你不错,很不错的嘛。” 完这话,他就一摇二摆的走出了局长室。 看到这个丧门星总算是被请出了门,辛得水立即就把电话打到了翟局长办公室里。 电话中,他先是介绍刚才的情况,发了一大通牢骚。对这样的事,就连翟远也吓了一大跳。 然后,辛得水直截了当地问道:“翟局长,人是抓了回来,怎么处理呢?你总得要给我一个主意才对吧。” “主意?老辛哎,我要是有主意,会这么做嘛?这样吧,先拖上一拖,看看风向再。”翟远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可。 “那好,三个女警察,我就安排到招待所去住。理由嘛,就是请她们协助调查。至于那三个保安嘛,就先关到看守所去,明再听你的信息。”辛得水出了自己的主意。 这样的做法,既满足了杜家的意思和要求,又不会激起太大的反弹。这就是老警察的城府,做事总要留上一点分寸。 听到辛局长的主意,翟局长也觉得只有这样做。既圆了上面那个领导的面子,也没有过分打自己的脸。 他心中明白得很,经过今这么一闹,自己在局里警察心中的形象,将会是一落千丈。 从此以后,不要再给弟兄们什么秉公执法的话,更不要下警察都是同一条战壕弟兄之类的话。 那样的话,会给人将唾沫吐到脸上的。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乌纱帽又将会立即就给人摘了下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哦。 搁下电话的辛得水,轻松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飘向上空的烟雾,得意的打了一声口哨。 今这事算是一个最为辣手的事情,自己办得如此得心应手。不仅是逢迎了翟局长,还结交了杜老板。 这样发展下去,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一职,舍我其谁呢? 陶醉一番之后,辛得水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一连串的发出了几条指令。 时间不长,三女被送到了招待所。胡军三弟兄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则是被送到了看守所。 听到这样的结果,一直守在分局附近的杜茂富,除了咬咬牙齿,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可想。 后来,还是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才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既然玩不到那三朵警花,就用那三兄弟来出气吧。 因为手下的弟兄经常会被送到看守所,傻老二对这些看守可算不上有多陌生。时不时的,还会一起喝上一杯酒。 对这些狱警来,被安排到了这样的岗位上,提拔的机会基本上就已经失去。 既然如此,只要不让自己把犯人给放出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着办。 当然,这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好处要到位。为了好好泄一下心头之愤,傻老二今好好放了一回血。 经过搜身之后,被送进监房的胡军三弟兄,是分开进行关押的。这在监狱的规矩上来,一点也不算错。 只是进了监房之后,是不是还会照规矩办事,那就有点不清了。 进了监房之后,胡军看到送自己进号子的警察阴阴的笑了一笑,然后,又朝着号子里面的犯人撅了一下嘴。 没有吃过猪肉,也听到过猪叫。平常在市井之中,胡军也听过牢头狱霸的传。 见到这样的架势,胡军心中明白得很。这是那个姓杜的在使阴招,想要通过狱警来让牢房里的犯人整治自己。 依照他的想法,就要将为虎作伥的犯人给好好教训一顿。只是想到两个弟兄都受到了自己的连累,也就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不想惹麻烦,首先得要有镇住麻烦的实力才行。胡军拿眼睛一瞥,心中就已经有了主意。 刚一听到牢门‘嘭’的一声关上,胡军便上前几步,用手将坐在中间地铺上的犯人拎起身来,往旁边空地上随手一丢。 然后,他就大马金刀的往铺上一坐,眼睛微阖,静静的打起座来。 有了这么一着,先前跃跃欲试的犯人,反而一个个楞在了那儿。新来的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哟! 随着胡军的入静,一阵又一阵的虎威之气,就象水波一样,往四周扩散开去。 恐惧,不是一般的恐惧。这散发出来的气息,犹如一只猛虎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择人而噬。 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几个犯人,一下子停住了手。用不着上前,他们也能知道眼前此人不是一个善茬。 第112章 狱中的较量(2)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狱警,等了好大一会,也没能听到打斗的动静。甚至于,就连喘气声都没有响了起来。 狱警心中蓦地一惊,这帮子不要出手太重,一下子就把人给打死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想到这样的可能,狱警连忙蹑手蹑脚的跑了回头。借着了望孔,朝着监房里面一看。 这一看,让他顿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放眼望去,只见到胡军坐在中间打瞌睡(这是狱警的个人感觉),其他的犯人围在周围看热闹。 非但没有打闹的迹象,就连大声喘气的样子都没有。这么一副情景,哪儿有一点自己关照过的味道。 平时没有关照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这么安静哟。只要有了新犯人进监,一个个就象吃了兴奋剂一般闹腾个不停。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狱警百事不得其解,又不好打开牢门查询。楞了一会神之后,只好到另外两个号子再看看情况。 吕庆明进了号子以后,先是看热闹似的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除了一排木板打成的地铺之外,就是有一个马桶。另外还有一个用钢丝网封住的井,里面还挂着几件晾晒的衣服。 想到刚才上警车前胡军所的那些牢房黑幕,吕庆明倒是来了兴趣。刚才没能打得过瘾,现在就来补上这一课吧。 打一场是打,打两场也是打。既然如此,那就打个痛快吧。 有了这种念头的吕庆明,朝着牢房里的几个犯人勾了勾指头,有意挑衅道:“子们,上来吧。想要打架的,尽管上来吧。” 看到他这种有恃无恐的样子,再加上他又是一副虎背熊腰的骨架,这些犯人拈量了下分量,哪敢真的上前。 被他用手指头点到的几个犯人,见到势头不对,连忙陪着笑脸:“大哥,哪能哩。和气相处,对,就是要和气相处。” “哦,不敢打就好。你们呢?要打就趁早。等会儿老子要休息,可不愿意再陪你们玩。”吕庆明用手点了一下其他几个犯人。 那几个犯人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招呼道:“大哥,我们不打,我们不打。大哥,你好好休息就是。” “大哥,你这是哪儿的话呐。大家都是落难之人,怎么也不能再做相互欺侮的事情啦。” “对,对,对,大家都是患难之交。不打架,不打架滴。” 所有的犯人,都在陪着笑脸话。唯恐应付得不好,会惹恼了这个不好话的家伙。 有一个机灵一点的犯人,连忙上前帮助腾出一块地方。吕庆明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一个个都给我,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坏事。”坐定之后,他才问起了牢房中犯人的事情。 吕庆明就象是个钦差大臣一般,打听起了各人的案情。听了一会,他便觉得没有趣味。 不是偷盗,就是抢劫,或者是玩女人的事。当然,这个玩是带了强迫的意思。 “算啦,我不听了。我可告诉你们,如果现在想要动手,还好商量。要是想搞偷袭,可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吕庆明挥了一下拳头。 那些家伙陪着笑脸,赌咒发誓:“老大,你是老大。如果我们想要对你暗算,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嗯,这样就好。”完之后,吕庆明往下一倒,直接睡起了大觉。时间不长,就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 今闹出的这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吕庆明一点也不担心。有胡军和李守一这两个好兄弟在,他根本不会去多想这些事。 要有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那就是冷落了召香。自己的女人刚来的第一,都没能亲热一回,就这么分了开来。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也只是一想而已。想过之后,也就丢开不提了。 李守一走进牢房时,这间号子里的犯人最是整齐。一个个都站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瞅着新来的犯人。 时值五月底,气已经热了起来。牢房里的犯人,都是袒胸露腹,现出了一身不知是龙,还是蛇的纹身。 有人准备动手,有人站在旁边助威。看来,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看到李守一生得文静,这些人更是眉飞色舞起来。 李守一没有理睬对面这些跃跃欲试的家伙,而是冷冷的溜达了一眼,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听到牢房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后,站在中间的高个子、有纹身的犯人,往前走了几步,傲慢的打量了一下新来的犯人。 然后,才朝着李守一勾了勾手指头:“白脸,跑过来让老子瞧瞧,看看长了毛没有?” 周围的犯人听到这么一问,附和着狂笑起来。有人附和道:“脱下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听到这样的挑衅,李守一只是冷眼瞥了对方一下,依旧没有作声。由于眼中寒意太盛,刚才附和的那家伙反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唷!麻痹的,烧得很啊!”一见此情,有纹身的大汉立即骂了起来。 听到骂声入耳,李守一立即斥责道:“闭嘴!”话的同时,一缕指风便随声而出。 这一斥责,那大汉倒是立即停住了叫嚣。不过,他不是主动闭上了嘴巴,而是自己的下巴掉落了下来。 旁边有个长得象猴子的犯人,不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依旧跟着后面推波助澜的嚷嚷道:“大哥,这*养的……” 没等到把话完,猴子用手捂住嘴巴,口中含糊不清的嚷嚷道:“谁在打我?” 话的时候,他的嘴角上已经流出了鲜血。 看到抢先话的二人,都出现了这种不可理解的情况,其他犯人顿时都傻了眼。 “不能惹,这个新来的白脸,千万不能惹。”眨眼间,其他犯人便立即作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他们和其他两个号子里的犯人一样,连忙给李守一腾出最好的位置。在这个空隙,刚才挨教训的两个家伙,也是陪着笑脸在话。 等到李守一象打坐一般入静后,所有人都静悄悄地坐在一旁,唯恐一不心会发出声响,影响了这个祖宗的休息。 这么一来,守在门外等消息的狱警,心中就有点捉摸不定,弄不清号子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在这个狱警的印象之中,这三间牢房都是刺儿头最多的号子。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这帮家伙都会无事生非,想方设法的要折腾新来的犯人。 象今这种专门打了招呼,让他们要给新来的犯人一个下马威的情况下,更应该会是闹腾得起劲才对。 没有想得到,竟然会是风平浪静的情形。这种事情出去,杜家那个流*氓头子恐怕也不会相信哩。 坐在地铺上的李守一,并没有真的入静,。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是在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想到离开巫家所住别墅前,巫丁火的那么一番话,李守一的心中便暗暗吃惊。 巫老他出门之后,就会有‘牢狱之灾’。当时,李守一也只是一笑而已。 他觉得,自己正在忙于筹办后的开业典礼,就是想要找机会去违反法律,也腾不出这样的时间。 没有想得到,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得到了应验。 “灵,真灵。照这么看来,巫家还是有一点压箱子的货色。”李守一赞叹了一句。 想到巫丁水话的时候,那帮身穿道服,头扎发髻的老人家,同时都手捏‘三清诀’的模样时,李守一更是增加了不少兴趣。 作为一个接受无神论教育的现代人来,对于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李守一也一直都是采取排斥的态度。 有了华明之那些近乎于神奇的传授方法,他的心中早就打开了一扇窗户。 巫门虽没有得到光大发扬,但能传承几千年而不被铲除,这本身就有着很强的服力。 想通了这些之后,李守一更是增强了与巫门进行合作的愿望。至于有贵人相助的事情,他心中也有一些捉摸不定。 自己身边能有活动能力的人,也就是巫家、龙家的人。对了,还得加上一个鲁大哥。 刚才在候车室那儿的时候,他们也都相继出了力。 龙建华和巫已原都给外面打了电话,鲁南也找了翟局长。这一切的活动,好象都没有能够奏效。 除了这些关系之外,还能再有什么贵人呢?李守一没有继续往下想,也不觉得有多大的担心。 既然‘牢狱之灾’这话得到证明,那么,‘有贵人相助’这句话,不也一样会得到证实嘛。 即使真的没有贵人相助,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不就是打了几个流*氓嘛,能有多重的处罚! 真正让他放不下心来的人,反而是方、顾、许三女。 都是出身官家,没有受过委屈的女孩子,要是遭到了什么伤害,甚至于让清白遭到了污秽,那可是无法挽救的损失。 “姓许的,只要你们胆敢伤害了三个姑娘,我李守一发誓,哪怕是追到涯海角,也要摘下你们的狗头!” 第113章 郑家的反复 地处太湖市区五一大道旁边有一幢9层的高楼,这是‘昆仑集团公司’原来在太湖的总部。 8楼上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刚才一直是耀武扬威的杜茂富,正垂头丧气的坐在硕*大的红木沙发上。 “……事情闹到这么一个样子,还追到人家警察的办公室,想着把女人要过来让你玩一*夜。 你是精虫进了脑子,还是被门板给夹了?你,人家会怎么做?不要辛局长不会答应,就是那个陶立发也不敢这么做! 老二,你长了个猪脑袋吗?哼!”话的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白净的面孔,生得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就是真正的杜老大——杜茂才,也是‘昆仑集团公司’的老总。 到他的能量,不但是能在太湖呼风唤雨。就是在这江淮大地上,也是跺上一脚,就能让江淮政坛引起震动的角色。 按照他原先的想象,是帮助弟*弟圆一下面子,也好震慑太湖官场中的一些人。 自从杜家总部搬迁之后,太湖的一些人不*分起来。就连翁家那样的虾米,都想挑衅杜家的老大地位。 以前,这些事都有儿子杜鹏程在料理。这一次,儿子去了美国之后,有些事光靠覃明来做,就有点不那么得心应手了。 今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正好用来敲山震虎。没有想得到,好好的一件事,会让自己这个猪一样的弟*弟给办成了一团糟。 其他的不,就谈杜茂富跑到公安分局去,想要索取三个女警察回家中过夜的事情,就让整个事情出现了重大败笔。 真的闹到上面去,就连权势熏的周益良也不好帮助话。 杜茂才接到辛得水的电话之后,知道事情不妙,立即从黄海赶到了太湖。此时,他是越想越火,忍不住的怒骂了起来。 这一骂,犹如滔滔长江水,就没了一个停息的时候。 正当杜茂才骂得起劲的时候,耷拉着耳朵的杜茂富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上下两排牙齿,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李守一正在监房里面发下了誓言。 话李守一等人得到胡军出事之后,立即离开了别墅。时间不长,龙成就到了郑书乔下榻的别墅。 刚才郑克爽纠缠孙芳的那一幕,老爷子看了一半,听手下的人介绍了一半。 得知郑家的孩子如此不成气,龙成摇了一下头。有心不管这么一件闲事,只是想到疗养院的药材供应,他又有了新的担心。 刚才在机场那一块,双方就已经有了冲突。再加上刚才闹的这一出,很可能会引出新的麻烦来。 如果让郑家真的反了脸,断了疗养院的药材供应,那就会出现大麻烦。想到这样的情形,龙成在别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 到了最后,他还是主动来到郑家下榻的别墅。想要好好与郑书乔交谈一番,从中进行一些斡旋。 听到龙老爷子上门拜访,郑书乔心知对方的来意。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在这件事情上,他是不准备再给龙家的面子了。 “龙老,请坐,请坐。呵呵,应该是晚辈上门去拜见你老人家,怎么倒是弄得反了过来。罪过,罪过。”郑书乔口中打着招呼,脸色却不是怎么好看。 “无妨,无妨。郑老板,我也是顺便走一走,正好活动一下*身体。”龙成一边客气的着话,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到手下人已经为龙成上茶之后,郑书乔不等龙老话,就直截了当地:“龙老,你的来意我清楚。 真的,我是冲着你老的面子来参加这个开张仪式。要不是你的话,拿八抬大轿去抬,我也不会来的。” “是呐,是呐。”龙成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口。 郑书乔又:“疗养院董事长到底是有多大的架子?就凭你老和我郑某人的身份,难道就不值得他们去迎接一下。 派了一个保卫科长,再加一个保安,还让人打了我的儿子。这些事,我都看在你老的面子上,给忍了下来。 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不就是一个护*士嘛,也敢打我的儿子。疗养院的那么多人,都没有人出面打上一个招呼。 这笔交易,我们郑家不做啦。龙老,你可别怪我言而无信,实在是疗养院的这帮人,太不给我郑家的面子了。” 到这儿,郑书乔用手一拍沙发扶手,表达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话的态度,也显示出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到这儿来之前,龙成心中也知道郑书乔会把儿子的遭遇,算到了自己没有面子的账上。也算到了此人会要借题发挥,大发一通脾气。 从支成的内心之中,很想透露一点底情。告诉郑书乔是人家的董事长已经亲自到场迎接,好让郑家心中少一点埋怨。 此时听到郑书乔对儿子纠缠孙芳的事,只是轻轻一笔带过,而且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知双方的合作已经没了希望。 孙芳是什么人?难道真象郑书乔口中的‘护*士’那么简单吗? 别人不知道内情,龙成去江水城之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孙芳与李守一之间的关系。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找到孙芳给李守一传递自己到达江水城的消息。 从机场回到疗养院之后,李守一就已经对龙成打过招呼。郑家不是能够长久合作之人,有些秘密还是不要泄露为好。 有了这几个方面的因素一结合,龙成自然不会多什么。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就紧紧的抿上了嘴唇。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准备稍许坐上一会就告辞而去。没办法,大家不是同路人嘛。 出自己的想法之后,看到龙成没有加以劝,郑书乔反而觉得有点奇怪。 他知道龙成的来意,是想为疗养院这一方当客。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连半句劝的话都没有呢? 甚至于,连劝的意思都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要是劝几句的话,自己也好发泄一下今所受的那些埋汰。 这么一来,反而有一种把话卡在喉咙嗓子眼这儿的感觉,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弄得十分的难受。 他没有好好想一想,自己出了那么一些绝情话以后,还让人再怎么加以劝? 再,生意人之间也要同心协力,真诚对待,才能合作长久。 如果一开始,就计较什么礼节,就因为儿子调*戏人家的女人而迁怒于人,再是怎么一个劝,也还是无法长久持续下去。 正当龙成欠身准备起座的时候,重新换了一身睡衣的郑克爽,已经走进了客厅。 “爸爸,你怎么不准备与疗养院合作啦?”他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父亲的决定。 郑书乔不以为然的回答:“这么一笔生意,不做也就罢了。” “爸爸,做嘛,你还是做嘛。”郑克爽坐到父亲沙发的扶手上,双手摇晃着父亲的肩膀。 面对儿子的撒娇,郑书乔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郑家老弟兄这么多,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早就宠爱得放在了头顶上。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因为儿子丢脸的事,就放弃这么一大笔生意。他在嘴皮上生意,心中并不是这么一个想法。 疗养院的主要疗养方法,就是使用中药材。生意一旦红火起来,这成年累月的使用药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消耗。 他是为了儿子的面子考虑,这才作出放弃到手利润的决定。听了儿子的话,郑书乔有些想不通。 儿子对这个疗养院有着那么大的怨气,刚才又被疗养院的人侮辱了一通,怎么会反而改变了主意呢? 也许是看出父亲的想法,郑克爽解释道:“爸爸,事业归事业,人情归人情,这是两码子事,不可混为一谈。你总不能因为儿子受了人家的气,就连该赚的钱也不要了吧。” 听到儿子出这么一番在情在理的话,郑书乔动情的按着儿子手背:“克爽,你终于长大了。” “爸爸,疗养院这边的生意就交给我吧。”郑克爽见到父亲如此表情,也就乘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郑书乔迟疑了一下。 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德行?郑书乔嘴上虽不肯承认,心中却是明白得很。 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是三日新。过了兴致之后,也就会丢之一旁。 让他在这儿泡泡美女,玩玩护*士,那还差不多。真要守在这儿做生意,用不到半个月,就会闹着要回家。 郑克爽一见郑书乔的表情,连忙又摇起了父亲的肩膀:“爸爸,你就答应我嘛。你放心,我保证会把这一边的药材供应打理好。” “克爽,你如果要管疗养院这儿药材的事,可得要长住这儿哩。”郑书乔提醒了一句。 郑克爽一拍胸口:“没事,就在这儿住下来,条件也是不错的。你看看,这些别墅都是江南风光。回到家中以后,哪能找到这样的感觉?” 听到这对父子的对话,龙成心中感觉奇怪。怎么也想不通,郑克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尽管心中有所疑惑,他也没有出口来。 龙成在郑家所住别墅话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在监房里镇住了那帮罪犯,也正是李守一发出誓言的时候。 第114章 出事之后(1) 李守一等人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回了疗养院。这道消息,是随着蔡元芳等人的返回而传开的。 他们这些人,既不好参加黄明等人组织的请愿,守在市区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只好先回了疗养院。 刚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成铁夫妇就带着孙芳追到了院长室。 “大叔,阿姨,你们别急,守一的事情,让我们慢慢来想办法。”看到李家二老过来,蔡元芳立即起身安慰道。 一边,一边张罗着给二老泡茶。 “蔡院长,你告诉我一句老实话。在车站那儿时,我家守一的精神上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陈凤琴没等坐下,就抢先问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李成铁和孙芳,也都瞪大了眼睛在看着蔡元芳。他们的心中,都惦记着当初在五林区狂啸的那件往事。 听到这样的问题,不是当事人的蔡元芳觉得有些奇怪。李家二老不管守一的安危,却怎么会把这事当作最要紧的事情给问了出来呢? 自从相处以来,从来没有发现守一兄弟有过这样的病态哟。尽管如此,她还是用心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听他话的意思,大哥为了他出了事,圆圆她们是为了给自己祝贺,才惹上了麻烦。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就不能置身事外。其他的情况,好象就没有了。”思索到最后,蔡元芳终于很负责任的得出了结论。 “有没有想要发狂的样子呢?”陈凤琴还是不放心,又跟着追问了一句。 “对,元芳姐,就是有没有想要吼叫的意思?”孙芳又具体描绘了一下。 “没有,肯定没有。守一虽有点恼火,却没有想要发怒的意思。我看他那样子,倒好象是有一种心中有数的模样。”蔡元芳又。 听到这儿,李家夫妇长吁一口气。孙芳也用手拍了拍心口,好象是放下心的意思。 看到蔡元芳脸上那副焦急的神情,李成铁反而出声安慰:“蔡院长,你也不要太担心。 只要守一的情绪上没问题,那就是下太平。他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就是坐上几牢房,也没有什么羞辱的事。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也对这种事情看得淡了,我有这个信念,守一是个好孩子。就是坐牢,也是被人坑害的。” 听到这样的安慰,蔡元芳还是有些不解。 今这件事,与李守一的情绪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不会有什么好情绪吧。 孙芳解释道:“元芳姐,只要我守一哥的身体不出问题,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上一次,宣老板到郝飞要来当常务副市长的事。守一哥当时就已经过,大不了离开太湖市。只要有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样的解释,蔡元芳还是有些稀里糊涂。她不知道李守一曾经有过虎啸五林的往事,怎么也不会理解李家夫妇的想法。 如今的李家,手中的钱多得很。只要儿子好好的没有问题,即使遭到陷害,住上几牢房,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看到李家夫妇一走,蔡元芳又将丈夫宁静给找了过来。 她已经知道,龙家和巫家都给背后的人打过电话,但都没有发生效果。或者,直接就被挡了回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守一这个当事人又被关入了牢房。唯一能够提供帮助的关系,只有丈夫的家人了。 听到妻子的想法,宁静苦笑连连。尽管知道不能奏效,他还是遵照妻子的命令,立即给父亲打了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没等到把话给完,在京城当官的父亲,就已经摔了电话筒。 接下来,宁静又给京城的几个发打了电话。大家同是官三代的子弟,有些事情还是能够帮到忙的。 搁下电话之后,宁静双手一摊道:“完啦,没戏了。” “什么意思?”蔡元芳追问道。 “姓周的在这江淮省,特别是在政法系统,是一个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在京城,也有很大的背景。 守一他们得罪了这样的人物,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别我家老爷子不肯帮忙,即使他们想要出手帮忙,听到这样的背景,也会束手退却的。”宁静。 “噢……”蔡元芳不再话,低头思索着眼前的形势。 “元芳,你也别想得太多。我听你的这个情况,李家的人好象并不十分着急。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愁坏了自己哩。”宁静劝了一句。 居住来宾的别墅区里。 听完巫已原带回来的消息,作为家主的巫丁水,嘴角渗出一缕笑意,朝着几个老人瞅了一眼,负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他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悲哀和颓然的表情。倒反而是大功告成,心想事成的快乐。 几个身穿道袍的老人,则是面露喜色。 有人道:“今这一看,家主的道行已经愈加深厚起来。假以时日,当能重现巫家之荣光。” “是滴,是滴。家主露出这么一手,也能让华门中人对我们加深几分器重。”有人补上了一句。 下午挨罚的巫庚笑,听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李守一的被抓,与老爷爷的道行深浅有什么关系。 几个老人家还在恼怒巫庚笑下午在机场的不顾大局,也不搭理他,仍然自自话的谈论着巫家的一些事。 巫已原将巫庚笑拉到一边,将家主在李守一出门前的那么一番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叔叔,家主真有这么大的神通!未卜先知!这是多大的神通哎。”巫庚笑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笑,你明白就好。从今以后,不管家主作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要再有任何怀疑。”巫已原提醒了一句。 巫庚笑象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有了这么一段插曲,他也就消失了一些抵触情绪。 就在这时,陈凤琴带着人到了别墅。 一听通报,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以为陈凤琴是上门求助。巫已原连忙出迎,巫庚笑也赶忙跟了上去。 到了院子时,看到陈凤琴身后的人,还有携带的物品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猜错了陈凤琴的来意。 李家夫妇从院长室出来之后,正好碰上了从江水县运送海鲜的卡车司机。 这么一车新鲜海鲜,本来是顾冬梅,实际上是她父亲顾梦云,用于感谢蔡元芳帮助接手养猪场的开业礼品。 司机在车站那儿没有见到顾冬梅,再听三女出事的消息,立即就把电话打给了人事局顾局长。 然后,又根据顾局长的指示,将货物直接送到了疗养院。 看到一车海鲜之后,陈凤琴也想了起来。按照预定计划,今晚上是要给几方客人接风。 有了下午这事一闹,这接风的事情只好作罢。即使强行举办,吃饭的人也没有什么兴致。 每幢别墅里都有现成的餐具,就让大家先吃上家宴。等到李守一出狱之后,再补上这一餐也不算迟。 打定主意之后,陈凤琴就带着厨师和菜肴上了各家的门。 得知来意,巫已原暗自稀奇。李兄弟的母亲,是个能人耶。面对这样的大事,都没有乱了分寸。 听到陈凤琴亲自送菜上门,本来已经进了房间的巫丁水,立即走了出来,亲自将陈凤琴迎到了客厅。 “李夫人,你不要着急。守一是吉人自有相,没有事的。”坐定之后,巫丁水先安慰了起来。 听到这么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安慰自己,陈凤琴感激的:“巫老,别喊我夫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喊我凤琴就行。” “那好,我就喊你凤琴了。”巫丁水也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陈凤琴解释:“巫老,守一的事,我也不担心的。只要他不乱了方寸,即使丢掉这么一座疗养院,也算不了多大的事。” “风琴,不要想得太多。依我老头子所见,守一不会有事,疗养院也丢不掉的。” “承你老吉言。等守一出来之后,再让这孩子好好陪陪你老。” 接下来,陈凤琴又把厨师和菜肴送到了其余各家。 在龙家的别墅里,龙成安慰了几句之后,一直将陈凤琴送出门外。 当他回到客厅时,龙晨晨立即发问道:“太爷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吗?” 龙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轻轻摇了摇头。 “爷爷,那位老爷子是神通广大之人。会不会另有你不知道的关系呢?就象上一次那笔无息贷款一样,突如其来的就会出现呐。”龙建华。 龙成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点头的意思,是有这么一种可能。摇头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爷爷,我看守一母亲的表情,好象并没有什么紧张和伤心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龙建华问道。 “嗯。”龙成用手指头轻轻敲击着身旁的桌子,阖目思索。 过了一会,他才睁开眼睛:“我听芳那丫头过,守一曾经发过一次狂。” 接着,他就将李守一虎啸五林区的往事解了一遍。 停下来之后,他又问道:“照你们所介绍的情况来看,守一除了打那姓杜的耳光有点搞笑外,其他并无不正常之处。” “是的,爷爷。”龙建华回答。 第115章 出事之后(2) 听到孙子的回答之后,龙成感慨的:“李家的人看得开哟。只要守一不再出现发狂的状态,人的荣辱,财产的得失,他们都不会放在眼中。” “太爷爷,你是李家连疗养院的得失,也能不放在心上?”龙晨晨有点吃惊。 这么大的一个疗养院,这么大的投资。能够不放在心中的人,在华夏这么一个国家来,绝对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对重孙的惊讶,龙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这样的话题往下。而是换了一个题目,聊起了下午在郑家那边的情形。 愈是往下聊,龙成心中就愈是不踏实。漠河郑家的事情摆不平,这对疗养院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总不能出现前脚开业,后脚就因为药材供应不上的事情,出现停业的笑话吧。龙成手捋胡须,沉思了好大一会。 “建华,郑家那孩子有点奇怪哟。明明和守一不对劲,又被美那丫头羞辱了一回,却要坚持着给疗养院提供药材。 而且,还要亲自坐镇在太湖这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龙成沉思了好大一会,终于疑问了一句。 没等父亲话,龙晨晨便撇嘴道:“太爷爷,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人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疗养院的美女也。” 听到重孙如此一,龙成恍然大悟,连声叹息:“老了,老了,这么一点事都看不出来喽。” “老爷爷,你不是老,而是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心思。”龙晨晨赶忙安慰了老人家一句。 “嗯,他这主意恐怕是要白费了。芳那丫头的一片心,全都系在了守一的身上。”龙成笑道。 听到这话,龙建华皱了一下眉头。 龙成看在眼中,连忙问道:“建华,你想什么?” “爷爷,我看芳的父亲,好象对守一不怎么样哩。”龙建华若有所思的了一句。 此时的孙大宝,就在自己新搬的别墅家中喝酒。这一次分配别墅,是李守一拿的主张。 蔡元芳夫妇独占一套。作为疗养院的最高领导,应当享有这样的特权,也是疗养院对外的体面。 宣思贤的母亲,也分配到了一套。这样分配,也不是没有道理。 收购疗养院之前,宣家就已经住在了别墅里面。总不能换了主人,就把宣家给赶出来吧。 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水柔之的性格,与其他人家合不到一处。 别看她只是一个富户人家养在外面的外室,平时话做事的腔调上,却总是有一种阔太太的味道。 为了这个原因,李守一还是让宣家独占了一套别墅。 这也是他的为人厚道之处。换作是其他人的话,就冲着宣思贤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情,什么也不会这么大度包容。 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是孙大宝一家也独占了一套。这事情,别其他人想不到,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拿到钥匙的时候,直是咧嘴:“老爷保佑孙家,上掉下祥云,正好罩到了我孙大宝的头上。” 分配房屋之前,大家的饮食都是在疗养院的餐厅。白了的话,就是吃的大锅饭。 从这以后,各家有了自己的住宅,也就可以自行起炊。 想要再到餐厅就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和以前有了一个区别,那就是要自己掏钞票了。 大家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孙大宝为人吝啬、气,好占别人便宜的德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特别是他那爱喝酒,喜欢耍酒疯的习惯,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厌恶。 想要找到愿意与他合并住一幢别墅的人,一个也找不到。就连李成铁夫妇,也是敬谢不敏,恕不奉陪。 就这样,李守一给孙家安排了最的11号别墅。,也只是相比较而言。真要起来,也有6个房间,8个卫生间。 其他的人家,则是两家合用一幢别墅。李家则是和危家合用了一套。胡军一家再加上吕庆明,也占了一套。 本来,还想要给徐元家也给分配一套。他们没有肯要,自己是一个农民,住这么好的房子也是受洋罪。 听到李守一入狱的消息时,孙大宝已经开始喝酒。 “我早就过嘛,守一成不了什么气候。你看看,这不是应验了吗?以前只是差点进了牢房,现在可是真的进了牢房啦。”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口中叨唠着。 手中端着菜碗的卢雨,有些不满的:“老孙,你这的是什么话!守一出了事,也不是他的错嘛。”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是进了牢房的人。还想要娶我家芳,他就做梦去吧。”孙大宝一拍桌子。 卢雨皱眉道:“老孙,你能有今这种好日子,还不都是占守一的光嘛。人要讲良心,你可不能这种忘恩负义的话。” “什么忘恩负义?我是占的他的光吗?屁!”孙大宝对妻子的法有点恼火。 卢雨将菜碗往桌子上一顿,反驳道:“大宝,蔡院长是守一的干姐姐。因为这一条,人家才会收留了我们,也才会给我们安排了房子。” 孙大宝被妻子呛了一下,一时不出话来。只得连着喝了几口酒,想着辩解的语言。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卢雨,你这话的前半句,还有那么一点在理。是的,我孙大宝承认。刚开始,是因为守一这子的原因,蔡院长不仅收下了芳,也收下了我们。” “那不就得了呗,那还再什么废话。”卢雨鄙夷了一句。 “别忙,别忙。”孙大宝连忙用手势制止妻子的话,接着道:“如今呢?如今的我们,还用得着再占守一那子什么光?” “这话怎么?”卢雨有些不解,索性坐了下来。 孙大宝将脚翘到旁边一张椅子上,得意地:“我家芳,现在是所有护士的领班。他李守一呢?还是一个保安,能有什么出息!” “老孙,话不能这么。守一在蔡院长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大事,还是事,都会把守一给找去商量。 要不是蔡院长看重守一,能将建筑上的事,还有后勤上的事,都交给老李夫妇吗?”卢雨反驳了一句。 李成铁夫妇负责的岗位,在正常人眼中都是很有油水的位置。这样的安排,倒是让许多不知道内情的人感觉到有些眼红。 为了这事,孙大宝还在暗中发过牢骚。此时听到卢雨一,他也有些尴尬。 喝下两杯酒后,孙大宝又:“那又能怎么样?再是怎么一个法,李家也比不上我家芳。你想想,我们家能单独分上一幢别墅,李家分到了吗?” 听到这样的话,卢雨也不再反驳。 见到妻子不再话,孙大宝得意地:“所以呀,我家芳的男人,最少的也得是个有钱,或者是有权的人。李守一那子,就给我靠边站吧。” “老孙,你能作得了芳的主?”想到女儿对李守一的感情,卢雨讥讽了一句。 孙大宝想到女儿的心思,一拍桌子,吼了一句:“她敢!” 卢雨撇了一下嘴,起身就去了厨房。孙大宝也没有继续喝酒,而是手托着下巴颏儿想起了心思。 就在这会儿功夫,忽然听到屋外传来“轰隆隆——轰隆隆——”的雷鸣声。 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屋子。 过了一会儿,上就刮起了大风。 卢雨很快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唠叨道:“老孙哎,你还算不算家里人?起了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把窗子关一关。” 没等到卢雨跑到窗边,屋外就已经下起了大雨。 一颗颗黄豆似的雨点,“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很快,又由大滴大滴的雨点变成了倾盆大雨,好像从上泼下来一般。 大街上,原本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 与大街上的寂静相比,‘得月楼’酒店的大厅里却是热闹非凡。 “各位同仁,各位朋友,‘洪福珠宝店’的‘鉴赏大会’,由于大家的捧场,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与支持,宣某略备水酒,聊表心意。还望大家能够开怀畅饮。 在今后的生意之中,我衷心希望大家和衷共济,共创辉煌。”站在大厅讲台上的宣思贤,正手握话筒,侃侃而谈。 随着一阵阵掌声响起,大厅里推杯换盞,觥筹交错,相互开始了友谊的交流。 不完的捧场话,道不完的友谊语,一派热闹非凡的气氛。 京城来的宋永城和黄海来的丁文广,由于身家居于一流,被宣思贤安排在了首席落座。 对于这两位大老板,宣思贤也是刻意应酬。除了场面上游走了一会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陪伴着他们二人。 几杯酒下肚之后,宋永城按住酒杯,不肯宣思贤为自己斟酒,而是发问道:“思贤,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第116章 网络风暴 下午召开鉴赏会的时候,牛少华冲进来通报了李守一在车站那儿出事的消息。当时,宣思贤脸上立即变了颜色。 随后,宣思贤挥手让鉴赏会继续进行,将事情掩饰了过去。由于他纹丝不动的坐在会场上,大家也就没有多什么。 事实上,表面端坐不动的宣思贤,心中已经掀起了18级的巨*大风暴。 别看宣家在太湖是一副根深叶茂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一回事。真要起来,也就是手上有了几个钱而已。 要不是这样,上次段家通过崔浩出手的时候,宣思贤也不会处处被动挨打,全无反抗之力。 如果不是李守一出手相助,宣家差点就要陷入灭顶之灾。 那样的对手,宣思贤都不堪一击。听到李守一是与杜老二较上了劲,宣思贤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浑身发寒。 这可怎么是好呢?得罪了杜老二,宣家可就没有好日子过啦。一直等到鉴赏会结束之后,宣思贤也没能想好主意。 散会之后,眼看没有理由再作拖延,他才匆匆离开了会场。 宣思贤赶到车站时,早已经是曲终人散,自然不可能再看到什么。其实出门之前,他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到场来走一圈,也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在公共场所过多露面,立即转头去了疗养院。 不管怎么一个法,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这一次,他是吸取了李守一在缅甸出事那一回的教训。 到了疗养院,他不仅去看望了李成铁夫妇,还专门跑到院长室,去与蔡元芳探讨了一会解决方案。 做完这些之后,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得月楼’,主持起了今晚上的宴会。 在宣思贤的感觉中,自己的一切表现都是正常得很。却没有想得到,下午的那一幕,还是落在了宋永城这种商场老手的眼中。 宋永城的问话,还没有得到回答。 旁边坐着的丁文广,也接上了口:“老宣,今晚有点不对劲哟。疗养院那一块,没有看到一个客人。就连守一兄弟,也没有见到人影儿嘛。” 如果是其他人,宣思贤还能打上一个马虎眼儿。对宋、丁二人,他不好这么做。 这中间,除了身份的原因之外。李守一已经与二人兄弟相称,日后少不了会有交道。 而且,李守一又专门约了二人后到疗养院作客。这样的事情,想瞒也瞒不掉的。 既然如此,宣思贤也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了一遍。 到最后,他叹气道:“你们,这个守一有多死心眼儿!明明没他的事,偏要冲过去,是弟兄要有难同当。唉……” 对于宣思贤的观念,宋永城没有接话,眼眸之中却是连闪亮光。 丁文广却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一句:“老宣,你这话得不对。守一这不叫死心眼儿,这是义气。这样的朋友,难得,实在难得!” 完话后,他朝着手抚酒杯的宋永城瞟了一眼。他俩是老朋友了,任何一个细动作,都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和意思。 相互这么一瞥,然后摇了一下头。他们这是对宣思贤的做法,表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不管李守一是什么原因入狱,作为宣思贤来,都应该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里赶往现场。 哪怕就是帮不上忙,也应该到场对兄弟表示声援才对。 得到消息之后,宣思贤一直坐在现场上没有动身。到了晚上,又是若无其事的坐在这儿庆祝‘鉴赏大会’的成功。 嘿嘿,‘鉴赏大会’是从何而来?这人啊,这人心那,不好,是真的不好呐。 上下着大雨,‘太湖人论坛’上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不知是什么人,把下午在候车室内发生的事情,以‘太湖警察与流*氓’为标题给捅到了网络上。 有文字,有照片,还有视频,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珠。点击次数,也是直线攀升。 时间不长,有关方面便开始删除帖子。 这么一来,反而引起了反弹。很快,这张帖子就从太湖流向了江淮全省。又由江淮省流向了全华夏。 什么‘搜狗’、‘新潮’等各大门户网站上,都出现了相关的报导。 在这期间,先是方圆圆在警官学院的同学炸了锅。他们立即通过网络,把这篇报导传递给了自己的朋友圈。 接着,江水县的警察也在网上纷纷发贴子,对顾冬梅和许微微的遭遇表示声援。 有了这两支队伍一闹,本来感觉到有些无计可施的孙芳、龙晨晨、艾美这帮年青人,也来了主意。 他们也是有样学样,纷纷上网传播消息,发表评论。并且把自己所认识的朋友、亲戚,都给发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又有太湖的警察把杜茂富跑到南郊分局,找辛局长索要三女带回家过夜,没能成功的事情给捅到了网络上。 这件事件的披露,犹如发酵剂一般,在网络上形成了爆炸性的效果。 有人发表‘是谁在给流*氓撑腰’的帖子,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江淮省常务副省长周益良。 更有江水县的警察,在警方论坛上发起了帖子,号召全国警察声援方圆圆三女。 帖子中直接呼吁道:如果警察连自己的人身权利都得不到保护,再什么秉公执法,统统的都是一句空话。 有了大批警察的参与,整个网络上只要一点‘太湖’两个字,就会出现海量的信息。 很快,太湖事件的帖子就上升到了热门新闻的第一位。 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个时,这道消息的点击率,就达到了九百多万次。 帖子刚刚上网的时候,冷越秀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网监部门按规矩处理就是。 随着消息的逐步扩散,不但是太湖市网监部门招架不住,就连江淮省网监部门也已经控制不住局势的恶化。 到了最后,只好向国家网监部门求援。 在帖子将矛头直指周益良后,特别是在警方内部的论坛上引起反弹后,网监部门删除帖子的动作也明显开始减速放缓。 从表面上来看,虽仍然在继续删除,帖子却是有增无减。删除的帖子,比不上增加的数量多。 “周公子,事情快要压不住啦。”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冷越秀只好向周帅求援。 接到电话的时候,周帅先还以为冷越秀是在夸大其词。上网一看之后,只觉头脑‘嗡’的响了一下。 别看周帅是个纨绔子弟,什么胆大包的事情都敢去做。但这要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把事情牵扯到父亲的身上。 失去了周益良的地位,周帅就什么也不是。知道这种厉害关系的周帅,立即就把电话打给了父亲。 本来正在参加应酬的周益良,刚一接到电话,就知道事情有些失控。他匆匆忙忙的离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与京城的朋友进行勾通。 京城的朋友告诉周益良,是网络上的帖子删除不力,既有网监部门有意消极怠工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的原因。 有高层领导对此事发表意见:“一个流*氓敢于在公开场合下劫持女孩子,而且是女警察,这明什么?明流*氓已经猖狂到了极点。 警察到场之后,先是不作为。有了想要秉公执法的警察到了场,各层各级的领导又都纷纷亮相,帮助流*氓在撑腰。 到了最后,流*氓竟然会跑到公安机关,冒下之大不韪,公然要将几个女警察带回家过夜。 我想问上一句,今日之华夏,到底是何人之下。那些为虎作伥的官员,又是当的哪一家的官? 不要害怕网络上的帖子嘛。如果是谣言,有一个,处理一个,绝不轻饶!如果是事实哩,也让人民好好看看那些官员的嘴脸。” 听到朋友转述的领导讲话,周益良先是觉得有些懵然。想不明白那位已经不问政事的老领导,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打了自己一棒子。 这件事情上,周益良始终都没有插手,都是儿子周帅从中摇控操作。因此,他想不明白梅浩然发火的理由,也是符合情理的事。 到了后来,还是身边秘书提醒了一句。得知鲁南出场的消息,周益良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太湖公安局的翟远,曾经汇报过,是有一个手持红墙证件的保镖,在现场出面阻拦警方的做法。 当时,周帅也是一时昏了头脑,反问了翟远一句话,是听一个保镖的话,还是听省长的话? 周帅想得也不能完全算错。一个退居二线的老人,怎么可能与自己那个手掌重权,炙手可热的父亲相比呢? 平时养成的骄横习惯,在这个时候就坏了事。听到这儿,周益良连连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儿子‘该死’。 这么起来,那位保镖就是梅浩然身边的人。 有了今这么一闹,自己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打算,岂不是平空多了若干障碍!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再看一看风向。不就是一个已经不问政事的老人嘛,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 雷鸣声,风雨声,一直是响个不停,响了整整一*夜。因为车站事件而折腾得睡不着觉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第117章 给周省长打电话 “哥哥,快来看新闻。”崔副市长的家中,女儿崔雨叫喊着。 听到妹妹的叫喊,不但是崔西尧拖着拖鞋,跑到了妹妹的房间。就连原来准备入睡的崔夫人,也跑了过来。 看到网络上的消息,一家三口人都傻了眼睛。 很显然,原来是想让崔西尧吞噬的鱼饵,由于杜家的傻老二意外到场,把这个鱼饵给一口吞了下去。 “哥哥,好险哩!”崔雨用手拍了拍心口。那两砣肉,虽不是很大,却也很有料,一下子就晃悠了起来。 本来凑在旁边的崔西尧赶忙站直身子,‘咳咳’两声,转过了眼睛。 看到女儿的样子,崔夫人连忙呵斥道:“雨,注意一些。” 然后,又转过脸来对儿子:“西尧,你那帮朋友可真是不错嘛。你父亲刚刚一出事,他们就做出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覃明!我知道,这事准是覃明指使手下做出来的。”崔西尧咬牙切齿的。 崔雨撇嘴道:“覃明是什么人?不就是杜鹏程的一条狗嘛。主人不发话,当狗的怎么会张嘴咬人哩。” 听到这话,崔西尧张了张嘴,没有得出话来。 父亲没有出事的时候,崔家也比不上杜家的实力。如今的崔家,更是不可与昔日相比。 这么起来,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哥哥,快来看这个保安。”崔雨又叫了起来。 崔西尧抵近电脑跟前一看,也惊讶道:“雨,这不就是和你一起跳舞的保安嘛。” 一听这话,崔夫人有些诧异的问道:“雨,你怎么会和一个保安跳舞的呢?” “姆妈,几个姐妹打赌,是看谁能把保安给喊出来跳舞,就赢一只最新款的LV包。 我就跑了过去邀请,保安是不会跳,后来被我硬是拉下了舞池。”崔雨笑着介绍。 想到那晚上的情形,她‘咯咯’笑个不停。 “瞎胡闹!怎么会和保安跳舞哩,你也不怕丢了崔家的面子。”话一出口,崔夫人的眼睛就红了起来。 如今的崔家,还能再有什么面子呢? 丈夫下了监狱,往昔的朋友都断了往来。就连*三子那样的地痞,都敢设下圈套让儿子去钻了。 “姆妈,你别伤心了。”劝母亲的崔雨,反而先哭了起来。就连崔西尧,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晚上睡不着觉的人,还有来自江水县的一批客人。 接到驾驶员电话通知的江水县人事局长顾梦云,很快就把消息传给了县委副书记方如海和卫生局长许峰。 网络上还没有闹腾起来的时候,他们三对夫妇就已经驱车启程,赶往太湖市来营救自己的女儿。 与他们一起同行的人,还有公安局的刘长风副局长和冯不同大队长。 请他们跟着一起前来,是想通过同行的关系,来为解救女儿出上一把力。 在半路上,刘长风就和省刑警总队长余昆取得了联系。因为上次抓获‘青狼’的事,余总队长对刘长风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再一听是直接抓获‘青狼’的李守一出了事,更是十分重视,立即就与马庆生取得了联系。 接着,又给刘长风传递了消息。从余昆口气的变化中,刘长风也发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尽管如此,刘长风还是按照余昆的吩咐,硬着头皮带领大家直接到了太湖市公安局。 “刘局长嘛,欢迎欢迎。”马庆生早早的守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马局长,我是刘长风。这位是县委方书记,人事局顾局长,卫生局许局长,治安大队冯大。”刘长风给马庆生作完介绍,这才坐了下来。 作为主人的马庆生,也没有什么能够提供帮助的地方。他只是苦笑着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给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他有些尴尬的:“方书记,还有各位领导,实在是对不起你们。真要起来,我马庆生这个警察当得窝囊呦。” “马局长,我知道这事很麻烦。要不是这样,我们这些当家长的也不会连晚赶了过来。我只是想知道,是否能有什么办法可想?”方如海的问话,一下子就抓住了要点。 马庆生咧了一下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他把电话打给了翟远,通报了江水来人的情况。 到了最后,他直接甩包袱:“翟局长,方书记一行人坐在我这儿,让我帮助想个办法。你,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电话中,传出了翟远那生涩的声音。 “老马,事情闹到这么一个样子,我也不愿意。可是,周家那边不发话,我又能怎么办呢?” “翟局长,我有一句话想要劝你。今这事,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而且,还是性质十分严重的暴力犯罪。 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我们不能很好把握分寸的话。一旦闹出事情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你翟局长。” “老马,你以为我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吗?错啦,我错啦。如果我当时就按照那个红墙保镖的要求去做,现在就不会如此烦恼啦。” 到这儿,翟远停了一下,又:“老马,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帮我向方书记他们打上一声招呼,上一声‘对不起’吧。” 听到话筒之中的忙音,马庆生无可奈何的耸了一下肩头。 顾冬梅的母亲胥芳茹,是个火爆性子的女人。一听到忙音,就嚷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哟!” 一个面貌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子,已经掏出面纸抹起了眼睛。 坐在旁边的卫生局长许峰,连忙安慰:“微微他妈,你别着急嘛。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不还好,一之后,抹泪的许夫人米风英顿时哭了起来:“微微的胆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一*夜,也不知会吓得什么样子哩。” “别担心,不是还有圆圆和冬梅守在旁边嘛。”许峰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顾夫人胥芳茹把脸一黑:“老许,你别自找安慰啦。碰上这帮不讲理的警察,别是孩子们,就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同样会没了主意。” 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夫人贲兰,瞅着自己的丈夫:“老方,既然翟局长要等着周省长那边发话,你还楞着干什么呢?” “唉……圆圆她妈,现在的地位差距大了,人家会不会认这个交情?不好哟。”戴着宽边眼镜的方如海,有些犹豫不定的。 十多年前,方如海曾和周益良在省政府一起共过事。起来,大家当时的感情也是铁杆得很。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是常务副省长,一个是县委副书记。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太。 平时起来,大家都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外面的人划线时,也会把二人划到了一处。 只是在事实上,二人之间的联络并不算多。要不是这样,方如海最起码也已经去掉了一个副字。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方如海才会如此迟疑不决,拖到现在也没有给周益良打电话。 听到丈夫如此一,方夫人立即扳下脸来,不客气的斥责:“是不是会认这个交情,你连电话都不打,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再,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在玩什么假清高哩!我可给你把话清楚,要是圆圆有个万一,你可别怪我认不得你方如海!” 一番夹枪带棍的教训,把个方如海教训得额头冒汗。只见他取下眼镜,不停用手帕擦着额头。 外面的人,哪能想象得到,八面威风的方如海,会被妻子教训得如此狼狈。 如果李守一在场,也许会要笑上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方如海定了一会神,还是从随身皮包中,取出一个的保密电话号码本。 用不着麻烦,在第一页就找到了周益良的名字。 “周省长,我是江水县的方如海。” “呵呵,不上老同事,你是老领导嘛。此时给你打电话,影响领导休息了吧。” “对呀,是有事情想要麻烦老领导。唉……女儿在太湖惹上了麻烦。不但遭到流*氓的袭击,还被当地警方给无理拘禁了起来。” “是的,是的。那三个女警察之中,就有一个是我的女儿。另外两个,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儿。” “我知道事情难办。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连晚把电话给你老领导打了过来。” 到这儿时,方如海把手机移开了耳朵一点。很显然,是对方的话声音太响了一些。 这一移开,屋子里的人也能听得清对方的话声音。 “老方,你不在现场,不了解具体的案情,难免会有一些激动。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嘛。” “周省长,我已经赶到了太湖。事情的前后经过,我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老方,我们要相信太湖的政法机关,相信太湖的警察嘛。你,我是省里面的领导,总不好直接过问具体案件吧。” “周省长,你也知道我方如海的性格,不是喜欢求人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求到了你的门下。” “知道,你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哩。这样吧,侄女的事情,我保证会放在心上。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给你打电话。” 第118章 秘书的汇报 听到周益良的回答,用不着多作解释,也能知道这是搪塞自己的话。方如海心中一急,也就有些口不择言。 “周省长,明人不暗话。太湖官方的朋友都给我了,这事情要想得到解决,只要有你周省长一个电话就行。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推三阻四的哩。” 方如海这一辈子,也许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上司过话。这也是为了女儿的事,给逼得急了以后才会如此话。 “放肆!这是谁的话,怎么能这种没有党性的话呐!”周益良有点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话一完,就‘砰’的一声搁下了电话。 听到手机之中传出的忙音,原来站着打电话的方如海,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无力地坐到了沙发上。 通话的结果,用不着方如海转述,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不但是许微微的妈妈在伤心落泪。就连方圆圆和顾冬梅的妈妈,也开始抹起了泪水。 屋子里的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全都没了主意。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就等于是彻底关上了公正解决的大门。 “方书记,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到疗养院去。不定哟,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哩。”马庆生的眼睛,盯在了桌子上的电脑屏幕上。 有些恼火的方如海,并没有乱了分寸。一听马庆生的话,立即搭话道:“马局,你这话不知是何道理?” 马庆生从疗养院与崔浩之间的冲突起,到卫生部的两亿无息贷款,到崔浩的突然被查处。 接着,又到了现场上鲁南的出现。 到了最后,他才用手指头点着桌子上的屏幕:“你们看网络上的这些消息,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忙,绝对不可能造成如此疯狂的浪潮。” 听他这么一,几个大男人立即凑到了电脑面前。看了一会之后,全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刘长风和冯不同都是行内的人,自然明白网络上如此疯狂的原因,肯定是上面有人放松了网监力度的结果。 方如海三人也是官场上打拼的行家,看到网络上的汹涌澎湃,哪能不明白眼前这样的局势,会对有关当事人造成什么样的压力。 “哦……我算明白了。放在正常情况下,周益良再是怎么一个不讲面子,也应该会要答应把我家圆圆放出来。 稍微给一点面子,三个女孩子,都应该会要放出来。最大的坚持,也就是把三个保安多关上几吧。”方如海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方夫人等不得这样慢条斯理的话,不客气的顶撞道:“老方,有话快,我不耐烦你这么多的废话!” “咳咳……”方如海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接着道:“现在坚持不肯放人,应该是骑虎难下的情形。” “老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方夫人还是不肯放松。 方如海把手一挥道:“能有怎么办?走,到疗养院去!”其他人一想,确实也只有这样的办法。 风雨之中的江淮省省城金陵市区,一片有着士兵站岗的别墅区。一号别墅的客厅中,还亮着灯光。 一个年约五十有余,容貌清瘦的男子,歪靠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准备往嘴边送。 看到旁边站立的年青人没有想走的意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吴秘书,今晚上还算太平吧。” 为政者,最是担心自己管理的地域里发生什么麻烦事。要是闹的乱子大了一些,那将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眼前这个吴秘书,将自己送到家后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是有什么要。 吴秘书张了一下嘴,又停了下来。 “怎么一回事?”男子沉下脸来。手中的茶杯,也‘砰’的一声放到了茶几上。 “秦省长,你听了之后可别发火。事情是这样的……”吴秘书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将太湖市汽车站发生的事情系统介绍了一遍。 “你是,有流*氓在光化日之下强抢女性,而且抢的是女警察?”省长秦正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问道。 “是的。”秘书吴山泉。 “你是,有保安见义勇为,救下了女警察,却被太湖公安局的警察给抓了起来?而且,是连三个女警察一起抓的!”秦省长逐字逐句的消化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是的。”吴秘书的回答还是两个字。 “你是,警察不想这么做,太湖的冷越秀亲自打电话,压着公安局长这么做的。”到这儿时,秦省长的声音高昂了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不对头,妻子连忙跑出了房间。 “没你的事,你先去休息吧。”秦省长挥手将妻子赶回了房间。 “是的。”秘书吴山泉还是这么简短的回答。 “冷越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政法这条线上干了二十多年,难道不知道法律,不知道规矩吗?”秦省长继续问道。 问话的时候,他有点恼怒的一拍茶几。刚才泡好的一杯茶,‘砰’的一下倒在了茶几上。 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收拾好了茶几上的杯盘狼藉。女主人知道丈夫在谈工作,也没有出来帮忙。 “吴,你先事吧。”秦省长挥手阻止了吴秘书想要重新泡茶的举止。 “省长,带领流*氓闹事的人叫杜茂富。他的哥哥叫杜茂才,是‘昆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此人和周副省长相处甚好,凡是周副省长线上的人,都被打过招呼,知道要照顾杜茂才的生意。”这一次,吴秘书得比较详细。 听到这儿,秦省长也就明白了吴秘书刚才吞吞吐吐的原因。 这个周益良,依仗着京城有人,并不把自己这个一把手省长放在眼中。 作为秘书来,也是尽量不在自己面前提到周益良的事,免得自己难以处置。 “哼哼,一个副省长,与一个商人打得火*热。连带着手底下的人,也跟着帮助保驾护航,摇旗呐喊。甚而至于,连法律的尊严也在所不顾,成何体统!”秦省长又拍了茶几。 这一次,由于茶杯中没有茶水,也就没有造成刚才那样的麻烦。 对秦省长的话,吴秘书保持了沉默。他只能陈述事实,不能对领导的作为有所点评。 “吴,网络上的事情,不会是雇用水军进行炒作的吧。”秦省长发怒之后,又提了一个问题。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前例。有的纯粹是无中生有,虚构故事;也有的是张冠李戴,颠倒黑白。 往往是在网络上闹得轰轰烈烈,群情鼎沸。查到最后,却是一派胡言。 “省长,我看不象。事情是太湖市先闹起来的,有视频,有图片,也有文字。 特别是那个杜茂富,跑到公安分局索要女警察回去过夜的事,更是警察给捅出去的消息。 接下来,在网络上大声呼吁各界声援的人,有的是江水县公安局的警察,有的是省警官学院的学生,还有的是各家大家的学生。 根据分析,应该是被抓的那几个女警察的同学与同事。到了后来,是公安部的网站开始发酵,从而在全国引起了大的波动。 从这些情况来看,事实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出入。”吴秘书的回答,有事实,也有分析,十分翔实。 特别是到了最后,吴山泉还出了自己的观点。 “呃,干得不错。”秦省长表扬了一句。 能及时发现情况,报告情况,并且亮明自己观点的秘书,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接着,秦省长又问道:“吴,他们那些人有些什么反应?” 他的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出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乍一听起来,好象是有点没头没脑的味道。 “省长,刚开始,太湖一直在清网。接着,省城这一边也开始了清网。京城那一边,也进行了配合。这么看起来,形势还算稳定。 到了八点钟往后,京城那一边的清网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再到后来,基本就是放任这些帖子的传播。 其他各省,也同步放慢了清网的动作。到目前为止,只有江淮省这一边还在严防死堵。 不过,效果也不怎么样。”吴秘书也没有点‘他们’的名,只是出了具体事实。 “哦……公安部的网站在发酵,京城那边不作为。有点意思,太有意思啦。”秦省长站起身来,在客厅里大步走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吴秘书,什么都不,只是静悄悄地走到一边去,帮助秦省长重泡了一杯茶。 吴山泉已经做完了一个秘书应该做的事。接下来的事情,用不到,也轮不到他去管。 “京城那边保持沉默,这是什么意思呢?”重新坐下来的秦省长,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口茶,又沉思起来。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省长,是省公安厅王厅长的电话。”吴秘书将话筒递了过来。 听到秘书的报告,秦省长眼睛一亮。 太湖的警察抓了另外一个地区的警察,公安厅不去处理事件,却把电话打到了自己这儿,这事有点意思喽。 要知道,分管政法这条线上的领导,是周益良这个常务副省长哩。 “问问他,有什么事情?”秦省长没有接电话。 吴秘书重复了秦省长的意思之后,与王厅长对起话来。 第119章 省长之间的博弈 按照省长的吩咐,吴山泉与公安厅长通上了电话。在这个期间,秦省长只听不好,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吴秘书汇报:“省长,王厅长的是太湖汽车站的事情。他,下午发生事情的时候,有一个红墙保镖出示了证件。 人家要求秉公执法。当时,翟局长倒是准备和稀泥,想把事情给淡化处理掉。只是由于周帅的干预,才把事情给闹得乱了套。” “呵呵,我们这个国家,什么时候兴起了子女干政的规矩。不错,不错嘛。上面有人敢话,下面就有人敢听话。很好,很好嘛……”秦省长冷笑了几声。 吴秘书继续介绍:“当时,周帅反问了翟远一句话,是听一个首长保镖的话,还是听省长的话?” “那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哼,红墙保镖的证件都不管用,我这个省长话管用吗?”秦省长恼怒的想要拍桌子。 还好,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王厅长,刚才,军事情报局给他打来电话,警告是如果不能妥善处置太湖车站事件的话,要对可能发生的动乱承担一切后果。” 吴秘书停了一下,不等秦省长发火,便继续道:“王厅长接到电话之后,立即给周副省长打了电话,想要请示对此事的处置意见。 周副省长根本不接电话,是公安机关惹的麻烦,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擦屁股。” 听到这儿,秦省长‘噗哧’一笑道:“老周这一招玩得不错,推得倒是挺干净的嘛。这下子一来,王厅长的额头上要冒汗珠子了吧。” “王厅长给周副省长打完电话后,又接到了公安部的电话。是语气很严厉,部长在电话中进行了严厉批评。 责问王厅长,警察遭到侮辱之后,还要受到这样的处置。假如是老百姓,你们又会怎么办? 最后,还请问江淮还是不是P的下?还有没有法律的公正?”吴秘书继续介绍王厅长的电话内容。 秦省长呷了一口茶后,自言自语道:“红墙保镖的提醒,可以无动于衷;网络上的热闹,可以置之不理; 情报局和公安部的警告,还要推诿扯皮。老周啊老周,到底是要有什么样的压力,才会让你有所触动呢? 难道,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真的是要让这个人先疯狂一阵嘛。老周啊老周,你已经狂妄自负到了极限,还准备再怎么做呢?” 停了一下,他指示道:“吴,你告诉王厅长,让他继续向老周请示。” 等到吴秘书给王厅长转述之后,秦厅长这才问道:“吴,刚才到的那个红墙保镖,有没有到是哪个首长的保镖?” “了,是梅浩然将军的保镖。听王厅长的话,好象梅将军已经发了火。”吴秘书回答。 听到此话,秦正猛然站了起来。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勃然大怒道:“混账!简直就是无法无喽。” 听到客厅的响动,秦夫人直接冲了出来,一把扶住丈夫:“老秦,冷静,千万要冷静。” “我能冷静吗?梅将军让保镖出面打招呼的事,他周益良的儿子都敢无动于衷。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吗?”秦正被妻子扶着坐了下来。 刚才那一脚,用的力气不。吴秘书帮助秦正坐下之后,拉着脚面一看,不但是破了皮,而且已经红肿起来。 时间不长,秦正那只因为用力过猛而踢伤的右脚,已经被妻子和吴秘书包扎起来。 他歪靠在沙发上,对妻子吩咐:“老房,给京城打个电话,看看老首长是什么意思?” 秦夫人‘哎’了一声,就拿起了沙发上的红色电话机。时间不长,就打听到了梅浩然话的全部内容。 “老房,既然老首长已经了话,公安部、军情局也都有了态度,我们也得做点事才对吧。”秦正嘿嘿笑了几声。 秦夫人点头道:“那是当然。老秦,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就连我都要笑话你老秦,你是个缩头乌龟了。” “不会滴。想我老秦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怎么可能会是缩头乌龟呐。”秦正大笑起来。 他们夫妻俩笑的时候,旁边的吴秘书只是正襟危坐,眼不旁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吴,太湖的乐新民呢?发生事情之后,他在干什么?”秦省长突然想了起来,话的语气也有点重。 “省长,事情发生之后,乐市长就带人去了京城,是帮水利上去跑项目去了。从时间上估计,此时已经出了江淮省的范围。”吴秘书回报。 “胡闹!这个乐新民,怎么一点担待都没有呢?看来,不让他转岗的做法还是有道理的嘛。”秦省长又拍了一下茶几。 然后,用手指着吴秘书:“吴,你立即给乐新民打电话,让他连夜返回太湖。如果闹出大事,唯他是问。” 吴山泉立即打通了乐新民的手机,将秦省长的指示转述了一遍。电话打完之后,刚刚搁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吴秘书接过之后,用手捂着话筒:“省长,是周副省长的电话。” 秦省长听之后,淡淡一笑道:“终于坐不住啦。哼,我还以为他要一直装聋作哑哩。” “老秦,这一回也要让他受点教训才行。要不然的话,老是这么折腾,政府的形象都让这些人给败坏啦。”秦夫人有些不满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正没有急于接电话,继续陪着夫人聊了几句。 看看已经有了五分钟时间,秦省长这才接过话筒:“老周哟,这么晚啦,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哩。 我你这个老同志,一定要注意休息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大意不得呦。” 听到秦省长在电话中与周益良谈笑风生的寒喧,吴秘书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手。 哪是心中将对方恨之入骨,也不能流露在表面上。什么叫口蜜腹剑,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吧。 两个省长聊了一会之后,秦省长突然惊讶道:“什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乐新民干什么去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汇报,我要好好的处分他。” “哦——你准备亲自去太湖处置这件事。好,太好啦。老周,你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同志。这样吧,我让省纪委的郁书记陪你一起去。凡是涉案的官员,都要严肃处理。 ”老周呵,你这人就是菩萨心肠,总是下不了狠手。不行,这事我不能听你的。 这件事情的处置,一定不能留后遗症。弄得不好,人家就会真的以为是你家周帅在这中间起了很坏的作用。 对嘛,那个冷越秀一定要处理。如果不能当政法委书记,就坚决的拿下来。还有,那个姓杜的流*氓也不能放过。 对,要让当事人满意,要让红墙那边的领导满意,也不能让军情局和公安部的领导有意见。 “行,你办事,我放心。此事只要处置得快,还是能挽回影响的嘛。行,我等你的好消息。放心,不管是哪一级领导和部门来查问,有你亲自出马的做法,就是最好的明。” 太湖市的乐市长,本来是想置身事外,找了个借口想到京城去办事。汽车没能开得出江淮境外,就被上面的领导训斥了一通。 只好带着一肚子气,返回太湖市区,连夜组织各方大员会办车站事件,研究善后处理意见。 在这个会议上,作为公安局长的翟远,肯定会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出席对象。 自始至终,翟远一直都是耷拉着个脑袋。回顾这起事件的前前后后,马局长没有责任,辛局长也只是一个执行者。 到最后,翟远成了最为显眼的一个反面角色。 “我滴个娘哎!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作出了这么一件严重违反原则的事情呢?”翟远也和周益良差不多,用手捶打起了自己的脑袋。 他的心中明白得很,这事处置到最后,不管是哪边的风大,自己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外面闹得热火朝,关在监房里的李守一,却是平静得很。 不管是什么样的犯人,刚进监房的第一餐,都会有一种食难下咽的感觉。既有心理不适应的原因,也有饮食质量太差的因素。 李守一也不例外,看也没有看上一眼。直接就把自己的晚餐,让同监房的犯人给分食一空。 表面上,他依然坐在监房地铺上打坐。其实,他的脑海之中一直在盘旋着这起事件的前因后果。 由于有了巫丁水的预卜在前,而且牢狱之灾也已经得到应验。李守一对自己得到贵人相助的法,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意思。 至于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贵人相助,他的心中也有了算计。 一种可能,是梅老祖母的家人帮了自己的忙。另外一种可能,则是师父在暗中帮的忙。 不管是哪一种,都用不着去想得太多。 李守一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实力太弱。就连一个流*氓头子出面闹了一下,都让自己进了牢房。 倘若要在太湖长期发展,这样的状况肯定是不行的。 第120章 释放 “李大哥,人是铁,饭是钢。你这样一口都不吃,也是不行的哩。”先前那个领头想要教训李守一的纹身汉子,坐到旁边来话。 这人叫冒熊,绰号就叫大熊。是从东北那边流到太湖来混生活的。由于皮厚肉粗,被‘青蛇帮’当作了金牌打手。 春节前,‘青蛇帮’与附近的‘斧头帮’争抢地盘,双方打出了真火,也引来了警方的强势介入。 看到事情不妙,帮主徐三就把大熊推出来顶罪,给判了六个月的拘役。算起来,刑期也差不多了。 吃晚饭前,李守一、吕庆明二人为了全兄弟义气,主动入狱的消息,已经被警察在监房里传了开来。 对于这一点,大熊听了之后可是感慨万端。徐三那子,与这位李大哥的人品相比,简直就是壤之别的差距。 先前,大熊是怕了李守一。此时话如此关心与客气,则是敬了李守一。 感觉到对方的情意,李守一睁开眼睛:“大熊,没事的。饿上一顿两顿,我能吃得消。明早晨肚子饿了以后,再吃也不迟。” “李大哥,用不了几,大熊就能出狱。到了时候,我想找你去讨生活。不知道大哥肯不肯收容大熊?”话一出口,冒熊就眼巴巴的看着李守一。 在他的旁边,先前那个猴子模样的犯人,也是一样紧张的看着李守一。看来,他们都对李守一十分崇拜。 “大熊,我是明人不暗话。想要跟着我混,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些下三滥的事儿……”李守一拉了一个尾巴。 冒熊一听,连忙表态:“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放心,只要大哥肯收下我。让我上东,不敢上西。让我打狗,不敢轰鸡。” “行,出去之后,你就找我。不过嘛……” “大哥,你快。” “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 “大哥,我明白,悄悄地干活。” 完这话,二人一齐大笑起来。他们笑的时候,猴子模样的人犯人也咧开了嘴巴。 李守一笑的时候,宣思贤已经散了‘得月楼’的酒席,带着一帮手下回到了‘洪福珠宝店’总店。 “燕总,看,一共收入了多少钱?”坐在沙发上的宣思贤,先呷了一口茶,气势磅礴的吩咐道。 一听这话,燕南飞楞了一下。 “怎么啦?难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们连下午的数字,都还没有统计出来?”宣思贤有些不悦的问道。 这些手下越来越不象话啦。明明知道自己最为关心的就是收入数目,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哩! “董事长,总收入是两点七个亿。不过……” 没等燕南飞把话再往下,宣思贤抢过话头:“不过什么?这么一点事还要吞吞吐吐的吗?” “董事长,钱都被疗养院的女财会左红给收走了,并没有入我们的账哟。”燕南飞心中明白出了岔子,却也不敢迟疑。 “什么!你什么?”宣思贤一下子站了起来。 燕南飞一点也不怠慢:“所有的收入,都是疗养院的左红经手入帐。销售所得的钱,都没有从我们珠宝店的帐面上走。” “这是谁的安排?”宣思贤的声音有些阴冷起来。 燕南飞知道事情不妙,只得硬着头皮:“董事长,是你让我配合左红收款。后来,李守一也来交待过。 是让我们把钱直接上到疗养院的帐户上,省得再多麻烦一回。我以为,以为这是你们商量好的事情。” “商量?商量你个头耶!这么起来,我岂不是贴了工夫,还又贴了本钱。哼!”宣思贤气哼哼的抽起了香烟。 一直没有话的陈准,这时开了口:“董事长,话也不能这么。” “陈管事,你是什么意思?”宣思贤的语气很不好,一点也不象是对待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 陈准心中一寒,心这子还真的是一头白眼狼。对我是这样,对李守一那样的恩人也是这样。 看来,此人不可不防! 表面上,他还是乐呵呵的:“这一次‘鉴赏大会’的所有支出,包括今晚上的酒席开支,都是那个左红抢着买的单。这么起来,我们也没有贴本。” “我们这么多的人力投上去,难道不是金钱吗?”宣思贤没有好气的抢白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语气,在场的牛少华和燕南飞,彼此瞟了一眼,没有话。 陈准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董事长,你别忘记那尊‘青龙腾云’。有了这么一座镇店之宝,花再多的功夫也值哟。” 这话一,宣思贤顿时卡了壳。 过了一会,还是心有不甘的:“守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怕吞噬了这笔款子吗?” 在这之前,大家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经历了宣思贤刚才那番话态度的前后变化,大家都是暗笑于心,不肯搭话。 “燕南飞,你,他这是什么意思?”财务这一块,是燕南飞具体负责的。宣思贤的火气,也就撒到了他的头上。 到了这时候,燕南飞也是无可避让。 “董事长,我听左红过。疗养院已经有了两亿现金在我们这儿。如果再加上今的收入,还有那尊镇店之宝。 加起来足有七个多亿,岂不是反而超过了董事长在店里的资金。那样的话,会影响到董事长的股份。”燕南飞来了一个实话实。 “什么!他想要我的股份。”宣思贤吓了一大跳。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真要这么算起来,岂不是让自己的家产落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保安啊保安,你好重的心思,好狠的主意。 “董事长,你听反了燕总的话。”牛少华赶忙了一句。 再这么理解下去,就能立即坏了两家的情谊。 宣思贤冷静了一下,用和缓的语气:“牛总,你讲。” “我理解那个左红话的意思,是李守一不想把钱放在这儿,是担心会在股份上给你造成压力。这么起来,李守一并不想要珠宝店的股份。”牛少华帮助解释了一下。 “噢,这还差不多。”宣思贤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关在监狱里的李守一,他叹息道:“惹上了杜家的人,也不知要关上多久哩。” 第二早晨,雨过晴,空一碧如洗,如同一块上好的蓝宝石般晶莹剔透。 呼吸着清新空气的人们,似乎忘记了昨日的烦恼,又在拥抱着新的希望。 坐在地铺上打坐了整整一*夜的李守一,站起身来,好好舒展了一下腰肢。 昨那个被打落下巴颏儿的大熊,陪着笑脸:“老大,你醒啦。” 李守一‘嗯’了一声,站到井里面活动身体。听到他全身上下的骨节都在发出‘格绷’的响声,其他的犯人都在伸舌头。 有人庆幸道:“幸好昨没有与这个帅哥动手。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看到李守一活动身体结束,大熊手中举着牙刷和毛巾,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一脸谄媚道:“老大,这是新的洗刷用具。你先洗漱一下,待会儿我再给你老打早饭去。” 诺大一条汉子,摆出如此讨好的样子,让李守一看在眼中,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有心想要拒绝,想到昨进来得匆忙。没有带一样生活用品进来,也就顺手接了过来。 洗漱一番之后,稍许等了一会,就到了开早饭的时间。 正当监房中的犯人手持碗盆,准备等着打早饭的时候,有狱警打开了牢房的门。 “李先生,请出来。”狱警话的态度,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李守一皱了一下眉头,依然端坐不动的:“有什么事情吗?” “李先生,恭喜你,你的麻烦已经解决啦。”狱警解释。 李守一暗笑一声,然后又问道:“哦……其他的人呢?” “他们都已经出来了,就等着您啦。”狱警恭维的道。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守一的嘴角微微往上翘起,露出了一缕微笑。 想到昨巫丁水‘自有贵人帮忙’的话,更是由衷的佩服。他的心中也有一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在背后帮自己的忙呢?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是鲁南背后的人。从昨的情况来看,好象不是太象。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转了一下念头,很快就被李守一丢到了旁边。他双手抱拳,招呼道:“各位兄弟,后会有期。” “老大,后会有期。”监房中的犯人,全都涌到门口来送行。 出了监房之后,李守一被带到了看守所长的办公室。胡军和吕庆明二人,早就等在了那儿。 昨带队在车站执行任务的辛局长,一脸笑容的招呼:“坐,请坐。” 话的同时,还给李守一发了一支‘九五至尊’香烟。李守一接过来叼到了嘴巴上,旁边有个警察立即帮助点了火。 “三位兄弟,昨的事嘛,多有委屈,还请不要计较啦。”辛得水打着呵呵在话。 李守一弄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来了一个闷声大发财。 看到李守一不肯接话,辛得水在心中骂道:“你丫的保安,倒是难缠得很嘛。” 胡军拦住想要发泄怨气的吕庆明,宽容地:“辛局长,我能理解你们的苦衷。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就行。” 完这话,他起身往外就走。看到他这一走,辛得水连忙拦住了去路。 第121章 警花的泪水 看到辛得水拦着自己的路,胡军把脸一沉:“辛局长,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胡科长,还要请你理解我们的苦衷。”表面上,辛得水还是很温和的:“你们疗养院嘛,明就要正式开业。 在这个时候,把你们三人继续关在这儿,多少也有一些不进人情。不过嘛,胡科长毕竟是打伤了那么多的人。 你们二人在警察到场之后,也动手打了人。这样吧,我作个主。你们三人认个错,这事就算了结。” 胡军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辛局长,不知你是想要我们怎么认错?” 辛得水用手指了一下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故作轻松的:“胡科长,在那上面签个字就好啦。” 没等胡军表态,李守一插嘴:“辛局长,不知道我们错在什么地方?还有,既然我们见义勇为是错误的,那我请问你,杜茂富是什么行为?又是怎么处置的?” “李守一,你要是这么话,我可就不好办啦。”辛得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辛局长,我知道你话的意思,是我不识抬举吧。没事,你不用为难。”到这儿,李守一直接站了起来。 很明显的事,是巫丁水的贵人出了手,警方这才被逼着要放人。 可恨的是这个辛得水,还想要让自己在认错的笔录上签字画供,好为以后的报复打下伏笔。 看到李守一站了起来,胡军和吕庆明也立即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辛得水的脸上,全部都是黑线。 “没什么意思。昨入监以后,还没有尝到牢饭是什么滋味。既然如此,就请辛局长还把我们送回去吧。”李守一的嘴角翘了起来。 “对,辛局长,麻烦你给打饭的人一声,就我肚子大,多加一点份量才行。”吕庆明立即跟了上来。 胡军不话,只是双手抱臂在看笑话。他已经看了出来,李守一这是吃定了辛得水。 只是想不出来,李守一心中到底是有什么依仗,笃定警方急着要放人。 到了这个时候,辛得水原先想要在表面上卖个情面,实际上是要给胡军几人留下案底的想法,就算是彻底破产。 想到周省长还坐在市长办公室等着要结果,他的心中也犯了急,双手抱拳道:“不签字,不签字,你们直接走人,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被白白关了一*夜,哪有这么好话的事情?如果看不到那个姓杜的进监,我们是绝对不会走出这道大门的。”李守一的脑袋,摇得就象是拨浪鼓一般。 辛得水心中好是后悔,不应该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这下子好了,三个家伙在这儿撒野不肯走人,事情还就真的不好办了。 他忍着性子,好歹,奈何李守一就是不肯松口。到了最后,辛得水只得一甩衣袖,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辛得水脸色铁青的这么一走,胡军有些担心的问道:“守一,会不会……” “军哥,没事的。这是上面有人压了下来,他们急着要放人哩。”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到上面有人压了下来,胡军立即想到了梅浩然。也就放下心来,坐在一边安心抽起了香烟。 他们这么一闹,站在看守所院子里,等着迎接李守一这几弟兄的蔡元芳,心中就有些不踏实起来。 “刘局长,你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变卦哟。”蔡元芳问道。 一身便衣的刘长风,和冯不同站在一起。 昨晚上,他们和三女的父母从公安局出来,直接就去了疗养院。双方会合到一处,也没有商量得出一个眉目来。 正当大家有些泄气的时候,艾美给大家传来了消息:“蔡院长,我爷爷让我告诉你们,明早晨,公安局就会主动放人的。” 这样的消息,让大家听得是将信将疑。只因为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这才分头休息。 今早晨,才刚刚亮了不久,蔡元芳就接到了市公安局的电话通知,让疗养院去车到看守所接人。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蔡元芳立即带人赶了过来。唯恐还会碰上新的麻烦,又把同为警察的刘长风和冯不同一起请了过来。 听到蔡元芳的疑问,刘长风也有些疑惑,把目光瞥到了冯不同的脸上。在这方面,老冯才是真正的行家。 “蔡院长,照我的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拖延时间的缘故,很有可能是警方的那些人想要为自己拉上一块遮羞布。 守一是个聪明孩子,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把柄。双方谈不拢,才延长了时间。”冯不同到底是老警察,稍一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冯不同,二人对形势的分析,得都在谱儿上。 下不了台的辛得水,换了一间办公室,把李守一等人的强硬态度,还有所提的要求汇报了上去。 在辛得水的想象之中,有周益良这么一尊大神坐镇在市长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要挟。 谁知,却是恰恰相反。 时间不长,一辆警车拉着警报器从外面开进了看守所。在大院里停下之后,一个戴着手铐的犯人从车上押了下来。 蔡元芳等人看得清楚,此人正是昨在车站那儿张牙舞爪的杜茂富。垂头丧气的傻老二,完全失掉了昨的那种威风。 这样的变化,别辛得水,就连杜茂富也没有想得到。 半夜的时候,还在与女人折腾的傻老二,突然接到覃明传来的消息,是周益良亲自赶到太湖来坐镇。 到了早晨的时候,风向就有些变了,是公安局有了新的决定,要把昨那三个保安给放出来。 为了这事,覃明还做了好长一段思想工作。所谓做工作,就是挨了傻老二一顿臭骂,还被踢了一脚。 就在傻老二骂骂咧咧的时候,一帮特警突然闯进门来。二话不,直接就给杜茂富戴上了手铐。 还好,带队的警察是打过交道的辛得水。覃明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套交情。 这样的人情,辛得水自然要卖,低声了一句‘这是周省长的意思’。然后,直接押人上车。 别看傻老二整日老大、地老二的样子,看到警察动了真以后,连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杜茂富被押进牢房的时候,辛得水专门将李守一几人拉到过道口。让他们看了一个清楚,也算是验明正身吧。 到了这时,憋了一肚子气的辛得水,还得笑嘻嘻的伸手:“三位兄弟,你们请。你们的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哩。” “别忙。”李守一不肯离开。 辛局长一怔,讪笑道:“李兄弟,不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 要是能骂人的话,他早就想要破口大骂了。这个保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战自己的耐心了。 “辛局长,那三位警花呢?难道,她们喜欢上了监房的味道,还舍不得离开这儿吗?”李守一讽刺了一句。 辛局长听得出李守一话中的讥讽之意,只因为昨这事做得确实是太荒唐,也只能是佯装不知。 幸好昨是把三个女孩儿住在了招待所,要不是这样,此时将会更加难以下台阶。 他打着哈哈:“李兄弟果然是怜香惜玉的好男儿。放心,昨晚上,三个姑娘都住在我们局里的招待所里,没有受到委屈。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此时也应该在看守所门外,等着迎接你们三人呐。嘿嘿,你们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 听到辛局长如此一,李守一原来紧绷着的面皮,总算是松了下来。打了一个呵呵:“辛局长,是守一话鲁莽了。” “你这是的哪儿的话。这种事情,不管是搁到什么人的身上,心中都不会觉得好受。 再,让那三个姑娘遭到侮辱,还要再遭受委屈,我们这些做警察的人,脸面全给丢得个精*光啦……”辛局长口中着好听的话。 他从李守一的不给面子,再到周益良的接受条件,已经看了出来,这几个保安不好惹。 或者,这个疗养院的后台不是一般的大。昨之所以会被关了进来,很有可能是一时没能接得上线。 当事情发生之后,疗养院不但是要警方放人,还把周益良从省城给逼了过来亲自放人。 乖乖弄滴个冬,这得要有多大的实力哟!想到这儿,辛得水也在暗自庆幸。 话到这种地步,李守一也就不再纠缠,直接往门外走去。他这一走,胡军和吕庆明自然跟上。 李守一几人刚一走到看守所的空地上,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站在门外等候。没等站定,蔡元芳等人便叫喊了起来。 “守一!” “胡大哥!” “庆明!” 李守一注意一看,方圆圆三女果然也站在人群之中。他们三人与辛局长打了一声招呼,便快步朝着人群迎了上去。 看到他走了过来,方圆圆立即迎了上来。 “守一……”刚一站到面前,方圆圆的话未出,喉咙便已经哽咽起来。双眼之中,也挂满了泪水。 第122章 局长的调动 看到方圆圆如此模样,李守一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这朵平时总是好强的警花就得当场大哭起来。 李守一连忙调侃道:“警花姐姐,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担心名节有亏,嫁不出去嘛。没事,没事,保安弟*弟照单全收。” “收你个大头鬼哩!”受不住激的方圆圆,立即瞪圆眼睛,淬了保安一口。 李守一拍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不然的话,我就要背上个大包袱啦。” “你才是包袱哩!”方圆圆嗔怪了一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守一,给你增加麻烦了。” 这话也不算错。如果不是方圆圆一时兴起,想要到太湖来凑上一回热闹,也就不会有昨这么一场风波。 她是官宦之家出身,哪能不知道有了昨这么一闹,会给李守一在太湖的事业增加多少麻烦。 “没事,没事,只要你不误会我与那个姓杜的同流合污就行。”好不容易看到方圆圆有这么一副内疚的样子出现,李守一忍不住的开了一个玩笑。 至于今这事所带来的麻烦,李守一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有了郝飞那个常务副市长的出现,再增加一个冷越秀,也不算是大不了的事。实在不行,就来上一个拔腿走人吧。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想起当初冤枉李守一的事,方圆圆俏面变得通红。 她挥起粉拳,在李守一心口上捶打起来,口中嗔怪道:“你还,你还。人家都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怎么还放在心里哩。你,你还是男子汉吗?” “好,好,不啦,不啦。”李守一也不避让,挨了几拳之后笑着回答道:“我李守一当然是男子汉,如假包换。” 这时,顾冬梅也走了过来。 看到方圆圆在和李守一打闹,也跟着来了一句:“圆圆,你怎么知道守一不是男子汉的呢?告诉我,是不是你已经检查过了?” 方圆圆一听,立即反唇相讥道:“你才检查过守一哥哩。” “你,是你!” “肯定是你,不然你会这么清楚吗?” 看到二女象斗公鸡一般的展开攻击,李守一有点无可奈何的摇了一下头。 到了最后,还是蔡元芳看不下去,过来制止:“你们这两个丫头,闹得还不够吗?家里那么多的客人,还在等着哩。” 听到这么一,二女伸了一下舌头,立即停止了舌战。 “蔡姐姐,我坐你的汽车。”顾冬梅连忙跟上了蔡元芳的脚步。 她这次来太湖的主要目的,是对蔡元芳愿意接手养猪场的事表示感谢,当然是要跟着蔡元芳跑啦。 至于对李守一这个介绍人的谢意,顾冬梅并不放在心上。有辣椒的面子放在这儿,一切都算在辣椒的身上了。 蔡元芳知道她的意思后,也是哭笑不得。这个李守一,明明帮了人家那么大的忙,偏偏要当这么一个无名英雄。 方圆圆自然是上了李守一的车。让大家想不到的事情,是许微微上了胡军的车子。 李守一微微一楞之后,就明白了过来。昨那番打斗的情形,他已经基本了解清楚。 得知在机缘巧合之下,胡大哥来了一次成功的英雄救美。想到胡军苦守几年,许微微又是一个文静的姑娘,李守一心中连连好。 这是一个好兆头。如果能让胡大哥与许微微之间结成因缘的话,那可是一件大的好事。 就在这时,李守一看到吕庆明想要去登胡军的汽车,连忙将他喊了下来。 吕庆明朝车中一看,‘嘿嘿’憨笑了几声,转身又往李守一开的汽车跑了过来。 刚跑了没有几步,又被鲁南喊住了。 “噢,噢 ,宝宝不去了,宝宝不做电灯泡了。”吕庆明用手挠了一下脑壳,‘嘿嘿’笑了起来。 “庆明哥哥,庆明哥哥。”旁边一辆汽车上,冒出了召香的脑袋。 看到各人都上了汽车,心中焦急的蔡元芳立即下令出发。 “守一,你什么时间学会开汽车啦。”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方圆圆,看到李守一动作娴熟的操纵着方向盘,有些惊讶地问道。 从缅甸回来之后,李守一就迷上了开汽车。保卫科里有那么多的特种兵,想要请个教练,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 此时听到方圆圆问起这事,李守一的心肝也就的满足了一把。他得意地耸耸肩膀道:“意思啦——” “看把你得瑟成这个样子”方圆圆嗔怪了一句。接着,方圆圆又惊讶地发现:“守一哥,我发现你比以前帅气多了。” 她侧过脸来,左右打量了一会李守一,惊叹道:“皮肤比过去白了好多,却又多了几分男子汉的棱角。好帅!” 当她出那个‘帅’字时,脸上却不自然的掠过一缕红霞。 在这之前,方圆圆尽管一直是口无遮拦的和李守一开玩笑,却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产生过联想。 经过昨那么一场风波,她感觉到李守一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突然之间就被拔高了好多。 特别是到了最后那一刻,李守一带着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走上前来。看似十分温柔的随手两掌,就将那个杜茂富打成了猪头。 “解气呵解气!守一哥,你给圆圆出了一口气。”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方圆圆就一直是在嘀咕着这么一句话。 车队回到疗养院以后,方圆圆三人这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昨晚上就已经赶到了太湖市。 他们一到太湖市区,就马不停蹄地展开了攻关。各人都在运用自己的关系户,急着想要把女儿从警方手中给捞出来。 很快,他们就垂头丧气的停止了所有的努力。在周益良这么一尊庞然大物的面前,他们这种县城的官员,完全值不上一提。 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也找上马庆生的办公室。除了表示同情,听到一些对翟远的指责之外,也没有任何收获。 到了实在是无法可想的时候,他们只好找到了疗养院来。想在这儿,能够多得到一些内幕消息。 与蔡元芳交换过情况以后,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心中早已认定这是一盘死棋。 女儿的亏,算是吃定了。到了后来,得到艾美传递的消息,也还是不敢相信这么一种可能。 没有想到,一*夜过来之后,突然听到了好消息,是警方通知疗养院派人去看守所接回被关押的李守一、胡军和吕庆明。 到于方圆圆三女,本来就没有关押,直接送到看守所门前与大家会合就是。 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人都是喜出望外,惊喜欲狂的反应。到了这时候,大家也就打听起了内幕消息。 事实上,也用不着多去打听,就有不少昨没能帮得上忙,心中感觉内疚的朋友,主动把消息给传递了过来。 事情的变化,是在今凌晨。省公安厅作出决定,将翟远调往淡城市公安局。 这话起来,好象是平调,都是公安局长,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太湖市与淡城市之间的区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管是行政级别,还是经济总量,两地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就连提拔的机率,也要差上许多。 要不是这样,郝飞从淡城调到太湖来任职,也不会那么兴高采烈的进行庆贺。 更让人大跌眼球的事情,是把翟远专门调到了淡城市。 被抓的三个女警察,都是淡城属下的江水县警察,这让翟远日后如何对属下讲秉公执法的事,讲从优待警的事? 三女的父亲,又都是江水县的官员。翟远有何面目去江水县视察工作? 听道消息,翟远听到这样的决定之后,当场狂笑道:“官迷心窍,利欲熏心,为虎作伥,理当如此下场。” 有了这么一个决定在前,陶立发被撤销副所长职务,杜茂富被治安拘留15,其他那些保镖等到伤好之后,另行追究刑事责任。 还有李守一等人的无罪开释,都显得顺理成章,没有人会觉得意外。大家议论得最多的事情,是省里那位大神。 先是让儿子不顾脸面操纵执法机关的工作,指使执法人员放弃基本原则的庇护杜茂富。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却打了退堂鼓呢? 他这一退倒是简单,可就把坚决执行指示的翟远,给折腾得够苦的了。 到了这时候,大家都在猜测是什么人在背后出手相助。猜测了一会以后,没有一人能得出让人信服的答案。 不管是昨被关入监房的三男,还是住在招待所的三女,都没有这样的实力。要是有的话,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总而言之,本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隔了一*夜之后,竟然会是虎头蛇尾,风平浪静的结局。 考虑到省里那位大神的杀伤力,从江水来的几位家长,还是采取了慎重的态度,都没有去看守所迎接自己的孩子。 就连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也是低调的随着蔡元芳一起去当参谋。看到李守一等人出来时,都没有上前话。 因此,当车子停在疗养院的大院时,不管是胡军三人,还是方圆圆三人,方才知道了方书记等几位家长的到来,方才知道刘长风等人的到来。 他们各自捉对起了自己的悄悄话。 第123章 体验生活 见到女儿平安归来,三女的母亲,首先关心的事情,是女儿有没有受到伤害。 当这些疑问都消失之后,她们想做的事,就是急着要带女儿离开太湖这个是非之地。 “妈妈,我不走。这儿多好玩呵。妈妈,听我劝一句,你也留下来才对。”方圆圆把嘴一撅,直接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傻丫头,我留在这儿干什么?”方夫人有点不理解。 “妈妈,你看看女儿的皮肤。告诉你哟,你在这儿住上几,保证也会有效果的。”方圆圆骄傲地挺了一下自己那对结实的胸脯。 “圆圆,这是真的吗?”不管是什么年龄的女人,都会把留住青春放在第一位上。 听到女儿如此一,方夫人立即就动了心。 正在陪母亲话的顾冬梅,立即嚷叫了起来:“死丫头,这么好的事情,都没有给姐姐透点消息。” “我也嘛,圆圆过去的皮肤和我们差不多,这才过了几个月,就有了这么大的区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行,你得给我赔偿才行。”许微*过来呵方圆圆的痒痒。 顾冬梅也不落后,立即冲上来帮忙。 她们二人哪会是方圆圆的对手,只是见到方圆圆人影一花,就找不到了目标。 有好几次,二女非但没有抓得住方圆圆,自己还差点撞到了一处。到了最后,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三女打闹的时候,三位做母亲的人,也在声商量留在疗养院的事。她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家庭,花这么一点钱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方如海一听妻子出打算,立即皱起了眉头:“贲兰,这事不能做。如果传出去,我就等着让纪委找上门来吧。” 顾局长和许局长也跟在后面点了头。 这么一笔疗养费用,他们三家都能拿得出。问题是花15万元钱让妻子美容与保养,很容易引起一些负面效应。 听到丈夫这么一,三位母亲也知道其中的忌讳,只得黯然点了一下头。 这时,方圆圆已经从顾、许二女的夹攻中脱身而出,正好跑到了母亲的身边。 “妈妈,怎么啦?”方圆圆问道。 方夫人强作笑容道:“圆圆,我们不能留在这儿疗养。” “妈妈,你能告诉为什么吗?”方圆圆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她得知其中的原因后,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 笑到最后,方夫人有些恼了起来,一把揪过女儿,呵斥道:“死丫头,把你养得胆子大了,竟然敢笑起老娘来啦。” 尽管是在发怒,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方如海看到妻子这个样子,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意。心就凭你这个样子,哪能吓得住女儿哩。 “妈妈,你别理爸爸。我给你担保,保证不会让你花一分钱。”方圆圆拍着胸脯。 方夫人有些惊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不通女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面子,开口就能让疗养院给免15万元的单。 “妈妈,你放一百个心吧。蔡院长是守一哥的干姐姐,哪儿好意思收我们的钱。”方圆圆又。 听到这儿,顾夫人、许夫人算是明白了过来。想不到一直没有看得上眼的保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圆圆,我和微微妈呢?”顾夫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话问得不错。人家能看在保安的面子上,给方夫人免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再加上另外两家的夫人,多少有点过分了一些。毕竟,李守一只是一个保安。 “没问题,守一是我的铁哥儿们,这点事交给他去办就行。”方圆圆下了大话。 话的时候,她转动了一下脖子,正好让她看到与刘长风、冯不同话的李守一。 她立即招呼道:“守一,你过来一下。” 听到方圆圆的呼喊,李守一心知必须立即行动。要不然,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到了跟前一听,是三女的母亲想要美容的事。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拒绝。 从私心来,他与三女都已经成了朋友,加上这一次的前来祝贺,又让三女和她们的家人受到惊吓。 于情于理,都应该加以补偿才对。 再,这三位夫人都是江水城的时尚带头人。有了她们的样子一放,还怕江水城中的有钱人不会趋之若骛嘛。 “圆圆,既然是三位阿姨想要体验生活,这事就交给我啦,保证会让三位阿姨称心如意。”李守一答应下来。 见到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随便一句话,就大包大揽的把45万元的免费美容承诺了下来。 站在旁边的三位男士,多少都有一些吃惊。 “这个李,也不担心蔡院长的态度吗?”许局长疑问了一句。 听到问话,方书记没有回答。他想到女儿的态度,好象是对眼前这伙子十分信任的样子。 再想到女儿专门请假来太湖参加疗养院开业典礼的事,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自己所不了解的情况。 “方书记,许局长,李的承诺,不会是空话。告诉你们,当初我家冬梅的养猪场不好出手。 李知道了以后,帮助找的蔡院长。一个电话,就把事情给全部搞定。”顾局长帮助解释了一句。 这件事在顾局长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才会这么相信李守一的承诺。 “老顾,我还是觉得有些疑问。既然李有这么铁的关系,蔡院长为什么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保安的工作岗位呢?”许局长疑问道。 这是一个人之常情的问题,听到如此疑问,方书记点了一下头。 华夏是一个人际关系十分浓郁的国度,只要有了特殊的关系,许多事情都能打破常规的办理。 昨下午,三女在车站碰上的麻烦,不就是因为杜家那子有人给庇护着吗? 另有一条原因,李守一是个精力充沛的年青人,头脑也很敏捷。 象这样的年青人,在这个私人办的疗养院里,可以有大把大把的岗位进行安置。 为什么只是当了一个保安呢?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有点不通。 由于有了疑问,加上明又是疗养院的开业典礼。方书记三人决定留下来,好好观察一下疗养院的实力,也打算详细了解李守一的情况。 答应了方圆圆提出的要求之后,三位夫人自然是开心得一塌糊涂。要求女儿返回江水的事情,也就搁下不提。 时间不长,李守一又被宣思贤给拉了过去。昨的‘玉石鉴赏会’开得很成功。 由于有了李守一送的那尊‘青龙腾飞’做镇店之宝,‘洪福珠宝店’的名声,在同行之间一下子就增加了几个层次。 接下来的玉石拍卖,由于质量好,也拍出了两点七个亿的好价钱。这样的结果,让宣思贤乐得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因为这样,他虽然得到李守一出事的消息,也没有舍得离开拍卖会的现场。 好不容易等到拍卖会结束,宣思贤方才想到了李守一在车站那儿闹出风波的事来。 当他赶到车站时,李守一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不敢随便伸手。 在太湖市,宣思贤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在这之前,这多少也让他有一种自傲的心理。 上一次的金融危机,仅仅是一个常务副市长,便让他碰得灰头土脸,也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官员面前的身价。 这一次得知李守一出事的消息后,听是‘昆仑集团公司’的杜家兄弟,宣思贤就在心中苦笑不已。 他知道市政法委冷书记在为杜家兄弟撑腰,宣思贤心知自己完全没有实力能够帮得到李守一。 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亲兄弟也不能随便伸手。到了后来,宣思贤为了顾及面子,这才驱车回了疗养院。 在蔡元芳那儿,他只是虚应故事一番。从院长室出来之后,这才想到要安慰一下李守一的父母。 没有想得到,李成铁正在建筑工地上,亲自督促工人们做雕塑像周围的环境清理工作。 巨大的雕塑品上,已经用一块红绸给蒙了起来。在那儿,他根本没有见得到李成铁。 找到陈凤琴时,宣思贤发现李守一母亲的脸上,没有一丝悲哀之色。正带着人给别墅的客人送菜肴、送厨师。 没等到他把安慰的话给出口,陈凤琴就快人快语道:“思贤,别和我们那些没用的话。守一这孩子就是命苦,总是被人欺侮。 没什么,只要守一好好的,掉下来,我们也不怕。顶多不过,我们不要这座疗养院吧。” 几个亿的投资,在陈凤琴这么一个下岗女工的口中,竟然成了随时可以加以抛弃的物品。 这样的气魄,宣思贤自问做不到。到了后来,宣思贤心中惦记着各路来宾,还是赶回市区去接待客人了。 只是在酒席桌子上,被京城的宋永城,还有黄海来的丁文广给问了一个张口结舌。 到了后来,又因为拍卖玉石款被疗养院会计左红给收走的事,发了好大一通火。 今一早,他送走一部分客人之后,想到昨发生的事,心中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寡情。 听到李守一被释放的消息,他就立即赶回了疗养院。和他同车而来的是宋永城和丁文广。 第124章 孙大宝发飙 宋永城和丁文广二人听到李守一出事的消息,先是吓了一大跳。 后来得知李守一下狱的原因,宋永城竖起大拇指夸道:“好,好一个仗义的伙子。老宣,你能有这么一个兄弟,也不知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丁文广也赞叹不已:“换作是其他年青人这么做,我会他太不智。干嘛不将有用之身留在外面,好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哩。 对守一这个兄弟,我不这个话。 他是明知自己敌不过对方的实力,只好行此下策,好全兄弟之义,好全朋友之情。这样的朋友,我交!” 今早晨,三人议论了没有多大一会,就收到李守一等人已经被释放的消息。 “哇,守一的实力不差哟。”宋永城怪叫一声。 丁文广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能让江淮省那个大神闭上嘴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宣,老宋,守一兄弟不简单噢。” 他们也不去市区,直接就在疗养院里守着李守一等人的归来。 刚开始,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热闹。一直等到李守一与大家了好大一会话以后,才让宣思贤把李守一给拉了过来。 宣思贤介绍了这么一大段,有真有假,真假交织,只是为了明他自己是一个有情义的人。 对这样的话,李守一不用多想。只要想到自己在缅甸的情形,还有宣思贤话眼神闪烁其词的样子,就能知道其中必有水分。 见到宋、丁二人到来,李守一大步上前,一把拉着宋永城的手:“宋大哥,你来得正好。让我们这边的医生,好好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宋永城眼光一闪,心这是怎么啦?自从相识之后,这个李就一直是在催促自己检查身体。 难道,李守一也懂医术?没等到宋永城再往下想,他们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子。 “守一哥,呜——”女孩子的话未完全出,便已经将手捂在脸上哽咽起来。随后,又往前一扑,整个身体都伏在李守一的怀中。 她一边哭,一边诉:“守一哥,昨一*夜,我好害怕。怕风,怕雨,怕闪电雷鸣,更怕你在监房里被人欺侮。” “芳,不会的,不会的。”李守一用拍打着孙芳的肩头,安慰:“就凭你哥这身功夫,我不教训那些人,他们就要烧高香了。” “守一哥,你别再吓芳了,好吧。”孙芳仰起满面梨花的俏脸:“如果再碰上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带上芳。” 听到这样的语言,李守一什么也没有,只是张开双臂,将孙芳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他想做一个承诺,保证不会再发生惊吓孙芳的事。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虎啸五林之后,他曾经答应过芳,是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在缅甸碰上枪战之后,李守一也曾经过,以后不会再让芳担惊受怕了。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昨这一*夜,孙芳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煎熬?用不着细,也能想象得到。 听到这样的语言,看到这样的情景,第一次见到孙芳的宋永城和丁文广,也能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错,不错。这个姑娘,配得上守一。”宋永城赞了一句。 丁文广也附和道:“这才叫做是郎才女貌,作之合哩。” 没等宋、丁二人再往下,有人吼了起来。 “我你李守一,干嘛要抱着我的女儿?你这么一闹,我家芳还嫁不嫁人啦。”孙大宝在吼叫。 随着他那破竹子的声音响起,人也冲了过来。 一把拉过孙芳,然后用手指着李守一:“你都已经进了牢房的人,还在这儿打我女儿的坏主意。告诉你,休想!” “爸爸……”孙芳悲呼一声,掩面而走。 守在旁边,本来也准备上前话的艾美,连忙跟着孙芳追了过去,边跑边喊道:“芳姐,芳姐……” 正陪着两个好姐妹在话的方圆圆,眼见孙芳伤心而走,也跟着追了过去。 宣思贤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拉过李守一:“守一,走,到我家去,帮你嫂子查一下*身体。” 不等把话完,就拉着李守一走了人。宋永城和丁文广二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次分配别墅时,宣家也同样分到了一套。在其他人的眼光之中,这是因为水含之担任财务总管的原因。 谁也不会想得到,让宣家能独得一套别墅,是因为白洁不想回到宣家老宅,不想再见到老夫人喻菊*花的缘故。 从疗养院的广场,到宣思贤家中的这一路上,李守一始终没有话。只是咬着嘴唇,沉着个脸,跟在宣思贤后面走。 这一次,他是真的在发怒。如果不是孙芳的柔情在前一刻表现出来,他很有可能直接让孙大宝滚蛋。 哪怕就是泄漏了自己这个正牌董事长的身份,也是在所不惜。 从去年开始,他都一直在忍,都一直是看在卢阿姨和孙芳的面子在忍。总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让孙大宝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为了这个缘故,李守一不肯在孙大宝面前泄漏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让自己与孙芳之间的感情,沾染金钱的铜臭味。 “守一,来,快坐。”白洁看到李守一进屋,连忙招呼道。 昨发生的事情,没有谁会告诉她这个孕妇。在她的想象中,以为是来给自己检查身体。 因此,她又赞了一句:“还是我这个兄弟好,时时都会想着我这个姐姐。芳那丫头,能摊上守一这样的男人,也是前世的缘份哦。” 宣思贤一听,心中大急。怎么就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哩! 李守一不等宣思贤制止,出声道:“姐姐,我来给你把一次脉,看看外甥是不是听话。” 看到白洁真的伸出手腕让李守一把脉,宋永城和丁文广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的心目中,李守一这个年青人,为人仗义,懂得挑选玉石,却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还懂医术。 有了这么一个发现,宋永城也就意识到,李守一屡次三番的建议自己检查身体,并非只是客套话。 广场上的人群,由于孙大宝的发飙,李守一的离去,其他前来迎接的人,也都一哄而散,各忙各的事去了。 对于孙大宝的发飙,没有一个人高兴。因此,大家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理睬孙大宝。 不看在李成铁夫妇的面子上,就冲着保安的为人,孙大宝也不应该拣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发这么一场大火。 知道情况的危、徐两家夫妇,更是瞪了孙大宝一眼。 “我老孙,做人可不能太过分噢。”平常很少话的徐元,经过孙大宝身边时,忍不住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孙大宝有些恼火。 没等到他把话往下,危坚强的母亲钱兰,不客气的指责:“孙大宝,为人要讲良心。 你能有守一这样的女婿,是你孙家几代人的福分。真要有那么一,被你破了这门婚姻,我你就是世上最大的蠢货!” 孙大宝一听,立即就火了起来。就在他想要追上去争个高低的时候,旁边有人喊了一声:“大叔。” 回头一看,是个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伙子。其他的不,就看人家身上那套衣服,也能知道这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伙子,你是喊我吧?”孙大宝有些迟疑。 对方自我介绍:“大叔,我是漠河集团的少东家,姓郑。和你家芳有过几次见面。不知大叔是不是能赏个脸面,到我那儿喝杯酒。” 一听到有酒,孙大宝就是一个丢了魂的人。再看到是一个大老板的儿子请客,他更是受宠若惊。 “有空,有空。郑公子请客,我哪能没空呐。”孙大宝没口的答应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梅丹丹,当场就撇嘴了撇嘴。从广场上回来之后,刚进客厅就笑得弯下了腰。 刚才在广场时,她全场目睹了李守一被孙大宝教训的情景。对李守一始终一言不发的表现,她内心中充满了鄙夷。 “丹丹,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哟。快,快告诉老身听听。”老祖母好奇的问了起来。 梅丹丹笑道:“老祖母,那个保安李守一,真的是好窝囊呐。” “哦,守一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家丹丹觉得如此好笑呢?快给老祖母听听。” 本来是一脸慈祥的梅家老祖母,听到梅丹丹用上了‘窝囊’二字来形容李守一,脸上突然失去了笑容。 李守一等人被释放的消息,她也算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 因为是老人家,加上她的特定身份,也就没有到广场上去迎接。尽管如此,她还是让重孙女儿作了代表,表达梅家的一分心意。 没有想得到,梅丹丹去的时间不长,却给李守一安上了‘窝囊’这么一个评语。 梅丹丹没有注意到老人家的脸色变化,叽叽喳喳的把刚才广场上的情况给描述了一遍。 “丹丹,还有了吗?”梅老祖母沉声问道。 梅丹丹摇头:“没有了,就是这么多。” “就凭这些,你就守一这孩子是个窝囊?”梅老祖母的脸色全部沉了下来。 第125章 好婆婆 话之中,梅丹丹虽然发觉老人的话音有些不对,依然没有放在心。 听到问话,她在口中继续咕噜道:“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会被骂得不敢还口。这不是窝囊,又算是什么呢?” “南,你给这丫头道道。”老祖母朝着与梅丹丹一同回来的鲁南指了一下。 然后,她就眼睛微阖的养起神来。 “丹丹,不是我想要批评你。今这样的评语,你恐怕是用错了人。你别急,先听我把守一的往事给你上一遍。 听了之后,你就能知道守一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鲁南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那儿话。 接下来,鲁南把李守一与田芷若的往事,还有孙芳始终初心不改的做法,一一介绍了一遍。 就连正月十五,孙芳给李守一送馒头、送羊毛衫的事,也一点不拉的介绍了一遍。 这些往事,有的是梅浩然让人打听到的,也有些是听胡军的。 “南哥,你的意思是孙芳还不是守一的正式恋人?”梅丹丹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也许是这样吧。在守一未与那个姓田的姑娘有个彻底了断之前,守一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爱情。”鲁南肯定的了一句。 “南哥,那他和芳之间算是什么关系?”梅丹丹问道。 “芳对守一的心,大家都知道。其实,他们已经算得上是一对心照不宣的恋人。只是要等守一过了田芷若那道槛,也就是一帆风顺啦。”鲁南。 听到这儿,梅丹丹顿起八卦之心,好奇的问道:“南哥,你田芷若会放弃李守一吗?” “据我所了解,田芷若肯定会放弃李守一。其实,守一的心中,也早已有了这样的预感。只因为他是个死脑筋,才会如此执着。”鲁南。 “南哥,如果田芷若没有放弃,李守一还要回到田芷若的身边。那他今受到的这么一场羞辱,岂不是白白的让人笑话一场?”梅丹丹又问。 鲁南摇头:“不管守一会不会接受芳的爱,但是有一条,那是不会变化的。” “南哥,你的是哪一条?” “为了孙芳当初的付出,哪怕受到再多的屈辱,守一都不会对芳的父亲有所回击。 丹丹,这不是窝囊,这是一种男人的情怀。能为爱自己的女人,受尽屈辱也不加以计较,这是一种真正的男人。” 听到鲁南了这么多,梅丹丹十分尴尬。弄到最后,都是自己误会了李守一。 方才知道李守一的做法,不属于窝囊一类,而是一种真情,一种纯真的情谊。 “丹丹,如果将来你能找到这么一个知恩感恩、知情痴情的男人,那是你的福分。 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即使有再好的姻缘,也会从你的身边给溜走。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守一这孩子,把你留在这儿,也是有害无益。 丹丹,不但是你的心中不快乐,不定还会伤了守一那孩子。这样吧,你回京城去吧。”老祖母睁开眼睛吩咐。 听到老祖母这么话,梅丹丹十分困窘。 再看到鲁南那副欲笑不笑的样子,她立即斥责道:“闭嘴!你这么得意,难道你又是什么好人!” 梅丹丹这么一发火,鲁南为之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灰暗。 老祖母见到此情,叹息一声道:“唉,你们这对冤家,什么时候才能有所了结呐。” 话一完,她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丹丹与鲁南二人,确实是一对欢喜冤家。二十年前,梅家来了一个十八岁的年青保镖鲁南。 在一个年方十岁的学生梅丹丹眼中,一个生得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年轻保镖,简直就象是大明星一般。 她象个追星族一般,除了上学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象尾巴一样,跟在鲁南的屁股后面。 不但是跟着鲁南学武,而且让鲁南帮助辅导功课。斗转星移,光阴似苒。转眼之间,十五年就过去了。 当年那个真可爱的女孩,成了绰约多姿、冰雪聪明的大姑娘。 当年那个充满青涩之气的伙子,也成了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帅哥。 十五年的耳鬓厮磨,花前月下,让两个年青人之间碰出了火花。 虽是身份差距了不少,好在梅将军本身就是出身于普通士兵,不是计较门第高低的人。 就在双方商谈婚娶之事的时候,鲁南突然发现自己的功力停滞不前。 照理,练这种纯阳内功的人,本应该在某个方面的能力,要远远地超过普通人。 却没有想得到,过犹不及。鲁南突然颓败地发现,自己的某种男性能力,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这样,本来热火朝举办的婚事戛然而止。 打那以后,军情局里多了一个‘拼命三娘’。只要有了出任务的时候,她就会不要命的往前冲。 在她的身旁,总是有一个男人在默默的守护着。尽管如此,梅丹丹还是动不动的就发火,还是会甩脸色给鲁南看。 尽管如此,不管别人怎么劝,她也不肯另外选择自己的恋人。就这样,两个人被梅家人看成了一对冤家。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谁也无法打开这个死结。 看到老祖母生了气,梅丹丹伸了一下舌头,跟着跑了几步,这才转回身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对坐在一旁的鲁南:“南哥,你这个李守一真的有那么高的功夫吗?我看他这种忍气吞声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在缅甸那个大杀四方的李守一给联系起来。” “丹丹,守一的功夫,与我比起来,应该是只高不低。” “何以见得?” “我与胡军交过手,虽是双方都没有用出全力,应该也是相差不多。” “那不就得了呗。我也嘛,这个李守一的功夫再高,也不会比得上南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来试试他的深浅。” “丹丹,千万不可。”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胡军的功夫,只是守一代师傅传艺。李守一的功夫,才是得到了真传。” “哦——真有这么厉害。南哥,你李守一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想要做什么职业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儿当个保安呢?” “丹丹,难道这就是你要跟在来太湖的原因?” 梅丹丹的眉头一扬,站起身来:“南哥,你一个在国外闹出这么大事的人物,却又甘于平凡,能不引起我们军情局的重视吗?” “丹丹,我告诉你,对李守一的过去,梅将军已经打听了不少。此人是一个热血青年,也是一个侠义之人,你们完全用不着去多费这个力气。”鲁南摇头。 李守一等人回到疗养院的时候,陈凤琴没有到广场上去迎接儿子,而是留在厨房里筹备晚上的接风宴会。 在她的想象中,儿子反正是没有事。到家之后,也会在第一时间来见自己。 谁知,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儿子来给自己报一声平安。反而是孙大宝教训李守一的消息,被人给传到了厨房。 “砰!”正在切菜的陈凤琴,将菜刀砸到了砧板上,用手解着白色围裙的同时,拔腿就往外跑。 “凤琴,你不能去。”也在一旁准备菜肴的钱兰,连忙上前拦住了去路。 刚才在场的时候,钱兰就知道不对。 她在心中责怪孙大宝,这是在干什么哩。两个年青人相处得这么好,何必硬要棒打鸳鸯呢? 她在心中也在埋怨李家的人,好好的大老板不当,偏要做什么打工者。 如果孙大宝知道守一这孩子的底细,依照孙大宝那种德行,早就会将守一给捧到了头顶上,哪敢做出刚才在广场上的那种表现。 还有这个守一,早点与芳把感情给定下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嘛。干嘛一定要与姓田的丫头有个了结? 尽管心中在不停地埋怨,钱兰还是在第一时间将发怒的陈凤琴给拦了下来。 没等到她进行劝,陈凤琴已经反应了过来。重新系好围裙,走回案板旁边接着切起菜来。 “凤琴,怎么啦?”看到陈凤琴的举止,钱兰反而觉得有点迷糊起来。 “兰姐,有了你这一阻拦,我也想了过来。守一做得对耶。如果冲着孙大宝发了火, 让芳那丫头的脸面往哪儿搁?我如果现在去闹上一场,日后也不好和芳相处呐。”陈凤琴解释道。 话的同时,又‘砰砰’的切起了菜肴。 “凤琴,你得对。不管怎么一个法,都要看在芳那孩子的脸面上。”钱兰点头。 “是呐。我们家那么困难的时候,芳都一直想着守一,照顾着守一。 我陈凤琴这人没有什么其他优点,就是会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处,一点不拉的记在心上。 是芳给守一买的羊毛衫作生日礼物,也是芳为了我家的房子,被那帮狠心肠的人推倒在地上。 守一出事的时候,又是这丫头站在了守一的旁边。兰姐,你这样的媳妇,我怎么会值得伤她的心呢?” 陈凤琴停下了手中的菜刀,一桩一桩的数着孙芳的好。 旁边有帮忙的妇女:“芳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知情知理的婆婆,也是她的福分呐。” “谁不是呐。那个孙大宝如果知道凤琴姐如此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惭愧?” “才不会呐,你瞧他那副酒鬼样子,看到酒就不要命的喝,什么都顾不上,还管什么儿女之事。” …… 第126章 我们老啦 众人正在议论的时候,李成铁一头冲了进来。 “老李,你这会儿怎么跑过来啦。”陈凤琴有点不解地问道。 冲进来的李成铁,喘*息了一会,调匀气息后这才:“凤琴,你在这儿,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么一,钱兰明白了过来,打趣道:“老李,你是怕凤琴去找亲家公的麻烦吧。放心,放一百个心。琴兰是宰相的肚子,哪会象那种肚鸡肠的人。” 李成铁听了以后,嘿嘿笑了几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凤琴,那个孙大宝不是个玩艺儿,我们都知道的。犯不着与他去计较。” “老李,用不着你来劝我。芳是个好孩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今的事情我会忍下去的。 不过,他孙大宝也别得寸进尺。如果再这么放肆下去,我会老账新账一起算的。”话的时候,陈凤琴手中的菜刀往桌子上一拍。 月上树梢,疗养院餐厅的大厅里摆了十几桌酒席,既是欢迎远道来的客人,也算是为李守一几人压惊。 从另外一层意义上来,也是为明正式开张的接待工作,进行一个预演。 这么一来,不但是住在别墅里的客人一个不拉的全部到场。疗养院中层以上的干部,也全部到了场。 开席之前,先由蔡元芳致辞。 她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表示欢迎,也对明的开业典礼提出了要求。让大家要全心全意的进行努力,确保不出差错。 尽管李守一对家乡官员没有好感,可人家是三女的长辈。起来,也是家乡父母官嘛。 即使是只给三女的长辈接风,这么一顿饭也是免不了的事。还有刘长风、冯不同这两个对自己有恩的领导在场,更是要加以接待。 召罕兄妹和几个傣族兄弟,也凑到一起接待。另外,还要加上京城来的宋永城和黄海来的丁文广。 参加陪客的人,除了胡军、吕二蛋外,加上了宣思贤,还有孙芳、艾美。 巫已原和龙晨晨也挤到了他这边的酒席上。 对他们这一桌,蔡元芳只是到场敬了一下酒。他们夫妇的任务,是把京城的龙家、山东的巫家和东北的郑家给接待好。 京城的梅家,只是前来求医的患者,因此没有被纳入招待的对象。只有鲁南和梅丹丹不请自到,坐到了李守一这边的酒席上。 开席之前,李守一偷偷瞅了孙芳一眼。从上午孙大宝发飙之后,李守一始终忙个不停,没有再见到过孙芳。 此时看到孙芳的眼睛,稍许有了一点红肿。虽是补了一点妆,哪能瞒得过李守一的眼睛。 李守一主动跑过去,一把拉起孙芳的手:“芳,别往心里去。”话的时候,还捏了孙芳的手背一下。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李守一还是第一次如此不避嫌疑对孙芳话。 孙芳眼中一红,差点掉下泪来。连忙忍了下来,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站在不远处的鲁南,微微点了一下头。 他用胳膊肘儿碰了身边的梅丹丹:“你瞧,这才是至情至性的男人。受到屈辱之后,首先想到的还是不能让女人伤心。” 这一次,梅丹丹没有象以往那样顶撞鲁南的话,跟着点头:“这个年轻人,比你有趣多了。” 上一次试营业的时候,也只是搞了一个露酒会。今晚上的宴席,才是李守一接手疗养院之后的第一次一式对外接待。 因此,分管后勤工作的陈凤琴,还有钱兰等人都没有离开餐厅。他们这些人,一直都在关注着客人对菜肴的反应。 当她们看到李守一的举止之后,才算是放下了心。 对陈凤琴来,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害怕儿子因为心情压抑,闹出什么其他的毛病来。 看到儿子如此大度的安慰孙芳,她就算是放下了心。 “凤琴哎,如果我有个女儿,也会想着要嫁给你们家守一。你瞧瞧,这多会疼人呵,这孩子,没的啦。”钱兰夸赞道。 专门赶到餐厅来帮忙的徐大婶,撇了一下嘴:“凤琴,我们农村有句话,叫作是‘买猪不买圈’。 姓孙的再怎么牛,还是要把女儿嫁到你们李家来。 只要他们两口儿是一条心,姓孙的能怎么样?就和猪圈一个样,什么屁用都没有。他顶多就和那个母猪一样,哼上几声罢啦。” 听到徐大婶得风趣,周围的这些女人都笑出声来。这时,有人奇怪道:“咦,怎么没有看到孙大宝呢?” 听到这样的问题,陈凤琴觉得不太可能。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孙大宝是一种什么样的德行,哪能不清楚呐。 她摇头:“这家伙生了一只狗鼻子。只要有酒的味道,马上就会钻了过来。今晚这种吃白食的机会,哪能少得了他哩。” “风琴哎,你还别。我看到了卢雨,看到了芳,就是没能看到孙大宝。”钱兰又扫了一眼大厅里的客人。 这么一来,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得最多的话题,就是估计孙大宝中午喝多了酒,躺在家中睡觉了。 到了最后,还是陈凤琴制止道:“好啦,好啦,各忙各的去吧。”有了这一声,大家也就四散而去,分头负责酒席的各项事宜去了。 这一餐酒席,由于一场闹得大的风波得到顺利解决,倒也吃得宾主皆欢。 三女父亲坐的这一桌,加上刘长风和冯不同。李守一作陪,另外加上了鲁南和宋永城、丁文广、宣思贤。 三女母亲和女儿坐到了一起,孙芳、艾美作陪。到了后来,梅丹丹和召香也坐了过来。 剩下胡军等人,则是和龙晨晨、召罕这些人自行组成了一桌。 刚开始,李守一因为是第一次陪方如海这样的官员喝酒,多少还有一些拘束。 这样的场面,对于鲁南和宋永城、丁文广来,也只是毛毛雨啦,自己不会感觉到什么压力。 加上有刘长风和冯不同从中劝酒调侃,时间一长,倒也喝得一片热闹气氛。 此时的孙大宝,并没有象钱兰几人猜测的那样,因为中午喝酒多了以后,躺在家中睡大觉。 他也在喝酒,是在郑书乔临时下榻的别墅里喝酒。陪他喝酒的人,就是上午与他话的郑克爽。 “大叔,你真是一个爽快人。” “没的。不是我吹牛,我孙大宝这人,就是一个爽快。” “那是当然。要不是有你这么爽快的父亲,也生不出芳那样可爱的女孩子。” “我家芳哎,那是绝对的大美人。” “那是,那是。” “郑公子,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家芳?” “嘿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配得上芳呢?” …… …… 酒席散了之后,回到别墅的三女家长,又是一番讨论。 “方书记,你家圆圆与这疗养院的关系,可不一般噢。”许峰:“就从圆圆的皮肤来看,也不是十半月的功夫,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到底是卫生局长,一眼就能看出方圆圆的深浅。 “老许,你这话得不错。当初我家冬梅的养猪场出不了手的时候,也是因为圆圆的同学帮忙,才转让给了这个疗养院。”顾梦云。 “哦——圆圆的同学。你们的就是那个保安?嗯,不错,那个年青人不错。 今吃晚饭的时候,我看到那几个珠宝商,对他都挺尊重的样子嘛。”想到酒席上的情形,方如海若有所思的。 “是的。刚才吃饭时,隔壁的客人,不管是京城‘百草堂’的龙家,还是山东的巫家,都在抢着给李敬酒。至于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占了他的光而已。”许峰补充道。 “老刘,老冯,你们来一,这个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坐在旁边的刘长风和冯不同微笑不语,方如海心知有异,立即点着让他们二人话。 看到方书记点将,刘、冯二人相视一笑,也就轮番着把李守一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顺带着,也就起了胡军考警察的事。 “老刘,听你这么一,我到是想了起来。四月份招警的时候,由于伍县长的坚持,给踢掉了两个人。 对,就是胡军和李守一。老刘,照这么起来,这两个孩子是得罪了伍县长?”顾梦云。 刘长风苦笑一声:“何止是得罪了伍县长?” 一听这话,许峰大为惊讶道:“难道,他们还得罪了什么更大的人物?” “郝飞,这样的人物算大的吧。”刘长风的眼中,出现了鄙视的神色。 他把李守一与郝飞之间的恩怨,还有郝、伍全力,打掉胡、李、吕三人饭碗,让胡、李二人招警希望落空的事,一一介绍了一回。 听到这儿,方如海笑道:“这几个年轻人,倒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怪他们听到冷越秀出场,周益良在后面撑腰的事情,还是要全力维护这几个女孩子。老许,老顾,我们老啦。” 听方如海到一个‘老’字,顾梦云和许峰先还有点不以为然。转念一想,难道不是这样吗? 换作自己在场,肯定不会象胡军、李守一这样冲上前去。到底,只能是用一个‘老’字来遮掩脸面。 想通此点之后,二人嘿嘿干笑几声。 第127章 师门的人 过了片刻,方如海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刘,照你这么起来,李守一的那件丑闻,纯属子虚乌有,纯属是被人陷害?” “方书记,就是这样的。这件事,我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因为牵扯到一些特殊对象,这才拖延到现在。”刘长风出了一些真相,却没有点明具体人。 方如海眉头扬了一下:“老刘,你的意思是是牵扯到了大院里的人?” 这样的推测,也不是空穴来风。能让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缩手缩脚的查案,应该就是官场中人。 刘长风耸了一下肩头,没有吱声。 “老刘,按你们刚才到的情况,李守一应该是有一个武功很厉害的师傅?”方如海又有了新的发现。 “方书记,你得不错。要不是这样,李守一哪能擒得下那个横行七省的‘青狼’?”刘长风点了一下头。 接着,他又猜测道:“就连他那两个结拜的哥哥,也跟着学了武功。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圆圆可能也跟在守一后面学了几招。” “刘局长,你得有些误差。照我看来,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我听到过现场的警察过,圆圆一个人就对付了四个混混。 其中还有两人,是请来的正宗保镖。你们,以前的圆圆有这么大的本领吗? 别过去的圆圆没有这样的本领,就连我们局里的那些特警,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冯不凡也插上了嘴。 “厉害,厉害。方书记,你家圆圆好厉害。一个人能打四个人,真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顾梦云和许峰二人异口同声地称赞起来。 听到这样的夸奖,冯不同有些不以为然的摇头:“你们都错啦。一人打四人,这还不是圆圆最厉害的地方。” “老冯,你这是怎么一个法?难道,一个女子打败四个大男人,还不算厉害吗?”顾梦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你们可知道,圆圆是穿着裙子进行的打斗。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不方便,也许还能多打几个家伙。”冯不同解释道。 听到这儿,几个做父母亲的人都明白了过来。穿着裙子的女孩子,确实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这么起来,如果让方圆圆穿着全身的长裤,岂不是更要厉害了几分。想到这儿,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有想得到,眼睛看着长大的丫头会变得这么厉害。 “有了这么厉害的师门,又有着这几个有钱的老板作朋友。就连疗养院的院长,也是他的干姐姐,为什么还在做这个保安呢?”方如海的眼睛中,连连闪烁着亮光。 听到方如海这么一提,其他人也都跟着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意识到,这个保安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人。 有了这么多的前提条件,李守一在疗养院里就算不是呼风唤雨的人,也应该要有一个风光的位置才对。 更何况,他的父母亲都已经当上了正副部长。 看到大家都不话,冯不同站起身来,喊了一声:“老刘,我们不是和守一约好了嘛。” “对,我们是约好的,要去和守一聊一会儿。”刘长风也想了起来。 太湖市区最为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太湖人家’,也是宾客如云。 酒店八楼的‘四海厅’里,坐了两桌客人。他们都是太湖市官场上的头面人物。 今的酒宴,是为欢迎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郝飞而摆。 市委书记早已调走,乐新民就是太湖市的最高当家人。昨夜间半途返回的市长乐新民,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人席上。 酒过三巡之后,乐新民有些悻悻的:“老郝啊,你如果早来一,此时的我,也就坐到水务部的办公室去跑项目啦。” “乐市长,不知此话是何意?”郝飞举起酒杯,朝着乐新民亮了一下,先喝了下去。 乐新民见状,也不多言,直接举起酒杯,将酒喝了下去。然后,他用手一指:“扬秘书,你把情况给郝市长介绍一下。”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扬秘书听到呼喊,连忙跑了过来,给郝飞介绍起了昨发生的事情。 听完扬秘书的介绍,郝飞也吓了一大跳。 他在给自己庆幸,多亏昨中午的酒喝得多了一些。要不然的话,自己准得给夹在石头缝隙里。 起来,郝飞是周益良线上的官员。如果昨也在太湖的话,肯定会得维护周省长的面子。 事情闹到最后,不定就是翟远那样的结局。 “乐市长,你笑话啦。我就是早来一,碰上这样的大事,也还得听你的吩咐才行。”郝飞打了一个呵呵。 他偷眼瞟了一直黑着脸的冷越秀。心怪不得这家伙一直是不怎么话,原来是是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转念一想,此人也是周省长线上的人。照这么起来,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以后还得要多加亲近才对。 “冷书记,你辛苦啦。”郝飞举起杯来,敬了冷越秀一杯酒。 喝好酒以后,郝飞又问道:“这个疗养院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不一般哩。” “屁的来头!”冷越秀爆了一句粗口,这才解释:“都是那些网监上的家伙不给力,才会闹得满城风雨,才会闹得眼前这么一个样。” 宣传部的张部长反驳道:“老冷,话不是这么一个法。如果不是牵扯到了三个女警察,网监的那些人会不给力吗?” “对,要错,还是姓杜的太混账。明目张胆的强抢女人,还有警察为虎作伥。事完之后,竟然还敢跑到公安局的局长室去。 去也就罢啦,竟然想把几个女孩子要回家去过夜。 这事只是发生在公安局,如果发生在我们司令部里,看我不枪毙了他!”警务区的林司令‘啪’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他这一掌,顿时就将桌子上的高脚杯了给震倒了一大半。红色的葡萄酒水,浸湿了桌布。 距离疗养院三里多路的地方,有一幢新盖的两层楼。刚刚装修妥当之后,就被一个有钱人用双倍价钱给买了下来。 楼下客厅里,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大爷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找不到,一大把雪白的胡子挂在胸前。 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一些人。 “师父,师弟这一次也算是吉星高照,平安度过了这一劫。”一个年约五旬的清雅男子,介绍完李守一的出狱情况后,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白胡子大爷喝了一口茶,点头:“嗯,这孩子福缘不错,交结上了京城梅家,才能免去了这么一劫。” “师父,师弟的福缘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啦。你瞧瞧,发现‘虎卧草’,得到朱果,又在缅甸发了大财。 在这太湖,虽是碰上了两场劫难,也都是逢凶化吉。我要是有他这么好的福气哟,早就乐得不知怎么样喽。” 一个圆脸庞的中年男人,屈指数着李守一的奇遇,口中啧啧个不停。在他的脸上,充满着羡慕之意。 清雅男子:“八师弟,你别光是羡慕师弟的福气。他如果不是有那么一颗仁义之心,哪会连番碰上这么多的奇遇。 你想想,他为同病房的危、徐两个病人治疗,有没有提到钱的事?他救了邻居老朱的命,过钱没有? 又从太湖赶回家,再次出手夺回老朱的一条性命。前后两回,到过钱吗?在飞机上,他帮了宣家和梅家的忙,有没有到过报酬?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青山寨’有了那样的奇遇,得到了梅家的扶持。” “好啦,好啦。大师兄,我只是随便了一句,你就唠叨了这么多。和你话,真的是没劲。”圆脸庞男子有些郁闷的端起茶杯,仰面喝了一大口茶。 “唉……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厚道了一些。你看看,姓宣的那样做法,他还是把‘青龙腾云’给送了过去。 我就担心哟,这孩子太老实,会吃了别人的亏。”白胡子老人手捋胡须,出了自己的心思。 “师父,那个姓郝的也调到了太湖,师弟又结下了杜家这种强敌,麻烦肯定不会少的。要不这样吧,我留在这儿,暗中保护师弟。”八师弟主动提议道。 大师兄侧脸看了一下圆脸庞男子,有些不以为然的:“老八,你要是留下来,恐怕帮不了师弟的忙,反而会添乱吧。” “大师兄,你太看不起人啦。”八师弟有些恼火。 “你们别吵啦。”白胡子老人手按着身旁八仙桌:“若水,守一的疗养院开业典礼,为师也得有个表示。这样吧,你代表为师跑一趟。” “谨遵师命。”大师兄赶忙起身,躬身道。 八师弟也站了起来,涎着脸:“师父,让我也去吧。” 白胡子老人瞅了八师弟一眼,手捋胡须,没有话。 “师父——”八师弟叫了起来:“师父,你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白胡子老人摆了摆手:“好吧,我让你去陪守一。不过,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话啰。” “师父放心,我路由心保证话算数,一定不会塌了师门的面子。”八师弟作怪似的竖起了左臂。 第128章 开业典礼(1) 第二,是六月一日。既是全球儿童的盛大节日,也是‘太湖疗养院’正式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鸟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河哗啦啦流水。 太阳出来的时候,疗养院的花草都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仰望空,大片大片的白色云朵飘荡在空中。 疗养院的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彩旗飘飘。蔚蓝的空中,飘满了大大的热气球。 从大门这儿开始,红地毯铺地。四周的环境,都被五颜六色的鲜花所笼罩。 疗养院的不少护士,都被挑选出来,穿上了迎宾服,暂时充当了礼仪迎宾。 红地毯的两边,站满了全国各地来的记者。只要一有佳宾入场,立即就会被记者的闪光灯所包围,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胡军带着新招收的保安,也是他在部队时的老战友,全部进*入了岗位。 不管是站在大门,还是站在其他区域,这些特种兵出身的保安,一个个都象标枪似的挺*立不动。 只要是进*入疗养院的客人,都会把自己的第一声赞美送给了他们。那些记者,更是将手中的照相机、摄影机对准了他们。 今来的记者特别的多,因为前发生的汽车站事件,各路记者都要抢着报导后续新闻。 昨听胡军等人已经被释放的消息,不少记者更是跟踪追到了疗养院。让他们失望的是,没能见到任何一个当事人。 不管是胡军、李守一、吕庆明,还是方圆圆、顾冬梅、许微微,所有的当事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最后,还是蔡元芳出面作出承诺,让记者朋友们今上午来,会让当事人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出现。 有了这么一个承诺,加上疗养院的开业典礼,本来就已经吸引了不少记者,今来的记者明显增加了不少。 比起市里组织的大型活动,如果只记者的阵容,也要强上了不少。 这些记者到场以后,就没有闲着,一个个对着保安和疗养院的外景拍摄了起来。接着,又拍起了放在广场两侧的花篮。 从早晨开始,就有不少表示祝贺的鲜花篮送了过来。 “百草堂龙成送的花篮。” “乐市长送的花篮。” “这是常务副市长郝飞送的花篮。” “哇,公安局送的花篮。” …… 这一次的开业典礼,李守一提出了一条低调办理的原则。事实上,他们在太湖官场上,也没有几个熟悉的朋友。 当初签字仪式的时候,乐新民曾经出席。为了这样的原因,也给市政府那儿发了一张请柬。 其余的官方部门,就是平时经常要打交道的卫生局、工商所、税务所、派出所和城管部门。 至于金融机构,只是邀请了‘姑苏银行’一家。 前些日子对疗养院进行封杀的各家国有银行,反而是不请自到,主动派了代表前来祝贺。 只要是太湖官场上混的人,都会知道前下午发生的事情。面对这么一潭浑水, 不少人选择了回避的态度。 实在拉不下面子的单位,就让手下人送了一个花篮。好在李守一本来就是低调办理的打算,倒也不觉得丢了面子。 至于乐新民让人送来花篮,出乎了好多人的意料。其中的意思,许多人都在猜测。 刚刚走马上任的郝飞,也让人送来花篮,更是引起了太湖官场的不震动。 公安局让人送来花篮,只是一种姿态,是对前的车站事件,表示一种态度而已。 由于原任局长已经调职,只是来了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作为代表,算是应付一下。 至于那些基层的官员,也只是让人送来花篮,谁也不肯参加这么一种会触怒冷书记的活动。 “华门送的花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单位呀?”有人叫了起来。 听到惊讶声,李守一先是一楞。然后,就在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到了一个又高又大的花篮旁边,他看到红绸飘带上的落款,确实写着‘华门贺’三个字。 再看被赠单位的那根红绸飘带上,写着‘莫要忘记普通百姓’这么几个大字。 “师父来了,师门有人来了。”在这一瞬间,李守一的脸涨得通红,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在疗养院开业的大喜日子里,师门会来人送上了花篮。 这明什么?明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没有脱离师门的关注。 自己有了成功的时候,他们在旁边。自己有了灾难的时候,他们也在旁边。 有了这么一个认识,李守一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量,明显增加了许多。 这时候,胡军和吕庆明也赶了过来。他们也和李守一想得一样,知道师门就在自己的身边。 “嘿嘿,师门,师门。”吕庆明用手抚*摸着红飘带,不停地傻笑着。 没有师父的恩德,哪会有自己的清明!虽从来没有见到过华明之,他对师父的感恩之心已经填写满了心口。 就在三人开心的时候,龙成大步跑了过来。在他的身后,紧追着龙建华和龙晨晨。 他们追得是一脸的紧张之色,唯恐老人家会摔倒在地上。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哩。 “守一哎,大喜,大喜哟。”龙成不等喘*息定当,就道起喜来。 李守一笑道:“龙老,是不是这花篮的事?呵呵,你这消息已经迟到啦。” “不是,不是。我要的消息,是你大师兄华若水和八师兄路由心已经到了门口啦。”龙成报告消息。 “龙老,你的是真的!”李守一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师门能让人送来花篮,这已经是喜出望外的事情。哪能想得到,竟然会来了两个师兄上门道喜。 听到问话,龙成使劲地点着头。 他也没有想得,华门会对这个徒弟如此重视。不但派出弟子上门道贺,而且来了掌门弟子。 刚才他接到八师弟的电话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假如让他知道,华明之也已经亲自坐镇在三里外那幢楼里,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一个惊讶呐。 “龙老,走哇。”李守一定下神后,立即拉了龙成一下。 龙成没动,而是笑问道:“守一,是不是想去迎接两位师兄?” 这还用得着吗?吕庆明瞪了龙成一眼。心,这老头子是装糊涂还是咋的啦? “守一,大师兄啦,不想坏了你这保安的秘密,他们自己进来。到了时候,我陪他们走一走。仪式过后,就到你家坐上一坐。”龙成解释。 “好,太好啦。”李守一开心的。虽还没有见到两个师兄,师门对自己的情义,已经是扑面而来。 上午十点,庆典活动正式开始。 除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以外,就是‘百草堂’龙家、山东巫家、东北郑家和‘青山寨’的代表。 此外,就是京城的宋永城和黄海的丁文广,还有一些留下来的珠宝商人。 太湖当地的人,也就是宣思贤一家了。 至于官方的代表,即使到场的人,也只是一些前来应付门面的普通办事人员。 到职务时,反而不如江水县来的几个客人。 一批提前入住进行疗养的客人,也到了典礼的现场。京城来的梅老太,也在鲁南和梅丹丹的搀扶下来到了广场上。 今的蔡元芳,身穿一身洁白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头发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显得十分的抢眼。 作为佳宾的宣思贤,对着旁边的宁静调笑道:“老弟哦,你这媳妇可得看紧哦。” “宣老板,你就别操这份闲心啦。难道,上次请柬的事,你还没有得到教训吗?”宁静了这么一句,就走了开去。 这个抢白,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给留下。站在周围的人,也有些人知道情况。听了之后,一个个偷笑不已。 眼见自己如此不受别人欢迎,宣思贤咧了咧嘴:“嗨!这些人,真是开不得玩笑。” 白洁撅嘴道:“这样的话,也亏你这个当哥的得出口!” 想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师门来人的李守一,刚刚站到门口电动门那儿,看到开张仪式办成了这样的气势,倒是被吓了一跳。 他对穿着工作背心的危坚强:“强哥,这场面是不是玩得太大了一些吧。” “守一,这你就不懂啦。做企业的人,一定要有气势。什么叫客大欺行,行大欺客?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前一阶段,我们被人泼了臭水,我们资金不足,是想捞一把就走。愈是这样,我们就愈加要展示自己的实力。 只有让社会对我们有了信心,才能让我们的客源滚滚而来。老弟,这就叫做宣传的魅力。”危坚强解释。 听了这么一大段介绍,李守一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在这种专业上,就得听行家的指导。 “华门掌门弟子华由水到——”大嗓门的黄明嚷嚷了起来。 接在他的后面,薛前进也嚷嚷了起来:“‘百草堂’龙老爷子到——” 两声嚷嚷之后,一个年约五旬的清雅男子,在龙成的陪同下信步走了进来。 清雅男子的步伐虽不快,龙成也得快步才能跟上。 在二人的身旁,有一个圆脸庞的中年人东张张,西望望,显得十分的开心。 第129章 开业典礼(2)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音响了起来。 “喂,这个‘华门’是怎么一回事呀?看他的气派,就连‘百草堂’的龙老爷子都象是低了一个档次呐。” “现在都什么年头啦,怎么还有掌门弟子这么一呢?难道,这是什么武林门派?” “不管怎么,这个‘华门’应该是有一点来历。要不是这样,不会排在第一位进场。” ……就在这议论纷纷的时候,迎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山东巫家家主到——” “辽东‘漠河集团’郑董事长到——” “‘三白俱乐部’覃总经理到——” …… 门口负责迎宾的两个大嗓门儿,还在此起彼落的叫喊着。虽客人不算多,也让他们表演了好大一会。 “咦,他怎么会来啦?”看到覃明的到来,李守一抓了抓头皮。 从道理上来,‘南方集团’的翁家,作为疗养院的原来主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出面捧一下场。 但是,翁家缺席了今的盛会。 反而是全没有交道的‘三白俱乐部’,倒是出人意料的到了场。这中间,包含着什么意思呢? 全没有交道,那倒也不完全尽然。前‘车站风波’的另一方主角,就是杜家的傻老二。 在这太湖城里,有谁不知道杜家大少爷与‘三白俱乐部’之间的关系呢?而且,冲突到了末尾的时候,覃明也亲自到了现场。 要不是因为杜家与疗养院之间的冲突,今这么一场开业典礼,太湖官方还是会来上不少客人的。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宣思贤为了担心杜家怨恨,才会拒绝了入场的唱名活动。 为了他这样的做法,惹来了不少的白眼和鄙视的目光。 此时见到覃明到场祝贺,不但是李守一觉得疑惑。在场的不少人中,心中都产生了不少疑惑。 是杜家服软?还是双方休兵?这中间的内情,谁也不清哩。 前那场乱子,先是闹得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接着,又把周益良这尊大神给搬了过来。 不管是站在哪一方面的人,都已经认定这一次的对垒之中,疗养院这一方,必然是大败无疑的下场。 谁也没有想得到,事情的结局,是以冷越秀得了一个行政记大过处分,翟远被发配到淡城而告终。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局外人根本看不清楚。疗养院的实力也不可轻视,这倒是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覃明的到场,反而是让李守一加重了警惕。对方能屈能伸,应该是很有城府的角色。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覃明此时的到来,应该是以摸清底细为主。一旦有了把握的时候,下手绝对不会留情。 开业典礼的仪式,在那块写着‘太湖疗养院’大青石背后广场上举行。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太湖疗养院’开业典礼正式开始。”声音甜美的艾美,走到了用红绸包裹得十分严实的塑像旁边。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太湖疗养院’开业典礼正式开始。”一个从太湖电视台请来的男主持人,也走到了艾美的身旁。 “在这难忘的时刻,‘华门’掌门弟子华若水先生来到了现场。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艾美用将话筒换到左手,右手作出欢迎的手势。 一阵掌声过后,艾美接着道:“现在,我们邀请华若水先生和京城‘百草堂’的龙成先生、山东来的巫丁水先生上前为塑像揭彩。”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华若水先生,已经是118岁的高寿;巫丁火老人家,已经是10岁的高寿; 龙成老人家,也已经是98岁的高寿。让我们鼓起掌来,祝三位老人家长寿幸福。”男主持人立即开始进*入煽情的角色。 听他这么一,所有在场的人都起劲的鼓起掌来。 有人暗自嘀咕道:“乖乖弄的个东,这个疗养院好大的气魄,一个开业典礼,竟然会搬来了三个老古董来帮助揭彩。” “不对哟。那个姓华的老人家,怎么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呢?”有人提出了质疑。 各路记者手中的照相机、摄影机,立即对准了走到塑像跟前的华若水、巫丁水、龙成三位老人。 三位老人相互谦让了一下,到后来,还是华若水居中,龙成居左,巫丁水站在右边。 只见左右二老一齐将手抓住红绸的一角,看到华若水好象了什么,他们用力一拉,然后立即松开手来。 就在松手的一刹那间,站在中间的华若水微一挥手,塑像上的红绸顿时无风而起,扶摇直上空。 站在地上望去,那块红绸犹如一道红云笼罩在广场的上空。时间长了之后,这才缓缓向着远方飘去。 这时,大家方才收回眼光。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尊半身像。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手捋胡须,手中抓着一卷书简。 书简的背面,写着‘青囊经’三个大字。 “华佗,这是华神医的塑像。” “对,这就是以针灸和麻沸汤而闻名于世的华神医。” “莫非这家疗养院与华氏一脉有什么渊源不成?” “听‘百草堂’也与华氏一脉有过师承。” “对啦,这个华门,恐怕是与华佗一脉有关系。” …… 一时之间,不管是宾客,还是来疗养的客人,都在议论纷纷。 “给祖师爷上香。”艾美那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身新保安服的李守一为首,紧抿嘴唇,双眼平视,手中握着三支长香,缓缓而行。 到了塑像跟前,他弯腰鞠躬,连续三躬之后,这才将手中的长香恭恭敬敬的插*入香炉之中。 看到一个保安上前行此礼仪,除了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以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在心中产生了疑问。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都轮不到李守一这么一个保安上香。难道,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干姐姐当院长吗?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站不住脚了。 郑家的大少爷啧了一下嘴:“卧槽,这个疗养院实在是太没有人才呐。早嘛,让本少爷上场,肯定要比这保安强上许多。” 搀扶着梅老祖母的梅丹丹则是撇了一下嘴角,心保安就是一个喜爱装神弄鬼的家伙。 “守一哥,好帅呦!”孙芳的眼中全是星星。 就连方圆圆,也一下子楞住了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圆圆,你的男朋友,确实是有男人味。”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顾冬梅,又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 方圆圆没有象往常那样拌嘴,只是沉默的看着李守一的背影。 从前下午车站的那一幕开始,李守一的形象就在她的心中发生了变化。 “警察大哥,这位是我的好大哥,是为我接客人而来,才会摊上了这桩麻烦事。这三位姑娘,都是我的朋友。 她们到我这儿来作客,才会碰上了这群流*氓。你们,于情于理,我能躲到一旁吗?” 李守一在车站的这么一段话,一直都在方圆圆的耳边回响。 平时为人谦逊有礼,到了关键时刻能够冲得上去的男人,不就是自己给未来男朋友设定的标准吗? 还有,李守一也不是没有文凭。更重要的一条,守一哥还有一手美容的真功夫。 蔡院长让守一哥第一个上前给华佗上香,很可能就是因为守一哥,才是这家疗养院的支柱。 看到方圆圆没有回答,顾冬梅觉得有点不甘心,又找出话题来逗乐:“圆圆,你要是再不加油的话,当心我把你的男人给抢跑呐。” 听到这话,方圆圆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在她的印象中,李守一与田芷若之间的恋情还没有彻底了断。 尽管田芷若那一边,事实上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眼前这个榆木脑袋的家伙,还想继续等待下去。 即使是田芷若那边有了消息,又能怎么样呢?守一哥的身边,还有一个芳妹妹。 他们是青梅竹马,而且又是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虽是有孙大宝那样的父亲当拦路虎,也还是能够占住了上风。 顾冬梅看到方圆圆仍然没有话,心中不由大奇。刚想话,就被人拉了一下手。转脸一看,是许微微在朝自己撅嘴。 顺着许微微撅嘴的方向,顾冬梅看到方圆圆一会儿笑眯眯,一会儿沉思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再继续招惹辣椒。 这个时候,又有人开始上香。 接在李守一之后上香的人,是胡军和吕庆明二人同行。他们也是一脸肃穆的缓步而行。鞠了三躬之后,这才将长香插*入香炉。 “给祖师爷行礼。”艾美和男主持人同时话。 华若水、路由心、李守一居中,胡军、吕庆明,龙成和巫丁颂分立左右。 按照道理,给华佗塑像揭彩的事,应该是巫丁颂与龙成一起进行。因为他与龙成一样,都是华明之的记名弟子。 只是因为刚刚认祖归宗,巫丁颂才把这份殊荣让给了家主。到了行礼的时候,他还是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在后面行礼的人,按照疗养院和来宾分站两块。随着艾美那甜美声音的指挥,很快就完成了仪式。 接下来,是由蔡元芳发表热情洋溢的致辞。 第130章 开业典礼(3) 蔡元芳的致辞中,对来宾的光临表示感谢和欢迎,也对疗养院同仁的奉献,表示感谢和期望。更是重点介绍了疗养院的现状与未来。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起,开业典礼就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召开‘新闻发布会’。 腿脚快的新闻记者,早就一溜烟的跑往礼堂,好为自己占上一个最佳位置呐。 参加仪式的来宾,也由礼仪姐给带着对疗养院进行参观。然后,再到餐厅参加午宴活动。 李守一等人,已经分头撤退,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华若水和路由心二人,则由龙家三代人陪伴,不紧不慢的往别墅区走去。 “你好,我是卫生健康报的记者。请问蔡院长,疗养院的入住前景如何?谢谢”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首先提问道。 这是危坚强请来的托儿。因为这个原因,作为主持人的艾美,首先让他得到了话筒。 他的提问内容,也正是可以让蔡元芳进行发挥的题目。 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蔡元芳,加上她那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照,顿时引来了各种摄影、摄像器*材的轮番轰炸。 “各位记者,各位朋友,请允许我代表疗养院对大家的光临,再次表示诚挚的欢迎。” 停了一下,蔡元芳又:“刚才,这位记者朋友关心我们的营业情况。在这里,很高兴的告诉大家一条消息。 到我刚才来参加发布会之前,我们的双人房间入住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七。单人房间的入住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九。 我很高兴的上一句,疗养院的第一炮已经打响。在这里,我再次谢谢所有信任我们的顾客和朋友们。” 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的记者都吓了一大跳。 整个华夏大地上,除了几家大型疗养院之外,几乎所有的疗养院都不景气,甚至是门可罗雀的状况。 在这之前的‘红*梅疗养院’,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情况下,这家新开张的疗养院,倘若能有百分之三十的入住率,那就是了不得的成果。 没有想得到,‘太湖疗养院’不单单是获得了成功,而且是了不得的成功。 一个百分之八十七,一个是百分之六十九。这样的数据,绝对是惊人得很。 不要是一家新开张的疗养院,就是那些老牌疗养院,也是很不错的成绩。 “你好,我是太湖电视台的记者。在这之前,你们的美容疗养,得到了很多好评。我想请问一句,能有更好的证明吗? 最好是形象化的明。 我要让所有的观众朋友们,都能现场感受一下你们疗养院的魅力所在。”一个年青的女记者,提出来了自己的问题。 疗养院会议室里,也坐了不少观看发布会实况的内部人员。 听到这样的问题,方圆圆立即娇笑道:“托儿,这个记者就是一个标准的托儿。” 就连陈静秀、欧阳雪这样的高层管理人员,也朝着旁边的危坚强看了一眼。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危坚强知道这是询问的意思。连忙回答道:“这不是托儿,只能算是志愿者吧。” 这个女记者和艾美的关系相处不错,也在疗养院这边得到了不少美容方面的好处,让自己的皮肤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有了这些因素,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听到提问之后,蔡元芳心中也是一乐:“这位记者朋友,你提的这个问题可不怎么好回答。又要形象化,又要有魅力。 这样吧,请各位朋友们评判一下,我和艾姐的皮肤怎么样? 如果我们的皮肤还能入你们的眼,那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一句,这就是我们疗养院的魅力所在。” “哇……太棒啦。” “她们二人的皮肤,岂止是能入眼,简直就是上帝的作品。” “看这个样子,我也要来体验一下生活了。” 一阵惊叹之后,记者的提问愈加密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敏*感问题被提了出来。 “蔡院长,你们在大门那儿竖立华佗的塑像,是不是表明疗养院的传承来自于华佗这一系?”有记者问道。 “首先,我们疗养院所采用的药物,全部都是中草药。采用的理论,也是来自于中医学。 其次,华佗是我们华夏医药的重要创始人。只要是研究中医的学者,都会尊重华佗为祖师爷。 从这两点来,我们竖立华佗的塑像,也就是应有之意喽。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呐。” 早有准备的蔡元芳,侃侃而谈。 “请问蔡院长,刚才那位‘华门’的掌门弟子是什么来历?与华佗是什么样的关系?另外,他们与疗养院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一个口齿伶俐的的中年记者追问道。 蔡元芳笑了起来:“这位朋友,你提的可不是一个问题了。既然已经了出来,那我就一条一条的回答吧。” 得到李守一的通知,知道‘华门’来人表示祝贺。蔡元芳心中既是开心,又是担心。 高兴的是李守一兴办的企业,得到了师门的重视与支持。也就意味着在今后的风浪中,会得到‘华门’的全力支持。 担心的事情,是如何面对记者的追问。果然不出所料,发布会刚刚开始,就有记者跳了出来。 连环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稍有不慎的话,就会带来新的麻烦。 “记者朋友们,我所知道的‘华门’,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医药门派。他们长期隐身于民间,为百姓治疗疾病,为百姓去除痛苦。 往往是传出他们的行踪时,他们已经飘然远去,不留一点痕迹。所以,我也只能介绍这么多。 至于他们和华佗老神医之间的关系,不好意思得很,你只能去向他们去当面求教了。 关于他们和疗养院的关系,我也不清楚。 只能告诉大家一句话,太湖疗养院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是因为得到了一位老神医的支持和帮助。 也许,那位老神医与华门有着特殊的关系,也是未尝不可的事。”蔡元芳的回答是模棱两可,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 台下的记者虽有些不过瘾,却也挑不出什么字眼儿来。 尽管如此,还是让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不管是在脑海里,还是在笔记本上,都记下了‘华门’这么一个名词。 也许,过不了多久,还会因为‘华门’的来历再起风波吧。 这时,又有记者提问道:“蔡院长,既然你们是因为中医的缘故,而竖立了华佗的塑像。 为什么不是让医生,或者是你们疗养院的领导给华佗上香,反而是让三个保安作了代表呢?” “记者朋友,我刚才过,让女士更美丽。我和艾姐的皮肤,能够代表疗养院为女士所作的服务。那么,我再请问大家一句。 刚才为塑像揭彩的三位老人家,是不是能够成为长寿的象征呢?如果大家认可的话,也就是让老人更健康。” 这话一,让人顿时无可挑剔。最的龙成都到了98岁,有谁能他们不是长寿的象征呐。 从表面上来看,蔡元芳的回答似乎是有些答非所问。 这些精明的记者却没有继续追问,除了点头之外,就是静静地等待进一步的明。 “其实,我们疗养院的服务宗旨是三句话。在这里,我再告诉大家,还有一句话,那就是让男士更帅,更有阳刚之气。” 到这儿,蔡元芳有意停顿了一下,让大家有一个回味的空间。 “大家想一想,刚才那位第一个上香的保安,是不是生得很帅?”蔡元芳笑眯眯的提问道。 “帅,帅极了。”蔡元芳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记者尖叫了起来。 听到叫声,其他记者‘噗哧’笑了起来。还好,接在后面的是更多女记者喊起了‘帅’。 看来,李守一的帅已经得到了这些女记者的认可。疗养院会议室里,也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 顾冬梅拍打着椅子后背:“辣椒哎,你好危险哦。竞争对手这么多,帅哥的眼睛恐怕都得看花了吧。” “你的眼睛才看花哩。守一是我的保安兄弟,与这事可不搭界的。”话时,方圆圆有些心虚的扫了一圈。 到了这时,她才发现李守一根本没有到场。方圆圆心中奇怪,这么重要的时候,李守一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但是李守一没有出现在现场,就连孙芳也失去了踪影。 广场那儿的仪式刚一结束,李守一就回到了自家居住的别墅。时间不长,李成铁夫妇和孙芳、吕庆明也赶了回来。 师门来人,这对李家人来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好在塑像揭幕之后,李成铁手上也就没有大事要管。 虽餐厅的事情很多,却也已经准备妥当。有了钱兰在那儿张罗,陈凤琴也用不着多加担心。 时间不长,华若水、路由心就在龙成的陪同下到了李家。 第131章 开业典礼(4) “守一,这就是华门的大师兄和八师兄。”刚一进屋,龙成便乐呵呵的介绍。 早就站在一旁的李守一,连忙躬身行礼道:“守一参见大师兄,参见八师兄。” 华若水上前一步,拉着李守一的手,乐呵呵的笑道:“守一,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如此多礼的。” “二蛋参见两位师兄。”吕庆明上前躬身到地。 “二蛋,现在是叫庆明的吧。不错,不错的嘛。听你的话,已经恢复正常了嘛。”路由心也拉住了吕庆明的手。 没等到他再往下,旁边又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芳参见二位师兄。” “好,好,好一个秀外慧中的清灵女子。芳,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华若水赞了一句,便吩咐道:“师弟,还不让芳坐下话。” 接下来,李成铁夫妇也上前行过礼来,自是一番客气不提。 因为要等胡军等人过来,几人坐在一起随便聊了一会家常。所谈之事,无非就是李守一离家之后的这些福缘。 听到这些话之后,李守一和吕庆明方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师门的关顾之下。想到这儿,他不禁生起了一个疑问。 疗养院的礼堂里,新闻发布会还在继续。 提到李守一的帅以后,听到这么多女记者的尖叫声,蔡元芳强行忍住了自己的笑。 她用手指着好象塑像一样坐在旁边,始终没有作声的胡军:“各位记者朋友,我们这位胡科长,难道不是充满了阳刚之气吗?” 有了这么一,所有记者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胡军的脸上。随着闪光灯的连续亮起,又是一轮疯狂的摄像、拍照。 看到如此轻易的过关,蔡元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了给华佗上香的事,大家都感觉到十分头疼。在这一点上,李守一绝对不肯假手于人。 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让李守一给祖师爷上香。只是考虑到李守一这个保安的身份,大家又觉得对外难以解释。 到了后来,就在大家认为只有公开李守一身份这一条路可走的时候,李守一和危坚强一顿捣鼓,想出了这么一套辞。 没有想得到,还就真的过了关。 岂止是过了关,还给疗养院设计出了一套广告语:让女士更美丽,让男士更帅、更阳刚,让老人更长寿。 记者席上一阵议论之后,有人提问道:“胡科长,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不知你和几个同事、朋友有何想法? 入狱之后,你是不是会产生后悔的想法?另外,你对警方的做法,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今召开这场新闻发布会,车站事件是绕不过去的一道槛。为了这个原因,才会让胡军坐在了会场上。 其实,胡军心中也苦笑连连。不但是要给李守一当这个替身,还被蔡元芳开涮了一把。 “这位记者朋友,前下午我是为兄弟去车站接朋友,碰上了一伙流*氓想要劫持我要接待的客人。 作为一个保卫科长,我是责无旁贷。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是义不容辞。这些流*氓,找上了我的门,我就不会容情。 假如他们还要再想有什么报复的念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上一句,,也请各位记者帮助转告一下。 哪怕就是多付一点医药费,哪怕就是再蹲一次大牢,我和弟兄们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是一个军人,我是一个男人。在亲人和朋友需要自己的时候,除了一腔热血之外,没有‘后悔’二字可。 事实上,我的兄弟赶来之后,也是这样做的。他们和我一起共进退,一共蹲大牢。你们,我会后悔吗? 至于对警方的感觉,我只想要两个字,那就是‘感谢’二字。也许,你们会我在矫情,也许你们会我是受到了什么压力。 我告诉你们,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在凭着自己的良心在话。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警察队伍之中,也是良莠不齐、参差不齐。我们绝对不能因为其中的某些沙子的存在,而去否定整个警察队伍。 我看到有些记者在笑,我知道你是在笑我话言不由衷,是在笑我的虚伪。 那么我来问你一句,我们这个社会上,有流*氓,也有无赖。难道,就能否定我们所有的人吗? 官员队伍之中,也有贪官,难道就能否定所有的官员吗? 前下午发生的事,绝大多数的警察都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即使是他们将我关入狱中,也是由于大家都能看得懂的原因。 难道,我能责怪他们吗?相对他们所遭受的压力,我才更要借助今这个机会,诚心诚意的上一声谢谢。” 胡军的讲话结束之后,会场上沉默了好大一会,这才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会议室里,同样也响起了掌声。 已经沉默了好大一会的顾冬梅,这里又找到了话题:“微微哎,如果这位胡大哥救的是我,无论怎么,我也一定会以身相报呐。” “以身相报,那又是多大的事。告诉你冬梅,站到一边眼馋去吧。”平时话总是显得羞涩的许微微,一反常态的进行了还击。 “微微,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顾冬梅有点张口结舌。 许微微完之后,红着脸后就不再话。 看到顾冬梅还想要追问的样子,方圆圆连忙拉了一把,这才让双方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会场上,蔡元芳看到所有记者都被震住的样子,心中觉得快乐,也就顺势来了一句。 “各位记者朋友,如果你们觉得我们胡科长的答复,很有男子汉的风度,那我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个秘密。” “蔡院长,快。” “蔡院长,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啦。” “快,快。” “我们的胡科长,至今还是一个王老五。如果你们有谁想要选择恋人的话,那就赶快抓紧。 手快有,手慢无。可不要怪我没有打招呼哦。”完之后,蔡元芳自己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这么一,顿时就把胡军给窘迫成了一个大红脸。如果能有机会,他会立即逃回李守一的家中,去陪伴师门来人。 李守一的家中,他们还在陪伴着师门来人闲聊。 “守一,你刚才所的疑问,我可以告诉你。提供货款的事,你在国外*遇险的事,还有这一次车站风波,都是那位老祖母的儿子梅浩然帮的忙。”华若水出了答案。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也有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到这儿,他倏然想起一事。 “师兄,梅家的保镖鲁南,也帮过守一好多忙。他这一次到疗养院来,是想……”李守一把鲁南的要求和想法解了一遍。 华若水手捋五绺长须,朝着路由心撅嘴:“这事简单,让你八师兄帮忙就行。” 李守一移过目光,看着路由心:“还请八师兄帮忙。” “这事儿容易,等会儿我把他们那个门派的纯阳功法,给你留个全本就是。他带回师门比对一下,就能知道短缺了哪一段。”路由心的话,就象是送人一棵大白菜似的不以为意。 到了后来,李守一这才知道。由于师门源远流长,帮过不少门派的忙,也就得到了不少门派的不传之密。 由于‘华门’是以医药为主,其他传人也不太在意这些秘本。唯有这一代的路由心,最是喜欢研究这些学问。 所以,一听到李守一的问题之后,华若水才会让路由心来进行回答。 这样的回答,李守一听在耳中倒也不觉得什么。龙成见多识广,暗自心惊。 随口就能出其他门派的不传之秘,而且是不加思索的就归还原有门派,岂能是一般心胸狭窄之人所能想象的事情。 这么起来,李守一答应传‘夺命三针’于龙晨晨的事,也就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礼堂里‘新闻发布会’,还在继续进行。 “蔡院长,我听疗养院平时的疗养既不打针,也不吃药。刚才在庆典仪式上,你们又到运用了古老的中医学和中药材。 请问,这是为什么?另外,我还听你们传授一种‘五禽操’,让参加疗养的朋友们参加学习。 请问,‘五禽操’有什么作用?在你们的疗养中,占了什么样的位置?谢谢。”一个女记者提问道。 听到提问之后,作为主持人的艾美,自己抓起了话筒。 “这位记者朋友,你问的这两个问题,由我来回答,也好让我们蔡院长休息一下。要不然,蔡院长会我偷懒,会扣发我的薪水的。”到这儿,艾美俏皮的伸了一下舌头。 听她得这么可怜,在场的记者哄堂大笑。有的人俏皮的帮助情道:“蔡院长,你可不能扣这位美女的工资噢。” 笑声过后,艾美这才回答:“记者朋友得不错,在我们疗养院,所有参加疗养活动的朋友们,都没有吃药、打针的体验。 为了这个原因,曾经还有一个女士攻击我们,我们什么疗养措施都没有,只是让大家随便吃,随便玩。 事实上,我们并非没有使用药物治疗。只是我们采用的方式更加人性化,更容易让人接受罢了。 要不然,让我们在座的朋友们,每都喝上几大碗苦滋滋的中药,你们愿意吗?” 艾美的反问,换来了一场大笑。 第132章 开业典礼(5) 听到艾美的反问,不少记者立即跟着呼应道:“不愿意,不愿意。” “是嘛,没有人愿意喝那种药水的。总不能让我们的护士,一手举着药碗,一手端着糖水来哄大家服药吧。”艾美又来了一句。 这种俏皮话,换来的又是一阵大笑。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们的设计师把中药配方融合到了日常生活中。可能你们有人要问我到底是怎么用的? 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在他们的饮水中;也许,会在他们的三餐中;还有一种可能,是在他们呼吸的空气中。 总而言之,我们使用了一切可能的方式,让前来疗养的朋友们在快乐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完成了疗养的全过程。 至于‘五禽操’,是我们的设计师,看到前来疗养的朋友缺乏活动,这才想出了这么一种活动方式。 具体的吧,就是源于‘五禽戏’的一种运动。动作简单,方便易学。由于有着药物的配合,往往能让疗养者有着一种特殊的感受。 这样的感受,能让疗养出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能让疗养者长期坚持下去,让健身活动成为家常便饭。 由于有着一种特殊的效果,参加过体验班的朋友们,有不少人都已经定下了明年的疗养时间。”艾美系统介绍了一遍。 这时,有一个瘦瘦的、戴着墨镜的青年记者站了起来。 他手握话筒:“蔡院长,我听你们的收费标准很高,单人房间是每间40万元,双人房间则是每人15万元。 请问,你们这样的疗养是为什么人而服务?你们的眼中,还有我们华夏大地的普通百姓吗?” 这个记者话的声音宏亮,语气逼人,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听到这样带有挑衅性的问题,台下的记者中也发生了一会纷乱。所有人都能意识得到,这是在找麻烦。 本来嘛,价高价低,愿者上门,关你个屁事。这种高档享受的事,即使是去掉了一个零,普通百姓也不可能前来问津。 台上的蔡院长、艾美和胡军,听到提问之后,则是会心一笑。有人找麻烦,有人要挑剌,这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从疗养院的角度来,唯一能让人挑剌的事情,就是收费标准。为了这么一个问题,也早就准备了相应的方案。 这一次,还是由艾美回答。面对这种挑衅性的问题,就要不客气的加以回击。 作为蔡元芳的身份来,回答得重了的话,有失体面。得轻描淡写的话,又达不到效果。 由艾美来回答,无论是轻是重,别人都不好过分计较。特别是她那种甜美的语音,也容易得到大家的支持。 “这位记者,你问的问题,我看有点逗。为什么这么呢?茅台酒和我们的‘太湖大曲’好比吗? 一个是高档奢侈品,一个是普通消费品,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如果你想让茅台酒也按照‘太湖大曲’的价格来出售,你,茅台酒厂的老总能答应吗?”艾美不客气的反问道。 她虽是在绷着个脸话,还是引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这位记者朋友,你能让普通老百姓都喝得起茅台酒吗?你能让普通老百姓都用得起兰博基尼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句不客气的话,你这个问题属于是伪命题,或者是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问题。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不管是到了什么时代,都有普通老百姓用不起的奢侈品。 在现阶段,就医难才是华夏百姓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你所的疗养。 即使疗养院是把费用降到了白菜价,又有谁来给他们发工资,有谁会给他们提供生活的来源? 我们的疗养费用,如果真要是只卖白菜价的话,现在的疗养者恐怕也会提意见了。 他们要的是与众不同的享受,与众不同的品味。 要不是这样,为什么我们的双人间还有部分剩余的情况下,单人房间却已经卖出了那么多? 其中的道理,只要是有正常思维的人,都能够理解。 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只要条件允许,以后还可能会出现价格几十倍攀升的豪华房间。 再,我们赚的是富人的钱,总比有些坏心思的人,想方设法的要在普通老百姓的头上刮油,要强上不少吧。 关键的一条,就是这些钱赚了以后会用到什么地方去。是当守财奴,还是当一个慈善家? 好啦,我的回答到此结束。如有得罪的地方,可不准流眼泪哦。”艾美的回答,又引来了一片笑声。 “蔡院长,今这么重大的活动,你们那个神秘的董事长,为什么还没有现身呢?”终于有记者提到了最为麻烦的问题。 蔡元芳心中在嘀咕李守一,就这么一个隐名埋姓的做法,凭空让自己增加了好多麻烦。 “记者朋友,我们的董事长,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事实上,他今没有公开现身,是有原因的。 一个,刚才我已经过,他喜欢低调。也许,他已经到了现场,就和大家站在一起。 第二点,刚才艾姐过,我们收这么多的费用以后,会用到什么地方去? 告诉大家吧,董事长的信念就是赚富人的钱,帮穷人的忙。这个忙,不是左手进钱,右手出钱,把钱送到普通老百姓手中。 董事长的想法,就是拿出一半的利润,组建一个慈善基金会,把温暖送给最需要的人。 另外一半的利润,也会再拿出一半,筹建研究室,用于研究老百姓中最为常见,也是耗资最多的‘三高’疾病。 在这之前,我们过疗养院的口号是‘让女士更美丽,让男士更帅更阳刚,让老人更健康’。 其实,还要加上一句话,那就是‘让大家都沾光’。本来,我们是想让国家更富强。 有人,这样的提法太高大,不适合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用沾光这么一个提法,通俗易懂,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到我们这儿疗养的朋友们,你们也可以开心了。 你们的付出,享受了美好的生活与服务,也体现了你们的慈善之心。你们的消费,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扶贫。 我们的承诺,并不是大话,更不是放空炮。每年的年底,我们都将会让所有的支出公布于众,接受全社会的监督。” 到这儿的时候,蔡元芳站起身来,声调也变得高昂起来:“元芳有幸,能够追随董事长创办这么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好事。 为了华夏百姓解除痛苦,为了华夏百姓减少费用,元芳在此发誓,此生此世,矢志不移。 不知记者朋友有没有注意到,在今这么重要的场合上,我们只是邀请了‘姑苏银行’这么一家金融机构。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太湖的不少金融机构,在我们疗养院草创之际,很不光彩的对我们进行了围剿。 在那一段时间,我们这么一家投资几个亿的企业,想要获得几百万的贷款,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前的事情,应该算是第二回了。 告诉记者朋友们一句大实话,前发生事情的时候,我们董事长已经做好了撤离的思想准备。 既然这里没有好的投资环境,那就不如早点撤离。哪怕现在承受了一些损失,也比将来半途而废更好一些。 要知道,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民营企业,只是一条的木船,吃不消什么狂风暴雨。 在这里,我们没有其他要求,只是希望记者朋友们,能把我们的心愿转告给方方面面。 我们不想求得到什么政策上的帮助,无论是税收,还是应该要承担的费用,我们都会努力去做好。 只是希望有关方面,把个人的恩怨放在一边。从大局出发,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着想。 最简单的上一句,前下午的那种事件,不要再发生了。谢谢大家的光临。”蔡元芳给台下的记者躬身行了一礼。 坐在旁边的胡军和艾美,也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给所有的记者鞠了一躬。 刚开始,礼堂里静了一静。所有的记者,都被蔡元芳的讲话所震撼。 慈善基金会的事,研制‘三高’药品的事,还有金融机构集体围剿的事,这么多消息突然集中到一起,他们需要一个消化的时间。 片刻之后,礼堂里哄了起来。 “蔡院长,你们做得对。赚富人的钱,帮穷人的忙,我们支持你。” “让那些金融机构见鬼去吧。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们大家来支持你们,剥光他们的画皮,把他们的嘴脸曝光在老百姓的面前。” “让大家都沾光,得太好了啦。蔡院长,你们的想法和做法,会让那些官员脸红的。” …… 就在这热闹的时刻,胡军和艾美悄悄地离开了礼堂。 与此同时,坐在会议室里的方圆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让我去陪客人?是嘛,好,好,太好啦。” “我去,我现在就去。谢谢你,芳妹妹。” 接完电话,方圆圆立即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顾冬梅和许微微:“两位姐姐,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啦。” “辣椒,你去陪什么客人?”顾冬梅伸手想要抓住方圆圆,哪儿能够抓得住。 方圆圆走了一个鹿步,立即脱出顾冬梅的袭击范围,口中笑道:“不能,不能,唧唧——” 第133章 见面礼 时间不长,从会场离开的这些人,相继都集中到了李守一家中。在他的家中,有一间专门的房间。 平时很少开启,大家也没有注意。这一次大家进了房间一看,迎面就是一幅有一人高的画像。 这幅画像,就是当初在江水城时,李守一请方圆圆帮忙,找人绘制的华明之画像。 没有谁会想得到,李守一会专门让人把画像放大出来,并且专门布置了这么一间房间。 按照原先的计划,是在庆典仪式结束后,李守一几兄弟在华明之画像前,上香表示对师门的感激之意。 有了师门来人,也就把与‘华门’有关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象方圆圆、艾美二人,还是华若水专门提出来的。 一帮人在华若水的带领下,给华明之的画像行了礼。重新坐定之后,大家又叙起了家常。 刚了没有几句话,路由心一脸坏笑的:“大师兄,这么多的弟兄、妹妹聚在了一起,又是第一次见面。你这个做掌门师兄的人,好象也应该要有点表示才对吧。” “由心,你这个一心想要看人笑话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呢?”华若水口中嗔怪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一只玉瓶。 刚一看到华若水手中玉瓶,路由心就立即两眼放光,高声叫道:“凝神丹!好,好东西。” “由心,再好也没你的事。我可警告你,不许打歪主意哦。”华若水不客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路由心讪笑道:“大师兄,我又没有要嘛,何必这么气哩。哼!你就是给我,我也不一定会要呐。” 华若水哼了一声,将玉瓶交到李守一的手中,吩咐:“守一,来的就是缘,一人一粒。多下来的,留作给你赠送有缘人吧。” 接过玉瓶的李守一,将‘凝神丹’分发大家。接着,大家就在路由心的指点之下,分头调息起来。 由于方圆圆和艾美都只是练习过‘五禽戏’,李守一也就没有急于服丹,而是担负起了指点的责任。 好在二女的悟性不错,时间不长,也就进*入到了状态之中。 看到大家都在调息,李守一不好丢下客人不管,索性也就不再服丹,而是陪着两位师兄聊起来。 聊了一会之后,华若水笑眯眯的:“由心,你初次与守一相逢,是不是也应该要对师弟有所表示呦。” “大师兄,你这不是在叫我的将军嘛。整个神农架,有谁不知道我路老八是个穷光蛋呐。”一听华若水的话,路由心立即不满地大声叫起屈来。 “嘿嘿,路师弟,我可是提醒了你。给不给嘛,那就由你去喽。”华若水手捋胡须,轻轻的笑了起来。 “大师兄,八师兄,用不着,用不着滴啦。”李守一有些惶恐,连忙出言拒绝道。 华若水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这才淡笑道:“守一,你别让老八的假象给蒙蔽了。告诉你哟,整个神农架里,就数你八师兄稀奇古怪的宝物多嘞。” “嘿嘿,大师兄这话得不算离谱。守一哎,你八师兄就是好玩儿的东西多。呶,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玩吧。”话间,路由心手中出现了一把看起来有点黝黑的长柄刀。 这把刀,有点象手术刀,也有点象水果刀,就是看不到一丝光亮。如果丢在外面的摊位上,一点也不起眼。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立即躬身而立,恭恭敬敬的接过礼物。 “守一,这么一个破玩艺儿,你也能看得上眼?”华若水有些促狭的问道。 李守一连忙回答道:“大师兄,不管是什么样的礼物,既然是八师兄所赐,我都会当为珍宝。再……” “再什么?”路由心连忙追问了一句。 看到对方情急的样子,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开心的:“再,八师兄这么一个神农架大富豪出手,怎么可能会是平凡之物哩。”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路由心一脸的得意之色。摇头晃脑的朝着华若水示威了一下。 看到华若水毫无反应时,他有些扫兴的:“大师兄,守一都知道这不是凡物,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这是你那把从不离身的‘无锋刀’。守一,你别看这把刀表面无光,好象也没有开过锋的样子。 这把刀可不简单,是老八从来不肯离身的至爱。由于太过锋利,伤人无痕,老八也不肯轻易使用。 用于开刀做手术时,最大的好处是伤口不出血。当然,也要你的手脚够快,等到出血时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才行。 没有想得到,这么一个气鬼,今会如此大放血。”华若水不再逗*弄八师弟,而是一脸正色的做起介绍来。 一听此物如此珍贵,李守一连忙站了起来。 不等他把推辞的话出口来,路由心便懒洋洋地:“守一,无需客气。此物放在我身边,也是暴殄物。 反而是放在师弟你身上,既能用来救人,又能用来防身。你能用来多治疗几个病人,也就是对我老八的最好报答啦。” 听到路由心如此法,李守一既然不好推辞。 想到两位师兄刚一见面,一个是一瓶‘凝神丹’,一个是一把‘无锋刀’,这都是无价之宝,自己怎么过意得去呢? 心中一急,他的脑海之中顿时想出了一个主意,开口:“二位师兄,我在云南那儿得了一些朱果,眼下还有五粒。 给师父送上两粒,作为生日礼品。留下一粒炼药,还有两粒送给二位师兄吧。” “不可。”李守一的话音未落,两位师兄同时出声拒绝。 没等李守一发问,华若水解释:“师弟,你带两粒朱果给师父,这是你的孝心,我负责帮你带回去。 至于我和老八这儿嘛,你就用不着考虑喽。 剩下的这三颗朱果,你还是用来炼药吧。师父让我给你带来一张药方,就是让你炼药用的。 有了这张药方之后,你炼出来的丹药,将能有着更大的效果。” “这……这……”李守一接过药方的时候,心中好生有些惭愧。 入了师门之后,自己没能为师门做上一点贡献,却平白得了师门许多好处。想到这些,心中哪能不会感觉有愧呐。 与此同时,李守一还发觉到师门的人特别容易相处。 别看华明之经常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真要起来,假象占了一半,童真占了一半。 回想起来,其实很是逗笑滴。 就眼前两个师兄吧,大师兄沉稳,八师兄活泼,虽是性格各异,却都是一种很友善的关系。 相互逗乐取笑,寻的是一个开心。绝对没有日常生活中,那种见利忘义、尔虞我诈的事情出现。 “师弟,你别想得太多。实在过意不下去,就将你那多余的‘虎卧草’送给大师兄,也好让他为我们炼上一些好药。”看到李守一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路由心帮助出了一个主意。 这倒也是一个方法。虽这草也很珍贵,自己要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云南那边去取嘛。 看到大师兄点了头,李守一连忙回到自己房间,从床下一个柜子里取出了‘朱果’和‘虎卧草’。 “好东西,好东西哎。守一,记住了,下次从云南那边过来的时候,想办法搞好保鲜。”华若水关照。 李守一眼睛一亮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能移栽?” “守一,从理论上来,应该是可以移栽的。要想达到效果,就是做好防护工作。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有老虎。”华若水解释道。 坐在旁边欣赏朱果和虎卧草的路由心,这时插嘴道:“老虎嘛,神农架那儿倒是有。到了时候,我去抓上两条就行。 要想防止其他动物侵害,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师兄,师门书库中有一个玄大阵。到了时候,保证万无一失。 守一,其实你也能试一试。你们不是和那个虎王结下交情了吗?和他商量一下,送两只虎娃给你。 就在疗养院这儿圈上一块地方,种植一些‘虎卧草’,省得总是来回奔走,跑得麻烦。” 三个人就这么随意谈着心,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大家调息结束的时间。 眼看着吃饭时间已到,胡军等人连忙去了餐厅,参加接待客人。 今来的客人,主要是男宾,要是都让蔡元芳那帮女将接待,绝对会是叫苦连。 不但是胡军,就连龙成、巫丁颂等人也去参加接待。作为客人来,如果不到场,有些不过去。 李成铁夫妇打了一声招呼,也去了餐厅。 好在这边的饮食,都由餐厅那边做好。只要上一声开饭,就会有人送了过来。 最后真正留下陪客的人,就是李守一和吕庆明,加上孙芳、艾美和方圆圆,另外再加一个龙晨晨。 时间长了之后,大家的聊也就无拘无束起来。在聊中,大家得知,华明之是在41岁时才生下了儿子。 因此,后年华明之过160岁大寿的时候,华若水也是10岁的寿诞之日。 这么一,李守一心中也就来了心事,想着要给大师兄准备一件祝寿的礼物。 几个人边边聊,倒也热闹。特别是到一些治病的心得和炼药的体会时,李守一更是如饥似渴地吸取着二人的传授。 第134章 钻石卡 此时的疗养院餐厅,又是另外一派气象。不尽的奉承话,道不尽的吉祥词。给人的印象,就是一派欢喜地的样子。 蔡元芳和陈静秀等疗养院领导,都端着一杯红酒,游走于各个桌子上给客人敬酒。 在她们的身旁,自然会有胡军、李成铁这么一帮能喝酒的男士,在帮助应付场面。 到了后来,就连鲁南也被派上了阵。被当作主力军,用于应付各方来给蔡元芳敬酒的客人。 有那不服气的客人嚷嚷了起来,是要女士出来喝酒才能算数。没等到疗养院这一方有所反应,梅丹丹就跳了出来。 她是神来杀神,佛来*,眨眼之间就打倒了一大片。有人帮她算了一下账,绝对不会少于三斤白酒。 在这片热闹气氛下,各种各样的型交流也在同步举行。覃明没有参加闹酒,而是凑到了稍作休息的蔡元芳身旁。 看到穿着一身青布长袍的覃明,手中举着半杯红酒,满脸堆笑的走到自己身边,蔡元芳和身边的人都引起了警觉。 “蔡院长,前的误会,还望多多海涵。”覃明礼貌的举了一下酒杯,主动给蔡元芳打起了招呼。 看到对方举止端正,蔡元芳也客气的站起身来,举了一下酒杯,以示回礼。尽管如此,她还是抿嘴没有话。 覃明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点缀着钻石的卡片,双手平举,送到蔡元芳的手中。 “蔡院长,为了表示杜家对疗养院的歉意,董事长让我专门给您送来一张钻石卡,欢迎光临惠顾。” 这一桌子上的客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倒也不把这么一张钻石卡放在眼中。大家感慨的原因,只是杜家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 反倒是坐在相隔一定距离的宣思贤,大大吓了一跳。他是花了50万元钱,才换得一张普通的会员卡。 没有想得到,坐在家中的蔡元芳,会白白的得到了一张钻石卡。 这张卡的意义,代表着持卡人可以不花一分钱,随意的在‘三白俱乐部’进行各种高档消费。 ‘三白俱乐部’开业以来,这是送出去的第三张钻石卡。 第一张卡,据是送给了京城一位娄公子。人家一年到头,也没有一个脚步踏到太湖来。 还有一张卡,就是周益良的公子周帅。这子,倒是隔段时间就会到太湖来。 不管是有没有这么一张钻石卡,‘三白俱乐部’都是一样的要接待。 从这么两张卡的主人来,钻石卡的意义更多的是一种尊贵,而不在于价值。 真正拥有这种卡的人,并不会真的有多少机会去接受这种免费享受。这么起来,太湖杜家这一次的姿态,应该是放得足够低的呐。 不管是太湖官场,还是商场的人,都把眼睛瞄准了蔡元芳。就连那些新闻记者,也在关注着蔡元芳的反应。 对于覃明的主动放下*身架,疗养院这一方的人,从李守一开始,所有的人都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早晨看到‘三白俱乐部’的花篮之后,也就是确定了一个以礼相待的基本思路。 当覃明取出钻石卡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在考验着蔡元芳的应变能力。在这一点上,谁也帮不了她的忙。 “噢——多谢覃总的厚赐。既然如此,元芳也就不再矫情,愧领、愧领。”话的同时,蔡元芳伸出双手接过了钻石卡。 随后,她便将钻石卡交给身边的陈静秀,继续道:“覃总代表杜家对前之事表示歉意,在这一点上,我也由衷地表示欣慰。 我们疗养院,是一家新建立的企业。本着与人为善的理念,并不想要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家企业发生冲突。 事实上,我们所经营的业务,与太湖的各位官员、各个商家,都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 因此,我们希望能与大家和衷共济,把太湖的经济搞好。那样的话,对大家都好,都是一个共赢的局面。 当然,如果有谁一定要与我们为难,我们疗养院也有一种理念,那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我们离开太湖重新创业就是了。 覃总,谢谢你的到来,谢谢你代表杜家所表达的善意。在此,我代表疗养院,给你和杜家敬上一杯酒。” 蔡元芳的话有软有硬,既接受了杜家的道歉,又表达了不为任何强权所屈服的决心。 完之后,自然引起了一阵掌声。这中间,既有对蔡元芳口才的赞赏,也有对疗养院不卑不亢态度的肯定。 坐在中间一张桌子上的客人,都是江水来人。 在今这样的场面上,不管是县委副书记,还是人事局长,都算不上什么显赫的位置。 能在中心靠前的地方占上一席之地,这是占的李守一的光。 开席不久,方如海发现了一个问题:“咦,圆圆呢?” 方夫人贲兰接口:“这死丫头,就是一个野性子。都已经开席了,还不知道来吃饭。” “叔叔,阿姨,圆圆去陪客人了。”顾冬梅立即将方圆圆接电话的事,吧唧吧唧的打了一个报告。 听到这么一,方家夫妇顿时陷入沉思状。父母和朋友都在这儿吃饭,这丫头去陪的哪一门子的朋友呢? “方书记,方夫人,大喜,大喜哟。”坐在旁边的刘长风,突然祝贺了起来。 这话了之后,除了冯不同以外,所有人都是听得莫名其妙,一头的雾气。 “老刘,能具体吗?”方如海的脸上也写满了问号。 “方书记,记得早晨那个‘华门’掌门弟子吗?”刘长风悄悄地点拨了一下。 方如海先是一楞,继则欣喜若狂的低声问道:“老刘,你是圆圆是去陪那位老神医?” 刘长风使劲点了一下头,没有话,只是举起了酒杯。 得到消息证实的方如海,毫不迟疑的举起了酒杯。就连其他几家家长,也跟着呼应了起来。 唯有顾冬梅在口中唠叨:“这个死丫头,有了好事的时候,就把姐姐给丢到了一边。” 能让刘长风作出这么一种肯定的答复,主要是源于昨晚上,他和冯不同一起与李守一的交谈。 二人找到李家时,胡军还在那儿商量事情。吕庆明早就走了人,如果再不去陪召香,那丫头准得吵翻了。 看到家乡父母官到来,特别是刘长风、冯不同这样的恩人到来,李成铁夫妇立即张罗了几个下酒菜,让四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谈。 感叹往事的同时,也就到了一些新发生的事情。 由于受到李守一的牵连,刘长风的局长职务被伍万山一口否定。对于伍万山提出的局长候选人胥子江,市局那边也不肯答应。 这么一来,江水县委就和淡城市公安局那边打起了口水官司。 不但是刘长风的职务受到影响,就连言国华提拔大队长的任命,也被搁置不提。 在这期间,江水县公安局的工作,从表面上来是由胥子江主持。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也是有其名而无其实。 另外的消息,就是吴大虎被保外就医。 这一点,李守一早就有精神准备。放在以前,可能还会有一些障碍。现在是胥子江主持工作,这种事情就算是儿科呐。 那个与李守一打过交道的圈子哥,也落了一个判二缓二的结果。 也就是,实际判了两年有期徒刑,并不送到监狱执行。只要在监外两年时间里不犯新罪,刑期也就自然结束。 听了这么多的事,李守一不出的内疚。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得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华门子弟,亲手治好父母亲的疾病,并且在短时间内就创下眼前这么一番家业。 虽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成熟之人,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还是吓了一大跳。这中间的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耶。 有了这么一番介绍与交底,他们这才明白‘华门’分为医、武两途,以医为主。 李守一属于是医、武同修,算是嫡传弟子。胡军和吕庆明,只是接受了武学传承,只能算是记名弟子。 这么一,他们也就明白江水县城传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老神医,原来都是眼前的李守一所为。 也明白了在李家吃饭的时候,给华明之行礼的时候,李守一这三弟兄一起回礼的道理。 还明白了江水‘仁义堂’何家那孙子,为什么会被李守一误打误撞给救活的原因。 至于伍万山满腔热忱的去见龙成,却碰了一鼻子灰的原因,也就无需多加解答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回交谈,刘长风才能一语料定,方圆圆是因为跟在李守一后面习武的原因,才会被喊去陪客。 这么一种去见师门中人的事情,哪会没有一点好处哩。 酒席结束之后,方如海等人刚一回到下榻的别墅,方圆圆也跟着到了家。 武学上的事情,江水来的人都是外行。但是,方圆圆那股神采奕奕、英气勃勃的样子,再是如何外行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辣椒,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快快从实交来。”顾冬梅手插腰际,立即开始了闺蜜之间的逼供。 心情大好的方圆圆‘咯咯’笑道:“不可,不可呐。” 看到女儿如此兴奋的样子,方如海夫妇也是喜上眉梢。能和‘华门’那样的顶尖人物拉上关系,也算是太湖之行的最大收获了。 第135章 郝家父子 应酬刚刚结束,乐新民就回到了市长办公室。 按照往日的习惯,扬秘书给他打开电视机,调到了‘太湖电视台’的频道上。 央视频道的节目,乐新民已经在开席前看过。应酬结束之后,主要是关心本市的新闻。 当扬秘书将泡好的龙井茶端过来的时候,乐新民正好在看疗养院的新闻节目。 可能是由于危坚强攻关的结果,太湖电视台将新闻发布会的情况进行了全程播放。 “扬呵,你对这场新闻发布会有什么看法?”乐新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茶沫。 扬秘书回答道:“乐市长,这个疗养院很会做广告。他们提出的那三句话,很有诱*惑力。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肯定会能引来不少的疗养者。” “扬呵,人家也是有这个实力,才会这么的嘛。最起码的来,我母亲参加的半个月体验,身体明显好转了许多。 只要一提到这事,母亲就会念叨个不停。”乐新民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摆手道:“扬,你继续往下。” “他们赚富人的钱,帮穷人的忙,我觉得也不错。如果所有的企业家都能这么想,这个社会也就不会如此两极分化了。”扬秘书。 “嗯,得不错。不过嘛,听其言,观其行。不是有那么一些企业家,当众表示捐款。 到了事后,却是推得干干净净嘛。哼,空让这些家伙出了一回风头。”乐新民将茶杯往茶几上一顿。 扬秘书迟疑了一下,又:“乐市长,我觉得这个蔡院长不是这样。人家得很清楚,到了年底,都将会让所有的收入支出公布于众,接受全社会的监督。” “嗯,有了这段表态,倒也体现了几分诚意。扬,你继续。” “蔡院长把崔市长那件事,与前的车站风波联系到了一起。从表面上来看,只是的金融机构。 而且,也对公安局表示了信任与理解。其实,我觉得不完全是这样。句不好听的话,她这是在发警告信号。 她们不会逃税漏税,也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件,哪怕就是承受再大的损失,也会坚决的撤离。” “嗯,是这么一个意思。” “有朋友给我打来电话,了覃明给蔡元芳送钻石卡的事。