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尤物》 01 别墅里的压抑声 夜,阴森暗沉。 “啊……”一道凄厉的嘶喊声,夹杂着破碎的申吟,划过际。 那一声声压抑的惨叫一次次响起,让人难以入眠,整栋豪华的别墅都仿佛笼罩在阴暗的气氛中。 明姿画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似乎并不以为意。 她知道那是丈夫又在床上凌虐亵玩女人了。 她的丈夫是司绝琛个千亿富豪,非常非常有钱,但也非常非常的变态。 或许是生腿瘸,司绝琛的内心十分的阴暗,常常需要以各种变态的方式折磨玩弄女人,来发泄他那些阴暗的情绪。 “啊——!” 又是一记尖锐的叫声! 佣人们一个个都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而明姿画却早已习以为常。 此刻就在丈夫正在变态折磨其他女人的时候,她却淡定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玩自拍。 她是一名网红,曾是网上红极一时的“绿茶妹妹”,自从嫁给司绝琛入了豪门以后,她便过起了豪门少奶奶的生活。不过一有时间,她还会玩玩自拍,这是网红的基本素养。 此时她正打开自拍神器,手里搂抱着一只胖呼呼的蓝猫(咪咕),调整好模式,对准自己。 该做什么表情呢? 可爱呆萌?泫然欲泣?还是端庄微笑? 本来跟一只猫咪合影,应该要展现出她萌萌哒的一面,可是她现在已经嫁入豪门了,作为一个豪门贵妇,就算抱着猫咪自拍,也应该是优雅端庄的。 这样想着,明姿画坐直了身子,稍稍调整自己的表情,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神情却是高贵优雅。 她自觉满意后,刚要按下拍摄键。 “啊……救命……”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明姿画怀里的咪咕也被这一声惨叫吓到,“喵”了一声惊吓的从明姿画的怀中跳下地,逃开了。 “咪咕,我还没拍好呢。”明姿画要去逮已经来不及了,咪咕已经害怕的逃出房门。 看来真是被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坏了。 整栋别墅里,不受这声音影响的人,也只有明姿画了。 明姿画并非听不见,而是她告诫过自己,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该插手的尽量别碰,否则最后倒霉的就一定是自己。 只是平常这时候,司绝琛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今算那个女人倒霉,司绝琛的兴致似乎特别的高。 咪咕已经逃出去了,明姿画不得不打开门,出去找它。 明姿画穿过长长阴暗的走廊,借着微弱的光线,随着那凄惨的声音,一步步地靠近那扇半开的门。 “啊……啊……” 她刚走到门口,血水顿时溅入她的眼帘,身子不由的退缩了一下。 走廊尽头那幽暗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少女被铁链捆绑在中间的木架上。 身体上满是伤痕,蓬乱的发被浇上了冷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里,没有灵魂存在的迹象。 突然! 一条长长的带着倒钩的鞭子划过少女雪白的身躯,少女痛苦又似享受的申吟了一声,然后低低垂下头。 一个高大的黑影,身体正背对着明姿画,将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了少女的身上。 明姿画仿佛能感觉到伤口沾了冷水的痛,尤其从少女急剧收缩的瞳孔中她能猜到,那些水不仅仅是冷水,而是盐水!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少女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就像之前所有的女人一样。 明姿画盯着自己丈夫高大却阴暗的背影,只听得他低低地笑,似凄厉的魔音,恐怖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少女身后各种残酷的刑具,仿佛随着笑声颤动不止…… “你感到痛苦了吧?”司绝琛邪佞冷笑,“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又是一记狠抽绽开皮肉,血如溪般从少女光洁白皙的肌肤上蜿蜒流下,凄美绝伦…… 明姿画心一震! 她刚要转身之时,房间里那个手握皮鞭的丈夫,猛然转身! 司绝琛眯着那双邪佞而贪婪的狭长的眸子,冷峻的脸虽然英俊逼人,但却格外的狰狞,他猩红的眸子,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冷唇牵动的诡异笑容,愈发地阴森恐怖! “你来干什么?”见到明姿画,他眉头不悦的皱起。 “我……”明姿画还来不及解释,带血的鞭子已经朝她抽了过来! 她没有闪躲,薄薄的睡衣立即就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刹时涌出。 被火焚烧的尖锐痛感,瞬间从伤口蔓延开来…… 然而,明姿画却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惨叫的声音。 她之所以有别于那些女人,能够嫁给司绝琛做老婆,就是因为她很了解他变态的个性。 女人越痛,他越兴奋! 叫得越惨,他越停不下来! 只有强忍住疼,坚强的挺过去,才不会受更痛苦的折磨! 果然,见明姿画几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艳的脸上也是清清冷冷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被他这一记鞭子影响到,司绝琛顿觉乏味无趣。 “不是跟你过,晚上不要随便离开房门半步?”司绝琛不满的训斥,狭长的眸子格外的暗沉。 明姿画没有话,只是沉默的低头。 刚刚他那一鞭下手不轻,她嘴里已经有一股腥红。 司绝琛阴鸷的眸子摄住她,“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快滚!” 明姿画强撑起身体站起来,额角的汗珠止不住的流出,顺着她雪腻丝滑的肌肤狠狠滚落,落入她破碎的睡衣中,有种颓然性感的美! 司绝琛阴暗的眸底,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下一秒,他将她拖进房间! 嚓——! 门被锁上! 他极为满意地看着明姿画因刚才血腥画面而更加冰冷的脸色,她果然比一般女人更冷静,坚强! 能受他这一鞭,既没有昏过去,也没有求饶呼痛的女人,只有她一人。 “不愧是我的妻子,你果然与众不同啊!”司绝琛一双沾满了鲜血,印在了明姿画的脸上。 明姿画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恶心感,手紧紧握拳。 “别他妈的跟死人一样!以为你不反抗也不求饶,我就拿你没辙了是吧?”司绝琛冷到极致的瞳眸里浮现一丝的嘲弄,他用拐杖狠戳了一下她刚才流血的伤口,低沉的开口命令:“过来,给我舔!” 02 要她伺候 伤口再一次的血流如注! 明姿画紧咬牙关下的闷哼,手越攥越紧,指骨都开始发白。 见她半都没有反应,司绝琛更加的震怒,“还学会装死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鞭子已经再次朝她挥去。 明姿画下意识的闭眼,等待着接下来皮开肉绽的痛感。 鞭子掠过一阵阴寒刺骨的风,从她的睡衣领口划开,露出鲜嫩的肌肤! 虚惊一场! 鞭子并未割到肉! 明姿画忍不住喘口气…… 可是下一秒,她立即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很热很热…… 大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冲击,有渴望,有需求,有爱,有恨…… 她整个人被带入一片绚丽的花海,怒放着花朵,仿佛花香四溢,清风撩人。 “我还真不舍得这么快就毁了你……”司绝琛阴沉的笑,遽然攫住她精致的脸蛋,用力的拧着。 下颚的剧痛让明姿画猛然惊醒过来。 惊觉,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境。 而她之所以落入幻境,一定是因为司绝琛的皮鞭上涂了什么药。 难怪那些被他凌虐的女人,上了他的床后,就只能仍由他摆布。 思绪间,司绝琛的一双魔抓已经撕开了她白色的睡裙。 “你可真是诱人呢……” 邪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点点将她往下拽! 明姿画急出一身冷汗,猛然推开他。 司绝琛显然有些意外,以为中了他特制的迷药后的女人,都会乖乖听话,没想到这女人意志力惊人! “过来!”他的神色忽然阴沉了下去,看向她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明姿画眯着眸,强忍着药力对她大脑的冲击,冷笑道:“你是我的丈夫,想要得到我的身体,何必对我用那些女人一样的手段,只要你一句话,我还不是你的?” “哼,你知道就好!还不乖乖滚过来,伺候我!”司绝琛眸子里掠过嗜血的冷意,再次命令道。 明姿画笑得更幽深了,她无畏的耸肩:“要我伺候你没问题,可问题是——你行吗?” 最后三个字“你行吗”,她刻意加重了音调。 瞬时就激起了司绝琛滔的怒火!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非常忌讳女人质疑他们这方面的能力,更何况司绝琛还是残缺的! 这些年他之所以在房事上越来越变态,还不是因为他压根就不行! 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毁掉! 让那些爬上他床的女人,全都生不如死! “滚出去给我跪到亮!”司绝琛的俊脸狠戾的抽搐,犀利如刀子一样的眼神刺过来,咬牙切齿的怒吼。 整栋别墅似乎都被他的怒吼声震颤! 明姿画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离开房间,她还感到一丝的后怕。 不过这正是她期盼的! 能在司绝琛的暴虐下逃脱的女人,至今为止,她还是第一个。 罚跪一夜,跟被他凌虐致死,真的不算什么。 明姿画很快下楼,推开大门出去,跪在院子的空地上。 之前被司绝琛抽的那一鞭,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痛。 不过这还能忍,最难受的要数那一鞭的药力,直到现在明姿画还是感觉到浑身燥热。 这大概也是司绝琛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的原因吧。 就算她逃得过他各种变态的凌虐,但身体里的药力,仍然会不断的折磨着她痛苦不堪。 很快,药效开始发作了。 身体里的热力越来越强烈,几乎是滚烫的,喉咙干涸得让她几乎抓狂。 再也没有力气跪着,她软软地倒坐在地上,喉咙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申吟,眼神也开始迷茫。 不能这样! 明姿画狠狠地咬住嘴唇,很快就咬破了唇上的皮,渗出一抹血液,血液看起来像一盛绽放的妖冶的花朵,美丽至极。 痛楚让她清醒了些,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很快热力再次席卷而来。 明姿画浑身又痛又热,感觉自己就要炸裂了。 就在这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程亮的高档手工男皮鞋。 “难受吗?” 司绝琛阴鸷如地狱般的嗓音传来。 明姿画麻木的抬头,顺着那笔挺的高端西裤向上望去,看见那张英俊优雅的脸庞,在漆黑的夜幕下,唇边挂着嘲意,眼神幽沉。 身后还跟着一个推着他轮椅的佣人,和四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他,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吧? 司绝琛望着面前的人,深邃的眉眼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看得很清楚的是她唇边那抹绽开的嘲意。 他冷漠地对她:“求我救你呀。” 明姿画无力地微笑,他无非就是想看她求他而已。 “就算我求你,你也救不了我!”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向他那双残废了的双腿和早已不能人道的地方,暗示跟讽刺的意外明显。 司绝琛果然再次被她激怒了。 他的眼神顿时幽冷得可怕,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拎起来,残忍而冷酷地开口:“我虽然不行,不过我养的公狗,一样可以喂饱你!” “你!”明姿画被掐得很辛苦,却没有挣扎得力气,她只是用倔强的眼神望着他,美丽的眼眸涌起了层薄薄的雾水,倔强中带着脆弱。 司绝琛的心仿佛有一根弦,突然柔软得快要断掉一般,力道松了一些,幽深的眸子,就如夜幕下的大海一般暗沉:“或者我身后的保镖,他们也可以帮你!” 明姿画眼中涌起浓浓的嘲意,唇缓缓地泛起一抹苍白的笑意,然后眼帘垂下。 “谢谢,我不需要!” 司绝琛不语,目光像狼一般紧紧锁着她,半晌像扔掉一件废品一样甩开她: “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语罢,命令身后的佣人将他推回别墅,背影一如既往的优雅,上对他是独得厚的,即使双腿伤残坐在轮椅上,他依然高贵的如同君王,似乎连黑夜都臣服他的气势。 03 借种生子 “轰——” 司绝琛走后,很快夜空中就电闪雷鸣,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明姿画在暴雨中跪着,身体难受又僵硬,最后晕倒在地上。 半夜的时候,轰隆的雷声,让她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就倒在水荡里面,雨水还一直往她身上洒,浑身冰冷得厉害。 不过身体不正常的热度已经消失,就连那莫名的燥火也没有了,看来是这场暴雨救了她。 明姿画无力地爬起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面,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哆嗦着钻进被子里面,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紧接着是佣人的敲门声:“少奶奶,你醒了吗?” “嗯。”明姿画无力的应了一声,虽然昨晚的暴雨冲散了她体内药效的热力,可毕竟淋了一夜的雨,此时她四肢无力,脑袋眩晕,应该是感冒了。 “少奶奶,夫人来了,要您下去!”佣人在门口传话道。 “嗯,我马上来!”明姿画抚了一下额头,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到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挨了司绝琛一鞭,受伤的肌肤上竟然已经被上了药,此时不但止了血,伤口愈合了,还一点都不疼了。 奇怪,她自己明明没有上药啊?是谁趁她睡着了,给她上的药? 正想着,门口又响起了佣人的催促声,是夫人等急了,要她马上下去。 明姿画赶紧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 楼下客厅的高档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一名优雅高贵的美妇,发髻高高挽起,佩带着一套祖母绿的钻饰,保养得益的脸上看不出确切的年龄,五官轮廓却是极其的精致,可以窥见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妈!”明姿画走下楼,低声叫道。 李焉岚端坐着沙发上,并没有拿正眼看她,只是冷峻的眸光扫了她一眼,“我上次跟你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还要再想想……”明姿画脸皮抽了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婆婆上次的提议,实在是匪夷所思啊,居然要她去借种生子!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就是一个为了钱,就能够陪人上床的网红吗?你当初为了钱,答应嫁给我那残疾的儿子,如今我让你去陪别的男人上床,给我儿子借个种,这种事情你既能享受又有钱拿,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李焉岚见她脸红扑扑的,以为她是害羞,顿时满脸的不屑,口气恶劣的讽刺。 明姿画皱了皱眉,“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身为司家少奶奶,为我们家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会帮你安排!”见她想拒绝,李焉岚立即怒道。 明姿画笑了,不卑不亢的回答:“我也知道,我既然嫁进司家,就有责任替司家传宗接代,如果婆婆你是要司绝琛跟我生,我肯定没意见,百分之百配合,可是现在不能生的是您的儿子……” “你给我住口!”李焉岚一下子被刺激到了,一改贵妇的优雅,激动的喝斥:“我儿子若是真的能跟正常男人一样的生育,你以为我们司家会让你这样的网红进门吗?你这样低贱的女人,根本不配给我儿子生孩子,让你出去借种生子,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我这样的网红低贱?呵呵,婆婆好像忘了,您也不过是个戏子而已,再了,我能嫁进司家,不是您一手安排的吗?”明姿画眯了眯眼,好笑的反问。 她的婆婆李焉岚可是娱乐圈叱咤风云多年的大满贯影后,当初她想进娱乐圈发展,才认识了“李前辈”。本想让李焉岚给她介绍条路子,让她能够演戏出名,没想到李焉岚竟然提出要她嫁给她那双腿残疾的儿子,并且承诺婚后会帮她进入娱乐圈。 明姿画当时年轻气盛,又是个有些名气的网红,自然幻想着能够大红大紫,最好像李焉岚那样成为风光无限的影后。 嫁给李焉岚的儿子,她既能有个影后婆婆,又有一个有钱的富豪老公,何愁不能红呢? 所以即便婚前她就得知司绝琛是个双腿残疾,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 本以为嫁入豪门后,李焉岚就会看在她是她儿媳妇的面子上,兑现婚前的承诺,帮她进入娱乐圈,没想到一入豪门深似海,完全不是明姿画之前以为的那样。 她的丈夫司绝琛双腿残疾不,还不能生育,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司绝琛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近乎变态的嗜好。 他亵玩暴虐女人,阴沉腹黑,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 明姿画自然吓得提出要离婚,可李焉岚不准。她她想要他们同意离婚,她就的给他们司家生个儿子。 可是她分明知道自己儿子那方面不行,传宗接代根本是无望的。 但司绝琛身为司家唯一的继承人,豪门世家的长子,这一隐疾,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所以即便要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她这个婆婆也得想办法让她怀上孩子。 这便有了让她借种生子的主意。 明姿画自然是觉得很荒谬,不可能会答应。 “五百万!”李焉岚当即开口:“你若是同意,我不仅多给你五百万,还会让你出演一部电影的女一号,你不是一直很想演戏吗?” “就算我爱钱,也想红,可不代表我愿意出卖我自己,给你们家生孩子!”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拒绝,尽管李焉岚的条件开的十分诱人。 “别把自己的那么清高,你要真有那么清高,就不会嫁给我儿子了!”李焉岚冷冷一笑,口气轻蔑:“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也不希望跟我那个身残的儿子过一辈子吧?”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眯眼。 李焉岚仰起头,幽暗的睨着她:“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婚吗?只要你替我们司家生个孩子,我们就让你离开,不仅如此,我还会多给你五百万,外加一部电影的女一号!” 04 酒店约炮 “成交!”明姿画眸光闪了一下,红唇吐出两个字。 李焉岚那雍容华贵的脸上,更加的鄙夷。 她就知道这样的网红,最容易用钱来打发。 “今晚八点,皇朝酒店vip1001号房,人我已经给你约好了。人家可是演艺圈二线鲜肉,有颜有料,亏不了你!”李焉岚一副她占了大便宜的嘲弄口吻,面目可憎。 明姿画也没有想到婆婆会这么大方,不过是借个钟,居然赐了她一个圈内颜值高的鲜肉,看来李焉岚为他们司家后代继承人的基因,也是操碎了心。 既然如此,她身为司家的儿媳妇,既能潜鲜肉,还有钱拿,最重要的能够摆脱那个腿残心理又变态的老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可问题是—— “今晚……”她还发着烧呢?昨晚淋了一夜的暴雨,状态肯定不佳啊。 “就今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李焉岚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完,就拿着她那款限量的包包,高贵的离开了。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七个时,她应该还来得及回卧室睡个回笼觉,养足精力,才能应付晚上的大战。 来到卧室,明姿画喝了一大口水,重新上床睡觉。 刚要闭眼,突地哗啦一阵巨响,物品碎裂的声音。 她立即坐起身,朝声源处望去—— 茶几上的玻璃杯已经摔成七零八落的碎片,咪咕跳得远远的,浑身毛炸着,警惕地望望地面,又望望明姿画。 片晌后,它步伐虚浮,往前挪了两步,接着咚一下栽倒在地,不再动弹。 “咪咕!”明姿画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跳下,蹦到茶几边,查看情况。 只见咪咕躺在地上,眼睛依然睁开,只是看上去很羸弱,奄奄一息。 明姿画可急坏了,连忙抱起咪咕,连妆都来不及画了,就直奔宠物医院。 宠物医生看了咪咕后,得出结论她的猫感冒发烧了。 居然症状跟她的一样? 难道昨晚上,她被司绝琛赶出去罚跪后,她的猫也被扔了出去? 司绝琛果然是个变态!他凌虐女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只动物也不放过! 明姿画再次确定,自己跟这样的变态是过不下去了。 咪咕吊完水,明姿画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想到晚上八点婆婆的安排,她安顿好咪咕,便开始换衣服准备了。 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豹纹吊带露腰衫,放在床上,然后再挑选了一条深蓝色低腰紧身裤,和上衣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笑了。 她一尺六的蛮腰,腰下腹有一簌鲜艳欲滴的玫瑰纹身,腹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套上豹纹露腰衫把她身上的优点也突出来,深陷而性感的锁骨,腰间的肚挤中有一个闪着黑光的肚钉,旁边有一簌鲜艳欲滴的玫瑰纹身,更显妖媚诱惑。 在衣柜旁的化妆台里摆满了LANE,HANEL,DIR的高级化妆品。她化了个烟薰妆,擦了一层薄薄的粉底,抹了桃红色的腮红,画了深黑色的上眼线,刷了一层又一层的眼睫毛膏,使本来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更加迷人,眼睛变得出奇的大,再扫黑色的烟薰眼影,下眼线部位扫上白色的眼影,更添几分妖惑野性。 在到镜前一照,整个人散发出野性妖魅,走上街的回头率绝对是100%。 明姿画勾了勾唇,自信今晚的自己一定能跟鲜肉有个美好的夜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现在还有些发烧,脑袋眩晕着。 为了不影响她晚上的发挥,出门前她特意吃粒一粒退烧药。 皇朝酒店vip1001号房 明姿画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吧嗒”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足以媲美神谛的脸庞,深刻的五官,如同刀斧般凿刻而成。飞扬入鬂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薄凉微翘的唇形、浑身散发着高深莫测的尊贵和优雅的气息。一看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尤其是这位极品还自觉的沐了浴,此时他光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紧实有力的胸肌滑下,男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腰间更是挤着堪比男模的腹肌,浴巾之下,包裹着两条健壮有力的长腿,浑身弥漫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倾倒。 明姿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婆婆的眼光果然是毒辣的! 这样极品的男人,后代的基因肯定是强大! 虽然眼前这位“鲜肉”,看上去有点老,不过管他呢,这样的极品是不多见了,何况今晚还要被她和谐。 在明姿画不怀好意打量着他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男人那深邃如潭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眸光倏然深沉如渊,似不可置信:“你是,明……” “叫我明姐好了!”明姿画妆模作样的打断他,仰首大方的走进去。 既然今晚的交易是安排好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看着男人关上房门,朝她走进来,明姿画似笑非笑的调侃他:“你倒是挺有自觉的,这么快就洗完澡了!” 她咯咯的笑,朝他抛了个媚眼:“我还没洗,在这里等着姐!” 完,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 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怎么了?”明姿画诧异的回头,眨了眨漂亮的美眸。 男人目光深邃如漩涡般,刚要开口,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他走过去接听,由于腰间还围着浴巾,而浴巾系的并不紧,随着男人的走动,几乎要从胯骨掉下去。 明姿画再一次瞪大了眼,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男人随手拿起一条干毛巾擦了头发,正准备去拿手机,一只白皙的纤手抢先一步将他的手机夺走,然后,女人温润的身子从后背贴了上来。 “帅哥,今晚这么美妙的时刻,难道我不比手机更让你感兴趣?” 05 主动调戏 明姿画身上穿的豹纹吊带衫很薄,而她还很有心机的没有穿内衣,此刻陆擎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饶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血脉膨胀。 偏偏明姿画的手还不安分,葱白的纤手顺着他的后背滑向腰际,一路往下。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温度在持续攀升。 明姿画正得意洋洋,自己这么快就得手了。 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突然一把抓住明姿画的手,用力一扯,她被甩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明姿画不满他粗鲁的动作,本就发烧眩晕的脑袋,这一摔脑子里更是一片轰鸣。 她看见男人那幽深的眸子里,那一抹刹那的异样。 等到她再想看清楚的时候,男人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这男人竟然无视她的挑逗,还将她摔倒在地上,实在是太不配合了,她怎么样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吧。 明姿画心里闪过一丝邪恶,突然起身,一把扯掉他腰上的浴巾。 “啪!” 浴巾落在地上,男人身上一丝不挂。 明姿画不但没有脸红,反而摸着下巴大大方方的打量,不肯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哇,六块腹肌啊,平时有练过哦!” 她笑着挑眉,伸手在他结实有力的腹肌上拧了一把,中肯评价:“手感不错,继续保持。” 男人脸色刚硬着,眉头紧锁,漆黑深邃的眸底掠过几分的危险。 明姿画无视他的怒气,眼神继续往下。 妈呀,她的脸瞬间爆红! 不过还是假装镇定的耸了耸肩膀,故意调侃:“你你人长得挺帅的,身材也好,只可惜,啧啧啧……” 男人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浴巾,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盯向她,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愫。 明姿画心情愈发的不爽了,这男人怎么不管她怎么调戏,都没反应呢? 她把心一横,恶意的嘲笑:“那玩意了点,难怪没反应!” 完,无趣的耸肩,不知死活的摇头叹气。 “哦?那敢情姐可是阅人无数啊?”男人终于开口了,幽冷磁性的嗓音,甚是好听,只是那“阅人无数”明显就是贬低之意。 明姿画也不生气,反而媚眼如丝,似笑非笑的靠近他。 男人退了几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面容还是之前一样的严肃淡定。 “帅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干嘛那么怕我呀?”明姿画调笑的问。 男人一张英俊深邃的脸,语气凉凉的,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姿画斜他一眼,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不干什么,就是找你玩玩呗,怎么不敢玩儿?” 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充满了无穷魅力的蛊惑性,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那种眼神,分明淡而漠,却让人感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气息。 “你想怎么玩儿?”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明姿画坏笑着朝他勾了勾手。 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柳下惠,还有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男人! 明明这男人已经跟她婆婆约好了,今晚要借种的,又何必再在她面前矫情! 男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半响,他将深黑色的眼瞳视线收回来,双手抄在裤兜里,模样宠辱不惊,伟岸高大的身子,慢慢朝她靠近。 明姿画双手顺势搂上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脖颈处摩挲着,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她轻笑出了声。 男人高大黑色的阴影压近,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明姿画感觉到了他炙热的温度,他一用力,她跌进了他的怀抱。 男人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腹勾勒着她的五官轮廓,然后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 明姿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到这一刻,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可是她又不出哪里奇怪。 只觉得他那双幽暗的透出一股浓浓斑驳色彩的深邃眸子,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了进去。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落下。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的吻落下,霸道而强势的攻城略地,席卷一切。 明姿画仰着头承受,几乎窒息在他的吻里。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明姿画都不记得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 等等,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明姿画瞪大双眼,视线缓缓向下看去,发现自己正挂在这人身上,而这个男人竟然一丝不挂! “啊!”明姿画赶紧捂住了自己惊讶的合不拢的嘴。 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酒店的套房。 昨晚她主动敲开男人的房门,调戏诱惑他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里。 是自己把他给吃了? 可是她怎么没有一丝印象了呢? 抚了抚额头,昨晚她好像窒息在他的深吻下,那接下来他们有没有…… 明姿画心的揭开被子,男人倒是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偷偷下床。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洗手间,对照着镜子,寻找自己身上一丝缠绵的痕迹。 可是,没有! 奇怪了,居然没有! 她身上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个暧昧的红痕都找不到。 不应该啊,昨晚自己晕倒在那个男人的怀中,这么个大好时机,难道他不应该趁此机会,来个饿狼扑食? 难道他也跟司绝琛一样,那儿不行? 哎呦,这年头男人怎么都中看不中用呢。 明姿画不禁感慨起来,若是让婆婆知道,自己找的男人也跟她儿子一样,估计要气的吐血。 明姿画正想着,忽然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06 潜错了人 明姿画滑开接听。 刚一接通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明姐姐吗?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昨晚在酒店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去哪里了?” 明姿画一听这话就懵了,惊愕的问:“你哪位啊?” “我是李前辈介绍来的金啊。”对方在电话那边回道。 明姿画一愣,当场血气上涌,表情变得相当难看。 该死,他该不会才是婆婆介绍的那个鲜肉吧?那昨晚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那个……金鲜肉啊,我们昨晚不是约在皇朝酒店vip1001号房吗?”明姿画赶紧追问。 “是啊,你是不是没有找到?就在经开区新街对面啊,新开的那一家分店!”金鲜肉这句话一,明姿画的心立即跌落到了谷底。 完了,自己居然找到总店来了。 靠!她懊恼的一拍额头,忍不住咒骂一声:“**!” 她以为以婆婆的身份给她订的一定是皇朝酒店市中心最豪华的六星级总店,所以问也没问就直接到这家酒店的vip1001号房来敲门了,没想到她那个死要面子的婆婆啊,给她订的居然是分店的套房。 不过想想也是啊,“借种生子”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再加上她也是网红的身份,万一被她那两百万粉丝中的一人认出来呢,总是影响她的声誉跟形象的事! 所以订的酒店肯定是偏僻一点的,尽量人流少一点的地方,妈啊,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明姐姐,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还在等你,一会还要赶通告呢。”金鲜肉表现的有些急切。 明姿画现在正心烦呢,哪有心情再跑去分店,跟他办这种事。 “我还有事,今就不过去了,再约吧。”明姿画完,也不等他回应,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着镜中的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她紧紧的握住双拳,脸色明显很不好看。 谁被占了便宜,还高兴的起来? 昨晚那个男人,胆子真不,明明就不是她约的鲜肉,居然装沉默是金,混过了她的火眼金金! 可恶! 她是婆婆就算年纪大了,对鲜肉跟大叔的判断,也不该有那么大的误差啊。 昨晚那男人明显是大叔了,怎么看也不像是鲜肉。 最该死的是,昨晚居然还是她主动的! 就算她现在冲出去,理也不清了。没准人家还会振振有词的,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他拒绝了没成功啊。 算了,幸好他们也没有实质怎么滴,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明姿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过她仔细回忆起昨晚跟男人的见面过程,明明她敲开房门后,他一开口就叫了一声“明”啊。 难道他不是叫自己,而是他在等的女人,也恰好姓“明”? 这倒是巧了?! 明姿画想着,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半,才拉开门,踮着脚走出去。 她尽量放轻脚步,不被察觉。 瞄了一眼大床上,男人似乎睡的很沉。 很好,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明姿画立即蹲身,胡乱捡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心想还是快点逃离这个“现场”。 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昨晚不过是一场乌龙。 “你在做什么?”突然头顶上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 明姿画身子一僵,心中暗恼,竟然被他抓了个正着! 她抬起头,朝他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打招呼:“hi,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你呢?”男人冷沉着俊脸,沉沉的眼神盯向她。 明姿画嘴角微不可视地抽了下,心想:她怎么知道? 抓紧了手中的衣服,她站直身体,准备跟他告别。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睨到她手中的衣物,脸色略为黑沉下去了:“你打算一走了之?” 哈,坏心思被他一眼识破了。 不过明姿画依然理直气壮,不输气势:“不然你想怎么样?” 反正他们又没有发生什么,他总不好意思出让她负责之类的鬼话吧。 男人不紧不慢的掀开被子,深邃发憷的眼神盯在她身上,伟岸修长的身姿,很快站定在她的面前。 明姿画已经面红耳赤了,他居然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大喇喇的来到她面前。 她本着不看白不看的理念,在认真仔细的偷瞄了一遍他的身材,然后假装羞涩的转过头去。 下一秒,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明姿画被迫转过去与他对视。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像巨大的黑洞要将人吞噬进去。 “还觉得吗?”阴沉沉的眸光瞥到她身上,声音带着一股冰冷的愤怒。 明姿画被他问的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这男人还在记恨昨晚她嘲笑他的话。 果然验证了一句真理:男人的某能力是不能被质疑的! 明姿画自觉惹毛了他,立即扬起狗腿般的笑,“不,你是全宇宙无敌第一大!”完还不忘多瞄上两眼。 谁叫他自己不穿衣服的,他这么爱暴露,她不看白不看! “你对它有兴趣?”男人低低凉凉地嗓音轻响,充满了冷硬的味道。 明姿画点点头,随机又赶忙摇摇头。 “没有啊,哈帅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们就此别过!”明姿画完就想跑。 她刚一转身,身子就被男人扯住,他轻轻一带,她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占了便宜,就想溜?”男人眉心一抽,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明姿画本能的想反驳,谁想溜了?可话到嘴边又发觉不对劲,自己不过是多瞄了他那几眼,又没有把他怎么样?也不算多占便宜吧。 “我占你便宜?你倒是,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明姿画嘴角一撇,不满的与他对峙。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危险的注视着她。 他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墙边,紧扣着她的腰,让她与他紧密的贴合着。 07 要她负责 男人俯身凑近她,单手抬起她的下颚,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宝贝,若是你不记得了,我可以好心的提醒你,昨是你死抱着我不放,强硬的要拉我上床的,可是你上了床之后就晕过去了,还发了高烧,是我照顾了你一整夜,这不是你占便宜吗?”他一一细数。 明姿画一脸的大囧,她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是有些大胆,可是她不是搞错了对象,以为他就是那个借种的鲜肉吗? “昨我是烧糊涂了,才会对你做那些大胆的举动……”明姿画尴尬的解释,手心里搓着冷汗,心中忍不住懊恼。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子里讳莫如深:“你这是什么表情?昨晚不还使尽浑身解数地勾引我吗?” “不是,是我弄错了……”明姿画连忙摆手。 男人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绝寒的光芒,黑眸幽暗的盯着她,声音里蕴含着几分薄怒:“欲擒故纵?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 “我没有,啊……你要干什么?”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反驳,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她吓得尖叫一声。 “呵,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男人刚硬冷峻的面庞露出一丝危险,身上透着强势而刻板的气势,轻蔑的冷哼道。 明姿画下意识挣扎,立即叫道:“你快放我下来,不是的,是我搞错人了!” 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大步走到大床前,一下子就把她扔了上去,然后欺身而上,扣住她的手腕固定到头顶。 “你以为这种借口,我会相信?”男人凉凉的眼眸扫视身下的她,脸色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眼眸顿时冷冽得可怕。 “信不信由你,反正就是这样!”明姿画嘴角一撇,皱起秀眉,索性豁出去道:“我原本约好的男人不是你,是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了?”男人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冷峻深邃的面容染上轻嘲的笑意,显得愈发的致命,“为了搭上我,编出这种拙劣的借口,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都跟你,是我搞错了,你不是……”明姿画急了,她发现自己好像怎么解释,这男人都不相信。 一句话还没有完,他就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把她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面。 明姿画被他堵住了双唇,他在她的唇间肆意妄为。 她紧绷着身子,推拒着他,一点都不配合。 只听到“嘶”的一声,只觉得身子一凉,明姿画抬头看时,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成了碎片。 “你!”明姿画恼怒的瞪向他,刚张开口,就被他趁虚而入,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不知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男人碰过她了,明姿画感觉自己被他的高超吻技,很快就吻出了感觉。 渐渐的不再反抗,反而开始回应。 像是感受到她的身体反应一样,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明姿画被他撩拨的浑身一阵电流。 “别……”她本能的想要推开这具太过火热的身体,可是对方却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这时候再反抗是不是太迟了?别忘了昨晚是谁主动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男人低醇冷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 明姿画身子一僵,她本来也不是矫揉造作之人,既然是自己招惹的,逃不掉,那就索性享受一次。 反正对方也是个极品帅哥,她也不算吃亏,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认识,各取所需,分道扬镳,有何不可? “可是现在是白啊?”虽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可是面子上还是拉不开,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何况她现在也算是已婚的身份。 “谁规定白就不能做?”男人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迸射出一片潋滟的光泽,他唇角微扬,愈发的蛊惑人心。 话音刚落,他已经退去了明姿画身上的所有束缚,一秒钟之内,她已经一丝不挂了。 明姿画闭上眼,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们就像是相恋许久的恋人,他一遍一遍耐心的吻着她的眉眼,鼻头,最后他凉薄的嘴唇纠缠着她一直不放。 修长的大掌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煽风点火无恶不作!她在他制造的热浪里,翻腾的浪花。 一场旖旎过后,明姿画趴在床上,身体软得早就没有了一丝力气。 可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还是支撑着坐了起来,趁男人还没有出来,她想离开。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谁知脚下一软,直溜溜的跌到了地上,还好地上铺着地毯,才没发出声响。 完了,她这分明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都怪那个男人体力实在太好! 明姿画暗咒一声,并不想跟他有更多的牵扯。 只是她刚捞过扔在地上的衣服,突然腰身一紧,紧接着她的身子被带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男人丝毫就没觉得她是陌生人一般,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让她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感觉到他身体温度的攀升,明姿画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场成年游戏,既然已经将错就错,发生了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就应该潇洒的拜拜,没必要假装依依不舍! “你要去哪里?”男人搂紧了她,暧昧咬了咬她耳垂,声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 “我要去哪里,跟你无关吧,反正是你不知道的地方!”明姿画没好气的推搡着他的身体,有些不耐的。 “跟我无关?怎么会和我无关?别忘了刚才我们是怎样在床上翻云覆雨?”男人固执的将她身子扳过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眸光深沉的睨她,挑眉。 “那又如何?”明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不以为意的耸肩。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 “你应该对我负责!”男人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语气不咸不淡的。 08 一夜不够 “什么?!”听到他的话,明姿画犹如被雷劈中,瞬间就被雷了个里焦外嫩的。 负责? 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酒店约个炮,发生点什么不都很正常吗? 再,老娘都还没叫他对她负责!他一个男人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喂,我这位帅哥!我们刚才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这年头在酒店开个房,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谁都没有必要负责!”明姿画抬头看着他,特意强调他们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可不是她霸王硬上钩哦。 虽然对方确实是个大帅哥,可是这种露水姻缘,还是吃完了啪啪屁股走人比较好,免得日后麻烦。 这样想着,明姿画使劲的从他的手臂上钻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是刚套上身才发现,衣服已经在刚才激情的时候,被他撕裂了。 本来就没有几块布料的衣服,现在更是有一大道口子,这样肯定是穿不出去的。 明姿画正苦恼着,男人又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脑袋重重的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喷薄在她的侧脸和耳朵上,故意的挑唆着她。 “你干什么?我还要穿衣服!”明姿画不高兴的再次推开他,心里有些恼火。 这剧情怎么跟她之前想的不一样啊,哪有男人吃饱了还纠缠不清的? 难不成他是鸭子?要跟她要服务费?! 哎呀,妈呀,她这下可亏大了。 不仅被人白睡了,还要给钱?难怪这男人之前一直不肯相信她是认错人了,非要跟她上床呢? 敢情是先诱惑她睡了他,然后再问她要钱? 要么怎么这世上有颜的男人都不能相信呢?她这一个不心就掉入了美男陷阱里了。 明姿画心里那个懊恼啊,可吃都吃了,想白吃肯定是不行的。 她忍着万千般心痛,找到自己的皮包,从里面翻出一叠毛爷爷,递到男人面前:“好吧,我负责,这些钱给你,不能再多了啊。” 早知道睡个帅哥牛郎要付钱,打死她也不睡啊,太贵了。 她好不容易在司家圈来的那些钱,这不一下子就被圈走了几十张,她的名牌包包啊,这下就泡汤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黑沉,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冷冽而凌厉的视线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凌迟向她。 明姿画心中一跳,艾玛,这男人突然黑脸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少? 可是对于向来抠门又视财如命的她来,能从她的皮包里抠出钱来给他,已经相当的肉疼了啊。 于是明姿画咬咬牙,假装没有看到帅哥抗议的表情,她转过身,看似淡定的走到电话机旁,拨通酒店客服热线。 用平静的语气道:“麻烦给我准备一套女装,送到这个号码的房间。” “对不起,姐……”服务生支支吾吾的话音刚落,明姿画不满的目光立即转向男人。 该死,没有这个男人的授意,服务生竟然不敢敲响这个房间的门。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资深鸭子?级别太高? 她不给他足够的服务费,他就要扣留她不让她走了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嫌钱少?”放下电话,明姿画怒气走到男人面前。 “我觉得一夜不够!”男人突然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眼神底里透出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一夜不够?难不成你想跟我做长期炮友?”明姿画探究的眸光瞅向他,敢情这男人是想把她发展成长期客户? 眯了眯眸子,明姿画义正严辞:“事先明啊,做炮友可以,不过我可没钱!” 像他这种级别的牛郎,价格太高,再多睡几次她非得破产不可。 她又不是富婆,可没那么多钱养白脸! “你把我当什么了?”男人眉头紧锁,脸色又黑沉了些许,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 牛郎啊,明姿画恨不得脱口而出。 他若不是牛郎,怎么可能一夜之后不是好聚好散,非要她对他负责?不就是为了要钱吗? 不过为了不重伤他男人自尊,明姿画识趣的没有戳破。 她回了一个了然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安抚:“我知道你这一行也不容易,别生气哈,要不我们互相加个微信,下次有空再约?”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再继续多什么。 明姿画只当他是默认了,从包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笑得得体妥帖:“你手机号码多少?我加一下!” “我手机号搜不到微信。”男人黑沉的俊脸已然没有多大表情,只有语气低沉。 明姿画闻言,顿了顿,探身过来,“那我直接扫二维码吧。” 不知是不是两人此时靠的太近,她竟然听到了男人加快的心跳。 男人漆黑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过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部手机。 明姿画有意识瞄了一眼,男人用的手机看起来精致昂贵,可居然不是知名品牌? 估计是她不知道的水货吧。 她也没多想,隔空扫了男人手机上的二维码。 “擎?你的微信名?”明姿画瞄准手机屏幕,心里忍不住嘲弄了一下,怎么不叫擎一柱啊? “嗯。”男人眼角余稍瞟她一眼,薄唇轻抿。 明姿画眯眼一笑:“我加你啦,Abby宝宝后面一朵红玫瑰就是我了。” 男人点击通过。 两人就正式成为了微信炮友。 “好了,我要先走啦,改再约哈。”明姿画挥挥手以示道别。 “等等!”男人再次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嘛?”明姿画眨巴着美眸,很是无辜的问。 男人按了内线,拨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一声。 很快就有人来敲门,送进来一套女装。 男人将女装袋子递给她:“换上!” 09 给他擦身 明姿画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套hanel名牌女装,还是今年最新款,她抬首怔愣的望着他。 看不出来这个“牛郎”出手挺大方的。 “你要当着我的面换?”男人扬起唇,深邃犀利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光彩。 明姿画回神,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浴室走去。 穿上这条湛蓝色的长裙,明姿画对着镜子一照,发现尺寸刚刚好。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完美的展现出来,尤其是裙子的质料甚是柔软,一摸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裙子的料子,穿在身上亦是舒坦,将她整个人的气质又提了一层。 明姿画在心中暗叹,这个男人眼力还真够准的,不过这种资深牛郎,也只能做她的炮友。 穿戴完毕后,踏出浴室,只见男人也换上了一身笔挺考究的手工西服,尊贵冷冽,不自觉间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又像是一望无边的深渊,浑身上下凝聚出一股上位者不容侵犯的气质,有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实话,咋这么一看,这男人的气质绝对不像牛郎,倒像个大领导。 可有那个领导,办完这种事还要女人负责的?不都是甩给女人钱,拍拍屁股走人吗? 所以明姿画肯定,这男人不过是徒有其表,其真实身份还是个靠女人赚钱的牛郎。 正想着,男人犀利深邃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惊艳。 明姿画被他这样炽热的眼光,注视的极为不适,刚想开口,耳边却传来男人的赞赏声:“这衣服果然很适合你。” 明姿画忽怔了一会,望着他那眼光,并不想再欠他一个人情:“这件衣服我洗好后,会还给你的。”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男人冷冽懒散而淡漠的眸盯着他,模样荣辱不惊,语气却非常的霸道强硬,不容拒绝,“你等一等,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明姿画回答的很快,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再多的纠缠。 拿了包,飞快的冲出房间。 身后好像还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回答他的却是明姿画重重的关门声。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优质的牛郎,可惜价格太贵了,她看中的一款名牌包包,就这样打水漂了。 踩着高跟鞋走到电梯口,走进电梯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竟然以一种非常奇怪及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明姿画心里很不悦,这些人貌似把她当成那个卖的了,不过为了维护她网红的美好形象,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对这些人笑了笑,其实心里在骂娘! 她才是那个消费的,这些人有没有眼光? 出了酒店,明姿画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踩油门,便朝着司宅别墅开去。 停好车子,她正要走进门,就发觉了气氛不对劲。 平常这时候,司宅里总有佣人在打扫忙碌。 今整栋别墅异常的安静。 正疑惑着,一个佣人看到她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少奶奶,你可回来了!少爷等了你一个晚上。” “司绝琛,等我?”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道,不过看这女佣的表情,也不像是假话。 明姿画嫁进司家有一年了,这一年来司绝琛都很少回家,对她极其冷落,偶尔例行公事回来,也是带了其他女人一起回来,晚上就会在床上即兴表演,弄得整栋别墅人心惶惶,不过第二必然会离开,不会在别墅逗留。 明姿画昨晚在婆婆的安排下,出去风流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快到中午了才回来,就是知道司绝琛肯定不在家,她就算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也有恃无恐,他绝对不会在乎,也不会过问。 没想到好巧不巧的,他昨晚竟然又回来了?连续两个晚上都回司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当然了,也出乎别墅里所有人的预料。 明姿画走进门后,就见到管家周嫂也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连续两个晚上留宿在别墅,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恰恰选择了在这时候夜不归宿,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周嫂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告诉她司绝琛今没去上班,此刻正在楼上浴室里洗澡,让她自己放聪明一点。 所谓的放聪明一点,明姿画在司宅待了将近一年,自然明白管家周嫂的意思,无非就是将她做女人的尊严啊人格啊全都通通踩在脚底下,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他。 男人嘛,骨子里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对他们俯首称臣女儿样的伺候。 司绝琛这种有钱又变态的男人,就更加的如此,放眼他外面的那些情妇啊,三儿们啊,哪一个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当帝王一样的侍奉着他。 把他捧成皇帝,至少不会遭罪,搞不好还有好处拿。 明姿画上楼,轻轻推开主卧的房门,房门没有上锁,里面也没有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司绝琛果然在洗澡,明姿画照着管家周嫂吩咐的,乖乖的捧着他要穿的衣服,站在浴室的门口。 等待着帝王出浴,她再像丫鬟一样的凑上去伺候着。 没过多久,水声停止,明姿画听见里面粗喊了一声:“还不滚进来给我擦身子。” 明姿画立即低着头,灰溜溜的闪进去,拿起浴巾准备替他擦身。 “怎么是你?”司绝琛似乎没有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她,冷冽眸子里闪动着逼人的寒光,深沉的脸色一片阴郁。 “要我帮你擦身子吗?”明姿画强撑起一抹笑容,讨好的问。 她知道司绝琛腿脚不便,平常他为数不多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佣人伺候着。 昨晚她一夜未归,管家才暗示她积极一点,以免得惹他们少爷不高兴。 “滚出去!”司绝琛将她手里的浴巾拿下,声音一贯的冰冷。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由的转身,离开浴室。 不过她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在浴室门口,静候吩咐。 过了一会,司绝琛围着浴巾,滑动轮椅,从里面出来。 10 丈夫发现她身上的痕迹 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明姿画,他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阴鸷犀利些,浑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过来!” 司绝琛开口命令,阴鸷的黑眸扫了一眼床上的衣裤。 明姿画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拿着衣裤走了过去,蹲下身给他换。 这还是她第一次靠司绝琛这么近,平常他在家的时候,伺候他更衣这种事都是佣人在做,她向来不入司绝琛的眼,这种普通妻子为丈夫做的活也轮不到她来做。 不过明姿画以前倒是很庆幸司绝琛不来麻烦她,因为司绝琛脾气暴躁,又极其残忍,给他更衣伺候他起床的佣人,一个伺候的不顺心,通常都会被他扔出去打的浑身是血。 所以家里的那些佣人,没有人不怕司绝琛的,伺候他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今管家特意安排她上来,大概是觉得她昨晚夜不归宿惹怒了他们少爷,既然是她自己闯的祸,司绝琛的怒火就应该由她自己来承受。 “昨晚去哪了?”突然司绝琛硬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响起,逼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我去了一个姐妹那里。”明姿画上楼的时候就想好了辞,所以回答的很自然。 司绝琛没有再话,那股森冷的气息,凝聚在他的全身,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阴霾之下。 明姿画在他那迫人的视线下,硬着头皮给他穿好衬衫,正低着头给他扣衬衣的扣子,突然—— 司绝琛一把抓住她忙碌的双手。 他的手很冰很冰,仿佛来自地狱死亡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浑身寒颤。 “怎、怎么了?”明姿画强自镇定的问。 “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很漂亮。”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带了无比的锐利之感。 明姿画心下顿时一沉,糟糕,被发现了吗? 她衣柜里那么多的衣服,全是司绝琛名下品牌服装订制款,这一条hanel的长裙一看就不是。 她没想到司绝琛会观察的这么仔细。 可是她总不能是昨晚那个牛郎送的吧,借种这事虽然是司绝琛的妈一手安排的,可她赌司绝琛肯定是不知道的,这世上哪有男人愿意接受自己头上戴一顶绿帽子? 所以肯定不能实话啊。 “这裙子是我今早跟姐妹逛街的时候买的。”明姿画笑着解释。 “我问你原因了吗?”司绝琛凉凉地视线扫视她,目光犀利得如同光照过她全身,眼底的那股黑色般的阴鸷感,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明姿画脊背上顿时泛起一层冷汗。 越解释就越是掩饰,她这是不打自招啊! 她现在无比后悔,回来见他之前,没有把身上的裙子换掉。 她一回来就得知司绝琛居然在家,当时脑子混乱,完全没有想这么多。 哪里知道司绝琛老奸巨猾,只一眼就看出她的裙子有问题。 努力扯出一丝僵笑,明姿画假装冷静的转移话题:“你今要去上班吗?” 她的问话,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明姿画想抬头看他是什么反应的时候,司绝琛突然掐着她的脖子,双眼阴鸷得犹如渗出了黑色戾气,阴狠地声音吼道:“明姿画,你现在本事了,居然敢夜不归宿?” “我、以后不会了。”喉咙里像被火熏了一样干疼,但明姿画没有挣扎,只是用力掰着他的手。 司绝琛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神色阴鸷又不满,席卷着愤怒的咆哮:“你就是穿成这样,在外面晃荡了一?” “嗯。”明姿画装作乖巧的模样,心里却想着:穿成这样怎么了?至少这条裙子包屁股遮胸,又没有露哪里不该露的,没让他丢脸吧, “脱掉!”司绝琛生气的将她甩在地上,英俊的脸上覆盖着阴霾之色。 明姿画猝不及防,身子重重的撞上了身后的茶几,茶几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明姿画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玻璃渣子恰好刺入她的手里。 明明刺骨的疼,但她还是咬牙隐忍了下来。 “以后不许穿除司家名下品牌以外的衣服。”司绝琛声音沉沉的警告,眉头紧锁着,仿佛有一团驱之不散的黑雾。 明姿画咬牙点点头,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 本以为假装柔顺,就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当她站起来,经过司绝琛身边的时候—— 他猛然拽住她的手臂,脸色铁青的仿佛要杀人,寒眸里喷薄出蚀骨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质问:“你昨晚跟男人在一起?” 明姿画心虚的身子一僵,随即抬头注意到他的寒眸盯在她颈窝的某处,似乎要喷出火来。 她立即想到,估计是昨晚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刚刚摔倒的时候,恰好露出某块痕迹的肌肤来,被司绝琛瞧见了。 好吧,既然他已经发现了,那她也就不再装了。 何况都到了这一步了,再装下去也没有意思。 明姿画微微扬起下巴,冷笑一声道:“怎么?只许你左拥右抱,就不许我沾花惹草啊?现在圈子里不都流行夫妻两各玩各的嘛?何况我们也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司绝琛面色更为凝结了,神情冰冷而可怕,阴阴沉沉的,周身萦绕着一股驱之不散的戾气和阴霾。 他估计也没想到她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话,毕竟这栋别墅里的人见到他,没有人不是又敬又畏,又害怕又恭敬。 明姿画以前也是假装成媳妇的模样,不过现在不想再装了。 她背着他出去找男人,以司绝琛的个性,一定会将她虐的生不如死。 横竖都是死,她何必再装的唯唯诺诺? 司绝琛额际的青筋暴起,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幽深眼眸溢出深沉危险的色彩:“明姿画,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忘了,你还是司太太!” 他手上的力气疼的她倒吸一口气,只不过听到他这话,明姿画更加想笑了,仰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我还是司太太吗?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呢。” 她跟司绝琛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外面想要踹掉她上位的女人多的都可以排成几条街了。 11 打了老公 司绝琛意味不明的冷笑,冰冷寒眸迸裂出阴鸷色彩,“看来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冷落你太久了,所以你才会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 明姿画嘴角扯出一个不知廉耻的笑,不顾他黑沉到几乎乌云密布的脸色,故意添油加醋的刺激他:“承认吧,司绝琛,你那根本不行?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有哪个会真的为你守身如玉的,我忍到现在才给你戴一顶绿帽子,已经算对得起你了!” 她承认就是想激怒他,是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司绝琛。 因为有缺陷,他比正常男人更加的敏感。 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司绝琛眯起寒眸,眉宇间有着驱散不去的怒意跟阴霾,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瘴气中,一双手,握成拳,有青筋突跳。 明姿画知道,这是他暴戾的前兆,心里想着各种应对之策。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一下子将她拽了过去。 明姿画的身子落在他的双腿上,司绝琛的薄唇啃咬上她的脖颈,一只手已经在撕扯她的衣服! 明姿画立刻就是一惊,连忙就想跳起来,可是司绝琛的另一只手还在箍着她的腰,紧得快要勒断一样。 “放开我!”她挣扎着大喊,看到他眼里的怒火,简直快将她燃烧殆尽了。 “既然你这么想被男人上,那我就成全你!”司绝琛的俊脸上露出阴沉恐怖的表情,恍若刚刚从最黑暗的地狱踏至而来,分外的阴森可怖。 他那幽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玄寒声音,涌动着无尽戾气与杀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明姿画立即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心里不由一颤:“你不可以……” “我是你的丈夫,没有什么不可以!”司绝琛打断她,幽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玄寒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 明姿画突然害怕起来,此刻的司绝琛就像地狱里的魔鬼,阴森恐怖,周身涌动着凛冽寒冷的黑色瘴气。 话音落下,他的手紧紧扣着明姿画的手腕,借用电动轮椅的帮助,硬是把她拖到了床前,狠狠地将她摔了上去。 明姿画摔了个眼冒金星,等到她好不容易坐起身,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更是吓了一跳。 只见司绝琛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皮箱,他打开皮箱,里面遍布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明姿画立即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司绝琛之前是怎样凌虐那些女人的画面,全都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忍不住摇头,全身冰凉。 不,她才不要被他那样对待! “明姿画,你嫁进门来没有喂饱你,你还真d把我当成残废了?”司绝琛凛冽的爆了粗口,那愤怒的模样,就像火山爆发。 “我不要!”明姿画紧了紧拳头,想都不想拒绝。 司绝琛不由得勾唇冷笑了出来,完美无缺的脸上,却是满满的鄙夷:“容不得你要不要!不过看在你是我挂名妻子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不会把你玩死的,顶多就是让你生,不,如,死而已!”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强调。 明姿画不住的后退,神情惊慌。 司绝琛似乎很享受女人绝望的模样,他嘴角阴森的笑容更加致命,也更加恐怖。 “嚓——”的一声,是他解开皮带的声音。 紧接着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摁牢在床上,整个人覆压下来。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明姿画本能的偏开脑袋,啐了他一口的唾沫。 “去你妈的!” 司绝琛愣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脸,被恶心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还有这么一招。 明姿画现在只想着逃脱,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 在司绝琛还未回神的时候,她又紧接着抬腿,用力在他裤裆那儿狠踹了一脚。 她可不是吃素的,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仍由他在床上宰割,予取予求。 想要欺负她,门都没有。 司绝琛被她猝不及防的一脚,狠踹下地,脸上更加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明姿画猜想,他这辈子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会被女人打。 从到大,司绝琛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明姿画眼角瞄到司绝琛俊美的脸庞,瞬间又黑又沉,表情难看到极点,而他那双阴郁幽深的黑眸,射出可怕的嗜血红光。 明姿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就觉得脊背,有一阵强过一阵的凛冽寒气往里灌。自己全身每个细胞,好似都浸泡在冻冬刺骨的冰雪地里。 不过她打都打了,总不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司绝琛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若是被他重新抓回到床上,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所以明姿画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肇事逃逸。 但逃逸之前,她还得布置一下现场。 不顾司绝琛恨不得杀死她的眼神,明姿画有意将他的轮椅挪远了一点,这样他就是想追上她,再把她抓回来也来不及了。 接着又将他的衣裤都扔进了洗手间里,他就算想追出来抓她,也得先套上裤子不是? 这就为她的逃跑争取了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她匆匆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打开门赶紧冲了出去。 实话,她还真怕司绝琛一下子跃起来,将她狠虐一顿。 幸好,他只是个残废,有心无力。 “砰”的一声,明姿画带上门逃之夭夭。 身后房间里传来司绝琛的怒吼声,整栋别墅都震颤了:“明姿画,有本事就别被我抓到!” 明姿画知道她这样对待他,司绝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吓得赶紧加快了脚步,飞奔下楼梯,一路冲出了别墅。 发现司绝琛的人没有追上来,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明姿画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了。 她就这样一个人冲出来了,只拿了车钥匙,其他的什么行李都没带。 最重要的是她的咪咕还在司宅别墅里。 若是司绝琛一怒之下迁怒了她的猫,那该怎么办呀? 12 带猫逃走 明姿画想了想,为了她的咪咕不落入虎口,只能咬牙潜回去。 从后门蹑手蹑脚的进门,整个司宅诡异的安静,这会连个佣人也看不见了。 明姿画心知这绝对不正常,迅速找到咪咕的猫屋,将它装进自己的名牌手提包里,逃离作案现场。 坐回到自己车上,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脯,寻思了一会,拿起手机给季影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今可能要到她家住几。 季影倩现在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一位朋友了,她们已经相交好几年了,起来季影倩还是她那个混帐哥哥给她高薪聘请的闺蜜,当然主要目的是代替她那个混帐哥哥监视她,定期向他汇报明姿画的一切行踪,当然了,也有保护她,所以季影倩成功接近了明姿画之后,明姿画出了任何事情,她都是尽职的一马当先,替她挡在前面。 季影倩原来是一个十八线艺人,自从被她的混帐哥哥高薪聘请为她的闺蜜后,就被她哥哥费思爵用重金从一名名不经传的十八线艺人,捧成了如今的三线艺人。 不过她那混帐哥哥大概没想到的是,在她跟季影倩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后,她就将季影倩成功和谐成了她的人,她们也从假闺蜜变成了真闺蜜。 明姿画之所以能从她那混帐哥哥费思爵眼皮子底下逃脱,换了身份嫁给司绝琛,也要感谢季影倩的帮忙。 不过她们联手背叛了她的混帐哥哥费思爵,代价自然是巨大的,季影倩背后再也没有人捧她,她的很多通告都停了,于是她这些年,就一直在三线艺人停滞不前了。 明姿画有季影倩家的备用钥匙,她将车停好后,直接领着装着咪咕包走进电梯,到达李影倩住的那一层。 当明姿画转动门锁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等到她打开门进去,换了拖鞋,把咪咕从包包里抱出来,就见季影倩穿着真丝吊带从卧室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完事了?”明姿画逗弄着咪咕,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什么呢?”季影倩脸一红。 “得了,别装了。怪我来的不凑巧!早知道你在办事,我应该迟一些再过来的。”明姿画回了她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凭她敏锐的嗅觉,卧房里一定有男人,而且刚刚他们还在翻云覆雨。 “哎呀,姿画,你就别像只狗行不行!”季影倩娇嗔的坐在沙发上。 “哈哈,那你承认在家里藏男人了?”明姿画从沙发的靠垫后面拉出了一条宝蓝色的领带,伸到她的面前晃悠,贼贼的笑。 “我又没有结婚,单身搞对象还不允许啊?”季影倩撇了撇嘴。 “他是谁啊?快从实招来!”明姿画趁机“逼问”道,季影倩虽然也不是纯情少女,可她跟男人办事一般都去酒店,很少带回家来的,能带回家明她对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不过是个制片人,我攀上他是想他给我介绍一些戏路来着。”季影倩笑了笑,低声对她道。 明姿画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了,她知道季影倩是为了她才背叛她哥哥费思爵的。在她那混帐哥哥的封杀下,季影倩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戏拍了,再这样下去三线不保,被观众遗忘也是迟早的事。 “倩倩……”明姿画一脸的歉意。 季影倩连忙打住:“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拍戏也是混口饭吃,红不红早就无所谓了。再我现在不还兼职帮你修图呢?又饿不死!” 季影倩当初是个十八线艺人的时候,曾经还在一家日杂做过摄影师助理兼美工,所以她有深刻的PS功力。 现在她没戏可拍,闲暇的时候,就会帮明姿画拍的照修图剪辑视频。 “看来你这是逼我给你加工钱啊。”明姿画半开玩笑的口吻。 “像我这么忠心的闺蜜,还不应该加薪吗?”季影倩笑着回答,顿了一下,又问:“对了,你好好的司家少奶奶不待在别墅里,怎么突然想起来跑我这里住了?” “别提了,我把司绝琛给打了。”明姿画摇摇头,叹气。 “什么?”季影倩差点没惊吓的跳起来,“你、你打了司绝琛?” “没多严重,我又没家暴他,虐待残疾人,也就是在他企图强暴我的时候,狠踹了他一脚!”明姿画耸肩道。 “他、强暴你?”季影倩更瞪大眼睛。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就见主卧的门这时候打开了,一个上半身赤果的男人推门出来。 哇塞,这男人肌肉饱满,身材看上去很有料! 明姿画给了季影倩一个调侃的眼神,季影倩白了她一眼,连忙将男人拉进去换衣服。 等到男人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一丝不苟的样子。 “姿画,这位是陆铭,他要走了,我送送他!” 季影倩匆匆介绍完,扯着男人就离开了。 明姿画一个人待她家里,等了会见季影倩没回来,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在冰箱里寻觅了一点吃的,就坐在化妆镜前,捣鼓起自己。 不多会,一个楚楚动人的无辜妆容完成。 明姿画很满意自己的化妆技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瓣微嘟,眉心轻蹙,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蛋,因为无辜的妆容笼上了几分黛玉般如烟的愁思。 这正是她要的可怜兮兮的效果。 下一步,当然是把她的关键道具咪咕抱起来,迫使它贴近自己的面颊,取出神器,调好模式,瞄准自己。 咔擦,咔擦,咔擦。 拍摄过程中,她适时调节着脸颊的幅度,把光影的切合对面部轮廓的影响发挥到最大最优…… 连续拍下二十多张照片,明姿画终于收手,仔细检验刚才的成果,看到皮肤洁白无瑕几近于充气娃娃的自己,她满意扬唇,重新将咪咕安置回腿面。 筛出两张最自然漂亮的,明姿画用胳膊肘轻轻压住咪咕,将手机连接到神器。 她早已在心里酝酿拟好接下来要发上微博和朋友圈的文字终稿: “今我跟咪咕被赶出家门了,现在已无家可归,呜呜呜,好可怜哦!” 13 撞见小三 她好歹是网红,而且是一名有着两百万粉丝的网红。 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若是日后被曝光出离婚的负面新闻,那将会对她的个人形象大打折扣。 所以她必须提前做好铺垫,把自己形容的可怜凄惨。这样即便将来离婚,对她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不定还能博取同情分,再多涨几个粉丝。 果然,她发出去没多久,郑彦秒评论了。 “无家可归?来我家啊。” 明姿画撇唇,她早就知道这兰博基尼的开,对自己不安好心了。 凯润集团的赵总是第二个回复的:“明大美人这是肿么了?附了一个尔康的表情包。” 四十多了还打花腔,明姿画更是无语。 表面上的好朋友,内里实为死对头、同为网红的陶咪咪回复:“这猫猫好萌喔,可惜跟错了主人,现在无家可归,好可怜哦!需不需要好姐妹帮你领养?”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她就陶咪咪这贱人觊觎她家咪咕已久了吧?自从她领养了咪咕,成功超越了陶贱人的粉丝数后,这贱人就恨不得把她的猫给宰了。 朋友圈已经这么热闹了,登上微博一看,底下留言更是炸开。 很多粉丝纷纷留言,对她表示关心跟担忧。 她这周的人气跟点击,肯定又要超越陶咪咪了。 想象一下陶咪咪气的发紫的脸色,明姿画都心情大好。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里,明姿画打开好友的电脑,登陆自己的账号,开始玩网游。 明姿画是网游爱好者,她给自己的游戏角色起了一个极为绿茶的名字叫娇娇妹妹。 正常的女玩家,看到这种ID,都只想翻个巨大的白眼。 而男玩家嘛,则是非常乐意跟她组队,争着跟她套近乎,甚至还会送她很多高级装备。 明姿画对自己的游戏账号可以是狠下血本,既然现实中是个女神,虚拟世界怎么着也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于是顶级装备,绝版宠物,华丽服饰,她砸起rb起来绝不手软。 今晚刚登录帐号,就有帮会的男玩家主动邀请她一起刷副本,明姿画立即点击同意。 据那些男玩家,他们帮会会长最近加了一个非常壕的男玩家来他们帮会,下次帮会pk他们肯定稳赢。 明姿画还真想看看这个非常壕的男玩家,是不是有帮会里的人的那么壕啊。 可惜人家今不在线,要不她是一定要加个好友撩骚聊骚哒。 就这样刷了一个晚上的副本,等到明姿画困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靠,都这时候了季影倩还没有回来?肯定是跟她男人鬼混去了。 明姿画是一定要睡美容觉的,所以毫不迟疑的从游戏里退出,关了电脑。 洗完澡,上床敷了个面膜,顺便拿了手机上网。 先上微博,再登微信,果不其然,朋友圈一大堆提醒。 明姿画点开,唰唰一条条翻过去。 凯润的赵总:明美人现在还好吗?” 大v女王:Abby宝宝今晚发生了什么? 水上漂:别忧伤啦! 睫毛弯弯:是哪个没良心的敢这样对你? 擎:?加qq表情。 等一下!明姿画的食指顿住,她看到了什么,擎? 她的一夜情炮友? 他竟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更新? 明姿画正襟危坐,大脑里飞速转着。 接着往下看—— 竟然还有擎在微信上给她发的消息。 “睡了吗?” 消息显示是11点钟的时候发的,那时候她还在打副本,自然没有看见,也没有回复。 不过就算现在看到了,明姿画也想假装自己没看到,不打算回复。 她承认这个男人是个极品不错,可是他毕竟是个牛郎,还是个高级货。 谁知道他有心接近自己,是不是拉业务,想跟她套近关系,让她下次继续消费他。 她还要留着钱买新装备,入手最新款的名牌包包呢。 这个月手头有点紧,就先无视他,等她什么时候宽裕了,再撩他。 这样愉快的决定后,明姿画继续刷朋友圈,将擎完全抛到脑后了。 第二起床的时候,季影倩已经回来了。 明姿画当即追问她,她跟那个男人昨晚都发生什么了。 季影倩支支吾吾的不肯,最后在明姿画的软磨硬泡下,竟然主动提议要陪她逛街,以此转移话题。 明姿画本打算等到了商场再打听,没想到她们一到商场竟然撞见了一个她一点也不想见到的人。 龚曼丽!!! 她老公司绝琛在外养着的三,圈内人士都知道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也是因为跟了司绝琛后,龚曼丽一连拿了好几个大奖,如今已经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了。 当然了,司绝琛在外面的女人绝不止龚曼丽一个,不过龚曼丽却是最得宠的那一个,她曾经是她婆婆李焉岚的得意门生,许是因为这一层特殊关系,她才成为司绝琛外面最得宠,也是存在时间最长的一个情人,甚至比明姿画跟司绝琛的时间都要长。 早在明姿画嫁给司绝琛之前,龚曼丽就做了司绝琛的情人,并且两人的关系还一直延续到了他们婚后。 明姿画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龚曼丽既然是她婆婆的得意门生,又早就跟司绝琛在一起了,为何司绝琛不娶龚曼丽,而娶她呢? 不过在跟司绝琛结婚一年后,明姿画大概猜到原因了。 司绝琛虽然腿残,但凭借自己得独厚的颜值优势跟强大的财富积累,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断过。 也就是龚曼丽只是他众多情人之一,并不是他唯一的情人,他不可能对一个女人专一。 而龚曼丽这个女人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善妒,这些年司绝琛身边的女人,除了被他自己虐死的,再差不多就都是被龚曼丽以各种手段赶跑的了。 司绝琛想要在现代当皇帝,册封后宫佳丽三千,偏偏龚曼丽这个情人不识趣,总是打击那些新人,于是司绝琛就破格提拔了她明姿画这个与世无争的皇后,龚曼丽虽然得宠,但妨碍皇帝雨露均沾阿,再得宠也只能是个宠妃,始终扶不了正。 不过龚曼丽不甘心啊,每每看到明姿画都要跑过来冷嘲热讽几句,好像刺激刺激她她自己就能立马变成名正言顺的司太太似的。 14 落入他怀 龚曼丽一身大红色长款外衣,踩着过膝的长靴,扭着水蛇腰来到明姿画的面前,笑呤呤的来了一句:“呦,这不是姿画姐吗?” “三儿妹妹!”明姿画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她一句。 三可不就是三儿吗? 龚曼丽闻言,脸色立即就气绿了,胸口的火一下子腾了起来,也不再跟她装了,索性撕破脸皮吼道:“贱人,你霸着司太太的位置,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离婚?” “离婚啊,这你得去问我老公啊,他什么时候愿意把家产分一半给我,我也好拿钱去寻找第二春啊,不过他会不会为了你那么大方,这可不好啊!毕竟他外头四儿五儿六儿的也挺多的!没准再过门的就是人家七呢。”明姿画无奈的耸肩,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这女人跟了司绝琛那么久,也没有扶正,反倒是她这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登堂入室,你她智商捉不捉急? “你……”龚曼丽被她的恼羞成怒,艳丽的脸蛋顿时就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死女人,论家世、论背景、论样貌、论身材,论名气,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你能嫁给司绝琛?我告诉你,他迟早会甩了你,你就等着哭去吧。” “他甩不甩我也不是你了算的,毕竟我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司太太,你只是他的三儿。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钱财、名气、外貌都是司绝琛给的,一旦他玩腻了你,你失去了他这个靠山,你还有什么?而我至少是司家正牌的大少奶奶,EUK国际的总裁夫人,而你呢?什么都不是,最多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罢了。”明姿画冷静的看着她,不怒反笑。 完转身欲走,她可不想在商场这种地方跟这样的女人争执,有**分。 谁知龚曼丽突然就像是疯了一般冲上来,扯住明姿画的衣服,疯狂的咆哮:“你这个贱人,你敢跟我再一遍,我打死你!” 此刻的龚曼丽哪里还像一线当红女星,十足的一个毫无形象的泼妇,她也不怕这暗地里有记者,将这一幕拍来曝光。 明姿画眉头不由的蹙紧,正想将龚曼丽拉开,还没来得及伸手,龚曼丽突然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明姿画完全没有想到龚曼丽会这么冲动,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直地向后摔去。 她现在就站在电梯旁,这样一摔,直接要摔下电梯,后果不堪设想。 明姿画闭上眼,心想:这下完了! 龚曼丽这女人是不是想要扶正想疯了,居然光化日在商场里谋杀正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一个强有力的胳膊突然拦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她这才免于摔下楼的危险。 明姿画站定了身子,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两口气,好险! 转过脑袋,朝刚刚救她的男人答谢:“谢——” 刚了一个字,她就愣住了。 修长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笔挺的鼻梁,是恰到好处的好看,深邃幽长的睫毛不带一丝情愫,淡漠薄唇微微一张一合,碎短的墨发有股深沉稳重之感。 这男人不是,那她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个高级牛郎吗? 只是他今穿这一身沉稳的手工西装,傲然而深邃,尽管并不刻意,属于他的尊贵气场,却是不经意的蔓延出来,有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上位者不容侵犯的气质。 明姿画差点没认出来,美眸眨了又眨,盯着他足足看了有十几秒。 男人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薄唇轻抿,并不对她什么,只是十分绅士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 “陆……陆擎之!” 身后传来了龚曼丽惊颤的嗓音。 明姿画诧异的转过头去,就见龚曼丽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她身后的男人,脸色已经吓得刷白了。 明姿画这就纳闷了。 龚曼丽是她婆婆的得意门生,背后又有她老公司绝琛做靠山,这些年在娱乐圈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每一部剧几乎都是大投资、大制作,她在娱乐圈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跟她合作的演员、甚至是导演,没一个敢她不恭顺,她也向来自命不凡,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怎么今一见到她身后的男人,就吓成这副鬼模样? 她身后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淡漠,好看的眉眼漆黑深邃,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浑身上下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龚曼丽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明姿画更加疑惑,这女人中邪了不成?平常在她面前的那副盛气凌人的嚣张模样哪去了? 这时候,龚曼丽的助理赶过来,见到龚曼丽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直盯着头,浑身哆嗦。 不由的愤怒喝斥:“喂,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知道我们曼丽姐是谁吗?” “闭嘴!”龚曼丽回头朝那助理喝斥一声,连忙赔上笑脸,“陆总,我先走了!” 完,哆哆嗦嗦的拉着她不明所以的助理离开。 那助理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估计也是没想到向来气焰嚣张的龚曼丽也有气短一截的时候。 明姿画眼瞧着她们缩着脑袋离开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的疑虑。 龚曼丽怎么会这么惧怕她身后的男人?刚刚她叫这个男人什么“陆总”?难道他还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这样想着,她不由的抬起头来,奇怪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男人毫不避讳的被她打量着,倨傲的身姿挺拔的站在商场里,像是一尊完美塑像。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晦涩迷离的色泽。 半响后,他低迷暗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不带一丝情绪,但也不容人拒绝:“跟我走!” 明姿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着走了。 她只能向好友季影倩求救,谁知季影倩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并不打算上前来帮忙。 15 他们不熟 “喂,你要带我去哪啊?”明姿画被他拖着往安全通道走去,一路挣扎着喊道。 男人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话,直接将她拉进安全通道后面的电梯里。 明姿画气恼的瞪向他:“放开我,我们又不熟,心我告你拐卖妇女!” 男人按了通向地下车库负一楼的按键,转过身来,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投向她,像是深邃黑洞一般。 他挑了挑眉,危险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接过吻,上过床,还算不熟?” 明姿画一怔,惊讶的连忙望了望四周。幸好他们这是在电梯里,没有别人,否则一定会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你有没有职业道德?我不都给过你钱了吗?你这样在大街上揭穿我们的关系,是嫌我给的钱少吗?”明姿画不悦的瞪向他。 就算他们确实发生过什么,可身为一个资深的牛郎,难道不应该为客户保护好**吗? 男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眉宇间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明姿画心虚的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电梯墙上,退无可退,她眨着双眼,纳闷的看着他:“你……你难道不是牛郎吗?” “你觉得呢?”男人神色又沉了些许,阴鸷的眸子不满的瞪向她,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我觉得……也不像!”明姿画眸光闪了闪,立即赔上谄媚的笑:“看你如此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貌似潘安,帅的掉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一看就是智慧与美貌的结合,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怎么可能会是牛郎呢?” 到这里,她心里无比的懊恼,当初她是有多么的不开眼,把他当成牛郎了。 想要逃跑,没想到男人却比她更快,伸手将她禁锢在他跟电梯墙之间。 “帅哥,有话好好啊?这都是误会,绝对的误会!”明姿画缩着脖子,笑容可掬。 “误会?你把我睡了就一走了之,而且还把我当成牛郎,用钱贬低我的人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男人暗沉的眸子如鹰眸一般紧紧的盯着她,脸色阴沉到叫人不敢轻易再惹怒他,低迷的声线也充满了阴鸷的味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我本来是跟其他人约好的,没想到我走错房间了。”明姿画鼓着脸,眼里努力挤出几丝晶莹,委屈兮兮的。 以她的经验,一般女孩子主动示弱,都能得到男人的宽恕跟原谅。 没想到她这句话完,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刚硬而立体的五官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这么你那晚上就是去酒店找男人?” “是啊,只不过我找错房间了,帅哥,这真的是一场误会!”明姿画无可奈何的解释,眼瞅着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她立即推开男人,逃了出去。 谁知她还没走两步,立即又被男人扯住了手臂。 “放开我!”明姿画挣扎着,受不了他继续纠缠:“我不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我跟你道歉?”她还没问他退钱呢? “我找你还有事!”男人略微松开她,目光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目不斜视的盯着她。 “还有什么事?你快吧,完了我还要去逛街呢。”明姿画抬眼瞥了他一眼,不耐的着。 “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为什么不回?”男人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出来,冷冷的声音透着强势而刻板的气势。 “什么信息?”明姿画被他问的有些懵,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发了微信。”男人低沉的提醒,一股烦躁的阴霾充斥在他的心扉里。 “是吗?”明姿画大脑运转,有那么点印象,他的微信名好像是叫擎,对,是擎。 “哦,我想起来。不过一有那么多人给我发信息,我都一一回复,岂不是要累死啊。”明姿画无语的。 她可是一名骄傲的网红,慕名给她留言的粉丝太多了,她不可能一一回复。 何况他们不就是睡了一夜而已,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聊微信的地步,再当时她还把他当成牛郎呢。 男人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沉如海,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每都有很多人给你发信息?” “对啊,我是网红啊,网上那个有名的绿茶妹妹就是我,你不认识我吗?”明姿画挺了挺胸脯,让他再看清楚一点。 “不认识!”男人漆黑的眸子瞟向她,脸色是万年不该的淡漠。 明姿画顿时泄气,心情不佳:“算了,你不认识那是你自己孤陋寡闻!” “把你手机给我!”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还带着命令。 明姿画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拿出来!”男人微抿的薄唇,再次命令道。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莫非是打劫? 可是看他全身上下的穿着也不太像啊? 难道……他是听了她是绿茶妹妹,想要跟她合影留恋? 明姿画脸上浮现一丝自恋般的微笑,“你要合照就拿自己的手机。”完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衣裙,面对粉丝的要求,她一般不会拒绝,当然了,关键是要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啊。 谁知男人突然伸手过来,直接拿过她的包包,从里面翻出她的手机。 “喂,你干什么?”明姿画不高兴的质问。 只见男人在她的手机上啪啪啪的操作着,她真是后悔啊,靠,早知道就在手机上设个密码什么的! “记住了,我叫陆擎之,是被你强上的男人!”男人将手机递还给她,漆黑如渊的眸,沉了又沉,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神素。 明姿画顿时脸上一热,他搞没搞错,居然的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到吗? 接过手机,滑开屏幕一看,通讯录里竟然多了他的名字,陆擎之,还有电话号码? 原来他刚才问她要手机,是要将他自己的手机号输进她的手机里。 16 看上她了 陆擎之?! 等等,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明姿画只觉得有些耳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这男人如此霸道的将他的手机号强行存入她的通讯录里,哼,大不了她回去将他拉进黑名单。 “你若是敢将我拉进黑名单,我就将我们俩的关系曝光。”陆擎之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眸色深深,低沉的嗓音有股危险,连看她的眼神都暗含着警告。 “你!”明姿画顿时气结,心中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被他的色相迷倒,惹上了这样的男人。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谁让她有辫子在他手上呢? “你……你多虑了!呵呵。”明姿画一改笑脸,对他阿谀奉承起来:“像您这样既有魅力又有财力的成功男士,当然是我这样的网红最乐意结交的对象了,怎么会将您拉黑呢?绝对不会!” “嗯。”陆擎之冲她点点头,神情虽是他一贯的淡漠,但眼神还算和悦了些,起码没让人感到冷冽。 明姿画虽然脸上在笑,心里早就恨不得一个巴掌呼死他了! “帅哥,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呢。”她笑眯眯的摆手,准备跟他告别。 “不可以!”陆擎之黑眸定定睨着她,语气透出不可违拒。 “不可以?”明姿画顿时脸色一变,心里凉飕飕的。 “跟我来!”陆擎之眼角扫了她一眼,转身再次抓住她的手臂,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明姿画一脸的纳闷。 陆擎之一路都没有话,面上宠辱不惊,但那股无形的气场,却大得很。 直到来到了一辆全新的布加迪威航面前,他才停下脚步。 “上车!”他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 “啊?”明姿画愣了半响,盯着这辆价豪车不出话来。 以她的目测,这辆豪车是大陆都没有的限量版,造价起码五千万以上。 “你借的?”明姿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借来的,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陆擎之没有回答,一记寒眸瞪向她,直接将她扔上车。 明姿画想要挣扎,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要接电话!” 陆擎之置若罔闻,英俊立体的五官紧绷着,将她推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跳车,他已经跃进驾驶室,一踩油门,只听‘咻’的一声,性能顶级的跑车瞬间朝前冲了出去! “啊!”明姿画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抓紧上方的把手,身体随着跑车的车速晃动着。 “你放我下来,停下,快停车!”手机铃声还在持续,明姿画已经顾不得再接电话里,神经绷的紧紧的,全神贯注的盯着路况。 这男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将车速飙的这么快!还连超了几个红灯,他疯了不成? “啊,你慢一点!左边,左边有车!右边,右边又来了一辆!” 顶上的窗全开,呼啸的风灌进嘴里,吹在脸上刀刮一样的疼,明姿画只得眯起眼睛,嘴里不住的尖叫着—— “啊啊啊,你快拐弯啊,有大卡车!” 一路飙车飙下来,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陆擎之方向盘漂亮的向右一打,脚下一踩,布加迪威航完美的停在了一个市中心区的门口。 明姿画大口喘着气,脸色很难看,胃里更是风起云涌。 该死的男人,飙车飙这么快,想要人命啊。 “你你……”明姿画还来不及开口大骂。 陆擎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到她的面前。 “6栋014!”他报出一个门牌号。 “什么意思?”明姿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不是无家可归了吗?暂时先住这里。”陆擎之面色不改,淡然依旧的瞟向她,强大的气场,此刻令车内的空间诡异起来。 “啊?你……”明姿画瞪大眼睛,反应了好半响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看到她微信上的留言,以为她真的无家可归没有房子住?所以暂时借了他的房子,给她住? 他会有这么好心? 明姿画不确定的打量他。 陆擎之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沉稳深邃些,浑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不带一丝情绪道:“我还有事,下车!” 明姿画一怔,被他的气势所折服,乖乖下了车。 直到男人的跑车,在她下车后一秒,就‘咻’的一声绝尘而去,她还没有回过神了。 若不是手心里还握着男人刚才扔给她的钥匙,明姿画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好,会痛,不是做梦! 那就是这男人有病! 她跟他又不是很熟,莫名其妙给她房子的钥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时候,明姿画的手机又再次响起了。 “姿画,你在哪啊?”季影倩焦急的嗓音传来。 “你终于想起我了。”明姿画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报了下她现在所在区门口的地址,让季影倩迅速开车来接她。 三十分钟后,季影倩开车赶到。 明姿画刚钻进车内,她就来了一句:“姿画,你丫的这次又傍上什么富豪了?” 明姿画知道她的是陆擎之,不由的撇唇:“什么富豪啊?他就是我一个炮友!” “炮友?”季影倩满脸的不信:“一个炮友他会送你丽景园的房子住。” “丽景园的房子怎么了?他估计是想跟我再约炮?随便借我一个窝!以后好方便再约!”明姿画不在乎的口吻。 “姿画,你在豪门里待太久了,不知道现在国内的房价贵的有多离谱,丽景园地处咱们市的市中心,是全市最贵的房子。这里预售的时候就要六万一平了,现在涨到了十万一平都不止,你他要对你没意思怎么会借这样一套豪宅来给你住?”季影倩一副她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眼里放光的提醒她。 明姿画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笑眯眯的问:“怎么,难道你看上人家了?要不我帮你问问他还需不需要多一个炮友?没准你俩能进一步发展呢?” 17 只是炮友 “得了吧,他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季影倩白了一眼,发动车子。 明姿画轻笑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季大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跟那位进行到哪一步了?” “反正是情侣之间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我可是食肉动物。”季影倩开着车,漫不经心的回答。 “是,谁不知道你季大姐是食肉动物!”明姿画冲她眨眼。 “姿画,刚才那男人真的只是你的炮友?”季影倩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好奇道。 “嗯。”明姿画心不在焉的点头,低头开始玩手机。 季影倩将车子开回商场地下车库:“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好像有意思。” “没有吧,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只缺炮友。”明姿画边刷微博边道。 季影倩没有再什么,将车停好,两人继续回商场购物。 两人逛了一个下午,拎着大包包的战利品回去。 “影倩,你今怎么买了这么多啊?”明姿画诧异的看着她。 平常她们出来逛街,都是她在买,今却是反过来了,她没买什么东西,季影倩倒买了不少。 “明我有场试镜,总要捣鼓一下自己。”季影倩笑着。 “试镜?”明姿画替她高兴:“恭喜你啊,是那制片给你介绍的?” 季影倩点点头:“算是没白睡,不过他只是给我介绍条路子,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我明自己的表现。”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明姿画给她打气。 对于季影倩的演技,她是有信心的,季影倩之所以一直在三线上爬不上去,主要还是得罪了她那混帐哥哥,背后没人捧。 现在有了新的机会,她定能一鸣惊人。 晚上,季影倩洗完澡,为了明的试镜状态,很早就上床休息了。 明姿画也关了游戏,提早上床,准备玩一会手机,也睡了。 她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陆擎之打来的。 微信里还有他的留言,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人现在在哪里?怎么没住他给她的房子? 明姿画给他回了一句:“谢谢关心,我现在住我朋友这,改把钥匙还你。” “不用,钥匙就留你那,你随时可以去住。”很快他又回了她一条。 明姿画也懒得跟他矫情,撇撇唇,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刷朋友圈。 过了一会,他又发来信息:“睡了吗?” 明姿画还是没有理会。 直到睡前,她又看到他的留言,一句简单的:“晚安!” 明姿画看了一眼,然后关机睡觉。 对于像她这样有些姿色的美女,尤其还是网红美女,每想要勾搭她的男人实在太多,她不可能一一回复。 当然了,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男人放在心上过。 即便她跟这个陆擎之发生过什么,那也不过是她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已。 第二上午,季影倩要试镜,明姿画陪着她一起去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事先打听到,季影倩这次试镜的摄影师,居然是她垂涎已久的帅哥——黎睿宸。 黎睿宸家世背景雄厚,父母都是帝都高官,不过他为人向来低调沉稳,不喜欢名利,只喜欢摄影。 很早的时候就留学海外学习摄影,圈内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大部分人只当他是普通的摄影师。 明姿画之所以知道他的背景,是因为她时候曾经见过他。 那时候父亲在世,她还是明氏珠宝的千金,和黎睿宸也算是门当户对,黎睿宸对她来是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 可是后来她父亲过世,明氏珠宝被费思爵那对父子收购,她跟母亲被他们霸占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黎睿宸了。 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年过去了,黎睿宸肯定已经不记得她了。 不过今既然有他的消息,她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明姿画抱着这一心思,跟着季影倩一起去了试镜的电视台。 电视台门口早已围满了记者,不用问肯定不是来围堵她们的。 果然,明姿画和季影倩下车后,一个记者也没有过来,那些记者对她们丝毫不感兴趣。 她们正打算往里走,远处就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嗓音。 “司总和龚曼丽来了!” 然后一群记者齐刷刷的朝开过来的一辆豪车涌去。 明姿画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这蜂拥而至的一群人挤在了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记者们争先恐后的采访。 拥挤中不知是谁踩了她一脚,又有人朝背后推了她一把,明姿画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穿着细高跟的脚崴了一下,脚腕刹那间传来钻心的疼。 明姿画倒吸一口气,眉头倒竖,是谁他妈的那么缺德,居然趁乱踩她还推她? 她正想瞪回去寻找肇事者,就见记者突然从两边散开,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明姿画正纳闷呢,记者们什么时候给她这待遇了? 抬脑袋一看,就见对面的豪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她那坐在轮椅上的老公——司绝琛。 还有一个便是一线大明星——龚曼丽。 两人是什么关系在圈内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就连记者对他们的关系都是心照不宣。 反倒是她这个正牌妻子,嫁给司绝琛的时候只是隐婚,没有婚宴,也没有婚礼,更加没有登报公示。 所以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就是司绝琛的正牌太太。 两人下车后,就见龚曼丽亲密的贴着司绝琛的耳边了些什么,然后有有笑的推着司绝琛的轮椅朝这边走来。 记者们连忙拍照摄影,众目睽睽下,龚曼丽画着妖艳的妆容,神情得意傲慢,仿佛她才是司太太一般,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 她跟司绝琛同样衣着光鲜,仔细一看两人穿的居然还是同款情侣装,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而明姿画此时正狼狈的摔在地上,姿势不雅,扭伤的脚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再撞上老公光鲜亮丽的带着三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的表情也着实是精彩。 18 各取所需 可是司绝琛跟龚曼丽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在记者的闪光灯下往前走去,就连经过她摔倒的地方也没有半分的停留。 直到他们登上台阶,龚曼丽才装模作样的跟记者打招呼,眼角的余光瞥了地上的她一眼,那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而司绝琛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更加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半秒钟的余光,仿佛明姿画对他而言,就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明姿画忍不住冷笑,这样的场景,不由的让她想起她跟司绝琛新婚夜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穿着暗黑系的西服滑动轮椅来到她的房间,幽邃如寒潭的眼眸似透着危险的光芒,如鹰隼一般半眯着,紧迫的盯着床上的她,第一句话就阴沉的逼问: “你嫁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明姿画被他的视线盯得犹如芒刺在背,抬头,错愕的看着他。 那时她真的是被惊住了! 没有想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不等她回答,司绝琛再次开口,语气格外的冷漠:“如果是爱,我劝你大可不必费这个心思了……我不可能会喜欢你,更别谈爱了!事先提醒你一句,不要爱上我,也别奢望有一我会爱上你!” 明姿画好看的秀眉蹙成一团,视线落在他不能正常行走的双腿上,故作嘲弄的笑了,“为了钱,我嫁给你一个残废,怎么可能是因为爱,当然是为了钱!” 司绝琛闻言,神色彻底阴沉了下去,深谙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危险的警告道,“希望我们各取所需的婚姻,也能持续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 明姿画微微一怔,也就是他们的婚姻迟早会走上离婚这一步? 正想着,就见司绝琛转动轮椅,冷漠的离开。 “这么晚了?你去哪?”明姿画不由的叫住他。 司绝琛顿住,转过头来,讽刺的看着她:“难道你打算与我同房?你不会以为我会碰一个为了钱嫁给我,而我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吧?” “……” 司绝琛性感的薄唇凉凉的动了动,隔了半响,又轻蔑的讥诮道:“抱歉,我有隐疾,恐怕不能满足你。” 完,转身不带丝毫留恋的出了卧室,只留下明姿画还怔怔然的愣在那里。 自从新婚夜分房睡以后,司绝琛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 甚至于他回司家别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是他每一次回来,都必然会带女人,然后两个人在他的主卧里折腾到亮。 每回都弄的整个别墅不得安宁。 司绝琛虽然不碰她,但他外面的女人却络绎不绝。 几乎每隔几娱乐杂志的头条就是他跟新欢的绯闻,当然了,陪他上娱乐封面次数最多的人,自然是他身边最得宠的情人——龚曼丽。 在司绝琛的一手遮下,龚曼丽硬是被他从一个名不经传的演员,捧红成现在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明星。 很快,两人走进电视台里,身后的记者被关在门外,仍然在高举着照相机,拼命的拍照。 无疑,司绝琛跟龚曼丽的同时亮相,一定又是明早报纸的头条。 人群都围拢过去追拍司绝琛跟龚曼丽了,明姿画摔倒在地上无人理。 季影倩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来到明姿画身边,将她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扶起她往里走。 明姿画脚踝钻心的疼,但在路过记者面前的时候,还是努力保持微笑。 不过那些记者压根就没鸟她,在他们眼里明姿画跟季影倩远不如司绝琛跟龚曼丽的一根头发重要,司绝琛跟龚曼丽才是他们今要重点挖掘的大新闻。 好不容易走进电视台大门,季影倩的助理将她们领进休息室。 明姿画坐在沙发上,将高跟鞋脱下来,靠,她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 “疼死我了!”明姿画哀嚎。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季影倩担忧的问。 “不用,我揉揉就没事了。”明姿画强撑着。 开玩笑,她今来试镜的电视台,可是为了泡她垂涎已久的帅哥摄影师,要是去医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到黎睿宸了。 所以就算痛,她也得忍着。 季影倩低头扫了眼她的伤处,不放心的吩咐助理:“你去给她买瓶跌打扭伤的膏药来。” “好!”助理得令后马上去了。 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季影倩跟明姿画两个人。 季影倩看明姿画伤成这样,再联想到之前在电视台门口司绝琛的态度,不由得开口:“姿画,你跟司总……” 明姿画一听到司绝琛,就气不打一处出来,“别跟我提那个龟孙!妈蛋,他就是故意看我当众出丑的!” 哪有人老婆摔在自己面前,扶都不扶,甚至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只顾着跟情人秀恩爱。 司绝琛绝对是渣男里面的战斗渣! “姿画,你跟司总过不去,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季影倩叹口气,蹲下身来劝她:“怎么你也是他老婆,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能让那个龚曼丽一直踩在脚下啊?” “的容易,司绝琛这一年来怎么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姿画不屑的撇唇,火气一下子就窜出来。 她也想跟司绝琛好好相处啊,可人家大少爷压根瞧不上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哎,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就离婚!”季影倩摇摇头。 “离婚,你以为我不想啊!现在就是离婚,也得人家司家同意了。”明姿画暗恨。 她现在想要解脱,哪有那么容易?婆婆还跟她下了一道懿旨,不生孩子就别想离婚。 她倒想生啊,可司绝琛不跟她生啊,也没有能力生啊。 季影倩的助理很快将膏药买来了,季影倩又给她找了一双平底鞋,过了一会就带着助理去试镜了。 明姿画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给自己受伤的脚踝处抹了膏药,再换上平底鞋,走路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没有完全好,所以她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明姿画打算趁这时候四下无人,大多数人都去试镜去了,她去找帅哥摄影师黎睿宸勾搭勾搭。 没想到,她绕了一圈,没有找到帅哥摄影师黎睿宸,倒是在最里面一间的vip待客区里撞见丈夫司绝琛跟三儿龚曼丽热火的一幕。 19 老公跟小三秀恩爱 司绝琛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龚曼丽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玩的还挺激烈,正在舌吻。 而司绝琛的手也没闲着,居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伸进了龚曼丽的裙摆里。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见怪不怪,在那里各忙各的,仿佛早已习惯了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龚曼丽是司绝琛的人,也是司绝琛一手将她捧红的,这样的场景估计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明姿画还是第一次撞见自己老公跟其他女人如此大胆热火的画面。 忍不住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看。 在她的印象中,司绝琛是那里不行的,最多在床上暴虐女人,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他也能跟女人激吻吗? 沙发上的两人已经吻到浑然忘我的状态,早已忘了这里是公众场合,两人无视其他人,足足亲了二十多分钟,龚曼丽的裙子都差点被脱下来了。 两人那架势很像是马上就要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明姿画僵在原地,看司绝琛如此恶狼似虎、欲求不满的状态,根本不像一个那里不行的男人。 难道他是骗她的? 他只是不想碰她,并不是他对其它女人都不行? 否则他外面的那么多女人,要如何满足? “琛,不要嘛,还有人在嘛!”司绝琛还想继续,龚曼丽却娇嗔的推开他,衣衫半退,脸色绯红,娇媚的眼神朝门口站着的明姿画瞥了一眼。 司绝琛却像是没看到龚曼丽的示意一样,继续撩拨着她。 “唔,你好讨厌!”龚曼丽咯咯的笑,笑声跟银铃似得,悦耳好听,那语气微带着点娇喘,让男人难以把持。 这两人还真是将她无视个彻底啊。 明姿画心中冷笑,轻轻敲了一下房门,让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不得不停下来。 “呦,这不是姿画姐姐呀?你怎么来了?”龚曼丽故意窝在司绝琛的怀里,向她挑衅的微笑。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将我老公喂饱?”明姿画斜眼看着她,同样是笑:“还不错,你这个三儿做的很尽职!还没回酒店呢,在哪都能做!” 龚曼丽脸色立即就变了,扭曲地瞪向她。 她知道明姿画是在讽刺她不分场合的勾引司绝琛。 “姿画姐姐,瞧您这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羡慕我呢?”龚曼丽半掩着唇,神情慵懒,带着一丝喘息的语气回道。 明姿画扬眉,笑意更深了,“我羡慕你?在公众场合乱搞?不好意思,我还有廉耻心,不至于这么的欲求不满!” 她刻意强调廉耻心跟欲求不满,就是在讽刺这两人没有廉耻心,在公众场合乱来,欲求不满。 龚曼丽显然是听出来了,朝着司绝琛轻捶了一下肩膀,嘟唇撒娇:“琛!你看她欺负我!” 司绝琛完全无视了明姿画,一把抓住龚曼丽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带。 “讨厌啦,连你也欺负我!”龚曼丽娇俏的抱怨,媚眼如丝,绵软的身子却配合起来。 两人继续秀恩爱,仿若她不存在一般的表演。 明姿画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观赏,撇撇唇,“好心”的替他们带上门离开了。 她还怕多看两眼长眼睛针呢。 不过话又回来了,司绝琛既然对龚曼丽如此的有性趣,龚曼丽又是司绝琛他妈的得意门生,那为什么司绝琛的孩子不让龚曼丽去生?非要将她拉下水呢? 到底是司绝琛不能生,还是另有隐情? 明姿画正想着,不自觉的走到一片大露台前。 露台里摆放着许多露的盆栽,茂盛的植物摆放在一起,宽宽长长的枝叶郁郁葱葱的很,倒像是一个世外花园。 此时阳光正好,明姿画走进这个世外花园中,清风徐来,吹起她的长裙,随风飘逸。 她仿佛从而降的仙女,美的不真实! 晒了一会阳光让明姿画觉得有些眩晕,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身后却响起一个低醇的男声。 “好,就是这样,不要动!” 明姿画不解,但还是没有动,保持着用手遮挡在眼前遮蔽刺眼的阳光的动作。 她丝毫不怀疑那个男声的是自己,在这片露台她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好了,你可以动了。” 男声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继续在身后响起。 明姿画揉揉酸痛的手臂,转过身看向那话的人。 一头自然卷的亚麻色短发,皮肤白皙,鼻挺如山,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些许笑意,温煦如风。两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此刻正轻轻翘起,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让人无法抗拒,整个人的气质如同使般的温柔,纯净。 他,不就是她垂涎已久的帅哥摄影师——黎睿宸? “你……”明姿画有些呆滞,没有想到多年后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黎睿宸显然没有认出她来,主动朝她伸出手,脸上泛起真挚的微笑:“你好,我叫黎睿宸。” “呃,你好,黎先生,我叫明姿画。”男人突然而来的自我介绍,让明姿画反应的有些匆忙。 “叫我睿宸好了!我是一名摄影师,明姐,刚才很冒昧的让你站了那么久,实在是因为你刚才的背影太美了,我忍不住想要拍摄下来。要不我请你喝杯咖啡作为补偿好吗?”黎睿宸依旧弯着他好看的唇形,眼染薄笑。 明姿画注意到他手里拿的相机,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刚才她是被他当成了拍摄的素材。 “睿宸,能被当作你的模特是我的荣幸!喝咖啡就不要了吧,我还有事!”明姿画嘴角绽放了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微笑,美眸晶亮,欲擒故纵的拒绝,然后转身。 她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等一下!”果然她在数到三的时候,黎睿宸叫住了她。 “睿宸,还有什么事吗?”明姿画假装不解的询问。她非常确定自己已经吸引了黎睿宸的注意。 黎睿宸低眸思索了片刻,看到手里的相机,顿时想了起来:“明姐,你的照片还在我这里!” 20 勾搭帅哥 明姿画两眼弯弯,笑道:“睿宸,你搞错了吧,这照片不是我的,是你的。” 即使照片里面的人是她本尊,但那不是她请他照的。 而且她还要实行接下来的勾搭计划,一张照片而已,她不会那么计较。 “这样吧,我把我工作室的地址给你,等照片出来之后,你过来取!”黎睿宸想了一下,真诚的道。 明姿画心里掠过一丝惊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到了他的工作室地址,为他们进一步的接触很好的铺平了道路。 “好啊!”明姿画咧嘴,笑得白花般清纯无害。 “你手机号码多少?到时候我通知你过来,或者我过去接你。”黎睿宸温和有礼的询问。 明姿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么快就问她要电话号码,看来这帅哥果然对她也有意思。 明姿画很爽快的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并主动提议他们互加一下微信。 在加微信的时候,她又很刻意的凑近身子,缩短与对方的安全距离。当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身上今特意喷的香水味,能够被对方闻到。 此情此景之下,大多男人的反应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趁机缩短间隙来点肢体擦碰占些便宜;要么绅士地划开距离男女授受不亲。 前者明男人心术不正,后者恰恰明男人对你毫无意思。 不过黎睿宸没有,他没有挪动身子后退,证明他对她并非完全无意,他也没有趁机靠近,明这个男人很有绅士风度,即使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也很尊重对方。 明姿画心里对他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赞,眉开眼笑的晃动手机,卖萌的:“我们加为好友啦,我等你消息哦!” “好!”黎睿宸一向冷冷淡淡的薄唇,同样泛起一抹笑意。 这男人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勾人。 明姿画看得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后,男人看向她时更浓的笑意令她很是尴尬了几分。 幸好这时候有工作人员来催促了:“黎摄影师,导演正找你呢,试镜开始了!” 明姿画十分通情达理的:“睿宸,你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电话联系!”黎睿宸跟她挥手告别,声音有股暖阳的温度。 明姿画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黎睿宸的形象在她心中又柔和了几分。 今她可算是首战告捷,没想到真的在电视台遇见了黎睿宸,还成功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明姿画的心情大好,之前撞见司绝琛跟龚曼丽的阴霾,顿时也烟消云散了。 明姿画一个人在露台上站了一会,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个阴暗的身影,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季影倩时间了,于是哼着曲,赶往摄影棚。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龚曼丽极其不满的抱怨声,扯着大嗓门嚷着: “导演,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找来这么一个白脸摄影师给我拍摄?还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 导演不是不知道龚曼丽是司绝琛的人,只得赔上笑脸,连忙哄着:“龚姐,他是投资方安排的人,反正也是试镜,您就将就着用一下,等正式开拍的时候,再把他换了,您看成吗?” 龚曼丽横扫了导演一眼,可不买帐:“投资方安排的人就敢骑我头上?他是跟投资方睡了,还是被潜了?” 听听这尖酸刻薄的语气,简直是口无遮拦、自大狂妄的不行。 明姿画忍不住挤进去,好奇的想看看是哪位摄影师居然胆大包敢惹龚曼丽。 她凑上前一看,龚曼丽就站在一个拿着摄影机的高个子男人前面,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样子。 可目光一触及男摄影师的脸,她还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就是黎睿宸吗? 难怪敢不买龚曼丽的账! 恐怕龚曼丽跟导演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黎睿宸的背景可不是在场的这些人能够惹得起的,就算是司绝琛也要让个三分! 龚曼丽现在撞到枪口上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耍大牌! 简直愚不可及! 幸好她的经纪人周淳还算有点眼力,眼瞧着龚曼丽今嚣张过了头,连忙过来打圆场。 “对不起,我是曼丽姐的经纪人,曼丽姐今可能心情不好,所以火气大了点!”这经纪人是想大事化,事化了。 “火气大就能随便乱咬人?”黎睿宸俊脸一沉,拍了拍旁边扛着摄影架的同事,“走,不拍了,我今肝火也旺,懒得跟一个泼妇在这里浪费口舌!” 经纪人一听也恼了。 这圈子里睡不知道他们曼丽姐是司总的人?还没遇到过哪个不长眼的没有把司绝琛放在眼里的。 他一个的摄影师,怎么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们话? “喂,你站住!”经纪人一下子揪住黎睿宸的胳膊,“什么叫你不拍了?你可是跟剧组签过约的!” “签约了又怎样?反正今她火气大,我也肝火旺,这样合作下来肯定没法完成拍摄,倒不如早点收工回家,等下回找个她看得上的摄影师再来伺候她!” 这话把龚曼丽气得呀,冲上去又开始嚷嚷起来:“你想另约时间就另约时间吗?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我通告片约可是排得满满的,所以你爱拍不拍,白脸!” 口口声声白脸,可真是激怒了黎睿宸,甩开了经纪人,直指着龚曼丽的脸:“你谁白脸?你有胆再一遍?” “我你呢!怎么,被我中了吗?一副白脸吃软饭的样子,指不定被富婆潜了多少回才能挤进剧组当个摄影师呢!” 乖乖……龚曼丽这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经纪人赶紧拉住她:“曼丽姐,你少两句吧!” “怕什么?一个吃软饭的!”龚曼丽还是气焰不减。 黎睿宸脸色变了又变,转身就走。 导演这下急了,又上去拉住他:“你不能走啊,今还没拍完呢!” 黎睿宸根本不理,甩开导演的手臂,而龚曼丽又追过来,从后面拉住导演的另一条手臂:“导演,你拉他做什么,让他走,谁稀罕!” 结果这一拉一甩,导演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一直在人群之外看热闹的明姿画忍不了了,都什么人什么事,冲过去扶起导演。 “导演你没事吧?” 导演狼狈的摇摇头,感激的冲她笑笑,紧接着就响起龚曼丽的喝斥声:“明姿画,这里有你什么事?” 明姿画抬起头来,一旁的黎睿宸看见是她显然很惊讶。 明姿画朝他一笑,转而向龚曼丽投去一记冷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怎么司绝琛刚才没满足你啊?让你现在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21 欺负小三 “你!”龚曼丽脸一抽,气得直的眼。 “你什么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当了三,还在这里理直气壮的嘲笑别人被潜规则,真是做贼的喊抓贼!脸挺大的啊!”明姿画呵呵一笑,表情嘲讽至极。 当时周围那么多人,化妆师,场助,宣传都在场…… 哎哟,明姿画这话简直是戳着龚曼丽的脊梁骨骂啊,她哪儿能受得了,气得脸色充血,失去理智般大步上前,那架势简直要跟明姿画大干一场了。 “贱人!你再给我一遍!” 幸好经纪人眼明手快,及时拦住了她。 “曼丽姐,你冷静一点!” 可现在的龚曼丽正在气头上,还怎么冷静?! 明姿画心里暗爽,倒是不介意在她的火气上再加把油。 她转身对导演:“导演,既然龚曼丽不愿意拍了,不如这个女一号换人吧?” “换人?”导演成喻有些犹豫,更多的是畏惧。 龚曼丽是司绝琛的人,而司绝琛又是这部剧的主要投资人,可以这部剧就是司绝琛专门为龚曼丽量身定做的,龚曼丽是早已内定的女一号,所以她来试镜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她的女一号怎么能随便更换? 明姿画不是不知道成导的顾虑,她就是故意想气一气龚曼丽,顺便再向导演推荐下她的朋友。 “导演,你看季影倩怎么样?她这清纯的形象,是不是比某些泼妇,更适合演女一号?”明姿画笑滋滋的,极力向导演推荐季影倩。 谁来演女一号,还不是看投资方谁出的钱多,大不了她自己出资,让影倩也演一回女一号。 “明姿画,你谁是泼妇呢?”龚曼丽气得够呛,恨不得扑上来。 明姿画气定神闲:“这里谁最像泼妇就是谁咯!” 在场的人都咯咯的笑,但碍于龚曼丽背后的靠山,不敢笑出声。 就连黎睿宸也对她投去赞赏的眼神。 这当众骂人不吐脏字,还能治得住龚曼丽这样的女人,也就明姿画有这样的本事了。 明姿画趁胜追击,对导演怂恿:“成导,难道你没发现龚姐的形象更适合演恶毒女配女二号吗?这绝对是她的本色演出,她一定能演的更逼真,也能保证这部戏亏的不会太惨!” 实话龚曼丽的演技真的不敢恭维,这些年尽会演一些楚楚可怜的傻白甜,博取观众的同情。她那演技精湛婆婆的真传,她是一点没学会,仅有的那么一点脑细胞,全用在跟她争抢老公上了。若是背后没有司绝琛捧着,恐怕龚曼丽再演个十年,也混不上一线的位置。 “明姿画,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演女二号?导演凭什么听你的?”龚曼丽急的跳脚,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 也是,龚曼丽自从出道以来,有她婆婆亲自带着,还有她老公司绝琛一路捧着,从来都是女主角女一号,何曾委屈的给人演过女配角啊,就连双女主的戏份她都从来不接的。 所有龚曼丽演的戏,全都是突出女主,突出女一号,而她就是那个鹤立鸡群的女一号。 让她摘下女一号的光环,去给人演个女配角,那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所以龚曼丽是打死也不会愿意的。 “就凭我!”明姿画还来不及开口,已经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替她抢答了。 偏偏这个男音她还挺熟,回过头一看,来人更熟。 不是她那个绿帽老公又是谁? 只见司绝琛一袭暗黑色系的西服坐在轮椅上朝他们滑来,俊美如斯的脸庞,阴沉铁青,眸色阴鸷骇人,周身缠绕着凛冽的黑色瘴气,随着他的逼近,阴戾的嗜血气息,一点点的在空气中弥漫扩散……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话了,仿佛都被这样强大的阴寒气势所折服,大气都不敢轻易出一下。 明姿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司绝琛那凌厉冰寒的视线正恶狠狠剜着她,剜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知道,她背着他欺负了他心爱的三儿,这心理变态的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成喻导演一见到司绝琛出现了,立即像个哈巴狗似的谄媚的迎上去,一口一个“司总”的恭敬叫着。 而龚曼丽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过去推司绝琛,眼里巴巴的全是委屈。 “琛,你要给我做主啊,姿画姐姐欺负我,非要力捧她的朋友做女一号,让我演……演女二号!”龚曼丽可怜兮兮的哭述,还配合着挤出几滴眼泪,看上去极为可怜。 她就吧,这女人的演技全用在她老公身上了。 “导演!”司绝琛岿然不动,俊美的脸庞很平静,但是幽暗深邃的眸底却闪过一道戾芒,他沉声喊道。 成导立即哈巴上来:“司总,我在,您有什么吩咐?” “让曼丽演女二号,立即给她试戏!”司绝琛神色威严,面无表情的发话了。 成导一怔,望了望明姿画,似乎是不敢相信。 龚曼丽当场就呆掉了,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司绝琛居然不帮她,反而赞成明姿画所的!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若之前还以为她听错了,现在司绝琛可是把话得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以她和龚曼丽跟他的交情,虽然一个是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外面养着的三儿,可到底一个打入冷宫多年,一个正得宠啊。 他这个“皇帝”突然驾到,没理由会偏帮她这个冷宫失宠“皇后”啊? “琛!人家不要嘛,这个女二号是个恶毒反派!跟人家的荧幕形象不符啦。”龚曼丽鼓嘴不依,当场跟司绝琛撒起娇来。 “丽丽,你也演了这么多年女一号了,也该转型给新人一些机会!你不是从来没有演过反派吗?我这就给你一个机会,还特别允许你现场挑一个人来跟你试戏!”司绝琛捏着龚曼丽的下巴,看似宠溺的口吻,神情却是极冷极淡。 龚曼丽眼珠子一转,若之前她还搞不明白司绝琛是什么意思,那刚才司绝琛的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在提醒她。 她饰演女二号恶毒女配,还可以现场挑选一个人试戏?呵! 龚曼丽眼里闪过一抹阴寒的算计,抬起头来对导演道:“导演,我演女二号没问题,不过我希望明姐能跟我对戏,就演贵妃娘娘惩罚宫女勾引皇上那一段!” 22 给她撑腰 龚曼丽着,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 明姿画心下一抽,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明姐不是这次试镜的演员啊……”成导有些为难,请示的目光瞄了司绝琛一眼。 就见司绝琛玄寒着俊脸,如雕塑般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既然没有反对,就是默认了。 “导演,我就是需要一个人帮忙试个戏,没必要非得是来试镜的演员吧,反正明姐也闲着,倒不如帮我这个忙。”龚曼丽着朝明姿画走来,脸上带着阴寒的奸笑。 成导见是司绝琛的意思,也不敢再反驳,无奈的点点头:“只要明姐愿意配合,我没意见!” 看看,这么快就将她出卖了! 龚曼丽来到明姿画的面前,笑脸迎人,嗓音却带着邪恶的阴鸷:“姿画姐姐,麻烦你帮我这个忙呗?” “不好意思,我不会演戏!”明姿画不屑的瞥了眼,毫不犹豫的拒绝。 开玩笑,别以为她不知道龚曼丽在想什么,她才不会傻乎乎的给她当陪练! “不需要你会,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了!”龚曼丽仍然在笑,可明姿画分明看见她眼里笑着藏了把刀子。 明姿画心照不宣,冷笑着回:“我怕我配合的不好,影响了龚姐的发挥,回头再让你把这个女二号给丢了,那我就罪过了!” 龚曼丽眼里划过一丝记恨,不过仍旧压抑着怒气,目光挪到她身后的季影倩身上,冷冷一笑:“既然姿画姐姐不肯帮忙,那我只要找在场的演员了。姿画姐姐刚才是推荐她来演女一号吧,正好我要试的这段是女一号跟女二号的对戏,就让她来吧。” 明姿画握着的拳头紧了紧,龚曼丽分明是仗着司绝琛在场有恃无恐,见欺负她不成,就把主意打到季影倩的头上了。 明姿画哪里能让她如愿? “她恐怕也配合不了你。”明姿画不待季影倩开口,已经抢先帮她拒绝。 她不是不知道龚曼丽这贱人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龚曼丽突然就笑了,轻蔑的眼神瞅着她:“姿画姐姐,我刚才没听错,你不是大力向导演推荐她吗?难不成她连跟我对个戏都不敢,那还怎么演这个女一号?” “谁我不敢?”季影倩突然走过来,站到龚曼丽的面前,高高扬起下巴,询问:“导演,是不是我愿意配合龚姐试戏,这部剧的女一号就换成我?” “啊?这……司总……”成导可不敢轻易答应,连忙回过头去,请示司绝琛。 司绝琛面色极其的冷酷淡漠,连看都没看季影倩一眼,阴鸷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明姿画的脸上,眼神愈发的深不可测。 明姿画心里有些发颤,每次被司绝琛阴暗的眼神盯住,她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俊美、邪恶,却也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司绝琛表态,可是他却并未给出任何的指使。 他坐在那里,宛若完全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恶魔撒旦,深黑色瞳孔折射着冷漠与阴暗的光晕,让人猜不透此时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终于,明姿画鼓足勇气迎上他的视线,咬着牙道:“如果,换成季影倩做女一号,我愿意给龚姐当陪练。”她知道司绝琛是在等她率先屈服。 “姿画……”季影倩着急开口。 明姿画却冲她摇摇头。 司绝琛跟龚曼丽的目标是她,她自然不可能让季影倩替她做代罪羔羊。 何况如果司绝琛肯答应换季影倩做女一号,让龚曼丽给季影倩当女配,她们也不算太亏,至少季影倩日后也能有机会火一把。 这样的机会不常有,司绝琛跟龚曼丽左右不会放过她,倒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将季影倩推上位。 “过来!”司绝琛喑哑着磁性的嗓音,幽幽命令。 明姿画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知道自己上次把他踹的够惨,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个性,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她! 她还没有走到司绝琛跟前,他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扯了过去,大掌紧扣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让你朋友做女一号?求我!”明姿画来不及挣扎,司绝琛沙哑阴暗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求你有用吗?”明姿画冷笑。 “不求我,龚曼丽待会可饶不了你。”司绝琛的眼神犀利,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警告道。 明姿画眉头一挑,暗暗冷哼,“那不正是你希望的?你的三儿正好给你出了口气,平日里你也没白疼她。” 司绝琛瞳眸紧缩,揽住她腰身的手更是用力,眼里酝酿着风暴:“明姿画,别惹我生气,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哪敢啊!”明姿画抬眼瞅着他,似笑非笑。 “哼,这世上也就你敢跟我对着干!”司绝琛阴森的面孔,居高临下逼视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不屑与讽刺。 倏然他突然松开她,嘴角突突地漾出一抹诡异的淡笑,转而对龚曼丽道:“宝贝儿,不要让我失望!” 龚曼丽听到司绝琛的话,立即就笑开了。 “导演,还不快去准备!这可是一场打戏,道具什么的都给我备齐啰。”龚曼丽的声音格外的上扬。 有了司绝琛给她撑腰,她还怕教训不了明姿画这个贱人。 “既然你这么想捧你的朋友做女一号,我就成全你。”司绝琛冷冷勾唇,很凶残,很嗜血,他气场强大的逼视着她,随即,缓缓俯身,在明姿画的耳边低语。 明姿画眉头一敛,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多谢司总成全。” 成导收到司绝琛的示意,连忙命令剧组的工作人员,给明姿画化妆、换衣服。 明姿画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走进更衣室。 这部剧是当下最流行的宫斗剧,主要讲述了女主角纳兰明珠,从最不受宠的官家庶女,历经坎坷,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最终抹去所有的烂漫真,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宝座。 女二号贵妃娘娘是女主角进宫后主要斗争的对象,这位贵妃娘娘正得圣宠,父兄又是朝中重臣,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女一号纳兰明珠进宫后,没少挨女二号贵妃娘娘的教训。 龚曼丽要明姿画跟她试的这场戏,正是女一号第一次侍寝后,被贵女二号贵妃娘娘叫过去“打”的戏份。 23 他们俩有一腿 龚曼丽得意洋洋的朝她走来,阴寒的眼里闪动着兴奋,只见她毫不留情的扬起手。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就甩过来,呼在了跪在地上的明姿画的脸上,附带疾言厉色的怒呵:“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本宫勾引皇上?!” 清脆的巴掌声,缭绕回荡。 在场的人,除了司绝琛脸色更加阴沉,其它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成导急忙喊停,惊讶的问:“龚姐,你怎么就……真的打了?”他适才明明跟她商量好假打,做做样子就行,这本来就是试戏,没必要真来。 龚曼丽傲慢冷漠的瞥了眼明姿画,刚刚她下手可是用了全部的力道,明姿画此时的右边脸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了。 她心里愈发的得意,转而像没事人一样,对着不远处的导演,装模作样的:“哎呀,导演,我忘记了嘛,再来一次好吗?” 继而又转身,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明姿画,假惺惺的问:“姿画姐姐,你没事吧?!对不起,刚入戏太深,下手重了一点……” 明姿画听着她口是心非的道歉,脸上却是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嘲笑着她此时的狼狈。 要这龚曼丽的荧幕形象虽然是傻白甜,可这恶毒的女配演起来倒是更加逼真一些,简直是入木三分啊。 明姿画心中冷哼,面无表情:“没事,一个巴掌而已。” 心里暗暗发誓,此仇必报! 她一定会让龚曼丽死的很惨很惨! 导演赶紧过来赔礼道歉,“明姐,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 明姿画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瞄到摄影师黎睿宸眼里的一缕担忧。 这一巴掌也算挨的值了! “司总,您看这……”成导在反复确定了明姿画没有大碍后,抬头请示的目光望向司绝琛。 “继续!”司绝琛依旧黑沉的脸色,完美的薄唇扬起两个字,周身弥漫着阴鸷的黑色瘴气。 导演微微颔首,不敢有异议。 龚曼丽则更加得意了,像是示威一样,朝明姿画投过去一眼。 她眼神好像是在:我今可是在替司绝琛在教训你! 第二次试戏的时候,龚曼丽干脆连台词都懒得了,“啪”的一声,狠狠地一巴掌掴在明姿画的脸上。 满意的看着明姿画的左边脸高高肿起,她抬起头,直接对导演:“导演,对不起啊,我忘词了,还是再来一遍吧?” 导演哪敢做主啊,再次忐忑不安的望向司绝琛。 见司绝琛玄寒的黑眸,不发一言,便知道他是默认了。 只能同情的眼光再次望了明姿画一眼,不得不示意在场工作人员再来一遍。 此时在场的人,有眼色的都看清楚了。 摆明了是明姿画得罪了龚曼丽,龚曼丽仗着司绝琛的靠山,故意教训明姿画呢。 要不怎么娱乐圈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龚曼丽,你看看明姿画的下场,两边脸都被打肿了呢。 第三次试戏,龚曼丽已经抽上了瘾,再有司绝琛在此,她也有恃无恐。 所以她事先在手心里夹了一根针,等会招呼明姿画的时候,不仅能让自己出口气,还能让她毁容。 她就不信了,司家还会允许一个破了相的女人,坐在司家少奶奶的位置上? 到时候司绝琛是她的,司少奶奶的位置也是她的。 龚曼丽眼里掠过一抹阴毒,“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敢背着本宫勾引皇上?!” 台词刚念完,高高抬起手臂,一巴掌正要朝明姿画呼来。 “住手!” 一道男音突然响起。 没等到龚曼丽的巴掌落下来,就见她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了。 “你一个白脸,别多管闲事!”龚曼丽不满的尖叫。 “你故意伤人,这可不是闲事!”黎睿宸向来温和的俊脸因为皱起的双眉而多了分冷峻。 龚曼丽表情傲慢,极为不屑的口吻:“白脸,我们刚才试的这段是打戏,剧情需要,我也没办法。” “是打戏,还是有人故意伤人,我分得清楚!”黎睿宸脸色更加沉了几分,用力握紧龚曼丽的手腕,她夹在手心里的银针掉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无一不发出一声惊呼。 纷纷感叹:这龚曼丽也太狠毒了! 就算是教训顶撞她的人,也不用暗藏毒针,毁别人的容这么阴损吧。 明姿画看到地上那枚银针,冷笑一下,她原本以为龚曼丽嚣张跋扈,没想到心肠还这么歹毒。 她跟司绝琛果然是生一对! “这针,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在我手心里的……”龚曼丽还试图狡辩,见现场几乎没人信她,她干脆扑到司绝琛的怀里撒娇:“琛,你要相信我,一定是这个白脸跟明姿画有一腿,故意帮着她来陷害我!” 司绝琛眯了眯眼,黑潭般的双眸瞪向黎睿宸,阴鸷的语气充满了威慑力:“子,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黎睿宸将受伤了的明姿画从地上抱起来,眼里少有的含着怒火的锋锐目光,跟司绝琛对峙,气势丝毫不让,“司总,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明姿画原本被龚曼丽连甩了两个耳光,脑子里空前的眩晕,脸上正难受的火辣辣的疼呢。见黎睿宸突然抱起自己,还为了她当面跟司绝琛叫板,顿时惊喜过来,眼里浮现出无数个粉红泡泡。 心中无比自恋的想着:她就嘛,黎睿宸对她还是有点意思的,要不这会怎么会为她英雄救美呢。 黎睿宸的怀抱温暖又厚实,明姿画索性就躲在他的怀里“装死”,顺便蹭一蹭他结实有力的胸肌,趁机占点便宜。 殊不知明姿画的这点动作,全都落入了对面的司绝琛眼里。 刚才龚曼丽他们两人有一腿,他还不信,现在看情形,不定这白脸就是那晚明姿画出去私会的男人。 这样一想,司绝琛怒气升腾,阴霾的表情扭曲到极致,不出的愤怒、气闷、嫉妒甚至其他各种的负面情绪狂涌上心头。 “来人,给我把他往死里揍!”司绝琛几乎是吼开口,阴郁幽暗的眼底杀意四起。 他身后的八个黑衣保镖,其中四人立即朝黎睿宸围拢过去。 24 她是他的人 “住手!”又一声有力的低沉男音传来。 明姿画躲在黎睿宸的怀里,偷瞄了一眼。 只见陆擎之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大衣出现在门口,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刚硬立体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 他迈开修长挺拔的长腿朝他们走来,举止稳重而优雅,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一贯往常那个生人勿近的他,浑身上下透出来上位者尊贵而宠辱不惊的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陆擎之来到他们身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了一眼黎睿宸怀中的明姿画,薄唇轻抿,并不对她什么,像是瞟过一个与己无关的人,淡漠而深沉。 他倨傲笔直的身姿,抬头深不可测的眸光直视对面坐着的司绝琛,语气不急不缓的:“司总,好久不见!” 司绝琛见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眼眸骤然眯起,俊脸顿时也是阴沉的吓人,周身上下全都弥漫着浓郁阴骇杀气。 不知是不是明姿画的错觉,她总感觉司绝琛见到陆擎之以后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以往的司绝琛虽然是一位冷血凶残的暴君,但也不会轻易动怒。 可是他看到陆擎之呢,他俊美无匹的脸庞,一点点变得扭曲、狰狞、恐怖,猩红的双眸里,早已乌云密布、风卷云涌,酝聚着一场凶猛、毁灭地的夺命风暴…… 寒意奔涌而出,杀意瞬间弥漫。 连在场的人似乎都感觉到这股凛冽的凶狠杀气,动作一致的“哗啦啦”退后三米,远离危险警戒线,以免一个不心,悲惨的引火上身。 明姿画心里忍不住猜想:司绝琛干嘛见到陆擎之这么大反应?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晚她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就是陆擎之了? 可是不对啊,司绝琛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在乎了? 看两人激烈对峙的架势,应该是早有恩怨,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 只见司绝琛暴戾的俊脸阴霾扭曲到极致,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陆擎之,你来干什么?” 相较于他的滔怒气,陆擎之倒显得相对的冷静,深沉的俊脸上依然是万年不该的淡漠。 他抿着薄唇,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低凉的嗓音危险道:“司总,他们都是我的人!你要动我的人,是不是应该事先跟我打声招呼?” “你的人?” 闻言,司绝琛扭曲的面孔,扫了明姿画一眼,阴郁的脸色更加黑沉了几分,却是平静无波,没有动怒。 这绝对不正常,了解司绝琛的人都知道,但凡得罪他、触犯他、激怒他的人,当场就给毙了。 什么时候他会吃瘪的自己一个人压抑着怒火?!尤其在得知这个人很可能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之后。 果然下一秒,他表情狰狞,双目腥红,模样凶狠得仿佛要杀人,怒发冲冠的惊动地大吼:“陆擎之,我的太太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了?” “你太太?”陆擎之眉头一拧,俊脸忽而沉了少许,漆黑深邃的眼眸盯向明姿画,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明姿画瞬间就感觉到两道强势阴鸷的视线戳在她身上,带着雷滚滚的气势,似乎要将她卷入那暴风中央。 周围的人全都替她捏一把汗,更有人声的窃窃私语。 难怪刚才龚曼丽一直针对她,原来她竟然是司总的太太。 明姿画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想要继续装死显然是不行了,最关键的是,司绝琛这个混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她的身份。 可恶的男人,之前龚曼丽扇她耳光的时候,也没见他承认她是他太太,出面维护她啊。 这会脑子抽什么风,居然把他们隐婚的事情给抖漏了出来? 他自己疯了可别拉她下水啊,她还想继续泡黎睿宸呢?这若是让他知道,她是已婚妇女,会一会以后就不搭理她了?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妙,索性直接无视那两个正在激烈对峙的男人,眼底狡黠的光芒一闪,对抱着她的黎睿宸矫揉造作的眨了下无辜的大眼,无限娇嗲的委屈道: “哎呀,睿宸,人家的脸好痛痛哦,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嘛?” “明姐,你没事吧?”果然,她那肉麻到酥软的声音,成功吸引了黎睿宸的注意,他连忙低下头询问她的伤势。 “呜呜呜,人家好痛痛,要不你帮我吹吹?”见黎睿宸低下头,明姿画自然连忙乘此机会凑上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近到连放大的毛孔都看得见。 明姿画心里正开心着呢,微微撅起红唇,虽然当众调戏人家黎帅哥不是太好,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是? 她预谋着想要,假装不心碰上了黎帅哥的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施,司绝琛那混蛋七窍生烟的暴怒吼声就响起来了。 “明姿画,你还不给我滚过来!”司绝琛愤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明姿画朝他瞥去一眼,只见他英俊的脸庞,此时已经变的狰狞可怖,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 开玩笑,她这时候乖乖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被他虐的渣都不剩?! “不好意思司总,我只会走,不会滚!”明姿画微微抬起下颚,朝他挑衅一下笑。 她在黎帅哥怀里躺的正舒服呢,谁都别想把她叫走。 “明姿画,你是非要跟我对着干?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司绝琛满身的凛冽与杀气,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恐怖模样,死死拽着拳头。 “我哪敢啊,司总你给条生路呗?”明姿画笑嘻嘻的朝他眨眼,嘴上虽然求饶,表情却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趁着大家都把目光关注她跟司绝琛的对峙,她又不着痕迹的往黎帅哥的怀里更靠近一点,假装出怕怕的样子,其实是方便她多吃点豆腐。 “生路就是,马上给我滚过来,否则——”司绝琛气急败坏,俊脸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他一个凌厉的肃杀眼神扫过去,保镖们立刻会意,将明姿画的好友季影倩擒住。 哇靠!居然动她的人! 明姿画当然不能忍了,终于停止了撩汉,万般不舍的从黎睿宸的怀里跳下地,不再装死。 就在大家来不及惊讶的时候,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过司绝琛的三儿龚曼丽,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这娘们刚才不是打她打的很爽?哼哼,现在轮到她收拾她了。 25 当老公面调教小三 “司绝琛,你若是敢动影倩一根汗毛,我就将你的心肝宝贝给灭了!”明姿画狠掐住季影倩的咽喉,冷冷地警告道。 司绝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又黑沉,犀利得令人发颤的寒眸直勾勾的瞅着她,分外的阴森骇人的声音:“你敢威胁我?” “彼此彼此!”明姿画不怕死的努嘴,耸了耸肩。 司绝琛剑眉拧得更紧,怒意升腾,他用杀人般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明姿画,磨牙的嗓音,危险阴狠:“明姿画,我看你是活腻了!” “司总,要不要试试看,是你先整死我,还是我先掐死你的心肝宝贝?”明姿画嘴上带笑,手里的力道却是一点也不松。 龚曼丽脸色发紫,就快要呼不上气了,她可怜巴巴的瞅着司绝琛,惨兮兮的求救:“琛,你快救我!” “闭嘴!” “闭嘴!” 司绝琛跟明姿画同时喝道。 话音刚落,明姿画便意识到,司绝琛根本不在乎她手里有谁。 毕竟龚曼丽也只是他的情人之一,他若是对龚曼丽有情,几年前就该娶了她,也轮不到自己嫁进司家。 像司绝琛这种人,最恨女人威胁他,如今她当众挑衅了他的威严,他必定会抓她回去很狠惩罚,她挟持谁都没用。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啪!”明姿画毫不留情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龚曼丽的右脸上,力道之大,绝对比之前龚曼丽扇她那一耳光,有过之无不及。 “明姿画,你竟然敢打我?琛,呜呜……”龚曼丽似不敢相信,明姿画居然敢打她,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就要向司绝琛委屈的告状。 可明姿画哪里给她装可怜的机会,再次扬手。 “啪!”又一耳光甩在了龚曼丽的左脸上。 “明姿画,呜呜呜,我跟你拼了!”龚曼丽连被扇了两耳光,哪里还能咽下这口气,头顶燃烧着熊熊烈火,凶神恶煞的朝她扑过来。 明姿画眸子一沉,二话不脱掉自己尖尖的高跟鞋,瞄准龚曼丽的大胸朝她袭去。 她讨厌胸比她大还比她年轻的三,明姿画早就看龚曼丽那对大胸不爽了,让她用那对大胸勾引她老公,还时不时在她面前炫耀! 明姿画趁此机会狠狠在龚曼丽那引以为傲的大胸上狠狠地踹上一脚,看不把她的大胸踹扁平了! 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她的头发,赏了她一个连续的降龙十八掌。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龚曼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明姿画揍成了猪头。 明姿画抽得很泄愤,一点力气也没有保留,最后几个巴掌问候后,龚曼丽在原地旋转几圈,当场摔在地上…… 在场的人全都被她惊的目瞪口呆,似乎没有想到她敢当着司绝琛的面,猛揍他捧在手上的情人。 不过揍都揍了,她的淑女形象也在瞬间跌落至谷底。 明姿画倒是不在乎在这些人面前没有形象,只是她如此野蛮泼妇的一面,被黎睿宸看到,以后想要成功泡到他,就有那么一点困难了。 到底都怪龚曼丽这个贱人! 明姿画心里不爽,凛着声音,神情阴森可怖地剜着趴在地上,似乎被抽懵了,还没缓过神来的龚曼丽,她沉甸甸的警告出声:“龚曼丽,不要拿你对付司绝琛其他情人的手段对付我。我明姿画,不是软柿子,任由你欺压。你敢惹我,我分分钟送你上医院急救室,你连整容费都省了,你……” “五千万!封杀季影倩!”不等明姿画把话完,一道玄寒到足够让空气冷冻成冰的男声,突然打断她的话。 在场的人听了,皆打了个寒颤,循声望过去,只见司绝琛鬼斧神工般俊美的脸庞,又暗又沉,几乎能刮下一层厚厚的冰渣,那眼神,犀利、幽深、危险,迸射出可怕的暴戾红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死死地剜着明姿画。 在场的人全身的汗毛集体竖立,不能遏制的全身哆嗦。 从来没瞧见司绝琛露出那般恐怖骇人的表情,这回明姿画当他面打了他最最宠爱的情人龚曼丽,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司绝琛转而将目光投向还趴在地上,捂着又红又肿脸蛋望着他奄奄一息的龚曼丽,对着成导冷沉问道:“我再追加五千万的投资,牢牢扶稳龚曼丽出演这部剧的女一号,够吗?!” 成导怔了半响,简直喜出望外,高兴的直点头:“够了够了,其实,只要司总一句话,出不出钱赞助,龚姐都是这部剧内定的女一号。”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挑动了下英气逼人的眉峰,转而又幽幽地开口:“另外,封杀死季影倩,不准她再接任何通告,在任何能曝光的场合露面,必须滚出娱乐圈!” 滚出娱乐圈?! 司绝琛亲自开口封杀季影倩!季影倩的演艺生涯就此终结了! 季影倩的经纪人听到这个消息,连忙哆嗦着挤上前来,跟司绝琛赔礼道歉,就差没有下跪了:“司总,您大人不记人过,影倩她刚进娱乐圈不久,还是个新人啊,求求你,不要封杀她……” 然而司绝琛玄寒着俊脸,一丝动容的表情都没有。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封杀季影倩了。 “司绝琛,你什么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打了你的三儿,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拿影倩开涮,你算什么男人?”明姿画皱起眉头,怒不可遏的喊道,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这么卑鄙。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司绝琛阴郁的黑眸,极其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沉沉扬声。 明姿画咬牙,漂亮的细眉都拧成麻花了。 她知道司绝琛突然决定封杀季影倩,绝对是变相的惩罚她。 她这个人不怕他,他就动她身边的朋友,逼得她不得不跟他低头。 “司绝琛,我……”明姿画咬破嘴唇,心里纵有万般不甘,可她不能再连累影倩啊,她正要开口求他。 另一个沉稳的男音却打断了她。 “六千万,扶持季影倩做这部剧的女一号,另外我再出六千万,封杀龚曼丽,以后不准她再娱乐圈出现。”一直沉默的陆擎之,突然开口。 26 她丢下他们逃了 在场的人无不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陆擎之,尤其是导演,再次被口水呛得不轻。 他转头看向声源的方向,当看到陆擎之的时候,脸色一变,立即低头哈腰的走过去,恭敬的问候:“陆总,没想到您大驾光临!” 心里却在冷汗,妈呀,今他们剧组的试镜,竟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位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而刚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龚曼丽,在听到陆擎之的话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双腿一软,再次摔倒在地上。 她扭头看向陆擎之,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陆总?!” 陆擎之俊美立体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身姿笔直倨傲的站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龚曼丽一眼,浑身上下凝聚出一股上位者的尊贵而不容侵犯的气质。 司绝琛被激怒了,一道阴冷的危险寒光,利剑般朝他射来:“陆擎之,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跟老子对着干?” 陆擎之挑眉,眼神是不耐的深沉,似乎并没有把他放眼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眸讳莫如深,“凭你,还阻拦不了我!” 司绝琛的嘴角狠狠的抽搐,阴郁的眸底,迸发出可怕的暴戾红光,直勾勾盯着一脸平静的陆擎之,磨牙道:“七千万。” “八千万!” “九千万!” “一亿!” “一亿一千万……” 于是现场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司绝琛与陆擎之,两人不停你一句我一言的抬高价格,力捧自己推荐的人做女一号,同时出高价封杀对方的人。 在场每一个人皆是万般惊愕地望着暗暗较劲拼经济实力的两人,吃惊得下巴都快砸在地上。 就算他们是有钱的金主,要捧女明星,也不用斗的这般倾家荡产吧。 毕竟这不是一点点钱啊,用上亿元去封杀一个女星,实在太不划算。 明姿画懒得理这两个男人的斗气,趁大家这会正把注意力集中在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人财势上,暗自捏一把汗的时候。 她悄悄闪到季影倩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们撤!” “啊?”季影倩显然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那俩男人正为了她们激烈的对峙,她现在走了,会不会不太厚道? “管他的,反正又不花我们的钱,他们爱斗到什么时候是他们的事,我们赶紧溜!”明姿画扯住季影倩的胳膊,不给她犹豫的时间,就将她往门外拖。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等到司绝琛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逃之夭夭了。 刚到门口,司绝琛暴怒的吼声在身后响起:“明姿画,你给我站住!” 糟糕,被发现了! 明姿画暗叫不好,转过头去,见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瞅着她。 司绝琛脸上那骇然恐怖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她生吞活剥了。 陆擎之也是皱紧眉头,深邃漆黑的眸子盯向她,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仿佛也是在质疑她没良心,他好心救她,她自己却开溜了。 “你们继续哈,不要停!作为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了,太丢面儿了。”明姿画继续怂恿他们内斗,双手作揖,“麻烦各位到时候把他们烧钱的结果发给我就行了!” 在场的人额前全部冷汗! “明,姿,画!”司绝琛磨牙吼道,那双俨如野兽般的眸子,几乎要火山喷发了,雷霆万钧地咆哮:“你们几个,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把太太给我抓回来!” 哇靠,要抓她! 明姿画不再废话,拉着季影倩就跑。 谁知那几个保镖更快,很快就扯住季影倩的胳膊,追上她们。 “姿画,你先走,别管我!”季影倩就被保镖擒住了,她边挣扎边朝明姿画喊道。 明姿画可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她返回头要去救季影倩,却被一个保镖挡在面前。 “啪啪啪!” 她来不及惊呼,黎睿宸已经出手,将那名保镖打趴。 明姿画脸上顿时浮现一个花痴的表情,拍手称赞:“睿宸,好帅!好迷人哦!” “你先走,有我跟擎之在,你朋友不会有事的!”黎睿宸朝她投去一个安定的眼神,声音温润道。 明姿画一怔,惊愕的看了看他,又朝不远处的陆擎之瞄了一眼,“你、你们认识啊?” “嗯,擎之是我发。”黎睿宸笑着点点头。 明姿画僵化,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原来陆擎之跟黎睿宸早就认识了。 而她已经把陆擎之给睡了,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那她想要再睡黎睿宸的希望,岂不是变得非常渺茫? 明姿画心情失落,也不顾上跑了。 那边黎睿宸跟司绝琛的保镖已经打了起来。 等明姿画抬起头的时候,刚巧看到司绝琛的保镖拿了一个椅子,朝他背后砸过去。 她顿时吓的心跳到嗓子眼,没有多想,立即大喊提醒他:“睿宸,心!” 椅子落下,倒是没有砸到黎睿宸,陆擎之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过来,替黎睿宸挡了一下。于是那椅子刚好砸在陆擎之的脊背上,那保镖显然吓坏了,愣在那里哆嗦,陆擎之抬脚将他踹到墙边。 明姿画看到这一幕,终于松口气,还好她的睿宸没事。 陆擎之似乎有练过,几下就解决了那几个保镖,将他们打趴在地。 这才抬起头来,漆黑如渊的眼眸幽深的望着她,眸底是一片晦涩,低沉的嗓音,“还不走?” 明姿画被他一提醒,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眼角的余光扫了司绝琛一眼,见他正虎视眈眈的瞅着她,鬼斧神工般俊美的脸庞,又暗又沉,好像真要杀了她似的。 明姿画心下颤了颤,假装镇定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眯眯的朝陆擎之吹了个口哨:“交给你了啊!谢了!” 陆擎之回头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那刚毅完美的侧脸,深沉的叫人无法探究。 明姿画也没有多想,在司绝琛的人涌来更多之前,一个人先逃之夭夭了。 司绝琛要逮的人是她,只要她不在了,他也不至于为难影倩。 只是她今算是真跟司绝琛杠上了,不仅揍了他心爱的三儿,还把他那点仅剩的男性自尊踩在脚底下。 司绝琛不放过她是一定的,她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只是明姿画不想再连累季影倩了,她已经连累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什么不能再连累她了。 明姿画上车后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开车回她自己的那套房子。 27 她的私人物业 明姿画着自己的这套房子,位于蔷薇山庄b区的洋房别墅,外界盛传是整个s市富豪的聚集地。 整个蔷薇山庄就是富豪区,里面随便一套房子造价都在五千万以上,安保措施极其的严格,几乎每一位业主都有采集头像影音,外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明姿画将车子开到大门口,隐形摄像头已经拍下她的照片,自动联想到电脑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后,大门自动放行。 门口的保安恭敬的朝她敬礼,不由的多瞥了她几眼。记住每位业主的容貌,是这里每一位保安的职责。这里的保安月收入超五万以上,至少在国际武术大赛拿过大奖或者曾参加过严酷的特种兵训练,甚至参与过战争。 尽职的保安只觉得明姿画眼生的很,至少他从来没见过她。 这也难怪,蔷薇山庄的这套洋房,是明姿画已故的父亲生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本来是给她当嫁妆的,没想到她还没结婚,父亲就已经被费家父子给整死了。他们家的公司被费家父子收购霸占,她母亲也被迫嫁给了费思爵的父亲,她不得不跟母亲一起搬去了费家在国外的别墅,再也没有来过这里,算起来也有很多年了。 明姿画将车开进蔷薇山庄的大道上,这里依山傍水,风景极佳,蜿蜒的山路上,分布着各具特色的高档别墅。 以前明姿画最喜欢沿着大道向山上跑步,可以欣赏各色的建筑及沿途的美丽风景。 她往往要跑上一个多时,才能到达山顶的尽头。 沿着大道越往山上,风景越美,别墅也就越高级。在山顶的那一幢,是整座蔷薇山庄最大最雄伟的建筑,据是蔷薇山庄的主人的私人物业之一。 透过雕花大门,可以看到那栋古堡式的建筑在树林中若隐若现。整个山头都是属于这一家的,远处还能看到山下的海岸,可以这里是整个城市风景最美的地方,却是属于私人的领地。 明姿画一直很好奇,这栋山顶古堡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多么有钱才能拥有整个蔷薇山庄,住在这山顶最高处俯瞰着整个s市? 明姿画将车子开进山腰处的一栋三层楼的洋房,将车子停好后,输入门口的指纹密码,大门打开,她走进去。 虽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这里却还是跟新的一样。 整栋别墅全部采用进口的国外最新的装潢材料,一流的高科技电器家具齐备,而且布满了精密的高科技仪器。 即使没有一个佣人,每定时都会有机器人打扫家务。所以看起来,屋内几乎一层不染。 明姿画刚走进去,立即就有机器人给她端来了茶水。 “主人,欢迎回来!” 这个机器人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明姿画给她取名:叮叮,算起来她已经有四岁了。 “主人,请用茶!”叮叮是白色的机器人,眼睛是蓝色的,在工作的时候,眼里总是放着蓝光。 明姿画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在沙发上坐下:“叮叮,我受伤了,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是的,主人!”叮叮眼里的蓝光一闪,立即去取医药箱了。 明姿画掏出手机,看到上面季影倩给她发来的留言。 她现在已经安全了,司绝琛没把她怎么样,她现在已经被陆擎之跟黎睿宸平安送到家里,问她现在在哪。 明姿画告诉她,她已经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了不连累她,她暂时就不去影倩那住了。以免司绝琛那混蛋,再利用影倩要挟她。 季影倩关心的询问了她的伤势后,让她自己要心,她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主人,医药箱!”叮叮将医药箱取来,送到她面前。 “谢谢你了,叮叮!”明姿画朝她一笑,打开医药箱,又从包包里摸出一面化妆镜。 “主人,需要我帮忙吗?”叮叮殷勤的问,机械化的声音传来。 “不用了,一点伤。”明姿画摇摇头,她自己处理就好。 谁知道拿起那面化妆镜一看,顿时被自己现在的形象雷住了。 我去,眼前这个猪头是自己吗?她那个宇宙第一甜美可人漂亮无敌的脸蛋哪去了? 真是丑的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要这龚曼丽下手还真狠啊,两个巴掌硬是把她扇的连她妈估计都认不出她了。 最让明姿画呕心的事,她刚才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在黎睿宸帅哥面前勾搭抛媚眼的? !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这幅形象,真是苦了人家黎帅哥了! 明姿画用手指碰了碰自己肿成面包的脸,“嘶”的一声疼,她心里狠狠的问候了司绝琛跟龚曼丽全家。 要不是司绝琛的纵容,龚曼丽怎么敢对她出手!知道她明姿画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惨成这样?就连她那混帐哥哥费思爵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呢。 可恶,幸好她也抽了龚曼丽,还踹了她的大胸,否则这口恶气今晚就咽不下去了。 司绝琛那个龟孙,她明姿画要跟他势不两立。 这两留在这里好好养伤,等她伤好了之后,一定要杀回去,再给他多戴几顶绿帽子。 明姿画给自己上了药,又让叮叮给她找来湿毛巾敷了脸。 她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龚曼丽那货肯定是嫉妒她比她漂亮。 这几她都不能出门了,也不能再照相发图传朋友圈了。 这对一个网红来,是极其残忍的。 晚上,明姿画让叮叮去厨房随便给她整了点吃的,她就洗了澡,上床睡美容觉了。 反正第二也没什么事,明姿画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不少未接电话,和短信留言。 有几条是陆擎之的,她直接把他当路人甲无视掉了。 视线集中在一条好友请求上,居然是龚曼丽那贱人要加她好友。 明姿画本能的皱眉,这女人昨还没被她揍够,今还敢来招惹她是吗? 她果断的点了通过,就看见龚曼丽给她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得十分微妙,但信息量很大。 首先,场景是在司宅别墅,而且是在她跟司绝琛的婚房里。 28 撞到他怀中 其次照片的内容,司绝琛刚洗完澡出来的一个背景。 龚曼丽应该是躺在床上拍的,她很有心计的拍到了墙上婚纱照的一角,和她那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白嫩的脚。 而婚纱照里的反光,恰好映出她得意嚣张的笑脸! 看时间,应该是昨晚上拍的。 也就是,昨晚司绝琛将受伤了的龚曼丽带回了司宅,还让她住进了他们的婚房。 要知道,明姿画跟司绝琛婚后,一次都没有在婚房里住过,就算是住在司宅别墅,她也是睡在自己单独的房间里。 如今司绝琛竟然让龚曼丽这个三儿,登堂入室住进他们的婚房? 明姿画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虽然她不爱司绝琛,当初嫁给他也是另有目的,可如今这样被三欺负到了头顶上,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姿画吸了一口气,当即将手机仍在床上,下床打开电脑,登微博。 这次是龚曼丽自己不要命的再来招惹她的,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她迅速建了一个微博号,然后开始编辑内容。 题目就叫——一线女星龚曼丽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 她先伪装成龚曼丽的粉丝,她一直喜欢关注龚曼丽已久了。这样写是为了避免她这个微博新号,热度还没有起来,就被龚曼丽的那些脑残粉先攻击下去了。 所以楼主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是龚曼丽的粉丝,然后再开始扒她所谓的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这样才更有信服力。 紧接着,明姿画又顺带扯了扯,近些年跟龚曼丽曾经传过绯闻的一些男艺人。 起来,龚曼丽对司绝琛还真是挺忠贞的。 明姿画细扒下来,竟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绯闻,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难怪这些年龚曼丽的荧幕傻白甜形象维持的极好,很多粉丝都相信她是圈内为数不多洁身自好的女明星,支持她的观众群也与日俱增。 不过她既然招惹了她明姿画,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圣女清纯形象,也就到此为止了。 明姿画在扒完龚曼丽跟那些男星为数不多的绯闻后,很不地道的将她刚才发给明姿画的婚房“艳照”传上了微博。 为了让广大的网友跟粉丝,更清楚的看明白这张照片,明姿画事先利用了ps技术,重点将那个婚纱照里反射出的龚曼丽的笑脸着重放大,并且用醒目的红圈圈标注出来。 不怕网友认不出来,也不怕龚曼丽事后抵赖,照片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然后她又以一个粉丝的口吻,假装惊讶的问网友们:咱们丽丽女王是不是有新恋情了?这是跟哪个男人共度**了一夜?还笑得那么甜蜜,看来是好事将近了哦。 编辑完了以后,明姿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奸笑着点击发送。 她让叮叮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一上午就蹲在电脑面前,准备等着看龚曼丽的好戏。 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那条微博底下都没什么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新号的缘故,还是大家对龚曼丽的私生活不怎么感兴趣,总之就是没什么人看。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花了点钱,雇了网络水军,到底下去刷她。 一个下午过后,热度终于起来了。 微博的粉丝跟评论都涨了不少。 不少网友都很好奇,一向在娱乐圈洁身自好,几乎零绯闻的龚曼丽,怎么会跟一个刚沐浴完的男子同框? 很多粉丝都翘首以盼,他们的丽丽女王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今看到这张照片,自然是极其的兴奋。 纷纷感慨,他们的丽丽女王终于名花有主了。 还有一些眼尖的,留意到墙上婚纱照的一角,甚至留言追评,丽丽女王是不是早已经结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公开而已。 明姿画忍不住冷哼,他们的丽丽女王倒是一直单着呢,只不过是一只脚已经插足到别人的婚姻里去了,做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要不然这些年怎么一直在娱乐圈以单身公害的身份示人,跟她同批的女星,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有些甚至都离婚了再婚,就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看似专心投入演艺事业,无暇兼顾恋情,实则是勾搭了有妇之夫,男方已婚的身份实在不便公布。 她就不信,曝光了龚曼丽做了多年的第三者,这样还整不死她。 明姿画正打算再编辑一条,把龚曼丽照片中沐浴的男人,往已婚男方向引,然后扒出龚曼丽做了三的丑闻。 屏幕右下角,ifi讯号竟然打上了感叹号。 靠,这时候竟然断网了! 明姿画重新连接了几次,都显示失败。 “叮叮,叮叮!怎么断网了?”明姿画赶紧呼唤叮叮。 “报告主人,网络出现故障,系统正紧急抢修中……”叮叮机械化的嗓音,认真的回禀。 “啊?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啊?”明姿画着急的询问:“我这还等着用呢。” “目前不知,正在抢修中……”叮叮的循环音一直播放着。 明姿画急得挠头,突然想起来,他们区里有免费的光纤,速度可以比得上火箭了,不蹭白不蹭。 虽然区里有免费网可以上,可是因为蔷薇山庄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平时也没有人用这个公众的网络。 不过事出紧急,明姿画也没办法了,她还要继续更进这个微博的后续发展呢。 这样一想,她立即就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出了门。 找了山庄区里一处最僻静的花园,明姿画将笔记本放在双腿上,安静的坐在石凳上,开始上网。 她登陆之前的微博账号,就开始深扒龚曼丽的三史,没人比她更清楚龚曼丽跟司绝琛的那点破事,所以明姿画写的是有声有色。 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唯有屏幕光在闪动,键盘噼噼啪啪。 分秒流逝。 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明姿画一惊,心虚的利索地盖上电脑。 她刚要站起来,却不想一头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哎呦……明姿画猛搓额头,用气声呼痛。 不过男人身上的气味,怎么有些熟悉?是那种男性荷尔蒙混和淡淡的烟草香,和高档的绝版香水的味道。 这种味道绝对是私人订制款!明姿画以前在她那混帐哥哥费思爵的身上闻到过,同一款的男士尊贵香水,却是不同的男人味。 费思爵是邪魅狂野,而他则是冷峻孤傲。 29 要她的人? 明姿画抬头,对上的是陆擎之一双漆黑如渊的黑眸,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 “是你?”她心下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蔷薇山庄? “你在干什么?”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笔记本电脑,低沉的嗓音,不咸不淡的问。 明姿画一愣,连忙把手搭在笔记本的盖子上,不着痕迹的挡住屏幕,然后抬头,假装若无其事:“家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顺便上上网!” 完还故作掩饰的扇扇风,稍微挺直上身,这样显得自己底气足一点。 其实心里在发虚,糟糕,这陆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他有没有看到她在微博上发帖子,揭发龚曼丽的三史? 陆擎之漆黑的眸子盯了她一会,面色深邃:“你家住在这里?” “啊!”明姿画咽了口唾沫,表情僵滞了一下,心中更是懊恼。 真是越慌越乱,越越错!她怎么就随口这里是她家了? 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不是!我就一个网红嘛,怎么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明姿画朝他违心的笑,笑肌僵的都快开裂了。 陆擎之一张刀削般的俊脸,格外幽远而莫测。漆黑似渊的眸,幽凉的扫向她,像是在质疑她的话。出类拔萃的身高,笔直稳重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场跟威慑力。 明姿画竟然被他这样的气场震慑住,只能硬着头皮,欲盖弥彰的开口:“是……金主买给我的!” “司绝琛?”陆擎之眸光沉淀着几许复杂光泽,眉头微锁着。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金主。”明姿画大脑迅速运转着,瞎编道。 那他看到司绝琛对她的态度,不可能还把这样高档的别墅,专门给她住。再司太太也应该住在司宅,单独一个人住在外面的别墅,显然是不通的,只有骗他是另外的金主了。 陆擎之眸色微暗,英俊的脸庞一点点的黑沉下去,眼底深处有股可怕的戾气散发出来:“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明姿画被他这样的质问,心虚一颤,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这是发哪门子脾气。 她抬起头来,不耐烦的回道:“我有多少男人跟你有关吗?我们只是炮友,你不要问那么多好不好?” 陆擎之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心中极其不快,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 明姿画撇了下唇,懒得再理会他,抱起她的电脑,就想离开。 她刚迈开步子,就被陆擎之扯了回来。 他高大的身形俯下来,犀利幽暗的眸光直盯她,英俊的脸庞满是冷硬色泽,有股压倒性的气息,叫人难以喘息。 明姿画看着近在咫尺的清隽的面容,散发出成熟男人独特魅力,周身却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她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你干什么?” 陆擎之伸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视线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深不见底的眸底,有异样的微光闪动。 明姿画无法揣测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绷紧了神经。 “还疼吗?”过了半响,他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写满了认真而深沉的情愫,声音低哑的问。 明姿画眨了眨美眸,俏脸上闪过诧异,反应了半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脸昨被龚曼丽扇的事。 “已经没事了!”明姿画轻轻的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男人是在关心她? 想起昨的事,确实多亏了他,否则她这会已经被司绝琛那个变态抓回去了,搞不好被他弄死在床上都是有可能的。 她还欠他一句感谢。 “你昨为什么要帮我?”明姿画瞅着他问。 起来他们只有那一夜的关系,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出手阔绰的跟司绝琛对着干。 陆擎之一双潋滟黑眸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恰好对视上她,波澜不惊的目光,却自有一股摄入之气:“你觉得呢?” “肯定不会是因为我!”明姿画摇着头,笑了笑,眸光意味深长:“你跟司绝琛恐怕早就有仇吧?” 陆擎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听到明姿画试探的问话后,英俊的面上依然是不露山水的淡然,浑身仿佛凝聚着一股不同凡响的矜贵又神秘的气质,让人猜不透他。 “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不过你昨确实帮了我们,谢了!”明姿画也只是想对他声谢谢,其他的事情,她没有兴趣知道,自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打算怎么谢我?”陆擎之突然挑起眉,兴味浓浓地睨着她,眼神格外的幽远莫测。 “嗯?”明姿画一怔,她只是随口答谢,没有想到他真的要她感谢他。 陆擎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淡然而平稳,幽深磁性的嗓音响起:“成导已经答应,让你的朋友也出演那部剧的女一号!” “季影倩也能演女一号?”明姿画一诧,脸上瞬间转为惊喜。 虽然导演是本着陆擎之跟司绝琛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干脆让编剧改剧本,让季影倩跟龚曼丽都能出演女一号,但这对影倩来,绝对是个好消息!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明姿画眸子转了转,极为风情的甩了下头发,笑眯眯的问:“要我的人,还是要钱?” 她知道,如果不是陆擎之,导演不可能会卖这个面子,她确实欠了这个男人又一个人情。 一个男人肯出手帮一个女人,无非就是求财,或者求色。 求财嘛,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人,那就是求色啰。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她不介意再跟他睡一次。 “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 陆擎之眼神都不眨一下,俊脸满是不容靠近的淡漠气息,冷淡而疏远的嗓音,突然一本正经地道。 30 同一个男人不睡第二遍 明姿画面色一滞,目瞪口呆,数秒钟之后,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混蛋!他以为她想睡他啊? 若不是看在他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睡他第二次!何况她现在已经有新目标了,就是黎睿宸,她现在怎么也得集中主要精力,将黎睿宸搞到手再。 “那正好,我也不习惯跟同一个男人睡第二遍!”明姿画冷哼一声,撇撇嘴唇。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略微黑沉了下去,眉头不自觉的拧起,心中不出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情,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深眸讳莫如深。 半响,他低冷的嗓音沙哑的开口:“我可以帮你离婚!” 明姿画一怔,略有深意的眸子上下瞅了他两眼,抬起下巴朝他笑:“怎么,想让我离婚了,好追我?” 陆擎之眸色深深,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深邃的面庞叫人看不出情绪,并没有否认。 明姿画悠然的挑眉:“可惜司家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我离婚。” 她的是事实,前不久她那婆婆还打算让她借种生子,为司家延续香火。除非他能借她一个种,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否则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司绝琛我还没放在眼里。”陆擎之神情倨傲,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但那股无形的气场,却大得很。 “口气还不!”明姿画轻轻一笑,眯了眯眼,目光幽深:“不过我这个网红,好不容易才攀上司家这棵大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她故意这么,实际上是不想跟陆擎之再有什么纠缠。 她跟司绝琛迟早会离婚,司家她也一定会离开,但不是现在,她嫁给司绝琛另有目的。 如果哪一她完成了她的目的,不需要陆擎之的帮忙,她也有办法脱身。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看上了司绝琛的钱?”陆擎之眉心一皱,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 明姿画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不仅是钱,他还给我了司太太的名分呢,你能给我吗?” 气氛顿时沉默下来,陆擎之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他的眼眸就像像一潭令人望不见底的湖水,深邃且亘古。 明姿画故意这么问,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当炮友,没事就约一下,互相没负担,还能各取所需,不是挺好?”明姿画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凑近他的俊脸,吐气呵兰,极为诱惑的问。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黑眸,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良久,脸色开始弥漫上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深沉。 明姿画莫名的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松手,却被陆擎之紧扣住腰身,紧贴向他的身子。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 明姿画瞬间瞪大了眼,“你……” 话还没完,已经被陆擎之俯下身来,攫住了双唇。 他淡淡的男性烟草气息,混合着尊贵香水的味道,窜入她的鼻端。 明姿画仿佛被他迷惑了,一开始还想要挣扎,可是跟他吻了一会,发现他的味道并不让她讨厌,于是就放纵他吻了自己。 没想到陆擎之却趁机撬开了她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横扫着她口腔内的每个角落。 明姿画被他吻的身子发软,腿都快站不直了,整个娇媚的身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陆擎之呼吸更加粗重,似乎是在啃噬着猎物,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头发,固定住她的身子,然后更加用力的狂吻她。 明姿画被他吻的几近窒息,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他榨干了。 直到她快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明姿画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的呼气。 陆擎之没有马上放开她,高大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俯视着她灼热的眼神,浓重的**毫不掩饰。 明姿画似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瞬间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他。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陆擎之黑眸发亮,紧紧的锁住她,就好像饿了很久的饿狼一般,声音粗重:“我送你!” “今不行!我今不方便!”明姿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摆手拒绝。 她可以接受跟男人上酒店开房,可是在自己家里就不行。 何况让陆擎之送她回家,她现在的住址,岂不是暴露了? 她目前住的这套别墅,可是连司绝琛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只是她的炮友,更加不可能让陆擎之知道。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想送你回去!”陆擎之伸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然后用力,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挑眉:“不过你若是想发生点什么,不方便去你家,可以去我家!” 明姿画一怔,“你也住蔷薇山庄?” 陆擎之微微点了下头。 明姿画挑了下眉,昨他能与司绝琛对峙,她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他也住蔷薇山庄。 不过她对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管他是谁,都只是她的炮友而已。 她真正关心的是—— 明姿画眯了眯眼,两眼放光,笑着跟他打听:“那睿宸也住在这里吗?” 陆擎之凝视着她,漆黑如渊的黑眸瞬间沉了沉,透出满满地不快:“怎么,你对他很有兴趣?” “睿宸,你跟他是发,那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里吧?”明姿画自顾自的问,秀眉上挑。 “回答我的问题!”陆擎之不客气的吼道,伸手捏住她下颌,英俊的面上是十分不快的阴霾,声音低低沉沉的,有股危险,“你是不是对他有兴趣?” “你……你那么生气干嘛?”明姿画不敢相信这男人的变脸速度,惊愕的望着他。 前一秒,他还热情的吻着她呢,怎么这一会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连看她的眼神都暗含着警告。 她不解的眨眨眼,又联想到他之前对司绝深的话,瞬间脸色难看了下来:“难道……难道你也……对他有兴趣?” 31 他俩睡过? 明姿画目瞪口呆,差点要瘫倒了。 她可是没有忘记,之前陆擎之突然出现,对司绝琛的那句话—— 他,他们都是他的人! 她是跟他睡过,所以姑且算是他的人,但黎睿宸呢?难道他们俩也……睡过? 明姿画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浑身一阵寒颤,实在是渗得慌。 “你在想什么?”陆擎之犀利深邃的眸瞟过她一眼,眉梢拧起,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英俊的脸也十分的不好看。 “没、没想什么!”明姿画立即摇头,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脚步却下意识的后退,恨不得跟他拉开距离。 陆擎之阴沉沉的眸光瞥到她身上,一股烦躁充斥在他的眉宇间,连声音也带着冰冷的警告味道:“听着,以后不许你再接近离睿宸,更不许你对他有其他想法。” 明姿画愣了愣,心果断的下沉,妈呀,真给她猜对了! 陆擎之如此严肃的警告她不许再接近黎睿宸,肯定是对黎帅哥也有意思啊。 她轻咳一声,扯着僵硬的嘴角,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抢的!” 心里却在叫苦。 这年都的帅哥都去搞基去了,难怪这高质量的炮友是越来越少了。 可惜了她的睿宸,她可是预谋俏想了他很久呢,眼看离搞到手又迈进了一步,没想到被陆擎之这家伙已经捷足先登了。 陆擎之的瞥见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漆黑深邃的眸瞬间沉敛下去,眉头拧得更深了,浑身散发出诡异而逼人的气势:“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以后也再不敢对你的睿宸有什么意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明姿画眼瞧着他就快要发怒了,她哪里招架的住啊,赶紧抱起她的笔记本,麻溜的闪人了。 身后好像还传来陆擎之的吼声,明姿画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一路跑回自己的别墅,她赶紧关上大门,手撑着墙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出门的时候换的是高跟鞋,这会不光是脚疼,脑子也晃晕的厉害。 心有余悸的朝窗外望了望,幸好陆擎之没追上来,她算是逃掉了! 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黎睿宸竟然是陆擎之的人啊! 虽然她不清楚陆擎之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能够住进蔷薇山庄的,肯定是非富即贵,背景不简单,何况那陆擎之还敢与司绝琛叫板,似乎根本没把司绝琛放在眼里,更加是深不可测。 陆擎之这个人她肯定不能得罪,若是和他抢男人,胜算几乎为零啊。 可怜她对黎帅哥那么点意思,这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哎,明姿画深深叹息,谁让她没人家陆擎之财大气粗呢? 要这有钱人毛病就是多,难怪她老爹生前告诫她,叫她一定要心圈子里的男人,这有钱男人的玩法花样多着呢,基本上都有不为人知的隐疾。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司绝琛是变态的s虐待狂,陆擎之竟然是男女通吃! 而她那混帐哥哥费思爵,更是变态的妹控! 她要珍爱生命,远离这些变态才行! “主人,网络故障已修复!现在可以正常上网了!”叮叮机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明姿画回过神来,抬起头:“谢谢你啊,叮叮!” “主人,你的脚怎么了?”叮叮低着头,望着她的脚。 “没事,刚才可能是跑得太急,有些扭到了,你帮我拿跌打擦伤的药酒过来。”明姿画蹲下身来,换了舒适的拖鞋,低声道。 “是的,主人。”叮叮转身去取药了。 明姿画抱着笔记本,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登陆微博,继续深扒龚曼丽的三史。 刚才她已经编辑好了内容,若不是陆擎之突然出现,她已经发送出去了。 明姿画又将刚才编辑好的内容润色了一番,然后在最后结尾的时候,来了个犀利的总结陈词。 “没想到龚曼丽竟然一直是某富商包养的三!居然还有脸宣扬自己是单身,没时间结婚恋爱洗白自己,真是不要脸的装纯婊,楼主要立马粉转黑了!” 编辑完内容,点击发送,刚好叮叮将她的药酒拿来。 明姿画拿起药酒,给自己扭伤的脚踝处抹了些,然后抬起头来,“叮叮,我饿了!” “主人,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叮叮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 “西餐吧,我想吃牛排!”明姿画咧嘴笑笑。 “好,我马上吩咐厨房!”叮叮收到她的指示后,立即给厨房的机器人,发送了命令。 她这栋别墅是4时电脑系统操控的,厨房里自带了一套烹饪系统,早已设定好来自全球100多个国家的各种美食程序,明姿画想吃什么,可以随时吩咐叮叮,联系厨房的程序,马上做给她吃,非常方便快捷。 而厨房里自动烹饪出来的美食,也是世界顶级大厨的手艺,绝对的味美香烹。 解决好自己的吃饭问题,明姿画继续上网,边浏览网页,边等待着她刚用号发送的那条微博底下的评论。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一看,是季影倩打来的。 “喂,影倩?”明姿画靠在椅背上,声音慵懒的接听。 “姿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演女一号了。”季影倩那激动的嗓音从手里那边传来,连明姿画都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女一号?成导的那部剧?”明姿画怔了怔,难道真是陆擎之帮的忙? “是啊,这次多亏了陆总,要不是他,成导也不会为了我,专门让编剧临时改剧本,将我的角色也改成女一号,跟龚曼丽平摊戏份。”季影倩极其兴奋的。 “你跟龚曼丽都是女一号?你演什么?”明姿画眯了眯眼,冷静的问。 “我演贵妃,龚曼丽演宫女,后来的皇后,也就是剧本原定的女一号。”季影倩低声道。 “什么?你演贵妃?”明姿画眉头一皱,惊叫道:“难道不是应该龚曼丽演贵妃吗?试戏的时候,她试的不就是贵妃的戏份?” 她可是记得,之前在试镜的时候龚曼丽可是点名要试这个贵妃的戏份,然后假戏真做的教训她呢。 结果龚曼丽最后根本不演这个贵妃,反而将贵妃的戏份推给了季影倩来演?自己却出演比较讨喜的一步步从宫女走向皇后的正面善良的女一号? 32 实在太污 “龚曼丽从出道以来,一直出演傻白甜类型的角色,她怎么肯演腹黑恶毒的女反派?虽然编剧给贵妃这个角色加了戏,可到底是个反面人物,不怎么讨喜,要演的观众喜欢可不容易,她肯定害怕自己掉粉,所以还是延续自己之前的风格。”季影倩早有所料的,倒是平静的很。 明姿画撇了撇唇,冷笑了一下,“那倒是,就她那点演技,也就会演个装傻充愣的善良傻白甜,腹黑阴毒的角色她也没那个本事驾驭。” “所以这次对我来是个挑战,我要努力把这个角色演好了,争取一炮而红!”季影倩跃跃欲试,眼里闪动着决心,顿了一下,她认真的道:“姿画,我能有这次机会,起来真要感谢陆总,有机会你帮我约他吃顿饭,我想当面感谢一下他。” “啊?他啊,我跟他……其实也不是很熟。”明姿画脸色一滞,回答的有些吞吐。 “不是很熟,那他昨还出手帮我们?”季影倩显然不信。 明姿画努了努嘴,“也许他也不是为了帮我们呢。” “不是帮我们?他怎么会得罪司绝琛,还出资让导演让我也演女一号!”季影倩不可置信。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影倩,你别多想了,没准他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呢?没准他跟司绝琛本来就有仇呢?没准……”他是为了他的白脸黎睿宸呢? “总之你现在有女一号演,就好好演吧,其他的事情你别管了!”明姿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了,实在是太污,她都难以启齿了。 季影倩想了想,以为明姿画是跟陆擎之吵架了,“嗯”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对了,影倩!我这几要闭关养伤,不能出门,咪咕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了。”明姿画还不忘叮嘱好友照顾好自己的猫。 “我没养过猫不知道怎么喂啊,你还是来把它抱回去?”季影倩一副头疼的表情,实话她对动物什么的宠物,真是有爱不起来。 “不行啦,我可是网红啊,靠脸吃饭的,昨被龚曼丽扇了耳光子,现在的形象不方便出门啦。”明姿画娇滴滴的嗓音道。 季影倩连忙关心:“你的脸还没消肿吗?” “消是消了,不过不够完美,肌肤不像以前那么剔透,你知道我一向是60度无死角美女的,万一我这样有瑕疵的出门,遇见我那两百万粉丝之一怎么办?”明姿画无限忧心的。 季影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去,你戴个口罩不行吗?或者等晚上再开车过来,没人看你吧?” “星星在看我,月亮在看我,满大街的霓虹灯都在看我,戴个口罩也就等于多穿了件胸罩,其余地方还是光条条的。”明姿画撅着嘴,很是担忧的口吻。 季影倩被她彻底打败了,“好吧,我服你了,你这几就躲起来好好闭关修养吧,猫我先帮你照顾着,回头你可以出门了,再来我这取。” “谢谢你啦,倩倩,我跟咪咕都最爱你了。”明姿画在手机里给了她一个飞吻。 “不过丑话我要在前面啊,你过几看到你家咪咕瘦了,可别怪我啊,这几我还有个通告要赶,再成导那部片要赶明年的档期,你最好在开拍之前把咪咕接走!”季影倩叮嘱她。 “没问题,就当给它减肥了!”明姿画嘻嘻的笑。 又跟季影倩愉悦的煲了一会电话粥,这才放下电话。 “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明姿画刚挂上手机,叮叮就跑过来提醒她。 “好,我正好饿了!”明姿画摸摸肚子,站起身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牛排已经摆上桌,还配了一瓶红酒。 明姿画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优雅的切着牛排,慢悠悠的品着红酒。 “叮叮,你坐下来陪我聊聊!”明姿画觉得一个人用晚餐有些无聊,于是笑着开口。 “是的,主人!”叮叮听话的坐了下来。 明姿画随意跟她聊着:“叮叮,你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吗?” 人类的感情有时候很微妙复杂,做机器人倒是省心,没有那么多的忧愁了。 “会啊,其实主人你不在的时候,留下叮叮一个人,叮叮也会很想念主人的。”没想到叮叮竟然这么。 明姿画一听,顿时有些内疚:“对不起啊,叮叮,以后我有空会常来看你的,不会把你扔下这么久了。”自从她母亲改嫁费思爵他爹后,她就跟母亲去了国外,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 “主人,你可要话算话哦,你下次再要出远门,一定要记得带上叮叮。”叮叮乖巧的要求着。 “好啊,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实话没有你照顾我,我也不习惯呢。”明姿画点点头,微叹道。 若不是要潜伏在司家,她也不会丢下叮叮这么久,司绝琛那个人太阴险狡诈,她可不放心把叮叮带过去。 美美的用完一顿晚餐后,叮叮负责收拾碗筷,明姿画则躺在沙发上,翻看她以前订阅的一些美男杂志。 明姿画是个颜控,也是一枚标准的色女,对美男要求很高,特别喜欢帅哥,尤其喜欢撩帅哥。 所以每定时翻阅国际时尚杂志,阅览各类美男帅哥的个人写真,是她必做的功课。 大饱眼福的将最近订阅的花样美男杂志,全都翻阅一遍,明姿画顿时感觉自己瞬间又满血复活了。 她回到了电脑前,登上微博号,下面已经炸开了锅。 总体来,分为两派在掐架。 一派自然是龚曼丽的脑残粉,他们当即表示了对楼主的不满,楼主是故意捏造事实,诋毁他们的丽丽女王。 甚至有些死忠的粉丝,直接在底下留言,力挺龚曼丽,就算她做了三,他们也一样喜爱她。三又怎样?没准那个已婚男人是真心爱她,想要离婚,但离不成呢? 还有一派自然是看到这个帖子,得知了龚曼丽私生活其实就是个三儿,跟楼主一样由粉转路了。 两派人掐成了一团,底下留言快刷爆了。 明姿画很满意看到这个结果,虽然没有对龚曼丽的人气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但已经影响到她在部分粉丝心目中的形象,她也算是收获不。 明姿画乐不可支的刷着底下的评论,突然就刷到了一条微博评论。 擎:编的不错! 33 已婚富商 明姿画的手顿住了。 擎?该不会是陆擎之吧? 点开那个叫擎的微博,发现也是一个号,里面粉丝是0,只关注了她这个号,看来应该不是陆擎之的微博。 明姿画继续刷评论,只把他当成路人甲,再一次的无视了。 接下来的几,她那条深扒龚曼丽是某富商情人的微博,被炒的火热,已经登上微博前三了,引起网上一阵轰动。 明姿画这几反正也不出门,就呆在家里,一边阅览美男杂志,一边继续更新微博,将龚曼丽跟司绝琛的那些破事,编辑好了传上网。 网友们对她的更新也很有兴趣,甚至有人已经在底下深扒,龚曼丽跟的这位已婚富商到底是谁? 明姿画没有点名道姓的指出就是司绝琛,只是发的几张龚曼丽跟他偷情密会的照片,都有司绝琛的影子,而她也隐晦的道出这位包养了龚曼丽的富商,姓氏第一个字母是s。 于是网友开始了热议讨论,还真有人猜到是司绝琛的。 可是鉴于司绝琛跟她明姿画是隐婚,没有多少人知道司绝琛其实已经结婚了,而明姿画微博号爆料的龚曼丽是傍上了已婚富豪,条件不符合,所以司绝琛就这样被网友排除了。 明姿画心里那个懊恼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司绝琛对外是以单身的形象示人的呢?这龚曼丽被已婚富豪包养的传闻,再怎么引火也烧不到他身上来。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明姿画不由的摇头,看来这次是拖不成司绝琛下水了。 距离上次她跟龚曼丽在试镜的时候起冲突,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了,明姿画脸部的肌肤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已经联系好季影倩,晚上会去她家接咪咕。 出门前明姿画好好的打理了一番自己,然后开车直奔季影倩家。 “影倩,开门!”明姿画敲了敲门,里面半没回应,她又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开门。 明姿画奇怪了,她明明今上午才跟季影倩约好,晚上来她家接咪咕,顺便尝尝她的手艺,怎么这会她不在家? 她手上有季影倩家的钥匙,见季影倩一直没开门,明姿画以为她可能又在房里“办事”,不便给她开门,就自己打开门进去了。 可是进去一看,房门大开着,整个屋子里哪有季影倩的身影? “影倩?”明姿画不由的纳闷,拿起手机,给季影倩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手机才被人哆哆嗦嗦的接起,那边传来的女音却不是季影倩的。 “姿画姐,我是影倩的助理桃,她出事了!”季影倩的助理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偷偷躲进厕所接的她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影倩在哪里?”明姿画的心咯噔一下,连忙追问。 桃紧张的低声道:“影倩被司总的人,带来了‘云端’,她刚被灌了许多酒,现在正被几个男人……”桃后面的话,还没完就被挂断了,应该是有人发现了她在通风报信。 明姿画没有再打过去,听到季影倩是被司绝琛的人带去了“云端”,她立即冲了出去。 大晚上的,季影倩被司绝琛的人带去“云端”,肯定没好事。 “云端”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娱乐会所,久负盛名的夜总会,规模宏大,具备多元化体验,客房,赌场,娱乐中心,免税购物广场等,应有尽有。简直就是男人的堂,各地有钱的富豪梦寐以求的圣地,甚至不惜办千万年卡成为黑钻会员,为的只是来那里消遣一晚。 圈内已经有许多艺人,在“云端”**陪酒,荒唐一夜,甚至“云端”已经成了艺人潜规则最多之处。 明姿画将油门踩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云端”。 “哎呦,今刮的是什么风,怎么把大姐您刮来了呢?”门口的领班沙马亮,一看见她立即眼前一亮,谄媚又恭敬的迎上来。 这个叫沙马亮的领班是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的手下,而整个“云端”也是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的幕后产业之一,费思爵曾经带她来玩过几次,沙马亮便记住她了。知道她是他们幕后大老板的女人,自然不敢怠慢。 “少拍马屁了,我问你,今晚司绝琛是不是来了这里?”明姿画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如果不是为了影倩,她真的不想来这里,费思爵是“云端”的幕后大老板,她好不容易才从费思爵的魔掌里逃脱,现在出现在他的地盘,无疑是相当的危险。 “您是司总?他今晚来了吗?”沙马亮装模作样的反问,眼睛转了一圈,又赔上笑脸:“您看这都几点了,要来了也走了吧。” 明姿画冷哼一声,一手拎起他的衣领:“你少糊弄我!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马上带我过去!” “大姐,您别动怒,我实话还不行吗?司总今晚确实来了,在vip贵宾区那边。不过我真没法带你过去,vip贵宾区必须是‘云端’的黑钻会员才有资格入内!”沙马亮嘿嘿的笑着,继续搪塞着她。 明姿画松开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直接塞到他手里:“你少用什么会员资格唬我!我是进去找人的,找到就出来,所以别给我装,拿着,带我过去!” 沙马亮被明姿画这么唾了一通,面子上挂不住了,但心里却有些佩服。不愧是大老板的女人,就是有见识,不好糊弄。 “大姐,请!”沙马亮顺势将钱塞进口袋,决定亲自带她过去。 明姿画跟着他走进“云端”,步入大厅,里面是极度感官的闪耀空间,时尚前卫的环境,炫目震撼的灯光,喧嚣的动感节拍,奢靡刺激,声色犬马。 沙马亮带着明姿画走到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升降电梯前面,掏出工作证刷了一下卡,电梯门才开启。 他们搭乘电梯上去,从电梯出来,踏上一条比较狭窄的走廊,走廊上没有任何灯光,但头顶和脚底却是光带d帷幕,帷幕上的影像尽是穿着暴露的性感舞娘,走在期间,像是置身于一片靡情暧昧的世界。 果然不愧是男人的堂。 明姿画心里冷哼一声,跟着沙马亮继续往前走,在最里面的一扇紧闭的门前面,沙马亮再次掏出工作卡,在门上的液晶屏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门开启。 他抱手躬身:“大姐,司总应该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34 美女相伴 明姿画微微点了点头,道谢,捏着拳头走进去。 推开vip豪华大包间的门,一阵浮香热涌扑面而来……内间里无数人影晃动重叠,极富有情调的彩灯灯光闪烁,忽暗忽明的,暧昧至极。 数位穿着情趣服务生制服的长腿美女穿梭其中,而男人们,各个衣衫不整,美人在怀,正围着矮几划拳玩骰子,气氛high到不行。 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闯进来,看到明姿画的时候,所有人集体望向门口,整个画面的凝固了一下。 明姿画一眼扫过去,啧啧,不愧是男人的堂,里面这些男男女女啊,钱色交易,奢靡混乱。 她的目光一一掠过这些人,视线最后定格在了坐在最里面、最不显眼角落沙发的男人身上。 只见司绝琛身子慵懒半斜在那里,黑眸微闭,俊颜迷醉,裁剪合体的深黑色西装下,名贵的白色衬衣,钮扣全数被解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浑身都透着一股迷乱之气。 他的左右臂弯里,各搂着一位大美女。 一个女人,清纯乖巧,像只安静的猫,趴在他的胸口上;另一个女人,妖艳狂野,像热情的舞娘,浑身迸发着激情的火焰。 此时妖艳的女人正大咧咧的坐在他的腿上,一条纤细的藕臂缠绕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几乎快要贴到司绝琛的身上去了,而司绝琛似乎并不介意,依旧像个帝王那样坐在那里,仍由妖艳女人的另一只手端着晶莹剔透的酒杯,送到他完美薄凉的唇边。 “司绝琛,季影倩呢?”明姿画的怒喝声响起,很不合时宜的打扰了美女喂他酒的动作。 司绝琛睁开阴鸷的黑眸,瞥见那个胆大包打扰他好事的女人,竟然是明姿画,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大力的拥紧了怀中的两个美女,阴狠肃杀的神情,足以让在场高涨的气氛瞬间冻结。 “怎么回事?是谁放她进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虽然不大,却是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总,对不起,我们……我们不知道啊……”包厢里的服务人员跟保镖惊慌的跪在地上,恐惧的摇头。 他们“云端”的规矩,最重要的就是保障客人的**跟私密性,尤其这里还是vip贵宾专区,司绝琛又是他们的黑钻会员,这突然闯进一个陌生女人,他们绝对难辞其咎,万一惹怒了司总,那麻烦就大了。 “滚!”司绝琛厉声吼道,眼里肃杀之气尽显,俊脸变得更暗更沉了。 他怀里的两个女人,见司绝琛有动怒的迹象,立刻心谨慎了起来。 那个坐在他腿上的妖艳女子,无限魅惑的将酒杯递到他面前,嗲声嗲气地喊道:“司总,不要生气嘛,菲菲喂你喝酒。” 司绝琛扫了一眼妖艳女子,深眸变暗,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贴近自己:“这样喂酒,多没有情趣!我喜欢更刺激火辣的喂法……” 妖艳女人瞬间明白司绝琛是什么意思,羞的脸都红了,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捶打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哎呀,司总,你好坏!” “这样就坏了?我还有更坏的……”司绝琛邪恶一笑,端起透明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直接将妖艳女子扑倒在沙发上。 妖艳女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缠住他的腰身,纤细的手臂攀上的胳膊,主动覆上了司绝琛的唇,将他口里的酒吮吸到自己的口中,吞咽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从两人交缠的嘴里流下来,滴落在沙发上。这火热的一幕,看得包厢里的人无不热血沸腾。 明姿画不禁无语,这两人还真是猴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热情的喂酒。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她撇了撇唇,不满的出声:“司绝琛,你表演完了没有?季影倩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她刚冲进包厢的时候,就四下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季影倩的踪影,一定是司绝琛将她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司绝琛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专注的跟妖艳女子舌吻,品尝着她嘴里的酒液。 他那阴沉的表情,格外的享受跟满足。 明姿画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司绝琛!” 明姿画紧紧的握拳,咬牙切齿的吼。 她着急想知道季影倩的下落,可偏偏司绝深鸟都不鸟她,专注跟美女玩舌吻。 可恶! 明姿画可不是好惹的,竟然敢无视她! 她随手拿起自己的驴牌包包,就要朝司绝琛砸过去,可想了想,她的这款驴牌包包可是限量版,拿这么贵的名牌包包去砸一个渣男,太侮辱她的包包了! 于是她果断的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明姿画庆幸自己今特地穿的是十厘米的尖高跟,砸到人身上肯定非常疼痛!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毫不客气的举起她十厘米跟的高跟鞋,瞄准正在跟美女舌吻的司绝琛,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去尼玛的!” 明姿画砸过去的时候,还爆了粗口。 包厢里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啊,他们有没有看错,居然有女人敢拿高跟鞋砸他们司总?这女人胆太肥了,存心想让司总跟她过不去啊。 而司绝琛,眼角的余光瞥见明姿画当众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朝他砸来,眉头一下子蹙紧,本就冷冽的眸光变得更加愤怒。 他搂紧怀中的妖艳美人,伸出一只手,帅气的接下了明姿画的一只高跟鞋。 明姿画见自己一只高跟鞋没砸中,反而被司绝琛轻松接下,拿在手里,顿时心中懊恼着。 “司绝琛,你混蛋!” 她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另一只脚的高跟鞋也给脱了,再次朝他砸去。 司绝琛再次扬手,明姿画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被他轻松接下,攥紧在手心里。 他目光凛然的瞪向她,神情顿时变得冰冷而可怕,阴阴沉沉的宛如冰,却又像是火,浑身散发出危险的黑色瘴气。 这个胆大包的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鞋子砸他,扫他面子?! 35 原来是他老婆 “明姿画,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司绝琛冷声警告,狰狞着面孔,眼里的怒火越聚越浓。 旁边的那个妖艳女人,见司绝琛濒临爆发的边缘,便笃定了明姿画不受待见,她矫软的身子依在司绝琛的胸膛上,“我姐姐啊,你这脾气也太火爆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想要引起男人注意,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啊,我们司总才不吃你那一套,你还是回去多学几年吧。” 完,她丰满的身子挤在司绝琛的胸膛上磨蹭,嗲声嗲气帮他顺气,“司总,您消消气,别跟一个无聊的女人置气。” 明姿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一脚将那个依偎在司绝琛身上的妖艳女人踹飞。 她本来还想顺带抽司绝琛几个大耳光子,可是想到季影倩还在他手上,还是忍了忍,没有再动手。 “司绝琛,你到底把季影倩藏到哪里去了?”明姿画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跳到司绝琛面前,一脚架到他面前的茶几上,野蛮的质问他。 司绝琛冷着俊脸,气场强大慑人的坐在意大利沙发的正中央,纹丝未动,只是微微抬眸扫了眼明姿画此时不文雅的动作,眉头深深蹙起,冷嗤出声:“明姿画,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跟我这样话?别以为你是我老婆,就可以不分场合地点的,对我趾高气扬!” 司绝琛此话刚出,周围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是谁那么大胆呢,敢在司绝琛头上动土,原来是大嫂啊。 那被明姿画一脚踹飞的妖艳女人,原本还想缠上来跟司绝琛告状的,一听明姿画居然是他老婆,顿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一口气不得不咽下去了。 再看这激烈对峙的两个人,仇恨地瞪着彼此,仿佛是不共戴的仇敌般,那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擦出“吱~吱~吱”的火花。 在场的人一看这架势,全都不自觉地后退,速度闪至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以免引火烧身。 明姿画猛地扑过去,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她一把揪起司绝琛的领带,居高临下俯瞰着他,恶狠狠地咬牙:“司绝琛,你不是就因为前不久我揍了你的三儿,却失踪的不见人影,怀恨在心,故意派人抓走了季影倩,想要逼我现身,然后让我开口求你,任由你处置?现在老娘我在此,你想要怎样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是一句话,季影倩,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司绝琛听了她这番话,紧紧地抿着线条凛冽的薄唇,随机逸出一丝的冷笑。 他幽深阴暗的眸子,瞅着不到自己十公分的脸蛋,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邪恶的笑:“靠的这么近,你是也想学其他女人,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吗?” “无耻!”明姿画羞怒,气冲冲的扬起手,却在半空中被司绝琛截住。 司绝琛目光泛寒,脸色铁青:“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碰到我一根发丝?” “有没有那个能力,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明姿画眼眸紧眯,疾言厉色。 话音刚落,她就抬起另一条胳臂,迅猛麻利朝着司绝琛袭去。 司绝琛身体微微一侧,轻轻松松就避开她的袭击,再一个漂亮利落的反扣擒拿,就把明姿画困死,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沙发上。 “放开我!”明姿画动弹不得,羞愤的喊道。 司绝琛修长的手略过她细嫩的肌肤,觑见她眼底的憎恶,嘴角,一直高高扬起讥讽的弧度,“明姿画,看来我真是冷落你太久,让你都忘了该怎么当我司绝琛的太太了?你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调教你?” “我了,想要怎么样随便你,但是季影倩,你必须放了她!”明姿画桀骜不服输的迎上他的视线,咬咬牙回道。 司绝琛黑眸危险一眯,目光如炬,“你真以为是我抓走了你朋友,逼你现身?” “难道不是吗?”明姿画冷哼一声。 司绝琛眼底的寒意,弥漫的愈发汹涌澎湃。 突然,极致阴寒的嗓音,冲着门外沉沉的命令:“暗卫!” “咻~咻~咻~”几声,包厢里几道黑影闪过。 在所有人来不及眨眼的时候,已经有八名身穿黑色皮衣、面戴黑色纱罩、只露出一双冰冷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暗卫,整齐而恭敬地出现在司绝琛的面前。 一时间,包厢里寒气弥漫,杀气涌动。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司绝琛竟然调动出暗卫,恐怕这一次明姿画是凶多吉少了。 而明姿画紧紧握拳,全身紧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暗卫们齐声问道。 司绝琛没有开口,只是独自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融在黑暗里,岿然不动,任由阴暗掩盖住他、吞噬着他,完全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无法揣摩出此时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迸射而出的阴冷,让空气都骤然降至零下,冷得蚀骨。 暗卫们面面相觑,等了一会,还不见司绝琛下命令,顿时各个人眼里都浮现出困惑,用眼神交流着。 通常司绝琛召唤出他们,都是下绝杀的命令,或者将某个人或者事,彻底毁灭。 像今这样,把他们召唤出来,却迟迟没有反应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尤其他们的存在,向来隐秘,司绝琛通常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召唤他们,以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让敌人日后有机可乘。 可是今,主人为什么这么反常? 沉默良久,司绝琛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铁青着面色,抽了抽嘴角,用极其冷漠的嗓音,言简意赅吐出五个字:“将她扔出去!” 闻言,暗卫们差点集体栽倒! 主人突然紧急召唤他们现身,他们还以为临时有什么重要任务,没有想到竟然是让他们扔一个女人出去。 这……会不会太大材用了? 暗卫们全都诧异的盯着司绝琛,暗暗揣测主人这番命令隐藏的更深层次的寓意。 司绝琛见他们迟迟不肯行动,神情变得阴森恐怖,“怎么还不动手?” 他本来也是不想轻易让暗卫出手的,可是明姿画这个女人太过狡猾,上次就被她在保镖手里跳掉,这次他才不得已调动自己的精英手下出马。 36 翻身压她在身下 明姿画脸色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站直身体喊道:“等一下!” 可那几个暗卫根本不理会她,收到命令的下一秒,已经迅速将她包围了。 “司绝琛,你这算什么?你不告诉我季影倩的下落,我是不会走的!”明姿画气恼地瞪着他,坚持道。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阴沉着嗓音最后警告:“明姿画,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自己滚出去!不要劳烦我的暗卫动手!当然,更不要再打扰我的兴致,否则我动手恐怕比暗卫更凶残!” 明姿画最恨别人威胁她,司绝琛越是这么,她越是不会走了,何况季影倩还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司绝琛,你要想我早点滚,就赶紧放了影倩,我保证迅速、麻利的就滚出你的视线,不劳烦你或者你的暗卫动手。”明姿画仰着头,直视向他,同样冷冽的语气。 “凭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司绝琛玄寒着双目,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声音带着不耐烦的喝斥:“马上滚!” 完倾身过去拿了烟盒,动作娴熟优雅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 之前被明姿画踹飞在地上的女人,见状,连忙讨好的拿起打火机凑过去,娇媚到不行的嗲声嗲气地:“司总,我给你点烟。” 司绝琛依然面无表情,却是扬了扬浓密好看的剑眉,算是允了。 妖艳女人见他不反对,立马谄媚道不行的替他点燃。 明姿画彻彻底底地被无视了。 她愤怒的全身颤抖,拳头忍不住握得紧了紧。 再次走过去,揪起那妖艳女人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将她扯到一边:“滚开,**!” 妖艳女人瞪向她,却不敢发作,只好委屈的看向司绝琛求助:“司总……” 那娇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怜惜,不过明姿画向来辣手摧花惯了,下手毫不手软,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就朝那妖艳女人淋了过去。 “还不滚?”明姿画眼神凌厉。 这个叫菲菲的妖艳女人,妆容全被淋画了,她只得奔去洗手间去补妆。 明姿画转头狠狠地剜着司绝琛:“我最后问你一遍,季影倩在哪里?” 司绝琛俊美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幽深的双目更加阴郁猩红,愤愤地咬牙:“明姿画,你突然闯进来,打扰了我的雅兴,还一再打伤了我的人,我看你是……找、死!” “你有种就杀了我,不知道影倩的下落,我是不会走的!”明姿画冷冷地看着他成功被自己激怒,不怕死的迎上他的视线。 司绝琛脸色愈发暗沉铁青,漆黑阴鸷的眸子迸发出狠戾的寒光,怒气横生的咆哮:“明姿画,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明我就让人彻底封杀季影倩,连同她所在的经纪公司,一起封杀,而你也休想再见到她!” “你敢!”明姿画目光一寒,大吼出声。 司绝琛转头,阴沉的嗓音吩咐手下,“马上打电话通知下去,任何人都不能跟季影倩的经纪公司合作,娱乐圈里但凡跟季影倩沾染上关系的人,一概封杀,另外,再将季影倩扔到护城河里去……” “住口,司绝琛,你个王八蛋!”明姿画简直听不下去了,她激愤地扑至司绝琛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咆哮道。 “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我的人是你随便动的吗?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连累到自己朋友也怪不得别人!”司绝琛幽深的黑眸,淡然中夹杂着些许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笑得分外的……禽兽。 明姿画全身都在哆嗦,死死地瞪着司绝琛,那仇恨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 “啪!”她扬手,席卷着无尽的怒意,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两秒,司绝琛怎么也没有想到,明姿画竟然敢当众抽他耳光。 在场的人更是被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这大嫂也太彪悍了,居然敢揍司总,心里祷告着:可千万不要牵连到他们啊。 司绝琛胸腔里的怒气全部爆发,双目腥红嗜血,愤怒到极点。 他怒发冲冠的抓紧明姿画那只扇他耳光的右手,发狠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碎。 明姿画疼的倒吸一口气,奋力的挣扎:“司绝琛,你放开我!” 谁知司绝琛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用力一扯,将她扯上沙发,再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下。 明姿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但碍于周围那么多人,她只能用手捶他的肩膀。 “啊,你干什么?混蛋,放开我!” 司绝琛根本不理会她,手上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身子更是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压在身下。 在场的人有不少都是司绝琛的手下,也有不少是这“云端”的服务人员,估计都见惯了这种场面,何况他们两人还是夫妻,所以都纹丝未动,见怪不怪了。 只是刚才司绝琛怀里搂着的那个清纯的美女,本来在明姿画杀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自觉的站在一旁,此时不知是羞涩还是尴尬,竟然将脸别到一边去。 沙发上的两个人,还在扭打着,一个拼了命的挣扎,一个用尽所有力气要将怀里的人圈住,最后司绝琛索性一手缠住明姿画的腰肢,再用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扣到自己肩膀上,而他也随之将脸埋到她的侧颈处,感受着她身体发间散发出的幽香气息…… 明姿画真是被这可恶的男人弄得措手不及,又恼怒万千。 他这算是什么? 流连于烟花之地,寻欢作乐,饮酒宿夜,左拥右抱,她早已见怪不怪,也根本不想去管,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 可今晚他疯了吗?竟然用抱过其他女人的手再来抱自己?还将她压在身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就是他司绝琛羞辱她的另一种方式? “司绝琛,你把我当什么了?”明姿画已经放弃了挣扎,趴在他的肩头,怒不可遏的吼道。 37 输了就离婚 “我把你当什么了?你先回答我,一直以来你把我当你什么?”司绝琛幽深的瞳孔突然一阵紧锁,竟一下子松开了明姿画,两只手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她。 他幽潭般的眼里的眸色太复杂难懂,明姿画一时怔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也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 司总这是怎么回事? 熟悉司绝琛的人都知道,他是那种孤傲阴鸷,内心阴暗,还极其变态的一个人。以往有人敢得罪他,当众扇他耳光,下场一定会非常非常难看。 