蔡元芳收下了钻石卡,既了和衷共济,不与各方面发生冲突的意愿,也表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哦……很有个性嘛。” “市长,按照我的猜测。真的闹到了那么一个程度,疗养院那方面的人,也不会善罢干休。多多少少也会要借助于网络和新闻媒介发泄一下怨气。到了那时候,市长的头就要疼了。” 听到这儿,乐新民用手拍打着茶几:“扬,分析得不错。有长进,大有长进。唉……前有那个老崔,现在又冒出一个老冷。这太湖的事,不好办呐。” 乐新民发表感慨的时候,郝飞也在自己的新居中看电视新闻。看完‘新闻发布会’的节目之后,他关上电视机。 “,你怎么看这件事?”郝飞朝着坐在旁边抽烟的儿子看了一眼。 从经济实力上来,一个太湖要超过三个淡城的经济总量。在这儿的商机也好,利润也罢,都要比淡城大得多。 自从得知爸爸到太湖任职的消息,郝就打定主意,想要到太湖来发展自己的事业。 “爸爸,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郝兴致勃勃的。 郝飞也给自己点起了一支香烟:“哦,看。” “你听听那丫头介绍的一组数据。双人房间入住百分之八十七,也就是174人。按照一人15万来算,实际收入是610万。”郝弹了一下香烟灰。 这是明摆着的数据,郝飞没有吱声。 “单人房间入住百分之六十九,也就是用了07间。按照40万一间来,也就是880万。”郝继续。 听到这个数据,郝飞的眉毛扬了一下。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收入一亿再带八百九十万。我滴个娘诶,这比到银行抢钱也来得顺当哎。”到这儿的时候,郝的口水都流到了地毯上。 “真有这么多?”听到这组数据,郝飞也吓了一跳。 刚开始听到数据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疗养院的收益不错。却没有想得到,会有这么惊人的利润。 “那是当然。”郝掏出手机,用计算器一笔一笔的进行计算。 算好之后,他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爸爸,你想一想,就是扣除一半的成本,也会有五千万的收益。 要知道,这只是半个月。要是全年呢?最少也不会低于1个亿的利润。哇……震撼,绝对是震撼人心。” 听了儿子出的话,郝飞也被这样的数据给震憾住了。他靠在沙发上,好长时间都没有话。 手中的香烟,也忘记了吸。直到烟蒂烫到了手指头,这才赶忙丢到了烟灰缸中。 “,看,你有什么打算?”郝飞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了沙发的枕头上。 郝一听,也将香烟往烟灰缸中一扔,手舞足蹈的:“爸爸,这还能有什么打算。有财不发,雷打火烧。嘿嘿,这个疗养院应该是姓郝的了。” “,为什么会这么?” “这个疗养院正处于草创阶段,也就是最为弱的时候。你又赶在这个时候调到了太湖,岂不是作之合嘛。” “,你有没有想过,疗养院能在崔市长和冷书记的打压之下,依然如故的存在着。这中间的能量,不可忽视哦。 再,他们得罪了冷书记,也得罪了周省长。如果我们想要夺取疗养院,周省长会怎么想?冷书记会怎么想? 而且,姓胡的,姓李的,也和我们有着旧怨。你,我们能怎么一个做法?”郝飞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到底是官场老手,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么多的不利因素。他没有提出解决的办法,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提高自己儿子的策略水平。 “爸爸,这并不存在什么矛盾。周省长他们要打压疗养院,我们要夺取疗养院,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 再,他们做恶人的时候,我们来做好人,岂不是更容易夺取疗养院嘛。”郝站起身来,在茶几旁边走来走去。 看到父亲没有话,他继续:“更何况,真的夺下了疗养院,我们能吃独食吗?不能,肯定不能。 既然是要给周省长一块饼,不如也给冷书记分上一块。不过嘛,他闹归他闹,我们只管是做好人。这样一来,效果岂不是更好嘛。” “嗯,不错,大有长进。这样吧,此事就由你来料理。注意一条,声势不能太大。 这一次,没能将那三个子好好关上几,就是闹得太大。到了最后,就连周省长也不好出面话。”郝飞认可了儿子的想法。 尽管如此,他还是叮嘱了一番。 郝翘起两个指头,朝眉头上斜划道:“爸爸,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话时,他那嘴角上的两根黑毛,也随之抖动了起来。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蔡元芳和艾美。 “嘿嘿,那个蔡院长,不但是个知性女士,而且就和未嫁之身差不多。更妙的是那个主持人,让人一看就喜欢。 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憨态可掬的样子。妙,真的是太妙啦。一定要将那疗养院夺到手中。 这两个女人,嘿嘿,也就是我的手中之物啦。”郝只顾自己神游外,乐得把哈利子流到了地上也不自觉。 “哼!”郝飞咂巴了一下嘴唇。 听到父亲的冷哼声,郝方才想到郝飞的爱好,连忙陪笑道:“爸爸,等到成功的那一,大的归你,的归我。嘿嘿,你看如何?” “嗯,这还差不多。”郝飞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此时的网络上,已经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标题文章,出现在网络上。 “让女士更美丽,让男士更帅更阳刚,让老人更健康。” “如此暴利,骇人听闻!” “一半利润用于解决‘三高’难题,还有四分之一用于慈善事业。” “‘华门’子弟出现在开业典礼上。” “华佗的传承。” “太湖金融机构,摔得不冤枉。” …… 各种各样吸引眼球的标题,顿时充斥于网络之间。 不但是把新闻发布会上披露的消息给报导了出来,就连当初崔副市长勾结太湖金融界的事情,也给人肉了出来。 至于太湖珠宝行业的财产争夺战,还有两条人命的始末,也都翔实的给报导了出来。 这么一来,网友的评论也就丰富起来。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哇!这么发财呵,去抢他一把。” “别听他们得好听,能有几个发了财的人把钱再施舍出来?在那种众目睽睽之下作出的允诺都能耍赖,何况只是一种新闻发布会。” “太湖的那些银行行长,真的是了不得。明明知道是亏不了的业务,就是不肯做,肯定是好处没有能够到位。要是有了好处,那怕就是血本无亏,这些行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照这么起来,这家疗养院是有真货色。去,好好试一回。” “我有同学去了那里,听她们,确实是有疗效。” …… 第136章 果树的差异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驶进了疗养院。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市公安局副局长马庆生。 因为刘长风等人明就要离开太湖,他是专程来打个招呼的。尽管没能帮得上忙,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马局长,你太客气啦。”刘长风迎上前去。 马庆生也爽快的:“老刘,我们就不那些客套语啦。方书记,顾局长,许局长,这一次的事情,没能帮上忙,还请多多海涵。” “马局长,你这是哪儿的话呐。这一次的事情,心意我们领啦。下次到江水城的时候,一定得让我们尽上一回地主之谊。”方如海热情的拉着马庆生坐了下来。 几个人聊了一会之后,刘长风就带着马庆生去见了胡军。 这才是马庆生的真正来意,既是对上次宣家案件的道谢,也要表达内心的歉意。 吃过中饭之后,华若水和路由心就已经飘然而去。刘长风和马庆生一起找上门的时候,胡军正和李守一聊着师门对自己关心的事。 关上门之后,几个人又谈了好大一会。谈的是一些什么内容,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能够知晓。 疗养院在庆贺,疗养院在欢腾。到了晚上,除了值班医生、护士和保安以外,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庆贺晚宴。 外面的世界,不管是怎么一个闹法,都影响不到疗养院里众人的情绪。 疗养院的人,都忘记了前下午那一刻的忧伤,大家都沉醉于今的成功之中。 吃到开心之后,不时有人会主动上台献上一首歌,跳上一曲舞。难怪这些员工会是这么高兴,今的入住率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只要疗养院能够成功地开办,也就意味着蔡院长答应大家的福利待遇,全部都能够得到兑现。 事实上,五月份的全部收入,就连普通护士都已经超过了8000元。这也就意味着,疗养院的待遇是太湖地区的头一份儿。 晚宴结束之后,一老一漫步于月下。有人想要上前打招呼,也被守在旁边的人给劝阻开去。 “守一,师门对你的关心,那可是头一份啦。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听过‘华门’之人会公开亮相的事。” “那是当然,师门对守一的恩德,那是高地厚一般的广大。只恨守一无能,不足以报师门之万一。” “守一,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就你今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传到师父的耳中,不知他老人家会有多开心哩。”龙成用手捋着胡须,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喝了酒的李守一,脸上略带红晕:“是滴,是滴。如果让师父听到蔡姐姐的那两句话,就会更加开心哩。” “是哪两句话?” “赚富人的钱,帮穷人的忙。这话本来就是师父的,我只不过是让他变成现实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师父就是这样的性格,就是不愿意看到穷人受苦。守一,你做得不错。” “龙老,这才是开始哩。今后的事情,还得要请龙老多多指教才是。” “守一,我明就要回京城了。东北的药材供应,我想给你重找供应商。郑家这条线,看来是靠不住了。” “龙老,我心中有数。其他的不,就冲那子的眼神一直盯在芳和美身上,我也能知道他的心思。” “那就好,我抓紧时间联系。一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三过后,疗养院恢复了正常运转。 京城‘百草堂’龙家的人走了,只留下了龙晨晨。这一次的庆典活动对于龙成来,简直就是最大的成功。 一家三代人,都得到了掌门师兄赏赐的‘凝神丹’。最为重要的一条,是龙晨晨得到正式认可,能够跟随李守一学习‘夺命三针’。 傣族的人走了,已经完成心愿的巫丁颂也回了山寨。这一辈子是不是还能再出深山,也是不好的事情。 对他来,得到家门的认可,又得到师门的赏赐,简直就是大的福分。在这一点上,他特别的感激李守一。 回山之后,抓好药材质量,恐怕也就成了他的最大心愿。 做好这一点,对他这个十乡八寨都有名望的巫医来,也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情。喊上一嗓子,也不会有人敢于违背。 东北郑家的人也走了,留下了儿子郑克爽,是在太湖设立分支机构,专门负责疗养院的药材供应。 山东巫家的人,走了一部分。留下了巫已平带领的五名医生,已经参加到了正常的工作运转之中。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医生,想要适应情况,完全没有问题。 巫丁水没有走,是留在这儿调理身体。为了这事,巫家的人还发生了一场争论。 有人以为巫家有老祖宗传下的《养性经》,家主调养身体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让李守一出手。 后来,还是巫已原出了奥秘。 “帮助家主调养身体,我们巫家是能做。你们可曾知道,要想让调理的各种方法能够奏效,就得要想法激活家主身体内部的活力。这一点,你们能做到吗?”巫已原问道。 提到李守一的事,巫庚笑还是有点不服气。想到上一次的教训,他的话慎重了许多:“二叔,你这么,李守一就能有办法了吗?” “有,守一哥有办法。”艾美插嘴道:“华门之中,有一种‘夺命三针’的疗法,最是适合派发人体内部的活力。 如果让守一哥帮助爷爷施针的话,其他的各种治疗方法,就能取得明显的效果。” 话到这么一个程度,自然无人再加以争辩。 那些参加开业典礼的珠宝商,走得是一个不剩。其中,京城的宋记城走得有点匆忙。 在疗养院的全面检查之后,确认是中期肺癌。他要赶回京城去,接受进一步的检查。临行前,李守一拉住他了一会悄悄话。 江水来的客人,都是要上班的人,除了三家女主人留在这儿体验生活外,其余的全部回了江水。 方圆圆没有走,是假期还没有结束,正好也跟着母亲一起体验疗养院的生活。 所谓体验生活,本来没有这一。 考虑到三家女主人的特殊情况,既不好收费,又不好免费,蔡元芳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特殊的解释。 不管怎么,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大家都恢复了正常状态。一大早,李守一等人就来到了一片果园之中。 也不知当被的翁鸣三是怎么设想的方案。在这么一大片的果园之中,留下了一个足球场大的空地。 也许,他是想在果园之中建一幢别墅吧。 李守一发现这块地方之后,将之用于修炼‘五禽戏’和‘青囊真气’的场所。 有了空的时候,弟兄三人加上孙芳,就在这个地方打熬身体,修炼内力。 为了方便锻炼,李守一还让人在这儿搭建了一个草棚子。在棚子里放上几个座垫,用于打坐。 今不同,多了一些人。 除了前些日子就增加进来的艾美之外,又多了鲁南、方圆圆和龙晨晨。另外,还增加了巫丁水这个老爷子。 经过‘夺命三针’的治疗之后,巫丁水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与龙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到以前那种白发童颜的状态。到了这时候,巫家留下的那些医生,一个个都对李守一崇拜得五体投地。 态度转变最快的人,自然要数巫庚笑。现在看到李守一以后,没有一声‘师傅’不开口。 假如允许的话,他都能直接喊上一声‘姑父’了。看到他这种无事献殷勤的样子,艾美就会他是虚伪。 不管怎么,李守一与巫家诸人的关系得到缓和,这也是一件好事情。身体恢复之后的巫丁水,也喜欢跟着年青人一起来活动身体。 “守一,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刚一进入到果园之中的训练场地,方圆圆就大呼叫了起来。 对于方圆圆这种单纯、直率的性格,李守一早就有了很强的适应的。 听到叫喊之后,只是用眼睛扫了对方一眼。没有话,等待着方圆圆的进一步明。 “圆圆姐,你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给芳听听。”在这种情况下,孙芳总是会适时的充当解语花。 对于李守一的无视,方圆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将手往前一指:“你们瞧瞧,从刚才的入口往里看,果树是越长越好。就好象是人有意施为一般,这不是很奇怪的现象嘛。” 听到方圆圆如此一,众人发现确实是如她所。不管是桃树、李树,还是苹果树,都是越靠近练习场地的树,长得越好。 李守一这些人,来这儿锻炼身体,倒也习以为常,没有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 方圆圆是第一次来,加上好奇的原因,这才让她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差异。 “这是什么原因呢?”李守一用手托着个下巴,在果树旁边绕了几个圈子。 由于强调少用或者是不用农药、化肥的原因,加上农家肥的味道不好,场地周围的这些果树,统统都没有施肥。 这么一,也就不会出现施肥不均匀的情况。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出现长势不一的现象呢? 而且,这些靠近训练场地的果树,全部都要比外围那些施过农家肥料的果树长得茂盛。 第137章 谁的孩子? 听到方圆圆提出的问题,几个人沉思了一会,都没有找到答案。李守一不肯拖延时间,把手一挥,让大家开始训练。 胡军、吕庆明和孙芳三人,用不着李守一指点,自己寻个角落开始训练。 龙晨晨是第一次参加,艾美也是初学乍练,就连方圆圆也掉了不少课,都得由李守一加以指导。 李守一先给龙晨晨了几个要点,让他到一旁自己体验去了。 到了艾美的时候,先让她做了一遍,然后指点了几处不足,也让她自己去操练。碰到不懂的地方,就让她去找孙芳请教。 到了鲁南的时候,李守一的做法更简单,就是将他交给了胡军。 在这之前,他已经抽空研究了鲁南的功法,确实是一种不错的功法。到阳刚之气,那是绝对的没话可。 也不知是原有功法的缺陷,还是传承过程中出现的差错。整套功法研究下来,留给李守一的印象,就是阳刚有余,阴柔不足。 过去看武打时,李守一就曾知道一种法,那就是‘孤阳不长,孤阴不生’。 也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宜剑走偏锋。最好的做法,还是要兼顾各方才好。 李守一的解决方法,还没有想得出来。让他这么一个新进门学生,去为人家传承几百年的师门修改功法,那是异想开的事情。 没有想得到,两位师兄前来祝贺,帮助解决了这么一个问题。得到原本功法的鲁南,双眼含泪,两手颤抖,不出的激动。 这样的功法,放在外面用金钱根本无法购买。甚至于,还会因为争夺而展开血战。 没有想得到,‘华门’中人就象是送一把青菜、萝卜似的淡然。什么要求都不,就把功法让李守一给送了出来。 “守一,谢谢你,谢谢你的师兄,谢谢你的师门。我不什么衔环结草之类的话。以后但有所需,不管是鲁南,还是我纯阳派, 定当全力以赴。纵然赴汤蹈火,也不会后退半步。”鲁南稳定情绪之后,才出了这么几句话。 对这些承诺,李守一并不放在心上。真要计较这些的话,应该是在把功法交出之前谈好条件与要价。 看到鲁南如此激动的样子,李守一心中很清楚,别看八师兄很随意的就丢了出来。这本册子的珍贵之处,应该是无可比拟的啦。 “南哥,守一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李守一打断了鲁南的感激之语。再这样下去,今早晨的练习时间就算浪费掉啦。 一听这话,鲁南连忙:“守一,你我是好兄弟。以后话,用不着如此客气的。” “我听两位师兄过,要想彻底解除你的毛病,最好是跟胡大哥后面练习一阵‘鹿戏’和‘鸟戏’这两套拳术。 相对来,这两套拳法偏于阴柔,适宜于女子练习。南哥可以在练习过程中,逐步中和原来的功法。”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话,得很婉转。白了的话,就是鲁南师门原来的功法阳气太盛。即使没有缺少一些内容,也能造出一些后遗症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华门’的‘五禽戏’加以中和一下。只是牵扯到门派之间的事,话才会如此婉转。 把话完之后,李守一的目光就盯在了鲁南的脸上。话已经到了位,是不是愿意这样去做,那就由他自己作出决定了。 “守一,师门那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也不好代表他们作出决定。不过,我是照你的去做。”这些年的军旅生活没有白干,鲁南毫不犹豫的就作出了答复。 这么一来,李守一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将鲁南一脚踢给了胡军。他的重要任务,是把辣椒给安抚好。 把其他人打发掉以后,李守一这才腾出功夫,给方圆圆吃锅灶。如果不这么做,这丫头的嘴巴不知会要翘上多高哩。 经历了风险之后,方圆圆就曾经多次抱怨。是如果跟在李守一后面练习,绝对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言下之意,就是羡慕孙芳这种得独厚的优势。为了这个原因,李守一肯定要多给辣椒补上一点。 他先让方圆圆复习了一遍过去学到的知识。 打了一路拳之后,李守一表扬了一句:“圆圆不错,这一段时间没有偷懒。” 听到表扬,方圆圆的嘴角往上翘起,笑眯眯的:“要不是有了这套护身本领,等不到胡大哥和你们到场,我们就会落到了人家手中。”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然后,他笑道:“那就好,有了这一回教训,你就更得要用心。让你学到了真本领,也省得我要牵肠挂肚的不放心。”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方圆圆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跳得自己都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响声。 “他为我牵肠挂肚,他不放心我。这么起来,他是把我放在了心中。”方圆圆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许多的想法。 转过念头,她又想到:这么起来,我是他的什么人呢?想来想去,她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一时之间,她沉默了下来。 没有听到方圆圆话,李守一觉得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发现方圆圆满脸通红。心中感觉诧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开始吧。”李守一想不出方圆圆脸红的原因,也就不再往下想。直接嘱咐:“圆圆,还有一条。 就是你才刚刚学的‘青囊内功’,一定不能荒废。抓紧时间进行练习,才能发挥那颗‘凝神丹’的效果。” “嗯。”在这种事情上,方圆圆不会耍脾气,乖巧的点着头。有了这么一打岔,方圆圆也就立即恢复常态,迅速投入了操练之中。 她学得特别的认真,固然是有摆脱尴尬的原因。更重要的一条,是车站冲突让她吸取了教训。 大家都在操练,巫丁火水自有巫家祖传的一套养身功夫。也找了一个地方,自己伸拳踢腿的活动了一番。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不会象眼前这班年轻人长时间的进行锻炼。巫丁水活动一番之后,就在场地四周游走起来。 过了一会,看到李守一等人全都锻炼结束,他也行了过来。 “守一,你可知道这些果树长势有所区别的原因在哪里?”巫丁水手捋胡须。 听到这么一问,李守一眼睛一亮:“巫老,莫非你已经找到了原因?” “是呵。你看看,这些果树是从这片场地往外扩散。也就是,让果树长得茂密的原因,就在你们的锻炼场地上。”巫丁火。 李守一有些迷糊,这是怎么一个法呢?他从场地中间往外走,走了几个来回也不得要领。 其他的人,也在苦苦思索,想要抢先找到原因和答案。 “爷爷,你就快呗,不要总是吊人家的胃口嘛。”艾美抱着巫丁水的胳膊肘儿撒娇道。 “有啦,我有啦。”孙芳突然拍手大叫。 方圆圆先是一楞,然后,又是促狭一笑道:“芳,几个月啦,是谁的孩子?” “你的是什么哟!坏圆圆,坏圆圆!我不理你啦。”孙芳一跺脚,上前就要撕方圆圆的嘴巴。 论起功夫来,现在的方圆圆可不是孙芳的对手。刚一看到孙芳冲了过来,方圆圆哪敢还手,连忙躲闪到了李守一的背后。 “芳妹妹,芳妹妹,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方圆圆连声告饶道。 孙芳哪儿肯依,仍然紧追不放。一个追击,一个躲避,二女围绕着李守一转起了圈子。 “这是怎么回事呢?芳姐姐没有结婚,怎么会有了孩子呢?这个孩子,又会是谁的呢?”艾美没有想得通答案,一个人站在那儿自言自语道。 胡军和吕庆明二人,本来就是忍受得难过。听到艾美这么一种不谙世事的语言,再也控制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龙晨晨,虽也是忍得极为难受。因为身份的原因,只得把身子转了过去。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到他的双肩在不停地颤动。 巫丁水用手捋着银白的胡须,含笑看着这帮年青人打闹。听到孙女出如此幼稚的语言,一大把的胡须也飘动了起来。 听到方圆圆出这么雷人的问题之后,李守一的脸庞也红了一大片。知道方圆圆话口无遮拦,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剽悍。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轻易介入。闹得不好,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就这样,他也不话,只是看着二女在自己身边相互追逐。 一直等到二女追得芳汗直流,喘*息不停的时候,他才伸手,一把抓住一个,让二女停了下来。 “守一哥,你要好……好好教训这个辣椒。看……看她以后敢不敢瞎!”孙芳气喘吁吁地着话。 方圆圆连忙举手投降:“芳妹妹,不敢啦,我再也不敢啦。” 等到二女喘*息停当之后,李守一这才笑问道:“芳,你想到了什么答案?” 孙芳捋了一下飘散在额前的头发,瞪了方圆圆一眼,对方扮了一个鬼脸,又将双手举了一下,表示投降之意。 第138章 七星聚元阵 看到方圆圆已经认输,孙芳也就开始叙述起来:“守一哥,越是靠近这块场地的果树,也就长得越是茂盛。 这就明,原因是来自于这片场地。刚才,我注意观看了一下。发现这座草棚背后的果树,生长得最为茂盛。 这也就明,草棚的影响力更大。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在这儿锻炼身体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情况。 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这是由于我们经常在这儿锻炼身体的结果。”到最后,她才出了最后结论。 这么一番娓娓而谈,听得大家连连点头。 “嗯,有点道理。我们在锻炼身体的时候,每次呼吸之间,都会有真元之气进进出出。 有些真元之气没能回到体*内,也就流散到了四方。近处的树木,吸收得多一些,也就长得茂盛一些。”李守一立即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守一哥,好可惜噢。这么多的真元之气,就这么白折的浪费掉了。”听到李守一的补充,方圆圆婉惜的。 艾美出主意:“如果能有一个大罩子,将这些真元之气给收住,那就太好啦。平时没有事的时候,也能疗养身体。” “是哎,是哎。要是将这些真元之气给贮藏起来,即使是我们用不着,让家中的老人家经常来吸收,也有最好的疗养效果哩。”吕庆明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 这时,李守一突然想起自己在‘青山寨’后山的奇遇。 身处‘虎卧草’那片草地上,由于空气清新,灵气十足,自己迅速进*入了顿悟的状况。 假如大家长期处于这么一种环境之中,对各人的修为来,绝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想法都很好,只是没有办法加以解决。李守一苦笑了一声,就准备喊着大家一起离去。 突然,他发现巫丁水捋须微笑。心中猛然一动。莫非老爷子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 这么一种传承几千年的世家,有些压箱子的家底子,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就象前下午出门前,眼前这老爷子给自己的那两句话。一句是‘有牢狱之灾’,一句是‘有贵人相助’,不是都应验了嘛。 事实上,从两个师兄口中也已经知道帮助自己的贵人是谁,足以能够证明巫老的预言十分的灵验。 想到这儿,李守一拱手道:“巫老,守一还请你指教。” “守一,老朽祖传一套阵法,名为‘七星聚元阵’,专门用以困住一方灵气之用。 当今下,除了少数深山大川以外,很少再有灵气集中的地方。这套阵法,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处。 你此时之困惑,正好可用这套阵法解之。你我相见,本来就是有缘。承你相助,让我巫门有重见日之希望。 老朽无以为报,就将这套阵法和那两本书传给你吧。”借着这个机会,巫丁水出了自己留在疗养院的真实目的。 听到此,李守一心中大喜。 对于能否接受其他门派的知识,李守一心中并没有为难之处。华明之早就过,中医的失落,就是敝帚自珍的结果。 各门各派,都把自己的一得之见藏起来,唯恐被人知晓。 碰上传人突然去世,或者是碰上传人愚钝的情况,这一门派的传承,也就会宣告中断。 华门弟子,没有这样的忌讳。如今传承下来的‘青囊经’,也集结了各大门派的知识结晶。 要不是基于这样的认识,路由心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将鲁南师门功法交出来。即使是要交,也得经过师门的批准才行。 想到路由心,李守一又想到了路由心所的玄大阵。也不知道这两种阵法比较起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巫老,这套阵法的布置上,有没有什么禁忌和要求?”正当李守一开心的时候,胡军询问道。 在这些人中,他的年龄长了一些。考虑事情的时候,也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内容。 “主要是在空地上,不要影响到人类的生活起居就行。需要的材料,有了玉石就行。 假如你们想要设置一个方圆五里地大的阵势,要有1080块玉石才行。”巫丁火介绍道。 方圆圆吃了一惊道:“哇!这么多。” 她不知道李守一去缅甸的事,也不知道李守一与玉石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听需要这么多玉石,很是吓了一大跳。 巫丁水听艾美过李守一去缅甸的事,轻松的:“最重要的是阵势中间,要有一颗鸽蛋大的红玉石。 另外再有六颗葡萄大的玉石,最好是各种颜色都有。至于其他的玉石嘛,有米粒大就行了。” 听到巫丁水的指教,李守一在心中盘算了一下。 这些玉石对自己来,不算多大的事。由于这么一来,他也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准备下午去找宣思贤,好取回自己丢在那儿琢磨的一些玉石。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要完工了吧。 至于方圆五里的区域,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片果树林,封闭其中一片地区,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守一,这么起来,我刚才想的那个主意,不就可以实现了嘛。”吕庆明惊喜道。 胡军点头:“是的,二蛋这主意不错。在我们进出阵势的道口附近,建上一座封闭式的养生堂。 让我们的家人,或者是是那些来疗养的人,来这儿休息一会,肯定是能有不错的效果。” “还有一个办法,另外再布上一个阵,让保安队那帮人在里面操练‘五禽戏’。既能提高大家的功力,也能搜集不少灵气。”鲁南帮助出了一个主意。 一听这话,艾美也开了窍,立即接了上来:“守一哥,我们把所有的疗养人员都集中到这个阵里,让大家在这儿练习‘五禽操’。 既能促进他们的养身,也能搜集不少的灵气。这么一来,我们就能让灵气越来越浑厚,疗养的效果也会是越来越好。 到了那时,还怕我们‘太湖疗养院’的名声不响嘛。” “好主意,美的是好主意。守一哥,其他的不,就冲着这么一个养生堂,也能吸引不少的客户。”孙芳也抢着发表了意见。 “好,这个主意好。巫老,多谢,多谢。建好养生堂之后,还请你老多来坐上一坐。”李守一朝着巫丁水躬身一礼。 这是必要的礼节。尽管巫丁水不会计较,李守一还是不能缺了这个礼节。 他这一行礼之后,胡军、吕庆明、孙芳和方圆圆也跟着行了一礼。 龙晨晨的动作慢了一步,看到大家都在行礼,赶忙跟在后面行了一礼。 站在旁边的艾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连连眨了好几下。长长的眼睫毛,也连连颤动了好几下。 一会儿看着爷爷,一会儿打量着李守一。到了最后,她还是跟着大家一起,给自己的爷爷行了一礼。 “美,你怎么也给爷爷行起礼来啦。”巫丁水心中快乐,也给自己的孙女开起了玩笑。 艾美眼睛一闪亮光,娇憨道:“爷爷,我也是疗养院的人,当然要跟着守一哥哥一起,对你给疗养院的支持,表示感谢啦。” “古人云,女大不中留。呵呵,果然不假呦。”巫丁水捋须大笑。 吃过早饭之后,李守一又开始了自己的苦差使。 所谓苦差使,就是到所有疗养者的房间去巡视一遍。这个差使是他自己找的,倒也怨不得别人。 当初的出发点,是想通过巡视,好掌握用药的分寸。如果出现偏差的话,也能及时得到调整。 毕竟,疗养院的各项业务都处于初始阶段,需要有一个积累与完善的过程。 这样的事情,不好交给其他人,只能是让李守一自己来担任。 本来,也就是五幢楼跑上一圈就行。这种爬楼梯的活计,对于其他的医护人员来,也许是一种苦差。 对于李守一来,只是一种活动身体的基本做法,连出汗的感觉都不会找得到。 到了房间里面,也只是和疗养者随便聊上几句,观察一下疗养者的气色就行。 为了让李守一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入疗养者的房间,蔡元芳特意想了一个名称,李守一是疗养区域里的巡回保安。 来回进行治安巡视工作,也被称之为是一种治安保障措施。 听到这样的安排以后,有人还调侃,这是蔡院长为了好让自己的弟*弟挑选弟媳妇,才会有了这样的安排。 刚开始,倒也没有什么。坏就坏在了那场‘新闻发布会’。从那以后,李守一就陷入了痛苦之中。 新闻发布会上,蔡元芳为了解释让李守一和胡军等人率先给华佗塑像行礼和上香的事,特意出了李守一的帅和胡军的阳刚。 在这之前,李守一来来回回的进出疗养者的房间。由于他的这种保安的身份,加上他的刻意低调,从来没有引起疗养者的注意。 就连每层楼上护士站的护士,对这个总是低头走路的保安,都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开业典礼之后,首先就有人对李守一等人的身份开始进行猜疑。 等到新闻发布会之后,大家这才发现,确实是有一个俊俏的伙子,总是行走在自己的身边。 从这以后,每都会有护*士主动与李守一打招呼,开上几句不荤不素的玩笑。 这还是好的,顶多就是双方弄得脸红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分手,算不了什么大事。 到了疗养者的房间里,李守一的罪可就大了。 第139章 帮我敲个腿 能到这种高价疗养院来进行疗养的女人,家中非富即贵。或者,就是有钱、有权人包*养的金丝鸟。 俗话,饱暖思淫欲。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子,看到这么一个俊俏之中透着几分英武的伙子,心中哪能不喜欢。 自矜身份的女子,心中虽然喜欢,却也只是多与李守一拉上几句家常,套上几分近乎。 有些鲜廉寡耻的女人,本来就是被人包*养的角色。她们就连遮羞布也没有,直接就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是看到李守一进了房间,就会上前拉拉扯扯,东摸西抹,总想在李守一的身上占些便宜。 有的人,甚至于会做出直接关上房门,想要求欢的无耻之事。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李守一想要发怒,直接甩上一个巴掌。却又担心会伤了这些女子的面子,甚至于会害了疗养院的名声。 幸好,他是有内功在身的人。心中一急,也就外放出一种风刀霜剑似的寒气,让那些不知羞的女人觉得寒风侵体,退避三舍。 时间长了以后,这些女子也知道保安的厉害。 由刚开始的直接动手动脚,改成了软玉温香的调*戏。金钱加*,还有各种好处的允诺。 所有这一切,都无法打动李守一的心。只是让他从这些人暴露出来的真实面貌,进一步的看透了人性。 别看这些女人打扮得人五人六的样子,看起来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其实,有不少人的内心世界中充满了邪恶与肮脏。 吃过早餐之后的李守一,尽管心中不乐意,还是照常开始了自己的巡视工作。 有了前面的经验,加上李守一有意识的拉开距离,今的巡视算是平安无事。 虽还是会有一些的拉扯,出现一些亲昵行为,也算是无伤大雅,一笑置之。 到了最后一幢楼。李守一直接上了六楼,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的开始巡视。 “守一,你来啦。”李守一刚刚踏上五楼的地面,迎面一个女护士就和他打上了招呼。 这是一个身体微胖的女孩子,宽松的护士衫根本束缚不住她胸前的那两砣肉。跑起路来的时候,总是会上下起伏,波涛迭起。 这样的情景,总是会引来不少男子的目光。对于别人的注视,女护士根本不会在意,反而是跑得更欢,笑得更响。 听她领头这么一喊,这一层楼上的护士,也都发现了李守一的到来,一个个跟着打起了招呼 有的在喊‘李’,有的在喊‘守一’,还有的在喊‘守一哥’。各种称呼,一起响了起来。 别听这些护士喊得亲热,真要起婚嫁之事来,绝对没有人真的会愿意嫁给李守一为妻。 在疗养院当护士的女人,一般来,体形相貌都是长得不错的年青姑娘。不管是学历,还是收入,都能让她们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 象李守一这样的情况,是过上一*夜情,找一种感觉,那还差不多。真要嫁之为妻,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 看到这些护*士争着与自己打招呼,李守一心中觉得好笑。表面上,还是朝着每一个人微笑致意。 这面的招呼刚刚打好,李守一就准备从顶头的一号房间开始例行巡视。就在这时,七号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 。 “李保安,你给我过来。”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女人喊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称呼,李守一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快。这是什么人哟,不就是口袋里有了几个钱嘛,能有什么值得如此张扬的地方! 抬眼望去,李守一更是觉得失望。这个女人不但是声音难听,皮肤粗糙,毛孔张大,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此女偏偏就生了一副水蛇腰,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她扭*动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会不会扭断了腰肢。 李守一心中呻(吟一声,生得丑不是你的罪过,可你别跑出来吓人哟。 知道要到疗养院来调整自己的皮肤,明还有自知之明。可你应该低调才对,千万别这么招摇过市哟。 此女也不是生得一无是处,除了那副水蛇腰外,胸前那两只肉馒头倒也生得不。 走起路来,随着腰肢的扭*动,就象是拨浪鼓一般的来回折腾。 这时,水蛇腰女人娇声道:“呵!原來是李哥来啦。嗯!长得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材,体格又蛮棒的。嗨!李哥,你好呀!” “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情吗?”尽管心中不快,李守一还是客气的回答了一句。 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应该称呼对方为‘美女’,或者是‘靓女’才对。因为心中不爽,李守一才刻意用上了‘女士’这么一种称呼。 对称呼上的区别,水蛇腰女人并不在意。而是将腰一扭,粗声道:“李哥,我的腿有点酸,你过来帮我敲一敲。” 没等到李守一回答,站在门前话的护士,还有其他房间的疗养者,一下子哄了起来。 让李守一这么一个帅哥帮助自己敲腿子,也亏这个女人想得出来,得出口。 “呵呵,你是想让保安给你敲腿,还是敲大*腿耶。”有人戏谑道。 “都一样,敲到床上去也行哩。”有人附和道。 “是开门敲,还是关上房门敲啊?最好是开着门敲,也让我们好好欣赏一番。”又有人在火上浇油。 那些已经结过婚的女人,起话来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尖锐。 对于这些讥讽的话,水蛇腰女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将两指之间夹着的女士香烟,送到口边吸了一口。 “我想让他敲什么地方,那还不是一样嘛。你们这些没胆的女人,一边站着吧。”她将左手托着右肘,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看到这个女人,李守一觉得有些眼生。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释然。 前两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立即就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效应。 本来还有一些空房间和空床位,就在这两之间,全部被来自各方的客人给抢了个精*光。 看这个女人的情形,应该就是昨刚刚才到位的疗养者。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保安,只负责治安巡查的任务。你所的敲腿,我没有这样的义务。”李守一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对于旁边看热闹的护士和疗养者来,这样的回答纯属正常。这几的时间里,已经有过不少人碰过壁。 “什么,你竟然敢拒绝我的要求!”水蛇腰女人就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跳了起来。 刚才夹在手指中的女士香烟,也被甩掉到了地上。 李守一依然依照往日的习惯,不慌不忙的朝着一号房间走去。头也不掉,就这么边走边回答道:“是的,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 “保安,难道关了一*夜的监狱,还不能让你吸取教训吗?”水蛇腰女人脚下发力,直接冲到李守一的身前。 一听这话,就能知道此女是太湖人。要不是这样,就不会对李守一被关的事情如此清楚。 听到旧事重提,李守一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这是他的伤痛,也是他的耻辱。只是因为自己的羽毛未丰,这才必须忍耐下来。 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偏偏想要揭开自己的伤痕。李守一的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这一瞬间,他很想挥起拳头,狠狠砸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想用暴力来教会这个女人,如何学会做人的基本常识。 也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守一哥。” 听到喊声,李守一突觉一惊。自己怎么能与此种无知、无耻之女一般见识?打了对方,又能怎么样?……一连几个念头,连连出现在李守一的脑海之中。 用不着回头看是谁在喊自己,李守一也能知道,这是孙芳和艾美二女到了病房。 她们二人的任务,是负责将饮用纯净水送到各个房间。这些水,配方不同,疗效也不一样。 这样的事情,孙芳不愿意假手他人,总是自己亲力为之。幸好多了一个艾美,还算是有了一个帮手。 有了这么一打岔,李守一也就换了一番心情。 “对不起,我有我的工作。是不是要吸取教训,我也不需要向你介绍。”李守一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话的同时,李守一用手一拨,直接就将拦在道上的女人给推到了一旁。 这么一推,水蛇腰女人顿觉大失颜面。特别是听到那些唯恐下不乱的女人哄笑,更是羞赧难当。 “姓李的,你信不信,老娘能再把你送进监狱去。” 本来已经走了过去的李守一,听到此话后立即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冷冷瞥了此女一眼。 这一眼,顿让水蛇腰女人有一种寒气彻骨的感觉。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告诉你,出来混的人,总是要还的。今日之羞辱,他日必然双倍以报之。你要是有什么能为,尽管使出来吧。 你可以告诉背后的男人,爷爷在这儿等着呐。如果退缩一步,也就枉为生了一个男儿身。”李守一满脸寒霜地呵斥道。 然后,毫不掩饰的鄙视一笑,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巡视工作。听到这铿锵有力,气冲云的回答,刚才充满走廊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第140章 股份的麻烦 “得好!守一,我赞美你的回答!”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守一哥,我们姐妹们和你在一起。” 李守一没有回头。他知道第一个话的是方圆圆,接在后面的是艾美。虽然没有听到孙芳的声音,想必这丫头正抿嘴微笑哩。 李守一心中乐滋滋的笑了一下。听到这几个姑娘的声音,他便想着赶快结束今的巡视。 想要赶往宣思贤的珠宝店,落实巫老爷子的‘七星聚元阵’所要用的玉石之事。顺便嘛,再办一点让几个姑娘开心的事。 大约11点钟的光景,巡视刚一结束的李守一,就独自开了一辆吉普车到了市区,来到了‘洪福珠宝店’的总部。 在秘书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啧啧,好大的一间办公室。”李守一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四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间办公室,确实是很有气派。起规模来,要比蔡元芳的办公室足足大了一倍还有余。 “好,好。守一,我这办公室也就是一般般喽。”宣思贤一边让座,一边亲自动手给李守一泡茶。 听到宣思贤模仿某种南方主意话,李守一撇嘴:“姐夫,你的话好虚伪噢。” “守一,你怎么有空跑到大哥这儿来啦。来得好,来得好,姐夫正有事想要找你商量哩。”宣思贤干笑了几声。 这些日子里,双方都有自己的大事要做。虽是常有见面的时间,真正能坐下来喝茶谈心的时间却是很少。 看到李守一的不请自到,宣思贤打心眼儿的欢喜。 坐定之后,李守一先是品尝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口中的感觉。 嗯,不错,应该是今年刚上市的‘碧螺春’,而且属于是极品系列的茶叶。 其他话不,就冲着这条索纤细,银绿隐翠的外形,还有清香文雅,浓郁甘醇,鲜爽生津,回味绵长的感受,这茶叶也是绝对的上品。 “这茶叶不错吧,等会儿带上几斤回去,也让叔叔、阿姨和几位兄弟好好品尝一下。”宣思贤注意到李守一的表情,立即表态。 对于这样的馈赠,李守一不会拒绝。 既然都是自家弟兄,有着几个亿的生意交往,再要在这样的事情上什么客套话,那就是虚伪。 “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李守一让宣思贤先话。他从对方刚才那种干笑的声音,意识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宣思贤急着想要与李守一商量的事,还是与珠宝有关系。 自从宣家的珠宝店出现危机之后,李守一就一直在为宣思贤补血。 刚开始,李守一将疗养院的开张资金,直接转了一个亿给珠宝店。因为这样,才造成了疗养院的困境。 在这之后,卫生部的两个亿无息贷款,又被水柔之私下给了珠宝店一个亿。由于这样,才让珠宝店彻底摆脱了困境。 ‘玉石鉴赏会’上,李守一又以疗养院的名义,给珠宝店送了一尊名为‘青龙腾云’的镇店之宝。 经过行家的鉴定与估价,价值应该是三个亿左右。而且,属于是有价无市的行情。 这么起来,李守一在宣家珠宝店投入的金钱,已经达到了五个亿。 听到这么大的数据,李守一吓了一大跳:“哇!有这么多。” “是的,不会错的。这都是大笔的数据,用不着细算,就能得到答案。”宣思贤。 提到这样的数据,他的心中也是十分为难。 宣家珠宝店原本的资产,也就是十个亿左右。被宣慕梅这么一折腾,先是有两点六个亿外流。 接着,又是分家析产。虽是大家共同承担了外流资金的损失,也还是分出去两点四个亿的资产。 宣思贤实际得到的家产,也就是五个亿的样子。 这中间,还得包括戚大叔、齐老供奉和陈管事的股份。大约算起来,也得要有六千万的样子。 由于警方的努力,追回了两个亿的资产。宣思贤先得拿出六千万,填补原来三家承担的损失。接着,又给了宣思道家六千万。 这么起来,宣思贤真正拥有的资产,也不过是五亿二千万。 听到这些数据,李守一咂咂嘴巴,不好话。心中明白,宣思贤急着找自己谈这件事,并非无缘无故。 正宗的宣家继承人,只有五点二亿的股权。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却掌握了五个亿的股权。 这事情,有点不好办啦。换一个角度,这事情也好办。将李守一支持的这部分钞票全额退还,宣思贤也就没了这样的烦恼。 奈何宣家的对手,此时也和当初的宣家一样,陷入了资金短缺的困境。在这关键时刻,段家的当家人段三卫又病倒在床。 二儿子段东又争气,急着想要争夺财产,闹出了把家产转卖给韩国‘三星珠宝公司’的闹剧。 此事虽得到段三卫的及时制止,却也让段家的‘金满楼珠宝店’元气大伤。 趁他病,要他命。宣家的珠宝店碰上了难得的机遇,哪肯轻易放过。 要想抓住机遇,也就是加大投入。只有这样,才能把宣家的珠宝生意做大做强。 这话起来简单,做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一个‘钱’字能够解决问题。在这种时候,什么也不能把李守一的钱给退回去。 再,当初差钱周转的时候,是守一兄弟力挽狂澜,帮助宣家度过了难关。这个力挽狂澜,可不是只在嘴皮上上几句大话。 人家是冒着疗养院倒闭的风险,是在缅甸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冲杀过来的。 这种情份,就是将珠宝店送给李守一,也算不上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现在就这么将人家给一脚踢开,不管是从良心上,还是从道义上,宣思贤都觉得有些不过去。 是不是真的这样想,谁也不知道。最起码在表面上,宣思贤确实是有些无法启齿。 将珠宝店送给李守一,这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与李守一按照资金投入情况,来确定各自应得的股份,也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这么一来,宣思贤显得十分为难。甚至于还有一种埋怨:这个保安,怎么会给自己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哩! 因为这样的缘故,宣思贤几次碰到李守一时,都只是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出这件事来。 李守一掏出一包软中华香烟,抽出一支,叼到了嘴巴上,却没有点燃。 他的烟瘾并不算大。尽管现在抽烟的档次提高了了许多,也还是保持着三抽一包烟的标准上。 眯着眼睛,李守一沉思了一会,这才将香烟给点燃。 等到吐出烟雾之后,这才轻轻的问道:“宣大哥,你是怎么想的?不管是有什么打算,你都尽管直。” 宣思贤苦恼的摇了一下头。这些日子里,手下的人已经嚷成了一片。总的意思,是宣家的产业不能落于外人之手。 在这件事情上,就连戚大叔、齐老供奉和陈管事这些元老,也都表示了沉默。 “守一,如果我有什么好的方法,哪会拖到现在才呢?”宣思贤:“在宣家的产权问题上,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不同意眼下的状况。 他们这些人,既不想保持眼下的状况,又想要把这笔钱拿在手上用。你,这怎么能行呢?” 听到这儿,李守一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不管是宣家的人,还是眼前的宣思贤,都在为自己投入的这笔资金而头疼。 头疼的原因,就是既要要用自己这一笔钱,又不想让自己获得宣家的股份。 想通这一点后,李守一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要争夺宣家股份的念头。只是出于朋友之义,兄弟之情,才会慷慨解囊,拔刀相助。 之所以会出现眼前这种麻烦的状况,纯粹就是宣思贤自己惹下的麻烦。 当陈准出宣思贤明知疗养院也遭到牵连,被打入黑名单的消息,仍然找李守一借款的事,李守一就觉得有些心冷。 有了这个前因,李守一也就觉得拍卖的玉石款,不能落入宣思贤的手中。为了让这事做得不伤和气,全部交给了陈准进行处置。 当时,陈准到放出‘李守一会要宣家股份作为还款’的风声,李守一还觉得有些不好接受。 回家之后,又听水柔之私自挪动巨款的消息,还有宣思贤冲着蔡元芳发火的事情,李守一的心就彻底凉了下来。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没有多什么。宣思贤如今的烦恼,纯粹就是庸人自扰,自找烦恼。 “宣大哥,这事好解决。那块‘镇店之宝’,是兄弟送给大哥的礼物。不管值上多少钱,你都不要当作一回事。 至于其余的两个亿嘛,你看看需要多少,就作为是兄弟借给你的周转的资金。多余的款项,你就给我转回去。 正好,我也在考虑归还那两个亿无息贷款的事。有了你这边的钱到账,此事也就好解决了。”李守一轻松的出了解决的方案。 如此方案,对于宣思贤来,确实算得上是两全其美。宣思贤一听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到要立即归还两个亿的事情,他又觉得有些肉疼起来。 第141章 加工费的收取 心中觉得肉疼的宣思贤,不好意思想要继续借钱的事情。眼睛珠子一转,也就转换了一个话题。 “守一,你干嘛突然想要还那笔无息贷款呢?你即使用不着,放在银行里,也能吃上不少利息哩。 据我所知,这种无息贷款放出来以后,很少会有催着归还的事情发生。你这么急着归还,又是何苦哩。”宣思贤劝道。 李守一将手中香烟丢到烟灰缸中,拍拍手:“宣大哥,做人要知进退。到了此时为止,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帮了我。 没有这笔钱,不管是珠宝店,还是疗养院,都会碰上塌的麻烦。这份情谊,我都记在了心上。 尽管他们不会催着还款,但我不能这么做。要知道,拖的时间越长,我欠人家的情份也就越大。 你,到了时间,我拿什么来还人家这份情谊呢?”李守一完之后,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听到这话,宣思贤感觉到一柄重锤打在了自己胸口。守一把人家的情谊记在了心中,守一担心不知道如何还人家的情谊。 我呢?我是怎么做的?守一欠下的这份情谊,是为什么人而欠?好象是为我宣思贤欠下的情谊吧。 难道,人家是为了觊觎宣家的股份? 如果真是这样,人家用得着将自己的企业置于风险之中,用得着将自己的生命置于枪林弹雨之中吗? 为什么过了难关之后,就要忘记这一切呢? 宣思贤想要问自己一句,如果不是李守一的出现,妻子腹中的宝贝,还会存在吗?宣家的珠宝店,还会在宣家手中吗? 此时的宣思贤,不出的懊恼,不尽的惭愧。“守一,对不起。”宣思贤站起身来,朝着李守一鞠了一躬。 李守一连忙站起来,责备道:“宣大哥,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咱们弟兄之间用得着这样吗?” “守一,你听我把话完。是我错啦,不应该听家中那些人的撺惑。你放心,这事情一定会处理好的。”宣思贤执着的把话完。 看到宣思贤满脸通红的样子,李守一心中也算舒坦了不少。再接下去,自然不好继续与对方讨论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另换话题。 “宣大哥,我找你是有事情要。看你这么一闹,都把我的正事给耽搁下来啦。”李守一故作生气的埋怨了一句。 听到李守一清来意之后,宣思贤轻松的:“行,这没有问题。不就是一千多块玉石嘛。玉石厂那边有着许多的边角料。 就是那七块玉石,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行,我让陈管事过来,把你所要的东西给准备好。” 时间不长,陈准出现在办公室里。听完宣思贤的吩咐之后,他摇头:“董事长,用不着如此麻烦。” “陈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宣思贤没有听得懂话中的意思。 “董事长,从缅甸运回来的五卡车毛料,已经解了三卡车。除了出售的以外,还有不少细的玉石,没能参加出售。 正好能够满足李先生的要求。那一大六的玉石,在李先生加工的原料中,也可以找得到。”陈准解释了一下。 听到这么一,宣思贤倒也觉得释然。别看所要用的玉石,照样也能卖出好价钱。 只是听了陈准的话以后,他的心中又觉得不太舒坦。这么一大批玉石的出售,自己好象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嘛。 所有的销售款,都被那个姓左的女财会人员给收了回去。就连这么一点零星料,也被这个陈准傻乎乎的给交了出来。 这样的想法,宣思贤又有点不出口。因为坐在珠宝店重要岗位上的人员,都能知道他和李守一的关系。 也知道,如果不是疗养院那一边全力以赴地帮助,珠宝店早就已经垮了台。 如果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话,立即会遭到所有下属的鄙视。这样的傻事,宣思贤肯定不会做。 此时的宣思贤,只能暗恨于心,表面上还得打着呵呵的表扬:“守一哎,你看陈管事办事多细心、多尽责呐。” “那是当然。陈大叔做事,我绝对的放心。”李守一也赞了一句,又问道:“大叔,既然你到上一次加工的那批翡翠。我正好想要问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完工呢?” “李先生,这事我正好也要与你哩。已经全部完工,等会儿你就可以直接带走。”陈准还是站在一旁话。 李守一立即问道:“大叔,加工费是多少?” 听到这话,陈准先是瞅了宣思贤一眼。看到对方没有反应之后,他也就回答:“李先生,连同加工费和材料费、包装费,一共是5000元钱。” 听到这话,李守一立即从口袋中取出银行卡:“大叔,你们这儿应该可以刷卡吧。” “可以的,我这就让人过来。”听到李守一的要求之后,陈准转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到加工费的时候,宣思贤就一直在注意李守一的表情。当他看到对方脸上那副淡定的表情,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头脑一转,他笑眯眯的:“守一哎,你和姐夫也分得这么清干什么哩!不就是这么一点加工费嘛,用不着如此计较的嘛。” “姐夫,理归理,法归法。既然是委托加工,就应该要支付相应的费用。我不给,别人也不给,你们宣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嘛。”李守一端起了茶杯。 他在心中鄙夷了一句,真的不想要加工费,你就早呗。何必等到现在,才开始话呐。 “你这个守一哎,这么瞧不起我们宣家嘛。算啦,你也是一个大财主,当然不会计较这么一点钱。 既然你一定要给,我也就不和你客气啦。哈哈——”宣思贤也只是嘴皮上客气一下,话一完就大笑起来。 有了这么一段,李守一的心又有些冷了下来。两个人在这儿谈些没有营养话的时候,陈准已经帮着把所有的手续都给办完。 加工好的成品,李守一也检验了一遍。到底是好原料,工艺也很到位,抓在手中就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就在宣思贤以为事情都已经了结的时候,发现李守一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烟。 心中虽然有些好奇,嘴上却是笑着挽留:“守一,我请你到‘三白俱乐部’去吃上一餐。” “得了吧,吃那么贵的宴席,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哩。”李守一笑了一下之后,又问道:“陈大叔,上次那五卡车的毛料,已经解出了三卡车,剩下的放在哪儿呢?” 刚一听到李守一的问话,宣思贤脸上顿时愀然变色。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把剩下的那些毛料当成了自家仓库之中的物件。 只要拖上一段时间,随便用一批不怎么样的毛料更换一下就行。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这么快就想到了此事。 这个时候,宣思贤有点埋怨自己。这些日子里,只顾着应付外面的事情,却把这件大事给丢到了脑后。 “守一哎,这些毛料放在姐夫这儿,你还担心会丢掉吗?放心,姐夫不会收你保管费的。”宣思贤打着呵呵在话。 同时,他还朝着陈准瞪了一眼,想要给对方一点暗示。也不知陈准是在想什么心事,一直低着个脑袋。 “姐夫,你不知道的。我把毛料运回去,是想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毛料才能出上好的翡翠。”李守一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理由。 从刚才宣思贤收加工费的举止中,李守一算是彻底看透了对方的为人。 不管搁在什么样的关系来,就冲着那尊价值三个亿的镇店之宝,这二十多万的加工费都没有收下的理由 这么起来,刚才‘对不起’也只是一时的良心发现。特别是自己到归还贷款的时候,宣思贤的态度也很消极。 既然是这样,此人已经失去深交的意义。 “陈大叔,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就运回去。”打定主意的李守一,立即就作出了决定。 陈准抬头:“行,没问题。那些货都装在卡车上,一直没有卸下来。如果要运回去,我们这边去两个驾驶员就行了。”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李守一直接站起身来。 看到陈准和李守一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宣思贤一拳砸到了玻璃茶几上。 只听到‘咣铛’一声,接着又是‘哎哟喂’的呼痛声传了出来。站在门外的秘书,赶忙冲了进去。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在大地上,让疗养院的别墅群,仿佛笼罩着轻纱,更加显得朦胧轻柔。 此时,胡军与吕庆明合住的别墅里,李守一正在这儿有陪着两个哥哥喝酒。 下午,李守一从宣思贤那边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巫家居住的别墅。 在那儿,他不仅学会了‘七星聚元阵’的布阵方法,还接受了巫丁火传授给他的两部书——《颅囟经》和《养性经》。 这两部书的珍贵之处,就和华明之当初传授的‘青囊经’一样,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不但是由竹简换成了纸张,而且由薄薄的书本,变成了厚厚的几十本。 这些书籍中,原来的文章,只是很的一点篇幅,大量的文字,记载着几千年来巫门之人对书本的理解与深化。 接受传授的时候,只有那几个老人在场。 他们来这儿的任务,就是帮助家主观察李守一的为人,好作出是否传授的最终决策。 至于有没有什么仪式,李守一没有,外人也不知道。 第142章 爸爸说谎 从巫家出来之后,李守一先把一箱子的书送回家中收藏。然后,他就一头扎入了胡军所住的别墅。 自从有了房子以后,胡军这幢别墅也就成了三弟兄正常喝酒、谈的场所。看到李守一的到来,胡军也没有什么意外,直接就让家人准备菜肴。 到了最后,真正上锅的人还是李守一。这么多人之中,还就是李守一的烹调水平最高。 “守一,有什么心事吗?”几杯酒下肚之后,胡军就问了起来。 从李守一进门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时不时的有些发怔,好象是在想什么似的。 听到胡军这么一问,本来正据案大嚼的吕庆明立即停止了吃喝,双目紧瞪着李守一的脸上。 “没事,没事。我在宣大哥那边取回来一些东西,等会儿分给大家。另外,我约了蔡大姐和芳,有些事想请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李守一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之后就喝了下去。 胡军在李守一脸上看了一下,也喝下了杯中的酒。看到无事,吕庆明继续吃喝起来。 “来,虎,吃一只鸡腿。孩子多吃一点,才能长得快。”李守一将碗中一只鸡大腿,捞出来后送到了虎的碗里。 虎也不客气,抓起鸡大腿就啃了一口。然后,又含混不清的了一声:“谢谢叔叔。” “呵呵,不要谢。只要虎吃得开心,叔叔就高兴。”李守一溺爱的摸了一下虎的脑袋。 “嗯。”虎应了一声,继续全力以赴地对付着眼前的鸡大腿。 知道等会儿还有客人要来,胡军早早的就结束了晚餐。这边刚准备收拾桌子,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胡大哥,我来啦。”孙芳的脚步似慢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客厅里。 看到胡军的母亲在收拾餐桌,她连忙抢上一步:“胡奶奶,让我来。” 话的同时,她就手脚麻利的帮助收拾起来。当她把桌子收拾干净,又给大家泡好茶时,蔡元芳也正好到了门前。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瞧瞧,我这个做大姐的多有福气。人还没有到,茶就给泡好啦。”蔡元芳着笑话。 话的同时,还将虎抱到怀中亲了一口。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她这么喜欢虎的样子,李守一调侃道:“大姐,你这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也生一个呐。” “要死啦,守一你吃了豹子胆啦,竟然敢拿姑奶奶开涮,看我怎么来收拾你。芳,给我执行家法。”蔡元芳拿腔作势的发威道。 “阿姨,不能打守一叔叔。”被蔡元芳搂在怀中的虎,突然叫了起来。 “虎,为什么不能打守一叔叔呢?”蔡元芳歪着个脑袋,看着虎问了起来。 虎从蔡元芳怀中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阿姨,守一叔叔是好人,我不让人打守一叔叔。” 孩子气的话,顿时引起在场人的一阵大笑。虎不知笑的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扑到了李守一怀中。 看到儿子如此活泼的样子,胡军的眼中有些湿*润。 记得儿子刚从乡下来到疗养院的时候,不管是看到什么人,都会怯懦的往爷爷、奶奶身后躲避。 这才来了多长时间,就变得有有笑,恢复了孩子的真烂漫。想到这儿,他就感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 闹过之后,蔡元芳:“守一,言归正传。吧,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在场的这几个人,等于就是疗养院的核心。有了什么大事,都是这么几个人一起商量。而且,商量的地点,总是会在胡军这儿。 今接到电话之后,蔡元芳就在心中嘀咕,会有什么大事要商量的呢? 疗养院的经营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好到了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这几的时间里,不但所有的房间、床位爆满,就连下一期的位置,也已经被预定了不少。 为了减少顾客的往返,疗养院特意在网络上发布通知,让所有想要参加疗养的顾客,先进行预约。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呢?不是涉及大政方针的事,根本用不着采用这样的方式。 尽管心中有所惊讶,蔡元芳也不会提出疑问。她的心中也有几个想法,需要大家一起来研究。 “蔡大姐劳苦功高,弟为了表示感激之意,特意找了一件礼物,希望大姐能够喜欢。”话之间,李守一就象是变戏法一般,取出了一只玉镯。 “哇——好漂亮的玉镯。”蔡元芳一下子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只玉镯,晶莹剔透,充满了灵性。特别是那满目翠绿中,好似蕴藏了无限的生机,给人无限高雅之感。 有了这么一环清润的翡翠镯子戴在纤纤手臂上,自然会能提高女人的内在品位和格调。 蔡元芳是识货的人,拿在手中稍一观赏,立即推回:“守一,这只玉镯,要值几十万吧。 这么贵重的玉镯,你还是送给芳吧。姐姐已经老啦,用不着这么华贵精美的首饰。” 上次李守一回江水城时,曾经到从缅甸给孙芳带回了玉器。只是一时还没加工得好,要拖些时间才能兑现礼品。 当时,孙芳并不认为是有多贵重的玉器。心中只是认为,守一哥能记得给自己带礼品,这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孙芳已经淡忘了这么一件事。没有想得到,今会旧事重提。 “大姐——”孙芳叫了一声,然后劝道:“姐姐,这是守一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话的时候,孙芳眼中升起亮晶晶的光芒。她的心中,有着绝对的信心。 守一哥能当着自己的面给蔡大姐送玉镯,那就一定不会少得了自己的玉镯。只会更好,绝对不可能没有。 听到孙芳这么一,李守一又从背后取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 打开一看,也是一只色泽绮丽的玉镯。比起刚才那只,更绿,更亮,更是绚丽多姿。 “守一哥,你帮我带上。”孙芳没有接过盒子,而是撒了一个娇。话的时候,她的面颊上升腾起了一片红霞。 李守一没有迟疑,直接从盒子里取出玉镯,拉过孙芳那如玉一般的手腕,温柔的帮着将玉镯带了上去。 一股清凉之意,透过皮肤进*入了孙芳的心里。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暖意。 虽然李守一什么也没有,却已经通过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心意。此时此刻,孙芳的心中充满了甜蜜。 “守一哥,还有圆圆姐姐和美妹妹的吗?”孙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样的问话,蔡元芳如果不是坐在沙发上,险险就要摔倒在地上。她在心中暗道:“这是一个傻丫头。” 胡军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对孙芳这么一种性格,也算是了解得十分透彻。 这丫头的仁义,与其父亲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上,一个地下。想到孙大宝这么一头拦路虎的事,胡军的嘴角歪了一下。 “有,有。一到晚,就是会把你的姐姐和妹妹放在心中。”李守一没有好气的了一句。 他从沙发旁边茶几中取过一只皮包,又中包中取出了两只盒子交到孙芳手中。 “庆明,这是你的。什么时候交给香,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李守一又取出一只盒子。 吕庆明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下,又心翼翼的盖了起来。他也不谢,只是咧开大嘴笑了一笑。 “别给我,给了也没有人戴。”胡军看到李守一还在往外面取盒子,心知是给自己的,连忙出声制止。 “怎么会没有人戴呢?”李守一朝着在旁边看热闹的胡母:“伯母,这是给你的。” 话的同时,就将一只盒子交到胡父手中:“伯父,你给伯母戴上吧。” “这……这……”胡父捧着盒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胡军看到父亲还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上前接过盒子,取出玉镯,给母亲戴到了手腕子上。 “这是真的吗?从到大,我还没戴过这么漂亮的玉镯哩。”胡母好象是在梦中一般。 如果让她知道这是一只价值几十万的玉镯,恐怕会在梦中笑醒哩。 “军哥,这只是给你的。”李守一又取出了一只盒子。 “我不要,有了一只给母亲就行啦。其他的再要也是多余的。”胡军拒绝道。 蔡元芳插嘴道:“胡科长,你这是转不过弯来啦。守一给你,是想让你转送给女朋友耶。” “我没有女朋友,能转交给谁?要不这样吧,先放在你这儿。等我有了女朋友时,我再找你要。”胡军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就在这时,已经沉默了好大一会的虎,突然叫了起来:“爸爸谎,爸爸谎。” “虎,你瞎嚷嚷什么!”听到儿子的喊声,胡军的脸上变得一片通红。 遭到父亲的训斥,虎有些委屈的抹着眼睛:“虎没有谎,虎没有谎。” 李守一与蔡元芳对视了一下,心‘有戏’。连忙蹲下*身子,搂过孩子:“虎是好孩子,告诉叔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143章 股份的事 听到李守一问话,虎偷着看了爸爸一眼。 看到胡军的脸朝着窗外,也就低声:“叔叔,微微阿姨经常来看爸爸。她长得好看,对虎可好呐。” 孩子的声音虽然很低,此时是寂静的夜晚,加上屋子里的人又都在用心听,哪有听不到的道理。 蔡元芳拍手笑道:“好,好,一*夜的牢狱,换来一桩美好姻缘,值!太值啦。”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吕庆明也咧嘴笑道:“要是大哥能早点把嫂子给娶回家,明年我也就好成家啦。” 听到这样的话,胡军欲辩无能,干脆保持沉默,索性掏出香烟,站在那儿抽了起来。 看到如此情景,李守一心知大哥脸嫩,也不再劝,而是将盒子交到胡母手中:“伯母,你先帮助保管。等到大哥找到女朋友时,你再将玉镯交给她,作为订亲的礼品。” “好,好,好,守一,你这话到了我们老夫妻俩的心中呐。盼啊,就盼着这一呐。”胡母激动的。 “妈妈,你们带着虎先去睡觉吧。我们这儿,有正事要哩。”胡军脸上有些挂不住,赶忙刹住了母亲的唠叨。 胡家老人带着孩子回了楼上的房间,蔡元芳轻咳了一声,这是她想话的表示。 听到她这一咳,大家也就静了下来。各自找到原先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守一,你对大家的心意,大姐明白得很。只是疗养院的事业,还处于起步阶段,你就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大姐心中不喜欢。 这么多的玉镯买了下来,怕不有几百万吧。你看,当初借钱给你宣大哥,是为了帮他救急,并不是用来让你采购这些奢侈品的。 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一些,这是事实,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要花大笔大笔的钱。你怎么能拣在这个时候乱花钱哩。 华夏人总是富不过三代。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富即安的思想在作怪。等明儿看到宣思贤,我非得好好他一顿不可。” 蔡元芳是个直性子的人,话一点也不留情面。语气之中,甚至于还有一种痛心疾首的味道。 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要蔡元芳话不通情理。人家好好的送礼物给你,怎么还要出这样的话呐。 胡军手按在茶杯盖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守一,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支持你蔡大姐的意见。 在这种创业之初,容不得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即使是真的成了大富豪,也不应该这个样。 你不要忘记师父的嘱咐,‘莫要忘记普通百姓’。你这样的做法,心中还有师父吗?” 到最后,胡军的语气变得声色俱厉,一点也不留情面。 孙芳急得来回转动脑袋,想要劝,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是没有事做的吕庆明,一直都在玩弄着刚刚到手的盒子。听到蔡元芳话的时候,他咧了一下嘴角,没有吱声。 到了胡军话的时候,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发火的几人。过了一会,他突然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胡军恼火道:“二蛋,我在正事,你可别胡闹!” “军哥,宝宝没有瞎胡闹。嗨!宝宝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吕二蛋将盒子抱在心口。 听到吕庆明如此话,胡军楞了一下:“有话快,别废话。” 吕庆明伸了一下舌头,不等胡军发火,赶忙将去缅甸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到最后,他特意强调:“当时,宣大哥也想要收购守一手中的玉石,守一没有肯,是要给我娶媳妇的时候做聘礼。 后来,守一又收藏了好几块玉石。第二次去缅甸,守一也没有把所有玉石拿出去拍卖。你们,守一怎么会去买什么玉镯呢? 照我看,顶多给个加工费吧。不信,你们看看盒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物件。” 听到吕庆明这么一解释,蔡元芳和孙连忙低头察看自己手中的盒子。果然不错,盒子里还有玉扳指、玉佩和一副玉耳坠。 事情到了此时,肯定是错怪了李守一。孙芳双眼放光,激动地看着心中爱着的男人。 蔡元芳和胡军则是有些不好意思。 胡军爽快的:“守一,大哥错怪你啦。” 蔡元芳有点讪讪的:“守一……” “大哥,大姐,没有什么。有你们这种能直言批评的好朋友在身边,是我李守一最大的幸福。什么叫知己?这就是。”李守一开心的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好好想一下,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不是真情关心你的朋友,哪会出如此责备的语言呐。 “就是,就是。大哥、大姐都是为了守一的好,才会这么的。”孙芳也连忙帮着打圆场。 这一下,让蔡元芳逮到了下台的机会,连忙接着调侃:“你瞧瞧,人还没有过门,就已经行使女主人的职能啦。行,大姐听你的。” “大姐……”孙芳一下子羞红了脸。 闹过一段之后,李守一起了今约大家商量的事。他先从与宣思贤交谈的情况。 听到后来,胡军的手指头在茶几上‘笃笃’的敲了起来。由于有刚才发生误会的例子在前,他没有话。 “宣家的人,这样一个做法,好象有点不太地道呐。”蔡元芳的话也有所保留。 听得出来,已经有了火气在往外冒。 这一次,孙芳可不再沉默:“他们现在担心股份的事,当初要钱用的时候,怎么就不担心啦。哼!守一哥上战场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芳,话也不能这么。人家也是担心祖产流失嘛,这也是人理常情,可以理解的嘛。”李守一劝道。 蔡元芳:“守一,你是什么想法?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李守一把自己对宣思贤的那些,重复了一遍。 “思贤是什么意思?”蔡元芳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追问了一句。 “到了最后,他是自己错啦,不应该听家中那些人的撺惑。让我放心,是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李守一完整的重复了宣思贤的话。 “好啦,不这些闹心的事。守一,看,你还有一些什么打算?等你完了之后,我也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蔡元芳拍了一下沙发扶手。 她对宣家的做法,觉得很不舒服。也就不愿意再继续沿着这个话题往下。 “我要的第一件事,也与宣大哥家的事有关。就是等他归还这笔钱后,先把那两个亿的无息贷款给还掉,省得老是搁在头脑里,也是一个心思。”李守一喝了一口茶。 孙芳一见,连忙乖巧的去取来茶瓶,给大家都加上了茶水。 蔡元芳没有表情,只是了一声:“嗯,往下。” “第二件事,也与钱有关。就是想拿出两个亿来,购置相关的科研器*材。开展科研的事情,既然已经对外宣布, 我们就得拿出行动来。不能等到别人闲话的时候再有所动作。那样的话,也就被动了。”李守一又。 这一次,大家还是没有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等着李守一要的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是关于股份的事。今在宣大哥那儿,我也很有感触,觉得应该把大家的股份给明确下来。 我打算给在场的人,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到了年底,就按照股份进行分红。”完这些,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不同意!”蔡元芳很干脆的表了态。 “守一,你把我胡军看着是什么人啦,哼!”胡军的脸上有了怒气。 “守一哥,我不要这样的股份。”孙芳一甩长辫子,也表示拒绝。 到了最后,只有吕庆明憨笑了几声,朝着李守一瞧了几眼。 等到大家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才不解的问道:“守一,我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停了一下,他又自问自答道:“差钱用?这能有什么。不是还有军哥和守一嘛。” 听到这话,大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敢情这子精明着哩,已经把自己一生的吃用开支,都与李守一捆绑到了一处。 有了这一笑,客厅里的气氛也就轻松了许多。 李守一用手挠了一下脑壳,有些不解的:“大哥,大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孙芳嘴一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要钱干什么?难道,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这话得很直白。我爱你李守一,是爱你的人。当初在江水城你没有钱的时候,我不也和你在一起吗? 话一完,孙芳就用手捂住了绯红的脸庞。 吕庆明不再话,又捧着刚才那只首饰盒子,一件一件的研究了起来。 “守一,你其他事,大哥不好什么。要是你想让大哥吃你的股份,那你就是和大哥生分了。 芳不是为了钱,才跟着你。就连她父亲的态度,都丢到了一边。你,难道我们弟兄之间的情份,就是值了这么一点股份吗? 当初在五林区的那一阵‘虎啸’,还有在缅甸上,我们弟兄之间的合作。你,能用什么样的金钱来计算? 算啦,守一。你放心,眼前这些人,都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更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胡军不客气的来了一大段。 第144章 六个字 “芳,你再给大姐加满茶,大姐这是准备好好上一通唻。到了时候,你可别心疼哦。”蔡元芳先开了一个玩笑。 孙芳满脸通红的站起身来,一边去提水瓶,一边分辩道:“我才不心疼哩。大姐能守一哥,也是为他好呗。” 等到孙芳帮助加好茶之后,蔡元芳:“守一哎,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你是觉得不能只顾自己发财,却忘记了跟着你的朋友们。”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守一,你胡大哥得不错。和你在一起的这些人,没有人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反过头来,你也不是发财之后就会忘记朋友的人。”蔡元芳又。 李守一使劲地点着头。 “这样吧,我来做个调停,省得你心中总是觉得过意不去。”蔡元芳继续。 一听这话,李守一立即接口:“大姐,你。” “你也不要再和大家什么股份的事,那样子会让大家觉得有些生分。万一有了矛盾之后,也是后患无穷。 如果你实在想要给大家表示一分心意,不如到了年底,你按照一定的比例,给在座的人发上一个大大的红包。 你也不为难,大家也开心,还又没有后患。这样子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蔡元芳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建议,虽然还是有所争论,倒也容易求得统一。到最后,确定按照百分之一的比例,给各人发放红包。 虽是只剩下百分之一,如果按照疗养院的利润算起来,也还是不少的一笔钱。 假如全年利润是0个亿,去掉用于慈善事业和科研事业的15个亿,也还能剩下5个亿。 这么一来,在场几人最少也能得到500万的红包。 本来,李守一还想要再加上一些。只是胡军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再加,那就一分钱也不要。听到这话,李守一只好把自己的意见收了回头。 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是退回无息贷款的事对这样的想法,蔡元芳持反对意见。 她的想法很简单,当前的疗养院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要急于归还这笔货款。再,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这笔人钱也是欠了下来。 早还、晚还,都是一个样的道理。 “守一,你想想看。人家想要跑这么一笔款子,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呐。这么一大笔货款放出来,一个月的时间就还了回去,是不是有点儿戏了嘛。”蔡元芳反问道。 李守一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问道:“大姐,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能做耍赖的事,更不能拖住国家的钱不还。还,是肯定要还的。这样吧,到年底把这笔钱给还上。 既解决了我们的困难,也算是让帮忙的人有了面子。以后再见面时,也好话嘛。”不等李守一话,蔡元芳直接就给拍了板。 看到大家都没有意见,蔡元芳继续:“守一,从宣家退回来的钱,我的意见是不要退到疗养院的大账上来。” “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李守一脱口问道。 上次出售玉石的两点五个亿,也被左红打到了李守一的银行卡上。这事情,他还想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哩。 不单单是李守一觉得有些意外,就连胡军等人也感觉到这种做法,有些不好理解。 “守一,你与新调来的常务副市长郝飞有旧怨,这可是事实?”对大家的疑惑,蔡元芳看在眼中。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仍然没有理解蔡元芳刚才那个想法的意思。倒是胡军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赞许之意。 “他刚一到任,就迫不及待的给疗养院送花篮。从表面上来看,他是表达自己对疗养院的关心与支持。 实际上,他这事做得鲁莽了一些。再是如何正直的领导,刚一到任,就给冷书记想要打压的企业表示善意,这总是不太妥当的事。 更何况,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这样的做法,会让冷越秀怎么想?难道,他就不要考虑同僚之间的关系吗? 这样的事情做得越是露骨,就越是暴露了他的野心。这么吧,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蔡元芳了一大气,停下来之后连喝几口茶。喝好之后,她又:“冷越秀敌视疗养院的事,这就不要了吧。 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只是一个崔市长,就险些把我们逼上梁山。如今,一个常务副市长,一个政法委书记,都正虎视眈眈的守在旁边,我们能不多加心吗?” 听到这样的提醒,李守一这才恍然大悟。继而,他有些迟疑的:“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再,能这样做吗?” 蔡元芳站起身来,用手扳着指头:“我先好处吧。把这笔钱雪藏起来,不至于全军覆没,这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即使是无法挽救我们的事业,大家也能有舒心的日子好过。” 停了一下,她又继续:“假如再要碰到上次那样的危机,即使没有这次的无息贷款,有了这几个亿的奇兵,我们也能够自救。” “妙,大姐想得真妙。”李守一赞道。话的时候,开心得咧开了嘴巴。 “宣家转出来的钱,从理论上来,与疗养院可以脱钩。那块‘镇店之宝’,宣家作价也好,不作价也罢, 都是你李守一借用疗养院的名义,与疗养院并没有任何关系。刚开始划拨过去的一亿,也是你在缅甸得到的钱。 转到私人账户上去,也没有问题。至于拍卖所得的两亿五千万,更是与疗养院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真要起来,只有后来那一个亿,是无息贷款中转过去的。既然是这样,那就把这个亿给转回来吧。” 蔡元芳完之后,重新坐了下来。孙芳连忙跑过去,又给她的茶杯中加水。 就在这时候,一直低头研究那几件玉器的吕庆明,突然抬头:“银行,财总,配方。” 完这六个字以后,他又低下头去继续玩弄起手中的玉器。如果不是大家都听到他的话,很难相信刚才话的人是他。 “庆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芳直率的追问了起来。 李守一也是一头的雾气,弄不清吕庆明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吕庆明言不轻发的特点,用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没等胡军话,蔡元芳已经一拍扶手叫道:“妙哇!古人言,三步之内,必有芳草。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我蔡元芳,一直总是自负自己的才智高人一档。没有想得到,真正的高人是庆明兄弟。佩服,佩服。 守一,你可真是有福之人。难怪你的师父能够放心一走,原来是在你的身边安排好了护驾的金刚。” 胡军插嘴道:“蔡院长,你不知道,师父早就过。二蛋是浑玉璞金。当初,守一走火入魔的时候。 我都没能想得出办法,还是二蛋看出了原因,也想出了办法。要不是二蛋,也不会有我们弟兄三人坐在这儿。” 听到这样的解释,蔡元芳这才知道,为什么胡军和李守一会如此厚待吕庆明的原因。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认为李守一做人太仁义。却没有想得到,其中还有这么深奥的原因。 听到胡军介绍自己,吕庆明只是抬头笑了一笑。 蔡元芳一见,赶忙想要回礼时,吕庆明已经又低下了头。依旧是心无旁骛的欣赏着手中玉器。 “守一,刚才庆明兄弟已经得很清楚。可能你还没有完全听得明白,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蔡元芳。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他感觉到这三句话、六个字,与自己眼前的处境有着重大关系,却又一时不清楚。 “这三句话,六个字,实际上就是概括的出了你目前的隐患。我今想要找你事,也就是这三件事。先从银行起吧,这是你目前所面临的外部隐患。”蔡元芳解释。 “哦——外部隐患。”李守一重复了一遍。 “是的,前一阶段,由于那个崔副市长的从中作祟,太湖的所有金融机构都对我们进行了封杀。 在这期间,只有那家民营的‘姑苏银行’给我们贷款五百万。后来,我们有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整个危机方才得以全面消除。 事后,我们为了报复那些金融机构,也为了对‘姑苏银行’表示感谢,把所有的业务都放到了‘姑苏银行’。”蔡元芳继续解。 李守一听了以后,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蔡元芳笑道:“是的,这样的做法,在以前的疗养院来,一点也没有问题。 而且,也必须这样做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我们是恩怨分明的人。得罪我们的人,是要承揽责任的。” “蔡姐姐,做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难道,以后就不能这样做了嘛。”孙芳问了一句。 话的时候,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也在不停地晃动着。 “芳,如今的疗养院,业务量可不是一般的大。仅仅六月份的开业,就已经达到了满员营业。 这么起来,每个月的资金收入都有两个亿以上。要是算是资金周转,那就更是一笔很大的数额。”蔡元芳。 “哇!这么多。”孙芳惊呼了一声。 第145章 银行的事 听到这样的数据,就连李守一也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想象之中,疗养院如此红火,肯定能有很大的利润,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其实,刚才蔡元芳计算红包大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件事。只是因为没有在意,这才放过了这件事。 “蔡姐姐,利润大是好事呦,怎么会让选用银行的事情成了外部隐患呢?”孙芳歪着个脑袋,继续追问了起来。 “芳,你可知道,‘姑苏银行’只是一家民营的银行。”蔡元芳解释道。 孙芳歪着个脑袋:“银行,不也是银行嘛。我们把钱放在他那儿,他还能少得了我们的钱吗?” “银行的业务量比较少,这应该不会错吧。平时经营,那还可以。如果碰上决策失误,或者经办人走私的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 对于额顾客来,事情还不算大。可要是象我们这种大客户,一旦碰上无法兑付的事情,那就有可能倾家荡产。”蔡元芳。 听到这样的消息,别是孙芳,就连李守一、胡军二人,也听得一楞一楞,有点摸不着头脑。 生活当中,这种金融市场上的事情,与他们这种普通阶层的人,距离太远,自然不会知晓其中的风险。 此时的吕庆明,依旧是在专心致志的欣赏着那几件玉器。有的时候,还会啧啧有声。 很难相信,刚才那三句话、六个字是出自于他的嘴巴。 “1995年月7日,英国中央银行宣布,英国商业投资银行——巴林银行因经营失误而倒闭。这就是金融界出名的巴林银行倒闭事件。 原因就是期货经理尼克·里森投资失利,导致巴林银行遭受巨额损失,合计损失达14亿美元,最终无力继续经营而宣布破产。 巴林银行集团,是一家有着年经营史和良好业绩的老牌商业银行。素以发展稳健、信誉良好而驰名。 其客户也多为显贵阶层,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也曾经是它的顾客之一。”蔡元芳解释。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金融市场上的白。要想清自己的观点,她就得先为眼前这几人恶补一下有关知识。 “哇——这么可怕。”孙芳叫了起来。 胡军点了一下头,用力抽了一口香烟。 李守一若有所思地闪烁了一下目光,接着:“大姐,你的意思我明白啦。是想把我们的资金分开储存,好避免风险。可是……” “守一,你是在担心对‘姑苏银行’不好交待。而且,你对那些商业银行很没有好感,是吧。”蔡元芳。 李守一点点头。 “上次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对太湖的各家银行都产生了很强烈的冲击波。如今,他们的领导层都已经着了慌。 这几,他们正千方百计的想要与我们疗养院拉近关系。这中间的原因,除了好对上级有所交待外。 更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疗养院有着庞大的金融业务。只要是做金融市场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大块蛋糕而无动于衷。 对于这件事,我的态度是要改变以前的做法。也就是,要把我们的业务分散到几家银行去。 这样做的好处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好规避各种可能的风险。再,他们之间有竞争,我们也才能得到更好的服务。” 到这儿,蔡元芳笑了一笑:“守一,有竞争是一件好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产生危机感,才能让我们不会被轻视。 至于刚才的两个矛盾,我的想法是这样。不管怎么变,都要将额业务放在‘姑苏银行’。 这样一家市级的民办银行,保证有一个亿的业务正常流。无论怎么,也是一种顶尖的业绩。 至于那些商业银行嘛,我的意思是看上级银行的态度。如果能将行长更换成为对我们友善的领导,也就达到警告后人的目的。” 这么一套方案,算得上是面面俱到,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与感情,李守一等人再无拒绝之理。 看到自己的建议得到大家的接受,蔡元芳大为兴奋:“我要的第二件事,就是庆明兄弟刚才的‘财总’二字,也是我的内部隐患。” 看到李守一张嘴想要话,蔡元芳用手示意暂停,接着道:“守一,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了宣家对股份的想法,这才以牙还牙,针锋相对的给宣家一个脸色看看。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就是大错特错。好好想一想,姐姐是因为那种一时得失,就不顾相互感情,就不顾大局利益的心眼儿人吗?” 不等回答,蔡元芳摇了摇头:“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疗养院的发展。这些日子里,好多人都在唱赞歌。 蔡院长领导有方,疗养院的发展将会是一往无前,高歌猛进。是这样吗?我却觉得旋涡与暗流同在。 刚才到的郝市长和冷书记,就是最好的证明。想通了这个关节之后,我顿时觉得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到了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三大隐患。也就决定要好好找你谈一谈。没有想得到,你会先找上了我。 更没有想得到,已经有高人抢先一步看出了其中的危机。”到这儿时,她朝吕庆明瞥了一眼。 “姐姐,让你辛苦了。本来都是我的事,却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想到蔡元芳所做的奉献,李守一感激的。 自从确定创办疗养院之后,大大的事务,都丢到了蔡元芳的手中。李守一这个当家人,除了负责配方之外,基本上就是处于袖手旁观的状态。 象今的这些危机与隐患,本来就应该是他抢先看出来才对。事实上,他却是一无所知。 听到李守一如此话,蔡元芳一捋额前发丝,展颜笑道:“守一,你能这么想,姐姐也就开心啦。” “蔡院长,你继续往下,内部隐患的事。”胡军将话题拉了回头。 “我要财务总管的事,就是想到了宣家的教训。如果宣家有很好的制约机制,就不会发生巨款流失的重大事故。 既不会送掉了两条人命,也不会让宣家珠宝店险些倒闭。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财务机制,基本上就是水财总一人了算。 这不是一笔数目,而是动辄几个亿、十几个亿的资金周转。上次那一个亿的事,是在我不知情情况下私下转了出去。 当我明确表示反对之后,依旧是无动于衷。守一哎,大姐不能不心。想到这事,我在夜间都会惊醒过来。 假如有个万一,疗养院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又怎么生活下去?与其到了那时再买后悔药,不如我们防范在先。 这么做了之后,岂不是免除了以后的麻烦。”到这儿时,蔡元芳瞪大眼睛看着在场人的反应。 听到这儿,李守一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银行的事,也只是一种常规防备。这财务上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隐患。 如果弄得不好,就会让宣家之事在疗养院重新上演。特别是水柔之的做法,等于是提前发出了警报。 如果再不加以重视,再不采取果断措施加以防范和制约的话,那就是下第一号的蠢货了。 “大姐,让你操心啦。”李守一站起身来,给蔡元芳鞠了一躬。 见到李守一如此,蔡元芳心生暖意,连忙站起,口中嗔怪道:“守一,你这是做什么!芳,还不把守一给拉起来。” 李守一重新坐定之后,思索了一会。他那带着几分英挺之气的面庞上,两道黑黑的眉毛皱到了一处。 孙芳看得心疼,却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好把求援的目光看向了客厅中的其他几个人。 这一看,她就发现胡军张了几次嘴,想要话却又给咽了下去。“胡大哥准是有了好办法。”孙芳心中猛然一动。 到了这个时候,孙芳的心中只管心疼自己的守一哥。她也不管胡军是什么原因出现欲言又止的状况,立即扬声道:“胡大哥,这都到了什么时候啦。” 听到孙芳这一嚷嚷,其他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着胡军。 “芳哎,想我胡军总是处处在为你话。到了关键时候,你还是把大哥给卖啦。”胡军苦笑道。 孙芳笑得象头狐狸一个样:“军哥,这不一样哎。” 既然已经被逼了出来,胡军也就直言道:“大姐,守一,我知道你们为难的是什么事。到底,就是一个‘人’字。” “对,你得对。没有可信的人,再多少方案也是空话。”李守一接口。 “守一,听你大哥话。”蔡元芳已经看出了端倪,立即打断了李守一的话。 胡军看到几双目光如炬的眼光,苦笑道:“人选倒是有一个,就是刚回江水城的许微微。她学的是财会专业,在公安局干的也是财务工作。” 听到这话,李守一有些疑惑道:“大哥,微微能来我们这儿上班吗?” “上次在这儿的时候,微微过,想要辞去公安局的工作,要到这儿来上班。”这话的时候,胡军好象出了大力气一般。 完这话后,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就是让他去操场上打上几路拳,恐怕也不会流这么多的汗水。 第146章 配方的事 “嫂子来上班,好事情!”沉默了好久的吕庆明,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几人同时‘噗哧’一笑。 听到笑声,胡军脸上有些挂不住,冲着吕庆明发作道:“二蛋,闭上你的嘴巴!你不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听到训斥,吕庆明也不回话。作了一个鬼脸之后,继续低头端详自己身前的首饰去了。 “军哥,你怎么不早哩。”李守一埋怨道。 在这之前,他虽然想到了胡军与许微微之间产生情愫的事,却没有想得到,发展会是这么的快。 这么一想,也就联想到刚才玉镯时,虎到微微阿姨的事。李守一暗地埋怨了一声:糊涂! 看到李守一沉思的样子,胡军有些嗫喏道:“这不是没有空缺嘛,我怎么好话。” “军哥,你怎么这样糊涂哩。只要微微姐愿意来,哪怕没有位置,也要给她挤出一个位置来耶。我们是私营企业,没有什么以权谋私的法。”李守一急道。 胡军脸一红:“守一,这样做了以后,我总觉得不那么太好吧。” “好啦,好啦,你们弟兄二人,别总坐在这儿闲话啦。这样吧,胡军,你立即打电话给微微妹妹,我邀请她到我们疗养院担任财务会计。”蔡元芳立即拍板作出决定。 胡军先是面上放光,继而又泄气道:“元芳,这还是不行的。” “军哥,你是担心水财总的事。”这一次,李守一倒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这一点是明摆着的,胡军点了点头。 突然在水财总那儿安排一名财务人员,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都是对水柔之的制约与监督。 如果许微微是个性格泼辣一点的女子,也许还能与水柔之平分秋色。只可惜,许微微是一种温柔性格的女子。 如果对许微微如此安排,岂不就是把人家放到火上烤嘛。那样做的话,别胡军会心疼。就是李守一和蔡元芳,也不会答应。 还有,如果再发生上次那种私自调款的事,依照许微微的性格,还是无法阻拦得下来。 看到胡军充满疑问的眼神,蔡元芳笑道:“胡军,放心吧,不会让那个可爱的女孩去受气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涉及到心中女神的事,胡军一点也不敢马虎。他要问个清楚,才肯给许微微打电话。 听到蔡元芳有办法,就连李守一也在一旁催促:“大姐,你就快点吧。” “在后勤那一块的左红,你们应该熟悉了吧。”蔡元芳。 一听此人,李守一赞同:“大姐,这是一个人才。这一次让她去珠宝店,不但是所有款子收了回来,还让人挑不出眼子来。” “元芳,你的意思是把左红调到财务部去?”眼睛一翻,胡军也就明白了过来。 看到胡军明白自己的意思,蔡元芳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左红很能干,资历也不差。 让她到财务部担任总账会计,应该是能有所制约。许到后勤部那儿负责财务,有李大叔和陈阿姨在那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样的安排,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都觉得如此安排十分妥当。不但对疗养院的工作有利,也适应许微微的性格。 “嗯,嗯,好吧,我过一会就给她打电话。是不是一定能来,我可不准。”尽管想得如此周到,胡军还是把招呼打在了前面。 这样的话,不管是蔡元芳,还是李守一,都能够理解。公安局的财务工作,也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要放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使许微微想这么做,她的父母亲也不一定会同意。 大家笑过之后,又进*入到新的思考之中。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一个许微微就能帮得了忙的事。 过了一会,李守一手按沙发扶手:“实在不行,就让钱阿姨也负责财会工作,她本来就是做会计的出身。 虽年纪大了一些,负责成本核算,也没有什么大的困难。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可以弥补微微姐经验不足的缺陷。” 听到这话,胡军长出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是怕许微微经验不足,无法驾驭后勤部这么大的一个摊子。 有了钱兰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旁边帮助指点,那就减轻了不少负担。 “嗯,这个主意好。胡军,你再给许,如果她有什么信得过的同学,或者是朋友,也可以帮助介绍几个来。 让她放心,保证是待遇从优。哈哈——”话未完,蔡元芳自己就笑得是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在这些人中,什么待遇不待遇的事情,那都是一句笑话。笑过之后,几个人又在财务管理的一些细节上进行了探讨。 “守一,最后一件事,就是庆明刚才到的配方问题。也是我要的最大隐患。 你们应该知道,疗养院能够兴旺,能够吸引人流,能够发大财。到底,就是你的配方发挥作用。 如果离开了配方,哪怕我的管理能力再强,哪怕全体员工再是如何卖力,也只是空中楼阁,无源之水。 守一,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你一直在反复测试用药的种类与剂量。准备迅速定位以后,就交给我们家老宁。”蔡元芳到了最后一件事。 李守一有些诧异,反问道:“大姐,难道,我这样的做法不对吗?” “不对,肯定不对。我告诉你,疗养院的兴旺发达之后,必然会引来各种各样的红眼人。 为了利益,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夺取配方。到了时候,我们家老宁岂不是坐在了火山口上。”蔡元芳大笑道。 李守一有些迟疑,没有回答。 胡军点头:“守一,这是一件大事。依我看,元芳姐得不错,知道配方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要有自保能力才行。” 见到胡军赞成自己的想法,蔡元芳继续:“我的看法,就是现在这个做法很好。守一用保安的身份进行掩护,不要再委托其他人来进行负责。” “大姐,我答应过宁大哥。如果失信的话,大哥会不高兴的。”李守一有些为难。 蔡元芳摇头:“这没有问题。你不是要让研究所上马嘛,正好让他负责。” “大姐,这样的做法,好像不怎么好吧。”李守一还在坚持着原来的观念。他担心这样做了以后,会让宁静心中产生芥蒂。 想了一下,他的嘴角翘了起来。开口问道:“大姐,你是听到什么闲话了吧。” “守一,这事我也不瞒你,宣思贤是和我了一些难听的话。”见到李守一已经明白了原委,蔡元芳也不再隐瞒。他将宣思贤在电话中的那些内容,和盘托了出来。 “这个宣思贤,怎么能这样话哩!”胡军拍了桌子。 由于声音太响,已经上*床休息的胡家二老连忙起身,想要下楼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睡你们的觉吧。”胡军连忙站起来,走到楼梯口那儿了一句。 胡父朝着大家的脸色看了一下,发现是真的没有发生冲突的样子,这才转身回房间。 临转头的时候,还特意关照了一句:“大军,你的年龄大,要让着弟*弟和妹妹。如果你伤害了他们,可别怪我拿棍子砸你!” “知道,知道,你老就少两句吧。”胡军伸了一下舌头。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因为宣思贤的话而引起的不快,也就冲淡了一些。 “大姐,我是信得过你和姐夫的为人,才会这么做的。别人什么,由他去呗,管那么多的事情干什么?”李守一劝道。 “守一,你的好意我接受。事实上,这种配方的事,也不应该再让其他人掌握。 如果我家老宁真的接受了配方,也就真让宣思贤上了嘴。 大家都是做姐夫的,凭什么老宁能得配方,他就不能得钱财呢?”蔡元芳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大姐,你这么一弄,姐夫会怎么想呢?”李守一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蔡元芳一拍沙发扶手,十分武断的:“守一,这事就这么办啦。解释的工作,由我来做就行。另外,如果要购买科研器*材时,也要有财务上派人加以监督才行。” “大姐,你这真的是铁面无私耶。”胡军赞了一句。 李守一又:“大姐,可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呀。如果不顾忌身份的话,那倒还好。 要知道,我总是出入药库和加工厂,时间长了以后,还是会引起人的注意。”“嗯,这倒也是一个问题。” 听到李守一起忙不过来的情况,还有容易暴露的问题,蔡元芳点了一下头。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必须正面对待才行。 看到她沉默了下来,胡军也在闭目思考。就连李守一和孙芳二人,也是皱着眉头,在沉思默想,急着找到一条解决问题的捷径。 整个客厅之中,只有吕庆明还在捧着那个首饰盒,一件一件的慢慢打量着。刚才商量的一切,仿佛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第147章 五十万的价码 听到李守一的疑问,蔡元芳思索了一会,用手指着孙芳:“守一,就让芳配合你。不过,我要把招呼打在前面。 芳参与配药的事,除了我们在座的几人知道,不能泄漏给任何人。芳,包括你的父母也不能知道这件事情。 要知道,这可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芳,大姐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一定要牢牢记在心上才好。” 这话得很严肃,听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其中的份量。孙芳用力地点点头,算是记下了这句话。 “宝宝是地下党,宝宝不会泄露机密。”不等蔡元芳点名,吕庆明已经举手表态。 乍一听,蔡元芳还有些发懵。看到胡军和李守一都在微笑,这才笑骂道:“庆明,就你会搞怪。” “大姐,你的这方法虽然不错,不过也有两个麻烦。一是对姐夫不好交待,二是时间也不会拖得太久。眼前,也只能先这样做了。”李守一咂了一下嘴,算是答应了下来。 此时,窗外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半空中。距离胡家不远的一幢别墅,就是孙芳的家。 事情商量结束之后,护送孙芳回家的任务,李守一是责无旁贷的担负了起来。 他们俩没有顺着门前的道路往家走,而是心有默契的踏上了一条长满草的林间道。 月亮把清辉透过树枝,镶成了一个灿烂的光环,从孙芳那秀美的面庞上轻轻拂过。 “芳,你真美。”李守一看得有些醉心,忘情的赞美了一句。 孙芳用精致的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惬意的将螓首靠在了李守一的肩头上。 李守一用手一把搂着孙芳的纤纤细腰,将孙芳拉到了自己怀中。然后,他慢慢的低下头来,在孙芳那白嫩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孙芳伸出双臂,用手抱住了李守一的脖子,静静地仰望着李守一。那红红的嘴唇,被清新的月光抹上了一层光亮,显得格外的苍翠欲滴。 李守一不但能看到红红的嘴唇,甚至可以看到孙芳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孙芳身上淡淡的香气。 孙芳的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满了红潮,鼻尖渗出细的汗珠。微微张着的嘴唇,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 看到这么一副清纯夹杂着妩媚,惹人怜爱的样子,李守一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灼*热。 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语言,都已经是多余的东西。二人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 情难自禁的李守一,轻轻含*住孙芳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孙芳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在这一瞬间,上的星星也停止了闪烁,仿佛是闭上眼睛,要给二人一个宁静的空间。 “唔……”二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 分开之后,孙芳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她又喃喃道:“好舒服,好开心,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芳,我也喜欢。”李守一仍然在回味着刚才那么一种甜蜜蜜的感觉。 完这些话之后,二人又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孙芳打破了沉默:“守一哥,我爸爸的那些话,你不会见怪吧。” “不会。真要怪,也是怪我不好。田芷若那边的事情没有一个了断,也就一直没能给你一个法。”李守一自责道。 孙芳用手抱着恋人的手臂:“守一哥,不怪你。我知道,你是要善始善终,要给我一个完整的爱。” “嗯。”李守一抽出被孙芳抱住的胳膊,搂住了她那瘦削的肩头。 孙芳苦恼的:“守一哥,即使你现在向我求婚,我爸爸也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是嫌我的名声不好。” “守一哥,不全是为这个。” 李守一楞了一下,想了一会,这才失笑道:“难道,是因为我穷的原因吗?” 孙芳也觉得好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一个亿万富翁,竟然被人当成了穷光蛋。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准能笑掉人的大牙。 “守一哥,要不这样吧。我把你是疗养院董事长的消息告诉爸爸。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就不会再对你冷嘲热讽了。”孙芳鼓起勇气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此话一,也就等于是她和李守一之间正式订下了终生。话的时候,孙芳那亮晶晶的眼光,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闪烁。 “芳,这是不行的。”李守一苦涩地摇了一下头。 到自己的终生大事,孙芳不再矜持,脱口追问道:“守一哥,为什么?” “芳,在这之前,我用保安的身份来掩护自己,目的是想等到成功之后,好回江水城去打那些人的脸。” “我知道。那些陷害你的人,要打脸;那些讥笑你的人,要打脸;还有那些拒绝你当警察的人,也要打脸。守一哥,我支持你。” “经过刚才那么一讨论,我的董事长身份更是要加倍的保密。” “为什么?” “你傻呀。姓郝的副市长,知道我是疗养院的董事长以后,还不会立即就象恶狼一样扑了过来?” “耶!我忘了这一条。”孙芳伸了一下舌头。 李守一刮了孙芳一下鼻子,又:“从目前来看,姓冷的书记只是迁怒于疗养院。如果知道我是董事长之后,他会怎么想?” “嗯,一定会要报复的。” “再,我成了董事长之后,更加不方便暗中操作各种用药。到了时候,岂不是把危险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嗯,有道理。不能公开,不能让你有危险。” “也许,你会这么想。怎么其他人都能知道我的秘密,为什么偏偏要瞒住了你的父母亲呢?你好好想上一想,你母亲知道了以后,敢不告诉你父亲吗?” 听到问话,孙芳有些苦涩地摇了一下头。 “告诉了你的父亲之后,依照他那样的性格,能不出去敲大锣吗?我上一句有点贬低他的话,恐怕这座疗养院里,他都能横着走路嘞。” 想到自己父亲的德行,孙芳手捂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之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对,立即停住笑声,娇嗔道:“守一哥,不许你这样我的爸爸。” “好,好,我不就是。其实嘛,我也已经通过其他方式告诉了你的父母亲。” “什么方式?” “芳,这么多人家,只有你和蔡大姐家是独得的一幢别墅。这中间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啦。” 听到李守一到此事,孙芳一下子没了精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孙家能独得一幢别墅,其中肯定是另有蹊跷之处。 奈何孙大宝想不明白,一直以为是自家女儿得到了蔡院长的青睐。这样的事情,孙芳是有苦不出。 此时的孙大宝,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到了家门口。 “我大宝哎,你这是咋闹的呢?喝个酒吧,干嘛要喝得这么多!”卢雨一把扶住几乎已经站不稳的孙大宝。 孙大宝推开妻子,用手撑着门框,让自己喘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这才醉薰薰的:“我……我喝好……好酒啦。你……你可知道,我……喝的是什么酒?” 话之间,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几步。如果不是卢雨扶得快,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喝,喝,你就喝吧。能有什么样的好酒,让你不要命的喝成这个样子!”卢雨不满的唠叨着。 在沙发上坐好的孙大宝,用手指着妻子:“你,你懂个屁。我,我喝的是茅台酒,是,是国家领导喝,喝的那一种好酒。” “一个养鸡养鸭的人,也会有人请你喝这种好酒。你就吹吧。”完这话,卢雨就准备去泡茶,好让丈夫醒一醒酒。 “你别跑。”孙大宝一把拉住妻子的手腕:“你别瞧不起我老孙。告诉你,人家是少爷,是有钱的大少爷。” “有钱!能有蔡院长这么有钱吗?”在孙家夫妻心中,一直认为疗养院的董事长是蔡院长。只是不想露富,才让陈凤琴出了一下场。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让陈凤琴去当了伙夫头儿?怎么会在分配住房时,没能单独给李家一套别墅! “蔡院长算什么!顶多也就是几个亿吧。告诉你,人家有三十个亿的家产。”孙大宝得意地。 卢雨鄙夷道:“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你这么得瑟干什么?” “你不懂,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到这儿的时候,孙大宝倒头就睡。 头还没有靠近沙发,他又:“人家答应了我,只要我把女儿嫁给了他,一次性给我五十万的养老金。五十万啦,是五十万……” 孙大宝话未完,就沉沉睡去。 “五十万!这是多少钱哟。”卢雨的眼中也闪现出了星星。虽她也看重女儿与李守一的交往,毕竟只是一个保安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女儿的婚事上,卢雨也不会把孙、李两家的交情当作筹码来加以考虑。 想到会有这么一大笔钱能够到手,她的心怦怦直跳。舔了舔嘴唇,再用手作出了一个捻钱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激动的缘故,卢雨没有注意到女儿早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口。 第148章 人事调整 今这一个晚上,孙芳都过得十分愉快。 得到每年不少于五百万的分红,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要跟着守一哥走,根本不要担心钱的事情。 关键的一条,是得到了李守一的心。从今开始,自己将会是除了守一哥以外,疗养院配方的唯一知情*人。 更重要的一条,守一哥也是第一次给自己作出了正式的承诺, 等到田芷若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自己和守一哥又有了一个最为甜美的接触。 想到刚才那一幕,孙芳就在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好象守一哥舌头上的味道,还停留在那儿一般。 带着最好的心情,与守一哥再来了一次亲吻告别,孙芳这才一蹦一跳的回了家。 到了门前,就听到父母亲在自己的事。也是一时好奇心起,孙芳停住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子里。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的终生就被父亲用50万元钱给敲定。我滴个娘诶,就这么五十万元钱,你们就将女儿给卖了出去。 特别是看到母亲那副兴奋得快要醉过去的样子,孙芳心中更是生气。 父母亲哎,你们可知道,女儿每年都会有不少于五百万的分红?你们可知道,女儿手中将会掌握着疗养院发财的金钥匙? 不管怎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碰上这么一幕之后,一片好心情,都会被自己的父母亲给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你们无耻!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主宰我的婚事!”进门之后,孙芳痛斥一句之后,就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女儿的斥责,卢雨愕然。没有想得到夫妻之间的话,被女儿听了一个正着。有心喊醒丈夫商量一下,哪儿能喊得醒孙大宝。 去敲女儿的房门,根本没有应答。到了最后,她只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一深夜,太湖南郊发生了一场黑帮火并。 太湖城南的‘青蛇帮’与附近的‘斧头帮’,为了争抢‘皇家乐园’这个歌舞厅地盘,双方打出了真火。 到了后来,就连马庆生副局长也亲自带着刑警、特警到场弹压,才算是把双方给冲散。 这样的事情,在城郊结合处的地方虽并不罕见。打得这么厉害的程度,也还是不多的。 由此来看,这家‘皇家乐园’歌舞厅的收益,应该是大为可观的。要不是金钱的魅力,哪能让这些黑帮如此拼命。 这些事情,与疗养院没有多大关系。 只是因为‘皇家乐园’歌舞厅的位置,处于从太湖市区到疗养院的唯一通道旁边,这才有人当作笑话传了回来。 第二一早,孙芳是红着眼睛参加训练的。 看到她那双眼睛,李守一只以为对方是心情激动,没有睡得好觉,才会这个样子,也没有过分在意。 倒是方圆圆和艾美二人,拿着孙芳开了一会玩笑。 不过,她们也没能上几句。等到孙芳取出首饰盒子时,二人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哇——好漂亮!”方圆圆惊叹了一句,朝着不远处的李守一偷偷瞟了一眼。 “守一哥真好,还有芳姐姐也好,这样的好事,都能想到美。芳姐姐,我爱死你啦。”艾美感激的。 然后,她突然跳起身来,抱住孙芳啵了一口。 “要死啦,你这个疯丫头!”孙芳一惊,用手一抹刚被亲过的左边脸庞。 没等到她把话完,右边脸庞又被偷袭了一下。 “芳妹妹,谢谢你。”方圆圆心中明白得很,没有孙芳的支持,李守一是不会如此大方给自己赠送玉器的。 在这一点上,她既佩服孙芳的大度,也对李守一有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情意。 同时,方圆圆也在为老同学田芷若感觉婉惜。如此一个多情多义的好男儿,为什么要弃之如敝屐呢? 站在不远处的李守一,听着三女在相互嬉戏、闹腾,脸上也是浮现着笑容。 人生之中,不管是有多少财富,哪怕就是富可敌国,到底还不就是图的个‘开心’二字嘛。 有人过,食不过是三餐,卧也不过是一席之地。所以,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能用这些玉器让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感觉高兴,这就是实现了玉器的最大价值。 听到三女嬉戏的声音停了下来,李守一也就开始分派任务。 先是让大家依据方位,各自划定区域。然后,再让大家带着那些玉石,一一进行安放。 到了最后七星定位的时候,众人聚集到一处,由巫丁水亲自指挥。 “守一,你握着那颗最大的红色玉石,站到枢位置上。”巫丁火吩咐道。 李守一应了一声,站到了指定的位置上。他手上的玉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红得特别的显眼。 “胡军、吕庆明、鲁南,你们三人,分别站到璇、玑、权三个位置上。”巫丁水继续吩咐着。 三人也各自应了一声,手中都执着一只葡萄大的五彩玉石,与李守一组成为北斗星的斗身。 “芳、圆圆、美,你们三人分别站在玉衡、开阳、瑶光的位置上。”巫丁水又吩咐了一句。 三女手中也是葡萄大的玉石,各自站定之后,就组成了北斗星的斗柄。 “现在我准备下令了。大家注意,五、四、三、二、一,放!”巫丁水一声大吼。 本来就已经弯腰做好准备的众人,听到令下,手中同时开始动作,将玉石按到了脚前的地下。 就在这一刹那间,众人只觉身边一变。放眼望去,却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还是那么蓝,树还是那么翠,一切都还是原来那个样子。真要起来,就是整个大地上多了一个无形的罩子。 神奇之处就在于阳光雨露可以和往常一样照射大地,外面的生物却不可以侵入进来。 最为让大家开心的地方,也就是灵气不会被泄漏。 阵势布置结束之后,众人继续进行操练。到了时间,各自散去。李守一没有离开,而是留在现场上。 等到李成铁带着一帮工人到了现场之后,这才指着具体的范围让工人进行施工。 施工的图纸,昨下午就已经让人突击赶了出来。 只是一座几百平方的娱乐室,再加十个房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如果要特殊,那就是整个娱乐室的密封环境要好。 对这样的要求,设计图纸的人也感觉到有些奇怪。想到有钱人钱多,毛病也多,反正有人花钱,也就不会多加提问。 看到儿子守在这儿等自己,李成铁嗔怪道:“你这孩子,不知道早点回去吃早餐。这儿的事情,昨不都清楚了嘛。” 李守一笑笑,:“爸爸,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只是你要交待这些师傅,不要去草绳拦住的地方。” 这个事情,李守一昨已经和父亲念叨过。 李成铁知道其中定有一些不好的地方。也不多问,直接挥手:“你这子,烦不烦啊!放心,有我守在这儿,不会有人惹事的。” “那好,那好。我就回家吃啦,拜拜。”李守一扬了一下手,开心离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李成铁学着巫丁水、龙成的样子,也用手捋了一下胡须。他觉得,这个动作很有成熟的感觉。 旁边有工程队长凑热闹道:“老李,生了这样的儿子,吃饭也觉得香吧。” “那是当然。”李成铁开心的回了一句。 转过神来,知道对方是在拍马屁,连忙佯装发火道:“还不快点做活计去!要是担搁了时间,看我不扣你们的工资。” 话的人,很配合的缩了一下脑袋,也跟着吆喝起来,指挥着手下的工人分头忙活起来。 吃过早餐之后,疗养院的各个部门都开始运转起来。大家都知道,疗养院的收益好,带来的也就是大家的福利高。 在这样的企业里,如果不好好干。等到被除名之后,就会后悔莫及。 所有的人,都是乐呵呵的在做事。要有所例外,就是财务总监水柔之。 刚刚才到办公室,就被两个院长找了过去。看到人事部长欧阳雪也站在那儿,水柔之就觉得有些不妙。 财务与人事之间,风马牛不相及。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道可打,这时候守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呢? 再看到其他各部门也来了不少人,就连一直没有安排职务的宁静也到了场,更是明白必然是要调整人事了。 预感果然不错,看到大家都已经到齐,蔡元芳直接宣布了人员调整名单。水柔之的职务有了变化,由财务总监变成了财务部长。 从职务上算起来,还是她一人了算。虽只是字面上的差异,但水柔之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开心。 因为蔡院长在财务部增加了不少岗位,就连原来在后勤上帮忙的左红,也被调了过来担任总账会计。 这么一来,水柔之就不能再象过去那样颐指气使,随意指派。 虽从财务规矩上来,这都是应有的安排。从心理上来,水柔之还是觉得有点不开心。 她知道疗养院的真正董事长是李守一,也知道李守一和自己儿子的感情。既然是这样,你一个姓蔡的外来女子怎么能这样做呢? 蔡元芳宣布决定时,水柔之没有话,只是阴沉着个脸坐在那儿喝茶。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准备等到散会之后,就给儿子打电话,好好的告蔡元芳一状。 第149章 燕南飞辞职 宣家珠宝店的总店办公室里,宣思贤正在头疼。 从昨下午李守一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解决疗养院留在自己这儿的资金问题。 直接把钱还给疗养院,也就可以断了李守一的念头。只是想到两个亿的流动资金,心中又觉得有些不舍。 如果不还吧,又担心李守一会将‘青龙腾云’一起作价,来折算股份。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亏大了。 左思右想,也没有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到了最后,他仰面长叹:“没钱烦恼,到处借钱还要看人的脸色。有了钱以后,怎么还会是这么烦恼呢?” 今早晨,他将齐老供奉、陈管事、牛总经理和燕总会计师请了过来。 没有请戚管家,是因为上次在继承权争执的关键时刻,戚管家辜负了父亲的嘱托, 当上了一个旁观者。 还有一条原因,就是他发现母亲与戚牛之间的关系,好象不是那么太清楚的样子。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断然出手敲了二人两千万的钞票。 即使是这样,宣思贤还是觉得有些不解恨。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还要好好再敲戚牛一把。 这些人聚集到一处,也就等于是构成了宣家珠宝店的核心阶层。当大家听到宣思贤出内心的困惑时,个个都哑了口。 这事有什么麻烦的呢?想要把钱留在这儿使用,就折算成股份。不想给股份的话,那就把钱还给人家呗。 到了最后,陈管事开口:“董事长,这件事情应该怎么一个处置,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有一件事,我想提请董事长加以注意。” “陈老,你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宣思贤定当洗耳恭听。”听到陈准主动话,宣思贤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就这称呼上,也从‘陈管事’改成了‘陈老’。 “董事长,这一次在缅甸时,到了最为紧张的时刻,李先生不想伤到我,就把我和‘青山寨’的香送到了A城。 因为这样的一段,打仗的情况,我没有亲身感受。那一*夜,只听到北方炮火阵阵,火光烛。 第二上午,我跟着大使馆的车子去了现场。你们没有看到哟,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到处是尸体,到处是肢体。 为了你的事情,李先生是拼了自己的性命。董事长,你好好想上一想。他回来之后,有没有讲过一回自己的艰辛和危险?”陈准话的时候,也动了感情。 “没有。”听到这样的问话,宣思贤的心中有些恼火。 这个陈管事怎么会越来越不会话呐!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让我怎么做人呢?难道,就因为李守一吃了辛苦,我就要把股份折算给他嘛! 陈管事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董事长,其他的话,我就不多啦。如果我们伤了李先生的心,唉……” 他摇了一下头,就不再话。宣思贤阴沉着个脸,独自点燃了香烟。 大家明白,这是董事长对陈准话很不满意的表示。其他的人,都已经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总会计师燕南飞,却不知道是扭错了哪一根筋,主动接口:“董事长,宣家这一次的危机,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在这个时候,我本来没有话的资格,但我又不能不。从财务上来,当时的宣家,就如同是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沉没。 别是刚刚举办的疗养院,就是那些重量级的集团公司,也得要掂量一下,是不是会被我们拉下水。 加上崔市长和段家还在背后使坏,即使没有他们,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做出鼎力相助的事。 董事长,你的那些朋友,有谁站出来了吗?没有,一个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我和陈老是一个想法。不管怎么一个法,你都不能伤了李先生的心。” “嗨!你们了这么多,我都懂,我都知道!可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我要的是办法,是办法!”宣思贤狂怒起来。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办公室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姆妈,是我。你有事吗?”宣思贤拿起了话筒。 “噢,有这么一回事。姆妈,你不是还当的财务部长嘛。就是换了一个名称,我看都一样。” “姆妈,你不要瞎想嘛。守一和我是好朋友,不会做这种事的。” “哦,你是认为蔡院长从中捣蛋?不会的,不会的,蔡院长和我也是好朋友。” “这样吧,等我回家再慢慢这件事,” 搁下话筒的宣思贤,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他虽然在电话中竭力服自己的母亲,事实上,他连自己也没有服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点名:“牛总,你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通电话的时候,由于话筒的声音比较响,水柔之的事情,在场的人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刚一听到宣思贤的点名,牛少华就在心中叫苦。此时在场的人,就数他和燕总会计师的处境最为尴尬。 燕总会计师是犯过错的人,现在还处于戴罪立功的身份。稍有不慎,就能被老板给炒了鱿鱼。 牛少华原来是副总经理,在宣慕梅抢夺继承权时,被火线提拔成了总经理。虽宣思贤事后没有计较,很难保证不会被秋后算帐。 “这……这……”牛少华不好回答这样的问题。得重了,是挑拨离间。得轻了,又会被认为是里通外国。 宣思贤将眉毛一拧:“这什么耶!快,疗养院这么一个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理论上来,只是换了一个名字。事实上来,却是对阿姨采取了制约措施。放在平时来,这么一个做法也没有什么。可是……”牛少华停下了话。 “可是什么?快。”宣思贤有些不耐烦起来。 牛少华把牙一咬道:“可是从时间上来,好象有点太巧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昨刚和李守一了财务上的事,他李守一心中不快活,今早晨就给我甩了脸色。”宣思贤问道。 到了这时候,牛少华也无法退缩,只好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意思?”宣思贤的手指头,朝着其余几个人划了一下。 对于董事长的询问,陈管事好象是没有听到一般。刚才了一些大实话,却被宣思贤发作了一通,等于是碰了一个壁。 他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干脆捧着个茶杯佯作沉思状。 齐老供奉是成了精的人物,心中明白宣思贤不能接受别人的意见。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在陈管事和燕总会计师出那些肺腑之言后,表现出那么一种狂怒的情绪。 既然是这样,他就干脆双眼微阖,独自养起神来。 在场的人中,只有牛少华和燕北是外人,是可以控制使用的外人。 刚才,牛少华已经顺应宣思贤的心思,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齐老供奉和陈管事又不准备话。 剩下的人,只有燕南飞了。 想到自己刚才所受到的抢白,他的心中有些郁闷。知道自己无论怎么一个法,都不会讨得到好的结果。 到了最后,他把心一横道:“宣董,我刚才已经过,李先生是你真正的朋友。在这一点上,你千万不能动摇。 至于疗养院那儿对伯母的职务调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一种巧合。 事实上,他们现在的管理模式,与我们之前差不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假如我们当初也进行了这样的调整,你们,宣思道一个人能调得动那么一大笔巨款吗? 如果调不动,哪会有两起命案的发生。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李先生是吸取了我们的教训,才会这么做。 这样做了以后,不但是堵塞了漏洞,也能让董事长与李先生之间的友谊长存。” “放肆!燕南飞,我问你,到底得了疗养院什么好处?你是我宣家用的人,还是疗养院的员工!”宣思贤拍案大怒。 有了这一发怒,他那温文尔雅的面孔变得铁青,显出了几分气势汹汹的模样。 到了这时候,燕南飞也算是豁了出去:“董事长,我燕南飞不算什么有本领的人,唯有这‘忠诚’二字还能身体力行。 你让我发表意见,我就坦率直言。至于你我得了疗养院好处的话,请恕燕某不敢收下。既然你已经对燕南飞生疑……” 听到这儿,大家都知道燕南飞要什么话。齐老供奉眼睛睁开看了一下,便又阖了起来。 牛少华心中也觉悲哀,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即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燕总,不可。”陈管事出声制止道。 燕南飞惨然一笑:“陈管事,你别拦我。上次出事之后,我就本当引咎辞职。 只是因为董事长接手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千头万绪,我才腆颜拖延至今。今也是一个机会,正好让我了结此事。” 话一完,燕南飞直接往门外走去,根本不再给大家有劝的机会。事实上,也没有人想要劝。 陈管事已经了话,看到宣思贤没有反应,也就不再让人讨厌的话, 牛少华不敢惹火烧身,齐老供奉依然在闭目养神。 此时的宣思贤,并非不想挽留燕南飞。只是没有想得到燕南飞的反应会是这么的绝断,一点也没有留下让他回旋的余地。 听到办公室的门响了之后,他张了一下嘴巴,还是因为心中的傲气,把话给咽了下去。 就在这种有点尴尬的时候,宣思贤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150章 出气筒 心中恼火的宣思贤,很不耐烦的从桌子上取过手机一看。嗬!是李守一打来的电话。 “是守一嘛,这时怎么会有空给姐夫打电话哩。这个时间里,你应该在财务部那儿搞整顿吧。”宣思贤的嘴角有点向下弯。 打电话的人,是李守一。因为在阵势旁边修建活动室的事,他在那儿多逗留了一会功夫。 有了这么一拖,吃过早饭后到办公室的时间,要比平时晚了一会儿功夫。 当他听蔡元芳已经大刀阔斧的在落实昨晚上商量的事,心中顿时感觉不好。 为了不让宣思贤产生误会,连忙就给宣思贤打来了电话。没有想得到,自己还没有开始话,宣思贤就来了这么一句。 他心中明白,这是水柔之已经给宣思贤打了电话。而且,应该是在电话中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 要不是这样,宣思贤话口气也不会这么呛人。 想到这些,李守一心中也对水柔之有一些不快。就这么一点点事,难道不能等到晚上再和你的儿子商量嘛。 想到宣思贤刚才那种略带讽刺的话语,李守一轻轻摇了一下脑袋。尽管如此,他还是让自己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用平静的语气:“姐夫,我正是想和你这件事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和蔡大姐、胡大哥几个人,一直就在思索着管理上的漏洞。 要知道,事业红火之后,暴露出来的毛病也就多,想要从中火中取栗的人也就多。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决定采取一些措施。 昨见到你的时候,忘记了告诉你。今一早,又被一些事情给拖住了身子。没有想得到,还是晚了一步。 姐夫,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请你帮我做一做伯母的工作,不要产生误会。” “误会?我能有什么误会!守一,你这第一刀,就砍在了我的姆妈头上,让别人怎么来看我,怎么来看我姆妈?”宣思贤阴阴的。 “姐夫,只要你我之间没有隔阂,其他人不管怎么想,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这一次的调整,也符合财务管理上的常规。 再,也并非是特意针对哪一个人。而且,伯母的权力要比过去更大。只要是把话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反感吧。”李守一耐心解释。 “应该?守一,你这话是哄孩子的吧。让我姆妈当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部长,具体的权力却是分散开去。 而且是相互监督,相互制约。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姆妈会在财务上搞你的鬼吗?”宣思贤恼怒的。 “姐夫,话不是这么一个法。防患于未然,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现在觉得不舒服,总比将来出了事,伤害了你我弟兄之间的感情要好。” “防!你是防我的姆妈。守一,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有想得到,我宣思贤在你心中的位置,还不如蔡元芳那个女人重要。你听了她的撺惑,就对我的姆妈下了手。” “姐夫,你不要这样蔡大姐。想当初,我们三人相识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会能走到一起来。 再,这样的举措,也是对事业负责。如果你这样大姐,那我也要上一句,姐夫,你让我失望啦。” 听到这儿,宣思贤立即摔了手机。 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宣思贤与李守一的电话。虽然早就预感到通话不会太愉快,却没有想到宣思贤会做出摔手机的动作。 齐老供奉还是坐在那儿继续闭目养神。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陈管事摇了一下头,眼前仿佛出现了A市那一晚看到的火光,耳朵也好象听到了炮火呼啸的声音。 牛少华更是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位置上。 “你们,你们,这还是我的好兄弟吗?听了一个女人的话,就把尖刀对准了我的姆妈。 到了最后,还要倒打一耙,是我让他失望了。你们,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宣思贤到激动处,站起身来,双手平摊着向前伸出。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董事长,南方集团的翁鸣三先生前来拜访。” 宣思贤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想到当初找翁家融资遭到拒绝的往事,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他立即回答道:“翁鸣三?他来干什么?告诉他,我没空。” 没等禀报人答应,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翁鸣三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在宣思贤的书案前站定。 “思贤,你这就不对了吧。再怎么,我翁鸣三都是你的发。不管是下河捉鱼,还是上树掏鸟,都是在一起。 就连长大以后,看黄片,找女人的事情,也没有少在一起干过。怎么啦,是不是有了钱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兄弟啦。”翁鸣三不客气的奚落道。 话的时候,他手中的烟灰,就这么随意的弹在了地毯上。 尽管心中不喜,看到翁鸣三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揭了自己不少短,宣思贤也觉得有所尴尬。 他有点讪讪的:“鸣三,这什么话呐,我不正忙着哩。好吧,你们先出去。” 听到宣思贤这么一,牛少华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离去。齐老供奉与陈管事相互一瞥,摇了摇头也往外走去。 看到手下人都已经离开,宣思贤让自己的秘书进来,给翁鸣三泡好茶水,再挥手让秘书出去。 “吧,有什么事情想到我啦。话在前面,别和我钱的事。提到那事,我的心里难受。”宣思贤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后背上。 听到这话,翁鸣三难得的红了一下脸。前些日子宣家找翁家融资的事,他根本没有加以理睬。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分析,不管怎么一个法,宣家这条大船都是沉定了。 没有想得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疗养院那帮楞头青,硬是强行出手。哪怕是冒着自身沉船的风险,也不肯退让。 当时的太湖企业界,都在等着看宣家珠宝店和华夏疗养院一同灭亡的结局。 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事情的最后结局,是崔副市长的下台,是段家珠宝店一败涂地,是宣家的重新崛起。 更让翁家不快的事情,是原本当作烫手山芋扔出去的疗养院,到了人家手中竟然成了聚宝盆。 据消息,每个月的利润不会低于两个亿。这样的效益,让许多人眼红,更让翁家的心在疼。 在他们的想象中,这样的一大笔财富,本来就应该是姓翁。退一步来,承认是你们经营有方,才会有这样好的效益。 可当初我们转让的价格,是给的大白菜价哟。不管怎么一个法,都得给我们一点补偿才对。 翁鸣三此时前来珠宝店,就是想请宣思贤帮忙,一起去找疗养院进行谈判。 得知翁鸣三的来意之后,宣思贤嗤的一笑。看到翁鸣三脸上发红,这才赶忙停了下来。 这是哪一家的道理呢?疗养院在人家手中兴旺发达,那是人家的本领,与你有什么关系。要是有这本事,你们当初不要卖才对。 可你们能放着几个亿的资产在那儿睡觉吗?人家帮你们解了套,到了现在又要卖后悔药,这话可不怎么好出口。 “思贤,当初要不是有你从中介绍,也不会把疗养院转让给他们。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不管好歹,也得在原来那个价格上加上一、两个亿。不然的话,我也无法对家里的人有所交待。”翁鸣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咳,咳。”正好端杯喝茶的宣思贤,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里。过了好大一会,才算是平静下来。 “鸣三,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疗养院的事。”宣思贤将擦脸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摔。 站起身来,走到翁鸣三的身前,用手指着翁鸣三的鼻子:“当初,你那疗养院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还有那些房地产,标准的是一些烂尾工程。你们求爹爹,拜奶奶,谁也不愿意接手。是我,是我宣思贤,帮你找到了买主。 你们给了我什么样的回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一毛不拔,还美名其曰,是‘两不相帮’。 刚才,还有手下问我,在宣家最困难的时候,有哪个朋友帮了我?哼!在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 有没有想到,是我宣思贤帮你们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你们看到人家发了财,又红了眼睛,又想到了我宣思贤,我呸!” 发火的宣思贤,根本不去顾忌平常的礼仪。口中的唾沫星儿,不停地飞溅到了翁鸣三的脸上。 此时的翁鸣三,完全被宣思贤的态度给吓坏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唾沫也不敢用手擦拭。 他的心中也很委屈,我只是受大哥指派,想要从疗养院那边挤出一点好处过来。你肯帮忙,那是最好。实在不肯帮忙,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吧。 翁鸣三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拣在这个时候来珠宝店,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成了宣思贤的出气筒。 “疗养院的那帮人,当初没有立足之地,也是找我帮的忙,才作成了这么一笔生意。 现在怎么样?发了财,就不认我这个帮忙的人啦。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你们,统统都是混蛋!滚,给我滚!” 宣思贤一把揪起惊得仰在沙发上的翁鸣三,拖到门口以后,直接推出了门外。 第151章 段三卫之死 一脸晦气的翁鸣三,用手整理了一下被揪乱的衬衫和领带,站在门前嚷嚷道:“姓宣的,你这是发的什么神经病!” 一直守在附近的牛少华,对办公室里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一看不妙,连忙跑过来打招呼:“翁老板,别见怪,别见怪。今碰上了一些特殊情况,董事长的心情不太好。你们是老朋友,千万别往心里去。” 翁鸣三的事情没有办得成,白白的受了一番窝囊气。他冷‘哼’一声:“宣思贤,今日之羞辱,我翁鸣三终生不忘。” 翁鸣三走后,办公室里的宣思贤心中的戾气,总算是发泄了不少。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以后,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默默地回想着刚才的事。 他回想的事,自然不会是翁鸣三所的事。产业已经转让给了别人,哪有再要坐地起价的法。 别是有当初的见死不救,即使没有,这样的事情,宣思贤肯定也不会卷入其中。 此时的宣思贤,抽了几口烟之后,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 可又觉得,这都是蔡元芳惹下的麻烦。要不是有这个女人在中间挑唆,自己怎么可能会摔李守一的电话。 事情闹到这么一个样子,怎么样来收拾残局呢?没等宣思贤想出一个办法,有人在敲门:“董事长,我有事想要报告。” “进来。”宣思贤。 进来的人,是总经理牛少华。 “董事长,刚才收到最新消息,是‘金满楼’的段三卫死了。”牛少华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起来,也难怪他会这么兴奋。 宣、段两家斗了几代人。虽这中间由于取消了私营企业,还中断了一段时间。相互之间的恩怨,也一直是连绵不断。 老板之间的争斗,也影响了下属员工的情绪。此时听到段家的当家人死了,牛少华自然会觉得高兴。 段三卫一死,也就意味着段家将无法再与宣家进行竞争。 段家长子段明倒是有点才能的人,只是因为当初宣思贤之父的案底,一直是潜逃在外,这一辈子只能是在外漂流了。 次子段东又不是一个成事的料。 前些日子,段三卫刚一病倒,段东就作出了将珠宝店转让给韩国‘三星珠宝公司’的昏庸决策。 如果不是段三卫及时苏醒,这一桩买卖也就落定尘埃。段家的珠宝店,也早就成了韩国全长怀的囊中之物。 听到这样的消息,本来是一肚子晦气的宣思贤,也立即露出了笑脸:“好,好消息。段三卫一死,段家还有何人可以操持大局?” “董事长,段家没有人再能与你抗衡。从此之后,我们宣家珠宝店将会是一枝独秀,独霸太湖。不,还应该是走向全国。”牛少华的笑声中,多少也有了一些谄媚的味道。 没办法,眼见得董事长的性格大变,做下属的人,也只能是与时俱进喽。 在这一点上,宣思贤还很清醒,摇手道:“走向全国的话,就不要了吧。在我这一代,能够占领太湖,也就可以告慰先人了。” “董事长,这个目标,眼下就已经实现啦。”牛少华继续着吹捧的话。 “嗯,这倒也是。段三卫一死,段家后继无人。我们宣家那几房,也没有什么杰出人材。惨淡经营,那还差不多。要是想与我们长房一较高低,嘿嘿……”宣思贤笑了起来。 牛少华连忙补上一句:“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呃,这倒也是。牛总,你让人听着段家的情况。一有动静,就立即报告于我。”宣思贤吩咐。 “行,我这就去办。”完这话之后,牛少华没有动身,依旧站在原地。 看到牛少华这个样子,宣思贤有些奇怪:“牛总,还有事情吗?” “董事长,燕总辞职的事,你看怎么办?”牛少华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毕竟也是合作多年的老同事,他也想从中做上一点缓冲工作。刚才过来的时候,齐老供奉也提示了一下。 一听这事,宣思贤便觉火起:“燕南飞!他很牛噢。竟然敢用辞职来威胁我!不用,坚决不用。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劝我。” 段三卫的家中。 他的死,并没有在段家造成想象之中的混乱。这一切,都是出于段三卫临死之前的安排。 三前,段三卫就让人把自己从医院接回了家,并且通知所有的嫡系子孙,都来与自己见上最后一面。 接到通知的人,都觉得有些意外。在这之前,段三卫因为突然发病而送*入医院抢救。 段家二公子段东,受到家族中的一些人鼓惑,把家族中的珠宝店卖给了韩国的‘三星珠宝公司’。 幸好段三卫适时苏醒,及时出手制止了这宗数典忘祖的交易。并且果断出手,处置了一批家族产业,缓和了金融危机。 打那以后,段三卫的身体也就每况愈下。这一次的突然召见,大家都意识到这是临终前的最后嘱咐。 不管是有空的人,还是没空的人,都及时赶了过来。昨下午,家族中的人聚集一堂,守候在段家老宅的客厅里。 下午两点,段三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出乎意料的事,段三卫显得满面红光,步履轻松,一点也不象重病在床的人。 段三卫也没有太多的话,只是自己将要不久于人世,已经对身后之事有所安排。 至于丧事的安排,明上午会有律师宣布相关事宜。凡是不遵安排者,一律取消遗嘱中所分配的遗产。 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人心中不满。想到取消继承权这样的后果,也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今早晨八点,段三卫闭上了眼睛。临终前,除了律师、老管家和家族中的几个老人外,就是孙子段强强和次子段东在场。 先是由阮律师宣读丧事安排的遗嘱。 “我的丧事,由段强强子代父职,主持所有丧事的一切事宜……”阮律师不紧不慢的宣读着遗嘱。 听到第一句时,段东就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象要爆炸一般。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长子不在家,一切都应该是自己这个次子主持才对。 现在倒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孙子坐上了太师椅,这不是在明着在欺人,又是什么呢? 段东想要发飙。当他准备张嘴时,突然看到父亲盯着自己的那双冰冷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有了这么一个寒战,他也就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时间不长,段三卫也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让段家族人疑惑不解的事情,是主持丧事的人,不是段东,却变成了十四岁的段强强。 大家找到段东问情况时,却发现段家二少爷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用不着再什么,也能想象到发生的事情。 既然段东自己都采取了一醉解千愁的方法,其他人也就不会再多什么事。这样一来,丧事也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段家发生的事情,虽然在太湖市里引起了不的轰动。对于疗养院的李守一来,却是一件连听都不想听的事情。 一个上午,他都阴沉着个脸,做着自己的例行巡查。往日里,总会与那些护*士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今一句话都没有。 到了上次发生冲突的那个楼层时,有人亲热的招呼:“李,你来啦。” 李守一抬头一看,是上次那个喊自己为保安、让自己帮着敲腿的大嘴女人。 有心不理睬这个女人,只是想到人家话的态度还不错,也就回了一个微笑。 “李,我这儿有新来的水果,你来尝一个吧。”大嘴女人殷勤的。 李守一摇了一下头:“这位大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院里有规矩,不准许吃、拿客人的物品。” “没事的,这是我请你的。”大嘴女人依然在坚持。 这个时候,走廊上有不少女人在看热闹。有人在挤眉弄眼的传递信号,意思是这大嘴女人哪里是请保安吃水果,明明是动了色心。 “对不起,请别影响我的工作。”李守一阴沉着个脸,用手拨开了大嘴女人伸过来的手臂。 “保安,你别不识抬举。”大嘴女人的柔情,没能吸引得了李守一,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已经走过去的李守一,连头也没有回一下。他担心自己会由于控制不住脾气,一下子教训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片嬉笑声。 李守一的中午饭,是在胡军家中吃的。吃过饭后,弟兄三人坐在沙发上聊起来。 “守一,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啦。”胡军关切的问道。一边问话,一边丢了一支香烟过来。 接过香烟之后,李守一没有急于点燃,而是先把蔡元芳在财务部的动作和自己打电话给宣思贤的情况,从前到后的介绍了一遍。 “军哥,你这……”感觉到委屈的李守一没有继续往下,而是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胡军也没有话,只是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茶几。一时之间,客厅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到爸爸和两个叔叔如此这样,本来想要嬉闹的虎嘴巴一扁,就要哭出声来。 还好奶奶发现得快,立即将他拉到门外去看胡军开回来的汽车,这才没有干扰几人的思绪。 第152章 丹丹的疑问(1) 过了一会儿,吕庆明打破了沉默:“水财总,不好,宝宝不喜欢。宣大哥,不对。要是不转弯,宝宝不高兴。” 相处这么长时间,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都对吕庆明的语言风格有了足够的了解。 他们明白吕庆明话的意思,是水柔之告状的做法不好,宣思贤只听母亲的话,也是不对的。 如果不能自己转弯,不能改变*态度的话,这样的朋友也就做不成。 胡军点了一下头,觉得这个二蛋越来越聪明了。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事,都能一针见血的出来。 他也接着:“守一,二蛋得不错。水财总这种做法和想法,都是错误的。 她也是老财务了,也知道宣家产生危机的原因,根本不应该对这一次的调整有所反感。 句让她不开心的话,这样的调整,本来就应该她主动提出来,才是最为正常的事情。 要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聘请她来做这个财务总监?还不就是把她当成了家里人,可以帮助你守一拾遗补缺嘛。 事实上呢?她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补上了缺口,她倒反而不高兴起来。更不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找她儿子告黑状。 而且,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蔡大姐身上。作为一个有知识的女性,怎么能这样做呢? 宣思贤嘛,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了解得也不算多。我只是知道,守一你帮了他不少忙。 没有你的话,他妻子怀中的胎儿保不住,继承权也保不住。甚至于还会惹上人命官司。 碰上资金危机时,也是你把疗养院的风险丢在一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置之度外。有了这么多的恩情,宣思贤再是怎么做,都是无法回报你的恩情。” 到这儿,胡军将手竖了起来,阻止住了李守一的插嘴。继续道:“守一,我知道你的性格,并不希望得到朋友的回报。 是的,你应该这样想。施恩不望报,这才是一个顶立地的男人。作为他宣思贤来,就不能这么想了。 他是一个晓理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听信母亲的一面之词。即使有什么误会的话,也不应该采取这样的态度。” “军哥,宣大哥也帮过我不少。”李守一还是插上了一句话。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肯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话。 胡军点头:“是的,他对你的恩情,也不是没有。如果没有他带你去缅甸,你就不会捞到第一桶金; 如果不是他居间介绍,你就不会有眼前这么一方地。反过来,如果你没有帮他保住了胎儿,他会带你去缅甸吗? 如果你没有师父传授的本领,你能找到那么多的玉石,能从韩国棒子手中赌赢那么一大笔钱吗? 如果你没有师父传授的配方,能让疗养院这么红火吗?所以,你记住他对自己的好,这是做人的本分。 如果他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做了这么一点事,就要居功自傲,甚至于纵容母亲在这中间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他的这种想法和做法,那就错得不可收拾了。守一哎,我劝你一句,只要问心无愧,那就不要去找这个烦恼。 至于宣家的事情应该怎么来处理,我同意二蛋的意见。要是宣思贤自己不能转过这个弯的话,这个朋友不交也罢。 反过头来上一句,抢劫这个朋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分手,只是心中不快乐,有了心疾而已。 要是等到将来闹出大事来,那就连见面打个招呼的情分也都没有了。与其那样,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了断吧。” 听了两个哥哥劝的话,李守一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不少。取过水瓶给大家的茶杯中加满开水后,突又想到一事:“军哥,微微姐的电话,你打了吗?” “打了。”提到这一件事,胡军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见到他的表情,吕庆明立即插嘴道:“军哥,嫂子肯定答应要来了吧。” “去去去,二蛋,我可警告你。微微来了之后,你可别随便瞎喊。”胡军扳着脸。 吕庆明把脑袋往下一缩:“军哥,吓死宝宝呐。” “二哥,微微姐脸嫩,你的话,还是要多留一点神。”李守一也帮助劝了一句。 吕庆明使劲点头:“宝宝知道,宝宝知道滴。” 刚刚参加晨练结束的鲁南,回到了8号别墅。这儿,是梅家暂住的地方。 “南哥,你早晨是打拳,还是做苦力哟,怎么身上弄了这么多泥土呢?”梅丹丹笑问道。 回到别墅的鲁南,一边用毛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只知道站在这儿看笑话,就不知道帮大哥一把。” “南哥,你等着,我去帮你打一盆水。”梅丹丹连忙着好话。 鲁南一耸肩头:“算啦。让你打水过来。这地上恐怕就得是水漫金山啦。” 过了一会,从卫生间洗刷完毕的鲁南,轻松地坐在沙发上,喝起了梅丹丹帮助泡好的茶水。 坐在一旁的梅家老祖母,笑着问道:“南哎,守一那孩子让你做什么事情啦。照我看,一定是好事。” “老太,还就真的是一件大好事。”鲁南把‘七星聚元阵’的功效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遍,这才开心的:“老祖母,假如阵势真的有效,你老也就有福啦。” “南哥,这个阵势与老祖母能有什么关系呢?”梅丹丹有些不解。 梅老祖母笑骂道:“傻丫头,这都不懂嘛。真能聚集灵气的话,老太我不就能跟着沾光了嘛。” “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梅丹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完之后,她又问道:“南哥,你跟守一他们打拳,效果怎么样?” 从内心来,她根本就不相信李守一的功夫有多高,更不相信李守一能帮助鲁南突破瓶颈。 到这事,鲁南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意。 “丹丹,你还别。师门的功法,确实是有了遗漏之处。多亏守一帮助我找回了原本。还有哇,我依着守一的办法去练功。 这才练了没有几,心头烦燥不安的感觉,明显减少了不少。照这样练下去,突破瓶颈的事情一定大有希望。”鲁南。 梅丹丹有点狐疑道:“南哥,真有这么厉害?” “丹丹,南哥用不着哄你。守一师门传授的功夫,确实是非同寻常。你也知道,守一帮助警方擒获流窜七省的‘青狼’的事。” “知道,‘青狼’那家伙的功夫不错,但也不能和我这样的人相比。三十招之内,我肯定能够赢他。” “守一只用了一招。” “南哥,你的是真的!” “如假包换。丹丹,这还不算什么。你可知道,那时的守一,才跟在华师父后面学了一个晚上,更是第一次出手。” 听到这儿,梅丹丹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这么起来,李守一的功夫,与自己相比,高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最起码的来,应该是高了两个层次以上。 “丹丹,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如果不是缺乏实战经验的话,你连孙芳和方圆圆,都不一定会打得过。” 听到此话,梅丹丹双眼瞪得滚圆。自到大,她就跟在家中这些保镖后面学武。 别是和外面的拳击高手比,就是在军情局这种高手如云的地方,她也能称得上是二流高手。 没有想得到,自己竟然会比不上孙芳这么一个护*士,比不上方圆圆这么一朵警花。 “丹丹,南哥给你一个建议。不知你是不是愿意听?” “南哥,你呗。你的建议,丹丹哪会不听呐。” “到守一他们中间去,和他们一起学习‘五禽戏’,既能增强你的功夫,也能让你更好的了解他们。” 听到这儿,梅老祖母伸手一拍桌子:“南这话得要听。丹丹,你这么一个姑娘,整在这儿陪着我,算是什么呐。” “南哥,他们会愿意吗?你们这些武林门派,不是都有许多禁忌嘛,怎么会让我这么一个外人随便参加学习?”梅丹丹有些大惑不解。 在这之前,她跟随家中那些保镖学到的功夫,虽也学到了一些不传之秘,都是因为爷爷的原因。 即使是这样,到了关键地方,多少也还有一些保留。刚才听鲁南起,到李守一那儿参加学习,却好象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丹丹,如果李守一不肯答应,南哥会这样劝你吗?我知道你想的意思,是担心守一的师门会有所禁忌。 嗨,到这一点,我就对守一的师门佩服得五体投地。”鲁南眼中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梅丹丹诧异道:“南哥,他的师门怎么一个法?” “我听守一,他师父曾经发表过感慨,是华夏大地,人杰地灵,出现了太多的人才,出现了太多的瑰宝。 只是因为后人敝帚自珍,故步自封,才会让先人留下的财产不进反退,甚而至于失传。因为这么一个教训,他的师门另有规矩。” “南哥,是什么规矩?” “只要是我华夏之人,是心性正派之人,就可以传授。当然,如果做出危害百姓之事,传授之人就得负责收回所传功夫。” 听到这儿,梅丹丹双手一拍掌道:“好,好规矩。有了这么开明的师门,何愁华夏武学得不到光大发扬。” 过了一会,梅丹丹又问道:“南哥,你这李守一,真的会将到手的利润用来做慈善,用来搞科研吗?” 第153章 丹丹的疑问(2) 听到梅丹丹的疑问,鲁南慢慢的呷了一口茶水。 “丹丹,在今之前,我还真不好回答你这样的问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是真的,而且是千真万确。”鲁南回答。 梅丹丹没有话,只是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等待着鲁南的进一步解释。 “丹丹,昨晚上,守一已经作出决定,成立科研部,由宁静担任部长,对全球招聘人才。 并且,先拿出两个亿来用于购买器*材。你,这是假的吗?即使是沽名钓誉,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手笔吧,哈哈……”鲁南大笑道。 听了鲁南的介绍,梅老祖母也拍打着桌子:“守一这孩子,真的是没的啦。在飞机上的时候,你们还不肯让人家动手。 结果怎么样?人家没有计较你们的态度,反而救了老身一条命,你们还想要着要对人家保密。 结果呐,人家连一句套近乎的话都没有。下了飞机之后,就各走各的道。你们,守一可曾过一句想要好处的话? 我可听你爷爷过,这孩子家中的日子过得很苦。就连过二十岁生日的那晚上,也只是喝了一碗粥。 这样的穷苦出身,还让他生了一颗菩萨心肠。好孩子呵好孩子。丹丹哎,如果你有一个妹妹,我就让这孩儿当我的重孙女婿啦。” “老祖母,我不理你啦。”梅丹丹大发娇嗔。 难得看到梅丹丹出现这样的羞涩样子,惹得梅老祖母和鲁南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停下来之后,梅丹丹又疑问道:“南哥,疗养院总共才收入了多少钱?他哪来这么多的资金用于投入?难道,他是用爷爷支助的那笔无息贷款在搞科研部?” 停了一下,她又自言自语道:“好算计呵好算计,自己一分钱不花,却博得了一个大好的名声。瞧不出嘛,这个李守一还不是一般的狡猾。” 没等她再往下,鲁南将茶杯往茶几上一顿道:“丹丹,你这是怎么话哩!” 看到鲁南前所未有的发火,梅丹丹也涨红了脸。 “丹丹,你别用怀疑一切的眼光来对付守一。我可告诉你,按照守一本来的想法,是想立即就把这笔货款给还掉。 他的意思,是人情不能欠得太多。后来,还是蔡院长给拦了下来。是这么着急的归还贷款,空自辜负了那位领导的一片好心。 而且,一个月的时间就急于归还,也显得当初的贷款不太慎重。为了这个原因,他们才确定拖到年底归还这笔贷款。 你,他这是用贷款来沽名钓誉吗?”鲁南完之后,就咕噜噜的喝起了茶水。 梅丹丹还是不服,反问道:“南哥,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 鲁南:“钱,你问守一有多少钱?那尊‘青龙腾飞’,你可知道值多少钱?三个亿,足足三个亿,而且是有价无市。 你捧着钱,也没有地方去买。他从缅甸带回来的玉石,足足拍卖了两点五个亿。在这前后,他又借了两个亿给宣思贤。 为了这事,姓宣的生了心病,担心守一占有的比例太大,会影响到自己对珠宝店的控制权。” 到这儿时,梅老祖母叹息道:“宣家那孩子,心眼儿太了一点。这样的人,不好做朋友的。” “是啊,守一听这事之后,就立即提出撤回资金。如果宣家有困难,就作为借款计算。 因为这样的原故,守一手中有了钱,也就急于兑现自己的承诺。丹丹,你就和那个宣思贤一个样,处处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完之后,鲁南不客气的指责了一句。 梅老祖母也有些生气的:“丹丹,我不许你再守一的坏话。要是再的话,我就让南打电话给你爷爷。” “老祖母,是丹丹错啦。南哥,别生气啦,我给你赔过不是,这总行了吧。”梅丹丹连忙取过水瓶,帮着鲁南早就喝空的茶杯里加满了开水。 “哼!”鲁南转了一个身子,还是不理梅丹丹。 梅丹丹眼睛珠子一转,立即想出了主意。 “南哥,别生气啦。再要生气下去,你会变老的。”梅丹丹摇着鲁南的胳膊。 鲁南还是不肯消气:“南哥得到守一的帮助,本来倒是能变得年轻一些。被你这么一气,不老也加快了老的速度。” “南哥,你刚才不是到,守一对财务管理上有些担心,对配方的保密工作也有所担心嘛。”梅丹丹摇动着脑袋。 “怎么啦,难道你能帮助守一?”鲁南一楞。 梅丹丹笑得象头狐狸:“只要本姑娘出手,保管他的所有担忧都能化为乌有。” “你真的愿意帮助守一?”鲁南仍然持有怀疑。 梅丹丹傲然一笑道:“本姑娘也不白学他的‘五禽戏’,就算是预交的学费吧。” 下午,李守一亲自驾车,送方圆圆到车站乘车返回学校。 时间拖得太长,不管方圆圆再找多少理由,也没有办法再在太湖这一边拖延下去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与李守一约定,是每周五的晚上一定会赶过来,好与孙芳、艾美这些好姐妹多聚会在一起。 对于这样的要求,李守一除了答应,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好想。这么大的一座疗养院,也不会多了这丫头的一双筷子。 按照李守一的想法,是想让车队安排一辆车子送方圆圆去省城,也就是两个时的路程,费不了多大的事。 别看方圆圆是官家子弟,在这一点上却是十分执着。是从到大,都没有用车子送自己上过学,现在也不想破这个例。 这固然是一个理由,还有另外一条原因,方圆圆没有出来。 这一次到太湖来,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还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返校。 如果再让李守一安排车子送回学校,即使没有恋情方面的事,也容易让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 到了车站,李守一到售票处帮助买好票,就和方圆圆一起坐在候车室里等着剪票上车。此时两点多钟,正是旅客较为稀少的时间。 “守一,你会参加那个同学会吗?” “去,为什么不去哩!” “守一,你告诉我一句老实话,是不是还对田芷若有所幻想?” “没有,绝对不会有。我已经想通了这么一个问题,总是期望奇迹发生的人,本身就是弱者。” “嗯。” “因为我是弱者,田芷若才会离开我。既然离开了,你她还会回头吗?” “也不一定。假如她知道你的真实成就,肯定会回头的。” “圆圆,你会有什么意义呢?” …… 两个人,肩靠着肩,头靠着头,着一些轻松的话语。时间一长,方圆圆就将螓首靠在了李守一的肩头上。 嗅着方圆圆发际上的香味,还有方圆圆脖子上传来的处*子之香,李守一觉得有些欲仙欲醉。 就在这时,车站的办公室方向,传来了一阵喧闹。过了一会,有两个女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薄嘴唇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哭泣着。另外一个面带怒气的女子,则是搀扶着哭泣的女人,低声劝着。 “咦,那不是剪票员大姐嘛。”方圆圆突然站了起来。这丫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也是一个不能欠人恩惠的脾气。 看到曾经帮过自己的剪票员大姐,好象是碰上了什么事情,立即丢下李守一不管,径直‘通通通’的跑了过去。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也跟着跑了过去。 “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方圆圆刚一站定,就立即问了起来。 两个女人听到有人话,抬头一看,认出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前些日子差点被杜茂富那帮人给劫持的女警察。 剪票大姐还没有来得及话,旁边那个哭泣的女人‘扑通’往下一跪:“姑娘,你可害苦我们啦。” 听到这话,方圆圆一楞。 旁边的剪票大姐生气的:“兰芳,你这是怎么话哩。” 跪地的女人用手拉着方圆圆连衣裙的下摆,哭诉道:“姑娘,我可找到你啦。你可知道,为了你们闹出的那件事,我和张英都被车站给下岗啦。” 旁边那个叫张英的大姐跺脚道:“兰芳,你怎么能把这事扯到人家姑娘身上哩。快起来,你快起来。”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因为那的事,我们才丢了饭碗。”兰芳固执的不肯起身。 闹了好大一会,兰芳才被大家扶到了旅客休息用的椅子上。 事情很简单,张英和蒋兰芳是车站事件的值班人员。今中午上班后,他们接到车站领导的通知。 是因为工作中不能做到爱岗敬业,对50车站事件负有阻止不力的责任,被无限期的停职下岗。 换句话来,也就是丢掉了饭碗。来也巧,他们从站长室出来之后,正好碰上了候车的方圆圆。 “姑娘,这不关你的事。你走你的,我们自然会有办法找到工作的。”张英就是那个剪票大姐,话也很是通情达理。 蒋兰芳一听,有点着急的:“英,这姑娘是有办法的人。我们只有找她帮助想办法,才能找到工作耶。” 听到这话,方圆圆心中虽有不快,还是将目光在李守一的脸上扫了一下。看到辣椒的眼光,李守一心知她的用意。 虽然对这个蒋兰芳的话,觉得有点不怎么中听。看在圆圆的份儿上,他还是悄悄点了一下头。 方圆圆见到李守一答应下来,心中顿时大喜。 她笑盈盈的:“两位大姐,我会帮你们给蔡院长打电话。具体会有什么安排,你们明去疗养院,就会知道啦。” 第154章 白洁的怒火 疗养院的别墅区。 月上树梢的时候,宣思贤的汽车停在了自家借住的别墅门前。 “思贤,你怎么啦?”已经有些出怀的白洁,看到丈夫阴沉着个脸走了进来,顿时吓得站了起来。 听到媳妇这么一,水柔之没有好气的了一句:“能有什么,还不就是在外面受了别人的闲气。你这个做妻子的,也不知道过去迎接一下。” 对于这个后来的婆婆,白洁并没有什么看法。 由于没有利害冲突,特别是没有原来那个宣老夫人的有意打压,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还要融洽得了不少。 此时听到水柔之的责备,白洁没有生气,只是俏皮的伸了一下舌头。随后,她就连忙迎上前去。 看到白洁跑步的速度,反而是宣思贤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白洁:“不能跑,不能跑。” “没事的。守一过,适当的活动,反而有益于胎儿的成长。”白洁幸福的笑道。 听到妻子提到李守一,宣思贤脸色一沉,松开手臂,自己跑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思贤,你怎么啦?”白洁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惊讶。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水柔之:“没见到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丈夫不开心,还偏要这种戳心肝的话!” 话的同时,她‘啪’的一下关掉了电视机。没有思想准备的白洁,一下子懵在了客厅的门前。 “好啦,好啦。姆妈,你和洁这些干什么哩!”还是宣思贤有些不忍,出声打了一下圆场。 水柔之眉头一扬道:“我什么啦?我们娘儿俩,在外面受人家的气。难道在这个家中,也不能话嘛。” “好啦,好啦,你想怎么,就怎么。我不话,这总行了吧。”宣思贤不想与母亲发生冲突,直接举手投降。 “让我,我就。思贤,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做人不能太老实。姆妈老实了大半辈子,被人抛弃,就连儿子都见不上一面。”水柔之气得直拍沙发。 听到母亲到父亲的往事,宣思贤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又不好阻止,只得连连干咳了几声。 “你别咳嗽,你那个老子,坑害了我,也没得到什么好收场。到了最后,被人家弄了一个车祸,连个全尸都没有落得下。”水柔之得起了劲头。 一听母亲到这样的事,还又是当着妻子的面在父亲的短处,宣思贤觉得有些难堪,直接站起身来。 “你别走,听我把话完。”水柔之憋了一的火,这个时候全都发作出来。 对于母亲的发作,宣思贤也无力反抗,只得乖乖地坐下来,任由母亲歇斯底里的发作了一番。 尽管听到许多不实的法,还有一些过格的攻击,他也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由于他这样的态度,水柔之的言行也就愈加放肆。好象是要通过这一次的发泄,把几十年的怨气都给吐了出来。 到了最后,李守一等人几乎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与宣思贤的相处,也是为了宣家的财产而来。 而且,他们个个都是‘白眼狼’,都是忘恩负义的人。一有了本钱,全都对着宣家的人反攻倒算起来。 起来,水柔之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虚荣心强了一些。要不是爱慕虚荣,年轻貌美的水柔之,也不会做了宣思贤父亲的地下情*人。 不但是做了第三者,还为宣家生养出了第二代。 之所以能让她这么做,除了宣思贤父亲的富豪身份与气质以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即将垂手可得的老板夫人。 这样的梦想,在宣思贤的父亲去世之前,水柔之的脑海之中,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随着宣思贤父亲的遇难,水柔之除了失望,就是伤心。没有想得到,峰回路转,会让自己的梦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前不久,因为儿子继承权遭到威胁的事,水柔之来到了太湖,找到了李守一这些人。 因为是姐夫的母亲,李守一等人对她给予了最高礼仪的尊敬。水柔之也知道这是因为儿子的缘故,才会让李守一等人如此尊重自己。 不过,她想偏了一条。她把当初的疗养院,看成是朝不虑夕,岌岌可危的企业。如果离开了儿子的帮助,将会立即宣布关门。 事实上,她从后来儿子的珠宝店资金危机中,也能看出疗养院的实力,知道疗养院根本不需要儿子的扶持。 反过头来,应该是疗养院在扶持了儿子的珠宝店。尽管目睹了这样的事实,水柔之还是陶醉于自己精心编织的美梦之中。 虽然没能如愿以偿的当上老板的夫人,却也当上了老板的母亲。 特别是在她担任了财务总监之后,享受了以前在其他企业所没有享受到的特权之后,更是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开始迷失于自己编织的梦中,陶醉于掌控一切的权力之中。 在她的梦中,这家疗养院已经成了儿子珠宝店的下属,自己也成了疗养院的太上皇。 她把蔡元芳当成了给儿子打工的属下,把李守一当成了一个跟着儿子发财的幸运儿。 假如没有疗养院的这一次调整,她这样的感觉还会继续下去。随着蔡元芳的一系列调整方案出台,水柔之的美梦这才宣布彻底破碎。 到了这时候,她再也不顾平时刻意培养的矜持与娴静,不顾一切的发作起来。 刚开始,白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为婆婆的发作给吓了一大跳。到了后来,她越听越不是一个滋味。 在这中间,她不止一次的冲着丈夫瞪了眼睛。奈何宣思贤只是两眼朝的抽着香烟,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的意思。 事实上,宣思贤虽然觉得母亲的话有些过分夸张之外,从心理上来,也还是引起了共鸣。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在他的心目中,白洁就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就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不管碰上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主见。 “婆婆,你好了吧。如果你好了的话,是不是停下来让我和你儿子上几句话。”白洁冷冰冰的开了口。 别是水柔之,就连宣思贤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过白洁用这样的语气话。 在这之前,宣老夫人逼着宣思贤与白洁离婚时,白洁也只是哀哀的哭泣,从来没有这样不客气的话。 “洁,你怎么啦?”宣思贤心中觉得不好,猛的坐直了身体。 “宣思贤,你觉得守一兄弟占了你的光,你觉得守一兄弟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是这样吗?”白洁柳眉倒竖道。 面对妻子的怒火,宣思贤打了一个哆嗦:“不……不……洁,你听我。” “思贤,你是想守一兄弟没有占你的光,还是觉得守一兄弟没有做忘恩负义的事吗? 呵呵,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母亲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反驳半句,明你的心中也这么想的。 是的,是你带守一去了‘青山寨’,才让他有了傣家的朋友,也才有了药材的来源。是的,是你带守一去了缅甸,才让他有了第一桶金。 是的,如果没有你的介绍,守一不可能会能找到疗养院这么一个发家致富的好地盘。”白洁语若悬河,滔滔不绝。 宣思贤没有出声,只是动了一下*身体。这些话,也正是他的内心想法。如果没有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能有李守一的今吗? 没有,绝对不可能会有! “可是,我来问你。如果不是守一保住了我们的胎儿,如果不是还想要守一继续帮助我们,你会带他们去‘青山寨’,带他们去缅甸吗? 我再问你,‘青山寨’的人对守一的感情,为什么会比对你还要深?这是因为守一救了傣家的少寨主,碰上了老巫医。 如果守一没有特殊的本能,会赢得了那个韩国的全老板吗?能让你那么扬眉吐气吗? 我再问你,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保胎,守一会跑到太湖来吗?如果没有他的出手,我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儿吗? 是的,是你帮助做了中介人,帮助守一买下了这么一座疗养院。请你注意,疗养院不是白送的。 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多大的优惠。甚而至于,如果不是守一发现得快,还会上了宣家律师的当,还会吃了翁家一记闷亏。 当初的疗养院,是一个看着只出不进的烫手山芋。翁家弟兄是迫不及待的要往外扔包袱。 难道,就帮助做成了这么一笔交易,也能让你成为有功之臣。退一万步来,就作为你是有功,守一也应该要记住你的功劳吧。 你的继承权,是守一帮你夺回来的吧。两条人命的嫌疑,是守一帮你洗刷干净的吧。 在你资金危机的时候,是守一不顾疗养院的风险,调集自己的资金给你解围的吧;是守一冒着生命危险,去缅甸采购毛料的吧。 所有这一切,你都记不住。只是记住了自己帮人家做的那几件事。思贤呵思贤,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势利,变得如此的本末倒置?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个样?难道,除了钱财之外,人与人之间就没有感情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也就能接受老夫人对你所做的那一切。也能接受你姐姐对我们所做的那一切。”白洁的话愈发锋利,直刺丈夫的心肺。 第155章 她是经理 “别了!”听到妻子如数家珍一般的诉,宣思贤暴怒的吼了起来。 刚开始,水柔之也被儿媳妇的怒气冲冲吓了一大跳。避在旁边好大一会也没有吭声。 看到儿子开了声,她也跟着指责道:“洁,你怎么能这样思贤呢?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要站在他这一边。 那些人算什么东西!一个保安,也就黄海滩上的一个瘪三罢了。那个蔡元芳又是名门闺秀嘛!哼!穷教书匠的女儿罢啦。” “姆妈,自从和你相识以来,我没有和你过一句难听的话。但是,我今不得不了。”听到婆婆得实在难听,白洁的面庞涨得通红。 “洁……”看到母亲要和妻子发生冲突,宣思贤连忙喊了一嗓子。 白洁冷笑一声:“姆妈,你们母子能够生活在一起,是守一帮的忙。你能在疗养院一言九鼎,也是守一放的权。 你将自己买旗袍的费用,也打入了疗养院的基建账目上,人家守一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有了这样的好朋友,你还想再要什么样?为什么一定要挑拨离间,兴风作浪,唯恐下不乱呢? 你儿子与守一翻脸成仇,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离开疗养院之后,你就能到珠宝店那边去作威作福嘛。 告诉你,不可能的事。只要那边的老夫人在,你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宣家夫人。想要在珠宝店掌权的事,也是妄想!” 由于怒气十足,白洁也就顾不得再多加谦让。话的语气之中,与平时相比之下,判若两人。 “你……你……。思贤,这就是你的媳妇吗?我不活啦,我活不下去啦。”水柔之冲进厨房,到处在寻找菜刀。 这一下子,可把宣思贤给吓住了。连忙冲进厨房,强行将母亲给拉了出来。 本来还想斥责妻子几句话,没有想得到,经过一番激动的白洁,又在这时动了胎气。手捧着肚子,叫唤了起来。 这下子,宣思贤变成了两头忙。又要照顾母亲,又要照顾妻子。到了最后,身上的衣衫都能挤得下水来。 发过火之后的白洁,‘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把宣思贤给关在了门外。 这个时候的宣思贤,心知妻子正处于火头上,自己什么话都不管用。也就不再多言,在客房中休息了一*夜。 白洁在家大发雷霆的时候,鲁南专门来到了李守一的家中。 他是为梅丹丹也想跟着一起学‘五禽戏’的事,专程上门来给李守一打个招呼。 一听这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南哥,你的是那个梅经理吧。她怎么会想到要和我们这些乡下人一起玩哩。” 鲁南一听这话,觉得有些迷糊,不解的问道:“守一,你的是哪个梅经理呐。” 坐在一旁的孙芳,也是一脸迷糊的样子。 看到大家都是满脸不脸的样子,李守一得意大笑道:“南哥,我的就是那个梅丹丹。” “她什么时候成了经理,又是哪一家的经理呢?”鲁南还是有所不解。 话的同时,他也已经估计出来,不可能会是什么好话。 李守一:“你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子,不就是讨债公司的经理嘛。不管看到哪个人,都好象是欠了她的债一般。” “你这子,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编排丹丹。当心让她知道了以后,你会吃不了兜着走。”鲁南威胁道。 听到这样的威胁,李守一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招呼:“南哥,我们弟兄之间笑的话,你可别瞎传啦。” “守一哥,你别这么丹丹姐。我看她除了不太喜欢笑以外,人也很不错的。”孙芳打抱不平。 到了后来,就连陈凤琴也指责:“守一,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别让你给坏了名声。这男人嘛,就是要有口德才好。”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成铁从来不插嘴。如今的生活,对他来已经是心满意足。 这些儿女之事,只要站在旁边静观就行。因此,他坐在旁边默默的吸烟,静静地品茶,显得特别的轻松。 李守一耸耸肩头:“芳,那是对你。反正她一看到我,就摆出了那么一副讨债的面孔。” “守一哥,那也不一定。我看她对你的事,还是很关心的嘛。见到我的时候,总是会找我打听你在江水的事情。”孙芳反驳道。 李守一哼了一声:“芳,你就帮她好话呗。看,有什么具体事实?另外,她这么关心我在江水的事情,又是想干什么?” 一听这话,鲁南就知要糟。再这样下去,也就把梅丹丹到太湖来的工作任务给暴露了出来。 “守一哥,上一次你在车站出事之后,我看她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不过,我问她的时候,她是打给朋友玩的。 她在电话中骂人,那种发火的样子,我离她很远的地方,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孙芳。 “真的吗?”李守一吓了一大跳。孙芳的‘五禽戏’练得不错,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不会假得了。 还有,上次在车站的那事情,闹得那么兴师动众的样子,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压得下来的事。 到最后得以平稳解决,甚至于还让官方那些人吃了一个闷亏,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守一也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只是没有人出来承认,他也想不出来是谁。在这之前,他猜测过是梅家的出手。 可他在现场上,亲眼看到鲁南碰壁的情形。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这才打消了这么一个念头。开业典礼的那一,两个师兄也是梅家帮的忙。 没有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梅家人的身上。可是,就那么一个讨债脸的丫头,能有这么大的潜力吗? “守一哎,你还别不相信。那车站的事,确实是丹丹帮助出了手。”鲁南插了一句。 看到李守一不肯相信的样子,他想到在这之前,两人之间总是磕磕碰碰的样子。 担心两人见面之后,还会再闹出什么矛盾来。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与其被李守一猜破,还不如主动清楚来得好一些。 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他才悄悄的漏了一点底。 “就那么一个丫头!”李守一还是有点不相信。 其实,他从师兄那儿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就认准了这么一件事。之所以这样话,是想要再探查一下梅丹丹的底细。 鲁南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泄露消息:“守一,你别不相信我的话。 丹丹的身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起她的权力,想抓冷越秀,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哇……”孙芳吓了一大跳。 李守一也跟着叫了一声:“耶!” “丹丹的脸色严肃,与她的职业特点有关。”鲁南又解释了一句。 李守一眨了一下眼睛:“职业特点?” “好啦,我不能再下去了。要是再,你这个鬼精灵肯定会能猜测得出她的职业。”鲁南。 李守一拉着鲁南的衣袖不放:“南哥,我再问一句。” “吧,看我能不能回答?” “那两个亿的贷款,与丹丹的爷爷有关吧。” “嗯,有一点吧。”鲁南含糊地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心中雪亮。这就明贷款的事,不是丹丹出的手。既然是有一点关系,那就应该是丹丹家中的长辈出的手。 这么起来,也就对上了号。当初在飞机上救了梅老祖母之后,人家在表面上有点无动于衷的样子。 甚至于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问上一声,这有点不太符合情理。自己回江水的那一次,听大华起京城有人在打探自己的消息。这么起来,也算是对上了路。 看到李守一的眼睛连连闪烁,鲁南心知这子已经猜出了内情。想到接下来的埋怨,他有些无奈的:“守一,你就别多想了吧。告诉你,丹丹来参加训练,还会帮你不少忙。” “南哥,丹丹能帮守一哥什么忙呢?”孙芳一听,连忙问了起来。 “具体的事情,等丹丹明亲自告诉你吧。我只是透露一句话,那就是你现在烦恼的事情,她都能帮你一把。”鲁南笑道。 听到这话,李守一用手捏了一下鼻子。自己这么一段时间里,有什么事情能让梅丹丹帮得上忙的呢? 孙芳帮着想了一会以后,插嘴:“守一哥,你的麻烦事情多着哩。”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也来了兴趣,笑道:“芳,你看,我有哪些麻烦事要请人帮忙。” 这话的时候,李守一的心中已经有了个谱儿,只是为了让孙芳开心,才会如此话。 孙芳扳着手指头数道:“一是财务管理上的事,你的人力明显不足。”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虽是许微微答应辞职,明下午就能到太湖来报到上班。相对来,财务上的贴心人还是少了一些。 “这二嘛,就是配方保密的事。”孙芳屈起了第二根指头。 李守一诧异道:“不是定了由我负责,你来协助嘛。怎么还又扯到了保密的事情?” “守一哥,话是这么一个法,可要是所有的药材都由你我二人来加工,来搬运。时间长了以后,怎么能逃得过别人的耳目?”孙芳解释。 第156章 玉镯的魅力 听了孙芳的分析,李守一点头:“嗯,得有道理。芳,你继续往下。” “没有了。”孙芳把手一摊道:“我只想到了这么两点。” “哇……你耍我。”李守一施展五指挠痒功,准备对孙芳下手。 还没等到李守一的手指头碰到自己,孙芳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直接弯下了腰。 看到这对情侣如此恩爱与和谐,鲁南也笑得眯起了眼睛。突然,他好象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又舒展了开来。 孙芳和李守一打闹了一会,猛然想起鲁南还在一旁看笑话,顿时羞红了脸庞。 “不闹啦,不闹啦。再晚了回家,家中又要唠叨啦。”孙芳一边,一边往外走去。 回家的这一路上,孙芳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足下演练着‘鹿戏’的步伐,如同浮光掠影一般的迅速,笑声洒满了一路上。 到了家门口时,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想到父亲酒后吐出的那种真言,想到母亲听到那么多钱时的痴迷,她的心就不是一般的冷。 “芳,你回来啦。”孙大宝破荒的迎到了门口台阶上。 孙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用鼻子‘嗯’了一下,抬脚就往屋里走。到了屋里以后,她换好鞋子,就准备上楼。 “芳,喝杯茶。这是爸爸刚给你泡好的茶。”孙大宝一脸谄媚的笑容。 卢雨也忙着送了一条拧好的毛巾过来:“芳,你也累了一,擦把脸,喝口茶,再上去休息。” 一看这个架势,孙芳心知走不了。也就不再多话,往沙发上一靠道:“吧,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抓紧一点时间,别给废话。” 放在往日,如果看到女儿对自己采取这样的态度话,孙大宝早就一跳三丈高,开始骂大街了。 今不同,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在女儿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坐下的同时,孙大宝朝着妻子瞪了一眼。 有了这一瞪以后,本来还在盘算怎么开口话的卢雨,心中一慌,也就脱口而出道:“芳哎,你爸爸帮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哦……看,让本姑娘看看,是不是配得上我。”孙芳不动声色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孙大宝也就顾不得先前让妻子打前锋的约定,连忙插嘴:“配得上,绝对配得上。 对方是郑家集团的少爷,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家中的财产,足有三十多个亿。你,怎么会配不上你呢?” “噢,你的是那个被美一脚给踹倒的登徒子。”孙芳笑道。 “嘿嘿。”对于郑克爽出洋相的事,孙大宝不好解释,只得干笑几声掩饰过去。 孙芳盯了父母一眼:“他家的钱再多,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卢雨不知是计,一口出了内情:“郑家的人答应了你爸爸,是你嫁过去,一年就能给我家五十万。而且,是每年都给。” “就这么五十万,你们就把女儿给卖啦。”孙芳倏地站了起来。 看到女儿发了脾气,孙大宝连忙打岔:“不是,不是这么一个意思。芳,你听我,让我慢慢。” “你还好意思,除了拿女儿去换钱,你还能有什么其他好主意。”孙芳的手指头,一直顶到了孙大宝的额头上。 恼羞成怒的孙大宝,把女儿的手一打:“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换上一点辛苦费,难道就不行嘛!” “芳,人家能给我们五十万,你的日子还能差得了吗?这一次,卢雨用不着丈夫暗示,就主动参与进行劝。 孙大宝又接上一句:“你跟着李守一,能有五十万给你父母吗?你能过得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嘛。” “钱钱钱,你们眼中除了钱,还能再有什么!给你看看,这是什么?”孙芳亮出了手腕上的玉镯。 她已经意识到,再不使出一点真货,自己这对极品父母,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到了那时候,让人笑话的还会是自己。 弄得不好,甚至于会失去了自己的守一哥。因为这样,她才把李守一赠送的玉镯在父母面前亮了相。 “哇——好漂亮的玉镯,快让妈妈看看。”卢雨一步抢上前去,用手抚*摸着女儿手腕子上的玉镯。 她摸了好几遍,也舍不得放手,口中喃喃道:“芳哎,这是谁送给你的哟,要值好几万元钱吧。” “好几万?你到街上去捡吧。到珠宝店去买,没有00万,都不好意思出口的。”孙芳傲然的道。 既然父母亲是财迷,那就在财富上把他们的美梦给打破。 “什么玉镯这么值钱,让我瞧瞧。”孙大宝也走了过来。他本来是想好好嘲笑这对娘儿们,把个不值钱的玻璃串儿当珍宝在玩哩。 当他伸出手后,一下子缩不回来啦。别看孙大宝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这些江湖道上的知识,他还就不比一般人差。 伸手一摸,再用眼睛一瞟,他就已经断定,女儿手中的玉镯是极品玉器,00万的价钱都是只低不高。 看到父母亲已经被震住的样子,孙芳鄙夷的:“不就是五十万嘛。行,从现在开始,每年年底我都给你们五十万,这总行了吧。” “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孙大宝吓了一大跳。 孙芳呸了一口:“只要有钱到你的手,你管我是偷来,还是抢来的。” 完这话,孙芳甩手就上了楼。这一次,她没有流泪。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一对极品父母,已经失去了希望。 楼下的孙大宝夫妇,也被惊得一时不出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透,女儿怎么会有五十万元的钱交给自己? 看女儿话的口气,也不象是假话的意思。再联想到女儿手中的玉镯,更是信了几分。 “大宝,要不这事情就等到年底再吧。”卢雨出了一个主意。 到了这时,孙大宝也只好点头。如果女儿每年都能给自己五十万,那也没有必要把女儿嫁出去换钱哩。 “卢雨,你这事情可能吗?”孙大宝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卢雨:“我听人家,芳这一次升了官,是护理部的部长。” “这部长是多大的官呢?”孙大宝问道。 平时上班,他就是在养鸡场那一边。没事的时候,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根本没有外界交往。 因此,疗养院的这些变化,他也不能及时知晓。 “那个水总监,是部长。那个胡科长,也当了部长。哦,老李也当了后勤部的部长。具体的,我也不清。反正在蔡院长之下,也就是七八个人吧。起权力来,应该也是不的官。”卢雨猜测道。 “嗯,这么起来,那个郑家少爷的价格,出得太低了一些。哼!欺侮人哩。”孙大宝哼哼的了一句。 第二一早,是六月十五日,也是第一期疗养班结束的日子。 李守一等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开始进行训练。今参加训练的人员,有了一点的变化。少了一个方圆圆,多了一个梅丹丹。 对于人员的变化,不管是胡军、吕庆明,还是孙芳、艾美等人,都不会觉得有所意外。 由于有了阵势,梅丹丹是鲁南牵着手带进训练场的。进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南哥好,丹丹姐好。”李守一主动招呼了一声。其他的人,也跟着打起了招呼。 听到招呼声,梅丹丹立即拉下脸来:“李守一,你敢我的坏话!” “坏话,我没有哟。”李守一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梅丹丹往前急跑几步。她忘记了自己还拉着鲁南的手,自己往前跑的时候,也将鲁南拉在了后面。 “你还不承认。我问你,是不是喊我什么经理的!”梅丹丹气咻咻的指责。 一听这话,李守一当然会明白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本来想要解释几句,眼睛一扫,正好看到二人的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促狭一笑,立即改变了主意。 “凡丹姐,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打的报告呀?”李守一明知故问道。 梅丹丹不明就里,用手一指:“就是他……”话未完,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连忙将手一甩,把鲁南的手给丢了开来。这一把劲用得不,鲁南站稳之后,一直在揉搓着被甩的那只手。 看到这个样子,梅丹丹连忙又跑过去,一把拉着鲁南的手帮助揉搓,一边招呼道:“南哥,我不是有意的。” “哦,原来是南哥打的报告。不好意思,这就叫眼前报哟。哈哈——”李守一坏笑了一声。 听到李守一的坏笑声,梅丹丹眼角一跳:“不行,你李守一在背后我的坏话,我不能吃这个亏。” “丹丹姐,那你,应该怎么办?”李守一问道。 梅丹丹微一停顿,咬了一下红唇道:“那我也跟着你们一起练习‘五禽戏’。” “丹丹姐,只要南哥没意见,你想怎么参加练习,我都没有意见。芳,你会有意见吗?”李守一继续暗中使坏。 梅丹丹心中有事,虽然知道李守一在给自己挖坑,也还是不在意的回答:“行,就这么定啦。南哥,你听到没有?” 第157章 帮你三件事 对这样的问题,鲁南根本不好回答。或者,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结果都是一个样。他耸了一下肩头,什么话都没有。 “南哥,我可定啦。我参加练习‘五禽戏’的事,是守一对我的补偿,与你没有关系哦。”梅丹丹又盯上了一句。 鲁南苦笑道:“我过有关系吗?” “也无效。”梅丹丹得意大叫,脸上也露出了狐狸阴谋得逞之后的笑容。 看到梅丹丹那副得意的笑容时,李守一方才知道。并非是自己戏弄了梅丹丹,而是被梅丹丹借力打力,发泄了一下心中的不快。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尽管如此,李守一也没有多什么。这女人嘛,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想要占个上风才好。 这么一想,他也为鲁南有点悲哀,这辈子是得在女人的魔爪之下,慢慢去唱欢乐曲啦。 相比而言,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不管是孙芳,还是艾美,性格都很温和。就连辣椒的性格,也比以前柔顺了好多。 昨在车站那儿,碰到那两个受到牵连的下岗女工。放在以前,方圆圆早就咋咋呼呼的嚷嚷了起来。 这一次的表现值得点赞,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求援的暗号。只是待到自己作出表示之后,方才开始话。 这样的事情,也只是一想而过。接下来,大家还是按照往日的习惯,各自分头开始训练。 除了巫老爷子是独自活动身体以外,其余的人都是操练的‘五禽戏’。要有所区别,那就是具体类型上有所不同。 梅丹丹是新来的人,跟在孙芳后面从鹿戏开始学起。她有多年跟在江湖高人学习武功的经验,基础十分坚实。 学习起来的速度,要比孙芳、艾美当初的进度快上了不少。 早晨的练习结束之后,胡军要组织所有的特种兵保安进行训练,其他人也有自己的事,都先走了一步。 “守一,我想和你点事。”梅丹丹喊了一声。 李守一心知是鲁南的那么一回事,也就轻快地跑了过来。 “你们,我到那边再活动一下。”孙芳嫣然一笑道。 看着孙芳的背影,梅丹丹想到刚才被李守一戏弄的情形,也就有意调侃道:“守一,你不怕芳吃醋?” “这有什么,相知贵在知心。如果真有这么多的醋可吃,我怕南哥已经喝饱了一肚子的醋。”李守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立即来了一记反击。 听到这样的调侃之语,梅丹丹没有反唇相讥,却是有点黯然的:“那是一个木头人,根本不会知道吃醋的事!” 梅丹丹话的声音不,鲁南听得清清楚楚。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往远处多跑了几步。 只是他在走动的时候,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 李守一的目光在鲁南和梅丹丹二人的脸上,来回穿梭了好几趟。嘴角上,也流露出了一缕促狭的笑容。 起来,梅丹丹也是经历丰富的人。要不是这样,也不能在军情局坐上处长的宝座。 她的失神,也只是一刹那间的功夫。稍一拖延,也就恢复了正常。 当她发现李守一的目光,在自己和鲁南脸上穿梭往返时,立即大发娇嗔。伸手一把揪住李守一的耳朵,斥责道:“看,我让你看!” “丹丹姐,饶命。南哥,你快拉兄弟一把耶。”李守一哀求道。 本来完全可以避开梅丹丹袭击的李守一,故意让梅丹丹一把给揪住耳朵。而且,还很配合的扮出了一副可怜相。 几人闹过一阵之后,也就言归正传。 “守一,我知道你上午还有好多事要做,就来上一个长话短吧。”梅丹丹提议。 李守一连连点头:“好呐,好呐。” “我帮你做三件事。”梅丹丹竖起纤纤玉指。 听到‘三件事’这话,李守一吓了一跳。梅丹丹这样的人物,别是做三件事,哪怕只做一件,也能帮自己省去许多麻烦呐。 “第一件,是你财务上的隐患。你们从人力上调配,从制度上完善,这都是很有必要的事。这就明,你们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梅丹丹弯起了一根指头。 听到表扬,特别是听到梅丹丹这种冰女人的表扬,李守一用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认为,还不够。我的不够,不仅仅是你们人力不够的因素。”梅丹丹继续。 孙芳连忙接口道:“丹丹姐,你快帮帮守一哥吧。” “别着急,芳。”梅丹丹用手捏了孙芳脸颊一把,算是吃了孙芳一回豆腐。 孙芳‘嘤咛’一声,红着脸跑了开去。梅丹丹得意大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李守一立即挤眉弄眼的:“丹丹姐,你这一笑,犹如盛开的鲜花。下的男人,都被你的笑声给引得花了心。” “我要下男人的心又有什么用?只要能有一人的心中有我,万事俱足矣。”梅丹丹一时不察,便落到了李守一的套中。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妙,再看到李守一脸上的坏笑,顿时咆哮道:“要死啦,你敢吃老姐的豆腐!” “不敢,不敢。”李守一连连打躬作揖道。 跑到一边的孙芳,看到李守一帮助自己报了一箭之仇,‘咯咯’的笑得弯下了腰。 突然看到梅丹丹大失常态,就连一直佯装沉思状的鲁南,嘴角上也露出了笑容。 “守一,正事吧。”闹过一阵之后,梅丹丹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也就停止了嬉闹。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我有一个朋友,擅长于电脑软件的编写。我可以请他帮你们设计一个软件。 只要采用之后,你有一只笔记本电脑在手,就能掌握每一笔资金的流向。如果发现问题,你还可以及时出手,加以制止。 就连一张假*的出现,也会在你的电脑上进行提醒,及时发出警报。”完这些之后,梅丹丹就停了下来。 震撼,绝对的震撼人心!李守一虽也懂得不少电脑知识,却没有想到能将软件设计得这么完美。 有了这么一套软件程序,再加上人员的调整,制度的完善,财务上的隐患,也就得以有效的根除。 “这第二嘛,就是你的配方保密工作。”没等李守一从震撼之中走出来,梅丹丹已经屈下了第二根手指头。 一听这话,李守一立即收起心神,集中精力听梅丹丹话。 “我觉得,你们减少知道配方的人员,固然是一个好主意,但还不能从根本上防止泄密的事情发生。时间一长,就会让有心人盯上了你们。”梅丹丹提出了问题。 这样的情况,李守一与孙芳也已经想到。听到梅丹丹这么一,更是打起了精神。 “守一,我的主意,就是重建一个药材仓库。在仓库附近的地下,修建一个地下工厂。 在工厂里,安装几条生产药材和饮用水的生产流水线。到了要加工药材的时候,你和芳从仓库附近的一处掩护房屋进*入地下工厂。 先打开药材仓库的暗门,让机器人帮助搬运药材到工厂。 在这之后,你们不管是想要怎么样加工,都不要担心泄密的可能。加工结束之后,还能用机器人把成品送到仓库去。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药材仓库的管理员不要大惊怪就行。”梅丹丹简洁精练的着自己的想法。 李守一握着拳头:“妙,太妙啦!”话一完,他又泄气道:“不行,还是达不到保密的要求。” “为什么?”不但是梅丹丹在问,就连鲁南和孙芳也在问。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也凑拢到了身旁。 “你们想啊,要在地下建工厂,工程量肯定不会。我先不技术上是不是能做到的问题,就凭人多嘴杂的情况,也无法守得住秘密。”李守一解释道。 孙芳也跟着点头:“是呐,是呐。” 梅丹丹与鲁南相视一笑。 看到梅丹丹还想要吊李守一的胃口,鲁南解围道:“守一,丹丹既然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就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案。” 李守一用手一拍脑袋:“嗨!我真笨。丹丹姐,拜托了。” 梅丹丹白了鲁南一眼:“要你多嘴多舌!” 这一眼,让鲁南看得有点痴了。 这几年来,看到的都一直是梅丹丹的冷面孔。没有想得到,今这一会儿功夫,就连续看到了好几回女孩儿的本色。 “死相。”梅丹丹又来了一句。 接着,她转过头:“守一,你这儿的疗效,我已经做过调查,很是不错。特别是对那些老年人和身体虚弱的人,有着十分明显的效果。” “嗯,是这样。”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这一点用不着别人,朱大爷和危大爷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有一些重要人物,也要到你这里来疗养。”梅丹丹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从有了开办疗养院的创意开始,他的头脑里就只有赚富人钱的心事,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什么重要人物来疗养的事。 “这可能吗?”李守一问了自己一句。 “守一,这种可能性不但是有,而且是很大。我可告诉你一条消息,丹丹的爷爷,近期就有可能要到这里来疗养一段时间。”鲁南插上了一句嘴。 第158章 三点报答 这可是一条重要消息。 一般情况下,到了梅浩然这样位置的人物,不管是去什么地方,行踪都是绝对保密的事情。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也就恍然大悟。如果丹丹姐的爷爷来了这里,估计也就还会有其他的大人物要来。 “守一,我爷爷来了不算什么。他是退下来的老人,没有太多的讲究。我的重要人物,是那些在台的领导。 假如他们来了之后,现有的这些住处,显然是不能适应保卫工作的要求。 有了这么一条原因,我刚才的那个地下工厂施工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梅丹丹出了内情。 孙芳还是不懂:“丹丹姐,你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到施工保密的问题呐。” “芳,我倒是听懂了一些。丹丹姐的意思,是借着给领导修建疗养场所的机会,让有关部门帮助我们修建地下工厂。”李守一猜测。 “这会是什么人呢?”孙芳还是不懂,继续追问道。 梅丹丹看到孙芳如此憨态十足,倒没有生出厌烦情绪,而是拉着孙芳的手:“傻丫头,这种保密的事情, 只有军工部门才行。他们能给国家建造那么多的保密场所,这么一座地下工厂,又能算得了什么。” “太好啦。有了军队帮助修建的工厂,一定能帮我们保密的。”孙芳恍然大悟。 李守一没有话,只是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守一,你有什么想法吗?”到这儿,梅丹丹发现李守一的表情好似有些不对头。 听到问话,李守一嘴角扭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样的工程,恐怕要花不少钱吧。” 听到李守一的问话,梅丹丹差点跌倒。就连鲁南,也‘噗哧’笑出了声。 “你呵你,好你这个李守一,怎么光是想着钱哩。”梅丹丹边笑边道。 “我错了嘛!”李守一反驳道:“如果不是要赚更多的钱,好完成师父交下的任务,我哪用得着如此打拼。到底,我就是一个财迷。丹丹姐,你不会笑话我吧。” 听到这话,鲁南瞥了梅丹丹一眼。 梅丹丹明白这一眼的意思。如果只是想着自己过好日子的话,就凭着李守一从缅甸打赌赢得的那笔钱财,足以让他们全家过上豪华奢侈的生活,根本用不着再在这儿多费脑筋。 “守一,姐姐不会笑话你。你放心。既然你想着要帮助普通老百姓,我也会这样做,帮你尽上一点微薄之力。 不但是施工队伍的工资与你无关,就连工程所要的材料、设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梅丹丹承诺道。 一听梅丹丹如此大方,李守一也承诺道:“丹丹姐,虽是我有点贪财。我也上一句让你放心的话,这么大的一笔好处,我不会白白收下的。” “行,有守一这句话,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这样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简单的一下第三件事。”梅丹丹又。 李守一点点头,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守一,你们要去美国和欧洲购买科研器*材的事,我可以让朋友们暗中提供保护,以免发生被骗或者是买回劣质产品的事。 不过,此事只能你和芳知道,千万不可传出去。”到了最后,梅丹丹特意提醒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大喜。与洋鬼子打交道的事,他的心中也没有底。 如果让两个亿的资金白白的撂到海外去,那才真的是哭笑不得哩。有了梅丹丹的保驾护航,此事也就有了安全保障啦。 看到李守一这种喜出望外的样子,梅丹丹有意逗乐道:“守一,是不是应该要对姐姐有所报答才对。” 由于心中快乐,李守一也就故态复萌,嘴花花道:“丹丹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尽管开口话。哪怕就是以身相报也行。” “要死啦,你敢吃老姐的豆腐。芳,你还不赶快教训他一顿。”梅丹丹佯装大怒。 “丹丹姐,他要以身相报,你就收下呗。”孙芳抿嘴笑道。 梅丹丹伸手要撕孙芳的嘴:“气死老姐啦,气死老姐啦。” “丹丹姐,你一点也不老。”孙芳一边躲避,一边娇笑道。 梅丹丹停下追击,叹息道:“还不老嘛,姐姐都三十啦。” 语气之中,充满了美人迟暮的黯淡。 “丹丹姐,女人三十一支花,你正是最为美好的时光哩。”李守一劝了一句。 梅丹丹想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不啦,了以后,徒然难受。这样吧,老姐也不要你以身相报,免得芳妹妹伤心。” “姐姐想要,尽管带走,芳保证是双手欢送。”开的玩笑一多,孙芳的脸皮也厚了不少。 梅丹丹一蹙额头:“瞧把你得瑟的。守一,请老姐吃上一顿饭,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不高,不高,一点也不高。丹丹姐,你有嘴福了,今晚上,本保安亲自上锅,做一桌好菜让你们品尝一下。”李守一心中大乐。 这样的要求,确实是一点也不高。今晚上,本来就有这个安排。有了梅丹丹的要求,也就让他做了一回顺水人情。 听到这话,梅丹丹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皱眉道:“守一,你忙的菜能吃吗?” “丹丹姐,守一哥忙的菜,那可是特别的香呐。”