可是今晚司绝琛对明姿画似乎格外手下留情,难道真是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司总对她才会跟其他女人有所不同? 明姿画别开眼,心虚的不敢跟他再继续对视下去。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司绝琛需要一个挂名的妻子,而她隐藏身份嫁给他,也是另有目的。 司绝琛这么问,难道已经发现了? 不可能,她的真实身份藏的那么深,他应该还没有察觉。 她可不能自己吓自己,先乱了阵脚。 “滚,滚出去!”司绝琛突然暴怒的狂吼,像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君王,狰狞的面色染上疲惫,满身缠绕着摄人心魄黑色瘴气。 明姿画深深吁了一口气,唇角勾起冷意。 她从沙发上下来,正巧服务员敲门进来送酒。 只见偌大的方形玻璃桌上,摆满了高脚的玻璃杯,每一杯里面都倒满了酒。 意大利长沙发上,司绝琛坐直了身子,将一旁站着的那个清纯美女,一把搂进怀里,没有再瞧明姿画一眼,自动将她屏蔽了。 司绝琛冷沉着脸,端起玻璃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就喝下去,而后将杯子在桌上翻了个个,随后又拿起另一杯。 一杯接一杯,长桌上近一半的酒都被他灌了下去。 之前闪到一旁的几个人,见状有些吃惊,不由的诧异,“什么情况啊,司总今这么豪爽?” 另一个人声的嘀咕着:“难不成是跟大嫂吵架了,借酒消愁?” “哈哈,肯定是的,司总也有难敌美人旋的这一啊!” “还是大嫂霸气!” “唰——”,司绝琛比刀子般还锋利三分的目光,阴鸷朝他们飞射去。 那几个人被司绝琛犀利的眸光,吓得不轻。 于是一群人赶紧凑过去,纷纷拿起杯子,调动气氛转移话题:“来,干干干——” 所有人都站着,唯独司绝琛一人搂着美人坐在正中央,抿了抿线条凛冽的薄唇,姿态分外的波澜不惊,身体慵懒的朝后面的沙发靠去,“今个儿谁喝少了,以后都别出现。” 此话出口,想蒙混过去的也没了辙,谁也不敢惹他,众人都是烈酒下肚。 司绝琛见状眼神更加的幽深,拿起一瓶烈酒之后,仰头直接灌了下去! “噢噢噢——”众人拍手起哄,将包厢内的气氛推向**。 司绝琛手里的那瓶威士忌,少也有好几十万,他仰着头,刀雕般俊美的侧脸在灯光下更有棱角分明,流出来的酒从嘴角滑向颈部的喉结,而后滚进解开几粒扣子的私人订制款白色衬衫中。 这样的画面,看得在场的美女全都激动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去。 司绝琛这瓶酒喝完了,随手一甩将酒瓶摔到地上,而后又拿起一瓶,再度仰头灌下去! 边上的人瞪大眼,“司总今个儿玩真的啊——” 正要再次起哄,明姿画突然冲上前,一把就将司绝琛正灌着的酒夺了下来。 砰! 随着她的动作,酒瓶飞出去砸到边上的吧台,瞬间四分五裂! 司绝琛狭长的黑眸瞬间变得猩红暗沉,犹如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周身都腾绕着凛冽的杀气。 他铁青着一张要吃人的脸,一步步朝着明姿画逼近,残暴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质问:“明姿画,你还不滚?是不是真想死?” 明姿画双手本能抓住司绝琛掐着她脖子的手,窒息感徒然强烈,她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没见到影倩,我是不会走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我陪你喝!” “你陪我喝?”司绝琛眼底的寒意,弥漫的愈发汹涌澎湃,他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用力将她推开,身体向后倾坐回沙发,双臂张开顺势就搂住身边那个清纯美女和妖娆美女,冷哼一声,“你凭什么?” “就凭我也能喝!”明姿画完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管不顾的就往自己喉咙里灌。 她喝得又快又急,枣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边滑落,酒液滴在胸前的衣服,晕染了开来,仿佛一朵在黑夜中绽放的极致妖冶的彼岸花。 “噢噢噢——”周围人再次拍手起哄,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大嫂果然厉害啊!” “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颜洛诗喝完一杯酒,只感觉有些头晕,她强压着不适的感觉,将空空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眼眸因为酒意仿佛染上一层绚丽的光芒。 她扬起下巴,眸光挑衅的看着上方的男人:“司绝琛,你敢不敢跟我拼酒?” “……”司绝琛没有话,危险的寒眸死死的盯着她,俊脸愈发的暗沉幽深。 旁边的人已经鼓起掌来,欢呼着。 明姿画站直了身体,伸手指向司绝琛,对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我要跟你拼酒,若是我赢了,你就让我带走季影倩,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再找她麻烦!” 司绝琛半眯缝起狭长的黑眸,高大健硕的身躯,隐匿在暗光之下,邪恶阴森的诡异气息,从他周身弥漫开来,很深邃,很迷离,很平静…… 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出声,只是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氛围,实则蕴藏着轩然大波和夺命风暴,危险到极点。 就在明姿画以为,他不会理会她的挑衅的时候,司绝琛绝冷阴沉的嗓音,突然开口:“如果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明姿画挑了挑纤细的柳眉,面色冷清肃然:“输了我就同意离婚!” 38 主动缠上他 司绝琛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只是那阴鸷犀利的目光,刹那间,森冷恐怖,仿佛能将她刺穿。 顷刻间,一阵强过一阵的极致寒风,从包厢内凶猛的奔涌而出。 在场的人看着周身上上下下、连一根头发丝都弥漫着浓郁阴骇杀气的司绝琛,俊美无匹的阴沉脸庞,一点点变得扭曲、狰狞、恐怖,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无法抑制的浑身哆嗦。 “上酒!”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命令,目光幽森得吓人。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很快穿着情趣制服的服务员陆续端着酒瓶进来,几十瓶烈酒被摆上桌,服务员开好瓶后,又将桌上的空杯都倒满,这才退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明姿画,似乎在佩服她的勇气。 “等一下!”明姿画望着这满桌子的酒,突然喊道。 司绝琛冷冷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表情,抿紧线条冷凛的薄唇,低低开口:“怎么,想反悔?” “不是,我还要加一个条件!”明姿画扬着头道。 司绝琛英挺浓密的剑眉,不耐烦的一拧:“!” “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得答应让季影倩做那部剧的女一号,龚曼丽得给她当女配!”明姿画趁此机会要求。 既然要玩得这么大,她当然要把赌注加多一点。 “明姿画,你还真是替你朋友着想!”司绝琛微眯起狭长的黑眸,幽幽冷哼:“难道你跟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季影倩的手上?” 明姿画感觉到司绝琛犀利幽冷的视线不加掩饰的落在她身上,阴沉的语气里带着质疑,黛眉不由的皱起:“你胡什么?我跟影倩是好闺蜜,她的实力我最清楚了,若不是你用重金力捧你的三儿,影倩也应该是那部剧的女一号。” 司绝琛隼般犀利的黑眸,冷冷盯着明姿画好了好几秒,似乎在沉思,英俊帅气的脸庞,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渣。片刻后,没有再什么,算是默认了。 既然条件都谈好了,明姿画也不再废话,她直接走到玻璃桌前,伸手拿起一瓶酒,直接仰头就灌了下去。 “哦哦哦,大嫂好酒量!”周围人响起欢呼声。 辛辣的液体冲入咽喉,胃里立即有种灼烧的感觉,明姿画强忍着,大口大口的将酒液吞下去。 刚才她已经喝了一整瓶了,虽然明姿画的酒量不算差,可是这样的烈酒,连喝两瓶,纵然是有些酒量,也感觉有些够呛。 “咳咳——”明姿画拼命的咳嗽,双眼已经被酒劲逼出泪水,她还坚持着将整瓶酒灌了下去。 “大嫂好样的!” “再来一瓶!” 周围的人起哄道。 明姿画将一瓶酒灌完,脑子里已经开始眩晕,她顾不得其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又立即拿了另一瓶酒,接着扬起头灌下去。 司绝琛就那样坐着,幽深的目光紧紧地剜着她,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满身危险的凛冽之气,气场却强大得慑人。 一瓶、两瓶、三瓶…… 当明姿画伸手去拿第四瓶的时候,终于支持不住了,脑袋里眩晕的厉害,视线更是模糊成影。 她面前的司绝琛已经变成了两个,周围人影也在她面前晃荡。 第四瓶酒灌到一半的时候,明姿画已经栽到在地上。 “砰!”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明姿画摔倒的时候,倒不觉得疼,只是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涌,身体也越来越无力。 “嫂子,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去休息一下?”旁边有人来问。 明姿画却挥开那人的手,大声喊道:“滚开,把酒给我!” 她不管不顾的夺回酒瓶,索性直接朝自己的脸上倒去。 她此时已经醉得分不清哪里是嘴,整瓶酒倒下来,明姿画全身都被淋湿。 周围人全被看得目瞪口呆的! 没见过女人喝酒也能喝的这么凶猛的! “司总,您看这……”这些人担心明姿画喝多了会出事,纷纷看向司绝琛,征求他的意见。 司绝琛始终冷玄着俊脸,阴郁的黑眸,死死地剜着明姿画。 听到这些人的话后,倏然起身,推开身边的女人,坐着轮椅滑到明姿画的面前。 感觉到有人靠近,明姿画想也不想,直接回头用手里的酒瓶砸了下去。 “司总!”周围传来惊呼声。 幸好司绝琛反应敏捷,眼疾手快的截住了她的手腕,明姿画手里的酒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司总,你没事吧?”边上的人立即讨好的问。 司绝琛一言不发,只是抿紧线条冷厉的薄唇,定定看着明姿画。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一扯,明姿画整个人不稳的栽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她已经醉了,可是司绝琛身上陌生阴森的气味,还是让她下意识蹙紧了眉。 “滚!”她用力推拒着他,想要站起身。 司绝琛却强行按住她的身子,用分外阴霾恐怖的目光,霸气地逼视着她。 他寒气迫人的视线,越来越向她逼近。 最后定格在她柔软湿润的红唇。 此时的明姿画已经大醉,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而自己这诱人的模样又是躺在某个危险男人的怀里。 “呜呜,好热啊!”她蠕动了下嘴唇,嘤咛声嘟哝,随后本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竟然主动缠上他。 司绝琛眉头紧锁,手臂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明姿画却再次缠上他。 她的双手攀上了司绝琛的脖子,红唇微嘟,竟然覆压了上去。 司绝琛锐利的黑色瞳孔,顷刻一瞬,色泽,骤然加深…… 他骤然掌住了她的后脑,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侵略性十足的追逐着她的舌尖。 周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欢呼声。 明姿画此事意识全无,还以为自己潜规则了一个美男,下意识的多摸了几把她靠着男人的胸肌,结实有力,身材应该不错。 司绝琛被她摸的全身都是火,索性一把将她抱上身,示意保镖推着他们朝包厢外走去。 “司总,这样就走了?”那群人显然是没有瞧够,难得见到司绝琛也有被女人挑起火,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们还想继续往下看呢。 “滚!今晚我买单,都滚!”司绝琛粗哑着嗓音吼道。 身后的人闻言,明白他要急着办事,也不再为难,何况司绝琛已经承诺了会买单了,他们何愁找不到乐子呢? 39 吐了他一脸 司绝琛抱着明姿画离开包厢,身后一个保镖推着轮椅,另外几个黑衣保镖跟在他们后面。 来到门口的时候,沙马亮立即谄媚的奔过来,问候:“司总,玩够了?这就走了?” 边着边通过对讲机,让人立即将司绝琛的车子开过来。 司绝琛没有理会他,只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塞给沙马亮一些钱。 沙马亮拿了钱,心里更乐呵了,刚想再恭维几句,目光瞥向司绝琛怀中的明姿画,眼眸立即眯成了一条缝。 “看什么?滚一边去!”司绝琛的保镖,冷酷地将他赶走。 沙马亮脸上赔着笑脸,恭恭敬敬的退下,目光却一直凝望着司绝琛怀里的明姿画,若有所思。 正好这时候,司绝琛的司机已经将他的车子开来了。 保镖将司绝琛的轮椅抬上车,他一直搂着明姿画。 待他们的车子离开,沙马亮立即转身掏出一部私人手机,给大老板的助理打了电话。 晚上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子,司绝琛的车一路开回司宅别墅,几乎畅通无阻。 到了别墅,保镖推着司绝琛的轮椅进门,司绝琛的怀里还搂着明姿画。 “大少爷,少奶奶……” 管家周嫂跟佣人开门后,看到这幅情景,显然都呆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大少爷这么晚了,居然怀抱着少奶奶回来了?而且两人都还喝了酒。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煮点醒酒汤过来!”司绝琛冷沉着脸命令。 “是!”佣人立即去准备了。 司绝琛又命人将他们推去房间,还亲自将明姿画抱去了洗手间,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 “不要!”明姿画下意识的抗拒。 司绝琛的眉头拧紧了些,以为她是嫌弃自己,也不管那么多,大手用力一撕,直接将她上衣撕开! “啊!” 明姿画感觉到上身一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向后缩了下身体。 “滚开,你滚开!” 司绝琛的脸色分外的难看,这女人连醉酒还在抗拒他? 他逼近至她的面前,直接捞起她的双腿,将她扔进身后的浴池里。 “唔……咳咳……”明姿画掉落进浴池里,被呛了好几口水,全身都浸湿了。 她拿手摸了一把脸,狼狈的从浴池里站起来。 由于她穿的内衣衣料非常的薄,如今被水浸湿,里面的曲线线条也就显山露水了。 不难看出她的身材很好,沟壑非常明显。 司绝琛的眸底一幽,只觉得腹部又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他几乎控制不住。 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出水芙蓉的性感女人,玲珑的身段,姣美的脸蛋,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带着别样的风情,极其的撩拨人心,让他全身都兴奋的燥热了起来。 司绝琛眼神一黯,撑起身体也进了浴池里,将明姿画整个人抵在宽大的浴池上,雪白的瓷砖和她的雪肤几乎是同一颜色,他的喉间轻滚下,双手捧住她的脸,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樱唇! “唔——!” 明姿画全然无准备,就这样被他吻住,司绝琛灵活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汲取着更多甜美。 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息,炙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肩头向下滑去。 明姿画眉头浅浅的皱起,“不……” 司绝琛动作顿了下,还是沿着她的唇线吻下去,一路下滑至优美的颈项。 明姿画只觉得头痛欲裂,酒精的作用导致她像是飘在云端,她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到,脚下空空的…… 司绝琛身子燥热的厉害,拉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背上,继续深吻着她。 明姿画被他压的很不舒服,胃里一阵翻滚。 她难受的推拒着司绝琛,推了几次没有推开,她越是挣扎,反而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司绝琛紧紧地抵着她,让她上半身完全贴着自己。 明姿画此时是完全的醉了,没有一点的意识,可整个人却像是在火中煎熬。 “呕!”胃里几经翻涌,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喷了司绝琛一脸。 司绝琛浑身僵滞,彻底傻眼了。 呆呆盯着她许久许久,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气得全身都在哆嗦,扯开嗓子,雷霆万钧冲她怒吼:“明姿画,你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居然吐了他一脸都是,连空气里都浮现出胃酸的味道。 他司绝琛长这么大,从未被女人如此的羞辱,这么的恶心过。 该死的女人,不给她一点厉害瞧瞧,真不把他司绝琛放在眼里了。 可偏偏明姿画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不管司绝琛如何咆哮,如何威胁,明姿画完全没听见,更没有清醒的迹象,依然醉醺醺的倒在浴池里,脸颊上染着一片绯红,不出的妩媚盛开模样。 司绝琛气得五脏六腑都炸了,很久很久没有人能把他气得这般的癫狂了。 实在没办法,他索性粗鲁的去抱她,打算把她扔回房间的大床上,狠狠地教训。 偏偏这时候门外的佣人敲了半的门没有回应,直接推开门进来了:“大少爷,醒酒汤!” 话音刚落,就见到司绝琛抱着明姿画,两人身上都已经浸湿,明姿画更是只穿着睡衣,画面极其让人浮想联翩。 “滚出去!”司绝琛眉头一皱,喝斥道。 佣人怔的回神,反应过来,刚想退出去,突然又觉得空气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于是多嘴问了一句:“大少爷,少奶奶是不是吐了?” “想死是不是?”司绝琛顿时像是被点燃了,分外阴霾恐怖的目光扫过去一眼。 佣人吓得哆嗦着身子,第一时间开溜了。 司绝琛毫不客气的将明姿画扔上床,一脸嫌弃的表情,胸腔里更是起伏着怒焰。 偏偏明姿画毫无察觉,还大刺刺躺在大床正中央,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发出舒服到不行的闷哼,然后美美的沉睡过去。 司绝琛嘴角忍不住抽搐,用要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剜着她,咬牙切齿地:“明姿画,明我再找你算总账,不让你生不如死,我就不是司绝琛。” 40 身份暴露? 明姿画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快亮的时候,她耳边听到有人的激烈争吵声。 “这个女人绝不能留!现在费思爵已经知道他妹妹在我们手上。”是她那个婆婆的声音。 “妈,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她其实是……”司绝琛沉声对他妈李焉岚。 李焉岚冷声:“告诉你又如何?别忘了,你的双腿是怎么瘸的?你难道不想报仇了?” “……” 司绝琛没有再回答,后面他们再了什么,明姿画也没有听清。 只是她听到了那混蛋哥哥费思爵的名字。 难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是费思爵发现她现在隐藏在司家,还是司家的人已经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司绝琛的腿是怎么瘸的? 听婆婆李焉岚的意思,司绝琛并非生腿瘸,而是被人陷害。 他要报仇,会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明姿画陷入了深思中,心里浮现出无数个疑问。 就这样一直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明姿画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司宅别墅的大床上。 她掀开被褥,赤着脚下床,走到相连浴室的花洒下面,仰头闭眼感受一阵温水的冲刷。 想到昨晚她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好像还强吻了一个帅哥,接下来发生什么就都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司绝琛把她带回来的。 关掉花洒,明姿画披上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崭新的衣裙换上,在镜子前整理妆容。 虽然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得了,不过今早晨她隐约听见司绝琛跟他妈李焉岚的对话声,却让她记忆犹新。 费思爵已经得知了她的下落,应该很快就会追来这里。 而她待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司绝琛并非是生腿瘸,那么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明姿画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管家周嫂的敲门声:“少奶奶,你醒了吗?” “嗯。”明姿画应了一声,打开门。 周婶正站在门口,她穿着标准的佣人制服,头发完全盘起,脸上的表情肃穆有礼,三分恭敬七分疏离。 见到明姿画开门出来,忙迎上来:“少奶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明姿画点点头,跟着她下楼,在一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一面做工精巧的白色大门后,就是餐厅了。 映入眼帘的是高档大气的装潢,整个餐厅宽敞又贵气十足,头顶上的水晶宫灯将这里照的光鲜明亮。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中西美食。 不过整个餐厅里,除了佣人毕恭毕敬的站着,并没有见到司绝琛跟她婆婆李焉岚的身影。 “你们少爷呢?”明姿画诧异的转头问。 周嫂站直了身子,“少爷昨晚送少奶奶回来以后,就离开了。” “司绝琛离开了?”明姿画脸色有些惊讶。 那她早上还听到司绝琛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那李焉岚呢?”明姿画接着问。 周嫂眉头微皱了下,摇头:“太太没有来过。” 李焉岚居然没有来过? 明姿画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难道她早上听到司绝琛跟婆婆李焉岚的争吵声,是她幻听了吗? “可是我早上睡着了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们两人争吵的声音。”明姿画俏脸疑惑。 周嫂低垂着头:“少奶奶怕是在做梦吧!” 真的是她做梦吗? 明姿画不禁问自己,着实感到意外。 有佣人帮她拉开座位,明姿画落座后,随手瞥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的报纸。 上面的娱乐版头条,正是昨晚司绝琛拥着美女夜宿酒店的照片。 而那个美女正是在“云端”缠着司绝琛的那个妖娆美女菲菲。 也就是,司绝琛昨晚真的跟女人去开房去了,周嫂没有骗她,他确实是送她回来以后就离开了。 可是,那为什么她早晨的时候,会在睡梦中听到好像是司绝琛跟婆婆李焉岚的争吵声? 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出现了幻听? 明姿画带着疑惑,用完了早餐,刚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龚曼丽尖利的嗓音:“明姿画,是不是你怂恿司绝琛,换了我的女一号?” “怎么,你的女一号被换了吗?看来司绝琛动作挺快的啊。”明姿画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虽然心里有些吃惊,不过司绝琛那人还算有点信用。 “别跟我装傻,我就知道你是在背后做的手脚!明姿画,你以为让司绝琛撤了我的女一号,他就会在意你,从今以后对你回心转意吗?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龚曼丽怒气冲冲的吼道。 “三儿妹妹,难道你没看今早的报纸吗?”明姿画淡定冷笑,慵懒的提醒。 龚曼丽顿住,眯起双眼问:“你什么意思?” “我劝你不如先看看今早的报纸吧,真正让司绝琛撤掉你女一号的是什么原因!男人嘛,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明姿画装模作样的安慰。 电话那边没了动静,应该是龚曼丽着急的让人去拿今的报纸了。 明姿画冷冷地勾唇,继续道:“司绝琛有了新欢,我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妻子。可你就不同了,你不合法的!没准那个新欢正的宠,司绝琛就要把你换掉了!” “明姿画,你敢威胁我?”龚曼丽咬牙切齿,估计那会已经看到报纸了,气得脸都扭曲了。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而已。”明姿画淡淡的笑。 龚曼丽落下狠话:“你别得意,迟早有人会取代你司太太的位置,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你知道就好!没准你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着的司太太位置,别人只用一夜的时间,就坐上去了。”明姿画就是故意气她。 果然听到这句话以后,龚曼丽“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明姿画猜测,她应该是去找昨晚跟司绝琛开房的那个菲菲算账去了。 很多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龚曼丽比她还有正室范。 司绝琛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们,见到龚曼丽比见到她还要害怕。 好像她龚曼丽才是正儿八经的司绝琛太太似的! 41 不是天生残疾 也是,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龚曼丽是他司绝琛的人。 这些年龚曼丽凭借着司绝琛给她的资源,一跃成为娱乐圈的一姐,年年拿奖拿到手软,每一步电影电视剧都是高成本,大制作,她从出道到现在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一号。 这次司绝琛竟然破荒的撤了她的女一号,她沉不住气也是正常。不过真正令她暴跳如雷的,还是今早晨的这则新闻。 要司绝琛身边的女人虽然换的勤,不过敢公然跟他出入酒店,登上娱乐头条的,倒真是没几个。若换了从前这事准不可能发生,可是昨晚司绝琛跟新欢去开房,龚曼丽竟然都毫不知情,连今早这则新闻还是通过她的口提醒她的。 看来龚曼丽在司绝琛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大不如从前咯。 明姿画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拿起手机,拨出了季影倩的电话。 既然司绝琛都把龚曼丽的女一号撤了,那么影倩现在应该也没事了才对。 果然,手机响了两声,很快季影倩就接了电话。 “喂,姿画!”季影倩正在忙着看剧本,一翻翻看一边做记录,手机夹在脖子上。 “影倩,你没事了?”明姿画听见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 季影倩顿了一下,不解的眨眨眼:“我会有什么事?” “你昨晚不是被司绝琛的人抓走了吗?”明姿画诧异的问。 “我被司绝琛的人抓走了?没有啊!”季影倩很快否认道。 明姿画脸色一变,不敢相信:“昨晚我去你家接咪咕,发现你不在家,打你手机是你的助理桃接的,她你被司绝琛的人带去了云端,还你正被男人压着,我当时一着急,就赶去云端找你了。” “这怎么回事?我昨晚明明在跟编剧谈剧本啊?难道是桃偷拿了我的电话接的?可是她怎么会撒谎骗你我在云端?”季影倩皱起眉头想了想,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你这个叫桃的助理,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明姿画眯起双眼,眼里掠过一抹复杂。 既然季影倩昨晚不在“云端”,那么一定是有人收买了桃,将她引去“云端”。难怪昨晚司绝琛在“云端”见到她,脸色会那么难看。 她几次质问他季影倩的下落,他都表示不知,看来是她中了计。 “好,我马上跟她联系。”季影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挂上电话,联系桃。 明姿画手握着电话,脸色微凝,托着下巴深思。 昨晚到底是谁,收买了桃,故意将她引去云端? 这人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挑拨她跟司绝琛的关系,任谁都知道“云端”的私密性,司绝琛去了“云端”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打扰。 她突然闯进去,问他拿人,基本是九死一生。 不过幸好最后司绝琛没有对她怎么样,不过话又回来了,以司绝琛的个性,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她会这么容易过关,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身份暴露了? 明姿画越想越觉得不安,正想再打个电话给季影倩,追问她问清楚了没有,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少奶奶,您在吗?”是佣人的声音。 “恩。”明姿画应了一声。 “夫人来了,在楼下等你。”佣人传话道。 明姿画一怔,夫人?她那婆婆李焉岚? “我马上来!”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来到楼下一号大厅,李焉岚一身贵妇旗袍,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看到明姿画下来,李焉岚依然是一副鼻孔朝的模样,对她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怎么办事的?金跟我,他等了你一夜,却不见你人?”李焉岚狠剜了她一眼,质问。 明姿画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婆婆的是她之前叫她去酒店找金,借种生子的事。 “对不起,婆婆,我那晚找错酒店了!”明姿画不冷不热的回答。 李焉岚恨铁不成钢的皱眉:“你,我人给你找好了,酒店都帮你们订好了,连房都给你们开好了,你居然都能找错,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怎么做我司家的媳妇?” “我也没听过,做人家媳妇的,要去借种生子啊?”明姿画撇着嘴反讥。 “你什么?”李焉岚一记冷眼扫过来。 明姿画连忙摇头装傻:“没、没什么。” 她以为以李焉岚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听到她这样的话,一定会发怒,像以前那样端出婆婆的架子教训她。 没想到这一次,李焉岚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半响,难得的温声道:“我也知道这事为难你了,我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媳妇去借种生子,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这个当妈的,总要给儿子留个后吧。” 明姿画在心里冷笑着,为了给司绝琛留后,所以就让她去给她儿子戴绿帽子,这当妈的心思也是够奇葩的。 “就算我同意借种,可这生下来的孩子,毕竟也不是司绝琛的啊?不如您还是想想办法,把司绝琛治好,毕竟他也不是生残疾,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没准还有希望呢?”明姿画故意这么,试探她。 果然,听到明姿画出知道司绝琛不是生残疾,李焉岚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她惊慌的看着她,眼底有抹复杂的仇怨一闪而过,声音又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知道司绝琛不是生残疾?是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啊,难道我猜对了?您看您跟我公公不都是好好的吗?司绝琛应该是后遭遇了什么车祸,才致残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姿画眯起眸子盯着她,满脸幽深的问。 尽管她心里清楚李焉岚不会告诉她什么,可她就是故意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李焉岚脸色瞬间狰狞,她努力平静情绪,可出来的依然带着强烈的掩饰、慌张:“这事跟你无关,你不要随便猜测!” “妈,我都已经嫁给司绝琛了,现在是他的妻子,这事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明姿画故意无辜的挑眉,看似关心的再次逼近她,追问道:“婆婆,你就告诉我吧,究竟司绝琛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他的腿是怎么瘸的?下面又是怎么不行的?” 42 再次借种 李焉岚猛的站起来,一改之前贵妇的优雅形象,脸色极其的难看,指着她怒吼:“你给我住嘴!别以为让你嫁给琛,你就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少奶奶了,琛到底是怎么致残的,你没资格知道,不必再问了。” 明姿画没想到自己追问下去,婆婆竟然急的生气了。 她眯了眯眼,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李焉岚顿了一下,平复心绪,过了好半响,才缓缓开口:“我已经帮你跟金再次约好了,这是他的手机号,今晚上你过去找他,你们自己约地点。” 明姿画一怔,没想到婆婆还是没有死心,要她去借种生子。 这一次李焉岚为了防止她再找错,居然让她直接去找那个鲜肉,自己约地点见面。 李焉岚见明姿画愣了半响没反应,以为她是不愿意,不由的冷哼一声,嘴角含讥,“我会给你加钱!等你怀上了,必然亏待不了你!” “这事司绝琛知道吗?”明姿画突然抬起头来问。 李焉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只不过是我给他买回来的网红而已,你不是还指望着他能站在你这边,帮你话?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儿子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你还是乖乖照着我的话去做,赶紧借种给我们司家生个孩子,早点滚蛋!我们司家的儿媳妇必然不可能是你!” 明姿画淡定的回:“我也没指望着自己能一直做您的儿媳妇,只是借种这种事,怎么也是给您儿子戴了绿帽子,您儿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哪知道了,把我打死怎么办?我还想保住自己这条命。” 龚曼丽跟李焉岚都跟她强调,司绝琛不会喜欢她,她也从没指望他喜欢,之所以嫁给他,她不过是另有目的,否则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继续受气。 “这你不必担心,琛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动你。毕竟你对我们司家来,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李岚岚语气颇为不屑,冷眼轻蔑的,把话得很难听。 工具?借种生子工具? 明姿画冷冷一笑:“婆婆,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也不想跟司绝琛,或是司家的人,牵扯过多。 李焉岚冷哼一声,又不屑的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明姿画在婆婆离开后,就接到了季影倩打来的电话。 “喂,影倩,怎么样了?” “很奇怪,桃已经联系不上了,电话打不通,我找人去公司给她安排的宿舍,发现她行李都搬走了。”季影倩惊讶的道。 “看来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果然被她猜对了,昨晚的确有人要害她。 “需要我帮你继续查下去吗?”季影倩连忙关心。 明姿画抿了抿唇,道:“我帮我盯着桃,有她的下落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今晚我不能过去接咪咕了,你再帮我照顾几晚。” “姿画,你要去哪里?”季影倩怔了怔。 “有重要的事。”明姿画也没有详,匆匆挂断了电话。 之后她又联系了婆婆给她的鲜肉的号码,金此时正在影视城拍戏,跟明姿画约好了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见面。 明姿画沐浴过后,给自己画了一个魅人的猫眼妆,配上她给自己挑的黑色贴身洋装,七公分的水晶高跟鞋,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魅惑人心的味道。 开车直达酒店,她停好车,走进酒店大堂的一瞬,引来了周围不少男士的侧目。 今晚,她绝对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 明姿画嘴角保持着妩媚的微笑,走进电梯里。 刚要按下楼层,这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姐,今晚我临时有个饭局,投资商的大老板过来,走不开啊。”金在电话那边焦急的。 “我都已经到酒店了,你饭局什么时候结束?”明姿画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这样吧,你跟我一起来参加饭局,就在这个酒店的vip芙蓉厅。”金在电话那边,“等饭局完了以后,我们再一起上去开房。” “这不合适吧,都是你们剧组里的人,我又不认识。”明姿画觉得不妥。 可是金却在电话那边怂恿:“明姐,一块过来吧,就你是我的朋友,我可是这部剧的男一号,多带一个人有什么问题,我都跟导演好了。” 明姿画想了想,本来她是打算速战速决,跟这个鲜肉尽快办完事离开的,没想到临时出了这种状况。 罢了,反正她也没有吃晚餐,就当是去蹭顿饭好了。 “好吧,我这就过来!”明姿画挂了电话,按下芙蓉厅的那一层。 出了电梯,明姿画踩着高档的进口地毯,顺着指示标志,找到了芙蓉厅。 金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明姐?”看到明姿画后,他眼前一亮,立即朝她招手。 明姿画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认识我?” “李前辈给我看我你的照片。”金略微带着一丝羞涩的,他皮肤很白,脸颊都微红了。 明姿画瞄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真害羞,还是故意演出来的。 毕竟眼前的这个鲜肉,可是演员一枚,而且这么年轻就能够出演男一号,演技可不一般。 她可不会傻傻的就相信了。 “你好,明姿画!”明姿画朝他伸出了手,面无表情的跟他打招呼。 这鲜肉是她婆婆安排的人,必然也就是她婆婆的人,她可得提防着点。 “明姐,我叫金炎彬,粉丝们都叫我彬彬,你也可以这么叫我。”金俊脸上绽放一抹阳光的笑容,明姿画注意到他白皙的脸颊上,居然还有酒窝。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大男孩很有魅力,也非常的帅气。 五官如雕刻般精致分明,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的个头少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 最重要的是,他浑身散发着年轻男人的青春朝气,是那种成熟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不能比的。 明姿画仿佛也被这种青春的气息感染了,自己好像一下子也变得年轻了起来。 这样看来,睡了这个鲜肉,她果然是不会亏的! 43 宴请大人物 “彬彬!”明姿画对这枚鲜肉比较满意,自然也就配合着娇媚的唤了他一声。 她这一声彬彬,唤得极其的酥麻,语调的尾音娇嗲上扬,鲜肉明显招架不住,浑身颤了颤,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明姐,我们进去吧。”金炎彬回了她一个暗示性的眼神,主动牵过明姿画的手,朝里走。 明姿画趁机握紧了他的手,顺便揩了把油,这鲜肉的肌肤就是细滑呀,羡慕死她了。 金炎彬也在她白皙的手上摸了摸,动作并不是很放肆,不过他传达的意思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了。 明姿画喜欢跟这种明白人打交道,既然大家约炮目的一致,又何必再矫情的装腔作势,尽情享受男欢女爱就好了。 走进包厢,明姿画不出意料地,接收到了男人们的轮番注目。 金炎彬带着她跟在场的所有人打招呼,明姿画倒也怡然自得,见了人就微笑一下,其实,她根本谁也不认识。 不过那些人在见到金炎彬跟明姿画相牵着的手,也都明白了七八分。 这个圈子里,公开炮友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没有固定的男女朋友,私底下情人肯定是有好几个的。 “这位美女是?”忽然,一只胖手自她腰间摸了过来,那双色色的眼睛瞄到了她的身上。 “王导,这是我跟你的明姐,她今晚特意过来陪我的。”金炎彬带着她过去打招呼。 明姿画媚眼转了转,嗓音甜腻:“王导,你好!” 王导笑的满脸开笑:“好、好,明可真漂亮!”着又朝她那深深的沟壑多瞄了两眼。 明姿画心里一阵恶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深知剧组里的规矩,大地大导演最大,所以这位王导是最不能得罪的。 她还想跟彬彬有个浪漫的夜晚呢,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给破坏了。 饭局开始了,王导特别安排她坐在自己跟金炎彬的中间,剧组其他工作人员也一一陆续就座。 明姿画通过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这场饭局的意义在哪里。 原来是宴请了一位投资商大老板,让他对他们剧组追加投资的。 之前这位大老板已经拨了一笔钱过来,不过剧组超出预算,那笔钱已经所剩不多了,现在又要恳请那位大老板再投钱。 这不,整个剧组从导演到制片,再到编剧、主演全都出动了呢。 可想而知,今宴请的这位老板是何等人物。 据是全球跨国财团的E,由于他为人过于低调,到目前为止,这位资产过千亿、全球富豪榜排名前三的总裁还是一个神秘的人物,鲜少被人所知,不过,听他很少回国,一直待在美国。 但只要他随便伸手一挥,抖下来的钱,足够剧组拍好几年的戏了。 导演跟编剧都想再加几个重要的费钱场景,演员也想加多戏份,于是一群人不约而同的等待这位大人物“拨款。” 看着在场的人都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明姿画就是再不乐意,也得维持表面的气质。 丫的,就算身份再高贵,也请守时行不行?让一大群人等他一个,他良心何安?明姿画在心心恨恨的骂这个不准时的男人。 一直等到九点,所有人的笑容都在维持着,假笑着,却是期待着。 正当所有人都高谈阔论的时候,大门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门口,顿时安静一片,针落可闻。 明姿画带着讥嘲的眼神看过去,她倒要看看让她等那么久没饭吃的是哪号人物?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几道身影迈步进来,为首的男人,让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夸张的型,心里都想大声呐喊,丫的,太他妈的帅了! 一身手工高级定制的西服,衬出高健的身材,气质衿贵,气场强大,完美的五官,极富侵略性,性感高贵的一塌糊涂,张扬的碎发,深潭般迷人的眼睛,那削薄的唇,足于妙杀千万女性,无可挑剔的外表,加上高大挺拔的身型,再加上他实力雄厚的家庭背景,有种内在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感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慑迫力。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男人进门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谦谦有礼,这让等候多时的剧组人员,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总,欢迎欢迎!”王导率先一个站起身来,热烈欢迎,所有人也都跟着他站起来,配合的笑脸相迎。 明姿画的眸光跟着望过去,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恰好和这个男人的视线对上,快的让她来不及躲避,两人就这么直直的对望着,眼里都是惊讶。 这,这人不是陆擎之吗? 她当是谁呢?这一剧组的人跟她虚张声势的一个晚上,她还以为来了一个怎样的大人物?原来是陆! 明姿画收回视线,表情顿时恢复平常。 在她眼里陆擎之算不上什么大人物,顶多就是一个被她睡过的炮友。 不过这一剧组里的人,现在都觊觎着她口袋里的那点钱,把他当个“人物”伺候着也属正常。 “陆总,您请上座!”王导弯着腰,一脸的谄媚。 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明姿画也只好跟着站着。 陆擎之昂首迈步朝餐桌走去,一干人等尾随其后,待他坐下,他们才一一落座。 马上有人吩咐服务员上菜,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桌,美酒也跟着开启了,酒香,菜香,交织在一起,飘香阵阵,更加引诱着人们的口水。 明姿画捂着肚子,她已经饿了一个晚上了,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桌子美味佳肴上。 随着酒香渐浓,王导开始带领着众人跟陆擎之敬酒,有意无意的套近乎。 陆擎之始终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偶尔回应。 不过他看似在跟王导交谈,可是若有似无的深邃眸光,却总是好像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起先被他那极具压迫性的视线瞅着,觉得有些许的不适,可回望过去,陆擎之又在跟导演交谈,似乎根本就没有望她这边。 44 当他面调情小鲜肉 明姿画估摸着,也许是因为她跟导演坐得靠近,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于是不再理会,专心致志地埋首美食中。 又上了一道清蒸石斑和她最爱的大龙虾,明姿画也不客气了,见大家的目光都巴望着陆擎之,她先开吃了。 要这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厨艺还不赖,明姿画品尝了之后,觉得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可是她不敢多吃,故作姿态,动作文雅,细嚼慢咽,全然没有平时狼吞虎咽的模样。 倒是她旁边坐着的鲜肉比较了解她的心意。 金炎彬见明姿画似乎钟情那一盘大龙虾,于是主动拿了一只,体贴的剥好壳,将虾肉沾了酱汁,放到她的碗里。 明姿画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的,这鲜肉还真是贴心啊。 为了奖励他给自己主动剥龙虾,她也温柔的给他夹了一块石斑鱼,满脸甜蜜,眼神暧昧。 金炎彬白皙的脸颊,又再次红了,脸上的两个酒窝极其可爱。 他又体贴的给明姿画亲手剥了一个虾,还另外夹了几道可口的吃。 明姿画吃得很欢,跟鲜肉有爱的互动,压根当这桌子人不存在,当然,陆擎之也被她直接无视了。 剧组里的人一个个都争相巴结陆擎之,一杯杯的敬酒,而陆擎之呢,始终坐在高位上,不动声色。 一身黑色手工西服,穿在他那高健挺拔的身材上,一点不突兀,相反的,衬出他高贵的气场,慑人的迫力,他的眼睛,在酒桌上,似乎,永远都有那么一丝慵懒的笑,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笑,隔了一层距离,难于亲近。 他那么年轻,但财富映衬下,又显的那么高高在上。 王导提了几次关于追加投资的问题,他都没有表态。 整个饭局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而这股压迫力,主要来自高位上的陆擎之。 不过这样的氛围,丝毫不能影响到明姿画用餐的心情,她有鲜肉作陪,又有满桌子美食,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 明姿画五指纤纤紧握筷子,快狠准的朝桌上的那盘鲍鱼下手,却不料夹偏了,把一旁的龙虾窜到筷子上。 “鲍鱼,别走!”明姿画有些不甘心的在心里大叫,但不知道是谁的手那么干脆,一下子将桌子移开了。 明姿画一双美目跟着转动的盘子,一路看到了首座。 隔着远远的距离,陆擎之的目光似乎又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种冰冷的微笑,笑的令人心惊胆战。 明姿画的心震颤了一下,他那深潭般的眼眸,如同一股强劲的飓风,足以将人深深吸附其中,不可自拔! 明姿画微怔了数秒,缓然回神,忙别开了眼去,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心池却还是惊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撩拨着她此刻不太平静的心弦。 真是的,这男人没事笑那么恐怖干啥? 她不就是夹个鲍鱼吗?妨碍到他了? 那边王导一直陪着笑,跟他谈投资的事,他也不理会,尽是和她计较了! 她还要跟鲜肉培养感情,没功夫搭理他这个已经睡过了的炮友啊。 见现场的气氛有些冷场,作为这部剧的女一号舒颖儿,忙端了酒站起来,声音娇嗲道:“陆总,颖儿敬您一杯!” 陆擎之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舒颖儿快要被他那双深邃的双眸给电晕了,忙坐下来低喘着气,这个男人的笑容,太性感了。 “颖儿可是圈内有名大美人,响当当的影视歌三栖红星,至今还没有男朋友,可是有一大堆优质的男人追她,不过颖儿都没有看上的。”其中一位副导演笑着撮合道,“陆总,不知道您有没有意思……?” 陆擎之早就注意到舒颖儿不同寻常的痴迷目光,她应该就是这些人安排给他的美女。 若是他睡了这个女人,这个剧组的投资,还需要再谈吗? 而这个女人也能从他这里得到无限的资源。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微扬了性唇的薄唇,“舒姐,确实很漂亮。” 舒颖儿能在娱乐圈里混到今的位置,自然是应酬过不少有钱有势的男人,但在面对如此俊美高贵的陆擎之时,也有些沉不住气,微微失态了,忙再次端了酒站起来,悦耳道:“陆总过奖了,我再敬您一杯!” 陆擎之端起杯子,随意喝了一口,就没有再话了。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意味十足的落在了明姿画的身上。 发现她还是关注于“吃”,偶尔会和身旁的鲜肉互动!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这个女人,却只盯着盘中的美食和身旁的美男,甚至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这不免令他有些不悦。 尤其是这个剧组里的人,有意将女一号大美女塞给他的时候,她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陆擎之的眉头微微拧紧,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不悦,心中不出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情,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深眸讳莫如深。 不过,心里不爽,陆擎之是绝对不会表露半分的,他依旧笑面虎般的应付每个人滇问,赞美,祝贺。 本来,这样的酒宴通常一两个时就该散场了,但主角没走,大家也不敢轻易走,只能继续高谈阔论,挨不挨边不重要,得有话题聊。 明姿画已经酒足饭饱了,见大家都在找这话题跟陆擎之搭上话,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边,于是她懒洋洋的掏出手机。 上网搜索着黄色的笑话,然后给旁边的鲜肉发过去。 鲜肉手机震动了一下,立即收到了明姿画的笑话,他看了过后,也给她发了一段黄色笑话过来。 于是两个人开始大胆的**,甚至问到一些私密敏感的话题。 明姿画敏锐的注意到,金鲜肉的脸色又红了,她心里微微得意,把长腿微微朝他伸过去,继续跟他**。 两人一来一去,十分有爱的互动,桌底下的腿已经缠到了一起。 却不知他们暧昧的眼神跟动作,早已落入了对面高高在上的陆擎之的眼中。 陆擎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连跟他搭讪的制片也似乎注意到他的心情不是太好,话间也开始变得心翼翼。 45 他不近女色? “时间不早了,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一步!”陆擎之突然站起身,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 闻言,所有人都附和着起身相送。 明姿画也只能缩回跟金炎彬桌底下缠绕着的双腿,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脸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金炎彬本来就是演员,这会角色转变的更快,仿佛刚刚桌子底下**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两人。 他也一本正经的站起身,但是手还是从背后牵过明姿画的。 明姿画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嘴角浮现一抹暧昧不明的偷笑。 “陆总,我送送你!”王导连忙讨好的弯着腰,心里却在反思,今到底什么时候得罪陆总了? 为什么投资的事陆总没有点头不,后面的脸色还越来越难看,连他都瞧出来了,陆总似乎压抑着怒气呢。 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副导演,副导演也是摇头,表示茫然不解。 陆擎之沉下深邃如渊的眸,淡淡瞟了一眼明姿画,然后脸色更加黑沉,头也不回的离开。 偏偏明姿画的位置跟金炎彬是站在一起的,于是王导就会错了意,以为陆擎之瞥的是金炎彬,顿时暗自吃惊。 一行人在王导的带领下,将陆擎之送到了酒店门口。 明姿画低吐了口气,心顿时飞扬起来。 终于要将这尊大佛送走了,接下来就是她跟鲜肉的浪漫时光。 今晚他们一定要好好的放纵一把,也不枉费了司家人的一番心意啊。 酒店门口,一辆豪华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跑车横在厅前,那是陆擎之的私人座驾。 路过的人都不由的停下脚步,侧目两眼,剧组送行的人不免也是一番惊呼,那个女一号影视歌三栖红星舒颖儿,看陆擎之的眼里更是冒出两个桃心。 明姿画咋一眼看到这辆车,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再仔细想来,当初她在商场地下车库跟他牵扯不清的时候,陆擎之就是用这辆车载的她。 当时她还以为这辆豪车是他借的,现在看来很明显就是他自己的嘛!她当初怎么就那么眼拙!竟然将富豪当成了路人甲! 陆擎之还没上车,站在一旁接电话,高大挺拔的身姿,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尊贵独特的魅力。 周围的一些女人,包括剧组里的女演员,早就被他迷的晕头转向了。 王导跟一群剧组里送行的人脚步一顿,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了,等着他接完电话。 金炎彬作为男一号,导演还搁那站着呢,他自然也不能先走,于是明姿画只能和他一起在人群后面等着。 终于,陆擎之挂上手机,走到跑车边顿了下,忽然转身问道:“有没有顺路的,我送一程!” 所有人都一愣,这句话问的有些意味深长。 谁敢坐他的跑车啊? 就是顺路送,也是送美女啊。 有人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推了一把舒颖儿:“陆总,颖儿顺路!” “哦?”陆擎之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深不可测的面容,身边的助理命令:“你送舒姐回去。” 原本心情高涨的舒颖儿,本以为自己能有幸坐上陆擎之的豪华跑车,顿时就心情跌落到谷底。 陆总竟然让一个助理送她回去?这等于变相的告诉所有人,他对她没兴趣。 正巧明姿画前面站着两个女人,打扮的很精致,长得也很漂亮,估计也是这个剧组的演员,不过没有舒颖儿有名气,见到这一情景,她俩都忍不住嘲弄出声。 “真是笑死人了,这舒颖儿还以为陆总是那些个有钱男人,她随便一勾,就能勾搭上的呢!” “就是就是,她难道没听过,陆总不近女色的吗?就连他的私人座驾,也从来不让任何女人坐过。” 陆擎之不近女色? 不可能吧,她之前不就成功睡了他? 他的私人座驾不让女人坐过? 可是她就坐过啊。 明姿画疑惑的皱眉,顿时断定,这俩女人绝对是道听途,完全不合实际嘛! “还有没有顺路的?”陆擎之接着又问,漆黑深沉的眸子穿过人群,直直地朝明姿画射来,眸色深深宛如幽潭,笔直的身姿修长而倨傲。 明姿画心里颤了颤,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缩矮了一些,躲避陆擎之的视线。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他绝对看不到我! 她在心里默念着。 开玩笑,她跟鲜肉房都开好了,就等着一会去滚床单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被陆擎之带走? 她今晚还怎么吃到鲜肉,如何度过一个浪漫愉快又身心愉悦的夜晚呢? 剧组里的女人都跃跃欲试,女二女三号就差要毛遂自荐了。 这时候,王导突然走过来,将明姿画身边的金炎彬带到了陆擎之的面前。 “陆总,金正好顺路,不如你送他吧。” 顿时,在场一片鸦雀无声。 早就听闻陆总不近女色,难道是喜欢男人? 难怪今在饭局上,舒颖儿那样的大美女主动示好,他都无动于衷,原来竟是好这一口。 还是王导观察力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摸清楚了陆总的喜好。 “啊?导演,我……”金炎彬难以置信的看着导演,表情相当的精彩。 导演则是不停地用暗示性的眼神示意他,他一惊,僵在了那里。 见这些人这么欺负她的鲜肉,明姿画是看不下去了。 你这导演也是的,他为了剧组那点可怜的经费,让女一号去献媚就算了,反正人家舒颖儿也是自愿的,怎么能打她的鲜肉的主意呢? “导演,您忘了嘛?金已经搬家了,他跟陆总不顺路!”明姿画从人群中站出来,一把拉过金到她身后,挑衅的望了陆擎之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你丫丫的敢跟姐抢嫩草吃,姐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这……”王导眼角抽搐,瞪着明姿画,像是在责怪她坏了他的好事。 46 不许他跟她抢 “既然他不顺路,我就送你回去好了!”陆擎之突然开口,幽深的眸子扫向明姿画,英俊的脸庞满是冷硬的色泽。 “我也不顺路!”明姿画几乎是下意识的回。 嗷嗷嗷,她跟金鲜肉在酒店都开好房间了,现在打死她也休想把她拖走,今晚她必须要拿下金,谁也别想跟她抢,谁也别想搞破坏。 “可是我怎么记得,明姐跟我是住……”陆擎之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眼底充斥着一片讳莫如深的光泽,不急不缓的开口。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完,就被明姿画立即打断了,“我顺路!” 她绝不能让陆擎之把她的住址出来,若是陆擎之当众告诉所有人,她住蔷薇山庄,一定会让在场的人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尤其是金,她还是她婆婆的人。 蔷薇山庄只有富豪级别的真正有钱人才住的起,能住在里面的人身份都是非富即贵,寻常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那里的房子。 那她这出网红的戏还怎么在司绝琛面前唱下去? 明姿画朝陆擎之投过去一个“算你狠”的眼神,然后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道:“不过我自己有车,而且待会还要送金回去呢?就不麻烦陆总了!是不是啊金?” 金炎彬收到明姿画暗示性的眼神,立即点头:“嗯!” “你刚刚不是金搬家了?他跟你又不顺路,我看就让王导派人送他回去,你跟我走。”陆擎之眼瞳仿佛像潭深水漩涡,直直地盯着她,语气透着不可违背。 明姿画还想要反驳,这时王导总算看出来陆总的真正意思了,连忙打断她,笑着怂恿:“明姐,我看你还是跟陆总走吧,金就不劳你费心了。” “可是……”明姿画表情僵滞,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 这怎么能行呢?她跟金炎彬还有约呢? 王导见明姿画把眼神望向金炎彬,连忙附耳对金炎彬了什么。 金炎彬听完后,很是为难的对明姿画:“明姐,要不今晚就让陆总送您吧,我跟导演回去就行了。” 明姿画见金炎彬这么,笃定导演肯定是见风使舵,威胁了她的鲜肉。 “好吧。”明姿画泄气的答应了。 王导立即带领全剧组的人,兴致冲冲的将她送上了陆擎之的车,还不停地挥手祝他们一路顺风。 明姿画坐在车里,大大地翻个白眼。 夜色深沉,繁华的都市稍有沉寂,布加迪威航跑车行使在马路上,车内,异常的安静。 陆擎之没有像上次那般开的风驰电掣,这次他开得不慢但却很稳,大约是考虑到他们都刚用过晚餐,再开得那么快,她的胃上下翻滚非吐了不可,从这一点看他还算体贴的男人。 不过他今晚非要送她回家,破坏了她跟鲜肉一个美好的夜晚,明姿画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不满地眼神瞪了他一眼,明姿画的视线停留在陆擎之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还不赖,尽管她从未拿正眼这么仔细瞧过他。 此时他正在专注的开车,一身手工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露出白色清爽的衬衫领口,双手握着方向盘,深蓝色的袖口闪着璀璨的光芒。 明姿画差点被晃花了眼,心里笃定,他这枚袖口肯定价值不菲。 像他这样英俊又有成熟魅力的男人是很多女人心中憧憬的结婚对象,再加上他有很好的经济条件,可以想象他一定很受女人欢迎! 不过可惜啊,他是个男女通吃啊,除了女人,还喜欢男人。 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了。 “你在研究我?”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窥视,陆擎之敛了下眼眸,突然问道,但脸仍朝着前方专注地开着车。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打破了车内死气沉沉的气氛,被他当场抓包的明姿画身子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抖了抖。 她赶紧把眼睛挪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陆擎之仍旧没有看她,眉宇间的神色淡淡的,语气不咸不淡的悠然。 既然他都直接问了,明姿画也不再拘谨了。 她转过头,毫不客气的问道:“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话音刚落,陆擎之突然踩下了刹车,原本行驶中的跑车蓦然停了下来。 明姿画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的她身体前倾,一头撞到了玻璃上。 “啊!好痛!”她痛呼一声,跌坐回座位,双手捂住疼痛的额头。 亏她刚才还夸他开得平稳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撞到了头。 可恶,要是她头上肿一个大包,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你怎么样?有没有撞伤?”陆擎之俊脸上划过一抹担忧,着急地拉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想看看她受伤了没有。 “你怎么开车的?”明姿画黑沉着脸,揉着自己受伤的额头,不悦地抱怨。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问我……”陆擎之抱歉的解释,黑色的瞳眸里折射出不明的暗芒。 他这么一,倒是提醒了明姿画。 “对了,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好奇的八卦打听着。 陆擎之黑色的眼瞳忽然一凛,身子前倾朝她靠近,眼底充斥着暧昧不明的光泽,捏住她下巴晃了晃:“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明姿画无语的反问,心脏在这一瞬间突然加速跳动,她伸手防备的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继续欺近。 气势上却依然不肯服输,明姿画挺直了脊背,“我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总之我警告你啊,金炎彬他可是我的人,是我先瞧上的,你不许跟我抢!”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良久,低沉而凝重地声音:“你喜欢刚才那个鲜肉?那黎睿宸呢?” 47 美男她都不放过 “睿宸我当然也喜欢啦。”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红唇微撅:“可是他已经有你了,你财大气粗,我不打算跟你抢!” 陆擎之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眉头紧紧地皱起,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冷冽而沉稳的眸子像把锐利的刀子,投向明姿画。 明姿画瞬间就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度,似一阵阴风刮过,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再看陆擎之的面色,表情黑的似墨汁一般,那深邃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像冰刃似的。 明姿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迅速反省起来。 难道是陆擎之不喜欢别人揭穿他喜欢男人的嗜好? 眼珠子转了一圈,明姿画秒懂过来,她一本正经的望着陆擎之:“陆总,您请放心,我嘴巴很严的,你喜欢黎睿宸的事情,我绝不会出去!” 陆擎之黑沉着脸,爆粗的声音,简直忍无可忍了,“明姿画!老子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明姿画一愣,惊讶的看着他,嘴巴瞬间变成了字型。 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了什么。 “你不喜欢男人?”明姿画似信非信,斜着眼看着他,似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假。 “你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当初还特别警告我离黎睿宸远一点?搞得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她不满的责怪他。 “这还是我的错了?”陆擎之无语,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黑沉黑沉的,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他是警告过她,要她离黎睿宸远一点,可是他怎么想到,她会理解成另一种荒唐的意思。 他喜欢黎睿宸?真亏她想的出来! “当然是你的错了!”明姿画毫不客气地指出,眯了眯眼,脸上又浮现一抹笑容:“这么,你不会跟我抢睿宸了?” “嗯。”陆擎之脸色沉郁,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她。 “那真是太好了!”明姿画立即开心起来,十分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带恭维了他一句:“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纯爷们!” “哼!”陆擎之冷哼了一声,眉目浅淡,模样宠辱不惊。 “既然这样,我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先泡黎睿宸,再睡鲜肉,美男一个都不放过!”明姿画收回视线,立即给自己树立了下一个宏伟目标,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气焰。 陆擎之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目光沉静而冰凉,连出来的语言,都充满了低沉之感:“你到底喜欢谁?黎睿宸,还是刚才那个鲜肉,亦或者司绝琛?”还是我?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只要是美男我都喜欢啊,排名不分先后,我都会雨,露,均,沾!”明姿画豪爽地,神情得意又振奋。 等了几分钟,不见陆擎之的回声,明姿画正诧异呢,转过头去,就见陆擎之手里拿着一盒紧急避孕药,俊颜震怒地望着他。 那盒避孕药正是刚刚他突然踩下刹车的时候,从她包包里掉出来的。 “你干什么?随便乱动我的东西!”明姿画不高兴了,伸手过去抢他手里的避孕药。 陆擎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到叫人不敢轻易再惹怒他,低迷的声线也充满了阴鸷的味道:“你对男人还真是来者不拒!我问你,今晚若是我不送你回去,你接下来打算跟那个鲜肉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明姿画不满地瞪向他,再次强调他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炮友,又不是我老公!难不成我还要向你汇报?”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打算做什么?不我明就让导演撤了他的男一号!”陆擎之眼神忽而又沉了少许,握紧了手下的力道,眉宇间隐藏着暴戾之气,低沉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愤怒。 “埃!你好好的干嘛撤人家的男一号啊,仗着你是投资人,财大气粗,动不动就不给别人活路啊!”明姿画可舍不得让他动自己的鲜肉,这可把她心疼坏了,只得老实交代了:“好啦,你别生气了,我还不行吗?” “!”陆擎之冷戾地吼。 “你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接下来还能干什么事?当然是去酒店开房咯!”明姿画不顾后果的冲口而出,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爽。 头一次被人如此的质问,这陆擎之实在管得够宽,仗着跟她睡过一夜,就可以随便过问她的私事吗? 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夜,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明姿画心里有气,话就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了。 刚完就发觉了不对劲,车厢内的空气立即变得稀薄了起来,有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再转眼发现陆擎之原本淡漠的脸庞变得极其阴鸷吓人,漆黑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气息,死死地盯着她,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焰。 明姿画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是快要被野兽吃掉的猎物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看情形她得在他还没爆发之前赶快逃跑! 来不及多所思考,明姿画一边防备的盯着他,一边用一只手摸索着车门,很快地她就找到了拉手,于是她迅速地打开门想往外跑。 可是陆擎之的动作比她更快,一只手猛地擒住明姿画,把她用力地往回拉到他的怀里。 他漆黑深沉到让人发憷的眼神盯着她,在她耳边低喃着:“你是我的!” “你要……”‘干什么’还没出口,明姿画就被他炙热的唇狠命吻住,他的气息瞬间侵占进来。 陆擎之极其霸道的吻着她,像是急于想确定自己的所有权。 他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地翻滚着、搅动着。 明姿画拼命地挣扎,却逃不开他的禁锢,他扣紧她的后脑勺,洪水猛兽般开始汲取她的香甜…… 舔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勾起她的舌尖,回旋,再用力地吸吮,把她的粉舌整个含在嘴里,就像是要把她整个吃进肚子里一样…… 陆擎之的气势已经严重威胁到她的体内,搅浑着明姿画的神志,并宣布一种野蛮的占有。 ------题外话------ 今大年三十,祝亲们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48 他在她家门外 当他终于结束这一吻的时候,明姿画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她拼命地大口呼吸,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抬眼看着毫无愧意的他,刹那间一股怒气袭上心头。 毫不犹豫的扬手,扇了陆擎之一记耳光。 然后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开车门冲了出去,跳上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坐在出租车里,她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刚才陆擎之强吻她的画面,仍旧心有余悸。 明姿画用手指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唇畔,感觉好象还留有那一吻的余温。 其实陆擎之的吻在这之前,她并不讨厌,甚至他每次吻她,她还有种享受的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她很喜欢,而他本人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大帅哥,明姿画对美男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第一印象也都比较好。 可是刚才陆擎之的举动,却彻底打破了他之前留给她的好印象,他就像一头野兽,可是她却不想当他的猎物。 尤其是明姿画还听到他嘴里好像“你是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所有物了?!他又凭什么身份对她这样的话?是他自信过了头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明姿画努力回想着认识陆擎之以后,跟他的所有交集,迄今为止他们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她对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背景,从事什么工作的,也完全不了解。 尽管他们曾经在酒店里上过一次床,可现在这个年代,有过一夜情的男女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上了床就得负责,就必须要结婚绑定后半辈子? 这种思想早就落伍陈旧了,而陆擎之听今晚剧组里的人,他也是从美国刚回来不久的。既然是从国外回来的,思想应该比较开放才对,他怎么就对自己纠缠不休了呢?又或者,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实在是有些吓人。 她明姿画最喜欢游走花丛中,玩转各路美男间,不负责任的成年游戏,可不喜欢被哪个男人束缚住。 他陆擎之最好玩得起,那他们接下来还可以继续玩一玩,若是他是那种一丝不苟,甚至洁身自好的男人,哎妈,这种绝迹动物她必须要离的远远的。 她的约炮人生绝不能断送在这种男人手上。女人嘛,就该趁着年轻貌美的时候潇洒!否则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连惦记的贼都没了,数一数这一生经历的男人,除了身边那个自己奉献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嫌弃自己黄脸婆的老公,这一辈子多凄凉,多可怜! 所以陆擎之一定不能是下一个费思爵! 明姿画心里琢磨的想着,出租车已经载她到了区门口,司机喊了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明姿画连忙付钱下车,顺便给了司机几张费,让他对今晚载过她的事情守口如瓶,司机很是开心的答应了。 明姿画走进区,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回到自己的别墅。 “主人,你回来了!”叮叮感应到她回来了,立即解锁。 明姿画面前的大门自动打开,等到她走进去以后,又自动关上。 “嗯。” 明姿画在门口换完鞋,然后一脸疲倦的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再动了。 “叮叮,给我倒杯果汁!” “是的,主人!”叮叮马上端来一杯鲜榨果汁。 明姿画半躺着接过,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叮叮,快来给我按摩!”她接着又吩咐道。 “是的,主人!”叮叮立即过来,给她捏肩捶腿。 明姿画只需要闭着眼,享受就好。 家里有这样一台全能型的机器人就是好啊,可以当各种角色利用,省心又省力。 最关键的是,机器人比人类忠诚,永远不会背叛你。 明姿画在网上下载了各种按摩手法,输入进叮叮的电脑程序里,叮叮就成了顶级的按摩师,会各种按摩技巧。 她这一的疲惫,在叮叮娴熟的按摩手法下,很快就消除了。 “叮叮,你真好!”明姿画笑着夸赞。 “谢谢主人称赞我,叮叮一定会再接再厉,成为更加出色的机器人。” “乖啦,我以后会更加疼你!”明姿画虎摸了一下它的脸蛋。 “主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叮叮乖巧的问。 “你帮我去放热水,我想泡个澡睡觉了!”明姿画打了个哈欠,慵懒的。 本以为今夜会跟鲜肉有个美好的夜晚,没想到被陆擎之那家伙破坏了。 鲜肉是没有了,她还是赶紧上床睡个美容觉,免得越想越生气,生气了容易长皱纹啊,那就不美了。 一个多时后,明姿画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蕾丝睡裙,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将头发吹干,房间里的灯光调暗,这就上了床,准备睡觉了。 睡觉之前,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机。 这一看吓了一跳,上面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点开来一看,竟然都是陆擎之的。 明姿画想也不想,就将手机丢到一边,躺到被子里,根本不想理会他。 靠,这男人害得她晚上没有睡成鲜肉,还好意思给她打电话。 “铃——”刚想到这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过手机一看,竟然还是陆擎之? 这家伙有完没完,一直骚扰她? 她当机立断按下挂断键。 几秒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陆擎之的。 明姿画假装没有听见,干脆不予理会,将脑袋埋在枕头底下。 可那手机铃声,似乎要执着的一直响下去了。 终于,明姿画忍无可忍了。 她一把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怒吼:“陆擎之,你有完没完?” “出来!”手机那边传来陆擎之的嗓音,他似乎是喝了酒,声音极其的沙哑粗重。 “我已经睡下了!”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拒绝。 “出来!”陆擎之又了一遍,声音透着不可违背:“我就在你家门外!” ------题外话------ 大年初一,东家携本文主角给大家拜年啦,亲们新年好运连连,财运滚滚! 49 他跟踪了她 明姿画震惊了,脑袋当机短路了几秒钟,整个人就懵了。 他什么?他他竟然在她家门外? “你喝多了吧!”明姿画本能的不信,内心里根本不愿意相信,陆擎之能够找到她住的这栋别墅。 这里可是连司绝琛都不知道的住址,而且是以她明氏珠宝千金的名义入住的,对外她的身份绝对保密,陆擎之不可能找到这。 明姿画有绝对的自信,所以断定了是陆擎之在吓唬她。 可是很快的,她就听见了楼下传来陆擎之的拍门声:“明姿画,出来!” 明姿画怔了怔,确定这声音不是来自电话里,真的是她楼下的大门外发出来的。 “明姿画,我就在你家门口,我知道你住在这里,快开门!”陆擎之英俊的面容沉冷,拍门边喊道。 明姿画顿时有些急了。 她没想到陆擎之真的找到了这栋别墅,此刻就在她家门口。 该死,若是被他发现她真的住在这里面,她的身份岂不是要曝光了? “陆总,你在什么呀?我都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再。”明姿画决定装傻,跟他打马虎眼。 陆擎之眼神犀利,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的戾气:“睡着了?我看见你房间的灯一直都亮着。” “你看错了吧?我早就熄灯了。”明姿画抿了抿唇,故意问:“陆总,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陆擎之一口否认。 “怎么不可能?你又没有去过我家,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你肯定是找错地方了。”明姿画几乎是笃定的。 “我知道你就住在蔷薇山庄b区!”陆擎之对她住的详细地址了如指掌。 明姿画嘴角抽搐,脸色变了又变,差一点就沉不住气,质问陆擎之他是怎么知道她家住址的? 可话到了嗓子眼,还是被她咽了回去,她这么一问等于变相承认了,她确实是住在这里。 想来陆擎之之所以会知道这个住址,应该是上次她在区里遇到他,他后面跟踪了她,所以才能找到这里。 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她今晚住在这里,他也拿她没辙。 “蔷薇山庄?我今晚不住蔷薇山庄阿,陆总你真是找错了。上次我就告诉过你了,蔷薇山庄的别墅是其中一位包养我的金主给我买的,那位金主今晚没有临幸我,我也就没有过去,你在那里是找不到我人的。”明姿画装模做样的解释,自以为自己的谎撒的衣无缝,一定能将陆擎之打发走。 “你不住这里为什么一直开着灯?”陆擎之目光深邃如海,声音带着质问。 明姿画看似惊讶的反问,“有吗?哦,那估计是我走之前忘记关了。” 陆擎之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眼神不耐,干脆直接揭穿她:“哼,我明明跟着你搭乘的出租车回到蔷薇山庄,亲眼看见你走进这栋别墅里面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你敢你现在不在里面?” 明姿画神色一僵,心里莫名的惊慌,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搞了半,原来陆擎之是一路跟踪她来到这里的。 他既然亲眼看着她进门,她再怎么撒谎骗他,她今晚不住在这,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她刚才还了那么多,岂不是浪费口舌? 明姿画对着手机,朝陆擎之做了个愤怒的鬼脸,龇牙咧嘴的。 不过她既然已经撒了谎,而且她今晚上根本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那么这么谎怎么也得继续下去。 “我是回去过取了些东西,又出来了,你可能没看见我离开。”明姿画硬着头皮圆谎。 “我一直都在你家门外。”陆擎之倨傲的声音,眼底清清冷冷,幽沉沉的一片。 言下之意,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出门离开过,她又是骗他。 明姿画眉头一皱,火气蹭蹭的往上窜。 这男人难道就没有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是变相的拒绝他吗? 是不是非要她直接表明意思,她不想见到他,他才肯放弃? “陆总,今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姿画转移话题,还是给足了他面子。 谁知陆擎之今晚却格外的执着,有种见不到她,就不肯罢休了的气势。 他高大伟岸的身子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黑眸深邃的凝望着明姿画房间的方向,语气极为的坚定:“明姿画,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不见到你的人,我是不会离开的!” 明姿画只差没拿桶水去泼他了,这混蛋男人是非要跟她纠缠到底了是不是? 她隐忍着怒气,将手机拿着离自己远了一点,故意演戏:“陆总,你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到,喂……喂……”到最后,她直接按了关闭键,将手机扔到一边。 可恶的陆擎之,骚扰了她的好梦! 明姿画本来已经有了睡意,被他这么一闹,此刻睡意全无。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也坚持着没有再开机,也没有下楼去给他开门。 他愿意在楼下等着,那就一直等着好了。 大约两个时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明姿画一直没睡着,心里想着:陆擎之这会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翻身下床,来到窗台边,掀开窗帘的一角。 竟然发现他还站在她家别墅的大门外,目光仰望着的是她房间的方向,静幽深邃的眸光静静注视着她。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完美深刻的脸廓,沐浴在夜色下,那黑如曜石的双眸迷人地闪动着,牢牢地看着她。 明姿画的心,顿时漏了半拍。 这混蛋男人怎么这时候还等在外面?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她的卧房的? 思忖着,她咬了咬牙,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你别等了,我已经睡下了。” “我要见你!”陆擎之给她回过来四个字,仍然是坚持要见她。 明姿画彻底无语了,最后发了条微信:“你爱等就等着吧。” 她就不信,他还能一直等在外面不成? 打了个哈欠,她已经转身上床,掀开被褥睡了进去。 50 拦下他的车 第二清晨,明姿画被一阵手机铃声响吵醒。 她以为又是陆擎之,把头蒙在被子里,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接起。 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嗓音:“明总,不好了,我们的仓库失火了!” 明姿画一怔,瞬间睡意全无,惊醒过来。 “你什么?哪个仓库失火了?” 她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公司,叫伊语,是用父亲生前给她的零花钱投资开办的。不过明姿画这个人比较懒,只负责投钱挂个名,偶尔去公司视察一下运营情况,平时很少过去。 “伊语”她基本上交给副总萧之琳来管理,这个萧之琳以前是她父亲的得力手下,一号女秘书,高学历,高智商,能力非常强,但对她父亲忠心不二。 自从明氏珠宝被费家那对父子收购之后,萧之琳就被明姿画安排到她自己的服装公司做副总,主管她公司的日常运作。 “伊语”本来只是一个的公司,可在萧之琳的带领下,短短两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业界的知名服装品牌。 “明总,是vip仓库。本来我也不想惊动您的,可这次VIP仓库进的货都是大客户预订的成品,我好不容易才从外商那里搞来的绝版货,要是出了事怎么跟大客户交代?”萧之琳极其焦虑,语气非常的着急。 她向来是冷静镇定的一个人,即使遇到再大的场面也能够临危不乱,这次竟然慌了神,可见那批货的重要性。 “你先别着急,现在火势怎么样了?”明姿画被她得心里也“扑通扑通”直跳,虽然她不常去公司,可“伊语”毕竟是她的企业,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连萧之琳都急成这样,她不可能不担忧。 “消防人员已经赶到了,现在已经采取灭火措施了,就是不知道损失……能够挽回多少。”萧之琳越声音越,明姿画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若没有造成重大损失,萧之琳完全能够自己搞定,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我知道了,你立即让人彻查这次仓库起火的原因,我马上过来,我希望我过来以后你能把这次事故的原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明姿画努力让自己镇定,挂上手机后,立即起床洗簌,换上衣服下楼取车。 到了车库明姿画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子昨晚落在酒店了,她昨晚是被陆擎之强行逼上车,后来搭乘的士回来的。 此刻她有急事,要赶去“伊语”,可偏偏这时候车子不在身边。 明姿画急得团团转,只能临时去打出租。 可她住的是全s市富豪区的蔷薇山庄,这里每家每户都有好几辆私家车,出租车哪里那么容易打到。 明姿画只能用手机网上叫车,然后跑去区门口等。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太阳高高升起,火辣的阳光洒在地面上。 明姿画沿着区的道路奔跑,热风扑面而来,她呼吸急促,双颊绯红。 跑了好长一段路,还没有到区门口,才刚刚跑下山而已,明姿画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地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这时候萧之琳又给她打来了电话,汇报现场的情况,询问她到了没有。 哪能这么快啊,她现在连区的门都还没出呢。 明姿画有苦不出,只能找借口堵车,她堵在路上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到,让萧之琳先代她主持现场的情况,及时跟她反馈。 刚挂掉电话,身后就传来了轿车的声音。 明姿画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商务车徐徐来了过来。 明姿画以前是明氏珠宝的千金,她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从就教育她,如何‘看车识人’。 虽然很肤浅很俗气,但身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却是身不由己。 看见这辆劳斯莱斯的那一瞬,明姿画的脑子里,不由自主浮出几个词句:限量;全球不超过十辆;如果估计得没错,至少价值上亿元人民币…… 炫黑的车身,在白花花的阳光照射下,异常的夺目刺眼,很尊贵逼人,气势恢宏,透着无尽的狂妄嚣张的气势…… 蔷薇山庄本来就是富豪区,连佣人出行用的都是宝马,见到劳斯莱斯这样的顶级豪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当这辆车快开到她身边的时候,明姿画眼尖的瞧见了坐在车后座上的男人。 他,不是陆擎之吗? 明姿画很惊愕,也很惊喜,真是无绝人之路! 没有多想,她立即拔腿冲到路中间,张开双臂,拦住劳斯莱斯车的去路。 司机怎么也没想到,有个女人居然胆大包的突然冲了出来,拦在了马路中间。 他眉头一皱,急速踩住刹车。 “咯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道路上惊动地的响起。轮胎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一连串惊心动魄的火花,而路面赫然印上几条深深的轮胎痕迹。 司机探出个头来,正想质问明姿画是不是不要命了,见过找各种方式勾搭他们老板的女人,没见过这么胆大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明姿画突然朝车后座跑去,拼命地拍打着车窗。 “老板?”司机看出来这个女人好像认识他们总裁,诧异地询问。 陆擎之坐在后座上,冷峻的脸色,五官深邃,如雕塑一般,浑身上下却依然不怒自威,威严而又沉静。 他薄唇微抿,看上去有些倨傲,冷冽的眼神扫了一眼外面着急的明姿画。 她在不断示意他降下车窗,过了一会,他才降下。 开口,他便是一副陌生人的冷淡口吻,明知故问,“有事?” “陆总,这么巧啊?”明姿画尽量自然的笑了笑,往他车内瞥了一眼,见只有他跟司机两个人,于是又道,“你上班吗?能不能顺便载我一程?我有急事。” 本来,她是一点也不想见到陆擎之,更别搭他的车了。 可现在没有办法,“伊语”仓库失了火,她打车过去不方便,正好见到他的车开过来,她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助他了。 “你有急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擎之面色不改,依旧冷淡,“我跟你很熟吗?” 51 请她自重 明姿画嘴角抽搐,哇靠,这男人竟然跟她装不熟? 他们睡都睡过了,你熟不熟? 明姿画暗自腹诽,不就是昨晚上她没有鸟他,让他在她家门外白等了一夜吗?这男人翻脸的速度居然比翻书还快? 要不是为了搭他的顺风车,赶去“伊语”,他以为她有那个北京时间跟他废话? 明姿画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满,放低姿态,嘿嘿狗腿的笑,“看在咱们好歹也是炮友的面上,你就大恩大德载我一程吧,不远的,就‘伊语’服装公司,上帝告诉过我们,做好事会有好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恭维的话,得很是顺溜。 本来陆擎之听着她前面的话还没什么脸色,但到了后面,他的脸色就渐渐难看了,“那还真是不巧,对于长命百岁我没兴趣,想要接受爱心人士的社会,请往左转,后方五千米处有个义工团,不谢。” 完,他吩咐司机开车。 明姿画没有想到陆擎之这么的不给面子,好歹他们也睡过一夜,他居然这么记仇? 明姿画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讨好的笑,一脸的真挚:“陆总,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们怎么也有过一夜美好的关系?你不是就这样把我丢在路边,不管我了吧?” “我们有过一夜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陆擎之拢眉沉思了会,脸色刚硬冷峻着,“明姐莫不是故意找借口想要纠缠我吧?” “我找借口,纠缠你?!”明姿画气结,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这时候故意跟她装傻。 明明是他一直缠着她好不好?昨晚是谁在车里强吻她的,又是谁一直给她打电话的,是鬼吗? “既然不是,就请明姐自重!”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深沉的冰霜之色,声音缓慢而冰冷地道。 明姿画胸腔里燃起一股火,瞬间就被他这样的态度给激怒了。 这男人也太能装了,昨还一副情圣的姿态追求她,今就敢摆脸色给她看。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明姿画索性懒得理会陆擎之,直接拉开了车门,兀自坐了上去,大义凛然的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麻烦去‘伊语’服装。” 陆擎之眉心一动,脸色冷峻了,沉下深邃如渊的眸,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司机徐良诧异得瞪目结舌,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居然敢直接无视他们总裁,直接开门坐了进来。 他看见陆总的脸色,正在以一种缓慢的度,慢慢黑下去。 凡是能叫陆擎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人,必然结果都不会太好。 司机搓搓双手,已经做好准备,只消陆总一开口,他立马下车丢这个姑娘到火星去。 车子没有动,明姿画看了看时间,不由得着急地催促司机:“麻烦快点开车吧。” 陆擎之没有发话,司机自然不敢动,此时内心还正在想明姿画凄惨的下场呢。 脸色极其的冷峻,眸子里也似结了冰,彷如有股阴寒之气从陆擎之的身上流泻而出来,他强大的气场,此刻令空间诡异也萧瑟起来,车内的温度宛如坠入了冰窖里,叫不住瑟瑟发抖。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紧绷着,缓缓地,两个森冷的字眼从他唇瓣溢出来,“下车。” 不高不低的两个字,却极度具有威慑力。 明姿画也明显能感到他的不快,可她没有办法了,现在时间紧迫,她就算是死皮赖脸也得赖着他,不然等她打到车再到“伊语”,什么事儿都来不及了。 她笑了笑,无辜的眨着眼睛:“开车吧,谢谢。” “下车!”陆擎之声音提高了几个音调。 明姿画笑眯眯的,“开车吧,陆总。” 陆擎之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英俊的面容沉冷漠然,低沉地嗓音朝前面的司机命令,“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把她扔下去!” 司机徐良有些犹豫,看了看明姿画迟迟没有动手,左右为难着。 他在陆擎之身边呆着也不是一两了,自然有些眼力,这女人敢跟他们老板叫板,两人的关系自然也是不一般。 他若一不心的得罪了老板的女人,将来两人合好了,还不得让他背这个黑锅。 所以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再。 听到陆擎之命令司机将自己扔下车,明姿画心里气得不行,但是脸上的却并未有丝毫的表露。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求绕道:“陆总,陆,擎之,昨晚的事情你不是那么气吧?好了,算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嘛!” 陆擎之深邃难辨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明姿画莫名其妙。 “昨晚你明明就在别墅,却不愿意出来见我!”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犀利夺人,整个心情就愈发的阴霾了,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控诉。 明姿画脸色微僵,假意的不承认:“陆总,冤枉啊!我昨晚是没有出来见你不错,不过我昨晚没有住蔷薇山庄啊。” “没有住蔷薇山庄?那你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擎之嘴角微不可视地抽了下,沉沉的眼神盯向她,声音冰冷而愤怒的反问。 “啊?我……”明姿画被他问的一愣,心中发虚,再也回答不上来了。 她现在出现在蔷薇山庄里,还没有车,岂不是明她昨晚就是打车回的这里,再也没有离开过吗? 该死的,她怎么忘记了这茬,这下再怎么回答也难以自圆其了。 陆擎之的脸色彻底的黑沉了下去,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充满硬冷的嗓音朝前面的司机命令:“动手!” “哎,等一下!”明姿画急忙喊停,不得不硬着头皮:“好吧,我承认我昨晚就是住在这里了。” 陆擎之冷沉着俊脸,嘴角冷冷地一掀:“徐良,还愣着?” 明姿画眉心一抽,什么意思?还要赶她下车? 她不是已经承认了,还道过歉了吗?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气呢? 52 他要追她 司机徐良自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姿画已经忍无可忍了,终于爆发:“陆擎之,你够了,我道歉都道过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就是让你在楼下等了一夜吗?你要追求像我这样的优质大美女,还不得花点耐心,你你昨晚两手空空,什么礼物都没带就到我家门口敲门,我若是就这样给你开门,将你放进来,岂不是显得我太廉价,太好追了一点?” 司机听完明姿画这样一番话,嘴巴惊讶的张大呈一个“”字,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们老板居然会主动追求一个女人,昨晚还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夜? 本来他是完全不可能相信的,可是今早晨见到老板确实是从外面刚回来,而且眼睛里泛着血丝,看起来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觉的样子。难道昨晚真的被这个女人拒之门外一整夜? 陆擎之绷着紧一张俊脸,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须臾,他终于是开口,“开车!” 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机徐良默默地囧了,从未见过老板肯轻易妥协的时候,所以现在是这女人胜了吗?老板战斗力何时这么渣了? 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陆擎之肯退步,明姿画还是悄然松了口气,暗暗抹了把冷汗。 真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极有可能被陆擎之丢下车,因为这男人难搞的级数实在不是一般的高,他沉默的时候,她都想打退堂鼓了。 没想到陆擎之最后居然肯让步,连她都觉得出乎意料。 劳斯莱斯轿车很快来到“伊语”服装公司门口,车门一打开,明姿画便迫不及待的下车。 刚走两步骤然又想起什么,她返身回来,正想跟他声谢谢,谁知她刚张了张嘴,车子忽的一下,倏地从她面前绝尘而去。 明姿画不由的撇唇,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陆擎之也太高傲,太冷漠,太不可一世,太气吧啦,除了他的相貌跟他的家世,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居然这么记仇! 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明姿画慌忙往公司赶去。 车内后座,陆擎之棱角分明的脸庞依旧难看的可怕,充满不可肆扰的戾气,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瞄他,也不由自主打个寒噤。 陆擎之心情简直郁闷极了。 他从未有主动追求过一个女人,头一次想要跟一个女人靠近,居然被她各种嫌弃! “停车!”陆擎之突然喊道。 司机徐良连忙踩了刹车,“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追女人要送什么礼物?”陆擎之突然声音低哑的问。 司机一愣,战战兢兢的回头:“老板,您是在跟我话吗?” 陆擎之本就心情烦躁,闻言更是脸色一沉,“这个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是跟你话,难道在跟鬼话?” “不不不,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机暗自心惊,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擎之冷眼一扫,威慑力十足。 司机惶恐地回答:“我只是没有想到,您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其实追女孩子,我也没什么经验啊,不过我看身边的一些受女孩子欢迎的男人,都会总女人玫瑰花、珠宝首饰之类的,女人一般都蛮受用的。” “玫瑰花,珠宝首饰?她会喜欢?”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眯起,眼底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像是在认真的思考。 司机心翼翼的回答:“因人而异吧,也不知道明姐喜不喜欢。” 陆擎之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他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忽然抬眸瞪向司机,冷凛着声音问:“谁我要追她了?” “……”司机一听这话,呛了下,老板问这么多难道不是明姐刚才他追女孩子居然不送礼物吗? 陆擎之英俊的脸深不可测,眸色讳莫如深,模样宠辱不惊,看不出有怎样的情绪。 过了一会,他突然低沉的开口命令:“你下车,去伊语查探一下她究竟有什么急事。” “啊?”司机再次无语了,额头上冒出两条黑线,还不是想追人家明姐,他们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还不快去!”陆擎之冷沉着俊脸,催促道。 “是的,老板!”司机连忙下车,迅速赶往“伊语”。 * 明姿画赶到公司后,就立即命人带她往vip仓库奔去。 还没到仓库,远远地就看见一阵阵浓烟从那边吹过来,夹杂着各种叫喊声,场面十分混乱。 明姿画心下一颤,赶忙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来到距离仓库最近的大门口,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明姿画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 她已经预感到事情接下来会很不好应付,仓库肯定毁了,里面的货也报废了。 虽然萧之琳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来到现场亲眼一看,才知道情况有多糟糕,这么大的火势,仓库里的货根本不可能保住,那接下来如何跟客户交代,赔偿这么大的损失,将是一个不的难题。 萧之琳看到她出现后,急忙和秘书张一起赶了过来。 “明总。”她们看到明姿画恭敬地喊道。 明姿画望着漫的火势,皱紧眉头问:“情况怎么样了?” “救火消防车已经赶来了,消防人员正在灭火,不过火势太大,就算这火灭了,仓库里的货恐怕也没了。”秘书张灰心丧气的禀报道。 明姿画心里紧了紧,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可真面临这样的灾祸,还是令她伤脑筋,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她抓了把头发,尽量稳住情绪,接着又问:“失火的原因呢?查出来没有?” 好好的仓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火,而且还是存有大客户预定成品的vip仓库失火,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闻言,萧之琳跟秘书张互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话。 明姿画看着她们的表情,心里大概了然了个七八分,望着眼前的火势,幽幽反问:“原因找到了,但是人跑了?” 53 跟哥哥争家产 萧之琳和张对视一眼,最后由萧之琳做代表回答:“明总,据我们调查,这场大火是人为……” “我早就知道是人为,问题是谁干的?你们查出来没有?”明姿画扬起声音,脸色肃然。 萧之琳有些犹豫的汇报道:“是一个叫艾迪的仓库保管员干得,只是这个艾迪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我们派人去她家也找不到人。” “报警了吗?”明姿画狠狠地握拳,心里憋着一口气。 “没有,正等您回来定夺。”萧之琳跟张把头更低了一点。 明姿画胸腔里直冒火,气愤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等我来定夺的?故意纵火是刑事罪,萧之琳你身为副总应该知道严重性,马上报警。” 居然敢在她公司的仓库纵火,这种人她绝不能姑息。 “可是……”谁知萧之琳跟张迟迟的没有动作,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是什么?叫你们报个警,有那么为难吗?”明姿画不悦的质问,口气有些逼人。 她就不明白了,这萧之琳平时做事情雷厉风行,果断坚决,怎么仓库失火这么大的事,连报个警都畏首畏尾的? “明总,那个看守仓库的艾迪……是您哥哥费总的人。”萧之琳抬起头来,一脸难办的样子。 “你什么?仓库的保管员竟然是费思爵的人?”明姿画愣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简直想惊声尖叫了。 好你个费思爵,竟然把他的人,早就安排进她的公司了,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明姿画恨的咬牙,握紧双拳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明总,您看这?”萧之琳尴尬的请示道。 “愣这干什么?马上给我报警,我不管她是谁的人,既然敢纵火,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明姿画毫不犹豫的下令,转身急着离开了。 萧之琳跟张互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办公室,明姿画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将包包重重甩在办公桌上,胸腔里起伏着怒焰。 可恶的费思爵,居然又在她的地盘上安插他的人。 以前他一次次破坏她跟进的项目,她都没跟他算,这次居然更过分,直接派他的人放火烧了她的仓库。 他这是要干什么?故意想让她的公司倒闭? 要知道,这次开“伊语”的钱,可是她爸爸以前留给她的零花钱,又不是他爸爸给的。他凭什么搞破坏? 萧之琳一路跟着明姿画回到办公室,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话要,可是看见她铁青的脸色,又迟迟没有开口。 明姿画气愤的坐在老板椅上,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抬头扫了一眼跟进来的萧之琳,不耐的问:“我不是让你去报警吗?报了没?” “明总,那个艾迪是您哥哥的人,您这一报警,不是摆明了跟费总做对吗?”萧之琳犹豫地提醒她。 明姿画一听这话,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现在是我要跟费思爵做对吗?明明是他派人烧了我的仓库!我这公司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他安插的人,你现在马上给我查清楚伊语里面到底还有多少费思爵的人。” “明总,我觉得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这次仓库失火的赔损问题,还有几个大客户那边等着我们交代。”萧之琳理智的劝道。 明姿画皱紧眉头,她当然知道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解决这次仓库失火的赔损,可她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跟费思爵两个人,这些年为了争家产,一直在明争暗斗中。 自从她父亲的公司被收购,母亲被迫给嫁给费思爵的父亲费明德后,费明德为了向她母亲显示出他一视同仁的父爱,公开向董事会宣布,她明姿画作为继女,享有他亲生儿子同等的继承权,也就是他们费家的产业日后也有可能交给她明姿画。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公道,可要知道,他们费氏可是收购了她家的明氏珠宝,这明氏珠宝本来就是她爸爸留给她的,所以这费家的产业理所应当有她的一份。 可费明德偏偏要让她跟费思爵两个人竞争,规定了谁最后能让董事会里的人满意,谁就坐他的位置,继承全部的家产。 她明姿画以前就是个败家富二代,被她老爹宠着惯着,在国外留学也尽是吃喝玩乐了,商场上的东西她哪里懂了,根本是一窍不通。 所以在跟费思爵争公司争家产的过程,自然是一路败北。 可是明姿画不甘心啊,明氏珠宝明明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产业,怎么能落到费家父子手上? 她母亲怎么也该嫁给费明德做老婆了,她这个继女虽不是亲生的,可总不能到头来一分钱都分不到吧?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明着斗不过费思爵,她就使了阴招,给费思爵那混蛋下了药。还特意找来了记者,准备曝光一条费思爵私生活混乱的绯闻,搞臭他的名声。 没想到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第二醒来,居然是她躺在费思爵的被窝里。 这事绝对是明姿画撩汉史上的耻辱,不仅没有陷害成费思爵那混蛋,反而还把她自己给搭进去了。 之后费思爵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纠缠她,堂而皇之的“霸占”她这个妹妹,甚至专门雇了季影倩做她的闺蜜,跟踪监视她的每一个举动。 而在公司里,他不但一点不让着她,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搞破坏,凡事费明德交到她手上的项目,最后都被他以各种手段搞砸了。 可是“伊语”不一样,“伊语”是她用自己老爹给她的零花钱创建的,他凭什么容不下?凭什么还来搞破坏? “你让张尽快算出这次失火的损失,给我一个详细的报告,客户那边我会亲自交代,你重点负责排查公司里的人,一有发现费思爵的人,立即向我汇报。”明姿画冷静的思考了一番后,迅速做出决定。 “是的,明总!”萧之琳点头,刚要离开,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 “还有事?”明姿画挑了下眉问。 萧之琳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姿画,你跟费思爵到底还要斗到什么时候?” 54 潜伏在他身边 “你应该问,费思爵他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明姿画抚额,俏脸上写满了烦躁。 她跟费思爵争家产这么多年,一直都处于下风。 费思爵对她下手毫不留情,她若不想各种办法,见招拆招,早就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她也只是想保住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可他却咄咄逼人,不给她活路。 她可不想到头来,赔上自己,再搭上公司,最后还分不到一分钱。 “你不是潜伏到司绝琛的身边,准备窃取费思爵跟他秘密勾结的证据吗?进行的怎么样了?”萧之琳关好门,走到明姿画的面前,悄声问她。 这事也就萧之琳知道了,萧之琳是她爸爸一手提拔上来的女强人,虽然后来被费家父子任命做了费氏的F,不过她的心一直是向着她跟她妈的。 费思爵秘密勾结了司绝琛,还出卖了费氏集团的利益,这也是萧之琳最早发现,并且禀报了她。 明姿画经过一番证实,果然确认了费思爵的确留有这一后手。 这些年他一边忙着跟她争家业争集团,另一边秘密创立自己的公司,为了把自己公司做大做强,甚至不惜牺牲了费氏的利益。 费思爵这么做绝对是两手准备,如果他跟她的争斗最后是他胜了,那么他理所应当继承家业,接任费氏集团首席的宝座。 万一他那父亲费明德,到最后竟然把公司交给了明姿画这个继女,他也不用担心,因为他早已在暗中偷偷转移了费氏的资产跟重要的客户资源,明姿画就算最后得到费氏,也不过是一个空壳,翻不了。 明姿画原本在跟费思爵的斗争中败局已定,可是在萧之琳给她透露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后,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她掌握了证据,揭穿费思爵暗中勾结司绝琛损害公司利益,那么费思爵必然会被踢出费氏董事局,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即使是亲生儿子,费明德肯定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到时候费家的家业还不都是她明姿画的! 所以她才刻意隐藏了身份,大费周章的假扮成网红,忍辱负重的嫁给司绝琛,就是为了潜伏在他身边,伺机掌握他跟费思爵暗中勾结的证据。 可是她都已经嫁入司家将近一年了,至今还是一无所获。 “别提了,司绝琛根本不给我机会接近他,我嫁给他这么久,连他的公司都没有去过,还怎么查找证据?”明姿画泄气的摇头,不停地叹气。 这费思爵不好对付,司绝琛也不是好惹的! 明姿画本以为凭自己的姿色,搞定司绝琛还不是绰绰有余,到时候司绝琛被她迷的七晕八素的,还不乖乖交出他跟费思爵的个人公司暗中交易的证据。 到时候她拿着那些证据,在费氏董事局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不仅成功赶走费思爵坐上费氏首席的宝座,以后这费家的家产还不都是她的。 可万万没想到啊,这司绝琛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她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啃下来,明姿画估摸着自己在司绝琛这里算是彻底没戏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跟他离婚,摆脱了关系,再另想办法对付她那混蛋哥哥。 “怎么你也是司绝琛名正言顺的太太,怎么连他的公司都没有去过?”萧之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讶的问道。 本来她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明姿画就更生气,一肚子的苦水正愁没人倒呢。 “你不知道他们司家人有多混蛋,娶我进门,就是想给司绝琛找个代孕工具,生孩子传宗接代的。公司的事,压根就不给我机会碰。”她无语的摆摆手,脸上尽是不屑。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萧之琳敛眸,认真的问。 明姿画撇了撇唇:“还能怎么办?我在司绝琛身边忍辱负重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当然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我会想办法尽快跟他离婚。” “不是,我问的是费思爵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今仓库失火的事情,既然是他派人干得,明显就是知道你已经回国,现在s市‘伊语’这边,他这是给你的一个警告。”萧之琳脸色含忧,郑重的提醒她。 明姿画充满了斗志,“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跟他争家产,他休想!我明姿画,可不是被吓唬大的!何况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威胁我了。” “可是,费思爵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你跟他的斗争中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我担心你继续下去会有危险。”萧之琳关心的劝。 “他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明姿画才不怕他,想要我将家产拱手让给他,门都没有!”明姿画语气坚决,颇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气焰。 虽然她并不是什么好鸟,可是最基本的责任心还是有的。 当初明氏珠宝里有不少老员工,都是跟着她爸爸一手打江山下来的,现在费氏收购了明氏,明氏以前的员工生存空间被挤占,若是再让费思爵当上费氏总裁,还不把以前明氏的人全都开除了,董事局里明氏的旧董事跟费氏的董事,这些年也是不停地勾心斗角。 所以明姿画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代表着费氏集团里被收购的明氏珠宝的旧势力,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费思爵打败了。 何况就明姿画个人而言,她也要为自己跟母亲的将来打算,必然要争取该属于她们应得利益的那一份。 若是费氏公司被费思爵完全继承了,费家家产也被费思爵抢走了,等到费老头费思爵他爸费明德两脚一蹬,那她跟她妈在费家还有何立足之地? 到时候还不得被费思爵净身出户的赶出门!那她们母女俩下半辈子还有什么保障? 所以明姿画不光是为了明氏珠宝的旧员工,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母亲,她必须要跟费思爵争斗到底。 “姿画,万事心,你若不肯放弃,费思爵以后肯定还会再想其他办法针对你。你现在又待在司绝琛身边,就要更加心,不要暴露了身份!”萧之琳见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只能谨慎地提醒。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伊语这边不是有你吗?再我是那么容易就退缩的人吗?”明姿画朝她笑笑,宽慰道。 55 女老板不易做 萧之琳得很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补救,挽回损失。 她不再纠结于费思爵在她公司里安插了人,作为“伊语”的老板,明姿画迅速联系了这次失火的vip仓库准备供货的几大订单商。 并没有刻意隐瞒这次仓库失火的情况,在赔礼道歉后,她以个人名誉保证,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弥补这次仓库失火造成的损失,希望几大订单商老板能够给予她宽限的时间。 幸好这些订单商也没有怎么刁难她,当然了主要是看在她曾经是明氏珠宝千金,现在又是费氏继承人之一的面子上,费家父子他们肯定是得罪不起,所以多少卖了她几分的薄面,没有多跟她计较。不过在商言商,他们还是趁机压低了价格。 明姿画自然是答应了,这件事能够解决已经是万幸,这几个订单不指望还能再赚钱。 挂上电话后,她靠坐在老板椅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接着又马上按电话内线,通知秘书张,召集各部门开会。 这次会议主要内容,就是解决失火的vip仓库的补货问题。 副总萧之琳提出vip仓库里的货都是她从外商那里订购的绝版,国内很难搞到相似的货,这一下子再去外商那里补货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到,就是能补到时间上也是一个大问题。 于是明姿画发动公司里的所有人,动用手里的资源想各种办法联系到那批货的货源,再高的价格他们也收购,这件事还是交给副总萧之琳去办。 会议开了好几个时,散会后明姿画又看了张提交给她的这次仓库赔损报告,那数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快赶上“伊语”半年的收益了。 “伊语”本来就是一家新型公司,还在起步发展阶段,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若是不能及时补救,势必会在业内造成不良的影响,那离倒闭也是不远的事情了。 明姿画有些头疼的抚额,没想到做老板这么的不容易,比她干网红难多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萧之琳身上了。 这些年也多亏了萧之琳帮她支撑着,公司才能蒸蒸日上,若是没有她,单凭明姿画那懒散的性格,公司肯定不会有今的成绩。 可很多时候,打江山不容易,保住江山就更加艰难了,明姿画终于体会到这其中的艰辛。 “明总!”张敲门进来了,打断了明姿画的思绪。 “还有什么事?”明姿画努力打起精神。 “明总,您一没有吃东西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份外卖?”张关心的问。 “哦,好啊。”明姿画这才感觉到饿,张不提醒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没有吃东西了。 为了工作一没有吃饭,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明姿画从来不会因为工作委屈自己,她做事向来都是使三分力气,只要完成任务之后她就绝不会再多做一分事,比起别人拼命地熬夜努力,她简直颓废得可以。 她这样懒散的态度,就直接导致了跟费思爵的争斗中,从来就没有获胜过。 要是以前她都有今这样的工作热情跟积极性,也不至于每个项目都给她做砸了,让费思爵那混蛋有机可乘。 “明总,您的外卖!”思量间,张帮她叫得外卖简餐已经送来了。 明姿画虽然工作不努力,以前学习也是个学渣,不过对吃一向讲究,换作从前她绝不肯吃这样的外卖。 今却觉得这份简餐格外的可口,她一口气将它吃了个精光,连张都看呆了。 “明总,这家外卖有那么好吃吗?萧总你只吃五星级酒店的外卖,现在太晚了,订不到,我还以为你不会吃呢。”张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其实我呢,也没那么讲究。”明姿画坐在那张特意精挑万选的爱马仕办公椅上,装出一副十分亲民的形象。 实话这份简餐是她吃过的比较难吃的一顿了,火候跟用料都非常一般,不过她却稀里哗啦的一口气全吃完了,因为她在简餐里感觉到了一份难得的温暖。 “好了,今就忙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家了。”明姿画起身看了看时间,她那辆车已经让人从酒店开回公司了,她拿起车钥匙对张,“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现在应该没有公车了。” 张受宠若惊的直摆手:“不用了,明总,我男朋友骑车来接我了。” “那好,你赶紧去吧,大晚上的,别让人等太久了。”明姿画笑了笑。 “明总再见!”张跟她挥手告别,一溜烟的跑走了。 明姿画拎着包包,也从办公室里出来,搭乘电梯到地下车库里取车。 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经过公司大门口的时候,明姿画看到了张跟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是骑着摩托车来接她的,体贴的给张围上围巾,又帮她扣紧了外套的纽扣,再给她戴上头盔,两人欢快的搭乘摩托车离开了。 明姿画坐在她那辆价值百万的保时捷豪车里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羡慕起张来了。 如果当初明氏珠宝没有被费家父子收购,是不是她还是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明氏千金,也能像张一样拥有这样平凡的幸福?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如今的明姿画只能像个女战士一样的去战斗,跟费思爵争家产争公司,争费氏名下的每一分钱。 明姿画沉浸在冥想中,已经将车开回了蔷薇山庄,自己的那套别墅。 在车库里将车停好,明姿画一身疲惫的拿着钥匙跟包包下车,准备回家以后洗个澡就上床睡美容觉。 刚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风,有人在跟踪她。 明姿画立即警觉地眯眼,下意识地用胳膊肘去撞击,没想到被他先一步识破了意图,反而钳制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的怀里。 黑暗中,明姿画拼命地挣扎,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是我!” 明姿画一愣,停住了动作,那人也放开了她,她诧异的回过头去,竟然看见了陆擎之。 56 睡进她家 “你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明姿画心有余悸的朝他大吼,全身竖起了防备。 陆擎之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直直的望着她,英俊立体的五官透出淡淡的疲惫,但那股无形压迫力的气场,却强大的很。 他穿着一件黑色手工剪裁西装,站得笔直,身姿颀长,橘黄的灯光将他剪影拉得很长,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漆黑的眼眸虽然布满血丝,但依然深邃迷人,就像迷人的宇宙,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沦陷进去。 明姿画别开视线,不明白这男人这么晚了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又出现在她家门口,是要干什么? “送给你的!”正当她疑惑之际,陆擎之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花,还有一个装着礼物的精致盒子,递到她的面前。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充斥着淡淡的笑意,他唇角微扬。 明姿画瞬间哑然了,想起自己今早在他车上的话,数落他两手空空居然还好意思登门拜访?追求她这样的优质大美女? 他现在既捧了一束玫瑰花,又带了礼物,再次过来了,难不成真是打算要追求她的? “陆总,您太客气了,我今早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明姿画假笑着跟他打哈哈,心里飞快的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个大麻烦。 “玩笑?我从来不开玩笑!”陆擎之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冷峻的面庞尊贵威严,声音醇厚低沉。 “呵呵,这玫瑰花真好看!”明姿画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拿至鼻尖,深深一嗅,依然不打算让他进屋。 陆擎之见她把玫瑰花收下,唇角微微弯起,连凌厉的眉目,也变得柔和下来,漫上一层浅浅暖暖的笑意。 他刚要开口,就见明姿画迅速打开别墅大门的指纹锁,闪身进去了。 “陆总,时候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的玫瑰花,晚安!”她疏离又客气的完,就要关门。 陆擎之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他深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脸上弥漫着看不懂的深沉,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又怎样?”明姿画扬了扬柳眉,丝毫不以为意。 “我很累,只想抱一抱你!”陆擎之强势的挤进门来,用力将她拉进怀中,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 明姿画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陆擎之,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尊贵不凡的他。 难道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过觉? “你等我多久了?”她忍不住脱口问道。 “从6点到现在。”陆擎之将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疲倦的嗓音低沉道。 明姿画一惊,从6点到现在?现在已经午夜1点了?难道他一下班就在她家门口等她,连续等了她6个多时? “喂,你不要这样压着我啦,很重耶!”明姿画嫌弃的推开他,但到底没忍心再将他赶出去。 “叮叮,快来帮忙!”她唤来叮叮,将他先扶到沙发上。 “主人,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叮叮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陆擎之,忍不住若有所思。 “不是,他只是我的炮友!”明姿画随口道。 “什么是炮友?”叮叮搞不明白?眼睛蓝光一直闪烁着。 “就是床伴!”明姿画淡淡的解释。 “什么是床伴?”叮叮接着又问。 明姿画无语了,她抬起头来对叮叮:“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你们机器人是不懂的,你就把他当成我的一个朋友好了。” “是的,主人。”叮叮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了,你现在把他扶进客房去休息吧。”明姿画打了个哈欠,淡淡的对叮叮吩咐。 可是等了一会,都不见叮叮有所行动。 她疑惑的看向叮叮,见它正盯着陆擎之,似乎在研究着什么:“怎么了?” 叮叮脸居然红了:“主人,这个帅锅好有型,叮叮好喜欢!” 明姿画瞬间翻了个白眼,机器人也有犯花痴的时候? “好吧,我自己来扶他好了。”明姿画起身,将陆擎之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上楼。 该死的男人,怎么这么沉! “陆擎之,老娘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大发慈悲收留你一个晚上,明一早你就给我滚蛋!”明姿画边走边嘀咕着他。 好不容易撑到客房门口,明姿画一脚踹开房门,在进门的刹那间,陆擎之突然一把抱起了明姿画。 “啊?你干什么?”明姿画吓得尖叫,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扔在了大床上。 陆擎之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牢牢的压制住她,她的两只胳膊被他控制在头顶。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放开我!” 两人的身子亲密相贴。 她身上的魅人气息散发出来,就像催情的毒药,陆擎之感觉到下腹一紧,有种异样的情绪,从身体里苏醒过来。 可偏偏怀里的人还在拱来拱去。 “别动!”他声音粗哑的提醒,深谙的眼神泄露出侵略性,身体已经做了最直接的反应。 明姿画惊讶的瞪大双眼,吓得再也不敢动了。 这可恶的男人,她好心的收留他,他居然敢对她意图不轨? 以为他会对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的,明姿画整个人处于一级戒备中。 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陆擎之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略微松开她,整个人趴伏在她的身体上方,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盯着明姿画看了好一会儿。 明姿画都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可陆擎之深不可测的眼眸就是直直的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他才伸出一双铁臂,霸道地搂着明姿画的腰,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 明姿画浑身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不知道陆擎之究竟要做什么。 “你?!”她拽着他的手臂,想将他推开。 “别闹,睡觉!”陆擎之却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沙哑的声音充斥着压抑的欲火,身体也是滚烫的吓人。 57 做他的女朋友 明姿画不敢再乱动了,又过了一会,她抬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陆擎之已经闭上双眼,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搞什么?突然捧着玫瑰花在她家门口等了她这么久,就只是为了进屋来抱着她单纯的睡觉?这男人太不可思议了。 明姿画都被他搞糊涂了,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精彩纷呈”。 她先是误打误撞招惹上这个背景很深的陆擎之,接着又跟司绝琛争锋相对,现在连费思爵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再一次的对她发出了警告,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些男人怎么都把枪口对准了她?是他们太闲了,还是对她恨之入骨? 哼,他们以为姑奶奶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她要的是家产,这些个男人她还没放在眼里。谁还敢来继续招惹她,别怪她不客气。 明姿画气势汹汹的想着,聆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呼吸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竟然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眼皮越来越重,陆擎之的胸膛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明姿画窝在他的怀里,竟然意外的一觉睡到了亮。 明姿画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潜伏在司绝琛的身边,她总是心惊胆颤,害怕被戳穿了身份。而司绝琛又是一个患有隐疾的变态,他最喜欢在床上各种方法折磨女人,每一次他回到司宅别墅,都要弄得整个别墅的人不得安宁,明姿画作为他名义上的老婆,想要躲过一劫,没少花费心思。 这晚上她难得一夜好梦,睡了安稳的一觉。 第二上午,她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看着自己家里熟悉的花板,一夜的好眠让她舒服得都不想起床。 伸了个懒腰,就感觉到手蹭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明姿画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陆擎之那张俊美无涛的睡脸。 昨晚他留宿在她家的事情顿时想了起来,此刻他仍然紧闭着眼睛熟睡着,少了那双深邃锐利的黑眸,使他看上去没有平常那么孤傲冷酷,反而一下子可爱了许多。 明姿画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当然了,除了看他那完美精致的五官,还她趁机掀开被子,多秒几眼他下面的身材跟尺寸。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脸色震惊,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啊!” 这家伙竟然裸睡的,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而她手刚刚碰到的就是他硬邦邦的腹肌。 虽然明姿画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很好很有型,她摸起来手感也不错,可是他居然就这样赤果着搂着她睡了一夜,而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还睡得踏实安稳? 她的反应神经什么时候变这么弱了? 陆擎之听到她的叫喊声,似乎是醒了,他睁开眼,突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深幽的黑眸中闪过**的火焰,轻轻勾起了薄唇,意味深长:“大清早的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陆擎之,你无耻!你居然不穿衣服!”明姿画羞愤地瞪向他,怒斥。 闻言陆擎之冷峻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仍旧是一贯的风轻云淡,他眸色深沉,不急不缓的了一句:“我习惯了裸睡!” 明姿画瞬间无语,这男人的习惯也太奇葩了吧。 不过他虽然裸着,明姿画的身上却完好无损,除了外衣被脱掉了,里面的内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看在这男人没有趁人之危的面上,她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你起来啦,别压着我,好重!”明姿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作势要推开他。 可是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明姿画不耐的抬眼,撞进了陆擎之深邃如渊的眼眸里。 他的眼瞳仿佛像潭深水漩涡,太过轻易就将人吸引进去,迷失在他的眼底。 而此刻两人的姿势,也实在是暧昧,明姿画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急促灼热的呼吸,和身体越来越滚烫的温度。 她的手触到他结实的肌肉,都有种快被烧着了的感觉,可偏偏明姿画还不怕死的有多摸了几把他的胸肌,啧啧啧,手感当真是不错。 她的手继续往下,既然要占便宜,那就占到底!何况是他自己主动爬上她的床的,她不摸白不摸! “你在勾引我?”陆擎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暗哑低沉。 明姿画灵动的眼眸一眯,双手笑着攀上他的脖子,声音酥软动听:“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陆擎之腰上微微用力,重重抵了她一下,半眯起狭长的眸子,眼神极富有侵略性:“你我想不想?” 明姿画俏脸上浮现妩媚的笑容,手更加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故意贴在他耳边,无限诱惑的:“那你还等什么。” 陆擎之深深看着她,两人的呼吸交错,空气中碰撞出火花。 他以行动回应,直接俯身攫住她的红唇,霸道的痴缠着她的唇舌。 明姿画没有反抗,反而享受的与他激吻,回应着他的热情。 清晨醒来,有这样一个大帅哥躺在自己身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昨晚看在他太累的份上,她也就没有再碰他了,今早上她非得将昨晚的补回来才行。 明姿画的回应,点燃了陆擎之的热情,他的吻变得更加狂野,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明姿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主动缠上他的腰身。 陆擎之眼神深暗,大掌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带着丝丝薄茧的手,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明姿画脑子里闪过一丝的电流,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没有挣扎,甚至有些鼓励他这一举动。 既然昨晚放他进来她家,她就做好了要跟他发生点什么的准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这种事情很正常,她也不喜欢矫情。 彼此都有感觉,又何必压抑着? 陆擎之显然不满足这样的痴缠,他放开了她的唇,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明姿画轻呤一声,声音娇软,婉转动听。 就在两人气息最火热的时候,陆擎之突然覆在她的耳边,霸道狂狷,带着浓重的呼气声:“做我的女朋友!” 58 睡了他就要负责 轰! 明姿画如遭雷击,被他的一句话,惊的所有热情刹那间退却。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颤声:“你……什么?” 哪,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陆擎之目光漆黑如渊,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神素,霸道的语气,不容置喙的又了一遍。 明姿画的心顿时漏了个半拍,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尽量稳住情绪,眨巴着眼睛,定定地看向他,斟酌着语句:“陆总,您开玩笑吧,我已经结婚了。” 陆擎之深深看她一眼,眼底充斥着一片讳莫如深的光泽,淡淡的回道:“我可以帮你离婚!” “你……你认真的?”明姿画惊愕的看着他,内心起伏。 “你呢?”陆擎之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 明姿画心下有些发虚,忍不住别开视线,“陆总,你别拿我开涮了,男人在床上的话,哪能信呢?” “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个不是床上的地方跟你!”陆擎之突然一把抱起她,翻身下床,推开浴室的门,顺势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黑眸深邃,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眼里的光芒夺目逼人,带起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明姿画全身突然被笼罩在他那侵略感十足的身体之下,身后是冰冷的瓷砖,面前是他火热的胸膛,耳中又是他灼热的呼吸。 “你冷静一点,放开我!”她试图摆脱这样的窘迫境地,努力的挣扎。 陆擎之禁锢住她的身子,幽深而又漆黑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吞噬掉,一字一句道:“你不相信我在床上的,那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明姿画,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明姿画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两秒,一时间气氛陷入僵持。 深呼吸,在呼吸,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 她眼神落在陆擎之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上,咽口唾沫,颇为心翼翼地反问:“你不觉得我们就这样做炮友很好吗?彼此没有束缚,没有负担,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拥有彼此,不需要的时候没必要对对方责任……” 她的话还没有完,陆擎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咬牙切齿:“明姿画!” 他幽深的眼睛里黯沉一片,一阵强势阴寒的气场,瞬间在空气里盘旋。 明姿画抬眼看着他,只见他眸光是不加掩饰的暗沉犀利,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瑟缩了一下,脊背突然冒出冷汗,忙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陆总,有话好好!” 陆擎之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眸光微沉,眼底深处有股可怕的戾气散发出来:“我过,你睡了我就要负责!” “……”明姿画震惊的看着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要什么是好。 原来他还是惦记着上次酒店的事,她都跟他解释过了,那次是她找错酒店了。 “陆总,能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姿画试着用商量的口吻。 “不能!”陆擎之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她的念想,语气也冷了些,斜是她的黑眸带了不客气的味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事没有发生过。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必须要负责!” “可是那次是意外,我想像陆总这样的男人,也不止这一次意外吧?”明姿画无语的挑眉,很是不屑的反问。 靠,这男人非要纠缠不清了?搞得自己有多专情纯洁似的。 像他这样有钱又有颜的男人,外面指不定情人一大把呢,干嘛非要跟她较真! “我不管那是不是一个意外,结果是你睡了我,你就得负责!”陆擎之居高临下的瞅着她,暗沉的脸色,眸光锐利,仿佛一只看着猎物的狼:“还是,你根本不就想负责?” 他俊美而散发着高贵气息的脸庞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微凉的眼神,带有强烈的攻击和压迫性,仿佛恶魔的羽翼,将她牢牢地锁定。 “你……你别靠这么近!”明姿画慌忙闪躲,心跳加速,连连后退。 却不想身体触碰到淋浴开关,头顶上花洒里的水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温热的水落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水顺着陆擎之刚毅俊美的脸颊迅速的落到锁骨,沿着脖子往下流,顺着胸膛滚落下去,胸肌腹肌上沾染了水珠,他浑身都被水淋湿了,在灯光的反射下,整个人有一种野性危险的性感。 明姿画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蔽体的内衣已经淋湿,她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也显山露水。 孤男寡女,浴室独处,况且还是这般的**! 场景如此的暧昧,若是以前,明姿画一定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跟他来一段浴室激情。 可是这陆擎之不是一般的男人,她才吃了他一次,他就要她负责,纠缠不清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要是再把持不住吃他一次,他还不得赖上她,逼她嫁给他啊。 想到这里,明姿画只得无奈的放弃了。 暂时压抑下身体的欲火,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想要怎么样?好歹我是女人,你又没什么损失!”况且那次她吃完,可是有付钱的好不好? “是你先招惹我的!”陆擎之很是霸道与偏执,再次逼近她,眸底浮动的摄人心魂的光。 “那又怎样?”明姿画霎那间皱起眉,成年男女一夜欢爱再正常不过了,他这样死缠烂打一点也不像是个久经莺燕场合的男人。 深吸一口气,她咬咬牙,摊手道:“这样吧,我吃亏一点,让你睡回来,这样总行了吧?!”既满足了她的**,又能对他负责,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陆擎之英俊的面庞一点一点黑下去,双眉拧在一起:“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 难道不是吗? 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瞬间有些凌乱了。 “你不会真的要我做你女朋友吧?”她盯着他半响,目光复杂深沉,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你喜欢我吗?” 59 只喜欢他的身体 陆擎之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幽离,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弧度恰到好处,为他俊美立体而淡漠的五官,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柔系色泽。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他认真的思考一下,淡淡的笑了。 明姿画却是瞬间怔住了。 他什么?喜欢她? 这还真是新鲜了,他们这种男人也懂得什么叫喜欢? 冷笑了一下,明姿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调侃道:“我也喜欢你啊,喜欢你的身体!” 陆擎之面色沉了沉,犀利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透出满满地不快,无奈,“我是认真的!” 明姿画玩味的笑,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假正经道:“我也是认真的啊,我就喜欢跟你上床,你在床上的表现朝an了,很符合我的口味!” 她吐气呵兰,越靠越近,故意引诱。 明姿画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她浑身湿透,内衣贴着身体,曲线完全暴露出来,极其的引人犯罪。 陆擎之不是圣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蛊惑,他紧紧地将她纳入胸膛,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在她的唇间斯磨着,一遍一遍细细**,温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他紧扣着明姿画的纤腰,快要将她融进身体里。 明姿画感受着他如火般的热情,放纵自己去配合他。 “我想要你!”陆擎之啃噬着她的脖子锁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 温热的水落在他的吻间,别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颤抖。 “我也想要你!”明姿画笑着回应着他,这样的浴室,带着朦胧的水蒸气,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沉迷。 她的回答似乎鼓舞了陆擎之,他更加的疯狂的轻吻着她的肌肤,扯开她的衣领吻着肩膀。 “嗯!”明姿画轻呤一声,闭眼感受着他的热情。 本以为他下一步的动作,就是狂野的得到她,跟她来一段难忘的浴室激情。 没有想到陆擎之却突然隐忍着停住了动作,半都没有反应。 明姿画诧异的睁开眼,撞进了他猩红的眸子里。 “你愿意吗?”他突然隐忍着自己的**,声音沙哑,喘着粗气问道。 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睁大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假装羞涩的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她不愿意早就推开他了好不好? 喂,大哥,你要做就快点,这关键时候可等不了啊。 明姿画在心里哀嚎。 没想到陆擎之突然激动的看着她,俊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 明姿画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激情退却,她不得不从迷离的**中回到现实。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一直强调我们只是炮友,我喜欢的是你的身体,你没明白吗?”明姿画翻了个白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陆擎之深暗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俊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眉头紧锁着,仿佛有一团驱之不散的阴霾,心情也倏尔被这种阴沉沉的感觉覆盖。 “**!”他怒斥一声,黑色的眼瞳骤然骇人地收缩凝聚到一起,那一刻陆擎之整个人仿佛处于了凌乱而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状态,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明姿画靠在背后的瓷砖上,难以理解他此时的状态,也不敢再轻易的惹怒他。 她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陆擎之!更不明白自己了什么惹怒了他?! 她不愿意做他女朋友,但愿意交付身体,做他的炮友。他作为男人,难道不希望这样?好像占便宜的人是他吧?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所认识的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身边美女如云,像司绝琛、费明德,她老爹,包括费思爵,哪一个不美女环绕,左拥右抱,逢场作戏,但又不想负责。 她若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才是破坏了规矩吧,毕竟像他们这样的男人,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真感情,他们只需要刺激的激情亦或是偷情而已。 他们做炮友,维系着身体的关系,互相没有负担,又不需要对彼此承担责任,有什么不好的?何必非要上升到男女朋友交往的层面,那么复杂呢? “明姿画,你真是个没心没肺,没有良心的女人!可我陆擎之也就对你上了心!”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双眼通红怒气铮铮,顿然沉入谷底,迸裂出了犀利晦暗的阴沉光泽。 明姿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模样,她心里顿时有些后怕,担心她这样明白的拒绝他,他一怒之下会不会将她暴打一顿。 结果他只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墙上的瓷砖瞬间龟裂,他的拳头上飞溅出血迹,顺着雪白的瓷砖流下来。 明姿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 浴室里升腾的雾气在眼前环绕,她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陆总,你不要这样!”明姿画伸手过去拉他,见不得他这样子伤害自己,想要看看他的手需不需要包扎。 在她的印象里,陆擎之是个理智冷静的男人,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如此的极端。 “不要碰我!”陆擎之生气地拂开了她,眼神是晦涩如深的复杂,轮廓分明的五官遍布萧条挫败之色,自身体深处爆出野兽般受伤的气息。 明姿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看着陆擎之踉跄的离开浴室,徒留她一堵落寞的背影,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没有去追他。 看到那墙上斑驳的血迹,她的心抽搐了一下,该是伤的多深,才会留下这样血迹。 他她没心没肺,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或许他是对的,她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面对陆擎之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也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 或许她这辈子注定单身吧,她这样的女人是没办法让自己定下心来好好地和一个男人相处一生一世的。 她不是对男人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自己一旦厌倦了以后会更加绝情。 60 她是个坏女人 到时候只会将他伤得更深。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大家最后陷入痛苦中,还不如趁早抽身而退,让彼此都获得自由。 何况她一点也不认为,像陆擎之这样的男人,以他的优越条件,还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或许他真的是传中的好男人,想要一段细水长流的感情,可是她却是现实中的坏女人,她只贪图享乐,跟不同男人玩玩而已。 既然大家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再继续纠缠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明姿画并不认为自己拒绝陆擎之拒绝错了,尽管她内心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歉疚感。 不过想通了以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退去粘在自己身上,潮湿的内衣,**的走到淋雨喷头底下,好好的冲洗了一番。 也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下。 等到她裹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浴室,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陆擎之的身影。 明姿画并不意外。 像陆擎之这样完美条件的男人,恐怕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拒绝,觉得没面子一走了之很正常。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理会她了吧。 “主人,那个帅锅离开了。”叮叮来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遗憾。 “嗯,我知道了,你去给我弄点早餐吧。”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走到餐厅里,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 叮叮很快将丰盛的早餐端上桌,可是它没有离开,反而眼里一直闪烁着蓝光,似乎是有话要。 “怎么了你?”明姿画注意到它的不对劲。 “主人,其实我觉得那个帅锅挺好的。”叮叮突然留恋不舍道。 明姿画诧异的看着它,“你不过是个机器人,怎么知道好不好?我告诉你啊,人类可复杂了,尤其是男人,非常危险!人面兽心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这个脑袋别被蒙蔽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陆帅锅!”叮叮坚定不移的站队。 明姿画舀了一大勺的粥,挑着眉毛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姓陆?” “我主动问的。”叮叮红扑扑着脸。 明姿画瞬间晕倒,仔细的打量着叮叮,琢磨着:“我叮叮,你该不会是女机器人吧?你们机器人也有性别的吗?” 叮叮低下头,害羞道:“主人,人家被你看穿了。” “得,你这是思春了!”明姿画下定结论。 “什么叫思春?”叮叮不明白的问。 “就是想男人,哦不,是男机器人了!”明姿画又扒了一口海鲜粥,拍了拍它的脸蛋:“改明儿,你主人我得空的时候,带你去相亲哈。” “相亲?”叮叮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你主人我,给你挑一个有型的男性机器人,买回来陪你作伴啊。”明姿画笑着。 “主人,你实在太好了。这样你不在家的时候,叮叮就不会寂寞了。”叮叮拍手叫好。 明姿画跟叮叮畅聊着,也就将刚才和陆擎之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了。 接下来的几,明姿画坐镇公司,等待萧之琳的消息。 萧之琳为了烧毁的vip仓库补货的事情,特意去了趟国外,向之前的供应商请求补货。 明姿画暂时看管公司几,顺便抽空去了一趟季影倩家,将咪咕接回来。 这几,她每除了去公司,就是跟咪咕和叮叮玩耍。 自从那她拒绝了陆擎之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 区里她没有再碰见过他,他也没有再给她发信息,打过一个电话。 陆擎之就像是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一样。 这样挺好,明姿画之前还担心他会想不通,继续纠缠不清。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男人在感情问题上,永远比女人看得开,也坚强许多。 而他们毕竟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明姿画一直等待着萧之琳从国外带来的补货消息。 终于这一,她等到了一个电话。 本以为是萧之琳打来的,明姿画匆忙接起,没想到电话那边却响起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尖锐女音。 “明姿画,你这个贱人,那个微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明姿画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有些耳熟,直到对方提到微博,她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她在网上开了个微博号,曝光了龚曼丽被有钱富商包养做二奶的事。 “我三儿妹妹,你才发现啊。”明姿画讽刺一笑,这女人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点。 “明姿画,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干的,你给我等着!”电话里传来龚曼丽更加刺耳的叫喊声,带着愤怒的怨气,明姿画忍不住把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几分。 “你以为你使用这种卑鄙伎俩,就能让我名誉扫地,让司绝琛远离我了吗?你休想,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挂名的司家少奶奶,司绝琛真正喜欢的人是……”龚曼丽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喊着。 明姿画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废话下去了,她不耐烦的打断:“龚姐,你完了没有?” 若是平时,她反正也闲着无聊,还有那个闲情逸致逗一逗她,可是现在她公司里正有急事,她可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人身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做三的,有胆子这么大声跟正室打电话叫嚣的!不要仗着司绝琛给你点甜头,就忘记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微博上的事,只是一点警告,你要再不收敛,后续的事情还没完呢。” 完,不给龚曼丽反驳的机会,明姿画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出一分钟,龚曼丽又不甘心的打来了,明姿画毫不犹豫再次摁掉。 龚曼丽接着又打来,她再次按掉。 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明姿画终于忍无可忍了:“龚曼丽,你还有完没完?” “她刚给你打了电话?”电话那边竟然传来了司绝琛低沉阴鸷的嗓音。 明姿画一愣,没有想到司绝琛这个变态居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61 直揭她傍大款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司绝琛的声音又接着传来:“微博上的事情是你干的?” 原来他是代三兴师问罪来了!她是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司绝琛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明姿画冷冷地笑道,没打算隐瞒他。 既然司绝琛打电话来提到此事,肯定是事先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再狡辩反而显得愚蠢可笑了。 “这件事我不会管,但前提是,你不要太过界。”隔了半响,司绝琛突然意味深长的警告出声。 明姿画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听了,她瞧了瞧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确定跟她通话的人是司绝琛没错。 可是司绝琛是突然抽风了,还是大脑被驴给踢了?龚曼丽不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三儿吗?怎么他已经知道了微博上的事情是她背后做的手脚,竟然也不管? “你……”明姿画不确定的出声,摸着下巴,只觉得事有蹊跷。 司绝琛并未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他低沉阴鸷的嗓音,落下一句话: “这周末我爸过寿,到时候你记得去!” 完,就挂上了电话。 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再次确定司绝琛是脑子抽风了。 突然给她打电话,不是为了三儿兴师问罪,倒像是特意通知她去参加他爸寿宴似的。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那个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她这个儿媳妇? 明姿画以网红的身份嫁进司家,被他家上下各种不待见。 司绝琛在外面沾花惹草,一直冷落她这个正牌老婆,她那个婆婆直接视她为传宗接代的工具,要她为她那个残疾的儿子,借种生子。 而她那个自认为了不起的商界枭雄的公公,就更加瞧不上她了。 明姿画记得自己还是刚嫁给司绝琛那会,见过她这个公公一面,之后就互相眼不见为净,再也没有往来过。 没想到司绝琛突然通知她去参加他父亲的大寿,这是几个意思? 她实在想不明白,索性闲着无聊,上网浏览网页。 明姿画这段时间都在忙着“伊语”仓库失火赔偿补货的事情,没功夫上网关心一些八卦。 这会上去一看,简直让她惊了一跳啊。 娱乐八卦跟新闻头条,都是龚曼丽跟一个叫菲菲的新人掐架的事。 本来这女明星之间互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偏这个菲菲近来经常被报道,跟司绝琛深夜出入酒店,俨然就是司绝琛近来力捧的新欢啊。 这龚曼丽算是娱乐圈里的资深大牌了,公然跟一个新人闹不和,甚至传出龚曼丽在片场欺负这个菲菲的新闻,很明显就是她仗着自己这些年在司绝琛身边最得宠的资历,公然教训了这个勾引了司绝琛的四,结果被人拍下了这一幕放大了报道。 明姿画终于想起来这个菲菲是谁了,不就是那日她去“云端”,找司绝琛要季影倩的时候,待在他身边的那个妖娆美女吗? 这女人当晚就跟司绝琛出去开房了,第二龚曼丽打电话来挑衅她,明姿画就顺带跟她提了提那个妖娆美女跟司绝琛昨夜去开房的事情。 没想到龚曼丽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这就冲上去教训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她出手了,司绝琛居然没有站她那边。 而是放任她跟这个叫菲菲的女人互掐,置之不理。 就连这次老爷子过寿,司绝琛也没有像往年那样邀请龚曼丽做女伴陪同,而是特意打电话通知她明姿画过去。 看样子这次龚曼丽是真的惹怒了司绝琛? 明姿画疑惑的想着,打开手机登录微博,终于找到了答案。 她几没登录微博,没想到她用号发的那条微博,已经炒的这么沸沸扬扬了。 这是明姿画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 虽然之前她发的微博一时很热,给龚曼丽招来了不少黑粉,但到底龚曼丽在娱乐圈混迹了多年,脑残粉还是很根深蒂固的,虽然有些许的影响,但毕竟动不了她的根本。 再加上明姿画之前虽然形容的有声有色,可到底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些追捧龚曼丽的脑残粉们,自然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偶像做三,傍大款的事实。 可是她几没登录微博,发现又有几个号顶了她之前发表的帖子,还别有用心的将最近龚曼丽跟新人菲菲掐架的事情,放大了贴了上去。 图文并茂,有理有据,想让人不信都难。 微博底下的评论区一时间简直炸开了锅。 有不少人纷纷留言揣测,龚曼丽教训新人菲菲,是否是因为这个叫菲菲的新人,抢了龚曼丽的金主,所以龚曼丽恼羞成怒? 而新人菲菲的金主是谁?最近看娱乐头条都知道,她现在正跟司绝琛传绯闻,两人打得火热呢。 所以,包养龚曼丽的那位神秘的已婚富商,其实是司绝琛? 这下原先很多不信龚曼丽攀上已婚富商的脑残粉们,也开始动摇了。 又有人扒出龚曼丽傍上司绝琛的好几种可能性及以往的证据,简直是直揭他俩的关系。 难怪司家老爷子过寿,司绝琛都不敢再带着龚曼丽出席了呢。 原来是为了避免舆论影响啊。 他现在不想引火烧身,自然也就不方便出面去管龚曼丽跟新人菲菲互掐的事情。 否则他一出手,不是正中网友的下怀,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就是那位包养龚曼丽的已婚富商吗? 明姿画心里乐了,这段时间一连的坏消息,也就这件事能让她开心一会。 不过话回来了,那条曝光了龚曼丽做了已婚三的微博确实是她用号发的不错,可是她发的时候远没有现在的影响力啊。 这背后推波助澜的到底是何高人?居然能利用龚曼丽教训新人菲菲的时机,结合她之前发的微博,引导网络导向,让那些网友们纷纷质疑,就连龚曼丽的脑残粉们都动摇了? 明姿画微微眯眼,不管这人是敌是友,总之是间接的帮了她,狠狠地教训了龚曼丽这个贱人。连着司绝琛最近都不得不收敛,不敢再那么张扬的胡来,带着三四公然的出双入对了。 62 买个仿货当孝心 司老爷子的寿宴,实话,明姿画一点去的兴致都没有。 那老头子压根瞧不上她,自以为自己是多厉害的商界枭雄,根本不把她这样的媳妇放在眼里。 不过这次是司绝琛亲自打电话来的,做戏自然得做全套了,明姿画全当是过去给司绝琛面子。 但既然去了,总不能空手去吧,总得送点礼物去吧。 好歹这司老头还是她名义上的公公。 可是该送什么礼物呢? 这司老头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商界响当当的人物,随随便便的礼品拿过去祝寿,肯定不合适。 可要想拿得出手的礼品,那就得多花钱。 明姿画可是个视财如命的守财奴,这钱要花也不能浪费在这种根本瞧不上她的老头子身上吧。没准她送的礼物,司老头看都懒得看一眼,她还破费那么多钱,多不值得啊。 所以她灵机一动,先正装打扮,开车去了一趟s市最权威高档的藏品拍卖行。 这里是国家古玩协会批准的招牌公司,有最权威的鉴定资格专家和市场分析师,各种古玩,艺术品,奢侈品,年代久远,贯穿古今,中西国内外的,都应有尽有。 明姿画的亲爹,以及现在的后爹费明德,都是古玩藏品的资深爱好者,同时也是商界大亨。 明姿画想着这司老爷子的品味,应该也跟他们差不多。 于是就在拍卖行里,挑中了一件价值五百六十万的大明宣德年制的寿桃型香炉。 这款香炉造型别致,巧夺工,寓意长寿吉祥,底款大明宣德年制。上了年纪的老头肯定都喜欢,用来祝寿再合适不过了。 “明姐,您若喜欢的话,就赶紧拍下吧,这款香炉可是我们行里从新加坡博物馆刚进来的新货,有不少古玩专家都很有兴趣呢。”跟她介绍的古玩经纪人,见明姿画是开着豪车来的,又一身名牌,估摸着她身价不菲,于是热情的推销道。 “我是打算买回去给我公公祝寿的,可是我不太懂这个,听古董这一行水深,万一我买到假货,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惹老爷子生气,你是不是?”明姿画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又很是担忧道。 那经纪人笑着保证:“明姐,混古玩界的都知道我们行,绝对都是真品,不可能有假货的!您要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找朋友问问。” “我也确实有此意,你这件香炉我可以拍几张照片,发给我懂这行的朋友问问吗?要是他们价格适合,又是真品,那我肯定要了。”明姿画摇晃着手机,笑容盈盈的问。 “这……本来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拍照的,不过既然明姐诚意要买,那您就拍几张照片带给你朋友看看,不过您得保证,这些照片不能外泄。”那古玩经纪人再次打量她一身的行头,确定她是个有钱人无疑,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明姿画眉眼弯弯,得意的笑:“没问题,谢谢你!”完拿起手机,飞快的拍下几张照片。 脚步轻快的从拍卖行里出来,她又去洗手间换了一套从某宝上淘来的衣服,然后横穿马路,走到拍卖行对面的古玩城。 要古董这一行啊,水就是深,真真假假最能迷惑人,有时候这仿品做的比真品还要真,不是专业人士,还真是瞧不出来。 不过这就是有一点好啊,即使买了假货或者仿品送人,也能以假乱真,滥竽充数,最重要的是,不必花真品那么多钱。 明姿画换了一身女**丝的行头,拿着刚从拍卖行里看中的那个宣德年制的寿桃香炉照片,在古玩城里转了一圈。 还真给她找到了不少同款的仿品! 她凭着自己之前在亲爹后爹身边学到的那些鉴别古董真假的知识,在其中筛选了一番,最后确定了一家仿制的最真最像的。 明姿画拿着那款仿品,自己的瞧着。 要现在的仿造技术还真是高超,她从刚从拍卖行里看完了真品过来,拿肉眼还真是瞧不出有什么区别。 “姑娘好眼光啊,这可是大明宣德年制的寿桃型铜香炉,价值连城啊!”店老板走过来吹嘘。 “你这个仿货,怎么卖啊?”明姿画眯着眼睛。 店老板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卖的是假货,把脸一沉:“姑娘,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卖的都是真品,这确实是大明宣德年制的寿桃型铜香炉。” 明姿画冷笑:“你确定?我刚刚可是从对面那家拍卖行转出来,人家那跟你一摸一样的大明宣德年制的寿桃型铜香炉,售价五百六十万,难不成人家是假货,你这才是真货?” 店老板一听,有些心虚:“对面的拍卖行里真的有一摸一样的?” “当然,你不信啊,我还拍了照片呢。”明姿画将手机里的照片拿给他看。 店老板看了看照片,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爱搭理了:“姑娘,既然你都知道,我这里是仿品,你还来问什么问?” “我就是来买你这里的假冒货的啊!”明姿画笑了笑,将那个仿品捧在手里:“老板,你这假货多少钱卖我啊?” 店老板见店里还有几个客人,连忙让她噤声:“姑娘,你声点!只要你不声张,看着给点吧,我这仿品可不比别家的,我这仿品可是近代仿制的,虽然不是大明宣德年间的,但也是近代出土的古董!” “了解!”明姿画递给店老板一个明白的眼神,最后以五千块的价格,买下了这个近代仿明朝的寿桃铜香炉。 其实真品五百多万,她也并非买不起,只不过嘛,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花冤枉钱,这样的事情她明姿画绝对不会做。 何况她只是一个“网红”,怎么有那么多钱给公公买真品呢?所以就算被拆穿了买假货,也是她不懂行情,无辜被骗,绝不是她自己有心买仿品,搪塞他老爷子。 只是明姿画做梦也没有想到,司老爷子寿宴,她送出这个礼物后,会是那么一个情况。 又过了几,还是没有萧之琳的消息,陆擎之更加没有再联系过她。 很快就到了寿宴当。 63 盛装出席寿宴 明姿画特意起了个早,去会所里做了个spa,又找造型师量身定做了造型礼服。 虽然司家一家子混蛋没一个待见她的,可她毕竟是正牌的司家少奶奶,既然要去出席寿宴,自然不能输了气势。 让司绝琛身边的那些三四们,都见识一下什么是正牌少奶奶的威风,也顺便灭了灭她们那些人的嚣张气焰。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司家也算是顶级豪门了,这司老爷子又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大鳄,他过大寿,肯定会来不少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 明姿画打扮的风采照人,没准能在这些成功人士中,勾搭到那么一两个合她眼缘的帅哥,发展成她的新任炮友呢。 正所谓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陆擎之那一页她也翻过去了,物色新的目标才是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当明姿画穿着那一身艳绿色的晚礼服,出现在司家寿宴的入口时,毫无意外的将周围所有人都狠狠的惊艳住了。 酒红色的短发,艳到近乎极致的绿色长裙,这两种自相矛盾的色彩搭配在一起,不但不突兀,反而更加显出她的媚和野。 裙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制,那层薄而微透的轻纱直接贴着她的曲线下去,腰和胸收得特别紧,腰部以下是微鱼尾设计,一侧开叉,顺滑的料子顺着腿部线条,一路蜿蜒拖至地上。 因为气温低的原因,她在外面披了一件羊绒短大衣,不然里面那单肩低胸的设计真是要人命。 明姿画就这样艳光四射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拎着包包,昂首走到寿宴入口。 入口有司家侍从挨个检查请柬,并有保安对来宾进行严格的安检。 轮到明姿画的时候,拦住了她:“姐,请出示请柬!” “请柬?”明姿画一愣,瞥了眼排队入场的人,他们手上好像都拿着一张帝王黄的请柬。 “是你们少爷请我来的!”她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姐,没有请柬,我们是不能放行的!”门口的司家侍从一板一眼的。 周围人开始了声的议论,以为她是没有请柬故意打扮的这么漂亮混进来,想要在这种场合浑水摸鱼的。 明姿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他们以为她想要过来啊,要不是司绝琛亲自打电话交代她来,她才没那个闲工夫来参加什么寿宴呢。 “真是你们少爷打电话让我来的,不信的话,你自己打电话问你们少爷啊。” 那侍从上下打量了她几遍,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 也难怪,司绝琛平日里那么风流,想跟他攀上交情的女人不计其数,打着他的名义混进来,也不奇怪。 耸了耸肩,明姿画估摸着他也没他们少爷的电话,就算有也不敢打,于是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了司绝琛的号码过去。 待电话通了以后,她将手机递给那名侍者:“你自己问你们少爷啊。” 那侍者不可置信的接过她的手机,果然听到了司绝琛的声音,神情立即肃然起敬。 也不知道司绝琛在电话那头跟这名侍者了什么,侍者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明姿画,一副懊恼到死的模样。 挂上电话后,他惶恐不安的低声道歉:“少奶奶,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认识您!” 明姿画倒是有些意外了,没想到司绝琛竟然在电话里,跟这位侍者道出了她的身份。 他们可是隐婚,他从来都是以单身富豪的形象示人,就不怕自己已婚的身份传出去,挡了以后的桃花。 明姿画挑了挑眉,尽管心里疑惑,但也没多问,直接跨了进去。 那侍者再不敢拦她,一直低垂着头,恭送她进去。 明姿画走进入口,穿过门厅,之后便是前庭,古色古香,楼台水榭,别有洞。 这次寿宴是在司家别院里举行的。 司家家大业大,光是这套别院都价值连城,据是古代的王爷府,后来经过现代化的改造,如今看上去风雅别致,里面的布置却是奢华富贵。 从前庭穿过假山流水,花园草坪,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到达这次寿宴举行的中堂。 进入中堂之前,会有工作人员给每位来宾发一个红色的寿灯,类似于古代官宦人家用的灯笼,宣纸糊起来的,外面用毛笔写了个“寿”字。 派发寿灯的人还特别强调,寿宴结束的时候大家可以去后院的沁芳池放河灯,河灯就装在寿灯里面,脱掉灯罩即可。 不愧是司老爷子大寿,果然是别出心裁的讲究。 堂内面积宽广,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会厅,只是添加了几分王府的古色古香味道。 设有不少古代的餐桌,备着上好的酒水跟世界各地的名厨菜肴。 已经有不少宾客手持着请柬陆续进场,此时三三两两穿梭其中,觥筹交错。 明姿画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司绝琛的人影,倒是有些饿了,于是先吃了点甜点。 过了一会,整个喧哗的大堂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顺着大家的方向看去,二楼一扇打开的门中,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是司绝琛。 今的他一身深色的西装,同平时那样,内敛沉稳,冷冽阴沉的俊脸上带着骇然的杀气。 刀刻般的面容,英俊深邃的轮廓,那眼瞳里仿佛蕴含着千年冰雪中的阴寒。 他坐在轮椅上,被后面的助理推着下楼。 楼下,人们互相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在明姿画附近的一对情侣就在议论: “哪个是司绝琛?”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问。 男人皱眉望着:“应该是轮椅上的那个,其他的几个人我都认识……” “不会吧,”女人惊呼,“司绝琛怎么会是个残废?” “对啊,司总这是怎么了?几年前我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的腿还好好的。”另一边也有人在议论。 大家都不敢置信那个仿佛神祗一般的男人,却坐在轮椅上,竟然是司绝琛。 “你们都不知道吧?司总几年前出了车祸,听车祸后他双腿就废了。”其中一个像是知道内情的人,对大家道。 64 艳压群芳 “什么?出车祸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司家没有对外透露那次车祸相关的事宜,就连司总废了双腿也是近段时间才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之前类似的新闻全都被司家封杀了。” 明姿画默默的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站在人群中,望着楼上的司绝琛。 原来他的腿真不是先残废,而是源于后的车祸。 究竟是怎样的车祸,让司绝琛废了双腿,还让司家事后封杀了相关的新闻? 大堂里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怀着各种心情看着他…… 司绝琛凌厉的目光扫过大厅里的每个人,最后猛然跟她对上! 明姿画心下一惊,他深邃犀利的潭眸仿佛能看穿她此刻在想什么,连忙心虚的别开目光。 司绝琛侧头,跟身后的助理交代了些什么。 助理推着轮椅下楼,身后跟着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哪,哪里的人就给他们让路…… 渐渐的,组成一条人形的通道。 助理推着轮椅上的司绝琛朝明姿画走来。 那人形的通道就一直扩到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感觉到一片阴影覆盖,周围的温度立即变得阴寒,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司绝琛和她的身上打转,大家暗自揣测着她的身份。 大厅上的灯光都变得耀眼,她完全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明姿画穿得这身艳绿色的晚礼服,本来已经是艳压群芳,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如今寿星的儿子又当众走到她面前,更是让她再次成为焦点。 她红唇妖娆,眉眼透着媚态,就连唇角那一缕似笑非笑的漩涡。 明姿画身上的这套艳绿色的晚礼服,本是巴黎著名品牌今年秋冬的限量新款,广告代言的是法国金发女郎,穿着这件绿色长裙千娇百媚地躺在雪地里,露出长腿,露出香肩…… 白得晶莹,绿得刺眼。 那金发女郎已经穿出了这件礼服所有的艳,所以即便这套礼服有多华美,一般女人都不敢轻易尝试。 可偏偏明姿画却穿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 她到底是豪门千金出身,比起那代言的金发女郎,有着高贵的出身与优越的家世背景。 这套礼服穿在她身上,艳自是不必,还有一股豪门千金目空一切的傲世感。 这骨子里的气质跟风骨,还真不是一般的代言人跟模特,能穿出来的。 所以明姿画对这件礼服的驾驭,才是真正穿出了这套礼服的灵魂。 大概是今晚她确实是艳光四射,就连一向阴沉脸色对她的司绝琛,也不免高看了她几眼,对她话的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来了!”司绝琛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眸中闪动着阴鸷的光芒。 “嗯。”明姿画低着头,敷衍的应声。 眼角的余光却扫向周围的男士,暗自观察着有没有合眼缘的帅哥留意到她,待会好去勾搭。 司绝琛俊容一凛,眼神也深沉了几分,他轻咳一声,神情肃穆。 明姿画顿时回神,见司绝琛的眼神示意,是让她来推着他。 她也没有矫情,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弧,优雅大方的走到他身后,推起轮椅,扮演好她今晚的角色。 逢场作戏是她的强项,既然司绝琛特意通知她过来演一出戏,她也乐意奉陪。 在众目睽睽之下,明姿画按照司绝琛的指示,推着他走向大堂里面的最大一间厢房里。 抬头看见门上的牌匾,写着“听风轩”三个字。 她也没多问,推着司绝琛走进去。 这间厢房里原本都是人,热热闹闹的围绕在坐在上位的司老爷子身边,或恭维,或讨好,或谄媚的赔着笑了,看似祥和的着话。 看到明姿画推着司绝琛的轮椅,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全都噤了声。 大家把目光都落在他俩身上,眼里写着跟刚才大堂里的人一样的好奇与探究。 明姿画当然明白,他们在奇怪什么? 往年司老爷子过大寿,司绝琛的女伴都是龚曼丽。 今年却意外换成了她。 这让所有人不得不疑惑,司家未来少奶奶的人选难道要易主了? 她那婆婆李焉岚自然是头一个看不上她的,李焉岚属意的儿媳妇,可是她的徒儿龚曼丽,如今司绝琛竟然把明姿画带来了,她自然是各种看不顺眼。 “来参加长辈寿宴,也不知道穿的庄重一点,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李焉岚坐在司老爷子司钟镇身边,不高兴的沉着脸教训。 她这话虽然是对着进来的明姿画跟司绝琛的,可明眼人一看,摆明了是在针对明姿画。 “妈,我记得您几年前参加柏林电影节的时候,也是穿那套绿色的晚礼服吧?”明姿画笑脸迎人的,语气很是恭敬,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暗含着讥讽。 李焉岚以前是影后,她自己出席电影节都穿着跟她几乎同款的礼服,现在却好意思当众教训她这样穿得没有规矩,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闻言,李焉岚气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又不好反驳什么,冷哼一声,似乎实在看不惯她的模样,别过头去不再理睬明姿画。 明姿画心头嗤笑,把目光望向坐在正中的司钟镇司老爷子,也就是今的寿星。 司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如今把家也都交给了儿子司绝琛打理,但到底年轻的时候是一代商界霸主,他正襟危坐,岁月沉淀的威严睿智,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熠熠的光。 “爸,生辰快乐!”司绝琛上前一步送上礼物。 司老爷子应了一声,亲手接过礼物,教育了几句。 明姿画见状,也适时的上前,送上自己备好的寿礼。 “爸,这是给您的!” 谁知司老爷子瞅都没有瞅一眼,继续跟司绝琛教,像是压根就忽略了明姿画这号人。 明姿画举着礼物,尴尬的站在那里,进退都不是,周围人探出脑袋,像看好戏一样嘲弄的看着她。 65 给她下马威 这司老头是在给她下马威啊。 明姿画心里冷笑,依然保持着恭敬送上礼物的姿势,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司老头觉得凉她够了,这才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王管家过来,接过明姿画手里的寿礼。 王管家一直是司家老宅的管家,在司家二十多年了,极其的精明,外加很会察言观色。 他接过明姿画的礼物后,就顺带打开扫了一眼,然后端到司老爷子面前,有意识的提醒:“老爷,是明宣德年间的香炉。” 想必司老头也是个古董爱好者,听到是明宣德年间的古玩,终于别过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明姿画送的这个寿桃型的香炉真合了老爷子的心意,还是大明宣德年间的古董是个稀罕玩意,让老爷子看到了她的诚心。 司老爷子竟然破荒的开口,对她一句:“坐!” 明姿画“受宠若惊”的坐下。 司老爷子威严的看着她跟司绝琛,低沉的声音:“你们以后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别每次都要我派人去三催四请才知道回来!” 司绝琛低着头,回声:“爸,我这不是忙吗?” “你忙个什么劲,还不是混在女人堆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忙些什么?外面的那些个女人,逢场作戏的也就算了,带回来的一定要上得了台面!”司钟镇沉着脸,有些生气的开口。 得,他这么一,明姿画又无辜躺枪了。 老爷子摆明了是在讽刺她这个带回来的儿媳妇上不了台面啊。 明姿画脸色未变,也没有哼声,心里却是想着:她送这老头赝品算是送对了,这公公这么不待见她,她要再大出血的花个几百万讨好,他也一样不会看上眼。 白了,司老爷子就是瞧不上她一个“网红”,觉得她配不上他那废了双腿的残疾儿子。 明姿画心中嗤笑,只当自己没听见,继续坐在那里,像个乖巧的媳妇一般,配合着司绝琛把这出戏演完了。 司老爷这话题一打开了,就像机关枪似得炮轰着自己儿子。 司绝琛倒也没回嘴,安静的低着头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要这世上也就老爷子他还给点面子,换了别人,谁敢当这么多人面教训司绝琛啊。 “司伯伯,你别生气了,阿琛这不是回来了?还亲自给您带了寿礼!” 就在明姿画看好戏的时候,突然一道强劲的女音,打破了这僵滞的局面。 明姿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从门口走进来。 她穿着条纹衬衫,加上一条黑色阔腿裤,腿很长个子很高,五官很是中规中矩,看起来颇有女强人的派头。 司老爷子的目光,从看到这女人出现的一瞬间起,就立即从威严恢复了慈祥,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明姿画记得自己刚嫁进司家那会,听人过,司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兵,特别欣赏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兵,对那种女强人,或者男装打扮的女人,印象都比较好,而那些打扮的莺莺燕燕的女人,他则不太感冒。 这个女人一身长裤衬衣,很有女总裁的范,难怪司老爷子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张亚男走到司绝琛的身边,很是利落的开口:“阿琛,下次司伯伯找你,你就早些回来。” “嗯。”司绝琛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眼底一片清冷。 明姿画看得出来,司绝琛似乎并不怎么爱搭理她。 也难怪,司绝琛的口味一向是很挑,被他看上的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 而这位女强人,男装打扮,气势逼人,身材嘛,反正她扫了一眼,是没看到胸,肯定不是司绝琛的菜啊。 大约是明姿画打量的目光太明显,张亚男竟然一眼察觉了。 她转眸也扫了一眼她,很是大方的开口:“这位就是明姿画吧?抱歉,你跟阿琛结婚那会我在国外出差,没来喝你们的喜酒。” 明姿画有些惊讶,这位女强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她跟司绝琛结过婚,并不是司绝琛从外面随便带过来的一个女伴,显然她跟司家的关系不简单。 “姿画,她是张亚男,老爷战友的女儿,普林斯顿大学双硕士学位,现任科翔集团总裁!”婆婆李焉岚适时的出声介绍。 明姿画一怔,果然给她猜对了,眼前这位女强人真的是女总裁,名副其实的女总裁,还是个超级女学霸,又是司老爷子战友的女儿。 难怪深得老爷子欢心。 明姿画不用猜也知道,这张亚男才是司老爷子真正中意的司家大少奶奶人选。 家世背景跟司家门当户对,既是女学霸,又是女总裁,以后在事业上也能帮到司绝琛,绝对是贤内助。 豪门儿媳妇就该是她这样子。 她跟龚曼丽,跟张亚男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点啊。 难怪司老爷子每次见到她,都要找她麻烦呢。 她既没有龚曼丽的名气,也没有张亚男的霸气,用她婆婆李焉岚的话来,要不是她儿子是个残废,哪里轮到她这样的网红嫁入豪门? “司伯伯,今是您大寿,我知道您喜欢古玩,这是我专程从古董拍卖行里,给您挑选的寿礼——大明宣德年间的寿桃香炉。” 张亚男的一句话,让明姿画脸色一变,心惊的差点站起来。 不会那么巧吧?张亚男送老爷子的也是大明宣德年间的寿桃香炉? 她们俩这是买到了同款啊! 明姿画心虚的一眼望过去,见张亚男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拿出这个香炉,朝老爷子递过去。 还真是巧了,她那香炉跟明姿画买的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而王管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将张亚男买的那个香炉,跟明姿画送的那个赝品放在了一起。 这么一对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明姿画买的是假货! 虽然这两个香炉一摸一样,从肉眼上看几乎看不出差别,可问题就在于她跟张亚男两个人身份地位壤之别。 66 借她老公跳舞 一个是名门之后,女学霸,女总裁,一看就不像是会买赝品的样子,张亚男这从头到脚的品味打扮,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就写着大大的“不差钱”三个字。 而明姿画呢,虽然也算是豪门出身,可在司家人眼里她就是个没背景没钱没势的网红,估且有那么几分的姿色,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几百万可以随便挥霍的样子。 所以根本不需要专业人士鉴定了,她跟张亚男的pk一定是她惨败啊。 司老爷子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哼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那婆婆李焉岚也狠狠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埋怨:“你你没钱买个像样的寿礼吧,有这份孝心也行啊,你倒好,居然送个赝品,我们司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明姿画心里那个不爽啊,早知道她连赝品都懒得买了,好歹她这个赝品还是她花费时间选的,还花了她五千块钱呢? 人家张亚男花了五百万买个真品是钱,她的五千块就不是钱了? 居然被二老当众数落,早知道她就什么都不买,空手而来,看他们能把她怎么着! 她端起旁边的茶杯,喝口茶压压火。 蓦然对上一双内敛着锋芒的黑眸,司绝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明姿画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看什么看?这个渣男老公,她被公婆数落他不开口帮她话,还瞪她? 怎么,他也觉得她买个赝品来送他爹,给他丢脸了? 有种他就别让她来啊,反正她明姿画也不稀罕参加这种装逼的寿宴。 “司伯伯,古董这行真假难辨,我想明姐可能是被骗了吧,她也不是有心的。”张亚男竟然意外的开口帮她话。 明姿画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 张亚男脸色平常,就事论事,丝毫看不出敌意。 她倒不像龚曼丽,一上来就对她的恨意表现的那么明显。 明姿画估摸着,张亚男要么就是对司绝琛没那个意思,要么就是隐藏的太好。 总之,像她这样比一般男人还强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轻易能看透的。 司钟镇听到张亚男识大体的话,不禁对她更加欣赏起来,那眉眼间和蔼的笑容,跟面对明姿画憎恶的嘴脸,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 “好好,亚男你的眼光总是最合我心意,来来来坐下,你也好久没来了,陪我好好聊聊。”司钟镇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那意思很明显,他十分看重张亚男。 周围传来一阵议论声,有不少人对明姿画指指点点的,他们似乎是看出来这张亚男在司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她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坦然的坐在司绝琛身边,在外人眼里她的地位早已岌岌可危。 明姿画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品着茶。 她嫁进司家不过是找机会接近司绝琛,好收集他跟费思爵那混蛋勾结的证据,又不是真的来做豪门少奶奶来了。 最后究竟是龚曼丽,还是张亚男坐上了她的位置,成了司绝琛名正言顺的太太,明姿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她以前一直以为,最有实力成为司绝琛老婆的女人,应该是龚曼丽。 因为龚曼丽有她婆婆撑腰。 今来参加司老头的寿宴才明白,为何龚曼丽努力了那么久,还不能名正言顺的嫁进司家。 原来这司老爷子心目中的未来儿媳人选,另有他人啊。 这张亚男无论背景能力,都比龚曼丽要厉害,还有司老爷子这座靠山,她若是真瞧上了司绝琛,想要嫁进司家,其他女人恐怕只有靠边站的份吧。 只不过司绝琛现在是个残废,司家就算中意张亚男做儿媳妇,张亚男这样的女强人白富美,怎么也看不上一个残废吧。 哈哈,他司绝琛也有被人瞧不上的时候,明姿画心里想来也是挺爽的。 张亚男陪着司老爷子热络的聊着,两人从商界斗争,聊到军旅生涯,明姿画这才发现,张亚男还真当过女兵,难怪司老爷子对她这么欣赏呢。 不过司绝琛好像并不怎么感冒,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瞧都没有瞧人家一眼。 男人嘛,都喜欢长得漂亮身材好的美女,像张亚男这样的女强人,自然也不是司绝琛的菜。 明姿画姑且无聊的听着张亚男跟司老爷子聊着,边上的人谁都插不上嘴,就连她婆婆李焉岚也是脸色一阵子尴尬。 估计李焉岚也瞧出来了,老爷子对张亚男十分看重,她属意的龚曼丽想要嫁入司家,怕是没戏了。 又过了一会,寿宴正式开始了。 老爷子领着众人去了中堂的大厅里。 主持人了一番祝寿的台词后,本应该由寿星司老爷子跟夫人李焉岚携手跳第一支开场舞。 可是司钟镇却将目光望向了儿子司绝琛,沉稳着嗓音威严道:“琛,你去邀请亚男跳第一支舞!” “爸,我这样不方便吧。”司绝琛淡淡的拒绝,一副深沉疏离的冰冷表情。 他这坐轮椅上呢,跳舞肯定不太合适。 司钟镇不满地瞪向他,训斥:“叫你去就去!” 大厅里欢愉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 司绝琛面色深邃,目光沉静而冰凉,凌厉的五官立体,却给人一股无形的阴冷暗黑感。 “阿琛,你腿脚不便,我来配合你吧。” 张亚男走过来,主动,适时的解围。 司绝琛英俊的面容沉冷漠然,眼底一片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却也没有再反对。 张亚男走过来推他,转头客气的朝明姿画问了一句:“明姐,我跟阿琛跳第一支舞,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你们去吧。”明姿画耸耸肩,表现得贤惠大方。 她那对公婆的脸色,总算缓和一点,像是满意她识时务,有自知之明。 张亚男冲着明姿画点点头,推着司绝琛来到大堂中央,围绕着他的轮椅开始了西洋舞蹈。 虽然司绝琛坐在轮椅上,没有多少配合,但张亚男依然跳的很好。 很利落、洒脱的舞姿,没有一点妖媚,诱惑的成分,倒是让人欣赏她的舞步。 周围人响起了掌声,明姿画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一舞结束,张亚男推着司绝琛回来,很有礼的将他的轮椅交还到明姿画的手上。 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借她老公跳一段舞。 明姿画心里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张亚男不是一般的女人,跟司绝琛以前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正想着,寿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一对男女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 67 跟两个男人都有一腿 明姿画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眼神顿时定格住。 那男人不是陆擎之吗? 他一袭笔挺的手工西服,衬得他高大优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大堂里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贵气。 明姿画有些疑惑,陆擎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顿时直线下降,再一看司家人的脸色,一个个皆是一副隐忍冷怒的表情,显然是不太欢迎陆擎之的到来,又碍于这种场合的颜面,不好发作。 “司老,祝你万寿无疆!”陆擎之携女伴来到司钟镇的面前,神色从容而淡漠,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开口。 他话音落下,身边的女伴适时的送上了礼物。 司钟镇威严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涌动深不可测,眉头从陆擎之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紧皱着。 旁边的李焉岚已经沉不住气,忍无可忍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怒骂:“陆擎之,谁请你来了?你害我儿子还害得不够惨吗?” 明姿画一听这话,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不由的竖起耳朵,静观形势。 陆擎之冷硬的面色依旧淡淡的,只是那深邃的目光,氤氲着无法看透的暗涌。 他旁边的女伴突然开口,很是自责的抱歉道:“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擎之……” “你住嘴!”李焉岚狠狠的打断,眼神凌厉地瞪着那个女人,“你这个贱人,之前在我儿子身边一副乖巧贴心的模样,我儿子一出事,你就不要脸的投奔到陆擎之的怀抱,你……” “妈!”司绝琛打断了母亲的话,暗哑的嗓音,极致冰冷阴骇的开口:“来者是客,既然陆总带女伴是来贺寿的,我们司家也不是不懂得规矩,王管家,好好招待陆总,和他的女人!” 最后几个字,司绝琛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俊美的脸庞黑沉难看到极点,而阴郁幽深的黑眸,更是迸射出可怕的嗜血红光。 明姿画听到司绝琛到他的女人这几个字,这才不由的将视线移到陆擎之身边的女伴上。 实话,当陆擎之领着这个女人走进来的时候,明姿画压根就没多关注这个女人,现在一看,也确实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是特别的漂亮,第一眼就让人感觉很惊艳的那种美女,但五官也算清秀,一袭白色的长裙,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样子,站在高大伟岸的陆擎之身边,有种鸟依人,我见犹怜的感觉,就像是阳光下羞答答绽放的一朵白莲花。 这样柔弱娇软的女人,一般都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只是明姿画没有想到的是,陆擎之居然也好这一口。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男人前些日子还跟她表白来着,她这才拒绝他没多久,他就公然领着白莲出双入对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像陆擎之这样条件层次的男人,更换女伴是常有的事,明姿画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听司绝琛他母亲刚才话里的意思,这白莲好像曾经跟司绝琛也有一腿似的。 明姿画不由的朝司绝琛瞥过去一眼,只见他一脸的寒霜,周身已被阴森黑气缠绕着,幽邃的黑眸凝聚着最黑暗最凛冽的死亡气息,恍若死神。 哇靠,这男人有必要表现的这么生气,这么明显吗? 明姿画瞧着平日里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司绝琛,在这种场合居然隐忍不住表情暴怒,青筋暴起。 看来这司绝琛跟这朵白莲有一腿是确信无疑了。 明姿画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没想到司绝琛跟陆擎之竟然在暗自较量,争一个女人。 她就他们俩不对劲,从那次在季影倩试镜的片场她就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好像有仇怨。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应该跟这朵白莲有关。 寿宴的进程,并没有因为陆擎之跟白莲的到来而打断,在司仪的提示声中,所有人按照名字入席了。 司老爷子跟太太李焉岚坐在寿星的上位。 明姿画自然被安排在司绝琛身边,坐在主要宾客的那一桌。 她坐下来才发现,这一桌不仅有张亚男,姗姗来迟的龚曼丽,几个司家的亲戚,竟然还有陆擎之和那朵白莲,而陆擎之就坐在她身边。 陆擎之面色冷硬而淡漠,整个人坐在那里像一樽雕像,很是高冷的没有看她一眼。 居然跟她装不认识? 这家伙前段时间不是还追求她来着,这么快就忘了?健忘症啊? 再一瞧他身边的那朵白莲花,羞答答的模样,几乎半个身子都恨不得贴他身上。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也是,人家这会有美人作陪呢,哪里还记得她是谁? 有钱男人就是这样,身边永远有数不尽的倒贴美女。 若是像她之前那样直接拒绝,他们马上就玩完。 明姿画叹息着,刚一坐下来,立即就感觉到左手边来自司绝琛的位置,有股强大凛冽的寒气,正往她这边席卷而来。 明姿画立即就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个细胞,好似都浸泡在冻冬刺骨的冰雪地里。 她不禁疑惑的朝司绝琛瞄去一眼,只见他英俊的脸庞已经狰狞可怖,一双幽潭般的眸子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妒忌火焰,死死地剜着白莲花偎依着陆擎之的动作,全身不能遏制地颤抖。 明姿画霎时惊怔住,她没有看错吧?司绝琛眼里居然浮现出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 嘿,这还真是稀奇了! 司绝琛一向风流花心,外面女人一大堆,换女人如衣服,他也会嫉妒? 难不成他对陆擎之的女伴,这朵白莲有种非比寻常的感情? 明姿画正疑惑着,她对面的龚曼丽显然也注意到了司绝琛的反应。 龚曼丽一向自诩自己是司绝琛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如今看到司绝琛如此直勾勾的盯着另一个女人看,她自然是按耐不住了。 68 冒充她的身份 “这位姐,怎么称呼啊?能做陆总的女伴,想必不是凡人吧?”龚曼丽主动出声询问,眼神别有深意的瞟过明姿画。 明姿画收到龚曼丽眼里的挑衅与嘲弄,心中估摸着龚曼丽难道早已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故意询问是有意让人家亲口给她听的? 她反正也好奇着,索性端起手里的高脚杯,边品红酒边饶有兴趣的静听其。 “龚姐,你真是抬举我,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白莲羞答答的表情,雪白的肌肤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很是谦虚心的模样。 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明姿画怎么也瞧不出来,这白莲会有什么尊贵的身份,配陆擎之完全配不上嘛,居然还能让司绝琛这变态牵肠挂肚,莫非她还有什么惊人的背景? “普通人?林姐,你太谦虚了吧。明氏珠宝的千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张亚男仿佛也是知道什么的样子,淡漠的表情,直接挑明了她的身份。 闻言,明姿画刚喝进口里的红酒,“噗——”的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什么?明氏珠宝的千金?”她脸色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我明姿画,你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大?莫不是被林姐的身份吓住了?”龚曼丽一脸嫌弃的模样,觉得她一个网红实在上不了台面,眼里尽是鄙夷。 明姿画忍不出再次将这朵白莲打量了一遍,难不成她是她那个死去老爹的私生女? 眼里有着疑虑,心中更是掀起一层浪。 她随手接过旁边的陆擎之递给她的纸巾,擦拭了嘴角,强装出镇定的模样,僵扯着唇打探道: “这位林姐?你是明氏珠宝的千金?可是据我所知,明氏珠宝的千金好像应该姓明吧?” 白莲还来不及开口,龚曼丽已经抢话,再次讥讽她:“明姿画,你都不看财经新闻的吗?不知道明氏珠宝已经被费氏收购了,林姐现在是跟母亲姓!” “是的!”白莲淡笑着点头:“我叫林雪儿,很高兴认识你,你是琛的太太吧?” 明姿画再次被雷到! 她还是第一次听,明氏珠宝被费氏收购后,连继承人都改姓林了,还是跟她母亲姓。 这简直太可笑了。 明姿画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哈哈哈!” 龚曼丽皱眉瞪着她,怪叫道:“笑什么?你疯了?” 一桌子的人也皆是不解的表情。 林雪儿则显得有些局促尴尬。 明姿画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尤其是看着这朵白莲缠上了陆擎之,司绝琛还一副嫉妒到抓狂的样子,她简直要仰长啸了。 “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你们慢用,我去下洗手间!”明姿画笑着摆手,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洗手间。 她本来还以为这朵白莲,能做陆擎之的女伴,又让司绝琛惦记着,会有什么可怕的背景呢。 原来是个冒牌货! 最可笑的是,这个冒牌货冒充的还是她的身份! 明姿画是独女,她的真实姓名叫明华裳,是她那个老爹给她起的户口本上的名字。 但明华裳这个名字实在是难记又绕口,明姿画又另外给自己起了个容易上口名字姿画,认识她的朋友都会叫她姿画。 她也是以明姿画的身份,混到司绝琛身边的。 只不过明姿画从就是个学渣,她那老爹拿她没办法只能很早就送她去国外“留学”,偶尔回国来基本上都是跟狐朋狗友们聚一起泡吧疯玩,很少出席正式场合,后来明氏被费氏收购,费家父子又常年在国外定居,所以国内的人只知道明氏珠宝有个千金,但却很少有人见过她本人。 这不,就出现了个假冒的。 不过这冒牌货也算做了功课,明姿画的母亲确实姓林。不排除她有可能认识她母亲那边的人。 但这不是明姿画刚刚没有当场揭穿她,刨根问底的原因。 明姿画倒是想看看,这朵白莲冒充她,究竟想在陆擎之身上得到什么。 她在洗手间里补了个妆,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出去—— 镜子里就出现了龚曼丽的身影。 “呦,躲在洗手间里化妆呢?可惜啊,你这种网红再怎么往脸上扑粉,跟人家豪门千金就是没法比!”龚曼丽幸灾乐祸的嘲笑。 明姿画冷哼,反唇相讥:“龚姐,你这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出身多高贵似的!我是网红不错,你也只是一个戏子,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你!”龚曼丽记恨地狠狠剜着她,妖娆的脸蛋上浮现阴狠之色,冷冽地警告:“明姿画,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你已经坐稳了司太太的位置,我早就告诫过你,司绝琛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出现了,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他心爱的女人?你是,那个林雪儿?”明姿画本来不想理会她,可是看龚曼丽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样子,她不动声色的打探:“林雪儿不是陆总的女伴吗?” “你知道什么?林雪儿可是琛的初恋,要不是当年琛出了车祸,瘸了双腿,她怎么可能放弃琛,投奔到陆擎之的怀抱?”龚曼丽面色很难看,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轻蔑不屑,带着一股子恨意。 “是吗?”明姿画眯了眯眼。 林雪儿原来是司绝琛的初恋啊,现在却跟了陆擎之,难怪刚刚司绝琛见到她陪同陆擎之出现,会是那么大的反应。 “看样子你不喜欢她?嫉妒了?”明姿画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嫉妒她什么,是她自己放弃琛的,现在跟着陆擎之,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自己是什么豪门千金呢,人家根本都不把她当回事。”龚曼丽漂亮的脸蛋扭曲,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口气很是嘲弄。 明姿画笑了笑,“三儿妹妹,你这话就不对了,她既然是司绝琛的初恋,她若是不主动离开司绝琛,你又怎么有机会做了司绝琛身边三年最得宠的情妇呢?” 69 坐在他们中间 明姿画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司绝琛明明拥有着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一切,为何性格上还那么的阴暗扭曲,甚至是变态? 现在终于有答案了,司绝琛之所以会变成今这样,很有可能跟他车祸后,被心爱女人抛弃有关。 看来林雪儿这朵白莲不简单呢,冒充豪门千金勾搭上了司绝琛,见司绝琛出车祸后腿瘸了变成残疾人,又立马见风使舵的转投到陆擎之的怀抱。 这样的心计城府,可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到的,可偏偏她还一副娇娇弱弱,不谙世事的模样,若非龚曼丽提起,一般人还真联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心这么大,居然在两个有钱有势男人身边游走的游刃有余。 龚曼丽冷眼看着她,不屑的冷哼:“明姿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林雪儿现在跟了陆擎之,你这个司太太的位置就坐稳了?你太低估了她在司绝琛心中的影响力,若不是她,我当初早就名正言顺的嫁进司家,哪里还轮得到你!这个林雪儿,你不会是她的对手!我劝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早些自动退出,免得到时候输得太惨,什么都没有落到!” 明姿画对上她的眼,不在意的耸肩:“龚姐,没想到你的眼力,跟你的演技一样,都不怎么样!”完,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去。 留下龚曼丽一个人待在洗手间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嫉恨的瞪眼。 * 明姿画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准备回到宴席桌上,刚靠近他们那一桌,她不由的顿下脚步。 整桌人只剩下司绝琛、陆擎之跟林雪儿三个人。 其他人都去哪了? 难道集体上洗手间了? 很快她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诡异气氛,笼罩过来。 明姿画疑惑的望过去,原来是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个人正在激烈对峙,暗自较劲。 司绝琛额角青筋暴起,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满身都是阴鸷的杀气。 陆擎之淡漠的脸上毫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清隽而冷漠,浑身散发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两个男人隔空对峙,火药味甚浓,也难怪一桌子的人都吓的纷纷撤退了。 明姿画一瞧见这情形,迅速作出判断,几乎是本能的转身就走。 她可不想被殃及池鱼啊,还是不过去淌这趟混水比较保险。 可是司绝琛比她还要快一步,眼角的余光瞄到明姿画后,立即出声叫住了她:“回来了?” “嗯,我刚看到一个熟人,你们慢……”聊 话还没有完,明姿画来不及闪人,司绝琛已经打断了她。 “过来!”他阴沉的口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明姿画深知今晚陆擎之带着司绝琛心爱的初恋前来,这家伙肯定受了不的刺激,她这时候绝不适宜惹怒他,否则她很有可能火上浇油,将他跟陆擎之之间的战火,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她可不想成为那个炮灰,所以虽然内心极其的不情愿,明姿画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了她之前的那个位置——司绝琛跟陆擎之之间。 “你太廋了,多吃一点!” 刚坐下来,司绝琛居然破荒的给她夹了一道凤爪,阴沉的目光夹杂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深情,低沉的声音还算温和。 明姿画惊震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司绝琛会主动给她夹菜,还用难得温和的语气跟她话。 ,她这是在做梦吗? 司绝琛这是要转型做暖男啊。 愣了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司绝琛八成是想利用她来演戏,故意做给林雪儿看的。 “老公,你对我真好!”明姿画当即了然,配合起他演戏,故意装作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模样。 心里嘀咕着:原来司绝琛这混蛋把她叫回来是让她演秀恩爱的。 “……”司绝琛也怔了一下,幽深的眸子像无底漩涡,讳莫如深的让人难以看懂。 明姿画朝他眨了下眼,然后起身,也给司绝琛夹了一块海鱼。 “老公,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鱼!”她眼神温柔无比,夹起那块鱼就往司绝琛的嘴里喂。 司绝琛身体莫名一僵,他完全没有料到明姿画会来这招,他只是故意做给陆擎之看而已,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林雪儿望过来的探究眼神,硬着头皮张开嘴,把明姿画喂到嘴边的海鱼吃到嘴里。 “怎么样?老公,这鱼还符合你的口味吧?”明姿画嗓音酥麻,故意撒娇的问着,动作温柔又充满爱意。 司绝琛僵硬的点头:“嗯。” 明姿画本来还想继续逗一逗司绝琛,她很有趣的发现,司绝琛在这个林雪儿面前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呢。 可是旁边的一道目光刺在她身上,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明姿画转眸望过去,对上陆擎之一双漆黑深邃的冷眸,整个人不由的怔了怔。 这男人拿这种眼神看着她干嘛?就许他带着白莲出席宴会,她就不能配合司绝琛偶尔秀回恩爱吗? “陆总,吃菜!招待不周!” 心里虽然有九九,表面上明姿画还是做得滴水不漏,主动招呼起陆擎之。 不过陆擎之似乎一点不给她面子,自顾自的喝了口酒,整个人像座雕塑般,冷硬而淡漠,深邃的目光显的格外的清冷。 靠,摆脸色给她看? 你,陆擎之跟司绝琛为了一个白莲的那点破事,关她个鸟事?她这么卖力的配合他们演戏,他们居然鸟都不鸟她! 明姿画实在觉得无趣,懒得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啃起了鸡爪。 要这泡椒凤爪,确实是明姿画最爱吃的一道菜,也不知道司绝琛这混蛋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在这里可以吃个够爽,没人管她。 明姿画的母亲林女士,那是典型的名流出身,将门之后,她那外公以前就是将军,林女士出身政治名门世家,常常以名门之后自居,一直恪守上流社会名媛的礼仪规范,从到大一直以此严格教育女儿,希望明姿画能够在她的耳濡目染下成为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 像吃鸡爪这么“粗俗”的一件事,在林女士看来是极其不能忍的,尤其在这样的寿宴场合,吃鸡爪绝对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70 他偷摸她 可惜啊,今林女士不在场,明姿画也就无所顾忌了。 管他陆擎之跟司绝琛是不是在激烈对峙,她啃她的鸡爪先。 于是画风就定格在,明姿画很是豪迈的坐在陆擎之跟司绝琛中间啃鸡爪,淑女形象荡然无存,倒是有几分女汉子女流氓的潜质,把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明姿画全然不在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当那俩男人的炮灰吧,她还不如啃鸡爪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明姿画面前的鸡爪骨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山丘了,她也差不多吃饱了。 “嗝——”很不合时宜的一个饱嗝打出,明姿画双手都粘着油光,因为刚才她啃的时候很洒脱,直接用手抓的鸡爪啃的。 抬头准备去找餐巾纸,一眼就瞧见了距离她不远处的林雪儿。 靠,这朵白脸正在一口一口的喝汤,翘着个兰花指用银勺优雅的舀着一勺汤,整个人正襟危坐,慢吞吞的往嘴里送,很是大家闺秀的范儿。 再一看自己,双手油光,嘴角粘油,翘着二郎腿,十分不雅又粗俗的模样,若非顾及这是司老爷子的寿宴,明姿画的腿都能翘到桌子上。 两人这么一对比,林雪儿的确是比她明姿画,更像大家闺秀,更有豪门千金的气质。 这明眼人一看,只要不是眼瞎的都不可能认为她是真正的明氏珠宝千金,林雪儿这山寨货倒是比她更像许多。 也难怪她妈林女士,经常数落她,姿势不雅,行为粗鄙,完全没有一点上流社会豪门千金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市井女流氓。 明姿画不得不感慨,她母亲还真是有几分眼色的,她明姿画确实装不来上流社会那一套。 这也难怪她潜伏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司家人对她的身份倒是一点没怀疑,深信不疑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网红。 “咳咳!”明姿画尴尬的咳了两声,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找机会开溜。 “明姐,你没事吧?”林雪儿温柔的问,清纯的脸蛋很是无辜的表情。 “没事,不心呛到了口水。”明姿画呵呵一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到嘴里才发现,竟然是白酒。 “噗!”她忍不住吐了出来,溅了旁边的司绝琛跟陆擎之一身。 “不好意思啊!失误失误!”明姿画手忙脚乱的拿起餐巾纸,给他们两位擦身子。 “明,姿,画!”司绝琛磨牙的怒气声传来。 明姿画抬头一看,这男人脸色黑的快成包公了。 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她这不是主动赔礼道歉,还帮他擦拭西服嘛?再了,她又不是故意的,是谁那么没有道德心,居然把白酒当成白开水放她面前的? 明姿画顺着司绝琛阴鸷的眼神看过去,最后定格在她帮他擦拭西服的餐巾纸上。 她脸部抽搐了好半响,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她刚才用来擦拭自己沾满油渍双手的废纸! 明姿画刚刚一时情急,随手就从餐桌上拿了餐巾纸,没想到是她刚刚用过的。 难怪司绝琛会是这样一副黑沉抑郁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的表情呢。 “老公,不好意思啊,人家不是有意的!”明姿画尴尬的吐了下舌头,真想拿块豆腐砸死自己算了。 明知道司绝琛今晚受了刺激,她还招惹他,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掐死她呀。 司绝琛面色紧绷,那犀利的双眸直直的盯向她,危险又阴冷,他的双拳握紧,额头青筋暴起,很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老公,要不然我再帮你擦一餐?”明姿画止不住背后发毛,往往司绝琛这样的表情,就是要暴怒的征兆,她也顾不上脸皮什么了,连忙赔上笑脸,笑得比春里开的花儿还要灿烂,还不忘露出那种水灵灵的真挚眼神,活脱脱的一朵白莲啊。 不知道司绝琛是不是就是吃白莲女这一套,今出奇的竟然没有再发作。 “我去换身衣服。”他幽暗着脸色,突然站起身离开。 明姿画大大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拿起一个杯子在确定了是水以后,喝了一大口压压惊。 刚想找个借口开溜,就听到陆擎之不怒自威的声音,淡淡的提醒道: “明姐,你刚才用的水杯,是我的!” “……”明姿画表情一僵,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反应过来她刚才拿起来喝的好像确实是陆擎之的。 “陆总,对不起,我搞错……”她尴尬的看着男人高冷的神情,扯了扯唇道歉。 可话还没完,陆擎之又抛给了她一个重磅炸弹。 “你刚刚喝的白酒杯,也是我的!”陆擎之淡漠的脸上毫无表情,深邃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低沉而清冷的陈述。 “……”明姿画再次震住了,身体颤了颤,差点没直接摔下去。 她这是有多么没眼力啊,居然两次拿错了杯子,还都是陆擎之的杯子。 一阵强烈的心虚让明姿画脸色不禁变了变,她极其尴尬的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强自镇定心头的慌乱。 “陆总,我敬你一杯!” 明姿画拿起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算是赔礼道歉了。 陆擎之幽冷的眼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俊脸,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紧抿的薄唇,深沉内敛,给人一种疏离、淡漠感。 明姿画见他这么不给面子,索性坐下来,也不再搭理他。 倒是林雪儿,若有似无的眸光,疑惑的打量着两人。 “林姐,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东西,你喜欢吃什么,我再让人给你准备。”明姿画有意识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十分客气的。 “不用了,已经很丰盛了。”林雪儿收回目光,淡淡的笑道。 “那你们慢用,我失陪一下。”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难得得体的笑容,就要站起身离去。 还没起身,右手蓦然一下子被身边的男人握住,滚烫的温度,让她一下子震住。 明姿画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陆擎之竟然在司家寿宴上,明目张胆的握她的手? 71 挡她桃花 她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反而被陆擎之握的更紧了。 明姿画怒瞪向他,却见陆擎之清俊的面容依旧淡淡的,像座巍峨的大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目光漆黑而深邃,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卓尔不群的矜贵气质。 我靠,这男人表面上一副高冷讳莫如深的模样,淡漠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根本就不认识,其实私下里却在偷摸她的手,还将她的纤纤玉手紧紧的包裹在他苍劲有力的大手中。 明姿画挣脱不得,又气又恼,却又不好发作。 这林雪儿还坐在旁边呢?她才是今晚陆擎之的女伴,而她在寿宴上的身份是司绝琛太太,若是被人发现她跟陆擎之私底下有一腿,那还得了? 明姿画倒不是在乎外人的眼光,也不是顾忌司家人的颜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潜伏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可不能被陆擎之给破坏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又坐回到刚才的座位上,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精致的寿包来啃,她啃的十分用力,仿佛以此发泄心头的不满。 林雪儿诧异的看着她,清纯美丽的脸蛋上有着困惑不解。 “我突然发现,我还没吃饱,呵呵。”明姿画只能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扯唇牵强的笑。 趁着林雪儿把目光望过来的时机,她再次用力挣了挣陆擎之握紧她的手。 本以为当着林雪儿的面,陆擎之会有所顾忌,没想到他随着她挣扎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力度。 明姿画心底暗骂,身体僵直着。 陆擎之眉目浅淡,像没事人一样,一副高高在上,君临下的气场,浑身上下却依然不怒自威,威严而又沉静。 就连宾客主动过来敬酒,攀聊,他也一只手始终握着明姿画的。 看着周围络绎不绝的宾客,以及对面的林雪儿投来的疑惑目光,明姿画窘迫的咬牙,努力深呼吸镇定自己的情绪。 趁着一个过来给陆擎之敬酒的宾客刚离开,她稍稍将身子朝陆擎之那边靠了靠,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磨牙低吼:“放手!” 陆擎之似乎没有听见,仍旧高冷的坐在那里,俊朗而深邃的面部毫无表情,傲然沉稳,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尊贵之感。 他修长而骨骼好看的手指端起一杯酒,细细品尝,举手投足间优雅持重的姿态发挥的淋漓尽致,却让明姿画止不住炸毛。 “你什么意思?放开我!”明姿画索性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滑开屏幕,气呼呼的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 她瞪着眼睛注视着手机屏幕,等待着他的回复。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手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 她刚刚明明就看见陆擎之看手机了,为什么不给她回复? 明姿画又发了几个问号过去,还是石沉大海。 顿时心里恨的要命,看着林雪儿时不时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再看看寿宴里来往的宾客,明姿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脊背泛凉,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跟他僵持下去了,于是又低头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陆总,请问你什么时候放开我呀?人家上次拒绝是跟您开玩笑的,您大人不记人过,不要放在心上嘛。” 这次她换了一种讨好的口吻,还顺带为上次直面拒绝他的事情煞有介事的道歉。 她都这么“谦卑”了,不信陆擎之还没有反应。 果然,短信来了。 “明晚八点,我来接你。” 陆擎之给她回了一句话。 明姿画看着这句话,半响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他明晚接她干什么?约炮吗? 这厮太含蓄了果然是不好! 直接发信息问她约不约不就行了吗?害她还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去想他什么意思。 “k!”明姿画给他回复了一个表情符号。 陆擎之终于松开了她。 明姿画刚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就听到华尔兹音乐突然响起。 下面是舞会时间。 有不少人陆陆续续进入舞池中,俊男美女翩翩起舞。 明姿画继续啃她的寿包,突然感觉到旁边一道灼热的目光。 她望过去的时候,正对上陆擎之漆黑幽深的眼神,正幽幽凝视着她,瞳眸中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明姿画心底一颤,嘴里啃的寿包也掉落在盘子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厮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想干什么?难道想当众邀请她跳舞? 想到这一层,她迅速起身,又拿了几个寿包,拼命往自己嘴里塞,把自己吃得脸颊鼓涨,难以下咽的模样。 旁边的陆擎之看到她这副样子,眉头一蹙,迟迟也开不了口,只是黑着脸,默默给她递水。 明姿画真是快噎着了,这寿包一下子吃太多撑的慌,好不容易她才吞咽下去,眼睛里弥漫上一层水雾。 她又喝了几大口水,才勉强舒服一点。 就在这时,一只男性的手臂突然伸到她的面前,磁性优雅的嗓音:“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明姿画抬起眼,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士,正面带笑意的望着她。 男人长得不错,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绝对是个赖看的大帅哥。尤其是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带着令人炫目的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蛊惑人心,让人不能拒绝。 明姿画一向是颜控,面对人家大帅哥邀请她跳舞,她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刚要起身,准备把自己的手,放进大帅哥的手中,跟他一同去舞池跳舞。 陆擎之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抱歉,她身体不舒服。” 明姿画表情一僵,脸色难看下去,连忙摇头:“我现在已经好了。” 心里在嘀咕:可恶的陆擎之,这时候捣什么乱。 “你刚才吃了十几个寿包,你确定你现在可以跳舞?”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整张脸色不禁沉了沉,有着旁人无法察觉到的阴郁与戾气。 “我……”明姿画嘴角抽搐,拼命地朝陆擎之使眼色,这男人是存心搞破坏,不让她跟帅哥去跳舞了是不? 72 花园里偷情 陆擎之倨傲的姿态,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模样荣辱不惊,像是没看到她的暗示一样。 倒是那个大帅哥,被凉在一旁半,似乎是感觉到明姿画跟陆擎之之间的微妙互动,他竟然主动悻悻的离开了。 “帅哥,别走啊!”明姿画想要挽留,可惜为时已晚,她不免恼怒地瞪向陆擎之。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荡漾点点星光,嘴角难得上扬起一抹弧度,似乎心情不错。 明姿画心里那个恨啊,这可恶的男人,破坏了她的桃花就那么开心吗? 正在这时候,一个娇柔的女音突然响起:“擎之,能请你邀我跳一支舞吗?” 林雪儿涨红了脸,胆怯心的模样,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将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话问出来。 明姿画挑了下眉,立即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盈盈的望向陆擎之。 没想到陆擎之没有吭声,漆黑的目光讳莫如深的反倒是落在了她的身上,英俊的脸庞深沉的叫人无法探究。 明姿画心下颤了颤,林雪儿邀请他跳舞,他看着她干嘛? 陆擎之不回答,林雪儿便一直面含羞涩的等待着他的答复,甚至有意无意地用目光掠过明姿画。 明姿画可不想被他当成挡箭牌,何况刚刚陆擎之还挡了她的桃花。 出于报复心理,她故意转过头,笑容格外明艳,刻意语调温柔地对陆擎之:“陆总,既然有美女邀请,不如你就与她共舞一曲。” 陆擎之冷然皱眉,漆黑如渊的眸沉了又沉,质疑地盯住明姿画。 明姿画也学着他刚才高冷的模样,装作没看见他质疑的眼神,继续朝他微笑。 林雪儿也趁机撒娇,可怜的嘟唇:“擎之……” 陆擎之眉心拧了拧,英俊的脸庞满是冷硬色泽,目光复杂如渊,更冷地看着明姿画。 明姿画不但没有回避,反而以强势的目光回视他,眼里划过挑衅的笑意。 对视几秒后,陆擎之眉头拧得更深了,站起身,对旁边的林雪儿伸出手,黑沉的俊脸已然没有多大表情,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请跟我跳支舞。” 林雪儿心下惊喜,脸绽放着羞涩的笑,羞答答的将纤纤手指交入他的手心。 两人牵手步入舞池。 舒缓的音乐响起,陆擎之保持风度,扶着林雪儿的腰,手握着她的手。他紧抿着嘴唇,视线一直凝视着明姿画坐着的方向。 一桌子的人都走光了,明姿画索性再无顾忌,她翘着二郎腿,抓了一把瓜子,慵懒散漫的一边看陆擎之跟林雪儿跳舞,一边嗑瓜子。 她看到林雪儿虽然有着清纯的外表,可是在跳舞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身子往陆擎之身上贴,看似自然的动作,她却是故意撩拨着他的敏感部位。 林雪儿很清楚,在这样的宴会场合,陆擎之肯定不会没风度的推开她,这便是她的机会。 “别给我惹麻烦!” 陆擎之俊脸紧绷,黑眸愈加深不见底,浑厚有力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林雪儿羞涩的脸微微又些发白,在她的刻意撩拨下,陆擎之竟然无动于衷。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只见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沉冷地盯着一个方向。 林雪儿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是明姿画的方向。 此时明姿画正在姿势不雅的嗑着瓜子,眼角的余光却在四处乱飘,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帅哥放电。 可是瞟了一会,她都没有寻找到合适的目标,不禁感到有些无聊。 “美女,一个人?”突然头顶扬起一个邪痞的男音。 明姿画心下一喜,以为是被她的美色吸引过来搭讪的帅哥,连忙抬起头来,在看到来人的面容后,俏脸忍不住一怔。 “少泽,你怎么在这?” 邱少泽嘿嘿一笑,手搭着她的肩膀,整个人靠过来:“我司太太,你怎么好像被冷落了呢?你你都嫁给司绝琛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定他啊?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嘘!”明姿画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谨慎的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连忙拉着邱少泽离开寿宴。 他们来到后花园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明姿画才松开邱少泽,疑惑的望着他: “你怎么回国了?我不是让你帮我盯着费思爵吗?” 邱少泽是她的发兼铁哥们,典型的纨绔富二代,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泡吧,比亲兄妹还亲,比真闺蜜还铁,凡事明姿画的事情,拜托他,邱少泽都会帮她办到。 这次明姿画回国勾引司绝琛,临走时特别交代了邱少泽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帮她盯着费思爵,一有情况马上跟她汇报。 “我就是特意回国跟你通风报信的,你哥的赛车比赛已经赛完了,还从德国带回来一个大项目,老费总跟董事会那些人对他格外看好。”邱少泽俏声提醒她。 “什么?我不是让你给他使点茬,让他在比赛的时候出点意外或者直接回不来吗?”明姿画不爽的皱眉。 “姿画,费思爵怎么也是你哥哥,你难道真希望他出什么意外吗?”邱少泽叹了口气,望着她。 明姿画冷哼:“废话,他不出意外,我还有个毛机会继承家产?再了,我从来没把他当成过我哥哥。” 这世上有哪个哥哥会强迫自己妹妹的,没有吧,她可没忘记费思爵那个禽兽霸占她的那点事。 “倒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哥哥费思爵不是一般人啊,我派去的人几次设计他,都被他提前识破了,我算是没辙了。”邱少泽摊手无奈道。 明姿画暗恨皱眉,她就知道费思爵这混蛋没那么容易对付。 和邱少泽又聊了一会,邱少泽有事先离开了。 明姿画一个人在花园里平复情绪,难怪她公司仓库会出事,原来费思爵已经回来了,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夜风吹拂,她顺着花园的道往前走。 穿过一片花林,来到一处的人工湖,潺潺流水声。 她蹲身坐在湖边,掬起一捧水放在自己的脸上,微冷的凉意,让她瞬间觉得舒服几分。 正想起身回去,突然听到人工湖对面的假山后面,传来暧昧又压抑的男女声。 “嗯……啊……” 73 隐秘情爱,偷偷亲热 明姿画一怔,视线不自觉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假山后面正交叠纠缠着两个人影。 原来是有人躲在这里亲热! 明姿画本是打算出来透口气的,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令人耳红心跳的一幕。 这俩人也太大胆了吧,里面还在举办寿宴呢,他们居然在外面的花园里做起这种事情来了,也不怕被人看到。 明姿画脸颊发烫,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离开的话,她担心自己的动静会不会被那对野鸳鸯发现了。 今晚可是司老头子的寿宴,S市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还来了不少明星大腕。 万一让她不心撞破某个有钱有势人的好事,以后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若是留下来,那岂不是要全程观看这俩人的表演? “琛,嗯……别……你不要这样……” 正在明姿画纠结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琛? 司绝琛吗? 明姿画身子一怔,脚步立即顿住。 难不成是她那名义上的老公在和某个女人野战? 可是司绝琛就算在外面乱来,倒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不致于在自己老爹的寿宴的后花园里面乱来。 不是这么巧是同名吧? 明姿画下意识的否定,觉得应该不会是司绝琛。 可是下一秒,她就听见了一个阴沉熟悉的男音。 “不要我这样?雪儿,你以前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玩你吗?怎么现在跟了陆擎之了,换口味了?跟我也装起矜持来?难道陆擎之不这样玩你吗?”司绝琛黯哑着阴沉的嗓音,冷冷地嗤笑道。 明姿画神色一怔,没有想到真的是司绝琛。 而他刚才那番话里提到了雪儿,难道是林雪儿? 明姿画惊讶的捂着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挪动脚步,朝假山那边靠近。 果然就看到了司绝琛跟林雪儿两个人。 此时司绝琛正暴戾地将林雪儿抵在假山后面的一块巨石上,用高大的身躯压着她,手放肆的伸进了她的裙摆,浑身迸发出阴森抑郁的骇人怒气。 面对他疾言厉色的羞辱,林雪儿不反驳,只是咬着嘴唇,抬起脑袋弱弱的望着他:“琛,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林雪儿,别以为你现在跟了陆擎之,我就动不了你。你背叛了我,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司绝琛扭曲着面孔,手下的力道惩罚的加重,眉宇间笼罩着浓重的阴霾,邪恶的逼近,嘴角划开讥笑的弧度:“你,我若是把你之前卖力伺候我的那些照片,发给陆擎之,他还会要你吗?” 林雪儿瞬间惊慌起来,脸色惨白的求饶:“不要,琛,我求求你,不要……” 司绝琛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猩红的眼瞳瞬间紧缩,浑身仿佛要爆发出了蚀骨火焰,愤怒的咆哮道:“你就这么在乎陆擎之?” “琛,我已经跟了擎之,不可能再回头了。我希望你能走出那段阴霾,忘了我,重新开始。”林雪儿算是默认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怒气,无奈又凄凉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痛苦的情绪。 “啪!”很清脆地一声,林雪儿被司绝琛重重地攉了个耳光,脸被打得歪到了一边,口中吐出鲜血,可见司绝琛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林雪儿柔弱的趴在地上,低声哭泣,眼中诉着数不尽的哀伤跟无奈。 明姿画忍住惊呼,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心想:这司绝琛也太暴力了吧,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也难怪林雪儿要跟他分手呢。 不过他们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倒是让明姿画产生了几分的兴趣,她没有掉头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原地,静观事情的发展。 僵持了片刻之后司绝琛倏地支撑着身体,回到他的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林雪儿,语气嘲讽地:“你认为你有资格对我这些吗?你不要忘了我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林雪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不住地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腻了你的道歉!”司绝琛脸颊肌肉抽搐着,脸部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显然也象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林雪儿默默的哭泣,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极其可怜。 “不想我告诉陆擎之我们的事,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半晌后司绝琛再度开口,他此时看上去冷静阴鸷多了,只是嘴角上那似虐非虐的笑容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林雪儿扑通一下跪到了他的面前,垂着头象是一只丧家之犬。 就在明姿画不明所以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手,颤抖的拉开司绝琛西装裤上的拉练,然后弯下身…… 明姿画扛不住,一下子脸就烧得滚烫。 可是司绝琛脸上冰冷的线条,并没有因为林雪儿的举动,而有一丝的动容,眼底的那股黑色般的阴鸷感,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瘴气之中。 林雪儿闭上了痛苦的眼睛,隐约中明姿画好象看见了她的眼角的泪。 再也看不下去了,一阵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明姿画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没想到脚下高跟鞋的鞋跟踩到石缝中,脚裸狠狠崴了一下。 “啊……”她没有忍住疼,惊叫了出来。 “谁?”她的惊叫声,惊动了两个苟合的人。 “谁,谁在那里?”司绝琛眯起眼睛,四下望去。 刚才太激动了,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周围会有人。 明姿画吓得连忙蹲下身,悄悄的往后面移动着。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司绝琛发现自己。 司绝琛是什么人,明姿画再清楚不过,他阴暗腹黑,卑鄙狡诈。若是被他发现,她偷窥到他跟林雪儿的隐秘情事,一定不会放过她,搞不好杀她灭口都是有可能的。 明姿画可不敢卖这个万一,所以打算不动声色的离开。 可偏偏她不幸的扭到了脚,行动迟缓,再加上这里是后花园,树木花草丛中。 明姿画向后挪动的时候,有一根带刺的树枝,划破了她的艳绿色礼服,扯下来裙摆处的一块绿布,她也不敢回头去捡,那狼狈相倒好像是她做丢人的事被抓了现形一般。 夜色弥漫,昏暗的月光冷冷清清的笼罩着后园花。 司绝琛像是已经追过来了,男人缓慢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后花园显的格外的沉重,每一步,仿佛踩在明姿画的心尖上,让她既忐忑又紧张。 “谁在那边,快给老子出来?”司绝琛低沉的声音有些阴厉,幽深的目光一一扫过花园里的每一个脚落。 明姿画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将身子压得更低,生怕被发现了。 就在司绝琛的脚步,缓缓地向明姿画躲着的这片树藤靠近时。 明姿画突然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毫无征兆的捂住了的唇,堵住了她嘴里所有的惊呼声,抱着的腰肢,一下子将她柔软的身体向后揽去。 明姿画吓的整颗心快要跳出的心脏,脸色一阵青白,抬眸间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竟然是陆擎之,不禁有些惊讶道:“陆……” 还没出口的话,突然被男人用食指压在她柔软而又诱人的红唇上:“嘘。” 陆擎之着凝眉听着缠藤处出,传来细微的声音。 明姿画顿时屏住呼吸,只能用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耳朵竖直了倾听动静。 陆擎之垂眸看着她紧张又害怕的样子,不禁勾唇笑了起来。 “那么喜欢偷窥别人做那种事,怎么吓成这个样?” 男人磁性的声音,压的低低,薄凉的唇几乎快要贴到她的唇角。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出来的话,一下下喷洒在明姿画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点点的撩乱了她的心扉。 “谁偷窥了,你别乱……”明姿画脸色一下子红了起,尴尬的狡辩,突然意识到男人话中的意思,她惊讶的反问:“难道你刚刚也看到了?” “嗯。”陆擎之淡淡的应了一声,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她,刚毅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表情平静的好像一个局外人。 “你还好意思我,自己不也看的很尽兴?”明姿画反了个白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挑了挑眉问:“不对,林雪儿现在是你的人,你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 “你吃醋了?”陆擎之突然靠近她,幽深的眸子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的。 “谁吃醋了?你胡什么?”明姿画心里一怔,下意识的反驳他。 陆擎之修长完美的手指突然扣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薄唇轻启,“那你告诉我,今晚看到我跟林雪儿在一起,你有什么感觉?” 明姿画微微一愕,他这是什么意思? 边调戏自己,边问他跟其他女人一起的事情,来显示他很有男人魅力吗? 心里不屑的鄙夷,明姿画很想破口大骂,但碍于此时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暂且忍住。 伸手就去扯陆擎之扣住自己下颚的手,明姿画不耐烦地回斥:“我能有什么感觉?陆擎之,你疯了吧?你喜欢跟司绝琛争抢一个女人,关我什么事?” 现在是他的女人,跟司绝琛藕断丝连,能不能不要把她也搅和进来。 她对司绝琛跟陆擎之和林雪儿的三角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擎之眉头一下子蹙起,深眸讳莫如深,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压倒性的气息,叫人难以喘息。 他轻轻地伸手去捧着明姿画的脸颊,幽深的目光,不紧不慢的:“我是喜欢跟司绝琛抢女人,不过抢的不是林雪儿……” 他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能洞悉出一个人的心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明姿画一下子怔在那里,看着陆擎之突然俯下身来,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大脑里一瞬间空白。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司绝琛争抢的不是林雪儿,难道是…… 明姿画来不及深究,陆擎之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唇蓦地一下子被赌住了,男人清冽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充斥着明姿画的感官。 她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凝视着陆擎之放大的眉眼,他纤细的睫毛长而密,比女人都要好看。 下一瞬间男人唇齿之间的挑、逗,一下消弭了她所有意识,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陆擎之看着她乖巧的闭上了双眼,眉眼笑了笑,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纱,温柔似水,如梦如幻。 他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轻啄着她的唇瓣,吻的疯狂而缠绵。 两人忘情的吻着,仿佛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直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明姿画吓得一下子睁开眼,抗拒的挣扎起来,却无法动弹。 她的身体被陆擎之紧紧地禁锢住,双手被陆擎之紧紧拽住,和她十指交叠,紧紧地扣住。 陆擎之撬开了她的牙关,时而温柔如水,时而温柔霸道,见她微微的走神还不配合,狠狠的在明姿画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明姿画羞恼的怒瞪向他,却又不敢太大声的争执,生怕他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 陆擎之就这么搂着她热吻,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仿佛知道明姿画此时不敢大声抗议,索性放开了吻她,霸道的勾着她的丁香,与自己纠缠。 “谁?谁那里?”司绝琛低沉的声音有些冷厉的喝斥着。 明姿画脸色一变,本能的想推开陆擎之,心紧张的怦怦直跳。 若是被司绝琛撞见她跟陆擎之在这里拥吻,那厮变态起来还不知道使出怎样的浑招折腾她,刚刚林雪儿就是前车之鉴。 陆擎之现在可是司绝琛最恨的人,她跟陆擎之混在一起,司绝琛绝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明姿画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地给陆擎之使眼色。 看着男人置若罔闻而从容的样子,只好放低姿态,压低声音着好话道:“陆总,你放开我,这是在司家,我好歹也是司家大少奶奶,要是被人看到对你,对我都不好,不是吗?” 一声陆总,冷淡又疏离,让陆擎之神色微沉,他一把松开了她。 明姿画大口的喘气,眼瞧着司绝琛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她下意识的转身,准备逃之夭夭。 刚刚脚已经扭到,突然一转,厮疼的厉害。 明姿画身子不稳,向前栽去—— “啊!” 刚要惊呼出声,想到此时的情景,只能咽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栽倒在地面上,明姿画认命的闭眼。 身后一只手臂蓦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地面恰巧有个斜坡,于是两人搂着一路翻滚,直到滚到一棵老榕树上,才停了下来。 暧昧的姿势,让人不禁有些尴尬。 明姿画扑倒在陆擎之的上方,双手撑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礼服裙在刚才的翻滚中被扯乱,一侧开叉开到了高腰处,整条凝白修长的大腿露出来,而单肩的轻纱也脱落直手臂处,胸前的沟壑一览无余。 不过幸好在整个翻滚的过程中,陆擎之都一直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护住她,所以明姿画虽然衣裙凌乱,却也没有受伤。 当她狼狈的想要爬起来时,陆擎之遒劲的手臂蓦然收紧,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明姿画本来是想要谢谢他的,可这男人突然耍起了无赖,不禁抬眸瞪着她:“陆擎之,放手。” 陆擎之垂头看着趴自己胸前的女人,薄凉的唇角几贴上了她的额头,幽深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尴尬的脸颊,低声暗哑:“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扑倒我的,如果我现在松手,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美意?” “我……”明姿画既羞又窘,愤怒的瞪向他:“你放不放手?” “你呢?”陆擎之看着羞恼的表情,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弧度,魅惑而妖娆。 明姿画眯了眯眼,看着男人无耻欠扁的样子,一怒之下对准他的腿就是一脚。 陆擎之没想到她会这么凶狠的一脚踢过来,疼的他眉头紧蹙,下意识松开了她。 明姿画赶紧从他身上爬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仍心有余悸的四周望了一下。 漆黑的月色下,寂静的一切,只有风吹树叶声,老榕树下更是黑漆漆的让人看不清。 应该已经没有人了,刚才他们这一滚,直接滚到后花园最隐蔽的角落,司绝琛应该不会找到这。 明姿画绷紧的神情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刚想离开,却被陆擎之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记住,明晚八点!”他低沉的嗓音提醒道。 明姿画想起来,这厮之前给她发过信息,让她明晚八点等他来接自己。 她本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还这么一本正经的提醒。 “看我心情!”明姿画扬了扬眉,有些调皮的笑道,月光下俏脸妩媚动人。 “你敢不出现,我就去你家里逮你!”陆擎之眼神漆黑深邃,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霸道的语气,带着偏执的威胁。 明姿画抿了抿唇,懒得理会他,径直往回走。 “明姿画!”陆擎之追上去,低沉的喊住她,俊脸不悦。他还没有被人如此的忽视彻底过。 “嘘!”明姿画回头,示意他噤声,认真的道:“等一下,你从左门出去,我往右边走。” 陆擎之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来到她面前,嗓音暧昧而邪恶:“要我答应你,除非你主动亲我一下。” 明姿画愤然,咬牙切齿的警告:“陆擎之,你别得寸进尺!”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看着她为自己波动的情绪,陆擎之突然觉得心情大好,靓丽的嘴角边漾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笑容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的蛊惑性。 明姿画脸色沉了下去,心里大大的不爽,她发现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赖了。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陆擎之大有她不亲他,他就是不配合她的架势。 无奈之下,明姿画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决定牺牲色相。 她踮起脚尖,伸手揽住陆擎之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她的唇刚触碰上他的,就被陆擎之搂紧了她的腰,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这个吻,缠绵又热情,像是情人间的蜜语,又像是恋人之间的惜别。 依依不舍的吻了她许久。 明姿画几次想要推开他,他又很快缠了上来,最后她只能作罢。 仍由陆擎之吻了许久,才餍足的缓缓松开了她。 “回去心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喘息着嗓音,叮嘱。 明姿画默默点头,心里有些不耐烦。 她摆摆手,先一步离开。 穿过树丛和假山,按照指示牌的导向,回到宴会上。 陆擎之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路护送她回去。 月光下,她一袭绿裙露出后面如玉光滑的背脊,如仙如妖,风姿曼妙。 陆擎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停下脚步,一直站立在原地。 他眸色漆黑深邃,透出一股浓浓斑驳色彩,像是尘封多年的心被什么东西剖开一条缝隙。 原来真能遇见一个人,倾心,倾城! * 寿宴大堂里还是一片灯火辉煌。 宾客们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人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 明姿画礼服划破了口子,头发凌乱,显然不适宜就这样回到寿宴上。 她准备找个下人,询问一下更衣室在哪里,换件礼服再过来。 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明姿画不用回头也知道,能这样拍她的人除了邱少泽也就没有别人了。 果不其然,一转身就看到邱少泽,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玩味的看着她。 “姿画,你这礼服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才偷偷跑到后花园偷情呢。” 他着还伸手,主动帮她缕了缕散落的长发。 明姿画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别对人妻动手动脚,这里是司家老宅,不少眼睛在看呢,收敛一点。” 邱少泽隐忍的笑了:“什么人妻,你还真把自己当司家少奶奶了。” “既然演戏,就得逼真一点,何况这出戏现在还没有落幕呢,你可别给我搞砸了。”明姿画瞪眼警告他。 “得了,戏演差不多就行了。”邱少泽晃荡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高大的身形倚靠在她面前,眯眼打量着她,意味深长道:“姿画,你刚刚也不是这个样子啊?还是我走了以后,你又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你想象的事!”明姿画白了他一眼。 “那你这一身是怎么弄的?”邱少泽不信,眼神深幽。 明姿画瞧见自己的礼服,又是划破口子,又是沾染上泥土,脸色变了又变。 她偷窥一下司绝琛跟林雪儿的偷情,容易吗? “我摔了一跤不行么?”她没好气道。 邱少泽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还真能摔!” 明姿画愤怒,想了想还是没有发作,她瞧了瞧四下无人,一把抓住邱少泽胸前的衬衣,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听着,又有新任务给你,你帮我去查一下那个叫林雪儿的女人。” “林雪儿?”邱少泽眼珠子转了转,微勾起唇角:“名字听起来不错,应该是个美女吧?姿画,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打探你就去!”明姿画来不及解释那么多,眼角瞟到有个人影走过来,她连忙松开了邱少泽。 那人影正好是司家老宅的佣人,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明姿画朝她招了招手:“请问一下,更衣间在那里?” 那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认出她来了:“少奶奶,您跟我来吧。” 明姿画跟着她离开,回头朝邱少泽摆了摆手。 佣人带着明姿画从后门上了二楼,在一个房门口停下。 “这里?”明姿画瞧了瞧,不像是更衣间的样子,不由的转头去问。 那佣人竟然已经离开了。 靠,司家的人不待见她,连个佣人都这么拽啊。 明姿画撇了下唇,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里面是宽敞的大房间,奢华的家具,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的高档货,头顶水晶吊灯没开,只开了一个壁灯,正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司宅,另外还配有单独的浴室跟衣帽间。 明姿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她身上这件礼服确实需要马上换掉。 进衣帽间随便拿了一条女人穿的裙子,再走进浴室洗澡。 将自己清洗干净后,吹干头发,换上那条裙子。 尺码差不多,就是有点紧。 明姿画拿的时候没注意,穿上后对着浴室里的镜子一照,发现这是一条白色的长裙。 纯蚕丝的柔软质料,低胸细肩带的设计,胸前和下摆都缝缀着精致的蕾丝和漂亮的碎珠,剪裁性感且有人,看起来却是高雅又浪漫,将她营造出犹似于身处在烟雾当中,美艳的不真实。 如果明姿画之前穿的那一身艳绿色的晚礼服,是艳到近乎极致的妖,突显出她的魅惑跟野性; 那么现在这一身白色素雅的长裙,则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将她柔美优雅又清纯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明姿画换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就打算下楼去正举行寿宴的大堂了。 没想到她刚走没几步,赫然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烟雾萦绕。 明姿画本能的一怔,脚步顿住。 面前的男人不是司绝琛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跟林雪儿偷情完了,也跟她一样是上来换衣服的? 此时司绝琛手里拿着根烟,深邃的目光正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黑,浑身散发着一股别人难以靠近的清冷,仿佛整个人置身于夜色之中。 这样的司绝琛让人感到格外的陌生,明姿画自然是不打算打扰他,转身就想悄悄的离开。 “你怎么上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了司绝琛阴沉的嗓音。 明姿画身子一僵,不得不回过头去,恍若没事人的样子:“我刚才不心摔了一跤,把礼服弄脏了,就上来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觉得她解释的很合理,没有什么不妥,可司绝琛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眸骤然一缩,俊脸变得阴鸷黑沉。 “怎么是你?”他眉头紧促,嗓音冰冷低沉。 明姿画心中一惊,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难不成他刚刚把她当成其他人了?不是吧?莫非她还跟别的女人撞脸了? 司绝琛冷锐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量着,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 明姿画心中有些忐忑,但一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换了一种口气:“你怎么跑上来了,那些宾客不用招待了?” 司绝琛没有回答她,深谙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俊脸看起来特别的冷硬,眼睛里隐隐渗着寒意。 他那种眼神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她的身上,周身涌动着凛冽寒冷的黑色瘴气,分外的阴森可怖,让人头皮发麻,从头冷到脚。 “谁准你穿这条裙子的?”终于,司绝琛怒吼着咆哮,阴霾的嗓音,涌动着无尽的杀意跟戾气。 明姿画身子一抖,被他强大的气魄,吓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还是没搞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司绝琛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火。 “这条裙子……”明姿画不明所以,表情疑惑。 司绝琛已经滑动轮椅来到她面前,俊脸上仿佛凝着一层冰渣,幽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玄寒声音响起:“脱掉!” 明姿画一怔,下意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不就是一条裙子吗?他用得着这么气? “那个……我就是借来穿一下……”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解释。 “我的话,从来不讲第二遍,脱!”司绝琛凛声呵斥,那愤怒的模样,就像火山爆发。 明姿画不想跟他争执,知道这家伙今晚正在气头上,她没必要引火**。 “那我再找条裙子换上。”她想了想,决定妥协。 一条裙子而已,不借就不借呗。 明姿画绕开司绝琛,朝刚才那个衣帽间走去。 还没走到,手臂就被司绝琛一把拽住,她整个人被他扯了回来。 “不许去,那个衣帽间的衣服,你都不许碰!”司绝琛冷冷地强调,嗓音阴沉不容置喙。 明姿画眉头下意识皱起,只觉得司绝琛是故意找茬。 “为什么?司绝琛,你用得着那么气吗?” 这家伙肯定是被林雪儿抛弃了,心里郁闷,故意看她不爽呢。 “因为你没有资格穿她的衣服!”司绝琛玄寒着俊脸,深邃幽黑的眼眸瞪着她,眼底是无尽的冷漠与寒霜,一字一句残冷道。 明姿画一怔,看着自己身上这一款白色的礼服,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白色礼服不是她的风格,倒像是林雪儿那种白莲花的风格。 林雪儿跟她身材差不多,但比她稍瘦一些,而这件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有点紧了。 看来她是穿了林雪儿的礼服,难怪司绝琛这么大反应啊。 不过这里不是更衣间吗?难道是司绝琛的卧室? 那佣人认出了她是司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所以直接将她领到司绝琛的地盘来了? 明姿画拍了一下额头,这不是让她羊入虎口吗? 司绝琛见明姿画站在他面前,表情丰富,但就是一点没有要换下礼服的意思。 他眉宇间阴霾尽显,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上前去扒她身上的衣服。 “脱下来!”他雷霆万钧冲着她呵斥。 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直接揪住明姿画礼服背后的拉链,往下拉。 “你干什么啊?司绝琛,我自己会脱!”明姿画急忙尖叫,用手去挡他,向后退去,不让他勾着他后背。 可是司绝琛却等不了了,他一秒钟都不想看到眼前的女人穿这件礼服。 他一把抓住明姿画,控制住她挣扎的身子,冷硬的脸庞不禁绷紧了起来,直接从前面的低胸设计入手,一下子扯掉了她匈前空镂的蕾丝。 只听“嘶”的一声,华贵的白色礼服瞬间像块布片挂在明姿画的身上,将她白色的胸贴,凝白的肌肤瞬间全部暴露了出来。 “啊!”明姿画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前,被司绝琛突然其来的粗鲁吓的一时不出话来。 她胸膛不停的起伏着,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翻涌的怒气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涌了上来。 “司绝琛,你疯了吗你?林雪儿都已经抛弃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还在这里珍藏着她的礼服,舍不得给别的女人穿有意思吗?就算你再怎么珍惜跟她的过去,她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她不要你了!” 明姿画故意大声出来,就是要戳中司绝琛的伤处,以此报复他撕扯掉她的礼服,让她难堪。 谁让她明姿画不好过,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什么?有胆子你再一遍?”司绝琛粗粝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黑眸里泛起凛冽的寒芒,残戾之色愈渐转浓,冰寒慑人。 明姿画只感觉缠绕在脖间的力道越发重,胸腔里的空气似被抽空,她双手死攥在一起,不服输的迎上他的眸子。 “再一遍也是一样!林雪儿她抛弃你,已经跟了陆擎之,她明显就是嫌弃你是个残废,你那一衣帽间的她的礼服当宝贝,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吗?”她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嘲讽。 司绝琛冷冽的眸子陡然一暗,深深地斜睨着明姿画,似审视探究,一双幽冽的黑色眼瞳里闪着耀眼的摄人光芒:“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林雪儿的关系?” 明姿画脊背一凉,瞬间意识到自己急怒之下,竟然不心揭穿了司绝琛跟林雪儿隐秘的关系。 “!”司绝琛近乎于寒潭的声音扬起,禁锢她颈子的大掌竟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加重着力道,如若继续下去,明姿画不难想象司绝琛会不会当场掐死她。 “我……猜的……咳……”明姿画止不住的干咳,脸色因缺氧变得愈发青紫。 司绝琛死死地剜着她,阴郁幽深的眼眸,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倏地他松开了大手。 “咳……咳咳……”明姿画猛的咳嗽几声,止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今晚在后花园里偷看的人是你吧?”司绝琛阴冷的嗓音徒然响起,薄削岑冷的双唇微微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 明姿画心下一颤,脸色大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努力镇静,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你什么,什么后花园?” 司绝琛脸色阴沉的逼近,修长粗粝的手指倏地又闪过明姿画的眼前,巧的下颚吃痛的被拧起。 “不要跟我装傻,我在现场见到一块裙摆的布料,跟你之前穿得礼服一模一样!” 明姿画倒吸一口凉气,背脊由于司绝琛的大力紧贴在墙面上,嗓音有些颤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是故意?”司绝琛冷哼一声,紧紧盯视着她,瞳眸中泛起幽绿的波光,似海涛汹涌,诡谲危险:“女人,你应该还不知道惹怒你的丈夫,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明姿画心下一抽,一股彻骨的冷意顺着她的脊梁直冲而上,只是不经意的对上司绝琛那双隐晦莫测的眸子,心中的不安再一次加大。 “放开我!”她急怒的挣扎,美丽的眸子染上一丝犀利。 司绝琛的手劲没有加强,反而逐渐放了开,阒黑的眼瞳却意外地燃起炽烈的火焰,似乎想要狠狠地将她吞噬。 明姿画还来不及暗松口气,可下一瞬司绝琛忽然蓦地俯下俊容,攫住了她的红唇。 “唔……” 明姿画双眸睁的大大的,整个人顿时僵硬住,难以置信司绝琛这个混蛋竟然吻自己。 司绝琛此时睁着眼睛狂吻着她,黑眸里冷讽的目光频频闪过。 74 尽妻子的义务 胸腔内仿佛有一股强烈的羞愤感,不停蹿动升腾,明姿画忍不住奋力挣扎,试图推开他。 司绝琛本来只是想要羞辱惩罚她一下,没想到亲着亲着不自觉的就上瘾失控了,她的唇瓣比他想象中的流连忘返。 他忍不住的加大力道,双手箍的她动弹不得,将她全然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浓烈的男性气息,染尽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唔……”唇瓣处传来的痛感,竟然是司绝琛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双唇,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两人的唇间立即染上了殷红。 司绝琛的动作猛烈而狂肆,发狠地啮咬着她的唇瓣,毫不留情。 明姿画惊痛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司绝琛,那双阒黑的眼瞳森冽如冰,寒气逼人,但又似藏着烈火,熊熊灼人。 “不要……”明姿画死命的挣扎,可司绝琛却并未因此罢手,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薄唇辗转吸吮她唇上的伤口,夹杂着鲜血,非但未离开她的唇,反而越发施力蹂躏。 “不要?”像是满腔怒气的发泄,又像是内心情绪的复杂,连司绝琛自己都无法分辨,只能借由肆虐她的红唇寻找出口。 忽然,司绝琛的黑眸渐渐涌出深得化不开的深沉,动作也渐渐变得舒缓,开始用舌尖心翼翼的拭去她唇瓣上的鲜血,状似轻柔的抚平着她的伤口。 他岑冷的薄唇似乎带着某种暗示,炽热的气息充塞在她檀口间,她几乎无法呼吸…… 明姿画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见状,司绝琛的薄唇边划出了一抹嘲讽戏谑的笑容,辣舌更是蛮横的掠夺着…… 檀口间全部被司绝琛独有的气息充斥着,明姿画挣扎之际将司绝琛唇边的冷笑收入眼底,骨子里的反叛更是被司绝琛彻底的挑起。 她的眸子陡然变得清冷,心底涌现出滔的羞怒,唇齿倏地闭合上,狠狠地咬住了司绝琛还在掠夺进攻的霸舌。 蓦地,司绝琛吃痛的离开明姿画的唇,两人几乎是瞬间都没了动静,骇人的死寂笼罩在整个卧房里,晦暗不明的灯光恍若触手可及的噩梦。 明姿画背脊处死死的紧贴着墙壁,从司绝琛隐忍的眸中和青筋突显的大手上,她几乎能看出,此时的司绝琛宛如危险的豹子,如若她有轻微的举动,将会有灭顶般的灾难随之而来。 “我今才发现,我的妻子竟然是性子如此倔强的女人。”司绝琛的唇角逸着血丝,镌刻的脸上森寒至极,低哑的嗓音愈加冰冷无温。 明姿画别过脸,下巴死死的抵在肩膀上,口中尝到了比方才司绝琛咬破她唇瓣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怎么,我的妻子就这么厌恶我的吻吗?”司绝琛面无表情的抬手擦拭去唇边的血渍,看似悠闲的冷睨着她,眉宇之间的怒气却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明姿画违心的摇头,其实心里恶寒的要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绝琛这个混蛋竟然强吻她。 心里徒然觉得不甘,她猛的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司绝琛那双阴沉晦暗的眸子,扬唇讥讽的冷笑了一下,“只是如此激烈的缠绵方式,怪我承受不起。” “你这是怪我不温柔了?”司绝琛不难将她的愤慨如数地纳入眼底,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又醇厚,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她的腰际间,逐渐蔓延,沉稳而鬼魅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际之中。 “司总的温柔,令人惶恐不已。”明姿画不由的挺直了脊梁,感觉一股战栗从背脊直冲头顶,美丽的脸蛋上极力保持着冷静,只是太阳穴却频频凸凸直跳。 “明姿画,谁都可以惶恐,只有你不可以。”司绝琛凝着她,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知道为什么吗?” “……”明姿画下意识的透过长长的眼睫下窥探着司绝琛,那双冰冷的眼眸腾着一抹残忍的光芒,这种光芒似乎可以将她硬生生的刺穿。 “因为你是我司绝琛的太太。”司绝琛性感的薄唇慢慢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底冷凝一片。 他深不可测的眯着狭长的黑眸看着明姿画,心中不禁思忖,这女人刚刚发起狠来倒是很有趣! “哼,谁稀罕!”明姿画不由的撇唇,心中极其不屑。 “你什么?”司绝琛的脸色陡然变得异常难看,眉间的冷鹜越凝越深。 “我司总,你能不能不要吃着碗里的,又瞧着锅里的,你刚刚那样子对我,就不怕林姑娘吃醋吗?”明姿画嘴角划过一抹嘲弄的弧度,冷笑着反问。 司绝琛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细的端详着怀中的女人,劈手捻住她的下颚:“注意好你的身份,不该你管的事别多问。”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刚才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明姿画耸耸肩,立即聪明的装傻。 司绝琛神情满是深沉,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 明姿画身上的礼服已经被他扯掉,此时只穿着内衣,凝白如玉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外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暴露无遗。 司绝琛喉咙处不由得一紧,黑色的瞳仁也越发地黑沉。 他有力的双臂霸道地从她的身侧绕了一圈,将她整个娇柔的身躯纳入到了他的怀中。 “……”明姿画一丝微颤,因为此时司绝琛身上那熟悉又危险的气息,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司绝琛,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她推了推他,想要挣脱开司绝琛的怀抱,避开这份炙热的力量。 “别动。”司绝琛俊脸上的冷硬线条染上一丝波动,身体某处传来的紧绷感更是让黑眸变得愈发深沉。 环绕她腰间的大手收紧住力道,另一只大手熟练地探向令他疯狂的甜美。 “别这样!”明姿画的身体猛的僵住,凝着眸子看着桎梏住自己的大手,开始奋力的挣扎。 司绝琛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阒黑的眼瞳里浴火未退:“明姿画,你嫁进司家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尽妻子的义务了?” 明姿画心中一窒,惊惧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司绝琛已经抱起她,将她狠狠地抛向床上。 “不要!”明姿画匆忙坐起来,就要逃走。 司绝琛却先一步朝她扑过来,将她柔软的身躯毫不吝惜的压在身下,锐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她。 明姿画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欺近的胸膛,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 司绝琛脸色陡然一沉,阴鸷得仿若一头正在掠夺猎物的饥饿猎豹,浑身充满了骇人的危险。 “明姿画,你在抗拒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他粗暴的捉住她的手按在头顶,低吼道。 完,毫不怜惜的吸吮着她纤细的脖颈。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急速蔓延开来,明姿画凝脂的肌肤上立即染成一个个暧昧的红色印记。 “唔……”明姿画大惊,想要挣扎,却让司绝琛的手臂更加禁锢,身体间传出令人心悸的炽热。 司绝琛热烈的吻着她,所需的吻一路向下,浑身充满了狂肆危险的气息,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 明姿画的瞳孔收紧,司绝琛强大的手劲痛的她眉头紧皱,拼命想要闪躲开他的触碰,忍不住怒吼:“放开我,司绝琛,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么样?”司绝琛嗤笑,对她的言辞不屑一顾,低沉而又锋刃的嗓音慵懒地扬起:“你是我老婆,不给我碰想给谁碰?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我,对你有好处的!不定在这夜之后,我就会迷恋上你的身体,让你这个司家大少奶奶更加的实至名归。”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骇人又蛊惑的发出字节,然后像是故意惩罚她一样,张口将她巧的耳垂含在嘴里。 被他危险阴森的气息包裹住,明姿画感觉到自己满腔的肺脏都往下坠去。她闭了眸,把心一横,低下头便张唇往司绝琛的肩膀咬去。 “啊!”只听一声痛苦的嚎叫,司绝琛捂着自己被咬的出血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该死,你居然敢咬我?” “谁让你强迫我?”明姿画不以为意,狠狠擦了擦被他强吻的红唇,她仰起脑袋,毫不畏惧的回视他:“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也有拒绝你的权利,尤其在你玩过别的女人之后,别用你那张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 “你嫌我脏?”司绝琛眉头一蹙,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镌刻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明姿画不甘示弱地瞪向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这男人外面那么多女人,谁知道有没有病,他不嫌脏,她还嫌弃他呢。 司绝琛一双锋利如刀刃的眸子直直地凝睇着明姿画,不怒反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他突然欺身向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即将退离他视线之外的女人,稍微用力,把她猛地拉进怀里,伸手擒住她柔软尖细的下颚:“现在嫌我脏了?当初是谁费尽心机要嫁给我的?” 他凌厉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直插进她的心。 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厌恶,她本能的挣扎,却被他狠狠的禁锢住身体。 “放开我!”明姿画羞愤的喊道。 要不是为了跟费思爵那混蛋争家产,他以为她会费尽心机的接近他?她又不是那些盲目迷恋他的女人,对这样一个种马男人,她不敢兴趣,看在钱的面子上假装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如果再跟他发生什么,她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怎么,装出一副后悔的样子?还是欲求不满了?”司绝琛嘲弄的盯着她,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谁欲求不满了?你胡什么?”明姿画气愤的回瞪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样她,她就算欲求不满了,也不会找他解决。 “脱掉身上的衣服,马上滚过来。”司绝琛幽深的眸子,寒洌的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如霜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你不就是因为嫁给我快一年了还没有被我上不满吗?那我今晚就满足你,好好的上一上你,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够不够格做我的妻子?”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卧房里,却也把司绝琛一下子给打愣住了。 明姿画实在是被他的话气到了,她从未想过司绝琛能这样羞辱她,于是想也没有想,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敢打我?”司绝琛目光一紧,冰冷如刀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在明姿画的脸上,好似要把眼前的女人给大卸八块才解恨一般。 明姿画依然高扬着头,目光很倔强,带着某种仇视回瞪她:“谁想要做你的女人了?我随便到街上拉个男人都比你强,你这种心胸狭隘,冰冷无情的男人,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 “不想做我的女人吗?只可惜,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司绝琛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迹地勾起残忍的弧度,邪肆、清冷:“不过,明姿画,别太高看了你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是司家大少奶奶吗?你不过是我妈强行塞给我的一个玩物,甚至比不上那些脱光了衣服躺在我身下的J女!” 明姿画一向认为自己的脾气和自控力都已经锻炼到了极致的地步,可是这个该死的司绝琛,居然一再的挑战她的极限。 连J女都比不上? 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低贱。 他可以不喜欢她,也可以一直冷落她,但却不能这样羞辱她。 盛怒之下,明姿画再次抬起手来,用力的,狠狠的朝司绝琛的脸上挥去—— 只是这一次,司绝琛有所防备,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了。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可怕表情,周身缠绕着凛冽的黑色瘴气,恍若重获新生的修罗,刚从地狱席卷而来,阴戾的嗜血气息,不停在空中涌动、铺漫开来……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打我第二次?” 司绝琛甩开了她的手,此时的眼神冷冽得恐怖,好似深夜里的饿狼发出绿色的,幽深的光芒。 狂狷而又充满危险气息的俊脸上有着隐忍着愠怒,大手极其不耐的按住她的身体,将她身上的内衣撕成碎片。 “不……”明姿画惊惧地大喊。 “你还敢拒绝?”司绝琛修长粗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看似轻柔,却每一个力道恰到好处的令明姿画颤抖,魔魅炽烈的男性气息中却充满着令人生畏的冰寒和残戾。 “我可以把方才的一切当做你欲擒故纵的手段。”黑瞳里燃烧着诡异的火焰,司绝琛的手指缓缓下移在了她的脖颈之处,仿佛只要稍稍的不经意间,就可以轻易的掐断她的脖子。 明姿画身子徒然僵硬,心狠狠的抽搐着,将脸别过另一边,不去看他。 司绝琛充满晴欲的俊脸上扬着一丝狂魅的笑,身体力行的描绘着她娇躯的轮廓,享受着她为其带来的美好触感。 他强行分开她的一条腿,就要—— “司绝琛,如果你还想得到林雪儿的话,我劝你最好别碰我!”明姿画目光冰寒的对上他的眼,语气威胁。 司绝琛止住了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明姿画,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吗?我可以帮你得到林雪儿,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明姿画努力让自己镇静,表情格外的清冷。 “什么条件?”司绝琛深邃的目光微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要进司氏,帮你的忙,你随便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明姿画提出条件。 司绝琛表情深沉,唇边溢出一抹并不明显的讥笑:“我凭什么帮你?” “就凭你想要林雪儿再回到你身边。”明姿画眼神犀利,冷静的跟他分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变成今这样,都是因为你出了车祸后,林雪儿抛弃了你吧?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还爱着她,还是想要抓她回来报复,如今她攀上了陆擎之这棵大树,你想要动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有办法?”司绝琛沉默半响,突然开口,眉宇间笼罩了一抹复杂阴霾。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让陆擎之甩了她,到时候林雪儿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便你。”明姿画眯了眯眼,抛出诱惑性的条件,很有信心的。 司绝琛阴冷俊美的脸颊绷了紧,眸光若有似无的瞟过她,夹带了一抹阴鸷光泽:“我凭什么相信你?” 明姿画挣了挣,示意他松开她。 司绝琛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愈加的深邃,黑眸敛了敛,最后还是放过她。 明姿画裹了床单披在身上,捡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翻找出手机。 她调出之前陆擎之发给她的那条信息,递给司绝琛:“喏!” 司绝琛一看那则信息,胸腔里顿时涨满了怒火,英俊的脸庞,立即变的狰狞可怖,凝结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明姿画,你居然背着我勾搭上陆擎之!”他全身不能遏制地颤抖,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愤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冷静,冷静!”明姿画比划了一个手势,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他的怒火,讽刺道:“司绝琛,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觉得可能?”司绝琛俊脸一抽,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复杂,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双手死死拽着的拳头。 “那不就是了,你生什么气嘛!要是我真的成功勾搭上陆擎之,你心爱的女人不就回到你身边了,你反而应该开心才对嘛。”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挑眉。 司绝琛冷如冰霜的斜视她,眼底充满了抑制不住的讥嘲愤怒:“你以为陆擎之是什么人?他会看上你?” “他看不看上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若是甩了你心爱的女人,你不就有机会了吗?”明姿画无所谓的耸肩,笑眯眯的冲着他眨眼。 “反正你横竖也瞧不上我,把我凉在家里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让我发挥点作用,去勾引你的情敌!到时候你得到你心爱女人不,还能跟我一起联手敲诈陆擎之一把,离婚的时候你不也能少分我点钱,你又不亏。”她到这里还不忘偷瞄了司绝琛一眼,声的嘀咕:“顶多被人鄙视戴了一顶绿帽子而已。” 司绝琛脸色一瞬间黑沉,剑眉都快拧成麻花了,攥紧的拳头发出嘹亮刺耳的骨骼交错的声响。 明姿画惊吓的连忙补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比ji女还不如的玩物,又不算你真正的妻子,你只是把我这个玩物借给陆擎之玩一玩,也不算真的被戴了绿帽子啊。再,我跟林雪儿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孰轻孰重不是很明显吗?用我一个玩物,去陆擎之那里换一个心爱女人回来,你简直赚大发了。” “闭嘴。”司绝琛怒吼一声,一拳头重重的砸向床,整个床都被震荡的晃了晃,差点要散架了。 明姿画身子忍不住一颤,明显感觉气氛似乎一下子比方才变得更加紧张和窒息。 她不明所以的望向司绝琛,暗暗琢磨着他的心思。 只见司绝琛如雕刻的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深邃的黑瞳也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有那拧成一团的俊眉,能透露出唯一的信息,他的不悦! 靠,这男人有什么好不悦的? 她为了家产,都决定主动牺牲色相,帮他去勾引陆擎之,换回他心爱的女人了。 只是让他帮忙让她进司氏而已,这么一点点的要求而已,她要的不过分吧? 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明姿画微微皱眉,实在窥探不出司绝琛的心里所想。 司绝琛脸色铁青,眸色阴骇。 他死寂着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明姿画,紧紧将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没有任何温度的直线,周身缠绕着黑云戾气。 明姿画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阴寒气息,一点点的在空气中弥漫扩散……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场暴风骤雨就要袭来。 只是她这次真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恼他了?是她表述的不够清楚吗?她都已经这么识趣了?他还要怎样? 就在她以为司绝琛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只见他不带一丝迟疑的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重新坐上轮椅,滑向门口的方向。 明姿画疑惑的看着他绝冷忧郁的背影,正想开口—— 司绝琛沉冷的出声,声音听不出一分毫的温度:“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哪都不准去 75 扮小白莲来诱惑他 明姿画不得不一个人在司家老宅里睡了一夜。 本来司绝琛走后,她是想要离开的。 可是她翻身下床,冲到门口去拧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房门竟然被司绝琛从外面反锁了。 “混蛋!”明姿画忍不住低吼一声,踹了房门一脚,心里将司绝琛骂了千万遍了。 可仍由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过来给她开门。 最后她索性回到卧室,和衣躺在大床上,就这样睡了一夜。 第二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湿润,树木青翠,花草鲜嫩欲滴,柔和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房间里。 明姿画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她打了个哈欠,又姿势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想要翻个身起来。 突然发现有一双幽深犀利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看。 明姿画徒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赫然发现她面前的大床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不是司绝琛又是谁? “啊!”明姿画尖叫一声,想起昨晚这个男人的禽兽行为,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却被司绝琛猛然扑过去,控制住了身子,压在身下。 “你想干什么?”明姿画气息不稳的问。 “醒了?”司绝琛居高临下的深睨着她,凌厉凶残的目光,强迫她与他面对面,低沉阴鸷的嗓音问。 明姿画本能地双手护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大清早的这混蛋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一定没有好事。 见他眼神幽暗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更加证实了她的这一想法。 明姿画灵机一动,推了他一把:“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她的手指葱白修长,抵在他的胸膛上,令他司绝琛下腹一紧,眼底迅速窜起一道火。 他高深莫测的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目光却很深邃,阴沉微冷的看了她一眼,略微松开了她。 司绝琛刚一松开手臂,明姿画仿佛狡兔一般,立刻翻身起床,逃也似地跑进浴室。 明姿画在浴室里刷牙洗脸,因为昨晚那一闹,连累她连澡都没洗,就直接上床睡着了。 刚才逃脱了司绝琛怀抱后,她才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于是打开花洒,脱了衣服,径直走进淋浴间,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 明姿画故意拖延时间,把洗澡的时间延长,想要等司绝琛离开了,她再出去。 没想到等她磨磨蹭蹭了将近半个多时裹着浴袍出来,司绝琛居然还在房间里。 此刻的他,正坐在落地窗前,西装革履于身,冷凛,严谨,霸气,宛如神祗般金贵非凡。 价值不菲的西装,她明姿画没少见,把正装穿得很漂亮的男人,她更是没少见。 可是,像司绝琛这样,把西装穿得既严肃,又不羁,还很深沉、匪气的男人,她是头一次见到。 不得不承认,司变态确实是有一定味道的混蛋男人,如果他不是瘸子,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比现在多很多。 那林雪儿白莲更加不可能抛弃他了。 见明姿画出来,司绝琛锐利的黑眸不动声色的淡淡瞟过她一眼,眸底复杂深沉如渊。 他薄唇紧抿,并不对她什么,直接滑动轮椅进入衣帽间里,不多时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女装,递到她的面前。 “换上,一会儿去前堂饭厅。司家规矩,早饭必须一起吃。”司绝琛低沉冷冽的嗓音命令道。 明姿画有些惊愣的接过司绝琛递给她的女装,心里想着:这混蛋昨晚不是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都不许她碰吗?今早怎么突然间抽风了,竟然主动拿给她穿? 难道他已经想通了,决定跟她合作? 明姿画想了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快点换!”司绝琛眉头不耐的蹙起,讳莫如深的让人难以看懂,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明姿画被他吼的回神,不由的:“你先去吧,我换好衣服,一会儿自己过去。” “你认路?”司绝琛抬了抬眼皮,阴霾立体的五官染上一丝的鄙夷。 “我可以叫佣人带路!”明姿画急中生智回答道。 “随便你。”司绝琛冷冷扫了她一眼,径直转动轮椅朝门边滑去。 司绝琛刚离开房间,明姿画立刻松了口气,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后,她手脚极快地锁了门,重新跑进浴室。 吹干了头发后,随手打开洗手台一侧的柜子,里面有各种保养品和化妆品。 明姿画从里面随便挑了几样,抹在脸上。 从浴室里出来,正准备换上司绝琛刚才拿给她的裙子,门外传来佣人的敲门声。 “大少奶奶,您在房里吗?大少爷让我带您去饭厅。” “嗯,你等一下,我换了衣服就出来。”明姿画应了一声,拿了那件女装就去了更衣间。 拆开包装袋的时候,有配套的文胸内裤掉落出来。 明姿画一怔,没想到司绝琛这混蛋想得还挺周到。 等她把文胸跟内裤换上的时候,更加嘴角抽搐。 尺码竟然跟她的一模一样! 司变态虽然那不行,但到底是禽兽,见过女人如流水,一摸一个准。 明姿画换完内衣,又把司绝琛拿给她的长裙套上身,对着更衣间的长镜一照。 哎呦,果然是白莲的风格啊。 司绝琛给她拿的这一条居然是纯白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身材的同时,也衬托出她如仙如尘,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气质。 明姿画差点吐血,这跟她以前的画风完全不搭。 再一次确定了,他那整个衣帽间的女装,无疑是给林雪儿准备好的。 不过既然司绝琛喜欢白莲,她就给他白莲一把。 明姿画故意把自己的长发放下来,拉直垂在肩头,她之前做的酒红色头发是一次性的,此时沐浴过后,又恢复了黑色。 黑色的长发,配上白色的长裙,典型的白莲风搭配。 明姿画又很有心计的给自己画了个粉嫩的淡妆,将自己的年纪拉低一个层次。 镜子里的自己,迅速脱胎换骨。 乌黑的长发,配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衣袂飘飘,白皙晶嫩的脸蛋,染上点点红晕的腮红,整个一干净清纯的气质,宛若在校女学生。 明姿画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当场干呕了一把,这白莲的气质也太暴露无遗了。 可是啊,司变态就是吃这一套有什么办法呢? 明姿画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挑了一双平底鞋,再打开门。 门外等候的佣人,见到她这一身形象出来,差点没认出来。 估计那佣人也是呆愣住了,昨晚寿宴上那个艳绿色性感礼服,惹火的妖精,今怎么就变成了一朵清纯的白莲花呢? “带路吧。”明姿画将佣人眼底的疑惑,全看在眼里,淡淡的吩咐。 佣人瞬间回神,立即躬身,“大少奶奶,请跟我来!” 饭厅里,司绝琛早已就座了,正在看报纸。李焉岚跟司老爷子司钟镇正在低头些什么。 明姿画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过去,这还是她“嫁给”司绝琛以来,第一次煞有介事的跟司家人一同吃早餐。 以前她在公婆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网红,买她回来给他们儿子做借种工具的,自然也就没资格跟他们同坐一桌。 今破荒的她竟然也有资格上桌了,不过老宅这里的佣人仍然不把她当回事,仗着她那对气势凌人的公婆,面上跟眼底都是对她的鄙夷。 明姿画倒没在意,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狗眼看人低”,正准备自己拉开一个座位,早点吃完滚蛋。 旁边突然传来了司绝琛的阴沉呵斥:“都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大少奶奶来了?” 周围伺候的佣人都身子一颤,司绝琛自从车祸瘸了双腿,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经常容易暴怒,老宅里的佣人都非常怕他。 听到他的喝斥声后,那些佣人立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走过来帮明姿画拉开餐椅,布置好碗筷,然后低头退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司家二老听到司绝琛的喝斥,也是吃了一惊,互视一眼,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似乎在疑惑,他们儿子怎么突然维护起这个司家从来不待见的儿媳妇起来了? 其实,不光司家二老疑惑,佣人们震惊,就连明姿画自己也不大摸的着头脑。 她“嫁进”司家以来,这还是司绝琛破荒的第一次出声维护她,以前但凡他父母的冷言冷语,佣人们的各种眼色,他都是置之不理,漠然视之。 今儿个这么抽风?难不成他昨晚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她的提议,决定跟她达成友好合作了? 明姿画纳闷的想着,不动声色的喝着碗里的鲍鱼粥。 司钟镇跟李焉岚都只是冷眼看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司绝琛又抛出一个重型炸弹:“姿画,今F市有一个司家名下的综合体商业城开业,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开业典礼。” 明姿画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这个名义上的老婆,司家对外从未正式公布过她的身份,公司里的大活动,司绝琛从未带她出席过。 今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司绝琛不仅突然出声维护她,还主动请她陪同他一起参加开业典礼? “琛,你什么?一直陪你参加公司活动的人,不都是曼丽吗?”她那婆婆李焉岚第一个提出质疑。 “妈,你还嫌网上的谣言传得不够疯吗?”司绝琛语气硬冷苛刻,阴沉的俊脸十分的不好看,冷冽阴鸷的嗓音反问。 李焉岚闻言,眉头一下子打了个结。 想必她也看了那则帖子,知道龚曼丽最近绯闻缠身,现在网上一大堆人都在揣测龚曼丽傍上的已婚富商到底是谁,别有用心之人已经提到了司绝琛。 若是这时候司绝琛带着龚曼丽一同出席活动,无疑是不打自招。 所以龚曼丽被打入冷宫是一定的,李焉岚虽然心里不舒服,为了儿子的声誉,也不能再坚持让他带龚曼丽出席。 只是这个明姿画,她这样的网红,她是横竖瞧不上眼的。 “那也轮不到她!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李焉岚冷眼恶语,毫不掩饰对明姿画的轻蔑跟厌恶。 她让明姿画嫁入他们家,心里却根本没有拿她当儿媳妇看待过,在她眼里只有龚曼丽才配得上她的儿媳妇,这个网红绝对入不了她的眼。 本以为儿子也是一样的,没想到今儿子突然改变了态度,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明姿画能明显感觉到李焉岚对她的不满与敌意,她本来也就没有想陪同司绝琛去出席什么活动,再加上她今晚跟陆擎之还有约呢,F市虽然是邻市,但到底要过高速,来回一趟要好几个时,她现在跟司绝琛过去,晚上八点钟不一定能赶回来了。 于是她主动提出:“老公,不如你让别人陪你过去吧。” 李焉岚看到她这么,似乎是松了口气。 可是司绝琛的脸色却是瞬间黑沉,黯哑着阴沉的嗓音喝斥:“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明姿画无语,不好再反驳什么。 令她诧异的是,李焉岚居然也没有再反对。 明姿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司老爷子身上,她这个公公还没有对她拿赝品寿礼的事情消气,肯定不会任由儿子胡来。 不过一餐饭下来,司老爷子并没有开口多什么,只是跟司绝琛偶尔提了提不想干的问题。 明姿画心里叫苦,不是吧,司家二老这么容易就对儿子的决定妥协了?他们不是最瞧不上她的吗?赶紧反对啊。 她跟陆晚上还有约呢?可不能被司变态给破坏了。 结果用餐结束,司家二老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明姿画只能万分无奈的跟司绝琛上了车,前往F市,去参加司家名下的一个综合体商业城开业典礼。 上了那辆加长版的商务豪车,明姿画跟司绝琛并排坐在后座。 司绝琛打开手边的电脑,开始工作。 明姿画则一副恹恹的表情,心情极度郁闷。 她跟陆好不容易约一次炮,现在人却被司绝琛带去了F市,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你,就算龚曼丽最近绯闻缠身吧,司绝琛身边什么美女没有啊? 他凭什么非要把她揪过去,陪他出席什么开业典礼? 明姿画实在没兴趣的很,坐在车上又很无聊,司绝琛在一旁办公完全不搭理她。 她只好掏出手机,上网挑一些黄段子看。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就贼笑了起来,心情变得好了一点。 “扑哧!” 她边笑边翘起了二郎腿,手脚也随性的半躺了下来,做出慵懒的姿势。 忽然,感觉一道凉飕飕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明姿画咳嗽一声,连忙敛住笑—— 刚刚看黄段子一入迷,她会忘记自己在哪,身边有谁。 该死,她刚刚太放肆了!“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明姿画连忙收敛起野性,装模作样的并拢起双腿坐好,一副淑女的样子,故作轻柔的问道。 司绝琛幽深的眸子像无底漩涡,沉默地冷盯了她好一会儿,冷硬而阴郁的脸容让人看不懂。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明姿画,从来没有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过,又或者,他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身边的哪个女人,像她笑的这么的放肆洒脱。 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包括林雪儿,对他的笑,好像大多都是一个弧度,很官方,很腼腆。 只有她,很随性、自然,不那么拘束,做作。 看惯了那些女人虚伪的假笑,他反倒觉得她自然的大笑,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明姿画见司绝琛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在自己身上,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了进去一般。 她心里暗自忖度着,难不成是她今这一身白莲花打扮,让他联想到了某人? 所以不仅破荒的在公婆面前帮自己话,还破例让自己陪同他出席什么开业典礼。 看来司绝琛果然是好这一口啊。 就是喜欢纯洁白莲。 “你在笑什么?”司绝琛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出声问。 “没什么,我上网随便看看。”明姿画随意敷衍。 “看什么?”司绝琛紧接着又问,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那深邃的目光,氤氲着她无法看透的暗涌。 “黄……”明姿画差一点脱口而出“黄段子”,但联想到自己现在是白裙子飘飘的白莲,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清纯女孩,怎么能偷偷看黄段子呢。 这样一,不是直接破坏了她这副形象的美感吗? 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在司变态心目中稍稍提升的那点好印象,霎那间就荡然无存了。 只好撒谎骗他道:“一个笑话而已。” 本以为司绝琛不会对她看的东西,有什么感兴趣的,一定会继续埋首公事,对她置之不理。 没想到这厮竟然突然凑过脑袋,幽深的视线朝她的手机屏幕上望去。 “什么笑话?”他低沉的嗓音,严肃而清冷。 明姿画的心咯噔一下,瞬间跌落谷底。 完了完了,她看得黄段子全被司变态看到了,自己一大清早精心打造的白莲形象,毁于一旦啊! “黄色笑话?”司绝琛幽暗的眸子仿若一池春水,深不见底,意味深长的:“没想到你喜欢看这个?” “谁我在看黄色笑话?”明姿画赶紧辩驳,打死不打算承认。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样子,打算以此来挽救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白莲花清纯形象。 她假装羞涩的:“老公,你好坏啦,人家不过是在欣赏诗词歌赋的时候,不心点到了弹出来的一个黄色广告啦!” “你是在欣赏诗词歌赋?”司绝琛深邃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嘲讽的笑。 明姿画不服气的回瞪,咬着牙坚持:“怎么,不行吗?就不许我附庸风雅一回?” 好歹看一看她今的装备好不好,白莲花标配啊,她这形象这气质,看上去是不是很清纯,很无辜,有木有? 司绝琛眸色渐渐变深,修长的指节突然扣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拉近自己,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危险气息。 “你是在故意勾引我?”他暧昧又邪恶的问。 “谁的……”明姿画本能的不承认,一脸无辜。 “既然你这么用心,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司绝琛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看她的眼神深沉得近乎可怕,这时候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危险。 “你想干什么?”明姿画心中一颤,身体下意识的退缩,脸蛋也不知道是羞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嫣红如一片艳丽的彩霞,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清纯又诱人的妖精。 她忘记了这男人可不是普通男人,而是一个极危险可怕的家伙,她穿成白莲花的样子,在他面前看黄段子,简直就是变相的引诱与调戏。 司绝琛极英俊阴森的脸庞逼近,在明姿画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明姿画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司绝琛狂热地吻住她的嘴唇,舌头娴熟地探进。 他眸子的颜色似乎这一瞬变了,变得很绿,那是一种极黑极亮的绿色,仿佛极珍贵的一种宝石,绽放着诡异的光芒。 明姿画的舌头被他狠狠地纠缠,她恼怒这样处于下风的处境,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绝琛的手已经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抚摸,感觉到那碍事的布料,不耐烦的一扯,就扯掉了她的衣服。 偏偏明姿画穿的是露肩款的白色长裙,这样一扯,等于裙子被扯了下来,他再一用力,一个美好诱人的身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司绝琛黑绿眸子中的倒影,极具诱惑力。 明姿画凌乱的头发,绝美而艳丽的五官,还有玲珑极致的身段,细腻光滑的肌肤,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无法抗拒的尤物。 76 绿帽子她是给他戴定了 司绝琛眸子里的幽绿越发光亮,仿佛会让两个人一起燃烧。 “呜呜呜……”放开她。 这时候,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他压得她更重,吻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她无处可避。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了,原本僵硬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瘫软起来。 司绝琛眸子里的火燃烧得得更加浓烈,手在她身上狂热的游走,撩起她所有的热情…… “老板,到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提醒道。 “滚!”司绝琛欲求不满的怒吼一声,眼里迸发出猩红的怒火。 明姿画却趁此机会,猛然推开他。 她拼命地喘息,迅速将裙子穿好,躲到车内距离司绝琛最远的地方。 司绝琛也是愣不防才会给她推开,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意乱情迷,任由体内的**控制他的理智的时候,该死的司机的声音却让明姿画瞬间就清醒过来。 他的眸色幽绿得可怕,里面闪簇的光芒,极英俊的脸蛋仿佛地狱里来的暗神极具杀气。 明姿画心中一颤,她知道,若是他真的要强来,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司绝琛是个双腿残废,但他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尤其是他腿部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经常要靠双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的全部力量,因此双臂的肌肉也格外的健硕有力。 每次他一只单手施力就能将她完全控制住,仍她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此时的司绝琛神情危险得近乎可怕,望着明姿画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眼里涌起嗜血般的颜色。 明姿画身体僵硬,头皮发麻。 心里突然有些懊恼,明知道司变态就是喜欢白莲花这款,她干嘛非要打扮成莲花范来诱惑他? 她这不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吗? 正自责的想着,耳畔却传来司绝琛低沉而阴霾的命令:“下车——!” 明姿画怔了怔,最后只得乖乖下车。 车子就停在那个综合体商业城的前面,从他们下车的位置,到即将剪彩的商场大门口铺着红地毯。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了,公司跟商业城里的主要负责人也已到位,特别邀请的F市的大领导正在上坐。 各路媒体扛着摄像机,等着抢拍头条新闻。 现在就等她跟司绝琛了。 跟上司绝琛的轮椅后面,明姿画惊讶的发现红地毯两边的制服工作人员统一战成并排的两个队列,在司绝琛下车时,齐刷刷向他行注目礼。 一直候在那里的商业城总经理,见到司绝琛终于到了,连忙毕恭毕敬的迎上去:“司总,您来了。” “一切准备好了吗?”司绝琛冷冷问道。 “依照司总之前的吩咐,已经准备就绪!”那总经理。 “很好!” 司绝琛一个眼神示意,那总经理连忙受宠若惊的走到他身后,帮他推轮椅。 这样一来,明姿画就显得很多余,只能跟在他们后面。 就这样走了几步,前面司绝琛的轮椅突然停了下来,司绝琛回过头来。 明姿画瞧见他深不可测的犀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顿时一抽。 “过来!”只听他阴沉的命令。 明姿画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 下一秒,就见司绝琛一把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明姿画简直难以置信,脸色都变了。 司绝琛竟然主动牵她的手?是她在做噩梦吗? 司绝琛的手并不像陆擎之那样温暖有力,相反,他的手很冰冷,就跟他整个人阴冷的气质一样,他手上的温度也如寒潭一般。 明姿画被他握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那个商业城的总经理,见到司绝琛的这个动作,不自觉地多打量了她几眼。 来到剪彩仪式的台上,大领导纷纷起立,隆重的迎接他们。 那阵势就跟接见美国总统似的,一个个脸上带着恭维谄媚的笑容,纷纷争相跟司绝琛握手,就连那几个F市的领导也不例外。 司绝琛跟那些人寒暄的时候,明姿画则无聊的站在一旁。 听着他们的交谈,她大概明白这个综合体商业城的投资意义了。 这里是F市的中心城区,人流集中,商铺林立,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政府几年前就开始招标了,直到近年才被财大气粗的司家拿下,整个综合体商业城耗资上亿,足足有一百二十一层,也就只有司氏有这样的大手笔了。 “阿琛!”他们刚落座,一个女音在背后响起。 只见张亚男穿着一身女性干练的黑色西服套装,手边拿着一个名牌黑白长款手拿包,成熟知性,卓尔不凡,潇洒的朝他们走来。 “你怎么来了?”司绝琛淡漠的脸上毫无表情,深邃的目光微冷的看了她一眼。 “今早我在开会的时候,接到司老爷子的电话,叮嘱我一定要过来陪同你一道出席这次F市商业城的剪彩仪式。”张亚男简明扼要的回答,语气带着几分的无奈。 司绝琛眸光微眯,冷冽阴暗的俊脸明显划过一丝的不满。 明姿画当然知道司绝琛在不满什么,今早他在老宅餐厅的时候已经向老爷子宣布了,今出席这次F市商业城的剪彩仪式他要带的女伴是明姿画。 当时老爷子并没有反对什么,可事后却派来了张亚男,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明姿画就知道,那司老头还在为她那个赝品寿礼的事情生气,怎么可能允许她这样不入流的女人待在他儿子身边,公然的出双入对。 “既然张姐来了,琛,不如就让张姐陪同你吧。”明姿画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意,反而大方的起身让座,识趣懂事道。 张亚男的出现可以正中她的下怀,她正愁找不到理由甩掉司绝琛,赶回去晚上跟陆约会呢。 司绝琛的脸忽然阴沉了下去,下一句话,彻底打断了她的念想。 “科翔集团也参与了商业城项目的投资,亚男你也是老板之一,老爷子让你过来是应该的。”司绝琛眯缝着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幽深的面容,不动声色的命令:“王经理,还不快给张总安排座。” 他这句话的意思,强调了张亚男是以投资人代表的身份出席剪彩仪式,而并非他的女伴。 “是司总,张总,请跟我来!”那位总经理连忙恭敬的给张亚男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亚男深深的看着司绝琛,临走前又深瞧了明姿画一眼,没有再什么,跟着那名总经理离开,被安排到他们附近的位置。 整个剪彩仪式,司绝琛都紧盯着明姿画,必须跟他站在一起。 但凡她有心思想溜走,都会被司绝琛提前识破,他冰冷警告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冻结。 好在剪彩仪式很快结束,司绝琛要出席发布会,明姿画则被安排到了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可是明姿画却无精打采,她托着下巴,看着电子屏幕上,司绝琛在发布会上游刃有余地回答着各种问题,忍不住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刚到门口的就是,就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 “明姐,司总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离开休息室一步。”两个保镖神情肃穆。 明姿画无语:“我要上洗手间。” “休息室里就有。”两个保镖丝毫不让开。 “我知道,可我想去外面上,顺便透透气。”明姿画烦躁道。 “明姐,司总吩咐……”两个保镖还是公式化的声音。 “够了,我知道了!”明姿画不耐的打断,失望的转身。 “你们让她跟我一道去,有什么事我负责。”突然一道救命的嗓音响起,明姿画转过身一看,竟然是张亚男。 张亚男对她使了个眼色,明姿画立即闪身出去。 那两个保镖本来还想要阻拦,可是在张亚男凌厉的眼神下,却是不敢再些什么。 他们都是司家的保镖,自然知道张亚男在司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不敢惹得她不高兴了。 明姿画幸得张亚男的搭救,来到洗手间里喘口气。 她上了个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张亚男站在洗手池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阿琛很在意你,我从来没看见过他会动用保镖,盯紧一个女人。” “他那哪是在意我?他是怕我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明姿画不屑的撇唇,声嘀咕。 “啊?”张亚男没听清楚她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让张总你见笑了,你才是司老爷子心目中的司家大少奶奶人选,司绝琛应该在意的人。”明姿画恢复正色,耸肩认真道,并不打算跟张亚男为敌。 尽管她现在是司家大少奶奶,司绝琛的太太,而张亚男是司老爷子最中意的儿媳妇人选,她们俩的立场本应是冲突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姿画对张亚男这样的女强人,就是讨厌不起来。 总觉得像张亚男这样的女强人,应该不会像一般的女人那样为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她看得出来,张亚男不是那样的女人,而她明姿画,本来跟司绝琛就是假夫妻,也不存在跟她真正的敌对关系。 “那是长辈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我父亲跟司老爷子是战友,所以他们都希望我能跟司绝琛在一起。不过我跟阿琛从就认识了,大家相互没感觉,如果真要在一起也不会等到今。”张亚男意外的坦白,也洗了个手,边洗边对明姿画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她也没有想到张亚男会这么坦诚。 不过这至少是一件好事,她们不会成为情敌。 “我也有一个从一起长大的哥们,父母都希望我能跟他在一起,但也许就是太熟了,所以一直不来电。”明姿画能够理解张亚男的感受,反而跟她闲聊起来。 她的那个从一起长大的哥们,就是邱少泽。 她跟邱少泽就跟司绝琛跟张亚男一样,家世相仿,门当户对,父母辈又有些交情,所以就极力促和他们在一起。 不过她跟邱少泽一直以来都只是好哥们,并没有恋人的感觉。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张亚男挑了下眉,脸色和悦。 明姿画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由的道:“张总,我以前还以为女强人都很强势刻板,没想到你跟我们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也是!我以前以为围绕在阿琛身边的女人,必然都是为了他的钱,不过我能够看出来,你是一个例外!”张亚男眼神犀利,一眼就看穿了她。 明姿画微怔,她都打扮的这么像白莲花了,还是被张亚男看穿了啊,不愧是女总裁,眼神果然毒辣。 可是她当然是不可能在张亚男面前承认自己被她猜对了。 接近司绝琛这种人的女人,基本上是为了钱,剩下的不是为了钱的,只能明还有更深沉的意图。 “我是一个例外吗?没准你看错呢?我这样的网红,嫁给司绝琛这样的富豪,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呢?”明姿画故作掩饰,摆出一个白莲花似的娇笑。 “或许别人是,但你绝对不是!”张亚男一针见血的认定。 明姿画心里有些发虚,妈呀,她到底被看穿了多少。 两人一同走出洗手间,这时候刚才那两个保镖慌里慌张的赶过来,见到她就:“明姐,你赶快跟我们回去吧,老板正找你呢。” 明姿画有些惊讶,发布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再,司绝琛没事又找她干嘛? 张亚男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先离开了。 明姿画跟着那两个保镖回到休息室。 就见司绝琛正在看一则新闻,那画面上的人物,好像是陆擎之,明姿画没有细瞧,那画面闪的太快。 但是她却看清楚了,司绝琛握紧了双拳,额头上青筋暴起,狭长的眸子里布满了蚀骨的恨意。 司绝琛有这么恨陆擎之吗? 不就是他心爱的白脸,在他瘸腿之后,转而投向了陆擎之的怀抱。 他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恨他? 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幕? “绝琛。”明姿画想了一会,轻咳一声,告诉他她过来了。 司绝琛阴霾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把轮椅转了过来,面对她的时候眼底的冰冷收敛了许多。 “去哪儿了?”他阴沉着嗓音问。 “我去外面上了洗手间,顺便透透气。”明姿画知道那两个保镖一定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数不漏的跟司绝琛汇报,也就没有隐瞒,实话实。 “过来!”司绝琛低沉的嗓音。 明姿画抬脚朝他走过去,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司绝琛突然一把将她扯了过去,将明姿画固定在他的双腿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司绝琛掰着她的下巴,黯哑着阴沉的嗓音,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找机会溜走,晚上赶回去跟陆擎之约会,是不是?” 明姿画一怔,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你是故意带我来F市的?”明姿画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就是为了阻止我跟陆擎之约会?” 司绝琛黑沉着俊脸,线条冷凛的薄唇,冷冷地开口:“你跟陆擎之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想!” “我跟他不可能,你心爱的女人就有机会上位了?难道你能接受自己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明姿画抿着唇讥嘲,故意刺激他。 “这与你无关!”司绝琛脸色扭曲,阴鸷锐利的黑眸凶残的瞪着她,危险玄寒的嗓音警告:“听着,不准你再去招惹陆擎之!” 完他甩开她,自己滑动轮椅离开。 明姿画冲着他那黑暗的背影,不停地龇牙咧嘴。 凭什么他不准,她就要听话? 她又不真是他的老婆! 就算她真是他老婆,没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吧。 这顶绿帽子她是要给他戴定了。 司绝琛越是不准她招惹陆擎之,她就偏要招惹。 不仅要招惹,她今晚上还要跟陆琴之上床呢。 她就要勾引陆擎之,让他没功夫去搭理司绝琛的心爱女人,把那朵白莲打入冷宫,气死他!哼! 中午的时候,有场饭局,明姿画本来想趁此机会逃跑的,没想到司变态竟然混蛋的把她也带去了。 都是一些公司高层和商场主要负责人,明姿画被安排坐在司绝琛的身边。 席间那些人频繁的敬酒,司绝琛表情深谙阴沉,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底下的人都表示压力山大。 司绝琛却是扮演起好丈夫的角色,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惶恐的面色,频繁的帮明姿画夹菜。 更让明姿画不能忍的是,他竟然偶尔还拿纸巾,帮她擦拭嘴角的油渍。 明姿画实在觉得恶寒,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对面人的眼神。 一定以为她就是司绝琛的新欢,正受着宠呢。 明姿画对司绝琛这样的另类宠爱,自感觉无福消受,就好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对着司绝琛:“我去下洗手间!” “坐下!”司绝琛阴鸷地视线瞥向她,一掌将她压回座位上,压低了玄寒的嗓音,语气阴沉邪恶:“这就受不了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那种眼神让明姿画不安,总觉得有种不怀好意的危险。 接下来的饭局,她都食不下咽。 吃完饭,一行人又返回商场,因为下午还有活动,晚上还安排了型的酒会。 明姿画真的是有些意兴阑珊了,不仅待在司绝琛身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就他们讨论的那些东西吧,她也听不懂。 在这样的场合,总觉得自己很多余。 倒是张亚男,一直陪着司绝琛,跟那些领导和商界人士都能谈笑风生,俨然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女主人架势,跟司绝琛倒是颇为登对。 明姿画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休息,目光注视着场上的两人,不得不感慨司老爷子的眼光深远,这张亚男这外形气质配司绝琛绝对绰绰有余,那谈吐修养不是一般女人能及的,而商业手腕更是厉害,谁要娶了她啊,以后绝对是个贤内助。 “在想什么呢?”明姿画正想着“曹操”,“曹操”就来到她身边了。 张亚男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坐到她的身边,意味深长的:“你应该陪在琛的身边,他需要你!” 明姿画冷嗤一声,心里恶寒,司绝琛会需要她? “他有你就够了!”明姿画挑着眉回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在司伯伯的面子上,跟他结成事业上的伙伴,再我的公司跟司氏也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你就不同了,你是他的妻子,以后琛还需要你多开解他,他自从那次车祸后就性情大变,一直没有走出来。”张亚男看似担忧的。 明姿画没有想到,张亚男虽然嘴上对司绝琛没意思,但其实还是蛮关心他的。 到底是从一起长大的,就算没有爱情,多少会有一点亲情吧,这点明姿画可以理解。 只是对于司绝琛的事情,明姿画真的没有兴趣了解太多,她现在满心都牵挂着晚上跟陆擎之的约会呢。 司绝琛布下了层层阻碍,让她没有办法赶回去。 不过张亚男的出现,却是让明姿画灵机一动,看到了希望。 “张总,你是怎么来的?”明姿画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我接到司老爷子的电话,看时间不多了,就自己开跑车过来的。”张亚男诧异的看着她,愣了一下,如实回答。 明姿画一听到跑车,瞬间眼前一亮。 她笑嘻嘻的望向张亚男,眨着双眼:“不知道张总方不方便,把你的跑车借我一下呢?” “你要借我的跑车干什么?难道你想……逃?”张亚男很快反应过来明姿画的意思,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司绝琛,睁大眼睛不确定的问她。 “不知道张总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呢?”明姿画眼神晶亮,并不打算隐瞒。 “你叫我亚男好了,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竟然敢在阿琛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你就不怕被他逮到?”张亚男更加意外的看着她,真是对明姿画刮目相看起来,从到大她还没遇到一个胆子大的敢跟司绝琛明着做对的女人。 明姿画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77 今晚必须拿下他 一个时后,明姿画已经开着张亚男的那辆捷豹跑车,飙在高速路上了。 她将车内的音响开的很大,车速飙的很快。 从F市到市,走高速正常要三个时,明姿画的飙车速度两个时就能到达。 起来,她这一手车技,还是跟费思爵那混蛋学的。 费思爵酷爱赛车,也是国外知名的赛车手,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他经常载着她恶意飙车吓她。 久而久之,明姿画也就习惯了这样的车速,还偷师跟费思爵学赛车。 现在她的车技虽然比不上费思爵,但比普通人还是强很多的。 再加上张亚男捷豹的豪车和四个六的车牌,就算是高速飙车也没人敢管她。 照这个时速,她很快就能赶回市,到时候就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晚上可以跟陆擎之度过愉快迷人的一夜。 明姿画之所以能逃出司绝琛的罗地网,那还是要感谢张亚男的帮忙。 至于张亚男为什么要帮她嘛,如果张亚男真的如她所,她对司绝琛没有特殊感情,帮她也就是个顺水人情;如果张亚男真的对司绝琛有特别的感情,只有她明姿画离开了,她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的站在司绝琛身边。 所以无论是哪个理由,张亚男都会帮她,明姿画也是瞅准了这一点,才开口问她借车的。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张亚男不但愿意借她跑车,还帮她逃出了司绝琛的包围圈。 现在她可以一心一意赶回去跟陆约会了。 回到蔷薇山庄自己的那栋别墅,明姿画将车停进车库里,拿着包包跟钥匙走进别墅大门内。 “主人,你回来啦?”叮叮见到她显然很高兴。 “好累啊,叮叮,我要上楼睡一下,帮我准备好洗澡水。”明姿画将钥匙跟包包交给叮叮,把鞋子脱了,换了双舒适的拖鞋朝楼上走去。 “是的,主人。”叮叮在身后应道。 明姿画上楼回到卧室,先坐在梳妆台前卸了妆,然后上床眯了一个时。 飙了两个多时的高速,她有些疲惫,需要睡一觉恢复体力。 一个时后,明姿画睡醒,叮叮已经将洗澡水准备好了。 明姿画拿了换洗内衣,走进浴室。 “主人,需要我帮你搓背吗?”叮叮可爱的问。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明姿画朝她笑了笑。 “我下去给主人榨杯鲜橙汁!”叮叮体贴的。 “谢谢你叮叮。”明姿画笑着。 叮叮走后,明姿画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身赤果的躺进她特别从德国购置的洁白的方形浴缸里。 明姿画是个懂得享受的女人,她喜欢在浴室里泡澡,在浴缸里滴几滴精油,把自己泡进热水里疏解一身的疲惫,让皮肤好好的放松一下。 对面是一整面墙的镜子,美丽女人的通病,明姿画很喜欢在洗澡时欣赏自己的身体。 得益于多年精心的保养,她的肌肤光滑白皙有弹性,细腻的光泽,就跟青春期的少女无异。 她的胸部很饱满,形状极好看,一尺八的蛮腰,腹部结实,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双腿修长,臀部微翘可人。 明姿画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露出了丝丝粉红。 她满意地笑了笑,从水中站起跨出浴缸,拿了浴巾,轻柔地擦着身上的水珠。 全身**地走到衣橱,随手翻出了一件黑色低胸塑身衣,接着从衣橱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丁字裤,本来,她还想找一个黑色的胸罩,结果发现那该死的胸罩带子露着很难看,她坏坏一笑,将胸罩扔在了一边,直接套上了塑身衣。 她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好她的胸部很挺,不戴胸罩也没问题。 接着她又坐在梳妆镜前,翻出所有的化妆品。 挑出淡粉色和金棕色,在眼上描描画画,将睫毛夹得弯翘,唇上点上浅粉色的唇彩。 头发在一侧高高梳起,团起来。 很好,妩媚动人,明姿画笑笑,把妆卸掉,又挑出紫色系来。 眼角加深一点,恩,眼线微微拉长,唇膏颜色稍微暗一点。 还没有干的头发用吹风机吹成大卷。 真是好极了。 她最独特的优势就是,可以扮什么像什么,粉嫩的萝莉,性感的妖精,哪怕身上还穿着塑身衣,那种女人味道还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真是生尤物,明姿画细长的手指触着镜子,镜内镜外,两根葱玉手指相抵。 无声的笑笑,镜中的魅惑女人眼波流转。 很好,她的身体就是自己最大的本钱。 今晚必须将陆擎之迷倒才行。 半时后,明姿画化完约会妆站在镜子前面,又精心挑选了一条浅橙色的百折裙穿在外面,衬托出她独有的气质,更添几分高贵优雅。 大波浪的卷发发用橙色的大花扎起,突出两边的精致轮廓。 整套搭配完成,简直就是一个迷人的尤物。 明姿画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深吸一口气,她眸光狡黠的一闪。 从抽屉里翻出套套,塞了几个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又拿了一个出来压在浴室的香皂下面,顺便在自己的包包里也备了两个。 明姿画笑得诡秘,今晚她跟陆擎之约完会,还不知道会去哪里做,反正她什么都提前备好了,有备无患嘛。 拽着裙摆下楼,叮叮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鲜榨果汁。 明姿画接过,一口气喝完。 她要多补充维,保证肌肤永远鲜嫩光滑,才能让男人喜欢! “主人,你今好美哦!”叮叮在一旁称赞她。 “算你有眼力。”明姿画挑了一下眉头。 “主人,你今晚要出去约会吗?”叮叮接着又问。 “是啊!”明姿画点头,来到她之前在网上特别为咪咕订购的猫屋边,蹲下身来打量着咪咕。 家伙现在正躺在窝里睡的正香,见到主人来了,只掀了一个猫眼扫了她一眼,接着又傲娇的继续打盹。 “主人,你约会的对象,是不是上次那个陆帅锅?”叮叮一脸的好奇。 明姿画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陆擎之,看来男人有颜值就是好,连女机器人都惦记着。 “你对了,就是陆擎之,他等会会来接我,没准晚上我们还会回来这里过夜。”明姿画一边抚摸着咪咕,一边对叮叮。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陆擎之今晚约完会再绅士的送她回来,她就主动邀请他进门,跟他激情一夜。 实话,陆擎之上次跟她在酒店那次,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正好她这段时间又是空窗期,没有男人,她还真有点有些怀念他身体的滋味了。 “哇,太好了,主人你终于要跟陆帅锅在一起了。”叮叮开心的叫好。 明姿画却摸不着头脑,转过头,挑起眉头问:“叮叮,你那么高兴干嘛?你很喜欢陆擎之吗?” “是啊,叮叮喜欢陆帅锅。”叮叮连连点头。 明姿画汗颜,叮叮肯定是没见过几个帅哥,所以见过一次陆擎之就对他特别有好感。 “你啊,思春了!”明姿画拍了拍她的脑袋,再次确定应该早日给她找个男朋友。 * 晚上八点整,陆擎之的豪车准时停在别墅门外。 明姿画故意假装矜持,拖延了一会时间,让他等了一会儿,再推开门出去。 陆擎之笔挺的身体慵懒的倚在车边,他今穿着一身稳重的黑色手工西服,夜色笼罩着他深邃的五官,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贵气。 他的目光一直凝着明姿画一步步的走到自己面前,像是看不腻她一样。 今晚她一身随着她浅橙色的百折裙,随着她走路的幅度而轻轻飘荡,整个人灵动飘逸。 她这一身精致的妆容,很明显是有认真打扮过,证明她也很看重他们今晚的约会。 想到此,陆擎之薄抿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明姿画在他面前站定,两个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这样近距离的看她,明姿画更加的妩媚迷人。 “你今晚很漂亮,我被惊艳到了。”陆擎之幽暗的眸子仿若一池春水,深不见底,他稍稍欠身,伸出一条手臂。 明姿画早已习惯了男人对她不加掩饰的赞扬了,轻抿唇笑了一下:“谢谢。”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中,如一对配合默契的情侣,由陆擎之牵着她的手,款款走到豪车旁。 陆擎之亲自为她开了后座车门,先将她送进去…… 那样一系列的动作,不过短短几分钟,可豪车权贵,美女华服,实在是叫旁人看了钦羡。 上了车,明姿画还未坐稳,便被从另一边车门上来的陆擎之伸手一扯,一下子紧紧拥在他怀里。 明姿画下意识挣扎着要起身,便听到头顶男人低沉声音,有些不容置喙的:“别动,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陆擎之遒劲的手臂一下子将她围绕起来。 明姿画怔忡的靠在他怀里,睁大眼睛望着男人近在咫尺沉稳而平静俊脸,欲言又止。 他们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她还没开始撩呢,一上车就被他禁锢在怀里了。 车厢里的时光仿佛静止,窗外的灯透过玻璃抚过她的脸上。 陆擎之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漆黑的眸光深不可测,凉薄的唇角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主动约一个女人。 似感觉到男人强烈的灼热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明姿画诧异的抬头。 四目交融,暧昧的气氛,陡然一下子染上了某种热度。 火花噼里啪啦的在车厢里迸发出来。 明姿画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她故作羞涩,妩媚的眼眸如波,娇嗔的瞥了他一眼:“陆总,您再这样,人家就不跟你一块去吃饭了。” 陆擎之听着她的话不禁勾唇笑了起来,长指挑起她的下颚,意味深长道:“上了我的车,还由得了你下去?” “讨厌啦,你好坏!”明姿画娇滴滴的哼声,洋装不满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实际上是早就觊觎陆擎之健硕的胸肌已久了,想要趁机在上面摸一把。 陆擎之看着她的动作,深邃的五官幽幽的看着她,暧昧而邪恶的问,“你这是在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明姿画当然不可能承认,她嘴上气恼,手却是不自觉的攀上了陆擎之的脖子,妩媚的眸子又像他抛了个勾魂的电眼,那神情像是在:我就是勾引你了,怎么样? “妖精,别玩火!”陆擎之眼眸一暗,沙哑而粗重的嗓音,危险的警告。 “是你先玩的!”明姿画不管不顾,红唇故意凑到他的嘴边,吐气呵兰,手也不自觉的下移,滑进了他的西服里,在他胸膛上暧昧的游走着。 陆擎之身子一下子紧绷,性感的喉结下下蠕动着,下腹好像燃起了一道火苗,一瞬间蔓延至全身。 明姿画能够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度,眼里划过一丝玩味,她恶意的继续深入撩拨,看着陆擎之身上的火越燃越烈,她反倒是像看戏一样,有恃无恐的笑。 她之所以敢在车上,如此大胆的调戏他,就是因为她知道陆擎之不是司绝琛,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有着惊人的自控力,就算身体爆炸,也不会在车上要她。 而她则享受这样一种撩拨他的过程,只有现在把他的热情燃烧起来,晚上他才可能配合自己。 就这样一路的暧昧,车厢里的气氛很火热,直到抵达一家五星级国际大酒店的门口。 “老板,到了。”开车的司机提醒。 明姿画眼睛一亮,想到既然他们已经到酒店了,很快她就能将陆擎之吃干抹尽了,不禁心情大好。 她刚准备起身下车,却被陆擎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腰肢,两个人就这样密不可分的贴在了一起。 明姿画来不及反应,陆擎之蓦然吻上了她的唇。 疯狂的吻,带着肆意的攻势,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一切。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绵绵的柔水。 陆擎之依旧吻的霸道而凶猛,直到自己餍足后,才缓缓停了下来,看着红红的脸蛋,微肿的唇角,嗓音强势而低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你……!”明姿画瞪着他,当她发现陆擎之眼中一闪而过的笑谑时,如花的红唇漾出妩媚的笑容,娇嗔:“陆总,你好坏!” 边着手灵活的滑入他的衬衣里,使劲地揪了他一把,让他欺负她,哼哼! “妖精,你再勾引我,惩罚就不止一个吻了?”陆擎之倨傲临下的危险看着她,嗓音暗哑了几分,深邃的黑眸中泛起毫不掩饰的火焰。 明姿画虽然很想勾引他在车内就激情一把,可考虑到他们才刚刚开始,女人欲拒还迎,才能在男人心目中保持长久的魅力。 于是眉眼微弯,抬起脸颊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诱人,无辜的眨眼:“我勾引你了吗?没有吧?” 完手指旋转一个弧度,在他胸膛上作怪。 看着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眸底迸发出异样的神采,明姿画立即罢手,收敛笑意,从他身上下来,推开车门离去。 独留下陆擎之一个人坐在车厢里,郁闷的压抑着自己热血沸腾的身体,久久都难以平息。 * 酒店顶层的vp包厢里。 三个矜贵不凡的男人围坐在一桌。 池千墨时不时抬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名表:“今难得老陆答应出来,跟我们聚一下,不会放鸽子吧?” “应该不会,老陆不是那种人,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到。”关赢一身笔挺的军装,坐在那里自有一番气势。 “他以前都很守时,今这是怎么回事?”池千墨疑惑的皱眉,忍不住询问坐在对面,一直默不吭声的黎睿宸:“阿宸,你知道老陆回国后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黎睿宸优雅的坐在那里,贵公子范十足,闻言摇摇头,淡淡的:“我跟他也只见过几次面。” “我倒是听老陆身边,最近一直跟着个女人,好像是司绝琛以前的女朋友。”关赢敲手无聊的打着桌面,突然想到。 “我靠,老陆什么时候这么重口了?司绝琛的女朋友他也抢?”池千墨惊讶的叫道。 “谁知道,那女人听是司绝琛车祸后离开他,主动接近老陆的。”关赢眉色幽深。 三个男人正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着,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陆擎之,身边果然带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三个男人脸色都是一怔。 相对于他们的吃惊,同样的明姿画也一下子震住了。 她原本以为今晚陆擎之约她出来,是跟她单独约会,两人在用完浪漫的烛光晚餐后,顺理成章的找个地方开房,或者去她家把关系再进一步。 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带她来参加聚会? “怎么这么多人?”明姿画下意识的叫道,眼神询问向陆擎之。 “他们都是我的发,带你认识认识。”陆擎之眸光潋滟的看着她,伸手主动握紧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明姿画眼睛瞪的大大的,心里顿时波涛汹涌。 陆擎之竟然带她来见他的发?他什么意思? 他们的炮友关系,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吗? 再带去见自己发的,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 明姿画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身份尴尬起来,尤其是面对对面三个男人打量的目光,更加觉得无法适从。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开陆擎之的手,可是陆擎之却紧抓着她不放,握紧了她的手将她带进了包厢里。 “这位是池千墨,跟我一样经商;这位是关赢,部队军人!”陆擎之轻启薄唇,淡淡的介绍了他的两位朋友。 “你们好!”明姿画冲他们点点头,眸光不经意的扫过他们。 虽然陆擎之介绍的简单,但他的这位叫池千墨的朋友,浑身上下都是矜贵的名牌,光是身上这一套西服就价值不菲,更不用他手上戴的那块价值百万的金表,肯定不是一位简单的商人; 而这位叫关赢的军人,就更加不得了了,他穿着军装,明姿画的外公也是部队的她自然认得,少也是个上校。 她正思考着,就听见陆擎之从容的嗓音,接着又:“黎睿宸,你之前认识的。” 黎睿宸? 明姿画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回神,顺着陆擎之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真的是睿宸哥哥。 “明姐,好久不见!”黎睿宸俊脸上扬起温润的笑意,目光还是那么的澄澈迷人。 明姿画尴尬的笑笑。 就算她对黎睿宸贼心不死,可今她是陪着陆擎之过来的,总不等当着他跟他发的面,公然勾搭黎帅哥吧。 明姿画只能收敛一些,假装淑女的就坐在陆擎之身边。 几个人坐成一桌,待他们坐下后,服务员开始上菜。 “老陆阿,我听赢,你最近从司绝琛那里抢了个女人过来,不会就是她吧?”池千墨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直口快的问道。 闻言,明姿画的脸色变了变。 她的确算是司绝琛的“女人”,可是他们得是她吗? “胡什么呢,吃菜!”关赢在桌子底下踹了池千墨一脚,狠狠地对他使眼色。 这女人既然被陆擎之正儿八经的带过来见他们,定然是老陆已经认定了的,他们可不能怠慢了。 担心池千墨这样口无遮挡的,会引来老陆跟明姐的不高兴,所以才特意呵斥了一下。 池千墨也是个有眼力的主,刚刚不过是兴致使然,如今收到关赢的眼神,他立即反应过来。 “来来来,我们四个难得聚一块,喝酒!”他先干为尽了,接下来再也没有提关于明姿画是不是陆擎之从司绝琛那里抢来的女人的话题。 明姿画总算舒一口气,他们要是细问起来,她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回答。 你她是司绝琛的女人吧,他们俩又没有实质上的关系,连婚姻都是假的;你她不是司绝琛的女人吧,她现在又顶着司太太的头衔。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女王本色》hp:nf67851。h 《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hp:nf788947。h 78 身体需要,看上他的男色 陆擎之跟几个朋友喝了酒,转头看到明姿画一脸沉默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吃多少的东西,不禁低声:“不合胃口?” “没有。”明姿画摇摇头,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准备去夹菜。 她一眼就瞧见了中间的那盘油焖大虾,刚准备去夹,突然想到这一桌子都是男人,而且又都是陆擎之的朋友,她是他带来的女伴,就这样在他的朋友面前毫无形象的吃大虾,显然不太合适。 明姿画虽然不是那种假装淑女之人,但起码的礼仪还是懂的。 她既然跟陆擎之来了,怎么也得顾及他的颜面,不能让他丢脸。 于是只能悻悻的收回筷子,装模作样的夹了一根自己面前盘里的青菜,放在嘴里闷闷的嚼着。 要这淑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只能吃素不能吃荤,可她明姿画向来是个食肉动物。 以后这样的场合她再也不要跟陆擎之一块来了。 明姿画在心里暗暗发誓。 陆擎之眯起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旁边女人郁闷的表情,顺着她眼馋的目光瞅着那盘油焖大虾,顿时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 这女人食肉,让她吃几根青菜,她能意吗? 陆擎之自从上次在寿宴上见过明姿画凶猛且迅速的啃鸡爪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无肉不欢的动物,跟那些要保持身材刻意节食只吃素的女人,还真不一样。 于是他卷起矜贵的袖口,拿起那盘明姿画垂涎已久的油焖大虾,放到自己面前,一只一只动作斯而利索的剥了起来。 明姿画本来嚼着青菜,心里就够不意的。 本以为跟陆擎之出来,晚上有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的,现在莫名其妙的多出几个男人,就已经够让她无奈的了。 更可恨的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她还不好意思大口吃肉。 眼睁睁的瞧着那一大盘的油焖大虾,全被陆擎之拿到自己面前,明姿画忍不住嘴角抽搐,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可是一只都没给她剩下呢? 和着这男人今晚约自己出来,不是要跟她来一场浪漫的约会,度过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而是让她充当他的女朋友,带她在他朋友面前充面子来了? 切!明姿画心里冷嗤一声,满脸的不屑。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郁闷的一口气喝完。 刚准备再给自己倒一杯的时候,陆擎之突然伸手阻止了她:“别喝那么多,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伤胃!”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她喝她的酒,关他什么事! 还没来得及挣开他,就见陆擎之突然将他面前剥好的那一盘子大虾,端到她的面前。 “吃吧!”他五官依旧淡淡的,性感磁性的嗓音里却透着一股宠溺。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目光诧异的看着他,心中的情绪起伏不定。 “给我的?”好半响,明姿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问。 陆擎之漆黑而幽深的目光,盈着淡淡的笑意,朝她点了点头。 周围的三个男人都愣住了,刚刚陆擎之突然霸占走整盘大虾,他们还诧异呢,以前也没见老陆这么爱吃虾啊。 原来是为了讨好女人。 只是陆擎之这样尊贵成熟的男人,为了讨好一个女人,居然做得如此的无下限。 那三个人都被他奴性的一面给惊呆了。 军人出身的关赢率先受不了了,起身去洗手间抽根烟,压压惊。 池千墨见这么个秀恩爱的情形,也待不下去了,跟着出去了。 黎睿宸则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幽深的看着陆擎之跟明姿画,眼里闪过复杂的精光。 “卧槽,关关,刚才我没眼瞎吧?老陆居然亲自给那个女人剥虾。”追出去的池千墨在洗手间里撞见正抽着烟的关赢,忍不住叫道。 “你没看错,我刚刚也看见了,看来老陆这回是认真的。”关赢深吸了一口烟,眉目幽深。 “认真的?老陆这么重口味?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就看上一个从司绝琛那里抢来的女人?”池千墨搞不明白,疑惑的皱眉。 关赢吐着烟圈,“谁知道,没准老陆就好这一口!” “难道抢回来的女人比较有滋味?改明儿我也去抢一个!”池千墨摸着下巴,分析道。 “得了吧你,就你有这贼心有贼胆吗?你就不怕你家的母老虎把你灭了。”关赢冷笑道。 池千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瞪着眼警告:“你要是敢乱,心我废了你!” “我没那闲工夫跟你家母老虎告状!不过你注意到没有,老陆看上的这个女人好像对他并不怎么感冒!”关赢微微眯眼,目光冷锐。 池千墨幸灾祸的笑:“单相思啊,没想到陆擎之也有今!” 关赢吸完烟,瞟了他一眼,“你那表情,就像没人不知道,你家母老虎曾经暗恋过老陆似得。” “谁我老婆暗恋过陆擎之了,我老婆最爱的一直都是我好不好?”池千墨愤愤不平的朝关赢的背影喊道。 …… 晚餐后,陆擎之便带着明姿画离开了。 上了他的加长版商务豪车,明姿画坐在车里,沉闷的一句话都没。 刚才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看在他亲自帮她剥大虾的份上,曾经暗示过陆擎之,晚上他就不用送她回去了。 可这厮貌似压根没听懂她的意思,还是坚持要送她回家。 送他妹啊! 他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她让他不用送她回家了,摆明了不就是他们晚上直接在酒店开房过夜的意思吗? 她作为女孩子都已经主动开口提示的这么明显了,陆擎之居然视而不见,还是将她带上车,难道他今晚上约她出来,根本没打算和她那啥,单单只是为了带她跟他朋友聚餐? “怎么了?不高兴了?”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明姿画沉闷的脸,不禁低声问道。 明姿画心中憋闷,不给他好脸色,连半句话都懒得和他多。 陆擎之看见她沉闷的样子,挑起了眉梢,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她,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你!”明姿画皱起秀眉,忍不住脱口而出,质问他是不是男人? 这么大好的机会,带女人去酒店,居然不开房就回来了?他有病吧?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这样子质问他,岂不是显得她过于主动,很想吃掉他的样子。 陆擎之眸光微眯,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她,接着她的话往下问:“我怎么了?” 明姿画不便直接质问他晚上为什么没有带她开房,把脸一沉,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带我去见你朋友,怎么不早?” 她一直以为今晚上,会是他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陆擎之如果真有心追她,怎么样也该包下一整个西餐厅,跟她度过一个浪漫愉快的一夜。 可他偏偏带她去见了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里面竟然还有黎睿宸。 他这不是摆明了断她后路吗?她都以陆擎之的女伴身份,跟他那些发们吃过饭了,以后还怎么去泡黎帅哥? 黎帅哥还可能被她轻易搞到手吗? “画画,我只是想你认识我的朋友,尽早的融入我的生活朋友圈。”陆擎之暗叹了口气,漆黑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晦涩迷离的色泽。 明姿画闻言,下意识的叫道:“我要融入你的生活朋友圈干嘛?难道你恨不得全下的人都知道你跟我是炮友?” 陆擎之眉头紧锁,俊美的五官不禁沉了下来:“你认为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只是把你当成炮友?” “不然呢?我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吗?”明姿画不耐的挑眉,脸色一片清冷,讽刺的反问。 陆擎之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出,让他刚硬而立体的五官,渐渐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一把捏住明姿画的下颚,将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低吼:“明,姿,画!” “干嘛?”明姿画嗡了嗡唇,漆黑的目光闪烁的看着他。 车内光线昏暗的落在他峭冷硬的五官,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目光却格外的深邃。 “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职责忘记了?”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眉宇间都染上一层阴霾。 “职责?我的什么职责?”明姿画一下子僵住了,脑子里一时懵圈。 她除了吃喝玩,从来就不记得自己会有什么责任? “看来你是忘了,我看有必要替你温习一下!”陆擎之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沉如海,刚硬完美的脸庞渐渐逼近。 明姿画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张和她离的几毫分的俊脸,嘴唇上温热的触感,还有那鼻息间交错的呼吸。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伸出手来推开他。 陆擎之似乎早就意识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直接欺身上前,明姿画被狠狠的压在他和车座之间。 刚想要话,却被他攫住嘴唇来回斯磨,断断续续的话在交缠里变成了哼哼唧唧。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用力,明姿画都感觉到他牙齿磕着她很疼。 “啊”一声闷哼,被他吞没在了喉咙里,陆擎之惩罚的咬了她一口,趁着她呼痛之际撬开牙齿,攻城略地。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像暴风骤雨般,蛮横的纠缠着,霸道痴缠着她的唇舌,狂暴的想要侵占她的每一寸。 明姿画想躲他就追,想退他就步步逼近,最后逼得她无处躲无处逃,只能任他霸道狂乱的予取予求。 明姿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丝毫推不开坚若磐石的他。 陆擎之趁着她难以反抗之际,一只手从她的裙子下摆探了进去,带着丝丝薄茧的手,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腰。 明姿画立即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不是不想要跟他在车上来一次,但前提是她主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强制着。 陆擎之见她微微的闪躲,手更加不安分的煽风点火。 他不甘满足这寸寸的痴缠,放开了她的唇,吻轻轻的落在了明姿画脖子上,锁骨上,一点一点的轻吻着她的肌肤。 “你放开我!”好不容易唇被他松开,明姿画喘了一口气,立即大吼道。 “我是在帮你记住自己的责任!”陆擎之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理所当然。 明姿画心中冷嗤,她对他有什么责任?! 她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直接秒杀他,“陆擎之,你明知道我现在是司绝琛的太太,对你有什么责任?” “难道你就没想过跟司绝琛离婚?”陆擎之脸色黑沉,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 “离婚?”明姿画一愣,随即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离婚。” 开玩笑,她还没查出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怎么能半途而废? 本来嘛,明姿画以为司绝琛那个变态软硬不吃,根本无法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不过那次在寿宴上遇到了林雪儿,明姿画瞬间又看到了希望。 原来司绝琛也并非生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的硬伤就是林雪儿。 一个人只要有了弱点,就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明姿画相信她离搞定司绝琛的那一不远了。 “如果你是担心司绝琛不同意,或者司家人阻碍,我来解决。”陆擎之深邃眼底渐渐涌起一股复杂,沉静的望着她,面容清冷而深沉。 “不是,你不明白。”明姿画摇头,一言难尽。 “那是因为钱?”陆擎之嗓音浑厚而有力,五官神色不禁有些冷硬起来。 “也不是完全因为钱。”明姿画还是否认。 陆擎之的脸色真的绷紧了,眉宇间有染上了一层戾气,声音更是清冷的像卒上了一层冰渣:“明姿画,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呢?”明姿画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反驳。 看着男人漆黑的目光探究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禁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陆擎之,我的事情你不了解,我跟你也不清楚,你还是不要管我,我们就继续维持着之前的关系,互不干涉,不好吗?” “你不想跟我有进一步的发展?”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浑身散发出诡异而逼人的气势。 明姿画老实的:“不想。” 陆擎之的俊脸一寸寸的阴沉了下去,几乎,就像冬的树叶打了寒霜一样,每一个棱面都刺出了冰刃。 “既然不想,为什么你还答应我今晚的邀约?你这一身刻意的打扮,难道不是为了勾引我?”陆擎之眉头拧得更深了,深邃犀利的眼眸冷锐的射向她,像冷冽的刀子,不怒自威的声音,有种可怕的意味。 面对男人的犀利而直白的话语,明姿画不免有些心虚,但有些事情还是开了比较好,免得他下次又误会。 “我是勾引你了,可那又怎么样?一个女人勾引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种原因,不一定是为了爱情,陆总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难道还不清楚,有很多女人用各种手段接近你,其实都是为了你的钱跟地位?” “那你呢?你勾引我,又是为了什么?”陆擎之眼神深暗,目光中充斥着一片讳莫如深的光泽,仿佛像潭深水漩涡,太过轻易就将人吸引进去,迷失在他深邃的眼底。 明姿画差一点脱口而出,当然是为了你的男色,难道你没发现本姐在撩你,泡你,想要睡你吗?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就这样直白的实话实,很容易打击到他这样高高在上男人的自尊。 “如果我,我也是为了钱,你信吗?”她无辜的眨眨眼,算是给了他面子,找了个借口回他。 没想到陆擎之却将她拉近到自己面前,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深深凝视着她:“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你会跟司绝琛离婚?” “不会!”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摇头。 “所以你接近我,勾引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为钱!”陆擎之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带着一股与身俱来的强大压迫感。 明姿画脸色一僵,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话,这么快就被陆擎之套出来,轻易的识破了。 “快,到底为什么勾引我?”陆擎之冷峻的脸绷紧了,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灼热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 明姿画禁不住心底一颤,抿了抿红唇,只能老实交代:“好了,我就是了,我就是看上你的男色了,不行吗?” “……”陆擎之黑眸愈加深不见底,心里有着不出的情绪,俊逸非凡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晕里,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任何的情绪。 明姿画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见他久久的沉默不话,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车厢里冷冽的气氛,让她感到呼吸微滞。 索性直白的又解释了一遍:“你的身材真是不错,技术也不赖,上次酒店那一夜一直让我回味无穷,何况你还是个难得的大帅哥,总的来你的条件我很满足我对男人的需求,所以我打算把你发展成我的长期炮友,我们只做不爱,互不干涉,有时间跟需要了就出来约一炮,互相没有负担,也不需要负责任,最重要的是你不需要另外出钱来包养我,我也省得去夜店找牛郎,我们互利互惠!” 没想到她的话刚完,陆擎之的脸色就彻底的黑沉了,眼眸顿时冷冽得可怕,眉宇间充斥着一抹暴怒的戾气。 “明姿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夜店牛郎?泄欲工具?”他的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危险气息,双手攥紧成全,手背上青筋暴起。 明姿画有些不喜欢他的用词,忍不住纠正:“陆总,您能别那么露骨直接吗?什么泄欲工具,明明是长期炮友好不好?现在都流行叫这个!何况也不是我单方面嫖你啊,你不也能免费睡我吗?我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被你睡了还管你要钱要别墅,或者死缠着你要名分,非逼你娶我,你无条件睡我这样的大美女,我又能解决身体需要,我们这是互惠共赢好吗?” 陆擎之薄凉的唇角突然冷笑了起来,眼底深处有股可怕的戾气散发出来,从喉头里发出僵硬的声音:“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互惠共赢?到底,你是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只是想利用我解决你的生理需要,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 明姿画看着他突然变得暴怒阴郁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表情完全的不能理解。 这男人是疯了吧? 她这样的大美女免费送上门给他吃,他竟然不要? 切,他爱要不要!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互相都不再理睬对方。 车厢里沉默的气息流淌着。 直到车子在她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明姿画想也不想就下车了。 刚站稳,关上车门,便看到快速启动的车子离开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豪车,明姿画忍不住皱眉。 这男人不干就不干,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回到别墅,明姿画四脚朝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刚才在车上的画面,还有陆擎之对她的话。 什么叫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心上,从头到尾只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难道这厮对自己有意思? 明姿画摸了摸下巴,直觉不可能。 像陆擎之这样的男人,身边有各种女人,不可能一夜情都玩不起吧。 临睡前,明姿画上楼洗了个澡,脱去这一身裙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浴室的瓷砖上。 明姿画捡起来一看,是一只耳环,可并不是她的。 她仔细回想,应该是刚刚坐在陆擎之车后座的时候,不心粘到自己身上的。 陆擎之的豪车后座上,发现一只女人的耳环,这明了什么? 明姿画忍不住冷笑。 陆擎之这混蛋刚刚还跟她装深情,要不是她道行深,差点就被他伪装的外表所迷惑。 连车震都跟别的女人做过了,还好意思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那么煽情的鬼话。 呸,男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混蛋! 79 干爹的小玩具 这晚之后,陆擎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好像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 明姿画心里冷笑,这陆擎之以为自己有几个钱,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就许女人接近他是为了他的钱,她看上他的男色就不行了? 他能泡各种美女,她还不能泡他了? 什么人嘛,简直大男子主义!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他呢,更何况还想把他发展成长期炮友。 可他倒好,一点不识抬举! 不过男人嘛,尤其是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习惯了高高在上,身边围着各种女人带着膜拜的眼光看着他们。 就算那些女人接近他们是为了钱,他们也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那是真爱。 像她这种看上了他的男色,想要泡他睡他,他就有种强烈的被当鸭的感觉,估计郁闷的到现在心里还不能释怀吧。 呵呵,那就让他去林雪儿那里找点男人自尊吧,她还不想理他呢。 司绝琛这几倒是每很勤的找她,自从上次她在他布下的罗地网中逃走,这厮就不淡定了。 每几个夺命连环电话,明姿画真怀疑,司绝琛是不是一有空就故意打电话来骚扰她。 不过明姿画啊,当然不可能接听他的电话,那么傻乎乎的让自己往枪口上撞呢。 司绝琛找的她越急,越明他那一口气还没消。 她这时候去见他,或者接他的电话,就等于火上浇油。 所以她明智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又拿出之前准备的另一支备用手机使用。 司绝琛爱打给她就打,反正她也不接听,就把手机搁那。 明姿画还特别叮嘱叮叮,她这支手机若是经不住司绝琛的连环扣没电了,就继续给它充电,让他接着打,打到他气消了为止。 反正明姿画早就准备了两支手机,一支是她应付司家人,泡帅哥,做网红专用;另一支是她的私人手机,里面是家人跟死党的电话,当然了还有“伊语”的几个重要负责人和股东的私人电话。 明姿画这几接到了副总萧之琳从国外打来的电话,vp仓库烧掉的那批货,她在国外找了原产商补货,可惜人家也已经没货了。 明姿画不禁奇怪:“怎么可能没货呢?他们不是原厂供应商吗?” “那批料子是他们生产的绝版货,市面上仅有几个经销商拿到这个供货,我当时也是拖了熟人找了不少门道才搞到手的,怎么会想到一场大火全都烧没了?现在厂商已经停产了,我只能试着联系曾经拿到货的几个经销商,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愿意高价转卖给我们?”萧之琳头痛的,声音透着疲惫。 “不管出多少钱,我们都收,就算这一单亏本,也不能损失了公司的信誉。”明姿画给了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下令道。 她很清楚,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情愿亏本,也不能丧失信誉。 “可问题是大姐,现在没有一个经销商愿意卖,不管我出多么高的价钱,他们就是不肯把货转给我们。”萧之琳抚额,一副苦恼不已的样子。 “我们出高价他们还不愿意卖?怎么可能?”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 萧之琳那边沉默了一会,这才幽幽开口:“姿画,我最近打听到,他们都是受到你哥哥费思爵的威胁,才不敢把货卖给我们。” “什么?又是费思爵?”明姿画激动的咬牙切齿。 这混蛋还有完没完了? 之前派人纵火毁了她的仓库,现在又给那些经销商施压,不准他们不把货高价卖给她,让她补不了货。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她公司丧失大客户,等着破产倒闭;要么她回去求他,继续仍他操控玩弄。 萧之琳叹息一声:“姿画,要不……你还是回去求费思爵吧。” “他休想!”明姿画啐了一口,毫不犹豫地。 她明姿画可不是吓唬大的,想逼她妥协,门都没有。 “可现在的情况危机啊,那几个经销商拒不卖货,厂商又停产了,之前那几个vp大客户可是给了我们备货时间的,眼瞧着时间快到了,我真是没辙了。”萧之琳皱紧眉头,万分焦急。 “我知道,这样,补货的事情交给我,你回来吧。”明姿画目光紧了紧。 她心里也急,不过凡事再急也不能自乱阵脚。 “你?你能行吗?”萧之琳似乎有些怀疑。 她能力拔尖,在业界混了这么多年也算人脉广阔,她都没有搞定的事情,明姿画一个从来不把工作放心上的纨绔千金怎么可能拿下? “萧姐姐,你别看我啊,虽然我平日里没个正形,从来都不务正业,但是我狐朋狗友们多啊,别担心我再找人问问。”明姿画稳住情绪,仍然笑着安慰她。 萧之琳听着她这轻松的语气,总算不那么急躁了,她深吸一口气:“好,我过几回国。” 挂上手机,明姿画一改玩味的本色,俏脸难得的有几分凝重。 她刚刚故作轻松,不过是安慰萧之琳的,其实她心里也很没有把握。 连萧之琳都没有办成的事情,她能行吗? 难道她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摆脱不了费思爵,要回去求他? 不,这绝对不行! 明姿画想着,拿出手机就准备拨通邱少泽的电话。 若人脉,邱少泽这个纨绔富二代,他认识的人绝对比萧之琳要多得多,这事只能找他再问问。 明姿画还没有拨出邱少泽的手机号,他的来电显示已经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了。 “喂,少泽!”明姿画忙接起手机。 “大姐,在忙什么呢?”邱少泽玩味的嗓音传来。 “还能干什么?在家里呆着,无所事事呗。”明姿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姿势不雅,长腿高高的翘起。 “你上次让我帮你打听的那个林雪儿,有结果了,想不想知道?绝对是一个大惊喜。”邱少泽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大惊喜?有多大啊?”明姿画一听是关于林雪儿的消息,立即坐起了身。 “来我的私房菜餐厅,我告诉你!”邱少泽神秘的。 明姿画起身上楼,给自己画了个清爽的妆容。 又挑了一身裸色露背长裙,外披一件韩版的风衣,这便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真的,她对这个牵动司绝琛心的林雪儿的老底,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兴趣呢。 一路开车到中环。 邱少泽开的那家私房菜餐厅,就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路段,其中的一栋黄金商业楼的的第十八层。 这里装修的高端大气,面积很大,有两百多平米,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将整个中环美景尽收眼底。 不过总共只有零星的五个餐桌,而且并不是每都开业,所以客人们来之前都要提前预约。 明姿画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因为这家私房菜餐厅的老板跟主厨,就是邱少泽本人,每次他们单独约着见面,都会约在这里。 只不过邱少泽开这家餐厅,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兴趣使然。 没错,他的兴趣就是做菜,当大厨,他也有这方面的赋。 可惜他是家里的独子,又家世雄厚,他家那份家业最后肯定是要留给他继承。 所以他家老爷子老太太,什么也不允许他去做什么大厨,非逼着他经商继承家业。 这家私房菜餐厅,只是他秘密开起来,满足自己做菜兴趣的。 餐厅只有他一个厨师,所有菜肴都由他亲手烹饪。 明姿画答应了要来,他立即取消其他客人的预订座位,今中午整间餐厅都只属于好友的重逢。 明姿画将车子停在楼下的地下停车库,直接搭乘电梯,来到十八楼。 门没关,她进门就笑着跟邱少泽打招呼,然后带上门,熟门熟路的走到放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快,到底是什么大惊喜?”明姿画一脸兴味的问,一路上她的好奇心都吊的高高的。 “急什么,你还没吃中饭吧,等我做好了,咱们边吃边聊!”邱少泽还在厨房那边忙碌,笑着对她。 “你今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明姿画一听到吃,立即眼前一亮,起身朝邱少泽所在的开放式厨房走去。 以前她每次来邱少泽的私房菜餐厅,他都会为她亲自准备一道特别的美食,明姿画总会吃的流连忘返,到后来每次来他的私房菜餐厅都变成了一种视觉与味觉的享受。 这个餐厅整体采用大地色系,北美乡村风格。两百多平方的环境内,除了一间设施齐备的开放式厨房,其余的地方便分布放置着五张餐桌和十余把橡木色椅子。 窗台边用地板铺设着一个的平台,看上去应该是个休闲吧台。靠内的墙壁那一面木头架子上,瓶瓶罐罐的全是酒,各种类型,各种浓度。 吧台上方的吊顶特意做成放置酒杯的吊架。在镭射灯照耀下,水晶高脚酒杯一只只倒挂,整整齐齐,晶莹剔透。 邱少泽扬了扬眉,笑眯眯的:“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的拿手私房菜——使浓汤,在外面绝对吃不到的!” “是吗?我瞧瞧。”明姿画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他究竟是怎么做的。 邱少泽边做边解释:“使浓汤的制作选料精良,步骤也很繁琐,需要极好的耐心。将炖熟的本鸡肉与排骨用料理机打碎,再慢火熬汤,将其浓缩为精华,滤过之后汤水会变成一种赏心悦目的金黄色液体,再加以石斑等海鲜嫩肉调味,那美妙滋味只应上有。” 明姿画听他着都忍不住口水直流,赶紧命令:“那还不快点给本姐盛上一碗。” “别急啊,这个汤需要火慢炖,起码要熬制三个时以上,我们先吃几道别的菜,等我们吃完这个汤就差不多好了。”邱少泽看了看时间。 这道汤被放到最后再上,其余几道菜则相对较为简单快捷,他厨艺娴熟,不一会儿后,美味私房创意菜肴便摆上桌。 那锅使浓汤仍在电磁炉上火慢慢煮炖,邱少泽开了一瓶德国e产区的冰酒,从吧台取了两只水晶杯。 “我待会要开车,不能喝酒!”明姿画摇头拒绝,“你给我榨杯果汁吧。” “这冰酒味道很特别,你一定要尝尝,大不了等会我让司机开车过来送我们回去。”邱少泽笑着。 明姿画想了想,接过水晶杯,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特别。 “好喝吗?”邱少泽挑眉问。 “嗯,不错。”明姿画又喝了一大口。 “我给你推荐的,自然是不错的,来尝尝我的其他手艺。”邱少泽开始给她夹菜。 两人边吃边聊,聊的都是过去的一些趣事。 实话,明姿画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邱少泽了,她这段时间都潜伏在司绝琛的身边。 而邱少泽也被父母派去国外,正好他跟费思爵是一个城市,明姿画就让他帮她监视着费思爵的动静,顺便给他使点绊。 他们这一年都是通过电话或者电邮的方式联络的。 明姿画不仅想念他,更想念他做的菜。 邱少泽烹饪的私房菜的确美味,她最钟意的是面前这道桂花酒酿鸭,和南乳醉花蛤。 其余的菜式也很符合她的口味,话梅肉蜜汁叉烧、豆腐丸子、土豆泥三鱼卷、碳烤酒香蛤蜊、和风酥炸豆腐排、法式红咖喱烩鸭胸。 这些菜她以前最爱吃了,好久没吃过了,今一经尝试,立马吃的不亦乎。 “少泽,你这一手的厨艺,不去当大厨,实在是太屈才了。”明姿画边吃,边忍不住。 邱少泽耸肩,无奈的语气:“没办法,我家老头子老太太,打死都不同意我当厨师啊。” “谁叫你是独子,你不继承家业,难不成你家那么多的家产还便宜别人?”明姿画撇唇提示。 “是啊,所以我这不是忍痛把做菜当副业嘛。”邱少泽眯了眯眼,笑着跟她干了一杯,接着又补充一句:“就跟你的副业做网红一样。” “切,你少拿我开涮!”明姿画白了他一眼。 “对了,想不想知道那个林雪儿,到底是什么人?”邱少泽突然举杯朝她微笑道。 “什么人?”明姿画忍不住好奇。 “你爹以前的干女儿之一。”邱少泽俊脸上露出几分讥讽。 明姿画先是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眼角抽搐,哈哈大笑起来。 “我她为什么冒充明氏珠宝的千金,没想到她真的跟明氏和我爹有些渊源。”明姿画边笑边。 只要一想到这林雪儿曾经是他爹的干女儿,却又跟陆擎之和司绝琛纠缠不清,还被司绝琛当爱人一样的宝贝着,她就忍不住想笑。 真是太可笑了!什么明氏珠宝千金,分明是她爹的玩具。 “我起初查到也不敢相信,林雪儿做过你爹干女儿这段历史,被她洗的很白,所以司绝琛才没有怀疑。”邱少泽不动声色的。 明姿画眯了眯眼,“算她有点心机,知道洗白自己!不过我爹那么多干女儿,我怎么不记得她?” 以前她跟她母亲林女士,经常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抓三,处置这些缠着她爹的女人! 呵,她那死去的老爹风流着呢,身边经常围绕着各种女人,认作干爹干女儿的贱人们更不在少数。 明姿画这一眼识人的能力,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 她瞧着林雪儿的第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一朵白莲花。 只不过林雪儿善于掩饰,最容易蒙骗那些自以为是的有钱男人,而且一蒙一个准。 这不司绝琛、陆擎之,她都勾搭上了吗? 只是明姿画对她的过去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如果林雪儿真的跟她爹有一腿,她跟她母亲林女士应该早处理过她,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啊。 “你爹的干女儿那么多,这林雪儿又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加没有什么名气,随便玩她个一两次,自然也就玩腻了,哪需要你跟林女士出手啊。”邱少泽扯了下唇。 “原来她是我爹玩腻的玩具啊。”明姿画邪恶的冷笑,脑海中浮现司绝琛抓狂的表情。 要是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仅抛弃了他勾搭上陆擎之,曾经还认过老男人做干爹,有过不光彩的黑历史,那脸色一定非常精彩绝伦啊。 “不过林雪儿做过我爹干女儿,还能这么容易就洗白,勾搭上司绝琛,这背后肯定不简单。”明姿画眸色深远,脸色幽深。 如果林雪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就算有点心机,也绝不可能在做过她爹干女儿后,成功洗白勾搭上司绝琛。 何况林雪儿见司绝琛出了车祸瘸了腿,就立马见风使陀,又勾搭上陆擎之,要这背后没有人帮她,肯定不可能。 “这事我也觉得蹊跷,可以肯定的是林雪儿背后一定还有人,不过我暂时还没查出来,有消息再告诉你。”邱少泽也这么认为。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顿午餐一直延续了两个时,明姿画吃饱了便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 邱少泽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稍稍离席,回到厨房将已经煮好的使浓汤盛出来,放置在汤盅里,搭配上美味鲜嫩的石斑鱼肉,又洒了枸杞作为点缀。 他端着托盘走回餐桌,为明姿画送上一盅金黄色浓汤。 “好了,今最后一道特别美味,隆重登场了。” 明姿画尝了一口,立刻满足地眯起双眼,称赞道:“太好喝了,喝过这道汤,简直不枉此生!” “哈哈,我的餐厅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亲手制作的料理,被懂行的人赏识,绝对是对厨师的最高赞誉。”邱少泽巧舌如簧,笑容却分外真诚。 明姿画笑着应了一声。 邱少泽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纨绔子弟,不太正经,但人本性不坏,而且真正做起事情来分外认真,待人也十分热诚。 不像费思爵那个混蛋,看起来也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肚子里一肚子坏水,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对了,姿画,上官跟蓝翎回来了,大家今晚约在金煌,一块儿过去吧,大家都怪想你的。”邱少泽突然想到什么提议。 “她们的环球旅行结束了,终于知道回来了!”明姿画喝完汤盅里的金黄色液体,惊讶的笑道。 “听是知道你我都在国内,所以提前结束旅行,回来跟我们聚。”邱少泽抿了一下唇。 “好吧,反正今晚我也没别的事,就去金煌会一会她们。”明姿画放下汤勺,决定道。 “金煌”是与“云端”齐名的亚洲数一数二的娱会所,规模宏大,久负盛名,都是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云端”只要你有钱,消费的起,大门就向你敞开;而“金煌”所有入内人员必须是严格的会员,除此之外就算你有钱,也没有资格进来。 而“云端”的会员卡,一卡难求,必须是顶级的豪门显贵,才有资格办理,一般的暴发户只能被挡在门外,望尘莫及。 而明姿画的好友蓝翎,就是“金煌”的幕后老板,他们这一群狐朋狗友在国内聚会的时候,首选“金煌”。 巧的是,当明姿画手挽着邱少泽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正准备进包厢时,便看到林雪儿紧跟着陆擎之,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另一边走了上来。 陆擎之幽暗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闪,落在了明姿画的身上。 “金煌”里面开着暖气,明姿画此时早已退去了外面的风衣,正让邱少泽拿着。 她里面的那条裸色的裙子甚是暴露,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她一手晃荡着手提袋,一手敲着身边邱少泽的胳膊,笑嘻嘻的模样,乌黑的鬈发像水里的藻,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曳。 陆擎之眸色不禁沉了沉,性感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有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出来,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戾气。 80 她就脚踏两只船怎么了? “擎之……”林雪儿好不容易追了上来,看到男人笔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甚至有些僵硬,不禁低低的喊了一声,靠了过去。 随着陆擎之的目光,她蓦然看到了正有有笑的明姿画跟邱少泽,眸光闪了闪,手不自觉地挽上了陆擎之的胳膊。 明姿画听到林雪儿的叫声,转过头来,看到陆擎之正幽深的眸子盯着自己,不由的一怔。 没有想到他也来了“金煌”。 而当她发现林雪儿正挽着陆擎之的手臂,一副鸟依人的恩爱场面,明姿画唇角不由冷笑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场面还真是讽刺! 前段时间他不还装痴汉,带她去参加朋友聚会?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要陆擎之跟林雪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才不信,陆擎之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竟然是跟林雪儿一起,两人这关系可真是匪浅啊。 明姿画心里思绪翻涌,对上了陆擎之那双修长而深邃的眸。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变得很诡异。 林雪儿看到明姿画后,倒是嫣然一笑,主动打招呼:“司太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明姿画收回目光,缓缓地笑了笑:“是呀,好巧?林姐!” 就在两个人寒暄之时,陆擎之身旁的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池千墨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嘴里叼着根烟,有些抱怨的:“老陆,你怎么才到呀?” 当他看到陆擎之旁边的林雪儿和对面的明姿画时,他漂亮的眼眸不禁闪亮了起来。 “哟,没想到今晚还真是热闹呀,来了这么多人?” 明姿画看着到池千墨投来那束惊讶的目光时,心里冷笑了一声,对林雪儿道:“池总出来催你们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着挽着邱少泽的胳膊就往他们的包厢走去。 池千墨看了看陆擎之讳莫如深的目光,又看了看明姿画决绝的背影,这种尴尬的场面,自己实不在好开口挽留她一起。 直到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陆擎之这才眉头微蹙的看着挡在门口池千墨,冷冷的开口道:“你杵在这里当门神?” 池千墨立即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又把目光落在了陆擎之旁边的林雪儿身上:“呦,老陆,你这是换人了?” 林雪儿羞答答的表情,眉眼含笑的:“你好,我叫林雪儿。” “池千墨。” 池千墨自曝家名,看了眼陆擎之阴郁的脸,不禁勾唇笑了了起来。 他刚刚打开门看到明姿画跟林雪儿,还以为老陆是带着她们一块过来的。 没想到老陆是领着新欢,撞到了旧爱啊,这三个人的场面还真是刺激哇? 关赢自然知道陆擎之心里那点九九,但是他人太过深沉了,却没有半点表现出来。 原来四个大男人的聚会,因为林雪儿不请自来的加入,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 另一边,明姿画推开红木包厢的门。 里面是一片欢腾、热闹的气氛。 上官燕跟蓝翎正坐在红色真皮沙发上,旁边还有几个男人,都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 邱少泽走过去,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明姿画则是和看见她进来就站起身的上官燕和蓝翎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亲爱的,我们真想念你。”上官燕跟蓝翎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也想念你们。”明姿画松开拥抱,仔细的打量她们。 还是一样的漂亮,一个清爽洒脱,一个漂亮婉约。 “环球旅行开心吗?”明姿画坐到她们中间,一手搂着一个人的脖子,笑着问。 “还行,就是少了你,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蓝翎有些遗憾的口吻。 明姿画无奈的耸肩:“我也想跟你们一块去啊,可惜我要跟费思爵争家产,现在是真没那个时间跟你们一道去旅行。” 本来她跟上官燕和蓝翎约好,要三个人一起环球旅行的。没想到家里突然发生了变故,她不得不摘掉纨绔千金的帽子,正儿八经的干点儿正事,否则家产可就全都便宜费思爵了。 “话,画画,你跟费思爵斗了这么久,有结果了没?”上官燕递了杯酒给她,不由的问。 明姿画接过酒,喝了一口,郁闷的:“别提了,那个费思爵卑鄙无耻,背地里给我使了不少的损招,现在他连我公司都容不下了……” 明姿画将自己公司仓库被纵火,事后补货又遭遇费思爵阻碍这一档子事,跟朋友们了。 听完后,大家纷纷表示会帮忙。 “不就是一批料子嘛,姿画,这一点事我托个朋友就能帮你搞定了。”邱少泽率先开口。 “可那是厂家的绝版货,现在市面上没有几家经销商有,我公司的萧副总都没搞到。”明姿画提醒他。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呐,这都不是问题。”邱少泽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 明姿画旁边的上官燕,也是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少泽出马,一定能搞定。要是他搞不定,这不还有我吗?姐就是抢,也帮你把货从经销商那里抢来。” “上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明姿画忍不住抱紧上官燕的胳膊。 “你呀,有事就吱一声,别一声不吭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还怕对付不了一个费思爵吗?”上官燕潇洒的语调,仗义执言。 “就是,画画,你一定能夺得家产!我对你有信心。”蓝翎也在一旁对她竖起手指。 朋友们给她信心,让明姿画心情大好。 “来,干杯,我敬你们!”明姿画热情高涨起来。 跟朋友们划拳喝酒,后来还飙起了歌。 陆擎之出包厢接一个电话,刚讲完,就听到隔壁包厢传来女人的歌声。 那熟悉奔放的声音,就如同明姿画的性格一样,让他禁不住的朝向前走了几步,蹙眉往包厢里看了看。 包相里忽明忽暗的灯光,还透着一丝幽蓝的光芒。打在女人精致的五官上,让她白皙的肌肤透着一丝的蓝色,就像一副迎着海水般的画卷,美丽而耀眼。 明姿画正跟一个男人飙着歌,手还放肆而张扬的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包厢里的男女都在起哄,气氛一阵高过一阵。 陆擎之神色不禁沉了沉,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过的如此潇洒、快! 他眉头蹙起,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陆擎之再次返回包厢的时候,脸色阴郁,黑沉黑沉的,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陆总,你怎么了?”林雪儿瞧着他脸色不对劲,不禁关心的问。 “没什么。”陆擎之眼神是不耐的深沉,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着便拿起桌前的高脚玻璃杯,轻轻摇动着,红色液体微微晃动,浅啜一口。 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高贵,优雅。遥不可及,却又偏偏近在咫尺,让林旭儿的心情像起伏的海水一波一动,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雍容华贵的男人属于自己。 “老陆,怎么出去接个电话,回来一趟脸色都变了?你遇见谁了?”池千墨故意调侃,邪恶的打探。 陆擎之心情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深邃的脸庞更加冷峻,连出来的语言,都充满低沉之感:“今是谁提议来这的?怎么不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儿?” “老陆,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也要怪关关,他瞧上了一个女人,是这里的幕后老板,特意带我们来给人家捧场,顺便献殷情的。”池千墨透露出重要的消息,贼兮兮的笑。 “这里的幕后老板?”陆擎之微微眯眼,眼神渐深了。 “你是没瞧见那女孩,乍一看家碧玉,真没想到来头真不!听是航世家的继承人,家族垄断了国内国际近七成的航线,被称为航空第一世家的掌上明珠蓝翎儿,难怪人家都没瞧上关关!”池千墨咋呼的叫着,他刚刚跟关赢来的早,碰巧见到蓝翎一面。 “池千墨,你在那里多嘴什么?”关赢听到有人在八卦他的事,不禁喝斥。 “关关,兄弟们这不是在想办法,给你出主意吗?你常年待在部队,都不食人间烟火了,难怪人家女孩子瞧不上你。”池千墨怪叫。 “你懂个屁!连你家母老虎还没搞定!”关赢毫不给面子的揭短。 池千墨瞬间汗颜,冲过去跟他理论。 陆擎之他骨骼好看的手指握紧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眉目直视前方,深邃眼底才渐渐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看不清楚情绪。 * 明姿画今晚玩的很hgh,直到凌晨一点,才告别那群狐朋狗友,离开“金煌”。 她跟邱少泽都喝了不少酒,还是邱少泽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们的。 司机开着一辆玛莎拉蒂,将明姿画送回她在蔷薇山庄的别墅。 明姿画醉醺醺的跟邱少泽在车内拥抱告别,然后挥手下车,拎着她的包包,整个人晕晕沉沉,摸回到了自己家别墅门口。 刚准备输入电子锁的密码,还没有输完,便被一道身影一下子压在了门上。 铺盖地的吻,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一切,男人带浓浓的怒意,一下下的摧残着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被惊到了,以为她这是遇到了色狼。 这么高档的区,没想到治安也不咋地。 明姿画下意识伸手去打“色狼”,却被陆擎之扣住纤腰,双手反钳在身后。 陆擎之的腿贴着她,再用力,他动用他全部的躯体,把她粗鲁地顶在墙上,也像要把自己埋进她肉里,完全禁锢着她的自由。 嘴里都是清甜的酒气。 陆擎之手里的动作很凶,可他的舌头很温柔,很动情,也很残忍,他找到她上颚,反复地,轻轻地,撩擦着那里。 汹涌而疯狂的肆虐着她的吻。 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明姿画的身体逐渐有了反应。 陆擎之深邃而漆黑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直到她颤粟的身子慢慢的瘫软起来。 他才满意的放开了她的唇,扣着她软软的身体,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明姿画大口的喘息着气,脑子很乱,乱成一团浆糊,陆擎之的强吻让她近乎缺氧。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慢慢找回自己,怒瞪向面前的男人:“陆擎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瞳仿佛像潭深水漩涡,犀利冷锐直盯着她,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 明姿画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莫名的有些恼火。 仿佛他是扒光了她的衣服,一丝不漏的从里到外将她审视个彻底。 她挎好包,撇下嘴角,吊起眼尾,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再次输入电子锁的密码,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明姿画手搭住把手,正打算推门进去,就在这一刻,她听见后面的人低沉的声音道: “你换得还挺快啊。”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讽刺。 明姿画眉头一皱,并未回过身去,不假思索回道:“奇怪了,我换得快关你什么事,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今喜欢你,明喜欢他,都是我的自由。” “你这是脚踏两只船!”陆擎之的俊脸上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眼眸顿时冷冽得可怕,握紧了双拳咯咯作响,极其冷怒的控诉。 明姿画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心里就不悦了。 这男人有什么资格她脚踏两只船? 到底是谁一声不响的消失,又带着林雪儿那朵白莲花出双入对在她面前秀恩爱的? 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计较,他倒好,恶人先告状,控诉起她的不是了! 明姿画回身直面陆擎之时,她唇边噙满了鄙弃的笑意,好像在看一件早已丢进垃圾桶的东西。 “我就脚踏两只船,怎么了?”她笑眯眯的瞅着他,眼里带着挑衅:“你是看不惯吗?” 陆擎之愈发阴沉的脸色更加激起了明姿画的挑战欲。 “看不惯你可以回去找你家白莲啊?出现在我家门口是怎么回事?” 她扬唇一笑,像深夜里狡猾而嚣张的精灵:“唉——仗着自己有几个钱,还真把自己当什么男神了?女人都得求着你围着你转嘛?告诉你,我们女人,也就是只是玩玩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明姿画脸侧边的墙壁,被陆擎之重重砸了一拳。 明姿画心下一颤,立即意识到这男人已经动怒。 再联想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砸坏她家墙壁了,没准他有暴力倾向。 男女在身体上面的战斗力悬殊,明姿姿画有点怕,她跟陆擎之真要打起来,自己肯定打不过啊。 于是赶紧回身拉开自家的门,打算闪进去,改日再战,先跑再。 可她另一只手臂已经被陆擎之拉了回去,她踉跄两步,人登时换了个方向,被他恶狠狠抵回墙边。 肩膀猛地撞上坚硬的后壁,明姿画疼得嘶气。 等她再抬起头,眼前是陆擎之近在咫尺的脸,他浑身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再一句试试?”他语气深沉,好像气到了极点反而平息,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他的声线比以往要低,也更清晰,是威胁,又极具诱惑。 明姿画心扑通扑通直跳,但她不愿屈于下风,她挑起眉毛,仍在嘴硬:“我的难道不……” 话音未落,陆擎之已经扳起她下巴,堵住她想要发出的全部声音。 他强势而霸道的在明姿画的唇间疯狂的纠缠着,滚烫的温度蔓延了她的口腔,一点点地向她的全身,炙热的温度像火苗般似要焚烧她成灰烬。 明姿画被他逼得呼吸微窒,尝试着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开。 陆擎之反而步步紧逼的追逐而来,他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密集而急促的吻像疾风暴雨将她推进了一个深渊,不给她半点拒绝的空间。 一切来的那么疯狂而汹涌,明姿画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万般无奈之下,她开始咬他,尖牙和舌头都变得无所顾忌。 陆擎之吃痛,松了口,明姿画抓住机会推他,拼了命地推,窒息的舌吻和触碰过后,她满脸潮红。 “你是不是有病?发情了去找林雪儿啊!”明姿画气急败坏的吼。 “我找她干嘛?”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像黑曜石般的瞳眸倒映着她的面容,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嗓音低而磁性。 看着男人幽深的双眸,那墨染般的眸子里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着隐隐的躁动,又有着波涛汹涌的怒火,仿佛一触即烧,要散发它的火力,明姿画不禁愤愤的正挣扎着:“刚刚你不还跟她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闻言,陆擎之漆黑的双眸不禁紧眯了眯,俊美的脸色依旧阴沉着,低沉的声音暧昧而邪恶的:“怎么,你吃醋了?现在体会到脚踏两只船的滋味了?” “滚!”明姿画怒吼一声,根本不屑跟他辩解,奋力地挣扎起来。 陆擎之纹丝不动,而她的不安分让他丢失了更多耐心,他重新捏起她下巴,去吻她。 酒味在方才两人的纠缠中消耗殆尽,明姿画尝到了清晰的血腥气。 就和男人现在给她的感觉一样,他是只野兽,时刻能把她撕碎。 陆擎之的手来到她臀部,隔着裙子揉她。 明姿画尾椎电击般发麻,反应过来,刚要捋开他手,陆擎之单手一提,将她整个人悬空托起。 再换两只手,他的手指滑过她长腿,停在腿窝,轻而易举把她挂到他身上。 指腹滑腻腻的,是女人宛如绸缎的肌肤,这是陆擎之见过的最嫩滑细腻的肌肤。 明姿画只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陆擎之整个人抵着她,她挣了几下,无果,而她光裸的背脊紧贴着墙,根本动不了,被他强迫的很难受。 “你是不是想要我?”她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此时豺狼猛兽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她吞下去一样,顿时下定结论。 陆擎之没有回答,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浑身充斥着隐隐的戾气。 但从他绷紧却极力控制的俊脸,明姿画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推着他的一只手沿着他的胸膛滑到了他的裤子,不出意外地果然证实了她的想法。 两人此时离的很近,亲密无间的距离。 陆擎之滚烫的手掌,热烈的呼吸,紧贴着她,都成了致命的催情剂。 明姿画的身体也在失火,权衡了一下他们此时的处境,她冷笑着看向他,俏脸魅惑动人: “你放我下来,我们进去做!” 陆擎之眸光倏尔变得深沉有力,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顺着你的心意你却欲迎还拒吗?不想要的话,就马上放开我!”明姿画冷下脸来,已经快要没什么耐心了。 这男人摆出一幅虚伪生气的臭脸给谁看?他这么晚了在她家门口拦下她,还不是就是为了某事? 什么她脚踏两只船啦,搞什么强吻啦,最后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下半身需要? 既然如此,她都主动提出来了,他还要继续装吗? 那就太没意思了! 陆擎之用力的抓住她,力道大得差点捏碎了她的骨头,深沉的眸直盯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我讨厌你那么主动的样子!” 明姿画更加放荡的大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继续媚惑着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滚蛋!” “我要!”陆擎之完就俯下身去,再次怒气冲冲的吻住她。 这一次的亲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他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像暴风骤雨般,蛮横缠绵着、纠缠着…… 明姿画刚才已经开了大门,陆擎之边吻着她,边将她抱进去。 一关上门,他就将她架回门板,手放心的撩开她裙摆,探进去……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女王本色》hp:nf67851。h 《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hp:nf788947。h 81 玩弄完他,踹他下床 他不由一顿,意外收获,这骚蹄子,居然穿着安全裤。 还是紧身款。 察觉到他微妙的脸色变化,明姿画当即明白他在想什么。 想偷袭她,门都没有! 她笑了,笑得非常邪恶诱人! 谁知陆擎之被逼急了,下一秒直接捞高了她,去撕她的安全裤! 明姿画那个恨啊,没看出来陆擎之还是个狂野作派。 居然这么野兽,这么暴力! 她的裤子很快被他撕成了碎片,明姿画不爽的抗议,陆擎之却低下头来,再次堵住了她的红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关,霸道的勾着她的丁香,吻的疯狂而缠绵。 明姿画在他的热吻下,身子渐渐瘫软。 刺激而暧昧的空间,显的既狂热又奋勇,却被一道声音瞬间打断了。 “啊?主人!” 陆擎之停住动作,转头望去,居然是个白色的机器人。 “叮叮……”明姿画一声惊呼,她刚刚跟陆擎之吻的太火辣缠绵了,居然忘记了叮叮还在家里。 这画面太污,不要带坏了这纯洁的孩子。 “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好羞羞!”叮叮白色的脸蛋浮现红色的光芒,捂着眼睛,连忙背过身去。 明姿画拍了下陆擎之的肩膀,眼神示意他:“我们去楼上,不要带坏了孩子。” 陆擎之若有所思的眸子深睨着她,然后打横将她抱起,上了楼。 刚一进房间,陆擎之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别,你去洗澡先!”明姿画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的欺近。 “等不及了!”陆擎之堵住了她的唇,霸道而缱绻的与她交缠着。 明姿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禁不住让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 两人纠缠、吸吮、舔舐地对方。 鼻息间盈满了男人尊贵又灼热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明姿画闭上眼回应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擎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明姿画睁开眸子,脸颊泛着红晕,眼神妩媚迷离。 “想要了?”陆擎之附在她颊边,用粗重的气声碾磨着她耳根。 “嗯,快些。”明姿画毫不掩饰自己的*,催促着他。 他轻笑着扯掉她的长裙,幽深的双目欣赏着她的身材,眼底的欲火更加的浓烈了。 “你,真美!”陆擎之从心底发出由衷的感叹,温热的大手不自觉的覆了上去。 明姿画看着他因*而涨红的脸,不禁扑哧一笑:“你可真忍得住,不想要我吗?” 她故意抛了个电眼,纤手在他的胸膛上打圈圈,媚眼如丝的诱惑着他。 陆擎之倒吸一口气,咽了下口水,她的邀请让他再也忍耐不住…… 一场激情过后,两个人都在喘息。 明姿画身子泛红,呼吸急促,仿佛发了高烧,每一寸皮肤都发烫。 陆擎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身体滚烫的吓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空气中弥漫着放纵狂乱的气息。 “你多久没男人了?”他幽深的瞳孔定定的锁住她,声音沙哑的问。 “是你多久没女人了吧?”明姿画反唇相讥。 她知道他们刚才都太迫切的需求对方了。 陆擎之哑着喉咙,性感的嘴唇还贴在她耳边:“看来,我刚刚还没有喂饱你。” 完就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下,明姿画浑身一激灵。也是这个失控的几秒,陆擎之将她强行翻了个面。 早在包厢门口撞见她的时候,他就看她这一大块白花花的背部不爽了。 明姿画跌进粉色的被褥中,听着身后男人的动静,知道他要做什么。 陆擎之倾低上身,硬实的胸膛擦过她脊背,燎原之火一触即发。 又一次结束后,明姿画脸贴着床,浑身瘫软。 她觑了眼躺在她身边仍在喘气的陆擎之,发现他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凝住自己。 明姿画心下一紧,赶紧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假寐,心里为刚才那惊鸿一瞥产生了不的震动! 她从陆擎之凝视着自己的眼中竟然看到了爱恋! 老,这家伙对她不会有她没有发觉的深层感情吧? 明姿画不敢确定,又瞥了他一眼,发现陆擎之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尤为明亮,好看的俊脸上望着她有种醉心的温柔,眼里深情显露。 明姿画的心咯噔一下,这种突发的状况实在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很爱玩,却很讨厌身陷于自己不能掌握的感情中去。 女人一旦动情,就会盲目,爱情这种东西浅尝辄止就可以了,享受激情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明姿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擎之。 本来还有兴趣,再跟他大战个几场的,如今却是兴致全无。 如果她不确定,他只是把她当炮友,还是有别的想法,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 于是明姿画翻身下床,在陆擎之带着疑问的目光,她走进了浴室,打开水冲洗着满是*的身体。 过了一会,明姿画冲洗完,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发现陆擎之竟然躺在她的床上,闭着眼睛,看样子是打算睡在她这里了。 明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床上的男人。 床边亮着的两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将陆擎之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愈加的深邃,侧脸勾勒出优美冷峻的弧线,虽然此时那双黑眸已经敛下,但是依旧阻挡不住他给人的那种摄人威严的气息,而此时因为略微带着几丝睡意,将他慵懒的性感散发的更加迷人……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有一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绝对能迷倒很多女人。 不仅颜值一直在线,他活好得令她讶异,甚至是惊喜,他们两人刚才配合的衣无缝。 人都是被欲念统治驱使的动物,她也不能免俗。 如果陆擎之愿意做她的炮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可惜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往往都有强烈的自尊心,肯定不可能屈尊降贵的给她当炮友,而她也不可能像一般女人那样给他做情人或者爱人。 所以左右一想,他们横竖不太可能。 “喂!”明姿画坐在床边,推了推陆擎之的身子,不太留情的唤他。 陆擎之纹丝未动,依然置若罔闻的闭眼躺在她的床上。 明姿画推不动他,懊恼的站在床边,一张俏脸纠结。 “陆擎之,这是我的床,你快起来!” 她忍不住大声唤他,要把他唤醒。 陆擎之略微蹙眉,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上床。 明姿画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陆擎之搂在了怀中,裹进了杯子里。 “别吵,好好睡觉!”她听到男人在半睡半醒间,在她耳边留下的一句呓语。 明姿画不禁瞪大眼眸,下意识的挣扎:“陆擎之,你放开我,你不能睡在我这!” 陆擎之只是强硬的将她的头颅按在他的胸前,身体更加向她贴近了一些,声音暗哑低沉:“别动,如果你再不乖乖睡觉,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控制住我的晴欲。” 两人此时紧贴的身躯,她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他*。 该死的男人,吃了她两次,还没够吗? 明姿画窘迫的皱眉,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不准你霸占我的床,要睡你回家睡去。” 陆擎之一瞬间睁开眼,更拥紧了她,霸道的:“你人都是我的了,睡在一起还不行吗?” “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滚下去!”明姿画气愤的拿脚去踹他,踹他下床去。 “画画,我刚喂饱你,你就这么的不安分!”陆擎之修长而伟岸的身体,覆压在她的身体上方,漆黑幽深的眸子深邃的盯着她。 “你能不能回去?”明姿画无奈的。 “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陆擎之深沉的眸直盯她,薄唇微抿,眸光渐渐变得有点复杂。 “你刚刚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我们下次有需要再约?我不习惯留男人在我家里过夜。”明姿画望着他,冷淡的。 陆擎之眸光微沉,眼底深处有股可怕的戾气散发出来,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 “你把我当什么了?” 明姿画心里发虚,不敢与他的眼神对峙。 当炮友啊,这不是很明显吗? “!”陆擎之突然钳制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刚刚还在床上热火缠绵的两个人,如今却剑跋扈张的对峙起来。 “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做炮友吗?”明姿画嗡了嗡唇,放低声音,好言劝服他。 “……”陆擎之英俊的面庞一点一点黑沉了下去,眸色深邃幽黯,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的受伤。 他依旧钳制住她不松手,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漆黑而幽深的双眸闭了又闭,像在努力的平息自己与火。 眉头紧锁着沉默了须臾,他终是放开她。 明姿画一言不发,不敢看他,她怕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也怕自己会心软! 过了许久,她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蓦然抬头望去,陆擎之下床穿上衣服,踱到了门边,正要拉开门—— “陆总,有机会我们下次再约哈!”明姿画没心没肺地朝他笑着告别。 陆擎之脊背一僵,狼狈地打开门离去。 看着他孤寂忧伤的背影,明姿画忍不住深深的叹息。 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地伤了他! 她刚才对他的态度就象是个一个嫖客对待妓女一样,玩完他的身体以后付好钱,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她甚至连嫖客都还不如,在玩弄过他以后连钱都没付! 但这样也好!让他早些看清楚她恶劣的本质,不要再对她这样的女人再抱有任何不实际的幻想了,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她也不可能会回应他! 爱情、痴心她明姿画最不屑去触碰,因为这种无形的感*望一旦沾上就难以甩开,所以她宁愿现在狠下心对他,也不想让他把他的爱情加诸到她这个无心的女人身上。 不过陆擎之在男人里怎么也算是个极品,虽然她不想跟他谈爱情,到最后有个什么所谓的男婚女嫁的结果,但过程绝对可以有。 男女之间不是一定要成为情侣跟夫妻,他们可以相互需要,相互慰藉,但不是一定要相互拥有。 撩他,泡他,睡他,还是要继续的。 只不过得变换着方式来。 总不能昨儿个刚把人家玩完踹出门,今就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吧,那也显得女人太下贱了。 男人这种动物,就跟公狗一样,有圈地意识。女人偶尔跳脱出他们的视线与控制之外,他们就会觉得不适应,继而难受和不满。 明姿画就是要跳出他们的视线和控制外,还要不停地刷存在感,这样才能让他们难受,不满,继而注意到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明姿画没有再主动联系过陆擎之,当然了,继续也没鸟司绝琛。 她在努力营造出一种“忙”的状态。 不一定真的是忙工作,假忙也没关系。吃喝玩乐亦是一种“忙”,重点要展现出她的社交丰富,心无旁骛。 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男人当一回事。 她的生活里可以没有男人,男人都是她的调剂品。 这种“忙碌”的状态,绝对能刺激到某些男人的神经。 明姿画知道,他们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她偏偏就是按兵不动,不把他们这些男人当一回事,沉浸在她自己的吃喝玩乐世界中。 太平洋上的一个热带岛屿,终年夏季,景色宜人。 蓝蓝的空,金黄的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海洋,最适合来这里度假休养。 明姿画这几都跟她的一群狐朋狗友们,在这里旅行度假,体验趣味人生。 他们这群人一向挥霍无度,不事生产,整就爱吃喝玩乐,游戏人间。 自从上次明姿画跟邱少泽参加了上官跟蓝翎的归国聚会后,大家便商定了这个行程。 明姿画这几待在这个岛上,不是跟他们一起开派对,就是坐游艇出海钓鱼,要么就是打沙滩排球……总能找到乐子。 每回她都让蓝翎给她拍照。 照片里的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背景或在沙滩,或在游艇,或在派对上…… 每一张照片,她都有太阳花一样的笑脸…… 每一张照片,她穿的衣服都不同:有波西尼亚长裙,有修身短裙,也有比基尼,更有大胆的她直接赤果的埋在沙子里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她摆出的pss和气质风情都不相同…… 明姿画再把这些相片,p到自己的微博大号上面。 评论里自然是一片溢美之词:“女神,这里是哪里啊?”、“好漂亮的沙滩跟海岛”、“我也想去,好羡慕”…… 渐渐的,也有粉丝开始猜测,“嗨你是不是有男票啦”、“我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哪,女神有新男人了?”…… 明姿画所架构起来的虚伪的、梦幻的花园,大门其实一直敞着,只等着某些心有不甘的男人们,按捺不住地想要进来一探究竟。 不过为此,她最近可没少废脑细胞。 撩男人就是这样,虽然辛苦,但也惬意。 明姿画就是享受这个过程! 她把自己赤果的身体深埋在沙子里,仰头望着蓝蓝的空,让阳光就那样肆意的烧晒着她的脸。 刚把今的照片传上,她决定好好的享受一下日光浴。 耳边不停地传来男女的嬉戏声。 明姿画将后脑勺稍稍的埋进沙子里一点,视线正好可以看向身后的那群家伙,一个个真是悠闲啊,女的穿着比基尼,显示着她们窈窕诱人的身材。男的呢,则是穿着沙滩短裤,甚至于还有人穿着紧身的三角游泳裤,光着上身,露出他们强壮的体魄。 各个就那样在花色大伞的阴影下偷着闲,闭目养神,偶尔相互调戏。 “画画,你怎么还在沙子里,晒久了你那宝贝皮肤会坏掉,赶紧起来!”上官燕刚跟几个男人玩完帆船回来,就见明姿画还懒洋洋的埋在沙子里,闭目养神,忍不住提醒她。 “你先给我拍张照片!”明姿画把手机抛给她,笑道。 “你呀,现在干什么都要拍照!”上官燕叹息着。 “人家是网红嘛,当然要不定时更新微博啦,你帮我多拍几张,一会我好筛选,网上有一票的粉丝等着看人家的照片哒!”明姿画对准镜头,摆拍了几个造型。 “你那么喜欢当网红,怎么不去当明星?”上官燕边帮她拍照,边问。 明姿画无奈耸肩:“我倒是想啊,可惜林女士不同意啊。林女士放下狠话,我要是敢进娱乐圈,她就立马给我相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把我当联姻工具嫁了。” 她母亲林女士自诩政治名门之后,向来瞧不上那些个戏子啊网红啊模特之流,当初把她这方面的路可是堵的死死的。 可是明姿画吧,性格向来逆反,林女士越是瞧不上的事情吧,她就越喜欢干。 于是她偷偷溜回国之后,首先就过了把当网红的瘾,当初还讨好过李焉岚,寄希望于她能把她带进影视圈发展呢。 “你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嘛,有我在,谁敢让你当联姻工具,把你嫁给老丑的男人!”上官燕十分霸气的。 上官燕一向都很an很仗义,对于身边的朋友都很照顾,尤其是女性。 她在上流社会里可是出了名的名媛,不过她没有父母,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上官燕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不幸的是,她的爷爷在她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也去世了。 当然,她还是有亲戚的,只可惜,她的那些亲戚个个都是如狼似虎之人。面对一个可怜的孤女,以及她身后留下的几世挥霍也挥霍不了的遗产,个个虎视眈眈。 只可惜,那些人都打错了算盘,他们看了上官燕。 上官燕并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从就跟在精明了一世的老人身边,学到的本事和心狠程度都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这位老人培养的接班人,又如何会是一头温顺的绵羊。 上官燕就是一个披着绵羊皮的老虎。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却是一个比男人还要强大的女人。 她将自己最亲的舅舅送入监狱,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搞得声名狼藉…… 一件件令人心寒的事情,一件件足以让上流社会沦为笑柄的丑闻…… 上官燕做的光明正大,仿佛是故意在宣告整个世界一般。 后来,她没有对手了,所有的遗产都握在手里了。不过她的名声也彻底恶了。 有人她心如毒蝎,连自己的亲人未婚夫都不放过。 有人她狡诈为奸,在商场上什么下卑的手段都用。 还有人…… 很多很多的评价,比她的身价更加有名的就是她的风评。 哎,人总是看不惯别人比他好,特别是上官燕还是一个女人,却能在商界独闯出一片下,更是激起外界各种流言蜚语。 所以那些人需要来搞坏别人的名声来平衡自己丑陋的心理。 不过上官燕向来大气,从来不去理会那些负面评价她的流言蜚语。 一直奉行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吧。 她活的肆虐潇洒,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 也得亏了上官燕是这个性格,这种心态,才没有让那些人伤害到半分。 几年后,她在商场上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赚也赚够了,也想要真正的为自己活一回。 于是高价将自己身后的企业卖了,怀攒着数不尽的财富,每游戏人间。 她就是上帝的宠儿啊。 也是许多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 女人这辈子做成上官燕这样多好! 不为任何一个男人活,只为自己活! 将遗产牢牢抓住在自己手上,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们这群人在太平洋上度假的这个热带岛,就是上官燕名下的产业之一,这里是她的王国。 而她就是这里的女王。 明姿画的目标,就是做一个跟上官燕一样的女王。 自己拥有巨额财产,肆意的挥霍,享受着接下来的人生。 但她想要达到上官燕这一步,首先就是要打败费思爵。la 82 主动送上门给她吃 巨额遗产只有一份,要么给她,要么给费思爵。 有费思爵在,她永远成为不了上官燕这样真正意义上的女王。 所以无论用任何手段,使任何办法,她都必须要打败费思爵。 “燕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明姿画从沙子里钻出来,扑过去搂住上官燕的脖子。 “哎呀,你别靠我那么近啊,身上都是沙子!”上官燕怪叫了起来。 “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粘着你,享受着被女王保护的感觉。”明姿画娇嗔的,故意贴近她。 “明姿画,你再靠我那么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蕾丝边!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把衣服穿上。”上官燕黑着脸,霸气的扬声。 “我就算不靠那么近,别人对你是蕾丝边的疑问,也一直没有停止过不是?”明姿画笑眯眯的看着她,边着边拍掉身上沾染的沙子。 上官燕这个女王,虽然很AN很仗义,性格又霸道,但她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大美人。 她的五官虽然并没有明姿画那么的精致漂亮,但组合在一起却十分的耐看,而且越看越好看。 再加上她高贵的出身跟混血血统,又是一路厮杀才拥有今的一切,让她有种冰美人的冷艳与高贵。 而她的身材,绝对称得上让女人羡慕,男人喷鼻血,就连明姿画也甘拜下风! 标准的波霸大美女!皮肤是典型的古铜色,这跟上官燕有着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跟美洲血统有关。 一米七八的黄金比例身材,又是波霸美女,蜜色肌肤散发着健康性感的光泽。走在沙滩上,绝对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就算没有傲人的出身,跟巨额的家产,她也绝对会是男人们争相追逐的对象。 只可惜,上官燕女王对男人并不感冒。 只要是男人,不管是对她有各种企图的男人,还是那些个真的爱她,却不能得到她认同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无法接近他们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女王。 上官燕对男人并没有好感,甚至对这些男人的接近过敏。 自从她爷爷过世后,上官燕经历了各种残酷的厮杀,以及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亲人背叛,才一步步走到了今这个位置。 有一句话得好,女王之路,荆棘满布。 上官燕的这条路并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撕掉了身边所有背叛的人,没想到自己却患了一个怪病。 对男人过敏。 只要是男人,陌生的男人,一接触到她的肌肤,她就会发起皮疹子,一点一点的红色,而且还痒的很。 不过呢,她这病对某些男人还是不起作用的,譬如邱少泽此类只是朋友哥们之间的男人。 为此,上官燕也曾看过很多的医生,西医中医,各种心理医生,但都没有治好。 正所谓心病难医啊,像他们这样的人,总是有那么一段未知的往事吧! 久而久之,她也就任由这个病去了,反正她有钱又有朋友,没有亲人都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是没有男人呢。 只是上官燕将自己家里的男佣人全赶走,换成了女佣,就连男保镖,也换成了清一色的女保镖。 她每次女王驾到某地之时,都有不少女保镖驱场,带着黑色墨镜跟在她身后。 那架势,不亚于国际巨星或是某国领导人出场。 让人看得无不目瞪口呆的。 不过可别瞧了上官燕的女保镖,她们可是比一般的男保镖都能打,全是各国武术散打连续五届以上的冠军。 当然了,上官燕给她的女保镖们开的薪酬也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 “燕子,你什么时候考虑收个男人啊?”明姿画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眯着眼睛好奇的问。 “你以为我像你,离了男人就不行?”上官燕瞪了她一眼,替她拍掉背后的沙子。 明姿画捡起她将自己埋进沙子前,脱掉的胸衣跟内内,抖了抖上面的沙子,重新穿到身上。 “有个男人逗着玩,总比一个人无聊好啊。”她笑嘻嘻的。 “我有你跟蓝翎,还需要什么男人!无聊的时候有你们陪我就行了,实在不行不还有少泽他们吗?”上官燕撇了下唇,不屑一顾的口气。 “少泽他们是哥们,跟能滋润女人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女人还是要有男人滋润才好,你看蓝翎这几经常背着我们偷偷打电话,不会是找到滋润她的男人了?”明姿画挑着眉,眼神示意上官燕看向蓝翎的方向。 上官燕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蓝翎正坐在一棵椰子树下,在跟人发信息聊。 只是她脸上偶尔浮现那抹笑容,明姿画这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跟男人聊。 “走,过去看看!”上官燕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一道过去。 明姿画就穿着比基尼,外披了条丝巾防晒,就这么跟上官燕走到蓝翎面前。 “样,在跟谁发信息呢?”上官燕趁着蓝翎没注意她们的靠近,探身过去,直接没收了她的手机。 “哎呀,燕子,你快还给我!”蓝翎急忙去抢,可惜她身材娇,哪里够得着一米七八的上官燕。 上官燕瞧着手机上的信息,满脸趣味的问:“关赢是谁?” “他……他是……”蓝翎支支吾吾的,脸色羞红。 “你的新男人?”上官燕目光紧盯着她。 “看来是了,不过翎翎,你对这男人应该比较有兴趣吧,脸都红了呢。”明姿画笑着打趣她。 不过听到上官提到关赢的名字,她还是微怔了一下。 陆擎之上次带她去参加他们几个发的聚会,其中一个男人就叫关赢,不会这么巧吧? “你们怎么都跑来关注我了?”蓝翎撅着嘴望着她们。 “因为我们发现啊,某人在思春了。”明姿画咯咯的笑。 她早就发现蓝翎不对劲了,这几在这里不怎么跟他们疯玩到一块,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着用手机聊。 如果上官燕是女王,她是妖精,蓝翎儿则是公主。 而且是一个任性、傲娇的公主。 蓝翎儿是蓝国际集团的继承人,家族垄断了国内国际近七成的航线,被称为航空第一世家的掌上明珠。 她本人长得婉约古典,看似娇软萌妹,其实是一个性子野,顽劣的捣蛋鬼。 要不她怎么是“金煌”的幕后真正老板呢。 许多男人都容易被蓝翎儿婉约的外表所欺骗了,以为她是软萌妹纸,很好上手。 却不知她的来头和真正的脾气,最后总是会被蓝翎儿恶整的很惨。 “谁思春了,我不过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逗一逗他罢了。”蓝翎儿眼里眨动着狡黠的精光。 “你都逗了他好几了!”明姿画撩了下头发,忍不住提醒。 “因为他很有趣,他他是个军人,我还从没有跟军人打过交道。”蓝翎儿兴味甚浓。 上官燕将手机递还给她,好心的提醒:“你玩归玩,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怎么可能呢?”蓝翎儿傲娇的抬起下巴:“我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嘛!” 上官燕跟明姿画相视一笑。 * 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岛上,明姿画足足待了有一个多星期。 远离了城市的纷扰和喧嚣,他们在这里惬意非凡。 热带水果甜蜜多汁,美味至极,她日日泡在这样糖衣的生活下。 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她爱到处玩,爱四处找子,不过玩够了,疯够了,终究是要回去的。 而且她这段时间几乎每都更新微博,在上面放她度假的各种美照,感觉差不多了,是该要回去把手里的风筝收线。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此刻正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在召唤她,它还有很多趣的事情等待着她去挖掘。 没有带上任何东西,也没有告别,明姿画来到了别墅后面的私人飞机停靠处。 上官燕从蓝翎儿爹的蓝国际集团特别挖角过来做她私人飞机的驾驶员,对于飞机有特别的爱好,放弃了豪华的大房子不住,就爱待在那个飞机停靠处的房里里,每日与飞机做伴。 不过,来也的确好玩,上官燕身边所有侍候她的人都是女的,除了这个私人飞机驾驶员却是男的。 虽然女飞行员的确是很少,但是以上官燕的实力,也不可能会找不到。 不过,当明姿画第一次见到这个驾驶员的时候,就一切都明白了。 这个男人虽然比不上陆擎之费思爵那么好看,但是却也是五官端正,而且,他的眼睛特别的亮,有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他似乎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明姿画突然想通了,为什么上官燕会同意让他在她身边,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对上官燕有不好的念头,因为他只对飞机感兴趣,而上官燕恰好能够提供给他最棒的飞机供他驾驶研究。 也正是这份单纯,让人不想去破坏。 这世上能单纯执着于一件事情的人不多了。 慢慢的走到了房子门口,明姿画敲了敲门。 “什么事?”门被打开了,那个飞行员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 “我要回去了,你把飞机开出来吧。”明姿画淡淡的。 他点了点头,回屋换了衣服。随着他上了飞机的驾驶室,明姿画跟着上去。 重新又回到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明姿画并没有多少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她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玩够了,一定要回来似的。 她的车停在上官燕家的私人停车场,明姿画之前就是开车来她家跟他们汇合,然后大家一起坐上官燕的私人飞机飞去她的岛屿度假的。 如今明姿画一个人先回来了。 她开着自己的车回到蔷薇山庄的私人别墅。 本以为一切都会跟她走之前一样,没什么不同,可当她回到家,看到家里大厅的沙发上,正坐着某个男人时,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陆擎之,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出声,整个人一下子都怔住了。 “回来了?”陆擎之坐在沙发上,幽深高冷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惊讶的脸,俊逸非凡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黝黑的目光却很深邃。 他那淡漠的语气,就好像刻意在等待一个旅行完归来的妻子。 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夫妻。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前已经关好大门,而且她的别墅有自动上锁系统,陆擎之又是怎么进来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明姿画几步走到他跟前,急切的追问。 陆擎之清俊的面容依旧淡淡的,俊朗而冷硬的面部毫无表情,紧抿的薄唇,深沉内敛,给人一种疏离、淡漠感。 他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薄唇轻启:“从大门进来的!” “你从大门怎么进来的?”明姿画脑袋转了一圈,实在想不通,最后她灵光一闪:“难道你趁我不注意,偷配了我家钥匙?” “你家别墅是电子锁,不需要钥匙,是密码认证的。”陆擎之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沉嗓音,淡漠的提醒道。 “那你是怎么窃取了我别墅的密码的?”明姿画眉头一蹙,眼神防备。 陆擎之眉目浅淡,模样不疾不徐,好看的脸庞,也是一种淡淡的色泽,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她,正准备开口—— “主人,是我放陆帅锅进来的。”突然叮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只见叮叮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闪烁着眼睛里的蓝光望着她。 “你?叮叮,你为什么要放他进来?”明姿画嘴角抽搐,脸色变了又变,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人家看陆帅锅这几经常来找你,你又不在,他就在门口等着,怪可怜的,所以就自作主张,放他进来坐一坐!”叮叮心翼翼的回答。 明姿画一怔,表情微漾,陆擎之这几经常来找她? 这么他根本没有关注到她的微博?也不知道她是出去旅行去了,所以才会上门来找她? 明姿画浑身一僵,大脑嗡的一声,情绪一下子差点崩溃起来。 那她这几更新的照片,他也没有看到了? 她还发个什么劲呢?根本就没有起到撩男的效果嘛! 心头的一股子气啊,刹那间就涌了上来。 明姿画心情不爽的质问:“叮叮,你什么时候叛变的?” 居然背着她私自放陆擎之进来?叮叮身为她的重要机器人家庭管家,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男色迷惑了? 当然了,它的主人她也是一个颜控,所以她调教出来的机器人,自然也随她。 这就叫什么样的主人带出什么样的机器人。 “主人,人家没有叛变啦,人家还是你最最忠实的管家兼仆人。”叮叮可爱的表情,连忙冲她表态。 明姿画哼了哼,眼睛狡黠的一闪,面对陆擎之:“陆子,上次你好像跟我,你们家正缺一个机器人管家,要不我把叮叮送给你?” “……”陆擎之挑起了眉梢,懒散而淡漠的眸盯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眼神像是在,他可从来没过这样的话啊。 叮叮闻言,却是雀跃了起来,毫不掩饰的兴奋:“主人,你要把偶送给陆帅锅啊!” 明姿画白了她一眼:“看你那个激动的眼神,还不是叛变了!” “主人,你到底要不要把我送给陆帅锅啊?”叮叮开心的追着她问。 明姿画抚额,转身拎着行李上楼。 “你那么想去他家,一会跟他走好了。” “……” 上了楼直奔自己的卧房,明姿画走进去后,关上房门,并且落了锁。 她走进更衣室,两面墙女人华美的服装。 更衣间的中间摆着玻璃柜,里面放着搭配衣服的各种首饰、墨镜,再里面有整一面墙全部摆满鞋子,最里面是一整面墙的内裤胸。 她踢到高跟鞋,将自己外衣跟胸全部脱掉,挑了一件稚菊图案的透明轻纱睡袍,赤果的身子直奔浴室。 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明姿画起身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 她习惯在家里不穿胸罩,直接穿上那件透明轻纱睡袍,里面诱人的身子若影若现。 她故意磨蹭了这么久,就是要有意凉一凉陆擎之,谁叫这混蛋居然都不关注她的微博。 没想到刚打开门,便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躯伫立在自己眼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力感。 陆擎之神色淡淡的看着,明姿画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明亮的灯光映衬着她白皙的脸旁,娇俏的鼻子,妩媚动人的大眼睛,格外的清澈明亮,唇色淡淡的却很诱人。 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自然而凌乱,当触及到她透明的轻纱睡衣内若隐若现的美好时。 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眸色不禁沉了沉,这个女人竟然没穿胸衣! 明姿画看着薄唇紧抿的男人,既不吭声,也不走动,他那双幽深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胸前时,她只是妖娆的笑了笑。 “怎么,想我了?”她眼波妩媚,身子曼妙的依靠在门边,故意朝他放电。 “你这是在诱惑我?”陆擎之眼神深邃,薄凉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魅惑而妖娆。 “难道你不想吗?”明姿画双眼娇嗔了他一眼,慢慢地靠近他,吐气呵兰:“你这几经常来这里,不就是又想要了?” 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看着明姿画只着透明轻纱的身子,细嫩而白皙的肌肤,平坦的腹,高耸的柔美,在朦胧的灯光下,像上好的和田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身体紧绷,好像一处一点即着的火苗,瞬间蔓延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幽深的目光散发着绿油油茫,性感的喉结下下蠕动着,像一头从荒野中走出的狼,饥肠辘辘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明姿画眼眸勾魂,嘴角泛起迷离的笑弧,她纤手调皮的攀上他的胸膛,一把勾住他的衬衣,将他往自己房间里带。 空气里顿时流动着一股让心跳的暧昧。 房门刚带上,陆擎之便将她压在门板上,疯狂的轻吻了起来。 他的吻急切而缠绵,勾着她的舍,跟自己不停地纠缠。 男人滚烫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充斥着明姿画的感官。 她忍不住闭上眼,回应起他的热吻。 陆擎之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她纤细却妙曼的身子贴近自己,大掌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衣,在她身体各处游走,煽风点火。 明姿画的身子在男人炙热的大手下,一点点的瘫软起来。 星星之火,一触即发! 陆擎之边吻着,边将她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明姿画眼眸迷离,整个绵软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两个人的气息密不可分的相融着,紊乱的气息像燎原的火势,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明姿画被陆擎之压在了床上,晕晕乎乎中,身上的纱衣早已被陆擎之扯掉。 微凉的气息,让明姿画顿时有了意识,她疑惑的睁开双眼,看着正在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俊脸上一片潮红,深邃的眼里也闪动着**的火焰,明明早已动了情,却又在极度的忍耐着。 “怎么了?”明姿画伸手划过他的俊脸,柔软的抚摸着。 陆擎之凌驾在她身体上方,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低沉而认真的:“我临时要去b国出差了,所以过来和你见一面?” “见我干什么呀?你坏,是想临走前让我喂饱你吧?”明姿画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纤手不满的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滑进去作怪。 没道理她都被他脱光了,他还穿的这么严实。 陆擎之眸光微迷,轻笑着盯住她的动作,薄唇轻翘,低迷性感的磁声:“真是个妖精!”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妖精吗?”明姿画媚眼如丝,狡黠的朝他眨眨眼,纤手不紧不慢的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扣,娇媚的哼声:“要不怎么自己又主动送上门来给我吃!” 83 故意不吃药,借孩子上位 陆擎之眼神炽热,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仿佛是默认了她的话,嘴角边漾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 明姿画身体热火,一心只想扑倒他。 她纤细的指节,解开他的衣扣,像带着魔力般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肌肤。 终于最后一粒扣子,陆擎之性感结实的身材一下子曝光在明姿画的眼底。 看着他完美的人鱼线,野性紧致的六块腹肌,明姿画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她承认自己对他的身材,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正准备伸手触摸上去,陆擎之的淡淡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上次事后,你吃药了吗?” 明姿画一怔,不得不停住自己的动作,不耐抬头看向他:“什么药?” 她一心只想扑倒他吃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给你带了避孕药,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效果很不错而且副作用很,已经交给叮叮了,你上次要是没吃,这次记得吃。”陆擎之黑眸注视着她,低沉地嘱咐。 明姿画脸色瞬间就变了,冷不丁地就推开了陆擎之:“我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擎之眉目浅淡,眸光深邃而平静。 明姿画有些恼火,原本欲火焚烧的身体,因为他的一句话,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她挑高了眉眼,不爽地瞪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不吃药,想要给你生孩?” “……”陆擎之眉头微皱,俊脸有些紧绷,他深邃的目光不解的看向明姿画。 女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男人爽完了就跑不管她,她不开心;现在他主动提醒她后续保护措施了,她一样不开心。 他只是觉得作为男人,有责任提醒跟保护好她,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准备要怀他的孩子的情况下。 “所以,你是吃了吗?”陆擎之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不紧不慢的问。 “……没有。”明姿画被他这句话给问懵了一下,脸蛋瞬间有些尴尬。 “这么,你是故意不吃,等着怀我的孩子?”陆擎之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眸光如同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明姿画当即脸色一变,心头燃起一股火,本能地大声辩解:“怎么可能!陆擎之,你想得美,我是那种女人吗?不过是约个p而已,我需要靠怀孕来拴某些精虫上脑的渣男?” 陆擎之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脸色微沉,醇厚沙哑的嗓音:“既然不想,以后都要记得吃药!” “凭什么让我吃药,你为什么不戴套?”明姿画眉头皱起,用力地踹了他一脚,心情极度不悦。 “我戴套,你能爽?”陆擎之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幽深而又漆黑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吞噬掉。 “滚!”明姿画简直要炸毛了。 陆擎之深深看着她,漆黑如渊的眼眸,深沉得叫人无法探究:“你若是实在不想吃,我也可以戴,或者你准备怀我的孩子!” “怀你妹,你现在就给老娘滚!”明姿画脾气上来了,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不想要我了?”陆擎之眸光直视她,看着她愤愤然的样子,不禁一下子倾身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低沉而性感:“刚刚还那么热情?” “谁对你热情了,你给我放开!”明姿画没好气的挣扎道。 陆擎之幽眸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火气那么大,是怪我刚才没有喂饱你?” “陆擎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没有兴致再跟你做那种事,你要很想要的话等你出差回来以后,看我气消了没再。”明姿画高抬起下巴,冷冷地摆了他一眼。 “我这次可能会离开的久一点,你有没有话要对我?”陆擎之双手蓦然捧着她皙白的脸蛋,让她正面向自己,目光复杂如渊。 明姿画挑了下眉:“什么?祝你一路顺风!” “你怎么不,你会想我,让我早点回来?”陆擎之气妥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温柔。 明姿画表情不耐,故意笑嘻嘻的逗他:“早点回来跟我约炮?好吧,我的身体确实会想念你,所以你最好早点回来,不然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了!” 话音刚落,陆擎之已经蓦然吻上了她的唇角,疯狂的吻,带着肆意的攻势。 直到明姿画身子瘫软,意识混沌的靠在他怀里时,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强势而霸道的:“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不准再去勾搭别的男人,要是被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安分,回来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明姿画被他这么一吻,身体里的一股火又窜了起来。 她翻身一下子将他推到在身下,媚眼如丝,“不如你现在就让我下不了床啊。” “妖精!”陆擎之声音粗哑,下腹不可抑制的燃起一股火,深邃的眼底充斥着深水漩涡。 明姿画俯下身去,与他唇舌交缠。 主动把自己的舌头喂进他的嘴里,纤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煽风点火。 陆擎之身体滚烫,眼睛里涌动的暗潮越来越明显。 两具身体紧密的靠在一起,吻的痴缠而忘我。 终于,像过是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明姿画才餍足的松开了他。 看着男人眼里升腾的**,她就知道他是真的很想要了。 明姿画眼中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用指尖邪恶的划着他胸前的肌肤,努努嘴有些不满,“哎呀,我突然发现我肚子好饿。” 陆擎之目光一滞,英俊脸庞不禁紧紧的绷了起来,幽深的眸处,有着无法驱散的**:“你是故意的?” 明姿画眸光闪过狡黠,她故意慢条斯理的起身,背对他下床。 哼,谁让他刚刚在她最火热的时候,叮嘱她吃药,那么煞风景的。 “我这也是跟你学的啊!”她妖娆一笑,故意什么都不穿,在他面前晃荡,还就是恶意的不想给他。 看着她光洁雪白玲珑有致的**,陆擎之喉咙滚动了下!下腹一阵缩紧!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他冲她背影,闷闷低吼了声:“明、姿、画!” 明姿画背着他,偷偷一笑,在听到后面一阵风声后,赶紧跑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门外,传来某欲求不满的男人闷闷地一声叫声!她吐了下舌头,扭开浴缸水蓬头,让自己冲凉降降火,暗暗蹙眉,不禁嘀咕,男人还真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 陆擎之皱着眉,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夹伤的鼻翼,愤愤地拍着浴室的门,闷闷地喊着:“女人,最好别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明姿画还真的在里面呆了很久时间,冲完凉又泡了个香薰澡,压根将浴室外面的男人抛到脑后去了。 陆擎之烦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总裁,你现在在哪里?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要去机场了。”助理着急的嗓音传来。 陆擎之压抑着身体的欲火,嘴角微抿,低沉地命令:“你来蔷薇山庄接我!” 完,深深看了一眼浴室,他转身离开了卧房。 等到明姿画美美的泡了个澡,裹着长款的白色浴袍出来的时候,发现陆擎之居然已经离开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走的?居然走的这么急?连招呼也不跟她打一声? 正想着叮叮突然敲门进来:“主人,陆帅锅让我跟你一声,他离开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没有太多的表情。 “主人,这个是陆帅锅之前让我交给你的。”叮叮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到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接过,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两个紧挨着的瓶子。 什么鬼? 明姿画取出其中一个瓶子,拿到自己面前看。 发现瓶子上面的标签跟明,居然都是英。 明姿画虽然在国外待过很长时间,也在国外留过学,不过她那毕业凭是他老爹用重金给她买回来的。 在国外的日子,她基本上都跟国内的狐朋狗友们聚在一起混日子,吃喝玩疯了,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认真读过书。 所以这瓶子上密密麻麻的英,是它们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 不过不认识也没什么,陆子刚刚不是跟她了吗,他给她带了避孕药交给叮叮了,还是他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应该就是这两瓶了。 肯定不会错的! 陆擎之刚才那么一本正经的认真质问她,上次事后有没有吃药,很明显就是担心她是那种绿茶婊,故意跟他上了床以后留着他的种,等着怀孩子上位呢。 所以他特意多跑了几趟她家,让叮叮给她的,肯定是避孕药不用问了。 这种事,像他那种有钱有势的男人,往往都会格外谨慎心,才不会让一些别有用心想要利用身体或者偷他们种子的女人,有机可乘。 这样想着,明姿画几乎没有犹豫,打开瓶盖,拿了一粒彩色的药丸,放在面前看了看,然后不带一丝迟疑的扔进嘴中。 “水!”她本能的喊叮叮。 可是嚼了一会,竟然发现药丸不苦,反而还带着水果的甜味。 她刚拿的那一粒是粉红色的,所以噘在嘴里有股水蜜桃的香味。 药瓶里剩下的药丸,还有蓝色,淡黄色,翠绿色等各种颜色。 明姿画不禁在想,是不是每一种颜色都是不同的水果味? 国外的技术果然是高端啊,这种药丸不仅能延长避孕时间,而且味道甜滋滋的,跟糖果一样。 嘿,以后她跟男人做完,再也不用吃那种苦涩的药丸了。 这倒真是有趣! 叮叮给她端来水,明姿画也喝了一口,然后盯着瓶子研究。 “主人,我下去给你做饭了!”叮叮见没她什么事了,主动。 “嗯,去吧。”明姿画确实也有些饿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药瓶,若有所思的。 你这个陆擎之,一会又让她做他女朋友,她几次提出让他当炮友,他还不意了。 这会又突然这么好心的给她送了两大瓶的避孕药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想通了?决定做她的炮友了? 想到这里,明姿画眼前一亮,心情莫名的变得好了起来。 吃过晚饭,明姿画给季影倩打了个电话。 季影倩之前跟龚曼丽试镜的那部宫廷剧已经开拍了。 本来这次去上官燕的岛,她也喊了季影倩一块去的。 不过季影倩最近忙着拍戏,实在抽不开身。 “喂,姿画,你度假回来了?”季影倩接到她的电话,就笑着问。 “嗯,今刚回来!差点就跟陆擎之搞上了。”明姿画龇牙咧嘴。 “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季影倩调笑着问。 “早睡过了!”明姿画云淡风轻的,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跟好友吐槽:“本来我以为今他来家里找我是要再睡的,可没想到他居然……” “居然什么?”季影倩忍不住好奇。 “居然给我带了两瓶避孕药过来,气的老娘差点没把他踹下床。”明姿画冷哼。 “怎么,你们上次做没让他用套子?”季影倩忽然问。 明姿画搭着额头,一脸懊恼:“做的那会箭在弦上,谁想突然中断啊。” “你能别那么下半身吗?”季影倩汗颜,忍不住劝道:“做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幸好陆擎之不是那么过分的男人,还知道事后带药给你,嘱咐你记得吃。” “你怎么不他这是在侮辱我呢?”明姿画怪叫。 “侮辱你?为什么这么?”季影倩疑惑的问。 “男人事后提醒女人吃药,很明显就是怕这个女人偷偷怀他的孩子嘛!我有那么的下贱,需要靠怀孕来拴住一个男人?姐不过是跟他睡睡玩,约个炮而已。”明姿画提起这个都生气。 季影倩想了想:“他的做法是不太让人高兴,可你得换个角度看问题啊,有几个炮友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放任你,不管你,等你怀上了再带你去堕胎?我倒觉得他比那种刚干完就迫不及待提醒‘你记得吃药的吧’、或者事后看到你吃药来一句‘好心疼你哦让你受苦了’的男人真实多了,那些更虚伪好吧,你心疼女人怕女人受伤你当时干嘛不戴套,我呸,比起他们,陆擎之算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犯了错,默默买药,还特意给你送过去,这也太成熟懂事了吧。” 明姿画:“靠。” 季影倩:“怎么啦?” “你什么时候也叛变了,这么帮陆擎之话?”明姿画歪着嘴大叫。 季影倩的平稳淡定:“我这是实话实好不好。” “哼,不就是陆擎之之前砸重金捧你做那部剧的女一号,这就把你没骨气的给收买了?”明姿画故意哼声:“当初费思爵跟你谈条件诱惑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答应他啊?” “姿画,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真的觉得陆擎之这人不错,你可以跟他试着相处看看。”季影倩好心的建议。 “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过相处就算了,你知道我对那些情情爱爱的什么没兴趣,我还是继续把他当炮友得了。”明姿画眉飞色舞,笑的没心没肺。 “你呀!”季影倩也不知道该她什么了。 “对了,你明有空吗?有时间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好久没见面了。”明姿画笑着转移话题。 “明我要拍戏啊,还不知道有没有空呢。”季影倩也是叹气。 “怎么啦?”明姿画忍不住问。 “还不是被龚曼丽给闹的,她之前演的一直是傻白甜的女一号,从未演过女二号恶毒女配,现在总是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剧组的进度都被她给耽误了。”季影倩摇头抱怨。 “是吗?那肯定很有意思!”明姿画饶有兴趣的挑眉:“这样吧,明中午我去你剧组找你,顺便见识一下龚曼丽的烂演技,你要有空呢,就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好!”季影倩一口答应了。 来也巧了,第二明姿画开着车赶到了剧组,正巧就赶上了正在拍摄龚曼丽的那部分。 女二号贵妃娘娘惩罚昨晚侍寝伺候皇上的才人,让那个才人跪在她面前,半不发话让她起来。 偏偏龚曼丽饰演傻白甜这类的角色饰多了,根本演不出贵妃娘娘的霸气狠毒。 她还惦记着自己在粉丝面前的傻白甜形象,表演的时候极其放不开,眨着一双带着黑色美瞳的大眼,愣是整出了一副真的不知所措的模样,一点没看出来是在震怒。 这样的演技跟表演,很明显是过不了的。 可是导演向来拍龚曼丽的马屁拍习惯了,何况知道她的后台强硬,她是司绝琛的人,他可不敢什么不是,于是咬咬牙,勉强算是通过了。 明姿画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免走到导演身边,故意板下脸来:“我成导,这样都能过,你不是想糊弄投资商吧?” 成导上次见识到了陆擎之跟司绝琛因为她对峙的场面,深觉明姿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然是不敢得罪。 “明姐,您的意思是?”他赶紧赔上笑脸问。 “我的意思当然是……”明姿画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扫了那边不服气正瞪着她的龚曼丽一眼,毫不客气的下令:“重新拍!” 话音刚落,龚曼丽立即红着脸,冲了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明姿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存心来剧组找我茬的?这里有你什么事了?” “龚姐,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拜托你有时间就多揣摩一下角色,别把时间跟精力都用在抢别人老公上。”明姿画冷笑一声,轻蔑的看着她:“投资商投进来钱,不是拍烂剧出来,让观众看你的死鱼脸的!” “我什么时候死鱼脸了?”龚曼丽气的脸颊都扭曲了,恶狠狠地瞪着她。 明姿画嗤笑一声,冷瞥了她一眼:“从头到尾一个表情,不是死鱼脸是什么?你是恶毒女二号,不是傻白甜白花,不会拍戏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龚曼丽气的脸色涨红,指着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尖声道,“明姿画,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姿画不屑的笑了笑,“演技差还不得了?龚姐不是一线女星吗?还是著名影后李焉岚的得意门生,需要我这个外行来教你怎么演戏吗?” “你?你会吗?”龚曼丽冷讽的勾唇,凑近明姿画的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嫁给司绝琛,就是想借李老师的名气混进娱圈,只可惜你这样的网红,压根就没资格进这个圈子,如今你又凭什么教训我演技差?” “我会不会,有没有资格,你见识一下不就知道了!”明姿画笑里藏刀,被龚曼丽的几句话的有些闷火,突然就觉得手心有点痒的厉害。 也没等龚曼丽再开口什么,她就直接扬起手,一巴掌用力甩在她的脸上,冷笑,“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龚曼丽身子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下意识的捂住脸颊,又惊又怒的看着她。 四周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想来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入戏这么快。 见龚曼丽还是不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还没缓过劲来。 明姿画直接入戏,直接坐在椅子上,冷眸一扫,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冷笑一声,迅速的抬起胳膊,连茶杯带水直接朝着她的脑袋砸过去,“滚出去!” 龚曼丽被她手里的茶杯砸的脸色发白,水淋在她的脑袋上,让她顿时狼狈的像是落汤鸡。 接着“砰!”的一声,茶杯在她脚下摔碎,溅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顿时龚曼丽的脸色青紫交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发疯一样朝着明姿画冲过来,“贱人,我跟你拼了!” 成导见状,赶紧命人冲上去拦住她。 一时间,剧组里乱成一团。 龚曼丽怒声嘶喊着,要杀了明姿画。 明姿画则是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揉了揉刚刚因为用力扇了龚曼丽一耳光而酸疼的手腕。 就在这时候,一道低沉阴森的男音在她们身后响起:“怎么了?” 84 他把小情人送给她玩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纷纷闻声望去: 只见司绝琛一身暗黑色的手工西服,气场强大的朝他们这边走来,一脸的深不可测,但眼底所迸射而出的光芒,却是犀利凛凛,让人骇然。::: 成导看到司绝琛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唤了他一声:“司总。” “嗯。”司绝琛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投向那边刚刚大吵大闹,脸蛋又红又肿的龚曼丽,眼神深沉:“怎么回事?” “琛!”龚曼丽看到司绝琛来了,眼圈更加哭红了,颤抖着红唇,一副可怜兮兮的被欺负了的模样。 “你脸怎么了?”司绝琛目光停留在她的脸蛋上,许是有些心疼,不由蹙眉发问。 龚曼丽愈发的委屈了,欲言又止的望了明姿画一眼,她那眼神模样生怕司绝琛看不出来,是明姿画刚才欺负了她一样。 明姿画不由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果然擅长演傻白甜! 因为太能装!! “刚刚姿画姐姐要教我演戏,还打了我一巴掌。”龚曼丽哽咽着低下头,跟司绝琛诉苦。 司绝琛听到她的话后,转过脸来,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嗓音极冷:“你打她?” “打了!”明姿画丝毫犹豫的承认。 “为什么打她?”司绝琛阴郁的黑眸,狠狠地剜着她。 明姿画面无表情,挑了下眉道:“她刚才不是了吗?我教她演戏啊。” “你教她演戏?”司绝琛眉头皱了又皱,眉头顿时变得冷骇。 “这次的角色特殊嘛,是个恶毒女配,完全不是龚姐的本色演出,龚姐只会演傻白甜啊,那么我这个擅长演恶毒女人的原配,这不才本色发挥下演技,好给她借鉴一下嘛!”明姿画娓娓道来,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季影倩眼瞅着司绝琛越来越阴寒的脸色,连忙赶过来帮明姿画话:“司总,这都是误会,画画也不是有意的。” “怎么不是有意的?我还需要她教我怎么演戏吗?她刚才分明就是故意打我!”龚曼丽不服气的告状,可怜兮兮的扑到司绝琛面前,哭哭滴滴道:“琛,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嗯。”司绝琛浓密的剑眉一敛,俊美的脸庞,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微微挑动了下英气逼人的眉峰,转而幽幽地开口道:光凭你们两个人各执一词,我也不好判断,这样吧,你们再演一遍,我亲眼看看她是不是故意打你。” “……” 闻言,现场一片死寂。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司绝琛会有这样的决定。 明姿画还以为这次她又要惹毛这男人,正准备逃之夭夭呢,没想到司绝琛突然出这样一番话来,令她着实意外。 而龚曼丽呢,脸色变了又变,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司绝琛。 怎么可能呢?琛明明应该帮她的啊,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变相的让明姿画再打她一遍吗? “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司绝琛脸色阴沉,冷冷地喝斥。 龚曼丽委屈极了,咬着红唇,用恨不得咬死她的目光,恶狠狠地剜着明姿画。 明姿画回了她一记冷眼:“瞪我做什么?我好心教你演戏,你还蹬我?” “……”龚曼丽既愤懑,又羞恼,但更多是却是不甘心。 她咬牙切齿,仇恨地继续瞪着明姿画。 明姿画丝毫不以为意,把她毒辣辣的目光,忽视得干干净净。 她好心情的提醒:“龚姐,你还是赶紧下去好好准备吧,一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你敢!”龚曼丽气地脸颊扭曲,咬牙切齿,胸腔里涨满了怒火。 明姿画眉开眼笑,故意戳她的伤心处:“这可是司绝琛的意思!” 龚曼丽的脸色果然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头顶燃烧着熊熊烈火,冒着滚滚浓烟。 “明姿画,你给我等着!”完撂下一句狠话离开了。 明姿画看着她狼狈离去的样子,眼眸变得更加幽深起来。 实话,就连她也没有想到,刚刚司绝琛会有那样的决定。 龚曼丽可是司绝琛身边最得宠的情人,按理司绝琛肯定是帮她,不会帮自己。 可是今他却一反常态,给她机会再教训龚曼丽一次。 难道这预示着龚曼丽已经失宠? “姿画,刚刚司绝琛那番话究竟什么意思?不是真要你跟龚曼丽再演一遍吧?”季影倩来到她身边,声的问。 “他就是这个意思。”明姿画眸色深了深。 “啊?那……你真的要再打龚曼丽一个耳光子?”季影倩惊讶,心里头不安,脸色亦是疑惑。 司绝琛一向宠爱龚曼丽,冷落明姿画,今怎么却帮起了画画? “打,为什么不打?”明姿画毫不犹豫的:“这可是司绝琛给我的尚方宝剑,我好不容易拿一回,不用白不用。” “可是我担心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万一司绝琛是故意给你下套怎么办?龚曼丽可是他身边最得宠的情人,他怎么舍得让你教训她?”季影倩表示深深的怀疑。 明姿画冷笑,意味深长道:“以前龚曼丽或许是司绝琛最得宠的情人,以后就不知道会是谁了。”毕竟林雪儿已经出现了。 她今看到龚曼丽的傻白甜演技,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龚曼丽这些年能够成为司绝琛身边最得宠的女人。 因为龚曼丽荧幕上的傻白甜形象,特别的像林雪儿。 司绝琛因为心爱着林雪儿,而林雪儿又因为他车祸腿瘸抛弃了他,他才会把龚曼丽当成林雪儿的替身,宠爱呵护了这么多年。 一手扶持她坐稳了一线女星的位置,将演艺圈最好的资源捧在她面前。 可如今林雪儿已经回来了,那龚曼丽这个替身,可不是就要失宠了吗? “画画,你在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季影倩满脸的疑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明姿画朝她幽深一笑:“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现在她不便跟她太多,这可是司绝琛的绝密**,越是被太多人知道,她担心季影倩好不容易混到的这个女一号的位置,又会被司绝琛一怒之下给撤了。 所以有些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很快,剧组的人准备就绪,一切道具灯光全都准备齐全。 为了给司绝琛再现出这场戏的情景,道具组的人还特别有心的让明姿画换成了这场戏中她要饰演的贵妃娘娘的华丽服饰,而龚曼丽则是饰演那个昨晚上背着贵妃,偷偷爬上皇上床的才人。 龚曼丽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地瞪着她,满脸的仇视。 以她那根本不够用的智商,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以为司绝琛之所以突然改变了态度,一定是因为她明姿画在背地里使出了什么勾搭手段,这才害她失得宠。 明姿画根本懒得跟她解释,她可没忘记之前自己陪着季影倩试镜那次,被龚曼丽打的有多惨。 如今同样的剧本,同样的剧情,只不过她跟龚曼丽的角色调换了一下。 现在就是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了。 明姿画想着,毫不犹豫地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朝龚曼丽的脸抽去。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得龚曼丽在原地旋转几圈,当场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皆倒吸一口气,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目瞪口呆。 龚曼丽在娱圈盛气凌人多年,仗着有司绝琛给她做靠山,目中无人惯了,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她在他们这个剧组拍戏吧,一直以自己是大牌女星自居,要人把她当女王一样的供着,一言不合就动怒,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就连导演都不敢惹她。 今他们算是见识到,龚曼丽也有被人打的时候。 看来果然是应证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龚曼丽在司绝琛身边得宠的时候,嚣张到不可一世,如今司绝琛一句话,瞬间就将她打入了地狱。 “哎呀,三儿妹妹,你没事吧?”明姿画抽完,想起那次龚曼丽打完她的虚伪嘴脸,于是照搬着学,装模作样的走过来扶起她,了那次龚曼丽一摸一样的话:“对不起,刚刚入戏太深,下手重了一点……” “你……你……”龚曼丽气地上气不接下气,哆嗦着身子,半不出话来了。 明姿画却像她上次那样,脸上扬起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嘲笑着她此时的狼狈。 转而像没事人一样,对着不远处已经呆愣住的导演,笑眯眯的问:“导演,再来一遍吧?” 导演哪敢擅自做主啊,和那次一样,他询问的眼光,立即望向司绝琛。 “司总……”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司绝琛。 “继续!”司绝琛跟上次一样,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字,俊脸阴鸷冷漠。 不同的是,他上一次是借龚曼丽的手,教训她明姿画;如今却是利用明姿画,向所有人宣告,龚曼丽已经失了宠。 导演微微颔首,转过头对明姿画点点头。 龚曼丽红着眼看向司绝琛,委屈的面上仍是不敢相信。 她似乎不愿意接受司绝琛会这么残忍的对她。 明姿画不再犹豫,明白司绝琛的深意后,这次她也懒得台词了,“啪”的一巴掌,狠狠掴在龚曼丽的脸上。 看着龚曼丽的两边脸都肿得高高的,她挑眉看着导演:“不好意思,我刚刚忘词了,还是再来一遍吧?” 导演请示的目光再次望向司绝琛。 司绝琛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表情深幽,一言不发。 他这样的态度,跟上一次几乎一摸一样。 众人这次真的确定了,龚曼丽是失宠了,要不然司绝琛怎么可能对她置之不理。 明姿画可没有忘记,上次龚曼丽抽她抽上瘾之后,可是歹毒的在自己手心里夹了一根银针,准备毁她的容貌。 若不是黎帅哥出手相救,她的脸蛋上早已被龚曼丽划开一道口子。 她虽然没有龚曼丽那么阴毒,但这个女人多次算计她,怎么着她也得给她一次深刻的教训。 何况这一次,还是在司绝琛的授意下教训她,这可是既虐了龚曼丽的身,又虐了她的心。 机会难得,她怎么放过? 于是接下来,明姿画丝毫没有手软,继续扇龚曼丽的耳光。 第五个耳光抽下来时,龚曼丽火辣辣的两边脸早已没了知觉。 口腔里,咸咸的血腥味儿,愈发的浓郁强烈。 她几乎快被明姿画抽断了气。 眼角的余光一直瞄着司绝琛,她还在寄希望司绝琛能够出面救下她。 只可惜司绝琛全程都无动于衷。 所以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宠着你的时候把你捧上了,不要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明姿画看到龚曼丽眼中的绝望跟心碎,她朝着季影倩使了个眼色。 当明姿画再次扬起手的时候,季影倩收到了她的暗示,连忙上来扯住她,“好心的”劝道:“姿画,算了吧,她受伤了还怎么拍戏啊?” 明姿画刚才看到龚曼丽对司绝琛的绝望,就知道她此刻已经痛不欲生了。 真正毁一个人,绝不是几巴掌的皮肉之苦,尤其是龚曼丽这种人。 而司绝琛的态度,才是真正能将她打入地狱,让她万劫不复的元凶。 明姿画抽的也烦了,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愿意就这样被司绝琛当枪使,真把龚曼丽给打残了。 所以故意示意季影倩过来,做这个和事佬。 以后季影倩怎么着也要跟龚曼丽一起拍戏,娱圈里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她可不希望因为今的事,让龚曼丽日后记恨起季影倩来。 “好吧,影倩,都听你的。”明姿画算是给季影倩面子,收了手,转身脱掉戏服,去了洗手间。 刚才抽了龚曼丽,抽的太大力了,把她的手都抽麻了。 还把龚曼丽脸上的粉底液都沾到了自己手心里,混合着她的汗水。 明姿画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用洗手液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洗了个遍。 刚走出洗手间,就对上了司绝琛深沉幽冷的目光。 “抽爽了?”他五官凌厉,深暗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明姿画嗤了一声,耸肩回道:“怎么,司总心疼了?” 心疼就别把自己的情人往她手里送啊。 她明姿画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母,这司绝琛都把他的情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她没有不“教育”的道理啊。 司绝琛阴郁着黑眸,幽幽沉沉的一片:“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差不多得了!” 明姿画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笑问:“司总今突然驾到,不是特意来看我们演戏的吧?” 司绝琛今一反常态,肯定另有原因。 “你什么时候回去?”司绝琛深似海的眸子紧盯着她,突然来了一句。 “回去哪里?”明姿画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管家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住过了。”司绝琛脸色难看,菲薄性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才反应过来,他回去,指的是司宅。 “我跟朋友出去旅行去了。”明姿画淡淡的回答。 “陆擎之?”司绝琛挑了挑眉,很是嘲讽地冷哼。 明姿画下意识的皱眉:“这关他什么事?” “那晚你从我身边逃走,不就是为了赶回来赴跟他的约会吗?你敢你这几在热带岛屿度假,不是跟在他一起?”司绝琛眼神冷冽地逼近她,周身萦绕着黑色的瘴气,嘴角鄙夷地笑意更深更浓了。 明姿画惊诧,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知道她这几在热带岛屿度假的事情。 难道她的大号微博,司绝琛有关注过? 不是吧? 她之前抓拍了那么多张照片,放到微博上,没有撩成陆擎之,反倒是被司绝琛给看见了。 可是她的身份不便暴露,自然不可能跟司绝琛,那是上官燕的岛,她是跟上官燕、蓝翎儿他们一起度假呢。 “是又如何?”明姿画干脆承认,眼神意味深长,很是嘲讽的反问:“怎么,我缠着陆擎之,让你心爱的女人受了冷落?你这是在替林雪儿叫屈吗?”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蓦地暗沉了下去,额际的青筋暴起,咬牙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明姿画,你别他妈以为陆擎之就是好人,跟他在一起你早晚后悔!” 明姿画斜眼看了看他,没心没肺的哼声:“不劳您费心,等我后悔的时候再。”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瞬间冷凝得几乎能刮下一层薄薄的冰渣。 他将完美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冷意,便汹涌澎湃,肆意迸裂…… 明姿画瞧着他这隐忍的模样,就知道司绝琛已经动怒了,虽然她也不明白他到底怒从何来。 不过跟司绝琛相处这么久,明姿画还是明白,此时她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为妙。 正打算走为上策,司绝琛阴沉着黯哑的嗓音,突然冷冷低低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进司氏?” “嗯?”明姿画眼前一亮,立即停下脚步,嬉皮笑脸的朝他道:“咱爸妈不是不喜欢我做网红吗?我是想啊,不如我去你公司帮忙,好歹干份正经工作,让咱爸妈高兴高兴,以后也看得起我一些,没准还能对我改观呢。” 