孙芳连忙解释。 梅丹丹听了,有些将信将疑的:“芳,我先暂时信你的话。如有不实,可别怪我大刑伺候哦。” 话的同时,还将手掌往下一砍,作出了威胁的动作。孙芳一伸舌头,也不作解释。 “丹丹姐,你刚才答应了帮我三个大忙。”李守一。 梅丹丹傲然的点了一下头,有一种‘算你子还不笨’的意思流露了出来。 “那么,我就给你三个的报答。”李守一。 听到这话,不但是梅丹丹有了兴趣,就连鲁南和孙芳也都集中了注意力。 “看,让老姐听听,是不是的报答。”梅丹丹不介意的。 “第一件嘛,刚才已经过。由本保安亲自上锅,让丹丹姐尝过鲜。”李守一。 听到这话,鲁南的眼睛珠子差点掉到了地上。这样的事情,也能算作是报答。 这个世界上,象李守一这么一种厚脸皮的人,还真的是不多见。孙芳‘嗤嗤’一笑,心守一哥又在笑话。 “这第二件嘛,是你的身体。”李守一根本不理会大家的反应,继续一本正经的在话。 梅丹丹有点诧异,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嘛,能有什么样的问题? “丹丹姐,你练的武功,也是走的南哥这么一种阳刚的路子。”李守一。 梅丹丹点头:“是的,这又怎么啦?” 听到这样的问题,鲁南倒是立即打起了精神,注意听起李守一的解释。 “丹丹姐,老子的《上善若水》中,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刚者易折,上善若水 。”李守一。 梅丹丹一听,立即抓狂道:“守一,别给我翻这些纸篓子。有话直吧。”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南哥一味的练这种阳刚功法,已经大大不妥。你一个女人,也这么来练, 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妥。你别急着否认。我问你,与人交斗时,是不是总是一往无前,势不可当?”李守一问道。 梅丹丹傲然道:“那是当然。我们梅家的人,只会冲锋陷阵,绝对不会做出贪生怕死的事。” “错矣。丹丹姐,与人交斗,并非只是硬碰硬的事。文武相济,攻防结合,这是策略,并非是贪生怕死的意思。”李守一耐心解释。 梅丹丹想要反驳,却没有找得到词汇。 “你想一想,是不是会有阴雨全身疼痛的感觉?是不是会有用不上力的感觉? 是不是有喘不上气的感觉?我不要你的回答,你刚才走进这个阵势的表现,就已经明了这一切。”李守一。 这些话,都到了梅丹丹的隐痛。这些事情,就连鲁南也不知晓,也就谈不上提前泄密的可能。 “自己走进阵势后,有过什么样的表现吗?”梅丹丹自问了一句。 想来想去,除了感觉到这个地方的空气特别清新,而大口呼吸了几下以外,好象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哟。 不管怎么,人家到了自己的内情,还是问个清楚再吧。 “守一,你得不错。我是有这样的状况。只是我也找医生检查过,都没有出我的毛病来。 局里也有武学大师,给我查过病情。只是叹了几口气,什么也没有。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啦?” 梅丹丹一把拉住了李守一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李守一微一点头,知道自己到了此女的症结所在。 “丹丹姐,当心有人会吃醋哦。”李守一有意调侃道。 听到这一,梅丹丹也觉得自己的表现过分了一下,连忙松下了双手。 继而又觉得有些不对,赶忙欲盖弥彰的嚷嚷道:“吃醋?有谁会吃你这屁孩子的醋啊!” “好好好,我是屁孩子。丹丹姐,你去找南哥这样的大人话吧。”李守一故意要挟道。 梅丹丹难得地脸一红,又故作气势汹汹的两手插腰:“李守一,你到底是,还是不?” “好,我,我。”李守一心知不能再逗。时间一长,这头母老虎就真的会大发雌威了。 第159章 丹丹的病情 “丹丹姐,那些武学大师察觉到你的内伤,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地步,只能让你静养,才能逐步地恢复健康。 至于到底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只能是看你的造化了。由于你依然如同往常一样的练功, 所以,你的病情并没有能够恢复。而且,还在继续恶化之中。”李守一缓缓道。 “守一,你的是真的!”这一次,着急的人换成了鲁南。急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李守一的胳膊。 看到对方的伸手过来,李守一也不避让,只是在心中暗笑道:“南哥,你终于跳出来啦。” 他了这么多的话,就是想检验一下,眼前这对男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南哥,你轻点。守一骨瘦如柴的身体,可吃不消你这大把力气呐。”李守一故作疼痛状,大呼叫起来。 听他这么一叫,鲁南老脸一红道:“守一,你可别过河拆桥哦。” “不敢,不敢,南哥,我这就往下。”李守一不敢真的再逗*弄眼前这两头老虎,连忙解释道:“丹丹姐,水不涵木,肝木失荣, 这就是你的症状。眼下你发火的频率越来越高,也是因为恼怒所伤,气郁化火所致。” “守一,别再这些虚的啦。只一句话,还有办法可治吗?”鲁南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守一。 这样的形状,不管让什么人看在眼里,都会觉得要比他自己的病情还要着急的样子。 “让我针灸一月,再连服三月的中药。嘿嘿,丹丹姐,我还你一副好的身体,还要还你一片美好的心情。 到了那时候,你的脸上不再总是怒气,而是充满了笑容。”李守一得意地笑道。 对这样的好消息,梅丹丹有些不信:“守一,你就起劲的吹吧。” “丹丹姐,守一能答应的事情,总是会能兑现的。”孙芳帮助作证。然后,她又疑问道:“守一哥,你的第三个报答是什么呢?” 听到孙芳这么一,不管是鲁南,还是梅丹丹,又都把目光盯到了李守一的脸上。 并不是他们忘记了李守一的三件报答,实在是因为刚才的答复,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些。 梅丹丹身上的伤情,所有人都知情。领导知情,家人知情,她自己更是知情。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让一个堂堂的处长,随着梅老太这么一个九十开外的老人家出外养病呐! 此时听到孙芳这么一,他们立即就被收回了思绪。 “丹丹姐,我要的第三件报答,只能让你知道,而且,也必须你的协助,我才能完成。”李守一招了招手。 看到李守一的动作,梅丹丹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将耳朵抵到了李守一身前。 听完李守一低身的几句话后,她的脸色蓦地一变道:“守一,你的是真的!” 声音又尖又高,显然是出了什么极为让人意外的事情,才会让梅丹丹如此失态。 “丹丹姐,如果有了差错,尽管砸我的招牌。”李守一拍着胸脯。 梅丹丹红着脸,有些不满的:“守一,你哄我吗?,你的招牌在哪里!” “我大姐哎,这疗养院不就是兄弟我的招牌吗?嗨,这可是金不换的招牌哟。”李守一抱屈道。 听到李守一得如此诙谐,几人都笑了起来。 早饭之后,李守一又开始了巡视工作。尽管是第一期疗养班结束的日子,还是一点也不肯马虎。 到了最后一幢楼的时候,他和巡查护理工作的孙芳碰到了头。二人也不多话,分头进行自己的工作。 巡视了一圈,二人到了楼下刚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美容区的五楼房间里传来两声惊叫。 “你……” “不要……” 走在前面的孙芳,立时停下脚步。没等她话,走在后面的李守一已经拔腿朝着楼上狂奔而去。 孙芳将嘴一抿,也跟在后面奔了起来。 五楼疗养区里,刚才还和李守一调笑的孙艳,正满脸通红的被一个身穿咖啡色西装,身材微胖的富家公子堵在了房间门口。 旁边,还有几个富家子弟抱臂在看笑话。 “*妞儿,本少爷是看得起你,才会摸了你一把。放心,在这太湖地面上,没人敢管本少爷的事。”分头嘻笑着。 一边,一边还将双手往孙艳的胸前按了过去。孙艳双手乱舞,一下子抓到了分头的脸上。 “麻痹的,你敢抓老子的脸。”分头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孙艳的衣领:“麻痹的,本少爷今不睡了你,在这太湖地面上,也就不要再称字号啦。” “对,大哥,你可不要手软。既然这娘儿们让你见了血,你也得让她见见血才对。”一个看热闹的富家子弟在旁边起哄道。 另外一个也跟着叫嚣道:“敢抓大哥的脸,那就得当场开炮,也让这些娘儿们长个见识。” 听到有人出了馊主意,分头立即行动,用力往下一拉,孙艳的护*士服顿时被撕了开来。 随着一声惊叫,孙艳身上就剩下了文胸和勉强遮掩某个部位的丁字裤。 孙艳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挡住下面的要害部位。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守一哪会再肯忍耐。一个滑步就将分头揪到了一旁,自己插身上前,正好挡在了二人中间。 “几位兄弟,都是在社会上跑的朋友,请给我们疗养院留上一份面子可好。”李守一的心中有火,却仍然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带着微笑在话。 分头被人突然一揪,先还以为来了什么江湖高手,好生吓了一大跳。 定下神来,这才知道是一个保安阻止了自己的行动。再一细瞧,这不就是上次到‘三白俱乐部’的保安嘛。 “麻痹的,要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告诉你一句,得罪了本少爷,在这太湖城里,就没了你混饭的地方。”分头气焰嚣张的叫嚣道。 旁边一个富家公子也跟着威胁:“告诉你,这是市委冷书记的公子,冷立泉。听过吗?识相一点,给老子早点滚到一边去。” 另外一个富家公子也帮腔道:“哼,在这太湖城里,敢要招惹冷少爷的人,还没有生哩。信不信?等不到晚上,冷少爷就能让杜老大的人,划了你这张白脸。” 这个时候,孙芳已经护住了孙艳,将自己身上的护士服脱下来,披在了孙艳的身上。 她是保守型的女子,即使脱下护士服,身上也还是穿着正常的衣裙。 对于眼前这几个富家子弟的叫嚣,李守一并没有放在心上。 象这种纨绔子弟的闹事,几乎每都会有所发生。如果想要计较的话,那将会是不胜其烦。 既然孙艳已经处于孙芳的保护之下,他也就不想再节外生枝。而是脸上带笑的:“好啦,好啦,知道你们都是有来头的豪门子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个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疗养的客人。梅丹丹也站在这帮女人中间。 今,梅丹丹看到一位京城的闺蜜在这儿疗养,也就上门前来探望。没有想得到,会碰上了这么一件闹心的事。 如果不是李守一来的速度太快,梅丹丹也就出了手。 此时,她的那位闺蜜撇了一下嘴:“窝囊废!被人家羞辱得这么一个样子,还在赔笑脸。” 放在之前,梅丹丹也会是这样的看法。会因为今这事,对李守一产生很坏的印象。 会觉得眼前这男人没有一点男子汉的味道,也会对前不久的出手相助,产生后悔的感觉。 即使是梅老太的发怒,还有鲁南的劝,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 有了今早晨那会儿的聊,梅丹丹对李守一的做法有了一些理解。 听到闺蜜如此鄙夷李守一,她抿嘴笑道:“别急,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呐。” 过了一会,她没有听到闺蜜的回答,有些奇怪的转脸看去,发现闺蜜正好也在看着自己。 “怎么啦?难道,我的脸上有花?”梅丹丹诧异的问道。 闺蜜惊讶的:“丹丹,你会笑啦,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样的问题,梅丹丹只觉脸上一热,连忙掩饰道:“别扯啦,有这场好戏可看,还在瞎想什么呢?” 此时,楼道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李守一想要息事宁人,奈何这几个富家公子不肯答应。 有人眼睛尖,正好看到了随后赶来的孙芳,立即怪叫道:“冷公子,这儿还有一个极品马子呐。” 冷立泉一看,立即咧开大嘴对李守一道:“滚你的蛋吧,这儿没你的事啦。” 完此话,他朝孙芳勾勾手指:“美女,跟本少爷走吧。放心,本少爷保证会让你好好爽上一爽。” 这话的时候,冷立泉忘记了那场送行舞会上,杜鹏程给自己的告诫: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去找疗养院那一块的麻烦。 “守一哥。”孙芳俏面一沉,轻呼了一声。 只要是个男人,哪怕就是最为懦弱的男人,都不能忍受这样的耻辱。何况,李守一不是弱者,而且是一个要挺直腰杆的男人。 听到呼叫,李守一眼中射出一丝厉色,手握双拳,就想发怒。 只是想到疗养院收购以来,一直都是麻烦不断头。如果自己不能忍耐,又会是一场不的乱子。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160章 警察来啦 想到龙成回京城之前,再三嘱咐自己要忍耐。不管碰上多大的事情,都得以忍耐为先。 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好言相劝:“几位少爷,你们走吧。今这事,我们也不和你们计较。” “什么!你还想和我计较,还想让我走人。保安,你的胆子不哇。”冷立泉上前一步,就要伸手揪人。 他这一招,也是使惯了的把戏。一个人在前面出手,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另外的人,则是乘机偷袭。 就在这时,旁边有围观的女士尖叫了起来。 不要听到叫声,李守一也能知道背后有人在偷袭。这样的招数,对付普通人来,还是能有那么几分作用。 别李守一练过‘五禽戏’,就是以前跟着胡军打过军体拳以后,李守一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他身后的那个富家公子,叫吴有宝。看到李守一在与冷立泉纠缠,直接就是一记冷拳,照着李守一的后脑勺挥了过来。 这样的伎俩,他与冷立泉早已配合过多次。在这太湖城里,吃过他们这种亏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看到李守一没有防备,吴有宝又加大了几分力气。真要让他打中了的话,李守一准能当场出彩,晕倒在地。 孙艳看到李守一没有防备,尖叫道:“守一,心!” “没事,你不要替他担心的。”孙芳拍拍孙艳的肩头,安慰。 听到身后的风声,李守一叹了一口气,心知今的事情,又是一个不了之局。 他将脑袋一偏,让过吴有宝这一拳。然后,顺势一抓,正好将吴有宝的拳头握在了手中。 没等李守一再有动作,冷立泉大吼一声道:“子,你想找死!”吼叫的同时,一记掏心拳便捅了出去。 眼见李守一前后受敌,梅丹丹眼中精*光毕露,伸手将挡在前边的人一拉,就要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吴有宝‘哎哟’一声惨叫,整个身体腾身而起,从李守一的肩头上飞越而过,正好撞上了冷立泉的拳头。 这一下,吴有宝更是惨叫连连。 先是被李守一捏碎了手指骨,接着,又被冷立泉的这一拳,给打中了脑袋瓜子。 连续几下痛击,再是刚强的人也无法承受得住。平时锦衣玉食的吴有宝干脆来了一声惨叫,直接昏迷过去。 “你们都是死人嘛!”眼见失手打中了自己的手下,冷立泉立即朝着另外两个富家公子骂了起来。 没有听到骂声的时候,那两个富家公子就已经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朝着李守一的背后袭来。 李守一也不转身,任由对方将两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随后‘哎哟’一声,往前踉跄冲了几步,口中也渗出一缕鲜血。 一见此情,冷立泉心中大喜,狂叫一声:“让你多管闲事,看本少爷如何教训你这个臭子!” 周围的女人看到李守一挨打,顿时大叫起来,有人忙着抓起电话打‘110’。 这个时候,最为轻松的人要算是梅丹丹。她的脸上漏出一丝笑意,心:“好你个臭子,装得好象。” 孙芳虽然知道李守一是在做戏,也还是心疼的大叫:“守一哥,心。” 听到美女在为李守一伤心,冷立泉心中更生怒火,大叫道:“弟兄们一起上,整死这家伙。” 叫到一半的时候,冷立泉突然觉得一股寒气朝着自己逼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他摇了摇脑袋,觉得什么都没有,以为只是一种错觉,‘耶’的一声冲了上去。 当李守一有意挨上一拳的时候,如果这几个家伙能够见好就收的话,也许事情能够就此了结。 偏偏冷立泉几人都是得意忘形的家伙,一见攻势得成,三人不约而同的扑了上来。 只见得三人六拳,就象是打沙包一样前后夹攻,听得‘扑扑扑’的响声连续响起。 李守一如同风中的杨柳,不停地前后飘拂。时不时的还配合的来上一声‘哎哟’的惨叫。 “不能打啦,不能打啦。我求求你们。”孙艳哭喊着。就连周围看热闹的女士,也不忍的用手遮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时,唯一不合谐的声音,是有人冷哼了一声。听到哼声,李守一看到是梅丹丹这个冷女人,心知此戏不能再演下去了。 他侧身一让,正好避过了冷立泉的一拳,脚下也顺势一勾,将冷立泉拌倒在地。然后,他又是一个急转身。 伸手揪着身后二人的衣领,将二人的脑袋用力一撞。只听到‘咣铛’一声响,两个子眼睛一翻,直接昏迷了过去。 李守一仍不罢休,用力将二人往地下一摔,正好砸在了冷立泉的身上。 由于加上了几分内力,本来准备爬起身来的冷立泉,惨叫一声,直接趴到了地上。 有了这么一番变化,本来是惊恐失色,为李守一而担心的女士们,眼见形势突变,一个个鼓掌叫好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 “李,你真棒!” “想不到,这个保安还真的是有一手。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会要吃大亏哩。” “这你就不懂啦。你没有听到嘛,这几个东西都是有来头的人。保安不敢惹事,这才让他们打了这么多拳。” “唉,人家当个保安也不容易的。平白无故的挨打了那么多拳,不定还受了内伤。”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直纠缠李守一的那个大嘴女人扑了过来。在这之前,她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看热闹,甚至于还在大声喊好。 此时见到冷立泉吃了亏,她立即扑到地上,大声喊道:“冷少爷,你醒醒。冷少爷,你醒醒。” 喊了几声没有回答之后,她又一跃而起,疯子一样的尖叫道:“你别走,你打伤了冷公子,他爸爸会送你坐牢房的。” 随后,她又冲回房间,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看她这副样子,也不象是什么正经女人。”有人声议论。 “切,刚才就已经看到啦。她和这几个男人都在拉拉扯扯的,不定就是一个做床上生意的货。”又有人了一句。 其实,就冲着这个大嘴女人连续几次想要勾*引李守一的那种做法,也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这时,梅丹丹冷冷的来了一句:“贱人!” 这一次,新坝派出所的警察倒是来得挺快。来的警察也很多,而且是所长韩长富亲自带队。 刚一接到报警,韩长富心中就在叫苦不迭。前些日子在车站闹的那一幕,在太湖的警察队伍中,都留下了一丝阴影。 疗养院的人不好得罪,惹疗养院的人,也同样得罪不起。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能让多远,就尽量的让多远。 其他单位的警察能够避让得了,新坝派出所的警察没有这样的福气。刚一接到报警电话,韩长富除了骂娘以外,什么办法也没有。 不过,他也有对策。在通知手下警察集中的时候,赶忙给顶头上司辛得水打了个电话。 “我滴个娘诶,苦死我了……”刚一接到电话,辛得水双手抱着个脑袋,恨不得往墙上去撞几下。 上一次的车站风波,辛得水算是命大福大,逃过了一劫。 之所以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一方面是坚决执行了冷书记的命令,没有得罪上峰。另一方面是没有将三个女警察交给许茂富,算是守住了底线。 这样子一来,也就使得双方的势力都没有找他的麻烦。到了最后,落得一个全身而退的结果。 因此,当疗养院正式开张营业的时候,他没有到场,却让下属送了花篮到场表示祝贺。 这就叫不偏不倚,走了中庸之道。没有想得到,这才轻松了几,麻烦又找上了门。 你冷家的少爷,什么地方不好去玩,怎么偏要到疗养院去招花惹草呢?这一下倒好,被人家的保安给教训了一下。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冷少爷是猪脑子吗?难道,他不知道疗养院的人不可能会给冷书记的面子嘛。 这样的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辛得水一边让人备车,一边给冷越秀报告了情况。 “警察来啦,警察来啦。”走廊里看热闹的疗养者和护士纷纷退避到一边,给警察让出了一条路。 这个时候,冷立泉正好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韩长富带着警察到了身前不远处。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地面上有多脏,立即坐起身来,用手指着李守一,歇斯底里的吼道:“铐起来,立即给我把他铐起来!” 韩长富一听,这事可有点麻烦。 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先要伸手铐人,这事情可不好做耶。要是在私下场合里,多少还能凑合,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呐。 “冷少爷,稍安勿躁,等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韩长富陪着笑脸道。 有了警察到场,冷立泉满脸都是阴狠与怨毒,哪肯拖延一刻。 立即出声骂道:“尼玛的,我等个逑呐!难道你是死人,看不到我们身上的伤势,还要调查个屁!” 听到骂声,韩长富面色一冷。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话。这么一刹那间的迟疑,就让韩长富身后的一个警察看到了机会。 此人是姓董的副所长,想要拨正之心甚急。只是因为能力不行,德行也不怎么样,也就一直没能如愿。 越是这样,他的心里也就越加迫切。 第161章 不准动! 在这之前,董所长一直都认为自己没有得到提拔,是上面没人的原因。 今看到冷书记的公子挨了打,韩所长又在畏缩不前。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立即冲了上来。 看到有警察拿着手铐朝自己走来,李守一眼中寒气一闪。双拳紧握,骨节响起了‘格嘣嘣’的声音。 被这寒气一逼,董所长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转念一想,这可不对耶。此时的冷少爷在看着自己,少爷背后的冷书记也在看着自己。 为了后半身的前途,拼啦! 他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李守一,高声大叫道:“不准动!不准乱动。再动我就开枪啦。” 眼见碰上了一个官迷心窍的家伙,李守一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要是真玩得走了火,准能撂下几条人命。 为了不伤害无辜,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警官先生,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嘛。” 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看到警察掏出了手枪,‘哇’的一声,纷纷往各方逃窜。 一时之间,只听得哭爹喊娘的声音不断响起。走廊上,也丢下了十几只鞋子。 “唉……这可让人怎么活哟!”韩长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还好,有麻烦,找领导,这是一条有用的经验。 不提韩所长打电话报告情况的事,这边的冷立泉顿时有了精神。他在那个大嘴女人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一步。 看到李守一被董所长用枪给逼住了不敢动弹,冷立泉眼中顿时露出残忍嗜血的眼神。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怨毒地看着李守一,口中讥讽道:“姓李的,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怎么现在就老实了呢?来啊,来打老子啊。麻痹的,看我不整死你!”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毫不掩饰的予以鄙视一笑:“姓冷的,你不就是依仗着有个当官的爸爸嘛。你自己是什么?一条虾米而已!” 也不知他口中的虾米,到底是的冷越秀,还是的冷立泉。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去多加推敲。 冷立泉看到李守一还在鄙视自己,立即朝着周围的警察发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动手,赶快把他给我铐起来。” 听到冷少爷下令,董所长因为自己手中拿着枪,不好上前铐人,只好一挥手枪:“上!立即把他给我铐回去。” 听到所长下令,有两个警察扬了一下手铐,就准备上前铐人。 “这位警察,请你把枪拿稳了再话。如果伤害到了无辜,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守一冷笑道。 听到李守一的威胁,董所长只觉得全身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想要放下手枪,却又觉得很没有面子 。 “麻痹的,老子怎么用枪,还要你教吗?烧得很啊!”话的同时,董所长还是习惯性的晃了一下手中的武器。 这一晃,可就坏了事。他只觉得自己手中一麻,握在手中的武器也就不翼而飞。 等到董所长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枪支已经到了李守一的手中。 只见李守一就象是变魔术一般,双手稍一活动,一支好好的‘9’式手枪,就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到了地上。 接着,他脚下一花,双手一拨,那个准备上前铐人的警察,先是手中的手铐掉到了地上,然后,人也摔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事,本来躲在警察后面耀武扬威的冷立泉,就象是拎鸡一般,被李守一揪着衣领给擒到了手中。 整个过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些躲在房间门背后偷看情况的疗养者和护*士,只是看到李守一的身形轻轻的动了一下,事情就已经结束。 “好棒!”有人大胆赞了一句。这么一带头,‘好帅’、‘太棒了’之类的赞美,顿时从各个房间里传了出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警察都楞住了。谁也没有想得到,董所长的做法,直接就把对面这个保安给逼上了梁山。 他们只是一些普通警察,很少处置什么麻烦的大事。 正常出警时,身上至多也就是带根电击*棒,或者是辣椒水,也不可能象董所长那样佩带枪支。 唯一的做法,就是保持平稳,不让对方采取过激措施。 韩长富一看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心中一叹,坏啦,今早晨出门没有敬香,遇上了坏时辰了。 就在这时,电梯间方向有人在话:“老韩,情况怎么样了?” 一听声音,韩长富知道是局长辛得水的喉咙。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心有救啦。连忙吩咐一句:“别乱动,大家都别乱动。” 眼见这个保安如此凶猛,用不着韩所长下令,其余的警察也不会往上冲。 “老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辛得水气喘吁吁地问道。 从停车的地方到电梯间,他跑得急了一些。靠近五十岁年纪的人,多少也会觉得有些吃力。 韩长富急跑几步迎上前去,附在辛得水的耳朵上,把刚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卧槽!”辛得水骂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骂的是谁。骂过之后,辛得水大步上前,朝着李守一站立的地方跑了过来。 韩长富一见,赶忙也跟了上来。 “李,我们又见面啦。”辛得水一到跟前,就先笑眯眯的给李守一打了一声招呼。 人家是笑脸相迎,李守一也不好恶脸相向,回了一个笑容:“辛局长,不好意思,又给你增加麻烦啦。” “李,我做的就是这么一种讨人嫌的活计,麻烦不上啦。我们打个商量,能不能看在我老辛的面子上,把冷先给放了。”辛得水帮助求情。 李守一点头:“既然有你辛局长了话,我哪能不给面子呐。” 话的同时,李守一故技重演,又在冷立泉的臀部上方拍了一掌。然后,拍拍手:“去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招惹我。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冷立泉哪敢回答,低着个头连跑几步。 这个时候,董所长已经回过神来,那两个摔倒在地上的警察,也灰溜溜的爬了起来。 他们看到冷少爷已经脱离了李守一的掌控,连忙献忠心一般的将冷立泉保护到了中间。 一看安全得到了保障,冷立泉立即又嚣张起来。他用手指着辛得水:“辛局长,你们警察都是死人嘛!还不赶快给我把这子抓起来!” 有了刚才那么一番教训,此时再也没有警察往前冲锋陷阵。反而是彼此看了一眼,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倒也不是这些警察怕死。 如果是为了与歹徒拼搏,那倒还有一个法。即使是牺牲了以后,也能当上个英雄,或者烈士什么的。 听冷家这子的话,死了以后,也只会是一个‘为虎作伥’的评语。这样的事情,傻子才会干哩。 普通警察好退缩,就连韩长富也是一个能撂挑子的警察。最为苦恼的人,就要数辛得水了。 他在心中埋怨自己,干嘛要跑得这么快呢?更在心中大骂冷立泉,你子得瑟个逑! 没等到辛得水有所反应,冷立泉又紧逼了一句:“辛局长,我知道你想调到市局去当副局长。你放心,过了今这事,我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两边房间里,也不知是什么人‘噗嗤’笑出了声音。 更有人点评道:“这子傻到了极品的程度。有了他这话一,还让这个局长怎么做人做事呐。” 有人赞同:“傻,确实是真傻。这样的事情,哪能搬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哩。” …… 辛得水的脸,黑得象锅底一样。 “姓冷的,别总是用你爸爸的权势来压人喽。想要抓我,来呀。如果不敢上来,你就是狗。”李守一出面解围道。 话的时候,李守一特意屈起手指,朝着冷立泉勾了两下。 听到李守一的挑衅,再看到这种鄙视的动作,冷立泉的肺都要炸开了。只可惜自己打不过李守一,要不然的话,他准会扑了上去。 这个时候,蔡元芳和胡军等人都已经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们直在心中叫屈。这是招谁,还是惹谁呢?人在家中坐,也会有石头从上掉下来。 再一听惹事的人,是冷越秀的儿子,更是大叹‘冤家路窄’。 “蔡院长,你这事应该处理是好?”看到院方来了领导,辛得水立即找到了下台的借口。 他希望蔡院长能上几句软话,自己也好借坡下驴。 蔡元芳心中也有气。到车站去接客人,会惹上麻烦。怎么坐在家中,还是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呢? 这几碰上的事,都是一些不顺心的事。 为了财务部调整的事,惹上了好多废话。就连自己的丈夫,也对自己了好多怪话。 听到辛局长的问话,她没有好气的回答:“怎么一个处理法,你们警方难道没有法律吗?想要人证,这走廊里的人都是目击者。想要证据,监控录相一看就能明白。” 听到这样的回答,辛局长咂咂嘴巴,什么也不好。本来嘛,人家好好的经营做生意,你这么上门找麻烦,没有什么人会喜欢的。 如果换作是普通平民百姓,也就捏捏鼻子受下了这股窝囊气。谁让疗养院也是一帮有来头的人呐。 想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能投资几个亿的疗养院,而且不愿意公开抛头露面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第162章 有人辞职 就在辛得水想要找下台的台阶,却没有找到的时候,那个刚刚脱险的冷少爷,却给辛得水送来了一个台阶。 处于警察包围之中的冷立泉,已经找到了安全感。 从出生以来,冷立泉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此时听到蔡元芳如此一,立即就炸了锅。 “姓蔡的,你想得倒美。我倒要好好看上一看,有我冷某人参加的事,这太湖地面儿上,有谁敢帮助你们作证。”冷立泉冷笑道。 这话得不是没有道理。在这太湖地面上,只要提到是冷公子的大名,确实是没有人敢自找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招惹麻烦的事,普通百姓能跑多远,就会跑上多远,根本没人敢自找麻烦。 放在其他地方,有了冷立泉这么一咋呼,形势就能立即产生逆转现象。到了那时,警方的处置也就更加多了几分为难之处。 今的情况不同,因为地点不同,事情发生的地方是在疗养院里。能到这儿参加疗养的人,非富即贵。 口袋中不是有几个大钱的人,什么也不会随意掏出几十万元钱来参加半个月的疗养。 更重要的一条,他们大半不是太湖市的人,而是来自于四面八方,来自于冷越秀的势力达不到的地方。 此时,听到冷少爷如此大话之后,立即就有人搭上了话。 “唷——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不管有没有人敢作证,姑奶奶算一个。” “谁怕谁啦!家伙牛逼吹得倒不。老娘就给这李作个证,给你来咬老娘?” “李人不错,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一时间,这些疗养者七嘴八舌的插了上来。这么一闹,反而是把冷立泉给闹了一个目瞪口呆。 他眼睛珠子一转,朝着辛得水嚷嚷道:“辛局长,到底应该怎么一个处置,你看着办吧。” 本来,听到周围那些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辛得水心中乐开了花。以为有了这么一闹,冷公子也就会见好就收。 没有想得到,冷立泉会生了一根犟筋,竟然如此不肯转弯。 “唷,不就是一个的市一级领导的儿子嘛。如果也象我们这样出身的话,岂不是要蹦达到上去嘛。”就在辛得水为难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接了上来。 “好,有门!”辛丰心中大乐。一听此女之言,就是有着更大来头的人物。 话的人,就是梅丹丹那位来自京城的闺蜜。能这样的话,自然会有自己的底气。 看到在场的警察有些发楞,梅丹丹站了出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闺蜜:“这一位姐姓王。她的父亲是京城某个部委的领导。 对了,这位冷少爷,你回去打听一下,或者就在这儿打个电话,问问你那个张狂的父亲,是不是听过叫王东的人?” 冷立泉也不是什么好吓唬的人,听到梅丹丹的介绍之后,根本不去看一看周围的目光,旁若无人的给父亲打起了手机。 他先是在电话中了一大通自己的委屈和苦头。接着,又把王姐强行出头的事情,解了一遍。 当他到‘王东’二字时,立即就哑了口。时间不长,冷立泉就关掉手机,弯腰对着王姐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 话一完,他就立即拔腿走人。睡在地上的难兄难弟,也没有顾得上看一眼。很明显,他是在电话中挨了骂。 辛得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一个台阶可下。尽管如此,他还是循规蹈矩的让手下警察找这些女士取了证,复制了监控录相。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好对冷书记有个交代。 至于那个拍马屁,差点惹下麻烦的董所长,辛得水的做法很简单,就是让这家伙下岗。 回到办公室之后。辛得水又让人在某部委的网站上查了一下资料,得知王东就是这个部委的副书记,而且直接领导着冷越秀的工作。 听到下属的禀报之后,辛得水抹了一把冷汗,心这个疗养院不简单啦。 不仅是自身有着很大的实力,就连来这儿疗养的人,背景也不可觑哩。要心,千万要心。一个不心,就能踩上了*场哩。 辛得水是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对于疗养院的诸人来,一场大麻烦化为乌有,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中午的酒席,设在疗养院的大礼堂。专门设这么一场酒宴的原因,是为了更好的制造宣传效果。 酒宴开始前,蔡元芳先是宣读了一番这期疗养的效果。在场的人,都在现身法,讲述着自己的疗养效果。 到了最后,蔡元芳又当场宣布,给所有参与疗养的人赠送一份礼品。所谓礼品,就是疗养院自己生产的纯净水。 同样是纯净水,也有所区别,有着‘美容水’、‘回春水’、‘长青水’三种名称。 这些日子里,大家都在饮用着这些纯净水。具体的效果,大家都是耳闻目睹,亲身经历。 到了离开的时候,能够再得到这么一份馈赠,没有谁会拒绝的话。 “请问蔡院长,我们离开疗养院以后,是不是还可以购买这些纯净水?”刚才帮疗养院出面打抱不平的王姐提问道。 蔡元芳摇头:“王姐,不好意思啰。目前来,这种纯净水的产量还很。这一次给大家赠送的这些,我们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哦——”王姐没有继续纠缠。 酒宴结束之后,前来迎接疗养者的汽车,已经来了不少。时间不长,就已经走掉了一大批。 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旁边,站了不少人。他们是李守一、胡军和吕庆明三弟兄,专程来送方圆圆、许微微和顾冬梅的母亲。 三女的母亲,完整的参加了第一期的疗养。按照她们的家庭地位来,要让江水家中来车接人,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这事被李守一给阻止了下来。是有咱们这些晚辈在,哪儿用得着如此麻烦。 今下午,就由保卫部的黄明副部长亲自驾车,送三女的母亲回江水城。去江水城,对黄明来也算是驾轻就熟。 “守一哎,这次可给你增加麻烦啦。”方圆圆的母亲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李守一微笑道:“阿姨,我和圆圆是同学。做这么一点事,无足挂齿。” 许微微的母亲,也客气了一句:“嗨,真的是太麻烦啦。在这儿疗养了半个月不,还要让你们派车子。” “阿姨,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事情嘛。”胡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顾冬梅的母亲,话口气也和女儿一个样,直率地提出要求:“守一,我可把话给定啦,明年我们还要来。你们不要担心费用的事,我们自己会付钱的。” “阿姨,你们这的是什么话哩。亲不亲,家乡人嘛。没的,你们能再来太湖,也是我们弟兄三人的荣幸。 不要什么费用的事,只要我们三人在这儿,一切都由我们负责。”李守一爽快的表态。 三位母亲开心的上了车。 开车之后,方母赞叹道:“守一这孩子不错,人长得好,做人也厚道。可惜的就是遭了别人的黑手。” 李守一的过去,方圆圆已经在母亲面前提过。因为这样,方母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听她这么一提,许微微的母亲也道:“胡军这孩子也不错,浓眉大眼,一脸的阳刚之气。在部队当过兵,很有正气。” “听你们这一,不如就让他们做女婿呗。”顾母打趣道。 这话一,方母、许母二人立即联手反攻:“我看你家冬梅,倒是和这个胡军蛮般配的样子。都是大大的个子,豪爽的性格。怎么,要不要我们来帮助做个媒?” 在这两位的夹攻下,顾母立即举手投降。 这一段对话,让黄明听在耳中,他是暗笑不语。回来之后,才把这段话给复述了出来,引得李守一等人也跟着大笑一场 客人走了之后,胡军开着一辆悍马越野车去了市区汽车站。他的任务,是去接前来上班的许微微。 前几,胡军给许微微打过电话,到邀请许微微前来担任财务会计的事。 一听此事,许微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在电话中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因为许母还在这儿疗养的原因,许微微不想与母亲碰上一个面对面,这才拖延到了今。 她在出发之前,将自己的辞职书交给了顾冬梅。辞职的理由嘛,就是因为太湖车站事件的发生,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个当警察的人,自身没有安全感。这样的警察,不当也罢。临下班的时候,顾冬梅才将辞职书送给了领导。 当公安局的领导把消息通报给卫生局许局长时,许微微的母亲已经到了家。依照许母的想法,就想要连夜追到太湖来。 后来,还是许局长劝了一句。是女儿已经拿定了主意,此时追过来,除了闹得不欢而散以外,不会什么好的结果。 与其闹得满城风雨,不如将这事压下来,看看情况再。 就这样,许微微的辞职书被压了下来。如果她到太湖的工作不能如愿的话,也还能再有一个回旋的余地。 这就是家中有人做官的好处。要是换作普通百姓子弟,直接就会被除了名。 许局长把招呼打了过来,公安局不提辞职的事。人事局那一边,更是来了一个不闻不问。 第163章 心中苦水(1) 胡军去接许微微,李守一没有同行。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最好是要能给双方提供一个良好的空间。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李守一还要兑现早晨给梅丹丹的承诺,亲自上锅忙一桌菜来给许微微接风,也对梅丹丹的帮助表示感谢。 孙芳也没有去车站,而是留在了厨房给李守一打下手。吕庆明倒是想去,也被李守一用眼色给拦了下来。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不放心让胡军单独去市区。上次的车站事件,让疗养院的人心中都留下了阴影。 加上今早晨又发生了冷立泉事件,更是让大家不敢大意。万一杜家的人想要搞什么动作,那可得有所提防才对。 几个人商量到最后,得出的主意是让鲁南和梅丹丹二人悄悄出发,开了一辆汽车暗中接应。 万一发生事情时,他们俩既能从武力上接应,也能动用自己的身份控制事态的扩大。 他们出发之后,李守一又把吕庆明喊了过去,让他带了几个特种兵兄弟,开了一辆面包车随后接应。 一脸喜气的胡军开着汽车去了车站。到了那儿时,时间还早,就点燃了一根香烟。时间不长,许微微乘坐的班车就到了站。 “军哥,我来啦。” “微微,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两人见面之后,自会有一番亲热,略过不提。 从车站出来之后,二人直接就往停车场方向行去。这一路上,胡军也提起功力,注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出来了,出来了。军哥和客人一起,从车站里走了出来。”守在车站门口的特种兵保安,用耳麦呼叫着通报消息。 坐在车子上守候的吕庆明,精神一振,咧嘴笑道:“好,嫂子到了。” 没等他再往下,耳麦中又响了起来:“三点钟方向,发现狗头。三点钟方向,发现狗头。” 一听呼叫,吕庆明怪叫一声:“弟兄们,跟我下车。杜茂富这子又找上门来啦。” 这一次出发之前,他们就已经排好了暗语。所谓‘狗头’,就是指的杜茂富。 听到吕庆明这么一喊,车上几个特种兵弟兄,也就‘刷刷’的下了车。 听到耳麦中的呼叫,鲁南叹道:“这个姓杜的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不散好,不散好。散了的话,我们也就没事可做啦。”梅丹丹摩拳擦掌道。 起来,也是冤家路窄。 杜茂富在监狱里关了几以后,就被放了出来。至于那些罪责嘛,当然是由手下的马崽去承担了。 今下午没有事,他就带着几个手下转悠到了车站这儿。 也难怪,这儿是他的地盘。加上他除了敲竹杠,收保护费以外,又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你,他不到这儿转悠,又能干什么呢? 刚转了没有多久,便听到一个手下禀报:“老大,上次的那个马子又到了车站。对了,还有那个保卫科长也在旁边。” 放在以前,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杜茂富准会立即带人冲杀过去。 现在不行,上次的教训太过深刻。让他现在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增加了几分心。 特别是又碰上了胡军那个战神一般的保卫科长,更是让杜茂富连打了几个寒战。 “走,快走。”杜茂富的话一出口,自己就抢在前面跑了起来。他这带头一跑,下面的弟兄也跟着撒开了脚丫子。 杜茂富的手下这么一跑,立即引起了车站周围商贩的注意。 有人笑道:“我杜老大怎么会改了性子呢?原来是碰上了克星。” 也有人叹息道:“要是疗养院的那帮人来这儿转一趟,我们也就有好日子过啦。” …… 本来是有有笑的胡军和许微微,也被车站外面的动静给惊动了。 许微微本来还吓了一跳,看到吕庆明等人在朝着自己招手致意时,这才放下了心。 话分两头,再宣思贤的情况。 昨晚上,又是妻子闹,又是母亲吵,他是一*夜都没能睡得好觉。今一早,他带着一双兔子眼睛去了珠宝店。 因为昨发火的事情,再加上燕总会计师的辞职,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多加了几分心。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踩上了*,遭到了宣思贤的训斥。 到了后来,大家都采取了敬而远之的做法。只要不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尽量都不往董事长的办公室跑。 到了下午,看到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来,宣思贤心中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是一回事,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又是一回事。两者无法统一,只能让自己面对眼前的尴尬局面。 到了下午,宣思贤在办公室里变得有些坐立不安。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得心应手。 到了后来,索性就将手中的签字笔一扔,自己驾车回了宣家老宅。 自从因为继承权的事情,与老夫人发生冲突之后,宣思贤心中虽不悦,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孝道,还一直都保持着每来给养母请安的做法。 尽管从来没有见到过老夫人,所有的语言也都是戚管家代为转告。但在礼节上,也算是没有亏了孝道。 今到老宅来的时间,稍许早了那么一点。出现这样的变化,还不都是因为李守一那家伙给闹的嘛。 在宣思贤的心目中,是把母亲的不快,妻子的怒火,都记在了李守一的账上。 “少爷,你来啦。”戚管家肃手将宣思贤迎入客厅。他给宣思贤泡上茶后,便转入后屋,去向老夫人禀报。 宣思贤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口。然后,便慢慢打量起四壁上的书画。 起来,这些书画也是一笔不的财富。其中,有着不少历史名人的真迹。有了这一发现,宣思贤也觉得有些后悔。 自己被逼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些书画去变换一些现金呐。 话又回来,真要那么做了以后,又要被宣家那些老人骂成宣家不肖子孙嘞。 就在宣思贤坐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宣思贤一听,觉得有些不对。 门外的脚步声,明显是不同的两种脚步声。难道,姆妈今肯见自己了? 想到这儿,宣思贤连忙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来,迎往门外。 果然不错,是老夫人来了。在她身后半步,是刚才去禀报消息的戚管家。 “姆妈,我可见到你啦。”宣思贤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夫人。 尽管心中对老夫人有所怨恨,毕竟也有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在这一刹那间,埋藏在心头的情谊就涌现了出来。 老夫人见到养子如此表情,眼眶也是一红。连忙用手抹了一把眼角,又拍了拍养子的手背:“思贤,让你受苦啦。” “不苦,不苦。只是总见不到姆妈,心中有些不舒服。”宣思贤将老夫人扶着,在朝着客厅大门方向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在这话的功夫,戚管家已经给老夫人泡上了茶。 “老戚,你也坐下吧。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见外的。”老夫人吩咐。 戚管家瞟了宣思贤一眼,摇头:“老夫人,我站着就好,不能坏了宣家的规矩。” 听到如此一,老夫人没有开口,只是用目光扫了养子一眼。 看到老夫人的目光,宣思贤连忙接过话头:“大叔,你就听姆妈的吧。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总是站在这儿,让我这个做辈的也不安啦。” “你看,就连思贤都已经啦。老戚,你还是坐下话吧。”老夫人又催促了一句。 听到这对母子都在如此话,戚管家告了一声罪,在宣思贤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思贤哎,姆妈也很想你。并非是不愿见你,实在是姆妈心中有愧耶。”老夫人叹息道。 听到这话,宣思贤心中也是一惊。 这是出事以后,养母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过失,等于是通过这样的语言,给自己赔了一个不是。 “姆妈,怎么能这么哩。你也是为了宣家好,才会上了外人的当。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以后就不再这事了吧。”宣思贤软语安慰道。 有了养母刚才那么一句话,原来一直埋藏在心头的怨恨也就不翼而飞。话的同时,他打量了养母一眼。 这一打量,他发现养母的气色很好。不但是肤色红润,就连原来眉眼之处的皱纹,好象也舒展了不少。 “少爷,你能这么理解老夫人,我老戚也就放下了心。”戚管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接下来的话也就轻松了许多。谈得最多的内容,还是白洁腹中胎儿的事。 听陈凤琴连胎儿的衣服和尿布,都已经准备好了的情况,老夫人赞道:“思贤,你这一辈子做得最棒的事情,就是交了守一这个朋友。这是一个真正的朋友,你千万不可失掉了这个朋友。” 听到养母的嘱咐,宣思贤闷哼一声,不好话。他的心中,正充满了对李守一的不快,哪能听得进这样的话呢? 见到宣思贤的表情,老夫人与戚管家相互一视,点了点头。 “思贤,告诉姆妈,是不是与守一发生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老夫人问道。 第164章 心中苦水(2) 此时的宣思贤,正处于想要发泄一番的时候。听到老夫人问起,也就滔滔不绝的了起来。 这些话,他不好对水柔之,不好对白洁,因为她们都有自身的想法,根本不愿意听自己把话全部出来。 对属下和朋友去,也不可能。涉及到的那些事,如果给外人听,恐怕会被人家笑话自己是过河拆桥。 再,经过前一阵子的资金短缺的危机,想到昔日那些朋友一个个袖手旁观的样子,宣思贤也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好意思是自己的朋友。 这一,宣思贤是竹筒倒豆子,一个不剩的全部了出来。 就连因为水柔之与自己的关系,造成水柔之与李守一之间的不快,全都了出来。 话一出口之后,方才觉得不妥,连忙停了下来,紧张的看着老夫人的面孔,不再吭声。 看到老夫人没有恼火的反应后,宣思贤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话。 到了最后,这才有些苦恼的:“姆妈,你我这是怎么啦?在外面不舒心,回到家中也是两头受气。” “思贤,你既然肯在姆妈面前这些事,姆妈很开心,明你没有把姆妈当外人,更没有把姆妈当仇人。”到这儿,老夫人用手帕擦了一把眼泪。 老夫人的话,并非是客套语。有了前面那么一场继承权的风波,别是养母,就是亲生母亲,也照样能够翻脸成仇。 今宣思贤能主动找上门来,出自己的苦衷,倒出内心之中的苦水,这就是最好的亲情显示。 “姆妈,哪能哩。”宣思贤干笑道。 如果不是有了老夫人先前赔的那个不是,他是不可能会在老夫人面前倒出这么一番苦水的。 当然,如果不是无路可走的话,他也不会想到老宅来找养母倒苦水的。下之事,皆有一定之数。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思贤,姆妈问你一句话。”见到养子是真实苦恼,也是真心求教,老夫人也打起精神在话。 听到问话,宣思贤也是精神一振,连忙回答:“姆妈,你尽管问,思贤无有不答。” “听你的法,守一那孩子,又是送镇店之宝,又是借钱,前后加起来,已经有了靠近五个亿的金额。”老夫人问道。 宣思贤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这个数据太大了。姆妈,你可知道,我们宣家在店里的总资产,也只有不到六个亿。这么一来,岂不是喧宾夺主了吗?” “嗯,你得有点道理。”老夫人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坐在旁边的戚管家,却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话的二人,没有注意得到他的表情变化。 “是嘛,我就是为这个事情而担心呐。”见到老夫人也是赞同的意思,宣思贤又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语言,老夫人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思贤。守一找你过股份的事情吗?” “姆妈,这倒是没有的事。平常时间里,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这段时间里,大家见面的机会都不很多。”宣思贤实事求是的。 老夫人有些诧异的问道:“哦……那是一些什么人在你面前起股份的事情呢?” “是宣家的一些族人,总是在防人之心不可无。刚开始,我也没有在意。次数多了以后,我才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必须立即加以解决才好。”宣思贤出了内情。 这么起来,陈准放出那样的风声都是多余的话。事实上,宣家族人已经从中挑唆了许多。 “思贤,你好糊涂!”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得口干,正在喝茶的宣思贤,突然听到拍桌子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杯,也刷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只听到‘乓’的一声,碎成了十几片。接下来,是一阵忙碌。戚管家连忙喊来家中的保姆,帮助打扫干净。 重新给宣思贤泡上茶后,又挥手让保姆退去。 “思贤啊,让我怎么你才好呐。”老夫人手扶八仙桌,痛心疾首的。 宣思贤有些莫名其妙的:“姆妈,我……” “别啦!”老夫人一拍桌子,止住了宣思贤的话。 然后,她用手指着宣思贤:“怪不得呐,我刚才到你这一辈子做得最棒的事情,就是交了守一这个朋友。你没有吭声,原来是你与守一那孩子有了心结。” 这样的事情,宣思贤不好否认,也用不着否认。刚才的那么一大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不是因为与李守一有了芥蒂,宣思贤也不会有此时的烦恼。 “你,守一那孩子借钱给你的时候,过股份的事情吗?”老夫人拍着桌子问道。 宣思贤一怔,实话实道:“没有。” “他上缅甸拼命之前,过股份的事情吗?”老夫人又问。 宣思贤摇头:“没有。”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逼上梁山的时候,哪儿会什么心情来探讨这样的事情。 “思贤,他从缅甸回来之后,问你要过股份吗?” “没有。” “他给你送镇店之宝,他让你拍卖玉石,过股份的事情吗?” “也没有。” 到最后这个没有的时候,宣思贤显得很是迟疑。 老夫人连连拍打着桌子:“糊涂啊糊涂!思贤,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呐。我还总以为你是一个直心肠的孩子,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多疑。” “姆妈,怎么会是我多疑呢?”宣思贤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却还在犟着劲儿在话。 “我问你,这事你和守一过没有?” “过。” “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听到老夫人的问题,宣思贤认真搜索了一下当时与李守一对话的情况,然后再一句句的重复了出来。 “思贤,人家为你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却在这儿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你把事情给人家了,人家回答你礼物不算钱。 其余的钱,你用得着就让你用,用不着你就还回去。我问你,换着是你自己,还能再怎么做?”这一次,老夫人不再拍桌子,而是淡淡的在话。 听到‘换着是你自己,还能再怎么做’的时候,宣思贤胸口好象被猛击了一拳。 是啊,还能再怎么做?纵然是亲生兄弟姐妹,又能怎么做呢?自己的亲生姐姐,对自己又是如何做的呢? 一连三个问题,瞬间都出现在宣思贤的脑海之中。 李守一把事情做到了这么一个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份儿上,自己却在这儿疑惑他,这是为什么呢? “老戚,下什么事的那句话,是怎么的呢?”老夫人突然转换了话题。 她的文化不高,许多词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戚管家接口道:“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话一完,他就抿上了嘴巴。 “你,人家什么都没有找你要,你却在这儿自找了这么多的烦恼。思贤哎,你只是从商业利益上去想人家的目的,却不去想人家对朋友的感情。 这几个月来,你得了人家多少恩惠?人家可曾过一言半字。为什么?人家重的是朋友之义。到了你这儿,这种感情就成了想要你们宣家产业的阴谋。 给你出主意的那帮人,在珠宝店要垮台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帮你出了什么力气?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出现分歧,出现猜疑? 因为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这件事情,我只能给你提醒这么多。接下来应该怎么想,就是你的事情了。 如果我把话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你还再想不出个道理来,那我劝你一句,早点将珠宝店拱手让人得了。 你这么一种猜疑心理太重的人,不能担大业的。即使有了成功,也只是一种暂时现象。”老夫人不客气的下了定论。 老夫人了这么多,宣思贤听了一个七七八八。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一种状况,是因为他的脑海中如同打雷一般在‘轰轰’作响。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你重的是利,守一重的是情。” 到了这时,宣思贤终于明白,自己用商场上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人心理,来衡量李守一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才会出现了眼前这些矛盾与冲突。 李守一是商人吗?是的。但他从来不对朋友谈利益之事,重的只是相互之间的一种情感。 如果不是这样,换作是任何一个稍许理智一点的商人,都不会对岌岌可危的宣家珠宝店注入资金。 有了五个亿的资金,别是想要一点点股份,就是想要再多一点的股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人家是在狂风暴雨之中力挽狂澜,帮你宣家度过了最大的难关哎。 没等宣思贤继续往下想,老夫人又开始话。 “思贤,当初珠宝店内的资金被思道私下转走。这件事情,固然有思道自己的责任,也有你姐姐的责任。 就连你姆妈,也脱不开干系。不过,我要问上一句,你有责任吗? 假如没有你的失职,没有你的管理不到位,思道能那么容易把钱给转走吗?”老夫人又提起了往事。 第165章 好香的菜肴 听到老夫人自己也有责任,宣思贤觉得有些无法接受,涨红了脸:“姆妈,谁能想得到思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再,以前的思道,也不是这样的人嘛。” 这话也不是瞎。如果不是宣慕梅以色相诱的话,宣思道真的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那我再来问你,现在的珠宝店,还能再象以前随便转移款项吗?”老夫人又换了话题。 这样的话题,直指宣思贤掌权之后所作的改革。 听到这话,宣思贤果断回答:“姆妈,不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什么人,要想调动十万以上的款项,都必须报告我知道。 而且,还必须经过三道程序把关。如今的珠宝店,想要再发生随便调动土匪的事,那是想也不要去想。” “思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老夫人笑眯眯的问了一句。话的时候,脸上多了一缕讥讽的笑容。 宣思贤没有注意到老夫人的表情,只是就事论事的回答了一句:“这能有什么,吸取教训嘛。难不成,我还能再让珠宝店出现第二个宣思道?” 回答之后,宣思贤抬头看了看老夫人,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样明知故问。 “思贤,当初的思道也是一个好孩子。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中间的原因,固然是很多的。 但你的管理不善,也送掉了他的半条命。可能你会,你的亲娘不是这样的人。这世上的人,最不好把握的事情,就是人心。 谁能想得到,你的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的她,不也是一个好好的孩子嘛。”到这儿,老夫人不由悲从心起。 宣慕梅的案子,虽还没有宣判。两条人命摆在那儿,怎么去想都是一个不了之局。 “姆妈……”宣思贤想要安慰一下。喊了一声,却又咽了下去。 这种安慰的话不好,了也无用。更重要的一条,是他想到姐姐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也就不想再进行劝了。 “别打岔,等我把话给完。”老夫人又:“思贤,你认为自己的亲娘不会变,不会做出思道那样的事。” 这是根本不要想的事情。宣思贤点了一下头。宣家的产业这么大,哪会想要去侵占疗养院的那么一点钱呐。 看到养子点头,老夫人问道:“思贤,那我问你,珠宝店现在用的那些财务会计,你能信得过吗?” “信得过。这一班人,都是我亲手挑选出来的人。”宣思贤很有自信的。 老夫人微微一笑,反问道:“思贤,既然是你信得过的人,那你为什么要采取那么多的制约措施呢?” “姆妈,有备无患嘛。”宣思贤脱口而出道。 听到这儿,老夫人大笑起来。 宣思贤接连问了几次,老夫人都是只笑不语。平时反应都很灵光的宣思贤,此时的大脑却好像死了机一般。 到了最后,还是戚管家帮助解答:“少爷,既然你信得过自己的亲娘,为什么还要对李先生的做法有所不满呢?你姆妈笑的意思,是笑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完之后,戚管家自己也笑了起来。听懂是这么一回事之后,宣思贤也算明白了过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自己的母亲是有着一个大富豪狮子的女人,哪能用得着如此提防哩! 静谧的空,镶嵌着无数钻石般的星星,把‘华夏疗养院’上空的夜景,衬托的更加美丽、更加动人。 从下午开始,李守一就在疗养院的餐厅的厨房里开始上班。 他是疗养院的保安,更是院长蔡元芳的干弟*弟,还是后勤部正副部长的亲儿子。 这么多的头衔加在一起,让他倍受厨房里的工作人员欢迎。 看到李守一要在厨房里上锅烧几个菜,无论是厨师,还是帮厨的打工者,都是尽可能的提供了支持。 不过,他们心中也有些奇怪。 这么一个保安,又能做出什么样的美味可口菜肴呢?又有什么样的客人,值得让李守一这样身份的人亲自上锅做菜呢? 好在疗养院里经常会碰到疗养者自定宴席饮酒作乐的事情,各种各样的食材自然不会缺乏。加上李守一要的也只是一些家常菜,到也算不上为难的事情。 时间不久,孙芳也到场帮忙。有了她的到来,艾美那条尾巴自然不会缺席。几个人一边做菜,一边笑,又给厨房增加了几份快乐。 当胡军带着客人来到餐厅时,一桌带着浓郁香味的菜肴,立即被李守一和孙芳、艾美几人端上了桌子。 “哇——好香的菜。”蔡元芳第一个叫了起来。 跟在她后面的宁静,也连连用鼻子嗅了好几回。然后,点头道:“元芳,这才是真正的菜肴香味。” 闻到香味之后,梅丹丹爽快的竖起大拇指:“守一,没有想得到,你还真的是有一手。” 听到大家的赞叹,许微微只是抿嘴微笑,并不开口话。 她已经听胡军介绍过,李守一有一手烧菜的好功夫,只是偶尔露峥嵘而已。 今能够主动上锅烧菜,全是为了欢迎许微微这个刚刚加盟的新人。 当然,也有另外一层意思。胡军没能得明白,许微微却是听得心知肚明,耳际微红。 参加晚宴的人,许微微是主客,自然用不着。梅丹丹和鲁南,属于特邀佳宾。 蔡元芳是疗养院的最高长官,夫妇二人的出席,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 胡军、李守一、吕庆明、孙芳、艾美、龙晨晨等人,都算是陪客。 到了要开席的时候,宣思贤和白洁夫妇不请自到,做了不速之客。 “守一,这样的酒席,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夫妇哩。不是我你,请客忘记请大姐和姐夫,这可是你的不对呐。,应该怎么一个处罚?”宣思贤乐呵呵的着话。 从他的语气之中,根本听不出一点芥蒂的味道。下午与老夫人的一番促膝长谈,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不智。 刚一回到别墅区,就听到母亲在告状,李守一又从江水那边调来了财务会计。 再听到李守一在餐厅为新来的财务会计接风,宣思贤计上心来,立即拉着妻子做了一回不速之客。 对于丈夫的做法,白洁自然不会反对。倒是水柔之大发雷霆,在家砸碎了不少碗盘。 看到宣思贤的不请自到,李守一稍许一怔。自从上次摔过手机之后,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见面。 没有想得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用这样的语气见面。 眼光微转之后,李守一立即笑道:“姐夫,今是宴请家乡来的朋友,以为你不会想着要参加。这样吧,是守一不对。等会儿开席的时候,我自罚三杯酒。” “嗯,这样的态度,还算不错。”宣思贤也不多,拉了白洁一把,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们选的‘华夏厅’,是疗养院最大,也是最为豪华的一个餐厅。 主餐桌上能坐三十个客人,别眼前这么十几个客人,再来十几个也照坐不误。 看到所有人客人都已经到齐,自己亲手烧的几个菜肴也已经端上了桌面。李守一拍拍手,便喊着让大家入席。 蔡元芳是院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在她的右边,是新来的客人许微微,左边则是京城来的梅丹丹。 许微微和梅丹丹的身旁,分别坐了胡军和鲁南。这是李守一的安排,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剩下的人,也就自由组合,自己找座位坐下。孙芳和艾美把白洁拉到二人中间坐下,三人边吃边谈。 整个宴席桌子上,就数艾美的笑声最为响亮。时不时的还会把耳朵贴近白洁的腹部,听一听胎儿的动静。 开席之前,众人就已经闻到菜肴的香味。 听到蔡元芳宣布‘开席’之后,大家也就不再客气,一个个开足马力,先吃了一个不亦乐乎,大饱口腹。 等到吃了一个半饱之后,这才搁下筷子,端起酒杯,相互敬起酒来。 李守一不肯食言,先举起酒杯连干三杯酒。喝完之后,朝着宣思贤亮了一下酒杯。 宣思贤也不示弱,跟着也喝下三杯酒。当他亮杯示意时,二人相视一笑,算是暂时解开了心结。 在座的人,除了许微微和孙芳不能喝白酒,还有白洁,喝的是白开水外,其他的人都喝的是68度的‘衡水老白干’。 并非餐厅里没有好酒,而是胡军等人觉得老白干喝了才过瘾。 这么一来,到是苦了宁静。他是个读书人,喝酒的能量了不少。平时应酬的时候,也只是浅尝辄止。 还好,李守一及时发现情况不对,给他们夫妇换上了低度的‘五粮液’。宁静笑道:“还是守一知道体谅姐姐和姐夫。” 刚开始,宣思贤还有些尴尬。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因为水柔之的心眼儿,才会让大家生了情分。 几杯酒下肚之后,也就与大家融洽了起来。 听到宁静的话后,他也佯装抱怨地:“唉……守一知道体谅你,就不知道体谅我这个大姐夫哩。” 对这种酸溜溜的话,李守一只是付之一笑。 胡军喝得不多,只是时不时的给许微微捡上一筷子菜。自始至终,他的嘴角上都保持着浓浓的笑意。 就在大家吃得开心,气氛也被充分得到调节的的时候,一只苍蝇飞了进来。 第166章 一只苍蝇 这只苍蝇不是昆虫,是人类,是‘漠河集团’郑家的大少爷郑克爽。 开业典礼结束后,郑克爽没有随着父亲回东北,而是留在了太湖市筹办‘漠河中药店’的开张。 这些具体事宜,用不到郑克爽亲自动手,自会有手下人去操办。就连给疗养院提供药材的事,也用不到郑克爽过问。 从东北那边过来的卡车,将药材送到疗养院来。自会有跟车的业务员,与疗养院药库的何家兄弟进行交接。 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有他们去衔接,一点也不关郑克爽的事。 这么一来,无所事事的郑克爽,就只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寻花问柳,搭讪女人。最为主要的目标,也就是疗养院的两朵花。 一朵是孙芳,一朵是艾美。 在郑克爽的心目中,凭着自家的财力,最少也能摘上一朵花。弄得好的话,两朵花都能被自己带回东北。 实在不行的话,疗养院那些美女护*士,还不是任由自己采摘嘛。 在这儿过了几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根本没有能够打得响的机会。 蔡元芳专门请来的人力资源部部长欧阳雨,是个极有才气的女人。 她在国有企业中任职多年,深知用人制度上的弊端,深知某些行业女性的潜规则。 加上疗养院又是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更是让她增加了许多管理规章。 比如,不准与客户发生工作以外的关系,就是一条最为严格的要求。 要不然,凭着那些富家公子的金钱与手段,准能把一些眼皮浅的护*士给拉上*床。 如果有些护*士想要踩有红线,那就只有两个字的结局——辞退。 在其他的地方,有些人会计算自己的收益。在疗养院这儿,这笔账用不着细算。 只要是正常上班的人,每个月的工资不会低于万元以下。 月有月奖,季有季奖,年终还会有分红。这么算起来,年收入不会低于二十万。 一个普通的护士,能够年收入达到二十万以上。这样的好事,能到哪儿去找呢? 更要命的事情,工作满一年,绩效考核过关的人,都能分得一套宿舍。 大的有150个平方,的也有90个平方。连续工作二十年以上者,就可以获得永久居住权。 虽不能自由买卖外,这样的福利,全华夏也不好找。 为了这么多的好处与福利,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想要与客户发生超友谊的关系时,都会要好好掂量掂量。 郑克爽这样的角色,只要一翘尾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子的想法只是玩玩而已。 因此,他空是展露了好几回自己的羽毛,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想从外面带‘鸡’回家解决生理上的烦恼,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开业典礼结束之后,象他和龙晨晨这样的来客,虽然依旧得到接待,只是将住处搬到了员工宿舍区那儿。 别看是一个的疗养院,保安的认真劲儿,一点也不比什么军区大院的警卫差。 这些保安,都是胡军当年的战友。被胡军打电话通知过来后,他们不但是有了工作,有了丰厚的报酬,还有了房屋的安置。 就连妻子的工作,也按照各人所长进行了安置。 这些保安的工作,除了最先来的那批人,跟着胡军去了一趟缅甸以外。其他的人,也只是做着普通保安所做的工作。 拿了这么高的报酬,只是让自己做了这么一点点事,他们的心中,多少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办呢?他们就在工作中铆足了精神。这么一来,可就苦了我们的郑大少爷。 不管是什么外人要想进*入宿舍区,都要严密进行登记。特别是夜间想要带进来的女人,更是被坚决的拒之于门外。 这样的事情,哪怕郑克爽的脸再有多厚,也不好意思去找蔡院长打招呼。 没办法,到了心痒难熬的时候,只能是驾着车子去市区洗浴中心,在那儿好好出一出邪火。 今下午,他发现疗养院新来了一个美女,在胡军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宿舍区。以为是新来的猎物,立即嗅着味道追了上来。 时间不长,就看到新来的美女去了餐厅。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孙芳、艾美等人也跟着进了餐厅。 这一来,他也就追到餐厅。要了一个厅,自己独自饮了起来。 一边饮酒,听着那边‘华夏厅’里欢声笑语,谈笑风生,一边在头脑中盘算着主意。 过了一会,他终于鼓起勇气,端着酒杯撞进了‘华夏厅’。 “蔡院长,你们这么热闹,怎么不喊上我哩。”一进门,郑克爽就咋呼起来。 看到这么一只红头大苍蝇飞了进来,蔡元芳等人也觉得有些无语。 只要人家还是自己的药材供应商,就不好把郑克爽拒之于门外。这是蔡元芳和李守一等人的共识。 他们用目光相互交换了一下之后,蔡元芳微笑道:“郑少爷,我们只是几个朋友酌。能有你的参加,那是蓬荜生辉,求之不得。坐,快请坐。” 有服务员立即快步过来,帮助加了椅子和餐具。 郑克爽坐定之后,先朝着桌子上的客人扫视了一圈。除了新来的那个美女以外,其他的人都曾见过。 “来,我先敬大家一杯酒。”郑克爽来自于东北,很有一点酒量。为了增加自己的吸引力,立即主动举起了酒杯。 看到他敬酒,蔡元芳夫妇,还有胡军三兄弟,再加上鲁南、龙晨晨和宣思贤,都很给面子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其余的五女,除了许微微给了一个笑脸之外,都没有举杯。 孙芳陪着梅丹丹在话,艾美还在象只百灵鸟一般,拉着白洁个不停。 郑克爽心中不爽,暗自骂了一声‘麻痹的’。 眼睛一转,又想出了一个主意:“几位美女,克爽敬你们一杯酒。不管喝多喝少,给个面子就行。” 听到这样的劝酒词,许微微伸手想端酒杯,突然感觉到胡军用脚踩了一下自己的脚背。 心知有异,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他几女,根本没有加以理睬,依旧如故的在自自话。 这么一来,郑克爽端在手上的酒杯,尴尬得放不下来。 “郑少爷,我来陪你喝一杯。”眼看着郑克爽不好下台,李守一只好站了起来。 在今这种场合下,胡军不会出来打圆场,吕庆明更是不会理睬郑克爽。其他的人,也不好话。 弄来弄去,只有李守一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眼前几个美女,没有一人愿意给自己的面子。这样的事情,让在东北那一方要风是风、要雨是雨的郑克爽,心中满不是一个滋味。 得不好听的话,就是心中充满了挫折感。只觉得一股邪火,一个劲儿的往上直窜。 看到李守一端杯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珠子一转,顿时就来了主意。 “李保安,我们都是男子汉。如果要喝得痛快的话,就改成大杯来喝,你看可好。”话一完,他就目光如炬的盯着李守一。 只要李守一流露出退缩之意,他就准备在几个美女面前,好好奚落一下眼前这个臭子。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中觉得有些腻味。心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进退呢?我好心给你解围,怎么却反而找上了我的麻烦。 好吧,我就陪你玩上一玩。 “既然郑少爷有这个雅兴,守一怎么敢不给这个面子呢?”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听到招呼的服务员,立即过来给二人换上了能装半斤酒的大杯。一瓶68度的‘衡水老白干’,很快就被分到了两只酒杯之中。 郑克爽偷眼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除了新来的那个美女面露担心的神情以外,其他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这么起来,这个保安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嘛。经过这么一瞧,郑克爽发现了新情况。 “李保安,既然你要帮女士们喝酒,我们就先把这一杯给干了吧。”郑克爽端起酒杯。 话一完,也不等李守一有所反应,直接仰面喝下了杯中的酒。 喝完之后,还将酒杯朝下亮了一下。 李守一赞了一句:“好酒量,好爽快。” 话一完,也跟着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之后,他刚想坐下,便被郑克爽给拦住。 “李保安,为了感谢你到机场去迎接我,咱们再喝一杯,你看怎么样?”郑克爽笑眯眯的。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心中骂道:“你丫的,我不喝,你能依吗?”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停止了笑,把目光停在了二人的脸上。 服务员帮助二人加满酒后,郑克爽也不话,直接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李守一轻笑一声,也喝下了杯中的酒。 两人不再话,坐下开始吃菜。众人看他们二人喝得爽快,倒也响起了一片掌声。 眼见得众人都对自己露出佩服的神色,郑克爽心中暗自得意,嘴角露出了笑意。 李守一也很佩服。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的自己,别是一斤酒,就是半斤酒,也早就把自己给撂倒在地上了。 没等到掌声停下来,郑克爽又站了起来。 先朝着大家拱手致意,接着又对蔡元芳:“蔡院长,我在疗养院这儿,得到你的照顾和支持。无以言谢,只好以酒代替,借花献佛,还请你给个面子。” 第167章 筹办同学会 本来正在鼓掌的大家,看到郑克爽把挑战对象换成了蔡元芳,不由得都有点恼火了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找一个女人斗酒呢?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有点看不下去。 看到大家的脸色不对,郑克爽微微一笑:“蔡院长是女士,我郑克爽再不懂事,也不会让蔡院长喝酒。这样吧,请李保安代替,这总可以了吧。” 真要起来,郑克爽的酒量也算不错。好好的喝起来,二斤酒也能对付。 不过,象这么一口喝半斤的做法,他也是第一次。连喝一斤酒下肚,他也是腹中翻腾,热气上涌。 因此,他只得借着坐下休息的机会,连连吃了几筷子菜,才算是把酒意全压了下去。 偷眼看了一下,发现李守一的脸上也出现了酡红。有了这么一个发现,郑克爽心中大喜,暗中拿定主意,想要一举将李守一给拿下。 主意倒是不错,只可惜,他选错了对手。练过‘青囊真气’的李守一,从来没有找到喝醉酒的机会。 稍许感觉到酒意之后,只要运转一下‘青囊真气’,就能把酒精化为内力,根本不可能出现醉酒的现象。 此时看到郑克爽又向自己挑战,很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宴席上的美女也。 想在众美女面前好好出自己一下洋相,增强郑克爽自己的魅力。 殊不知,纵然李守一真的喝醉了酒。只会增强众美女对郑克爽的敌视情绪,却不会让郑克爽讨到任何一点好处。 只可惜,已经昏了头的郑克爽,还在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朝着对方扫了一眼之后,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既然郑少爷有所吩咐,守一哪能不识抬举。行,走就走一杯吧。” 话到这么一个程度,郑克爽也不好退缩,举起酒杯与李守一碰了一下杯,二人将酒喝下。 正当他想要往下坐的时候,李守一开始发作起来。你丫的,真把老子当成软包子嘛! “郑少爷,难得你有如此喝酒的兴致。俗话,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样吧,我也回敬你一杯。”李守一笑了笑。 两个人已经有了三大杯酒下肚,换作是个差不多的人,早就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这个桌子的人,都知道是郑克爽有意在找李守一的麻烦。但是,有些担心的人,只有许微微一人。 “军哥,你不劝一下嘛。”许微微低声。 胡军微不可测的摇了一下头,也是低声回答:“守一要逞能,就由他去罢。” 听到这样的回答,许微微有些不高兴,瞪了胡军一眼。在她瞪眼的时候,这才发现胡军一脸的笑意。 稍一寻思,立即发觉了蹊跷。胡军不可能会想着要看李守一的笑话,至于孙芳、艾美那些人,更是不可能这么做。 既然他们都采取冷眼旁观的做法,明其中另有玄机。这么一想,她也沉默了下来。 本来,郑克爽听到李守一挑战的时候,到也有心不喝。在东北那地方,他的最高极限也只是二斤酒不到。 可那是一口一口慢慢喝的,喝了足足一个晚上。哪象今晚上这样,前后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喝下了一斤半酒。 如果再喝半斤酒的话,那就是用时不到十分钟,喝了足足二斤酒,打破了自己一生的喝酒纪录。 如果要不喝的话,面子上又有点下不去。放在其他场合下,哪怕就是耍上一回赖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在几个美女面前,郑克爽无论如何也塌不下这个台来。 此时听到胡军与许微微的对话之后,他的心中大喜。看来这个保安也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退缩撤回,那简直就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再看到在场诸人都没有加以劝,还以为大家都对保安不开心,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 他可不知道,大家都对自己的突然出现,心中十分的不满。早就希望李守一打个速决战,把苍蝇给赶走才是。 心中有了错觉,也就导致郑克爽的策略发生了重大错误。 他长吸了一口气,又用勺子喝了几口汤,算是压了一下酒气。然后,重新举起酒杯。 就在准备喝下的时候,他眼睛珠子一转,突然又来了主意。“李保安,这杯酒是你喊我喝的,应该是你先喝才对吧。”郑克爽。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心这子狡猾得很,还怕我耍赖皮不喝哩。 他什么都没有,直接举起酒杯,将酒倒入自己的口中。喝完之后,又将杯底朝上,亮着给郑克爽看了一眼。 到了这时,郑克爽再也无话可。只好举起酒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到酒意在往上冲。只听‘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接着,又是‘扑通’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 看到他这么一个样子,女士们纷纷用手掩住口鼻,挡住那股难闻的味道,厌恶的避到了一旁。 胡军吩咐道:“二蛋,你处理一下。” 听到吩咐,吕庆明伸手将郑克爽拖出厅外。然后,又打电话招来几个保安,将郑克爽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苍蝇一走,其他的人也就有有笑的喝了起来。对于郑克爽的醉倒,谁也没有提起。在大家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大伙儿喝得正是开心的时候,李守一‘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听到声音,蔡元芳调侃道:“守一,你们把微微妹妹给拐到太湖来,她的父母在念叨你唻。” 这样的打趣,李守一可不肯接受。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笑眯眯的:“蔡院长,你这可就错人了吧。如果微微姐的父母要念叨,也应该是念叨军哥吧。” 这话一,包厢之中就有两人红了脸。 江水城中,许微微的父母亲没有念叨李守一。不过,另外还是有人提到了李守一。 晚七点,江水县城的望海路边,一家新开的‘心之乐咖啡厅’二楼。 一个鼻架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独自坐在一张双人桌前,正用手中勺子矜持地轻轻地调和着杯中的咖啡。 “肖秘书,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一会,让你久等啦。”身穿棕色西装,歪打领带,梳着整齐头发的吴大虎冲了过来。 肖远水抬眼瞟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巧指到了七点。嘴角上浮现出一缕冷笑,讥讽道:“不晚,不晚。大虎,你来得很准点嘛。” “不是呀,肖秘书。刚才在那条道口,被堵了十几分钟的车。要不然,我吴大虎哪敢让肖秘书等哩。”吴大虎连忙解释道。 听到这样的解释,肖远水的脸色稍微和煦了几分,微笑道:“快坐吧,这手工制作的蓝山咖啡,口感很是不错嘛。” 听到肖秘书如此话,吴大虎的神情也轻松了好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陪笑道:“肖秘书好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会错得了。” 话的时候,服务员正好将一杯咖啡送到吴大虎的面前。吴大虎觉得有些口渴,举起杯子就来了一大口。 “操,好苦!”吴大虎骂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陪笑道:“肖秘书,大虎是个粗人,你不要计较哦。” “没事,没事,你放几块方糖进去,再用勺子慢慢调匀,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肖远水的心情好,也就顺口指教了一句。 吴大虎依样画葫芦,一一照做。过了一会,他把咖啡杯重新送到嘴边,口进行品尝起来。 “咦,肖秘书,还就真的有些滋味。”喝了两口之后,吴大虎有了新的发现。至于是不是真的,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语言,肖远水矜持一笑道:“大虎,看,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吴大虎的爸爸吴春生,是一个建筑开发商,也是江水县的首富。前几,他从县政府办肖秘书那儿接了一项任务。 生意场上的规矩,只有抱着当官的粗腿才能发财。如果有人得罪了当官的,那是分分钟就能完蛋。 别看吴老板财大气粗,在肖秘书面前还是大气不敢出上一声。直到听完肖秘书的吩咐,吴老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倒也不算大,就是帮伍县长的儿子操办一场同学会。用上五、六桌酒席的钱,吴老板不会在乎。 真要是麻烦的事,是帮助伍县长的儿子伍得标,把所有的高中同学都给请到场。 这事不好办,但还是要办,而且还一定要办好。好在儿子吴大虎也是伍得标的同学,吴老板把这件事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能通过这件事,让儿子与伍公子之间的关系,更近一层,那可就赚大发了。 “肖秘书,你交办的事儿,大虎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到昨下午为止,49个同学,我是一个不拉的都给通知到了。” “嗯,办得不错。”停了一下,肖远水又问道:“大虎,那个李守一是怎么回答你的?” 第168章 堵后路 听到肖秘书的问话,吴大虎不由自主的挠了一下头皮。到李守一,他可不陌生。 前段时间,鲁成悦抢夺李家的房屋,就有他的一分功劳。后来又有那么多人的上门逼债,更是吴大虎的杰作。 只是好梦难成,非但没能抢到李家的房子,还让鲁家放了好多血,白白的让李家得了一大笔好处。 这也就罢了,没有想到李守一会来了一个绝地反击,事后给郝市长打了一个电话。 这些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玩艺儿,一听到李守一的威胁,就慌了神,把吴大虎给关进了监狱。 这事闹到最后,郝家白得了二百万元钱,李守一得到了鲁家的赔偿,还通过郝市长之手,好好的出了一口气。 真正吃亏的人,是吴大虎和鲁成悦。 刚开始,吴大虎不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大骂伍万山不是个东西。 坐了两个月的牢房以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守一暗中使的坏。 此时听到肖秘书提起李守一的名字,吴大虎的牙齿咬得‘格嘣、格嘣’直响。 他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伍得标中了什么邪,为什么非要把这子列为一定要到场的人员? 咬了一会牙以后,他回答道:“肖秘书,李守一去了太湖,是方圆圆代为转达的邀请。听方圆圆,他什么也没有回答。既没有答应参加,也没有不参加,只是哦了一声。” “唷,这年青人还有一点个性嘛。”肖远水想到当初给李守一送钱的情形。 吴大虎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狗屁的个性呀!肖秘书,这家伙还不就是一副臭脾气嘛。” “大虎啊,话是这么一个理不错。可要是请不到李守一,你就算是没有完成任务喽。”肖远水笑眯眯的。 吴大虎一听,眉头一竖就想骂娘。爱来不来,这关老子什么事情呵!抬头一看肖秘书那副不怒自威的面孔,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这子从不学好,真本领没有多少。到这察颜观色的能力,倒是比不少成年人都强上好多。 “肖秘书,我得到一个消息,李守一在太湖疗养院那儿当保安。前些日子还被太湖公安局关进了监房。”吴大虎。 他这消息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渠道来自于孙大宝。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孙大宝喜欢给家乡的亲戚朋友打电话。 象孙芳当护理部长的事,李守一进监狱的事,都是孙大宝显摆的内容。 出这些消息,也足以证明孙家人过得好。李家人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的不堪入目。 这些话,也就传到了吴大虎的耳中。 “此话当真?”肖远水一惊。这可是好消息,必须立即报告给伍县长。 其实,他只要联想一下前些日子方书记的女儿和本县两个女警察在太湖车站出事的消息,就会明白,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千真万确。”吴大虎指着自己的心口发誓:“肖秘书,如果有差错,我吴大虎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嗯,这就好。”肖远水听到这样的消息,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上次那件事,让他堂堂一个县长秘书,纡尊降贵去给一个保安送钱,还要陪着笑脸。 这样的事情,让肖远水觉得是奇耻大辱。今得到这样的消息,肖远水也就觉得一身轻松。 他用手轻轻敲打着咖啡桌子:“有了郝市长去了太湖,这子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郝市长正要下他的手哩。” “肖秘书,你的是真的!”吴大虎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自从出狱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在嘀咕。觉得李守一远在太湖,自己是鞭长莫及,无法对付李守一。 没有想得到,郝市长也在想着要对付李守一呐。 “放心,郝市长不会饶过姓李的这子。”话的空间,肖远水挪了一下屁股,准备起身。 过上一会儿,他要陪伍县长去参加一个宴会,还得提前到场安排一下才行。 这年头,虽上面狠抓吃喝之风,那是抓的一些上不了台盘的人。到了伍县长这么一个层次的人,早就不会再去那些豪华饭店就餐。 他们转移了战场,去食堂,去农村,去家庭别墅。吃得更好,玩得更开心。至于用钱的事情嘛,自然会有吴老板那样的人去负责买单。 “肖秘书,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吴大虎连忙了一句。 肖远水微笑道:“呗,你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尽管就是。” “肖秘书,伍得标想要组织同学会,我能理解他的用意是为了求婚。可为什么一定要请李守一参加呢?”吴大虎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必须要问清楚。要不然,后面的事情不好做。甚至于做了以后,还会犯了错。 通过三个月前被关进监狱的事,他算是领教了官场人物反面无情的做法。如果伍家再有什么想法的话,他可不想再吃这种莫名其妙的苦头。 听到这样的问题,肖远水浅笑道:“大虎,得标追求田芷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吴大虎死劲的点着头。这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当初拆散李守一与田芷若的动作,他就是一个重要的参与者。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牢房里发上那么多的牢骚。 肖远水又:“伍追求田的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打算在同学会的时候,正式向田提出求婚。” 吴大虎还是有些不理解,用手挠挠头皮:“肖秘书,这与李守一到场与否,能有什么关系呢?” “听伍,田对李守一的心,还没有完全死。有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会提起李守一。伍怕田会死灰复燃,就想了一个法子来彻底堵死田的退路。”肖远水解释道。 听到这儿,吴大虎眼光连连闪烁。 过了一会,他一拍脑袋瓜子:“肖秘书,我明白了。得标这是当着田芷若的面,当场来打李守一的脸。纵然田芷若再想后悔,也是无路可退。” “嗯,不错,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离座时,肖秘书又叮嘱了一句:“大虎啊,这事你还要多盯住一点。” “主任放心,一有消息,我就会向你报告。”吴大虎站起来送行。 他将肖秘书送出门后,返过身来到吧台结账。 刚一听到服务员报出价码,他就拍了桌子:“你们这是杀人,还是想怎么啦?两杯苦不拉几的黑茶水,就要一百元钱!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个黑店!” 周围的客人听到这人话如此霸道与无知,都把目光给转了过来。对于这样的目光,吴大虎根本不会在意。一瞪眼睛:“看!看个逑哇!” 肖远水与吴大虎同学会事情的时候,郝飞父子也在家中到了李守一。 “爸爸,你听了嘛,冷书记家的那位大少爷与姓李的保安撞上啦。”郝一脸的兴奋。 郝飞端起已经泡好的上等毛尖,吹了吹浮在表面上的茶沫,这才眼睛微闭,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水。 就在儿子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悠悠道:“听啦。不但是撞上了,而且吃的苦头还不。” “爸爸,这我就不懂啦。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冷书记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的哩。”郝有些不解的问道。 郝飞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这中间有两个原因。一是上次的事情,让做事的警察有点寒心。 那个翟局长,完全执行的是老冷的指示。到了最后,却帮老冷背了黑锅。你,下面那帮人,肯卖劲做事吗?” “不会,他们担心又会背了黑锅。”郝点头。 话的同时,他给父亲递过一支香烟,并且帮助点燃。然后,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嘴里也叼上了一支香烟。 “这第二嘛,就是在现场上,有一个参加疗养的女人,是京城王书记的女儿。碰上了这样的事,别是老冷,就是省城的那位,嘿嘿……”郝飞没有把话得全。 只是用大拇指头暗示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摇了一下头。意思是上面那人,照样也没有法子处置这样的麻烦。 “爸爸,你会不会是疗养院有意设下的套子?用来吓唬冷家那窝囊废。”郝的眼睛珠子一转,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郝飞微微一笑,摇头:“你以为老冷是那么好唬的人吗?查过啦,是京城的王东,正经八百的正部级官员。 他的女儿叫王芳,确实是在这儿参加疗养。起来,李守一这子的命运,还就真的不错。” “是滴,这子的命运是真滴不错。打碎了江水保安的饭碗,他混到了太湖城来当保安。 听他的父母亲,还在疗养院的后勤部当了正副部长。上次在车站那件事,也不知是撞上了什么大运,只关了一,就给放了出来。 这一次更好,直接出来一个部长家的女儿,帮助压下了所有的麻烦。爸爸,你这子还能再有多少好运呢?”郝连连啧嘴。 郝飞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连连吸了几口烟。吸完之后,将烟蒂往烟灰缸中一丢,抹了一下嘴巴:“,这事有点麻烦。”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郝一脸的不解。 第169章 风雨与阳光 看到儿子脸上的疑惑,郝飞解释:“,你想想看,疗养院也是投资几个亿的产业,多少也会有一定的来头吧。 董事长一直不肯出面,其中必然是另有玄机。 华夏国内的大人物多的是,他们不方便公开出面经营的原因,也不算少。假如一不心,撞上了铁板墙,那可就不合算了。 再,上一次的车站事件。有人,是网络舆情取得了胜利。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噢。” “爸爸,难道不是这样吗?那一晚上,整个网络上,铺盖地的帖子,都是在为保安他们在鸣冤。在这样的情况下,省城的那位大人物也不好处置吧。”郝辩解。 郝飞重新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这才继续:“哎,网络失控,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如果上面没有人发话,网络能失控吗? 这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还有,我听在车站发生事情的时候,有红墙那边的保镖出示了证件,是希望不要把事情闹大。 此事没有引起老冷的重视,当场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以至于到了后来,也弄不清是哪一家的保镖。 为了这事,老冷挨上面的领导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他这话的时候,显然也不了解真情。或者,上面的人也没有把真话告诉他。到这儿时,郝飞又端起茶杯,却喝了一个空。 郝一见,连忙喊道:“燕子,快点过来帮爸爸加开水。” 郝飞放下茶杯,继续:“在这之后,还有军情局的处长出面警告。所有这些,都让人觉得有些看不清。 你是巧合,也不应该这么多吧。因此,我觉得对付疗养院的事情,还是缓一缓才好。” “这么起来,我先和他们交上朋友,看看风向再。只是便宜了李守一那个保安,我有些不甘心。”郝恨恨地。 他这话的时候,弯腰在旁边帮助加水的吴燕子,抓着水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 帮助二人的茶杯中加满开水,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远在江水城的肖远水得不错,郝飞不会放过李守一。只是,事情也有例外。由于疗养院是一只会生金蛋的鸡,也就让他们暂时放过了李守一。 在他们父子的想象之中,只要能把疗养院弄到手,怎么折腾李守一,都是一件随心所欲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就有这样的巧合,虽郝家父子不想把矛头直接对准李守一,却没有想到疗养院的真正东家就是李守一。 这也就是,无论李守一是站着,还是躺着,都是一样的会中枪,躲是躲不过去的。 想要让李守一中枪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最为迫切的人,就算是冷越秀与杜家兄弟。此时,他们三人坐在杜茂才那幢豪华别墅里。 “杜总,你这该有多晦气。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偏偏碰上了王书记的女儿,让我家泉儿白白的挨了一顿打。”冷越秀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拍打着红木沙发的扶手。 杜茂富幽幽的:“冷书记,你别自己心中有气,我还比你憋得慌哩。” “茂富,你又发生了什么事?”冷越秀急忙问道。 杜茂富把自己在车站那儿碰上的事,一五一十的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这才泄气道:“冷书记,大哥,你我杜茂富什么时候会做出这样窝囊的事?” “老二,当时在车站那儿,你怎么就没有拼上一场。到了现在,再这些能有什么用?”杜茂才没有好气的臭了自己弟*弟一句。 为了弟*弟的事,他是黄海与太湖之间不停地奔波。目的就是一个,不能让兄弟吃了别人的亏。 完话后,他便仰面朝着花板抽起了雪茄。 “大哥,他后面带了一车子的保安。看他们那个样子,都象是摸过枪杆子的人。句不好听的话,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 你,我就带了几个手下,能和他们硬拼吗?”杜茂富有些委屈的解释。 听到这话,杜茂才突然坐直身体,用手中雪茄指着弟*弟:“老二,你别在我面前假话。 放在平时,即使姓胡的带了太多的人,就凭你这种见了女人就忘乎所以的性格,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人?” ‘吭、吭……’,杜茂富哼哧了好大一会,也没能得出话来。一张布满横肉的脸庞,胀满了青紫色。 看到平时话口无遮拦的兄弟变得这样,杜茂才也觉得有些诧异。他将手中雪茄往茶几上烟灰缸中一搁,沉声道:“老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嗯。”许茂富嗯了几声之后,看到哥哥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心知无法回避,也就把心一横道:“大哥,我的老二没用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间的事?快。”许茂才双手一按扶手,立即站了起来。 这倒不是他们弟兄情深到了如此地步,而是杜茂才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觉,判断出兄弟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要不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怎么会没用就没用了呢?对手能轻而易举的暗算到杜茂富,岂不是也给自己发了一个警告信号! 到底是做大生意的老板,眨眼之间,杜茂才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听到老大的问话,杜茂富摇摇头:“大哥,就是上次在车站那事的当晚上,就不行了。 刚开始,我只以为是下午打斗用力过度的原因。后面连续过了好几,还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样的介绍,杜茂才这才明白,平时看到女人就象是不要命的弟*弟,为什么会改变了性格。 下面的兄弟不管用,就是再美的仙抢回来,也只能是当作摆设,空自着急。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呢? “茂富,去医院查过了吗?”冷越秀关切的问道。 杜茂富有气无力的:“查过嘞,是缩阳症。这样的病,就是到黄海那边的大医院去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屁话!”杜茂才骂了一句,又吩咐:“不管是有没有办法,你明都给我去黄海那边的大医院。我找名医,帮你好好的查一查。另外,你要问一下医生,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哪能哩。”杜茂富对哥哥的疑心病有些不以为然。尽管如此,他还是立即点头:“行,我明早晨就去。” 完这话,他又瞪眼看着自己的大哥。 “老二,还有什么事?”杜茂才问道。 杜茂富:“我这一走,疗养院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这么大的人,话也不知道得清楚一点。”杜茂才重新捡回了自己的雪茄烟。 冷越秀一见,赶忙站起身,帮助点燃了雪茄。在他的身上,此时一点也找不到政法委书记的身价。 杜茂富把本来跷着的腿子放下来,把身体靠近老大:“大哥,我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人进去。想要摸清情况后,好下那三个保安的黑手。我这一走,事情不就黄了吗?” “哦,是这么一回事。这样吧,你让你的人耐心潜伏,什么也不要做。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我集中到疗养院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取得了那么好的疗效?”杜茂才的声音变得很低。 杜茂富一惊:“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总,你这是……”冷越秀皱起了眉头。 如果杜茂才打了退堂鼓,不但是儿子白挨了李守一的打,就连自己前些日子挨的骂,丢的脸,也算是再也无法报复了。 “你们是猪头脑子吗?”杜茂才骂了一句。 他在骂人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顾及冷越秀的官衔,就象是在骂自己的手下一般。冷越秀红了一下脸,没有作声。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疗养院是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吗?一个月能有两个亿的利润,一年算下来,最少也能有二十个亿的入账。”杜茂才从嘴角上把雪茄烟取了下来,挟在手中话。 有了这话一点,杜茂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先把疗养院发财的秘密弄到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 “妙,实在是太妙啦。杜总,你这话得对。不管怎么一个法,发财总是第一位的事。”冷越秀大笑道。 杜茂才用雪茄点了点眼前二人:“不管是老冷,还是老二,你们都给我先忍着一些。 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要弄清疗养院的秘密。还有,老冷,你要想办法搞清疗养院的后台。要不然,我们下手的时候,会不放心的。” 听到这样的吩咐,冷越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杜茂富又问道:“大哥,俱乐部那边,要不要打一声招呼?” “别理他们!等鹏程回来之后,我会让他好好收拾一下那帮人。”杜茂才冷冷的哼了一声。 此时的疗养院餐厅里,酒宴依然继续进行。连续喝下二斤酒的李守一,也进*入了兴奋状态。 “为了疗养院的明更美好,为了我们的事业更兴旺,干杯。”李守一端起了酒杯。 这一次的酒杯,已经被孙芳换上班了5克的酒杯。 听到他的倡议,众人哗的一下都举起了身前的杯子。就连白洁,也凑趣的举起了自己的白开水杯子。 大家喝完之后,李守一即兴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由于中气充沛,歌声宏亮,引来了旁边餐厅的好多食客。 此时的李守一,并没有想得到,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不但有人想找要报车站事件的一箭之仇,更有人想着要夺取自己的事业,想要把疗养院据为己有。 他更想不到,会有人已经设下圈套,要在同学聚会时,好好羞辱自己一番。 风雨就在眼前,阳光也在空。李守一的前途,也许正如他所唱的歌那样,少年壮志不言愁。 第1章 养身堂(1) 疗养院的大片果林旁边,新砌了一大片围墙。这样的围墙,将果成片的果树包围在中间。 这样的举措,让许多疗养人员感觉到很是惊讶。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珍贵果实,需要用这样的方法进行保护。 起来,来参加疗养的人,身价百万的人,只能算是朋友。根本不可能会为了几只水果,让这些人作出那种宵之事。 财大气粗,日进斗金的疗养院,什么也不会乎这么一点水果。唯其如此,这样的做法才更是引起了疗养人员的关注。 这么一道围墙,吸引了许多疗养人员的好奇心。每都会有不少疗养人员,会站在远处眺望。 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看到围墙之中的四周,全部都是原来栽种的那些果树。 要有变化,就是果树林的中间,多出了一块很大很大的广场。要大,能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 这么大的一个广场,足够让疗养院举办一场运动会嘞。 广场的另一边,不但有一幢大礼堂形状的房子,还有一连十间左右宾馆模样的房间。 这样的建筑,算不上有太多的新奇,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倒是有一些疗养者散步时,进行了一些点评。觉得这幢房子距离疗养区远了一些,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就连参加施工的工人也觉得有些怪异,因为疗养院的领导专门打了招呼,是不能越过那条用绳子拉成的禁区。 不但是口头上进行了通知,还有十几个保安换班站岗,保证这条规定得以切实的执行。 有人向后勤部长李成铁打听消息:“李部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一片果树林嘛,能有多大了不起的秘密。” “这又什么不好懂的事情。这些水果都是标准的绿色食品,如果再让你们这些浑身泥沙的家伙走进去,岂不是会影响到了水果的质量。”李成铁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解释。 这样的理由,他自己也不相信。没办法,儿子没有告诉他是什么原因。他只好这么了。 还好,大家听到这样的解释,倒也觉得符合逻辑。 在这之前,大家就已经听过。疗养院的水果林、农场和家禽养殖场,都不准使用化肥、农药和激素。 这样出来的果实,才能更好地保证人体的健康。 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了晚上,就有人偷偷潜入到了施工工地附近。 他们想要发现其中的秘密,不定会给自己换来致富的捷径。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再多的规定也是无效。 他们瞒过一同休息的同事,心翼翼的越过绳子封锁的禁区。当他们站立在那片被封锁的土地上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尽管如此,看到黑漆漆的前方时,他们还是生出了畏惧的心理。他们准备再走几步就回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立即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住宿的房间。其他的工友想要询问内情,他们却咬紧牙关,什么也不敢。 不肯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昏迷前的一刹那间,听到有一种怪异的声音警告:“冒犯神灵,薄施惩戒。如尔多言,再无宽恕。” 有了这么一种警告,打死他们,也不会把自己碰到的事情给出来。关系到生命的大事,谁也不敢开玩笑。 偷窥的这几个人,都是施工队伍中最为桀骜不驯的刺儿头。他们碰壁之后,再也没有人想要打探消息了。 当礼堂建起来以后,也有些人暗中推测。认为是疗养院发现了这个地方的怪异之处,才会想到建筑这么一所房屋加以压制。 直到礼堂的效果出来之后,这些人更是相信了神灵的存在。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有那么好的疗效! 礼堂完工后的第三早晨,来了一大群人。 “不用你们扶,我现在的精神好得好呐,哪儿用得着你们这样心。”李守一的邻居朱大爷,一掌推开了想要搀扶自己的儿子朱子玉。 对这种性格倔强的老人,朱子玉也是无法可想。只好和母亲一起,跟着走在了后面。 走了没多远,就碰上危家这么一批熟人。 “朱老哥,精神不错嘛。” “危老弟,彼此彼此。” 两个老人,红光满面,声音洪亮的彼此打起了哈哈。 谁能想得到这两个老人,就在不久前,一个是中风之后卧床不起的重症病人,一个是被歹徒刺伤后,奄奄一息的病危之人。 跟在两个老人家身后的危光宗,朝着朱子玉打了一个招呼,也不多话,只是听着老人在话。 “朱老哥哎,也不知守一又有了什么好东西啦。” “是啊,这孩子一有了好东西,总会先想着要孝敬我们这些老人家。” “那是当然。有了守一,我起码能多活二十年。” “危老弟,你这话得不对。” “哦……我错了吗?” 危大爷有点愕然,想不出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 “危老弟,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有了守一,你只能是躺在床上等死,那还叫活着吗?我老朱嘛,早就去见了阎王。照我啦,守一是给我们第二次生命。” “对,还是你朱老哥得对。” “想到这孩子对我们的恩德,我这心中就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朱老哥,你,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这孩子能是*女同学的人吗?” “不可能!是谁这样瞎编排?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危大爷手中的拐杖,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朱大爷点头:“我也嘛,肯定是那些人栽赃守一那孩子的。” “对,一定是这样。”危大爷连连点头。 一行人边边笑,很快就到了广场外面的大门前。 “养身堂,好名字。”危大爷一边读着大门黑漆牌匾上的字,一面发表着评论。 走在他旁边的朱大爷,也发表想法:“看样子,又是对我们这些老人家有好处的地方。” 到了门前这才发现,要进围墙这道大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不算很长的甬道,前后要经过三道密封着的门。 这是什么意思呢?别是两个大爷,就是危光宗和朱子玉两个人,也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里,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 加上他们二人都是知识分子,对于张家长、李家短的消息,根本不会在意,自然也就不会知晓这座礼堂的妙用。 这些事情,他们也不会去打听。只要进了门,还怕李守一会不告诉这些长辈们吗? 过了甬道之后,是一片大广场。算起面积来,足足能够容*纳上千人做团体操。 此时,那批特种兵保安,除了上岗的人员之外,都集中在广场上,正由吕庆明带着大家一招一式的打着‘五禽戏’。 外行人看不明白,象李守一这种已经修炼内功到了一定程度的人,自然能够分辨出散落在空气之中的真元,也可以是灵气。 整个广场和礼堂、房间,都由一个‘七星聚灵阵’包围着。 除了可以不让在这儿操练之人的灵气不外流,还能缓慢的从大地、从空吸收着大自然的灵气。 虽数量很少,但也聊胜于无。长日久的吸收下来,也能成为养身益寿的宝地。 再,每有上百名的保安在操练。虽基础差了一点,胜在人多。 倘若再把所有疗养人员也集中到这儿做‘五禽操’,同样也能收集一些灵气。这就叫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让灵气永无枯竭的时候。 这么一大帮子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只是觉得这些保安打得不差,个个劲头十足。其他的话儿,也就不出来了。 到了鲁南眼中一看,可是吓了一大跳。这些保安的拳脚功夫,拉到战场上,一个个都是拔尖的好手。 想到这些人在缅甸的表现,更是觉得惋惜。如果不是那个狗屁将军滥用权力,这些人哪会流落到社会上来。 众人了一回笑话,因为这个广场才刚刚启用,大家一时之间还不能察觉到与众不同的地方。 等到时间长了以后,大家只要走进广场,就会发现这儿的空气与外面明显不同。 进了礼堂一看,哇……人还真的是不少。蔡院长来了,医院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一个不拉的都到了现场。 梅丹丹和鲁南扶着老祖母来了,巫老爷子也在艾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虎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跑,胡军父母跟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在口中喊着:“虎,你慢点跑。当心摔跟头。” 接在后面,孙芳也带着父母亲走了进来。宣思贤夫妇,是和他们一起走进门的。 孙大宝一边走,一边叨唠:“不就是一个礼堂嘛,能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听到孙大宝这么一,已经进*入到大厅里的人,都把自己的目光扫到了这一家人的脸上。 他们想不通,在这疗养院里,还有什么样的人会如此不识抬举。看到是孙大宝这个浑人后,有人‘哦’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巴。 徐元夫妇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来了一句:“一个不识抬举的人!你没有意思,那就回家去呗。” 第2章 养身堂(2) 见到此情,再听到这样讽刺的语言,孙芳急得直是想哭。 到了最后,她就干脆一甩手道:“爸爸,你要是觉得没有意思,那就自己走吧。只要你以后听到什么消息,别再埋怨女儿就行。” “大宝。”卢雨看到周围众人脸上鄙夷的笑容,也知道这话触犯了众怒,连忙拉了丈夫一把。 见到大家都是如此神色,孙大宝也有点尴尬。听到女儿这么一,他哼了一声,还是跟着女儿跑了进来。 时间不长,李成铁一家,还有胡军,再加上一个许微微,也从里面的房间中跑了出来。 这么一来,与李守一关系亲密的人,基本都出现在这个大厅中。另外*参加的人,还有几个部的领导人。 为了今这个首批体验灵气的人选,李守一心中也费了一番思量。 最不想邀请的对象,应该要算是孙大宝了。几经迟疑之后,还是因为孙芳的原因,这才作出了邀请的决定。 李守一注意得到,当自己出孙家夫妇的名字时,孙芳的眼睛眶都红了起来。 如果孙大宝的名字不能出现在这份名单上,作为做女儿的孙芳,心中难受自是用不着。 这样的事情,还又怪不得别人。谁让孙大宝话做事,总是不让人入眼的呢? 在家的时候,孙芳还专门劝了几句。让父亲只管去体验生活,享受快乐,其他的废话不要多。 了那么多的好话,孙大宝也打了保证。没有想得到,孙大宝还是不肯长脸,还是在进门时出了怪话。 还好,由于激起了众怒,孙大宝也就所收敛,没有再出什么过桥的话来。 其实,让李守一犹豫的对象,还有一个人。 这个让李守一有所犹豫的人,就是宣思贤了。自从宣思贤摔了手机之后,李守一的心中就有了心结。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守一也不是什么圣人、伟人,还没有做到唾面自干的程度。 想到自己为宣家所做的那些事,再想到宣思贤对待自己的态度和做法,是个泥人儿也会有个土性子。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年青人,没有公开撕破脸皮,没有恶语相加,也就是十分难得的事情嘞。 再要让他主动示好,主动拉近关系,这也是做不到的事情。 前几晚上欢迎许微微的晚宴,宣思贤夫妇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在酒席桌上,宣思贤有有笑,显出毫无芥蒂的样子。 这么一来,李守一反而不好表现得太气。由于这样,这才让今的体验活动,有了宣思贤夫妇的一席之地。 在这些紧密层和疗养院的领导人中,没有参加的人,就是宁静和水柔之二人。 为了采购科研器*材的事,宁静带队去了美国。因为采购团队中需要有一个财务人员跟随,水柔之主动报了名。 本来,她就对左红和许微微的到来,有些不高兴。加上媳妇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宣思贤从老夫人那儿回来之后,对她的话态度也变了样。有的时候,甚至表现出了厌烦和恼怒的情绪。 特别是在许微微到来的那晚上,儿子、儿媳还不请自到,主动去参加了欢迎的晚宴。 这一切,都让水柔之的心中很不舒服。有心耍脾气离开太湖,却又舍不得眼前的权力和享受。 有了这么一个去国外公费观光的机会,水柔之自然不肯放过。她想借助这个机会 ,好让自己很差的心情得到改善。 听到这样的请求,蔡元芳是正中下怀。 有了这么一个过度时间,也就能让左红基本熟悉了疗养院的财务状况。设计好的电子财务系统,也能安装到位。 到了水柔之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就绪。就是想要反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听到这个请示之后,蔡元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因此,今这么一个重要场合。宁静和水柔之就成了缺席的人。 这个时候,已经来到礼堂的人,都在捉对自由交谈。白洁看到陈凤琴后,喊了一声‘干娘’。连忙跑了过去。 宣思贤也和李守一几人坐到了一起。当他打听今是什么活动的时候,李守一笑而不语。 “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吕庆明得意地笑道。 如果不是处于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现在他已经能够省略掉了‘宝宝’二字。此时的他,话就很是正常。 这么多人在聊,大家聊了一会之后,看到人员已经到齐,李守一朝着吕庆明点了一下头。 吕庆明会意,立即起身去了后门方向。与此同时,李守一也走上台去。 “这子,怎么走上台啦。”孙大宝咕噜了一句。还等到把话完,后背就被人用力掐了一把。 一阵疼痛从背脊上传了过来,他‘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谁!是谁在掐我!” 话的同时,他已经站起身来,把身体转向了后方。他想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欺侮护理部长孙芳的父亲。 谁知道,迎接他的是女儿那似乎就要喷出火光的眼睛,还有气得铁青的脸色。 “你吵什么!再吵,你就给我回家去。不要在这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孙芳气得脸色铁青。 孙大宝瞪圆了眼睛,想要发火,却又想到女儿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一下子楞在了那儿。 坐在旁边的卢雨,连忙拉了一把:“大宝,有话回去慢慢,不要让人家笑话。” 这个时候,李守一已经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宣布:“女士们,先生们,各位长辈们,大家上午好。” 听到他开始话,原来聊的人全都静了下来。 “今请大家过来,就是想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不管是想看电视,还是想要打牌都行。坐在那儿聊,闭目养神也一样。 只要大家能坐上半个时,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感觉。”李守一并不明具体的情形,只是让大家去感受。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大家也没有什么。几个手上有工作的人,都是知情*人,当然也不会有所埋怨。 其余的人,也只是笑了一笑。反正是闲人一个,在那儿坐还不都是一样的打发时间嘛。 再,不少人都是李守一的长辈,都是得到李守一好处的人。就是让李守一开了一个玩笑,也不会当作是多大的事。 “这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在家里歇息哩。”孙大宝终究是与众不同的性格,这时又咕噜了一句。 这一次,他吸取教训。话的时候,已经挪开了位置,不让女儿掐得到自己。孙芳又羞又急,双手捂住脸庞,流下泪来。 “芳,别生气,坐到阿姨这儿来。”陈凤琴招呼。孙芳依言挪动位置,在陈凤琴身边坐好。 孙大宝又气又急,这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哩!看到他这种急吼吼的样子,陈凤琴鄙视瞅了一眼:“大宝哎,你别不识抬举。 如果不是因为芳的缘故,你花一万元钱也进不了这地方。如果你不想来,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从此以后都不会让你再进这个门。” 听到陈凤琴话,孙大宝不敢抬杠,只是扁了扁嘴。心,你这是把我当孩子耍呐。就这么一座破礼堂,能有多大的了不起! 这时,吕庆明走了过来,朝着台上的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各位长辈,各位大哥大姐,请你们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一见吕庆明的示意,李守一立即兴奋的对着台下宣布。 听到李守一的话,大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依照李守一的要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哇!这一下呼吸了下去,大家只觉得一股清流从口腔进*入了五脏六腑。无论是血管,还是骨骼,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有了这样的感觉,大家也用不着李守一再什么,各自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这才恢复了正常呼吸的状况。 “守一哎,这是什么好东东呐。”嗅了几口之后,朱大爷感觉到心神俱爽,开心的问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疑问,李守一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朱大爷,这个地方的空气特别新鲜。蔡院长就在这儿建了这座礼堂,让大家来这儿养养神。” 没等到朱大爷话,一旁的危大爷抢口道:“好,这是一个好地方。守一,我可好啦,每都得来坐上一会才好。”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有了好东西,怎么会不让两位大爷使用哩。”李守一笑道。 笑过之后,他又逐一地询问了其他各人的感觉。 当他站到蔡元芳身前时,发现大姐仍然处于陶醉之中。双眼微阖,眼睫毛也在上下地颤动着。 过了一会,蔡元芳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李守一站在面前,微笑道:“守一,感觉太好啦。有了这么一会儿的调息,这几的疲劳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啦。” 坐在旁边的人力资源部长欧阳雪也赞许:“还是老板体恤我们这些下属,知道我们的苦衷,给了我们这么一种特殊的福利。” 她本来还想继续往下,看到蔡元芳在朝自己瞪眼,突然想到在场的人中,还有不知道老板是谁的人。 伸了一下舌头,赶忙住了嘴。想了一想,又觉得就此住嘴也不怎么妥当。眼睛一眨,欧阳雪立即就有了主意。 第3章 姐姐与弟*弟 “蔡院长,可惜你家宁静没有这么一份福气。要是他在家的话,肯定也要来享受这样清新养身的好空气。”欧阳雪改了话题。 听到她这么一改话题,宣思贤也接口:“如果我姆妈在这儿,还不知会有多高兴哩。” 话出口之后,他发觉自己也犯了错误。 这些日子里,水柔之与在座的好几个人都甩了脾气。此时提到姆妈,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心中一急,他也连忙转弯话题:“守一,这种神奇的空气,是从哪儿来的?” 有这种疑惑的人,并非宣思贤一人。听到有人问起,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守一。 “各位长辈,各位大哥大姐。前些日子,我们在这儿打井时,突然发现水井中有一股很好闻的气体。 后来,就把这种气体送到有关机构去检验,发现其中有着许多生活当中找不到的有益元素。 蔡院长得知以后,就在这儿建了一座礼堂。用意就是发挥这种气体的作用。”李守一介绍。 朱子玉有些惊讶:“真有这样的好事!咦,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呢?” 他是搞科研的出身,对这样的解释,有一种将信将疑的感觉。对于找不到答案的事,也最是喜欢寻根问底。 “朱教授,那是当然。”尽管知道瞒不过朱子玉这样的知识分子,李守一还是必须坚持着自己的法。 作过图书馆长的危光宗,也来了兴趣:“守一,这口水井在哪儿?快告诉我,让我们也瞧个新奇。” 看到大家都在缠住李守一话,胡军站出来打岔:“各位长辈,为了保证水井中的气体不会被浪费掉, 我已经让人把井口给封闭起来,只给这座礼堂提供新鲜空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间礼堂的密封程度有多严密?” “嗯,你这孩子想得不错。老危,看不到水井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能有享受,那就行了吧。”朱子玉帮助劝了一句。 危光宗点头:“对,朱教授得对。”突然之间,他又想到了一事:“守一,这个堂叫个什么堂呢?” 这话一问,就明他在进门的时候没有留神。只要注意的话,就能看到那块黑漆匾额了。 “大伯,大家认为这种气体能够调养身体,应该是一种浩然之气。加上能够调养身体的缘故,也就想了一个名字,就叫‘养身堂’。”李守一介绍。 “好,这个名字好。”朱子玉第一个叫起好来。 危光宗也点头:“唔,我看也不错。不过嘛,叫‘神仙居’也很好的。坐在这儿,不就等于是神仙一般的享受嘛。” 这番提议,顿时引起了不少的赞同。 整个过程之中,孙大宝都没有话。卢雨有意撩拨:“大宝,如果感觉无聊,你就先回家吧。” “回你个头!你这个傻婆娘,这么一种能让人长寿的空气,怎么能放弃哩。卢雨,我可告诉你,这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好事。 坐在这儿多吸一会,就是吸的钱诶。”在这一点上,孙大宝表现得特别的精明。 在他话的时候,周围也不知有多少人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对于这样的目光,孙大宝已经是无所谓了。换句话来,他已经是百炼成钠,成了金钢不败之体。 礼堂里还在议论这座礼堂的名称时,宁静率领的采购组已经从黄海国际机场上了去美国纽约的飞机。 他和水柔之是部长级的干部,办事的人就帮他们订下了特等舱的机票。其余的随员,都坐在了经济舱中。 飞机起飞不久,空姐送来两条毛毯。宁静接过来之后,先给水柔之盖在*腹上:“水部长,盖上吧,免得着了凉。” 然后,他便给自己盖上毛毯,闭目养起神来。这一次的出差,对宁静来,算得上是故地重游,并没有什么新奇之感。 但是,他的心情却因为配方的事情,闹得很是不好。起来,全是因为宣思贤作的怪。 刚开始,是为了借那一个亿的事,宣思贤就指责自己想要独得配方。 理良心,我宁静如果想要将配方据为己有,那就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这事,妻子回家之后,就在唠叨这个事,是不能介入配方的事。瓜田李下,免得到了时候不清楚。 宁静有些不以为然。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就行,听那么多的闲话干什么! 再,自己又没有死乞白赖的缠住李守一,硬是想要这个配方。既然如此,根本用不着这么多的担心。 这一次,为了身边这个女人的职务,宣思贤又是大发雷霆,指责自家夫妇。 刚开始,宁静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却没有想得到,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妻子,为了以示清白,主动拒绝了配方的事。 听到消息之后,宁静在家中摔碎了几个茶杯。恼火的:“不干了,管他什么鸟部长、兽部长,统统都不干了。” 到了最后,蔡元芳大哭一场,悲哀的:“宁静,如果你真的不干,我也辞职算喽,省得夫妻伤了和气。” 听到这话之后,宁静才算是软了心肠。 细想起来,妻子也不容易。既要把全身精力投入到疗养院的工作中去,又要提防别人的唇枪舌剑。 回到家中,还要照顾自己的感受。想通这些,宁静也就接受了科研部部长的职务。 其实,他也不算吃亏。 换作其他的企业,不管是大的,还是的;不管是国企,还是私营企业,刚一到任就担任部长的事例也算是绝无仅有。 这一次的出国,宁静也想好好采购一番,为自己大展宏图打好基础。只是没有想得到,会让自己带了这么一个老女人。 看到水柔之,他就觉得一脑门子的火往外冒。刚才给老女人递毛毯的事,纯粹只是一种男人的绅士风度。 刚刚想到这儿,就听到耳边一声呼唤:“静。” 心知是水柔之在喊自己,宁静佯装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躺着不动。 “静,陪姐姐一会话嘛。难道,你不肯理大姐吗?”这一次,水柔之不但是嘴动,手也伸过来拉了一把。 “哦,是水部长。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迷糊了一阵,没有听到。”宁静掩饰了一下。 水柔之有些欲笑不笑的问道:“静,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大姐嘛!总是喊职务,难道你不觉得有些生分吗?” “水部长,如果我喊你大姐,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宁静感觉到有些发楞。 水柔之嗔怪道:“静,你是在笑话我老了吧。” “不老,不老。如果让外人看起来,你就和三十多岁的人差不多。”宁静这话也不完全是捧场。 水柔之注意保养,加上皮肤白*皙。五十多岁的人啦,确实是一点也不显老。 “怎么不老?我都过了五十啦,还能不老吗?”提到自己的年龄,水柔之觉得有些伤感。 听到水柔之的话,宁静噗哧一笑。 “笑,你还笑!”水柔之话的时候,带了一份女孩儿的娇嗔, 一时之间,竟然把宁静看得痴呆在座位上。 “看,还看!”水柔之用手推了宁静一把,面庞上浮现出一缕绯红。 回过神来的宁静,心中直,这是一个老妖精。把住,千万要把持住! 表面上,他还是拣好听的话:“水部长,我不是恭维话,你真的是不老。” “得了吧,看你这么甜言蜜语的样子,大概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把蔡院长给骗上手的吧。”水柔之抿嘴一笑。 提到自己的婚姻,宁静得意地笑道:“大姐,就凭我这样的才华与容貌,哪还用得着‘骗’这个字。” “那倒也是,静,你这样的条件,在男人当中也算是极品啦,难怪蔡院长把你看得死死的,不肯放你出门。”也许是寂寞已久的缘故,水柔之有意调笑道。 宁静淡然笑道:“水部长,没有这么严重的。夫妻之间,要是靠看守来维持婚姻,那也是无法长久的。” “静,我都和你改了称呼,你怎么还在部长长、部长短的呢?”水柔之不再讨论婚姻上的事,而是在称呼上起了话。 “这……”宁静感觉到有点为难。 喊阿姨吧,对方不愿意接受。喊大姐吧,好象又有点不太妥当。 “静,如果你不怕把我给喊老啦,就喊我阿姨。如果让我开心的话,就喊我一声大姐。再,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嘛。” 完这些,水柔之有些哀怨的:“唉……称呼又有什么用。不管怎么一个喊法,我都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啦。” 一听这话,宁静不好再保持沉默,只得找出话题:“水部长,这话可不对。在西方世界里,五十多岁的人还年轻着哩。就是到了八十多岁的女人,也照样是大红大绿的穿着衣服。” “那不成了老妖精了嘛。” “什么老妖精!你这是孤陋寡闻。水部长,你可知道,人家八十多岁的老太婆,照样追求二十多岁的鲜肉。 这一次出来,我带你到法兰西去,看看人家那儿的女人是怎么生活的。还有,女老师嫁给学生的事情,也不是罕见。就连嫁给女儿同学这样的事,也不算什么新闻。” 第4章 外甥来访 一听这话,水柔之‘噗哧’笑了起来:“瞎,瞎,绝对不可能。静,你这是把姐姐当傻子在骗了吧。” “大姐,宁静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话之间,宁静也没有注意,就这么改变了称呼。 “静,那不羞死人了嘛。” “大姐,这有什么。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一件寻常之事。” 到这儿时,水柔之没有回答。 宁静瞥了一眼,发现水柔之陷入了一种沉思状。顿时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不应该与这么一个弃妇这些话。 还好,对方没有出斥责的语言,宁静这才松了一口大气。他立即倒下头来,佯装休息,好避免尴尬。 过了一会,水柔之长出了一口气,有些轻松的:“静,就依大姐一回,在这一次出国的途中,喊我几声大姐吧。让我也找回一些年轻人的感觉。” 看到宁静依然不肯吭声,水柔之有些伤感的:“静,就这么一点要求,你都不肯答应吗?” 看到对方已经到了伤心落泪的程度,宁静也不忍继续坚持下去。不就是一个称呼嘛,能有多大的事情! “行,我就喊你大姐。不过,我也把话给你清楚。这种称呼,只是在这次的旅途之中。而且,在那些随员的面前,我不会这么喊。”宁静特意叮嘱了一句。 “那是当然。回国之后,你要这么喊,我还不愿意哩。”水柔之给了宁静一个大白眼,调笑:“静,真要那么喊,岂不是白白的让你得了一个大儿子。” 这话的语病十分明显。既然是姐弟相称,宣思贤顶多是成了宁静的外甥,什么也不会成了宁静的儿子。 话一出口,水柔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红布一般,心也吓得怦怦直跳。自己这么话,要是被人当成轻佻的女子,可就不好啦。 还好,宁静没能听得出来。依旧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孩子气的伸出手指来:“行,拉手为证。” 看到宁静如此淘气,水柔之巧笑嫣然,也伸出了手指头。 二人的手指勾到一起后,宁静喊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完之后,就在松手的一刹那间,水柔之促狭的用食指在宁静的手掌心中勾了一下。 宁静哪曾经过这样的挑逗动作,一下子变成了关公的大红脸庞。毕竟此事是自己挑起,怪不得对方,只好赶忙转过脸去, 见到宁静如此脸嫩,水柔之笑靥如花,心花怒放。 唯恐被宁静看到自己有些红润、有些发烫的面庞,口中佯装嗔怪的了一声:“讨厌。” 在这转身的瞬间,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立即提醒自己:“你有儿子,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千万……” 此时的宣思贤,已经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送来已经泡好的上等碧螺春,他吹了吹浮在表面上的茶沫,这才眼睛微闭,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水。 在这饮茶的时候,宣思贤的思绪还沉浸于刚才在那座礼堂里的情形。 今参加体验的人员,除了疗养院的高层人员之外,就是李守一最为亲近的人。 照这么起来,李守一没有生自己的气,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宣思贤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敏*感的发现,宁可失去再多的金钱,也不能失去李守一这个朋友。 就拿刚才在礼堂里所享受到的那股清新空气来,花上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呀。不但是对大人有用,对白洁腹中的胎儿也能有着神奇的效果。 听李守一介绍,经常呼吸这样的新鲜空气,这样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不但是身体健康,而且要比一般的孩子聪明许多。 对于李守一所的‘是挖出一口水井所带来的气体’这样的解释,宣思贤根本不往耳朵里听。嘿嘿,这准是李守一又捣鼓出来的新鲜玩艺儿。 由于心情大好,宣思贤处理事务的能力大大加速。手下的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纷纷都把这几压在手中,没有敢送来请示的事务都送了过来。 尽管是忙得抬不起头来,宣思贤的脸上始终是沐浴着春风一般。 就连手下发生差错的事,也只是提醒了一下,并没有象前两那样大发雷霆。手下的人相互在挤眼睛,意思是老板的心情不错。 宣思贤把这些动作都看在眼中,也不破,依旧是在乐呵呵地签发着文件。 好不容易才把前几积压下来的文件都给审批完毕,宣思贤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 秘书走进来禀报:“董事长,你的外甥来啦。” “外甥?”宣思贤楞了一下。 唯一的外甥,就是宣强强。不对,应该已经改名为‘段强强’了。这孩子已经去了段家,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 听到禀报之后,宣思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按照所了解的情况,段三卫临死之前,将他自己的丧事办理,全部交给了十四岁的强强。 为了不让人反对的,还加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是‘子代父职’。这么一来,也就等于是剥夺了次子段东在丧事中的话语权。 再往深处上一句话,段东在遗产继承上所能得到的好处,也就是微乎其微了。难怪段三卫死后,段东就一直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尽管所有的丧事活动都会有下人照料,强强这孩子也不应该能够脱得了身呀。 看到秘书仍然在等候答复,宣思贤不再多想,挥手:“去,快让强强进来。”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了脚步声,宣思贤立即起身迎了出来。 “舅舅……”强强刚一进门,就扑到了宣思贤怀中,哽咽起来。 “别哭,别哭,到了舅舅这儿,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有舅舅帮你给担着。”宣思贤安慰。 用手拍着强强的肩头,将孩子拉到长沙发上并排坐了下来。 “宣老板,有了你这句话,我也就放下了心。我代老爷和少爷谢谢你啦。”有人在道谢。 听到话,宣思贤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人。仔细一看,是段府的管家,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段管家,别客气,快快请坐。这一位先生,请。”宣思贤赶忙招呼。 “宣老板,我姓阮,叫阮良朋,乃是段家的律师,今作了不速之客,还请多多谅解。”中年男人客气的自我介绍道。 秘书给段强强和阮律师、段管家送来了茶水。 宣思贤给段管家和阮律师发烟,阮律师了一声‘谢谢’,把香烟接了过去。段管家了一声‘不会,谢谢’。 “强强,家中的事情都办完了吧。嗨,你看看,瘦了不少啦。”宣思贤慈爱地抚*摸着外甥的脑袋。 心里话,他对这个外甥也是十分疼爱的。一方面是因为姐姐的原因,爱屋及乌。另外,也有他自己没有孩子的原因。 在生活中,宣思贤夫妇都把强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在疼爱。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强强的第一愿望,就是能和舅舅生活到一起。 听到问话,强强哽咽道:“舅舅,应该要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按时间给爷爷烧七。” “哦,那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反而跑到舅舅这儿来啦。”宣思贤嗔怪了一句。 听到此言,强强放声大哭。 “强强别哭,强强别哭,是舅舅得不好,是舅舅得不好。”宣思贤被外甥哭得没了主意,连连认错。 坐在一旁的段管家插嘴:“宣老板,依照少爷的心思,早就想来探望你啦。 因为办理丧事的原因,才会拖延到了今。即使今过来,也是奉了老爷遗命而来。” “哦……看,段老板有什么遗命,怎么还会牵扯到了我们宣家呐。”这话的时候,宣思贤也是微微一怔。 按照段、宣两家的敌对态度,段三卫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子找到宣家的门上来。 见到宣思贤摆出全神贯注的样子,甚至于还有一种戒备的表情,段管家先是朝段强强看了一眼。 发现孩子只顾着抽泣,心知想要少爷叙述有关遗嘱的内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便朝坐在旁边的阮律师,使了一个眼色。 “宣老板,我是段家的私人律师。恕我冒昧,代替少爷把事情给你介绍一番。”阮律师起了段三卫的临终安排。 段三卫到了临终之时,思维却是格外的清楚。 在医院里,他听懂了孙子的话,也看清了其他子孙的本性,更是看清了段家珠宝店的现状。 到了这个时候,他作出了一生之中最为重大的决定。 把所有的珠宝店,全部交给十四岁的孙子段强强继承。段东等其他子孙,只是得到了一些钱财和房屋。 就连祖屋,也被段三卫分给了段强强。至于珠宝店的经营,段三卫的决定更是出人意料。 他果断放弃延续了段、宣两家几代人的珠宝争霸战。让孙子带着所有的珠宝店加盟宣家,交给宣家统一经营。 遗嘱宣布之后,不管是宣家的人,还是社会各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段家的其他子孙,更是喧嚣起来。 第5章 托孤 段三卫这样的决定,确实是要有很大气魄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放弃竞争,放弃仇恨,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这之前,先是发生了长子段明谋害宣家老主人的案件,至今未能结案。 前不久,段、宣两家又刚刚爆发了一场重大冲突。闹到最厉害的时候,甚至于还闹出了两条人命的大案子。 至今为止,段明还潜逃在外,宣慕梅还关在监狱之中。最后的下场,也将是被判处极刑。 在这样敌对的情况下,段三卫作出这样的决策,也算得上大手笔了。不管站在哪一个立场上话,都会竖上一下大拇指,赞上一声‘有气魄’。 为了保证这样的遗嘱得以顺利落实,段三卫从自己的丧事料理就开始布局。让十四岁大的段强强主持丧事,就是打下了伏笔。 等到大局已成定局的时候,才让律师宣布遗嘱。今让阮律师、魏管家陪着段强强前来,也是段三卫生前的安排。 听到这儿,宣思贤有些迷糊。要让一个世代为仇的当家人,突然放下仇恨,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自己的家族企业交给对手,更不是一件简单就能作出决定的事。 表面上起来是加盟,合作经营。很大的概率,会被宣家连汤带水的吞噬得干干净净。难道,段三卫是糊涂了吗? 一时之间,宣思贤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只能不停的用手揉搓着自己的额头。 看到宣思贤这副形状,阮律师心知对方是在进行思考。也不多言,端起茶杯慢慢的品尝起来。 到底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时间不长,宣思贤就想出了段三卫的用意。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经过前一阵的混乱,段家的珠宝店已经是日暮途穷,每况愈下。 失去了段三卫之后,段家的珠宝店迟早会被宣家给倾轧得一败涂地,瓦解冰消,连一点尸骨都不会留得下来。 如果落在段东这样的不肖子孙手中,也只会是用大白菜的价格给人收购掉。 前些日子段三卫突然发病时,段东就是这样作的。段三卫这样的举止,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作出的决策。 与其落得最后崩溃的结局,不如主动出击,将珠宝店交给宣家帮助经营。 这样一来,虽是在宣、段两家的竞争中落了下风,也还能保得住段家的一点元气。 想到这儿,宣思贤不得不佩服段三卫的老谋深算,用心良苦。 但是,这中间也有一个矛盾。那就是会不会出现所托非人,反而会被宣家借机彻底给吞没呢? 这就要到一个人品的问题。段三卫信得过宣思贤的人品,信得过宣思贤对外甥的感情。 假如万一判断错误,那也怪不得段三卫。只能是意要亡段家,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事情。 “阮律师,你得不错,我对强强是有一份感情。”到这儿的时候,宣思贤爱怜的抚*摸了一下段强强的脑袋。 阮律师没有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不管到了什么情况下,我宣家都不会少得了强强的一碗饭吃。可是,这并不等于我会愿意接受与段家产业合伙的主意呀。”宣思贤缓缓的道。 不但是利益上的事情,需要加以考虑。家族之中的反应,也是必须加以重视的大事。 阮律师又点了一下头。宣思贤这话,得在理。既然段家已经落到必输的境地,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只要允许段家加盟,宣思贤只要不起黑心,那就不管赚上多少钱,都会有段家的一份。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生意场上公平竞争,根本没有必要再费这么一道手脚。 “宣老板,段老如此安排,自然会有他的道理。”阮律师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 宣思贤:“哦……阮律师,那你看,思贤洗耳恭听。” “段老慧眼识珠,临终托孤,这是对宣老板的人品肯定。我想宣老板也是仁义之士,不会拒绝一个老人家的最后愿望吧。”阮律师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 宣思贤‘噢’了一声,没有话。 “段强强一直在段老面前赞扬宣老板的仁义,对自己母亲的作为多有批评之语。而且,少爷也曾多次到宣老板对他的关心与照顾。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段老下定了托孤的决心。宣老板,你不会让少爷失望吧。”阮律师的声音不高,却很有服力。 宣思贤心中微微一动,抚*摸段强强的手,也稍许停顿了一下。 “宣老板,如果我刚才的那么两点,还不能打动你的话,这儿有两封信,还请你一阅。”阮良朋从身边的黑色公文包中取出一个大信封,双手平举,送到了宣思贤的面前。 接过信封的宣思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用刀打开封口,发现里面装着两封信。 心中有所疑问的宣思贤,没有询问。继续用刀打开一封信,举在手中一看,是段三卫的遗言。 信中没有上很多,对过去几代人的争端,也只是用‘让过去的事情成为历史’这么一句话,就轻轻地一笔带过。 接着,就用恳切的语气哀求宣思贤,看在强强的份儿上,给段家后代留上一碗饭吃吃。姿态之低,实在是有些让人有些不敢想象。 换一个人送来此信,宣思贤绝对不会相信,此信是出自于段三卫这么一个商界强人之手。 此时是三个代表,一个是自己的外甥,一个是段家的老管家,还有一个段家的私人律师。这么三人一起前来,无言的证明了此信的真实性。 读完段三卫的信后,宣思贤的手,一直按在第二封信的信封上。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能帮段家给自己写信? 宣思贤用手按住太阳穴,会是什么人给自己写信呢?想了好久,也没能找到答案。 最有可能给自己写信的人,那就应该是姐姐宣慕梅了。也许是悔恨,也许是辩解,更大的可能是托孤。 可是,她被关在监狱里。未曾最后判决之前,不可能会有与家人通信的机会。除了宣慕梅之外,还能有什么人呢? 到了最后,实在是找不到答案的宣思贤,还是拿起了刀,裁开了信封的封口。 打开一看,宣思贤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竟然会是弑父仇人段明给自己写来的信。 段明的信写得也很简单,除了将儿子托孤以外,就是写了一句话:“梅伏法之日,就是段明给宣家一个法之时。” 这句话得再是明白不过,段明是想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宣思贤接受段家的托孤。 到了这时,宣思贤不得不佩服段家人的高明。 先是用一个老人家进行托孤这么一顶花帽子,把宣思贤给套住。再用宣思贤对强强的感情,让宣思贤无法拒绝。 到了最后,除了让段三卫降低身价,尽好话以外。更让段明以命相搏,换取宣思贤的同情。 这连环三招使出来,纵使宣思贤再是如何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加以拒绝。 想到这儿,宣思贤不得不佩服段家人的狠。不但是对外人狠,对自己下起手来,同样也是不留丝毫余地。 做爷爷的段三卫,为了托孤的事,不惜放下*身价,对一个仇人后代尽好话。他的儿子更狠,直接就以命相搏。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宣思贤有些犹豫不决。要让他在片刻之间就转这么大的一个弯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舅舅,强强不想要这些家产,爷爷偏要,只有强强才能守得住这份家业。舅舅,你强强应该怎么办呢?”段强强跑到书案后面,用手抱住了宣思贤的胳膊。 听到外甥如此话,宣思贤想到老夫人的嘱咐,想到以前的姐弟之情,想到自己在强强身上投入的一片心血。 “罢了,就当强强是我的儿子吧。”拿定主意的宣思贤,长叹了一声,没有话。 听到这声长叹,阮律师和段管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清楚得很,有了这声长叹,事情就算是有了希望。 “阮律师,段家给强强的资产,大约有多大的价值?”宣思贤直接问起了实质性的问题。 阮律师回答:“宣老板,应该是大约有四个亿的样子。如果宣老板愿意接受,我可以让财会人员把所有的账册都交过来,让宣老板进行审核。” “阮律师,此事牵扯甚大。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要和家母商量一下,还要向族中一些老人家禀报一声。 你们放心,明早晨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满的答复。强强,不管是什么样的答复,舅舅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宣思贤作出了承诺。 “谢谢舅舅,谢谢舅舅。有了舅舅帮我,强强就只管读书,不要再为这些事情伤脑筋了。”段强强到底是个孩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看到外甥对自己如此依恋,宣思贤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他用手搂着强强的身体,慈爱的:“强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吧。” “舅舅,我听你的话。”段强强使劲的点着头。 第6章 险棋 看到宣思贤与段强强二人如此亲密的样子,段管家和阮律师欣慰的点了点头。 生姜还是老的辣。到了最后,还是段三卫走出了这么一步高棋。算是高棋,也是险棋,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 还好,从目前来看,这是一步好棋。虽然算不上大赢,也还是有赢无输的局面。 段家来的三人走后,宣思贤将总经理牛少华喊了进来。得知段家来人的意思之后,牛少华也是喜形于色。 作为在宣家打拼多年的老员工,当然会知道宣、段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 相互争斗了几代人,都没有能够拼得出一个结果来。甚至于,还赔上了老董事长的一条性命。 就连宣家的大姐,也给赔了进去,还让宣家产业险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想得到,竟然会出现峰回路转的奇迹,让宣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完胜了段家。换一种法,也就是不战而胜了。 “董事长,我们应该怎么办?”牛少华问道。 宣思贤回答:“这能有怎么办?你赶快组织人员对强强继承的财产进行核算,计算出真实的价值,好确定他所能占有的股份。” 听到吩咐,牛少华迟疑了一下。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宣思贤注意到了牛少华的表情。 本来还有些磨蹭的牛少华,听到老板这么一问,也就脱口而出道:“董事长,财会方面的人员有些不足,是不是可以把燕总给请回来?” 心情十分高兴的宣思贤,听到牛少华提到冒犯自己的燕南飞,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将手按在老板桌面上:“牛总,用不着这么做。既然已经离开,再回来干什么?如果人手不够,你可以再去招聘几个人。 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了。 除了燕南飞自己主动的来认错以外,什么人讲情都不行。你不行,其他人也不行。我就不信,他燕南飞能有多么清高。” 一听语气,牛少华也就知道燕南飞的事情再无挽回的可能。 “董事长请放心,我这就去办,保证会将移交的事情,立即给办得妥妥当当的。”牛少华了一声,便退出门外。 看着牛少华的背影,宣思贤咬了一下手中的签字笔。 他知道燕南飞对自己的那些话,都很在理,也知道燕南飞那样,是为了自己好。 而且,自己从表面上也已经与李守一取得和解。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把燕南飞给留下来。 如果容忍了燕南飞对自己的放肆,那将会留下一个坏样子。以后自己对整个企业的掌控力度,就会大大降低。 再,我与别人之间的交往,岂是他一个属下能够加以干涉的事情!出于这样的考虑,宣思贤才会断然拒绝了牛少华的建议。 牛少华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刚一下楼,就看到等在楼梯口那儿的齐老供奉和陈管事。 “牛总,燕总的事,你给老板了吗?”齐老供奉急忙问道。 牛少华苦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去找老板。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就把燕总这样的人才给赶走。”齐老供奉立即准备上楼。 他是老而弥坚的性格,先前已经忍耐了许多。此时一见牛少华摇头,立即就发作起来。 “老供奉,你就别再找难受了吧。董事长得很是坚决,让我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你在这个时候跑过去,能有好的结果吗?”牛少华一把拉住齐老供奉。 听到这样的解释与劝,齐老供奉也蓦然明白过来。 眼前的宣思贤,正是处于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不再是过去那个连继承权都没有到手的少爷。 如果自己此时冒然跑了过去,照样会能碰上一个不大不的钉子。到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犯得着丢这个脸面吗? “唉……这是怎么啦?”齐老供奉叹息之后,转身而去。 牛少华和陈管事注意得到,就这一会儿功夫,齐老供奉的走路,就变得有些珊珊而行、步履瞒珊。 “陈管事,你这事怎么办?”牛少华也没了主意。 在工作上,燕南飞是他的左右手。在私交上,他也与燕南飞有着多年的交情。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冒着挨训斥的风险去为燕南飞求情。 听到牛少华的问话,陈管事撮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子:“行啦,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啦。” “你……”牛少华一怔。 陈管事果断的:“这事不要再提,你去忙自己的事吧。燕总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完这话,陈管事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看到陈管事如此做法,牛少华痴立半晌。 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渗出了一缕笑容。出现如此形状的原因,是牛少华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李守一。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下,能给燕南飞解决工作的人,应该只能去找李守一了。 疗养院中,李守一还是和往日一样,在各个疗养区域里进行巡视。这样的工作方式,估计再过几就要结束。 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反复验证,各种配方都已经得到最后确认。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梅丹丹的生产流水线上马。 到了那时候,一切都将会变得十分简单。只要定好配方,不管是自己,还是孙芳,只要按动电钮就能操作。 巡视结束之后,李守一喊上胡军和吕庆明,三人一起到了预定的药材库房施工地点那儿,准备再一次进行确认。 到了那儿,梅丹丹和鲁南二人已经守在了那儿。 “守一,你怎么成了拖拉机呢?”刚一见面,梅丹丹就笑嘻嘻的开起了玩笑。 看到笑靥如花的梅丹丹,胡军和吕庆明对视一眼,感觉到有些惊奇。这个被大家在背后称之为‘冰女人’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娴静淡然,落落大方呢? 二人朝着鲁南瞥了一眼,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原因。这一瞥,他们发现以往总是一脸肃然的鲁南,也是容光焕发,丰神俊朗 。 “有情况,一定是有情况。”吕庆明立即作出了判断。话的时候,眼光还不停地在二人脸上来回穿梭。 听到吕庆明的话,再看到这种探索性的目光,梅丹丹不满的撅起了嘴巴。 鲁南连忙拱手招呼道:“庆明,口中积德,口中积德。拜托了,拜托了。” 胡军听了一乐,心知二人肯定是突破了某个死结。再看到李守一那种笑眯眯的样子,如果估计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李守一从中帮上了忙。 他也不多问,连忙帮助解围道:“守一,你喊我们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呀。” 一听此话,梅丹丹顿时感觉到一轻松,赶忙接口:“守一,要确定工程的地点与范围,那就抓紧吧。” 有了这么一打岔,再加上胡军又瞪了一眼,吕庆明‘嘿嘿’一笑,也就不再提起此事。这么一来,鲁南、梅丹丹二人这才摆脱了尴尬的境地。 接下来,几个人又是用步伐丈量,又是用笔画图。忙了好大一会儿,才算是有了一个基本草案。 看看上的日头,也到了要吃中饭的时候。 “守一,你这个资本家,造成不要做周剥皮。不管怎么,都应该要管大家吃上一顿饭吧。”梅丹丹又拿李守一开涮。 这样的问题简单得很,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那没问题,咱妈妈是厨房的最高长官,这么一点点的特权,还是好商量的。” “那好,我们就跟着资本家一起以权谋私吧。”梅丹丹笑靥如花道。 胡军也跟着起哄道:“对,咱们吃垮资本家去。” 鲁南和吕庆明也不话,只是笑着跟在后面跑。 一行人往餐厅走的途中,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梅丹丹有意挖苦道:“到底是当老板的人,人走到哪儿,手机响到哪儿。” “丹丹姐,这一点点风光,难道你也看不惯嘛。起来,我可算是低调马德里不能再低调的人啦。”李守一抱怨。 这话了之后,就连梅丹丹也表示赞成。在这个世界上,象李守一这样低调的老板,却不绝无仅有,肯定不会太多。 李守一取出手机一看,是陈管事打来的电话。听了一会儿,李守一‘噢’了几声,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停地变幻。 到了最后,他直接回答:“陈大叔,这事交给我来办吧。别是为我而惹下的麻烦,即使与我无关,有你陈大叔开口的事情,难道还不好商量嘛。” “这样吧,我马上要到餐厅那边吃饭。你把燕总带过来一起吃饭。” “行,一会儿餐厅那边见。” 李守一收起手机,若有所思地站了下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大家知道是为刚才的电话。也不话,只是静静的陪在旁边。 过了一会,李守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守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中,只有胡军好这么直率的问话。 看到李守一吐出长气之后,他也就不客气的问了起来。 李守一将陈准在电话中的情况,给在场的几位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有些烦燥不安的了一句:“这个宣思贤,到底是怎么啦!” 所有人都没有接话,但大家都听得出来,李守一的火气也已经到了边缘。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直呼宣思贤的名字。 第7章 上门求职 疗养院的餐厅里。 为了欢迎陈管事和燕南飞的到来,李守一专门在‘益寿厅’里摆下了一桌酒席。陪客的人,也就是胡军和鲁南这么一帮子人。 陈准和燕南飞到了餐厅之后,看到李守一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心中也就有了很大的希望。 即使是一时不好安排职务的话,也不会出现难堪的状况。想到这一点,陈准一拉燕南飞,也就乐呵呵的入了席。 “陈管事……”刚刚开席,李守一便举起了酒杯。 没等他再往下,陈准就沉下脸来:“守一,难道老夫就不能让你喊上一声大叔嘛。我们在云南那儿时,不是好的嘛。,是不是嫌弃老夫!” 这话得不错,二人确实是早就商定了称呼。 李守一也是一时口误,才会忘记了这件事。没有想得到,立即就被精明的陈准抓住了把柄。 “大叔,是守一不对。这样的吧,我自罚一杯。”李守一暗笑,心知对方这是打开话题的方法。也不多,直接喝掉杯中酒。 “大叔,燕总,来,欢迎你们二位来疗养院做客。”李守一重新举起酒杯来敬酒。 见到李守一如此尊重自己,陈准一手捋着山羊胡子,一手举杯道:“行,守一喊老夫喝酒,我是一醉方休。” 话一完,就将杯中酒喝了下去。喝完之后,还十分豪爽的将杯底朝亮了一亮。这么一招,立即迎来了在场人的赞叹。 接在后面,大家也纷纷喝下杯中的酒。看到酒宴上的气氛如此热烈,燕南飞也不多话,直接将酒喝了下去。 看到燕南飞也喝下酒后,陈管事介绍:“燕总,真要起来,我和守一也是出生入死的感情。 在缅甸那儿,守一为了护住毛料,自己带人在山谷里阻击那些强盗,却把老夫给送到城里去避难。想到这事,老夫心中有愧耶。” “大叔,你这的是什么话。打仗的事,拼命的事,哪能让老人、女人和孩子参加哩。 实话,要不是有你给我们指点,那一次的毛料采购,也不会那么顺畅。”提到往事,李守一单独敬了一杯。 陈管事喝下之后,用手捋了一下胡须:“燕总,胡部长,你们没有到过现场,不知道现场是有多可怕。 我是第二上午,才跟着大使馆的官员去了那处山谷。告诉你们吧,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弹坑。守一他们能活下来,真的是侥幸得很。” 陈准没有想得到,胡军和鲁南也是到过现场的人。只是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谁也不会加以点破。 看到陈管事谈兴正浓,李守一也不好打断。只得朝着燕南飞打了一声招呼,表示歉意。 胡军一看,立即举杯道:“燕总,我是守一的大哥。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感谢你为我家兄弟所做的一切。” 燕南飞一听,明白李守一已经把珠宝店那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在座的好友,赶忙举起杯来:“胡大哥,你这么一,南飞惶恐。” “燕总,我大哥得没错。你帮了守一,大家都记在心上。”吕庆明也举起了酒杯。 燕南飞朝着在场的人扫了一眼,发现鲁南、梅丹丹二人虽然没有举杯敬酒,却也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他发现,在场的这些人,比起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环境中,多了一些人情味,少了一些利益的纷争。 酒过三巡,陈管事了一大气,这才停下来吃了几筷子菜。吃完之后,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守一,你这儿的菜好香。” 李守一介绍道:“大叔,我们这儿的菜肴,不管是荤菜,还是蔬菜,都是自己养殖。没有农药,也不用添加剂。 如果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到我们的蔬菜地里去走上一走。还有那个养殖场,也养了好多的家禽。” “怪不得嘛,我今的菜肴怎么会这么香哩。难怪你们疗养院的效果好,大家都吃的是这样的食品,哪能不养体哩。好,真好。”陈管事满意的笑道。 燕南飞也接着赞许道:“李先生,这个创意确实不错。既能吸引客人,也能增加疗养的效果,一举两得,妙哉。” “燕总,你喊我先生,我喊你燕总,啧,难道不觉得有些别扭嘛。这样吧,不如我们也改个称呼。我喊你燕大哥,你喊我守一。你看,这样可好。” “行,守一,我燕南飞就做你的大哥啦。” 为了称呼的事,二人又喝下了一杯酒。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顿时就让酒宴的气氛活跃了许多。原来有点局促不安的燕南飞,也变得开朗了一些。 一直是在观察的鲁南,频频点头,赞许李守一的大度包容,虚怀若谷。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同龄人的轻狂与骄纵。 相比较而言,那个在商场纵横多年的宣思贤,明显要比李守一差了好大一截。人品的高低,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由于气氛的活跃,大家接下来,也就无需顾忌,直接谈到了段家将要入股宣家珠宝店的事。 大家除了佩服段三卫的魄力之外,也不可避免的到了李守一在宣家的那笔资金。 这是宣思贤的心病,也是宣家族人议论最多的一件事。陈管事和燕南飞不清楚李守一的想法,一时都停住了口。 “燕大哥,刚才到资金的事,我知道宣家的人有担忧。其实嘛,事情很简单,我也和宣大哥过。 我的想法很明确,就是宣大哥想要用,我就给他用。如果用不着,那就全部转回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要想那么多干什么呐。 句不好听的话,这就叫做庸人自扰之。”李守一出自己的想法。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到此事,也是第一次公开亮明自己的态度。 听到此言,陈管事与燕南飞相互一瞥,嘴角上都漏出了一缕笑容。 想到宣家族人的那些鼓噪,想到宣思贤的担忧,这不纯粹就是杞人忧嘛。 人家李守一根本没有看得上你那么一点股份,你却在那儿猜疑了那么久,这又是何苦呢? “燕大哥,既然到资金的事,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事。”李守一眼中闪烁着亮光。 燕南飞爽快的:“守一,刚才不是过了嘛,彼此之间用不着如此客气。” “行,听你的。我的想法是,宣家那笔资金肯定是要回流。由于疗养院这边的收益,主要是用于慈善事业。嘿嘿,那我也得为自己有所打算一些才对吧。”李守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到这话,梅丹丹眉梢一挑,嘴角翘了起来。 她暗自想道,李守一能这么,也就意味着在这之前的那些承诺,全部都是真心实意,不带一点水分。 陈管事和燕南飞的感觉不是这样,他们从李守一的话中得到了一分信任,一分尊重。 “宣家那笔钱,我打算用来投资一个公司,搞上一点经营,给自己赚上一点钱用用。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经营什么项目才好。”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上次与蔡元芳等人过此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件事。 总不能就只是另设一个户头,把几亿巨款放在银行那儿睡大觉吧。如果要搞经营,李守一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他与胡军商谈过此事,一直也没有好的方法出来。今见到陈管事与燕南飞,也是一时起意,这才把此事了出来 。 听到问话,燕南飞搁下手中的筷子,手托下巴,静静思索起来。其他人见状,也不高声话,只是相互悄悄交谈。 “大叔,你这儿的菜肴香,以后就经常来走走。其他的事情不敢,你吃的这么一点,还是能够保证供应的。”李守一低声。 陈准也不见外,直接答应道:“守一,你喊我来,我也不客气话。在你这儿,不但能吃得开心,还能活得开心。想要不长寿,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有了!”燕南飞突然一拍桌子。 这一拍,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不少。这连菜碗中的汤水,也溅出了不少。 看到大家都露出有些愕然的神色,再看到桌子上的狼狈形状,燕南飞有些尴尬的:“不好意思,南飞失态啦。” “没事,没事。”李守一喊来服务员,帮助收拾桌面儿上的汤水。 等到一阵忙乱结束之后,胡军转过脸来问道:“南飞,想到了什么吗?” 这个疑问,大家心里都有。要不是这样的原因,燕南飞不会出现如此失态的举止。 “守一,还有各位,关于这笔资金的使用,南飞想了许多,虽能赚钱,却有一样重大缺陷。 那就是与守一现在的事业不搭界,也容易出现不好管理的状况。”燕南飞侃侃而谈。 不管是李守一,还是其他人,都在点头。都觉得燕南飞这话到了点子上。 “刚才,守一到这边饭菜很香的事,触动了我的灵感。”燕南飞。 “噢……有点意思。南飞,继续往下。”胡军来了兴趣。 其他人见到起正事,也都瞪大眼睛看着燕南飞。 带燕南飞前来的陈准,更是充满着期盼之色,希望燕南飞能在此时有所杰出表现。 第8章 股份的分配 看到大家的目光,燕南飞也就得到了鼓励,直抒己见道:“刚才从市区过来,我发现从市区到这儿的一路,大路两边都是农田。 只有到了疗养院附近三里地的路边,才修建了一些店铺。我有一个想法,随着疗养院的生意兴隆,也能带动周围生意的火爆。 如果能把这些店铺收购部分过来,开上一家宾馆,让那些一时没有能够得到床位的客人先住下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我们可以用疗养院生产出来的这些蔬菜和肉类,开一家饭店。就凭着这食物的香味,还有疗养院菜肴这个招牌,也能引来众多的食客。 假如,疗养院有什么用于疗养的纯净水、饮料什么的,也可以用来进行销售。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与疗养院息息相关,便于管理,也容易收效。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好,得太好啦。这样做起来,也容易得到疗养院这一边的扶持。”胡军鼓掌赞成道。 梅丹丹也眨着大眼睛:“我虽然不懂什么做生意的事,听下来之后,也觉得蛮有道理。而且,可行性也很大。” 陈管事把目光盯在李守一的脸上:“守一,你的意见呢?” “各位,我完全赞同燕大哥的意见。这样的生意,确实是符合有收益,好管理的条件。 而且,燕大哥所的这些房子,本来就是我的财产,也用不着去找人家去租。”李守一用手指头摩挲着下巴。 听到这个消息,燕南飞大喜道:“这么一,那就更好啦。最简单的上一句,也能减少不少成本。” “燕大哥得不错。不过,这接下来的事情嘛……”李守一拉了一个长音,一直没有出口。 见到没有下文出来,梅丹丹急道:“守一,你这是怎么啦!快,快!” “我的想法,可以用疗养院门前的这些店铺,开一家综合性的经营公司。就象燕大哥刚才的那样,自己经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出租给别人经营。”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错,借用疗养院的人气,把公司的生意给做活。”陈管事到底是老商家出身,一言点破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其他的人,也都表示赞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又是喝了一通酒表示祝贺。 “燕大哥,接到陈大叔的电话之后,我就对你的安排有了一个想法。只是经过刚才这么一,又有了新的想法。 我把两个安排都出来,到底是怎么一个决定,都由你自己选择。”李守一抓住喝酒的空隙,到了主题。 听到李守一讲到了正事,大家都静了下来。 鲁南、胡军这些人,只是感觉到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拿出两个岗位让燕南飞选择。 在大家的想象中,燕南飞的工作是不好安排的。人家是财务人员,而且不是普通财务人员。 象燕南飞这样的人才,最好的岗位就是安排到财务部去。 疗养院是差财务人员,差的却不是主管一类的人员。 水柔之在那儿当财务部长,肯定不好放到一起去工作。宣思贤会有想法,相互也不好配合工作。 后勤部那一块,有了许微微,也不好再让燕南飞过去。 总不能让燕南飞这样的人才,就在疗养院当个普通财务会计吧。由于这样的原因,大家才会得出岗位不好安排的结论。 陈准和燕南飞来的路上,也讨论过这个问题。由于这样,他们对此行的结果并不怎么看好。 一听李守一的表态,陈管事手捻胡须,脸上露出了微笑。守一这孩子果然不错,总算是没有让老头子丢面子。 在场的人中,只有燕南飞表现得有些激动。象他这样的财务人员,并不担心是否能够找到工作的事。 只是因为财务工作,牵涉到老板的机密,一个外来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老板的信任。 燕南飞想要的工作环境,就是能够得到信任,让自己有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正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他才会跟着陈管事到李守一这儿来求职。 此时听到李守一有两个职务让自己选择,他的心跳明显加快了不少。能在这种场合下出来的职务,一定不会太差。 “燕大哥,我给你的第一个岗位,是慈善基金会的财务部长。”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此话,胡军方才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把这一大块的事情给忘记掉了呢? 从这一点上来,他发现了自己与兄弟之间的差距。别看大家都在一起打拳、喝酒,头脑中想的事情不一样哎。 一听这个岗位,燕南飞心中大喜。 这可是独当一面、施展才华的好舞台。而且,从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基金会所掌管的资金,远非珠宝店可比的。 想到开心处,他差点脱口而出:“好,就是这个。”只是想到做人要沉着的古训,这才紧紧抿住了嘴巴。 其他的人一听,也觉得这个位置很好。真要起来,简直就象是为燕南飞预留的岗位一般。 “第二个岗位嘛,就是燕大哥你刚才的那个综合性公司。至于职务嘛,我想让你担任总经理。”李守一又。 听到这儿,在场的人几乎同时都感觉到有些为难。这两个岗位的提出来,都表达了李守一对燕南飞的信任。 而且,这都是十分重要的岗位。任选其一,燕南飞都会十分乐意的接受下来。现在将两个岗位一起捧出来,反而让燕南飞觉得有些难以取舍。 “燕大哥,不要急于表态。这事儿都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会耐心等待的。”李守一劝了一句。 这也是事实。基金会的事,至今还没能拿到批复。综合公司的事,也才是一种设想。 这么起来,确实是用不到着急。 听到此言,陈管事松了一口气:“南飞哎,你就听守一的话,慢慢考虑吧。今日此行,老夫算是完成了任务。回去之后,也好对齐老供奉有个交代啦。” 在场的人听得明白,陈管事出面帮助燕南飞求职,敢情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这么起来,宣思贤这一次驱逐燕南飞的做法,在这些元老心中,已经造成了一些阴影。 可是,李守一收下燕南飞的事,恐怕也不怎么妥当。 “守一,你留下了燕总,宣老板那一边,你不担心会有什么想法吗?”鲁南是快人快语,直接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这话一,不管是陈管事,还是燕南飞,都是一怔。是耶,不能只顾了自己的利益,就让李守一难以做人呐。 李守一用手指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有作声。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鲁南,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南飞是个人才,守一用他,也是应有之意。南飞的下岗,是因守一的事情而起。 于情于理,守一都应该要把这件事情给补救好。作为朋友来,宣老板应该要理解守一的做法。 换句话来,更应该要感谢守一为他所做的这件事。 如果,宣老板还要因为此事对守一生出什么芥蒂,引起什么不快的话。这种朋友,嘿嘿……”胡军笑了起来。 他的话没有完,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宣思贤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燕南飞竟然会在陈管事的引荐下,投到了李守一的门下。此时的他,正在宣家的老宅之中。 上午接待过段强强三人之后,他就将段家产业核算之事交给了牛少华。尽管如此,他也在办公室里对股份分配的事,很费了一番心事。 算起资金来,宣家与戚、齐、陈三家合起来,也只有六个亿。这还不算损失掉的那四千万。 段家投来四个亿,李守一有两个亿,再加上镇店之宝三个亿。这么一算,外来资金就达到了九个亿。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按照这样的数额分配股份,立即就是主次颠倒的局面。到了那时,自己这个董事长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来想去,宣思贤用铅笔在纸上画了各种各样的方案。标准就是一条,确保自己的老大位置。 到了最后,他把段家的资产改成了三个亿。这个事情好处理,在资产审核过程中,稍许加上一点手段就可以进行解决。 李守一的资产,也改成了三个亿。借用的现金是两个亿,赠送的礼品,只能折算成一个亿吧。 这么一算,还是不行。两家合起来,还是达到了六个亿。 怎么办呢?宣思贤把自己的资金改成了六点六个亿。按照这样的数额折算,宣家就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李、段两家,再加上齐、陈、戚三家,合起来也是六点六个亿的资金。 宣思贤帮他们分了一下,李、段各得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六,平分给刘、陈、戚三人。 看着这样的方案,宣贤开心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吸了一会,他又发觉到了不对之处。倘若,这些人全都联合起来,岂不是就成了平分秋色的状况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 第9章 一笔交易 想到股份这么一个辣手问题,宣思贤左思右想,也没能找到答案。他扔掉香烟,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头绪。也就不再多想,直接开车回到宣家老宅。 从理论上来,是想在第一时间里,把这个段家认输、并且愿意并入宣家的好消息报告给老夫人听。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是想听听老夫人的意见。上一次与老夫人的交谈,他觉得还是很有一点启发的。 “好哎, 好哎,这是一个大的好消息。宣、段两家,斗了几辈子,总算是有了一个结局。后辈子孙,再也不要为此事而烦心啦。”刚一听完消息,老夫人双手合什,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站在旁边的戚管家,也跟着点头:“这样好,这样好,不伤和气,大家一起来赚钱。这个段三卫,也算是有气魄的人了。” 宣思贤听了以后,觉得有点不快。你怎么只看到段三卫的魄力,就看不到我的大仁大义哩。 老夫人眼光一扫,立即打岔:“这是一件大喜事,值得庆贺。老戚,你去安排几个菜,让我和思贤好好喝上几杯。” 戚管家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词不妥,答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时间不长,戚管家亲自端了几个冷菜送了上来。 “思贤,姆妈敬你一杯。祝你心想事成,大展鸿图。”老夫人先举起了酒杯。 宣思贤连忙道:“姆妈,应该是思贤敬你才对。有了你的支持,这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二人喝下了这杯酒,也算是融洽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思贤,段家有多少资产入股?总不能让他段家在股分上压过我们宣家吧。”几杯酒下肚之后,老夫人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听到这么一句话,对宣思贤来是正中下怀。 “姆妈,不会的。有我在,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宣思贤很有自信的:“他们自己报的价也只是四个亿的资产。估计核算下来之后,也只有三个亿吧。” 宣思贤这话得明白,虽然会收下外甥加盟的请求,却也会吃掉外甥一个亿的资产。 听到这样的打算,老夫人的眉毛扬了一下,又问道:“思贤,那你打算怎么样分配股份?” “姆妈,我也想通了这么一个问题。既然能给强强股份,也就能给守一的股份。你们,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宣思贤。 老夫人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儿子。这些日子里,她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儿子的变化很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三个亿的资产,我给强强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守一那边哩,除了那块镇店之宝以外,还有两个亿的资金在我这儿。 看在那个镇店之宝的份儿上,我也给他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 除了齐老供奉、陈管事和戚管家的百分之六股份外,我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样分配股份的做法,只有一条不好。”宣思贤介绍着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搁下筷子,连忙追问道:“思贤,有什么麻烦吗?” “如果其他几家都联合起来,就能占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样一来,就能危及到我们宣家的统治权。 不过,在我的领导和控制之下,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宣思贤很有自信的。 老夫人又问道:“思贤,你认为守一会接受你这样的安排吗?” 这样的问题,宣思贤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他觉得,李守一不可能会拒绝这样的安排。 接受股份,也就等于是将那块‘青龙腾飞’作价入了股。如果不接受股份的话,也就意味着真的是成了白送的礼品了。 李守一不是傻子,肯定不会作出拒绝的选择。 “姆妈,这事情是用不着考虑的。”宣思贤继续着自己的思路话:“我的担心,是会出现平分秋色的局面。” 完之后,就把目光盯到了戚管家的脸上。 看到宣思贤的表情,老夫人不再追问,而对站在旁边服务的戚管家:“老戚,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听到这样的吩咐,戚管家有些吃惊。看到老夫人的脸色后,也就明白了过来。他让下人给自己加了一副碗筷,直接坐了下来。 “你们出去吧。”老夫人又对下人们了一句。 看到下人离开之后,老夫人:“思贤,你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我嘛,也为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寡,也算是对得他了。” 听到这话,宣思贤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里‘嗡’了一下。 “我和老戚,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我嫁入你们宣家。他心中不舍,也到你们宣家当了管家。你别急,等我把话完。”老夫人伸手止住了想要话的宣思贤。 接着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清白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肮脏。因为这么一个缘故,你父亲心中过意不去,这才送了百分之二的股份给老戚。” 听到这儿,宣思贤才明白了父亲当初分股份给戚管家的原因。 “今后的日子,我打算和老戚一起过。”到这儿,老夫人直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一听这话,宣思贤顿时涨红了脸。 他想到了上次看到老夫人满面红润的情景,想到了老夫人让戚管家坐下的原因。他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一对奸夫*!” “思贤,我也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其实,你的亲生母亲已经到了身边。我这样做,反而是让你们都得到了解脱。 至于当初老戚收下的股份,我也作主还给宣家,就当作是姆妈的赎身费吧。”老夫人缓缓道。 听到老夫人愿意将股份交还,宣思贤迅速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 纵然自己不同意,眼前这对男女也会走到一起去。如果真要去打官司,反而是自己丢掉了脸面。 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更重要的一条,自己过来就是奔着这百分之二的股份而来。如果一定要反对的话,反而会落得鸡飞蛋打的结局。 想到这儿,他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所老宅,又该归谁呢?不老宅的价格,就谈这满屋的红木家俱,还有名人字画,也值不少钱呐! 他立即试探地:“姆妈,你别得这么难听嘛。你们走到一起,不还是在这儿住嘛,什么赎身费哩。” “不啦。思贤,你放心。今在这儿定之后,我和老戚明就走。我们手上还有一些钱,可以到全球去旅游。 倦怠以后,就到我和老戚的乡下老家那儿养老。这儿的房子,你可以在我们走后,让人修整一下,让你生母入住吧。”老夫人淡淡的道。 这么多年来,他也跟着丈夫后面,在商海打拼了好多年。刚才那句试探的话,她是一听就懂,也就迅速作出了决定。 话是得爽快,暗中却也有些心酸。这就是抚养三十多年的儿子,就连这么一些家具、字画都不肯松手。 宣思贤心知老夫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试探之意,才会作出如此果断的回答。 他的心中虽有惭愧,却也松下了一口气。这么一来,自己算是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六月的晚上,上群星璀灿。一阵阵凉风驱散了白的余热,带着枣花和月季花的香味,飘进了胡军家的客厅。 “守一,难道,你还不满意这样的条件吗?”话的人,是带着一身酒气的宣思贤。 中午在老夫人那儿的吃了一顿饭,他得到了戚管家手中的两点股份,也答应了戚管家与老夫人双双离去的请求。 这事真要好好细究起来,双方等于是做成了一笔交易。你放我们二人离开,我把股份还给你们宣家。 由于这样的原因,双方分别时再也没有往日的情谊。戚管家也没有象入党那样,把少爷送到大门口。 只是在客厅门口那儿,打了一声招呼,就转回了身子。从此之后,大家也就成了陌路之人。 对戚管家的无礼,宣思贤心中很是不快。 尽管如此,他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快乐。这么一来,宣家的人也就牢牢地掌握了董事会的控制权。 至于如何在数据上达到这样的分配方案,自会有牛少华带人去运作,宣思贤根本用不着去费这个神。 晚上与一帮手下吃过庆贺的酒席之后,宣思贤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疗养院。 他要把段家入股的好消息,还有自己对股份的分配方案告诉李守一,也好让这个兄弟开心一下。 想到李守一会对自己的慷慨,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情景,宣思贤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姐夫,谢谢你的好意。这样的股份,我不需要。”没有想得到,李守一刚一听完宣思贤的股份分配方案之后,就明确表示了拒绝。 听到这样的答复,心中本来就因为自己在数据上搞鬼的宣思贤,顿时就拉下了脸。 他以为李守一不肯要股份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所占的比例了一些,才会出现这样的态度。 再想到人家那尊‘青龙腾云’,多少也觉得有些理亏。 “守一哎,你到底想要多少股份,就给我一个实数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都好商量嘛。”看到李守一没有话,宣思贤又追问了一句。 第10章 宣老板 听到宣思贤的问话,李守一抿了抿嘴唇,摩挲下巴的手也停了下来。 “姐夫,我早就和你过。过去给你的那些帮助,是出自于相互的情谊,根本不是股份这些东西可以用来换取的。”李守一缓缓出自己的想法。 一听这话,宣思贤有些情急,根本不去沉思其中的含意,脱口问道:“守一,那你想要怎么办?” 话中的意思,有了一种质问的味道。 听到这话,李守一那俊雅的面孔上掠过一缕怒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原来的笑容,也就戛然而止。 “咳、咳。”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话的胡军,突然发出了几声咳嗽。 宣思贤有些恼火的瞪了胡军一眼。 有了这两声咳嗽,李守一的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平静得好象丝毫都没变过一般。 他的眼神,还在平静清澈地看着宣思贤。对上这样的眼神,是个人都会在心中觉得有些泄气。 宣思贤不想作出解释,而是避开了这双眼神。他没有察觉到,李守一微微叹息了一声。 李守一叹道:“宣老板,我……” “等一等,守一,你刚才喊的是什么?”没等李守一再往下,宣思贤立即刹住了他的话。 “我喊的是宣老板,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已经伤透心的李守一,表面上却扮出无辜的面孔。 心中聊聊觉得不妙的宣思贤,连忙摇头:“守一,你不总是喊我姐夫的吗?今怎么会改变了称呼哩。” “不错,喊姐夫是情谊。我们此时是在谈生意,当然是要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啦。”听到宣思贤的疑问,李守一解释了一句, 他的口气表现得很淡然,心中却象刀绞一般的疼痛。此话一,等于就是宣告了二人的情谊结束。 从飞机上相识开始,时间虽不是很长,却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风雨雨。没有想得到,这样的感情也抵不住金钱的冲击。 看到宣思贤还在思索,李守一叹息一声,也不再停顿,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话。 “宣老板,我的态度很明确,一点股份都不要。至于那些钱,你如果要用的,可以留上一部分,其余的都退还给我。 我这边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正好可以保证周转。其他的话,就不要我再多了吧。”李守一斩钉截铁的表态。 事情到了这么一种地步,他也就不再拖泥带水的话。 听到这样的语言和口气,宣思贤算是看了出来,李守一不是在虚情假意的话,而是铁了心不要自己的股份。 至于是什么原因这样做,他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想。在他的脑海中,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加以解决。 “守一,那个‘镇店之宝’,又怎么办呢?”宣思贤问道。 李守一有些不解,用手摩挲着下巴,没有作声。 正在帮大家的杯子中加水的孙芳,停下手中动作,没有好气的:“宣老板,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意思,是怎么来计算价值,我好退钱给守一。”宣思贤解释道。 到了这时,胡军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满的插嘴道:“宣老板,这有什么好计算的事。既然当作礼物送给了你,根本就不应该再价钱的事。这件事,我来作个主,以后不要再提了。” 宣思贤在李守一的面庞上扫了一眼,看到李守一在点头,心头顿时如释重负,卸下了一副重担。 这么一来,‘青龙腾云’就可以算作是自己的财产,在股份的分配中,又增加了一个很重的筹码。 这时,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以后,他听了一会,就立即回答:“行,你们直接过来吧,我在这儿等候你们。” 看到李守一收起手机,宣思贤好奇的问道:“守一,是谁要来?” “京城的宋老板。他得了肺癌,在美国进行了详细检查。已经得出最后结,是肺癌晚期。 他准备回国治疗,明就会到达黄海机场。然后,要到我这儿来住上几。”李守一淡淡的回答。 既然宋永城和宣思贤是朋友,他就有责任向宣思贤通报消息。至于宣思贤会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宣思贤没有注意到李守一的语气,依然好奇的问道:“守一,肺癌这样的不治之症,难道你也能治吗?” “宣老板,这话可不好。”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又解释道:“我们这些人聚在这儿,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听到这么一,宣思贤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话到了这么一个程度,李守一也不想再宣思贤多废话,而是转过头去,对身旁的吕庆明嘱咐道。“二哥,你现在就出发吧。记住,尽量多带一些草根回来。还有……” 后面的话声音,明显了不少。即使贴到旁边,也未必能够听得清楚。 “知道,知道,要注意途中保养,要抓紧时间。是这样吧,我的李大先生。”吕庆明扮了一个鬼脸。 看到这么一个彪形大汉,扮出如此孩子的样子,当然是显得十分的可笑。李守一‘噗哧’笑出了声。 他心中明白得很,二哥为什么会这样扮丑?只是想要解除自己心头郁闷而已。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走喽,走喽。守一,等我回来,要有好酒慰劳呦。”声音传来的时候,吕庆明已经走得没了身影。 宣思贤有些想不明白,已经这么晚了,还让吕庆明去干什么?至于什么‘草根’的话,更是有些听不懂。 接下来,他看到屋子里的人都摆出要商量事情的样子,流露出根本不想再与自己交谈的意思。 发现这种情形之后,宣思贤也就不再多话,讪讪告退。事实上,他也不想再多什么。 “守一,这人以前还不错的样子,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面目可憎呢?”宣思贤刚一离去,孙芳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艾美一蹙鼻子,跟着附和道:“一个浑身铜臭的守财奴吧,提了也是脏自己的口,不也罢。” 听到二女都在批评宣思贤,李守一皱了一下眉头。 孙芳一见,连忙乖巧的改变话题:“守一哥,你让庆明哥去找什么草根哟。” 其他的人一听,也都打起精神想要听上一个究竟。 当初,李守一和吕庆明跟着宣思贤去‘青山寨’作客的时候,碰巧救下了少寨主召罕,还有受伤的岩石。 与此同时,也因为释放老虎,并且两次给老虎留下食物的原因,与那两只伤人的孟加拉虎结下了情谊。 老虎虽是畜生,却也知道报恩之。 他们在‘青山寨’的第三早晨,两只老虎驮负着李守一和吕庆明去了一个盆地。 由于山路崎岖不平,地势陡峭,别是人类,就是动物也很难到达这块盆地。 在那儿,让李守一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找到了一种已经基本绝迹的‘虎卧草’。 这种‘虎卧草’的药用效果特别显著。不但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还能促进细胞再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遭遇到灭顶之灾,被人类、被动物疯狂掠夺一空。即使是在现代书籍中,也已经消失了这种草的记载。 李守一发现了‘虎卧草’之后,就一直在思索着如何使用的问题。 这一次,是因为宋永城的白血病,要用‘虎卧草’来增加免疫力。李守一才让吕庆明跑上一趟,取些‘虎卧草’来和药。 取草根的意思,是想在布好的‘七星聚灵阵’中进行种植。以后要用的时候,也省得再来回奔波。 当然,还要考虑到师门那一边,也要进行这样的种植。听八师兄,神农架那边也有老虎,可以抓得到。 虽是没有老虎的睡卧,会减少一些疗效。但有了灵气的培育,也能弥补不少。 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和吕庆明关照了一句,让他好生与虎王商量一下,能不能支持两头虎。 那样的话,‘虎卧草’的药用价值将会更高。 “守一哥,这么起来,以后我们就正常能有‘虎卧草’可用啦。”孙芳欣喜道。 李守一点头:“是的。如果能够移植成功,也就省得以后总是来回奔波了。” “守一哥,你刚才到是有老虎在草地上嬉戏,才会增加‘虎卧草’的疗效。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将这种野草叫作‘虎卧草’。 我们将它移植到这儿,没有老虎在上面打滚、嬉戏,岂不是会影响药草的药效吗?”艾美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问出了自己想到的问题。 “是啊,没有老虎的‘虎卧草’,确实是有些名不副实。在药效上来,肯定也会有降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守一承认这是不足之处。 找虎王讨取虎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得不到准确消息之前,李守一是不会出来的。 完这些,李守一重又陷入了沉思。他的面庞上,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抿嘴,变幻个不停。 “守一,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恼吗?”客厅的角落里,传出一种苍老的声音。 李守一抬起头来,有些苦恼地:“巫老,我想了这么久,好象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了这么一种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呢?” 第11章 巫老解惑 今晚上把大家如今在一起的目的,是想要商量如何治疗宋永城的病情。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也把巫丁水和巫已平请了过来。 宣思贤在这儿的时候,他们自居客人的身份,也就一直都保持了沉默。一直拖到此时,巫丁水这才开口话。 “守一,无论是医学,还是人品,你都是人中之龙凤,马中之赤兔。只是有一条,人生之曲折,你还经历得太少。 如果你的年龄再长一些,经历的事情与风波再多一些,也就不会再为此事而烦恼。”巫丁水手捋胡须笑道。 这话得在理,李守一也明白是自己年纪太轻的意思,也就点头:“守一年幼无知,还请巫老指教。” “守一,你可曾听过‘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这句话?”巫丁水问道。 李守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法。巫丁水的目光,在屋子里人的脸上穿梭往返了一圈。 胡军自告奋勇的开口:“巫老,我来吧。”到底是年长了一些的人,也就比李守一多了一些见识。 “嗯,还是胡部长的阅历多了一些。”巫丁水微一点头。 “守一,巫老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一个人快被饿死的时候,你给他一斗米,他会把你当作恩人。 可你要给了他一担米,他就会有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你出得起一担米,就能给我更多的米。 要是你不肯给我,那你就成为我的仇人了。巫老,是这个意思吧。”胡军完之后,又谦虚了一番。 巫丁水手按桌面:“正是,正是。胡部长得一点也没有错。”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没有作声。心中还是有些好笑,哪有好事做得越多,反而会成为仇人的道理呢? 没有话的原因,一个是自己的好大哥,一个是有着很深造化的百岁老人。 “守一,你在飞机上帮宣思贤避免了妻子流产的危险。”巫丁水慢条斯理的问道。 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也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意思。李守一没有话,点了一下头。 “守一,假如事情至此为止,你在宣思贤心中,永远都是宣家的大恩人。”巫丁水。 李守一抿了一下嘴,还是没有话。做这件事之前,他也是有所犹豫不决的。没有想得到,事情会演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 巫丁水喝了一口茶,继续:“后来,你在宣家再次出手,揭露了他姐姐的阴谋,这也能让他对你感恩图报。” 看到李守一仍然没有话,他继续:“当你帮助他保住家产,揪出杀人真凶时,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为什么呢?因为这么一份恩情无法报答。恩情越大,压力越大。尽管他总是用自己对你有恩来麻醉自己,也还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到了这时候,你仍然没有收手。还不顾自己疗养院的安危,把所有流动资金都给借了出去。 当两家企业都面临着破产的危险时,你又不顾死活的去了缅甸,出生入死的弄了一批毛料回来。 得到贷款之后,你们又输送了一个亿的资金帮助宣家解围。尽管是水财管的私自行动,意思是一样的。 到了这时,你仍然不知道收手,还送了一个镇店之宝过去。接下来,又让宣思贤帮助拍卖了那么多的玉石,增加了无数的名望。 你为宣家做了这么多的事,让宣思贤会怎么来想你?幸好,你把拍卖所得的钱收了回来。要不然,他的想法会更多。” 了这么一大气,巫丁水也有些累了,停下来喝了一大口茶,擦了一把汗。 “爷爷,你歇息一会再。”乖巧的艾美,走过来帮着杯中加满了开水。 “姓宣的闲下来之后,总会拼命在想,自己为你做了什么?他可能会想,如果没有自己的介绍,你不会认识‘青山寨’的傣家人。 转过来想一想,如果没有你救了傣家的少寨主,人家会对你这么亲吗?如果没有你给了傣家人致富的希望,人家会这么尊敬你吗? 宣思贤可能会想,没有他的带领,没有他的借钱,你不可能会在缅甸发那么一大笔财。 换个角度来,没有你的帮忙,他能那么在韩国姓全的面前扬眉吐气吗? 宣思贤可能会想,没有他的介绍,你不会找到疗养院这么一块好地盘。呵呵,这事用不着多想。 有了你守一的医术,在太湖找不到地方,其他地区也能找得到,不定还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华夏大得很,其他的事情也许会有困难。建一座疗养院的地方,我想不应该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想来想去,宣思贤就是找不到自己能嘴的地方。这么一来,他就只能是往邪处去想了。 先是觉得你想要谋取宣家的财产控制权,后来又觉得不对,因为你的态度很明确。 又认为你想要从宣家的珠宝生意中,能够分得一杯羹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作出了给你一点股份的决定。” 巫丁水一气完了所要作的解释。 看到巫老停了下来,孙芳上下眨着睫毛:“巫爷爷,守一哥对宣思贤的情谊,大家都能看得到。可他为什么会要这么想呢?” 看到巫丁水正在喝茶,胡军帮助解释:“芳,守一是因为注重情谊,才会这么做。宣思贤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 因为这样的差别,才会平白无故的惹出了这么多的话。 保不准啊,此时的宣老板,正在为自己白得了一份镇店之宝,开心得睡不着觉哩。可惜哦,可惜。” 胡军没有有什么东西值得可惜,只是摇了一下头,就停止了解释。 到了此时,一直没有开口话的李守一,眉宇间的皱纹舒展了开来。他起身朝着巫丁水躬身道:“巫老,多谢你为守一解惑。” “守一,这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多看了一些事情吧。”巫丁水用手捋着胡须笑道。 胡军打趣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怎么,都不为过。” 巫丁水摇头:“胡部长,你这么一,老朽是愧不敢当。守一的师父,那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餐风饮露,啸傲风月。哪象老朽这般,还去思索蝇营狗苟之事。不言之下,立见高低。”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原本生意兴旺、财源茂盛的‘皇朝歌舞厅’,已经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那些五光十色,火树银花,流光溢彩的景象,一点也找不到痕迹。 大厅里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他叫庞然,是这家歌舞厅的老板。 这两年来,由于庞然长袖善舞的功夫,倒也把这南郊一带的黑白两道玩得滑溜溜的转。 人际关系拉好了,生意也就好做了。这两年来,算是赚了一个钵满盆盈。 所谓之月有盈亏,盛久必衰。由于‘皇朝歌舞厅’的生意太过红火,很快就落入了南郊这一块的黑帮眼中。 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是一个打头的,再加上几个能打的打手,还有几十个摇旗呐喊的喽啰。 平时收收保护费,暗中再搞一些逼良为娼、倒卖水货、白货之类的事情,也就能称之为道上的英雄。 庞然也是一个懂事的人,这样的人也不会得罪。不管是四时八节,还是逢到大佬的婚丧嫁娶,都会有一份孝敬送上门去。 到了年底,还会有一笔分红送到大佬手中。 这么一来,他和附近的‘青蛇帮’与‘斧头帮’,都算是相安无事,甚至于还比较友好。 最近这一段时间,‘青蛇帮’不知得到了哪一方面的帮助,实力突飞猛进,明显的压了‘斧头帮’一头。 这么一来,‘青蛇帮’的徐老三,就不再安心于分享南郊这一带的保护费。 他主动发出战书,让‘斧头帮’从南郊退出去。‘斧头帮’的疤老二哪肯答应,双方就在前些日子发生了一场混战。 较量的最后结果,徐老三伤了一条胳膊,疤老二来了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双方都被警方抓了不少喽啰。却由于证据不足,无法动得了在家养伤的徐老三。 ‘斧头帮’失去了帮主,也就烟消云散。侥幸躲过一劫的人,也是各奔东西。 如此一来,‘青蛇帮’也就成功实现了独霸南郊的美梦。所以,徐老三的这条胳膊值回了价码。 这中间,最为苦恼的人要算是‘皇朝歌舞厅’的老板庞然。 在平时相处上,由于庞然和疤老二都是东北那一块出来的老乡。相对来,两人之间关系也就密切了一些。 因此,刚一听到疤老二打败的消息,庞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立即萌生了退意。 这几年来,赚的钱财也不算少,犯不着再与徐老三较量。要是把性命丢在了这太湖城里,可是不合算的事。 想法是不错,决定也很果断,就是到了落实的时候,碰上了大麻烦。 要想走人,就得拍卖家产才行。怎么起来,‘皇朝歌舞厅’也要值上一个多亿的钞票。 这么大的一笔家产,总不能直接丢下来就走人吧。为了急于离开这多事之地,庞然开出的价码儿很低,只是要了八千万。 价码儿喊了出去,就是无人问津。到了后来,降到了五千万,也没有一个人上门洽谈交易。 第12章 收购歌舞厅 到了最后,还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透露了消息。是徐老三已经在南郊发了话,谁要是敢收购歌舞厅,谁就是徐老三的敌人。 其他的物品,可以一买就走人。买了歌舞厅是要经营的,如果得罪了这种地头蛇,还想做什么生意呢? 由于这样的原因,也就断绝了庞然想要出售家产再走人的想法。也让庞然陷入了困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眼睁睁的看着几千万的家产给抛弃,什么也有点肉疼。不走吧,又要面对徐老三的威胁。 时间长了以后,这家歌舞厅恐怕还是改了姓徐。 在这种情况下,庞然干脆歇了业,一个人坐在这儿喝着闷酒,口中哼着调:“愁啊愁,愁得白了头……” “老板,有客人来啦。”一个留在舞厅服务的头目,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听到话,庞然有些恼火的把手一挥道:“去去去,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客人过来?” “老板,人家是来谈生意的。”头目解释了一句。 “什么!”庞然倏地站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猛,衣服将桌子带得了起来。桌子上的餐具,乒乒乓乓的摔到了地上。 好在地面上铺的是地毯,没有摔碎几只碗盘。 “庞老板,你就是这么迎接客人的嘛。”一条高大粗*壮的汉子咧着大嘴,站在旁边笑呵呵的话。 客人到了跟前,庞然也顾不上收拾地毯上的碗盘,赶忙拱手迎宾。 当他抬头时,猛然吓了一跳:“大雄!你……你是徐老三派来的!” 这个大熊,就是李守一在监房中碰上的那个冒熊。原来是徐老三手下的打手,难怪会让庞然吓了一跳。 “庞老板,你别怕,我不跟徐老三混呐。那老子不是个玩艺儿,吃肉的时候,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出了事的时候,就把弟兄们往牢房里推。我和猴子今出的监狱,就跟着新老板来找你谈生意了。”冒熊解释了一下。 只有把话给清楚了,下面的生意才好谈得起来。 听到这么一,庞然轻松了不少。大熊和猴子被当作替罪羊送到监狱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朝着站在中间的一个年轻人拱手施礼道:“先生尊姓,来自何方?” “我庞老板哎,你是吓糊涂了,还是怎么啦?不管好歹,也得让我们老板坐下来,才好谈生意啦。”站在后面的猴子,伶牙利齿的指责起来。 “失礼,失礼。请坐,快请坐。罗,还不赶快帮客人泡茶。”庞然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放在平时,自己也不是这么一种糊涂的样子。都是这该死的徐老三给闹的,让自己连起码的礼节都给乱了套。 双方重新坐定之后,那个当头目的罗,也把茶给泡好送了上来。在这个空档,还手勤眼快的把地毯上收拾行李了一遍。 看到罗如此勤快,来的那位老板默默的点了一下头。难怪会让庞然一直留在身旁,原来是一个有眼力见识的聪明人。 双方一番客套语过,直接进*入到主题。 “敢问老板来自何方,仙乡何处?”重新坐定的庞然,迫不及待的问起对方来历。 只有明白了对方的身家,也才好进行下一步的交谈。 如果只是乘人之危,想来从中淌上一回浑水的话。也就只能是两个‘山’字垒在一起,请‘出’了。 “庞老板,我是江湖人,不耐烦这么文绉绉的话。告诉你吧,我姓朱,叫朱华,道上的人喊我叫大华。”对方年龄不大,话倒是十分干脆利落。 这么一,庞然反而有了一种好的感觉,连忙招呼道:“大华兄弟,我这也是逼的呦。谁也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话。” 这么一来,双方也就拉近了距离。话的内容,也就敞开了许多。 从介绍中得知,大华是大兴安岭一带的人。前些年做边境贸易,好生发了一点财。 眼下,对面那个国家加强了边境管理。对生意的刁难方面,也明显增强了许多。看到情况不对,就想转道江南来做生意。 正好碰上大熊和猴子这两个家乡人,又打听到‘皇朝歌舞厅’想要出手的消息,这就找上了门。 “大华兄弟,看你是个爽快人,我庞然也不想坑你。这家歌舞厅好接手,就是也有风险哟。”庞然这句话,得到也厚道。 接下来,他将歌舞厅所面临的形势,实实在在的介绍了一遍。 听完介绍,朱华点头:“呃,庞老板,就冲你这句话,我大华算是交下了你这朋友。 放心,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想要盘下这个生意,什么老三老四的家伙,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看到朱华如此气势,庞然倒也来了几分精神。只是想到徐老三背后的势力,他又有些泄气。 “大华兄弟,不可视,不可视。我奉劝你老弟一句话,好好拈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果不行,我也不想害人。”庞然劝道。 也许是恻隐之心大发的缘故,或者是感觉到大华比较爽眼的原因,庞然竟然改变了急于想把歌舞厅给推出手的主意。 一念之善,不定也会有回报吧。 “庞老板,就冲你刚才这句话,我喊你一声大哥。”听到对方如此话,朱华的话也格外客气了起来。 庞然也爽快的答应:“好,我认了你大华兄弟。罗,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去,让‘得月楼’送几个菜来,我陪大华兄弟好好喝上几杯。” 他们话的时候,罗一直都守在旁边。不时的帮着加水、点烟,很是勤快的一个服务员。 “好呐,我这就去。”罗应了一声,快步朝外面走去。出了歌舞厅大门,他就上了一辆汽车。 坐在驾驶室的罗,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取出手机,不慌不忙的打起了电话。 “徐帮主嘛,我是罗。对,是有情况。来了一个东北人,想要盘下歌舞厅。是大熊和猴子陪着来的…… 是,我有情况就及时回报。好,好,我一定把帮主的事情给做好。多谢,多谢帮主的栽培。”罗满脸笑容的收起了手机。 他没有注意得到,就在汽车旁边一棵大树的树丫上,正蹲着两个一身黑衣,连头也用黑布套遮掩的身影。 在这夜色之中,别罗只是寻常百姓,就是练过几手的功夫人,恐怕也难以发现这样的目标。 得到徐老三表彰的罗,笑嘻嘻的开着汽车去了‘得月楼’。他做梦也不会想得到,自己的通风报信被人给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罗的汽车已经离开,其中一个黑衣人取出手机,把罗刚才的通话内容转述了一遍。 然后,他收回手机,低声:“走,到徐老三老巢那儿看一看。如果能有发现,那就太好了。” 话一完,两人从树上一掠而起。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们想要发现什么?谁也不清。 歌舞厅的老板办公室里,刚刚接完电话的朱华,‘嘿嘿’笑了几声。他的笑声,让庞然听得有些六神无主,毛骨悚然。 “大华,发生什么事情啦?”庞然心翼翼的问道。他已经看了出来,来人是有点来历的人。 不但是能接下自己这么一个歌舞厅,也许还能给徐老三一个大大的难堪。为了这个缘故,庞然更是要曲意奉承。 接完电话的朱华,把罗刚才的通话内容复核了一遍。这才笑道:“大哥,这一场决斗,你们输得不冤枉哟。” “混账!枉我把他当成心腹。”听到这样的消息,庞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话一完,他又立即呼起痛来:“哎哟喂——好痛。” 过了一会,消除疼痛的庞然重新开始起话来。确实是如朱华所,由于有了内奸,疤老二的‘斧头帮’输得不冤枉。 虽徐老三的‘青蛇帮’实力要比‘斧头帮’强上一筹,但也不至于会出现摧枯拉朽的局面。 不但是帮众被打得鸡飞狗跳,抱头鼠窜,就连帮主疤老二,也被打得失去了踪影。 “大华,据我分析,疤老二很可能是落到了徐老三的手中。”到最后,庞然出了自己的推断。 朱华没有吱声,只是用眼光看着庞然。 用不着追问,庞然就出了其中的缘故。疤老二的‘斧头帮’在这南郊一带,也风光了好几年。 不管怎么,疤老二手中多少也应该要有一笔不的私房钱。 按照疤老二的性格,就是逃出了太湖,也会给庞然捎上一条消息。如今音信全无,应该是落在了徐老三手中。 目的嘛,当然是要逼出这么一笔钱。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朱华立即打出一个电话,把这条消息通报了出去。 这么一个细节,立即让庞然看到了希望。看来,这个大华确实是有备而来。 其他的不,就冲着人家尚未开始谈判,便已经进行布局的做法,充分明了对方的细心与实力。 当罗从‘得月楼’取回菜肴时,庞然与朱华的谈判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明上午到相关部门办理转让手续。 第13章 山庄的秘密 ‘青蛇帮’的老巢,设在南郊的‘梅花避暑山庄’。 起方位来,和疗养院处于一条线上。相互用的是同一条水泥路,只是在距离上,相隔了15里路的光景。 两个黑衣人,足下如风,时间不长就到了山庄的路口。拐弯进去之后,还有三里远的路程。 二人还没有靠近山庄,就看到山庄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他们将身体贴近地面,慢慢向山庄靠近。 “汪汪……汪汪……”远远地就能听到狗吠声。 到了靠近处,这才发现进庄的道路上,有着不下于十个人在守卫。周围能靠近山庄的围墙、河旁边,也有两人一组的巡逻队伍。 而且,这些人的手中,还牵着一条条黑乎乎的大狼狗。 “帮主这是怎么啦?‘斧头帮’已经被打垮了,还用得着如此心谨慎吗?闹得大家连个好觉都睡不成。”一个手牵狼狗的帮众,口中发着怨言。 另外一人,帮着解释:“疤老二被关在这儿,帮主担心会走漏了消息,引来道上人的红眼。” “哦……怪不得帮主和师爷他们要连夜审讯疤老二哩。” “听疤老二私藏了一大笔钱,帮主想要把这笔钱给挤出来哩。” …… 两个黑衣人听了一会,就准备潜入庄中。其中一人,用手指了一下河对岸的那条狼狗。 另外一人,从口袋中取出一物,洒在对方衣服上。接着,也在自己衣服上洒了一些。 然后,拔地而起,直接跃过河,落入对岸草丛里面。另外一人有样学样,也藏身于草丛之中。 在他们身边不远的狼狗,除了嗅了一下鼻子,就是摇摇尾巴。那两个帮众,更是毫无察觉,继续着闲话。 黑衣人很快地出现在山庄的大楼里。 他们一幢楼、一幢楼的搜索过去,虽然发现了不少污秽不堪的场景,还有很多违禁物品。甚至于,还发现了不少枪支。 但是,他们既没有找到徐老三,也没有发现疤老二的下落。 就在他们从最后一幢楼下来,准备再寻找新的目标时,对面来了两个人。二人比划了一下手势,赶忙往黑暗处一隐。 “都快1点了,还要折腾人。”一个手中提着食盒的帮众,口中抱怨着。 另外一人提醒道:“你就少两句吧。帮主没能撬得开疤老二的嘴,火气正大着哩。” “明知道了也是死,换作是我,也不会哟。”提食盒的帮众,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另外一人:“话是这么一个法。可那么多的痛苦,你也要承受得住才行哩。” “嗯,这话不错。这一点上,我还真的佩服疤老二,是条汉子。” 二人边边走,到了后面一座最大的别墅门前。空手的帮众,上前敲了敲门。 “是谁?”有人开了门,探出头来问话。 “是我何二,给帮主送夜宵来的。”话时,那个帮众还亮了一下手中的食盒。 “给我吧。”问话的人将食盒接了过去,重新关上了大门。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笑,心知白白忙活了这么长时间。象徐老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住在大楼里哩。 二人也不停留,双臂一振,人就拔地而起。他们在围墙上稍许一点,又立即跃入花草之中。 枝叶还在轻轻晃动的时候,又有两个巡逻的帮众走了过来。他们手中的狼狗,只是轻轻打着响鼻,对藏在身边的人却毫无反应。 过了一会,黑衣人慢慢潜行。很快,他们就出现在地下室门前。 放眼一看,地下室里有两个赤膊的大汉。还有一个人,被挷在一根木桩上,低着个脑袋瓜,看不清面孔。 “我疤老二,早点出来,不就能早点了断了嘛。”一个大汉劝道。话的时候,还抽了一鞭子。 疤老二抬起头来,朝着抽打自己的赤膊大汉盯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回答。 可能是由于灯光的原因,也可能是被血污遮掩的原因,疤老二的脸庞显得十分狰狞。 “啪——”一声鞭响。疤老二的胸前,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打吧,打死老子,你就好对徐老三交待啦。哈哈——” “你凶!我让你嘴凶!” 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鞭子声。自始至终,被打的疤老二都没有发出喊叫的声音。 听了一会,两个黑衣人悄悄地退了出去。时间不长,他们出现在别墅里的一间餐厅附近。 “帮主,我们不能再把时间都浪费在疤老二的身上啦。”一个留着老鼠尾巴胡子的瘦削男人在话。 坐在主位上的一个黑脸汉子,一只手臂上还吊着绷带。从样子上来看,应该就是徐老三了。 他把酒往口中一倒,粗声道:“师爷,我知道,那批白粉要抓紧时间处理掉。可再怎么着急,也要等这两的风头过去才行。” “帮主,我是怕夜长梦多。万一让条子嗅到了味道,事情就麻烦了。”瘦师爷用手抹了一把老鼠尾巴似的胡须。 徐老三给自己加了一杯酒,十分自信的:“师爷,你放一百个心吧。这批货,放在我书房夹墙里。 唯有你知我知,知地知。条子?哈哈,就凭他们那点本领,想也不要想碰这批货。” “帮主,心无大错。不知怎么的,我今晚上一直都是有些心惊肉跳。”师爷慢条斯理的用筷子捡了一根蔬菜送到嘴边,慢慢咀嚼了起来。 被称为帮主的人,应该就是徐老三嘞。他用手一拍桌子:“师爷,我知道你的病根。 你这是看到前些打斗的场面,心里有些不适应。他娘滴,老子第一次杀人,也是好几都吃不下饭。过上几也就好啦。” “也许是这样吧。”师爷强笑了一声。 徐老三捡了一块牛肉送到口中,大嚼几口咽了下去。又:“师爷,你想要收购‘皇朝歌舞厅’的东北汉子,应该是哪一路的人呢?” “不瞒帮主,我就是为这事在担心哩。想到大熊和猴子从狱中出来之后,不来投奔帮主,却跟着那个买主去找庞然,我这心中就有些不踏实。”师爷丢下手中的筷子。 “尼马滴,那两个吃里爬外的兔崽子!等我把他们抓到手,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徐老三拍着桌子发狠。 师爷摇了摇头,抹着胡须:“帮主,不可,切切不可。” “为什么?”徐老三手中的筷子,停下了捡菜的动作。 师爷停了一下,这才慢慢话:“帮主,当初送他们二人入狱,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只是这半年来,帮中一直没有派人过问过他们。” “呃,这不一到晚的都忙着嘛。”徐老三不以为然的了一句,又是一块牛肉送到了口中。 师爷脸上那快肌肉抖动了一下。 除了最近这几与‘斧头帮’打斗,确实是忙了一些。其他的时间,徐老三都是生活在花酒地之中。 “帮主,话是这么。大熊和猴子不会这么想,你要是对付了他们俩,手下的弟兄可不会这么想呐。”师爷着自己的分析意见。 “呃,这到也是。师爷,你帮我徐老三个主意听听。” “帮主,你打算如何对付庞然和新来的东北汉子?” “这事好办。明等他们把手续办好之后,我就带人找上门去,将他们都拦在歌舞厅里。庞然嘛,将他装上麻袋,沉到太湖里去。 那个东北汉子,先给他一个面子。如果丢下歌舞厅走人,老子就给他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哼哼!”徐老三的话中充满了杀气。 用不着得太明白,也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师爷点头:“帮主,既然如此,明见到大熊和猴子的时候,不妨劝几句,让他们回头是岸。 这样一做,也好让弟兄们看到帮主的大仁大义。至于日后嘛,还不是帮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嘛。” “呵呵——师爷,你可真的我徐老三的好帮手哟。来,干一杯!” “好,干杯!” 两个黑衣人,一直是隐在旁边。听到这儿之后,觉得没有新的内容,也就退了出来。 出了山庄,他们没有再到歌舞厅那边去,而是直接去了疗养院。到了以后,直接翻墙进了疗养院。 这时,夜已经是越来越深。到了深夜1点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疗养院。疗养院里的每个窗户,基本都已经熄灭了灯光。 别墅区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光。其中有两户,随着一个黑衣人闪入之后,很快也就熄灭了灯光。 剩下的一户,是宣思贤所住的别墅。 从李守一家中出来之后,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就是睡不着觉。坐在客厅里,除了喝茶,就是抽烟。 由于前晚上主动参加李守一为许微微举行的接风晚宴,白洁对丈夫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陪着坐了一会之后,由于体力不支,这才先回了房间休息。 独坐客厅的宣思贤,站起身来,走到院落里仰望了一会空。这才突然想起,夜已经很深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睡意。找谁话呢?这么一想,他就转回客厅,打起了跨国电话。 第14章 肺癌病人(一) 此时的美国洛杉矶,正是早晨九点钟的光景。刚下飞机不久的水柔之,正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休息。 也许是因为宁静这么一个大帅哥陪在旁边的原因,水柔之一点也没有时差所带来的疲劳感觉。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回想着飞机上的点点滴滴。特别是想到宁静被自己逗得脸红的情形,更是独自‘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水柔之有些疑惑,自己刚刚才到美国,有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呢? 拿到手机一看,原来是儿子打来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在电话中,宣思贤向妈妈介绍了段家前来入股、李守一拒绝股份和戚管家交出股份的事情。 这么一大段下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好在如今的宣家,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电话费用。 还有一条,水柔之是因公出差,这些费用都是由疗养院负责开销的。 听着儿子的介绍,水柔之笑得合不拢嘴。这么一来,儿子的经济实力又扩大了许多。 听到最后,她才发表意见:“思贤,保安不肯要股份,那是他傻气。对你来,可是一件大好事。 你可以把那三个亿的镇店之宝,当作是自己的投资。反正保安是送给你的礼物,谁也不出什么好歹。 这么一来,你可以把自己的本钱算作是九点六个亿。 什么!你没有这么多的投资?傻儿子哎,这么一点手脚都不会动,你还当什么董事长呐。 你们宣家原来就有六个亿的投资,加上戚老头的两千万,再加上镇店之宝这三个亿,就是九亿两千万。 稍许动一下手脚,就是九亿六千万。实在不行,你就先从银行贷款充一下数。这么一来,加上齐老头、陈老头那四千万,还有段家三个亿,就是十三个亿。 你给外甥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那两个老头子,一人给一点五四的股份,也就很对得起他们啦。 思贤哎,这么一来,你就独自拥有七十三点二的股份。这珠宝店,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在这太湖城里,你就要成为一流的企业家啦。” 到底是做财务的专业人员,这么多的数据,在水柔之的嘴巴里,一串串的跳了出来。 过了一会,大概是听到儿子到老夫人与戚管家之间的事。 水柔之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喻菊*花不是什么好货。恐怕早就给你爸爸戴上了绿帽子了吧,哈哈—— 那个死鬼,什么也不肯休掉喻菊*花。这下子好啦,他在阴间里也能睡得着觉了吧。 哼,也不知道喻菊*花偷了多少男人!不定呀,你家中,还有你店里,都有她的相好呐。” 搁下电话好久,水柔之仍然没能从刚才的兴奋之中解脱出来。 她用手抚*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庞,想着喻菊*花与戚管家双宿双飞的事情,*腹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异常的感觉。 水柔之夹*紧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同行的帅哥宁静。 “喻菊*花能找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不能,我有儿子。” “我这是在国外,偶尔玩一回,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吧。” 就在这反复的思想斗争中,水柔之慢慢进*入了梦乡。听她不停发出的叫声,也许正沉浸于某种快乐的活动之中吧。 第二一早,一辆‘考斯特’面包车驶进了‘太湖疗养院’。 车上坐的人,就是昨打电话的宋永城和他的家人。陪同他前来的人,是黄海的珠宝商丁文广。 昨晚上,宋永城就乘美国洛杉矶开出的飞机,降落在黄海国际机场。只是因为过分疲劳,这才在黄海休息了一个晚上。 他们的车子刚一到达,就被守候在疗养院门前的李守一,给迎接了进去。 如今的疗养院,倘若没有李守一前来迎接,宋永城乘坐的汽车,是进不了疗养院的大门的。 主要原因是现在的疗养院,前来疗养的富贵人家太多,几乎是人人都带着私家汽车。 这么一来,也就造成了交通混乱,场地拥挤的现象。特别是汽车尾气的排放,也严重影响了空气环境。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蔡元芳在疗养院的大门外开辟了一个大型停车场。所有外来人的车辆,一律不得入内。 疗养院内的交通,则是采购了五十辆电动观光车,保证所有的疗养人员都能出行方便。 宋永城等人乘坐的面包车,在医疗大楼这儿停了下来。疗养院虽然不对外进行医疗门诊,还是设立了这么一个部门。 这主要是李守一考虑到要对入院疗养人员进行体检,还有疗养人员万一发生病情,也要有人进行治疗。 更重要的一条,是要为李守一自己以后对一些特殊病人、特殊病症进行治疗,能有一个很好的掩护。 汽车刚一停下,医疗部的主任巫已平,便带着几个内科医生迎接了出来。 巫已平原来是一家二甲医院主管医疗的副院长,担任这么一个医疗部主任,也是绰绰有余,足以胜任。 听要接待一个肺癌病人的消息以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是在打鼓。这事情闹得不好,既会毁了疗养院的名声,也能毁了自己的声誉。 昨晚上,从李家回到巫丁水住的别墅,他出了自己的想法。 巫丁水看了看自己最为重视的长房孙子,眯着眼睛:“已平,你觉得守一是好大喜功的人吗?” “不是,我觉得守一做人做事都很踏实。”巫已平实事求是的评介了一句。 “既然如此,你还要担心什么呢?而且,你看他让吕庆明连夜赶往云南去取药材,应该是胸有成竹了。”巫丁水老辣得很,一眼就看出了李守一的虚实。 想通了这一条之后,今一上班,巫已平就将手下的医生召集到一处,等候宋永城的到来。 一行人将宋永城接下了车,送*入三楼的内科会诊室。 到了这个时候,李守一这才发现,刚刚分别不过二十的宋永城,已经消瘦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有丁文广在旁边做介绍,李守一几乎都无法加以辨认。 “老宋,别担心。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李守一上前拉着宋永城的手,安慰了一句。 宋永城无力的睁开眼睛,嘴唇张了一下,没能得出话来。 到了会诊室,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后,一个内科医生开始介绍宋永城的基本情况: “患者宋永城,今年49岁,男,症状为Ⅲa期肺癌,患者在美国休斯顿的D安德森癌症中心,进行过为期半月的化疗。 治疗效果不好,目前已经出现淋巴结转移。已经出现胸闷,气急甚至窒息现象。压迫食管,出现吞咽困难。 同时,也伴有骨转移。肋骨和椎骨表现为局部疼痛,并有定点压痛、叩痛。关节出现关节腔积液,穿刺已经查到癌细胞。” 接下来,是各个医生对宋永城的病情进行分析,发表自己的看法。基本上也是大同异,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出来。 巫已平依据《颅囟经》,对宋永城的症状描述:“患者虽然出现转移现象,速度并不是很快。 关键是要迅速补充营养,弥补因为化疗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促进淋巴细胞产生抗体,使血液免疫球蛋白水平增高或维持正常,也许可以阻止病情的进一步恶化。” 这次会诊虽没能出什么新鲜内容,却也能让李守一对宋永城的病情有了一个基本了解。 让他感觉头疼的事,是这些医生的那些西医专用术语时,他听得很吃力。有的话,甚至于根本就听不懂。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李守一更是增加了要进行系统学习的紧迫感。唯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中西医结合。 时间不长,会诊结束,医生依次退出会诊室。 屋子里除了宋家的人和丁文广,只剩下李守一和巫已平。当然,李守一的尾巴一个也没有少得掉。 除了孙芳之外,还增加了艾美和龙晨晨。他们三人跟在李守一后面,用心感受着李守一的治疗方法。 “李先生,你宋先生的病情应该怎么办?”看到手下的医生刚一退出,巫已平就问了起来。 在巫家,除了巫丁水能喊‘守一’外,就是巫已原因为在飞机上结下的情谊,也能喊‘守一’。 巫已平虽也可以这么喊,却因为儿子闹出的那么一场麻烦,始终没有这么做,而是尊敬的称之为‘李先生’。 这么一个做法,倒是让李守一对他高看了一眼。最起码的来,巫已平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角色。 有了这一点,双方的相处也就容易了许多。 对于巫已平来,肺癌患者并非初次接触。据他所了解,治愈的比例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他也想好好看一看,被祖父视为巫家救星的李守一,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拿出来。 没等李守一话,就听到旁边有人哭喊道:“爸爸,爸爸,你怎么啦。” 接着,就是几个女人的哭声响了起来。 “守一,老宋昏过去了。”丁文广急叫道。 第15章 肺癌病人(二) 刚一听到丁文广叫喊,李守一已经快步冲到了临时病床旁边。 他用手握*住双眼紧闭、不省人事的宋永城手腕,将一道‘青囊真气’输送过去。 与此同时,还在口中吩咐道:“芳,快!人中、少冲,同时配合百会、合谷、内关、十宣穴位。” 与此同时,孙芳也一反平时那种娴静的模样,一个箭步就到了宋永城的身前。 在这个间隙中,她的手中同时亮出一把银针。只见她如同流星焰火一般,眨眼之间就已经在宋永城的身上扎下了十几针。 如果不注意的话,几乎就能误会这些银针,原来就是扎在宋永城身上一般。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巫已平口中嘀咕道。 他从孙芳这种神乎其神的针灸技能上,就已经想象到了李守一的本领。 徒弟尚能如此快速,师父又将是怎么样的神奇?从这以后,巫已平对李守一的态度也就愈加尊敬。 “我刚才是怎么啦?”有了针灸再加真气的输入,宋永城很快就苏醒了过来的。 刚开始,他多少还有一些迷糊。当他看到妻子、女儿脸上的泪痕时,心中有些明白,自己刚才是出了很大的险情。 “5%葡萄糖500,另加0克氨基酸。”看到病人已经有所稳定,巫已平立即下达了医嘱。 对这样的医嘱,李守一不会有什么意见出来,点头:“行,到礼堂那边的病房去输液吧。” 话一完,便指挥大家用担架把宋永城移出会诊室。到了楼下以后,又乘上了电动观光车。 丁文广和宋家的人心中有些糊涂,想不明白李守一这是什么意思。 这儿有现在的病房,为什么还要转换房间呢?要知道,宋永城目前的体质,已经经受不住什么折腾啦。 这次回国之前,宋永城已经有过交待。不管李守一用什么方法进行治疗,家人都必须承认和配合。 反正是不治之症,倒不如闯上一回。因为这样,宋家的人也就没有吭气。 到了礼堂那儿以后,丁文广发现门前的凉棚底下,坐着许多身穿疗养服的疗养人员。 大家坐在那儿也不走动,只是声的在聊。 丁文广知道这不是打听消息的时候,跟着李守一等人一道,护送宋永城的担架。 大家经过三道密封大门的甬道,再通过了一个很大的广场。 在广场上,他们看到上百人在护士的指导下,做着类似太极拳一般的慢动作。 虽然看不出其中的奥秘,丁文广等人却能感受到空气的清新。 很快,大家进了礼堂旁边的一号房间。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式的病房。除了病房之外,还有客房和会客室。 当初在修建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可能会有一些年老体弱的疗养人员,需要某种特殊照顾。 还有就是家中的那些老人家,也得让他们有一个随时能够前来调养的场所。 象梅丹丹到的那种身份特殊的人,也不适宜与其他人住在一起。当然,也考虑到一些需要治疗的特殊病人。 此时,宋永城就是被安置在这样的房间里。 既能吸收对人体特别有益的灵气,又能让李守一为人治疗的消息得到保密。 “好舒服。”刚一走进房间,丁文广就发出了一声赞叹。 就连刚被挪到病床上的宋永城,也张大嘴巴,连连呼吸了几大口空气。 “宋大哥,你到了我这儿,尽管放松情绪。不敢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但我能保证你能活得轻松。这段时间里,你就在这个房间里休息。”李守一笑眯眯的介绍。 “守一,这是什么地方?还有,外面那些人又是在干什么呢?”熬了这么久的丁文广,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听到问话,李守一微微一笑。这一关,终归是要过的。他把在这之前的法,重新介绍了一遍。 到了最后,又笑道:“丁大哥,我们这儿的疗养人员,每只能享受一个时的这种待遇。 其中半个时,是在室外做‘五禽操’。还有半个时,就在礼堂里进行吐纳。 告诉你,能够二十四时都呼吸到这种空气的人,宋大哥算是第一人。你们嘛,就算是占宋大哥的光吧。” “哈哈,我老丁这个便宜可占得太大喽。人家花了40万来疗养,也只有一个时的时间。我老丁一分钱也没有花,就给享受上了。”丁文广笑了起来。 李守一微笑道:“丁大哥,如果你肯听我劝的话。最好是有空时,就到门外广场上,跟着那些疗养人员一起做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到明显的收获。” 一听这话,丁文广喜笑颜开的:“守一,你这是哪儿的话。你的劝,都是为了我的好。既然占了宋大哥的光,那我就好好占上一回吧。” “守一,谢谢你。我在美国的时候,想到你让我不要进行化疗的话,就一直是在后悔。用了钱不算,人还受了这么大的折腾。 到了后来,我实在是吃不消了。想到你的话,这才坚决的要求回国,要到你这儿来治疗。”宋永城介绍。 宋永城的妻子也在旁边补充:“在美国,他就一直闹腾着要回国。我们也想不通, 国内哪能有比美国还要好的医院呢?到了这儿,不其他,就凭这儿的空气,这一趟回国,也算值啦。” “行,你们能这样想,接下来的治疗,我也就能轻松了不少。”李守一点头。 丁文广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守一,我听刚才那些医生了许多,好象也没有出什么具体的治疗方案。你现在所的治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这一问,宋家的人也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守一的回答。 听到丁文广的问话,再看到宋家人那种火*热的目光,李守一微微一笑道:“丁大哥,患癌症的一条重要原因,就是免疫力下降。 化疗虽能够杀死癌细胞,但也能杀死健康细胞。 刚才,巫主任已经过,关键是要迅速补充营养,弥补因为化疗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促进淋巴细胞产生抗体,使血液免疫球蛋白水平增高或维持正常,也许可以阻止病情的进一步恶化。” 宋永城的儿子叫宋白冰,听了李守一的介绍以后,微皱眉头:“李先生,你刚才的这些,我们也曾听过。 包括许多药材的作用,我也知道一二。可是,句不好听的话吧,真实的效果都不怎么样。” 听到宋白冰的话,李守一轻轻点了一下头。能出这样一番话,明此人也是动了一番心思。 人参、党参、苦参等药材,能够促进血液中白细胞数量的增加; 桑寄生、茯苓、青蒿、玉米须、水牛角等药材,能促进单核巨噬细胞的作用功能增强; 茯苓、白花蛇舌草、中边莲等药材,能激发肿瘤患者免疫反应。 理论上是这么,实际效果确实是不怎么样。 其中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药效的产生太慢、太微弱,根本赶不上病人的身体需要。 李守一所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吕庆明去‘青山寨’取‘虎卧草’,借助于这种草来发挥统帅作用。 有了‘虎卧草’的介入和加盟,就能把其他各种药材的效用激发和扩大。从而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促进健康细胞的再生。 ‘虎卧草’还有一条重要的特点,就是含有大量的硒。硒可有效提高患者机体免疫功能,增强机体防癌和抗癌能力。 还可以通过一系列含硒酶,使许多脂质过氧化物、过氧化氢等得到有效的清除。 并且能阻断肿瘤血管形成,防止肿瘤复发和转移,从而直接杀伤肿瘤细胞。 这些话,李守一不会对宋白冰讲。此时听到宋白冰的质疑,他也只能是揉捻着下巴:“宋先生,你得不错。 只是同样的菜肴,有的厨师做得不好吃,有的厨师却能让人领略到美味。 这中间的原因,既有菜肴搭配不同,也有操作方法的区别,更有某些独家秘方的佐料在其中发挥作用。 用来医治癌症的药材,也是这么一个意思。是不是有效?我也不敢大话。白了的话,我只是一个保安,并不是医生。 因此之故,我只能承诺一句话,那就是尽最大努力,让宋大哥减轻痛苦,活得轻松一些。其他的事情,只能是我们来共同努力吧。” 听了这么一大段话,把个宋白冰如坠云雾之中。好象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又好象是稀里糊涂。 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李守一并没有出,到底能不能治疗宋永城的病。 宋白冰还想再问,老于世故的丁文广立即打岔:“世侄,治疗的事情,交给守一就行。至于怎么样治疗,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们都不要加以过问。” “白冰,听你丁大叔的话,一切交给守一就行。”躺在床上的宋永城,也挣扎着了一句话。 听到丁、宋二人的表态,李守一暗自佩服,这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话到这儿,李守一也就告辞而出。他一动,三条尾巴也就跟着退了出来。 看到他们出了病房,丁文广也跟了出来。在他心中,突然多了一个疑惑。 第16章 珠宝店改名 陪着李守一走出病房的丁文广,到了门外的广场上,这才开口问道:“守一,怎么没看到老宣呢?” “早晨没看到他的人,怎么啦,丁大哥,你通知他了吗?”李守一停下了脚步。 丁文广点头:“是哎,昨晚上,我觉得老宋的事,应该要给老宣一个消息。要不然,到了事后我会让老宣埋怨的。这么一想,也就给老宣打了一个电话。” “哦,昨晚上,我也把这事给宣老板提了一下。他没有来,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吧。”李守一淡淡的了一句。 完之后,他就朝门外走去。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不想多。更不希望在丁文广这些朋友面前,暴露自己对宣思贤的不满。 “宣老板?这个称呼有点不对呀。”停在原地的丁文广,没有注意李守一的离去。他依然站在原地,口中嘀咕着刚才的称呼。 此时的宣思贤,已经到了办公室。由于一*夜没有睡得好的缘故,他是带着两只兔子眼走进办公室的。 “董事长,你,你这是怎么啦?”端着泡好的茶送过来的秘书,吓了一大跳。 宣思贤摆摆手:“没事,我昨晚没有睡得好。你去,给我把牛总喊过来。” 过了一会儿,牛少华就跑了过来。看到董事长的眼睛之后,他没有象秘书那样大惊怪,而是保持了平静。 从燕南飞的辞职开始,他就已经看出,如今的董事长不再是以前那个平易近人,甚至于还有些胆怕事的年轻人。 如今的宣思贤,脾气乖戾,心胸狭窄,很有一些乾纲独断的味道。得好听叫魄力,得难听叫霸道。 不管是怎么一种法,牛少华已经打定‘伴君如伴虎’的念头,绝对不会多一句话。 他在宣思贤办公桌前站定,手中拿着个笔记本和写字笔,等着董事长的指令。 “牛总,我和你两件事。” “董事长,请吩咐。” “第一件嘛,我觉得宣家的珠宝店已经一统太湖市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胜利。” “是的,董事长得对。” “因此,我觉得原来的店名不够大气,也不足以反应今日的胜利。” 听到这儿,牛少华心中一惊。 ‘洪福珠宝店’,这是一家百年老店。没有不可抗拒的原因,什么也不会改变店名的。 改了之后,除了得到不孝子孙的骂名之外,反而会让珠宝店的信誉度大大受损。有鉴于燕南飞的教训,牛少华还是紧紧的闭着嘴巴。 “我打算,把‘洪福珠宝店’改名为‘思贤珠宝公司’。既大气,又能跟上时代的步伐。 都什么年代了,这么大的一家企业,还称作是店,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嘛。”宣思贤自自话,根本没有注意到牛少华的表情变化。 接着,他又:“这样的话,还能让后世子孙,永远记住我这个长辈所作的贡献。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我宣思贤。牛总,你看这样的更改如何?” 话已经到了这么一个程度,牛少华能不行吗?即使了,恐怕也不会发生任何作用。 “狂妄!无知!”牛少华在心中大骂两声。表面上,还是恭谨的回答:“少华按照董事长的吩咐办。” “嗯。”对于牛少华的态度,宣思贤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表示满意。 接着,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茶。在这个空隙,他没有注意到牛少华动了一下已经站得有点麻木的双*腿。 “这第二件事嘛,就是股份的分配。我一下意图,你去落实就行。”宣思贤继续吩咐道。 昨夜里,他搁下电话之后,又沉思了一会。到了最后,又在母亲的方案中进行了一番修改。 在珠宝店最为困难的时候,宣思贤除了在老夫人和戚管家这儿得到两千万之外。 还在齐老供奉和陈管家那边,也得到了两千万的救急资金。这一次重新明确股份,这笔钱是要纳入计算的。 这么一来,数据就要发生相应的变化。 宣思贤沉思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合算。特别是那些数点之后的数字,也有些麻烦。 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就将李守一的两个亿也作为自己的资金,纳入了股份计算。 这么一来,原有六个亿,加上镇店之宝三个亿,再加上李守一的两个亿,合计就是十一个亿。 再把段家的三个亿算上,另外加上齐、陈二人的六千万,总数就成了十四亿六千万。 自己只要再从数据上填*满四千万的空档,也就成了十五个亿的股份有限公司。而且,在股份折算上,也是十分的简便。 外甥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齐、陈二人共得百分之四的股份,宣家独得百分之七十六的股份。 棒!简直就是太棒啦。 宣思贤出自己的新方案之后,偷眼瞅了牛少华一下。发现对方只是低头做着记录,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一下,他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再好的计划,总得要有人去执行才对。总不能让宣思贤自己,亲自去操刀吧。那样的话,会成为太湖商场的笑话的。 因此,哪怕再多的人来反对,宣思贤都不会放在心上。唯有牛少华的态度,才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董事长,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去落实刚才的两条指令啦。”牛少华收起笔记本,恭敬地请示了一句。 宣思贤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爽朗的表态:“牛总,你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董事长栽培。”走出办公室门的牛少华,没有急于离开,而是伫立在门前,发了好长一会时间的呆。 他在口中喃喃而语道:“变啦,变得有点不可思议啦!” 办公室里的宣思贤,看到自己的意旨得到坚决的执行,心中也是大乐。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段家合并到宣家之后,外甥也就将要搬回宣家来住。 他拿起话筒,就往老宅拨了一个电话,想要让老夫人安排下人给段强强收拾一下房间。电话打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接。 “尼玛的,这一大早就在草逼嘛。”宣思贤骂了一句,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他准备到老宅那边去,好好的教训一下两个老不知羞的狗男女! 从老夫人那边能够得到的东西,也都已经到了手。到了此时,他也用不着再去考虑老夫人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咦,这不是胡军嘛。”驾车前往老宅的宣思贤,刚开了没有多远,发现对面那辆车上的驾驶员,好象是疗养院的那个保安部长。 这么一大早,这个胡军不好好上班,到城里来干什么呢?看到车子上好象有女人,宣思贤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在疗养院这么多人中,让宣思贤最不开心的人,就要算蔡元芳和胡军了。 不就是被部队开除的特种兵嘛,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要不是有这人从中挑拔,自己与守一的关系,绝对不会象现在这样糟糕。 心中不舒服,行动上也就表现了出来。宣思贤没有打招呼,连喇叭也没有按上一声。脚下油门一踩,直接错车而过。 时间不长,宣思贤就到了老宅门前。 “公子,你回来啦。”汽车刚一停下,门房老吴就迎了上来。 宣思贤‘哦’了一声,拿脚就往院子里跑。对门房这样的角色,他很少会用正眼看上一下。 “公子,老夫人和戚管家一大早就走了。这是老夫人留给公子的信。”老吴赶忙了一句。 听到这话,宣思贤只觉一股火气突突的往脑门子里钻。这一对奸夫*走得好快,昨才刚破此事,今就走了人。 他没有好气的从老吴手中夺过老夫人的信,一把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的溜了一遍。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宣家大事已了,从此之后将与老戚四海为家,浪迹涯,望养子好自为之。 最后,再三叮嘱要与李守一保持友善关系。这是宣家能否兴旺发达的关键之人。 “屁话!”宣思贤将信件撕得粉碎,随手一摔,纸片就象雪花一样飘舞在半空之中。 然后,他快步朝着大屋奔去。在他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是那些挂在墙上的字画,还有陈列在各处的古董。 至于那些红木家俱,宣思贤并不放在心上。并非是这些家俱不值钱,而是这些家俱不好搬运。 一时之间,老夫人和戚管家就是想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 到了堂屋一看,宣思贤松了一口气,字画和古董一样都没有少。 再将老夫人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房间,都仔细搜索了一遍,同样没有出现减少物品的现象。 转过头来,宣思贤找到老吴询问有关情况。 从上次宣思贤勒索老夫人和戚管家两千万之后,老夫人就因为费用的原因,裁减了一大半的下人。 昨晚上,老夫人又将剩下的下人集中到一起。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领了遣散金,各自离去。 “公子,你既然来了,我的最后一件事情也已经做完。这是大门钥匙,我就拜拜啦。”老吴用了一句洋话告别。 完之后,拉着一只早已准备好的旅行箱,背了一个背包,很潇洒的上了一辆提前约好的出租车。 看到出租车的背影,宣思贤怔忡了好大一会。好象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变化,都在远离了自己。 第17章 全家福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宣思贤看到的人确实就是胡军。今上午,他带着许微微和虎进城。 原因嘛,是因为许微微来得匆忙,只是带了几件简单衣物,生活上很不方便。 这样的事情,胡军当然是义不容辞。今一早,三人就进了城。 他也看到了宣思贤,对方的态度,自然也收落眼底。这样的事情,胡军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上,再什么友情都是多余的话。只是希望这位老兄明智一些,千万不要做出抓破脸皮的事。 只要不走到那一步,日后不管碰上什么样的麻烦事,依照守一兄弟对朋友的情份,肯定还是会伸手帮忙的。 三人先是到了国贸大厦,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几个人一路走,一路瞧。 别看许微微的身材苗条,甚至还有一些纤弱的样子,逛起商店来,那是一点也不觉疲劳。 好在胡军的耐力不错,一直跟随在后。看到儿子有些跑不动了,干脆就将虎撂到了肩头上骑起马来。 乐得虎兴奋地大声叫唤着‘爸爸真棒、爸爸真棒’,许微微也是眯着眼开心的笑着。 一个从旁边经过的白人妇女,端起手中的相机,‘咔嚓’一声就来了一张‘全家福’。 当场取出一张照片,交到女主人手中,口中连连道:“K,K。” 在外国人面前,许微微也顾不上害羞,礼貌的回答:“hank yu 谢谢!” 然后,她将这张自己和胡军依靠在一起、*在胡军肩头上的照片,心翼翼地装入了自己的手包之中。 有了照片事件发生之后,原本还有些害羞的许微微,也变得大方起来。用手拽着胡军的胳膊,起劲的行走在各个服装柜台。 许微微的身材好,不管是买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十分的出众。乐得那些售货员一个个夸赞个不停。 别人的夸赞,许微微并不放在心上。她的眼光始终是落在胡军的脸上。只要胡军稍一迟疑,她就让人家把衣服收了起来。 到了后来,胡军才知道衣服买不成功的原因,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只要看到许微微试穿了衣服之后,都是连忙咧开大嘴笑道:“好,好看。” 在这太湖城里的商场,起服装的样式来,由于紧靠着黄海市的缘故,明显要比江水县城领先潮流了好多。 当然,价格上也要高了不止一个层次。虽许微微也是官家子弟,看到那种动辄四位数、五位数的时新衣裙,还是有些咋舌。 这些事情,胡军根本不放在心上。除了不愿意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心中有底。 上次谈过分红的事以后,李守一担心大家会碰上用钱不方便的事。二话不,先给参加会议四个人的银行卡上,每人打了二十万元钱。 有了这笔钱在手中,胡军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有了足够的底气。 刚开始,许微微不肯花太多的钱,是担心胡军为难。 看到胡军亮出银行卡之后,也知道有李守一这个大老板在背后撑腰,怎么用都无需担心。 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有点笑话好朋友方圆圆,一直到至今还蒙在鼓中。 不过,这事她也不好破。李守一的身边,有孙芳和艾美这两个美女看着哩。 想到这事,她就觉得有些为难。既不好帮着方圆圆,又不好帮着孙芳和艾美。 看到许微微有些蹙眉的样子,胡军关切的问道:“微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军哥,我是在为圆圆担心哟。她是个直线子的人,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要是有一,当她知道守一的情况之后,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哩。”许微微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于这样的事,别是胡军,就是李守一本人,也只有挠头皮,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 “微微,别想得太多。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走到哪儿,再哪儿的话。不过有一条,守一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圆圆的事。真要那样的话,我们一起来收拾他。”胡军安慰。 听了这话,许微微抿嘴笑道:“军哥,这可是你答应的事啦。” “放心啦,我胡军不会食言的。”胡军拍着心口。 到了靠近吃中饭的时候,不但是许微微买了好多衣服。就连胡军和虎,也买了一些夏季服装。 对虎来,最喜欢的东西,还是微微阿姨给买的一大堆玩具。 那些玩具,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愿组合成各种各样的车辆。有的,还能组合成宇宙飞船呐。 对于吃中饭的事情,按照虎的想法,是要去吃肯特鸡。 胡军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什么也不肯答应,硬是坚持着要到国贸楼上,找一家特色餐厅吃饭。 为了这事,许微微只好两头做工作。到了最后,发现胡军好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走了一条中间路线。 也就是带着虎去肯特鸡店,给虎买了一份鸡翅和薯条。然后,再一起到一家专营石锅鱼的店就餐。 按照三人的用餐量,许微微点了一些菜肴,谁知,胡军却又加了一些。许微微眼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吱声。 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人。 稍一思索,许微微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打过招呼之后,她就照顾着虎吃饭,把空间留给两个大男人话。 看到许微微如此懂事,不但是胡军,就连刚到的马庆生,也暗中竖了一下大拇指头。 马庆生的到来,是接到胡军的电话,专门赶过来的。两人声交谈了一会,马庆生吃惊的:“老胡,你的都是真事!” “马局长,除了白粉是听徐老三了位置,没有亲眼目睹之外,被关在那儿被刑讯逼供的疤老二,还有那些被侮辱的妇女, 对了,还有枪支弹药,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如果有了差错,我胡军愿以性命担保。” 有了这么一,也就意味着昨晚上那两个黑衣人,是胡军和李守一了。 是的,确实是他们两个人。那个去‘皇朝歌舞厅’谈生意的东北人朱华,就是江水城的大华。 这一次被关入监狱之后,李守一就一直在想着自我保护的方法。 到了最后,他从同监房的大熊和猴子身上想到了一个主意。也就是,从黑道入手,及时获取和掌握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他所想象的黑道,并不是真的去做地痞流*氓一类的事,而是想要在疗养院之外,建立一个获取消息的据点。 正好是疗养院开业的时候,大华亲自押着两卡车的黑猪到了疗养院。要想知道黑道上的事,自然得找大华这样的人进行打听才对。 听到李守一的想法之后,大华就出了这么一个开歌舞厅的主意。这种场所,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消息也会有。 不管是生意场上的人,还是官场上的人,都会在这样的场所出没。有了三杯酒下肚,再有女人搂在怀中,再大的秘密也敢出口来。 大华出了这个主意之外,还自告奋勇的愿意在太湖主持这样的歌舞厅。 至于养猪场那一块,由于圈子已经被判了监外执行。有他在那儿操作,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圈子来,吃了这一回亏以后,也对混黑道的事情丧失了信心。加上对李守一的感恩之心,也把心思用在了养猪场那一块。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倒也有些意动。 恰巧就在这时候,‘青蛇帮’与附近的‘斧头帮’争抢地盘,大打出手,出现了庞然想要出手‘皇朝歌舞厅’的情况。 上一次,马庆生到疗养院来回访刘长风的时候,李守一就出了想在疗养院外设立据点的想法。 本意是想通过马庆生的关系,帮助寻找一个合适的场所。这一次,庞然想要出手歌舞厅的消息,也是马庆生给传递过来的。 无论是价格,还是位置,对于李守一来,都算是最佳选择。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华就由大熊和猴子陪同,找到了‘皇朝歌舞厅’,找到了走投无路的庞然。 大熊和猴子二人,也是昨早晨刚刚出狱。走出监房之后的第一站,就找到了疗养院,是投奔‘老大’来了。 见到二人之后,李守一也不好拒绝。这么一来,大华前往‘皇朝歌舞厅’谈生意的身份,也就有了很好的掩护。 为了保证三人的安全,胡军和李守一暗中随行,也就发现了罗是内奸的线索。接着,他们又夜探‘梅花避暑山庄’,获悉了徐老三的秘密。 这些情况掌握之后,他们也就得出一个结论,要想保证歌舞厅这个秘密据点的经营,就必须打掉徐老三这个毒瘤。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只要通过警方这个暴力机器才行。而且,这样的消息,对于警方来也是一起重大突破。 这两年来,警方并非不知徐老三的‘青蛇帮’,有贩卖毒品的重大嫌疑,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抓来抓去,都是抓的喽啰。实在不行,徐老三就会把大熊和猴子这样的人,当作是替罪羊给抛了出来。 这中间,当然还有警方内部有人透露消息的缘故。往往是刚刚准备行动,徐老三就会提前得到了消息。 这么一来,再是怎么努力,也是无功而返的多。没有想得到,胡军会给自己带来了这么一个重大的好消息。 第18章 哼哈二将 听了介绍之后的马庆生,也顾不上吃饭,掏出香烟给胡军一支,然后给自己也点燃了香烟,狠狠吸了几口。 他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消化一下‘发现毒品’这么一条消息带来的震惊! 连连抽了一会香烟,马庆生这才平静了下来,沉声问道:“老胡,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想在今夜间下手,先控制徐老三和师爷。找出那批白粉之后,再给你发信号。 到了那时,你们警方再出手,也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没有发现的话,我们也不会暴露身份,悄悄撤出就是。”胡军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做法,最是稳妥不过。马庆生听了之后,立即表态:“行,老胡。一言为定,就按你的办。” 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到了一处。 他们在话的时候,许微微已经带着吃饱的虎,坐到了旁边那张桌子上。 看到这样的情景,马庆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也不喝酒,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饭菜之后,立即告辞而去。 在行动之前,他不想让自己与胡军见面的事情,落到别人的眼中。即使行动之后,这条消息还是同样需要保密。 还有,这么大的行动,要想做好保密工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必须立即赶回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好好谋划一下才行。 此时的‘皇朝歌舞厅’,一片热闹景象。与昨那种萧条的气象相比,科就是壤之别。 在庞然的带领下,朱华等人跑了整整一个上午。跑遍了与歌舞厅转让交易有关的权力部门,打通了所有的关节。 到底是人熟好办事。有了庞然这副面孔出面,所有的事情都是走的绿色通道。 也许是大家都知道庞然所面临的状况,加上庞然平日花钱的结果,大家都主动提高了办事效率,完全没有平时吃拿卡要的现象出现。 只不过是在办手续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朱华。 可能大家都在肚子里嘀咕,也不知庞老板从哪儿找来的冤大头,或者是楞头青。怎么敢与徐老三抢食吃呢? 也有人会在肚子里骂:坑爹呵!年轻人花了钱不算,弄得不好,还得把性命丢在了太湖城的南郊! 这些话,没有人会明着出来 毕竟,大家与朱华不熟。而且,如果漏出了风声,不仅会坏了庞然的面子,还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徐老三。 在这金钱至上的年代里,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样的话儿,还是十分盛行的。 办完手续的朱华,好象看不懂那些表情一般,始终是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让人看在眼中,标准的一个冤大头。 昨晚上价钱的时候,因为庞然主动劝朱华不要冒险的话,朱华觉得这人还有一点人情味,也就把价钱加到了五千五百万。 有了这多加的五百万,也就把庞然的积极性给调动了出来。 在公证处办完手续之后,庞然没有立即走人,而是帮着把原来的手下都通知了过来,与新老板见上一回面。 朱华与手下见面的时候,得也很简单:“各位兄弟姐妹,只要大家卖力做事,工资会有的,奖金也不会少的。 丑话也要在前面,大家都要真心才好。如果有人吃里爬外的话,嘿嘿,我大华的手段也黑着哩。到了时候,可别怪我不认人。 当然,如果徐老三找上门来,我不要求大家帮我应战。你们该躲的躲,该藏的藏,打白旗也行。只是有一条,不能临阵叛变。” 大家听新老板得很诙谐,而且也很通情达理,一个个高呼‘朱老板发财’。至于后来会怎么做,大家自有算盘。 吃过中饭之后,自有一帮原来的管理人员组织大家打扫卫生。朱华则是与庞然一起,商量着三后重新开业的事情。 “来啦,来啦!”猴子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本来正在用笔写着各项工作要点的庞然,手中微一颤抖,笔就落到了纸面上,形成了一个不的墨迹。 “猴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这么一个慌张样子,怎么好意思去见老大!”朱华把脸往下一沉,教训起了对方。 并非是朱华有着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而是他对李守一有着足够的信心。 再,如今这个机会,也是朱华的人生转折点。如果不能把握机会的话,那自己也就是活该受穷的命,怪不得别人。 因为这样,他就比刚刚跟随李守一的猴子,明显多了一些淡定的气质。就连老于世故的庞然,也在暗中佩服着他这么一种淡定。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眼前这个叫朱华的年轻人,敢情手上还真有几把刷子。也许,那个徐老三会碰上了一个硬骨头呐。 几个人也不再继续手上的工作,一齐朝着门外走去。觉得丢了脸的大熊,瞪了猴子一眼,走在了最前面。 挨过训斥的猴子,也觉得有些难堪。再看到朱华这副镇静的样子,想到李守一的事那种本领,也算是恢复了一点胆气。 他走在朱华的旁边,边走边介绍:“老板,来的人中,除了徐帮主和师爷以外,还有二虎和哼哈二将。” 在‘青蛇帮’中,平时冲锋陷阵的人,就是大熊和二虎。真正有战斗力的人,则是哼哈二将。 平常日子里,很少看到哼哈二将出手。因为能让哼哈二将出手的人,都已经看不到第二的太阳。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猴子这才会一见到来人,就立即软了腿。不管怎么,他都只是一个跑腿的跟班。 “猴子,我告诉你一句话。哪怕就是刀已经捅到了你的心口,你也不要怕。信心,要对老大有着绝对的信心。”朱华教训。 他这么话,也是在为自己鼓劲。如果注意看,就能看到他的腿有些轻微的颤抖。 也难怪,在江水城中,朱华也只是一个跟着圈子打闹的混混。再是如何打闹,哪曾见识过动辄就要人命的角色。 只是想到李守一的本领,想到李守一对自己的器重,大华就不肯让自己退让。那样的话,不但是对不起老大,也对不起自己。 “唷,那不是大熊嘛。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到山庄找帮主报到呢?嗨,帮主还在念叨着你们哩。”没等大家站定,那个老鼠尾巴胡须的师爷,就抢先开了口。 听到这样的词,放在以前的大熊,也许还能信上几分。 如今,他却瓮声瓮气的回答:“师爷,我到山庄去干什么?再让帮主把我卖给条子吗?” 别看大熊人生得粗鲁,也不善言辞。这两句话却把能言善辩的师爷,给顶撞得无话可。 “大熊,你这是怎么给师爷话呢?还不赶快打一声招呼。”站在旁边的二虎,也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有些不悦的接上了话。 他和大熊是好朋友,一直都是相互帮衬。话的意思,是想让大熊好下台。 “二虎,你别傻啦。我们帮人家卖命,人家会把我们当人吗?出了事的时候,就把你抛出去顶罪。这样的事情,是人干的吗?”大熊不客气的揭开了老底。 师爷一听,这话可不能再这样下去。连忙出面解释:“大熊,你误会啦。让你坐牢,也是为了大家伙儿的利益嘛。” “对哟,既然出来混,总要有人出来顶罪的嘛。大熊,别犯糊涂啦。”二虎也附和了一句。 这个时候,猴子也站了出来:“是嘛,让我们帮助顶罪。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们看过我们弟兄一回吗? 送过什么食物,还是送过衣服吗?尼马滴,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们丢在监狱里不闻不问,这也是弟兄之间的情份吗?” 猴子不客气的数落了起来。 由于心中有气,加上大熊已经放了样子,猴子话也就再无畏惧。加上他又是伶牙利齿的人,起话来一点也不打结。 “猴子,你敢叛变!”依旧用夹板吊着一只胳膊的徐老三,有些阴沉沉的在话。 话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自己从来都不敢平视的帮主,朝着自己在逼近,猴子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大熊哼了一声,把猴子往后一拉,自己挡到了前面。 就在这一刻,站在那儿始终没有话,甚至于是没有动弹的哼哈二将,猛然上前三步,站在徐老三的前面。 他们也不话,只是双手抱臂,眼睛怒视,平空放出了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 起武力,大熊也只是有着一股蛮力的粗*壮汉子,并没有武人的什么气势。 被哼哈二将一逼,他只觉得对面一股寒气朝着自己涌了过来,也就不由自主的‘蹬、蹬、蹬’的连退几步。 这么一退,跟随徐老三而来的帮众,立即大笑起来。 “什么大熊?纯粹就是尼马滴狗熊嘛!” “快认错吧,大熊。帮主是大人不计人过,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大熊,不要给脸不要脸哦。” 这些嘈杂声中,二虎一直没有吭气。只是阴沉着个脸,看着场地上的变化。 第19章 老板威武 眼见大熊无法阻挡得住哼哈二将的气势,场地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秘起来。 照这样发展下去,也许用不着动手,这个新来的朱老板,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跟着一起出来的庞然,已经悄悄往后挪了几步。倘若真有不对头的时候,他就准备拔腿走人。 “唷,对面是什么蛇帮的徐帮主嘛。呵呵,蛮威风滴。可惜,屋子里正在进行打扫,就不邀请你们坐下喝茶啦。”有人站了出来。 话的人,自然是朱华。 刚才那一股寒气,也把他给逼得不出话来。让他能够这么快就恢复常态,是因为有人背后在他的大椎穴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不但是让他上前了两步。更为要紧的事情,是让他体*内多了一股纯阳之气。同时,有人声在他耳边鼓劲道:“别怕,有我在你旁边。” 这话一,加上纯阳之气入体,朱华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事情!也就不客气的奚落起了徐老三。 与此同时,大熊也被人注入一股纯阳之气,顿时寒意消散,暖意涌现。 他知道这是有高人相助的结果,也就不客气的大吼道:“凡大,凡二,你们不要猖狂,熊爷不吃你们这一套!” 对面的阵营里,一下子发出喧哗的声音。 这种喧哗,不仅仅是因为朱华和大熊的强硬。而且是因为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戴着黑色头罩的汉子。 站在最前面的凡家兄弟,面孔顿现惊骇之色。 在这太湖城里,能够化解他们哼哈二将刚才使出这一招的人,并非是一个、两个。 可要化解得如此轻描淡写、轻松写意的人,那是绝对没有。就连杜大公子身边的花老头,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正当他们无法决定进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徐老三的话声:“对面是新来的朱老板吧。不才正是你的蛇帮徐帮主。怎么样,咱们弟兄之间,好好亲热一下吧。” 听到帮主的话声音,凡家兄弟心有灵犀的同时往旁边一让,给徐老三腾出了位置。 有了纯阳之气鼓劲的朱华,也不示弱的上前两步, 徐老三伤的是左胳膊,自然不会影响他握手的动作。不就是比比手上的力气嘛,朱华也不会怕了对方。 就在他伸出右手与朱华握手言欢的时候,突然变生肘腋。“给我躺下吧,子。”徐老三阴笑声起。 听到这种笑声,再加徐老三平时的德行。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人都能明白,徐老三这是玩起了阴招。 事实也是这样。 笑声发出的同时,徐老三那只受伤左胳膊上的夹板。突然化作武器,发出呼啸之声,朝着朱华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听到这种声音,绝对不是普通夹板所能发出的呼啸。有那眼尖的人已经看出,那是两块薄薄的铁板。 如果插到人的身上,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倘若直接切到动脉血管上,事情也就玩大了。 “卑鄙!”歌舞厅这一方的人,发出了叫骂声。在这之前,他们确实是如朱华的那样,一个个躲避在旁边。 如果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就来上一个脚下抹油——走人。到了此时,他们也由于同仇敌忾的原故,发出了怒骂声。 放在以前的朱华,也许是听到呼啸声就会直接软了腿。 今不同,他有李守一传授的鹿戏护身,加上刚才那股纯阳之气壮胆,根本不把眼前的阵势放在眼中。 此时的朱华,脚下轻盈一迈,立即就将身子换了一个方位。然后,右脚往前一伸,轻轻一拨。 向前猛冲的徐老三,哪能收得住自己的脚步。时迟,那时快,庞大的身躯顿时站立不住,踉跄冲了几步,一头扑倒在地上。 来也巧,刚才打扫卫生的好多污水,都被泼在了门前的广场上。徐老三摔倒的地方,正好就是一个污水坑。 “哇——呸!呸!呸!”污水灌进了徐老三的口鼻之中,刚一抬起头来,就猛的吐个不停。 凡家弟兄见势不妙,连忙冲上前来。凡大摆出防守的架势,凡二连忙将徐老三扶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能看得清楚,徐老三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成了大花脸。最为要命的事情,是脸上的鲜血在不停的往下流。 很有可能,是脸庞被水泥地面给擦破了皮。 谁也没有想得到,朱华这么一个年轻伙子,在遭到偷袭的情况下,会取得了这么漂亮的完胜。而且,是胜得如此的迅速,如此的潇洒。 “老板万岁——” “老板威武——” 歌舞厅的员工,一下子欢呼起来。 “打,给我打!”徐老三玩了一场偷袭,却输得这么丢人。到了此时,他歇斯底里的发出了吼叫。 听到帮主的命令,凡家兄弟心中再是如何的畏惧,也不好退缩不前。 弟兄二人打了一个眼色,凡二丢开手中的徐老三,与凡大站了一个肩并肩。 看到哼哈二将上前,朱华心知不是对手。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有人开口:“老板,这些角色,就交给属下吧。” 听到声音的时候,朱华的脚步已经被一股力量拉了一把,不由自主的退了下来。 到了这时,他才看清刚才给自己注入纯阳之气的人,原来是一个戴着黑色头罩的汉子。 起身材来,绝对没有大熊这么高大魁梧。想到刚才所表现出的实力,却让人不敢视。朱华心中明白,这是李守一给自己派来的保镖。 想到自己才练了没有几的鹿戏,竟然能在对方偷袭的情况下,把徐老三打了一个屁滚尿流,朱华心中就充满了足够的勇气。 “老二,上!”凡大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招呼了一声之后,手中匕首直接朝着对面的汉子面部刺了过来。 凡家弟兄一起打斗,非是一日。二人之间,自是能做到配合默契,心灵相通。 凡二也不吭声,手中匕首静悄悄地朝着戴着头罩的汉子背部捅了过去。一前一后,一动一静,都是流星赶月,快如闪电。 戴头罩汉子脚下的动作,要比朱华快捷了许多。一晃之间,就从前后夹攻之中脱了出来。只见他飞起一脚,正中凡二的下巴。 只听得‘哎哟’一声,凡二已经飞身而起。没等到凡二落下地来,凡大的右手腕,已经被戴头罩汉子一把握*住。 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啊——’的一声高声惨叫。声音之尖厉,在场的人都立即捂上了耳朵。 就在这时,飞身而起的凡二也‘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上。只见他两手捧着个下巴,‘唔呀、唔呀’的不知道着什么。 “别,别过来。”看到戴头罩汉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凡大用左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两步。 在他的打斗生涯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胆怯、畏惧的情形。真要起来,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的胆。 太可怕啦!弟兄联手,竟然会一招也没能走得过去,就落得一个双双受伤的结局。 这样的人,在这太湖城里是找不到对手嘞。别是凡家兄弟,就是那个花老头,恐怕也很够呛。 “朱老板,咱们‘青蛇帮’今日认栽。江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改日再会。”徐老三了两句过门话,就准备走人。 看到打斗已经停止,自己这一方取得了绝对胜利。 意气风发的朱华,走上一步:“徐帮主,‘皇朝歌舞厅’已经更名为‘太湖酒吧’。后上午八点,酒吧正式开张营业。如果徐帮主有命活到那一的话,欢迎光临捧场。” “姓朱的,当心大风吹歪了牙齿。你等着吧,今日之辱,我徐老三必有回报之时。”在嘴皮上,徐老三还是不肯服软。 一听这话,戴头罩汉子上前一步:“徐帮主,是不是还想再走一圈?” “别、别、别,别过来。”徐老三连忙后退不迭。 老鼠胡子的师爷,赶忙将嘴一歪。二虎上前一步,将徐老三背起就跑。其他帮众,也立即上前,把凡家兄弟抬着上了车。 ‘青蛇帮’的人,气势汹汹地前来找麻烦,却落了一个灰溜溜的结局。 眼见得此情此景,不管是歌舞厅的员工,还是过路看热闹的行人,都‘哄’的大笑起来。 大家都在高兴,庞然却笑不起来。徐老三今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接下来的报复将会是空前的惨烈。 想到那种腥风血雨的场面,庞然打定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也没有隐瞒,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等朱华话,戴头罩汉子冷峻的来了一句:“庞老板,听我劝你一句。实在想走,最好是等到明早晨再走。也许,一个晚上过去,就会换了一片新地呐。” 完之后,戴头罩汉子就和另外一人直接上了五楼。朱华刚一接下歌舞厅,就在那儿安排了一间休息室。 看着两条汉子的背影,庞然想了一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徐老三就是想要进行报复,也得要有几的准备时间。 人生在世,不就是一场豪赌嘛。反正老婆孩子都已经离开了太湖城,即使赌输了,也就是输了自己一条性命吧。 既然是这样,不如就赌他一回吧。 “对,庞大哥,这才是有骨气的好哥儿!”听到庞然的决定,朱华咧嘴笑了起来。 到了明,恐怕用棒子赶这个庞老板走,也赶不动了。 第20章 朱华的身份 疗养院里。 吃过中饭的李守一,照例在家休息一会。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便带着三个尾巴去了宋永城所在的病房。 一路上,都有人在和李守一打着招呼。 “守一,又去病房啦。” “是哩,那个宋老板,是我的好朋友,哪能不多跑几趟呐。” “你这孩子,就是一个有情义的人。我们这些做普通人的,也帮上什么大忙,就为朋友多尽几分情意吧。” …… 听着这些闲聊的语言,跟在身后的三根尾巴,除了龙晨晨抿着嘴巴没有什么表情之外,二女都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李守一板着脸了她们两遍,看见没有效果,也就随她们二人去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好脾气的人哩。 进了病房之后,丁文广立即迎了上来。 刚一走到跟前,就拉着李守一的手:“守一,我那儿有些老陈年的茅台酒,已经让人送了过来。今晚上,咱弟兄俩好好喝上几杯。” “丁大哥,过两吧。等宋大哥的病情稳定之后,我才喝得下酒。”李守一晚上有事,哪能陪着喝酒哩。 丁文广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爽快的答应:“行,听你的。酒照样让人送过来,什么时候能喝,我听你的通知。” 过了一会,负责药房的何方强,提着一个大号玻璃杯走了进来。 “守一,这药方是什么样的高人开出来的?”放下玻璃杯,他就把李守一拉到旁边起了悄悄话。 “方强哥,怎么啦?”李守一有些疑惑的问道。 何方强竖着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虽然不出其中的道理,但这药材之间的搭配,那可实在是高。” “听过老神医吗?”李守一问道。 何方强一怔:“守一,你的是那位高来高去的老神仙。”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怪不得哩,老神仙开出的药方,哪能有错哩。”何方强满脸放光的。 能亲手熬上一回老神仙开出的方剂,也是人生一大荣幸。 “方强哥,这事就你知道吧。其他的地方,不要再传啦。”李守一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的。反正药材是你和芳拿的,我也不知道分量。这种事,我捻得清,肯定不会漏了底的。”何方强表态。 这人是厚道人,做事很实在。当李守一取药材的时候,他都特意避了开去。要是让他走漏消息,想也不想的事情。 在这功夫,孙芳已经把当班护士驱赶出去做‘五禽操’。她这个护理部长话,下面的人哪敢不听。 等到何方强走后,李守一帮着宋永城检查了一下*身体。 还算好,虽然没有经过正规治疗,病人的精气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原来那种衰竭得近乎要断气的模样,明显好转了不少。 这一次是龙晨晨出手,帮宋永城针灸。他在李守一的指点下,再次施出了‘夺命三针’。 这样的针法,与病房里的灵气相结合,对于病人的抵抗力增强,有着十分明显的效果。 服下何方强专门熬制的药水,宋永城沉沉入睡。 大家虽然不懂什么,只是看到老宋那沉睡的模样,还有那均匀的呼吸,也清楚病人的情况应该是处于稳定的状态。 虽没有好转,也与在美国时那种时不我待的样子,有了壤之别一般的差距。老宋的家人,不再是先前那种疑惑的眼光。 夜幕降临,‘三白俱乐部’的门前,又是一番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达官贵人,夫人仕女,一批批的出现在俱乐部的门前。相互熟悉的人碰在一起,都是亲热的打着招呼。 这种招呼,既有拉近关系的意思,也有一种炫耀的味道。 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也是俱乐部的一员,是参加俱乐部宴席的客人,也是有身份的人。 反而是那些真正的高官,不管是做主人,还是当客人,却一个个的低调而行,唯恐被人认了出来。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没有多高身份的人,是要拼命炫耀自己。真正有了身份的人,却又不敢张扬。 此时,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正在讨论着‘皇朝歌舞厅’,也就是‘太湖酒吧’下午发生的事情。 “你们那个戴头罩汉子的功夫很高,一点也不比花老差。”覃明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个长相有些猥琐的*三子,大名叫高*峰的家伙。由于在车站风波中立下了功劳,虽没能见效,还是被覃明提拔成了负责打探消息的头目。 听到上司这么一问,高*峰立即上前陪笑道:“覃总,那个戴头罩汉子一招就破解了凡家兄弟的威势,又是一招打伤了凡家兄弟。 我听他们懂功夫的人,太湖城中能做得这么干净的人,不是很多。我句不好听的话,恐怕就没有。” “哦,你们去人把花老请过来。”覃明吩咐道。有人应了一声,立即去花老住的地方相请。 杜鹏程去了美国,花老没有随行,也就住在这俱乐部里。此时让人去请,也只是一会儿功夫。 听了覃明介绍的情况,花老沉吟了一会,这才斟词酌句的:“覃总,如果*三子的情况没有夸大的话,此人的确是一流好手。听我一句劝,不可轻易树敌。” “花老,照这么起来,徐老三让我们出手援助的事,不能答应?”覃明问道。 花老不容置疑的回答:“不能答应,绝对不能答应。如果不好回话,那就拖上几再。 不管是怎么一个法,都必须要查清对方的来历才行。”停了一下,他又疑问道:“覃总,会不会是疗养院的胡军?” 上一次车站风波的事情,胡军的身手,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重视。 虽花老也能轻易对付傻老二的那几个保镖,却不会有胡军那么轻松。就从这一点来,也还是证明了胡军的实力。 特别是方圆圆打得两个保镖满地找牙的事情,更是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幸好方圆圆只是到太湖来做客,这才没有引来进一步的追查。 “不是。”覃明摇头:“胡军确实是出了疗养院,人也在市区。不过,他的身边带了一个新钓的马子,是疗养院的女会计。 还有一个孩子,是他的儿子。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三人在儿童游乐场里玩。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好多人的证实。” “胡军的那两个兄弟呢?”花老继续追问道。 这就是江湖人的谨慎之处。尽管没有看到吕庆明和李守一的出手,但因为二人是胡军的兄弟,还是引起了花老的重视。 “也不是。”覃明继续摇头:“那个吕庆明,昨晚上就离开了疗养院,去了昆明。 这一点,黄海的朋友已经从机场那儿查到了纪录。还有那个李守一,整个下午都在特护病房那儿,是陪京城来的珠宝商。” “哦,这么起来,与疗养院那边没有关系。”花老点了点头。 覃明:“花老,从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覃明停下话,伸手接起了电话。 “噢——是翁队长嘛。这么晚了,是在哪儿潇洒呢?” “什么?今晚上局机关开作风整顿动员大会。那个傅老头子,也不甘寂寞嘛。呵呵,再怎么折腾,一把手局长也是省城那个余昆的。” “你担心什么?担心局里晚上会有什么行动。呵呵,不会吧。我们那位二爷去了黄海,最近也没折腾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有空到我们俱乐部来,覃明陪翁队长好好喝上几杯。 对,最近又来来了几个学生妹。放心,我给你留着。” 搁下电话的覃明笑道:“是治安支队的翁队长。公安局今晚上在折腾,把所有机关人员都集中到局里开会去了。 这样吧,*三子,你让人盯着一些。不管是公安局,还是歌舞厅和疗养院,都安排暗线给盯死了。一有消息,立即报告。” “覃总,你放一百个心。一有情况,我就立即禀报。”高*峰脸上的那几根筋脉,一直在抖动个不停。 “覃总,那个朱华的来历,查清楚了吗?”花老提醒了一句。 他跟在杜鹏程后面的时间长了以后,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爱问上一个水落石出。 覃明陪笑道:“花老,大兴安岭那旮旯确实是有个朱华,年纪在二十五岁的样子,一个胆大包的娃儿。 前两年在国境线上发了一些洋财,有些生意是倒卖军火方面的交易。最近看到风头不对,这才来了南方。 这些情况,我都让人查了一个清清楚楚。而且,那个朱华确实是和大熊、猴子熟悉。” 覃明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朱华这么一个身份,全是出自于梅丹丹的一手安排。有了军情局的出手,再假的身份,也照样能够炮制得出来 。 听到这样的解释,花老也无疑问可。摇着身体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哦,这么起来,朱华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好,那就好。” 第21章 午夜行动(1) 看到花老的背影,覃明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又给政法委的冷越秀去了一个电话。 “冷书记,在哪里忙呢?” “噢 ,领导在喝酒,怎么没到俱乐部来喝呢?哦……是担心人多眼杂。嘿嘿 ,大少爷不在家,你也就跑得少啦。” “呵呵,只要冷书记还记得俱乐部这个家就行。好啦,我也不影响你陪情*人喽。” “对,确实是有事想要打听。我听人,公安局把人都集中到了一起。难道,警方今晚上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哦,我想也是这样。一把手没到任,姓傅的不会穷折腾的。就是真有大事,也应该向你老请示报告嘛。” “对,姓傅的不会自己找麻烦。那好,祝你快乐。有空的话,多来俱乐部转转。放心,你想要的货色,都留着哩。” 得知警方确实是没有什么行动,覃明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少爷不在家,他也担心会出事。 要是出了事,他可担待不了。只是他没有想得到,今晚上的市公安局,确实是有大动作。 下班之前,公安局机关各个部门都接到了紧急通知,是晚上七点半钟召开‘纪律作风教育整顿动员大会’。 通知得很严厉。所有人都必须参加,确有特殊情况的人,必须要报请目前主持工作的傅局长批准。 到了会场之后,所有人员又接到大会宣布的纪律,是不得随便走动,不得中途退场,不得打开手机。 听到这么多的规矩,参加会议的警察,一下子就炸了锅。 “傅老头在打什么主意哩。他再怎么折腾,还能当上一把手嘛。” “不肯走动,不肯退场,不肯打手机,他把我们当什么人嘞!” “少两句吧。傅老头也不是什么坏人。准是上面压下了任务,跟着应付一下呗。” “会不会是有什么大的行动,用这种方式来进行掩护吧?” “不会,能有多大的任务?你想想,用得着把局机关的警察全部给召集过来嘛!再,就凭傅老头,也不会想着要办什么大事。” “道理是不错,就是这么一条不准打手机,让人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噢。根据本山人的经验,凡是有了这种规矩,都是要出大事的先兆。” …… 会场上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就象到了菜市场一般。这样的现象,也是一把手局长离职以后带来的后遗症。 如果翟远还在位置上,或者是新任命的局长余昆坐在会场上,各部门的领导,早就出面整顿本部门的纪律和秩序了。 眼下的情形,他们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子。只要不闹出大乱子来,他们都会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对于下面的反应,主持工作的傅局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象是聋子、瞎子似的,一个劲儿的照着讲稿在往下读。 “……有的警察,空披了一身警察的制服。他们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内外勾结,沆瀣一气。甚至于干出通风报信、出卖情报的犯罪勾当……” 傅局长一边读,一边用手往上推着老花镜。同时,也在心中诅咒着这一幕的设计者——马庆生。 “坑爹哎!你把方案一,让我照着来做,自己却跑得看不到人影了。你瞧瞧,这帮家伙是好类型的嘛……” 此时的马庆生,没有出现在这个会场上,而是守在了局机关大楼11楼的通讯中心。在这儿,可以监听到机关所有的固定电话。 而且,又在今晚上加调了一组特殊设备。让所有在局机关大院里人的无线电话,也得到了有效的监控。 也就是,所有人的手机通话内容,都被进行了监听和录音。这么一来,到底是什么人吃里爬外、通风报信,也能查出个七七八八。 会议召开不久,市局指挥中心办公室里,有人用座机打出了电话。 “我是老仇。嘿嘿,徐帮主嘛,听你下午吃了一点亏。” “仇主任,谢谢你的关心。没事,没事,问题啦。有机会到山庄来,又来了几个*妞儿,给你老留着哩。” “嗬嗬——一定去,一定会去的。老徐耶,有个事情给你提个醒。今晚上局里突然召开大会,味道有点不对。” “哦——你是要对我们山庄下手?” “也不准。估计是为了你们前两火并的事,感觉到有些恼火吧。傅老头一直在那儿内外勾结的事,是要整顿队伍。” “行,谢谢仇主任的关心。明晚上,一定要过来噢。” “好,一言为定。”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电话打进了‘15…………’的手机。 “是苟队长嘛,我是老钱。” “哦,是钱师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想到我老苟呐。” “听你们晚上很辛苦,打个电话表示慰问一下嘛。” “他娘滴傅老头,在发神经病哩。能有多大的事情,一定要晚上开会。这种敲打下属的活计,哪个不懂哩。” “苟队长,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吧。” “钱师爷,你放一百个心吧。不管是多大的行动,都瞒不过我滴。他们要行动,总要动用枪支吧。放心,一支枪都没有动过。” “特警那一边呢?” “他们是有枪,也就那么几支。真要行动的时候,还是得找我开枪弹库的门。” …… 接下来,会场上连续有人朝外打电话,或者是接电话。这中间,既有中层干部,也有普通警察。 其中,竟然还有特警支队的一个副支队长。最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是马庆生的驾驶员卞,也朝外打了电话。 他不但是拍了胸脯,是肯定不会有行动。而且,还泄漏了马庆生所在的位置。 幸好,马庆生与卞分手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是到通讯中心,只是自己想到值班室躺上一会儿。 要不是这样,后面的事情会闹出多大的麻烦,还真的不好哩。 当然,这三十多个电话中,也不完全是通风报信。有的是和情*人煲电话粥,有的是在案件上玩弄权术,有的…… 时间到了九点半钟,傅局长的报告已经结束。这个时候,是由政治部在组织大家观看外地警察违法犯罪的案例。 到了这时候,更多的人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头。 有人掏出手机往外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一点信号。跑到靠近的办公室打电话,发现电话线路也已经被截断。 最聪明的人,是想从大门或边门溜出去,却被暗处跑出来的武警和纪检监察人员抓了一个正着。 “请各单位清点人数,由支队长向我报告。”一身警服的马庆生,已经坐到了主席台上。 看到马庆生的装束,台下的警察哪能不明白出了大事。 各支队长顿时改变了先前那种不作为的态度,立即打起精神清点人数。很快就跑步来到台前,大声汇报着应到人数、实到人数和擅自离开会场人的姓名。 到了这时,每听到一个名字,会场上的警察都会上一声‘自求多福吧,老兄’。 接着,马庆生又开始点名:“指挥中心的仇某某、治安支队的苟某某,驾驶员卞某某……站到台前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这些人的表情十分丰富。有的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有的无动于衷,还有的出现了慌张的神情。 不管怎么,十几个警察,还是站到了台前。 “同志们,刚才傅局长在报告中,队伍之中有人空披了一身警察的制服。他们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内外勾结,沆瀣一气。 甚至于干出通风报信、出卖情报的犯罪勾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些电视教育片。现在,这些人就站在你们的面前。” 马庆生站起身来,用冷酷的语气宣布:“依据《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一条第一款之规定,立即对仇某某等人进行刑事拘留!” 话之间,两队全副武装的武警从边门鱼贯而入。 原来站在台前的那十几个警察,一下子乱了场面。有的大叫‘我冤枉’,有的呆立当场,还有的瘫软在地上。 这些人被带下去之后,马庆生又宣布:“经局党委研究决定,‘午夜行动’现在开始。 各单位按照我的布置,分头组成搜查、审查和看守队。支队长为第一责任人,支队政委负责整个办案过程的监督……” 就在同一时间,一辆别克轿车引导着五辆大客车,驶入了距离疗养院五公里远的一家已经停业的‘农家乐’饭店。 这个地方,由于早已停业,老板也走了人,除了一个看门人以外,没有一个人影。听已经换了老板,还没有组织营业。 今晚上,有人提前给新老板打了招呼,看门人也被放了假,没有一个人在岗。 汽车停在广场上,车上没有一人下车。除了别克轿车上有微弱的闪光以外,那些客车上好似没有人一般。 汽车停好之后,一条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别克轿车旁边停了下来。 “是林支队长吧。”看到来人,别克轿车的门被打了开来,一条人影下了车。 站在汽车旁边的人影,握*住下车人的手:“余局长, 是我林。” “好,林,你和老马辛苦了。看,情况怎么样了。”余局长就是省刑警总队长,也是尚未上任的局长余昆。 第22章 午夜行动(2) 前来迎接车队的人,是刑警支队长林晓春。 马庆生从胡军那儿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找到林晓春进行商量。怎么一个商量,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完全保密的方法。 只要动用了警力,就有泄漏的危险。到了最后,马庆生只好向尚未上任的局长余昆求援。 由于这样,也就出现了今晚上的‘纪律作风教育整顿动员大会’,出现了此时的这些大客车。 车上装的警察,都是省特警总队和刑警总队的警察,再加上一个中队的武警。唯有采用这样的非常手段,才能保证行动的保密性和突然性。 马庆生召开大会的目的,既有声东击西,麻痹对手的目的,也有揪出内部蛀虫的目的。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在突袭行动成功之后,确保能有足够的警力进行搜查和审讯。 林晓春没有参加大会,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得到傅局长的批准之后就溜达了出来。 他在这儿的任务,就是负责接应余昆这么一支队伍。听到余昆问起,林晓春立即回答:“局长,十分钟以前刚刚联系过。 他们已经潜到山庄附近,准备在九点五十发起行动。如果得手,将会在十点钟发出信号。” 林晓春所的他们,就是李守一和胡军。只不过与昨相比,多了一个梅丹丹。 这样的活动,瞒不过梅丹丹和鲁南。因为这样,李守一索性来了一个开诚布公,求得二人的支持。 今下午那个戴头罩的汉子,就是鲁南扮演的角色。用他的出面,洗净了胡军和李守一等人的嫌疑。 今晚上,他们三人早早的就回到自己的别墅休息。和家里人打好招呼之后,又悄悄从后墙越出了别墅。 会合到一起之后,再越出疗养院的围墙,顺着山间道来到了避暑山庄的外围。 还在二十米开外的时候,李守一突然竖起了右手。看到他的动作,身后二人立即闪到了草丛之中。 昨潜入的那一条河边的草丛里,传出了轻轻的话声。声音很,如果不是李守一这种非凡的听力,还就不容易听得出来。 “草!这是谁出的主意,让老子趴在草丛里喂蚊子。” “你就少几句吧,老大下午吃了大亏,火气正旺着哩。万一有人传了过去,拖下去抽三十皮鞭也是轻的哩。” “老大也是太心多余呐。就凭歌舞厅那帮人,想要偷袭也是不可能的事。” “也不完全是防歌舞厅的人。听了嘛,警察晚上也有动作呐。师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心无大错吧。” “照你这么,警察会从这种路上摸过来?如果真是的话,我就中大奖啦。” “你中什么大奖?咦,怎么不话呢?” 这个人正在感觉奇怪的时候,只觉脖子后面传来一股冰凉的气息。没等反应过来,又觉得一疼,眼睛一黑立即昏迷了过去。 就在这昏迷的一刹那间,他终于明白了过来,知道了同伴为什么会突然不话的缘故。 清除了这两个挡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的暗哨之后,李守一又逐一地偷袭了十几个暗哨。 当河对面牵狗巡逻的帮众走过之后,他脚尖一点,立即纵身而起,落到了河对岸。 接着,胡军和梅丹丹也如法炮制,纵身跃过了河。很快,三人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今是轻车熟路,用不着四处乱找。因此,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浪费时间。时间不长,三人直接出现在昨晚那幢别墅旁边。 地下室里,疤老二还是被绑在木桩上。那两个负责审讯的帮众,也有些累了。看到帮主不在场,乘机坐下休息。 疤老二耷拉着个脑袋瓜,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过,看他心口处不时会动一下,明还有一口气。 即使是这样,估计也是苟延残喘,拖延时间了。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也就是今夜与明的区别。 在这个时间里,李守一也顾不上去解救疤老二。他们的任务,是要发现重要罪证。所以,他们越过地下室,直接摸到了别墅里面。 在餐厅那儿,只有散落在桌子上的碗和盘子,看不到一个人影。显然,徐老三他们已经吃喝完毕。 转过身来,李守一又转往了客厅方向。客厅那儿,也没能看到徐老三的人影。 时间紧急,李守一也不打岔,直接顺着楼梯直接往上搜索。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 到了二楼之后,听到书房里有人在话。李守一刚想走过去,一间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戴着头罩,身穿黑衣的李守一,那女子眼睛圆瞪,‘哇’的一声就要叫了起来。 没等到她叫出声来,李守一的指风已经打到了她的哑穴上。接着,又是一指,女子软软的往地上坐去。 就在这时,梅丹丹一个快步,将女子搂到怀中。然后,梅丹丹将女子送*入刚才出来的房间。 过了一会,她从屋子里出来,比划了一个‘K’的动作。 这一段过程,起来很慢,其实,也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就这么眨眼的时间,李守一觉得自己后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接下来,他再次贴近书房的门缝,用八师兄路由心送给自己的无缝刀,轻轻拨开书房的门缝,朝里面观察着情形。 “师爷,你今会有什么事情吗?”坐在对门方向的徐老三,脸上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既有创可贴,也有纱布。 下午的那一番苦头,也不是闹着玩的。 老鼠胡须的师爷回答:“帮主,看来不会吧。我给分局的沈主任打过电话。他正陪着辛局长在外面应酬哩。如果真有什么行动,哪能不通知辛局长呢?” “俱乐部那一块,姓覃的话不爽快哟。请他动摇人手,只是哼哼哈哈,没个准话出来。” “帮主,覃明这人的心思,我明白得很。他是吃不准白那汉子的底细,怕吃了亏,不好对杜公子有所交待。” “师爷,那你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师爷‘咂’了一下嘴,没有话。 徐老三眼中凶光一闪,牙齿一咬道:“如果不行,我就把家伙搬出来。再好的武功,也抵不上一梭子子弹。” “帮主,万万不可。”听到要用武器的事,师爷吓了一大跳,连忙劝阻道。没等到他把话完,徐老三大声喝道:“谁!是谁。” 听到叫声,李守一心中明白,这是自己把门缝弄大了一些,让徐老三看到了走廊上的灯光。 既然已经暴露,李守一也不再隐藏,索性一脚踢开*房门,直接冲了进去。 徐老三的反应也不慢,看到有人冲了进来,左手一伸,将瘦的师爷拎在手中。然后,直接就将师爷朝着扑过来的李守一摔了过去。 接着,徐老三用右手往书架上一按,人已经朝着书架方向撞了过去。 他的脑袋,并没有撞到书架上。因为靠近书架的时候,书架已经从中间分开,朝着两边移了过去。 徐老三的脑袋和大半个身体,都已经伸进书架背后暗室。只要再跨上一步,再在里面按上按钮,外面的人,一时半会也无法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候,徐老三的身子蓦地一僵,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那儿。 原来,李守一看到师爷的身体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拨,就将师爷的身体改变了方向。 就在这同时,他‘刷’的来了一招指风打穴,正好击中徐老三的尾椎骨,让徐老三的整个人僵立在洞口。 到了这时,才听到‘轰’的一声响。原来是改变方向的师爷,终于撞到了墙上。 这家伙倒也好,直接昏迷过去,省得李守一再多费一番手脚。 “帮主,发生什么事情啦?”有人从楼下冲了上来。 没等这人站稳脚步,就被守在拐角处的胡军来了一招左勾拳,立即昏迷过去。 接下来,梅丹丹和胡军分头出手,将别墅里的帮众来了一个大扫除。在他们这种高手面前,那些帮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事做完之后,三人重新汇集到书房。进了徐老三想要潜逃的洞口,他们发现了一个衣柜一样的特大保险柜。 再加搜索,又找到一个按钮。按下之后,发现是一条可以通到山庄外面的地下通道。看来,徐老三有这样的危机感,也不是一两。 见到李守一等人发现了这些秘密,徐老三这人倒也光棍,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是道上的能人。 再想要隐瞒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别看保险柜有多结实,懂行的人稍用内力,就能震坏里面的结构。 到了那时候,保险柜里的财富也还是别人的。 倘若对方是警察假扮,有的是先进工具打开保险柜。不过,徐老三认为眼前几人是警察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警察,即使先前要隐蔽行踪。到了此时,根本用不着还要如此藏头露尾。 既然钱财已经保不住了,徐老三也就不想吃疤老二那样的苦头。 想通这些,他爽快的:“好汉,我知道你们是为‘太湖酒吧’的朱老板撑腰而来。这样吧,我徐老三认栽。 我把保险柜的密码告诉你们,柜子里的钱都归你们,也望好汉留下徐老三一条性命。从此以后,我永远不再找酒吧的麻烦。” 第23章 午夜行动(3) 听到这话,李守一几人笑坏了肚皮。这家伙憨得好可爱,竟然会把我们当成了黑道上的人。 这样也好,省得多费口舌。李守一憋住嗓音答复:“行,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下了。如果伤你性命,我们绝对活不到明。” 听到这样的表态,梅丹丹暗中发笑。这个李守一,看起来也蛮老实的样子,损起人来也是坏得很呐。 是的,他是没有伤了徐老三的性命,只是将徐老三交给了警方。要是把这么多的犯罪证据加在一起,这条命也算是完了吧。 此时的徐老三没有想得这么多,很快就出了密码。他想用表面的爽直,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至于眼前这么一段过节,也得要有这个实力,日后才能得上报复的事。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用徐老三的钥匙打开保险柜后,李守一等人惊讶的发现,上面两层是黄金、美金。华币虽也不少,相比之下就少了许多。 用眼睛估算一下,这些财富加起来,绝对不会少于一个多亿的价值。中间一层,放着两只黑皮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袋子包装的白粉。 “好汉,这是刚从南边过来的好货。高纯度的货色,一点也不掺假。假如你们不要,可以留下卡号。我把他出手之后,再将钱打给你们。”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徐老三使出了全身的招数。 李守一还是憋住气话:“徐帮主,这儿有多少货?” “十千克,一点也不少。”徐老三有点自豪的。 在太湖这一带混的人,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了,这也是实力的象征。 “噢——”李守一没有表达自己的感觉。 下层的抽屉里,李守一发现了好多笔记本和光盘。打开粗粗一看,有的是收保护费的记录,也有送礼行贿的记录。 至于这些光盘,按照徐老三的介绍,是行贿时留下的记载,还有那些有权人在这儿嫖妓的实况记载。 这些东西,既是把柄,也是要挟那些人为自己卖命的加力器,更是‘青蛇帮’的护身符。 要不是这样,‘青蛇帮’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帮助通风报信。就象今晚上这样,有些人简直就是豁出性命来保徐老三。 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些把柄落在了徐老三的手中。用一句最为简洁的话来解释,保徐老三,也就是在保护他们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梅丹丹一声不吭的取出了一台摄像机,将柜子里的物品一样样的扫描了一遍。 特别是对那本账本,更是一页页的扫描了一遍。 李守一和胡军明白,这是留好底册,防止警方再从中徇私舞弊。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有反对的意见。 这事看在徐老三的眼中,心中顿时明白,先前的那些判断完全是错到了极点。 这些人是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把自己交到警方手中,单凭柜子里的那两袋白粉,也就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坑爹啊!”徐老三大叫一声,白眼一翻,立即昏了过去。 “报告,行动成功!发现十千克白粉。”李守一和胡军同时掏出手机,出了同样一句话。 他们的电话,分别打给了马庆生和林晓春。这是事前的约定,免得再要中转浪费时间。 接到电话的林晓春,兴奋的叫道:“余局长,成功啦。他们查获了十千克白粉。” 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管是余昆,还是其他的警察,全都咧开了嘴巴。 别是在这太湖城里,就是在江淮省里,能一次性缴获十千克的白粉,绝对是打了一场很大的漂亮仗。 尚未上任的余昆,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快乐。这么一场胜利,等于是给他的上任放了一个很大的礼花。 “出发!”余昆声音洪亮的下达了命令。 五辆大客车,相继开出了农家乐广场。出门之后,他们并不是奔往同一方向。 为了要将避暑山庄的出口全部给封住,他们就必须分道而行。有的往北,有的往南,封住所有的路口。只有一路,是去了避暑山庄。 接电话的时候,马庆生还坐在主席台上。 刚一接完电话,他一拍讲台,大声吼叫道:“刑警支队立即出发,目标避暑山庄,协助进行抓捕和搜查。” 随着命令下达,刑警支队政委立即带着部下,跑步奔出了会场。时间不长,广场上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特警支队立即出发,按照分配的位置,协助堵截避暑山庄所有的出口。”马庆生又下令道。 接着,又是一支队伍奔出会场。 “交警支队立即上路,负责维护相关道路秩序;治安警、经警做好协助审查的准备;其他警种,负责看守、押解任务……”马庆生的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着。 时间不长,太湖城里响起了一片警笛的叫声。大街上,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相互打听着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正在‘得月楼’喝酒的冷越秀,听到警报声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搁。很不高兴的沉声问道:“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晚了,拉这么响的警报器,就不担心扰民吗?” 过了一会,躲到旁边打电话的秘书,将嘴巴附到冷越秀的耳朵上,低声了几句。 冷越秀沉默了一会,脸色越来越黑。到了最后,才一拍桌子:“马庆生,能得很嘛!这么大的行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其他的人也不好答话,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最后,还是冷越秀自己打破沉默,了一声:“喝酒!”到了这时候,再大的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 “喝酒,喝酒。”大家也不打听情况,跟着闹起酒来。 在‘城南酒家’吃饭的辛得水,喝酒喝得十分开心。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沈主任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局长,市局马局长来电话,让我们全局集中,配合执行任务。” “草他马滴蛋!没有局长,他马庆生发的什么骚!”辛得水恼怒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发起了脾气。 就在他还要往下的时候,沈主任用手拉他的手,低声:“别,别啦。” “你们怕他,我不怕他。在我眼中,他马庆生算个逑哇!得罪了冷书记,你以为他还能蹦达个几。”辛得水的酒有点多了,话开始不受控制。 放在平时,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下,他也不会出这种得罪人的话来。更何况,马庆生是他的上司。 如果酒不多,听到沈主任的提醒,他也会立即引起警觉。 当他发现周围人的脸上都是尴尬笑容时,这才发现有所不对,赶忙停止了话。只可惜,为时已晚。 “辛局长,我马庆生确实是得罪了冷越秀,但我没有发骚。至于能够蹦达几,也用不着你关心。”有人在门口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再看到站在门前的马局长和傅局长,辛得水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大大的洋相。 连忙站立起来,陪着笑脸:“马局长,我辛得水喝了酒,就不算个玩艺儿。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马庆生也不理他,直接下令道:“来人,把沈某某给我带走。”他是得到李守一的消息,知道沈主任也在为徐老三传递消息。 因为这么一条消息,他也就知道了辛得水的行踪。两个武警战士,应声而入。上前一把揪住沈主任,‘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 “辛局长,救我——”沈主任的叫喊声,在屋里回荡着。 看到马庆生如此飞扬跋扈,当着自己的面,抓走自己的亲信部下,辛得水如果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在这太湖城里也就不好混了。 “啪!”辛得水猛的一拍桌子。 就在他准备话的时候,马庆生用手止住了把沈主任往外拉的武警战士,欲笑不笑的:“辛局长,你是不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属下?” 辛得水将脑袋一扬,准备顶嘴,我就保啦,你又能怎么样? 没等到他把话出来,进屋之后一直没有吭声的傅局长,这时突然抢上一步。 他插嘴:“辛得水同志,有些话能,有些话不能随便。我提醒你一句,出言须谨慎。” 辛得水还没有反应得过来,就看到了马庆生朝着傅局长瞪眼的镜头,意思是在责备傅局长的多嘴多舌。 在官场上混的辛得水,也不是一个傻子。马庆生能当着自己的面,下令抓走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显然是闹出了大事。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和马庆生顶牛,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到了事后,最起码会要落上一个‘庇护犯罪、阻挠执法’的责任。轻了,也能得到一个纪律处分。 “不,我不保他。一切都依法办事,坚决打击犯罪。”辛得水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辛局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哇——”沈主任哭喊着被拉出了餐厅。 没等辛得水回过神来,马庆生继续道:“辛局长,如果你的酒已经喝好,就请执行我这条发骚的命令。倘若不愿意,我就另请他人。” “别,别,别,我这就集合全局警察。你马局长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有了刚才的教训,此时的辛得水,要比任何时候都乖巧。 第24章 午夜行动(4) 街头上的警报声,惊动了太湖城里的百姓,也惊动了在‘三白俱乐部’饮酒狂欢的的主人和客人。 “怎么一回事?快查。”正在给客人敬酒的覃明,立即返回了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他拿起电话,连连发出了指令。 覃明心中明白。杜家的产业大,也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出了差错,杜家的人饶不了自己。 过了一会,高*峰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办公室,结结巴巴地:“总……总……经理,出……出……大事了。” “停一下,慢慢。”覃明也知道,不能急,越急越是不行。既然如此,不如等上一会再。 此法果然有效。喘*息定当的高*峰,终于恢复了正常。把警方抄了‘青蛇帮’老窝的事,给禀报了一番。 “*三子,这是从哪儿来的警察?”覃明觉得有些奇怪。市区的警察,一个都没有行动。哪儿来的警察,去抄‘青蛇帮’的老窝呢? 再,不管是市局的警察,还是分局的警察,都没有一点风声给透出来,这不符合常理哟。 依照杜家在太湖的实力,多少也应该会得到一些消息。还有,冷越秀那一边,也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这也太不正常啦。 “总经理,是省厅来的警察。听,就是新来的余局长,亲自带的队。”高*峰补充。 听到这样的解释,覃明以手加额,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省城那一边的警察,自己掌握不了,也就出现了这样的空隙。 看来,这个余局长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人还没有上任,就先给太湖的方方面面来了一个下马威。 “覃总,我听公安局里还抓了不少内线。和我们俱乐部关系密切的翁队长、仇主任,也被抓了起来。”高*峰又了一句。 听到这儿,覃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轰’的一声,将桌子上的物品全部都推到了地上。 这么起来,警方今晚的行动,不仅仅是端掉了‘青蛇帮’,也是给了杜家一个下马威。 徐老三的别墅里,李守一等人的行动还在继续。 他们几人交换情况之后,用暗室里的手铐,将徐老三和师爷给铐了起来。然后,再把二人送*入暗室。 将暗室重新关闭之后,三人便准备分头行动。 他们刚刚走到楼下,便听到有人大叫:“帮主,不好啦。外面的弟兄,被人给收拾啦。” 三人心中明白,这是先前给打晕的那些哨卡,被人给发现啦。到了这时候,也就用不着再掩藏身形。 他们急跑几步,从别墅里刚刚冲入院子,正好与报信之人撞了一个正着。没等对方发问,直接就在那家伙的脖子上来了一掌,将对方撂倒在地上。 接下来,胡军到地下室营救疤老二。李守一和梅丹丹做了一路,负责控制‘青蛇帮’的枪库。只要对方没有武器在手,抵抗力也就会大大降低。 他们借着楼房的阴影,迅速的朝着枪库接近。到了靠近枪库那幢楼下的时候,远方已经响起了警笛声。 “不好,要快。”李守一喊了一声。 有了警报声,想不惊动这些帮众,也是不可能的事。知道时间紧急,他们也就不再隐藏身形,而是直起身体朝着枪库冲去。 这个时候,山庄里面已经乱了起来。 “不好啦,有条子来了。” “快,快报告帮主。” “屁话。这个时候再报告帮主,能有逑的用处!快,快拿枪,拼他娘的鱼死网破。” 避暑山庄里,收容了一些江洋大盗。这些人知道自己如果落到警察手中,也是上断头台的下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生出一拼了之的想法。这时,有人看到朝枪库奔来的李守一和梅丹丹。 二人穿着黑衣,戴着头罩,明显不是山庄中的人。再看到他们奔跑的方位,哪能不明白是冲着枪库而来。 “不好,他们是想控制枪库。”有人大叫起来。听到叫喊,就有二十多个帮众抢先朝着枪库奔去。 这么一来,双方就展开了百米竞赛。 这些帮众,本来就站在楼下的广场上。起到枪库的距离,要比李守一近了三十米。 总共就这么长的一点距离,李守一明显处在了劣势位置上。就这样,广场上展开了一场奇特的赛跑。 双方的目的地,都是枪库。由于出发地不同,李守一和梅丹丹处于明显不利的形势之下。 0米的距离,也不是赶就能赶得上的。即使是这样,沿途还会有一些不开眼的帮众,挥舞枪棍企图进行拦截。 尽管他们的行动,对李守一来根本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也还是成功的迟滞了李守一的行动速度。 到了这个时候,李守一有些埋怨自己的准备不足。身上虽有一包从不离身的银针,由于分量太轻,却不能产生很大的效果。 要女散花一般的将银针撒出去,就能打倒一大片敌人,那是方夜谭。 先不是不是每根银针都能打到敌人的事。即使打到了,也不一定都能准确打中穴道。 再退一步,即使打中了穴道,也不是每个穴道都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或者是昏迷过去。 假如换作是分量大一点的暗器,倒是可以借助于力道,来部分达到目的。事到此时,后悔也是无用。 眼见得跑在前面的那几个亡命之徒,已经到了枪库不足十米远的距离,李守一的心如火焚一般。 一旦让这些家伙拿到了武器,今这么一场里应外合的偷袭战,就会打成了一场伤亡巨*大的枪战。 到了那时候,伤亡的人数绝对不会少。在这和平年代里,一下子牺牲几十个警察,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如果为了自己的原因,让余昆和马庆生那样的警察丢掉乌纱帽,这绝对不能让李守一原谅自己。 想到这种后果,李守一心中大急。 他张开嘴巴,‘嗷乌’一声虎啸,顿时响彻云霄。在他周围一起奔跑的梅丹丹,由于全无精神准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那些不远处的帮众,更是不堪,不少人直接摔倒在地上,出现了人仰马翻、跌成一团的情形。 发出呼啸的李守一,根本不管这些事情,脚底下猛一发力,顿时使出‘三步赶蝉’的功夫。 只见他‘蹬、蹬、蹬’急跑三步,人便纵身而起。这一纵身,高度直接越过了人的头顶。 他在前方一个帮众的头上一点,便又纵往前方。连续几点以后,就已经到了最前方那个帮众头顶上。 只见到李守一脚下一沉,人又重新弹身而起,直接落到了五米开外的枪库大门那儿。 被李守一脚踩的那个帮众,是个满脸横肉的粗*壮大汉。 他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一压,用手一抹,却又什么都没有,口中立即骂道:“草尼马滴,什么破玩艺儿在老子头上拉屎!” 此时的李守一,虽是比帮众抢先一步站到了枪库门前,却找不到任何喜悦的感觉。 他用脚踹了一下,根本无法撼动二十公分厚的大门。梅丹丹还跟在这些帮众后面往这边赶,胡军也不可能赶得过来。 如果只凭一已之力,就这样背靠枪库大门进行防守。怎么一个法,也无法对付得了上百发狂的帮众。 “怎么办?”李守一恼火的一挥手臂。 这一挥,顿时让他喜出望外。因为他手中的那把无缝刀,随着这一挥之力,立即就在坚*硬的合金大门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么一道口子,不是一般的口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在大门上划开了一道缝隙。 到这把无缝刀,那是八师兄路由心给师弟的见面礼。听削铁如泥,见血不沾。只是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也就没能检验其中的虚实。 刚才奔跑的时候,李守一始终把无缝刀抓在手中。用意是作为匕首,进行防身护体。没有想得到,这把无缝刀会在关键时刻闪现出了炫丽的光彩。 看到缝隙,李守一也就明白了无缝刀的威力。也不多想,直接使出内力,在枪库门锁那儿划了一个圆圈。 这一划可不简单,由于使用了内力,无缝刀闪烁着光影,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就穿过了大门的厚度。 划完之后,李守一再用手一推,一块圆圈的合金,就连同着门锁一起掉入枪库里面。 接着,他用脚一踢,枪库大门就直接打了开来。正当李守一准备冲进枪库取出武器进行防守时,背后传来‘嗷——’的一声狂啸。 发出啸声的人,就是最后那个被李守一踩到头顶的家伙。 此人叫‘虎头’,曾经肆虐南方七省,手上有着不下十条人命的血债。在公安部A级通缉令上,也是排在前列的凶残角色。 眼见得警察已经围堵了山庄,‘虎头’也是急了眼,才会想到取出武器,杀出一条血路逃命的主意。 没有想得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么一个戴头罩的家伙,竟然抢在自己前面打开了枪库大门。 如果让这家伙抢先取到了武器,自己和那几个有血债的弟兄,这一回就算是死翘翘喽! 到了这种时候,‘虎头’也是没有退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拼。也许拼了以后,还能搏出一条生路。 第25章 午夜行动(5) 听到背后传来的啸声,李守一也能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弱。只是时间紧迫,根本不容自己恋战。 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被这些亡命之徒给缠住了身子。到了那时,很有可能就被对方抢先控制住了枪库。 那样的话,麻烦可就闹大了。想到这样的危险,李守一拼命往枪库里面跑。 与此同时,他右手之中的无缝刀却也同时往后挥起,好起暂时阻敌之效。至于是不是能有什么效果,他也顾不得多想了。 手臂挥起之后,李守一只是感觉到微微一窒,手中的无缝刀便已经抡了一个圈。然后,便听到‘噗通’一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这个时候的李守一,根本顾不上再去管什么闲事。直接抓起放在架子上的一把*,再拿了一个*,‘咔嚓’往上一装。 往外跑的时候,又抓了三、四个*。假如有什么手*雷的话,估计也不会放过。就在这时,他才发现地上倒了一条满脸横肉的大汉。 李守一心中有些诧异,好像自己进枪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也不知是在什么时间,跟着自己进了枪库。 用手一探,对方已经停止了呼吸。这时,已经听到了枪库门外的嘈杂声。李守一也顾不上多想此人的死亡原因,直接冲到了枪库门前。 来也巧,正好有两个体格健壮的大汉也冲到了枪库门前。双方的区别,只是一方从里往外冲,另一方是从外往里冲。 眼看就要碰头,那两个大汉‘嗷’的一声狂叫,手舞砍刀,就要扑过来拼命。李守一也不多话,直接扣动扳机。 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对面二人应声倒地。如果换在去缅甸打仗之前的李守一,行事绝对没有如此果断。 有过战场经验的他,深知瞬息迟疑就要付出人命代价的道理。因此,他是毫不犹豫的就开了枪。 有了初一,就不愁初二。开过枪的李守一,如同神下凡一般的往枪库大门这儿一站,直接就冲着对面那些帮众来了一梭子子弹。 这一打,眼前的这片空地上,立即倒下了一大片。有的是中弹直接毙命,有的是倒在地上哭爹喊妈。 最为明显的效果,是所有的帮众都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有了这一个缓冲,梅丹丹也就越过这些帮众,到了李守一身旁。 “快,快取武器。”李守一了一声。 听到提醒,梅丹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好笨耶!明明身上带了手枪,刚才怎么没有想到使用哩! 尽管如此,她还是到枪库里取了一支*和几几个*。看到枪库里那么多的武器,她也是暗自心惊。 这样的黑恶心团体,要是一旦闹出事来,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之前,梅丹丹还一直以为是在帮李守一的忙。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此时的山庄门前,几辆汽车的大灯对着大门方向,把山庄方向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山庄里人的人听清楚,警方已经包围了山庄。立即打开大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后果自负!”汽车上的大喇叭已经响了起来。 刑警支队长林晓春带着武警、特警和刑警组成的一支队伍,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喇叭喊了几遍之后,对面的‘青蛇帮’帮众毫无反应。林晓春明白,对方这是等待帮主的指令。 如果消息不错的话,徐老三已经成了阶下囚。即使是拖到明早晨,也不会再有什么指令发布出来。 就在林晓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山庄里面传来了‘砰砰’两声枪响。接着,又是一梭子连发枪响。 “不好,里面已经开枪了。”林晓春心中一急,就要准备下令攻击。有了枪声,也就意味着事态紧急。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对面一条黑贝大狼狗,突然朝着警察站立的位置冲了过来。 “砰砰!”没等林晓春下令,身边一个武警眼明手快的来了一个连发,正好打在了那条狼狗的头部。 狼狗往上一跳,随后摔倒在地上。伸了两回腿之后,便不再动弹。到了这时候,林晓春不再犹豫,直接下令道:“开火!” 随着一排子弹打了过去,对面的那些乌合之众立即四散而逃。一边逃,一边大叫道:“快跑,条子动真的啦!” 也难怪他们会这么叫喊。按照往日的惯例,警察总是要耐心的进行喊话。喊来喊去,也只是拖延时间。 等到徐老三出来应付的时候,山庄里犯禁的物品和人,都已经被转移了出去。到了那时候,自然会有官场上的人出来帮助打圆场,让警察无功而返。 没有想得到,今的警察象是吃了枪药一般,开火就开火啦。 别是他们没想到,换作是警察系统内部的人,也不会想到余昆和马庆生会是如此的大胆。 就凭着一个局外人提供的信息,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查证与检验,就贸然从省城调来二百多刑警、特警和刑警。 别是闹出什么麻烦来,就凭着无功而返这一条,余昆的仕途也将会是岌岌可危的局面。 象马庆生把机关八百多警察召集到一起,虽是用了‘纪律作风整顿’这个名目,也是会让冷越秀挑刺的事。 可这样的事情,要是等到慢慢查证下来,再好的菜肴,也会成了昨日的黄花菜。 为什么警方总是会比歹徒慢上一拍?原因是就在于‘求稳’二字。出了成绩是大家的,出了问题只能是自己背。 为了自己的仕途,许多领导都采取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这么一来,乌纱帽倒是戴得稳稳的。 即使出了问题,也是集体负责。只不过是辖区里的社会治安,却是越来越差。 让他们二人这么大胆的作出如此决定,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事情。能够让余昆这么果断的采取行动,缘于他对李守一的信心。 一招捕获‘青狼’的事,在余昆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作为一个老刑警来,他可不会象刘长风那样容易相信什么,用一招普通侧踹,就将流窜全国的‘青狼’给抓获的鬼话。 为了这事,他专门提审过‘青狼’,也请教过武功高深的老前辈。 得到的结论,无论是那一扑的距离,还是那一脚所造成的伤害,绝非是偶然碰巧所能出现的情况。 这样的武功,只能是出自于不在俗世露面的古老门派。而且,绝非是偶然得到一本秘籍自学成才所能达到的效果。 也就是,必须要有明师进行言传身教,才能练出这么一身骇人听闻的功夫。 一个身怀不世武功的青年,却能忍受贫寒。而且在遭遇别人抢夺房屋的情况下,也忍耐不肯出手的人。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信赖。 在江水,帮助警方抓获‘青狼’。在太湖,又帮助警方找到两条人命的证据。 特别是在‘车站风波’中,弟兄三人为了维护三个女警察的清白,不惜痛打横行太湖的杜老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气。 有了这么多因素加在一起,余昆和马庆生豁了出去。人生能有几回搏!既然有了这么多的正能量加在一起,为何不搏! 这个时候,广场上的帮众已经乱成了一片。那些帮众,就象是炸了群的老母鸡一般,嘎嘎的到处乱飞,到处乱跳。 难怪他们会慌得这么一个样。前面有人开枪,后面也有人开枪,哪儿才能找到一条活路呢? 想要找帮主拿主意,却又看不到帮主的人影。别是帮主,就连师爷的人影也没有看得到。 到了这时候,有那聪明一点的青蛇帮众,已经意识到‘青蛇帮’大难临头,覆灭就在眼前。 他们立即就将手中武器丢得远远的,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大一会儿功夫,除了少数几个家伙还想垂死挣扎以外,地上已经蹲满了帮众。 对于那些顽抗的家伙,冲进来的警察也不手软,直接就是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 手舞大刀、铁棍,想要对付用*进行战斗的警察。从力量上来,根本不成正比。 连续撂下几个亡命之徒以后,其他的人立即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也学着其他人的样,乖乖的蹲到了地上。 林晓春眼光一扫,就看到了守在枪库门前的李守一和梅丹丹。特别是李守一,还在一个劲的朝他招手。 虽不知对方的名和姓,只要看到头上戴着头罩的特殊伪装,也能知道这就是打内应的自己人。 不等林晓春话,李守一用手指了一下背后的枪库,还有徐老三所住的别墅。 林晓春明白,对方这是在告诉自己,两个地方都是重点地区,必须加以重视。 他这边刚一点头,李守一立即将两根手指一撮,送到口边,打了一声唿哨。随着唿哨响起,别墅方向也传来一声唿哨。 李守一将手中*往枪库一摔,双手抱拳,朝着林晓春行了一礼。然后,拉了梅丹丹一把,立即弹身而起。 正在清理现场的警察,突然看到两条人影从眼前掠过,纷纷喝叫道:“是谁?快停下!” “不要开枪,自己人。”林晓春一惊,赶忙大声制止道。 就在这时,别墅方向也同时出现一条黑影,朝着山庄外面飞驰而去。 等到余昆带着后续人员扑进山庄的时候,李守一等人已经是沓无人影。 第26章 午夜行动(6) 这个时候的余昆,顾不上打招呼的事,而是立即让人打开了枪库。既然李守一示意这个地方是重点,一定有他的道理。 手下警察推开大门一看,立即发出‘哇’的一声惊叫。 听到叫声,再往枪库里面一瞧。不管是余昆,还是林晓春这些随行警官,一个个的背部顿时都凉了一大片。 枪库里的这十几支*,如果落到了这帮歹徒手中,今这场枪战打起来,那可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也能证明对方已经动了使用武器进行抵抗的念头。如果不是李守一的动作够快,此时的战况将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没有十几条人命,恐怕攻不下这座山庄。躺在地上的尸体,一定会有不少是警察。 到了那时,所有的人都能跑出来风凉话。 就连冷越秀这样的角色,也能假惺惺地掉上几滴眼泪:“唉——都是一些好男儿,可惜哟!如果我们的工作能够心一些,细致一些,不那么好大喜功的话,他们就不会丢掉年轻的生命。” 其实,用不着别人什么,余昆自己内心的责备,也就足够让他难受的嘞。 见到眼前的情形,余昆知道时间紧急!用不了多久,方方面面的官员,就会象闻到腥味的猫儿一样,毫不客气的扑了过来。 到了那时,自己就什么事情也用不着去做了。想到这些,他就迅速拿定了主意。 他立即调来一个班的武警战士,对带队的排长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走进枪库半步。如有强闯者,格杀勿论!” 听到这杀气腾腾的命令,年青的排长‘刷’的来了一个敬礼,报告:“请首长放心,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走进枪库!” 把枪库这边安排妥当之后,余昆等人往徐老三所住的别墅走去。按照李守一打的手势来看,那儿也应该是重中之重。 一行人刚走了没有几步,林晓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嗯嗯啊啊’的了几句,用一声‘谢谢’结束了通话。 然后,他向余昆报告:“局长,这是刚才那位先生打来的电话。他,‘斧头帮’的疤老二关在地下室,要赶快抢救。 还有,二楼书房写字台下面,有一个通往暗室的按钮。徐老三和师爷都关在里面。 那个保险柜里,有上亿的现金和黄金,还有十千克的毒品。最为关键的东西……” 到这儿,林晓春放低了声音,将嘴巴附到了余昆的耳朵边上话。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大家从余昆变幻莫测的脸上,也能猜测得出其中的份量。 大家都是明白人。 十千克的白粉,都不用避开大家。上亿的现金,也用不着回避大家。比这还要严重的事情,用不着多,也能知道扯到了官场。 等到他们话结束之后,一行人快步往别墅走去。 他们先到了地下室,刚一抵达就发现被胡军解救下来的疤老二,已经到了奄奄一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况。 如果再不予以抢救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去见阎王了。有人提议立即送往市医院,也有人摇头反对。 是等到送进市医院,再让那些打着官腔的医生一拖延,再有多大的希望也是死路一条。 “余局,离这儿最近的地方,就是太湖疗养院。听他们那儿常有老神医出没。要不,我们就把疤老二送到那儿去吧。”林晓春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听到这话,余昆苦笑在心。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到了最后,还要再把伤员送到人家那儿去,多少也有些不厚道吧。 不过,他不能把这话出口来。因为,林晓春虽然与李守一通了电话,却不知道李守一的真实身份。 “行,就照你的办。”余昆点头之后,直接朝着别墅二楼走去。 这时,马庆生也带着大批的增援力量赶了过来。他和余昆会合之后,也一起上了二楼。 走进书房一看,除了墙壁上有一摊血迹之外,其他什么异常都没有。这摊血迹,还是师爷留下的。 没等马庆生提出疑问,林晓春已经走到写字台那儿。稍加摸索,就找到了一个突出在外的按钮。 微一加力,便见到书架朝着两边分了开来,现出了一个暗室。林晓春将脑袋朝暗室里面一探,首先看到的是徐老三和师爷两个大活人。 此时,这两个大活人正面面相觑,不知得罪了哪一方神仙,更不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下场。 看到身穿警服的林晓春,将脑袋探了进来,徐老三大叫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很快,徐老三和师爷就被手下警察给拉了出去。到了这时,大家才有空隙打量保险柜里的物品。 由于保险柜已经打开,余昆他们到也用不着再费手脚。 上亿元的美金、黄金,让所有的人都在咋舌不已。十千克的白粉,更是让大家雀跃不止。 在这内地城市里,一次缴获这么多的毒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胜利。 到了这时,所有人都在佩服余局长的决策英明、措施果断。不会再有人起先前的担心了。 看到保险柜下层的那些笔记本和光盘时,余昆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立即召来刚才通知过来的警察,一个是武警总队副总队长,一个是刑警总队副政委,一个是特警总队的副总队长。 这三个人,再加一个林晓春,在余昆的吩咐下,用一只塑料袋子将所有的笔记本和光盘装了起来。 接着,又装入一只密码箱中。外面再加上封条,由所有在场的领导签字。 时间不长,他们四人就带着这只密码箱,在一个班的武警保护下。分乘一辆吉普车、一辆面包车,朝着省城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在场的人,都是一些老于世故的官场好手。对余昆这样心翼翼的做法,除了暗自惊心之外,谁也不会多一个字。 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余昆和马庆生这些人操心,自然会有手下的得力人马帮助料理一切。 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如何应付那些闻风而到的官员和记者。不管怎么,总得编好一套辞吧。 特别是李守一他们在现场上的一些活动痕迹,更是得提前消除才行。 从郊区通往疗养院的这一条道路,已经被警方给封闭住了。不管是人,还是车,一律禁止通行。 幸好到了晚上之后,这条道上的过往行人和车辆也不很多的,到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 尽管如此,还是给李守一等人的返程增加了一些麻烦。他们不好从大道上返回疗养院,只好顺着路旁的树林子往家走。 时值六月,树枝茂盛,杂草疯长。为了避开途中设卡的警察,三人只好绕了一个大圈子。 即使是这样,也还有好几次碰上了险情。如果不是李守一的听力超人,很有可能会惊动警戒的警察。 到了靠近疗养院的时候,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李守一有些诧异,都已经十二点钟了,还会有谁给自己打什么电话呢? 梅丹丹‘吃吃’的取笑道:“准是芳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到守一哥了呗。” 李守一也不客气,立即回击道:“丹丹姐,你的南哥睡在歌舞厅里,那儿有好多漂亮的姐。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南哥是老实人。”话一出口,梅丹丹方知自己上了当。 这么一,等于是公开承认了自己与鲁南的关系。她的脸一红,立即闭上了嘴巴。 李守一取出手机一看,是巫已平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以后,这才知道是林晓春打电话通知疗养院,帮助进行疤老二的抢救工作。 疗养院本身,各种类型的医生都有负责一个病人的抢救工作,也不算多大的难事。再,又是当地警方的请求,蔡元芳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巫已平带着手下的医生进行抢救时,这才发现是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送到疗养院的疤老二,已经处于弥留之时。普通医术难以挽回他的生命。放在一般医院来,死就死了呗,这也怪不得医生。 疗养院不行啊!正是处于对外打名声的时候,哪能出现这种病人死亡的意外事件。 再,因为‘车站事件’的余波,象冷越秀那样的人,正在用放大镜死死的盯着疗养院的一举一动哩。 在这种情况下,巫已平只好悄悄给李守一打了一个电话。 “巫部长,你把病人转到‘养身堂’二号病房。我通知芳现在就去,我也马上就到。”李守一吩咐。 李守一明白,巫已平的担心是合理的。因此,必须使出全身力气来抢救疤老二。 在他的三根尾巴中,孙芳跟随最早,也学得最快。龙晨晨是医药世家,在这方面的基础也不弱。 因此,他们二人都已经能在李守一指导下进行操作。 相对来,艾美原来是偏重于理论知识,动手的能力弱了一下。象今晚上这样的出手,就不能让她单独进行。 在孙芳和龙晨晨之间,孙芳对李守一有着绝对的信任,绝对不会产生李守一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出手的疑问。 对于李守一的安排,巫已平不会有所疑问。答应了一声,就搁下了电话。 第27章 领导视察 给孙芳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果然不错,孙芳什么疑问也没有,直接答应了一句,就搁下了电话。 在这之后,李守一有些郁闷地:“这些警察,一点也不厚道哇。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还要让我们继续卖苦力。” 梅丹丹‘噗哧’一笑,没有话。 “守一,话不能这么。如果林支队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会把电话直接打给了你。”胡军帮着分析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的嘴角弯弯的翘了起来。是噢,如果林晓春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会把电话直接打给了自己。 这么起来,人家找的是疗养院的麻烦,并不是找我李守一的麻烦。想通这些,李守一也就加快了步伐。 时间不长,三人也就越过围墙,跃进了疗养院。凭着他们的功夫,想要避开值班保安的耳目,也不算什么多大的事情。 然后,大家各自回家,该怎么就怎么啦。只有李守一最为命苦,还要赶到病房那边去。 这样的事情,其他两人也帮不上忙。相互作了一个开心的动作,也就一散而去。 到了家门口的李守一,也不用钥匙开门,直接一跃而起,落入院落之中。这一落下,他有些发楞。 因为,客厅里的灯光还亮着。再往屋子里一瞅,父母亲都在那儿坐着呐。“爸、妈,你们怎么不休息呢?”李守一有些埋怨的。 看到儿子进了门,陈凤琴脸上露出笑容:“傻孩子,你不回家,我们哪能放得下心哩。别废话啦,老李哎,快给你儿子去端夜宵哟。” 听到这话,李守一只觉得自己眼中生出一片雾气。这就是家的感觉,这就是父母的慈爱。 “爸爸,你别忙,我还有事。”李守一连忙制止了一句。 脱下*身上的伪装衣和头罩以后,他解释道:“爸,妈,那边来了一个重病人。芳一个人对付不了,我去看一下。” “行!那你快去。等到忙完了之后,你把芳喊过来一起吃夜宵。”陈凤琴转头吩咐:“老李,你再加一个人的份子吧。” 话的时候,她已经手勤眼快的收拾起了儿子换下的那些行头。至于儿子出去做了什么事,她根本没有提起过一句。 看到家中没有自己的事,李守一也不多言,直接出了家门。这一次,他是好好的从大门走出去的。 到了二号病房时,孙芳已经开始扎针。病房里,除了巫已平在旁边照顾之外,就是艾美在帮忙。 到底,这就是一家人的好处。知道有施针的机会,巫已平在第一时间把堂妹找了过来进行观摩。 看到李守一到了,孙芳也就放大了胆子。 时间不长,就已经针灸完毕。‘夺命三针’再加灵气的吸收,疤老二的心跳和脉搏,很快就有了明显的起色。 照这样的速度持续下去,估计到了明的时候,也就能基本恢复正常状态。接下来的事情,是输入营养液和抗生素。 这些事情用不着李守一劳神,巫已平自然会料理好这一切。“走吧,我请你们吃夜宵去。”李守一发出了邀请。 这样的活动,巫已平肯定不会去当灯泡。倒是艾美抢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带起路来。 到家时,李成铁夫妇已经入睡。所有的夜宵,都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他们是成心给儿子创造一个二人世界。却不知道,这是一个三人世界。尽管如此,三人不这是吃得很开心。 已经躺在床上的老俩口,心中也有些捉摸不定。 陈凤琴用手捅了一下躺在旁边的丈夫:“老李,守一到底是看中的哪一个呀。” “啧,这事儿我也不准。依我看,还是和芳走得近了一些。”李成铁估摸着。 陈凤琴沉默了一会,又发表意见:“老李,你得不错。依我看,美这丫头也不错。直性子的人,一点也没有心计。” “照你这么起来,那个方圆圆也不差哟。”李成铁调笑了一句。 陈凤琴并不把丈夫的戏谑放在心中,还是得意的:“那是当然,这三个姑娘都不差。要是让我,都娶进门才好呐。” “想得倒美。凤琴,你这是在作美梦吧。”李成铁讥讽了妻子一句。 夫妻二人得热闹的时候,避暑山庄新来了不少的客人。 “余局长,早就听你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刑侦专家。没有想得到,你人还没有上任,就已经打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漂亮仗。”话的人,是市长乐新民。 昨晚上的警报器声音,惊动了全城,当然也会惊动到乐新民这样的高官。 上一次的‘车站事件’中,乐新民为了逃避麻烦,想出了一个去京城跑项目的主意。 到了最后,不但是人在半途就被严令给逼了回来。而且,还落下了一个‘缺乏担当’的评语。 这样的话,出自于主要领导之口,而且是自己处于能否升职的关键时刻。 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乐新民的心情要有多沮丧,就有多沮丧了。 今晚上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再有丝毫懈怠。更何况,采取行动的警察都是来自于省城。 这中间,到底是有多少隐情,牵扯到哪一方面的利益,乐新民也是不清楚。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稳妥一些才对。 因此,听到准确消息之后,他就在第一时间里,把常务副市长郝飞、政法委书记冷越秀都给拉了过来。 人多好办事,人多也好担责任。 看到乐新民带着一班人走了过来,而且还着热情洋溢的话,余昆也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乐市长,过奖,过奖。起昨晚这事儿,我还要向各位领导检讨哩。由于情况紧急,没有提前请示报告。”余昆检讨。 此时已经过了零点,到事情的发生时间,已经用上了昨晚上这个词。话的时候,余昆也先打好了预防针。 “余局长,你这话得可不对嘛。你们公安机会有自己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嘛。什么叫兵贵神?不就是要这样做嘛。没有错,你们没有错的。”乐新民旗帜鲜明的表了态。 见到乐新民如此话,余昆‘嘿嘿’一笑。转过脸来问道:“冷书记,你不会计较我的先斩后奏吧。” 心中不快的冷越秀,把脸一黑道:“这样的事情,能有什么好计较的地方!” “冷书记能这样想,这就好喽。实话,我这心中的压力大着呐。”余昆好象真的是消除心理压力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解释道:“乐市长,郝市长,你们不知道哟。即使是采取了这样的保密措施,也还是有十几个警察在通风报信。 至于那些和有关方面拍心口,是警方肯定没有行动的人,也还大有人在哩。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哟。” 听到这话,冷越秀只觉心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这不就是自己昨晚上对覃明的话嘛。如此看来,姓余的很不简单呀。 听到余昆的话,乐新明眯起了眼睛。 从双方的话音之中,他能听得出来。这位余局长是个有个性的人,而且已经与冷越秀较上了劲。 这样好!这样的话,有助于自己掌控全面工作。作为市长来,最是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 如果警方只听冷越秀的号令,他这个市长也没有多大的权威。 想到这儿,乐新民再次表态:“余局长,对于这样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惩不贷!绝对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 刚刚调来的郝飞,也是不明就里,跟着表态:“对这种玩忽职守、徇私枉法的警察,有一个,抓一个,绝对不能姑息迁就。余局长,我和乐市长的态度一个样。” 他们话的时候,全没有看到冷越秀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样子。或者,装作没有注意到。 话到这儿,余昆带着这些领导巡视山庄里的情况。第一站,当然就是徐老三所住的别墅。 他们到那儿的时候,一批警察正在纪检监察人员的监督下,对保险柜里的财产进行统计。 看到这么多的财富聚集在一处,再联想到一个的黑帮头脑,竟然会敛财到了这么多的程度,这些当官的也不由得暗自惊心。 “乐市长,我在淡城的时候,总是听人太湖富有。现在看起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啦。”这些黑帮,与郝飞没有关系,他也就乐得大发感慨。 听他这么一,乐新民也是感慨万端道:“老郝,我看了以后也是吃惊不哟。一个的黑帮,竟然能够有了这么大的家财。看样子,警方的漏洞可不算噢。” “乐市长,这些黑帮能够敛财如此之多,少不了方方面面的庇护与纵容。在这一点上,政法机关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余昆不客气的来了一句。 他话的时候,把公安机关换成了政法机关,等于是把话的锋芒,对准了身为政法委书记的冷越秀。 听到这样辛辣的指责,站在一旁的冷越秀,脸上也是一阵难堪。 “余局长,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人还没有到太湖上班,就一下子盯准了这个‘青蛇帮’。”过了一会,他终于回过神,隐隐的讽刺了一句。 第28章 三个侦察员 在场领导都能听得懂,冷越秀的是讽刺话。尽管如此,大家的目光还是投到了余昆的脸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对于这起特大案件的破案,大家都在关心着其中的内幕。 在这之前,余昆和马庆之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不管是不是有冷越秀跳出来,对这起案件的突然破获,都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交待。 “各位领导,上次‘青蛇帮’和‘斧头帮’的火并,不知道大家是否还有印象?”余昆淡淡的问道。 到这起火并事件,在场的领导都有印象。 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要知道这一件事,公安局都会把这一起事件整理成书面文件,送到各人的案头上。 看到各人都在点头,余昆继续道:“由于有领导发了话,是没有造成很大损失,就不要大动干戈,以免影响社会安定。” 这话一,冷越秀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是他作的指示,也是他让公安局停止了面上的侦查工作。 所用的理由,就是不要让上面对太湖的社会治安产生不必要的误解,要营造和*谐、安详的社会气氛。 余昆不管他的反应,继续往下介绍:“各位领导,打击犯罪是公安机关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查下去,出了大事可不好交待。 为了查清这起火并案件,我从省厅抽调了三个侦察员。让他们化装成被通缉在案的罪犯,混入了‘青蛇帮’。 昨上午,他们向我汇报,是发现了枪支和毒品的重大犯罪线索。在这种情况下,我向王厅长回报,决定采取‘午夜行动’。 得到批准之后,我带领二百多名警察,提前到达了距离这儿五里远的‘农家乐’村庄,马局长召集了局机关警察参加会议。 在我们行动之前,三名担任内线的侦察员,已经控制住了徐老三和那个师爷。 并且,在一名歹徒准备取枪进行反抗的时候,果断予以击毙。抢先获得了武器,对歹徒进行了镇压。 从而,保证了我们在没有一人伤亡的情况下,取得了全歼所有歹徒,缴获十千克白粉的特大胜利。” 听到这儿,乐新民带头鼓起掌来:“好,太好啦。老余,那三个侦察员才是真正的英雄!” 郝飞鼓掌的同时,提出要求:“余局长,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这三位英雄?” “不好意思。这三位英雄已经功成身退。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离开了现场。”余昆鄙夷了郝飞一把。 要是能让你见到这三位英雄,我还要这么多的废话干嘛呢? 这个时候,马庆生出面帮助解释了一句:“郝市长,这几个侦察员还要执行同类任务,他们是不好公开自己身份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献丑,献丑喽。”郝飞到也洒脱,主动让自己下了台。 就在大家准备继续巡视时,一个精干男子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余昆一看,是刑警总队的大案处苗处长。 刚才,他交给了苗处长一个任务。那就是负责消除所有李守一等人在场的痕迹。此时匆匆的跑过来,一定是发生了紧急情况。 余昆立即丢下众人,独自迎了上去。他和苗处长低声嘀咕了几句,只见到苗处长连连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去。 转过身来的余昆,看到大家都在用疑惑的眼光盯着自己,立即笑道:“报告各位领导,余昆刚才得到了一个重大好消息。” “余局长,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啦。我们都是急性子的人,你就快点吧。”乐新民听到是好消息,也就乐呵呵的开了一个玩笑。 余昆的确实是好消息。 在现场抓获的帮众之中,就有十一名通缉令上的追捕对象。其中,还有三名属于是A级通缉对象。 死在枪库的‘虎头’,就是排名很靠前的A级通缉对象。 这样的消息,确实是好消息。在一场缉毒战中,一下子抓获这么多的罪犯,也是一场了不得的胜利。 有领导提出去现场看一看战果时,余昆笑道:“请各位领导稍等一会。这些罪犯之中,其中有四人因为反抗,已经被我们的侦察员打死。要想视察,还得等法医验尸以后才能进行。”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这些当官的人也不会继续坚持。别验尸这种事儿是警察的规矩,即使没有这回事,他们也不会真的对那些尸体感什么兴趣。 其实,余昆没有出全部的内容。苗处长前来汇报的事情,了通缉犯的事,这到是不假。 最主要的内容,却是有关李守一留下的痕迹。 其他地方的痕迹,都好。不管是庄外那些暗哨被打晕的现场,还是这别墅里的痕迹,都十分好清理。 即使不清理,也算不了多大的事情。真正麻烦的地方,还是在枪库那儿。 苗处长查看了‘虎头’的死因,只是心口处有一条细微的伤口。如果不是刻意寻找,几乎都无法发现。 就是这么一根线样的伤口,直接刺穿了‘虎头’的心脏。这样的死亡原因,如果落在法医眼中,肯定会要探索武器的类型。 还有,就是枪库大门上的圆洞,也很难让人能够出合理的解释。 到底是什么样的刀具,能在瞬间将这二十公分厚的合金门上,划出如此平滑的圆洞呢? 这样的问题,换作是一般人,很可能会是张口结舌、无计可施的状况。余昆到底是资深刑警,立即想出了解决的方法。 半个时之后,当余昆带着这些领导转悠到枪库时,‘虎头’的心口处,插着一支锋利的长矛。 至于枪库的合金门,那玦被切下的圆块,已经被苗处长用万能胶粘回了原处。钥匙孔上,插着从‘虎头’身上取下的枪库钥匙。 这些细节,根本不会被这些官员注意得到。就是换作资深刑警到场,一时半会也不会注意得到这样的伪装。 “哇,这么多的枪支!” “假如枪支落到了罪犯手中,今这一仗,就很危险哩。” “余局长,一定要好好查一下,这些枪支到底来自于何方?” 各个领导都在发表着自己的感慨和指示。跟随领导而来的新闻记者,也在用手中的摄像机和笔,如实记载着眼前的一切。 亮了,当鸟雀发出吱喳鸣叫的时候,避暑山庄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事情,是专业部门的工作,与普通百姓没有多大的关系。至多不过,就是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 “知道吗?昨夜里,避暑山庄那边发生了枪战?” “哪个避暑山庄?” “傻了吧。就是‘青蛇帮’盘踞的‘梅花避暑山庄’嘛。” “这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听是省城来的刑警和武警。双方都动了武器,死了几百人呐。告诉你吧,血流成了河。单单是运尸体,就足足拖了几卡车。” …… 各种各样的传闻,在太湖街头流传。一觉醒来的庞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坐在家门口餐厅吃早饭的庞然,听到旁边的顾客在谈论着这些内幕新闻,一时楞在了那儿。手中的筷子,也不知道往哪儿送了。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把歌舞厅这么着急的给卖了出去呢?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念而已。 在这一瞬间,他又立即想到了朱华的劝:“庞老板,听我劝你一句。实在想走,最好是等到明早晨再走。也许,一个晚上过去,就会换了一片新地呐。” 如果不是有了歌舞厅易手的事,哪会有这么一番翻地覆的变化呢?这么一想,庞然也就对朱华背后的实力充满了敬畏之心。 一个能调动省里特警、刑警和武警的人,一个在弹指之间就让‘青蛇帮’灰飞烟灭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吃过早餐之后,庞然就匆匆往现在的‘太湖酒吧’赶去。一路上碰到熟悉的朋友,都在祝贺他灾难得以消弭。 “大华兄弟,恭喜,恭喜。”刚一进门,庞然直接就道起喜来。 朱华也是一脸喜气的拱手:“同喜,同喜。” “大华兄弟,这‘同喜’二字不知从何起?”庞然有些愕然。 “来,我们坐下话。”朱华将庞然拉着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他要的同喜,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准备出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庞然,同时聘请庞然担任酒吧的总经理。 这样的做法,可以借助庞然原来的人脉关系,让酒吧迅速走上轨道。 对于庞然来,也是一笔合算的买卖。虽是减少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但用不着再去操那么多的心思。 少了这些混社会的流*氓地痞在酒吧惹事生非,也就省得总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反而能吸引不少客流。 再上一句,酒吧里减少了支应这些帮派的费用,收入反而会增加一大截。到了庞然的手中,虽少了份额,实际收入并不会减少太多。 最为重要的一条,庞然已经适应了这种长袖善舞,应对各方的生活。真要让他回家歇着,闷也能闷出病来。 这么起来,也算是双赢吧。 “大华兄弟,让我怎么谢谢你哩。”庞然一把抓着朱华的手,颤抖着嘴唇在话。 朱华淡笑道:“大哥,让我们齐心协力,把酒吧的事情给做好,那就是最好的感谢。” “行,行,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到这儿,庞然看到大熊和猴子陪着一个人从楼上走下来,愕然道:“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第29章 钓鱼的人 随着大熊和猴子一起走下楼梯的人,是‘青蛇帮’的二虎。 ‘青蛇帮’已经覆灭,此人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面呢?加上昨下午,二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难怪庞然会是这么的吃惊。 起来,这也很正常。二虎和大熊、猴子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三人从到大,都是不分彼此的好朋友。 看到大熊和猴子被徐老三当作替罪羊,送到了监狱之中,二虎也是满肚子的怨恨。只是为了等待二人的出狱,二虎才在‘青蛇帮’蹲了下来。 昨下午见到大熊和猴子之后,他没有作声,还跟随着徐老三返回了避暑山庄。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一个人溜出了山庄。 他的本意,是想劝大熊和猴子一起另奔他乡。既然太湖这旮旯不好混,那就重找一个地方呗。 毕竟,徐老三这人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光凭一个的酒吧,是庇护不了大熊和猴子滴。 更主要的原因,他和大熊、猴子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一个叫大华的人。不过,他也没有对徐老三破此事。 听了二虎的劝,大熊的回答到也很简单。酒吧是不是能庇护得了自己,明早晨再。 大华是哪儿的人并不重要,因为大熊和猴子信得过自己的老大。至于老大是谁,他们二人不肯。 二虎想了一想,觉得只是一*夜之间的区别,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因此之故,也就听猴子的劝,在酒吧住了下来。 到了半夜时分,‘青蛇帮’覆灭的消息就已经传来。眼见这样的事实,让二虎看到了酒吧的实力。 同时,他也意识到,大华只是表面上的老板。大熊和猴子口中的老大,才是真正的老板。 既然是有这么大实力的人物,不跟着干才是傻瓜呐。今一早,大华就已经通过李守一,与警方取得了联系,让二虎去投案自首。 不把以前的案底给处理妥当,即使收留下来,也是贻人口实的麻烦事。随时随地,都会有东窗西发的可能性。 到了那时,不但二虎自己会有牢狱之灾。就连酒吧,也会遭到牵连。刚开始,二虎还有点想不通,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去做。 大华得到李守一的嘱咐,直截了当地回答:“二虎,你如果想要能有一个光明的人生,就这么去做。要不然,只管请便。” 这样的话,二虎可不爱听。他的直接反应,就是立即拔腿走人。 大熊一见,连忙拉住二虎的胳膊肘儿。猴子也赶忙上前,拉住了另外一只胳膊。 “你们别拉我。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能让我二虎找不到饭吃嘛。”二虎挣扎着。 大华坐在沙发上,冷冷的:“二虎,你确实是能找到吃饭的地方。可是,你能象我这样堂堂正正的做人吗?” “你不就是当了个老板吗?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就是有个好爹妈呗。”二虎不服气的了一句。 听到这话,大华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水都流了下来,这才停住笑声。 他用手中香烟点着二虎:“我有好爹妈?呵呵,我的爹妈早就见了阎王。我以前,也只是街头的一个混混。 要不是遇上了老大,哪会有我的今。跟在老大后面,我先是当上了养猪场的场长,现在又成了酒吧的老板。 就连我原来的老大,也因为这个老大的缘故,被提前放出了监狱。现在接着我的后面,当上了养猪场的场长。 大熊,猴子,只要你们是真心跟着老大。我的今,就是你们的明。你们,这样的日子好不好呢?” “好,我们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安稳日子。就是拿棒来赶我,也绝对不会离开老大滴!”大熊和猴子一齐表态。 看到两个好弟兄如此坚决的样子,二虎也改变了主意。到了最后,还是在大熊和猴子的陪同下,去了公安局。 由于是投案自首,加上检举揭发有功,被判了半年有期徒刑,监外执行。从此以后,成了酒吧的保安头目。 三后的黄昏,斜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养身堂’那儿的特护病房里,也照射在了宋永城的脸庞上。 经过这几的休养,他的身体虽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却也已经能够起床,能够扶着床边走上几步路。 此时的他,站在窗前,眺望着西边火红的苍穹,看着一大片绿茵草地,听着一只只鸟飞过时的鸟鸣。 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红晕,眼光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回过头来,看到那个新来的*护士,开心得象只百灵鸟一般,来回整理着病房里的物件。 宋永城扶着床沿,想要到沙发那儿坐下休息一会。 没等到儿子上前来帮助,*护士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搀扶着宋永城的胳膊肘儿:“宋先生,我来扶你。”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宋永城微笑着问道:“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护士回答:“宋先生,你喊我兰就是。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 “兰,我发现这儿的护士变动得很频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宋永城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是珠宝商人,最大的擅长之处就是观察事物。这种区别于其他医院的做法,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 一听这话,兰‘嗤、嗤’的笑了起来。 宋永城没有话,只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护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频繁的更换护士,到底是什么原因? “宋先生,我们这个房间的空气,是不是让你嗅了以后,感觉很舒服?”兰歪着脑袋问道。 这是用不着的事情嘛,宋永城点了点头。 “在我们这儿疗养的人,每都有半个时的时间,到这儿来享受这种优质的空气。 对了,我们叫它为‘灵气’。还有半个时,是在广场上做‘五禽操’。 就连院长他们,还有那些百岁高龄的老爷爷、老奶奶,也只是来这儿坐上半个时。象你这种待遇的人,没有第二个人。”兰又。 听到这儿,宋家父子都不觉有些动容。 “那些有钱人,找到蔡院长,是愿意多花十倍、百倍的钱,换成你这样的享受,都没有能够如愿以偿。”兰骄傲的。 想到那些有钱人碰壁的情形,宋家父子感觉到了一种震撼。照这么来,疗养院对自己的待遇,完全是破格的做法。 能让疗养院为自己作出这么大的破例,得要多大的面子!所有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保安的缘故。这可能吗? 从此时开始,宋家父子对李守一的身份,有了新的定位。 “我们这些护士,当班时能够陪着疗养人员享受半个时的‘灵气’。放在平时,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兰介绍。 这么一,宋白冰到是明白了过来:“兰,这么起来,你们到这儿来护理我父亲,也就能跟着享受四个时的‘灵气’。因为这个缘故,你们才会如此频繁的更换护士。” “对,你得对极了。这对我们来,也是一种特殊的福利。”兰笑得眯细了眼睛。 疗养院里,有一处特别幽静的地方。靠近果园附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占地二百多亩的湖泊。 不知是泉水的原故,还是地下有孔洞的原因,湖泊中的水,永远都保持着一定的水平线上。 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整个湖面就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湖泊四周柳丝婆娑,绿草茵茵,也象是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一棵高大粗*壮的柳树下,有两个人正在扶竽垂钓。另外还有两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在草地上嬉戏。 钓鱼的人,是李守一和丁文广。今下午,李守一坐在办公室那儿,不想看书,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可做。 正好看到丁文广在那儿闲得无聊,二人就约到一起来钓鱼。孙芳和艾美一听,也跟着跑了过来。 她们俩,不但自己来看二人钓鱼,还把胡虎也给带了过来。 太湖官场上因为‘青蛇帮’的事,而闹得翻地覆。省里来了调查组,请了好多官员去喝茶。 这中间,尤其以政法部门的官员为主。就连当政法委书记的冷越秀,也被约谈了好几回,出了几身冷汗。 戴着墨镜的李守一,嘴上叼着烟,眯着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只看他的样子,这些轰动好象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别人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此事会与这么一个保安有关。即使有人了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守一,除了第一上午喂过老宋一次药以外,我也没有看到你怎么用药和打针。怎么老宋的精神恢复得这么好,这么快呢?” 刚刚将一尾鲫鱼放入水桶的丁文广,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问了起来。 这样的话,他早就放在心中了。只是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一直没有出口来。此时有了合适的机会,加上场合、环境都不错,丁文广这才问出了口来。 话一完,丁文广就紧张的看着李守一,唯恐引来李守一的不悦。 第30章 我要读书 听到问话以后,李守一取下口中的香烟,有意调侃:“丁大哥,你这话得可不讲良心噢。” “噢……看。让我听听,大哥到底是哪句话得不对?”丁文广也不介意这种调侃之言,还是一本正经的追问道。 “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宋大哥呼吸的那种灵气,不会比灵芝的效果差吧。难道,那不是最好的药品吗?”李守一解释。 丁文广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要是起直接效果,我看比吃人参、吃燕窝,都要养人得多,见效得快。” “芳每给宋大哥扎的针,有一个名称叫‘夺命三针’。你,这还能叫没有用药吗?”李守一反问道。 丁文广如同拨开云雾见太阳一般,恍然大悟道:“嗯,有道理。我滴个娘诶,竟然用上了‘夺命三针’。老宋的病要是再治不好,那也真的是老爷想要他的老命呐。” “丁大哥,宋大哥的饮食之中,也早就掺入了各种药材,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这样做了以后,才会让病人更容易接受。”李守一补充。 到这儿时,湖面上的渔线胡漂猛然浮了起来。李守一手腕一抖,一条八两左右的鲫鱼顿时被拉出了水面。 “叔叔钓到鱼喽——叔叔钓到鱼喽——”胡虎拍着手,往河边冲了过来。 看到胡虎如此一跑,孙芳心中大急,连忙施展了一招鸟步。只见她双臂一抡,人已腾空而起。落下时,正好落在了胡虎的身边。 “虎,不能瞎跑哦。你这样一跑,可会吓坏阿姨呐。”孙芳拉住胡虎的手臂,轻声责备道。 胡虎把脑袋瓜一昂,不服气的:“没事的。有叔叔在这儿,虎就不会出事的。” 这个时候的李守一,收钩,卸鱼,再丢到水桶里面。一连串的动作,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完成。 然后,李守一用毛巾擦好手。做好这一切之后,这才用手按在虎的脑袋上:“虎,要听阿姨的话,可不准瞎跑噢。” “嗯,虎明白。”朋友一边答应,一边跟着孙芳重新回到了刚才嬉戏的地方。 这时候,丁文广叹息道:“老宋的运气不错,有幸认识了你。要不是这样,不但治不好病,而且还要吃上不少苦头。” 到这儿,他又问道:“守一,你让吕二哥去取什么药?这种药,很珍贵吗?” 对这样的问题,李守一不好得太明白,只得含糊其词的:“这是一味草药。有了以后,就能让现有的药材发挥更大的效果。由于要用新鲜之物,这才让二哥专门跑上一趟。” 到这儿时,李守一也在心中嘀咕。 按照时间上来,吕庆明应该在昨晚上就能返回。拖上一点时间,也应该是在上午回到疗养院嘛。 难怪李守一会在心中嘀咕。今早晨,吕庆明打了一个电话回来,是没有乘飞机,而是在当地借了一辆面包车开了回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吕庆明没有回答。只是在电话中,一定会给李守一来上一个大大的惊喜。 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呢?李守一想不出来。或者想得出来,却不愿意公开出来。 想到临行前的嘱咐,想到吕庆明要自己开车回来的做法,李守一的嘴角,就翘得老高老高。 丁文广不懂其中的讲究,也就随声附和道:“守一,让你费心了。” “丁大哥,你别这么。真要起来,你不也是为了老朋友的病情,而丢下手中的生意不做嘛。这一点上,守一佩服你老丁的为人。”这话的时候,李守一想到了宣思贤。 宋永城入院之后,宣思贤只是来过一次。蹲在病房没有十分钟,就又匆匆忙忙的告辞而去。 李守一明白,这是在忙着接受段家的产业。 “守一哎,我老丁这辈子赚的钱也不算少。能得上是好朋友的人,却是不多。钱,可以放到以后再赚。 即使赚不到,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失去了朋友,我会是一辈子的遗憾。你,我能丢下老宋,自己去忙着赚钱吗?”丁文广唏嘘道。 到这儿,他干脆丢下手中的鱼竿:“守一,起来,我和老宋是大半辈子的朋友。你呢?只是和老宋,和我,有过两次见面的机会。可你一听到老宋有病,就为他做了这么多。” “丁大哥,我好象也没有做什么吧。”李守一也丢下手中的鱼竿,发了一根香烟给丁文广。 两人点上烟后,丁文广吹出一口烟雾:“守一,虽然你没有,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不肯公开自己有一手高明医术的事。 在这个疗养院里,知道这一点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而你为了老宋这个只是谈得来的朋友,就毫不犹豫的出了手。 我不知道你在疗养院的真实身份,可我知道其中的道理。没有你的帮助,就连老宋住的那个病房,都不可能会让蔡院长松口。 唉……到这事,我就想起那位宣老弟。他的这种做法,实在是让我不怎么好恭维喽。算啦,不他的事了。 反正你李守一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如果有什么能让老哥哥我效劳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就是。” 因为又提到宣思贤,李守一不怎么好搭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事。 “丁大哥,你这么一,我可不客气啦。”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不要客气,千万不要客气。告诉你李守一兄弟,如果你要与我客气,我就跟你急。”丁文广笑道。 他的是真心话,而且是心中笑开了花。象李守一这么一种能治肺癌的隐世名医,那可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双方结下了情谊,也就等于是让自己多了一条性命。 别现在已经有着不错的感情基础,哪怕就是一个陌生人,丁文广也会扑上来交朋友。 “行,我想问一问,你在复一大学医学院有朋友吗?我的这种朋友,是话能管用的朋友。”李守一出了自己的问题。 “中!”丁文广一拍身边的草地,放声大笑道:“守一,你这就算是找对人啦。” 眼见丁文广胖乎乎的面庞上全是笑意,李守一也觉得心情大好,跟着笑道:“丁大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也让我跟着高兴一下。” “医学院的院长姓贲,叫贲长山,就是我老婆的大哥。你,这关系怎么样?”丁文广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晃动。 听到这样的关系,李守一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开心的:“真的嘛,那可就太好啦。谢谢你,丁大哥。” “守一,你我弟兄,哪里用得着客气话。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丁文广催促道。 李守一想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到复一大学医学院去读书。在疗养院这儿,他与巫已平这些西医接触之后,碰上了一个困惑的事情。 由于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与教育,许多医学上的名词,都让李守一出现听不懂的情况。 需要让人解释之后,才能明白所代表的含意。就连现代中医学中,也与他所学到的知识有着一定的区别。 要想让自己的知识真正溶入现代生活之中,就必须要学习。学现代中医,学临床医学,学药剂学。 “丁大哥,我不一定需要什么文凭,就是想抽出时间系统学习一下有关课程。 我的学习速度可能会比较快,想要有教授能回答我的提问。如果感觉到有了把握,就请教授出题目对我进行考试。”李守一解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学习形式?有点太神奇了吧。听到这样的要求,丁文广迟疑了一下。 不过,当他想到李守一身上的许多奇迹之后,也就不以为奇了。丁文广爽快的答应:“行,我这就给大舅子打电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电话接通之后,贲长山得知只是想要读书,想要到一些指导和考核,作为院长的贲长山直接就在电话中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为难。既不破规矩,又不要占指标。 得难听一听,只是让学院的教授、讲师多作了一些指教,多出了几张考卷而已。就是有人想要挑刺,也找不到自己的毛病。 假如李守一真的是一个人才,贲院长这么一个决定,可就要赚大了。不仅仅是对贲长山有着爱惜人才、关注人才的好处,即使是对于复一医学院的名声,也能带来极大的好处。 想通其中道理的贲院长,在电话中答应让人将‘中西医结合学院’一到五年级的课本,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包送到‘太湖疗养院’。 在电话中,贲院长也对这么一个不重文凭、只重知识的青年人表示好奇。是到了开学的时候,一定得和李守一见上一次面。 这么起来,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李守一将成为复一大学医学院的学生。虽是编外学生,李守一也算是圆了一回大学梦。 想到一年前的那场噩梦,李守一的眼睛中漏出了一片冷漠的光芒。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也在黄海读书。 第31章 芷若同学(一) “守一,能不能得到大学文凭的事,现在不好。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医学院看到你的才华之后,会给你发上一张文凭哩。”丁文广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在一般人的想法中,读大学就是为的一张文凭。李守一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让自己的知识得到充实与完善。 听到丁文广的话,他不介意的:“丁大哥,这能有什么!我又不想靠这张文凭混饭吃,更不想去换什么医师资格证书。这张文凭对我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意思。” “对,你根本不想公开行医。有没有这张文凭,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丁文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就豁然开朗。 接着,他又疑问道:“守一,不管你是不是想要行医,为什么一定要干这个保安呢?” 这个疑问,在他心中已经不止一日。 在丁文广想来,凭着李守一与蔡元芳之间的关系,想要哪个岗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千万别什么蔡元芳严以律己、不徇私情之类的屁话,更不要李守一清高,不想占干姐姐光的混帐话。 真要那样的话,李守一的父母亲,凭什么当上疗养院后勤部的正副部长哩。到文化程度,李守一肯定要超过他的父母亲嘛。 “丁大哥,你想听真话吗?”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 丁文广觉察到自己的问话,可能触及到了李守一的隐私。有心想要闭嘴,好奇心还是让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是其一。如果知道我有这样的医术,麻烦事就不会少。这其二嘛,我就是想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在江水城时,有人害过我,也有人整过我,更有人瞧不起我。我就是要穿着这么一身保安服,让他们笑掉大牙。 换句话来,也就是想要等到公开身份的那一,狠狠打那些人的脸。”李守一恨恨的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想找麻烦,也就是不想公开行医。这一点,丁文广能够想得明白。想到要打那些人脸的事,丁文广没有想得到。 他不禁为自己和宋永城而庆幸。要是自己也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定也会是被打脸的人。 特别是宋大哥这病,人家只要不吭声,就连拒绝的话都用不着。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李守一会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黄海的复一大学,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丁文广帮助打招呼的医学院,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就在李守一与丁文广起读书的想法时,他的一个老同学,就住在复一大学经济学院女生宿舍中。 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功夫,几个女学生都懒散的躺在床上。各自在看书、看手机,显得十分的安静。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傍晚时分,有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田芷若。”话的女子,听到熟悉的儿歌音乐后,丢开手中的书本,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有着一头瀑布般的柔顺长发,很随便地扎了个简单发式披在肩头。身上穿着一套较为宽松的浅蓝色运动衫,显得十分利索。 一双晶亮的眸子,显得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颦一笑之间,自然流露出清雅灵秀的光芒。 “芷若吗?我是得标。”手机中,响起了一种带有磁场的男中音。 听到是老同学的电话,没有精神准备的田芷若微微一楞,鲜红的嘴唇抿到了一处。显然,她不太适应对方语气之中的亲热。 很快,田芷若便反应过来,回答道:“是得标同学吗?拜托你一声,以后称呼时,要么喊我的全名,要么就称呼我为‘芷若同学’。”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透出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意思。大有你如果不肯答应,我就立即搁电话的味道。 田芷若对面床上的同学,是一个染成满头金发的女子。 她本来正在看着手机中的信息,突然听到这样的通话内容,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稍许一瞥之后,她又重新俯下*身子,继续看起了自己的信息。不过,她的双耳却一直都在仔细捕捉着所有的通话内容。 “唉……你这个芷若。哦,错啦,错啦,芷若同学,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犟脾气哩。”打电话过来的伍得标,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得标同学,你有什么事情要吗?”田芷若听出对方的无奈,抿嘴一笑,还是迅速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伍得标打电话的意思,是通报7月18日的同学会筹备情况。在他的介绍中,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已经接到通知,而且都答应参加。 “得标同学,你定的那一,我恐怕参加不了。”听到这样的安排,田芷若有些遗憾的。 伍得标接口道:“芷若,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一过生日的事情而为难吧。” 听到这样的话,田芷若也顾不上再来纠正伍得标对自己的称呼,而是惊奇的:“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是那一?” “本山人神机妙算,一掐手指,就能知道过去与未来。你过生日的事,我哪能不知道哩。”在电话中,伍得标开心的笑道。 想要换取这丫头的惊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在笑话的同时,心中暗自思忖道:“标准的一个傻丫头。这么一点简单的消息,只要稍许打听一下,哪能不知道哩。” “你就贫吧。不过……”田芷若笑的时候,眼睛变得更加明亮。 伍得标又连忙解释道:“芷若,你别担心。我把同学会的活动安排在中午,根本不会发生冲突。既是同学聚会,也为你庆祝生日快乐。” “是嘛,那可就麻烦你啦。”对伍得标如此贴心安排,田芷若的心头多了几分暖意。 伍得标开心的:“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只要能让你开心,哪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在所不辞。” “嗤嗤……瞧你得这么严重。”田芷若笑得弯下了腰。想到伍得标如此热心,她更是找到了一种感觉。 这一次组织同学会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十分合适。 大家都才离开高中校园不久,暑假过后,也才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也没有什么成功的事业可以值得进行夸耀。 只是由于伍得标的坚持,这才开始了筹备活动。 伍得标和田芷若原来就是高中同学,现在又同在一城读书。一个在同齐大学读书,一个在复一大学读书。 大家同样居住在黄海市,自然少不了彼此之间的交往。在这期间,伍得标一直都是狂热的追求着田芷若。 只要是逢到节假日,总会约上田芷若和同宿舍的女同学,一起出去兜风、聚餐。 也为了这么一个原因,伍得标方才煞费苦心的组织起了这么一次同学会。 田芷若的生日,是在7月18日。伍得标为了讨田芷若的欢心,这才特意把同学会的活动也安排在了这一。 在电话中,听到田芷若的笑声,伍得标也是心花怒放,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很大的进展。 “芷若,还有一个情况,我要告诉你。不过……”到这儿时,伍得标微微迟疑了一下。 田芷若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立即追问道:“得标同学,还有什么困难吗?” “不,不是困难,而是碰到了一个意外情况。”伍得标连忙解释。 他的语言刚一显出迟疑的味道,田芷若脱口问道:“得标同学,你的是李守一吗?” 自从李守一出事之后,这是田芷若在外人面前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从内心来,她根本不相信李守一会做出*女同学的事。更不可能会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去*那个钱美丽。 要真是这样,当钱美丽缠住李守一帮助复习功课的时候,李守一也不会拉着自己在一旁陪伴。 得到李守一出事的消息之后,田芷若也曾想上门探望李守一。实在不行,就打个电话给李守一表示自己的安慰。 这一切的想法,都被田芷若的父亲田益壮给阻拦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事实,李守一都已经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坏人。这样的人,连高考的资格都将会失去。 即使他能平反昭雪,也不再会有美好的未来。你,一个名声臭了的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能是你的生活伴侣吗?”这是田益壮的话。 听到父亲的劝,田芷若选择了退缩不前的方法。没有去看望恋人,就连电话也没有打上一个。甚至于,当李守一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也选择了拒接的方法。 爱上李守一的缘故,就是欣赏李守一的才华,期待着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这样的缘故,也才对李守一的家境采取忽略不计的态度。 如果失去了能有美好前程这样一个重要基础,也就完全失去了二人相恋的根本条件。 打那以后,田芷若再也没有和李守一有过联系,也没有再见到过李守一。 尽管如此,田芷若的内心深处,也还会偶尔想起李守一的名字。不上爱,也不上恨,只是一种淡淡的回忆而已。 踏进大学校园之后,伍得标经常会以同乡的名义来看望田芷若。送礼品,请客吃饭。 就连同宿舍的女伴,也都在变相的帮助伍得标,不停地称赞着伍得标的人品、门第和气质。 第32章 芷若同学(二) 伍得标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田芷若当然知道,对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田芷若会在不停地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接受伍得标的爱? 尽管知道李守一已经成为路人的这么一个事实,可她的心中,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她也知道,伍得标千方百计的组织同学会,而且定在自己生日这一,都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 到了那一,如果伍得标不会搞出什么新的花样来,也就是一个蠢货了。 只是想到李守一也要到场的时候,田芷若的心中又在犹豫不决。假如伍得标作出当众求婚的举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从心理上来,答应伍得标的求婚,田芷若已经有了一定的精神准备。只是想到会刺激到李守一,她的心中又有一些犹豫。 因为心中念着这么一件事,田芷若才能在伍得标刚一到意外情况时,第一时间里联想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芷若,李守一在太湖疗养院当保安。前不久,刚被警察给关进了监狱。还好,时间不是很长,就给放了出来。”伍得标的语气之中,有些沉痛的味道。 如果站在伍得标的面前,就能发现他的嘴角上噙满了笑意。双眸之中,也在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什么你瞎!”平时总是温柔端庄的田芷若,突然尖叫一声。 伍得标吓了一大跳,连忙分辩道:“芷若,是真的,我的是真的,我一点也没有哄你。” 砰的一声,田芷若的手机摔到了桌子上。接着,她就用双手蒙住了眼睛。 虽然听不到哭泣的声音,只要看她双肩耸动的样子,也能明白她是在哭泣,而且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伤心。 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昔日的恋人,竟然真的会有这么一成了犯人。 对面床上的金头发女孩子,坐起身来,下床拧了一把毛巾,再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了田芷若的面前。 她柔声劝道:“芷若,来,擦把脸,喝杯水,平静一下。” 其他的两个女孩子,也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活动,下床站到了田芷若的身旁。 “叶大姐”听到有人劝慰,田芷若就象孩子似的扑到了金头发女孩的肩头上,哀哀地哭泣了起来。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叶大姐用手轻轻拍打着田芷若的背脊,低声安慰着。 哭了一会之后,也许是心中之苦发泄出来的原因,田芷若平静了一些。她用毛巾擦了一把脸颊,不好意思地:“大姐,让你见笑啦。” “没事,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哩。碰上什么烦恼的事,就告诉大姐,让大姐帮你分担一些。”金头发女孩安慰。 另外两个女孩子,也跟着劝道:“芷若,不管有多大的事,你都出来,让我们大家帮你出出主意。” 田芷若没有注意得到,三个女孩子话的时候,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到了最后,彼此点了一下头。 此时的田芷若,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倾诉。接下来,田芷若出了一桩压在心头大半年的旧事。 到最后,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同房间的三个室友:“你们,我应该怎么办?是接受伍得标的爱情,还是把青春用来等待李守一的未来?” 事实上,田芷若出这样的问题之时,已经作出了选择。 她把伍得标安排的同学会,定位成了爱情的表示。又把自己的青春,与等待李守一的未来挂上了钩。 高下之分,一眼可见。听到这样的问话,三个女孩子彼此对视了一下,嘴角上漏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芷若,你告诉我一句老实话,那个李守一能有未来吗?”金头发的叶大姐,淡淡的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田芷若紧紧的抿着嘴唇,就是不肯话。并非是她不想回答问题,而是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 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有未来,一个进过监狱的保安,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光明的前程。 “芷若妹妹,那个保安的家庭,能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吗?”一个圆脸庞的女孩子,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听到这样的问题,田芷若只觉得自己心中猛的一揪。 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还有一个收入不过两千的保安。对了,家中还有一套六十平方米的商品房。 想到那样的生活,田芷若有些不寒而栗。 想要开着豪华轿车去吃西餐,想要提着lv手袋周游列国,恐怕只能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情形吧。 这时,一个苗条女子也问了一句:“芷若妹妹,为人子女者,不一定要在经济上赡养父母。 可是,如果能让父母精神上得到愉快,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吧。所我所知,你的爸爸很快就要当副局长了吧。 难道,你会让他老人家一生的追求,因为女儿的缘故而功败垂成吗?” 这话一,更是让田芷若进退两难。是啊,父亲这大半年来在仕途上突飞猛进。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 有人,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就是一千五百只鸭子。这么多的鸭子在自己的耳边聒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到了后来,田芷若觉得自己的耳朵中一直在轰鸣,一直在回荡着这么几句话: “芷若,你告诉我一句老实话,那个李守一能有未来吗?” “芷若妹妹,那个保安的家庭,能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吗?” “芷若妹妹……你会让他老人家一生的追求,因为女儿的缘故而功败垂成吗?” 一句句问话,犹如一根根尖锐的竹刺,在戳伤田芷若那颗脆弱的心。她将螓首伏在宿舍里的书桌上,哀伤的哭了起来。 到了最后,干脆放声大哭。哭声的响亮,吸引了不少旁边宿舍的同学,大家纷纷挤到门前,朝着宿舍里面张望。 “没事,没事。芷若妹妹一个朋友死啦,她心中有些难受,一会儿就好啦。”金头发的叶大姐走到门边,给大家作起了解释。 听到是这么一个情况,其他同学也能理解。上几句节哀顺变的话,也就逐渐散去。 哭了一会儿,田芷若心头的郁闷也就飘散而去。她用手抹抹眼泪,不好意思的:“三位姐姐,让你们见笑啦。” “没事,谁让你是我们的妹妹呐。芷若妹妹,告诉姐姐,你是怎么想的?”叶大姐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我……我……”田芷若有些扭捏的:“我听你们的。” 话音刚落,同宿舍的三个女生便用右手摆出剪刀手,口中大喊一声耶。 时间不长,身在同一大学的伍得标就赶了过来,邀请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哭过之后的田芷若,也许是去掉心中块垒的原因,心情也变得大好。她仔细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换上了一条颜色新鲜的连衣裙。 到了宿舍门口,伍得标看到装扮一新的田芷若,不觉看得有些傻了眼。站在房门那儿,半晌也没有得出话来。 见到伍得标如此傻样,田芷若开心的笑了起来。对方能如此模样,也就证明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怎么样,我们的芷若姑娘漂亮吧。”叶大姐恶作剧的拦住了伍得标与田芷若之间的视线。 伍得标咧嘴笑道:“漂亮,绝对的漂亮。” “能得到美女的欢心,是不是也应该犒劳一下我们这些好姐妹?”圆脸庞的女孩子乘机敲起竹杠来。 能够得到田芷若的欢心,伍得标也是表现得十分豪爽:“行,你们就是。” “我要吃西餐。”那个苗条女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她一,其他的也都表示赞同。花一点钱,吃上一顿西餐,这对心情大好的伍得标来,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一顿高档餐厅的西餐,吃得几个姐妹眉开眼笑。也让伍得标获得了田芷若的特许,可以直接称呼芷若了。 餐后,叶大姐悄悄地作了一个手势。其他二人也是精灵鬼,抿嘴一笑就跟随叶大姐离去。 这样的做法,就是给了伍得标和田芷若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放在以往,田芷若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今不同,她站在那儿没有动。看到三个女同学走后,这才嫣然一笑道:“走吧,去看看黄海滩。” 随着倦鸟的鸣叫归来,夕阳渐渐地消失在远方,夜幕缓缓的降临到了大地。 太湖疗养院的大门口,开来了一辆满是灰尘的面包车。到了十米远的距离,汽车鸣起了嘀嘀的喇叭声。 看到大门方向的拦杆仍未升起,面包车左边窗户的玻璃降了下来。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伸出脑袋,朝着门前值班的保安嚷嚷道:“喂,是哪位哥儿们当班啦?” 听到喊声,值班的保安也将脑袋伸出值班室的玻璃窗户,看清来人是吕庆明,立即回答道:“吕兄弟回来啦,我这就来开门。” 看到拦杆徐徐升起,面包车也不停留,立即顺着道口往里面开了进去。走过道口时,吕庆明咧嘴笑道:“谢啦,哥儿们。” 话音飘过的时候,面包车已经开进了疗养院。值班保安除了听到吕庆明的招呼声,好象还听到有一种嗷、嗷的叫声。 第33章 两只老虎 “这个吕庆明,也不知道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值班保安用手挠了一下头皮。他也只是一而已,就关上了窗子。 大家都知道,吕庆明是胡军的好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管是多大的事情,自会有胡部长在那儿顶着哩。 对他偶尔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尽管如此,值班保安还是给胡军打了一个电话。 “守一,二蛋回来啦。这子,好像是带了动物回家呐。。”接完电话的胡军,立即把消息告诉了李守一。 二人用不着猜测,相视一笑,也就想出了吕庆明从云南带回的是什么样的动物。 “军哥,你也别想得太多。有黄部长一起同行,再怎么一个闹法,也不会出大格的。”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起去‘青山寨’取‘虎卧草’的合适人选,除了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以外,没有其他人能行。 要想得到老虎的承认和接送,就连胡军,去了之后也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在这一点上,动物也有自己的原则。 李守一要为宋永城治疗,那是肯定脱不了身。在这种情况下,只好让吕庆明出场。 这几个月来,由于李守一坚持不懈的进行针灸和药物治疗,吕庆明的智障得以明显消除,或者大大减轻。 不管是话,还是做事,吕庆明的表现都和正常人差不多。如果不是知道吕庆明历史的人,根本不会想象得到,他是一个曾经有过智力障碍的人。 尽管如此,吕庆明还是会时不时的犯一下傻气,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为了这个原因,胡军特意请保卫部的副部长黄明一起同行。用意就是在碰到事情时,能让黄明帮助把个关,不至于闹出太大的麻烦。 没有想得到,吕庆明还是在搞鬼,坚持不肯出推迟返回时间的原因。打电话给黄明询问,黄明在电话中也只是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这么一来,胡军和李守一反而放下了心。只要黄明知情,而且帮助保密,这就明不是什么坏事。再,他们心中也有预感。 不大一会儿功夫,面包车停在了保卫部的楼下。 刚一见到胡军和李守一,吕庆明就已经推开车门,大大咧咧的笑道:“军哥,守一,瞧瞧我给你们带的什么好东西。” 没等胡军和李守一跑到车门那儿,黄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黄,让你辛苦啦。”胡军招呼了一声。 黄明回答:“不辛苦,就这么一点点路。两个人换着开,也算不上什么辛苦。只是让你们担心啦。” 到这儿时,黄明朝着欢喜地的吕庆明撅了一下嘴。其中的意思很明白,是因为吕庆明的坚持,他才没有泄漏推迟返回的原因。 这样的事情,还用得着吗?用不着让大脑思考,也能知道是吕庆明从中在作怪。 胡军点了一下头,刚一拉开车门,只听‘嗷呜……’一声嘶叫,脱口而出道:“老虎!” “嘿嘿,军哥,你得不错,确实是老虎。”吕庆明得意地笑道。 这一路上,他都在脑海中想象着胡军和李守一看到老虎后,可能会出现的吃惊模样。 此时看到自己的设想成为现实,顿时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 李守一凑到车门那儿一看,确实是两只一岁大的老虎,被关在两只铁笼子里。 由于笼子的体积太大,整个面包车的后排座位全部被拆除。除了几个金属箱子以外,都被老虎笼子给占据。 要带着这玩艺儿闯关过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敢走高速公路,怕被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给发现,只好走那种没有收费站的国道,难怪是要拖延两的时间呐。 也许是看到陌生人的缘故,两只本来卧着的老虎,同时起立,‘嗷呜’一声,发出了打雷一般的吼叫声。 有过在‘青山寨’后山与老虎打交道经历的李守一,立即发出了缓和的虎啸。三声过后,笼子里的老虎摇了一下尾巴,重又卧伏在笼子里。 看到这样一种特殊的惊喜,李守一的开心可不一般。有了老虎,移植的‘虎卧草’才能做到名符其实,才能拥有最好的药效。 在这次出发之前,他就和吕庆明过这事。让吕庆明与虎王好好协商一下,看看是否能够支持两只虎。 对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设想而已。至于成功的可能性,李守一并没有想得太多。 得知吕庆明要推迟回家的时间,李守一心中就有了这么一种预感,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也就不肯破。 没有想得到,竟然会真的是好梦成真!好事,当然是要好好庆祝才行。 “妈妈,你让餐厅给我准备一桌酒席,我要好好庆祝一下。为什么事?喜事,大大的喜事。 对了,你让人给我送四只活鸡过来。没有鸡?鸭也行呐。做什么用?嘿嘿,保密。”李守一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在这之前,他也给黄明和吕庆明准备了洗尘的酒席。此时的区别,就是要多喊几个朋友,好好庆祝一下,分享一下心中的快乐。 就在李守一打手机的时候,胡军却在吕庆明的后脑勺上‘啪’的打了一掌。 “军哥,干嘛要打宝宝哩。要是把宝宝给打傻了,你可就麻烦了。”吕庆明嬉皮笑脸的。 胡军没有好气的:“麻烦!我现在的麻烦,还少吗?” 完之后,他用手指着吕庆明的鼻子:“二蛋,你,这保密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的,是宝宝想出来的。黄部长想要告诉你们,也是被宝宝给劝下来的。怎么啦?军哥。”吕庆明倒也算得上仗义,一见事情不对,就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担了下来。 胡军哼了一声:“用不着你解释,我也能知道是你的主意。” “军哥,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你快告诉宝宝耶。”吕庆明有些不解,赶忙催促道。 胡军也知道,得再多也都是一些废话,只好解释道:“二蛋,如果早点知道有两只老虎要过来,我们也能提前准备好虎穴。你,现在这么晚了,让老虎睡在汽车上吗?” 一听此言,吕庆明用手挠着头皮‘嘿嘿’憨笑道:“军哥,我只想着让你和守一开心一下,哪能想到这么一回事哩。” 事已至此,再多少也是废话,胡军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还好,李守一已经打好电话,跑了过来。 看到胡军在叹气,连忙劝道:“大哥,没事滴。我已经让爸爸准备好了钢丝网和岩石。明早晨大家一动手, 就能把老虎活动的区域给围起来。至于老虎住的山洞,也很简单。我听薛大哥过,这点瓦工活计,他能对付得了。” “军哥,我没事吧。哼!把宝宝的脑袋打得好痛。”吕庆明把话完,赶忙就逃得远远的。 胡军摇了摇头,只好调来自己最为信任的十个保安,将虎笼子卸到了保卫部楼下的走廊里。 这边刚将虎笼子安放好,陈凤琴亲自带着两只活鸡、两只活鸭跑了过来。她想看一看,儿子到底是在玩什么玄虚? 见到是老虎,她是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 “守一,这好好的疗养院,养什么老虎呢?要是跑出来,万一伤了人,那可如何是好?”陈凤琴有些担忧的问道。 如今这好日子,来之不易,可得要好好珍惜才是哩。 李守一简要地解释:“妈妈,我种的药材,就得要有老虎在上面睡觉、打滚,才会有效果。至于是不是跑得出来嘛……” 一看儿子在吊自己的胃口,陈凤琴一把揪住李守一的耳朵:“要死啦,在我跟前,还在半句,留半句的。” “我,我。”李守一连忙举手投降。 陈凤琴松手之后,李守一悻悻的:“妈妈,君子动嘴不动手嘛。” “你老妈是女人,不是君子。”陈凤琴得意的反驳道。然后,又将脸色一变道:“快!再要拖延,大刑伺候。” 李守一用手拍打了一下心口,扮出一副‘我怕怕’的样子。 看到这对母子如此闹笑,胡军和吕庆明只是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热闹。 李守一急着要看吕庆明带回来的‘虎卧草’,也就不再多话。三言两语,就把‘七星聚灵阵’的事情给了个清楚。 “啧啧,世上还有这样的玩艺儿,真的是太有趣啦。守一,明儿有空的时候,你一定要带妈妈进去看看。”陈凤琴立即引起了好奇心。 这样的要求,李守一当然不会拒绝。一个劲儿的保证:“妈妈,最好每早晨,你都和爸爸一起,进去溜达一圈,保证会让你更年轻。” “去你的,你老妈要是再年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成为老妖怪啦。”陈凤琴‘咯咯’笑着回餐厅去准备晚餐。 到年龄的事情,最是让她自豪不过啦。如果儿子得不错的话,明就去什么七星阵里走一走。 要是假话的啦,臭子,给我等着! 这时,有保安将四只金属箱子从面包车上拎了下来。“轻点,轻点。”吕庆明连忙迎了上去。 他从一个保安手中接过一只箱子,喜洋洋的跑到李守一话的地方:“守一,这箱子里,还有好东西呐。” 第34章 奇果灵药 听到吕庆明的话,李守一突然脸色大变,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二蛋,你是……” 这么长的时间里,李守一都没有喊过‘二蛋’这个名字。今一激动,也就冒了出来。 看到李守一如此激动的样子,吕庆明更是得意,连连点头:“对,守一,就是你想的那个事。 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果子有了香味。干脆等了半时间,把那几棵树上的果实都给采摘了下来。” 话的时候,他想到刚才挨胡军打后脑勺的事,有些委屈的:“守一,这事儿,我也不敢在电话中,怕漏了风声。守一,你我做得对不对?” “对,你做得完全对。二蛋哥,你太伟大啦。”李守一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与表扬。 “耶——”吕庆明冲着胡军一挥拳头,示威性的大吼了一声。 吕庆明的那几棵树,一种是仙枣树,一种是人参果树。 虽没有武侠中的五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五千年才能成熟那么玄乎。从开花到结果,再到成熟,却也要上百年的时间。 运气好的正常人,终其一生,也不过碰上一次收获果实的机会。如果不好的人,也就只能是看着果树流口水的份儿了。 李守一的运气好得不能再好,这才发现了没有多久,就碰上了如此大的幸运。这么一来,接下来要炼的丹药,又将增加了不少疗效。 给大师兄的祝寿礼品,也算是有了着落。想到要回报八师兄的那把无缝刀礼品,李守一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晚上离开避暑山庄之后发生的事,已经通过马庆生的嘴,传到了李守一的耳中。 到了这时,李守一这才知道路由心赠送的那把无鏠刀,到底是有多么的锋利,到底是有多么的珍贵。 一行人将虎笼子和四只金属箱子安放好了之后,胡军又调来一个队的保安,让大家换班站岗,一定要确保安全无恙。 “胡部长,你放一百个心,有我老茅在这儿,保证不会让老虎掉一根毛。”带队的队长拍着胸脯在表态。 胡军指着值班室里金属箱子,专门嘱咐:“老茅,这几只箱子,才是重中之重。不能打开,不能让任何人接触。” “行,我老茅就一直守在箱子旁边。”队长收起了嬉笑的神色。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胡军弟兄三人又陪着薛前进,将准备建造虎穴的岩石和水泥、黄沙运进了‘七星聚灵阵’。 依照李守一的想法,是陪着薛前进一起把虎穴给建造妥当。 闻讯赶来的李成铁,不由分的就将这弟兄三人给赶了出来:“守一,你给我好好陪朋友就行。这儿的事情,有我老头子就行啦。” 见到父亲的态度很坚决,薛前进又帮着劝,李守一也就不再坚持。打了一声招呼,弟兄三人这才结伴往餐厅方向行去。 其他的人,已经都各自散去。在这一路上,听了吕庆明的介绍和李守一的补充之后,胡军才清楚了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第一次被‘虎王’带入山洞时,李守一得到了白云道人的遗嘱。从而得知山洞外空地上长着几种极为稀罕的药材。 这种药材,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动物来,都是强身壮体,驱除疾病的灵丹妙药。 因此之故,往往是刚一成熟,就会被人类采摘,会被鸟兽争抢觅食。 动物毕竟是动物,争抢之时,根本顾不上保护药材的生存。就连人类,也只是采摘而已,不上有什么善后措施。 加上这些药材对生长的土壤、气候,都有着比较特殊的要求。时间长了以后,这些药材也就逐渐绝迹。 没有想得到,会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这么几种药材的存在。 由于当时还没有到成熟期,加上白云道人的遗嘱中,也没有到这方面的知识,李守一也就没有动这几株药材的心思。 第二次带着胡军去的时候,也还是没有成熟。所以,也就没有提起这件事。 没有想得到,会让吕庆明给赶了一个巧。竟然会碰上了‘人参果’和‘仙枣’的成熟期。 这对于想着给大师兄准备寿礼,给八师兄准备回礼的李守一来,简直就是一个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八师兄,俗世之中再好的东西,对他们来都是身外之物,根本不会放在眼中。 唯有这类罕见奇果灵药,才能打动他们的心。再,李守一想要炼制丹药,也要这样的灵果入药,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蛋,你还真的是一个福将哩。”得知内情后,胡军赞了一句。 在这个时候,他在内心之中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两个好弟兄。这种人生的机缘,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真要好好的起来,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到是占了两个好兄弟不少光。 “嘿嘿,嘿嘿。”听到胡军的夸赞,吕庆明只是用手挠着后脑勺,傻笑个不停。 “乐!你就只知道傻乐。”胡军笑骂了一句。转过身来,发现李守一在思考什么似的。他关心的问道:“守一,怎么啦?” 听到胡军的问话,再看到吕庆明关切的目光,李守一只觉心中一暖。好兄弟就是好兄弟,时刻都在关心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军哥,这些药材是好东西不错,可也得要发挥作用才行。我这心中在想呐,最好是乘着新鲜的时候,就把它给制成药丸才行。可是……”到这儿,李守一停了下来。 胡军意识到,这是有困难的意思。没等到他问,旁边的吕庆明已经开了口:“守一,这事有什么难处吗?” “军哥,二哥,再美的鲜花,也得要有绿叶相配才成。这几味药材有多么贵重,你们也已经知道啦。 与之相配的药材,也一定不能差。要不然,那就是牛嚼牡丹,暴殄物了。炼出的丹药,效果也不会好。”李守一解释。 这样的道理,胡军也能听得懂。大道理,他不会去探讨,只是关切地问:“守一,我们这儿有这些药材吗?” “有一些。比如人参、灵芝、雪莲花、藏红花这些,也有十几种吧。就拿这人参来,低于百年的人参,根本用不着。 还好,上次去云南的时候,巫老给我送了一支,虎王也给了我一支。其他的药材,那就不管用喽。”李守一摇了一下头。 听到这儿,胡军低头不语。在这种涉及到专门学问的事情上,他也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过了一会儿,他提议道:“守一,你问一问龙老,看看他那儿有没有这样有药材?” 有问题,找行家,这到是一个好办法。 “电话是肯定要打的,其他的不,就是这炼丹药的炉子,也得找龙老想办法才行。”李守一随口应了一声。 看着已经到了餐厅门前,想到事情不宜拖延,他又:“两位哥哥,你们先进去,我给龙老打个电话。” 等到胡军二人进了餐厅,李守一就站到道旁的树荫下,给京城打起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了龙成的声音:“守一,怎么会想到老哥哥啦。” “想要问候一下大哥你呗。”李守一抿嘴笑道。 和这样的老人家打交道,一点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既不会老气横秋的教训你,也不会倚老卖老的让你做什么。 “哈哈,听你在教晨晨学‘夺命三针’,老哥我可开心得很呐。我们龙家,都得随你的情喽。”想到这样的事情,龙成就会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李守一的无私传授,龙家又等于是多了一身扬名于世的本领。 听到实话在,李守一明白龙老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轻笑道:“龙老,这不算什么。只要晨晨能学得了,我都会教他的。” “吧,有什么事情要我老头子做的。”龙成也知道,李守一此时打电话给自己,必然是有事情要的。 李守一直言不讳的:“龙老,我得了几株稀罕的药草。想要找你借个炼丹炉,还想再找你帮我采购一批药材。” “炼丹炉?有。这玩艺儿,我有一个最先进的炉子。只是这些年来,能用得上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既然你要用,我明就让人送过去。 对,你看,差一些什么辅佐的药材?不是我吹牛。在这华夏大地上,如果我没有的话,那你就真的是不好找喽。”龙成把话得很足。 这倒也并非是吹牛皮。 凭着龙家二百多年的积累,加上又是经营药材的世家,各种闻所未闻的药材,他们家都能有所收藏。 不过,也只是对着李守一,他才会如此话。换作是其他的人,他肯定会是藏拙,绝对不敢露富。 只不过,当李守一出了一长段药材的清单时,龙成在电话的那一头,顿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这才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守一,你到底是想要炼制什么样的丹药?还有,辅佐用的药材,竟然是这么名贵、稀罕。我倒想要问问,你到底得到的是什么药草?” “佛曰不可,不可。龙老,如果你有机会来太湖,一看就知。请恕我不在电话中了。”李守一在电话中卖了一个关子。 第35章 药材的难题 龙成话一出口之后,就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大洋相。 上次出席疗养院开业典礼的时候,李守一献给师父的寿礼,就是唯有耳闻,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朱果。 这一次得到的稀罕药草,恐怕也不会是普通俗物。要不是这样,李守一也不会如此慎重。 这么一想,他也就回过了神:“呃!对,对。守一,你得对。老朽一时忘形,还请守一莫要计较。” “龙老,这什么话哩。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如此客气的。”旁边没有外人,李守一也就用同辈的语气在话。 龙成有些抱歉的:“守一,恐怕要让你失望哩。你所要的药材,龙涎香、燕窝、鹿茸、冬虫夏草和人参、灵芝。 这几样,我倒也有一些老存货。对了,麝香也有一点。其他的,有是有,恐怕达不到能与你手中药草相配的档次。” “不要紧,我们慢慢找吧。实在不行,就先把这几株药草给处理一下。虽会降低一点药效,也比急于求成的糟蹋了好。”李守一安慰道。 龙成一想,也只能如此了,答应:“行,就这么定了。明就把你要的东西给送过去。顺便,我也想看看你治疗的那个病人。” “龙老,你要亲自过来?”听到龙成的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这么一个炼丹炉和药材的事,竟然要让龙老爷子亲自跑一趟,这个人情欠得可就太大了一些。 “守一,我老头子跑一趟能有什么。实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治疗肺癌病人,更好奇你手中的那几株药草哦。”龙成出了自己的心意。 听到这儿,李守一心中也就明白龙成这么急着赶过来的原因。换作是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恐怕今这一*夜也睡不好呐。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会什么客气话。收好手机之后,李守一朝着旁边的树荫下招呼道:“巫老,让你久等啦。” 刚开始接通手机的时候,巫丁水就在艾美的搀扶下到了旁边。李守一想要打招呼,被巫丁水给制止了下来。 因此,这才一直等到电话打完之后,方和巫丁水上了话。 “守一,差药材吗?”巫丁水并不问李守一得到了什么药草,而是直接问起李守一的困难。 这就是老爷子为人老辣之处。用不着明,也能想象得到,李守一手中的药草并非一般的贵重与稀罕。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用得上那么多的名贵药材辅佐炼药。如果能的话,李守一自然会告诉自己。不能的话,问了也是白搭。 听到巫丁水的问话,李守一点头:“巫老,是的。本来以为龙老那儿能有,现在听下来,也只有一部分。” “哦……这事嘛,我能帮你想上一点办法。”巫丁水直起身来,缓缓的了一句。 “真的!”李守一立时伸出双手,抓住了巫丁水的胳膊,失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就显现出了他的年轻与不成熟。 当他感觉到失礼时,连忙松开双手,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巫老,我失礼了。” “守一,这样才好,明你是一个性格直率的年青人。要是你一点没有反应的话,那不是守礼,而是城府太深了。 要是那样的话,老朽也得拈量拈量,是不是能和你交这个朋友了。”巫丁水捋着胡须笑道。 听到这种让自己下台的语言,李守一红着脸:“多谢巫老不加计较。” 接下来,巫丁水出他手中有珍贵药材的原因。 巫家乃是华夏最早的医疗世家。既然为医,也就不免的会要用上不少珍贵药材。即使不珍贵的话,也要用真才实料才好。 为了保证药材的来源,也不知是哪一代祖先,在大兴安岭那儿,用一种特殊的阵法圈了约有上万亩的森林。 只是到了后世,巫家出了不争气的子孙。虽是在在江湖行医,却沦落成为装神弄鬼的巫师之类人物。 时间长了以后,巫家濒于没落,而且是每况愈下。到了近代以后,直接成了为人所不耻的下三滥人物。 尽管如此,大兴安岭那一块药材基地,却始终是保留着。不管是到了哪一代,都有一脉巫家子孙在那儿看守。 这些子孙一直是恪守祖训:不准出售药材给奸商。他们虽然过着十分艰苦的日子,却一直是这样坚持下来。 为了他们的生活,巫丁水这个家主,每年都得从家族拨出重款予以扶持。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杯水车薪,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守一,你尽管放心。过一会儿,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进山。你想要的这点药材, 只要是那块森林里有所产出,那就绝对能够保证质量。”对李守一的需求,巫丁水一口给答应了下来。 李守一听了之后,暗自一算,也只是差了万年沉香木、千年山雪莲花和百年藏药花。 这几种药物,龙成那儿也有,只是差了一些年份。不管怎么,也算是有了重大进展。 想到刚才巫丁水到那一脉子弟过得很苦的话,立即提议道:“巫老,要么我以疗养院的名义,给他们捐上一点款吧。” 李守一不是想占人便宜的人。得了别人的好处,总要想着法子加以回报,这就是他的性格。 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也算是维护了巫丁水刚才的那条祖训。既然是捐款,也就算不上是用药材换取财物。 “守一,这是不行的。你的想法虽然是好意,可还是换汤不换药。要真能这样做的话,我们早就会用上了这么一个办法。再,这样的做法也是不能长久的。”巫丁水摇了摇头。 一听此路不通,李守一用指捻着自己的下巴,不出话来。光得人家的好处,却一毛不拔,这话可不怎么好呐。 “爷爷,我有办法。”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话的艾美闪烁着一双智慧的眼睛,突然插上了话。 这时,餐厅里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晚上为吕庆明和黄明摆的洗尘宴,除了蔡元芳以外,都是早晨参加晨练活动的人员。 这些人都是知情的人,李守一也不想对他们进行隐瞒。更重要的一条,李守一是想要剥削他们的劳动力。 这些‘虎卧草’的草根挖了回来,虽是采用了保鲜装置,也不适宜于久放。 还有,为了保护这些‘虎卧草’,不被阵势内的鸟雀和动物所祸害,就得用钢丝网将种植区域从空中和四周包围起来。 因此,明一早就得让大家一起动手,把所有的草根都给种植到地里去。凡是参加劳动的人,今晚都得到了一餐犒劳。 梅丹丹和鲁南也是晚宴上的客人。看到夜幕已经降临,梅丹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拉了一下*身上的橘黄色长裙。 在梅丹丹的记忆中,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间穿过这样的裙子了。 就连这条裙子,还是前几,鲁南充作戴头罩的保镖去‘太湖酒吧’。晚上没有事做,专门溜到‘国贸大厦’买的。 此时的鲁南,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看到眼前这个重孙儿女出现如此女儿状,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的女汉子,老祖母的嘴角上一直是噙着笑容。 “老祖母,我们走啦。”终于收拾完毕的梅丹丹,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门外行去。 鲁南也跟着:“老祖母,我们走啦。” “好,好,你们去吧。在那儿,好好帮我敬守一的酒,就我老太婆承他的情啦。”老祖母笑得合不拢嘴。 梅丹丹知道老祖母的什么意思,脸上飞过一片霞,低声‘嗯’了一下,就往门外走去。 没等她跨出门槛儿,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立即接听起来。 “爸爸,怎么会是你?”梅丹丹的语气,显得有些惊讶的味道。 手机中响起一个中气很足的男人声音:“丹丹,你这是怎么话呢?难道,爸爸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此人是梅丹丹的父亲梅好兵,某集团军的军长。平时忙于工作,确实是很少给女儿打电话。 “爸爸,你是日理万机的大将军,整都要忙着处理军机大事,哪有时间过问女子呐。”由于心情不错,梅丹丹了一句俏皮话。 听到如此俏皮的语言,电话那一边的梅好兵楞了一下。这样的情形,显然是十分的出乎梅好兵的意料。 在他的记忆中,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女儿,竟然也会和自己笑话,这可是一条重大新闻。 “丹丹,你也会笑话?”思维上没有转得个弯子的梅好兵,有些怔忡的问了一句。 梅丹丹一听,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口中却大发娇嗔道:“爸爸,你这是怎么话啦。难道,你女儿真的是女汉子吗?” “对,丹丹得对。只要女儿肯笑,爸爸就开心啦。呃,最开心的人,恐怕是鲁南那子吧。”梅好兵在电话中大笑起来。 女儿与鲁南之间的这些事,也让梅好兵伤透了心。 没有想得到,这一次让女儿护送祖母去太湖疗养院养病,竟然会让女儿的性格发生了重大变化。 梅好兵觉得开心,与此同时,他也对接下来要的事情,增加了几分信心。 第36章 梅将军发病 打定主意的梅好兵,还是很平静的先询问了一句家常话:“丹丹,你老祖母好吗?” “爸爸,老祖母的精神好得很。吃得香,睡得着。每都能来回走上两公里路。怎么样?女儿有功吧。”梅丹丹表功道。 梅好兵没有理睬女儿的刁蛮,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问道:“丹丹,这么起来,那个李守一是有点真本领?” “那是当然。要不是有了守一帮忙,你女儿哪会这么开心呐。”梅丹丹想用自己的变化,来证明李守一医术的神奇。 梅好兵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一听父亲的话腔调,明显是对自己的话不予肯定。 梅丹丹心中一急,也就脱口而出道:“爸爸,你别不信女儿的话。告诉你吧,京城的珠宝商宋老板得了肺癌,就是守一给治的。 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目前的状态,能走路,能吃饭,还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守一兄弟的医术怎么样?” 完之后,她抬头正好看到鲁南朝自己瞪眼的镜头。突然想起李守一要保密的嘱咐,心中不由大悔。 想到自己的承诺,她连忙补充道:“爸爸,女儿刚才的事,你可不能出去。要是泄密的话,女儿可就对不起朋友了。” “放心,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过,我想请你帮我找李问一件事,不知是不是可以?”梅好兵的话很慢,是在慢慢斟酌着语言。 他的话速度一慢,立即引起了梅丹丹的注意。 爸爸是集团军的军长,平时的事情很多。就连回家住宿的时间,都是很少。今打来的电话,又是用的京城一家高档医院的内线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父亲回了京城?而且,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给自己打电话。用的又是这样的电话,来找自己拉家常。 特别是父亲在通话内容中,开始就在打听李守一的医术。到了最后,直接就想找李守一打听事情。 到底是军情局的官员,梅丹丹稍一思索,立即发现了父亲话中的不少破绽。 “爸爸,到底是谁生了病?,你快嘛。”梅丹丹的声音,一下子高昂了起来。 电话那一头的梅好兵,正坐在病房沙发上。听到女儿的高声询问,顿时一怔。 没有想得到,自己刚一露了点口风,这个古怪精灵的女儿就立即发现了问题。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梅好兵也就不准备继续隐瞒,事实上也不好隐瞒,索性就把事情和盘托出。 三前,正在参加一次重要会议的梅浩然,突然感觉到后背肩胛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他就直接晕倒在会场上。 梅浩然被送到专门为中央首长看病的某某医院,经过一一*夜的紧急抢救,终于夺回了梅浩然的一条生命。 经过医生诊断,梅浩然的颈椎部位生有一个血管瘤。因为太过劳累,导致血管瘤破裂出血。 这一次的发病,虽然经过抢救,夺回了梅浩然的生命,却也让他出现了终生瘫痪的可能。 躺在病榻上,只有头部能够转动,大便全部失*禁。这让戎马一生的梅浩然,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听医生介绍的治疗方案,是要在病情稳定之后进行手术,切除血管瘤。即使是这样,也只能是恢复两只上肢的部分功能。 今下午,梅浩然苏醒过来,立即朝着医生瞪了眼睛。梅好兵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让医生如实明病情。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能明白出来,让性情刚烈的梅浩然蒙在鼓里,反而会加重病情。 在梅好兵的同意下,主治医师于立夫出了梅浩然的病情与后果,以及下一步将要采取的手术措施。 尽管得很婉转,也还是不会让人得到任何安慰的感觉。听完之后,梅浩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暴怒,而是闭上眼睛进*入休息状态。 到了傍晚时分,梅浩然睁开眼睛,朝着儿子张了张嘴。梅好兵以为父亲是要喝水,连忙端着水杯,准备给父亲喂水。 没想到,梅浩然突然瞪起了眼睛。他不能话,也不能写字,只能是用眼神和嘴形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一下,可就难坏了梅好兵。到了最后,他将医生、护士和家里人一起喊了过来。