明姿画得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打着九九是,她要混进司氏,窃取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 她都在司绝琛身边潜伏这么久了,连司氏的大门都没摸到,这次怎么也得有点进展吧? 司绝琛听到她的话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讨好他们了?”他漆黑的双瞳幽深无比,眸中迸射出摄人的精光。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讨好那对看不上她的公婆,她这么不过是为自己进司绝琛的公司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男人都要面子而且自我感觉良好,像司绝琛这样的男人就更是如此。 明姿画故意是为了讨好他爸妈,才进他公司找份正经工作干,司绝琛肯定不会怀疑她的真实用意。 “我这不是有危机意识了吗?你以前你在外面玩玩女人也就算了,向来走肾不走心,现在林雪儿突然出现了,万一你为了她要跟我离婚怎么办?我这不得未雨绸缪,先讨好公婆,以后你要抛弃我了,也有个给我做主的人不是?”明姿画得振振有词,脸上写满了认真,像是真的是那么回事似得。 其实完以后,她自己都恶寒不已。 不过司绝琛好像并没有怎么怀疑,脸色反而更和缓了一些。 明姿画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演技果然不错!若非林女士不允许,她真该进军娱圈那个影后回来。 “让你进司氏可以。”司绝琛终于发话了,声音淡淡的,很低沉,但是其中夹杂的威信却是不容置喙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明姿画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的忙问。 “你必须答应我,以后搬回来住!”司绝琛挑起眉头,俊逸非凡的脸庞讳莫如深。 明姿画表情一怔,错愕的问:“啊?你要我搬回司宅?” 她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苛刻条件呢?没想到是这个? “有问题吗?”司绝琛微微敛了敛眉头。 “没有,这能有什么问题。”明姿画赶紧摇头,附带上讨好的神情。 回去就回去,她又不是没在司宅住过,还怕他吃了自己不成? “那好,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晚我要在司宅里看到你。”司绝琛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明姿画微微眯了眯眸子,不以为然的撇唇。 本来司绝琛让她搬回司宅,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中午跟季影倩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季影倩一听司绝琛要求她搬回去,便极力的反对。 “画画,你千万不能回去住,司绝琛是什么人你以前不知道吗?万一他用那些变态手段对付你怎么办?” “不会的。”明姿画摇摇头,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季影倩凝眉不解。 “司绝琛若是真的想骗我回去再折磨我,他今就不会对我教训龚曼丽的事情置之不理!”明姿画撇了下唇道。 “那倒是,今在片场我也没有想到司绝琛会挺你!”季影倩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咋呼的大叫:“姿画,你司绝琛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85 强迫跟她同房 明姿画嘴角一抽,伸手摸上季影倩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啊!怎么尽胡话呢?” “姿画!”季影倩嗔了她一眼。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司绝琛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我的。”明姿画几乎是笃定了。 像司绝琛那样的男人,最爱的只有可能是他自己,不过现在又多了个心爱的女人——林雪儿,再加上他以前的那些个情人,怎么排也轮不到她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季影倩不解的问。 明姿画挑眉笑了笑:“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 “……”季影倩没有再什么,只是她心里依旧疑惑,司绝琛真的没有一点可能爱上画画吗?为什么她已经感觉到他开始对画画有些不一样了呢? * 明姿画跟季影倩用完午餐,又一起去做了p跟精油按摩,等到她们从美容店里出来的时候,色已经晚了。 于是两人又一起用了晚餐,明姿画亲自开车将季影倩送到剧组旁边的酒店,这才开车回去。 本打算回蔷薇山庄的,突然又想起了司绝琛的话,明姿画调转方向盘,朝司宅的方向开去。 她将车子停在了距离司宅不远的一个停车场,然后下车拿好钥匙跟包包,慢悠悠的走回去。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司宅的大厅里却灯火通明。 司绝琛阴沉着一张英俊的脸庞,沉默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因为刚沐浴过,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是湿润的,泛着晶莹的色泽。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冷峻的面部轮廓宛若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恶魔撒旦。 不难看出,他心情极度不佳。 佣人在他的面前站了一排,全都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呼一下。 明姿画一进屋,他们就好像得到解脱一般,欢喜道:“少奶奶回来了。”明姿画疑惑,这些佣人看到她怎么都一副庆幸的表情呢? 再瞄了一眼司绝琛,靠,这脸黑的跟煤炭似的! 又怎么了? 明姿画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深知司绝琛阴狠、歹毒、凶残的个性,她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于是她假装没看见司绝琛那黑沉的脸色,转身就准备上楼了。 “少奶奶!”管家却叫住了她。 “有事?”明姿画不得不回过头来问。 “开饭了,少爷一直等你回来吃饭呢。”管家低声提醒她。 司绝琛在等她回来吃饭? 明姿画惊讶,难以置信的投望过去一眼。 就见司绝琛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俊美的脸庞看似很平静,但是幽暗深邃的眸底,却渐渐涌起一圈又一圈的怒意。 这家伙抽风了? 没事干嘛等她回来吃饭?要知道她嫁进司家将近一年,司绝琛基本上对她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外面的绯闻却满飞。 明姿画本以为他这次让她搬回来住,也不过是延续之前的冷淡状态,所以没怎么多想就回来了,没想到司绝琛不但在家里,而且还在等他吃饭。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啊。 正想着,就见司绝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己坐回到轮椅上,径自朝餐厅的方向滑去。 管家见状,连忙催促她:“少奶奶,你赶快洗洗手,去吃饭吧。菜饭都凉了,我们马上去热一热。” “你们怎么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吃饭?”明姿画奇怪的问道。 “是少爷坚持要等你回来。”管家也是吃惊,什么时候少爷对少奶奶这么重视了。 “等我回来?”明姿画诧异,再次确定司绝琛是疯掉了,“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啊。” “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少爷一直在等你,你不回来吃,他也不肯吃……”管家为难地,一脸的纠结。 明姿画眯了眯眼,深觉今的司绝琛很不对劲。 先是把他宠爱多年的情人,交到她手里给她玩,又允诺她进他的公司,这会又特意等她回来吃饭。 正所谓男人无事献殷勤,肯定是下半身作祟。 不过司绝琛的下半身肯定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林雪儿吧。 看来他有认真考虑过她的建议,让她去勾引陆擎之,这样他心爱的白莲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明姿画走到餐厅里,看见司绝琛已经坐下了,黑着一张包公脸。 明姿画看在他让她进公司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刚才在管家的极力怂恿下,勉为其难答应过来陪他简单再吃一点。 她在司绝琛的对面坐下,佣人走过来为她盛饭。 明姿画出声阻止:“我已经吃过了,你给我盛碗汤。” 明姿画晚上习惯吃得很少,今跟季影倩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现在也不饿。 佣人看了一眼司绝琛,见他没有什么,这才放下饭勺,给她去盛汤。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司绝琛一眼也没瞧她,也不一句话。 豪华的餐厅里一片死寂,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明姿画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索性也懒得理他。 两个人各吃各的,整个吃饭的过程很压抑,吃完后,司绝琛坐上轮椅,让佣人推着他离开。 明姿画放下碗,一脸莫名其妙。 跟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定时炸弹在一起,日子真是没法过啊。 她现在反倒是可以理解,林雪儿为什么要离开他了。 出了餐厅,司绝琛的脸色依旧阴阴沉沉的,但比方才好了许多。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心翼翼地做事,生怕惹恼了他…… 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对管家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让人抬他的轮椅上楼了。 等到明姿画出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不在大厅里了。 她正好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上楼回房准备睡美容觉了。 没想到来到她之前住的房门口,才发现她的房间居然被锁住了,门口放着一个女人红皮行李箱,那是她刚搬来司宅的时候用来装行李的。 明姿画本能的皱眉,司变态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是要赶她滚蛋啊? 晕,她不就是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让他司大少爷破荒的等了她吃一顿晚餐吗?至于要赶走她吗? 明姿画头疼的抚额,拎了拎行李,还挺重的。 应该是司变态让佣人把她房间的日用品跟衣物,全都装进了箱子里吧。 明姿画在心里问候一遍他祖宗,拎着行李箱就准备下楼了。 他既然让她滚蛋,她还不屑在这待着呢。 “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啊?”一个佣人正好路过,诧异的看着她拎着行李箱。 “遵照你们少爷的指示滚啊。”明姿画没好气的。 “少奶奶,你恐怕误会少爷的意思了,刚才我听少爷对管家,要把你的东西搬去主卧,我猜少爷应该是想让你过去跟他一起住吧。”佣人想了想道。 什么,让她过去跟他一起住? 明姿画本能的不愿意,眉头蹙起。 她可是没有忘记,上次龚曼丽给她发来的床照,就在司宅的主卧里。 而司变态以前也喜欢在自己的床上各种凌虐女人。 想到司绝琛带其他女人回来过,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让她搬去他的主卧,明姿画就一阵恶寒。 她是绝不可能跟司变态住一起的。 既然她原先的房间,已经被司变态派人锁了起来,那她就换别的房间好了。 明姿画拎着行李箱,很快走到一间客房门口,推了推,没有推开,再低头一看,发现客房的门居然也被锁住了。 她又陆续推了其他几间客房的门,发现都是一样的,清一色的全都锁住了。 我靠,司绝琛这变态是摆明了逼她自己滚回去他的主卧啊。 明姿画挑了挑眉,下楼去找佣人,要钥匙开客房的门。 佣人却她没有钥匙,司宅所有房间的钥匙只有少爷跟管家才有。 明姿画又叫佣人去找管家拿钥匙。 过了一会,那佣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她:“少奶奶,管家了,没有少爷的吩咐,这些房间都不能开……少奶奶,您还是去找少爷吧?” 得,绕了一大圈,还是要她去找司绝琛。 明姿画虽然心里很气,但想不通司绝琛这么做的原因。 难不成他玩外面的女人玩腻了,想要跟她玩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所以现在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吗? 她从来不是一个胆的人,而这些年跟费思爵斗智斗勇的经历,也不允许她胆怯。 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司绝琛呢。 虽然他是个变态,但她一样不怕他。 想了想,明姿画转身上楼,敲开了司绝琛的房门。 里面传来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进来。” 明姿画打开门,发现整个主卧里居然没有开灯,连壁灯都没有开。 但在大床对面那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家庭影院却是开着的。 幽蓝的屏幕光芒照亮着房间。 司绝琛半卧在大床上,雕塑般的面容,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深沉的表情,冷酷而高深莫测。 他黑色的家居服换了,穿着一件睡袍,袍子的开口很大,只系着腰带,露出结实的大半个胸膛…… 蜜色的胸腹肌,肌理匀称分明,线条饱满流畅,带着狂野性感的气息。 明姿画从未见过司绝琛这样性感狂野的一面,一时间呆站在门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愣住了。 “过来。”司绝琛看着电视屏幕,淡淡地。 幽蓝的光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他的侧脸在阴暗中,有贵族的倨傲。 明姿画慢慢走过去,心里猜测着他想做什么。 当她走到离大床五步远时,停住了脚步,司绝琛转过头看着她:“再过来些。” “有什么事,就这样吧。”明姿画不肯再过去了,表情防备。 开玩笑,也许她过去的下一秒,就会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司绝琛皱了皱眉,沉冷的声音不容置喙:“过来。” 明姿画仍然站着没动:“有什么事,快吧!” 司绝琛豁然下床,坐到轮椅上,滑动过来朝她逼近。 明姿画眼看这情势,想也不想转身就往门外跑!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明姿画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司绝琛从后面扯住,他长手一勾。 明姿画瞬间就落入他怀里——那个仿佛滚铁一般的男性怀抱里! “这么怕我?”他低低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明姿画愣了一愣。 不,她才不怕他,刚刚……她只是下意识的自我防卫行为。 “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还总是不听话,嗯?”他的口气很软,不像是在指责她,着话,他的唇已经贴到她的颈子上,炙热地吮吸和亲吻。 明姿画浑身一僵,整个人一下子惊住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将她抱上床,直接压在身下。 “放开我!”明姿画怒吼,对他又捶又打的反抗着。 司绝琛沉重的身体,就这样直直的压着她纤细的身体,像是故意惩罚她般。他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指节快速的点了几下,将音箱的效果放出来。 卧室的电视屏幕里,顿时传来了一阵女人妩媚的申吟声。 那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既让人尴尬又脸红。 明姿画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还有这样变态的爱好,忍不住恶寒的皱眉:“司绝琛,你个变态,你怎么这么恶心呀!快点关掉,我不要看!” 完就闭上双眼。 她并非排斥看这种片子,只是跟司绝琛一起看这种片子,感觉实在太诡异了,明姿画从心底抵触。 司绝琛邪恶的嗓音在她耳边命令:“睁开眼,像上面那个女人一样伺候我!” 明姿画想都不想拒绝:“你休想!” “不愿意吗?”司绝琛居高临下的逼近她,幽暗的眼神里透着寒光,仿佛一匹生猛危险的银狼,“你是我的妻子,床事是你的义务。” 明姿画抿紧嘴唇,不服输地抬眸瞪住他,“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我对玩没兴趣。” 她可不是那些另有目的爬上他床的女人,仍由司绝琛怎么对她们,都不会反抗。 “明姿画,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伺候我?!”司绝琛脸色阴沉,声音又骤然冷冽了几分。 明姿画立即感到一股压力,但她依然坚持:“不可能!” 司绝琛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的倔强,看来他不用点办法她是不会就范的。 手毫不犹豫的伸过去,撕扯她的裙子。 “你——”明姿画气结,当她再欲开口时,他惩罚地压过来,堵住她的嘴,顺势夺取她口腔里的所有空气。 老练地厮磨着她,用牙齿去咬,用舌尖去描绘。 明姿画无论怎么用力,都被他压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司绝琛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吻着她。 他强势的撬开她的唇,不留一丝余地的吻她,纠缠着她,唇齿密合。 怀里的人越是激烈反抗,他的征服欲反而越强!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迫切地想推倒一个女人。 无聊的床事似乎充满了期待,他几乎想立即占有她。 明姿画的手被固定住,只好不断地踢动着双腿。 踹他的腿肚,狠狠地用膝盖去袭击他,拼命扭动脑袋躲避着…… 他们像两个搏斗的战士,谁都不肯服输,直到彼此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司绝琛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明姿画大口喘息着,高挽的发松了,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上的妆容也化了,口红全花在司绝琛的唇上和脸上。 司绝琛幽暗着双眸,极其阴寒地盯着她,却给人一股无形的阴冷暗黑感。 他脸色微微一变,眉眼森冷,危险警告地声音:“适可而止就好。” 他虽然喜欢反抗的女人,可是反抗过头了,他也会疲累。 再度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讥笑的眼神看着她,漆黑的双瞳幽深无比:“我冷落了你这么久,你一定很空虚寂寞吧?”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她再空虚也不需要找他解决,更轮不到他操心。 司绝琛眼神深邃而又冷锐,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作为丈夫,我有责任满足自己的妻子。” 完他从床下拿起一个工具箱,里面遍布着各种“刑具”…… “不劳您费心了,有那个精力你还是留给你外面的那些情人享用吧。”明姿画看得头皮发麻,坚决的拒绝。 “实话?”司绝琛扣起她的下颚,脸上犹如蒙了寒霜,冰冷无比,浑身都散发出阴沉冷冽的气息。 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而他现在给她这个机会,她居然不知好歹的要拒绝? “实话就是,司绝琛你这个渣男,给我滚远点!本姐对你这样的只会玩的大种马实在提不起兴致!”明姿画嘲弄的对上他的面子,毫不留情的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司绝琛。 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他今稍稍给了她一颗糖果吃,她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他有多想要她? 司绝琛讥讽地抽身,下床离开。 他重新做回轮椅上,滑进浴室里。 放了一浴缸的冷水。 脱去身上的浴袍,将自己的身子浸在冰冷的水里泄火。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那场车祸中,下半身残了,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对女人能有感觉的。 只是经历过林雪儿的背叛,他对女人已经深恶痛绝,根本提不起兴致碰那些肮脏又虚伪的女人。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贪财而下贱的低等生物,为了荣华富贵,她们很容易就能出卖自己。 所以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配得到他的爱跟怜惜。 既然她们怀着目的爬上他的床,他在金钱上满足她们,她们自然也只能沦为他的玩物。 他承载的满腔的怒火、**、怨念全都要发泄在她们身上。 只是,他怎么会为了这个明姿画一再的破例? 一次又一次的,真的想跟她…… 司绝琛绝不承认他被她吸引了,差点无法把持。 冰冷的水,让他身体的火冷却了下来,但心头的火远没有浇灭…… 该死,他还是很想要,很想尝尝在她的滋味! 二十分钟,他依然很燥热很难耐,心中有些懊恼——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她的体香。 司绝琛再也无法忍耐,就这样直接起身,披上浴袍做回轮椅上,滑动出了浴室。 “啊?” 明姿画刚见司绝琛进了浴室,连忙趴在门边偷听。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他消了气泄了火,那她就留在房间里,他若是还想对她意图不轨,她就趁机开溜。 她可不想沦为他在床上的对象。 只是没想到她等了半,都没见司绝琛出来。 正奇怪着,浴室的门居然被打来了。 司绝琛的脸色极其难看,阴森深邃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看。 男人灼热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看的明姿画心里直发颤。 忍不住就想:难道他在浴室用冷水泡了那么久,火还没有消呢? 那她岂不是很有危险,是跑还是不跑呢? 正犹豫着,就见司绝琛走过去床头,按了一个电话,里面立即传来娇媚的女音:“琛,你想我了吗?” 司绝琛表情漠然,如雕塑般冷峻的脸部线条犹如寒潭,声音粗哑的命令:“到春秀园等我。” ‘春秀园’明姿画并不陌生,她曾经陪季影倩去那里见过一个导演。 “春秀园”在城西片郊,靠近影视城,是非常著名的区,**保密性特别的好,圈内十分有名的演员导演制片人都住在那一带。 司绝琛这么晚了,还要去春秀园,难不成是欲火难耐,专程去找龚曼丽或者某个神秘新情人解火的? “司总啊,你你那不是不行吗?还是悠着点玩啊,这万一要是玩坏了,以后岂不是没得搞头了?”明姿画忍不住“好心”的提醒他。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现在就见识一下?”司绝琛黑眸闪过一道狂野阴侧光芒,身上王者般的气势似乎能够压倒一切。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猛然逼近到她面前,一双大手拎起她摔到了旁边猩红色的真皮沙发上,紧接着伟岸的身躯欺了上去。 86 他是正常男人,来现场直播 “啊,你干什么?”明姿画惊叫一声,手下意识的抵在司绝琛的胸膛上。%%% “你!”司绝琛的眼神瞬间幽暗,就连呼吸也变的沉重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唇上了她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强势的吻,顿时铺盖地而来,带着惩罚的味道,席卷了她的唇舌。 司绝琛如一个肆意妄为的掠夺者一样,毫无顾忌地侵略着她口中的芳香和甜美,环绕她腰间的大手一再地收紧住力道,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唔唔……”明姿画奋力地扭动身体,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可都无济于事。 司绝琛沉重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几乎不留一丝空隙,他炙热的气息,像是要将她吞没掉。 “放开我!”明姿画羞恼的叫道,司绝琛身上那熟悉又危险的气息,让她本能的抗拒。 司绝琛阒黑的眼瞳里迸发出狂肆的浴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立刻,马上! 他的魔掌毫不犹豫地伸进了她的衣裙里,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游走,唇舌也放开了她的唇,沿着她的纤细的脖颈一路下滑。 明姿画身体瞬间僵滞,脸蛋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嫣红如一片艳丽的彩霞,此时的她,就像一只诱人的妖精。 司绝琛眸子里的幽绿越发光亮,眼神似乎带着足以燃烧毁灭一切的狂热,紊乱的气息像燎原的火势,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女音:“琛,琛?你还在吗?” 这声音惊醒了明姿画的理智,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边的龚曼丽现在是怎样一副抓狂的模样。 “哎呀,老公,你别那么猴急嘛,人家迟早还不是你的人嘛。”明姿画眼珠子一转,故意娇嗔的喊道。 闻言,电话那边的龚曼丽脸色大变,怨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手里的手机,不敢相信司绝琛居然这么对她。 白,他仍由明姿画那个贱人扇自己耳光,坐视不理也就罢了,晚上突然打电话约她去春秀园,她还以为他是又想起自己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让自己欣赏他们的现场直播。 可恶可恶,明姿画这个贱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勾引司绝琛?! “妖精,这样好玩吗?”司绝琛低沉沙哑的声音覆在她的耳边,张口惩罚地咬了下她的耳垂,漆黑的瞳眸里深不可测。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光滑平坦的腹部,在那里熟练地挑拨她。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自己的身下。 “嗯……”明姿画故意扯着嗓子,发出一声绵长的娇滴滴的呤声。 龚曼丽在电话那边,听见明姿画这一声音,仿佛看到了她跟司绝琛现在正在做什么,眼中的嫉妒和恨意越发浓烈。 她几乎是咬牙般地尖着嗓子喊道:“琛,你在哪里?什么时候过来?” 司绝琛是属于她的,怎么可以碰别的贱人,何况,那贱人还是她一直瞧不起的明姿画。 明姿画算什么东西?一个网红而已,凭什么跟她这样的大明星抢男人? 除了长得好看一些,根本没有能匹配得起司绝琛的地方,更不用坐上司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若不是林雪儿离开了琛,哪里轮得到她? 就算现在林雪儿不在了,论资历、论人气、论声望,也应该是她龚曼丽待在司绝琛的身边,司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本就是属于她的,那个躺在司绝琛身下被狂热亲吻的人应该是她龚曼丽。 凭什么司绝琛会碰她那样低贱的女人,她不甘心,更疯狂的嫉妒。 明姿画眼神玩味,轻轻捧起司绝琛滚烫的俊脸,妩媚的对上他的眸子,轻轻嗤笑:“你的情人该生气了,还不赶快去安抚人家?” “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司绝琛眸子里的火燃烧得得更加浓烈,高大的身子强势地抵住她, 她已经撩起了他全部的热情。 这女人,就是有办法让他的理智崩溃。 此刻,他无法再控制下去,微微抬起身子,解掉那意大利打造的皮带银扣…… 龚曼丽听着那皮带解开的声音,心里又恨又是浑身颤栗。 她眼红明姿画被司绝琛触碰,更恨她,抢走了自己的心爱男人。 发现他们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她不甘心,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琛,你在听吗?马上回答我!” 由于气愤,龚曼丽已经顾不上什么温柔动听了,声音极为刺耳尖锐。 司绝琛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挂断。 他这时候的眼神极可怕,猛兽一般直直地盯着明姿画,迫切地想要将她吞噬进肚子里。 明姿画原本只是想顺水推舟,利用司绝琛故意刺激一下龚曼丽,顺便气一气她。 可是当她发现司绝琛抵住自己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瞬间睁大了漂亮的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你不是……”明姿画声音在颤抖,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 他怎么会对她有反应的?他明明不是身残不行的吗? “现在知道怕了?”司绝琛幽绿的眸子浮起淡淡的讥意,残忍危险的嗓音:“晚了。” 明姿画眸子是控制不住的怒意,咬牙气愤:“你骗我?” “我从来没有跟你过,我下面不行!”司绝琛邪恶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阴森的眸色幽绿得可怕,里面闪簇的光芒,他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阴沉的俊脸幽暗无比。 仅仅只是这样的动作,明姿画已经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若是他真的要强来,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姿画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本以为司绝琛反正也不行,她顶多被他强吻再摸个两下,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她还能以此来刺激龚曼丽,所以刚才才有恃无恐的撩拨他。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她一直以来都被司家人欺骗了,司绝琛虽然腿瘸,但并非那里不行。 他还是可以对女人有反应的。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可是你妈你不育,患有隐疾,还……”让她借种生子。 明姿画皱着眉头,心中突然有种强烈被欺骗的感觉。 李焉岚之前什么她儿子患有隐疾,不能生育,这根本就是骗人的。 或许司绝琛是腿瘸外加心里变态,但他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难怪这混蛋连着几次对她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原来都是下半身作祟,他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不举啊。 “她不知道!”司绝琛冷冷地皱眉,表情冷凝诡异。 “……”明姿画不禁语塞,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他。 连李焉岚都不知道司绝琛是正常的,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件事他连父母都一并隐瞒了? “她若是知道,你觉得现在坐在司太太位置上的女人,可能是你?”司绝琛讥讽的反问,幽深的眼睛里黯沉一片。 明姿画秒懂了,原来他车祸后连父母一起瞒着,就是不想娶龚曼丽跟张亚男,或者父母给他安排的任何一个女人。 否则若依照司家二老的意愿,他们的儿媳妇必然是龚曼丽跟张亚男了。 像司绝琛这样的人,基本上是逃不开联姻宿命的,这一点明姿画深有体会。 明姿画还记得当初婆婆李焉岚叫她去借种生子的时候,对她的那番话,她:我们司家娶你这样的网红进门,就是让你给司家传宗接代的,我儿子若是真的能跟正常男人一样的生育,你以为我们司家会让你这样的网红进门吗? 听听,这口气多傲慢,多不可一世,多瞧不起她的网红身份,但还是勉为其难的让她嫁进豪门。 无非是李焉岚清楚,自己儿子那里不行,不能正常生育啊,想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白瞎啊,这才让她这种低贱身份的女人进门传宗接代,找男人代孕生子。 到时候她怀了身孕,外界对司绝琛的各种揣测,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李焉岚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其实隐瞒了她一个大的秘密,他根本就没有不举,只是腿瘸了,但还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你这样煞费苦心,连父母都隐瞒,是为了林雪儿吧。”明姿画眯了眯眼,几乎是笃定地口吻。 “……”司绝琛没有回答,俊脸更加阴沉,漆黑的双瞳幽深无比,却给人一股无形的阴冷暗黑感。 明姿画冷笑一声:“真没看出来啊,原来司绝琛你玩真爱啊!” 她原以为司绝琛跟她是一类人。 所以才选定了他作为自己的目标,本以为像这样风流花心的男人很容易受女人的诱惑,最好上手了。 她只要牺牲了色相,就一定能从他这里搞到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 可是没想到,他们完全不是同类啊。 司绝琛并非看上去那么变态风流,他骨子里竟然是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痴情如此的男人。 只不过这家伙眼神不太好,看上了林雪儿那样的白莲,虽然他用尽心思,排除万难的想要突破父母的重重阻碍,和林雪儿在一起。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得知他车祸腿瘸又身残了之后,心爱的林雪儿却是第一个离开他的人。 这才是司绝琛之所以变成今这样阴晴不定、绝狠无情,甚至有些阴暗变态了的真正原因吧。 “那我们的游戏还怎么愉快的进行下去?”明姿画不屑一顾的撇唇,抬脚踹了踹他:“你还是赶紧滚下去找你的白莲花吧,我告诉你啊,女人的心眼都是很的,你若是碰了我,林雪儿可是会吃醋的!” 司绝琛冷下脸逼近他,幽深而又漆黑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吞噬掉:“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床事是你的义务!” 明姿画眯眼想了想,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你这么也是啊,我嫁给你快一年了,不但没有跟你同过床,就连孩子也没有给你生过,你妈都催问好几回了!我这个做妻子的实在是做的有些不称职呢,要不今晚我不但让你爽了,顺便留下你的种,帮你把孩子也给生了?也省得咱爸妈再操心了不是?” “你敢!”司绝琛骤怒,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仿若笼罩上一层阴暗的色彩,眸中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啊?怕我怀了孩子,你跟白莲就彻底没戏了是吧?”明姿画笑容更深了,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的鄙夷:“你你们男人怎么这样呢?既然心里有人,就为了解决个下半身需要,找另一个女人发泄,有意思吗?” “……”司绝琛脸色阴霾,眉宇间充斥着黑沉的戾气,就像黑夜深山里的恶狼,用那森冷的目光盯着她,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撕为碎片。 明姿画识趣的闭嘴,她估摸着这会儿司绝琛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那么应该是没有兴致再碰她了。 男人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太正常不过了,不过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来,最害怕的无疑是他不爱的女人却怀上了他的孩子。 林雪儿就是司绝琛的弱点,已经被她牢牢掌握到了。 她这么一吓他,他怎么可能还有兴致再做下去? 果然,司绝琛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目光阴郁复杂,最后还是松开了她。 他回到轮椅上,平息了一会,然后拨通了龚曼丽的电话。 “去春秀园等我!” 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明姿画不屑地撇了下唇。 看来,司绝琛是去找龚曼丽解决了。 不过刚才经过她这么一闹,不知道待会龚曼丽见到司绝琛,两人会是怎样精彩的画面呢。 明姿画忍不住恶趣味的好奇。 今晚司绝琛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她也可以安心上床睡个好觉。 不过司绝琛的房间,她可不愿意躺上床去睡。 那上面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想想她都恶寒。 出了房门,明姿画让人把管家给她叫过来,她让管家重新将她以前住的房间门打开。 管家起初不愿意,不过明姿画在告诉她,司绝琛已经离开了以后,她无奈地替她打开了以前的房门。 临走的时候,管家语重心长的对她了一句:“少奶奶,少爷难得地回来一回,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明姿画明白管家的意思,她是要她好好把握住机会,把司绝琛的心留住。 就算留不住司绝琛的心,留住他的种也好啊。 否则她以后在司家只会越来越难混,毕竟嫁入豪门的女人,都是要母凭子贵的。 明姿画表面安抚,其实心里完全不屑。 她根本就没打算真做司家少奶奶,也没打算在司家待多久。 只等她一搞到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就会立马滚得远远的。 她对司绝琛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加不可能耍各种手段来取悦他。 不过今晚她倒是有一个重大发现啊。 没想到司绝琛这混蛋居然正常的很,一点没有不举。 艾玛,以后可不能再轻易的刺激他了。 明姿画在司宅别墅里过了一夜,第二早上是被司绝琛的助理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通知明姿画今去司氏报道上班,是他们总裁的意思。 明姿画没有想到经过了昨晚那一出,司绝琛还愿意把她安排进他的公司。 难道是因为她掌握了他的秘密,发现了他其实根本没有隐疾,他怕她泄露出去,所以这么快把她安排进公司,堵上她的嘴?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司绝琛的这一做法,正中明姿画的下怀。 起来洗漱一番后,明姿画装模作样的换了一套上班的职业正装,把头发高高盘起,简单的画了个淡妆,下楼吃过早餐后,叫了一个司宅的司机,送她去了司绝琛的公司。 随着进入市中心,车子很快的油走在最繁华的地带,数十分钟之后,在一栋高耸的写字大楼面前停下。 百层高度的建筑,屹立在黄金地段最中央的地方,占地面积大的令人咋舌,巍峨雄伟的外观射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豪华的百层摩大楼,丝毫不掩饰地炫耀着它的奢华与尊贵,在阳光直射下,冷冷的散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炫耀光芒。 司氏财阀在国内这几年一直排名前三甲,更是整个市的支柱产业。巨大的造型独特的“”字G伫立在大楼的顶层,散发着耀眼的光环,成为整个城市独具特色的地标性建筑。 明姿画下车,望着这百层高的建筑面前,顿时就感觉到一种强劲的商业气息。 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司绝琛的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她了,看见明姿画下车,他立即迎了上来。 “明姐,你好!我是司总的助理杰瑞,是司总让我在这等你的。” 明姿画瞧了瞧面前这个年轻人,五官很正,看上去很能干的样子。 “你好,明姿画!”她简单跟他握了下手,随着杰瑞第一次走进司氏集团的大楼。 即使是进入楼内,也依旧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势商业的气息。 似乎楼内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忙碌,身上都透露着商业气氛的繁忙,明姿画跟杰瑞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司绝琛是个极其严苛的老板,对自己手下员工的要求,苛刻的几近变态。 他对员工工作质量的要求,不能存在哪怕半点的瑕疵与失误,否则就会立即被开除,毫无情面可讲。 不过司绝琛对职员的工资和各种奖励奖金,设置得也都很大方很阔绰很诱人,可以这么司氏的员工福利,是国内大企业最好的。 当然了,收入与付出,是成正比的。 你拿得多,自然付出的也会多。 所以每都能看见司氏大楼里忙碌而认真的一丝不苟的员工的身影。 明姿画跟随着杰瑞搭乘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那一层。 走过宽敞的大厅,经过会议室,杰瑞将她带到总裁办公室对面左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对她:“司总的意思是,从今开始,你就是他的秘书之一,归属秘书长Dnn管,Dnn今恰好有事不在,等她回来我再给你们介绍,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 明姿画打量了一眼办公室,还不错,干净明亮,虽然比她在“伊语”的了五倍还不止,可毕竟是人家地盘,能给她腾出一间办公室已经不错了,她真不能要求太多。 再吧,她还以为司绝琛让她进他的公司,只是随便敷衍她给她安排一个职位呢,没想到竟然是他的秘书。 这就好办了,非常方便她窃取他公司的机密。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查出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到时候就能卷铺盖走人了。 “明姐?”杰瑞喊了她好几声,明姿画这才回过神来。 “哦,对不起,你刚才什么?”明姿画抱歉的一笑。 “明姐,你以前做过秘书或者类似的职位吗?”杰瑞突然问道。 “没有啊。”明姿画摇摇头,“一般都是我请秘书!” “你什么?”杰瑞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不过我也算接触过秘书的工作,应该不难上手。”明姿画呵呵一笑。 她自己是没有秘书的工作经验,不过她自己的公司也有聘请秘书啊,所以对于秘书要做哪些工作,明姿画还真不陌生。 “这里有些资料,你先整理一下,然后送到总裁办公室里。以后你工作中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或者Dnn姐。”杰瑞看着她。 “好的,谢谢你!”明姿画点点头。 她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不过真正办起事情来,效率还是很高的。 明姿画很快就将那叠资料整理好了,捧起资料来到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申呤声。 “总裁,嗯……” 87 恶整了老公跟小三 办公室激情啊? 啧啧啧,这司绝琛还真会玩,上班时间竟然在偷偷干这事?! 明姿画忍不住好奇,将总裁办公室的门推开一条细缝。≈ap;≈ap;≈ap;{}{}{}{} 只见龚曼丽衣衫半退,跪趴在司绝琛的面前的宽大办公桌上,正自摸着自己,眼神撩人的望着司绝琛。 “琛……”龚曼丽娇嗔的低唤,画着精致妆容的娇俏面容飘着两朵如霞般的绯红,眼神流露出无尽的渴望。 司绝琛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女人的表演,阴郁的面色,平静无波,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冷漠帝王,卑睨着眼前的女人的发情下贱的模样。 “人家不行了!”龚曼丽噘着红唇,痴醉的看着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撩拨着他的神智。 明姿画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火热的一幕。 真该把龚曼丽此刻这个骚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去给她的那些粉丝们看看。 她不是一直以傻白甜的形象示人吗? 没想到她私下里这么放得开啊,跑到司绝琛的办公室里大胆的诱惑,还真是发浪的无下限啊。 明姿画冷冷的撇唇,干就干,拿起手机瞄准了龚曼丽拍摄。 龚曼丽这时候已经坐到司绝琛的腿上去了,浪起诱人的波涛,那眼神渴望的发红,恨不得把司绝琛吞了。 司绝琛眼神幽暗逼人,阴森凶狠地瞪着她,捏住她肩膀的手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你过界了!”他阴鸷的吐出几个字,薄凉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龚曼丽心里暗恼,但她不甘心,仍旧使出浑身解数了撩拨着他。 司绝琛的面色越来越冷,幽暗的眸子里迸射出两道令人毛骨悚然、沁人心脾的寒芒。 他正想甩开她,突然,利剑般,凝结着浓郁夺人性命的眼眸,凛冽朝着门口射去—— “谁?!” 明姿画脸色一抽,没想到自己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发现了。 她赶紧收回手机,佯装敲了敲门,扯着嗓子:“总裁,是我!” “进!”司绝琛极寒阴沉的命令。 明姿画不得不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 果然就看见龚曼丽正衣衫半退的坐在司绝琛的大腿上,见她进来了,也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大胆的把她的手伸进司绝琛的衬衣里,望着明姿画的眼里全是挑衅。 明姿画直接无视掉龚曼丽的挑衅,拿着资料来到司绝琛的老板椅面前。 刚刚她可是拍下了她的发骚视频呢,回去可以慢慢欣赏,犯不着跟她争一时之气。 “有事?”司绝琛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却并未推开怀里的女人,冷声质问道。 明姿画把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这是杰瑞叫我整理好,拿给你的资料!” 司绝琛并没有理会她,暗沉的表情,是一片的森冷,死寂般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明姿画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难道这男人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偏偏龚曼丽并未瞧见他脸色的不对劲,还在不知趣的撩拨。 司绝琛半眯缝起狭长的黑眸,俊美非凡的脸上,看似很深邃,很迷离,很平静,可是……认真审度之后,便会发现:风平浪静之下,蕴藏着轩然大波和夺命风暴,危险到极点。 他突然将龚曼丽的身子抵在办公桌上,撕碎了她身上仅剩的衣服。 “啊!”龚曼丽状似害羞的叫了一声,眼神示意一旁的明姿画,娇嗔道:“你老婆还在呢!” “正好让她学学!”司绝琛冷嗤一声,眼神幽暗危险。 话音落下,他直接啃咬上龚曼丽的脖子。 龚曼丽故意配合的发出几声尖叫,娇媚的眼眸似挑衅一般,得意的扫过明姿画,眼里是掩盖不住的讥讽。 明姿画心里冷笑一声,敛了敛眼睫,拉过一旁的椅子,就坐在他们的面前。 她单手托着下巴,好整以假寐的眯着眼睛,大方欣赏着两人的表演。 要知道刚刚她躲在门缝里,只能是偷偷摸摸的看,如今司绝琛给她这么一个好机会,大大方方的欣赏,她又怎么能够错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不给面子,欣赏的有些直接跟露骨,办公桌椅上的两个人竟然突然表演不下去了。 干嘛?继续别停啊。 明姿画心里怒嚎。 可表面上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只能稍稍收敛一下自己,摸了摸鼻子,眼神看向别处。 “琛,你好讨厌啦。”龚曼丽红着脸,娇声道。 明姿画飞快的瞄过去一眼,虽然龚曼丽此时已经是全身赤果的坐在司绝琛的怀里,但从明姿画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一个凝白光滑的美背。 靠,这女人肌肤保养的不错啊,不知道是用什么品牌的护肤品? 身体曲线更是妙曼,前凸后翘,且腹上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真是让人嫉妒的身材啊,难怪能成为一线女星,龚曼丽没少在自己的身材上下功夫。 司绝琛这会可是享受到眼福了。 明姿画投过去一个羡慕的表情,却见司变态正黑沉着俊脸瞪着她,眼底,凶残无比、寒意乍现。 靠,什么意思啊?他怀抱一个赤果大美女还不满足?蹬什么瞪啊? 明姿画自然是不服气的转瞪了回去。 空气里浮现出冷凝的气氛。 明姿画跟司绝琛正暗自较着劲。 这时候龚曼丽突然双臂环绕上司绝琛的脖子,撅着红唇,撒娇道:“琛,人家口渴了嘛!能不能麻烦你的秘书,帮我倒一杯水来?” 司绝琛微微抬起阴森的黑眸,落在明姿画的身上,硬冷的嗓音不容置喙:“倒水来!” 明姿画皱了下眉,他凭什么指使她啊? 再瞅了眼他怀里的龚曼丽。 此时龚曼丽正扬着她那明媚的笑脸,像是故意对她示威一样,眼里的得意怎么样掩饰不住。 明姿画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估计正为昨晚那场现场直播记仇呢,现在故意给她难堪,整她呢。 而司绝琛的默许纵容,更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明姿画对上司绝琛阴霾森冷的黑眸,只感觉到一股势不可挡的狠毒劲儿凶猛地朝她扑过来。 这两人也算是绝配了。 都想看她笑话是吗?指不定到时候谁整谁呢。 明姿画心里冷笑一声,故意低眉顺目的点点头:“总裁,龚姐,您二位稍等。” 完就转身,扭着纤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乖乖的去给龚曼丽倒水,再恭恭敬敬的端进来递上去。 没准她一会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办事呢,那要不要她做丫鬟,直接喂他们喝啊。 人若是没有底线,肯定会被欺负,这两人现在是合伙欺负她呢,她明姿画怎么可能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呢。 于是明姿画丝毫不带犹豫的,直奔了总裁办公室这一层茶水间隔壁的——卫生间。 她正好想上厕所,所以就顺带上了个厕所,然后再用两个水杯,分别舀了两杯马桶里的凉水。 又怕太冷了,他们不一定喝,于是明姿画端着两杯马桶水,特意用微波炉帮他们加热了一下。 摸了摸杯子外的水温,正正好,她这就送进去给那二位品尝。 明姿画端着两杯马桶水重新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龚曼丽依然窝在司绝琛的怀里,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总裁,龚姐,您们的水,慢用!” 明姿画“恭敬”的将那两杯马桶水,分别递到了两人的手上。 龚曼丽依在司绝琛的怀里,高扬着下巴瞅着她,那得意的表情,这是要上啊。 明姿画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两人都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努力憋住笑,忍的她肚子都痛了。 让你们指使本姐,本姐是那么好惹的吗? “你在笑什么?”司绝琛似乎是意识到不对劲,喝了一口以后,就放下水杯,目光阴森的瞅着她。 而那个龚曼丽,刚刚因为太卖力的去撩司绝琛,这会格外的缺水,所以一下子喝了大半杯。 “没、没什么。”明姿画拼命的隐忍,嘴角都抽搐了,表情更是诡异。 “!”司绝琛死死的盯着她,脸色又阴暗又寒冷。 “真的没什么,也就是你们刚刚喝的水啊……是我从厕所的马桶里舀来的。”明姿画实在忍不住要笑喷了,抖动着双肩,挑着眉开口。 闻言,正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往嘴里送的龚曼丽,猛地身子一僵,瞬间“扑”的一声,将嘴里的一大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而司绝琛神情巨变,五脏六腑全炸了,他发疯了一般地怒吼:“明姿画,你是不是想死?!” “琛,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龚曼丽恶心的皱眉,拼命的呕吐,还不忘擦进来一句挑拨离间的话。 明姿画耸了耸肩,表情无辜:“是你们让我去倒水的,也没马桶里的水就不能喝啊,何况我已经好心的帮你们用微波炉加热了一遍了,细菌什么的应该都杀死了,要真有什么事,也顶多就是拉个一两肚子。” “明、姿、画!”司绝琛彻底被激怒了,雷霆万钧地咆哮,那恨不得杀了她的野兽眸子,怒意升腾、杀气弥漫。 明姿画看在眼里,心头好笑,讥嘲地睨了眼,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表情的两人,她不怕死的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舀马桶水之前,突然觉得肚子好疼,就顺便拉了坨屎,不过你们放心啊,我可以指发誓,我是把屎冲干净了以后,再给你们舀马桶水的!” 她的这句话刚落,司绝琛已经毫不迟疑的拿起手边的那个水杯,朝她砸了过来。 而龚曼丽则是弯下身子,拼命地狂呕。 明姿画灵活的闪身,水杯“砰”的一声砸到了墙壁上,玻璃四溅。 她眼瞧着这情形,这下司绝琛绝对是真的发怒了,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宛若地狱里的魔鬼,要将她撕碎生吞了。 明姿画不怕死的朝他们挑衅的吹了个口哨,然后迅速逃离作案现场。 她刚逃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司绝琛毁灭地的震怒声。 尽管如此,他也拿她没辙,谁叫他是个双腿残废呢。 等到他坐上轮椅杀过来,她明姿画早已逃之夭夭了。 而龚曼丽呢,那**现在正混身赤果着呢,她的衣服都被司绝琛撕成碎片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追出来丢人现眼。 所以明姿画一出了总裁办公室,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拿着她的包包,哼着曲,大摇大摆的走进总裁专属电梯里,准备直达地下车库,逃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司绝琛。 就在明姿画哼着神曲,在电梯到了地下车库那一层,她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跟人声。 “总裁了,一定要逮住她。” “你们几个去那边,我们在这里电梯口守着,只要她一出来,我们立即将人拿下。” 明姿画闻言,吓得手一抖,赶紧按了关闭键。 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们口中的那个她,大概、可能、应该就是她吧。 司绝琛这是对她下了五湖四海追杀令啊。 明姿画头皮发麻,赶紧点了一层,准备从正门逃走。 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司绝琛这混蛋现在可能在他的公司大楼里到处通缉她。 司氏的保镖也在到处找她,一定想不到她从正门离开了。 明姿画心里打着算盘,电梯刚抵达一层,门才开开一条细缝,她就发现了有一群黑衣保镖围在了门口,等着堵她呢。 明姿画吓得赶紧又按了关闭键,可是对方也在外面按了开启建。 两人就这样互按着比速度,最后还是明姿画手快一步,点了最上面的总裁办公室那一层,电梯就直呼呼的升上去了。 明姿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知最顶层一定也有人在堵她。 她刚才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司绝琛虽然腿残了,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调动司氏所有的保镖,将她五花大绑的抓回去。 明姿画当然清楚,自己刚才已经是在老虎头上拔胡须,绝对触怒了司绝琛。 这会要是再被他抓回去,她非死即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迅速掏出手机,给邱少泽拨过去救命的电话:“少泽,江湖救急啊!” “大姐,你又捅什么篓子了?”邱少泽还在慢悠悠的问。 这些年每次明姿画给他打电话,呼喊“江湖救急”,绝对是她又惹事了。 他还记得她上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砸了人家赌场,被人拿着砍刀追杀。 这一次总不会比那一次还危急吧。 “少泽,我这次的篓子捅大了,我惹了司绝琛,他现在正派人到处抓我,你现在马上来司氏大楼救命啊。”明姿画惊声尖叫。 话音刚落,就见电梯马上要抵达总裁办公室的最顶层了,她迅速按了下面一层。 电梯门霎时打开,她立即冲了进去。 果然,跟明姿画料想的一样,所有人看电梯的显示,都以为她会上到最顶层,所以他们都在顶层围堵她,没有想到她直接在倒数第二层出来了。 明姿画出了电梯就直奔楼梯间,绕道台上去。 身后已经传来那些人的追喊声,“她在那边,快!” 明姿画立即朝反方向拼命跑去! 她跑的很快,寒风刮过脸颊,就像是锋利的匕首一般。 明姿画咬着牙,把高跟鞋脱了,就这样光着脚能跑快一点。 跑了好长一段路,脚底的皮都磨破了。突然眼前一晃,面前也不知道怎么的,硬生生的冲出另一帮人来! 明姿画暗叫不好,她已经被包围了。 两面夹击,那些保镖朝她逼过来。 “大哥,有话好好啊。”明姿画步步后退,嘴上讨好的笑,试图拖延时间。 “司总有令,必须将你带回去!”保镖头头面无表情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你们司总要找的人啊。”明姿画故意跟他们打马虎眼。 “就是你没错!”他们人手一部手机,上面全是明姿画的大头照,再次对比了一下,确定无疑是她没错。 明姿画心里问候了司绝琛他祖宗,他有没有搞错啊,居然把她的大头照发给保镖人手一份,有没有尊重她的肖像权?好歹她还是个网红呢,他这么做她完全可以起诉他要肖像使用费。 明姿画咬牙切齿的想了一通,再次抬眼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已经快逼近她跟前了。 她吓得拔腿就跑,身后的保镖们锲而不舍的狂追。 直到明姿画已经无路可逃,她再走几步路,就要从司氏大楼上摔下去了。 “你们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明姿画冷冷的威胁。 那些保镖顿住了脚步,将她包围起来。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司总亲自下令必须要抓你回去,我劝你还是怪怪投降,跟我们走!”其中一个保镖威慑道。 明姿画怎么可能乖乖跟他们回去见司绝琛,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立马跳下去!司氏集团员工跳楼,这样的负面新闻传出去,可是要花不少公关费用才能摆平,到时候司绝琛一定雷霆震怒,你们也难辞其咎啊。”明姿画冷冷地提醒他们。 这些保镖们都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的难搞定,他们这么多男人抓她一个,居然还抓不到。 听着明姿画的话,他们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不敢轻举妄动。 其中一个保镖打电话给司绝琛做请示。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这些保镖好糊弄,可是司绝琛并不糊涂,他一定知道她肯定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 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命滴,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死了。 正担心着,忽然上空中传来一阵巨响。 嘭—— 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只见他们头顶上正盘旋着一架军用直升机。 直升机上已经甩下来一个楼梯,正对着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攀上了那个楼梯。 直升机立即带着她飞走了。 整个过程发生前后不到两分钟,明姿画已经成功搭上了直升机,消失在那些保镖面前了。 直升机飞离了司氏大楼后,邱少泽才跟一个机上的人员将明姿画拉上来。 明姿画吓的双腿发软,趴在邱少泽怀里,拼命地喘着气:“吓死我了,唔唔!” “你你是怎么惹到司绝琛了,他至于动用那么多保镖抓你吗?”邱少泽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刚刚他从半空中什么都看见了,司绝琛几乎是把整个司氏的保镖都调了上来抓画画。 “我不过就是舀了杯马桶水给他喝,至于吗?”明姿画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不爽的撇唇。 邱少泽噗嗤一声,狂笑出声,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一脸拜服的表情。 “别笑了,你快帮我想想,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司绝琛绝不会放过我的。”明姿画踹了他一脚,瞪眼。 邱少泽想了想,提议:“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找那批绝版货的经销商吗?我还真有个哥们在F国有存货,要不我这就带你过去,顺便你在那边躲两?” 明姿画闻言立即点头。 F国距离他们并不远,直升机将他们送到机场,明姿画搭乘邱少泽家的专机,两个时后已经抵达F国的首都了。 邱少泽安排了专人接送,将他们从机场接到了一家昂贵的六星级大酒店。 不愧是六星级酒店,酒店大堂明亮宽敞,金碧辉煌的装修和流光溢彩的灯光相互辉映,照得光可鉴人的地板如同一面上好的镜子,折射出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角。 邱少泽正在办理入住手续,明姿画百无聊赖的随意向四周打量着。 这时候一大群人笑语喧哗的从电梯里出来,簇拥着一个五官俊朗身材高大,周身散发出王者一样贵族气息的男子迎面向她这边走过来,明姿画一时有些愣神,这个男人,竟然是陆擎之? 88 半夜闯入她的房间 明姿画瞬间怔住,惊讶地睁大双眼,看见那道熟悉的目光已越过人群,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陆擎之深海般幽暗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人读不懂的光芒。 明姿画倒吸一口气,陆擎之?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要出差,就是来F国? 不是那么巧吧? 正想着,就见那群人越来越朝她这个方向靠近了。 明姿画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跟陆擎之打声招呼,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邱少泽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将房卡递给她。 “怎么就一张房卡?”明姿画诧异的问。 邱少泽故意亲近,嬉皮笑脸:“因为今晚我跟你同房啊。” “去,少来!”明姿画白了他一眼。 两人这眉来眼去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打情骂俏。 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道深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 那一群人中终于有人发觉到陆擎之的不对劲,心翼翼的问:“陆总,怎么了?” “没事,看到一个熟人!”陆擎之若有所思的目光从明姿画跟邱少泽身上收回来,刚硬而立体的五官,渐渐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一股烦躁的充斥在他的心扉里。 “那,要不要去打声招呼?”那人讨好的问。 “不用。”陆擎之摇头,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 恐怕她也不希望他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起自己一个时前才给她打过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心里冷笑,面上却毫无异样。 于是,一大群人簇拥着陆擎之,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酒店大堂。 邱少泽揽着明姿画的肩膀,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我已经跟那个哥们联系过了,今晚我们先在酒店住一晚,明我再带你去见他。”邱少泽在她耳边。 “好啊,我确实有些累了。”明姿画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之前跟司绝琛斗智斗勇,实在是惊心动魄。 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应付明的挑战。 电梯门打开了,邱少泽一路将她送到房间门口。 “好好休息,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我!” 他用房卡给她刷开了房门,又插上取电,关心的。 明姿画就知道他之前是看玩笑的,邱少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人还是靠谱的。 “行了,我知道了,明儿见!” 明姿画摆摆手,示意他关上房门。 回到房间,明姿画给自己放了洗澡水,然后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一份简餐过来。 她洗完澡后,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是酒店的服务员送餐进来,顺便还带进来几套女装,是隔壁的邱先生为她准备的。 明姿画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赤脚走过去拆开那套女装,果然是外裙正装、睡衣、胸、内裤齐全,而且都是她的尺码呢。 邱少泽果然是她的贴心好闺蜜,这都替她想到了。 明姿画将睡衣换上,因为一个人在住,她习惯睡觉放松的感觉,所以没有穿胸跟内裤。 薄薄的睡裙是舒服的丝质,冰蓝色很衬她的皮肤,裙只到膝盖,露出雪白的肩膀和修长的美腿,穿在她身上有难言的慵懒风情。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橙色的暖光,朦胧的感觉,让人觉得更加昏昏欲睡。 明姿画快速的将晚餐解决掉,漱了个口,便倒上床睡觉。 本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明,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她就醒了。 明姿画是被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男性气息所惊醒的。 她在这方面很有警觉,自从几年前费思爵不时的会闯进她的房间霸占她,她在睡觉的时候神经就变得格外的敏感。 浑身下意识戒备,提防着某个人。 今夜,明姿画再次被房间里异样的男性气息惊醒。 她睁开眸子,头顶笼罩着一片阴影。 就看见陆擎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一种深不可测的漆黑目光审视着她。 他的身材很高大,足有一百八十七公分,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而今晚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身上有明显的酒气,五官依旧俊朗迷人,眸光却愈发幽暗。 陆擎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西装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领带松垮垮的吊在那儿,衬衣的袖口高高的挽着,胸前的扣子也松开了三颗,露出麦色健康的胸口,在淡淡的橘黄色床头灯光中,散发着一股不出来的性感和魅惑。 他就那么站在那儿,眸光幽深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到她睁开眼睛,也只是淡淡的了一句,“醒了?” 明姿画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只是拥着被子坐起来,然后皱起了好看的眉,看着他,“你喝酒了?” “嗯,”陆擎之点点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走到床尾的沙发里坐下,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言简意赅,“应酬。” 他动作娴熟的抽了起来,青色的的烟雾顿时弥漫了他深邃的面部表情,让明姿画看不清。陆擎之刀雕般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无法读懂此刻他是怎样一种心情。 “睡得好吗?”过了一会,他吐出一口烟圈问,语气不冷不热。 明姿画耸肩,“还好。” 陆擎之继续抽着烟,烟雾弥漫中,他深邃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明姿画。 此刻,她白皙巧的肩头裸露着,性感的锁骨开成蝴蝶展翅欲飞的姿势,纤细的腰肢,婀娜的体态,若隐若现的深沟,无一不在挑逗着男人的视线。 “你又没有穿内衣?”陆擎之幽深的目光顿时变的沉晦起来,声音粗哑的问。 明姿画惊呼一声,蓦然伸手抱在了匈前,嗔了他一眼道:“眼睛往哪儿看的?” 着便下床拿了胸衣,走进了洗手间。 她赤着脚走在地毯上,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笔直而又充满诱惑。陆擎之只觉得下腹一紧,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眸光也变得深沉起来,慢慢散发出**的光芒。 明姿画在洗手间里将吊带睡裙的两个肩带退去,胸衣才穿到一半,洗手间的门陡然被人打开了。 看着莫名走进来了男人,明姿画一下子怔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僵滞住了。 原本不宽敞的洗手间,在瞬间竟显的格外拥挤,空气里顿时流动着一股让心跳的暧昧。 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看着明姿画来不及遮掩的身体,细嫩而白皙的肌肤,平坦的腹,在朦胧的灯光下,像上好的和田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黑色的蕾丝胸包裹着她波涛汹涌,好像一处一点即着的火苗,瞬间蔓延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幽深的目光散发着绿油油茫,性感的喉结下下蠕动着,像一头从荒野中走出的狼,饥肠辘辘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陆擎之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丝愉悦:“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明姿画妩媚的眼眸眯了眯,装模作样的娇羞:“谁引诱你进来了,出去?” 陆擎之置若罔闻的看着她,修长的指尖缓缓的勾起她优美的下颚,强迫抬眸看着自己,低沉的嗓喑邪气而暧昧:“我出去了,谁来满足你?” 明姿画一把打开了他的指节,“谁稀罕,出去!” 陆擎之蓦然低头印上了她的唇,性感的唇角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 明姿画脸不禁有些微红,娇嗔道:“你,讨厌啦!” 陆擎之盯着她脸颊上的那抹绯红,伸手一带,明姿画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跌入了他的怀中。 他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清冽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瞬间充斥着明姿画的感官。 明姿画承受着男人的索吻,睁大眼睛凝视着男人放大的眉眼,纤细的睫毛长而密,比女人都要好看。 下一瞬间男人唇齿之间的挑、逗,一下消弭了她所有意识,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顺从着。 陆擎之看着她乖巧的闭上了双眼,眉眼终于笑了笑,深邃的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纱,温柔似水,如梦如幻。 他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轻啄着她的唇瓣,吻的疯狂而缠绵。 直到明姿画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餍足了放开了她的唇。 “我想要你。”陆擎之声音因为**而变得暗哑,大掌也迅速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剥离干净。 若换做平时,明姿画是一定会“我也想要”,她的身体,向来拒绝不了他。 他们前面几次配合默契,是契合的一对。 可是今…… 明姿画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他,“今晚不行。” “为什么不行?”陆擎之眉头一皱,漆黑的眼里的光芒更加幽深,他犀利的看着她。 “明我还有正事。”明姿画淡淡的解释。 “什么正事?”陆擎之紧接着追问,精黝的眼眸,散发出诡异而逼人的气势。 明姿画秀眉微拧,只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可理喻。 “跟你无关!”她有些冷淡的。 “那跟谁有关?”陆擎之冷笑,英俊的脸庞紧紧的绷了起来:“今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明姿画心中一惊,没想到今在酒店里他也看到她了,还看到她跟邱少泽在一起。 “总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明姿画声音冷冽了下来。 她早不是已经跟他清楚了,他们只是炮友,互相解决生理需要而已,其他的事情互不干涉。 她没办法跟他解释那么多,她跟邱少泽从一起长大,感情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更重要的是,若是解释了邱少泽跟她的关系,她的身份就很容易令他怀疑。 所以明姿画干脆什么都懒得。 “他跟我一样吗?也是你的炮友?”陆擎之眉梢不自觉的渐渐拢了起,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沉如海。 他将明姿画一下子抱起来抵在洗手台上,大掌沿着那高低起伏的曲线抚摸。她的肌肤实在是滑嫩,手感特别好,他爱不释手,熟练的游走着,声音却是毫无温度,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你今晚拒绝我,就是因为他?” 明姿画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陆擎之,你无权干涉我的**!”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陆擎之抬起她的下颚,一双幽深的眸深沉到看不见底。 “你疯了?快放开我!”明姿画有些抗议的挣扎,但就是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陆擎之如铜墙铁壁一般禁锢着她,眼里隐隐的燃起嫉妒的火焰,仍由明姿画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僵硬起来! 陆擎之蓦然再次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吞没了她所有的言语。 他发狠的啃咬着她的唇,像在发泄某种隐忍的情绪,风卷残云的袭击了明姿画所有的情绪,她疼痛的承受着男人疯狂。 陆擎之蛮横而霸道的纠缠着她的丁香,抵死缠绵着,铺盖地的吻胡搅蛮缠的,一点点吞噬着她的所有的气息。 明姿画几乎窒息在他这个暴风骤雨一般的吻里,等到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陆擎之抱进了卧室,整个人被她压在了大床上。 迷蒙间看到男人染着**的黑眸,正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一点点袭向了自己。 “陆擎之,今晚真的不行!我们改好吗?”明姿画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柔的恳求,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动听。 陆擎之蓦地松开了她,但沉重的身体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夹带着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传到明姿画的耳蜗处和心尖上。 他深深与她对视,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良久,才点点头,道,“好,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他出现在这里?” 明姿画缄默不语。 陆擎之冷冷的笑,俊脸上闪过一丝的黯然:“不想?还是不好?” 明姿画还是不吭声。 陆擎之微微眯起深眸,语气有些危险的意味:“让我来猜猜,你来F国旅游,散心,还是?”他逼近她,语气微沉,眸色也渐渐转深了:“约会情人?” 明姿画皱眉打断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陆擎之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漆黑如渊的眸,沉了又沉,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神素。 他的气场并不是很犀利,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明姿画僵硬的躺在那里,承受着男人的重量,心里不出来的复杂。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可以不要这样吗?” 争锋相对,步步紧逼,就跟仇人一样。 可明明他们不是,反而是身体想贴的情人。 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他凝眉看着她,一向淡漠的神色,在这一刻突然变的幽冷,声音低沉而喑哑:“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明姿画握紧了手成拳,接着又放开。 她不知道为何今晚陆擎之会这么执着的追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跟邱少泽的关系。 的确,她跟邱少泽的关系看起来是很暧昧,而邱少泽的身份明眼人一看就是是有钱的富二代。 她跟他一同出现,还入住这么高档的酒店,能不让人怀疑吗? 只是有些事情她现在真的不方便跟他清楚。 明姿画忽地就笑了,这一笑,如春花初放,妖娆万分,一时竟晃了陆擎之的眼。 “擎之。”她笑嘻嘻的翻身反扑向他,凝脂般的玉臂缠上了他的颈项,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唤他,然后凑近前去,贝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薄唇,媚态横生的道,“如果我,我跟少泽是碰巧遇到的,其实我是来查你的岗的,你信吗?” 陆擎之的一颗心脏慢慢的沉了下去,脸色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 她不愿意,都被他逼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不愿意。 果然,她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良久,猛地起身。 明姿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掀翻在地,膝盖碰到了床脚,磕了一下,生疼生疼。 她低低的痛呼出声,狼狈不已。 陆擎之冷哼一声,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余音绕梁,回荡在明姿画的心上。 她的心震了震,咬牙缓缓起身,坐在床沿上,看着膝盖处红肿一片。 再次确定了,今晚陆擎之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他们之前明明好了互不干涉的,他这个生气的理由,有些莫名其妙啊。 明姿画后半夜睡的并不是很好,第二醒来自然顶着两个黑眼圈。 她好不容易用了化妆品,才把黑眼圈遮住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依然精神不太好。 哎,都是被陆擎之给闹的。 门口响起了邱少泽的敲门声:“大姐,还在睡懒觉啊?起床了,我们去吃早餐!” “来了!”明姿画放下遮瑕笔,换上昨邱少泽给她准备的驼色蕾丝连衣裙,便拉开了房门,出去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起搭乘酒店的专用电梯,来到顶层的旋转自助餐厅,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邱少泽去挑选早餐了,转了一圈回来,见明姿画还愣愣的坐在那里。 “发什么呆呢?还没睡醒?”邱少泽轻佻眉头,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白皙脸颊。 明姿画吃痛的回神,一只手揉着被他捏痛的脸颊,不禁的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邱少泽,叫你捏我,痛死了?” 邱少泽看着她被自己及捏的红红脸蛋,不禁歉意的伸手去揉她的脸:“哎呦,捏疼了,我帮你揉揉。” “拿开你的手。”明姿画愤愤的一下子拍掉了她手。 “哟,生气啦?”邱少泽不禁低头看着她眼睛,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好像两个在亲吻。 明姿画一把推开了他,嗔怒道:“现在罚你去给我拿早餐,快点!本姐饿了!” “遵命!”邱少泽唇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昂首挺胸的转身去给她拿早餐。 他刚一离开,明姿画就看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陆擎之。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旋转餐厅的灯光下,仿佛染上了一层温柔的细纱,只是阴郁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让人不禁有些寒蝉。 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装,里面配着白衬衫,打着领带,一副严谨而正式装扮的。 男人穿成这样,感观上不禁让人赏心悦目,气场沉稳内敛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举手投中间带着商人特有沉敛跟稳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风范。 餐厅经理见到陆擎之,立即恭谨的迎了上来:“陆总。” 陆擎之也没有理会,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对面明姿画的身上,薄唇抿成了一道线。 明姿画见他这么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以为他是想向自己求和,但又放不下男人的面子。 看着他今穿得这么帅气,这么给她长脸的份上,明姿画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陆,过来一块吃啊。” 她主动朝陆擎之勾了勾手指头,顺便抛了个媚眼,示意他坐到她面前的沙发上,跟她一起享用早餐。 可是没想到,陆擎之居然非常不给面子的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高冷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明姿画嘴角抽搐,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 这男人,难道一夜过去了还没消气吗? 这么记仇有意思? 她不禁哼哼,不屑一顾的撇撇唇。 邱少泽很快就把他精心挑选的早餐,拿着银制托盘端过来了。 明姿画瞄了一眼,全都是她爱吃的,不由的对他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还是少泽最了解她,从到大她什么习惯喜好,他都摸的一清二楚。 有时候不需要她多,他都能为她准备的很好。 也难怪邱少泽一直以来都深得她妈林女士的喜爱,是林女士眼中最佳女婿的不二人选。 “多吃一点!”邱少泽主动帮她拿了块明姿画喜欢的糕点,喂到她嘴边。 明姿画面前有她最喜欢的美食,两只手各拿着勺子跟叉子,实在腾不出手来,索性一口咬了下去,冲邱少泽眉开眼笑。 邱少泽也习惯拿纸巾,帮她擦拭嘴角的碎末,那动作自然,毫不做作,仿佛他们是相处很久的恋人一般。 却不知他们身后不远处某个男人,看着两人的互动,俊美而非凡的脸上不禁阴郁了起来,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 89 醉酒,被他抱回床 早餐过后,明姿画上楼休息了一会儿。 邱少泽带她去了一家时尚造型工作室。 亲自给她挑选了一件黑色的中裙,外罩一件西服,式样简单但剪裁合身,线条流畅大方,包裹着她曼妙傲人的身材,高贵优雅又不失风情。 非常职业化的装扮,但是明姿画穿起来对着镜子一照,自是有几分不出的风情。 明姿画又去一楼做了发型,将她的长发高高盘起,在额边留下一段卷发,随着她的走动微微荡起弧度,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和自信。 晚上六点半,他们准时又回到那家六星级大酒店,邱少泽已经订好了包厢。 明姿画跟邱少泽搭乘电梯上去,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男人被众人簇拥而来。 笔挺的西装衬得陆擎之高大的身形优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贵气。 明姿画没有想到这么巧竟然又遇上他。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就听见她旁边的邱少泽突然唤了一声:“陆总!” 明姿画脚步一顿,有些意外邱少泽竟然认识陆擎之。 不得不抬起头来,就看到陆擎之已经迈着沉稳的脚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邱少怎么也来F国了?”陆擎之显然也是认识邱少泽的,低沉的语气,声音不清情绪的淡漠。 邱少泽笑着寒暄:“我陪朋友过来见一个客户,陆总呢?” “过来谈一份收购合同,顺便视察分公司。”陆擎之神色淡淡的,波澜不惊的看了她一眼,像对待陌生人般淡漠而疏离,浑般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冰冷。 邱少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陆总,那你忙,我们先过去了。” 完冲陆擎之点了点头,揽着明姿画的肩膀,朝他们的包厢走去。 一路上,明姿画都能感觉到有一道刺眼的光芒,灼烧着她的后背,让她极其不舒服。 她有意识挣了下邱少泽的手臂,疑惑的开口问道:“少泽,你怎么会认识陆擎之?” “陆擎之,你不认识吗?”邱少泽有些出乎意料的看着她,那语气好像她应该早认识陆擎之似的。 “认识啊。”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她跟陆擎之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吗?而且两人还是炮友,就连邱少泽都不知道。 邱少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正想开口跟她些什么,他们面前的一个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略胖的身影走了出来。 “少泽,你这子终于想到来F国看我了!” “大魏,我这不是想着你吗?”邱少泽跟他互捶了下胸口,笑着贫嘴道。 “得了吧你,要不是有事,你还能想得起我!”魏子鹤不满的,眼尖的瞟到了他身边的明姿画:“你那个出高价买我手上绝版布料的人,就是这位美女吧?” “明姿画,我的发!”邱少泽连忙介绍起来:“姿画,他是魏子鹤,我以前的好哥们,现在在F国混得风生水起,也是这次给你提供面料的供货商。” “魏老板,你好!”明姿画脸上堆起笑意,跟魏子鹤握了握手。 魏子鹤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邱少泽,笑意更深了:“行啊,少泽,早就听闻你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应该就是这位大美女吧,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什么时候办喜酒,别忘了叫上兄弟我!” 明姿画跟邱少泽尴尬的互视了一眼,也不好再解释什么,他们从一起长大,一向被圈子里的人视为命定的情侣。 就连邱少泽的父母跟明姿画的母亲林女士都一直坚持是这么认为的。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通知你过来喝喜酒,不过这次的货……”邱少泽嘴角弯起一抹笑意,适时的转移话题。 “你放心,兄弟你难得找我帮一次忙,明姐那两批面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样啊,咱们先叙旧,叙完旧再谈面料的事情。”魏子鹤拍着胸脯保证,完就揽着邱少泽的脖子,进到包厢里面,凑在他的耳边一个劲的话。 明姿画抬步跟了进去。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除了明姿画跟邱少泽,还有魏子鹤带来的一个女秘书,跟一个男助理。 实话,明姿画不是太喜欢这种酒桌上谈生意的模式,平日公司里类似的应酬,她都交给了萧之琳。 萧之琳八面玲珑,很擅长应付酒桌上的各种状况,而且她酒量比一般男人都大,明姿画只见过她喝倒了一桌的男人,还没见过她喝醉的时候。 只可惜今萧之琳不在,这个魏老板是她好不容易托了邱少泽才联系上的最后一线希望,她这个“伊语”的真正老板,怎么着也得亲自上阵,才能突显出诚意不是? 魏子鹤不愧是常在酒桌子上谈生意的老板,各种能找到的祝酒辞,一杯接一杯的敬明姿画跟邱少泽。 他带来的那一男一女,各个都是嘴皮子溜溜的,跟他一起轮番敬酒,她跟邱少泽挡都挡不住。 一开始邱少泽还帮她喝了不少,可是他一个人架不住被对方三个人轮着灌啊,明姿画担心他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最后也不让他帮她挡了,索性跟他一起应付那三个人。 这期间,明姿画的手机连续响起来好几次。 明姿画看都没看一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挂断。 为了躲司绝琛,她这几根本不敢开机上网,就连微信聊软件也全都关闭了。 今刚开的机,没想到又被轰炸了。 “明姐,可是有急事?”魏子鹤也听到明姿画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由的问。 “没事,不好意思,打扰到魏老板的雅兴了,我自罚一杯。”明姿画索性再次关机,主动端起一整杯红酒,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下。 “明姐,果然好酒量,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这么年纪轻轻就开了这么大一家服装公司。”魏子鹤笑着恭维她,边边示意他的秘书,再次给明姿画满上。 明姿画有些奇怪,虽酒桌上谈生意是惯例,可是这魏老板不是邱少泽的哥们吗?怎么一杯接一杯的找各种借口灌他们的酒?这架势像是不把他们灌醉了不罢休似的。 “明姐,难得你跟少泽来F国一趟,明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四处去转转。”魏子鹤笑容满面的。 他都这么了,明姿画也就不好意思不干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魏老板的盛情款待了。”明姿画完,不得不再次拿起酒杯,尽管脑袋已经开始晕了,但还是将酒杯送到嘴边。 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邱少泽将她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从座位上站起来。 “大魏,姿画不能再喝了,这杯酒我替她干了。” 着,邱少泽就准备抬手一口气喝掉。 魏子鹤却拦住了他,笑吟吟地道:“少泽,你要是心疼你女人,替她喝就没问题,不过,一杯不成,显示不出你的绅士风度,三杯吧!” 完,他带来的那一男一女已经倒好了两杯酒放到邱少泽的面前了。 邱少泽笑了笑,正要端起来喝的时候,明姿画却突然站起来,从他手里拿回她之前的酒杯。 然后,撑着笑脸看着魏子鹤,“魏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这一杯和三杯的账我还是能算得出来的。少泽好心帮我牵这个线,我总不能让他为难啊!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魏老板也是大忙人,干脆就我们两把你手上剩下的那半瓶酒分了,我们就把合同给签了吧!您也知道,我的公司正等着这两批面料开工呢!” 明姿画完,魏子鹤顿了一下,眯眼看了看邱少泽,他也正转过头来盯着她看。 而明姿画只是一味地笑着等候魏子鹤的回应,他刚要“好”的时候。 邱少泽拍了拍他端着酒瓶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啦,大魏,玩笑有个度就行了!” 明姿画看得出来,邱少泽在魏子鹤面前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后来,魏子鹤也就没再为难她,但还是坚持跟邱少泽干了接下来的半瓶酒。 “其实啊,明姐,真不是我魏某有心为难你们,只是我也是受人之托,难做啊。”酒局进行到后半部分,看到明姿画跟邱少泽喝的都有些高的时候,魏子鹤终于为难的道出实情。 “你受谁之托?”邱少泽虽然喝的是有些多了,但脑袋还算清醒。 “实不相瞒,正是少泽你家老爷子老太太。”魏子鹤苦恼的摸着额头,一副难办的样子:“他们二老为你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大概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他们提前得知你跟明姐要来F国找我,就动用了这边的关系,逼我给你们灌酒,好让你们酒后来个一夜激情,最好明姐马上就能怀上个一男半女的,他们也好早日给你们把婚事操办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听这话,互视一眼,脸色都忍不住一抽。 不过这确实是邱少泽家的二老会干出来的事情,只是明姿画不知道这件事她家林女士知不知情,又或者参与了多少。 邱家跟她家是世交,打明姿画的父母跟邱少泽的父母,就想把两人撮合成一对了。 两家人甚至打算在他们十八岁成人后,就直接订婚,两年后结婚领证。 若不是明姿画跟邱少泽极力的反对,美其名曰他们要先攻读完学业,再谈婚事,估计两家的长辈已经联姻成功了。 他们在国外念同一所大学,也是两家长辈有心安排的。 明姿画跟邱少泽从就了解双方家长的深意,曾经有一段时间也自觉把对方当成自己未来结婚对象处着。 可是无奈他们两人实在不来电,就算在一起,顶多也就是朋友间的感情,完全升华不了爱情的程度。 于是明姿画跟邱少泽私下里达成协议,他们俩只做父母长辈心目中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他们私底下只是哥们友谊。 这些年他们在感情上互不干涉,都是各玩各的。 但若是对方有需要,都是无条件的第一时间帮忙。 邱少泽若是被女人缠着烦了,或者想甩掉哪个女人,就会把明姿画叫过去,充当一回他父母正式安排的未婚妻,让她帮他把那个女人赶走; 同样的,明姿画若是被不喜欢的男人追求,或者想甩掉哪个男人,也会把邱少泽叫过去当挡箭牌,告诉那些男人,这是她未来老公,父母从定下的,不能更改,男人通常也会知难而退。 就这样,两人亲密无间的合作了很多年,爱情的火花没摩擦出来,革命般的友谊倒是越来越深厚了。 两家的父母以为他们越来越默契,是真的恋爱了,都开始操办起他们的婚事。 但凡见到自己的儿女,第一时间就追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这也是明姿画为什么要逃离林女士远远的,甚至经常不是太想主动给她打电话的主要原因。 林女士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向她透露出她对邱少泽在这个准女婿的满意,然后给她下指令,让她必须尽快跟邱少泽把婚事定下来,也让双方父母安心。 此时听到魏子鹤的话,明姿画跟邱少泽都感觉到有些头疼。 “怎么了,你们俩?”魏子鹤看出他们脸色不对劲,不由的问。 “没事,我们只是有结婚恐惧症,所以一直拖着没办。”邱少泽揉着额头,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 “哎,哥们,不是老弟你啊,别人结婚有恐惧症,是因为担心结婚对象不好,可是你呢,放着明姐这样漂亮的未婚妻,你恐惧个屁啊!”魏子鹤一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简直难以置信的叫道。 后来明姿画才知道,魏子鹤的妻子,其实也是父母安排下的联姻对象,只不过他的妻子除了家世与他相配,长相跟身材那是一点不敢恭维,也难怪他出入各种场合都带着美艳的秘书。 魏子鹤对邱少泽能有一个门当户对,又漂亮的未婚妻,简直是发自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啊。 所以刚才除了邱家父母的压力,他私心里也想为难一下他们俩,看看他们是不是有那么的“恩爱”,没想到邱少泽已经喝高成那样了,还能帮明姿画挡酒,而明姿画也不愿意邱少泽为自己喝太多,两人互相能为对方着想,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已经很难得了。 邱少泽没有话,似乎是刚刚喝的太多了,这会酒劲上来了。 而明姿画胃里也有些难受,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没事吧?”魏子鹤瞧着他们这情况,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连忙命令秘书,叫酒店送两碗醒酒汤来。 “我这也不是有心的!”魏子鹤着连忙道歉,邱家明家他可都得罪不起啊。 立即跟那个男助理一起,将邱少泽扶到沙发上躺下,刚要去扶明姿画。 明姿画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快步冲出包厢。 她脚步虚浮,身形踉跄,只觉得胃里难受,想要奔去洗手间吐。 没想到刚走到半路上,猛地被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型给挡住了。 “别挡路!”明姿画只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也未顾得上看是谁,只觉得眼前的这男人很碍眼,气呼呼地伸出手推了推面前的障碍物,纹丝未动,刚想作势将他一脚踹开。 腰间突然触出来一双大手,她的整个身体就忽地悬空了,被人拦腰齐抱,扛在了肩上。 火大呀,这是哪个混蛋,居然如此的野蛮! 明姿画双腿“扑腾扑腾”胡乱地拍打着,嘴里叽叽咕咕的着一大堆危言耸听地咒骂:“你快放开我,混蛋,知道本姐是谁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姿画一口气完后,如此的姿势,让她的胃里更加的难受。 “呜呜,我想吐!放开我!”她胃里跟灼烧似的,现在又晃荡了几下,简直快吐出来了。 “忍着!”陆擎之拍打了一下她的屁屁,直接扛着她走进电梯里。 明姿画趴在陆擎之的肩膀上晃呀晃,意识更加的模糊了。 电梯直达顶层陆擎之住的总统套房,他一路抱着明姿画到了房门前,空出手来刷了一下房卡。 一进入房间陆擎之迫不及待将她丢在了入门的沙发上。 刚一获得自由,下地的明姿画,第一时间起身冲进来洗手间里,趴着那马桶就开始一阵狂吐。 一直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有些疲软地站了起来,脑袋依旧很晕沉。 这时候,身后响起来“啪”的一声。 明姿画迷迷糊糊的回过头一看,就见陆擎之背靠着门边,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沉沉着一张脸看着她。 青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他深邃而精致的五官,冷然的气场却让人不禁感到有些没来由的压力。 “明姿画,你向来都是这样谈生意的?”只听到陆擎之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他那深邃的俊脸十分的不好看,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深黑色的视线一直凝望在她身上。 “我怎么了?”明姿画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瞧了他一眼。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深幽的盯向她,硬冷地嗓音,一字一句道:“在生意场上,女人有女人的劣势,但同时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优势,你就不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 “切,本姐爱怎么谈生意,你管得着吗?”明姿画冷嗤一声,懒得理他。 她明白陆擎之的意思,在酒桌上,女人完全可以发发嗲,来回击男人们的攻势,或者接受身旁男人的好意,让他们帮自己挡酒。 可她明姿画不是那种矫情之人,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多麻烦别人,何况邱少泽今晚已经帮她挡了大部分的酒了,奈何对方就是另有目的的要将他们灌醉,他们再怎么挡也挡不住啊。 陆擎之眉头紧锁,深沉的眸子发憷的盯在她身上,低低凉凉的嗓音,充满了轻蔑跟气愤:“司绝琛呢?他怎么不管你?就让你一个人出来谈生意?” “他?”明姿画只觉得好笑,轻挑了一下眉头:“这关他什么事?本姐赚自己的钱,还轮不到他来管!还有你啊,别站在这里废话,赶紧去给我倒杯水来,我渴死了!” “……”陆擎之似乎没有想到,她喝醉了竟然还命令起他来了,刚毅立体的俊脸变得更加难看,高大挺拔的身子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完美塑像。 “去啊,我渴死了,要喝水!”明姿画见他还未动,扯着嗓子又命令了一遍,那语气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大姐,在指示她家的佣人。 陆擎之的神情沉了又沉,看着她醉的红扑扑的脸蛋,咬牙切齿道:“明姿画,你再敢给我喝醉看看,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完不得不弯下腰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去。 就在陆擎之将她放在大床时,明姿画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惊奇的喊出声:“咦,陆擎之,你怎么只有一个鼻子,三张脸……哦,不对,一二三四,五,怎么五张脸了?” 陆擎之看着醉酒后的明姿画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束手无策的让她闹腾,他忿忿的扯了开她的手,将她轻放在床头,背后垫着垫子,让她能靠着舒服一点。 “你别乱动,我去倒水!”他不放心的嘱咐。 明姿画也不知道听没听去,嘟哝的嘴唇不知在些什么。 陆擎之转过身去,走到总统套间的厨房里,给她倒了杯开水,刚想再掺点凉水的时候,就听到明姿画鬼哭狼嚎地惨叫声:“啊啊啊……费思爵,你、你这个混蛋,你别过来!” 她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惊惧,拼命挥舞着双臂。 陆擎之心上一抖,这个妮子还真是会给她整事,急忙放下水杯,朝卧室里走去。 当看到明姿画摇摇晃晃地身子就要从床上栽下去,他更是急忙上前拥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费思爵,你放开我!”明姿画突然急剧抗议起来,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挣扎,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动。 90 有没有兴趣做她的情夫? “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陆擎之突然捧起她的脸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幽深的眸底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 明姿画眨了眨美眸,睫毛忽闪忽闪着,神情似醒非醒,慵懒又魅惑。 她瞧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浑峰散发着卓尔不群的矜贵气质。 “咦,你是谁啊?”明姿画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长得还蛮帅的嘛,我很满意!” “有没有兴趣做本姐的情夫啊?”她妩媚勾魂,借着酒意索性耍起了流氓。 陆擎之眉头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漆黑的眸光倏尔变得深沉有力,一股烦躁的不快充斥在他的心扉里。 等了很久不见回答,明姿画索性伸手在他脸上摸了起来。 不错,肌肤弹性十足,很Q滑。 她眼底涨满了羡慕的光彩,毫不保留夸赞了一句:“你这个皮肤好光滑细腻呀,用了什么护肤品,不要吝啬告诉姐姐我阿!” 陆擎之听了某个女人这一句缪赞后,刚硬而立体的五官,立即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而明姿画还不自知的继续把玩着他的俊脸。 刚才摸了摸,现在又扯起来捏了捏。 双眸微微眯起,那表情似乎还挺享受。 “不错,肌肤保养的不错,就是肉少了点,还是肉肉的舒服呀!”她轻舔了舔唇瓣,嘀咕了一声。 陆擎之的眼神忽而又沉了少许,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深眸讳莫如深。 明姿画见他不话,纤手顺着他的脖子下滑,调皮的在他的胸腹上游走着。 “哇,你的肌肉好n哦,姐姐好喜欢,能不能给我摸摸?”明姿画眼底一瞬间迸发出光亮,没有得到允许,就径直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不规矩的到处乱摸。 陆擎之被她摸的全身是火,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他滚动喉结,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明姿画,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哪来那么多废话,不要动!让姐好好摸摸!”明姿画不满的哼声,在他健硕有型的肌肉上,重重的揪了一把。 陆擎之瞳眸一缩,本就发烫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黑眸灼灼的落在她身上:“画儿,你这是故意在勾引我?” 他身子微微前倾,昏暗的灯光在他周身晕染开了一种性感而禁欲的气息,蛊惑着明姿画的整个心绪。 “长这么帅,还不让人勾引吗?”明姿画微微嘟起粉唇,眸底氤氲起了一层水雾一般,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眼前这个帅到冒泡,身材一级棒的男人,她简直无法抵抗啊。 陆擎之眸色深了几分,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柔情,令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薄唇轻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倾身凑近她的耳边,低沉而柔软的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我给你勾引,而且只给你勾引!” “这可是你自己的哦!”明姿画妩媚一笑,灵动的眸子圆溜溜地转呀转,突然一下子便凶猛的扑了上去。 明姿画整个人跨坐在陆擎之的身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抬头便不客气的咬上了他的唇。 陆擎之疼的眉头直蹙,却硬是一声也没吭,任由她疯狂而野蛮的举动,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呢? 哪怕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吻,只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明姿画吃力的咬了一会,便唇对唇的堵在陆擎之的唇角,声音慵懒而无赖道:“我要吻你,你怎么不张嘴?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给我张开嘴巴?” 着借着酒劲,用她极致的方式,魅惑的攻击着。 陆擎之本来被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她肆意妄为的挑、逗下,他身体突然有了反应,蓦然化身为狼,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凶猛的吻急切而疯狂。 他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席卷了她口腔内的一切,滚烫的温度一点点地蔓延她的全身。 两个人的气息密不可分的相融着,紊乱的气息像燎原的火势,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身体本身的热度,让明姿画伸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着她。 陆擎之像受到鼓舞般贪婪的与她纠缠着,疯狂的肆略着,明姿画的身体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绵绵的柔水。 就在陆擎之浑身血液沸腾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他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不餍足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牙道:“妖精!” 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他将明姿画抱在床头做好,温和关心的语气命令道:“坐好了,别乱动!” 这才下床,打开门。 “您好,先生!这是您要的醒酒汤!”酒店侍者端着一壶热汤姗姗来迟。 陆擎之接过,再而带上了门。 他提起茶壶刚倒好了满满的一杯,又从厨房里取来他刚倒好的一杯温水,一起拿到她的床头。 明姿画本就很渴很渴,刚刚跟陆擎之热吻,又被他卷走了口腔里的蜜津,再加上刚才那么火热的辣吻,现在更感口干舌燥。 看到陆擎之手里端着的茶杯,她猛地扑过来,就要抢这滚烫的杯子。 好在陆擎之眼疾手快的提前一步拿开了,要不然非得烫死她不可。 这妮子真是一点都不安分啊。 陆擎之脸色绷了紧,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看着她醉醺醺妩媚撩人的样子,终是无奈的深深呼出一口气,勾了勾唇宠溺的轻语:“乖,这个很烫,我们先喝这杯!” 着从旁端起那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低低哑哑的声线,格外的撩人。 “不要!我就要喝那一杯!”明姿画在他怀里撒娇,只觉得茶杯比较好看,就是想喝茶杯里的水。 “不行,这杯太烫了,先喝这一杯!”陆擎之声音低喃而充满无穷的魅惑力,耐心的哄她道。 “不要不要,我就要喝那一杯,就要喝那一杯,你怎么跟费思爵一样的烦人?”明姿画任性的耍起了大姐脾气,伸出拳头对着陆擎之就是一阵打,还把他那一杯温水故意的打翻了。 陆擎之从来就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服侍过一个人,更加没有见过明姿画这样坏脾气的女人。 何况今晚她提到费思爵这个名字,已经不下三次了。 陆擎之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总在他面前提起其他男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又阴又沉,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道锋利的暗芒。 “你脾气这么坏,谁宠的?”陆擎之蹙眉看着她任性的模样,一把扣住她又要去拿滚烫茶杯的纤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眼神沉沉的望向她,声音更是低冷而不悦。 “反正不是你!”明姿画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大掌。 陆擎之俊脸阴沉的吓人,黑眸深深地一眯,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费思爵是谁?” “王八蛋!”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陆擎之面色一怔,显然他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是你爱的男人?”他漆黑的眼底一凝暗光波动,凉薄的语气里充满了浓重的妒火,扯唇一字一顿咬的极重。 明姿画冷嗤一声,反驳:“你会爱一个王八蛋吗?” “……”陆擎之再次的愣住了,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讳莫如深的脸色,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她真的很渴很渴,很想喝水。 眼睛瞄准了那杯滚烫的醒酒汤已久了,见陆擎之突然松开了她,她立即扑过去,抢走了那个茶杯。 端起那个茶杯,毫不迟疑的喝了一大口。 “噗——”明姿画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脸颊涨红了一片,舌头都烫麻了。 哇塞,真的好烫好烫啊。 “叫你暂时先别喝,你非不听?”陆擎之无奈的轻斥了她一声,连忙回过神来,检查她有没有被烫伤。 “我怎么知道这么烫嘛,呜呜,嘴巴好难受哦!”明姿画伸出舌头,拼命的拿手去扇风。 陆擎之看着她这个动作,深邃的五官慢慢的柔和了起来。 “乖,我给你吹凉了,你再慢点喝!”他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出的温柔,淳厚而性感。 完,端起茶杯,温柔无比的给她吹着。 过了一会,确定不那么烫了,才拿到她的面前。 “可以喝了。”陆擎之朝她温柔的笑,眼底有股不出的柔情光泽,如同春日里,最为清朗而舒服的风。 明姿画眨巴眨巴了双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觉得这个男人又帅,又温柔。 凝视她的时候,好看的俊脸上有种醉心的温柔,眼里的深情显露,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看上去尤为明亮。 一时间,她的心里暖暖的。 在他温情脉脉的注视下,明姿画的粉唇缓缓贴到杯沿,慢慢地喝了几口,果然不怎么烫了。 因为实在渴了太久了,明姿画大口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不一会儿一杯就见底了。 陆擎之看她喝完了,又温柔的问了一句:“还需要喝么?” 这下明姿画也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多的举动。 陆擎之看着一时宛若乖顺猫咪的她,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薄唇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嗯,还要。”明姿画舔了舔唇瓣,点头道。 陆擎之起身,又给她倒了满满的一杯。 这时候茶壶里的醒酒汤已经不那么烫了,明姿画接过茶杯,直接就能仰头喝下去。 一连喝了三杯,她顿时觉得整个人的胃里都舒坦了好多,头也没那么昏沉了。 明姿画微微闭上眼睛,有些满足的靠在陆擎之的怀里,就这样睡了过去。 陆擎之看着她闭上眼睛哼哼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他漆黑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有着不出的温柔。 就这样搂着明姿画,两人一起躺了一会,陆擎之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再这样搂着她下去,他一个晚上恐怕都要浴火焚身了。 他不禁起身,温柔的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凉水浇灭了他身体里的火。 等他冲过凉,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已经呼呼呼的睡着了。 只是她又恢复了狂放不羁的本性,身上的被子早被她踢下了床,她四肢张开,将枕头垫在了屁股上,睡相极其不雅观,甚至嘴角还流着口水。 陆擎之不禁再次走过去,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又把针头抽出来,放到她的脑袋底下。 一番折腾下来,陆擎之刚刚的凉水澡也算是白洗了,这丫头对他的影响真是不,他只随意触碰了她几下,又立马有了反应。 陆擎之郁闷的压抑着自己热血沸腾的身体,缓缓地坐在床边掏出支烟含在唇角,动作熟练而优雅的抽了起来,袅袅烟雾顿时弥漫了他俊美的脸庞,让人难以看情他任何的情绪。 * 明姿画很是惬意的睡了美美的一觉,从未有过的舒爽。 这几年自从惹上了费思爵那混蛋后,她就睡不安宁了,后来直接患上了失眠症,时常都要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原因,她反而睡得很死,而且一夜到明,中间没有醒来过一次。 神清气爽的起床,明姿画刚坐起身,就发觉情况不对。 这不是她在酒店的房间啊。 虽然她住的那件已经够豪华奢侈了,可这里完全跟宫殿媲美,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酒店的总统套房。 她好好的怎么住到总统套房来了? 难道是邱少泽? 不对啊,昨晚邱少泽明明跟她一样酩酊大醉。 明姿画敲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蓦地回想起她要呕吐的时候,撞到陆擎之的一幕。 难道这里是陆擎之住的总统套间,她昨晚是被陆抱回来了? 再次打量了一下总统套间,除了陆擎之,也没有谁有这个财力出个差住的这么豪华奢侈。 只不过她呕吐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明姿画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都醉酒乱情,也不知道她昨晚跟陆擎之做了没有? 明姿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睡裙,不是她以前穿的,很明显是被人重新换了衣服。 难道是陆擎之帮她换的? 再一看发现自己是真空的,除了外面这条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 靠,她昨晚不是真跟陆擎之做了吧?可是怎么她没有一点感觉呢? 不过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做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陆擎之,总好过邱少泽吧。 当然她的意思不是邱少泽不好,只不过他们一向是哥们,好朋友。 如果昨晚上真的因为醉酒发生了什么,以后两人的关系处起来可就尴尬了。 幸好陆擎之昨晚及时出现,才没有让她跟邱少泽发生尴尬的事情。 这次,给他记上一功。 不过她一个晚上没有回去,也没有跟邱少泽打过招呼,不知道他若是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着急。 这样一想,明姿画连忙跳下床,赤着脚走出去,在套房门口的沙发上,找到了她的包包。 她再从里面翻找出她的那支私人手机,果断的开机。 里面有十几个来电显示,除了魏老板的,还有邱少泽的。 邱少泽还给她发了许多条信息,询问她在那里,看到信息后给他回应。 明姿画想:他们应该找她找疯了吧。 她立即回拨了电话过去,那边邱少泽第一时间接起手机。 “画画,你在哪儿?”邱少泽声音带着几分的着急。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跟一个朋友在一起。”明姿画赶紧安抚他。 “朋友?什么朋友?”邱少泽微微凝眉,疑惑的口吻:“F国你能有什么朋友?” “昨晚刚遇到的,他正好也来F国出差,撞到喝醉的我,就顺带把我带回他房间了,我没事,睡了一觉已经醒来了。”明姿画淡淡的解释。 邱少泽自觉没有多问什么,听到明姿画没事了,他也就放心下来。 “对了,大魏已经同意把那批货卖给你了,你看今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跟他约个时间,把合约签了。”邱少泽在手机里对她。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决定道:“下午吧,下午我过去找你。” “好!” 挂上电话,明姿画将手机放回包包里,赤着脚走回房间的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本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准备下午的签约事宜,没想到刚一出浴室的门,就撞见了站在门边的男人高大男人。 明姿画一下子怔住了,没想到陆擎之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昨晚没玩够?又想对我投怀送抱?”陆擎之挑了挑眉,眼中兴味浓郁,唇角勾起格外迷人的弧线。 “谁对你投怀送抱了?分明是你站在这里挡着路了。”明姿画撇唇,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一觉醒来你对我热情的态度就冷却了?这么昨晚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都忘了吧?”陆擎之忽然凑近她,深不见底的眸底,有异样的微光闪动。 “我能对你做什么?最多把你吃干抹尽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明姿画耸耸肩,一副你拿我没辙的态度。 陆擎之一下子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圈进自己怀里,薄唇逼近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看来你果然是忘记了,我有必要好好提醒你一下。” “用不着你提醒,不就是我又吃了你吗?大不了等回国以后再给你吃回来好了。”明姿画懒懒的,眼里放着精光。 反正她现在对他还没腻烦,再多吃个几遍也无所谓了。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陆擎之冷哼一声,眼底的光芒沉了沉,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似乎有几分的不悦。 “不然咧?”明姿画挑眉反问,她都已经答应让他再睡回来了,他还想怎么样? 陆擎之放大的俊脸突然就凑近了,伸手指着自己的唇角,眸光沉淀着几许复杂光泽:“你知道我这嘴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明姿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男人薄凉的唇角,确实有着明显的伤口。 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暧昧的控诉:“你昨晚喝醉酒,猛地就朝我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就一顿野兽般的猛亲。我不从。你就用暴力逼迫我……” “怎么可能?”明姿画当即表示不愿意相信,她有那么暴力,那么禽兽吗? 再了,她想要扑倒他,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吗?何必要用暴力手段逼迫呢? 不过看着陆擎之嘴角的伤口,那么明显,他又不像是在假话。 明姿画不禁有些迟疑,心里七上八下的,僵着唇角问:“你确定是我咬伤的吗?” “不是你,还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大胆?”陆擎之一双潋滟黑眸深不可测,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有力的控诉着她的罪行:“你昨晚强迫我的时候,还用暴力威胁我做你的情人,我抵死不从,你就变本加厉。” “然后呢?”明姿画满头的黑线,脊背更是发凉,她不禁自我反省,她喝多了有这么疯狂吗? 陆擎之微眯了下眼俭,眸色沉沉,低低地声音似有无奈委屈:“最后我屈于你的淫威,只能被迫答应做你的情夫!” “情夫?”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搐,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我怎么可能让你做我的情夫?” 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幽幽看着她,眼底噙着一抹邪笑,嗓音低沉而迟缓,无不透着暧昧的气息:“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明姿画心中忐忑,在他犀利深沉得彷如幽深古潭一般的视线下,无所遁形。 难不成自己内心真的希望这家伙做她的情人? 91 他现在是她的人了! “……”明姿画一时语塞,脊背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脑袋更是快要炸开了。移动网 她心虚的咽了口唾沫,清了一下喉咙,质疑的问道:“你都我喝醉了,那我还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对你下手?” “谁晓得你醉酒后,耍起酒疯来简直是如狼似虎,我愣是架不住你,要不然你以为我会中招?”陆擎之轻叹出一口气,很无辜地指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嘴角,压低了声音,悲切切的道来。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流露出无可奈何,有追悔莫及,还有那么点埋怨。 引发人情不自禁的感叹:还真是一出令人心酸的血泪史! 明姿画不安的抿了一下红唇,听到这儿暗惊不妙,深深敛了一下情绪。 “那个,陆总,陆大爷……昨晚是我喝多了,这误伤了你也不是我故意的,您看能不能……消消气?不要跟我一个疯女人一般见识?”她努力赔上笑脸,商量的语气,很是诚恳地询问出声。 “你不是咬伤了我,却不想负责吧?”陆擎之侧过头,幽深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直直地反问。 明姿画表情一僵,还真是被他给猜对了,她就是不想负责。 可是偷瞄了眼陆擎之犀利阴沉的眼神,似乎并不好就这么糊弄过去。 于是硬是瘪下去一口气,挤出一丝可掬的笑容来:“怎么可能呢?我明姿画是那种人吗?” “那好,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情人!”陆擎之黑眸轻垂了下,淡漠地开口,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啊?”明姿画惊怔地跳脚,脸颊大大地抽搐。 陆擎之微眯了下眼俭,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暗芒:“这可是你昨晚自己的!你不是想反悔吧?” 他突然凑近她,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覆盖着淡淡的戾气,浑身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明姿画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挑了下眉,索性道:“情人就情人,反正我是你的情人,你也是我的情人!”之一! 后面两个字她当然没有出来。 不过就算是情人,也是固定炮友。 某男那张不论是哪个侧面都极致完美的俊颜,的确是可观性十足,她又不吃亏! “好了,给你三分钟时间换衣服,出来吃饭。”陆擎之眸光深深,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涟漪,深邃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 着便迈着长腿离开了。 明姿画看着自己身上一条遮掩到膝盖上的浴巾,不由的撇撇唇,走到衣帽间。 陆擎之倒是早帮她准备好了内衣。 明姿画拎起一看,内衣的尺寸居然无误。 她立即换上,再准备找一件外衣的时候,发现整个衣帽间内除了男性衬衫,西服,竟然没有一件女人的衣服。 无奈之下,她只能拿了一件陆擎之的男性衬衣换上。 等她换好衣服走到餐厅时,陆擎之已坐在餐桌上,他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台笔电。 只见他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屏幕,修长而皙白的指节飞快的在上面指点江山。 都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明姿画不否认,此时的陆擎之虽然神色严肃而清冷,却在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似乎是感觉到她过来了,陆擎之不一会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凝眉间便看到,明姿画穿着一身他宽大的白色衬衫,衬衫像睡裙一样遮掩着她的臀部,露出纤细的**,深邃的目光,不禁沉了沉。 “过来!”男人嗓音低沉而磁性,难得的染上了一丝温情。 明姿画嫣然一笑,撩了撩头发,抬脚便走了过去。 快要走近他的时候,陆擎之修长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下子缠上了她的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明姿画惊愕之际,一下子坐在男人的怀里,就在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便听到陆擎之低沉声音,有些不容置喙的:“别动,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明姿画疑惑的坐他怀里,陆擎之遒劲的手臂一下子将她围绕起来,修长的指节再次在笔电上动了起来。 明姿画看了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又看着心无旁骛认真看着笔电的男人,本是有心撩拨他,终是坐在那里不再乱动。 静静地抬眸看着男人如神匠雕塑般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线条优美的下巴,真是个魅力到极致的男人。 现在是她明姿画的人了,心里不由的有些沾沾自喜,以后随她怎么拐到床上…… 就在她思想邪恶之时,陆擎之刚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蹙眉看着她神游花痴的样子,不禁伸手在她的臀部拍了拍:“想什么呢,起来吃饭了。” 着便将自己的电脑给扣了起来。 明姿画吐出一口气,看着陆擎之从厨房端着一锅粥出来,又折回去拿了碗和两样菜。 他娴熟的给明姿画盛了碗:“呐,吃吧。” 明姿画抬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的粥,心里突然有种不出的感觉,瞬间蔓延了起来。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咸咸而淡淡的感觉,不禁抬头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 “怎么,不好吃?”陆擎之挑起眉头,眸光沉淀出几抹温和的光泽。 明姿画摇了摇头:“挺好吃的,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陆擎之勾唇笑了笑,眼神依旧温柔。 明姿画低头又吃了两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问:“你嘴上的伤,有没有事?” “你呢?”陆擎之黑眸一下子擒住了她的视线,低沉磁性的嗓音反问着。 明姿画抿了下红唇,主动提议:“你这里有药吗?要不一会我吃完了,帮你上药?” 陆擎之黑眸幽幽,淡然而沉稳的面庞难得冲她淡笑勾唇,嗓音格外的轻而软:“好!” 完就起身打了个电话,让人给他送一盒药膏来。 等到明姿画吃完早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擎之过去开门,已经有人将药膏给他送来了。 “过来!”他高大笔挺的身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招呼她过去。 明姿画挑起唇角,妩媚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蹭到陆擎之的面前。 待她走近了,陆擎之再次伸手扣着她的细腰,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嗯,别动!”明姿画秋水剪瞳眨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她从他手里拿过那只药膏,挤出了一点在手指上,然后捧起他的俊脸,均匀的涂抹在他嘴上的伤口处。 明姿画抹药的动作很温柔,也很认真,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两条腿搁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伤口。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深深凝视着她,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 终于,明姿画抹完药,抬起眼来,与他的幽深的眸光对视。 陆擎之深黑色的眼瞳,犹如漩涡一般,迷人切具有吸引力,像一种引人的磁场,将人吸附进去。 明姿画忍不住抬起手,抚上他完美俊逸的脸上。 不得不,这个男人长得十分好看,五官俊朗如艺术家刀下的雕刻品,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的头发很浓密,很黑,用定型膏打理得一丝不苟,长眉入鬓,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唇角微微一抿,修长的颈项,喉结非常的性感。 明姿画不知怎么的,就微微的凑过身去,然后,轻轻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陆擎之身子一僵,呼吸微窒,眼底迅速燃起一抹火焰。 明姿画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他的喉结,清晰的听到男人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她轻轻一笑,牙齿灵巧的咬开了他的领带,像只猫一样,在他的脖子上啃咬。每一下,不轻不重,却带着很重的挑逗味道。 陆擎之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的,酥麻酥麻的。他闷哼一声,几乎咬牙切齿,“你个妖精,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明姿画不管不顾的在他脖子上种草莓。软若无骨的身子缩进他的怀里,野猫一样拱啊拱,拱得陆擎之口干舌燥,腹处一股暖流蹿过。 他倏地翻身,一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反客为主,啃咬起了她的脖子。 明姿画怕痒,被他弄得浑身瘫软酥麻,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满屋子只听到她叽叽咯咯的笑声。 “哎哟,不要啦……”她娇嗲着声音求饶的喊。 陆擎之眼中冒火,不管不顾的把她困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来,扯掉她身上的衬衣。 “陆擎之,不要——”明姿画粉面含春,贝齿轻咬朱唇,“我下午还有事……” 陆擎之眸光幽深,声音沙哑,“是你挑起的战火,现在还想求饶?”他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满意的听到她一声娇嗔。 他吻着她,一路向下。她浑身酥软,瘫倒在他身下,如同一汪春水。 一场昨夜未曾得到的欢愉。此刻在沙发上,缱绻而疯狂的缠绵了起来…… 客厅里顿时春光无限,旖旎无边。 一番欢愉过后,明姿画媚眼含春,浑身无力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陆擎之一副吃饱餍足心满意足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翘臀,低笑,“妖精,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再吃一次?” 明姿画抬起头来,一脸愤愤的瞪着他,不禁恼羞成怒的:“陆擎之,你这个骗子,昨晚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陆擎之眸光潋滟,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那一刻他唇角扬起一丝近乎魅惑的笑意,片片光华尽落眼底,不禁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低沉而喑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昨晚你确实主动扑倒我一顿猛亲,还把我的嘴角给咬伤了,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过你跟我发生过什么。” 明姿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陆擎之这个大坏蛋,明明她昨夜喝醉酒,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却的好像自己已经把他吃干抹尽了一样。 想到此,明姿画气急败坏的真想一口咬死他。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用哼哼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我昨晚虽然醉了,但明明没有吃你,只是咬伤了你而已,你还叫我负什么责?”明姿画心里大大的不爽,觉得她自己是赤果果的被他欺骗了。 “你昨晚是没有吃我,可是刚刚不是才吃了我?”陆擎之挑了挑眉稍,幽深的眸底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明姿画不禁气结,红唇撅得高高的,胸腔里起伏不定的情绪。 “好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吃的,反正我都被你吃到了。”陆擎之唇角微微的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格外具有迷人的弧线。 明姿画额头上冒着黑线,正想开口反驳他什么,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陆擎之啄吻了一下她的脸蛋,松开她,起身去接电话。 明姿画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到落地窗前,临近中午那金色的暖光倾洒在他的周身上。 他身形高大,矜贵的衣着一丝不苟。气场沉稳内敛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举手投中间带着商人特有沉敛跟稳重,那窗外阳光的夺目都丝毫不能削弱他的半点风彩! 好吧,猛然间明姿画的心头得到了一丝安慰,不管是她吃了他,还是被吃,起码有这样的男人当情夫她也不吃亏。 陆擎之接完电话后,就去衣帽间穿了一套亚曼尼的手工制作西装,戴上他的尊贵金表,转身来到她的面前。 “你要走了?”明姿画身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问。 “嗯,分公司那边有事,我要去处理一下!”陆擎之居高临下的深睨着她,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磁性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哦。”明姿画点点头,并没有多什么。 陆擎之黑眸深幽,突然一下子伸手扣住了她的细腰,兴味浓浓地睨她:“要不要给我一个临别热吻?” “不行,你嘴上的伤还没好。”明姿画娇嗔地推开他。 陆擎之蓦然弯下身来,嗓音低沉而磁性:“既然你不愿意主动给,那我就自己要了。” “别……”明姿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不想让他乱来。 她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男人薄凉的唇,却是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处。 就在她快速离开的时候,陆擎之的大手蓦然扣上了她的后脑,绵绵的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许久后,他才餍足的放开了明姿画,低沉的嗓音,有些轻笑道:“妖精,你是想让我再要你一次吗?” 明姿画水润的迷离眼眸,一下子清明了过来了,见他取笑自己,不禁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声音的些气恼的:“陆擎之,你还走不走呀?” 陆擎之看着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微微勾了勾:“怎么,舍不得我走了?” “谁舍不得你走了?”明姿画撇了一下唇,神色恢复淡漠,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样子。 陆擎之暗叹一口气,捏了把她的脸,不禁气妥道:“没良心的妖精,就知道喂饱了你以后不会舍不得我,乖乖待在这里,等着我晚上回来。” 明姿画一听,他居然要她等在他这里,连忙摇头:“不行,我下午还有事,晚上可能没时间过来了。” “你要跟那个邱少泽在一起?”陆擎之神色开始变得阴郁,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漆黑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问。 明姿画挑了下眉,那双秋水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眸底暗含着不怀好意的玩味:“怎么你吃醋了?” “是!”陆擎之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没来由的压抑,毫不掩饰的承认心中的不快。 明姿画咯咯的笑,本是憋屈的脸一扫而空那种黯淡无光之色,转瞬间变得神采飞扬。 心里的窃喜着:样儿,看你得瑟,姐非得让你无话可扳回一局! “哦,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本姐这么受男人欢迎呢。”明姿画眉眼轻挑了挑,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撩人魅惑。 陆擎之一下子紧紧的拥她在怀里,修长的双手蓦然捧着她皙白精致的脸颊,嗓音低沉而认真的:“听着,你现在是我的,不许你再勾搭别的男人。” 明姿画努了努嘴,红唇轻启,一字一顿极其明确地强调:“我可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爱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这男人怎么回事,不就是跟他睡过几次,他就霸道的把自己贴身自己的标签了? 陆擎之眼底的眸光忽一沉了下来,整个隐在光晕之下的脸庞,折射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你敢再一遍试试?” 他轮廓立体的五官遍布着冷峻阴沉之色,眸底骤掀起汹涌的波澜,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响起。 这种逼人的气势瞬间席卷到明姿画的身上,何况她还在他的怀里,着实有些被他怔住了。 心底那抹极不好的念头生生地窜了上来:他该不会是想要一直跟她维持这样的关系下去,甚至还想要跟她…… 明姿画秀眉担忧的蹙起,试图脱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根本无动于衷,她动一下他就加紧了圈的力度。 “陆擎之,我快透不过气来了,你快放开我!”明姿画轻蠕红唇,不安地喘息着,这种认知令她瞬间乱如麻。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虽然她承认他的条件不错,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一个男人束缚住,情情爱爱那玩意根本不适合她,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对哪个男人认真。 “不放,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不想再惹我的话,就给我安分点!”陆擎之深邃的黑眸深深地眯了一下,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低沉的嗓音警告于她。 胸口堵着的那股狂暴的气体,疯狂地肆意横行,心底的沉重比任何时候都压抑…… 如果不是等会还有事,他真的会立马摁倒她,看她还敢出如此的话来。 明姿画见到如此的陆擎之,心上猛地一咯噔,他的威胁她知道,不是吓唬人的随时会生效。 “陆擎之,淡定!”明姿画急忙喊道,在他怀里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不对劲,那是狂压着怒火的前兆。 她尽量心平气和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可不要再被她气到了。 这种压抑的氛围过了许久,久到明姿画都觉得双腿微有些发麻,奈何在他怀里却一动都不敢乱动。 直到陆擎之猛地以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俊逸完美的脸庞,他整个人仿佛处于了凌乱而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状态。 “画画,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不要让我等待太久!要是我再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目光牢牢地注视她,低沉而凝重地声音,一字一顿地。 明姿画不禁倒吸一口气,半响都不出来一句话。 她没有想到陆擎之对自己的占有欲竟然这么强烈! 这个游戏还能好好玩下去吗? 陆擎之看着她懊恼的脸蛋,明明他心里有多么不愿意这样。 可是每次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低头看着她,英俊的脸庞莫测深邃。 忍不住搂紧了她,薄唇就贴上了她的额头。 那濡湿的触感,让明姿画猛地一惊,身体做出了轻微的抵触。 陆擎之胸腔里宛如有一块巨石压着,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低沉:“如果你动,我不介意再要你几次!” 明姿画一怔,身体僵滞住。 陆擎之的脸色开始弥漫上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复杂,他深沉的吻从她额头下滑至她的脸颊,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明姿画整个人蒙了,手心里全是薄汗,微微气喘着。 “脸这么激动这么红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我再吃你一次?”陆擎之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深意的扫视着她,俊脸与她离的很近。 “你不是还有事嘛?”明姿画不着痕迹的提醒他,狡猾地笑道。 “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你!”陆擎之眸底暗涌波动,浑身透出一丝危险性。 92 她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别闹了,你赶快去忙吧,我待会还要去签约呢!”明姿画缓了一口气,娇嗔着推开他,正色道。︾︾︾︾ “这样就想把我打发走?”陆擎之幽暗的眸子闪烁着精光,定定与她对视着,沙哑的嗓音有些意味深长。 “好啦,最多我答应你,等回国以后我再补偿你。”明姿画水眸轻眨,软声细语的哄着他。 陆擎之捏着她的下颚,深邃的目光盯住她,嘴角终于弯起一抹笑容:“记着,这可是你亲口的!” “是我的,咱们回去后再约哈。”明姿画攀着他的脖子,又给了他一个深情的热吻。 陆擎之唇角微微弯起,目光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调皮,等回国再收拾你!” 他临走前特别告诫她,不许她再乱喝酒! 明姿画点头答应着,她昨晚宿醉,到现在头还痛呢,暂时也确实不想再喝酒了。 陆擎之离开之后,她又爬上床眯了一会,然后起来洗簌。 简单收拾了一下,拿着她的东西回到楼下自己的房间里。 明姿画换了一件之前邱少泽给她准备的规矩的职业套装,化了淡淡的妆容,拎着包包出了门。 按照邱少泽给她发来的地址,她搭乘电梯,来到这个酒店的一间vp会议室。 魏子鹤带着他的男助理跟女秘书,还有邱少泽已经坐在里面等她了。 “明姐,昨晚没事吧?”魏子鹤主动站起身来,跟她握手。 明姿画笑了笑:“多谢魏老板关心,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跟少泽交代啊。”魏子鹤呵呵一笑,再次开起了她跟邱少泽的玩笑。 明姿画跟邱少泽对视了一眼,皆是不同声色,早就习惯了外人把他们当情侣看待。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言归正传,开始谈公事。 魏子鹤让他的女秘书,将早已拟定好的合约,拿给明姿画看。 明姿画迅速地看了一遍,抬头扫了一眼邱少泽,见他对自己点点头,那就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相信在她来这里签约之前,邱少泽已经派专人帮她研究过那份合约,没问题了才叫她下来签约的。 她跟邱少泽默契搭档了多年,这点事不需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办好。 当然了,明姿画在扫一眼合约的时候,特别有留意了一下价格。 非常合理,基本上就是市场价。 本来呢,魏老板的这批料子是稀缺的绝版货,明姿画要的又急,而且她之前也提过会出高价收购。 没有想到魏子鹤看在邱少泽的面子上,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只给她开了个市场价。 明姿画几乎没有犹豫地迅速签字。 魏子鹤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各自从座位上站起身,伸手在空中交叉一握,算是达成了友好合作。 大概是坐的太久,再加上昨晚宿醉,今上午又被陆擎之索要,明姿画的身体虚的很,双腿有些发麻,差点站立不稳,握住魏老板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点力道。 他半开玩笑的口吻调侃:“明姐这是舍不得我吗?少泽可要吃味了!” 邱少泽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担忧。 明姿画冲他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然后对魏老板:“魏总,我一会打电话给我们公司的负责人,让她联系你的人提货。因为伊语那边还要赶进度,我恐怕明就要回去了,改再来F国专程拜访。” “行啊,你让你公司的人联系陈好了。既然明姐还有急事,我就不留你了,不过明姐要是还有其它什么需要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魏子鹤面色一派的温和,稳重的笑道。 “好!”明姿画微笑着点点头。 待到魏老板跟他的手下都离开了,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她跟邱少泽两个人的时候,邱少泽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刚刚怎么了?” 明姿画嘴角微僵,表情隐含着尴尬。 她能她是今早跟陆擎之做得太猛,身子太虚吗? “脚麻!”她想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邱少泽倒是没有怀疑,蹲下身子,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我没事啦!”明姿画嗫嚅的唇角,挣扎着道。 邱少泽看着她扭捏的表情,不禁戏谑的在她耳边低声:“你这么紧张干嘛,怕被我吃掉呀?” 明姿画好笑又好气的摆了他一眼,大方的圈住他的脖子:“我是怕你就这样抱着我出去,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要是一不心挡了你的桃花,我可就罪过了!” 邱少泽看着她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要挡就挡了,反正这些年你帮我挡的桃花还少吗?” “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心有不甘,在怪我咯?”明姿画故意板起脸来,反唇相讥。 邱少泽故作惊吓,笑着逗她:“我哪敢啊,那些个女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怎么及你的万分之一?” 明姿画听着男人有些不着调的话,刚想大声反驳:邱少泽,你恶不恶心。 眯了眯眼,她突然一改画风,对着邱少泽笑的花枝乱颤,娇嗔道:“哎呀,少泽,你好讨厌啦。知道你把人家一直摆在未婚妻的位置,也不需要这样直白的出来嘛,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人家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人家就行了!” 邱少泽像看怪物般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明姿画看着他那惊愕又匪夷所思的神情,整个人也忍俊不禁起来。 邱少泽看着她好笑的样子,顿时醒悟过来,她这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呢,顿时又气又窘的,咬牙道:“明姿画,你……!” 明姿画看着邱少泽即将发怒的表情,不禁笑着:“少泽,我这不都是跟这些年缠着你的那些个白莲花啊,绿茶妹们学的吗?怎么样?看我学得像不像?” “你学这个干嘛?”邱少泽额头上不禁浮现几道黑线,难以理解的问道。 明姿画狡黠的眸子一闪,笑容盈盈:“勾搭男人啊,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白莲花、绿茶妹吗?看我的网红名都叫绿茶妹妹,这样才能红知道不?” 邱少泽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可是那些个女人,不都被你收拾了吗?我劝你啊,还是少折腾这些,费思爵那边你打算怎么对付,现在还多了个司绝琛,我真替你担心。” “那两个男人算个屁啊,他们在本姐的人生里就如同一粒沙子,那么的不起眼!本姐今儿个心情不错,你别跟我提那些招我烦的人行吗?”明姿画不屑的撇唇,本是不错的心情,听到那两个瘟神的名字,瞬间让她表情阴郁了下来。 邱少泽抱着她搭乘电梯,一路来到酒店的高档西餐厅里。 饭菜他早已经点好了,明姿画喜欢什么口味的他最清楚不过了,待他们坐下以后,他就吩咐侍应生上菜了。 “好了,我们不他们,就陆擎之,他不算是你人生中的一粒沙子吧?你昨晚是去他那睡的?”邱少泽言归正传,目光紧紧地盯住她。 明姿画勾唇笑了笑,“邱少的消息果然灵通啊,这都知道?” 邱少泽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关忧:“我这不是担心你?昨晚大魏你不见了,我派人到处找你,后来又找人调取了酒店监控,才发现你是被陆擎之带走了。” “没错,我昨晚是跟他在一起的!”明姿画大方的承认。 邱少泽是自己人,在他面前,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 “他是你的新目标?”邱少泽挑了挑眉,不禁打趣。 “算是吧。”明姿画耸肩。 这时候侍者将他们两人的午餐陆续上了上来。 明姿画早就饿了,便不客气的先吃了起来。 邱少泽若有所思的目光凝着她:“你喜欢他?” “谁?”明姿画边吃着边漫不经心的问。 “陆擎之。” “现在还蛮喜欢跟他上床的。”明姿画得直接又露骨。 好在邱少泽跟她之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模式。 “画画,陆擎之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你不是真的对他感兴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邱少泽幽深的目光提醒道。 明姿画拿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水润的眸子里闪动着疑惑的光泽:“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钓到一个稍微中意的凯子,你好好的干嘛让我放弃啊?” “陆擎之不是那种男人,我查过他,他之前的历史很清白,几乎没有跟女人传过绯闻。”邱少泽认真的。 明姿画笑着勾唇:“那不正好?证明本姐眼光不错,那种有钱又风流的花心大萝卜,我现在还没兴趣呢。” “可是这样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就不是闹着玩的,我担心你招惹了他,以后很难脱身。”邱少泽眉头微微紧皱,忧虑道。 明姿画不在意的挑眉:“我就不相信他比费思爵还难缠,何况费思爵我都没放在眼里,陆擎之当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邱少泽还想什么,欲言又止。 明姿画却不耐烦地打断他,笑着调侃:“哎呀,我少泽,你今是怎么了?以前我找别的男人玩,也没见你这么多废话啊,难不成你今吃醋了?担心你未婚妻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怕你到时候脱不开身!”邱少泽叹息着摇头。 “这不还有你吗?我怕什么?”明姿画嬉皮笑脸。 “你又想拿我当枪使?”邱少泽嘴角抽了抽。 “你不也经常让我帮你扫荡那些女人吗?”明姿画撇了撇唇反问。 “画画,我这是在担心你。”邱少泽言归正传。 明姿画眸子精锐的眯了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用完午餐后,邱少泽原本提议带她出去逛逛。 无奈明姿画实在太累,身体虚的很,提不起精神,只能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一个人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最后是被一通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明姿画原本以为是邱少泽,她这个私人的手机号,不是一般关系的人,是不知道的。 于是摸索到手机,接起来直接懒懒的了一句:“喂!” “明姿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女音。 明姿画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惊醒了过来,睡意瞬间全无。 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妈——林女士。 林女士出生政治名门世家,她外公是赫赫有名的军人,外婆也是名门世家,在那个年代已经是留洋的女博士了,林女士从受父母家教熏陶,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她平常很少跟明姿画像普通母女那样联络感情,一旦来电话不是有什么新的重要指示需要传达,就是有什么不满需要质问。 “我不是跟你了,我已经回国了吗?现在正在F国出差呢。”明姿画淡淡的回答,准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林女士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你的心还挺宽啊,现在还在外面出差呢!费思爵那混蛋都滚回来了,你还在外面出什么差?你有那个上进心,整你那破服装公司,怎么不知道在费老混蛋那里多表现表现?” 明姿画揉了揉太阳穴,就知道母亲这顿电话是催她回去的。 当然林女士急着召唤她回去,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现在能让林女士这么着急也就只有一件事了,就是跟费思爵争家产。 林女士现在是要把她喊回去,跟她一起对付费思爵呢。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明姿画无语的反问,一般她只有在很生气或者无奈的时候,才会喊林女士妈。 林女士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响,才威仪地回应道:“费思爵已经从国外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大项目,费老混蛋跟那帮董事们现在都很满意,你要是再不回来,就等着那些家产,拱手让人吧。” “妈,我不是跟你了吗?对付费思爵,我自有办法,你叫我现在回去,我两手空空,怎么跟他比?到时候那些董事跟费老头子还不是偏袒他吗?”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回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年还不是被费思爵那混蛋掐的死死的,我们母女怎么就这么命苦?我被费老混蛋玩弄欺骗,你又斗不过他儿子,难道连你爸这么多年奋斗的家业,都要便宜了那对混蛋父子?”林女士着又悲愤了起来。 明姿画知道母亲这些年过的不幸福,多少也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付那对父子。 其实她的心情跟她是一样的,费家那对混账父子绝对不是个东西,她迟早要他们好看,但不是现在。 “妈,你相信我,一切从长计议行吗?”明姿画无奈的劝道。 电话那边是久久的沉默,明姿画知道母亲已经等不及了。 费思爵的爹费明德曾经疯狂追求过林女士,林女士也曾痴心爱过他,可是她那官宦人家的外公外婆到底嫌弃费明德只是个铜臭味的商人,他们一心想把女儿嫁给门当户的政治盟友。 林女士当年为了跟费明德私奔,毅然决然离家出走,跟她那背景深厚的父母断绝了关系。 没想到跟了费明德才发现,原来这混蛋早就背着她有了别的女人,不仅如此,费明德追求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父亲的政治身份,好为他在商场上铺路的。 得知林女士跟父母断绝了关系,费明德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责难她,冷落她,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林女士为了所谓的爱人抛弃了父母,最后却落了个被心爱男人抛弃的下场,若不是明姿画的父亲,林女士恐怕当年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不过明姿画的父亲虽然一方面是她人生的救星,这个男人另一方面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当然最令林女士没有想到的是,费明德多年后又收购了她那花心风流的丈夫的公司明氏珠宝,还将她抢了过来,强行逼迫她跟他结婚。 林女士不可能再傻乎乎的相信,他是对自己旧情难忘,费老混蛋这么做还不是看重她父亲的身份。 若是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普通人家出生的女人,恐怕费明德玩弄过她,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吧。 “姿画,你还在睡吗?”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邱少泽的敲门声。 “谁的声音?”林女士耳朵很灵敏,一下子就在电话另一边听到了。 “邱少泽!”明姿画知道她听到了,没有隐瞒直接道。 “是少泽在找你?”林女士一听到是邱少泽,嗓音立即软了下来:“你赶快回他!”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早已把邱少泽看成了自己的最佳准女婿,没有之一,凡事一切跟邱少泽有关的事情,林女士总会第一个大力赞成。 她拿着手机下床,冲着门外喊道:“醒了,有事吗?” “你还没吃晚餐吧?一起?”邱少泽在门外提议。 明姿画来不及回答,就听林女士在电话里面命令:“答应他!” “我可能还要一会,你要不饿的话,就等我一下!”明姿画本来也没有打算拒绝。 “k,你什么时候好了,来隔壁找我!”邱少泽很有耐心的完,先离开了。 林女士听到他这么,不禁疑惑的询问:“你出差是跟少泽在一起?” “是啊!”明姿画把手机按了免提键放在那里,就开始换衣服。 “既然是在一起,你们怎么不住一间房?”林女士开始质疑。 明姿画头大,只能想了个借口回答她:“我这不是不想让他那么快得到我吗?男人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都不会珍惜的。” “嗯。”林女士算是满意她的理由,不过还是认真的补充了句:“你偶尔也要给他一点甜头,一直冷落人家,男人会失去耐心的。” “我这不晚上就答应跟他约会吃饭了吗?”明姿画挑着眉反问。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林女士静默了一会,突然出声问。 明姿画诧异:“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勾引邱少泽,让他帮你一起对付费思爵那混蛋?”林女士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了。 明姿画也不打算解释,只是顺着她的心意,轻应了一声:“嗯。” 事实上,邱少泽早就是她的盟友了,只是林女士不知道而已。 “要想一个男人真正的帮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林女士趁机教唆:“何况你一旦成了邱家的儿媳妇,费家那对父子多少也会顾忌一些,董事会里那些人,你一定能赢得更多董事跟大股东的支持。” 明姿画明白,林女士的意思是让她嫁给邱少泽。 的确,目前为止这确实是一条捷径的好路。 但是作为真正的朋友,她不会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耽误少泽的婚姻。 不过她跟邱少泽确实也有过私下里的约定,如果到了三十岁,他们俩都没有遇到真正动心的喜欢之人,那他们就顺应父母的意思,领证结婚。 但在这之前,明姿画不会利用自己好朋友的婚姻,去帮她争家产。 “妈,我跟少泽都还年轻呢,结婚的事情,晚两年再。”明姿画继续采用拖延战术。 “你们不急,我跟少泽他爸妈都急了,他们邱家还等着你给少泽生孩子,抱孙子呢。”林女士沉声提醒,语气掩饰不住的急切,恨不得女儿明就跟少泽把婚事给办了。 明姿画汗颜,这都哪跟哪。 想着她跟邱少泽有一个孩子的画面,简直难以直视啊。 她知道母亲跟邱少泽的妈是闺蜜,偏偏邱少泽爸跟她爸又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她跟邱少泽的婚事是两家人早就商量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父母一手安排的婚事,做子女的总是越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这大概就是她跟邱少泽之间为什么总是不来电的根本原因吧。 其实她长得这么漂亮,从到大一直追求的男人无数,可偏偏邱少泽就是对她没感觉。 而邱少泽呢,家世背景又好,人长得又高大帅气,按理他也是女人们都喜欢的那一款啊,为什么她对他就只有哥们的友谊呢? 明姿画有时候在想啊,如果她跟邱少泽不是打就被父母们定下来,而是后来自己相遇认识的,也许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吧。 “明姿画,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什么?我不管你在外面跟什么男人厮混在一起,我只认邱少泽这一个女婿!”明姿画正在神游之际,林女士冷怒的嗓音传来,再一次狠狠地强调。 93 身体想念,对老公动粗 “妈,你已经了不下一百遍了。”明姿画无奈的抚额,淡淡地提醒道。 “我之所以要这么多遍,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听不进去?”林女士沉下脸来,语重心长地教:“女人这辈子最关键的是婚姻,你妈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难道你想步我的后尘?” 林女士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听父母的劝,一心跟费明德私奔,还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她不希望自己女儿也跟她一样,随随便便就被外面的男人那些花言巧语所欺骗,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一世的爱情,其实不过是男人的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 到最后女人往往要为自己当年的轻率跟痴心错付买单,一辈子活在懊恼跟悔恨中,没有任何幸福可言。 “妈,我身边除了少泽跟飞燕他们,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可以放心了,绝不可能有男人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接近利用我的。”明姿画了解母亲的心思,暗叹一口气。 事实上,她之所以除了户口本上‘明华裳’这个官方的大名,身边的朋友都叫她‘明姿画’,也是林女士有心安排的。 或许是因为林女士这辈子遇到的男人,都是因为她父亲的首长身份而刻意接近的,林女士对这一点特别的敏感。 她从不允许明姿画对外宣扬自己的家世,也不让她以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自居。 所以这么些年,明姿画都是这么低调的活着。 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啊,但凡对她有一些意思的,被林女士知道了,林女士也会以各种手段逼那个男人离开她,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 邱少泽的母亲做法跟李女士大同异,但凡邱少泽身边出现的女人们,也一概被他父母封杀了。 所以她跟邱少泽才结盟成了统一战线,假装成情侣,共同对抗父母的联姻。 “你最好不要骗我!”林女士阴沉着嗓音提醒。 “我怎么敢呢?”明姿画扯着唇,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在化妆呢。 “好了,我不耽误你跟少泽的约会了,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林女士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所以邱少泽这个挡箭牌,有时候还真是好用,每次明姿画只要她跟邱少泽在一起,林女士一般都会提前放过她。 否则今晚上,依照林女士的个性,还指不定数落她到什么时候呢。 明姿画画完妆,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去找邱少泽一起下去吃饭了。 用晚餐的过程中,邱少泽有提到明带她去F国首都到处转转。 明姿画以刚跟魏老板签完约,“伊语”要及时补货开工为借口,婉拒了他的邀请。 其实她还蛮想跟邱少泽在这里多玩个几的,可是林女士的这通电话让她意识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要尽快拿到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回去才有赢的把握。 否则她就这样回去,跟费思爵争家产肯定是没戏。 到时候她的出路,不是被费思爵那混蛋据为已有,就是不得不跟邱少泽联姻。 这两条路都是明姿画不想走的,所以她必须在这之前展开行动。 第二吃过午餐,邱少泽就派专机,将明姿画送回了s市。 下了飞机,明姿画拿出手机给萧之琳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那批绝版货,她已经搞到手了,合约也已经签了,让她尽快安排人去F国找魏老板的助理提货。 萧之琳听完后既惊喜又震惊,连连夸赞明姿画还是她有办法。 明姿画又交代了几句,再三叮嘱她尽快把那批货赶出来,按时给之前的订单商交货。 萧之琳承诺她这次一定会亲力亲为,务必把事情办好。 明姿画挂上电话后,直接坐上来机场接她跟邱少泽的加长版豪车里。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送你回家?”邱少泽跟她一起坐在后车厢里,待车子启动后,挑眉问道。 “去司宅吧。”明姿画望着车窗外,淡淡的。 邱少泽显然有些诧异:“你确定?” “逃避不是办法,我迟早都要面对。”明姿画回过头来笑道。 邱少泽眸色若有所思,他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司绝琛再狠不过是个残废,他还不能拿我怎么样。”明姿画笑了笑,满不在乎的。 “嗯,喝酒吗?”邱少泽从车内的酒柜中拿出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顺带问她。 明姿画刚想点头,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陆擎之暂时不喝酒的,于是又摇了摇头。 邱少泽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自顾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喝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音乐悠悠响在车厢内。 直到车子开到司宅附近,明姿画才出声道:“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若是距离司宅太近了,她担心会引起司宅的人怀疑。 豪华的加长型房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明姿画起身,打开车门。 “需不需要我派两名暗卫跟保镖暗中保护你的安全?”邱少泽扯住她准备下车的胳膊,凝眉望着她。 “也好。”明姿画想了想,点点头。 下车后她跟邱少泽挥了挥手告别,然后步行走去了司宅。 司氏豪宅占据着最有力的地形,哥德式建筑设计的别具一格,三面犹如公园式美景如画,后面是一片人工湖泊,在别墅的圆弧形顶部,不知用什么办法喷制了几个醒目的亮蓝色大字:司氏豪宅。 “少奶奶,您回来了?” 她刚进了别墅,立即就有佣人出来迎接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直接朝楼上她的房间走去,路上顺道问了一句:“你们少爷这几回来过吗?” “啊?少爷,他……”佣人支支吾吾,半不上来。 明姿画并没有多少意外,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司绝琛基本上很少回来这里。 “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明姿画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不耐的摆摆手,进了房间。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明姿画躺在自己房间的柔软大床上,倒床就睡。 当司绝琛在公司办公室里,接到家里的佣人打来电话,跟他汇报,少奶奶回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自从上次在公司里他被明姿画摆了一道,后来她又畏罪潜逃后,司绝琛盛怒之下,派了所有的人封锁了s市的火车站和飞机场。 可是一连几都没有她的消息。 他以为这女人已经逃的无影踪,不敢再回来了。 没想到这才几,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到了司宅。 而且据打来电话的佣人汇报:少奶奶已经回来了,一到家就睡下了。 司绝琛眯了眯眼,黑沉的脸色暗潮汹涌,眼底更是一片冰雪地的阴鸷。 她居然还敢回来睡觉?这么不把他放眼里?她就不怕他杀了她?! 带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司绝琛头一次没有准时下班,从公司直接往家里赶。 一路上,他想过无数严惩她的方式,可是当车驶入司宅的院子,他的轮椅被人抬下车,他滑动轮椅走进这个家,所有的怒气就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为什么会消散? 是从看到玄关口她的鞋开始? 还是看到沙发上她的包?阳台上晾着她换洗下来的衣物? 当他确定她真的回来了,没有逃跑,他的气就全消了,甚至还有一颗心落下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的眼皮下这样为所欲为,无法无。 他不知是该恼怒她的胆大妄为,还是该欣赏她的勇气。 明姿画这样类型的女人,他承认自己以前的确没有遇见过。 不过他发誓一定会征服她,给她深刻的教训,让她以后不能再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 * 明姿画一直在自己的大床上沉沉地睡着。 在F市出差了几,虽然有邱少泽陪着,但到底不太习惯那里的气候环境。 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沾床就睡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在司宅的原因,明姿画做了个噩梦。 梦里司绝琛那个渣男居然扑过来抱她,强吻她。 她拼命地挣扎,嘴里大喊着:“司绝琛,你这个大种马,别碰我!” 突然感觉到两个胳膊一阵刺痛。 明姿画被痛醒,睁大眸子,竟然看到司绝琛那放大阴森的俊脸就在自己面前。 他的俊脸阴沉,黑眸暗沉而幽深,带着凌厉的气势朝她俯下身来,想要吻她的动作。 明姿画睡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毫不客气地一脚朝他裤裆踢去—— 一声闷哼,司绝琛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睡意顿时全醒了:“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司绝琛的表情有些难堪,俊美非凡的脸上全是阴晴不定的神色,仔细一看竟然有些苍白,眼神阴鸷冷冽,危险难测。 她居然敢踢他,差点没毁掉他的幸福! 这该死的女人! 司绝琛吃痛的捂住伤处,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出现一丝阴狠:“明姿画。” 他腾出手去抓她,明姿画飞快地闪开,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是你自己欲对我做下流事情!我才不心踢的你!我警告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我跟你不客气。” “下流事情?你是我老婆,难道还想拒不尽妻子的义务?”司绝琛满脸厉色,黑眸里暗涌波动,脸部的线条都开始变得锋利,恶声恶气地质问:“你真以为我妈把你买回来,只给我当个摆设的?” 明姿画回瞪,恨不得回斥他。 他妈确实没有让她当摆设,不过是让她嫁进来,给他戴绿帽子,出去借种生子的。 不过这种话出来未免太伤男性自尊了。 何况司绝琛这种内心阴暗,肚量狭的阴险人,她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为妙。 但起这个妻子义务,明姿画确实很抗拒。 虽然她嫁给了司绝琛,但到底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所以真正相处起来,她总会下意识忘记她是司绝琛的“妻子”,只记得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真正目的。 司绝琛对她做的那些事,明姿画下意识的以为都是性啊骚扰。 没办法,谁都不可能对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男人的触碰逆来顺受。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她十万分之讨厌的类型。 趁她发怔之际,司绝琛突然一下子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凶猛地吻住她。 这一次,明姿画记着自己的身份,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暂时没有反抗。 看着她完全是一副被迫的模样,司绝琛再次来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他本来已经消气了,只要她回来就好,不打算再对上次的“马桶水”事件追究了。 只是进来看她一眼的。 没想到她竟敢在睡觉的时候还骂她,他是只大种马! 结婚快一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 可是自从上次亲吻过她,尝过她的味道后,司绝琛不得不承认,他这些确实有些想念她。 不过这绝不是他对她有感觉,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渴望。 自从车祸后,他就禁欲了自己,再也不碰恶心的女人了。 明姿画是他这些年来的唯一例外,他居然会对她有身体反应。 甚至有种强烈的想要得到她的**。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哪怕她不在他身边,他只要想起之前将她压在身下的模样,他就会立即有反应。 这么多了,他一直很想念她,想念她的身体。 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品尝她,占有她…… 司绝琛用力地吻着她,手探入她的裙摆,在她肌肤上游走。 明姿画本以为司绝琛只是惩罚的吻她。 没想到这一吻就愈发的不可收拾。 而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狂野,放肆,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明姿画下意识的反抗,拼命拒绝挣扎着。 可是司绝琛的劲道那么大,她的反抗毫无作用。 被吻住的双唇,也根本不出话! 她一只手用力地推拒他,另一只手不断地将他拉下去的衣服再拉回去。 司绝琛似乎无法再忍耐,直接撕碎了她的裙子,拉开自己的裤子。 身体一凉,让明姿画心底暗叫不妙。 她愤怒地挣扎着,一只手在凌乱的挥动中,抓到床头柜边的一只水杯。 “砰!” 水杯重重地砸在司绝琛的额头上,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司绝琛的动作猛然一顿。 鲜红的血,从他被砸破的额头流出,蜿蜒过他深邃的轮廓,滴落。 明姿画推开他,飞快地扯起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司绝琛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的伤,鲜血粘在他白皙的手指上。 他似乎是不相信她居然用玻璃杯打了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半晌,眉宇间都染上一层阴霾,黑眸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 “司绝琛,你滚——” 明姿画抓着被褥,手指着门口,牙关有些打颤:“现在就滚,我这儿不欢迎你!如果你要发情,麻烦去找别的女人!” 司绝琛脸色黑沉,一股烦躁的不快从心底蔓出,阴森的黑眸里的怒火一闪而过,随即化作嗜血的杀意,直直朝听扑了过来,一股狂暴的气势疯狂肆虐着。 他额头上流着血,顺着下巴一直低落在领口…… 看上去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全身笼罩着阴戾的嗜血气息,在空中涌动、铺漫开来…… 明姿画心底虽然发虚,但面上的气势毫不退缩。 是这个男人先轻薄自己的,她伤了他也最多是自卫而已。 司绝琛面色极其阴鸷,一言不发地理好衣服,神情是肃杀和冷漠,再没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明姿画的手指上,衣服上,还有司绝琛滴过来的鲜血,颜色鲜红。 床前,玻璃杯早已成为无数的碎片…… 她打了他,而且是用玻璃杯打了他! 本应该高兴,自己终于逃过一劫! 可是这样一来,以司绝琛的个性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若是跟司绝琛敌对起来,想要拿到他跟费思爵的勾结证据,那就难上加难了。 这样想着,明姿画心里又有一丝丝的懊恼。 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其实要拒绝他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伤到他。 但刚才那种情况,她若不是下手这么重,恐怕根本无法阻止司绝琛的侵犯。 难道为了难道费思爵跟他勾结的证据,她真的要牺牲一下美色? 若是换成别的男人吧,她还勉强下得了口。 司绝琛这个变态那么重口,明姿画真有点啃不下来。 万一他一时兴起,要跟她玩s,她岂不是要被他虐的下不来床? 想了想,明姿画都有些后怕。 再次确定了,自己没有做错。 对待司绝琛这样变态的渣男,她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 第二,明姿画很早就醒来了。 大概是因为在司宅睡了一夜,总是睡不安稳,噩梦连连。 她干脆起床洗漱。 换了身米色的外裙,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明姿画下楼去吃早餐。 来到楼下的大厅才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平常这个时候,司宅的佣人早就起床了,开始打扫卫生,伺候主人早餐,到院子里修剪花草或是清洗游泳池。 可是今不仅大厅里没人,就连前院后院里也没有一个佣人的身影。 奇怪了,这些佣人都到哪里去了? 明姿画诧异的走近餐厅里,自然也没有半个人影。 她又转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的门,准备自己找点吃的。 这时候,身后传来两个佣人话的声音: “少爷昨夜烧得好厉害,都挂了两瓶药水了还不见好,不知道有没有事。” “我在司宅工作好几年了,很少听过他生病的,少爷虽然腿残了,可是身体一直非常硬朗,几乎没有生过病,就算生病吃点药就好了,这次居然高烧的这么严重,真是奇怪。” “不知道他那伤是哪里来的,我估计还是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 明姿画回头,就见两个佣人边边走进来。 她们一看到明姿画,就自觉住了嘴,低着头喊了她一声“少奶奶”,就自动忽视将她当透明的,似乎是要准备弄点什么给司绝琛弄吃的。 明姿画愣在原地,听着这两个佣人刚才的对话,没有想到司绝琛那混蛋居然也有病倒的时候,而且还是高烧了一夜? 只是他怎么这么不禁打啊,她不过就是用玻璃杯砸破了他的脑袋,他居然高烧了一夜? 没想到司大少爷这么身娇肉贵的啊…… 明姿画想要问点具体的情况,毕竟司绝琛的伤她也有责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 这两个佣人明显是不想搭理她,要是她再这么一问,让她们知道司绝琛的伤是她昨夜下的手,传到了那对不待见她的公婆那里,估计要将她这样的恶儿媳扫地出门了。 这样想着,明姿画还是忍了忍,没有开口。 她转身先离开了厨房,把地方让给她们先用,自己坐在沙发上等着。 想着昨晚自己砸的那么一下,也没见到司绝琛的伤到底怎么样,伤口深不深? 不过当时血流的确实挺严重的,应该是伤的不轻。 难怪现在整个司宅的佣人都看不见人影呢,应该都在司绝琛的房间里守着,生怕他有一个闪失。 明姿画正想着,这时楼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管家周嫂的大嗓门在焦急地叫唤下人:“凤,你快把电话拨给医生,全都叫来!少爷今早烧得更厉害了,都40多度了,温度越来越高了!” “我这就打电话!”楼下其中一个叫风的佣人应着,连忙跑去拨电话。 管家周嫂在楼上心急如焚:“再这么烧下去,少爷会不会烧傻了啊。” 明姿画想到司绝琛被烧成白痴的画面,顿时有些无语! 她怎么有种自己虐待了残疾人的感觉? 哎,她怎么会想到司绝琛这么不禁打呢。 看上去皮糙肉厚的样子,没想到病倒就病倒了。 犹豫了一下,明姿画还是起身上楼,找到了管家周嫂问道:“那个……司绝琛他没事吧?” 94 谋夺家产,将他按倒在床上 管家周嫂一脸的焦急:“少爷从昨晚高烧到现在,一直没退烧迹象,已经昏迷过去好几次了,现在他的房间里正有几个女佣在轮流照顾着,少奶奶别担心。哦亲” 明姿画脸色一滞,她倒不是担心司绝琛,而是怕他高烧的原因被发现了,引火烧身啊。 这些个下人若是知道,是她昨晚把他们少爷打成这样的,指不定要怎么去司老头子、夫人那里告她的状呢? “司绝琛昨儿晚上就发高烧了?”明姿画试探的问道。 “是啊,少爷回房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后半夜也不知怎么的就发了高烧,他从高烧中醒来,摁了内线让我上去,我才进门,就见他晕倒在地上。”管家周嫂一副无比揪心的表情,看上去还挺心疼司绝琛的。 “就算是高烧,怎么会突然晕倒呢?”明姿画摸着下巴,幽深的眸子微微有些不安。 周嫂叹息的:“少爷的脑袋昨夜不知道被什么给砸破了,流了一身的血,应该是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那伤口太深又一直没有处理好,高烧就一直不退。” 明姿画正想问为什么不处理好伤口,楼下的凤冲他们喊到:“周嫂,医生来了!” 周嫂一听医生来了,也顾不得跟明姿画再什么,急急忙忙下楼去迎接医生。 明姿画本以为来的会是司家的家庭医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医学团队,足足有十几个人,穿着白大褂,在周嫂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上楼,朝司绝琛的卧室赶去。 明姿画眯了眯眼,跟着这些医生后面,一起进到司绝琛的主卧。 豪华宽敞的主卧房间,此时挤满了人。 除了轮流照顾司绝琛的佣人们,还有围着司绝琛的病床站了一圈的白大褂医生,看那架势,不像司绝琛高烧,倒像是他得了绝症,快要挂掉似的。 明姿画从这些人缝隙中望过去,好不容易才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司绝琛。 只见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衣服敞开着,头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 一向阴森的俊脸此刻泛着点点晕红,嘴唇却干燥苍白,这是高烧的迹象。 整个司宅的佣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快要忙疯了。 司绝琛这一病倒,这些佣人就好像是快要塌下来似得。 明姿画不禁无语,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不过司绝琛身份矜贵,在这些佣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想想也不足为奇。 几个医生一一上前检查了一遍,又互相探讨了一阵,最后确定司绝琛只是脑袋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只要包扎好伤口,打一针,再吃一点药就没事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的事情,换作常人根本就不算是事,只需要照着医生的去做就是了。 可是这些医生完后,管家周嫂跟在场的佣人们都死寂一般的沉默了。 “你们怎么了?赶紧给他包扎伤口,打针用药啊。”明姿画不明所以的催促道。 大家都愣在这里,大眼瞪眼干什么? 既然只是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那就赶快处理伤口,打针吃药就好了嘛。 “少奶奶,你有所不知,少爷最忌讳医生了,生病从来都不肯打针吃药的。”周嫂面有难色,眼神闪躲着。 “什么?他生病都不打针吃药?他真以为自己是神啊?”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道。 周嫂满脸的忧色,叹息一声:“少爷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自从几年前车祸后,医生诊断他很难再站起来了,他就意志消沉,开始讳疾忌医了。这些年他只要生病了,都不允许我们请医生,其实昨晚少爷就高烧的很严重了,但他坚持不让我们请医生,我也只有让佣人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一直到早晨他都昏迷不醒,我这才派人把医生请来,少爷这要是清醒着的,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搐,司绝琛这是什么毛病?车祸后心理阴影残留症?生病了居然也不肯看医生?难道就等着自己病死吗? 这不是活折腾自己吗? “周嫂,你也了你们少爷清醒的时候讳疾忌医,他现在正昏迷不醒,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趁现在让医生该包扎包扎,该用药用药,该打针打针,等他醒来什么都做好了,也不会怪任何人。”明姿画出主意,建议道。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医生们跟佣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上前动司绝琛。 “少奶奶,你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少爷之前有令,绝不允许医生医治他,也不允许医生碰他,否则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一个佣人为难的插话道。 明姿画忍不住皱眉:“可你们请来了医生,诊断了病情,又不让医生救治他,这有什么用?总不能就看着他这么病着,置之不理吧?” “少爷之前也发过烧,当时我们也是这么劝,可怎么劝都没用……少爷就根本就不听我们下人的话,不过第二居然自己就扛过去了。”那个佣人回道。 明姿画可以理解,司绝琛这个人大男子主义重,又独断独行,再加上车祸后失恋,心里偏执,性格扭曲,自然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上次他不是只发烧,没受伤吗?他现在伤口在发炎,要是不打针赶快把炎症消下去,就算撑到明年都不会好的。”明姿画无语的扶额。 几个医生纷纷赞同她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司绝琛的伤口消毒包扎好,再给他打一针,高烧才有可能退下。 可问题就在于,司绝琛讳疾忌医啊,他肯定不允许这些医生们碰自己,更加不会接受打针吃药。 “你们几个把他按住。”明姿画指着几个佣人,命令道。 那几个佣人眼瞳纷纷一缩,摇摇头,不敢上前。 明姿画又转向那几个医生:“那麻烦你们尽快给他包扎打针?” 医生们也是畏惧的摇头:“司太太,您就饶了我们吧,万一惊动了司先生,我们可都是命不保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明姿画扬着眉问。 这是几个医生里,有些就是医治司绝琛脚的主治医生,他们全是司家的医生团队,自然是对司绝琛的情况十分了解。 “司太太,不瞒你,司先生几年前就已经放弃治疗了,他的腿伤虽然治愈率很,但只要他配合我们医生,我们自然是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他,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相信医生了,也对治疗非常排斥,现在就连一点病都不愿意找我们医治。”那几个医生无奈的口吻。 明姿画真没想到司绝琛这么的讳疾忌医。 她以前以为他只是变态的折磨别人,没有想到对自己也这么狠,明明有病却忌讳看医生。 一屋子这么多人,没人敢上前动他。 司绝琛昏迷在床上,脸色已经很苍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开始滑落,看起来情况不妙。 “我来!”明姿画想了想,捋起衣袖决定道。 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她,似佩服她的勇气。 “医生,你教我怎么给病人包扎,我来给他包扎伤口,打针喂药!” 明姿画仔细询问了步骤,在这么多医生的指点下,她很快就学会了。 她让周嫂把医药箱拿过来,坐到司绝琛的床边。 将他额头上之前胡乱包扎了一下的纱布取下来,用棉签沾了酒精,重新给他的伤口消毒。 大概是因为比较刺痛,司绝琛微微有转醒的迹象。 明姿画没有管他,继续专注的清洗伤口,消毒,其中一个医生在旁边帮她打下手。 终于伤口消毒的差不多了,明姿画正准备拿起医生递过来的另一个沾了药水的棉签,准备给司绝琛上药。 这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掌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明姿画吓了一跳,垂下眼,就见司绝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有迷雾一般的气,从浑浊慢慢到清晰,看到面前的人—— 司绝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别人,只有明姿画。 在梦里,他感觉到她的气息环绕着他,和他那么接近,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然后就醒了。 没想到一睁开眼,明姿画果然真的在他的面前。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他还在做梦。 明姿画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着,跟他对峙着。 过了好半晌,司绝琛都只是紧紧皱着眉望着她,仿佛还在梦中。 明姿画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开,但她越是挣扎,司绝琛握紧她手的力道就越大。 “司绝琛,放手!”明姿画忍不住皱眉喝斥他。 司绝琛漆黑森沉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寒冷的面上仿佛即暗潮涌动。 “少爷,你醒了?”周嫂适时地过来打破僵局。 司绝琛看到周嫂,才发现这不是梦,手立即松开了明姿画。 明姿画吃痛的站到一旁,甩着手腕。 可恶的司绝琛,她好不容易良心发现决定给他上药,他居然把她捏的这么痛! 周嫂连忙拿着毛巾,给司绝琛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关心的询问:“少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司绝琛只觉得头痛难忍,浑身又燥热难耐。 就好像自己被丢进了一个大火炉里,全身的肌肤都在沸腾地燃烧。 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尽管身体万般无力,还是挣扎着靠着床头坐起! 刚坐稳身子,抬头环顾四周,就发现他的卧房里多了许多的医生。 眉头瞬间一皱,司绝琛脸色阴沉的厉害,目光冷锐犹如利刃:“这些庸医怎么在这里?周嫂,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去请他们了?” 周嫂忐忑地回答:“少爷,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高烧不退,还昏迷不醒,我是担心你这样下去会出事,才自作主张请这些医生过来看看的。” “滚,让他们全都给我滚!”司绝琛嗓音嘶哑着怒吼,目光里却有嗜血的光芒。 佣人们全都退后一步,不敢讲话。 医生们也是冷汗连连,鱼贯而出。 “你们等一下!”明姿画突然喊道。 司绝琛目光犀利的看向她,眸底迸裂出了丝丝阴鸷的气息。 明姿画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司绝琛,你把这些医生都赶走了,谁来医治你?你自己不想好好的活着,麻烦不要连累这么多人跟你一起受罪!” 司绝琛瞳孔微缩,骤然勾了勾嘴角,因为失水而龟裂的嘴唇苍白。 尽管他的脑子混沌,但他还尚有一些神智。 他低哑地笑着,笑容却阴鸷而凶狠:“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里还轮不到你话…咳咳,我的话,你们都听不懂?还不滚?……这个司宅,是我当家…咳,还是你们?” 佣人吓得一系列跪在地上。 留下来的几个医生也是一身的冷汗。 周嫂立刻求饶着:“少爷,少奶奶是为了您好……” “让他们统统滚,我不需要任何医治!”司绝琛热得难以忍耐,全身像有热蚁在啃噬,脸色却越绷越紧,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快跟阴鸷。 周嫂刚想让那几个医生走,明姿画厉声阻止:“不准离开!” 司绝琛冷眸,眼底是深深骇人地阴鸷光泽,苍白的俊脸上阴霾一片。 明姿画与他对视,尽管隔着距离,但周围人都感觉到了两人的气势。 周嫂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平时都听少爷的,可这一次明明就是少奶奶对啊。 若是把这些个医生都赶走了,少爷的病情只会越来越糟。 “他病着,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们不用怕他!等他病好了,有什么责任我承担就是了,他怪不了你们!”明姿画面色清冷,出声道。 周嫂见明姿画都这么了,第一次下定决心,听少奶奶的。 于是接下来不管司绝琛怎么吼,佣人们都无动于衷,而那几个医生也都被明姿画留在了房里候命。 司绝琛本来见着这些个没用的庸医,就会想到自己腿伤无法治愈,心头的钝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现在居然家里的佣人,也被明姿画怂恿的不听他的话了。 以前在司宅,他的命令就是一切,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 现在他腿残了,连佣人都不听他的命令了。 深深的愤怒盘踞在胸口里驱之不散,几近要把他逼疯。 他吃力地挪动着身体,目光像狼一样阴狠地盯着明姿画,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身体挪到床边,一个佣人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司绝琛伸手用力一挥,那佣人跌到地上。 他虽然腿瘸,但身体勇猛无比,现在哪怕带着病,力气也一点都不。 一抬手,床头柜上的东西被全部扫落,整个柜子也翻倒了。 轰隆的碰撞声令佣人们、医生们全都吓得心惊胆跳。 “把这些庸医全赶出去!”司绝琛忍耐着性子,绝寒威严的嗓音,最后一次命令道。 “不准赶!”明姿画再一次的跟他对峙上。 这些佣人平时很少把明姿画放在眼里,这一次却出奇的听她的话。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司绝琛的情况离不开医生的救治,可偏偏他们中没一个人有勇气敢这样反抗他,于是就都把明姿画当成了挡箭牌。 明姿画的心里也很清楚知道这一点,但是,她不在乎。 司绝琛的高烧是因她而起,不管他多么可恶,既然是她害的,她就要承担责任。 再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屋檐下,司绝琛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也脱不了干系。 司绝琛狠狠地盯着明姿画,伸手就要去捉她。 明姿画向后推了一步,轻易地脱开了他的触碰。 司绝琛因为双腿残疾,无法正常下床,只能坐在床沿上干着急。 “你不要再抗拒了,好好的配合医生,烧也能尽快退了,何必这样折磨自己?”明姿画好心的劝道。 司绝琛一对黑如鹰隼的眸,牢牢定格在她身上,浑身散发出足以冻彻人心的冰冷。 “明姿画,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多管闲事?”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只是你这样讳疾忌医,最后会把大家都连累的。我,你能不能面对现实?”明姿画无语的挑眉,认真的看着他:“就算腿瘸了,不也活了这么多年吗?你心里能不能不要那么阴暗?这世上身体残疾的人多了,如果都像你这样,是不是都可以去死了?你衣食无忧,又有这么多人跟着伺候,比许多正常人都已经好太多了,何必非要纠结在过去里,总是出不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 “明、姿、画!”司绝琛咬牙嘶吼着她的名字,整个人象头被触怒的野兽般,神情阴戾而可怕,眼底迸发出猩红的怒焰。 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话,也没有人敢这样直揭开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自从他车祸腿瘸后,所有人都避讳着他,恭敬着他,害怕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或者把满腔的怒焰跟不愉快发泄在他们身上。 唯独她,跟他话从不顾忌,反抗起他来,也是丝毫不留余地。 司绝琛怒吼着就要朝明姿画扑过来,眼里闪动着肃杀般的戾气。 却毫无意外地从床上栽倒在地上,眼睛充血,喘息声很长…… 佣人们全都吓得叫起来,却没有一个敢靠近。 “你不要再折腾了,老实躺在床上,让医生给你打针上药,再睡一觉不就好了?”明姿画终究还是看不过去,蹲下身,想要扶起他。 司绝琛的手猛地伸过来,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杀了你!”他死死地掐着她,猩红的目光幽沉…… 从来还没有谁敢忤逆他的意思,除了这个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带领着所有的佣人都不听他的话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作死! 司绝琛的手指狠狠地掐着明姿画的脖子,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她柔嫩的肌肤里,她咔着气,双手用力抓着他的手,想要掰开。 可是司绝琛用了全力,眼神阴森逼人:“没有人能这么跟我话,明姿画,你一次次挑衅我的底线!” 佣人吓怕了,全都围过来,劝着他,拉扯着他。 那些医生更是落荒而逃,生怕迟一秒,司绝琛就会发难他们。 管家周嫂见这情形,赶紧过来规劝:“少爷,您不要这样对少奶奶啊,少奶奶也是为了您好,刚刚还亲自询问医生怎么帮你包扎伤口,要帮你重新上药呢。” 不知道是周嫂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司绝琛掐着她的脖子也掐够了,总之他突然松开了她。 明姿画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颈子上都是很重的掐痕。 “明姐,你没事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关切地男音。 明姿画转过头一看,是两个黑衣暗卫。 应该是邱少泽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的。 刚刚那一幕,司绝琛如此发狠地要掐死她。 这些暗卫以为她有危险,于是就现身了。 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突然又自己主动松开了她。 “咳咳……”明姿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摇摇头:“我没事。” “明姐,需不需要我们护送你离开这里?”暗卫尽职地追问,刚才那情形司绝琛明显是对她动了杀意的,她再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明姿画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对这两个暗卫命令:“你们帮我一个忙,上去按住他。” 暗卫们互视一眼,面面相觑。 那边司绝琛已经被几个佣人抬上了床,重新躺回到床上。 “愣这干什么?快去啊。”明姿画再次朝他们命令。 暗卫想了想,之前邱少派他们过来的时候吩咐过,无论明姐有任何指示,他们都必须要听从。 他们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就要把她当成他们的女主人。 于是两个暗卫没有犹豫,直直的朝司绝琛的床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司宅里的佣人看到这两个黑衣陌生男人,都不由的大惊,想要去阻拦他们。 “让开!”明姿画一声令下,想要阻拦的那些佣人们都愣住了。 两个暗卫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伏了司绝琛。 “明姿画,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谋害亲夫不成?”司绝琛脸色铁青,心里涌出浓浓的阴霾,连带声音倏然冷得令人发憷。 “啊,你这么确实提醒我了,反正你现在病的也要死不死了,不如我让这两个手下顺带把你给做了,然后谋夺了你的家产,对外就宣称你是因为讳疾忌医,不治身亡,刚才被你赶出去的那些医生都可以为我作证,没人会怀疑的!”明姿画故作邪恶的口吻,笑眯眯地朝他逼近,眼里闪烁着寒光。 95 当众扒他裤子 “你敢!”司绝琛怒吼一声,神情阴鸷又怒气,猩红的眸子里迸裂出寒戾的色彩,浑身仿佛要爆发出了蚀骨火焰…… “你看我敢不敢!”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你想干什么?”司绝琛紧紧的眯眼,深暗的脸庞笼罩着阴霾,眼神阴冷地警告。 明姿画邪恶的逼近他,冷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给你脱裤子啦!” 完,不等司绝琛反应,她已经迅速伸手,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那些佣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连忙别过脸去。 心想:这下少奶奶这回肯定要完蛋了,竟然敢当众扒了少爷的裤子,以少爷的个性肯定会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明姿画凄惨的下场,心里默默的替她哀嚎着。 可等了半,居然不见司绝琛反应。 众人心里全是疑问,纷纷扭头扫过去一眼。 哪,他们看到了什么? 少奶奶竟然亲自给他们少爷打屁股针,而他们少爷不但没有暴怒,反而还竟然……竟然脸红了?! 他们没有看错吧?一向变态、嗜血、阴暗、冷酷、无情的大少爷,居然也会脸红?! 在场的佣人包括管家周嫂在内,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明姿画却没有注意到司绝琛的表情,更没有发现他幽暗俊脸上的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她在扒下了司绝琛的裤子后,就迅速准备好针管,用眼神示意那两个暗卫把司绝琛给翻过来,然后“啪”的一针扎在他的屁股上。 明姿画完全是现学现卖,她刚从那些医生那里学来的,第一次扎屁股针,手法自然是生疏,也不知轻重。 换了正常人,她这一针下去,还不哀嚎惨叫! 奇怪的是,司绝琛竟然没有反应? 没准这家伙高烧烧糊涂了! 明姿画也没多想,迅速把针管里的药水推进去,然后拔掉针头,用棉花按住针孔处,动作一气呵成。 “好了,把他翻回来!”明姿画舒了口气,把针管丢回去,出声命令。 两个暗卫照做,她迅速瞄了一下司绝琛的表情。 不用问,肯定是一整张黑沉如包公脸,眼神充血如仇人似得,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 明姿画直接选择了无视。 反正她有少泽派给她的暗卫贴身保护,不怕他对自己怎么样。 再了,她这不也是为了他好不是? 他大少爷讳疾忌医,不让医生碰他,她只好亲自上阵了,这还不是疼他? 于是明姿画在司绝琛那阴狠杀人的眼神下,继续拿棉签沾了酒精,重新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她都静静的。 房内温暖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她办趴在床边,穿着一条优雅的长裙,略微蓬松的长发垂在肩头。 妩媚间,又多了一丝调皮。 性感里,增添了几分优雅。 她按住他的脑袋,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着…… 目光认真而专注,身上诱人的替香味一点点的散发出来,嗅进了司绝琛的鼻翼里。 仿佛蛊惑了他的神智一般,他残暴嗜血的眼神一点点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暗潮涌动的深邃,到最后俊脸不再那么阴沉,五官甚至带着一丝难得一见的柔和光泽。 司绝琛幽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明姿画专注给自己包扎的动作,眼里闪动着复杂难懂的异光。 明姿画包扎完毕,最后还特意给他脑袋上打了一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 “搞定!”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打了个响指! 明明是腹黑冷酷的司绝琛,在她的改造下,彻底成了卡哇伊的风格。 在场的人皆是满脸的黑线,表情僵硬状。 虽少奶奶是比较厉害,能够不怕死的给他们少爷亲自扎针上药,可他们少爷脑袋上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 这跟他们少爷向来给人的阴狠腹黑形象,完全不搭啊。 明姿画起身,收拾干净东西,正要将医药箱拿走,忽然,身体一轻,她被司绝琛抱回到他的床上,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司绝琛深暗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看透她,看进她灵魂最深处,深邃的眸子带着一股幽暗的探究。 佣人们看这情形,全都识趣的退下。 明姿画挥挥手,让那两个暗卫也暂时退下。 司绝琛见她不话,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刚才她给自己包扎上药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看他。 她始终都是淡淡的表情,自始自终,无所畏惧,目光也从未在他的脸上停留过半分。 她会亲自给他上药包扎,他真的很意外。 她这是在讨好他吗? 明姿画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可是面对司绝琛犀利幽深眼神的逼视,她又不得不抬头迎向他的视线。 她可以,是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会连累到自己吗? 怎么司绝琛头上的伤也是她打的,这他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逃不开干系啊。 司绝琛是不是会发烧死了,她漠不关心,但问题是他死了,她到哪里去搞费思爵跟他勾结的证据,拿不到证据她就整不垮费思爵,整不垮费思爵她就拿不到家产,拿不到家产意味着没钱?没钱她还怎么游手好闲的混日子? 所以司绝琛暂时还不能死了,要死也得等她分到家产再死啊。 司绝琛并不知道明姿画的这一心思,以为她是沉默害羞。 “你不话,我就吻你了?”司绝琛突然靠近她,嘴角不明显的勾了勾。 明姿画被他的话惊到,还来不及反应,司绝琛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他的吻并不像之前那么强势霸道,而是温热缠绵,将自己的气息灌满了她的口腔。 深情有力的热吻侵袭,舌肆意的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沉迷的吞咽着属于她的味道。 明姿画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的狂热,直到背上传来一丝凉意后,她整个人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她嘴里不禁发出呜呜的声:“司绝琛,别,你别这样……” 司绝琛已经拉下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本只是想吻一吻她,不料却差点擦枪走火。 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出乎意料,他每次吻她都控制不住自己。 司绝琛整个人喘息粗重的将明姿画抱在自己怀里,许久才平稳了自己某处澎湃的高亢,缓缓的放开了她。 明姿画大口呼着气,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 司绝琛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毫不避讳的落在她的俏脸上,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庞突然朝她倾靠过来,沉着嗓子很是严肃地询问着:“你到底是谁?” 明姿画刚才松了口气,听到他的话,全身猛然僵住,表情也完全惊愕,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短短十几秒钟内,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问题?! 他发现了吗?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那他知道了她潜伏在他身边的目的了?他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怎么可能,她一直隐藏的这么好?也许他只是再试探自己…… 努力维持着镇定,明姿画尽量让表情看起来正常,可声音还是干巴巴的:“我是你的网红妻子啊。” “你不是。”司绝琛深暗的眸子渐趋加深,眼底暗含着犀利的光泽,他坚定不移地摇头。 明姿画全身一寒,心跳漏了半拍,脸色死灰一片:“你什么啊,是不是烧糊涂了?” 着,她探出微凉的纤手,就要去探司绝琛的额头。 纤手却猛地被抓住,司绝琛拉着她的手,放在唇间,缠绵地亲吻。 从手指吻到手背,吻到手心。 细细密密的吻,司绝琛吻得很动情,就好像在吻着前世今生最爱的恋人: “你不是我妻子,你是上派来惩罚我的妖精。” 否则,他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着迷,越看她,越着迷…… 甚至这种着迷,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跟可以控制的范围。 曾经他以为他对林雪儿是爱,可是遇到明姿画他才发现。 那不过是男人对女人荷尔蒙的冲动。 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心跳,才会动怒,才会有情绪。 她让他觉得,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原来他也可以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着。 前提是,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在他可以看得见的地方。 司绝琛梦呓一般地低喃着,干燥的吻,将她的手心弄得痒痒的。 明姿画慢慢舒展了眉头,身体也放松下来,后背上,却有一层的冷汗。 果然是烧糊涂了…… 刚刚她差点吓死。 看着渐渐陷入昏睡中的司绝琛,明姿画终于得以抽回手,将他的身体摆好,把被子给他盖上。 不得不,司变态的五官底子很好,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极其深邃,闭上的双眼,眼睑投下来一层黑色阴影。 其实司变态的颜值是一直在线的,美中不足,就是他双腿残疾。 否则绝对是高大英俊的帅哥一枚。 只不过这性格嘛,实在是恶劣变态不堪。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站起身,想要离开。 可司绝琛的一只手却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腕,似乎是不想让她走。 “司绝琛,我好饿啊,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你让我去吃点东西好吗?”明姿画微微弯身,在他耳边无奈的娇声。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昏睡了,还是其实他是有一点意识的,司绝琛竟然松开了她。 明姿画得到解脱,赶紧撤离。 诺大的卧房只留下一盏温温的壁灯。 明姿画刚打开门出来,发现门外守候着一帮佣人。 见她出来,全都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她。 管家周嫂首先一个迎上来问:“少奶奶,少爷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他打过针,上过药了,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姿画摆摆手。 周嫂终于放心的点点头,又想了想,抬起头来问:“少奶奶,您怎么不在少爷房间里陪着他啊?” 明姿画无语,她又不是他们家保姆,还得4时不分昼夜的守在他们少爷床边伺候着? 拜托,她也是个人好不好?也会累,也需要休息? “我饿了,早餐还没吃呢。”明姿画撇了她一眼,淡淡的。 周嫂瞬间明白了,忙不好意思的开口:“少奶奶,您在餐厅等一会,我立即命人去准备。” “等一等!”明姿画突然想到什么,喊住周嫂。 “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周嫂转过身来,恭敬的询问,那态度明显是比以前更尊重了她几分。 或许是因为刚才她制服了司绝琛的一幕,她这个司家大少奶奶的形象,在这些佣人眼中变得光辉高大上起来了。 “多准备几份,我刚才那两个兄弟估计也没吃呢。”明姿画指的是邱少泽派给她的那两名暗卫,既然他们现在是她的人,刚才又听命自己,她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周嫂眼神闪烁了一下,点点头:“是,少奶奶!” 不一会儿,司家豪华餐厅里。 明姿画招待着那两名黑衣暗卫,跟她一起用餐。 虽然人家暗卫哥哥了,工作时间不宜干别的,可耐不住明姿画的软磨硬泡,最后两人还是跟她围在一张桌子吃起来。 明姿画饿了一个上午了,肚子早就空空的,这会早餐当成中餐,一口气吃了个够饱。 用完餐后,她不意外的接到了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两名暗卫肯定已经向他汇报过了。 “喂,少泽!”明姿画笑眯眯的接起电话。 “姿画,你没事吧?”那话那边传来邱少泽关心的口吻。 “当然,我明姿画是那么容易打趴下的吗?”明姿画笑着耸耸肩:“再你不是派了两名暗卫哥哥保护我嘛,还瞎操心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司绝琛伤害你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冷血阴狠,你在他身边真让人担心。”邱少泽忍不住忧虑。 “担心什么啊?他不过就是个纸老虎!不能把本姐怎么着了!”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挑眉,慵懒的问道:“少泽,今晚上有什么子?” “今啊,还真有一出好戏。”邱少泽故意卖了关子,笑呵呵的。 明姿画兴趣被提了起来,忍不住好奇:“什么好戏?快!” “蓝翎儿要亲自上阵,表演钢管舞!”邱少泽勾起唇角,眉眼间大放光彩。 明姿画眼前也是豁然一亮:“哇靠,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据是为了刺激某人。”邱少泽轻嗤一声,俊脸上闪过一丝的玩味。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就是她最近瞧上的那个姓关的军人?” “好像是吧。你等会来了就知道了,就在蓝翎儿自己的场子里。”邱少泽扬了扬眉,薄唇轻启。 明姿画挂了电话,立即上楼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蓝翎儿亲自上阵表演钢管舞,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明姿画给自己画了个妩媚的妆容,又换了一身火红色混夜店会所那种场合的短裙,拿起一个黑色的包包及车钥匙就要出门了。 “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啊?”管家周嫂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明姿画身形一僵,转过身去,眉开眼笑:“我跟朋友约好了,出去逛逛。” “少爷还在病着,你就要出去逛?”周嫂脸色有些不悦,言语间透露出对她的不满,再看她这一身的打扮,更是直皱眉。 “司绝琛已经打完针躺下了,这个时候我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一个好觉,不定醒来以后病就全好了呢。”明姿画抿了抿唇角,红唇轻缓的吐字,煞有介事的。 “可是……”周嫂还是担忧,欲言又止想些什么。 她看得出来,他们少爷很需要这位少奶奶。可是少奶奶似乎一点也没有把他们少爷放在心上。 明姿画脸上堆满了笑意盈盈:“周嫂,安啦,司绝琛这不是没事我才出去的嘛,他要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吧?我就出去一会,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少奶奶,你……”周嫂想要喊住她,明姿画已经飞哒哒的下楼,出门了。 明姿画亲自开车,赶去蓝翎儿自己开的高档娱会所——“金煌”。 今在“金煌”将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特别演出,他们的幕后女老板蓝翎儿的亲自登台表演。 夜幕还没有降临呢,收到消息慕名而来的男性已经将“金煌”的大厅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都纷纷好奇,“金煌”这样顶级豪门的娱会所,它幕后的女老板将会是怎样迷人的风姿。 明姿画从司宅别墅赶往“金煌”会所,不巧的是恰逢上了下班高峰,于是不幸的堵在了路上。 邱少泽已经打电话在催她了,是蓝翎儿的表演已经开始。 待交通稍微缓解了一点压力,明姿画就加大油门,一路飙到了“金煌”会所。 “金煌”的豪华大厅内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不停的旋转着,散发出炫丽多彩的灯光。 舞台上,一个画着浓重烟熏装的女孩跳着性感火辣的钢管舞,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短裙,修长洁白的美腿,纤细性感的腰枝,自然微卷的及腰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妩媚的摆动着。 她对着台下妖娆一笑,纵身一跃,身体像蛇一样柔软的缠在了钢管上,双臂抱着钢管,展开双腿,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旋转着飞舞落地,然后弯腰蹲下,身体像波浪一样缓缓站起。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台下的尖叫,每一个眼神都让能台下的男女为之疯狂,有的人甚至太过激动想要爬上台,却被周围的保镖及时的‘请了下去!’ 台下的尖叫声依然响成一片,但很快便淹没在这重金属的音当中,人们跟着了魔似的跟着一起疯狂的舞动。 “来了?”明姿画好不容易找到上官燕、邱少泽他们坐的雅座,邱少泽递了一杯酒过来。 明姿画接过喝了一口,目光始终凝望在台上:“行啊,蓝翎儿,真没看出来她的钢管舞跳的这么好!” “那是燕子没上去,燕子上去肯定能秒杀她。”邱少泽跟几个纨绔子弟在那里笑着调侃。 上官燕刷的一个冷眼扫过去:“想让我上去跳艳舞,满足你们这些臭男人的YY心理,做梦去吧。” “上官女王,是我们错了,我们自罚三杯,您别生气!”那几个纨绔子弟赶紧喝酒,可不敢惹怒了上官燕生气。 上官燕目光望向台上的蓝翎儿,眸子若有所思起来,不再理会这些个无聊的男人。 明姿画也望着台上的蓝翎儿,虽然她戴着面具,可是熟悉她的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翎儿她是怎么了?”明姿画不由得问道。 蓝翎儿一直是温婉高贵的富家千金,怎么会突然想到上台跳这种香艳火辣的热舞? “谁知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没准是跟兵哥哥吵架了呢?”上官燕撇了一下美艳性感的红唇,这话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了明姿画一下。 明姿画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另外一桌,果然看到那个关赢就坐在台下面。 不仅是他,与他一起的还有池千墨、黎睿宸、和陆擎之。 关赢的脸色很难看,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戾气,眼神又阴又暗。 显然这男人是吃醋了。 看来他还是在乎蓝翎儿的,不然也不会动怒,气成这样。 明姿画这一眼扫过去的时候,恰好就跟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对视上。 他眸色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明姿画对他妩媚一笑,端起手里的酒杯,隔空敬了他一杯。 陆擎之俊脸刚硬着,眸光倏然深沉如渊,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浑身上下凝着一股上位者尊贵的气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明姿画忽略他眸子里的质疑,收回目光,继续和身边的朋友喝酒玩。 96 洗手间里壁咚 这时候蓝翎儿一舞结束,底下已经开始喊价了。网值得您收藏…… “一百万!” “两百万!” “五百万!” “……” 男人们一个比一个喊价高,只为了能够跟美人一夜风流。 关赢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额际的青筋暴起,眼底有股驱散不去的怒气跟阴霾。 “你们,关赢什么时候行动?”邱少泽眯起黑眸,饶有兴趣的问身边的人。 “不如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明姿画他们这桌其中的一个富二代玩味的提议。 “怎么个赌法?”上官燕转动酒杯,脸上带着笑意问。 “就赌关赢最后愿意出多少钱买下蓝翎儿这一夜,谁猜对了胜出,其他的人都要罚喝十杯酒!”那人嘴角一勾,挑衅地问身边的人:“怎么样?敢不敢玩?” “切,才罚十杯酒,这点意思有什么不敢的!”上官燕无所谓的耸肩,“我赌关赢肯定最后出价最高,把蓝翎儿带走。” “上官女王,你这样我们还怎么玩下去?谁没猜到关赢肯定会坚持到最后一个,咱就是猜他最后出多少钱啊。”几个男人纷纷汗颜。 “一个亿!”上官燕潇洒的抛出一个数字。 “不会吧,我赌他最多出五千万!”另一个男人也报出自己的价格。 “我猜一千万!” “我猜两千万!” “姿画,你觉得呢?”其他人都纷纷报出价格,最后众人把目光全都凝望向明姿画。 明姿画似乎心不在焉,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了关赢的那一桌。 不过她显然不在看关赢,也不是看陆擎之,而是把眸光停留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穿这一身白衣,看上去清清纯纯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庞泛着红润的羞涩,似乎跟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有些不搭。 “卧槽,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她怎么会坐到关赢身边?”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她该不会是关赢的新欢吧?” “搞半蓝翎儿没戏了?” “那我们还到底赌不赌了?” 这些人都纷纷怀疑起,这个白衣女子跟关赢的关系,质疑关赢到底还会不会出价抢走蓝翎儿。 只有明姿画最清楚,这个白衣女子目标并不是关赢,而是他身旁的陆擎之。 “我猜两个亿。”明姿画抿了抿唇,报出一个价的数字。 “不是吧,画画?这关赢身边都有美人作陪了,怎么可能出那么高的价格去买蓝翎儿一夜?”众人咋呼的喊道。 明姿画喝了口手边的酒,笑容幽深:“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这朵白莲,目标不是关赢?” 众人疑惑的视线再次望过去,仔细观察了之后才发现,白衣女子虽然是坐在关赢跟陆擎之中间,但她的身子微微偏向陆擎之,就连交叠的双腿,也是往陆擎之的方向翘的。 很明显,她要勾搭的目标就是陆擎之,而非关赢。 众人纷纷对明姿画竖起大拇指:“还是画画有眼力,我们是不是猜得太低了?” “刚才已经猜完了,现在可不许反悔!”明姿画收回目光,警告着这些人。 其实她之所以看出来,这白衣女子的目标并非关赢,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白衣女子,不是林雪儿那朵白莲又是谁呢。 没想到这样的场合,她居然也在,还出现在陆擎之的身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许反悔就不反悔,十杯酒而已!” 众人话音刚落,就见关赢已经按耐不住从他们那桌站起来,直接走到台上。 他气势凌人的来到蓝翎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深睨着她,黝黑的目光深邃逼人: “今晚你是我的,价格随你开!” 完不等蓝翎儿跟众人反应,他已经将蓝翎儿扛在肩膀上,直接带走了。 台下众人一片惊呼。 这也太破坏规矩了?这样也行啊。 “上官女王,我们要不要阻止?”明姿画这桌子人纷纷询问上官燕,这样的情况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 关赢这个铁汉子根本没有按照常理出牌,就这样将蓝翎儿带走了。 “这里是蓝翎儿的地盘,我们还是自罚十杯,全当是消遣了。”上官燕晃了晃酒杯,漫不经心地笑道。 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金煌”是蓝翎儿的地盘,她自己不愿意,没人能将她带走。 关赢能直接上台扛走人,想必也是蓝翎儿默许的。 他们一个费心勾引,一个将计就计,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他们这些不相干的吃瓜子群众,就不要破坏人家的好事了。 众人纷纷长吁一声,举起手里的酒杯,一起干下这十杯! 既然之前下了赌,关赢此举无疑是让他们全都输了,众人一起自罚了十杯。 明姿画自然也不例外。 她一口气喝了十杯酒,又跟身边的几个朋友玩划拳,偶尔朝陆擎之那桌瞄了一眼。 关赢走后,林雪儿更加肆无忌惮的对陆擎之献媚,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朝他贴过去。 陆擎之倒是没无表情,幽深的目光始终凝望着她这边,神情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明姿画鄙夷的撇唇,他倒是艳福不浅啊。 直接忽视他的瞩目,跟身边的几个朋友玩开了。 过了一会,明姿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独自向洗手间走去。 对着镜子,她用手轻掬一棒水拍打在脸上,正准备再掬一棒水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有人撞门进来的声音。 明姿画的目光透过镜子,与陆擎之深邃的眉眼对上。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姿,笔挺倨傲的出现在她身后,沉稳隐怒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漆黑幽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进骨子里。 明姿画不由地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他提醒:“这里是女厕,你是不是走错了?” 陆擎之没有话,目光深刻而逼人,缓缓朝她走过来,却让明姿画无形中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 她有意识侧身绕开他,准备离开。 陆擎之却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 霎时明姿画整个鼻腔里全是他熟悉的清冽烟草味,她抚着被撞疼的后背,不满地朝他咆哮:“你搞什么鬼?” “我不是过,不准你再喝酒。”陆擎之脸色深沉了几分,目光紧紧地盯向她,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 明姿画撇了下唇,高抬起下巴与他对视:“我喝不喝酒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你还想再醉一次?”陆擎之沉下深邃如渊的眸,整个人的心情就更加阴霾了,全身散发着凛冽的怒气。 “醉了也不用你管,放开我!”明姿画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索性后背往墙上一靠,一副不耐烦的口吻。 陆擎之蹙紧了眉头,漆黑的眸子如深邃的夜空一般,眼里的闪耀的厉芒却让人不忍忽视:“再有一次,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是今晚那朵白莲没满足你,你故意找我的茬?” 陆擎之冷沉着俊脸,漆黑深邃的眸子似黑洞似的,紧盯着她,半响才开口问:“你不高兴?” “哈哈,怎么可能?我跟你不过是身体关系,你就算多找几朵莲花,也不关我的事!只不过你的白莲娇弱着呢,你可不要将人家玩坏了!”明姿画无所谓的笑着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擎之的俊脸更加黑沉了,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黑眸中燃烧起熊熊烈火。 明姿画无视他的怒气,淡淡地吐了一句:“陆总,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完,就准备推开他。 陆擎之一个晚上憋在肚子里的火,此时算是彻底地被她点燃了。 他徒然俯下身,吻重重压在她的唇瓣上。 灼热凶狠的吻,带着惩罚的怒意,铺盖地的向她袭来。 明姿画徒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挣扎。 这里是女洗手间,他一个男人突然闯进来,还居然这么大胆地在洗手间里就直接强吻起她来? 这要是有人进来了,该怎么解释? 洗手间里玩壁咚吗? 明姿画想着就要伸手去推开他,没想到陆擎之徒然扣住她的臀部,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在了洗手台上。 他整个人欺近,与她更加贴合,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明姿画咬紧牙齿,任凭他如何挑逗她始终不松口,在尝试了多次后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就在她为自己的坚持得意的时候,陆擎之又欺了上来,用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 他强而有力的舌顺势滑进她的口腔,温热清冽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缠上她追逐着,仿佛要将她拆分入腹才甘心。 明姿画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气息越来越紊乱,却还理智的提醒自己这是在洗手间里,不能轻易沉沦。 “别……陆擎之,你别这样……”她伸手推拒着他,不安地提醒。 陆擎之终于放开了她,黑眸里染上情潮,声音沙哑:“我想要你!” “你疯了?”明姿画难以置信地低吼。 下一秒,陆擎之火热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抗议,两只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扯下了她的衣领,灼热的吻沿着唇瓣一路下滑。 她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优美的颈项,还有那若影若现的沟壑,都是对他男性自制力最大的挑战。 想到她刚才坐在那一堆男人中间,跟他们喝酒玩,他额头青筋直跳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一股酸酸的涩意。 这个撩人的妖精,一个看不住就在外面乱来,简直欠收拾。 陆擎之忍不住想要惩罚她,手伸进了她的短裙里。 明姿画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呤。 “叫那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吗?”陆擎之调侃着她,手里动作更放肆。 明姿画瞬间清醒过来,压力声音瞪着他:“你这个混蛋!” 她伸手推不开他,索性握起拳头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 陆擎之不但没有退开,反而捉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更加卖力的吻着她。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吻着,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女音。 “擎之!” 那声音娇娇滴滴,似带着不敢相信。 明姿画抬头望过去,果然就见到林雪儿那朵白莲花站在他们身后。 她咬着唇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快要滚出泪水来了,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 那无辜凄惨的表情,活像是捉到自己的男朋友背着自己偷情,一副伤心难过到死的样子。 陆擎之俊脸黑沉,眉宇间顿时染上一股不快的烦躁,沙哑的嗓音压抑着不满:“你先出去!” “你、你们……”林雪儿抖动着双唇,伤心失落的情绪溢于言表。 明姿画眼里闪动着微光,故意贴近陆擎之,咬上了他的耳朵:“你的白莲快哭了,还不去安慰?” “我现在急需你安慰我!”陆擎之眼底冒火,低哑的声线,性感撩人,冷峻深邃的脸庞染上魅惑的笑意。 “陆总,你好坏啊!”明姿画稍稍扬起了下巴,唇角上挑,故意娇滴滴的嗔笑。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还在煞风景的杵在那里的白莲。 呦,白莲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了呢,眼底的失望明姿画看得很清楚。 呵呵,实在太有意思了。 明姿画心底的邪念滋生,决定再火上添把油。 “陆总,没想到你不光在床上表现的棒,在别的地方也很不错呢!”她纤手划过陆擎之轮廓分明的俊脸,眼神暧昧而火辣,像一把羽毛,挠得人心痒难耐。 陆擎之眼神深谙,倾身贴近她,正想将她抱起来,打包带走。 明姿画已经笑脸盈盈的推开他,扫了一眼林雪儿完全僵化掉的表情,翩然离开了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外面,明姿画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艳灿烂,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喧嚣和窃喜。 想到自己不仅恶整了陆擎之一把,还成功气到了白莲,顿时心情就大好了起来。 哼,陆擎之还想逮着她在洗手间里壁咚呢,她明姿画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吗? 这下她留给他一个烂摊子,光是想到白莲委屈哭泣的可怜样,都够陆擎之烦心的了。 明姿画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她那群狐朋狗友中间。 “姿画,你刚去洗手间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再出来啊?”那群人像是嗅到了什么奸情一样,一脸邪恶的坏笑,起哄地问道。 “上洗手间还能干什么呀?方便呗。”明姿画白了他们一眼,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方便需要那么久吗?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了,你先进去,没过多久陆擎之就追了进去,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在里面……那啥?”那群人眉飞色舞的逼问着,眼底的神情意味深长。 明姿画无语,故意装傻:“哪啥啊?喝你们的酒吧?” “哎呀,画画,这就没意思了吗,你跟大伙你刚才跟陆擎之在里面玩地多带劲啊?”其中一个男人不放过她,邪笑着搭过她的肩膀。 “你这么感兴趣的话,改也带女人进去试试?”明姿画挑了挑眉,打趣的回他。 “哥们这不是关心你吗?要知道你们俩刚才单独待在里面,哥们几个可是好心赶跑了好几个那段时间要上洗手间的人,好让你们在里面尽情的发挥,怎么样?够意思吧?”那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调侃地笑。 明姿画嘴角一抽,她是刚才怎么她跟陆擎之在洗手间里热吻,半怎么都不进来一个人上洗手间呢,原来是这帮人干得。 幸好她跟陆擎之没有真发生什么,若是真发生什么,回来还不被他们嘲笑死。 这帮人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她正想着,这时候就听见他们中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陆擎之跟那个白衣女人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了。” 众人的视线全都凝望过去。 果然就看到陆擎之跟林雪儿从洗手间里一前一后的出来。 陆擎之深邃的面容依然毫无表情,沉稳平静的目光,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相反林雪儿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沾染着泪痕,很明显刚刚有哭过。 明姿画了然的笑,看来白莲刚才有被拒绝哦。 这可怎么办呢? 林雪儿狠心抛弃了司绝琛,却没有钓到陆擎之这只大鱼,心里一定会不甘心吧。 “姿画,你干的?”上官燕笑着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眼神,问道。 “我可不是故意的!”明姿画挑了挑眉,无辜的摊手。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刚才那种情况,故意借着陆擎之,想要气一下林雪儿而已。 这女人吧,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没想到心还真不。 都勾搭上了司绝琛,却因为人家腿瘸了,就立马抛弃他,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这么做,也算是为司绝琛报仇了。 不过司变态若是知道她这么欺负他心爱的女人,肯定还不会领情啊。 哎,她这是操着哪门子心呢。 “不过我估计,她肯定不会这么放弃的。”上官燕几乎是笃定的口吻:“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为了勾搭上有钱男人,绝对会不折手段,你以后可得当心。” “不就一朵白莲吗?她还能拿我怎么样?”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口吻,实话,她还真没把林雪儿放在眼里。 “待会我们还要换场子玩,你去不去?”上官燕玩转着酒杯,眯着媚眼问。 明姿画挑眉:“去,干嘛不去?” 有子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话音刚落,她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明姿画一看屏幕显示,竟然是司宅打来的电话。 她疑惑的接起:“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管家周嫂焦急的嗓音:“少奶奶,您现在在哪儿啊?” “在外面呢,什么事?”明姿画淡淡的问。 “少爷醒了,醒来后看不见你,这会正大发雷霆呢。”周嫂皱着眉,急切的道。 明姿画表情淡定:“嗯,你跟他我在外面有事呢,今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少奶奶,您不能不回来啊?少爷刚刚见不着你,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现在他谁都不理,也谁都不让碰,我真担心他摔伤了!”周嫂惊呼的喊道,一脸的凝重。 “摔跤?”明姿画一愣,这可新鲜了,她还没见过司绝琛摔跤。 只是他有必要那么急着找她吗?难不成打针打上瘾了?想让她再给他多扎个几针? “是啊,少奶奶你赶快回来吧,少爷正发怒呢,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周嫂着急的催她回去,她现在也只能指望明姿画了。 “我回去能有用吗?”明姿画不禁怀疑的问。 她这一回去,别气得司绝琛火上浇油了才好。 “有用有用,只要您回来,少爷保管不那么生气了。”周嫂连连点头。 “指不定他会气上加气呢?”明姿画可不敢保证,毕竟司绝琛哪回对她不是横眉冷对。 “不会的,不会的,少爷正盼着少奶奶回来呢,少奶奶我求求你赶紧回来吧?”周嫂在那边恳求道。 “……” 挂上手机,明姿画眉眼闪过一丝犹豫。 “怎么了?”上官燕看出她的复杂心思,挑着眉问:“司宅那边催你回去?” “嗯。”明姿画点点头,没有隐瞒的:“昨晚我把司绝琛打伤了,他今早发了高烧,我出来前还在昏睡着,刚才打电话的司宅佣人,他已经醒来了,不过摔着了。” “呦,你把司绝琛折腾的浑身是伤,可以啊!”上官燕惊叹一声,别有深意的笑,目光幽然。 “我那也是自卫好不好,谁叫他昨晚上对我心怀不轨的!”明姿画沉着脸。 上官燕惊讶地瞪大眸子:“你什么?司绝琛对你不轨?” “有什么问题吗?”明姿画不解地问。 上官燕难以置信道:“司绝琛不是下面不行吗?这是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的!” 明姿画提起这个就来气,闷哼一声:“我以前也这么以为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那全是谣言!” 司绝琛那混蛋,对她心怀不轨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前几次还差点就让他得手了。 谁他腿瘸了,那儿就不行了,他分明对她还是有反应的!NND,根本就是禽兽! 97 他们俩睡了一夜 明姿画并没有理会司宅的这一通电话,她又跟这群狐朋狗友们换了一个场子玩。喜欢网就上L。 等到他们玩疯了散场,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明姿画喝了酒,让上官燕的司机送她回了司宅。 她拎着包包下车,朝司宅大门走去。 发现司宅的大铁门竟然是开着的,前院的路灯也是开着的,司宅内灯火通明。 明姿画诧异着,都这个点了,难道司宅里的人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她闪身走进去,沿着大道,走向别墅的大门。 然而,明姿画有所不知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监视下。 三楼的一间卧房内,房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所以从外面往窗子内看,并不会看到窗口前的高大身影。 然而司绝琛就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幽深地目光冷锐地盯着她,眸底浮动着摄人心魂的冷光,浑身萦绕着一股暗黑的气息。 他已经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了。 从他傍晚醒来,发现明姿画不在司宅里,他就爆发了雷霆之怒。 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司宅的佣人都被吓坏了,管家周嫂更是急忙给明姿画打电话。 可是明姿画并没有因此赶回来。 他等得越来越焦虑。 本以为明姿画今晚上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别墅周围巡逻的保安,刚才致电过来,明姿画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朝司宅别墅的方向走来。 他立即命令所有的佣人全部撤回。 司绝琛亲眼看着明姿画走进别墅里,一颗心才彻底的放下了。 滑动轮椅,他立即拨了内线电话,让管家周嫂马上派人把大铁门关了上锁!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打开。 明姿画走进大厅里,发现厅内水晶宫灯大亮,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想佣人们这个时候应该都去睡了吧。 打了个哈欠,她也准备上楼回房去睡了。 “少奶奶,你回来了!”身后传来了管家周嫂的声音。 明姿画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果然就看到周嫂带着两个佣人走到她的面前。 “嗯,你们还没睡啊?”明姿画有些疲惫的问。 “少爷还没有休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敢比主人先睡下。”周嫂一板一眼的回答。 明姿画挑了挑眉,尽量不动声色的问道:“司绝琛……他的病好了?” “嗯,少爷睡一觉醒来就退烧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周嫂松了一口气,难得的温声道:“起来今上午的事,还是多亏了少奶奶,要不是有少奶奶您,少爷这一病起来,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客气。”明姿画点点头,想起周嫂之前在电话里的话,不由的问:“他摔着没事了吧?” 周嫂刚想回答,这时候楼上又下来几个佣人,是少爷找少奶奶,让她快点过去。 明姿画在这群佣人的簇拥下,不得不上楼进入司绝琛的大卧房。 就见司绝琛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面容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幽深阴鸷的目光冷酷清寒,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你找我啊?”明姿画走近床边,挑了一下眉头问。 “……”司绝琛没有话,眯起眼睛,黑眸中有暴戾残忍一闪而过,令她感觉到一股寒意。 “听佣人你摔着了?没事吧?”明姿画抿了抿唇,主动问他。 司绝琛微微抬起半个身体,一脸暗黑的气息,冰冷危险的气息猛地朝她袭来:“去哪了?” “出去跟朋友玩了。”明姿画没有隐瞒,实话实。 “什么朋友?”司绝琛眼神深邃而又冷锐,森寒凛冽地盯着她。 明姿画挑起唇角回答:“有男的,也有女的!” 司绝琛眉眼森冷,漆黑的双目瞬间幽深无比。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房睡觉了。”明姿画又打了个哈欠,确实感觉有些困了。 “回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司绝琛皱了下眉,缓慢而冰冷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威严的开口。 明姿画神情一怔,下意识的觉得不妥,她刚想开口些什么,司绝琛却先下了命令:“把少奶奶的生活用品都搬过来,那间房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打开。”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明姿画无法忍受地:“司绝琛,你想做什么?喂,你们等,喂——” 周嫂自然是听命司绝琛的,立即带着佣人领命而去。 明姿画刚要追出去阻止,司绝琛更冷的声音响在她身后: “过来!” 明姿画实在不想过去,可这是司宅,他司绝琛下的命令,有哪个佣人敢不听? 明姿画走回他的床边,表情里带着一丝忍耐,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去,帮我端杯水过来。”司绝琛面容深沉阴森,不容置喙地嗓音命令道。 明姿画眉头微微一皱,敢情他是要留下自己当佣人使唤? “不是有佣人照顾你吗?”她微微不耐的口吻。 “端杯水过来!”司绝琛五官凌厉,再次扬声命令,带着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明姿画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两句,装作没听见,想转身走掉。 没想到周嫂已经带着佣人收拾好了明姿画的行李,正搬进屋。 听见司绝琛的命令,周嫂察言观色,麻利的让佣人赶紧将她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拿起了一个水杯,接了温水,递给了明姿画。 她郑重其事的交待:“少奶奶,您好好照顾着少爷,药在床头柜上,记得喂少爷吃。夜色深了,少爷要休息了,我们这些佣人留着不方便。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们。” 着,使了使眼色,一群人鱼贯出了房间。 明姿画真的已经很困了。 今在外面玩了两个场子,和那群狐朋狗友们一起,玩的很疯。 没想到回到司宅,不但不能马上休息,还得被司绝琛当佣人使唤。 她心里大大的不爽,却也不想再浪费精力跟他吵架。 明姿画不耐的端着水杯,走到床边,递给司绝琛。 可是司绝琛似乎并没有要接过水杯的意思,他淡淡的磕着眉,眼底幽幽沉沉一片,倨傲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是要喝水吗?”明姿画有些无语的反问。 “喂我!”司绝琛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淡淡的命令。 明姿画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居然要她亲手喂药给他吃?他当自己是太上皇吗? 明姿画脸色微沉,表情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 司绝琛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依然耐心的等待在那里,薄唇微抿,黑眸暗沉幽深,一阵强势阴寒的气场,瞬间在空气里盘旋。 明姿画跟他对峙几秒,最后决定不跟他计较。 早点喂完他吃药,她也好早点睡觉。 明姿画放下水杯,把床头柜上的药拿过来看了看明书,将药按照剂量一粒粒的剥出来。 医生开了不少药,这么多粒一粒粒的喂起来肯定很不方便。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司绝琛张开嘴,然后将全部的药丸,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司绝琛苦的皱眉,明姿画却故意迟迟不给他水喝。 她脸上挂着恶意的邪笑,心里想着:让你让姑奶奶我伺候你!苦死你,这还不苦哭你! 司绝蹩起眉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体拉到他面前,就要吻她…… 明姿画慌忙用手捂着嘴:“喝水,我喂你喝水。” 怕了他了…… 不情愿地拿了水杯,慢慢地喂给他喝。 要不是手腕还被他攥着,她绝对用灌的! 司绝琛吞下药后,依然没有放开她,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 他的眸光炙热幽深,似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吞噬掉。 明姿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我困了。” “睡上来。” “算了,我还撑得住,你先睡吧。” 明姿画挣了挣手腕,司绝琛却还是没有放开,漆黑阴沉的眼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幽光。 两人静静对视了半,明姿画拼命忍着,眼皮却越来越沉,不住地想要瞌睡,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睡上来!”司绝琛再次朝她命令,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床上带。 尽管刚刚大病初愈,他的力气还是相当的大,攥着她,一个劲地往他的怀里拽。 明姿画犹豫着挣扎:“我以后真的要住这间房?” 司绝琛目光深邃,厉色渐现,不容置疑的口吻:“有异义?” 当然有啊! 他这张大床上不知道躺了多少个女人,脏不脏? 何况另外那间房她住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接受不了跟司绝琛同床共枕,那太诡异了。 “那个……你先睡吧,我想先洗个澡再睡。”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决定采用拖延战术。 司绝琛似冷非冷看着她,幽深的眼睛里黯沉一片,似乎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明姿画狡黠的眯眼,信誓旦旦的举起手:“我发誓,我绝不逃走。” 司绝琛这才略微松开她一些。 明姿画刚想逃离,司绝琛的头突然靠过来,埋在她的颈间,喷着灼热的气流,嗓音却是极其的阴鸷腹黑:“你若是敢骗我,我就弄得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明姿画心下一震,脸色幽暗,就差啐他一脸的口水都嫌不够。 不过表面上,还是谄媚的笑道:“我怎么可能骗亲亲老公你呢?” “来,乖乖躺着,等老婆洗完澡来陪你睡觉!” 完僵笑着起身,从周嫂刚刚派人整理出的衣柜里,翻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然后冲进了浴室。 明姿画先在淋浴间里冲洗了一会,发现就这样出去,司绝琛肯定没睡着。 于是又在按摩浴缸里放水,打算自己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等她泡好澡出来的时候,司绝琛肯定已经睡着了。 她可以睡在沙发上一夜,也不算是话不算话逃跑,反正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 这样想着,明姿画把自己躺进了浴缸里,闭上双眼,放松身体。 可是没想到,她因为太困了,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司绝琛一直等了很久,都没见明姿画出来。 他在床上喊了她两声,她也没有回应。 司绝琛微微拧眉,撑着自己的双臂,坐到轮椅上,滑动向浴室的方向。 敲了几遍门,里面始终静悄悄的。 他疑惑的推开浴室的门,滑动轮椅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的明姿画。 微弱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此时一丝不挂,如海藻般浓密乌黑的长发贴在她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上,美丽的锁骨、细致的脖颈、莹润如玉的香肩、起伏挺立的胸口、纤细而笔直的长腿,浑身上下曲线曼妙,女人味十足,无处不在刺激着他的视线。 此时她睡的正沉,双眸紧闭,乌黑的睫毛像蝴翼般轻柔的耷拉下来。精致绝美的五官,显的恬静而美丽。 这女人简直就是妖精的化身,司绝琛看的不禁有些着迷,不由地滚动了喉头。 他忍不住滑动轮椅来到浴缸边,伸出一双大手轻轻地抱起她柔软的身体,女人淡淡的体香蓦然盈上了他鼻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心神微之一动,腹顿时就起了反应。 虽然在那场车祸后,他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致,那些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只配被他凌虐跟折磨,当成发泄的对象。 但是他终归是个普通的男人,禁欲了这么久,他有着生理上的需求与渴望。 尤其搂着这样一个性感尤物在怀里,那种需求更是变的有些疯狂与炙热。 但是他却并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明姿画下手,只是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 司绝琛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幽暗阴寒地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不知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他终于转动轮椅,转身进了洗手间。 温温的水流,触动着他的下身。 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司绝琛不禁将水温调成了冷水,浇溉着自己的热度。 冲完凉后,他拿起了一根烟和打火机,转动轮椅来到阳台上。 司绝琛拿出那支烟含在嘴角,动作娴熟的抽了起来,漆黑而幽深的目光凝望着这黑沉的夜色。青色的烟雾迷茫了他的脸旁,迷人而深沉! * 第二一早,明姿画早早的就醒了。 大概是她昨夜睡了司绝琛的大床一整晚,不太习惯,所以很早就下意识的想要醒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自己紧挨着一具温热的东西,鼻息间一股奇怪的烟草味道和男人身上的熟悉又陌生味道。 这个认知,让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司绝琛那张放大的睡脸时,整个人吓的尖叫,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啊!” 哪,她没有看错吧,睡在她旁边的这个人真的是司绝琛,昨晚他们俩睡在一起的? 熟睡中的司绝琛依旧是俊美的,可是却少了平常那种凌厉阴冷,暴戾森寒之气。 司绝琛听到动静后,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当看到明姿画一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模样,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 “怎么了?”他脸色硬冷紧绷,低沉的嗓喑有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明姿画看着司绝琛身上完好的睡衣,再看自己居然一丝不挂,整个人当场石化,差点没有再次惊声尖叫。 “司绝琛,这是怎么回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明姿画不禁羞愤地质问。 该死的男人,不是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偷袭非礼她,把她的衣服都扒光了吧? 司绝琛凝眉看着她,神情满是深沉。 “一大清早,故意脱光了诱惑我?”他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唇畔溢出一抹并不明显的讥笑。 明姿画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怒斥:“谁脱光了诱惑你了,司绝琛,我的衣服呢?” “我怎么知道!”司绝琛黝黑的眸注视着她,不曾有一刻离开过,沙哑磁性的嗓音。 明姿画无语的抚额,有些尴尬的:“你不知道算了!” 完窘迫的裹着薄被下床,往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里一看,发现自己昨晚的换洗衣服,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明姿画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昨晚上好像拿好了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泡澡来着,可是泡着泡着她实在太困,就这样睡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自己睡着了以后,司绝琛发现她迟迟没有出来,所以进来浴室找她,然后把睡着了的她就这样抱回到卧室的大床上? 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最大。 可是司变态会有这么好心吗? 还有一个重点,昨晚她在浴室里睡着了,好像是全裸的吧。 司绝琛就这样把她直接抱回房间,她不是被他看光了?! 想到这一点,明姿画简直要抓狂了,内心在嘶吼啊。 她怎么会那么作死……深呼吸,再呼吸,才勉强平复情绪。 此时的明姿画真恨不得拿豆腐撞死自己。 猛拍了几下额头,她才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 把身上裹着的被子松开,明姿画换上了内裤,正准备套上自己的睡衣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司绝琛高大的身子走了进来,他幽深的目光盯住明姿画换到一半的动作,当触及到她睡衣内若隐若现之处,深邃的眸色不禁沉了沉。 “啊!”明姿画惊呼一声,怔了几秒钟后立马反应过来,她蓦然伸手抱在了胸前,咬牙怒斥道:“司绝琛,你这个流氓,谁准你进来了?” 司绝琛暗沉的眼神,盯着明姿画来不及遮掩的身体,细嫩而白皙的肌肤,平坦的腹,在朦胧的灯光下,像上好的和田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她那恰好露出一半的波涛汹涌,好像一处一点即着的火苗,瞬间蔓延在了自己的身上。 瞬间他幽深的目光散发着绿油油茫,性感的喉结下下蠕动着,像一头从荒野中走出的狼,饥肠辘辘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明姿画既窘又羞愤的瞪着他,见司绝琛迟迟不愿意离开,反而一瞬不瞬地盯在自己身上,那眸光夺目逼人,仿佛一只看着猎物的狼。 她迅速地扯下自己的睡衣套在了身上,完完全全遮住自己的肌肤,却因为来不及穿胸衣,里面的曲线还是显山露水了。 司绝琛笔挺的身体带着灼热的温度,突然一下子贴了上来。 看着慌乱的女人,不禁低声道:“这么慌乱干什么,衣服也不会扣了?” 着伸出修长的指节,缓缓的拉了拉她的睡衣。弯曲的指节屈尊降贵的替她扣着睡衣上纽扣,有力的指节,像带着魔力般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的肌肤。 明姿画身体一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完全不在线上。 直到男人扣到最后一粒纽扣时,她才恍惚的缓过神来,一把推开了男人惹火的指节,脸瞬间抽搐得不行:“你,你出去?” 司绝琛看着她窘迫的脸蛋,抿紧的唇微微勾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道:“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 他低沉的声音暧昧而邪恶,明姿画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你……你什么?昨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瞪大眼眸,再一次确定了这混蛋昨晚绝对对自己没干好事。 “你觉得呢?你一丝不挂的躺在浴室里,还睡得跟死鱼一样,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司绝琛深似海的眸子紧盯着她,眉梢轻佻,嘴角勾起戏虐又讥嘲的弧度。 明姿画一脸冷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司绝琛高大的像座巍峨的大山,一下子笼罩住她的身影,就在她错愕的抬头看着他时,司绝琛突然一下子低头,印上了她诱人的红唇。 明姿画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就在她伸手想要推开他时,司绝琛一手将她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起来。 他凶猛激狂的吻着她,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像暴风骤雨般,肆意的缠绵着、纠缠着…… 98 不正当手段接近他 明姿画被迫承受他的强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偏偏司绝琛还不放过她,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儿狼在捕获着自己的猎物,哪里会因猎物挣扎而放手。 他边吻着,边握住她的纤手压向自己的那里,让她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 浴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热流。 “少爷,少奶奶,你们醒了吗?”直到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正在进行的激情。 明姿画回过神来,趁机推开他。 司绝琛凝眉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在此刻美的不禁让人心动。 他很想将她拆分入腹,却又在极度的忍耐着。 明姿画嫣红的嘴角红肿着,忍不住出声提醒:“外面有人,你快放开我!” 司绝琛幽深的眸处,有着无法驱散的与望,暗沉冷冽的俊脸紧紧的绷了起来,在这一刻,他也只能悻悻的松开了她。 明姿画一得到自由,立即后退了几步,与司绝琛保持安全距离。 她慌忙的整理自己衣衫不整的衣服,没有再看男人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 等到司绝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明姿画已经去了更衣间。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门,门口的佣人们还在等候着。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送进来,还是你们下去吃?”佣人恭敬的询问。 “下去!”司绝琛看了一眼更衣间里还未出来的女人,低沉的嗓音,淡漠而威严。 “是!”佣人走过来推他出了房间。 楼下的豪华餐厅里,已经布置好了各种美味佳肴的早餐。 司绝琛坐下后,佣人们便开始帮他夹菜、盛粥。 “放下!”司绝琛目光微沉,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严厉。 “少爷?”那佣人愣住了,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没看见少奶奶没有下来吗?”司绝琛神情阴鸷可怕,整个人看上去严肃而清冷,阴沉着嗓音吼道。 司绝琛自从车祸腿瘸后,脾气就变得十分暴躁,司宅里的佣人都怕他,平日里做起事来全都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心触怒了大少爷。 可是今这事真怪不得这佣人,她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少爷下来了他们就给他准备好早餐,他吃完上班,从来没听过少爷会等少奶奶一起用餐啊。 女佣无辜的表情,吓得一阵哆嗦。 管家周嫂见这情形,很会察言观色的眯了眯眼睛,挥手示意这个女佣下去,然后又命令另外的佣人:“你们上去看看少奶奶好了没有?” 看样子少爷是想等少奶奶下来一起用餐,这在他们司宅还是破荒头一次。 周嫂很精明的发现,少爷对他们少奶奶似乎是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明姿画在更衣间里,脱去身上的睡衣,把文胸重新穿上。 她又挑了一套今穿的衣服。 上身一件荷叶领的白衬衫,下面配一条黑色的蕾丝包臀裙,职业气息很浓,又能极好的修饰身型。 她今打算去“伊语”看看,自然要穿的职业正式一点,才像个女老板的样子。 门外响起了佣人的催促声:“少奶奶,你好了吗?少爷正在等你用早餐呢。” 明姿画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诧异的表情。 司绝琛竟然在等她用早餐?不会吧? 她每次在司宅都是一个人用餐,那些佣人看她被司绝琛冷落,几乎也不怎么伺候她。 司绝琛难得回来个一次,早上一般都会很早用完早餐,上班去了。 等到明姿画磨磨叽叽的下楼,基本上都看不到他大少爷的人影。 今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等她一起用早餐? 明姿画正想着,门外的佣人再次催促:“少奶奶?” “就来!”明姿画回了一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今的着装,然后转身来到梳妆台前,淡定的化起妆来。 虽然司绝琛派佣人催她下去用餐,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素颜下去吧,化妆粉饰一下自己当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好歹她也是个网红呢,怎么着也得光鲜亮丽的出门吧。 明姿画先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一个稍稍偏艳丽的妆容,完成之后她对比了一下今这一身职业套装,顿时觉得这样搭配起来不满意。 于是又卸了妆重画,这样一来二去反复的折腾,终于给自己画出了一个相对满意的职业裸妆。 明姿画对着镜子一笑,摆出了几个造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很好看。 门外的佣人已经催了不下十遍了,明姿画都选择无视。 这会她才慢悠悠的打开门。 她画起妆来的时候不觉得,其实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了。 司绝琛通常早晨六点半起床,七点吃完早餐,七点半准时出门。 如今已经快九点了,他们少爷还如一樽大佛一般坐在客厅里等着,佣人们能不着急吗? “少奶奶,已经快九点了。”等在门口的佣人忍不住提醒她。 “嗯。”明姿画漫不经心的点头,拎着包包风姿卓越的下楼。 来到一楼的餐厅里,她本能的顿下了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餐厅里的男人。 司绝琛气场强大的坐在那里,宛如雕塑一般的面容隐在光影交错之下,看不清楚表情。 看那佣人焦急的表情,应该已经不早了吧,怎么这个时候司绝琛还在餐厅里等着? 他不饿吗?还是昨生病,所以今给自己放假,不打算去公司了? “过来!” 明姿画正想着,司绝琛阴沉的视线瞥向她,不怒自威的嗓音,命令道。 明姿画疑惑的走过去,悻悻的在他对面坐下来。 看着司绝琛清冷幽沉的脸色,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却毫无开动的样子,不禁轻声:“你不吃吗?” “为什么这么久才下来?”司绝琛薄唇紧抿,阴沉的脸庞覆盖上冷峻之色,冷冷地质问。 “女孩子早上出门总要打扮一番,磨叽一点很正常,这个你能理解吧?”明姿画有些心虚地咧嘴干笑了两声,她就是故意的。 司绝琛脸色黑沉,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戾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冷意。 明姿画直接无视他,她已经很饿了,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粥便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司绝琛幽冷的嗓音徒然响起:“你迟到了。” “迟到?”明姿画愣了愣,有些怔住。 “别忘了,你现在是司氏的员工,今你已经迟到了,扣除本年度所有的奖金和福利。”司绝琛硬冷的嗓音,毫无温度的启唇。 “什么?”明姿画被他这么一,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她这才迟到多少一会啊,至于要扣除一年所有的奖金跟福利吗? “你再继续磨蹭下去,我就让你无偿实习半年。”司绝琛面色冷漠如冰,眼神有犀利阴暗的光泽。 “……”明姿画倒吸一口气,嘴角忍不住抽搐。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榨取她的劳动价值一点都不留情面。 气愤的往嘴里塞了两个蛋黄包,明姿画一边快速的咀嚼吞咽,一边没好气的提醒他:“可是司总,您不是也在这里吗?” 他自己不是也迟到了?还好意思扣她的钱? 司绝琛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如果有本事让财务部扣掉我所有的奖金和福利,”顿了下,他喝了口咖啡,神色冷清而漠然,性感的唇畔勾出没有温度的弧度,“那么,我也可以承认自己迟到了。” “……” 他……他这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有人性的大资本家! “再过一个时,我就算你早退。”司绝琛脸色阴沉,连语气也带着一股冷然,还有一种不出的情愫参杂在里面。 明姿画气得咬牙切齿。 他这摆明了是故意刁难她了。 “行啊,反正我今去不去你公司,都要被扣工资跟奖金,那我干脆就不去了。”明姿画撇了撇唇,更加慢悠悠的吃起早餐来,满脸无所谓的神情。 他以为她真是他公司里那些员工啊,送上门去给他压榨的? 若不是看在费家那么大的家业,她也得瓜分一份的份上,她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进他的公司,给他当下属呢。 “不去公司,那就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了。”司绝拿纸巾擦了下嘴角,系着袖口,转身滑动轮椅。 明姿画怔愣地看着他绝狠的背影,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等一下,司绝琛!”她连忙结束了用餐,起身追了上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女子清甜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男人预料之中的勾起薄唇。 他还以为,这女人起码要等到他离开大门之后,才会喊住他。 没想到,他还没离开这个大门,她就按耐不住了。 想着,司绝琛转过身去,俊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一丝一毫早已料到的表情,而是淡淡的抬眸,“。” 明姿画很想要怒瞪他一眼,却怕他一转眼就反悔了,只能挤出一个笑脸道:“我突然想到,你昨晚才刚刚发完高烧,就这样一个人去上班我不放心,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司绝琛深深睨着她,冷冷地命令:“去楼上把我的西装外套拿过来!” 明姿画简直想吐血,卧槽,这男人真把她当下属命令?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情绪。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司绝琛冷酷地留下一句话,转身滑动轮椅离开。 明姿画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磨牙,却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没听见你们少爷什么吗?赶紧上楼去给他拿!”她指使着一个女佣命令道。 “可是少爷刚,让少奶奶您上去拿给他。”女佣冷撇了她一眼,大胆的回嘴。 明姿画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女佣胆子这么大,不爽地命令:“我怎么知道他的是哪件外套?你赶快上去拿,只有十分钟!” 那女佣不情不愿的上楼,“别有用心”的拿了一件西装外套递给她。 明姿画并没有仔细看,接过外套就出门了。 上了司绝琛的黑色加长版商务轿车后,她正想把西装外套递给司绝琛。 无意中发现这件西装外套的领子上,好像秀着几个字母——AS。 什么意思?难道是一个服装品牌? 可是她也没听过有这么个品牌啊。 明姿画将外套递到司绝琛的面前,指着衣领上面的字母问道:“AS是什么意思?” 她本是无聊的随便一问,没想到司绝琛看到这套西装后,脸色骤然一暗,黑眸里顿时掀起了一波巨浪一般,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深深地阴霾。 “谁让你拿这件外套的?”他阴着嗓子尖锐的质问,眼里的狠辣之色一下子席卷过来,顷刻间变成了发狂暴怒的野兽。 明姿画一怔,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这件外套怎么了?你又没不能拿这件!”她眨了眨眸子,纳闷的反驳。 “明、姿、画!”司绝琛幽深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那张完美冷峻的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连带着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明姿画凝眉不解,这男人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果真是阴晴不定,阴险腹黑。 她不就是让佣人随便拿了一件外套给他吗?他至于那么生气吗? 难不成这件外套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AS——难道是雪爱琛的意思?”明姿画沉思了几秒钟,莫名的脱口而出。 司绝琛黑瞳骤然一紧缩,俊脸阴沉地吓人,周身瞬间包裹上了一种肃杀之色。 明姿画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难道真的是雪爱琛的意思?这件衣服是林雪儿送给你的?”她兴致勃勃的追问,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惊叹。 司绝琛眼底暗光涌动,冷着脸将外套夺过来,凉薄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威胁:“你再废话,就犯了质问上司罪。” “……”明姿画听他这语气,更加确定了自己是猜对了。 果然林雪儿就是他的心头刺,外人都不得。 她这么不走运的拿了件林雪儿送给他的外套给他,可不就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接下来的时间,车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沉默。 明姿画为了避免再惹怒他,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司氏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后,明姿画给副总萧之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她临时有事,可能要晚点才能过去。 司机将司绝琛的轮椅抬下车,司绝琛坐上轮椅后,四周望了一下,发现明姿画还站在车的那一边。 “还不快过来!”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更加不悦,低沉的嗓音格外幽冷。 明姿画匆匆挂掉电话,走过去推着司绝琛的轮椅。 步入他的总裁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叮咚”一声响,明姿画刚将司绝琛推出来,便撞见正迎面走过来的杰瑞。 杰瑞看到他们,主动上前来打招呼:“BSS,早!” 这时他的视线又瞧见司绝琛身后的明姿画,脸上有瞬间惊讶,很快就回神过来如常喊了一声:“明姐,你好!” 明姿画见杰瑞跟她打招呼,也礼貌的回了他一个笑容:“杰瑞,你好!” 司绝琛黑眸微微闪烁,眉头皱的紧了又紧。 明姿画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一表情变化,继续推着司绝琛前行,一路上都有人喊总裁,当然有不少人都将好奇的眼光望在她身上。 司绝琛车祸后,花边新闻虽然不断,但从不把女人领进他工作的地方。 明姿画的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他们并不知道她就是司绝琛的太太,还以为她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接近了司绝琛,这才混到他身边做了个秘书。 到达总裁办公室后,明姿画松开他的轮椅,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 “去哪?”身后传来了司绝琛低沉阴鸷的嗓音。 “回我的办公室啊。”明姿画耸了耸肩。 “你就待在这里。”司绝琛低冷地命令,自顾来到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兀自往那沉稳的一坐。 他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黑眸深邃看不到眼底的任何情绪,却阴沉冰冷可怕。 刀削的下巴高抬起,如炬的目光宛如冰,却又像是火,盘旋在明姿画的头顶之上。 呵呵……这个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明姿画实在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是继续站着还是死皮赖脸去趁个沙发坐下来。 这时门外陡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隐约可以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进来!”司绝琛沉冷的出声,收回落在明姿画身上的全部视线,摆正了姿态。 “司总!”Dnna是特意进来问安的,这是她每的例行公事。 今的她穿着一身黑色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头发高高盘起,五官秀气,看起来却很干练。 身为总裁秘书团的秘书长,Dnna能力很强,全公司向来只听命司绝琛一人,就连那些个副总董事她都很少放在眼里。 “嗯。”司绝琛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未抬头看她。 Dnna正想要什么,忽然眼尖的发现司绝琛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 而且她一眼扫过去,居然还是个美女,一个会让人光看一面就会心生嫉妒的美女。 五官精致绝美不,身段还婀娜多姿。 Dnna平日里在办公室工作,见过不少女人穿职业装,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将职业装也穿得这么有味道。 “总裁,不知这位姐是?”Dnna眸中厉色一闪而过,脸上堆满了浅笑盈盈,好奇地闻声问道。 明姿画见Dnna能如此闯进来,而且还能直接追问司绝琛,想来这俩人关系定是不一般。 心中一时拿捏不定,撇了撇唇角,讪讪一笑而过道:“你们有公事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罢摆了下手,转身就准备出去了,阴晴不定的司绝琛还是留着这位慢慢享用吧! “慢着,我有你可以离开了吗!”此时正在主座上掌控全局的男人疾声厉色开腔道。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泄露了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明姿画眉头一皱,这男人还真是会摆架子唬人,不过还是没有再动了。 “Dnna,这位是公司新来的员工明姿画,我已经让杰瑞安排她做我的秘书了。”司绝琛黑眸微微瞑了一下,捉摸不定的眸色落在Dnna身上,冷声开口。 语气不温不火,让人一时还觉得他与明姿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特殊关系一般。 眼底的那抹烦躁被极好的隐藏掉了,他的双拳在底下蜷曲了,心中愤懑之气郁郁难消。 该死的女人,就没见着有一她会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赶情见了杰瑞比见了他还热情,对别人都是笑脸相迎,软声细语的。 看来不让她吃点苦头,碰些钉子,是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好。 “哦,原来她就是新来的那位秘书啊。”Dnna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明姿画,眼底的那抹敌意更加明显了,略有微言的嗔了一句:“怎么一直杵在总裁办公室里呢?” “我……”明姿画来不及开口,Dnna已经抢先打断她,恭敬的朝司绝琛询问:“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带她下去安排工作了。” “嗯。”司绝琛低沉的应声,埋首文件中。 明姿画见他就这么把自己丢给了这个女人,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Dnna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Dnna直接把明姿画带到她的办公室,目光轻扫了她一眼,端着秘书长的领导架子询问:“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有过什么工作经验?” “我是网红!”明姿画淡淡的回答,她总不能她一般不务正业,都是游手好闲在外面瞎混吧,还真没正儿八经的进过公司工作过,她自己倒是有开服装公司啊,不过出来这女人也不会相信吧。 “什么?”Dnna嫌弃的皱眉,难以置信的叫道:“你一个网红,也能进司氏,做总裁的秘书?” “怎么了?”明姿画疑惑的挑眉。 Dnna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心里不爽的想着:总裁的品味现在怎么越来越差了,怎么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公司里领啊。 99 男人不是看脸,就是看胸 “我们秘书部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也不知道以你跟总裁的交情,瞧不瞧得上这份工作。”Dnn端着字条,眉毛挑的高高的,意味深长道。 明姿画不是听不出来Dnn话语中的讽刺,她不动声色的回答:“我觉得能进司氏,还能在总裁身边工作,是我的荣幸。” Dnn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来她们秘书部工作的目的,是为了他们总裁。 有她在,她以为她还会有这个机会? “明姐,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学历呢?”Dnn眼里划过一抹恶意,故意出声问道。 以她的了解,像她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学历很低。 她正好可以以此羞辱她。 “大学!”明姿画不紧不慢的回答。 “是重点本科?名牌学府吗?11还是985?”Dnn扬着声音,高抬着下巴,藐视地瞅了她一眼。 “都不是。”明姿画淡淡道。 Dnn笑得轻蔑:“都不是?难不成你是三流野鸡大学毕业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凭,是怎么混进我们司氏的?” “我大学是在国外念的。”明姿画挑了挑眉。 Dnn脸颊抽搐,心中暗恨,想不到她一个网红,还能混个国外的凭。 “原来是海归啊,难怪司总会亲自领你公司。”Dnn阴阳怪气的叫道。 “其实我跟司总呢,不过攀上一点亲而已。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明姿画面无表情的完,转身很不给面子的离开了。 她知道Dnn把她叫进办公室,又对她了这样一番话,目的无非是想试探她跟司绝琛的关系。 如果她真是司绝琛的女人,肯定心高气傲,不甘心这样被她训斥,早就负气的调头找司绝琛去告状去了。 不过明姿画并没有这么做,她今难得好脾气的配合Dnn,一下子回答了她那么多问题,还不是看在那些家产的份上。 在她没有成功从司绝琛这里偷出资料之前,最好还是低调一点好,否则得罪了Dnn这个上司,就容易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后她在司绝琛的公司行动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Dnn在明姿画走后,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心。 这个叫明姿画的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最重要的是学历还不低。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单纯来他们总裁身边当秘书的。 若她是总裁外面的那些个女人吧,看她这学历,也算是个海归了,应该不甘心只给总裁当个情人的。 难不成,她是奔着总裁夫人的位置去的? 这样一想,Dnn越发觉得坐立不安起来。 她起身来到杰瑞的办公室门外,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杰瑞,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是Dnn姐啊,你有事吗?”杰瑞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她。 上班时间,Dnn很少来他这里窜门,他们一向都是各干各的,互不干涉。 “杰瑞,司总新安排在我手下的那个秘书,叫明姿画的,长得很漂亮呢。”Dnn主动挑起话题,意有所指的笑道。 杰瑞眯了眯眼,正色道:“Dnn姐,你有话直吧。” “我就是想问一下,她跟我们司总是什么关系?”Dnn笑意盈盈的打探道:“是亲戚吗?还是托关系进来的,又或者是……?” 杰瑞当然知道Dnn想打听的是什么,不过总裁之前有特别交代过,他跟明姿画的关系在公司里不能公开。 于是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压退她:“Dnn姐,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应该知道公司的规矩,涉及到上级的**,我们做下级的不能私下议论。” “杰瑞,你这是干么!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咱们也共事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有些同事情谊?总裁这是把人安排在我手下,你也知道我们秘书部的工作,没轻没重的,万一我交代她的活多一些,她去总裁那里告我的状怎么办?你好歹也提前跟我吱一声,透个底,我也有所心理准备不是。”Dnn见杰瑞不肯透露,故意以退为进打起了友情牌。 没想到杰瑞并不买帐,直接漠视她的话,下了逐客令道:“Dnn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忙了。” Dnn不禁气的咬牙,没想到她刻意放下身段套了他半话,却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套到。 这个杰瑞简直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 她心生不悦,可也不想直接朝杰瑞发难,只好压抑着满腔的怒气,转身摔门离去。 “Dnn!”杰瑞突然从背后叫住她,忠告似的提醒了她一句:“你最好善待她,不要去找她麻烦。” Dnn顿下了脚步,“砰”一声摔门而去。 呸,善待她,想得美! 不愿意告诉她还尽些有的没得,Dnn火冒冒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眼角的余光扫到角落里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叠厚厚的件,她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明姿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闲着无聊,索性打开办公室的电脑,下载了一个电脑游戏。 正组队厮杀着呢,就见Dnn门都没敲就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件。 “砰”的一声,放在了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由于那叠件很久没有人翻动过了,又一直堆放在Dnn的办公室角落里,上面沾满了尘土。 这样被Dnn一下子搬到明姿画的办公桌上,尘土扑在了明姿画的脸上,呛的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眼前一阵灰尘飞扬。 她闭起眼,伸手拂了拂,一个没留神,游戏里的角色已经被人k了。 同组的队员都在那里骂她,她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打了,还意外的被杀了,是不是混队伍来了。 明姿画眉头一皱,看着突然驾到她办公室的Dnn,忍不住出声询问:“不知道Dnn姐有何指教?” Dnn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能进我们司氏的,最次也是个研究生,别以为自己是海归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在我们部门的学历是最低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关系户,但凡拖了团队的后腿,就算是司总在这儿,我也一样饶不了你。” “饶不饶也不是你了算的,有什么事你直接吧?”明姿画看都不看她一眼,重新坐下来,继续打她的游戏。 Dnn瞧着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就想冲上去砸她的电脑。 还没有人敢在公司不把她放眼里的,就算是公司里的那些董事副总们,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她可是直接隶属于司总管辖的。 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大牌,竟然当着她的面上班的时候玩游戏,她到底知不知道规矩? 尽管心里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但表面上Dnn还是不动声色的。 在没有摸清楚这个女人跟司总的真正关系之前,她一再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冲动行事。 Dnn深吸一口气,指着刚搬到明姿画桌上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命令道:“这里的资料需要马上整理出来,明总裁开会的时候要用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明姿画扬了扬眉,瞅过去一眼:“这么多资料啊?” “怎么,怕辛苦?”Dnn幸灾祸的笑,眼里划过一抹厉色:“能力不行就后期多努力,别到时候丢我们秘书部的脸。” 明姿画继续打她的游戏,不急不缓的:“都交给我来处理好了,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丢脸呢。” 她刚来秘书部,就被上司给了下马威,到底是当真公事公办,还是找明目借题发挥,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不好意思,她明姿画可不是任人随便就拿捏的软包子! 如果Dnn以为,用这样一些陈年烂资料,就能刁难到她,那她就找错人了。 Dnn瞪了她一眼,不屑的口吻,摆明了是瞧不起她:“话可别的太早,我可不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会无条件惯着你!”完以后,也没看明姿画的脸色,转身就走。 明姿画停下了手头的游戏,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Dnn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讽刺她是靠出卖身体上位的? 明姿画冷笑了笑,朝着她的背影讥讽道,“呵,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你你长成那样,就算是你想被人惯着,恐怕也没男人看得上你,毕竟现在的男人啊,不是看脸,就是看胸。”到这里,她别有深意的盯着Dnn的五官看了两秒,又瞄准了她的胸部,最后叹气着摇头:“只可惜,女人的这两样武器,你都没有啊。” Dnn听完了这句话以后,气的脸都扭曲了,转过头来满脸愤怒的瞪着她。 那怒目的脸色跟表情,简直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明姿画没搭理她,继续玩起了她的电脑游戏,丝毫不把Dnn当一回事。 其实她心里有些懊恼,好了不激怒她的。 哎,刚刚她就是一时口快没忍住啊。 看把Dnn姐给气的! “哼,你长得好看,胸比我大又怎么样?司总不一样没看上你吗?要不然还能安排你进公司做个秘书?早就把你金屋藏娇的养着了。你这样的女人,一辈子也只能做个秘书,想上位做总裁夫人,我看你是痴心妄想!”Dnn自以为拿捏了她的软肋气她,满脸都是嘲讽的笑,还故意的很大声,让周围秘书部的同事们都听见。 明姿画摇了摇脑袋,啧啧两声,根本懒得理她。 她有自己想上位做总裁夫人吗? 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了,根本不需要再上位了吧? 这个Dnn还真是没搞的清楚状况! Dnn见明姿画无话可了,以为她是被她中了痛处,这才自鸣得意的离开。 明姿画切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打游戏。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明姿画还沉浸在她的游戏升级中。 Dnn特意路过她扫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再次皱紧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打游戏?真不怕我交给你的任务没完成,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吗?”她故意阴狠地威胁,拿奖金来压她。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在意的冷笑:“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年的奖金跟福利,已经被司绝琛扣光了,你没得扣了!” “你!”Dnn龇牙瞪着她,眼里浮现狠毒地怒气跟怨气。 “想知道我是怎么被司总扣掉这一年的奖金跟福利的吗?”明姿画突然抬起头来,故意暧昧的笑着。 Dnn狠狠地磨牙,愤怒警告:“我不想知道,总之我交给你的工作任务,今你必须完成,明开会的时候要用到,你要是完不成,现在就一声,免得到时候拖我们秘书部的后腿。” “我刚才已经了,让你不用担心,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明姿画白了她一眼,懒懒的:“就算我到时候真的完不成,总裁也是惩罚我,又不惩罚你!” “你给我等着!”Dnn怨毒的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明姿画才不会把她这种人放心上呢,继续又玩了一会她的游戏。 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同事们,已经纷纷下班,去员工餐厅里用餐了。 明姿画对员工餐厅里的饭菜没兴趣,给邱少泽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在哪?” “公司,有事?”邱少泽似乎正在忙。 明姿画伸了个懒腰,“约你一起吃午饭,去不去?” “你在哪?我去接你。”邱少泽一口答应了。 “司氏总部大楼。”明姿画随意报出地址。 邱少泽惊叫出声:“大姐,你还真去司氏上班啊?” “我今是被司绝琛抓来的,为了我的那份家产,怎么着也得装模作样,做出点样子来吧。我都忙了一个上午了,现在肚子好饿,不跟你废话了,赶快来接我。”明姿画朝她命令。 “马上到。”邱少泽放下电话,就搭乘电梯下楼去取车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明姿画已经收到了邱少泽的信息,他到了,就在楼下。 明姿画让他等着。 她关了电脑,拿起自己的包包,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Dnn交给她整理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带上。 邱少泽在他的玛莎拉蒂里悠闲的听着歌。 当看到明姿画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上了他的豪车,差点没大跌眼镜。 “大姐,你干嘛呢?这么敬业,来我的车上工作来了?”他忍不住调侃。 “少泽,你是不是我的好哥们?”明姿画将这叠厚厚的资料抱到车后座,自己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探着脑袋朝前问。 邱少泽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每次明姿画这么,一准没好事。 “你有什么事就直吧。”他无奈的开口。 “今我去司氏上班,遇到了一个很难缠的上司,那女人故意给了我这么多资料让我整理,我已经整理了一上午了,还没有完成,现在剩下来的都交给你了,你速度点帮我整理完,我明要用的。”明姿画扯了扯唇,指着那叠厚厚的资料。 邱少泽嘴角抽搐:“和着你上司刁难你,你就来为难我?” “少泽啊,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实在整理不完,不是还可以交给你的秘书吗?”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信任的表情。 邱少泽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有秘书吗?” “我能让我手下的人,知道我去司氏打工的事情吗?那样的话,我这个做老板的颜面何存啊?”明姿画纠结着表情,忍不住跟他撒娇:“所以这个光荣伟大又艰巨的任务,只有交给你了,拜托拜托!” “你呀,就会给我找麻烦!今中午你请客!”邱少泽叹息,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有什么问题呢?邱少爷想吃什么,包在我身上。”明姿画弯起嘴角,朝他嘻嘻一笑。 邱少泽发动车子,将她载走了。 司氏总部大楼 司绝琛忙碌了一个上午,揉了揉头痛的太阳穴,靠在身后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一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得到他的允许后,杰瑞推门而入。 “总裁,午餐我已经帮您订好了,马上就能到了。” “嗯。”司绝琛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整个人讳莫如深。 杰瑞正准备转身,身后传来了司绝琛低沉的嗓音。 “她的有没有准备?” “谁?”杰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上司绝琛幽暗犀利的眼神后,才意识到总裁的是明姿画。 “我刚才路过明姐的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想她应该是跟其他秘书一起去员工餐厅用餐了吧。”杰瑞想了想回答。 司绝琛幽深的黑眸微闪了一下,神情满是深沉,威严的嗓音命令:“以后午餐准备两份!” “是!”杰瑞微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这才意识到他们总裁是要他给明姐也准备一份跟他一样的午餐。 司绝琛眸光幽幽,俊脸上波澜不惊,却很是郑重其事的吩咐:“记得,以后明姿画在公司的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杰瑞连忙颔首,“是,我一定会好好看着明姐,汇报关于她的一切事宜。” 司绝琛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 邱少泽载着明姿画去了市区一家知名度很高,环境也很典雅的空中西餐厅。 他点了一份澳洲和牛西冷套餐,明姿画懒得再挑,选了与他一样的。 “吃完后去哪里?送你回司氏?”餐前开胃菜被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邱少泽看向她问。 “我都在那待一上午了,下午你送我去伊语吧。”明姿画撇了撇唇。 邱少泽笑着调侃:“上午做好员工,下午做好老板?” 明姿画粲然一笑:“我才没那么认真呢,还不是过去例行公事。”其实她就是换个电脑打游戏而已。 邱少泽挑了下眉,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于是转到娱性的话题。 “晚上想去哪儿玩?” “再吧。”明姿画懒懒的搪塞他:“最近司绝琛看我看的紧,我不能回去的太晚。” “得了吧你,你还真怕司绝琛啊,肯定是另有子。”邱少泽一眼就看穿了她。 明姿画也不隐瞒,直接坏笑着承认:“姐又不吃素,当然要去临幸男人啦,跟你们一起玩多没劲啊,玩来玩去还不是那点花样。” “又有新凯子?还是陆擎之?”邱少泽薄唇一掀,眼底噙满了丝丝缕缕的调笑。 明姿画冲他眨眼:“秘密!” 用完午餐又聊了一会,邱少泽开车将她送去了“伊语”。 明姿画下车前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把她的那叠资料给搞定了。 邱少泽给她比划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明姿画这才放心的拿着自己的包包,进了“伊语”的大门。 萧之琳正组织各部门经理开会呢,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餐。 明姿画进去后,顺带做了个顺水人情,示意萧之琳散会,然后她做东请秘书叫外卖,请各部门经理吃五星级大餐。 那些之前被萧之琳训得灰头土脸的经理们,一下子放松了心情,表情都轻松了许多。 “你啊,每次来都做好人。”萧之琳嗔叫道。 “我这不是帮你树立在公司的威信嘛?谁不知道咱们公司老板都能得罪,最不能得罪你萧副总啦。”明姿画笑着跟她打趣。 “好啦,你不用抬举我了,大老板,我还是跟你进办公室汇报工作吧。”萧之琳将她推去了办公室。 “你先吃完了再吧!”明姿画挑着眉:“我这个做老板的,总不能克扣你午餐时间吧。” “你已经克扣我许多时间了,不在乎午餐这么一会。”萧之琳完,就跟她汇报起最近“伊语”的情况来。 明姿画听完后,又简单给出意见,两人探讨了一番。 等到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萧之琳还没有用餐,明姿画特别准许她今提前下班,她来坐镇公司。 萧之琳走后,明姿画一个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反正也闲着无聊,索性拿起手机,准备撩一撩陆擎之。 打开微信,当明姿画看到陆擎之新换的头像,差点没傻眼了。 100 约他去情趣酒店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陆擎之的新头像竟然换成了情侣的合照。 陆擎之谈恋爱了? 可是明姿画怎么越看跟他合照的那个女人越眼熟呢? 这不是自己吗? 明姿画眨巴了几下眼睛,戳进头像看大图,再次确认了,陆擎之的新头像是情侣合照,而且还是跟她的情侣合照。 搞什么啊? 她什么时候跟他合照过? 再看自己几乎半裸的身体,和醉意朦胧的眼神,明姿画猛然反应过来,这张合照肯定是陆擎之上次在F国酒店趁着她醉酒的时候偷拍的。 明姿画面部一抽,表情仿佛随时会崩裂。 陆擎之实在太坏了。 居然偷拍了她的照片,还放到自己的微信上做头像。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完了,明姿画要心梗而死了。 站起身来,在办公桌前来回晃荡着。 怎么办?怎么办? 总不能仍由这张照片放在上面吧。 她坐立不安,倒在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手里拿着手机,点开陆擎之的聊框。 纤纤细指往里叩字:「你到底想干……」 不对,不对。 明姿画后退,删光。 这样问显得她过分在意了。 明姿画接着输字:「你丫的是不是有病……」 不行,太粗鲁,太不淑女了。 她还想着跟陆发展长线呢。 接着删。 「你要不要考虑把头像改一改……」 不行,问的太委婉了,太矫情了。 啊,她简直要疯了。 明姿画烦恼的抓头。 陆擎之是不是脑袋抽风了,他们是炮友啊,有必要把开房照放成头像,弄得人尽皆知吗?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只打了三个字过去:「陆擎之……」 这样她就点击发送了。 先试探一下这男人是不是在线。 要不然她发一大堆消息过去,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她岂不是对牛弹琴? 等待陆擎之回复她的过程,明姿画顺带刷了一下朋友圈。 晒美食,晒自拍的被她一页页的翻过。 明姿画的手指最后在蓝翎儿今刚刚更新的内容上停了下来。 标题是愉快的一夜。 底下有好几张图片。 明姿画一张张的点开,里面是一间情趣酒店的套房各种图片。 内容相当的丰富,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 底下的留言更是炸开了锅。 “翎儿这是跟哪个男人去浪了?” “这种酒店有意思吗?” “你们那晚过的怎么样?” “求酒店地址。” 明姿画还没有去过这类型的酒店,没想到蓝翎儿倒是比她还前卫。 想必那晚上,就是跟关赢去了这家情趣酒店开的房间。 明姿画正想着,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她点开来一看,陆擎之回复她了,虽然只有一个嗯?字。 明姿画原本打算发一篇长篇大论申讨他的,这家伙居然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将跟她的合照放成自己的头像,她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不过刚刚看到蓝翎儿更新的微信内容,明姿画突然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顿时有了新的主意。 她先给蓝翎儿发了私信过去,询问了她那家酒店的地址。 很快就收到了蓝翎儿的回复。 明姿画将蓝翎儿发给她的酒店地址,复制了转发给陆擎之。 然后敲上几个字:我想你了,马上过来。 顺便加上几个调皮的表情,一并给他发送过去。 没过一会儿,陆擎之回复她:我在外面应酬。 明姿画才不管那么多,再给他发了条指示过去:给你半个时,你不出现的话,我找别人了。 完嘻嘻的坏笑,想到陆擎之那边黑脸的表情,明姿画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她拿着包包下楼,让公司的司机开车把她送去了蓝翎儿在微信上晒出的那家情趣酒店。 明姿画下车后,一个人先走进去,要了一间最大最奢华的套房。 进去之后,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牛奶浴,然后把套房的门牌号,再发给陆擎之。 等到明姿画泡完牛奶浴出来,她准时收到了陆擎之的消息:开门。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果然是半个时刚到。 这男人还真会掐时间。 明姿画笑了笑,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在身上,就飞哒哒的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陆擎之果然就站在门外。 他一身纯手工精制的黑色西装,里面配着白衬衫,打着领带,一副严谨而正式的装扮,气场沉稳内敛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 身上有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夹杂着些许的烟酒味,看样子确实是谈生意应酬到一半,被她喊过来的。 明姿画顿时就有一种自己嫖鸭的感觉。 而且还是嫖了一只大帅鸭。 她在酒店里开好房间,随便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这只大帅鸭就主动送上门给她嫖了。 “你来啦?”明姿画眨了眨眼,瞳光潋滟,不自觉的心情大好。 陆擎之与她对视,深邃的眉眼中有着罕见的柔和,他嘴角噙着淡笑,目光灼灼的望向她的脸。 “进来啊。”明姿画媚眼勾魂放电,伸手调皮的扯住他的领带,将他带进房,随手关上门。 陆擎之随着她迈步而入,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突然把他叫来,到底要跟他玩什么花样。 进了套房以后,他才发现这家酒店的不同寻常之处。 里面的装潢十分奢华、大气,还带着浓浓的**调调。 粉红色的窗帘和壁纸,柔软的按摩气垫沙发,几乎透明的玻璃浴室,到处都透露着浓烈的暗示。 最夸张的是卧室那张心型的大床,四周竟然围了一圈的镜子,简直是6度无死角的欣赏床上的动静啊。 “怎么样?对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明姿画眉头一挑,笑的妖媚得意。 陆擎之目光在套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头的情趣用品上,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光亮。 明姿画故意打开满橱柜的崭新情趣内衣,笑着调侃他:“想要我穿给你看吗?嗯?” 陆擎之突然走上前,手臂一带,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臂弯再紧跟着一抬,就将她悬空托起。 “喂!” 脚猝不及防离地,明姿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再反应过来,她已经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陆擎之的身上,近在眼前的,是他故作眉心紧皱,轮廓分明的俊脸。 哇,真英俊,真好看。 明姿画忍不住在他的俊脸上多摸了两把。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陆擎之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他声音蛊惑迷人,又带着宠溺的笑意。 明姿画被他这样的姿势,撩得面红心跳,她理直气壮的哼声:“我刚一发现这样好玩的酒店,第一个就想到你了,还不好呀?” 陆擎之长叹一口气,提高她往里走。 他刚正谈一个十几个亿的大合约,就这样撇下客户,被这个妖精一个信息给叫过来了。 “放我下来。”明姿画假装娇嗔,捏起粉拳,在他肩头敲了两下。 “放什么,”陆擎之靠近她耳边,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轻声撩人的勾唇:“不是你让我过来报道?” “报什么道?”明姿画揽住他后颈,拉开了这惹人遐想的距离。 “跟你约炮!”陆擎之抬高她腿,让她完全和自己面对面,一本正经的回答。 “……” 明姿画承认这男人的一句话,正对她胃口。 没错,她约他过来,自然是为了这个目的。 她笑的心花怒放,勾住陆擎之的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那你约不约啊?” “你呢?”陆擎之反问她,声音极轻极淡,却又彷如有不出的情愫夹带在里面,像一杯香醇的酒,迷醉而迷人。 “不如先接个吻?”明姿画笑容满面的提议。 “好。” 陆擎之低下头,就开始亲她。 他没像前几次一样,横冲直撞的,吻的疯狂又霸道。 而是轻轻地碰着她嘴唇,一下又一下,若即若离,挟着他同样柔软的唇,温热的鼻息。 如此一来,明姿画的身上就像是有过电一样的麻意。 他的温柔蜜意让她心口发紧。 “不要这样……”她嗫嚅着反对。他再这样亲,她都要湿了。 “你想怎样?”陆擎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英俊疏朗的五官线条变得柔软起来。 明姿画勾紧他,把自己送过去,狠咬了一口他下唇:“我想这样。” 陆擎之吃痛,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眯,浑厚低沉的嗓音:“你是野猫么,整咬人。你算过吗,咬过我多少回了?” “对啊,我就是喜欢咬人的野猫,你想要被我咬吗?”明姿画嬉皮笑脸的无赖。 “行,让你咬个够。”陆擎之直接把她抱到那张心型大床上,整个人覆压上去。 明姿画伸手去推他:“这么快就到床上来了,好只接个吻的呢!” “先接吻,按你的来。”陆擎之压住她,狠狠地亲她,吮着她的舌头,咬她的唇瓣,近乎要把她吞咽入腹。 还让她咬,明明是他在咬她…… 明姿画的鼻息间全是男人入侵的气息,她呜呜抗议着,腿不耐烦地乱晃,又被他用自己的长腿摁回去。 她再怎样扭动身子,效果也微乎其微。 明姿画不甘示弱,索性也反咬回去,手似不经意的滑进他的衬衣里,激起他一声重喘。 陆擎之英俊的脸庞紧紧的绷了起来,眼底的暗涌越来越明显。 他身上那种铺盖地、汹涌澎拜的荷尔蒙,强大的将她紧紧包裹住。 明姿画无力招架,身子渐渐瘫软。 在陆擎之粗重的呼吸里,她逐渐迷离,缠住他腿,两人亲得近乎脱力。 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陆擎之像个不餍足的狼,将她带进了自己感官的堂。 明姿画只能不断地喘息,叫嚷着,绞紧他头发,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不少指甲印和红色的抓痕。 激情冲刷过后,房间里的温度仍在攀升。 两个人肌肤上,黏腻的汗,似乎都变得津香。 就在这种香气里,明姿画轻扬起嘴角。 让她沉迷吧,她一时半会都不想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明姿画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 她回头望过去,是陆擎之熟睡的俊脸。 他从背后搂着她在他怀里。 两人都是赤果相贴的,不会尴尬,也无需避讳,就像一对相恋许久的亲密爱人。 明姿画微微起身,伸手勾到放到床头柜的包包,拿到自己面前来,从里面取出一支手机。 她想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或是简讯消息。 不意外的有十几个司绝琛打来的电话。 明姿画直接无视,微信上有邱少泽给她的留言。 明姿画点开来看。 “你交给我的资料,我已经安排手下去整理了,今晚就能出来!” 明姿画见到这则留言,心情忍不住激动。 她就知道,一切事情交给邱少泽,他总能替她办妥。 食指按到输入栏,明姿画打进去一个“[可爱]谢啦,今晚老地方见!” 很快邱少泽回复她:“晚餐吃了没有?” “还没呢。”明姿画回复他。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邱少泽紧接着给她发来一条信息。 明姿画刚要婉拒,指间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抽走。 猝不及防,明姿画猛地回身。 她看到陆擎之已经翻了个身,眉心微蹙,仰面在端详她手机上她跟邱少泽的聊内容。 他居然在装睡! 明姿画胸口发悸,当即去抢,也被陆擎之轻轻巧巧避开了。 “还我。”她怒瞪向他,萌生怒意。 陆擎之不再多看,将手机递回去给她。 心烦意乱,明姿画按黑屏幕,一点再回复邱少泽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样有意思吗?”陆擎之幽深清冷的黑眸,落在她身上,脸色刚硬着,低沉的嗓喑有着明显的波动。 “什么意思?”明姿画微皱起眉头。 陆擎之漆黑的眸光深沉如渊,声音低冷的质问:“把我玩完了,又继续找下一个目标,这样很有意思?” 明姿画明白他是误会,她跟邱少泽的关系了。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想解释。 她觉得自己之前已经跟他得很清楚了,他们只是情人,炮友,不过问**跟过去,只相互身体需要而已。 既然如此,他管那么多干什么,又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她只觉得陆擎之很过分,总是破坏游戏规则,不是不经过她同意就把跟她的合照放在微信上做头像,就是过问她跟其他男人的关系,还生气的朝她发火。 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抓住女朋友出轨的男人,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情侣关系,她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交代什么。 明姿画毫不避讳地望着他,莞尔一笑:“对啊,就是很有意思。” 陆擎之脸色一沉,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将她狠狠的一带,明姿画猝不及防的跌到了他身上。 他立刻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眼底的神色太过深沉,复杂难懂。 “不要这样!”明姿画意识到现在有多危险,陆擎之受伤的眼里满眼猩红,她心里不由的瑟缩了一下,担心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暴打一顿。 陆擎之快速的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执的和她十指相扣。 明姿画不安的扭动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干什么?有话好好啊。” “明姿画,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你再去见那个邱少泽。”陆擎之俊脸十分的不好看,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明姿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出声:“你不许就不许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你男人!”陆擎之愤怒的强调,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明姿画差点没笑出声,不屑的冷哼一声:“男人?我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个!” 陆擎之捏住她的下颚,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没良心的妖精,刚吃完我,现在就忘了?” 明姿画紧抿着唇,使劲拧了把他的腰,怒道:“你放开我!” 陆擎之疼的皱了皱眉,眸色更幽深了几分。 当真松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腰,意味深长的斜了她一眼,沉声道,“啧,真狠心。” 明姿画撇了撇唇角,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正色道:“陆擎之,我跟你也就是个床伴关系,你别老是越界干预我的私事行不行?还有,把你的手机拿给我。” “你要我手机干什么?”陆擎之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眸光深深宛如幽潭。 明姿画高扬着下巴:“拿不拿来?就许你看我手机,不许我看你手机啊,是不是?” “给你!”陆擎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是豪爽的将手机拿出来,扔给她。 明姿画接过他的手机,立即觉得心情没那么沉闷了,倒是有一股窥探他人个人**的好奇心思。 她背靠着床上,坐下来,手里握着陆擎之的手机,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悠着。 兴致高昂的滑开他的手机屏幕,这才发现居然有屏幕锁,根本进不去。 “你手机密码多少?”明姿画斜了眼,仍旧坐在那里不动的男人,出声问道。 “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陆擎之眸光潋滟的看着她,唇角扬起一丝近乎魅惑的笑意,喑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暧昧。 “你!”明姿画没想到这可恶的男人居然来这招,她是他怎么那么好,二话不的就把自己的手机给她呢,原来阴谋在这里。 “算了,我不会自己试吗?”明姿画哼了一声,才不要求他呢。 先试了一下一般人常用的密码,六个,六个8、1456都不对。 想来陆擎之也不会用这么弱智的密码。 “你生日多少?”明姿画漫不经心的问。 “我从不用生日做密码,告诉你也没用。”陆擎之漆黑而幽深的目光,盈着淡淡的笑意。 “你这是逼我过来强吻你了?”明姿画邪恶的扬眉,作势要朝他扑过去。 “我求之不得!”陆擎之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记住你之前的话,不许耍赖啊!”明姿画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啃咬上他的唇。 她故意恶意的加重力道,在他的唇上厮磨,尖牙和舌头都变得无所顾忌。 陆擎之吃痛,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凶猛地吻住她,很动情也很深刻。 窒息的舌吻和触碰过后,明姿画满脸潮红。 “你耍赖,明明是让我吻你,最后怎么变成了你吻我?”她不满的娇嗔。 “谁让你这个不乖的妖精,总是这么撩人?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办了!”陆擎之低沉沙哑的嗓音警告地,手不规矩的朝她臀部伸过去。 明姿画只觉得尾椎电击般发麻,反应过来,捋开他手:“吻都吻过了,也给你摸过了,你的手机密码总可以了吧?” “你的生日!”陆擎之懒洋洋的丢过来一句话,神色又是一贯的风轻云淡。 “什么?”明姿画简直不敢相信,差点惊叫出声。 “怎么了?”陆擎之唇角微微勾了勾,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此刻这样直直地望着她。 明姿画起初以为这个男人又是在跟她开玩笑了,于是就随意的输入自己的生日。 不是她明姿画这个网红身份,在网络上公布的自己的生日,而是她明华裳这个明氏珠宝千金的真实身份的生日。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了进去。 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竟然正确了。 明姿画差点没傻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整个人愣了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可她确实进入了陆擎之的手机界面,成功的解锁了! 这怎么可能呢? 明姿画完全的懵了,脑袋里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劈惊在那里,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这样呆怔了好半响,她终于抬头望向陆擎之,表情极其的复杂,声音带着疑惑的探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101 利用她的美色 “想知道?”陆擎之的眸光深沉如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 明姿画的目光紧了紧,心里荡漾起层层不安来:“你还知道什么?” “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陆擎之那双深邃的黑眸深睨着她,倾身朝她靠近,俯在她的耳边轻喃。 明姿画面色一怔,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你……” 可她后面的话,还来不及问出口,已经被陆擎之的吻吞没了。 他霸道的吻住她的嘴唇,辗转舔允,舌尖探入,纠缠着她的舌,逐渐加深这个缠绵的热吻。 明姿画原本还想要推开他问清楚刚才的话题,可在陆擎之这个深情的热吻下,她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回应起他来,身体逐渐瘫软。 陆擎之一边吻着她,一边抱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床头。 终于尝够了她口中的甜蜜,他的吻一路向下,经过她细白的脖颈,美丽的锁骨…… 他的吻炙热的发烫,带着焚尽一切的力度,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陆擎之健硕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覆盖在她身上,略带薄茧的大手用力的揉着她柔嫩得几乎能掐出水的美好肌肤。 明姿画如同触电般颤抖起来,她的双臂软软的搭在他的肩上,双腿缠上他的腰。 “真是个妖精!”陆擎之舒服的吼道,深邃的黑眸中闪着炙热的光芒,几乎能将人直接融化。 浓烈的喘息,夹杂着暧昧的气息,微凉的夜风拂开轻软如烟的窗帘,一室旖旎。 一夜的狂乱,明姿画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很累,她如同一只猫般蜷缩在床上,昏昏的睡着。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明姿画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陆擎之沐浴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他赤果着身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帘,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晨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惑人的光泽。 他转身安静的欣赏着床上的女人,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如珍珠般柔美的光泽,她的五官长得都很精致,睫毛纤长卷翘,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的扇动着,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剪影!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人心动,只是这样看着她,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伸手将她脸颊两边贴着的发丝撩开,这才起身来到衣柜拿出长裤和衬衣穿上,然后走出了卧室,嘴角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满足笑容。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空已经大亮,暖阳照进房间,微风吹拂着窗帘。 她只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般,不得不承认,昨自己跟陆擎之确实有些纵欲过度了。 掀开被子下床,明姿画绵软的身子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扶着酸痛的腰,艰难的走进洗手间洗簌。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不难发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还真是够明显的,像是清楚的提醒她,昨夜她有被“狠狠”地疼爱过。 明姿画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个多时,才终于洗簌完毕,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出来。 她走出卧室,并没有看到陆擎之的身影,不禁抬脚往套房附带的书房走去。 明姿画轻轻的推开门,果然看到陆擎之脊背挺直的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修长有力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一抹阳光隔窗投射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好看的侧面,真是一个魅力到极致的男人。 明姿画悄声缓步走向了她,嫣红的唇角划过狡黠的笑意,蓦然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陆擎之神色微敛,冷硬的五官瞬间柔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低沉而磁性:“睡醒了?” “嗯。”明姿画慵懒无力的点头,将下额靠他宽阔的肩膀上。 陆擎之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键盘操作着,不一会,他便收起了笔电,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模样,心里不禁一片温暖,转身,伸手将她扯在怀里,下一秒便吻上的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微仰着头,与他缠绵的吻着。 过了许久,陆擎之才缓缓地松开了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迷蒙的大眼睛,略肿而潋滟的唇角,心里不禁一片暗涌。 他轻咬住她的巧圆润的耳垂,声音带着嘶哑的**,“妖精,昨晚还没喂饱你?” 明姿画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讨厌,你还有完没完?”她都快被他榨干了。 陆擎之看着她有些绵软的模样,不禁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低沉而性感:“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明姿画依偎在他的怀里,慵懒的撒娇。 陆擎之将她抱去了餐厅里,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两份早餐上来。 明姿画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陆擎之被她这么一问,看了看手上的尊贵金表,淡漠的道,“九点多!” 明姿画脑袋“嗡”的一声,本来欢爱后红润的脸颊变了一下,连忙挣开抱着她的男人,想要下地,但是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陆擎之微皱起眉头,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疑惑的询问。 “我上班要迟到了。”明姿画有些着急的,破荒的敬业。 一想到那个Dnn,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找她的麻烦,她那堆资料邱少泽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她搞定,明姿画都淡定不起来。 “不行了,我不吃早餐了,你一个人慢用吧。”明姿画着就准备起身去换衣服。 陆擎之大手将她捞了回来,扶住她的身子,防止她再次摔倒,磁性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道:“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不在乎一个早餐时间!” 明姿画想了想,觉得也是,何况她确实有些饿了。 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又跟陆擎之做了一夜运动,她这样子去上班,肯定也会在半路上饿趴下。 想来她还是决定先吃了早餐,再去上班比较好。 很快酒店客服就推着餐车,送来了两份丰盛的早餐。 闻着那股好闻的香味,明姿画不禁食指大动,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陆擎之突然出声,倨傲的眉眼,浅淡的开口。 明姿画正喝着一杯奶,听到他这句话,蓦地被呛了一下,立马咳嗽了起来。 “喝慢点,没人和你抢奶喝,再你也不用补了。”陆擎之挑起了眉梢,模样不疾不徐,深不可测的眸子,轻扫过对面女人的胸,慢条斯理的出声。 明姿画脸颊一抽,咳嗽的愈发厉害了。 陆擎之坐到她身边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半响她才停止了咳嗽。 “你下流!”她气呼呼地怒瞪向他。 “我得是事实!”陆擎之敛了敛眸子,淡淡地笑出声,声音暗哑而低沉:“你现在这么大,我已经吃不消了,你再补下去,我可不保证能不能像昨晚那样轻易放过你!” “你昨晚放过我了吗?”明姿画没有好气地冲了他一句,红唇轻微地嘟囔着。 “我昨晚没放过你,你现在还下得了床吗?”陆擎之眯了一下眸子,薄唇轻翘,低凉而性感的磁声道。 “哼!”明姿画直接被他一句话给噎死了,负气背过身去,跺了跺脚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了。 “晚上我去接你!”陆擎之幽深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低声轻轻道。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明姿画冷冷地摆了他一眼。 “你不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陆擎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好看的脸上有种醉心的温柔,眼里深情显露。 明姿画不由地皱眉:“陆擎之,你身边随便一个女伴没有?干嘛非要我陪你去参加什么酒会?” 闻言陆擎之的俊脸不禁沉了沉,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要我去找别的女人?” “我们不是炮友吗?我有什么义务,陪你出席酒会?”明姿画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太情愿的样子,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 那种商业酒会最无聊了,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情人!昨晚我已经尽了情夫的义务,今晚也该你尽义务了吧?”陆擎之深邃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蕴含着她所读不懂的深意。 明姿画当然不信像陆擎之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情人,他就非得带她去不可了。 不过她昨把她叫来酒店的时候,他来的还蛮勤快的,作为礼尚往来,她今晚陪他去参加酒会,就当还他一个人情好了。 “好吧,看在你昨晚那么卖力的份上,我今晚要是没有别的活动的话,就陪你去一趟好了。”明姿画挑了下眉,勉为其难的开口。 陆擎之刚硬的脸色这才算和悦了下来,唇角微微勾了勾,尊贵优雅的气度不减。 一餐早饭后,陆擎之又让人特意送了一件高领的衣裙过来。 明姿画换上后,他直接揽着她的腰身,两人就这样出了酒店。 酒店外面,阳光正好,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让明姿画不禁眯了眯眼。 陆擎之的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直接开到了他们面前停下。 司机下车后,恭敬的为他们打开车后座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去忙吧,我们晚上再见!”明姿画挥了挥手,作势就要跟陆擎之告别。 “去哪?”陆擎之将她扯了回来,眼神瞬间犀利沉稳了一些,低沉着嗓音询问。 “上班啊。”明姿画脱口而出。 “我送你!”陆擎之深邃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容置喙的。 明姿画来不及反驳,陆擎之已经将她抱上车。 车子平稳的驶离,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射了进来,照在陆擎之的身上,不禁掩盖了他身上那层冰冷感,暖暖的带着几分柔和感。 “去哪里?”陆擎之幽深的看着她问了一句。 “司氏总部。”明姿画淡淡的回答。 陆擎之深邃的眸色不禁深了深,低沉的嗓音,淳厚而凝重:“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司绝琛离婚?” “离婚,不知道!”明姿画惊讶了一下,漠然的回答。 虽然她现在已经成功进入司氏总部,还做了司绝琛的秘书,可是想要从司绝琛那里窃取件情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有机会下手,她也不知道。 “需要我帮你吗?”陆擎之神色微敛,眸色深沉如海,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需要!”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自己能搞定。” 她又不是用真实身份跟司绝琛结的婚,离不离这个婚其实真的没多少的必要。 只要她拿到她想要的,就会第一时间离开司绝琛,绝不做半分停留。 不过这一切计划,她肯定不会跟陆擎之那么清楚。 接下来,车子里的气氛似乎变得很沉郁。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些什么。 就在车子快要开到司氏总部大门时,明姿画立即让前面的司机停了下来。 她可不敢在司氏大门口下车。 若是让人看见她从劳斯莱斯轿车里出来,指不定要在背后怎么议论她呢? 或是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传到司绝琛的耳朵里,她也有够麻烦的。 所以她还是距离司氏总部不远下车,再步行一段路过去。 明姿画打开安全带,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陆擎之薄抿的唇角,伸手刚握着门锁,但下一秒就被男人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明姿画蓦然回头,却被陆擎之一下子压在车里,一手举着他握在手中的手,低头便吻了上她的唇。 车厢内的气氛顿时显的暧昧起来,明姿画只感到口腔内有一股热流横冲直撞着。 过了许久后,她才平复了呼吸,红着脸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刚准备关上车门,便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的:“晚上,我来接你。” 听着他暧昧的话语,明姿画的脸颊烧的更烫,她忿忿甩上车门,头也没回的朝着司氏总部走去。 明姿画一路走,掏出手机,拨了邱少泽的电话过去。 “喂,少泽!” “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昨晚一个晚上都没回复我,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邱少泽那边一顿抱怨。 “昨晚情况紧急,我那些资料你叫人整理好了没有?”明姿画连忙急着问。 “都搞定了。”邱少泽爽快的。 明姿画蓦地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少泽,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你啊,少给我戴高帽了!”邱少泽撇唇笑道。 “你现在马上派人把资料给我送司氏大门口来,十万火急啊。”明姿画边走边。 “没问题,你在那等着,本少爷亲自给你送过去。”邱少泽拿着钥匙就进了电梯里,那叠资料就在他车上呢。 “少泽,你最好啦,路上飙的快一点哦。”明姿画撒着娇,不忘提醒他。 挂了电话,明姿画就无聊的在大街上闲逛。 反正等邱少泽送资料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她一点都不着急。 明姿画慢慢磨蹭着晃荡,走到司氏总部门口的时候,邱少泽的跑车刚好停在她面前。 “这么神速啊?”明姿画忍不住吃了一惊。 “大姐,这都几点了,你才来上班?”邱少泽从跑车中探出头来,忍不住调侃她。 明姿画挑起了唇角:“所以才让你快点把资料送过来,省的我挨上司批啊。” “谁敢批评你啊?告诉哥们,哥们替你出头!”邱少泽很是仗义的开口。 “切,那么一个人物,哪需要你出手,姐一只手指头就能摆平她!”明姿画哼了一声,不甚在意的。 邱少泽下车,从车后座上搬出来那叠厚厚的资料,递到她面前:“你拿得动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抱上去?” “给我吧,没听进公司打工还要带秘书的!”明姿画撇了一下唇,伸手接过那叠资料,确实很沉。 “你心点啊。”邱少泽不放心的叮嘱。 “回见!”明姿画落下一句话,转身抱着那叠资料,进了司氏大门。 公司里的员工,看着她一个女人抱着这么厚的一叠资料,不由的感到好奇,纷纷向她投来目光。 明姿画直接无视他们,抱着资料去搭电梯,刚好电梯下来,同事们都用挤进去。 她差点没被挤摔倒了。 “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一个温和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 明姿画循声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男人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浑身散发出一股干净空灵的气息。 明姿画觉得这个男人的气质,和黎睿宸有点像。 不同的是,黎睿宸到底出身好,气质高雅淡漠,而他则是热情阳光。 明姿画当即决定泡他。 “不用麻烦了,谢谢!”她故意憋红了脸蛋,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清纯害羞的样子,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果然男人听到她这么,更是主动的过来,帮她抱这一叠厚厚的资料。 “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女生,抱不动别摔着了。”男人的声音磁性,也很好听。 “谢谢你!”明姿画红着脸羞涩道,心里简直大喜。 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也能邂逅一个帅哥,看来她潜入司绝琛的公司也不是全无收获。 “你要去哪一层,我送你?”男人微笑着问。 明姿画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一时不由的看入了迷。 直到电梯里的人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为了不让那些吃瓜子的群众,干扰到她泡帅哥,她主动提议让他们先搭乘电梯上去。 然后摆了一个自以为最诱人的表情,对帅哥:“我要去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我是新来公司的总裁秘书,明姿画,还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黎向聪,目前就职市场部,我也才刚毕业,应聘到司氏上班没多久。”男人笑着做自我介绍,想要伸手跟明姿画握手,又发现自己正抱着厚沉的资料,只能尴尬的作罢。 明姿画眼珠子一转,没想到他还是个职场新人,刚从学校出来的大男生啊。 哈哈哈,她这下赚到了,这种校园男生最纯情最好骗了。 明姿画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这歌纯情大男生泡到手。 正巧这时候又一部电梯下来了,明姿画跟黎向聪两人先后走进去。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暧昧的气氛正浓。 “我们市场部就在十六楼,欢迎你有时间过来找我聊。”黎向聪壮胆着,白皙的脸庞羞红了一片。 “好啊。”明姿画也装模作样的装纯情,努力把自己的脸蛋憋红了。 黎向聪很想跟她继续聊,可无奈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又怕唐突了佳人,一时间尴尬在那里不知所措。 电梯很快到达总裁办公室的顶层,明姿画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对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很是卖萌的表情:“谢谢啦,帅哥!” 完笑着离开了。 按照她泡男人的经验,第一次见面女人可不能太主动了,反正他们都在一个公司,以后还怕找不到机会再勾搭吗? 这样想着,明姿画心情大好的抱着自己的资料,回到她的办公室。 将那叠沉沉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她忍不住喘了两口气。 这叠资料还真是沉啊,幸好她发挥了自己美色的作用,成功勾搭了帅哥帮忙,否则这搬上搬下的,还不把她累死啊。 明姿画正想歇一歇,突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明姿画拿起来接听:“喂!” “来我的办公室!”电话那边响起了司绝琛阴沉森冷的嗓音。 明姿画心下一震,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回到办公室,司绝琛的内线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该不会是在监视她吧? 明姿画微微眯起眼眸,忍不住怀疑。 想了一下,她还是站起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明姿画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她正诧异着呢,不是司绝琛自己叫她来的?他难道不在里面? 忽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扯了进去。 102 背着他跟男人鬼混 司绝琛阴沉着脸色,猛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抵在墙壁上。`````` 他俯下身去,疯一样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如暴风骤雨般粗暴的吻着她。 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如同在发泄着什么,野蛮地弄痛了她,二人的牙齿碰撞在一起,明姿画的唇也被他咬破了皮,一股血腥味充斥了二人的口腔。 “不要……”明姿画奋力挣扎着,拼命摇着头,这样的司绝琛是她所没见过的,如同濒临崩溃的人一般,黑眸中有种毁灭一切的恨! 司绝琛浑身散发出冷冽危险的气息,大手用力的扯着她的衣服,只听“呲啦”一声,她的上衣已经在他的手下碎裂成两半。 “你干什么?”明姿画诧异地瞪着他,脸上一片羞恼。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阴阴沉沉的,嗓音压抑着愤怒:“昨晚去哪了?” “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了,怎么了?”明姿画怔了一下,假装出淡定的模样,临时编了一个借口。 司绝琛掐住她的下颚,将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酒店跟男人鬼混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明姿画眸光一紧,有些气愤的质问道。 司绝琛阴森地黑眸一缩,眸中瞬间翻涌而起足以淹没人的巨浪一般,朝她压了过来,“明姿画,你竟然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 明姿画握紧了双拳,心中同样涨满了怒意:“你凭什么监视我?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爱找哪个男人关你什么事!” “你再一遍!”司绝琛眉头紧蹙,神情瞬间冰冷可怕,猩红的眸底迸发出骇然的怒意。 “再一遍也是一样的,司绝琛,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没资格过问我的私生活!”明姿画理直气壮的对上他猩红的眸子。 话音刚落,司绝琛便暴怒地吻了上来。 他的吻带着怒焰,吻的疯狂而急促。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愤怒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司绝琛却握紧了她的肩膀,禁锢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她被迫承受他惩罚的吻,不,甚至连吻都称不上,是啃咬。 司绝琛简直像是一座喷发的火山,随时将她席卷了。 他的动作,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舌头绞住她的,摩挲,卷曲,一直抵去她喉咙深处。 司绝琛失去了平时里伪装的尊贵外表,内里其实是比野兽还野蛮的怪兽。 “不……”明姿画拼命地挣扎,用手捶打着他。 司绝琛却纹丝未动,牙齿啃咬着她的红唇,简直像一只抓住猎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兽。 明姿画完全不能反抗,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真正肉搏起来,是很有差距的。 面对一个发怒的男人,女人一旦受制,就会处于弱势! 她被司绝琛狠狠地抵住,挣扎中,腰部撞在了门把手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而司绝琛并没有因此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交缠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 明姿画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后背也肯定是淤青了,她负伤严重。 今的司绝琛,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简直比野兽还要野兽,他的行动言语都出奇地野蛮。 只是,直到现在明姿画还没有明白,司绝琛为什么要发怒? 明明是他派人监视自己,她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已经暴怒了? 他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她以前也经常夜不归宿,跟男人厮混,这也不是第一回了,过去司绝琛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今哪里惹怒了这头野兽。 司绝琛见她逐渐放弃了抵抗,可只是眼珠子一直在转,不知道又开始想些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是嫌他还不够生气吗?居然还在他眼皮底下走神?! 司绝琛一把抓起明姿画,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后滑动轮椅向着总裁办公室附带的休息间里走去。 “司绝琛,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明姿画在他身上不停地挣扎,手不停的捶打着搂着她的男人。 但是司绝琛丝毫不理会她,大步走进休息室内的浴室,直接把她粗鲁地扔进了浴缸当中,伸手,按下开关,开始放水,大手伸向她衣服的纽扣! “你疯了!”明姿画双手抱胸,防备地眼神瞪向他,不让他碰自己。 “把你洗干净,脏死了!”司绝琛厌恶的皱眉,一脸嫌恶的表情,眼底的那股黑色的阴霾,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明姿画真的快被这个男人气死了,他竟然自己脏! 她被其他男人碰过就是脏吗? 那他床上躺过那么多女人,他岂不是成粪坑了? “快洗!”司绝琛再一次的出声命令,俊脸萧瑟而紧绷,眸底暗涌波动,又沉又冷的声音砸了下来。 “好了,我自己洗就是了,你先出去。”明姿画不耐地对他摆摆手。 “洗干净了,再出来!”司绝琛阴沉着脸叮嘱,神色阴郁,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 完,转动轮椅离去,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明姿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自己又不是多洁身自好,对女人的要求倒是格外的严格。 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算了,既然逃不掉,就索性在这里洗个澡,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想通之后,明姿画快速的从浴缸中跳出来,锁好了房门,转身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半躺在高级的按摩浴缸内,温度适宜的水恰恰漫过她的腋下,明姿画拿起一旁放置的浴球快速的擦拭着身子。 司绝琛离开了浴室,滑向沙发旁的茶几,从上面拿了包烟,取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一蔟火苗燃起,烟味淡淡的蔓延开来,吸了一口,在鼻腔中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吐出。 青色的烟雾弥漫了他俊逸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任何想法。 昨下班之后,他就发现她不在公司了,他立即调出监控,发现她中午就上了一辆玛莎拉蒂。 本以为她只是一时贪玩,没想到她昨竟然整整一夜都没有回司宅。 他又派人去调查寻找,这才查到她以个人名义在某家情趣酒店开了一间房。 可恶的女人,竟然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司绝琛黑眸里凌厉的肃杀之色一闪而过,胸腔里翻涌的厉害。 他发誓,见到她一定要将她给撕了。 可没想到刚刚他只是强吻了她,咬破了她的唇,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将她扔进了浴室里。 现在他胸口那股怒气竟然莫名消散了许多,可是却多了一份闷闷的钝痛,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明姿画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开了太多的例外! 一截烟灰燃烬坠下,手指被烫到,司绝琛皱眉点弹在烟缸里,脸色变得更加幽深阴沉。 明姿画洗完澡后,从浴缸里出来,她拿过毛巾擦干身子。 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有换洗衣服。 看着一旁置物架上的男式睡袍,她只能先拿过穿在身上,宽大的浴袍一直垂到脚边,包的还算严实。 明姿画刚一推开浴室的门,却没想到司绝琛正等待在门口,二人视线相撞,明姿画望进他那阴沉深晦的黑眸里。 “我没有换洗衣服,先借一下你的睡袍!”明姿画尴尬的解释一句。 “过来,上药!”司绝琛眼底满满的都是阴鸷的气息,沉着嗓子冷冷的开腔。 “上药?不用了吧,我没有受伤啊。”明姿画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抹的疑惑。 “过来!”司绝琛见她站在那里未动,索性将轮椅滑到她面前,伸手去拉她。 “你别拉我,哎,衣服要掉了!”明姿画迅速的拉紧了身上的浴袍,防止衣服被他直接扯下去,她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啊! 司绝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大床上。 “把衣服脱掉!”他手里拿着药膏,居高临下的命令。 “……”明姿画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手紧紧的揪着睡袍的两襟,心里忍不住在想:这男人突然让她去浴室里洗澡,难道是想要对她意图不轨? 司绝琛见她不听话,还一副防备的姿态瞪着自己,干脆先扔掉药膏,把她揪到自己面前,想让她转过身,拉下浴袍为她上药。 明姿画以为他要扒自己的衣服,双手用力的抓着,什么也不肯松手。 她昨晚可是明目张胆的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呢,以司绝琛灭绝人性的个性,肯定会把她折磨个生不如死啊,她才不要! “脱掉!”司绝琛脸庞忽然一沉,不容置喙地命令。 “不脱!”明姿画坚决的瞪着他,突然抬起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腿上,她光着脚,虽然没有多大的威力,但也足以让他抓着她的手松开了。 明姿画转身就跑,但司绝琛动作更快,长臂一伸,揪住她的浴袍,想把她扯回来…… 哪知,他没把人给扯回来,手上却多了一件柔软中带着馨香味的浴袍! 明姿画只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浴袍不见了,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原地! 司绝琛也被这突然的状况弄得愣住了,他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黑眸越变越深,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精的化身,一头乌黑略潮的长发遮住了她后背美好的风光,白皙如玉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细腻,挺翘的臀形更是完美得让人血脉喷张。 “啊!”明姿画尖叫一声,抬腿想逃。 司绝琛却快速上前,扯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姿画顾不得其他,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气愤的质问。 “你的腰刚才受伤了!”司绝琛深邃的黑眸深深地眯了一下,挑起冷凝的嘴角,沉冷地提醒她。 “你胡!我好好的受什么伤!”明姿画才不相信他的话,这男人肯定是想找借口轻薄自己。 不过边着,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部,“嘶”的一下,果然一阵的疼痛。 明姿画这才回想起来,刚才司绝琛粗暴控制住她的时候,她的后背撞到了门把了。 没想到她自己都还没注意到,他却观察的这么清楚。 “我不需要!你走开!”明姿画尴尬地呵斥。 虽然她是很疼,但还能忍受得住,不需要他假惺惺地好心。 “……”司绝琛眉宇间浮现深深的褶皱,目光阴沉的瞅了她一眼,直接忽略她的话,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手上一拉,被子滑落到她的腰部,一片青紫的淤痕清晰可见。 “司绝琛,我了我不需要!你不要碰我!走开!”明姿画气急的想要起身,但是却被他紧紧的按住,动弹不得。 司绝琛黑着一张脸,眸中涌动着暗芒,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见她不肯配合,索性直接骑在她的翘臀上,手按住她的后背,任由她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挣扎! 明姿画被他压的难受,刚想反抗—— 休息室的门这时候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总裁,啊!” Dnn刚刚明明听到总裁办公室里面有声音,可是敲了半的门,却得不到司绝琛的回应。 她不禁好奇的推开门进来,顿时就听到休息室里面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她眯了眯眸子,悄声走过去躲在门口探听,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在上班时间公然勾引他们总裁。 谁知道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关的很紧,Dnn刚附耳贴在门边,门就自动推开了,Dnn整个人也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总裁,我……”Dnn尴尬地不知所措,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谁准你进来的?滚!”司绝琛眼里迸发出滔的怒火,整个人像是被阴霾笼罩了般,危险的嗓音怒吼道。 Dnn吓得身子一颤,连忙退出去。 可是她在离开休息室的前一秒,还是偷瞄了一眼休息室床上的女人,顿时眼瞳一缩。 竟然是明姿画那贱人?!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女人长得一脸狐媚像,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专门勾搭男人的贱货。 果不其然!居然大白的在办公室里就勾引他们总裁! 简直是不知廉耻! Dnn气得咬牙,指甲深陷抠入肉里,尖尖的高跟鞋在地砖上磨出刺耳的嗓音。 这个贱人,她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休息室里,明姿画正被司绝琛压着。 “被人看见了,你快放开我!”她惊慌地挣扎。 “别动!”司绝琛低哑地嗓音吼道。 “可是……”她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神情不甘。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司绝琛气恼的低吼,脸色暗沉,危险地警告道。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只要碰到她,他绝对会失控。 他略粗糙的大掌紧紧的按着她如丝绸般嫩滑的肌肤,那美好的触感简直能将人逼疯,他真想不顾一切,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索要,在上面狠狠的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明姿画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司绝琛的反应,顿时吓得不敢再乱动了。 司绝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体内的燥热,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然后快速的拿起一旁的药膏,为她腰部的伤处擦药。 他宽厚的手掌用力的摩擦着她的伤处,明姿画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不过药膏抹上去以后,过了一会,果然没那么疼了。 司绝琛眼底的眸色加深,手下美好的触感让他惊心,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魔力,让他的自制力屡次的瓦解。 上完药后,他本该放开她的,但是他却有些不舍得离开,带着薄茧的手迷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原本平缓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做我的女人!”他突然俯下身,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霸道的要求。 “不要!你放开我!”明姿画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语气坚定。 “可我想要你!”司绝琛黑眸幽深,眸底一些不明的暗流即刻翻涌着,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磁性而惑人的质感。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低头迷恋的吻上她的皮肤,她的味道果然好的让人不想放手。 “司绝琛,你冷静一点,我不喜欢你,你这样是强-暴!”明姿画皱着眉头,躲避着他的吻,清冷的声音暗含着怒气。 果然她的话一完,司绝琛便停止了动作,他粗鲁的翻过她的身体,冷冷的看着她,神情阴戾而可怕,“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陆擎之?” “我只喜欢我自己!”明姿画高扬着下巴,撇了一下唇回答。 “是吗?你敢陆擎之没有碰过你?”司绝琛眸光更暗,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嫣红的脸颊,语气中有着一丝强烈的怒意。 只要一想到陆擎之曾经拥有过她美好的身子,他的胸口就像有把火在燃烧,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不甘跟愤怒! 他必须要找一种方式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出来,此时此刻,眼前的女人显然是最合适的发泄对象! 司绝琛毫不犹豫的低头,狠狠的吻上她美丽的锁骨,重重的吸吮,成功的烙下了属于他的专属烙印。 “不要……”明姿画迅速的张开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易的抓住反剪到头顶。 粗暴的吻仍然在继续着,弄得她生疼,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传来,他竟然咬她的那里,司绝琛的力道很大,让她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 明姿画吃痛的挣扎着,却都是徒劳,只能承受着他如同野兽一般的激吻和啃咬。 一阵阵痛意接二连三地传来,她的手腕在他的牵制下变得青紫,他却还是不放过她,不断在她身上制造着属于自己的专属痕迹! 司绝琛果然是个变态!明姿画可不想就这样葬身在他身下。 她不停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趁着他放松的空档,狠狠的弯起了自己修长笔直的腿! 司绝琛一声闷哼,疼地直冒冷汗! 他狠狠地瞪着身下的女人,黑眸中席卷起了一团烈火,心底有股驱之不散的怒意跟阴霾缠绕。 “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陆擎之可以,我就不行?” 司绝琛一把抓住明姿画的双臂,俊脸上满是暗沉之色,额头青筋突跳,神色阴鸷又满是不解,目光如炬地瞪着她。 “你冷静一下!”明姿画沉静的目光与他对视,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陆擎之?难道连你也要嫌弃我是个残废?”司绝琛情绪骤然间排山倒海的袭来,深暗的目光注视着她,唇畔溢出一抹并不明显的讥笑。 “我没有!”明姿画皱了下眉,认真的强调:“这跟你是不是残废有什么关系?” 她之所以拒绝他,只不过不想要跟他牵扯太多。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再的拒绝我?却总是能接受陆擎之,还跟他上床?”司绝琛暗沉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有丝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声音低哑地嘶吼着。 “我……”明姿画脸色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能陆擎之看上去是比他正常许多吗?她所的正常,不是身体残疾,而是心里阴影。 司绝琛明显就是因为车祸后双腿残疾,变得有些阴鸷、暗黑,甚至是有些变态了。 “到底,你跟她一样,都嫌弃我是个残废!”司绝琛忽而不知道是该自嘲还是该讥笑什么,内心深处的躁乱蔓延而出,他癫狂地大笑起来。 明姿画只觉得他那笑容里不出的阴森诡异,他周身就像是笼罩着黑色的瘴气,整个人危险的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的可怕。 她不禁向后退着身子,想要逃走,腿裸却被他抓住狠狠的扯回,压在身下。 103 她这个狐狸精就是抢了他玩玩 “放开我!你放开我!”明姿画心下不安,开始拼命地挣扎。 司绝琛双眼发红,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眼神阴郁的几乎可以吃人:“你们这些女人,统统都是贱人!怎么,嫌弃我是个残废,不能满足你吗?所以你就投奔到陆擎之的怀抱?” “司绝琛,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明姿画皱着眉头,出声提醒。 以前她只是觉得他偏执,没想到他这么变态,而且极其敏感,几乎一点就着。 司绝琛听了她的话,变得更加疯狂,猛地扑过来啃咬她的嘴唇,粗暴的撕扯着她唯一蔽体的浴袍,嘴里恶狠狠地:“陆擎之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他?雪儿为了他背叛我,你也是,我要杀了你们,让你背叛我!” 完,他坐在了明姿画的腰上,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下一点一点的收紧力道。 那穷凶极恶地阴狠模样,竟是要真的掐死她! “唔,救我!” 明姿画用力的瞪大双眼,疯狂的挣扎起来,抬起腿想要踢他,拳头更是用力的砸在他的身上,拼尽一切全力地反抗。 然而此时的司绝琛已经彻底的发疯了,他仿佛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眼底汹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只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周身散发出肃杀的阴霾。 明姿画的力气没有他大,根本就挣脱不开,而他掐住她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加重,明姿画只感觉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脸色逐渐的乌紫,真的快要窒息而亡了。 她差一点晕厥过去,没想到司绝琛这时候却突然放开了她。 明姿画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上早已渗出一层的冷汗。 她浑身都在发抖,手脚更是冰凉,刚刚的某个时刻她感觉到司绝琛浓烈的杀意。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又放了她,但她可以肯定刚才他对自己真是动了杀念的。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司绝琛眼神冰冷的可怕,浑身仿佛要爆发出了蚀骨火焰,神情阴鸷又满是伤痛,他嘶哑着嗓音怒吼。 明姿画身子一颤,对上司绝琛发红的双眼,暴怒地表情,仿佛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立即起身,顾不得上身只披了一件撕碎的浴袍,吓得赶紧逃出门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司绝琛才从暴怒的危险情绪中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可是一想到他喜欢的女人,都投奔到陆擎之的怀抱,他就没办法让自己冷静的面对! 司绝琛从不认为自己要比陆擎之差,唯一让他自卑的就是他的双腿! 他是个残废,女人眼中的怪物! 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就算他爱上哪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会因为他是个瘸子,选择远离他。 林雪儿当年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司绝琛一拳重重的垂在墙壁上,双眼被浓浓的不甘跟嫉妒覆盖着,俊脸萧瑟而紧绷。 他想要叫回明姿画,可是强烈的男人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向她低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看着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明姿画奔出司绝琛的办公室后,靠在墙上,猛地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 刚刚她差一点就要被司绝琛给掐死了。 这男人果然变态! 而且之前被林雪儿的背叛,伤害地很深。 所以一旦发现女人背叛了他,尤其是还跟陆擎之有牵扯,司绝琛就变得不可理喻了起来。 可是她跟司绝琛根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跟他对林雪儿的感情完全不一样的,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发这么大火。 明姿画想不明白,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身上居然只穿着一件浴袍,就这样出现在司氏总部的办公场合,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就好像她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悄悄从总裁办公室里跑出来一样。 “咦,你怎么……?” 正想着,明姿画就听到了两个声音,抬起头一看,是秘书部的两外两个秘书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明姿画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打扮,绝对能让人浮想联翩了,可是她也不便解释,再解释的再清楚,人家也未必会信啊。 于是干脆扯出一抹笑容,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跟她们打招呼:“H,你们好,有没有用午餐?” “我们正打算下去吃呢。”两个人始终惊讶的表情,连话的语气都带着吞吐:“对了,刚才看到秘书长Dnn好像在找你。” “好,谢谢你们哈。”明姿画朝她们点点头。 两个人尴尬的一笑,互视一眼,朝她摆手离开了。 明姿画知道她们肯定有想法,像她这样由老板亲自领进公司做秘书,自然少不了要饱受非议。 如今她一身浴袍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更加坐实了她跟他们老板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明姿画暗叹一声,她这次可被司绝琛害的不浅啊。 想到刚才那两个女秘书,提醒她Dnn在找她。 明姿画回到自己办公室捧起那叠厚厚的资料,就往Dnn的办公室走去。 她本想要换一件衣服,再去Dnn的办公室的。 不过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了。 那个Dnn之前就觉得她是潜规则上位的,刚刚更是在司绝琛办公室里亲眼看到司绝琛将她压在床上,她再辩解自己跟总裁没有关系,反倒显得没意思了。 那就这样穿过去见她,刺激一下Dnn也好啊。 明姿画坏心眼的想着。 没想到她刚捧着资料,走到秘书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表姐,你可要相信我啊,我们公司里突然来了个狐狸精,整围绕着司总转啊,再这样下去,司总就要被这个狐狸精给抢走了。”Dnn焦急的嗓音清晰的传来。 表姐?! 明姿画听到Dnn喊电话那边的人表姐,顿时心下好奇,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她早猜到这个Dnn能在司绝琛身边做秘书,还是秘书长,对靠近司绝琛的女人又抱有敌意,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表姐,你怎么能一点不着急呢?司老爷子可是内定了你是他们司家的正牌儿媳妇,别的女人怎么能跟你比?”Dnn尖着嗓音,力挺道。 明姿画一怔,司老爷子内定的正牌儿媳妇? 难道Dnn的表姐是张亚男?! “那女人就是一狐狸精,也不知道司总是什么眼神,居然把她领进公司,还让她做贴身秘书!”Dnn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进言。 “要我啊,那狐狸精就是奔着司太太的位置来的。” “什么?表姐,你不在乎?你怎么能不在乎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去总裁办公室送件看见什么了?” Dnn越越着急,可张亚男那边似乎并不感冒,她只能抛出一个杀手锏! “我看见啊,那女人居然穿着司总的浴袍,躺在他休息室的床上!” “你这狐狸精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光化日之下,居然公然在办公室里勾引老板!” “表姐,你不能不急啊?要我你现在就应该拿出正室的威严,杀过来狠狠地将那狐狸精教训一顿!” “……” 明姿画在门口听着Dnn的这番话,忍不住就想笑了。 张亚男明姿画是接触过的,知道她是一个女强人,对司绝琛这样的男人似乎并不怎么感冒。 不过这个Dnn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子,难不成她对司绝琛有意思? 啧啧啧,没想到Dnn这个冷酷的女上司,这么重口味啊,不仅玩办公室恋情,秘书恋上大总裁,还偷偷暗恋自己的表姐夫呢。 她明知道张亚男才是司家人中意的儿媳妇人选,她还那么上心,对司绝琛的心思太过明显了吧。 明姿画嘴角划过一抹玩味,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眼里都是八卦的笑意。 突然一件西服将她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的身子被拥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明姿画诧异的抬头,撞上司绝琛阴鸷晦涩的黑眸。 “放开我,你又想干什么?”她下意识挣扎,要摆脱他的怀抱。 明姿画可没有忘记,这男人刚才可是对她动了杀念的。 “别动,你穿成这样还敢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身体吗?”司绝琛恼怒地拉紧了她身上的外套,眉头紧蹙,眸光也倏的变冷,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戾气。 “看见就看见呗,反正这一层基本上都是女人,我又不吃亏!”明姿画耸耸肩,无所谓地。 “你!”司绝琛狠狠地瞪向她,面上浮现着愠怒,眼底的怒气越聚越涌。 “我要去给上司送资料,不跟你废话了!”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怒气,连忙抱着那叠资料就逃进了秘书长的办公室。 Dnn正在跟张亚男打电话,没想到明姿画不敲门就进来了,赶紧挂断了电话,心虚地瞪着她。 “明姿画,谁准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你懂不懂礼貌?”Dnn压抑着怒气质问,留意到明姿画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西装。 不用问这尊贵的面料跟版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肯定是他们总裁的。 可恶的狐狸精,不仅光化日的勾引他们总裁,还故意穿着总裁的衣服进来给她示威呢。 “Dnn姐,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聊,还偷别人的坏话,不知道是谁不懂礼貌呢?”明姿画眯眼一笑,将那叠资料放她办公桌上,讽刺地反问她。 Dnn脸色僵了一下,厉眸瞪着她:“你刚刚都听见了?” “Dnn姐,你刚才故意的那么大声,想让外面路过的人听不到很难吧?现在全公司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你是我们总裁的未来姨子啊。”明姿画嘴角浮现一抹嘲弄,轻佻了一下眉毛,讽刺地冷笑。 没想到Dnn根本没听出来,她这句话是在嘲讽她,反而一脸得意,在她面前抬高了身段,自以为是的教训起明姿画来。 “你听到了也好,告诉你吧,我表姐张亚男才是总裁要娶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你这样的狐狸精根本进不了司家的大门,我劝你还是不要费拿份心思了,总裁顶多只是玩玩你而已,绝对不会娶你的!”Dnn眸中轻蔑的暗光一闪而过,一番教训人的话就如同机关枪一般“啪啪啪”的全都飙了出来。 “我知道,我也没想让他娶我,我不过是为了钱,跟他玩玩而已。”明姿画挑了挑眉,将自己扮成那些为了钱勾搭男人的女人,丝毫不在乎的。 “你!”Dnn怒刮了她一眼,咬牙怒斥:“真不要脸!” “我为了钱,勾搭男人是不要脸?那某些人偷偷暗恋自己的表姐夫,那算什么?乱—伦啊,岂不是比我这样的狐狸精,还不要脸?”明姿画笑着反问她。 “你什么?”Dnn脸色发白,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明姿画摆了她一眼,冷笑:“Dnn姐,我又没有你是暗恋老板的姨子,你紧张什么?” “你!”Dnn咬住牙关,脸色一阵青白。 “不过嘛,话又回来了,你长得这么难看,也难怪你表姐夫没有看上你,你就是想乱-伦啊,也没有机会啊!”明姿画笑着讽刺,很是“好心”地提醒她。 其实Dnn长得不算难看,五官清秀,相比张亚男也有女人味许多。 若是换成一般的男人,没准还真看上了这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姨子了。 可偏偏Dnn喜欢的事司绝琛那样的心理变态啊。 司绝琛自从车祸被林雪儿背叛后,早就不再相信任何女人了,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的姨子,其实已经觊觎他已久了呢。 “你、你……明姿画,你在胡,信不信我开除你!”Dnn咬牙切齿的威胁,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羞辱她。 明姿画笑的更深了,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上披着的西装,不着痕迹地提醒她:“Dnn姐,我呢,是靠跟总裁潜规则上位的,恐怕不是你想开除就那么容易开除的!” “狐狸精!你给我等着!”Dnn愤恨地瞪着她,那表情简直要被气到抓狂了。 明姿画眼神邪恶,缓缓凑近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威胁:“你昨交给我的那些资料,我全都整理好了,不过下不为例,你以后要是再敢拿工作上的事情刁难我的话,我就把你暗恋总裁姐夫的事情,出去!到时候全公司甚至是整个城市的人,都会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要知道现在的网络啊,传播的可快了!” “你!你……”Dnn脸色变了又变,双手忍不住攥紧成拳,直接被气的不出话来了。 明姿画无趣的转身,离开了秘书长办公室,徒留Dnn一个人满腔的怒火与怨气到处乱窜。 明姿画吹着口哨出了办公室,顿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她手里握着Dnn的把柄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拿工作上的事情故意刁难她。 不过Dnn暗恋司绝琛,明姿画之前也只是揣测,没想到刚才一试探,Dnn的脸色果然变了。 哈哈,还真被她猜对了。 明姿画心里正得意,哼着曲准备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突然在看见靠在墙边轮椅上的某个男人时,不由的顿下了脚步。 “总裁,你还没走啊!”她脸皮不由的抽了抽,也不知道她刚刚跟Dnn的那番对话,司绝琛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他会不会自我安慰的想,其实虽然自己双腿残废了,但他还是受欢迎的,至少还有个Dnn一直默默的暗恋着他吗? “跟我来!”司绝琛脸色阴沉,看不出有怎样的表情,只是冷冷地命令出声。 完,他滑动轮椅,走进了他的总裁办公室里。 明姿画不知道他突然又找自己是什么事,难不成刚才的怒气没有发泄完,打算重掐她一次? 心里虽然有迟疑,但抱着不入虎穴,焉得钱财的心态,明姿画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 “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明姿画装作恭敬的样子,讨好的询问。 “换上!”司绝琛指着沙发上一件崭新的女装,低沉着嗓音命令。 明姿画愣了愣,没有想到他把她重新叫进办公室里,是给她准备了新衣服,让她换的。 司绝琛会有这么好心吗? 明姿画眯起眼睛,心思有些不宁。 她瞧见司绝琛的俊脸上全是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阴森的黑眸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那股黑色的瘴气笼罩在他的全身,让人不敢轻易的再惹怒她。 明姿画拿起那件新衣服,转身进了休息室里,顺便将门反锁死。 这才放心的换衣服。 穿着司绝琛给她准备的淡紫色连衣裙,她的皮肤很白,淡紫色衬托的她清新自然,剪裁合体的衣服更是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看上去很妩媚多姿,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明姿画穿着这条连衣裙打开休息室的门出来,迎面扑鼻的就是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一抬头,就见司绝琛正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享用着刚刚张恒打电话从五星级酒店里预订过来的午餐。 这次张恒放聪明了,特意定了两份。 一份是司绝琛的,一份自然是留给明姿画的。 明姿画刚才折腾了一番,现在肚子已经饿了,闻见饭菜香,她的肚子居然很不给面子的叫了出来,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她的脸色顿时羞窘尴尬,连忙咽了口唾沫,掩饰道:“那个总裁,您慢用,我先出去了。” “回来!”司绝琛神色清冷而漠然,冰冰凉凉地视线扫过她,没有温度的嗓音命令:“过来吃!” 明姿画怔愣了一下,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司绝琛竟然邀请她跟他一同享用午餐?太阳今打西边出来了吗? “还不快过来!”司绝琛不满地呵斥,声音倏然冷得令人憷,连带骤然朝她投来的眼神,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色泽。 明姿画不敢再惹怒他,连忙麻溜地奔过去,找了一处离司绝琛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午餐很丰盛,堆满了整个餐桌,菜色非常齐全。 明姿画忍不住在想,这司绝琛肯定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吃不完,所以才叫上她做陪吃的。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明姿画卷起了袖子,就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早已见识过她这不雅吃相的司绝琛,冷嗤了一声,倒也见怪不怪了。 不愧是五星级大酒店的美食,味道确实不一般。 明姿画每样菜都尝了一点,很快肚子就饱了。 她端起一旁的红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正喝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司绝琛脸色幽暗,不紧不慢的开口:“今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噗——”明姿画喝到嘴里的红酒,全都喷了出来。 “怎么了?”司绝琛眉头一皱,眼底有着犀利的冷光,语气阴森。 “没、没什么,只是太意外了,太激动了,没想到总裁你会选中我陪你去参加酒会啊!”明姿画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结巴的敷衍。 “哼,下班后等我!”司绝琛双眼阴阴沉沉的,连语气也带着一股冷然,不容置喙的命令。 “那个……总裁,我是非常荣幸想陪你一起去参加酒会的,可是我……”明姿画拼命地想着借口推脱。 陆擎之今早上已经约了她陪他参加酒会了,她总不可能再答应司绝琛吧。 “别想找借口拒绝,否则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上班了。”司绝琛一对黑如鹰隼的眸,牢牢定格在她身上,眼中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深沉。 明姿画脸色一僵,刚要脱口而出的借口,就这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可不能不来上班啊,要不怎么有机会偷证据啊? 可是她也不想放陆擎之鸽子啊,她明明答应了他在先嘛! 104 今晚她翻谁的牌子好呢? 明姿画用完餐,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她皱着眉头,一副纠结的表情,坐在办公椅子上,连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到底怎么办?是该拒绝司绝琛呢?还是该拒绝陆擎之呢? 拒绝了司绝琛,她可能连进入司氏工作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拒绝了陆擎之,以后再想找一个高质量的炮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明姿画费脑子想了半,还是觉得两个男人都难以取舍。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翻牌子! 翻到是谁的牌子,她今晚就陪谁去,让老来替她决定。 明姿画迅速用纸板做了两张扑克牌大的牌子,上面分别写上陆擎之跟司绝琛的名字。 然后她将纸板有名字的那一面朝下面,闭着眼睛将两块纸板打乱了,再胡乱从中拿出一个。 “就是他了!” 她对自己:抽到是谁的牌子,今晚她就陪谁去。 结果睁开眼一看,牌子上写着大大的“陆擎之”三个字。 明姿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是陆擎之。 她亲了一口陆擎之的牌子。 其实明姿画内心也是更倾向于陪陆擎之出席,不仅能顺带泡他,最重要的是没有生命危险啊。 司绝琛那个变态,简直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怪物,跟他多相处一秒她就多一分的危险。 明姿画之前就差一点被他掐死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触碰到他内心的伤处,到时候被他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 明姿画心里仍有余悸,决定尊重上的选择,晚上还是去陪陆擎之。 可是她现在在司绝琛的地盘上,想要逃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决定自己要提前三个时下班,当然了现在才是下午刚刚上班的时间,她就打算开溜了。 否则等到了下班时间她再跑,肯定来不及啊。 所以明姿画收拾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 刚到了电梯门口,自己的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司绝琛?! 她心里暗叫不好,司绝琛肯定是打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没有找到她,这才直接打了她的手机。 也就是司绝琛已经发现她不在办公室里。 正巧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明姿画来不及多想直接跨了进去,然后将手机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司绝琛早料到明姿画不会那么老实,乖乖等他下班,陪他去参加酒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早就溜了,又想趁机翘班?! 他给她办公室打了两个内线电话她都没接,又给她打了手机,都被她直接挂断了。 司绝琛知道她这是有心避过了,连忙切换到主通道的监控视频。 发现明姿画还在员工电梯里,而那部电梯正停留在十五层。 他立即转动轮椅,出了总裁办公室,直接去搭乘他的总裁专属电梯。 由于明姿画搭乘的是员工电梯,中间到了某个楼层的时候,电梯会停下来,有人员上下进出,所以耽搁了时间。 而司绝琛搭乘的总裁专属电梯可以直达一楼跟底层。 当明姿画搭乘的员工电梯,中间停顿过好几次之后,总算顺利地抵达一层,她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电梯“叮咚”一声在一层停住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逆光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阴冷气场。他那双俨如野兽般犀利的黑眸,迸射出一阵强过一阵的危险狡黠冷芒。 明姿画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慑,瞥过去一眼,发现是司绝琛的时候,心顿时一颤。 她连忙用手里的包包遮挡住自己的脸,想要以此蒙混过关,避开他的视线。 电梯里此时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明姿画抱着侥幸心理,司绝琛未必就能发现她。 但她忽略了电梯里的人,当这些人发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是司绝琛的时候,全都纷纷非常恭敬地朝他打招呼:“总裁,好!” 这样一来,明姿画就显得很突兀了。 因为整部电梯里只有她没有跟司绝琛打招呼,而且还有意向后退去,想要遮挡住自己。 司绝琛唇线紧紧一抿,眸底迸射出慑人心魄的寒意,直逼向那个缩头缩脑的身影。 顿时怒意升腾,嗜血的杀意也向四周弥漫开来。 “出来!别让我点你的名!” 司绝琛冰冷的声音似是夹杂着冰雹一般砸了下来,即刻令那些不明所以的其他员工立马闪躲了。 生生给司绝琛让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没有任何遮挡的发现了明姿画的身影。 可明姿画依旧没死心还作势想跨出电梯,偷溜出去。 却被司绝琛一把抓住,一手箍住了她的腰间,这个姿势还真是很被动。 众人均看得目瞪口呆的。 “滚!”司绝琛一声怒吼,那些人吓得赶紧逃出电梯,他再次按下关门键,电梯向着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降去。 “司绝琛,这里是公司,麻烦你自重一点!”明姿画庆幸自己今披头散发的,刚才应该没有被那些人认出来,只是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有够暧昧的。 “闭嘴!”司绝琛隐忍着怒气,阴霾冷森地吼道。 明姿画偷瞄了一眼他,只见他双目微暝视线全数投射在她的脸上。 眸底杀意弥漫,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明姿画心中顿时乱如麻,还未来得及找个好的托词开口。 司绝琛却阴沉着脸色,先一步质问出声了:“你逃什么?” 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他却是一字一顿无比冷凉的吼出口,令她心底猛地颤了颤。 明姿画知道自己被他逮了个现行,可抵死也不想承认。 于是尽量垂眸,避开与他视线的交缠,装作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我没有逃呀,我可是正常下班!” 这话出口后,明姿画瞬间觉得头顶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再也透不过气来。 “正常下班?现在这个时间好像是下午刚上班的时间吧?你还没上班就想下班,还不是想逃跑?”司绝琛冰冷的指腹一下子挑起了她尖俏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看着他阴鸷寒森的双眸。 明姿画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一触碰到他的目光,顿觉有如刀光剑影般可怕,他眼底那股凶狠地戾气狠狠地剜着她,看的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明姿画虽然畏惧,但更反感他每次都如此对待她,强势的碾压于她。 她明姿画可向来是个被男人宠坏了的主,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啊。 思到此,明姿画心中一把熊熊怒火彻底战胜了恐惧。 她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冷如寒潭的幽眸,红唇一勾理直气壮地道:“我就逃了,就是想躲着你,你能奈我何?” 司绝琛着实没料到她居然敢如此回嘴,黑眸蓦地一缩,暗涌波动,危险难测。 “本事渐长了!”司绝琛眼神忽地一凝,眸底的光泽渐趋转暗,俊逸的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 正巧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他抓紧了她的胳膊,大手猛然就往自己身上一带。 明姿画的身子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身上,与他密不透风贴合在了一起,她的下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却被司绝琛一只手强势的按在自己的身上。 司绝琛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把他的车子开到他们面前。 “上车!”他冷沉着脸命令。 “不,我不要!”明姿画着急的喊道。 她还要去找陆擎之,可不想上司绝琛的车啊,今晚她明明翻的是陆擎之的牌子! 司绝琛脸色猛地一沉,眉头紧蹙,恶声恶气地反问:“你还想去哪里鬼混?” “……”明姿画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司绝琛看穿了。 她怔愣之际,已经被司绝琛的人强行带上车。 这是一辆加长版的豪车,车里面是一个奢华的包厢,麻雀虽,五脏俱全,酒柜,沙发,床等等,应有尽有。 司绝琛坐在舒适奢华的迷你沙发上,直接从旁边的酒柜中拿出一支酒杯和一瓶红酒为自己倒上。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结束了工作,他便喜欢在车上喝一杯,这样可以有郊的消除疲劳! 明姿画被他的人强抓上来,心情很不爽,再一看这男人竟然还坐在她对面,悠闲的品着红酒,脸色更是难看。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没好气的出声询问。 司绝琛缓缓的把水晶酒杯递到唇边,浅浅的啜了一口,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问话,继续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明姿画气恼的看着他,真是一个没礼貌的坏家伙,她真的很想夺下他手中的酒杯泼在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 “别再想逃开我,如果你再敢惹怒我,我保证会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司绝琛喝下最后一口酒,黑眸锐利的扫向她,声音异常的森冷可怖。 明姿画惊愕的抬头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眸。 这混蛋男人还真是嚣张,居然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还出如此嚣张的话来!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让她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两个人暗自较劲,车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直到豪车在一家时尚造型店外停下,明姿画透过车窗看过去,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下车,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司绝琛先一步被人抬下了车,他看着仍然坐在车内发呆的女人,冷冽的开口。 明姿画皱了皱眉,快速的跳下车,跟着司绝琛走进了这家造型工作室。 “欢迎光临!”店员见有客人上门,立刻走过来迎接。 “把你们店里本季的新品全部给我拿出来,中码!要快!”司绝琛掏出一张金卡扔到收银台上。 “是,先生,请稍等!”店员一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一时间,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 店里有几名年轻的女顾客,听到声音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眼神中有羡慕的光芒。 司绝琛将店员拿出来的新品,全部塞到明姿画的怀中。 “去试试!”他命令道。 明姿画皱眉,心里不爽他的强势,却不想在这里跟他吵架,只好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其中一件套在自己身上,也没照镜子就走了出去。 司绝琛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最新的时尚杂志,抬起头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明姿画站在了他的眼前。 纯白的蚕丝面料质料柔软,低胸细肩带的设计胸前和下摆都缝缀着精致的蕾丝,修身的剪裁看起来高雅又浪漫,长长的黑发如瀑般地披散在肩头,更加她营造出犹似于身处在烟雾当中美艳的不真实。 旁边的店员立刻迎了上去,满脸的惊艳:“这位姐真是衣服架子,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是太适合了!” 明姿画表情淡淡的,漂亮吗?她可没想要! 司绝琛阴森却灼热的紧紧的盯着她,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的整体效果,确实不错,只是当他眸光扫过那低胸的设计,暗沉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不悦,冷冷的:“换了!” 店员的脸顿时僵住,不明白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位大老板哪里不满意了?可又不方便多问,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大老板真不好伺候。 明姿画没有话,反正她试衣服也是试给司绝琛看的,既然他要换,那她就再换一件好了。 这次她换得是玫瑰色的短裙,无袖收腰设计,下半身包裹的很紧,勾勒出性感的身材,火红艳丽,非常抢夺眼球。 明姿画刚一出来,就立即吸引住司绝琛的视线,他简直挪不开眼。 这件也很好! 司绝琛在心里评判。 只是视线落在那短裙包裹的臀部上,他再次眉头一皱。 好是好,就是裙子太短了,容易暴露,再加上这是紧身包臀裙,将她臀部的曲线勾勒的非常完美,绝对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他才不要那么多人都欣赏到她的美好身材。 这么漂亮性感的裙子,她只能穿给他看。 “这件也不好,再换!”司绝琛毫不犹豫的摆手。 店员再次惊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率先叫好,否则岂不是跟这位大老板唱反调? 不过实在的,她怎么也没看出这件衣服哪里不好了,明明这位姐穿起来非常漂亮。 明姿画没有话,又进了试衣间,再出来时,穿的是一件蓝色的长裙。 非常的飘逸、清爽,显出她修长的身形,给人仙女般灵动的感觉。 从正面看上去,没什么不妥,胸部、大腿,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司绝琛还算满意的点头,让她再转一个圈看看。 结果这转个圈,他就发现了问题。 背部太暴露了。 这条长裙前面虽然正规保守,背面却露出一大块,只有几根肩带支撑着,白瓷一般的美肌露出一大片。 司绝琛本能的皱眉,表情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满意了。 明姿画一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对这件衣服又有意见了,不待他出声让她换掉,她已经自觉地进入了更衣室。 就这样又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明姿画都换了十几件衣服了,可司绝琛却没有一件看中的,她甚至有些怀疑,司绝琛是不是故意让她换衣服整她,要不然怎么总是挑不中呢? 她身边的那些个店员们也有些纳闷,明明这位姐长的漂亮,身材又高挑,超一流的衣架子,无论哪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非常合适,别有一番女人味道,可为什么这位大老板总是不满意? 又是一件黑色镂空的性感吊带裙,被司绝琛决掉了,他有些懊恼。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而且能穿出不同的味道,性感,魅惑,清纯,妖冶……各种姿态,都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总是能挑出的问题,其实也都不是问题,就是因为太性感漂亮了,所以才会被他否决。 明姿画早已经换得不耐烦了,见司绝琛又是摇摇头,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司绝琛,你什么意思?故意折腾我吗?” 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身材跟长相,这些衣服里没一件她穿起来能入他大少爷眼的? 司绝琛的眼眸深深凝着她,眼里划过一抹什么,明姿画也没看清,他紧抿着薄唇,终于开口:“就这件了。” 明姿画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换掉了。 “先生,请跟我这边付账!”店员将司绝琛引导到收银台。 “她刚才试过的衣服,全都包起来,送到这个地址,还有……”司绝琛眯着眼睛,对店员交代。 “是,先生。” 明姿画正对着镜子照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黑色镂空的性感吊带裙,前后深V的设计,前面开叉至胸部,恰到好处并不暴露,后面一直延伸到背脊中下部,靠近股沟的地方,性感又诱惑。 裙身的剪裁典雅唯美,能巧妙勾勒出女性纤细的腰肢,与曼妙的身体曲线,明亮的颜色更能衬托出亚洲女性的凝脂雪肤。 她挑了挑眉,自己还算满意。 “姐,请您试一下这双鞋子和这条项链!”两个女店员分别捧着一双与衣服同色系的高跟鞋,还有一条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链来到明姿画的面前。 “不用了,我不需要!”明姿画淡淡的摆手。 “可这是这套礼服配套的赠品,您不需要,我们也是要赠送给您的。”两个女店员微笑着。 明姿画这才来到她们面前,仔细打量着那条项链。 发现这条项链很有特色,那一圈银白下面缀著串不规则的星星点点的碎钻,中间有一轮晶莹剔透的弯月,是用红宝石做成的,此刻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你们确定这是赠品吗?”明姿画有些怀疑,这条项链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她爸爸就是搞珠宝的,明姿画见的珠宝也比较多,自然有这个眼力。 “本来项链跟鞋子也是要购买的,不过这位先生刚才把您试过的礼服全都买下来了,一次性消费达千万以上,我们才赠送的。”那两位女店员很快反应过来,机灵地解释着。 “这样啊,那我就要了吧。”明姿画将信将疑地收下了项链跟鞋子。 “过来!”司绝琛阴沉的嗓音,突然命令。 明姿画愣愣的看着他,拿了项链跟鞋子,走到他面前。 司绝琛伸手拉住她,让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亲自拿过鞋盒里面的鞋子,执起她的一只脚,亲自为她换上。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司绝琛竟然亲自为她换鞋? 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别扭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他制止,“别动!” 他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心翼翼的帮她把鞋子换上,那认真的模样就如同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帮她穿好鞋后,司绝琛又拿过丝绒盒子里面的弯月形红宝石项链,双手轻轻的绕过她的脖颈。 明姿画的脖颈优美修长,耳垂圆润洁白的仿佛一朵嫩花,司绝琛细心的帮她扣好,收回的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她的皮肤,让二人均是一颤。 明姿画微惊的抬起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细碎的阳光将二人照在一起,美如图画,有灿烂光芒,让人忍不住惊叹。 司绝琛低下头,看着那璀璨的红宝石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原本深邃的眼神一下子恢复了锐利的锋芒,眼里散发出令人看不懂的幽光,以男人对女人的绝对占有的目光审度。 店员们的眼神也不自觉地飘移过去,毫无二致地在心底里赞叹。 这位先生跟姐真是般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位先生是个双腿残疾。 否则两个人站在一块,绝对是最抢眼登对的一对璧人。 只是最令他们不解的,还是那条红宝石项链,明明是这位先生自己带过来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对这位姐是赠品呢? 105 她是他们俩的女伴 明姿画看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红宝石项链,那么的红,清澈,剔透,美得无与伦比,衬托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细腻,气质高贵优雅。 也刚好遮挡住她脖子上的红痕。 那抹红痕是司绝琛刚才在办公室里差点掐死她的时候,留下的一抹痕迹。 此刻正好被这条红宝石项链遮掩住。 “还疼吗?”司绝琛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的脖子,声音暗哑低沉。 “还好。”明姿画尽量平静的回答,表情清冷。她才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司绝琛捏起她的下颚,深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极重的咬着字眼:“明姿画,你给我听好了,我司绝琛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道过歉,但是今——对不起!” 他快速的完,在明姿画惊讶的目光中,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拉向自己,然后吻上她的唇瓣…… 直到司绝琛拥着她离开这家时尚店,明姿画还未回过神来。 刚刚司绝琛是在跟自己道歉? 明姿画脑袋懵懵的,有些难以置信。 司绝琛这样的变态大混蛋,竟然也会道歉?还是跟自己?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唔……” 艾玛,会痛,居然是真的! “怎么了?”司绝琛见她皱了一下眉,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问。 “哦,我的脚好像扭了一下,好痛啊。”明姿画眼眸闪了闪,突然灵机一动叫道。 “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司绝琛眉头微皱,低下头想要为她检查,却被她制止了。 “不用,没那么严重!要不你先去取车,我在这等你!”明姿画假装隐忍着痛意,扯着唇道。 司绝琛犹豫了一下,见她似乎真的很疼,倏尔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站在这里别动,我一会让司机过来载你!” 完滑动轮椅离开。 明姿画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司绝琛,迅速的转身,快速的向反方向跑去。 她今晚可是跟陆擎之有约,不想放他鸽子,就只能欺骗司绝琛了。 司绝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飞快的逃走的女人,恼怒的低咒一声,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 他想也不想,迅速滑动轮椅,追着她过去。 明姿画迅速的上了一辆正好开过来的出租车,她看着马上就要追上她的男人,焦急的对着司机喊道,“师傅,快开车!” 司绝琛已经用了最大力气,滑动轮椅追过来,可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看着明姿画坐在车内缓缓的离开,他真恨不能把她直接掐死! “明姿画,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骗他! 司绝琛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连带周身瞬间包裹上了一种肃杀之色。 明姿画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男人阴蛰危险的目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姐,你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她。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让司机将她送回蔷薇山庄。 在路上的时候,她给陆擎之发了条信息,让他直接派人来她家别墅接她,她人已经不在司氏了,他不用去公司楼下等她了。 然后又给Dnn匿名发了条信息过去,司绝琛今晚上要参加酒会,让她别忘了打扮的漂亮一点,陪他出席。 既然自己不能陪司绝琛,总要给他物色一个合适的女伴吧,看在Dnn暗恋姐夫暗恋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今晚这个机会就便宜她了。 明姿画正得意的想着,靠在车座上,准备回家后先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这样晚上才能以最好的状态陪陆擎之去参加宴会。 手机的短信这时候突然响了,她拿起打开一看。 里面只有司绝琛发来的一句话:你明不用来司氏上班了。 什么意思? 他不是这样就要炒她鱿鱼吧? 明姿画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迅速给司绝琛回拨了电话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电话一接通后,她就朝那边质问。 谁知司绝琛的嗓音比她更冷,凉薄的语气里充满了盛气临人的气势:“滚出司氏,和陪我参加酒会,你选一个!” 明姿画狠狠地倒吸一口气,心里问候了他祖宗。 “我选后者。”她气恼地磨牙。 “地址!”司绝琛薄唇冷冷地一掀。 “等会我发给你。”明姿画不甘地咬唇。 “给你一分钟时间。”司绝琛冷声完,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明姿画气得在原地狠狠地跺脚,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可恶。 她明明打算甩掉他,跟陆擎之一起参加酒会,没想到却被司绝琛给截胡了。 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拒绝,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他,若是被司绝琛踢出司氏,那她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明姿画不得不给司绝琛发了自己现在所处位置的地址。 没一会儿,他的豪车就开回来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司绝琛黑着脸,坐在他的豪车里命令。 明姿画再不情愿,也只能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一片诡异的安静,二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话。 司绝琛再次从酒柜中拿出红酒,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幽暗的眸光深不可测的落在对面的明姿画的身上,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加长版的豪车,坐在里面就像坐在家里一样,一点都感觉不到摇晃,可是明姿画的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她讨厌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就感觉自己受人摆布了一样,这让她心情非常的糟糕。 “我能不能不去参加那什么酒会?”明姿画情绪抵触,没好气的出声问。 “闭嘴!”司绝琛眼底寒光闪过,如刀似剑地刮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就两个字却不容置喙的气势十足。 明姿画暗恨的皱眉,手紧紧的攥着。 什么人嘛,居然用这种态度跟她话,等她成功把资料偷到手以后,绝对要他好看。 “过来,给我倒酒!”司绝琛收回冰冷审视的目光,眼底一片暗沉,冷凉而沉重的声音命令,“如果你还希望继续留在司氏工作的话,最好听话!” 明姿画心中有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高级红酒瓶,为他倒了一杯酒。 司绝琛伸手端起酒杯喝下,黑眸锐利的盯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才发现这个女人长得真的很美,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 她绝美精致的五官,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皮肤像花瓣一样柔嫩,甚至能够看清上面细细的白色绒毛,眼睛漆黑漆黑的,妩媚又明亮,带着一股不出的风情,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轻轻的扑扇着! 尤其是她脸上毫不做作的表情十分吸引他的目光,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想到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不心暴露在自己眼里的美背和翘臀,尤其是腰部与股沟处的妩媚曲线简直完美的让人难以抗拒…… 司绝琛的身体再次起了明显的变化,可是明姿画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改变,只是偏着头,出神的望着车窗外,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她如此不在乎的表情,直想让人把她压在床上狠狠的惩罚。 司绝琛握着酒杯的手指倏的收紧,呼吸也渐渐的变得粗重,腹处更是涨得有些难受…… 他有些奇怪,自己并不是自制力很差的男人,这几年虽然残废了,但因为他强大的家世背景跟巨大的财富诱惑,主动送上门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是每次面对她们,即便是赤果着他都没有丝毫的兴趣! 为何面前的女人甚至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便能轻易的挑起自己强烈的**! 突然,原本平稳行驶的车子猛烈的晃动了几下,把正在出神想事情的明姿画一下子甩进了司绝琛的怀中,车子又再次晃动了几下,二人一起滚落到了地上! 而好巧不巧的是,明姿画的唇瓣正好贴在了司绝琛唇瓣上,二唇相接,二人都愣住了。 对方身上那似乎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似乎有某种熟悉的记忆窜入二人脑海。 空气顿时凝滞! 终于反映过来的明姿画迅速的离开了他的唇瓣,当她看清司绝琛黑眸中那炙热的目光时,只想快点翻身离开他的身体。 但是,一双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却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放开我……唔!”明姿画只感觉到唇上一热,所有的话都被堵回到口中。 司绝琛温热的舌强势的翘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肆意掠夺那里的每一寸领地! 他炙热的气息,像是风暴一样要将她吞没掉,她越抗拒他便越激烈! 明姿画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眼前的男人,但是她越是挣扎,司绝琛便越是难受,明姿画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下对自己的感觉。 蓦的,她把心一横,用力的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司绝琛吃痛的松开了她,手却依然禁锢着她,眼神阴郁的吓人,“你敢咬我!” “咬你怎么样?如果你敢对我动手动脚,再狠的事,我也做的出来!”明姿画不怕死的迎上他的眸子,冷冷地威胁。 司绝琛阴沉着脸,俊美的脸庞只剩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阴翳,恨不能将她直接掐死,最后狠戾的吐出一句,“明姿画,你,很好!” 完,便松开双手,直接把她从身上推下去,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 “我好不好不用你管!”明姿画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也不看司绝琛一眼,把头扭向窗外。 接下来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直到车子开去了帝豪大酒店,本市最昂贵的一家酒店门前。 今将在这里的宴会厅里,举行一场盛大的酒会,政商两届的名流都会来出席。 酒店门口的侍应生看到又一辆豪车开过来,立刻上前为客人打开车门。 一双穿着水晶高跟鞋的脚轻轻的落地,紧接着一个高挑美丽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明姿画一袭黑色镂空的性感吊带裙,前后深V的设计,性感又诱惑,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她海藻般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晚风拂过,摇曳生姿。 司机也将司绝琛的轮椅抬了下来,他一下车就看见明姿画站在酒店霓虹的灯光下,宛如暗夜中美丽的妖精一般。 他幽暗阴森地眸子紧紧的锁住她,眼底闪烁着让人惊心**,带着灼热的温度。 今晚的她,格外的美丽!也格外的让他心动! “走吧!”司绝琛启唇命令,坐在轮椅上清冷而高贵,一举一动都足以让人屏息凝神。 明姿画压下自己的心事,走过去推着他的轮椅入场。 硕大的宴会厅内,金碧辉煌,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一只冰雕鹅,被吊灯照耀的光芒流转,晶莹剔透! 旁边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食物和美酒,队在角落的一个的舞台上演奏着。 满厅宾客,衣香鬓影,每个人都盛装打扮,神太优雅,或低声耳语,或轻声谈笑。 这是一个上流的商业酒会,能来的人非富即贵,所有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当司绝琛和明姿画一起出现在酒会上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众人的瞩目,镁光灯下的男子俊美无铸,那股清冷阴寒的气息散至全身,一身暗黑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包裹住他健硕的身材,即使坐在轮椅上依然掩盖不了他的王者之气。 而推着司绝琛的明姿画,更加是风姿卓越,身材曼妙,一袭黑色镂空的性感吊带裙,前后深V的设计,性感到近乎极致,又魅惑的那么与众不同,她眼里那股目空一切的傲世感,当真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 不愧是司总带来的女人,对比自己的女伴,果真是不同凡响。 满场宾客皆为惊叹! “司总裁好久不见了!这位姐是哪家千金,以前怎么没见过?”众人见他到来,立刻纷纷走过来主动攀谈。 “她是我太太,今带她出来给大家见一见!”司绝琛主动介绍,语气透着淡然的高贵,不紧不慢地开口。 众人闻言皆是惊讶,他们没听司绝琛结婚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太太? 明姿画也是震惊,她皱起眉头望向司绝琛,脸上写满了质疑。 这男人在搞什么?他们之前明明好了是隐婚,他为什么跟这么多人介绍她是他太太?他疯了吗? “我太太之前一直在国外,近期才回国的,我们的婚讯还没来得及跟大家公布。”司绝琛淡漠而疏离的解释,眼中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深沉。 就如同他是生的贵族,无论处于任何位置,都能用完美的手段游刃有余的与人周旋。 “司太太,你好!”那些人闻言,纷纷巴结过来,主动跟明姿画握手。 明姿画也只能礼貌的回握,向对方问好。 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的围拢上来,司绝琛车祸腿瘸之后,极少出席这种场合,今他不仅亲自出席,还携着太太一起过来,所以商界的人都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与司绝琛上话。 很快,明姿画便被这些人挤到了一旁,她见司绝琛正专注的与人谈生意上的事,并未注意到自己,便一个人走开了,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透透气。 宴会厅的二楼有个圆形的露台,有不少宾客聚集在上面,服务生也在那里准备了桌椅和酒水。 明姿画来到露台处坐下,翻开自己的手包,准备给陆擎之打个电话,告诉他她今晚临时有事,不能过去陪他了。 “画儿?”陆擎之走进露台,看到坐在那里的人儿,深邃如渊的眸子顿时一亮,迈开修长挺拔的长腿朝她走了过去。 明姿画听着背后传来熟悉磁性的嗓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果然就看到了陆擎之朝自己走来。 他今穿着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银灰色的衬衣,五官俊美立体而淡漠,浑身上下透出来成熟男人的沉稳跟宠辱不惊的气势。 “你怎么自己来了?”陆擎之倨傲笔直的身姿来到她的面前,有股居高临下的俯瞰感,低眸凝视她道。 明姿画看着他这一身正装,就知道他也是来参加宴会的。 心里暗叫不好: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陆擎之跟司绝琛参加的是同一个宴会。 这下该怎么办? 她被司绝琛强行带来了,又在这里遇到了陆擎之。 她到底算他们哪个人的女伴? “啊,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怎么样,惊不惊喜?”明姿画僵滞地扯唇,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借口,试图掩饰过去她现在尴尬的处境。 暗自祈祷着刚刚陆擎之,并没有看到她陪同司绝琛一起走进来。 “你呀,调皮!难怪我的司机刚才还给我打电话你不在家。”陆擎之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带着宠溺的语气。 “是啊,我正好在这附近,就自己过来了。”明姿画硬着头皮,其实心里发虚的很。 两人亲密的交谈,自然引来了周围宾客的瞩目。 “陆总,这位美女是?”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暧昧的笑着询问。 “我女朋友。”陆擎之悠然地搂着她的纤腰,眼底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毫不犹豫地冲着大家介绍。 众人纷纷好奇,陆擎之向来鹤立独行,出席这样的场合,身边很少带女伴,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整个人都带着上位者生的倨傲,让人难以靠近。 第一次看见他带了女伴过来,还这么隆重介绍是女朋友,二楼的这些宾客们仿佛看到了搭讪的机会,连忙围拢了过来。 借着询问陆擎之他跟明姿画的婚事,和陆擎之攀交情。 陆擎之今也格外的有耐心,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跟那些人握手攀聊着。 周围有许多人,尤其是女人都带着欣赏的神情望着陆擎之,甚至蠢蠢欲动,希望有机会能上前博取他的好感。但他对她们毫无兴趣,脸上的表情沉肃又漫不经心,唯有对视上明姿画的双眼时,他的眼中才会流露出一丝会心笑意。 许多生意场上的人,都借故跟他聊着生意上的事,对他跟明姿画表示祝福。 明姿画站在一旁,看着神态自若与别人攀谈握手的陆擎之,对外保持着稳重高冷的形象。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场面,趁不远处几位老总跟陆擎之打招呼时,明姿画松开手,悄悄溜开去。 陆擎之立即发现身边少了她,他陡然回过头来寻觅她的身影。 明姿画此时正停下脚步,回头查看,她的视线穿越人群撞上路擎之的目光,就在他们目光相遇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住一秒,他的眼神深深地烙入她的脑海! 明姿画莫名地浑身一粟,感觉自己被他电到了。 她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的理智迅速拉回来。 她朝陆擎之隔空向他比了一个口型,对他她先去一旁吃点东西。 陆擎之表面应付着那几位商界的生意人,深邃的双眸却扫向她的位置,目光中不断散发出让她不要走远的讯息。 明姿画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她笑着朝他挥挥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溜之大吉。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明姿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她拍了拍僵笑了的脸蛋,身子倚靠在栏杆上。 从她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整个宴会厅。 一楼的宾客们几乎将司绝琛围拢住,他目光时不时的透过人群,很明显在寻找她。 二楼的人们自然是将陆擎之当成了关注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要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明姿画头疼的抚额,现在该怎么办? 两个男人居然参加的同一场宴会,她又是以他们的女伴的身份出席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人都在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下,对外介绍她是他们的女人。 这要她怎么再继续演下去? 只要陆擎之下楼,或者司绝琛上楼来,两个男人一碰面,她就是赤果果的脚踏两只船啊! 酒会上的其他人该怎么看她? 以后她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106 他来更衣室抓奸 明姿画轻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表情很是纠结…… 想了一下,她还是拿出手机,给邱少泽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通了,那边音声很少,邱少泽应该是在娱城。 “大姐,找我什么事?”邱少泽轻快的嗓音传来。 “少泽,你快点来救驾啊。”明姿画愁苦着一张精致的脸蛋,着急的喊道。 邱少泽挑了挑眉:“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明姿画把今发生的事情,全都跟邱少泽了。 她现在人在帝豪大酒店,陆擎之跟司绝琛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她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哇靠,你这次玩的够大啊。”邱少泽听完后,惊叫一声,嘴角边弯起一丝的戏谑。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赶紧过来帮我想办法。”明姿画撅了下红唇,不满的催促他道。 邱少泽狭长的凤眸一勾:“遵命,我马上来!” 明姿画刚挂掉邱少泽的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 她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司绝琛阴沉的嗓音:“在哪?” “我上洗手间。”明姿画灵机一动,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快点回来。”司绝琛神色不禁沉了沉,冷冷地命令。 “嗯。”明姿画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只期盼着邱少泽能尽快赶来,帮她想到办法。 又磨蹭了一会,邱少泽那边还没有消息,司绝琛已经打了两个电话来催了。 明姿画怕他上楼来找人,到时候撞见她跟陆擎之在一起,一切就穿帮了。 于是打算先从二楼另一边楼梯下去,安抚了司绝琛,再找机会上来见陆擎之。 “怎么去了这么久?”明姿画刚下到一楼,身后就传来了司绝琛沉冷的嗓音。 “刚才一楼洗手间的人太多了,我就去了二楼。”明姿画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笑着敷衍他。 司绝琛滑动轮椅来到她身边,不动神色地伸手环上她的细腰,压低声音,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命令:“不要乱走。” “你要应酬,哪里顾得上我。”明姿画不满地用手肘暗暗地撞了一下他的侧腰,不动神色地挣扎。 “怪我忽略你了?”司绝琛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手臂,阴森的面容难得隐含笑意,将她搂得更紧。 明姿画心中不耐,目光四下望过去,还好没有发现陆擎之的身影。 “哎呀,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别这么搂我嘛。”明姿画假意害羞的挣脱。 “陪着我!”司绝琛松开了她一些,薄唇微微勾起,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明姿画见他松开了自己,立马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唔……”她突然捂住肚子,做出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司绝琛眉头微皱,深暗的眸子注视着她。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行,我还要上洗手间!”明姿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轻启红唇,苦恼的完。 不能司绝琛反应,她已经再次朝洗手间奔去。 好在宴会厅里的宾客很多,不一会儿司绝琛身边又挤满了人。 明姿画趁着这个空档,赶紧上二楼去找陆擎之。 陆擎之之前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明姿画估摸着他应该是去找自己了。 她也假装着在二层找起他来,然后跟他来个偶遇。 隔着重重宾客,她很快望见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 也是在同一瞬间,仿佛有心电感应,陆擎之抬眸触碰上明姿画的视线。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刻,目光变得深切,甚至有一丝旁人无法看懂的激动,脚步似不由自主,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出类拔萃的身高,笔直稳重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场跟威慑力。 陆擎之就是有这种气场跟魅力,他站在哪里,便让周围人无法忽视。 随着陆擎之朝她走来,周围人都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饿了吗?”来到明姿画的身边,陆擎之并没有像司绝琛那样质问她的下落,所有情绪都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面上是一派的幽然,低醇似酒的声线,格外的温柔。 “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明姿画目光指了指二楼另一侧的自助餐区,挑着眉提议。 “好!”陆擎之温柔一笑,挽着她一起走过去。 晚宴的自助餐区提供的饮食,极其的丰盛。 明姿画拿起一只空碟子,站在摆满各种冷热食物的长桌前,挑选着各种合胃口的食物。 不过她并不是给自己挑选的,而是给陆擎之挑选的。 为了拖延时间,她还格外用心的多给他挑选了几样,让他等会能吃个够饱。 她一边挑选的时候,一边转头看见陆擎之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目光始终只凝望着她。 明姿画端着堆满山丘的食物的盘子走过去,笑容满面的:“你先吃吧,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你要把它们都吃光光哦。” “你呢?”陆擎之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声音低哑撩人。 “我还要再继续挑选,我刚刚看到楼下的美食区好像还不错,我下去瞧瞧,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明姿画挤出一丝微笑,轻启红唇道。 完她就跑开了,赶下去一楼的时候,明姿画又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啊?我快顶不住了。”她满身的冷汗,一下子应付两个男人,脑细胞都快用完了。 “路上,马上到。”邱少泽正在开车。 明姿画挂断电话,就感觉到一道犀利深暗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 她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司绝琛。 “又去了洗手间?”司绝琛眉宇间染上一股烦躁,脸色看起来特别的硬冷,应该是刚刚找自己没找着。 “我不是跟你了吗?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明姿画假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休息室?”司绝琛蹙起的眉宇渐渐舒展开,阴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的担忧。 “没事,你去应酬吧,不用管我。”明姿画恨不得将他赶紧打发走。 司绝琛正要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音。 “总裁,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 Dnn身着一件抢眼的桃红色晚礼服,脸上是暗紫色鎏金粉晚宴浓妆,浑身散发出浓烈馥郁的香水味,很明显就是有特意精心打扮过。 她嘴角勾起一个自认为最艳丽的笑容,姿态曼妙地走到司绝琛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司绝琛眉头一蹙,神情阴鸷又冷淡,只是微微扫了Dnn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不是你派人给我发的信息,让我今晚陪你参加宴会的?”Dnn自以为是的反问,眼里满是崇拜的光亮。 明姿画心里冷笑一下。 Dnn真是蠢的无可救药,她不是真以为那条让她来参加晚宴的信息,是司绝琛派人发给她的吧? 不过不得不这个Dnn出现的很及时,明姿画正想着该找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呢,没想到她就出现了。 有Dnn在这里纠缠着司绝琛,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明姿画正想转身,司绝琛却警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犀利的黑眸瞪向她,冷声质问:“去哪里?” “啊,我……”明姿画正苦恼着该怎么回答。 一直用期盼眼神望着司绝琛的Dnn,终于发现了旁边碍眼的她。 “明姿画,你怎么在这里?”Dnn满眼的敌意,恨不得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剜出一个洞来,惊叫出声。 “我是陪司总过来参加宴会的。”明姿画耸了耸肩,表情故作挑衅的回答。 “你胡,今晚明明我才是司总的女伴,我看你就是故意混进来,想要勾搭男人的。”Dnn自然是不信,撞见明姿画挑衅的眼神,更是瞬间被激怒了,面色陡然变得狰狞,明姿画在她眼中简直成了不怀好意的狐狸精。 “我有没有胡,你问司总不就得了。”明姿画撒娇的晃着司绝琛的手臂,声音娇嗲,活脱脱一个狐媚子形象:“刚刚琛在宴会上见到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你这个贱人!”Dnn简直看不下去了,胸腔里瞬间涨满了怒火,恶狠狠地瞪着明姿画。 “够了,今晚我的女伴是明姿画,Dnn你先回去吧。”司绝琛不耐地打断,威严地话语,带着不容置喙严厉。 “可是,总裁,这……”Dnn脸色变了又变,神情极为委屈不甘。 她想不通,司绝琛怎么能让自己回去,却要留下一个狐媚子陪着他? 自己比不过表姐张亚男能干,也没有林雪儿的娇美,更不如龚曼丽美艳。这些她都认了,可凭什么明姿画这样的狐狸精,都能入司绝琛的眼,司绝琛唯独看不到她的好呢? “哎呀,琛,怎么Dnn姐也是我的上司,怎么好意思让她白跑一趟呢?我看今晚上还是由她来陪你吧。”明姿画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赶紧退位让贤,把司绝琛推给Dnn。 司绝琛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眼底掀起了一波暗涌,眉宇间阴霾乍现。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推给别人? “谁要你假惺惺了?!”他还来不及开口,Dnn已经怒急了,瞠目指着姿画,完全不顾形象的大骂:“狐媚子!” Dnn一直自诩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向来瞧不起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 而明姿画明摆着是他们总裁亲自安排进来的“关系户”,在她眼里俨然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狐狸精。 之前她也陪过司绝琛出席过这类场合,还没有被如此嫌弃过,如今硬生生被明姿画抢走了陪在司绝琛身边的机会,Dnn心里头的这股怨气怎么都难以下咽。 身边正有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从旁边走过去,Dnn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酒。 下一秒——一杯酒直直地泼到了明姿画的身上,酒水泼在她的肩头,头发和胸口的衣服都湿了一些。 Dnn气急败坏地低吼:“你这个狐狸精,以为自己真的能勾搭到总裁?你别做梦了,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是……”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终止了Dnn歇斯底里的疯狂。 司绝琛怒急,眉头越皱越紧,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 他一把扯过Dnn,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毫不客气重重挥下去。 五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清楚楚印在Dnn妆容精致细白粉嫩的脸颊上。 Dnn瞬间就被打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司绝琛。 “总裁,你……你居然打我?”Dnn捂住自己被煽的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又惊恐又愤怒,更多的是无法置信,她痛苦的叫道。 司绝琛俊脸阴沉,扬声冲站在场边黑色西装打扮的随侍保镖怒道:“人呢?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丢出去!”盛怒下的司绝琛面色阴戾,令人畏惧。 整个宴会厅太大,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仍在中心的舞池,只有他们周围一圈范围内的宾客,在看见这一幕时退开去,站在更远处声议论着。 司绝琛怒火难平,唤来了保镖,立刻命令他们将Dnn丢出去。 Dnn被眼前狠戾无情的司绝琛彻底吓到了,一时间忘记挣扎,只是吓傻般痴痴地盯住司绝琛,一路被人拉出宴会厅。 方才Dnn气得失去理智,手上失控,那杯香槟酒其实并没有全部泼到明姿画的身上,她的晚礼服上沾湿了一片。 明姿画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Dnn被司绝琛的保镖一路拉出去,她脸上没有露出愤怒或是受惊的表情,神色异常的平静。 她刚刚不过是想把司绝琛推给Dnn,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如此冲动,突然就失去理智往她身上泼酒。 也不知道陆擎之在楼上看到没有。 现在Dnn被司绝琛的人带走,她又要一个人应付两个男人。 明姿画深感头痛。 司绝琛见她一直不话,以为她是介意刚才Dnn最后那句话,脸色覆上一层骇人的寒冰。 他在她面前忍气含怒,尽量放缓语气,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明姿画低头看了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被香槟酒弄脏,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司绝琛从一旁拿了一块白色方巾,先擦了擦她发丝和礼服表面上的酒水,他亲手为她整理仪容,心底满满地是疼惜和隐忧。 “走,我带你去休息室。”他面孔沉肃,一只手揽住她,带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明姿画惶惶然地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休息室在二楼,司绝琛这样子陪她上去,很可能会撞见陆擎之。 她忽然停住脚步:“我自己去休息室换衣服就可以,你回去应酬宾客吧。” “不行,我不放心。”司绝琛脸色黯淡,想着刚刚Dnn最后那句话,总觉得她会介意。 “我只是去换身衣服,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明姿画微皱了下眉头,其实她压根都记不起来Dnn刚才了什么。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介意。 司绝琛眼底闪过阴沉的晦涩,用警告的语气威胁她:“再不乖乖听话,我就直接把你抱起,送进休息室。” 他向来得出做得到,明姿画不想闹太大的动静,只能跟着他一路进了电梯里。 好在司绝琛腿脚不方便,得搭乘电梯去二楼,应该不会跟陆擎之撞上面。 他们出了电梯往左拐,就是休息室。 司绝琛伸手推开大门。 明姿画站在门口,催促他先回会场,她一会儿换好礼服就会回去。 他蹙眉:“没得商量。” 手被他拉住,挣脱不开,明姿画心中烦乱,抬眸瞪了司绝琛一眼,不耐烦道:“我想休息一会儿,我想独处行不行?” 司绝琛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介意Dnn刚才的话,心情很糟糕。 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道:“你快点换好衣服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明姿画冲他摆摆手。 待司绝琛走后,明姿画并没有马上换掉这一身的湿礼服,而是擦干了头发,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出了休息室去二层寻找陆擎之。 男人高大笔直的身材,沉稳幽邃,浑身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明姿画一眼就瞧见他了。 陆擎之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一边吃她给他拿的餐点,一边等着她回来。 “陆擎之,你还在吃呢?”明姿画笑着朝他走过去,甜甜的叫唤了他一声。 陆擎之抬头,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一眼就瞧见了她礼服上不太明显的印记,眉头瞬间一皱。 “怎么回事?”他犹如深海的眸沉淀出几许的复杂,声音低沉。 “没事,我刚刚不心撞到一个侍者,他手上端着的酒杯里的洒到我身上了。”明姿画坐下来,淡然的解释。 “我带你去休息室换衣服。”陆擎之站起身,揽住了她的纤腰,幽深的黑眸里散着一股担忧。 明姿画随着他起身,两人去了刚才的休息室。 “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换好!”明姿画指了指门外,让他出去等着。 “怎么,害羞了?”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薄唇边勾着一抹揶揄的笑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谁害羞了?你不出去就把门关好!”明姿画不在意的撇唇,哼了一声提醒他。 反正她的身体陆擎之又不是没看过,明姿画倒是不介意陆擎之观赏她换衣服。 贵宾休息室里,备着几套礼服,这都是为了防止酒会上,有人不心洒了酒水,弄脏礼服而提前准备的,男女礼服各备着几套,尺寸都是国际标准码。 明姿画身上那点香槟酒污渍早就干了,留下一点印记,倒也不是特别明显。 她走过去,在架上取了一条与今妆容相衬的礼服,正准备换上。 “穿这件!”陆擎之突然出声,将另一件相对保守的白色礼服,递到她的面前,一双潋滟黑眸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声音低醇浑厚。 明姿画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的这条礼服,前面是低胸的设计,后背几乎全裸着,跟她身上这件黑色镂空礼服一样的性感迷人。 她轻嗤了一声,才不要听他的呢。 她坚持选择了那件性感的低胸露背礼服,当着陆擎之的面脱掉身上的礼服换上,直接将这个男人的意见无视个彻底。 “你这是在故意引诱我?”陆擎之靠近她,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了,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暧昧气息。 “我有吗?”明姿画美眸一眯,脸色被沁染了一抹薄薄的粉晕,撅高了嘴,无辜的反问。 “不乖!当罚!”陆擎之漆黑似渊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身上的这套礼服,眼底迸发出炽热的火焰。 这条礼裙前后袒露的地方都那么多,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留给他一人独自欣赏的,怎能让其他人一饱眼福? “哦,那你打算怎么罚我呢?”明姿画白皙如藕一般的双臂环住陆擎之的脖子,她没有穿高跟鞋,索性踩在他的高档皮鞋上,微微踮起脚尖,紧贴着他的面颊,魅惑的笑道。 “妖精!”陆擎之伸手揽紧了她的腰身,将她贴近自己的身躯,他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一下子就噙住了她的红唇。 两人在更衣间里吻的如火如荼,唇舌有力的纠缠着,缠绵着,气息密不可分的融在了一起…… 明姿画身子逐渐瘫软,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一场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让她既惊喜又亢奋。 更衣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楼下,司绝琛终于摆脱掉那群难缠的宾客,却发现明姿画还没有回来。 于是再次上了二楼,抓住一个侍应生就问:“有没有看到我太太?” “对不起,先生,没有……不过,更衣室那边好像有动静,听声音好像……好像是有人在偷情!” 司绝琛听完,胸口仿佛有血气在翻涌,虽然他没有震怒,却如一阵锐利寒风一扫而过。 周围突然降温,侍应生只感觉到冰冷降至,放佛被人掐住咽喉,无法呼吸。 107 他把她卖给他 他猛的推开服务生,大步向着更衣间走去。 司绝琛俊脸阴沉的可怕,一股汹涌地怒气聚集在胸口,浑身弥漫着浓浓地阴霾。 他直接抬手,狠狠地撞向更衣室那扇大门! “砰”的一声,更衣室的大门被撞开。 正在里面拥吻的两个人蓦地一惊。 陆擎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住了明姿画,向里面躲闪,他们才没有受到伤害。 否则以司绝琛撞门的速度,他们二人非受伤了不可。 陆擎之跟明姿画不约而同的迅速转头往外看去。 一眼便瞧见:司绝琛,一袭黑衣,气场强大地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抹诡异淡笑地盯着他们。 他,虽然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心里渗寒。 明姿画,你真是好样的,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与陆擎之在这里偷情! 司绝琛怒红了眼眸,眼底燃烧着怎么也浇不灭的熊熊怒火,以及……魔鬼复苏之后嗜血的疯狂。 “你没事吧?”陆擎之护着怀里的女人,很自然的微微弯腰低下头,察看明姿画身上有没有受伤,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语言,都透露出对她的温柔呵护。 “没有。”明姿画冲他摇摇头,回以淡笑。 两人这不经意间的互动,更是让司绝琛嫉妒地发狂。 他全身不能遏制地颤抖,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 “陆擎之、明姿画……”司绝琛愤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双手握紧成拳头,青筋暴起。 这两个人竟然当他的面,眉来眼去,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简直该死该死该死! 如果不是他腿脚不便,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个背叛他的女人给抢回来。 司绝琛一副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恐怖模样,死死拽着的拳头,发出嘹亮刺耳的骨骼交错的声响,分外的阴森骇人。 他分外仇恨地剜着他们许久,阴冷至极地嗓音,沉沉的响起:“陆擎之,怎么你这么喜欢捡我玩过的破鞋?一个林雪儿还不能满足你,现在还打主意到我太太身上来了?” “我只是救了林雪儿,从未承认过她是我的人。”陆擎之眉头紧锁,刚毅英体的深邃五官不带任何情绪,如果不是怕画画误会,他根本不屑跟他解释。 “哼,你现在有新欢了,当然这么!”司绝琛完全不愿意相信,唇畔溢出一抹并不明显的讥笑,神情阴鸷又狠戾,残忍的勾唇:“不过你若是喜欢我太太,我也可以考虑把她卖给你,怎么样?” 闻言,陆擎之一对黝黑深邃的双眼,顿然沉入谷底,迸裂出了犀利晦暗的光泽,愤然质问:“司绝琛,这种话你也做得出来,你还是男人吗?你把画画当什么了?” 司绝琛挑动了一下眉峰,嘴唇边漾着漫不经心的嘲笑,却有些暗沉之色,“我都把她卖给你了,你我把她当什么了?” 明姿画一听这话,漂亮的细眉都拧成麻花了。 什么情况?司绝琛竟然要把她卖给陆擎之? 这混蛋有没有人性? 虽然她也不是他真的老婆,可是他连自己老婆都能出卖,也太灭绝人性了一点吧。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黑眸,透出一丝危险性,足够威慑力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卖给我?司总不会后悔?” 司绝琛低低一笑,神情冰冷而可怕,阴鸷地视线扫过他们:“我既然开了口,当然不会后悔,只不过这个价格嘛,我担心陆总你付不起。” “多少?!”陆擎之眉心一皱,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冰冷着嗓音问。 司绝琛似冷非冷地瞧了明姿画一眼,嘴角划开讥笑的弧度,幽幽开口道:“我记得陆总曾经过,除非我把全部的身家拿出来,你才会让雪儿回到我身边,现在你喜欢的女人在我手上,除非你把你的全部身家拿出来,否则她永远都只是我太太,你以后休想再靠近她。” “你太太?你是不是又想像林雪儿那样,限制她的自由?”陆擎之眼瞳收缩凝聚到一起,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低沉而凝重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问。 “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无关!”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带了无比的锐利之感。 陆擎之薄唇紧抿,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沉稳犀利些,定定的与他对视,低沉稳重的嗓音,极为坚定:“只要是画画的事,就不可能与我无关!” 两个男人激烈对峙着,气氛冷凝到极点。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明姿画受不了的打断,“你们好歹讨论的是卖我,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意见?” “……”两个男人都没有话,目光深沉地睨向她。 “我的意思是,你们如果钱太多,不如分一点给我,这样斗来斗去有意思吗?”明姿画只觉得可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凌乱的衣服,准备出去了。 她挣开了陆擎之,刚走到门口,就被司绝琛拽进了怀里,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搂住了她。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司绝琛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更衣室里响起。 “司绝琛,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更加没资格把我卖给别的男人!” 明姿画冷冷地完,挣开他离去。 陆擎之刚要去追她,却被司绝琛拦了下来。 司绝琛阴郁的眸底,一片森冷,死死地盯住他,警告:“她是我的太太,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陆擎之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语气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你之所以娶她,配合她演戏下去,不就是为了拿她,换林雪儿跟那个招标案吗?” “……”司绝琛没有话,眼眸渐渐暗了下去,冷冽阴鸷的脸颊,绷了紧。 “所以,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的人,所以林雪儿你带走,还有那个招标案我也不跟你再争了,但是你,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陆擎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也冷了些,斜是他的黑眸带了不客气的味道。 完这番话,他追着明姿画离去。 司绝琛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逆着光,表情融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唯独那双俨如野兽般的眸子,死寂般的阴寒。 明姿画从更衣室出来后,就去了二楼的露台上吹风。 反正现在一切都穿帮了,她也不害怕什么了,那两个男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她才懒得理会呢。 明姿画从路过的侍应生那里,拿了一杯酒,无聊的喝了起来。 身旁突然坐下一个男人,陆擎之也拿了一杯酒,倨傲笔直的身姿,像是一尊完美塑像,深邃的眉眼凝视着她,低沉浑厚的嗓音:“就这样甩了司绝琛一个巴掌逃出来,不怕他回去报复你?” “怕他?”明姿画撇了撇唇,不屑一顾的口吻。 陆擎之英俊的脸庞幽深复杂,眸底掠过一抹担忧,低迷好听的嗓音道:“你最近别回去了,去我那?” “关心我?”明姿画挑了下眉,托着下巴朝他笑。 “嗯。”陆擎之低低应了一声,漆黑深邃的眼底荡漾着温柔的光泽。 “他腿瘸了,不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吧。”明姿画不在意的口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擎之顺势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柔而磁性:“等会结束后跟我走?” “好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跟林雪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姿画扯了扯他的领带,饶有兴趣的问。 刚刚听司绝琛跟陆擎之的对话,好像陆擎之曾经救过林雪儿,还不让司绝琛再靠近林雪儿,但他又一口否认跟林雪儿的关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陆擎之漆黑似渊的眸,一瞬不瞬的,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眼底却划过一抹异样的惊喜,好看的唇瓣勾起一个弧度:“怎么,你吃醋了?” “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明姿画哼了一声,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了,她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陆擎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深深的视线睨视她,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写满了认真而深沉的情愫:“其实我跟她……” 他刚要开口,一个柔弱的女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擎之……”林雪儿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整个人娇娇弱弱的跟一朵花似的,让男人忍不住有股保护欲。 她看到陆擎之的时候非常高兴,直接朝他们走了过来,坐在了陆擎之的另一边,明亮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痴迷。 陆擎之表情很冷,又恢复了那个高冷淡漠的他,俊脸已然没有多大表情,只是深邃的眸子始终望着明姿画,看都没有看林雪儿一眼。 明姿画正奇怪着呢,林雪儿怎么这时候出现了,这也太巧合了一点吧,没想到刚一抬头,就撞见她身后的邱少泽。 看到邱少泽的那一瞬,明姿画顿时全明白了。 不用问,这林雪儿肯定是邱少泽故意带过来,帮她解围的。 邱少泽赶了一路的车,已然有些口渴了,他来到明姿画的另一边坐下,拿了她刚才喝过的酒杯,仰头一下子喝下去。 “渴死了!” 他一口气便将一杯酒喝光了,又给自己唤来侍应生,再拿一瓶酒过来。 明姿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邱少泽出现后,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 她跟邱少泽从一起长大,彼此间太熟悉了,就算是偶尔喝对方的酒杯也是有过的,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 “你吃过了吗?”明姿画随口一问。 “还没呢,正打算吃,就被你叫过来了。”邱少泽薄唇轻启,雅痞的姿态,散漫的语气。 明姿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陆擎之还在她身边呢,让他点声。 邱少泽收到她的提示,压低了嗓音,凑到她身边:“怎么样?我没来迟吧?” 他刚才领着林雪儿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没发现司绝琛的身影,倒是在二楼露台撞见她跟陆擎之在喝酒聊,林雪儿马上就扑过去了。 “你还呢,我刚被司绝琛捉完奸,你怎么不早来?”明姿画撇了下唇,声的埋怨。 “哇塞,这么劲爆啊,早知道我就早点来看这出好戏了。”邱少泽弯了弯嘴角,表现出一幅兴趣很浓的样子。 明姿画使劲地揪了一下他的胳膊,没好气地哼声:“来晚了还敢幸灾祸!” “大姐饶命啊,的救驾来迟,罪该万死。”邱少泽连忙求饶,凤眸一勾,折射出一抹无辜。 明姿画见他主动求饶,算是消了气,放过他了。 却不知道他们俩互动的这点动作,全都落入了旁边陆擎之的眼中。 陆擎之没听清楚他们在什么,但见明姿画跟邱少泽熟络的表情跟姿势,那亲昵的模样绝对不是一般的朋友能比的。 他的俊脸顿时阴沉幽暗了下去,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出,让他刚硬而立体的五官,渐渐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就连他旁边的林雪儿,也仿佛感染到陆擎之身上的烦躁跟阴霾,她瞧了一眼陆擎之冷沉的俊脸,目光疑惑的朝明姿画的方向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林雪儿的脸色顿时大变。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指着明姿画,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明姿画正在跟邱少泽闲聊,就见林雪儿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脸色苍白。 她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红宝石项链上。 “怎么了?”明姿画对上林雪儿震惊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眸。 这条红宝石项链,不是司绝琛今带她去的那家时尚店里,送的赠品吗? 看林雪儿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不是的? “你这条项链是谁给你的?你从哪里拿来的?”林雪儿来到她面前,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情绪有些要崩溃的样子,执着地追问。 “哦,这个你得去问司绝琛了。”明姿画挑了挑眉,淡漠的回答。 “难道是琛给你的?他怎么可能把这条项链给你佩戴?”林雪儿扬声,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愤怒地瞪着她。 完后,又瞧了陆擎之一眼,不得不压抑住这股怒气。 明姿画知道她这是在顾忌陆擎之,否则林雪儿这会估计已经朝她扑过来了吧。 看这架势,她脖子上的这条红宝石项链,意义非凡啊。 要不然怎么能让林雪儿看一眼,就那么激动。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呢?”明姿画耸了耸肩,故意套她的话,于是就顺从着林雪儿的话了。 陆擎之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把这条项链给你,你一定是假话骗我,一定是你骗我的!”林雪儿听完她的话后,再也隐忍不住,当着陆擎之的面也爆发了出来,如花的容颜早已失色了。 明姿画无辜的挑眉:“我有必要骗你吗?你觉得不是司绝琛给我的,难道还是我去抢的?” 林雪儿脸色彻底失去了神采,眼圈都红了,眼里含着泪,看起来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端的那叫一个可怜。 明姿画只觉得无语,林雪儿这副可怜委屈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欺负了她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吧?这白莲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太弱了? “不,我不相信,你把项链还给我,把项链还给我!”林雪儿突然激动地朝她扑了过来,苍白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恨恨地瞪着她,伸手就要去抓她脖子上的项链。 明姿画没想到林雪儿看似柔弱的样子,会有这样疯狂的一面,一下子怔在那里。 还好陆擎之及时制止了林雪儿,他扣住林雪儿的手腕,将她拉离了明姿画。 “放开我,放开我,你把项链还给我!”林雪儿似乎还不甘心,奋力地挣扎着,还想朝明姿画扑过来。 明姿画看她这架势,是非要抢到她脖子上的项链不可了。 “这项链我会还给司绝琛的,你想要问他要吧。”明姿画可不想惹祸上身,她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这条红宝石项链绝非赠品这么简单。 这司绝琛不是故意害她吧,明知道林雪儿这么在乎这条项链,还把它成是赠品送给她戴。 就算他想以此来结束自己跟林雪儿的感情,也不要拉她下水啊。 她可不想成为他跟林雪儿之间的牺牲品。 “还给我,你把项链还给我!”林雪儿还在那里崩溃的怒吼,脸上都是泪水,肩膀一抽一抽的样子,极其可怜,又极为的执着。 明姿画看不下去了,给陆擎之示意了一个眼色:“你劝劝她吧,我去下洗手间。” 完先一步离开。 邱少泽看了一眼还在哭闹的林雪儿,目光幽深了几分,转身追着明姿画而去。 待他们走后,林雪儿还在哭泣,那模样很是委屈,眼泪就像断线了的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 “别哭了。”陆擎之有些烦躁的低吼,脸色是万年不该的淡漠,目光始终望着明姿画跟邱少泽离去的方向。 “擎之,你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林雪儿哽咽地咬着唇,一下子扑进了陆擎之的怀里,娇娇弱弱的嗓音。 陆擎之眉头紧皱,不着痕迹地将她拉离自己的怀中,与她保持距离。 “听着,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以后你离我远点。”他低沉的开口,冷绝而倨傲的模样,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是,我……”林雪儿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欲言又止,表情委屈可怜。 就在这时候,一股阴冷的寒气朝他们逼近了。 两人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望去,果然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司绝琛。 “陆总,又这么巧啊。”司绝琛满脸的阴鸷,唇边溢出讥嘲意味。 他本来是看到陆擎之跟另一个女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才故意过来问候。 没想到在看清跟陆擎之拉扯的这个女人的脸色之后,面色狠狠地一震。 “是你?!” 司绝琛脸色紧绷,满脸的不快跟阴鸷。 但不知为何,他再撞见林雪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仇恨。 “琛?”林雪儿脸色复杂,不敢与司绝琛的视线对视,低下头来,心中矛盾交织着。 现在这两个男人摆在她面前,她到底该选择谁,抓住谁呢? 仔细权衡过后,林雪儿还是决定抓住陆擎之。 她装作很柔弱的模样,脸娇柔,无力的向陆擎之依靠了过去,压低声音恳求:“擎之,我突然好害怕啊,你知道司绝琛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马上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见到他。” “林姐,刚才项链的事情,你难道不打算问过司总吗?”陆擎之再次将她拉离自己,英俊的脸庞满是冷硬色泽,语气低沉的提醒。 “我……我……”林雪儿脸色微滞,眼角的余光忘了司绝琛一眼,心里确实有很多疑问想要质问他,却又害怕失去陆擎之这条大鱼。 “司总,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陆擎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淡淡的调开目光,语气不急不缓的。 完他就推开林雪儿,淡漠地离开了。 另一边,邱少泽追上明姿画,拍了下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问:“真的放心啊?” “放心什么?”明姿画慵懒地挑眉。 “刚才那个林雪儿很明显是故意装出崩溃的样子,想要把你赶走,一个人独霸陆擎之。”邱少泽幽深地笑道。 明姿画歪了歪唇:“这么拙劣的伎俩,我早看出来了。” “那你还走?”邱少泽眸色深了几分。 明姿画冷哼,“我还不是想趁此机会,让你全身而退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邱少泽惊讶的问:“我不是为了帮你解围,才把林雪儿领来的。” “姐姐就是知道你为了我好,刚才陆擎之恨不得杀了你的表情的时候,我才拔刀相助,救了你一条命啊。”明姿画揽着他的肩膀,一副仗义的模样。 108 当他面碰她又如何? “有吗?看来你最近很受欢迎嘛。网值得您收藏……”邱少泽黑眸微闪了一下,俊脸上是调笑的表情。 他刚才也没有对画画怎么样吧?陆擎之这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哼,那还用,你的情敌队伍又壮大一枚。”明姿画挑起嘴角,玩笑着开口。 因为刚刚邱少泽他没吃东西就过来了,明姿画带他来到自助餐区,拿了两个餐盘,自己一个,另一个递给他。 “不过姿画,你没觉得陆擎之很熟悉……”邱少泽一边挑选着食物,一边试探地提醒。 “熟悉?”明姿画眨了眨眸子,理所当然道:“我跟他当然熟悉。” “不是,我是……”邱少泽正想些什么,这时候他们身旁已经有人认出他来了。 “这不是邱少吗?” “咦,好像真的是邱少。” 那几个人走上前来,主动跟邱少泽问候握手:“邱少,幸会幸会啊。” 邱少泽不得不先应酬这几个人。 明姿画对他无奈地耸肩,只能先去另一边一个人享用美食了。 她晚餐习惯吃的很少,所以拿的也不多。 明姿画很快解决了盘中的餐点,抬头望过去,就见邱少泽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已经换成美女了。 见少泽正跟那几个女人聊的很欢,明姿画也不便过去打扰。 她跟邱少泽有过约定,但凡他身边有美女的时候,只有他给她暗示之后,她才需要过去。 假装未婚妻,把那些女人赶走。 如今看样子是用不着她过去演戏,就让邱少泽好好的享受一段跟美女的浪漫时光吧,她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 明姿画站起身,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宴会上哪里都是人,她只好去宴会外面的花园里。 花园很大,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泳池,池边有些遮阳篷和躺椅,四周都是一些花房、树木、盆景。 明姿画刚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来,却听到女人高昂的叫声。 “刘总,轻点,会有人来呢,听见怎么办?……” “怕什么怕!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莫名熟悉的男声。 明姿画猛地抬头望过去,就见对面泳池边的躺椅上两具交缠的身体正在奋力表演“活春宫”。 这火爆劲,明姿画根本连眼睛都来不及遮,愣是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而春宫的男主角,似乎也看到了她,那犀利肃杀的眼神顿时朝她飞射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是一怔! “刘希铭!” 明姿画一下子认出这虎背熊腰的男人,眼瞳顿时一缩,心更是颤抖了一下。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而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刘希铭立即推开身上的女人,从躺椅上下来,朝她追了过去。 “明姿画,你给我站住!” 他粗声粗气的吼道。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听他的,反而跑得更快了。 她深知刘希铭有多恨她,她若是落在他手上肯定会生不如死,怎么可能停下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刘希铭既然发现了她回国,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明姿画无奈之下,只能朝人多的地方跑去。 邱少泽! 对,找邱少泽! 明姿画第一个反应,就是找邱少泽帮忙。 可是她来到邱少泽之前所站着的位置,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再回头望过去,刘希铭已经追过来了。 明姿画来不及多想,继续逃跑。 还没跑两步,就撞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 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气味,让明姿画蓦地一怔,抬起头来对上陆擎之深邃如渊的眸子。 “怎么了?跑那么快干什么?”陆擎之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她,英俊的面色有着淡淡的疑惑,富有磁性地嗓音询问道。 “没、没什么。”明姿画僵笑着摇了摇头,刻意拉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肯定不能告诉陆擎之太多,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吧。”陆擎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立体分明的脸庞,充斥着淡淡的笑意,他薄唇轻启道。 “啊?现在就回去啊。”明姿画黑眸幽幽,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如再待一会吧,我刚才在那边遇到几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再来找你。” 完她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刘希铭一直跟随着明姿画,见她跟陆擎之打招呼,他也暂停下来。 这会见明姿画跑开了,他又追了上去。 明姿画早知道刘希铭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刚才她才赶紧跟陆擎之敷衍几句,离开。 她不想把陆擎之也牵扯进来,这是她跟刘希铭的个人恩怨。 刘希铭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也不想拖其他人下水。 刘希铭隔空对她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她跑不掉的。 明姿画懒得理会他,心里着急,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跑。 她故意找人多的地方,知道刘希铭不敢在这种场合乱来。 只是招惹上他这种人,甩掉他这头大狗熊,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明姿画突然灵机一动,看着自己身上的这条裙子,准备收买一个女侍应生,跟她去更衣室换身衣服。 以此来转移刘希铭的目标。 没想到她刚从二楼露台走向休息区,突然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林雪儿冲出来跟她撞了个正着。 “唔……”明姿画被她撞的吃痛了一下,抬眼一看,林雪儿满脸的泪水,眼眶都红肿了。 “林姐,你没事吧?”明姿画忍不住问,面带疑惑。 她记得刚刚她和邱少泽离开的时候,林雪儿是跟陆擎之在一起的。 怎么刚刚她撞见陆擎之是一个人,林雪儿却一个人从休息间里出来呢? “你……哼!”林雪儿瞪向她,眼里满含恨意。 明姿画被她这个表情怔住了,自己没有惹到她吧?这白花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模样,干什么? “哎!”明姿画还来不及开口,林雪儿已经自顾地跑开了。 她正纳闷着,就撞见了从休息间里出来的司绝琛。 司绝琛阴沉地坐在轮椅上,俊脸的轮廓看起来特别的冷硬,眼睛里隐隐渗着寒意,周身仿佛缠绕着黑色的瘴气。 明姿画只扫了他一眼,立即感到一道阴冷的危险寒光,利剑般朝她射来。 她浑身一颤,顿时觉得芒刺在背,无数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往她脖子里灌。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转身逃走。 虽然刘希铭很有可能在前面堵她,可是被他抓到,总比死在司绝琛手上强吧。 明姿画可没忘记,就在前不久司绝琛还扬言要把她卖给陆擎之呢。 万一让他发现了她跟刘希铭的恩怨,司绝琛决定把她卖给刘希铭这头狗熊作为惩罚,她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住!”司绝琛先一步喊住她,声音阴冷。 明姿画脊背一僵,赶紧表明立场:“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算她撞见他跟林雪儿一前一后的从休息间里出来,也确实没看到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来!”司绝琛满脸的阴鸷,目光如炬地瞪着她,威严地嗓音命令。 明姿画无奈的转身,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连忙摘下来,递还给他。 “刚才林姐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你还是把这条项链还给她吧。”明姿画为了自保,主动识趣的道。 “……”司绝琛的眉头更加紧蹙,冰冷的寒眸迸裂出一丝丝阴鸷色彩,寒戾叫人闪躲不及。 明姿画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错话了,她都已经主动归还项链了,司绝琛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个,你放心,你跟林雪儿的事情……我绝对会为你保密的。”明姿画抿了抿唇,十分大度的对他:“就算你还想跟她在一起,我也保证不会搞破坏。” “哼,你想把林雪儿推给我,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跟陆擎之在一起了?”司绝琛冷冽的讽刺,双眼被浓浓的不甘跟嫉妒覆盖着,阴鸷得犹如渗出了黑色戾气。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不是一直想要林雪儿吗?”明姿画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又暗又沉,几乎能刮下一层厚厚的冰渣。 那眼神,犀利、幽深、危险,迸射出可怕的暴戾红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明姿画,你休想摆脱我,跟陆擎之在一起!” 他狠狠地剜着她,暴怒地留下一句话,滑动轮椅离开了。 由始自终,司绝琛也没有接过明姿画递给他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明姿画瞧着他离开的阴暗背影,不由的纳闷。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好心自觉地把项链还给他?他竟然还冲她发火? 他不是最爱林雪儿吗?刚才干嘛还惹哭人家? 明姿画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反正司绝琛这个人变态无常,言行举止就不是他们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明姿画耸了耸肩,刚想转身离开,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一个人影现身。 “啪啪啪!”刘希铭连拍了三个掌声,表情恶劣又玩味:“没想到多年没见,明大姐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你在偷听?”明姿画狠狠地皱眉。 “我不用偷听,也知道你现在是司太太了,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关心你?