大家一齐来看梅浩然的嘴形,猜测梅浩然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么多人猜测了好大一会,换来的都只是梅浩然的瞪眼。到了后来,梅浩然泄气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样的情况,梅好兵也是无奈,只好摆手让大家退出了病房。他坐在走廊上抽着香烟,就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就在二十分钟前,事情出现了转机。梅好兵的姐姐带着孙女菲菲,到医院来探视梅浩然。 看到弟*弟坐在门口抽香烟,姐姐关切的询问起了情况。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姐姐也是束手无策。 到了后来,只能是站在病床旁边叹气。刚上幼儿园的孙女菲菲,有些不解的问道:“奶奶,老爷爷干嘛不话呢?” 听到菲菲的话声,梅浩然睁开眼睛,又在用嘴唇在话。 “老爷爷,你是的‘太湖’吗?”稚气十足的菲菲,立即猜测了起来。 一听菲菲的问话,梅浩然双眼放出光芒,连连点了几回头。 这一下子,顿时就让梅好兵傻了眼。没有想得到,这么多大人没有猜得出的谜底,给这女孩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爸爸,你是在担心祖母的身体吗?”梅好兵以为自己猜到了父亲的心事,连忙凑了上来。 梅浩然一瞪眼睛,鼻孔中‘哼’了一声。不是担心祖母的身体,又是什么呢?梅好兵在病房里转了几个圈子,就是想不出答案。 “老爷爷,你的是‘去’吗?”菲菲又猜测了一回。 梅浩然又点了点头。 “好兵,你好笨呐。祖母去太湖是干什么的?是去养病的。这明那个疗养院很有一手。爸爸的意思,是让你与太湖疗养院那边取得联系。”梅好兵的姐姐不客气的数落了莓好兵几句。 然后,就直接问道:“爸爸,是这个意思吧。” 听到女儿的话后,梅浩然睁开眼睛,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瞪了儿子一眼。 明白父亲的意思之后,梅好兵立即打通女儿的手机。当然,他没有出自己吃瘪的事情。 “丹丹,你找李问一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到最后,梅好兵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这件事上,他在内心之中并不看好李守一。这么多的专家、教授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却去找一个保安,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幸好梅丹丹透露了李守一为宋永城治肺癌的消息。要不是这样,估计他的信心会更加的不足。 “行,我这就去见守一,把爷爷的情况告诉守一,听听他的意见。爸爸,过一会儿,我就给你去电话。”梅丹丹收起电话,就准备往外跑。 刚一抬头,看到老祖母站在自己的身前。她朝着鲁南一瞪眼,意思是怪鲁南怎么没有提醒自己。 对这样的眼福,鲁南咧嘴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出任何解释。看到重孙女的脸色,老祖母哪能不知道,梅丹丹这是冲着鲁南发脾气呐。 “丹丹,你别怪鲁南,是我不让他话的。”老祖母解释了一句后,便很有气势的来了一句:“!是不是你爷爷出了事?” 事实上,她已经听到了一大半的情况。如此问话,也只是进一步的证实而已。 梅丹丹也是无法,只好乖乖的把爷爷得病的情况,给详细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这才着急的:“老祖母,我要先去找守一打探消息。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吧。” “行,我陪你一起去。不管怎么,也得让守一这孩子帮忙出一下手。”老祖母不由分,抢先就往门外走去。 梅丹丹一见,哪好再什么。只好和鲁南一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老祖母,朝着餐厅方向行了过来。 餐厅门前的树荫下,李守一正在和巫丁水、艾美谈论药材的事情。在巫丁水这儿,李守一得到了大部分的有用药材。 就在巫丁水感叹巫家看守药材的那一脉子孙生活艰辛时,艾美突然发出豪语,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要在不准动用家中库藏药材的前提下,给那一脉子孙找到一条致富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么一来,不但是巫丁水来了精神,就连李守一也是一头的兴趣。 “守一哥,你这疗养院不是要用大批的药材吗?”艾美问道。 这是不用的话,疗养院靠的就是药材。要不是这样,那个郑家也不会牛得那个熊样。李守一没有吭声,直接点头。 “守一哥,我看那个姓郑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到晚,就是想纠缠我和芳姐姐。被我教训了两次之后,总算是收了一点手。 不过,他还在打芳姐姐的主意。如果有一,这家伙反了脸,就会做出断绝药材供应的事。”艾美滔滔不绝的着。 自从跟着电视台的主持人后面学了一阵子之后,这丫头话的口齿愈发伶俐。而且,她的话十分在理。 只是有些不太明白,疗养院药材供应的事,怎么会与巫家子孙生活扯上了关系。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美,你得很对。我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北方药材供应的事。” 第37章 不能去京城 看到大家都在关注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艾美得意地晃着脑袋:“爷爷,这不就行了呗。让大兴安岭那边的爷爷、叔叔和哥哥们,帮助守一哥提供药材,这不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嘛。” 听到是这么一个主意,巫丁水叹了一口气:“傻丫头,要是那森林里的药材能卖,哪还等到你现在帮助出这个主意嘛。难道巫家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就不知道那森林中的药材能挣钱吗?” “爷爷,你真的是好有意思哟。我过让你出售那片家传森林里的药材吗?”艾美佯装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哟,这丫头确实是没有过这话。巫丁水楞了一下,手捋胡须,不再吭声话。 “爷爷,在那片大兴安岭中,每年都会产出各种各样的药材。采摘药材为生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那一脉的族人,并非一定要在自家那片森林里采药。 而且,他们除了自己采摘药材以外,还可以大量收购药材。这么一来,不就解决了双方面的困难吗?”艾美振振有词的着自己的想法。 李守一听了之后,也觉得豁然开朗:“巫老,美得在理。我们正常要用的药材,只要是野生的就行。这么做了以后,既不违背巫家的祖训,又解决了我的困难,何乐而不为呢?” “不错,不错。这一次,美算是为家族立了一大功。哎,你这孩子,爷爷总算是没有白疼你。”听到这样的方法,巫丁水心中大乐。 艾美得意地一扬螓首:“那是当然。本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不是一般的人喽。” 不管是巫丁水,还是李守一,看到艾美这副臭美的样子,都放声大笑了起来。这种与人方便,又能解决自身困难的好事,怎么能不开心哩。 就在几人笑得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虽然算不上急促,却也显得有些零乱。李守一立时停下笑声,朝着脚步传来的方向瞟了过去。 “守一,你在这儿哩。正好,我正想要找你。”梅丹丹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听到如此语气,再看到梅丹丹和鲁南搀扶着老祖母,急切往自己站的这边跑了过来。 李守一心中一楞,莫非是老祖母的身体出了问题?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今早晨在‘养身堂’那儿还见到过老祖母,自己还为老祖母把了一回脉。老人家的气血好得很,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这才过了半时间,哪有可能会出什么意外呢?尽管如此,李守一还是急跑几步,迎上前去,一把就搭上了老祖母的脉搏。 没事哟,一切都很正常。比起人家五十多岁的人来,也是只强不弱呐。 “守一,不是,不是我。”老祖母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一些,这么一段急跑,也让她有些接不上气来。 梅丹丹连忙伸手在老祖母背后轻轻拍了几下,等到老祖母顺过气来,这才急促地把爷爷得病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守一哎,老太婆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就是想请你帮着想一个法子,救救丹丹她爷爷。”老祖母喘*息着。 到底是母子连心,为了儿子的病,老祖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嘞。不等呼吸平稳,就边喘边。啰嗦了几句,总算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鲁南,也上前恳求道:“守一,梅将军生病的这件事,你可一定得全力以赴呦。” 李守一思索了一会,将梅丹丹介绍的症状,与自己脑海中记忆的各种治疗方案对照了一下。 过了一会,他觉得情况不太完整,睁开眼睛:“老祖母,你别着急,让我先和梅伯父通过电话再。能治的病,我一定不会推辞。” 听到这样的承诺,梅家三口人(也包括鲁南在其中)总算松了一口气。梅丹丹将电话打通,了两句之后,就将手机递给了李守一。 接过手机的李守一,也不寒暄,直接吩咐道:“梅伯父,你让主治医师给我详细介绍病人的情况,我好作出正确判断。” “行,正好于教授就在这儿。接到电话的梅好兵,直接将话筒交给了旁边的主治医师。 医院那边的主治医师叫于立夫,也是京城的知名教授。听到梅好兵让自己给一个保安介绍病人的情况,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心这样的事儿,也只有你梅家才做得出来!尽管心中不满,碍于梅家的威势,于教授也只好乖乖听命。 听完于教授的情况介绍,李守一又沉吟了一会,这才果断地答复:“梅伯父,这病我能治。” “李,这事可不能开玩笑耶。”尽管这是一条好消息,梅好兵还是特意提醒了一句。 明明是急着要求人治病,话出口的时候,却又充满了怀疑的味道。你这事儿,草蛋不草蛋! 一听这话,李守一立时沉下脸来:“梅伯父,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嗯……这个……这个嘛……”一时之间,梅好兵想不出什么好的词语加以解。 到了最后,可能是想到李守一还在等着自己的答复,也就不客气的问道:“李,你告诉我一句没有水分的话,到底有没有把握?” “梅伯父,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丹丹姐的父亲份上,我会立即搁掉你的电话。这样吧,你自己慢慢去想。 想好了以后,再让丹丹姐找我也不迟。”对于梅好兵的话态度,李守一确实是有点气不过。话的语气,也变得难听起来。 梅好兵显然没有想得到,一个保安竟然会在在电话中抢白自己。一时之间,他都没能接得上话来。 没有听到回答,李守一就将手机交还给梅丹丹。摊了一下双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和守一话哩。”梅丹丹冲着手机发起了火气。 电话那一头的梅好兵,先是‘吭哧’了几声。 然后,这才有气无力地:“好吧,算我不对。丹丹,你问李,什么时间能到京城来帮你爷爷治病?” 抓着手机的梅丹丹,转过脸来等着李守一的答复。“不好意思,你告诉梅伯父,我不能去京城。”李守一摇摇头。 没等到梅丹丹转述,电话那一头的梅好兵就发作起来:“什么!又能治,又不肯到京城来,这不是在玩人嘛!” 梅丹丹顾不上去理睬父亲的发火,也疑问道:“守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守一的面孔上,掠过一缕青色。双手反背,仰望空,只是不肯话。不管是现场,还是京城那一边,都处于沉默之中。 已经站到旁边的艾美,将事情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没等梅丹丹再往下问,她不客气的来了一句:“丹丹姐,你们既然是想找守一哥求医,那就得好好听守一哥吩咐。 怎么能这样做哩!一会儿是怀疑,一会儿又不肯把话听完整。你们,这让守一哥怎么办才对。哼!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儿上,守一哥早就走人嘞。” 有了艾美这一指责,老祖母也接上话来:“守一,你告诉老太婆,到底是准备怎么一个治疗的办法?如果是要计较丹丹她爸爸的话,老太婆给你陪礼啦。” 话的同时,老祖母就要弯腰施礼。 见到满头银发的老祖母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话,而且准备给自己行礼,李守一自然不好再耍脾气。 连忙躬身回答:“老祖母,丹丹爷爷的病,在今之前,我虽然懂得治疗的方法,却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在今,我才有了办法。” “哦……”老祖母并不追问,只是静静等待。她知道李守一能这样,自然会有自己的道理。 看到老祖母不话,心急火燎的梅丹丹,张了几回嘴想到李守一刚才发脾气的情形,硬是没有敢再多加追问。 “老祖母,来也是巧事。今晚上,我二哥正好带着一种特殊药草回了疗养院。起来,这也算是梅爷爷的运气吧。”李守一解释。 听到如此这样的好消息,梅丹丹拍手道:“太好啦,我爷爷的运气真好,这可就太好啦。” “丹丹,只是这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困难,让我不能去京城帮你爷爷治病。”李守一又。 这一次,不但是梅丹丹没有提出质问,就连电话那一头的梅好兵,也很识相的没有出声。 “守一,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老祖母上前一步,拉着李守一的手,温柔的询问道。 “老祖母,并非是守一有意刁难,而是师父给我过一条师门戒律,那就是坚决不准到京城去行医。”李守一有些为难的回答。 当初的李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的一切,都是拜师门所赐。 对于注重恩义的李守一来,其他的事情,都好协商。唯独涉及到师门戒律的事,他是半点也不敢有所违拗。 听到这话,老祖母感觉十分意外的:“这世上的事,真的是千奇百怪,怎么会有不肯子弟去京城治病的戒律呢?” “假话,绝对是假话。肯定是因为我刚才瞧了他,才会找出这个借口来刁难我们梅家。”这样的话,梅好兵只能放在肚子里,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出口来。 第38章 剥了他的皮 对于大家的疑惑,李守一也能理解。换作是其他人,他也懒得解释。只是因为老祖母的原因,他就必须把话给清楚。 “老祖母,并非是守一谎,更不是守一矫情。只因师父过,京城当官的太多,一不心就能被那些当官的整得丢了性命。 京城的同行太多,也容易引起意气之争。要不是这样的原因,我也不会如此低调,不肯公开行医了。”李守一详细解释了一回。 有了这么一解释,再联想守一平时的做法,梅家的几个人也就能理解了他的苦衷。 一个年方二十年轻人,却又拥有这么高的医术,很容易就会引来同行的忌妒与眼红。闹得不好,还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守一,你得是不错。可我爷爷的病,也不能长途跋涉耶。从京城到这儿,不是一星半点的路哩。”梅丹丹为难的问道。 这话得也是,梅浩然得了这样的重病,确实是经受不住这么一种长途跋涉。 “丹丹姐,你恐怕是关心则乱吧。守一哥既然让你爷爷来太湖治病,肯定会有他的道理。如果我是你的话,只要照守一哥的去做就是啦。”艾美娇笑一声,给梅丹丹指点迷津。 不管是艾美,还是孙芳,这两个丫头,都对李守一有着一种无条件的崇拜。在她们的心目中,只要照着守一哥的吩咐去做就行。 听到这么一,梅丹丹也就顿时醒悟过来。是呀,既然李守一应承了下来,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等到她发表意见,一旁的老祖母已经抢先发话:“丹丹,给你爸爸传个话,让他听守一的吩咐去做。如果再要如此唧唧歪歪的乱发脾气,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话的语气之狠,用词之严厉,就连梅丹丹和鲁南二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夜幕下,老祖母话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梅丹丹所用的手机,通话质量也是特别的好。 因此,根本用不着梅丹丹转告老祖母的话。电话那一边的梅好兵,便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听得梅益飞在电话那一头喘了几声粗气以后,这才有点无奈地:“丹丹,你让李接电话。” 李守一刚一接过手机,就听到梅好兵在电话中:“李先生,梅好兵静听你的吩咐。” 听到这样的语气,别是艾美等人,就连梅丹丹也在发笑。从到大,就没有听爸爸用这样的语气过话。 “梅伯父,吩咐二字不上。我是晚辈,你喊我李就行。”李守一心中笑开了花,同时也在佩服梅家老祖母的威信。 要不是老祖母给压着,换个其他的人话,恐怕就是得花乱坠,也不能让梅好兵改变主意。 听到李守一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不但是老祖母在点头,梅丹丹和鲁南脸上有了笑容。 就连身在京城的梅好兵,也觉得心理上好接受了许多。 “梅伯父,梅爷爷的身体不适宜乘坐飞机,要从陆路到太湖来。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是不能颠簸和撞*击。 在这一路上,宁可慢一点,也不要发生急刹车之类的情况。至于梅爷爷所睡的床铺,一定要保证柔*软与弹力,这就不要我细了吧。”李守一嘱咐道。 梅好兵听了以后,又追问道:“李,要带什么人随车同行吗?” 这么重的病症,就这么从京城送到太湖来,确实无法让人放得下心来。 “梅伯父,这就是我要的第二点。京城‘百草堂’的龙老,你听过吧。”李守一问道。 梅好兵失笑道:“李,龙老爷子在京城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么会没有听过呢?就连我们梅家,也曾请他登过门呐。” “那就好,等一会儿,你给龙老打个电话,请他随车一起来太湖。有了他老人家守在一旁,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人嘛,带一个护士在旁边,负责照料梅爷爷的输液也就行了吧。”李守一淡淡的吩咐。 一听这话,梅好兵到是吓了一大跳。 在京城里面,龙成虽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可他的名望,不是一般的高。就连红墙里面,认识龙老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别梅好兵只是一个军长,就是梅浩然身体好好的时候,也不能做出这种强迫的事情。 要是传出什么风声去,不谈政治上的仕途。就这做人的风评,也会是一塌糊涂。 想到这些,梅好兵吃惊的:“什么!李,你没有搞错吧?据我所知,龙老爷子已经快要靠近百岁的人。你让他跟车随行,人家能答应吗?” “梅伯父,等会儿,我会先给龙老去一个电话,让他带人、带针、带药做好准备。只要你有电话去请,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李守一轻松的了一句。 到了这种时候,梅好兵也不再多问。这样的事情,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立即见到分晓,何必再要争执不休呐。 “第三,我明早晨六点出发。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大约能在淡城以北与你们会合。”李守一又了一句。 这话一,梅好兵又有了新的想法:“李,你不能现在就出发吗?假如我们能够同时出发,岂不是可以早一点会合嘛。” “梅伯父,光是我人去会合,能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就要开始熬药。最快的速度, 估计也要到早晨六点才能结束。梅伯父,你,我能快得了吗?”李守一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梅丹丹也就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守一先前的那些话。要不是有了这些药材到了家,爷爷的病还就真的是危险。 接下来,李守一又了几点注意事项。然后,就把手机交给了梅丹丹。 看到梅丹丹在话,老祖母大着嗓门:“丹丹,告诉你爸爸,让他一点都不能走样。要是有了差错,当心我扒了他的皮。” 梅丹丹伸了一下舌头,虽然没有原话照传,也嘱咐了几句,让梅好兵一定要按照李守一的去做。 就这会儿功夫,李守一已经掏出手机,给龙成打了电话。得知李守一与这么一个大人物有联系,龙成也吓了一大跳。 再听正式正业典礼时,站在旁边观礼的那位老太太,竟然就是梅浩然的母亲时,龙成算是彻底的服了气。 有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在头顶上罩着,难怪李守一碰到劫难时会能逢凶化吉呐。这样的事情,在龙成的脑海之中就有三件。 一是疗养院碰上财政危机时,有人提供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而且,地方官员想要从中截留时,又有人及时出手,截断了黑手。 二是李守一去缅甸碰上危险时,就连新闻联播的播音员声音,都比平时高昂了八度。 三是车站风波时,如果没有大人物出手,李守一根本不可能只在狱中蹲上一个晚上。 对李守一的要求,龙成根本不可能加以拒绝。本来就要到太湖走上一趟,陪着梅家人走,只不过是多得了一份人情而已。 接完电话以后,他就做好了全部准备。梅家的汽车一到,他就带着孙子龙建华上了车。 在医院等候的梅好兵,看到龙老爷子真的来了,这才相信了李守一的话。 因为这样的缘故,当主治医生于立夫教授,坚决反对将梅浩然转往太湖治疗的时候,他这才没有动摇。 不过,于教授的反对也只是短短一会儿功夫。看到龙老先生到了场,他也就改变了主意。 由于梅浩然的级别太高,转院治疗的事,肯定会要逐级汇报上去。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红墙那边的领导。领导们立即给梅好兵打来电话,询问有关情况。 他们得知是梅浩然本人的意愿,而且也是梅家老祖母的意思之后,也就没有再坚持反对意见。 只是他们也觉得好奇,太湖到底是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名医,能让梅浩然如此眼巴巴的赶了过去。 而且,京城出了名的国手龙成,也只是当了随车陪护的医生。能坐到这种位置上的人物,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时间不长,‘太湖疗养院’的有关资料也就放到了他们的案头,而且,他们还在随时随地的关注着梅浩然的治疗情况。 有了这么一拖延,护送梅浩然的这支队伍,也就拖到了晚上十点钟才出发。 负责治疗的主治医师于立夫教授,也坚持着随车同行。刚开始,他是一直在心中大骂荒唐。带着满腔的怒火,跟着上了汽车。 当他发现被誉为‘京城国手’的龙老爷子也随车出发时,这才警觉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疗养院这一边,李守一立即找来了负责药库的何方强。让他按照药方配好药材,并且取来熬药的工具,就在餐厅这儿摆开了战场。 到了开席的时候,李守一才算忙好了手中的这些活计。坐到席位上一看,只差了艾美一人。 看到李守一还想等待的意思,巫丁水挥手:“守一,开席吧。美要把刚才的事情给落实好,就不要等她喽。” 一听这话,李守一也就不再客套,直接举杯:“让我们大家为黄大哥、吕二哥接风。” 随着一阵‘噢’的叫声,大家纷纷举杯喝酒。 第39章 国酒 今晚上接风用的酒,是好酒,是丁文广让人从黄海专门送过来的陈年茅台酒。 一听为宋永城专门采摘的药草到了家,丁文广就带着两箱酒跑了过来。 这样的好酒,给李守一喝是一份情谊。给李守一的朋友喝,则是给李守一装了一份面子。 看到丁文广如此善解人意,李守一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既然如此,李守一也就不再客气,索性让大家一起品尝了一下国酒的滋味。 酒,确实是好酒。与市场上买到的茅台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到其中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几杯酒下肚之后,李守一轻声咳嗽一声。大家一听,就知道这是有话要的意思。 听到咳嗽声,所有人都不再喧哗,停下来听李守一发话。 真要起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就是明起个大早,好把那些‘虎卧草’给栽种下去。 至于那两只老虎嘛,也要移动到聚灵阵里面去。这样的玩艺儿搁在外面,毕竟骇人听闻,容易引出麻烦来。 为了能让老虎好好的生活,李成铁和薛前进正在聚灵阵里,连夜用岩石建造一座虎穴呐。 在虎穴没有建成之前,也得要在虎笼子上面加盖一个草棚,好给老虎遮风挡雨。 到自己明的安排,李守一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只是陪梅丹丹去接她的爷爷,没有得太具体。 这些事情完之后,大家依然继续闹酒。 就在这时,陈凤琴从餐厅门口经过。她的目光在餐厅里面扫了一下,疑问道:“守一,你爸爸呢?” 在她的意识里,李成铁是和儿子在一起做事的。吃晚饭的时候,也应当在一起才对。 “妈,爸爸还有点事情要做,在和薛大哥一起忙着哩。这儿有两瓶酒,你再准备几个菜,等他们忙完了,也让老爸尝尝这种国酒吧。”李守一连忙解释道。 听到儿子的解释,再看到孙芳赶忙送过来的茅台酒,陈凤琴眉开眼笑道:“这样的好酒让老头子去喝,还不是给糟蹋了嘛。” 这话一听,就是口不由心的假话。 其他的不,就看陈凤琴开心得那个样子,还有来不及的将酒接过去的动作,还有什么能不明白嘛。 大家也不破,只是帮着劝道:“陈阿姨,李部长辛苦得很,就得让他喝点好酒,好好的慰劳一下才对。” “那我就不客气啦。”陈凤琴开心的离开了餐厅。能让丈夫喝上这样的好酒,她心中乐滋滋的。 看到母亲将酒带走,李守一要熬药,加上明还要有大事要做,也就没有多喝。 过了一会儿,他就起身离座,到旁边的餐厅照看熬药的炉子去了。刚照看了一会儿,旁边有人话:“李保安,这边交给我,你去喝酒吧。” 抬头一看,觉得有点面熟。想了一下,立即记起是车站的那个剪票大姐张英。“张大姐,怎么会是你哟。”李守一好奇的问了起来。 上次送方圆圆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碰上张英和另外一位大姐被车站辞职的事情。 李守一得知此事后,就让他们第二早晨,到疗养院来找人事部的欧阳部长。 至于是怎么一个安排,李守一也没有加以过问。没有想得到,她们会被安排到了餐厅当服务员。 张英看到李守一认出了自己,很开心的:“是我,多亏你和那位方姑娘的帮忙,让我们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怎么样,还能适应吗?”李守一问道。 张英笑着:“哪能不适应哩。在这儿工作,就做了这么一点事。平时的月工资,就是我在车站的双倍也不止。这还不算年终奖哩。” “那好嘛。只要好好干,照我估计,象你这样的岗位,不会少于十五万的收入。”李守一满有把握的。 一听这话,张英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太好啦,太好啦。照这样子下去,孩子上大学的费用,就不要愁啦。” 笑过之后,她又声问道:“李保安,我听只要好好干。时间长了以后,还能分配住房。你,有这样的好事吗?” “有,肯定有。只要是达到一定年限,没有出差错的人,都能享受这么一个待遇。不过,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李守一解释了一下。 张英开心道:“那就行了呗,还能再想什么。我早就过,这话不会错。蒋兰芳偏偏不肯信,是哄人的鬼话。等会儿,我就去告诉她,看看她还能怎么?” 这个蒋兰芳,就是和张英一起被辞退的那个大姐。 “张大姐,怎么没有看到那个蒋大姐呢?”李守一好奇的问道。 张英回答:“她在你们那个客厅上菜呐。” 了几句闲话之后,看到张英确实能帮自己照看药锅,李守一也就回到了餐厅。坐下一看,那个蒋兰芳正帮着往桌子上端菜。 又是几杯酒下肚,李守一叹息一声:“八师兄最是喜欢喝茅台酒,可惜他不在这儿,要不然的话,那多开心呦。” 在场的人,有些不知道八师兄是谁。有些知道的人,也不好接话。象路由心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到哪儿找他来喝酒呢? “还是守一好哇。喝到好酒的时候,都在想着我老路。”门外有人接上了话。 一听这话,李守一和胡军、吕庆明同时叫了起来:“八哥。” 这屋子里哪儿来的鸟儿呢?不了解情况的人,听到李守一他们的喊声,都觉得有点意外。 等到他们看到一个圆脸庞的中年人跑进餐厅,这才知道此八哥非彼八哥也。 要最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绝对是艾美。这丫头‘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发现不对头之后,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尽管如此,双肩依然在不停的耸动。 一看孙女笑得这个样子,巫丁水恼怒的瞪了孙女一眼。得罪了华门中的人,就连李守一也不好做人哩。 一看大家的表情,路由心就知道大家是怎么一回事。为了这个称呼,已经在好多场合下引出了笑话。 好在他是一种大度的性格,将手一摆道:“巫大哥,没事,没事。我是老八,也特别喜欢话,喊我八哥也是恰到好处。” 见到路由心话如此诙谐,本来就忍得有些难受的艾美,索性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巫丁水赶忙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多谢八师兄不见怪。” 由于这么一闹,酒席桌子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大家得知此人是李守一的师兄,哪有不敬酒之理。 路由心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喝到最后,鲁南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八哥的酒量,那是标准的海量。” “还算过得去吧。”路由心学着大师兄捋一下胡须。只可惜,他的颌下根本没有胡须。 这样的动作,连带着孙芳也跟着笑了起来。 坐在场上的丁文广,虽喝酒不多,也给路由心敬了两杯。他是生意人,眼力最是尖锐不过。 听到李守一称其为师兄,再看到李守一对路由心的尊重,哪能不知道此人来历不凡。 特别是联想到开业典礼那,路由心是陪着那个主持剪彩的百岁老人前来,他的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 丁文广什么也不,立即打电话让人把黄海送来的另外两箱酒,也给送到了餐厅里。 “守一,既然这位大哥喜欢茅台酒,你就帮我把这两箱酒送给大哥吧。”丁文广很会话。 虽路由心的相貌上,只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但丁文广明白,奇人奇形,不可用相貌来断定对方的年龄。 因此,他在称呼上是没有一声‘大哥’不开口。 听到丁文广如此善解人意,李守一也不客气,直接帮助作主收了一下来。至于这分人情嘛,他会想办法给补上的。 吃过饭后,李守一将何方强找了过来,负责给梅浩然熬药。路由心来了以后,他就没有时间来照顾这事了。 然后,几个人回到了李守一的家中。 “师兄,我正好想要找你。没想到,你就这么巧的找上了门。”李守一开心的。到了家中,自然能敞开心扉话。 路由心笑眯眯的问道:“守一,是为‘虎卧草’的事情吧。” “八哥,你都知道!”李守一吃了一惊。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路由心得意地:“那是当然。二蛋刚一动身,我就知道了消息。看到车子进了门,我就赶了过来。” 这么一,到也算不上什么好奇怪的事情。搁下此事之后,路由心就给李守一等人讲起了种植‘虎卧草’的注意事项。 听讲的人中,除了三兄弟以外,就是孙芳和艾美二人。 进屋之后,孙芳除了帮助大家泡上茶,就是双膝并拢,两手放在膝盖骨上,好象学生一般的规矩。 艾美性活泼,可不受这些拘束。由于帮助二爷爷那一系的亲友,解决了生计大事,她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进屋之后,她象只调皮的喜鹊,跑个不停,笑个不停。看到路由心那副神机妙算的样子,促狭之心立即冒了出来。 “八哥,让我起来,恐怕还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吧。”艾美歪着个脑袋问道。 第40章 九龙阵 听到如此一,路由心微微一怔,然后,用揣测的语气问道:“守一,难道你们从虎王那儿得到了老虎?” “八哥,你好棒!”艾美一下子跳了起来。 听到路由心的回答,李守一几弟兄也是暗自佩服。能从‘虎卧草’一下子联想到老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见到自己果然猜中谜底,路由心也在为李守一高兴。 这个师弟的福缘,可不是一般的厚。竟然连老虎这玩艺儿,都能得到了虎王的馈赠。 这可比自己依仗武力,到神农架里去抓来的老虎,省了好多事,效果也要好上了许多。 “美,你八哥的本领,嘿嘿,可不是一般的大哩。怎么样,要不要八哥教你几招。”心中一高兴,路由心也就寻起了艾美的开心。 “八哥,还有一样事。如果你也能猜测出来,我可就真的服了你啦。”艾美诡秘的笑道。 “哦——还有我不知道的消息。”路由心不由自主的又将手送到了下巴,轻轻摩挲着那本来就不存在的胡须。 他虽是守在三里远的村庄里,但也不是每都到疗养院这一边来。今过来,也是估量着吕庆明到了回来的日子。 为了保证‘虎卧草’能够成功的移植,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里把‘虎卧草’送回神农架。 能够猜测得出老虎的事,是因为种植‘虎卧草’,需要有老虎滋润,再加上李守一、吕庆明与虎王有所交往的缘故。 看到几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再联想李守一与吕庆明那‘虎神’的称号,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找不到答案的路由心,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嘿嘿笑道:“丫头,你这个谜,可不怎么好猜啦。” 艾美可不上当,光是‘咯咯’笑个不停,就是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话之间,路由心的鼻子突然翕动了两下。然后,他就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端起了茶杯。 “八哥,这下子你可要认输了吧。”艾美开心的笑道。 她是孩子心性,只是想要看个热闹,根本不去考虑路由心会不会因为猜测不出,而感觉难堪的事情。 好在路由心也是豁达大度的性格,本身也喜欢闹着玩。要不是这样,即使李守一不制止,胡军也会叫停了。 孙芳站了起来,帮路由心杯中加上开水,劝道:“师兄,猜不出来就算了吧。你这么大的年纪,别和美一般见识。” 她是好心,担心八十多岁的老人家,用脑太多会损伤脑细胞。 “嗨!还是芳厚道。美,你这么欺侮我老人家,当心嫁不出去哦。”路由心也调笑了一句。 这一调笑,艾美可不依了。 她立即跳过来,拉着路由心的衣袖,不依不饶的:“八哥,你坏,你坏。要是猜不出来,我就要刮你的鼻子啦。” “美,别胡闹。”李守一连忙制止道。尽管没有制止艾美的取闹,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疏忽的。 艾美冲着路由心蹙了一下鼻子。 “这有多大的难事。不就是二蛋又带回了一些奇果灵药呗。区区事,岂能难得住老夫!”就在这时,路由心抚桌大笑。 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全都成了傻子一般,楞在那儿什么也不出。艾美尤盛,张大了嘴巴站在那儿。 先前那老虎的事,还能从‘虎卧草’和‘虎神’上取得一些灵感。可这奇果灵药,又是哪儿来的灵感呢? “八哥,快告诉美,你是怎么猜得出来的?”恢复过来的艾美心中大奇,立即拉着路由心问了起来。 这个时候,轮到路由心得瑟起来。他将大腿跷到二腿上,摇头晃脑的:“此乃机,山人可不敢随便泄露哦。” 到了最后,恼得艾美跺脚道:“不理你呐,八哥。”这件事,路由之一直不肯破。 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李守一这才悟了出来,是自己触摸了‘人参果’和‘仙枣’之后,在手上留下了气味。 在餐厅时,由于酒味太重,加上没有朝这个方面联想,路由心这才没有觉察得出来。 在李守一的家中,大家喝了一会茶,酒味也就淡了许多。加上路由心又在入神思索,也就发现了这么一个秘密。 “师兄,这一次二哥去云南,除了得到‘虎卧草’和老虎之外,正好碰上了‘人参果’和‘仙枣’成熟的时机。 你今来得好,也来得巧,正好帮我带十枚‘人参果’和十枚‘仙枣’回师门。另外,再给大师兄各两枚,算是我们三弟兄给他的寿礼吧。 其他的师兄、师姐,也各送一枚,你看可好?”既然已经猜破,李守一也就实话实,并且征求起了意见。 路由心听得吓了一跳:“哇——这么多!”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出了洋相。虽这玩艺儿珍贵,一棵树上也还是能有不少果实的。 话之间,孙芳已经到李守一的书房之中,将两种奇果取了过来。 “守一,怎么各多了一枚?”路由心有些奇怪。 李守一回答:“师兄,弟得了你的那把宝刀,一直无以为谢。就用这两枚奇果,表达一下弟的心意吧。” 听到这样的意思,路由心也不推辞,而是手托着下巴:“守一,你杀那个‘虎头’的事,并没有完全了结。” “师兄,‘虎头’的尸体,不是已经火化了嘛,怎么还没有了结呢?”李守一感觉到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了路由心的介绍,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虎头’也是一个古老门派的记名弟子。起功夫来,也不算差。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纵横南方七省。 那晚上的一招被杀,既有大意的原因,也有兵器的因素。 到大意,是‘虎头’根本没有想到李守一会是这样的高手。更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想到李守一手中会有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刀。 二者结合到一处,也就造成了‘虎头’一招被杀的‘悲剧’。 “这么一个邪恶之徒,死就死了呗!难道,他的师门还会出来找我的岔子?”李守一有些不屑地。 路由心摇头:“他的师门不会关心‘虎头’的死,只会觉得自己的人一招死于你的刀下,有些丢了面子。因此,他们会要找机会,把丢掉的面子给找回去。” “那就让他们来吧,看我不揍死他们!”吕庆明挥舞了一下两只大拳头。 艾美也跟着起哄道:“好!我和庆明哥一起去揍他们。” 看到艾美挥舞的那两只细胳膊,就连路由心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这才道:“找麻烦的事情,到是用不着担心。 你八哥的两只手,正痒痒着呐。教出了这样的子弟,丢人还丢不起哩。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好意思来找场子。 大不了,大家好好的打上一场呗。不过,我到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们。” “师兄请吩咐。”到正事,大家都很恭敬地话。 爱开玩笑的路由心,一脸正色的:“守一,你们得到这些奇果灵药,固然是你们的福缘,可也容易招引那些邪魔外道的家伙上门。 你们用‘七星聚灵阵’吸收灵气的做法,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是因为灵气不多,才没有引动他们的贪心。 特别是你炼药时,由于会引动地之间的灵气,更是容易让那些家伙生出贪贪婪之心。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的防护工作就要提上重要位置。” “师兄,‘七星聚灵阵’能有用吗?”艾美疑问道。 路由心摇头:“美,‘七星聚灵阵’的主要作用,是保护和吸收灵气。防备普通人或者一般修行人入内,那是足够啦。可要是碰上道行高深之人,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师兄,这可怎么办呢?师兄,你快帮帮守一哥吧。”孙芳急得眼睛眶子都有些红了起来。 “你这丫头,嗨!”路由心叹了一声,连忙道:“芳,我这不是在嘛。” 路由心的方法,是传授了一个‘九龙阵’给李守一。这个阵法的特点是可大可,具有很强的攻击力。 如果有人闯入阵内,将会遭遇九条龙的轮番攻击。不到侵入者倒下,都不会停止攻击。 这样一来,李守一就可以在关键地域,或者是在练药的时候,用‘九龙阵’进行护卫。 就象此时,李守一就有两个不容外人侵入的地方。一个是放着朱果、仙果、人参果的书房,还有一个是种植‘虎卧草’的地方。 听到路由心的提醒,几人立即在这两个地方,由路由心指导,连夜布置上了‘九龙阵’。 布好之后,也用不着担心自己人的误入。李守一的书房,钥匙是在李守一的手中。他的父母,根本不可能破门而入。 种植‘虎卧草’的地方,四周都会用钢丝网设置障碍。自己人也不会做出强行闯入的事情。 做好这些之后,路由心这才取过‘虎卧草’,连夜返回神农架。临行之时,再三关照:“守一,炼药之事,一定等我回来再开始。” 第41章 配合执法 夏的清晨,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 鸟在空中、在树枝间,唧唧喳喳的唱着歌。伴随着晨风,晶莹剔透的露珠在草叶上欢快地跳动着。 以胡军为首的一群年轻人,先将虎笼子从保卫部那儿移动到了‘七星聚灵阵’里面。 等到亮以后,川流不息的疗养人员,就会从保卫部的大楼附近经过。 老虎属于是一级保护动物,如果让人发现疗养院里养了两只老虎,绝对会是一条重大新闻。 传到有心人的耳中,不定就会惹出大的麻烦来。因此,安顿老虎是第一等重要的大事。 昨夜里,李成铁和薛前进已经连夜砌好了虎穴。只是考虑到水泥的凝固期,这才没有将老虎放入虎穴。 大家将虎笼安放妥当之后,再在笼子上加盖草棚,算是暂时遮掩风雨和阳光。 将老虎安置定当之后,这帮年轻人就开始种植‘虎卧草’。当然,也不全是年轻人。 在这支队伍当中,有一个10岁的巫丁火,今还多了一个9岁梅老祖母。 老人家心中担忧自己儿子的病情,又不好再用语言进行催促。只好以‘看看老虎’这条理由到了现场,也算是无声的催促吧。 李守一心中明白老人家到场的原因。 刚一看到梅老祖母到场,立即迎了上去禀报:“老祖母,我刚刚看到熬药的情况,大概再有一个时,也就是六点钟的时候,我就可以出发了。” “好,好,守一,让你费心啦。”老祖母拉了拉李守一的手。 李成铁夫妇也到了场。 昨晚上完工之后,李成铁在喝酒的时候就对妻子,让妻子每早晨都到阵势里面来转悠一会,会有不出的好处。 想到儿子的劝,再听丈夫也这么,陈凤琴自然不会拒绝。今一早,也不用别人催促,就跟着走了过来。 这些参加种植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没有做过农活的人。好在有李成铁和胡军的指挥,倒也能有条不紊的进行。 最主要的一条原因,是这帮年轻人的体力都很好,弯腰做了好大一会儿活计,也没有谁会叫嚷腰酸背痛的事。 这片‘虎卧草’,栽在了一个二十多亩大的水塘旁边。之所以会选择在地方,就是方便浇水。 做好这一切之后,胡军又指挥着大家在栽好的‘虎卧草’四周,拉了一圈钢网,阻止野兽的吞食。 ‘虎卧草’上方,同样也拉了一层钢网,好防止上的飞鸟。 在这片用聚灵阵围起来的土地上,大动物没有发现过,野兔、野鸡还是见过不少。至于各种各样的鸟类,到也有着不少。 如果让这些家伙发现了‘虎卧草’的出现,肯定会要好好饱食一顿。那样的话,李守一就只能大呼‘悲哀’了。 这样切都做好之后,李守一这才独自走进钢网之内,启动了‘九龙阵’。这么一来,‘虎卧草’也就等于是放进了保险箱。 “军哥,我先走一步了。”六点不到的时候,李守一看到只剩下收尾工作,就和胡军打了一声招呼。 弯腰做活的胡军,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了一声:“没事,你走你的吧。记住,路上开慢一点。” 一直也在旁边照料的李成铁夫妇,得知儿子要离开的事情,也跑了过来。李成铁只是嘱咐一下就行。 李守一‘嗯’了一声,带着龙晨晨,与焦急等待的鲁南、梅丹丹会合到一处。陈凤琴听是要到淡城方向,连忙陪着儿子回到餐厅。 四人到了餐厅那儿,找到一直在那儿熬药的何方强,取过已经装好药液的保温杯。 “方强哥,这两片草叶,你把它放入药罐子里,继续再熬一回。这个时间嘛,到中午十二点吧。你可以让山哥来换你休息一会,只要不脱人就行。”李守一嘱咐。 胖墩墩的何方强,虽是一*夜未眠,也还是精神十足的:“没事,你尽管去迎接客人。这熬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啦。” “何大哥,多谢啦。”梅丹丹躬身行了一礼。 对一个普通人使出这样的礼节,象梅丹丹这样的之骄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为了爷爷病情的缘故,再是怎么一个法,也做不到这么一条。 虽不知道梅丹丹的真实身份,何方强却也惶恐得不知所措,连连摆手:“别、别、别,大家都是守一的好朋友,应该的,应该的。” 对于普通人来,只是‘朋友’两个字。 听在梅丹丹的耳中,却有了不同的感受。是啊,为了朋友做事,什么客气话都用不着的。 这时候,陈凤琴已经取来了牛奶和点心,嘱咐:“守一,上车以后乘热吃,冷了就没有味道啦。” 几人也不多话,直接上车走人。一辆‘悍马’越野车由鲁南驾驶,快速的朝着淡城方向驶去。 这一路上,为了调节梅丹丹的急躁情绪,李守一特意让鲁南放起轻音乐。他自己也在音乐声中,轻轻的晃着脑袋。 他到是真的很放松。昨晚上,他已经与路由心进行过探讨。对梅浩然的病情,也已经有了完整的治疗方案。 此时,一支车队也已经进*入江淮省的境内。这支车队,阵容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前后都有京城牌照的警车在开道、护卫。在中间一层,还有挂着军用牌照的面包车、吉普车,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包在了中间。 车队的旁边,另有两辆‘悍马’军用吉普车,不时的来回穿梭往返,阻止那些想要插*入车队的社会车辆。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不信邪的人。有些自恃来头不的汽车驾驶员,对吉普车的喇叭警告,根本不加理睬。 到了这个时候,吉普车上的驾驶员就会直接撞了上去。凭着自己的庞大身躯,将那些惹事的汽车顶到了路边的拦杆上。 有些运气不好的驾驶员,反应慢了一些,车子干脆翻了一个跟头,摔倒在路旁。 等他们爬出汽车时,还没有来得及叫骂,就被拉上了随后追上来的警车。至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也没有谁去关心了。 就这样,一支车队与一辆汽车相向而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九点钟左右,双方将会在淡城附近会合。 到了那时候,李守一只要使出‘夺命三针’,再喂上用‘虎卧草’熬成的药,梅浩然的病情也就会稳住了。 至于接下来的治疗,有了‘养身堂’的灵气,再加上华门的针灸与‘虎卧草’,应该是没有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样的缘故,李守一才会晃悠着脑袋瓜子,显得十分的轻松愉快。看到他这副样子,就连心情急躁的梅丹丹也稳定了下来。 李守一离开之后不长时间,就到了早晨八点的上班时间。‘太湖疗养院’里,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正常运转。 一批批的疗养人员在护士的带领下,源源不断的朝着‘养身堂’方向开去。这样的活动,已经成了疗养人员的保留节目。 每一早,大家伙儿就在盼着去‘养身堂’走一遭。在大家的感觉中,吃再好的补品,也比不上养身堂的半时做操,半时的调息。 甚至有人出了这么一句话:疗养院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这么一座‘养身堂’。有了这样的风声传出去,疗养院的生意想要不好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上班时间不久,在大门那儿值班的保安薛前进,悠闲地点燃一支香烟,听起了音乐。这种日子,可不是一般的舒服。 就在这时,大门方向驶来了一支车队。前面是两辆喷着特警字样的‘依维柯’警车,后面是两辆喷着‘林业行政执法’字样的面包车。 车队在拦杆那儿‘嘎吱’一声刹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警察,从窗户中探出脑袋吆喝道:“开门!还不赶快开门!”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到我们这儿有什么事?”薛前进大声喊了一句。 他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对于眼前这样的阵势,那是一点儿也不犯怵。话的口气,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尽管昨晚打了一个夜工,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减弱。 见到这个保安如此的不买账,先前话的警察将车门一推,‘腾’的一下跳下车来。 他将脸上的墨镜一摘,朝着迎上前来的薛前进嚷嚷道:“你想找死嘛,看不到我们是哪个单位的人吗? 告诉你,我们是配合林业局前来执法的。哼,告诉你子,你们疗养院这一回摊上大事了。” “哦……竟然是有这样的事。”话的时候,薛前进将手反抄在背后,打出了一连串的手势。 见到薛前进没有反应,戴墨镜的警察不耐烦的:“别废话,赶快放行。要是耽误了我们执法,看我怎么整治你!” “这位警官,不管你怎么,也得报个名字吧。”薛前进还是在拖延时间。 “你丫的,老子叫陶立发,治安支队的分队长,这种行了吧。” “哇,原来是陶队长,失敬,失敬。咦,你不是那个什么车站派出所的副所长嘛。 怎么摇身一变,就又当了治安的分队长呐。还有,这分队长是什么级别呀?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么一种官衔哩。” 第42章 车祸 在治安支队,陶立发并没有具体的职务。只是有领导想到他也曾经担任过副所长的职务,就让他负责一个组的工作。 这个组长没有级别,也不好听。为了给自己装上一点面子,陶立发就给自己封了一个‘分队长’的官衔。 “尼玛的,老子在哪儿干,关你个鸟事。”被薛前进到痛处的陶立发,顿时暴跳如雷,口中也就不干不净起来。 薛前进了这么多的废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听到陶立发口中出言不逊,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姓陶的,你敢骂人!不行,我得要讨上一个公道。”薛前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骂人的警察。 起来,陶立发也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而且还当过兵。平时和人动起手来,也不会落入下风。 调到治安支队之后,和那些年轻人相比,也还算得上是很有战斗力的骨干力量。 没有想得到,他在面对薛前进的进攻时,全无反抗之力。一个照面之下,就落入了薛前进的控制之中。 陶立发双手乱舞,就是打不到薛前进。手中的墨镜,早就不知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后面几辆车上的警察,还有林业局的执法人员,全都下了车。看到带队的陶立发落了下风,纷纷准备上前帮忙。 岗亭里的另外一个保安,已经打完电话。看到薛前进处于寡不敌众的状态,立即冲下岗亭进行增援。 这个时候,接到电话报警的胡军,心知不妙,知道是有人上门找麻烦来啦。 “二蛋,你立即打扫汽车。记住,一点痕迹和味道都不能留下来。”胡军大吼一声。一边,一边往大门方向走去。 胡军心中明白,大门那儿的保安会尽力拖延时间。自己必须要赶过去,要不然,会让当班的保安吃大亏。 当他赶到大门时,蔡元芳和副院长陈静秀也已经到了大门那儿。他们的到来,正好避免了一场大的冲突。 “蔡院长,你们的保安很牛噢。连我们警察都敢打,可想平时是有多霸道啦。”特警支队来了一个姓袁的大队长,阴沉沉的了一句。 陈副院长一听,心中有些着急,连忙招呼道:“误会,误会,这些伙子,都是很规矩的保安。” “陈院长,这是你的吧。对不起,这个姓薛的保安,我今一定得带走。”袁大队长一点也不肯松口。 “这……这可怎么是好!”陈静秀着急的只是跺脚。 蔡元芳也不是什么好吓唬的角色,用手拉过陈静秀,沉声道:“袁大队长,既然你是执法者,难道就不知道‘公正’二字吗?” “蔡院长,我有什么地方不公正?你!”一见蔡元芳答话,袁大队长立即气势汹汹的逼上前来。 蔡元芳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难道,你们警察就能随便骂人吗?不要抵赖,这是无用的。有没有骂人,一调录像就能知道。” 听到蔡元芳如此一,袁大队长就象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脾气。他在心中大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条呢?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态度,有些丢了自己面子的缘故,他恨恨地对薛前进:“姓薛的,你给我等着,不要落到我的手里来。” “怎么啦?难道你还能吃人!告诉你,我们这些弟兄都是上过战场的好汉子。面对枪林弹雨,都没有做过孬种。你这样的威胁,能吓得住人吗?”这个时候,胡军慢慢地踱上前来。 对这样的顶撞,袁大队长有些气急。想要反驳几句,也找不到什么辞。脸色一沉,没有话。 听到胡军插话,陈静秀急得直是跺脚。心中埋怨:这个胡部长,怎么就这样不懂事哩。 这些警察想要在口舌上占个上风,你就由他去吧,何必一定要如此争高低呢?她可不知道,胡军这是有意为之。 穿了的话,就和薛前进的做法是一个目的。也是千方百计的拖延时间,好为吕庆明打扫汽车争取一点时间。 疗养院这边闹得正欢的时候,李守一的汽车已经过了江水城。按照双方联络的结果,估计再有一个时,就能在淡城附近会合。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venen正从淮北方向,朝着省城金陵开了过来。开车的人,是常务副省长周益良的儿子周帅。 上一次的‘车站事件’中,周帅那句“是听一个保镖的话,还是听省委领导的指示”已经传遍了华夏政界。 为了这事,周帅挨了父亲一个大大的耳光不谈,还被父亲赶回淮北老家闭门思过。 今早晨返回金陵,是因为昨晚上得到了一条重要消息。是梅浩然因为颈椎部位血管瘤破裂,造成大出血的结果。 根据预测,很有可能会是终生瘫痪的结局。得到这样的消息,周帅将手中书本抛到了空中。他觉得解恨,觉得解气。 因此,今一早他就从淮北老家出发。想要返回到金陵城中,好好庆贺一番,也好出一出这些日子被禁足的郁闷。 几个在淮北一起玩耍的死党,正好结伴前往金陵。快要靠近淡城的时候,一支拉着警报器的车队,从旁边一掠而过。 “烧得很嘛!在这江淮地面上,竟然还有敢超帅哥的车队!”一个死党嘀咕了一句。 另外一个死党提醒:“别找麻烦,对方是军车。” 不这话,到也就罢啦。这么一,顿时激起了周帅的狂野。这几禁足的戾气,一下子都冲上了头顶。 “麻痹的,在这江淮地面上,有我周帅惹不起的人吗?”话的同时,周帅也就发了狠。脚下猛踩油门,汽车‘呼’的一下就上了三百码的速度。 也是活该有事。 在旁边护卫的车辆,主要任务是把前方的车辆给驱逐到一边,保证首长的车辆安全通行就可以了。 谁能想得到,碰上这样一种特殊的车队,还有这种吃了豹子胆的人,会为了耍威风,不要命的从后方追上了车队。 不但是要超车,而且在超车之后突然猛打方向盘,一下子横到了车队前进的路线上。 等到警卫车辆有所觉察,想要进行拦阻的时候,大祸已经酿成。 直接的后果,就是被超车的所有驾驶员都急踩了一把刹车。其他车子好,对梅浩然来讲就是带来了生命危险。 周帅还没有想到此举的危害,得意洋洋的对旁边的死党夸耀:“我嘛,在这江淮土地上,没有我周帅做不到的事情。” 没等他的话再往下,车外传来高音喇叭在叫喊:“前方车辆立即停下,如有违抗,我们将会立即开枪!” “草!想吓唬孩子嘛。”周帅的车速不减,继续朝着金陵方向奔驰。 和他同车的几个死党,也在放声笑道:“几个熊警察,敢开枪吗?” 话音未落,车外就响起了‘砰砰’的枪声。接着,车身一震,显然是有子弹打车了汽车。 “我滴个娘诶,这帮当兵真的开枪啦。”有个死党立即叫了起来。 周帅的双手猛一哆嗦,方向盘立即偏离了方向。只听得‘轰隆’一声响,车头撞到了栏杆上。 时间不长,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 “守一,不好啦。两分钟前,车队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由于急刹车造成的颠簸,梅将军的心跳已经快要没有啦。 就连脉搏,也已经十分微弱,几乎都已经找不到了。”龙建华在电话中报警。话的语气,十分的急促。 “你丫的!”接到这样的电话,李守一双目精*光一闪,骂了一句粗话。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粗话的同时,他的心也一个劲儿的在往下沉。尽管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也能知道事情大大的不妙。 因为梅浩然到太湖来治疗,是出自于他的主意。如果梅浩然有所不幸,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内疚! 想到那种不可想象的后果,李守一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鲁莽了一些。 自己这种重友情、好冲动的性格,又将自己拉入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 此时的李守一,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发号施令道:“龙大哥,你立即在中府、关元、足三里、三阴交这几处下针。另外,点按内关、曲泽和神门。不要紧张,我马上就会赶到。” 不等电话关上,他就继续:“鲁大哥,拼啦。” 事实上,在李守一接通手机的那一瞬间,鲁南已经把一个活动警报器装到了车顶上。 ‘呜呜’的警报声音,不要命的响了起来。鲁南足下猛踩油门,汽车呼的一下窜了出去。 “快!再快!”梅丹丹握*住扶柄的双手,青筋毕现。额头上的汗珠子,也在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此时的车速,已经达到了时速0公里。被鲁南超越的汽车,只是感觉到一团黑影闪过,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倘若还要再加速的话,最后的结果也就不好了。即使是这样,鲁南身上的衣衫也已经全部湿透。 如果不是练有内功的人,恐怕就连方向盘也不一定能抓得稳。至于驾驶车辆的事,那就更不要提了。 第43章 抢救 半个时的时间,眨眼就已经过去。当李守一的汽车越过淡城市区0公里时,就已经发现一支车队停在另一侧的车道上。 用不着多,李守一也能明白。这是发生事故之后,停下车来在为梅浩然进行针灸。 要不这样做,别是龙建华,就是李守一也不敢在快速行驶的车辆上进行这样的急救。 看到对面车道上的车队,用不着李守一话,鲁南就已经减慢车速。到了车队的附近,汽车正好停了下来。 跳下汽车的李守一大叫道:“快让开,我是医生。”他一边急跑,一边大声打着招呼。 到了这种救命如救火的时候,他可不能再为解释自己的身份,而浪费宝贵的时间。有了这么一嚷嚷,想必会有知情*人立即作出反应。 到了两路之间的障碍时,李守一单手往拦杆上一撑。微一发力,人就已经腾空而起。 落地之后,没等那些警卫的士兵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朝着中间那辆白色的救护车,直接冲了过去。 幸好他这之前的大声吆喝,已经惊动了梅好兵。由于先前已经有过联系,他一听叫喊,就明白这是李守一到了。 梅好兵立即对警卫下达命令:“来人是医生,不准阻拦来人。”有了这样的命令,也就让李守一没有阻挡的登上了救护车。 有他打了前锋,在他之后的龙晨晨,则是毫无阻碍的一直冲上了车子。 正在针灸施救的龙建华,累得满头大汗。就连龙成,也急得直揉双手,不出话来。 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医生和一个年轻护士。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看到李守一上了车,龙成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声道:“守一,快,快出手。” “你,给病人喂下去。快,要快!”李守一刚一站稳,就毫不客气的将手中保温杯塞到了旁边那个护士手中。 接着,他就站到了龙建华刚才站的位置上。眼睛观察的同时,两只手指已经搭到了梅浩然的手腕子上。 把脉之后,李守一松了一口气。来得不算迟,还给自己留下了几分钟的抢救时间。 放心的同时,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银针。幸好刚才抢救的时候,已经解开了梅浩然的衣衫,用不着再费什么功夫。 李守一的左手手指,连连弹出。眨眼之间,就已经将龙建华刚才扎入穴位上的银针全部拔出。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也在连连弹出。十几根银针,快若流星一般的飞出,全部扎到了龙建华刚才所扎的穴位上。 接下来,李守一双手同时捻针。口中还在念念有词道:“左三圈,右四圈。” 跟在后面的龙晨晨一听,明白这是在给自己传授医术,也是让自己动手的意思。 连忙推开挡在前面的父亲,抢上一步,在另外两个穴位上捻动起来。看到自家子孙已经能够动手做事,龙成欣慰的捋起了胡须。 这时候,鲁南和梅丹丹也已经到了救护车旁边。看到梅好兵站在车子旁边,用劲的猛抽香烟。梅丹丹喊了一声:“爸爸。” “哦,你来啦。”梅好兵身上的衣衫,也已经全部湿透。这是心情紧张,所带来的结果。 这个时候,如果心中没有抱怨,那是假话。要不是保安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父亲哪能碰上这样的险情哩! 尽管心中有怨,他也不敢出来。停了一下,梅好兵用一种带着企求的语气:“丹丹,你,这个李医生能救活你爷爷吗?” 此时的梅好兵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点指挥千军万马的英雄气概。他的面庞上,竟然流露出了颓唐的神色。 “爸爸,只要守一到了场,你就放心吧。”这话的时候,梅丹丹的心中也没有底。 虽知道李守一的医术不低,可也没有看到李守一抢救过垂危的病人耶! “伯父,你别担心。守一到了场,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鲁南接了上来。在这一点上,他有充分的信心。 梅好兵不肯相信,有些不悦地:“南,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光好话安慰我啦。” “伯父,守一为什么要拖到六点钟才从太湖出发?不就是为了等熬好的药嘛。有了这杯药,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鲁南满有把握的。 早晨栽种‘虎卧草’的劳动,他也参加了。虽不知道药材的名称,只看李守一用钢网四面包围,就连空中也不放过。 有了‘七星聚灵阵’还不放心,又加上了一个‘九龙阵’。所有这一切,都证实了这种药材的珍贵。 听他这么一,梅丹丹也想了起来:“爸爸,南哥得不错。这种药草是昨傍晚才送到太湖的。 有了这种药草,守一才敢能治爷爷的病。既然爷爷还有呼吸,也就能用上这种药,爷爷一定会有救的。” 尽管梅丹丹得有些零乱,梅好兵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紧握双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子。 两只拳头,就象运动员一般,不时举过肩头,表达着自己不平静的情绪。 受到感染的梅丹丹,也在不停地握拳、松拳。过上一会儿,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嚷嚷了起来:“告诉你们,我爸爸是省长,我叔叔是军区司令。你们这些臭当兵的,当心我叔叔一个电话,就能剥下你们的军装。 别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前年有一个特种兵的中队长,就是冒犯了本少爷。我叔叔一个电话,就让他灰溜溜的滚了蛋。 哼,识相的人,赶快把我给放开。在本少爷面前跪下磕个头,我还能饶恕你们一二。听到嘛,臭大兵!” 这样的语言,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听在耳中,都会觉得无法忍耐下去。顿时就有士兵发出了怒吼。 “队长,你别阻拦。宁可不当这个兵,我也不受这个窝囊气。” “他奶奶的,管他什么司令不司令,先揍了再。” “如果我们当兵是为了保护这样的花花公子,这种兵,还用得着当吗” “打!打这个娘养的家伙。” “打,谁要是不打,就是他娘的孬种!” 一时之间,只听到拳脚声不断响起。 这些声音,都让梅好兵听在耳中。他脸上的神色,却在变幻莫测。能开这种豪车的人,非富即贵。 敢闯军警护送车队的人,只有官二代才能做得出这样胆大包的傻事。 “军长,此子叫周帅,父亲是江淮省副省长周益良。叔父是江淮省军区副司令周益好。 两年前,确实是因为此子的原因,周益好逼迫‘海豹特种大队’的一个中队长提前退役。据我所了解,这个中队长姓胡,叫胡军。 被解除职务后,整个中队有将近一百名士兵主动退伍。这件事情,在‘海豹特种大队’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至今为止,还没有能够恢复正常的战斗力。”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军人,在一旁禀报情况。他是梅好兵身边的参谋,姓郁。 郁参谋的任务,是为领导提供情况。因此,他的汇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真要起来,梅好兵对这个周帅并不陌生。 前些传遍华夏政坛的经典语言,就是这子的杰作。 没有想得到,这子在嘴皮上不把自己父亲放在眼中。今竟然直接冲撞了父亲的车辆。要是父亲有个万一…… “好,好一个军区司令的侄子。行,他们家不教育,那就让我来好好教育一下。”梅好兵恨恨的道。 话一完,他拔腿就往喧闹的方向跑。梅丹丹一看,心知不妙。依照父亲这么一种火爆性子跑过去,准能闹出大事来。 她快跑几步,上前拉住梅好兵的胳膊:“爸爸,这子的事,由我来处置就行,哪用得着让你来出手。” 转过脸来,她朝着鲁南一哼:“南哥,你还楞着干什么!” “对,梅伯父,这事让我来就行。”鲁南立即反应了过来。话一完,他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嚷嚷的地方奔了过去。 看到女儿那阴阴的笑容,梅好兵也就明白了过来。再看到鲁南如此主动,梅好兵的嘴角上渗出了一缕笑容。 要想好好的教训周家那子,就得下狠手不可。如果是梅好兵出了手,这场面上的有些事就不那么好了。 倘若是鲁南出手,嘿嘿,谁也不出话来。不就是一个保镖嘛,连打官司的地方都找不到。 大不了,让鲁南不干这保镖的行当就是喽。更重要的一条,是鲁南的出手,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嘿嘿,这子,有苦头吃啦。 果然不错,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刚才叫嚣的那子,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只听到鲁南在不停的教训:“你牛!你牛!你不是很牛嘛!你们家没有家教,叔叔就来教你如何做人,教你如何上规矩。” 旁边有士兵也跟着起哄道:“对,看他还是不是这样牛逼哄哄的啦。” “瞧不起我们当兵的,看我不整死你。” “来来来,让哥儿们教你怎么做人。” 接下来的事情,梅好兵不想再听。而是跑到一边,掏出了手机。 惹了一个副省长的儿子、军区副司令的侄子,他也必须要有一个交待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给捅到上面去。 第44章 冲突 路边抢救最紧张的时候,太湖疗养院大门那儿,也已经闹成了一锅粥。 停在门口的两辆依维柯警车上,冲下了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就连后面的两辆面包车上,也跳下十几个身穿灰黄色制服的执法人员。 眼看形势不对头,大门里面也奔出了三十多个保安。这些保安都是特种兵出身,都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汉子,哪儿会畏惧这样的阵势。 有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处,大声吆喝道:“打耶!谁要是动上一步,那就是娘养的!” 还有人也不话,直接就大步上前,用胸膛往前顶,顶到了对面特警的枪口上。 这么一来,反而是这帮特警陷入了尴尬之中。不管怎么,他们也不敢对这帮保安开枪。相持的同时,他们被逼得步步后退。 往后退步的时候,一个个都把目光瞟到了袁大队长的脸上。到底应该怎么办,只有等袁大队长下决心啦。 看到如此情形,袁大队长的心中也是郁闷得很。既不是暴*乱,又不涉及恐怖事件。再借他几个胆,也不敢下令开枪耶! “袁大队长,先办正事要紧。这些闹事的保安,过后再也不迟。”一个穿灰黄色制服的中年人建议。 袁大队长一听提醒,顿时恍然大悟。这些保安在这儿纠缠不休,很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 要是被疗养院的人毁灭了证据,那可就大事不妙啦。想到这儿,袁大队长立即下令道:“所有人退后。” 听到命令,所有特警‘刷’的一下收起手中枪支,同时后退三步,算是脱离了接触。 “立正!向后转,齐步走!”看到对方后退,胡军同时下达命令。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三十多个保安的脚后跟同时碰到了一起。接着,也不用人喊口令,自动分成四排,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三十多人的手臂整齐划一,步伐是一个节拍。这样的标准动作,就是参加阅兵式,也绝对不会觉得有所逊色。 到了大门那儿,他们同时立定,同时来了一个向后转。一个个分开两脚,双臂反抄背后,眼光平视前方,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特警和那些穿着灰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全都定住了眼神。 “好兵!”在场的人中,不管是处于哪一个阵营的人,都给了一声‘赞’。就连那些看热闹的疗养人员,也竖起了大拇指。 特别是当过兵的陶立发,更是看得目光发呆。他心中明白得很,这些保安可不是什么随便拉来滥竽充数的角色。 这些人,不但当过兵,而且是军中最为剽悍的特种兵。想到自己刚才还想与那个薛前进动手过招,陶立发的背脊上就冒出了冷汗。 没等他回过神来,袁大队长就朝他使了一个眼神。今这事,是治安支队配合林业局进行执法。 特警支队的任务,也只是保驾护航。具体的事,就得要陶立发上前才对。 看到袁大队长的眼神,陶立发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不好做,但也无法推卸责任。 “蔡院长,我们接到云南警方的通报,有人举报你们从云南非法捕猎两只老虎,还采摘了一批濒于绝迹的珍稀植物。你们看,这是搜查证。”陶立发此时的话态度,明显婉转了许多。 尽管如此,蔡元芳也被惊得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如果不是陈副院长扶得快,差点摔在地上。 陈副院长不知道内情,也就无所谓害怕的事。她反而对蔡元芳的反应,感觉到有些不理解。 什么老虎不老虎的事,这不纯粹是在笑话嘛。再什么珍稀植物的事,又关我们疗养院什么事呐。 听到心中担忧的事情,真的成为事实之后,胡军心中猛的一咯噔。没有想得到,这些警察的到来,果然是为了老虎而来。 刚开始听有林业执法车同行,胡军心中一卦就打到了老虎的身上。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才会立即让吕庆明打扫那辆面包车。 到了现场之后,也是尽力在拖延时间,好让吕庆明能将面包车打扫得干净一些。 “陶队长,既然云南警方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在云南扣车扣人扣老虎,却要让你们来搜查呢? 还有,一路上有这么多的省市县公安机关,为什么都没有接到消息,都没有采取措施呢?”胡军故意胡扯一通。 陶立发也不是一个善茬,立即看出胡军拖延时间的用意,不由分道:“胡部长,我只问你一句话,是不是愿意配合警方执法?如果愿意,那就立即让开大路。” 话到这么一个地步,确实是无法再拖时间了。唯一的期望,就是吕二蛋不要犯傻。 “行,只要你们是依法办事,我们绝对会支持的。”话的时候,胡军让开了身体。 看到胡军已经让开道路,其他那些保安也都撤到一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胡部长,请你带路吧。”见到胡军服了吹,陶立发笑眯眯的。 听到对方的要求,胡军佯装不知一般:“陶队长,不知让我带你到什么地方去?” “胡部长,别兜圈子啦。我要去的地方,就是你的保卫部大楼。”陶立发冷冷的了一句。 这一次,轮到胡军后背上冒冷汗了。这帮警察的来意不善,这是用不着的事情了。 可人家的目标准得很,一下子就扑到了昨晚放老虎和药草的保卫部。这么起来,人家这是有备而来了。 想到老虎和药草都已经转移到了聚灵阵中,胡军心中也不担忧。只是想到疗养院出了内奸的事,心中又有了阴影。 他转过脸来,朝着蔡元芳招呼:“蔡院长,陈院长,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这儿的事,有我就行。” “胡部长,你没事吧。”蔡元芳脸上的苍白,虽消退了一些,也还是比平常要白上一些。 她这话中的‘没事’,指的是昨晚运回来的‘老虎’和药草。其中的含意,一听就能明白。 胡军耸肩道:“蔡院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这些人行事方正,哪儿会有把柄让这些警察叔叔来抓。再,我胡军能力不强,不还有守一吗?” “那是,那是。你瞧瞧我这个脑袋瓜,怎么就这么笨呐。”听到一半的时候,蔡元芳就笑了起来。 她听懂了胡军讲话的意思。不会有把柄给警察抓,也就是老虎和药草,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疗养院里,要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李守一曾经在她跟前提过的聚灵阵。 听那个阵势很神奇,哪怕站在阵势面前,也看不到任何形迹。这么一想,蔡元芳自然不会再担心什么。 还有,胡军话中还点了一下。李守一去迎接病人的事,蔡元芳也知道内情。那么一个大人物到了场之后,还有什么样的麻烦解决不掉呢? 想通了这些,蔡元芳笑嘻嘻的走了人。临走时,还把陈静秀也拉着一同离开了大门口这儿。 当然,她也不是就此掉以轻心。刚一回到办公室,就安排了几个工作人员到现场盯着,确保及时掌握最新消息。 疗养院门前,蔡元芳和陈静秀二人离开之后,胡军陪着陶立发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楼。 既然对方指着要搜查保卫部大楼,只能让人家查呗。老虎和药草已经进了‘七星聚灵阵’,随他们去折腾吧。 还在三百米距离的时候,坐在车上的陶立发,就看到吕庆明在用水管冲洗昨开回来的面包车。 “不准冲洗!”刚一跳下车,陶立发就吼了起来。 听到吼叫声,吕庆明转过脸,傻乎乎的问道:“警察叔叔,干嘛不让我洗车呢?噢,宝宝知道啦,是你要洗车。行,我让给你。” 话的时候,吕庆明就将仍然打开着的水枪递了过去。递的时候,水枪口正好对着陶立发的胸前。 这一递,顿时就将陶立发冲成了一个落汤鸡。从上到下,全部都是水淋淋的,找不到一块干布。 “你……你……”陶立发气得不出话来。上次车站事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子有点傻不拉几。 如果吕庆明有意使坏吧,人家会要自己信口雌黄。不是吧,这又是明摆着的事情。 周围的保安,当然知道吕庆明是在装傻,是在使坏。一个个光是憋着笑,就是不肯话。 “哼,你给我等着!”陶立发把手一挥道:“搜,给我好好搜,一定得把老虎和药草给我搜出来。” 这个时候,警察和林业局的执法人员也都已经下了车。 尽管陶立发只是一个普通警察,但由于此次任务,是以治安支队为主。因此,这一次的突击搜查行动还是以陶立发为主。 汽车上有没有老虎,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听到陶立发一声令下,不管是警察,还是执法人员,都朝着这幢楼房包围了过来。 被搜的对象是老虎,要是有个散失,那可是不会口下留情的。因此,所有的人员都是心翼翼,如临大敌一般的慢慢靠近楼。 陶立发也从腰间拔出手枪,打开保险之后,直接就让子弹上了镗。至于袁大队长带来的那帮特警,也一个个的让子弹上了镗。 第45章 小小的狡猾 看到这些警察如临大敌的样子,吕庆明讥笑道:“我你们这些个警察叔叔,用得着这么胆嘛。这办公室里,除了值班员以外,什么都没有。” 胡军也跟着笑道:“要是真有老虎的话,就凭你们来了这么多人,闹出了这么大的阵势,老虎还会不叫吗?” 跟在后面来看热闹的保安,也借机挖苦道:“警察叔叔,老虎是有的。不过嘛,可能是贴在墙上的纸老虎吧。” “对呀,纸老虎不会叫,也就不会有动静。你们用不着害怕,随便进出,咱哥儿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对于这些讽刺、挖苦的话,陶立发等人是充耳不闻。不管是不是有老虎,他们都得保持高度戒备。毕竟,生命是自己的。 一行人从楼下开始检查,一间间的搜索了一遍。当他们气急败坏的楼上下来的时候,守在楼下的保安一齐哄笑起来。 “老虎呢?会不会被你们吃到肚子里去啦。” “不对,应该是被他们藏到口袋里啦。”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讽刺,陶立发铁青着个脸。大步流星,很快就冲到了胡军的身前。 没等到他话,胡军已经抢先开了口:“陶队长,不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进行配合? 如果有需要,你尽管开口就是,千万别和我客气。如果没有哩,你就直接走人。嘿嘿,我也有公务需要进行处理。” “你……你……”陶立发被胡军这话,给堵得不出话来。 对于他的这副样子,吕庆明是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见他一笑,其他保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十几个保安放开喉咙大笑,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路过这儿的疗养人员也围了过来,想要看上一回热闹。 “陶队长,别客气,千万别和我客气。噢,我明白啦,你的公事已经办完。那好,我请大家吃上一顿工作餐。 在这太湖城里,都知道我们疗养院的饭菜有营养。来的人,都在想着法子要蹭上一顿白食。”胡军继续装着糊涂在话。 “姓胡的,别啦!”陶立发大吼一声。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也就不再考虑什么话态度了。 看到对方恼羞成怒,胡军也立即沉下脸来:“陶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穿了一身警服,就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姓吕的,你给我清楚,为什么要冲洗汽车?”陶立发根本不理发怒的胡军,而是转移了发火的对象。 对于陶立发的发怒,吕庆明扮出一脸的无辜之色,把双手一摊道:“姓陶的,汽车开了上千公里的路,能不冲洗吗?你让大家上一,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些看热闹的疗养人员,本来就觉得有些闲得无聊,想要找上一点事儿做做才好。听到吕庆明的问话,顿时有人大叫道:“没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人打抱不平道:“你们这些警察,正事不做,偏要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难道,你们真的是闲得蛋疼吗?” 眼见得周围的舆论对自己严重不利,陶立发当机立断:“把黄明和吕庆明给我控制起来。其他的人,给我扩大范围进行搜查。大家记住,每一间房子都不准放过。” 淡城北边的高速公路上,一支车队依然停留在原地。那辆救护车上的抢救,也依然在继续进行着。 唯一的区别,就是来了一队高速公路上的交警。有了他们的协助,过往的汽车很快就被疏散开去。 半个时之后,龙成从救护车上走了下来。“龙老,怎么样了?”梅好兵立即迎上前去,急切的问了起来。 “哈哈,不负众望,不负众望。守一的医术,真的是神乎其技,今让老朽开了眼界啦。”龙成捋须大笑道。 刚一听到笑声,梅好兵面庞上紧崩着的皮肉,立即就松懈了下来。不是有了好消息,龙老这样阅历丰富的老人家,哪会当着病人家属笑出声音哩。 刚才在车厢内的抢救,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李守一把刚才在电话中让龙建华针灸的那几个穴位,重新扎了一回针。 接着,李守一又将扎下的银针进行捻转。到了后来,就连龙晨晨也在李守一的指导下,参加到了捻针之中。 与此同时,旁边那个护士也将带来的药水,给梅浩然喂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延长,刚才变得缓慢,甚至有停止趋势的各种监测仪器,全部重新开始闪烁着亮光。 一道道波纹,又都恢复了正常的曲线波谷。“正常,正常了。”一直紧盯仪器的于教授,发出了叫喊声。 虽然是在极力的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激动。眼前这样的事实,让于教授有点难以置信。 就凭几根银针,还有一杯黑不溜秋的药水,就把一个濒于死亡的老人家,从鬼门关那儿拉了回来。神奇,太神奇啦。 有了这么一段亲眼目睹的事实,于教授不再怀疑李守一的医术。对接下来的治疗,更是打定主意要一直陪伴在梅浩然的身旁。 看到龙建华有点尴尬的样子,龙成心中明白孙子心中想的是什么。他将孙子拉下车,就是准备做这方面的解释。 下车之后,龙成先回答了梅好兵的问题,然后才给孙子解释:“同样的穴位,出现了不一样的效果。建华,你感觉到疑惑吧。” “是的,爷爷。”龙建华坦诚回答。 “建华,区别就在针法上。我听晨晨过,这叫‘夺命三针’。你刚才看到晨晨也在帮助进行捻针,这都是针法。”龙成又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儿,龙建华哪会还不明白。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在学习这种针法,他的脸上顿时就笑成了一支花。 这时,于教授也从车子上下来,报告消息:“梅将军,病人已经恢复正常,进*入到沉睡状态。” “守一呢?”梅丹丹没有看到李守一下车,连忙追问了一句。 于教授补充道:“我看他象是很疲劳的样子,坐在那儿调息。还有那个年轻人,也在进行调息。” 为了抢救梅浩然的生命,李守一和龙晨晨都是在全力以赴。刚才在施针的同时,也是使用着内功。由于这样,他们才会疲惫不堪。 听到这样的消息,梅好兵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也就想到了刚才取出手机的打算。既然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他直接打起了电话。 “凌叔叔,我是梅好兵。”手机中立即响起了一种洪亮的声音:“是好兵嘛,快,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啦?” 对方的语气之中,透出了一丝紧张和关切。 “凌叔叔,目前的情况还算可以。”接下来,梅好兵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还有抢救过程,详细介绍了一遍。 凌叔叔在电话中叫道:“好,好,只要老梅没事,那就好。” 停了一下,又道:“一个副省长的儿子,竟然敢这么猖狂。哼!还有王法了吗?你的那个特种兵队长的事,我也听你父亲过。那个周益好,可不是一般的狂呐。” “凌叔叔,我有点不懂啦。这弟兄二人,都处于这么一个地位上,怎么会安排到了一个地方上呢?”梅好兵疑问道。 这样的安排,确实是有点不太妥当。弟兄二人分掌军政大权,一旦闹出事情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乱子。 京城的凌叔叔,是军委的领导人。听到梅好兵的质疑之后,在电话中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他才用苦涩的语气:“兵哎,这中间的事,复杂得很呐。不好,不好。要不是这样,你爸爸那种性格的人,还能忍住不发火吗?” “凌叔叔,如果照这么起来,我还得给这子赔礼道歉呢?行,这事就当我没有过。”梅好兵的嘴角上,浮现出几道坏笑的纹路。 在电话中,凌叔叔立即回答:“兵,你少在我面前玩什么激将法。” “凌叔叔,兵不敢。”梅好兵笑得更加得意。 凌叔叔又:“少废话,你把他带到太湖去,好好的教育一顿。记住,一定得留下这子的性命。其他的事情,你都往我身上推。哼!我看周家兄弟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来。”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梅好兵将脸转往梅丹丹站立的方向,朝着自己女儿得意地扬了一下眉毛。 听到眼前的对话,梅丹丹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性格刚烈如火的的爸爸,竟然也会有如此狡猾的一面。 时间不长,李守一和龙晨晨相继调息结束。他们下车之后,梅好兵立即迎上前去。自是诚挚道谢,了若干的好话。 看他那么一副亲热的样子,就差要把李守一搂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才行。其他人不知内情,到也就罢啦。想到昨晚打电话时的情形,梅丹丹便撇了一下嘴。 对于女儿的表情,梅好兵全都看在眼中。只是此话有些不出口,只好佯装没有看到一般,继续陪着李守一话。 “守一,现在可以出发了吧。”既然梅浩然的病情已经稳定,车队也就可以重新启动。 李守一赞同:“梅伯父,可以出发啦。梅爷爷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路上的速度,一定不能再出险情。” “那行,照你的办。守一,你坐到我车子上吧。”梅好兵二话不,就拉着李守一上了自己的车子。 第46章 夺取大门 看着远去的车队,几个年青人从旁边汇拢了过来。他们都是刚才和周帅同乘一辆车的二世祖。 由于汽车的保护性能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和周帅一样,都只是眩晕了一会,就恢复了清醒。 当周帅被几个军人揪下车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太紧张。 毕竟,周帅家中在军方有着特殊的背景。估计得知周帅的来历之后,这些当兵的就会来不及的放人。 当他们从车头严重变形的汽车上爬下来后,这才发现周帅被一帮当兵的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惨叫连连。 没有想得到,这些当兵的一点也不给周家面子。除了拳打脚踢以外,还把人揪上车给带走了。 “周帅被带走了,这可怎么是好呢?” “不好啦,今这事闹大了。” “怎么办呢?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帅哥的苦头可就吃大啦。”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赶快打电话给帅哥的妈妈。” …… 这几个二世祖想得不错。在这种事情上,只有迅速通报给周帅的妈妈,才能让事情得到最为有效的处理。 不提这帮二世祖如何商量解决方法的情况,李守一上车不久,就接到了蔡元芳的电话。 “大姐,我是守一。对,已经接到了病人,正在返回的路上。” “什么!你是警察和林业局的人在疗养院进行搜查?” “噢,这样吧,我大约在11点左右回到疗养院。在这之前,你们先维持局面吧。” “对,你得对,人是坚决不能让他们带走。还有,‘养身堂’那边,也不能让他们骚扰。” “等一会我们到了以后,要让病人好好休息的。噢,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行,谢谢大姐。” 通话结束之后,李守一闭上眼睛,用手摩挲着下巴颏儿在静静思索。过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守一,出什么事情了吗?”梅丹丹担心的问道。 刚才的通话内容,大家都听在耳中。就连同一辆面包车上的梅好兵、龙成等人,也都流露出了关切的眼神。 “没什么,就是来了一帮警察和林业局的什么执法人员,是我们从云南带回了两只老虎,和一批珍贵药草。正在疗养院内大肆进行搜查,还要抓人呐。”李守一简要介绍了蔡元芳通报的情况。 梅好兵有些好奇的问道:“守一,你真的抓了两只老虎吗?好好的疗养院,怎么会捣鼓起这么一种玩艺儿呢?” 听他的语气,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充满了好奇。鲁南朝着李守一瞥了一眼,李守一轻轻点了一下头。 然后,鲁南就将嘴巴靠近了坐在前排的梅好兵耳朵旁边,轻轻的介绍了老虎的来历和作用。 完这些之后,鲁南刚想坐回身子,梅好兵将脑袋也转向后排,低声问道:“南,不会被那些人发现吗?” 听到问话,鲁南抿嘴笑了一笑:“伯父,再多的人,也不可能会查到那玩艺儿的。” 梅好兵不明白鲁南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却也知道鲁南是个言不轻发的人。思索了一下,便默默点了一下头。 过了一会,他看到李守一不话,想到这个年青人对自己话的那种威风劲儿,不由得调侃道:“守一,被吓住了吗?” “哪儿会呐。有梅伯父这样级别的大神坐在车子上,我的胆子大得很呐。”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一听这话,梅好兵不满的笑道:“好你个李守一,不是一般的狡猾哩。你这么一个话,好象是吃定了我吗?” 话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恶狠狠的味道。他的这副面孔,吓不住李守一。昨晚上的通话,已经让李守一知道了一个秘密。 梅家话最管用的大人物,就是在疗养院休养的老祖母。提到老祖母对李守一的感情,嘿嘿—— “非也,非也。”李守一掉了一句文之后,这才解释道:“伯父是有正义感的军人,见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置身事外,这是其一。” “哦……还有其他理由嘛。,出来让我听听。得有道理的话,这事情嘛,我们可以商量着办。”梅好兵也生出了好奇之心。 “其二嘛,伯父有这个实力,能帮得上守一这个忙。其三,就是这‘虎卧草’的移植成功,是一件有着大功德的善事,伯父怎么可能拒绝不做呢?”李守一缓缓介绍着自己的理由。 有一句话,他没有出口,那就是梅浩然的病情,也在等着‘虎卧草’的治疗。话不要得太多,明白人一听就能明白。 “行,这事我给你揽下了。到了疗养院时,你看我的吧。”梅好兵爽快的表了态。凭他的实力,想要出手管这样的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到这样的表态,李守一心中大喜,趁热打铁道:“梅伯父,恐怕你现在就得动手了。” “守一,此话是什么意思?” “梅伯父,那帮人已经封住了大门,阻止所有人的出入。如果等我们到了疗养院门前再多费口舌,肯定是要浪费时间的。” “这帮混账!”梅好兵骂了一声。父亲的病虽得到缓解,却也拖延不得。如果到了大门那儿再多费口舌,岂不是多了一层麻烦。 想到这儿,他立即抓起车载电台喊道:“郁参谋,你立即带几个战士,给我抢先赶到疗养院,夺过大门的控制权。” “是,保证完成任务。”郁参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任务。 对于梅好兵的命令,郁参谋有些稀里糊涂,不明白这样的做的原因。难道,有人想要阻止对梅将军进行治疗? 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不管是什么原因,郁参谋也不会再去多想。 郁参谋唯一的反应,就是对自己所乘汽车的驾驶员下令道:“加速!必须抢在军长的车子到达之前,夺取疗养院大门的控制权。” 前半句话好理解,是对驾驶员所。后面的话,也好理解,是对同车的另外三名警卫下达了命令。 这三名士兵能担任集团军军长的警卫员,也都是剽悍的军人。一听命令,立即嗷嗷直叫道:“郁参谋,保证完成任务!” “要当心,前面的情况不清楚,后面的车速也很快,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要立即打开大门,保证后面的车队迅速通过大门。”郁参谋又嘱咐了一句。 这是一个有着很高军事素养的军官,眨眼之间就对眼前所面临着的形势,作出了准确的判断。 此时的疗养院大门,已经被两个特警接管。 他们在执行袁大队长的命令:立即封闭进出通道,不允许任何人和任何物品进出疗养院大门。这样的任务,让他们闲得有点无聊。 疗养院进出的人员和车辆,本来就不是很多。看到这么多的警车停在门口,除了看热闹的人之外,根本没有人想要上前闯关。 就在两个特警无所事事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象箭一般的飞驰而来。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特警,立即通过值班室的喇叭,发出警告道:“来车停下,来车停下。警方正在执行公务,任何人员和车辆都不得进*入疗养院。” 听到叫喊,郁参谋心中一沉。怪不得军长要下达这种奇怪的命令,果然是有人想要阻止对老将军的治疗。 “别理睬,车子一直冲到大门那儿。茅,你留在车上接应。一有情况,立即火力策应。其他的人,跟我上。”郁参谋立即下达命令。 “是!”连同驾驶员,一共是四名士兵,同时回答。“嘎吱!”吉普车在大门前50公分处,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没等车子停稳,郁参谋已经推开车门,手握已经上膛的手枪,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了下来。 另外三名士兵,也纷纷带着武器,从后排车门那儿跳了下来。 车上只剩下那个叫茅的驾驶员,也从坐椅下掏出一把*,只听得‘咔嗒’一声,顿时就打开了保险。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聋了耳朵嘛。”一个高个子的特警,骂骂咧咧的跑出保安值班室。 另外一个矮个子的特警,背着一支*,将身子倚在保安值班室的门框上看热闹。 在他们想来,车子上下来几个当兵的,肯定是想要到疗养院来探望什么人。 在这和平年代里,军人的地位是在直线下跌。特别是在如今的经济大潮之中,一切向‘钱’看,更不会把当兵的看在眼中。 从建国以后就有的军人优先,也被一些网络大亨在鼓噪着要取消哩。 听到叫骂声,郁参谋也不答话,直接大步上前。50公分的距离,也只是一步而已。何况高个子特警也在往外跑,更是缩短了距离。 两下一凑合,郁参谋根本不再废话,直接上前一个揪胸、拧背的动作,将高个子特警打翻在地上。 两个特警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做梦也不会想得到突然生变,祸生肘腋。要是有所准备的话,郁参谋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第47章 朝这儿打! 看到这个当兵的突然动手,本来靠在门框上看热闹的矮个子特警,心中一凛,知道来了麻烦事。 他的直接反应,就是不进反退。身体往后一缩,就想将值班室的门给关上,然后再依据值班室进行对抗。 不管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来,矮个特警的做法都是无可挑剔。对方车下跳下四个当兵的,从实力上来,特警这边已经落入下风。 更何况,已经有一名同事落入对方之手。在一对四的情况下,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来固守待援。 想法是很美好,现实却确实是很让人失望。没等矮个特警完全退入值班室,两个士兵冲上前来,两双手臂同时抢了过来。 “给我出来吧,子。”随着一声怪叫,矮个特警就摔到了门外地面上。 两个特警摔到了一处,摔得也是稀里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今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大神。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几个士兵不是普通角色。敢于一见面就对警察出手的士兵,肯定是得到了上面的指令。 只是想不出来,问题出在了哪里? “不许动!”最后一个士兵,已经冲进了值班室,用手中的*对准了留在值班室的薛前进和另外一名保安。 薛前进苦笑道:“士兵兄弟,我只是看守大门的保安,能动什么呢?更何况,我的职能已经被这些警察所取代。” 这时,郁参谋也到了屋里。他的眼光一扫,明白薛前进的话不错,也能理解保安的职权是被刚才那两个特警所剥夺。 “保安同志,请立即打开大门,我们的车队要开进疗养院。”对于这些被控制的保安,郁参谋采取了好言相商的态度。 尽管时间很急迫,他还是从容不迫的在话。 “你们是梅将军的人?”薛前进知道李守一去接梅将军的事,一听要开门迎接车队,就立即联想了起来。 郁参谋不清楚,这么一个普通保安,为什么会知道老将军要来的消息,因为时间紧急,还是点了一下头。 看到对方一点头,薛前进知道事情紧急,立即对另一个保安下令道:“快,快打开电动门。” 随着薛前进一声令下,电动大门便徐徐的收缩了起来。 郁参谋刚想道谢,值班室的对讲电台响了起来:“所有保安,所有保安,立即增援‘养身堂’,立即增援‘养身堂’。” 听到胡军的声音,薛前进立即往门外冲去。一边冲,一边叫道:“当兵的兄弟,大门交给你们啦。” 没等郁参谋问出口来,两个保安已经跨上电瓶车,飞速地离开了原地。 “咦,这些保安是怎么一回事?”郁参谋感觉到有些奇怪,口中嘀咕了一句。 尽管没有看到薛前进出手,他也能从两个保安翻身上车的动作,感觉到这是训练有素的人。 郁参谋想不明白,这个‘养身堂’是一种什么样的所在?又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需要让这些保安进行增援? 没等郁参谋再往下想,梅好兵的车队已经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看到大门已经敞开,地面上还有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被自己的士兵看守着。 梅好兵心中哪能不明白,疗养院的大门确实是被警方给控制过。只不过是在自己到来之前,被手下士兵给夺了过来。 这时,梅好兵所乘坐的面包车,已经成了领头车。在李守一的指挥下,朝着‘养身堂’开了过去。 这时的‘养身堂’门前,已经闹成了一片。 从早晨到此时,陶立发带来的警察,配合林业部门的执法人员,已经对疗养院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查。 到目前为止,连一根虎毛也没能看得见。查不到就已经让人十分恼火,还落得了那些疗养人员的一片讥笑。 “你们是人脑,还是猪脑耶!我们疗养人员住的地方,也能藏大老虎,也真亏你们敢想呐。” “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三番五次来找人家疗养院的麻烦,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这还能有什么?还不就是好处没能到位呗。我这疗养院的领导,应该要顺应潮流才对。要不然的话,这疗养院的麻烦多着哩。” …… 陶立发和那个汪处长、袁大队长心中恼火,却又不敢得罪这帮贵夫人、阔太太。 能到这儿来疗养的人,哪一个能是等闲之人。有谁能得清,这些人身后的背景有多大呐。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过来报告,发现了一个死角没有搜查。这个死角,也就是‘养身堂’。 随着袁大队长一声令下,警察和林业执法人员如同一窝蜂的样子,直接就往‘养身堂’拥了过去。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胡军已经带着十几个保安拦在了门前。 “袁大队长,其他地方都可以让你们搜查,这个地方不行。”胡军也不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而是气宇轩昂的站了出来。 看到胡军的态度有了变化,陶立发心中大喜,以为抓到了胡军的命门要害。他冷笑道:“胡部长,给我一个拒绝搜查的理由。” “这里是疗养人员调理身体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存放老虎这么一种危险之物。不信,你可以问一问这些疗养的大爷大叔、兄弟姐妹们。”胡军用手朝着一批等着进‘养身堂’的疗养人员。 听到胡军这么一,那些疗养人员也就炸了锅。 刚开始,大家还不清楚‘养身堂’的妙处。有了两的体验之后,大家全都爱上了‘养身堂’。 在‘养身堂’里,找到了一种快活似神仙的感觉。也就有人把这段时间,称之为‘神仙时间’。把‘养身堂’称之为‘神仙居’。 一当中,统共也就只有一个时的神仙时间。一半在外做操,一半在里调息。如果再让这帮讨厌的人给闹黄了,给浪费了时间,这个损失也就太大了。 “你们这些当警察的,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边查,那边查,我们也都忍了下来。再怎么一个做法,也不能影响我们的疗养吧。” “我们几百个人,难道都是睁眼瞎子?一个个都轮流在里面疗养,怎么都没有看到什么大老虎呢?” “别和他们这么多,谁要是影响老娘享受神仙时间,老娘就和他拼啦。” …… 这个时候,蔡元芳也赶了过来。站到陶立发面前:“陶队长,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理由在执法,却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秩序吧。” 刚才就已经受了那些疗养人员一顿炮轰的陶立发,心头全是怒火。看到蔡元芳继续阻拦,也就不客气的推了蔡元芳一把:“老子就要搜查,你想怎么啦。” 他也是军人出身,手上的这把力气可不算。这一推,蔡元芳连退三步,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到如此情景,胡军哪能不火。虽相处的日子不是很长,蔡元芳已经得到了李守一身边所有人的信任与尊重。 “全体注意,上前三步。谁要施暴,坚决反抗。”胡军的声音,充满了寒气。同时,胡军也通过肩头上的对讲机,发出了召集令。 随着胡军的一声号令,只听到‘咔嚓、咔嚓’几声响,十几个保安昂首阔步的走上前来。他们将蔡院长这些人护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疗养院的大路、道上,都有电瓶车在疾驰,都有保安在奔跑。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养身堂’门前,就已经集中了八十多名保安。 袁大队长一看,哪肯示弱,将手一挥:“凡是敢于袭警者,坚决镇压!” 那些特警一听命令,肩膀上的*立即平端在手。只听得一阵打开保险的声音响起,立即做好了击发的准备。 这一个阵势,立即吓坏了那些疗养人员,大呼叫的往后退去。有的老人和妇女,被拥挤的人群给推倒在了地上。 “姓袁的,别用这一套来吓唬我们。来吧,朝这里打。”话的时候,胡军撕开了身上的保安服。 有他的样子一放,那帮保安一个个全都拉开衣服,高声喊道:“来吧,朝这儿打。”这些声音,都是异口同声,整齐划一,显得特别的宏亮。 当声音都结束时,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姓袁的,你要是不敢打,就是娘养的!”用不着看,也能知道话的人是吕庆明。 这个时候,最为尴尬的人,要算是袁大队长了。面对这么多的保安,让他下令开枪。怎么,也没有这么一个胆量。 别是他,就是让公安局长来了之后,也没法下达这么一个命令。人家既不是恐*怖分子,又没有暴力袭警,拿什么理由来开枪呢? 看到袁大队长吃了瘪,陶立发上前救场:“胡部长,我尊敬你曾经是个军人。可你也必须要明白,如此与警察对抗,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真要造成了流血事件,你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姓陶的,既然你是执法者。那我也要问一问你,刚才那种推倒我们蔡院长的做法,又属于是什么行为? 这个事情,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明确法,对不起,别是执法,就是你的人,也不要想离开疗养院半步。”胡军恼火之极。 没有想得到,会在自己的面前,让蔡院长给人打了。这样的话出去,自己这个保卫部长的脸也就丢大了。 他的眼中在喷火,两只拳头也已经捏得青筋毕露。只要陶立发敢要上前挑衅,绝对会让对方的脸上开满红花。 正文 第48章 两根虎毛 看到双方对抗起来,林业局那个一直保持低调的汪处长,主动走上前来。帮助打圆场:“胡部长,这是误会嘛。 也许是蔡院长没有站得稳,正好又被陶队长推了一下,就摔了下来。误会,纯属是误会。” 这家伙话很是歹毒,轻轻数语,就把责任给推到了蔡元芳身上。好象她的摔倒,全是自己所造成的一般。 听到这样的狡辩,胡军不怒反笑道:“汪处长,你好会话。这样吧,我让人也推你一把,估计你会站得很稳的吧。” 不等汪处长回答,胡军下令道:“吕庆明,你检验一下,看看这个汪处长站得稳不稳。照我看来,他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一定会站得很稳的嘛。”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看到一条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出来,汪处长心中明白。 这哪儿是让自己做什么试验品,纯粹就是想要教训自己嘛。他双手乱舞,连连往后退去。 吕庆明哪会放他后退,脚步一动,就已经站到了汪处长身前。与此同时,一掌已经推出。 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汪处长‘哎哟’一声,直通通的摔到了地上。这一跤摔得不轻,过了好大一会,汪处长也没能爬得起身。 这么一来,不管是警察,还是林业执法人员,全都哄了起来。他们将手中的武器一端,直接冲上前来。 疗养院的保安也不示弱,一个个的扑了上来。 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尽管警察不敢真的开枪,也已经做好了用枪砸人的准备。这些保安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家伙,真要放开手脚来,也不知有多少人会要落得个四肢骨折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放眼望去,一支车队停了下来。 抢先下车的李守一,看到双方对垒的情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双方没有暴发武力冲突,事情就不算太严重。 既然这样,也就是病人要紧。他连忙喊道:“来两个人,先把病人送进病房。” 听他这么一喊,鲁南和梅丹丹跑在了最前面。在于教授和护士的帮助下,担架很快就被抬下了车。 “不准进!”陶立发大吼一声。 眼见这几人如此无视自己这些人的存在,大模大样的将担架往‘养身堂’跑,陶立发抢上一步发起威来。 没等到他再往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他的脸庞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得好!打得好!” “这个警察太混账,难道没有看到是病人吗?” “警察对上了军人,有好戏可看啦。” 此时的陶立发顾不上再去听这些刺耳的议论,直接的反应,就是把手摸到了腰间。 “别动!” “不准动” “你敢乱动,我就立即开枪。” 几个喉咙同时发出了声音。 听到警告的同时,陶立发也感觉到了有冰凉的物品,抵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武器,这是武器!”当过兵的陶立发,立即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定睛一看,我滴个娘诶,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呐。 他所看到的情景,是五个现役军人手持*,对准着自己的脑袋和胸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自己奉命前来找疗养院的麻烦,怎么会和军人冲突起来呢? 没等到他再往下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军人挥手:“守一,你们先将病人送进去。这外面的事,由我来处置。” 用不着,刚才挨的那一巴掌,应该是出自于此人之手嘞。得出如此结论之后,陶立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暗自叫苦。心知今的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五十多岁的现役军人,又有这么大的气势,还有带武器的士兵跟随。最简单的是一句,也是野战部队的高级军官。 碰上这样的角色,刚才挨的这一巴掌,怎么也不可能会讨要到公道。自己要不到,上峰也不会帮助要。 就连汪处长他们,也都意识到有了这帮军人搅局,底下再要搞什么搜查,也都是空想嘞。 “找到啦,找到啦。”就在大家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局势的时候,一个林业执法人员从远处跑了过来。 看他跑得匆忙的样子,还有胳膊高高竖起的架势,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证据。胡军皱紧眉头,想不出来会有什么证据落到此人手中。 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跑到众人跟前的时候,先是气喘吁吁了好大一会。 汪处长已经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井,发现了什么?” “虎毛,我发现了虎毛。就在那辆面包车的缝隙里,我找到了两根虎毛。你瞧,这就是。”井得意洋洋的竖起了右手。 大家注意看去,确实是有两根黄色的毛。照井的法,应该就是虎毛了。 刚才大家都在搜查的时候,这子偷懒,不愿意楼上、楼下的到处乱跑,就把眼光落到了吕庆明从云南开回来的面包车上。 这辆汽车虽然经过冲洗,而且进行了反复检查,也还是有两根虎毛,被冲洗的水流冲进了车厢板的缝隙里。 放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这样的细节。谁能想得到,这两根虎毛偏偏落到了井的手中。 现场上,一片寂静。汪处长从井手中接过虎毛,扬了两下以后,这才阴阳怪气的:“胡部长,这又怎么解释呢?” 看到对方有了证据,被孙芳扶着的蔡院长,顿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这可怎么是好呢?人家手中有了证据,别是找麻烦,就是直接抓人,也没有办法加以阻止呐。 就连胡军的脸上,也是陡然变色。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解围的方法。 “假的,肯定是假的。”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话。 汪处长一看,就是刚才推倒自己的那个大个子。旧恨新仇,一齐拥上心头,汪处长也就冷笑道:“大个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是假的。”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就是虎毛?难道你随便从裤裆里拔出几根毛来,也能算作是虎毛。”吕庆明根本不将对方放在心中,依然是振振有词的进行着反驳。 井立下了大功,哪肯让人把自己的功劳给否定掉。 连忙站上前来,自我夸耀:“告诉你这个傻大个子,我井某人的工作就是进行动物保护。最熟悉的东西,就是动物的这些特征。 象这种虎毛,到了我眼中一看,就能分辩得清清楚楚。谁也不会想得到,我会在车厢里的夹缝中找到这两根虎毛吧。” “你就吹吧,使劲的吹吧。难道,就没有一个同事陪着你去找虎毛的。”吕庆明鄙视的瞪了一眼。 看到吕庆明瞪眼,井更是得瑟,摇头晃脑的:“不瞒你,还就是我一个人想到了这件事。找到虎毛的时候,旁边就没有一个人看得到。” 一听这话,汪处长心中直喊‘糟糕’。 没等到他上前解围,胡军已经抢先一步发难:“各位朋友,你们都听到了吗?这家伙找到虎毛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能够作证。我问你,谁能证明这不是你自己带来的虎毛呢?” “我……我……”井有些张口结舌起来。 胡军可不管这些,又补上一句:“我什么呀!既然是想要陷害我们,那就明白呗。” 汪处长一看,这事再这么闹下去,自己还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他把脸往下一沉道:“胡部长,其他的废话少。你是主动交人,还是主动交出老虎,随便你们选吧。” “汪处长,我也告诉你,没有老虎可交。如果你们只是凭着这么两根不知从那儿带来的虎毛,就要对我们进行栽赃陷害, 也就由着你们呐。告诉你,我胡军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不吃你这一套。”胡军丝毫不为汪处长的威胁所动。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梅好兵走上前来,伸出手来:“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鸟毛,让你们争得如此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听到梅好兵插嘴,胡军心中乐开了花。用不着介绍,也能知道对方是军中高级将领。既然有此人出面,这戏就好往下唱了。 胡军二话不,就退到了后面。他这一退,倒也简单。苦就苦了汪处长,心中拿不定主张耶。 就在汪处长左右为难的时候,疗养院大门方向传来了枪声:“砰砰、砰砰、砰”。 ‘养身堂’门前等候享用神仙待遇的男女们,刚才因为双方冲突,吓得四散而去,此时已经重新聚拢而来。 再一听到枪响,刹那间,立即如同炸了窝的野鸡一般,高声尖叫,又是一番四处乱窜的景象。 听到枪声,胡军眼神一凛,脱口而出道:“五发*子弹,两个连发一个点射。对空射击,属于警告的范畴。” 与此同时,梅好兵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他姥姥的,还敢和老子玩狠的啦!” “首长,郁参谋的电话。”没等到再往下想,一个警卫轻声提醒。 梅好兵心中有数,也不多话,从警卫手中接过手机:“噢,噢,就这么办。好,我马上过去。” 正文 第49章 枪响之后 接完电话之后,梅好兵朝着对面的袁大队长脸上扫了一眼。听到枪响之后,袁大队长心中也正在发着毛,想不通又出了什么事? 人物的肩膀软,担不了多重的担子。真要是闹出了什么大事,他这么一个大队长,绝对会是填坑的第一人。 此时再看到梅好兵那种明显不善的目光,他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军警之间,军人永远是在前排就座。要是发生了冲突,警察绝对是占不了上风。 不但是实力占不了上风,即使偶尔占了先,也能被上峰当作牺牲品给抛出去。最为明智的做法,就是远离兵哥哥几步,以策安全。 刚才这会儿功夫,站在他旁边的鲁南,已经禀报了胡军和这批保安的出身来历。打定主意的梅好兵,出声喊道:“胡军,你过来。” 见到一个充满军人气息的中年人在喊自己,胡军毫不犹豫的跑了过来。 用不着多,就凭这气势,就凭鲁南对待此人的态度,也能知道此人是梅丹丹的父亲,某集团军军长梅好兵。 “首长,有何指示?”走到跟前,胡军双脚后跟猛一靠拢,来了一个敬礼。然后,直截了当地话。 见到如此干练的动作,再听到响亮的话声音,梅好兵眼睛一亮道:“呃,不错。军人的气势没有丢。” 接着,他就声了几句话。只见胡军身体一凛,什么也没有,只是用力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就直接转过身来,大踏步的跑步回到原处。一边走,一边喊道:“全体注意,听我命令。” 话的同时,他的手臂扬起,两手十指同时变幻形状,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弄不清是什么意思。 到了汪处长跟前,汪处长觉察到了胡军身上的寒气,不由自主的后退道:“胡,胡部长,你可别瞎来。” 没等他把话完,胡军已经动了手。不过胡军出手袭击的对象并不是汪处长,而是在他身后的袁大队长。 站在背后的袁大队长,正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下。看到胡军过来,也正想听一听话内容,根本想不到胡军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不谈实力是否有高低之分,就凭一个有心,一个无备,袁大队长也只能是束手就擒。 其他的特警,看到自己的领导被胡军来了一个‘抱腿顶摔’的擒拿动作,直接的就躺到了地上。大家心中哪能不怒,很直接的就将枪口一转,准备发出警告。 警察和军人处置同样情况时,警察的伤亡概率要远远的高于军人。这中间,除了军事素养的原因外,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 军人碰到紧急情况时,自然反应就是直接扣动板机。警察则不同,往往是要先进行警告与喊话这么一个过程。 诸如‘我是警察’、‘不准动’等等。在战场上,01秒的时间差,都能立判生死。何况要拖延这么长的时间呢? 此时的情况也是这样,当特警端枪准备警告时,周围的那帮保安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们给制服下来。 到战斗力,薛前进这帮保安要比眼前的特警强上不少。别还跟着练了‘五禽戏’,就凭原来在部队的老本,也足以让他们吃定了这群特警。 因此,双方的打斗根本没有引起什么浪花。好象就是在演戏一般,特警的枪支就被换了主人。 这群人中,最有战斗力的当然要数这帮特警。看到袁大队长的人都已经被制服,其他人也就乖乖地按照命令,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 “胡军,你留一半人在这儿看守。其他的人,跟我上车。”眼见大局得到控制,梅好兵又下令道。 胡军立即将手一挥,用不着多,所有保安就分成了两块。片刻之后,梅好兵带来的这支车队,便掉转车头朝着大门方向开去。 只是大家都有一些糊涂,想不通大门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要鸣枪警告的程度。 在这个时间里,那些四散而去的疗养人员重新聚拢了过来。在医护人员的组织下,继续进*入‘养身堂’进行疗养。 如果不是门前空地上蹲着一帮双手抱头的警察和林业执法人员,根本想象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么一来,他们在疗养的同时,也就多了一些谈论的话题和资料。 在车上,胡军等人才知道了大门那儿发生了什么事。车队进*入疗养院之后,郁参谋等人的任务,也就可以算是圆满结束。 由于没有接到新的命令,加上大门口的保安全部弃岗而去。在这样的情况下,郁参谋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大门这儿,以防万一。 没有想得到,他这一步闲棋还就走到了妙处。 由于没有具体事务可做,郁参谋就将几个士兵都召集到了保安值班室。就连驾驶员茅,也带着自己的*到了值班室。 坐下之后,郁参谋掏出一包香烟,让大家分吸。刚抽了一会香烟,茅突然神情一变:“首长,好象是有军车开了过来。” 一听这话,郁参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好,大大的不好。没有想得到,那人竟然会胆大妄为到了这么一个程度。 想到这儿,郁参谋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摔,下令道:“立即进*入戒备!” 几个战士一见他的动作,立即联想到路上抓人的镜头,也知道事情不比寻常。几个士兵二话不,立即抄起枪来,各自选好了自己的位置。 远方有三辆运兵车,快速的开了过来。眨眼功夫,就到了疗养院大门100米的距离。 “大门的门卫听清楚,军方执行紧急任务,立即打开大门,立即拉开栅栏……” 运兵车的速度很快,大有如果不肯拉开栅栏,就要用运兵车直接撞*击栅栏的意图。 一看这种势头,郁参谋也不多。直接拿起一支*,朝着空来了一个点射。听到枪响,运兵车的速度减了下来。 “来人止步,来人止步。我是某某集团军中校郁文杰,我军正在执行紧急任务,不得干扰,不得干扰。”放下枪后,郁参谋抓起保安用的电喇叭喊了起来。 有了枪声警告,运兵车没有硬闯,到了大门10米处就停了下来。从第一辆车上,跳下一个上尉。 “请问哪一位是首长?我有情况需要报告。”上尉跑步过来,在5米处停下喊话。 郁文杰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上尉一看郁文杰的军衔,立即来了一个立正敬礼,报告:“太湖警备区上尉连长罗斌,前来疗养院执行解救人质任务,请首长予以支持。” 一听这话,郁文杰喟然长叹。自己的预感果然不错,那个周司令已经到了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的程度。 郁文杰回了一个军礼,直接回答道。“罗上尉,这里没有你所的人质,只有一个袭击首长,造成严重后果的罪犯。” 听到这样的答复,罗斌心中明白,这是高层之间发生了撞*击事件。他脸露为难之色道:“首长,这事可让我为难啦。” “罗上尉,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把这儿的情况向上级报告。就某某集团军在这儿执行任务,不管有什么疑问,请向军委直接报告。”郁文杰斩钉截铁地。 听到这话,罗斌伸了一下舌头。心好大的来头,官司一直捅到了上。这事他不敢随便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对面这个首长的去做,一层一级的往上报告。 至于事情会如何处置,这就不是罗斌这么一个连长所能考虑的事情啦。听完简要情况介绍之后,梅好兵笑眯眯的招呼道:“胡部长……” “首长,你喊我胡就行。”胡军连忙客气了一句。 梅好兵也不多加废话,直接道:“胡,我抓的这个人质,与你有那么一点关系。” “与我有关系?”胡军用手点着自己的鼻尖,大惑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梅好兵是送梅将军前来就诊。在这半路上抓的一个人质,怎么可能会与自己扯上关系呢? 梅好兵点了点头,一脸的笑意。看到胡军确实无法猜测,鲁南指示了一下:“胡军,想一想你是打了谁才被脱下军装的?” 一听这话,胡军眼中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双拳紧握,整个身体都处于颤抖之中。为了那个周帅,自己丢了军籍,丢了工作,丢了老婆。 从一个前程广大的优秀军人,成了一个社区保安。这中间的恨,这中间的仇,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诉得清楚的事情! 过了一会,他才一字一字的道:“你,你,的是,是周,是周帅!” “对,就是这子!”鲁南将路上的情况作了一个简要明。到了最后,这才补充道:“胡军,你放心,有梅将军在这儿,这一次肯定能让你出上一口气的。” “好,好,终于盼到了这一。不但是我,还有我这上百的弟兄,都在等着这一。虽我们的生活已经不再忧愁, 可心头的这股子气,却始终没有出得掉。周帅呵周帅,我看你还怎么再帅!”胡军恨恨地道。 胡军发狠话的时候,从省城奔往太湖的高速公路上,正有几辆汽车在发狂一般的奔驶。 正文 第50章 二爷的主意 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常务副省长周益良,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淡城附近,因为冲撞了一支正在行进之中的车队,被车上的几个军人抓上车给带走了。 听到此事,周益良勃然大怒。在这江淮地面上,竟然还有人敢于太岁头上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可恨的事情,是儿子的那几个玩友,都是一帮混逑。只知道是被军人把儿子给强行带走,却没有看得清汽车的牌号。 要是知道牌号的话,让任职江淮省军区副司令的弟*弟,随便打个电话,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现在不知道对方的来路,还就有一些麻烦。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周益良只好通知了弟*弟周益好和省公安厅厅长王平。 还好,王厅长迅速通过道路监控系统,查清了这支车队去了‘太湖疗养院’。 为了确保儿子的安全,周益良又给冷越秀打了电话。同时,让弟*弟通知太湖警备区,先派出代表进行谈判,好把儿子给解救出来。 有了这么一套完整的方案,周益良还是不放心,又让弟*弟周益好和王平朝着太湖方向赶了过来。 ‘三白俱乐部’总经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覃明,一脸严肃的模样。在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手下。 昨晚上陪客人喝的酒,覃明稍许喝得多了一些。本来是想睡上一个懒觉,却因为疗养院的事情给惊动了起来。 “你这些事情,都是杜二爷让警察做的?”覃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的印象里,杜茂富已经被大爷带往了黄海市。是请黄海的名医,帮助检查身体去了。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杜家的人对外讳莫如深,不肯透漏一点风声。 象覃明这样的人,哪能打听不到消息。还能有什么病?不就是老二翘不起来了嘛。这样也好,算是为太湖城的美女带来了安全。 杜茂富的人在黄海,又是怎么操纵太湖的警察对疗养院展开突击检查的呢?听了跟前暗探头目*三子的介绍,覃明这才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车站事件之后,傻老二坐了班房,算是丢了一个很大的面子。 平时总是呼风唤雨的他,哪肯吃下这样的亏,立即让人在疗养院里布下了暗线。想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好好报一下车站之仇。 这些日子里,傻老二之所以会是这么安稳,也不是没有原因。一部分是没有得到合适的机会,另一部分是因为杜茂富的那话儿不做主,急着要求医治病。 昨晚上,杜茂富得到内线消息。是疗养院有了动作,从云南运来了老虎和濒于绝迹的药草。 一听消息,杜茂富立即发作起来。 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林业局的汪处长。接着,又在汪处长的指点下,给公安局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长贾百超打了电话。 由于这么一来,也就有了今早晨的突击搜查。“唉——这个杜二爷,让我怎么呢?”覃明感觉到有些无语。 这几时间里,他一直在忙于‘青蛇帮’覆灭的消息。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他还没有理得出一个头绪来。 没有想得到,杜家这个傻二爷又来了一个节外生枝。这事闹大了之后,可不怎么好收场呐。 如果杜鹏程在家,他也就用不着操这些心嘞。想到这儿,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唷——覃总。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值得让你这么叹气嘛。”办公室门口那儿,有人阴阳怪气的着话。 一听口气,覃明就知道不好。连忙站起身来,招呼道:“二爷,你来啦。快,快请屋里坐。” 来人正是杜茂富。听到招呼之后,他也不客气,直接往沙发上一躺,颐指气使的:“覃,看,我安排的事儿,到底是哪儿让你觉得不舒服?” “二爷,你别生气。我不是觉得不舒服,而是……”“而是什么?有屁快放!这磨磨蹭蹭的,老子不耐烦!” 听到如此不敬的语言,覃明的脸上掠过几丝怒气。只是消失得很快,转眼功夫就又换成了笑脸。 “二爷,你得到的消息……” “我得到的消息怎么啦?难道不准嘛。哼!我告诉你,这条消息是绝对的准确。那女人想要哄我,我就灭她全家!” “二爷,我不是消息不准确。而是,经过一*夜之后,疗养院的人肯定会把老虎给藏了起来。要不然到了今早晨,还不吓坏了那帮疗养人嘛。” “嗯,你这话得到也有一点道理。”听到如此提醒,杜茂富坐直了身体。他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 接着,他又停了下来:“他们藏起来,又能怎么样?我已经和贾局长、汪处长他们啦。哪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老虎给找出来。 再,汪处长和陶立发都在现场上,不会不卖力的。到了那时,看谁还敢再包庇这个疗养院!覃,你敢不相信我的话吗?” 到这儿,杜茂富一直走到了覃明的跟前,用双眼逼住了覃明。 面对这样的威势,覃明苦笑道:“二爷,现在都已经11点钟了,你收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杜茂富‘呃’了一声,没有得出话来。去了这么多警察和林业执法人员,又不是找什么绣花针,怎么会还没有消息呢?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覃明伸手一接,‘嗯’了几声,就搁下了电话。 “覃,发生了什么事?”杜老二连忙问了起来。 覃明苦笑道:“二爷,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查遍。现在只剩下‘养身堂’那一块了。” “那好哇!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那个什么‘养身堂’去查。就那么屁大一点的地方,还怕查不到嘛。”杜老二开心的挥舞着胳膊。 到开心的时候,他往沙发上一坐,掏出香烟:“来,抽上一支,静等好消息吧。” “二爷哎,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啦。”覃明接过香烟,却没有点燃,也没有坐了下来。 杜茂富将香烟往沙发扶手上一拍,不满的:“覃,还没有开始查,你凭什么没有好消息!” “二爷,你想一想啦。‘养身堂’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能让老虎藏在那么一个地方吗?即使要藏在那儿,老虎能不叫吗?”覃明耐心开导。 想了一会之后,杜茂富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覃,既然是这样,姓胡的为什么不肯让陶立发和汪处长他们查呢?” “二爷,人家这是在逗他们玩哩。”覃明耸了一下肩膀,鄙夷的扫了这个傻二爷一眼。 “你丫滴!”杜茂富骂了一声,有些泄气的:“如果真的查不到,怎么下这个台呐。”到这儿,他又下命令道:“覃,快,快帮二爷拿个主意。” 听到这样的吩咐,覃明的心中早就骂开了娘。麻痹的,你当老子是你养的一条狗嘛!尽管如此,他还得在脸上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别接,别接,先帮我拿主意。”杜茂富十分霸道的拉住了覃明的衣袖。 面对这个傻老二的无理,覃明耸了一下肩头,却也无法强行挣脱开来,只得任由着电话铃声不停地响着。 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办法。偏偏桌子上的电话机,更是响得起劲。到了最后,覃明也是无法忍耐:“二爷,你让我接电话吧。要不然,我的脑袋瓜子也无法思考。” “那好,你快一点。”傻老二终于开了恩。 听到这话,覃明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跑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伸手接起了电话。只听他‘哦、哦’了几声,旁边的电话机又响了起来。 就这样,覃明一连接了四个电话。就在杜茂富听得不耐烦的时候,覃明终于搁下了电话。 “二爷,你这事已经有了下台的办法啦。”覃明的第一句话,就打消了杜茂富的火气。 “看,你是什么主意。”杜茂富连忙给覃明发了一支香烟。 这一次,覃明先把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后,这才把周帅惹下的麻烦介绍了一遍。 有了这么一个大乱子在前,傻老二想要下台的事儿,根本就值不上一谈。再,傻老二捣鼓出去的那帮人,正手抱脑袋,蹲在地上晒太阳呐,根本不存在什么下台不下台的事情。 听完之后,傻老二把嘴一咧道:“行,覃。找个时间,我请你喝酒。”完之后,就扬长而去。 看到傻老二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覃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自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这事有点不对头哇。周家要想解救周帅的心情,每个人都能理解。如果找出有头有脸的人出来斡旋,到也是能够理解的事。 可这调动军队进行正面冲突,好象有些不太妙吧。如果要是闹到了京城,周家的实力也撑不住这样的局面。 想到这儿,覃明觉得还是要保险一点。立即拿起电话,给周益良通了一个气。 正文 第51章 好戏上场 已经作出安排的周益良,本来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等候消息。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还以为解救儿子的事情有了消息。 从覃明的电话中,他才得知自己儿子惹上的是梅浩然父子。 在这之前,已经为了车站风波,儿子了那句退居二线的领导与现职省长的话,在政坛上造成了轩然大波。 为了消除影响,这才把儿子送往淮北老家避风。听到梅浩然病危的消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得到,转来转去,还是没有跨得过这么一道坎。到了最后,还又让儿子撞上了梅家的车队。 从电话中,周益良得知自己那个当副司令的弟*弟会是这么的鲁莽。不是让人上门调停,而是直接出动士兵抢人。 “益好,你这是找死哇——”周益良哀嚎一声,立即抓起了电话机。事不宜迟,必须立即采取措施才行。 从金陵开往太湖的高速公路上,正有一支车队在高速行驶着。最前面的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坐着的是江淮省军区副司令周益好。 按照工作安排,他今的行程,是对北边几个市的预备役训练进行检查。接到哥哥的电话之后,周益好立即炸了膛。 在这江淮大地上,还有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找周家兄弟的麻烦!他只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把周帅当作了周家的根来对待。 平常日子里,比周益良夫妇都要宠上几分。碰到事情时,周帅都是先要找上他这个叔叔。 上一次为挨特种兵打的事情,周帅也是找的他这个叔叔。事情闹得很大,造成了将近一百特种兵集体退役的大麻烦。 事后,他很是挨了周益良一顿。觉得他这样的做法,太张扬,容易惹来后遗症。对哥哥这样的法,周益好大不以为然。 现在的社会里,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都不会把自己的子女送来当兵,更别当的是这种吃苦受累的特种兵啦。 事实上,事情已经发生了三年多,一点儿波澜也没有掀得起来。今这事儿,还是这么一个意思。 如果真有什么大人物路过江淮地面上,自己这么一个省军区司令哪儿会得不到消息。 至多不过,也就是一个师团一级的军官,在外面耍威风吧。既然如此,自己哪儿用得上陪着心呢?也好,乘机检验一下太湖林司令对我的忠心吧。 在周益好的军车后面,是一辆挂着省厅牌号的警车。只要看到是‘001’的号码,就能知道坐在警车上的是厅长王平。 坐在后排上的王平,此时将身体靠在座背上,眼睛微闭,好似在休息一般。事实上,他的思绪一刻也没有停止。 这几年来,周帅这个坏子,算是成了公安机关的常客。打架斗殴,赌博嫖妓,大概除了吸毒之外,几乎是无所不为。 有了周家兄弟这两棵大树的宠爱,公安机关只能是恨得牙疼,却是无可奈何。前门抓进来,后门就得送出去。 今发生了这事,眼见周家兄弟一会儿打电话给太湖公安局,一会儿打电话给太湖警备区,全不把自己这个公安厅长放在眼中。 到了最后,还要让自己陪着上路,去太湖疗养院营救周帅。王平心中充满了无奈,也只好依令而行。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人家官大一级,又正好管着自己呐。 此时闭目养神的王平,心中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发生的这件事,周家兄弟很可能会要碰壁。 能用军车护送的人,不可能会是简单的人。能有现役军人随行护卫的人,更不可能会是简单的人。 用军车护送,用现役军人护送,只是去了‘太湖疗养院’,这样的阵势太过惊人了一些。再,周家那子惹祸之后,能不报出自己的家门吗? 依照王平听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事。得知周家的权势之后,依然大模大样的将那个纨绔子弟给押上了车。 听那些狐群狗党介绍,还不是好好的押上车。是在打得鼻青脸肿的情况下,被两个士兵象拖死狗一般的拉上了车。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喽。”王平自言自语道。他的心中很有一种期待,想要看一看两强碰撞之后,周家兄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嘴脸。 正当王平窃笑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警察禀报:“厅长,今的麻烦大啦。” 此人叫余昆,是新任太湖市公安局长。自从上任局长翟远被当作替罪羊抛了出去,他就接到了委任。 由于知道太湖的水很深,余昆就一直拖着不肯上任。前些日子,带着人突袭‘青蛇帮’,算是在太湖露了一回脸。 那一仗,不仅仅是让余昆在太湖打了一个下马威,也算是让他与冷越秀进行了一次正面较量。 今发生了事情之后,王厅长就把他给拖了出来。到了这时候,余昆再有多少想法,也无法得出来。 上车之后,他就与太湖市公安局目前主持工作的傅局长取得了联系。没有想得到,傅局长也正因为‘老虎事件’处于焦头烂额之中。 接到余昆的电话,如闻佳音,顿时就将目前的困局叙述了一通。盼星望月,只盼余昆赶快到任指导工作。 得知老虎事件的前后经过之后,王平长叹一声道:“老余哎,这事情到了头上,想躲也躲不过去啦。” “是哎,是哎。”余昆连连点头。话时,他的心中多了一丝庆幸。今这事,有厅长这个大个子在,好歹都能帮自己卸下不少担子。 坐在军车上的周益好,心中虽然着急,却并不怎么担心。这件事情已经通知了太湖市公安局,也通知了太湖警备区。 有了这么一个双重保险,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军人,都只能是乖乖把人给交出来。 他可不知道,太湖公安局的领导吃了上次的亏之后,不管是对周益良的命令,还是冷越秀的命令,都存有很大的戒心。 虽是不敢正面对抗,也能采取应付的对策。就象今早晨突击搜查疗养院的事,副局长贾百超就采取了这样的对策。 虽是派了特警大队协助,真正主持工作的人,只是一个没有职务的陶立发。万一出了事之后,也好往这家伙身上推。谁让陶立发到处摆场子,自己是杜茂才的人呐。 即使是这样,当疗养院的冲突传到局里以后,贾百超还是被主持工作的傅局长好好教训了一顿。 虽心中大呼‘倒霉’,嘴上也只好连连认错。谁知,前事未了,后事又冒了出来。接到周益良的电话之后,傅局长心中就在骂娘。 你一个堂堂的常务副省长,有什么工作不能交给省公安厅,非得要自己下命令吗?再,你要营救的是自己的儿子。 难道,就不要避上一点嫌疑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傅局长的办法,就是立即召开局长办公会,把在家的领导都召集了过来。 余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处于开会研究的状态。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接到特警被集体缴械的消息。此事非同可,谁也不敢大意。 只是周益良与冷越秀的为人,实在是让他们不敢恭维。因此之故,他们还在研究研究,就是不肯立即调动人马进行增援。 别傅局长和马庆生的态度暧*昧,就连原来调动人马的贾百超,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一反常态的采取了沉默状态。 此时刚一接完电话,傅局长一改先前的磨沓作风,而是立即下令道:“马局长,你我二人,立即赶赴现场。 刑警、治安和特警三个支队,立即抽调精干力量,随同出发。人数不能少,声势越大越好。 贾局长,你组织机关警察集结,随时准备增援。另外,通知城南分局和新坝派出所,全警出动,不得拖延。” “老傅,你这是怎么一回事?”马庆生有些疑惑,想不明白傅局长如此态度大变的原因。 傅局长卖了一个关子,口中笑道:“老马,这是秘密。上车,上车再。” 时间不长,他们就带着一长列警车车队,拉着警报器,朝着疗养院方向呼啸而去。 一路上,大路两边都停满了车辆与人群。所有人都在猜测,疗养院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老傅,能了吧。”上车之后,马庆生有些忍耐不住的问道。 将脑袋惬意靠在后背上的傅局长,开心笑道:“老马,有高个子来啦。” “老傅,你是余局长来了。”马庆生一听,立即明白了过来。 “对,不但是余局长赶了起来,就连王厅长也过来啦。” “嘿嘿,这一次有好戏可看啦。” “老马哎,我也是马上要退二线的人喽。给你句实在话,今这事可不简单。闹得不好,就能出大事。” 满头银发的傅局长,好心提醒了一句。听到这话,马庆生眯眼思索了一会。 “老傅,谁不是呐。能绑周家那个混账子的人,能把一大队特警缴械的人,能与警备区士兵对垒的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人。” “所以嘛,到了现场之后,我们能少话,那就尽量少话。能不动手,那就尽量不动手。嘿嘿,一切以安全为重。” “对,一切以安全为重。” 傅局长和马庆生相互一瞥,齐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空档,梅好兵等人还处于从‘养气堂’往大门方向增援的半道上。 正文 第52章 京城电话 鲁南给胡军介绍情况的时候,梅好兵已经给京城打起了电话:“凌叔叔,我是梅好兵。” “兵,老梅的情况怎么样?”对方关切的询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急促的味道。 事实上,梅浩然离开京城之前,这帮老人家都到病房走了一回。意思嘛,就是进行一次告别。此时打电话过来,很容易让人引起别的联想。 “凌叔叔,我父亲目前已经送*入病房,正在抢救之中。”梅好兵赶忙介绍。 听到这样的消息,对面的凌叔叔长出了一口气。过了一会,这才轻松的:“那好,那好。不管是有什么情况,你都要立即向我报告。” “凌叔叔,发生了两件事,现在就需要立即向你报告。”梅好兵立即接上了话。 “好,你。”凌叔叔的语气,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梅好兵报告:“我们在进*入疗养院之前,有人动用特警封锁了疗养院的大门,禁止所有人员出入。” “混账!竟然有人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电话中话的老人又急又怒。 梅好兵在报告情况时,偷换了一个概念。从前到后,根本没有提特警封门的原因。 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是要与后面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听到老人发火,梅好兵的嘴角上漏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凌叔叔,我让手下的战士夺取了大门。在病房门前,我们再次遇到了阻拦。发生了一点冲突之后,这才把我爸爸送进了用于抢救的特殊病房。” “哼,这些人的胆子不耶。” “凌叔叔,接在后面,太湖警备区又来了一个排的士兵,是接到周司令的命令,要来抢回人质。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士兵对鸣枪警告。此时,我正在赶往大门方向。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事情不会到此为止。” 到这里,梅好兵的嘴角上浮现出一缕狡黠的笑意。 “哦……周益好的胆子可真的不哇。嘿嘿……嘿嘿……”京城的老人家光是冷笑,就是不话。 此时,鲁南已经停止了介绍。他和胡军一样,都在静静的听着梅好兵的通话。 过了一会,京城的老人重新开始话:“兵,你立即赶到大门处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行动,都必须果断制止下来,一定要保证浩然同志的治疗不受任何影响。” “首长,兵保证完成任务。”听到这样的指示,梅好兵心中大乐。话的声音,也格外的响亮。 “另外,我会让人与你联系。只要那子敢于动手,你就立即求援。我给红墙那边汇报一下,也会尽快赶到太湖去。” “谢谢凌叔叔。” 对方不再话,直接挂断电话。心中大定的梅好兵,朝着胡军和鲁南挤了一下眼睛,这是让大家看好戏的意思。 看到梅好兵的心情大好,胡军和鲁南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高速公路上,周益好也在发脾气。刚才接到太湖警备区林司令的电话,是抢救行动受阻。 周益好眉毛紧皱,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来头的人,会来抹自己的胡须。 虽自己在军中有着不的背景,也还只是仰仗着别人的势力。军中能把自己一把捏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特别是刚才电话中所的某某集团军,让他想到了当军长的梅好兵,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自己那种特殊的背景,怎么也无法与梅好兵这种手掌重兵的铁血军人相比。闹出事来,就连背后的大佬也不会帮助话。 转念一想,周益好又觉得不太可能。据可靠消息,梅浩然由于颈椎那儿的血瘤破裂,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听,高层领导已经亲自到场,或者是派人到场进行探视。实际上,就是作了一个临终告别。 此时此刻,梅好兵只应该在京城的医院里。什么,也不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太湖城来。 想到最后,周益兵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大军区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某某集团军在太湖地面上有没有什么行动? 打听消息的结果,自然是否定。梅好兵此次的行动,除了军委的个别领导知道,就是红墙的主要领导知晓。 想找其他的人打听消息,自然是找不到答案。集团军的领导家中有事,军方又没有正式公务。 既然是这样,周益好也就不再畏首畏尾,而是立即打通太湖警备区林司令的电话。 命令警备区的林司令亲自带领一个连的士兵赶到疗养院,等自己到了现场之后,立即发起攻击。 在电话中,他听得出林司令的语气有些迟疑。只是军令如山,容不得林司令有所拒绝。 外面闹得如火如荼,一触即发,‘养身堂’里的治疗,却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整个病房里,多余的人员都已经被驱逐。 房间里只剩下李守一和龙成、龙建华、龙晨晨这家人,再加孙芳和艾美这两个特殊护士。 就连梅老祖母,也在梅丹丹的陪同下,守在隔壁的一间观察室里。所好的是可以通过玻璃,看到这边病房里的情况。 京城来的于教授,也守在了这一间观察室里。他从开始的极度怀疑,到路上的佩服,再到此时的探讨学术,思维上,连续发生了几级跳。 透过玻璃,这边房间的人可以看到,李守一和龙晨晨二人,正在轮流对梅浩然进行针灸。 于教授学的虽然是西医,对中医方面的有关知识,多少也有一些涉及。他看得出,此时的针灸与刚才龙建华的针灸,从表面上来看,穴位基本差不多。 要有所区别,那就是下针的速度,还有下针的角度。当然,还有下针之后的捻针。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龙晨晨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换上了孙芳和艾美在接力作业。 真正一直在坚持捻针的人,只有李守一。由此不难看出,他们这些人所进行的针灸,并不是象通常那样,只要把银针插*入**就行那么简单的事。 李守一虽没有龙晨晨那样累,却也闭目调息了一会。在这期间,从京城带来的护士又在忙着为梅浩然喂药、擦拭身体。 于教授注意看了一眼各种监视仪器,发现梅浩然的各种生理指标都很正常。 如果不是知道梅浩然在半途中差点一命呜呼的事实,于教授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就凭几根银针和一杯黑不溜秋的中药药汁,就把一个濒于死亡的老人家,给救了过来。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一些。 “动了,守一又有新动作了。”一直注意观察的梅丹丹,发现李守一已经调息结束,正在脱掉外衣。 老祖母的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玻璃那儿。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动静,看着李守一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李守一的下步动作。 此时的李守一,根本不去管‘养气堂’外的事情。他有一种判断,那就是有了梅家父子的到来,肯定会能让这一次的麻烦化险为夷。 调息结束之后,他就脱下外面的保安服,上身只剩下一件汗衫背心。稍许活动了一下,便显现出了一身的犍子肉。 如此体型,看得旁边那个*护士,眼波连连闪烁着火苗。孙芳、艾美发现到了*护士的反应,两人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在李守一的指挥下,孙芳、艾美先将梅浩然身上的银针拔除。接着,又将然处于沉睡状态的梅浩然,扶起侧坐在病床上。 深吸一口气的李守一,站在梅浩然的背后,缓缓伸出双手,置于梅浩然的脑袋上方。随着双手轻轻的转动,李守一的头顶上,也腾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雾气。 过了一会儿,李守一的双手慢慢下移。先是到了颈部附近,围绕着颈椎左右缓缓的按摩。 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才将双手沿着脊椎骨慢慢下行。一直行到尾椎骨的位置,才算是告一段落。 接着,他又转到梅浩然的正面。在他换位的时候,龙晨晨连忙递上毛巾,让李守一好好擦了一把脸和身子。 从江水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默默接下了这么一件差使。这些日子里,始终都没有丢下。 正面的按摩时间不长,很快就将梅浩然重新睡回了床上。李守一嘱咐了几句之后,重新进*入到调息的状态下。 龙晨晨朝着隔壁观察室的梅丹丹招了一下手,示意可以让人进来探视病人的情况。 梅老祖母在重孙女的搀扶下,进了病房。龙晨晨赶忙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头旁边。老祖母坐下之后,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经过针灸与按摩的梅浩然,脸上已经出现了正常人的红晕。睡眠的状态,也和一个健康人完全没有区别。 于教授进*入室内之后,先是看了梅浩然的表情,再看了各项监测仪器。到了最后,还用听诊器检查了一番。 “棒!”于教授竖起大拇指,朝着正在调息的李守一晃了一下。 在他的眼中,是发现了一个名医。至于病房外面的冲突,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有了梅家的名号,他不相信有人能翻得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胆大包的人。 正文 第53章 处长的毛 ‘养身堂’里的情形一片大好,梅浩然的生命,已经得到了保证。但是,外面的情形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那些特警和林业执法人员,全都被保安们逼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其他的人,倒也就罢啦。虽是有点屈辱,总比真的兵戎相见要好上许多。 最为郁闷的人,要算是林业局的汪处长。刚才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很有见识的立即往后退却。 尽管如此,还是没能避免一种悲哀的结局。也不知是谁在他背后伸了一脚,让只顾后撤的汪处长摔了一个四肢朝上,仰面而倒。 这也就罢啦,最可悲的事情是一直紧攥在手中的两根虎毛,也由于突然而来的胳膊疼痛,丢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我的毛,我的毛……”蹲在地上的汪处长,不停地在嘴巴中唠叨着。 他的手,在四处摸索着。他的眼光,也在附近的地面上不停地扫射着。只是可惜得很,一根毛发的影子也看不到。 也许是被他唠叨得有些烦燥的原因,蹲在旁边的袁大队长。有些恼火的吼道:“什么毛不毛的屁事!你的毛,不是在你裤裆里长着嘛,嚷嚷个逑哟!” “不是我的毛,不是我的那个毛……”汪处长着急得不出话来。 袁大队长也不再理睬,而是拉着旁边的陶立发话:“老陶,你是当过兵的人。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大,今这事,我看玄得很呐。”陶立发蹲得难受,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虽有点烫屁股,也比蹲着要舒服一些。 袁大队长也有样学样,往地上一坐,连声催促道:“看,到底是什么地方玄啦?” “袁大,依我来看,今的搜虎行动,恐怕是撞到了刀口上。你瞧瞧那个带队人的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老哥我当过兵,那人肯定是将军级别的高级军官。”陶立发有板有眼的分析。 袁大队长点头:“是的,拿我们局长与他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大。这人嘛,最起码也是师级以上的军官。” “袁大,你得不错。还有刚才那枪声,也证明今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老陶,那我们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等呗。” “等?这样干等也不是个办法哟。” “袁大,你还想怎么办?我可告诉你,神仙打架,鬼遭殃。在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要是闹出事来,双方的火气都能撒到我们的头上。” 几个人商量到最后,确定了一条思路,那就是不要自找麻烦。等待的蹲在这儿,那比什么都要好。 就在这时,给他们下达指令的贾局长也绘袁大打来了电话,是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要忍耐,千万不要再自找麻烦。 他们这几个人在这儿闲聊,却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的视频,已经被那些疗养人员传上了网络。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太湖的网友议论纷纷。同一时间里,也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波涛。所有人都在猜测,疗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是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却有一种观念,那是异口同声的保持一致。 那就是关于疗养院里私藏老虎的事,几乎被所有的人斥责为无稽之谈。特别是那幢‘养身堂’里藏着老虎,更是被所有的人嗤之以鼻。 由于疗养院的保安坚决阻止警察进*入到‘养身堂’的做法,反而引起了众多的网友对‘养身堂’的好奇心。 这个时候,一些年轻的疗养人员就把‘养身堂’的神奇之处,给详细介绍了出去。刚开始,还被许多人斥之为荒诞不经。 到了后来,不仅是这一期的疗养人员纷纷发贴加以证明。就连前面已经疗养结束的人员,也开始上网帮助证明。 这些在网络上发帖的人,大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他们的周围,往往都有一定范围的朋友圈。 经过这么一**的传播,也就让更多的人对疗养院产生了好奇心,更对‘养身堂’的效果表示神往。 随着疗养院大门那儿发生的鸣枪警告,有关疗养院的这条消息,更是在网络上产生了爆炸性的效果。 除了网络上的议论之外,更多的是与疗养院有关系的人,纷纷将电话打了进来。 本来还在上课的方圆圆,在课间休息时听到计算机专业的同学议论,连忙跑到人家教室里,抢过电脑看了起来。 “守一哥,我是圆圆。”看过网络上的消息和评论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 还好,李守一正好调息完毕,开着玩笑:“方大姐,你又逃课了吧。” “没有,人家只是担心你那儿出了事,才给你打电话的呗。”听到李守一的调侃语气,方圆圆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到此言,李守一心中也感到了一种温暖。人在困难之时,能有朋友想着打电话来关心,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人不肯死心,还想找着理由来闹事。不过嘛,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啦。”李守一轻松的笑道。 感觉到李守一语气的恬淡,方圆圆也就不再追问,而是转换话题:“守一哥,吴大虎出了狱。” “哦。”李守一抿了抿嘴。 这件事,对他来不算什么新闻。上次刘长风和冯不同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他们提过这件事。 “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7月18日中午,在‘江水国际大酒店’那儿举办同学会,约我参加。并且让我通知你。”方圆圆透露了最新消息。 这一次,李守一没有作声,只是用手捻着下巴颏儿。 “守一哥,我和其他同学通了电话。听他们,在同学聚餐时,伍得标可能会当众向田芷若求婚。”方圆圆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好象是谁用铁锤在李守一的心口砸了一下。李守一的心中,好象如同刀绞一般的痛。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早就知道田芷若的心早已远离了自己。李守一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失落感。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难道,只是因为我失去了前程?难道,只是因为人家有一个当县长的父亲吗?” 李守一的心中如同掀起了狂风巨浪,嘴皮上却是连一个字都没能得出来。 “守一哥,你怎么啦?话,快话呀。”手机中,传来了方圆圆的喊声。 “嗯……嗯……”躺在床上的梅浩然发出了声音。这是清醒的迹象,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交集的面容。 龙成将食指竖于嘴唇上,发出了‘嘘’的声音。见他这么一嘘,本来想要发出声音的人顿时静了下来。 看到梅浩然的反应之后,老祖母将脑袋靠近儿子的面。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仔细端详着儿子脸庞上的变化。 梅丹丹扶着老祖母的肩头,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爷爷的情况。此时的病房中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的声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的消失,顿时惊动了处于沉思之中的李守一。他抬头一看,立即明白了突然寂静的原因。 看到梅浩然醒来,李守一也急忙了一声:“圆圆,我这儿有急事,这事以后再吧。” 完之后,他就立即搁下了电话。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病床旁边,将两指搭在梅浩然的右手手腕上。 把了一会脉之后,松开手来,朝着站在旁边的龙成点了一下头,退到了一旁,让位于龙成。 龙成明白他的意思,拉过板凳,坐在病床旁边也把起脉来。过了一会,也松开手来,朝着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我,我这是在哪儿?”睁开眼睛的梅浩然,有点迷糊,一时有点弄不清前后经过。 老祖母声音颤抖地:“浩然,你可醒啦。” “妈妈,是你。”梅浩然有点吃惊。他没有想得到,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听到儿子能话,老祖母两手合着儿子的一只手,两眼含泪道:“浩然,是妈,是妈耶。” 陡然看到母亲坐在身边,梅浩然心中有些迷糊。双手按床,就想坐起身来。 “梅将军,你大病未愈,还是静养为好。”龙成劝了一句。 听到这话,老祖母也立即清醒过来。连忙劝道:“浩然,你别动,听龙老的话,好好静养。只要你的病好啦,我们娘儿俩话的日子还长着呐。” 听到龙成和母亲的劝,梅浩然闭上眼睛,静静地思索了一会。 他是有点迷糊,这一次昏迷之前,还在京城的医院里。怎么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哩。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轻轻道:“我,我这是到太湖了吧。” “是的,爷爷,你这是在太湖疗养院。”梅丹丹看到老祖母正在擦泪,帮助回答了一句。 得到证实之后,梅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空气?好舒服呐。” “是滴,是滴。这种空气,对你的身体恢复,有着很大好处呐。”梅丹丹解释道。 梅浩然的目光在病房的人群脸上扫了一圈,感谢道:“于教授,谢谢你。” “将军,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你瞧瞧,都是这位李先生的高明医术,才让你转危为安的。 还有龙老的沿途护送,才保证了你的安全。要是到功劳,于某惭愧得很。”于教授坦诚道。 正文 第54章 异国浪漫(一) 听到于教授如此话,李守一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心中觉得此人的人品不错,打定主意,想要好好与对方切磋医学上的问题。 “你是李先生吧。”梅浩然微微转过脸来问道。 李守一连忙回答:“梅将军,我是李守一。你是丹丹姐的爷爷,就喊我守一吧。” “行,你也不要再喊什么将军啦。就和丹丹一样,喊我爷爷吧。”梅浩然是个爽快人,直接就应了下来。 接下来,又了几句话之后,李守一让梅浩然再次喝了药汁,便让他继续休息。 昨晚上,他已经就梅浩然的病情,与路由心进行了探讨。知道梅浩然苏醒之后,又将要重新陷入到沉睡状态之中。 因此,李守一将可能出现的情况,给老祖母和于教授解释了一下,又嘱咐了几句,就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疗养院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得太湖城里家喻户晓。正在忙于接受段家财产的宣思贤,当然也得到了这条消息。 他在心中叹道:“也许是这个疗养院的风水有问题。要不是这样,怎么会隔三差五的就要闹出一点事呢?” 这一次,他没有采取冷漠的态度,而是立即就给李守一打电话。不管是不是能帮得上忙,这么一点姿态还是要有的。 促使宣思贤这么做的原因,是出自于白洁的埋怨。昨晚上,他喝完宣、段两家主要领导联谊会酒宴。刚一到家,就被妻子聒噪了一番。 “你怎么就这样忙呢?难道,为了赚钱就不要朋友吗?我问你,宋老板来这儿住院,你去看望过几次?” “我……” “你别找理由,人家丁老板的生意,好象做得比你大吧。人家不忙,人家闲得无聊,一直陪在宋老板的身旁。” “这……” “这什么呀。守一和宋老板只是见过两次面,就能不顾一切的帮助宋老板治病。你,守一图的是钱吗?” “啧啧,我也是就忙这么几嘛。” “还有你那个妈妈,也太不象话。守一让她去帮着买器*材,她倒去游山玩水去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去谈上一笔生意。” 听到这儿,宣思贤皱眉道:“洁,是不是有人什么啦?” “没有,要是有人什么,我倒也好受一些。可人家什么都不,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人呐。”话时,白洁确实是有点羞愧的感觉。 为了宣思贤和水柔之做的这些事,她连去‘养身堂’调养身体,都尽量避开了李家的人和蔡院长。 听到妻子诉的这些话,宣思贤并不放在心上。太湖市的珠宝市场,自己已经能够一统江山。 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难事需要请李守一帮忙。至于其它的事,宣思贤也没有当作一回事。 尽管如此,今得知疗养院出了乱子之后,他还是要打个电话,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但是,他的电话没能打得通。因为,李守一正处于和方圆圆通话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李守一都是把手机抓在手中发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肯定不可能打得通电话。 “老板,你这‘养身堂’,真的是有这么神奇吗?”守在旁边的牛少华,看到宣思贤搁下电话,好奇的问了起来。 宣思贤点头:“是真的,一点也不夸大。进去之后,有一种上人间的感觉。那种空气,让你的五脏六腑都能觉得畅通无阻。” “老板,这么好的地方,什么时候也带我们去体验一下生活,好吗?”牛少华一脸的向往之情。 旁边一个高管接话道:“凭着老板和疗养院的生死交情,那是肯定没有话的。” 珠宝店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当初处于危急关头时,是疗养院不计自己危险的慨然相助,才让珠宝店有了今。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既然是这么铁的关系,带几个人去体验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却没有想得到,自家老板已经与疗养院那一块产生了芥蒂。 放在过去,宣思贤只要开个口,就是把所有中层以上人员都拉过去,体验一下‘养身堂’的效果,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如今这个口,还就不怎么好开。你宣思贤和人家把账算得那么清,怎么好意思去占人家这个光呢? 还有,自己那个生母也是尽找麻烦事。为什么正事不办,先要忙着游山玩水呐。因此,高管的话音刚落,宣思贤立即就沉下脸来。 听到牛少华和高管的话,宣思贤忍不住的发出了对母亲的抱怨。就在这时候,身处华盛顿的水柔之,已经进*入宾馆休息。 洗了一个热水澡以后,她披着一件轻纱似的睡衣坐在床上。一行人到美国已经有了四,玩了拉斯维加斯,也玩了旧金山,今才到了华盛顿。 此时的水柔之,是在回味着下午游览美国国家美术馆的情形。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过着一种压抑的生活。 唯恐情*人的正房妻子打上门来,唯恐被人知晓自己的私生活。除此之外,还要逃避那些色*狼的眼光。 至于工作上的权力,更是一点也没有。到底,只是老板手中的一个操作员而已。哪怕就是批核一文钱的权力,也要经过几道程序的审批。 因此,她也只是一个生活上无需忧愁的寻常女子。没有尊严,更没有权力。自从到了疗养院之后,因为儿子的原因,水柔之的身价,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在财务部这一块,虽只是财务总监,却也是一言九鼎的人。 看着每几万、几千万的现金,都在自己的笔下流动,水柔之醉了。可以这么上一句,整个疗养院里,水柔之才是最有权势的人。 蔡元芳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做具体事务的人。哪有水柔之来得这么爽心,一支笔可以让许多人低下高昂的脑袋。 在这个期间,水柔之也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不但是所有人都团拜在她的周围,着听不完的甜言蜜语。也有人帮着用公款采购了衣物和化妆品送上了门。 尽管水柔之并不差这些钱用,她还是开心的默许了这样的做法。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就这样,对权力的迷恋,就象野草一般在水柔之的心头疯长起来。对权力的迷恋,也让水柔之到了一种无法遏制的程度。 没有想得到,所有这一切就象是美梦一般,竟然会在一个早晨,被人给突然打破。 从财务总监变成了财务部长,虽只是换了一个名称,其实却是大相庭径。因为,她那随心所欲的权力受到了别人的制约。 为了这事,水柔之大发雌威,对着蔡元芳咆哮起来。因为她觉得,这是蔡元芳忌妒自己,是蔡元芳动了自己的奶酪。 这一次到美国来,水柔之就是抱着散心的想法而来。由于她的坚持,整个采购组到今为止都没有开始正式工作。 在这几中,她找到了一个开心的玩具。每都在戏耍着宁静,从私下的‘静’变成了公开的‘静静’。 除了称呼之外,水柔之还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动作,比如勾一下宁静的手心,碰一下宁静的腿子,或者用胸部撞一下宁静的手臂。 每当看到宁静面红耳赤的样子,水柔之心中就充满了刺激的感觉。你蔡元芳想要抢夺我的权力,那我就戏弄你的丈夫。 内心话,水柔之也只是想着报复蔡元芳,并没有真的想要发生什么。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今下午。 当时,一行人从美术馆中出来。由于台阶太多,穿着高跟鞋的水柔之一个不留意,崴了一下脚,直接就摔了下去。 眼看着水柔之就要顺着台阶滚下去,不少人都尖叫了起来。听到旁边的惊叫声,就连水柔之自己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这下子可惨啦!弄得不好,就能出现伤残或者是毁容的后果。这样的情形,水柔之宁可去死,也不愿意面对。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水柔之的手臂。将已经靠近地面的水柔之,一把拉了起来。并且用一只有力的胳膊,将水柔之搂在了怀中。 如此惊险的镜头,赢得了周围的一片喝彩声。 在那一刻,满脸通红的水柔之,感觉到自己投身于一个坚实的胸膛,也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柔*软之处被一只大手搂住。 当时,她的心头充满了震撼,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水柔之一直是处于神思恍惚之中。就连自己一直握*住宁静的手在四处游览的情形,也恍若未觉一般。 刚才在沐浴时,水柔之用手按了一下白被人触及到的柔*软之处。 这是一处让水柔之最为骄傲的地方。当年的那个宣董事长,也是最为迷恋这两团柔*软的肉块。 虽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由于保养得法,不管是大,还是形状,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 想到白的情景,水柔之心中多了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特别是被宁静搂抱过的地方,更是觉得发烫。不想了,不想了,自己都是老太婆啦,怎么会想到这些羞人的事情呐。 这样的思绪,犹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既然放了出来,再想要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正文 第55章 异国浪漫(二) 就在这无法控制欲*望的时候,水柔之想到了儿子的养母喻菊*花。凭什么她能找男人,我就不能呢?不能,我和她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难道就因为她是明媒正娶的老婆?这是在国外,没有人会知道滴。不行,那些随行的人会发觉的。 不要紧滴,到了国外,没有人会多管这些闲事。再,我们两个人都是部长级的官员,他们敢多嘴吗? 我不是为了情*欲,而是要报复蔡元芳。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我还是和其他男人上了床哟。 古板!上了床又怎么啦。男欢女爱,这本来就是人的生理需要。现在都到了什么年代啦,用不着这么封建滴。 我只要与宁静云雨一回,绝不多要。哪怕到了国内之后,就立即断了这层关系…… 各种各样的念头,涌现在水柔之的心头。她不断的让自己放弃,又不断的在用新的理由劝着自己。 到了最后,她终于从浴缸中站了起来。仔细擦拭了身体的每一处,还洒上了刚买的一杯法国香水。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拿着一只包装精美的服装盒子,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宁静的房间门口以后,‘笃笃——’敲响了房门。 穿着一身睡衣的宁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由于是在美国留学的原因,在语言上没有丝毫的障碍。他在国外看电视,一样看得很是入神。 听到敲门声,宁静走下床来,走到门边,轻声问道:“谁呀?” “静静,是我。”门外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一听声音,就能知道是水柔之的喉咙。一听这称呼,也能知道来人是水柔之。 即使不去分辩口音,宁静在心中也猜测出了来人是谁。除了水柔之,不可能会有其他女人还来敲自己的房门。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前来叫门。放在过去,宁静肯定会断然拒绝。今不同,他有开门的理由。 出国以后,由于水柔之的不断挑逗,宁静的心中也爬出了一只虫子。 男人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假话。有的是没有条件,有的是胆子不那么大,还有的是没有碰到合适的对象。 象宁静这么英俊有才华的男人,想要有外*遇,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在这之前没有,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这中间,既有妻子美貌多才的缘故,也有他自己不往这方面想的原因。 这一次出国之前,因为配方的原因,宁静和妻子狠狠的吵了一架。他觉得妻子不尊重自己,女权主义太重。 就在这时候,他碰上了对自己柔情蜜意的水柔之。虽是老了一些,但也算是徐娘半老吧。 由于保养得法,一点也不比年轻女人差。甚至还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妖娆。 每当晚上躺着的时候,宁静也能偶尔想到那个总是喊着‘静静’,总是对着自己笑盈盈的女人。 当然,也仅仅是局限于想想而已。让他主动去与水柔之接触,主动上门做什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这些日子里,他始终处于幻想与逃避之中。既希望发生一些什么,却又不敢真的去做。 在这样的状态下,听到水柔之的声音,宁静什么也不多,就这么直接打开*房门,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静静,姐姐想把这条裙子试上一试,你帮姐姐把把关。”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水柔之。 看到对方手中托着的一只盒子,宁静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下午走到一个服装店时,宁静提出要帮妻子买一条裙子时,还请水柔之帮着作了参谋。 因为蔡元芳的身材和水柔之基本相仿,就让营业员按照水柔之的身材确定的尺寸。 只是在颜色挑选上,按照0岁左右年龄的女人买的。当时,水柔之还表扬宁静是爱妻型的男人。 话的语气之中,多少还带了一些嫉妒的味道。随后,水柔之自己也买了一条裙子。到底是什么样式,宁静没有看到。 当时,水柔之还开玩笑:“静静,等回到宾馆,我穿上了之后,你帮我把把关。” “大姐,你要是想找人把关,也应该去找女人才对嘛。”宁静有些奇怪的。 在这支队伍中,翻译就是一个年轻女子。 水柔之笑道:“静静,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为悦已者容。只有男人,才会欣赏女人的美丽和容颜。” 这样的话,宁静听在耳中,也只是一笑而已。没有想得到,水柔之真的带着裙子上了门。 女人带着裙子上门,穿上了以后让你鉴赏,再是如何白痴的人,也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到水柔之手中的裙子,宁静的心中,顿时出现了某种期盼。也许今晚上,真的是一个充满异国浪漫的晚上。 宁静关上房门的时候,水柔之已经进了卫生间。换上裙子后,她对着镜子一看,‘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水柔之叫的原因,这是一条露肩裙。整个肩膀,全部都裸露在外面。针织的花朵,也让里面的文胸漏出了风光。 不管是颜色,还是颜色,都显得十分雍容华贵。起年龄来,也好象年轻了许多。 在美国的大街上,水柔之看到不少西方女人穿过这样的裙子。当时,还曾经暗中羡慕过。 今下午,看到宁静在为妻子购买裙子时,水柔之妒嫉心起,鬼使神差的买下了这么一条裙子。至于回国之后能不能穿这条裙子的事,她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此时真的穿到了身上,就连春心荡漾的水柔之也不由害起羞来:“出去,还是不出去呢?” 就在水柔之心情犹豫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刚才的叫声,把宁静给惊动了。 他不知道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轻轻推了一下门。 没有想得到,卫生间的门根本就没有关上。也许,水柔之更衣的时候,从心理上来就希望宁静会能推门而入吧。 话是这么,由于一时无备,水柔之还是害羞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一双手轻轻将水柔之的手从脸上拉下。接着,又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庞,静静的看着。 从脸上看到胸前,再欣赏到了全身上下。 水柔之仰起脸来,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在轻轻的蠕动,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由于时差的缘故,太湖疗养院正是中午1点多钟的时候。 龙成祖孙三代人,全部都从病房里退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前来接班的护士。龙家三人,则是被李守一安排到了隔壁空着的房间休息。 这么大年纪的人,跟着奔波了一个通宵,哪能不累。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养身堂’内好好休息一会,才能最快最好的恢复疲劳。 李守一则是进了宋永城所住的房间,想要看一看用药之后的效果。刚一进房间,就看到宋永城迎了上来。 “守一,你来啦。”宋永城笑嘻嘻的。 坐在沙发上的丁文广,也嘿嘿笑道:“我就嘛,用不了多久,守一就会要来检查药效。你看看,这不是来了嘛。” “宋大哥,感觉怎么样?”李守一问道。话的同时,又朝着丁文广招呼:“丁大哥,你的气色也不错嘛。” 其实,他用不着多问,也能感觉得到宋永城的治疗效果不错。要不是这样,哪能这么站在地上又又笑哩。 听到问话,宋永城笑道:“轻松,全身上下都是一种轻松的感觉。守一,这药真的很有效。我虽然不懂医学,却也能感觉到效果。” “守一,老宋得不错。我虽然不懂医,可我也能感觉到,老宋的身体是有了明显的好转。”丁文也来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宋大哥,你先坐下来,让我好好把一下脉。”李守一着话,自己先坐了下来。 看到宋永城也坐下后,他就开始把脉。过了一会,轻松笑道:“宋大哥,效果不错。照这样下去,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就可以移出病房了。” “真的!”宋永城眼睛瞪得滚圆圆。怎么也不会想得到,好消息会来得如此之快。 李守一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得太多,而是拉开话题:“宋大哥,你儿子呢?” “哦……家中有点事,我让他先回京城去料理几。”宋永城怔了一下,立即作出了回答。 虽然觉得有异,李守一也没有什么。各家有各家的事,用不着事事在意。 “守一,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丁文广问道。虽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也能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冲突。 “哦,没什么。来了一帮人,是要查找老虎和珍贵植物。”李守一不介意的了一句。 丁文广摇了摇头:“守一,不会吧。这疗养院里,哪儿可能会有老虎哩。既然如此,你们怎么把警察都给限制了人身自由呢?” 听到这话,李守一楞了一下。 刚才这段时间里,他都一直在忙于抢救梅浩然。治疗告一段落之后,又陷入了方圆圆来电的思考之中。 没有想得到,由于路上抢占车道的事,已经闹出了更大的乱子。 听到这话,李守一在丁文广的指点下,透过窗户,看到所有警察和林业局的执法人员都蹲在地上。 旁边,有保安和几个军人在看守。 正文 第56章 当场碰撞 “不好,事情闹得升级了。”看到外面的情形,李守一心中很是吓了一大跳。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发生,胡军是不会与这些警察进行正面对抗的。想到这儿,他哪儿还能再坐得住。 “宋大哥,丁大哥,我要赶快出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之后,就急急的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丁文广叹息道:“老宋,你这一次的人情,可欠得不啦。” “是滴。老虎的事情,我不知道。可这珍贵植物的事,恐怕就是给我治病的药草吧。这事——”宋永城不下去嘞。 他只是一个珠宝商人,碰上了这种事情,也是有心无力。要想帮助担上一份责任,也是一句空话。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丁文广了一声,就追出了门。等他到了门外时,已经看不到李守一的人影。 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麻烦已经转到了疗养院的大门那儿。既然如此,丁文广也就马不停蹄的追了过去。 此时的疗养院大门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的军警人员。 太湖警备区的林司令,已经亲自带着一个连的士兵赶到了现场。尽管心中有看法,他还是坚决执行了命令。 不过,他在出发之前,还是把周益好的命令和自己的行动,分别向大军区和军委作了汇报。 在这种事情上,来不得半点含糊。要是不汇报的话,万一闹出大事来,肯定会成了殉葬品。 太湖政法委的冷书记,更是早早的亲临现场。背后靠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要出力流汗才对。 更何况,冷越秀自己在车站事件上碰了壁,儿子在疗养院吃了亏。这么多事加在一起,什么也得要在这事情上折腾起一些风波,才能对得起自己头上的这么一顶乌纱帽。 公安局的傅局长、马局长,也带着大批手下到了现场。就连城南分局的辛局长、新坝派出所的韩所长,也都一个不拉的赶到了疗养院的门外。 所有人都没有话,也没有采取行动,而是在等待一批大人物的到来。在这种事情上,就连最为积极的冷越秀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不长,一支车队到了这帮人马的背后。冷越秀心知是顶头上司的弟*弟到达,立即屁颠屁颠的迎了过去。 “周司令,王厅长,所有的人马,都已经调派定当。就等你们下令,就可以采取行动啦。”冷越秀讨好。 他这样拍马屁的话,别其他人听了不舒服,就连周益好,也有点听不下去。拜托喽,你要吹牛皮,也先打一下草稿好不好? 这一个连的士兵,你能调动得了吗?恐怕就连那些警察,也不是你所能指挥得动的吧。尽管心中鄙视,周益好在表面上还是很温和的:“好,好,冷书记,你做得不错。” “周司令,我这就让公安局采取行动吧。”冷越秀想要抢上一个头功。 这话一,正中周益好下怀。别看他气焰熏的调兵遣将,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周益好的腿还是有点不肯助劲。 对方那些士兵如果肯听招呼,那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如果碰上一个楞头青,难道真的开枪不成? 现在有了冷越秀主动出头,周益好也就顺水推舟的点头:“嗯,这种涉及人质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让警察办嘛。” 听他这么一,不管是省厅来的王厅长,还是尚未上任的余局长,都在心中骂娘。 你姓冷的为了讨好,就不把我们警察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嘛。不行,这事我们千万不能做。 看到周益好点头之后,冷越秀转过身来。朝着站在那边看热闹的傅局长下令道:“老傅,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让你的手下打开大门,把人质解救出来。” 在这之前,主持工作的傅局长,也许会觉得十分为难。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要不然,他也不会拖到余昆打来电话才肯带队伍出警呐。 此时的他,只是双手抱臂笑了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老傅,你这是什么意思!”冷越秀厉声。 看到傅局长光笑不作声,冷越秀有些恼火,觉得傅局长是当众扫了自己的面子。 “冷书记,你烦不烦啦。警察应该怎么做,用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没等到冷越秀再往下,有人已经拦在前边抱怨了一句。 冷越秀刚想发作,那人又在话:“傅局长,你让人进行喊话,摸一摸底。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来路,有什么样的要求?” 在场的军警一听这样的安排,都在暗中赞了一声。这才是做事的人,这才是合乎情理的安排。 哪有什么都不,就让手下警察强行攻击,解救人质的话呐。不警察会有多大的伤亡,万一对方被逼得急了以后,直接就将人质‘咔嚓’了呢? 不提其他人的反应,冷越秀的脸上就有一些挂不住了,立即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你是谁!” 其实,他应该认得出余昆的身份。那一晚上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双方就已经照过面。 虽是由于灯光的原因,不一定认得清楚。如果冷越秀此时不是太过急切的话,也应该能认得出对方的身份。 “傅局长,由我来吧。”听到余局长的吩咐,马庆生主动走了出来。 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看上冷越秀一眼。直接走上前去,在距离疗养院大门0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里面的人请听好,我是太湖市公安局副局长马庆生,奉命与你们进行对话。” 马庆生的喊声刚一出口,对面的保安值班室的门就‘嘎’的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精悍的年青军人健步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某某集团军中校参谋郁文杰。警察同志,这是我的军官证,请查验。” 郁参谋一直走到马副局长面前,敬了一个军礼之后,直接递过了一本证件。 证件一到手,马庆生就意识到证件不假。想到对方是货真价实的现役军官,马庆生意识到今的事情不。 “郁参谋,我们奉命营救人质,还请你们予以支持。”马庆生恭敬地将证件送还,依旧按照规矩话。 收回证件的郁文杰,将证件放入口袋的同时,断然回答:“对不起,这儿没有人质。只有一名破坏我军执行任务,并且酿成重大后果的罪犯。 按照军中法律,将要移送军事法庭处置。如果要有什么疑问,请直接与某某集团军军部进行联系。” 完此话,郁文杰敬了一个军礼,掉头就走。这样的举动,也就等于是干脆利落的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人之间的对话,由于现场一片寂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马庆生转回后,也用不着转述,直接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余昆也不话,只是拿眼睛瞟了王平厅长一眼。 “周司令,这事情……”王平的话,特意拖了一个尾巴,就是想给周益好一个转弯的机会。 周益好面色一冷,哼了一声。听到他这一哼,王厅长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的意思。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继续往下。 “余局长,你立即组织警察往上冲,先把大门给我拿下来。”站在一旁的冷越秀,终于认出了余昆,也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刚才,他在责问余昆是谁的时候,算是出了一个洋相。此时看到自己的主子不开心,立即就冲了出来。 这样冲的好处,既拍了周司令的马屁,又在新来的公安局长面前耍了一回威风。 “冷书记,这是军方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来处理?再,就这么一些警察,能与手拿武器的现役军人对着干吗?”余昆冷冷的反问道。 冷越秀一怔,想不到余昆敢于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驳自己的话。此事如果不予以坚决回击的话,自己将会在警方失去了话语权。 他顿时勃然大怒道:“余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在人民需要你们警察冲锋陷阵的时候,为什么会要如此畏首畏尾呢?” “冷书记,我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明明可以通过谈判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的警察流血流汗呢? 你不要用职务来威胁我,对不起,没有用的。我的前任老翟,就是吃的你的亏。既丢了威信,又丢了位子。”余昆一下子就反击了过来。 他本来就不想上任,索性就把话到了底。你要是有办法,那就把老子给退回省厅吧。嘿嘿,老子求之不得哩。 没有哪个警察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上峰当作是炮灰给送出去。二人之间的这么一番冲突,立即引起了周围警察的共鸣。 “好,余局长得好。” “这才是有担当的局长呐。” “余局长,我们支持你。” 警察队伍之中,顿时有人嚷嚷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再了。”冷越秀还想再,却被周益好给制止了下来。 提到翟局长的事,就连周益好都有点张不了嘴。人家依照周家的命令行事,到了最后反而被当成了牺牲品。 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还又是当着太湖市的警察来这样的事,纯粹就是让人打脸。 此时的周益好,除了记下余昆的名字之外,也不好得太多。 正文 第57章 诱敌深*入 “林司令,你去与他们对对话,摸摸他们的底吧。”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周益好也感觉到有些为难,索性就下达了命令。 林司令用手摸了一下脸庞,心知无法推托,也就走上前去。 看到有军人出场,对面还是郁参谋出来话,查验过证件之后,林司令提出:“郁参谋,不知能否将那个人交给我们警备区?” “不行,必须移交军事法庭。”郁文杰回答得很干脆。 林司令皱眉道:“那么,我能请问你一下,是在执行什么样的军事任务?为什么没有通知相关部门?” 这么一问,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就连周益好也竖起耳朵在听着答复,想要弄清楚到底是得罪了何方大神。 “军事秘密,无可奉告。”郁参谋面无表情的答复。 林司令眉头一皱道:“郁参谋,请问什么样级别的人才能知道?” “林司令,只要到了一定的级别,自然可以知道。”郁参谋还是不肯明确作出回答。 这几句话的意思得明白,林司令心中清楚,郁参谋是自己的级别不够。人家话的语言很艺术,只是没有得那么明白而已。 林司令苦笑一声,退了回来。 没等到他退得回头,周益好抢上一步问道:“郁参谋,我的级别是省军区副司令,军衔是少将,应该可以知道你的军事秘密了吧。” 周益好的语言之中,不无讽刺的味道。一个集团军的中校参谋,跑到疗养院来,能有什么军事秘密可言? “对不起,你不够格。”郁文杰很直接的加以拒绝。话的语气之中,没有留下半点情面。 这话一,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少将副司令都不够格,这可不是一般的秘密哩。 “!你到底要什么级别的人,才能够知道你的军事秘密!我可警告你,要是编造军情,你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周益好恼羞成怒道。 话的时候,脸上已经胀成了青紫色。 听到这种威胁,郁文杰轻蔑一笑道:“周副司令,我是不是会上军事法庭,用不着你来费心。到是你为了一已私利,调动军队的事,才要值得担心呐。” 想到对方的话,周益好的心中也不是没有压力。 在他原来的想法之中,只是调派士兵来恐吓一下,就能迅速解决问题。那样的话,即使有人把事情给捅了上去,也没有多大的麻烦。 没有想得到,会碰上了一块硬骨头。眼下的情形,已经陷入僵局。即使能够成功将侄子解救出来,也得花好大力气来化解后遗症。 “郁参谋,你真的不准备放人?”想到后果,周益好终于忍下了这一口气。 郁文杰转回身子,边跑边道:“周副司令,你的是废话。如果准备要放,我们就不会把那子给带回来啦。” 他们在门前对话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到了值班室。 “守一……”没等到李守一站定,梅好兵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如果不是这边的情况太紧急,什么他也不会离开养身堂那儿。好不容易看到李守一,他当然是要立即询问父亲的病情。 从李守一的口中得知内情之后,他握着拳头在值班室里来回走了几个圈子,口中不停自言自语道:“好,好,这可就好啦。” 在这个空隙当中,李守一也已经得知了眼前所面临着的形势,不禁奇怪地问道:“梅伯父,你为什么不出面呢?” 眼前的形势,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梅好兵这个将军出了场,所有的风浪就能全部风平浪静。对面那个周益好,再是如何狂妄自负的人,也不敢与梅好兵对着干。 李守一想不明白,梅好兵为什么偏要隐身不动。句不好听的话,好象是在有意把事情给闹大哩。 “哼,周家兄弟狂得有些没了边。我如果不让他们好好接受一下教训,也就不能称之为军中子弟呐。”梅益兵冷笑一声,又:“李,这就叫诱敌深入。” 听到这儿,李守一这才恍然大悟。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颏儿,轻轻点着头叹道:“狠!这才是真狠。”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不明白,就凭眼前这十几个士兵,还有五十个手无寸铁的保安,拿什么去对付那靠近二百人的军人? 这时,外面的交谈已经结束。郁文杰把个周益好丢在那儿,快步返回了值班室。 周益好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凭着自己在军界的威望,竟然会被一个的中校,给当众奚落成了这么一个样子。 而且,这种奚落是当着一大帮部下的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周益好的面皮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到了最后,他怒吼一声道:“林司令,立即给我拿下疗养院的大门。”到了这时候,他也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 “周副司令”对于这样的命令,林司令有点迟疑不决。 已经明确对方是现役军人的身份,如果再要兵戎相见的话,很有可能会闹出大乱子的。 “执行命令!”周益好厉声道。 一听这话,林司令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在军中,只要提到执行命令这四个字,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再什么。 “三连长,按战斗队形散开,鸣枪警告,然后抢占前方值班室。”林司令下达了战斗命令。 体形剽悍的军人罗斌出列报告:“报告司令,三连坚决执行命令!”然后,转过身去,下令道:“一排在左,三排在右,向前突击。二排居中,用炸开大门处的电动栅栏。” 军人就是军人,随着命令的下达,一百多士兵便开始向前运动。 处于中间部位的二排士兵,已经取出了。只要出手之后,就会出现弹片乱飞、血肉横飞的局面。 不管是王厅长,还是太湖市公安局的这帮领导,一个个都是面色铁青,大汗淋漓。真要开了火之后,绝对会是惊动全国的特大事件。 如果有人注意林司令的背后的衣衫,那儿已经湿了一大片。今这事闹下来,不管是谁对谁错,他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就连下达命令的周益好,双手也在颤抖。耍威风是可以的,真要开了枪,谁也护不住自己。 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没听哥哥的劝阻。他在心中狂呼:苍啊,你快来阻止事情的发展吧! 在场的人,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大门方向。 就在这时,有人听到一种嗡嗡的声音,奇怪道:“咦,这是什么声音?” 没等有人回答,头顶上有人用喇叭喊道:“停止行动,立即停止一切行动!” 听到喊叫,林司令的反应最快,立即下令道:“停止行动!” 三连长罗斌一听,也立即传达命令道:“全体都有,停止行动。” 听到这样的命令,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都在心中道:“能不开火就好。” 就在这功夫,已经有两架直升飞机飞到了头顶上。还有几架直升飞机直接飞越头顶,往疗养院的草坪上降落。 头顶上的两架直升飞机在疗养院大门上空停住,抛下几根绳索,很快就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上攀绳而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哪个部队的士兵,好象很牛的样子嘛。” “不对头,绝对是不对头。今这事,好象是有了大麻烦。” 现场上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就连周益好这个最高军事指挥官,也感觉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当大家都在猜疑的时候,人群背后又响起了刹车声。有人朝后面一看,立即叫了起来:“军车!这么多的军车!” 这么一喊,也就引起了更多人的掉头观望。 确实是的,人群后方,一支长蛇状的车队停了下来。准确的,是一支运兵车车队。 随着汽车的停下,运兵车上立即跳下全副武装的士兵。也不要人下令,立即成散兵状往疗养院方向包抄前进。 没等大家回过神来,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士兵,已经堵在了疗养院大门处。 那些停在草坪上的飞机,也冲出了不少士兵。他们不但是携带着单兵武器,还戴着头盔,穿着作战背心。 这些士兵没有冲出大门,而是上了值班室附近的屋顶,将武器对准了在场的士兵和警察。 “所有人员原地立定,不得走动,不得走动。”大门方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用手持电喇叭高声吼叫道。 “方大队长,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周益好最先回过神来,认出了对方带队军官是海豹特种大队的大队长方正。 方正严肃的:“周副司令,我在执行任务。” “你在执行什么任务!是拿枪对着我的任务吗?放肆!”周益好认出对方的身份之后,也就恢复了原有的威风。 听到斥责,方正脸上掠过一丝怒气,冷声道:“周益好,我在执行军令,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哼!军令,是拿枪对准我的军令吗?我就不信,你敢对着我开枪。”话时,周益好有意挑衅的往前走了一步。 不等到他再跨出第二步,只听到砰砰两声枪响,一个连发打向空中。 “方正,你……你竟敢真的开枪。”周益好惊恐失色道。 “周益好,这是警告。再要前进,休得怪我子弹不认人。”方正的面孔严峻,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周益好又气又怒,用颤抖着的手对着方正:“好,好你一个方正。你等着,我打电话找戚副司令!” 正文 第58章 你咬我个鸟 ‘海豹特种大队’隶属于金陵军区,不归周益好管辖。尽管如此,由于周益好的背景,大军区的那些领导,多少也会要给他一点面子。 前些年,胡军打了周帅之后,就是周益好找到大军区的戚副司令,将胡军的军衔剥夺,并且赶出了军营。 周益好拣在这个时候把戚副司令搬出来,就是一种警告方正的意思。 “周益好,你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三年前,你逼迫我在处分部下的决定上签字。为了这件事,我后悔了足足三年时间。 嘿嘿,我要告诉你,今再想要让我在你的威风下让步,那是做梦。”方正转身高喊一声道:“弟兄们,你们肯答应吗?” “不答应!”三百多士兵异口同声地高呼,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震撼。 值班室里,胡军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口中喃喃道:“好弟兄,好弟兄。”其他的保安,也都湿*润了眼眶。 三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心中抱怨着当大队长的方正。觉得全是因为他的软弱,才会让自己这批人离开了军营。 没有想得到,大队长没有忘记自己,战友们也没有忘记自己。有了方正和战友们刚才那么一声吼,他们心头的委屈,也就一扫而光。 站在一旁的李守一,意识到这支前来增援的部队,应该就是胡军原来服役的部队。 “大哥,这是一支什么部队?看他的样子,好象要比对面那支部队强上许多哩。”李守一问道。 没等到胡军话,旁边的薛前进已经接上了话:“守一,你这话得不错。这就是我和你军哥一起当兵的部队。‘海豹特种大队’,听过了吧。” 李守一点点头。 这支部队的威名,他不止一次听胡军过。没有想得到,梅好兵会把这么一支威名赫赫的王牌部队给调了过来。 我嘛,难怪梅好兵会如此淡定。原来是早就有了准备,让‘海豹特种大队’守在旁边。 等到对面那个周司令真的想要动手的时候,再来上一个突然袭击。妙,不是一般的妙。 有了这么一招使出来,不但是大大的涮了周家兄弟的面子,还拿到了周司令私调军队的证据。 嗯,这就叫诱敌深*入。先示弱于人,让对方尽情的发挥。到了关键时刻,再给对方兜心一拳。 李守一觉得,今的这一番惊险挨得不冤。就凭这一招,也能值上不少价呐。 他对梅好兵的做法,简直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调来了三百多士兵。 想到这三百多士兵,李守一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么多的士兵来了以后,总要吃饭吧。还有梅好兵带来的这么多人,也要吃饭吧。 想到这一点,李守一立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蔡元芳通知食堂按排中午饭。 虽用不着安排宴席,也得要有几荤几素,才得对得起这些来帮忙的子弟兵。 接到电话的蔡元芳,问了几句大门方向的情况,心中也算定了下来。 有了梅将军出手,老虎和药草的事情,也就算是得到了平息。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是军方内部打官司的事呐。 即使有人想要揪住不放,就凭‘养身堂’里住着的那位大神,也足以摆平一切麻烦了。 这么一来,她内心之中原来对接受病人的抱怨,也就化为乌有。至于李守一所的准备中午饭之事,这不算什么麻烦。 疗养院里,每都得有五、六百疗养人员就餐。再加上内部员工,也有好几百人。如果增加三、四百人吃饭,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接到通知的陈凤琴,立即通知准备收拾餐具的厨师和服务人员,让大家重新上岗。 “陈阿姨,厨房里的活禽不够啦。”服务员张英跑了过来。 在厨房这儿,陈凤琴不喜欢人家喊她什么部长。到了后来,大家也就约定俗成,喊她为‘陈阿姨’。 这样的称呼,老少皆宜,陈凤琴也就很乐意地接受了下来。 听是活禽不够的事,陈凤琴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为了保证菜肴的新鲜度,疗养院餐厅做菜用的家禽,都是当现杀的。突然增加40桌客人,早晨宰杀好的家禽,自然也就不够用了。 “张英,你和蒋兰芳辛苦一趟,去家禽场那儿跑上一趟,抓40只鸡、40只鸭过来。”陈凤琴立即拿定了主意。 张英和蒋兰芳二人,开了一辆厨房用的电动货车,去了家禽场。 到了那儿一看,家禽场的大门上了锁。想想也对,时间已经过了1点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了班。 二人又将车子开到场长孙大宝的家。 “你们烦不烦啦!吃个饭也没有定当的时候。你去告诉陈凤琴,别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告诉她,我没空。就是想要鸡、鸭,也得等到下午上班的时候。”孙大宝拍着桌子发起了火。 这股子邪火,他已经在心中憋了好长一段时间。 上一次,李守一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之后,孙大宝当场发飙,将李守一好好奚落了一场。 当时,李守一倒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发作。陈凤琴因为不在现场,也没能捞到发作的机会。 过了几之后,后勤部这一摊子的负责人开会。陈凤琴逮到机会,借着家禽场这一块账目不清的事情好好发作了一通。 她在话中,含沙射影的指责个别领导者损公肥私,中饱私囊。如果再有发现,一定会坚决查处。 当时,孙大宝的脸红得就象是猴子屁股一样。尽管如此,他因为心中有鬼,却也没有敢当场反驳。 到了后来,陈凤琴作出决定,家禽场这一块的财务结算,统由后勤部这一块负责。 换一句话来,也就是剥夺了孙大宝的财权。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憋着这么一口气,想要找一个机会,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家禽场偏在旁边,距离院本部这儿要有老大一段距离。不然那么多的家禽,不臭味熏的话,就那些家禽的叫声,也能把疗养人员给吓跑一大半。 疗养院上午发生的那些乱子,孙大宝一点也不知晓。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提前回了家。 卢雨烧了几个菜,他就一边喝酒,一边骂着李家三口人。孙大宝骂的那些话,也没有什么新鲜内容。 无法就是李家人没有良心。当初那么落魄的时候,是我老孙借钱给李家。 李家被抢房子的时候,是孙家的人在拦着。李守一那个流*氓发疯的时候,也是孙家的人在帮着平息风波。 想到这一切,孙大宝是越骂越恨。到了后来,干脆就拍起桌子来。要是孙芳在家,多少还能劝几句。今因为梅浩然的原因,孙芳去了‘养身堂’。 他这一发火,奉命前来的张英和蒋兰芳就有些为难了。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家禽场的场长,两边都不好得罪。 虽家禽场的场长不算什么官,也管不到她们二人。可人家是孙芳的爸爸呀。 孙芳是什么人?在疗养院工作的人都能知道,这是李家未过门的媳妇儿。要是得罪了孙大宝,准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正巧,卢雨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菜出来,张英连忙上前招呼道:“大姐,帮我劝劝你家老公吧。” 听完张、蒋二人的来意后,卢雨劝道:“老孙,你就跑一趟吧。凤琴她也是碰上了突然情况,才会急着要鸡、鸭的。” “不去,就是不去。哪怕破了,我也不去。”孙大宝依旧喝着自己的酒。 眼看再要拖下去,就要误了做菜的时间。张英急中生智,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陈凤琴。 “卢姐,陈阿姨请你接电话。”张英将手机递到了卢雨的手中。 卢雨听了一会电话,嗯嗯了几声之后,也没有搁下电话,直接对着仍在喝酒的丈夫:“老孙,这也是一个突然情况。你如果不肯去,就把钥匙交给我,让我陪这两位大姐跑一趟吧。” “不去,谁也不准去!她陈凤琴不是很能嘛,还敢夺了我采购饲料的权,我就是要出她的洋相,让她在蔡院长那儿交不了差。”话的时候,孙大宝又喝下了一杯酒。 听了丈夫的话,卢雨觉得有些不妥,又劝道:“老孙,都是老朋友啦。真要闹出事情来,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面子?她姓陈的不顾我的面子,我孙大宝凭什么要顾她的面子!”到这儿,孙大宝一把抢过卢雨手中的手机,对着手机大声嚷道:“我就不去,你咬我个鸟!” 话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卢雨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把手机交还给张英,招呼:“不好意思,我家老公就是这么牛脾气。” 接过手机的张英刚想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号码,是陈凤琴打过来的电话,她连忙接听电话。 和卢雨刚才的情况差不多,张英也是嗯嗯了几声,只是脸色有些吓了一跳的颜色。 “孙大宝,陈部长让你把钥匙交给我,由我们自己去取鸡鸭。”张英收起手机,面色有些严肃的。 没等到她把话完全好,孙大宝一拍桌子:“她想要我的钥匙,做梦去吧!” “那好,我正式传达陈部长的通知,你被辞退了。”完这话,张英拉了一直没有话的蒋兰芳一把。 二人出门时间不长,就听到了电动货车的声音。 正文 第59章 看热闹 “老孙,你还是跑上一趟吧。不要闹到最后,真的丢了饭碗。”听到张英的话,有些担忧的卢雨连忙劝道。 “哼,她在吓唬孩子嘛。不就是一个副部长,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这话要是让蔡院长来,那还差不多。就凭她陈凤琴,嘿嘿。”到最后,孙大宝呸了一下。 尽管如此,卢雨还是不肯放心:“大宝,如果她要是把事情给捅到了蔡院长那儿,你又怎么办呢?” 这么多年的老邻居,卢雨哪能不知道陈凤琴的性格。要是弄毛了脾气,什么情面也不会留下来。 “切!她到蔡院长那儿,有我家芳的面子大吗?”孙大宝把手中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往外跑。 前些日子,他去附近村子里采购大麦、玉米作饲料时,发现了一个棋牌室。在那儿,他好好过了一把麻将瘾。 从那以后,几乎是每下午都会到那儿去打上几圈麻将。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这就是所有赌徒的性格。 为了这个事,也让孙大宝拉下了不少饥荒。口袋里的钱输得个精光,就连采购饲料的钱,也被挪用了不少。 因为这个事情,才让陈凤琴抓住了把柄。也因为这事,孙大宝才更加痛恨陈凤琴。 君子不挡财路。陈凤琴做的事,就是切断了孙大宝的财路,哪能不恨呐。 此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00元钱,摇了摇头。就这么一点点钱,也还是从老婆手中骗过来的。 管他呐,有赌总比没赌好。孙大宝跨上了自己的电动车,朝着疗养院大门方向开了过去。 路过宣思贤家别墅大门时,他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尖声发火。 孙大宝暗笑道:“准是那个宣老板在外面鬼混,不肯回家,惹得怀孕的女人伤心了。” 他猜测得不错,院子里确实是白洁在发火。今上午发生的事情,除了孙大宝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以外,已经惊动了整个疗养院。 对于宣思贤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探望,白洁心中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自家有了困难,李守一是枪林弹雨之中去拼命。人家有了困难,自家老公却是不闻不问,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尽管如此,白洁还是忍住了脾气。毕竟,宣家正处于财产大调整的非常时期。丈夫手上,确实是有许多事情要做。 到了中午,宣思贤还是没有回家。白洁有些无法忍耐,打了一个电话给丈夫。却没有想得到,丈夫是在陪翁鸣三喝酒。 一听这事,白洁立即就火了起来:“宣思贤,当你在困难的时候,翁家是怎么做的?守一是怎么对待你的? 到了今,守一碰上了困难,你不闻不问,却陪着翁鸣三喝酒去啦。好一个知恩图报的宣思贤,好一个有良心的宣思贤。你,你混蛋!” 接完电话的宣思贤,心中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并非没有给李守一打电话,只是没有打得通而已。 只是想到白洁指责的话,再想到自己确实是在陪翁鸣三喝酒,这事嘛,好象是有一些不太地道。 不过嘛,今这酒还是得喝。因为,翁鸣三终于答应,把自己觊觎已久的顾红给让出来。 从明开始,顾红就将成为自己的贴身女秘书。想要玩个什么办公室快乐嘛,嘿嘿。 算啦,还是回家看看吧。打定主意之后,宣思贤推托是家中有事,便离开了翁家的宴席。 “老板,去哪里?”驾驶员周请求。 宣思贤觉得有些心烦,顿又改变主意:“去老宅。” 自从上一次与养母过股份的事,得知养母已经与戚管家睡到一起的消息,他就没有再到老宅去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老宅。在这儿,宣思贤没能停留得住。 上次谈话之后的第二早晨,养母就和戚管家一起离开了老宅。他们除了带走随身物品之外,什么都没有要。 宣思贤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封信。信中除了明二人不会再回到太湖的决心以外,还留下了股份的契约。 “哼,一对贱人!”宣思贤暗骂了一句。转念一想,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老是在自己眼前晃荡,空让自己添堵。 他们走了以后,这房子也就空了下来。自己也就可以搬回家来住,免得白洁看到李家那些人以后,总会觉得欠了人情。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立即重新招了下人。又在下人中,指定了一个临时负责人。并且让他找来装修公司,把老宅好好装潢一番。 从老宅出来,李守一让驾驶员把车往疗养院开。不管好歹,也算是表示一下关心的意思吧。 汽车靠近疗养院的时候,周提醒:“老板,前面是乐市长的汽车。” “哦,让我看看。”宣思贤盯着牌照看了两眼。不错,是00号,乐市长的座驾。看来今这麻烦闹得不,连一把手的市长都给惊动了。 前面的汽车中,确实坐的是市长乐新民。今上午发生的搜查老虎和珍贵植物之事,乐新民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扬秘书的报告。 听是杜老二找的公安局,又在变着法子找疗养院的麻烦,乐新民也有点恼火。 太湖杜家,越来越飞扬跋扈。到底有完还是没完啦,怎么一到晚净是想着要找疗养院的麻烦呢? 恼火归恼火,乐新民还是没有准备加以过问。当网络上开始热炒的时候,他有些坐不住了。 再这样闹下去,太湖市又将再一次名扬华夏。这个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且,直接牵扯到了官员的胡作非为,滥用职权。 时间不长,乐新民又接到林司令的通报,是周司令下达命令,调动部队前往疗养院解救人质。 听到周益好的名字,他就想到了周益良。这周家兄弟,可不是什么好话的主儿。 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人质的事情与疗养院有什么关系?与军队有什么关系?乐新民也不着急,依旧稳坐办公室,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果然不错,才刚刚喝了一口茶下肚,公安局主持工作的傅局长就打来了电话。 得知两件事都扯上了疗养院,乐新民也觉得有些无语,想不明白疗养院何以命运多舛? 在乐新民的印象中,疗养院重新收购之后,好象就一直没有断得了麻烦。而且,不是麻烦。 他从疗养院的财务危机开始想起,再到车站事件,后面是冷家公子挨打的事,还有今的人质危机。 换个差不多的企业,这么多的事情,任意摊上一桩,也就能闹得个破产的结局。不定嘛,还要经受牢狱之灾。 疗养院的情形不是这样,好象是到了危急时刻,总是会有一只看不见的无形大手,默默无声的在背后帮助支撑着。 财务危机时,没有一点动静,就从京城调来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 车站事件发生后,闹得那么厉害。就连乐新民自己,也只好采取了回避的方法。 没有想得到,就连在江淮省里呼风唤雨的周益良,到了最后,也不得不低下了自己的头。 冷家公子挨打的事,也是一件大大的麻烦事。本来还以为,疗养院会要吃上一点亏。 又是一个没有想得到,突然出来了一个京城高官家的女公子,也让事情无疾而终。 今这事,本来是杜家制造借口,想要找疗养院的麻烦。却又出现了所谓的人质危机,让原来的老虎事件不了了之。 嘿嘿,周家那个花花公子,是一般人敢于绑架的吗? 对方是军人,连周益好这么一个省军区司令都不放在眼中,背后的实力也不会是一般人吧。 乐新民越想越觉得头疼。周益好已经到了疗养院那儿,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呢? 不去,肯定会让周益良记恨在心。去了以后又怎么办?弄得不好就是一件大麻烦事。 闹出乱子来,周益好能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又该怎么办?前车可鉴,公安局翟局长的教训放在那儿,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呐。 就在乐新民左右为难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一接电话,是秦省长打来的电话。 只见到乐新民连声答应道:“好,好,我这就去。你放心,一定会把影响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搁下电话之后,乐新民抿嘴笑了起来。“市长,有好消息啦。”一直陪在旁边的扬秘书,察颜观色道。 乐新民笑道:“是哎,是好消息。走,我们也去疗养院,看看那儿到底是有什么好玩艺儿,吸引了这么多人的眼球。” 他们的车子没能直接开到疗养院门前,还在老远的地方,就被值勤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即使是市长的座驾,值勤警察也没有办法放行。前方的道路上,都被军车给堵塞得水泄不通。 乐新民得知情况之后,带着扬秘书步行过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看到周益好和林司令二人,都站在前方不远处打电话。 尽管已经十分接近中心场所,乐新民却无法再往前靠近。 那帮装束很特殊的军人,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官衔,一律停止前进。这样也好,乐新民乐得站在这儿看热闹。 正文 第60章 撤兵 出现冲突之后,公安局的那帮人,都守在一旁不吭声。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没有他们什么事。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挺佩服余昆的勇气。如果他也象翟远那样看着周益好脸色行事,坚决执行冷越秀的指示,此时肯定是悲剧了。 如果只是无法下台,那还是好事。怕只怕事情闹得大了以后,不管是姓周的,还是姓冷的,都能往后一退,站在岸上看热闹。独有执行命令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余局,还是你行噢。”对于余昆的魄力,马庆生由衷地赞了一句。 想到眼前这个助手刚才的挺*身而出,余昆也赞道:“马局,你也不赖。” 此前剿灭‘青蛇帮’一役中,双方就已经有了很好的合作。此时二人相视一笑,算是相互接纳了对方。 他们在这儿惺惺相惜的时候,周益好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戚副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喂,喂”周益好大声地喊叫着。很显然,如果不是电话断线,应该就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的周益好,刚要准备话,就听到那边同样在接电话的林司令喊道:“周副司令,桂司令让你接电话。” 一听这话,周益好有点发懵。自己打电话给戚副司令告方正的状,对方先是支支吾吾,不作正面回答。到了后来,干脆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过上一分钟,桂司令却让自己接电话,这可是一个不祥之兆。 桂司令有事情,不先打电话给自己这个省军区副司令,反而要从警备区司令这儿转了一个弯子。 “桂司令,我是周益好。是,是,是,立即返回省军区,停职检查。”接完电话的周益好,顿时就失了先前的那种威风。 在这个时候,林司令已经在下达命令:“三连长,立即集合部队,返回军营。” “是!立即集合部队,返回军营。”三连长罗斌,响亮的重复了一遍命令。 眼前的形势,就连他这个基层军官也能看得很清楚。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事情闹大了之后,自己也是填坑的货。 随着一系列的口令下达,太湖警备区来的军人很快就登车离开。林司令跑过来,给周益好敬了一个礼以后,也随车返回。 这个时间里,他可不想当周益好的出气筒。从桂司令在电话中的语气,林司令也能听得出,周益好这一次是碰到了钉子上。 这时,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哥,你在哪儿?”正在走投无路的周益好,看到是哥哥的电话,立即有了精神。 周益良在电话中:“益好,我已经到了太湖市郊,距离疗养院也只有五里路了。快,你那儿情况怎么样?” 听到哥哥的吩咐,周益好恨意十足的介绍了一下现场上的情况。 听完介绍,周益良立即吩咐:“益好,你立即执行军令,赶快回去吧。今这事,我们上了大当。帅冒犯的那人,就是京城那个等着断气的将军。”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呐。”周益好大吃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今这亏吃得也不算冤枉。 这么一来,他也就明白了在对面值班室坐镇指挥的人,应该就是集团军军长梅好兵。 虽大家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好’字,虽大家都是少将军衔。彼此之间的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想到这儿,周益好只能是直接走人,什么也不出口。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哥,帅怎么办呢?” “听由命吧。再大的罪过,也要不了他的性命。我已经请京城那位老爷子帮助斡旋,不过,估计你要吃点苦头了。”周益良的心情有些沉重。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自己那个宝贝儿子会捅了这么一个漏子。什么人不好惹,却要冲到了那么一支车队之中。 现场上,随着警备区部队的撤退,还有周益好的离开,‘海豹特种大队’的士兵,也撤销了包围圈,全部都进*入了疗养院的广场上。 整个疗养院门前的大路上,顿时就显得空旷了好多。因此,周益良的汽车毫无阻拦的开到了疗养院门前。在他身后,跟随着的是乐新民的汽车。 “周省长。”刚一下车,乐新民就主动走了过来,先给周益良打了一个招呼。 “乐市长,给你增加麻烦啦。”今的周益良,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乐新民一脸肃穆的:“周省长,需要我们做什么事情,你请尽管吩咐。” “等吧,看看那里面有些什么要求,以后再啦。”周益良苦笑道。 这个时候,他这个副省长的招牌可不管用。对面那个将军,既然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就不会把周家放在眼里。 想到这儿,周益良咬牙切齿地想道:“就为孩子惊到了你家老爷子,你们犯得着把事情给闹得这么大吗?” 他觉得,这么一件事,全是梅家太过霸道,才会闹得这么大。 如果不是把孩子给绑走,能闹得这么大的风波吗?如果梅好兵及时亮明身份,而不是用一个中校参谋在这儿打马虎眼。 自己的弟*弟再是如何糊涂,什么也不会调动警备区的部队,更不下达让士兵进行攻打的命令。 后悔呵后悔!周益良的心中,那是不尽的后悔。到了这个时候,全看京城那位老爷子的斡旋结果了。 这个时候,同样也在后悔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冷越秀。 他从警备区士兵的撤退,周益好的离去,感觉到了一种寒意,感觉到了今这事又和上一次一个样,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不,这一次的事情更大,影响更坏,后果更严重。 难道不是吗?军方先是出动了一个连的士兵,准备攻打疗养院。后来,又调来了一个特种兵大队进行制止。 冷越飞从周益好那种丧魂落魄离开的情形,已经得出了判断。这一次的事情,周益好是要承担后果了。 军方有了周益好,地方上有谁呢?好象不管怎么,都推不到公安局的领导身上。 他们除了与对面那个参谋进行交涉外,就是拒绝了自己下达的攻打疗养院的命令。 苦也!想到这儿,冷越秀额头上的汗珠子滚了下来。他的眼光,迅速在周益良的脸上穿梭了一回,发现对方的脸色也不好看。 到了这时候,别指望周益良来保自己,能不落井下石,那就是万幸的事情呐。怎么办?冷越秀点燃一支香烟,在原地来回踱着步。 周围的人,也看出了眼前的局势,一个个如同避开瘟疫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个时候,冷越秀的眼中蓦地一亮,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要想不当替罪羊,就得从这个人身上着手。 警备区的士兵撤走之后,‘养身堂’那边的士兵和保安,也就解除了对特警和林业执法人员的看管。 这样的事情,不上什么正确与错误,只是一种以防万一的戒备措施。 在那种突发情况下,只要是有一点军事素养的指挥者,都会果断的下达这样的命令。 要不然,梅好兵前脚去了大门方向,后方这边的特警再来上一个暴动,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在父亲的生命大事上,梅好兵不敢存有丝毫侥幸心理。这些特警和林业执法人员,也只是一帮误入局中之人罢了。 即使想要责怪哪一个人,也只能怪杜老二的报复心理太盛,也只能怪周益好的胆子太大。 被解除看管的陶立发,听到省、市都来了不少领导,心中顿起歹意,想要在这些领导跟前好好奏上疗养院一本。 和他有着同样心事的人,是林业局的汪处长。明明已经拿到了两根虎毛作为证据,却被疗养院的人乘乱给抢走了。如今要想下台的话,只有彻底搜查‘养身堂’。 当初下达指令的人,是公安局的贾局长。偏偏贾局长已经打来电话,让大家借着军人冲突的机会乘机下台。 接到这个电话之后,袁大队长立即打起了退堂鼓。什么也不肯再有任何动作。 此时要想达到继续搜查的这个目的,就必须从外面的领导那儿求得支持。因为这个缘故,汪处长和陶立发走到了一起。 看到陶立发之后,冷越秀心中立即想出了一个主意。不管好歹,都得揪住疗养院一根辫子,也好让自己减轻一点责任。 这么起来,二人算是想到了一处。 “老陶,你过来。余局长,你们也一起过来。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这事应该如何处理。”想到这个主意之后,冷越秀将陶立发喊了过来。同时,也将公安局的几个领导召集了过来。 “老陶,你,你们的联合执法行动,情况到底怎么样?”等到大家站定之后,冷越秀直接的问道。 明白对方问话的意图,陶立发也就把自己在执法过程中的遭遇,还有心中的怀疑,都一一了出来。 听完陶立发的情况介绍之后,冷越秀又沉声问道:“老陶,你能保证那个‘养身堂’里的东西,没有被转移出去?” “我能保证。从开始一直到刚才,我们都一直守在那儿。这个‘养气堂’也没有后门,我们那么多的人,一直都堵在门口。”陶立发信誓旦旦地。 正文 第61章 书记与局长 听到陶立发的回答,新上任的公安局长余昆,轻轻摇了一下头。眼前这家伙,年纪也不算了,怎么就看不清形势的变化呢?到了这种时候,还一个劲儿的想着要邀功请赏。 从刚才介绍的情况来看,那个养身堂里一直是有人进进出出的在进行什么调息。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藏得住什么老虎呢? 老虎是活的,是会有叫声的。这么多人的出入,能不被惊动吗?再,疗养院的这些人,再是如何的胆大包,也不能把老虎和疗养人员混在一起吧。要是有个万一,那个不是开玩笑的事。 站在旁边的马庆生,心中觉得好笑。他把一直没有话的袁大队长拉到一旁:“老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局,我也不清楚。从情理上来,疗养院不可能会把老虎藏在养身堂。但他们的态度,又让人觉得怀疑。还有,林业局又找出了两根什么虎毛。这事……”袁大队长摇了摇头。 听到这样的解释,马庆生嗤的笑起来:“老袁,你们上当啦。” “上当!上什么当?”袁大队长有些愣怔的。 马庆生用手指点着袁大队长:“道先,养身堂里不可能藏老虎。其次,人家不肯让你们查,就是在逗你们玩。想要让你们跳起来,把事情闹大。” “噢 ,是这么一回事。嗨!太可恶。”袁大队长恨恨的骂了一句。 马庆生一摆手道:“算啦,不要再怪人家啦,都是吃住自己找的麻烦。现在也好,冷越秀主动跳出来,就由他去跳吧。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多,正好退了出来。” 袁大队长一听也对,知道马庆生这是在保护自己。嗯了一声,就退到了旁边。从此时开始,他就进入了沉默状态。 他们这边的话声音很,没有影响到那边的对话。 “!你能肯定那个养身堂里,有你们所要查的东西吗?”余昆的语气十分冷峻。 他只是在询问,却没有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他想好好看一下,眼前这个冷书记和自己的这个部下,到底蠢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听到这样的语气,陶立发打了一个寒战,看到冷越秀投来的赞许眼光后,又将胸膛一挺道:“余局长,这是肯定的。 我们搜查了疗养院几乎是所有的地方,他们虽然有所不满,却也没有坚决反对。唯独查到这个养身堂的时候,这才坚决反对起来。 岂止是反对,就连广场都不让我们进,连门缝都不让我们看上一眼。而且,我们还在他们从云南开回来的面包车上,找到了两根虎毛。” 话到这么一个地步,冷越秀顿时来了劲头。要是在老虎的问题上揪住疗养院的尾巴,自己也就能摆脱眼前危机了。 “余局长,应该怎么去做,好象用不到我来手把手的教吧。”冷越秀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刚才下令让警察攻打疗养院的时候,这个还没有报到上班的余局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驳了自己的面子。 这笔账,冷越秀想要慢慢的去和余昆来算。只要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不会让余昆这个局长当得舒服。 这时,乐新民也走了过来。他本来是站在周益良身边,从礼节上表示一点关切之意。 当他看到冷越秀把公安局的几个领导召集到一处,对着疗养院方向指手画脚的发表指示,担心再闹出什么夭蛾子,赶忙跑了过来。 “乐市长,这是新调来的余局长。”刚一看到乐新民过来,傅局长便主动把余昆给介绍了过去。 乐新民主动伸过手来:“余昆,我知道。上次在避暑山庄那儿,已经见过一次面。欢迎,欢迎啊。太湖市的公安工作,就等着你这个掌舵人啦。” 看到对方如此客气,余昆赶忙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一边握手,一边谦虚道:“乐市长,你过奖啦。 余昆才疏学浅,恐怕会让领导失望啦。你瞧瞧,今才刚刚到太湖,就得罪了冷书记,还得要好好检讨哩。” 刚才,已经有人把余昆与冷越秀的冲突,详细介绍给了乐新民。此时听到余昆提起,乐新民自然是心中有数。 “余局长,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吧。你先把眼前的事情,给我处理好。”乐新民对二人冲突的事情不作评价,而是轻轻一言就给带了过去。 完之后,他就朝着大门方向眺望了过去。 这时,前来增援的海豹特种兵大队的士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排着整齐的队伍朝着疗养院的内部开去。 另外还有一支队伍,簇拥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登上几辆电动汽车,也朝着疗养院的内部开了过去。 很显然,不管是疗养院,还是军方,都已经撤消了防备措施,恢复了正常状态。 “傅局长,你带领市局机关的警察全部撤回。马局长,你招呼一下城南分局的辛局长、新坝派出所的韩所长。 和我一起到疗养院进行交涉,看看那个养身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昆下达了上任之后的第一道命令。 准确的,是还没有上任,就提前下达了命令。 “是,我这就带队伍撤回。”傅局长应了一声,转身就喊了起来:“机关各部门,上车返回。” “余昆,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大声吼了起来。用不着看,也能知道是谁在发飙。 听到吼叫,余昆回过头来,冷冷的瞅了冷越秀一眼。他没有理睬冷越秀,而是继续下令道:“傅局长,按我的去做。” 有了余昆这种担当,傅局长直接登车。随之而来的就是各路警察纷纷登车,很快就听到了一阵汽车的发动声音。 蔑视,绝对是蔑视。冷越飞冲到余昆面前,铁青着脸吼道:“余昆,你就是这样来执行上级交办的任务吗?” “冷书记,请注意你的领导风度。”余昆的脸色很平静,淡淡的道:“不就是搜查一个养身堂嘛,能有多大的事。陶立发,你过来。” 听到局长点到自己的名字,陶立发快步上前。 “看,你们在养身堂那儿有多少人?”余昆问道。 “有……有……”陶立发心知两个领导冲突的原因,有些不好回答问题。 余昆把脸往下一沉道:“你是警察吗?个话都不会,你还当什么警察!如果不行,那就立即打辞职报告送过来。” 被新局长就么一吼,陶立发只觉头皮一麻。也就不再迟疑,立即回答道:“报告局长,养身堂那儿,有特警人,治安警5人,林业执法人员7人。” “人不少嘛,告诉我,有了这么多的人,能不能完成搜查养身堂的任务?”余昆又问了一句。 “这,这,这……”陶立发的话又卡了壳。 这话不好哟。能吧,得罪了冷书记。不能吧,不但得罪了新上任的余局长,而且明显违背事实。 “!再要磨蹭,我立即让你回家!”余昆面色严峻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象炸雷一般,轰得陶立发头晕目眩。丢掉了饭碗,一家老怎么活下去? “报告局长,能完成。”陶立发立即完成了自己的选择。 听到回答之后,余昆淡淡一笑道:“冷书记,听到了吧,这就是我让这些警察撤回去的原因。” 完之后,他就不再理睬冷越秀,而是朝着偷笑的马庆生:“马局长,我们去会一会疗养院的领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庆生二话不,就与余昆走了一个肩并肩。他们当领导的一走,辛局长、韩所长也就立即跟上。 陶立发朝着冷越秀瞥了一眼,也赶忙跟了上去。 这么一来,也就把个冷越秀搁在这儿,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又羞又怒,却又发不出火来。 余昆得不错,就那么一个养身堂,有了守在那儿的六十多人,哪儿还会不够用。 这么一来,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得再要直白一点,那就是瞎胡闹,乱指挥。 “老冷,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乐新民开了口。刚才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中。余昆对冷越飞的态度不善,他更是心知肚明。 所有这一切,都是车站风波的后遗症。周益良、冷越秀让翟远当了一回替罪羊,却失掉了全局警察的心。 其他的不,眼前这个余昆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进,凭着短短几句拒绝执行命令的话,就赢得了所有警察的支持。 对于这样的形势,乐新民是乐见发展。只有这样强势的公安局长,才能保证太湖警方不会被冷越秀瞎指挥。 听到乐新民的招呼,冷越秀就是心中想要不去,却也不好加以拒绝。 今出的洋相已经够大够多,如果再要得罪乐新民的话,恐怕就连一条活路也不会有了。 另外,他也想要到现场监督,防止余昆这帮人暗中搞鬼。如果真能查到老虎,或者是稀有植物的话,也就能反败为胜了。 “行,乐市长,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就不信,这疗养院能有多大的依仗!”冷越秀还没有看出疗养院的底细,才会出了这样的大话。 正文 第62章 干起来啦 就在乐新民话的同时,原来关上的值班室大门也打了开来。一个体型剽悍的保安,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余局长,这是疗养院保卫部的胡部长。胡部长,这是市局新调来的余局长。”双方刚一碰头,辛得水就主动给大家作了一个介绍。 “欢迎余局长,欢迎各位领导的光临。”胡军主动伸出手来。 余昆一边握手,一边:“胡部长,我们可是来找麻烦的恶客哦。” “没事,心中无鬼,一片光明。有些人心地黑暗,总是想找我们疗养院的麻烦。可惜哦,他们就是想找,也总是会感觉到无从下手的。”话的时候,胡军还有意瞅了冷越秀一眼。 有了这么多的事情堆到了一处,也就无需再给对方留什么情面。事实上,再留也是无用。 听到这种含沙射影的语言,冷越秀脸上的肌肉抽缩个不停。他告诫自己,要忍耐,一定要忍耐!拿到证据之后,再发收拾这帮家伙也不为迟。 马庆生与胡军见过面,又在车站风波时仗义执言过,起话来也用不着客套。他一把拉过胡军的手,手中加了几分力气:“胡部长,我们公安机关只认法,可不认人情噢。” 话的时候,他的嘴巴歪了一下。由于背对着其他人,也只有胡军看得清楚。 “马局长,我胡军是军人出身。只知道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如果有人诬陷我们为非作歹,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胡军笑得一片阳光。 “胡部长,听你这么一,我的心中也就定当了许多。那我问你,昨是不是运了老虎和稀有药草回来?”马庆生心中大定,也就直言不讳的问了起来。 听到这种不留一点余地的问话,所有在场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想要听听胡军的解释。 “哈哈”胡军长笑不止。过了一会,这才忍笑问道:“请问各位领导,我们太湖疗养院是开饭店的吗?” 看到有人摇头的动作,胡军继续道:“既然大家都知道疗养院不是饭店,也就意味着我们用不着靠虎肉来招揽顾客。” 这样的话,没有人能进行反驳。 “即使我们想用虎肉来慰劳疗养人员,也可以在云南当地宰杀之后,再运回太湖,有必要如此劳民伤财吗? 再,我们这一次用虎肉吸引了疗养人员。下一批呢?请问云南能有多少老虎让我们来宰杀呢?”胡军的回答,让人有些无法辩解。 看到在场的官员和警察,都露出张口结舌的样子,胡军心中暗笑。这个三弟,到底是有文化的人。就连这种诡辩的事儿,也要比人来得厉害一些。 “不错,我们是运回了不少药材。不但是昨要运,以后每个月都要运。只是昨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有两个特殊的病人。 一个是肺癌病患者,一个是颈椎血管瘤破裂,都需要新鲜的药材进行治疗。在这些药材中,要老虎是肯定没有的。 要带虎的药材,倒是有那么两味。一是叫虎杖,一是叫虎头蕉。虽他们的药效不是对症下药,可要是让这两味药与其他药品结合在一起,就能产生奇效。 这是老神医所下的秘方,恕我就不详细解释喽。各位,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这两味药而来。 如果是的,这些药材就放在药库那儿,尽管参观就是。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嘛。你看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了这么多废话,有这个必要嘛。 如果真的是怀疑我们带了老虎和珍奇药材,我也要请问一句,在云南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查? 沿途几十个县、市、区,为什么不查?难道,就是你们太湖警方对我们疗养院特别有兴趣,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到最后的时候,胡军的语气不但是严肃,而且是有点咄咄逼人。殊不知,他越是这样的生气,马庆生就越是开心。 这样的脾气,明胡军心中没有鬼。或者,即使有鬼,也不可能会被查得住。 “胡部长,真金不怕火来炼嘛。查一查也好,省得总是让人惦记着,也是一件麻烦事。”马庆生打了一个呵呵。 接着,他又对余昆介绍:“余局长,胡部长曾经帮过我们警方一个大忙,一举破获了两起杀人案,还顺带着查明了一起特大经济案件。” 这话是给别人听的。到疗养院之前,余昆哪会不知道胡军和李守一在青蛇帮案件中所起的作用。 刚才,他就一直是忍住笑听着马庆生和胡军在唱双簧。 尽管如此,余昆也不会就此放过,而是借题发挥道:“那好,既然胡部长是我们警方的朋友,那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个问题。” 听到如此直率的问话,胡军耸了一下肩头:“余局长,你是养身堂的事情吧。” “是的。既然你们能让我们的警察清查了其他地方,为什么要留下养身堂不让查呢?”余昆的问题,出了大家心中的疑点。 这个事情不解决,恐怕冷越秀也是不肯撤兵的。 “余局长,这件事嘛,语言很难得清楚。我得再多,你们也未必会相信。这样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你亲自去看一看吧。”胡军坦荡地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话的时候,他心中狂笑不已。刚才在值班室里,李守一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既能狠狠打一下冷越秀的脸,又能为疗养院做一个大大的广告。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冷越秀会不会上当了。只要上了当,冷越秀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的。 对于胡军如此爽快的答复,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出乎意外。 先前面对那么大的压力,疗养院都没能松口让警察进行检查。怎么换了一个人话,就立即改变了态度呢? 大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疗养院已经将隐藏在屋子里的违禁物品转移了地方,才会如此故作大方。 没等到大家再往下想,胡军又来了一句:“你们到实地检查之后,就能知道是不是会有隐藏和转移所谓老虎的可能啦。” 余昆和马庆生都是老刑警出身,他们本来就不相信所谓老虎藏在养身堂的事。 此时在胡军的脸上来回穿梭了一下,没能找到不正常的地方。实在要是挑剔的话,那就是胡军的脸上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或者,是一种嘲笑的味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们二人不出来。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再多话。 众人在胡军的带领下,直接进了疗养院大门,登上早就准备好的电动观光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养身堂方向开发。 随着大批人马的离开,现场上只剩下周益良的人马。他要救回自己的儿子,当然不好离开。 偏偏这个疗养院又没有一个懂事的人,都不懂得要把省里来的领导请到疗养院里坐一坐。最好再办上一桌酒席,让又饥又渴的领导解决温饱问题。 其实,蔡元芳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因为梅好兵的态度,才会把周益良给凉到了一边。 省公安厅的王厅长没有离开。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守在旁边。 还好,有个乐新民。他是地方上的最高负责人,自然不好丢下周省长不管。要是他也能甩手一走的话,肯定会让周益良怀恨在心。 乐新民与保安交涉了一下,然后跑过来,将周益良等人请到保安值班室休息。 接下来,他又把老虎的事情给周益良介绍了一遍。打招呼:“周省长,我先去看一看情况。” “这么一件事,也要你当市长的亲自介入吗?”虽周益良此时的处境很狼狈,还是要摆出自己的官威来。 陪在旁边的王厅长,轻轻摇了一下头。这个周省长是糊涂了,人家这是避瘟神,你还在把自己当作是一盆大菜哩! “乐市长,你快去。冷书记和疗养院的人干起来啦。”城南分局的辛局长,坐着一辆电动汽车返回了大门这儿。 正在为自己不好脱身而烦恼的乐新民,一听这话心中可乐了起来。但在表面上,他还是摆出恼火的架势:“你们余局长、马局长呐,难道都守在那儿看热闹?” “嗨!乐市长,这事也怪不得人家。胡部长到是同意余局长和我们几个人进去检查,冷书记信不过余局长,信不过所有的警察。你,这让余局长他们还怎么话。”辛得水的话中也带着怒气。 尽管他的心中是想投靠冷越秀,可那冷越秀话也太呛人了一些,竟然把所有的警察都打入了不可信的范围。 到了这时候,作为省公安厅长的王平自然不好沉默。他将眉头一皱道:“乐市长,你们这个冷书记,话好象有点不在谱儿上啦。既然警察不可信,那就让他自己去查呗。” “王厅长,谁不是呐。老冷和警方的关系,唉……不好,不好啦。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要跟着去哩。 怕的就是他们发生冲突。没有想得到,就晚了这么一步,你瞧瞧,你瞧瞧。”乐新民把手一摊,摆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架势。 话的时候,他还瞅了周益良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周益良也是无话可,只好挥挥手:“老乐,你快点去吧。这个冷越秀,越过越回头啦,这是怎么话的呐。” 听到吩咐,乐新民也不多话,直接上了车子,往养身堂方向开去。 正文 第63章 朝这儿打 去‘养身堂’的路上,辛得水向乐新民等人介绍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警方的一行人在胡军的带领下,乘电动观光车到了‘养身堂’门前。由于已经过了中午时光,前来‘养身堂’享受神奇灵气的疗养人员,早已各自散去。 只剩下袁大队长的部下,还坚守岗位的蹲在‘养身堂’门前。‘养身堂’的大门那儿,还有十几个保安纹丝不动的守在那儿。 起来,这帮特警也是累得够呛。从早晨一直忙到现在,连水都没能喝到一口。再被当兵的用枪杆子逼得蹲在地上,晒了个把时的太阳。一个个汗流浃背,满面流油。 从远处看去,就好象是一帮刚从海滨浴场归来的游客。看到局领导到场以后,他们立即拥上前来,争着诉了一大段的苦。 在这期间,胡军一直是笑而不语。余昆和马庆生心中虽有点不满,却也不出什么。 从表面上来,这事情是保安动的手。可下令的人,却是那个一直不肯露脸的将军。那样的人,连周家兄弟都不放在眼中,自己能什么呢? 二人只好先对部下安抚了几句,这才让大家汇报了一番情况。听过之后,基本上是和陶立发得大同异。 而且,大家都能证实,在这期间里没有任何物品从‘养身堂’中转移出去。 “你们的那两根虎毛呢?”余昆立即点到了要害问题。虽心中不想查清什么老虎的事情,必要的架势还是要摆的。 听到这样的问题,汪处长垂头丧气的:“没了,一根毛都没了。” 放在平时,这样的回答准能引起一场大笑。是汪处长自己的毛,还是其他什么毛没有了?只是在此种情况下,谁也笑不出来。 余昆听出了其中的内情,冷峻的眼神扫了胡军一眼。 当过兵的胡军,别是面对这样的眼神,就是面对一把雪亮的钢刀,也不会有什么表情。 他的反应,只是象听笑话一般。嘴角噙着笑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表情上找不到胡军的破绽,只有在‘养身堂’里找疑点了。 余昆闪烁了一下目光,掉头看了马庆生一眼。见到余局长的眼光,马庆生轻轻摇了一下头,意思是对进‘养身堂’搜查的结果并不看好。 余昆暗叹一声,心中也是同样的看法。刚一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一点上得出了结论。 眼前这个胡军,既然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站在这儿,定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尽管如此,还是要派人进去查看一下,才能让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想通这一点后,他就吩咐道:“老马,你安排一下吧。” “余局长,由于里面有病人,加上环境也有些特殊,我想请你和马局长、辛局长、韩所长四人,一起作为警方代表,进去查看一下。”看到这边的回报已经结束,胡军主动走过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四个人也足以查看个清清楚楚。 而且,余、马二人都是老刑警。即使是‘养身堂’中有什么猫腻,也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 就在大家以为没有问题的时候,偏偏还是闹出了麻烦。正当余昆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冷越秀冲上了前:“不答应,我不答应这样做。” 在前面带路的胡军,本来就走得很慢。一听冷越秀的叫喊,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余昆。 “冷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昆的脸色有些难看。 虽是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他也能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冷越秀,典型的就是一根搅屎棍。 不管是什么样的好事,有了他的掺和之后,准会被搅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对于余昆的不悦,冷越秀根本没有放在眼中。也许是他已经适应了原来那个翟远对自己的驯服,根本就没有把新任的公安局长当作是一回事。 由于这样,也就造成了他对整个局势的误判。明知余昆对自己的态度不善,却仍然强势的大发狂言道:“余局长,我对你们这几个人不放心。谁能知道,你们会不会帮着疗养院做假证呐。”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听到这样的语言,别是被指到的余昆四人,就连站在一旁的袁大队长带领的那帮特警,脸上也都露出了怒气。 跟在后面的陶立发,则是在心中叫苦连。这个冷书记,怎么会这样话呢?即使是心中这么想,也不能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下出来哟。 他在心中大不以为然,表面上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唯恐有了动静之后,这些局领导会把怒气撒到了自己头上。 “冷越秀,你想要怎么办?”余昆的眼中射出一缕寒芒,直刺对方的脸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话也不再顾及什么情面。只要稍稍表现软弱的样子,日后就会在属下面前丢了威信。 虽是是话音中感觉到了余昆的敌意,冷越秀还是不肯退让:“余局长,我必须亲自去。只有让我亲眼看了以后,才能作出最后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警察都不可信任。”余昆诡异的问了一句。 冷越秀也是利令智昏,脱口而出道:“是的,我不信任你们这些警察。一个个,都和疗养院这帮人串通一气。”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上了余昆的大当,连忙改口道:“我的是你,不是指所有的警察。姓余的,你别想要偷换概念。” “呵呵——冷书记刚才的话,我余某人是如雷贯耳哟。佩服,佩服。冷越秀,既然你不肯信任我们这些当警察的人。行,你请自便吧。”余昆哪肯让对方退了回去,立即来了一个甩手不干。 冷越秀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脸色一变,双眼透出一股厉色。用手指着余昆:“行,你等着。余昆,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我要让你知道,在这太湖地面上,到底是谁了才管用。” 完这话之后,他立即下令道:“陶立发,汪处长,你们跟我进去查。死了张屠夫,难道我们就一定会吃混毛猪吗?” “是,坚决执行命令。”汪处长倒也无所谓,市领导下令,必须要执行。 “这……这……”作为警察的陶立发来,可就麻烦大喽。一边是市领导,一边是局领导,两边都不好得罪。 问题的关键,是此时此刻必须立即作出抉择。二者必居其一,不是得罪市领导,就是得罪局领导。想要两面讨好的事,那是想也不要想。 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的脑海中进行紧张的运算。 冷越秀脸色一变,立即威胁道:“陶立发,你的主意打定了吗?” 有了这么一逼,陶立发出了一身冷汗,也就逼出了自己的最终决定。余局长算什么?一个外来人而已,连脚根都没有站得稳当。 冷越秀是市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有省里的周省长做后盾,本市还有杜家弟兄为盟友。 “是,保证完成任务。”在这一刹那间,陶立发作出了让他悔恨终生的决定。 就在冷越秀自信满满地准备往‘养身堂’跑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堵墙拦在了自己前进的道路上。 “对不起,你们不好进去。”胡军挡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 见到有人拦路,冷越秀的脸上勃然变色,顿时咆哮道:“姓胡的,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你想阻止公安机关的执法活动嘛!” “姓冷的,你别给我乱扣大帽子。我的胆子,承担不起。”胡军冷笑道。 话的时候,他看到隐在一旁的李守一,朝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你也知道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哼哼。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作出这种螳螂挡车的事情哩。”冷越秀终于找回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话口气中,充满了鄙视的味道。 “姓冷的,我的承担不起,是让你不要指鹿为马,不要信口雌黄。因为,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同样,我的不让你进去,是因为你不够格。”胡军回答。 话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吓了冷越秀一大跳。 “你,你想干什么?”冷越秀往后退了几步。他毕竟是一个文人出身,到这种暴力的事情,还是不敢往前冲的。 陶立发当过兵,虽也被人吓了一大跳,也还是稳住了神。 他把手往腰间一摸,就想掏出手枪镇住对方。突又觉得汗毛一竖,想到了车站事件的情景。不好,此人面前不能动枪。 “胡部长,你别乱来。”陶立发停住了掏枪的动作,发出了口头警告。 他的举止,早就落在了胡军的眼中,冷笑几声后,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姓陶的,你想掏枪。来吧,朝这儿来打。”话的时候,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余昆等人也不上前劝阻,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冷越秀出洋相。 马庆生心知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乐市长请了过来。因此,他朝着身边的辛得水歪了一下嘴角。 辛得水会意,立即登上一辆电动汽车,让驾驶员朝着疗养院大门方向开了过来。 正文 第64章 市长带队搜查(一) 听完辛得水介绍的这么一大段以后,乐新民叹了一口气。心这个冷越秀,怎么越过越回头了呐。 你好歹也是个正处级干部,怎么就看不懂眼前的局势呢?照这么闹下去,今这事的最后结局,你老兄怕是要来背这个黑锅了。 没等到乐新民再多什么,‘养身堂’已经近在咫尺。辛得水见到乐新民没有发表意见,也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看到乐新民乘坐的汽车到了跟前,冷越秀主动停住了争吵。他没有象公安局的领导那样迎过来,而是站在那儿生着闷气。 实话,他的内心之中纠结得很。放在平时,冷越秀并不把乐新民看在眼中,今却不行。 不但是他分管的部门,当众削了他的面子。刚才主动带领队伍来搜查老虎和药材的事,也碰了壁。 更重要的一条,是冷越秀的后台周益良,也在儿子周帅的身上同样栽了跟头。上上之策,莫过于自保,很有可能顾不上保全自己。 看到余昆等人前去迎接乐新民的时候,冷越秀咬了咬牙关,决定不管怎么,都不能在搜查‘养身堂’的事情上有所退却。 对于冷越秀的处境,乐新民听了以后,那是心中快乐,觉得疗养院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气。 但在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样子,摆出责问的架势:“胡部长,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冷书记参加搜查?” “他是坏人。如果让他入内,会坏了里面的灵气。”没等胡军回答,站在旁边的吕庆明已经抢先了话。 “坏人?”听到这样的答复,乐新民有些哭笑不得。 堂堂的一个政法委书记,太湖市政法系统的最高领导者,在一个保安口中,竟然成了一个坏人,这不是大的笑话嘛。 “乐市长,我二哥得没有错。”刚一看到吕庆明话,李守一就立即补了上台。 他知道吕庆明的性格,只管,不管解释。至于你们会怎么去理解,那是你们的事。为了这个缘故,他必须当一回翻译官。 “哦,那你看,我们的冷书记,怎么会到了你们眼中就成了坏人呐。”乐新民的语气有些严肃。 在这种时候,他必须要摆出与冷越秀同仇敌忾的架势。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乐市长,车站风波的时候,是他上窜下跳,掀风鼓浪,颠倒黑白,才让太湖市公安局在全国范围内出了一个大大的洋相。 他的儿子,在我们疗养院侮辱女护士,图谋不轨,大打出手。又是这个姓冷的,指派亲信到场。指鹿为马,徇私枉法。 如果不是有京城的客人在现场制止,险些又是一场冤案。今的事,又是他在背后策划,无中生有,破坏我们疗养院的名誉。 到了此时,这人仍然不肯死心,还想着要制我疗养院于死地。乐市长,让这样的人进去搜查,你能放心吗? 如果再象那个汪处长一样,随便摸出两根毛来。硬是什么虎毛,你让我们怎么办?”李守一根本不让冷越秀有任何辩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了一大气。 汪处长一听,立即上前指责:“你,你瞎。明明白白的就是虎毛,你们硬是不肯承认。” “那你把毛拿出来,让乐市长做个见证。”李守一心知虎毛已经到了吕庆明手中,话也是有恃无恐,胆子大得很。 这话一,汪处长气得有些无地自容。想要什么,也没办法得出口,只能是用手指着李守一显晃了几下。 “你是姓李吧,我对你有一点印象。依你,想要怎么办?”乐新民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声。 李守一朗声道:“我们信任这些公安局的领导。如果你们一定要监督他们这些警察,那就请你乐市长来吧。其他的人,嘿嘿,我们信不过。” “如果我们强行检查吗?”乐新民觉得不能被眼前这个保安牵着鼻子走,有意沉下了脸色。 李守一用手捻着下巴:“乐市长,假如你们一定要这样做,我们自然是无可奈何。不过,我也把丑话在前面。 如果闹出事情来,可不能怪我们没有把话在前面。对我们来,顶多不过就是把疗养院关门。对于太湖市的各位领导来,嘿嘿……” 听到这样的话口气,乐新民的脸上出现了愠色。一个保安,竟敢如此无礼,是得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就在他想要话的时候,扬秘书在背后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扬,有什么事?”乐新民回过头来。他对自己的秘书有所了解,要不是有了什么发现,绝对不会阻止自己话的。 扬秘书上前一步,附在乐新民耳朵上低声:“市长,既然他敢让你进去查,就明他们是有恃无恐。如果拣在这个时候发火,反而不太妥当。倒不如查了之后,再也不迟。” 有了刚才那么一拉,乐新民已经有所警醒。再听到这样的建议,更是恍然大悟。 “冷书记,你怎么?”到底是官场老手,乐新民立即就把球踢给了冷越秀。 这种事情,让冷越秀又能怎么呢?总不能不行吧。那样的话,就会彻底得罪了乐市长。 “乐市长,既然有你进去,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行,就这么办。但愿他们能笑到最后。”冷越秀强打笑容。 “乐市长,请。”李守一不再啰嗦,直接做了一个伸手肃客的动作。对于冷越秀,则是理也不理,如同没有看见一般。 到了这种时候,乐新民不再推辞,直接上前,朝着‘养身堂’大门走去。余昆等人也不话,跟着乐新民后面也走了过去。 只是走过冷越秀的时候,余昆稍稍停顿了一下。没等冷越秀有所反应,余昆已经往前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李守一,先是掀开外面的棉布门帘,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 随后,电动门往两边墙体里缩了进去。大家进*入大门之后,展现在大家眼前的又是一道电动铁门。 这时,身后的电动门已经无声无息的关了起来。所有的人,等于处在一段不长,却是全封闭的甬道之中。 谁也没有想得到,简单的一个‘养身堂’会有如此森严的戒备。乐新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迟疑之色。 走在旁边的李守一,心中暗笑,却也不肯破。 “乐市长,我老马喜欢看热闹,还是让我先睹为快吧。”马庆生眼光一扫,就明白了乐新民心中想的什么。 这么一,乐新民反而不好让马庆生上前,而是在马庆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马,你这就不上规矩喽。有好事,先要让领导享受,你怎么能抢领导的风光呐。” 如此一,随行的几个警察也就笑了起来。 他们并不担心李守一会有什么坏心事。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些保安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冷越秀给拦在门前了。 越过第二道电动门之后,又是一道风幕,将内外空气给隔断了开来。 “李哎,里面到底是什么玩艺儿,怎么搞得这么慎重呐。”马庆生与李守一有过多次交往,也就托了个熟话。 李守一的目光当中,闪烁着一抹玩味的神色:“马局,就这么一步之遥了,何必多此一举哩。到了里面,用不着我解释,你就会清楚的。” “行,算你李狠。给我记住了,下次我也会吊你的胃口的。”马庆生故作威胁的挥了一下拳头。 李守一很是配合的喊了一声‘我滴个娘诶,吓死宝宝了’,装出抱头鼠窜的样子冲过了风幕。 马庆生也不迟疑,直接跟在后面闯过了风幕。在这个时候,还是要摆出保护领导的架势来才对。 风幕外面,就是大家在外面看到的广场。要有什么区别,就是感觉到这儿的空气比较清新,大家忍不住的深吸了几口。 走了一段路之后,几个人又经过了刚才那样的三道门。越走,大家就越是好奇。也就越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物品需要如此珍藏。 在这一路上,大家都在注意观察走在最前面的马庆生有什么样的反应。 过了最后一道门之后,大家见到的情景,是马庆生在用鼻子连连嗅了几回,好象是闻到了什么菜肴的香味一般。 接下来,马庆生好象是嫌鼻子的呼吸量太似的,干脆张开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余昆来不及多想,抢上前去越过了风幕。其他的人,一看余昆的反应和马庆生一个模样,也都有些傻了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剩下的人也来不及多想,都跟着越过了风幕。进了‘养身堂’之后,他们也都采取了和先前马庆生和余昆一样的动作。 大家意识得到,这儿的空气与广场那儿的空气是一个品质。相比之下,只是浓郁了许多。 看到大家的反应都和自己一个样,已经领略了这种神奇空气的马庆生,一把拉着李守一的手:“李,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他的人,也都把好奇的眼光盯在了李守一的脸上。 正文 第65章 市长带队搜查(二) 看到大家如此热切的眼光,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马局,这是我们疗养院的一大神奇之处。有人他是上人间,有人他是神仙享受。对于人体的疗养,有着无可比拟的效果。 在我们这儿疗养的人,每可以在这儿享受半个时。可以调理五脏六腑,可以吐纳这种神奇的空气。 可以上这么一句大话,在这个地球上,你是找不到这么清新的气体呐。 也因为这么一个理由,那些花40万元钱来疗养的人,都在嚷嚷是物有所值,超值享受哩。”李守一抓住机会进行宣传。 他们话的时候,乐新民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好地方,确实是好地方。李,你得不错,这儿确实是神仙享受的地方。” “李,我给你噢,这个地方不应该叫‘养身堂’,直接就叫‘神仙居’得了呗。”余昆也在大声称赞。 “余局,我们倒是想这么呐。只是担心会让人以为是吹牛皮,是在哗众取宠,才取了这么一个中性的名字。”李守一来了一个实话实。 余昆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那有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嘛。如果有人不信,乐市长和我们这帮人,都能帮你们作证明。还有你们那些疗养人员,不也是你们的活广告嘛。” 到这儿时,余昆好象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嘴。看到对方这副模样,李守一心知这个余昆,就和江水城的刘长风、冯不同是一个样的人,都是属于老狐狸的性格。 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注意,就能被他们给揪住尾巴。既然是这样,还是赶快见好就收吧。 “乐市长,还有各位警察叔叔。你们好好看一看,这么一个大厅里,能不能藏得了老虎? 不定啦,会藏在椅子的下面,你们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吧。省得过了事情以后,又要出什么新的故事来。”李守一诙谐的来了一大段。 整个‘养身堂’里,虽是面积不,却也是一览无际,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老虎逃得过这些人的眼中。 “李,你这是在找打吧。嘿嘿,是不是我们几个人吸收了你们这价值几十万的神奇空气,就和我们牢骚话啦。”马庆生在李守一的肩头上拍了一掌。 既然找不到老虎,那就得找机会下台阶。马庆生一看情况不妙,就立即打下了伏笔。 心知马庆生用意的李守一,也不破,只是连声道:“马局长,不敢,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牢骚?”马庆生又追问了一句。 “马局哎,在你们这些大领导面前,保安哪敢有牢骚哩。再,你们能帮我们洗刷清白,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李守一笑道。 马庆生点了一下头:“这还差不多。”接着,他用手指着‘养身堂’旁边的一排房间:“李,那儿是什么地方?” 闹归闹,笑归笑。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马庆生这些以警察为终生事业的法律维护者,还是不肯有半点马虎。 “这是贵宾房,一共有十套。主要用于特殊身份的疗养者,还有身体严重不好的老人和病人。”李守一解释道。 不让眼前这些人看到贵宾房的情形,总是不会死心的。他走在前面,其余的人一步不让的跟在后面。 到了一号贵宾房间门前时,李守一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开门的人,是丁文广。 “守一,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上一会。”丁文广瞅了门外的乐新民等人一眼,便不再理睬。 不管是乐新民,还是余昆这些人,都是跺一脚就能惊动一方地的人,却没有想得到会被两个普通的老人所漠视。 好在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异常之事,也不会把心中的不满写到脸上来。 “丁大哥,他们要看一看有没有老虎和珍贵植物藏在这儿,我陪这些领导走上一回。”李守一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哦,那你们来看吧。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想必不会是老虎变的吧。”丁文广讥讽了一句。 对这些找麻烦的领导和警察,他根本不想给面子。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宋永城,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劝道:“老丁,人家当警察的也有自己的难处,由他们去检查吧。” 接着,他又对李守一:“守一,对不起,是我老宋给你添麻烦啦。” “没事,谁让你认我做兄弟的呐。”李守一呲牙笑道。 听到二人笑,丁文广也换成笑脸:“对,守一这话得我爱听。既然做了兄弟,就不要再这些客套话。” 乘着这个功夫,马庆生和辛得水一起进屋,在各个房间里扫瞄了一下。没有发现之后,直接往门外走去。 李守一陪着宋、丁二人随便了几句,看到马、辛二人出来,也就带着一行人往二号贵宾房走去。 用不着客套,李守一直接走了进去。 刚才在一号贵宾房的时候,乐新民等人也没有来得及打听病人的身份。这一次,他们还是没有问。 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看到李守一走了进来,主动迎上前来:“大哥,你来啦。”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警察想要检查老虎,没你的事。”李守一轻声了一句。 还和先前一样,马、辛二人进屋观察一下。没有发现,也就直接走人。乐、余也不多话,转身朝着三号贵宾房走去。 到了那儿,郁文杰正守在门前。看到李守一带人过来,连忙迎上来,热情的:“李,你怎么过来啦?” “郁参谋,这些领导要查看一下房间,看看是不是会隐藏老虎和珍贵植物,你帮个忙吧。”李守一解释了一下。 郁文杰朝着乐新民等人瞥了一眼,爽快的答应:“行,我去向将军报告一声。” 完之后,他就推门进了房间。进门时,还把房门给轻轻关了起来。在这一刻,乐新民等人的心中,如同掀起了狂涛巨浪一般。 眼前这个中校参谋,刚才在大门那儿出面应答时,根本不把地方上的军政领导放在眼中。 此时在这儿,只是一个在房间门前守卫的岗哨。这明在屋子里的将军,应该就是某某集团军的最高领导。 这个领导在周家兄弟气势汹汹的扑过来时,纹丝不动,连面都没有露上一下,就将周家兄弟给打得溃不成军。 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不提乐新民等人心中的想法,只是短短的一会时间,房门就重新打开。这一次,房门没有重新关上。 “将军了,让你们看一下。不过,你们不能发出响声,防止影响老首长的休息。”郁文杰嘱咐了一句,就让开了房门口。 乐新民朝着屋里打量了一下。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眠的男子。揣摸双方的身份,应该是母子关系。 老太太的身边,站着一对很有剽悍之气的青年男女。床的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军人。应该,这就是郁参谋口中的梅将军了。 看到李守一带人走进房间,梅好兵转过脸来:“守一,辛苦你啦。” “报告将军,为人民服务。”李守一俏皮的敬了一个军礼。 梅好兵先是笑了一声,然后又不满的:“守一,我不是让你喊伯父的嘛,怎么又忘记啦。” “伯父,没有忘记。这不是有外人在场嘛。”李守一笑了笑,作了一个解释。 梅好兵用带着威严的目光扫了乐新民等人一眼,沉声道:“我给你们打上一声招呼,少来找疗养院的麻烦。要不然,哼。” 完这话,他又旁若无人的了起来:“守一,晚上一起喝个酒。” “伯父有这个雅兴,守一当然是要陪伴啦。没的,我上锅给你烧几道家常菜。”李守一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暖意。 梅好兵点头:“那好,我让家中送几瓶老爷子藏的好酒过来。你把胡和吕二人都喊过来。” “好唻,我代二位哥哥谢谢伯父了。”李守一轻笑一声。 这个时间里,乐新民的头脑中已经得出了结论。所谓‘老首长’,应该指的是躺在床上的病人了。 刚才已经打听清楚梅将军来历的乐新民,脑海中突然产生一种联想。 躺在床上的老首长,莫不是已经退居二线的梅浩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家兄弟这个瘪碰得不冤枉。 所谓检查,也只是一瞥之间。这么大的房间,是不是会藏得住老虎,那是一目了然的事。 其实,用脚踝去想,也能知道不会有老虎藏在这里。疗养院这帮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让梅家的人处于危险之中。 至于什么珍贵植物的事,也没有谁会再去不识时务的加以追究。 到了四号房间,只是有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一个年青人坐在那儿思索着什么。看到李守一推门,年青人想要话,李守一赶忙嘘了一声,制止了对方的开口话。 然后,李守一朝着余昆等人作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对房间进行静静观察,不要影响别人的休息。 正文 第66章 客人的底细 没等李守一让大家安静的动作做完,床上休息的老人已经动了起来。“是守一吧?没事,我年纪大了。觉不多,你进来话吧。”龙成坐起了身子。 看到龙成已经坐了起来,李守一咧开嘴唇,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龙老,让你累坏了吧。” “守一哎,要累,还真的是有点累。年纪大了以后,吃不消这么紧张的事情了。不过,话又回来。 你们这儿的‘养身堂’,还真的是养气噢。有了这么几个时的恢复,我的精神就好多了。”龙成话的时候,已经翻身*下了床。 “那就好,只要你龙老感觉好,那就是真的好了。”李守一赶忙取过茶杯,给龙成泡了一杯茶。 龙成接过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放下茶杯以后,有些不开心的:“守一哎,这些警察怎么总是在找你们疗养院的麻烦呢?” “龙老,不是他们找麻烦,是那些当官的想找麻烦哩。警察也是没办法,怪不得他们呐。”李守一帮着解释了一句。 “哦……”龙成闭上眼睛,不再话。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都没有看乐新民这些人一眼。到了最后,他们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 从四号房间出来之后,众人又一起检查了其余六个房间。到那些房间检查,由于没有人入住,倒也没有什么麻烦事。 到了最后一间房间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乐新民终于开了口:“李,我想打听一件事。不知可否愿意告知?” “市长,只要是我能的事情,一定会直言不讳。”李守一故作豪爽的了一句。 马庆生一听,立即在心中骂了一声‘滑头’。什么叫能的事?还不都在你嘴中嘛。 这些字眼上的事,乐新民不会计较。他盯着李守一看了几眼:“李,能告诉我这四间贵宾房客人的身份吗?” “行,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守一很爽快的介绍了一遍几个人的身份来历。 “哦,京城和黄海市的珠宝大王。”听到宋永城和丁文广的名字之后,乐新民等人虽惊讶,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撼。 再有钱的商人,在官员眼中,也还只是商人而已。让他们觉得惊讶的事情,是那两个珠宝大王对李守一的态度。 身家几十个亿的人,对一个保安如此亲热的话态度,明这个保安有点能耐呦。 马庆生感兴趣的事情,不是二人的财富。他盯着李守一问道:“守一哎,你宋老板真的是肺癌病人?” “马局长,如假包换。他是从美国经过化疗之后才赶回国的病人,到医院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极度衰竭的状态。”李守一介绍。 到这儿,他也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要是想打听医生是谁,那是没门的事情。 “哦——”看到李守一不想再往下的样子,马庆生也就改了话题:“那二号房间的客人呢?” 到二号病房的客人时,李守一卖了一个关子:“余局长,这个病人应该由你来介绍才对哦。” “我?”余昆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李,我什么时候送过病人到你们疗养院啦。” “余局长,你这可就不仗义啦吧。明明是你让人打的电话,怎么推得如此干净呢?”李守一促狭的捉弄着对方。 听到这儿,马庆生‘噗哧’一笑道:“余局长,我能证明李的是实话。” 有了马庆生这一笑,余昆也明白了过来。有些好奇的:“李,你是那个疤老二还活着。” 当时在避暑山庄的时候,余昆听人过疤老二的伤势。 由于折磨的时间太长,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所谓送到疗养院来治疗,也只是表现一下人道主义者的精神吧。 没有想得到,竟然歪打正着,让疤老二活了下来。联想到刚才那个癌症患者的样子,看来这个疗养院还真的是有几把刷子呐。 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余昆会有。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样的念头。 当三号房间客人的身份得到证实之后,乐新民心中更是觉得震撼。想到梅好兵先前让李守一喊伯父的事,再想到梅好兵约李守一晚上喝酒的邀请。他在心中暗道:“这个保安,不是寻常之人噢。” 到了龙成的时候,乐新民的大脑已经有些麻木。很明显,龙老是陪着梅浩然而来。 至于来的原因嘛,应该就是这个如同上人间的‘养身堂’。怪不得梅浩然要从京城赶了过来,这个地方确实是养身强体的好地方。 就在乐新民思绪万千的时候,那边的马庆生又问起了话。 “李,你这‘养身堂’也好,‘神仙居’也罢,我看都没有问题嘛。”话的时候,马庆生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和善。 听到这样的话,李守一呲牙道:“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阻拦警察和林业执法人员的检查呢?李,这事不给出一个明确的交待,好象无法了结哦。”马庆生阴阴的笑道。 李守一蹙了一下鼻子。警察就是这么一个德行,别看他们笑得一朵花,碰到事情的时候,照样地会是翻脸不认人。 “马局长,你那些疗养人员每就是这么半个时的享受时间,他们能答应让人打扰吗?到了后来,梅将军又把老人家给送了过来。你们,能让这些人打扰吗? 至于不让冷越秀进来检查,嘿嘿,这价值几十万的享受,还真的是不愿意让他有这么一个机会。”李守一索性把话了个全。 听到李守一的回答,不管是乐新民,还是余昆等人,虽是无法反驳,却也觉得有点刺耳。 一个企业,如此对待主管政法部门的地方官员,哪怕这个官员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也有点不太正常。 通常的做法,都会是买静求安,委屈求全。想方设法的打通关系,让冷越秀这样的领导高抬贵手,而不是这种针锋相对的做法。 “李,你们这样做了以后,可以求得一时之痛快。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事后的报复啦。”马庆生的问题在逐步深*入。 一听这样的话题,李守一的脸色冷了一冷。如果此言不是出自于有正义感的马庆生之口,他就会视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这才缓缓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种法,我倒是听了不少。” “看,李。”乐新民也来了兴趣。几个人也不顾外面人的感觉,就在大厅里找了个椅子坐下聊。 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心这帮人精明得很,既想摸疗养院的底牌,又要贪图这‘养身堂’的享受。 “刚开始兴办疗养院的时候,各项数据都处于摸索和检验的阶段。到了现在,这些数据都已经定型。而且,疗养院的名声也已经打了出去。”李守一娓娓而谈。 他的这些话,全都是事实,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乐新民等人,都在跟着点头。 “乐市长,有人测算了一下,如果疗养院全面发展之后,年利润不会少于两百个亿。”李守一淡淡的了一句。 “哇……这么多!”辛得水发出了一声惊呼。叫出声之后,这才警觉到自己的失态。 在场的人,就是他的官最。时时处处,都得注意自己的表现。还好,大家都在关心着李守一的话。 马庆生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也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李,你的都是真的!” 乐新民没有出声,一双眼睛却睁得滚圆滚圆。这么一个数据,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些。 哪怕乐新民只是一个甘于墨守成规、不思进取的官员,听到这样的数据时,也无法不动容。 象太湖这样的二线城市,如果能在原有的GDP基础上,突然间增加两百个亿的数据,那简直就是了不起的飞跃。 这还不算大量疗养人员从外地涌来,由此代来的其他消费。这么一来,自己的政绩也就直线上升了。 “马局长,其他的不。就这‘养身堂’的收益,假如对外开放,每半个时收费五千元,有人愿意来享受吗?”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谆谆引导道。 马庆生楞了一会,用力点了一下头。 全国有那么多的富贵之人,还有那么多的有权之人。这么一种五千元的消费,对他们来,根本算不上是多大的一件事。 “假如每开放一千个名额,能不能用得掉?假如用得掉,又是多大的收入?”到这儿,李守一就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的数据,用不着他得太明白。眼前这些人,自然会算得太清楚。 “我滴个娘诶,吓死我了。就这么一项收入,足足要有15个亿呐。如果要是算全了,还不止,应该是有175个亿。”辛得水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这一次,他也没有顾得上其他领导的反感。事实上,大领导已经处于震惊的状态下。 乐新民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到了木沙发的扶手柄里。 正文 第67章 鱼饵 在这之前,乐新民虽然预测到疗养院能够产生不的利润,却从来没有想得到,会是如此惊人的利润。 这是一个机遇,一个特别重大的机遇。只要能让疗养院在太湖市发展壮大起来,什么样的政绩都会滚滚而来。 就在这短短一会儿时间里,他对疗养院的观感,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心中想到的事情,就是如何维护疗养院的念头。 听到李守一的介绍,余昆和马庆生的眼睛也在冒着火花。他们和乐新民的想法,有些不一样。 当家才知柴米贵。不管是哪个地区的公安机关,都要面对着经费缺口的问题。 穷的地区是这样,富的地区也是这样,从来没有一个能满足需求的地区与时段。 虽gdp的高低,也影响着公安机关的福利与待遇。大多数时间里,各地公安机关的领导,还是要把大量的精力用于筹措经费上。 要是与疗养院这样的企业搞好了关系,只要那个蔡院长的指缝里稍微稀疏一些,太湖公安局经费上的缺口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看到这些领导的脸色在不停变幻,李守一笑在了心中。他暗自佩服宋永城和丁文广的见识,这一招支得好高。 对这些官员,既不要捧着,也不要哄着,而要用鱼饵来引诱。让他们为了自己的政绩,主动找上门来。 从此时的情况来看,果然是有用诶。“各位领导,我听蔡院长他们过”到这儿时,李守一有意停了下来。 见到保安欲言又止的样子,马庆生好奇的问道:“李,蔡院长什么啦?” “蔡院长了,疗养院办了时间不长,就碰了这么多的麻烦。与其老是被骚扰,还不如早点走人。这太湖边上的城市,也不是只有江淮省。 这周边的城市,还多着哩。不管搬到哪个城市,人家准会举双手欢迎。至于搬迁所带来的损失,特别是客源流失的问题,也不算什么大事嘛。 现在的网络消息传播得很快,只要发上一条新闻,马上就会传遍全国,根本用不着担心客人流失的问题。”李守一撇了撇嘴。 这话的时候,他也不完全是吓唬这些当官的人。如果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真的只有走人这一条路可走啦。 “李,你这话我就不信啦。”一直没有话的韩所长,这时插了一句嘴。 李守一没有急于回答,只是好奇的看着对方。 “你瞧瞧,这么大的投资,还有这个能生金蛋的养身堂,哪儿是丢就丢的呢?”韩所长到底是人老成精,一句话就抓到了企业的要害之处。 烟瘾发作的马庆生,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刚想要发,李守一连忙制止:“马局长,这里面不能吸烟。” “噢,噢,我都忘记了这事。”马庆生干笑了几声,一边将香烟往口袋里放,一边附和道:“老韩这话得不错。 李诶,你还是个孩子,哪儿懂得办企业的难处。要是真能走就走,这么大的家业交给谁来接手呢?” 李守一摇了摇头:“马局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疗养院的投资,不会超过十个亿。现在一个月的收入也有三个多亿。 再办两个月下去,所有的成本就可以收回。与其日后会被某些官员弄得血本无归,甚至于还有牢狱之灾,那还不如早点离开呐。 至于你们的这个养身堂,嘿嘿,设施一拆,也就是普通房子而已。你们,能有什么损失呢?” 到这儿,李守一不再多话,直接起身送客。这样的话,只能是点到为止。再往下,反而会引起这些人的疑心。 至于乐新民这些人会怎么去想,他也不用去考虑得太多。 看到李守一起身的动作,乐新民等人也纷纷起身离座。不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是中午一点钟,大家的肚皮也开始造起反了。 往外走的时候,李守一偷眼看了乐新民一下。发现乐新民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好象根本没有把自己刚才的话放在心中一般。 到了门外,余昆对着门外的警察下令道:“袁大,你带领所有警察返回。汪处长,你准备怎么办?我不好给你下指示。不过,我可以奉劝一句,还是撤回吧。” 事实上,余昆不这些话,汪处长也要撤。离开了警察的支持,他们在这儿根本站不住脚。再,乐市长也在这儿。尽管没有话,也等于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时,乐新民也跑到冷越秀跟前,低声:“老冷,走吧,里面什么情况都没有。我们还是赶快回去,把周省长的吃饭和休息都给安排好,这才是道理。” 他这样的话,是让对方好下台。一听这话,冷越秀也想了起来。自己只顾了来找疗养院的麻烦,却把周益良扔下不管。 这事如果计较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再,既然查不到证据,自己赖在这儿也不是一个办法。 想到这儿,他连忙爬上一辆电动汽车,催促着驾驶员快快开车。看着冷越秀快速离去的背影,乐新民的嘴角上浮现出一缕微笑。 这么一个蠢货,想找疗养院的麻烦,也用不着自己冲上第一线吧。转过念头,又想到李守一刚才的话,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虽疗养院搬迁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不是绝对没有。真要象冷二期秀这么一个闹法,再好的企业也能被折腾完蛋。 到了那时候,人家宁可承担损失,也不会等着破产。再,那保安得不错,太湖周边并不是只有一座城市。 如果搬到其他城市区,估计当地的领导会笑得合不拢嘴巴。会要笑话太湖的领导是些傻瓜,把个能生金蛋的母鸡给赶了出去。 再想到刚才那些贵宾房的客人,特别是梅浩然的一家,乐新民更是意识得到,眼前这一切,对自己来,是危机,也是机遇。 就在乐新民思绪万千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上了电动汽车。 “李,难道就不会送送我们嘛。”李守一刚想告辞而去,却没有想得到,会被马庆生给一把拉上了车子。 碰到这种老脸皮的角色,李守一也是无话可。只能是耸耸肩头,坐到了一旁。 “李,我看到贵宾房里的客人,对你的态度都很不错嘛。”坐在电动汽车上,马庆生继续履行着探听虚实的职责。 坐在他身旁的李守一,呲牙一笑。心知刚才与那几位的交谈,让这些警察看在了眼中。特别是与梅好兵谈论晚上喝酒的话,更是让他们猜疑不定。 这些人,一定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才肯放心离开。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马庆生也不会把李守一给拉上车的。 “马局长,这些人都是我负责接待的。人家对我热情,可能是看我长得帅呗。”李守一好好的得瑟了一把。 马庆生嗤的笑出了声,用手点着李守一的额头:“你这子,很会臭美嘛。让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很帅。嗯,还算可以。” “照我看,李这话也不算臭美。人长得蛮精神,嘴巴也蛮甜的。不错,李不错。”余昆也来了一句。 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一直是认为李守一是依仗着蔡元芳的庇护,才会在疗养院里混得如此风光。 那些贵宾房的客人,肯定是看了蔡元芳的面子,再加上这个年轻人会话,才会如此善待李守一。 谁也没有想得到,这些人是前来治病。而这个主治医师,就是眼前这个毛孩子。 尽管如此,有了这么一席交谈。不但是乐新民动上了疗养院的心思,就连余昆和马庆生,也都打上了疗养院的主意。 看到李守一陪着乐市长和公安局的那些领导去了大门方向,一直守在门前的胡军、吕庆明等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走吧,该去填填五脏庙啦。”胡军喊了一声。今这一个上午,也算是闹得不可开交。如果不是有了梅家的到来,也不知会怎么收场哩。 听到胡军一,吕庆明立即大呼叫道:“噢 吃饭喽。” 完之后,他就蹦蹦跳跳的抢先往餐厅方向走去。象他这样的大肚汉,早就是饥肠辘辘,饿得受不了啦。 胡军等人相视一笑,也跟在后面跑了过去。走了没有多远,一辆白色宝马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见到这样的汽车,胡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在这疗养院里,为了环境的原因,除了院内车辆以外,一般是禁止外来汽车入内的。 眼前这辆汽车,既不算疗养院内的,但也沾上了一点边。 “吕兄弟,你们都忙好了吗?”后车门打开之后,宣思贤从车子里走了下来。 吕庆明没有急着回话,而是使劲地用鼻子嗅了几回,然后大叫道:“喝酒了,你喝酒了。” “嘿嘿,商场应酬,少喝了几杯。”宣思贤看到胡军走了过来,一边解释,一边招呼道:“胡兄弟,你们才忙好吗?” “宣老板,你喊我胡部长,或者是喊我胡军也行。喊我兄弟,有些承受不起呐。”胡军的语气,不是一般的生冷。 “这……这……”宣思贤有些指手画脚,张口结舌。过了一会儿,才陪着笑脸:“胡兄弟,大哥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开心了吗?” 正文 第68章 臭保安 周围的人,也都从话音之中听出了不对之处。一个个都停下脚步,想要看上一个究竟。 “宣老板,你喝了酒。”胡军的话,有些答非所问。周围的人也感觉到有些怪异,人家喝酒的事,值得计较吗? 宣思贤一怔,心知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却又无法自圆其。只得是有点尴尬的解释:“应酬,应酬。胡兄弟,我也只是少喝了一点点。” “宣老板,你这是少喝了一点吗?照我看,怎么也不会少于半斤酒。”胡军直接揭了宣思贤的底。 “咳、咳。”宣思贤无法解释。 刚才喝酒的时候,翁鸣三专门找来了太湖市的两个交际花,陪着二人一起喝酒。美酒与佳人结合到一处,哪能不多喝几杯哩。 最近这段时间里,白洁的身孕也到了四个月的时光。这么一个状况,正是怀孕妇女最为危险的时间段。 为了保住孩子,白洁什么也不肯让宣思贤碰上一点。今有了机会,宣思贤哪能不好好放荡形骸一回。如果不是有白洁的那个电话,什么也要在那儿好好云雨一番。 此时听到胡军的指责,宣思贤虽有些尴尬,却也有点不以为然。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嘛,能有什么值得计较的事情! 他在腹中诽谤道:“你胡军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看在李守一的面子上,我会与你称兄道弟吗?” “宣老板,你知道疗养院被警察找麻烦的事吗?你知道疗养院被军人包围的事情吗?”胡军的声音,越来越冷。 在他的心中,已经把宣思贤给彻底看扁了。 有了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向朋友求援。朋友有困难的时候,却又采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听出了味道。他们虽不清楚李守一为宣思贤所做的那么多事,却也知道疗养院与宣家的关系很铁。 这么铁的朋友,在疗养院遭遇大麻烦的时候,没有前来关心,却跑去喝酒,能不让人觉得齿冷吗? “吭、吭……”宣思贤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太湖城。如果不知道,肯定不能让人信服。知道吧,又有点不出口。 “宣老板,守一把你当大哥,你把他当成兄弟了吗?上次车站风波的时候,没能看到你的人影。今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看不到你的人影。 在这之前,我们都只以为商人重利,不与你计较什么。今这么一看,你这人已经不是重利的问题。 哼!而是根本失去了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情谊。这样的兄弟,嘿嘿,不要也罢。”胡军斩钉截铁的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儿,宣思贤也沉下了面孔:“姓胡的,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作是一个人物。要不是为了李守一, 你以为我会认得你这么一个臭保安吗?再,就凭你这么一个臭保安,也想左右我与守一的关系吗?我呸!” 他这也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话一出口之后,这才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 怎么起来,胡军与李守一之间也是患难之交。在李守一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李守一不少忙。 真要细起几人之间的亲疏关系,自己根本不好与胡军相比。如此得罪胡军,岂不是也坏了自己与李守一的情分嘛。 话又回来,如今的宣思贤,也算是财大气粗的老板。自然不会在意了一句过头话的事情。 就在他昂首准备转身上车的时候,背后有人了一句:“宣老板,我也是臭保安,当不了你这个大老板的兄弟。从今以后,你我各奔东西,不再往来吧。” 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宣思贤的头顶上炸响。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会正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守一,别……”宣思贤连忙想要解释。 李守一哪肯再听,直接补了一句:“宣老板,你知道我的银行帐号。在你那儿的钱,就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吧。最好快一点,我急等钱用。从今起,我不想再与你发生任何交往了。” “守一,你这样做,值得吗?”宣思贤问了一句。 李守一冷笑一声:“宣老板,辱我弟兄,比辱我李守一更甚。”完这话,李守一喊了一声:“军哥,快走,我都快饿死啦。” “走呐,走呐,我要吃饭了。”吕庆明继续咋呼起来。 胡军等人也不再停留,直接追了上去。看着这么一大帮人,笑笑的离去,宣思贤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动。 到了最后,这才跺了一下脚:“牛!有什么好牛的。难道,我宣某人在这太湖城里,还要看你们的脸色行事吗?” 完之后,他就往自己的汽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安慰hnni就是一个保安嘛,多大的事情。 “宣老弟,不是我老丁也要你一句。今这事,你实在是做得有些没了人味儿。”有人在他身后接上了一句。 宣思贤转过身来,看到是丁文广。也就停下脚步,有些委屈的:“老丁,这不是误会嘛。 生意场上的事情,哪能跑就跑呐。时间就是金钱。老丁你也是生意场上的老人,难道没有这样的体会嘛。” “宣老板,你这话得是不错。时间就是金钱,可是,金钱哪有人情大哩!你,人家守一为了你,可是用自己的企业拼,用自己的生命来拼。 你呐,做得怎么样?人家把钱给你挽救危机,你却疑神疑鬼的担心人家会抢夺你们宣家的财产。人家碰上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你在哪儿呢?在喝酒。 上次车站风波的时候,你是这样做的。今的军警围困疗养院,你还是这样做的。宣老板,这话得过去吗? 还有,你刚才骂臭保安的话,太伤人呐。在你的眼中,人家当保安的人,就没有资格与你做朋友了。守一是重朋友义气的人, 他是保安,他的朋友也是保安。你,这‘臭保安’三个字怎么就能骂得出口的呢?”丁文广不客气的教训了几句。 听到这儿,宣思贤有些委屈地:“老丁,你也明白,我不是骂的守一。守一他硬要往自己身上扯,我能有什么办法?” “宣老弟,你得不错,确实不是骂的守一。这一点,我也能做证明。”丁文广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在话。 六月的气,站在太阳底下话,确实不是什么好滋味。 “嗨,还是你老丁英明。”听到丁文广为自己话,宣思贤赞了一句,又继续解释:“老丁,我……” 不等宣思贤再往下解释,丁文广竖手制止:“行了,老宣,你别再给我作解释了,我告诉你一句实在的话吧。 刚才这样的话能够脱口而出,明你的心中,压根儿就瞧不起当保安的人,瞧不起守一这么一个保安。 要不然,人家胡军好歹也是一个保安部长。搁到哪儿去,都是一个高管岗位的体面人物。这样的人物,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臭保安哩!” 这些话,宣思贤也无法辩驳,只得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丁文广抹了一把汗,继续:“不错,你是的胡军,可胡军是什么人?是守一的大哥,是守一在最困难时期,帮过守一的人。 你骂了胡军是臭保安,比骂守一自己,还要让他伤心。这孩子最大的长处,就是重感情。要不是这么重感情的人,他会那么帮你吗? 我听过,刚开始在飞机上碰到的时候,守一根本不愿意出手帮你妻子治病。如果不是他的妈妈坚持,你们就连相识都不可能。 为什么?因为你与他没有关系。到了后来,他为你做了多少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就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了朋友。 没有想得到,人家对你肝胆相照,你却在心里鄙视人家。老弟诶,你这样的做法,让人有点寒心呐。” “老丁,这也是偶然发生之事,我平时不也做得很好的嘛。”听到这样的指责,宣思贤也有些脸红。 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还是狡辩了一句。 “是嘛,老宋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你来过几次?用不着别人,我老丁也能看得出来。 自从守一兄弟帮你过了难关,你真正掌握到了家族珠宝店的大权,你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宣老弟,听我劝上一句。在这世界上,有着赚不完的钞票。丢掉一笔生意,还能再找机会赚回来。可这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如果丢掉了以后,那就再也追不回来啦。 谈到做生意,我的生意要比你大上几倍吧。可自从老宋生病之后,我的时间都耗在这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与老宋之间有着几十年的情谊。 句实在话,我和老宋都在羡慕你的运气。羡慕你碰上了守一这么一个好兄弟。听我劝一句,好好去找守一谈一谈吧。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你不是伤害到了他的大哥,这种绝情的话,他是不出来的。”完这么一大段,丁文广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他摆了一下手,也往餐厅方向走去。应该的话,都已经了。到底会是怎么去做,那就是宣思贤自己的事情了。 有句话是怎么的?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老宣哎,好自为之吧。 正文 第69章 坑爹啊! 在太阳下晒了这么长时间,宣思贤只觉得自己的酒意在往上涌。解开衬衫上的钮扣,用手来回地扇了几下。 到了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赶忙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享受了一会空调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感觉。 “老板,是回家吗?”司机周问道。 应该是去哪儿呢?宣思贤思忖了一下。到了最后,他觉得还是听丁文广的话,去找李守一解释一下。 尽管如此,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错。那个姓胡的,能有什么臭本事?不就是当过几年兵,连老婆都没能守得住的窝囊废嘛。 之所以要去解释一下,主要还是想要继续利用李守一借给自己的那么一笔钱。要是现在就还回去,有点不合算哩。 “去餐厅吧。”宣思贤吩咐。周‘诶’了一声,油门一加,就将汽车朝着餐厅方向开去。 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所有的保安都拖了吃饭时间。一路上,都是陆续前往餐厅就餐的保安。 这么一来,他们的车速也快不起来。到了靠近餐厅不远的地方,坐在汽车上的宣思贤,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与人话的李守一。 “往那边靠一靠。”宣思贤用手点了点李守一站的位置。周将方向盘一打,汽车很是轻巧的靠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宣思贤脸上勃然变色,低声吼了一句:“走!不理这些混账了。” 虽不太理解老板的情绪变化,周只是‘嗯’了一声,就将汽车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别墅区开了过去。 “砰!”到了自家别墅门前,下车之后的宣思贤,一脚踢开大门,直接闯进了客厅。 进屋之后,他‘嘭’的一声坐到了沙发上。脑袋靠在沙发后背上,双脚跷到了茶几上。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舒服,重新坐直身体,口中骂了一句:“尼玛的,你特么当老子是个棒槌啊!” 骂完之后,又从茶几上取过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到嘴角上。‘啪嗒’一声打响打火机。 喷出一口浓烟之后,这才重新靠到了沙发后背上。双眼看着花板,一动不动的呆坐着。 “思贤,你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哩。”白洁端过一杯泡好了的茶,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这句话,犹如火柴点燃*包一般。一听这话,宣思贤蓦然坐直身体。由于动作太猛,就连茶杯里的茶水也溅出了不少。 他用烟头指着室外的空:“我喝酒又怎么啦!关他个臭保安什么事。我有朋友请了喝酒,他李守一有吗? 操!不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臭保安嘛,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是我,他能到缅甸发得了财吗? 不是我,他能有疗养院这么一块好地盘吗?哼!现在有了能耐,会挖我的墙角了。好哇,你想挖就挖吧。 从此咱们一刀两断,不再往来。对了,我知道你这么猖狂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借了两个亿的钞票嘛,能有多大的事。 行,既然你对我不仁,我也不占你这个光。把钱还给你之后,咱们从此之后路归路,桥归桥。” 到这儿,宣思贤只觉酒意上涌,‘呕’了一声,没能吐得出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赶忙喝了一大口。 “呸!好烫。”宣思贤将茶杯摔到了地上。 看到丈夫这样的态度,白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用手掩着脸,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听到‘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 “麻痹的!”见到妻子如此形状,宣思贤更觉恼火。骂了一声粗话之后,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牛总,是我。”宣思贤很有威严的了一句。 听到对方的答复之后,他立即吩咐道:“你立即打两个亿到李守一的账户上。账号嘛,我发短信给你。” “你什么?担心周转资金紧张的事。没问题,段家的资金,明上午就能到账。实在不行,就到银行贷款。” “对滴,工行新调来的鲁行长,我已经见过面,喝过酒。贷款这样的事,肯定没问题滴。” “哦,你财总那一边。没问题,等会儿我来打电话给他。要抓紧办,我不想欠人家的人情。” 宣家的珠宝店,鉴于前面的教训,专门增加了一条规定。凡是调动五百万以上的款项,必须要由董事长同意才行。 而且,在执行过程中。要由董事长同时通知总经理和财务总监。 李守一也不过是采取了这样的管理方式,宣家这对母子就要大发雷霆,好象是别人抢了宣家的奶酪一般。 这就叫两把尺子。一把是留给自己用的,一把是专门给别人用的。接下来,宣思贤又给财总打了电话,并把李守一的银行卡号发给了他们。 做完这一切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哼了一声:“李守一,你用燕南飞来打我的脸。也就怪不得我要和你划地绝交了。” 完这话,他就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起来。 导致宣思贤发火的原因,是看到和李守一话的那个人,就是他赶出门的下属。刚才和李守一话的人,确实就是燕南飞。 经过那和李守一的交谈,燕南飞在第二就拿定了主意,决定出任‘太湖商贸公司’的总经理。 为了这个决定,他出去进行了考察和论证。并且通过朋友,招揽了一些专业人才。 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守一出了一个主意:收购距离疗养院只有十里地的‘农家乐饭店’。 理由嘛,就是抢在疗养院门前生意火红之前,抢先占据周边的地域。拣在这个时候收购,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价格低廉。 由于‘青蛇帮’的横行无忌,‘农家乐饭店’的客人屡遭骚扰。在这种情况下,客人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就连在这儿开店的老板,宁可损失房租,也不再经营。就连农家乐自身的饭店,也多次遭到徐老三的敲诈勒索。 由于实在无法经营,老板索性歇了业。在这种情况下接手农家乐,价钱肯定不可能会高得起来。 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李守一正在筹划要对‘青蛇帮’下手。当时,李守一开心大笑。 这是一笔绝对赚钱的好交易,即使自己不经营,以后转让给别人,也能打上了一个时间差。 他当场拍板,让燕南飞主持收购工作。要求只有一条,就是在两内全面完成收购工作。哪怕就是在价格上稍许让上一点,也在所不惜。 对于这个年青老板的思维,燕南飞多少也有一点不解。这谈生意嘛,就是一场拉锯战。谁的耐心大,谁的利益也就大。 哪能提前限定谈判时间的呢?想来想去,燕南飞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这是自己求职以后做的第一件事,不谈放个大卫星,也不能让老板多花钱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但老板会看轻了自己。就连疗养院那帮同仁,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要知道,眼前的李守一旗下,已经有了三个并列的企业。一是疗养院,二是慈善基金会,三是商贸公司。 疗养院是赚钱的大户,基金会是用钱的大户。只有商贸公司,才是真正为老板私人赚钱的企业。 因此,燕南飞把收购‘农家乐饭店’的交易看得很重。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砸了第一笔生意。 为了这事,燕南飞专门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准。听到燕南飞的这个情况,陈准这个老江湖,也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但是,他有一个感觉。李守一能够这么,自然会有他的道理。从相识以来,李守一已经给他带来太多的神奇。 从一个口袋只有十几万元钱的保安,成了如今坐拥数亿资产的大老板,也只是短短数月的功夫。 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不出的神奇。因此,他给燕南飞的忠告,就是坚决按照李守一的去做。这笔生意,谈得越快越好。 听了陈准的建议之后,燕南飞立即找到了‘农家乐饭店’的蔡老板。对方正处于债台高筑,焦头烂额的时候。 想要脱手,却又无法找到下家。太湖商界的人都知道,只要有‘青蛇帮’的存在,谁想收购‘农家乐饭店’,那就是和找死差不多。 蔡老板已经是走投无路,只差跳楼了。在这种情况下,燕南飞这个‘冤大头’找上了门。 不管是不是这样,蔡老板和身边的人是这样称呼和看待燕南飞的。要不是‘冤大头’,怎么会来收购这样的企业呢? 刚开始,蔡老板还想照抄商场上的规矩,先要好好拿一下价。没有想得到,刚开始谈判,燕南飞就来了一个声明。 “蔡老板,明人不暗话。我们老板想要收购你这家饭店,是奔着价格便宜而来。如果你想要坐地起价,那我们就立即走人。” 听到这样的话,蔡老板也是无计可施。如果气跑了眼前这么一个大老板,到哪儿再去找这样的‘冤大头’呢? 结果,仅仅是花了半时间,双方就以八百万的价格成交。放在平常日子里,五千万也未必能够拿得下这家饭店。 听到’青蛇帮‘覆灭的消息,那个蔡老板大叫三声:坑爹啊! 正文 第70章 谁是第一? 收购完成之后,燕南飞方才得知‘青蛇帮’的覆灭。虽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出,这事很可能会与老板有关。尽管如此,他却是一声不吭,当作并不知晓一般。 今上午,燕南飞就是带着拟定好的计划书来找李守一。只要得到批准,就准备正式对外招租和进行装修。 没有想得到,会因为军队和警察联合封路,被拦在了大门外边。等到撤防之后,却又找不到李守一的人影。 还是碰上了如今的保卫部副部长黄明,给他支了一个招,让他在餐厅门前等候。不管忙到什么时候,饭总是要吃的吧。 这一招果然支得不错,确实让燕南飞等到了李守一。二人见面之后,自然会聊到了一起。 对于燕南飞的方案,李守一没有不同意见。只是加上了一条,要把原来属于‘青蛇帮’的‘梅花避暑山庄’纳为一体考虑。 “守一,你的这是真的!如果是这样,这条路上的所有企业,就都是我们的啦。”燕南飞大喜,这简直就太好啦。 就拿这宾馆来,由于装修需要一段时间,暂时都无法让那些单纯享受灵气的客人入住。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白便宜了市区里的那些宾馆。有了避暑山庄之后,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这么一来,从太湖酒吧开始,隔15里路,是避暑山庄。再隔5 里路,又是‘农家乐’。再走10里,就到了疗养院。 确实是如燕南飞所,这条路上的企业,都是李守一的啦。这个事情,也是刚刚才定当下来。 李守一被马庆生拉上车以后,两个老狐狸除了打听底细以外,也提到了协助剿灭‘青蛇帮’的奖励问题。 那么多的通缉犯,也能值上几十万吧。放在以前的李守一,恐怕早就会笑歪了嘴巴。 如今的李大老板,哪儿会把这么一点钱放在眼中。就连余昆和马庆生想要从李守一头上刮油,也不会只要这么一个数。 到了最后,还是马庆生想了起来。‘青蛇帮’占据的‘避暑山庄’,需要有新的商家来接手。 如果成功出售的话,市财政多了一笔收入,公安局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可由于死了那么多的人,商家觉得这块地方不太吉祥。至今为止,也没有一家商人愿意接盘。 倘若疗养院愿意接手的话,可以在原先出价三千万的基础上再减一半,也算是一种奖励品吧。 也就是,李守一只要花上一千五百万,就能把这么一座价值不止一个亿的避暑山庄给拿了下来。当时,李守一稍许犹豫了一下。 看到他的样子,马庆生以为是嫌贵。心中虽有点不豫,还是连忙解释:“守一,依照我的想法,就是白送给你们疗养院,也不是不可以。可要那么做的话,以后的闲话也就多啦。” “马局长,你误会啦。你刚才出的价钱,一点也不贵。我考虑的问题,和你的是一回事。 如果给疗养院降了价钱,以后不定真的是会有闲话的。”李守一的嘴角一直是在翘着,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听到这样的解释,余昆到是来了兴趣,主动询问道:“守一,你打算出什么样的价钱?” “这样吧,你们对外出的是三千万,我就用这样的价钱给拿下来。这样一来,谁也不出闲话来。 为了防止万一,疗养院不出面,让太湖商贸公司找你们接洽,你们看,这样可行?”李守一拿定了主张。 依照余昆和马庆生的想法,是想透过李守一给蔡元芳传递这么一条消息。没有想得到,李守一来了一个当场拍板。 “守一,你的话能管用吗?”毕竟是一笔几千万的交易,马庆生可不愿意闹出一个笑话来。 余昆也劝道:“守一,你回去征求一下蔡院长的意见。如果同意的话,下午就派人去公安局找马局长。” 二人话的意思,一听就能明白。而且,所用的语气也十分缓和,唯恐李守一脸嫩,会感觉到下不了台。 “余局,马局,你们放心。这么一点主,我能帮蔡院长作的。如果不信,我现在就能给大姐打电话。”对方的迟疑,反而让李守一对二人多了一份尊重。 话到这么一个份儿上,余昆和马庆生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嘱咐李守一,下午就派人去公安局敲定这笔交易,以免夜长梦多。 没有想得到,这边刚一谈成,燕南飞就找了过来。这么一来,李守一就连电话都不要打了。 李守一和燕南飞聊得开心的时候,宣思贤的汽车正好开到了附近。看到宣思贤的汽车开了过来,又离开了,李守一咬了一下嘴唇。 “守一,不要难受。如果他是懂事的人,主动打上一声招呼,这事也能揭过不提。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是心眼的人。既然他选择了离开,也就由他去吧。”看到宣思贤汽车的来去,胡军劝了一句。 吕庆明可不管这些,拉过李守一的手:“吃饭,吃饭。想走就走呗,不管他了。” 有了这一拉,李守一也就丢下此事。跟着大家,一起往餐厅走去。 走在他们背后的丁文广,朝着已经失去踪影的汽车方向瞟了一眼。接着,他摇头叹息道:“宣老弟诶,我老丁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奈何你却不肯走。唉……你这是赌的哪一门子气呐。” 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再出头什么话。此话搁下不提,众人进了餐厅。 ‘海豹特种大队’的士兵已经就餐结束。除了大队长方正带了一个中队的士兵留下之外,其余的士兵都由政委带领返回驻地。 这一个中队的士兵,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梅浩然,防止再发生什么不测事件。 听到这样的安排,李守一皱了一下眉头。这么一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这儿,傻瓜也能知道这里住了重要人物。 看到李守一皱眉头的动作,胡军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方大队长,能不能换一种形式?”胡军将方正拉到一边起了悄悄话。两个人算是老战友,话也就能直截了当。 听了情况介绍以后,方正也知道眼前这种做法不妥。白了的话,等于是把疗养院当成了军事重地进行守卫。 这样的事情,落在外人眼中,显然是大大的不妥。可是,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办呢? 就在几人苦思冥想的时候,已经拿着筷子准备吃饭的吕庆明,突然插了上来:“保安,保安。” 看到这么一个傻大个子话,而且得这么莫名其妙,方正乐了起来:“大个子,你的是什么意思?” “笨,你好笨!”吕庆明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胡军一听,连忙制止道:“二蛋,不许瞎。” “他是笨嘛,这事多简单。军哥能当保安,他们为什么不能当保安呐。”吕庆明有些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巴。 “妙啊!”李守一首先叫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叫,胡军和方正也都明白了过来。就连刚刚走过来的梅好兵和郁文杰也拍手喝起采来。 “胡军,这位兄弟是你的部下?”方正打听道。听到问话,胡军笑道:“方大队长,你应该知道他的。” “我知道他?不会吧。”方正有些迟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么一条大汉。 看到老战友,胡军也是心中愉快,开心的提示:“方大队长,我在部队时,经常汇款给一个人。” “噢,你的是吕二蛋!”一听这话,方正叫了起来。 胡军得意地:“对,他就是我的二蛋兄弟。现在的大名,叫吕庆明。” “吕,你很聪明嘛。”方正主动伸出手去。吕庆明一边握手,一边摇头晃脑的:“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呦,吕还蛮谦虚的嘛。告诉我,谁是第一?”方正发现吕庆明是个有趣的人,也就顺势逗起趣来。 听到方正的问题,吕庆明开心的:“守一兄弟是第一,军哥是第二。大队长,我得不错吧。” “二蛋得不错。”站在旁边的梅好兵,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到了疗养院之后,他还一直没能捞到与大家话的机会。听了女儿介绍之后,他心中很清楚,要搞定李守一,就得搞定胡军和吕庆明,这是三位一体的关系。 听他这么一话,吕庆明松开本来握*住方正的手,不悦地指正:“梅将军,二蛋的名字,你不好喊的。” 听到这种不客气的语言,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这个大个,子可不是一般的胆大。 “这……”作为当事人的梅好兵,可不是一般的尴尬。还好在他是屡经风浪的人,立即转口问道:“哦,你这个名字不好喊。那你告诉我,谁能这样喊呢?” “军哥,守一兄弟,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对了,还有王大婶。”吕庆明的原则,一点也没有变化。 “吕,我这样喊你可以吗?”梅好兵来了兴趣,就连吃饭的事情都给丢到了一边。 对于‘二蛋’的称呼,也不再坚持。不就是一个称呼嘛,犯不着和一个有点憨厚的年轻人计较。 吕庆明迟疑了一下,朝着鲁南和梅丹丹瞟了一眼,这才勉强道:“行吧,看在南哥和丹丹的面子上,就让你喊吧。” 正文 第71章 辞退的决定 按照吕庆明的这种语气,让梅好兵这么一个将军喊一声‘吕’,还是因为看在别人的面子上。这样的语言,能不雷人嘛! 虽不会计较什么,梅好兵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好奇的问道:“吕,难道我的面子没有他们的大吗?” “没有。”吕庆明坚决的摇了一下头。 胡军一听不对,再让这家伙敞开喉咙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雷人的话哩。连忙出声制止:“二蛋,不许胡八道。” “军哥,二蛋没有胡八道。师父过,不要与当官的人打交道。依我看,也不要与有钱的人打交道。”吕庆明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这么一,梅好兵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沉思的神色。 他在心中嘀咕:“这个吕庆明,明显是一个头脑不转弯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出不与当官的人、不与有钱人打交道的话呢?” “吃饭吧,大家的肚子都饿啦。”李守一连忙转移了话题。 一听这话,吕庆明立即往餐厅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嚷:“噢——开饭喽,开饭喽。” “梅将军,庆明哥是直性格的人,还请不要计较。”李守一招呼了一句。 梅好兵大度笑道:“守一,放心吧。如果连这么几句话都无法接受,我也就算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啦。 看到梅好兵的态度,李守一点了一下头。转过身来,又让黄明带着方正的人去保卫部。 把那儿的办公室腾出来,作为士兵的休息地。同时,调出保安的服装让这些士兵给换上。 忙完这些,这才上桌吃饭。吃饭的时候,没有上酒,也没有什么大菜,全是一些家常菜。不过,大家吃的挺香。 梅好兵还特意赞了一句:“这儿的饭菜有特点。不管是鸡鸭,还是蔬菜,吃在嘴里都感觉到特别的香。” 听到这样的称赞,李守一只是呲了一下雪白的牙齿,什么也没有。就在他暗自陶醉的时候,陈凤琴跑了过来:“守一,你过来,我有话要与你。” 听到母亲有令,李守一连忙打了一个招呼,起身跟在母亲后面,到了餐厅一间空着的包厢。 “守一,我把孙大宝给辞退啦。”陈凤琴直截了当地出了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样的决定,李守一并不觉得意外。依照孙大宝那样的德行,被辞退也只是早晚之间的事。 如果不是看在孙芳的面子上,恐怕早就会被除了名。李守一没有吱声,只是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颏儿。 既然作出了这样的决定,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他没有话,是在等待母亲的解。 见到儿子的态度,陈凤琴放下心来,一五一十的起了事情经过。当然,也把以前的那些事给翻了出来。 听过母亲的介绍,李守一有些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碰上这样的事,如果再不果断处置的话,将会是后患无穷。 “妈妈,这事你做得对。再要这样下去,疗养院就没有规矩了。我想问一句,芳是什么态度?”李守一问道。 辞退孙大宝的事,他不会有反对意见。只是担心孙芳的态度,是不是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变化。 “守一,你没有意见就好。芳的态度,我也不知道。这事决定以后,我还没有碰到过芳。你,这丫头能想得开吗?”陈凤琴问道。 知道儿子支持自己的决定,她的心中就已经觉得很满意。这明自己的儿子并不糊涂,碰到大事时能够分得清。 到了此时,唯一的担心就在未来的媳妇身上。如果孙芳闹出什么情绪来,不定就能毁了这门亲事。 “妈妈,这事你别担心。如果芳过不了这一关,也就很难在两家之间摆正位置了。你放心,芳不是这样的人。”李守一安慰了一句。 陈凤琴还是有些担心的:“守一,你别大意。不管好歹,那都是她的爸爸。” “妈妈,芳不是这样的人。孙家的人,至今都不知道疗养院真正主人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李守一很有信心的。 听到这样的事情,陈凤琴‘噗哧’笑了起来。 这个孙大宝也真是傻得可怜,明明是我们李家在拉扯着他们一家。可他偏偏不识抬举,还拽得象个二五八万似的。 “守一哎,芳是个好孩子,你别伤了人家孩子的心。有空的时候,你找机会给芳道道。如果真的差了钱,就暗地里支助一些吧。”陈凤琴关照了一句。 她就是一个刀子嘴巴豆腐心的人。别看她要打要杀的很是厉害,真要是到了时候,还是会软下心来的。 要不是这样,孙大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到李家蹭白食。 “妈妈,这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下午的事很多,其他的事情等到晚上再吧。”李守一应了一声。 转过身来,他就去了‘养身堂’那一边。梅浩然的病情,虽是稳住了一些,还是不能大意。 此时的孙大宝,正从外面回了疗养院。今下午,他的麻将没有打得成。 先是被拦在了大门口,根本出不了疗养院。好不容易等到军警撤了岗哨,他就立即出了疗养院。 至于这些军警为了什么事会要封锁疗养院的大门,他根本不会去多想。总共就拿了这么一点钱,干嘛要管这么多的事呐。 到了村子里,发现棋牌室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找到村里人打听了一下,问到是什么原因不开门的时候,人家象看白痴般的看着孙大宝。 这么多的军警守在旁边,有谁敢做这种开赌*场的生意哩。要是有哪个警察突然间来了兴致,到这村子里跑上一趟,岂不是会要乐极生悲嘛。 扫兴的孙大宝回到疗养院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么多的军人要吃饭,又没能拿到钥匙,也不知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想到这儿,本来准备回家睡觉的孙大宝,将电瓶车的车龙头一扭,直接奔了‘家禽养殖场’。 刚一靠近养殖场,就能看到养殖场的大门敞开着。这一看,孙大宝的肺部都要气得炸了开来。 “胆大!没有我的同意,是谁打开了大门!”孙大宝将车子的电门一转,加速开进了养殖场。 按照他定下的规矩,要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才会有职工到养殖场来喂食、捡蛋。 为了让自己偷懒,孙大宝给了那个负责捡蛋的职工一把钥匙。这么早就开了门,肯定是那个职工做的好事。 这一路上,他并没有看到场里的工人。想了一下也不错,还没到时间。等到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时,一楞道:“你……你怎么坐在这儿?” 坐在孙大宝办公室里的人,就是刚才到自己家中催着要来取鸡、鸭的张英和蒋兰芳。 看到孙大宝冲了进来,蒋兰芳撇嘴道:“我们在这儿工作,凭什么不能在这儿呢?” “你在这儿工作,我为什么不知道?”孙大宝感觉到有些迷糊。自己是养殖场的当家人,怎么会不知道增加人手的事情呢? 张英用手拦住了还要话的蒋兰芳,解释:“孙大宝,你已经被辞退了。从现在开始,我和蒋兰芳就是这儿的正副场长。呶,这是院部的决定。”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孙大宝发疯似的抢过决定,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好歹也是初中毕业生。这些简单的文字,到也难不住他。 决定书写得很简单。上面写着:鉴于孙大宝严重违反疗养院的管理规定,经院部研究决定,对孙大宝予以辞退。 限在三日之内,到财务部结清所有账目,并将挪用的15万元现金交纳到账。否则,将会以挪用公款罪送交公安机关处置。 看到这儿,孙大宝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完了,全完了。这么一点时间里,让我到哪儿去凑集15万元钱呢? “孙大宝,你没有疑问了吧。”蒋兰芳讥讽了一句。想到刚才在孙家所收到的那股子气,她就有一腔忍不住的火气。 对于这样的讥讽,孙大宝也无暇应答。手中的决定书滑落到地上,也没有弯腰捡上一下。 从办公室出来,他就出了养殖场。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电瓶车了,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走了一会,他突然想了起来:“准是陈凤琴这个女人使的坏。只要找到蔡院长,她会看在芳的面子上,收回这个决定的。” 想到这儿,他立即转回身子,取了电瓶车,直接往院部开了过去。 院长室里,刚刚吃过中饭的蔡元芳,正和同样拖了中饭的副院长陈静秀、人力资源部部长欧阳雪在聊。 “今这事,可不是一般的吓人。看到那么多的警察涌进疗养院,我的两只腿子都跑不上前了。”陈静秀用手拍了拍心口。 欧阳雪也附和道:“是的,我吓得手都凉了。到了那些当兵的相互瞄准的时候,我差点摔倒在地上。蔡院长,你要好点吧。” “好什么哟。如果不是艾美那丫头扶住我,给我打气,直‘没事,没事,肯定不会有事的’,我早就撑不住劲了。”想到当时的情景,蔡元芳也是有些后怕。 正文 第72章 大宝的哭声 几个女人一起唏嘘了一会之后,欧阳雪突然停了下来,将眼光一动不动的盯在了蔡元芳的脸上。 “欧阳,你这是怎么啦?”蔡元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让过对方的目光出声问道。 见到蔡元芳移开目光,欧阳雪笑了一笑:“蔡院长,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老虎和珍贵药草的事哟。” “这事嘛,我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所估计,老虎是不可能滴。至于药草的事情,倒是有点难。”蔡元芳的话,半真半假。 陈静秀思索了一下以后,也觉得此话有理,点点头:“欧阳,照我,疗养院能取得这样的疗效,用上一点珍贵药草,倒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事。只是老虎的事嘛,有点不靠谱。难道,能让疗养人员观赏吗?” 完之后,她也感觉到有点好笑,放声大笑起来。 “嗯,陈院长得有道理。蔡院长,我倒是有点不明白。这疗养院的投资者害怕露富,想要保密,这我也能理解。可这疗养院的技术总管,到底是什么人呢?”欧阳雪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事实上,自从疗养院开始兴旺之后,一直都有人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作疗养院的所有业务活动。 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出什么结果。看到最后,有人发现所有的环节都是独立运行,并没有什么人从中运作。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有人是药库那两位姓何的师傅。除了看到他们上下班的身影之外,很少见到二人的户外活动。 也有人是孙芳,理由就是她很活跃。好象疗养人员护理那一块,都是她在负责。 还有人怀疑是巫家那个老爷子。要不然,疗养院凭什么会把一个将近百岁的老人家养在这儿呢?还有,巫家那些医生也能明一些问题…… 被怀疑的对象很多。每个上榜的人员,自然都会有上榜的理由。这中间,就是没有那个想到见人一脸笑的保安李守一。 李家三口人能在疗养院混得风生水起,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觉得是占了蔡元芳的光。 有了今开除孙大宝的事情,孙芳也应该会从名单上给剔除出去了。没有哪个当老板的人,会因失大,得罪那个能够左右疗养院成败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蔡元芳露齿笑道:“二位姐妹,这中间的奥秘,我也不清楚。或者,我知道一点影子,却不能出来。 从我的感觉来,有了这么一个神秘人才的出现,疗养院的事业就能办大,办强。你们,我要去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呢?” “嗯,蔡院长,你这话有道理。疗养院要想兴旺发达,千道万都是假的,疗效才是真的。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只能是锦上添花而已。”欧阳雪了自己的想法。 陈静秀也赞同:“是哎。想到当初发不出工资的时候,我就有些庆幸。只要没有人找麻烦,只要大家都好好干,这疗养院的前程大着哩。想到这些,我连吃饭都要比以前香了许多。” “唉,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哩。”蔡元芳想到一件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听她这么一,欧阳雪笑道:“蔡院长,你是的那个孙大宝吧。” “对,我的就是那个蠢货。”蔡元芳点头。 陈静秀哼了一声:“照我看,此人不但是蠢,而且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赖皮。” 办公室里,三人正在议论孙大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种破锣般的声音:“蔡院长哎,我冤枉耶。你可不能只听陈凤琴那个女人告黑状呐。” 这是孙大宝的声音。听到声音,欧阳雪抿嘴笑道:“到曹操,曹操就到。你们的那个蠢货,到蔡院长这儿喊冤叫屈来啦。” “来就让他来吧,省得以后麻烦。”蔡元芳不慌不忙的端起了茶杯。 她是知道仔细的人,对于处理孙大宝,根本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实在要有什么担心,也就是孙芳的想法。不过,那事有李守一自己去烦心,蔡元芳用不着多想什么。 “蔡院长,我要控告陈凤琴那个女人……”孙大宝一进门,就敞开喉咙哭诉起来。 没等他再把话往下,蔡元芳把脸往下一沉:“孙大宝,有话就给我好好的,别给我扯那些无用的东西。” 听到口气不对,孙大宝只好站直身体,放低声音:“……这是陈凤琴在报复我。不就这么一点大的事儿嘛,为什么偏要撤了我的职。 还有,她让人砸了养殖场的锁,那也是集体财产。对,她就是破坏集体财产。就凭这一条,也该撤了她的职。” “孙大宝,你陈凤琴报复你,我可有些听不懂了。你们不是老乡、老邻居嘛,好象你们一家到疗养院来打工,也是李守一给介绍的吧。”陈静秀插话。 她对孙家到疗养院的前后经过是一清二楚,心中也有些气不平,干脆就撕破了孙大宝的脸皮。 这都是事实,孙大宝听了也有点尴尬。不过,他也是脸老皮厚的人。稍一迟疑,立即就有了辞。 “陈院长,你不知道他们这家人的心性。他们这是眼红,对,是妒忌。”孙大宝想到了一个好名词,‘嗬嗬’的笑了起来。 “妒忌?”蔡元芳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的问道:“孙大宝,李家妒忌你什么呀?” “蔡院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吧,虽是李守一把我们一家介绍了过来。可他混到现在,也还只是一个保安。 哪象我家芳进步这么快,已经当上了部长。你,李家能不眼红吗?”孙大宝话的时候,唾沫星儿四处飞溅。 好在距离有那么一段,到也没有招来三位院领导的训斥。 好象是听笑话一般,蔡元芳轻轻摇了一下头:“孙大宝,就为了一个部长的事,李家就要妒忌你们孙家?” 一听这口气,好象是不以为然的意思,孙大宝急了眼,连忙补充:“还有呐。我们家分到了别墅,他家只是与危家合用一幢别墅。为了这事,他们心里也不舒服。横里、竖里,都看着我家不舒服。” “还有吗?”蔡元芳怒问了一句。看到孙大宝摇头后,她把面色一沉道:“孙大宝,我看到过无耻的人,就没有看到过你这样的极品。 你李家会妒忌你?我来问你,不是因为守一的原因,我会接受你们一家三口吗?你有何德何能,会让我给你一个场长的位置吗? 你好好看一看,我这疗养院里,哪一个位置上养了闲人?你可能会老李夫妇是闲人。 你好好去看一看,为了建筑上的事,李大叔上班比工人早,下班比工人晚。还有陈阿姨,哪一不是窝在餐厅哪儿。唯恐哪一块照应不到,会误了大事。 你倒好,早晨上个班,喝喝茶,抽抽烟,混个半就算拉倒。到了下午,你就到麻将桌子那儿去上班了。 你,全疗养院有你这么轻松的职工吗?可你倒好,竟然挪用起购买饲料的公款。这些事情,陈阿姨都不与你计较。 只是剥夺了你采购饲料的权力,也没有让你退还挪用的公款。孙大宝,你没有记陈阿姨的好处,反而恨上了陈阿姨。 李家妒忌你个屁。守一想要什么位置,我会不给吗?就别墅的事,本来是让你家和危家住到一起。是守一了,芳是女孩子,与别家合住有些不方便。 为了这个原因,李家把自己的别墅让给了你们家。哼,闹到最后,反而成了李家眼红你们孙家的罪过!” “我见过白眼狼,却没有象你孙大宝这样无耻的白眼狼。”陈静秀也补上了一句。 “这……这……”孙大宝做梦也没有想得到,事情会闹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到了这时候,他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统统都顾不上嘞。他‘噗通’往地上一跪道:“蔡院长,陈院长,欧阳部长,你们就饶我一回吧。看在我家芳的面子上,饶我一回吧。” 话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由于声音太响,吸引了不少其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 看到疗养院的三巨头在里面处置事务,大家伸一伸舌头,也就退了出去。在这种时候,让屋里的人看到了,准会是打饭碗的事情。 他们也有些想不通,平时在疗养院里横得二、五、八万似的孙大宝,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三巨头如此恼火。 办公室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形。欧阳雪不耐烦的:“孙大宝,你别再在这儿哭喊地了。 告诉你吧,辞退的决定已经作出,就不可更改。我告诉你,抓紧时间把挪用的公款交到财务部。要不然的话,就等着警察上门吧。” 听到这么不留余地的话,孙大宝也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丧魂落魄的走出了办公室。他连电瓶车都没有要,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往家中跑去。 接在后面,陈静秀也去了养殖场。那儿刚刚换了负责人,她担心会有不到位的地方。 看到陈静秀出门之后,欧阳雪去将门关上。转过身子,将蔡元芳拉着一起坐到了三人沙发上。 “吧,想要问些什么?”看到欧阳雪又盯着自己的面孔,就是不肯话,蔡元芳心中有数,直接打破了沉默。 欧阳雪:“元芳,能告诉我李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正文 第73章 底细 到疗养院之前,欧阳雪就是一家国企的人事官员。改制之后,在私企之中也是负责人事这一块。 走的地方一多,也就让她对华夏的用人制度失去了信心。国企玩的是金钱、人情,私企玩的是亲情、色情。至于才能什么的,那都是一些不很重要的事。 接受蔡元芳的邀请之后,她来到了疗养院。在这儿,她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除了部级负责人的任命,由蔡元芳乾纲独断外。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放权给了欧阳雪。 由于这样的缘故,欧阳雪在疗养院干得十分顺手。许多原来的管理思路,都得到了很好的落实。 干得开心的同时,她也在观察疗养院的整体布局。由于不知道疗养院的真正投资人,她也就对蔡元芳背后的人, 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放在平时,她也只会把想到的东西放在心中。今发生了孙大宝的事情,也就让她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看,你发现了什么?如果得对路,也许我会告诉你一些秘密。”蔡元芳莞尔而笑道。 在这之前,她和李守一等人就已经预料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玩的这些障眼法,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眼看疗养院办得十分红火,也就作好准备。在一定的范围和层次,让少数人知道李守一的真实身份。 看到蔡元芳的笑容,欧阳雪明白,这是准备告诉自己内情的意思。既然是这样,她也要展示自己的才华才对。要是一切都等别人告诉的话,这个部长也就当得有点窝囊了。 “元芳,照我看来,李家才是疗养院的真正主人。从李家来,守一才是核心。”欧阳雪大胆进行了推测。 蔡元芳噢了一声,没有话。看到蔡元芳的表情,欧阳雪更是信心百倍。 “这个疗养院的组成,除了我和陈院长以外,基本上都与李守一有关系。你们夫妇俩,一个是院长,一个是部长。你们的另外一个身份,则是李守一的干姐姐、干姐夫。”欧阳雪扳着指头。 “孙芳是守一的女朋友,胡军是守一的哥儿们。医疗部的巫家那帮人,也是守一的朋友。财务部的水部长,也因为儿子是李守一的朋友,才会如此重用。 就连新来的许微微,也是江水人。药库那个重要的岗位,也是李守一的好朋友。再加上守一的父母亲,那就不要了。 有了这么多线索,元芳,这李守一在疗养院的位置还不是一目了然了嘛。”欧阳雪一口气了这么多。 完之后,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凉开水。喝完之后,用纸巾擦了一下嘴。 “雪姐,难道任用的这些人,都不能胜任自己的工作岗位吗?”蔡元芳有意刁难了一下。 “非也,非也。”欧阳雪摇了一下头,继续道:“可以这么吧,除了孙大宝这个蠢才以外,个个都是人才。就连那个种田的徐元夫妇,也都是实实在在的庄稼汉。” “那不就行了呗。刚才这么一,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我任人唯亲,误了疗养院的大事呐。”蔡元芳逗笑道。 欧阳雪白了一眼:“这么多的江水人,这么多的与守一有关系的人,组成了疗养院的核心。 唯独这么一个核心之中的核心,却只是当了一个保安。从表面上来看,守一整象个没事人一般的,到处晃荡。 事实上呢?疗养院的大事发生的时候,都有他和胡军的影子。就象今这样,警察来闹事的时候,是胡军挡在了最前面。 平时总是往前跑的李守一,却没有了人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却带着那么一大帮军人回了疗养院。 元芳哎元芳,你这么多的事,应该都是一个保安做的吗?再,财务管理要加强监督,为什么后勤工作却反其道而行之,开成了夫妻店呢?” “哈哈,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大漏洞。”蔡元芳眉开眼笑道。 有了她这一笑,等于就是承认了欧阳雪的推测。 “元芳,你别慌,我还有话没有完呐。”欧阳雪心知蔡元芳愿意与自己分享秘密,也就更是开心的卖弄一番。 “呗,我今是洗耳恭听。雪姐,我这样的态度不错吧。”蔡元芳笑道。 欧阳雪点头:“其实,在这个孙大宝的任用上,你们已经露出了太多的破绽。首先是无才无德,用这样的人,显然是违反你的用人理念。 为什么还会用?这是李家人念在旧情的份儿上。可惜的是这个蠢才,非但不领情,还以为是自家的本领。 到了挪用公款的时候,这更是企业的大忌。结果怎么样?守一去把钱给补上了。陈部长那么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也只是取消了孙大宝的采购权。 这一次,孙大宝做的事,虽然也是严重违反规定的事。但与挪用公款的事相比,不在一个档次上。为什么要辞退?是因为陈部长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元芳,你我得对吗?” 听到欧阳雪的问话,蔡元芳点头:“是的,你得不错。再这样持续下去,不但会影响到工作的开展,也会影响到整体的管理。” “是嘛,如果厚此薄彼,就会产生连锁反应。陈部长这样的决断,我很是赞成。”欧阳雪赞了一句。 “还有什么破绽吗?雪姐。” “有。百草堂的龙老,山东的巫老,住在养气堂的宋老板。包括今来的那位大官,也是梅老祖母的儿子。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与守一有朋友关系。还有,宣家珠宝店财务危机的时候,我们疗养院不顾自身死活的抽出资金进行支持。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符合一个正常企业的做法。为什么会要这么做?只因为疗养院的老板是宣老板的朋友,因为守一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到这儿,最后的结论已经用不着蔡元芳再加以确认。蔡元芳所要的话,只是把李守一这样做的原因,还有开创疗养院的真实用意了一遍。 “元芳,如果你的都是真的。哪怕就是不付我欧阳雪的工资,我也会跟着干的。实话,我看多了这些当老板的人。 都是嘴上讲仁慈,讲善心。真到了见行动的时候,全他娘滴是一些孬种。”欧阳雪骂了一句。 “是滴,你滴我都赞成。”蔡元芳附和了一句以后,道:“雪姐,守一的话,我信。是不是真的,年末的财务报表见分晓。” “元芳,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我过,你有问,我有答。” “为什么会把那两个新人给安排到养殖场去?” 听到这样的问题,蔡元芳先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低声的道:“雪姐,我不瞒你。老虎和药草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个事情,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昨晚上刚一运到家,就让胡军那帮人给严密看管,没有一个外人能够接近。” “既然是这样,怎么会把消息给漏了出去呢?”欧阳雪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呐。要么就真的是象那些人所,是云南方向传来的消息。不过,听了也不象。既然云南得到了消息,这一路上怎么不查呢。”蔡元芳。 欧阳雪点了一下头。 “在我们这一边,要有漏洞,就是站岗的保安漏了嘴。还有一条……”蔡元芳。没等她把话完,欧阳雪接口道:“餐厅那儿。” “对,就是你的这个意思。吕庆明喝了酒,嘴上就会差个站岗的。很有可能是他漏了嘴,让这两个人听在了耳中。”蔡元芳。 欧阳雪有些不解:“既然这样,不如就干脆辞退算啦,何必这么麻烦。” 蔡元芳摇头:“不行,守一不能随便冤枉人。他被人冤枉过,至今还不能洗刷清白。因为这样的缘故,更是不想这么做。” “下一步呢?”欧阳雪又问。 “守一的想法,是让徐元的老婆来当这个场长。那是个实在人,也很能干。至于这两个服务员嘛,先留在那儿观察一段时间吧。”蔡元芳。 了这么多,欧阳雪心中的疑惑全部得到了解答。她赶忙跑到门口,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雪姐,开了个门,你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对她这种急匆匆的样子,蔡元芳有些莫名其妙。 欧阳雪笑道:“我怕时间再长,会让人家疑心呐。” “疑心什么?”蔡元芳不解。 欧阳雪打趣道:“怕人家我们两个老女人的取向有问题呐。” “哇!雪姐,你坏死啦。这样肮脏的事情,你也敢耶。”蔡元芳吓了一大跳。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闹了。孙大宝这一回家,肯定是又哭又求。用不了多久,孙芳就会来找你了。 我提前把门打开,是怕丫头脸嫩,不好意思叫门。”欧阳雪出了原因。 这样的分析是有点道理,蔡元芳也赞同这样的观念。 离开院长办公室的孙大宝,连电瓶车都没有记得开走,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跑了一段路以后,他也清醒了过来。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挽回如今的败局。 那就是利用女儿的面子,让女儿去找蔡院长情。想通这一点以后,他立即组织好了回家的辞。 刚一进门,他就直接往地上一瘫,哭喊道:“芳哎,这让我怎么活呐。” 一边哭泣,一边用双手拍打着地面。 正文 第74章 交代内情 正在家中看电视的卢雨,见到孙大宝伤心得这么一个样子,吓得赶忙站起身来,冲到了院子里。她一把扶着丈夫:“大宝,大宝,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好好耶。” “杀千刀的陈凤琴哟,她找蔡院长告了我的黑状,撤了我的职,还辞退了我的工作。”孙大宝一边哭,一边诉着。 听到这事,卢雨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大宝,我不是劝过你嘛,这工作上的事情不能赌气。你就是不听,现在好,让人家抓住话把子了吧。” 仍然坐在地上的孙大宝,继续骂道:“这个狠心肠的婆娘,不但是打了我的饭碗,还要把我送到监狱去呐。” “什么!她要送你去坐牢?不会吧,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卢雨吓了一大跳。 辞退工作的事情,她能想得通。因为自己的丈夫做得太过分了一些。可要把自己丈夫送到监狱去,就有点太狠毒了吧。 再,就是不看两家平时的感情。就冲着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感情,陈凤琴也不能这么去做吧。 想到这儿,她有些不肯相信的:“大宝,你别哄我。风琴姐的性格我知道,不是这么一种狠心肠的人。她骂你一顿,我相信。他撤你的职,我也相信。唯独她送你去坐牢房,我不相信。” 一听这话,孙大宝心头顿时冒出一股邪火。将扶着自己的卢雨用力一推,由于用力太大,直接就把妻子给推倒在地上。 这还不算,口中又骂道:“你这个不把家的女人,要你又有何用!都到了什么时间啦,你还在帮着外人话。” 被推倒在地上的卢雨,顾不上发火,而是手撑地面发怒:“我去找凤琴,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 “你个傻女人,都到了什么时候啦,还在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快,快给芳打电话。告诉她,再不回家,我……我就去死啦。”孙大宝终于使出了最为无赖的一手。 刚结婚的那些年,孙大宝惹上了事情之后,总是会用死来威胁卢雨。不过,那个时候求援的对象总是李成铁。 没有想得到,事隔多年之后,孙大宝又使出了这么一招。这一次,与往年有些区别。那就是求援的对象,换成了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么一种久违的语言,卢雨也不知应该是心酸,还是甜蜜。她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从方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芳,你快回家。再不回来的话,你爸爸他……他……就要死啦。”卢雨的电话很快就打了出去。由于是假话,卢寸也觉得有些难为情。话的时候,也有些吞吞吐吐。 接到电话的孙芳,在这之前已经听到消息,自己的父亲跪在院长室的地上哭。这一听,她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父亲,虽只是一个有点无赖习气的汉子,可也用不着跪到院长室吧。 不管怎么,她还是丢下一切的思虑,立即往院长室奔了过去。在这一路上,她感觉到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 孙芳心中有着一种预感,自己的父亲肯定是做了一件不能让人容忍的丑事。 要不是这样,不管是守一哥,还是元芳姐,都不会让自己父亲跪地痛哭的事情发生。 她也顾不上坐车,顶着烈日就奔跑了起来。跑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这个电话一接,让她改变了前进的路线,也让她心中有了底。今这事,绝对是父亲瘪了理。 要不是这样,父亲准能闹翻了;要不是这样,哪能使出寻死觅活这么一招无赖活;要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出‘他’这样的字眼。 想到这些,孙芳停下了脚步,慢慢往家走去。父亲是一种什么样性格的人,作为女儿的孙芳,哪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大宝这个人,地,什么都可以。就是有一条,如果到死的话,那是能有多远就跑多远的角色。 还在童年的时候,孙芳就听父亲过不少次的‘死’字。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被接到李家去过上一段时间。 没有想得到,时隔多年之后,又会听到了这么一个字眼。孙芳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尽管她很清楚,守一哥虽然还没有彻底了断前面那段姻缘,也没有对自己作出明确的承诺。 但是有一条,已经可以明确。那就是守一哥已经爱上了自己。而且,这种爱是刻骨铭心的爱。可是,这样的爱,能经受得住多少回这样的风吹浪打呢? 如果有一……孙芳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心中有着一种无法出口的抱怨:为什么会让我生长在这样的人家呢? 路程再短,速度再慢,也还是有回到家中的那一刻。刚一跨进家中大门,就听到那种破锣般的声音。 “芳,芳怎么还没有回来呐。卢雨,你死了吗?打电话,快帮我打电话。告诉你女儿,如果再不回家,就只能看到老子的尸体啦……” 刚刚走进家门的孙芳,听到父亲的叫声,再看到父亲坐在地上那副惫赖的样子,顿时放慢了脚步。 “芳,你回来啦。”卢雨抬头看到女儿进门,连忙招呼了起来。 孙大宝一听,如逢救星一般的叫了起来:“芳哎,你要救救你爸爸耶。你要再是不救,你爸爸就要去坐牢房啦。” 话一完,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回,他不是假哭。想到真要被关到牢房时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放声大哭起来。 “起来,起来,你不怕丢丑,我还嫌难看哩。”孙芳没有好气的了一句。 她走上前来,一把揪住父亲的肩膀,微一发力,孙大宝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往前冲了几步,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这个时候,门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老人和孩子。“坏人哭了,坏人哭了。”有一个朋友在拍手叫好。其余的朋友也跟在后面喊道:“坏人,坏人。” 听到喊声,孙芳朝着门外一看,不由觉得啼笑皆非。带头的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那是胡军的儿子虎。 李守一被释放的那上午,孙大宝当众寒碜了李守一。从那以后,虎只要看到孙大宝,就会喊‘坏人’。 为了这事,胡军还教训过儿子几回。虎也很机灵,专门拣父亲不在的时候喊孙大宝‘坏人’。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告诉胡军。就连孙大宝自己,也不好找胡军去告状。没有想得到,虎今会骂上了门。 “去去去,到一边玩去。”卢雨出面轰孩子。 没等到她走到跟前,那帮孩子就一哄而散。一边跑,一边还在叫嚷着:“坏人哭了,坏人哭了。” 看到母亲已经将大门关上,孙芳也在沙发上坐下,冷着脸问道:“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的事,就连孙大宝这种脸皮特别厚的人,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哼哧’了好半,也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到了最后,还是卢雨出面,把服务员前来要鸡鸭的事了一遍。 “芳,这事是你爸爸做得不对,怪不得陈凤琴发火。可她也不应该这么狠耶。撤了你爸爸的职,还要打碎你爸爸的饭碗。闹到最后,还要把你爸爸送到监狱去吃牢饭。你,这还是老邻居、老朋友吗?”卢雨越越气。 在她的心中,也觉得陈凤琴这事,做得太没有人情味了。 “妈妈,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只有这件事,撤职、开除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可能吃官司呦。”孙芳觉得有些不对。 依照孙大宝这样的做法,撤职处理是很正常的事。直接辞退好象有点重了一些,毕竟大家有这么一份情谊在这儿。 至于送到监狱去吃牢饭,好象有点靠不上边。在她心中的陈阿姨,不可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公安局的监狱,关偷、关流*氓、关杀人的犯人,这是很正常的事。孙大宝只是顶撞了一下单位领导,没有执行上级指令,怎么也够不上追究刑事责任耶。 到这儿时,卢雨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头。相处这么多年,陈凤琴是什么性格的人,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象这种把人往死里整的事情,陈凤琴绝对做不出来。如果真的是这么去做,肯定是丈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宝,你自己吧,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卢雨追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呐。不就是当着她的部下削了她的面子嘛。”稍许迟疑了一下以后,孙大宝还在继续抵赖。 话的时候,眼神也在不停地闪烁。看到女儿注意自己时,立即不自然的转了开去。见到父亲如此表情,孙芳哪能不明白,必定还有隐情。 “爸爸,既然你没有,那我就去找蔡院长。哪怕我这个部长不当,也要帮你讨回公道来。 不过,我也把丑话在前面。如果你没有老实话,我去闹了之后,一家三口的出路就是卷铺盖回江水城啦。 你给我考虑清楚,现在老实话,还有商量的余地。要不然的话,可不要怪我做女儿的不孝。”孙芳拔腿就往门外走。 正文 第75章 填上窟窿 一见此情,孙大宝心中哪能不急。要是女儿再闹出事来,一家三口都丢了饭碗,那可就真的出了大事。面对这样的结局,他怎么也无法承当。 想到这儿,他连忙站起身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臂:“我,我,我还不行嘛。” 到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难为情,就把自己参与赌博的事,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什么!你挪用了15万元的公款?”孙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卢雨听了之后,盯着丈夫的脸上看了好大一会,确认不是假话之后,这才拍着膝盖哭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还要想着法子从我这儿要钱。这还不够,你还敢往公款里伸手。 怪不得哩,凤琴怎么会突然抢了你的权呐,原来是你的手脚不干净耶!你这样的人不去坐牢,还让什么人去坐牢哩。”卢雨一边哭泣,一边骂道。 已经走到客厅门口的孙芳,一下子痴呆在那儿。她的心中早就不对自己这个父亲抱有什么希望,只想大家就这么好好过日子。 有了守一哥全家的扶持,孙家的日子怎么也能过得不错。没有想得到,父亲竟然会做出了这样的丑事。 听了这么多,孙芳也能明白,守一哥全家早就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作为,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处置。 虽是剥夺了父亲的饲料采购权,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措施。这么长的时间里,李家三口人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过这件事。 反而是自己的父亲,在家中反复再三的骂陈凤琴,陈风琴眼红自家日子过得好。 “芳,你别走,别走哇。爸爸错啦,爸爸向你发誓,从此不再赌博了。只要你让他们饶你爸爸这一回,爸爸再也不赌啦。”孙大宝赌咒发誓。 孙芳什么也没有,只是站到院子里仰望着蓝。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 “芳,别哭,别哭。不管怎么,他都是你的爸爸,你都要救他一回耶。”卢雨送了一张纸巾过来。 “好,我去,我去。哪怕就是用我的工作去换,也把你换回来。爸爸,你给我听着。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生我这个女儿。”孙芳厉声道。 话一完,她就用手捂住嘴巴,哭着冲出了家门。 看到女儿双肩耸动的背影,卢雨抱怨道:“大宝,你这是做的什么事耶!你这么做了,让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呐。” 话的时候,孙大宝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他点燃香烟之后,不以为然的:“这有什么,就这么一点事。养了这么大,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肯去做,这女儿养了又有什么用处。” “不和你了。早知道你是这么想,我就不让芳去了。让蔡院长把你送到监狱去,也好受上一点教训。”卢雨一甩手,直接回了房间。 孙大宝脸色一变道:“你敢!” 出了家门的孙芳,跑了一阵之后,正好碰到一辆电动汽车。她擦了一把眼睛之后,乘车到了院长室。 “芳,你来啦。来,擦把脸。就这么大一点事,淌什么眼泪呐。”蔡元芳连忙起身,拧了一块热毛巾递了过来。 欧阳雪也在旁边劝道:“芳,别着急,有话好好。你们谈,你们谈,我那儿还有一点事,就不陪你啦。” 话的同时,她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这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守在这儿,孙芳会有一些难为情。不如主动离去,好让她们有一个话的空间。 “芳,事情都清楚了吧。”蔡元芳淡淡的问道。她没有直接出内幕,是想要看看眼前女孩对这事的反应。 如果只知道维护亲情,却不顾大局的话,也就枉费了李守一的一番的真情,也糟蹋了陈阿姨对这女孩子的关爱之情。 孙芳点点头,咬了咬嘴唇:“蔡院长,我听啦。我知道,这都是我爸爸的不对。” “那你认为这样的处置,是不是恰当?”蔡元芳又追问了一句。 孙芳毫不犹豫地回答:“恰当,早就应该这样处置。再这样拖下去,疗养院的规章制度就会成为一纸空文。” 听到这样的答复,蔡元芳算是松了一口气。假如这妹妹昏了头,不顾是非曲直的纠缠一通,定然会伤了李守一的心。 想到宣思贤做的那些事,的那些话,蔡元芳也是恨得直咬牙。如果这边再闹出事来,还让李守一如何相信朋友呐。 到了最后,不但会让这么一对美满姻缘劳燕分飞,也会让疗养院的一切化为泡影。还好,还好,这丫头的分寸把握得不错。 “芳,你有什么打算?”蔡元芳窃笑道。 孙芳抹了一把眼泪:“大姐,那个15万元钱,我帮助交上。辞退的事,那是罪有应得,也就不再提了。我只有一条愿望,不知……” 到这儿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对方。 蔡元芳不动声色的:“下去。” “我只想能把爸爸给保下来。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如果关到牢房去,肯定吃不消那样的折磨。”孙芳出了自己的想法。 “芳哎芳,不是我你呀,枉那李守一对你一片真情,枉那陈阿姨对你一片关爱。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却不相信他们。你对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这么没有信心,能不让人伤心吗?”蔡元芳扮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孙芳一惊,连忙叫道:“元芳姐,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这么样。” “芳,你是什么样呢?看,让我听听,是不是那么一回事。”蔡元芳戏谑的问道。 这话应该怎么呢?孙芳觉得有些为难。怎么一个法,都好象有些词不达意。 正当孙芳有些头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蔡元芳脸上的笑意。这一下,她豁然开朗,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陈阿姨,还是守一哥,根本没有为难自己爸爸的意思。到了蔡大姐这儿,更不会强行出头做什么恶冤家。 “大姐,你好坏,你好坏。”孙芳扑到蔡元芳身上,又跳又笑道。 过了一会,蔡元芳推开怀中女孩子,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羡慕的:“芳哎,我真的是好生眼红呐。有了这样痴情真爱的男朋友,又有这样知冷知热的长辈,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呐。” “嗯。”孙芳幸福的笑了起来。重新坐定之后,她又想了起来:“大姐,那个15万元,还是我来交上吧。不这样做的话,对公对私都不好交待。” “得了吧,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早就有人帮老丈人给交上了这笔钱。”蔡元芳又调侃了一句。 孙芳一楞:“大姐,你是守一哥——” “除了他,还能再有谁。要是不把这个窟窿给填上的话,财务那一边的账也不好走哇。”蔡元芳出了实情。 得知是守一哥早就帮助自己的爸爸交上了挪用的那笔款项,孙芳心中有一种不出的甜蜜。 守一哥不但是帮助缴上了款子,而且都没有提起过一声。这不的意思,还不就是怕羞了自己嘛。 陈阿姨停止爸爸采购饲料的权力,也是为了保护孙大宝,不让他在这条路上滑得更远。 “陈阿姨真好,守一哥真好。”孙芳喃喃道。 蔡元芳点了一下头:“芳,你能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好,也就行了。千万不能再象宣思贤那样,总做忘恩负义的事情。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彻底的伤了守一的心。” “不会的,不会的。我孙芳,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孙芳捏紧了双拳,就象发誓一样的着话。 “告诉你耶,陈阿姨怕你家经济发生困难,专门关照守一,让他给你几十万元钱。 你,能有多少这么知情达理的长辈嘛。可笑的是你爸爸,还在我这儿混账话。”蔡元芳摇了摇头,苦笑几声。 孙芳心知父亲又出了洋相,要不然蔡元芳不会如此话。 “大姐,他又什么啦?”孙芳问道。蔡元芳把孙大宝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到陈凤琴妒忌孙家的日子过得好、妒忌孙芳的职务高、妒忌孙家是独居的别墅这些话,孙芳表面上是在笑,心中在流泪。 “爸爸诶爸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守一哥给我们孙家滴。你怎么能如此话呐。”她在自言自语道。 蔡元芳能够理解孙芳的心情,也不打岔,只是埋头批阅文件。就在这时,她接了一个电话。搁下电话之后,打趣道:“好啦,好啦,不管是有什么样的感受,都去对你那心上人吧。” 孙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蔡元芳往外走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姐,这是要到哪儿去?” “不是了嘛,陪你去见心上人。”蔡元芳促狭的笑道。 孙芳有些扭捏的喊了一声:“大姐——”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告诉你吧,宣思贤把借的款子全部退了回来。守一约我们几个人去胡部长那儿商量一下开饭店的事。”蔡元芳出了实情。 孙芳有些扭捏的:“我……” “我什么耶。快走吧,有什么话你们自己去交流,我可不当这个传话筒。”蔡元芳用手一拉,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正文 第76章 白洁走了 蔡元芳、孙芳二人到胡军家中时,李守一已经先到一步,正坐在胡家沙发上逗虎玩呐。 看到蔡、孙二女进门,虎迎上前来,怯生生的对孙芳:“阿姨,虎错啦。” “怎么啦,虎犯了什么错?快告诉阿姨。”孙芳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脑袋。 孩子仰面回答:“虎不应该孙爷爷是坏人。虎以后不了。” 孩子这一话,倒让孙芳有些难以措词。不碍事吧,好象有些不妥。接受虎的道谦吧,也有些不怎么样。 毕竟,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的那些话,都不怎么样。别是孩子看不下去,就连大人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虎,到叔叔这儿来。记住了,以后不就行啦。”就在孙芳觉得为难的时候,李守一朝着孩子招了一下手。 看到这个动作,虎立即挣脱孙芳的抚摸,跑到了李守一的怀中。虎这么一跑,孙芳也只好羞答答的走进客厅。 看到她这么一个害羞的样子,吕庆明朝着李守一挤了一下眼睛。胡军要好一些,只是装作看不见一般,忙作给大家泡茶。 蔡元芳倒好,直接甩手:“李老板,我把你的夫人给带来啦。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管啦。”这一,孙芳的脸更是刷的一下红得象云霞一般。 面对蔡元芳的使坏,李守一笑了一笑。看到孙芳那般形状,他拉着虎,站起身来。 走到羞得不知所措的孙芳身旁,低声了一句:“芳,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别往心里去。放心,吃饭的事情,能有多大的事情。” “嗯。”到了这时,孙芳才算是打开了心结。她这才意识到,守一哥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事实上也是这样。就孙大宝那怂样的性格,如果总是放在心上,还不得活活把人给气死嘛。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他犯错的机会。至于他在家中想要怎么去捣鼓,也就由他去吧。 到孙大宝没有收入的事情,确实是如李守一的这样,能有多大的事情哩。 其他的不,就冲着守一哥给自己卡上打的那二十万元钱,也用不着担心嘛。 话的当儿,吕庆明已经在客厅里面喝上了茶。这么一来,疗养院的五常委就算是全部到齐。要商量的事,也就是对燕南飞提出的方案进行探讨。 原来嘛,还要准备从疗养院这边先调拨流动资金。随着宣思贤把款子打了过来,这个问题也就不再存在。 几人商量了一会,吕庆明突然想到了一事:“守一,在五一街那边,不是还有一间店铺嘛,干脆也交给燕总去开店吧。” “嗬,庆明,还是你的记性好。那间店铺的事,我都给忘记得干干净净啦。”李守一拍着脑袋。 对吕庆明的提议,大家都没有意见。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蔡元芳将院外的这些店铺划拨给燕南飞。再从疗养院这一边抽调一些骨干力量,协助开展工作。 “叮铃铃”李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守一,白洁给我来了电话。是宣思贤派了车子来,要把她给接回家去居住。我给她了,回家也好,省得让她两头为难。 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来找干娘。至于其他人的事情嘛,也就算了吧。”陈风琴淡淡的了一句。 一听这话,李守一心中明白,母亲话的语气如此淡定,也就明她是怒到了极点。 从认识宣思贤开始,陈凤琴就是在场人。如果不是陈凤琴的坚持,也许就不会相识和相交的机会。 这么一段时间里,李守一到底为宣家做了一些什么事?陈凤琴全是了如指掌。胡军是什么人?是在李家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李守一的恩人。 如今听到宣思贤骂出了臭保安这样的话,再是好脾气的人也会生气。何况,陈凤琴的脾气也只是一般般的好喽。 听到陈凤琴的是这么一回事,几人也都叹息了一回。朋友一场,竟然会是如此不欢而散的结局。 “守一,你他的妈妈会不会走?”蔡元芳突然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在她的想法之中,最好是水柔之也来个一怒走人,才是最为清爽的事情。 “让她走,走了才好。”孙芳对水柔之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心理上就直接排斥这么一个老女人。 听到二人的话,胡军摇头:“不会,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让水柔之到珠宝店去管财务,准会闹得底下的人无所适从。宣思贤如果是个明智的人,绝对不会把他妈妈迎回家去。只是她如果留在这儿,恐怕……” 他的话没有完全出来,大家都能听得出其中担心的意思。 “守一,上次丹丹的电子账务,应该是到了上马的时候了。正好水柔之不在家,我们先把它给做起来再。等到她回家以后,再什么也是无用。”蔡元芳出了一个主意。 胡军赞同:“对,抓紧时间做到位。这边先开办的酒店,从开始的时候,就要把账务管理抓起来。” 到这儿时,孙芳想到了一件事:“庆明哥,我发现你对那个梅将军的态度,好象有点问题呐。守一哥也是的,庆明哥了那话之后,你应该要给梅将军留点面子才好嘛。” 蔡元芳听了以后,觉得不太可能。今这事的最后顺利解决,应该是占了梅家的光。 在她的想法中,李守一把梅浩然接过来治疗,固然是为了梅丹丹和鲁南的面子,未尝没有借助梅家之力的意思。 此时听孙芳话的意思,好象李守一并不待见梅好兵。这是什么意思呢?她有些想不通。 “守一,这么现成的助力,你干嘛不抓住呢?”蔡元芳问道。 吕庆明:“师父过,少与当官的打交道。” “在这个世界上,能不与当官的打交道吗?”蔡元芳反驳了一句,又:“守一,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如果要把疗养院的事业给做好,就得要好好抓住才行。” “蔡大姐,求再多的人,不如求自己。我刚才对乐市长过,疗养院是个能生金蛋的母鸡。他想要政绩,那就好好维护疗养院。 如果不想维护,那就拉倒呗。不就是这么一片产业嘛,把它荒废在这儿,能有多大的事情。到了那时,我对师父也好交待。 并非是我不想为老百姓做上一点好事,而是人家不让我做。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 对父母好一点,对朋友好一点,对自己好一点,这就是我的想法与追求。其他的事情,我能做就做,做不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宣思贤打回来的钱,我不放到疗养院来,而是另外搞投资。到了那些当官的实在不想让疗养院办下去的时候,我就直接关门落闩,管他刮风下雨的事。”李守一了一大段。 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意兴阑珊,心灰意冷。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听,却又有一些决然。 客厅之中的这五个人,算是疗养院的核心层。在这中间,吕庆明算是一个另类。放在江水县城里,他只是一个需要让人怜悯、让人照顾的傻子。 即使是胡军和李守一,也都是因为情感的缘故,才会和他亲近,才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他。要他对人能有什么用处,嘿嘿,那就算了吧。 自从五林区那一次的虎啸大合唱以后,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都充分意识到了吕庆明的作用。因为如此,他才成了这个议事会议中的一员。 虽大部分时间里,吕庆明很少话,或者是话不着调。但也不可否认,他有许多话会点在了关键之处。 就象今上午,当胡军下令控制那些特警的时候,他混在人群之中,象一阵风似的冲上前去。 谁也不会想得到,他要冲击的第一目标,会是手中捏着两根虎毛的汪处长。汪处长感觉到手中一麻的时候,虎毛就已经易手。想要找人,也无法找,因为吕庆明的动作太快。 等到发现虎毛失踪的时候,吕庆明已经冲到了特警之中。也正是因为这么一着,也就让整个事情的解决,少了许多麻烦。 至于他对梅好兵的唐突,虽是引用了华明之的话,实质上也反应了他对当官人、有钱人的厌恶。 这样的事情,放在其他人的眼中,也许会要呵斥吕庆明一番。听在李守一耳中,却觉得是一件无所谓的事。顶多不过,也就是梅好兵带着父亲离开吧。 这样的话,听在梅好兵的耳中,却怎么也不是一个滋味。吃饭的时候,梅好兵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件事。 从餐厅往养身堂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坐车,只是顶着太阳在慢慢走路。他这么一个做法,其他人只好也跟在后面晒太阳。 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却也没有人敢于上前劝。到了最后,参谋郁文杰只好朝着梅丹丹挤眼睛。 看到大家的眼色,梅丹丹也知道其中的意思。走上前去,给父亲递上一顶草帽,关切的询问道:“爸爸,是不是还在想着庆明兄弟的话?” 正文 第77章 郁闷 刚才吕庆明的那段有些唐突的话,梅丹丹和鲁南都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看到爸爸此时的情绪不好,梅丹丹也就问了起来。 对于女儿的问话,梅好兵点了一下头。“爸爸,庆明是个直性子人,你别往心里去。”梅丹丹劝道。 梅好兵摇头:“丹丹,爸爸也已经是五十开外的年龄,一句、两句不好听的话,我还能承受得住。吕是个直性子人,我能感觉得到。只是那个李,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爸爸,守一好象没有过什么呀。”梅丹丹有些不解。 梅好兵点了一下头:“是的,他是什么也没有。可我感觉得到,他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他对吕的不与当官人、不与有钱人打交道的话,好象也不排斥嘛。” 听到是这么一件事,梅丹丹与鲁南相视一笑,知道了梅好兵郁闷的原因。 “伯父,此事来话长。这样吧,我们到‘养身堂’那儿去吧。”鲁南劝了一句。 梅丹丹也抱怨:“有这么好的机会享受好空气,干嘛要在这儿晒太阳呐。” 听到二人的劝,再看到周围的人都是汗流浃背,梅好兵连忙认错道:“好,好,好,是我不对,这就回‘养身堂’,行了吧。” 有了这话一,鲁南招手喊住了一辆路过的电动观光车。 回到‘养身堂’,几人先将老祖母劝到隔壁的房间休息,这才坐下来聊。因为梅浩然生病的原因,这几间病房都被梅家给占了下来。 “南,丹丹,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这家疗养院应该是正处于麻烦之中。而且,得罪的人是太湖官方的人。”刚一坐下,梅好兵主动问了起来。 听到梅好兵的问话,坐在旁边的鲁南回答:“伯父,你得不错。他们先是得罪了崔副市长,差点儿让疗养院倒闭。 接着,又因为几个女警察的事,在车站那儿得罪了太湖的黑老大,得罪了冷书记。就连今来的那个周益良,也卷入其中。 最后的结局,是在牢房中被关了一*夜。今这事,也是前面车站事件的余波。 这还不算,新调来的郝副市长,也是守一在家乡结下的对头冤家。所以,守一的麻烦事不但是多。而且得罪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听到这样的介绍,梅好兵也吓了一大跳。一家普通的企业老板,竟然得罪了这么多的地方官员。 换作其他人,要么是送礼上门打招呼,想方设法的缓和关系。要么就是干脆撤资走人,重找地方创业。 “南,既然是这么一回事,李为什么不抓住我这一层关系呢?你别以为我是瞎想。 从昨晚上的电话开始,还有刚才我请他喝酒的答复,都能看得出,他不想多与我们梅家发生关系。”梅好兵又问了一大段。 这时,梅丹丹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爸爸,你准是认为,守一帮爷爷治病,是想拉我们梅家做保护伞。从态度上来看,又好象是有点矛盾。对吧。” “难道不是吗?”梅好兵反问了一句。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以后:“现在看来,倒好象是因为与你们二人的交情,才会这么做的。” “爸爸,你对了一半。”梅丹丹在鲁南身旁坐了下来。 看到女儿的举止,梅好兵翻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快的:“有话直,别给我打哑谜。” “爸爸,你别凶嘛。我告诉你,这是占老祖母的光。”梅丹丹嗤嗤笑道。 梅好兵额头上的皱纹,全都聚集到了一处。 “伯父,守一这个兄弟,除了重朋友感情之外,就是对老人家特别的尊重。他的身边,龙老、巫老,还有远在云南的一个巫老。 在这个疗养院里,还住了两个老人家,一个姓朱,一个姓危。他对我过,尊老爱幼,这是人的美德。 在飞机上,他是因为老祖母年纪大的原因,才肯出手相助。后来我们能在疗养院住下,除了我在缅甸那边帮过他的原因, 就是因为老祖母的原因。所以,千万别把他出手给爷爷治病的事,当成社会上那种趋炎附势之人。”鲁南赶忙给解释了一句。 “怪人,这是一个怪人。按照你们的法,李赚的钱,是想做慈善事业。在实际操作上,却又采取的如此不合时宜的做法。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吗?”梅好兵用手抓了一下头发。 “伯父,要想知道为什么?就得了解守一的过去。”鲁南将李守一经历的事,从头到尾的介绍了一遍。 到最后,这才加以概括道:“伯父,守一开这家疗养院,是为了他师父的交待,想要为老百姓好好做上一点事。如果真要有人故意为难,他也不会坚持下去。 不办就不办呗,能有多大的事。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能通过疗养院的成功,让自己的实力有所提高,好好打一下那些人的脸。” “如果不成功呢?”梅好兵抢了一句话。 梅丹丹冷笑道:“到了那时,守一也会让那些人后悔的。” “难道他敢犯法!”梅好兵猛然站了起来。 “爸爸,你这的是什么话!难道,让那些人后悔,就一定要犯法吗?不是你女儿吹牛皮,想要整治这些当官的人,办法多着呐。就连那个宣思贤,也是一样。”梅丹丹傲然的站了起来。 鲁南连忙拉了一把:“丹丹,你可别瞎来。守一的想法,就是宁可让朋友负他,他决不做有负朋友的事。” “南哥,我知道。要不是这样,我早就下手了。不就是一个珠宝商人嘛,能有什么好得瑟的地方!”梅丹丹撇了一下嘴。 “好啦,好啦,你们少两句吧。我来问你们,李帮了我们梅家这么大的忙,应该怎么来表示心意呐。”梅好兵连忙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听到这样的问题,鲁南皱了一下眉头。眼前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得了,哪有时间去考虑什么报答的事情呐。 他是外人,不好得太多,只好朝梅丹丹歪了一下嘴。有了鲁南这么一个动作,梅丹丹也就换了话题:“爸爸,周家那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别看周家已经退了回去,只要周帅没有被放回去,周家都不可能会放手的。 “还能怎么样?判他一个三年、五年的刑期,也算是便宜他嘞。”提到这事,梅好兵就有一些恼火。 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在自己的保护之下,还差点送掉了父亲一条老命。 “爸爸,周家那边的势力,也不可瞧哦。”梅丹丹有些担心的。 一听这种泄气的话,梅好兵圆了眼睛:“丹丹,你这的是什么话!我们梅家的人,会怕了什么人?” 就在鲁南制止梅丹丹报复宣思贤的时候,宣家珠宝店中,陈管事走进了齐老供奉的工作室。 到底是专业人才,齐老供奉这儿除了毛料之外,就是书籍。还有一样,就是品茗的一套工具。 “老陈,来得正好。我刚泡了一壶好茶,快来尝尝。”齐老供奉热情的邀请道。 “好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老陈这个人,也算是有口福的了。”陈管事打着哈哈坐了下来。 两个人也不话,连续喝了三盅茶。“老陈,你吧,又发生了什么事?”齐老供奉用手捋了一把胡子。 听到对方话中特意点出了一个‘又’字,陈管事苦笑一声。这个又字一加,明了老爷子对宣家少爷的极度失望。 “老戚走啦。”陈管事。 “哦——”齐老供奉捋胡子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把股份退给了少爷,带着太太走啦。”陈管事补充。 齐老供奉按在茶几上的手一抖,把茶盅打翻在桌子上。 他也不扶茶盅,只是捋须笑道:“走了好,走了好。省得不明不白的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不是一回事。用股份换太太的自由身,老戚这事做得洒脱,做得爽快。” 笑完之后,齐老供奉又问道:“少爷是怎么的?” “收下了股份,什么也没有。”陈管事回答。 “哦——少爷。嘿嘿,好象是变化不啦。放在从前,什么也不会收下股份的。”齐老供奉感慨了一句之后,发现陈管事沉默不语。 “老陈,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又问了起来。 “老爷子,燕南飞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陈管事了一句。齐老供奉一怔,连忙问道:“燕怎么样啦。” “很好滴。守一让他当了太湖商贸公司的总经理。疗养院之外的生意,全部交给他来负责。”陈管事介绍。 “这不是很好嘛,守一果然是个识才的人。老陈,你怎么有点不高兴呐。”齐老供奉发觉有些不对。 陈管事苦笑道:“我们这位大少爷耶,已经变得我不敢认啦。” 叹息之后,他把宣思贤在疗养院出事的时候陪翁鸣三喝酒,去了疗养院又当面斥责胡军是臭保安的事介绍了一遍。 到这儿,连同将珠宝店改为‘思贤珠宝公司’、将段家财产压掉一个亿的事,都给了出来。 “混账,混账!宣家的子孙,怎么都是如此混账之人呐!”齐老供奉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连连走了几个圈子。 正文 第78章 撤股走人 上午听疗养院那边出了事之后,齐老供奉和陈管事都有些不放心,专门给李守一打了电话。这还不算,又给燕南飞打了电话。让他盯着一点,发生了事情要立即报告消息。 没有想得到,受恩最重的宣家大少爷,竟然会陪那个翁鸣三喝酒去了。喝酒的事,已经算是大错,竟然还骂李守一的大哥是臭保安,这让人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老爷子,这还不算。刚才,少爷已经把守一借过来的钱,全部都退了回去。就连少奶奶,也已经从疗养院搬回了老宅。”陈管事继续介绍。 “好,好,宣家真的是继承有人啦。前有那个不要脸的女儿,现在又有了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儿子。好,好,老陈,你怎么一个打算?”齐老供奉问道。 齐老供奉心中明白,陈准此时过来,不会只是单纯通报情况。应该,是来商量对策的才对。 听到问话,陈管事回答:“老爷子,我打算走了。省得将来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也跟着沾污了名声。更何况,我们的股份……” “股份又怎么啦?”齐老供奉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陈准把宣思贤计算股份的做法,仔细介绍了一遍。听完介绍之后,齐老供奉赞同:“行,既然他这么做了。老陈,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时间不长,二人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心中有些郁闷的宣思贤,连身子都没有抬一下,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儿喝茶。 看到如此情形,二人撤股走人的心,更是坚定了几分。也不多话,自己往沙发上坐了下来。 “什么!你们都要撤股走人?”听陈准完来意之后,宣思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沙发上的齐老供奉,冷冰冰的回答:“宣少爷,老戚走了,我们也应该走啦。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这些外人夹杂其中,让你不好处置。” “宣少爷,我和齐老爷子走了,也好方便你的管理。省得我们这些老人夹在中间,也是让你为难哦。”打定主意走人的陈准,话也就不太客气了。 突然听到齐老供奉和陈管事想要撤股走人的消息,宣思贤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象有些不好用呐。 再听到齐老供奉起戚管家走人的事,他只是在嘴上咕噜道:“齐老供奉,陈管事,你们和戚管家不一样,这不一样滴。” 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不好得太明。总不能直,戚管家是用股份换取母亲的自由身吧。 “算啦,我也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啦。从你爷爷开始打交道,也算是奉陪了宣家三代人。于情于理,我也对得起你们宣家。到了如今,也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啦。”齐老供奉的口气十分坚决。 宣思贤一听,心知无法劝阻。转过脸来问道:“陈管事,你的年纪还不算大,还能帮帮我呐。” “少爷,剩下我这一个外姓股东,你有意思吗?”陈管事没有直接回答,其中的意思却是一听就懂。 看到眼前二人都是铁心要退股走人,宣思贤也不再多加挽留。这样也好,日后在账目上做假时,也算是少了两双眼睛。 他立即打电话将总经理牛少华喊了进来,吩咐牛少华把款子打到二人的账户上。 听到二位元老要退股的事,牛少华吓了一大跳。过了半晌,都没有得出话来。 “牛总,你还不快去办事,站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宣思贤训斥了一句。 面对老板的蛮横无理,牛少华只好苦着脸:“董事长,财务上没有这么多钱呀。” “有多少,就拿多少。不够的部分,让各个分店把周转金先调过来。”宣思贤头也不抬的在话。 牛少华有些无可奈何:“这……这……” “这什么耶!你放心,到了明上午,段家就会有钱转过来。再,我和工行的鲁行长也不是一般的交情。这么几千万元的贷款,根本不算什么事。”宣思贤自信的。 见到董事长如此坚决,牛少华也不好再多什么。如今的宣家,要想到银行贷款,确实不算什么大事。想通之后,他朝着齐、陈二人打了一声招呼,自己出去调款。 宣思贤一会儿批阅种类报表,一会儿给朋友打打电话。也没有多少正事可,就是谈谈花酒地的事情。 对于办公室里坐着的齐陈二人,就这么让他们二人干坐着。犹如空气一般,根本不加理睬。 到了后来,陈管事拉着想要发火的齐老供奉走了出去。反正是要走人,不如乘着这个机会收拾物件。 牛少华忙碌了好大一会,总算是在下班之前,把这件退股的事情给处理结束。 几人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把所有的手续都给办结。签完字的齐老供奉,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象老了好多。如果不是旁边的陈管事扶上一把的话,恐怕都难一下子站起身来。 坐在办公桌后的宣思贤,正好将这个镜头看在眼中。他毫无表情的干笑两声:“二位,是不是在这儿用过晚餐再走。不管怎么,你们也是宣家珠宝店的老员工嘛。” “宣老板,用不着了。”齐老供奉冷冷的拒绝道。 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陈管事,沉痛地:“宣少爷,你这么一顿饭,我吃不起,也不想吃。最后上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话一完,就和陈管事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走到过道时,得到消息的一些老员工,都站到了两边,算是表示了一下心意。 听到门响,宣思贤惬意的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靠在老板椅上吹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从此以后,宣家珠宝店就算是真正一统江山了。虽有外甥的股份在那儿,宣思贤并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他恨恨的了一句:“李守一,难道我离了你以后,就玩不转一个的珠宝店吗?哼,早离早好,省得遭受无妄之灾。” 李守一并没有想得到,导致宣思贤如此绝情的做法,固然是与其刻薄寡情的性格有关。 更重要的一条原因,是宣思贤从车站风波和今的老虎风波之中看到了危机。 一个总是与官员冲撞的企业,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宣思贤不想把自己的企业让李守一拖下水,也就必须要与李守一划清界限。 听到门响之后,宣思贤立即作出决定,让牛少华将自己与李守一分手的消息传出去。 得知这样的吩咐之后,牛少华张大了嘴巴,好久也没有得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珠宝店的高层人士都知道,是李守一帮了宣家,才保住了宣家的产业。 此时的李守一,还在‘养身堂’里为梅浩然把脉。与他在一起的人,有山东的巫老,有京城的龙老。他们轮番上前,为梅浩然把了脉。 孙芳、艾美和龙晨晨三人,只是站在后排看着他们三人的做法,听着三人的分析意见。就连京城来的于立夫教授,也和他们一个样的在认真听讲。 “龙老,我的感觉是脉象很好。至多到明,也就能清醒过来。如果再有一个星期的疗养,估计就能起床了。守一,你呐。”巫丁水的手,还把在梅浩然的脉搏上。 龙成点头:“巫老,你得很对。患者此时的脉搏,与京城时的景象相比,差距是壤之别。至于途中遇险时的脉搏,更是不好啦。于教授,你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滴,是滴。龙老,你的一点也不错。”于教授连忙接话。眼前这两个老人家,都不是于教授能够藐视的人物。 尽管他们没有那些显赫的文凭与招牌,可要是到在华夏医学界的名声,还是要比于教授强上了许多。 几个人了之后,都把目光转向了李守一。 “守一,还是你来一言定乾坤吧。”龙成。他和李守一的关系最为密切,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龙老,巫老,于教授,我就班门弄斧那。”李守一谦虚了一下。 这话主要是对于教授的。至于龙成和巫丁水二人,根本用不着这些客气话。 “守一,都是自己人,用得着这些没用的话嘛。”龙成不悦的。 巫丁水打着哈哈:“真要这些医术,我们也只是帮你当当参谋,想法而已。至于怎么治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才是。” 听到两位老人家如此话,于教授除了暗自凛然之外,就是跟着笑道:“服务,我的任务就是搞好服务。” 见到三人都没有异议,李守一淡淡的笑道:“患者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巫老得不错,再有一个星期的治疗,应该就能下地走路。 下一步的治疗,用药的药量可以适当减少。针灸的次数,每必须要有四次。早晨8点,由芳负责;中午1点,由艾美负责; 下午4点,就交给晨晨了。晚上8 点,由我来负责。不过嘛,你们三位都要到场,听到了吗?” 看到李守一的目光扫来,三个年轻人同时一挺*胸膛,答应道:“听到了。”对于这样的安排,谁也不会有意见。 正文 第79章 弟兄谈判 接下来,就是交待一些具体注意事项。一直守在门口听消息的梅好兵,将屋子里的会诊听得清清楚楚。 到了这时,他终于放下了心。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半钟。他朝着鲁南撅了一下嘴,二人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养身堂。 到了门外,一辆等候的电动观光车立即启动。车子朝着大门方向开去。到了那儿,事先接到通知的胡军,从保安值班室里迎了出来。 这个时候,大门外的人马早就撤了一个干干净净。就连周益良,也被乐新民和冷越秀请回了市区。 “胡部长,我想和你一件事。”话的同时,梅好兵拉了对方的衣袖一把。 胡军会意,也不回值班室。直接走到值班室室旁边的一个旮旯,这才里站住了脚。 “胡部长,你的事情,我都已经有所了解。当年那事,是有人玩弄权术,徇私枉法。”梅好兵开门见山的到主题。 胡军哦了一声,没有吱声。 “我打算,让你重新恢复军籍,恢复原有的一切待遇。”梅好兵的话,很有一些石破惊的意思。 就连有了思想准备的胡军,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了这么一条,也就等于是平反昭雪。 “胡部长,你有什么看法?”梅好兵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对于胡军的想法,他有着足够的把握。 为了对李守一的补偿,梅好兵想了好多方法。钱吧,李守一不差钱。权吧,李守一对权力没有兴趣。 到了最后,还是从李守一特别重感情这方面找到了办法。在梅好兵想来,这个方案提出来,一定会能让胡军感激涕零。 不管是谁,突然得到失去多年的东西,都会是一种激动得无法控制情绪的状态。 时间长了以后,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因为胡军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双拳紧握,眼睛瞟着远方的空。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由痛苦变得麻木。就和李守一的那样,再怎么一个法,还能回到三年前吗? 回不去的,绝对回不去滴。原来那个幸福的家庭,早就破裂,无法复原。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激不起他的热情。 心潮澎湃的胡军,默默看着过了一会空。深蓝色的的空,带着一丝微红渐渐地,太阳变得越来越红 像一个快乐的孩童似的,歪着红扑扑的脸蛋,毫无倦态,从身上抖落下柔和的光。 “梅将军,解决了我的军籍,那一百个士兵又怎么办呢”胡军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听到胡军的问题,梅好兵的脸上掠过一丝红光。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潮红。 要想解决一百个士兵的安置工作,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由于这些人当初只是普通士兵,要想再重新给个法,梅好兵没有这个能力。 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在他来,只是报李守一的恩,并不是为了解决冤假错案。那样的事情,轮不到他来费这个心。 “胡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百个士兵的安置,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有些不太高兴的梅好兵,沉声问道。 “我知道不好办,那就算了吧。既然如此,我就谢谢梅将军的关心。那些士兵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折了前程。 既然不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那我也就不再返回现役了。这样也好,大家聚集在这疗养院里,倒也不会寂寞。”得知无法解决问题,胡军并不觉得有多失望。 眼见自己的好意不被接受,梅好兵皱了一下眉头:“胡部长,难道你不知道有人要找疗养院的麻烦?难道你不知道疗养院是朝不保夕吗?” “梅将军,这样的结果,我和守一、二蛋早就有所预料。办不下去也罢,总算是对师父有所交待了。至于我们的生活,有这几千亩地,种田为生也是不错的选择。”胡军回答得很是坦然自若。 照这个态度来看,他们这几个人对疗养院的未来,早就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承诺什么的,也就是多余的话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梅好兵也就不再话,而是把目光瞄向了大门外面。看到有一支车队开了过来,连忙快步赶了过去。 早就得到指令的保安,没等车队靠近,就已经打开了电动栅栏。车队停下后,梅好兵迎上前去,在中间一辆面包车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年龄约在五十左右、文质彬彬的男人,喊了一声大哥。 “好文,你来啦。”梅好兵点了一下头,朝着随后下车的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高个子军人敬礼道:“桂司令好。” “好兵,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哩。”桂司令规范的回了一个军礼。然后,上前拉着梅好兵的手:“好兵,虚无的话,我也就不多啦。走,先去看看老首长,这才是正事。” “行,我在前面带路。”梅好兵登上自己坐来的电动观光车,鲁南同行。 面包车离开车队,跟在后面朝着养身堂开了过去。其余的汽车,则是在值班保安的指挥下,开往保卫部那幢楼房。 面包车在养身堂门前停下之后,桂司令在梅好兵的陪同下,走进了养身堂。 “好地方,绝对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好兵哎,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好地方。”桂司令好奇的问道。 梅好兵恭敬地回答:“桂司令,这是祖母找到的地方。因为这个缘故,父亲才会想到这个地方来养病。” “好哎,即使没有病的人,在这地方度上一段时间,也一定能延年益寿的嘛。行,下次我也来住上一段时间。”桂司令高兴的。 几人进了梅浩然所住的三号房间。 “桂司令,这位是京城百草堂的龙老。”梅好兵主动介绍。 “龙老,你好。有一段时间不见啦。真羡慕你的好精神呐。”高个子军人主动伸过手来。 在京城时,龙成也与对方打过交道。他握住桂司令的手:“首长日理万事,与我这闲散之人不好比的嘛。” “嘿嘿,也有道理。我也想要闲下来,只是做不到呦。”高个子军人的手,又往巫丁水那儿伸去。 “桂司令,这是山东来的巫老,在诊治病情方面也是祖传世家。”梅好兵介绍。 看到桂司令与巫老握手后,梅好兵突然发现,刚才还在的李守一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他的三个跟班,也跑得一个不剩。 这时候,桂司令已经站到梅浩然的床前,仔细端详了一会梅浩然的面容,释然道:“不错,恢复得不错。 听到京城传来消息的时候,我都吓了一个大跳,以为老首长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没有想得到,竟然会逢凶化吉。起来,这也叫吉人自有相喽。” 到这儿,他又突然想到一事:“好兵,听你祖母也在这儿疗养。” “是的,祖母在这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梅好兵回答。 桂司令:“走,去看看老人家。” 几人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进门,桂司令就尊敬的招呼:“老人家,我来看你啦。” 老祖母哦了一声,没加理睬,而是把目光盯在跟在后面的梅好文脸上。 “祖母,我来啦。”梅好文走上前来。 “哦,梅家还有你这么一个子孙。听你很忙啦,哼!”老祖母闭上眼睛,不再话。 见到祖母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冷淡自己,梅好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青,有些紫,咬着嘴唇没有话。 看到梅家兄弟的尴尬模样,桂司令淡定的:“走,我们到外面事情,不要影响老人家的休息。” 几人找了一间空闲的房间,坐着聊起了。 “好兵,你也知道的,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管。我也是没有办法,被赶着鸭子上架的。幸好在有你弟弟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弟兄两个一起商量吧。”完这话,桂司令便端起了茶杯。 这样的姿态,明他是不想介入其中的意思。反而是梅好文的身份,到是让人有些猜疑不定嘞。 “好文,这是怎么一回事?”听了桂司令的语气,梅好兵有些狐疑的看着弟弟。 父亲突然发病之后,这个在东山省某个海滨城市当市委书记的梅好文,一直没有赶回京城,是工作上的事,一时脱不开身。 没有想得到,自己这边刚扣了周家那子,梅好文就有了时间,并且成了周家那一方的代言人。 “咳、咳”面对哥哥逼视的目光,梅好文将脸庞转了一个角度。吭哧了几声以后,这才嗫喏着:“上午十点的时候,京城娄叔叔给我打了电话。” 完这段话,梅好文也用了很大力气。停下的时候,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了汗珠。 姓娄的和那个凌叔叔一样,也是军委领导。同时,也是周家弟兄在军中的靠山。 梅浩然在职的时候,与这个姓娄的就尿不到一处去。退居二线之后,双方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梅家大大的子女中,就是这个梅好文,与姓娄的首长站到了一个阵营之中。 没有想得到,姓娄的首长不仅把金陵军区的桂司令,拉出来为周家兄弟进行斡旋,还将梅好文也给拉了过来。 正文 第80章 比一比谁帅 他们口中的姓娄的首长,大名叫娄怀义,也和凌百川一样的现职军委领导。要不是有此人在背后撑腰,周家兄弟也不会如此张狂。 听到此人出面的消息,梅好兵不禁有些鄙夷的问道:“二弟,你吧,娄老头是什么意思?” “大哥,娄将军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都是孩子不懂事,犯不着太顶真。”开了头之后,梅好文的话语气要比先前畅快了一些。 “顶真!好文,你可知道周家那子差点送掉父亲的老命!”想到当时的情景,梅好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到这话,梅好文有些不以为然的:“父亲不是好好的嘛。既然没有后果,也就不用题大做了吧。” 这时,桂司令站了起来,踱到窗边眺望起了广场上的情景。很显然,他对这样的话也有些不太感冒。 准备进屋给大家加开水的梅丹丹,听到叔叔出这样的语言,也一下子楞在了门口。 “好文,你太让我失望啦。父亲差点丢掉性命,你竟然认为我是题大做。在你的心中,还有是非曲直吗?”梅好兵的手指头,一直点到了弟*弟的额头上。 对于逼过来的手指头,梅好文不好打开,只得将自己坐的椅子往后退了一点,算是避了开来。 “哥哥,娄叔叔啦。把周帅给放出来,不再追究责任。到了年底,就会让你晋升为中将。”梅好文轻松的托出了对方开出的底牌。 想到自己父亲差点死于非命的紧张情形,梅好兵怒道:“好文,他们以为我爸爸的一条命,就可以用一颗将星来换吗?” 听到梅好兵的发怒,桂司令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淡淡的笑了笑,依旧专注的看着窗外的情形。 这时,鲁南也跑了过来。看到梅丹丹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心中有些诧异。刚想要话,就被梅丹丹将食指贴在嘴边的动作给止了下来。 “哥,你可以不要一颗将星,难道你就不为其他人想想嘛。”梅好文的话声音,也有些高了起来。 梅好兵站起身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子,这才停了下来,用眼光逼住弟*弟:“告诉我!姓娄的给你答应了什么好处?” “我……我……”梅好文有些不出口的样子。 梅好兵怒吼道:“!” 军人就是军人。这么一声怒喝,顿时就让梅好文僵持在那儿。楞了一会之后,梅好文还是出了幕后的交易。 原来,娄怀义已经答应了他。只要能把这事给办成功,就能让他在京城占上一个副市长的位置。上副部级难,进京城更难。两件难事一齐得到解决,梅好文哪能不积极的帮助活动。 “二弟,这事办不到!你回去告诉姓娄的,还有周家的人。哪怕现在就让我退役,我也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梅好兵想也不想的便予以拒绝。 “大哥,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差一颗将星没有多大的事,我呢?这个副部级可不好爬呐!”梅好文不客气的叫了起来。 梅好兵生气道:“再不好爬,我也不能拿爸爸的生命来换。” 听到哥哥如此不留余地的回答,梅好文也站起身来,振振有词的辩解:“换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嘛。再,爸爸已经退了二线,能帮我们的机会也不多啦。倒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帮我们一把忙。”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梅好兵还是不肯答应。 梅好文恼火道:“活的时候,不帮我们做子女的忙。难道要等到进了八宝山的时候,再来帮我们的忙吗?” “你混账!” “你糊涂!” 弟兄二人,就在病房里面吵了起来。双方争执的声音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就连粗话都骂了出来。 由于随行人员守在门前,也没人听到争执的内容。过了好长一会儿,几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梅好兵没有出来,只听到屋子里‘嘭’的响了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话分两头,当梅好兵带人走进病房时,李守一就立即逃了出来。 走出‘养身堂’之后,一头碰上了胡军和吕庆明二人。“军哥,二哥,跟我来。”李守一招呼。 胡军也不话,默默的跟在后面。吕庆明眨了一下眼睛,跳跳蹦蹦的跟了上来。三人乘了一辆电动观光车,直接朝着保卫部开了过来。 “郁参谋,想找你打听一件事。”李守一找上了郁文杰。因为要把桂司令的随员安置好,郁文杰没有到‘养身堂’那边去。 “李,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吗?”郁文杰笑眯眯的。 “来的这个桂司令,和梅家关系好吗?与周家有关系吗?”李守一的问题,直接击中要害。 听到这话,郁文杰的嘴角歪扭了一下,口中轻啧了一声以后,就把眼光瞄向了空。 过了一会,郁文杰轻轻的:“李,桂司令这人,与双方都没有冲突,也没有特殊的交往。” “那……”李守一用手挠了一下头皮,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呶。”郁文杰竖起了两根手指:“他和周家的靠山走得很近。” “哦。”李守一用手指头摩挲着下巴,眼睛眨巴了两下,又问道:“他们弟兄二人,谁的话有用呢?” “放在正常情况下,是将军了管用。可要是那人缠住了将军,嘿嘿……”余下的话,郁文杰没有再。 作为一个参谋,他能这么多,已经就到了极限了。 “郁参谋,我想见一见那个周帅,不知是否可以?”听完郁文杰的话,李守一心中打定了主意。 话的时候,他咧嘴一笑,嘴角上现出坏坏一笑的纹路,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这样的笑容,看在胡军眼中,感觉到却是无比的狰狞。 他在心中:坏啦,守一是要对周帅下手了。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嘛,我怎么能坏呐!既然不能惩处那子,也就怪不得咱弟兄对他下阴手喽。 没等到胡军话,郁文杰已经发出警告:“李,你可别胡来。闹出事情来,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郁参谋,你这是的哪儿话呐。放心滴,有你站在旁边守着,就是我想要伤害他,能做得到吗?”李守一扮出委屈的样子。 吕庆明鼓掌道:“对,守一得对。到了屋子里,只有守一和那子话,我和军哥都离得远远滴,这不就行了嘛。” 在这一点上,吕庆明的悟性要比其他人强上了好多。到了这种时候,也就是他最能与李守一配合默契。 看到这两个好兄弟一唱一和,胡军也不好再唱反调。再,他的内心之中也巴不得让周帅吃上一点苦头。 这么一想,他也跟着劝道:“郁参谋,守一是年轻人,只是好奇心重了一些。你放心,他与周帅没有恩怨。” 听到弟兄三人如此话,郁文杰也觉得有理。再,有自己守在旁边,这几个人也不会瞎来的。想通之后,他带着三人进了临时关押的房间。 “你别过来,别过来。”本来坐在那儿剔指甲的周帅,刚一看到有人进来,立即就站了起来。很显然,这子刚才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就嘛,让你们别进来。看看,把人家给吓到了吧。”李守一抱怨了一声之后,又解释:“放心滴,我只是听人你长得比我帅,有些不服气,这才让他们放我进来比一比的。” 这样的鬼话,听在吕庆明耳中,只是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听在胡军和郁文杰耳中,恨不得是捧腹大笑。 这是神马人啦,怎么自己夸起自己帅呐。不过,你还别,这李守一确实是生得很帅,还又白脸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对于别人的笑声,李守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本来嘛,就是的一句笑话。只有这样,才好让自己接触到这个纨绔子弟。 完之后,他站到周帅面前,瞅了又瞅,比了个子,又比了身材。到了最后,这才有些泄气的:“嗨,尼马滴真的比我帅那么一点点。” 话的时候,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指头的指尖。好象是要证明一下,确实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 看到李守一这副装神弄鬼的样子,胡军双手抱臂,将身体靠在门框上看热闹。只是看他身体抖动的样子,显然是乐得不行。 郁文杰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想要闹事的迹象。也就忍着笑容,守在一旁瞧起了笑话。 “保安,我比你帅得多呐。你看看我这皮肤多白,多嫩。”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周帅有些不服气的。 “是嘛,让我比一比。”李守一仍然不肯服气。上前用手捏捏对方的两只胳膊,还将衣袖给撸上去抚*摸了几回。 过了一会,他又帮对方把衣袖给整理了一番。口中还在唠叨道:“你们这些没有品味的粗汉,一点也不知道要尊重帅哥。你瞧瞧,你瞧瞧,把人家身上的衣服,弄的这么乱糟糟的样子。” 话的时候,李守一大摇其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到最后,又弯下腰来,帮着周帅捋起了裤子。 从上捋到下,捋了一只,再捋了另外一只。 捋好以后,站着打量了一会,觉得还是不太满意,又站到背后帮助周帅抹起了臀部那一块的裤子。 正文 第81章 敬礼! 做好这一切以后,李守一总算是点头:“这样看起来,总算是好了一些。”接着,他又讨好:“帅哥,以后在外面见到时,你可要罩着我一点。” “看你这么一副懂事的样子,行!就这么定了。只要是在江淮这块土地上,报我周帅的名字,没有人会不给面子的。”周帅重新找到了趾高气昂的感觉。 他在话的时候,朝着郁文杰哼了一声。刚才在路上被教训的事情,他的心中恨着呐。 “来,帅哥,为了庆祝我们今的相识,来一个最为热烈的拥抱吧。”李守一发出了提议。 “好哇,拥抱,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放心,我周帅罩定你啦。” “谢谢帅哥。” 两个大男人,紧紧的拥抱到了一处。拥抱之后,李守一等人就主动告退。 “走了好,走了好。省得闹出事情来,大家都不好做人。”郁文杰心中嘀咕道。 看到他们的离开,郁文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之处,他的心中始终觉得有点不太踏实。 离开保卫部的弟兄三人,也不乘车,就这么往疗养院大门方向走去。“守一,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军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李守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双手合什道:“不可,不可,佛曰不可,阿弥陀佛。” “军哥,你别问啦。反正姓周的那子,这一回是吃不了兜着走啦。”吕庆明似乎是看出了一点猫腻,帮着劝解了一句。 胡军也不坚持,只是好奇的问道:“守一,你让我把保安都集中到大门这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军哥,周帅这子要走了,怎么,你也应该要尽一回地主之谊吧。再,那位桂司令风尘仆仆的从金陵赶了过来,梅家兄弟又是这么大的肚量,你也应该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吧。”李守一露出了一口白牙。 听到此言,胡军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过了一会,他沉声:“守一,你怎么办?”李守一将嘴巴附在胡军耳朵上,低声了几句。 胡军等人离开保卫部之后不久,梅好文就陪着桂司令来了。 桂司令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梅好文则是一脸的喜色。刚才弟兄争吵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这个当弟*弟的占了上风。 虽梅好兵依然在生气,不肯出面放人,也还是给郁参谋打了一个‘放行’的电话。 只要能将周帅给平安无事的交到周家手中,自己在娄叔叔面前的信任程度又要进上一步。想到这样的情景,梅好文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起来。 进门之后,当他听胡军等人的行踪后,着急的问道:“郁参谋,他们没有瞎来吧。” “没有,李和那位公子哥儿谈得很愉快。自始至终,我都守在旁边没有离开。不信,你可以问周帅自己吧。”郁文杰担保。 几个人进了关押周帅的房间。 “桂司令。”刚一看到高个子军人,周帅就扑了上来。此时此刻,他心中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他抽泣着:“桂司令,他们这些当兵的抓住我,又打又骂。一直到现在,我的全身都还在疼呐。” 听到这样的告状,郁文杰耸了一下肩头,站到了房间门口。 梅好文黑着个脸,用责备的语气对郁参谋:“你们这些当兵的,该要好好教训啦。帅还是孩子,怎么能吃得消这么重的手脚呐。” “少几句,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郁参谋心中回击了一句。 桂司令拉着周帅仔细打量了一回,关心的问道:“刚才来的那几个人,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我和那个保安谈得很开心,答应罩着他哩。”周帅开心的。 “哦,这就好,这就好。”桂司令算是卸下了一个包袱,牵着周帅的手,直接出门上车。 一行人跟在后面,也都上了车。到了疗养院大门那儿时,梅好兵也乘了一辆电动汽车赶过来给桂司令送行。 虽心中有些不开心的味道,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双方见面之后,梅好兵问道:“桂司令,你就不留在这儿用餐吗?” “不啦,周一家都还在市区等着呐。唉……可怜下父母心呦。怎么样,你和我一起去见一见周省长?”桂司令询问道。 梅好兵强笑了一下:“不啦,我还要陪父亲,就不去啦。”转过脸来,他又问道:“好文,你不留在这儿陪一陪父亲?” “不啦,我单位里还有好多事。再,大姐和四妹马上就要到了。这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有些儒雅之气的梅好文,用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心中大定的梅好文,正想着要与周益良见面,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辛劳,哪肯再回病房去陪一个昏睡不醒的病人呐。 话之间,大家已经到了疗养院大门的电动栅栏那儿。梅好兵和鲁南、郁文杰停了下来,准备与桂司令敬礼告别。 “一,一二一,一二一……”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军营中的口令声。随着口令,一支整齐的四列纵队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看到一支队伍开了出来,面包车前后车辆上,一下子跳下几个士兵,一个个护在桂司令旁边。只听得拉动板机的声音,如临大敌一般。 见到如此阵势,梅好兵也吓白了脸庞,以为是有人要对桂司令不利。郁参谋的身子一振,已经从腰间掏出了武器。 “立定!”走在队列旁边的胡军,大声下令道。只听得‘咔嚓’一声响,100名保安的脚后跟同时碰到了一处。 “稍息,立正。祝贺周、梅两家握手言和,向首长敬礼!”胡军大声吼道。“敬礼!”所有的保安,同时发出了一声吼叫。 接着,胡军下令道:“向左转,跑步走!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保安队伍离开的时候,电动栅栏也自动打开。 看到是一场虚惊,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桂司令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这个胡军,有点个性嘛。” 梅好兵‘咳咳’了两声,没有得出话来。什么好呢?周家那子确实是被放了出来,不是握手言和又是什么呢? 很快,桂司令的车队就已经没了踪影。梅好兵还站在大门这儿,默默地看着空。 不管是鲁南,还是郁文杰,谁都不敢上前劝。这中间的是非曲直,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却不敢出来。 就在这当儿,五、六辆汽车开了过来。“大哥,让你在门口等我们,不敢当,不敢当。”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站在栅栏那边叫了起来。 鲁南知道这是梅家的子女和亲属赶了过来,连忙跑过去和值班保安打了招呼。电动栅栏打开之后,所有汽车,都被值班保安引到了停车场。 梅好兵也不好继续沉思,陪着两个妹妹,还有叔叔、婶婶们一起登上观光车去了‘养身堂’。 在这一路上,两个妹妹问个不停。梅好兵懒得回答,全部交给鲁南来应付。 看到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两个妹妹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了大致情况后,也就停止了问话。 观光车刚一停下,守在门口的梅丹丹立即上前给长辈请安。接着,又用怜悯的语气:“爸爸,老祖母有请。” “丹丹,老祖母什么了吗?”听到女儿的语气不对,梅好兵有些胆怯地问道。看了看爸爸的表情,梅丹丹苦笑道:“爸爸,你摊上大事啦。” 其他的人,不管是叔公,还是姑母、姑父,听到这对父女的对话,都连忙问道:“丹丹,出什么事了吗?” “各位长辈,我也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进去以后,就会清楚的。”梅丹丹肃手让长辈们进‘养身堂’。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梅好兵也知道事情不妙。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可想。只得耷拉着个脑袋瓜,带头往里面跑。 至于那些人对‘养身堂’空气所发出的惊叹之语,他根本不往耳朵里面听。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如何解脱自己了。 “跪下!”刚一走到临时借用的五号贵宾房,就听到了老祖母一声怒喝。随着声音响起的时候,手中的拐杖已经打到了梅好兵的肩头。 这个时候的梅好兵,哪敢再分辩什么。‘噗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谁也不会想得到,在外面是八面威风的梅将军,到了家中会是如此乖巧的接受处罚。 接着,又是‘噗通’两声,这是梅丹丹和鲁南跪了下来。既然长辈已经在受罚,他们这做辈的自然不敢站在旁边。 “丹丹,南,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给我起来。”看到二人跪下,老祖母连忙喊了一声。 “老祖母,爸爸跪在这儿,丹丹哪敢站哩。”看到梅好兵那副可怜样子,梅丹丹是真的不敢起身。 老祖母的拐杖,用力在地上顿了两下:“好,好,我的话没有用,你想跪就跪吧。” “老祖母,丹丹不敢。”梅丹丹连忙起身,朝着鲁南一瞪眼道:“死人,你还跪着干嘛呐。” 鲁南一听,心中大呼冤枉,这事怎么怨到我身上呐。你要是不跪,我会想着要跪下嘛。唉——这女婿可不好当嘛。 正文 第82章 老祖母发火 此时,屋子里一片寂静。刚来的那批亲属,没有一人敢漏出半点声音。虽然不知道内情,也能知道捅出了大漏子。 “好兵,你!姓娄的答应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你爸爸的老命都不当一回事了。”老祖母的声音不高,却很冷。 听在梅好兵的耳朵之中,好象是在耳边响了一个炸雷似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听到老祖母用如此语气话。 如此来,足以证明老祖母已经气到了极点。他在心中大呼冤枉,这事怎么会怪到我的头上呐! 尽管心中觉得委屈,他还是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祖母,我过了,不会要那一颗将星的。” “好,不错,不错。弟兄二人吵到最后,就把你爸爸给卖掉了。一个多了一颗将星,一个当了副市长。这笔交易,做得,太做得啦。”老祖母不怒反笑。 笑到最后,手中的拐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梅好兵额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也不敢擦上一下。就这么笔笔直直的跪着,身体也不敢晃动一点。 “老祖母……”看到父亲挨打,梅丹丹悲鸣一声,赶忙跪了下来。她这一跪,不管是哪一辈子的梅家子孙,全都跪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今这事,梅家弟兄算是错到了极点。表面上来,梅家兄弟得到了好处。 一个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京城副市长,一个是给自己加上了一颗将星。可这一切,都是用父亲的性命换来的。 要是传出去的话,梅家弟兄还有脸面在官场上跑吗?哪怕梅好兵表示了拒绝,那些有心人会这么传吗? “妈妈,你别生气。他们的事,自有大哥处置。总不能为他们辈做错了事,伤了你老的身体吧。”梅浩然的二弟在劝。 “奶奶,这都是孙媳的不是。我求你啦,千万别伤了你老的身体。”梅好兵的妻子也开了口。 “老祖母,你的身体要紧。守一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出手帮爷爷治病的耶。只有你好好的,爷爷的身体才会有希望。”梅丹丹劝道。 她最知道内情,劝的话也最是在了点子上。 听到这一劝,老祖母倒是松了口:“嗯,不错,丹丹得不错。有些人以为自己当了个军长,就了不起啦。 告诉你,守一那孩子根本瞧不起你。要不是老身在这儿,你以为人家愿意给你爸爸治病,哼!都起来吧,省得让我看着难受。” 有了老祖母这一松口,鲁南赶忙上前一步,抢着扶起了梅好兵。想要做人家的女婿,这点马屁还是要拍的。 几个辈也都纷纷出手,忙着把长辈们扶着坐了下来。 “南,你去市区去一下,看看那个孽障是不是在陪周家的人喝酒?如果是的,不准隐瞒,你听到吗?”老祖母很有威严的吩咐道。 听到这样的命令,鲁南连忙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老祖母,你放心,南不敢谎。” 听到这个吩咐,梅家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紧。如果梅好文真是这样做了以后,梅家的大门…… 话又回来,真要是那样的话,也只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自己的父亲躺在这儿不来看望,却去陪人家喝酒。 而且是差点送掉父亲老命之人的父亲喝酒。这事,嗨!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好啦。 “强,陪你姐夫跑一趟。”老祖母又吩咐了一句。在场的人,包括惊魂未定的梅好兵,统统都吓了一大跳。 谁也想不到,今会是一惊一乍的。前面刚刚是雷霆万钧,后面又听到一桩婚事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朝着梅丹丹和鲁南二人瞟了过去。 鲁南的反应快,刚一听到吩咐就往外跑。听到第二道指令时,他跑得更快。 强是梅丹丹的弟*弟梅国强,在京城大学读书。今也随着家族中人,一起来探望爷爷。 一听老祖母的吩咐,他立即快步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姐夫,等等我。” 听到梅国强的喊声,梅丹丹的脸红得象刚刚染出来的棉布一般鲜艳。看到重孙女如此害羞的样子,老祖母‘噗哧’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连梅好兵也轻松了许多。他想陪着笑脸上几句开心的花,好让老祖母消消气。 没等到他开口,老祖母又板下脸:“丹丹,告诉你这个愚蠢的爸爸,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听到老祖母的指令,梅丹丹有些为难。当着这么多长辈、辈的面,指责自己的父亲,多少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 “丹丹,你是想让我发火吗?”看到重孙女儿的迟疑,老祖母立即补上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梅丹丹怜悯的看了一眼父亲。嗨!谁让你的耳朵这么软的呐。 “爸爸,我得对与不对,你自己作分析。今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你是做了一笔蚀本的买卖。你和叔叔二人,是用爷爷的生命做了一笔亏本的生意。 不管是赚还是赔,从一开始,你和叔叔就已经是输光了底牌的人。你,一个用父亲生命做生意的人,会有人瞧得起吗?”梅丹丹侃侃而谈。 “不,我不是做生意。”梅好兵感觉到十分委屈。 “是的,你是没有做生意的想法。甚至于,你只是因为叔叔的纠缠,才不得不答应了下来。而且,你也拒绝了将星的事。 可是,别人会这么想吗?爸爸,你是梅家的顶梁柱。作出这样的决定,你能推卸得掉自己的责任吗? 人家只会笑话梅家的子弟,用父亲的生命换了一个副市长,换了一颗将星。爸爸,听我上一句。 哪怕就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这颗将星你也不能要。倘若你要了的话,梅家大大的人,只有用孩子的尿布遮在脸上过日子了。”梅丹丹的话,开始尖锐起来。 听到女儿的抨击,梅好兵真正的给吓了一大跳。虽心中并没有交换的意思,如果能够借此得到一颗将星的事,从内心来,梅好兵心中并不排斥。 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这事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先前没有想得到,这是可以理解的事。 见到老人家发了这么大的火,再听到女儿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梅好兵哪还能再不明白。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哪怕让我立即解甲归田,我也不要这颗将星。”梅好兵立即表态。 “爸爸,你还有一个大错,就是做了白眼狼。”梅丹丹不客气的道。 一听这话,梅好兵有些不肯接受:“丹丹,这话可不能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谁不你爸爸是条仗义的汉子。” “是的吗?那我来问你。”梅丹丹冷笑两声:“爸爸,是你让人家保安卸特警的枪吧。” 一听这话,梅好兵就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这事不好回答,便只能是低声‘嗯’了一声。 “,大声一点!”老祖母可不放他过关,厉声嚷了一句。 “是的,是我下的令。”梅好兵将脖子一硬,大声承认了这件事。 “爸爸,是你让手无寸铁的保安和你一起阻挡那些准备进攻的士兵吧。”梅丹丹又问了一句。 梅好兵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是的。” “爸爸,当你们达成交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保安的感受?没有,你没有想过。因为你从根子上,就瞧不起这些保安。”梅丹丹的声音有些高昂。 看到父亲想要辩解时,她冷声道:“爸爸,你不要解释。从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你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 你一定是认为,只要打出了梅军长的旗号,所有人都会逢迎你,都会唯命是从。爸爸,你错啦。守一兄弟,不欠你的,不差你的。 凭什么要帮你梅家人治病?如果不是老祖母在这儿,守一兄弟根本不会答应给爷爷治病。到了这儿之后,你已经看到了守一的神奇。 可是,你还是放不下官家子弟的臭架子。总以为守一碰上了麻烦,只有央求你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你错啦,守一根本不把这家疗养院放在心上。 关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少做一点慈善事业吧。苦的是谁?是那些还没有脱贫的老百姓。当然,这些事情不会放在你梅军长的心上。” “丹丹,少几句吧。”见到女儿话如此尖刻,梅好兵的妻子担心丈夫接受不了,站出来劝道。 “妈妈,你让我。”梅丹丹倔强的站到了屋子中间:“爸爸,守一是经受过不少曲折和屈辱的人,因此,他对这些事特别的敏*感。 在江水,他碰上了见利忘义的郝飞。到了太湖,又碰上了一个见利忘义的宣思贤。这两个人,都是见利忘义、有恩不报的白眼狼。没有想得到,你做得比他们两个人还要过分。” 到这儿时,梅丹丹的声音哽咽起来。面庞上,也挂满了泪痕。她怎么也没有想得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中。 “丹丹,你不能这样爸爸。我不是白眼狼,我从来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事。”梅好兵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指责,直接站了起来。 正文 第83章 关键在三个人 这个时候,梅家的其他亲属也都‘嗡嗡’的议论了起来。虽是各有表达不同,但都认为梅丹丹得过分了一些。 “不要话,听丹丹。”老祖母斥责了一声。听到这么断然一喝,梅家其他亲属的窃窃私语嘎然而止。 “爸爸,你感觉到自己没有这么差吧。那好,我来问你。郝飞是在孙子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才与那个老板做成了这么一笔生意。 我相信,那个郝飞再是如何混蛋,在孙子受了重伤时,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撞人就跑的王八蛋。 你和叔叔呢?爷爷还躺在病床上,你们就与爷爷的对立面做成了这么一笔交易。爸爸哎,你们置爷爷的尊严于何处呢?” 到这儿,梅丹丹痛苦地流下了眼泪。她出生于高官家庭,到疗养院之前,并不知道普通人的许多艰难与曲折。 唯其这样,当她从鲁南口中知道李守一的遭遇之后,也更是同情普通人,也更是对父亲的做法表示反感。 “嗨!你看我这头脑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哩!”这个时候,梅好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宣思贤,断的是朋友之义。爸爸哎,你和叔叔,不但伤了父子之亲情,还断了朋友之义。爸爸,你不要加以解释。 我问你,有了今这一闹,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你得罪警察的那些保安,他们怎么办?为你与士兵对垒的那些保安,又该怎么办?”梅丹丹问道。 这时,有一个跟在老祖母服务的保姆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老祖母耳边低声了几句话。完之后,保姆就退了出去。 “报应啊报应,梅家的脸,都给你们这两个孽子给丢光啦。”完这话,老祖母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 “母亲——” “奶奶——” “老祖母——” 各种叫喊汇集到了一处。手脚快捷的梅丹丹,一把上前扶住了老祖母的胳膊。“别吵啦,我死不掉。”重新坐稳的老祖母呵斥了一声。 在场的梅家人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老祖母的神态自若,确实是没有什么情况。既然是这样,大家也就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兵,我来问你。”老祖母。 刚准备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梅好兵,只好重新站定:“奶奶,你尽管相问。” “刚才在大门那儿,胡军带领疗养院保安集体向你们敬礼了吧。”老祖母问道。 “嗯、嗯……”梅好兵心知不好,哼哧了半,也没能答得出话来。 “丢脸啊,丢脸!梅家怎么生出你们这种不肖子孙呐!”老祖母用手拍打着桌子:“好大的威风哟! 一百多保安集体向你们敬礼,为的是祝贺周、梅两家握手言和。你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这种打脸的事,你都看不出来嘛。” 老祖母喘*息了一会,又:“你是将军,你是官家子弟,人家吃了你的亏,上了你的当,奈何不了你。 泥人也有土性子,守一能忍得下去吗?人家向你敬礼,祝贺你们弟兄二人卖了父亲。哼,你们好风光哟。” 梅丹丹赶忙将茶杯送到老祖母嘴边,喂老祖母喝了一口茶水。 过了一会儿,老祖母含泪:“我都是过了九十,往百岁上跑的人了。本来以为有了守一这孩子,还能好好的颐养年, 开开心心的再过几年。没有想得到,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放不过我。就连你们的父亲,你们也放不过。 罢了,你们都走吧。让丹丹陪着我。我们一起来求守一这孩子,为浩然治病。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完之后,老祖母挥了一下手,便阖眼养神,不再话。家中的这些人,只好退出房间。 其余的房间都关着,他们只好坐到大厅之中商量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想出来。 熟悉情况的梅丹丹,被老祖母留在了房间里。另外一个人就是鲁南,也被老祖母派往了市区。 既不熟悉情况,又与疗养院的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这些人只好大眼瞪眼,就连晚饭的事也没人出面张罗。 “等吧,等到八点钟,看看李守一肯不肯来帮父亲针灸。”梅好兵这样劝着自己。 从疗养院到市区的公路上。 “姐夫,照你这么起来,今这事,我们梅家岂不是输得一败涂地?”话的人是梅国强。 从疗养院出来之后,梅国强就一直在追问着事情的始末。越是往下听,越是觉得泄气。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平时总是以英明神武面目出现的父亲,会在爷爷生病的事情上,出现了人生之中的滑铁卢。 “那也未必。”鲁南轻轻摇头。 梅国强一把拉住鲁南的胳膊:“姐夫,快,快告诉我,如何解开眼前的危局?” “松手,快松手。你不要命啦,我在开车。”鲁南呵斥了一句。 梅国强赶忙松手,嘿嘿笑道:“姐夫,别生气嘛。人家也是心急,才会乱了心神。” 