你哪一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回国隐婚嫁给司绝琛这么大个事,还想瞒我?”刘希铭轻嗤出了一声,眼神一凝暗光波动,勾唇冷笑道。 “你混蛋!”明姿画握紧了双拳,厌恶地冷下脸来。 这混蛋如此关注她,绝对没好事。 “我这不是特别关心你吗?你连司绝琛那样的残废,都愿意接近,当初你怎么就不愿意接受我呢?”刘希铭凑近她,突然揽住她的纤腰,薄唇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明姿画震惊的瞪大双眼,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这还在宴会上他也敢对她胡来。 她登时就厉喝出声,“刘希铭,你放开我!” 刘希铭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口吻:“这会没了费思爵,看谁还能护着你。” “你是不是没有被费思爵揍够,还敢打我的主意?”明姿画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愤怒地吼道。 刘希铭眯起了黑眸,手放肆地抚摸上她的脸蛋,勾了勾唇冷冷地开口:“我当初为了你,可是被费思爵废了下半身啊,这些年我在国外遍访名医,花了数不清的钱才好不容易接了起来,你我可能轻易放过你吗?” “那是你自己活该!”明姿画呸了他一声,面色清冷,毫不客气的冷嗤。 “我活该?那也不是为了你这个骚娘们!我早就过了,我一定会得到你,现在我们都在国内,费思爵又在国外,再也没有谁能够阻挡我得到你了。”刘希铭眼里迸发出炽热的光亮,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又邪恶的笑道:“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 明姿画被他恶心的够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愤怒地挣扎起来:“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最好把司绝琛也一起叫过来,让大家看看我是怎么玩他老婆的!”刘希铭毫不在乎,眼里充满了讥嘲之意,邪恶得意的模样,讽刺得很,扬着眉。 “你!”明姿画脸色一滞,瞬间意识到这混蛋是早就调查好了,她现在的处境。 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司绝琛面前暴露身份,必然不可能在宴会上喊叫,所以才有恃无恐。 深吸一口气,明姿画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停止了挣扎,跟他理智的谈条件:“你要多少钱?” 刘希铭顿下了动作,低着头贴近她的耳畔,薄唇冷冷地一掀:“费思爵把我那废了,害我这些年都不能人道,光是在国外的花销就是价,更何况还有医疗费、护工费……” “我给你五千万,我们之间两清,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明姿画给他报了一个数字,冷冽的地打断了他的话。 “五千万?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乘以十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刘希铭眸底的光芒沉了一沉,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作为惩罚。 明姿画冷嗤一声,表情很冷:“你是痴人梦,就五千万,你爱要不要。” “你男人那么多,又都那么有钱,只要你开口,害怕没有男人给你钱吗?”刘希铭表情无赖,薄唇继续往下:“你现在可是司绝琛的太太,就算你们是假结婚,不是还有陆擎之吗?” 明姿画指甲狠狠刺进手心,猛然推开他站起来,一脸的决绝:“你少打他们的主意,我跟他们不过就是普通床伴关系,还没有到可以随便借给几个亿,拿给你白花的地步,我现在手头上就五千万,你要是要的话,咱们的事情就两清了,你要是看不上这五千万,那就去问费思爵要赔偿去,看他会不会给你一毛钱,反正你那里又不是我打的,你要赔偿也该去问费思爵要去。” 她就不相信刘希铭会有这么傻,敢开口去问费思爵要赔偿,除非他想被再打一顿。 “你的没错,我那里是费思爵废了的,可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刘希铭邪恶的眯眼,眼里闪过一丝的算计:“你司绝琛或者陆擎之若是知道你跟费思爵玩过,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明姿画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这个来要挟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点。”她索性直接挑明了问。 刘希铭突然大笑,笑得很嚣张,气焰很盛:“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五千万就当是我的医疗费,我收下了,不过你在国内这段时间必须做我的情人,仍由我玩弄,随传随到,看我这口气能不能消下去。” “禽兽!”明姿画怒不可遏,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 “怎么,不愿意啊?你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费思爵能上你,陆擎之能上你,我就不能是吧?”刘希铭心里郁结着怒气,眼神极其阴霾,勾唇不屑地问:“你是嫌弃我钱少,不想跟我玩,还是觉得我那废了,跟你玩不起来?你放心,我那里已经治好了,绝对能让你玩到爽!” “啪!”明姿画毫不犹豫扇了他一个耳光,眼里有着冷厉地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信不信我也能把你再废一次!” “贱人,你敢打我!”刘希铭眼瞳骤然骇人地收缩凝聚到一起,整个人仿佛处于了凌乱而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状态,瞬间眼底迸裂出丝丝可怕阴鸷的光泽。 明姿画并不惧怕他,像刘希铭这样的禽兽,欺善怕恶,越是畏惧他,他反而越嚣张。 “你想抖漏出我的丑事,行啊,有种你去啊!就算费思爵在国外,现在治不了你。不过别忘了,你也有不少丑事跟把柄在我手里,你不想坐牢的话,就尽管去好了。” 本来她看在当初他因为自己被费思爵揍的够惨的份上,还想赏他一点钱,把这事给摆平了。 没想到这混蛋给脸不要脸,居然还敢打起她的主意。 看来他是没有被费思爵揍够,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费思爵彻底废了他,让他现在连那样的心思也存不起来了。 明姿画完就转身,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唇舌。 没想到刘希铭并不甘心,他伸手去扯明姿画。 没有抓住她的人,却是把她的礼服肩带给扯断了。 只听“嘭”的一声,明姿画的礼服散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头和大半个诱人的身子。 她大叫不好,赶紧用手遮住胸口,却忽略了身后的男人。 刘希铭本就对她心存歹意,如今看到这样的美景,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他可没忘记自己下半身是怎么被费思爵打残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如今他好不容易医治的差不多了,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时间跟精力,若是不能尝到这个女人的滋味,他岂不是亏了。 刘希铭从身后扑过去,拥住明姿画就疯狂的亲吻。 明姿画奋力地反击,恶心的闪躲,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 刘希铭到底是男人,力气比她大很多,抓住她就一顿狼吻。 明姿画身后是栏杆,栏杆底下就是露的花园泳池,她不敢太激烈的反抗。 “放开她!” 两人正在拉扯之中,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极致阴冷地嗓音。 司绝琛周身涌动着凛冽寒冷的黑色瘴气,恍若刚刚从最黑暗的地狱踏至而来,俊脸分外的阴森可怖。 刘希铭看到来人是司绝琛,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瞬却有恃无恐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瘸子!” 刘希铭勾唇冷笑了起来,得很挖苦,很讥讽,脸上满满的全是鄙夷。 “司绝琛,我就是当着你的面,上了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再一遍!”司绝琛凛声呵斥,那愤怒的模样,就像火山爆发。 “我再一遍又如何?你一个瘸子,能奈我何!”刘希铭根本就没有把司绝琛放在眼里,轻蔑地藐视了他一眼,抓紧了明姿画的身子,将她抵在栏杆上,又是亲又是摸。 司绝琛勃然大怒,被刺激地全身都在哆嗦,倏然冲过去抓起刘希铭就是一顿猛打。 刘希铭被揍了先是一懵,随即开始反击,将司绝琛的轮椅都踹翻了。 司绝琛跌倒在地上,他又狠狠地在他的腿上踹了两脚,不屑冷嗤:“没用的废物!” 完抓起明姿画的手,让她跟他走。 明姿画哪能让他如此欺负自己啊,直接跳到刘希铭的身上,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死咬住,任凭他如何捶打、如何谩骂、如何推甩,明姿画就是不放。 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一颗又一颗滴落。 刘希铭疼得嗷嗷惨叫,感觉自己的一个耳朵就要被她咬下来了。 “你个臭婊子,简直找死!”他抬起另一只肥硕的熊掌,一巴掌就重重地抽在明姿画的脸上,怒气冲地嚎叫。 明姿画被他扇的头晕眼花,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身子飞出了栏杆,坠落下去…… 底下是二米多深的游泳池。 扑通…… 溅起一池水花,明姿画几乎是像毫无浮力的石头一样直接沉到池底。 109 他是蔷薇山庄的主人 司绝琛的保镖已经赶到,把刘希铭按倒在地上,围起来一顿猛揍。网 “老板,您没事吧?”其中两个保镖将司绝琛扶回轮椅上,恭敬地询问。 司绝琛脸色森寒,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猩红地目光惊骇地盯着栏杆下方,暗哑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喊:“救她,快去救她!” 几个保镖互视一眼,从未没见过他们老板如此的狼狈失态过。 楼下的游泳池,池底铺着五彩的镶边石块,印着摇摆的波纹像是碎掉的钻石,泳池周边镶嵌的金边马赛克。 在月光下,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缸。 明姿画坠落下去,手脚胡乱挣扎,却怎么也浮不起来。 她身上的礼服裙摆像伞一样在水里撑开,而肩带已经被刘希铭扯断,整个上半身的布料失去束缚力,直接从胸口开始散开。 明姿画连忙用一只手摁住胸口,嘴里不断地呛水,耳边却能清晰地听见岸上人的尖叫声,奔跑声,甚至还能听见相机的闪光声。 “老板,老板……您别冲动……”楼上的几个保镖拼命拉扯着司绝琛。 “滚开!”司绝琛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深暗地眸子直直的望着游泳池底的那抹纤影,好似疯了一般,惊惶地就要跳下去救她。 “老板,老板您的腿……”保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他。 司绝琛的双腿残疾,若是这样跳下去,不但救不了人,自己都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才拼命地扯住他。 “滚!”司绝琛只觉一股怒火,疯狂飙升至头顶,猩红着双眼,难堪的大吼。 他俊脸阴沉的吓人,那双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 “老板,您冷静一点,您不能下去啊,我们去救人……”保镖们正要跳下去。 只听楼下的泳池传来“噗通”一声,紧接着是岸上有人一遍遍喊:“陆总……陆总……” 明姿画那时候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手也渐渐松开胸口的礼服。 恍惚间仿佛看到有人往自己这边游,不断扑腾出来的水花遮掉了她的视线,再有感觉的时候是因为缠过来一条手臂,直接从后背绕到她的前胸。 胸口的裙子已经完全松掉,他手臂缠压的地方刚好是她的胸口。 “唔……”明姿画无力的挣扎,喉咙口发出悲鸣。 ,干脆直接让她死在水里吧。这样被拉上岸也是半裸的吧,岸上此时应该有不少的记者和摄像机正等着抓拍她狼狈的一幕。 “唔……唔……不要……”她半浮半沉地喊,伸手去推身后的人。 没想到胸口那双手将她箍得更紧。 “听话,别怕,他们什么都看不到!”陆擎之微微气喘却依旧带着某种安定人心力量的声音,浑厚有力,像是从堂传来。 明姿画想回头看他一眼,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转身。 知道是陆擎之救了自己,她总算安心一点。 身子被他带着又往上浮了一些,然后胸口那双手消失了,陆擎之在水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住明姿画的前胸。 就那样半搂半推地将她带上了岸。 岸上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人,摄像机追着明姿画跑。 明姿画全身湿透,剧烈咳嗽,身上裹着陆擎之的外衣,被他横抱在怀里,穿过草坪和台阶,也穿过千百人群和目光。 “陆总?” “叫私家医生,去家里等我。” 这是明姿画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和威慑力。 陆擎之拥紧了怀中的女人,不理会现场的混乱,快步出了宴会厅。 司绝琛在二楼,眼睁睁的看着陆擎之抱着明姿画离开,神情阴鸷又冰冷,手死死地攥紧,手指骨节都泛白了,心情霎时弥漫着一股深深地阴霾。 暗沉地眼底有丝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充斥着一股胀痛刀绞的感觉,却偏偏叫喊不出,也发泄不了。 低头看着自己毫无知觉地双腿,他忽而不知道是该自嘲还是该讥笑什么。 或许刚刚刘希铭骂的对,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凭什么保护她? 明明他也想救她,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救走。 司绝琛忽然癫狂的大笑,眼底充满了抑制不住的自嘲跟愤怒,拼命地用力锤打自己的双腿。 “老板……”保镖们被他这个动作吓住,想要上前阻止,又碍于司绝琛身上散发出的黑色般危险怒气,让人不敢靠近。 司绝琛情绪极其激动,手上的力道一再的加重,双腿都被他捶出了血来。 空气中弥漫着腥重的气息。 保镖们都不忍往下看。 他们都知道司绝琛手段凶残,灭绝人性,没想到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最后还是林雪儿冲过来,打断了他的自残行为。 “琛,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林雪儿瞧见这一幕,只觉得胸口一窒,浑身都在颤抖。 司绝琛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刚才的那一幕,心里翻涌着巨浪。 “你们还不快送他回去,叫医生来。”林雪儿大喊一声,满脸的焦急。 那些保镖见她这么,忙冲上前去,将司绝琛抬回去。 * 漆黑的夜,车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 低调奢华的黑色豪车稳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市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市富豪的聚集地——蔷薇山庄。 蔷薇山庄是市的富豪区,里面遍布着各种高档的洋房别墅,造价昂贵奢华,每位业主都是显赫身份。 觑见豪车的特殊车牌,警卫迅速把大铁门依次打开。 等到车子进去之后,又一层一层的关上。 进了山庄后,豪车一路畅通无阻,沿着大道直达山顶,在那栋古堡式的雄伟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 陆擎之下车,抱着怀里昏迷过去的明姿画,迈步走入别墅。 刚才接到电话,管家关婆婆早早就叫来一大群私人医生和护士,心急如焚,在门口转来转去。 只听见陆擎之吩咐她把医生叫来,再无其他。 管家完全不知道是陆擎之受伤了,还是其他人。 在等待的半个时里,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直到看到主人的豪车在山顶别墅外停稳,她便领着女佣出来迎接。 管家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回来,微微一怔。 再一看那女人竟然还在昏迷,连忙招呼着医生和护士上楼…… 三楼,处处透着生机的绿色豪华主卧中。 明姿画被陆擎之亲自放在那张四周被鲜花跟植被包围着的大床上。 医生们赶紧围上去,为明姿画救治。 陆擎之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俊美的脸庞很平静,但是深邃的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大床上的人的动静。 毕恭毕敬跟进主卧的管家,站在陆擎之的身侧,视线不自觉地落向自家主人还在滴水的黑发和衣服,她不禁皱眉。 自打蔷薇山庄建成之日,她就跟着主人入住这栋山顶别墅,照顾陆擎之的生活起居,长达八年之久。 一向对自己的穿着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的陆擎之,时时刻刻都是光鲜亮丽,衣服整洁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褶皱。 有轻微洁癖的他,眼里融不下丝毫的瑕疵,或是差错。 但,此时此刻的他,裁剪合体的价西装,被水浸的又湿又脏,雪白的打底衬衣,更是皱巴巴的,衣袖和胸前,全是湿漉漉的…… 管家声提醒道:“主人,您先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掉吧,一直穿着湿衣服,如果感冒了,怎么办?!这里有我照顾这位姐呢,不会有事,她醒了,我通知您。” 言毕,管家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女佣。 女佣见了,立即转身去衣帽间帮陆擎之拿换洗的衣服。 而陆擎之,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稳如泰山般,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然后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正在忙碌替明姿画诊治的医生和护士…… 二十分钟后。 医生替明姿画做了全身的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转身恭敬地看向陆擎之:“这位姐只是暂时昏迷了,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出去吧。”陆擎之脸色刚硬着,不耐烦地挥挥手。 医生跟护士迅速离开,只留下管家跟几个帮忙打下手的女佣还在房间里。 “你们也出去吧。”陆擎之盯着半掩的房门,沉寂片刻,对着其他人沉声吩咐道。 “……”管家蹙眉,担心陆擎之一直穿着湿衣,生病感冒,想要再次提醒,但是,又害怕激怒他,最后,她只能恭敬地颔首,“是!” 然后领着女佣,谨慎退出主卧。 房门,轻轻合上的刹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陆擎之,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他站起身,轻步走向大床,漆黑如幽潭的眼眸,直直盯着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的女人。 瞄到明姿画湿漉漉的衣服,还紧贴在身上,手上和脖子上等等部位,残留着泥垢,于是陆擎之没有迟疑,直接转身走向浴室。 再次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盆温度不冷不热的清水,一条柔软舒适的毛巾。 单膝跪在床边的绿色草绒地毯上,陆擎之耐心又仔细帮明姿画脱去全湿了的礼服外裙,然后拿起毛巾心翼翼的擦拭着肌肤上的水珠和污垢,一点又一点,动作既轻缓又温柔,格外的心翼翼。 帮她收拾干净后,陆擎之依旧没有去换衣服,而是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不动,久久凝视着陷入沉睡的女人。 他幽深的眸光,映着昏黄黯淡的灯光,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此刻的明姿画,安静的躺在床上,就跟一个熟睡的瓷娃娃一般。 呼吸,缓慢而均匀。 睡容,恬静而美好。 她的嘴唇,嘟嘟嘟着,会时不时可爱的蠕动一下。 陆擎之有些恍惚,似乎到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在自己的身边。 * 明姿画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头脑昏昏沉沉的。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郁郁葱葱的花板,和茂盛的植被。 她差点以为自己身在热带雨林中。 明姿画惊呼一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再次确定了,自己没有在做梦。 她“唰”的一下子坐起来,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豪华宽大的房间里,满目的绿色植被。 自然生长的茂盛的树木近在咫尺,绿绿的叶子向着阳光生长。 窗口藤蔓蜿蜒,挟着葱郁的叶片,径自爬上墙头。 大床的四周满是鲜花跟绿叶,上方有一条快延伸至墙边的胡桃木隔板,上面摆满了型的植物盆栽。 地板是木质的,家具也是木质的,绿色像是草丛一样的地毯铺在地面上,看上去就像是绿色的草地。 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树木,遍布着整个豪华的房间,让这里充满了生机,和生命力。 明姿画感觉自己掉进了绿色的丛林里,清风将窗帘白纱轻轻吹起,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温暖又舒适。 “这太神奇了!”明姿画低声赞叹道,她完全被这个房间精巧的设计和绿色自然的美丽所震撼。 从来不知道房间可以布置成这样,这里简直跟绿色丛林中的堂一样,明姿画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棉质睡裙,不是昨晚的礼服。 明姿画敲了敲脑袋,这才猛然回忆起昨晚落水的一幕。 她模模糊糊有印象,好像是陆擎之救了自己。 幸好他救她上岸的时候,知道用衣服裹着她,否则她就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既然是陆擎之救了她,那这里是哪里? 难不成是陆擎之的家? 明姿画疑惑的下床,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她脚踩在绿色的草绒地毯上,打开了房门,出去。 明姿画再次被震撼到了。 走廊里依然是各种新奇的植物,就连墙壁也是绿色的植物墙,楼梯的扶手缠着一圈又一圈的藤蔓。 明姿画新奇而诧异地观赏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自己误闯进了热带丛林里,眼睛四处好奇的打量着。 陆擎之是仙人吗?他的别墅里怎么会跟葱郁的丛林里一样? 明姿画边想着边下楼。 发现一楼有不少佣人正在忙碌着。 “你们心一点,这些植被是大少爷派人从亚马逊最新空运来的,轻拿轻放,碰坏了你赔不起!” “你是新来的吗?这些鲜花要怎么保养你不知道?跟你了多少遍了?鲜花的根部要斜着剪口,这样吸水部位大,能够更多地吸收水分,保持持久的新鲜。” “你,在看什么,干活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 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慌忙把看向明姿画的目光移开:“关婆婆,那位姐醒了……” 被叫关婆婆的女人,大概5岁左右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发整齐地挽成髻别在脑头,穿着素净,眼睛也很有神,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一看就知道是这栋别墅里的管事的。 她听到佣人的话后,又厉声嘱咐了几句,这才把目光望向旋转楼梯上的明姿画。 “姐,你醒了?”关婆婆在几个女佣的簇拥下,走到明姿画的面前。 “嗯。”明姿画点点头,目光打量着这个处处透着绿色生机,遍布着花草植被的丛林式别墅。 关婆婆一个眼神扫过去,示意其中一个女佣去通知陆擎之,他带回来的这位姐已经醒了。 然后认真的询问:“姐,你睡的还好吗?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为您重新检查一下?” “不需要,我好着呢。”明姿画目不转睛地看着别墅里各种新奇的植物,简直目不暇接了。 “姐,这是主人吩咐给您炖的补汤,补气化瘀的,可以给您调养身子。”关婆婆着,一个女佣已经端着一碗汤盅来到她的面前。 明姿画视线移到这个白玉汤盅,低头看看碗中不明物质的东西,微微皱了一下眉,犹豫着要不要喝。 “你们主人是陆擎之吗?”她谨慎地先问了一句。 关婆婆微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直呼他们主人的名字。 她很快回神,点了点头:“姐,你赶紧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明姿画确认这里是陆擎之的地盘,也就放心的接过汤盅,一口气喝下。 没有苦涩的味道,倒是有些清凉的感觉,喝下去很润喉,立即感觉口气清新了不少。 关婆婆又立即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主人了,主人应该马上会回来。姐你可以在别墅里随便逛逛,或者回房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是这里的管家关婆婆。”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参观了。”明姿画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 关婆婆立即侧身,恭敬地回答:“姐,您请便!这里所有的房间,您都能参观,除了顶层的储物间。” “嗯?”明姿画微怔,难道储物间有什么秘密? “那里除了少爷,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入内。”关婆婆为难的解释。 明姿画点点头,在别墅里好奇地观赏起来,一个个新奇的植被,刷新了她对植物的认识。 客厅的边角还摆放着一只巨大的玻璃生态缸。生态缸的设计很是考究,山石嶙峋,枝杈交错,繁茂的水草泛出莹莹绿光,银色鱼在其间飞窜。 好奇心驱使,明姿画又上了楼,准备去顶层的露台上看看。 里面都已经绿化的这么好了,那外面的露台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经过顶层储物间的时候,明姿画发现那里果然上了锁。 看来除了陆擎之,没有人能入内,她也不想进去。 这整屋子的奇异花草,已经够让她惊奇的,一间储物间还真吸引不了明姿画多少的兴趣。 来到顶层的大露台,果然不负她所望。 这里简直与热带丛林无异,栽种着各种树木,摆满了大的盆栽,有巧可爱的多肉,也有硕大的观叶树木,一些开着零碎花的垂挂型植被被悬在高处,别有一番自然风景。 明姿画现在对陆擎之真是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他对植物这么有兴趣,还这么崇尚自然美景。 简直把热带丛林搬回自己家里来了,实在太神奇了。 他这种匠心独运的居家风格,和她那种毫无品质只知道选择豪华昂贵居家饰品的相比,不知道高出多少个层次。 明姿画尴尬的搓了搓手,看来她确实是没品外加土豪了。 跟陆擎之这种仙人相比,她太俗气,太凡人了。 羡艳地参观完顶层大露台,明姿画掏出手机,熟稔聚焦,拍下一切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刚想在这样奇幻自然的高逼格场景里拍几张自拍照,上传朋友圈,突然明姿画惊讶的发现,这露台后面的风景有些眼熟。 明姿画不由的挪动脚步,走到露台边往下望—— 霎那间,她瞪大眼睛。 因为眼前的风景,她实在太熟悉了。 这不是蔷薇山庄吗? 之前因为露台上种满了各种植被树木,明姿画的视线被遮挡,没有看清楚,现在她来到了露台的栏杆处,站在那里不仅可以清楚的俯视整个蔷薇山庄的美景,甚至还能够无遮挡的观赏整个市。 一个震惊地想法冒上她的脑海—— 难道这里就是蔷薇山庄山顶的那栋古堡式的建筑? 而陆擎之就是蔷薇山庄的主人? 明姿画简直难以置信。 蔷薇山庄是市的富豪聚集地,几乎所有的有钱人都在这里购置了独栋别墅。 整个山庄占据着市最好的地段,依山傍水,风景极佳,蜿蜒的山路上,分布着各具特色的高档别墅。 她老爹送给她的那套只是在山庄b区山腰上的一栋花园洋房别墅。 沿着大道越往山上,风景越美,别墅也就越高级。 在山顶的那一幢,是整座蔷薇山庄最大最雄伟的建筑,据是蔷薇山庄的主人的私人物业之一。 透过雕花大门,可以看到那栋古堡式的建筑在树林中若隐若现。整个山头都是属于这一家的,远处还能看到山下的海岸,可以这里是整个城市风景最美的地方,却是属于私人的领地。 明姿画一直很好奇,这栋山顶古堡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多么有钱才能拥有整个蔷薇山庄,住在这山顶最高处俯瞰着整个市? 没想到这栋山顶古堡的主人,竟然是陆擎之! 110 送她叮叮的仰慕者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邱少泽打来的,之前还有好几个他的未接来电。 “喂,少泽?”明姿画拿起电话接听。 “姿画,你现在在哪?要是在陆擎之那里就千万别出来。”邱少泽着急地嗓音传来。 明姿画一怔,邱少泽是如何知道她在陆擎之这里的。 但转念一想,昨晚她被陆擎之从泳池里救上岸,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抱着她离开的,邱少泽知道她现在在陆擎之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嗯,我就在他家啊,怎么啦?”明姿画挑了挑眉问。 “出事了,你赶紧上网看看。”邱少泽急躁地喊道。 明姿画怔了一下,立即挂了电话,用手机上网。 刚登录到微博,就看到头条的醒目标题——某个想要卖身上位的绿茶妹。 明姿画太阳穴突突一跳,赶紧点开这条微博。 然后就看到一段视频,是昨晚她跟刘希铭纠缠的那一段,从刘希铭叫她宝贝儿开始录,到明姿画开出价格来打发他,一直到刘希铭搂着她又亲又摸的。 其中两人对话中凡是牵扯到其他人的,都被掐掉了,断章取义的结果就是明姿画跟刘希铭纠缠不清,让人对两人之前的关系很是浮想联翩。 尤其是刘希铭强吻她非礼那段,由于拍摄的角度问题,看不到明姿画的挣扎,反而更像是她在跟他接吻。 视频里,刘希铭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又邪恶的笑道:“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 明姿画看上去是挣扎起来:“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刘希铭毫不在乎,满脸的兴奋,扬着眉。 “你!”明姿画脸色一滞,深吸一口气,她停止了挣扎,跟他理智的谈条件:“你要多少钱?” 刘希铭顿下了动作,低着头贴近她的耳畔,薄唇冷冷地一掀:“……” “我给你五千万,我们之间两清,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明姿画给他报了一个数字。 “五千万?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乘以十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刘希铭眸底的光芒沉了一沉,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作为惩罚。 明姿画冷嗤一声,表情很冷:“你是痴人梦,就五千万,你爱要不要。” “你男人那么多,又都那么有钱,只要你开口,还怕没有男人给你钱吗?”刘希铭表情无赖,薄唇继续往下。 明姿画指甲狠狠刺进手心,猛然推开他站起来,一脸的决绝:“你少打他们的主意,我跟他们不过就是普通床伴关系,还没有到可以随便借给几个亿,拿给你白花的地步,我现在手头上就五千万,你要是要的话,咱们的事情就两清了。” 刘希铭邪恶的眯眼,眼里闪过一丝的算计:“你……若是知道你跟……玩过,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明姿画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这个来要挟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点。”她索性直接挑明了问。 刘希铭突然大笑,笑得很嚣张,气焰很盛:“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在国内这段时间必须做我的情人,仍由我玩弄,随传随到,看我这口气能不能消下去。” 然后视频就切到了刘希铭扯断了她礼服的肩带,从身后扑过去,拥住她就疯狂的亲吻。 明姿画虽然也反抗,但她身后是栏杆,栏杆底下就是露的花园泳池,她不敢太激烈的反抗。 从视频的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被胁迫之后的欲拒还迎。 视频在刘希铭的强吻下结束了,明姿画礼服的肩带都被扯下来,接下来两人发生了什么,根本是不言而喻的。 底下的评论,已经炸锅了。 清一色的基本上都是在骂她的。 明姿画之前做网红,辛辛苦苦圈来的那点儿粉丝,因为这个视频,现在全都被清干净了,网络上的人全都在喷她。 明姿画深呼一口气,把她的微博大号“绿茶妹妹”登陆上,发现微博已经被刷爆了,她的粉丝数量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不过关注的全都是为了来骂她的,主页一片骂评。 有的骂的好听的,她是靠男人上位! 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发男人财! 更多数是骂的难听的:“我之前还很喜欢她呢,没想到是个绿茶婊!” “难怪叫绿茶妹妹,果然是个绿茶贱货!” “也不知道这是她卖的第几个男人了。” “当网红就是为了勾搭有钱男人啊,真不要脸!” “……” 明姿画一页页翻看那些评论,惊讶的发现网友清一色的在骂她。 明明视频里是刘希铭对她纠缠不清,可是骂刘希铭的人居然很少,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也淹没在一大堆骂她的评论里了。 明姿画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很明显她是被人整了,还专门找了网络水军在底下抹黑诋毁她,引导舆论导向。 明姿画紧紧地攥紧了掌心,一张俏脸变了又变。 是谁?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若是她做网红的那些竞争对手,这件事应该不会被炒作的这么大,而且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巧的知道她昨去过那个宴会。 这个视频是昨宴会上拍的,偷拍的人肯定在那个宴会上,会是谁呢? 明姿画又拿起手机,给邱少泽回拨过去。 那头邱少泽很快就接听了:“都看到了?” “嗯,你怎么没帮我处理?”明姿画挠了挠头发,疑惑的询问。 按理这样的视频,根本不可能在网上传开,邱少泽早就会派人拦截下来,帮她处理掉。 这些年她当网红,不是没有遭人暗算诋毁过,可是她背后有邱少泽撑腰,一般人还真没那个实力动她。 “……”邱少泽在电话那边,久久的没有出声。 “怎么了?你是不是查到背后陷害我的人了?”明姿画见他不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连忙问。 邱少泽眉目凝重,歉声道:“姿画,对不起,这条视频放到网上我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事后我派人拦截,却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还有你拦不下的消息?”明姿画眸子紧眯,立即意识到这背后陷害她的人不简单。 邱家财大势大,算得上是权贵豪门,这些年还没有人敢不给邱少泽面子,这次是什么人,居然连邱少泽都不鸟。 “我事后又派人去查,却查到这个视频其实是……”邱少泽欲言又止,脸色沉凝。 “是什么?”明姿画着急的追问,她隐隐感觉到,邱少泽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其实是司氏的人放上去的。”邱少泽眉头紧皱,不得不告诉她。 “什么?你是……司绝琛?”明姿画神情一怔,有些意外,更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司绝琛是冷血变态了一些,但还不至于用这种卑鄙的阴险手段,暗地里出招陷害她,难道她看错人了? “姿画,你昨很得罪司绝琛吗?他怎么会这么阴狠地报复你?”邱少泽不由地问,俊脸上满是担忧:“我已经想办法帮你找人删掉视频,平息这件事了,可是对方的人是司氏的,我收买的那些人都不敢得罪,只答应我不再转载传播了,但是那则视频的点击率太高了,还是刷上了热门。”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明姿画烦恼的抚额,气地剧烈呼吸了几下。 连邱少泽都不能帮她摆平这件事,背后肯定是另有高人。 谁这么恨她?司氏的?难道真是司绝琛? 明姿画知道,昨司绝琛在宴会的休息室里,撞见她跟陆擎之拥吻,当即被气得不轻,还放出狠话要把她卖给陆擎之。 他该不会认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所以故意派人爆出这段视频,诋毁抹黑她,作为惩罚? 可是如果是司绝琛干的,那昨刘希铭非礼她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救她? 明姿画可是记得,昨司绝琛为了救她,还被刘希铭拆翻了轮椅,她从来没见到他那么狼狈过。 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救她,为什么还要不折手段的害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不能被其他男人碰了,但她跟陆擎之有一腿,他必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会是这样吗? “姿画,需不需要给燕子打电话,让她一起帮忙想办法?”邱少泽忧心地提议。 “算了,这件事连你都搞不定,还是不要打扰她度假了。”明姿画摇摇头,不想再惊动了上官燕。 其实她主要是不想自己的朋友,因为帮自己而得罪司绝琛。 司绝琛那个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能用这样的卑鄙手段对付自己,肯定是想逼自己回去跟他认错。 “网上的那个视频是断章取义的,完整版有没有?”明姿画想了想,认真的问。 邱少泽遗憾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酒店那一块是宴会厅的休息区,并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 按理帝豪那样的酒店,不可能没有安装监控,到底是有不愿意拿出来得罪司氏,还是害怕引火烧身,就不得而知了。 “那刘希铭呢?他现在在哪?”明姿画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的问。 只要找到刘希铭,逼他当面出来澄清,这件事也可以解决。 “我的人他事后被司绝琛带走了。”邱少泽叹了口气,无奈的口吻。 “什么?”明姿画简直要尖叫了,眉头瞬间紧皱。 这么相关的重要证人,刘希铭竟然被司绝琛扣下来,酒店又畏惧司家的财势,不敢拿出相关的物证。 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她这是要被黑到底了? “姿画,这件事现在很棘手,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去找人帮忙了。”邱少泽低醇的嗓音,宽慰她。 “嗯,谢啦。”明姿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挂了电话。 她知道邱少泽肯定会帮她的,可是这件事如果是司氏的人爆出来的,他帮她就等于跟整个司氏为敌。 明姿画很清楚,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一条路:回去跟司绝琛认错。 可是他既然能让人曝出这条视频,便是不可能再轻易饶过她。 明姿画深深叹了口气,早知道她就不该招惹司绝琛这样的变态。 好在露台上的风景不错,这么多郁郁葱葱的植被树木在眼前,明姿画欣赏着,总算能消消气。 她正想拿出手机,准备抓拍一张特写,发到朋友圈上,显示一下自己的好心情,让那些关心她的人不用太担心,她没有被这个事件影响到。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机械化的声音:“你是谁呀?” 明姿画拿着手机回头一看,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即唇边绽放出一抹微笑:“咦,叮叮,你怎么在这里?”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跟叮叮同款的机器人,身高体型长相,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明姿画就这么一眼看上去,下意识的就把它当成叮叮了。 “叮叮?我不是叮叮啊,我是当当。”机器人蓝光的眼睛闪了闪,用男声的口吻做自我介绍道。 “当当?”明姿画怔了一下,好奇的打量着它。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机器人虽然跟她家的叮叮一样,都是白色的身体,蓝色光芒的眼睛,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 比如她家的叮叮身上的围兜跟领巾,都是粉红色的,头顶上还有一朵花,而这个当当,身上的围兜跟领巾却是蓝色的,脑袋上并没有花。 看来它果然不是叮叮,而是叮叮的男款——当当。 “对啊,我叫当当,是主人家的园丁,负责照顾这些花草的,你是谁啊?”当当好奇的问。 主人家的人它全都认识,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我叫明姿画,是你主人陆擎之的炮友。”明姿画托着下巴,自我介绍道。 “什么是炮友?”当当一脸懵圈的表情,疑惑地闪动着眼睛里的蓝光。 “就是床伴!”明姿画简单的解释,她记得叮叮曾经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什么是床伴?”当当还是不明白,又接着追问。 “……”明姿画无语,头疼的抚着额头,暗自懊恼。 她为什么要跟机器人这种人类世界复杂奇怪的关系词汇? 了他们也不明白啊,她在叮叮身上已经试验过了,这个当当的确跟叮叮是同款,连问的问题都那么的神同步。 “……嗯,差不多就是我跟你家主人陆擎之,是朋友的意思。”明姿画只好这样解释,朋友它应该能理解吧。 “朋友?女朋友?”当当继续眨动着蓝眼睛。 明姿画摇头,强调道:“不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那女朋友跟女性朋友有什么区别?”当当还是不明白,反而更加疑惑了。 明姿画再次无语,她觉得自己真不应该跟机器人讨论中词汇,否则自己会成为汉语老师的。 “总之我就是你主人的朋友就是了。”明姿画干脆这样回答,跟一个机器人详细的解释这其中的区别,绝对会解释不清,她还是不要尝试了。 “哦,你还是主人带回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当当眼睛里的蓝光闪烁,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嗯?”明姿画有些惊讶了,“你主人以前都不带女人回来的吗?” 当当摇摇头,又点点头。 明姿画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是陆擎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我主人眼光很高,一般女人怎么看得上?不过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难怪我主人对你感兴趣!”当当又一副好像很懂的样子,煞有介事的评价起陆擎之。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明姿画没想到这个机器人居然会叫她美女,不过想到她家的叮叮,见到陆擎之也会叫帅锅,也就没那么意外了。 不过她还真是没有想到,陆擎之家会有一个跟她的叮叮同款的男机器人当当,就连话的语气方式以及思维模式,都那么的相似,当真是同款无异。 也不知道陆擎之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个机器人回来的。 是他很早就有了当当了吗?还是见到她家里的保姆机器人叮叮,觉得还不错,所以也买了一个同款的男机器人当当做园艺,帮他照顾打理这些花草。 “当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你主人身边的?”明姿画托着下巴询问它。 “我啊,我在主人身边已经很久啦,有四年了。”当当十分自豪的。 明姿画惊讶的发现,当当来到陆擎之的身边,居然跟叮叮来到她身边是同一年。 这还真是奇怪了?难道那年这种类型的机器人格外畅销吗? 不过明姿画的叮叮可不是她买的,而是匿名的仰慕者送她的。 明姿画一向很有男人缘,有许多爱慕者给她邮寄各种礼物,叮叮绝对是她收到的所有礼物里,最具有特色的那一个。 是一个机器人,还是个特别会做家务,厨艺很高的机器人。 起来还真是巧了,明姿画收到叮叮的时候,她那时候正好住在蔷薇山庄里。 那时候她最喜欢沿着别墅外的大道向山上跑步,既可以运动健身,又可以欣赏各色的建筑及沿途的美丽风景。 她往往要跑上一个多时,才能到达山顶的尽头。 然后就会站在山顶的这栋古堡前,做做运动,跳跳舞,或者锻炼身体,有时候也会自娱自,在那里自言自语。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跑上来以后,抱怨回去又没有东西吃,她自己不会做饭,那时候的外卖也没有这么发达,她一个人又没有请保姆。 结果第二她一觉醒来,就收到了一个特别的礼物——就是叮叮。 叮叮很会料理家务,自从她做了明姿画家中的管家之后,就把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把明姿画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生病了,叮叮会照顾她,不开心了,叮叮会陪着她,饿肚子的时候,叮叮会做东西给她吃。 叮叮已经成了明姿画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可是后来明氏珠宝被费家那对父子收购,她家里发生了变故,母亲改嫁给费明德,明姿画不得不跟随母亲出国,搬去了费家在国外的别墅,把叮叮一个人留在国内,直到最近她才重回了蔷薇山庄。 明姿画只觉得这也太巧合了,叮叮当当,她的女机器人管家叫叮叮,这么巧陆擎之家里的男机器人园丁就叫当当。 难道陆擎之就是送她叮叮的那个匿名仰慕者? 他跟她之前就见过面? 明姿画脑袋里不禁浮现起许多的疑问。 这一切只有等陆擎之回来,才有答案。 可是明姿画在陆擎之家里等了一了,也不见他回来。 她想要回家,管家关婆婆又不让她走,非要她留下来等他们主人回来。 明姿画无奈只能暂且留下。 反正那个视频现在被炒作的沸沸扬扬,她现在出去也是被记者围攻,倒不如索性躲在陆擎之家里暂避吧。 晚上明姿画洗了个澡以后,就躺在她原先睡的那个房间的大床上睡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胸前压着个沉甸甸的东西,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明姿画下意识伸手去推,推了几次没有推开,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肤。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就见陆擎之放大的刀削般俊脸,他上身光着,性感迷人的结实胸膛袒露在外面,正搂着她睡着正香呢。 她立即瞪大了双眼,从睡梦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毫不犹豫地抬脚,想要将陆擎之踹下床。 可没想到男人身板结实很硬朗,哪里是她踹得动的。 明姿画伸出一脚的结果就是,没有踹飞陆擎之,反倒是把自己给蹬下床了。 明姿画砰地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了床沿,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唔,好痛!” 陆擎之听到她的声音,也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明姿画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额头叫疼。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深邃的俊脸上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111 留宿在他家 明姿画气恼地瞪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陆擎之挑了挑眉头,英俊立体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突然胳膊一伸,将她捞到床上,重新抱在怀里躺下,“我昨晚回来的晚,你已经睡下了。” 明姿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额头上满是黑线。 这里这么多房间,她怎么就偏偏住到他的房间里来了? “陆擎之!”明姿画下意识的挣扎。 “别吵,看微博。”陆擎之眯起眼睛,掏出手机塞在她手上,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 明姿画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微博。 发现陆擎之已经正式申请认证了一个官方微博,今下午刚刚认证的,粉丝数已经超百万了。 明姿画心里的嫉妒了一下,NND,想她用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微博,好不容易才混成了网红,一个粉一个粉的终于涨到两百多万。 他陆擎之凭什么刚注册了一个官微,一下子就有几百万的粉丝,这么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超越了她? 再看他底下的评论,明姿画更是炸毛,清一色的全都是在表白。 “男神,娶我!” “陆擎之,我爱你!” “擎之,国民老公!” 什么乱七八糟的! 明姿画心中有气,忍不住瞟了一眼正闭眼躺在那里睡觉的陆擎之。 她使劲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不满的轻哼:“什么鬼?你想让我看看你多受女人欢迎吗?” 陆擎之微阖的双眼缓缓打开一条缝,狭长的眼眸显得愈发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我是要你看我转发的那条微博。” 明姿画一怔,立即翻开来看了看。 陆擎之果然转发了一条微博,那是一个马甲号发的微博,微博的标题就是——某些人可真会断章取义,想要黑人也不是这样黑的,简直是非不分!博主是在场人之一,不巧,手贱也录了一段视频,跟前面那位的还真有点不太一样。 明姿画心头狂跳起来,然后点开了视频,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是她跟刘希铭当在宴会休息区对话的完整版,虽然也去掉了一些人名,但很明显看出刘希铭的歹意,以及她的抗拒挣扎,最后明姿画扑上去咬他,再被刘希铭甩进了楼下的泳池中,最后的结尾是陆擎之跳下泳池,将她救上岸那一段。 明姿画注意到,微博上好几个大v都转发了,这个号的微博视频,和陆擎之的官微已经被顶上了热门头条,之前那个诋毁她的微博视频被挤下去了。 还有人扒出视频中的男人刘希铭的黑历史,一个曾经做过狗仔跟私家侦探的二婚男,总是喜欢混迹名流圈子里,假装自己是富二代,还喜欢纠缠富家女跟名媛,曾经用卑鄙手段迷晕过有钱女人,实施强暴,事后以高价要挟对方给钱。而他之所以二婚,就是因为抛弃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傍了一个老富婆出国,后被老富婆发现他勾搭年轻女人,给了一笔分手费后将他踹回了国内。 网友一片唏嘘,立马掉转枪头,改骂刘希铭,刘希铭一下子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明姿画则收获了不少同情分。 明姿画忍不住眯眼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她的大号微博,立马转发了那条马甲号的完整视频,然后附语:清者自清! 下面立马就有了不少评论,是在关心她,为冤枉了她道歉的。 “女神,是我们冤枉你了!” “女神,你还好吧?” “女神,是我们错了!” 不过更多的人是在好奇,她跟陆擎之的关系的。 因为帮她澄清事实的那条马甲微博号,发的那条完整视频里,最后是陆擎之跳下泳池救了她上岸,亲自抱着她离开的画面。 所以网友们现在都在好奇,她跟陆擎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些网友不仅在明姿画的微博大号底下询问,还有不少在陆擎之的官微底下好奇的。 “不要啊,男神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 “陆擎之是我老公,你们都不要抢!” “擎之,你还是娶我吧,我要嫁给你!”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祝福她跟陆擎之,希望他们俩在一起的。 “男才女貌很相配。” “祝福啊。” “什么时候公开?” 明姿画无语,这下她跟陆擎之算是扯上了绯闻关系,想澄清都不清楚了。 不过看在她收获了不少同情粉的份上,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但是也有一些网友是嫉妒她跟陆擎之关系的,跑到明姿画微博底下怒骂,她一个网红,根本配不上陆擎之。 明姿画直接无视,不予理会。 好在她也有粉丝,她的那些粉丝们又在挺她,帮她顶回去。 于是她跟陆擎之的粉丝又在互掐。 明姿画退出微博之前,顺带关注了一下陆擎之的官微。 再拿出他的手机,一看他的官微,关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大号微博,还有一个是她之前用来揭穿龚曼丽跟司绝琛关系的号。 明姿画挑了挑眉毛,扭过脑袋望向躺在那里闭眼的陆擎之:“之前帮我爆料龚曼丽傍已婚富商的人是你?擎是你的号?” “嗯。”陆擎之英俊的面色一派风轻云淡,不疾不徐的点头承认。 “那今这个马甲号发的完整版视频,也是你派人干得?”明姿画眯起眼眸,不用猜已经知道了。 这个完整版视频,连邱少泽都没有搞到,不可能有人那么巧的路过也拍摄到这个视频,又那么好心的发到网上来,帮她澄清这个误会,很明显是陆擎之给那个酒店的高层施压,才拿到了这个完整版视频。 陆擎之面上仍旧宠辱不惊,面色不改,低低沉沉的嗓音,淡然而沉稳:“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女人被人欺负。” “……”明姿画嘴角抽搐,很想回他一句,谁是他的女人! 不过看在他这么帮自己的份上,冷嗤了一声,没有再什么了。 陆擎之一把搂过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浑厚而迷人的嗓音:“睡觉!”着攥着她细腰往自己怀里又紧了紧。 明姿画刚打开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凌晨三点半。 她打了个哈欠,确实又困了,也就没怎么反抗,任由陆擎之搂着自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圆满解决了,明姿画了了一桩心事,还是有个高大的男人搂着自己格外的有安全感。 明姿画这一觉睡得很沉,一个噩梦都没有,一觉直接到了亮。 第二,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陆擎之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面前。 他还在熟睡,刀削般的轮廓,斜挑入鬓的剑眉,幽深紧闭的瞳眸,挺直有型的鼻梁,性感薄凉的唇瓣,无一不是上最完美的杰作。尤其是他一身成熟又矜贵的气质,无不透出彻骨的禁欲味道。 不过明姿画却见过他下流的样子。 这样想着,心里不出的满足。 她倾身上前,在他嘴上偷亲了一下,又一下,第三下,第四下。 嘿嘿,她心满意足地退了回去,又静悄悄凝视了他好一会,这才准备起身下床。 她动了动身体,突然感觉手碰到了什么,温度烫地的吓人。 明姿画觉得有些疑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咦,这是什么?” 她低下头望过去,当看到自己的手不心碰到了什么的时候,俏脸腾地一下子爆红,心里发出一声的狂喊。 哪,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又尴尬的问题? 还好陆擎之还在睡觉,应该没有听见。 不过这男人睡得好好的,怎么也会有反应?难不成正在做春梦? 明姿画忍不住撇了撇唇,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给邱少泽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嗯,我没事了,你看到那则微博转发的视频吧?” “行啊,大姐,有高人相助啊。”邱少泽昨晚就看到那个完整版的视频了,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替她高兴呢。 明姿画得意的哼声:“那是,你也不看看姐姐是什么人,自有高人暗中保佑,那些牛鬼蛇神休想打我的主意。” “好啊,这件事多亏了这位高人,要不然拿不到完整视频,也还不了你的清白。”邱少泽在电话那端。 明姿画拿着手机,跟他聊了起来。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明姿画刚下床的时候,陆擎之其实就已经醒来了。 他睁开眼坐起身,靠在床头,被褥滑下,露出他性感迷人的结实胸膛,显凌乱的黑发垂在额间,漆黑暗沉的眼眸,藏在深处的却是灼热。 他拿出烟盒,抽起一根烟,深邃的目光始终凝望着明姿画的方向。 闻到有淡淡的烟味飘过来,明姿画在跟着邱少泽通话的同时,侧头望了床头一眼。 她看到陆擎之已经醒来,嘴里正叼着一根烟,烟雾刺得他眼眸微微眯了起。 陆擎之眉头紧锁,沉着深邃如渊的眸,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明姿画知道,陆擎之平时不爱抽烟,只有他觉得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平复情绪。 现在他的情绪很糟糕吗? 见他深邃漆黑的眸子始终望着她的方向,眉梢拧紧,明姿画也很快意识到,他的烦躁似乎与她有关。 难道是因为她在跟邱少泽通话? 这男人的耳朵也太灵敏了吧,这样都能听得到? 陆擎之嘴里的一支烟几乎快燃烧殆尽,随手把烟蒂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捻灭,他抬头看向仍旧在接电话的明姿画。 她背对着他,身形窈窕纤细,身上是一件修身的素色睡裙,一头犹如青丝的垂直长自然垂落在身后,跟手机另一端的男人有有笑的声音在空间内低低的轻响着。 陆擎之的英俊立体的脸立即沉了下来,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眉宇间充斥着淡淡地不满。 他定定看着明姿画的背影良久,倏尔,起身下床,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朝她走过去。 “哎呀,我不去了,你们玩吧。”明姿画还在与邱少泽通话,并没有注意到陆擎之的靠近。 “怎么,今晚有新安排啊?”邱少泽玩味的询问。 他刚刚提议明姿画这次大难不死,顺利过关,他们这群人晚上给她办了个庆祝派对,不过没想到却被她意外的拒绝了。 “不告诉你!”明姿画透过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已经看到陆擎之的影子,正站在自己身后。 “好了,不跟你了。”她匆匆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 刚想转身去看陆擎之时,猛然被男人压到玻璃窗上。 明姿画猝不及防,诧异回头,对视上的是他一双幽深的眼,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讶出声,“陆擎之……” 话才溢出喉咙,唇瓣就被男人封住了。 陆擎之缱绻地吻着她,一手箍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不肯安分的掀起她的裙…… 明姿画心头狂跳,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兴致,一时错愕着不知如何是好,被压在透明而坚固的玻璃窗上,他深深吻着她,一种轰然刺激的感觉弥漫过她的感官,充斥了她的全身。 终于,像是要被他这个炙热而浓烈近乎剥夺了她呼吸的吻,吻到要窒息似的,明姿画移开头,脸拉开了跟他近在咫尺的距离,不明地看他,“你……”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那个邱少泽走得太近?”陆擎之阻断了她要的话,深不可测的眸子睨着她,薄唇轻翘,低凉而性感的磁声,俊脸近乎完美而极具危险性,如兽,“你不听话,该罚。” “啊?我只是……” 明姿画错愕,开口想要解释,不明白为什么陆擎之总是执着纠结于她跟邱少泽之间的关系。 陆擎之吻了吻她下颌,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压倒性的气息,叫人难以喘息,“我现在浑身是火,来,乖乖让我降火。” 明姿画,“……” 没让她多什么,他轻而易举的撩起她的裙摆,清凉之感很快袭来。 当他压着她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时,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场景,明姿画连忙伸手阻止他,“别。” “嗯?”身后头顶是他低醇似酒的声线,低低哑哑的,格外撩人。 明姿画一张脸遍布酡红,心脏狂跳,尴尬又别扭地道,“在这里会被人看到。” 虽然这里是他的山顶古堡,整个蔷薇山庄最高层最顶端的一栋豪宅,其实根本没人会注意这里,但在楼下打扫的佣人呢,或者万一被谁正好拿着望远镜什么的在观赏风景的人不心看到了呢? 那岂不是一个现场限制级表演? 一想到会被人看到的画面,明姿画只觉得既刺激又羞涩,但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她可不想被人拍下来,第二刷上微博头条,那她跟陆擎之的恋情岂不是坐实了? 陆擎之低头从身后咬了咬她耳垂,暧昧如斯,“你想得太多了,没人会注意这里。” 再者,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就算有佣人从底下往上望,也没人会看得见他们在做什么。 明姿画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唔……你——” 她跟陆擎之现在正炒着绯闻呢,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陆擎之显然不愿跟她在这个时候多费唇舌,在她开口拒绝时,就不加犹豫地…… 旖旎刺激之感遍布了明姿画的每一个感官,嘴上还想拒绝,但总敌不过身体的诚实。 下一秒,她跟随他一起闭眼享受了起来。 战场没有多久又开始转入床上,一番翻云覆雨,两人都累到筋疲力尽,空间里满是汗水跟某种彰显暧昧的味道。 陆擎之进了浴室洗簌,明姿画却瘫软的趴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陆擎之洗完澡出来,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密而长的睫长,配上她晶嫩如玉的精致俏脸,简直就像个瓷娃娃般,让他禁不住的低在她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却又害怕惊醒她般,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又充满生机的绿色房间,顿时就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了。 混沌的思维一下子清醒过来,诺大的房间里早已没有了陆擎之的身影。 床头柜上倒是有陆擎之留给她的字条,让她醒了记得下楼去吃饭。 算他还有良心! 明姿画拿起手机,忍不住就给陆擎之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要跟他告辞,她要回家了。 陆擎之看到来电显示后,冷峻的五官不禁柔和了起来,低沉的嗓音,淳厚而动听:“醒了?” 明姿画听着他低沉性感的声音,不禁点点头:“嗯。” “衣橱里有给你准备好的衣服。”陆擎之唇瓣划开的弧度恰到好处,声音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 不提衣服还好,一提到明姿画就忍不住皱眉,她之前的睡裙早就被他撕裂了,可恶的男人。 明姿画不禁有些抱怨的:“陆擎之,你个混蛋,干嘛那么的粗鲁!” 陆擎之听着她娇羞而埋怨的话语,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哪里疼,晚上我帮你揉揉?” 明姿画恼羞成怒的:“流氓,不和你了。” 陆擎之潋滟光华的眸子似笑非笑,低迷的声线,格外的好听:“白睡一了,晚上想干嘛?” 明姿画神色一滞,自己倒真的没想过晚下要干嘛,就在她踌躇之际,便听到男人:“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看场电影吧?” 明姿画听着男人的话语,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但是想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不禁又犹豫的拒绝:“电影还是算了吧,我要回家了。” “等我下班回来。”陆擎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明姿画才懒得理会他呢,他让她等他下班,她就老实地待在他家里等他下班回来吗? 哼,她才不要呢。 明姿画直接挂掉了电话,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便来到了陆擎之的衣帽间。 陆擎之刚刚在电话里,衣帽间里有给她准备好的衣服。 明姿画不禁打开了衣橱,当看到整整半个衣橱的女装后,整个人不禁有些惊住。 他的衣帽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装?难道他家里经常有女人来住吗? 再看了一下那些女装的尺码,明姿画更是惊诧。 这些女装竟然清一色的全是她的尺码。 陆擎之竟然在自己家里,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的衣服,连内衣也准备的如此齐全? 明姿画又联想到之前那个男机器人当当所的,她是陆擎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眉眼不禁幽深了几分。 她暗自下定决心,必须要等陆擎之回来,跟他问清楚了。 他们俩是不是以前见过? 否则她总有一种感觉,他对自己好像并不一般。 明姿画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那些女装,准备挑选一套自己喜欢的穿上。 再次惊讶的发现,陆擎之给她准备的这些衣服基本上都是国际一线大牌,这里面随便一套女装都是价值六位数以上,很多甚至是上官燕跟蓝翎抢都抢不到的国际一线女装的限量款。 当然除了女装、内衣,还有配套的女帽、围巾、墨镜、披风,整一套非常的齐全。 明姿画挑了一套她喜欢的品牌跟风格的女装换上,离开了衣帽间。 刚走出房间,就撞见了那个男机器人当当,明姿画再次差一点把他当成叮叮了。 它们俩实在是太像了。 “咦,你不是主人的女朋友吗?”当当看到她惊讶的问。 “是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明姿画很是荣幸的。 当当很是自豪的口吻:“我对美女一向记忆深刻。” 明姿画笑着扯唇,拍了拍它的肩膀:“改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机器人,保准让你立马结束单身狗的生活。” “什么是单身狗啊?”当当表示很开心,可是很快又追着明姿画问道。 明姿画一边下楼,一边跟他解释。 “姐,主人让你等他下班回来!”关婆婆突然来到她面前,转述陆擎之的意思。 112 自残,他恨自己是个腿瘸 漆黑的夜,司宅别墅三楼主卧里。︾︾︾︾ 窗帘层层紧闭,密不透风,整个主卧里黑暗的如同地狱。 一个高大的人影靠坐在角落里,英俊非凡的脸上胡子拉茬,满眼血丝,身上的高档西装早已扔在了地上,衬衣凌乱的敞开,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全是空着的酒瓶。 空气中有一丝强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司绝琛几乎是倒在血泊中,他的双腿上满是刀伤,密密麻麻地伤痕无数。 短短几,他已经清瘦一大圈,俊逸的脸庞上满是疲倦与颓废。 门外响起了剧烈地拍门声,管家周嫂苦口婆心地劝着:“少爷,您别这样,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有什么事情你先出来再啊。” 自从那晚宴会后回来,司绝琛就把自己关在了主卧房间里。 整整三,不吃不喝,也不出来,只命人送酒过去,疯狂的酗酒。 如果他仅仅只是酗酒,那倒也还好,问题是司绝琛有自残倾向。 给他送酒进去的佣人汇报,他们亲眼看到大少爷那锋利的刀子,一道一道地在割自己双腿上的肉。 那画面触目惊心,血腥残酷,让人简直不忍直视。 管家周嫂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们少爷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发生车祸后,医生宣布他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段时间。 那时候司绝琛也像现在这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疯狂的饮酒,拿刀子在自己腿上自虐,恨自己再也站不起来。 他甚至一蹶不振,几次轻生。 那段时间,整个司家仿佛陷入了地狱,民不聊生…… 最后司绝琛终于失血太多、体力不支,虚弱的倒在了血泊中,被佣人发现后送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他有抑郁症,主要原因跟他车祸后,双腿突然残疾了有关。 司绝琛以前是何等尊贵跋扈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是个瘸子? 后来医生开了很多的药物,都没有明显的改善。 特别是林雪儿的离开,更是让司绝琛的病情雪上加霜。 他常常需要变态的凌虐、折磨女人,来发泄自己阴暗的心理。 可是自从司绝琛突然一下子经常回来,还让他们把明姿画的东西都搬去他的主卧后,他的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至少周嫂没有再看到他再带女人回来,变态的折磨。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前他们少爷从宴会上回来后,当晚上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又是酗酒,又是自残的,再也没有出来过。 周嫂担心不已,不知道司绝琛的病情是不是又复发了,她站在门外一直劝,可里面的人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少爷,你要振作起来啊,千万别自暴自弃,放弃自己啊。” “少爷,你想想夫人老爷,他们都年纪大了,你忍心让他们再为你伤心一次吗?” “少爷,您不是普通人啊,您是整个司家的顶梁柱,整个司氏的最高决策人,您不能就这样倒下啊,您一定要坚强起来。” 周嫂眼眶泛红,忍不住哽咽了。 她可怜的少爷啊,为什么会遭遇如此的不幸?! “周嫂,琛还没有醒来吗?”林雪儿刚从外面购物回来,让司宅的保镖帮她提着大包包的东西,走过来装模作样的娇柔的问道。 周嫂看见她,忍不住眉头一皱。 不仅是因为这个女人,当年在他们少爷最需要她的时候,抛弃了他离去,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对他们少爷漠不关心。 他们少爷都三三夜没吃没喝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去购物逛街? “嗯,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谁都不理!”周嫂叹了口气,还是强忍了下来。 谁叫这个女人是他们少爷的心头肉呢? 想当初司绝琛为了娶到林雪儿,可是跟老爷翻脸翻的厉害呢,差一点就要领着林雪儿什么都不要的抛弃一切私奔了。 不过后面少爷发生了车祸,后来林雪儿就离开了他。 现在想一想,其实那场车祸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让少爷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本质。 否则少爷真的放弃一切带她离开,以林雪儿的个性,若是发现他们少爷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甘心跟着他呢。 “真没用,我来!”林雪儿鄙夷地瞪了周嫂一眼,看似柔弱的脸上满是轻蔑。 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司绝琛当然不可能理会她。 周嫂隐忍的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她真想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可是少爷是林雪儿送回来的,林雪儿送完少爷回来后,当晚少爷就把自己关进了主卧里。 周嫂也不敢让林雪儿离开,她知道他们少爷以前最爱这个女人,想要林雪儿留下来帮忙。 谁知道林雪儿住进来以后,就把自己当成了司宅的女主人,对她跟这里的佣人都是趾高气扬的指使命令,也不管他们少爷的死活。 白也看不到她的人,只晚上才偶尔回来,也不知道她这一出门都去做了什么。 林雪儿冷着脸走到门边,敲门时表情却立即变得温柔起来,声音带着娇柔的关切:“琛,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你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 “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人总是要吃饭的吧?要不等会我亲自下厨,做几道你以前最爱吃的菜,我陪你一起吃哦,怎么样?” “……” “琛,你的腿已经这样了,你再接受不了也没用啊,也许这就是你的命……”林雪儿虽然失去了耐心,但依然柔和地撒娇,“虽然你腿瘸了,可是你还有我啊。你不要不理我嘛?” “没用的,在少爷把自己关在房内的时候,什么都没用,他这样发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我们都是打电话给老爷夫人,让他们来想办法。”周嫂叹了口气,灰心丧气的摇头。 现在少爷对林雪儿的话也无动于衷,这要怎么办? “要你多嘴!”林雪儿将司绝琛不理会她的愤怒,全都发在了周嫂的身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打电话啊!” “老爷夫人最近去国外旅游了,还没有回来,再少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敢轻易惊动他们二老,让他们跟着担心。”周嫂眉宇间尽显忧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林雪儿已经完全不耐烦了,皱紧眉头反问。 “周嫂,要不打电话给少奶奶吧?或许少奶奶能有什么办法也不定呢?”周嫂身边的一个女佣提议。 周嫂眯眼想了想,点头道:“嗯,这或许是一个主意!” “什么狗屁主意?琛喜欢的女人是我,连我都叫不动他,你们把明姿画那贱女人唤来有什么用?顶多来这里添乱,让琛更加心烦。”林雪儿激动起来,一时也顾不得自己向来柔弱可怜的形象,变得有些暴躁不安。 那个女佣疑惑的反驳:“可是上次少爷发高烧,又不肯让医生救治,就是少奶奶强行把他治好的。这次少爷把自己关在屋内,谁都不理,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看只有叫少奶奶回来,不定少爷肯让她进屋。” 周嫂没有话,不过她觉得女佣的可以考虑,现在任何对少爷有利的办法,她都要试一试。 可是林雪儿却觉得无法接受,不满地瞪向那个女佣:“哼,谁琛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绝对就是个例外!你们都让开,让我进去!” 她用眼神示意周嫂,给她开门。 周嫂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她拿钥匙打开门,侧身让林雪儿进去。 “琛……”林雪儿温柔甜美地喊了司绝琛一声,刚要迈开步子,走进去。 “砰”一个酒瓶砸在了门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滚!”司绝琛一声暴怒地吼声,整个别墅似乎都震颤了一下。 林雪儿心中一颤,吓得赶紧把腿缩了回来,让周嫂把房门关上。 她脸色有些苍白,面子上更是挂不住。 司绝琛虽然暴戾,可是对林雪儿一向都是很好的,以前宠爱她的时候,就连跟她话的时候都会很声,还从未有过像今这样拿东西砸她,还居然怒吼她。 这跟以前疼她、爱她的那个司绝琛,完全是两个人。 林雪儿心里有些无法接受,琛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司绝琛这么一吼,把周嫂也吼的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少爷以前可是非常疼爱林姐的,什么时候都是宠着她惯着她由着她。 没想到少爷现在连林姐也不理会了,难道他真的是没救了? 周嫂不由的泄气下来。 林雪儿气愤地离开了,懒得再理会司绝琛。 她走到半路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林雪儿看着来电显示,四下谨慎地望了望,见没人关注到她,她这才走到窗边,压低声音接起。 “不是叫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吗?”林雪儿不满的喝斥。 “林姐,你之前让我传的那个视频,现在已经被陆擎之派人传了完整版,我还被网友扒出来了,你不能不管我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音。 “你想怎么样?”林雪儿不耐烦的问。 “给我一笔钱跑路,否则我就去陆擎之那里,把你供出来,是你指使我整他的女人的,现在陆擎之正派人到处找我。”男音趁机要挟。 “你要多少,把账号发给我,我给你汇过去!但这件事你必须一力承担,绝对不能牵扯到我头上来。”林雪儿眯了眯眼,冷静地告诫。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男音听到她肯给钱,立刻又换上了一个讨好的口吻。 林雪儿挂掉这个电话后,犹豫了一会,又拨了另一个电话过去:“喂,帮我做掉一个人……” * 明姿画并没有打算马上离开,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陆擎之呢。 于是就留在他家里,准备等他下班回来。 “我肚子饿了,哪里有吃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道。 “姐您请跟我来,主人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关婆婆恭敬地领着她过去。 明姿画跟随她来到一个类似“绿野仙踪”的餐厅里。 是餐厅,是因为这里有一张桌子,桌子边上围着几把椅子。 但餐厅内的环境,就像是一个森林公园。 吊顶是绿色的植被,餐厅里也是各种花草,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到处充满了绿色的自然环境,就像是把自然的景观搬到了这里。 “姐,您请坐,马上为您上菜。”关婆婆完就给佣人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端着五彩斑斓的碟碗,一碟一碟的端上桌,呈递到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确实傻眼了。 她自认从到大吃的稀罕玩意儿也不少了,可眼前这花花绿绿一碟一碟的,确实一点都看不懂。 “这些都是什么呀?” 关婆婆笑了笑介绍道:“这些都是主人世界各地的生态园里,种植培育出来的新型果蔬,营养价值极高且保鲜时间持久,是今刚刚空运来的。” “是吗?我尝尝!”明姿画很是新奇,没想到陆擎之还有自己的生态果蔬园,也不知道他的园子里培育出来的新型蔬菜水果,好不好吃。 她夹了几道颜色鲜艳的清炒果蔬尝了一下,味道清新爽口,真的很不错。 明姿画又多吃了几口,每一样都尝了一点。 “这个又是什么?”她又指了指面前一碗五颜六色类似于甜汤的东西,用玻璃钵盛着,面上飘了柠檬和樱桃,底下沉了一些类似于布丁的固体,颜色艳丽,煞是好看。 “这是主人特别为您准备的甜点,他你一定喜欢。”关婆婆将那玻璃钵端到她的面前,亲手给她递上勺子。 “是吗?”明姿画惊奇的问。 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入口的感觉微酸,很快又有一丝清甜,再后面是甘甜的味道,最后又是酸溜溜的原味。 还真是新奇的甜品,吃进嘴里有这么多重的感觉,当真是不一样啊。 明姿画一口气把它全吃光了。 目光紧接着又凝到了一个镶着金边的盘子里。 盘子里装着几个“娃娃”,仔细一看类似于《西游记》里的人参果,是娃娃的造型。 “这又是什么?人参果吗?”明姿画歪着头问。 关婆婆笑着摇头:“它叫丝娃娃,是用长在极地高山上的乔木叶子,磨成粉加入果冻胶制成的,质感很软,却有弹性,入口别有一番风味。” 明姿画好奇的尝了一口,确实很绵软,但弹性很好。 只是那是娃娃的造型,让人吃起来总有一些心有余悸,明姿画只尝了一个,又去品尝别的了。 一顿饭吃下来,明明她每一样只品尝了一点,但由于这里的花样实在太多了,明姿画就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什么都没吃过,什么都要尝一点。 这样下来,她很快吃得很撑,饱的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姐,你还好吗?”关婆婆不由的关心。 明姿画站起身来,摸着自己吃得滚圆的肚子,忍不住道:“我要出去散步。” “可是主人了,他回来之前你得留在这里。”关婆婆一本正经地转述陆擎之的话。 “我知道,可是我刚才吃的太多了,饭后不稍微运动一下会发胖的,婆婆,你就让我出去走一走吧,我保证就沿着上山大道散步,绝不乱跑,等陆擎之下班,我再回来怎么样?”明姿画灵动的眸子转呀转,脸上堆满了浅笑盈盈,轻撅着红唇道。 关婆婆略微考虑了一下,道:“姐,其实如果你只是想要散一下步的话,其实你完全可以就在古堡散步的。” “在这里,散步?”明姿画惊讶了一下。 关婆婆笑着点点头:“这栋山顶古堡占地面积广阔,你住的这栋别墅的后院,有一个桃花林,姐有兴趣的话,可以让当当带你过去看看。” “桃花林?”明姿画闻言眼前一亮,这个季节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桃花林肯定非常漂亮。 “是的。”关婆婆笑容满面。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当当带我过去!”明姿画已经迫不及待了。 关婆婆叫来当当,由当当领着她去桃花林。 明姿画现在用餐的地方,是整座山顶古堡的主楼专用餐厅,而她现在要去的桃花林则在附属的别墅后面。 作为全球金融界翘楚集团掌控者陆氏家族的在蔷薇山庄的专属古堡,占地近百万平米,是整个市风景最为秀美的山峰建立起来的,周围保安系统严密,一般人根本不允许踏入。 明姿画跟在当当后面,从别墅的后门出去,穿过了一片葱郁的树林,又经过一个大游泳池,终于到了桃花林。 明姿画瞬间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整片桃花林,远远望去像一片粉红色的纱帐,既梦幻又芳香。 走进了一看才发现,这里不仅有粉色的桃花树,还有纯白色的,浅紫色的。 桃花朵朵盛开,千姿百态,娇艳美丽,让人目不暇接。 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片花的海洋。 明姿画立即拿出手机,给自己自拍了好几张照片,又唤来当当。 “当当,你会用手机拍照吗?”她问道。 “会啊。”当当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给我拍几张照片吧,把我拍的美点,到时候我给你介绍美女机器人哈。”明姿画笑着把手机递给它。 “你可要话算话啊。” “那是当然!” 当当接过手机,立即就给她拍照起来。 明姿画很擅长摆各种造型,在桃花林里拍照,很有背景画面感。 当当的拍照技术又一流,把她拍的很有唯美艺术的感觉。 “嗯,拍的很好,当当,你真厉害!”明姿画一张张照片翻看着,不禁满意的称赞。 她突然又想了想,他们人类相亲的时候,都是先看照片的。 机器人相亲也不例外吧,她得先给当当拍几张照片,拿回去给叮叮看了,看叮叮对它满不满意。 “当当,你摆好pe,我也给你来几张啊。”明姿画笑着对它。 “好!” 当当真的很聪明,它很明白明姿画的意思,连续摆了好几个冷酷有型的造型。 “你不要一直耍酷啦,偶尔也要来一张带笑的,来,笑一个!”明姿画挑着眉,提示他。 当当咧嘴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看上去很萌很正太。 “非常棒,我们再来几张!” 明姿画一直给它拍照,当当也非常的配合。 突然她的镜头前多了一双男式的高档黑色皮鞋。 怎么会有一双男式的皮鞋呢? 明姿画拿开手机,抬头望过去—— 只见陆擎之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材正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一身高档的黑色手工西装配白衬衫,白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大约一米八几的个子,紧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就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的男模。 明姿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男人的颜值让她真想将他狠狠扑倒狼吻一番啊。 “主人,你回来了?”当当看到陆擎之似乎也很高兴,笑着欢迎他回来。 “当当,你先回去。”陆擎之摸了摸当当的脑袋,声音温润,却自带着一股气势。 当当很快就听话的回去了。 诺大的一个桃花林,只剩下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 “你的当当似乎跟我的叮叮很像呢?”明姿画依靠在一棵桃花树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试探地问道。 陆擎之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笔挺的矗立在明姿画的面前,头顶上暧暖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剪影,让他深邃的五官居显的格外的柔和起来。 “嗯,他们都是我设计的!”他淡淡的笑,唇角微微弯起,眼眸愈发深邃起来。 明姿画面色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自己设计的?” 她以为叮叮跟当当是同款不错,最多也是他买的,但没有想到是他自己设计的。 “嗯。”陆擎之唇瓣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淡淡又格外好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我从的兴趣就是机械程序,除了他们,我还设计了其他很多款的机器人,不过他们俩是我最满意的,而且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别的地方都买不到。” 明姿画眯了眯眼,视线迎上去问:“这么你承认叮叮是你送给我的了?” 113 将错就错,把她据为已有 “不喜欢吗?”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英俊的脸庞染上笑意,声音柔而磁性。移动网 “喜欢是喜欢,不过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送机器人管家给我?”明姿画眼神狡黠的一闪,突然扯住陆擎之的领带,将他拉低到自己面前,“你丫的是不是暗恋我?快!” 陆擎之淡笑着勾唇,漆黑如渊的眸,格外幽远而莫测:“你觉得呢?” 明姿画高抬了下颚,“像我这么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优雅中又不失高贵,艳丽中还带着点可爱,萌萌哒的大美女,你爱上我一点也不奇怪!只能明你有很高的品位,是男人中的男人!” 陆擎之眼梢兴味的挑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还真不害臊!” “我的是事实嘛!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既然你是我众多仰慕者之一,那在皇朝酒店你是不是第一眼已经认出我了?”明姿画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划过一抹的疑惑。 她跟陆擎之第一次在皇朝酒店见面,正是婆婆李焉岚安排鲜肉,让她去借种,可是她却弄错了酒店,最后走到陆擎之的套房里,还跟他滚了床单。 明姿画记得那陆擎之见到她的第一眼,表情很是震惊,她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想来他应该早在那时候就认出她来了。 “嗯。”陆擎之淡然而平稳的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姿画撅了撅红唇,佯装生气地控诉:“好啊,原来你早就认出我来了,也知道我是走错了房间,还故意将错就错!” 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凝重而认真道:“我当时确实认出你来了,不过我并不知道你走错了房间。” “怎么可能?!”明姿画惊叫出声。 “这件事你应该去问司家的人。”陆擎之轮廓分明的脸沉稳深邃,意味深长地道。 “嗯?”明姿画疑惑了,这跟司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她还来不及问清楚,陆擎之突然牵起她的手:“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明姿画怔在原地,他们还没有完呢,这男人怎么突然不往下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目光对上她的,面上是不露山水的淡然,温雅中又是那么深不可测的神秘。 “可是……”明姿画还在犹豫。 陆擎之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薄唇靠的她的耳边,低醇如酒的声线:“你这样僵在这里,是向我撒娇,让我抱你吗?” 男人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明姿画脸颊,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刚伸手想要去推开他,却被陆擎之一下子抱了起来。 “啊……”明姿画的身体一下子腾升了起来,她本能的伸手圈在了男人脖子上。 “陆擎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明姿画装模作样的捶打着他结实性感的胸肌,抗议道。 “晚了。”陆擎之不放手。 明姿画索性靠在男人怀里,不过嘴上仍然不依不饶:“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 “对你不霸道,你会乖乖听话?”陆擎之深黑色的眼瞳凝视着她,眉梢挑了挑。 明姿画一撇唇,很是傲娇的口气:“哼!看本姐心情。” 陆擎之抱着她,穿过层层树林,又绕过好几个连着的别墅,最后来到一片类似人工湖边。 明姿画听到流水声,挣扎着从陆擎之的怀里下来。 她发现这个湖泊的水碧绿见底、非常清澈,湖面波光粼粼的,就像一面镜子。 明姿画不禁蹲下身,下意识的伸手去触动湖里的水。 发现湖里的水温居然是热的? 她惊讶的抬起头来:“这是?” “这是温泉水。”陆擎之淡笑着解释。 “温泉水?”明姿画难以置信的低呼。 “这里有整个市最好的温泉汤池,当初我把蔷薇山庄建到这里,就是利用这个山上得独厚的自然资源。”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唇角微微的勾起,格外具有迷人的弧线,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所以这个不是人工湖咯?”明姿画恍然地挑眉。 陆擎之很不矜持地笑了,带了浓郁的贵族气息:“这个温泉水是活水,从山上一直流到山下入海。”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想她以前是明氏珠宝千金的时候,家里头也是一直住豪宅别墅的,不过明家的别墅里不过只有一个景观的水池,而陆擎之的古堡里竟然连温泉都有。 看来他的家势是相当的显赫,绝对不是一般的身份。 “想不想下去泡温泉?”陆擎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突然凑近她,冲她淡淡的勾唇。 “在这里?”明姿画诧异的问。 “跟我来!”陆擎之走在前面带路,一派的懒散闲适。 明姿画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这个湖泊旁边的道往前走,在一片翠绿的竹林里,竟然有一个个露的温泉池,正冒着细白的烟雾。 竹林外面的围栏边有人把守着,看到他们走过来,立即迎了上去,恭敬道:“主人,已经依照您的意思,全都准备好了。” “嗯。”陆擎之点点头,炙热的眸子凝向她。 明姿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原来是想跟她一起泡温泉的。 看不出来,这男人还挺浪漫的嘛。 “姐,请跟我来。”一个身穿着佣人服的女人走上前带路。 她将明姿画带去了温泉池旁边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子,这个房子应该是试衣间。 明姿画走进去,果然发现里面有各种泳衣。 她特意调皮的挑选了一件黑色的高叉紧身泳衣,将她那性感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尤其是丰满的胸部,再配上她绝色的脸蛋,更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当明姿画这样子出现在温泉池边的时候,已经泡进温泉池里的男人不禁眼神暗沉。 “过来!”陆擎之声音都有些暗哑,漆黑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明姿画妙曼的身材上。 明姿画故意撩了一下长发,磨蹭着慢吞吞的走过去,让他对她美丽的身材能够欣赏的久一些。 这里虽然是露的温泉池,不过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竹林外面还有高高的围墙,**性跟保密性都非常好。 明姿画来到池边,目光沉静的望着陆擎之。 只见他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周身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那样如狼似虎地盯着人家,人家好怕怕呀!”明姿画故作娇羞。 陆擎之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明姿画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穿成这样,想要勾引我?”他目光炽烈,挑了一下眉稍,低迷性感的磁声。 “不是你让人带我去换衣服的。”明姿画哼了一声,下巴扬的高高的。 “我没让你穿这件。”陆擎之呼吸粗重,眼神极其深邃。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这件怎么了?人家身材太好,无论穿哪件都美到爆,怪只怪某人心怀不轨,对我起了邪念!” 完,她用力扯了一下陆擎之的俊脸,然后转身下去温泉池里,将身子慢慢的浸下去。 水温刚刚好,明姿画全身没入之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么得独厚的然资源,竟然被陆擎之一个人霸占了,老真是不公平。越是稀缺资源,越是让有钱人独享。 明姿画舒服的闭眼,俏脸上满是享受。 温泉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有缓缓暗流,活水流过她的身体,好象按摩一样的舒服,缓解了身体的疲劳。 温泉池上面浮着两个浅浅的类似盘子的木制托盘,上面放着清酒和杯子。 陆擎之优雅的啜了一口清酒,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灼热的目光始终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泡了一会,白皙细腻的皮肤经过温泉水的润泽越发晶莹,盘起的秀发被热气打湿,紧贴在耳际,丰唇红艳,嘴角微翘,水上面浮现若影若现的沟壑,风情迷人。 温泉水的热气氤氲模糊了陆擎之的双眼,在黑发与雪肤之间,他只辨得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他刚喝过酒,嘴里有一股清冽的酒味,夹杂着他本身的男性气息,很快将她包围。 明姿画本能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相缠。 缱绻而缠绵的热吻,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燎原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陆擎之环上了明姿画的腰,想要施力将她抱上岸。但由于池边水滑,他与她一同跌入温泉池水中。 明姿画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没事吧?”陆擎之低眸看着她,沙哑的嗓音,带着关忧。 “都是你害的!我要惩罚你!”明姿画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就朝陆擎之一下子扑了过去,整个人缠在他身上。 陆擎之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抱着她两人一起再滚落池水中。 这一次明姿画提前吸了气,倒是没有再呛到。 反倒是陆擎之,被她弄得狼狈不已,全身上下都湿了。 明姿画终于得逞的大笑。 “你很得意?”陆擎之抹了一把俊脸上的池水,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火苗。 “别生气嘛!”明姿画眼神妩媚,娇声呢喃。 她如此魅惑人心的模样,就像一个妖精,陆擎之下腹立即就燃起一把火。 明姿画微微眯了眯眸子,故意在他面前撩人的抿了一下性感的红唇,然后朝他勾勾手指头。 “大不了我给你吃就是了!”她咯咯的笑,眼波迷离又妩媚。 “妖精!”陆擎之暗咒一声,忍不住朝她扑过去,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抵在池壁上疯狂的激吻了起来。 明姿画假装挣扎了几下,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无力的搭在他肩上,修长的双腿也紧紧夹在他的腰上。 陆擎之放开她的嘴,低头用牙齿扯住她的比基尼往上一提,明姿画的泳衣立即松垮的挂在身上。 他不耐烦的扯去,与她在温泉池里抵死缠绵了起来。 因为太过刺激,明姿画差点无法承受,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终于结束了之后,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温泉池的四周亮起了景观灯,看起来更加富有情调。 明姿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刚才跟陆擎之太过激烈,现在她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温泉水就算再舒服,此刻也缓解不了她的疲乏。 陆擎之见她太累了,动都不想再动了,他亲自帮她擦洗了身子。 明姿画闭上双眼,由着他去了,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陆擎之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眸色渐渐愈的深了,眼底异样的情愫越来越甚,越来越浓郁。 帮她清洗完后,他让人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跟浴巾。 陆擎之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用宽大的浴巾将明姿画的**包裹住,将她拦腰抱了回去。 守在温泉池竹林外的佣人,当看到自家主人亲自抱着明姿画出来,整个人都讶异了。 他们主人,平日里生性寡淡,又极其的高冷淡漠,极少与女人接触,根本不多余关注男女之间的情事。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公主抱这么浪漫的事? 佣人目瞪口呆了,心中担忧着主人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 到时候突然把怀中的女人扔到一边,或者直接不管了。 凝视着佣人怔愣的表情,陆擎之不禁皱了皱眉,下颚紧绷。 他抱紧了怀中的明姿画,一路回到主楼别墅的房内。 将她轻柔的放在他的大床上,陆擎之怜爱的抚开她红润脸上的发丝,手指轻轻在脸颊上滑动。 不知深情凝望了她多久,他才噙着笑,转身去了浴室冲洗。 ……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这里是陆擎之古堡里的房间。 这才想起了他们昨晚在温泉里激情的一幕,顿时就有些口干舌燥。 “终于肯起来了?”陆擎之微笑着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 “嗯,我好饿。”明姿画赶紧推开他,双手抚在自己的腹部,阻止他继续吻下去。 “已经给你准备好午餐了,你是在这里吃,还是下去楼下餐厅吃。”陆擎之唇角微微勾了勾,俊脸上满是笑意。 “就在这吃吧。”明姿画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可没有力气再下楼。 “那好,我让佣人端上来。”陆擎之笔直修长的身子站起身,离开床边,按了内线吩咐。 明姿画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等她洗簌完出来的时候,已经闻到饭菜香了。 明姿画忍不住扑过去,拿起那些香甜可口的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能怪她在男神面前吃相不雅,实在是她太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过,还跟陆擎之做了剧烈运动。 幸好陆擎之并没有怎么关注到她的吃相,他到窗边去接了一个电话。 明姿画埋头一直吃着,等到陆擎之接完电话回来,她一抬头就看到他黑沉的面色。 “怎么了?”明姿画诧异的挑眉。 陆擎之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给她看,深邃的神色染上几分的凝重。 明姿画疑惑的接过他的手机,当看到上面的头条新闻,也忍不住怔了一下。 这是一条今早的新闻,有人在附近的海域里打捞出了一具男性尸体,男子已经面目全非了,身份不详,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名男死者有什么问题吗?”明姿画面色沉静,她知道陆擎之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看一条新闻。 陆擎之眸子紧眯:“据我的人调查,他就是在微博上上传那段视频,诋毁你的人。” “可是他是谁呢?我跟他有仇吗?”明姿画很是疑惑。 “你们应该不认识。”陆擎之薄唇轻启。 明姿画面色一怔,她很快想到:“难道他是受了人指使?” “现在他一死,那个躲在幕后真正陷害你的人,就很难再揪出来了。”陆擎之深邃的眼底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明姿画扒了两口饭,心思有些复杂。 能用这样残忍手段,杀人灭口,还不被警方察觉,这个陷害她的人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一般。 依照之前邱少泽就告诉过她,那个恶意抹黑她的视频,他原本是想帮她拦下的,可是司氏的人施压,才让那个视频在网上流传开了,就连举办宴会的那个酒店,也是因为畏惧司家的势力,不敢提供完整版,证明她的清白。 这种种迹象都显示,这幕后指使之人是司绝琛。 明姿画想到,那晚上在宴会的休息室里,司绝琛亲眼撞见了她跟陆擎之拥吻,以他变态的个性,自己老婆公然给他戴绿帽子,一定不可能这样放过她。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那她在司宅跟公司都不可能久留了。 明姿画决定提前实行计划,秘密潜伏进司绝琛的公司里,把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偷出来。 这样她以后就不用再忌惮司绝琛了,甚至可以甩甩手离开,不需要再顶着司家少奶奶这个假身份下去。 下了决定之后,她迅速的扒完饭,起身去了衣帽间。 从陆擎之给她准备的一橱柜的女装中,挑了一套看似比较保守规矩的套裙,然后走出来。 “我要回去了,改再见!”她冲陆擎之摆了摆手。 “这样就走了?”陆擎之眉头微皱了一下,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延而出。 “我还有正事要办,回了!”明姿画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陆擎之的古堡,已经有早已安排好的司机在等她了。 明姿画坐上车,索性直接让司机将她送去了司氏总部大楼。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些秘书跟助理都下去吃饭了。 明姿画特意留意了一下Dnn的秘书长办公室,居然门也是关着的。 她心里暗自庆幸,果然是赐良机啊,此时不趁机窃取证据更待何时啊。 明姿画蹑手蹑脚的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特意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她正想打开门进去,身后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明姿画吓了一跳,心虚的转过身,当看到是司绝琛的特助杰瑞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杰瑞,是你啊?” “明姐,你怎么突然来上班了?”杰瑞看见她一副很是惊奇地表情。 明姿画有些纳闷,难道她不应该来上班吗? “……” “司总还好吗?”杰瑞紧接着又问。 明姿画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僵滞的扯唇:“他难道不好吗?” “总裁已经好几没来上班了,我们都很担心他。”杰瑞突然忧心忡忡的。 “什么?司绝琛好几没来上班了?”明姿画诧异的叫道。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杰瑞奇怪的看着她。 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丝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总裁就是因为没来上班,所以才特别命我来他的办公室,取一些重要的件带回去的。你知道那些重要的件一般都放在哪里吗?” 明姿画脑子一转,趁机打探,杰瑞是司绝琛的特助,他肯定知道。 杰瑞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是知道明姿画身份的,既然她是总裁夫人,那么告诉她也无妨了。 “公司的机密件应该在总裁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吧,不过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总裁一个人知道,总裁有告诉你密码吗?” “密码?”明姿画嘴角一抽,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在杰瑞面前,她肯定不能承认啊。 “我知道啊。” “那你就进去取吧,保险柜就在总裁办公室最里面的休息间里。”杰瑞告诉她。 明姿画心中窃喜,连忙点头答谢。 待杰瑞走后,她立即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潜了进去。 司绝琛果然不在。 明姿画迅速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 既然杰瑞,司绝琛把公司的重要件都放在这里,那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也肯定在这。 明姿画打开保险柜,果然发现需要密码! 114 潜入他办公室偷证据被抓 司绝琛这样的变态,会用什么做保险柜的密码呢? 明姿画先输了他的生日,提示错误,又试了她公婆的生日,也不对…… 接着她又输了司绝琛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还是不对。 明姿画不由的气恼,怎么都不对啊? 可是就这样出去她又不甘心。 明姿画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托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司绝琛到底会设什么样的密码。 突然她脑袋里灵光乍现! 想到有一她拿了陆擎之的手机,也是想尽办法解锁,但试了好些常用的密码都不对。 最后是陆擎之告诉她,他用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陆擎之因为暗恋她多年,所以把她的生日,作为他手机的解锁密码。 而司绝琛喜欢的人是林雪儿,所以他设置的密码,会不会是林雪儿的生日? 明姿画这么一想,顿时觉得非常合理。 可是她并不知道林雪儿的生日啊。 于是飞快的拿出手机,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泽,你马上帮我查一下林雪儿的生日,发到我手机上来,越快越好!” “干嘛?”邱少泽有些惊诧。 “别问那么多,赶紧帮我查。”明姿画立即催促。 “好!” 挂上电话,明姿画又悄悄的出了司绝琛的办公室。 在邱少泽查出来之前,她还是在自己办公室里待着比较安全,等她拿到林雪儿的生日,再潜进去试。 “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冽的女音。 明姿画转过头,就见Dnn一脸不满地瞪着她,那模样活像是跟她有仇似的。 也难怪,这女人上次被她叫去宴会顶替自己,本来是做司绝琛女伴的,没想到却被司绝琛赶了出来,这笔账Dnn肯定是算在她头上了。 “H,Dnn姐,这么巧啊,午餐吃了没有?”明姿画皮笑肉不笑的跟她打招呼。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啊,有男人养着,一连几不来上班都不用扣钱,一到午餐时间就能准时就餐?”Dnn很是看不惯明姿画这个狐狸精,眼里满是轻蔑之色,那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仿若在看着什么脏东西似的,话里话外都带着酸味。 “呵呵,Dnn姐这么忙啊。我这几是没来上班,不过你忘啦,总裁早已经将我一年的奖金都扣光了。”明姿画讪讪一笑,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只不过她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打算跟她装糊涂。 Dnn厉眸瞪了她一眼,她最讨厌明姿画这样的狐狸精在她面前张口闭口的提总裁,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跟总裁的关系似的。 “起来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靠男人上位,还能混进公司里来,不过谁都知道我们总裁的那点嗜好,你这样的胆色我也是望尘莫及啊。” Dnn冷冷地讽刺的出声,心里想着:司总怎么还不把这个贱人玩死! 以前那么多女人爬上他们总裁的床,勾引他们总裁的,下场无一例外都会死的很难看。 她本以为明姿画这几没来上班,是被他们总裁玩坏了,正庆幸着以后在公司里再也不用见到她了,没想到她今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Dnn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那么多勾引总裁的狐狸精都不得好死,为什么她还安然无恙?! “Dnn姐,多谢夸奖,希望借你吉言,我很快就能再次高升。”明姿画笑脸盈盈地直视她,故意顺着她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Dnn瞬间就被激怒了,她已经是总裁秘书了,还想高升?升成什么?难不成还惦记着总裁夫人的位置? 想到此,Dnn龇露着双眸,嫉恨地瞪着明姿画,眼底起起伏伏都是恶毒的眸色:“哼,你真以为自己有那点姿色,就有多厉害?不要自以为是,以为总裁能看得上你这样的狐媚子。” “看不看得上,也不是Dnn姐你了算的,那得司总了才是。”明姿画眯眼一笑,瞄了一眼手机邱少泽还没有发来信息,微微不耐地提醒她:“我看Dnn姐还是安心去工作吧,不要多管闲事。” Dnn一时怒气冲,真想甩她一巴掌:“你这个狐狸精,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怎么工作?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上司!别以为有司总护着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不把我这个直属的上司放在眼里。” 想她在司氏辛辛苦苦工作这么久了,还从未有一个下属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明姿画淡定地笑开,嘴角嘲弄:“我知道Dnn姐您是司总的未来姨子,放眼整个司氏,谁敢不把你放眼里啊。” “你!”Dnn气怒地瞪圆了眼,明姿画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讽刺她,她也是个靠后门进来的。 “好了,Dnn姐,我还有事,今就不陪你深入交流了。”明姿画笑着跟她摆了摆手,没有再理会Dnn气得要剁椒的表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打开电脑,继续玩上次下载的游戏。 大约二十分钟后,明姿画收到了邱少泽给她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林雪儿的生日。 明姿画立即关了电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朝司绝琛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她谨慎地瞧了瞧,见四下无人,立即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闪身进去。 明姿画来到保险柜前,将邱少泽发给她的林雪儿生日作为密码,输了进去。 她输了整整三遍,竟然都显示错误,保险柜的门丝毫不见打开的。 怎么会这样?! 是邱少泽给她的信息不正确,还是司绝琛的密码压根就不是林雪儿的生日。 明姿画立即微信了邱少泽,问她林雪儿的生日,他到底确不确定? 等着邱少泽给她回信息的时候,明姿画又顺带参观了一下司绝琛的总裁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利的线索。 司绝琛的办公室很大,装置的非常气派,在各个细节体上现出了司氏集团总裁的尊贵,象征了不凡的身份和卓越的品位。 整体上只采用一种单一的黑色色调,营造出一种阴森幽暗的感觉,跟司绝琛阴鸷的个性倒是非常符合。 明姿画在他的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倒是没发生什么有利的线索,不过他的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水晶框的日历。 那个水晶框很有特色,明姿画好奇的拿到面前一看,发现日历上有一个日期,竟然是被用红色的笔圈出来的。 难道这个日期是对司绝琛来,会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明姿画疑惑的想着,回到保险柜前,将这个日期当成密码输进去。 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正确了! 只听“啪嗒”一声,保险柜的门打开。 明姿画震惊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保险柜居然真的被她打开了。 她心中暗自窃喜,也就没有去细想,这个日期到底是什么日子。 与此同时,明姿画收到了邱少泽给她发来的微信,再次确定了那个日期是林雪儿的生日密码没错。 看来司绝琛并没有用林雪儿的生日做密码。 明姿画的时间不多,她得迅速在保险柜的件中,翻找出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有力证据。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得一份件一份件的翻看。 可是司绝琛保险柜里的件还真不少,有许多还是英版的,就算不是英版的,也有很多是专业术语的。 以明姿画的水平,看起来还真是吃力。 好在她比较有聪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凡是有关跟费氏合作内容的件,都被她一一拍下照片。 等她拿回去让邱少泽找人慢慢研究,她就不浪费时间拜读了。 明姿画拍了一会,突然发现保险柜的里层,居然还有一份存放的格外心的加密件。 既然是加密的件,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明姿画立即把那个件拿出来,还是用原来的密码,成功的解锁。 可是打开件一看,里面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是中版,也不是英版,竟然是德版。 明姿画顿时无语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加密件的内容是什么。 不管了,既然是加密件,肯定是见不得光的那种,是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可能性最大。 明姿画迅速舍弃了之前的件,用手机一张张的拍摄这份加密件的照片。 她正在忙活,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进了总裁办公室了。 明姿画的心吓一跳,赶紧收拾好件,把它们放回保险柜里,然后迅速地将保险柜的门锁上。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办公室里面的这间休息室的大门竟然被推开了。 明姿画转过头,就看见司绝琛阴沉着脸色,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 “你在干什么?”司绝琛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神情阴晴不定,低沉地嗓音更是听不出喜怒。 明姿画的心紧张的怦怦直跳,她不确定司绝琛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 杰瑞不是司绝琛这几都没有来上班吗?他又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这些她来不及多想,明姿画尽量表现出镇定,不敢在司绝琛面前流露出一丝的惊慌。 “我……我来参观下你的休息间,顺便看看你的保险柜里有没有钱,可惜保险柜有密码我打不开。”明姿画好不容易想了个蹩脚的借口,脊背上一阵的冷汗。 也不知道以司绝琛的精明程度,会不会相信她的借口。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借口找的很烂,但没办法,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借口了。 司绝琛滑动轮椅,慢慢的来到她身边,一对黑如鹰隼的眸,牢牢定格在身上,眼中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深沉:“你缺钱?” “……嗯!”明姿画不敢看他的眼睛,硬着头皮点头。 “缺多少?”司绝琛沉沉地又问,犀利深幽的目光,几乎逼得人无所遁形。 明姿画咽了口唾沫:“很多。” 司绝琛突然掏出一张钻石黑卡,递到她的面前,声音幽幽:“这是我的附属卡,没有额度!” 明姿画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吧,司绝琛竟然对她这么大方,听到她缺钱,就二话不的把自己的钻石黑卡递给她。 明姿画刚想伸手去接,但很快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司绝琛试探她的一个陷阱。 司变态果然腹黑啊,知道她向来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就用钻石黑卡来试探她。 若是她兴奋的接过,他肯定会怀疑她刚才的动机。 “不行啊,我不能要你的卡!”明姿画忍痛拒绝,虽然还是那么带着一丝丝的不舍的,瞧了那张黑卡一眼。 不能怪她贪心啊,谁叫她从费思爵那混蛋身边逃走后,费思爵就把她名下所有的联名卡都给停了呢。 她现在花的,都是自己开公司和当网红挣得。 虽然也是不少了,可是跟司绝琛给她的那张钻石黑卡比起来,肯定是九牛一毛啊。 明姿画一想着自己顿时错失了几个亿,心中就剧痛无比,脸色比刚才被司绝琛当场抓了个正着,还要难看。 “为什么?”司绝琛瞳孔幽深,俊脸顿时冷沉了下来。 明姿画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很坦白的承认:“我要现金啊,所以刚才才觊觎了你的保险柜。” 为了圆这个谎,她错失了几个亿啊,哭! “我的保险柜里没有现金。”司绝琛低凉的声音,神色幽深。 “这样啊……”明姿画尴尬地扯唇,目光直瞅着那张黑卡。 “卡你拿着,以后想要多少随时取。”司绝琛挑了挑眉,再次把那张黑卡递给她。 明姿画心中一喜,简直感激涕零啊。 司绝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就变得光辉高大了起来。 但面上她依然表现出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 很是犹豫地在司绝琛“威逼”地视线中,接过了那张黑卡。 “你要多少现金?”司绝琛眸色幽幽,眉宇间一片深沉。 明姿画正对着手里的那张黑卡爱不释手呢,就差没有放在嘴边亲吻了。 听到司绝琛的问话,她随意的对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一千万?”司绝琛沉着嗓音。 “……”明姿画嘴角一抽,她其实是想比划一百万来着。 “为什么一下子要这么多现金?”司绝琛微微眯了一下眸子,黑眸里极其的深沉。 “嗯……那个……我跟别人赌球输了……”明姿画轻咳一声,迅速编了一个借口,声的回答。 司绝琛没有再什么,立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让人给她送现金过来。 明姿画顿时就愣住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她这样就算是过关了?! 不是吧? 是她现在演技提高了,还是司绝琛的智商太低了? 她这样,他居然都信啊?! 明姿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不管了,随便他是怎么相信的,总之司绝琛不要怀疑她窃取了他保险柜的机密资料就行了。 明姿画赶紧不动声色的将她之前拍下照片的手机收好。 正表情丰富的想着,突然她胳膊被司绝琛一拽,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明姿画刚想尖叫,挣扎着推开他,可是想到她刚才收了司绝琛的钱了,这才勉强的隐忍下来。 “老公,你干嘛啦?”明姿画眼珠子一转,假装亲昵地笑,作势就要起身。 司绝琛却扣住了她的纤腰,霸道的将她固定在他的腿上。 “别动!”他声音喑哑磁性,幽幽的。 明姿画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司绝琛深黑色的眸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脸上,神色复杂深邃,阴郁的黑眸里闪动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突然伸出手,触碰上明姿画的脸颊,眼神愈发的暗沉深邃了起来。 明姿画觉得很怪异,但她既然收了司绝琛的钻石黑卡,总要配合,只得乖乖的不动。 来也奇怪,司绝琛只是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脸,就好像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贝,心翼翼,动作轻柔,并没有其它过分的举动。 明姿画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可被他摸了一会,紧张不安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 摸吧,摸吧,看在他给她黑卡的份上,他想怎么摸都没有问题。 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被司绝琛摸几下就有黑卡拿着随便花,怎么也是她赚到了。 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明姿画也能清晰的看到司绝琛的俊脸。 她发现几日不见,司绝琛的确是消瘦了许多,整个绝冷立体的五官愈发的暗沉凹陷了下去,下巴有些胡渣,脸色也微微苍白。 明姿画又联想到之前撞见杰瑞的时候,他他们总裁已经好几没来上班了。 难道司绝琛这段时间生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微博上那条恶意抹黑她的视频,到底是不是司绝琛派人指使的? 正想着,司绝琛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明姿画今这套衣裙上,神色不禁沉了又沉。 他一个冰冷眼神,凛冽地朝她扫了过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准穿司氏名下品牌之外的衣服?” “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代言人,没必要那么讲究吧?”明姿画摆了他一眼,耷拉着脑袋,无所谓的。 司绝琛眼底迸射出阴冷,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不准!” 明姿画额头上满是黑线,不过看在黑卡的面子上,也就不跟他多么计较了。 “脱掉!”司绝琛紧接着命令,威严不容置喙的口吻。 “啊?”明姿画愣住了。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是陆擎之送给她的,可司绝琛应该认不出吧,那么这么急的让她脱掉。 “脱掉我穿什么啊。”明姿画无语的反问。 “你脱了,我让人给你把衣服送来。”司绝琛满脸的凌厉,幽暗地眸子逼视着她,阴沉着玄寒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嗓音。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从他身上下来:“那你出去吧,我换衣服了。” 司绝琛面色深沉,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只是又打了个电话,吩咐人送一套司氏名下品牌的女装过来。 明姿画惊讶地瞅着他,想了一会,还是乖乖的把身上的外面这套女裙脱了下来。 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脱完裙子后,明姿画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竟然发现她的裙子上面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她顿时吃了一惊,难道自己来例假了? 可是算了算时间,不对啊,她明明前不久才来过。 明姿画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内裤,并没有鲜血。 难道她外裙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 明姿画诧异的目光望向了司绝琛,视线突然定格在司绝琛的裤腿上,那里似乎有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来。 她顿时就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 好好的,司绝琛的双腿怎么会流血? 再往他坐在轮椅上的大腿瞄去,明姿画更是倒吸一口气,他那里早已被鲜血浸染,一片湿润了。 只是因为司绝琛今穿的是黑色的西裤,所以刚刚并不明显,她才没有察觉。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心里翻涌起各种情绪。 “你……你的腿流血了?!”她惊呼一声,颤抖着声音提醒他。 司绝琛深晦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己的大腿,似乎并不在意,面色未变,岿然不动的坐在轮椅上。 明姿画见他无动于衷,以为他是没有听到,于是走过去又了一遍: “司绝琛,你是不是受伤了?你的腿都流血了?” 司绝琛冷幽的目光瞥向她,俊容阴鸷冷冽,只是淡漠地应了一声:“嗯。” “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明姿画连忙询问。 “没必要!”司绝琛威慑力十足的吼道。 整个人都融在黑暗里,任由阴暗掩盖住他、吞噬着他,完全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无法揣摩出此时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迸射而出的阴冷,让空气都骤然降至零下,冷得蚀骨。 115 嫌弃他是个残废? 明姿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司绝琛这是疯了吗? 他没看到自己的双腿鲜血直流,地上已经一滩血迹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 他这是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明姿画嘴角抽搐,身子有些发寒,润了一下嗓子问道:“你……不疼的吗?” 他该不会是双腿没有知觉吧?可是这画面太血腥了,她都看不下去了。 司绝琛深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眉宇间满是深沉,暗哑低沉的声音:“你关心我?” 明姿画目光有些复杂,“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司绝琛幽暗的视线注视着她,不曾有一刻离开过,本来就深邃难测的黑眸,愈发的让人难以捉摸。 “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明姿画“好心”的提议,其实是因为司绝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刺人了,她心虚的担忧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司绝琛宛如石雕般坐在那里,不话,也不动一下,神情更是阴鸷的无人能懂。 明姿画见他不话,以为他是嫌自己多管闲事,不由的撇了撇唇,没有再多什么。 直到有人敲门进来,给她送了一套司氏名下品牌专门定制的女装。 明姿画拆开包装袋,拿出里面的套裙,当着司绝琛的面换上。 “过来!”司绝琛幽暗的眸,直直地盯着她,突然出声命令。 他整个高大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西装里,背着光隐匿在暗处,那股森冷的气息,凝聚在他了全身,硬是叫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再多靠近一分,就会被他身上的那股冷如冰霜的气息冻伤。 明姿画心下一颤,硬着头皮走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干嘛?”她尽量稳住情绪问。 “给我包扎。”司绝琛狭长的黑眸,愈发的深幽,低沉着嗓子开口道。 “啊?”明姿画有些微怔,他刚刚不是还不愿意的? “医药箱在外面的柜子里。”司绝琛眸色幽幽,俊美五官染着让人心惊的森沉。 明姿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走出休息间去取医药箱。 明姿画之前观察过司绝琛的办公室,对医药箱在哪个抽屉里还有印象,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她拿着医药箱回来,发现司绝琛已经自己自觉的解开皮带,将穿在外面的西装裤脱掉了。 明姿画眼里闪过一抹邪恶,本想趁机窥探一下司绝琛的大长腿,跟某个啥的大的,可当她走近一看的时候,霎那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哪是正常人类的腿啊?! 司绝琛的两条大腿上面大大的伤痕无数,众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一片。 有新伤,也有旧伤。 旧伤已经结痂,但疤痕极其的狰狞难看。 新伤的伤口正在滋滋滋的冒血,周围的肉有些向外翻着,一片血肉模糊。 明姿画简直不忍直视,看着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拿着医药箱的手都忍不住一抖。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狰狞的伤口。 以前费思爵、邱少泽他们跟人打架,她都帮他们处理过伤口,但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明姿画甚至怀疑,司绝琛该不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跟虐待吧。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有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虐待司绝琛?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腿上的那些伤口那么狰狞,又不像是意外受伤造成的,很明显是被利器划伤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司绝琛自残! 明姿画见识过他的各种阴狠变态的手段,曾经有很多女人被他在床上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有很多人最后忍不了那种痛苦自杀。 可是她真没有想到司绝琛对自己也这么狠。 不过现在想来,一个人对自己都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有那些变态的嗜好,又有什么奇怪? “怕了?”司绝琛阴郁的黑眸,犀利的直逼向她,俊脸上漫上一层厚厚的寒霜,格外的骇人,格外的阴森,格外的恐怖。 明姿画眯了眯眼,眉头微蹙:“我在想,你伤的这么严重,不知道医药箱里的这些药有没有用?” “过来!”司绝琛瞳孔幽深,喑哑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医药箱走过去。 在司绝琛摄人的眼神下,她蹲下身子,拿起棉签跟消毒药水。 就在她手里棉签蘸了消毒药水,落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司绝琛的手动了一下。 明姿画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他:“很痛?” 司绝琛眼神有犀利黯然的光泽,笑得分外自嘲:“我双腿没有知觉。” 车祸后,他就失去了双腿。 虽然没有截肢,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他就像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怪物! 无论他怎么刺激下腿,拿刀割、拿火烧,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明姿画眼瞳一缩,本能地道歉:“对不起!” 司绝琛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情绪,闭上双眼又睁开,眼眸深处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参杂里面,一双手却是难以抑制的攥紧。 “我已经习惯了。”半响,他自嘲的出声,满脸阴郁。 明姿画突然不知道该什么。 这样的司绝琛是她没有见过的。 世人都他阴鸷变态,冷血无情,凶狠残忍! 可是又有谁能看见他掩藏在冷酷无情、张扬跋扈恶魔外表之下的脆弱?!谁又能看得见他独自一人舔舐的伤口的孤独?! 或许因为残疾的关系,他的内心其实比正常人要脆弱许多。 明姿画叹了口气,不想再刺激他了。 她低下头,专注地帮他把伤口消毒,止血,上药。 再拿白色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的分别缠绕在他的两腿上。 直到他的伤口不再出血,她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包扎好了。”明姿画抬起头来,却在司绝琛苍白幽深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明姿画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她现在半跪在司绝琛的面前,呼吸的热气不停的喷洒在他的那里,让他那儿早已经行起了军礼。 明姿画尴尬地立即起身,伸手挠了挠脑袋。 她发誓,自己这次真的不是有意撩他的。 就算她觊觎他的男色,也不会趁人之危,何况司绝琛双腿都这样了,她若是再另有想法,是不是太禽兽了一点? “那个……”明姿画刚想,没事她就先出去了。 “帮我把裤子穿上。”司绝琛目光沉沉。 明姿画对上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休息间里有一面墙的衣橱,里面存放着司绝琛的备用衣物。 明姿画取下一条西裤,来到他的面前,仔细地帮他换上。 司绝琛幽暗的目光,直勾勾的,炽热深邃,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明姿画的五官很精致,眼神专注不含一丝的杂质,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的颤抖着,每眨动一下都能够轻易的拨动人的心弦…… 如海藻般浓密乌黑的长发贴在她如雪般嫩白的皮肤上,让她看上去妩媚又灵动,如妖精一般魅惑人心!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明姿画身上的自然体香,让司绝琛的身体再次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浑身血液沸腾,视线越来越炽热。 明姿画没有注意到司绝琛眼神的变化,她只是认真的帮他穿上裤子,系好皮带,再拉上拉链。 动作一气呵成。 终于完成之后,她刚要起身,司绝琛却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按向自己。 “你干什么?”明姿画下意识的挣扎,她才刚帮他把双腿包扎好,可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司绝琛紧紧地将她抓牢,让她根本逃不开他的钳制。 明姿画气恼地瞪向他,一个回头,却让两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 她还来不及呼痛,司绝琛的薄唇侵袭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瓣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甜美,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跟她特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加重力道,深深的探索。 “唔!”明姿画摇着头,想要逃开他的吻,但是司绝琛就是不肯放开她,他粗砺的舌肆意的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沉迷的吞咽着属于她的味道! 终于尝够了她的美好,又开始不停的吮着她柔软的唇瓣,周而复始,仿佛永远也尝不够她的味道…… 明姿画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沉迷在其中的男人,她真的怀疑,这个男人让她给他包扎伤口,穿裤子,都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亲近她,吻她。 明姿画无法推开他,又害怕自己再乱动挣扎,会牵扯到他腿上的伤口,只能任由他吻着自己。 直到司绝琛餍足了放开了她的唇,喘息急促而粗重,眼里清晰的燃起一股**的火焰。 明姿画惊讶地瞪着他,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就在司绝琛再次扑过来,想要吻她的时候,明姿画几乎是下意识的,第一时间从他身上起来。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司绝琛幽暗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眼中深处阴霾一片,犀利的视线紧紧地盯在她身上,几乎逼得人无所遁形。 “你嫌弃我是个残废?”他脸色阴阴沉沉的,连语气也带着一股冷然,还有一种不出的情愫参杂在里面。 “我没有。”明姿画本能的摇头。 虽然他是个腿瘸,不过颜值一直在线,她又是个颜控,所以谈不上嫌不嫌弃。 反正男女之间那种事,只要那活好用就行。 “你谎,你跟她一样,你们都嫌弃我!”司绝琛脸色铁青的吓人,眼神恶狠狠的,双眼都是血丝,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一样。 “我真的没有。”明姿画无奈的辩解。 “那你刚刚为什么拒绝我吻你?”司绝琛无法接受,难以抑制的暴怒吼道。 只要一想到她刚刚拒绝自己,很可能是因为他是个腿瘸,心尖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下,有些钝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司大哥,你现在还伤着,这种事还是节制一点好!虽然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尤物,男人一般都无法拒绝,可是你还是等伤好了再吧。”明姿画好心的提醒他,拍拍他的肩膀,完就出去开门了。 刚才那敲门声一直持续着,明姿画也不想跟司绝琛吵架,这才走出去透气。 打开门,门外进来的人是杰瑞。 “明姐,总裁呢?”他看到明姿画并不意外,只是礼貌的询问道。 “在里面的休息间。”明姿画伸手指了指,刚准备出门离去。 就见杰瑞突然回头,朝身后的人命令:“把箱子拿进来吧。” 明姿画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跟随杰瑞身后的几个黑衣男子,一人手上拿着两个黑色的皮箱,走进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里。 明姿画微微眯眼,目光扫过那几个黑色皮箱,心里当即联想到一个词——现金。 她可没忘了,刚才司绝琛打电话派人送一千万现金过来。 明姿画脑袋里灵光一闪,意识到这些钱很有可能是给她的,于是她又立即把脚收了回来,飞哒哒地跟进了休息间里。 “总裁,这里有十个箱子,每箱一百万,一共是一千万,现金!”杰瑞恭敬地汇报道。 司绝琛目光威严,气场强大的坐在那里,阴沉地俊脸面无表情。 他淡淡地点了下头,用眼神示意杰瑞带人出去。 杰瑞跟着司绝琛身边不是一两了,自然比谁都会察言观色。 他立即带那些黑衣男人离开了。 于是诺大的休息间,又只剩下司绝琛跟明姿画两个人。 “拿去。”司绝琛线条冷凛的薄唇轻启,如鹰隼般狭长漆黑的眸盯着她。 明姿画下意识的一怔,没有想到司绝琛还是愿意给她这么多钱。 她抬起眸子瞟了他一眼,认真的口吻:“这些钱就当是我借你的!” 等她什么时候把费思爵收拾了,独吞了整个费氏,这区区的一千万绝对不再话下,到时候再还给他。 虽然她明姿画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但什么钱该怎么拿,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用。”司绝琛深深睨了她一眼,转身滑动轮椅离开了。 明姿画耸了耸肩,虽然司绝琛这么,但她以后肯定还是会还他的。 不过话回来,司绝琛这个人虽然变态了一点,但出手还是蛮大方的。 一听她欠了赌债,这不就立马拿钱给她。 就冲着这点,她刚才帮他上个药什么的,也算是友情回馈了。 明姿画这样想着,就开始躲在司绝琛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数起钞票来。 *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女人。 Dnn特意挑了一套低胸的黑色贴身裹臀短裙,将自己身上喷上高档诱人的香水,涂着烈焰红唇,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风情又妩媚。 她今决定豁出去了,抛弃自己以前坚持的那些矜持,拼尽一切势必要勾引到司绝琛。 以前Dnn觉得作为女人,就应该矜持,等心爱的男人主动追自己,向自己示好。 可是她已经在司总身边,等了这么多年了,司总从来只把她当成一个下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Dnn心里觉得很不服气,凭什么明姿画那样不入流的狐媚子,就能吸引总裁的注意力,她这样的知性美女,总裁怎么不多瞧她一眼呢? 难道男人真的就喜欢骚的,浪荡的狐狸精? Dnn心里虽然看不上明姿画,可是既然她是那么多女人中,唯一一个接近了司绝琛,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女人,那么她一定就是司总喜欢的类型,绝对有借鉴之处。 于是今,她抛下了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矜持,也学着明姿画,打扮的性感妩媚。 她就是要司绝琛知道,她也可以性感,也可以浪荡,只要他愿意对她勾勾手指头,她能立即臣服在他的脚下。 Dnn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司绝琛低沉地嗓音。 Dnn赶紧整理了一下套裙,兴奋地推开门,婀娜多姿的走了进去。 本想依靠在门边,当场给总裁摆一个撩人的pe,Dnn走进去后才发现,司绝琛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的批阅件,压根没有抬头往她这边多瞄一眼。 Dnn心里顿时有些不甘,有意解开了自己套裙上半身白色蕾丝衬衣的三粒纽扣,让她的沟壑非常明显的凸显出来。 明姿画不是,男人不是看脸,就是看胸吗? 虽然她的胸没有她的大,不过她今特意穿了塑形衣,这挤一挤还是有料的。 Dnn有些得意,迈开步伐,抬头挺胸自信走到司绝琛的面前。 她俯身趴在宽阔的大班桌上,单手支起自认为美丽的下颚,黑色套装里面穿着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衬衣,因为前三颗扣子解开了,露出里面花色性感的内衣与半个白皙丰润的诱惑。 “总裁!”Dnn挑逗的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司绝琛,故意拉长声线,娇嗲绵软地嗓音。 司绝琛听着这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嗓音,不自觉的抬头看过去,当看到Dnn今这不伦不类的奇怪打扮,眉头立即紧蹙,脸色黑沉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今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司绝琛冷怒的表情,眼底是深深骇人的阴鸷,厉声质问着。 在他眼里Dnn只是他的下属,下属就该有个下属的样子。 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个女人发什么疯?居然画这么浓的妆,还穿着一身的贴身裹臀裙子,里面更是敞开一大片,跟她以前的严肃刻板的风格,完全大相径庭! 听到司绝琛喝斥的话语,Dnn心中只感到委屈,难道她以前在总裁心目中的印象,就是呆板吗?她稍微打扮的妩媚妖娆一点,总裁就觉得不能接受? 可是明姿画也时常这么穿啊,总裁都没有感到不妥。 Dnn抬起眸子,眼里有着浓情痴迷:“总裁,我今是特异穿成这样给你看的,我里面还有惊喜哦,你喜欢吗?” 完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当着司绝琛的面,将外面的黑色西装一脱,然后迅速解开里面白色衬衣剩下的所有纽扣,直到露出里面的花色性感内内,她的身材在司绝琛的面前一览无余。 司绝琛眼瞳渐深,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复杂的阴霾,幽冷地鄙夷:“这就是你的惊喜?” “总裁,我想做你的女人。”Dnn扑过去,鼓足全部的勇气表白,眼里含情脉脉:“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其他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司绝琛面色阴沉,狭长的黑眸折射出森冷幽暗的光泽,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向她。 Dnn见司绝琛没有话,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自觉地她还是有希望的。 索性站起身,大着胆子搂住司绝琛的胳膊,直接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总裁,我爱你!”她再一次的告白,涂抹的极其艳红的嘴唇,朝着司绝琛靠近过去。 明姿画正在休息室里数着钞票。 她本打算把这十个箱子都数一遍的,没想到数到第三箱的时候,她已经觉得不耐烦了。 她数的那三箱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正好是一箱一百万,不用另外七箱肯定也是这个数目应该不会错了。 明姿画打算把这些钱搬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再通知邱少泽派人帮她来挪。 没想到这一百万的一箱子钱,还不是一般的沉。 明姿画使出全部力气,才勉强搬得动一箱。 不管了,就这样一箱一箱的搬出去好了。 明姿画用两只手提着那个黑色的箱子,使劲地往外拖。 刚走到总裁办公室里,本想歇一口气的,一抬头,就被眼前热火的一幕震住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Dnn正坐在司绝琛的怀里,两人正在缠绵的接吻。 116 他被下药 哇靠,要不要这么火辣啊? 虽明姿画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司绝琛当她的面跟其他女人亲吻了,之前她也曾亲眼撞见过司绝琛跟龚曼丽抱在一起热吻,可是这一次司绝琛是才刚吻过她不久,这么快就去吻了别的女人。 明姿画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红唇,心里暗骂一句:种马! 她刚想拎起箱子,无视那两个**亲吻的人离去。 没想到箱子太沉,她一个没拿稳,竟然砸到了自己的脚。 “哎呀!”明姿画惊叫一声,疼地龇牙咧嘴地。 正在进行的两个人,目光“唰唰”地齐齐朝她望过来—— 司绝琛犀利地眼神如利剑一般,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神情满是令人看不懂的深沉。 而Dnn那浸满了恶毒的眼睛,狠狠地刺向她,恨不得把明姿画给撕碎了。 明姿画忍着脚疼,对他们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打扰到两位的雅兴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完吸了一口气,使出全部的力气提起面前这个装满钱的黑箱子,飞哒哒地奔向门口。 明姿画刚一离开总裁办公室的门,Dnn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脸来,又立即将手臂缠绕住司绝琛的胳膊,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默默深情。 “总裁,其实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Dnn鼓足勇气,红着脸表白,一抬头却发现司绝琛根本没在看自己,也没有在听她话。 她顺着他的视线朝门口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刚刚才离开的明姿画又折返回来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来拿我的箱子,你们继续……继续哈,不要管我!”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丝笑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灵动的眸子圆溜溜的忽闪忽闪着,很是无辜的模样。 其实呢,这真不能怪她啊,她也不想再进来打扰他们的好事的。 无奈司绝琛这个混蛋,好的一千万现金啊,竟然用十个箱子来装。 她只好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搬回自己的办公室。 若是别的东西,她也就算了,大不了下次再进来拿好了,可这是赤果果的现金啊。 明姿画担心,她这时候不把它们都一口气搬回到自己的地盘,万一下一秒司绝琛反悔了呢,或者这么多钱被贼惦记上了呢。 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当然绝对是不行的! 所以即便是装眼瞎,假装没看见,彻底无视那两个人,她也必须要把那几箱子钱,尽快的运出去。 明姿画很快去了里面的休息间,又去搬第二个箱子了。 Dnn很是不满的皱眉,可又不好当着司绝琛的面表露,只好装作很有耐心的样子。 她继续目光柔情地看着司绝琛,刚要再一次的表白:“总裁……我……” 话还没完,又看到明姿画搬着第二个黑箱子,从他们面前掠过。 虽然她步伐飞哒哒的蹦跶得很快,可还是影响到Dnn的情绪了。 Dnn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甜言蜜语,再一次被明姿画打断,她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咬咬牙,Dnn心里涨满了不甘。 她就不信,那明姿画还能一直出现,破坏气氛不成? “总裁,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想做你的女人……你……”Dnn这次快速完,再一次温柔娇羞的表白。 无意外的,明姿画又出现了。 “不要管我,你们继续,继续干!” 明姿画冲他们嬉皮笑脸的喊,完快速的走进休息间里。 Dnn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只是碍于司绝琛在场才没有发作。 这次她已经摸清了明姿画的套路,她每次闯进总裁办公室,都要搬一个黑箱子出来。 Dnn索性坐在司绝琛的腿上,什么话也不了,专心等明姿画搬完黑箱子出来后走人。 她就不信了,那休息间里还有搬不完的黑箱子? 果然不出Dnn所料,过了两分钟,明姿画又搬着一个黑箱子出来了。 Dnn狠狠地握拳,涂着豆蔻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了掌心里。 这个明姿画,她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跟自己作对? 明知道她跟总裁有重要的“私事”,她还故意这样进进出出总裁办公室,破坏气氛。 她这样子,叫她还怎么表白的下去? “H,我又来了!”明姿画搬完第三个箱子后,又很快出现了。 Dnn的脸色已经沉的很难看了。 司绝琛幽深锐利的眸子,始终盯着她,气场强大,威慑力十足。 明姿画本着大地大,有钱最大的原则,直接无视这两人的意见,继续进休息间里搬钱。 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进出总裁办公室,坐在司绝琛腿上的Dnn根本进行不下去了。 每次当她以为明姿画拿完这一箱,应该走了的时候,她刚表白到一半,明姿画又华丽丽的出现了。 Dnn觉得这明姿画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搞破坏。 可是司绝琛没有发话让她滚,她又不好开口。 只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拼命地隐忍着。 就在Dnn即将要忍无可忍,发飙的时候,明姿画终于搬完了前九个箱子,她手里的这个是第十个。 明姿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抱歉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了,我这已经全部搬完了,你们现在可以安心的继续了。” Dnn眉心一抽,那恨意十足的眼神,像是巴不得她滚远点的样子。 司绝琛锋利的目光,也朝她飞射来,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明姿画直接无视这两人,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转过身来。 “那个Dnn姐啊,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上,我好心的提醒你两句啊,女人表白的时候最好是直接付诸行动,你来去就那一句话,你不累男人都听腻了!好了,我完了,拜!” 明姿画朝他们挥挥手,在两人杀人的目光下,拖着她最后一箱子钱,飞哒哒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正想将这第十个箱子,也拖去她的办公室,然后再打电话给邱少泽,让他派人来帮她扛下去。 “需要帮忙吗?”忽然头顶上响起一道好听的男音。 明姿画抬起头来,不意外的撞见了一张熟悉阳光般的俊脸。 “黎向聪!是你啊!”明姿画眼前一亮,立即弯起一抹完美的笑弧,秋水剪瞳闪动着亮晶晶的光彩。 虽他跟眼前这个帅哥只有一面之缘,可是明姿画向来对帅哥的名字都是记得蛮清楚的。 “我上来给总裁送份件。”黎向聪见明姿画还记得自己,不由地摸着后脑勺,红着脸道。 明姿画见他竟然还会害羞,心里更加觉得有趣了。 “你呀,现在最好不要进总裁办公室哦,总裁正在忙呢。”明姿画故意靠近他,附耳在他的耳边,吐气呵兰地低声道。 黎向聪浑身一个灵激,只感觉一阵电流从身体里划过,他白皙的脸颊更加红晕了。 “是,是吗?”他有些吞吐的回答,眼神都不太敢看明姿画。 也没去质疑她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就是相信了。 明姿画还真是很久没遇到这么纯情的男生了,顿时就觉得他有趣极了。 “所以呢,你还是等会再来吧。”明姿画轻启红唇,温柔的对他轻声。 “哦。”黎向聪很是听话的点点头,转身就打算离开了,可是他突然想到明姿画正搬着一个好像很沉的箱子,于是又回过头来帮她拿。 “我来帮你吧,你要把这个箱子拿去哪里?”黎向聪主动询问。 明姿画眼珠子一转,她还真是好运,每次搬东西都能遇到帅哥,还有帅哥自告奋勇的帮她拿东西。 “我办公室里还有几个箱子,麻烦你帮我一起拿去楼下,改我请你吃饭哦。”明姿画美眸流转,笑脸盈盈的对他。 黎向聪听到她这么后,立即动力十足,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提在一只手里。 明姿画又带他去了她的办公室,指着剩下来的九个箱子:“这些都是要搬到楼下的。” “交给我!”黎向聪二话不上前,一手帮她提起一只箱子,走向电梯。 要这男人跟女人的力气确实是有差距的,明姿画刚才使出全部力气用两只手才能提起一只箱子,这位帅哥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可是却轻松的一手提起一个箱子,毫不费力的样子。 明姿画估摸着这时候司绝琛跟Dnn这会正在办公室里打的火热,肯定没功夫管她,于是她擅自作主用了他的总裁专属电梯。 黎向聪很快把十个箱子都搬来了电梯里,明姿画笑容满面的朝他答谢:“谢谢你啊,要不是今遇到你,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不客气,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就在市场部。”黎向聪红着脸,爽快的道。 总裁专属电梯就是快,他们没聊两句已经到达一层了。 明姿画又让黎向聪帮她把这十个箱子,搬去公司门口的路边。 “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改我请你吃饭。”明姿画看得出这男人属于害羞腼腆型的,她要是再不主动一点,肯定不会有进展。 “好啊。”黎向聪打从心底高兴,他也想要明姿画的电话,可是不敢开口。 两人互相留了手机号,明姿画跟黎向聪挥手告别。 待他离开后,她又立即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来接自己。 十几分钟后,邱少泽开着他那辆招摇的玛莎拉蒂,在她面前停下。 “哇靠,你这次又是哪出?” 明姿画带着几个箱子站在马路边,十分的显眼,他老远就看到她了。 “别废话,赶紧帮我把箱子拎上车。”明姿画指挥着他命令。 邱少泽下车来帮她搬箱子,拎起其中一个,竟然还挺沉。 “这里面装着什么?不是钱吧?”他随口一问。 “你猜对了,就是现金,每箱一百万!”明姿画挑了挑眉,坐进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什么情况?你哪弄来这么多现金?”邱少泽惊诧的叫道。 他帮她把十个箱子,一箱一箱的运上车,装进后备箱里,幸好他的车子够大,要不还真装不下。 “司绝琛给的啊。”明姿画笑着扯唇,拿出手机开始刷朋友圈。 “他给的?好好的他干嘛给你这么多现金?”邱少泽帮她把箱子搬完,盖上后备箱,打开门坐进驾驶座。 明姿画神秘地朝他眨眼:“你绝对想不到,总之我今收获不,不仅意外获赠一千万,还从司绝琛的保险柜里,成功窃取了他跟费思爵的机密件。” “真的假的啊?”邱少泽系安全带的手一顿,表情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了。 “不信给你看,这是我刚才从司绝琛保险柜的加密件里,偷拍下来的照片。”明姿画将她之前拍下来的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递到邱少泽的面前。 邱少泽接过手机,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外,顿时眉头一皱:“这什么啊?哪国的字?” 明姿画嗤了一声,邱少泽不愧跟她是哥们,他们都是一样的不学无术啊。 不过明姿画胜在,好歹比他多学了那么一丁点,至少知道这份件是德的。 “德啊!”明姿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那又怎样?你看得懂吗?你凭什么确定这个就是你要偷的证据?”邱少泽薄唇一挑,眼底噙满了若有似无的调侃。 明姿画抿了一下唇:“我是看不懂件的内容,不过我知道这份件是德的,那就够了啊,你忘了费思爵之前就是去了德国很长一段时间,而这份件又被司绝琛很秘密的藏在保险柜的最里面,还特别加密了,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他们两个不可告人的内容。” “你这么倒是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俩都不懂德啊。”邱少泽苦恼的。 “笨啊,你不会去高薪聘请一个德的翻译来?”明姿画白了他一眼。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邱少泽反应过来,一口答应。 “现在去哪里?”邱少泽踩下油门,问道。 “送我去本市最贵最豪华的商场,我要去购物。”明姿画得意的从包包里拿出司绝琛给她的钻石黑卡,既然她拿都拿了,不花白不花,好歹她免费扮演了那么久的司太太,总得附送她一些演出费吧。 “那后备箱里那十箱钱怎么办?”邱少泽好奇的问。 明姿画美眸眯起,朝他一笑:“当然是由你去帮我存到我的户头上呀。” “怎么又是我?”邱少泽委屈的大叫。 明姿画水眸轻眨,嘴角弯起一抹诱人的弧度:“谁叫你是我的未婚夫呢?我妈和你妈可都是千叮万嘱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呢。” “不是吧?未婚夫也不能这样利用啊?”邱少泽继续叫苦。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眸色幽幽,不是不知道邱少泽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好啦,最多我答应你,后备箱的十箱钱,分你一成总行了吧?”她哼了一声。 果然,邱少泽的脸色迅速恢复了正常。 “大姐,我来回帮你当搬运工,还要去帮你存钱,一成太少了吧,起码三成啊。”邱少泽厚着脸皮跟她谈道。 明姿画高扬着下巴:“两成,不能再多了。” “成交!”邱少泽立即表示同意。 就这样,他们成功瓜分掉司绝琛给她的一千万。 * 司氏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里。 明姿画一走,Dnn就被司绝琛毫不怜惜的摔在了地上。 Dnn单手撑着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总裁,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明明在明姿画捣乱之前,他们之间的气氛还好好的,Dnn还以为自己能成功的吻到司绝琛,顺利做成他的女人,可是没想到明姿画刚一离开,司绝琛就甩开了她。 “滚!”司绝琛咆哮一声,黑沉的脸色看起来特别的冷硬,眼睛里隐隐渗着寒意。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我还可以换别的款式。”Dnn心有不甘,索性司绝琛的面前开始慢慢的解开上衣。 “不必!”司绝琛冷冷地皱眉,看都不看她一眼。 “总裁?!”Dnn忍不住娇嗔了一声,像是一条蛇一样攀爬在了他的双腿上,脸枕在他的双腿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司绝琛目光沉冷幽邃,眯着鹰眸看着她的举动,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双阴鸷的瞳眸掠过不耐:“你的内衣品味还可以,可惜胸太丑!” Dnn闻言,脸色发白,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哆嗦着唇瓣,声音有些发涩:“总裁,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尺寸的,我可以为了你去整的。” “不必,我了出去!”司绝琛阴鸷的瞳眸冷冽的射向了她,厉声道。 “总裁,求求你,不要这样拒绝我……我的要求不多,只要能当你的女人,我就满足了。”Dnn冲回了司绝琛的面前,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声音甚至有些低声下气,楚楚可怜的姿态应对着他。 司绝琛眉心的蹙纹更深了一些,危险的嗓音警告道:“Dnn,如果你不想做秘书长这个职位,大可以让贤。” “总裁……我之所以在司氏干了这么多年,全都是因为我仰慕你啊。”Dnn将身子紧贴在他的身上,伸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乱摸,红唇主动贴上他的。 “啊——”随着她声音的尖叫,她整个人再次被司绝琛毫不留情的推在了地上。 司绝琛紧抿着薄冷的唇线,幽暗的眸子迸射出寒冷的戾气,他扯过上面的纸巾,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薄唇,模样似乎厌恶至极。 “还不滚,是不是想我叫保镖进来?”司绝琛阴鸷地嗓音,眼里掠过一抹的杀意。 Dnn抖动着唇瓣,再也忍不住了,掉头就跑,留下一长串凌乱的脚步声。 当Dnn冲出门去,终是没控制得住,哭泣出了声。 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他表白,可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的绝情?! 她都已经犯贱到如此地步了,还是不行! Dnn靠着墙壁站着,身子慢慢的滑下去,大脑里有些混乱。 她身上今特意摸了一种味道特别的催情香水,本以为自己只要主动接近,就可以很轻易的撩拨起司绝琛的**。 到时候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做成他的女人。 可是刚刚她几次冲进他的怀里,甚至主动摸他亲他,她确定自己身上的催情香水味,司绝琛已经闻到了。 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Dnn微眯起眸子,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突然她大脑里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司绝琛真的如传言所,自从那次车祸后,那里就不行了?! 其实Dnn不知道,司绝琛并不是不行,只是他的自制力强于常人。 自从车祸后,他经历过各种变故,冷绝的心早已经千苍百孔了。 那些个主动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视为玩物,他常常会用带着情药的皮鞭去虐打她们。 当然有时候也会伤害到自己。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去碰那些恶心的女人。 刚刚他已经意识到了,Dnn身上的香水味有问题,所以才在明姿画离开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摔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今胆子太大了,居然敢主动勾引他。 不过她,根本没资格爬上他的床。 司绝琛的下身很难受,浑身都好像升腾起了一把火,热血沸腾了起来。 而且这样燥热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司绝琛很清楚Dnn就在外面,只要他一个电话,她便能很快进来帮他解决。 可是他不想碰她。 以前这种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林雪儿清纯娇美的脸,然后他自己解决。 可是今,他的脑海里全部涨满的都是明姿画的身影。 她美丽的脸蛋,妙曼的身材,在他眼里挥散不去。 司绝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体内那股快要控制不住的热火,给明姿画打了一个电话。 117 原来是有奸情啊 明姿画接到司绝琛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商场里挑选男士内裤。移动网 她打算今晚约陆擎之出来,然后送她的好情人陆擎之一份特别的礼物——几条她精心为他挑选的性感男士内裤。 等他们办事的时候,正好可以哄陆擎之穿给她看。 没想到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几乎没有怎么看来电显示就拿起来接听了。 “喂!”明姿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摸她看中的一条男士内裤的料子,非常丝滑,也很有质感。 “在哪?”手机那边传来了司绝琛阴沉粗哑地嗓音。 明姿画神情一诧,没有想到竟然是司绝琛打给她的。 他刚才不是正跟Dnn在办公室里打的火热吗?这么快就完事了? “我在商场逛街啊。”明姿画纤手一一掠过那些男性内裤,漫不经心的回答。 “哪个商场?”司绝琛粗重的喘息声很快传来。 “本市最贵的商场,我在购物!”明姿画美滋滋的。 她眼尖的瞧见了一条透明的男士性感内裤,眼前一亮立即来了兴趣,顿时就走了过去。 而电话那边的司绝琛,也突然挂了电话。 明姿画把这条男士内裤从货架上取下来,内裤是黄色透明的,上面有一些简单的暗纹,同款的还有黑色的,火红色的,一共三个颜色。 “姐,你可真有眼光,这条情趣男内裤是我们店里的新品哦,买回去送老公男朋友,他们肯定喜欢,还能让夫妻之间增加情趣哦。”导购姐立即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介绍。 “好,每种颜色给我来一条!”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导购姐笑得更开,温柔亲切的询问:“姐您还需不需要再购买其它的款式呢?” “你给我介绍一下。”明姿画挑了下眉道。 导购姐马上殷勤的介绍起来:“这一款男士三角内裤,请问你喜不喜欢呢?我们店有很多回头客都会买它哦,它可是我们店里销量最好的一款。” “不性感!”明姿画迷眼打量了一眼,皱眉摇摇头。 导购姐一怔,瞬间明白这位女顾客的需求。 原来她就是来挑选性感男士内内的。 她立即将明姿画引导到另一个区域:“姐,这两个货架上的男士内裤,走的都是性感野性路线,不知道有没有您满意的款式呢?” 明姿画眼神一一扫过去,有野性豹纹款,低腰丁字款,透明网纱款,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明姿画以前在国外的商场,经常能看到类似这种男性性感情趣内裤的促销活动。 可是在国内就相对保守,有很多男人大男子主义,不愿意穿成这样取悦女人。 不过如今国内的商场也开始销售这种男士内裤,看来已经有不少男士开始解放思想,也有不少的女性开始享受这样的福利。 明姿画又挑了几条她合眼缘的内内,递到导购姐手上:“这几条跟刚才那三条一起打包起来。” “好的,姐,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导购姐笑得更开心了。 “不用了,我去付款了。”明姿画摇摇头,走到收银台前。 刚想将司绝琛给她的那张钻石黑卡递过去,想了一下,还是换成了自己的卡,递给了收银员。 这些男士内内既然是她送给陆擎之的礼物,当然要用她自己的钱买啦。 要是用司绝琛的钱,给陆擎之买了性感情趣内裤,明姿画想到那画面,怎么就觉得画风那么的诡异?!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迅速按了自己卡的密码,把钱付完,拿卡走人。 “姐,这是您刚买的内裤,欢迎您下次光临。”导购姐将她刚买的十几条男士内内打包好,恭敬地弯腰,亲自送她出了男士内衣店。 明姿画领着自己刚买下来的战利品,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陆擎之穿上这些内内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等她逛完商场,一定要火速给陆擎之打电话,然后约起来。 明姿画兴奋得意的想着,直奔女装区而去。 刚走进一个女装精品店,明姿画还没来得及逛,包包里的手机居然又响起来了。 明姿画拿起来一看,还是司绝琛打来的。 她再次奇怪,这男人难道有预感今她要刷爆他的卡,让他狠狠地大出血一次?所以提前打来电话警告她了? 哇靠,他神人呐! “喂?老公?”明姿画一想到等会要刷爆他的卡,声音就格外的甜美。 “我已经到国际时代商场外了,你出来!”司绝琛还是粗重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啊?我还没逛完……”明姿画心里大大的不情愿,她还什么都没买呢,他这就突然急匆匆的把她叫出去,难道是想把之前给她的钻石黑卡没收了? “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司绝琛暗哑地嗓音,极其阴鸷,带着一股危险的冷冽之感。 明姿画脑海中本能的浮现出他那双腿被他自己自残不忍直视的惊悚画面,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在没有拿到证据跑路之前,她还是命要紧,绝不能把司绝琛这个变态给激怒了。 否则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对别人该是怎样的凶残无情? “好,我马上出来!”明姿画审时度势,决定暂时还是不要违逆他的意思为妙。 尽管她非常非常不舍得把这张黑钻卡还给他,但人家都追到商场门口来了,很明显就是不舍得给嘛。 既然他这么不大方,她又何必非霸占着他的卡! 明姿画撇了撇唇,转身出了这家精品女装店,向商场的电梯走去。 商场里只有很少几个顾客,零星的就那么几个人瞬间就变得十分抢眼。 这个国际商场是市最有名最奢侈的消费场所,里面全是世界最顶级的名牌,随便一家店消费下来都要五位数以上。 因为消费的档次过高,普通人只能望而却步,所以很少有人能逛得起。 通常只有豪门阔太,上流社会千金,和一些有钱的明星名模们,才会来这个商场消费。 明姿画从三楼搭乘电梯下二楼的时候,眼角不经意的一瞥,竟然在某家女鞋店里发现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她婆婆李焉岚给他介绍的借种约会对象,圈内的二线男艺人,金鲜肉吗? 没想到这么巧啊,竟然在这里遇见他! 明姿画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去打个招呼,或者另外约个时间,他们再好好“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毕竟这金鲜肉也是颜值在线的年轻帅哥一枚,明姿画向来对帅哥都是难以抗拒的。 成熟内敛的男人她要收了,这青春朝气的鲜肉她也不能放过不是? 明姿画下了电梯,就笑着朝金鲜肉所在的女鞋店走去,准备跟他来个浪漫巧遇的。 没想到还没走进那家店里,她就发现了另一个她更加熟悉的身影。 那个金鲜肉旁边,豪门贵妇打扮,风韵犹存的老女人,不是她那影后婆婆李焉岚吗? 难道他们俩约出来一起逛街? 她这个婆婆李焉岚是娱圈的前辈,号称是德艺双馨的大满贯影后,在圈内是颇有地位的。 这个金鲜肉又是李焉岚之前亲自介绍,准备给她借种的,他跟她婆婆李焉岚关系不错也不奇怪。 明姿画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这个金鲜肉有可能跟龚曼丽一样,也是李焉岚亲手带出来的徒弟,或者是李焉岚退出圈子以后让手下力捧的新人。 可是看着看着,明姿画就觉得不对劲了。 金鲜肉居然亲自弯腰给她那婆婆换鞋,那狗腿殷情的笑容,活像是情侣间亲密的讨好。 再一看她那婆婆李焉岚,脸上带着高贵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脖子上也围着丝巾,很明显是故意遮掩,不希望被人认出来的样子。 明姿画顿时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她特意侧身,躲在一处不易被察觉的位置,继续往下看。 不一会儿,就见这一老一少买完鞋出来了。 只见金鲜肉一手提着鞋盒的袋子,另一只手竟然挽着李焉岚的老腰。 两人就这么像个情侣模样的朝下一家店走去。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心里顿时波涛汹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艾玛,这两人原来是有奸情啊。 居然被她意外的撞见了? 要这金鲜肉跟她婆婆李焉岚这年纪差了辈分呢,这样也可以?! 也难怪这金鲜肉可以一跃成为二线男星,这几年一直接拍各种电影电视剧,人气一路飙升。 敢情是傍上了老富婆! 要是金鲜肉的那些个疯狂的女粉丝们,得知她们心心念念的偶像,其实是个傍富婆的白脸,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当然了,最让明姿画意外的是,这金鲜肉既然是她婆婆李焉岚的人,李焉岚竟然会那么大方的把自己养在外面的白脸,送给自己的儿媳妇去借种?她这心该是有多大啊? 明姿画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李焉岚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圈内像李焉岚这样的豪门贵妇,在外面包养男人的不是没有,反正上流社会的结合几乎都是强强联合,婚后夫妻俩基本上各玩各的。 这金鲜肉是李焉岚外面养着的白脸,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李焉岚让她这个儿媳妇出去给自己儿子借种,竟然借到了自己养着的白脸头上,还一手安排了她跟金鲜肉的两次约炮。 明姿画眼皮直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真是恶心死了! 幸好她遇到了陆擎之,没有跟这个金鲜肉怎么样。 想不到他竟然是她婆婆外面养着的。 若是她真的跟这个李焉岚玩过的白脸搞上了,岂不是婆媳共用一个男人? 明姿画心里忍不暗骂,她差一点被李焉岚坑惨了。 没准这老女人见自己年纪大了,不能给白脸生育,就骗她这个儿媳妇出去借种,美其名曰给司家传宗接代,其实不过借她的肚子拴住白脸而已。 明姿画眉头越皱越紧。 正恶心的想着,突然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明姿画刚才撞破婆婆李焉岚的奸情,觉得自己被坑大发了,这会接起她儿子司绝琛的电话,自然心情也不会太好。 “我已经出来了,你催什么催?”明姿画没好气的。 “快点!”司绝琛身体已经越来越热,几乎要控制不住,他极力隐忍着,声音沙哑的吼道。 明姿画觉得司绝琛今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几次给她打电话嗓子都哑的厉害?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刚跟Dnn那啥完的关系,没想到这已经隔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的嗓音还是很粗重。 “你怎么了?”明姿画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出来!”司绝琛还是那句话,命令式地完,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看着手里的手机,表情相当的困惑。 这司家人都是怎么了? 婆婆在外面养白脸,老公刚跟自己的秘书打的火热,现在又急着找她。 果然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明姿画拿着自己给陆擎之买的性感男性内内,搭乘电梯下了商场的一楼。 司绝琛刚才也没有清楚,是在哪个出口等她。 明姿画直接从商场的正门走出去。 一辆豪华的加长版黑色商务车停在商场对面的马路上,那昂贵的车身在阳光下极为的两眼,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瞅上两眼。 明姿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司家接送司绝琛上下班的豪车。 她过了马路,来到车后座,还没来得及敲门,突然里面的门被人打开了,一双男人的手臂将她猛然扯了进去,关上车门。 明姿画猝不及防的撞进了司绝琛的怀里,紧接着她就被他压在了车内的沙发上。 “你干什么?唔……”她还来不及质问出声,红唇已经被司绝琛封住了。 司绝琛疯狂而凶猛的吻着她,像暴风骤雨一般,肆意而霸道的攻势。 明姿画根本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上车就被司绝琛压住,疯狂的激吻。 她只感到司绝琛的身体滚烫滚烫,像是发了高烧似的,快要烧着了。 他迫不及待的吻着她,大手放肆的游走,喘着粗气,像是一分钟都不想忍了。 明姿画在他身下不停地挣扎,尽量撑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放开我!”她出声抗议。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刚才有可能碰过Dnn,现在又来吻她,明姿画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并不是接受不了男人有其他女人,只是司绝琛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他才跟Dnn在办公室里打的火热,这会又对她又亲又抱的,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嫌脏吗? 司绝琛真的要被怀里的女人逼疯了! 距离Dnn给他下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了,他现在已经在隐忍的极限边缘了。 可偏偏明姿画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他的怀里挣扎,让他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的紧绷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冲击着全身的血管,体内的火越燃越烈。 终于司绝琛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崩塌了,他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裙,跟她肌肤相贴。 明姿画身上的冰凉体温,缓解了不少他的热火,但很显然还不够。 司绝琛只感觉身体要炸开了,受不了的解开了自己的束缚,想要磨蹭一下她缓解那种让他几乎崩溃的疼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穿底裤…… 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扬手,“啪”地一下子扇了司绝琛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可恶的男人,要发情怎么不去找其它女人? 她又不是他的泄欲工具,凭什么二话不就把她从商场叫上车,然后就开始吻她,连她的衣裙都被他撕碎了。 “司绝琛,你疯了?!”明姿画怒不可遏的吼,表情十分的厌恶。 拜托他就算是要非礼她,也得缓一缓另外挑个时间吧。 他这刚跟Dnn结束,就来宠幸她,这份恩宠她可招架不住! 此时的司绝琛已经是理智全无的,他根本听不清楚明姿画在跟他什么,他的眼前全是她诱人的红唇,美丽的脸蛋,还有完美的身子。 刚才那种情况,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失控的要了她。 “你怎么没穿底裤?”司绝琛咬牙切齿的询问。 身体的肌肉都已经变得僵硬,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流下,滴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眉头皱起,不以为意的撇唇,声音带着一抹挑衅的嘲弄:“这又怎么了?我还没穿胸罩呢?我怎么知道你会随时随地的发情?!” 她故意不穿底裤胸罩,当然是为了方便跟陆擎之办事的。 明姿画今可是打算晚上约陆擎之出来,给他一个惊喜的,穿了底裤还怎么勾引他? 她哪里想到司绝琛突然一下子兽性大发,把她拽上车非礼啊,她现在只想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别动,你再动,我就直接要了你!”司绝琛的声音嘶哑的要命,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地强撑着。 可明姿画怎么可能老实的听他的话。 她毫不犹豫地弓起膝盖,朝他的致命要害狠踹了过去。 司绝琛痛苦的一声低吼,明姿画趁机推开了他。 她起身,抓起给陆擎之买内裤的袋子,往车门方向倾过去,想逃。 司绝琛哪里容得了她逃走,一身狼狈的再次将她抓了回来。 “司绝琛,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明姿画拿起手里的袋子,愤怒地朝他扔过去。 没想到司绝琛成功闪身躲开,袋子落在了地下,里面的男性性感内裤全都掉了出来。 看着那一条条散落在地上五花八门的男性惹火内裤,司绝琛脸色深沉,眉宇间瞬间笼罩了一抹复杂阴霾。 “这是怎么回事?”他粗哑地嗓音质问,眼底略过一抹黑色般地阴鸷。 明姿画尴尬的身子一僵,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精心给陆擎之挑选的内内啊,怎么就这样全都洒落了出来呢? 这要她现在该怎么跟司绝琛解释? 明姿画咽了一口唾沫,在司绝琛威严暗沉的目光逼视下,只得硬着头皮,强撑起一抹笑容:“这是我刚刚在商场买了准备送给你的礼物啊,惊不惊喜哈?” “……”司绝琛没有话,俊美刚毅的脸颊更加绷紧了,眯起的眼眸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带着无比锐利的凛冽之气。 明姿画见他不发话,估摸着他不一定相信自己的话。 于是又抿抿唇,狡黠地笑的像个狐狸,接着开口道:“我这不是考虑到你双腿不便吗?所以亲自给你挑选了这么多条男士内内,你最近都不用出去买了,这些完全够用了。” 着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男士性感内内全都捡起来,一一展现给他看。 “你看啊,这些款都是最新潮的,男人穿上肯定性感爆棚,你外面的那些三四肯定会爱死你了,我这个老婆对你好吧?”明姿画咧开嘴角,剪水秋瞳一眨一眨的,颇为得意的着。 司绝琛隐忍着全身的胀痛,认真地听她一件一件的介绍完她刚刚精心挑选的几款特别性感特别有特色的男性内内。 明姿画正想站起身子,司绝琛却突然抓住她的纤手,将她再次拽到自己的怀里。 “别动,我被人下药了!”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呼吸急促。 “……”这下换明姿画怔住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司绝琛刚才是那样的反应了。 原来他被人下了药?可是谁会给他下药呢? 不待明姿画想清楚,司绝琛已经握紧了她的手,向他的那儿按去。 “帮我!”他红着眼命令。 “不要!”明姿画下意识的想要抽了回自己的手。 “你不帮我,我只能在这里直接要了你!”司绝琛深沉的眸子,语气粗重地威胁。 明姿画眉头紧抽,心中翻涌起各种情绪。 她很想问他,外面那么多女人可以帮忙解决,为什么偏偏他要找上自己? 可看司绝琛猩红的双眼,已经迸发出了狼一样的目光,明姿画知道他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了。 她再不帮他,他真有可能在车内直接强了她。 118 最后尽一次义务,离开! 车内,明姿画一直被司绝琛缠着。网 她已经帮他解决了好几次了,可是他依然不满足。 “别停下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司绝琛附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威胁道。 虽然得到一点缓解的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可是身体里的热火马上又燃烧了起来。 明姿画不得不继续动作! 司绝琛满足的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那种强烈的感觉从他身体的某一点蔓延到他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无比的舒畅。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简直美妙得要死! 终于,明姿画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累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她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最后汇聚在一起,顺着她娇嫩的皮肤快速的滴下。 可是司绝琛似乎还不满足,他再次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压在他身上继续喘息。 “你下去!”明姿画抗议地动了动,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司绝琛近乎迷恋的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贪婪地回味着。 这味道似乎是从她的皮肤的汗液里散发出来的,闻着让人格外的心旷神怡,有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还没等明姿画过来,司绝琛直接抱着衣衫不整的她,放在沙发上,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贴上她的翘臀…… ……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中午了。 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洒下一地细碎的金光。 明姿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精致的花板,眼底闪过一丝的疑惑,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这里是司宅别墅,司绝琛的主卧。 明姿画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床冲进洗手间里。 她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拼命地清洗自己的双手。 在掌心里倒了大半瓶的洗手液,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完了还是觉得残留着那股腥腥的味道,又用清水一遍遍地洗。 明姿画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司绝琛。 那个可恶的杀千刀的男人! 她真想将他千刀万剐了! 昨在车内,他虽然没有对她真正怎么样,可是却一直逼她做各种难堪的动作,后来,她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至于她是怎么回到司宅别墅的,之后司绝琛有没有再对她怎么样,明姿画都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手,明姿画好像还觉得不够干净似的,又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从头顶喷洒而下。 明姿画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是各种暧昧的吻痕,在热水的冲刷后,像一朵朵鲜艳绽开的红梅。 而且她刚刚下床的时候,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 难不成昨她晕了以后,司绝琛那混蛋对自己实施了兽行?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她并非那种保守的女人,只是司绝琛真想碰她,是不是得经过她的同意? 而且他们昨明明好了的,她用手帮他,他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趁着她晕倒了,就对她强来呢? 明姿画心里很不爽,关掉花洒,拿白色的浴巾擦干净自己的身子,然后走出了浴室。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少奶奶,您醒了吗?”是司家佣人的声音。 “嗯。”明姿画淡淡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房门打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年长女佣领着五、六个女佣走了进来。 她们在明姿画的面前一字排开,手里捧着参汤、衣物、水果,甜点等等东西。 “少奶奶,请问您现在需要用餐吗?还是等少爷回来,跟他一起用呢?”年长女佣恭敬地询问。 “不用了,我暂时还不饿。”明姿画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少奶奶要先吃点水果,或者喝碗甜汤吗?”年长的女佣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继续询问着。 “不用。”明姿画还是摇头。 “少奶奶,您累不累,我让她们你揉揉捏捏。”年长女佣完,就命令身边的那几个女佣,过去给明姿画捶背揉肩。 明姿画纤细的柳眉微微皱了一下,很是诧异这些女佣的殷勤。 她嫁进司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少奶奶待遇。 一觉醒来,就有佣人把衣服早餐送来面前,还有佣人伺候着按摩。 以前她在这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被这些佣人无视的。 看来得不得宠真的很有区别。 之前司绝琛公然带女人回来,这些个佣人也不把她当回事,心里估计他们少爷迟早要把她换掉,明姿画在司宅向来都没什么地位。 今她们突然对自己改变态度,很显然是因为昨晚她跟司绝琛发生了什么。 这些佣人都贼精着呢,主人家的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她们现在认为她正得他们少爷宠,自然要把她当司家少奶奶来对待。 明姿画冷冷一笑:“我要去换衣服!” “少奶奶,少爷已经替您准备好了衣服。”年长的女佣示意拿着衣服的那个女佣,把司绝琛特别为她准备的衣服递过去。 明姿画并没有接受,撇了撇唇:“我自己有衣服。” 她才不要穿司绝琛特别为她安排的衣服,她又不是他真的老婆,凭什么穿司氏旗下公司的品牌服装? 她要穿也穿自己公司“伊语”的啊。 “少奶奶,这恐怕不合适吧?”年长的女佣汗颜,在司宅司绝琛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能违背他的意思,这些佣人更是惧怕他。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司绝琛要是怪罪下来,由我顶着。”明姿画回过头来,对她们道。 几个女佣互视一眼,仍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犹豫。 “好了,你们别站在这里了,都散了吧!”明姿画朝她们命令,完迈步走进主卧连着的衣帽间里。 她记得上次司绝琛命人把她的东西都搬来了这里。 明姿画从衣橱里取出自己的内衣跟外裙,一袭Dr黄色的修身中裙,外面再搭配粉紫色的Je≈ap;Je超短披肩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看起来性感迷人,妩媚至极。 明姿画换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自觉得满意后,这才走了出去,发现那些个女佣只留了一个人还在房间里没走,其余的人都离开了。 “我问你,昨是谁送我回来的?”明姿画拿了瓶自己的指甲油过来,一边靠在软沙发上涂抹,一边慵懒的问。 “是少爷。”那个女佣毫不迟疑地回答。 看来,果然是司绝琛带她回来的不错了。 “我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没穿衣服吗?”明姿画接着质问。 女佣闻言,脸颊一片通红,羞涩的回道:“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裹着少爷的西装呢。” “这么昨晚也是你们家少爷给我清洗的身子?”明姿画挑了挑眉问。 “应该是吧……”女佣着,脸又红了。 明姿画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脸红,这个女佣瞎害羞个什么劲。 “你先下去吧。”明姿画不耐烦地摆摆手。 “是!”女佣很快就下去了。 明姿画给自己两脚两手都重新涂完指甲油,等晾干了之后,又在梳妆台前画了一个明媚的淡妆,这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既然她已经拿到了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昨那一夜,就当是她免费赠送给司绝琛的分手礼物好了。 反正她跟他假结婚了这么久,也一次妻子义务都没有尽。 昨她最后尽一次妻子的义务,以后她跟司绝琛各不想干。 等今出了这个别墅,她就不再是司家少奶奶,以后也不会再回到这里。 她跟司绝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趁着这会司绝琛还没有回来,明姿画就打算收拾行李离开了。 否则等司绝琛回来以后,她要想再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明姿画找出她之前搬来司宅时的行李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好在她在司宅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临走前,她“好心”的在司绝琛的床头留下一张字条:我走了,再也不见,昨晚就当是免费送你的临别礼物! 顺便将司绝琛之前赠送给她的钻石黑卡掏出来,压在这张纸条上,一并还给他。 其实明姿画的内心是拒绝的,手握着那张黑钻卡,亲了又亲,这才忍痛割爱的放下。 好歹这是一张无限额的钻石黑卡呢。 明姿画之前的计划是,在临走之前,刷爆司绝琛的卡,怎么着也得卷点值钱的东西带走。 也不枉费她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待在司宅里,做这个被打入冷宫又受气的少奶奶。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啊,昨她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伟大的计划,就被司绝琛叫去了豪车上,替他解决需要了。 这个计划也只能被迫搁浅了,如今也没有机会再实施了。 明姿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与这张黑钻卡果然是没有缘分呐。 她撅起红唇,对那张黑卡送了一个不舍的吻。 然后掏出手机,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她的车没开来司宅这边,现在得让邱少泽过来接应她。 做完这一切后,明姿画拖着行李,出了主卧的房门,向着走廊中间的楼梯走去。 很快就有佣人注意到她了,连忙追上来询问:“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啊?” “出门!”明姿画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她原本是想离开的,可是现在了,估计等会这些佣人就会把话传到司绝琛的耳朵里,那她就走不掉了。 “出门去哪儿?”女佣接着追问。 “旅游!”明姿画边边加快了脚步。 “那少爷知道吗?”那女佣紧跟着她的步子,不依不饶的追问,应该是司绝琛有交代过的。 “他知不知道,我需要跟你汇报吗?”明姿画停下脚步,故意端起少奶奶的架子,喝斥那名女佣。 女佣闻言,果然被唬住了,不敢再多问, 明姿画掏出墨镜戴上,高扬着下巴,很是神气地拖着行李下楼。 女佣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连忙上来帮她搬运行李。 明姿画也没有阻拦,看着两个女佣把她的行李抬下去。 “少奶奶,您最好还是跟周嫂一声。”女佣想了想还是提醒她。 “笑话,我要去哪儿,还需要跟一个管家报备?”明姿画冷冷的撇唇。 “可是现在司宅的大门关着,只有周嫂才有钥匙。”那个女佣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她。 “关了?”明姿画微微疑惑,以前也不见司宅有这个制度啊。 “你现在去找周嫂,让她过来给我开门!”明姿画指着一个女佣命令。 “是,少奶奶。”那名女佣立即去找人了。 明姿画拖着行李来到司宅大门口,果然发现居然上了锁。 这时候邱少泽又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他已经在司宅大门外等她了。 明姿画让他把车开的远一点,尽量不要被司宅的佣人发现了,以免他们汇报给司绝琛,以后再找她麻烦。 明姿画这次离开后,可不想再跟司绝琛这样的变态,再惹上关系。 “少奶奶,周嫂正在惩罚一个下人,我没敢上前跟她开口。”女佣回来了,低着头对她。 明姿画眉头微微一皱:“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明姿画让女佣给她带路,很快她们就来到周嫂所在的一处花园里。 “啪啪啪!” 明姿画还没走近,就听到几声响亮的巴掌声,然后是周嫂凌厉的喝斥声。 “给我狠狠地打,不打他涨不了记性,我都了多少遍了,这后院是禁地,没有少爷的允许,谁都不能入内!” 然后又是几声响亮的耳光声。 明姿画远远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孩,正被司宅里的几个保镖架着狠扇耳光。 他一声也不吭,倔强的站在原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旁边的一个妇人,明姿画见过,也是司宅的佣人,但具体什么名字记不清,一直跪在地上求饶。 “周嫂,豆丁还是个孩子,他只是贪玩,一不心误闯了后院,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求求你大发慈悲,饶过他吧。”那妇人急红了眼,不停地给周嫂磕头。 “阿玲,你在司宅里也不是一两了,宅子里的规矩你是清楚的,当初我帮你们母子跟少爷求情,让他收留你们的时候,都跟你清楚了,绝不能让你儿子在司宅随便乱跑,尤其是后院,没有少爷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周嫂沉下面色,目光很是严肃。 那妇人哭着恳求:“我们清楚,也知道了,下次我一定看紧儿子,绝不会让他再乱跑了,周嫂我求求你再给我儿子一个机会,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少爷,我求求你了。” “阿玲,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少爷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若是让少爷知道我帮你儿子隐瞒,恐怕连我这个管家的位置都保不住。”周嫂皱紧眉头,表情冷冽。 她也很同情这对母子,可若帮他们隐瞒,无疑是背叛了少爷。 少爷车祸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她可不想撞枪口上,更何况别墅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她就是有心想要帮他们隐瞒也瞒不住啊。 “这对母子是怎么回事?”明姿画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身边的女佣。 “少奶奶,这个阿玲是未婚先育生子,被家人从农村老家里赶出来的,周嫂看他们可怜才收留了他们在司宅工作,阿玲的儿子豆丁平时不爱话,胆子很,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闯进后院的禁地,被看守那的保镖发现了,逮了出来,现在周嫂正教训着呢,估计会把他交给少爷处置。”女佣回答道。 未婚先育就要被人从老家农村赶出来,这也太封建了吧,明姿画不由的皱眉。 再看那妇人一脸沧桑憔悴,儿子也是面黄肌瘦,竟然还要被那些保镖教训,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们要把他交给司绝琛处置,一般他会怎么处置?”明姿画认真的挑眉问。 女佣眼神闪躲,害怕的低下头,声音颤抖:“少爷有过命令,谁都不允许靠近后院的禁地,以前但凡走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被抓住的后来也下落不明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难怪那妇人会痛哭流涕的磕头求情,应该是担忧自己儿子的性命吧。 “那个什么后院禁地,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司绝琛不允许人进去?”明姿画忍不住打探道。 以前她住在司宅的时候,周嫂也告诫过她,不要随便乱走动,更不可以靠近后院。 明姿画那时候对司宅毫无兴趣,再加上司绝琛的变态嗜好,她躲还来不及呢,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后院的事情。 没想到今儿个打算走了,却撞见这样的一幕。 “不知道!”女佣畏惧的摇头。 明姿画估计她一个佣人也不知道,算她白问,她抬脚朝着周嫂跟那对母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住手,你们放开他!”明姿画朝那几个扇男孩的保镖喝斥。 那两个保镖看了明姿画一眼,似乎并不认识她,并不打算住手。 周嫂在一旁用眼神示意:“她是少奶奶。” 两个保镖这才犹豫着放开了男孩,那个妇人立即扑上前,紧张的将儿子护在怀里。 “周嫂,放了他们吧,这件事别告诉司绝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明姿画难得的出声求情。 “可是少奶奶……”周嫂一脸的为难。 明姿画从包包里掏出皮夹,从里面取出一张卡递给周嫂:“这里面有些钱,凡事今知道这件事的人,你取了钱拿给他们封口。” “少奶奶,这怎么行呢?”周嫂还是犹豫。 “这怎么不行?你是管家,我知道你有办法的,难道你想我告诉司绝琛,你看管不利?”明姿画扬起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的凌厉。 周嫂不知怎么的,就被这样的气势震慑住了,点点头,只能答应下来。 明姿画又以她要跟朋友出门旅游为借口,让周嫂帮她开了司宅的大门。 明姿画拿着行李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那对母子一直默默的给她送行。 “你们别送了,回去吧。”明姿画转过头来,对她们。 那个妇人牵着儿子一起给她跪下了:“少奶奶,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跟豆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你们别跪我。”明姿画实在受不了他们动不动就下跪,这些个佣人都被司绝琛给奴化了,他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让这些下人无一不对他又敬又畏的。 “我这里有些钱,你拿着尽快找其他工作,带儿子出去别家干活吧。”明姿画叹了口气,又从皮包里,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他们。 “少奶奶,我们不能要!”阿玲连忙拒绝。 “拿着吧,你不为自己也为了孩子。”明姿画把钱塞给他们,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她一想视财如命,发善心的时候,还真的不多。 只是今的这对母子太可怜了,她才忍不住帮他们一把,何况她今就要离开了,也只能帮到此。 所以她就给这对母子一些钱,让他们早早离开司宅,再去寻下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这对母子将来好运吧。 明姿画拎着行李,走在司宅门前的大道上,走了一段路,就看见邱少泽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 看到她拎着行李,邱少泽立即下车来帮她把行李提上车。 明姿画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邱少泽也回到驾驶座上,疑惑的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笑着调侃:“怎么了,离开司宅不舍?” 明姿画冷摆了他一眼:“我现在终于能摆脱司绝琛,不用跟他继续演戏下去,开心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不舍的。” “你这副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开心啊?”邱少泽单手抬起她的下颚,挑着眉头。 “你懂什么,姐姐我刚才好不容易大发了一下善心,就是这善心嘛,就得捐钱,我这不是肉疼的嘛。”明姿画鼓起腮帮子,一副郁闷不行的样子。 她原本是要从司宅里卷走一票钱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把钱搭进去了呢。 “谁那么有本事,竟然能让你发善心捐钱?”邱少泽发动车子,惊讶的问道。 119 庆祝她恢复单身 “哎,一言难尽啊——-——”明姿画摇了摇头,闭眼靠在车座上。 邱少泽挑眉,手握着方向盘,也没有再多问:“你现在终于离开司家了,晚上打算去哪里庆祝?” “随便,你看着安排吧。”明姿画揉了揉肩膀,慵懒的。 “要不把咱那伙人都叫出来,替你开个派对!”邱少泽提议。 “主意不错!”明姿画扬着红唇,摸着自己快要饿扁了的肚皮,卖乖的:“不过我现在饿了,去你的餐厅你做料理给我吃。” “K!”邱少泽毫不犹豫的回答。 明姿画去他的私房菜餐厅里,邱少泽亲自给她做了丰盛的午餐。 明姿画实在是太饿了,也顾不得像以前那样每一道菜都认真品尝,几乎是没怎么尝到味道,就吞咽了下去。 邱少泽帮她装了一碗饭递过去,看着她这么大快朵颐的吃相,他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这模样,好像一一夜都没吃饭了一样?” “可不是!”明姿画摆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猛吃。 邱少泽忍不住惊诧:“你不是吧?真的一一夜没吃东西了?” 明姿画嘴里塞的满满的,欲言又止。 这种事实在没有办法告诉邱少泽,想了想她干脆不了,继续猛吃。 邱少泽看她饿坏了,只顾着吃,就一个劲地给她夹菜,也没有再问什么。 直到明姿画吃饱喝足了,还打了个饱嗝,他才体贴的给她递了一杯饮料上去。 “晚上我们去哪?”明姿画满足的喝了一大口,放下饮料,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问。 “我刚跟蓝翎儿他们联系过了,大家今晚去蓝翎儿新开的酒吧给你庆祝。”邱少泽笑着回答。 明姿画好奇的挑眉:“蓝翎儿又开了家酒吧?” “新买下来的,据那个酒吧是她跟关赢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邱少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品着,一边笑着。 明姿画有些意外:“蓝翎儿还跟关赢在一起呢。” “是啊,这次这个关赢还真是挺久的。”邱少泽摇晃着酒杯,也是感慨。 不过他们都很清楚蓝翎儿的个性,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认真呢? 也许是关赢这个男人很让蓝翎儿感兴趣,所以就多跟他玩了一段时间。 就像她跟陆擎之一样。 不是爱情,不过是一时贪鲜而已。 晚上邱少泽载着她去了蓝翎儿新开的那家酒吧。 酒吧里的气氛很Hgh,震耳欲聋的舞曲,绚丽多彩的灯光闪烁,男男女女欢呼着。 明姿画跟邱少泽在AIER的带领下,来到这间酒吧最豪华最大的一间包厢。 AIER替他们打开那个装饰华贵的豪华红木门。 里面的酒味、烟味、香水味立即扑面而来。 明姿画早已熟悉这样的氛围。 她走进去后,跟里面的男女们一一打过招呼,最后视线定格在坐在上官燕身边的女人身上。 “H!”张亚男主动给她打招呼。 明姿画有些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亚男是我邀请她一道过来的。”上官燕笑着解释。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们认识?” “我跟燕子以前在商场上交过手,起来都是老朋友了。”张亚男大长腿交叠坐在那里,启唇一笑。 明姿画看了看上官燕,再看了看张亚男,顿时有几分了然。 这两个女人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同样的高挑、出色! 又都是女学霸,女总裁。 难怪会惺惺相惜,兴趣相投,做了好朋友。 “燕子,怎么没有听你以前提过?”明姿画佯装生气的问道。 上官燕脸色一僵,大呼冤枉:“大姐,我以为你早就认出亚男来了,所以才没有跟你特别明。” “嗯?我以前也认识亚男吗?”明姿画顿时一愣。 “明华裳,起来我们还是学同学。”张亚男神秘一笑,勾勒起唇角道。 明姿画一下子惊怔住了:“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是我的学同学?” 她简直不敢相信了,怎么她一开始没有认出张亚男来呢? “亚男是你学时候的班长好不好?我记得你上学那会,还经常抄她作业呢。”邱少泽插了一句话进来,眼神戏谑。 “你也知道?”明姿画更加吃惊。 邱少泽懒懒地眯了下眼眸,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我跟你从到大一直都是同学,你那点丑事,我还有不知道的?” 明姿画瞪了他一眼,表情尴尬地看着张亚男:“这么你第一次在司家寿宴上遇到我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我了?” 张亚男毫不迟疑地点头。 明姿画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亚男会帮她话了,之后她还问张亚男借过跑车,她也毫不迟疑的就借给自己了。 原来是因为她们早就认识,她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 明姿画尴尬地坐过去,跟她干了一杯。 “不好意思,我一直没认出你来。” 她记得自己学时候的班长,一直是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女生。 可是张亚男明明是男人风格的女强人,这画风差好多呢。 难怪她第一眼没办法把她们两人画等号。 “正常,很多人都我现在跟以前变化挺大的。”张亚男也跟她干了一杯,并不介意的笑道。 “亚男自从当过特种兵,在部队特训过之后,出来就是男人的打扮了,她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方便都会穿成男人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上官燕帮她解释。 明姿画了然的点头,感叹道:“没想到你还当过特种兵,真是厉害!” “厉害是厉害,不过女人太厉害了,可就没人敢娶了,这不我跟燕子现在都是剩女。”张亚男豪爽的自嘲。 上官燕连忙反驳,毫不给面子的驳斥:“我可不是剩女,姐姐我身边追求的男人可多了,谁像你啊,整男人婆打扮,男人会喜欢你才怪!” “我是男人婆没有人追,你有人追又怎么样?你不是有跟男人接触过敏症,有人追也等于没人追!”张亚男也毫不留情的反讽回去。 “那至少明姐姐我还是受男人欢迎的!”上官燕哼了一声,不服气道。 明姿画眼瞧着两人拌嘴,连忙打断,“你们别吵了,亚男,你既然早认出我了,怎么没有揭穿我?”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吗?”张亚男挑了挑眉,嘴角浮现一抹恶意的笑容:“再我也很有兴趣,想看看司绝琛会不会就真的栽到你手里了。” “嗯?”明姿画凝眉不解。 上官燕在一旁解释:“亚男早就想跟司绝琛解除婚约了,可无奈司老爷子就是中意她这个儿媳妇,非逼着儿子娶她。这不现在你一出马,司绝琛就立即娶了你,亚男的婚姻危机才解除了。” “我跟司绝琛的婚姻又不是真的,再了,我现在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以后都不打算再回去了。”明姿画笑着将手里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心情还不错:“我今来就是想请大家帮我一起庆祝的!” 明姿画的嗓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道清甜的女音。 “庆祝什么呀?画画?” 明姿画转身望去,就见蓝翎儿手挽着关赢二人亲密的走进包厢里。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都是关赢的哥们。 黎睿宸、池千墨、还有陆擎之。 今晚的陆擎之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上衣,手工西裤,身材高大挺拔,浑身上下自带一股沉稳的气场,卓尔不群的矜贵气质,自有一股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慑力,让人想要忽视他很难。 明姿画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同时,他漆黑深邃的目光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的人笑着起哄:“今晚大家一起帮画画庆祝恢复单身,从今往后她又成为男人追逐的对象。” “恢复单身?”蓝翎儿忍不住好奇,“画画,你跟司绝琛分手了?” “我以后不会再回司宅了。”明姿画下定决心。 “没想到你的游戏这么快就玩完了,但是还是要恭喜你!”蓝翎儿笑着,她拿起一个精致的高脚杯,走过去跟明姿画碰了一杯。 然后给大家一一介绍了她现在的男人关赢的几位朋友,他们今晚会跟大家一起玩。 所有人热烈欢迎,一起举杯帮明姿画庆祝,气氛正浓。 池千墨为人开朗风趣,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 关赢始终守候在蓝翎儿的左右,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蓝翎儿。 而陆擎之则是高冷的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过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哇,这位帅哥是陆擎之吧?他还真是跟传中一样帅呢。”明姿画身边的几个女人议论着。 “你们不用想了,他可是画画的男人,画画没有玩腻之前,你们最好省了这份心了。”上官燕在一旁警告道。 虽然她也觉得陆擎之很不错,可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有这个圈子的规矩。 就算是玩,也要讲个先来后到。 几个女人遗憾地走开了。 张亚男也忍不住朝陆擎之多看了几眼,对着明姿画称赞:“他看上去确实比司绝琛好多了!你离开司家值了!” “我又不是因为他,才离开司绝琛的。”明姿画挑了挑眉,笑容可掬。 她看上的男人,当然是男人中的极品,受女人欢迎很正常。 她不但不会觉得不高兴,反而还会得意自己的眼光不错。 至于她离开司绝琛,自然是与陆擎之无关。 就算没有遇到他,她拿到证据也会离开,不会一直留在司宅里,真把自己当司家大少奶奶了。 “那你以后都不打算回司宅了?”张亚男很是好奇。 “当然,我以后都恢复单身公害了。”明姿画明艳的笑容,起身过去跟人跳舞。 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他们这群男女贴身热舞着,加上动感的节奏,让明姿画那颗躁动的心开始欢欢欲试起来。 她灵活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挥舞着手臂,潇洒的甩弄着头发。 跳了一会儿,明姿画就觉得微微有些气喘,心跳很快,脸也很烫。 她干脆脱去了外面的外套,只穿一件贴身紧身的明亮色的黄色裙子,衬托出她妖娆的身段。 再加上她跳舞的妩媚动作,简直是一种美艳的享受。 身旁的人都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明姿画跟那些人斗舞,眼波轻佻,笑容肆虐,玩得不亦乎。 陆擎之俊脸刚毅着,深邃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薄唇紧抿,不怒而威,整个人散发着清隽而冷漠。 有几个女人过来跟他搭讪,都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所震慑。 明姿画不是没有看到陆擎之眼里的不悦,不过被她刻意的无视了。 她又不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凭什么不能跟大家一起跳舞? 本来嘛,今晚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庆祝她顺利离开司绝琛,恢复单身的。 她这会心情正好,当然要尽情的舞动。 身边的人不断地欢腾,那热烈的气氛,似乎很能感染人心。 明姿画很快就把陆擎之给无视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也都跳累了,就悠闲的坐在一起喝酒。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一群人就那样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然后空的酒瓶开始转动。 转瓶子轮到谁就是谁,要是不选真心话大冒险,就得喝下三杯酒。 首当其冲被抽到的人是蓝翎儿。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众人起哄。 “真心话。”蓝翎儿回答。 “你跟关赢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一提出,在座的人都是一声惊叹,这也太劲爆了吧。 蓝翎儿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在这个酒吧的厕所里。” “哇!”众人又是一声惊叫。 连关赢冷峻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酒瓶重新转起,第二次指向了陆擎之。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众人接着起哄。 “大冒险!”他。 “请在现场找一位女性躺下,然后在她身上做三十个伏地挺身!” 这个一出来,池千墨、关赢、黎睿宸他们三个人恨不得抱到一起欢呼,还相互击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陆擎之。 明姿画也在跟旁边的男人谈笑,她还没完,就被陆擎之拽了出来。 明姿画疑惑的看着他,他该不会是选择了她吧? 周围的这些人都在欢呼,这群人手脚也实在是太快了,晃眼间桌面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都是一群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和片草不沾身的女人,玩这么大尺度的游戏,还这么激动。 “喂,陆擎之,你不能喝酒认输吗?”明姿画揪了一下他的胳膊,玩味的问。心想:陆擎之该不会真要真人秀一把吧。 “不行,认输他们会认为我不行!”陆擎之一本正经地,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眼神深沉如渊。 “你怎么不找别人呢?”明姿画饶有兴趣的挑眉,他要是找别的女人,肯定很好玩。 “玩这种游戏,你想我找别的女人?”陆擎之附耳在她耳边问,几乎要咬上她的耳朵,声音低醇浑厚,余音撩人。 “你找别人不是更好玩?”明姿画挑着下巴,眼里划过一抹恶趣味。 她跟他都上过床了,再玩这种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陆擎之的神色不禁沉了沉,深不可测的眸子,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明姿画撇了撇唇,悻悻然地躺在桌上。 陆擎之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细心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大腿上。 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明姿画的两侧,漆黑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就像是磁铁一般的牢牢地吸引着她。 明姿画发现她被他的视线层层包裹根本就移不开,她感觉自己就要被他吞噬了。 他们俩此时靠的很近,仅仅只隔了几毫米的距离,清晰的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放大的毛孔。 陆擎之又开始做伏地挺身,每一次落下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明姿画的脸上,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 他每一次起身,他的视线紧紧纠缠着她,无法自拔! 明姿画不禁面颊发烫,跟着心跳加速,好像是包厢里的温度继续升高了一般。 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他们旖旎缠绵的时候。 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人。 终于陆擎之做完了俯卧撑,将明姿画拉了起来。 明姿画好像比他还累,直接瘫软在他的怀里。 隔了好半响,她才回过神,看着他们那群人欢呼雀跃,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主儿,净想些歪门邪道的玩法。 第三次,酒瓶转动后再次指向了陆擎之。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因为陆擎之刚才已经选择了大冒险,所以这一次他选了真心话。 没想到他却被问了一个更劲爆的问题。 “你第一次的女人是谁?” 众人闻言都在起哄。 “我换大冒险。”陆擎之显然是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面色幽深,漆黑如渊的眸子深沉如海。 “不行,你刚刚已经选择了真心话,不能更换!”大家连忙。 “那我喝酒!”陆擎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仰头干了,一双幽深的眸看不见底。 众人忍不住惊叹。 明姿画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陆擎之的举动却让她更加好奇起来。 陆擎之宁愿自罚也不愿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谁能如此幸运被他珍藏在心底!不愿意她在众人面前曝光! “这样,我们游戏加码,要是接下来酒瓶指向的人,由我们决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敢不敢?”其中有人兴奋的喝了一大口酒,指着众人提议道。 “好!”大家这会热情高涨,自然是同意了。 “那就这么定了,e≈ap;#9≈ap;#9g!” 瓶子再次转动了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瓶子,生怕那瓶口停在自己这里。 “哇哈!陆擎之,今晚你走大运了,兄弟我们可是有眼福了!”池千墨见着瓶口指向陆擎之,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拍着手道。 陆擎之瞧了一眼桌子上的瓶嘴,无奈的伸手捏了捏眉心,难不成他今晚可是走了狗屎运? “哥儿就对你好点,真心话!还是之前那个问题,谁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池千墨就是爱趁火劫,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套话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陆擎之面色紧了紧,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瓶子给自己倒酒,池千墨伸手就握住了瓶子。 “难不成你还不好意思?还是,那个人就在我们中间?哈哈哈!”池千墨握着酒瓶戏谑的瞧了瞧陆擎之,那眼神故意在他跟明姿画的脸上扫了好几遍。 “我认输!”陆擎之着举起手中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了。 池千墨只能悻悻然的收回了手,看着他咕咚咕咚的烈酒下肚,实在不能理解他有什么不好的。 众人见着三杯烈酒下肚的陆擎之,玩的是更加的嗨快。 又玩了几轮,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 陆擎之全身的酒气,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靠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推了几下他,没有推开,无奈的只能送陆擎之回去。 一路上,陆擎之都紧闭着双眸,俊脸落在明姿画的肩头上。 只要明姿画想要离开一下,他就会立马将她扯回到他的身边。 明姿画只能让他的司机,直接载着他们去了蔷薇山庄,她住的别墅。 然后让司机将他扛去了楼上的房间。 明姿画替他扒掉鞋子拉好被子,刚准备转身关灯离开,突觉手上一热,她被陆擎之扯住了手腕,拽到了床上。 一阵旋地转,陆擎之覆压在了她的身体上方,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漆黑深邃的目光闪亮的看着她。 明姿画被他突袭吓到了,怔怔的看着那张在面前骤然放大的俊颜,一时间语塞。 陆擎之伸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摩挲着,幽深的目光一直吸附着她,语气沙哑低沉:“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女人是谁吗?” ------题外话------ 东家建了一个读者qq群479915497,喜欢东家的亲们都可以加入哈,进群会员号验证,欢迎大家加入。 120 他是第一次(求月票) “我怎么会知道?”明姿画懒懒地瞟了他一眼,好笑的问。 刚刚在包厢里,那么多人追问他第一次的女人是谁?陆擎之就是一个劲的喝酒,不回答。 他藏得那么深,很显然是对那个女人的保护。 现在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她问出来呢? 再了,明姿画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管他第一次的女人是谁呢?反正他现在是属于她的,这就对了! “我的第一个女人是……”陆擎之突然起身,附在她的耳边,低沉地嗓音略带一丝迷人的沙哑。 明姿画睁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像是听见了世界笑话一般盯着他。 “怎么可能,你喝醉了,别闹!”她推搡着他,俏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不信。 “我的都是真的!”陆擎之握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紧紧盯住她,平静而沉稳地嗓音道。 明姿画忍住笑意,无语的拍了拍他完美的脸颊,看来这男人真是醉得不轻啊。 “好了,我知道你喝醉了,乖啦,你别闹了,我去叫叮叮给你拿碗醒酒汤过来。”她低声的哄他。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看着她,眸底深处迸出某种的执拗,仍由明姿画如何的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我是认真的!”陆擎之再一次的强调,英俊深邃的面庞,却是深情的叫人不容置疑:“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她怎么可能是陆擎之的第一个女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他以为她是女生,这么好欺骗,别告诉她这么多年他都没开过荤,哼,她才不信呢!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你,明华裳。”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沉稳地看着她,俊脸上的表情异常的认真,一字一句清楚地道。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心里惊怔,脑子里轰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叫我什么?!”她哆嗦着唇瓣,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明华裳,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陆擎之犀利的目光盯在她身上,透出满满的不快,无奈,声音低低沉沉的。 明姿画仔细打量着他,水润润的眸子眨呀眨,脸上的神色带着疑惑。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应该认识他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明姿画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他。 虽然之前她就怀疑过陆擎之以前就认识她了,可他并没有直接承认过,还每一次她问到关键的时候,他就找话题岔开了。 “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陆擎之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定定地与她对视着,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沉稳犀利些。 明姿画更加的疑惑了,俏脸茫然:“你给过我答案了?什么时候?” 他根本是每一次都岔开话题好不好? “我送给你一个礼物盒子。”陆擎之眼神愈发的深邃起来,立体分明的脸庞讳莫如深,他薄唇轻启:“那里面就是答案!” “……”明姿画神情一僵,嘴角忍不住抽搐。 原来他第一次送她礼物的那个盒子里就有答案? 他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这男人这么爱玩深沉吗? “你不是把我送给你的礼物盒子丢了吧?”陆擎之眉头微皱,漆黑的眼底仿佛弥漫上一层洞悉光泽,幽幽开口道。 明姿画面色尴尬,很是汗颜的搓了搓手,拼命地稳住心神:“怎么可能呢?” 其实她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把那个盒子丢哪里去了。 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当垃圾给扔了。 “哼!”陆擎之薄唇紧抿,硬冷的面部线条微微紧绷了些,深邃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明姿画脊背一僵,额头上立即浮现冷汗,她底气不足的问:“怎么了,难道你还不信了?” “除非你找到那个盒子,否则休想我告诉你!”陆擎之目光幽冷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复杂的令人难以捉摸,嗓音低沉而磁性。 完就闭上眼睛,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轮廓立体的五官,格外的深邃。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男人竟然在她家里耍起大牌来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不出来。 好吧,算她理亏! 谁叫他送的礼物,她都没有打开看,就丢到一边的,现在想不起来是不是被她扔了,也难怪陆擎之会生气。 可是找不到那个礼物盒,陆擎之就不会告诉她他们之间的过去,这可怎么办呀? 明姿画急地挠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去寻找。 关上房门,明姿画“蹬蹬蹬”地就跑下楼。 “叮叮,叮叮!”她急忙喊道。 “主人,什么事?”叮叮立即出现了。 “你有没有看到陆擎之之前送我的礼物?那个盒子?”明姿画跟它比划了一下,着急的问。 叮叮茫然地摇头,表示不清楚。 “算了,我自己找!”明姿画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主人,陆帅锅来了哦。”叮叮跟在她身后问。 “是啊,不过他今晚喝的有点多了,你去给他准备一碗醒酒汤,送上楼去给他。”明姿画一边找一边对叮叮。 “是的,主人。”叮叮收到命令,立即去执行了。 明姿画一个人在别墅一楼的各个可能存放礼物盒子的柜子里翻找着。 她应该是不会把男人送给她的礼物拿去楼上房间的,所以如果那个礼物盒子还在的话,一定是在一楼。 但具体在什么位置,明姿画真的想不起来了。 明姿画一顿的烦躁。 后悔当时陆擎之送她礼物的时候,她怎么不打开来看一下。 现在突然临时在诺大的别墅里找一个礼物盒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明姿画找了将近一个时,把别墅一楼所有的地方全都找遍了,甚至连厨房的橱柜她都翻找了。 就是没有找到陆擎之之前送给她的盒子。 应该是被她当垃圾扔了。 这下该怎么办? 找不到盒子,陆擎之又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她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 明姿画拼命地回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邱少泽求助。 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他们那群人今晚本来就玩到十二点才散场,再加上她又把喝醉酒的陆擎之带回家,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明姿画不打算这时候再去打扰邱少泽,少泽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 有什么事明再好了。 明姿画正打算放回手机,突然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还有很多条的信息。 明姿画滑开来一看,竟然有二十多条未接来电,全都是司绝琛打来的。 看来他已经看到她留给他的字条了,也发现她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司宅了。 刚刚在酒吧派对的时候,明姿画不想被打扰,所以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才没有接到司绝琛打来的电话。 不过除了电话,司绝琛还有信息发来。 明姿画随意点开来一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在哪? 她又点开其他信息,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在哪?回话?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准确位置。 她已经拿到了她要的证据,不可能再继续留在司宅里,继续假扮他的老婆。 她跟司绝琛之间的游戏,已经到此为止了。 想到此,明姿画输入了一行字:不用找我了,我不会回去的。 本以为这条信息发过去,司绝琛至少要明才能够看到。 没想到他紧接着又给她回了一条:为什么? 明姿画惊讶,又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确定现在已经是半夜将近三点钟了。 她今晚玩的太疯了,再加上陆擎之刚才的话让她震惊不,所以一下子没有睡意。 却没有想到司绝琛现在竟然也没有睡。 难不成司绝琛一直拿着手机守着,等候她给他回复? 想到这里,明姿画决定干脆跟他把话清楚。 我要离开你,离开司宅,永远都不会再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司绝琛又给她回了一条。 你是我老婆,回来吧。 明姿画撇了撇唇,很想把真相告诉他。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他老婆,她不过是用假身份跟他注册结婚的,他娶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但想到,司绝琛这个人极其阴沉变态,她若是这样直白的告诉他,没准会激怒他。 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她这样回复道。 我不会同意离婚。司绝琛坚决的发来了几个字。 明姿画早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毕竟他这种人,被一个女人主动抛弃了,肯定会拉不下来面子。 这恐怕由不得你。 明姿画给他回了几个字,顺便加了一个哼地表情包过去。 她其实根本不是他老婆,离不离婚都无所谓,离婚不过是给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明姿画打了个哈欠,准备退出信息页。 这时候她又收到了司绝琛发来的一条信息。 明姿画随手再次点开,难以置信这竟然是司绝琛的语气。 回来吧,老婆,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明姿画一下子惊住了。 司绝琛这是在哄她回去?还居然主动道歉? 这根本就不是那男人的风格。 难不成他是先用软的语气,把她给骗回去,然后再对她实施惩罚。 没错,很有这个可能。 明姿画眯了眯眼睛,坏心地给他发了一排的猪头过去。 然后讽刺的回了他一句:你还是去找你的情人吧,我跟你玩完了。 发完果断的将司绝琛拉黑了。 于是她就没有再看到司绝琛发来的那最后几个字:对不起,我爱你。 “主人,醒酒汤已经给陆帅锅送去了。”叮叮从楼上下来。 “好的,叮叮我饿了,你给我准备一份宵夜吧。”明姿画捂着自己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是的,主人。需要给陆帅锅也准备一份么吗?”叮叮接着问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心想:叮叮不愧是陆擎之制造出来的,对生产它的亲爹就是忠心耿耿,她还没想到呢,它倒是提醒她了。 “准备两份吧。”明姿画对叮叮完,又继续寻找陆擎之之前送她的礼盒。 * 司宅别墅 主卧里的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 司绝琛身着一件黑色幽暗的浴袍,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狭长的黑眸直直地盯着上面的回复。 他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隐匿在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线将他的俊脸照射的幽暗不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嗜骨的冷意,宛若完全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恶魔撒旦。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当他今回到司宅,发现留在房间里的字条的时候,他简直急疯了,也气疯了。 霎那间,胸腔内窜动的怒火,好似火山喷发,疯狂飙升至头顶,将他整个人团团包围。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话,更加没有哪个女人主动离开过他。 明姿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竟然还有胆子跟他离婚! 司绝琛在滔的愤怒之后,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冷冽的身子甚至不能遏制的颤抖着。 他的心里头乱得不行,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捣鼓他的心脏,挥散不去的阴霾,痛失所爱的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躁动,不安,恐惧,不舍…… 他整个人难以自控的失态了,心口间好似被剜去了一个洞,疼得他撕心裂肺。 于是他主动向她道歉,恳请明姿画的原谅,并且承诺他以后一定会改。 可是收到的却是她一排猪头的图案,还有讽刺的话语。 他一直是一个极其自高自负的人,从到大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 唯一的两次,都是跟明姿画。 他已经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哄她回来,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以前他对林雪儿,也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为了她,他已经妥协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卑微地恳求她回来。 她却回了一排的猪头给他?! 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的心狠。 她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击他心脏最脆弱的部分。 难道他主动道歉,她也不肯原谅?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他吗? 不,她是他的。 他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意,又怎么能允许她逃离? 司绝琛的黑眸,急剧变得阴冷又黑黯,眉宇间戾气尽显,整个人阴霾危险到极点。 他拿起床头柜上空了半瓶的威士忌,倒满了杯子,然后猛地灌进口中。 辛辣刺激的酒味,让他的胃剧烈的翻滚着,他却极其享受这样的痛感。 这样的身体之痛,又怎比得上他心灵痛苦的千分之一。 冷沉着俊脸,司绝琛深黑色的眼底迸发出阴鸷的不快,嘴角划开自嘲讥笑的弧度,脸色异常难看,嘴唇都是苍白无色的。 他彻夜未眠,守候在手机旁,一直等待着明姿画给他的回复。 却不知道,明姿画早已经将他拉黑,连最后他发给她的那六个字都没有看到。 * 明姿画在楼下的餐厅包餐了一顿叮叮让厨房烹饪的夜宵后,又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刚一推开房门,陆擎之正好沐浴完从浴室里出来。 他黑色的短发上面染着点点水珠,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灯光下完美无瑕,下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上半身光裸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腰间紧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沐浴后有种属于男人成熟而透着野性的味道。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笔直修长的双腿,迈步朝明姿画走来。 随着的走动,下身的浴巾松松垮垮的,像是要掉下来。 明姿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 妈呀,他要不要这么用男色勾引她啊。 明知道她意志薄弱,对美男根本没有抵抗力,他还故意露出上半身结实紧致的肌肉勾引她。 今晚他还要不要她睡觉了? 陆擎之来到她的面前,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 不得不承认,不论从哪一个方面看过去,他都是浑身透出沉稳迷人气息的男人,让人越看越入迷。 明姿画被他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包围,脑袋里全都是怎么上他,一时间把之前礼物盒子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管他们以前认不认识,反正现在及时行最重要。 “找到了?”陆擎之低沉磁性地嗓音,突然开口询问,狭长的黑眸幽深地睨着她。 明姿画被他这句煞风景的话一问,这才回过神来。 她本能地摇头:“没有!” 陆擎之冷哼一声,心里莫名的不快,眸底浮动的摄人心魂的光。 他就知道她八成是把他送的礼物弄丢了。 他的眼神忽然带了一股寒沉的压迫感,定在她身上时,让人莫名想要打寒噤。 “不过我肯定会继续找的。”明姿画底气不足的,迎上他的眸子,回了他一个讨好的笑脸:“你看今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你让我这样睡?”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眉梢挑了挑,声音浑厚又低哑。 明姿画色迷迷的瞧着他,很想大声回他:这样睡有什么问题,你就是什么都不穿地裸睡,我才最开心呢。 不过对上陆擎之危险的眸子,她还是临时改口了。 “我去给你找一件睡衣,对了,你要是饿了,让叮叮给你送夜宵上来!” 明姿画来到衣帽间,打开她专门存放睡衣的衣橱,从里面挑了一件她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穿的最大码的睡袍。 “你先穿吧。”她将睡袍拿过去给他。 陆擎之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又漆黑,淡漠的薄唇抿着优美的线条。 他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解开下身的浴巾,然后将她递过来的浴袍穿上。 明姿画惊讶地瞪大眸子,脸颊一下子羞红。 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他的那儿。 是他自己要当着她面换的,她不看白不看啊。 陆擎之看着她通红的脸蛋,不禁用言语逗弄她:“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还这么感兴趣?” “谁感兴趣了,我要睡觉了。”明姿画尴尬地轻咳,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躺到床上。 陆擎之犹如深水古潭的眸一瞬不瞬锁在她身上,目光从未离开过。 明姿画爬上床后,抬起头与他对视。 当看到他身上穿着她的睡袍,根本就是短了一大截,滑稽又可笑。 她没想到自己睡袍的最大码,给他穿还是了啊。 她瞬间捧腹大笑起来。 陆擎之在她的笑声中,也从床的另一边上去,整张床也随之震了震。 他一下子将明姿画搂在怀里,身上强大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了。 明姿画一下子怔住,靠在陆擎之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她抬眼悄悄瞄了怀抱着她的男人一眼,看着男人精致的五官,深邃的黑眸已经紧闭了起来。 明姿画额头上立即布上了黑线。 什么情况?他不是就这样搂着她睡着了吧? 靠,刚才把她撩的一身是火,现在不给她解决,自己就这样睡了? 这男人太坏了。 明姿画心中冷哼。 不过反正陆擎之也睡着了,她再对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这样一想,明姿画眼里又升起一抹邪恶的战斗力。 她抬起头,亲吻上陆擎之的俊脸,从脸蛋,到额头,再到鼻子,下巴,全都被她吻了个遍。 “这么主动?”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眸光不知何时睁开了,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俊脸贴近她的脸边,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暧昧而蛊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看来你还不想睡,还想跟我做些什么!” 明姿画冲他暧昧的眨眼,纤手不规矩地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游走着,故意调戏地问他:“我还能做什么啊,都这么晚了?” ------题外话------ 求月票哈,亲们记得把月票投给东家,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啊,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在群里告诉东家,粉丝群会不定时搞活动送福利给大家,东家不忙的时候也会在群里滴。群验证为的会员号哦,大家加入别忘了附带会员号。 121 主动撩他(陆跟女主第一次) “妖精!”陆擎之的幽眸变得更加深邃,低沉地嗓音,暗哑而磁性。》≈g;》 完一下子倾身过来,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吻如同炽烈的火,又像温柔的风,密密麻麻的,将她包围住。 明姿画鼻息间盈满了他的气息,颤粟的闭上了眼,主动伸出舌头。 陆擎之感觉到自己浑身沸腾了起来,汹涌而疯狂的吻着她,扣着她软软的身体,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明姿画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诱人的绯红,纤手不规矩的在陆擎之的身上作怪,甚至直接往下伸去…… 陆擎之喉咙一紧,顿时就感觉身体里好似有只没有理智的猛兽即将撞破他的胸膛,不能自控的疯狂而出。 他扯开了裹在身上的浴袍,旖旎的气息瞬间在整个空间内蔓延而开。 脸红心跳的一幕持续了很久,暧昧蕴绕在整个房间内,挥汗淋漓的交织渐渐渗出极致的感觉…… 春光弥漫,直到黎明。 明姿画浑身瘫软,大汗淋漓,再也不想动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明姿画一直沉睡到中午,都没有醒来。 直到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她的脸颊边蹭来蹭去。 明姿画还以为是陆擎之的胸膛,忍不住闭眼倚靠过去,结果那个东西一下子闪开了,害她的脑袋撞了个空。 明姿画吃痛的醒来,突然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扒着她的脚背,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她吓了一跳,疑惑地看过去—— 入目的便是一双淡蓝色的瞳孔。 滚圆滚圆的,滴溜滴溜的。 这不是她养的蓝猫咪咕吗? 怎么跑她床上来了?它是怎么进她的房间的? 明姿画正疑惑着,就见咪咕滚啊滚的,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一脸舒服的蹭来蹭去。 “咪咕,老实交代?是谁放你进来的?”明姿画一把抓起咪咕,放在自己的面前,哼声问它。 咪咕“喵呜”一声,继续在她身上蹭。 明姿画额头冒出黑线,她确实不该问一只猫的。 不过叮叮应该不会放咪咕来她的房间,难道是陆擎之? 四下看了一下,哪里还有陆擎之的身影? 难不成陆擎之自己跑去上班了,把这只猫放进房间里来陪她。 明姿画眯了眯眼,左右看了一下咪咕,然后放下它,下床洗簌。 不一会儿,她从浴室里洗簌完毕出来,抱着咪咕下楼。 “主人,你醒了?”叮叮早在楼下等它了,看到明姿画下楼,立即开心的跟她打招呼。 “嗯。”明姿画扯唇一笑,来到餐厅里,准备用早餐。 叮叮将一份精致的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煎蛋跟豆浆,端到她的面前。 明姿画有些疑惑,抬起头望着叮叮:“叮叮,你今给我换口味了?” “主人,今的早餐不是我做的,也不是厨房做的。”叮叮俏皮的回答。 “那是谁做的?”明姿画诧异的挑眉。 “陆帅锅咯。”叮叮笑嘻嘻的。 “……”明姿画面色惊讶,有些意外陆擎之会给她做早餐。 叮叮感兴趣的追问:“主人,陆帅锅做得好不好吃?” “要不你也来一口?”明姿画眨了眨眼睛,轻启红唇。 “我是机器人,机器人是不需要人类的食物的。”叮叮煞有介事的。 “是啊,你们机器人厉害,不过再厉害呢,也是人类生产了你们!”明姿画摸了摸叮叮的脑袋,笑着。 叮叮高扬着下巴:“当然了,生产我的陆帅锅最厉害了!” “你知道你是陆擎之制造出来的?”明姿画再次惊讶道。 叮叮点点头:“是陆帅锅告诉我的,不过他回答对我制造我的人在我的程序里设置的问题,所以我也确定了是陆帅锅生产了我。” 陆擎之生产了叮叮?! “……”明姿画嘴角抽搐,听这话怎么感觉这么的别扭呢? “对了叮叮,你知道今咪咕是怎么跑去我房间的吗?”明姿画突然想起来问道。 “是陆帅锅放它进去的。”叮叮如实的回答。 明姿画心里一惊:“陆擎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陆帅锅好像在咪咕的猫笼里面,发现了一个盒子,然后就将咪咕丢进主人你的房间里了。”叮叮回忆起来。 明姿画表情惊变,漆黑的眸光闪烁,她立即放下手里的勺子,抬起头来问叮叮:“你什么?陆擎之在咪咕的猫笼里面发现了一个盒子?” “是啊。”叮叮点点头。 “那个盒子呢?”明姿画急切的追问。 “好像还在咪咕的猫笼里,哦,不对,被它藏到窝里去了。”叮叮眨了眨蓝眸道。 明姿画一拍额头,表情极度无语。 她是昨晚上为什么她找了那么晚,都没有发现陆擎之送给她的礼物盒。 原来是被咪咕偷走了,叼去了它的猫笼里。 明姿画立即起身,来到咪咕的猫笼前,打开笼门,将咪咕的屋拿出来。 果然就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很深的盒子。 因为这个礼物的盒子包装精美,上面有一层闪闪发亮的包装纸,这不就被咪咕看上了,据为己有了。 明姿画哭笑不得。 她将咪咕的猫屋放回原位上,然后拿着那个礼物盒,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深吸一口气,明姿画将那个礼物盒慢慢的拆开。 陆擎之这里面有他们以前就认识的答案,她倒是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答案? 终于,礼物盒被她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不是珠宝首饰,不是香水玫瑰,而是一张纸。 准确的来,是一份旧试卷。 看着这份试卷,明姿画一下子愣住了,打开来一看,更是惊讶地瞪大眸子。 陆擎之,竟然是他?!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平,惊的半都没缓过神。 脑海里的思绪却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段青葱岁月。 明姿画以前读书的时候,念的是全国赫赫有名的贵族名校。 能在那样贵族名校里上学的学生,不需要成绩优秀,但家族一定是贵族,有地位、背景或有钱的。 否则光是那一个月乍舌的学费,普通家庭的孩子都望尘莫及。 因为贵族名校里对学生的待遇非常优厚,即使不怎么读书,将来学校出面引荐,只要家里出钱出力便能他们保送出国读大学。 所以在他们学校里,真正用功读书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虚幻度日。 毕竟他们这类人的人生其实是早就设定好的,有很多人生不需要多么的努力,一出生就拥有普通人奋斗几辈子的一切。 明姿画跟邱少泽就是这样贵族学校里众多学渣当中的一员。 他们从学玩到中学,从中学又游荡到大学,成翘课逃学,在课上打瞌睡、玩手机,就是不好好认真读书。 不过每一次大型考试,明姿画的成绩都不会太差。 并不是因为她用功,也不是因为她智商高,主要是因为邱少泽的一个叔,是那家贵族学校的校董,每次大考邱少泽总能提前搞到试卷的答案,让明姿画背个大概,然后去考,自然考出来的成绩不会太丢脸。 不过即便这样,明姿画也有考得不好的时候。 有时候她玩得太疯了,连邱少泽给她提前搞到手的答案,她背都懒得背,结果考出来的成绩可想而知,差得没脸见人了。 明姿画的母亲林女士,那是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她不仅自己要强,对明姿画从到大也是高标准、严要求。 林女士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学霸,将来能够接收家族企业,做个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女总裁。类似上官燕跟张亚男那样。 可偏偏明姿画从来就不对学习感兴趣,她时候就喜欢调戏班上长得帅的男生,还会主动给学校里的校草递纸条,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痞子,女流氓。 任由林女士怎么教导改造,她依然我行我素,坚持做一个女流氓,而不是女强人。 所以但凡学校里有一点姿色的男人,全都被明姿画勾搭了个遍。 那一年她初一,据学校里刚从国外来了一名转校生,学习成绩非常的优异,几乎每门功课都是满分,但凡是市级、省级、全国的统一考试,他无一例外的都是第一,更不用什么奥数竞赛之类的,凡是学习类的奖项几乎全被他包了,一下子成为学校里人人道的风云人物。 明姿画有意派人去打探了一下,那个新来的全校第一,长得怎么样? 结果来人告诉她,那人成绩很好,但是长相嘛,不仅不帅,还土得掉渣。 明姿画顿时就对那个人失去了兴趣。 要知道她只喜欢帅哥,不是帅哥学习成绩再好,她是不可能有兴趣的。 这样一来,明姿画就错过了跟这个全校第一认识的机会。 不过初中三年,明姿画还是经常听到周围的同学,提起这个全校第一。 因为他太出色了,真真正正是一个……才! 以前他们贵族学校,跟那些普通学校的学生比成绩,那简直是一路败北! 因为他们学校的学生都基本上不学习,论成绩,怎么比得过那些用功读书,挑灯夜战的平凡人家出来的孩子? 可是自从他们学校来了这个才第一的高人后,情况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但凡只要是这个第一参加的各类竞赛,必然是第一。 于是他们学校就拿下了N多个久违的第一。 不过据这个第一的高人,有这样惊人的成绩,也并非是熬夜苦读得来的。 他每的学习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时,但是记忆力、理解力、逻辑分析能力多超乎寻常的惊人。 平凡学生抓破脑袋都学不会、做不来的难题,不管是数学、物力,还是化学,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秒秒钟,便能心算得出正确答案。 他在他们学校所有人当中,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就这样一晃三年。 明姿画初三那一年,升学考试前期,学校组织了一场全校规模的统考。 学校为了防止学生作弊,将全校六个年级,初一,高一,初二,高二,初三,高三,所有的学生打乱了编排座位。 明姿画恰好被安排到跟那个全校第一的才一个考场考试。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她跟那个高三的第一才,居然还坐在一排,虽然中间隔了高二和初三的两个同学。 考前的十几分钟,其他同学都很紧张,担心自己临场发挥不好。 明姿画却是花了很多心思,好不容易疏通她跟那个第一的才,中间隔着的两个同学。 她的想法是,既然自己这么幸运的跟全校第一坐在一起考试,那她还担心什么? 这次的考试肯定没问题啊。 那是明姿画第一次见到陆擎之——全校第一的才。 实话,他那时候长得还真是够惊悚的,第一眼看到他,明姿画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长得像男版的丑女贝蒂。 经典的黑框眼镜,黑白色搭配的古板校服,表情严肃、庄重,话的时候嘴唇间露出朋克气息的金属牙箍。 整一个经典浓烈的“学术派风格”,完全符合国内国外电视剧里成绩优秀书呆子的每一项指标。 实话,这样的男人还真不是明姿画喜欢的类型。 不过为了她这次的考试成绩啊,她也只能牺牲色相豁出去了,谁叫林女士逼她逼的紧呢,而她自己又不想用功读书,就算是邱少泽提前给她搞到了答案,她还懒得背呢。 于是,当陆擎之坐下考试座位的那一秒,明姿画就笑眯眯的凑过去,嬉皮笑脸的跟他搭讪。 “HI,帅哥!” 果然是书呆子,压根没打理她。 明姿画不气馁,又将整张明艳的脸蛋凑过去,而且特地突破了两人的安全距离,让他们之间靠的很近。 “帅哥,我听你是我们全校的第一名,其实我呢,崇拜你很久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到这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过去。 陆擎之表情未变,只是下意识后退,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明姿画笑容满面:“不如我们交给朋友,怎么样?” “……”书呆子没反应。 明姿画笑得有些僵滞了,不过她不放弃,继续撩他:“你看你学习成绩第一,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哦,你若是跟我交朋友,咱俩这叫男才女貌,你是不是呀?” “……”还是没有反应。 明姿画心里疑惑,难道做第一的才,都不沾女色的? 她都已经费心勾引这么久了,这个书呆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帅哥?交个朋友呗?”明姿画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明媚的表情,极其的迷人,她还大胆地朝他撅了一下红唇。 “你想干什么?”陆擎之终于有反应了,第一句话就切入正题,不愧是高智商学霸,眼光就是犀利。 他这是看出来她别有用心了?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明姿画也就不再隐瞒他了。 明姿画水眸微眨,笑得像个狡黠地狐狸:“我啊,想让你帮我作个弊!你要是帮我这个忙呢,等我考完了,我就给你亲一下,怎么样啊?” “作弊?”陆擎之眉头一皱,脸色刚硬着。 “你是全校第一,我初三的那点数理化试题,肯定难不倒你吧?”明姿画挑了挑眉,睫毛忽闪忽闪着,瞳眸清亮迷人:“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呢,我就给你亲一下,我可是校花哦,全校男生都想亲我,现在免费福利大放送给你了,机会只有一次。” “谢了,我不需要!”陆擎之推了一下自己脸上戴着的那副黑框眼镜,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明姿画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全校第一才,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要知道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全校的男生都喜欢她。 他不就是学习成绩好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这么傲娇?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候,考试的铃声响起来了,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进考场。 接下来,监考老师简单讲了一下考试纪律,开始分发各年纪的考卷。 明姿画拿到她那份初三数理化试卷的时候,一张明媚的脸蛋,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 要知道,她最差的就是这三科了,如今学校还变态的把这三科放在一张纸卷上考试,这不是逼得她成绩再创历史新低吗? 明姿画坐立不安,秀眉烦恼的皱着。 再偷瞄一眼旁边的陆擎之,我靠,这书呆子唰唰唰的写得很快。 几乎每一道题,不用怎么仔细运算,思考琢磨,就能给出答案。 整场考试时间是两个时,陆擎之竟然不到半个时就完成了一套高三的高难度数理化试卷。 明姿画那时候还是一张白卷呢。 她嘴里叼着的笔,差一点没被她惊呆的吐到地上。 这书呆子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不近女色,脑子转的倒是飞快。 果然才就是不同凡响。 陆擎之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连检查都没有再检查一遍,就准备像之前每一次一样,交卷离开了。 他的时间不多,每还有家族安排的各种国内外课程,现在他已经开始涉猎家族生意了,必须尽快上手,所以没时间在这种儿科的试卷上,浪费他太多的时间。 明姿画看这情形,若是就这样放他走,她这场考试就算是彻底没戏了。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在陆擎之站起来的那一瞬,她比他更快的先站起来,然后用力将他一把按回到座位上。 她偷瞄了一眼监考老师,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大概是监考老师认为,陆擎之这样的才是根本不可能作弊的,所以对他周围的这一块监管很松懈。 而其他同学都在埋首考试,也没有抬头发现她的动作。 明姿画时迟,那时快,迅速将自己的试卷跟陆擎之的调了个个。 陆擎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透过那双黑框眼镜迸射出来的眼神非常的严厉。 明姿画才不怕他呢,她一向脸皮格外的厚。 她无所谓的朝他眨眼,然后用嘴隔空给他比划了一个口型:帮我答卷,否则你的试卷就不还给你了。 反正她考不出来,回去也是被林女士数落,干脆就跟他来一个鱼死网破! 陆擎之深沉地盯了她一眼,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又像是一望无边的深渊,眉梢紧紧地拧着。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几秒钟之后,陆擎之终于低下头,拿笔帮她答卷。 不到二十分钟,那份明姿画根本就不会做的试卷,已经被陆擎之全部答完了。 他站起身,将自己的试卷从明姿画那里要回来,然后交卷离开,整个过程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明姿画不由得撇唇,有什么好神气的。 不就是比她会答数理化题吗? 这只能明他的智商比她高,情商嘛,就很一般了。 像她这样的校花主动送上门,他都拒绝,足以见得他的情商非常非常的一般。 不过虽然明姿画心里不服气,但她不得不承认,那一次的考试,是她初中以来考出的最好成绩。 林女士感动的都快要热泪盈眶了,她那个老爹也因此认为她这个女儿还是隐藏着实力的。 明姿画本以为自己跟陆擎之那样的书呆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初三毕业的那年暑假,他们竟然还有交集。 她记得那晚上,气很热,她跟邱少泽还有几个哥们,一起去酒吧喝酒。 不知是谁提议,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那明姿画不太走运,几次酒瓶都指向她。 最后的一轮也是最疯狂的一轮,酒瓶指向她之后,她选择了大冒险。 众人起哄,让她去找全校第一的才,对他:今晚我要跟你睡!然后将他带去酒店开房。 这个酒吧就在他们学校附近,很有名,他们学校的很多学生都会来这个酒吧消遣。 当晚陆擎之恰好就在。 全学校的人几乎都知道,他智商第一,是个不折不扣的才,每次考试每门功课几乎都是满分,但是他不近女色,对美女从感冒。 即使全校有不少女生,仰慕他的才华,给他写情书,或者当面鼓足勇气表白的,他都是置之不理,或者直接拒绝,从来不给任何女人面子。 他们这群人故意给明姿画出的大冒险挑战,竟然是要她去主动聊陆擎之,还要让他答应跟她去开房,这无疑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若是不敢去进行这个挑战,或者挑战失败的话,按照他们这个游戏规则,明姿画不仅要被罚二十杯酒,还要跟他们这群玩游戏里的男人,每个人都亲一遍。 ------题外话------ 东家书迷粉丝群:QQ: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敲门砖:会员号(登录订阅号)。推荐东家完结《女王本色》、《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另《桃色皇后》可以正常阅读了,之前订阅了有屏蔽章节的亲们,现在屏蔽的章节已经正常可以看了。谢谢所有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122 欲擒故纵,他败下阵来 明姿画敛了一下水眸,笑容明艳。网 她气定神闲地拿起一杯酒,朝陆擎之的方向走去。 眼瞧着距离他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好戏。 明姿画拿着酒杯,在陆擎之的面前略作停顿。 突然,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的酒液一个不心就洒在了陆擎之的衬衣上。 “啊,对不起!”她连忙装作惊慌的道歉。 轻轻弯下纤腰,胸前大片美好风光刻意露在男人眼前, 明姿画眼里闪过狡黠,连忙拿起纸巾,在陆擎之身上擦拭着酒液。 她擦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在他的重点部位刻意停顿。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她魅惑一笑,声音娇嗲的。 果然再一抬眼,就看见陆擎之的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罕见的羞红。 哈,她撩男成功了。 明姿画心中得意,笑得更加灿烂了。 她就嘛,只要她一出马,还有拿不下来的男人吗? 这个陆擎之,虽然是全校第一的才级学霸,但到底是一个男人。 是男人就逃不开所有男人的弱点。 现在在她的“无敌魅力”引诱下,还不乖乖就范。 “起来,上次我考试顺利过关,还真要感谢你呢。”明姿画将纸巾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有意靠近陆擎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吐气呵兰,故意将灼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嗯。”陆擎之眸色渐深了,眼里交织着矛盾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靠近自己,他却没有推开。 明姿画放肆地将双臂圈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我记得上次,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帮我作弊,我就给你一个吻?” 陆擎之一愣,到底没有推开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明姿画知道,这已经很难得了。 像陆擎之这样的高冷学霸,她必须得先从吻入手,再慢慢撩他,提出去酒店的要求。 若是她一开口就是开房,这书呆子有可能会觉得她不正经,或者太过轻浮。 毕竟成绩太好的学霸,总是骨子里有一种清高,凡人是不容易接近的。 何况她这个凡人待会还要拉他去做一件俗事。 明姿画目光脉脉的注视着,泛起一丝征服的精光。 她就是喜欢挑战高难度。 明姿画的一只手,轻轻地挂在陆擎之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缓慢的摩挲着他的背部。 她踮起脚尖,将自己妩媚的脸蛋慢慢的靠近,直到逼近他的双唇。 感受着对方温热柔软的唇,没有唇齿相交,只是在他唇的表面轻轻地摩擦着。 “你跟女生接过吻吗?”她邪恶的问他,突然升起了捉弄的心思。 陆擎之的身子一僵,脸更加红了。 看他这样子就是跟女生没有吻过了。 他都高三了,居然连吻都没有吻过,是不是男人啊? 明姿画坏坏一笑,故意伸出舌头,在他干燥的唇上轻轻一舔,又马上缩回。 陆擎之的动作一滞,身体猛然僵硬,或许是第一次接吻,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 幸好他没有推开她,不然她多么没有面子啊。 明姿画知道他青涩,于是她的手慢慢的滑下,在他的宽阔的背间轻轻地滑动着,呼吸声慢慢的加重,吹拂在他的脸上,毛孔里。 舌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是在玩游戏一般的逗着他,偏偏让他捉不到。 两人的身体微微的贴合,不是很紧,却在起伏之间相互摩擦。 终于,对方的喘气声开始浓重了。 明姿画知道,他败下阵来。 于是她也适时的结束了这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我们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间,好吗?我有不少数学上不懂的难题还想要请教你呢?”明姿画唇角弯起笑容,眸子亮晶晶如一潭春水,故意引诱的问。 陆擎之目光深沉,带着一抹疑惑的探究,好想要看到她内心深处似的。 看来他也对自己很有兴趣。 这是明姿画想要看到的。 果然,隔了好长一段时间,陆擎之扯起嘴角,丢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好”。 明姿画立即眉开眼笑,妩媚的挽起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往酒吧外面走。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后背朝那群人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明姿画并不想浪费时间去太远的地方,只想快点完成这个游戏。 于是就真的带陆擎之去了这家酒吧对面的酒店,办理了手续后,拿着房卡拉着他进了门。 “你先去洗!”明姿画指着浴室的门,不冷不热的。 反正已经把他带到这里,不怕他这会跑了,她也用不着再像刚才那样的讨好他。 陆擎之没有什么,直接进了浴室里。 明姿画迅速拿起手机,拍了一个他去浴室的背影,然后把照片发进他们那伙人的群里。 很快就引来了众人的惊叹: “你真的把那个第一的才骗去酒店了?” “可以啊,明姿画,你越来越厉害了!” “画画,我们都支持你把他搞到手!” “……” 明姿画无语,拿起手机回复那群狐朋狗友们。 “他长得根本不是我的菜好不好?吃不下去怎么办?” 很快那些人给她纷纷回复: “吃不下去就算你输,以后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女人!” “你们想得美!谁我吃不下去了,其实仔细看他的五官也不算太难看。”明姿画硬着头皮回答。 不过心里又很快补充了一句:就是打扮的实在是土掉渣! 还他是什么从国外转学过来的,难不成他是从阿富汗或者沙特阿拉伯转过来的? 明姿画的眸子里浮现一丝的晦色,对陆擎之那是各种嫌弃。 她向来是个颜控,可陆擎之当时的模样,实在是又土又呆,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画画,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哈。” “其实你看这个第一,智商这么超群,将来肯定是个精英,你跟他睡了绝对不亏!” “你要是实在啃不下去,可以先拿杯酒把自己灌醉了,闭着眼睛什么都过去了。” 那群狐朋狗友纷纷给她发来建议。 明姿画将手机放回去,四肢摊开,慵懒的躺在床上,望向花板。 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她打开酒店套房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几瓶酒,一下子给自己灌下去。 明姿画喝了几瓶酒之后,立即感到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醉醺醺的,连脚步都轻浮了起来。 再瞧了瞧浴室,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里面磨蹭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 明姿画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她摇摇晃晃的冲到浴室的门口,借着酒劲大力的拍门。 “你洗好了没有?洗好了就出来!大男人洗那么久干什么?我都不害羞,你害什么羞。” 明姿画拍了好长时间,里面都没有反应。 正当她以为里面的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门却突然打开了。 明姿画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朝着陆擎之扑腾过去。 她好不容易扶着他站起来,一摸他身上的肌肉,发现手感还不错,顿时给他加了几分的印象分。 再抬头一看,这书呆子好像把他那又土又难看的黑框眼镜给摘掉了。 但具体长什么样子,明姿画还真没看清楚。 主要是因为她刚才酒喝得太多了,现在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个面部轮廓,在她眼前晃动,看不清楚具体的五官。 明姿画也懒得看清楚,不用问这家伙摘掉那副又土又难看的黑框眼镜,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否则她也不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男人之前的丑贝蒂模样,明姿画都一阵反胃。 再看这家伙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在系浴袍,明姿画更是冒火。 他们俩都上酒店来了,要干什么事不是心知肚明吗?这书呆子装什么装? 他不会真以为她是要和他讨论难解的数学问题吧? 明姿画直接扑过去,扯掉他的腰带:“系什么系,马上就要脱了!” 着,明姿画就踮起脚尖,朝着陆擎之的脸庞吻了下去。 她浑身都是酒气,很快将他包围了。 可陆擎之却是一点反应都不给她,就像是一座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蜡像一样,通体冰凉,毫无热情。 明姿画搂着他胡乱地吻了半,竟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她无趣的推开他,正要询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没道理她这么个校花主动送上门了,他竟然坐怀不乱。 他到底行不行? 陆擎之突然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黑眸深深眯起,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认真的吗?” 明姿画根本懒得回答他这么白痴的问题,胡乱拉扯着他的睡袍,继续吻着他。 以行动作为回应。 陆擎之愣了一下之后,身体发紧,很快化被动为主动,发狠地吻住她。 明姿画被他吻的昏地暗,整个人瘫软的攀在了他的身上。 紊乱的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衣衫退去,明姿画借着酒意,将这个男人彻底的扑倒吃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明姿画揉了揉宿醉后极为疼痛的额头,接起电话。 她一夜未归,打来电话的人自然是林女士,质问她又去哪里玩疯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明姿画只能跟林女士敷衍,她现在正跟邱少泽在一起呢。 林女士一听她跟邱少泽在一起,顿时就没那么气了,简单了嘱咐了她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嗤笑一声,那时候她就确定了邱少泽这个挡箭牌是十分的好用。 不过呢,林女士的这通电话来的很及时,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明姿画揉着宿醉后快要炸开的脑门,看也没看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男人一眼,径直翻身下床穿衣服。 然后拿起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背影是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再发到群里,作为证据。 明姿画这一次的战绩,自然是让她那群狐朋狗友们津津道。 她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几日后陆擎之竟然找到了她。 那时候她正跟邱少泽在一起,讨论晚上他们要去哪里玩的“大事”,没想到眼角一瞥,竟然看到那个所谓的才第一,捧着一束玫瑰花来到她的面前。 明姿画顿时就愣住了,对上陆擎之的眼神,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炽热的光芒。 她心里暗叫不好,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虽然她还没有自恋到相信每个男人都喜欢她,但一个男人眼里发光地盯着一个女人看,这绝对是对她非常有兴趣的表现。 果然,陆擎之捧着玫瑰花,直接开口表白:“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明姿画一愣,只感到非常头疼。 那一晚她不过是玩游戏跟那群狐朋狗友打赌,才找上他的,没想到这书呆子竟然当了真,还主动找上门来表白。 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 再看这书呆子一副土掉渣的打扮,尤其是那副宽大的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透着浓郁的学术风格。 若是赐他一顶博士帽,那就是一枚资深学霸了。 明姿画是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做她的男朋友的,带他出去她还不被她那群狐朋狗友们笑死啊。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向邱少泽伸出了魔抓,当着陆擎之的面,一把搂住了邱少泽的肩膀,笑得很是无辜:“不好意思哦,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陆擎之眉头瞬时皱起,黑眸里迅速闪过一丝的受伤,“你喜欢他?” 明姿画挑了挑眉,回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我呢,是颜控,喜欢帅哥!你虽然学习成绩好吧,可惜不是帅哥啊。” 到这里,她将邱少泽的俊脸捏了又捏,拍了又拍:“你看我男朋友,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6度无死角巨帅,可是你呢?”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很是嫌弃的表情,摇摇头,“你这副尊容,真的不是我的菜,所以谢谢你的厚爱,我们不可能。” 完她就挽着邱少泽离开了。 独留陆擎之一个人落寞忧伤的背影,一直在那里站了很久。 …… 明姿画从回忆中醒来,那表情是相当的难看。 整个人彻底的僵住了,情绪险些崩溃。 啊!完蛋了,她要心梗而死了。 怎么会这样? 陆擎之怎么会是那个书呆子呢? 他们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风格的好吗? 一个是男神级别的,一个是土包子的级别的。 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明姿画脑袋里一团乱麻,内心的情绪极度不平,像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啊啊啊啊啊,她抓头毛,完全不能接受啊。 屁股靠在沙发上,她猛地捶着怀里的抱枕。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不散发着不可置信的情绪。 有些生气,又有些惊喜,更多的是疑惑,各种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后明姿画干脆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迅速按开微信,点进“擎”的对话框。 她一指弹往里叩字:「我看到你送我礼盒里的东西了,你确定你就是以前那个书呆子?」 编辑完以后,明姿画又觉得书呆子这个词,用的有些贬义。 于是又修改。 「我看到你送我礼盒里的东西了,你确定你就是以前我们全校第一的那个才学霸?」 才学霸?! 这个词是不是太恭维陆擎之了? 不行不行。 明姿画后退,再删。 「你确定你就是之前追我的那个男人?」 这样问显得她好傻。 接着删。 「我不相信……」 删! 啊啊啊,好烦躁! 她到底要怎么质问他? 明姿画抱着抱枕,满沙发的打滚。 最后她终于拿起手机,霸气的敲了几个字过去:「我要见你,立刻,马上!」 她决定了,在手机里是问不清楚的,不如当面问清楚。 点击发送过去。 明姿画丢开手机,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喵——” 突然传来一个猫叫声,明姿画低头发现自己差点踩到咪咕了。 她连忙蹲下身子,把咪咕抱了起来。 “咪咕,呜呜!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哈!”明姿画抱着咪咕,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 咪咕又喵叫了两声,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算是原谅她了。 明姿画抱着咪咕,坐回到沙发上,跟咪咕玩闹了一会,转移了注意力。 过了一会她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 明姿画放下咪咕,跑到视频监控里一看,果然是陆擎之站在她家门口。 他一身黑色正装的手工西服,笔直的身姿修长而倨傲,定定站在门外,像是一尊完美塑像,浑身散发着沉稳又深邃的气息。 俊脸上带着几分的风尘仆仆,很显然他又是被她一个信息叫过来的。 明姿画迅速解锁,给他把大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陆擎之迈开笔直的双腿走进来。 他刚进门,就被明姿画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明姿画一手吊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腹部钉了一拳。 力道不重,却也不轻,明显感觉到他闷哼一声。 “干什么?”陆擎之捏住她捶打他的拳头,敛起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低迷磁性地嗓音:“我一回来你就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四个字,点中了明姿画的笑穴,她怕自己忍俊不禁的样子不够严肃,一会质问不出他个所以然来,赶紧抽回手越过去,只留给陆擎之一个后脑勺,不屑地冷哼道:“你算什么夫,明明早就认出来我了,还故意瞒了我那么久?” “你打开盒子看了?”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深不见底,低眸凝视她道。 明姿画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回过头来,在陆擎之的脸上一顿狠抓。 “快,你是不是整容了?” 她又揉又捏的,力道一点都不轻,像是有心要揭穿他是做了假鼻子,还是垫了颧骨。 可是明姿画一顿揉捏下来,惊讶的发现陆擎之的脸上并没有她以为的僵硬,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填充物?! 不是整过容的人,面部都特别僵硬,禁不起揉捏? 他这五官可谓是棱角分明,眉微浓,眼深邃,鼻子笔挺,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照理应该每个部分都动过,可是她怎么一点都摸不出来? 难不成他没有整过,是原装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他以前土掉渣,男大也十八变? 于是明姿画又仔细揉捏了一遍,还是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她捏了捏自己的五官,再捏了一下陆擎之的,手感并没有不同。 “你!”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解。 “还满意你捏到的手感吗?”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调开目光,语气不急不缓的。 明姿画眨了眨眼,目光沉淀下来,“你没整过?!” 陆擎之失笑,眸光直视她,眉头不自觉地拧紧:“我以前很难看?” 明姿画僵滞的扯唇,“也不是很难看啦,是……”特别特别的难看,土到爆! “看来你是视觉动物?!”陆擎之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如深水古潭的眸子看向她,微抿的薄唇淡声道。 “食色性也!”明姿画哼了一声,并不否认,反而冷着脸认真的警告他:“你最好保持颜值继续在线,要是你敢再丑回去,我可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要你?” “那我现在的样子,你还满意?”陆擎之深邃的眸盯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反问。 明姿画挑了挑眉,“凑合看吧。” “你会要我多久?”陆擎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眼底掠过一丝异色,气场并不是很犀利,然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嗯?”明姿画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陆擎之突然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像是要将人吸附进去:“你会一直要我吗?” “……” 明姿画清楚的感觉到陆擎之砰砰直跳的心脏,再加上他深情到不容置疑的眼神,浑身透出来的气势,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了。 123 老婆,求你回来! 她美眸眯起,灵动的眸子转呀转,眨了眨。网值得您收藏…… 眼神明艳,像只狡猾的妖灵。 “不如,我们去床上,我再慢慢告诉你啊?”明姿画踮起脚尖,凑到陆擎之的耳边,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眼波妩媚动人。 陆擎之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紧紧地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迷人的弧度:“妖精!” 完就将明姿画打横抱起来,长腿迈上楼梯。 来到他们昨晚刚睡过的房间,他将她抱进去,轻柔的放在床上,高大的身体覆了上去。 陆擎之低头,印上了她的红唇,吻的疯狂而缠绵。 男人清冽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充斥着明姿画的感官。 明姿画回应着他的吻,与他唇舌交缠。 两具身体紧密的靠在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流。 直到陆擎之喘息粗重,她确定他已经动情。 就在他的大掌要扯掉她衣裙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推开他,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陆擎之呼吸急促,黑眸里闪烁着**的火焰,俊脸上带着一抹疑惑。 明姿画眼底闪过狡黠的精光,笑眯眯的看着他:“今,我们玩点新花样!” 陆擎之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充斥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微扬起一抹的期待。 明姿画水眸轻眨,朝他抛去了一个媚眼,然后在陆擎之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下,解开了他的领带,轻轻的罩在他的眼睛上。 这样陆擎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躺在床上,仍由明姿画为所欲为了。 明姿画得意的俯身,不轻不重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明显感觉到他下腹一紧。 她又坏心眼的亲了亲他的凸起的喉结,他身子再次一颤,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 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然后就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再抽出来腰带,把他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陆擎之一动不动的,非常配合,但是喘息却越来越重。 等把他脱得一丝不挂了以后,明姿画的俏脸上勾出不怀好意的奸笑。 她眼里放光的把他狠狠地打量了好几遍,尤其是重点部位,绝不放过。 又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腹肌上多摸了几把,揩尽了油。 然后稳住心神,俯下身来,靠近他耳边娇滴滴的,“擎之,我先去洗个澡,你等着我哦。” 完也没有看他的脸色,她就翻身下床。 明姿画没有进浴室里,而是直接打开门,奔下楼。 在楼下的沙发上,找到刚被她抛弃,现在正独自打瞌睡的大脸猫咪咕。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将咪咕抱了起来,又飞哒哒的上楼,重新回到房间里。 见陆擎之还乖乖躺在床上,明姿画掩唇偷笑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用最娇嗲的语气:“擎之,我来咯!今我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完她就将咪咕丢上床,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去了。 明姿画狂奔下楼,捂着肚子终于大笑起来。 “哈哈哈!” 她简直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不知道陆擎之那家伙跟咪咕会有怎样的一种体验呢。 虽然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但是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有危险。 明姿画赶紧到一楼的更衣室,换了件衣服,然后拎着包包,拿着车钥匙,逃之夭夭。 明姿画直接将车子开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当的飞机票,飞去了著名的旅游胜地国。 她在国有套自己的公寓,是以前来度假的时候买的。 明姿画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先避一避风头。 她刚把陆擎之恶整了一顿,之前又跟司绝琛提出了离婚,现在两个男人肯定对她下了江湖追杀令。 她继续留在国内可不太安全,不如先出国玩一段时间再回来。 明姿画刚下了飞机,就收到了陆擎之给她发来的短信。 上面只有咬牙切齿的:“明,姿,画!”三个大字。 明姿画当即就了。 这足以明陆擎之有多么生气! 哼,这可恶的男人,隐瞒了他的身份那么久,她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吗? 明姿画冷哼一声,给邱少泽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她去了国,让他借她一辆车,然后就关机了。 在机场等了一会,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她。 来人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手下,自然是邱少泽派来的。 他们见到明姿画的时候非常的恭敬,一口流利的中:“明姐,邱少已经跟我交代好了,请您跟我来吧。” 明姿画点点头,跟着那几个人出了机场,上了一辆加长版的豪车。 不一会儿,车子在一个度假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咦,怎么是酒店?我不是跟少泽了,让你们帮我送回公寓吗?”明姿画看着酒店的牌子,疑惑的问。 西装革履的男人解释道:“邱少爷特别交代了,明姐您的那间公寓已经很久没住人了,您若是方便的话,可以把钥匙给我们,我们派专人过去帮你打扫,这几就先委屈你暂时住在酒店里。” 明姿画想了想,觉得可以,于是把那套公寓的备用钥匙给了他们。 “你们留一辆车子给我,我要出门方便。”明姿画临走前对他们。 “是,您要的车子我们会派人开过来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内,待会让酒店客服给您送过去!”西装革履男人恭敬地目送她离开。 明姿画一个人进了酒店里,房间邱少泽已经给她预定好了,她直接拿了房卡,搭乘电梯上去。 邱少泽给她预定的是视野极其开阔的海景房,站在房间的露台上,可以看到美丽的沙滩和整片蔚蓝色的大海。 明姿画换了一身比基尼泳衣,披着一条防晒的纱衣,出门去沙滩上晒太阳了。 因为国是海边国家,又是著名旅游胜地,虽然这时候不是旅行旺季,但游客依然很多,沙滩上有不少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聊,看起来悠闲自在。 明姿画在一处遮阳躺椅上坐下来,闭眼休息。 …… 与此同时,国内,司宅总部。 司绝琛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阴沉幽暗的目光望向窗外,俊脸静静的出神,浑身凝聚着一股摄人心魂的黑色气息。 他刚接到一个手下打来的电话,查到明姿画现在已经飞去了国。 助理杰瑞推门而入,尽职的跟他汇报接下来几的行程。 “司总下午三点,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需要你亲自出席签约。” “明上午十点,你需要秘密飞往欧洲,与之前谈好的欧洲合作方见面……” “后,司家有场重要的家庭晚宴,老爷子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千叮万嘱让您一定要参加……” “周末……” 杰瑞还没有完,司绝琛便冷冷地打断:“推掉!” “嗯?”杰瑞凝眉不解。 “马上买飞国机票!”司绝琛毫不犹豫的下令。 杰瑞更加疑惑了,好好的老板为什么突然要飞国? 他不得不尽职地提醒:“总裁,今下午的会议非常重要,所有人都在等您亲自出席……” 唰—— 一道阴鸷冷冽的视线朝他飞射而来。 司绝琛的俊脸又暗又沉,眼底迸射出暴戾之气。 “需要我再一遍吗?”他冷厉地嗓音,没有丝毫温度的响起,神情满是阴霾。 杰瑞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连忙颔首:“是,我这就去订机票!” 完连忙从总裁办公室里出去了,生怕迟了一秒会惹怒了司绝琛。 * 明姿画在沙滩上睡了一觉醒来,色已经渐暗了。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刚回到酒店,就有人给她送来了车钥匙。 明姿画直接去了酒店餐厅用餐,顺便打开手机。 原本是打算跟邱少泽打电话道谢的,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有二十多条的未接来电。 一半是陆擎之打来的,还有一半竟然是司绝琛打来的。 明姿画忍不住挑眉,怎么司绝琛还没有死心吗? 她上次已经把话的那么绝,以司绝琛的个性肯定已经恨透了她。 难不成他还想把她抓回去报复? 哼,他倒是想得美! 她现在人在国,有种他来抓她啊。 明姿画另一部私人手机也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邱少泽。 她没有怎么犹豫地就接听了。 “喂,少泽!” “你一个人国?需不需要我过来?”邱少泽关心的口吻。 “用不着,我一个人在这边挺好的。”明姿画懒懒的。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国了?”邱少泽疑惑的问。 明姿画笑了笑:“我来这度假不行吗?” “你一个人度假?”邱少泽微怔,眉宇间有些不放心。 “是啊,一个人清闲,挺好的。”明姿画撇了撇唇,漫不经心的回答。 就这样一边用餐,一边跟邱少泽聊着。 用完晚餐,明姿画又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街市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当地特色的服饰跟饰品。 等到她回到酒店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也逛累了。 明姿画洗了个澡,就躺上床休息了。 一夜好梦,第二她吃完早餐,就有人把公寓的钥匙给她送来了,并且告诉她,公寓那边已经打扫完了,她随时可以回去住,当然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明姿画还是觉得住回公寓方便一些,于是收拾了一下昨晚买的东西,拎着包包上车,设置好导航,直接开往她的公寓。 不凑巧的是,这时候路上的车子很多,而国的交通又很拥挤。 于是明姿画开的车子就被华丽丽的堵在路中间了。 她这一条道的车流,非常缓慢的迁移,慢慢向前挪动。 明姿画一个人驾车无聊,打开音来听。 前方有人好像在叫骂,看样子是嫌堵的太久,着急了。 明姿画探出头去瞧了瞧,刚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对面车道里一辆扎眼的豪华宾利轿车。 她忍不住瞟过去一眼,竟然发现车后座里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司绝琛! 明姿画惊讶的瞪大眸子,一下子震住了。 只见他整个人靠在车后座的真皮软椅上,闭目养神。 幽暗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却又冷地没有丝毫温度。 浑身处处透着凶残与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明姿画心下一抽,赶紧收回目光,把自己的脑袋缩回车里,生怕被司绝琛发现了。 却因为动作太迅猛,她一个不注意,脑门撞到车顶上方,明姿画吃痛的发出一声低呼。 正是这一声声音,让司绝琛睁开了犀利的幽眸。 明姿画吓得倒吸一口气,赶紧把车窗打上去。 邱少泽借她的这部代步跑车,并不是普通的车子,车窗的玻璃上贴了防爆膜,只要把车窗关上了,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明姿画稍稍松一口气,眼瞧着前方的车子挪动了一段距离,她又跟了上去。 很快的,车子又堵住了,走不了了。 而明姿画现在停着的这个位置,刚好是司绝琛的宾利车对面。 而司绝琛已经从车内探出脑袋,朝她车子的这个方向望过来。 他的视线凛冽阴鸷,半眯缝起狭长的黑眸,俊脸阴晴不定。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心里突然有些惊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明姿画在心里不断地念咒语。 可是她悲催的发现,她越是念他看不见她,司绝琛的目光竟然直直地锁住她这辆跑车不移开了。 她心里暗叫不好,现在只能希望前面的交通快点疏通好,方便她逃走。 可是情况似乎对她很不利。 明姿画眼瞧着司绝琛竟然打开车门,让后面随车的保镖,将他抬下车。 他滑动轮椅,直接来到她的车边。 “扣扣扣!”他敲打着车窗。 隔着一扇车窗玻璃,明姿画能够清晰的看到他放大的俊脸。 她吓了一跳,强自镇定,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手心里全是冷汗。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明姿画昨晚还在得意司绝琛抓不到她,没想到今竟然在国的大街上,撞到他了。 她要不要这么衰啊,来国也能撞见司绝琛?! 司绝琛在车窗外瞧了一会,见里面的人不理会他,他眉头紧皱了一下,黑眸里划过一抹危险的阴冷。 突然,他拿起手机,拨打了明姿画的号码。 明姿画一个始料未及,手机铃声就这样响了起来。 司绝琛此时就站在她的跑车外,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车内响起的铃声。 明姿画心下一震,脸色变了又变,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正想着要不要按断手机,可是又一想,如果她这时候挂断电话的话,岂不是显得太巧合了一点。 可是突然,司绝琛就不再拨打了。 明姿画刚要松一口气,以为他是没听到车内响起的手机铃声,没想到下一秒他又拨了一遍她的手机号。 D,原来他是故意再打一遍确认的。 司绝琛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了,明姿画极大可能就在这辆跑车里面。 要不然怎么会他一打她的手机,车里就响起了跟她手机铃声同样的音声,他挂断了电话,跑车内的手机铃声就不响了,他再继续拨打,跑车内的手机铃声就又响起来了。 底下不太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司绝琛急忙大力的拍打车窗,嘴里喊出她的名字:“明姿画!” 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她此刻就在跑车里面。 明姿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司绝琛当场逮了个正着。 幸好她此时坐在跑车里,否则还不早被他抓回去了。 不行,不行,她必须得马上想个办法脱身。 明姿画脑袋飞快的转动着。 可是前方的车流动都没动,司绝琛却在一直拍打着她的车窗。 他们周围的车子里的司机,还有路人,全都投过来好气的目光。 司绝琛身材高大,五官凌厉,全身上下的名牌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再加上他是坐着轮椅从豪车宾利上下来,本来就够惹人注意的了,偏偏他还在一个劲地拍打着她的车窗,这更让人纷纷侧目,疑惑跑车里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这个豪车里的残疾男人亲自下车,来追赶。 “明姿画,你出来!”司绝琛见他喊了半,里面的人却毫无动静,俊脸顿时就变得又阴又沉。 那眼神,犀利、幽深、危险,迸射出可怕的暴戾红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明姿画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全身的汗毛集体倒竖。 恰好这时候,她这一道的车流前方开始渐渐通畅,明姿画立即发动车子,开始缓慢朝前移动。 司绝琛似乎发现了她要逃,喊声变得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明姿画!下车!你给我下车!” “明姿画,你出来,我们谈谈!” “明姿画,你是我老婆,你给我回来!” 他阴沉的俊脸带着怒意瞪着她,双手用力拍着车窗,隔着一块玻璃的距离,一直在怒吼。 望着他因急促而充斥了暴戾的眼,明姿画全身都冒出冷汗,有种心跳都快要跳出心脏的感觉。 这一瞬她脑袋空白,浑身僵硬,神经麻木。 明姿画完全不能理解,司绝琛为何这样执着抓到她。 她觉得她已经跟他得很清楚了?他何必要这样? 车窗外的司绝琛,还在执着地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不断地出声命令:“明姿画,我叫你下车,你出来,听到没有?” “……” “马上出来!” 看着司绝琛双眼充斥暴戾焦急模样,明姿画强迫自己别过头。 她不知道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么急的愤怒的喊她下车,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她并非司绝琛真正的妻子,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利用了他偷取证据,那这将近一年来她在司宅遭遇的一切,也已经偿还了。 何况临走之前,她还免费附赠了他一次妻子的义务。 她不觉得自己还欠了他什么,他们俩又还有什么好谈的?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交集了。 前方的道路已经越来越通畅了,明姿画狠心地踩下油门,不再去理会司绝琛的要求。 司绝琛一直拍打着车窗,却因为明姿画突然加快的车速,差一点栽倒到地上。 “老板!”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连忙去扶他。 “滚!”司绝琛暴戾的怒吼一声,黯淡地眸子窜出杀人的红光。 明姿画的车子已经越来越远,他不肯放弃,拼命地滑动轮椅,追了上去。 可是明姿画开的是跑车,他滑动的是轮椅。 任由他滑动的速度再快,体力再好,蓄力再猛烈,也根本追不上一辆跑车。 司绝琛眼瞧着自己被落下一大段距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了。 明姿画的车子在一个拐弯处,彻底加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再一次的用拳头,狠戾地砸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司绝琛的胸腔中涨满了负面的情绪,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一股胀痛刀绞的感觉。 他眼底弥漫着浓浓的阴霾,俊美的脸庞露出恐怖骇人的表情。 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那双俨如困兽般的黑眸,却迸射出一阵强过一阵可怕戾气。 他再一次痛恨自己是个残废! 他根本追不上心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开着车子,消失在他的面前。 而他根本无能为力! “老板!” 那些被司绝琛怒叱的保镖,还是尽职的追了上来,紧跟着司绝琛身后贴身保护着。 此时道路已经基本上畅通了,司绝琛的两边都是来往的车流,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杵在马路中间,非常的危险。 司绝琛俊逸的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 “一、群、废、物——!”他回过头来,突然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口,气势汹汹地朝那几个保镖吼道,声音异常的森冷可怖。 那几个保镖怔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刚刚他们被老板的疯狂行为吓到了,一时间只注意保护老板的安全,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下那辆跑车,否则明姿画未必跑得掉。 124 让她开个价,演女一号 明姿画看着后视镜中,已然没有了司绝琛的身影,才下意识的悄然松了口气…… 她将车子停到路边,拼命地深呼吸,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得到缓解。 明姿画抽了纸巾,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一幕。 真是吓死她了,差一点就快要被司绝琛追上了。 她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会来国,还那么巧的被她给撞上了。 刚刚他那般疯一样的追她,差点连命都不要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她戏弄了他的愤怒,还是因为他不甘心?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肯定没好事。 明姿画拍着胸脯,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被司绝琛抓回去。 她现在再回公寓,显然已经不安全了。 她在国的行踪已经暴露,虽然不清楚司绝琛在这边的势力,但他想查到自己的住址,简直易如反掌。 明姿画觉得自己现在已然不适合再留在国了。 于是她立即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办?司绝琛会不会派人查我的车牌,然后追上来?或者让人直接将我的车子控制住?”明姿画不由的有些着急。 “不用担心,我给你的这辆车车牌,他查不到的。”邱少泽十分悠闲的口吻,淡定的。 听到他这么一,明姿画就放心了。 像邱少泽这样的身份,开的车必然不是普通的,车牌号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查到? “你帮我弄一张假的身份证订一张机票,我现在就要回国!”明姿画想了一下,头疼的抚额,对邱少泽道。 司绝琛突然出现在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特意为了抓她而来。 她希望是巧合,但也不排除她的行踪泄露的可能。 再加上她若是现在回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惊动陆擎之的人。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现在只能让邱少泽给她换一个假身份,买机票飞回去。 “你确定?你才在国没玩一,就要回来?”邱少泽挑了下眉,有些遗憾的口吻。 明姿画撇了撇唇,没好气的:“我可不想跟司绝琛在这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就不奉陪了,要玩让司绝琛自己一个人玩好了。 “我可以让他找不到你!”邱少泽扯起唇角,笃定地。 明姿画知道少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他真要藏起来一个人,司绝琛绝对没办法找到。 同样的,司绝琛若是有心想藏起她,邱少泽也不能轻易找到,就像当初费思爵困住她的时候。 “不用了,你帮我买好机票,我想回来了。”明姿画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道。 经过司绝琛这么一闹,她已然没有了继续留在国游玩的心情,还是回国休养吧。 这一次她要把自己的行踪隐藏好了,不让任何人找到。 “嗯,你现在去机场,一会我让人联系你。”邱少泽嘴角上挑,嗓音清冽而悦耳。 挂了电话,明姿画又下车买了瓶水,然后开车直奔机场。 她刚到不久,就收到了邱少泽的人打来的电话,还是上次那个来接他的男人。 他恭敬地给她递上来机票,将她领进了一个特殊的登机通道,上了邱少泽的私人专机。 明姿画没有想到邱家在国竟然有专线,难怪邱少泽都没有给她弄假的身份,直接就用专机将她接回了国内。 因为明姿画是搭乘邱少泽的专机回来的,自然没有惊动司绝琛跟陆擎之。 他们暂时也查不到她的下落。 明姿画在机场取回她自己的车,直接开去了好友季影倩的家。 季影倩刚好从外地拍戏回来,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风尘仆仆的明姿画。 “姿画,怎么是你?”她惊讶的叫道。 季影倩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明姿画了,她近来都在忙着拍那部宫廷剧,好在她的戏份就快要杀青了,正准备腾出来时间主动联系明姿画,约她出来喝一杯的,没想到她竟然自己上她家来了。 “影倩,我又来逃难了,你可要收留我啊。”明姿画走进她的房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怜兮兮的。 季影倩疑惑的挑眉:“怎么了?你又把司绝琛给打了?” 明姿画摇摇头:“不是,我已经离开司宅了。” “什么?”季影倩很是惊讶,不确定的问:“你从司绝琛那里拿到证据了吗?” 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笑容:“当然,我以后不用再回去扮演司家少奶奶了,我可以做回我自己。” “司绝琛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吧?”季影倩表情凝重,担忧的问。 明姿画不在意的挑眉:“所以我才要躲在你这啊。” “你怎么不回蔷薇山庄的别墅?难道司绝琛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季影倩脸上浮现一丝的诧异,疑惑问道。 明姿画眉头一挑,叹了口气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前不久刚把陆擎之绑在我的床上耍了一顿,我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季影倩闻言,瞬间瞪圆了眼:“你什么?你把陆擎之绑在床上?” “是啊,所以我现在是被司绝琛跟陆擎之双路追杀,有家也不能回了,只能来你这里避难!你一定要收留我啊,倩倩。”明姿画搂住季影倩的一只胳膊,咧开红唇,软声细语地恳求道。 “你呀,就是到处惹事!”季影倩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意味深长的:“这些年要不是少泽跟在你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收场,现在你惹上了陆擎之跟司绝琛,还有你哥哥费思爵对你穷追不舍,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明姿画扯起唇角,满不以为意地:“不就是几个男人嘛,等他们遇到下一个更有趣的目标,很快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所以我只是暂时在你这避一避风头,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重出江湖,继续潇洒了。” “但愿吧。”季影倩眉宇间尽是忧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她:“对了画画,我明要去外地试镜,你可能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反正你也有我家里的备用钥匙,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试镜?影倩,你又接到新戏了?”明姿画眼前一亮,替好友高兴道。 季影倩脸上也浮现喜色:“我这部宫廷剧马上要杀青了,我的经纪人庄导正在筹拍一部新电影,正在挑选女一号,让我过去试试。” “庄导?娱圈最有名的那三大导演之一的庄导?庄宗源?”明姿画眨了一下美眸,面色惊喜。 季影倩笑着点头:“是啊,这次对我来真是一个不的机会,若是我能够试镜成功其中一个角色,以后我的星路肯定会更上一个台阶,你知道庄导是个非常能捧红新人的导演,尤其是女明星,只要他挑中的女演员,以后没有不红的。” “恭喜你啊,影倩,我就你以后一定能大红大紫的。”明姿画高兴的祝福。 “我只是去试镜,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拿到角色呢,听我的经纪人,这一次去试镜庄导新电影的,有很多都是知名女演员,我这个只拍过一部电视剧女主角的三线艺人,应该没什么机会。”季影倩耸耸肩,已然有了接受失败的准备。 “影倩,你有演技,又是一个还没有定型的艺人,没准庄导就是看上你了呢?明我陪你一起去,给你加油助阵!”明姿画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笑着打气道。 “姿画,你要跟我一起去?”季影倩有些惊讶。 “嗯,反正我最近又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试镜好啦。”明姿画眯眼一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因为明要出发去试镜,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明姿画亲自开车,载着季影倩去了H市。 H市是某个内陆城市,有着著名的影视城基地,许多电影电视都是在这里拍摄完成的。 庄导的新电影试镜,就是在H市的影视基地的某个摄影棚里。 她们抵达H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明姿画跟季影倩吃完午餐,将行李放在下榻酒店,就赶去了试镜的影视基地。 她们先被工作人员带到休息室里等候,一眼望过去,满满的都是人,而且大部分全是很有实力或者十分当红的女星,新人也有一些,大概是来寻求女配角的机会。 如果此时有狗仔队的话,肯定是翻了,手中的相机都会按爆炸。不过庄导的试镜对外是绝对保密的,这些个被通知来试镜的女星也都是临时收到通知的。 明姿画跟季影倩正聊着,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快看,龚曼丽也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一身火红长裙的龚曼丽,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精致的妆容,配合她大红色的嘴唇和高高束起来的头发,显得十分惊艳。 她的大牌气场十足,身后跟着经纪人和几个助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想让人不关注都难。 龚曼丽高抬着下巴,目光高傲,看都没看她们这边的普通休息室一眼,就走进了隔壁专门为她准备的专属休息室。 明姿画听到身后前来试镜的女演员,立即就议论开了。 “哇,没想到龚曼丽也会来试镜!” “就是啊,以前她想拍什么戏,随便什么剧本还不是由她挑。”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听她背后的那个金主啊,不要她了。” “不是吧?” “不然你以为呢,以前她可是从来不需要来试镜的,我听她现在拍的一个电视剧就是给新人做女配。” “没想到她盛气凌人这么久,也会有这么一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比她漂亮比她有气质比她愿意潜规则的新人那么多,她也霸占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让贤了。” “……” 这些人声的八卦着,明姿画全都听见了。 难道龚曼丽真的被司绝琛抛弃了? 难怪这段时间没有见她出来显摆,没准真是被玩腻了呢。 正在这时候,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眼镜女走了出来。 “大家都请过来一下,抽签决定谁跟谁一组,等会要试镜剧本的内容。” 因为庄导的剧本绝对保密,在试镜之前谁都没有看过剧本究竟是什么,只有真正来试镜的时候,才会看到,但这里的试镜者都提前签了保密条款,就算没有被挑选上也不能提前对外公开,否则就是违约。 季影倩也走上去,排队抽签。 她抽到的是1号。 过了一会,那个身穿职业套装的眼镜女又走过来了,手里拿着名单。 “我现在公布一下谁跟谁一组的,同组的人可以拿到待会要表演的剧本,我们的试镜马上开始。” 季影倩是1号,跟她一组的人是1号。 可不巧的是,她们这个休息室里的人全都走完了,她还没有找到跟她一组的那个1号。 “影倩,怎么回事?不会跟你1组的那个一号没有来吧?”明姿画也是诧异。 “应该不会啊,要是1号没人,刚刚就不会把她和我分在一组,是不是有什么事中途离开了?”季影倩脸上带着着急。 眼瞧着休息室里的人都找到同组的人,拿到剧本去试镜了,她连搭档是谁都不知道。 明姿画眼瞧着情况不对劲,拉着季影倩就往里走,在里面的一个廊道里找到了刚才穿着职业套装的眼镜女。 “请问跟1号同组的那个1号是谁?我们一直没找到人,也没有进去试镜。” 眼镜女打量了她们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很抱歉,这次试镜已经结束。” “什么?我还没有进去试镜,怎么就结束了?”季影倩难以置信的叫道。 明姿画看着刚刚在休息室里等候的女演员从她们身边走过,不由的指着她们问:“她们不还在试镜吗?” “她们都是找到了同组的搭档进去的,组别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已经过号了,导演是不会等你们的。”眼镜女没有丝毫的温度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敷衍。 “我怎么会过号?我一直没有找到跟我一组的1号。”季影倩脸色苍白了几分。 “那是你自己的事!”眼镜女冷瞥了她一眼,转身就想要离开了。 明姿画目光紧了紧,就在眼镜女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突然伸手抢走了她怀中的那份名单。 她迅速翻动着手上的名单,名单上罗列了组别,号码,以及后面对应的时间安排,事实上,每个人试镜的时间都是有限的。 “把名单还给我!”眼镜女的表情有些焦急。 明姿画快速的查看,竟然让她发现跟季影倩一组的1号是龚曼丽! 而季影倩跟龚曼丽安排的组别靠前,现在已经过号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通知她们。 “你擅自做主,阻拦影倩试镜,是不是收了龚曼丽的好处?”明姿画扬了扬手中的那份名单,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是肯定句。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眼镜女眼神闪躲,却咬牙不肯承认。 “看来我要把这份名单拿去导演组,找他们评理。”明姿画故意吓她。 眼镜女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却强自镇定了下来:“你以为导演日理万机,会管你们这点事,实话告诉你吧,龚曼丽已经试镜过了,导演组都很满意,你们这样的三流演员是不可能被选上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是不是痴心妄想,也等我们进去了再知道,影倩能不能被选上至少不该是你跟龚曼丽决定的。”明姿画听她这么,更加确定了她是被龚曼丽收买了,拉着季影倩就走。 “等一下。”眼镜女想了想,还是叫住了她们:“我可以把你朋友重新加进名单内,不过这次试镜规定是两个人一组,你的朋友现在没有搭档,除非你能找到其它演员,愿意跟她配合。” 季影倩原本燃起希望的眼神,顿时又黯淡下来了。 先不前来试镜的演员都已经分配好的组别,就现在整个试镜都快要结束了,有谁还愿意再跟她搭档一回? “就我好了,我跟她一组。”明姿画眯了一下眸子,拍了拍自己道。 “你?”眼镜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表情吃惊。 “怎么?觉得我不会演戏?我好歹也是网红,知道网上那个很流行的绿茶妹妹吗?就是我!”明姿画眨着眼睛,毛遂自荐道。 眼镜女抽了一下嘴角,但还是把她绿茶妹妹的大名添加到名单上去。 “好了,你们跟我去拿这次试镜的剧本片段,准备一会进去试镜。” 眼镜女将她们领进试镜的摄影棚旁边的一个等待区,将等会要表演的剧本分配给她们,然后就离开了。 季影倩翻看着手里的剧本,还是不敢相信:“姿画,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试镜啊?” “我就是进去配合你。”明姿画拍拍她的肩膀:“你知道的,虽然我也有明星梦,可是林女士放狠话,不准我进娱圈的。” “谢谢你,姿画!”季影倩感激的。 明姿画笑了笑,低头看剧本。 她们等会要表演片段是两姐妹的对手戏,明姿画为了突出季影倩,特意选了配角的角色,让季影倩等会能够最好的发挥。 等她们台词背的差不多的时候,工作人员通知她们可以进去试镜了。 摄影棚里面除了一些摄像设备,再就是坐在前面的几个导演评审,中间的一个矮胖子就是这部电影的大导演庄导。 季影倩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试镜的时候,她还算发挥正常,台词没有记错,而且表现的很到位。 相比较她,明姿画本来就是为了进来配合她表演的,自然更加自然,一点都不紧张。 试镜完了之后,她们就出去了,也没有导演问什么问题,因为是新人,她们的试镜时间相当有限。 以季影倩的经验,没有导演提问,明没有人对她们感兴趣,这次试镜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明姿画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还没有出最后结果,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两人回到酒店,又一起用了晚餐。 明姿画刚回到自己房间,就收到了一个工作人员给她打来的电话,自称是刚刚她试镜的剧组,庄大导演想亲自见一见她。 来也巧了,庄导要见她的地点,就在她们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明姿画没有想到剧组没有打电话通知季影倩再次面试的事情,倒是给她打电话导演想见见她。 难道导演看中她了? 不会吧。 为了不让季影倩多想,她决定自己先去会会那个庄导。 明姿画洗了个澡,给自己涂了个明艳的口红,把头发烫卷了用黑色的发夹固定起来,耳朵上戴着一个水滴红的吊坠。 她上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肩蝙蝠衫,上面点缀着碎钻,下面是一条紧身的及膝牛仔裙,上面绣着细的曼陀罗花,脚上穿着黑色的复古罗马鞋。 典型的非主流、太妹的打扮! 明姿画临走前,还特意在自己身上放了一瓶防狼喷雾剂。 按照那名工作人员给她的房号,明姿画来到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房门打开了,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像座行宫般奢华。 在那张巨大豪华的大床上,一个矮胖的男人**着上半身,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极其美艳的女人,整个套房充满了奢靡的气息。 明姿画有些不确定的走进去,远远望过去,那个大床上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确实是庄大导演没错。 “宝贝,你来了?我可是等候你已久了。”看到明姿画后,庄导亲切的叫唤她。 明姿画吃惊的走过去,眼里露出几分的防备:“不知道庄导特意把我叫来这里有什么事?” “明姐就是那个网红绿茶妹妹?”庄导眼睛眯起一条细缝,在明姿画身上不停地打量着,很有兴趣的问。 明姿画不悦的皱眉:“是又怎么样?” “你很符合我新电影的女一号形象,我也有意想要捧红你,这样,你开个价吧?”庄导望着她邪笑道。 “什么?”明姿画没明白他的意思。 庄导毫不掩饰自己的**跟企图,继续笑着:“我喜欢捧红女星,圈子里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的接近我,只可惜我只对我看上的女人感兴趣。今试镜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明姐,只要你愿意跟了我,这部剧的女一号就是你的了,而且我可以承诺,一定将你捧红成一线甚至是超一线的女明星,怎么样?” 125 四个男人轮番轰炸她 明姿画眨动眼眸,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庄导的意思是要潜规则她? “没想到我身上的演绎细胞,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庄导你发现了。爱玩爱看就来网……”明姿画冷笑一声,玩味的勾唇道。 庄导目露欣赏:“明姐果然很有情趣,连话都这么风趣。” “庄导你过奖了。”明姿画眯眼一笑,也不矫情,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伸出五个手指头:“既然庄导您已经的这么明白了,我呢,也是个懂规矩的人,只要你给到我这个数,我们就成交了。” 庄导见她比划了五个手指头,眼睛一亮:“五百万?没问题,等会我就让人给你打户头上。” 完扑过来就要亲她。 明姿画摇摇头,伸手堵住庄导的薄唇,一脸的狡猾的笑:“庄导,你搞错了,不是五百万,是五千万呀!” 想要潜规则她,那他也得买得起啊。 “什么?五千万?你一个网红,要劳资花上千万来睡,你脑子没坏掉吧?”庄导闻言,眉头立即蹙起,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就是一线明星,也不敢开这个价。” 明姿画挑了下眉,眼底闪烁着狡黠,不紧不慢地道:“本来嘛,你要是长得帅一点,别五百万了,五十万我也陪你睡啊,可惜呢,你长得实在太丑了,不仅丑还老,不仅老还胖,所以这价格嘛,也就只能从五十万翻到五百万,再翻到五千万咯。” “你!”庄导听到她竟然敢如此的自己,脸色一变,声音立即变得凌厉起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陪睡的网红吗?现在劳资愿意捧你,还出钱睡你,那是看得起你!” “那我岂不是要多谢庄导的厚爱跟提携了?”明姿画讪讪一笑,那双秋水明眸暗含着一抹精光,讽刺的反问。 庄导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讥讽,反倒是以为她识趣了,刚才不过是开高价,想卖的贵一些。 于是得寸进尺的将自己肥胖的手,隔着裙子,抚摸上她的屁股。 他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挑逗:“宝贝,只要你跟了我,讨我欢心,以后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网红,我保证会不遗余力的捧你,把你捧红,让你在娱圈星途璀璨,前途不可限量,不仅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风光无限,名利双收。” “得好诱人啊!”明姿画不动声色的冷笑,突然一个敏捷的反扣,将这个又矮又胖的老色狼摔倒在地上。 虽然她的身手算不上太好,但时候好歹被林女士逼着学过几年的自卫术,对付这样的老色狼还是绰绰有余的。 庄导胖胖的身躯,砸在坚硬地板的瞬间,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刚才在床上一左一右两个美女,连忙下床过来搀扶他。 庄导痛得哀嚎,难以置信地看着明姿画。 “你……你竟然敢摔我?你还想不想在娱圈混了?要不要拍这部电影了?” 明姿画冷冷地睨着他,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我要不要在娱圈里混,还轮不到你来管!” 庄导在那两个美女的搀扶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快折断的腰,脸色铁青道:“得罪了我庄宗源的人,还没有谁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的?你不过就是个网红,竟敢跟我用这种口气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马上给我跪地道歉;要么,从此永远的消失,以后别想再混进这个圈子露面,你自己看着办!” 明姿画闻言,先是冷笑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逼近他,佯装出一副很是惊慌的样子:“哎呀,庄导你这么是要封杀我了?呜呜,我好害怕啊。” 庄导得意地冷哼:“以后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就马上给我道歉!” “好,我道歉——”明姿画装模作样地话刚完,突然趁其不备,一个拳头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庄导猝不及防,顷刻间,鼻血喷溅而出。 “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怎么样?庄导还满意吗?”明姿画笑着看着他,挑着眉问道。 庄导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伸手一看,手上全是血。 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 “庄导,别以为我跟其它那些明星模特一样的好欺负?觉得我这样的网红,就可以任由你肆意妄为,想占便宜就占便宜?”明姿画面色冷凝,“你以为谁都能看上你哪点资源,谁都想利用你是大导演的身份在娱圈里走红?你动手动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哪些人你能动,哪些人就是想潜你也潜不了?” “你一个网红,还敢在我面前嘴硬,我就是今真的把你办了,你能奈我何?”庄导恶狠狠地咬牙,大言不惭:“你信不信你若是不从了我,我能马上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网红都继续当不了。” “庄导,我劝你呢,做事不要冲动,还是不要招惹我的好,否则——”明姿画眯了眯眼,好心地提醒:“分分钟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的人,恐怕是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庄导气的火冒三丈,眼里冒出熊熊的火焰,目光死死地瞪着她。 明姿画云淡风轻地撇唇:“威胁你?我只是好心的提醒而已。怎么你在娱圈混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爬上三大著名导演之列不容易,好像听你前不久刚拿了奖吧,要是突然一下子被整垮了,以后恐怕就很难翻身了。” 闻言,庄导就像听见大的笑话一样,当即冷笑出声:“明姐,你是在逗我开心么?!我动你一个网红,还会被整垮?!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以后很难翻身?你要是真有这个实力跟靠山,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个网红?” “不信的话,我们就试试看好了。”明姿画冷冷地勾唇,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明姐,你最好不要走出这个门,否则后果绝对是你承担不起的。”庄导在她身后响起了阴测测的嗓音。 明姿画脚步未停,丝毫不畏惧:“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能有什么后果!” 庄导狠狠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捂着依旧疼痛难忍的鼻子,阴狠的目光比毒蛇还毒。 “不识抬举的女人,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的迸出话语。 * 第二,明姿画原本的计划是在酒店里睡个懒觉的,没想到大清早的,她就被一连串的电话铃声一个接一个的轰炸醒来。 明姿画四肢展开,像个八爪鱼丝的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本不想理会那手机铃声,无奈那铃声极其的执着,响了一声又一响,好不容易挂断了吧,一会儿又响起来了。 明姿画不得不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她其中的一部手机,拿到面前一看—— 靠,是陆擎之打来的! 这可恶的男人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扰她清梦? 再她不是把他拉黑名单了吗? 什么时候又把他放出来了? 明姿画正想着,又一部手机铃声紧接着响起。 她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司绝琛! 搞什么?两个男人突然同时给她打电话,难怪她是怎么这么吵呢? 明姿画烦躁的把司绝琛的电话给挂断了。 正想把陆擎之的电话也给挂了,没想到它居然又响了起来。 明姿画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这样被吵的不行,忍无可忍之下,她拿起手机接听—— “喂,陆擎之,大清早的,你到底让不让我睡觉了?不就是把你绑在床上给玩了吗?你至于这么生气吗?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响,突然一个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带着嘲讽的语调,从那边传来: “画儿,你突然逃回国,又给我招惹桃花了?” “……” 明姿画一听这声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从睡意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费思爵?! 她没有听错,这声音的确是费思爵的声音。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没想到费思爵会突然给她打电话,顿时就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哼,长得帅的,五十万你就卖了,长得不帅的,五百万、五千万也能把你给睡了,你卖的价格够低啊,我现在给你打一个亿过去,你马上回来陪我!”费思爵薄唇冷情一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嗤之以鼻,声音更是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明姿画心下一突跳,脑袋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什么五十万,五百万,五千万的? 这话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咦,好像是昨晚她对那个矮胖庄导得价格吧?费思爵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洋彼岸,怎么会知道她跟庄导了什么? 难不成他有千里耳啊?! 明姿画有些懵,不过还是嗤笑一声,懒懒地出声道:“五十万、五千万啊,那都是对外的价格,我亲爱的好哥哥,咱俩都这么熟了,咱熟人价格肯定不止这些啊,想让我回去陪你啊,行啊,你把家产放弃了,都让我来继承,我现在就买机票飞回到你身边去,做你的乖萌软妹啊?” 这样就想把她糊弄回去,门都没有! 费氏吞了明氏,现在的市值可是上千亿啊,她有那么傻吗?为了一个亿回去? 费家的那些家产啊,随随便便都不止这些钱了。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成功从司绝琛那里偷到了费思爵损害公司利益的证据,怕他什么? 她回去之日,就是他滚出费氏之时! “画儿,我早就过了,公司集团、费家家产什么的是我的也就是你的,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你非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费思爵唇角勾勒出一个魅惑的浅弧,很是亲昵的样子对她邪笑地道。 明姿画啐了他一口,很是不屑的口吻:“费思爵,谁他妈的跟你是一家人?你姓费,我姓明,咱俩还是算的清楚点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亲兄弟是明算账,可是我们不是恋人吗?我的不还是你的!”费思爵眸色微微一动,嘴角轻扬玩味地笑道。 明姿画瞬间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扬着嗓音吼道:“谁跟你是恋人?你做白日梦去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已经有男人了!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操控我!” “你的男人?就是开价五百万要包养你的那老头?我妹妹啊,你你现在怎么饥不择食到连那种老头子也看得上了?还是回来哥哥的怀抱,让哥哥好好疼你。”费思爵性感的薄唇中,轻飘飘地吐露而出这句话,看似慵懒的语气,却带着冷意的警告。 明姿画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费思爵,你就这么希望我回去?我现在手上呢,可是握有你出卖公司,跟人勾结的证据,我要是回去的话,很可能会一不心让费伯伯跟那些董事们啊看到这些证据,你到时候要怎么交代,还是提前想清楚吧。” 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真的没有想到,今费思爵会突然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心里顿时波涛汹涌,层层荡荡的不安起来。 听他刚才在电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她昨晚跟庄导见面的对话,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还在她身上安装了一个定时监视器? 而刚刚除了费思爵,陆擎之和司绝琛也是轮番打电话给她,这也太奇怪了吧? 今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这些个男人有必要大清早的给她打电话,一起跟她问早安吗? 明姿画正想着呢,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别人,是邱少泽。 明姿画立即就接听了:“喂,少泽?今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接不过来了。” “姿画,你还没上网吧?这次又出大事了!”邱少泽一副关心又着急的口吻。 “能出什么大事啊?”明姿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她就不信,还能比上次她跟刘希铭的事,闹得还要大? “姿画,你赶快上网看看。”邱少泽一时半会也跟她不清,连忙催促。 “嗯。”明姿画挂了电话,就慢悠悠地拿着手机上网。 刚一打开微博,目光就落在了最上面一条的热门上——某网红为拍电影主动求潜规则,因要价太高,惨被导演羞辱! 明姿画眉心一抽,心里顿时惊了一下,凉了半截。 她连忙点开那条微博,只见微博里面有一段视频,里面播放的正是昨晚她跟庄导在酒店套房里的对话。 从庄导叫她开个价,给她演女一号,到她出五千万的价,被庄导当场打脸,录制的都非常清楚。 只不过后面明姿画拒绝潜规则,以及打了庄导一顿的被掐掉了,视频里播放的只是他们前面的对话,而且庄导被拍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一看就是个又矮又胖的老头,但是明姿画却被拍的一清二楚,微博上还特别标注了她疑似绿茶妹妹的网红身份。 这样一来,她一个网红为了进入演艺圈,拍电影,主动找又矮又丑的老男人潜规则,不折手段上位算是坐实了。 底下的评论里骂声一片,全都是喷她的。 “早就看出来她不是好人,还绿茶妹妹呢,果然是绿茶婊一个!” “真是不要脸啊,那么老那么丑的男人也能主动求潜啊,为了红疯了吧?” “现在的女人啊,有点姿色就想傍个老男人上位,怎么也不走点正道?” “长得帅五十万就能睡她啊,哥砸她个五百万,她岂不是能陪睡十次?” “为了拍电影,五百万就把自己卖了,还真是见钱眼开!” “……” 明姿画把自己的微博大号登上,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微博再一次的被网友们攻陷了,而且底下的留言全都是在骂她的。 她之前好不容易辛苦圈来的那些粉丝,这下子全转黑了。 更让明姿画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事居然连陆擎之都被牵扯了进来。 之前有人爆出她跟刘希铭的断章取义视频,是陆擎之帮她摆平的。 后来网上公布的完整版视频里,网友们清晰的看到陆擎之将她从泳池里救走,明姿跟跟陆擎之也是在那时候扯上了绯闻关系。 如今她主动求一个老头子潜规则拍戏,陆擎之的官微自然也被网友们轰炸了。 不是骂他眼光差看上了她这个绿茶婊,就是骂他精虫上脑找女人只看脸不看内在的。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陆擎之的粉丝,站在上帝的视角,什么,男神只要你甩了那个绿茶婊,我们就原谅你,还像以前一样爱你。 我呸! 明姿画冷嗤一声,气愤地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机给砸了。 他们哪只眼睛看见她求潜规则了,只是一个视频的片断而已,就深信不疑过来骂她。 真是唯恐下不乱! 上一次刘希铭的事件后,这些个网友们还跟她道歉来着,这么快又转黑来骂她了?! 用力深呼吸,明姿画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难怪今一大清早,陆擎之跟司绝琛轮番轰炸她,就连多日未联系的费思爵也给她打来的越洋电话,慰问来了。 不用问,他们三肯定是看到这个视频了。 现在舆论一边倒的指向她主动求潜规则,她百口莫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摆明了是被人阴了! 谁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阴她呢? 昨晚她去酒店套房见庄导的事,只有他们俩和套房里的那两个美女知道。 那两个美女又是庄导的人。 所以不用问,这个幕后陷害她的主使,肯定是庄导。 明姿画气愤地使劲捶了一下床! 该死的,庄导! 真是又矮又胖,心眼还特别的! 不就是她昨晚拒绝了他的潜规则,还把他打了一顿吗? 他居然就用这么龌蹉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她! 想来昨晚那两个美女,就是庄导故意安排在那里,偷偷的拍照录音的。 她若是答应了庄导的潜规则,他留有这一手,将来也可以继续要挟她;她若是不答应,他也可以利用这个视频,让她封口不敢到处乱。 可是明姿画昨晚打了庄导一顿,还激怒了他,于是庄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段视频传到网上,搞坏她的名声,让她成为人人喊打的绿茶婊。 要知道她们做网红的,最重要的就是名誉了,这下曝光了她为了走红拍戏,主动求潜,以后还怎么圈粉? 明姿画冷笑了一下,这个庄导还真是挺能整人的。 看来他昨晚最后那句话,并不是吓唬她! 这就是他所谓的她承担不起的后果吧? 明姿画躺在床上,怔怔地拿着手机,继续刷着。 网上这事炒的还挺热,俨然一下子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想必背后还有推手。 这庄导为了整死她这个网红,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明姿画头疼的按了按额头,把手机扔在了旁边,下床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好接到了季影倩打来的电话。 明姿画倒是不怕外面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怎么骂她,她担心季影倩看到这个视频会多想。 毕竟她昨跟影倩一直强调她陪她去试镜,只是为了帮她,并不是自己想红想拍电影进入娱圈。 现在曝出她主动找导演潜规则的视频,季影倩会不会觉得她出尔反尔,表面上自己不想进娱圈,背地里却是私自找上导演求潜规则,抢她的女一号啊? 明姿画觉得这件事她有必要跟季影倩解释清楚,电话里也不清,于是她把季影倩约到酒店里的咖啡厅里,到那在详细跟她解释。 明姿画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刚准备出去—— 一群记者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举着手里的照相机,对她就一顿猛拍。 明姿画被那闪光灯晃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些记者就争相把话筒递到她的面前,一个劲地发问: “你就是网上被爆主动求潜规则的绿茶妹妹吧?” “微博视频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吗?” “你跟陆擎之是什么关系?之前有人猜测你们是情侣,他知道你主动求潜规则的事情吗?” “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陆擎之那样的男神,主动上门恳求被一个老头子睡呢?” 126 假结婚,我不是你老婆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全都犀利地朝她砸了下来…… 明姿画深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惊慌,尤其是这么多镜头都对准她的时候。 她稍有一个慌乱或者愤怒的表情,都会被这些摄像机照相机,清晰准确的记录下来。 到时候,她就会再次登上头条。 而新闻的标题就是——某主动求潜的网红,不堪众路记者逼问,崩溃逃走,或者是心虚怯场。 明姿画大方一笑,面对这些人咄咄逼人的问题,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没想到大家的消息这么灵通啊。” 这些人话筒全都凑到她跟前,恨不得能抢个独家头条回去。 “不过我想你们的问题,还是让陆擎之自己亲自来回答你们吧?”明姿画笑着望向他们身后,挑了下眉毛,煞有介事地问道:“陆总,你是吧?” 那些记者听到她这么一问,以为陆擎之真的来了,全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看去,兴奋的以为可以拍到更火爆的场面。 没想到他们越过众记者的人头望过去,哪里有陆擎之的身影? 记者们面面相觑,却不死心地拼命地寻找。 直到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声,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明姿画给耍了。 哪里有什么陆擎之,分明是明姿画这个狡猾的女人诓骗他们逃跑的借口。 该死的,他们竟然上了当! 还真以为陆擎之来了。 明姿画好不容易趁着那群记者们被她转移注意力的空档,快速的打开房门,闪身进去,然后就立即在里面把门反锁上。 没过多久,待那些记者反应过来,他们是被她骗了之后,立即传来了疯狂的砸门声。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给他们开门,把自己送入这些人的虎口之中。 她后背依靠在门上,抬手拂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面一阵烦躁。 没想到这些个记者居然这么快找到她住的酒店,现在的狗仔力量太可怕了,难道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踪? 现在她要怎么办? 明姿画透过猫眼往外望过去,发现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看来这些人是打算待在这里堵她了,大有她不出来,他们就不会走的架势。 现在的情势明显比上一次网上曝光她跟刘希铭的那段视频的时候,还要严峻。 上一次出事的时候,她人在陆擎之的家里,就算外面再怎么暴风骤雨,也刮不到她身上,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 可是这一次,情况就不一样了。 明姿画被一群收到消息的记者,围堵在酒店房间的外面,看情形他们是故意守在外面,只等把她逼出去的。 只要她一开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她一直留在酒店房间里不出去也不是办法。 首先就是胃受不了啊,明姿画是个凡人,凡人总是要吃东西的。 这些个记者啊,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蹲守在门外,等着逮她呢。 她若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会当场被他们抓拍个正着。 到那时候她饿的发晕,肯定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更加会被这些个记者的问题逼的无所遁从。 明姿画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拼命地想着应对之策。 正想给邱少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救驾,帮她把门外的记者赶走。 明姿画就接到季影倩打来的电话。 季影倩已经到咖啡厅里了,问她在哪。 明姿画只能告诉她,她现在被一群记者堵在门外,根本出不去。 季影倩连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过来找她问清楚,顺便帮她把记者赶走。 明姿画赶紧让她千万别过来,这时候外面的记者正愁没新闻拍呢,季影倩这么一出现,肯定会被那些记者逮个正着,要是把她也牵连进去就不好了。 明姿画在电话里简单跟季影倩解释了昨晚的情况,挂上电话后,她立即拨打了邱少泽的电话。 眼下她被困酒店,也只有邱少泽能救她了。 可明姿画把电话打过去,竟然发现邱少泽的电话打不通?! 怎么回事? 她这么紧急的时候,居然找不到邱少泽? 以前她出各种情况,都是找邱少泽帮她解决的,这一次怎么会打不通他的电话呢? 明姿画正发愁着,她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信息显示,是她那“好哥哥”费思爵发来的。 明姿画立即就点开了。 只见信息的内容上,清晰的显示着费思爵玩味,却饱含威胁之词: “我的好妹妹,现在正身陷囹圄被一群记者围堵吧,快来求哥哥帮忙!你不用指望邱少泽了,我已经让人把你跟他的手机信号做了干扰设置,你现在绝对联系不上他,想要摆平那些记者,就乖乖来电求我!” 妈蛋! 明姿画忍不住咒骂,双手紧紧地握紧了手机,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 该死费思爵,竟然在这种时候火上加油,落井下石! 他这摆明了是断她的后路,等她自己主动自投罗网的求他呢。 这可恶的混蛋,肯定是刚才在电话里听到她现在手上已经握有了他出卖公司的证据,所以故意利用这次事件来使诈,变着法子要挟她。 明姿画敢打赌,只要她打电话过去求他,费思爵这个混蛋就会立即让她把她千辛万苦潜在司绝琛身边,盗来的证据乖乖上交给他。 那样的话,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全都白费了? 明姿画绝不可能这么做。 可是不求费思爵,她又联系不上邱少泽,难不成要被这群记者围困在这酒店的房间里,再也出不去了? 这一时半会的她倒是能坚持,可时间一长,她总是要吃饭的,难不成待在里面被饿死?! 明姿画烦躁的按了按额头,走到床边坐下,再次打开手机上网。 网上,她这件事已经被炒的沸沸扬扬,而且就在刚刚她跟记者对峙的这段时间里,影视一姐大明星龚曼丽已经转发了那条微博,还信誓旦旦的发了一段话:什么要坚决抵制一些人的内幕潜规则交易,重塑娱圈的健康良好风气,演员就应该靠实力来争取角色,而不是搞一些歪门邪道,企图走捷径上位。 底下一些不知情的群众们,纷纷顶起,她的那些脑残粉们,更是借机大肆吹捧他们的偶像。 什么丽丽女王就是靠实力,是圈子里真正的演技派,实力派,还附带发了不少龚曼丽这些年在各大影视节上获得的奖项,不像某些个十八线网红,为了走红,不择手段,主动求潜,简直败坏娱圈的风气,这样的人他们要坚决抵制。 明姿画冷嗤一声,差点没大跌眼镜! 龚曼丽这种没有演技,纯粹靠司绝琛睡上位的,还好意思她自己是什么实力派?! 谁是实力派也轮不到她啊,她这些年在各大电影节上获的那些个奖项,还不都是司绝琛给她买来的。 要不是司绝琛在背后一直捧着她,就她那只会演傻白甜的演技,凭什么演那么多个女一号? 龚曼丽还真正演技派?实力派?简直笑死人了。 明姿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更让她觉得搞笑的是,龚曼丽居然还故意转发那条微博来讽刺她,不要脸的以踩低她来衬托她高尚的情操跟人品,简直令人恶心至极。 自己就是靠潜上位的,这种时候居然在粉丝跟网友面前装清高了,打着实力派的旗号来叱责她? 搞得别人都不知道她是跟司绝琛睡上位的,还以为她真有那么厉害,凭自己的实力还能爬到娱圈一姐的位置。 不过底下不明情况的网友们,好像还真是相信了。 纷纷留言表示支持龚曼丽,顺便又狠批了一下她这种搞潜规则的人。 就这样,龚曼丽顺利以踩扁她,收走一大批的粉丝! 明姿画气地牙痒痒,这女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是绝了。 她用力揉了揉憋闷的胸口,心里头大大的不爽。 偏偏这种时候,那个一直在背后捧龚曼丽的金主司绝琛,突然给她打电话了。 明姿画正愁没人发火呢,当即就接起了电话。 “喂,前夫?!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不是看到网上的视频?也想问一问我的价格?”明姿画阴阳怪气的讽刺出声。 想到龚曼丽就是司绝琛捧红的,现在正拿那个的视频的事情在整她,这口恶气她都咽不下去。 “你想进娱圈?”司绝琛沉默了一会,紧紧地抿着唇,凛着声音问道。 “怎么,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混进去呢?还是觉得我比不上你的三儿啊?”明姿画压抑着怒火反问。 司绝琛目光深沉,低沉黯哑地嗓音,“我可以帮你!” “条件!”明姿画冷哼一声,心知:这底下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必须回到我身边,保证以后都不离开我!你想进娱圈,圈里的资源随你挑,你想有多红就能有多红!”司绝琛霸道狂妄地口吻,浑厚有力,一字一句地道。 “司总啊,你为了把我骗回去,还真是大方啊。”明姿画眯了眯眼,冷冷一笑:“不过呢,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可没有义务再回到你身边,因为呢,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司绝琛瞳孔微缩,如深渊般冷寒的黑眸,迸射出犀利的暗芒:“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我跟你结婚用的是假身份。”明姿画很是疾言厉色,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还是跟他清楚比较好。 “实话告诉你吧,我嫁给你就是为了窃取你跟我哥哥费思爵勾结的证据,现在证据我已经搞到手了,我们以后都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司绝琛那边沉默了很久,刀雕般冷峻的脸,拉得又长又臭,他竭力抑制着在胸腔内窜动的火气,低沉的嗓音:“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明姿画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叫道。 他知道什么? 她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嫁给他?还是她的假身份?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画画,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予计较,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司绝琛黯哑地嗓音,难得的温声道。 明姿画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一次的强调:“司绝琛,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根本不是你老婆!” “我是认真的!”司绝琛第一次,把自己的姿态放低。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 司绝琛是突然抽风了,还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司绝琛半响后,再次低沉地出声,话语中透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妥协跟无奈。 明姿画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绝他:“不用考虑,司绝琛,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不用等我,我也不可能再回来!”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阴霾。 他周身缠绕着凛冽寒气,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却找那样的老头子求潜规则?你不是想进娱圈吗?只要你肯回来,我帮你!”他阴郁着声音,沉甸甸地吼道。 明姿画冷哼一声,扬了扬唇角,故意气他:“不好意思啊,前任假老公,就算是去找老头子求潜规则,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你呢,还是跟你的三儿们好好的玩耍吧!” 司绝琛双目通红,扭曲着阴骇的脸庞,暗沉地眼底仿佛即将涌出的情绪,狠狠地咬牙:“明,姿,画!” 明姿画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喘了几口气,静默几秒钟,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明姿画觉得自己跟司绝琛已经没有什么好的了。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竟然还以为网上爆料的那个视频是真的。 他以为她真的想进娱圈?想演女一号啊? 在他眼里她有那么不堪吗? 为了走红,她就能甘愿委身那样的丑老男人? 她明姿画在司绝琛眼里就是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女人,而他的林雪儿跟龚曼丽就是纯洁的不要不要的白莲? 哼,她根本懒得跟他多解释。 既然他认为她真的把自己卖给了那样的老头,那他就那么认为去好了。 反正她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他把她想得坏一点,以后也免得再纠缠不清了。 明姿画吐出胸口一股郁气,站起身来到门口,用猫眼又往外瞅了瞅。 只见那群记者还围堵在外面,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 她这时候肯定不能出去,否则一定会被逮个正着。 邱少泽又联系不上? 难不成真要被一直困在酒店里? 费思爵她肯定不会去求他帮忙的。 否则她那“好哥哥”一定会让她自己乖乖主动交出证据。 明姿画可不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于是她打开房间里的电视。 就这样一边坐在床上看电视,一边跟外面的那群记者耗时间。 她就不信了,他们还能一直蹲守在外面,不去吃饭尿尿了? 事实证明,这些个记者的蹲守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一个上午又一个下午过去了,他们没有用午餐,也极少有人中途去尿尿的,就那么“尽职”的蹲守在她的房门口。 只等着明姿画受不了了,自己出来,他们捕捉头条新闻。 这些记者基本上都是习惯了等的,少吃个一顿两顿,根本就没什么。 可是明姿画却有些撑不住了。 她一大清早的就被那几个男人轰炸醒来,早饭还没吃呢,又被这群记者堵在了外面。 酒店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自己又不能做东西吃。 她若是叫酒店客服点餐,只要酒店人员送餐过来,她一打开门,这些个记者肯定会第一时间先涌进来。 明姿画头疼的抚额,实在饿得没办法了,只能给自己灌几大杯水下肚,然后关了电视睡觉。 她觉得自己睡着了,也就不会再饿了。 可没想到明姿画睡梦中,都梦到了烧鹅烤鸡大猪蹄,馋得她梦里口水直流。 胃饿得更痛了。 明姿画捂着空腹的肚子醒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正愁着要怎么办好呢? 突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拍门声:“出来!” 明姿画怔了一下,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明姿画?!”又是一声叫门声,还喊了她的名字。 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 否则又怎么会听到陆擎之在喊她呢? “明姿画,开门!”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又重复的喊了一声。 明姿画这次回过神来,连忙下地,走到门边。 从猫眼往外看过去,果然就看到陆擎之正站在她门外,倨傲挺拔的身姿,一袭沉稳的黑色手工西装,面色遍布着冷峻色调,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气场,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感,浑身都透着尊贵不凡的气势。 他带了十几个保镖过来,此时黑衣保镖正在旁边拦着不断靠近的记者们,不允许他们拍照摄像,也不许他们接近陆擎之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明姿画微微有些诧异,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会亲自赶过来。 她在原地怔了一会,不可否认看到陆擎之的这一瞬,她眼里闪过一抹光亮。 顿时就觉得救星终于来了。 在门外再次响起陆擎之拍门声的时候,明姿画赶紧打开门锁,把门给打开了。 外面那些蹲守了将近一的记者,看到她一出现,顿时就像疯了一样要涌过来,手里的相机高高举起,闪光灯亮个不停。 “不许拍照!”陆擎之带来的那些保镖们,阻拦着这群记者的靠近,将其中一个拍的最猛的男记者手里的相机砸碎了。 记者们怔了一下,不敢再拍摄了。 但还是奋力的朝明姿画跟陆擎之站着的门口这边涌来,把话筒一直往他们面前递,生怕错过了第一手猛料。 “陆总,请问你看到网上那个视频了吗?知道这个女人是出来卖的吗?” “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买卖的**关系?还是绯闻的情侣?” “陆总,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出现?难道您就不怕被这样的绿茶婊玷污了你的一世英名吗?” “……” 这些记者们毫不客气,问题尖锐而刺耳,像是故意想看他们当场互掐,来个更猛的撕逼画面,他们才满意。 “滚开!”陆擎之脸色铁青,淡淡的戾气充斥着他的眉宇间,危险的怒斥,黑眸里掠过一丝的警告。 他极具威慑力的嗓音,让场面顿时震了震,所有人一下子噤声,可是很快又卷土重来。 “陆总,请你谈一谈!” 更多的问题接二连三地不断问起! 陆擎之脸色黑沉了下去,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眉宇间浮现浓浓的褶皱。 他向来忌讳被人拍照,忌讳被人提问,忌讳被人围攻! 所以这么多年,很少有记者能有机会采访到他,或者捕捉到他的正面信息。 这次若不是明姿画出事,他也不会亲自出现救她。 此时明姿画被陆擎之紧紧地护在怀中。 在这些个记者们涌过来的第一时间,他用自己的外套,罩在明姿画的身上,遮盖着她,保护着她。 “把这些记者,全部轰走!”陆擎之眼神又沉了些许,充满硬冷的语气命令道。 他的话音落下,那些保镖们就开始行动。 不再对那些记者客气,有些记者被摔在地上,有些记者手里的摄影器材被人脚踩踏着! “你凭什么砸我们的器材!”被摔坏摄影机的记者怒骂,“凭什么殴打记者!” “你们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并没有同意你们可以拍我……”陆擎之脸色黑沉,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我还没有对你们追究法律责任。” “我们要告你。” “请转告我的律师。” 陆擎之揽住明姿画的腰,搂着她往外走,根本不再理会那些记者的无理纠缠。 明姿画在他的怀里挣了挣,示意他放开她,她自己能走。 谁知陆擎之冷哼了一声,将她搂的更紧。 “别动,回去再收拾你!”他冷沉着俊脸,眼底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低凉地嗓音,危险地在她耳边警告道。 127 坦白身份,跟他重新认识 明姿画怔了一下,瞥了一眼陆擎之硬冷的侧脸。 心里想着:这男人该不会还在记恨她那将他绑在床上?让咪咕陪他玩吧? 她吐了吐舌头,再回头望了眼,如潮水一般拼命地朝他们这边涌过来的记者。 顿时眼皮子直跳!心里更是禁不住颤抖。 这要是陆擎之一气之下,将她扔下来不管了,那她可就惨了。 所以她暂时还是暂时安分一点,不要轻易激怒他。 陆擎之搂着明姿画刚来到电梯门口,还没走进去,酒店的管理人员也带了一批保安过来。 见到陆擎之,为首的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立即上前来恭敬地道歉:“陆总,真是对不起,今的这场意外让您跟明姐受惊了。” “这不是意外!”陆擎之脸色刚硬着,眸色讳莫如深,声音低冷而富有威慑力。 “是是是。”酒店经理难辞其咎:“这次是我们酒店方面的失误,这些记者都是不请自来的,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们一下子会来这么多人,给您跟明姐带来困扰了。” “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陆擎之倨傲地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目光深刻而沉静,浑身上下凝聚出一股上位者的尊贵而不容侵犯的气势。 “是是是,我们酒店方面一定会彻查,一定会彻查!”酒店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点头保证。 陆擎之薄唇紧抿,整个人看起清隽而冷漠,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再什么,搂着明姿画直接走进了电梯里,随行的保镖跟了进去,直达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豪华轿车,就停在停车场最显眼的位置。 看到他们从电梯里出来了,司机立即把劳斯莱斯豪车开过来,身后的保镖帮他们打开车门。 明姿画弯腰坐进了车后座,随口问了一句:“我们去哪?”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目光深邃地瞟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明姿画撇了一下唇,无趣的耸耸肩,心里忍不住冷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刚才把她从酒店里解救出来吗?这下就开始摆谱了? 他不想理会她,她还不想搭理他呢。 明姿画也扭过头去,把目光望向车窗外,不去看陆擎之的脸色。 两人就这样暗自较着劲,车厢里的气氛是一阵子沉默。 明姿画低下头,给季影倩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她现在已经离开酒店,暂时没事了,让她不要担心。 发完信息后,明姿画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陆擎之刚才那句话,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觉得她的酒店房门口,突然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记者,很蹊跷。 就算她跟庄导的那段视频被人爆了出来,记者们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她的具体位置。 这些记者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家酒店里的? 是谁爆料给这些记者的? 费思爵?还是司绝琛? 是他们故意给她压力,在整她吗? 还是另有他人? 明姿画一时也想不清楚,劳斯莱斯轿车却已经停了下来。 明姿画怔了一下,朝车窗外望去一眼,发现他们正停在一家高档的餐厅门口。 “干嘛带我来这里?”明姿画微微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 “你不饿吗?”陆擎之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瞥向她,低凉磁性地嗓音反问。 明姿画刚想开口不饿,没想到自己肚子不争气,很快就发出了咕咕地抗议声。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早晨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只是陆擎之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明姿画再抬起眼来的时候,陆擎之已经率先下车了,只留给她一个冷漠倨傲的背影。 她揉了揉肚子,心想,干嘛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啊,不吃白不吃,于是也下车了。 两人进了西餐厅后,明姿画才惊讶的发现,这里已经被陆擎之整间包下了。 餐厅里正播放着极富有情调的音。 整个餐厅的布置非常的高雅清新,墙壁是真实的藤蔓玫瑰缠绕成的花墙,地板是星空钻石般的银幕,头顶是绿色植物缠绕着的吊灯。 明姿画整个人都怔住了,仿佛掉进了爱丽丝的仙境世界。 这果然是陆擎之喜欢的风格。 他们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服务生很快递过来菜单。 明姿画心想,反正是陆擎之付钱,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直接把菜单推了,明姿画清了清嗓音:“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全都上上来。” 那服务生明显脸皮抽了抽,瞧了陆擎之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下去上菜了。 明姿画端正好坐姿,也不去理会对面男人的目光,径直把餐巾打开,放在膝盖以上的腿上,准备等会大吃一场。 过了一会,服务生端着一个个精致的盘子,一一呈放上来。 明姿画也不客气,立即开动。 她确实是太饿了,一整都没有吃东西,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吃什么都津津有味的。 只是吃了一会儿,明姿画发现根本不够。 这高档餐厅都是盘子大,东西少,看着很多个菜,实际上分量就只有一点点。 幸好陆擎之也没有跟她抢,他吃的极少,看上去斯优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品红酒,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地落在对面的明姿画身上。 明姿画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们过来。 “菜都上齐了?” “姐,刚才都是按照您的要求,为您上本店最贵的菜。”服务生低着头,恭敬地。 明姿画摸了摸鼻子,“我还要再点几道!” “姐,您吧。”服务生认真的记着。 “再加一份红烧猪蹄!”明姿画毫不犹豫的。 “姐,不好意思,没有!”服务生怔了怔,硬着头皮回答。 明姿画一挑眉毛:“那给就来一盘泡椒凤爪好了。” “姐,不好意思,也没有!”服务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尴尬地再次回答道。 明姿画皱起眉头:“泡椒凤爪也没有?那就糖醋排骨吧?糖醋排骨总有了吧?” “不好意思,姐,这个也没有!”服务生很是汗颜的。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明姿画这下生气了,忍不住质疑:“我你们这什么餐厅啊?怎么基本的几道家常菜都没有呢?” “姐,我们这是西餐厅!”那服务生忍不住提醒。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表情立即浮现出一个大写的尴尬。 西餐厅?呵呵! 她竟然在西餐厅里点红烧猪蹄?泡椒凤爪?糖醋排骨? 明姿画忍不住抚额,自己果然是饿晕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我知道你们这是西餐厅,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明姿画讪讪一笑,硬着头皮为自己圆谎。 服务生也跟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你就再给我上一道烤羊排好了,最大份的那种。”明姿画特别地强调。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终于松了口气,立即下去了。 明姿画僵扯了一下唇角,抬头偷瞄了一眼陆擎之。 见他漆黑狭长的眸,还在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自己,眸色深深宛如幽潭,英俊立体的五官,充斥着淡淡的戾气,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这是什么表情? 在嫌自己刚才给他丢脸了? “你一不吃东西试试?”明姿画不禁愤愤的摆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 陆擎之突然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他幽深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眼底深处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明姿画跟他对视了一会,视线很快被服务生端上来的烤羊排转移了。 她二话不的,拿起刀叉,重新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也不管当着陆擎之的面,自己的吃相有多么的不雅。 这羊排做得味道不错,很合她的心意。 明姿画吃得畅快,陶陶的塞满了嘴,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 不一会儿便将一盘的羊排啃了个底朝。 由于刚才吃得太快有点儿哽,明姿画端起手边的红酒猛灌一口,一个满足的饱嗝脱口而出。 “嘿嘿。” 明姿画尴尬地朝陆擎之笑笑,拿起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和手。 “吃饱了?”陆擎之挑起了眉头,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她饱餐一顿满足的模样,低沉好听地嗓音问道。 “嗯。”明姿画点了点头,还不忘跟他礼尚往来:“改我请你!吃中餐!” “好!”陆擎之倒是意外地答应了,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正视他。 “你干嘛?”明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挣扎。 “现在可以告诉我,网上的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了?”陆擎之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 “网上不都了吗?我为了走红,主动请求潜规则啊。”明姿画瞄了他一眼,懒懒地回答。 “你要真愿意潜规则,还不早就卖给我了?”陆擎之敛了敛幽眸,上下瞥了她一眼,眉梢拧起,低凉而性感的磁声:“至于要去求那个老头子,你不是最讨厌丑男吗?”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没想到陆擎之倒是了解她,知道她这样的色女,找谁潜规则也不可能去求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她是颜值控啊,这根本就不符合她的性格嘛! “没准我为了钱,就豁出去了呢?”明姿画故意激他,眼底闪过一抹的幽深,就是有心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了解自己。 陆擎之冷笑一声,微眯起黑眸,搂紧了她的腰身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饶有兴味地捏起她的下颚:“不如我出五千万,你卖给我?” “你想得美!”明姿画轻嗤一下,使劲揪了把他的胸肌,冷冷地摆了他一眼。 “真狠心!”陆擎之吃痛地松开她,模样不疾不徐,眼神却漆黑深邃的很:“你连我都没看上,还会看上那老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明姿画抿抿唇,一脸的不屑,犹豫了一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默默的都给陆擎之了。 “昨我陪影倩去试镜,结果那导演看上我了,让我晚上去他酒店的房间,没想到晚上我去的时候,他直接就问我价格,还他可以捧红我,结果我们价格谈崩了,我要五千万,他没给,所以我就把他打了一顿,哪里知道他心眼那么,居然玩起了打击报复。” 陆擎之听完后,眉头紧皱,漆黑狭长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低迷暗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如果那个庄导真的给你五千万,你会答应他?” 明姿画勾起唇角,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到自己面前,吐气呵兰:“要不你先给我五千万试试?” 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幽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的调开目光,松开她站起身来,语气不急不缓的:“你先在这待着,等会我会派人来接你。” “你去哪?”明姿画见他朝门口走去,不由的追问。 “帮你善后!”陆擎之回头,波澜不惊的眸看着她,留下一句话以后,就直接出了餐厅。 明姿画本想跟他一块离开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可是网络红人,到处乱跑肯定会被记者再次盯上,于是只能无奈的先留在店里。 好在她也没等多久,陆擎之就派人来接她了。 “请问,是明姐吗?老板让我来接你的。”来人是一个年轻的伙子,一身蓝格子衬衫,白皙清秀的模样。 “嗯,是我!”明姿画点点头。 “你跟我从后门离开吧,正门外有记者偷拍。”伙子十分的谨慎,看上去很机警的样子。 “嗯。” 明姿画跟着他从后门上了车,伙子将她刚才落到酒店房间的东西还给她,并跟她做自我介绍,他是陆擎之的保镖叫郑成。 “保镖?”明姿画接过自己的东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么白这么清秀的伙子,也能做保镖? 她一开始顶多以为他就是陆擎之的一个助理呢? “怎么?我看上去不像吗?”郑笑着反问她。 “不是不像,而是太不像了。”明姿画感叹着摇头。 “很多人都这么。”郑不好意思的摸着脑门。 两人又一路聊着,明姿画这才知道这个叫郑成的白皙干净年轻人,竟然是连续五年的全国武术散打冠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司机将他们载去了H市的富人别墅区。 在一座占地广阔,气势恢弘的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明姐,你先进去吧,老板晚上会来陪你。” “好的。”明姿画下车,跟他摆手告别。 她刚走到别墅门口,别墅自带的高科技识别系统,扫描了她的脸,然后自动解锁。 明姿画走进去以后,别墅的大门又自动关上。 她沿着大路走了一会,绕过雕塑跟喷泉,终于来到里面的大厅。 这栋别墅的装饰内景,基本上跟蔷薇山庄的古堡里一样。 全是各种绿色植被装饰而成,生态墙上爬满了藤蔓,花草点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到处可见,走进去就跟走进了热带丛林里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蔷薇山庄的古堡里,还有不少伺候的下人跟管家,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一切全是电脑自动操控的。 明姿画刚走进去,就有电脑提示音问候她: “明姐,欢迎来到主人的别墅,请问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 “不用了谢谢,我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楼上三楼左拐第二间。”电脑很快给她做了指示。 “好的,谢谢。” 明姿画从旋转楼梯上去,推开三楼第二间房门。 发现这里跟蔷薇山庄古堡里,陆擎之的主卧布置是一模一样的。 她按照记忆,找到主卧附带的衣帽间里,打开衣橱一看,里面竟然也是跟蔷薇山庄古堡里一样,有一面墙的女装,专门是为她准备的。 看来陆擎之早就安排好了,她会住进来。 明姿画拿了一件换洗的睡裙,走到浴室里。 超大按摩浴缸里,温水已经电脑自动放好了。 明姿画脱去衣服,躺了进去,舒服的泡澡。 闭眼享受了一会,突然就接到季影倩打来的电话。 “喂,影倩,不用担心,我现在在陆擎之这里,已经安全了。”明姿画一边泡澡,一边懒洋洋的接起电话。 “我知道,网上都爆出来了。”季影倩笑着道。 “爆出来了?”明姿画面色一惊,诧异的叫道。 “对啊,还有那个庄导亲自发微博给你道歉呢。”季影倩提醒她。 “我去看看。”明姿画赶紧挂了电话,上网登微博。 果然,热门头条里就是著名导演庄宗源的道歉声明。 明姿画立即点开来看。 只见庄宗源竟然真的在自己的微博里公开向她道歉,承认网上那个被炒作很热的视频里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并且还主动承担了责任,是他自己是一时糊涂,看上了前来试镜的“绿茶妹妹”的美色,晚上就把“绿茶妹妹”叫去了他酒店的房间,欲行不轨不成,就用潜规则诱惑她。 视频里“绿茶妹妹”所的五千万,五百万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讽刺他,其实还有下。 他又主动公开了那晚跟明姿画的后续视频,视频里“绿茶妹妹”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他的潜规则,并且把他打了一顿的那段。 网友看完这段视频,全都在底下炸毛了。 舆论又一边倒的开骂庄宗源。 “导演界的败类,滚出娱圈!” “早看出来这个又矮又丑的胖子,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种行为,真是不知羞耻!” “还不知道他在这之前潜规则了多少女星呢。” “……” 明姿画看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庄宗源主动承担了责任,还公布了后续的视频,证明了她的清白。 她这次又有惊无险! 不过庄宗源肯自愿发微博,还主动帮她澄清了事实,等于是黑了他自己,这根本不可能是他那种人会做的事情。 这背后十有**,是陆擎之给的压力。 看来陆擎之这次又帮了她的忙。 否则这件事一旦放任下去,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因为上了两次微博热门,明姿画的大号微博也火了起来,现在粉丝不仅没有掉,反而还疯涨了起来。 特别是有网友拍到她跟陆擎之刚才一起吃饭的照片,陆擎之已经转发了,更加做实了她跟陆擎之的恋情。 底下的评论,有祝福他们俩的,也有陆擎之的粉丝,觉得她这个绿茶婊配不上他们男神的。 难怪季影倩刚才在电话里,她已经知道她现在正跟陆擎之在一起,原来是看到那个吃饭的照片。 明姿画心里一个大石落下,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了。 她才不管那些网友们是怎么评价她跟陆擎之的关系呢,反正又不是真的。 明姿画从浴缸里起来,擦拭身子,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电脑提示声。 “主人回来了!” 明姿画怔了一下,连忙换了干净的睡裙打开房门,奔下楼了。 她刚飞奔到一楼的楼梯口,就看见陆擎之高大挺拔的身子,迈进别墅的大厅里。 四目相对,两人用眼神做无声的交流。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明姿画决定压抑住心中的惊喜,假装陌生人一样望着他,冷着脸挑眉问。 陆擎之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的笑意,眼瞳仿佛像潭深水漩涡,不急不缓地回了一句:“不认识,还这么快飞下来见我?” 明姿画敛眼看他,挑起嘴角:“我是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 “怎么认识?”陆擎之身姿颀长,站得笔直,深邃的眉眼凝视着她问道。 明姿画下楼,走近他的面前,在距离陆擎之还有半米的位置上停住了。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就像寻常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郑重其事的做自我介绍:“陆先生,你好,我官方用名叫明华裳,明氏珠宝千金,自明氏珠宝被费氏收购后,我就化名为明姿画,潜伏在司绝琛身边,假扮他的太太,偷取她跟我哥哥费思爵勾结的证据,现在我特别准许你做我的朋友,所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以后你可以继续叫我姿画,或者画画,我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128 把自己奖励给他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有几分失笑,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超快稳定更新,…… 听到明姿画如此认真仔细的介绍自己,他俊美立体的五官,添了一抹柔和的色泽,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他配合的伸出一只手,与她交握:“陆擎之。” “就一个名字吗?”明姿画微撅起红唇,不满的抗议:“你很没有诚意耶!” “什么时候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就全部都告诉你,包括我的职业,我的身份,还有你最关心的身价!”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薄唇轻启,语气迷人沉稳。 “切,谁稀罕!”明姿画撇了撇唇,冷哼一声,美眸眯成一条细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女朋友跟女性朋友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样跟你搞?你有必要区分的那么仔细吗?” “女朋友是交心,而你现在只是想交付身体。”陆擎之黑眸深深,目光犀利的盯住她,语气透出不快跟无奈。 明姿画不屑的冷哼:“哼,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管什么心呢?身体满足了不就行了?” 完无趣的推开他,却被陆擎之伸手一带,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臂弯紧跟着一抬,就将她悬空托起。 “喂,你干嘛?!”明姿画猝不及防,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是要满足身体?”陆擎之提着她,往楼上走去,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 “你先放我下来。”明姿画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见他不肯松开她,她干脆去扯他的俊脸,把他的脸拽地又痛又红的。 陆擎之也没有跟她计较,直接将她抱进了房间里,压在了大床上。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嗯?”他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听得犹如大提琴上的低音,淡淡而沉稳。 明姿画撅了撅饱满的嘴,顺势攀上了他的脖子,眨巴着晶亮的眸子,无辜地娇声:“人家怎么折腾了?不就是上次把你绑在床上吗?你现在还记恨在心呀?” 陆擎之重重地哼声,脸色略微黑沉了下去,漆黑似渊的眸摆明着透出一股不快。 “要不我现在给你补偿回来?”明姿画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眸子,嘴角浮现一抹坏笑,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作怪。 陆擎之呼吸加重,下腹燃起火焰,深黑的眼眸像是即将要把她吞噬,整个人隐隐透出一丝危险性。 “你这是勾引我?” 明姿画笑了笑,毫不避讳的对视上他黑沉眼眸,主动送上红唇。 两个人就像相恋已久的情侣,又更像是彼此都有默契深度了解对方的夫妻,唇相缠间,契合得不言而喻。 陆擎之的舌尖卷入她的嘴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明姿画的身上掠过电一样的麻意,他温柔得让她心口发紧。 她忍不住热情回应起他,两人吻得忘我。 陆擎之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那种铺盖地、汹涌澎拜的荷尔蒙,让她浑身瘫软。 在男人粗重的呼吸里,明姿画逐渐迷离,她缠住他腿,两人亲得近乎脱力。 落地窗里有倒影出两具男女的身体,光线影影卓卓的。 一场欢愉之后,明姿画餍足而慵懒地靠在陆擎之的身边,手覆在他胸口,轻轻抚擦着。 过了一会儿,她爪子又不安分了,对陆擎之上下其手。 “你,网上那个庄导突然发跟我道歉的事情,是不是你干得?”明姿画慵懒沙哑的语调,附在他耳边问道。 “是又怎么样?”陆擎之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眸,语气是不加修饰的宠溺。 明姿画翻身坐到他身上,像个妖精一样,妩媚的舔了一下他的薄唇:“是的话,我当然要好好奖励你啊。” “奖励我什么?”陆擎之呼吸再次粗重,目光牢牢地注视着她。 “你想要什么?”明姿画嘴角一弯,笑意满满。 “你!”陆擎之毫不犹豫地开口,黑眸灼热的锁住她,眼底的渴望极其强烈。 “那我就把自己奖励给你。”明姿画眼里漾着笑意,完就再次俯下身来。 “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陆擎之漆黑的目光蕴含着一股子深意,眼神是晦涩如深的复杂,声音彷如亘古幽远。 明姿画顿下动作,眸子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她不是听不懂陆擎之话里的深意,只是假装不懂。 她凝神想了一会,突然看向他笑眯眯地提议: “不如我陪你几吧?” “几?”陆擎之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暧昧咬了咬她的耳垂。 “你想要我陪你几啊?”明姿画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弯唇一笑。 陆擎之眼眸深处透出不言而喻的温柔,很清晰的将自己的情愫表达出来:“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明姿画哼了一声,故意挠他的痒:“陆擎之,你不要太贪心!” “看来刚刚还没有喂饱你!”陆擎之被她挠的浑身是火,眼梢兴味的挑起,顺势就压到她身上来,低眸望着下方的她。 “讨厌,你别压着我啦!”明姿画故作抗议,眸子亮晶晶如一潭春水。 陆擎之噙着淡笑,目光直锁住她:“是你自己答应陪着我的!” 完不等明姿画回答,他已经再次吻上她的唇,疯狂的缠绵着……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外面的色已经大亮了。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发现陆擎之的俊脸就在自己的面前。 这已经不是明姿画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见到他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陆擎之在熟睡的状态下,抿着薄唇,立体的五官轮廓线条分明,整个人透着极为禁欲的气息。 明姿画忍不住上前,偷亲了他几下,伸手沿着他俊美的五官,无聊地描绘了一会。 然后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 她觉得自己起的有些早了,是不是该睡个回笼觉? 正想着,眼睛突然瞄到陆擎之放在他那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明姿画的眸子不安分的一转,突然起了身,越过陆擎之,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勾到手心里。 上一次她好不容易搞到陆擎之的手机,却因为不知道密码,没有进去窥探他的秘密。 这次她已经得知了他的密码,明姿画不太客气的成功解锁,火速进去翻查。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手机,总是能暴露这个人的**信息。 明姿画很有好奇心,想窥探一下陆擎之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他会是蔷薇山庄的主人?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可是在他的手机里翻查了半,明姿画也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当然,明姿画承认,主要原因是因为陆擎之的手机是英版的。 他的通讯录是英的,微信群也是英的,手机里的常用软件更是英的。 明姿画忍不住哀嚎,他这是欺负她没化?! 全搞个英版的,难怪不怕她偷窥! 她偷窥也看不懂啊。 明姿画忍不住烦躁的挠头。 不过她的英也不是完全不行,经过她睁大眼睛,细心的一番琢磨下来,发现陆擎之的手机里也没什么实际的内容。 就算全是英版的吧,主要都是一些书籍资料。 他手机里的软件,最常用的就是阅读软件。 而他阅读的那些电子书籍,都是一些明姿画看不懂且讨厌的枯燥无味的学术性极强的读物。 什么哲学类,经济学类,机械类,科技类…… 陆擎之涉猎的知识领域极其广泛,好像各类学科他都非常感兴趣。 果然是学霸,跟常人就是不同。 就连手机里的内容也这么异于寻常。 明姿画继续查看下去,发现陆擎之平时打的私人电话屈指可数。 微信更是很少聊。 信息也基本没有。 而他唯一的经常联系人,且聊对象就是她了。 看来他的生活确实很乏味,只有她这样一个调味品。 他对她的兴趣单一且专一。 明姿画又翻开他的手机相册,想看看他都跟哪个人合照过,或者有没有存过什么美女的图片。 手指一张张的刮过去。 相册里不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就是花卉植被,此外就是风景,鸟雀,水彩画,都可以做成一个植物观赏园了。 难不成这男人已经修仙?不食人间烟火了? 慢慢的,明姿画也翻到一些人物的图片,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她吗? 明姿画惊讶的发现,陆擎之居然存过她许多的图片。 从以前学校时期,到现在,不同时期不同风情,各种版本各种形象的她,他居然都有。 哭的,笑的,丑的,美的…… 清纯的,妩媚的,妖艳的,张扬的,无辜的…… 睡着了的,躺下的,趴在桌子上的,一个人沉思的,跟朋友打闹的…… 明姿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有些照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难不成陆擎之一直跟踪偷拍她? 他是变态狂吗? 存她这么多照片干什么? 是不是没事就对着撸? 明姿画气极反笑,没好气地朝陆擎之瞪了一眼。 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漆黑深邃的眸子正牢牢地锁住她,深晦如海,仿佛黑洞一样,要将她吸附进去。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将他手机里存着的她的照发,拿过去问他:“你拍的?” “嗯。”陆擎之点点头,嘴角撩开一抹弧度,毫无心虚之态。 “我允许你拍了吗?”明姿画扬起声音,俏脸故意板了下来。 “这里面有一部分确实是我偷拍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你自己发出来的照片。”陆擎之俊脸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黑眸深邃地盯在她身上,语气不急不缓的。 “我自己发出来的照片?”明姿画面色一怔,仔细翻看那些照片。 发现确实有很多是她自己曾经放到微博跟空间里的,有些放了一会自己觉得不满意又拿了下来,有些她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没想到陆擎之都有存储。 ,这男人是关注自己多久了? 明姿画真怀疑,他该不会是整盯着她的微博动向,她一放照片他马上就存了吧? “你是我的粉丝?”明姿画挑了下眉,望向他的眼瞳清亮动人。 “嗯。”陆擎之点头,漆黑如渊的眸子直盯着她,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俏脸掠过一丝的惊讶,心情却因为他这句话,不再生气了,反而还有些开心。 陆擎之竟然是她的粉丝呢?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她的粉丝之一。 明姿画忍住心中的得意,装模作样地对他:“好吧,看在你是我那几百万粉丝之一的面子上,你私自偷拍我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嗯。”陆擎之微微尊贵的一颔首,黑眸深深凝视着她,很容易让人迷失在他的眼底。 “不过——”明姿画美眸一眯,剪水秋瞳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红唇轻启:“你手机里存着的我的照片,我要删掉,尤其是那些丑的,哭的,难看的!” “嗯。”陆擎之神情还算和悦,敛去眼底一片潋滟光泽。 “真的?”明姿画怔了一下,有些意外陆擎之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你不喜欢的都可以删掉!”陆擎之面色荣辱不惊,嘴角边翘起宠溺的弧度。 “好。”明姿画激动地笑,拿起他的手机,就开始挑选自己不满意的照片,准备开删了。 “反正手机上的图片我都有备份!”陆擎之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明姿画嘴角大大的抽搐,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 什么意思? 他都有备份? 也就是她删了等于白删? 内心一阵抓狂,明姿画气愤的瞪着他,声音带着控诉:“你……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我没有商用,构不成肖像侵权。”陆擎之黑眸定定地与她对视,面色不改,嘴角边微微翘起的弧度,却丝毫不减。 明姿画秀眉蹙起,不满的抗议:“可你这些图片里,还有好几张是我的床照,你这是侵犯了我的**!” “我侵犯了你的**还少?你刚刚不也偷偷侵犯了我的**?”陆擎之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俊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他嘴角微扬。 “我……”明姿画面色一滞,直接语塞了。 知道自己偷看他的手机,也是侵犯了他的**,大家互相侵犯。 她抿了抿唇,仍旧不依不饶地:“总之,我那些丑的照片,你必须要删了,好看的你留着就算了!” “丑的?”陆擎之不解的看着她,眼神愈发的深邃,唇角微微扬了起,声音醇厚而迷人:“我怎么觉得没一张丑的?” “……”明姿画眨巴着水眸,竟然因为他的这句话,脾气一瞬间全没了。 啊啊,可恶的陆擎之,明知道她意志薄弱,受不了表扬。 他这么变相的夸赞她,丑的还被他成了美的,让她怎么还生得了气嘛。 明姿画扬唇,自鸣得意,朝他抛了个妩媚的电眼过去,眯着眼睛质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早就开始暗恋我了?”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笑意,英俊的脸上弥漫着不容置疑的深情,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看了半响,笑意越来越深,唇瓣勾勒出一抹弧度:“是!” 明姿画满意地笑了笑,他的一句肯定答复,瞬间又让她心花怒放。 真是的,他怎么就暗恋她这么久呢? 明姿画心里开心的不要不要的,没缘由的羞臊,然后目光狡黠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陆擎之微微倾身,疑惑的垂下脑袋,朝她靠过来。 明姿画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好吧,允许你继续暗恋我,给你盖个章!” 陆擎之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没有话。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烫,她还是第一次竟然在一个男人灼灼的眼神注视下害羞。 她觉得陆擎之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她也不清。 只是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陆擎之低下头来,啄了下她的唇,开始亲她,一下又一下,若即若离,挟着他同样柔软的唇,滚谈的鼻息。 明姿画瞬间就觉得被电到了,身体心里都酥麻。 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跨坐他身上,给予热情的回应。 两人正吻的如火如荼,突然一个声不和谐的肚子咕噜声,打断了两人即将进行的激情。 陆擎之不得不松开她,眉宇间不加修饰的温柔宠溺:“洗簌一下,下楼来吃饭。” 完以后,就率先下了床。 明姿画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刚刚被他点燃的热情,然后才尴尬地下床去了洗手间。 当看到镜子里面自己发烫的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居然被陆擎之撩的她都脸红了,好羞涩。 明姿画接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简单地洗簌了一下。 等到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陆擎之已经不在房里了。 明姿画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米色露腰长裙,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的纤细修长,优雅中不失女人味,自然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像海薄般动人,她还特意对着镜子画了个精致的妆容,涂上了魅惑之至的玫红色唇彩。 这才满意的出门,下楼去找陆擎之了。 刚来到一楼,就闻到了一股煎蛋的味道。 明姿画顺着这股香味一路走到厨房门口。 朝阳金色的光芒披了陆擎之满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低着头正认真细致做早餐。 他修长的身影沉静美好,一举一动,皆是娴熟、儒雅、高贵,俨如王者,帅气又养眼。 明姿画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擎之这样高高在上,尊贵又不凡的男人,竟然会亲自下厨做早餐。 而且还有条不紊,不慌不乱,让人不忍心打扰。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陆擎之,真的是个帅气得人神共愤、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 无论任何方面,都是无懈可击的优秀。 明姿画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她意志够坚定,或许看到他这个模样,真的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正当明姿画看得入迷想入非非的时候,陆擎之悠然的声音,磁性好听的声音,沉沉响起:“好看么?!” “……”明姿画怔了怔,瞬间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两声。 陆擎之微微别过轮廓鲜明立体的脸庞,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是已经上演过许多遍:“你下来的时间正好,可以吃早餐了。” “好。”明姿画挑了下眉,主动过去帮忙。 餐厅里,陆擎之刚做好的丰盛早餐,摆放在考究又高档的餐盘里,端上桌。 明姿画跟陆擎之相视而坐,隔着长长的餐桌,享用早餐。 明姿画顿时就有一种感觉,她这不是在吃一份早餐,而是在参加一个高礼仪的宴会活动。 陆擎之用餐的时候极其尊贵优雅,修养一贯保持着王子级别的水平,甚至连刀叉磕到碗盘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明姿画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她本想像之前那样,放开了胡吃海喝的,可看到对面的男人举止那么的斯优雅,自己再这么山寨流氓,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和谐。 于是她也假装淑女的,双腿并拢,挺直了身板,洋装名媛千金一般,故作高贵优雅的坐在那里。 拿刀叉的动作,都严格恪守林女士之前给她请的礼仪老师,教她的名媛淑女规范。 吃饭的时候,口慢咽,用兰花指握着勺子一点点的往嘴里送,绝不发出一丝一毫不和谐的声音。 要是一不留神,嘴边沾染了一点沫子,还要及时的用餐巾纸擦拭掉。 简而言之就既要慢,又要安静! 她以前吃饭的时候,那么奔放豪爽,是肯定不行的。 明姿画不得不严格控制自己的食速跟音量,绝不能吃的比陆擎之还要快,更不能一不留神咀嚼的声音就超过了对面的陆擎之。 虽然陆擎之的这顿早餐,做得非常非常好吃,好吃的明姿画眸子晶亮,恨不得一个人把这些早餐都独吞了。 129 哥哥,有种来抓我啊 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伸手去抓,或者舔手指了。??? 幸好她及时的控制住了。 没有在陆擎之面前表现的那么的不雅。 陆擎之幽深的黑眸,淡然扫了眼空空如也的盘子,性感的唇角微微往两端扯:“好吃吗?” “好吃。”明姿画忍不住点头,手撕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笑眯眯地问他:“你怎么会做早餐的?” 陆擎之深邃的黑眸定定地与她对视,低醇的嗓音,淡淡而沉稳,不紧不慢地开口:“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居住。” “哦。”明姿画了然的点了下头,把第三口面包咽下去。 想她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虽然也是一个人,但到底身边有邱少泽照顾,所以至今为止厨艺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陆擎之完这句话以后,就没有再出声了。 他用餐的时候,向来恪守礼仪,很少话。 明姿画也只能继续寄情于食物上。 终于用餐结束,看到陆擎之放下餐具的那一秒,明姿画也下意识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跟陆擎之在一起,自己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淑女一点,不能太流氓放纵,否则会感觉自己有些太随意了,很丢脸。 陆擎之看着她局促的样子,眉宇间的眼神更为深邃了些,悠然地挑了一下眉头问道:“吃饱了?” “嗯。”明姿画意犹未尽地点头。 “一会我带你出去走走。”陆擎之低低笑了笑,站起身来,便开始收拾了餐桌了。 明姿画没有想到像陆擎之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会竟然忙里忙里外的做这些锁事,心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你放在那里我来吧?”她尴尬地扯了扯唇。 “不用了,你昨晚太累了,去沙发上休息会,我来。”陆擎之眼里漾着笑意,连语气都变得宠溺了起来。 明姿画听着他隐晦的话语,脸色不禁再次有些红润,嘴角若有似无的弯起一抹弧度。 她走出餐厅,拿着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转脸看着厨房里陆擎之高大笔挺的背影,微微弯身的样子,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种高贵的气场,单单一个背影,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从来没想到陆擎之在厨房里贤淑的一面竟会如此的惊心动魄。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缥缈而美好! 明姿画不禁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调到相机,对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按了拍摄键。 还好此时是白,别墅里的灯光足够亮。要不然闪光灯亮了,被他发现了多尴尬呀? 看着手机里男人背影定格的画面,明姿画不禁有些心虚,顿时有种被做了坏事,怕被人发觉的紧张感。 她干嘛要紧张呢? 没道理只准陆擎之偷拍她,不准她偷拍他吧? 他手机里都是她的照片,她的手机里若是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岂不是不太公平?! 明姿画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 陆擎之从厨房里收拾好,迈着长腿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低沉而淳厚:“在玩什么呢?” 明姿画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在玩游戏!” 陆擎之深邃的眉眼里蕴含着温柔,伸手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倾身看了过去。 “干嘛?”明姿画专注游戏,这一关她过了好几次都没有过过去,正烦躁着,傲娇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开,打算专心致志地再玩一遍。 陆擎之没有再话,探过头来,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的手机屏幕,讳莫如深的双眼,仿佛弥漫上一层光泽。 明姿画脑子飞快运转,手也不停的按键,可是不一会儿,她还是没有闯关成功。 “你看吧,都是你影响了我,打扰了我的思绪,害我输了。”明姿画心里不爽,把气撒在了陆擎之的身上,闷哼着抱怨。 “我帮你!”陆擎之没有生气,反倒淡淡地笑开,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你帮我?你会玩吗?”明姿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皱着秀眉,深表怀疑。 这个游戏她都玩了好几个月了,这一关已经过了好几了,还没有过过去呢。 陆擎之刚才只看她玩了一遍,他能行吗? “给我试试。”陆擎之淡淡的开口,模样依然淡漠,立体分明的脸庞,带着几分的笑意。 明姿画眸光一闪,眼里快速划过邪恶,扬了扬眉:“我们先好啊,你要是过不了关,今晚我就在上面!你要任由我玩弄。” “可以!”陆擎之唇角微微弯起,轮廓分明的五官挨到她面前,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醇厚而迷人:“我要是帮你通关了,你就不许离开我!” “好啊。”明姿画想也不想回答,几乎笃定了他肯定不可能通关的,而且她还有后招,笑眯眯地提醒他:“你只有三十秒钟的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她把手机递给他,然后就开始倒数:“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五……” “好了!”陆擎之已经通关完毕了,将手机扔给她。 明姿画瞬间傻眼了,整个人怔住,脑子还没有转回来。 “宝贝,今后你都不许离开我。”陆擎之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我先上去换衣服,然后带你出去逛逛。”他勾唇扬眉,磁性地嗓音性感沉迷。 直到陆擎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明姿画才回过神来。 她拿起手机,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刚才闯的游戏关卡。 我靠,竟然通关了? 她刚刚没记错的话,她才从三十数到二十五,总共才用了五秒钟的时间吧。 陆擎之居然就通关了?! 他要不要这么打击她的智商啊? 这个游戏她玩了这么久,在这一关卡了一星期了,没想到他五秒钟就通关了?! 怎么可能呢? 绝对不可能! “陆擎之,你肯定是作弊的,作弊不算!”明姿画大声地朝楼上喊道,一脸的不服气。 她绝对不相信,陆擎之是第一次玩这款游戏。 没准他早就玩过了,今故意在她面前露一手,逗她玩呢。 明姿画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的智商绝对没有比陆擎之差太多,绝对没有。 明姿画正自我安慰的想着,她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没怎么犹豫就接听了:“喂!” “你攀上了陆擎之?”手机那边传来男人阴沉却富有磁性地质问声。 明姿画一听着嗓音,不是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又是谁? “是又怎么样?”明姿画薄唇一挑,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意,底气十足地回答。 她现在才不怕他呢。 既有他出卖公司利益的证据在手,又有陆擎之罩着她,她现在还需要怕费思爵个鬼啊? “画儿,你现在本事了,就算没有邱少泽,你也能勾搭到陆擎之救你,难怪我等了你一,你都没来求我。”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里折射出一丝的冷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嘲讽,阴着嗓音不悦道。 明姿画咧开了嘴,红唇轻启:“你妹妹我向来就是这么受男人欢迎啊,没办法,谁叫我生丽质,人见人爱呢,所以就算哥哥你不肯出手相助,我也自有贵人相救,就不劳烦哥哥你费心了。” “明姿画,你以为你真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费思爵眼瞳一缩,眸色深了几分,字里行间尽显惯有的那种压迫的气势,低沉的嗓音格外不寒而栗。 明姿画脸上还是撑出了笑容,满不以为意的:“费思爵,你不是到现在还认为自己真能把我一直捏在掌心里吧?我现在手上呢,可是握有随时能让你从费氏滚蛋的证据,我劝你呢,没事最好不要来惹我,你妹妹我脾气可不好,万一把我惹急了,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让费氏的董事们,马上就看到那份证据。” “明姿画,你以为有了那什么证据,就能够要挟我了?我问你,你跟陆擎之到底是什么关系?”费思爵疾声厉色开腔道,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沉着嗓子很是严肃地质问着。 “这段时间呢,我跟陆擎之几乎上床,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明姿画慵懒地眯了眯眼,嘴角弯起轻佻的弧度,很是妩媚诱人。 费思爵狠狠地磨牙,阴冷又狠辣的声音伴随着浑厚的气势直直逼了过来:“明姿画,你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 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不屑地启唇:“你真以为我是你一个人的吗?费思爵,以前我但凡跟别的男人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会被你马上破坏了,如今我跟了陆擎之,有本事你也去把陆擎之打一顿啊?” 她冷冷地笑,虽然费思爵现在不在她面前,不过明姿画脑海里已然能够想到他现在该有多气愤地表情。 估计那张漂亮妖孽的俊脸已经被气绿了吧,他现在肯定是恨不得要杀了她才解气。 自从明姿画被她的混蛋哥哥费思爵霸占以来,费思爵几乎限制了她跟一切雄性动物的交往,就连她养的动物,他都勒令不准养公的。 明姿画每次找别的男人,总是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了。 刘希铭就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蛋,当年他可是被费思爵揍的下半身差点不能人道。 也难怪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耿耿于怀,上次在宴会见到她差点没把她整死。 起来都怪费思爵这个混蛋,对她这个妹妹的控制欲太强了。 “明姿画,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有了陆擎之,我就对你没办法了?你知道陆擎之是什么人吗?你就跟他混在一起?”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霜雪般的寒光,低沉着嗓音,暗含的尖酸之意很浓烈。 “我管他什么人呢,反正财大气粗,肯定比你好就行了!”明姿画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表情。 虽然她没有刻意去查陆擎之的背景,但单从现在的表象来看,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否则以费思爵的个性,但凡跟她沾染那么一丁点关系的男人,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处理掉,而不是给她打什么越洋电话质问她。 他越是这么做,越明陆擎之他轻易动不了。 费思爵俊脸阴沉的吓人,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底掀起一股暗涌,冷凉而沉重的声音道:“陆擎之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仅招惹了,还招惹的挺彻底的。”明姿画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笑,故意刺激他。 费思爵那张完美绝伦的脸瞬间黑沉,薄凉的嗓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明姿画,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哼,你要我回来,我就回来啊!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这么听话岂不是显得我非常没有面子。”明姿画眨了眨眸子,表情玩味,丝毫没有惧意,冷冷一笑道。 “明姿画,你敢不听话?”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底积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一字一句气势汹汹地吼道。 明姿画敛了一下眸子,脸上勾出灿若繁花的笑意,格外友情提醒他:“我的好哥哥,有种你就来抓我啊,我在国内等着你哦。” 完就挂断了电话,也不去理会费思爵在那话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本来呢,她从司绝琛那里拿到了证据,应该马上飞回去的。 不过现在呢,情况有变,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陆擎之这样既有趣又帅气,最重要的还对她专一的男人,当然要跟他好好玩一玩了。 等她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回去也不迟。 费思爵以为他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威胁她吗? 哼,她现在根本就不怕他。 有种就来国内抓她啊! “在跟谁打电话?” 身后传来了陆擎之磁性的男音。 明姿画回过头来,见他已经穿了一身白色条纹衬衫,半休闲的卡其色裤子,气宇轩昂,浑身透着简洁而沉稳的不惊不饶气质。 明姿画一边看一边不得不承认,这一身清爽简约的衣着,穿在他的身上,也实在是太有B范了。 “没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明姿画含糊地带过,主动走过去,亲密的挽上陆擎之的胳膊询问:“我们一会去哪里啊?” “你想去哪玩?我陪你!”陆擎之勾唇扬眉,抬过她的下巴,在她唇畔上吻了一下,语气宠溺道。 “这么好啊?那我好好想想。”明姿画眯眼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柔软的身子依靠着陆擎之,声音甜腻:“我听H市的古城不错,要不你陪我去那里逛逛?” “好!”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唇角轻笑。 他搂着明姿画出门,两人上了他的劳斯莱斯豪车。 H市有着全国著名规模最大的影视基地,上万的影视剧都是在这里拍摄的,被誉为“东方好莱坞”。 所谓的古城是影视基地中AAAAA级风景名胜区,有近千年的历史了,但至今保存完好,是每个来H市的游客必去的旅游度假地之一,也是很多影视剧常取景地点之一。 古城里面是不允许开车,只能步行的。 陆擎之让司机把车开到快到古城的地方,两人下车,步行走进去。 古城里面很热闹,道路不宽,游客却很多。 脚下是青石砖组成的路,且每一块青石砖都刻有字,是从古代一直保留下来的。 两旁的店家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商铺,卖着一些古城特色的东西,像古代的服饰,刺绣旗袍,丝巾绸缎,当地吃,还有一些特色的玩意。 漫步在古城里,就好像穿越到了古代。 陆擎之一直紧紧地牵着明姿画的手,遇到游客很多很拥挤的时候,他会很有风度的用身体护着她把她跟周围的人群隔开,绅士地将她护在怀里,不让那些人撞到她身上。 每当这时候,明姿画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细心体贴的呵护。 两人的距离很近,陆擎之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很清冽很好闻,明姿画不禁抬起头看他,发现他长得很高,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吧,比周围的人都高出一个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十分的显眼。 外面的暖阳直直打在他的周身上,令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那般如梦如幻,引人入胜。 周围路过的游人都忍不住侧目,有些过路的女生甚至拿出手机给陆擎之拍照。 幸好他们今出门的时候都戴了墨镜,明姿画还特别配备了一顶太阳帽,才没有被周围的人认出来。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陆擎之漆黑的眸子望向四周,一张刀削般的俊脸格外的冷峻莫测,颀长身姿满是生人勿近的淡漠气息,磁性低沉的嗓音问道。 “就是人多才热闹啊!”明姿画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的拨开人群朝前走。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落在她反握住他的手上,好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整个深邃立体的五官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逛街的,明姿画也不例外。 她挨个的逛着街,每一家店铺都觉得很新奇。 尤其是那些特色的古代服饰,印花长裙、以及古香古色的首饰,让明姿画眼前一亮,她拉着陆擎之就进去了。 陆擎之显得很有耐心,不管她去哪家店铺逛着,他总是安静的在一旁陪着她。 面上是不露山水的淡然,温雅中又是那么深不可测的神秘,有种与生俱来的得独厚感,浑身仿佛凝聚着一股不同凡响的矜贵气质,让人感觉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可偏偏每每当他凝视向明姿画的时候,深邃的眉眼中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纵容的宠溺,仿佛在他的面前的,是他手心里珍视的至宝。 明姿画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会适当的给出自己的想法。 明姿画发现这里卖的各种饰品很有意思,不仅别具特色,而且价格很便宜。 她看上了一堆流苏的耳环,才要几十块钱。 明姿画一口气买了一包,少也有二十几对耳环。 在市的时候她随便一个耳环就能买上几百甚至几千对,却没有此时她自己一对对挑选来得快认真。 “姐,你长得真漂亮。” 店里的老板娘注意她好一会了,尤其看到明姿画身边跟着一个超级大帅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的艳羡。 现在的男人啊,愿意陪老婆跟女朋友逛街的,越来越少了,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大帅哥。守在女朋友身边,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遇见呢? 老板娘多瞧了陆擎之好几眼,越瞧越喜欢,居然亲手解下一对穿着孔雀绿珠儿的流苏耳环来,递到陆擎之的面前。 “伙子,把这个耳环给你女朋友戴上吧?她戴起来肯定好看。” 陆擎之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波澜不惊,只是微眯了下,接过那个耳环拿在手里,嘴角微微勾了勾,深邃的目光却是望向了明姿画。 “给我戴上吧。”明姿画瞧着这个耳环很有特色,也是很喜欢,于是点头对他道。 陆擎之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笑意,他走到她身边,不由分地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把耳环戴上她的耳洞里。 当然了,不可避免的他的指腹多少还是触碰到了她耳朵处柔嫩的肌肤,酥酥麻麻异样的感觉,两人都仿若过了电一般。 “谢谢!”明姿画嫣然一笑,如情人般娇嗔。 老板娘热情的拿来了一面镜子,明姿画对着照了照。 果然,衬上她精致绝美的瓜子脸和白皙细长的脖颈,这耳环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古代帝王的妃子,顾盼生姿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古韵。 跟明姿画以前的妖艳、魅惑风格,又是不同的一种感觉。 美女之所以是美女,就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她,她穿什么戴什么,化不化妆,弄不弄头发,都是一样的妩媚动人。 不同的妆扮,展现出她不同的一面风情。 明姿画就是这样的美女。 不管是什么样的装扮,在她身上总能展现出不一样的味道。 “好看吗?”明姿画撩了撩长发,秋水剪瞳晶亮的闪烁着,笑着问他。 陆擎之深邃的眸色隐隐一动,唇角轻扬,声音蛊惑迷人,却又彷如有不出的情愫夹带在里面:“你怎么样都好看!” 130 他默默看他们秀恩爱开房 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俏脸微微有些红润。%%% 老板娘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暧昧互动,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一声。 “姐,你要不要试试看我们店里的特色古风的裙子,你配着这个耳环穿起来,肯定好看!”老板娘趁机建议。 “好啊。”明姿画咧嘴一笑。 老板娘给她拿了条大红色的半身裙,配着她耳朵上的孔雀绿流苏耳环,肯定别有一番风情。 艳丽的大红色,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驾驭的,这条裙子是他们店里的招牌,挂在那里好多了,前来试穿的女游客不少,但都穿不出来那种味道,往往被裙子喧宾夺主,最后也没有一个女游客有勇气买回去的。 明姿画的皮肤本就超级细白,此时大红艳丽的半身裙穿在身上非但不土,反而妩媚的像个异族公主。 而她也非常的会搭配,明明是半身裙,她却别有用心的把它提到胸口,当连衣裙来穿,露出大半个白皙的香肩和修长的美腿,胸前的沟壑也是若影若现,看上去性感魅惑,极其的妩媚动人。 老板娘也是个爱美之人,看到明姿画这么一搭配,不由得眼前一亮。 半身裙这么个穿法,果然就被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又给明姿画的长发随意的挽起,簪了一根漆艺的头钗,耳朵上挂着孔雀绿的耳环,这么对着镜子一照,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最诱人的是,她的脚上还绑了一串的脚铃,一走路就铃铃的响,别提有多娇媚了。 明姿画就这样出现在陆擎之的面前。 陆擎之只感觉下腹一紧,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他灼热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眼底透露出某种热情地讯息。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仿佛下一秒便会被他扑倒在地,撕开她身上这一层单薄的布料,拆分入腹了! “好看吗?”明姿画撩了一下头发,水眸放电,故意问他。 “很迷人!”陆擎之意味深长的笑,目光闪烁起惊艳神采,声音低哑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 明姿画嗔了他一眼,心中得意,又折回去换了几身。 松石蓝、孔雀绿、火焰红、彩霞紫……长的短的穿的戴的。 这些民族风的衣裙都很风骚,不是露肩就是露背,薄薄的轻纱料子,有种朦胧神秘的诱惑美感。 明姿画一口气试了二十多件,一件比一件性感,一件比一件诱惑。 她简直就是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而且能穿出不同的味道,性感,魅惑,清纯,妖冶……各种姿态,都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老板娘每一次都忍不住夸赞,陆擎之深邃的目光愈发的迷离了。 最后明姿画试得累了,穿着她最初试的那件红色半身裙出来了,她发现自己还是最中意这一件。 其他的裙子是她故意试着,穿出来勾引陆擎之的。 试了这么多衣服,她总得带一件回去,免得刚才的精力都白费了。 明姿画从更衣室里出来,刚想问老板娘她身上的这套红色半身裙多少钱,就看到陆擎之已经在那里付钱了。 “你也不问我一句,买的哪件啊?”明姿画诧异地凑过去问。 陆擎之没有回答,旁边的老板娘却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儿。 “这位帅哥已经把你刚才试过的都买了,姑娘你好福气哦。” “啊?”明姿画愣了愣,惊讶地看着陆擎之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七八个袋子,提在手里。 “你干嘛全买了啊……?”明姿画忍不住问道。 “你不喜欢?”陆擎之唇边勾起迷人微笑,兴味浓浓地睨她,声音低喃而充满无穷的魅惑力。 “不是。”明姿画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她也是有女人的虚荣心的,就算自己付的起,但男人花钱买给她,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没道理陆擎之把她试过的裙子全买下来了,她还不高兴。 “我送给你。”陆擎之幽深的眸子散发出灼灼的光亮,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薄唇靠的她的耳边,嗓音沙哑而磁性:“晚上你一件件穿给我看。” 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她就知道陆擎之肯定是不怀好意。 “你好坏啊。”明姿画使劲在他胸口上揪了一下,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魅惑的暧昧气息。 “在这里就勾引我,是不是想我现在吻你?”陆擎之眯了眯黑眸,眼底荡漾起一抹异样的色泽,浑身散发出强大的男性魅力。 他目光专注,眼中只有她。 明姿画与他目光相触,被他灼热地眼神盯的不由脸颊发红。 这男人分明就是浑身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禽兽,她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讨厌,我饿了!”明姿画哼了一声,推开他,径直走出店里。 陆擎之勾唇笑了笑,迈开修长的双腿,跟了上去。 老板娘看着两人离开,还忍不住送他们到门口喊道:“帅哥,慢走啊,有空常带女朋友过来逛逛。” 她就自己眼光毒辣,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有钱又疼女人的主儿,这不她今就大赚了一笔嘛。 陆擎之很快追上了明姿画,他一手拿着那七八个袋子,一手牵着她的手,凝视着她时,有股不出的柔情光泽,如同春日里,最为清朗而舒服的风。 “我们去哪里吃?”他深邃的视线睨向她,不紧不慢的问,磁性地嗓音浑厚沙哑。 明姿画美眸眯了眯,眼底掠过一丝的狡黠。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她眨巴着灵动的眸子,冲着他笑道。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游客里穿梭,很快来到古城里最热闹的美食街。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陆擎之眉头微微皱了皱,一贯的冷静莫测的黑眸里闪过疑惑,低醇如酒的声线低声道。 “你没发现这里是美食街吗?有很多当地的特色吃,当然人多啦。”明姿画指着周围两排热闹的美食商家,笑着道。 “美食街?很有特色?”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扫过去一眼,宠荣辱不惊的问。 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有特色了,只觉得一群人挤在一些店门口排队买东西,也不知道卫不卫生。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当然不了解我们国内的地方特色了。”明姿画撇了撇唇:“这些个地方的美食啊,可比国外的西餐好吃多了,舌尖上的中国,看过没有?” “是吗?”陆擎之挑了挑眉,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幽深的黑眸,幽幽的落在她精致妩媚的脸上。 “不信我带你尝尝。”明姿画拉着他在一家卖糯米圆子的店门外停了下来。 她刚才目测了一下,这里的队伍排的最长,应该是当地的老字号。 “这么多人?”陆擎之倨傲地扫了眼,语气不咸不淡的悠然。 “好东西当然要排队等着了。”明姿画瞥了他一眼。 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尊贵无比,何况他的财富买下这整个古城都不是问题,叫他跟普通人一样的排队,绝对是屈尊降贵,为难他了。 明姿画正想,她来排队就行了,让他去那边随便逛逛,没想到陆擎之竟然开口: “你去那边坐,我来排。” “啊?”明姿画一怔,俏脸上浮现出诧异。 “啊什么啊?不想吃了?快去!”陆擎之漆黑的眸底泛着笑意,禁不住宠溺揉揉她的脑袋,声音难得的温柔。 排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队伍,陆擎之提了一个大袋子,买了不同口味的糯米圆子过来了。 明姿画接过袋子,每样尝了一口,俏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好吃吗?”陆擎之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表情,嘴角勾唇轻笑,声音低醇迷人。 “不告诉你,你自己尝啊。”明姿画故意卖了个关子,俏皮的朝他眨眼。 陆擎之也拿起一个来尝,意外的酥糯香甜很对他胃口,唇角扬起一个算是愉悦的弧度:“确实不错,甜而不腻。” 明姿画哼了哼,挑起眉头,没想到陆擎之这样尊贵又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喜欢这种当地的吃。 “剩下的都留给你了。”她撩了撩头发,自顾朝前走去。 此时日头正盛,人声鼎沸,两旁的美食商家各种新鲜有趣的特色吃,香飘四溢。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吃东西吗?”明姿画突然回过头来,眼里闪烁着精光,玩味地问。 “为什么?”陆擎之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挑眉。 “因为这里人间烟火气重啊,你这样的仙人也应该沾染一点人间的俗气,总不能一直只出入那些高档的西餐厅吧,那样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在这里不需要讲究那些所谓的明用餐礼仪,也不需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路边都有。”明姿画指着街边的那些行人,笑意盎然地对他。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陆擎之漆黑的目光牢牢地注视着她,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毫不犹豫地承认,“是啊,我不仅自己常来,还老是拉少泽陪我一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跟邱少泽在一起吗?因为他从没有那些有钱男人的架子,自以为自己出身名门,就看不起一些寻常老百姓的东西,我跟邱少泽能玩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既能衣冠楚楚地在西餐厅里品尝红酒,也能大汗淋漓地蹲在路边撸串儿,他人很有趣,也从不反感这些凡夫俗子的地方。” 明姿画故意随心所欲的着,目光紧盯着陆擎之,暗暗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是有句话的,男人啊,都接受不了你最差的一面,怎么配拥有你最好的那些? 如果陆擎之都不愿意陪她在路边撸个串儿,那她还怎么跟他继续愉快的相处下去? 明姿画很清楚自己跟陆擎之之间的差异,所以最好把自己跟他的不同都展示给他,免得他总是看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自己女流氓的本质他还不够深入了解。 陆擎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格外幽远而莫测,气场沉稳内敛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高大俊美的形象,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风范。 他站在人群中,极为显眼,就像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存在。 仿佛这样凡夫俗子的地方,与他极其不符,他只是一个仙人,孤傲又冷静地刺穿这寻常的世间。 明姿画故意走到一个摊子面前,问老板要了一串香菇丸,让他刷上甜辣酱。 “你的撸串就是吃这个?”陆擎之走上来付了钱,漆黑而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磁性性感的嗓音问。 “对啊,这个可好吃了。”明姿画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串串香,咬下一颗,放进嘴里香喷喷地嚼动着,吃的一脸满足。 抬头见陆擎之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眼底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她狡黠地眼光一闪,很自然的笑着提议:“你要不也吃一串吧,可好吃了,比刚才的糯米圆子还要好吃。” 陆擎之这样尊贵的男人当街吃串串香的画面,一定很精彩。 等会趁着陆擎之吃的时候,她就把他拍下来,放到网上去。 让他那些粉丝怎么叫她国民男神!哼。 陆擎之没有动,幽深漆黑的眸子还是那样盯着她,英俊的面庞看不出情绪,讳莫如深的双眼,仿佛弥漫上一层洞悉光泽。 明姿画纳闷的眨眼,难道被他发现自己的坏心思了?不应该啊! 她不死心的干脆将自己手里的那串递到他的嘴边,再次诱惑:“要不你吃我的一颗吧?很好吃的哦。” 陆擎之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深邃的眼底愈发深邃迷离了,嘴角边微微翘起的弧度,却丝毫不减。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拂开了她握着串子的那只手。 明姿画心头一凝,以为他已经识破自己的诡计,突然眼前的视野一暗,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突然俯下身来,在她唇畔吻了一下。 明姿画浑身一颤,如遭电击。 电光火石。 她清晰感知到,他的舌尖在她的唇边一扫而过,不作一秒逗留,极快地卷走了她不心、沾在嘴边的甜辣椒。 他的动作不露声色,却又惊心动魄。 待她反应过来,陆擎之已经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淡的笑开,唇角微微弯起。 他不一句话,但眼神和神态,都在直白地告诉她,他也觉得,味道不错。 明姿画一时失语,半响不出一句话来。 这男人居然当众勾引她,刚刚他那猝不及防的一吻,让她从胸口震颤到尾椎。 明姿画只感觉口干舌燥,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叫嚣着想要。 她好想立刻跳到他身上去,勾住他脖子和他舌吻,山崩地裂地亲吻。 **做主,明姿画此时已经想不了别的了。 她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肉丸都解决掉,然后她拉住陆擎之的胳膊,借力让自己踮起脚尖,娇软的身子凑近他。 明姿画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迎着他深不可测的目光,玩味一笑,向他发出盛情邀请:“不如我们去酒店深入交流一下?” “好!”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唇角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浑厚迷人。 古城里除了有美食街,商业街,也有大大别具有特色的客栈,无论想干什么都特别的方便。 明姿画拉着陆擎之走近了一家极具有古代特色的客栈,走进去的时候真有种穿越的错觉。 房间的门一关上,陆擎之立即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下,将明姿画按在墙上一口接一口的亲了起来。 他的气息滚烫,全都喷洒在她身上。 明姿画被撩动得不行,不由昂起头,双腿也不自觉的缠上他修长的腿,劲窄的腰,搂着陆擎之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索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疯狂的生长。 怀中的女人一脸春情,红唇微肿眼神迷离。看得他一阵心驰神往,兴奋不已。 “你这样太骚了!”陆擎之含啜她的耳垂,一边和她接吻一边极其贪婪的撩起她的裙子爱抚。 “嗯……”明姿画轻哼,半眯着眼享受着,迷蒙而柔软地回应他:“你不就喜欢我这么骚么……” 她眸心蒙着水汽,直直望向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手指同时也覆到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从上至下……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解着…… 她似不经意般摩挲过他下腹,激起他一声重喘。 陆擎之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眼底燃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炽热火焰。 衣衫在地毯上一路延绵,房间里的气温急剧攀升。 体温亦然。 两人在客栈里纵情释放,却不知道客栈外面的一个人影,始终等在那里。 寒风呼啸而起。 明明是烈日当空的午后,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冷冽,仿佛坠入了冰窖,周围的温度都不自觉的降了好几个摄氏度。 司绝琛坐在轮椅上,俊美幽暗的脸庞,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怒,一点点变得扭曲、狰狞、恐怖。 全身上上下下、连一根头发丝都弥漫着浓郁阴骇杀气。 身体不能遏制地颤抖,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 他气急败坏,死死拽着的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分外的阴森骇人。 司绝琛狠狠地磨牙:“陆擎之……明姿画……” 竟然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去客栈里开房! 简直该死该死该死! 司绝琛的俊脸又暗又沉,几乎能刮下一层厚厚的冰渣,一副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恐怖模样。 事实上,那明姿画被记者围攻在酒店的时候,司绝琛也收到消息赶去了。 但他去的时候迟了一步,明姿画已经被陆擎之带走。 司绝琛立即命人查了明姿画的下落,果然发现她在陆擎之在H市的一栋独栋别墅里。 那一带是陆擎之的地盘,他无法靠近。 直到今他的人跟他禀报,看到陆擎之的车子从别墅里开出来,开去了H市的古城。 司绝琛立即命人也载着他过去了。 他们两人在人群中非常的显眼,司绝琛很快找到他们,却没有上前。 而是一路滑动轮椅,始终默默地跟在明姿画跟陆擎之的身后。 看着他们走进一家家的饰品店里,看着陆擎之亲自给明姿画戴上耳环,看着明姿画兴高采烈的在陆擎之面前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裙,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也看着他们一起吃糯米圆子,看着他们恩爱的撸个串,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客栈里开房。 这一路他都隐匿在人群中,心情跟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着。 有多少次,司绝琛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上前去,抢回明姿画。 可低头望着自己那没用的双腿,他瞬间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可怜又无用的笑话。 抢回她有什么用呢? 难道要她一辈子跟着他一个残废吗? 司绝琛唇间浮现一抹自嘲,眼底有丝阴郁的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 只觉得心底有股驱之不散的妒意跟阴霾缠绕在他的心扉间,疼得他撕心裂肺,却偏偏叫喊不出,发泄不了。 “老板!”身后的保镖死寂地嗓音询问道,已经做好被处罚的准备了。 “要不要派人上去,将那对狗男女毙了?!” 他们一路跟着司绝琛,看着明姿画和陆擎之秀恩爱。 感觉到他们老板不正常的抑郁情绪。 心里不禁愤愤然地替司绝琛鸣不平。 这女人,居然敢给他们最伟大、最英明、最神武的老板,公然戴绿帽子?! 简直:活够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司绝琛浑身迸发出的巨大怒意,动作麻利的“哗啦啦”退后三米,远离危险警戒线,以免一个不心,悲惨的引火焚身。 司绝琛的气场摄人心魂的强大,他神情冷峻得连空气都冻结成冰,胸腔内压抑着的情绪排山倒海的袭来。 即使在这一刻,他还是不舍得伤害她。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给她正常人的幸福,他一个废人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她留在自己身边。 司绝琛猩红的双目,仇恨地剜着那家客栈许久,这才带着满身的凛冽与杀气,面无表情转身。 “回去!” 131 她还没打算给他名分?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下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裙,再看房间的陈设,这里分明是陆擎之在H市的别墅。 看来是陆擎之在她做累了睡着之后,将她抱回来的。 明姿画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并没有看到陆擎之的身影,不禁抬脚往书房走去。 她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陆擎之正脊背挺直的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修长有力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一抹夕阳隔窗投射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立体的五官侧脸,真是一个魅力到极致的男人。 明姿画悄声缓步走向了他,嫣红的唇角挂着狡黠的笑意,蓦然从背后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陆擎之神色微敛,冷硬的五官瞬间柔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低沉而磁性:“睡醒了?” “嗯。”明姿画慵懒的点头,将下额靠他宽阔的肩膀上。 陆擎之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键盘操作着,不一会,他便收起了笔电。 看着她妩媚动人的模样,心里不禁一阵悸动。 他蓦地转身,伸手将她扯在怀里,下一秒便吻上的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微仰着头,回吻着他,索性坐在了他的腿上。 过了许久,陆擎之餍足后才缓缓地松开了她。 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迷蒙的大眼睛,略肿而潋滟的唇角,心里不禁一片暗涌。 他控制着自己滚烫的某处,嗓音低沉而喑哑:“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鱼。”明姿画身子粘着他,想都不想回答。 本以为别墅的冰箱里有食材,陆擎之下去直接做就行了。 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特意驾车十几公里,去海鲜市场选了一条青石斑。 回到别墅下厨的时候,陆擎之的动作依旧娴熟、儒雅、高贵,一举一动俨如王者,帅气又养眼。 明姿画依靠在厨房门边,看得很是入迷。 有一个男人愿意去尊降贵的为自己下厨,她心里禁不住暖暖的。 十几分钟之后,清蒸石斑鱼出锅。 陆擎之熟练的装盘,递给一旁早已垂涎欲滴的明姿画。 “端桌上去!” 明姿画接过来,闻着那股香味,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 “不许吃,洗手了吗?”陆擎之微蹙了一下眉头,声音低沉。 明姿画缩着肩膀赶紧端着盘子从他身边逃走。 接下来陆擎之又陆续做了几道菜。 端上桌的时候,明姿画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他做得每一道菜,不管是色泽,还是花式摆放,都精美别致的好似出自世界上最顶级的料理大师之手。 让她不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去烹饪学校偷师过? 明姿画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大碗饭。 陆擎之做得每一道菜,都非常非常好吃,尤其是那道清蒸石斑鱼,鲜嫩可口,肥而不腻。 明姿画几乎一个人把它全部吃光了。 将最后一块鱼肉从鱼骨上剔下来时,明姿画都有些舍不得吃。 “陆擎之,其实你这个人呢还不错,除了有那么一点儿闷骚外,至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以后谁嫁给你应该会很幸福。” 她这其实是无心之话,主要是吃得太爽了,总要扯点什么恭维一下他,好歹这一顿可是陆擎之亲自下厨做的呢。 可完明姿画就后悔了,她怎么就提起了这个跟婚嫁有关的话题呢,但已经来不及收回。 陆擎之当时正在喝汤,听到她的话后,突然抬起头来看她,漆黑如渊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异样的光彩,眸光潋滟,轻漾开来。 “你会想嫁给我吗?”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直视向她,低沉而柔软的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 明姿画脸色一僵,身体颤了颤,心里顿时波涛汹涌,层层荡荡的不安起来。 “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她赶紧傻呵呵笑着,把那最后一筷子鱼放进嘴里,假装什么都没。 气氛有些尴尬。 明姿画不敢再看他,吃完那口鱼便拼命扒饭,然后将空碗递给陆擎之:“那个,我吃完了。” 陆擎之紧抿着薄唇,默不作声,俊美的脸庞紧紧的绷了起来,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幽深严肃,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冷意。 明姿画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唇角僵了僵,嗡声道:“我先上楼休息了。” 完就逃似的奔向楼梯,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陆擎之一直没有上来,明姿画还以为他今晚不会跟她睡一起,或者有什么公事还要处理。 她洗了个澡,靠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就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也钻了进来,而后一股浓重的烟酒味就将她包围了。 明姿画本能地皱眉,睁眼就撞进了陆擎之深不见底的幽眸里。 他漆黑的瞳眸深处,有着无法驱散的**,就连呼起的气息也染上了一层灼热的酒气。 ,这个男人喝了多少酒? 明姿画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触到他身上一片滚烫的肌肤。 陆擎之没有开灯,只是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明姿画推不开他,索性攀住他光滑的背脊,这才发现他是全身裸着的,没有穿衣服。 陆擎之覆压住她后,就开始吻她、咬她、抚摸她的身体。 “明姿画……叫我的名字……” “陆擎之……擎之……” 激情攀升,这一次陆擎之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疯狂。 明姿画没抗拒,只是跟着他的节奏来回震摇。 结束之后,陆擎之拥紧了她的身子,还是不愿意放开她。 明姿画在他怀里喘息了几口气,索性转身留给他一个稍稍拱起的背影。 身后只有沉闷的呼吸,明姿画渐渐又要昏昏欲睡了。 良久后,陆擎之低沉沙哑地嗓音,忽然沉重地响起:“你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这样在一起?”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一个电话打来,或者我一个微信过去,约好时间地点,我们就马上见面。”明姿画挑了挑眉,慵懒地口吻道。 陆擎之神色沉了沉,俊美而非凡的脸上不禁阴郁了起来,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所以你还是没有打算给我一个名分?”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名分?!”明姿画心下一惊,奇怪地叫道。 她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他一个男人那么看重名分干什么? 哼,男人不都喜欢吃了白吃,她免费给他吃,不要他负责他还不偷啊。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维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陆擎之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冷凝,嗓音低沉而不悦,俊美立体的五官不禁沉了下来。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这样比较简单,而且没有后患!” 好一句“没有后患”! 陆擎之觉得她话真够一针见血,也当真是心狠无情!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都依你。” 他低叹一声,无奈的妥协,俊逸非凡的脸庞在昏暗的光晕里,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任何情绪。 明姿画又嗯了一声,把他的手臂圈到自己腹上,各自假装安静的入睡。 第二还没亮的时候,明姿画就醒来了。 陆擎之大概是昨晚睡得太晚,正熟睡着。 明姿画从他的怀里离开,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下楼,到一楼洗簌。 从冰箱里拿出牛奶面包,她简单吃了早餐,然后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陆擎之已经派人将她的车拖回了这栋别墅的车库里。 明姿画直接从车库里取了自己的车,就开上了高速。 她在手机上给陆擎之留了短信息,她先回去了。 几个时的高速,到达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明姿画先去了一家餐厅吃了午餐,然后开车回到蔷薇山庄。 她把自己的车子停好,刚走到别墅门口,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等她。 “少泽?!” “大姐,你终于回来了!”邱少泽看到她的时候,表情变换了好几个颜色,最后切换到了惊喜的频道。 “你在我家门口干啥呢?”明姿画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问。 “还能干啥,等你啊!”邱少泽一脸的关切,嗓音不出的着急:“你知不知道这几我都联系不上你,网上你又爆出那么大新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啊?本姐吉人相,自有高人相助。”明姿画眉开眼笑的,揽着邱少泽就进了她的别墅。 “主人,你回来了?”叮叮见到她也是泪流满面的,非常热情的上前来打招呼。 “是啊,叮叮,去泡两杯咖啡来!”明姿画摸了摸叮叮的脑袋,笑着吩咐道。 “是,主人。”叮叮立即下去泡咖啡了。 明姿画招呼邱少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歪了一下唇角解释道: “是费思爵动了手脚,他就是让我联系不上你,好让我乖乖送上门去求他的。” “这么网上你跟那什么庄导的事,费思爵也知道了?”邱少泽怔了一下,神色微紧。 这时候叮叮把咖啡端过来了,明姿画拿起她自己的那一杯,悠哉悠哉地慢慢品着。 “他知道就知道呗,还能拿我怎么样啊。”她丝毫不在意的挑眉,口气轻狂:“反正我现在既有你跟陆擎之庇护,又有他勾结跟司绝琛的证据在手,我才不怕他呢。” “姿画,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邱少泽摸了摸鼻子,犹豫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就直啊,吞吞吐吐地干嘛?”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放下咖啡杯。 邱少泽瞄了一眼明姿画,表情立刻摆上一脸愧色:“你上次从司绝琛的办公室里偷出来的那份件……我后来请了专人研究了……那份件仅仅是司氏跟另一家集团竞争德国的一个项目的投标书,并不是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你搞错了……” “什么?!”明姿画心里一惊差点站了起来,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邱少泽的话就像晴霹雳,让她脑袋里轰的一声,心里顿时就波涛汹涌起来。 “你我从司绝琛的办公室里,千辛万苦偷来的那份件,不是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明姿画扬起声音紧急地确认,眼睛瞪地大大的,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模样。 “嗯。”邱少泽认真地点头。 明姿画当即板下脸,起身就对他一顿猛捶:“邱少泽,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们?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专业坑我的啊?” “大姐,我这不一发现不对就想赶紧通知你了吗?可是这几你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我都来你家好几次了,也没见着你的人。”邱少泽也是一脸无辜,连忙讨饶。 明姿画怒不可遏,手下的力道加重:“邱少泽,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已经跟司绝琛彻底撕破脸了,还跟费思爵放下狠话,我一定能拿回证据,让他有种就回国来抓我!你现在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偷到证据?你是想我被司绝琛和费思爵整死吗?” 明姿画现在想想都一阵子心惊啊,浑身直冒冷汗。 她之前还胆大包的跟司绝琛坦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老婆,跟他假结婚是另有目的,以司绝琛那灭绝人性的个性,肯定是要把她挫骨扬灰,虐的渣都不剩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有了那份证据,就能马上出国去跟费思爵整家产了,司绝琛就算发现他被她耍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才那样有恃无恐,无所顾忌地直接跟他翻脸。 可这下子好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偷到费思爵跟司绝琛勾结的证据啊,她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被费思爵那混蛋拿捏的死死的。 最可气的是,明姿画昨还在费思爵那混蛋面前大言不惭,放下狠话,她这次肯定能把他赶出公司,让他给她等着,她以后都不用再怕他了。 现在要她怎么收场? 她是等着司绝琛把她抓回去凌虐致死呢,还是等着费思爵回国来重新控制她?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们俩她谁都惹不起啊。 “唉呀……哎呀……大姐,公主,明女王,皇太后,”邱少泽举起双臂抵着她歇斯底里的攻击,也是为难得不行:“我也没有想到你偷的那份件不对啊,你知道那份件全是德的,专业性又强,我不也没看懂嘛,后来还是找了专人看了才发现不对劲的,是我觉悟的太晚,这次算我对不起你,没有及时提醒,你要有什么损失,我来赔,好不好?” “这是钱能赔的吗?”明姿画愤怒的情绪再一次涌来,有点失控:“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极有可能被司绝琛跟费思爵他俩轮番夺命追杀?我逃到涯海角也逃不掉啊?” “你这么砸我又有什么用,把我打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邱少泽猛揉额际,颇为无奈:“当务之急,我们是不是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还有个屁补救办法?除非能拿到费思爵跟司绝琛勾结的真正证据,否则我很快就会玩完了!”明姿画忍不住爆粗,心里层层不安了起来。 司绝琛、费思爵他们任何一个,都随时可能灭了她!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再想想办法。”邱少泽连忙安抚。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潜伏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取得了他那么一丁点的信任,成功进入他的公司做成了他的秘书,这才有机会潜入他的办公室里,接近了他的保险柜,趁机偷窃了那份件,你以为我还有第二次机会吗?”明姿画翻了个白眼,抓狂地。 “我知道,你窃取那份件不容易,可现在已经证实了,那份件不是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那是不是你当时偷错了件?”邱少泽冷静的帮她分析,在一旁提醒道。 “应该不可能。”明姿画这才平静些许,瘫回沙发,摸着下巴:“当时司绝琛保险柜里的那么多份件,就这一份是加了密的,其他的都没有加密,明这份件比其他的件更加重要,如果这一份件只是项目投标书,不是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的话,那其他的件就更加不可能是了。” 毕竟他们勾结的证据,肯定会比那些正常的件投标企划案什么的,更加隐秘,也更加不愿意被其他人看到或者盗取了。 “照你这么,费思爵跟司绝琛勾结的证据很可能根本就不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会不会在其他地方,比如司宅别墅?或者司家老宅里?”邱少泽眯了眯眸子,神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忍不住提醒。 明姿画顿时就疑惑了,“司宅别墅里肯定没有,我早就把他的主卧跟书房都翻遍了,司家老宅应该也不会,司绝琛很少回去见他父母,而且司老爷子也不一定赞成他跟费思爵勾结,所以那份证据一定是被司绝琛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地方。” “你确定司宅里面你都找过了?按常理分析,一个人最隐秘的地方就是家里,如果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没有,最大可能应该还是在司宅里。”邱少泽思绪微敛,眼眸幽深而直直的看着她。 明姿画背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玄乎,脑子里不停地运转。 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何况那份件搞错了,她自己的责任最大。 她刚才怪邱少泽,不过是正常的情绪发泄,这会冷静下来想一想,明姿画很清楚,要解决目前棘手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拿到司绝琛跟费思爵真正勾结的证据。 只有拿到那份证据,才能挽回她现在的败局,那两个混蛋男人才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在司绝琛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在司宅里找过,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过,都没有找到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这份证据司绝琛隐藏的那么深,哪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难不成他还放在了他某个三的家里? 那就更难找了,司绝琛外面的女人可多着呢。 “哎,我想不到了,大不了明我买机票跑路了。”明姿画泄气的口吻,头疼的抚额。 “姿画,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总是要面对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你遗漏的地方?”邱少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认真地劝道。 明姿画咬了咬唇,眉间的皱痕愈发深刻。 她知道邱少泽是对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一步,她也不想轻言放弃去跑路啊。 “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明姿画仔细地回想。 突然想到那她离开司宅时候,有个男孩误闯进了司宅的禁地,被管家周嫂跟保镖责罚。 明姿画瞬间眼前一亮:“难道在司宅的禁地里?” “什么禁地?!”邱少泽眸子一怔,表情惊讶不已:“司宅还有禁地?” 明姿画一拍自己的脑门:“这么重要的地方,我怎么给忽略了?邱少泽,我看我们要找的证据,应该就藏在司宅的禁地里。” “你确定?”邱少泽挑了一下眉问。 “既然有这个可能,我就一定要去闯一闯!”明姿画握紧了双拳,下定决心道。 “可你现在已经跟司绝琛撕破脸了,打算怎么回去?”邱少泽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明姿画眼角一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少泽啊,现在就到你发挥哥们义气的时候了!” 邱少泽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想要我干什么?” “是你自己刚才要赔偿我的?我现在不要你赔钱,就让你陪我去司宅的禁地里走一趟,看看司绝琛在那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明姿画轻笑了一下,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深。 “不是吧,你认真的?”邱少泽扬起眉头,眉宇间染上一抹的担忧。 “怎么了,你怕?”明姿画瞥了他一眼:“你要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也不勉强。” “我怎么能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呢?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多带几个人?”邱少泽想了想,谨慎地询问。 “就我们两个人,人太多了容易暴露!”明姿画眯起眼眸。 “好,你什么时候去,我随时奉陪!”邱少泽毫不犹豫地。 明姿画笑着跟他击掌:“算你还有义气!” 132 潜入他的禁地(加更) 明姿画跟邱少泽商量了一番,决定等今色暗一些的时候再动身。%%% 有夜色做掩护,他们应该能行动的方便一些。 临行前,明姿画特意让邱少泽亲自下厨,他们先饱餐一顿,养足精力。 然后换上一套黑色的装扮,带齐需要的工具。 准备好一切后,他们迅速驱车来到了司宅别墅。 明姿画根据她这一年来在司宅别墅的侦查经验,知道别墅的后院有个后门,他们可以从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可是等到她跟邱少泽来到后院一看,那里已经被上了锁了。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翻墙进去?”邱少泽眯了眯眼眸,语气慵懒地开口。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处:“我们可以从那里钻进去。” 邱少泽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差点没炸毛了:“狗洞?你不是吧?要我钻狗洞?” “要不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明姿画挑起眉梢问。 “……”邱少泽自然是没有别的办法的,他不禁噤声,只是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 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住得了豪宅,也钻得了狗洞,方能成大事。邱少爷,请!” “……”邱少泽额头上满是黑线,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未动。 明姿画笑了笑,先他一步钻进去了,给他做了一个良好的示范。 邱少泽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进去啊,只能万般无奈的陪着她钻狗洞进去了。 “你看,我们这不是成功潜进来了嘛!”明姿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着对他。 邱少泽嘴角抽搐,言归正传的问:“你的那个禁地在哪里?” “跟我来吧。”明姿画对他打了个响指。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在司宅别墅后花园的后方,也就是之前那个男孩误闯的所谓禁地。 这里看上去很荒芜,但在残垣断壁之间见到一些往日遗留下来的残缺光辉,各种砖雕瓦砾出的精致雕绘无一不体现这里往日的华光,应该是某个奢侈朝代的历史建筑拆迁后的遗址。 “姿画,你不是吧?这就是你所的司宅禁地?”邱少泽忍不住惊叹。 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如果不是刚从狗洞里钻进来,他真不敢相信司宅别墅里竟然有这种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考古的。 “司宅据是在以前的一个皇宫的遗址上建起来的。”明姿画淡淡的解释,她这也是以前在司宅里闲着无聊的时候,听那些老佣人聊的时候的。 曾经某个朝代的皇帝,因为都城被攻陷,带着残兵败将逃来了市这一带,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新王朝。 皇宫就选址在司宅现在所处的位置。 但由于皇帝昏庸,他的新宫殿很快也被攻陷了,于是就有了这个遗址。 司宅别墅在建立的时候,尽量保留了原来宫殿的原貌,所以司宅别墅里是极近的奢华,而以前的一些残垣断壁,因为具有历史研究价值,也被遗留了下来。 明姿画之前还感叹,没想到司绝琛一个富商竟然还懂得保护历史物,后来听这里是司宅的禁地,心里便多了几分好奇。 现在看来司绝琛没有在这一带看似荒凉的历史遗址上,再建造其他的别墅,或者把这块地拿来他用,这里面肯定是另有章。 “皇宫?司绝琛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呢?”邱少泽惊讶的瞪眼,闻言叫道。 明姿画撇了一下唇:“司家人一直自诩不凡,据祖辈有皇室血统,司绝琛的别墅选址在以前皇帝住的宫殿建起来的,他爸妈住的宅院更是有确凿证据是以前王爷府的院落改造的!” “哇靠,这一家人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邱少泽眸色微动,更是吃惊了。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抓紧时间干正事!”明姿画认真的在四周查看,“这里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没准有机关呢,我们分头寻找一下。” 邱少泽点点头,也在周围仔细检查了起来。 寻了一会,果然让他发现有一处是空的,他仔细的敲敲,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忙开口道:“姿画,这里果然有机关,你过来看看!” 明姿画立即走了过来,用白皙的手掌仔细拍击着,果然听到的是一片空音,她用手轻轻一扳,一个环状的东西显现出来。 “看来还真是如此!”她微扬着绝美的唇笑道。 明姿画轻轻一拉,地下竟然显现出一处地道。 难怪是司宅的禁地,果然不是看上去这般的简单。 “姿画,我们这就下去?”邱少泽着就打算打头阵先行一步了。 明姿画挥了挥手,道:“慢着,这地道里要是有机关,怎么办?” 邱少泽面色凝重:“要不我先下去查探一下情况如何?” “我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替我把风,我先自己下去。”明姿画抿了抿唇道。 这地道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都不可知。 若是冒然下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她自己出事就算了,邱少泽可是邱家的接班人,她不想连累朋友。 “姿画,怎么你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呢?作为男人,哪有让女人去涉险,自己袖手旁观的?”邱少泽摇头,坚决的不同意:“再我陪你一起下去,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可是,底下的情况谁也不清楚,我怕……”明姿画谨慎地提醒。 邱少泽摆摆手,语气坚决:“就是因为底下的危险我们都不清楚,所以我才更加要陪你一块下去,什么都不用了,我们赶快下去吧,再耽误时间容易被人发现!” 完邱少泽就先下去了。 明姿画凝眉望着他的背影,也赶紧跟着下去了。 两人走过长长地楼梯,来到隐秘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不似一般的地方那么黑暗一片,反而是金碧辉煌,两边的墙壁上都是古代的刻画,脚下踩着的更是大理石金砖,头顶上亮着古壁灯。 “你之前这里是古代皇宫的遗址,我现在真是相信了。”邱少泽望着四周的环境,忍不住感叹。 明姿画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想到之前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司宅果然是根据古代皇宫改造建成的,这隐秘的地下室,就像是地下皇宫里的秘密通道。 “少泽,你这里该不会有宝藏吧?”她低声问旁边的邱少泽。 “要真是有宝藏的话,你跟我可就发了。把这些宝藏全都卷走,你也甭偷盗什么证据了,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邱少泽薄唇一挑,嗓音轻快的笑道。 “那倒是,我都盗到皇室秘密宝藏了,还争什么家产啊。”明姿画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接下来两人的探路,都沉浸在即将发现宝藏的兴奋中。 与此同时,地下室内。 一刀疤男子正与一位魁梧壮汉着话:“彪哥,你铁门里面关着那是什么人啊?” 彪哥沉着一张脸开口训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刀疤男子立刻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是属下多嘴!瞧我这张破嘴尽些不该的话。” “你机灵点,里面那人可是得罪了老板,老板现在气还没消呢!你得把人看牢了。”彪哥看也不看他,扬着头阴森地命令。 “咱们是不是应该多增加点人手,就咱们几个人轮班万一给人跑了呢?”刀疤男子有些忧虑的道。 “蠢货!知道这里以前是古代皇宫的旧址吗?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你知道这个地下室在整个司宅别墅的多深之处吗?一百五十米!还有一道谁都打不开的防盗门,那可以是世界上最豪华最坚固的秘密锁,上面有五个锁芯,光是匹配所有的可能都足够他们匹配好几十年以上!只有老板亲自来才能打开,他要是想关住谁,谁就插翅难飞!你就好好的守住外围就是了!”彪哥皱着眉头训斥道。 “那里面被关起来的人岂不是要饿死了?”刀疤男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知道彪哥所的什么密码锁,什么固若金汤,坚固无比是什么东西。 “你蠢还真不是一般的蠢!这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吗?你要做的就是把外围守好,还有你这个碎嘴子,要是再敢胡八道,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彪哥恶狠狠地威胁,着拿起手中的木棒,瞬间捏成了粉碎。 刀疤男子吓得再也不敢吭声,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 那个叫彪哥的男子一身雄健的肌肉,显得分外惹眼,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他可不相信有谁会不知死活地来到这里,这里可是司宅的禁地,也是古代皇宫底下宝库改造的地牢,还真是坚固地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路顺着秘密通道往前走,倒也没发现什么所谓的机关,相反十分的宽敞奢华,周围的一切布置看起来非常精致华贵,几乎可以肯定是古代皇宫秘密藏宝藏之处。 可是明姿画不解的是,这里怎么会是司宅的禁地呢?是真的有什么巨大宝藏,还是司绝琛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她跟邱少泽继续往前走,九曲十八弯之后,两人逐渐靠近了中心的外围。 那彪哥看到了明姿画的身影后,不禁大惊叫道:“什么人?竟然敢闯入司宅禁地?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待他看清楚,是一个身姿窈窕、容颜绝色的美女的时候,他又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这位大美人,你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呢?这可还真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应该来的地方,赶快过来,大爷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玩如何?” 彪哥常年看守着这里,并没有见过明姿画,也不知道她是司宅的少奶奶。 “瞎了你的狗眼!”邱少泽走上前来,挡在明姿画的身前,怒声喝斥。 彪哥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身材彪悍也不甘示弱,冷笑着开口道:“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邱少泽脸色一沉,眼里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白脸,你嚣张什么?本大爷……”他的话还没有完,邱少泽已经出手,将他打晕在地上。 那个刀疤男人还没看清楚邱少泽的招数,彪哥就已经倒地了。 “敢叫本少爷白脸?这样的人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幸存的!”邱少泽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寒森,嗓音浑厚气势十足。 他们这样的身份,从就会被家族里安排,学习一些近身搏击,各种打斗的招数。 邱少泽的身手虽然不是顶级,但也是极高的,另外他的枪也玩的很好,几乎各种手枪都玩。 解决这么几个喽啰,真不在他的话下。 彪哥的那些手下们见状,纷纷退后,根本不敢靠近他,双腿都不住地颤抖,眼里闪过惊恐。 可是就是这个暴戾的白脸,竟然见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妞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姿画,你我刚才打的可还行?” “马马虎虎,勉强给你颁发一个最佳男配角奖。”明姿画摆摆手,淡淡的道。 “这些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挑十都不在话下,真不知道司绝琛怎么会安排这么多窝囊废在这里,简直跟没有人没有区别。”邱少泽根本不把这些喽啰放在眼底,他指着面前早吓的魂飞魄散的众人,冷冷地眯眼:“你们快,这个禁地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刀疤男人哆哆嗦嗦的颤声道:“大爷您饶命呀,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 “少废话赶快!”邱少泽冷盯着他,冷厉地启唇。 刀疤男人当即磕头如捣蒜,“我我,这道铁门后面其实是一个监狱,里面关押着不知道什么人,听彪哥他以前狠狠得罪过老板,具体是什么人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只负责看守着,不过这道铁门不是一般的大门,铁门有相当严密的机关,是一道设计精密的密码锁,有五个锁芯,光是将所有的组合都尝试一遍就至少需要好几十年的时间,因为它有三千五百七十八万种组合,除了老板本人知道密码,其他人没人知道,也根本不可能打开!” “真够变态的!”明姿画闻言,忍不住撇唇。 难怪看守这个秘密地下室的保镖,只是一些身手一般的喽啰,原来重点是在这个锁上。 这道设计精密的密码锁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打开,而密码又只有司绝琛一个人知道,几乎可以是万无一失了,铁门外的这些看守有没有真的无所谓。 只不过有一点,是她跟邱少泽都没有想到的,这个隐秘的地下室,原来竟然是一个囚室。 里面到底关押了什么人?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都很好奇。 “少泽,你有办法打开吗?”明姿画目光紧眯了一下问道。 邱少泽虽然跟她一样是个学渣,不过胜在歪门邪道特别的多,这种复杂的密码问题她是没辙了,只能看邱少泽有没有办法。 “我试试看!”邱少泽眼神一凝暗光波动,走到铁门的密码前,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密码门可不能轻易尝试,因为如果一旦密码输入错误,它就会自动锁定,再也无法打开。”刀疤男人在一旁提醒。 其实他还有重要的一点没。 这个密码门一旦输错误密码,就会自动报警,司绝琛那边会立即收到信息,带人赶过来。 刀疤男人笃定他们肯定是打不开的,只要冒然尝试一次,就会惊动老板,到时候他们两个都跑不了。 “那按照你的法,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密码专家也拿这道密码门没有办法?”明姿画没好气地问道。 “这便是我们老板的精明之处,有了这道密码锁,擅闯者就算是把我们看守的人全都杀了,也进不去!”刀疤男人得意洋洋。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一,更加好奇这密码门后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该不会这些看守所的监狱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想要的证据就藏在里面吧。 “少泽,你有几成把握?”明姿画眯眼望向邱少泽,问道。 “没问题!”邱少泽一番研究之后,自信满满的。 “你真的可以吗?”明姿画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开这道门难度之高。 那些看守之人也全是不可置信。 “白脸,你不要吹牛啊?” 邱少泽懒得理会那些人,径直戴上特制的眼镜,他拿眸光淡扫,立刻看出了门锁上留下的密码痕迹。 “这个可真不能碰,你们要相信我!”刀疤男人企图劝告他们。 他可不相信谁还能打开这道设计精密的密码大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人! 