看到鲁南没有吱声,他又威胁道:“姐夫,你要是再不的话,我就告诉姐姐,你在路上欺侮我。”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哄不住人,梅国强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要是再不的话,脑袋也会给你闹昏的。”碰上这样的舅子,鲁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你快呗。姐夫,你放心滴。我一定会在姐姐跟前你的好话。对了,还有我老爸、老妈那儿,也是一样。”梅国强承诺。 听到这话,鲁南的嘴角渗出了笑意。“强,要想挽回梅家的败局,关键在三个人的身上。”鲁南。 “姐夫,你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去求。”梅国强一脸的坚毅之色。 看到他这副样子,鲁南暗自点头。到底是将门虎子,在这一点上没有弱了梅家威风。 “第一个是你的爸爸,千万不能接受那颗将星。只要接受下来,神仙也无法挽回梅家的败局。”鲁南斟酌着话的词语。 “呃,这话得对。姐夫,你放心滴。这事交给我,一定不能再继续错下去。”梅国强明白鲁南话中的意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看到舅子如此态度,鲁南欣慰的点了一下头。如果碰上一个榆木脑袋,也不知要多费多少口舌,效果还不一定会有这么好。 “第二个人,是老祖母。守一这个人,特别重感情。对老人家的尊重,也是非同一般。不管是龙老,还是巫老,他都是当作自己的长辈一样。 对老祖母,也是这样。因此之故,只要有老祖母在这儿,爷爷的病情,根本用不着担心。梅家的人只要做好一件事,千万别把自己的家世当作一回事。 要记住一句话,守一不是看在什么梅军长的份儿上,才会冒险给爷爷治病。”鲁南想到岳父大人昨打电话的那副脾气,轻轻摇了一下头。 梅国强赞道:“姐夫,照你这么起来,这位守一兄弟,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那是当然。他对朋友的心意,那是用不着滴。只可惜,总是会被朋友伤害。”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鲁南也有些泄气。 听完鲁南的介绍,得知自己的父亲对待李守一的态度后,梅国强也在啧嘴:“老爸这是咋的啦。” “强,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些官二代、官三代,确实是很有一些个性噢。”鲁南得很艺术,用个性取代了脾气二字。 “打住,打住。姐夫,你可不能一篙打翻一船人。告诉你吧,本人在学校里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 从来没有耍过什么官家少爷的威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家世。除了体质比人差一点外,其他的活计,我可没有落于人后。”梅国强自豪的。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在这儿多住几,也许能帮你补上这个短板滴。”鲁南提议。 没等他把话完,梅国强直接拒绝:“拉倒吧。你们那武功,练得一个比一个脾气大。练到最后,连婚都不能结。拜托你啰,就别拿出来毒害我这个祖国的花朵啦。” 他的话完之后,却没有听到想象之中的争辩。转而一想,又发觉到了不对之处。 “对耶!你们突然又能结婚了,莫不是有了什么变化?”梅国强的思维能力不弱,一下子就发现了情况。 鲁南笑道:“强,算你不笨。告诉你吧,这都是占了守一的光。” “哦,这么起来,我也要跟着练一练,省得那些有几把力气的家伙,总是笑话我是弱不禁风的‘白脸’。”梅国强开心的。 接着,他又把话拉回头:“姐夫,你还有第三个人没有呐。” “这第三个人嘛,就是刚才的李守一。”鲁南介绍。 梅国强用手抓着头发:“姐夫,不会吧。你刚才不是过。有老祖母在,守一就不会丢下爷爷不管的吗?” “是的,这话是不错。可这与梅家找回面子,不是一码子事。”鲁南解释。 梅国摇摇头,有些搞不得其中的区别。想了一会之后,这才追问道:“哦……姐夫,你快嘛。” 正文 第84章 我错了吗? 见到舅子如此着急,鲁南笑了一笑。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起了李守一去见周帅的情形。 当他完之后,梅国强惊讶道:“好猥琐,好下作。不对耶,这样的人,也能被姐夫你当作是人杰?再,守一真要是这样的人,干嘛要对我家老爸不假辞色呢?不对,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的手在腿子上拍打了好几下,又:“姐夫,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的做法,与姐夫你的李守一,不是一个人哟。姐夫,你快,算我求你啦。” “不可,不可,佛曰不可,阿弥陀佛。”鲁南学着李守一的语气了一遍。 看到舅子愤愤不平的样子,他低声解释:“具体会是什么结果,我也不清。不过,我能坚信,守一不是一个会随便低声下气的人。 他能这样做,一定不会是漫无目的的行为。时间,时间证明一切。只要注意周家的反应,就能知道周家的结果。” 话之间,他们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市区。 作为协助军情局工作的鲁南,在太湖市区自然会有自己的工作关系。时间不长,他们就得到了所想打听的消息。 今晚上,太湖市的领导为周益良父子设宴压惊。桂司令没有出面,将周帅交给周益良之后,就以军务繁忙为理由,提前回了金陵。 梅家二公子梅好文,与周益良进行了亲切交谈之后,欣然接受邀请,参加了晚上的宴席。 晚宴开席的时间晚了一些,这是因为周益良有些不放心,特意让太湖市第一医院为儿子安排了一次全方位的体检。 还好,体检的结果非常让人满意。除了有些青紫斑痕以外,什么内伤之类的事,根本没有影子。这就明,那些士兵下手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滴。 晚宴上,周益良向乐新民、冷越飞隆重介绍了梅好文的身份。并且,特意点明了梅好文与梅好兵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介绍,作为同样混官场的梅好文,哪能不知道周益良的用意。只是箭在弦上,身不由己。 他发出微笑的时候,面部肌肉多少也有一些僵硬的感觉。此时此刻,他可能会想到躺在床上的父亲,想到自己的言行会给梅家声誉造成的伤害。 只是想到自己的前程时,他又觉得有些释然。既然父亲已经老矣,自己就得寻找新路才对。 市区里面设宴的情形,一直拖延至八点多钟,鲁南才通过手机,把消息传到了梅丹丹的耳中。 此时,李守一正在为梅浩然进行针灸。房间里,除了龙成、巫丁水、于教授之外,就是孙芳、艾美和龙晨晨。 梅家的人,只有老祖母和梅丹丹在场。其余的人,都被赶到餐厅去吃饭了。梅好兵没有敢走,只能是乖乖的站在病房门口等着消息。 “这一针,只能入肉三分。这一针,一定要到五分才有效果。你们瞧这一针,要加三分颤劲才行……”李守一一边扎针,一边进行讲解。 他的三个学生,一边看,一边听,时不时的还会在本子上记上几行。最聪明的是艾美,干脆就带了一台摄像机。不管是声音,还是图像,全部是一次性的解决。 看到自家孩子认真学习的样子,龙成和巫丁水都是手捋胡须,一脸的笑容。 于教授的笔,一直就没有停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同样的针灸,还会有这么多的讲究。 更让他感觉震撼的事,是针灸的效果。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与李守一好好切磋医学知识。 “守一,擦把汗。”李守一这边刚一收针,梅丹丹就递了一条毛巾过来。 “谢谢丹丹姐。”接过毛巾,李守一胡乱擦了一把,又对坐在旁边的老祖母:“放心啦,老人家。” “有你守一在,我哪能不放心呐。只是看到你如此用心用力,我心中有愧啊。”老祖母抓住机会,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李守一心中明白对方的是什么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老祖母,一码归一码,这事怪不得你。” 完之后,他就往房间外面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的梅好兵。 “李大夫,麻烦你啦。”梅好兵有些羞愧的迎了上来。 李守一目光当中,闪烁着一抹玩味的神色,不带丝毫感情的:“梅将军,我不是大夫,你不要这样称呼我。至于麻烦的事,有老祖母在,有丹丹姐和南哥在,我一定会尽力的。” 完之后,李守一不再停留,直接往外跑去。站在原地的梅好兵,原本黝黑的面庞上又红又白,只能是尴尬的苦笑几声。 接下来,房间里的人依次而出,也没有人和他打招呼。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病员家属,没有谁把他当成是将军,当成是什么官二代。 走出养身堂的李守一,扩了一下胸之后,也不等其他人,独自往前走去。孙芳想要追上去,被龙成拉了一把。 “芳,你让守一好好静一下。今发生的这些事,也实在是难为了他。”龙成劝道。 巫丁水也感慨地:“才二十岁的孩子,承受了这么多的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多的人,还是不能理解他,不能体谅他。” 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孙芳懊恼的:“唉,我真无用。不但是无用,还要给守一哥增加麻烦。” “芳姐,你别这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守一哥都是不会生你的气滴。”艾美劝道。 “美,你不知道我爸爸做的那些事。” “芳姐,我们都知道。守一哥怕你听了以后会难受,特意让我们都不要给你听。” “守一哥能帮我解决麻烦,我却什么也帮不上他,让我怎么办呢?” …… 疗养院大门那儿的华佗塑像旁边,种了几排高大的松树。树荫下,安放了几块长条石,可以让人休息。 这个地方特别的安静,也成了李守一最爱驻足的地方。今晚上,有些心烦意乱的李守一,随意漫步着走到了这儿。他掏出香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今这一,是不平静的一,发生了不少事。宣思贤的反目,孙大宝的无知,梅好兵的自私,全都聚到了一起。 “我错了吗?”李守一漫无边际的望着空,自言自语地问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在反思着自己的人生。在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好象是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 “守一,你没有错。”有人在旁边话。 听到话声,李守一朝着旁边一看,胡军和吕庆明二人,也坐在旁边吸烟。话的人,是胡军。 李守一没有搭话,继续看着上的星星。胡、吕二人也不话,只是一口口的抽着香烟。从远方看过来,只有三颗星星,在一亮一灭的眨着眼睛。 “我错了吗?”李守一还是在问着自己。 吕庆明接口:“守一,你错了。” 听到这种截然不同的回答,李守一微微怔了一下:“二哥,怎么会又错了呢?” “守一,二蛋的意思,是你在用别人的错误在惩罚自己。这么起来,你当然是错啦。”胡军解释。 “嗯,这话有点道理。”李守一若有所思的。 “孙大宝的无知,你应该是早就有所领教。再,如果不是因为芳的缘故,你也不会与之交往。这样的人,值得让你生气吗?”胡军问道。 李守一呲牙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芳的缘故,象孙大宝这样的人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根本不可能再发生这么多的交集。 “那个宣思贤,我一直是觉得此人商人气重了一些。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胡军又。 李守一反驳:“军哥,这主动还钱的事,好象并不符合他的利益吧。最简单的上一句,在他的资金周转上,好象会要带来一些麻烦滴。” “对滴,你得很对。假如因为你的缘故,让他被冷越秀给恨上的话。你,他会如何选择?不瞒你,这一条还是二蛋想到的。”胡军又解释了一句。 “噢,原来是怕我会拖累了他。好,得好。二哥,你太有才了。这个宣思贤,也很有才噢。当初要倒闭关门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受我拖累的呢?”李守一叹息了一声。 胡军笑道:“守一,这你就不懂了吧。此一时,彼一时也。再那个梅将军吧,典型的官家子弟,只知道有已,不知道有人。被那个姓娄的给卖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钱呐。” “傻逼!”吕庆明突然冒了一句。胡军和李守一面面相觑了一会,放声大笑起来。 想到一个八面威风的将军,到了吕庆明的口中,竟然会被骂成了这么一个样,能不发笑吗? 笑过之后,李守一重新归于沉默。对他这样的表情,吕庆明耸了一下肩头,没有作声。 “守一,了这半,我知道你的心结还没能打得开来。”胡军发了一支香烟过来。 正文 第85章 官场地震 李守一接过香烟,吕庆明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帮着二人点燃了香烟。 吸了一口烟之后,李守一吐出一团烟雾:“军哥,既然我没有错,还能再有什么心结呐。” “守一,你是为疗养院的事情在担心。有了今这么一闹,疗养院就成了众矢之的。虽我们早就有了放弃的决心,毕竟是自己花费了心血的事情,哪能得这么简单哩。”胡军分析。 “唉……”李守一叹息一声后:“军哥,还是你知道我的心事。” 事实上,了这么多放弃的话,也只是对外的一种威胁。或者,是一种内心的自我安慰。真要那么做的话。心中哪能不难受呢? “守一,你是身在局中却不知道局势的变化。你是文化人,有句什么山,什么不识的诗,是怎么的?”胡军用手抓了一下头,不好意思的。 他只是高中文化,而且是毕业于农村中那种只有一个班的学校。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李守一脱口而出道。这样的知识,到是难不住他。 “对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今的事,梅将军把我们给卖了。反过来,未尝不是把他自己也给卖了。梅家老祖母能答应吗? 丹丹的爷爷恢复之后,能饶得了把自己给卖掉的儿子吗?到了那时,梅家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必须要为疗养院的存在而站台。 所以,你根本用不着担心。真要担心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担心那位太聪明的宣老板。等到有一发现自己站错了队时,会是怎么样一副面孔呐。”胡军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开心,很爽快。仿佛已经看到宣思贤重新站到了自己面前,仿佛又听到了那么一声臭保安的骂声。 穿着浴衣的宣思贤,此时正在一家海滨浴城里做按摩。一个模样清秀、身穿三点式的二八女郎,正伏在他的身上帮助推油。 今晚上,是他回请翁鸣三,算是对中午提前离开的不礼貌之举,表示一下歉意。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在市领导宴请周益良和梅好文的国宾馆。由于这样,他们也就听到了不少周家与梅家之间发生的故事。 如同宣思贤要把自己与疗养院划清界限的事宣扬出去一样,周益良也在刻意宣传梅好文与自己一起喝酒的消息。 白那件事,是遮掩不住的事实。不管怎么一个法,周家兄弟都是栽了一个不的跟头。如果不能挽回影响,势必会让自己的队伍出现人心浮动的局面。 就在周益良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身居高位的娄老爷子,不仅把桂司令给拖了出来,还调来了梅家二公子帮忙。 这么一来,不但是儿子被解救了出来。就连挽回面子的事,也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听到周家放出来的消息,宣思贤再次发觉了自己的英明。疗养院那帮人,先前只是得罪了冷越秀和杜家弟兄。现在闹得更好,直接对上了周省长。 如果梅家不肯帮李守一撑腰的话,疗养院随时都有可能覆灭。想到这儿,宣思贤在为自己庆幸的同时,也想到了身在异国的母亲。 既然已经与李守一断了关系,再让母亲在疗养院打工,好象有点不太妥当。要是落到有心人眼中,更是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儿,宣思贤示意按摩的姐稍许停上一会。掏出手机,给水柔之拨打起了电话。 打电话的宣思贤,忘记了两个半球之间的时差。此时的华盛顿,正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听到手机铃声的响起,有些慵懒的水柔之伸出如玉一般的胳膊,取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人那,这么不知好歹,拣在这个时候来电话。”睡在旁边的宁静被电话惊醒,有些不高兴的抱怨了一句。 听到情人的抱怨,水柔之连忙道:“好啦,我不接这个电话。亲爱的,这总行了吧。”话的同时,水柔之按下了关机的按键。 有了这么一闹,宁静已经醒了觉。探起身子一看,浑身上下没有一根丝的水柔之,摆出了一个大字的形状。 这么一瞅,宁静只觉得自己的老二,重新昂首起来。昨晚上,这个老女人就和野狼一般的疯狂,又是抓来又是咬。 如果不是连磕两颗药,根本对付不了这个欲海旷妇。即使是这样,本来是以一身光滑皮肤而自傲的宁静,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斑斑点点。 此时看到水柔之摆出如此撩人的样子,宁静心中战意又生。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他也就不再有所矜持 。 “静静,你还行吗?”水柔之软绵绵的问道。 一听此言,宁静立即翻身而起,嘴巴啃到了那两颗红红的果子上。“烧,烧,我让你烧。” “来吧,来吧,姐姐这个桃源洞,就是对静你来烧。”房间里,重新奏起了和欢曲,散发出了一股淫靡的味道。 “嗯,嗯……” “静静,用力,我不行啦,我要去啦……” 太湖市里,宣思贤捏着手机,半晌也不出话来。他试着重拨了水柔之的手机,却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宣思贤是风流场上的过来之人,听得清楚那是一个男人的话声音,想得明白母亲关机以后发生的事。 他的心中,有着一种不出的郁闷。养母跟着管家跑了,生母又跟人睡上了觉。也不知宣家祖上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会让自己碰上了这么多的事! “老板,你还要做吗?”旁边那个推油女郎,话的时候,顺手弹了一下宣思贤的老二。 这一弹,老二立即昂首外,青筋毕露。想到远在西半球的水柔之,此时正臣服在男人的胯下,宣思贤不由性起。 二话不,三把两把撕碎推油女郎的衣衫。只听得哎哟一声娇呼,房间里便剩下了喘气声和呻吟声。 窗外,随着一道闪电掠过,立即响起了一片惊雷声。接着,一阵大雨便哗哗的落了下来。 雷雨,可以荡涤地面上的污垢,却无法消除人类的邪恶。在这片雷雨之下,掩盖了太多太多的污秽。 尽管如此,还是给善良的人们带来了一阵清新的空气与凉爽。就在这一夜里,疗养院的核心阶层形成了加强管理、静观待变的思路。 也在这一晚上,梅家由老祖母作出决定,将梅好文从梅家家谱中除名;还是在这一晚上,一支队伍连夜出发,朝着太湖市进发…… 一夜过后,雨过晴。疗养院的上上下下,重新开始了新的一。要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梅好兵带着满眼的血丝,带着满腔的后悔离开了疗养院。 随着他的离开,跟随而来的士兵也都走得一干二净。不但是他走了,就连海豹特种大队的士兵,也都离开了疗养院。 真要起来,疗养院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这之前发生的那些波澜迭起的事情,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疗养院之外的情形,却是变得十分精彩。或者,是迎来了一场巨大的官场地震。 京城来人,对周益良宣布了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 这么一个处分,根本就是一件操蛋的事。是不是记入了档案,也没有人知道。就是真的记入档案,也不算多大的事。 没人的时候,哪怕历史再是如何清白,也是无用的事。如果有人在背后拉扯,再重的处分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些被撤职查办的官员,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异地使用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明。有些人,甚至于不降反升哩。 只要有人,就不怕犯错误。那么多的贪官,一边贪,一边升官,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相对来,他的兄弟周益好所得到的处分到是重了好多。由少将降为大校,这是一个很重的处分。 好多军人一辈子的从军生涯,就是卡在了校与将这道门槛儿上。想要再重新越过这道门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实际职务,也由江淮省军区副司令,降为某寒冷省份的参谋长。虽级别差不多,也是一个不的差距。 对于有着娄老爷子为靠山的周家兄弟来,这也算不了什么。虽眼前吃了一点亏,真要起来,这点亏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朝中有人,把参谋长换个岗位,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真吃亏的事,还是军衔上的降级。 太湖这一边的政坛,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省委作出决定,市长乐新民赴京城党校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接任市委书记的前兆。在乐新民离职期间,全面工作由常务副市长郝飞主持工作。 本来最应该代理市长职务的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冷越秀,被免去了市委副书记的职务。 并且处以行政降级处分,由正厅级降成了副厅级。这么一来,他要想提拔到市长的位置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嘞。 这对于冷越秀来,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在这之前,他已经有了要做替罪羊的精神准备,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重。 正文 第86章 不再合资 官场上的这么一系列职务变化,必然会是有人高兴,有人悲哀,也有人沉思。平民百姓对这些变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在商场上打拼的宣思贤,却立即在脑海中展开了紧张的思索。这一思索,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英明之处。 在他的记忆中,李守一是得罪了郝飞。为了这么一个缘故,就连家乡当保安的饭碗也被郝飞打得个粉碎。 如今,又得罪了冷越秀,得罪了周益良。这样的企业,能有活路吗?想到这事,他为自己享有庆幸。给自己点燃香烟,美美的吸了一口。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进来。”宣思贤了一声。推门进来的人,是总经理牛少华,还有段家的法律顾问阮良朋。 “阮先生来啦,坐,快坐。”宣思贤喊坐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起座。傲慢之情,已经表露到了脸上。 在宣思贤心中认为,宣、段两家的合作,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踢开这个碍眼的阮律师。 要是有这个动不动**律条文的律师夹在中间,想要吞噬段家的计划,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对于宣思贤这样的倨傲,阮良朋淡淡的笑了一笑,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秘书送来的茶杯,了一声‘谢谢’,也没有喝,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阮律师,准备什么时间正式签约,移交产业?哈哈,对于两家的合作,我可是望眼欲穿哟。”宣思贤大笑道。 听到笑声,阮良朋欠了欠身:“宣老板,我就是为此事而来。嘿嘿,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啰。” “什么意思,快。”一听阮良朋的话,宣思贤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味,立即停住了笑声。 坐在阮良朋对面沙发上的牛少华,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妙。打量阮良朋面孔的同时,自己脸上立即跟着改变了颜色。 “宣老板,昨晚上,段少爷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专门研究与宣家合资的事情。最后的决定——”到这儿,阮良朋停顿了一下。 宣思贤立即意识到了对方想要的话,断然拒绝:“阮律师,是不是你们有人从中撺惑,想要增加股份。我明确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一统江山,就不能再有丝毫让步。再,已经到了口边的食品,哪能轻轻放过呐。 “阮律师,这都已经定好了的事情,你们如果再要改变,我们也不好办喽。”牛少华也附和了一句。 这一次对段家的财产评估中,到底掺杂了多少水份,他是最清楚的人,也是具体执行者。 虽私下的也觉得老板太狠了一些,但他不会出来,更不会加以反对。其他的不,燕南飞的教训摆在那儿呐。再怎么一个法,人家是亲舅舅、亲外甥,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在牛少华的心中,也以为老板的判断是正确的。到了木已成舟的时候,再想提出增加股份的事,确实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眼见宣思贤和牛少华都作出了斩钉截铁的答复,阮良朋端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宣老板,你误会啦。段少爷的意思不是想要增加股份的比例,而是——” “而是什么,你快点!”宣思贤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就连牛少华,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个‘而是’有问题嘞。除了那个什么的决定,不可能再有其他的选择了。 不会,一定不会。牛少华晃了一些脑袋,想将那个可怕的念头驱赶出去。 “段少爷的意思,与其让资产大幅度的缩水,还不如还是自己经营。因此,家庭会议的决定是不再与宣家合资。我此时过来,就是向你们通报这个决定的。”阮良朋重新端起了茶杯。 听到这儿,宣思贤只觉得头脑‘嗡’了一下。这不是合作失败的事情,而是宣家珠宝公司将要立即陷入泥沼的大事。 先是给李守一打了两个亿过去,接着又是齐老供奉和陈准退股的事。有了这么两个回合,宣家的资金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状况。 只要再有丝毫波动,就会立即坠入土崩瓦解的状况。想到这样的后果,宣思贤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你们这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们。” “宣老板,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是你的事。确实是要撕开脸面到法院打官司,那也就由着你了。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句,对段家资产进行评估的文书,我们都保存得好好的。这中间的猫腻,嘿嘿,用不着我来细吧。”阮良朋的话,不愠不火。听在耳中,却是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你……”宣思贤想要拍桌子,却又泄了气。 这样的事情捧到法庭上,也会判决自己一个欺诈。传扬到社会上以后,更是会严重伤害自己的诚信名声。 “阮律师,你是中间人,何必让大家闹得不开心哩。我是强强的舅舅,强强是我的外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事情嘛。”宣思贤定了一下神,很快就拿定了主张。 不管怎么,总得先把段家的企业拉过来。其他的事情,都等日后再慢慢。到了那时候,还不是要方就方,要圆就圆嘛。 眼前的事情,先得把这个讨厌的律师给拉住才行。想通这一点以后,他决心作出让步:“阮律师,你劝一劝强强。 段家的股份,可以从两成涨到两点五成嘛。实在不行,两点七成也可以。至于你嘛,我也可以给你两点干股。怎么样?” 宣思贤的让步可不算。一下子让出了七个点。加上给阮律师的允诺,也就是九个点。换算成现金的话,也有一个多亿了。 阮良朋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镜,客气的回答:“宣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你的这么一片心意,我只能是心领了。” 心领?也就是不肯接受了!宣思贤把脸往下一沉道:“阮律师,难道,这就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确实是没有。宣老板,我此时过来,不是进行谈判,更不是索取什么好处,只是通报一下最后决定而已。 至于你有什么想法子,尽管可以。通过律师也行,上法庭也行。”到这儿,阮律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阮律师,你听我劝上一句。再怎么,他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骨肉至亲。我们这些做事的人,归根到底还是一些外人。 犯不着从中煽风点火,撩拨是非。”看到事情已经到了破裂的状态,牛少华帮助劝了一句。 停了一下,他又想到一事:“阮律师,在段家做律师也好,到宣家做律师也罢,还不都是混上一口饭吃嘛。 听我劝上一句,成人之美,善莫大焉。董事长坐在这儿,事成之后,难道还会忘记你的好处吗?” 听到牛少华如此表态,宣思贤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阮律师,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留条后路,也能做个朋友嘛。” “宣老板,牛总,我想你们是误会啦。从这件事的开始,到最后的决定,都是段少爷自己的主张。 没有任何一个人从中加以引导。昨晚上听到决定的时候,我们也吓了一跳。”到这儿,阮良朋站起身来。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阮良朋的这样。 自从宣、段双方开始进行合资谈判之后,段家就一直是有不同的声音存在。有赞同的声音,也有反对的声音。 因为是段三卫的临终遗言,段强强根本不会采纳别的观念和建议。一个十四岁大的孩子,只知道按照长者对自己的吩咐去做。 到了后来,宣家派出的财会人员对段家资产任意压价。这样的事情,不管是阮律师,还是段管家,都看在眼中。 为了顾全大局,他们都只是把情况禀报给段强强,却没有提供任何建议。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这中间的分寸,很不好把握。 闹得不好,就会被人误认为是在从中挑唆,是在煽风点火。刚才牛少华的那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二人不,段家其他的人可不管这些。一时之间,各种议论甚嚣尘上,满城风雨。时间长了以后,难免不会有风声漏到段强强的耳中。 自始至终,段强强都一直是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尽管心中也有些嘀咕,却只是以为手下人如此行事。对自己的舅舅,从来没有一丝怀疑。 到了这两,段家人眼看着大局已定,也都开始进*入沉默状态。因为他们知道,得再多也是无用。 既然是这样,不也罢。谁也没有想到,到了昨晚上,事情出现了一个突然变化。 在段家,段强强没有朋友。在爷爷去世之前,那些同龄的孩子都在偷骂他是‘私生子’。 等到他继承家庭财产以后,有的人是用畏惧的眼光看着他,有的人是用忌妒的眼光看着他,有的人是…… 什么样的眼光都有,就是没有一种友情的眼光。所有的变化,都是发生在昨晚上。 正文 第87章 少家主的决策 没有朋友的段强强,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只有沉浸于书本之中的时候,他才会忘记烦恼,才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昨下午,他还是和往常一个样。一个人窝在书房中,静静的看着书。疲倦了之后,就默默的看着窗外的蓝。 “少爷,我听到了一条消息。”傍晚时分,段管家从外面回来,匆匆忙忙的走进了段家的书房。 看到段阿庆进门,段强强放下手中的书本,喜笑颜开的:“段爷爷,你坐下话。” 在现在的生活中,除了舅舅之外,就算这个无儿无女的段阿庆,是强强的亲人了。 见到段强强如此懂礼,段阿庆欣慰的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把宣思贤与疗养院断交的消息,详细介绍了一遍。 这些消息,都是宣思贤有意放出来的风声。要不是这样,凭着段家目前的实力,再过一个月也未必会知道详情。 即使是这样,段阿庆也是犹豫再三,才把消息告诉了少爷。“噢——真的是这样!”段强强突然站了起来。 他就象是一个大人似的,在书房中走了几个来回,用手揉搓着太阳穴:“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耶。 疗养院的那些人,帮了舅舅好大的忙。即使是恩重如山,那也是一点不为过的话。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根本性的冲突?” “少爷,我也觉得不应该。从我们听到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疗养院的出手,宣家的产业早就到了段家之手。 这才过了几好日子,宣思贤就做出了自毁长城之事。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段管家感慨万端道。 “不对,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段强强嘀咕了一句。他不相信舅舅的为人会这么做,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他也不会怀疑段阿庆对自己的忠心。接着,他就将段家还能用得着的几个亲信之人都派了出去。 就连阮律师那一边,也打了电话,让其帮助打探消息。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想方设法的弄清宣思贤与疗养院断交的原因。 参加调查的人,都清楚宣思贤与疗养院的关系。 不前面的那些恩恩怨怨,就冲着水柔之在疗养院当财务部长、白洁认疗养院后勤部老李夫妇为干爹、干娘的事,这事情也是大不寻常。 到了大雨倾盆而下的时候,这些人都带着自己调查到的消息,来到了段家大院。 宣思贤与疗养院断交的消息,用不着多就能得以证实。除了公开的消息之外,他们还从宣家内部和疗养院内部得到了消息。 骂胡军臭保安的事,退回两个亿的事,以及车站风波、老虎风波中,宣思贤身在何处的事,都被查了一个明白。 就连白洁已经搬出疗养院的消息,也被他们打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了这么多,就是没有得清他们翻脸的原因。”别看段强强年纪。却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之处。 在这一点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到。只不过是众纷纭,无法确定罢了。 有的是财务上发生了冲突。这一点,可以得到证明。宣家昨下午紧急调集资金两个亿,据是归还给了疗养院。 也有的是友谊上发生了纠纷。昨上午,疗养院那儿闹出了很大的乱子。 作为唇齿相依的友好企业,宣思贤没有前往探视,而是陪着朋友在喝酒。而且,还找了两个*妞。 接到妻子的电话之后,虽是去了疗养院。却因为喝酒的事与两个保安发生了冲突,当场就骂出了‘臭保安’的语言。 还有的…… 来去,总还是让人觉得服力不强。如果找不出其中的关键,明与宣家的签约,就将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段家的人,也是各有不同意见。原来就反对合作的人,自然是找到了分手的依据。原来支持合作的人,却是觉得段三畏尸骨未寒,就立即改变章程,有些对不起段三卫。 其实,段强强心中最大的坎,也就是不愿做违背爷爷遗言的事。可要是不作修正,眼前的局面又却被是让人不太看好。 “段少爷,还有段家的各位,我来自己的看法吧。”就在大家都觉得无法确认的时候,律师阮良朋站了出来。 话之前,他先申明:“段少爷,我无法给你提供答案,只能给你强调三件事。具体会是什么样的结论,那是你自己的事。” 听到如此一,段强强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阮先生,你既是我们段家的律师,也是我段强强的老师。你放心,不管的是什么,我会用心思考的。” “段少爷,你言重了。”对于段强强的尊重,阮律师客气了一句,就开始介绍情况:“5月0日下午,发生了车站风波,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 “记得,当时那事闹得挺大。”段阿庆接口道。 有人补充:“听是得罪了杜老二,冷书记亲自出的手。闹到后来,疗养院有三个保安被关进了牢房。到了第二,又被放了出来。听,翟局长就为这事给调走了。” “不管是谁输谁赢,杜家与疗养院的仇恨,算是结了下来。” “我还听,冷家公子后来还在疗养院挨了打。” ……段家的人七嘴八舌的了许多。 “我再来问你们,出事的时候,宣思贤是在什么地方?”阮良朋问道。 这个问题,大家都回答不出来。 “对啦,头一晚上,是老爷生病进了医院。就在那一夜里,二少爷答应把段家珠宝店卖给棒子的‘三星珠宝店。 就在老爷住院的第二,是宣家召开‘珠宝鉴赏会’的日子。”到了最后,还是段阿庆想了起来。 有了这么一提醒,大家也就有了印象。因为二少爷出卖珠宝店的事,在大家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要不是为了此事,二少爷也不会被剥夺了家产的继承权。 “对,那一,疗养院给宣家送了一具镇店之宝,好象是叫‘青龙腾云’。听价值不菲,要值三个亿哩。” “哼!那个镇店之宝也被算成了姓宣的股金。” “那一,宣家卖出不少玉石。有朋友告诉我,足有两个多亿呐。” “对了,你们这一,我也想了起来。那晚上,宣家是在‘得月楼’请的客,宣思贤当时是在那儿陪客的。正好有朋友请我在那儿喝酒,我亲眼看到宣思贤的。” 听到这么多的议论,阮良朋一概不置可否,只是用手帕擦了一下眼镜。然后,再戴了起来。 “今上午,疗养院那边闹的事情不。不但是冷书记出了场,就连周省长、省军区周司令也出了场。刚才已经到,宣思贤中午是在陪朋友喝酒。”阮良朋又介绍道。 有人反驳道:“这也没有什么。周家与梅家发生冲突,即使想要迁怒于疗养院,梅家也会帮助话的。宣思贤不到现场表示关心,虽是差点人情味,也牵扯不到什么。” “是滴,你得很对。假如你把昨晚上市领导宴请的客人名单想上一想,恐怕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了。”阮良朋冷笑一声。 有人出声道:“昨的客人,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周书记,一个是梅好文。对了,这不就代表周、梅两家和好了嘛。” “是哟。周、梅两家和了好,疗养院那帮人,空自成了周家的眼中钉。如此一来,疗养院的处境可就大大的不好啦。”又有人想到了微妙之处。 对于这些废话,阮良朋听得直皱眉头。直接打断大家的议论:“我第三件事吧。齐老供奉和陈管事这两个人,你们应该熟悉吧。” “熟悉。都是宣家的股东。” “他们两个人,对宣家的贡献可不是一般的大。” “宣思贤处于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们两个人站出来力挽狂澜滴。” …… “告诉你们吧,就在昨下午,他们两个人已经退股走人。我再告诉你们一句,宣思贤与疗养院断交的风声,是宣家珠宝店有意放出来的消息。”完这句话之后,阮良朋就闭上眼睛,进*入养神状态。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的事了。应该怎么一个决断,都是段家这帮人的事。来去,最为可怜的人,也就是段强强了。 才14岁的年龄,就要来为家族大事来作决策。阮良朋啧了一下嘴,什么也不好出口来。 听到这种重磅消息,在场的人反而变得十分平静。一个个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段强强。 就象阮律师的那样,我只告诉你事实。至于如何判断和决策,那是你自己的事。 段家的这些人,虽然会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却不愿意出来。唯恐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影响了少家主的决策。 段强强没有话,只是紧皱眉头,右手五个指头,漫不经心的在敲打着桌子。 看到这么大一点年龄的孩子,却在为家族大业在苦思冥想,段管家有些心疼。 他去泡了一杯咖啡,端到段强强的面前:“少爷,你喝口咖啡,歇歇劲儿,再慢慢想。” 正文 第88章 吃大户 接过咖啡之后,段强强了一句:“段爷爷,我不累。”他也顾不上去搅和杯中的方糖,直接就来了一口。 “呸,呸,好苦!段爷爷,好苦耶!”段强强叫了起来。听到这一叫,在场的人齐都叹息了一声。 唉……还是一个孩子耶!让一个孩子来操心这么大的家业,确实是一件让人痛心的事情。 没等大家发表感慨,段强强开始话:“阮先生,你的前两件事,都与官场上的人物有关联。舅舅不肯到场,是怕得罪了官场上的人物。 有意放出消息,应该是想告诉官场上的人物,我宣家与疗养院不搭界。齐爷爷和陈伯伯的离去,应该是看不惯舅舅的做法。” 段强强话的速度,很慢很慢。就在大家以为他已经完的时候,段强强突然站了起来:“对恩人如此绝情,对我这个外甥会有情吗?” 这样的话,其他人没有回答。事实上,也不好回答。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盯到了段强强的脸上。 大家意识到。一个重大的变化就在眼前。当段强强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用不着多。 不过,阮良朋还是提醒段强强,给流亡国外的爸爸段明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段明的态度很简单。 首先是认为儿子的看法很对,就应该这么来判断眼前的局势。同时也让儿子放开手脚做事,反正是要垮掉的家业,怎么做都不算错。 今早晨阮律师出现在宣思贤的办公室,就是把昨的最终决定来作一个通告。 至于宣思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段家并不放在心上。宣思贤欺诈在先,也就怪不得段家进行反悔。闹到台面上,反而是宣思贤丢了面子。 离开宣思贤的办公室时,阮良朋只听到身后有一片轰隆的响声。他清楚,这是宣思贤歇斯底里的大发作。 是的,宣思贤是在大发作。有了段家的这么一反悔,宣思贤原先的如意算盘全部都成了泡影。 不但没有完成太湖珠宝业的一统江山,还因为还款给李守一和齐、陈二人的退股,让宣家陷入了经济危机。 “李守一,我恨你!”宣思贤将写字台上的所有物件,全部给推到了地上。 听到这样的骂声,阮良朋轻轻摇了一下脑袋,大步朝外面走去。在他走后,牛少华也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眼下的任务很艰巨,一定要立即找到贷款。要不然,珠宝店就会出现停摆的状况。 这个时候,牛少华暗自佩服齐老供奉和陈管事的精明。如果不是早走了半时间,现在想要退股也拿不到现金了。 就在宣思贤将火气撒到李守一头上的时候,有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开着一辆新大洲摩托车出现在疗养院门前。 “警察同志,请问你找谁?”当班保安的队长薛前进,主动迎了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眼睛在对方的臂章上溜达了一下。 表面上看,服装和正规警察一个样。只是在臂章上,由‘警察’变成了‘治安’两个字。 有了这一发现,薛前进心中明白,对方只是辅警而已。尽管如此,他的声调仍然不失热情。人家是辅警,自己是保安,大家都是一个样,不上什么高与低的事情。 “我是新坝派出所的人,叫徐进。呃,我找你们院长有事。怎么,还不赶快开门吗?”徐进没有下车,只是将脚撑在地面上话。 这个徐进的话,很有技巧。只是是新坝派出所的人,却不自己是警察,还是辅警。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就由人自己去想了。 “噢,对不起。不管是哪儿来的车辆,都必须停到那边停车场去。昨来了那么多的军车、警车,都是这么做滴。”薛前进耐心解释。 徐进一皱眉头:“咋滴啦,难道就没有例外。告诉你,在这一块地盘上,就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不好意思,这是上面的规定。你这么一个要求,我也没有办法。”薛前进耸了一下肩头。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发生的事情太多,担心会给老板再带来新的麻烦,他早就会将对方给轰了出去。一个辅警而已,得瑟个屁哩。 “行,算你狠,我去找你们院长话。”徐进将摩托车往路边一停,径直就里跑。 薛前进伸手一拦:“对不起,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找院长?如果不明白,嘿嘿,那就不好意思啰。” “我有什么工作,一定要告诉你吗?”徐进阴阴的问道。 薛前进:“按照正常情况,公安机关的来人,应该是由保卫部负责接待。既然你要找院长,那就得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我才好向院长办公室请示。” “行,我来告诉你,我来收治安联防费。你,应该是由谁来接待?”徐进话的时候,眼睛瞟着空。 “瞧你得瑟得象个逼样!不就是一个辅警嘛,能有多大的牛逼!”薛前进心中鄙夷了一句。 但在表面上,他还是一脸的阳光:“你这就对啦。告诉你吧,只要是涉及到治安方面的事,不管是钱、是人,还是物,都是我们胡部长一人了算。” “哦,这么牛!行,那就找你们胡部长去。”徐进也不固执己见,立即接受了值班保安的建议。 只要能拿到钱,不管找谁都行。完之后,徐进就跟着薛前进一起乘上了观光车,往保卫部方向驶去。 在他走后,自然会有其他保安把他的摩托车推到了旁边。至于是不是会在背后咒骂徐进,也没有人知道。 “老薛哎,这车子不错嘛。”徐进称赞道。一边张望两边的风景,一边晃悠着身体。 薛前进一边开车,一边附和道:“那是当然。这车子既没有噪音,又没有污染,很适合疗养院使用。” “嗯,是真的不错。你们保安都有一辆吗?” “也不是滴,要是一人一辆,那得有多少哟。不过,我们一人有一辆电动自行车。这样的观光车,在这大院子里,不但是自己能代步,也能让院里疗养人员代步。你瞧,招手即停,多方便。” “怎么样,帮我和你们胡部长,也给哥儿们来上一辆。”也不知是平时伸手养成的习惯,徐进直接就开了口。 听到徐进提出这样的要求,薛前进也吃了一惊。从开张到现在,还没有人开过这样的口。侧脸瞟了徐进一眼,却又不象是在开玩笑。 “怎么啦?就这么一点事,你们胡部长还不肯给面子吗?”没有听到回答,徐进的脸色有些不悦。 “不是能不能给的问题,而是这种车子,只能是在疗养院或者是公园、景点这些地方开,根本上不了路。兄弟,你要了去,能有用吗?”薛前进找到了一个拒绝的理由。 “哦,是这么一回事。照你这么起来,这车要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徐进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又喃喃而语道:“不行,既然来了疗养院一趟,总得有点辛苦费才对吧。” 薛前进也不搭腔,只是抿着嘴唇开自己的车子。 “坐,快坐。派出所的同志来了,那可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胡军已经接到了门口保安的电话,心中明白徐进的来意。尽管如此,还是阳光灿烂的迎接徐进。 今的部长室里,只有正副部长二人在。就连平时总是不肯离开半步的吕庆明,也不见了踪影。 薛前进主动当起服务员,帮徐进泡了一杯茶。把茶放到徐进面前时,顺口问道:“部长,吕呢?” “守一那边开工,听有热闹看,他就追着去看热闹了。”胡军着话的时候,已经和黄明一起坐在了徐进的对面。 “胡部长,我是韩所长派来滴。”大腿跷在二腿上的徐进,未曾话就先端了一回架子。 对这样自抬身份的话,胡军只是暗笑不止。不管是谁派来的,也改变不了你是辅警的身份。 “是滴,是滴。只要是派出所来的同志,都是我们的领导。”表面上,胡军还是着好听的话。话的同时,递了一支香烟过去。 接过一看,是‘九五至尊’。徐进送到鼻子底下嗅了一回,口中赞道:“还是疗养院的待遇高哇。就连你们当保安的,抽的都是这种好香烟。” “徐同志,让你见笑了。你瞧瞧,这才是我抽的香烟。”胡军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包香烟亮了一下。 话的同时,从中抽出一支,叼到了自己的嘴上。徐进眼尖,一看就知道是0元钱一包的‘金陵’香烟。 抽了一会烟之后,一直在等胡军发问的徐进,看到胡军只是海阔空的闲聊,有些耐不住劲了。 “胡部长,你可知道我为何事而来?”徐进主动发话。 胡军淡淡的:“徐同志,正想向你请教呐。” “既然想要请教,你干嘛不开口呢?操蛋!”徐进暗暗骂了一声,打着呵呵:“请教谈不上,韩所长让我来和你一件事。” “请讲,胡军洗耳恭听。” “是这样滴,公安工作很辛苦。到装备待遇嘛,却是差得很多……”徐进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胡军朝着黄明、薛前进挤了一下眼睛,二人回了一个微笑。意思是大家都明白,这是想来吃大户了。 正文 第89章 二百万 在这种事情上,李守一也早有准备。还是在江水的时候,他们几人就听刘长风过,只凭地方上的拨款,根本无法满足工作上的需要。 因为这么一个缘故,警方总是会要找一些企业化缘。名义上是联防费,其实就是用来补充不足。 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会让警方在执法的力度上有所缩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碰到当地企业老板出事的时候,警方总是会让上一步。 特别是碰到本地企业与外地企业发生冲突的时候,警方更是会全力以赴地站在本地企业这一边。 原因就是经济利益在背后驱动,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干。今看到徐进的到来,他们并不感觉到奇怪。 “老徐,我胡军是当兵的出身。他们二人,也和我一样,都喜欢直来直去。吧,想要多少?” “好,我徐进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这样吧,我也不多要,就给二百万吧。” 噗胡军嘴中没有咽下的一口茶,全部喷到了徐进的脸上。“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看到自己惹下了麻烦,胡军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 这时,手脚勤快的薛前进取来毛巾。胡军连忙接过手来,要帮徐进擦拭。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徐进心中恼火,却也不出来。一把抢过毛巾,先擦起了自己的脸。 至于身上的茶水,也就顾不上了。过了一会,重新坐定的徐进,有些不客气的:“怎么样,胡部长,你们有困难吗?” “老徐,我刚才没有听得清楚,你能重一回吗?”胡军客气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的是二百万联防费,你看怎么办?”听到胡军的询问,徐进大大咧咧的回答。 了之后,他又解释道:“胡部长,你可别嫌多。象你们这种能收入两百个亿的大企业,收你一到两千万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还是我帮你们和韩所长打了招呼,才会只收这么一点点。如果你们懂事的话,嘿嘿……” 谁也没有想得到,李守一给乐新民下的鱼饵,已经传了开来。而且,已经被人看成了一块肥肉而扑了上来。 胡军和黄明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缴纳多少钱比较合适?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跑到门外给陈副院长打了一个电话。疗养院的领导班子成员中,只有陈静秀是老人。找她打听一下,应该就错不了啦。 电话接通之后,听到二百万的联防费,陈静秀实实在在的给吓了一大跳。 过去属于政府机构时,也就是几百元的事情。加上平时送点来报销,也不会超过五千元的样子。 到了翁家兄弟手上后,由于经济不景气,从来没有缴纳过联防费。没有想得到,换了老板之后,会涨了这么多倍。这样的事情,陈静秀不好答复,直接推了出去。 从陈静秀这儿得不到答案,胡军又把电话打给了蔡元芳。一个刚从国外归来的学者,也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在国外那地方,可没有收什么联防费的规矩。 到了最后,还是李守一最为大气,直接表态:“军哥,赚下来的钱,也是用于扶贫。既然如此,就把派出所当作是第一家被扶贫的对象吧。” 一听这话,胡军倒也觉得有理。这么比起来,倒好象是自己的气度了一些。想到徐进那副贪婪的模样,胡军决定大放一下血,送这人两箱疗养院生产的饮用水。 胡军在外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黄明和薛前进二人,就一直在陪着徐进聊。 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走南闯北,想要聊的东西多得很,把个土生土长的徐进聊得是眉飞色舞,眼光缭乱。 看到胡军从外面走了进来,徐进顿时想到自己的来意,立即开口问道:“胡部长,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们的领导听是支持公安工作,一句废话都没有。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的礼品。”胡军爽快的回答。 一听回答,徐进笑得眯细了眼睛:“好,好,到底是当过兵的人,做事就是爽快。行,拿来吧。” 徐进离开保安值班室不久,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6轿车停到了大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很有礼貌的跑到值班室。 “你好,我叫郝,是华夏商贸集团的董事长。有些业务上的事情,想要与疗养院的领导进行交谈。”来人话的态度,很是和蔼。 值班保安一听,立即把来人的情况通报给了院长办公室。 得到汇报的蔡元芳,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暗叹一声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副院长陈静秀,正在办公室里向院长报告七月份第一期疗养人员指标出售情况。由于谈得开心,两个人的脸上一直是挂着笑容。 看到蔡元芳突然变了脸色,陈静秀感觉到有些诧异。不就是来了一个想要洽谈生意的老板嘛,能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由于疗养院的生意日益红火,上门想要进行合作的商家可不是少数。几乎是每,都会有商家找上门来。 特别是那些原本有合作,却因为听人挑唆而中止合作的商家,更是把肠子都给悔得青了。 通常情况下,都是分门别类的由各部门进行接待。然后,再将接待的情况和意向报告给院长室。 “怎么啦?蔡院长?”陈静秀问道。听到问话,蔡元芳苦笑了一声:“陈院长,来人是郝市长家的公子,不好打发哦。” 一听是官家子弟,而且是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市长家的儿子,陈静秀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样吧,我还有几份文件批一下。陈院长,你先陪客人四处转悠一下。记住,西北角那儿不要去。那儿正在修建科研楼和药材仓库,人来车往,容易出现意外事故滴。”蔡元芳作出了安排。 听到这么一,陈静秀暗自心凛。派出所上门来要联防费,还没有打发得掉。市长家的公子,又自己找上门来,也不知是祸还是福呐。 看到蔡元芳若无其事的样子,陈静秀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不管是有多大的事情,反正是有高个子给扛着呐。 出门之后,陈静秀喊了一辆观光车。到大门口那儿接了郝,就在疗养院里周游了一圈。 对于陈静秀的陪同,郝心中并不乐意。这大热的气里,在太阳暴晒下进行兜风,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倘若换作是那个蔡院长,或者是主持人艾美,那还差不多。有美同行,其乐无穷嘛。 这么一个老女人陪在身旁,郝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尽管心中不乐,郝还是表现得十分的随和,谈吐也是十分的得体。 走了一半路之后,陈院长暗自点头:“官家子弟,也是有好有差。郝市长家的孩子,还是很有家教的嘛。” 车到养身堂那儿的时候,看到许多穿着条状统一服装的疗养人员,一个个井井有条的守在凉棚下面。 “陈院长,这些人是在干嘛呢?”郝好奇的问道。 陈静秀解释道:“郝老板,这儿是养身堂。不过,也有许多人把这儿称作是神仙居。守在这儿的人,都是在等着进去享受新鲜空气。怎么样,你也去体验一下生活吧。” 拣在今过来,郝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实际体验养身堂的神奇之处。 听乐市长和公安局的那几个领导起来,好象是有点神乎其神的样子。虽是十分神奇,却还是有点不相信。 如果能够确定养身堂的神奇,这个疗养院也就势在必得了。夜长梦多,所有的工作都要抓紧才行。 句最为现实的话,也就是要拣在父亲主持工作的这个时段上,把这件事给做成才好。 “哇好舒服。”经过几道门之后,郝和所有人的反应是一个样,都发出了由衷地赞叹。 当他看到原来守在凉棚下的疗养人员鱼贯而入,走进大厅后,各自找到位置,便各自闭目养起神来。 “陈院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郝好奇的问道。 陈静秀得意地介绍:“郝老板,他们在这儿享受的时间只有半个时。因此,只要进门之后,就会抓紧时间进行调息,让自己能够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哦,是这么一个道理。也难怪,15万元钱,换来了15次享受,当然是要珍惜喽。”郝感叹了一声。 陈静秀摇了一下头:“这应该是很合算的了。” “哦难道,还有比这更贵的吗?” “这一期的疗养人员,就有人提意见了。他们是花的40万,享受却和花15万的人一个样。他们的心啊,有些不平衡。” “这倒也是。我听你们这儿15万的是双人房间,40万的是单人房间。如果是一样的享受,搁在我身上也会不舒服的。” “对耶。为了这事,院里专门作了决定。取消双人房间,全部改为50万元一间的单人房间。而且,时间上也缩短为10一个周期。” 正文 第90章 郝老板上门(一) 听到陈静秀所的价格,郝吓了一跳。乖乖弄的个咚,这简直就是在抢钱耶! 他咂咂嘴巴:“陈院长,照你这么起来,不就相当于5万元钱享受了半个时的呼吸吗?贵,太贵啦。不是我一句扫兴的话,恐怕愿意来的客人,会大大减少吧。” “我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可蔡院长想得比这还要心大。这50万元钱,并不包括养身堂的费用。如果要来这儿享受,那得另外再付10万元钱。”陈静秀。 “打住,打住,你们这不是在开玩笑嘛。这样闹了以后,还能再有客人来吗?嘿嘿,照我估计,你们七月份的第一期,能有一成的客人也就不错啦。”郝是真的是在叹息。 这帮怂人,全不会做生意耶。我郝心狠手辣,疗养院的这帮人,简直就是拿刀子在抢钱啦。 “唉……了你郝老板也不敢相信。这七月份的第一期,想要再找一张床位,也是不可能的啦。为了这事,我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陈静秀的声音中,有着叹息的味道。 如果看她的面庞,就能发现这种叹息并不能代表她的真实心情。因为,她的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笑容。 “这是真的吗?”郝失声叫道。 陈静秀嗔怪道:“郝老板,我也这么一把年纪的人呐,用得着哄你吗?” “得罪,得罪。我是一时口误,并不是怀疑你的话。陈院长,实在是你的这个情况太惊人了一些。”郝连忙招呼道。 陈静秀并未生气,而是理解的:“谁不是哩。增加了100个房间,也没有够。到了最后,又开放了500个养身堂的指标。10万一个人,也是为期10,每半时室内,半时室外。” “好卖吗?”郝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开国际玩笑嘛!这样的价格,恐怕只有傻子才会上门呐! 起来,陈静秀也是疗养院的老人。郝的话一出口,还有脸上的神色流露出来,哪儿不会知道眼前官家公子的想法。 她忍耐不住的笑道:“告诉你郝老板吧。所有的指标刚一出台,就在网络上被一扫而光。”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一听答案,郝立即发现了疑点。 昨晚上,父亲参加了乐新民举办的晚宴。应该,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不可能会不知道,不可能会瞒了自己不。 “昨晚上作的决定,今早晨付诸实施。到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向蔡院长报告所有指标预定情况呐。”陈静秀平淡的介绍道。 郝也不话,连忙取出手机。上网登录太湖疗养院一看,果然是如陈院长的这样,所有的房间都已经预订一空。 那个养身堂,在网络上已经被网友改名为神仙居,也被炒得一片火爆。10万元十个时的享受指标,早已经被抢购一空。 在这一会儿功夫,郝默算了一笔账。 500个房间,每个月能接待1500个疗养人员。按照每人50万元计算,也就是七点五亿。 如果再加上10万元的呼吸费,也就是一点五个亿。加在一起嘛,就是9个亿。全年呢?好象应该是108个亿。 扣掉10个亿的成本开支,哇,就有98个亿的纯收入。这,这还没有计算其他收入。 郝的眼前,好象有无数的星星在飘。不对,是有无数的钞票在朝自己飞了过来。 要下手,我要赶快下手。郝心中有着时不我待的感觉。有了这么一种想法,他连这么一种呼吸神仙之气的机会也顾不上了。 就连走过那10间特殊病房时,被身穿保安的警卫阻拦之事,郝也没有放在心上。 从养身堂出来之后,郝不再游览,而是要求:“陈院长,跑的地方已经不少啦。这样吧,我去见见你们蔡院长。” 对于这样的要求,陈静秀不会提出反对意见。直接上车,带着郝回了院长办公楼。看到郝进门,仍在批阅文件的蔡元芳,点头示意了一下,又埋下脑袋继续工作起来。 陈静秀会意,带着郝在会客的那块空间坐了下来。然后,又给郝泡上茶,递上香烟。 郝懒洋洋地坐在松软的布沙发上,微笑地打量着坐在老板桌后的蔡元芳。心中盘算着将疗养院夺到手中以后,如何才能让蔡元芳主动投入怀抱之中的事。 正在签发文件的蔡元芳,虽没有抬头,却也将郝看了一个仔细。起来,这个郝的相貌也算不错。 微卷的头发,宽广的额头,挺直的鼻子,淡淡的微笑,再加上一身白色西装和黑色领带,标准的是一个迷人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可惜的是嘴角上的那颗痣,还有那两根长长的黑毛坏了形象。特别是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更是让人有些不耻。 过了一会儿,蔡元芳终于站起身来,走到会客区域:“郝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等啦。” “理解,理解。”郝连忙站起身来,伸过手来准备握手。 蔡元芳眉头一蹙,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此时的郝,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轻轻一握就松开了手。 “蔡院长,我今专程过来,是想和你们谈一个合作项目。”郝坐下之后,直接就出了来意。 蔡元芳淡雅的回答:“那好,那好。只要郝老板不嫌我们庙,那我们就谈谈看吧。” 听到这种不冷不热、不淡不咸的回答,郝心中一凛,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嘛。 在其他不少场合中,一般的企业家听到自己的身份之后,都会有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 即使是抱有戒备的心理,在表面上也还是会摆出想要抱大腿的架势。唯独这个女人,却好象是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这个女人如此表现,莫不是还在自以为是?想到这儿,他决定先给蔡元芳上上形势教育课。 “蔡院长,陈院长,昨晚上,太湖城里很热闹哟。”郝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噢”蔡元芳也只是应了一声,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她喝茶的动作很是优雅。左手揭开茶杯盖,右手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茶杯盖正好遮掩住了口鼻之处。不出的优雅,不出的端庄。 郝一下子看得有点傻了,呆傻一般的看着蔡元芳。双眼直勾勾的盯在蔡元芳的脸上,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手指头,也没有察觉得到。 “砰!”见到一个男子如此无礼的盯着自己,蔡元芳心中不悦,便将茶杯重重地顿在了茶几上。 如果郝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她可不介意将对方赶出门去。 得罪郝家之人,这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再,有了冷家,再多一个郝家,也都是一个样的结果。 听到响声,郝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刚想上一声抱歉的话,指头上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 “哎哟”郝惨叫一声,连忙将烟头甩了出去。还好,没有摔到地毯上。陈静秀连忙走过去,将烟头捡起丢到了垃圾桶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失神,让你们见笑啦。”郝打着招呼。他的心中也在抱怨,这两个院长一点也不懂话的艺术。 我昨晚上太湖城里很热闹,你们就应该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央求着让我热闹的事。 现在倒好,一个噢了一声,一个连声音都没有,这让我怎么接话呢?不行,我一定得将话题继续下去。 郝并不知道,蔡元芳早就看透了他的来意。 来去,还不就是想利用疗养院与冷家、杜家的冲突,想要从中渔利嘛。因此,不管他得花乱坠,蔡元芳也只是听听而已。 至于陈院长嘛,带着只做具体事的心态,根本不会发表什么意见。再,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哪会看不出郝玩的这些花招。 到了最后,郝只好自己打破僵局。也不要别人引出话题,自己就滔滔不绝的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乐市长已经离职学习。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我父亲可就要辛苦了……”郝的都是大实话,都是昨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乐市长离了职,是不是能回来?也是不准的事情。在这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太湖城里就是郝的父亲一言九鼎。 疗养院得罪了冷越秀,而且不是一般的得罪。虽是冷越秀被贬了职,也只是从职级上来。真实的权力,并没有发生变化。 换一句话来,对疗养院的威胁将会更大,更为直接。 昨发生的事情,梅、周两家已经握手言和。接下来的事情,周家只会把一肚子的戾气撒到疗养院来。 郝不但是介绍情况,还附带上了自己的分析意见。在他的想象之中,蔡元芳应该是出现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状态才对。 最好的状况,应该是哭喊道:“帅哥,求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帮我们一把,什么样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到了那时,自己再轻轻将蔡元芳搂入怀中,上一声:“不要怕,不要怕,我的亲亲。只要把你自己交给哥哥,一切都不在话下。” 正文 第91章 郝老板上门(二) 心中陶醉了一会儿的郝,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怎么会这么静呢?怎么没有人求自己呢?不对,肯定是有些不对。 睁眼一看,首先跳入眼帘的是陈静秀那么一张老脸。晦气,真尼马的晦气,怎么会看到如此一张老脸呐! 郝用手在自己眼前挥动了一下,想要将陈静秀的形象给拂去。其实,陈静秀的年龄虽大,却因为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看起来也只是四十岁上下的模样。 只是因为有了蔡元芳坐在一旁,才会让郝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倘若是孙芳、艾美那样青春靓女坐在身旁,郝的反应,将会是更为强烈。 “吧,郝老板,你到底是想要与我们疗养院谈什么合作项目?”看到郝露出如此丑态,蔡元芳不想继续纠缠。 按照原先设计的剧本,郝是想好好吓唬一下蔡元芳。然后,再在蔡元芳荒乱不堪的时候乘虚而入,从而得到疗养院的控制权。 这样的战术,在淡城那一方用过好多次,也是屡试不爽的成功经验。没有想得到,蔡元芳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对郝描绘的那么可怕的情景,完全是无动于衷的态度。了这么一大段,看来都是白白的浪费了口水。“这……这……”郝有点乱了套。 “郝老板,如果你没有考虑得好合作项目,可以回家慢慢去想。你放心,疗养院的大门,永远会对所有的朋友敞开。”蔡元芳的手,已经撑到了扶手上,准备起身送客。 这一个动作,立即就让郝更加着急。这个女人,咋这么难缠呐。话没有上几句,就准备起身送客嘞。 “蔡院长,我是想为你们分担一下压力。怎么样,不知是否接受我的好意?”郝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就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看到郝的变化,蔡元芳也是暗自佩服。到底是官家子弟,这临场应变能力就是不一样。 “郝老板,不知你的分担压力,是什么样的一种分担?”蔡元芳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对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淡定的态度,郝有一种老虎吃无从下口的感觉。 “分解压力嘛,这很简单,就是我注资到疗养院。那些想要找疗养院麻烦的人,得到消息之后,总会看在老爸的面子上放弃恩怨。 再,有了我的注资,以后也就不要再担心银行的那帮家伙卡你的脖子。你们,这是不是一个好办法?” 郝完之后,独自大笑起来。笑了一会之后,他发现两个女人毫无反应,立即停了下来。不对头耶,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郝老板,不知你打算给我们疗养院注入多少资金呀?”蔡元芳还是原来那副古井不波的神色。 到资金的事,郝立即有了兴趣。只要眼前这娘儿们愿意谈判,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一定能让她坠入自己的圈套。 “这个嘛,我打听过。你们疗养院当初收购时,用了两点五个亿。后来又陆续投入了一个多亿吧。 这么算起来,也就是四个亿的样子。我这人很厚道,考虑到你们前期付出的劳动,就算五个亿吧。”郝侃侃而谈。 话的时候,蔡元芳依然带着微笑,安坐不动。反而是那个陈院长,倒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哦”蔡元芳好象没有话的意思。 见到对方不肯主动话,郝把牙一咬道:“我出五个亿,各占一半的股份。你们看,我这人做事够大气的吧。” “大气个屁!”陈静秀这么一个阿弥陀佛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抢先发了火。 她用手指着郝的鼻子:“郝老板,刚才在养身堂那儿时,我就告诉你,疗养院的7月上旬,就会有三个亿的收入。 你也是个有知识的人,怎么好意思开得了这么一个口。想用五个亿,就收购我们价值几十个亿的企业一半股份。郝老板,也真亏你得出口呐!” “大姐,喝杯茶,用不着如此生气。”蔡元芳给陈静秀加了一杯茶,劝了一句。 听到劝,陈静秀气咻咻的解释:“蔡院长,不是我想发火。我这人就是看不惯这种官二代的习气。 你家有权又咋的啦,不就是让我们疗养院关门嘛。哼,顶多还是回到三个月前吧。” 坐下之后的陈静秀,喝了一大口茶,连看也不看郝一眼。这一闹,郝多少也有点尴尬。过了好大一会,脸上的红云才算是消散了开去。 “陈院长,你误会啦。我要明两件事。一是不管你们疗养院能赚多少钱,也要赚到手才能算数。 假如你们明就关了门,这五个亿能到你们的手吗?此时此刻,这五个亿也还只是上飞的雁,水中游的鱼,算不得数呐。”郝阴阴的了几句。 “你”陈静秀想要反驳,却又想到人家得不错。倘若真的是关了门,确实是一分钱也赚不到手。 这么一想,她也就立即卡了壳。 “这二嘛,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嘛。我出五个亿,你们觉得不合适。那好,我再加五个亿,还是只要一半的股份。蔡院长,这总可以了吧。”郝趾高气昂的。 “这么多!再加五个亿,加起来算,不就是十个亿了嘛。”蔡元芳一下子叫了起来。 听到蔡元芳的叫声,郝终于找回了掌控全局的感觉,用一种色迷迷的眼光在蔡元芳脸上打量了好大一会, 到了最后,他的眼光在蔡元芳那高耸的胸部上停了下来:“蔡院长。你得不错。是的,是十个亿。只要你们愿意配合,我们郝家也会有一份好处给你们。蔡院长,你愿意吗?” 话一完,他的眼光就变得更有侵略的味道。在他的想象之中,只要蔡元芳动了念头,也就等于是自己怀中的女人了。 今的李守一,没有出来参加接待要联防费的辅警,也没有出现在院长室里。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是大事要做。 今早晨,李守一、胡军这班人还是进行了例行训练。训练结束的时候,鲁南找上了李守一。 “守一,我有事要与你,能抽出一点时间吗?”鲁南很客气的打着招呼。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恭谨。 李守一听了以后,觉得有些味道不对,直率地回答:“南哥,怎么一夜之隔,我们就变得生分了吗?” “这……这……”鲁南的话还是有些嗫喏。 李守一把脸往下一沉道:“南哥,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那就有话直。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话,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稀罕你这种没卵子的怂人。” 这样的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之中,准会勃然大怒。闹得不好,当场翻脸走人,反目成仇也是正常的事情。 “哈哈我嘛,守一就是守一,绝对不是那么一种鸡肚肠的人。”鲁南没有生气,而是笑得直拍心口。 随着他的笑声,梅丹丹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口中嗔怪道:“笑,你就知道傻笑。” “傻有什么不好。这个世界上,傻一点好。太聪明的人,总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鲁南辩护了一句。 “得了,得了。不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梅丹丹的语气中有着斥责的味道,脸上却是布满了笑容。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里,两人的感情是在突飞猛进地发展。 “吧,伉俪二人有何指教,守一洗耳恭听。”李守一搞怪的用手捅了一下耳朵。 有了这么一闹,梅丹丹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守一,我爷爷醒了。他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是早晨三点钟醒的。醒了以后,我们让他喝了一点你配的那种纯净水。”梅丹丹起了正事。 从昨中午开始,梅浩然就进入了沉睡状态。这一睡,就睡得很沉。到了李守一为其针灸的时候,也没有醒来。 因为这个原因,李守一索性就帮了梅浩然一把,助其进入深层次的睡眠之中。 李守一点头:“从时间上来,应该是到了醒来的时间。有了这一夜的好睡,不但是精神会好上许多。就连康复的速度,也能提高不少。” “守一,你得不错。爷爷的精神好了许多,问了好多事。”梅丹丹眉开眼笑道。 她把爷爷醒来之后的情况,一一介绍了一遍。加上鲁南的补充,让李守一有了一个基本了解。 得知儿子梅好文被老祖母踢出梅家家谱的事,梅浩然只是了一句自责的话:“教子不当,为父有责。” 然后,他就挥手:“好兵,你回部队吧。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望你好自为之。” 看到儿子还想话,梅浩然沉声道:“你在这儿,除了让我感觉到做人的失败,还能再有什么?去吧,去吧,有守一那孩子在,你老子死不了。” 话到这么一个分儿上,梅好兵哪敢再多加停留。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带着部下回了部队。 梅好兵走后,家中其他人也被梅浩然赶了回去。所用的理由很简单,你们这么多人蹲在这儿,除了能增加疗养院的麻烦以外,对我的身体恢复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再,有了丹丹和南在这儿,无论碰上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好。老祖母也是这么一个看法,把那些叔爷爷、姑妈、姑父全部给赶了回去。 正文 第92章 拜师的学费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回了京城,只有一个人赖了下来。那就是昨陪鲁南去市区打听消息的梅国强,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梅国强赖下来的原因,是要跟着李守一学五禽戏。得知这么一套理由之后,李守一笑了起来:“好,这是一个直率人,我喜欢。” “好嘛,我就呐,守一是性情中人,不会那么鸡肚肠,你们偏要这么心。怎么样,我赢了吧。”到这儿,一个年青人,蹦蹦跳跳的从树荫背后跑了出来。 刚才被鲁南喊住话的时候,李守一就觉察到树荫后面有人。只是因为鲁南挤了一下眼睛,这才没有加以询问。没有想得到,出来一个姐姐,又出来了一个弟弟。 “守一兄弟,你好,本帅哥向你致敬。”梅国强要比李守一大上两岁,如此称呼也不算错。只是语气上,有点搞笑了一些。 “强,放严肃一点。”看到弟弟嬉皮笑脸的样子,梅丹丹不客气的教训了一句。 “是!学生梅国强向李教官报到。”梅国强啪的来了一个立正敬礼。到底是军人世家,这个礼敬得到是十分的标准。 眼见梅国强如此逗人,李守一心中的那点郁闷,也就被驱散了不少。心中一快乐,他学着部队首长来了一声:“稍息。” “是!”听到命令,梅国强顿时条件反射一般的做了一个稍息的动作。做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大笑一声:“守一,你耍赖。” 冲上来就想要哈李守一的胳肢窝,李守一哪会让他如愿。轻轻一转,就变了方位。 连转几个方位,梅国强已经有点气喘,连忙停下:“不来啦,不来啦。我追不上你,再追也是在折腾自己。” “强,就你这样的体质,也想跟着我来学武?还有,你为什么不跟你姐姐、姐夫后面学呢?”李守一觉得有些好奇。 梅国强调息了一会,有些泄气的:“守一哎,不瞒你,这是我最大的短板之处。我不管啦,你可得要好好帮帮我。” “不帮。”李守一回答得很干脆。 不但是梅国强目瞪口呆,就连梅丹丹和鲁南二人,也觉得有些奇怪,想不通李守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守一,你还在生我老爸的气吗?”梅国强有点惴惴不安的问道。 李守一不屑地:“我生别人的气,与你有个屁的关系。” “守一,那你怎么不肯教我呢?”梅国强还是不理解。 “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如此热心学武?又为什么要跟我学?我可把丑话在前面,作奸犯科的事别找我谈。 还有,我是良家子弟,别和我商量什么泡妞大业。如果是这样,我立即向你姐姐举报。”李守一立即打了预防针。 听到李守一的这话,梅国强轻轻撇了一下嘴。什么良家子弟呐!左边一个孙芳,右边一个艾美。疗养院的两朵极品院花,全部被你占为已有。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就是你李守一这样的人。不过嘛,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此时正是求人之时,梅国强哪敢真的出自己的想法。 况且,李守一的话,也正好戳到了他的要害之中。在大学里,象梅国强这样的人,有了显赫的家族背景,也用不着担心金钱的支出。加上人又长得帅,更是大有女人缘。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在男人集聚的场合下,谁的拳头大,谁的号召力就强,这是不变的现实。特别是有女生在场的情况下,更是能够吸引不少的尖叫声。 有的男生,比不过梅国强的背景,比不过梅国强的金钱,比不过梅国强的白脸,专门就在体力上与梅国强比个高低。 为了这个体质不强的原因,梅国强已经在女同学面前不止一次的被人削过面子。 梅国强是官三代,有了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会得不到?既然是这样,哪还愿意吃这么大的苦去练什么武功。 最为重要的一条,是姐姐梅丹丹与鲁南的教训放在面前。如果练了武功,反而闹得泡不了妞,这样的事情,打死梅国强也不会去干。 这一次到疗养院来,好不容易发现了李守一这么一个超强高手。不但是能轻松学武,还能不影响泡妞大业。 你,梅国强哪肯轻易放过呢?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到轻松学武的结论,是从孙芳和艾美身上找到的依据。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都能练出一身不俗的功夫,肯定用不着吃多大的苦。因为这样,他才会瞄上了李守一。 “守一哥,哪能哩。我是想……”此时听到李守一戳中要害,梅国强的脸微红,有些吞吞吐吐的意思。 “快,快,我还有事要忙哩。”李守一催促了一句。 有了这一催,梅国强也就把自己的想法出了口:“守一哥,我只想跟在你后面学那种不伤身体的武功。” 李守一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旁边这官三代,觉得有些不对头。看到李守一逼视过来的目光,梅国强有些不自然的转过了脑袋。 “不对哟,国强,你是不是糊涂啦?你姐姐有一身好武功,南哥也是名门出身。你要想拜师学艺,只要张嘴就行,干嘛要求到我的门下呢?” 这一次,李守一是真的有些糊涂了。 “守一,我不跟他们学。又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到了最后,还练得成不了家。照我看,这武功不练也罢。”这一次,梅国强的怨言到是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李守一倒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既想学武,又不肯吃苦头。可这个衣食无忧的熊孩子,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学武呢? 再次听到这样的追问,梅国强也知道在李守一面前滑不过去,只好吞吞吐吐的出自己在学校吃鳖的事情。 完之后,英俊的面孔上已经成了一块大红布。听到弟弟出学武的原因后,梅丹丹气得哼哼:“哼,就你这么一副德行!” 身为姐夫的鲁南,什么都不好,只得转过脸去,两眼朝,背负双手的忍着笑声。 把话完之后,梅国强根本不管姐姐、姐夫的反应,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李守一。 “强,你能这么直率的出原因来,是条汉子,我李守一佩服。”话的同时,李守一心中生出一个调侃对方的念头。 “守一,你是答应啦。”梅国强心中大喜,脸上顿时阳光明媚起来。 李守一不吭声,在梅国强就要暴走的情况下,这才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捻钞票的样子:“学费,学费。” 听到这么一,梅丹丹和鲁南算是放松了心思,知道李守一是在逗梅国强玩。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梅国强自己怎么应付啦。 “这个嘛,这个嘛,倒是一个麻烦。”梅国强用手揪着打理好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你不差钱用,也不要什么珠宝,这学费的事情,可不怎么好办喽。”口中唠嗑了一会之后,梅国强突然双手击掌道:“哈哈,有啦。” “强,快。”梅丹丹立即追问道。她有些想不通,自己这个宝贝弟弟能用什么当学费? 李守一也只是拿梅国强寻个开心而已,没有想得到,这子还真的想到了什么学费。他和鲁南对视一眼,也不话,只是等着看梅国强拿什么东西出来现宝。 “守一,我那儿有两箱国宴上用的茅台酒。怎么样,这学费可以了吧。”梅国强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酒是梅好兵让人专门从京城送过来,本来就是想请李守一喝的。只是因为昨下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是让人不愉快的事。 晚上喝酒的事,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过。没有想得到,转过身来就被儿子当作拜师礼给送了出来。 除了梅国强之外,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这酒的来历和用途。听到他这么得意的一,全都噗嗤笑出了声。 特别是守在旁边的吕庆明,笑声更是加倍的响亮。几人的笑声,把个梅国强笑得有点莫名其妙,大惑不解。 “守一,那可是0年的茅台。怎么样?这份学费够份儿了吧。”梅国强有些逢迎的发出邀请。 “好吧,看在你还有一些诚意的份儿上,就算答应你啦。”李守一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没等梅国强拍手欢呼,李守一又警告:“强,我把丑话在前面,如果依仗武力欺侮别人,作出有违理国法之事,休怪我手下无情。 到了那时,你别和我交情,也别我是什么将军之子。这一点,你最好现在就考虑清楚,免得日后再后悔。” 听到李守一声色俱厉的语言,梅国强打了一个寒战。朝着姐姐、姐夫瞟了一眼,发现他们的脸色也是一片肃然。 别笑梅丹丹话都是凶巴巴的样子,此时听到弟弟发誓,也关切的提醒:“强,这事你可得要考虑仔细。” “强,这中可开不得玩笑。别看守一好话,涉及到这种门规的事,谁也帮不了你的忙。”鲁南也不好继续沉默下去。 正文 第93章 不做恶心事 刚开始听到李守一交待的时候,梅国强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犹豫。 在学校里,他虽不会凭借武力去强占美女。可要是到在美女面前出上一回风头,把其他男生打个落花流水,也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此时听到三人得这么严重,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嘴上的空话,可也激出了他心中的傲气。 军人世家的出身,哪能因为这么一条规矩就认输退却!再,我也只是偶尔占个上风而已,只要不伤人就行啦。 “守一,我对发誓,绝对不做伤害理之事。如违此誓言,甘愿诛地灭。”梅国强作出了自己心中的选择。 见到梅国强一脸肃穆的样子,而不再是先前的嬉皮笑脸,大家总算是放下了心。 不过,李守一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么一种官家子弟,学个皮毛也就算啦。真要学得太多,不仅容易惹出事来,也会害了他。 事情到这儿,鲁南上前起了另外的事:“守一,工兵团的邱团长,上班时间就会带工程技术人员赶了过来,具体落实施工的有关事项。” 听到这事,李守一楞了一下。这件事起的时间,还是李守一从监狱放回的第二早晨。那一,是梅丹丹第一次参加大伙儿的集中训练。 训练结束之后,李守一被梅丹丹拉住了一会儿话。当时,梅丹丹给李守一承诺了要帮三个忙。反过来,李守一也了三个报答。 时到今日,梅丹丹请人设置的电子财务局域网,已经正式启动。有了这个网络,李守一就能随时随地的了解和掌握财务的运行状况。 不但是疗养院,就连马上开张的商贸公司和基金会也是如此管理。在权限上,也做了明确界定。 超过万元以上的支出,必须要由分管财务的陈静秀签字;超过十万元以上的支出,必须要由蔡元芳审核; 超过百万元以上的支出,必须要由董事长批准。虽董事长不好公开出面,有了这个电子财务网,就可以在网上进行审批,用不着公开李守一的身份。 梅丹丹的第二件事,是宁静去美国和欧洲购买科研器材的事。她给军情局的朋友打了招呼,暗中提供保护,以免发生被骗或者是买回劣质产品的事。 在这期间,李守一开玩笑的三件报答,也已经履行或者正在兑现之中。要不是这样,梅丹丹的笑容也不会有这么多。梅家老祖母,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把鲁南称之为梅国强的姐夫。 今听到鲁南到的第三件承诺,李守一有些发楞。 当初,梅丹丹提出要在地下修建工厂,以利于配方的保密。这个工程不算,而且还牵涉到了保密的问题。 后来,也是梅丹丹提出借着高层领导来休养的理由,让有关部门帮助修建地下工厂。没有想得到,在经历狂风暴雨之后的今,会让工兵部队上了门。 “南哥,丹丹姐,你们以为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再搞如此重大的投入,会有什么意义吗?”李守一楞了一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听到李守一的疑问和担心,梅丹丹插上话:“守一,爷爷醒来之后,专门过问了此事。” “噢……”李守一用手摩挲起了下巴颏儿。既然老将军关心此事,应该还能进行这么一项工程。 事实上,如今疗养院的业务蒸蒸日上。所要用的各类药材,也是数量庞大。如果不能很快解决药材加工的保安问题,时间长了肯定会要露馅。 “爷爷,未曾见风雨,哪能见彩虹。”看到李守一这副样子,梅丹丹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李守一放下手来问道:“丹丹姐,你爷爷就了这么一句。” “守一,疗养院的财务危机,是不是风雨?车站风波,是不是风雨?老虎的麻烦,是不是风雨?再了,不管是多大的风雨,你又会失去什么?”梅丹丹没有接李守一的话,只是着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些,李守一的双指又摩挲到了下巴上。是呐,风雨再大,岂能奈何于我?大不了就是拔腿走人呗。 疗养院里有什么丢不下的东西?不就是七星聚灵阵嘛。只要阵势一撤,谁想要就给谁呗。 当初,梅丹丹曾经过,可以借着给领导修建疗养房屋的机会来修建地下工厂。这么一来,自己连本钱都用不着花。 这样的大便宜,自己干嘛不占呐!李守一脱口就想上一声好,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看到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鲁南心中有数,知道毛病出在了什么地方。“守一,你是不想占梅伯父的光?”鲁南笑道。 李守一默默点了一下头。当着人家儿女和一个准女婿的面,心中再有多少不快,多少也不好得太明白。 “守一,我想告诉你,当初这事的时候,我爷爷没有生这个病。因此,你不要把事情与爷爷的病情牵扯到一起。”梅丹丹解释。 “不,我不是……”没等李守一再往下,梅丹丹打断他的话音:“是的,我知道你不是想与我爷爷划清界限。 你生的气,是生的我爸爸的气。一个当将军的人,竟然这么没有担当,竟然被人家当猴子耍了一回。别你生气,我们也生气。 从到大,我没有看到过老祖母那么生气的样子。拐杖打得爸爸额头上鲜血直流,封住了眼睛,也不敢擦上一点。 今早晨临走时,爸爸拉着我的手,让我对你上一声对不起。是没有你让胡军带着保安集体敬礼,他还会继续蒙在鼓里。这件事,与爸爸没有半点关系,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 鲁南也劝道:“守一,梅伯父昨在广场上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香烟。他老是在揪自己的头发,自己糊涂,自己混账。 我不好要求你原谅梅伯父,只是让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自己处理事务的方略。” 听到这样的劝,李守一觉得不好再继续固执下去。只是,他摇了摇头,总好像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从口袋之中取出香烟,默默的吸了起来。几人看到他在思索,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候。 “丹丹姐,南哥,你们的心意,我都理解。就连梅伯父那样的做法,我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不想伤了兄弟之情。 各人有自己考虑事情的角度,也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因此,我听你们的劝。”过了一会,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见到李守一肯答应下来,梅丹丹笑靥如花道:“守一的肚量就是大,谢谢你,守一。” “丹丹姐,你别忙着夸我。我还有话没有完哩。” “你,你。” “我的想法,是工程照做。只是在费用上,必须要全部由我来出。”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梅丹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种自掏腰包的做法,等于就是拒绝了梅家的一片心意。 “守一……”鲁南想要劝。 李守一竖起右手,往下压了一下,继续道:“丹丹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管你家是主席,是将军,都与我没有关系。 我认识的人,是梅家老祖母,是丹丹姐和南哥。对了,还有一个体质不怎么样的大学生。” 听到这种俏皮的话,梅丹丹噗嗤笑了起来。有了这一笑,她的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我之所以不肯占你家这个光,原因也是因为昨发生的事。”李守一解释。鲁南噢了一声,不再话。 “这种建筑工程太大,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你们承认吧。”听到李守一的问话,鲁南几人都点了头。 这种事,确实是瞒不过有心人。不管是姓娄的首长,还是周益良兄弟,都会把眼睛盯着这儿。只要想打听消息,肯定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那时候,这么一大笔费用的事情,就会被人当作尾巴给揪了出来。你们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李守一反问道。 对于这样的疑问,梅丹丹有些不以为然的:“就这么一点费用的事,难不倒我们梅家人。” “丹丹姐,你得不错。放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事是难不倒你们梅家人。可是,梅爷爷已经退居二线。 你有没有想过?在有心人想要找麻烦的时候,会给梅爷爷带来多大的麻烦? 句你不爱听的话,如果梅爷爷还能象过去那么一言九鼎,你叔叔会为了一顶副市长的乌纱帽而卖身投靠,腆颜事敌吗? 你爸爸会为了一颗将星而动心吗?别话,你是不想承认这一点。丹丹姐,现实摆在你的面前,容不得你去否认呐。 所有这些,都在证明着梅爷爷的权力缩水。既然大家都看出了这么一种情形,何必再用这样的事情去烦老人家呢? 是的,这么一点事,确实不能把梅爷爷会怎么样。可是,会不会能让别人恶心一下老人家?身为子孙,不一定要做太多的孝敬之事。 最为重要的一条,是让老人家有一个好心情。如果让梅爷爷感觉到恶心的事,你们还愿意做吗?“李守一动情地问道。 正文 第94章 做一回明白人 这么一段话完,李守一也感觉到有点累人。既要为自己考虑,又要为朋友考虑,能不累吗?他掏出香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他的这么一席话,却象一颗,在梅丹丹、鲁南几人的脑袋里炸响。 在这之前,他们每个人都能意识到梅浩然的失势。从某种意义上来,未尝没有同情梅家兄弟做法的念头。 人在世上走,不得不低头。只不过是梅好文那种不顾脸面、不顾父亲死活的做法,实在是太过格了一些。 尽管如此,他们在做事的时候,还在依照着往日的习惯来颐指气使。放在没有人找麻烦的时候,也能太太平平的过去。 但是……坏就坏在这个但是上。李守一得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没有办法来对付梅浩然。因为,梅浩然并没有把这笔钱据为己有。 最不好的后果,也就是一声下不为例而已。要知道,这是涉及到军费开支的大事。 这样的指责,或者是结果,对于那些老脸皮厚的人,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对于梅浩然这么一种持身甚严的老人来,坏了名声,会比坏了生命还要痛苦。 看到梅丹丹几个脸上霎时变了颜色,李守一心知击中了要害。他打着呵呵问了一声:”丹丹姐,你我是差钱用的人吗” 差钱用?李守一会差钱用?一个准备把几十个亿用来创办慈善基金会的大老板,会是差钱用的人吗?梅丹丹听了以后有些迷糊。 这些人中,最不差钱用的人,恐怕就要算是李守一呐。其他的不,就算一算疗养院的收益。李守一就是在华夏币上打滚,恐怕也算不了什么。 没等梅丹丹领悟得过来,鲁南已经笑道:“守一,你当然不是差钱用的人。只要疗养院能正常营业下去,借用一句装逼的话,钱对你来,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南哥,你是明白人。我再问你,赚到的这些钱,我会放到腰包里去吗?”李守一又问了一句。 鲁南摇头:“不会,这些钱不会装入你的腰包。闹到最后,还是在帮国家赚的钱。” 到这儿,鲁南突然恍然大悟道:“对了,既然如此,反正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买卖,干嘛要做这种让人抓把柄的事情呐。” “是耶,是耶,我们这不是猪八戒背媳妇,做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梅丹丹也失声叫了起来。 见到二人已经明白过来,李守一笑道:“丹丹姐,南哥,这笔钱用不着省。即使省了以后,我也得不到好处。要是你们真的感觉过意不去的话,结婚时多敬我几杯酒也就行了。” “行,守一,我们一言为定。到了时候,你可不要怪姐姐做人不仗义,硬逼着让你喝酒噢。”梅丹丹一口应了下来。 有了老祖母的公开宣布,梅丹丹也就不会再有羞涩的感觉,大大方方的应承了下来。 “打住,打住,你们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呀?”梅国强听得稀里糊涂,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鲁南知道舅子糊涂在什么地方,主动帮助进行了解释。 听到最后,梅国强竖起大拇指:“哥儿们,哥儿们。虽我的岁数比你大,可我还是要一句。守一,你是我的哥儿们。” “强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守一佯装糊涂道。 “守一哎,在这之前,我把你当作是会武的奇人,懂医的高人。”梅国强认真的。鲁南眼中亮光一闪道:“强,现在呢?” “听了你们这一,我才知道守一赚了钱,都是想要用到老百姓的身上。在我的心中,他就是圣人,是一个心中装着老百姓的圣人。”梅国强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虽他不是军人,也没有穿军装,却让人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敬意。 吃过早饭之后,李守一没有去参加接待那个派出所的辅警,也没有去陪着郝去谈什么狗屁合作的事。 刚一放下饭碗,他就拉着父亲去了保安部的办公室。这是李守一的特权,一个普通的保安,竟然独占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 好在这些保安都是胡军的战友,加上知道李守一是蔡院长的干弟弟,对这样的事情也只是一笑置之。 时间不长,梅丹丹就陪着工程团长邱实和几个工程技术人员到了保卫部。为了保密,疗养院这一方,只有李家父子参加。 这些军人,虽是换上了便装,走进办公室时,还是让李家父子感受到了军人的剽悍之气。 特别是带队的邱团长,生着一张黑脸,整个身体犹如铁塔一般。走起路来,让人感觉到地面都在晃动一般。 在军营里,邱团长也是一个桀傲不训的人物。对于一些来路不明的工程,总是能推就推,能顶则顶,轻易不肯接受下来。 这一次的工程,他本来也是不肯接下来的。本来以为只是某个发了财的老板,自恃腰包中有了几个臭钱,动上面的权贵人物,才会让工兵部队帮助干私活。 只是上面的领导提到了梅浩然的名字,这才让邱实执行了命令。 尽管如此,邱实对于动用军费帮私营企业修建工程,还是大不以为然。觉得这样的做法,会玷污了梅老将军一世英名。 好在来的路上,梅丹丹把电话打了过来,是所有工程款项,全部都由疗养院支付。并且,施工期间的伙食,也全部由疗养院包了下来。 “邱团长,欢迎你。”看到梅丹丹陪着一队陌生人下了车,李守一连忙迎了上前。 邱团长握住李守一的手,用力摇了几摇:“李,我听丹丹你很年青,却没有想到会是年轻得这么离谱哟。” 他听梅丹丹介绍,李守一很年轻,却没有想得到,会年轻到了这么一个份儿上。 看到李成铁跟着上前握手,邱团长也就有所释怀。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再怎么年轻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一听这样的见面语言,李守一心知对方也是一个爽快人。他揉搓了一下鼻子,有意调侃道:“邱团长,你这话可不怎么公平噢。” “哦,我不公平?好,看,我在哪个地方不公平呐。”邱实疑问道。他明白李守一是在开玩笑,却也有些好奇。 这么一个白脸儿,在自己这么一张黑脸面前,既没有厌恶的神情,也没有畏惧的样子,到底会是哪一类人呢? 邱实一面往下坐,一面还在看着李守一,等着李守一的回答。 “邱团长,你只看到我很年轻,却没有发现我长得很帅嘛。你可知道,这才是我最大的资本呐。”李守一悠悠的道。 听到这儿,邱实噗哧笑了起来。这保安倒也算是一个趣人,第一次见面就敢和我老邱开这样的玩笑。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不畏风霜雨雪的男子汉心中,黑才是健康,才是健美。此时的邱团长心中,肯定是在。 这么一个白脸儿,给我当跟班也不行,还在臭美什么呐。”李守一把话完,便开始发起了香烟。 眼见李守一这么一个年青,竟然会来调侃自己,邱实楞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得过来。 跟着他来的工程技术人员,全都噗的笑出了声。他们怎么没有也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个年青的胆子会有这么大。 换个差不多的年青人,初次见面时敢在邱团长完整话,也就算是不错的角色了。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个保安不但是侃侃而谈,而且拿邱团长开起了涮。 “好,好你个李。哈哈,能拿我老邱开涮的年青人,李你可算是头一份。”话的同时,邱实拍了李守一肩膀一掌。 这一掌的力度,可不算轻。只要听到巴掌带起的风声,也能知道分量。要是换作普通年轻人,准会出现呲牙咧嘴的情况。 李守一没有移动身体,坦然受下了这么一掌。看到如此情形,邱实心中一惊。差不多的人,第一反应就是避让。 如果自恃实力进行硬抗的话,准会吃不了自己的压力。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伙子,竟然能够实实在在的抗住了自己这一掌。 “李,没的。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这一次,邱实主动伸出手来。 在他的心目中,只有能挨下这一掌的人,才有和自己做朋友的资格。也只有邱实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规矩。 两人握过手后,相视一笑。有了这么一番插曲,邱实也算是打开心结,全身心的投入了施工之中。 当然,随着他对李守一的了解,随着他知道疗养院赚钱的用途之后,更是与李守一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到邱团长与李守一形成了默契,梅丹丹总算是放下了心思。在这之前,她就听人过,这个邱实是个刺儿头,很不好对付。 却没有想得到,今刚一见面,就会被李守一这个表面没有任何身份的保安给折服了下来。 仔细想来,除了李守一的人格魅力以外,确实不占国家的光,也是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如此来,李守一年纪虽轻,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明白人。 没等梅丹丹继续往下想,邱实已经吆喝起来:“李,图纸呢?取过来让我瞧瞧,到底是有多大的工程量。” 正文 第95章 没有** 整个工程所需要的施工图纸,梅丹丹已经请人设计了出来。 二十套四合院和一幢装修成总统套房的贵宾楼。这些房屋全部自成体系,可以分别加以保卫,确保入住者的安全。 在这些房屋的附近不远处,有一幢科研楼,和一幢药品仓库。之所以会这么靠近,就是可以减少保卫部的压力。到了投入使用时,可以把科研楼与药品仓库的保卫纳入一体管理。 图纸摊放到桌子上以后,没等其他人看好图纸,梅丹丹用手点着药品仓库:“守一,我建议这儿做一点调整。”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在科研楼的地下建一层地下室,用以作为药品加工的场所。 然后,再在科研楼与药品仓库的地下修一条坑道,好让加工好的成品运送到仓库。 梅丹丹提出来的修改意见,是在药品仓库下方建一层地下室,作为药材加工的工厂。 至于坑道和科研楼的地下室,还是照样修建。要有所变化,就是地下室通往坑道的门得从坑道里打开。 也就是,在地下室工作的人,不知道有这条坑道的存在,更不可能进*入坑道和坑道那一头的加工厂。 “丹丹姐,这是为什么呢?”李守一疑问道。这样的改变,除了增加了地下隐蔽工程的面积,就是增加了不少的费用支出。 虽然知道梅丹丹提出如此修改意见,必然会有原因,李守一还是必须要问个清楚。 “守一,你过来。”梅丹丹招了一下手。 二人就在办公室的一角低声交谈了起来。如果注意观察的话,只能发现李守一的脸色有些严峻。过了一会,李守一点头:“行,就按你的去改吧。” 邱实这些施工单位的人,并不需要过问修改的原因,只要按照业主的要求进行施工也就是了。 李成铁也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什么也没有。他清楚得很,自己在这次的工程中,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搞好后勤保障。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想过问得太多。 时间不长,双方已经就工程的有关事项达成了一致。胡军给李守一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李守一陪着邱实等人在现场进行实地勘察。 好热闹的吕庆明,也跟着跑了过来。得知吕庆明这个彪形大汉是李守一的二哥,邱实多少也有一点明白。 能让如此大汉认李守一为兄弟,这个李守一应该是有一点货色的人。怪不得刚才那一掌打下去,李守一能纹丝不动哩。 陪着邱实勘察完毕之后,李守一因为担心胡军这边的事,就把接待邱实一行人的事情,交给一了梅丹丹和自己的父亲。 “守一,等会儿要到‘养身堂’那边去看一下。”临走时,梅丹丹特意提醒了一句。 “知道,知道。”李守一应了一声,朝着邱实摆手道:“邱团长,回见。”李守一走了,吕庆明也不会停留。 “回见。”邱实也应了一声。看着李守一的背影,邱实心中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眼前这个保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李守一、吕庆明二人乘着电动观光车,很快就回到了保卫部。他们二人走到胡军办公室时,正好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 “胡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派出所那个叫徐进的辅警,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吕庆明一听,抢上一步就要冲进办公室。李守一连忙拉了一把,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稍安勿躁。 见到李守一如此意思,吕庆明也就静了下来。二人站在门边,静静的听起了屋内的动静。 “老徐,二百万钱,我们疗养院可以给。领导了,支持公安工作,我们责无旁贷。可是,你这样的收款收据,我们财务上走不了账滴。这一点,还要请你多加理解才是。” 胡军的话,依然是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对于这样的解释,徐进根本听不入耳,有些阴冷的:“胡部长,照你这么起来,就不能破例一回吗?” 起徐进的身份,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城南分局的辛得水,就是他的嫡亲姐夫。 他从姐夫口中得知疗养院是个大财主,心中也就动了薅羊毛的念头。只要能把钱哄到手中,派出所韓所长那儿,自然会有姐夫去打点。 二百万啊,二百万。要是能到手的话,自己的下半生也就能笑着过啦。但是,这个姓胡的坚持要正规*,这事情可就不好办啦。 他在心中鄙夷了一句,要是能用规范的*来联防费,这笔钱能落入到私人的腰包吗? “老徐,我倒是很想要破例一回,可要财务上认可才行哟。他们不给开支票,什么都是空话一句。”胡军还是耐着性子在解释。 “呸!我告诉你,派出所收联防费,从来都是用收款收据。给与不给,你给我一个明确答复。嘿嘿,我把话在前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徐进开始起了威胁的话。 放在平时,只要出如此语言,企业的老板总会要让上几分。今不行,胡军根本不会让步。 双方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起来。了好大一会,也没能形成共识。或者,根本就不可能达成一致。 听了一会壁角,李守一已经明白了双方分歧的原因。这个姓徐的辅警来收联防费,使用的只是市场上到处可以买到的收款收据。 这张收据,除了有一个派出所的公章以外,其他能够查证的依据,那是一样也没有。倘若这个公章是伪造,或者是偷盖的,疗养院这二百万钱也就直接丢到了水里。 这样的票据,在财务上走不通。到了税务机关检查时,也是一大麻烦事。如果只是三、五十元钱的事,也就马虎了事呐。 现在涉及到二百万的巨款,什么也不可能接受这么一张不清来路的收款收据。 “呵呵,好热闹嘛。”听了一会,李守一笑呵呵的走进了部长办公室。进屋之后,他拉了一张椅子在旮旯里坐了下来。 吕庆明则是走到徐进对面的沙发那儿,‘轰隆’一声坐了下来。由于声音太大,倒是把徐进给吓了一跳。 “有罚酒吗?行,大个子我最是喜欢吃罚酒。拿来吧,子。”吕庆明直接撕开了脸皮。 徐进一楞,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傻大个子保安会翻脸。他有点声厉内茬的指责道:“胡部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了。”胡军旁若无人的给自己点燃了香烟。 听了徐进的威胁,他就已经到了按捺不住的时候。只是因为考虑到疗养院的现状,这才强行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眼见吕庆明不肯忍耐,再看到李守一那副迷死人不偿性命的笑容,他也就心中大定。 本来就是这样嘛,那么大的压力都不放在心上,何必再在这种鱼虾面前折腰呐。 “你如果真的不肯给,那我就如实向所长报告啦。”徐进站起身来,却没有挪动步子。他在等,等胡军出服软的话。 这一点,徐进算是看错了人。在吕庆明话之前,胡军可能会陪着心在话。 现在,吕庆明已经发话愿意吃罚酒。不管是胡军,还是李守一,都不可能会再出什么怂蛋的话来。 “好,算你们狠!”徐进一跺脚,就往外跑。刚跑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胡军以为这人还想要再什么,也把目光给投了过来。 “胡部长,你刚才过,领导答应给我一份礼品。难道,你想吞吃掉吗?”徐进有些义愤地。 得知是这么一件事,不管胡军三兄弟,还是黄明,全都有些懵然。眼前这个辅警,可算得上是一个极品人物了。 联防费的事情没有能够谈得成功,走的时候还要惦记着人家的礼品。你狠,算你狠。胡军算是服了眼前这个怂人。 “二蛋,你去取两箱子水吧。”胡军吩咐了一句。听到吩咐,吕庆明耸了一下肩,有些不乐意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捧着两箱纯净水走了进来。他也不客气,直接往徐进脚下一丢,瓮声瓮气的:“罚酒不给,到要盯着我们的纯净水,真草!” 对吕庆明的恶语,徐进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急忙低头看起了吕庆明取来的纸箱。箱子上没有商标,什么标识符号都没有。 这是什么水呢?徐进心中有些迷糊。他是个怂人。怂人就有怂人的风格,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直接当作主人的面就撕开了纸箱封条。 这一撕,徐进的肺几乎都要气炸了开来。这是什么水耶!连品牌都没有。一箱1瓶,两箱也不过4瓶,就是有点甜的那种山泉水,又能值得上几个大钱?这不是在埋汰人嘛。 “胡部长,你把我当成叫花子了吗?两箱连牌子都没有的纯净水,就想把老子给打发掉!好,你们等着。”徐进气急败坏的冲出了办公室。 在他的身后,爆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徐进听得很清楚,那个大个子高声骂了一声‘傻逼’。 徐进只以为他们笑的是自己没能捞得到好处,碰了一鼻子的灰。却不知道人家笑的是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却把真金当黄铜。 正文 第96章 幽默细胞 院长室的洽谈,还在继续进行。 “郝老板,你出的价钱确实是不低。可是,并不能让我们的老板满意。”蔡元芳转过身体,避开了郝那双讨厌的目光。 郝有些不太愿意的收回目光,沉声问道:“蔡院长,你们老板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出来嘛。告诉你,我郝在收购疗养院的事情上,是很有诚意的嘛。” “这样吧,要么你们就全额收购,要么就别来啰嗦。十个亿,一账算清。郝老板,你看这样可好。”蔡元芳作出了决定。 陈静秀一听,肩膀一动,想要话,却被蔡元芳一把给按了下来。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陈静秀也能知道蔡元芳是什么性格的人。再看到蔡元芳嘴角上的笑意,她也仿佛明白了什么。 听到蔡元芳的答复,郝眉毛一扬,却又有点迟疑不决。他刚才出价六个亿,这已经是郝家凭借各种关系所能筹措到的最多资金。 即使是这样,为期也是很短。要是再增加四个亿的话,那是想也不要想。想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基本返本的收益,郝又有一些动心。 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再,只要能有几的周转时间,不就可以用疗养院作为抵押品进行贷款吗?想到了解决方案,郝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笑容。 “行,只要你们老板答应这么做,我就能答应下来。蔡院长,约个时间吧。”郝有些轻佻的。 “郝老板,请你自重。”蔡元芳的脸上掠过一丝薄怒。 话一出口,郝也知道有点过分,连忙巧言令色道:“误会,误会,我是定个与你们老板见面的时间。” “用不着老板出来洽谈,这事情有我和陈院长在这儿,就能当场拍板。”蔡元芳不假辞色的。 上掉下的馅饼,突然打中了自己,郝感觉到一种不出的幸运。 在家的时候,已经充分研究了各种情形,也作好了多轮谈判的思想准备。怎么也不会想得到,事情就这么简单。刚一提出收购,人家就答应了下来。 郝嘴角上那根黑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这么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会这么容易落到自己手中吗? 到底是官家子弟,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所冲昏头脑、郝在提醒着自己,这事还得多加思考。转过念头一想,又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了周家兄弟昨那么一闹,还有杜家兄弟再加上冷越秀的找麻烦,疗养院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也已经到了极限状态。 这么一来,郝反而觉得自己吃了亏。要是刚才稍许坚持一下,也许六个亿就能拿了下来。 放在平时,他也许会要再拖上几,好好吊一下疗养院这方的胃口。然后再杀上几刀,才肯继续往下谈。 现在不行,一也拖不得。父亲昨晚上回家已经过,周益良也已经盯上了疗养院,连连称赞疗养院是个能下金蛋的好鸡。 特别是听到乐新民介绍到‘养身堂’的神奇之处,周益良更是露出了神往的意思。 因为这么一条消息,郝才会有了一种时不我待的危机感。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推开身边新上手的高丽女人,急急忙忙的跑到这儿来谈合作。 手快有,手慢无,这是做父亲的郝飞早就教过他的知识。在实践中,郝也是深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倘若周益良开始动手,郝家父子除了帮助跑腿卖命以外,能喝上一口汤就是好事。弄得不好,就连汤也喝不上。不管怎么,也没有现在这样独啖疗养院这块肥肉来得爽快。 眼睛一眨的功夫,郝的大脑之中,就象是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般进行了迅速的盘算。 “蔡院长,明人不暗话。假如我现在就与你签约,你能保证立即移交产权吗?”尽管觉得胜算在握,郝还是追问了一句。 蔡元芳想也不想的立即回答了一句:“只要款子能够到位,我保证全院上下,从院长到勤杂工人,全部一个不留的立即撤离。” 这话初初听来,倒也是显得很爽气。细细一品之后,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味。 “蔡院长,你的一个不留,是什么意思?”郝连忙追问道。 蔡元芳淡笑道:“也就是,除了上飞的鸟儿,地下钻的老鼠以外,只要是活着的人类,全都跟着我们离开。” “那些技术人员呢?”郝突然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对,就是那个掌握疗养配方的人呢?” “对不起,那我可管不着。”蔡元芳直接拒绝。 “操!”听到这么一回答,郝骂了一句粗话。如果离开了这么一个关键人物,我把疗养院收购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冷静下来之后,郝意识到蔡元芳可能是在戏弄自己。到了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士风度,从口袋中掏出香烟,不管不顾的吸了起来。 吸了几口之后,这才强忍脾气问道:“蔡院长,不知可否告知我,那位掌握配方的人是谁?” “不知道。”蔡元芳回答得很是干脆。 这一下,郝是真的忍耐不住了。他将刚吸了几口的香烟往烟灰缸中一丢,阴森森的:“蔡院长,你这是在耍我吗?” “郝老板,我听不懂你的话。”蔡元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蔡院长,我想要告诉你一句,尽管我会怜香惜玉,并不代表我会在这种大事上糊涂。!提供配方的人是谁?”郝的手拍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这一拍,茶几上的茶杯立即倒了下来。杯中流出来的茶水,将郝丢在茶几上的香烟给浸泡了一个够。 此时此刻,郝哪儿还会顾得上这些区区事。他目光如炬的瞪着蔡元芳,似乎是想从脸上看出那个提供配方人的名字一般。 此时的李守一,已经结束了接待辅警徐进的活动。从时间上来计算,大笑一场之后,完全是可以到院长室来参加接待郝。 要是那样的话,有些事情也会早一步就能揭开。只是想到梅丹丹的提醒,再加上所有的应对方案,在昨晚上就已经商定妥当,李守一还是去了‘养身堂’。 到了那儿以后,负责第一班针灸的孙芳还没有离开。相互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李守一就开始为梅浩然把脉。 “梅爷爷,情况很好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再过两时间,你就可以起床。当然,你的颈部还是要有支架维护滴。”李守一着自己的诊断。 站在一旁的梅国强,依仗着和李守一已经混熟的情份上,直率的问道:“守一,爷爷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哟。” “强哥,一半靠医生用药,一半要靠病人的自身恢复能力。二者缺一不可哟。”李守一。 梅国强不满的:“守一,你这不等于是没有回答嘛。” “放肆!”老祖母的拐杖在地面上顿了一下。 听到拐杖声,再想到昨父亲挨打的情景,梅国强伸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这时,梅浩然开了口:“南,你让他们都出去吧。” 鲁南一听,连忙清场。房间里,只剩下老祖母、梅国强和鲁南三人。医护人员也剩下李守一,再加上一个孙芳。 “守一诶,老头子让你增加麻烦了吧。” “梅爷爷,你是南哥和丹丹姐的爷爷,不也就等于是守一的爷爷嘛。再,有了老祖母一声令下,守一敢不从命吗?” 到这儿时,李守一朝着鲁南挤了一下眼睛。鲁南心中明白,李守一这是在为自己造势,好让梅浩然接受这么一门迟到的婚姻。 “守一,你的意思我明白。家母作出的决定,也就是我的心愿。”人老成精的梅浩然,一语点破了李守一话中的意思。 梅浩然的表态,也就等于是扫平了鲁南与梅丹丹婚事最后一个障碍。听到这样的喜讯,鲁南欣喜若狂。张大了嘴巴,就是不出话来。 “梅爷爷,你好象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哟。”没等鲁南高兴多久,李守一又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但是梅浩然,就连已经与李守一打惯交道的鲁南,也都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屋子里的人,只有孙芳笑得弯下了腰。 “梅爷爷,你是爷爷辈的人。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应该要给我们晚辈留下表演的空间才对。 有了你这么一表态,我们还拿什么来敲南哥和丹丹姐的竹杠呐。嗨,可惜,实在是太可惜啦。”为了加重语气,李守一特意拍了一下膝盖。 听到这儿,孙芳实在是忍耐不住,用手捂住嘴巴跑出了房间。即使是这样,也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屋子里的人,也是控制不住,一个个全都笑出了声。 老祖母用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顿了好几下,口中连连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话的时候,老祖母还用手抹了眼睛。 梅国强也跟着笑道:“偶像,守一,你绝对是我心中的偶像。我爱死你啦。”话的时候,他直接扑了过来。 看到大家都笑了,而且笑得都很爽,李守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看到梅国强扑过来,他脚下一花,就让了开来。到了后来,索性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正文 第97章 一世清名 这些日子里,李守一始终都感觉到自己活得很累。各种各样的麻烦,总是断不了头。加上他的辈分又很高,和龙成、巫丁水这样的人瑞,都是称兄道弟的身份。 看到那几位人瑞时,李守一还要装出老成持重的样子,唯恐丢了师父的面子。在那些年龄比自己大的晚辈面前,李守一又得端起架子来,好显示自己的辈分很高。 这么一来,别人累,他自己更是感觉得累。为了这事,李守一也与胡军、吕庆明进行过探讨。 到了最后,吕庆明只是了一句:“你是李守一。”这句话,让李守一懵了好几。我不是李守一,谁会是李守一呢? 这不是的一句废话嘛。好在他对吕庆明的睿智有着深刻的了解,不会轻易放过这么一句话。 昨中午,宣思贤骂胡军是臭保安时,李守一方才豁然开朗。对哟,我只是一个保安而已,何必要活得那么累。 换一句话,我只是一个0岁的年青人,为什么要那么老成持重。活泼开朗,这才是我的人生嘛。就象此时的卖萌,乐了别人,也开心了自己,何乐不为呢? 笑过之后,梅浩然又:“守一,多亏了你昨组织的那个敬礼。要不是这样,丹丹的爸爸还是转不过这个弯子的。 好兵的脾气我知道,他从那一百个特种兵的吼声中,发现了自己的失误。还好,知错,改错,也就罢了。” 对这样评论长辈的话,李守一什么都不好。就连表示赞同或者反对的表情,都不能有那么一点点。 “守一,我要好好谢谢你哟。”梅浩然又了一句。李守一连忙回答道:“不敢,不敢。” “守一,我要谢你的事,是请工兵帮助做工程的事。”梅浩然补充了一句。 这一,听得李守一有些糊涂。请部队帮助建筑的事,是梅家帮了自己,怎么梅爷爷反而要谢自己呢? 梅浩然没有话,只是朝着鲁南瞥了一眼。鲁南明白,这是让自己给李守一做解释的意思。 “守一,我和强……”鲁南介绍了起来。 早晨与李守一分手之后,鲁南和梅国强回到了梅浩然的身边。闲聊之中,也就谈到了李守一拒绝免费修筑工程的事。并且,也把李守一的那些观念给重复了一遍。 当时,梅浩然就大加赞叹的:“守一是个明白人。要不是有他拦住了你们,我老头子一世清名就要糟蹋在你们的手中呐。” “梅爷爷,我也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才不肯接受这种帮助,并没有你赞美得这么好吧。”李守一的手指在摩挲着下巴颏儿。 他敏感的意识到,梅爷爷如此话,定然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可能,就连梅丹丹也不知内情。 到这儿时,梅浩然接了上来:“守一,华夏军中有一个怪圈。军费不够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没有钱为士兵改善福利, 没有钱来改善装备。与此同时,却有大批军费流到了不应该去的地方。其他的不,就这军供茅台酒吧。 一年之中,要有多少好酒流入了当官的肚子里。你可知道,这都是军费哟!至于那些为私人修建的工程,也是查不胜查。 到了最后,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做起了老好人。我梅浩然是个糟老头,是个倔老头,却不是笨老头。 看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发了火。这样的话,肯定是会得罪人的。这一次,丹丹想要帮你的忙。 她简单的认为,只要不把钞票装到自己口袋之中去,那就没有问题。而且,别人也都是这样干的。 更何况,她还为这项工程找了一个借口。她错了,错得差点惹出大的麻烦。人家要是想找你的麻烦,再好的借口也是无用。 你是为首长疗养服务的,人家会听吗?只要问你一声,是哪一级首长批准的这一件事?恐怕也就张口结舌了吧。” 这时,重新回到病房的孙芳跑了过来:“梅爷爷,喝杯水吧。” “好,好。谢谢你,芳。守一,我可告诉你,芳是个好孩子,你可不准欺侮她。”梅浩然一边喝水,一边。 李守一揉捏了一下鼻子:“梅爷爷,我怎么会欺侮芳呐。” 梅浩然乐呵呵的:“守一,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李守一嗯了一声。 “这一次,有人把工程交给了邱实这支部队。邱是什么性格的人?我老头子清楚得很,那可是一头出了名的犟牛。 为了不肯帮领导干部做私活的事,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我老头子帮着话,再加上他带的部队特别能够攻坚克难。 邱这人,早就会象那个胡军一个样,被人赶回了家。即使是这样,他也一直停留在团长的位置上。”梅浩然。 孙芳歪着脑袋:“梅爷爷,既然是这样,让邱团长来做这个工程,岂不是更好吗?” “孩子,这世上有着太多的蛇蝎心肠、居心叵测的人。他们的用心,岂能是你这种善良的孩子所能想象得到的呐。”梅浩然叹息了一声。 听到这声叹息,李守一似乎明白了什么,插言道:“梅爷爷,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鸟?” “妙哇,守一,你果真没有让老头子看走了眼。南,强,你们好好跟着守一学学吧。”梅浩然吩咐道。 鲁南竖起大拇指:“守一,你果然是能举一反三,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刚才,我和强都只是认为。 人家让邱团长接手,是想搅黄了这个工程,却没有想到会是一石二鸟的用心。” “此行不虚,此行不虚。”梅国强手舞足蹈的:“这一次来看望爷爷,不但让我找到了强身健体的好路子,还增长了见识。守一,这一次可得赖在你这儿喽。” “强哎,你多大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全不象人家守一那么一副稳重。”梅浩然绷着脸话。 “爷爷,你这可就不公平啦。守一要敲竹杠,你们一个个笑得抹眼睛。怎么我一笑话,就成了孩子呐。爷爷哎,你可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孙子耶。”梅国强大声抱屈道。 这话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犯怵。只要能让爷爷开心,就比什么都好。看到孙子在自己面前撒娇,梅浩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这种笑容也只是一闪即逝。 “守一,你得不错。任务交给了邱,如果他不肯接受的话,从情面上好象有些对不起我老头子。如果接下来呐……” “爷爷,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会用这事来打邱团长的脸。”到底是将门虎子,梅国强立即反应了过来。 “是的,邱做了这个工程,不但会被人打了脸,也会对我老头子产生芥蒂,认为我是晚节不保。 至于其它的事,那更是用不着了。人家会用我过去的话,来找我的麻烦。到了那时,我也是有口难辩。 所以,守一哎,你是保住了我老头子的一世英名哟。”到这儿,梅浩然突然沉声喊道:“梅国强。” 到底是军人家的孩子,听到爷爷的喊声,梅国强啪的来一个立正,举手报告:“首长同志,京城大学学生梅国强到,请指示。” “代表爷爷,向守一道谢。”梅浩然的脸色十分严肃。 梅国强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即举手敬礼道:“李守一同志,京城大学学生梅国强,代表爷爷向你表示感谢。” “用不着,用不着。梅爷爷,这事你别放在心上,更别批评丹丹姐。有很多事情,破了也就这么一回子事。 就象刚才,邱团长来的时候,脸皮也是绷得紧紧的。后来听疗养院是发大财的地方,就象是苦大仇深的老长工。 就象是看到地主老财一个样,恨不得立即吃了我。当他听丹丹姐到疗养院的利润用途时,就又变了样。当场就拉着我的手,是一定要好好陪我喝上一顿酒。” 病重的人,不宜大喜大怒。懂得这个道理的李守一,立即就把话题拉了开来。 听到这话,梅浩然笑道:“邱就是这么一种性格的人。看不顺眼的人,他那张脸特别的让人害怕。知道他性格的人,多少还要好一些。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看到他的脸就会往后退的。” 听到这样的介绍,再想到自己调侃邱实的那些话,李守一嗤嗤的笑了起来。 “怎么啦?守一。是不是你已经和他冲突过啦。”梅浩然愕然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的玩笑。”李守一把自己黑脸与白脸的事给介绍了一遍。 “好,不错。守一,连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呵呵,有了这么一闹,你就成了邱的朋友了。”梅浩然夸了一句。 他心中也在佩服李守一的胆气,面对邱实那张黑脸,还能想着法子去调侃对方,确实不是一般年轻人所能做到的事。 “几多风雨……”得开心的时候,李守一手机响了起来。 正文 第98章 疤老二 电话是艾美打过来的。 “美,有事吗?你二爷爷要来啦,把药材都带了过来。好,好,什么时间到?” “是下午一点到黄海机场,好嘛,那就你辛苦一趟。我这边事情多,确实跑不掉。” “对了,你把巫部长也请过去,我让保卫部黄部长亲自出车。” “中午给梅爷爷的针灸?没事,我让芳顶你的班。” “噢,还有一件事。你二爷爷来的目的,不要出来。对,你知道就好。” 搁下电话,没等李守一话,梅浩然已经问了起来:“守一,你差药材?”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梅爷爷,这市面上出售的药材,到质量嘛,嘿嘿,实在是不好。就连我这疗养院用的药材,也是想着法子去找的原产药材。 要治你和隔壁宋大哥这种重病,除了要用虎卧草那种珍稀药材以外,即使是辅佐用的其他药材,也要有很高的质量才行。 为了这事,我请龙老带了一些药材过来。他这种百年世家,达到要求的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种。 还是巫爷爷出了主意,让东北的巫家一脉送药过来,才算是解决了一部分的问题。” “守一,还差什么药材,快告诉我。”听到有这样的事,梅浩然急切的问道。 李守一眼睛一亮。不管是多大的家族,都无法与一国之实力相比。不定啊,自己差的这几种药材,能够通过梅爷爷之手得到解决呐。 想到这儿,李守一用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当然,不包括东北那儿能够得到的药材。 到了最后,他用手点了龙涎香、狗宝、牛黄和山雪莲等几种药材:“梅爷爷,这几种药材都得要有极品之物,才能保证药效。” 梅浩然也不多话,直接让梅国强去把于立夫教授找了过来。“守一,你也在。”一进门,于教授就主动打起了招呼。 经过这一次的随车出京,让于教授彻底颠覆了过去对中医的认识。只要有了时间,他就会拉上龙老、巫老谈论医学的一些难题。 让他失望的事情,是李守一的时间一直都很紧张。总是在不停的奔波,好象就没有一个停得下来的时候。 这让于教授很是费解,不就是一个年轻的神医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搁在他的肩头上呢? 看到于教授进门,梅浩然吩咐:“老于,你把这张条子传到京城去,看看有没有存货。如果有嘛,就给我老头子送一点过来。” 尽管梅浩然的语气很淡,于教授可不敢马虎,连忙从李守一的手中接过纸条:“首长,我这就来联系。” 看到事情都有落实,李守一想到蔡元芳办公室里还有一条癞皮狗,便告辞而出。梅浩然也不挽留,只是关照:“强,你把那两箱酒给守一送过去。” “诶。”梅国强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当他将李守一送到病房门口时,看到对方朝着自己竖起了两根指头。 “你……”梅国强一时没能明白过来。李守一低声:“你记好了,差我两箱酒的学费。” 听了这话,梅国强瞪大眼睛,却又无言以对。这两箱酒,本来就是爸爸带过来请李守一喝的。现在,又被爷爷当面送给了李守一。 这么起来,梅国强先前答应的学费,也就落到了空中。嗨!这可到哪儿去找0年的茅台酒呢? 看到梅国强那张苦瓜似的脸,李守一开心的笑了起来。背负着双手,朝着二号贵宾房走去。还没走到病房,就看到疤老二眼巴巴的守在了门口。 “怎么样?身体都好了吧。”李守一笑眯眯的看着这个有点粗犷的汉子。 这家伙虽是在道上有点凶名,却也没有做什么大恶的事情。最起码的来,没有逼良为娼,也没有沾染毒品。 “大哥,我好啦,全好啦,现在一顿能吃三大碗饭。昨巫主任就已经了,我可以出院啦。只是想见一见你,我才没有走。” 疤老二将李守一和孙芳让到了沙发上。然后,又关上了房门。 “哦,吧,还有什么事?”李守一翻了一下眼睛。想不明白对方能有什么样的话要对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心。 只听得噗通一声,疤老二已经跪到了地上:“疤老二拜谢大哥救命之恩。”话的时候,已经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救命之恩?”李守一有些吃惊,不由自主的朝着身边的孙芳瞟了一眼。 “不是,不是孙部长的。”疤老二连忙申明。 “哦。”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这样吧,你坐下话。” 听到吩咐,疤老二也不扭捏,直接坐到了病床上。接着,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解了一番。 那晚上,李守一和胡军夜探避暑山庄的时候,在地下室门口露了一回身。 虽没被讯问的帮众发现,却被佯装昏迷的疤老二看了一个正着。当时,他心中开心得很,以为是来了救星。 谁知道,李守一和胡军溜了一眼,就立即走了人。从那一刻起,疤老二也就绝了生的希望。 没有想得到,第二晚上就被胡军给救了下来。到疗养院后,又是李守一出手救回了奄奄一息的疤老二。 在这两个时间节点上,看似昏迷的疤老二,却记住了李守一和胡军的身形。 苏醒之后,疤老二和外面的手下取得了联系,得知徐老三是毁在三个蒙面人手中的消息。 看到李守一的身形,疤老二哪能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吧,你有什么打算?”李守一摩挲着下巴颏儿。这么一个知晓自己秘密的外人,可不怎么好处置。 对于这个问题,疤老二早就有了打算。当他喊出大哥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哥,我想跟你混。不管是风里来,还是雨里去,我疤老二都不会出半个不字。”疤老二单膝跪拜道。 这一次,李守一没有立即让疤老二起身,而是提醒:“老疤,在我这儿混,既不能打打杀杀,更不能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 “大哥,我知道。你们是行侠仗义的好汉,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你要跟着我混,先得要去投案自首,你愿意吗?” “大哥,我知道。青蛇帮的二虎,已经做了样子。只有干干净净的入门,以后才不会再被人揪住尾巴。” 这条消息,他是从现在太湖酒吧的二股东、大堂经理庞然那儿知道的。他是混黑道的人,稍一思索,就能明白太湖酒吧与李守一之间的关系。 有武力,也有医术,却披了一身保安的服装。这样的人,才是隐身俗世的高人。既然能有这种跟随高人的机会,疤老二哪儿会愿意放弃。 再,总是生活在打打杀杀之中的生活,何日才是了时呢?疤老二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眼前跟上李守一,就是一条标准的光明大道。 “行,我收下你。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嘛,就是……”李守一笑了一笑。 院长室里,由于郝的突然变脸,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 “郝老板,我尊重你,因为你是上门来谈合作的老板。如果你想用这样的态度来威胁我,对不起,我不欢迎你这样的合作伙伴。”蔡元芳冷冷的回答。 这一套,对付其他的企业,也许会是灵丹妙药。对于疗养院这么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企业,早就不算什么了。 就连旁边的陈静秀,也不客气的指责道:“年青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我们不吃这一套。” 她们的声音一高,隔壁的欧阳雪连忙跑了过来。得知原委之后,她撇撇嘴道:“伙子,想要耍横嘛。来,过来。让老娘瞧一瞧,是什么东西给变出来的货色。” 面对三个女人的同时发飙,郝再是如何能言善辩,也有些理屈词穷,无法招架。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嘛。”郝见势不妙,连忙站起身来,团团作了一个躬。 “你走吧,我没有时间陪你了。”蔡元芳回答了一句。她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重新拿起文件进行批阅。 郝哪肯就此松手,连忙跑到办公桌前,再次躬身道:“蔡院长,你大人不计人过,我给你赔礼了。” “赔礼的事,就没有必要了。你是官家子弟,有自己的威风。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句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拜倒在你们的足下。”蔡元芳不动声色的教训了对方一下。 听到这种充满讽刺的语言,郝如鲠在喉,却什么也不出来,只好哼哧着:“正是,正是。” 见到蔡元芳埋下头去,继续批阅文件,心中恼火的郝,只好忍住性子,客气的问道:“蔡院长,你这收购的事……” “我不是过嘛,十个亿,立即成交。到了时间,所有人马全部撤走。”蔡元芳毫不犹豫的回答。 听到这样的答复,欧阳雪啊了一声,显然是被这样的消息,给吓了一大跳。 正文 第99章 老神仙 站在郝背后的陈静秀,见到欧阳雪吃惊的样子,连忙将手指贴在嘴唇边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看到这样的动作,欧阳雪会过意来,知道蔡元芳是在逗这子玩呐。既然是这样,她也不回自己的办公室,索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着看下面的好戏。 “蔡院长,你不给我提供掌握配方的人,总不能让我买一个空疗养院吧。”郝不是笨人,立即抓到了关键之处。 蔡元芳将笔往桌子上一丢,摊开双手:“不好意思,在这一点上,我也是爱莫能助。” “这话怎么呐。你们疗养院办得这么红火,总不能连提供配方的人,都不出来吧。”郝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蔡元芳点头:“郝老板,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确实是帮不到你哎。” “蔡院长,你有什么苦衷,出来商量商量。”郝来了兴致。 既然眼前这女人有为难之处,自己也就有了进攻的薄弱环节。 “疗养院能够办得红火,确实是有一个老神医在提供配方。没有这么一个神奇人物的存在,哪会有如今的疗养院。 这个提供配方的老神医,老板是从何方请来的,到底是何方人士?我也是只见其面,不知其人呐。 虽曾经看到过几次,也只是匆匆一瞥。你,让我告诉你什么呢?”蔡元芳得活灵活现,就象真的一般。 这样的解释,郝哪肯相信,有些不悦的:“蔡院长,你是在把我当孩子耍吧。” “郝老板,别你不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老神仙在那儿配制药材的话,我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件事。”蔡元芳并不坚持自己的观念。 郝看对方的样子,不象是在假话,却又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 “蔡院长,听你这么随口出一个所谓的老神医,就能让我相信吗?”郝不屑的。 “郝老板,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不能怀疑老神医的存在。”蔡元芳警告。 郝踱了几步,给自己点燃香烟:“让我信,总要有点依据吧。” “郝老板,请你退到吸烟区去。”蔡元芳厌恶的遮住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郝只好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然后,继续追问道:“蔡院长,只要你能给我一点依据,郝我立即掉头走人。” “郝老板,你是想要老神医的依据?”蔡元芳反问了一句。 郝将手中烟头往地上一丢,咄咄逼人道:“正是。” 就连陈静秀和欧阳雪听到老神医的事,也屏息凝神的在听着蔡元芳的回答。 毕竟,疗养院里有一个老神医的法,早就有所流传。今能够得到准确消息,他们自然会加以关心。 “看来,不仅是郝老板关心老神医的消息,就连我们陈院长和欧阳部长也都很感兴趣嘛。”蔡元芳调侃了一句。 听到调侃声,郝方才发现,陈院长和欧阳部长也和自己一样,瞪大了眼睛在等着蔡院长的消息。 这样的情形,坚定了郝心中的一个处于动摇之中的想法。也许,真的是有一个老神医的存在。 “行喽,我要是再不破这个秘密,别是郝老板,就连陈院长和欧阳部长也不会放过我喽。”蔡元芳嫣然一笑道。 这么一笑,顿时就让郝有些看傻了眼,笑掉了魂。美女,绝对是美女。不但是有少妇的芬芳,也有一种少女的纯真。 如果能将疗养院收获到手,这个女人想必也会成为我的玩物吧。想到开心处,郝的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哈喇子。 啪,只听拍桌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郝忽地一惊。定神一看,是蔡元芳竖起了柳眉。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一时走神,只顾想着老神医的事情了。”郝连忙打起招呼。 “哼!”蔡元芳根本不理睬这么一个登徒子,站起身来,朝着背后的墙壁走去。 看到蔡元芳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身材,郝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只是想到刚才受到的训斥,还是立即收敛了心神。 “瞧,这就是老神医。”蔡元芳刷的一声拉开了身后的一块布幔。 这块布幔的颜色,与墙壁的颜色差不多。以至于外来的人如果不加注意的话,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道布幔。 布幔的背后,是一张大幅画像。一个身穿青布衣衫,头顶光光,齐胸长须的老人家,正笑容可掬的看着前方。 “哇他就是老神医。”陈静秀失色叫了起来。欧阳雪也叫道:“老神医,老神医,我也见过一回。” 听到她们二人的叫声,郝不禁回过了头。确实,陈静秀和欧阳雪都曾见过老神医。 那是在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一个身穿青衣的老人家,在药品仓库那儿一闪而逝。 当时,她们也曾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次数多了以后,方才意识到那样的神仙人物,不会与自己这么一种凡夫俗子见面。 没有想得到,这位青衣老人就是支撑疗养院存在的后盾。想到此处,她们二人更是兴奋不已。 眼见二女的兴奋状态,郝意识到这位老神医的存在,并非是子虚乌有,而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情形,自己哪怕是花费再多的钱来收购疗养院,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光有疗养院,没有老神医的撑持,什么用处也没有。这么起来,蔡元芳刚才的全额收购,纯粹就是一句话逗你玩。 “好,你等着!”想通这一点的郝,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气冲冲的走了人。在他的身后,就和那个辅警离开一样,爆发出一阵笑声。 “陈院长,欧阳部长,你们都看到了吧。”蔡元芳止住大家的笑声,开始话。 听到她这一,欧阳雪若有所思的:“一场暴雨,把乌龟王八蛋都给引了出来。” “是的,今上午就来了两拨。我这儿是一拨,胡部长那儿也去了一拨,是收联防费的。依我看,过了中午之后,将会是越来越多,烦不胜烦。”蔡元芳介绍情况。 重新坐到沙发上的陈静秀,朝着郝消失了的方向看了几眼,叹息道:“唉……办个企业真是不容易。效益不好吧,职工没饭吃。 想要找那些官员帮帮忙,一个个都会把你推得老远。是发展靠市场,与他们没有关系。这边刚刚有了一点起色,一个个不请自到,就象苍蝇一样飞了过来。你们,这让人怎么过呢?” “陈大姐,别担心。大不了闹上一场,让疗养院关门吧。就凭这几千亩土地,也能养上不少人吧。大姐,你别担心对不起职工, 到了时候,就把所有的房屋拿出来作为遣散费,这总对得起大家吧。在这一点上,老板已经下了决心,定为玉碎,不为瓦全。 实在不行,换个地方,我们照样能开疗养院。他们以为这个地方能有什么?离开了老神医,就是一片土地吧。”蔡无芳隐隐透露了核心层的决心与设想。 “行,元芳,我可把话给清楚了。不管疗养院的结局是怎么样,我欧阳雪这一辈子都捆绑在了疗养院。” “对,我也是这个想法。元芳,雪,我也没有几年可干了。好容易碰上这么一个干得开心的时候,什么也不会离开。 老板是什么人?我陈静秀虽不知道,却也能想象得到。一个对职工好,心中想着普通百姓,能得到老神医支助的人,绝对会是一个大慈大悲的好人。 能在退休前的这几年,跟着这样的好人,做上这么一番事业,我为什么要退缩呢?元芳,你吧。应该怎么办?直接下令就是。” 眼见得自己的两位得力助手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蔡元芳坐到二人中间,低声起了下一步计划。 从外界来看,今的疗养院显得风平浪静,水平如镜。与昨那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形势相比,成了鲜明的对照。 要有什么新情况,也就是上午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到保卫部收联防费的辅警徐进,一个是到院长室洽谈合作事情的老板郝。 谈得怎么样,外人不清楚。只是知道二人离开之后,不管是保卫部,还是院长室里,都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 另外,就是郝市长的公子,还有那个辅警徐进,都是气急败坏的走了人。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士,很快就把二人的来意给传了出去。 甚至于,还给传到了网上。对郝这种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做法,网络上是骂声一片。 不就仗着有个主持工作的好爸爸嘛,只花五个亿,就想把日进斗金的疗养院给吞了下去。这样的好事,到哪儿去找呢? 对于辅警徐进拒绝两箱纯净水的事,倒也没有什么骂声,而是就有人捶胸顿足道:“坑爹啊!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有让我碰上呐。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用两万元来收购嘛。” 这两条消息,立即引起了冷越秀的警惕。他觉得郝家做事太不地道,纯粹就是把自己当枪使了。 也让余昆引起了警觉,立即给辛得水打了电话,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就罢了,最关切的人,就应该算是乐新民了。 正文 第100章 市长的要求 外界的纷纷扬扬,在疗养院休养的人不会放在心上。他们发现,疗养院西北角的围墙,被人破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到了下午,就有一批建筑施工队伍开了进来。有些好奇的疗养者,反正也是闲着无事,就跑了过去看热闹。 这一看啦,他们发现这支施工队不简单。除了建筑的机械设备,要比寻常施工队多上不少以外,就连纪律作风也不寻常。 也不过就是三百多工人,却显得整齐有序,十分精神。 他们刚一卸下设备,就搭建起了布幔,把整个工地围得水泄不通,内外隔绝。并且在工地的进出口那儿,竖立了一块牌子,上书: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在大门那儿,每班都有10个保安在那儿值班站岗。到底是什么样的工地,会是如此戒备森严呢? 时间不长,施工单位在布幔上,开辟出了一块公示栏,上面贴了一张公告。 里面写的内容,无非就是建筑项目和面积,以及设计单位和施工单位。这么一看,这些好奇者就找到了答案。 原来,这是要建一幢科研大楼。这样的事情,简单一想也能明白。既然是科研机构,总会有一些秘密。 这么起来,把工地给围绕起来的做法,也就算不得什么新奇的事情了。大家议论了一会,也就各忙各的事去了。 下午上班以后,一辆黑色奥迪汽车停在了疗养院大门那儿。也不用保安话,车上的人就主动走了下来。 接着,汽车就朝着停车场方向开了过去。有那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牌照是号车。 这么起来,应该是市长乐新民带着秘书过来视察了。门口的保安,一边给二人安排电动观光车,一边打电话通知院长室。 “乐市长,有失远迎,不好意思啦。”已经得到消息的蔡元芳,站在办公室门前迎接。 乐新民很是和气的:“蔡院长,不是你失礼,而是我当了不速之客。呵呵,只要你们不见怪也就行啦。” “哪能哩,市长。”蔡元芳肃手请乐新民在沙发上坐下。临时客串服务员的孙芳,也把茶杯送了过来。 “这位是……”乐新民接过茶杯的时候,多少也有些疑惑。 眼前的这个姑娘,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不象是一个在办公室帮助服务的角色。 “哈哈,我来给市长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护理部的孙部长。在你到之前,我们正在商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蔡元芳招呼道:“芳,坐下话吧。” “市长。”听到介绍自己,孙芳双手放在膝盖前方,微微弯了一下腰。行过礼之后,这才坐了下来。 乐新民赞许:“人家都疗养院美女多,果然是名不虚传嘛。你看看,不管是蔡院长,还是孙部长,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他这话得到是很大气,找不到什么淫邪的味道。 “市长,过奖啰。疗养院的美女多,一半是生丽质,也有一半是疗养的功效嘛。”话的时候,蔡元芳一点也不谦虚。 “到底是当院长的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要给疗养院打广告嘛。”乐新民打趣了一句。 接下来,双方也是有有笑,到也谈得投机。了一会之后,乐新民看了一下手表,对两个美女:“这样吧,我来一自己的来意。” “行,市长有什么吩咐,尽管来。”蔡元芳礼貌的回答。 乐新民一脸笑容的:“蔡院长,我马上就要到京城参加学习,这条消息,你们听了吧。” “是的,确实是有所耳闻。元芳代表疗养院,祝贺乐市长大展鸿图,仕途宽广。”蔡元芳很有礼貌的表示了道喜之意。 “蔡院长,那些客套话就不要了吧。你们疗养院,将会是我市新的经济增长点。作为市长来,过去对你们关心得不够,应该要做检讨哦。”乐新民的姿态放得很低。 见到对方如此话,蔡元芳也客气的:“市长,你言重啦。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不也罢。只要今后能把我们当成是正常企业来管理,我们也就谢谢地啦。” 这话得不软不硬,也不是什么得理不让人的味道。听在乐新民耳中,却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话。 “蔡院长,正如你所。过去的事,不也罢。我在去京城之前,专门到疗养院来跑这一趟。 也就是想要问一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只要是能帮上忙的事情,你都不要客气。”乐新民表现得很是诚恳。 听到这话,蔡元芳到是对眼前这位市长有了兴趣。只是一时之间,想要出什么让市长帮忙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并非疗养院没有麻烦事,而是事情太多,一下子想不出来。或者,有些事情也不好。 比如,郝想要收购疗养院的事,就不好对乐新民。让一个即将参加学习的市长,去制止常务副市长儿子的做法,也是不客观的事情。 而且,既然是请市长出手,也要象个事情才行。超过了人家的能力,那是当面出人家的洋相。如果难度太低的话,也让人家没有面子。 “乐市长,你坐一下,我来打个电话。”蔡元芳告了一声罪。 乐新民自然不会有什么看法,也就与孙芳交谈起来。所的内容,也就是七月上旬的入住量和实际收益。 听到十时间的毛收入达到三点五个亿,就连有了思想准备的乐新民,也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企业,如果不能好好抓住的话,纯粹就是官场上的白痴。联想到郝想要收购疗养院的事,他的嘴角上就漏出了一丝冷笑。 在与孙芳话的,乐新民也在注意着蔡元芳的通话内容。蔡元芳打电话的地方,就在办公室里,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而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喊了一声老板。然后,就把乐新民的好意给介绍了一遍。只听到蔡元芳嗯、嗯了几声,就笑盈盈的搁下了电话。 “乐市长,我给老板了您的好意。老板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谢。”蔡元芳重新在孙芳旁边坐了下来。 “不用客气嘛。为企业服务,这是我这个市长的本分工作。”乐新民客气了一句后,直接问道:“吧,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的?” “乐市长,老板了,要做的事情很多。眼前最为迫切的事情,就是太湖慈善基金会的手续,一直没能批得下来。 这么一来,也就延缓了到省城、到京城的审批速度。如果这么拖下去,基金会的所有工作,也就会拖到下一年度。”得到李守一指示的蔡元芳,也就不客气的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孙芳也想了起来,接在后面补充道:“乐市长,我听危会长过此事。每都在跑,答复都是要研究。” 这两个月来,孙芳也算是见过了世面。要是放在江水城当护士的时候,别是和乐新民这样的市长话,就是的派出所长,也能让她吓得流眼泪。 二女的话,顿时让乐新民皱起了眉头。一个基金会的审批,能有多大的难处呢? 这种与国与民都是有益的好事,外地的省市听之后,恐怕都要抢着帮助办哩。 不管怎么一个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只要基金会能够落户太湖,整个太湖市所能得到的扶贫款项,就不会是一个数字。 为什么市民政局要卡住不办呢?正当乐新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精干男人走了进来。 “乐市长,这就是筹建基金会的危会长。原来是江水县图书馆的馆长,现在退居二线来负责这件事。”蔡元芳介绍道。 对于这么一个热心公益事业的老同志,乐新民连忙站起来,握手:“你辛苦啦,危会长。” “市长,算不上辛苦。只是事情办不成,让人心中着急才是。”危光宗来了一个实话实。接着,他就把自己在民政局那儿的遭遇,给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民政局夏局长对基金会的态度,有着很明确的答复。那就是基金会属于社会团体,必须严格把关才行。 至于怎么一个把关呢?那就是反复的研究。今推明日,明日推后日,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有底下办事的人,暗中交了一个底。是疗养院能拿几个亿来扶贫,何不先拿两千万出来支持一下民政事业。 “噢 ,夏局长的胃口不大嘛。”乐新民气得手臂有点打战。 一个没有什么大权的民政局长,开起口来就是两千万,这让企业还有什么活路呢? 他让扬秘书接通了民政局夏局长的手机:“夏收同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是想在疗养院这个事情上来一场夏收, 那我就劝你一句,还是免了吧。为了太湖那些生活贫穷的百姓着想,也为了太湖的经济发展着想,我想请你夏局长高抬贵手。怎么一个做法?你比我清楚。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今下午下班之前,把太湖慈善基金会的所有批复,能够送到疗养院来。哦,你能够做到。那好,我就代表太湖的老百姓谢谢你喽。” 正文 第101章 去酒吧放松 月光洒在大地上,疗养院的里,李守一正在陪客人吃饭。白发生的那些事,好象没有放在他的心上。 今被宴请的客人,是下午从黄海机场接过来的巫家二爷爷。老人家叫巫丁火,比巫丁水了五岁。从相貌上看起来,好象老了十岁也不止。 听过情况介绍的李守一,心中明白这是生活煎熬的结果。东北那地方的工业,普遍来都是不怎么景气。 巫二爷爷的子孙后代,下岗的不在少数。虽是有东山这边老宅一系的救济,也只是聊补无米之炊,解决不了什么大的问题。 想要做生意的话,既没有门路,又没有本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脾气。 前晚上,在太湖工作的艾美突然打电话过去,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听到这个消息,全家老顿时沸腾起来。 二爷爷亲自分工,调派得力人员进山,去采集李守一所要的药材。另外还有一批人,则是按照艾美在电话中的办法,到林区各方去收集各种野生药材。 至于金钱的问题,倒也不算什么大事。艾美打完电话之后,直接就打来了一千万的预付款。 有了这么一笔启动资金,再加上巫家自身的人脉,如果再不能办得好事情,那也就只能是自己无能了。 由于他们都是生活在林区的老人,信誉自然用不着怀疑。加上现金的及时兑现,他们一功夫就收集了三卡车的药材。 别有家主的吩咐,就是没有,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家族兴旺发达的大事,也容不得有所耽搁。 二爷爷亲自带着家人从封闭阵势之中采摘的药材,还有一些收购药材的样品,在两个孙子的陪同下,乘飞机赶了过来。 见面之后,碰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称呼。已经有了一个巫老,不能再来一个巫老吧。又不好让李守一象艾美等人那样喊二爷爷,这可是一个麻烦事。 到了后来,还是李守一自己想出了主意:“不要如此麻烦,我就喊二爷爷为‘火老’吧。” 一听这话,大家都感觉到这是一个好主意。既不会引起外人的猜疑,又不会让巫家辈人为难。 今参加晚宴的人不多。除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以外,就是巫丁水、巫已平和艾美。另外就是龙家三代人。还有李守一这三兄弟,再加上许微微和孙芳。 吃饭之前,火老就让大孙子巫已山打开箱子。“好,好药材。”箱子刚一打开,龙成就发出了赞叹。 就连龙建华和巫已平二人,也是连连翕动着鼻翼,品味着药材那种特异的香味。 这一次从京城过来,龙成也带来不少药材,好方便李守一炼药。尽管如此,与李守一的需求,差距还是甚大。 没有想得到,巫家人会从东北那儿带来这么多的好货。这样的货色,就是花钱也买不到。 在这之前,龙家也不是没有动过这方面的脑筋。价钱高还好,最后的效果,都还不是怎么样的。 没有想得到,巫家一下子就捧出了这么多的好货色。接下来,巫已山又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龙成上前一看,都是一些常用药材。 用手抓了几样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再用牙齿咬了咬,又送到灯光下仔细看了一会。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龙老才点了一下头:“守一,不管是野生药材,还是培植药材,都是好货色。巫老,火老,如果能保证货源的话,我全部愿意要。” 听到这话,巫家在场人的脸上,全都绽放出了笑容。 前晚上谈到让东北巫家做药材生意时,巫丁水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仅凭疗养院眼下的消耗,这个生意也做不大。 虽是也能赚钱,也只能是赚个辛苦钱。同样是这么多的人力,做100万的生意,与做一个亿的生意,这中间的利润,是不好比的。 做生意,做的就是一个量。只有达到了一定的量,才能减少成本。再低的利润率,也照样是能赚大钱。 一听这话,李守一就想到要把龙家给拉进来。‘百草堂’是全国联锁企业,每要用的药材那可海着呐。 只要稍许划出一个角落,就能让尚未开张的巫家药材公司吃得饱饱的。何况,疗养院的后期建设,也要兴办制药厂。到了那时候,东北巫家这一脉的好日子,也就不再是梦想了。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局,这顿饭也就吃得皆大欢喜,尽如人意。吃过饭后,客人们都各自己休息去了。 剩下的人,也就是三兄弟和许微微、孙芳和艾美。“怎么样,出去轻松一下?”李守一朝着大家征求意见。 听到这样的提议,艾美第一个跳起身来,双手鼓掌道:“好诶,好诶。守一哥,你太伟大啦。” 就连许微微和孙芳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也难怪,都是二十左右的女孩子,在这疗养院里除了工作就是聊,根本没有游乐的地方。 看到三女这么一副开心的样子,李守一也就更加意识到,在疗养院门外增加一家商贸公司的必要性。 不谈疗养院的员工,就是这些疗养人员时间长了以后,也会有寂寞的感觉。要想让这些疗养者流连忘返,就必须要搞好这些配套服务才行。 出去轻松的事,胡军和吕庆明也没有什么异议。六个人开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往‘太湖酒吧’驶去。 起来,‘太湖酒吧’也已经开张了几,为了避免让人产生联想,疗养院这方没有表达任何的祝贺之意。 今到这边来,既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也是真的出来休闲一下。 车子到了酒巴门口,就有车童上前将车子开去泊位。早已等在门前的猴子,好象接待正常客人一般,连忙迎了上来。 “几位老板,给你们在三楼留了一个八号包厢。请问是直接上三楼,还是在其他楼层转悠一下。”猴子低声询问道。 李守一朝胡军瞟了一眼,胡军笑了一下,这是没有意见的意思。胡军没有意见,吕庆明更是不会有什么想法。 “这样吧,我们从楼梯走上去,正好一路看个热闹。”李守一了一声。 走进一楼大厅,喝茶、喝咖啡的人,倒也不少。有的是恋人,也有的是朋友喝酒之后,再到这儿来解一下酒气。 这儿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安静。话的人,声音都很低微。如果有人的声音高了一点,很快就会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成了有素质的文化人。 到了二楼,这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嘈杂声特别大。既有歌星的狂吼,也有听众的喧嚣。还有的人抓着个酒瓶,在拼命往肚子里灌。这儿给人的感觉,白了一点,就是在拼命发泄。 走到三楼的时候,四周是大大的包厢。中间是不个不算很大的舞池,跳舞的人也不算很多。这是因为每个包厢里,都有跳舞的地方,这才造成了舞池人不多的原因。 走到包厢里,很快就有服务员送来了果盘、瓜子和啤酒。当服务员退出之后,有人打开了音响。 “大哥,我给你挑首歌吧。”有人询问道。听到话声,李守一惊讶道:“大华,怎么会是你?” 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朱华,一脸笑意的先给所有人都行了一个礼,这才得意的回答:“听几位大哥要来,大家都急着要来见你。我是这儿的老板,除了猴子在门口迎接外,我就先来啦。” “大华,大家都是弟兄,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李守一陪着大华聊了几句。从他的口中得知,疤老二已经到公安局投案自首。 由于他的身体刚恢复不久,被警方取保候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怎么一个法,警方也不会绘自己增加麻烦。 听警方的口气,考虑到投案自首的缘故,加上疤老二没有涉及毒品和逼良为娼之类的罪恶,很有可能会被判为缓刑。 有了这么一个消息,李守一也就承诺道:“大华,好好干,眼光不要只是落在酒吧这儿。多学一点知识,我会让你做更多的事。” “李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教导。”朱华感激涕零的表态。过了一会,大熊也来了几句。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他们逗留的时间都不算长。 关于打探消息的事,李守一到是嘱咐了几句。设立酒巴的用意,就是给疗养院有一个快捷的消息渠道。 用大华和大熊这帮人,也是使用他们与社会接触多的优势。倘若疤老二也能为我所用的话,他那种辨认和熟记别人体形的能力,也是一个人所不及的长处。 “大哥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在这儿的弟兄,都会用心做事的。”朱华连连点头。后来过来的大熊和猴子,也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等他们离去之后,李守一拿起话筒:“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现在先由华夏一流歌唱家李守一先生,为大家献上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 话音未落,几个女生就笑得滚到了一起。她们没有想得到,平时一脸老诚的李守一,也有这么贫嘴的一。 正文 第102章 小黄毛的主意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在这一刻,李守一想到了从去年到现在,这一年多时间所走过的路,所经历的风雨。 在这一刻,李守一也已经打定了主意。7月18日的同学会,自己一定得参加。就用这么一首歌,为自己屈辱的过去划上一个句号吧。 换一句话来,从那以后,自己与那些人,包括田芷若在内,将会是路归路,桥归桥,成为路人了。由于心中想到了这么多的东西,他的歌声也就格外的高昂,格外的意气风发。 等到他唱完之后,许微微称赞:“守一唱得是真不错。嗓音宏亮,音色宽厚。” “那还要,人家早就自我吹嘘成了一流歌唱家呗。”孙芳调侃了一句。 对于这样的议论,李守一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把目光瞄向了胡军。今这样的好机会,可得要好好利用才对。 之所以要来放松,最大的用处,就是想为胡军和许微微的接触,创造一些条件。如果总是这样的客客气气,那可不行。 大家轮番唱了几首歌,喝了几杯酒以后,李守一来了新的主意。要想让军哥和许微微之间有所发展,此时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请来一点噼里啪啦的掌声吧。欢迎英俊潇洒的胡军先生,邀请美丽动人的许微微姐,给大家来上一段美丽的舞蹈。”李守一大声煽动。 话声未完,吕庆明的大喉咙已经嚷嚷了起来:“好,好,太好啦!军哥跳舞,军哥跳舞。” 喊话的同时,他那蒲扇大的巴掌,也起劲的鼓了起来。孙芳和艾美二人,更是推波助澜,也跟着起劲的鼓起掌来。 听到大家如此起哄,许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朝着对面的胡军看了过去。正好,胡军也看了过来。许微微俏脸一红,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一二三,你们要不要?”李守一开始催促。剩下的几人,举起手臂高喊道:“要要要!” “四五六,你们好不好?”李守一又加上了一码。孙芳等人跟着喊道:“好好好!” 太湖市区东侧的富贵山庄,是杜家弟兄的山庄。这儿有两幢富丽堂皇的超大型别墅,其中一套,就是杜茂富的家产。 此时,杜茂富独自坐在餐桌旁,闷闷不乐的喝着酒。周围站着的下人,一个个都屏气敛息,不敢弄出半点响动。 大家都知道,眼前的傻二爷心情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先是为了老二的事情,到黄海找了名医也没能得到解决。 病因到是找了出来,是叫做缩阳。在这之前,还没有碰到个成功治愈的病例。 不过也有一个医生提供了一条消息,是江水城里有个医生,也得过这样的病症,据已经被江湖医生给治愈了。 死马还要当活马医呐。这样的消息,不管是真还是假。杜家都已经派人去了江水城,找那个叫周一凡的内科主任,想要打探一个究竟。 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也就谢谢地啰。即使是这样,杜老二也没有让自己安分得下来。 前晚上,杜茂富从安插在疗养院的内线那儿得知,疗养院的人从云南运回了老虎和珍贵药材。 为了报复当初车站风波那一箭之仇,杜茂富立即给林业局汪处长和公安局贾局长打了电话。 有了这么一招,也就出现了疗养院那么一场老虎风波。如果不是恰好发生了周帅那子冲撞车队的事,这事都不知如何了结呐。 事情结束之后,想到覃明那子欲笑不笑,皮里阳秋的样子,杜茂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今晚上,他那儿也不想去,就这么闷在自己家中喝酒。 放在往常,他的身边总得要有几个身上没有几根丝的女人,守在旁边陪伴。如今的傻老二,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套,也就给免掉啦。 一个人喝闷酒,越喝心中越烦。喝到最后,他一会嫌菜咸,一个儿嫌菜淡,把个厨师给折腾得不轻。 “大爷,我有消息要禀报你老人家。”在车站那儿露过脸的黄毛,突然冒了出来。 这子在车站风波上,很是拍了傻老二一个马屁。事后,没有得到奖赏,却被覃明好好教训了一通。 为了这事,黄毛索性投靠了傻老二。在他心中的想法,你覃明和我一样,都是杜家的狗。与其在你手下吃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投奔傻二爷哩。 黄毛知道杜茂富的喜好,进门之后直接就喊大爷。有了这么一个称呼,顿时就让傻二爷脸上皱纹舒展了不少。 “黄毛嘛,快,坐下话。”杜茂富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温柔。 黄毛哪敢真的坐下,而是感谢道:“在大爷面前,哪有黄毛的位置嘞。的站惯了的人,就站在这儿给大爷回话吧。” “嗯,不错。黄毛,你不错滴。”由于黄毛的话得体,更是让杜茂富开心了不少。 黄毛暗自开心,直接禀报:“大爷,疗养院的那三个保安,带着三个女人出来啦。” “什么!快,他们去了哪里?”杜茂富猛然往起一站。 他这一站,由于动作太猛,也就将餐桌上的桌布给拉动了起来。桌子上的餐具和酒瓶,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 黄毛吓了一大跳,赶忙后退了两步。突又觉得有些不对,重新上前一把扶住餐桌:“大爷,你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你快,那几个臭保安去了哪里?”眼前的零乱,并不放在傻老二眼中。他将椅子一推,索性走到了黄毛的跟前。 “大爷,他们去了太湖酒吧。”黄毛不敢怠慢,连忙出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 话刚入耳,杜茂富立即朝着站在那儿的保镖发火道:“还楞在那儿干什么?抄家伙!多带一些人去,把那三个家伙给我打折两条腿。还有跟他们一起的女人,也全部扒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 这也是如今的傻老二,才会发出这样的指令。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要让手下人把女人给带回家,让自己好好过上一把瘾。 如今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是有再美丽的女人给掳掠到家,也只能是饱个眼福而已。 与其是让自己难受,还不如丢在大街上哩。听到这样的命令,几个保镖顿时面面相觑,不好作声。 黄毛一听,这可不行啦。如果闹出事情来。覃明那家伙不好对傻老二什么,绝对能扒了自己的皮。 “大爷,你听我全了话,再拿主意也不算迟。”黄毛大着胆子了一句。 杜茂富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刚才对黄毛的印象不错,准能一个大耳刮子给打了过去。即使是这样,他也是皱眉道:“有屁快放!” 黄毛连忙噼里啪啦的将皇朝歌舞厅换了主人,改名为太湖酒吧的经过介绍了一番。 刚开始,傻老二还没有当作是一回事。听到后来,得知徐老三手下哼哈二将,竟然不是戴头罩汉子的一招之敌。傻老二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他傻,杜茂富并不是真傻。只不过是依仗着哥哥的财势,做些横行霸道、不上规矩的事情罢啦。碰到真正惹不起的角色,他还是不敢把脑袋往石头上撞的。 他自己手下这些保镖,如果一拥而上,那是能对付得了哼哈二将的。可是不管怎么一个法,也无法对付那两个戴头罩的汉子呀! 倘若自己上门去找那三个保安的麻烦,酒巴的保镖岂能容忍自己去闹事。一旦较量起来,除了自找难堪,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这可怎么办呢?”杜茂富恼怒的往椅子上一坐。从桌子上取过香烟,直接就往口边送。黄毛一见,连忙快步上前,吧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吸了一口香烟之后的傻老二,满意的瞅了黄毛一眼:“呃,你不错的。看,能有什么好主意?” 一听傻老二向自己问计,黄毛顿觉自己身上轻了几斤,受宠若惊的:“我来想想,让我来好好想想。” 想了一会,还就真的给黄毛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将嘴巴附到傻老二的耳朵旁边,吱吱咕咕的了一大气。 话的时候,傻老二也是连连点头。听到最后,傻老二一掌拍在了黄毛的肩头上:“行!有你的。这么一件事情,就交给你啦。只要此事办得漂亮,嘿嘿,我杜老大亏待不了你的。” 转过脸来,又给在场的保镖吩咐道:“今晚上的行动,你们都听黄毛的指挥。如果有谁敢要捣蛋的话,哼哼……我扒了他的皮!” “不敢!”站在旁边的那些保镖,连忙拱手答应道。 听到这样的吩咐,他们心中多少也有些吃味。你丫滴,不过是在街头巷尾打探消息的混混,竟然爬到老子头上来啦。 也有人腹黑道:“但愿你子的福气大,能让今晚的事情成功。要是有个散失的话,就怕那边的覃老板不会饶得了你。” 听到杜老二如此吩咐,黄毛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整个脑海之想到的事情,都是成功之后所能得到的奖赏。 正文 第103章 有人伏击(一) 面对好弟兄、好姐妹这么一**的鼓动,面皮微红的胡军,再也无法安坐在位置上。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守一和吕庆明跑了过来,直接将他拉起身,推到了许微微的身前。 听到大家的起哄声音,胡军也知道这是弟兄们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再,此时也就是几个好兄弟,好妹妹,并没有外人。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许姐,我想邀请你跳上一曲舞,不知道是不是能有这个荣幸。”胡军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许微微羞涩的站起身来,将手伸了过来。二人手拉手,缓缓的往包厢中间的舞池走去。 站定之后,许微微也就放开了心头的羞涩。借着阴暗灯光的掩护,一只手搁在胡军的肩头,一只手拉着胡军,就这么舞动了起来。 刚开始,胡军还有点放不开来,连连踩了许微微几回脚。随着几次肢体碰撞以后,许微微的双手搁到胡军的肩头。 闻到怀中女孩子身上传来的醉人幽香,胡军的双手,也搂住了许微微的纤腰。随着舞曲的播放,二人也就慢慢放松开来。 看到二人已经渐入佳境,李守一也和身边的孙芳跳了起来。一曲过后,孙芳推了李守一胳膊肘儿一把:“守一哥,去陪陪美吧。” 听到这话,李守一犹如六月吃了冰激凌一般的凉爽。家庭之中,能有这种善解人意的女子,那可是一种大的福分哎。 大家都很明白,艾美对李守一的一种特殊情份。心里话,李守一也感觉到十分对不起艾美的这么一分情。 只是考虑到孙芳的感受,李守一这才扮演出这么一种若即若离的样子。此时听到孙芳的主动提示,哪会有不愿意之理。 “艾美姑娘,保安想请你跳一曲舞,不知能不能给个面子?” “给,给,美哪能不给守一哥的面子哩。” 就这样,李守一轮番陪着二女跳舞,玩得是怡然自得,神采飞扬。就连吕庆明也是自得其乐,一个人抓着个话筒,放声吼叫。 这么一来,更是让胡军和许微微二人减少了不少尴尬和羞涩。时间长了以后,也就逐渐放了开来。 到了最后,许微微还偷袭了胡军一下,在胡军的脸颊上轻轻贴了一下。就在胡军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有人来了。有人敲门,也就是有了客人上门。在这之前,朱华就已经对李守一过。没有包厢里的通知,就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大家的娱乐。 这话的意思,是让大家不受干扰的玩。现在突然有人敲门,也就意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有人到来,用不着多,大家也就打开灯光,各自回到原来自己坐的位置。 这一坐下,由于开了灯光,也就能看到各人面孔上都是红扑扑的。显然都是跳得很投入,很兴奋。 最搞笑的人,那就是胡军了。在他的脸颊上,多了一个月牙似的红唇印。艾美想笑,被孙芳掐了一把,这才强行忍住了笑声。 在这三弟兄之中,要脸皮最厚的人,就数是吕庆明。 他的心目之中,只有胡军、李守一这些人,是亲近的人。现在嘛,要比以前加上了青山寨的召罕、召香兄妹。 对了,还有胡军、李守一的家人和朋友。就连方圆圆,也算走进了这么一个圈子。 至于其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会有什么样的评论?对他来,都只是一个屁而已。 在好兄妹的面前,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害羞的感觉。想就,想笑就笑。假如召香在这儿,他早就会按捺不住的下了场。 至于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节目,只要召香放得开,他就会放得开。什么叫率性而为,就是他这么一种性格。 反过来,三兄弟中脸皮最嫩的人,反而要算是曾经走南闯北,见过大场面的胡军。 或许是在感情生涯中曾经受过伤的缘故,他在与女人的交道上,变得特别的迟钝。 要不是因为车站风波的机缘巧合,要不是许微微锲而不舍的倒追,这么一段姻缘,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胡军脸上有了红印,大家除了为他开心之外,却不敢流露出嬉笑的表情和声音。唯恐一不心,会羞到了这位面嫩的男人。 眼见外面的人就要进来,李守一连忙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扯了两张面纸,递交到了胡军的手上。用意嘛,是让他自己擦拭一下。 偏偏胡军没有理解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用面纸在额头上马虎擦了一下,就把面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中。 就在大家忍俊不禁的时候,许微微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走到胡军面前,用手中的面纸帮助胡军擦拭了起来。那分专注,那分深情,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门外有人在等待的事情。 就在这时,房门上又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敲门的人,是朱华。听到李守一喊进来以后,他才把门推了开来。 进门之后,他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所有人的衣衫,都是整整齐齐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是什么原因,会让这几位大哥推迟开门时间的呢?这些事情,他不会问,而是立即禀报起了刚刚打听到的重要消息。 “几位大哥,傻老二的人,已经盯上了你们。”朱华直截了当地出了来意。 接手这家歌舞厅的时候,李守一就让鲁南带人对场地进行了一些修改。所谓整修,也就是加上了一些监听、监控设施。 这些设备,正常情况下不予动用。只有发现了碍眼的人物之后,才由朱华作主,通知打开。 在五楼上,专门设置了休息室。每都有疗养院那边过来的两名特种兵保安,在这儿坐镇,以防碰上大熊和猴子对付不了的角色。 正常情况下,他们也是无事可做。发现可疑对象进行监控的任务,也就交给了他们。 今晚上,由于李守一这弟兄三人到了酒巴,朱华这些人,也就打起了八倍的心,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如果发生了什么对大哥不利的事,朱华这些人,也只有遮住脸孔回家了。心无大错。有了这么一分心,还就让猴子发现了情况。 原来在车站那儿混的蛮牛,竟然带了两个混混到了酒巴。来也就罢啦,一开口就点着要了李守一隔壁的七号包厢。 那个包厢一个晚上的费用,不算其他开支,也要五千元。如果再算上酒水和姐的费用,一个晚上不会少于万元以上的开支。 这么一笔费用,对于大款来,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对于蛮牛这样的角色,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有情况!”猴子立即把消息通报给了朱华。 有了李大哥到场,朱华和手下弟兄都是百倍的心。现在有了情况,而且是紧靠在大哥旁边包厢的情况,他更是不敢大意。 得到通知的监控室,也就打开了对七号包厢的设施。刚开始,到也没有什么。几个混混很规矩的坐在那儿聊。 时间一长,就发觉有些不对头啦。 花了这么大的一笔费用,包下了这么大的一间包厢。既不唱歌,也不跳舞。就这么干坐在那儿,随便聊着,这可不太正常嘛。 要做什么事情嘛,就是时不时的打开门,看着隔壁的八号包厢有没有动静。这么一种情形,哪能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注意一听,就听到了臭保安、得罪了二爷之类的词语。再细细听下去,他们得知了杜老二已经在胡军三兄弟回程的路上设伏,准备好好的出一下车站风波的窝囊气。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朱华等人没有急于把情况报告给李守一。他也要让李大哥知道自己的能为,好为自己争上一个脸面。 看到朱华不动不扔的样子,猴子有所不解的问道:“华哥,赶快去把消息报告老大哟。” “猴子,如果我们只能为老大做这么一点事,要我们这些人又有何用?”朱华有些不屑的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猴子有些不解其意。用手抓抓头皮,却不出什么话来。 到是疤老二看出了一点苗头,伸手拦住想要发问的大熊:“华哥得不错。我们既然是要帮老大分居,就得把消息打听清楚再禀报上去。” “嗯,你们得不错。我们光是知道这帮家伙要暗算老大,却连具体地点为也不清楚,岂不是会让老大瞧不起。”大熊倒是听明白了朱华的用意。 到了后来,大熊和猴子就顺着蛮牛几人的方位找了下去。他们本来就是青蛇帮的人,这一路的地形可不是一般的熟悉。找了不长时间,他们就探到了虚实。 黄毛的思路,也是十分的严谨。不但在原来的避暑山庄这儿设下了一道伏击线。唯恐胡军等人逃跑速度太快,又在农家乐那儿设下了第二道防线。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守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嘴角上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好,你帮我谢谢弟兄们。你们只要盯住这些家伙,其他的事情,自有我们自己处置。”李守一吩咐了一声。 对于这样的吩咐,朱华不会提出任何的疑义。当初那举起圈子哥的情形,还有虎啸五林区的情形,他都历历在目呐。 正文 第104章 有人伏击(二) 朱华退出去之后,李守一狂吼一声:“哥哥们,妹妹们,跳起来,唱起来吧。几只苍蝇,能有多大的事情哩。” 听到他这么一吼,吕庆明噢了一声,就抓起了话筒,准备继续进行男高音独唱。李守一噗的一下,调暗灯光,打开了舞曲。 有了刚才许微微帮自己擦拭口红的经历,胡军也不再羞涩,而是主动走到许微微身前。身子微曲,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过去邀请:“美丽的女士,请跳上一曲舞吧。” 见到胡军如此进步,许微微嫣然一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邀请。两人下场以后,很快就由礼仪性的托腰,变成了相互搂抱。而且,胡军主动的吻到了许微微的嘴唇上。 “守一哥,吻我。”二人的举动,也刺激到了孙芳。尽管是在阴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得清那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对于这样的要求,李守一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的身体已经贴合在一起,双方的脸靠的也很近。李守一甚至可以看到孙芳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李守一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看到对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样子。脸上泛起了红潮,鼻尖上也渗出了细的汗珠。 在这一刻,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双方的嘴唇慢慢地贴合到了一起。 孙芳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李守一有些情难自禁。低头噗的一下含住孙芳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不停地吞吐着。 孙芳醉啦。她轻颤着自己的口舌,承受着守一哥的爱意。美丽的睫毛,也已不自觉地慢慢潮湿…… 就在这醉心的一刹那间,她的眼光突然落到了艾美的脸上。艾美仰望着唱歌的大屏幕,眼中不出的落寞。 “守一哥,你陪一陪美吧。亲一亲她,别让美妹妹伤心,记住了哦。”完这话之后,孙芳就推开了身边的男人。 并非是孙芳真的如此大度。没有一个女人不吃醋,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让孙芳这样做的原因,实在是因为李守一太优秀,也因为艾美的一片痴情。更重要的一条原因,是因为孙芳知道自己的爸爸孙大宝,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自己再要拈酸吃醋的话,很容易就会出现鸡飞蛋打的结果。 多少个不眠之夜,让孙芳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也就出现了孙芳让李守一亲艾美的做法。 孙芳下场之后,李守一还怔怔的站在那儿。想不通孙芳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就在这时,艾美已经被孙芳拉着手,推到了他的怀中。“守一哥,我……”没等艾美再往下,她的嘴巴已经被李守一给堵得严严实实。 艾美对自己的爱意,李守一自是了如指掌。只是碍于自己对孙芳的情意,确实是分身乏术。 因此之故,他只能狠起心来,对艾美的情意视若无睹。尽管如此,也还是放在了心上。 今这么情形下,难得孙芳如此大度,他也就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很快就将自己的口舌,送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满星斗的时候,李守一等人走出了太湖酒吧。在门前,猴子一脸微笑的送行:“欢迎老板再次光临。” 这话么一句简单的客套语,包含了两层意思。既是场面上欢送客人的常用语言,又是对李守一这个真正老板的尊重。 看到八号房间的客人出了包厢,负责盯梢的蛮牛等人,也是步步亦趋,一步也不敢拉下。 听到这样的客套话,他们在心中耻笑道:“什么狗屎的老板?不就是几个臭保安嘛。” 他们在旁边鄙视别人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帮没有正式职业的混混而已。也许,他们会记得自己的身份,却仍然会耻笑依靠劳动来养活自己的群体。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特别有本领。虽是当了富贵人家的一条狗,却能够不劳而获。 看到李守一等人的面包车上路之后,他们也开着一辆铃木面包车,紧紧的尾随在后面。 “这帮臭保安的收入不低嘛。要不是这样,哪能带着这么漂亮的马子到外面来潇洒。” “那是当然。听外面的人,疗养院的普通打工者,年收入都不会低于二十万。” “看他们车子开得歪歪扭扭的样子,几个家伙的酒,喝得不少嘛。” “那不是更好嘛。酒喝多了,二爷的人就更好下手啦。” …… 开在前面的面包车,速度确实是不快。为了给对方造成误解,开车的胡军特意将车子开得晃悠的样子。 到了距离避暑山庄还有一里多路的转弯处,胡军将汽车停了下来。在后面跟踪的蛮牛,不好贴得太近,只好在弯子的这一头也停了下来。 “恐怕是啤酒喝多了,下车嘘嘘吧。”有人推测。 “嗯,这也有可能。啤酒这玩艺儿,喝多了就是尿多。”有人表示赞同。 “对呐,要不是这样,谁也不会在这种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地方停车。” 还好,等候的时间不算太长。了没有几句话之后,前方的汽车便重新开动起来。尽管如此,速度还是慢悠悠地。 照这样下去,汽车开到伏击地点还要0分钟时间。蛮牛只好给守候的黄毛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稍安勿躁。 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李守一和吕庆明已经悄悄的下了车。上次偷袭避暑山庄的时候,吕庆明没有赶得上。这一次的出手机会,他什么也不肯放弃。 他们二人跃入草丛里的时候,大熊就已经迎了上来。有了他这个熟悉路径的老手带路,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 看到身材比自己还要高大不少的吕庆明,在草丛里连蹦带路的样子,大熊赞了一句:“好身手。” 到了这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认的这个大哥,所结识的兄弟,都不是一般人物。 “大熊,有空的时候,回疗养院那儿去,我给你传授一套熊戏。”李守一随口允诺了一句。 听到这话,大熊喜出望外的:“太好啦,太好啦。” “只要不做为非作歹的事,一切都有可能。大熊,要是坏了规矩,那就不好啦。”李守一又关照了一句。 大熊连连表态:“大哥,你放一百个心。以前做了一些糊涂事,那是想要填饱肚皮。如今有了这么好的营生,哪用得着去做坏事哩。” 这到也是一句大实话。如今的大熊和猴子,在这酒巴里,用不着打打杀杀,就能拿上领班的钱。 到了年底,还能有分红的钱。起收入来,比起从前在青蛇帮里要多了好几倍。有了这样的好日子,除非是那种生的下三滥,才会不走正道哩。 到这儿,大熊又问了一句:“大哥,猴子也能学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李守一默默点了一下头。一个能把弟兄感情放在前面的人,再坏也能有个底线。 “他和你学的不一样,我自有安排。”李守一了这么一句。 猴子的身材瘦,最是适宜学习鸟戏,配合起身形来,虽打不了多少人。别人想要打他,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这些,三人已经接近了避暑山庄靠近大道的路口。起来,黄毛确实是用了不少心思。让人把大道挖掘了一道坑,再用纸箱、夹板遮掩起来。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消息的话,归来的李守一等人准能着了他的道。汽车往上一开,轰隆一声掉入坑中。 乘着车中之人被摔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三十多个保镖加打手一拥而上,准能将李守一等人给打得头破血流,不忍卒读。 看到已经靠近目标,李守一打了一个手势,让大熊留在了原地。自己和吕庆明一起,隐蔽的接近上去。 别看这些打手,也是打惯乱仗的好手。到底,还是一帮游兵散勇,一点都没有准备与敌交锋作战的心理素质。 到了这个时候,或站或坐,有的在话,有的在抽烟。这样的队伍,也只能是用于街头混混之间的械斗。 不大一会儿,李守一也就靠近了坐在最近处吸烟的家伙。伸手一拍,一根树枝已经扎入那家伙的耳后。 连哼的声音都没有发得出来,那家伙的身体便歪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即使是这样,嘴皮上的香烟也没有掉落下来。 吕庆明的身材高大,在这草丛中却如同狸猫一般的灵活。眼睛一眨的功夫,他就已经到了一个靠在大树上打磕睡的家伙。 一手捂嘴,另外一手在那家伙的脑门子上来了一掌。接着,就见那家伙无声无息的坐到了地上。就这样,两个人没用多大的功夫,就解决掉了十多个人。 时间一长,黄毛发现有些不对之处。自己所带的这么一支队伍,都是一些喜欢咋咋呼呼的家伙。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安静了许多的哩。 他也顾不上什么暴露目标的事,直接就用手电筒照了过来。虽没有发现得了李守一和吕庆明二人,却也发现手下人倒地的形状。 正文 第105章 有人伏击(三) “不好,有敌人。”黄毛立即嚷嚷了起来。有了他这一嚷嚷,其余的打手立即一跃而起。 到底都是打惯乱仗的家伙,不管是不是真有敌人来袭,二话不,先将手中兵器抡舞了起来。 只见他们的刀、棍在夜幕下闪光,不时就会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闹腾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发现。 到了这时,有人骂了起来。 “黄毛,我草你祖宗,乱嚷嚷个熊嘛!” “拿了一根鸡毛当令箭啦。心过了今日,老子要你的好看。” “麻痹的,你以为老子不敢揍你吗?” 听到这么多的骂声,黄毛着急的解释:“别、别、别,你们看,大胖怎么啦?” 随着黄毛的手电筒灯光,这帮打手终于发现,黄毛所的大胖已经昏迷过去。 “不好,有人在偷袭。” “快跑,这是高手。” “别乱,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哩。” 一时之间,这帮打手七嘴八舌的咋呼了起来。在这之前,李守一和吕庆明就已经用身上的恤衫,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了呼吸通畅,还在鼻子、嘴巴那儿开了两个洞。当然,眼睛那儿的两个洞也不会忘记。听到叫喊,知道已经惊动对方。他们索性朗笑一声,现出身形。 守在后面的大熊,只见二人动如脱兔,手若闪电,不时传来闷哼声和倒地声。时间不长,也就不再有人站立于地面。 在这中间,也有人见势不妙,立即作出脚底板抹油的选择。他们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李守一。 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李守一基本就没有出过手,而是选择了外围游弋的位置。只有看到有人跑到外围,这才上前一掌,将其击倒在地。其余的打斗,他是一概不管。 “啥?怎么都没有啦!”吕庆明还没有找到过瘾的感觉,所有参加偷袭的打手,就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大熊,这边交给你啦。”李守一将吕庆明一拉道:“二哥,走。”话间,二人已经腾跃而起,消失在大熊的眼前。 到了农家乐那儿的所谓第二道防线,吕庆明也不再隐藏身形,直接来了嗷乌一声,就站在了大路中间。 在这之前,这儿的十几个打手就已经被山庄那边的叫喊,闹得有点惊心悼胆,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看到一个傻大个儿站在路中间鬼叫,还伸出手指对自己这群人作出鄙视的动作。用不着有人指挥,大家一窝蜂的拥上了大路。 这一次,李守一直接没有参战。只是手捧双臂,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么十几个已经吓破胆子的打手,根本就不够吕庆明看的。时间不长,就和前面那帮人一样,一个个也倒在了大路上。 要有漏网之鱼,也不是没有。有两个距离最远的家伙,刚一看到打斗开始,立即采取了拔脚走人的做法。 依照李守一的速度,想要追上去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守一,为什么要放走那两个家伙?” “二哥,总要有人回去报信吧。要不然,那个傻老二岂不是要傻坐到亮嘛。” “让他去傻等呗,要管这么多干嘛呢?” 吕庆明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尽管如此,人已经放走,也只好由他去了。 话之间,胡军的面包车已经开了过来。“守一,这些人怎么处理呢?” 胡军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多人躺在地上,万一被其他车辆碾压了,或者是被山间的虫蛇咬伤了,都会是一种麻烦。 听到提醒,李守一也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用手摩挲着下巴,在大路上来回踱起了方步。 “军哥,这些躺在地上的打手,统统打折一条胳膊,给他们长点见识吧。”吕庆明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的想法不错,李守一也点了头。既然这帮家伙总是要找自己的麻烦,那就干脆让他们接受一点教训。 就和打狗一样,只有打折了它的腰,以后才不敢再冲着你汪汪乱叫哩。尽管如此,胡军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李守一又转了一个圈子,突然停下脚步:“军哥,有困难,找警察。上次车站风波时,那个辛局长对我们弟兄很照顾的嘛。到了要放我们弟兄的时候,还想要让我们留下认过的供词。”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胡军也想了起来,接着问道:“守一,你打算怎么做?” “打电话给110报警,就这儿有人想要打劫。这儿的烂摊子,不就交给辛局长了嘛。” “嗯,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们先开汽车回去,你们在这儿守着。等到警察来了之后,你们再走人。”胡军关照了一句。 杜家兄弟的富贵山庄里。 满脸狂怒的杜茂富,把桌子上的所有物件都给推到了地上:“一群没用的废物,连几个保安都抓不回来!” 挨骂的人,是刚刚从现场上逃回来的两个保镖。双手垂下,低头听着杜茂富的训斥,颤抖着身体不敢作声。 咆哮一番之后,杜茂富仍然觉得无法解气。他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其中一个保镖的衣领,左右开张弓的来了两个耳光。 被揪住的保镖,只能是忍痛挨打,哼也不敢哼上一声。没办法,谁让他是打工者哩。 打好一个之后,杜茂富还是觉得没有解恨。看到旁边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一把抓起,朝着另外一个保镖砸了过去。 烟灰缸正好击中保镖的额头,鲜血顺着眼眶旁边流了下来。保镖闷哼一身,仍然不敢动弹,由着鲜血流淌到了脸上,流淌到了地毯上。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觉得有些庆幸。比起那些被打折了胳膊,躺在地上等警察到来的弟兄们,他们算是幸运了许多。 论起时间,他们二人到杜茂富身边并不长。由于经历丰富的原因,他们到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详细打听了原来保镖的遭遇。 得知胡军以一人之力,就打倒了原来那么多保镖的事,他们心中就有了戒心。 这中间,也有一个误区。就是原来那些保镖,都不好意思到被方圆圆打倒的事,这也就让他们对胡军的力量有了更高的估价。 今得知要对付胡军三兄弟的事,这两个保镖就留了一个心眼儿。首先是选择了第二道防线,然后又留在了外围。 有了这么两条,加上他们刚一听到吕庆明嚎叫,就立即抽身走人,这才让他们有了这么一分幸运。当然,李守一有意放上一马,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 接到报警的辛得水,听有四十多个打手参加抢劫,被人撂倒在大路上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骂了一声坑爹啊。 他一边给市局汇报,一边给三白俱乐部的覃明打了电话。在一般情况下,市局听到这么大的案件,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出警。 这一次有点怪,市局110转达的马局长指示:先由南郊分局辛局长带队出警。如果有什么困难,再向市局报告。 听到这样的指示,辛得水想要把责任推给市局,自己再在杜家兄弟面前卖人情的美梦,也就落到了空处。 到了现场之后,只好把所有打手都带回了分局。刚一回到局内,就见到市局纪检监察部门的领导,已经带队住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唉这不是逼煞人了嘛。”辛得水长叹一声。 有了这样的现场监督,想要放水也不好弄。再想到舅老爷徐进给自己惹下的麻烦,更得要心谨慎才是。 此事到了后来,还是让黄毛、蛮牛几个冲在前面的家伙,当了一回替罪羊。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早晨,是一个晴朗的。一望无际的蓝,没有一丝云彩。艾美的心情,就和这蓝一样的晴朗,一样的欢畅。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带着一脸的笑容。 当她帮梅浩然针灸完毕之后,守在旁边的老祖母就笑眯眯的开了口:“美,碰上什么喜事啦。” “老祖母,没,没什么喜事哟。”艾美连忙否认道。 这样的语言,哪能蒙得过已经接近百岁的老祖母。慈爱的笑道:“美,你的开心都写在脸上呐。” “是嘛。”话的同时,艾美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她的内心之中,确实是充满了欢乐。昨晚上,自己陪同守一哥和芳姐姐跳了舞,还和守一哥接过了吻。 好香,好甜。当时的自己,恨不得就软成了一摊泥,恨不得直接就融化在守一哥的怀抱之中。 当芳姐姐牵着自己的手,把自己交给守一哥时,自己的心脏都恨不得跳出了体内。芳姐姐接受了自己,守一哥接受了自己。 可是,守一哥接受自己之后,芳姐又怎么办呢?艾美想了大半夜,也没能找到答案。 虽现在社会上有那种二奶之,谁又会是二奶呢?想到最后,艾美干脆不再想了。 自己以前的愿望,也只是能留在守一哥身旁就行。如今已经进了大大的一步,还去多想什么呢? 对于眼前这丫头丰富多彩的表情,老祖母和梅浩然虽然意识到是因为男女之情的事,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如此复杂的情况。 正文 第106章 我可警告你 过了一会儿,艾美开开心心的离开了病房。在她走后,梅丹丹和梅国强这对姐弟也走了过来。 看到艾美那连蹦带跳的背影,梅国强咂咂嘴巴:“学校里的那些校花,在美面前一比,那就成了一堆喇叭花。” “啪!”话未完,梅国强的后脑勺子上,就已经挨了一记。 “姐姐,你这是咋的啦。老祖母,姐姐欺侮我!”梅国强用手捂住脑袋瓜,一边提抗议,一边告状。 “强,我可警告你。这美的主意,你可千万别打。要是出了洋相之后,姐姐可帮不了你。”梅丹丹严肃认真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老姐,你用得着如此大惊怪吗?”梅国强翻了一下白眼,有些不以为然的。 梅丹丹恼怒道:“老姐,老姐,老你个头!你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噢,是弟不好。年轻的姐姐,美丽的姐姐。请告诉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如此警告可爱的弟弟。”梅国强嬉皮笑脸的摇晃着梅丹丹的手臂。 被缠了好大一会的梅丹丹,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脸,噗哧笑道:“算是服了你啦,梅家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脸老皮厚的另类呢?” “姐姐,你这可就错了吧。我是优良品种的结晶,也是闪耀大地的奇葩。”梅国强摇头晃脑的自我吹嘘道。 “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啦。告诉你吧,美心中已经有了所爱之人,你就别再从中添乱啦。”梅丹丹警告。 她也知道必须要把事情给清楚。要不然,自己这个弟弟再闹出乱子以后,大家就不好做朋友了。 “有了男朋友!在这疗养院中,有谁能成为美的男朋友呢?”梅国强也学着李守一的样子,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梅丹丹也不破。毕竟,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破了以后反而不好相处。这样的问题,就连老祖母和梅浩然,也起了八卦心思。 刚才那丫头,如果能够娶回家去重孙孙媳妇,也是一件美满的婚姻。因此,他们也在等着梅丹丹的明。 “莫非……莫非会是守一嘛。不会,不会。守一有了芳妹妹,不可能再会移情另爱嘞。” “除了守一,还能再会有谁呢?东北那个姓郑的子,倒是有可能,整象条哈巴狗似的,见到女人就在陪笑脸。” “不可能,美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再,东山巫家也是大家族,根本不会把这么一种铜臭之人放在眼中。” 梅国强就这么自自话的在踱步。到了最后,他把双手往下一摊道:“姐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啦。” 看到梅丹丹不想的神色露了出来,他立即威胁:“姐姐,我可把话在前面。如果不能有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可别怪我去追美哟。” 眼见自己的弟弟不象是闹着玩,梅丹丹也只好苦笑:“强,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别往外哟。” “知道,知道。也不知南哥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唠叨的。”梅国强立即打断了姐姐的话。 “这个人,你刚才已经了出来。”梅丹丹。 听到这样的答复,梅国强有些不可置信。看到姐姐又不象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皱眉:“姐姐,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别是旁边的人。就是他们当事人,也处于为难之中。” 完之后,梅丹丹又把三人之间的错综复杂关系,详细明了一回。 “噢,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时候,老祖母和梅浩然二人,终于明白了艾美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 “这个守一哎,想要守一,确实是不容易的事。”到了最后,梅浩然和当初的华明之一样,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此时的李守一,并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他正忙着要送行,也忙着要接待客人。 自从接手了疗养院之后,李守一的饮食,十餐之中恐怕就会有九餐,是在疗养院的餐厅之中解决的。 这还是身上披了一身保安的外衣,还没有公开董事长的身份。要是那样的话,恐怕就找不到回家吃饭的机会了。 要孙大宝最有意见的事,也就是这么一件事。凭什么李守一就能在餐厅吃白食,喝好酒,自己就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呢? 其实,李守一也是注意到了这么一个问题。只要是他参加招待的酒席,不管是有没有名目的事,全部都给记了帐。而且到了月底,都一笔结清了所有的欠款。 这样的事,餐厅管理员和服务员都清楚。尽管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在外面三道四,乱嚼一些舌头。 刚开始,李家的人还要作一些解释。到了后来,发现没有多大作用,索性也就不再啰嗦了。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至多不过就是多担了一个占老板光、揩老板油的名声吧。李家的人,需要顾忌这样的事情吗? 只要蔡元芳不发话,其他人得再多也是废话。时间长了以后,此类流言蜚语反而也就自然消失一空。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守一陪着客人走进了餐厅。“守一,你来啦。”餐厅管理员看到李守一过来,立即就迎了上来。 如今的餐厅管理员,是朱教授的妻子方梅。原来是在一家国企担任管理人员,现在下了岗。 “方姨,麻烦你啦。” “守一,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快去吧,在益寿厅。” 李守一今请的客人是齐老供奉和陈管事。二人撤股走人的消息,被燕南飞传到了李守一的耳中。 当自己在缅甸与二人初次相识的时候,人家没有一点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为了这事,李守一就觉得应该要请二人吃一顿饭。 正好,丁文广也要回黄海。他有一个亲戚生了病,想要回去探视一下。加上他离开公司的时间也长了一些,多少也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料理一下。 今的陪客不多,只有燕南飞。另外嘛,也就是孙芳和艾美了。有了昨晚上跳舞那一幕,二女的感情又密切了几分。 到了开席的时候,李守一又把父亲李成铁给喊了过来。喊过来的原因,是今宴客用的是二十年的茅台酒。 从梅家得到的两箱酒,一箱留给了八师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守一与八师兄特别的投缘。有了茅台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要给路大哥留上几瓶好酒。 剩下的一箱,胡军和吕庆明各得了两瓶。到了最后,李守一自己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两瓶。既然拿出来宴客,哪能不让李成铁也过来品尝一下哩。 “齐大爷,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出山做事,但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是不是能够答应。”几杯酒下肚之后,李守一开了口。 齐老供奉笑道:“守一哎,你这孩子用不着和我老头子客气。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事,尽管吧。” “我们这儿有个养身堂,你老听过吗?”李守一问道。 齐老供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搁,手捋胡须:“怎么没有听哩。外面的人,都传得疯啦。十万元钱,也才换了十个时的调息时间,有钱的人,还不一定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哩。” “老爷子,在我们这儿,象你这种八旬之人,算不上年纪有多大。百岁左右的老人家,可不是一个两个。”李守一继续。 听到这儿,齐老供奉有些迷糊,想不明白李守一到底是想让自己做什么样的事? “老爷子,我想请你帮我陪陪那些大爷、那些老太太。每只要一个时,不知道你不能抽出这么一点功夫?”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咳、咳。”齐老供奉连续咳嗽了两声。 大家都能听得出来,这哪儿是要齐老供奉帮助做事哟。明明白白的是让齐老供奉来享受养身堂的灵气,却故意用了这么一个法。 “老李哎,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不但是有一身的本领,最主要的是这仁义二字,这是没的啦。”齐老供奉话的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李成铁端起酒杯:“老爷子,尊敬老人家,这是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嘛。” 齐老供奉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将杯中酒喝下。然后摇头:“老李哎,有些人不是这样呦。” 到这儿,也就不可避免的到了宣思贤的一些事。陈准到了段家也改变合资主张的事,这让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这么一来,宣思贤一统太湖珠宝界下的美梦,就算是落了空。就连资金周转上,可能也会出现了一些麻烦。不过,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什么都是多余的话。 “守一,你可知道宣老板改了店名的事?”陈准幽幽的道。 这样的事情,对于李守一来,又是一条特大新闻。改店名就改店名吧,又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情呐。 听了之后,李守一也是不胜唏嘘。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当初那个豪爽的宣大哥,竟然会一变如斯。 正文 第107章 招牌的笑话 宣思贤将宏福珠宝改成思贤珠宝公司的当下午,原本对宣思贤最为支持的二爷爷找上了门。 找上门的原因,就是要将宏福珠宝店的招牌给接回去。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掉。 尽管当初有那么一层情份,但宣思贤记恨分家时候,二爷爷保持沉默的事。谈判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给面子。 到了最后,硬是让二爷爷花了五十万元,才把那么一块只值几百元钱的招牌给买了回去。 宣家其他各房,本来就对这块招牌失去了兴趣。对于二爷爷这一系愿意花出这么多的钱,都当成了笑话一般的在传。 二爷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钱是照给,相关的法律手续一样都没少。到了最后,就让宏福珠宝店成了二爷爷这一房的专门招牌。 来也是巧事,就在招牌挂到二爷爷那一房店面的第二上午,从江北来了一个大客户。 那个客户的老祖宗过百岁生日,要给所有晚辈都发上一只玉扳指和一只玉镯。大大的算下来,要买上百只玉扳指和玉镯。 这么一笔交易如果能做下来,总价值估计要有上千万。算到纯利润,应该不会少于三百万。 这户人家从江北专门找到宣思贤的店中,是因为人家的老祖宗当年用过宣家的玉器。 年龄大了以后,就是记得当年的那么一件事,也就让晚辈找上了门。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晚辈也就跑到了太湖。 谁知就在进门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了。此店的招牌,并不是老祖宗所的宏福珠宝店。 这下子,人家不答应了,生意也不谈了,来了个掉头就走。几经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二爷爷的店里。 就因为招牌的事,让这么一笔大交易,白白的便宜了二爷爷那一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花出去的五十万给赚了回去。 宣思贤得知消息之后,在办公室里拍桌子大骂二爷爷是老狐狸,从自己手中割掉了一块大肥肉。 对这样的法,宣家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你丢掉不用的牌子,人家花50万买了回去,这能怪得了二爷爷吗? 听到这样的故事,李守一没有笑,而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看李守一有些伤感,陈准连忙转移话题:“守一,我能享受老爷子那种待遇吗?” “大叔,能是能。不过嘛,你比老爷子差了一个档次。”李守一调侃道。 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也学会了放下。既然宣思贤要这么做,只能由他去了。 陈准抹抹胡须:“哦守一,你看。差距太大的话,我可不依哩。”听到二人得有趣,齐老供奉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大叔,养身堂的享受,你和老爷子一个样。只是你要给我当顾问,经常给守一我提醒一些事情。”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念头,还是在上次去缅甸的途中产生的。特别是陈准帮助处理好保镖老杜的丧事之后,更是让这样的想强烈了许多。只是因为顾忌到宣思贤的想法,才没有好公开了出来。 如今的陈准,已经成了自由之身,加上他与宣思贤的关系,也到了无需顾忌的地步,李守一这才公开作出了邀请。 听到这样的邀请,陈准心中大喜。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把一些事情给清楚。 没等到他开口,李守一已经抢在了前面:“大叔,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发工资的。你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义务劳动。” 听到这话,陈准第一个笑了起来:“好,好,义务劳动,这个法我喜欢。” 大家都是明白人,什么义务劳动都只是一句笑话而已。真要起价值来,每一个时的享受灵气,又该值多少钱? 更何况,李守一不是那么一个气的人。到最后,这么一种法也只是让陈准求上一个心安而已。 看到来宾的事情都已经达成协议,坐在一旁的丁文广也开了口:“守一,你给我的这么多毛料,也应该要算上一个价钱吧。” “丁大哥,你俗气了吧。算什么价格呢?你要是不过意,给芳和美捎上几件时新服装,也就是啦。”李守一漫不经心的了一句。 这样的话,听在陈准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用不着多,丁老板口中的毛料,应该就是李守一从宣思贤那儿拉回来的一车半毛料。 要不是宣思贤做人太过分的话,这批毛料怎么一个法,也不可能会落到丁老板的手中。 你看看,人家根本没有当作是一回事,就这么交给了丁老板。要知道,丁文广只是一个后来人呦。 陈准用筷子捡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嘴边慢慢咀嚼,想要看看二人如何解决这批毛料的价格问题。 不提陈准心中的想法,丁文广端起手中的酒杯:“守一,我也不和你什么钱不钱的事情。那样的话,会觉得生分了一些。” “丁大哥知我。”李守一喝下了杯中的酒。 丁文广一脸得意的:“守一,我把所有的毛料钱,都去找人换成正宗的茅台酒,这总可以了吧。” “好,好。丁大哥,只要你不会蚀本,怎么都好。”李守一立即答应了下来。 眼见得李守一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丁文广心中大喜。别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没能出人头地,真要能帮他做的事情,还就不多。 钱吧,人家根本不把金钱放在眼中。权力吧,十个丁文广和宋永城捆绑在一起,也比不上躺在病房的梅将军。 今坐在这个酒席桌子上,他也是偶然触动灵感,想到了李守一那位喜爱茅台酒的八师兄。 只有从情感上下手,才能真正让李守一做到开心的感觉。想到这儿,他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然后,丁文广开心的:“守一哎,这次回黄海之后,我就把你要的教科书都带过来,好让你提前预习一下。” “丁大哥,如果你能帮我把书带过来的话,,最好是把一到五年级的书都给带全。”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问题,对丁文广来,只是菜一碟。一听这话,丁文广毫不犹豫的:“没问题,守一,喝上一杯酒,也就是啦。” “丁大哥,我也想要去读书,你能不能给我也带一套书过来?不过,我只要一年级的书就行啦。”孙芳也开了口。 “没问题的。你芳开了口,大哥哪能不行呐。”一个也是答应,两个也是答应。丁文文二话不,就给答应了下来。 完之后,他又朝着一旁沉思的艾美问了一句:“美,你是怎么一个想法?如果有要求的话,我就一并给你们办啦。” 话一出口之后,丁文广觉得有些不对。搁在平常,这话算不上错。可放在这时候,好象就有一些不那么对头啦。 李守一要去黄海读书,孙芳也想跟着去。这是明摆着想要玩什么双宿双飞的故事。不定等不到毕业的那一,就能喝上孩子出生的满月酒哩。 自己这么一问,又惹出了一个艾美。岂不是没事找事做,硬给二人找了一个大大的电灯泡吗? 别看他们三人整形影不离的样子,碰上这样的事情,恐怕谁也不会乐意吧。 丁文广一个劲儿的想要打自己的嘴。只是话已出口,却也无法拉得回头。只能是心中默念一句:老保佑吧。 “丁大哥,只要给我带上一套一年级的课本就行。我在太湖这边自学,有了不懂的问题,再请教守一哥和芳姐姐也行。”时间不长,艾美就给出了答案。 听到这样的答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会儿,别是丁文广心中有些紧张,就连李成铁心中也在埋怨,这话得太不在时候啦。没有想得到艾美会如此善解人意,作出了这样的答复。 就在大家都如释重负的时候,孙芳却又来了一个节外生枝。傻傻的问了一句:“美,你干嘛不去读书呢?大家在一起,那该多热闹哟。” “芳姐姐,你和守一哥都去了黄海。如果我再去,只剩下晨晨哥。万一碰上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呢?”艾美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守一也就不再把话题往下扯,连忙称赞:“嗯,还是美考虑得周到。” 在大家的印象中,艾美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除了整喜笑颜开的样子外,从来就不知道愁和苦是什么滋味。 其实,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拿这去黄海读书的事来,她也想去,她也不想与守一哥分开。 只是想到自己也跟着去黄海,就会给守一哥和芳姐姐带来困惑的情形,她也就打了退堂鼓。人要有良心,做事更要有分寸。 芳姐姐跳舞的时候,主动给自己创造了机会。如果自己再要得寸进尺的话,只能出现一个结果,那就是鸡飞蛋打,什么也得不到。 因此,艾美作出了退出的决定。这么一个决定,反而让李守一心中觉得有些为难。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有些太伤人情感了吗? 再,昨晚上那一吻,又怎么能一吻了之呐。 正文 第108章 找麻烦的队伍(一) 老虎风波之后的日子,李守一过得很有规律。上午巡视疗养人员的房间,继续完善相关的配方。 下午的任务,就到施工工地上陪邱团长聊聊儿。有的时候,也能探讨一下工程上的学问。 到底是军人,所有的施工都在有序进行。挖土机在前面掘进,推土机在后面跟进。接着,这些土又被一只大手抓到了运土的汽车上。 那些打孔的机器,也在一个劲儿的往地下钻孔。听邱实介绍,为了保证房屋的基础结实,就得要在地上打好多好多的水泥桩。 尽管比起普通施工要加大了许多工作量,整个工程的推进速度还是一一个样,不相同。 在这种速度推进下,工地上几乎每都在发生着新的变化。听邱团长介绍,到了下个月中旬,药材仓库就能投入使用。 就连地下加工厂,也将会在那个时间段完工。科研大楼的建筑,由于楼层高,地下室也分了两层,估计要拖到八月底才能全面完工。 这样的速度,如果让社会上的那些建筑公司知道,肯定会要吓得掉上不少大牙。对于邱团长来,却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想到以后不要再担心药方泄密的事,想到自己不要再藏头露尾的事,李守一的心中,就不是一般的乐。 到了晚上,李守一就会带着三根尾巴去病房。他要为梅浩然针灸,也要检查梅浩然的身体恢复情况。 歇下来之后,顺便再陪着宋永城聊上一会。还能和于教授一起,聊上一些中医和西医的有关知识。这样的聊,对于双方来,都是各有所得,获益非浅。 作为国内知名的专家、教授,于立夫所传授的知识,也都是当今国际医疗界的最新成果。 有了他的讲解和介绍,更是能让李守一对西医有了足够的了解。这么一来,也就让李守一得到了最新的知识,并且站到了巨人的肩头上。 现在的梅浩然,已经能够下地走动几步。有的时候,陪着宋永城聊上一会。 有的时候,就这么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李守一和于教授之间进行探讨。甚至于,二人之间还有一些争执。 尽管李守一和于立夫之间的争执不断,有时还得激烈,双方之间的感情却是有增无减。 得知李守一开学之后要去黄海复一医学院读书的消息,于教授立即推荐了自己的授业老师温明志教授,是想要学习临床医学,找温教授为师是最好的选择。 按照于教授的想法,是给温明志打上一声招呼,好让温教授来上一个破格录取。要不然的话,有些高傲的温明志,很可能会将李守一拒之门外。 对于这样的好意,李守一没有答应。是学术上的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自己到复一去读书,是想凭着真本领来赢得教授的接纳。如果让于立夫提前打了招呼,反而失去了求学的本来意义。 听到这么一,于立夫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再三提醒,要是能被温明志教授收入门下,一定得通知自己一声。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李守一自然会满口答应下来。 丁文广离开疗养院的这晚上,李守一还是在梅浩然病房里聊。刚聊了没有几句,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守一噢、噢了几声,又关照对方要注意发现所有可疑征兆,有了情况要及时回报。 “守一,又有麻烦上门了吧。”看到打电话的情形,坐在旁边的宋永城立即询问了一句。 李守一的嘴角微微翘起,显出不满的几丝冷峻的味道:“没有多大的事。得罪了一条崽子,引出了几只苍蝇罢了。” “守一,你准备怎么办?”梅浩然好奇的问道。听他的语气,好象并没有什么想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地方。人家想要找麻烦,就随他们的便吧。”李守一淡定地回答。 这话完之后,他就好象忘记了此事一般,一脸淡然的和于教授探讨起自己对医学上的疑惑。 “嗯,不错,不错的嘛。”梅浩然也不打听是什么情况,只是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一本杂志。 反而是宋永城有些莫名其妙,一会儿看看李守一,一会儿看看梅浩然,弄不清楚这一老一打的是什么哑谜。 第二一早,李守一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却聚灵阵那边锻炼身体。到了那儿,没能看到梅国强的影子,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梅丹丹的答复很简单,是爷爷把梅国强沾上纨绔子弟的坏习气,将孙子打发到爸爸的部队里体验一段时间的生活。 真实的原因,是梅浩然听了梅丹丹所的艾美与李守一之间关系,担心梅国强把持不住,会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就凭梅家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什么样的孙媳妇都是一件简单的事。犯不着在这样的事情上,与李守一冲撞起来。 这样的想法,梅丹丹不可能了出来。也就只好用教育儿孙这样的辞,来打了一个马虎眼。 李守一听在耳中,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毛病。再,他要教给梅国强的功法,也都已经传授完毕。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有他的姐姐和姐夫哩。 丢下这事不提,李守一锻炼身体之后,就将蔡元芳和胡军等人如今到一处,准备迎接前来找麻烦的队伍。 刚到上班时间,陆续不断的有检查队伍登上了疗养院的大门。第一支队伍,是身穿制服的税务人员。 用不着多,是来检查疗养院的纳税情况。从这些人的口气中听得出来,对这种暴利大户就是要吹毛求疵,就是要杀富济贫。 言外之意,也就是要想着法子找麻烦,想着法子刮上一层油。或者刮油也不行,要割上一大块肥肉才行。 接着,是一帮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带着仪器上门来检查养身堂的空气质量。 据是有关领导作出了批示,防止有人故弄玄虚,蒙骗疗养人员,以达到非法敛财的目的。 接在后面,又来了一帮派出所的警察和辅警,是清查暂住人口,防止有罪犯混杂其中。 后面,又来了一帮穿军装的人,是消防大队的官兵,来检查消防设施……一支支的队伍开了进来,很快就被分散到各个部门。 在他们到来之前,疗养院就已经实行了总动员。所有能动用的管理人员,都被抽调出来参与接待工作。 这些疗养者,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最简单的上一句,起码是个有钱人,或者是有个有钱、有权的人在背后支撑着。 在这儿疗养,他们也感觉闲得有点蛋疼,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疼。看到这么多的队伍开发进来,他们立即来了兴趣,一个个跟在检查队伍后面跑。 他们的手机、摄像机都没有闲得下来,一直是跟在后面拍个不停。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把照片和视频直接给传上了网络。 这些人见多识广,除了会给太湖人论坛、江淮人胡同投上一份。他们的主要投放目标,还是新波、搜狗、腾信大型网站。 时间不长,就在华夏大地上掀起了一番风浪。 “太湖官方连袂出动,用意何在?”“如此密集检查,到底是为了什么?”“太湖疗养院究竟得罪了谁?”“神仙居的空气也有了麻烦”…… 各种各样的标题充斥于网站的显目位置,也引起了网民的热炒。各种各样的议论,更是纷至沓来。 在这个时间段上,疗养院的上上下下都没有话。他们都在使出全部力量,想让各种名目的检查组能够满意,能够把眼前的风波给平息下来。 住在病房里的梅浩然,真的没有管这么一段闲事。到是刚从京城赶过来的葛秘书和警卫木然二人,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他们的忙,就是那些疗养人员一个样,也是拍照和摄影。如果碰上有人阻拦,也只是淡淡一笑,换个地方继续进行工作。 李守一很忙,也在忙着参加接待检查组的工作。先是接待派出所的警察,接着是接待消防队的副大队长。 这些事情,放在正常情况下,自然会有胡军和黄明这两个正副部长出面,用不着李守一冲上第一线。 今不行,黄明去黄海机场迎接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既然是在疗养院安下了身子,也就用不着再唱什么牛郎织女的戏嘞。 参加工作不久的许微微,看到那些税务人员到了场,立即就慌了神。在江水公安局时,虽也有税务人员上门来检查纳税情况,那都是走过场的事。 不管是碰上什么情况,人家都会很客气的话。遇上问题的时候,局领导也能迅速上前补救,根本用不着她这样的会计操心。 哪象今这样,话的语气是恶语相加,检查的方式,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听到许微微的求援电话,胡军就把保卫部的一摊子交给了李守一。 胡军去了财务部,李守一必须要挑起大梁来。到了这时候,李守一也无法推托,只得摩挲着下巴迎接上门找麻烦的客人。 正文 第109章 找麻烦的队伍(二) 派出所带队的警察是陶立发,也算是疗养院的老熟人呐。前几刚刚打过交道,时隔没有几又见上了面。 因为老虎风波的事情,新上任的余局长到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他直接从警察队伍之中除名。 这件事情,把陶立发给吓得不轻。到了最后,还是得益于政法委书记冷越秀的竭力坚持,才被贬到了新坝派出所来当普通警察。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陶立发心中的苦水,那是也不完,倒也倒不尽。原来在车站派出所那儿当个普通警察,虽是职务不高,收益还是很丰富的。 到了上班时光,只要顺着大街走上一圈,不管是香烟,还是老酒,都能落个满载而归。逢年过节的时候,更是活得比许多当官的都要滋润。 一个商店送上一条烟、两瓶酒,也就是上千元的收入。在他管理的那一片区域里,少也有上百家的企业和商店。毛算一下,总会有十几万的进账。 出了车站风波之后,虽是被免除了职务,却也让他发现了新地。在治安支队那块领地上,陶立发才发现自己白当了这么几年的警察。 在这块领地上,随便一溜达,香烟是几条几条的往回拿,好酒是成箱成箱的往家搬。 至于宴请的酒宴,那是从月头排到月底。吃完了,玩好了,还得把他连人带礼品一起给送回家。 陶立发的要求,也不算很高。就在这治安支队闹个分队长干干,哪怕一直干到退休,也是不错的选择。 为了这个想法,陶立发继续当上了杜家的忠实走狗。在检查疗养院老虎和药草的事情上,充当了一回马前卒。 本以为,自己只要继续巴结杜家弟兄和冷书记,还会有官复原职的那一。没有想得到,会是乐极生悲。在现场上站错了队,被新上任的余局长给盯上了。 接到通知时,陶立发也去找杜家兄弟诉过苦。得到的答复,很是简单。要么就被打碎饭碗,回家养老去。要么就到新坝派出所去当警察,充当对付疗养院的尖兵。 对于这样的答复,陶立发是欲哭无泪,欲诉无门。悔不该当初上了贼船,如今想下也是无路可走呐。 到这郊区派出所来,能有什么油水呢?除了少数几家企业之外,就是大片的田地。想要从农民头上刮油,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也就罢呐,顶多挨上几年,混个平安退休吧。没有想得到,早晨刚一上班,就被韩所长给派了出来。 是分管治安的贾局长有指示,要对疗养院的暂住人员进行彻底检查。这样的事情,韩所长这样的人,哪能不知道贾局长的心意。 上次帮助杜家查老虎,结果是连一根毛也没有查得到。或者查到了两根毛,却又不翼而飞,杳如黄鹤。 这一次,又变了主意来找疗养院的麻烦。市区里那么多的流动人口不管,却要去那些有头有脸的疗养人员,这不是在扯蛋嘛! 看到陶立发来报到上班,韩所长眼睛珠子一转,就把任务交给了陶立发。没办法,谁让你是杜家的走狗哩。 心知韩所长在使坏,陶立发却什么也不出来。要是闹出事来,第一个不高兴的人,准会是冷越秀。 “唷,是陶所长呐。欢迎,欢迎。”一脸阳光的李守一,就象是看到老朋友一般,热情的迎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是双手抱臂的吕庆明,就象是一个保镖一般,巍然耸立在背后。 到了这时,陶立发也不会示弱,一脸严肃的:“李保安,我们是来清查暂住人口,希望你们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 “没的,没的。只要你陶所长有需要,哪怕就是清查地下的老鼠,我们也会给你们拿一根棍子的。”李守一的回答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奈何陶立发是想挑事的人,哪会接受李守一这样的嬉皮笑脸。他把脸往下一沉道:“李保安,我倒是想要查查疗养院的老鼠。!你准备怎么配合?” 这话一,在场的保安可不答应了。明明的是一句笑话,哪能这么较真呐。没等大家话,李守一抢先作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 “哦,原来是陶所长的耳朵不好。那我再一遍,给你提供一根木棍嘛。怎么样,这一次可把耳朵给竖起来听好喽。”李守一的话中带着骨头。你是杜家的狗,那就好好当狗吧。 陶立发一时没有听出保安把自己比成一条狗,还在挑刺:“一根木棍就能抓到老鼠吗?你倒是来给我抓抓看?” “抓不到吗?嗯,这倒也是一个问题。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李守一煞有介事的想了一下。 随着他的咧嘴一笑,嘴角上顿时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还有一口雪白的牙齿。 “贱笑!”吕庆明立即评论了一句。 不管是李守一的表情,还是吕庆明的评论,都是李守一想要损人的前兆。奈何,陶立发看不出来,更是听不懂话中的意思。 他依然如故的追问道:“李保安,你!”不过,他的声音之中增加了一点威势。 “让你自己变成一颗烂桃子,丢在地上之后,也许会有老鼠过来啃呐。”李守一轻轻的出了自己的主意。 “混账!”陶立发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 李守一的声音也不,同样吼了一声:“陶立发!”这么听起来,两个人的声音连到了一处,好象就成了‘混账陶立发’。 吕庆明大吼一声:“好,骂得好,骂得痛快。”其他的保安,也都跟着聒噪起来。 随同陶立发而来的警察和辅警,则是发出了笑声。他们这一笑,不陶立发恼怒。就连李守一这边的人,也被笑得有点莫名其妙,稀里糊涂。 想不明白这些同来找麻烦的警察和辅警,为什么不帮着陶立发话,反而摆出了这么一种看笑话的架势来。 原来,陶立发到了公安机关以后,由于为人手长。不管到哪儿,都会象面团一样粘在人家身上,拿不到好处绝对不肯走人。 为了这事,有商户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烂桃子’。意思是这个人,已经腐烂得不可收拾。 没有想得到,这样一个绰号会被李守一给误打误中的了出来。 “好啦,好啦。”陶立发大吼一声。明白自己的队友不给力之后,他就不准备再继续纠缠下去。 没等到他再往下,李守一悠悠的来了一句:“唷,还蛮利害的嘛。”“傻逼!”站在他身后的吕庆明立即补上了一句。 陶立发一听就火啦。今是上门找麻烦的人,怎么反而会被对方给嘲笑啦。他用手一指对方,就想话。 “看你的个子倒不矮。”李守一又来了一句。吕庆明立即补上一句道:“蠢货!” 这时,不管是自家的保安,还是那些跟随而来的警察、辅警,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么多人的围观下,陶立发哪能塌得下这个台。气得身子打抖,嘴巴直颤,就是不出话来。 “姓陶的,你别对老子瞪眼。”李守一主动挑衅。吕庆明立即进行威胁:“拍死你。” “要是真的长了卵子的男人,那就站出来单挑。”李守一又在刺激对方。吕庆明来了一句:“怂人!” 李守一和吕庆明这对搭档,从出门旅游开始,已经配合得如鱼得水,珠联璧合。 现在开口戏弄陶立发,一时之间哪能停得下来。就象是在对口词一般,吸引了不少观众。 到了最后,还是一个老成一点的警察,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招呼道:“李保安。” 一看有人话,李守一立即停止攻击。跟在后面的吕庆明,也立即关上了嘴巴。 “这位警察叔叔,不知你有何吩咐?”李守一很客气的话。话的同时,还给对方递了一支‘华夏’香烟过去。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做法,与刚才对待陶立发的态度,简直形成了壤之别。陶立发的脸,涨得通红,却又不出话来。 总不能冲上前去,质问这个李守一,为什么要对老警察如此客气吧。那样的话,也就真的是成了傻逼嘞。 上前话的警察,出发时就得到了韩所长的关照,知道今的事有着很黑的内幕。 再,围绕疗养院发生的事,已经不算少了。行业内的人,也都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曲直。 他们不会出来做什么伸张正义的事,但也不会把自己给卷入其中。其他的不,明哲保身总可以了吧。 看到李守一对自己话很友善,老警察也就很随和的出来意。他把自己的工作内容,还有相关要求介绍了一遍。 对这样的要求,李守一不会拒绝。疗养院在这一方面的工作,做得相当仔细,用不着担心会有什么把柄给人抓住。 这倒不是为了协助公安机关抓捕罪犯。真正流窜在外的罪犯,恐怕会想着来疗养的人,实在是微乎其微。真要有的话,此人的神经系统也算得上是极为大条了。 正文 第110章 找麻烦的队伍(三) 从疗养院开张的日子算起,李守一就把疗养者的身份来历,登记得十分清楚。一方面是为了分析客源成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针对性的调整用药和采购药材。 既然不用担心检查,李守一也就由得他去了。即使是想要挑毛病,爱挑就去挑吧。 想到这儿,李守一也不废话,直接朝着保安们吩咐道:“去,现在就把所有的资料都给取过来。” 陶立发等人,被保安引到了保安部的会议室开始工作。所有的资料和台账,也被接待处的美女送到了那里。 坐在办公室里的李守一,和吕庆明一起,泡上一壶好茶,再点上一支香烟,就这么乐悠悠的看起了电视剧。 过了一会,有人传来消息,是陶立发在会议室里发脾气,嫌疗养院接待不周。 “他想要什么?”李守一眯着眼问道。陪同检查的接待人员:“他要香烟和纯净水。是这么有钱的单位,怎么做事如此气哩。” “哦,香烟没有。对了,国家不是在提倡无烟日嘛。在我们疗养院,今就是无烟日。”李守一发了话。 听到这样的解释,再看到李守一手中的香烟,接待员噗哧一笑:“李保安,你刚才还给人家那个老警察发过香烟哩。”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二哥,我给他们发过香烟吗?”李守一也是闲得无聊,正好找上了一个话题。 吕庆明用手抓抓头发:“好象……好象你是发过一支香烟吧。” “既然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你就告诉他们,本疗养院没有下拨这样的费用。我现在就来给院长打报告,让他们耐心等一等。什么时间批了经费下来,我保证会在第一时间将香烟给买了送过去。” “李保安,那纯净水呢?”接待员捂住嘴巴笑道。 “让后勤派人去市区采购几箱纯净水回来,一个地方送两箱。这大热的,是不能让人家给渴了。”李守一直接决定了下来。 接待员:“不,他们要的不……” “不啦,就照我的办。”在这个事情上,李守一显得很武断,根本不作任何讨论。 来找我的麻烦,还想要喝那种有钱也买不到的纯净水!这不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嘛! 接待员一想也对。既然是来找麻烦,那就别想得到贵宾一般的接待啦。看到接待员走后,吕庆明大笑道:“陶立发,傻逼!” 前脚把陶立发这帮人给打发掉,后脚又有大门保安打来电话:“李,消防队来了一个姓季的副大队长,是检查消防安全设施来了。” 李守一楞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想得到,消防队的军人也跑过来淌这么一潭浑水来啦。 “请,把他们都请到保卫部来。注意,一定要对子弟兵很礼貌。”李守一特意关照了一句。从到大,军人和警察在他的心目中,都是有着崇高形象的人。 尽管,在生活中看到一些有辱警察形象的人。比如江水公安局的副局长胥子江、派出所的崔所长,太湖市公安局的陶立发这些人。 在李守一的心中,还是对警察有着足够的尊敬。至于到军人,军哥是军人,刘局长是军人,梅爷爷也是军人。 虽也有周益好这样的劣质军人存在,好兵还是占大多数的。为了这个原因,他必须要对军人予以礼遇。 消防队来的是一个季副大队长,后面还跟了一个姓苗的参谋。二人在大门那儿保安陪同下,乘坐电动汽车到了保安部。 “季大队长,苗参谋,请坐。”李守一将二人请入了胡军的部长办公室。 季大队长没有坐下,而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有些不满的问道:“保安,你们保卫部的胡部长呢?” “对不起,胡部长另有公干,让我来接待领导。”李守一心中虽有不满,还是耐心作了解释。话的时候,他还拉了一下吕庆明的手,意思是让二哥忍耐一些。 “就你们这么一个保安,能作得了什么主吗?”季大队长有些轻蔑的问了一句。 心中有些不喜的李守一,还是笑眯眯的:“季大队长队长,苗参谋,能作主的事情我就。不能作主的事情嘛,一个电话不就解决啦。” “不行,让你们胡部长来。实在不行,就让你们院长来。哼,就你一个不点儿,也来接待我!”季大队长的话,有些出言不逊。 李守一把手一摊道:“季大队长,你这就难煞人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检查组,再多的院长、部长也来不及接待哟。”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要摆场子,那我就告诉你,你还不够档次。你这种级别的人,也就只配我来接待。如果不愿意,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保安,你的意思是我们消防部门要低人一等喽。”季大队长阴阴的。 到这儿,李守一心中也有些不悦。虽自己从内心来是想客气一点,奈何对方硬是要找麻烦呐。 “季大队长,话不能这么嘛。在我的心中,你们这些军人都是最可爱的人,怎么能是低人一等哩。”李守一耐着性子劝了一句。 话的时候,还主动发了一圈香烟。季大队长没有接,直接将香烟挡到了地上。见到对方如此无礼,李守一盯着对方看了一眼。 苗参谋一看不对劲,连忙劝解:“季大队长” 没等到苗参谋把话完,季大队长把手一挥,直接下令道:“去,去把胡部长给我叫过来。要不然,今的检查肯定过不了关。” 话音未落,吕庆明就来了一句:“对不起,部长去接待大人物了。” 这话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得明白。胡部长去接待大人物,象你季大队长这么一个级别的干部,也只配得上保安来接待了。 “好,好,好一个会话的保安。”季大队长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儿的在抽搐。 按照李守一的想法,本来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既然吕庆明已经拉破了脸,他也就不再客气。 “季大队长,不知你有何吩咐,就请直吧。如果你一定要胡部长接待,那就明请早吧。”李守一直接进入正题。 季大队长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那儿话:“李保安,既然你们这么不懂事,那我们就公事公办了。” “应该,完全应该。消防工作是关系到生命安全的大事,本来就不应该徇什么私情。季大队长,还望你要严格要求才对。”李守一的嘴角上,还是挂着笑容。 季大队长怎么也没有想得到,眼前这么一个保安,会是如此回答自己的话。 放在往日的记忆里,不管是多么牛逼的企业,哪怕就是大型国有企业,看到自己发怒时,都是会尽力的陪着心。 然后,再找出上级单位来给自己打招呼。当然,应该有的红包,那是一点也不会少的。没有想得到,今会碰上了这么一个楞头青,竟然会让自己严格要求。 这样也好,上面的通知就是要给疗养院制造麻烦。本来嘛,自己还有些拉不开面子。 毕竟上一次来的时候,疗养院还是好吃好拿的意思了一番。行,既然你们不识相,那我也就给地方领导一个面子吧。 季大队长心中打定主意,皮笑肉不笑吩咐道:“李保安,既然你希望要严格要求,那好,我就遂了你的心意。” 完之后,他就背着手往外跑去。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地步,李守一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他朝薛前进使了一个眼色,老薛就追了上去:“季大队长,我老薛来陪你。” 这么一来,季大队长心中更是恼火。也不吭声,直接就往疗养区走去。刚一走到楼下,他就虎着脸:“苗参谋,这些消防拴不合格,你给记下来。” 苗参谋楞了一下之后,直接就记了下来。 薛前进佯装糊涂:“我这个季大队长哟,这不是才刚装上的新家伙嘛,怎么不合格,就不合格了呢?” “你懂什么?”季大队长看不上这个又黑又粗的保安,没有好气的了一句。 薛前进面上浮现一道怒气,却又迅速转换成了笑容:“季大队长,我就是不懂,才这么虚心请教的嘛。” “请教,等你们胡部长来吧。”季大队长一点也不准备给薛前进的面子。 有了这么一番对话,薛前进索性就闭上了嘴巴。不管季大队长想要询问什么情况,他都是嗯、呵来对付。 时间一长,就连苗参谋也能看得明白,眼前这个保安是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了。 过了一会,季大队长想要抽烟。伸手一摸口袋,却是空的。按照往日的惯例,他们上门检查时,口袋里从来不需要自带香烟。 往往是刚一上门,被检查方就会往他们的皮包中、口袋中装上了香烟。哪会象此时这样,根本没有人提到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身旁响起了咔嚓的打火机声音。转头一看,是薛前进自己在抽香烟。 季大队长和苗参谋,不约而同的一起咽起了口水。这样的情形,让人觉得有些难堪。而且,不是一般的难堪。 正文 第111章 找麻烦的队伍(四) 有烟瘾的人,想要抽烟的时候,那可是比什么滋味都要显得难受。如果旁边没有人抽烟的话,多少还要好受一些。 眼前这个该死的薛前进,不但独自在旁边抽香烟,而且还抽得特别的起劲。 这么一来,只见到一股股白烟冒起,一股股烟味,顺风朝着季大队长和苗参谋的鼻孔里钻了进来。 “该死的,他怎么站到上风去抽烟呐。”季大队长暗自骂了一句。 他可不知道薛前进是特种兵出身,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事,就得先要看好风向。 象今这么一种有意戏弄对方的事情,更是会充分利用风向的作用。站在上风头上,好好戏弄一下这两个新兵蛋子。 在这一点上,再来几个季大队长和苗参谋,也斗不过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几回的薛前进。 抹不下面子的季大队长,只好强熬烟瘾,不停咽着口水在进行自己的检查工作。即使是这样,他也几次都想中断自己的工作。 走了没有多远,他就开始找出了问题。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尽量减少烟瘾的煎熬。 “灭火器的药粉要换。”“自动报警系统要更换。”“消防喷淋系统明上午要进行实地演练。”“消防管材……” 季大队长一边,苗参谋一边记。不管是的人,还是记的人,都在偷眼观看薛前进的反应。 在他们的想象之中,薛前进肯定会要提出争辩,会要据理力争。只要是薛前进开了口,也就好借机拿捏一下疗养院的领导嘞。 没有想得到,薛前进根本就是若无其事,无动于衷。一会儿和护士开个玩笑,一会儿去把走廊上的痰盂给放好。 “护士长,你们这饮用水有多余的吗?”薛前进打着呵呵。 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长,客气的回答:“薛大哥,如果你想要喝,我可以把自己的这一份让给你。” “那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还是到办公室再喝吧。”薛前进话的时候,舔了一下自己那厚实的嘴唇。 喝水的这事不提也罢,听到薛前进提起了话题,苗参谋:“老薛,你们不提供香烟,难道也不提供纯净水吗?” “哦,你们口渴了吗?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没的,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把水给送过来。”薛前进笑容可掬的回答。 看到这样的态度,季大队长和苗参谋的心情稍许好了一些。时间不长,有一个工作人员用塑料袋子提了几瓶纯净水赶了过来。 “来,来,来,这大热的,让你们挨渴了。对不起,对不起。”薛前进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将纯净水给二人递了过去。 “你,你们这是……”看到手中的纯净水,季大队长气得有些不下去了。苗参谋也沉下脸来指责:“老薛,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啦?你们要纯净水,我就让人给你们送来了纯净水。难道,出了什么差错吗?”对于二人的指责,薛前进一脸的无辜模样。 季大队长哼了一声,不肯话。 苗参谋则是不客气的指责:“老薛,你明明知道我们要的不是这种市面上卖的纯净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噢 ,我明白啦。你们是想喝那种没有品牌的自产水吗?”薛前进扮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苗参谋点头:“老薛,你既然明白,还不快让人送过来。” “对不起,我们无法给你们提供这种自产水。”薛前进毫不犹豫的加以拒绝。 苗参谋的质问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们没有看到嘛,这么多的检查组一窝蜂的拥了进来。僧多粥少,我们供应不了。再,卫生局的人不是在我们的自产水是伪劣商品嘛,也不敢让你们这些领导喝坏了肚子嘛。”薛前进不软不硬的回了几句。 消防队的季大队长和苗参谋,既没能抽上烟,又没能喝上疗养院的自产纯净水。到了最后,只得气急败坏的甩手离去。 临行前,季大队长留下了一句话:“姓薛的,你给我捎个信给胡部长和那个保安。明上午,我们还会来。到了那时候,你们就等着瞧吧。” “季大队长,我也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以为肩膀上有了几个豆子,就能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的话。操!老子玩枪的时候,你还在背书包呐。”薛前进的手,一直指到了季大队长的鼻梁儿上。 季大队长有心一掌打开这讨厌的手指头,却被对方身上那扑面而来的杀气给慑服。 这种杀气腾腾的样子,在季大队长的从军生涯中从来没有碰上过。他只是和平时期的军人,就连扑救火情的现场也没有去过几回。 “哎,老薛,有话好好,有话好好。”苗参谋连忙打起了圆场。“哼!滚吧。”薛前进将手一甩,径直回了保卫部。 季大队长和苗参谋面面相觑,想不通一个普通的保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势?尽管是吓了一跳,他们还是不会退缩。 特别是在折了面子之后,季大队长更是不会退下阵来。他们走的时候,在大门口那儿碰到派出所的陶立发等人。 陶立发的遭遇,也好不了多少。上一句简单的话,都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离开之前,陶立发冷笑了两声:“捎个信给你们院长,明早晨见。我不让你疗养院关门,那就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制服。” 双方的人碰到一起,相互一聊,都没能讨得到什么好处。到了最后,便都约定明一早就过来,一定得洗刷今的羞辱。 财务部那儿,接待的是税务局检查组。后勤部那儿,也有一帮税务人员上了门。作为后勤部总账会计的许微微,理所当然的担起了重任。 刚开始还有一点紧张,看到陈凤琴一脸轻松的样子,再看到胡军坐在一旁抽香烟,她的心中也就有了底。 疗养院请来的这些财会人员,都是有着多年从业经验的老会计。加上疗养院自身也没有做假账的需求,帐目上自然是清清楚楚。 有了这个底气,许微微按照检查人员的要求,让财会人员逐一地提供着相关资料。 “你们这是在糊弄我们吗?”有人在账本上拍了一掌,大声叫了起来。听到这种找麻烦的声音,胡军站了起来。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看到胡军到了身后,许微微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姓赵,是稽查科的副科长。他用手指着许微微:“别以为你们把账做得巧妙,就查不出问题来。” “那你就查呗。”许微微也有一些冒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从到大,她也不是受人脸色的角色。 赵科长没有想到这个丫头敢于顶嘴,一下子有些下不了台。张了一下嘴巴,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 到了最后,他双手一抓桌子上的帐册,哗的一下摔到了地上。由于赵科长的动作太猛,吓得许微微连退两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是差点儿,是因为她背后有人托了一把。用不着,此人自然是胡军了。 “捡起来!立即给我捡起来!”胡军拍了拍许微微的手,走上前来,站到赵科长的面前,面色严峻的下令道。 这几年来,生活的波折也磨平了胡军的性子。弟兄三人之中,也就是他的脾气最好,最是不肯惹事。 今不同,赵科长的做法越过了胡军的底线。他这往前一站的时候,全身气势就都放了出来。 在平时的检查工作中,赵科长也是出了名的横人。眼见有人站到自己面前,并不怎么在意。 当他听到胡军的命令时,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保安嘛,能有什么得瑟的地方。 “我……”赵科长的话还没有出口来,一下子就卡了壳。 “捡起来!”胡军的声音,比冰还要冷上三分。 “我……”赵科长还想挣扎一下。 “捡起来!!”胡军的声音更是阴冷了几分。 看到身材健壮、气质剽悍的胡军,特别是胡军身上散发出来的霸王之气,让赵科长一下子就认了怂。 眼见得再要不捡,自己就要皮肉受苦,他连忙喊道:“我捡,我捡还不行嘛。” 赵科长蹲下身子捡帐册的时候,看到随员还傻傻的站在那儿,立即发起火来:“都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助捡。” 听到斥责,随员们一拥而上的捡了起来。只是,也有人心中不以为然。平时你不总是很横嘛,怎么会在保安面前认怂呐。 捡完帐册之后,这帮税务人员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了疗养院。 只是到了大门那儿时,赵科长才想到自己今折了威风。把手往腰间一插,对门前值班保安道:“你给捎个信,明我们还要来,不罚你们两个亿的税,我姓赵的都不会放手。” “赵科长,我只是站岗的保安。这样吧,我打个电话,把胡部长请过来。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让他和你吧。”值班保安得很客气,但也很损人。 这话一,赵科长气得肺部要炸,那些随员都在用手捂住个嘴,唯恐让赵科长听到了笑声。 “好,你等着!”郁闷了一会,赵科长还是不敢与胡军当面对话。发下一句狠话之后,转头就走。 正文 第112章 稳坐中军帐(一) 养身堂这儿,是孙芳负责接待各方的检查人员。蔡元芳在分工负责的时候,担心孙芳压不住阵脚,专门把欧阳雪给派了过来。 “雪姐,有你来了,我就放心了。”看到欧阳雪来了之后,孙芳脸上的紧张神情,一下子就松驰了开来。 见惯大场面的欧阳雪,根本不把这样的事儿放在心上,不在意的安慰:“芳,别担心。既然他们要找事,怕也怕不过去。再,守一不是过了嘛,大不了换个地方呗。” 有了这样的提示,孙芳一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那么多的疗养院都开不下去,都处于亏本经营的状态。 太湖疗养院能兴旺发达,还不就是多了守一哥这么一个人才嘛。换个地方,守一哥照样能把疗养院办得兴旺起来。这么一,就由这帮家伙去闹吧。 到这儿来检查的队伍,是一支临时组合的人马。打头的人,是卫生局下属疾控中心的副主任,姓诸。 在他的身后,有质监局的检查人员,也有药监局的检查人员。他们检查的内容,就是两项。 第一项是疗养院自产的纯净水。这事好办,提供样品送检就行。尽管如此,在这事情上,双方还是发生了分歧。 诸主任开口:“孙部长,既然是要送检,最少也得要有两箱样品才行吧。” “诸主任,一箱纯净水,花五万元钱也买不到。你这一张嘴,就让我们提供两箱,口气也太大一点了吧。”孙芳不肯答应。撇了一下嘴,直接予以拒绝。 在疗养院工作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孙芳眼界变得开阔起来,心气也变得大了不少。 想当初,她被药店的那个蟑螂女就给困窘得不出话来。如果不是有李守一守在旁边,准会是落荒而逃的局面。 此时面对这么一个科级干部,而且是上门来找麻烦的官员,她照样是侃侃而谈,针锋相对,一点也不怯场。 诸主任想要这么多的纯净水,自然是带了私心。在这之前,他已经听派出所辅警拒绝纯净水的事。他在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回,实在是浪费了大好机遇。 一个辅警都能得到两箱赠品,自己这些人还打了一个检验的旗号,想要多拿一点,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 到手之后,大家分一分,一人也能分上好几瓶。没有想得到,刚一开口就被顶了回来。 “孙部长,听你们疗养院的纯净水很有神奇之处。大家都想尝一尝你们的产品嘛,体验一下其中的神奇。这个事,你就通融一下吧。”有人唱起了红脸,出面打圆场。 孙芳直接拒绝:“不行。你们是来检查伪劣商品。我们怎么能拿质量不过关的纯净水,来毒害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哩。” “孙部长,不是还没有定论嘛,先让我们尝一下再。许多事情,还不都是商量出来的嘛。”还是有人不肯死心,继续劝道。 孙芳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定论,我才不能让你们喝。这事情用不着讨论,我只能提供两瓶。要就拿,不要就拉倒。” 看到孙芳的态度,全无商量的余地,诸主任心中发狠道:“丫头,你别拽!等到我们做检验报告时,让你们来哭着求我吧。” 也有些随员不这么想。自己本来是上门来找麻烦的,哪能怪人家没有好脸色哩。如果好好的上门,起码也会达到那个辅警的待遇吧。 由于谈得不开心,诸主任一行人沉着脸,跟在孙芳后面开展检查。到了养身堂门前时,看到那么多疗养人员排队在门前等候的样子,他们自己先就吓了一大跳。 已经有人意识得到,如果不是养身堂真有那么一些玄妙的话,眼前这些明显不是寻常百姓的人,是不会如此安静守候的。 还好,孙芳不象李守一那么强势,将他们全都放进了门。事后这才得知,就连冷书记也被挡在门外的消息,他们这才感觉到庆幸不已。 经过几重门之后,不提那些随员的表情,就连诸主任自己也是眉飞色舞,心旷神怡,连连做了几回深呼吸。 过了好大一刻,这些人还处于陶醉之中。一个个起劲的呼吸着大厅的灵气,似乎完全忘记了此行的来意。 看到眼前这些人的陶醉样子,孙芳撇了一下嘴,不想再让这些人继续享受下去,主动上前打破沉默道:“诸主任,已经到了地点,你们应该提取样品了吧。” “样品?噢,对,对。”诸主任如梦初醒,连忙用手点了一个随员:“你来吧。记住,一定要把空气提取好。” 这提取空气的事,也用不着多大一会儿功夫。刚一看到完成封瓶动作,孙芳就上前驱逐道:“诸主任,你们可以走了吧。” 面对这样的驱逐,诸主任心中不悦,偏又不出什么。想要找个理由赖在这儿多享受一会,也得要找个理由才对。心中一急,还就让诸主任找到了理由。 “孙部长,那边是什么地方?”诸主任伸手指着大厅旁面的一排房间。 在他的心中,到也不是想要去进行检查。来去,只是想要拖延一点检查时间就行。 对这样的问话,孙芳没有作出解释,只是淡淡的回答:“诸主任,那儿是贵宾房间,请不要打扰。” “孙部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们既然是来检查,那就得要好好检查一遍才对嘛。大家,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想到开心处,诸主任朝着随员们挤了一下眼睛。 随员们会意,不就是想要拖延一点享受的时间嘛。大家一起赞同:“是哎,是哎,是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诸主任,我要可警告过你一下,那地方你们不要去。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可不要怪我噢。”孙芳把话完,朝着欧阳雪使了一下眼色。 贵宾房中的情形,欧阳雪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凭着她的人生阅历,知道这个地方有着不一般的秘密。 如果是年轻人,也许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听。到了她这么一个年龄的人,心中虽是好奇,却不会主动询问。 此时看到孙芳的表情变化,她的眼中掠过一丝亮光。想到老虎事件的那一,突然来了不少军人的事。 而且,院里有不少人都在传。看到军人从汽车上抬下担架,将一个老人家送入了病房。 如今再听到孙芳的警告,病房中的人,应该是与军方有关呐。既然是这样,她也充满了想要看戏的想法。 一心想要在养身堂多赖一会的诸主任等人,哪会把孙芳的劝放在心上。他们一边笑,一边朝着贵宾房走了过去。 “来人止步。”刚走了没有多远,就有一个保安迎了上来。大手一竖,直接拦住了走在最前面的诸主任。 这个保安的背后,又出现了两个处于戒备状态的保安。 “我们是来检查工作的。”诸主任不以为然的回答了一句。 “止步!”上前的保安,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没有解释,直接就是命令,而且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听到这种话态度,诸主任也有些冒火。不就是一个保安嘛,在我面前得瑟什么! “走开!”诸主任也来了一声断喝。话的同时,手也很自然的上前推人。他想推开对面这个保安。 依照常规,保安是不敢抵抗的。谁也没有想得到,所有的变化就在一瞬间中发生。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诸主任便被对面的保安拧住手臂,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人。 这样的事情,别诸主任根本没有精神准备,就是全神贯注地进行防备,也是无济于事。 摔在地上的诸主任,四肢朝地躺着。在他的身体上面,还被保安用肘部压住了胸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个保安,干嘛要动手呢?” “快,快放手。” 诸主任的随员全都慌了神,七嘴八舌的着自己的话。 有年长一点的人,立即找到了话的对象:“孙部长,快让保安把人给放开吧。” “这些保安不归我们管,就是要放人也得他们的领导同意才行。”孙芳嫣然一笑道。 看到孙芳脸上的笑容,欧阳雪突然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动手的保安,还有那两个保持戒备状态的保安,好象都是生面孔。 作为人力资源部的部长,这么一点记忆力,欧阳雪还是有的。联想到前些上午来的那帮特种兵,她也就意识到房间里的贵宾身份。 这么一,孙芳是有意使了一个坏。不把话给破,让这些来找麻烦的人撞到了石头上。 “领导!什么领导?”上前话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有一个好象是带队的保安走了过来。 “孙部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方的话态度,还算是比较客气。 孙芳答道:“首长同志,这些人一定要检查房间。我已经劝过他们,可他们就是不肯听。” “是什么身份?报出来。”这个首长刚一话,立即又涌出几个保安,将剩下的几人给围了起来。 孙芳和欧阳雪站到了旁边,好象是吃瓜的群众一般。 正文 第113章 稳坐中军帐(二) “芳,这是……”欧阳雪不肯把话得完全,这是防止孙芳不肯回答,反而会让自己下不了台。 “雪姐,屋子里的人是这个。”孙芳用大拇指朝上比划了一下。有了这一比划,欧阳雪立即明白了过来。 能用特种兵保护的人,而且是用大拇指比划的人,再想到周省长弟兄都碰壁而回的事实。房间里的人,应该就是最高层的人。 怪不得蔡院长会这么沉着应对呐,原来是有这么一块中流砥柱在这儿支撑着呐。想到这些,欧阳雪也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结局。 那帮穿着保安服的军人,根本就不给诸主任一行人讲什么道理。得火了之后,直接就用的来赶人。 再多的理由,再是雄辩的演家,碰上了枪杆子,也会是无计可施的结果。偏偏住在房间里的那些客人,连面都不肯露上一下。 与欧阳雪想得差不多,过了一会儿,诸主任一行人被保安放了出来。或者,是被赶出了养身堂。 按照计划,他们还应该到餐厅那儿再去找上一些麻烦。有了这么一个洋相出了之后,也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疗养院。 离开时,诸主任用手指着疗养院的大门:“我想要找麻烦的地方,没有一家能够逃得掉。告诉你们蔡院长,疗养院一定会关门的。” 孙芳嗤笑道:“诸主任,应该怎么办,都是你来作主。我们疗养院是吃米长大的人,不是吓唬大的虫子。” “芳,得好。”欧阳雪赞了一句。 其他的几路人马,也都没有讨得到了什么好处。全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了疗养院。 养身堂的病房内。 “爷爷,你守一就不怕把事情给闹大嘛。”本来已经离开疗养院,因为遗忘了一些物品而中途返回的梅国强,有些不解的问了起来。 躺在床上休息的梅浩然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鲁南看了一眼。鲁南知道,这是让自己给舅子作解释的意思。 看到梅浩然的暗示,鲁南哪能不明白。这是让自己给舅子上业务辅导课的意思。 “强,这第一条原因嘛,就是守一这些人不怕输。输了以后,也就是丢了疗养院这块地盘。对他来,根本不会放在心上。”鲁南解释。 梅国强眉头一扬道:“姐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不怕输,才能放手施为。倘若畏首畏尾的话,反而会处处受制于人。” “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守一不怕输,也输得起。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底气,他们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然,对方也是犯了这么一个大错,才让守一他们抓到了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鲁南一字一句的分析。 虽梅国强的脑筋很灵活,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不太清楚。毕竟,他的生活中,碰到别人找麻烦的机会太少太少了。 “姐夫,你对方犯了什么错?”梅国强问道。 鲁南:“强,你想一想,这么多的单位和部门,全都一窝蜂的涌上门来,而且全都是找麻烦的人。 你如果闹腾起来,不管是官场,还是老百姓,谁会看不透其中的猫腻吗?到了那时,谁输谁赢,嘿嘿,那就不好了。” “闹!姐夫,你守一他们会闹。他们怎么闹呢?真要闹出事来,那些人只要派警察把疗养院一封,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 到底是什么真相,还不是由着那些人嘛。”梅国强有些不解。话的时候,还在皱着眉头。在他心中,李守一既是自己的师傅,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见到舅子对李守一如此关心的样子,鲁南笑笑:“强,李守一的性格,你不了解。照我看,他是外柔内钢的人。如果到了明,对方还是如此不顾死活的上门来找麻烦,准会是一场不了之局。” “姐夫,你守一不会是想要借助爷爷的威名吧。”梅国强分析。这样的疑问,别是梅国强这样的官家子弟,只要是不了解李守一性格的人,都会作出如此判断。 鲁南摇了摇头:“你的这种可能,不能完全排除。不过,据我所分析,也就只能是做到刚才那样。借了那些士兵的手,教训了那些不识相的人。 至于其他的事,估计还会是动用他自己的力量。也许,他会让你姐姐帮一点忙。不过嘛,这种忙,只是技术上的支持,与爷爷的权势没有关系。” “噢那倒是有点意思呐。姐夫,此时我就希望” “希望什么?” “希望那些人不要变化,明还象今这样闹腾。姐夫,最好是闹得更加厉害一点,才有看点呐。” 了一会儿之后,梅国强翻了一下眼睛:“姐夫,如果我是李守一,想要解决这些麻烦,也不算多大的难事。” “噢”鲁南没有接话。 他心中明白,舅子的心性虽不错,但由于出生在富贵人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往往不能从实际出发。 看到鲁南没有话,梅国强明白姐夫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能力,有点胀红了脸。“姐夫,你别不信我的话。”梅国强有点生气的。 鲁南笑了一笑:“强。那你看。是不是可行?一听就能知道。” “如果是让我处理这事,在那些人无理取闹的时候,直接就让手下的保安狠狠教训一下他们。等到事情闹大了之后,也好把事情摆到桌面上来处理。 到了那时候,我看那些背后操纵者,还能怎么出面来帮助手下话?”梅国强完之后,还以手作刀,狠狠往下砍了一下。 “好,好主意。既能解恨,又能让对方难堪。”鲁南拍起手来。 自从来了太湖疗养院之后,他的性格也不再象以前那么古板,而是显得活泼轻快了好多。 放在以前的话,这样的语言,肯定是对舅子的表扬。今这话出口之后,被表扬的梅国强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明呗。何必这么藏头露尾的呐!”梅国强有些生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在梅浩然面前,鲁南对舅子的戏弄,也只能是点到为止。看到梅国强动了脾气,也就赶快言归正传。 “强,你想的都不错。把事情闹大,引起高层和社会舆论的注意,从而让事情得到正确的处理。”鲁南把舅子的想法剖析了一下。 “姐夫,难道不是这样吗?”这话正是梅国强的想法,但梅国强却听出姐夫言辞中有些不对味的地方。 鲁南用手指着外面的空:“强,你想过没有?这块土地上,是谁了算?只要这边一动手,那些人肯定会立即扑了上来。到了那时候,直接就是抓人,让疗养院关门的事情了。” “姐夫,我们可以辩解哟。把他们对疗养院的刁难放到桌面上,看他们怎么来回答?”梅国强挥舞着双手,不服气的反驳道。 鲁南苦笑道:“强哎,太湖这块地面上,是人家了算。人家只你打执法人员的事,你能有什么办法?把你关到监狱里,把你送到法庭上,你能有什么办法? 守一的父母,是下岗工人。胡军的父母,是忠厚老实的农民。吕庆明哩,没有父母。你,让他们用什么来和那帮人打官司?” “姐夫,人外有人,外有。我就不信,在华夏土地上还能治不了这帮王八蛋!如果不行,我就把事情给捅到京城去。”梅国强梗着脖子在话。 鲁南嗤了一声:“对不起,守一不是你梅公子,不是你梅少爷,只是一个保安,一对下岗工人的孩子。 蔡院长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公公是卫生部的副部长,那些人都没有放在眼中,照样还在肆无忌惮的下手。你,他们会把守一当作一个需要加以重视的对手吗?” “姐夫,照你这么,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梅国强有些泄气的噗通一声坐了下来。 鲁南咧了一下嘴,不再话。二人在这边得热闹,却没有注意到梅浩然在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为华夏的大业而叹气。 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基层的官员会胆大妄为到了这么一个程度。为了一已之私,什么样的手段都敢使得出来。 这些人的部下,更是没有任何是非观念。只要能逢迎上层,就一个劲儿的为虎作伥。就连坐在旁边的老祖母,也瞪大了眼睛。 “爷爷,你为什么不帮一帮守一呢?”到这儿,梅国强终于发现到了蹊跷之处。 李守一对爷爷有救命之恩,什么也应该出手帮忙才对哟。再,这样的事情出手,也不违背爷爷平时的风格呐。 不但是他心中有所疑惑,就连知道一些情况的鲁南,还有刚刚从京城过来的葛秘书和警卫员木然,也是一脸的疑惑。 “强,南,你们不懂的。”梅浩然轻轻的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不好再继续追问,坐在一旁送礼的老祖母开了口:“浩然,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114章 稳坐中军帐(三) 这些人当中,要对李守一最为在意的人,一定是老祖母。刚才,老人家就已经瞪起了眼睛,想要责备猴子不肯出手帮忙的做法。 面对老祖母的问话,梅浩然哪敢不答,连忙陪笑道:“妈,守一这孩子,心中自有韬略。这么一点事,难不倒他的。 你老人家放一百个心,真要是他解决不了,到了关键时刻,我是不会坐视不救的。” 听到儿子如此这样的答复,老祖母哦了一声,重新闭目养神起来。见到老祖母不再话,其他人也就一哄而散。 鲁南去的方向,是餐厅。今晚上,李守一要陪邱团长,还有几个技术人员一起吃饭。他和梅丹丹二人,也是特别邀请的陪客。 到了餐厅,没有看到梅丹丹。就连平时总是会在一起的胡军、吕庆明,都没有出现。一院之长的蔡元芳,也失去了踪迹。 鲁南的性格,就是不喜欢多嘴。加上有客人在场,他更不会主动问起。开席之后,他也只是陪着邱实等人,你来我去的喝起了酒。 他们这边吃得开心,外面的人却是担上了心。在厨房里巡视的陈凤琴,嘴上着菜肴的事,心却搁在了白的事情上。 后勤这儿的情形,她是亲眼目睹。如果不是胡军在这儿镇住了那个姓赵的所长,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哩。 外面的事,她也听到了不少的消息。眼见得这么多的人上门找麻烦,陈凤琴哪能不慌了神。 在江水老家时,一个的派出所长,就把自己家给压得死死的。就连唯一的房子,也差点被人夺走。 如今来了这么多有权人,李家拿什么来对付呢?想到这些事情,陈凤琴急得火急火燎,如坐针毡。 找个人商议吧,老公和儿子都在陪建筑工程队的人喝酒。蔡元芳、胡军那些人,一个个都看不到人影。 除了朱教授的妻子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疗养院的真正主人是李守一。因为这样的缘故,这样的事情,还又不好和周围的人打个商量。 就在陈凤琴急得直是跺脚的时候,艾美从包厢里面走了出来。“美,你过来一下。”陈凤琴赶忙招呼了一声。 “哎是陈阿姨哟。”艾美答应了一声,就跑了过来。刚一站下,她就安慰:“阿姨,你是在为白的事情着急吧。守一哥让我告诉你,没事滴,到了明上午就会风平浪静滴。” “是吗?美,你可不能只用好话来哄阿姨开心噢 。”听到这样的解释,陈凤琴算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如此,她还是又多问了一句。艾美朝周围看了一下。陈凤琴会意,连忙跟着艾美走到餐厅门前的空地上。 “阿姨,你别看守一哥坐在这儿喝酒,他这是稳坐中军帐,一切都已经给部署好啦。我这会儿出来,也是来传达他的命令呐。”艾美低声。 呼陈凤琴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笑道:“瞧把这子给能的!,到底是怎么一个法。” 听到陈凤琴如此迫不及待的追问,艾美莞尔而笑。想到这是守一哥的妈妈,她的笑声也是一发即止。 “阿姨,守一哥让你给11号和1号别墅那儿,悄悄送0人份的晚饭。另外,再给准备150份夜宵。注意,千万不能走漏消息噢。”艾美低声嘱咐。 一听这样的嘱咐,陈凤琴就知道这是新来的客人要吃饭。这些客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事而来,为什么不到餐厅来吃饭? 这些问题,陈凤琴统统都不会去打听。只要想到这些人悄悄而来,肯定是帮着自己的儿子而来。至于其他的事情,陈凤琴根本不会在意。 艾美不能惊动别人的事,更是让她明白了不少。陈凤琴摆了一下手,很有气魄的:“美,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不让别人送,自己去就行了。” “阿姨,你真聪明。对了,我的客人大概也已经到了别墅。阿姨,我就先走一步啦。”话一完,艾美就就没了人影子。 “嗨!这些孩子。”见到艾美走得这么快,陈凤琴叹息了一声。大家都在为自家的事情忙,自己也不能歇着嘞。 回到厨房以后,她又开始了自己的督促检查工作。一边看,一边大声下达命令:“伙计们,按照餐厅的标准,再加三桌菜。另外,再备150份夜宵。大伙儿手脚麻利一些,别让人家客人笑话我们餐厅不上档次。” 手下的厨师和服务员,跟着喊了一声噢,就算是领下了任务。到是朱教授的妻子悄悄问了一句:“凤琴,是哪一路的客人?” “打狼的猎手。”陈凤琴神秘的了这么一句。 养身堂的贵宾客房。这儿住的人,都在关心着白发生的事。偏偏李守一什么也不,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就连梅浩然也觉得有点不很理解。 这时,梅国强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出去跑了一圈,是去打听李守一的应对方案。 刚一进门,葛秘书便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只看到守一在陪邱团长吃饭。其他的人,一个也没有见到影子。”梅国强有些纳闷地。 听到这儿,葛秘书的眼睛到是亮了一下,连忙问道:“强,你其他的人都没有看得到?” “是滴,就连我姐姐也没有看到人影。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想要打听情况,哼!”梅国强有点不太开心。 用不着多,也能知道梅丹丹没有得出什么好话出来。事实上,梅丹丹只是在电话中回答了一句:“屁孩,别多管闲事。” 听到这样的回答,梅国强心中哪能不郁闷呐。好歹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京城大学生,怎么到了姐姐口中,就成了一个屁孩子呐。 深知这对姐弟之间对话习惯的葛秘书,根本不会掺杂其中去些什么。那样的事,标准的是老公公背媳妇过河吃力不讨好。 “强,我考你一个问题。”听到这儿,梅浩然转移了话题。 梅国强有气无力的:“爷爷,你能有什么题目来考我?拜托了,你可别用国家大事,来埋汰一个共和国的希望。” 一听梅国强提前把挡箭牌给竖了起来,就连坐在旁边的老祖母也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还没听到你爷爷出题目来,就先怯了场。等到你长大之后,能有多大的出息。”老祖母打趣道。 “放心,绝对不会是出怪题的。”梅浩然安慰了孙子一句。 跟在后面,他便直接问道:“强,作为一个军人家族出身的孩子,在战场上面对这种情况时,你会有什么想法?” “战场上……大战即将爆发,一方却在喝酒。对了,不少人失去了踪影。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梅国强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梅浩然又提示:“强,再给你补充一个情况。李守一宴请客人时,从来没有少掉过胡军和吕庆明。 对了,就连蔡院长和孙芳二人,也基本没有缺过席。到了中途,就连艾美也离开了酒席桌子。” “这就更怪了。”梅国强的眼珠子急剧地转动了几回,挥舞了几下胳膊:“从军事上来,这是示敌以弱,麻痹对手。胡军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在为明的冲突作好准备。” 到这儿,梅国强停了下来。他用手摩挲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到疗养院的时间不长,与李守一相处的时间更短。但李守一这种用手摩挲下巴来思索的习惯,却被梅国强学了一个十成十。 “这么起来,李守一是在布置一场大战,是想与那些找麻烦的人进行一场正面决战。”梅国强若有所思地。 “如果败了呢?岂不是会一败涂地了嘛。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梅国强眼睛瞪得好大:“对了,迟早会有一战。与其让对手逐步蚕食,还不如进行一场绝地反击呐。” 梅国强分析得不错,李守一确实是在布局,确实是在布一场很大的局。想要通过这一局,与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权贵人物,进行一场正面较量。 依照李守一目前的实力来,他不具备与对方公开叫板的实力。因为他的实力太弱,对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欺上门来。 也许,有人会劝李守一忍上一忍,会退一步,海阔空之类的格言。事实上,李守一无法忍耐下去。自己只要退一退,对方就会攻一攻。 对方的攻击,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下来的。只要疗养院这一方表现出忍辱负重的态度,对方就能发动全面攻击。 其他的不,就连疗养院附近农村的那些地痞、混混儿,都敢找上门来进行敲诈。 与其受尽屈辱,还是换来崩溃撤退的那一,倒不如让这一早点到来。 也许会有人劝李守一,只要开一下口,求一下梅家老爷子,就能雨过晴,万事大吉。 李守一不想这么去做。如果遇事就要依靠别人的帮助,还要自己做什么?从大师兄和八师兄的现身,李守一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真要想弄上一点钱来帮助普通百姓,师门根本用不着自己这么一个刚入师门的徒弟出面。 到底,就是想要摔打自己,想要让自己能有适应社会的能力。为了这一条,李守一就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拼搏。 正文 第115章 法制新闻(一) “宁折不弯,让我们在暴风雨中成长吧!”就是用这么一句话,李守一动了所有人的心。也是这么一句话,让所有牵涉到自身利益的人,出现了众志成城的情绪。 这一夜间,疗养院里有许多地方的灯光一直都是在亮着。也有好多人,赶到亮时才算勉强阖了一会眼睛。 太湖城里,同样也有不少人在念叨着疗养院的事。不过,这些人没有通宵达旦地工作。他们只是在酒席桌子上,在舞厅包厢里,随便了几句话。 就连刚刚换主不久的‘太湖酒吧’的包厢里,也在不停地谈论着有关疗养院的消息。到了后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很多常人不知道的内幕。 省城的周省长兄弟,上次在疗养院这儿折了面子。就连冷书记,也因为疗养院的缘故而挨了一个处分。 今白,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单位,主动打响了对疗养院的第一枪。明早晨,将会有更多的单位参加对疗养院的总攻。 到了时候,谁做的贡献大,谁就会得到周省长的欢心。再没有出息的人,也能得到冷书记的欢心,或者是太湖杜家的好感。 这些传言,竞相转播。也就定下了疗养院第二的遭遇,定下了疗养院的最终结局。明,一切都在明。 不少人热血沸腾,不少人跃跃欲试。也难怪,这种能够博得省长欢心、书记欢心的机会,可不容易碰得上哩! 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这一切就拉开了帷幕。上午八点,派出所的警察和辅警最先抵达疗养院。 接在他们后面的队伍,是税务局的一帮人。消防大队的队伍,明显扩大了不少。细细数起来,恐怕足有一个班的人马。 估计季大队长是把办公室里能够出动的参谋、干事,都给拉到了疗养院。用意嘛,也就不言自明,想要一举让疗养院关上大门。 其他还来了不少单位,就连环卫部门也有人来凑热闹。是看一看疗养院的垃圾处理,是不是符合规范? 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来,见面之后相视一笑。发上一圈香烟,就算拉近了关系。 疗养院的电动栅栏,还是关着。要与昨有所区别的情况,那就是人员通行的门也是关着。 “怎么一回事,你们疗养院不开门吗?”昨晚上被杜家打过气的陶立发,主动上前喊起了门。 昨回去之后,他被喊到杜家,由杜茂富面授机宜。今到疗养院来,不但要查疗养者的资料,更要找疗养者的麻烦。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逼着疗养者去找疗养院的麻烦。只有让疗养者坐不住了,才是疗养院的末日。 陶立发并非是蠢人,也能知道其中的风险。其他的不,就谈自己从车站派出所到新坝派出所的一路足迹,也能知道这是一条充满风险的路。 到了最后,他被傻老二的一句话给激动了起来:“老陶,你放心滴。只要闹成功,疗养院就是我们杜家的产业。到了那时,还怕我们会亏待你这个有功之臣吗?” 想到疗养院是一个肥得流油的企业,陶立发也就对自己今的行动充满了希望。因此,他第一个站了出来。 听到他的敲门声,保安值班室的玻璃窗户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哈罗,这不是陶所长嘛。贵客,贵客,真的是贵客嘛。” 话的人,还是薛前进。在这帮当兵的人中,他最为能会道,也就算是充当了对外发言人。 听到薛前进的回答,陶立发毫不客气的吆喝:“开门,快开门。都几点钟了,你们还不开门吗?” “嘿嘿,不好意思。那些当领导的,昨晚上的酒喝多了,还没有上班呐。”话的时候,薛前进的嘴角上叼着一根香烟。 这么一副模样,根本就没有把门外这么一大堆找麻烦的人放在眼中。在他的眼中,这么一大帮有权者,就和上门乞讨的对像差不多的样子。 眼见遭到别人的藐视,陶立发有点冒火:“姓薛的,难道你们领导不来上班,你就不准备开门了吗?” “对对,你得对极了。他们不上班,我干嘛要开门呢?是你给我发工资,还是咋的啦。”薛前进的手指搭在眉毛上,向上斜飞一下,就算是敬了一个礼。 面对这样的拖延计策,陶立发阴笑了一声:“姓薛的,你以为不开门就能逃得过检查嘛。呵呵,我可告诉你,那是在做梦。” “不瞒你陶所长,我老薛这个人,一辈子总是喜欢做梦。想要有个对我好的首长,想要有对我好的弟兄。嘿嘿,还就真的都给梦到了。”薛前进大笑道。 旁边的保安,也在旁边附和道:“薛大哥,那是你的人好,才会有这样的梦,才能有这样的成功。” “嗤!这作梦的事,也能当了真吗?”陶立发觉得眼前人很是可笑。想要靠着做梦,就能混出一个人样来,这本身就是在做梦。 不提陶立发与薛前进的交涉,这门前的检查组却是越来越多。不但是昨来的那帮人一个不少,还又增加了不少新面孔。 到了最后,就连建设部门也来了人,是检查疗养院的工程建筑的施工情况。如果没有合法的批准手续,那是要被责令停工的。 眼看着身后来人不断增加,陶立发得意的笑了起来:“姓薛的,是不是开门,你自己看着办吧。”话一完,他就退到一旁,大有看疗养院笑话的意思。 “哇塞,这么多人嘛。开门,快开门。”到了这时,薛前进却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立即大声嚷嚷起来。 听到这话,陶立发气得差点儿吐血。我在这儿交涉了好大一会,你都没有开门。刚一走开,你就开了门,这不是在玩人嘛。 其他的人可不管陶立发的想法,看到人行通道的栅栏打了开来,也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慢来,慢来,请自报家门,我们好进行登记。”薛前进用电喇叭喊了起来。 就在疗养院门前喧闹的时候,黄海卫视的法制栏目,八点三十分准时开播。 男主持人开始话:“观众朋友们,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最近在社会上有着许多的议论。是有些权力机关不作为,碰到难事往外推的现象特别严重。 但在有些地方上,却不是这样。这儿是太湖市南郊的疗养院。也许,有些朋友一听‘太湖疗养院’的名字,就会想了起来。 就是这么一家疗养院,前不久在网络上掀起了滔大波。原因就是前来疗养院作客的三名女警察,被当地公安机关扣留了” 随着男主持人雄浑的声音解,背影上出现了杜茂富手中玩弄玉球,口中指挥几名打手围攻几个女警的情景。 播音员继续解道:“虽事情发生的第二,事件就得到了纠正,还是在网络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就在事隔不久,又发生了一件性质恶劣的事件。 当地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大闹疗养院事件。这位公子哥儿,当场撕破女护士的衣衫,被值班保安狠狠教训了一通。观众朋友们,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又出现了冷立泉得意大笑,还有一个女护士手掩面孔痛哭的情景。到了后来,又能看到冷立泉被打翻在地的样子。 “观众朋友们,这件对女护士公开施暴的案件,在有关部门的关照下,其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如果就此划上句号,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 到了这儿,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停止,换上了新的画面。主持人的声音,也由男人换成了女人。 “观众朋友们,我是太湖疗养院的对外发言人,我叫艾美,大家喊我美就行了。现在给大家放映的视频,是发生在昨下午的事。 这是派出所的检查组,这是消防队的检查组,这是卫生系统与质监局、药监局的联合检查组。这么多的检查组接踵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请听他们的话。” 屏幕上,派出所的陶立发冷笑两声:“明早晨见。我不让你们疗养院关门,那就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制服。” 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消防队季大队长的形象。他在临行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姓薛的,你给我捎个信给胡部长和那个保安。明上午,我们还会来。到了那时候,你们就等着瞧吧。” 到了后来,诸主任的形象也被拉了出来。只见他用手指着疗养院:“我想要找麻烦的地方,没有一家能够逃得掉。告诉你们蔡院长,疗养院一定会关门的。” 还有赵科长,把手往腰间一插,对门前值班保安道:“你给捎个信,明我们还要来,不罚你们两个亿的税,我姓赵的都不会放手。” 一连串的镜头放过之后,艾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观众朋友,听了这么多的威胁语言,相信你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印象。这是一群找麻烦的官方代表,也是一群乱作为的权力阶层。” 刚开始,观看黄海卫视法制栏目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正处于上班不久的时光,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也许是某一位闲得发慌的工作人员,也许是在家休息的公务员,偶然打开频道,正好看到了这样的新闻。时间不长,很快就传播开了。 正文 第116章 法制新闻(二) 艾美的话音刚落,就出现了疗养院大门口的情景。随着薛前进的吆喝声,第一个走上前来的人是陶立发。 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正在被千万人收看。一边走,一边高声:“我是派出所的,前来检查暂住人品。老薛,我能进去吗?” “请进,请进。”对于陶立发的讥讽,薛前进置若罔闻,根本不加理睬。 “薛保安,我今是来让疗养院关门的。怎么样,让我进去吗?”消防队的季大队长,多带了几个随从。 薛前进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既然你们想让疗养院关门,那就关呗。” “不但要关门,还要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接在季大队长后面,来了一个更狠的人。 薛前进一瞧,连忙招呼:“唷,这不是疾控中心的诸主任嘛。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和质监、药监一起组成的联合检查组。” “不对,还有我们工商局。”又来了一个人,立即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也难怪,人家也是检查组的一员,怎么能给漏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忘记你们也是想要让我们疗养院关门的主力军。”薛前进连忙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接下来,税务局的赵科长走了过来:“告诉你们,我是要来罚你们税的。” 环卫处的人来了:“我们是来检查垃圾处理情况的。” 建设局来了人:“我们是来检查施工单位资质和工程质量的。” 辅警老徐也出了场:“二百万,没有二百万,我是不会走人的。对,还有你们答应给我的那两箱纯净水。” …… 这样的形象和语言,让各个层次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无法置信。面对如此肆无忌惮的官员,还能让人再什么呢? 在电视画面上,一支支队伍开进了疗养院。 电视台的男主持人开始话:“大家可以看到,有些部门已经明确表了态。不是要关门,就是要罚税,甚至于要追究法律责任。 太湖疗养院到底出了多大的问题,让大湖这么多的权力部门给关注上了呢?广告之后,请大家继续关注。” 在背后策划围剿疗养院的人,并非是一些没有头脑的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上一句,反而都是一些头脑特别精明的人。 当他们从各个渠道上,得知黄海卫视法制栏目正在播放的新闻时,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调回自己派出的人马。 要是冷家、杜家、郝家,还有远在省城的周家,都只是单一行动,事情并不会闹得这么糟糕。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大错,就是因为大家蜂拥而上。加上有些利欲熏心的领导,得到消息之后,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逢迎上层的好机会,也跟风而动。 由于这一次的行动,没有一人从中协调指挥。大家各打各的鼓,各吹各的号。这才出现了各家权力部门,竞相争功的情景。 郝飞的办公室里,秘书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市长,刚才郝来电话,是派出去的人无法联系得上。” “那就派人去,快,要快。再这么播下去,是要出大事的。”郝飞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机的同时,立即作出了吩咐。 如果早一点知道儿子发动了这么大的声势,来逼迫疗养院就范的消息。什么,他也不会答应这样做的。 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其中的猫腻。再,真要让疗养院就范,根本用不着这么多的部门联合出手。 这些部门之中,任意挑选一到两家,都可以立即让疗养院进入瘫痪状态。现在这么做的效果,恰恰是适得其反,南辕北辙。 此时,不仅仅是黄海卫视在播放这一栏目的节目。就连新波、搜狗、腾信等大型网站也正在进行转播。 这么一来,太湖疗养院门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此时屏幕上的镜头,是三辆挂着江水牌照的大卡车,正往疗养院方向开来。卡车上,装着几十头黑色的大肥猪。 “停车。”到了靠近疗养院的道口,有一个年青交警拦上前来。 “交警同志,这是怎么一回事?”第一辆卡车上,跳下一个戴黑色目镜的驾驶员。 年青交警回答:“接到上面通知,任何车辆和物资,都不准运入疗养院。” “交警同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要饿死人家疗养院的人嘛。就是犯了罪的人,恐怕也是要吃饭的吧。” “别问我,我也不清这是什么道理。嘿嘿,请回吧。给我再多的话,也都是一堆废话。” “交警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这车子上装的都是活物,在太阳底下一晒,就会死亡的。到了时候,我可不好交待哟。” “猪子会不会死,这事我可管不着。贾局长给我们交警的指令,就是一句话,把疗养院给封死。” …… 双方交涉了好长一段,交警还是没有放行。到了最后,三辆卡车掉头而行。 开车时,为首的驾驶员发狠:“交警同志,既然你们不讲理,我就到你们市政府去讲理。” 拦路的交警只是耸了一下肩头,什么也没有。他们可没有想得到,这一切都已经被进行了实况转播。 公安局贾局长的办公室,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节目,也是黄海卫视的法制新闻。 “快,快通知交警支队,一定不能让卡车开到市政府。”贾局长立即下达命令。 在他隔壁的办公室,局长余昆也在看电视。要有所区别,就是多了傅局长和马局长的陪伴。 “立即发出通知,让交警支队不要组织拦截。既然有人下达这样的命令,也就得要对事情的后果承担相应的责任。”余昆对办公室主任下达了命令。 在短短的时间里,交警支队长连续接到两道截然不同的指令。 “尼玛的,一个个都特么滴把老子当作是棒槌啊!”支队长立即破口大骂起来。这样的指令,他是怎么做都讨不到好处。 一方是市局的一把手,一方是交警的分管局长。到了最后,有人帮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既管又不管,对两边的领导都有所交待。 这么一来,太湖市区的大街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观。三辆满载黑猪的卡车在前面开,警车拉着警报器在后面追。 不管卡车是开得快还是开得慢,警车始终落后于卡车0米的路程,绝对不会目前拦截。时间不长,卡车就堵塞了市政府的大门。 从省城开往太湖的高速公路上,一支型车队正在疾驶。时间不长,就在太湖的出口处下了高速。 车上坐的人,是江淮省的秦省长。昨晚上,葛秘书和梅国强分析了好长时间,都没能猜测得到李守一的对策。 在他们的想象之中,李守一很可能还是故技重演,利用网络的力量来对太湖官方进行施压。葛、梅二人分析之后,觉得此法不可能会完全奏效。 来检查的这些人,肯定会要吸取过去的教训。即使是有过格的语言,也不会在监控范围内出来。 如果只是用文字发帖子,估计太湖官方也会有应对措施,根本不会让网络舆论形成声势。有了这么两条,李守一所面临的局面将会是很难很难。 依照梅国强的猜测,李守一会不会有着另外的依仗?喝酒回来的鲁南,反复思索了好大一会,觉得不太可能。 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李守一的所有交往,他都了然于胸,根本没有这种能够扭转乾坤的实力派朋友。 到了深夜,由于没有其他的消息,就连梅浩然也有点躺不住了。为了防止万一失控,他让葛秘书给秦省长打了一个电话。 今一早,秦省长就上了路。来太湖的原因,自然是要为疗养院救火。就在车队下高速的时候,秘书吴山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省长,疗养院的事情,已经上了黄海卫视。”接完电话的吴秘书,立即报告。 听到这样的消息,秦省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作为一方大员,最是担心的事情,就是管辖范围里的丑恶现象被人捅了出去。 想到那种难堪的情形,他立即吩咐:“快,快打开电视看一看。” 有了省长的吩咐,车队很快就停靠到了路边。吴山泉亲自动手打开电视,调到了黄海卫视的法制新闻。 “不错嘛,太湖市政府这一次的手笔,可不算嘛。”秦省长看到那么多的检查组一拥而上的情景,也是吓了一大跳。 心中也是被吓到了的吴山泉,连忙请示:“省长,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找个宾馆住下来,先看看形势发展再吧。”秦省长一行人,没有直接开往疗养院,而是静悄悄地住进了太湖郊区的湖南宾馆。 刚一进入到房间里面,吴秘书就打开了电视机,好让秦正看到疗养院那边的最新消息。 “观众朋友们,各个检查组已经进到了疗养院的内部。请让我们追随他们的脚步,看看他们是如何开始检查的吧。”电视台的男主持人在引导着大家的目光。 正文 第117章 法制新闻(三) 刚刚打开的电视画面上,是陶立发在与黄明进行交谈。 “黄部长,你别把我们往前带。嘿嘿,你们那儿有监控系统,当我傻嘛。”陶立发咧嘴大笑。 今来的警察,可不止昨的那几个人。由于韩所长不肯配合,分局辛局长专门从治安队里,抽调了十几个警察过来,与陶立发会合到了一处。 让辛得水如此配合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大舅子在疗养院这儿碰了壁。不但没能闹到钱,还让他被余昆狠狠教训了一通。 身穿保安服的黄明,脸庞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行,就站在这儿话。那我问你们,打算如何检查暂住人员?” “怎么检查?告诉你吧,一个个都给我喊过来,挨个的进行问话?”今的陶立发,威风十足的在话。 “陶所长,你这是在检查管理情况,还是审查犯人耶!”听到这样的做法,黄明顿时叫了起来。 陶立发得意的笑道:“黄部长,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告诉你吧,不把这些疗养人员的火气给惹出来,我就不会罢休!” “陶所长,你还想让我们疗养院继续营业吗?”黄明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放在平常时候,陶立发应该能学到有些不对头。此时的他,却是有些利令智昏,根本没有觉察到眼前的陷阱。 他得意的来了一句:“黄部长,你傻了吧。告诉你,我们检查的目的就是一句话,让你们疗养院彻底关门,改换主人!” “观众朋友们,也许你们会,这个所长的素质太差,并不能代表整体情况。那好,我们再来看一看消防队的这一组吧。” 画面很快就转到了那位季大队长的脸上。他和陶立发一样,也是不肯走进疗养楼的过道里,只是站在门口对胡军话。 “胡部长,你们的消防拴、应急灯,还有其他各种设施,统统都不合格,全部都要进行更换。”不等检查结果,季大队长直接下达了决定。 一听这话,胡军立即提出反对意见:“季大队长,这些设施刚刚更换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不合格了呢?” “胡部长,要到指定商家购买指定产品,并且由专业部门安装才行。”季大队长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 早有准备的胡军,在摄像头下慷慨陈词道:“季大队长,你这话就不对头啦。” “你,我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季大队长不以为然的来了这么一句。 胡军反驳道:“季大队长,我们上次更换消防设施的时候,是你指定的商店,是你们支队长老婆开的店。 具体型号,也是你开的单子。至于施工单位,好象是你老丈人带的队吧。这么做了以后,怎么还是不合格呢?” “那我不管,上面有领导了,必须重新更换设备才行。另外,我们今必须要对喷淋系统进行实地检验。”季大队长又出了新的难题。 胡军恼火道:“季大队长,你这不是在刁难人嘛。这么多疗养人员入住的情况下,你要检验喷淋系统,还让人家怎么休息?” “嘿嘿,那我就不管啦。哼!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走光,让你们疗养院关门才对。胡部长,这就是你们得罪我的结果。”季大队长阴冷的笑了起来。 …… 随着电视新闻的影响不断扩大,几乎是所有的权力机关都被惊动了起来。不管是自己指使,还是部下的擅自行动,所有的官员都在办公室里拍起了桌子。 他们和郝市长是一样的反应,既然电话打不通,那就赶快派人去疗养院,把自己的人给喊回来。这样的洋相如果再继续下去,官场是要发生地震的。 时间不长,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停到了疗养院的门前,一个又一个的传信者从汽车上冲了下来。 “开门,快开门。”他们用力敲打着保安值班室的窗户。 “谁呀?这么大声的敲门,是在报丧还是咋的啦。”值班室里,传出恼火的声音。 门外的传信人,也都是权力机关里面的头面人物。听到这样的斥责,顿时恼火起来。 “你丫的,这是怎么话滴!”“让你们院长出来,看我怎么来收拾你这子。”“会不会话耶!信不信老子让你子丢了饭碗。” 一时之间,只听到这些传信人在大门这儿聒噪了。时间一长,有人发现不对。自己是来干什么滴!总是站在门口嚷嚷,恐怕不是一回事嘛。 “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有人制止住了那些嚷嚷的人。这一次,值班室的窗户倒是很快就打了开来。 薛前进伸出脑袋朝外边一瞅,‘哟’了一声:“呵呵,来的人还真不少嘛。对不起,要想检查我们疗养院,明请早,今恕不接待了。” “不是,我们不是……”有人急忙想要解释。 “不管你们是不是,没有上级的通知,这个门是不会开了。嘿嘿,那边歇息去吧。”薛前进嘲讽了一句,直接就关上了窗户。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又切到了‘养身堂’门前。 “观众朋友们,这是太湖疗养院最为神秘的地方。在这儿,每都有数百名疗养人员,等着进去呼吸一种神秘的空气。 只要是进去过的人,都会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此时,在那片凉棚下守候的人群,就是等着进去的疗养人员。” 艾美的解,等于是在为疗养院作了一次免费广告。就在解的时候,诸主任带的一队人马出现在画面上。 “走开,走开,任何人都不允许再进*入到这幢房子里。”诸主任大声宣布道。 “凭什么耶!”“你这个糟老头,是不是有病耶。”“切,我花了钞票,是不是进去享受,哪能轮到你来管!”那些等候的疗养人员,顿时就哄了起来。 对于这些抗议声,诸主任充耳不闻,直接下令道:“去,贴上封条。这是有害气体,会伤害人的性命。” 听到这样的宣布内容,跟随而来的人纷纷上前,准备张贴手中的封条。见到这样的情形,原来愤愤不平的疗养人员,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大家都是为健康而来,听‘养身堂’的气体会影响身体健康,有谁不怕呢?在这种事情上,没有谁敢冒风险。 “诸主任,你这样的法,是在毁坏我们疗养院的名声。”愤愤不平的陈院长,怒气冲冲的上前指责。 对于陈静秀的抗议,诸主任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冷笑道:“陈院长,我就这么做了,你能怎么样?” “你这样的法,有依据吗?昨提取的样品,检验报告出来了吗?” “我的话,就是依据。要是没有依据,我能让他们贴封条吗?” “行,你要是有依据,请出示依据。要不然,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嘿嘿,你想要告,尽管去告吧。我你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想要检验报告,我现在就可以写给你。” 诸主任用手一挥,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陈静秀给推到了一旁。“诸主任,你不能这样做。”孙芳上前一步,扶住了差点跌倒的陈静秀。 今的孙芳,穿着一身极为合体的护士裙。169的身高,红白相间的皮肤,加上前凸后翘的体形,一下子就吸引了诸主任的眼球。 咦——这个孙部长昨下午也曾见到过,怎么没有发现是这么一个大美女呐。 “孙部长,你我不能这么做。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对呢?”诸主任嬉皮笑脸的。 他做梦也不会想得到,自己的嘴脸会让摄像头给展示到了全国人民的眼前。 “你我们‘养身堂’是有害气体,请拿出依据来。” “要什么依据?我的话,就是依据。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气体,都是有害气体。孙部长,嘿嘿——”话之间,诸主任色迷迷的走了过来。 孙芳厌恶的:“走开。” “嘿嘿,应该走开的人,是你,不是我吧。”话的同时,诸主任的双手同时推向了孙芳的胸部。 “无耻!” “混蛋!” 这样的叫声,来自于主持人,也来自于电视机前的观众。不但是主持人被震怒,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也在怒骂。 凭着孙芳的功夫,哪儿会让诸主任偷袭成功。她的身体微微一转,正好避开了诸主任的偷袭动作。 诸主任哪肯死心,一把揪住了孙芳的护士裙,还想再要占上一点便宜。由于孙芳的文静性格,在这之前方才一忍再忍。 到了此时,她哪会再肯忍让。“啪!”只听一声响,便见到诸主任用手捂住了脸庞。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丫头,你敢打我!” “打,就打你这个下流痞子。”愤怒之极的陈静秀冲上来,又抓又咬。 周围的那些疗养人员也在大声助威道:“打!打这个色*狼。”有些好事的女子,还跑过来打了几记冷拳。 这么一闹,就连跟随诸主任而来的那些随员也都傻了眼。看到周围维持秩序的保安围了上来,一个个连忙举手申明:“不关我们的事,这不关我们的事。” …… 正文 第118章 法制新闻(四) “观众朋友们,刚才看了这么多检查人员的表现,我们也不知如何评价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许大家会要问起,是谁让他们这样做的呢? 请大家看上一段视频,也许就能明白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就能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主持人开始把话题引入纵深。 屏幕上,出现了郝在与蔡元芳、陈静秀洽谈的镜头。一直放到郝气急败坏的冲出办公室,才算结束。 “观众朋友们,这位想要收购疗养院的郝老板,就是现任太湖市常务副市长郝飞的儿子。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权力机关蜂拥而上,争着要来找疗养院的麻烦。其中的原因,应该是昭然若揭了吧。 还有那么一家今没有出场的单位,我们也要专门提上一下,那就是太湖市民政局。 在太湖疗养院开张的时候,曾经公开承诺,是要拿出纯利润的一半用来支助慈善事业。 时至今日,想要用以表态爱心的基金会,却连市一级的批复也没有能够拿得到。市长乐新民得知这一情况后,当场下达了限时办结指令。 可是,也没有能够发挥作用。问题出在哪儿呢?是民政局夏局长有指令。既然能花几个亿做慈善事业,那就先给民政局支助一千万。 呵呵,我想问一问太湖市政府的各级领导,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本期节目就播放到这儿,谢谢大家的观看,再见。” 随着主持人的这么一句再见,进入疗养院的各路检查组人员,都出现了同一种现象。 所有人的手机,在这一刹那间全部响了起来。他们掏出手机一看,一个个都在暗叫不好。大家都是一样,上面排满了未接电话的短信。 连忙打开手机,没等到上一声喂,就听到直接上司在电话中吼道:“快,快给我滚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尽管如此,敏感的人还是从上司的语气之中,感觉到了不对之处。 反应快一点的人,直接玩起了百米赛跑,朝着大门方向奔了过去。到了那儿一看,大门关闭着。要想出去,就得从电动栅栏上爬过去。 看到那些手持警棍,虎视眈眈站在门前的保安,想跑的人也能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那些被拦在门外的报信人,看到自家的人到了门前,连忙嚷嚷了起来。 “不要检查啦,快撤,快回去。”“出事啦,你们的形象都上了电视啦。”“嗨!你们摊上大事了。” 外面的在叫唤,里面的人又走不掉。两边的人,全都慌了神。消防队的季大队长,到底是现役军人。相对而言,要比其他人镇静了一些。 “胡部长,难道你们疗养院想要扣押现役军人吗?”季大队长一下子就给胡军戴上了一顶高帽子。 胡军讥笑道:“季大队长,你的检查工作好象还没有结束嘛。既来之,则安之。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安心等你的领导来吧。” “你……” “没有什么你不你的。告诉你一句话,我也当过兵,吃过的辛苦是你的几百倍,可没有敢象你这么狂妄哦” 外面闹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李守一始终都守在了昨晚上的11号、1号别墅里面。 在这儿,有转播的总指挥部,也有对无线网络进行屏蔽的技术保障处。对这些技术人的能人,必须要用最高礼仪来接待。 因此,除了李守一这个真正的核心之外,蔡元芳也始终陪同着客人。另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梅丹丹。 没有她的帮忙,普通人很难找到对疗养院进行全面屏蔽的设施和工作人员。此时,他们三人坐在一起聊。 “守一,快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请到黄海卫视帮忙的?”蔡元芳一脸的疑惑。 今这么一场反击战,除了成功实现屏蔽,切断对方内外联络之外,最为成功的关键,就是把黄海卫视给请了出来。 这中间固然会有黄海卫视收视率高的原因,更重要的一条,是那些权力人物不好利用权力来进行封杀。 周益良的权力虽大,在黄海那一块,却不怎么管用。虽也曾打过电话,想请官场上的朋友帮帮忙。对方的答复很是含蓄,是尊重新闻人的自主权。 有了黄海卫视的直播,搜狗、腾信等各大门户网站进行转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也不出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缘故,今的疗养院事件,在造势上达到了最大化的效果。 蔡元芳也好,梅丹丹也好,都能看得懂这么一个关键之处。话是这么一个法,可黄海卫视也不是好请得动的单位哟! 听到蔡元芳一问,梅丹丹也急切的追问:“守一,快告诉我,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不是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根本不可能让黄海卫视如此大动干戈。这也难怪梅丹丹会往这个方面去想。 “两位姐姐,守一认不得神马权贵人物。”李守一笑眯眯的吸了一口烟。坐在旁边的吕庆明作证:“宝宝证明,这是真话。” “那么,黄海卫视为什么会帮这个忙呢?”梅丹丹还是不明白,连忙追问道。 “交换,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换而已。”李守一笑道。 一听这样的回答,蔡元芳有点懵然。黄海卫视与疗养院之间,能有什么需要交换的呢?听到李守一的回答,蔡元芳和梅丹丹都抿着嘴唇,进入了沉思状态。 “守一,你是卫视方面想要我们提供免费疗养名额?”稍一思索,蔡元芳就找到了自己认为最为合适的答案。 梅丹丹先是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摇起头来。“丹丹,你这是什么意思?”蔡元芳被她摇得有点猜疑不定起来。 梅丹丹:“元芳姐,你的这种原因,如果只是免费做一下广告,那还有可能。如果让那些掌权的人,为了职工福利冒这么大的风险,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丹丹厉害。”吕庆明又来了一句。 “快!”蔡元芳和梅丹丹同时发作。 二人发出怒吼的同时,一左一右的挟持住了李守一。不约而同的伸出玉指,挟住了李守一腰间软档处。 “女侠,饶命耶。”李守一立即举手投降。 坐在旁边的陈准,一直是笑而不语。自从李守一接到太湖酒吧那边的报警之后,陈准就住到了疗养院这儿,客串起了军师一职。 就在李守一大呼饶命的时候,旁边的一部内线电话,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薛大哥,你。” “大批记者到了门前?那好,你现在就打开电动门,让他们自由采访。” “采访之后,就将他们引到会议室那儿。放心,蔡院长会在那儿等候的。” “对,你们一定要把所有的记者都给引到会议室。” 搁下电话之后,李守一转过脸来:“元芳姐,各路记者都已经来了,你和美要登场了。” 蔡元芳哼了一声:“算你运气好。等我把那边的事情给处理好,我还是要答案的。” “元芳姐,让他先透露一点消息。”梅丹丹有点生气的声讨:“守一,你这可不地道耶。用姐姐的时候,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过了事情,就变脸了吗?” “姐姐,姐姐,你是好姐姐。既然你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一句话。等一会儿,养身堂那一边会增加一个新病人。”话一完,李守一直接拔腿走人。 蔡元芳和梅丹丹都是明白人,听了这么一句话,也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如果还想不通的话,再把先前所的交换二字相互对应一下,也就能明白过来。 “这个守一,还真的看不出来,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办法。”梅丹丹赞了一句。 蔡元芳一边往外走,一边回了一句话:“丹丹,时间长了之后,你就会知道,这子鬼得很呐。” 两人相视一笑,各奔东西。梅丹丹去组织人力,将所有用于屏蔽的器材给收拾起来,打包运走。蔡元芳则是先去了疗养院大门那儿。 她到达的时候,正好是电动栅栏开放的时间。大批的记者一窝蜂的涌了进来,拦住那些往外奔跑的检查组成员。 “你好,我是某某日报的记者,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你们到疗养院查到了什么?” “你好,我是某某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疗养院?你们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你好,我是某某网站的记者……” 那些先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检查组成员,此时都是灰头土脸的往外逃窜。一个个的嘴巴,都抿得紧紧的,谁也不肯答话。 双方纠缠到最后,只是留下了几张图片和几个镜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记者们在保安的指引下,直接去了会议室。 蔡元芳也上了一辆电动观光车。就在这时候,她注意到一辆救护车开进了疗养院。 进了大门之后,就在薛前进的指挥下,往养身堂方向开了过去。看来,这就是李守一所的交换了。 这边刚刚告一段落,病人就送上了门。从时间上来,实行了无空隙对接。“这子,事情安排得倒是蛮紧凑的嘛。”蔡元芳赞了一句。 正文 第119章 主动出手 这个时间里,蔡元芳没有余暇去打听具体消息,当务之急是要把这帮记者给安顿好。过了事情之后,不愁李守一还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发表一下感慨之后,蔡元芳就让观光车开动起来。当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艾美已经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开始讲话。 经过几回大场面的经历,这丫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面对这么多的记者,丝毫也没有怯场的感觉。 在艾美的调度下,记者们纷纷入席。时间不长,就都静了下来。看到蔡元芳坐定之后,艾美立即宣布新闻发布会开始。 她没有先让大家提问,而是拿着话筒:“记者朋友们,我们请来了一位检查组的组长,让他来回答大家的提问。大家,好不好耶。” “好!” “太棒了!” 在这之前,没有一个检查组长愿意回答记者的问题。现在能有这么一个角色,当众回答提问,必然能让采访提升一个高度。会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喊好的声音。 被保安请上台的检查组组长,就是那个想对孙芳轻薄,被当众甩了一记耳光的诸主任。 此时的诸主任,不复先前的风光与潇洒。原来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已经乱成了茅草窝。整洁的白衬衫,也多了不少皱纹,甚至于还有一个大大的足迹,印在了上面。 “诸主任,你为什么要检查疗养院?” “是局长让我来的,要我给疗养院找点麻烦。” “诸主任,‘养身堂’的空气有问题吗?” “没有,是真的没有,我用人格来担保。” “诸主任,那你为什么要是有害气体呢?” “这不是要找疗养院的麻烦嘛。反正也没有检验,就这么随口的嘛。” …… 为了要让疗养院不追究自己对孙芳轻薄的刑事责任,诸主任是有问必答。至于以后的处境,此时也顾不上了。 疗养院的大门那儿,还是十分繁忙。人进人出,络绎不绝。一辆黑色‘奥迪’汽车停到门前,薛前进上前询问。 对方递出一本证件,薛前进看过之后,让对方换乘电动观光车,亲自驾车,将客人送到了‘养身堂’。 来人是秦省长的秘书吴山泉。秦省长没有过来,让他作了代表。在这个各方关注疗养院的时刻,他的行动多少也有一些不方便。 稍不注意,便会让人产生误解,以为太湖疗养院这儿的一幕闹剧,是出自于省长的手笔。那样的话,秦正这个黑锅就背得太冤枉了。 尽管如此,到了太湖却不来看望一下梅浩然,从情理上也有点不过去。从两全其美的角度来考虑,秦正让秘书作了自己的代表。 并且,他让吴山泉探视梅浩然之后,就留在太湖观察各方面的反应。安排好了之后,秦正直接回了省城。 当他还在路上的时候,省纪委和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合工作组,就已经出发,对太湖疗养院事件进行调查。 就连省消防总队,也来了一个副总队长。对支队长老婆开商店,利用权力销售消防器*材的事情进行调查。 “你有头脑吗?怎么闹出这么大一个声势呐。”郝飞已经气得有些不出话来。 将身子陷在沙发里的郝,也有些委屈的:“爸爸,我哪儿会组织这么多的单位哩。你也不想想,你到太湖来了几?我又能认识几个人?” 本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郝飞,也坐到了儿子对面的沙发上。他用肥大的手掌拍打着沙发扶手:“对,你得对了路。别是你,就连我也没法子调动这么多的单位。” “爸爸,会不会是有人有意把事情闹大,好出我们父子的洋相。”郝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郝飞摇了摇头:“这也不太象。你看看那视屏上,一个个都是在把疗养院那帮人往死里整。如果是想使坏,也不应该把他们自己给搭进去吧。” “最起码的来,也不是我们一家做的这事。”郝辩护。 郝飞一拍茶几:“你这话,人家肯信吗?” “爱信不信,我有什么办法。”郝也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父子二人愁肠百结,找不到答案的时候,秘书走了进来。 “郝市长,我听到一条消息。有人是看到秦省长的车子,曾经出现在郊区的‘湖南宾馆’。”秘书报告。 “什么!”郝家父子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消息确实可靠的话,今这事有了大麻烦。 郝的反应快了一拍,立即追问道:“快,秦省长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我听到的消息,是秦省长回了省城。”秘书。 “完啦,完啦。你早不搞事,晚不搞事,偏偏拣在秦省长到太湖来的时候搞事。秦省长过门而不入,这是发火的表示。老爷啊,你老子彻底的被你这子给玩完啦。”郝飞丧魂落魄的往沙发上一坐。 郝不服气的:“你的是屁话。秦省长即使不到太湖来,他在省城就收不到太湖的消息吗?” 就在郝家父子想到埋怨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秘书朝着郝飞瞟了一眼,看到领导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便赶忙走了过去。 “郝市长,是周省长的电话。”秘书报告。郝家父子对视一眼,虽然知道没有什么好事,郝飞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话筒。 “噢,噢,我保证执行领导指示。”在通话中,郝飞连连表着自己的决心。好不容易才把周益良的电话给接完,电话机又响了起来。 郝飞苦笑一声,赶忙接起了电话。这一次的电话,是省纪委打过来。接下来,郝飞又接了一个省政府办公厅的电话。 “爸爸,都的是什么事情?”刚一看到父亲搁下电话,郝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郝飞摇了摇头,往沙发上一坐。闷在那儿半晌也不出话。 “爸爸,你先抽上一支烟。”见到父亲不肯话,郝愈加感觉到有些不妙。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催促。 他抽出一支香烟,送到父亲嘴边,然后‘啪’的一声打响打火机,帮父亲点燃了香烟。 郝飞呼出一口长气,这才缓缓道:“省长办公厅来了通知,是秦省长要太湖市政府,也就是让我要对今上午的事,对省委、省政府作出解释。” 郝撇了一下嘴:“解释?能做什么解释!又不光是我们郝家要下疗养院的手。” “省纪委的调查组,已经上了路。”郝飞吐出了一口烟圈。 郝赌气道:“让他们来查也好,省得让我背黑锅。”停了一下,郝又想了起来:“爸爸,周省长打电话来,又是什么意思?” “他让我主动查,大张旗鼓的进行调查,进行处置。只有这样,才好把自己给摘出来。”郝飞沉思道。 “妙哇。主动出手,争取主动,这才是高招呐。爸爸,你就把调门唱得高一点,不管是牵扯到谁,都是一查到底。 我找疗养院谈生意,能有多大的事!生意不成情义在嘛,谁能那些事情就是我背后指使的呢?”郝突然来了精神。 郝飞皱了一下眉头:“,你没有把柄在那些人手中吧。” “爸爸,这怎么可能呐。跟在你后面这几年,多少也学了一些经验,这样的错误,我是不会犯的。”郝得意的笑道。 “行,那就好。”郝飞大乐。转过身来,吩咐秘书:“立即发出通知,召集常委会议,专题研究疗养院事件。” 当救护车开到‘养身堂’门前时,等候享受神仙时间的疗养人员,立即发生了规模的轰动。 “我大姐哎,这个疗养院恐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一个年青女子的眼睛,一直盯住了从车上抬下的担架。 被喊作是大姐的一个中年女子,也若有所思地回答:“是哎。前两也是从担架上抬下了一个病人。难道……” 这些女子猜疑不定的时候,旁边的一堆老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照我看,这个疗养院里恐怕是有高人。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把如此重病的人收进来呢?” “听疗养院的人,经常看到一个青衣老人出现在疗养院里。有人那是老神医,我们所享受到的这些空气和水什么的,都是老神医给提供的。” “既然是老神医,帮人看病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喽。”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了一声‘来了,来了’。还没有等到大家反应得过来,一个身着青衣布衫,满面红光的老人,已经走了过来。 刚一走到‘养身堂’门前,提前受到嘱咐的保安,立即拦住其他疗养人员,让老人优先进*入大厅。 由于速度太快,门外的这些疗养人员,只是看到老人两个鲜明的特征。光亮的头顶,还有一把长垂胸前的白胡须。 “哇,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医。” “我们有福呐,能够亲眼见到一个老神医,此生不虚也。” “怪不得有这样的灵气,怪不得疗养的效果这么好,原来是有老神医在背后撑腰呐。” 一时之间,所有的疗养人员都在议论纷纷。有那手脚快的人,已经把拍到的视频给传到了网络上。这么一来,网络上更是热闹非凡。 正文 第120章 生命的代价 此时出现的老神医,自然是由李守一装扮。为了解释疗养院收治危重病人的事,必须要在公众场合下传播这样的消息。 要治疗黄海来的病人,他今必须要出场。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给眼前这么一场较量造势,他必须要装扮成这个样子。 匆匆进入到四号房间里,见到各方面的人都已经到位。孙芳和龙晨晨二人,已经守候在了房间里面。 龙成、龙建华和巫家兄弟,早就在巫已平的安排下,坐在了一旁,当起了观察员。 于教授也是不请自到。放在以前,让他听有人能治疗肺癌病人的消息,肯定会要斥之为无稽之谈。 经历了梅浩然的病情逆转之后,他对疗养院里发生再多出乎意料的能耐,他都不会再提出什么疑问。 况且,他也已经得知,一号病房的宋永城,就是肺癌晚期患者。有了前面这个成功的病例,后面来的这个病人,对疗养院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挑战。 唯一让于教授感觉到兴奋的事情,是让他能够亲眼目睹这么一个奇迹的发生。 走进神仙居以后,李守一先走进十号房间。在那儿,孙芳帮助他在青衣外面罩上一件白大褂子。 从十号房间出来,他直接就到了四号房间。尽管大家都知道来的这个老人家是李守一装扮而成,还是一个个肃然起立,表达自己的敬意。 “于教授,巫部长,你们先检查一下病人的基本情况吧。”招呼了一声之后,李守一直接吩咐道。 “患者痰中带血,出现胸痛状况,声音嘶哑,应该是肺癌的具体表现。”巫已平是疗养院医疗部的部长,自然也有自己的能为。 于教授也接着发表看法:“患者出现发热和消瘦状况,再伴有关节疼痛。结合其他各种检查,应该是肺癌中晚期病患者。” 听完二位的分析意见,李守一又邀请巫老、龙老分别给患者进行诊断。“正气内虚,邪毒外侵。”巫老微微扫视,便了话。 龙老则是反复打量观察,这才缓缓道:“痰浊内聚,气滞血瘀,蕴结于肺,以致肺失宣发与肃降……”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上前给患者把脉后,他自言自语道:“咳嗽,咯血,胸痛,发热,气急,这都是肺癌的典型症状。。 完之后,他不慌不忙的吩咐:“芳,你给病人扎上三路,晨晨,下三路,就交给你了。” 他的三个助手中,艾美还在主持新闻发布会,无法分出身来,只好缺席今的实践活动。 听到李守一的吩咐,孙芳和龙晨晨立即出手。经过几次的实践,他们不但是变得熟练,而且也变得更加自信。 只见他们下手如风,犹如女散花一般的扎针。不管是龙家,还是巫家的长辈,都笑得眯细了眼睛。 第一次身临如此现场的巫丁火,用手捅了一把家主:“大哥,我们巫家有人跟李兄弟学这样的本领吗?” “二弟,美也和他们一起学的。起功夫来,一点也不比他们差。”水老悄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有了华门的绝学,再加上巫门的传承,我们巫门还是能够重出江湖的。”火老笑得出现泪花,老怀大慰道。 随着孙芳、龙晨晨完成针灸之后,李守一重新上前,指点二人进行捻针。到了最后,他才正式出手。 只见他双手如飞,不停地在各处的银针上掠过。有的是一掠即过,有的则是稍加停顿。到了胸腹之处的几根银针上,则是捻转了好大一会。 “好啦,芳,你们负责起针。过上一会,就给患者服药。”李守一吩咐了一声之后,转身出了房间。 在十号房间那儿,他脱下白大褂和青色布衫。调息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走进了隔壁的九号房间。 “守一,怎么样啦。”刚一进门,丁文广就迎了上来。 李守一嘴角上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轻轻笑道:“丁大哥吩咐,弟敢不用命。放心,总算是没有让你失望吧。” 听到这样的答复,丁文广双手互击道:“我就嘛,宋大哥那样重的病情都能治好,我这亲家的病也一定没有问题的。” 完之后,他一把拉过李守一手臂:“坐,快坐下歇息一会儿。” 上一次给宋永城治疗时,丁文广一直都站在旁边。知道这样的治疗,不是一般的辛苦。 新来的这个患者,姓卓,是丁文广的儿女亲家,也是黄海卫视的副台长。自从宋永城到疗养院来治病之后,丁文广就一直陪伴在身旁。 前上午,他接到家中一个电话,便要赶回黄海家中。却又因为李守一的送行,拖延到下午才回了家。 到家之后,这才知道亲家公卓台长得了肺癌。由于丁文广的妻子知道宋永城得病的一些消息,这才抱着一线希望将丁文广找回黄海,好打听准确的消息。 听到是这么一番情况,丁文广没有一口承诺下来。他知道要想治疗这样的病,不光是要耗用珍贵的药材,李守一还得付出很大的精气神。 丁文广先去了一趟医院,将亲家公的病情打听清楚之后,这才给李守一打了一个电话。依照丁文广的想法,只是介绍亲家公的病情。至于治与不治,一切都听李守一自己作主。 接通电话的时候,他没有直接起这事,而是先寒暄了几句。当丁文广得知疗养院正在遭遇太湖官方骚扰的消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由亲家公联系黄海卫视的领导,帮助揭露太湖官方的丑恶行径。用一条生命换回一条重大社会新闻,这对于卓台长来是一件有赚无赔的买卖。 对于李守一来,也没有欠下别人的人情。 很快,陈准就用太湖疗养院高级顾问的名义,出现在黄海卫视台。因为有了丁文广的居间协调,这么一笔买卖一拍即合。 不但是当事双方欣欣然赞同,就连黄海卫视的领导阶层,也表示了乐见其成的态度。 如果是让江淮的新闻单位,来播放揭露黄海阴暗面的新闻,也许会有迟疑,会有推托。 让黄海的新闻单位来做这样的事,一点也没有心理障碍。甚至于,还被当作是体现新闻人的良心。 他们不但是对太湖官方集体围剿疗养院的新闻感兴趣,更是对有神医能治好卓台长的肺癌,充满了好奇心。 协议达成之后,黄海卫视的记者和主持人,以及相关设备都连夜运进了疗养院。 为了达到攻其不备的效果,负责规划设计的梅丹丹,特意让人在户外空旷地带突击安装了一些监控设备。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意外情况,才会让陶立发和消防队季大队长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中了枪。 他们自认为已经有所提防,却没有想到会正好站在了摄像头的下面。这些工作,都由胡军指挥着手下那帮保安来完成。 在实际操作时,胡军还让人在路口那儿装了一组摄像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将交警拦截运猪卡车的镜头,拍了一个清清楚楚。 当时,也曾为了是不是进行现场播放进行了探讨。有人提了出来,只要开始播放,就能让那些幕后操纵者有所察觉。 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所有的准备落空。最好的办法,还是进行录制,事后再进行播放。这样做的好处是稳妥,却比不上现场播报来得震撼人心。 到了最后,还是梅丹丹打了一个电话,调来一台屏蔽设施和相关工作人员。有了这么几个方面的协作,实实在在的打了所有幕后操纵者一个冷不防。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得到,会有跨省的新闻单位插了手。还会有情报单位的人,调用了尖端装备。 这么起来,郝飞这帮人确实是输得不冤。二人坐着聊了一会,丁文广有些好奇的问道:“守一,我有一事不明。” “丁大哥,有话就直呗。”李守一端着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茶水。 “守一,隔壁住着那么一位大神。”丁文广朝着梅浩然的房间方向撅了一下嘴:“碰上这么大的麻烦,你干嘛不求他出手呢?” 听到这样的问题,李守一眼睛微眯,嘴角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如此这样的问话,他已经听过了好多遍。在事情解决之前,几乎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守一,出看,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呐。”有人搭上了话。听到话,丁文广连忙抬头。正好看到鲁南双手抱臂,靠在了门框上。 “鲁先生,快请到屋里坐。”丁文广连忙邀请。鲁南走进房间,不客气的往李守一身旁一坐。 看到鲁南如此模样,李守一知道这是生了自己气的意思。眉头一皱,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作为朋友来,鲁南应该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这几时间里,疗养院连续碰上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象鲁南这样的人,肯定会很是着急。 在这种关键时刻,鲁南没能帮得上忙,而且连所有的内情都不知晓。除了困在房间里生闷气以外,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明什么?明李守一没把他当作是朋友。想到这样的事情,鲁南哪能不生气。 正文 第121章 官方的反应(一) 想通其中的道理,李守一连忙跑到门边,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立即把门紧紧关上。然后,跑回沙发旁边,从口袋中掏出香烟,躬身作揖道:“南哥,都是守一的不是,还请南哥不要计较。” 话的同时,将香烟往鲁南手中递。鲁南不接,他就往鲁南的嘴边塞。到了最后,鲁南劈手夺过香烟,准备往外扔。 “别扔,别扔,这可是我专门用来敬客的好烟。”李守一赶忙了一句。 鲁南斜视了一眼:“唷,还真的是好烟嘛。软中华,不错,不错。” “那当然,那当然。请南哥抽的烟,档次可不能差。”李守一嬉皮笑脸的了一句。 他给丁文广也发了香烟,便将中华香烟放入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从取出一包黄色的金陵香烟。一边给鲁南打火,一边解释:“南哥,还是这烟过瘾。” 到了这个时候,鲁南也绷不住脸了,噗哧笑道:“真服了你。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鲁南露出笑容,李守一也就轻松了起来,便将自己与卓台长做成的这笔交易介绍了一遍。 “,为什么不找梅爷爷帮忙?”鲁南。不但是他,整个梅家的人都在关心着其中的原因。 李守一摇了一下头:“南哥,你傻了吧。” “讨打!”鲁南轻叱一声。 “梅爷爷身体未曾康复,哪能用这样的事情来烦老人家。”李守一屈起了一根手指头。 “嗯,有点道理。”鲁南点了一下头。 “梅爷爷已经退了二线。倘若能帮到我的忙,自然用不着来求他老人家。”李守一屈起第二根手指头。 不但是鲁南在点头,就连丁文广也在点头。 “倘若帮不上忙,我若是开口相求,岂不是让老人家添堵。”李守一又屈起了第三根手指头。 鲁南问道:“还有吗?” “倘若我能自己解决麻烦,何必要让老人家烦心。实在解决不了,那就关门拉倒呗。”李守一轻松的拍了拍手。 鲁南点了点头,刚想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头。有些狐疑不决的问道:“守一,既然你都已经做好关门的打算,怎么又让邱团长准备开工呢?” “不是还没有开工吗?如果今的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邱团长明会正常开工吗?”李守一撇嘴了撇嘴。 鲁南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呗。”李守一。 “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么多的单位,怎么都凑到一起来找疗养院的麻烦呢?”鲁南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李守一有些委屈的:“南哥,这事不应该问我,你该去找那些当官的才是哟。” 这个时候,梅国强推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他就嗅到一股浓郁的烟味,顿时开心的叫了起来:“姐夫,你在这儿偷着抽烟,怎么不喊我呐。” “别吵,别吵,这儿在正事呐。”鲁南斥责了一句。 李守一拉了梅国强一把:“来,堵上你的嘴巴。”顺手塞了一支香烟过去。 “耶。”鲁南追问了一句。 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这能有什么。昨晚上,这太湖市区有个传闻。是疗养院得罪了周省长和郝市长,就这两要关门大吉。 消防队和派出所得到了消息,抢先就对疗养院下了手。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能在周省长面前讨了好。 手快有,手慢无。要是不赶在疗养院关门之前,对疗养院踢上一脚,那可就坐失良机了。有了这样的消息,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冲了过来。” 完之后,李守一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又吐出了一大团烟雾。 “守一,这是你让人放的风吧。”鲁南质疑道。 李守一正襟危坐道:“南哥,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才怪呐。”鲁南和梅国强同时了一句。 “守一,你变呐。”鲁南叹息了一声。 李守一摇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朋友,有美酒。对豺狼,用刀枪。” 到这儿时,李守一突然站了起来。昂首挺胸,全身涌现出无穷无尽的气势。他的话声音很是温和,让人听在耳中却是如坠冰窖一般寒冷。 鲁南是练武之人,倒还不觉得什么。丁文广和梅国强却是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守一,我支持。这帮家伙都已经欺人上了门,再不反击的话,岂不就成了孬种。”唯恐下不乱的梅国强,终于找到了知音。 鲁南一听,这可不行。疗养院这一块,本来就已经乱得不可收拾,如果再加上这个不知高地厚的祖宗,可就要翻了。 “强,你别添乱。”鲁南拉了一把,赶忙岔开话题:“守一,上午的事情,就算结束了吧。” “结束?”李守一坏坏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上午的事情确实是没有结束。昨从省城赶过来的危坚强,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正式出手。 一般情况下,都是将这些检查组的消息散发到网络上,引起公众的不平。从而让事态有所扩大,引起主流媒体的关注,闹得四面楚歌,让对方知难而退。 这一次,与往常的做法相反。第一出场的不是网络消息,而是换成了主流媒体。当黄海卫视抢先出场之后,再引发网络轰动。 再接下来,才是其他新闻媒体竞相出场。有了这么两波冲击,疗养院事件已经闹大。就连周益良的地位,也无法压制下来。 到了这时,危坚强这才隆重出场。他将疗养院发生的事件,用视频,用照片,用文字,一一送到各大网站上。 放在平时,这些文章和图片,准会被周益良让人删除个精光。 有了黄海卫视领头一闹之后,不管是太湖网警,还是江淮网警,全都懒得出手删除这些文章。至于京城和其他省市的网警,更是懒得动一下手指头。 事情发展到这么一个样子,作为当事人的郝飞,别已经得到周益良的指点,即使没有那么一个电话打进来,也会立即采取应对措施。 他立即召开了市委常委会议,是统一思想,加强纪律作风整顿。这样的做法,其他的常委,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惹祸的人,是你们郝家父子。即使要对省领导有所交待,也是你郝飞自己的事。 接下来,郝飞又召开了市直部门领导干部会议。在会上,他慷慨陈辞,对有关职能部门不作为、乱作为的行为,予以严肃批评。 并且当场表态,不管是牵扯到哪个单位和个人,都要严惩不贷。要给企业一片蓝,要让企业家对太湖的发展环境有着足够的信心。 会场上,郝飞在慷慨陈词,一片激情。让社会阅历差上一点的人看在眼中,也许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参加这种会议的人,能有几个不是火眼金睛的角色。上面开大会,下面开着会,各自着心中的看法。 “老余,你们家的那几个积极分子,恐怕是要吃苦头啦。”法院院长姓陆,也是刚刚才从省城调过来。 余昆转过头来:“老陆哎,人家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既然上了这条船,也就得有挨打的自觉性才对。” “老余,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使劲地打上几板子嘛。”陆院长话时,那是一脸的坏笑。 余昆嘿嘿笑上几声:“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却之不恭嘛。要想当一个好部下,就得坚决执行领导指示。在这一点上,我余昆可不会含糊滴。” 从市政府散会回到局里时,已经是中午11点半钟。尽管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余昆还是毫不犹豫的发出通知。 让机关所有人员和市区、郊区的派出所长以上干部,立即赶到市局参加紧急会议。 “……有些警察,整想的不是如何做事,而是如何做官。他们做官的方式,就是拍大官的马屁,做大款的座上客。 这样的人,台下有,台上也有。难道不是吗?一个车站事件,逼走了我的前任翟远同志; 一个所谓人质事件,有人逼着我这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局长,带着警察去攻打子弟兵; 今上午,又有人让交警卡断交通线,是不让一点物资进入到疗养院。让分局和派出所的警察,去找疗养人员进行逐人讯问。 请问你贾局长,应该这样进行交通管理和治安管理吗?难道,你一定要让我们的警察挨处分,丢饭碗,你才能满意吗?” 余昆到这儿的时候,台下的中层干部纷纷鼓起掌来。 “我再问你辛得水辛局长,那个流氓为什么敢跑到你的办公室?为什么敢要向你索取女警察回去过夜? 那个冷立泉撕毁女护士的衣服,你难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吗?还有今的暂住人口检查,应该使用这样的检查方法吗? 至于那个陶立发嘛,是阵阵不离穆桂英。只要有了疗养院的事,都少不了他的影子。老虎在哪里?你们给我一个交待嘛。 局纪委和督察部门要立即行动,把陶立发的事情给我查清楚。还有那个辅警徐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得给我一个明确的法。……” 正文 第122章 官方的反应(二) 象公安局这样雷厉风行的动作,并非仅此一家。这一的中午,凡是有检查组去过疗养院的单位,都没能按时吃上中午饭。 要有所区别,就是没有单位象余昆这样,公开指责某些坐在台上的领导。 这一次的整顿,没有出现过去那样雷声大、雨点的走过场现象,而是实实在在的让一些人承担起了责任。 到了下午六点钟,太湖新闻播报时,就已经出现了相关责任人员的处置结果。 公安局的陶立发最是倒霉。从副所长成了普通民警,又从治安这个肥缺上被贬到了城郊的新坝派出所。这一次,干脆就丢掉了饭碗,被移送检察机关查处。 这中间的原因,是纪委在审查过程中,发现了陶立发徇私枉法、收受贿赂的重大问题。 这么一来,也就两案并查,由违纪行为上升到了**案件。到了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帮助他辩护一句话。 另外一个被查处的对象,是前往疗养院收取联防费的辅警徐进。此人是城南分局局长辛得水的大舅子,在新坝派出所挂了一个名。 平时也只是领一份工资而已,并不正常到派出所上班。这一次到疗养院收取联防费,也是得到某些人的提醒,知道疗养院是一头肥羊。 出事之后,他不好把事情往姐夫身上推,只得独自扛了下来。最后的结果,被作为诈骗犯给送下了监牢。 这个时候的辛得水,也被行政降级,撤销局长职务,成了副局长。对于大舅子的事,实在是爱莫能助。就连分管治安和交警的贾局长,也被一撸到底,成了一个普通警察。 另一家处罚很重的单位,是消防支队。出事之后,那位被提及到的支队长老婆,立即就关闭了专门销售消防器材的商店,好暂避一下风险。尽管如此,她的老公还是被宣布停职检查。 至于那位季大队长,先前就有许多举报信。只是因为有人袒护,这才没有被追究。省消防总队来的检查组,也是下手不容情,直接宣布隔离审查。估计最后的结局,会要走上军事法庭。 疾控中心的那位诸主任,因为疗养院放了一马,没有被公安机关追究责任。尽管如此,还是得了一个警告处分。 其他的各个部门,也都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处罚。这种处罚,基本上都是警告一类。面子上有点不好看,骨子里没有一点伤痕。 要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派遣这些人前往疗养院的领导,都只是承担了一个官僚主义、管理不力的责任。就连被诸主任指认的卫生局局长,也都是一样的得了一个通报批评。 对于这中间的猫腻,李守一也是听了鲁南和梅国强的解释,才算是对官场潜规则有了一点浅显的了解。 民政局的夏局长,也算是受了池鱼之殃。这一次的围剿疗养院,民政方面并没有介入。起责任来,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因为法制新闻播报时,把他索要两千万赞助费的事情,给披露了出来,也被省纪委列为了审查重点。 这个时候,夏局长也是后悔莫及。乐新民给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曾经满口答应,是在下午下班前会将所有批复送到疗养院。 搁下电话一打听,得知乐新民这次去京城学习之后,就会调到省水利厅当厅长。虽是平调,职权上减少了不少。而且,再想晋升的希望也减弱了不少。 既然是这样,乐新民话的效用也就下降了许多。听到这样的消息,夏局长立即改变了主意。第二早晨,危光宗前往民政局的时候,还被他好好奚落了一阵。 在夏局长的感觉中,是好好的发泄了一回,出了一口在乐新民那儿所收到的窝囊气。却没有想得到,这事会被李守一给记恨上了。特意让主持人在新闻直播中,好好点了一下名。 现在的官场,能够经得起纪委审查的官员,并不是很多。夏局长的结果,如果只是丢掉乌纱帽,也就算是谢谢地哩。 要脸皮厚的人,当要算得上是郝。可能这是家学渊源的关系。做父亲的在会场上慷慨陈词,好象是局外人一般。做儿子的也不逊色,照样会是若无其事一般。 下午四点的时候,郝专门来到疗养院,向蔡元芳赔礼道歉。自己纯粹是一片好心,想要与疗养院展开合作,把疗养院这块蛋糕做得更大更好。 却没有想得到,会让一些有心人给盯上了眼。借题发挥,给疗养院增加了麻烦。 郝飞代表自己的父亲,表示了郝家的歉意。并且诚恳的表态:“蔡院长,你放一百个心。从今起,如果再有什么人打着郝家旗号来找麻烦。只要一个电话,我郝不管是身处何地,都会立即赶来。” 对于这么一种弥大谎,蔡元芳只听不。她玩弄着手中的签字笔,就是不话。特别是听到郝到自己对疗养院的关心,对蔡院长的敬仰,蔡元芳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这样的人,也算是不要脸的极品了。到了最后,她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郝嘴角上那两根黑毛上。 心中默默记着数,郝几句话,那两根黑毛颤动一次。到了最后,她终于得出结论,应该是二比一的频率。 就在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时,旁边来了一个扫兴的人。 “郝老板,不瞒你,有了这么一闹,我们疗养院的事情还很多。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出来吧,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欧阳雪不客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本来已经将自己的情绪调动到**,所要的内容也将顺流而下的郝,被欧阳雪这么当头一问,反而给堵住了嘴巴。 “你……你……”郝的脸上有了怒意。 欧阳雪柳眉一扬,不客气的:“你就别总是你啊你的啦。快,快,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呐。” “嗨,你这人话,怎么会这么粗鲁呐。”郝不悦地。想要教训一下对方,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也有些无可奈何。 其他人还要好一点,就是眼前这个欧阳雪最是难缠。郝打听过疗养院的人员组成,知道欧阳雪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场面,也不论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识过的恐怕也不多。 别是郝这样的角色,就是把郝飞给搬过来,照样不会撂在欧阳雪的眼中。 果然不错,郝的话刚一出口,欧阳雪就反击了过来:“爱听不听,皆由你便。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快点。” 碰到这样软硬不吃的角色,郝再是如何能言善辩,也是无能为力。他暗恨在心,表面还得装出笑眯眯的样子:“既然欧阳部长性子急,那我就直了。” “别废话,快。”欧阳雪还是不给面子。对付这种脸老皮厚的角色,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给他们好脸色。 听到欧阳雪的催促,郝歪扭了一下嘴巴,拼命劝自己:不忍则乱大谋。我忍,我一定要忍耐。 好不容易才把心头戾气压下去之后,郝这才缓缓介绍起来:“三位女士,我的打算是在疗养院投资五个亿。 然后,再在香港开一个上市公司。只要疗养院的股票上了市,圈上五、六十个亿的资金,那是谈笑之间的事。 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大股东。投资五个亿的现金,只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你们看,这样的合作方法是不是很合理,是不是很公平?” 郝巧言如簧,展开了正面进攻。 “哇能赚这么多的钱。太好啦,太好啦。”欧阳雪象个女孩子似的,站起来大声拍着巴掌。 看到最为难缠的欧阳雪,竟然会是第一个被服,郝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原来在他眼中是一个泼妇的欧阳雪,在这一瞬间,也成了一个美丽的仙女。 “郝老板,你不是在哄我们吧。”陈静秀第一次听到上市的神奇,也瞪大了眼睛。 “不会,不会。陈院长,你放一百个心。到了那时候,你什么也用不着做,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钱往这儿滚。”郝继续花言巧语的进行着忽悠。 陈静秀眨了一下眼睛:“郝老板,既然是有这样的好事,你不会自己单独开上一家公司。到了那时候,这几十个亿不就都是你的嘛,干啥要带上我们一起玩呢?” 听到这话,郝有些气急。没有疗养院的存在,我到哪个地方去圈钱呐。真要是那样好圈钱,我干嘛要在苦口婆心的忽悠你们这些八婆哩。 “有财大家发,有财大家发嘛。再,人家看重的是疗养院这块招牌。离开了这块招牌,也就没人买这个股票了。”郝耐心解释。 这话到也不是忽悠,确实是了一句大实话。“噢 ,原来是这么一个道理。怪不得要拉着我们一起玩呐。”陈静秀笑了一笑,不再话。 眼见蔡元芳身前两员大将都已经被自己服,郝信心大增。喝了一口茶后,就准备发起总攻。 正文 第123章 三个理由 “蔡院长,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郝的面孔上,表现出一片诚挚之情。就连嘴角上的黑毛,也暂时停止了颤动。 蔡元芳丢下手中一直在玩弄的签字笔,拍手道:“真好,真好。郝老板,你得太好啦。” “蔡院长,你过奖啦。”眼见成功在望,郝从茶几上抽出一支香烟,慢悠悠地点燃起来。 蔡元芳有些感慨的:“想到转眼之间,就能有几十个亿的钞票能到自己的口袋之中,有谁能不动心呢?” “是滴,是滴。”郝表面上附和了一句,心中却在骂道:“一群傻八婆,听到有好处,立即就动了心。” “有了这么多的钞票到手,此生何求,此生何求呐。”蔡元芳喃喃而语。 这一次,郝没有话。他意识到蔡元芳正处于陶醉之中,千万不能加以催促。那样做的话,弄得不好就会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过了一会,也许是从陶醉之中清醒过来的缘故,蔡元芳恢复了平静,又抓起了丢在桌子上的签字笔。 用笔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这才重新开始话:“郝老板,我想告诉你一条最新消息。” “你。蔡院长,你请。”郝的声音,特别的温柔动听。 “今上午,老神医在‘养身堂’那儿出现了。”蔡元芳不紧不慢的。 郝一听,兴奋道:“这是真的吗?” 其实,这条消息早就传得是路人皆知。他是在演戏,只是在演戏给疗养院的这几个领导看。 李守一假扮的老神医刚一出现,就被在场的疗养人员用手机给拍了下来。并且,上传到了网络上。 刚开始,由于李守一的速度太快,拍出来的镜头都不太清楚。到了‘养身堂’门前,等着保安开门的那一刻,却是给拍得清清楚楚。 就连眉眼之间的神情,也是纤毫毕现。虽是侧面像,还是让老神医的传得到了证实。 立即,就有人将照片或者是视频给传到了网络上,很是引起了一番热议。象郝这么一个密切注视疗养院变化的有心人,哪能不知道这样的重磅消息。 只是为了配合接下来的谈判,他才扮出了这么一副不知内情的样子。看到郝在自己面前演戏,扮作是一个局外人模样似的,蔡元芳笑得肚子有点疼。 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李守一喜欢当保安的乐趣。扮猪吃老虎,把对方玩弄于手掌之中,确实是有着很不一般的乐趣。 就象眼前这个郝,明明是在被人当猴子耍,还在自以为聪明,自以为阴谋得逞哩。 “郝老板,你以为我是和你笑话吗?”蔡元芳佯装不乐的了一句。 “别,别,别,我不是这么一个意思。老神医公开亮了相,不知了什么,做了什么?”郝陪着笑脸在话。 “老神医的出现,是为了一个特殊的疗养人员而来。这些事情,我们管不着,也不用去打听。”蔡元芳继续玩弄着手中的签字笔。 “那是,那是。”郝陪笑。 “老神医走的时候,让人给我捎了三句话。既然你郝公子来了,我正好拜托你,帮我给传出去。”蔡元芳。 郝一听,精神大振。能帮老神医代传口信,也能提高郝家在太湖的名望呐。 “第一句话,‘养身堂’的大厅那儿还是叫‘养身堂’。旁边的那十套贵宾房,则是改为‘神仙居’。是既切合实际,又能朗朗上口。”蔡元芳。 “好,好,老神医改得好。有了老神医,又有了‘养身堂’和‘神仙居’。这对疗养院的发展,也是一件大有好处的事。”郝真心的赞了一句。 从商人的眼光来看,让‘养身堂’和‘神仙居’并存,更有影响力,更具市场推广价值。 想到这一切都将会因为疗养院的合资与上市,进而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郝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老神医的第二句话,是疗养院不上市,不设分支机构。”蔡元芳又了一条。 听到这话,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着‘咔嚓’一声,他点燃了一直在手中玩弄的香烟。 “第三句话,那就是不与任何个人与企业合资。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关门。”蔡元芳丢下了手中的签字笔。 她走到会客区的转角沙发跟前,朝着郝看了一眼。“郝老板,老神医的话,你听明白了吗?”蔡元芳淡淡的问了一句。 “明白,明白。你放心,既然老神医有吩咐,那就不上市,不合资。”郝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心中明白,自己了这半的好话,全部都是废话。眼前这三个女人,是在逗自己玩。 要不是这样,直接一句话就能拒绝自己的合作要求,哪会这么多的话嘞。 再,老神医的医术高明,这是用不着怀疑的事情。可要老神医也懂什么上市、合资的事情,打死郝也不会相信。 算起来,这也是李守一与蔡元芳的失误。只想着逗郝玩上一回,就没有考虑其中的漏洞。 事后想到此事漏洞时,李守一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咋滴啦,我就的是假话,气死你也是活该。 郝走了,笑嘻嘻的走了。他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想要缓和关系,把郝家从这场风波之中给摘出来。 应该,已经达到了预期目的。虽没能趁热打铁服疗养院同意合资经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经过今这么一闹,不管是郝家,还是其他那些隐藏在幕后的指使者,都对疗养院的老板产生了兴趣。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所要做的第一大事,就是要查明疗养院的后台。 郝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李守一的重视。经过了今上午这么一场风波,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仓库和科研楼的建设。 吃过中饭之后,他就到了工地上。这一看,还就让他给开了眼界。工兵部队的施工,就是不一般。 随着邱团长一声令下,挖土机、抓斗车、渣土车一齐发动。只听得‘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时间越是拉长,地坑的范围越是扩大。到了后来,挖土机的手臂也在不断加长。 太湖也属于水系发达地区,挖不到多深,就会有大量的地表水渗透出来。 几台大功率的抽水机,很快就‘轰隆、轰隆’的响了起来。大量的泥浆水,顺着管道流向了附近的田野里。 照这么一个样子看来,有个两、三的功夫,就能挖出一个三层楼高的地坑。 挖出来的泥土,都被拉到了三里外的空地上。在那儿,将会出现一座人工建造的土山。到了时候,再在山上种植许多果树,又将成为疗养院的一大景观。 除了挖土这一块外,大批的水泥、钢材也都已经运抵现场。只要地坑达到深度之后,就将会进行第一次浇筑。 “几度风雨……”就在李守一准备继续陪着邱团长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南哥嘛。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你算什么领导?不会吧,在我的眼中,南哥就是最大的领导。你要是有什么吩咐,我敢不听吗?” “京城来了大领导,让我去陪一陪?南哥,你可别吓唬宝宝喽。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敢去见大领导。” “我一见到大领导,两只腿就一直是在打晃。求求你喽,南哥。” …… 李守一在这儿穷扯,不着边际的和鲁南着笑话。来去,就是不肯去见鲁南在电话中的那个什么大领导。 他在这儿得热闹,旁边听电话的邱实,脸上却是连连变了几回颜色。鲁南是什么样的身份?那等于是过去的带刀侍卫。 在鲁南口中出来的京城大领导,肯定不会是省、市一级的领导。这样的人物来了之后,让眼前这伙子去陪上一陪。 这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应该是一种难得的殊荣和机遇。没有想得到,这个李守一,宁可在这儿陪着自己插科打诨,却不肯去见那个从京城过来的大领导。 就在邱实感到不可理解的时候,事情却又出现了突变。 “什么!你领导带来了我想要的药材?好,我去,我去,现在就去。”李守一失声叫了起来。 随后,便将手机一收,朝着邱团长摆了一下手:“拜拜,我先走一步了。”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关照李成铁:“爸爸,这边的伙食你要负责好,千万不能亏了邱团长的手下。” “知道啦,你这子烦不烦耶!讨打!”李成铁佯装发怒道。“哇——我怕怕。”李守一扮出抱头鼠窜的模样,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邱实朝着李守一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随后又点了点头。“邱团长,守一这孩子调皮,让你见笑啦。”看到邱实的样子,李成铁招呼了一声。 听到李成铁的话,邱实回过头来,乐呵呵的:“老李哎,你可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唷。能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孩子,睡着了也会笑醒呐。” “那是,那是。”李成铁憨厚的笑了起来。如今的李家,都是开心事。这样的开心与快乐,都是儿子给带来的。 正文 第124章 三个层次 告别邱团长的李守一,并没有乘坐观光车,只是拣着树荫道,慢慢往‘神仙居’的那儿走去。 刚才在电话中,鲁南的是梅浩然的老战友来了,要见一见自己。其他的不,就冲着‘梅浩然的老战友’这几个字,也是一种让人仰视的存在。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见自己呢?想来想去,李守一就是找不到答案。这也难怪,从到大,他所接触到的官员,最大的官员也就是刘长风。 至于前几才接触到的梅好兵,根本就没有上几句话,而且都是很不愉快的记忆。与梅浩然的交道,也只是交换病情时过几句话。 在李守一的心目中,也没有把梅浩然当作是领导。只是一个病员,或者就是丹丹姐的爷爷而已。 不愿与领导打交道,这中间有一条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师父的告诫:少与官场中人打交道。 如果没有药材的原因,李守一也许会采取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方法,根本不可能会主动往‘神仙居’跑。 ‘神仙居’里,确实是来了一个大领导。此人也就是梅好兵口中的凌叔叔,现任军委领导凌百川。 刚一坐下,身穿军装的凌百川就发表感慨:“梅老啊,你这可是因祸得福嘛。不错,这儿真的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不瞒你,我在这儿坐了一会儿,都舍不得离开喽。” “老凌哎,有机会的时候,多来住上几吧。人到了年纪,机器也要保养喽。”这是梅浩然的声音。 两个人是多年的老战友,梅浩然曾经还是凌百川的上级。起话来,也就透着许多热情和直率。 二人了一些新近发生的事情,凌百川直率的问道:“梅老,今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你一声吆喝,根本就不会发生。为什么……” “老凌,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肯出手帮年轻人的忙吧。”坐在沙发上的梅浩然,一语就道破了对方心头的疑惑。凌百川连着点了几下头,没有吱声。 “这个事情嘛,得分三个层次来加以解释。”梅浩然唏嘘了一声,这才慢慢了起来。听到这一方面的解释,就连鲁南和梅家姐弟,也都聚精会神的在听讲。 “这第一层意思嘛,得从这孩子的师门起。我听孩子们起过,李守一的师傅曾经对这孩子有个交代。所谓交代,也就是两句话。” “梅老,是哪两句话?”凌百川急忙追问道。 梅浩然解释:“第一句话,是让守一莫要忘记普通百姓。现在的疗养院,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而出现的。” “嗯,这孩子做得不错。他的师门,也是忧国忧民的高人。”凌百川赞了一句。 梅浩然又:“这第二句话嘛,是让守一挺直腰杆做人。” “噢!梅老,你的意思是这孩子因为师门的关照,不愿意低头求人。”凌百川明白了话中的含意。 梅浩然点头:“是的,是这样的。守一帮我治病,并不是因为我曾经的职位,而是因为我的妈妈。” “哦……竟然会是这样。”凌百川大大惊讶了起来。这样的话出来,相信的人可不会多。 听完梅丹丹的补充介绍,特别是听到梅好兵冲着李守一发火,当场就被李守一吼了一通的经过,凌百川才算是听懂了梅浩然话中的意思。 也就是,从最初开始,李守一就没有想到要发挥梅浩然这尊大神的作用。即使后来知道了梅浩然的位置与实力,也还是没有这么想。 要不是这样,李守一也不会在梅好兵答应放人之后,专门安排了一场对梅好兵进行羞辱的敬礼活动。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主动提出请求,贸然伸手帮忙的话,反而会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有了这么一段解释,大家算是明白了梅浩然所的第一层意思。 “爷爷,第二层意思呢?”不等大家话,梅国强已经催促了起来。 “你们注意到没有?疗养院正式开业的时候,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梅浩然提示了一句。 这么一,梅丹丹也就想了起来:“爷爷,你是华门来的那两位弟子?我听人,华门弟子前来,是因为疗养院立了华佗塑像的缘故。” “傻孩子。”梅浩然笑了起来:“南,你给丹丹解释一下。” “丹丹,守一的师门,应该就是华门。如果只是为了塑像的事,不可能让华门这种古老门派让大弟子登门祝贺滴。 还有,那位大师兄来了之后,守一就给了我们‘纯阳派’的内功原本。很显然,这是那位大师兄传给他的。 再吧,我们练的‘五禽戏’,明摆着的就是华门绝学。守一的高明医术,也是一个最好的依据。有了这么多的例证,足以明守一就是华门弟子了。”鲁南了一大段。 “嗯,这到也是。”梅丹丹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又感觉到有些疑惑的问道:“守一是华门弟子,又与爷爷你不肯出手有什么关系呢?” “丹丹,从表面来看,守一这孩子是孤军奋战。”梅浩然呷了一口茶。 这一次,是梅国强抢嘴:“爷爷,难道不是这样吗?保安的饭碗,被人给打碎了,无人帮忙。招警的事情,也被人给搅黄了,还是无人帮忙。就连他那个不白之冤的事,也没人帮助喊冤叫屈。” 看到梅浩然还在喝茶,鲁南帮助解释:“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事实上,华门一直在关顾守一的一切。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华门是怎么做的。可那‘百草堂’的龙老主动来找守一结交,是华门的缘故吧。 还有疗养院开业,华门派出掌门大弟子来祝贺,等于是向所有江湖门派公开打了招呼,此人是我华门弟子,大家都留上一点面子。” “噢,还有这样的法。照这么来,守一的事情,爷爷不用出手,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梅国强轻松了许多。 鲁南摇头:“强,那也不一定。事情闹得过了分,华门只要保得守一的安全。这对他们来,算不上什么难事。 至于疗养院的事,慈善事业,还有药物研究的事,统统都能放手不管。到了时候,苦的还是那些本来能够得到帮助的普通老百姓。” “呃,有道理,有道理。唉……”梅国强也觉得有些无奈。 在这个时间段上,凌百川一直没有话。当梅浩然提到华门力量的时候,他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开来。 这一次,梅浩然突然到太湖来治病。核心领导,一直都没有放松对梅浩然的关心。 虽表面上,只是增派了一些‘海豹大队’的特种兵,到梅浩然身边来进行保卫工作。暗地里,也加派了好多保卫力量。 不但是在疗养院内部,注意控制可能出现的危险人物。就连疗养院外部,也进行了大范围的监控。 这么一监控,很快就发现疗养院三里距离上的一幢独立楼,有着不少的嫌疑。楼里的人,除了身份不明之外,行动也很诡秘。 而且,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着疗养院而进行。为了这个发现,军情局加大了对这幢楼的监控力度。 监控只是坚持了半时间,到了晚上,军情局就接到红墙那儿的保镖老供奉提醒。那是华门中人,让军情局不要多管闲事。 有了这么一,再与鲁南刚才的情况结合在一起,李守一的身后,确实是有一股力量在保护着。 “梅老,你的第三层意思,又是怎么一个法呢?”凌百川有些好奇。 刚才,梅浩然到了李守一要挺直腰杆做人,这是一股傲气,别人不好随便出手。弄得不好的话,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后来,梅浩然又到李守一背后的师门力量。有了这么一股不可轻视的实力,也就用不着梅浩然的出手。 除了这两条之外,凌百川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梅浩然按兵不动!听到这样的问话,梅浩然苦笑道:“老凌,我在这儿养病的事,真能瞒得过所有人的耳目吗?” 完之后,梅浩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默默眺望着外面的树木,还有远方的空。 听到这话,凌百川只觉心口遭到铁锤猛击一般,被咽得一下子出不了气。是哎,梅浩然在疗养院治病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所有人的耳目呢? 既然如此,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就明那些人根本没有把梅浩然放在眼中。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到了这样的境地,梅浩然纵然出手,除了自讨没趣,又能怎么样呢?那些人会因为梅浩然的出面,就收手不干吗?真要那样的话,完全用不着多此一举。 这个时候,老祖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啦,这事就别了。就连自家的子孙,都不把浩然放在眼中,何况外面那些势利人哩。” “老祖母……”梅丹丹一把扶住了身体有些摇晃的老人。 梅国强的脸色,连续几变。就在这一瞬间,他好象完成了人生之中的一个重大飞跃。 外面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依仗祖父势力的美妙时光,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从现在开始,只有依靠自己,才是一条根本的出路。 看到梅家人黯然神伤的情形,凌百川也觉得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再过两年,自己不也要退下来了嘛。到了那时,难道也得看这种卑鄙人的脸色! 正文 第125章 军衔的事 “老首长,难道秦正也不听你的招呼。”想到最后,凌百川有些恼火起来。 当年的秦正,曾经当过梅浩然的警卫员。如果此人也是如此势利眼的话,这个世界也就变得太可怕啦。 当然,如果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也会立即作出反应的。不就是一个省长嘛,还能翻得了吗? 梅浩然摇了摇头:“老凌,那到也不会。事实上,我也出了手,让葛给秦打了电话,秦也到了太湖。 只是因为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这才没有公开现身。尽管如此,他还是让秘书来了一趟,并且让省纪委来了人。” 转过身来的梅浩然,用手挥了一下,好象是在驱赶压抑气氛一样。接下来,他把秦正的做法,给详细介绍了一下。 “呃!这还差不多。老首长,这样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样吧,我来给你上几条好消息。”凌百川不想再这些伤感的事,连忙改变了话题。 梅浩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就豁达大度的:“算啦,那些事情就不提啦。不过嘛,老凌,你也别哄我开心啰。如今的我,能把身体给治好,也就是一条最好的消息。” “老首长,这话得不错。不过,我确实是的好消息,而且是与你家梅好兵有关。”到这儿,凌百川有意卖关子,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他这关子卖得不好。因为他刚一提到梅好兵的名字,梅家人就都沉下了脸。就连暂时还算外人的鲁南,也啧了一下嘴。 梅家兄弟做的那些事,实在是有点让梅家人脸上无光。虽有了李守一的解,他们也还是不愿再起这样的话题。 察觉到梅家人反应的凌百川,轻轻一笑,继续介绍道:“兵从太湖回部队之后,立即给老娄写了一封信。” “哼!”梅浩然有些颓然的坐到了沙发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得到,已经明白上了当的大儿子,怎么又做出如此蠢事哩! 老祖母可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事,直接用手拍打着身边的茶几骂道:“这个孽障,这个孽障!怎么就变得这个样子呐!” “老祖母,你可别错怪了兵。我看这孩子,做得不错。”看到老祖母脸色不对,凌百川不敢再卖关子,连忙清了事情经过。 在信中,梅好兵得很清楚。我把周帅放回去,只是给你娄怀义一个面子,并不是做什么交换。 既然你们一定要加以利用,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们,宁可从此止步不前,也不会要这么一颗所谓的将星。 假如你娄怀义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梅好兵唯有解甲归田这么一条路可走。总之一句话,梅家人不可能用父亲的生命,来换取自己所谓的仕途。假如有人要这么想,也是打错了算盘。 “嗯,还算有那么一点骨气。不过,老娄能轻易放手吗?”得知是这么一回事,梅浩然面色稍霁。转过念头,却又为儿子担心了起来。 “老首长,兵的聪明就反应在了这个地方。他给老娄写了信,也给我打了电话,明了这么一件事。 然后,就把这么一封信,给每个军委领导都转发了一份。可这个做法,却把老娄给蒙在了鼓里。 前下午,军委研究军衔晋升的事。到兵升衔的时候,老娄还是出面做好人。 是老领导处于这么病重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得让兵升上这么一颗将星,好给老领导一个安慰。” “哼,这个老东西!”梅浩然怒极,一拍茶几就骂了起来。 凌百川千万:“这确实是个老东西。当时在会场上,我就问到了信的事和兵的态度。老娄那个脸色,呵呵——好看得很啰。 在场的领导们,也都了话。既然兵已经作出了抉择,那就尊重孩子的心意。免得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坏了老一辈的名声。” 一口气了这么多,停下来之后,凌百川连连喝了几大口茶水。听到这样的消息,梅丹丹顿时变得欢喜地起来,连忙跑过去给凌百川的茶杯中加上了开水。 见到梅丹丹如此开心的样子,凌百川也逗趣道:“丹丹,开水我喝,可我最喜欢的是喝喜酒哟。”完之后,还朝着鲁南挤了一下眼睛。 “凌爷爷,你放心,少不了您老人家的一杯喜酒。”心中高兴的梅丹丹,落落大方的应承下来。 听到这么爽快的答复,反倒是让凌百川楞了一下。不过,时间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好,好,我一定得给丹丹准备一个大红包。” 完之后,凌百川又:“老首长,昨晚上,核心领导也将老娄喊了过去。放在以往,老娄早就会吹得下皆知了。” “哦……这一次是什么样?”梅浩然的眼中闪出了一缕亮光。 凌百川大笑道:“老娄什么也没有。今一早,就让秘书送来了请假报告。嘿嘿,老首长,你懂的。” 到这儿,确实是不好再往下了。事实上,到了梅浩然这么一种层次的将领,也用不着得太详细。 这个时候,李守一已经走进了贵宾房间。没有继续往前走,是因为他看到几个陌生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他有点弄不懂,这‘神仙居’到底是谁的地盘?怎么在自己家中,还要被人当贼一样的给防着。还好,鲁南迎了出来。 常在红墙内外行走的人,自然会知道这里面的一些规矩。鲁南担心李守一会被挡在了门外,赶忙出来接应。 “守一,快过来。”鲁南一边呼唤,一边与门前的警卫解释着李守一的身份。 估计是事先打过了招呼,那两个警卫只是朝着李守一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接挥手放人。 “守一,别见怪,这是他们的工作纪律。”鲁南解释了一句。 李守一苦笑道:“南哥,我能见怪吗?所以我嘛,不要过来见什么领导。对我来,这都是一种负担和麻烦。” 在他身后站岗的那两个警卫,到是吓了一大跳。这是一个什么人呐,连首长召见都想回避,这得有多大的牛逼! 进了房间之后,李守一的目光一扫,看到梅浩然坐在沙发上。从气色上来看,今的精神不错。 病床左侧,是梅老祖母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在陪客人话。另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位满头黑发的军人,正拉着梅浩然的手在话。 哇——是上将。那可了不得哩,举国上下,也就这么多的上将。没有想得到,自己会见到了这么一位。 从就崇拜英雄的李守一,脸上一时涨得通红。平时都很利索的双*腿,一下子都迈不动步了。 “守一来啦。快,快进来坐。”看到站在门口的李守一,梅老祖母首先话。话的语气,就象看到自家孩子似的。 发现老祖母想要站起来的举动,李守一连忙抢上一步,用手按住老祖母的肩头:“老祖母,你别折煞守一呐。” 完之后,脸上有点变色道:“老祖母,是谁让你生气啦!”话一完,直接抓起老祖母的手腕,将一股‘青囊真气’输了过去。 “嗯,嗯。”老祖母也顾不上解释,只是开心的享受着这股真气的舒服劲儿。 “老祖母,你的身体虽不错,却也不能经受大喜大悲的情绪折腾。”李守一松下手后,不客气的批评。 对于李守一这么一个字辈,老祖母一点儿也没有脾气,嗬嗬笑道:“守一得对,老身知错啦。” 这么一幕,把凌百川给吓了一大跳。这么多年来,还没听过老祖母给哪个人认过错。哪怕就是见到了核心领导,也只是常规礼节而已。看来,眼前这年轻人有点名堂。 “守一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战友,现在是军委领导的凌百川。”梅浩然作了一个介绍。 李守一松开按在老祖母肩头上的手,拱手行礼:“凌将军,你好。” “守一,不要客气,快坐下话。起来,我得要好好感谢你噢。要不是有了你,我这老首长的这条性命,那可就危险喽。 我是个军人,没有其他的东西好表示心中谢意。这样吧,行上一个军礼。”凌百川的声音很是宏亮。 李守一哪敢真的接受凌百川的军礼,连忙摇手道:“别,别,凌将军,你别客气。” “坐下话吧,守一。”凌百川用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意思是让李守一在自己身边坐下。 这样的举动,别是对李守一这么一个年轻人,就是军中将领,也会是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凌将军,我坐这儿就好。”李守一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在老祖母旁边坐了下来。 看到李守一这样的举止,凌百川皱了一下眉头,想不通这个年轻人为何拒绝自己的热情?坐在旁边的梅浩然,也意识到了李守一对凌百川的冷漠。 这孩子性冷漠,好象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这之前,李守一对待自己,对待隔壁房间的老宋,都不是这么冷嘛。 可为什么要对凌百川如此态度呢?梅浩然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据他所了解,在这之前,二人之间没有打过任何交道,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恩怨了。 正文 第126章 厚脸皮的人 “守一,你这是怎么啦。”见到李守一的态度不对,快人快语的梅丹丹,抢先开了口。 面对梅丹丹的询问,李守一耸了一下肩头:“丹丹姐,我师父过,让我少与当官的人打交道。而且,我看到当官的人,心中就有点害怕。” “哦——守一,你这就不公平啦。”凌百川立即叫起屈来。他本来就是一个老顽童,正好想要找话题与李守一拉关系,正好就送上了门来。 见到这么一个靠近七十岁的将军,朝着自己叫屈,李守一也觉得有趣,有些不解的问道:“凌将军,我哪儿不公平啦。” “这位梅将军,是我的老首长,也是我的老大哥。你能与他打交道,干嘛就不能与我打交道呢?你看到我害怕,看到他呢?”凌百川振振有辞的责问道。 看他这么一个样子,就和孩子分糖吃了亏的样子差不多。尽管心中不怎么愿意与凌百川话,李守一还是噗哧笑道:“凌将军,不一样,这不一样的。” “你,哪儿不一样?是他比我多了一个鼻子,还是比我多了一只眼睛?”凌百川不服气的争辩。 梅浩然知道凌百川是在笑话,也就配合着来了一句:“老凌,这下子要认输了吧。别总是我以大欺你人,你看守一这孩子,慧眼识人嘛,知道我老梅是好人。” “凌将军,我帮梅爷爷治病,是因为老祖母和丹丹姐的原因。要不是这样,我可不敢担这么大的风险。”李守一认真解释。 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不想造成误会。可是要想把凌百川这样的人给打发掉,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到解释之后,凌百川眼睛一翻,又反驳道:“尽管是有这样的原因,他还是鼎鼎大名的梅将军,是我的老首长嘛。” “凌将军,这不一样的。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到了病床上,就只是一个需要治疗的老爷爷。”李守一又解释了一句。 凌百川又来了一句:“那他的病好了呢?难道就不是将军嘛!” “他是老祖母的儿子,是丹丹姐的爷爷。在我的眼中,也就是我的爷爷。如果谈什么职务的话,嘿嘿”余下的话,李守一没有再继续。 尽管没有,屋子里的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旦梅浩然摆出官架子,这个病房也就失去了梅浩然的床位。 这样的想法,也只有李守一敢有。这样的做法,也只有李守一能做得出。他对官场上的人,早就失去了希望。同样的来,他也不准备给官场中人留下任何面子。 “守一,我也是你丹丹姐的爷爷。那么,请你忘记我的职务,也把我当成你的凌爷爷吧。”凌百川扮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这么一副样子和语言如果传出去,准会让大牙落满了一地。 开玩笑的话嘛,想要攀附凌百川的人,排个几百米长队,这不算夸张吧。没有想得到,会让李守一这么个保安给逼到了如此境地。 “守一,凌爷爷是好人,是爷爷的老战友。你就把他当成普通的老人家相处,与你师父的教诲不相干的。”梅丹丹帮助劝起来。 就连老祖母也开口:“守一,你就认了这个爷爷吧。如果他要打官腔,耍官威,我拿拐杖揍他。” 看到老祖母都开了口,李守一也就勉强答应道:“凌爷爷,我把丑话在前面,与你的职务没有关系噢。” “当然,那是当然。”一番交谈,把个凌百川折磨得全没了脾气。 看到老战友被一个年轻人折腾得如此这样,梅浩然也感慨了不少。到底是世外高人的子弟,对这官场上的事,看得就是要比常人淡上了许多。 接下来,几人的谈话围绕着梅浩然的病情讨论了一些。至于到不进京城治疗的理由,李守一又重了一遍。 这些话听在凌百川和梅浩然耳中,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守一,要是依我的想法,你师父不让你进京,除了防止有人嫉妒和争斗外,还应该另有一层道理。”凌百川帮助分析。 一听这样的话,李守一顿起好奇之心:“凌爷爷,你还有什么理由呢?” “你忘记华门祖师爷死亡的原因啦。”凌百川轻轻的了这么一句。一听这样的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华佗是为曹操治病,却反而死于曹操之手。这就成了华门之人的大忌,专门当成规矩传了下来。 用意也就是怕后人重蹈覆辙,再遭了权贵人物的毒手。虽时代不同了,曹操那样的做法不可能再有延续,华门人还是心有余悸的。 “守一,那是封建年代。现在不同了,那种悲剧不可能再出现啦。”梅丹丹劝解了一句。 “不可能再出现?”李守一重复一遍之后,恨恨的反问:“那个郝飞恩将仇报的事,又作何解释呢?” 在座的人,除了凌百川不知道郝飞的事情,其余的人,都听过不止一次。就连凌百川听了梅丹丹的介绍之后,也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 难怪华明之会这样告诫自己的徒弟,这个社会里就是有这么一种让人感觉无言的败类! 与凌百川了几句话后,李守一突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一句,答上一句。 有的时候,甚至拖上好大一会,也听不到回答的声音。即使回答,还是答非所问。就象忘记了凌百川这么一个大人物,还坐在这儿一般。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些聪明人。稍许时间一长,就都看出了李守一的走神,看出李守一的精力分散。 “守一,你在看什么呢?”梅丹丹嗔怪道。坐在李守一背后的鲁南,顺着李守一的目光看了过去。 正对着的方向,就是一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此时的‘太湖新闻’上,正在连篇累牍地报导着太湖各界加强纪律作风整顿的成果。 市政府努力改善经济建设环境公安局重拳强化队伍建设、消防队狠刹不正之风、卫生系统强化服务意识 所有这些新闻,都在告诉人们,今早晨的疗养院风波,已经划上了句号。从某种意义上来,太湖的某些领导非但没有问题,反而是给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粉。 不管是哪一个单位,都在抓队伍建设,都在全力为企业单位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在这样的大气候下,如果太湖的建设者们再不能促进经济建设,那就对不起领导的关心和帮助了。 特别是到了最后,郝飞专门来了一段电视讲话。 “务必扫除特权思想,强化服务意识,为企业的发展保驾护航。对于那些害群之马,对那些给太湖人民脸上抹黑的毒瘤,必须坚决铲除,绝不留情” 看到这样的新闻,凌百川哪能不明白李守一心不在焉的原因。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考究一下李守一的心态。 “守一,看了这些新闻,有些什么样的感受?”凌百川笑眯眯的问道。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下巴:“凌爷爷,看了这么多的新闻,好象太湖的官方,从领导到部门,个个都是孔繁森,个个都是焦裕禄。 照这么起来,错的应该是疗养院,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谁是害群之马?谁是毒瘤?是我们这些人。难道不是嘛! 是我们影响了领导的宝贵时间,是我们给太湖人民脸上抹了黑。这么多的好领导,在太湖做出了这么大的成效。 照我看来,上级领导好象都有点官僚主义了吧。我想给凌爷爷一个建议,回到京城之后,立即就把太湖的这些领导都调到京城去。 特别是这个郝飞,最少也能当上脸厚部的部长。有了这样的好领导,华夏想要不强盛,经济想要不发达,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噢。” 这本来的是一段风趣的笑话,房间里的人,却偏偏一个也笑不出来。大家的面孔上,除了愤怒,就是尴尬。 “守一得不错嘛。明明是一桩丑闻,倒成了这些不要脸的家伙请功摆好的作秀机会。老凌哎,这样的风气不抓不行喽。”梅浩然叹息了一声。 凌百川用手拍打着膝盖骨:“梅老,下面的人,下面的事,根子是在上面哎。他们敢这么作,就是上面有人在支撑。 放在三十年前,这样的事情能出现吗?这样的人能坐得住吗?上面的领导会不出手吗?嗨!不啦,越越窝心。 守一,今在你这儿,感觉到疗养的效果确实是不错。我那儿有一批知识分子,想送到你这儿来疗养几。告诉我,想要什么样的价码?” “凌爷爷,你嘴上的知识分子,别是那些整在电视上卖萌的‘砖家、叫兽’吧?”李守一蹙了一下鼻子。 在生活中,他到是十分尊重朱教授那样的知识分子。就是于教授那样的知识分子,虽有上一点清高的习气,也还是让李守一佩服与尊重的。 只是看到电视上那些‘砖家、叫兽’,为了金钱与名利就信口雌黄的表现,就会觉得令人作呕,就会立即换了频道。 此时听到凌百川提到知识分子,他很自然的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听到李守一的疑问,在场的人也想到了在电视上搔首弄姿的所谓‘砖家、叫兽’。 正文 第127章 一份协定 “那些人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骗荣誉、骗钱财的败类罢啦。”提到那些‘砖家、叫兽’,梅丹丹立即鄙视了一句。 这一次,梅国强也找到了发言的话题:“爷爷,我们学校里也有这样的教授。标准的是不学无术,完全是靠资历,靠人际关系走上了教授的岗位。 这么多年来,科研经费用了不少。什么成果都没有,也还就罢了。偏偏还要打着各种光圈,以大师的名目参加各种走穴活动。” 对于这样的指责,凌百川和梅浩然苦笑一声,无话可。到了后来,还是凌百川解释道:“不是,绝对不是。守一哎,我所的那些知识分子,都是默默无闻在工作的人。 他们之中,大都是没有什么显赫名声。但我敢于上一声,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教授,才是共和国的脊梁骨。” “噢,我明白了。凌爷爷,你的这些人,应该是那些收入不如卖茶叶蛋的知识分子。”李守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一,不但是凌百川,就连梅浩然的脸上,也都被染成了一块大红布。 起来,这也是一种悲哀。在华夏这个泱泱大国,有着无数被视为共和国脊梁骨的人才。可是,他们却无法得到充足的物质享受。 一段时间里,这些人的收入,竟然不比一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婆。也就出现了‘造*不如卖茶叶蛋’的社会笑话。 他们在艰苦的环境里,做出了最为伟大的贡献。论起对国家的贡献,这些人最是应该要到疗养院来调养自己的身体。 那些吞噬国有资产的高官,那些疯狂发着资源财的煤老板、矿老板,在他们面前,连个屁也算不上。 可是,这些人来不了,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多的钱。即使是他们的领导想要这么做,也做不了,因为没有这样的预算。 一见李守一直言不讳的出了官方不愿提及的话题,鲁南着急道:“守一……” “南,别拦守一的话。难道不是这样吗?在我们歌功颂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想到社会分配的严重不公吗? 就象今发生的事情一样,明明是闹出了丑闻,却还是要涂脂抹粉,粉饰太平。长久下去,国将不国。 用不着敌人来打我们,人民也会对我们失去了希望。到了发生战争的时候,人民会为了掩护我们的战士,而献出自己的亲人吗? 老凌,你把我的这些话带上去。就这是一个老同志心中的悲哀。”梅浩然的语气变得严峻起来。 凌百川站起身来,严肃的:“梅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如实的汇报上去。如果听不进去,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喽。” “好,坐下,坐下嘛,用不着这么严肃。守一哎,你还没有回答老凌的问题呐。看,想要什么样的价码儿来接待我们的功臣?”梅浩然开起了玩笑。 不但是凌百川,就连鲁南和梅丹丹、梅国强,也都在等着李守一的答复。李守一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这样吧,一批的人数不能太多。多了以后,安全上就会有问题。每批不能超过50人,疗养的周期嘛,可以从10调整到15。”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梅国强一听,有些不解的问道:“守一,为什么人多了以后,安全上就有问题呢?疗养的人数多,那就增加保卫人员呗。” 话未完,只听得‘噼’的一声响,他的后脑勺上已经挨了一记敲打。梅国强立即就嚷了起来:“姐姐,有话话,干嘛打人呐。” “打你,是因为你笨。这么一座疗养院,安排那么多的保卫人员,岂不是在告诉外国间谍,你们快来吧,这儿有你们想要关心的人才。”梅丹丹气咻咻的训斥道。 鲁南用手按住了准备进一步发飙的梅丹丹,婉言解释道:“强,守一是50人的规模,保卫工作的压力不是很大。如果再多,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了。” “有话话,干嘛要打人呐。”梅国强还是有点气不平。 鲁南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继续道:“如果只是五十上下的疗养人员,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现有的保安,就能充当保卫人员。只要在培训上,器*材上有所保证,这些特种兵的忠诚度,是绝对可以得到保证的。” “对,南哥得对。这帮特种兵,个个能顶用。实话,只是在这儿当保安,确实是浪费人才哟。”梅丹丹婉惜道。 接着,她把胡军这帮特种兵的前后经历,细细介绍了一遍。到最后,她特别强调一句:“凌爷爷,你别看他们这些特种兵离开部队有了三年时间。 起军事素养和体能上,一点也不比现役军人差。如果能对他们进行保卫方面的业务培训,绝对都是好手。” 凌百川没有话,只是把眼神落在了李守一的脸上,明摆着的是在等李守一的下文。 “凌爷爷,你是在关心疗养的费用吧。”李守一笑道。 凌百川故作生气的:“废话,我不关心这事,还用得着在这儿扯蛋嘛。” “告诉你吧,既然你凌爷爷开了口,而且是为共和国的脊梁开口。这样吧,我一分钱都不收。”李守一放响了一个大爆竹。 听到这样的答复,心中有着挨宰准备的凌百川,也是为之一楞:“守一,慢来,慢来。你是这一期不收费,还是几期不收费?” “只要是你的那种共和国的脊梁骨,我就统统都不收费。”在这个时候,李守一找到了人生最爽的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比起富家子弟一掷千金的感觉还要豪情万丈,还要气宇轩昂。也许自己这辈子做不了什么首富,却能把钱用到了节骨眼儿上。这与师父所的要求,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凌百川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守一,你有什么要求吗?” “有,我有三个要求。”李守一毫不犹豫的回答。听到这样的回答,梅丹丹和鲁南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们在为李守一着急,干嘛这么傻呐!如果你什么要求也不提,只会让凌百川更加高看你一眼,更会对疗养院的事业提供不少帮助。 有了这么一个提要求进行交换的做法,立即就会让凌百川看轻了你。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那么好商量了。 梅国强倒是年轻了一些,看到姐姐、姐夫脸色突变,反而觉得有些不理解。 凌百川让守一提要求,守一也老老实实的要求,你们干嘛要这样紧张呢? 相比而言,倒是凌百川和梅浩然显得淡定一些,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守一,等着李守一的进一步陈述。 就连梅家的老祖母,也是不动声色的安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李守一,就象是在看着自家的晚辈一般。 “凌爷爷 ,我要的第一条要求,是所有参加疗养的人员,必须都是你所的那种共和国的脊梁。 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们无愧于‘脊梁’二字。因为这样,我才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表达对他们的敬重。 其他的人不行,一个也不行。哪怕就是高级首长,或者是他们的家属,也不能占用这样的指标。只要有一个滥竽充数的人物出现,我们的约定就立即取消。” 李守一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话一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凌百川的脸上。 “得好,得好。”凌百川鼓起掌来。跟在他的后面,房间里的人,除了梅浩然的手臂不敢有大动作外,全都鼓起了掌声。 “守一,你得好。假如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用不着你,我也会主动取消这份协定的。我就不信,在我的眼皮底下,还能再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冒出来。”凌百川站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梅浩然,有些不以为然的:“老凌,放在我退二线之前,我也不会相信能有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现在嘛,我信了。特别是这一次到太湖来,我更信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有什么黑暗勾当不敢做。 我给你一条中肯的建议,亲自抓好这件事,而且要防止自己身边的人搞鬼。不管是什么样的老朋友、老首长,你都得挡回去。” “凌爷爷,我给你一个建议。每一次的疗养人员名单,都要公布于众。要让大家都知道入选条件和入选名单。那样的话,就能减少一些漏洞。”鲁南。 凌百川重新坐定,对着李守一:“好,第一个条件,我记下了。第二条呢?” “第二条,就是疗养院免费提供疗养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要任何荣誉与奖励。”李守一又了一条。 “咦——”凌百川楞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守一,不想传出免费的消息,我可以理解。 这是为了不想让那些龌龊的人也来找借口,也来索要免费的名额。可是,你这不要荣誉与奖励的做法,我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据我所知,太湖官方给你带来的麻烦,不是一件两件。如果有了高层的荣誉与奖励,岂不是会增加许多便利了吗?” 正文 第128章 我的请求 听到凌百川这么一,梅丹丹也接了上来:“是呐,是呐。守一,你如果是个什么委员、什么奖章获得者。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增加不少方便。那些人想要对你下手的时候,多少也得要顾忌一些吧。” 对于凌百川的疑问,李守一不好直接回答。正在迟疑的时候,梅丹丹主动接了上来。这么一来,反而给了李守一话的机会。 “丹丹姐,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为什么要办这个疗养院?赚的钱,又是想要干什么?师父给我过,让我‘莫要忘记普通百姓’。 诺大一个华夏,倘若都容不下这么一个只做慈善事业,并无个人利益所图的疗养院。你,这疗养院办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我口袋里的钱,不够我们一家生活吗?不够两个哥哥的生活吗?不是吹牛皮,如果只要计算我们过日子的钱。 嘿嘿,把我手上的资产卖掉一部分就行。所以,就我个人来,根本不用再担心金钱的事。 我已经打定主意,宁可办不成这个疗养院,也绝对不想借助于凌爷爷和梅爷爷之手,来打通各方面的关系。 到了办不下去的时候,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责备于我。嘿嘿,最多我这个徒弟无能吧。”到这儿时,李守一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 难怪他会出现如此神情,一个年轻人,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却偏偏总是碰上这种阴暗的东西,哪能不灰心呢? “孩子,我懂你,这事情怪不了你。”梅家老祖母开了口:“就是要怪,也要怪那些当官的人。别灰心,老身相信你,老身支持你。” 有着官方背景的梅丹丹和鲁南,心中也能明白李守一所的道理。 这样一种用途的疗养院,如果真的办不下去,真的被人所夺取。确实是如李守一所的这样,再办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 当着两个爷爷的面,他们不好公开什么,却也露出了黯然神伤的表情。 到是梅国强,还没有听出这些话中的潜在意思,依然还在叫嚣道:“守一,为什么不办呢?我支持你,与那些王八蛋好好闹一场。” 对于梅国强的叫嚣,所有人都直接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看到别人都不呼应自己的话,梅国强用手挠了挠头皮,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了梅家的支助,用得着害怕那些官吏吗? “傻孩子,真要闹到了那么一个程度,即使闹赢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梅浩然点拨了孙子一句。 “意义?”梅国强皱着眉头,独自坐到一边苦思冥想去了。如果能够想通其中的道理,他对社会的认识又能提高一大步了吧。 “凌爷爷,我的第三条,就是我不要任何其他形式的补偿。凌爷爷,你别慌着反驳我的话。 如果你清楚我这疗养院的用途,只是想要赚富人的钱,用来资助普通百姓,也就能理解我话的意思。 你就会理解我,钱用到哪个地方都是用,何不用得更有意义一些哩。因为这样的缘故,邱团长那儿的工程,我不会占国家的光。 我赚来的钱,还是会用到社会上去。这么起来,我又何必再要什么补偿呢?”李守一得很轻松。 让出五十个房间给那些科研人员疗养,每个月就是放弃掉了万的收入。全年加起来,就是靠近十个亿的收入。在李守一的口中,就象是施舍出了十元钱一样的简单。 凌百川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被李守一如此举动所震惊,更被李守一这种淡定的态度所震撼。这得要有什么样的心胸,才能如此将金银视作为无物呐。 “守一,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凌百川怎么呢?如果真的是什么也不做,你又让我凌百川何以为人呢?”凌百川的嘴唇有些颤动。 听到凌百川如此一,看到凌百川如此表情,李守一也能清楚,眼前这个老人家是真情实意的在话。 这是一个朴实的老人,哪怕就是身居高位,也没有忘记做人的本分。华夏能够巍然屹立,就是因为国家有着这样的脊梁。 “凌爷爷,这样吧,我向你提一个请求。你不要为难,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当作是我没有。”李守一。 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如果能有机会,一定得帮上这么一个忙。 凌百川一听,连忙表态:“守一,你放心的。确实不能办的事情,我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爷爷,就是刚才南哥的那个主意。如果能让军哥那帮特种兵恢复军籍,就是最好的酬金。 我知道,军哥被迫退役之后,内心的郁闷,一直没有消除得掉。不但是军哥,他那帮老弟兄个个都是如此。 哪怕再让他们重穿一军装,让他们风光的从部队退役回家,也就不会再有这种忧郁之气。”李守一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样的要求,梅浩然笑了起来:“用十个亿,换这么一个要求。守一,你不会觉得太吃亏一点了吗?” “不亏,绝对不亏。梅爷爷,我只要看到军哥孤独的坐在那儿,对着月亮在那儿默默抽烟时,我的心中就有着一种不出的难受。 我知道,他有一个心结,就是被迫离开军营的心结。军哥的酒量很大,可是每当他们这帮弟兄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喝醉酒。 喝醉了之后,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我是一个兵’。两位爷爷,我没有当过兵,但我的爸爸是一个老兵。 他告诉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人总有一会要离开军营,这是不变的道理。可是,象军哥这些弟兄如此这般的离开军营。 对他们来,是一种耻辱。可对我们军营本身,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呐。两位爷爷,在这之前,我帮不上军哥他们。 现在碰上了二位爷爷,我想要上这么一件事。我不敢要求你们惩办那些那些为非作歹,徇私枉法的将领和官员,但我想请你们给这些士兵一个公道。 只要能做到这一条,别是十个亿,就是再加十个亿,又有何妨。”李守一铿锵有力地出了自己的心声。 “孩子”凌百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默默地站起来,举起手来给李守一敬了一个军礼。 李守一赶忙站立起来。 “孩子,我给你敬这个军礼,既是给你的,为你对弟兄之情如此真挚而感动。也是给胡军那些军人的,我要对他们上一声‘对不起’。 是的,我们对不起这些好士兵。军营委屈了他们,而他们却还在一如既往的怀念着军营。 我不但要答应你的要求,还要把你刚才的这一段话,统统都带给首长们。当然,也要带给那些玩弄权术的人。 我想要告诉所有的人,如果我们冷落了这些士兵的心,到了打仗的时候,还会有满腔热血的士兵为祖国冲锋陷阵吗? 难道,真的打起仗来,那些终日玩弄权术、贪污腐化的猪猡,会为捍卫祖国的利益而冲上第一线吗?”凌百川的话掷地有声。 “老凌,得好。我们的各级领导,都得好好听听这种振聋发聩的声音。”梅浩然鼓起掌来。 在这之后与凌百川的交谈中,让李守一得到了很多知识,知道了很多想象不到的消息。 就拿那位娄怀义给梅益兵承诺的中将军衔,其实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骗局。这本来就是高层领导已经定好的事情,准备在建军节那对一批军官进行授衔。 其中就有梅好兵的名额,从少将晋升为中将。没想到,此事却被娄怀义来了一个移花接木,作为引诱梅好兵上当的砝码。 这样的事情,对梅好兵来,确实是一种考验与煎熬。能在肩头上增加一个豆豆,这对每一个军人来,都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放在过去,梅好兵会立即感谢领导的关心与培养。这一次,他却坚决的予以拒绝。 如果接受这一次的晋升,别人可不会知道这是高层领导早就定好了的事情。 人家只会相信娄怀义那帮人传出来的消息,梅家两个儿子用父亲的性命作了一回交易。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梅家的脸,就算是彻底给丢光了。为了这事,梅好兵专门给军委所有领导写了信。 听到这么一段故事,李守一对梅好兵的观感顿时大为好转。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回想自己在金钱的使用上,不也经历了一段曲折心中历程吗? 如果不是吕庆明一直在盯着不放的话,是不是会办这个疗养院,是不是会愿意创办慈善基金会,那都是要打上一个问号的事。 想到这儿,他就感觉到自己让那帮特种兵给梅好兵敬礼的事,做得过分了一点。 “守一,你在想什么呢?”完这段情形的凌百川,发现眼前这个伙子正处于沉思状态。 李守一楞了一下:“没,没想什么。” “是没有想什么,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老头子哟。”凌百川有意逗笑道。 “这”李守一迟疑了一下。 看到李守一如此形状,凌百川更是来了兴致,追问道:“守一,有什么话就出来呗。” “凌爷爷,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没事,这么一点肚量,我老头子还是会有的嘛。” 正文 第129章 死结 “凌爷爷,刚才听了你梅伯伯的事,让我对梅伯伯的观感有了很大的改变。”李守一诚恳的。 “噢守一,你来看。”追问的人,是坐在旁边喝茶的梅浩然。 在交换周帅这件事情上,梅好兵用一颗将星来补偿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这并不能填补作为梅浩然这个作父亲的心头伤痕。 不管是哪个做父亲的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儿子作为官场交换的筹码。听到李守一出这样的内容,他自然是十分热切。 就连梅丹丹,也瞪大了眼睛。本来坐在旁边思索的梅国强,也赶忙站到了李守一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李守一,希望他能出一些想听的话。 “凌爷爷,梅爷爷,我不知道你们面对诱*惑的时候,会不会产生动摇?但我知道自己,在金钱的面前,我不止一次的动摇过。”李守一侃侃而谈。 “守一,你,往下,老婆子爱听你的话。”梅家老祖母连忙催促了一句。 这几的时间里,梅家兄弟的事,已经成了梅家所有人的心病。别看老祖母乐呵呵的样子,心病重得很呐。 如果解不开这个扣子,梅家将永无宁日,永远不再是以前那个欢乐的家庭。因为这样,老祖母才会催促李守一话。 “老祖母,我有了钱以后,想到的就是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让自己和兄弟过上好日子。”李守一介绍。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好多什么。就连凌百川也赞许:“守一,这是人之常情的事,很正常的嘛,我看没有什么。” “凌爷爷,你得不错。可是,当初对师父的承诺,被我丢在了脑后。后来,吕二哥给我提出这个问题时,也被我用钱太少的理由加以推托。 是要等到有一个钱生钱的机会,再作慈善事业也不迟。开办疗养院的时候,我就不很积极。担心会把钱给亏掉,会让自己的好日子成为泡影。 等到疗养院赚了钱,我又成在盘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一年能赚多少钱。你们,我的想法错了吗?”李守一抬头问着房间的每一个人。 听到提问,所有人都没有接口,因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从理论上来,李守一想得没有错,只不过是想着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呗。又没有伤害到其他任何人的利益,能有什么错呢? “直到有一,我那没有什么文化的母亲,在家中冲我发了火,我是忘恩负义,我是好了疮疤忘了痛。 到了那时,我才恍然大悟,让自己从迷茫之中走了出来。”李守一介绍了陈凤琴在家大发雷霆的过程。 “从这个事情当中,我们不难看出,每个人都会有迷失方向的时候。关键的一条,是要知错能改。 梅伯伯是犯了错,而且是让我瞧不起的错。但是,我们站在他的角度好好想上一想,其实也不能算多大的错。 重要的前提,是梅爷爷的身体已经有了保障。在这样的情形下,用不存在的损失为自己换来仕途上的进步,这能叫错吗? 再,即使是不肯交换,又能怎么样?难道,梅伯伯就能把那子真的送上军事法庭吗? 要错,梅伯伯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中了一个老奸巨滑家伙的诡计。事后,梅伯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而且,还付出了代价来纠正错误。在我眼中,梅伯伯就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李守一唏嘘了几声之后,立即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谢谢你,守一。”梅国强一把抱住了李守一。此时的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纨绔之气。 在疗养院的这几时间里,别人看他笑,看他跳,好象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 殊不知,梅国强的心中也是十分痛苦。从到大,爷爷是自己心中的丰碑,父亲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 没有想得到,丰碑倒在了病榻上,心中偶像也被打得粉碎。他之所以会留在这儿不肯回到京城去,就是担心四九城中那帮损哥儿们的嘲笑与讥讽。 就在他感觉到惶恐不安的时候,却让李守一给打开了心结。爸爸怎么啦?爸爸还是偶像,不过是上了别人当的偶像。 谁要是想嘲笑梅家人,我就用守一传授的‘五禽戏’揍他的皮! 不但是他,梅家的所有人,都处于一阵激动之中。李守一的这番话,不但是解脱了梅好兵的过错,也让大家都打开了心结。 就连将脸转到窗子方向的梅浩然,眼角上也滚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尽管如此,他还是叹了一口气。 大家知道,老爷子想到了二儿子梅好文。如果梅好兵的事情,用上当受骗来解释的话,梅好文的事情可就不好啦。 听到叹息,不但是老祖母,就连梅家姐弟,都把目光投到了李守一的脸上,希望他能再帮助解开这个结。 尽管大家也知道,这是一个死结,根本无法解开。但是,大家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李守一的身上。 看到这些目光,李守一叹了一口气。什么叫多事必有事?是非皆为强出头。既然开了头,就得善始善终才行。 “梅爷爷,在我碰上师父之前。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到了不愿多话的地步。我曾经对发过誓言。 有了办法的时候,一定带着母亲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无用的父亲,离开这个窝囊的父亲。”李守一得十分平静。 看在别人眼中,很难相信他是在叙述自己的往事。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李家三口人是一个十分和睦的家庭。 “守一,不可能吧。”梅丹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鲁南却是听出了一点味道,连忙制止:“丹丹,听守一往下。” 李守一站起身来,也朝着窗外眺望着。就这么背朝着大家,继续叙述着往事。 “当时,我在埋怨父亲的无能。如果换一个家庭,也许就能帮我查清真相,也许就能让我换一个地方考大学。”李守一。 这样的事情,赢得了梅家姐弟的点头。用不着别人的回答,李守一继续:“你们,我的要求高了吗?不高,一点也不高。 在父亲的心中,如果不是我惹下这么一种大祸,他不会残废,母亲不会瘫痪在床上。你们,他的埋怨错了吗?不错,一点也不错。 谁也没有错,矛盾却在一的加深。就这样,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生,越来越冷。他喝他的酒,我看我的书,谁也不想多一句话。” “守一,那你们父子之间是怎么缓和的呢?”梅国强插嘴问道。他简直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样的理由和机会来解开这个结。 听到问话,李守一把父亲出动借钱的豪情,与自己看到卖血*时的感觉与震撼,从头到尾的介绍了一遍。 “梅爷爷,各人有各人的处境,各人有各人的困惑。很难得清楚,谁就一定是正确的。 就拿梅爷爷你来吧,一心放在国家大事上,很可能就不会为了子女的晋升,去给别人打招呼。加上性格直率,也会得罪一些人。 等到你退下来之后,梅二伯的升迁,可能不会占到你的光,甚至于还能碰上一些拦路虎。 你,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不对你产生埋怨情绪吗?他能不想着另辟蹊径吗?当然,我不赞成他的一些做法。 特别是梅爷爷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却陪周家的人在那儿喝酒。换一个角度来,也许,二伯父也是骑虎难下哩。 老祖母,梅爷爷,我劝你们也给二伯父一个回头的机会。父子之间,不上谁对谁错的事情。” 到这儿,李守一也觉得有些口干。跑到自己刚才座位旁边,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当他喝好之后,这才发现房间里一片寂静。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啦?如果我错了,尽管批评就是啦。” “孩子,你得太对啦。这么起来,还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对他们的关心不多。 丹丹,你就把守一的这番话,如实转给你二叔。后面怎么去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嘞。国强,你到部队的时候,也把这段话给你爸爸听听。”梅浩然的精神,突然好了不少。 “耶——”梅丹丹和梅国强一起跳了起来。有了爷爷这么一句话,也就等于是对梅好文网开一面。如果二叔再不抓住机会,那也就怪不得旁人啰。 老祖母用手拍打着身边的茶几:“守一好,还是守一好。多亏有了守一,我才能活得这么开心。”到这儿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起来。 看到梅家人都沉浸于感慨与释然之中,凌百川打破了平静:“守一,得好。连我老凌,都得代老首长一家声‘谢谢’。” “凌爷爷,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事,不上道谢的事。”李守一的表现,还是十分的平静。 在他的眼中,真的是把这个手握重权的将军当成了爷爷。至于权力什么的,确实是算不上什么。 过了一会,凌百川又:“守一,我来问你,你对人生还有什么想法与感慨吗?” “有,有很大的感慨。”李守一。 凌百川问道:“守一,能告诉我吗?” 正文 第130章 学费 “能。”李守一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北方躬身作了一礼,这才回答:“我要感谢师父对我的教诲。” 听到李守一到师父的教诲,凌百川颇有兴趣的问道:“守一,看,让我们也听一听老人家的教诲。” “师父让我不要进京城,不要与官府的人打交道,确实是至理名言,良药苦口。”李守一唏嘘道。 看到大家都没有话,他又解释道:“连梅伯伯这样的官家子弟,一不心都会上了当。象我这样的平民子弟,稍许一不心,还不是连骨头渣子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吗?” 这样的话,让凌百川这么一个官场人物听在耳中,多少也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能政治本来就是一件十分黑暗的事情吗?能政治家的诺言,就是挖坑让别人跳的谎言吗? 尽管凌百川自己问心无愧,算得上是一个坦荡之人。也曾过违心愿的话,也曾作过违心愿的事。 这些话,他都无法对李守一解释。到了最后,凌百川只能打上几声呵呵,把话题转到了让科研人员前来疗养的安排上。 由于疗养院下一期的房间已经全部订了出去,就连一个空额都没有,李守一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腾出十幢别墅来,专门用以安置那些被称之为脊梁骨的科研人员。 由此一来,凌百川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是用别墅作为疗养场所,那倒不如让科研人员全家都来享受一下。 科研人员苦,他们的家属更苦。既然有了李守一这么一个冤大头,那就干脆让他做得更多一些。 原来是每期50个人,有了这么一改,人数就是成倍在增加。 一户人家最少的也会是三口之家,多的人家,五口、七口也很正常。这么一来,李守一的付出可就海了去嘞。 听到凌百川的主意,就连曾经与之同僚的梅浩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脸去。 “凌爷爷,你这是把守一当作肥羊在宰杀啦。”梅丹丹有点不服气,当场就戳破了凌百川的算计。 凌百川瞪了一眼,看到梅丹丹一点也不肯退缩,这才又陪着笑脸:“丹丹,我这不也是穷嘛。好不容易碰上守一这么一个大善人,也就想着多沾上一点光了。” 他看到梅浩然在旁边偷笑,心中有些不平衡,立即转移目标:“守一,你放心,我凌老头可不是旁边那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回到京城之后,我就立即让人送……” “送什么?”梅丹丹立即盯上了一句。有了刚才那么一席话,梅家人都和李守一站到了一条线上,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凌百川。 送什么好呢?凌百川还就有点为难起来。送钱吧,本来就是打的人家秋风。送权吧,人家根本不看在眼中。 除了钱和权之外,凌百川不知道李守一还差什么。 就在这为难之时,他看到对面的梅国强悄悄地做了一个端杯喝酒的动作,顿时福至心灵的:“守一,我送你茅台酒,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么一,李守一的脸上到是立即绽开了笑容。 “凌爷爷,你准备送多少茅台酒给守一哟?”没等李守一回话,梅丹丹又追问了一句。 这样的事情,可难不倒凌百川,当即表态:“丹丹,你别想出我老头子的洋相。嘿嘿,要嘛不出手,要送就送一卡车嘛。” 尽管这样大方,梅丹丹还是撇了一下嘴,他又连忙补上一句:“守一,我再加十箱大熊猫香烟。”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嘛,你这烟和酒的价格,可不算菲哦。”梅丹丹这才露出了笑脸。 到了这时候,李守一方才明白,到厚颜无耻,凌百川与娄怀义的区别,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当然,在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要不然,李守一也不会有这样的耐性来浪费时间。 话已至此,李守一也不想反悔。当场与凌百川达成协议,十幢别墅用来安置0户科研人员。 至于安全问题,凌百川专门将邱实找了过来。由邱实的工兵负责,对所有别墅进行安全改造。 现有的0幢别墅,在疗养院中将分割成为一个单独的存在。再在这个范围之内,将这十幢别墅改造成为一个独立的所在。 外层由疗养院的保安负责安全,内层则由安全部门派人负责。至于保姆、护士和厨师,都由安全部门选调人员前来。 所有疗养人员的饮食,疗养院只是提供食材。至于安全检验上的事,全部交给安全部门负责。 在这一点上,李守一的原则很明确。他可不想做了好事之后,再因为安全出了问题而惹火烧身。 当这一切都交谈完毕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应该吃晚饭的时间。凌百川也不见外,就让李守一安排安排了几个家常菜,从餐厅那边送到神仙居。 几人就在梅浩然的房间里喝起酒来。梅浩然心中愉快,特意让梅丹丹开了一瓶茅台酒,算是酌了一回。 饮酒过程中,梅国强不客气的道:“凌爷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应该要有一点回报才对哟。” “帮忙?回报?这是的什么话呦。”凌百川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放下手上的酒杯,等候着梅国强的进一步解释。 梅国强也有点着急的:“凌爷爷,刚才那茅台酒的主意,是我帮你出的吧。”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就这么一个主意,也想找爷爷要好处?”看到梅国强如此性急的样子,凌百川有意拿捏了一把。 这一下,梅国强是真的急了起来,站起来大声叫喊起来:“凌爷爷,你耍赖!” 看到自己的孙子失了礼节,梅浩然不好再沉默下去,立即斥责道:“强,休得放肆!” 见到爷爷了话,梅国强不好继续纠缠下去,只得怏怏的往椅子上一坐,闷头喝起了酒。 “梅大哥,我和孩子的事,你就别从中掺和了吧。”凌百川了一句之后,这才许诺道:“强,吧,想要什么样的回报,爷爷都能满足你。” 这样的答复,听起来很大气。事实上,却不会有多大的来去。别梅家的家教,会制约着梅国强的言行。即使梅国强真的昏了头,他的爷爷和姐姐也会出声制止的。 “我想要两箱茅台酒。”心中大喜的梅国强,立即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到这样的要求,别凌百川有点迷糊,就连梅浩然,也是一头的雾气。这孩子,怎么会找外人要酒呢? 到是梅丹丹和鲁南听了之后,顿时放声大笑。 二人把梅国强欠学费的事,从梅好兵答应请李守一喝酒起,再到梅国强把酒送给李守一当学费。到了最后,这两箱酒又被梅浩然送给了李守一。 听了这番介绍之后,凌百川拍案大笑道:“你们梅家,太会过日子了吧。就这么两箱酒,老少三代人都在做人情了。” 就连老祖母也笑得直喘气,指着自己的重孙:“这笔学费,该给,一定要给。” “没的,强这笔学费,我这个做爷爷的给认下了。守一,我还大方吧。”凌百川调侃了一句。 见到凌百川自吹自擂,李守一瞥了凌百川的头发一眼:“凌爷爷,我想送你一份礼品,不知你敢不敢收下?” “其他人送的礼品,我不好。至于你守一送的礼品嘛,有多少,我老头子就敢收多少。”凌百川很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凌爷爷,你的头发不是自然黑。这样的染剂,虽要比市场上的负面效应要,可还是有一点的。”李守一。 凌百川一听,点头:“守一哎,你的道理,我们也明白,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要不是为了国家的体面,我也不想抹这些个玩意儿嘛。不信,你可以问一问梅大哥。他也是退下来之后,才会不抹的嘛。” “凌爷爷,那我送你一些配好的药材与药粉。只要你敢用,保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见到成效。而且嘛,嘿嘿……”李守一象一头狐狸似的笑了起来。 凌百川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筷子,等着李守一的解释。这事儿,李守一哪肯明,只笑不语。就连旁边陪客的鲁南,也笑得把酒给喷了出来。 梅丹丹更是用手指头点到了李守一的额头上,咯咯笑道:“你这个鬼头,竟然会开起了凌爷爷的玩笑。” “老凌哟,守一是想送你一个第二春呐。”眼见凌百川就要出现恼羞成怒的预兆时,坐在旁边的梅浩然开了口。 有了这么一,凌百川哪能不明白,李守一所要提供的药材,除了乌发的作用,还有补养肝肾的功能。 “守一,你这个玩笑可找错对象了吧。我老凌今七十有三,还想要有第二春,嘿嘿……”完话后,凌百川重新拿起筷子捡起菜来。 很显然,是没有把李守一的话放在心上。 “凌爷爷,守一不是的玩笑,而是真话。不信,你明上午到回春院那边看一看,好些七十开外的老人家,都是满头黑发哩。”梅丹丹解释道。 虽平时总是一副赛伙的性格,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满面红云。 “来,喝酒,喝酒。”凌百川连忙举起酒杯。他用这么一个动作,摆脱了场面上的尴尬。 再是怎么一个洒脱的老人,也不好意思在一帮晚辈面前探讨男性的话题。更何况,其中还有女孩儿。 正文 第131章 我要当兵 听李守一介绍之后,凌百川方才明白这些礼品的神奇与功效。不但能让自己黑了头,还能让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到五十岁的光景。 他立即举杯劝酒:“守一哎,谢谢你的礼品喽。等到见效之后,那帮老头子肯定都会求上门来。” 李守一举起酒杯的同时,牙缝中嘣出两个字:“没门!” “这是怎么啦?”凌百川去抓酒杯的手,一下子停在了那儿。 “我这儿是疗养院,不是慈善院。即使是办了慈善基金会,也得要有钱才行。那些老头子想要来吃白食,没门。”李守一。 听到这样的解释,旁边的梅国强吃吃的笑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凌百川,就是吃白食的专业户。吃了疗养的名额,还要让疗养人员带上家属。 此时刚一得到乌发的药材,又帮同事的那帮老头子给挂上了话。还好,守一哥没有上当,毫不犹豫的就将这样的话题给拒绝在门外。 听到笑声,凌百川也有点脸红。真要起来,自己的那个脸皮,确实也是太厚了一些。 人家只是一个私营企业,该纳税的纳税,该奉献的奉献,凭什么还要这么无休止的勒索人家呢? “守一,我不是想要白拿。他们如果需要,就让他们花钱呗。”凌百川讪笑道。有了这样的好药,花再多的钱也值。 李守一把杯中酒喝下,一抹嘴角:“有钱也不行,还要看人。就象那个娄老头子,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给他。” 在他来,这是爱憎分明。娄老头子是周家兄弟的后台,周家兄弟又是郝飞、冷越秀这帮人的后台。 这么起来,他也不会给娄怀义什么好脸色。 “守一哥,棒,太棒啦。”梅国强大呼叫道。在梅家人的心目中,这个娄怀义就是最为可恨的人。 尽管如此,此时的梅家却也是无可奈何。有了李守一的同仇敌忾,才算是稍解了一些心头之气。 凌百川咧嘴大笑道:“娄怀义这个老狐狸,自以为算尽了下人。却没有想得到,会得罪了神医呐。” 对于凌百川的感慨,梅浩然深以为然。世间之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京城的一所大学宿舍里,离职学习的乐新民,正坐在宿舍的电脑前,看着网络上披露的那些有关太湖疗养院的消息。 他住的是双人宿舍。另外一个学员,是来自姑苏市的常务副市长邹平。 “老乐,你对太湖的掌控力,好象有那么一点问题噢。”邹平也在看网络新闻。一边看,一边发表着自己的评介。 “嘿嘿,就是这么一回事喽。人家听你要调走,还又担任的是那么一种没有未来的职务,哪能还会再听你的招呼哩。”乐新民苦笑着解嘲了一句。 通过扬秘书的联络,他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虽不理解郝飞那帮人,为何做出如此疯狂举动的内幕。却也清楚了,手下这帮官员为何不听自己招呼的原因。 到底,就是听了自己将要调离太湖的消息。而且,是一个不再能影响到这些官员升迁的岗位。 “老乐,有了今这么一闹,我到是有了一个预感。”邹平用手指头敲打着手中的电脑按键。一边敲打,一边着话。 听到这样的议论,乐新民也来了兴趣,从电脑上移开眼睛:“老邹,看。让我听一听,是不是属于高见?” “不一定会算是高见。不管以前调你去水利厅的传言是不是靠谱,有了今这么一闹,上面那些领导也会考虑到太湖的稳定大局。” “嗯,有点道理。再这样下去,某个领导在太湖那儿就能为所欲为啦。” “所以,老乐你的工作,还属于是未定之数。奉劝老哥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噢。” “有道理,有道理,托你老弟吉言哦。” 一弯亮闪闪的月牙儿,像一把银打的镰刀,从远方的太湖水面上升了起来。又似一只白玉盏,朝着疗养院倾倒出清水一样的月光…… 送走凌百川之后,李守一就坐到了华佗塑像旁边的树荫下。月光下,只能看到那阴暗处不时会闪烁的一点红红的火苗。 “守一,谢谢你。”不知是什么时候,胡军也坐到了他的身旁。身材魁梧的吕庆明,则是站在了一边。 李守一掏出香烟,给胡军和吕庆明递了过去。 “军哥,弟兄之间,不上谢与不谢的事。再,我也只是在凌老头子那儿了一声。成与不成,也还不一定呐。”李守一淡淡了一句。 胡军知道这话的是实情,确实是处于两可之间的事。要知道,李守一的不是胡军一个人的军籍,而是这一百个士兵的军籍。 要想全部恢复军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几,梅好兵到这事的时候,也就是在这个节点上,才卡住了壳。 就在二人沉默的时候,吕庆明开了口:“军哥,宝宝想一件事。” “二蛋,有话就呗。”胡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傻兄弟。 “军哥,如果你能恢复了军籍,宝宝也能吗?”吕庆明一脸的期望之色。 “你……”胡军有些哭笑不得的:“二蛋,你没有当过兵,恢复什么军籍耶。” “不嘛,不嘛。军哥当了兵,宝宝也要当兵嘛。”吕庆明拉着胡军的胳膊,不依不饶的摇晃了起来。 “二蛋哎,你让我怎么你呐。”胡军有点烦恼起来。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十分简单明白的事。碰上别的什么人,都用不着进行解释。 可碰上吕二蛋这样的人,想要解释也不容易得透。为难的胡军,转头看到李守一正在一旁偷笑,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 “二蛋,军哥想要恢复军籍,也是靠守一帮的忙。你要想当兵,自然也得找守一才行噢。”胡军撅了一下嘴。 听到这话,李守一心知不好。烟头往地上一甩,就想起身直接走人,只是哪儿能够来得及。他的人刚一站起,就被吕庆明拦住了去路。 “二哥,你别听军哥胡扯。要是有办法的话,我自己也想混上一套军装穿穿啦。”李守一想出了这么一套道理。 虽是现场编造,也还是有点服力的。胡军暗中竖了一下大拇指,表示佩服之意。 吕庆明翻了一下眼睛,点了一下头。正当李守一以为解释成功的时候,吕庆明又摇了一下头。 不但是李守一有些糊涂,就连胡军也觉得好奇。想不通吕庆明还能找得出什么样的理由,来进行反驳。 “你是老板,你不能当兵。宝宝是保安,宝宝能当兵。”吕庆明找出的理由,顿时就让李守一无话可。 胡军朝着李守一摊了一下双手,表示出爱莫能助的意思。这样的事情,李守一从来没有经历过。 就连想象之中的事情,也没有沾上过一点边。在这一时半会儿,让他找出个主意来,确实是一件超越能力的事。 上几句大话,那倒是能度过眼前危机。可日后哩,总得要给吕庆明一个交待。到了那时,又拿什么出来给交待呢? “二哥,我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办。即使是能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样吧,明有空的时候,我找南哥和丹丹姐问一下。 如果能办,我就一定会帮你办。假如不能呐,你也别怪我。”到了最后,李守一还是来了一个实话实。 听到这样的解释,吕庆明终于静了下来。三人重新坐定之后,吸了一会烟,胡军开了口:“守一,烦什么呢?” “我在想呐,那些人碰了壁之后,绝对不会甘心。”李守一。 胡军点头:“是的。” “下次他们再要出手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麻烦。”李守一琢磨着。 胡军点头:“守一,你是他们会玩阴的。” “肯定是这样。而且,他们要么就不出手。一旦出手之后,就会让疗养院关门。” “那我们怎么办?” “关就关呗。我们用不着担心。到了那时候,自然会有人着急的。” “你是凌将军?” “那是当然。”李守一傲然一笑道。 他站起身来,在草坪上走了几步:“凌老头子光想吃我的白食,也应该要让他帮我们做上一点事情嘛。” 胡军皱了一下眉头:“守一,不要这样凌将军。他和梅将军一样,在军中都是出了名的铁汉子。” “军哥,你这话就对啦。正因为凌爷爷是个好人,我才会这么做。” “守一,我没有听得懂你的话。” “军哥,凌爷爷是好人,才会想到那些科研人员的身体健康。而我呐,赚到的钱给谁都是一样。不如少赚一点,把钱用到这些人身上。” “守一,这话我赞同。用在这些人身上,效果更好,作用更大。” “凌爷爷占了我的便宜,能不关心疗养院的麻烦吗?” “哈哈,我明白了。守一哎,你这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既对那些科研人员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又为疗养院贴上了一张护身符。”胡军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守一,倘若凌将军也帮不了我们呢?” “军哥,你有没有好好想一想。到了那时候,这个疗养院还有办下去的必要吗?”李守一的眼睛,瞟着远方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