可是他却低估了邱少泽,邱少泽从就不爱学习,就爱玩一些歪门邪道,没事就喜欢专研这类复杂精细的锁之类的。 这也是明姿画今为什么要拉他一块过来的原因,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有了邱少泽她就不用担心了。 邱少泽显然成竹在胸,只在须臾之间,他走到硕大无比的密码轮盘前,轻轻拨动着密码锁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终于他打开了全部的锁芯! “不可能,这不可能……”刀疤男人不可思议地惊呼,他不敢相信真的能有人可以打开老板的密码锁! 那复杂到变态的密码锁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眼前这个帅气绝美的英俊少年打开了! “真是吵!”明姿画不耐地皱眉,眼神示意邱少泽出手将这个刀疤男人拍晕了! “走吧,少泽!”明姿画清脆地出声。 进入了内室,里面是一片漆黑的幽暗。 跟刚才外面的金碧辉煌不同,密码大铁门内,则是阴暗潮湿,安静,死寂。 微弱昏暗的灯光下,却透着一股可怕的诡异和死亡气息。 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里果然是不为人知的囚牢! 明姿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跟在邱少泽后面,一步一望的往前走。 “等一等!”突然邱少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明姿画心下一跳,连忙警觉地问。 “姿画,你先站在这里别动!”邱少泽立即出声。 明姿画知道邱少泽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当即不敢乱动了。 邱少泽戴上他的特质眼镜,看到前方果然有一片红外线设置的屏障。 如果他们冒然闯入,只要碰到前方任何一根红外线,就有可能触动这里的机关。 他们随时可能中招,被困此处,或者粉身碎骨。 邱少泽在他们附近的墙壁跟地面上逐一敲击着,最后找寻到一处开关。 只是这处开关仍需要密码。 他试验了一下,没有成功开启,这个密码不是之前铁门的复杂密码锁,反而是比较单一的密码。 通常情况下,对于他们这种专业解码的人士,越是复杂的密码反而越容易解开,越是单一的则越是麻烦。 邱少泽不打算浪费时间破译,于是直接问明姿画:“上次你开启司绝琛的保险柜,用的是什么密码?” “……”明姿画疑惑的想了想,报出一连串的数字。 邱少泽将那串数字输入进去,果然密码成功解锁。 他迅速关了开关,前方的红外线屏障顿时消失了。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邱少泽笑了笑。 “少泽,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司绝琛这里会用跟他办公室的保险柜相同的密码?”明姿画好奇的追问。 邱少泽扬了扬眉,轻启薄唇:“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试一试,通常一个人只会使用一个最熟悉的密码。” “没想到还真被你试成功了。”明姿画低声称赞道。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看看。”邱少泽勾了勾唇角,不放心的揽住明姿画的肩膀往里走。 他总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甚为诡异,还是心为妙。 一直往里走,里面愈加幽暗,不见半个人影,四周空荡荡的,静谧得可怕,处处透着阴森与诡异的气息…… 一阵阴风袭来,一种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看来这里不知葬送了多少亡魂! 明姿画强忍着心里的惧意,咬紧牙关,跟着邱少泽往里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让人作呕。 邱少泽锐利的黑眸,急速扫过周围的角角落落,敏锐的及时发现危险。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只见前面密布着一个个漆黑铁粗的牢笼,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个样刑具,每一样都足够让人头皮发麻,心神俱颤。 明姿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放眼望去,发现前方其中的一个粗铁笼子里好像关着一个人。 走近了一看,那场景让明姿画跟邱少泽皆是震惊。 只见粗铁笼里,高大的吊架,一个男人正被吊在上面,面目全非,浑身青紫,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啊!”明姿画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幸好邱少泽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感觉这里实在太阴森恐怖了,他们仿佛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少泽,我们还是快走吧,我看这里不便久留,我要找的证据不太可能在这种地方。”明姿画忍不住搂紧了邱少泽的胳膊,颤抖地声音提醒。 “嗯。”邱少泽点点头,面色凝重。 两人刚要转身出去,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别……走……” “妈呀,真的有鬼啊。”明姿画眼皮子直跳,本能的浑身一颤。 邱少泽则显得相对冷静,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噤声。 明姿画镇静下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这声音好像是从铁笼里关着那个人那里发出来的。 她跟邱少泽互视一眼,轻咳一声问道:“你是人是鬼啊?” “明……姿画……救我……”断断续续的颤音从粗铁笼里传出来。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心紧张地扑通扑通的跳动。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妈呀,该不会是冤魂索命吧? 她不记得自己有害死过人啊。 “我……救我……”那人一再的恳求。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了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开锁,进入牢笼里,把这个人放下来。 这人倒在牢笼的地上,四肢似乎毫无力气,全身瘫软,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脸白唇乌,没有半分血色,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你……还活着吗?”明姿画轻轻地唤着他问道。 沉默了好长一会,似乎是听见有人唤他,这人才微微动了动,开口道:“明姿画,我还没死……” “你真的认识我?你是谁?”明姿画诧异地看着他,见这人已经两次喊出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她没有错。 那人颤抖地声音吐出间断地三个字:“刘……希……铭!” “什么?你是刘希铭?”明姿画不可置信地叫道,一脸的震惊。 他这幅鬼模样,哪里像是刘希铭? 她根本完全认不出来好吗? “我……就是……刘希铭……咳咳咳……”男人边边咳嗽,显得很是虚弱。 “你真是刘希铭?你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皱起眉头,疑惑的询问。 刘希铭突然掀起眼皮,冷冽地瞪向她:“我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完他就要朝明姿画扑过来。 明姿画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自己,愣在原地。 幸好邱少泽反应及时,一脚将刘希铭踹开。 “不知好歹的家伙,明明是我们救了你,你竟然恩将仇报!”邱少泽着就去拉明姿画的手:“姿画,我们走,不用理他!” 明姿画刚想跟邱少泽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了刘希铭地阴沉嗓音。 “明姿画,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司绝琛抓进来?” 他本来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了,刚才又被邱少泽狠踹了一脚,差一点爬不起来。 可是他不甘心,心里郁结了多日的情绪,始终支撑着他。 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的精力,不让自己晕倒过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姿画眯了眯眼睛,走过去问。 刘希铭冷笑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那日宴会过后,我……就被司绝琛的人抓来了这里,百般折磨,生不如死……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招惹上司绝琛?” 他永远忘不了,他被抓来这里后,司绝琛那些变态的手下施加在他身上的各种酷刑。 他们对他狠戾地吼道:“敢踹我们老板的轮椅?还打我们老板女人的主意?你看看墙上这些大型的刑具,我可都要对你使上一个遍!好让你长长记性,记住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惹不起!” 刘希铭只要一会想起这段时间自己遭受的非人折磨,他的身子就抑制不住地哆嗦,人也开始打晃。 他实在太害怕了,这个地方简直是他一辈子的梦魇,他做梦都要逃走,他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回忆都令他痛苦万分! 如果真的让他在这个地狱一般的牢笼里待下去,他真的愿意一死了之。 “原来你是因为得罪了司绝琛才被抓来这里的!”明姿画顿时了然了,目光幽深,冷冷地看着他:“这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胆大包,敢对司绝琛动手的,他没直接杀了你,让你苟活至今你应该要庆幸了。” 明姿画还记得那在宴会上,刘希铭非礼自己,司绝琛突然出现阻止。 刘希铭看到司绝琛是个双腿残疾,当即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出言挖苦,讽刺司绝琛是个瘸子。 他当着司绝琛的面,对明姿画又亲又摸,还把司绝琛打倒在地上,踹翻了他的轮椅,骂司绝琛是没用的废物。 要知道司绝琛双腿残疾后,最忌讳就是被人鄙视他是个残废。 刘希铭那一席话算是戳中了司绝琛心底的最痛处,不仅如此,他还动手打了司绝琛,把明姿画推到楼下的游泳池里。 他现在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明姿画对他一点都不同情,反而还觉得有几分的解恨。 “我宁愿他杀了我,也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受尽折磨。”刘希铭仰着头,一副恨不得死的表情。 “那你自便!少泽,我们走!”明姿画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明姿画,你不能这么走了?”刘希铭连忙喊住她,声音阴冷迫人:“你……救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救你?”明姿画高抬起下巴,像是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观了。 “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用我宽容的一颗圣人之心解救你,我跟你有仇,而我这个人向来又记仇,把你从那上面放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明姿画挑了挑眉毛,耸肩道。 “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刘希铭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没有义务一定要救你,再了,像你心眼这么坏的人,就应该在这里这种暗无日的地方把牢底坐穿!”明姿画冷眼看着他,表情清冷。 刘希铭瞬间盛怒无比,心里对明姿画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他每次惹上这贱女人,自己准没好事。 之前他差一点被费思爵废了下面,这又被司绝琛抓进暗无日的牢笼里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沦落至此,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如今她竟然还不想救他出去,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应该把她给办了。 “明姿画,如果你今不救我出去,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哥哥费思爵的秘密。”刘希铭阴冷地嗓音,带着威胁的口吻吼道。 明姿画脚步顿住,目光一紧,惊讶的转过头来,不确定地看着他:“你什么?你知道费思爵的秘密?” “姿画,我看他八成是骗你的,想要你把他救出去。”邱少泽英气的剑眉紧蹙着,在一旁提醒道。 “明姿画,其实当初你来我的私家侦探社,出高价让我帮你去调查你哥哥费思爵的时候,我已经查到了他的资料。”刘希铭沉冷的开口,狰狞地面容看不清表情。 “你查到了?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明姿画疑惑的质问。 刘希铭冷笑了一下,“因为你哥哥反收买了我,你可能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来找我自然也被他监控到了,他出的价格比你更高,让我不要把他的资料给你。” 明姿画狠眯了一下眸子,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揪起他:“所以你后来把我叫去你的办公室,什么调查费思爵难度大,让我再另外给你好处,都是骗我的了?” 明姿画回想起当初,这个刘希铭是国外比较有名的华人私家侦探,有很多富人调查一些不为人知的**,都会去找他。 明姿画那时候为了查费思爵的底,特别去了他的私家侦探社,请刘希铭帮她调查。 没想到一个月后,刘希铭把她电话约去了他的办公室告诉她,她哥哥费思爵并不是一般人,想要调查费思爵的难度很大,要想他继续涉险,除非她再给他一点另外的甜头。 明姿画当时没反应过来,刘希铭所谓的另外的甜头是什么,以为他是坐地起价要加钱,直到刘希铭扑上来亲她,她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占自己的便宜。 明姿画坚决的反抗,可是刘希铭却不顾一切的只想得到她,后来还是明姿画砸破了他的脑袋逃走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不知道费思爵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刘希铭竟然敢碰他的女人,费思爵一怒之下把刘希铭狠揍了一顿,直接废了他的下面。 这件事刘希铭一直耿耿于怀多年,事后辗转国外,医治他的下面,直到在那次宴会上重遇明姿画。 “我不过是看上你的美色,想要把你搞到手而已,不过就算你当时给我上,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费思爵的秘密。”刘希铭毫无廉耻的承认。 “哼,你既然不想,那就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下地狱好了。”明姿画冷冷地推开他,脸色嘲讽。 “只要你把我带出去这里,我就可以免费告诉你。”刘希铭黑眸里划过一丝的暗芒,幽幽启唇。 明姿画不以为意:“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耍花招骗我!” “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刘希铭黯哑着嗓音。 “……”明姿画有些犹豫。 她知道刘希铭这个人诡计多端,救他出去他肯不肯告诉她实话,还是未知数。 若是司绝琛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意识到是有人闯入他的禁地救走了人,到时候她跟邱少泽就暴露了。 “姿画,我们还是先走吧,别管他了。”邱少泽看时间不多了,他们已经在这里面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明姿画,我若是被司绝琛折磨死了,你哥哥的秘密也就石沉大海了。你以后想要扳倒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甘心把自己的家产拱手让人?”刘希铭眯着眼睛激她。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刘希铭还是很了解她的。 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家业,凡是一切对她跟费思爵争家产有帮助的,她都要积极争取。 “少泽,我们带他一起走!”明姿画想了想,抬起头对邱少泽。 “好!”邱少泽向来听她的,走进牢笼里把刘希铭扶起来,让他的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们马上离开!”明姿画警觉地催促。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极致阴沉玄寒地嗓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紧接着,整整两排衣着统一的黑衣保镖涌进来,将这里团团包围了。 明姿画顿时就觉得脊背上一阵的冷汗直冒。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 一眼就看见:一袭黑色正装,幽暗阴沉,气场慑人的司绝琛,正滑动着轮椅,缓缓朝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他冷沉着面孔,腥红着双眸,面无表情的冷冷睨着她,周身缠绕着阴冷骇然的黑色瘴气。 整个人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暗迫人,让人见之,便心惊肉跳、神形皆惧。 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明姿画双腿都有些发软,差点有些站不稳。 心里简直懊恼悔恨得想去撞墙:她怎么就这么背啊,居然又被司绝琛逮了个正着? ------题外话------ 东家书迷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群内会定期举行活动,反馈新老读者。 推荐东家的完结无修改:《女王本色》、《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桃色皇后》现已经可以全无章节屏蔽阅读了,之前没有看完整的亲们,现在可以全畅快的看完了。 谢谢所有亲们的支持,祝大家看愉快! 133 他要为她站起来(加更) 早知道刚才,她就应该聪明一点,提前撤走。《〈《 都怪这个刘希铭,突然冒出来要她带他离开,耽误了她的时间。 否则她现在已经跟邱少泽逃之夭夭了,怎么可能还被司绝琛逮到呢? 如今被司绝琛当场抓了个正着,她该怎么办? 眼珠子转了又转,明姿画强装镇定,像个没事人一样,冲着他眉开眼笑,甜甜地打招呼:“H,司绝琛,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司绝琛直接无视她的话,冷沉着俊美的脸,坐在轮椅上纹丝未动。 如鹰隼般深邃难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让人无法揣摩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或是在盘算着什么。 但是周身从骨子里迸射而出的凛冽寒气,却宣告着他在生气。 周遭的温度都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个摄氏度。 所有人似乎都感觉到司绝琛的怒气,一个个吓得面色肃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想逃走?”司绝琛移开视线,冰冷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玄色黑眸,落在牢笼里的刘希铭身上,气场强大,慢悠悠地声音响起。 刘希铭几乎是奄奄一息了,若非邱少泽拽着他,他会直接瘫软在地上。 此时他掀开眼皮,慢慢的朝声源的方向望去,首先窜入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紧接着是一条熨烫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然后是…… “司绝琛!”当看清坐在轮椅上的黑衣男人时,他吓得心神俱颤,连话的声音也跟着哆嗦和发抖起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逃走!没有想逃走!”刘希铭慌忙地摇头。 一看到司绝琛,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之前各种恐怖的回忆,那斑驳的囚笼以及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刑具…… 司绝琛阴森的脸庞,双眉沉凝,声音森冷得如同寒冰一般:“看来是我的手下没有好好招待你,所以你才想要逃走?” “没有,我没有要逃走……”刘希铭听了司绝琛的话,似被刑鞭鞭笞一般,他全身发抖,脸色惨白,眼睛红涨,呼吸急喘。这个阴冷而邪恶的男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真的没有?”司绝琛阴冷地目光,凌厉地朝他迸射而出。 “真的没有……”刘希铭连忙颤抖着道,对司绝琛充满了畏惧。 明姿画今真是长见识了,刘希铭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这样低眉顺眼、低三下四! 看来这段时间司绝琛把他招呼的够呛! “……”司绝琛没有话,但他凛冽的面色,表情是明显的不信。 虽一言不发,但是呢:不话的司绝琛,无疑,是最恐怖,最慑人的。 他冷凛着一双玄寒的眸子,直直剜着刘希铭,周身缠绕着阴冷骇然的黑色瘴气。 气氛一阵的死寂。 刘希铭被他盯的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终于他无法承受司绝琛的逼视,伸手指向明姿画:“司总,我没有想逃,我真的没有,是他们……他们闯进来,非要把我劫走……” 明姿画脸色瞬间大变,转过头去,错愕地看向刘希铭。 “刘希铭,你胡什么?不是你刚才自己求我跟少泽带走你的?” 这男人怎么颠倒黑白?为了自保,把她跟邱少泽拖下水呢? “明姐,你可不要害我啊,我根本就不想逃走!”刘希铭一蹙眉,立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是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你哥哥的秘密,所以才特意带人潜进来,想要把我劫走!” “你……”明姿画面色一滞,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焰。 “我这个暴脾气!”她卷起自己的衣袖,满身煞气地朝刘希铭扑了过去。 “刘希铭,你有种再给我一遍!”明姿画怒气的扬声。 可她刚靠近牢笼,司绝琛拿起遥控器,用指纹在上面一刷。 “咚——”的一声,牢笼的大门突然从而降,死死的锁上了。 邱少泽还在里面呢。 明姿画跟邱少泽都没有料到,笼门会突然被司绝琛关上,两人顿时一惊,目光同时望向司绝琛。 “司绝琛,你干什么?把门打开,让少泽出来啊。”明姿画着急的喊道。 司绝琛不鸟她,玄色的黑眸,整个人危险冷冽到极点。 “看好这两个人,再有差池,你们就跟他们一起关进去。” 他森冷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妄,携带着帝王般凛冽的姿态,与魔鬼噬人的邪恶。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的冷硬。 同时,也恶劣得让人……怒火中烧。 明姿画的心猛地下沉,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硬生生的僵在那里。 她错愕地瞪着司绝琛,半晌后,怒发冲冠地咆哮道:“司绝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把少泽也关在这里面?你变态啊?搞什么阴暗的地牢,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吗?你凭什么囚禁少泽?你这是非法禁锢?!” 明姿画气地浑身发颤,她感觉自己彻底的被欺骗了。 这一切根本就是司绝琛设置好的陷阱,等着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往下跳呢。 现在还把邱少泽搭进去了,明姿画怎能不急?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一点点的黑沉下去,额角,青筋突突乍起。 周身盘旋起一股驱之不散的怒意和妒意,眼底弥漫起层层的阴霾。 “司绝琛,你马上把邱少泽放出来,听到没有?!”明姿画气愤难当地命令,带着不能泯灭的怒火。 她抬脚狠踹向牢门,又愤怒地去捶那又黑又粗的铁笼,可都无济于事。 “姿画,你先别管我,你先走!”邱少泽紧紧的眯眼,心中着急,面上却强自镇定着,忧心地催促她。 “那怎么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明姿画当即摇头,不肯自己离开。 邱少泽眉头紧皱,已经看出来司绝琛根本是冲着明姿画来的,他低声劝道:“你听我一次行不行?” “不行,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明姿画又气又急,这黑乎乎的囚笼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她怎么能放心把邱少泽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逃了。 “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邱少泽焦急的催促她。 “不要,少泽,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明姿画坚决地喊道。 “够了!” 司绝琛的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处,终于要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他周身似冒出了熊熊的火焰一般,猛烈地燃烧,似乎有着毁灭地的威力一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生死离别?你们难道当我是死的吗?”司绝琛的声音阴冷而愤怒,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愈加阴森、恐怖,他狭长的双眸似发出了锐利的如同刀子一般的光芒。 “司绝琛,你凭什么囚禁少泽?快把少泽放出来!”明姿画恶狠狠地吼道,眼底迸射出怒火。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会让他死得更快!”司绝琛的脸上完全是风卷狂云的暴怒,冷酷的声音,阴霾而恐怖地响起。 “你……”明姿画猛然一僵,直直望着司绝琛,不敢再轻举妄动。 很明显,司绝琛的这句话,意有所指。 这个阴暗森冷的地牢里,危险重重。 若是激怒了他,谁知道下一秒,司绝琛这个变态会不会启动某个开关,置邱少泽于死地。 司绝琛连正眼都没再看她一眼,俊美的脸庞,凝着厚厚的冰渣,极致阴寒地嗓音命令:“带少奶奶回去!” 完,径直转动着轮椅,离开。 “是!”黑衣保镖们恭敬地齐声领命,其中一排人跟着司绝琛离开。 留下两个人朝明姿画逼近,剩下的人严密把守着这里。 “滚开,我不要回去!”明姿画脸色巨变,眼底骤然闪过一丝的阴鸷,大声吼道。 “明姐,请你跟我们回去,这是老板的命令。”黑衣保镖不到逼不得已,不敢对她动手,但也不能违抗司绝琛的命令。 “你们回去告诉司绝琛,我决定就留在这里了,他要不准备放人,我就报警。”明姿画冷冷地威胁,做好跟邱少泽同进退的准备。 “明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黑衣保镖互视一眼,继续朝她逼近。 “你们别过来!”明姿画目光紧眯,一脸的防备。 邱少泽隔着囚笼,在她耳边低声:“姿画,你先跟他们回去,我再另想办法,逃出去。” “这怎么行?”明姿画皱紧眉头,脸上浮现出担忧。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邱少泽冲她点头。 明姿画手握着囚笼的粗铁丝网,一个劲的摇头:“不行,我不能把你留在这种地方……” 她的话还没有完,人已经被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的架起,带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听到没有?!” “少泽!” “少泽,你等我,我一定会让司绝琛放你出去!” 明姿画尖声嗓音大喊。 她一路拼命地挣扎,可到底不是两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的对手。 最后明姿画被他们强行送回了司宅别墅。 别墅的大厅里,此时正灯火通明。 头顶上的水晶灯大亮着,照耀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佣人们忙碌的来回穿梭着,似乎在准备什么重要的晚宴。 司绝琛刚刚花价聘请了欧洲最顶级的料理团队,来司宅准备餐点。 今的晚餐堪比盛宴,菜色格外的丰盛。 是最浪漫的法式料理。 由于程序很多,司宅的佣人们也在一旁帮忙,忙碌的打着下手。 明姿画本想冲进来,找司绝琛一番理论的。 可看到这幅情景,也是愣住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司宅今晚上难道要宴请什么重要的客人? 否则怎么会这么大阵仗的准备晚宴? 明姿画眯了眯眼,眼里划过一丝的异色。 如果司绝琛真是要宴请什么重要的贵宾,对她来正好是个机会。 她可以抓住他要宴请的贵宾当人质,逼迫他放了邱少泽。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就看到管家周嫂,带着几个佣人来到她面前。 “哎呀,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嗯,司绝琛呢?”明姿画抬起头来询问。 “少爷正在等您呢,少奶奶,您请跟我过来吧。”周嫂笑着弯腰,恭敬的为她引路。 明姿画没有多想,跟着周嫂去见司绝琛。 只见周嫂将她领去了别墅的一片大花园里。 今的花园里特意布置了一番,景观灯全部打开,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着。 花园的中央是一个长长的白色餐桌,西式的桌子,格子的餐布铺在上面,桌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巧的花瓶,上面插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 餐桌上布满了各种美食。 这些美食都是司绝琛花价聘请了欧洲最顶级的料理团队现场烹饪的,各种前所未见的美味菜肴和精致的牛排、甜品等等。 光是闻着那香味,都让人食指大动。 明姿画来之前已经吃过东西了,可刚才那么一闹,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 再闻到这么香喷喷的食物,对她来简直是美食的诱惑。 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了两声。 明姿画咽了口唾沫,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没有骨气,邱少泽还在地牢里待着呢。 她不能不管他了。 司绝琛换了一身严谨凛冽的黑色正装,高高在上的端坐在主坐上,连背影都那么高贵冷冽。 周嫂把明姿画带过来以后,立即让佣人在司绝琛的正对面,给明姿画拉出来一个座位。 “少奶奶,您请坐。” 明姿画莫名其妙,疑惑的坐了下来,不明白司绝琛这究竟是在搞什么? 难不成他还是专门宴请她吃饭? 是他疯了?还是她在做梦? 明姿画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艾玛,会痛耶! 看来果然是他疯了! 刚才在地牢里,他差一点置她于死地,现在还囚禁着邱少泽呢。 这会居然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跟她一起用晚餐。 明姿画坐在那里未动,静观其变。 司绝琛逆光而坐,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凛冽的气息。 花园里五彩缤纷的光折射在他的身上,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再加上刚刚见识过他暴戾阴沉的样子,她可不指望他会有什么好心眼。 明姿画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系数,很高。 她必须留着心眼防备。 “开动吧。”司绝琛低低沉沉的开口,微微启动,完美菲薄的唇。 他话音落下,立即有佣人上前来伺候他们。 佣人们很有默契地将他们面前的银器盖子拿开,同样是银器的底盘装着一碗散发着香味的芝士龙虾汤。 明姿画的喉咙忍不住咽了一下,好吧,她承认自己身体上确实是饿了,可是却一点用餐的心情都没有。 司绝琛拿起银勺子,正优雅地喝汤。 这时候,两个高帽厨师推着一个车子出来,只见他们用娴熟的厨艺即场表演煎菜,很快的一道道精致而巧的菜逞到他们的面前。 司绝琛专注的用餐,似乎正惬意的享受着美食。 明姿画郁闷的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她敢打赌,司绝琛这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邱少泽现在还在那个暗无日的地牢里,她正心急如焚呢。 他居然还在她面前淡定的用大餐。 明姿画皱起眉头,却觉得食不知味。 纵然再美味,再顶级的料理,此刻对于她来,都是一种折磨,类似慢性毒药。 她又喝了几杯酒,见对面的司绝琛还是无动于衷的用餐。 明姿画瞬间只觉一股无名怒火“噌~噌~噌”飙升至头顶,双手死死的握住酒杯,攥的紧了又紧。 “司绝琛,你到底想怎么样?!”终于明姿画忍无可忍了,咬紧了牙关怒吼。 司绝琛表情深沉,优雅的坐在那里,沙哑低沉地嗓音,冷冷道:“吃饭!” 明姿画已经忍无可忍了,气愤难当之下,她愤怒地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朝司绝琛毫不客气地扔了过去。 “司绝琛,你够了!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放人?我没那个北京时间陪你在这里装逼的用晚餐,你要有那个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最好去找别的女人陪你,龚曼丽、Dnn、林雪儿,相信她们都会很意的送上门!” 司绝琛单手接过明姿画发脾气扔过来的酒杯,英俊的面色陡然间玄寒一片,幽暗的黑眸,危险阴鸷的朝她剜过来。 明姿画扬起下巴与他对视,不怕死的反瞪向他。 而,立在他们周围的保镖、佣人、大厨们。 一个个的全都惊讶的目瞪口呆,错愕的下巴都险些砸在地上了。 少奶奶居然敢这么跟他们老板话,若是真惹怒了老板,他们会不会无辜的成为牺牲品啊。 众人都十分的担忧。 毕竟他们跟在司绝琛的身边不十年,也有八年了,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胆敢在司绝琛面前放肆成这样,更没有见过一个人忤逆司绝琛,还能毫发无损地活着。 而他们也一直都知道:自从明姿画出现在司绝琛的生命里以后,她就成了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例外。 司绝琛向来被明姿画气得半死不活,但从来不舍得伤害她一根汗毛。 他暴怒抓狂的揍个人、杀个人什么的,到最后还不是他们这些人跟着倒霉。 “你就这么担心他?”司绝琛咬牙切齿的怒问,阴鸷的面容,极力压制着愤怒。 “是!”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承认。 她跟邱少泽什么关系啊,她不担心他还担心谁?!他这不是废话吗? 司绝琛眸子骤然泛起凛凛的杀气,怒急了之下,直接将长桌掀翻了,语气带着强烈嫉妒与讽刺:“先是陆擎之,现在又是这个白脸,你换得倒挺快啊。” 众人瞧见司绝琛一副欲吃人的表情,当即觉得脊背泛寒,不能遏制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屏住呼吸,机警地注视着司绝琛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深怕自己一个不留意,闪躲不及,便倒霉的引火烧身。 “彼此彼此!”明姿画薄唇一挑,并不以为意,抬高了下巴仰视着眼前暴怒中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反讽回去:“先是林雪儿那样清纯羞涩的白莲,又是龚曼丽那样的妩媚妖娆大明星,司总的口味不一样换得很快?” 司绝琛深邃的黑眸,立即寒光乍现,阴霾尽布。 唰—— 他犀利的眼神,立即像利剑般狠狠朝她剜去,嘴角的嘲弄,愈发的清晰:“明姿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明姿画冷冷一笑,嘴角不屑的扬起:“谁我在求你了?我这是在好心的劝告你,邱少泽不是普通的身份,你以为他跟刘希铭一样,能随便仍由你囚禁起来折磨?京城四少的邱少,相信司总应该有耳闻吧?邱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而且有政治背景,如果你真敢动他一根汗毛,邱家不会放过你的,我相信司总也不会做这样自掘坟墓的事情。” 他以为他司绝琛就可以只手遮了么? 唉约喂,她还真不是被吓大的! “明姿画,你这是在威胁我?”司绝琛狠狠地眯起眸子,仿佛是听见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斜斜勾唇一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威胁?不敢!司绝琛,怎么我也跟你做了一年的假夫妻,我呢,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念旧情啊,也不想你到时候死的太惨,所以好心的提醒你!”明姿画装模作样的“好心”劝道,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绽放着讽刺的笑意。 “……”一听这话,司绝琛阴郁的黑眸,顿时漫上一层厚厚的寒霜,格外的恐怖,格外的狰狞,格外的骇人。 他犀利的眼睛,直直盯着明姿画,不断散发出阵阵冷意的完美薄唇,漾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他不屑哼道:“你以为我会忌惮邱家的势力?如果我:我不仅不会放了邱少泽,还会让他死得更快呢?!” “你?!”明姿画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丝的慌乱。 她本以为只要亮出邱少泽的身份,就算司绝琛不害怕,但多少也会忌惮一点。 没有想到他竟然根本没有把邱家放在眼里。 “司绝琛,你最好不要乱来!”明姿画紧张地告诫,双手紧紧地握拳。 司绝琛的黑眸眨都不眨地注意着明姿画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反应。 本来,如果明姿画不是那么关心那个白脸,他也不是一定要与邱家为敌。 可偏偏明姿画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紧张那个邱少泽。 他什么也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司绝琛那张俊美幽暗的脸庞顷刻间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阴翳,像是随时有要了结了人的冲动。 只听‘砰咚’一声,他手里攥紧的一个酒杯,转瞬就被他捏碎了。 “明姿画,你信不信只要你再敢提一遍那个白脸,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把他给了结了?”司绝琛勃然大怒,一副凶神恶煞、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明姿画瞧见司绝琛动怒了,下意识就想逃跑。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司绝琛滑动轮椅,朝她逼近过来,带着瞬间就可以将人化为灰烬的气焰滚滚将她一下子包围了。 她的心间瞬时泛起一阵寒意,脊背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司绝琛,冲动是魔鬼啊。”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脸上立即就换成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别动怒,心气坏了身子。” “哼!”司绝琛冷哼一声,面色依然很难看,浑身仿佛被一种阴云密布所笼罩,什么阳光都无法穿透。 “司绝琛,咱有话好好啊,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呢。”明姿画艰难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嬉皮笑脸的跟他套近乎。 有过以前多次交锋的经验,明姿画还真摸不清司绝琛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邱少泽可在他手上,她可点心悠着点,不能真把他惹急了。 司绝琛玄寒的黑眸,色泽骤然加深,嘴角浮现一丝冷讽的笑:“一夜夫妻?明姿画,你现在知道攀亲带故了?” 明姿画眼珠子来回打转,忽而狡黠的一笑,换上了软声软语,“琛,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可以吗?” 司绝琛面无表情,眼底充斥着讥嘲的愤怒:“恐怕,你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你!”明姿画呼吸一窒,脸色顿时僵住了,心里极其的不满。 什么人嘛,她低声下气的讨好他,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明姿画一张脸完全的垮了下来,唇瓣嚅动了几下,深深的不耐:“司绝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她很想拜托他放过她,行不行?却不知如何开口。 想她明姿画一向是傲娇惯了的主,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地开口求他嘛。 花园里的光线折射在她的明艳的脸上,由于纠结与不安,明姿画白皙的肌肤透着粉晕,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她一双璀璨的眸子眨了眨,闪呀闪,无比的魅惑又撩人。 那双像是香甜可口的蜜桃一般的红唇时抿时撅,十分得诱人。 司绝琛的眸色瞬间深了几许,染上了一抹晦涩的光泽。 “想要我放了邱少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慢悠悠地启唇。 明姿画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得看你的表现!”司绝琛深敛了一下眸子,凛着声音道。 “我的表现?”明姿画眼珠子‘咕噜噜’直打转,突然脑袋里闪过一抹的精光。 “你是我床上的表现?”明姿画眉开眼笑,立即递给他一个“我懂了”的暗示眼神,倾身朝她靠过去,在司绝琛耳边吹了口热气:“你放心,我床上功夫很好,今晚一定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 这男人真是的,既然看上了她的美色,那他就早点嘛。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能不答应他吗? 就当是重温一下旧情好了。 看在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男色的份上,她也是不会怎么拒绝的就是啦。 明姿画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知怎么的就一转,刚好看到面前的司绝琛衬衫纽扣解到第粒的位置,露出里面蜜色的健硕的肌肉。 他的身材也是很有料的嘛,嘻嘻,待会她要好好摸摸。 明姿画咽了口唾沫,思想早已经想歪了。 司绝琛眸底的光芒猛地一沉,怒气横生,声音阴冷至极带着肃杀的气息向她的周身席卷而来:“明、姿、画!” “干嘛?”明姿画掏了掏耳朵,不解地对上他喷火的黑眸:“我司绝琛,你能别动不动就那么生气的叫我的名字?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是她会错意了?不可能吧。 像她这么一个宇宙无敌大美女摆在他面前,司绝琛肯定是借着扣押邱少泽的机会,想要占有她的美色。 她都不介意给他占有了,他还黑着一张包公脸摆给谁看? 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那么的含蓄啊。 “……”司绝琛幽暗的黑眸迸射出熊熊烈火,愤恨地瞪着为了别的男人,竟然愿意跟他睡的女人。 他并不了解明姿画,就算没有邱少泽,他打个电话来约炮,明姿画也不会拒绝。 眼下明姿画正开心着呢,想到自己等会既能睡司绝琛,又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件事给摆平了,别提有多了。 “司绝琛,咱们要办事的话,是不是快一点,你别磨磨蹭蹭了,我先上去洗澡,你也赶快上来啊。”明姿画温软而甜腻的嗓音,对他盈盈一笑。 完就先行离开,主动回了别墅,心情愉悦的去沐浴了。 她原来住的房间,已经被司绝琛命人锁起来了,明姿画只能进了他的主卧。 她记得主卧的衣帽间里,还有司绝琛命人给她准备的女装。 明姿画打开衣橱,特意从里面挑选了一件热火的性感蕾丝低胸黑色睡衣。 准备等会沐浴完,穿上身勾引司绝琛。 她贼贼的一笑,在按摩浴缸里美美的泡澡。 一边搓洗自己的肌肤,一边美滋滋的哼歌。 争取今晚上睡服司绝琛,没准她日后还能再多一个炮友! 明姿画心情愉悦的想着。 沐浴完后,她特意穿上了那身黑色的蕾丝性感睡衣,对着镜子一照,自己前凸后翘,身材十分的惹火。 她笑着往自己身上喷了香水。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发现司绝琛已经回房了。 他也已经沐浴过了,此刻身上穿了一件黑色浴袍,临窗坐着,修长素净的手指,夹着一支雪茄,有一口没一口的缓缓地吸着。 司绝琛眯缝起弥漫着无尽幽暗之色的眼眸,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景,狭长的黑眸,在慢慢悠悠吐出的白色烟雾的映衬下,愈发冰冷,愈发深邃,愈发可怕…… 很俊美,很邪恶,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砰然心动,却也阴暗得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司绝琛这个男人就像魔鬼撒旦一样,非常分外的帅气,却也极致危险的邪恶。 光着脚丫,她悄悄的朝他靠过去,从后面抱住司绝琛精致结实的腰肢。 明姿画故意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磨蹭,她嘤咛出声道:“琛,你是在等我吗?!” 司绝琛的身子本能地一僵,黑眸幽深,下腹立即燃起一道火焰。 他狠狠地吸了口雪茄,暗色的瞳仁里折射着出光晕,让人猜不透此时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姿画的纤手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膛上撩拨着,邪恶地想要挑起他的热情。 突然,一直纹丝不动仍由她撩拨的司绝琛,有了行动:他犹如一只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厉风行的速度,拽紧了她的手腕。 明姿画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倏然一撞,回过神的时候,司绝琛已经把她重重按在落地窗上。 他的大掌,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司绝琛腥红着眼眸,扭曲着面庞,咬牙切齿地:“明姿画,你就真的这么喜欢那个白脸么?!为了他,可以违心的跟别的男人睡?!” “什么?!”明姿画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你要我好好表现的吗?”她目光疑惑的看着他,被他掐的有些透不过气。 司绝琛一双宛若利剑般犀利的黑眸,紧紧锁住她不放,低沉黯哑地嗓音:“我让你好好表现,你就在床上表现?” “不然你让我怎么表现?”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明白这男人是怎么想的。 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好好表现,还能有什么意思? 是她思想太邪恶了? 不是吧,司绝琛也不是纯情白兔啊。 司绝琛目光幽幽,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终于松开了她。 明姿画咳嗽了好几声,才拍着胸脯,平复了下来。 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反省: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 司绝琛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明姿画摸了摸下巴,按理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她这样的尤物,可是司绝琛他不正常啊。 她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按照常理来推断他。 “司绝琛,你要不想要就算了,我先走了!”明姿画摆摆手,尴尬的。 她刚要转身,司绝琛突然一把扯过她。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伴随着醇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袭来。 她的唇上突然被一个滚烫的触感覆上了。 明姿画双眸睁得大大的,整个人瞬间懵逼了。 司绝琛竟然在吻她? 他不是不想要的吗?这男人搞什么? 司绝琛的吻霸道而有力,双手箍得她动弹不得,将她全权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中。 撬开她的唇,缠上她的舌,纠缠、追逐着…… 明姿画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他疯狂而急切的热吻。 只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意识越来越混沌。 缠绵的吻,持续了许久,司绝琛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低头看着瘫软在他怀里的明姿画,脸颊绯红,不出的诱惑。 司绝琛忍不住又啄吻了一下她的红唇,黑眸发亮:“你真的愿意?” “愿意……”什么? 明姿画大口的喘息着,还以为他是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上床,不假思索的就点头了。 “等我!”司绝琛握紧了她的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眼神更是亮地吓人。 明明他早已动了情,却又不得不极度的忍耐着。 明姿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搞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要做就做?还等什么? 司绝琛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粗哑,却难得的带着一丝温情:“早点休息!” 完就坐上轮椅,离开了房间。 明姿画脑袋完全懵了,僵在那里半,根本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就这样子,完了? 不是吧? 司绝琛就把她吻一顿,扔在房间里,不管她了。 艾玛,她身上的热火要怎么办? 他不想要就早点啊。 明姿画刚才明显感觉到司绝琛的**,他眼底的暗涌那么清晰,为什么不愿意碰她? 她想了一整夜也没想明白。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心情明显很是不爽。 “司绝琛,你给我出来!” 一想到自己昨晚被司绝琛耍了,他还扣着邱少泽,明姿画冲出了房门,就要找司绝琛理论。 一路下楼,也没有看见几个佣人。 直到她来到一楼大厅里,发现佣人几乎都在这里。 明姿画远远地看到司绝琛正在试着离开轮椅,用拐杖走路。 可是他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佣人忙去扶他,却被他挡开了,他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走了一步,又摔倒。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你干嘛这样为难自己?”明姿画忍不住走过去问道。 司绝琛抬起头来,幽暗深邃的眼瞳直直睨着她,他身上的衬衣被汗水打湿又皱又脏,俊脸上全是汗珠。 只听他低哑地嗓音,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道:“我想站起来,变成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样子,才配跟你在一起。” 明姿画睁大眼睛,一下子震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难道就是司绝琛昨晚坚持没有碰她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是个残废,配不上她,所以拼命地练习,想要重新站起来。 ------题外话------ 东家书迷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群内会定期举行活动,反馈新老读者。 推荐东家的完结无修改:《女王本色》、《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桃色皇后》现已经可以全无章节屏蔽阅读了,之前没有看完整的亲们,现在可以全畅快的看完了。 谢谢所有亲们的支持,祝大家看愉快! 134 冒生命危险挽留她 一时间,明姿画的心里不出的复杂…… 这样的司绝琛是她没有见过的,他的眼神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执着。 跟以前那个颓废、忧郁、自暴自弃的司绝琛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他突然认真做康复训练,是想站起来吗? 为什么他突然又想站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明姿画眉目幽深,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她生丽质,人见人爱,可她不是司绝琛的菜啊。 司绝琛喜欢的是林雪儿那种清清纯纯,羞羞答答的白莲。 司绝琛要站起来,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嘛。 没准是那个林雪儿又打算回头,让他看见希望了呢? 他若真对她有意思,那昨晚就不应该不碰她了。 至少在明姿画的意识里,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喜欢,就是体现在床上。 如果一个男人连碰都不想碰她,那明什么? 他对她根本就没感觉。 毕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们的爱,首先都来自于性。 像司绝琛这样的禽兽就更加如此。 她昨晚上可是特意沐浴完,喷上香水,还穿了性感蕾丝睡衣,主动搂住他,摸他,诱惑他。 可是司绝琛只是亲了她,就跟她道晚安了。 明姿画觉得司绝琛对她不仅没有兴趣,而且还有几分的厌恶。 要不然她这样一个尤物,主动送上门,他没理由会拒绝吧? 明姿画才不相信司绝琛是因为爱她,觉得自己是腿瘸配不上她,所以才不碰她的。 司绝琛这变态绝对没有这么伟大。 他昨晚肯定是故意耍她! 这样想着,明姿画的火气顿时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了,脸色也变得不美丽起来。 任何一个女人主动诱惑男人被拒绝后,面子上都会觉得挂不住,连带着心情指数也会跟着下跌。 “司绝琛,你到底决定什么时候放了少泽?”明姿画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扬起脑袋质问。 闻言,司绝琛高大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住了,保持着拿着拐杖的姿势,面色狰狞恐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住了。 周围的温度骤降,仿佛坠入一片冰雪地之中。 司绝琛阴郁的黑眸迸射出恐怖的骇人寒光,俊脸早已乌云密布,腥红着双眸,露出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模样。 “你赶再提一句那个白脸,试试?”他抿紧线条凛冽的薄唇,阴霾冷森的声音,骤然响起。 旁边站着的佣人、看护和保镖,全都不能遏制的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吓得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刚才司绝琛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就变脸? 她只是问他什么时候放了邱少泽,怎么了? 他总不能一直扣押着人不放吧? 警惕盯着他片刻,她方才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软了语调,挑眉道:“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吧,少泽是我的好哥们,闯进你的禁地也是我怂恿的,你要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别连累我兄弟!” “啪!” 她的话音刚落,司绝琛手里的拐杖已经被他凶残地狠狠折断了。 他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保镖看护们,及时的冲上来,扶住他。 “老板!” 司绝琛甩开那些人,眉宇之间寒光崩裂,幽暗阴沉的黑眸里,有怒火在升腾蔓延,格外的恐怖骇人。 他玄寒的声音,恍若在冰渊里冻过,凛冽响起:“你以后,休想再看见他!” 完,没有任何迟疑地,让保镖把他扶到轮椅上,他幽冷地滑动轮椅离开。 明姿画听到他的话,当场石化了几秒,分外疑惑地目光盯着满脸煞气与狰狞的男人。 直到司绝琛坐在轮椅上,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反应过来,急速地追了上去。 “喂,司绝琛,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再也见不到邱少泽了?你给我清楚!” “司绝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司绝琛阴沉着脸,周身黑云缠绕,幽邃难测的黑眸,涌动着无尽的凛冽杀气。 他加快速度,滑动轮椅,身后跟着几个高大结实的保镖,还有一群佣人跟看护。 一干人浩浩荡荡地随行在他身后。 明姿画没有想到司绝琛滑动轮椅的速度这么快,她一路跑,才勉强能跟上他。 “司绝琛,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 “你把话给我清楚,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对少泽怎么样?” “我警告你,司绝琛,你最好不要对少泽乱来,你……” 明姿画一路追着他跑,边跑还边放下狠话。 她其实是想问他,他是不是想通过扣押下邱少泽,囚禁折磨,来打击报复她?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之前是她别有目的,骗婚欺骗了他,他有什么不满冲她自己来,别连累邱少泽。 可是明姿画根本来不及这些话,司绝琛完全不给她话的机会,也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言辞。 司绝琛已经联系了司机,开车过来接应他。 很快一辆加长版的豪华黑色商务宾利轿车,开到了他的面前。 车门打开,保镖恭敬地上前,将司绝琛抬上车。 明姿画见状,连忙加速奔跑,想要跟着钻进车厢里。 但是司绝琛提前识破了她的意图,他薄唇轻启,沉声朝那些保镖命令:“拦住她!” 黑衣保镖高大挺拔的身躯,往车门口一挡,直接把明姿画堵得严严实实的。 “少奶奶,请回吧。”保镖面无表情的对她。 明姿画不甘心,憋着因为气愤涨红了的脸蛋,冲着车上的司绝琛一阵的咆哮: “司绝琛,你下车,你给我下车!” “司绝琛,把话清楚!” “司绝琛,我们谈谈!” 司绝琛鸟都没有鸟她,阴沉的面色,直接命令司机开车。 其余的保镖跟着上了加长宾利车后面的两辆保镖车里。 三辆车子就这么直接从明姿画的眼前开走了。 “……”明姿画简直气得要死,怒意飙升至头顶,尖锐地嗓音朝着司绝琛离去的车子狂喊: “司绝琛,你给我回来!回来我们清楚!” “!” 她粗鲁的用蛮力想要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绝琛的轿车,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少奶奶,你别喊了,老板都已经走了。”那两个保镖开口提醒她。 “别叫我少奶奶,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我跟司绝琛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明姿画心里有气,脸色很不好看,连带语气都带着不耐地愤怒。 那两个保镖互视一眼,以为她是失宠,被司绝琛扫地出门了,顿时态度也冷淡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不是我们的少奶奶了,就请你有点自知之明,赶紧滚蛋吧。” “你每次出现不但惹得老板心烦,还连带着搅合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拜托你早点离开,不要让我们难做。” 两个保镖皆是异口同声的语气。 明姿画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在司宅这些人眼里,是这么的招人讨厌? 她冷笑了一下,嘴角勾起无尽的嘲讽。 他们以为她想出现在他们面前惹人烦吗? 要不是为了窃取费思爵跟司绝琛勾结的证据,争夺家产,她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又回到司宅逛呢? 现在司绝琛扣押了她的人,她不找他要,找谁要? 少泽可是她从到大的哥们,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困在那暗无日的囚牢里,置之不理吧。 好歹少泽也是陪她一起闯虎穴的。 她现在要是不管他,她这个人岂不是太没有义气了? 她明姿画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趁着这两名保镖轰她走之际,明姿画假装负气的离去,却是在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拐去了禁地。 准备自己救人,把邱少泽给捞出来。 * 加长版的宾利轿车上 司绝琛脸色阴沉,心情更是极度的烦躁。 他拿起超薄笔记本电脑,打算处理一下公司事务。 突然就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老板!” “什么事?”司绝琛低沉地嗓音接听。 “邱少泽逃了。”那边传来一个颤颤巍巍地声音。 司绝琛闻言,面色顿时笼罩黑雾,额角的青筋直跳,浑身散发出凛冽嗜血的杀气。 他愤恨得牙齿咯咯作响,阴森地怒吼:“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老板,对不起,是卑职办事不力。不过这邱少可不是普通人啊,是他的手下带人潜入我们的禁地,把人给救走了,连刘希铭也一并救走了。”那人硬着头皮,心惊胆颤的禀报。 “……”司绝琛气急败坏,死死拽着的拳头,发出嘹亮刺耳的骨骼交错的声响,分外的阴森骇人。 那人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地继续禀报:“老板,刚才明姐还偷潜进禁地,想要救人……” “不准告诉她邱少泽已经逃走的事!”司绝琛阴寒地嗓音,倏然打断他,一字一句冷冷地命令。 那人愣了一下,回答:“是!” “这件事你暂时对所有人保密!”司绝琛低沉地嗓音,威严命令,整个人的俊脸隐匿在幽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是!”那人不敢有异议。 * 明姿画郁闷的回到司宅别墅,眉头始终皱着。 她刚才再次潜入禁地,没想到那里已经被司绝琛加派了人手,严密的看守了起来。 她根本连靠近都很难,更不用从里面救人了。 现在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邱少泽一直被关在那样暗无日的地方。 明姿画犹豫再三,最后只能拿起手机,给司绝琛打电话。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响几声铃声,司绝琛居然把她的电话给挂断了。 明姿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嘴角抽搐。 什么情况?司绝琛居然挂她的电话? 她不死心的拿起手机,紧接着又拨打了一个过去。 这次比刚才更快的被挂断了。 明姿画接着再打,可无论她打多少个电话过去,司绝琛总是在第一时间挂断她的电话。 这可恶的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既不接她的电话,又不愿意跟她当面好好谈谈,难不成他打定了主意非要对付少泽不可了? 邱少泽又没有惹他,他有必要这么睚眦必报,迁怒他人吗? 明姿画心里大大的不爽,忍不住在司绝琛的房间里闹起了革命。 把他卧室里,能摔碎的东西,全都砸碎了。 又去衣帽间,把他的衣服裤子全都翻出来,拿起大剪刀,毫不留情的开剪。 就连内裤都没有放过。 抬眼瞧见床头依然挂着她跟司绝琛合成的婚纱照。 明姿画怎么瞧怎么的碍眼。 她跟司绝琛早就“离婚”了,这张婚纱照还挂在床头算什么? 明姿画踩着高跟鞋登上司绝琛的床,毫不犹豫地把那张婚纱照拿下来,摔在了地上。 玻璃框震碎了一地,里面的照片也掉了出来。 明姿画看着照片里的司绝琛就来气。 明明就是帅地人神共愤的俊脸,她却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 忍不住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支颜色鲜艳的口红,在司绝琛的俊脸上多画了几笔。 直接把他画成了一只大花猫。 明姿画看着照片里的司绝琛,由新郎官变成了大花猫,立即开心的笑了。 之前的怒气算是消了一些。 她扔开那张照片,起身冲下楼去。 楼下一楼大厅里,管家周嫂正领着佣人在打扫卫生。 看见明姿画气势汹汹的下来,她立即领着两个佣人,迎上去笑着问道:“少奶奶,午餐您想吃什么?” 明姿画早就被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情吃啊。 “司宅的电话在哪里,我要给司绝琛打电话。”她沉着脸询问。 司绝琛那个混蛋,不接她的电话,总不会连司宅的座机电话也不接吧? 周嫂一听她要亲自给他们少爷打电话,立即扬眉,命人把家里的无线座机拿过来。 “少奶奶,给!”周嫂眉开眼笑,眼神殷勤。 明姿画自动忽略她眼里的热切,接过座机,按下了司绝琛的手机号码。 果然来电显示是司宅的座机,而不是她的手机号码,没过多久就接通了。 “讲——”司绝琛低沉地嗓音,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传来。 明姿画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电话。 她清了清喉咙,抿唇出声:“司绝琛,是……”我。 我字还没有出去,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嘟——”的占线声。 明姿画呆愣两秒,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电话,脸色再次一阵青白。 司绝琛这是有多讨厌她,才能做到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即挂断电话? 他到底什么意思? 只要是她给他打的电话,他一概不听是吗? 明姿画端坐在沙发上,心里的怒意直往上窜,眼底闪过气愤。 在她一旁的周嫂也是一脸的震惊跟尴尬,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少爷居然会直接挂了少奶奶的电话。 要知道这段时间少奶奶不见了,少爷每都很消沉抑郁,整个司宅再次陷入一片冰窖如地狱的气氛中。 人人自危,不敢招惹少爷,生怕引火烧身。 司绝琛每不是喝的大醉,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 周嫂有好几次给司绝琛送餐的时候,听到他喝醉酒了喊的竟然是少奶奶的名字。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她自己听错了,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少爷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林雪儿。 少爷怎么可能喊少奶奶的名字呢? 可是连着几次,她都听到少爷喊的是少奶奶的名字。 周嫂这才恍然,原来他们少爷已经爱上少奶奶了。 既然如此,少奶奶主动回来了,还给少爷打电话,少爷应该开心才对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挂断少奶奶的电话呢。 周嫂自然是想不明白少爷的深意的,但是她有一点是肯定的,少爷并不是讨厌少奶奶才挂断电话的。 害怕少奶奶会多想,周嫂连忙帮自家少爷好话:“少奶奶,您别忘心里去,少爷就是这样的性格,工作上成熟自制,但是对待感情上,比较幼稚……” “你们少爷对我压根就没感情,谈不上幼不幼稚!”明姿画冷冷的撇唇。 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司绝琛这是有多厌烦她? “少奶奶,您误会了,少爷最近可能要做腿部手术,压力大,心情也不太好,您多多包容。”周嫂连忙解释。 “做手术?”明姿画微皱起眉头:“他不是已经在康复训练了吗?” “那样的康复训练,不知道要训练多久才能彻底康复,少爷已经找来国内国外的专家会诊了,他的腿要想最快时间治疗好,还是要手术,只不过……”周嫂到这里,沉重地叹了口气。 “只不过什么?”明姿画挑了下眉追问。 “只不过手术有风险,少爷的腿已经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现在做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万一失败的话,少爷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甚至还可能会截肢。”周嫂脸色幽暗,忧心忡忡的开口。 “……”明姿画面色复杂,她没有想到司绝琛的双腿若是做手术的话,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风险。 “既然这样的话,他干嘛还要冒风险,不如就这样算了,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明姿画不解的问。 周嫂目光深邃:“少奶奶,难道你看不出来,少爷急于想要站起来,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明姿画脸色一怔,表情惊讶。 “少爷是想挽留你,所以才拼命想要站起来啊。”周嫂深深感叹道。 “挽留我?周嫂你在开玩笑吗?”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一脸的不信。 “少奶奶,难道你看不出来少爷对你有意思?”周嫂拼命地提醒。 “他对我有什么意思?”明姿画嘴角抽搐,不以为然。 “少爷喜欢你啊。”周嫂焦急的。 明姿画听了,当即冷笑起来:“司绝琛喜欢我?” 周嫂点头:“是啊,我好几次给少爷送醒酒汤,发现少爷喝醉了喊得都是少奶奶你的名字。” “他那是喝醉了也不忘记想要杀了我吧?”明姿画不由地冷哼。 “……”周嫂一脸的雾水,还能这样解释吗? “你们家少爷跟我仇恨依旧,他现在巴不得杀了我呢。” 明姿画想到司绝琛刚才不待见自己的态度,又联想到自己刚才在司绝琛卧房里的恶作剧,顿时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何况邱少泽还在司绝琛手上,她得去搬救兵,想办法把少泽救出来啊。 明姿画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少奶奶,你要去哪啊?”周嫂不放心的跟了上去,担心她就这样走了,少爷回来见不到少奶奶,又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怎么办? “我出去有事。”明姿画加快了脚步,不耐地。 周嫂吃力地跟上:“少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就回来了。”明姿画留下一句话,飞奔出门了。 周嫂到底是年纪大了,跟不上她的脚步,气喘吁吁地停下原地,心里想着待会等少爷回来了,要如何跟他交代。 * 晚上,司绝琛下了班,准时回到了司宅。 “少爷你回来了?”周嫂带着佣人,笑脸相迎。 司绝琛面色深沉,目光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身影。 “少奶奶呢?” “少奶奶……”周嫂低着头,不敢看司绝琛的眼睛:“她有事出去了。” 司绝琛浓密的剑眉一拧,眉宇间立即就笼罩上一层浓浓的阴霾。 周嫂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骇人寒气,忙转移话题问:“少爷,您要不要先用晚餐?” “不用了,推我上楼,我要回房。”司绝琛幽冷得嗓音,没有温度的命令。 下人们自然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纷纷低头让路,保镖将司绝琛的轮椅抬上楼。 可当司绝琛推开卧室门的刹那,直接……愣住了。 满屋子的狼藉。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掀翻在地上。 他的衣服裤子甚至内裤,全都被剪成一条条的。 他的古董花瓶跟宝贝收藏,更是砸碎了一地。 ------题外话------ 东家书迷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群内会定期举行活动,反馈新老读者。 推荐东家的完结无修改:《女王本色》、《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桃色皇后》现已经可以全无章节屏蔽阅读了,之前没有看完整的亲们,现在可以全畅快的看完了。 谢谢所有亲们的支持,祝大家看愉快! 135 这么快就玩腻他了?(求月票) 最让司绝琛觉得不能接受的是,他跟明姿画的结婚照,居然也被人扯下来,摔碎在地上。章节更新最快 整个屋子就像是失窃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司绝琛只觉得一股翻江倒海的怒意,凶猛地飙升至头顶…… 俊脸扭曲,阴沉地吓人,周身涌动着无尽戾气与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地咆哮出声。 司绝琛身后的保镖皆是一脸的茫然,不明情况。 他们都是跟着司绝琛的贴身保镖,一整都在公司里,哪里会清楚司宅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 司绝琛眉头拧得死紧,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内线号码,等到电话接通后,他凛声呵斥:“都给我滚上来!” 那愤怒的模样,活像火山喷发。 众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话。 不到五分钟,周嫂就带着一干佣人,浩浩荡荡地赶了上来。 当他们看到房门口的司绝琛,一脸的阴霾,浑身散发出凛冽寒冷的黑色瘴气,分外阴森恐怖的模样,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司绝琛猩红的眸子,面色是无尽的戾气跟寒霜,愤怒的咆哮:“我的卧室,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嫂惊愣住了,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会突然发飙。 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还以为少爷只是因为没有看到少奶奶,拿下人出气。 可当她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佣人赶上来的时候,才发觉了不对劲。 少爷不知怎么的竟然在门口,没有进屋,这也太奇怪了吧。 周嫂带着佣人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站在门口往里头一看,顿时惊讶地瞪大双眼。 几个专门负责打扫主卧的女佣,更是吓得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其中一个女佣哭着道:“大少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绝对不是我们干得,您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您的卧房弄成这样啊。” 另一个女佣也惊恐的哽咽,就差没指着发誓了:“大少爷,今上午我们明明整理好房间,才离开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剩下的几个女佣转眸看向被剪成碎片的衣物,还有地上打碎的古董,心都快死了。 “大少爷,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您一定要查清楚。呜呜……” “呜呜,我们真的不敢啊……” 万一少爷要她们赔偿,就算是把她们杀了她们也赔不起啊。 周嫂站在一旁,看着这几个女佣哭成这样,也从惊怔中回神。 打扫少爷房间的这几个女佣,都是她亲自精挑万选的,绝对不可能有人有这样恶作剧的胆子。 难不成是遭贼了? 不过司宅向来戒备森严,门口有警卫保安,别墅里也有保镖巡视,一般的盗贼还真进不来。 “你们快进去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以防万一,周嫂还是命令那几个女佣进去查看。 女佣们赶忙进去仔细检查,一一清点下来,竟然发现贵重物品,一个没少。 但是卧房里乱成这样,东西都砸碎了,明显又不正常。 家里的佣人没胆子这么做,贵重物品又没有失窃,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绝琛让人把走廊的监控录像调了过来。 清晰的瞧见:明姿画从禁地回来后,便径直冲进了主卧。 再次出门时,已经是……一个多时之后了。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进过主卧。 很明显,罪魁祸首,就是明姿画! * 明姿画离开了司宅以后,就开始打电话搬救兵。 她先打给了蓝翎儿,没有打通,接着又打给了上官燕。 没想到上官燕,她现在人在国外,不过蓝翎儿在她在市的别墅里,让明姿画可以去找蓝翎儿。 明姿画都搞迷糊了,蓝翎儿怎么会在上官燕家里? 她驱车前往了上官燕的那栋别墅。 上官燕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女人,她的这套别墅位于海岸线边上,一边临海,另一边傍山,不仅风景宜人,空气还格外清新,闲来无事的时候随时可以观赏无敌海景,早晚还可以开车去山顶看日出日落。 以前明姿画经常去她家住,和上官燕她们厮混在那里,姐妹们愉快的度假。 今她开车赶去了上官燕的别墅,别墅外面的警卫自然认得她,瞧见是明姿画就给她放行了。 明姿画一路把车开到别墅大门口,将车钥匙抛给前来泊车的佣人,她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姿画,你来了?”蓝翎儿早已听上官燕,明姿画会过来,笑着下楼来迎接她。 “蓝翎,你怎么在燕子这里?我打你手机打不通,微信你也不回,你这是打算人间蒸发啊。”明姿画来到沙发上坐下,疑惑地看着她问。 蓝翎儿一脸的愁苦:“姿画,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关赢这阵子追我追的太紧,我也不想躲在燕子这啊。” “什么个情况?你躲在燕子这,是为了避开关赢?”明姿画面色一怔,有些惊讶。 “是啊,我都跟他了,我和他玩完了,他却还纠缠着我不放,我就只能跑路了。”蓝翎儿叹着气。 明姿画挑了下眉:“你这么快就跟关赢玩腻了,你们前阵子不还打得过热吗?” “你也了,是前阵子!”蓝翎儿狠狠地强调。 明姿画扯了一下唇,耸肩:“没想到你比我还花心呢。” “真还难为你,跟陆擎之还坚持了这么久。”蓝翎儿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姿画美眸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嘴角玩味:“你不知道,这个陆擎之啊,他原来就是我以前学校的学霸,他很早就暗恋我了,我当然要跟他玩的久一点。” “这么有趣啊?”蓝翎儿闻言,脸上也浮现出兴趣。 毕竟这世上的男人无情无意的太多,从学校就暗恋到现在的,不是稀有动物是什么? “我也觉得挺有趣的。”明姿画托着下巴笑。 蓝翎儿好心的提醒:“不过呢,这个陆擎之跟关赢是发,他们既然关系不错,肯定也是一类人,我现在甩关赢甩的这么辛苦,你啊,要只是跟陆擎之玩玩,就不要跟他走太近了,否则这样的男人上手容易,摆脱掉反而麻烦。” “其实翎儿,我觉得那个关赢还不错,你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明姿画认真的看着她,好奇的问。 “那个关赢啊,整一个木纳的兵哥哥,看上去冷冰冰的,相处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一点都不好玩,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玩味一点的男人,关赢根本就不是我的菜好吧?”蓝翎儿提起关赢就忍不住摇头,叹息道。 明姿画明白的点头。 蓝翎儿虽然长相婉约,看起来乖乖女的模样,其实是她们当中玩的最开的一个,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热衷于开酒吧赌场。 关赢一定是看中蓝翎儿的表象,还以为她是那种乖巧的大家闺秀,可以跟他细水长流的相处着,然后顺理成章的走入婚姻的殿堂。 其实蓝翎儿的爱情观,关赢那种一本正经的军人,根本就不可能接受的了。 他们两人的性格也是完全南辕北辙,如果真的在一起,估计每都要吵架,互相看不顺眼。 所以爱情在床上的那一刻开始,再继续相处下去那种美好的感觉就会消失。 蓝翎儿应该也是发现了,关赢其实喜欢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 所以她选择在这样的时候离开,给男人留下她在他心目中最美好时候的样子。 不得不蓝翎儿真是一个很会抓人心思的女孩。 “哎,可怜的关赢啊,估计要茶饭不思好一阵子咯。”明姿画感慨一声,背靠在沙发上。 “对了姿画,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蓝翎儿突然问道。 明姿画这才想起来,邱少泽还被司绝琛困在司宅禁地呢,赶紧跟蓝翎儿了。 “当然是有大事,少泽出事了!” “什么事?”蓝翎儿面色一紧,皱眉问道。 明姿画将之前在司宅禁地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蓝翎儿。 蓝翎儿闻言,眉头越来越舒展,到最后表情反倒是淡定了起来。 “姿画,你不用着急,要我看啊,这司绝琛不会对少泽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蓝翎儿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 “啊?”明姿画凝眉不解。 蓝翎儿眼里暗含深意,笑着提醒道:“姿画,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司变态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吗?” “有吗?”明姿画微微疑惑。 虽然她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是也不敢肯定。 毕竟那晚她主动去撩他,司绝琛都没有碰她,难道不能明他对她完全没有感觉吗? 但是管家周嫂跟蓝翎儿又都司绝琛对她有点意思,到底是哪里有意思呢? “他要对你没意思,你都带人潜入他的禁地了,我怎么听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生你气的意思?”蓝翎儿伸手架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问道。 明姿画不由的撇唇:“他不是把少泽扣押下来了,还不是生我气呢。” “司绝琛扣下邱少泽那是他吃醋了,如果他真的生气,要对你们怎么样,当时就会动手,犯不着把少泽扣下啊。”蓝翎儿笑着跟她分析。 “少泽现在在司绝琛的手上,我之前用美色诱惑司绝琛也没有成功,你确定司绝琛真的对我有意思?”明姿画还是不敢相信。 蓝翎儿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司绝琛不会对少泽怎么样的,顶多把他多关几,吓唬吓唬你!” “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少泽给救出来?”明姿画有些担心的。 “我才不救他。”蓝翎儿挑着眉头,表情玩味:“好不容易看见少泽栽一回跟头,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能不让他在司绝琛的地牢里,多待上几呢?” “翎儿,你太坏了,要是让少泽知道你这么对他,他肯定会被你气死了。”明姿画无语的叹气。 “我还被他气死了呢?”蓝翎儿撅起红唇,忍不住吐槽:“我们之前的那些恩怨我都不跟他算了,就这次关赢缠着我吧,我拜托他假装一下我的男朋友,把关赢他打发走,你猜少泽他怎么?” “少泽他怎么啊?”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奇。 “他竟然啊,他是你的御用冒牌男友,其他人找他冒牌男友,他统统不干,就算是我跟燕子,都没有情面可讲,通通拒绝。”蓝翎儿很是生气的口吻。 “是吗?我倒是没发现,他对我这么的忠心啊。”明姿画眨了眨眸子,有些意外的笑道。 蓝翎儿目光幽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姿画,你觉不觉得少泽对你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啊?” “得了吧,翎儿,你现在怎么看谁都对我有意思?”明姿画无语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可置信道:“就算你的司绝琛对我有那么一点的意思,少泽也不可能对我有意思,他是我们的哥们,怎么可能对我有别的想法?我跟他基本上就算是穿同一个裤衩长大的。” “你们是青梅竹马啊,姿画,没准少泽真的对你有意思呢。”蓝翎儿眼里绽放着精光。 “不可能,你就别瞎猜了!少泽之所以这么肯帮我,也是为了给家里面交差,你知道我一直是他家内定的儿媳妇,他妈又跟我妈是闺蜜,从他妈就千叮万嘱让他好好照顾我,他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明姿画摇头不信,只觉得蓝翎儿的想法太荒唐了。 “他妈妈还叮嘱他,让他好好照顾我呢,也没见他对我有对你的十分之一上心啊。你从到大你哪次出事,他不是第一个赶到的,你哪一次闯祸,他不是一个出面帮你摆平,他要是对你没有半分的意思啊,那我还真信了这世上有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蓝翎儿把脑袋靠在沙发上,发出一阵长长的感慨。 明姿画好整以假寐的瞅着她:“翎儿,你今是打算改行当媒婆了?专门八卦我的事!” “我这不是一个人待在燕子的别墅里,闷着无聊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啊,最喜欢混迹那些个酒吧娱会所了,要我这样一个人这么在别墅这么待下去啊,简直要把我给憋坏了。”蓝翎儿愁苦着一张脸,哭诉。 “你干嘛非待在这里躲关赢啊,想去什么地方玩就去啊。”明姿画不解的问。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那关赢啊,现在就像个定时追踪器,我去哪里都会很快被他发现,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搞得我最近都不敢出去厮混了。”蓝翎儿抚额,唉声叹气。 明姿画想了想:“要不等会我陪你一块出去?有情况我帮你挡着。” “姿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关键时候就赶来解救我了。”蓝翎儿脸上立即挂起一抹笑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明姿画美眸一眯,俏脸上挂着一丝可掬的笑容:“不过你得帮我想办法,一起把少泽救出来,最好不要惊动司绝琛。” “本来嘛,我是想让邱少泽那子在里面待着,多受几罪的,不过既然画画你都这么开口了,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甭管是什么司宅禁地,我蓝翎儿一出马,保证把邱少泽安然无恙的带到你面前。”蓝翎儿十分自信的。 “成交!”明姿画跟她击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上楼去了各自的房间梳洗,上官燕的别墅里有专门为她们准备的房间,两人沐浴换了一套夜店的装扮下楼。 明姿画一身橘红色的短裙,外披一个闪着细水钻的白色绒衣,脚踩着乳白色的高跟鞋,看起来既潇洒,又富有美感。她今特意画了一个魅惑的夜店妆容,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妩媚的电眼散发着妖冶,还特意戴着假发,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得迷死人。 而蓝翎儿则穿着一件开衩露背的紧身黑色裙子,唇上涂了一层粉嫩的唇彩,很Q很萌的俏皮,右耳上戴着闪闪发亮的钻石耳钉,透出神秘又可爱的气质,很矛盾的结合体,但在她身上却完美的展现出来。 两个女人看着对方的打扮,都相视一笑。 各自拿着名牌的包包出门,跨上她们的豪车,径直开去了蓝翎儿自己开的高档娱会所——“金煌”。 一走进“金煌”,立即被里面动感的音,热闹的气氛所感染。 蓝翎儿跟明姿画走进去,有不少熟人都冲她们打招呼。 她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立即有侍者过来,端上蓝翎儿爱吃的吃和她们平常爱喝的鸡尾酒。 “有没有看到关赢?有没有看到他?”蓝翎儿从进门之后,就一直谨慎地四下眺望,生怕发现了关赢。 “蓝翎,你也太草木皆兵了,我们才刚到这儿,难不成关赢有千里眼,知道你今晚会来,特意过来逮你啊。”明姿画红唇一勾,笑着道。 蓝翎儿一副心翼翼的模样,不安的缩着脖子:“姿画,你是不知道那个关赢有多神了,这段时间只要我一出现,不管在哪个酒吧、哪个会所,还是哪个赌场,他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过来抓我,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秘密追踪器。” “有没有你的那么夸张啊?”明姿画不由的惊叹。 “比我的还要夸张好吧?姿画,我真后悔没有跟你一样,早知道我也应该戴个假发,把自己打扮的另类一点,让关赢就算找到这里,也认不出我来,我怎么没想到呢。”蓝翎儿拍着脑门懊恼道。 “我看那个关赢啊,未必会找到这里,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你跟他是在这里认识的,这里又是你的老巢,没准他觉得你肯定不敢出现在这里,所以就疏于防范。”明姿画笑着提醒她。 蓝翎儿眯了眯眼,又点了点头:“你的有道理。” 她刚坐直了身子,就有经理朝她们这一桌走过来,神情局促地对蓝翎儿:“老板,今晚的钢管舞演员,临时有事来不来了。您看您能不能临时上阵,先跳一场顶着?”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早跟你们了吗?做事情不要那么死心眼,要有两手准备,原定的钢管舞演员来不了,那候补演员呢?候补演员你们有没有准备?”蓝翎儿闻言,眉头一皱,立即拿出老板的威严训斥,跟她平日里乖巧婉约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经理擦了擦冷汗,很是紧张的回答:“老板,候补演员今也正巧堵路上了,要赶过来恐怕也要两三时之后吧,我们也是实在没辙了,所以才壮胆来请您亲自上场跳一场。” 蓝翎儿之前在自己的场子里,跳了一场钢管舞,那轰动的效应可不是一点点。 她也是利用那场舞,把关赢彻底迷住的。 她的舞技自然是非同凡响。 那次之后,会所里有很多男人都慕名而来,想要再目睹一次这位神秘女老板的钢管舞姿。 正巧今的钢管舞演员又来不了,经理便壮胆来请示蓝翎儿是否愿意亲自上台舞一曲。 “姿画,你不是好久没跳钢管舞了吗?要不你替我上去露一手?”蓝翎儿眼睛幽幽的打量着明姿画,不禁挑眉提议道。 “我?”明姿画一怔,没有想到蓝翎儿会推给自己。 “姿画,你又不是不知道关赢那家伙现在正四处逮我,我要上台去跳舞,还不被他抓个正着啊,所以今晚只有请你帮忙了,走我带你去后台换衣服。”蓝翎儿不给明姿画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朝后台走去。 …… 陆擎之今晚是特意陪着关赢来“金煌”逮人的,也不知道关赢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原本他们四个人刚聚在一起没多久,他就突然提议要挪地方,据可靠消息,他的女人蓝翎儿在“金煌”出现了,他必须要把她抓回来。 于是陆擎之、池千墨、黎睿宸,只能无奈的陪着好友转场子,一起来到了“金煌”娱会所。 “阿赢,你确定你家翎儿真的来这里了?”池千墨刚走进入口,就探出脑袋,有意识的留意打量着,一路上也没有发现蓝翎儿的人影啊。 ------题外话------ 求月票,奖励币。凡是给东家这部投月票的亲们,在底下留言,东家都会给予奖励哦,投的月票越多,币奖励越多。月票都砸过来吧,谢谢大家! 东家书迷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群内会定期举行活动,回馈新老读者。 136 她大跳钢管舞激怒他 “不许叫我女人翎儿。的拼音)”关赢皱起眉头,低沉地嗓音,非常不悦的提醒。 池千墨顿时就惊诧了,不屑地撇唇:“什么你的女人?人家都不要你了,谁还是你的女人?拜托你子早点认清楚现实吧。” “闭嘴!”关赢冷沉着脸,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池千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跟在后面等着看他的好戏。 “我赌今晚阿赢又是空手而归。”池千墨拱了一下他旁边的黎睿宸,低声跟他耳语。 “我也是这么认为。”黎睿宸挑了下眉,和他英雄所见略同。 “擎之,你的意见呢?”池千墨又将目光望向走在最后面的陆擎之。 陆擎之正在给明姿画打电话,本想问问看她今晚有没有什么安排,把她一起叫过来的,没想到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他正疑惑着,池千墨就回过头来朝他问道。 陆擎之俊脸表情茫然,显然没有听见他们刚才在什么。 池千墨不禁无语:“我擎之,你就不要再给你女人打电话,回头再把阿赢刺激了,他这寻妻路漫漫,可要没完没了了。” “……”陆擎之高冷地瞪了他一眼,抬脚便跟他们一道走进去。 会所的经理得知他们四个人来了,立即亲自赶过来迎接。 “陆总,池总,关先生,黎先生!”他恭敬地一一向他们问好。 心里深知这四个男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你们老板呢?今有没有来?”池千墨直接笑着盘问。 蓝翎儿早就给经理打过招呼,不准他向任何人泄露她的行踪,尤其是关赢跟他的那帮朋友。 经理哪敢透露半句,笑着打马虎眼:“老板向来行踪诡秘,我一个经理而已,又怎么会知道呢?池总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吧。”池千墨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精锐,冷笑道。 经理立即赔上笑脸:“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 池千墨冷哼一声:“算了,我们自己找,不为难你了!” “谢谢几位爷体谅,几位爷需要什么,随时招呼的一声。”经理恭敬地鞠躬,将他们招呼到一个上等的vip座位,亲自奉上茶水。 本来他们几个人肯定是要个vip包厢的,不过今晚考虑到关赢是来找人的,就在大厅里的vip卡座坐了下来。 关赢已经在人群中探望,池千墨的目光也环顾整个场子。 当看到舞台上,火辣的跳着钢管舞的舞娘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禁一下子怔住了。 “今这个钢管舞娘有点意思,为什么要戴个面具?难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吗?” 池千墨的一句话,让其他的三个男人不禁同时朝台上面望过去。 舞池中央,几乎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了那一点—— 钢管,还有双手环绕在上面火辣热舞的红衣女郎。 红衣女郎戴着火红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是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魅惑诱人,略微带着几分的狡黠,可看在眼中,却像是逗弄人心的猫儿一般,挠得人心痒痒。 她像是鹅一样弧线优美的脖颈裸露在外,肌肤细腻白皙,脖子下面,性感诱人的锁骨,再继续往下窥探,却又因为火红的舞衣而遮挡住。 并不是抹胸,却是几根绳子串在一起像是鞋带一样的系法,更加叫人血脉喷张。 翘臀和上面连在一起,形成完美的s曲线。 明姿画笔直纤细的双腿正钩在钢管上面,来了个高难度的回旋,接着修长的腿一抬,轻而易举地做了个一字铁杆。 台下连连爆发鼓掌喝彩声。 她柔软无骨的身体,贴着钢管拉成了一道直线,勾转,倒挂,缠管,大v,翻旋…… 足下一双亮片的细跟高跟靴,随着她熟练地动作而左右摆动。 明姿画整个人就像是水中的蛇一般游刃有余扭动着身躯,眼神恰到好处的魅惑勾人,纤纤玉手若有似无沿着浑身的曲线落下…… 那性感的姿态看得不少男人鼻血差点喷涌而出。 全场的气氛被点燃,喝彩声此起彼伏。 池千墨惊讶地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故意大声地:“哎呦,台上的这个钢管女郎跳得可真是劲爆啊,只是这身影怎么看上去那么的熟悉呢?”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咔嚓一声,却是一个高脚杯被男人用手捏碎,红酒撒了一地。 黎睿宸跟关赢额头上各自滑下一滴汗。 他们自然也认出来了,舞台上那个身姿曼妙跳着钢管舞的女郎,不是蓝翎儿,而是明姿画。 陆擎之脸色阴沉,整张脸就像大风过境般瞬间黑了起来。 他眉头紧锁着,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舞台上妖娆的倩影,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 “金煌的老板该换换人了……”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俊美立体的五官,笼罩着浓浓的戾气。 关赢整个人一下子气的吐血:“不就是让你女人上台跳了一下钢管舞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金煌”的老板可是蓝翎儿啊,关赢当然要为自己的女人话。 陆擎之眉宇紧紧地蹙动着,脸色十分不好看,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你的意思让你女人也上去跳一段?” 关赢被他那凌然的气语给怔了一下,低声喃喃:“又不是没跳过?” 他不禁有些担心,陆擎之一怒为红颜,会不会真把这家店给砸了。 池千墨瞧着这场面一时无法控制,也不想陆擎之真的动怒,到时候关赢为了蓝翎儿,没准真的会跟他杠上。 他赶紧叫来了经理,经理在一分钟之内屁颠屁颠的就赶过来了,一头的汗不难看出他是飞跑着赶过来的。 池千墨指着台上的钢管女郎抱怨道:“你们这里的舞娘水准越来越差了,就是我也跳得比她好啊。”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几乎都把目光看过来,眼里全都带着质疑跟鄙视。 他一个大男人上去跳钢管舞,那画面简直不能看好吧,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池千墨深深汗颜,轻咳一声,装腔作势:“总之台上那个钢管女郎跳的太难看了,你们马上把她换下来。” 经理擦着满头的汗,很是为难的:“今我们这的专业钢管舞女郎有事情不能来,这位姐是老板亲自挑选上去的。” “老板?你们老板今来了?”关赢瞬间捕捉到了经理刚才那句话里透露出的重要信息,连忙一把抓住经理的肩膀问道。 “……”经理面色一僵,顿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该死,他刚刚了什么?怎么一不心就把老板的行踪抖露出来了,他还要不要干了? “快告诉我,蓝翎儿在哪?你们老板在哪?”关赢不肯放过他,咄咄逼人。 经理苦着一张脸:“关大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池千墨在一旁,示意关赢松开经理,假笑的嘴脸,语气却带着一丝阴沉的威胁:“不想我们关大少爷生气,就马上把台上的钢管舞女郎换掉,否则……你们店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经理吓得一阵腿软,他自然知道这几位爷是什么背景,随便一个电话打过去,今晚他们的会所就关门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是是是,我马上把人撤换下来。”经理连忙答应着,跑过去跟蓝翎儿汇报了。 池千墨给关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经理:“还不快追?” “行啊,还是你子有办法!”关赢拍拍他的肩膀。 “记得这次是你欠兄弟我的。”池千墨哼声提醒。 一转脸,就见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陆擎之跟黎睿宸,目光都一瞬不瞬地盯着舞台上的钢管女郎。 要这陆擎之,瞧着自己的女人,那无可厚非。 可黎睿宸的目光,是不是太过炽热了一点?有些不对劲啊。 池千墨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里绽放着精光。 此时舞台上,明姿画刚跳完一曲。 底下爆发如洪水般的掌声。 观众们纷纷起哄,整个气氛都沸腾了起来,众人默契地叫喊:“再来一段!” 明姿画气喘吁吁,单手拂开黏在脖颈处的长发,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妙曼的身姿,迷离的眼神,还有那如烈火红艳的双唇…… 看的底下的男人一阵热血沸腾。 有不少男人大献殷勤,往前挤着要抱她下来。 “起开起开!”蓝翎儿吆喝着挤进来,让自己手下的保镖,将明姿画抱下台。 在一片口哨声里,蓝翎儿挺直背脊,脸上的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好像刚才站在台上的是自己。 她扶着明姿画走向吧台,在她耳边高兴的称赞道:“画画,你这舞技比我还厉害呢,看来我让你替我上台是找对人了。” 明姿画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清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别忘了,你的青花瓷瓶!”明姿画擦了擦嘴角,不忘提醒她。 她上台之前,跟蓝翎儿达成协议,她替她上去舞一曲,蓝翎儿就把她爸爸之前在拍卖行里用重金拍下来的那个青花古董瓶给偷出来,送给她。 “那有什么问题呢?今晚我就回去把我爸的那个青花瓷瓶偷出来,明就给你送过去。”蓝翎儿笑着眨眨眼,爽快的。 明姿画惊讶地挑眉:“这么好?” 蓝翎儿眯着眼睛,拢了拢金色大波浪的卷发,对她挤眉弄眼:“画画,真要谢谢你把你的假发借给我,今我待在这里,就没一个人认出来的,看来我以后都不用再担心那个关赢,不敢出门了。” 她的话音刚落,经理就着急的赶了过来。 “老板,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蓝翎儿瞥了一眼经理,端起酒杯淡定的喝了口果酒。 “老板,刚才有人您若是继续让明姐登台跳钢管舞,就要让我们店关门大吉。”经理满脸的焦急。 蓝翎儿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是谁,谁敢放狠话,让我的金煌关门大吉?!” “陆擎之!”不待经理回答,已经有个男声替他答了。 “陆擎之?他怎么来了?”蓝翎儿微微一怔,目光疑惑地看向明姿画。 明姿画耸耸肩,一副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的模样。 “他不是跟我一起来的。”明姿画确定道。 “不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他是跟谁一起来的?”蓝翎儿俏脸上浮现一抹不解。 “跟我!”刚才那个男声继续回答,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蓝翎儿身子一颤,瞬间整个人僵化了。 这个声音是……? 她慢慢转过身,果然就撞见了关赢冷怒的俊脸。 “啊!”蓝翎儿尖叫一声,反应过来以后,第一时间拔腿就跑。 关赢二话不,立即追了上去。 “蓝翎儿,你给我站住!” 蓝翎儿当然不可能停下来,越跑越快。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消失在金煌的大厅里。 明姿画撇撇唇,给了蓝翎儿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摘下面具,她刚准备要一杯鸡尾酒。 还没有离开的经理,在一旁提醒她:“明姐,陆总是来找你的吧?” “陆擎之?”明姿画顿了一下,耸了耸肩问:“他在哪呢?” 经理伸手指了指:“陆总今跟关大少爷他们一块到的。” 明姿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细珠帘后,陆擎之正靠坐着卡座,高档的黑色手工衬衣,上头纽扣解开了几颗,领口微敞,袖子卷起至手肘处,整个人尊贵不可一世,浑身散发出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慑力。 跟他一起的还有池千墨跟黎睿宸。 明姿画望过去的时候,发现陆擎之漆黑幽深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不知怎么的,心下微微有些发虚,下意识的把头转回来,收回了目光。 “明姐,您看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经理站在旁边“好心”的提醒。 明姿画脸色微滞,眼尾的余光偷偷飘过去。 只见陆擎之坐在卡座上,旁边的池千墨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着话,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明姿画立即就觉得如针芒在背,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了。 “明姐,您怎么了?”经理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地出声询问。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一步。”明姿画站起身,不去看卡座那边,低下头,用长发挡着脸,匆匆离开。 经理顿时怔住了。 这明姐好好的怎么也逃了? 他们老板逃关大少爷,难不成明姐在逃避陆总? 现在都流行这个玩法? 果然,明姿画刚走没多久,经理就看见卡座那边的陆擎之,拿着自己的外套,也离开了。 很明显是追着明姿画出去了。 * 明姿画现在倒有几分理解蓝翎儿的心情了。 同样的,她也不想被陆擎之逮住。 刚刚她在台上大跳艳舞,陆擎之很明显已经认出她来了。 若是被他逮到,那还得了?! 明姿画加快脚下的步伐,越想越不安,到最后干脆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明姿画以为是陆擎之打来的,直接选择了无视,没有接听。 直到奔跑到电梯门前,她迅速闪身进去,来到地下车库。 明姿画在地下车库里,找到了自己刚停在这里的ayan,上车。 还没来得及发动,包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明姿画不耐地拿起来一看,刚想挂掉,没想到上面竟然是司绝琛的名字。 “喂!”明姿画刚吐出一个字,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了司绝琛恶狠狠的大声咆哮。 “明姿画,我的卧室,是不是你的杰作?!” 明姿画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将手机拿的离自己的耳朵远一点。 “司绝琛,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她忍不住皱眉,表情丝毫不以为意:“没错啊,你的卧室是我弄乱的,东西是我砸的,衣服也是我剪的,那又怎么样?你把我的人扣押起来,死都不同意放人,还不允许我砸点东西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啊?” 司绝琛此刻正站在他惨不忍睹的卧房里,看着周围凌乱的一切,听着她嚣张的话语,眉头越皱越紧。 他压抑在胸腔里的怒气,忍不住爆发出来,面露凶光,凶神恶煞地咬牙切齿:“明姿画,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把我的卧房搞得一团乱,你想死吗?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司大总裁,你的记忆力好像不太好,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不是你的老婆,我跟你结婚都是假的,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乖乖回去送死吗?”明姿画撇了一下嘴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才懒得跟司绝琛废话呢。 蓝翎儿已经答应帮忙,会出动她的人,把邱少泽给救出来。 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完全可以不用鸟司绝琛好吧? 电话那一边的司绝琛,难以置信的听到手机那边冰冷的占线声。 怒气几乎一下子飙到了头顶。 明姿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又挂他的电话。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想都没想,司绝琛再次把电话打了过去。 明姿画刚准备发动车子,手机又迅速的响了起来。 明姿画瞄了一眼,还是司绝琛打来的。 这男人还有完没完了? 明姿画不耐烦地接起,对着手机一顿咋咋呼呼狂叫:“司绝琛,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不就是剪了你几件破衣服,摔了你几样破东西吗?你还没完没了了?大不了我赔你钱就是了!” “几件破衣服?!明姿画,我的衣服全是纯手工定制,你居然是破衣服?!”司绝琛脸色黑沉,心里更是笼罩着阴霾:“还有我卧房的古董跟花瓶,你砸碎的每一件都是价值千万,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不就几个破瓶子烂铁吗?你是古董就是古董啊?”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哼声:“再了,你的衣服不都是穿了一次就换吗?我帮你剪成碎片,也省得你直接扔了浪费!” 司绝琛玄寒着俊脸,凛冽地出声命令:“明姿画,我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立即滚回司宅,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的房间还原。” “你想得美。”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道。 司绝琛见她不答应,阴郁的黑眸里迸射出可怕的红光,冷冷地威胁:“你是不是想替邱少泽收尸?或者想让他也尝一尝刘希铭之前尝过的十八种酷刑?如果是,我可以马上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完,司绝琛比她先一步挂了电话。 明姿画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占线声,顿时气疯了。 “司绝琛,你这个混蛋,竟然用少泽来威胁我?!” “司绝琛,你要是敢动少泽一根汗毛,我明姿画一定和你势不两立!” “司绝琛,你以为我会乖乖回去,帮你打扫房间,门都没有!” 明姿画虽然嘴上不爽的大吼,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的迅速发动了车子,急速地往车库外面开。 她还真担心司绝琛这个混蛋会对少泽乱来。 不行啊,她不放心。 所有的傲气与坚持,此刻荡然无存,毕竟少泽的安全最重要,不得已她还是得向司绝琛那个混蛋暂时妥协。 幸好她明姿画一向能屈能伸,不就是回去帮他打扫房间吗? 没准她还能发现司绝琛见不得光的灰暗勾当呢? 前方就是开出地下车库的上坡了,明姿画加大了油门。 车子爬上了坡,明姿画手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就在坡道的尽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男人逆光而立,修长的影子垂直地投落在地面上。 他身后是漆黑的夜空,路灯明亮的照射下来,但他的正脸却是晦暗不明的。 即便如此,明姿画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陆擎之! 他怎么会在车库门口拦截她? 明姿画惊怔过后,需要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迅速做出判断。 是把车停下,还是熟视无睹地开走? 若是停下车,免不了要跟陆擎之一番的纠缠,那她还怎么赶去司宅啊? 137 车内坐实恋情 陆擎之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径直走到车库出口的中央。 他是不是找死啊?! 明姿画当即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踩下刹车,否则以她目前的马力跟车速,非开过去将他撞飞不可。 幸好,在她的车子距离陆擎之还有一公分的时候,车子终于刹住了,停了下来。 明姿画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惊出一身的冷汗。 目光与车外面的男人对上,明姿画瞧见陆擎之黑沉的俊脸,不禁愣了一下。 这男人发哪门子脾气呢? 不就是她今晚上台跳了会钢管舞吗?回国了之后,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奔放的跳过了。 明姿画降下了车窗,故作不知地朝他笑:“陆擎之,你跑过来堵我的车子干嘛?” 陆擎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双眸幽冷,俊美的脸庞就像冷空气过境般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冰冷的气息。 “下车!”他低沉地朝她命令。 明姿画用撒娇的语气回他:“我待会还有事,你先让开,我们改再聊行不行?” “不行!”陆擎之沉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姿画不禁无语,这男人是要闹哪样啊? 后面的车在不停地鸣喇叭催促,逼迫着她不得不迅速地做出决定。 “你先让开,我把车靠边停下来。”明姿画朝他妩媚的一笑,声音软软的建议。 “把车门打开!”陆擎之并没有马上让开,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盯向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清冷。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她的鬼花招最多,他可得提防着一点,不能让她就这样跑了。 明姿画心里顿时有些泄气,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逃跑的心思,都被陆擎之识破了。 她原本是打算先哄骗陆擎之让开,然后一踩油门,逃之夭夭的。 没想到陆擎之已经精明的看出了她的想法,她若继续坚持用这一招,他定然是不会让开的。 明姿画定了定神,不再迟疑,打开车锁。 “上车吧。” 陆擎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明姿画将车子开出车库,找了个僻静少人的路段,靠边停车。 “有什么事,吧?我的时间不多。”她看了一下手表,催促道。 距离司绝琛给她的半个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 陆擎之漆黑的眸子里隐忍着怒火,盯着她身上这套暴露的衣服,想起她刚才在台上搔首弄姿的模样,更是觉得怒火中烧。 他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戾气,低沉的嗓音越发的冷冽:“谁准你去那种地方跳那种舞的?” “什么叫那种地方?那种舞?”明姿画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皱眉:“这种舞有名字叫钢管舞好不好?还有那是蓝翎儿的地盘,我在那里跳舞能有什么事。” “那也不准,总之你以后不许再在公众场合跳那种舞。”陆擎之心情不快,眼神里透出不满和阴沉的色彩,低凉危险的嗓音道。 “你不准就不准啊,我偏要跳!”明姿画冷哼一声,高抬起下巴,才不要听他的呢。 陆擎之闻言,整张脸像冷空气过境般沉了下来,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这个女人,总是一次次的挑衅他的底限,对自己仍旧这般有恃无恐。 “明姿画,你就是欠收拾!”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冰霜之色。 明姿画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怔了一下。 下一秒,无趣的撇唇,根本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陆擎之,你完了没有,完了就赶紧下车,我还有事呢。” 她的话音刚落,陆擎之差点没被气炸。 他一个使劲就从副驾驶扑上来,直接就跨坐在她的腿上。 明姿画下意识的伸手捶打他的肩膀,不禁愤然的叫道:“陆擎之,你这个疯子,你要干嘛……” 男人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红润娇艳的嘴角,蓦然一口咬了上去。 “嘶……”明姿画疼痛的倒吸了一声,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陆擎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吻下去,修长的指节挑起她优美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 他深不可测的眸子,紧紧地盯在她身上:“疼吗?” 明姿画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废话,好好的你干嘛咬我!” 陆擎之眼眸漆黑如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好像还嫌不解气,又使劲拧了一把,疼的明姿画直抽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急败坏的叫。 “明姿画,你要再敢在公众场合跳那种舞,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充满了硬冷的味道,危险的警告道。 明姿画冷哼一声,心里极其不以为然。 陆擎之的这番话,同样的,以前费思爵也对她过。 可是吧,她向来没把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的话,当一回事! 他们凭什么不让她在公众场合跳啊? 自以为跟她睡过几次,她就是他们的所有物,她就必须要听他们的了是吧? 哼,她从来不认为他们有资格管她! “不想我在公众场合跳,就许我跳给你一个人看啊?”明姿画压着心里头的不满,纤手在陆擎之身上游走着,煽风点火,表情妩媚玩笑,声音透着一丝不满的娇嗔。 “嗯!”陆擎之重重地应声,漆黑深邃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明姿画心里大大的翻个白眼。 这些个男人啊,占有欲有没有必要这么强啊。 “好啦,都听你的!”她眯眼一笑,假意答应着,还顺便附送他一枚热吻。 反正先答应他,把他打发了,以后她再跳,找个他看不见的时候,大跳特跳,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像费思爵啊,以前不也是一样恶狠狠的警告她,叫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她左耳进,右耳朵出,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男人就要哄,他们生气的时候,假意哄一哄,装乖的等他们气消了,该怎么干还是继续怎么干! 明姿画当然是不可能听陆擎之的,不过今她急赶去司宅,暂时就不跟他多计较了,先假装听他的再。 “你起来吧。”她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从她身上下来,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明姿画,你还没答应我!”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面容清冷而深沉,并没有马上移开身子。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拍着他的俊脸,哄骗道:“我没答应你?我刚刚不是了吗?都听你的,以后我不在公众场合跳钢管舞了,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的不是这个!”陆擎之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沉如海,嗓音低沉而浑厚。 “那是什么?”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不解地望着他。 陆擎之深邃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眼神异常专注认真地问:“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 “啊?”明姿画脸皮一抽,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陆擎之眉头紧蹙,目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不是……”明姿画脸色微滞,红唇抿了抿,心中纠结着。 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她其实完全不需要考虑,就能马上回答他。 明姿画低垂着脑袋,不敢正视陆擎之的目光,当然了,就算没有抬头她也能感受到他正紧紧地注视着她时,浓烈又深情的目光。 “我等着你的答案。”陆擎之深深凝视着她。 “你先起来,让我冷静的想一想,好吗?”明姿画伸手去推他,想要敷衍过去。 “你要想多久?一个时够吗?”陆擎之漆黑如渊紧盯着她。 “当然不够!”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那是什么时候?今晚上你能想到?”陆擎之眉心拧了拧,眸色渐渐转深了。 明姿画僵滞地扯唇:“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具体什么时候,也许是今,也许是明,也许……”是永远没有期限。 陆擎之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答应我?” 明姿画嗤笑一声:“我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你还能强逼我答应不成?” 陆擎之脸色又黑了,英俊立体的五官刚硬着,最后冷哼一声,偏过脑袋不再看她,但就是不肯从她身上起来。 他高大健硕的男性身体很沉重,不管明姿画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我,陆擎之,你究竟想怎么样啊?”明姿画脾气顿时冲了上来,气愤的伸手拧他的腰,没好气地问道。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眸看着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 “你……”明姿画顿时气急了。 这混蛋男人竟然也跟她无赖上了! 两个就这样静静在车里僵持着,狭的空间内,气氛顿时也有些僵硬了起来。 “话!”陆擎之眸色讳莫如深,低沉的嗓音淳厚有力。 “我没什么好的,你给我下去!”明姿画抿着红唇,伸手用力的推他,推不开就使劲地拧。 陆擎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些怒意的用力将她压回了座位上。 他高大的身影也随之朝她覆了过来,深邃如渊的眸沉了又沉,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戾气,咬牙道:“明姿画,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了?” “是又怎么样?”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冷哼,她就是睡了白睡了,他能拿她怎么样? 她拼命地想要推开他,陆擎之高大的身体却死死地压住她,将她抵在了驾驶座上,不给她半分挣扎的空间。 就在明姿画抬头,刚想张口暴粗时,陆擎之蓦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强势的吻,顿时铺盖地而来。 明姿画来不及反抗,只能睁大眼睛,发出呜呜的抗拒声。 陆擎之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他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霸道的勾着她的丁香,蛮横缠绵着、纠缠着…… 他一手撑在车门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的车座后。 明姿画被迫的仰着头承受着他强迫的吻。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舌尖麻麻痛痛的感觉,让她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陆擎之吻的痴缠而忘我,一再的加深力道。 明姿画起初还在排斥的挣扎,到后来竟有些控制不住和他缠绵着,身体瘫软成了一滩水。 两具身体紧密的靠在了起来,车内的顿时弥漫着一股热流。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车窗户。 明姿画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望出去,发现是一个喝多了的伙子,红着脸贴着车窗正盯着他们俩瞧呢。 “呦,厉害啊,在豪车里玩震呢。” 明姿画闻言,顿时尴尬不已,忍不住狠揪了一把陆擎之,愤怒地吼:“给我滚下去。” 还震呢?她腿都快被他压麻,这可恶的男人! 陆擎之被硬生生地打断,喘息声有些粗重,不过他的怒气倒是消散了不少,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模样不疾不徐,颇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明姿画看着跨坐在她腿上死都不起来的人,顿时无语了。 偏偏车外面那伙子醉得不轻,他大喊大叫地开始耍酒疯。 那伙子朝马路上的人大喊:“快来看啊,保时捷里有人玩震啊。” 他这么一喊,路过的人全都好奇的望了过来。 明姿画脸颊一热,那叫一个大写的尴尬啊。 明明她跟陆擎之在车里什么都没做,只是僵持着不下,没想到却被人这么误会。 “你还不快滚下去?”她瞪了陆擎之一眼,着急地催促。 “要不咱们表演一个给他们看看?”陆擎之不但纹丝未动,漆黑狭长的眸,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笑着提议道。 明姿画额头浮现黑线:“表演什么?” “我们震一个?”陆擎之懒散而魅惑的眸盯着她,轻笑了一声,低迷性感的磁声。 “震你个头!”明姿画嘴角直抽搐,恨不得马上把陆擎之踹下去。 车外头那喝醉的伙子还在马路上瞎嚷嚷。 “大家快来看啊,保时捷里有人在震啊。” “张,你喝多了吧,别再大叫了。”那醉酒伙子的哥们赶来了,拉着他要走。 “真的,保时捷里真的有人在震,不信我带你们过去看看。”那醉酒的伙子着就要带他的哥们过去参观。 明姿画顿时就感觉渗的慌。 虽然她跟陆擎之此时在车里什么都没干,可他们两人的姿势也实在是暧昧。 万一被有心人参观,还拍了照放上网,她这个网红岂不是再次被曝光上热搜。 这显然是不行啊。 “陆擎之,你赶紧下车!”明姿画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焦急地命令。 陆擎之幽深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尴尬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愫,整个人清隽而安静。 明姿画实在是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他不着急么? 被人看到他们在车里这个姿势,拍了照放上网他也不担心? “急什么?他们看到了,正好做实我们的恋情。”陆擎之挑起眉头,深邃的目光幽幽看了她一眼,不怒而威,语气冷静而从容。 “你……”明姿画眼睛瞪大,差点没被他气吐血。 原来这男人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就是想被人发现他们在车内乱搞,最好传上网那样才好呢,到时候他们的恋情就算是坐实了,她再想否则也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姿画心里一阵波涛起伏,脸色也是一阵青白,眼瞧着那个喝醉酒的伙子,领着他的哥们朝她的车子这边走来,距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她隐忍着怒气,握紧了双拳忍不住质问他。 “做我的女朋友!”陆擎之还是那句话,幽深的眸子像无底漩涡,蕴藏着他所有的情绪,俊脸上的表情完全未变,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明姿画简直要被他气的炸毛了,心里更是不可能情愿。 偏偏在陆擎之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下,她还不能马上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明姿画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容,装模作样的娇笑:“好啦,人家答应你就是了!你快点下去嘛!” 心里却在冷哼:下去了她就翻脸不认账,鬼还记得她刚才答应过他什么。 “你真的答应了?”陆擎之那双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犀利地盯向她,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真的,像你这么既有钱又有颜,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主动要求做我男朋友,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啊?”明姿画笑意盈盈地点头,一脸的真诚崇拜,嘴甜的溜须拍马道。 陆擎之漆黑眸色深深宛如幽潭,探究般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揣摩她这句话的真假性。 “陆陆,擎之,你先下去好不好啦?被他们看见了,人家会害羞的!”明姿画眼瞧着那几个看好戏的人就要走过来了,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了,她连忙扯住他有力的手臂晃了晃,晶亮亮的眼眸,娇滴滴地拜托道。 陆擎之微眯了下眼眸,黑色的瞳孔里折射出一抹不明的光芒。 他看了看车窗外,那几个人正好走到车边,探着头正往里面瞧呢。 他冷哼一声,可能也觉得被他们看见了不太好,真的就松开她,下了车了。 那喝醉酒的伙子,正领着他的几个哥们要看好戏呢,没想到陆擎之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 几个人顿时感觉到尴尬无比。 “怎么下车了?” “哪里在震了?” “你子是不是喝多了,看错了?” 那几个哥们纷纷提出质疑。 喝醉酒的伙子晃了晃脑袋,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他们刚刚还……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切!”那几个哥们无语的喊了一声。 见从车上下来的陆擎之,一身高档的名牌,身材高大挺拔,面色肃然,浑身散发出卓尔不群的矜贵气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连忙拉着那个喝醉酒的伙子就离开了。 明姿画见到这群人走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瞧见陆擎之下了车以后,转身就绕过车头,朝她车的副驾驶走过来。 见他正要打开车门,明姿画手脚的动作比脑子转的还要快,她下意识的就把车门给锁上了。 “明、姿、画!”陆擎之拉不开车门,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怒气地唤着她的名字。 明姿画才不要理会他呢,她可没忘了这混蛋男人刚才在车里是怎么个胁迫她的。 她冷笑一声,朝陆擎之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然后一踩油门,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把他一个人抛在原地。 可恶的陆擎之,还想趁机要挟她做他的女朋友。 哼,不知道她的规矩是上床可以,恋爱免谈吗? 她就是想泡他,又不是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当然不可能真的答应他了。 刚刚不过就是她的一招缓兵之计。 谁叫他刚才死缠着自己不放的。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早已经过去半个时了,她现在赶过去司宅,肯定超过了司绝琛给她规定的时限。 都是被陆擎之给耽搁了。 明姿画猛踩油门,提快车速,朝司宅别墅赶去。 这一路上,陆擎之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明姿画一个都没有接听。 不用,陆擎之被她抛弃在路边,肯定正在气头上。 她现在才没有时间理他呢,她得迅速的赶去司宅。 否则万一惹怒了司绝琛,连累到她的少泽兄就罪过了。 明姿画气势汹汹的赶去司宅,发现灯火通明的司宅别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奇怪的上楼,敲了半司绝琛的房门都没有反应。 明姿画疑惑的推开房门进去,发现司绝琛压根就不在房间里。 搞什么? 司绝琛把她大晚上的老远叫回来,自己又不在,故意耍她吗? “少奶奶,你在找什么?”一个女佣走过来问她。 138 用她来交换证据 “司绝琛呢?”明姿画疑惑的问。 她注意到这个女佣就是上次她从管家周嫂和保镖手上救下来的男孩的母亲阿玲。 “少爷在书房呢,刚才夫人来了。”阿玲面色温婉,低声回道。 “夫人?李焉岚吗?”明姿画面色一怔,她那个影后婆婆突然驾到了? “嗯,刚才夫人一回来,就发现少爷房间乱成一团,当场就沉着脸把周嫂跟在场的佣人全都怒斥了一顿,现在周嫂跟佣人们都在院子里接受夫人的责罚。”阿玲把情况如实的跟她禀报道。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原来是李焉岚突然出现,把那些佣人责罚了一顿,难怪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司宅别墅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呢。 “你怎么在这里?”明姿画奇怪地看着她。 “我刚刚在下人房里照顾豆丁,所以没出来。”阿玲低着头。 明姿画明白的点头,她也不容易。 既要带儿子,又要在司宅里帮佣。 “豆丁还好吗?”明姿画想到那个瘦弱的男孩,忍不住问道。 “谢谢大少奶奶,多亏了您上次的关照,司宅里的人没有再为难我们母子了。”阿玲再次答谢。 “不客气。”明姿画摇摇头,眸光微紧:“只是你们母子怎么还留在司宅?我上次不是给了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尽早离开吗?” 司宅并不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这里太复杂了,不适合她一个带着儿子的单亲母亲在这里生存。 “大少奶奶,我……”阿玲尴尬的低着头,表情纠结,为难的开口:“我一个农村妇女,什么都不会,到哪里工作别人都嫌弃我带着一个拖油瓶,难得司宅肯收留我们母子,给佣人开的工资又高,我要是带着豆丁离开了,真不知道还能上哪里讨口饭吃。” 明姿画叹了口气,是她没有考虑周全,像阿玲这种情况,确实很不好再找工作。 她给他们一笔钱,只能暂缓一时的危机,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会跟周嫂,让她多照顾你们母子的。”明姿画对她,她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谢谢大少奶奶,谢谢大少奶奶。”阿玲连连感激。 “你别叫我大少奶奶,我已经不是司宅的大少奶奶了,你还是叫我明姐吧。”明姿画淡声道,实在担不起大少奶奶这个称呼。 她跟司绝琛本来就是假结婚,现在既然她跟司绝琛已经正式摊牌,戏也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是,谢谢明姐,谢谢你。”阿玲愣了一下,连忙改口。 “嗯。”明姿画完,推开司绝琛主卧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被她弄得惨目忍睹的房间,实在是不忍直视。 也难怪李焉岚一回来,看到这情形,会大发雷霆。 周嫂跟那些佣人是替她受罚了。 明姿画站在卧房的正中央,挣扎了好久,还是蹲下身开始收拾。 虽然她内心极其不情愿,但为了少泽,她还是得能屈能伸不是? 再祸是她闯的,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其他人替她受累。 只是,不收拾起来不知道,真正收拾起来,明姿画才发现,司绝琛的卧房真是大的不行。 “该死的司绝琛,没事住这么大的房间干什么?不知道打扫起来会累死人的吗?” 明姿画边收拾,边抱怨着。 好不容易把地面清理干净了,她满头大汗地坐在地板上,疲惫的用手按着腰。 她正打算继续擦地板的时候,阿玲突然端了杯水,推门进来了。 “大少奶……明姐,您先喝杯水吧。” 明姿画接过水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谢谢你啊,阿玲。” “明姐,接下来的活,还是让我来帮你干完吧。”阿玲主动的提议,热心道。 “你来干?”明姿画惊讶地看着她。 “是啊,明姐您身份尊贵,我干这样的粗活习惯了,还是交给我吧,我很快就能干完了。”阿玲憨实的笑道。 “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可不能让司绝琛发现了。”明姿画喝完一大口水,谨慎的。 “少爷正在书房跟夫人商议事情,暂时不会过来。”阿玲嘴角弯起,似乎能够帮明姿画的忙,让她觉得很高兴。 明姿画又跟她聊了两句,转身离开了主卧。 不是她不想自己收拾啊,实在是她以前从来没做过佣人的活,再加上司绝琛的主卧又不是一般的大,她之前把他的房间弄的一片狼藉,这要全让她自己一个人收拾,估计收拾到明还收拾不完。 明姿画边走边敲着酸痛的腰板,脚步不自觉地朝楼梯口走去。 经过司绝琛的书房门口,司绝琛跟他母亲李焉岚的对话声,细碎的从门内传来。 “儿子,你不是对明姿画那个贱人认真了吧?”李焉岚愤怒地质问。 书房里安静三秒,司绝琛的声音方才平静无波地响起:“我的事情,你别管!” “我是你妈,你娶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我能不管?”李焉岚皱起眉头,不满地嗓音乍起:“我听,你还把她安排进司氏做你的秘书,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让她有机会接近自己?” 明姿画本来也没打算偷听这对母子的谈话的,听到李焉岚的这句话,她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司绝琛明知道她的身份?他知道她什么身份? 明姿画眯起了眼眸,朝门边靠近了一些。 “她不是你给我娶进门的?”司绝琛低沉地嗓音,不冷不热地反问。 李焉岚脸色一滞,沉声道:“我当初让你娶她,还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是陆擎之心爱的女人,有了她在我们手上,陆擎之必然会有所顾忌,何况她的身份还是……” “你认为我会怕陆擎之?”司绝琛阴森着面孔,不屑地嗤笑,冷冽地打断。 李焉岚眉头紧皱,一脸的沉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答应我跟她结婚,是因为林雪儿那时候在陆擎之手上,你想利用她,从陆擎之那里换回林雪儿。” “……”司绝琛沉默着没有话。 “林雪儿那样的女人,骗你一次你还嫌不够,你至于要委屈自己跟明姿画这个贱人结婚,以此来要挟陆擎之把林雪儿还给你吗?你跟明姿画假结婚,只是为了拿她来换回林雪儿那个贱人,是不是太冲动了?”李焉岚扯着嗓音,不满地出声。 司绝琛眉头皱到最深,幽幽地开口:“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跟她我不行,让他去找陆擎之借种?” “我这个当妈的,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司氏着想?有了明姿画在我们手上,陆擎之还会跟你争项目?再了,明姿画勾搭上陆擎之,不也称了你的心意?你心爱的林雪儿,现在你不就有机会重新得到她?”李焉岚得理直气壮。 明姿画闻言,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 脸色急速变得很难看。 原来她婆婆李焉岚,什么要她为司家传宗接代,让她去借种生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李焉岚根本是早有预谋的,让她去接近陆擎之。 难怪那次陆擎之会,他在酒店里遇见她,根本不是意外,是司家的人蓄意安排的。 更令明姿画吃惊的是司绝琛,他根本早就知道他们是假结婚。 他只是想利用她,从陆擎之那里换回他心爱的林雪儿。 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换了身份潜伏在司绝琛身边,做的衣无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想到司家的人根本什么都知道。 他们只是反利用了她而已。 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一直就没有认出陆擎之,还以为自己去酒店真的成功勾搭了一个炮友。 殊不知,她就是跟陆擎之打得火热,司家人才高兴呢。 他们既可以利用她来牵制陆擎之,也可以让陆擎之把林雪儿乖乖还回司绝琛的身边。 接下来司绝琛跟李焉岚具体还了些什么,明姿画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李焉岚对司绝琛的那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利用她,从陆擎之那里换回林雪儿…… 明姿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拽成拳头。 胸膛更是上下起伏地厉害。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欺骗,利用过。 司家这对母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他们竟然早就知道陆擎之喜欢她,居然利用她来要挟陆擎之。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们设的局。 她居然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谁在外面偷听?”司绝琛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他犀利的目光,利剑一般飞射而去,凛声呵斥道。 李焉岚警觉地眯眼,款步走到门前,正准备拉开书房的门。 然,不待她有所动作,明姿画已经狠狠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李焉岚看到她的那一刻,目光一怔,显然很是意外,紧接着脸上的表情相当的不屑。 “你……” 明姿画没理会她,径直冲到司绝琛的面前,高高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司绝琛的侧脸上。 李焉岚顿时就变了脸色,气愤地冲过来冲她大吼:“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我儿子?” 完伸手过来打她。 明姿画下意识的举起双臂抵挡。 李焉岚见打不到她,直接抓起书房里办公桌上的一个烟灰缸,毫不犹豫地朝她砸了过去。 “砰!” 烟灰缸重重地砸向明姿画,明姿画根本猝不及防。 她只听到重重地一声响,然后是烟灰缸落地的声音。 明姿画诧异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司绝琛护在怀里,而他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刚刚在烟灰缸砸过来,千钧一发的那一刹那,司绝琛竟然突然起身,将她护在怀里。 烟灰缸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抱着明姿画一起栽回到轮椅上。 “儿子,儿子你有没有事?”李焉岚急了,连忙赶过来,检查司绝琛的伤势。 却发现明姿画还碍事的躲在她儿子的怀里,李焉岚简直气的怒火中烧。 “你这个狐狸精,给我滚开!”李焉岚不由分的冲上去就去扯明姿画。 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害得,她儿子怎么会受伤! 简直就是个狐狸精,比林雪儿那个贱人还让她讨厌。 “妈,你先出去!”司绝琛突然沉冷的开口,幽暗深邃的眸底,弥漫上一层厚厚的寒光。 李焉岚表情惊愕,带着不敢置信:“儿子,你什么?你竟然要我出去?” “出去!”司绝琛俊脸阴沉,再次吼道。 “儿子,你头上的伤……”李焉岚看着他脑袋鲜血直流,心都揪紧了,怎么能放心在这种时候离开? 对明姿画的厌恶,不由的更深了一层。 她儿子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要赶自己离开。 司绝琛幽暗的面色,整个人阴霾到了极点,语气强硬:“出去!” “……”听了自己儿子一再下逐客令,李焉岚的脸色陡然死灰一片。 “好,我走,你要护着这个贱人是吧?我懒得管你们!”李焉岚气息不稳,声音颤动的厉害。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明姿画,恶狠狠地警告:“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惟你是问!” 完,拿起自己的包包,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李焉岚走后,书房里就只剩下司绝琛跟明姿画两个人。 明姿画心中有气,下意识的要从司绝琛的腿上起来,却被他强行按在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明姿画皱眉,气愤地叫道。 司绝琛轮廓分明的脸庞,满是深沉,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明姿画奋力地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好一会也没有挣开。 司绝琛揽着她肩膀的手就像铁,箍得她肩骨都要断了。 明姿画心里不觉地更气,一个凌厉的眼光扫过去:“你看什么看?混蛋,放开我!” 司绝琛就是不松开,黑眸幽深,眉宇间染上几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姿画挣扎不开,索性握紧了拳头捶打他。 司绝琛也不动,坐在那里仍由她打着他发泄。 明姿画使出全身力气,愤怒地打了他,又用力的拧他,咬他。 最后她自己打的满身大汗,司绝琛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明姿画喘着粗气。 “还生气吗?”他沙哑地嗓音问道。 “废话!”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心中起伏着怒焰。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骗的这么惨! 怎么可能打他几拳就消气了! “司绝琛,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明姿画微微眯眼,冷冷地瞪着他质问道。 “嗯。”司绝琛点头,目光深沉。 明姿画嘴角浮现一丝嘲弄:“那你也知道,我才是明氏珠宝的千金,林雪儿是冒牌货是吧?” “……”司绝琛没有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足以明一切。 “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不调查清楚身边每一个女人的身份。”明姿画笑意更加幽深了,望着他的眸子里满是讽刺:“你明知道林雪儿是利用假身份接近你,你还爱上她,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真爱伟大!” “……” “你一直不拆穿林雪儿的假身份,是怕她出身卑微,你爸妈接受不了她吧?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个真的明氏千金会突然潜伏到你身边,你妈还特意安排我嫁给你,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为了从陆擎之那里要回你的宝贝林雪儿,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司绝琛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情种!” 明姿画简直想仰大笑了。 她原来一直以为,司绝琛跟她一样,他们都是一类人。 没有想到啊,他总是能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喜”,让她发现他这样的人,其实也是有真爱的。 他的真爱就是白莲林雪儿,现实版的王子与灰姑娘啊。 不过他这个王子运气不太好,变成了残废王子,灰姑娘当然不乐意跟他了。 司绝琛痛失所爱,所以才变得越来越扭曲变态。 “你吃醋?”司绝琛蹩起眉头,一双漆黑幽邃直直的锁住她,好半响才低沉地开口。 “是啊,我这个恶毒的破坏王子跟灰姑娘爱情的女配角,还真是有点羡慕你们那童话般的爱情呢。”明姿画讽刺的笑了笑,伸手摸着他的脑袋:“不过,你那么喜欢林雪儿,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 “什么意思?”司绝琛神情一顿,黑眸紧紧地逼视向她。 “我当然是麻利地滚到陆擎之的身边,帮你把心爱的女人换回来啊。”明姿画故意顺着他的心意。 “你敢!”司绝琛的目光瞬间冻结。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们也是相互利用!”明姿画撇了撇唇,不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接近你的目的了吧?” 司绝琛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很久很久,最后沙哑地声音,点了点头:“嗯。” 明姿画见他点头承认了,仿佛是听见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不由自主的勾唇笑起来。 很是讽刺呢。 原来自己潜伏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自以为自己演技一流,其实一切尽在司家人的掌握之中。 就连她想要盗取司绝琛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司绝琛也是知道的。 难怪上次她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一无所获。 他根本早就对她有所防备,又怎么会让她轻易偷盗到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呢? 明姿画冷笑一声,抬起脑袋,毫不客气地迎上他的视线,“司绝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司绝琛没有反对,目光深沉地睨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把费思爵跟你勾结的证据给我,我帮你搞定陆擎之,让林雪儿回到你身边,怎么样?”明姿画高扬起下巴,挑起唇角。 司绝琛俊脸暗沉,幽邃的黑眸凝聚着凛冽之气,低哑着嗓音:“你以为一个林雪儿,就能换到你哥哥出卖公司的证据?” 明姿画紧紧地眯眼。 听司绝琛这话的意思,他果然跟她哥哥费思爵有勾结,也知道她哥哥费思爵出卖公司了。 明姿画挑挑眉,冷冷地睨着他:“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司绝琛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我?”明姿画面色一怔,嘴角弯起玩味的笑弧:“你还想要我啊?” “我只想要你!”司绝琛黑眸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意图。 明姿画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笑了笑:“好!” “……”司绝琛面色惊诧,似乎是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 “我这个人向来爱钱,那些家产呢,有一半都是我亲爹留给我的,怎么可能白白便宜给了费思爵那混蛋!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一切都好谈。”明姿画眯眼一笑,扬眉解释。 “嗯。”司绝琛神情莫测,淡淡应声,算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床上见吧。”明姿画撩了撩头发,挣扎着要从司绝琛的腿上下来。 司绝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你真的愿意?” “当然,要知道我也俏想了你很久呢。”明姿画柔柔的腔调回他,主动给了他一个吻。 司绝琛被她吻的一阵心驰神往,向来阴郁暗沉的俊脸,竟然浮现几抹可疑的红晕。 明姿画顺势从他身上下来,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声音撩人:“主卧我已经收拾好了,琛,我在床上等你哦!” 完,扭着纤腰离开了。 刚走出司绝琛的书房,明姿画立即拿出手机,拨了蓝翎儿的号码过去。 “翎儿,你之前的那种药,还有没有?” …… 明姿画回到主卧的时候,阿玲已经把这里收拾妥当了。 明姿画走进衣帽间,从衣橱里挑选了一件纯白色的透明网纱的情趣睡衣。 走进浴室里沐浴,换上。 鉴于司绝琛喜欢的是白莲花的类型。 她这次特意挑选了这件纯白色的透明网纱蕾丝睡裙,看上去清纯又干净,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明姿画吐了吐舌头。 上次勾引司绝琛失败,完全是因为她没有摸清他的喜好。 司绝琛喜欢纯洁如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她偏偏穿了一身黑色性感蕾丝去勾引他。 失败也理所当然。 这次她吸取教训,换了一身纯白色的网纱蕾丝勾引他,再加上蓝翎儿刚才秘密派人送来的药。 今晚上啊,司绝琛,你就等着瞧好了。 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奸笑。 司绝琛这个混蛋欺骗了她这么久,她当然要“好好”的报答他。 139 美人计,迷晕了他玩弄 司绝琛包扎完额头上的伤口,推门来到主卧。就爱上网…… 昏黄而暧昧的灯光下,一阵极富有情调的音声传来。 他关上房门,坐着轮椅进去。 只见豪华的大床上,明姿画妩媚的姿势,半躺在上面。 她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透明纯白色的蕾丝纱衣,一条绸带从后腰缠至腰腹,交叉往上,紧紧的从两旁裹住丰胸,再绕到颈后,结成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垂在她光裸的美背。 简单的设计,却完整清晰的把她美好的身材完全衬托了出来,不需要任何饰物,已经让她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琛,你来了?”明姿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她回眸的那一刹那,美的让人窒息。 司绝琛沉暗的眼扫过她白色蕾丝纱衣下,妙曼的身体曲线,雪白柔嫩的肌肤,颠倒众生的容貌……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赐般的绝色美貌,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所有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他的喉头不自觉的发紧,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在她身上,眼底饱含着对她蠢蠢欲动的光芒。 痴迷又充满占有欲的视线。 明姿画下床,扭着纤细的腰肢,靠向进来的司绝琛。 他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浴袍,坐在轮椅上,半敞开前襟,露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散发出无比浓郁的男性魅力。 明姿画妩媚一笑,主动坐在他的双腿上,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脖,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一脸娇嗔:“琛,都几点了,现在才进来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她对于如何挑逗男人,做起来得心应手。嫩白柔指顺着司绝琛的眉骨处一路下滑,直至停在他的嘴角上抚摸着。 司绝琛忍不住搂住明姿画的纤腰,贴在自己胸前,深谙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你真的愿意?” 明姿画咯咯地笑,眼神轻佻,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都已经换好衣服了,你看我美吗?” 她这么一转,裸露的后背,超透的蕾丝轻纱下隐约显现诱人身体性感度表现无疑。 玲珑的身段和妖娆气质,充满野性的诱惑让人浮想联翩。 “妖精!”司绝琛暗咒一声,身子紧绷,呼吸变得浊重。 明姿画见时机差不多了,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两杯红酒,端到司绝琛的面前。 “琛,为了纪念今晚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先喝一杯酒助助兴吧?”明姿画媚眼如丝,将那杯她早已下了迷药的酒,递给了司绝琛。 她笑容明媚,表情看上去极其的真挚,心里却邪恶的想着:这杯酒里她可是加了五倍的剂量,看喝不死他! 司绝琛没有接过酒杯,幽深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递在自己面前的红酒杯上。 他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光,清晰地瞧见杯壁边沿,有一些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色粉末。 但是,还是被一向观察入微的司绝琛,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并没有马上揭穿她,只是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她,望的她心里发毛。 明姿画强笑着自己饮了一口,然后眨动着眼睛:“真是美味!” 司绝琛沉默好一会儿,眼神愈发的深邃,哑着磁性的嗓音,幽幽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希望我喝下去?!” “……”司绝琛的这番话,听得明姿画有些心惊肉跳。 她条件反射将望着他深不可测的幽瞳里,心里紧张的心虚。 就在她怀疑司绝琛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准备把红酒杯收回来的时候,司绝琛却顺手接过杯子,仰头,当着她的面,把红酒一饮而尽。 明姿画刚想松一口气,司绝琛已经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他打横抱起她,把她丢进柔软的豪华大床上,高大的身体随即覆压了上去。 倾刻间,爆发出来的**如洪流一般,排山倒海而来,再也克制不住。 “明姿画,一年了,你对我无动于衷,每次我想这样抱着你、吻着你,但是你每次都拒绝我,我很苦恼……” 他喑哑着嗓音,高大个子压得她无路可退,幽暗目光眼一闭睫间流落湿微,挺直的鼻梁覆住她柔嫩的唇厮磨,情不自禁边吻边吐露。 他的话,让明姿画忍不住一怔,心里恶寒了一下。 她之前之所以每次都拒绝他,还不是受不了他那么多女人,玩完了别人再来碰自己,他恶不恶心? 心里虽然不满,但表面上明姿画还是笑意盈盈的。 “琛,你太心急了,人家是女孩子嘛,当然要矜持一下了,哪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吃到啊……”她半推半就,在司绝琛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眼神半眯,迷离而又蛊惑。 司绝琛箍住明姿画后脑勺,捕捉到她的俏嫩嘴唇辗转亲吻。 她的味道比想像中还要甜美,令司绝琛很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仅那香嫩唇口内的芳香足以勾起他以往对女人从未有过的**,恐怕是他对她隐忍了一年的**所要不够的。 他抱紧了软玉温香的她,狂热的吻,铺盖地般的落下。 司绝琛的狂野,失了平常的镇定。 他完全陷入只有她的香味里迷失、陶醉。 意乱情迷中,司绝琛感觉自己意识浮沉,身体不受控制的陷入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 他一惊,下意识的想挣扎,可是明姿画一双灵活纤细的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游走,猛然把他推入迷离的深渊。 夜色中,主卧的房间里一片宁静,床上紧贴的一双人没有任何动作。 看到覆压在自己身上的司绝琛彻底的迷晕了过去,明姿画这才松了一口气,推开了他。 她从床上下来,看着大床上一动不动的司绝琛,明姿画的呼吸依然急促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样就用美人计将他迷晕了。 没想到司绝琛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厉害嘛。 居然轻而易举的就中了招! 她给他的那杯红酒里下了五倍剂量的迷药,他也没有怀疑,还不是乖乖的喝下去了。 看来他也不过如此而已,这样就栽到她的手上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邪恶。 她弯下身子,摸到了床边的一个机关,只听‘嗖’的一声,床上赫然伸出四个钢环,卡住了司绝琛的手与脚。 然后进洗手间里,打来了一盆冷水。 “噗!”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将这一盆冰冷的水,泼到了司绝琛的身上。 床上的司绝琛渐渐从昏迷中苏醒。 他转动眸子,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司宅别墅主卧的豪华大床上。 明姿画就站在床边,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移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四个钢环牢牢的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司绝琛很快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目光瞬间一暗,如鹰般锋利的眼眸紧锁住她:“你果然在酒里下药。” “你早就发现了?”明姿画表情带着冷意,挑了挑眉,不屑道:“还不是一样中计了!” 司绝琛一言不发,面色深沉难懂,他幽暗眸底迸射而出的犀利光芒。 明姿画讨厌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冷怒地瞪向他,威胁地问: “司绝琛,你现在落在我手上,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愚蠢!”司绝琛剑眉微敛,凛着声音:“你哥哥出卖公司的证据,还在我手上。” “你真以为我在乎那什么证据?”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冷哼:“没错,我明姿画是爱钱,也恨不得把费思爵扫地出门,可是呢,我想要跟费思爵争家产,有很多种办法,不是非要利用那份证据不可!相反,我在司家潜伏了那么久,却被你跟你妈一直利用,你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司绝琛听完她的话,浓密的剑眉,陡然一蹙,“所以你刚才,就故意装作顺从我,引诱我上当?” 明姿画媚眼横飞,眼中带着挑衅:“还不是你**熏心,才中了我的美人计!” 司绝琛线条冷厉的薄唇,抿了一下,眼神幽暗:“你想要干什么?” 明姿画狠剜着他:“司绝琛,你欺骗我这么久,不是以为我明姿画这样就跟你算了吧,我当然要跟你好好的清算一下,这一年来我在司宅的账了。” “你想怎么清算?”司绝琛深渊般冷寒的黑眸,愈发的深不见底,沙哑的嗓音问道。 明姿画邪恶的挑眉,“你不是最喜欢在床上折磨女人吗?不如我今就让你也尝一尝,在床上被人折磨的滋味啊。” “床上折磨?原来你想跟我玩**?”司绝琛阴郁的俊脸上,渐渐浮出一缕暧昧的笑意。 明姿画摸不透他的心思,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在笑? “哼,那你就好好期待吧。”她冷哼一声,从床底翻找出他的**工具箱。 打开盖子,里面的各种道具一一俱全。 这间房里的。的工具,全都是他平日里玩弄女人用的,司绝琛的一大嗜好,就是和女人玩…… 她可不会手下留情,一会就用这个好好的招呼他。 明姿画从箱子里里面,取出了一条长鞭。 “司绝琛,这条鞭子你是不是很熟悉啊?”明姿画眼里绽放着一抹邪恶的冷光,将那条长鞭举至他的面前。 没错,之前那次,她为了找咪咕,误闯入司绝琛的房间,就是被他用这条长鞭,好好的招呼了。 今司绝琛落在她手上,她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司绝琛直直对上她恶意的目光,语气暗哑:“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你就来吧。” “好啊,这可是你的!”明姿画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扬手。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皮开肉绽的声音。 司绝琛结实的胸膛前,立即就撕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刹时涌出。 被火焚烧的尖锐痛感,瞬间从伤口蔓延开来…… 司绝琛幽暗的脸色陡然苍白了一下,却忍耐着没有痛呼出声。 “痛吗?这就是你的报应,谁让你这个人这么变态,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明姿画丝毫不以为意。 想到她来司宅将近一年,被司绝琛拐上床发泄,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女人,简直不在少数。 她自己曾经不是也承受过他的鞭子吗? 那时候他下手,可比她要狠多了。 他一个鞭子挥下来,她差点没昏死过去。 她一个女人,力气到底比他要很多。 司绝琛面色深沉,表情漠然,狠狠地咬牙:“不痛!” 明姿画惊怔了一下,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脸容。 他已经被她一鞭子抽下去,抽的皮开肉绽了,他居然能脸不改色,这男人的毅力也是顶级的。 “看来是我不够用力,那你再尝一鞭试试?”明姿画狠戾地眯眼,又是毫不留情地一鞭子下去。 司绝琛的胸膛上,再次被撕裂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一阵撕裂般尖锐的钝痛急速蔓延而开。 他的脸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 “痛吗?”明姿画冷睨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痛!”司绝琛深谙的眸子注视着她,还是淡淡的出声。 明姿画心中有气,又一连挥下来了三鞭。 司绝琛身上已经血肉模糊。 滚烫鲜红的液体,淙淙下滑。 司绝琛的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血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痛吗?”明姿画再一次地问道。 “不痛。”司绝琛还是那两个字。 “哼,别装了,皮开肉绽会不痛吗?看你能死撑到什么时候,不如你也向我求饶啊,或许我会良心发现,放过你呢。”明姿画冷冷地撇唇,故意挑衅。 想起之前他用下了药的鞭子抽打她,还逼迫她求饶,她心里就泛起恶意。 若让这个男人低头向她求饶,那才是最能折辱到他的吧! 司绝琛幽暗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很是复杂望着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好歹跟了我一年,应该学了我不少折磨人的痛苦方法,没想到你所谓的折磨就是这种意思。” “意思?”明姿画不禁气结,她拿鞭子抽打他,在司绝琛的眼里居然是意思。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到底要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他动容啊。 明姿画迅速地在他的箱子里翻找,似乎想找出更具有威慑力的工具。 手铐、滴蜡、绳子,好像都不太狠啊? “你就是把箱子里所有的道具都用上,我也不会感觉到痛!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根本毫无意义!”司绝琛苍白的面色阴沉幽深,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冰冷平静,连话的语气淡淡的。 明姿画倒抽了口冷气,心都寒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嫌弃她折磨他的段数太低了? 她已经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了,他既不求饶,也不知道痛的? 难道这个变态的男人,感觉神经已经失灵了? 这世上有他这么麻木的人吗? 明姿画瞪着他,目光里闪动着复杂。 难道,司绝琛经历了车祸后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意志力超乎寻常的强大,自然比一般人更能忍受痛。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对付司绝琛这样的人,几个鞭子太便宜他了,这样的皮肉之苦,他早已习以为常,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你的没错,这样没意义的身体折磨,对你这样的变态来的确是不算什么!”明姿画眯了眯眸子,倾身靠近他,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要让一个人真正的痛苦,只有真正拿捏到他的软肋,正所谓攻心为上,你司绝琛的软肋,不就是林雪儿吗?” 果然,听到“林雪儿”这三个字的时候,司绝琛的脸色变了变。 明姿画冷哼一声,故意刺激他:“你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的人找几个流氓土匪去把你心爱的白莲林雪儿给玷污了,你你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求我啊?”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一点点暗沉下去,一点点冷凛起来。 司绝琛目光变的犀利得骇人,阴郁的眸底,遍布着寒霜。 明姿画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不由讽刺地冷笑:“原来你司绝琛也不是无动于衷,我还以为你就是落在我的手上,也不会怕的呢?” 看来她之前果然是没有抓住他的软肋。 只有拿林雪儿要挟他,他才能露出一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明姿画,你不要乱来,林雪儿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司绝琛眼神倏尔深意了些,声音低沉地警告。 明姿画撇了一下唇,不以为意:“哼,我管她是什么人呢,你以为我真的会派人动她吗?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真的那么在乎她!” 司绝琛俊脸,瞬间拉得又长又臭,黢黑一片。 “放心吧,虽然我看不上你的白莲,但是我明姿画这个人向来冤有头债有主,你跟我之间的恩怨,我不会牵连到你心爱的女人。”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地。 “……”司绝琛敛起深眸,一时间猜不透她的想法。 明姿画摸着下颚,目光精锐:“司绝琛,怎么你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你之前在床上折磨了那么多女人,却都不碰她们,还对外宣扬自己那里不行,难不成你在替林雪儿守身如玉?” “……” 不待司绝琛回答,明姿画又点了点头,自顾自的低喃:“也是,你因为林雪儿受了情伤,对女人应该早就失去兴趣了吧?” “……”司绝琛好看的浓密剑眉,深深一拧,面色沉郁。 明姿画突然俯下身,抬起他的下颚,眸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你我要是把你给强了?你会不会觉得很难受?会不会认为自己背叛了林雪儿?” 司绝琛阴郁幽深的眸,瞳孔的色泽,骤然加深。 “你要强了我?”他不敢相信地问,心中有种按捺不住的惊喜令他喜不自禁。 明姿画煞有介事地威胁:“既然身体折磨不了你,我就用心折磨你!” “我很意被你折磨!”司绝琛深邃的眼底,浮现一抹异样的光彩,俊脸上晕染起一抹喜色。 “哼,你就嘴硬吧,等你变成了我的人,我看你还怎么跟林雪儿在一起!”明姿画恶狠狠地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去哪?”司绝琛黑眸幽幽,急切地问。 明姿画回头,冷摆了他一眼:“找医药箱,把你擦干净!你现在一身是血腥味,我可下不去手!” 完,她先去洗手间,打来一盆冷水。 然后找来医药箱。 把司绝琛身上的伤口,先用清水清洗,再用酒精消毒,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明姿画一句话都没。 司绝琛也没有呼痛,灼热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住她。 房内里昏暗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她半跪在米色的高档进口地毯上,穿着白色蕾丝纱衣,长发垂在肩头。 既性感又妩媚,真是一只磨人的妖精! 明姿画将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受伤的部位…… 她的目光认真而专注。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司绝琛眸色深了几分,暗哑着嗓音问道。 她会给他包扎,他真的好意外。 他以为她会放任他在这里,置之不理。 没想到她折磨完自己后,竟然会给他亲自上药包扎? 尽管她的脸色冷漠又平静,从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看过他的脸。 但享受着被她亲自伺候,这样的待遇,就算让他多被她虐几次,他也是愿意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良心发现,才给你上药的!”明姿画抿了抿唇,冷若冰霜:“你浑身是血,我没那么重口!” 她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换掉染血的床单,把他身上的浴袍也脱掉了。 此时的司绝琛一丝不挂的被明姿画绑在大床上。 明姿画清理完一切后,坐在床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身体。 “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啊?” 司绝琛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深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来吧。” “我先给你拍个裸照!”明姿画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下床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连续给司绝琛拍了几张特写。 140 她吃完了就逃之夭夭 又跟他合影了几张,留存在她的手机里。章节更新最快 明姿画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今强了司绝琛,就算他日后想要报复。 她手里握有他的裸照,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明姿画做完这一切后,将手机扔回到包包里,朝床上的司绝琛扑了过去。 “琛,我来了!” 她翻身将司绝琛压在身下,纤手抚摸上男人的胸膛,眸光亮亮,泛起狡黠的光芒。 满意的看见司绝琛浑身紧绷。 明姿画媚眼一挑:“你可真敏感!” “妖精,快给我!”司绝琛声音粗哑,眼里浮现出浓重的**。 “急什么?这长夜漫漫,我们才刚刚开始呢。”明姿画眼角弯弯,轻启红唇,妩媚的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她俯下身来,伸出舌头,轻舔着他的耳垂,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得灼热。 司绝琛闭眼沉醉着,享受着这美妙的**。 明姿画双手环住司绝琛的脖子,拉下他的俊脸,猛地吻住他滚烫的性感薄唇…… 这是明姿画第一次强吻司绝琛。 虽然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了,但之前都是司绝琛强迫的吻她,今换成了她强吻他,这种征服的感觉果然是比被征服要好很多。 难怪男人都喜欢强吻女人,尤其是强吻那些不喜欢他们的女人。 原来征服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好。 明姿画呼吸里,满满的全是浓郁的男性气味,她的心跳陡然变得又急又快,身体也跟着开始发烫。 她重重吮吸着司绝琛的唇,然后伸出自己的舌,叩开他的贝齿,想尽办法往里钻…… 司绝琛在感受到她暧昧的挑逗后,浓密的剑眉猛然一敛,漆黑的眼瞳,色泽骤然加深,随即迸射出危险的红光。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急速从被明姿画亲吻的嘴唇,蔓延至全身。 顷刻之间,司绝琛觉得自己身体每个细胞的火苗,全数被点燃,雄赳赳燃烧起来。 血液,好似快要沸腾起来。 他的呼吸,变得很火热,很急促,分外不顺畅。 顷刻间,他反客为主,用力吮吻她。 司绝琛的吻,很邪肆,很火热,很狂野。 他的唇瓣,格外的有力,如同他本人一样,霸道又狂妄。 疯狂的热吻,在她的唇瓣绽放而开,明姿画感觉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 专属于他的独特男人气息,在明姿画的口鼻间,蔓延、缭绕,深深的占据了她的呼吸,然后融入她的血液。 明姿画被他吻的意乱情迷。 两人的呼吸,急切而凌乱。 灼热气息,拂着彼此的脸庞。 司绝琛眯缝起狭长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明姿画在动情与缺氧双重迫使下而泛着诱人红晕的脸庞,他凌厉冷森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而,早已被司绝琛极富有魔力的超高吻技,吻得微微熏醉的明姿画,回神之际,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被司绝琛占据了主动权…… 明明是她强迫他,他四肢都被她捆绑在床上呢,她怎么会被他带着走呢? 在司绝琛重新移上来,热情似火亲吻她的嘴唇时,明姿画脸一别,司绝琛的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嘴角。 “司绝琛,今晚是我强上你!”明姿画撅起红唇,不高兴地。 司绝琛听着她带着浓浓撒娇意味的撒娇闷哼,当即心花怒放。 “好!”他黑眸晶亮。 明姿画低下头,重新吻他。 这一次,她彻底占据了主动权。 夜色撩人,主卧里一片春光。 暧昧的气息在整个空间内蔓延而开。 …… 翌日,睡了还不足两个时辰的司绝琛,慢慢打开了一对熠熠生辉的眼眸,手臂仿佛本能的去搂住身旁的女人。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落了空。 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清醒双眼。 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除了空气中还残存着昨晚激烈状况的气息存在,哪里还有明姿画的身影? 再一看,自己的四肢已经被解放了出来。 他骤然掀开被褥,迅速从衣柜里拿出衣物穿上,在整个屋里找了一圈,也依旧找不到明姿画的身影。 徒然想到了什么,司绝琛暴戾的狠狠低咒了一声,“该死!” 那个女人…… 将他吃干抹净以后,就逃之夭夭了。 他除了身上还有她的味道气息之外,都叫人怀疑,昨晚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她居然一声不响睡完他就离开了,真当他是公交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 司绝琛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立即按了内线电话,命人调出司宅的监控视频给他看。 他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查看监控。 监控视频里清楚的显示:昨晚明姿画吃完他,进了浴室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按动床上的按钮,将床上他被控制的手脚放开,然后就带上门离开了。 有一辆豪车,正在司宅门口等她,明姿画上了那辆豪车,就离开了。 “马上给我查那辆车的车牌!” 司绝琛阴沉着脸开口命令,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 他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吃干抹尽了他以后,走就走! * 邱泽园。 位于郊区巴洛克风格的私家别墅。 这里是邱少泽亲自购置并且精巧设计的私人物业之一。 别墅外几里都暗布着重重机关,闲人不得私自擅闯入内。 别墅前有一圆形的水池,调皮的爱神丘比特手拿箭矢树立在水池中央。四周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浅绿色草坪,草坪里又栽种着看起来凌乱实则有序的樱花树,风儿吹过的别墅在漫的分红世界中绽放惑人的魅力。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下午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身子,慢慢的坐起身…… 昨晚跟司绝琛搞完,她原本打算回家的。 没想到一出司宅的大门,就遇到了邱少泽派在那里等她的人。 邱少泽的人告诉她,他们少爷早已经逃出来了,只是因为她跟邱少泽的手机通讯被费思爵切断了,所以一直联系不上她。 明姿画上了邱少泽派来接应她的车,被载回了他的这栋私人别墅。 明姿画昨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邱少泽的人影。 而她本来就已经很疲累了,找了一间客房,沐浴过后她倒上床就睡。 一直睡到这时候醒来。 昨晚的思绪慢慢回笼,明姿画确定,自己已经把司绝琛吃干抹净了。 这样她才不算亏! 要不然她在司宅待那么久,就被他们母子利用欺骗,想想她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昨她已经把司绝琛绑在床头,狠狠地报复回来了。 怎么自己也给了司绝琛一次“痛苦”的教训! 明姿画的目光望向床头。 高雅的床头柜上摆放着数套叠放整齐的服饰,夏奈尔、路易威登、乔治奥阿玛尼……都是些华丽昂贵的奢侈品。 不用,肯定是少泽派人给她准备的。 明姿画随便挑选了一件换上。 刚穿好衣服,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房门打开了。 明姿画抬头望去,邱少泽走了进来。 他一身蓝的休闲恤搭配上一条深蓝白边的长裤,蓝色的衣着穿在他身上更显迷人帅气的气质。 邱少泽不紧不慢地来到明姿画的床边,在一张昂贵奢华的沙发上坐下。 一举一动很是随意大方,没有一点僵硬别扭。 “我来瞧瞧你有没有醒?饿了吧?”邱少泽很是自然的问道,声音轻柔。 “嗯。”明姿画点点头,已经是第二下午了,她不可能不饿。 “午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下楼就可以吃了!”邱少泽站起身,走到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刚准备下床,倏然只觉头上一麻,她怔住了。 邱少泽的手竟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脑袋,正抚着她蓬乱的秀发。 “少泽,你干嘛啦?”明姿画伸手去推他,嗔怒地问。 他该不会又想像时候那样扯她的辫子?然后他们再打一架吧。 “你这头发乱蓬蓬的,怎么不扎起来?”邱少泽扯过她的一缕秀发,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弯起嘴角笑着问。 “我刚睡醒,哪有人扎头发睡觉的!”明姿画白了他一眼,下床去洗手间洗簌。 “我去楼下等你,快点下来吃早餐。”邱少泽在门外提醒了一声,离开了。 明姿画用最快的速度,洗簌完了才打开了卧室门。 卧室外是宽敞的走廊,由红木沉香的木板平凑而成,打蜡的红木地板泛着流离红光,眩花了人的视线。 赤脚踩上,冰凉凉的触感从脚底一路蔓延而上,仿佛踏足在冬日初雪之上,不是那种刺骨冰寒而是上扬着暖意的凉,让人忍不住想要抛开一切,肆意盎然的奔跑在白色的世界里,直至只剩最后一口气,再也跑不动,虚软的双腿再也迈不动一步…… 明姿画享受的沿着走廊而行,光滑的质感一路伴随。 几分钟之后便到了走廊的尽头,虽只有几分钟但是可以想见这幢别墅是多么的大,以现在的寸金寸土来,简直是奢华的享受啊! 涂成金黄色的螺旋阶梯?还有……电梯! 楼梯?电梯?走那边的好呢? 唉,连下楼都要烦恼,她是不是还嫌自己该烦恼的少啊,真是的! 明姿画食指一按,还是选择电梯好啦:省力又省时。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明姿画迈步走了出去。 金碧辉煌的水晶琉璃吊灯悬挂于大厅中央,整个大厅耀眼夺目,给人一种奢靡浮华之感。 明姿画来到餐厅里,邱少泽早已坐在那里等她了。 长长的法式餐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食,明姿画早就饿了,坐下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怎么没联系上我?”明姿画边吃边问。 “把你的手机给我!”邱少泽目光盯着她道。 明姿画把两个手机都掏出来给他。 邱少泽当着她的面,将她的手机一一拆开。 可是两部手机里都没有发现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不在这里面?”邱少泽微皱起眉头,表情疑惑。 “怎么了?”明姿画往嘴里扒了一大口海鲜饭,不解的问。 “我跟你几次联系不上,应该是费思爵在我们的通讯设备上做了干扰。我的手机我已经派人检查过,没有问题,我一直以为是费思爵在你的手机上动了手脚,可是我拆开你的手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费思爵到底是如何干扰到我们之间的联系的?”邱少泽眯起眸子,奇怪的问。 “难道费思爵的干扰器,没有放在我的手机里?”明姿画顿住了用餐的动作,略微思考了一下,想道。 “只有这个可能了,姿画,你平时除了手机随身携带,还有什么也是你经常随身佩戴的?”邱少泽提醒她问。 明姿画眯眼仔细想了想。 她经常随身携带的,除了手机之外,还能有什么? 衣服?鞋子?包包?墨镜? 这些她都会每更换啊。 明姿画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佩戴的镶钻的手表上。 与此同时邱少泽,也把目光注视到她的手表上。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于是异口同声:“手表!” “赶快拆下来,给我看看!”邱少泽连忙道。 明姿画立即摘下自己的手表,交给邱少泽。 这只手表是她的外公送给她的,明姿画一直都佩戴着,从未更换过。 只有每次洗澡的时候,才把手表拿下来,其他的时候都一直带着它。 邱少泽把她的手表拆开,看清里面的构造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姿画,你一直都在被费思爵跟踪监视着。”邱少泽抬起头来,面色难得的严肃道。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会这样?” 邱少泽指着她手表里的几个零部件,对她:“这个是最新的卫星定位器,不管你在地球哪个地方,对方都能监控得到,而这个就是干扰器,可以随时干扰你身边的通讯电波,影响你的正常通讯。” “难怪我以前每次无论去了哪里,费思爵那个混蛋总能了如指掌,第一时间追查到那里找到我,原来是他在我的手表里也安装了卫星定位,实在太可恶了!”明姿画怒不可遏地。 她为什么要用一个也字? 因为她之前跟邱少泽就怀疑过,费思爵那个混蛋在她身上安装了监视定位器,邱少泽派专人在她身上搜查。 每次不是在耳环里,就是在纽扣里,她身上的每一个可能装定位器的地方,几乎全被费思爵装过。 为此明姿画跟费思爵狠狠地抗议,但费思爵下次仍然还是会这么做。 没想到她这次逃回国,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费思爵还是没有放弃对她的监控。 明姿画本来还暗自庆幸,自己终于逃出费思爵的魔抓了,没想到他还是在她的手表里秘密安装了卫星定位器跟干扰器。 “姿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邱少泽将卫星定位器跟干扰器从她手表里取出来,若有所思地开口。 “什么很奇怪?”明姿画疑惑的挑眉。 “以前费思爵在你身上安装定位器,只要你一逃走,他就能马上把你抓回来,这次你逃回国将近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动静,只是在你的手表里追加了一个干扰器,干扰你跟其他人的通讯,你不觉得太不正常了吗?”邱少泽脸色凝重,目光变的复杂起来。 经过邱少泽的这么一提醒,明姿画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确实不像是费思爵的行事作风。” 以前只要她一逃离他身边,或者跟别的男人走得近,费思爵就会马上出现,将她带走。 为什么这一次她逃回国,他能放任她在国内待这么久? 明姿画原以为,费思爵是因为查找不到她的行踪,再加上跟她争夺家产,急于在费伯伯那里表现,才无暇兼顾于她。 现在看来是她错了,费思爵既然在她手表里安装了卫星定位器,很显然他早就知道了她讨回了国内,具体在什么地方,每做了什么,他肯定全都了如指掌。 为什么他会突然放过她?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来抓她了? “难道他已经另结新欢,玩腻我了?”明姿画自言自语,忍不住联想道。 要知道费思爵一向风流花心,身边各种女人不断,在她之前更是有数不清的女人。 明姿画从不认为费思爵这样的花花公子,会对她专一痴情。 她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之一。 只不过因为有妹妹这一层禁忌的关系,他玩起她来更觉得刺激有趣。 也许他现在已经玩腻了,毕竟这样的刺激,也是一时的贪鲜。 没准他现在又遇到了更有趣的玩物呢。 邱少泽没有话,面色很是忧虑。 至少他从不认为,费思爵对明姿画的兴趣,只是一时的刺激。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担忧。 一个独占欲那么强的男人,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放弃了对画画的占有? 这里面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情的阴谋? “哎呀,少泽,你板着那个脸干嘛啦?”明姿画探身过去,捏起他的俊脸,声音轻快,“费思爵不来找我,岂不是更好,我现在才不想见他呢?” “可是费思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对你的掌控?”邱少泽眉头皱的很紧,不肯相信道。 “怎么不可能?他那么花心,谁知道他这一年来又上了多少女人。”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不用,他现在肯定在美人堆里,早就忘记我是谁了。” 邱少泽叹了口气,眉色依然沉重。 他拿起手机,让人现在马上去查探费思爵的下落,然后又让人过来,把从明姿画的手机里拆下来的卫星定位器跟干扰器,安装到另一部手机里。 “你干嘛这么做?”明姿画好奇的问,她手机里拆下来的卫星定位器跟干扰器,扔掉就好了,为什么还安装到别人的手机里? “费思爵不是干扰我们吗?我们也迷惑一下他?”邱少泽挑了挑眉,笑意幽深。 明姿画面色一怔,瞬间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少泽,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主意绝了!”明姿画得意的拍手,“把费思爵监视我的定位器跟干扰器安装到别人的手机里,让他从今以后监视错了别人,这样我就安全了。” “嗯。”邱少泽笑着点头,他就是这个用意。 明姿画又继续扒饭,直到用餐完毕。 她靠在椅背上休息。 邱少泽突然凑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垂眸盯着她的脸:“画画,我这次为了你,可是被司绝琛关在他的地牢里一夜,够不够朋友?” “嗯,你这次算是为我两肋插刀了,我给你记上一功。”明姿画抿了一下红唇道。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邱少泽唇角弯起一抹笑意,慵懒地问。 明姿画想了想,眸子里闪过一丝戏弄的精光,她忽然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不如我以身相许,嫁给你啊?” 邱少泽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惊愕地看着她。 气氛瞬时变得尴尬起来。 “你……你真的?”邱少泽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明姿画玩味的勾唇,笑着调侃他,偏偏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瞧来瞧去啊,还是觉得少泽你做我的老公最好了,你看你跟我是青梅竹马啊,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有你对我好不是?再我妈不是已经跟你妈商量好我们两人的婚事了吗?我看我们就不要再挣扎了,干脆顺应长辈的安排,把证领了得了。” “……”邱少泽漆黑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你放心啊,少泽,我们结婚后呢,还是可以像很多夫妻那样各玩各的,我是不会限制你的。你就算是在外面有三四五六呢,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样的,我有男三四五六呢,你也不要过问,我们互不干涉,把这婚给结了,你觉得怎么样?”明姿画笑着拍了拍他的俊脸,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邱少泽盯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整颗心一下有些触动,鬼使神差地竟然点头:“好!” 141 他是男友,他还是未婚夫呢 明姿画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少泽,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当真了吧?” 邱少泽目光一怔,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懊恼道:“画画,你就会拿我开玩笑。爱玩爱看就来网……” “好啦,是我的错,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啊?”明姿画弯起嘴角,笑容满面的提议道。 “这还差不多!”邱少泽哼了一声。 晚上,两人开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用晚餐。 邱少泽为了狠宰她一顿,一点都不留情,特意挑选了这家全市最贵的顶层旋转餐厅。 两个人刚走进大厅,便看到陆擎之在众人前呼后拥,披星戴月中缓步进了来。 笔挺的西装衬得他优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贵气。 他眼神淡淡地扫视四周,随即落在明姿画的身上,幽冷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怔,在看到她身边的邱少泽后,神色不禁有些凛然了起来。 陆擎之蹙眉看着她精致的脸,明显上了一层妩媚的妆容。一件露肩的修身红色连衣裙将她亭亭玉立的身材尽显无疑,尤其是低胸的设计沟壑非常显眼,优美的蝴蝶骨性感而迷人。 而偏偏邱少泽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两人亲密的一路走来,有有笑,就像一对热恋的情绪。 陆擎之眉头顿时紧锁,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性感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邱少泽搂着明姿画走过去,迎上陆擎之暗沉的目光,不禁笑了笑:“陆总,你也过来吃饭啊?” 陆擎之低头和手下的人交待了一声,转而便迈着长腿朝他们走来,他深邃的目光淡淡的看了邱少泽一眼,用眼稍扫了一下了他旁边的明姿画,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们一起来用餐?” 男人淡漠而简单的话语,却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的。 邱少泽搂紧了明姿画的纤腰,不禁轻笑道:“是呀,我们今特意来这里吃个便饭。” 明姿画心里不禁有些发虚,一抬头便对上了陆擎之那双修长而深邃的眸了,此刻正这样直直地望着她,浑般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冰冷。 明姿画嫣然一笑,假装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HI,陆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陆擎之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薄唇轻抿,并不对她什么,像是瞟过一个与己无关的人,淡漠而深沉。 “我还有客人,先过去了。”他清冷地嗓音,淡淡地完,就离开了。 明姿画看着他倨傲离去的背影,心里猜测陆擎之肯定是生气了。 像陆擎之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表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内心就有多么的在意和心眼。 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不就和邱少泽吃个饭吗,他有没有必要这样吃醋啊。 “陆擎之就这样走了,肯定是吃醋了。”邱少泽故作叹息,笑着在她耳边调侃。 明姿画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哼声道:“还不是你害的!” 刚才她明显感觉到邱少泽是故意在陆擎之面前,跟她秀恩爱来着。 以前他们一起出来吃饭,最多是勾肩搭背,可是今他竟然将她搂在怀里,那么亲密的抱着她。 陆擎之能不误会吗? “哈哈!”邱少泽眉开眼笑:“怎么,就许你开我玩笑,不许爷我开你的玩笑?” “好啊,少泽,你刚才果然是故意的。”明姿画气愤的挥起拳头,追着他喊打。 “女神饶命啊。”邱少泽一边求饶,一边还不忘开她玩笑:“画画,你陆擎之这么生气,会不会把你拖上床,狠狠地惩罚你!”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头,眯着眼威胁他:“要是陆擎之真这么惩罚我,我就找几个美女用同样的方法,慰劳你啊。” “美女太多我吃不消啊!”邱少泽既惊喜又惊吓,叫道。 “放心吧,我知道你能行的!”明姿画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跟他一起上了电梯里。 电梯直达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要了一间靠窗的僻静包厢。 包厢里的整面落地窗,可以一览市区的美景。 “女士优先,画画,你看看今晚想吃什么。”邱少泽绅士的给她拉开一个座位,待明姿画坐下后,他将菜单递到她面前。 明姿画把菜单递给他:“你来点吧,我对吃没有研究,何况今晚是我请你吃饭!” 邱少泽点点头,不再推辞,抬头看着站在一旁服务员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有哪些?” 邱少泽边听服务员介绍,边低头和明姿画商量着。 点完餐,邱少泽坐在那里喝茶水,明姿画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对了,少泽,刘希铭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明姿画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问。 “嗯,我从司绝琛的地牢里逃出来的时候,顺便把他一起带走了。”邱少泽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点头。 “那太好了,你马上安排我跟他见面。”明姿画眼眸一亮,立即道。 刘希铭之前详细调查过费思爵,他掌握着费思爵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想要跟费思爵争夺家产,必须要知已知彼,才能有机会获胜。 “你跟他见面没问题,他现在就在邱家名下的私人医院里,只不过你恐怕很难从他嘴里得到你想要的信息。”邱少泽微微转动茶杯,眼眸幽深的。 明姿画不禁惊讶:“刘希铭在医院里?” “你也知道司绝琛之前把他虐的有多惨,他几乎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肌肤,左手右脚的骨头都被折断了,耳朵也有一只失聪,总之就是惨不忍睹,我的人把他跟我一起带出地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邱少泽叹了口气解释:“要不是我连夜派人送他去医院,找了权威的医生救治,他估计这会已经断气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明姿画诧异地开口问道。 邱少泽撇了一下唇:“还能怎么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但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他是潜意识里不想醒来!估计是被司绝琛折磨的有巨大的心里创伤,他倒是希望自己能死去,求生意志非常薄弱。” “改你带我去医院看他。”明姿画若有所思的。 “没问题!”邱少泽一口答应下来。 很快菜服务员便将菜呈上来了,邱少泽不愧是对美食有研究,点的菜都非常的美味有特色,也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看着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明姿画不禁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邱少泽毫不在乎她这副的吃相,不时提醒着她慢点吃,心别噎着了。 不一会明姿画便吃饱了,看着一旁邱少泽优雅而斯的吃相,擦了一下唇:“我去下洗手间。” 包厢的不远处就是公用洗手间。 明姿画方便后,刚打开门,准备出来,便看到陆擎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女洗手间内。 她整个人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擎之,你怎么进女洗手间来了?” 他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突然出现在这里? 陆擎之挑眉看着她惊讶的脸蛋,低头掐灭了手中的烟,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嗓音低沉而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忽略的妒火:“你怎么跟邱少泽来这里吃饭?” 想着刚才邱少泽搂着她的亲密模样,他胸腔里有股难以发泄的情绪在膨胀着。 明显感到男人浑身散发出的一股凛冽的气息,明姿画直接忽视,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头:“有空就来了呗。” 陆擎之薄凉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你有空跟邱少泽一起吃饭,却没空接我电话?” “不就是跟朋友一起吃顿饭吗?你有什么大惊怪的!”明姿画听见他那阴阳怪气的嗓音,不禁无语道。 闻言,陆擎之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似是燃着点点火焰,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卒上了一层冰渣:“我之前跟你过,不准你跟邱少泽走太近,你都当耳边风了?” “你不让我跟他走太近,我就不跟他走近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明姿画脾气顿时冲了上来,梗着脖子反问道。 陆擎之被她气的顿时有种想要掐死的冲动,整个人好像和她耗上了,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我是你男朋友!” “谁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做我男朋友了?”明姿画薄唇一撇,不肯承认道。 “昨晚上,在车里的时候。”陆擎之刚硬着一张俊脸,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低沉地嗓音,早有防备地:“我把你的话,都录音了!” “什么?你!”明姿画不禁一怔,顿时有种被强烈算计了的感觉。 昨晚她在车里,急于要摆脱他去见司绝琛,再加上车外面碰巧有个喝醉酒的伙子,以为他们在车震,叫大家一起过来看。 明姿画这才在万般无奈下,勉强答应陆擎之做他的女朋友的。 她那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事后当然是翻脸不认账。 没想到陆擎之竟然录音了! 可恶,他既然留有证据,她当然无从抵赖。 万一这男人一个不客气,把录音放到网上,那她岂不是玩完了? “需要我把昨晚你答应的话,重新播放一遍,给你听吗?”陆擎之一双幽深的黑眸凉凉地扫视着她,微抿的薄唇,波澜不惊的反问。 明姿画咬着牙,心里大大的不爽,不禁气冲冲的:“哼,就算你是我男朋友,那又怎样?少泽还是我未婚夫呢。” 完转身就想离开。 陆擎之眉头拧起,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去哪里?” 明姿画脾气正旺,想着他成功逼迫自己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禁奋力挣开了他的手:“要你管?”着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陆擎之终是有没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一把将她扯住了她的肩,不管不顾的将她压在洗手间的门上,抵在了门与自己的中间。 明姿画狠狠地对他又捶又打的,咬牙道:“陆擎之,你个混蛋,放开我!” 陆擎之蹙眉看着她倔强的脸,一双乌黑的眸子正死死的瞪着自己,神色不禁沉了沉,低沉的声音粗重而清冷道:“脾气这么坏,谁宠的?” 两个人靠的很近,明姿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怒意,就像一头被触怒的猛兽般。 她无所畏惧的对视着男人幽深的目光,生气地瞪着他:“反正不是你!” 陆擎之强健的胸膛像座巍峨的大山般,将她压的一动不能动,既头痛又无奈的:“怎么,你两句就不行了?” 明姿画哼了哼,不禁有些气急败坏道:“你那叫两句吗,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陆擎之听到她的话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是很想将她生吞活剥,但是现在不方便? 明姿画看着男人的笑脸,突然有些莫明其妙,刚张口准备问他,你笑什么?唇蓦然被男人薄凉的唇堵住了。 就在她思维缓冲时,便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声音,淳厚而有力:“你要是敢再对着邱少泽笑的花枝招展,任凭他亲密的搂抱,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姿画心里怔了一下,抬起头不满地回道:“我什么时候跟他亲密的搂抱了?我跟他明明是哥俩好!” “你确定他也是跟你哥俩好?”陆擎之漆黑的双目幽深地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低沉暗哑。 “怎么不是?”明姿画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个醋坛子!” 居然连少泽的醋也吃? 他们俩可是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时候还一起洗澡呢? 要是早就感觉,不就早结婚在一起了,要知道他们两家人可都翘首以盼着她跟少泽结婚呢。 她又何必再招惹其他男人呢。 从到大她谈了多少个男朋友,少泽谈了多少个女朋友,他们双方都是了如指掌的。 都这么清楚对方的**了,还怎么可能擦出火花在一起呢? 陆擎之灼热的吻,密密麻麻的像疾风骤雨般,袭击了她的思绪。 明姿画仰着头,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任由他的疯狂的纠缠着,缠绵悱恻着。 直到外面传来邱少泽的声音:“明姿画,你掉进厕所了,那么久还不出来?” 明姿画浑身一颤,立即伸手推着陆擎之的身体,不禁呜呜的抗议着。 陆擎之继续加深了这个吻,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唇齿交缠,吻的疯狂而缠绵。 明姿画在他怀里,身体瘫软成了一滩水。 两人的气息密不可分。 直到陆擎之餍足了,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潋滟的唇角,嗓音低沉而不容置喙:“晚上去我那里?” 明姿画喘息着气:“看我的心情。” 陆擎之垂眸看着她,薄凉的唇角几乎贴在了她的唇边:“你不去我那里,我晚上只好去找你了?” 明姿画不禁皱眉:“不行,我晚上不一定回家。” “你不回家?在哪里过夜?”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低沉着嗓音,带着不悦的质问出声。 “我……”明姿画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去少泽那里,她的车还让少泽的人挪去了他的别墅呢。 她原本打算今晚在少泽那里叫几个人过来一起玩牌的,若是回家一个人多无聊啊。 “你要跟邱少泽厮混在一起?”陆擎之脸色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眼眸顿时冷冽得可怕,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 明姿画心下一颤,在他那压迫力十足的视线下,当然不可能承认。 “不是,你别瞎猜!” “那你晚上去哪里?”陆擎之深沉的眸子直盯向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紧接着逼问。 “我……”明姿画正想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外面不禁又传来邱少泽急促的声音:“明姿画,你该不会是真掉厕所里了吧?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等一下,我马上出来了。”明姿画立即喊道。 她伸手推了推陆擎之的胸膛,示意他松开自己。 陆擎之高冷倨傲,完全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整个人淡漠从容,似乎没把她的眼神示意放在眼里。 “好啦,我今晚是去见一个朋友,女性朋友。”明姿画无奈的解释,狠狠地强调晚上她见女性朋友。 陆擎之面色深邃,犹如深水古潭的眸一瞬不瞬锁在她身上,薄唇紧抿着,扣紧她纤腰的双手,依然没有松开力道。 “最多我答应你,明晚上跟你在一起啊?”明姿画想了想,补充回答。 “这可是你的!”陆擎之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明姿画只感到口腔内有一股热流横冲直撞着。 陆擎之吻的疯狂而急切,霸道的勾着她的丁香,逼迫着它和自己纠缠着。 两具身体紧密的靠在了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热流。 陆擎之吻的痴缠而忘我,隔了好半响,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的:“明晚,我来找你!” “嗯。”明姿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裙。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后,将陆擎之往门后推了推,自己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邱少泽看到她以后,不禁松了口气,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明姿画,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真的掉进厕所去了呢?正准备进去将你捞出来呢?” 明姿画没好气地摆了他一眼:“你才掉进厕所里了呢,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晚上有什么安排?”邱少泽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随便!你先送我回你的别墅取车。”明姿画淡淡地,跟邱少泽一起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邱少泽开着车,明姿画坐在副驾驶。 车里放着动感的音,明姿画把头望向窗外看夜景。 突然邱少泽把车子停下来了。 明姿画诧异的问:“怎么了?” “前面好像在检查。”邱少泽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面的临检。 “嗯。”明姿画胳膊托着脑袋,并没有多少意外。 像这样大晚上的,交警突然查个酒驾或者违章什么的,很正常。 她跟邱少泽刚才吃饭的时候,少泽并没有喝酒,所以不用担心。 邱少泽的玛莎拉蒂,跟着前面的车辆,缓缓移动。 之前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随着前方一辆辆车辆过检,他们距离前方检查处越来越近了。 前面还有两三辆车子,就要轮到他们的时候,明姿画从车窗外望过去—— 惊讶的发现,前方临检的交警,既不是查酒驾,也不是查车辆违章,而是在查人。 具体来是在找人。 临检的交警,手里拿着一张相片,对每一辆车子里的人一一对比,查找的很仔细。 明姿画顿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明明她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不安呢? “那些警察在找什么人?”明姿画压抑着心中的不安,本能地询问道。 “谁知道呢?没准又是要破什么案子。”邱少泽挑了挑眉道:“最近咱们市不太平,有不少道上的势力窜动,我猜警察应该是在逮那些人吧。” 听到少泽这么一,明姿画的心里略微安了一些。 应该跟她无关,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警察叔叔怎么会找上她呢。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明姿画还是从包包里拿起墨镜戴上,又给自己重新换了个发型,把妆描的浓烈一些。 做完这一切后,她稍稍放下心来。 正巧这时候他们前面的车子都过检了,两名交警走过来,一人各站在车的一边,示意邱少泽把车窗放下来。 邱少泽那边的警察,在看到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男人后,并没有拿出照片对比,只是让邱少泽简单出示了驾驶证查看。 但明姿画坐的副驾驶旁边站着的这名交警,却是一直没有走开,反复对比她跟他照片里的人。 明姿画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要找的肯定是一个女人。 142 公开她身份,他全城通缉她 她握了握手心,手心里全是冷汗…… 心也在胸口跳得很快,十分的慌张。 交警拧着眉,仔细对比照片。 “姐,麻烦您把墨镜摘一下好吗?”交警突然提出要求。 明姿画无奈,只能摘掉墨镜。 交警继续打量着她。 “姐,麻烦您把头发放下来好吗?”交警再一次的要求。 明姿画刚才为了掩饰身份,特意临时换了一个发型,没想到这时候却被要求把头发放下来。 她心里不是太情愿,但望着后面排着长长的车队,大家都在等待着检查。 她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况自己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照着交警的要求做了。 交警仔细对比她跟照片上的人,又唤来另一个交警一起认真的打量着她,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些什么。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他们当中的一个交警,走到明姿画副驾驶的这边,出声道:“姐,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 明姿画疑惑不已,“我没犯事吧?” “姐,这只是例行检查,还请您配合。”交警礼貌地。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包包,将皮夹里的身份证拿出来,递给他们。 “姐,请问这张身份证里的人是你本人吗?”交警微皱起眉头询问道。 “是啊。”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交警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请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明姿画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身份证上的照片,明明就是她,怎么可能不像? 明姿画扯了扯唇,解释道:“我今化了妆了,身份证照片上是素颜,肯定会有一定的差别,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明显是同一个人。” “是啊,交警同志,我可以作证,身份证照片上的人的确就是她本人。”邱少泽也凑过来,帮腔道。 “姐,还是请您下车,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个交警面无表情地。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邱少泽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你们是哪个交警支队的?”邱少泽率先下车,问那两个交警。 “新城一中队!” “你们等一下,我跟你们领导打个电话。”邱少泽完就拨了一个号码。 他对电话那边交代了一番,然后把电话拿给两个交警。 交警接到上面局长的指示,只能放行。 “对不起姐,是我们搞错了。”两个交警连忙道歉。 “弄清楚就好,这张身份证上的照片,确实是我本人。”明姿画再一次的强调。 “是是是,邱少,真是不好意思!”两个交警赔上笑脸,目送他们离开。 邱少泽将车子开上路。 明姿画一直拧着眉,总觉得刚才的情况很奇怪。 若不是邱少泽突然给他们领导打了电话,恐怕今她就要被那两个交警以身份可疑的缘由,抓上车了。 “少泽,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姿画转过脸去,问正在开车的邱少泽。 “我刚才打电话给了他们局长,得知今晚他们的行动是有人特别安排的。”邱少泽别有深意的。 “谁?”明姿画心下一颤,忽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刚才那两个交警,她身份证上的照片与本人不符,只是一个借口吧,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她跟他们走一趟。 “司绝琛!”邱少泽薄唇轻启。 明姿画面色一怔,心中不出的波涛汹涌。 邱少泽的话,跟她内心中的答案,不谋而合。 事实上,今晚明姿画看到这些交警,在拿着照片,一辆车一辆车的对比,寻人的时候,就有这样的预感了。 会不会是司绝琛在找她? 毕竟她昨晚把他绑在床上给强了,以司绝琛的个性,肯定不可能轻易的饶过她。 可明姿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安慰自己,司绝琛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够调动警力,排查她一个女人。 没有想到司家的势力,还是超乎她想象的大。 恐怕她接下来的时间,都要躲避司绝琛的追捕了。 “画画,你到底怎么得罪司绝琛了?”车内的气氛一阵的沉默,突然邱少泽出声关心的问道。 “来话长,你都不知道司绝琛他们一家人骗的我有多惨。”明姿画头痛的抚额,委屈的。 她将自己昨在司宅里偷听到李焉岚跟司绝琛的对话,全都告诉了邱少泽,当然也包括她昨晚为了报复,把司绝琛绑在床上羞辱折磨的事。 邱少泽听完后,眉头一直紧皱着。 “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她怎么知道陆擎之暗恋你,要利用你去要挟陆擎之?”邱少泽深深的疑惑。 经过邱少泽这么一提醒,明姿画也发觉了不对劲。 是啊,司家的人是怎么知道陆擎之一直喜欢她? “难道他们调查过陆擎之?”明姿画揣测道。 “我也帮你查过陆擎之,但陆擎之的背景似乎藏的很深,连我都没有办法轻易查到,司家的人又是如何调查的那么清楚的?”邱少泽眉宇间浮现一抹褶皱,面色幽深。 “你是,司家的人在撒谎?”明姿画挑了一下眉。 “我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撒谎,但这里面肯定另有阴谋,画画你离开司宅是对的,我早就劝过你不要以身犯险,司绝琛那个人不简单,司家的背景更是错综复杂,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太危险了。”邱少泽忧虑道,将车子开回了他的别墅。 “如果今让交警拦截人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司绝琛的话,我恐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明姿画面色含忧。 “这也是我担心的,画画,你最近最好留在我这里,不要到处乱走。”邱少泽将车子停稳在车库里,拔掉钥匙,下车来,郑重对她。 明姿画跟着他下车,眼神忧虑道:“刚才那个交警已经看过你的驾照,记下你的车牌,司绝琛很快就能发现是你带走了我,少泽,我不想你被我连累了。” 毕竟商场如战场,多一个敌人就多一分的危险。 “傻瓜,我哪那么容易被你连累?我们邱家也不是吃素的,司绝琛不敢公然来我这里抢人。”邱少泽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 “嗯。”明姿画目光深深,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她留在邱少泽这里,司绝琛就一定动不了她了吗? 如果司绝琛因此对少泽下手,那要怎么办? 明姿画跟着邱少泽回到他的别墅。 邱少泽已经命人专门给她整理了一间客房出来。 三楼最东边的大客房。 这间客房有一面宽大的落地窗,设施一应俱全,自带独立的卫生间,宫廷黄的欧式墙面,白色的欧式实木家具带着浪漫的韵味,一看即知十分贵重。还有粉红色的沙发,宫廷式公主床,地上实木地板上铺着白色的羊绒毛地毯。 “还喜欢吗?”邱少泽推开门,领着她走进去,挑眉问道。 “还不错,算你有心了!”明姿画走到房间里四处看了一会,觉得挺满意的。 这间卧房的风格,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你在这里想住多久都没关系!”邱少泽弯了弯嘴角,眉宇间一片柔和色泽。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好啊,我反正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住你隔壁的房间,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邱少泽叮嘱道。 “好!”明姿画点点头。 邱少泽离开了之后,她便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打开欧式衣柜,准备拿一件干净的睡衣,换上睡觉。 没想到打开衣柜,里面全是各种女装,内外衣都有,而且全是她喜欢的流行品牌。 明姿画随手取了一件吊带睡裙换上,躺上床玩手机。 不意外的发现司绝琛给她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不过明姿画昨已经将他拉进了黑名单里,所以今也没有收到电话提醒。 她又打开微信,开始刷朋友圈。 竟然发现有个叫司绝琛的新号要添加她为好友。 明姿画疑惑的皱眉。 司绝琛? 真的是司绝琛要添加她为微信好友吗? 明姿画迅速查看了他的资料。 发现这个号真是个简单的新号,除了只有一个名字是司绝琛,里面的资料几乎全是空白的。 没有相册,没有签名,更加没有更新任何内容。 完全像是刚申请的一个微信号。 明姿画本来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了司绝琛,添加她为好友。 现在看来,这个司绝琛基本上就是司绝琛本人无异了。 司绝琛基本上从来不玩微信,工作上他只用N,而且相当官方,上线时间很少。大事事他都是让人家发他N的邮箱。 他突然注册了一个微信新号,要添加她为好友,应该是她将他拉入了黑名单之后,他联系不上她,所以才注册了微信号找她。 她的这个官方微信号是关联手机号的,也是网红“绿茶妹妹”的官微,搜到她并不难。 只是明姿画却不想添加司绝琛为好友,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联系。 她既然有那个胆子把他绑到床上,恶整了一顿,便是做好了跟司绝琛鱼死网破,不再往来的准备。 她没打算再从司绝琛这里,拿到费思爵出卖公司利益的证据,自然不可能再回头求他。 而司家人之前以传宗接代为名让她去“借种生子”,实际上是利用她接近陆擎之。 这其中暗藏着阴谋! 到底,她跟司绝琛的假结婚,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明姿画不觉得自己跟司绝琛之间还有什么好的。 司绝琛觉得被她绑在床上强了,接受不了?想要把她抓回去兴师问罪吗? 哼,他以为他能那么容易把她抓回去。 如今她既然有胆子那样恶整他,自然是不可能再主动送上门了。 只要她明姿画有心躲着他,她就不信司绝琛还能将她怎么样? 明姿画返回手机主菜单,按了关机键。 她把手机放到雕花床头柜上,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姿画总是睡不着,心里仿佛有很沉重的心事。 她招惹了司绝琛,肯定没那么容易脱身,万一连累到少泽就不好了。 虽然她有胆子强了司绝琛,但真惹怒了他的后果,她还是有些后怕。 尽管少泽安慰她,让她不用担心,明姿画自己也给自己打气,司绝琛现在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是想到今晚上,司绝琛竟然能调动警力来抓她,明姿画就心有余悸。 这男人如果不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可能这样大费周章的寻找她。 她又不可能乖乖的回去送死,难道要一直躲在少泽这里不出去了? 明姿画闭着眼,心里烦躁的想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大半夜的睡不着觉,胃里很容易饿。 明姿画干脆起身,打开门下楼,摸到厨房,打开冰箱取牛奶。 转身回头看到背后站着个人,她吓得叫了起来。 “啊!” 邱少泽睡意朦胧的站在明姿画的面前。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他凝视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明姿画尴尬地笑了笑,“我睡不着,就想热一杯牛奶好催眠,你也睡不着?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我帮你热吧。”邱少泽放下自己刚倒的一杯热水,接过明姿画手里的牛奶,拆开倒进玻璃杯里,再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为什么睡不着?”邱少泽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了起来。 “没事,我突然换了个床,有些不适应。”明姿画扯唇笑了笑,不愿意告诉他,她是因为司绝琛的事情担忧。 “画画,你安心的睡觉,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司绝琛动你一根汗毛的。”邱少泽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认真地保证道。 明姿画叹了口气,点点头。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邱少泽看穿了。 也是,他们从一起长大,对对方比一般人都要了解许多,她的任何表情,都瞒不过少泽。 明姿画喝完牛奶,便上楼休息了。 好不容易熬到睡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 同样是夜里,也有人跟她一样的睡不着。 司绝琛坐在落地窗前,一遍又一遍的拨打明姿画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听。 最后一遍电话拨过去,她竟然关机了。 司绝琛面色黑沉,眉宇间笼罩了一抹复杂阴霾。 已经整整一了,他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将她抓回来。 他的人来电告诉他,之前在路段交警曾经截获一辆车,里面坐着的人疑似是明姿画。 只不过那辆车的车主打了个电话给上面的领导,那些交警不得已只能放他们离开。 事后他们查了那辆车的车牌,发现车主是一个叫邱少泽的男人。 司绝琛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明姿画是跟邱少泽一起跑了。 这个意识让他脸色发白,心里很不安…… 明姿画,你真的这么想逃离我吗? 不管我如何挽留,你都要逃? 司绝琛的眼里闪着沉痛晦涩的光芒,他颓然的靠在轮椅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离开自己,现在把她抓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司绝琛不是没有调查过,知道邱少泽才是明姿画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们两人从就有婚约。 他顶多只是一个假前夫,邱少泽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 明姿画现在离开他,重新恢复了身份,自然是要回到邱少泽身边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那么的不舍,就像是割掉他的一块肉那么难受? 他以为纵容她,让她消气,她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错了,她根本就不屑他给予她的一切…… 她之前之所以肯在他身边潜伏那么久,完全是为了拿到费思爵跟他勾结的证据。 司绝琛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起来,凭什么她走就走,凭什么她可以任意践踏他的真心! 他不可能,也绝不允许她这么轻易地离开自己! 司绝琛猩红的双目,气愤的拨通手下的电话,阴冷的命令:“给我全城通缉,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明姿画给我找出来!” “是,老板!” * 明姿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却不知道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她。 司绝琛下达指令后,全城开始搜索明姿画。 所有网络和电视台全部发布她的照片,只要她一露面,凡提供可靠信息者或将她送过来者,都将得到巨额酬金。 不仅如此,司绝琛还发布了官方的通告。 宣布自己不再是黄金单身汉,事实上,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跟“绿茶妹妹”的网红明姿画注册结婚了。 此通告一出,整个市,犹如平地一声雷,瞬间炸了! 多少偷偷爱慕司绝琛,幻想着能够嫁入豪门的女人,一夜之间心碎。 各大微博网站,纷纷转载了这一劲爆的消息。 明姿画已然在一夜之间,再次成为网络红人,在司绝琛高调的宣布下,她几乎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司家大少奶奶。 现在街上和广场上,全部都在无限循环播放明姿画的照片。 全城的人都在津津道司少奶奶离开出走的事情。 …… 明姿画懒洋洋的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的时候,精神还不错。 她简单洗簌了一下,准备下楼吃早餐,没想到却意外接到了季影倩打来的电话。 季影倩在电话里着急地问她:她什么时候决定跟司绝琛公开关系了? 明姿画额头突跳了一下,立即挂了电话,赶紧上网。 这下把她惊呆了。 司氏集团的官微竟然公开宣布了他们总裁司绝琛已经于一年前已婚的消息,而司绝琛的结婚对象,就是号称绿茶妹妹的网红明姿画。 司绝琛更是亲自发表高调的申明,他跟明姿画已经隐婚一年,现在他的妻子突然失踪了,请大家帮忙寻找,所有知情者或者提供重要线索的,都将获得巨额酬金重谢。 明姿画心里面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是不出的吃惊。 她从未想过,司绝琛竟然会这么高调的全城通缉她? 更加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公布了他们隐婚一年的关系。 底下的网友几乎要炸开锅了。 之前明姿画两次出事,都是陆擎之帮她解的围,所以网友们下意识的就以为她跟陆擎之的关系匪浅。 没有想到今居然爆出劲爆新闻,她竟然是司氏集团的少奶奶,还跟司绝琛隐婚一年了。 这简直就是戏剧性的反转啊。 原来网红“绿茶妹妹”不是陆擎之的人,而是司绝琛的人。 明姿画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 里面有不少她以网红身份认识的朋友,都在给她留言。 想要以此攀搭上司绝琛。 兰博基尼的开郑彦最是直接:“原来你是司总的太太,有没有时间帮我跟司总引荐一下啊?” 凯润集团的赵总也是殷勤的留言:“我早就看出来明大美人非池中之物,没想到竟然是嫁入豪门的司太,有时间约你跟司总一起出来聚聚?” 表面上的好朋友,内里实为死对头、同为网红的陶咪咪酸溜溜的回复:“难怪你比我红的这么快,每次一出事就有人替你摆平,原来是勾搭上这么大的金主了!” 明姿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上官燕跟蓝翎儿也是跟季影倩同样的疑问。 上官燕:“画画,你打算跟司绝琛公开吗?出什么事了?” 蓝翎儿:“画画,怎么回事啊?司绝琛突然公开你是他隐婚老婆,还全城通缉你,你现在在哪里?” 朋友圈已经这么热闹,她登上微博,发现她的大号官微再一次被网友沦陷了。 网友们基本上分为两派,一派是明姿画的粉丝,支持她,恭喜她成为司家大少奶奶的; 还有一派是骂她的,她水性杨花。 明明已经嫁给司绝琛了,之前居然还不要脸的跟陆擎之传绯闻。 她是不是嫌弃司绝琛腿瘸,所以背着老公,勾搭上陆擎之,想要另觅新的金主? 更有甚者,还艾特了陆擎之,让他赶紧跟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保持距离。 143 她反击,给他送份大礼 明姿画头疼的按了按额头…… 她不得不承认,司绝琛的这一招真是高明啊。 既公开了他们的关系,将她打上“司太太”的标签,还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一个寻妻的痴情男人的形象。 现在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以为她是司绝琛的太太,司家的少奶奶。 就算她跟司绝琛其实是假结婚,这样一来,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明姿画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几个好友留言,告诉她们自己现在在少泽这里。 其他人她真的不想一一解释了。 现在就算她想解释清楚,她跟司绝琛的真正关系,恐怕也已经百口莫辩了。 所有人几乎都清一色的认为她是司家大少奶奶,司绝琛的隐婚妻子。 就连李亚男的官方微博也被网友攻陷了。 那群不明真相的网友们,纷纷为李亚男表示不平。 明明之前有传言,司氏集团会跟科翔集团联姻,强强联手,李亚男这位跟司绝琛家世背景匹配的商界女强人,才是司老爷子唯一认定的儿媳妇人选。 怎么就被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心计绿茶妹捷足先登,嫁进豪门了? 看到那些网友在李亚男的官微底下留言,明姿画顿时感觉脑袋更疼了。 她苦心经营的光鲜网红形象,怎么一跟司绝琛扯上关系,就变成了她不要脸的求上位,攀附豪门的心计绿茶婊呢? 明姿画胸口有些沉闷,正愁着要怎么样澄清呢,突然就接到了陆擎之打来的电话。 看到陆擎之的名字,她就猜到了他一定是看到今铺盖地的报道,知道司绝琛不仅公开了跟她的隐婚关系,还在全城通缉她,这才打给她的。 明姿画犹豫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边传来了陆擎之低沉不悦地嗓音:“在哪?” “我在朋友家里躲着呢。”明姿画吐了吐舌头道。 “你倒是不傻,知道这时候要藏起来!”陆擎之眉头紧锁,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不冷不热地道。 “那是,这种时候我还能傻乎乎的露面,等着司绝琛把我抓回去吗?”明姿画自以为是的哼声。 “明、姿、画!”陆擎之脸色刚硬着,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 “干嘛啦?”明姿画揉了揉额头,“我跟司绝琛到底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脑子抽风,公开跟我的隐婚,现在还全城通缉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段时间,才传来陆擎之的嗓音:“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去接你。” “我不是跟你了吗?我现在在朋友家躲着,很安全,就是今晚原本打算跟你的约会,可能要暂时取消了。”明姿画握紧了手机,低声道:“等这段风声过去,我们再约哈。” “你现在在哪?”陆擎之还在电话那边紧紧逼问。 明姿画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现在住在邱少泽家里。 否则陆擎之的醋坛子,肯定会打翻的。 “哎呀,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不跟你了。”明姿画故意把手机拿离自己远了一点,喊了两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明姿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挠了挠脑袋,下楼用早餐。 邱少泽已经坐在餐厅里等她了,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报纸的头版头条,正是司绝琛全城通缉她的新闻,她的照片被放大了一整个版面。 “你都看到了?”明姿画在邱少泽的对面坐了下来,烦躁的问。 “嗯,把你拍得不错。”邱少泽放下报纸,开始用餐。 明姿画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 “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这里,司绝琛不能把你怎么样。”邱少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明姿画撇撇唇,心中烦闷:“话是这么没错,只不过司绝琛用这么个方式逼我,让我很不爽!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网红绿茶妹妹,是他的老婆。” “绿茶妹妹本来就是你的假身份,就算让所有人知道司绝琛娶了网红绿茶妹妹又如何?还不是假的!”邱少泽笑着安慰她。 “可是我以后想要随心所欲的发帖子,更新我的大号微博,就没那么容易了,我的网红身份会被打上司绝琛太太的标签。”明姿画沉下脸来,郁闷的抱怨道。 “画画,你不是打算一直在国内当网红,这么玩下去吧?”邱少泽认真提醒她道:“我可是听,你哥哥最近积极活动,在费氏里收买了不少人心,就连以前跟着你父亲的那些个董事,现在都开始动摇了。” 明姿画明白,少泽是想告诉她,她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跟费思爵争夺家产上面,而不是在司绝琛身上浪费时间。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也知道,我潜伏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就是为了窃取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现在我跟司绝琛闹翻了,就这样回去等于空手而归,你要我怎么斗得过费思爵?”明姿画撅起红唇,无奈地。 “或许你应该想想另外的办法。”邱少泽给她出主意。 明姿画眯眼想了想,决定道:“你马上帮我安排,我要去医院见刘希铭,只有他知道费思爵的秘密。” “现在?”邱少泽表情微怔,满脸的不赞同:“先不刘希铭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就现在司绝琛正在全城通缉你,你一离开我这里,万一被司绝琛的人抓回去,怎么办?” “就像你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难道要等费思爵收买了所有董事,把我赶出家门吗?如今从司绝琛那里已经不可能拿到证据,刘希铭那边是唯一的办法,我必须要亲自去见他一趟,没准我跟他会话,他能醒来呢。”明姿画面色谨慎,难得的认真道。 无论如何,她总要去尝试一下。 “我可以帮你安排,让你尽快见到刘希铭,但是这几司绝琛正在全城搜捕你,你答应我乖乖留在这里,不要乱跑。”邱少泽郑重地告诫。 明姿画笑了笑,低头淡静地喝粥:“司绝琛以为他这样做,我就怕了他,吓得不敢出门了?” “画画,你不要乱来。”邱少泽担忧的提醒。 司绝琛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明姿画之前还惹恼了他,他不免担心司绝琛会对她不利。 “我明姿画才不是被吓大的,何况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也绝不是我的风格。”明姿画挺直了脊背,脸色一片清冷。 邱少泽看着她,疑惑的问:“画画,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与其坐以待毙,被司绝琛逼的藏头露尾,倒不如先发制人。” “你有什么新的计划?”邱少泽眸光精亮,已经猜到了她肯定是有解决办法了。 明姿画微微眯眼,倾身凑近他,低声道:“少泽,你之前跟我,我从司绝琛的办公室里偷出来的不是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而是一个国外重要项目的投标书?那个项目对司氏来,很重要?” 邱少泽认真的点头,回道:“据我了解那个项目市值超百亿,是司氏今年最重要的投资项目,所以司绝琛才会那么重视,放在保险柜的加密件里。” “好,你去调查一下,那个项目还有哪些公司在跟司氏竞争,把司氏的底价告诉他最有竞争力的对手公司。”明姿画定了定神,眼眸幽深道。 “画画,这个项目是司氏今年的重头戏,如果真这样做,一旦司氏拿不到项目,恐怕会受到影响,甚至股价都有可能发生动荡。”邱少泽慎重的告诉她。 明姿画眼波流转,冷笑道:“我就是要它受影响,股价发生动荡才好呢,我跟你趁机买进一点,这不就打入了敌人内部,成功坐上司氏的股东了。” 完拿起勺子,继续喝粥。 “你真的要这么做?”邱少泽目光直视她,又问了一遍。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挑眉:“少泽,你是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睚眦必报的!司家人这么算计我,我怎么可能不送他们一份大礼?何况现在司绝琛派人全城通缉我,我要是不积极主动的给他制造一点乱子,他还不吃定我了?难道我要躲一辈子,不敢见人吗?” 反正她已经被司绝琛逼到这个地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司绝琛想要抓她回去,她就给他的公司制造乱子,明姿画就不信了,司氏丢了那么大一个项目,司绝琛还有什么精力能顾得上她。 她总是这么一直躲下去,司绝琛还以为她怕了他呢。 明明也是他们司家算计了她,大家只不过互相利用而已,他凭什么全城通缉她啊。 “好,如果你真的拿定主意了,那我就照你的办。”邱少泽点点头,他向来听她的。 用完早餐之后,邱少泽便照着明姿画的意思,出门去办了。 临走前,他为了防止明姿画万一按耐不住出门,特意给她留下了一张假的身份证,还有一把车钥匙。 明姿画见邱少泽替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当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飞吻。 邱少泽疑似红着脸离开了。 明姿画则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观看。 没想到电视里的新闻里也播放的是她的照片。 可恶的司绝琛,网上闹那么大动静,现在连电视也不放过。 他以为这样做,就能逼得她自投罗网了吗? 哼,她明姿画要是想出去,照样能出去。 明姿画起身回房,对着镜子,将自己重新打扮一番。 画了个浓烈的妆容,描了深黑色的眼线,刷了一层又一层的眼睫毛膏,那张粉色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涂上火红色的口红,立时变成了烈焰红唇。 戴上美瞳和假发,金色的闪光眼影配合着深褐色的美瞳,妖娆而妩媚,夸张的酒红色假发,更是性感迷人。 再加上黑色紧身超短皮裙,红色长筒靴,她整个人瞬间变成一个时尚妖野的美少女。 邱少泽给她留的这张假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正是一个非主流的海归少女。 她这样的打扮跟照片上的少女很像,就算再被交警抓到了,也不能以她不是身份证上的人扣留她。 明姿画拿着邱少泽给她的车钥匙,直接从三楼的电梯下去,来到别墅底层的地下车库。 她将手放在一个红外线感应器上,高高的地下车库的大铁门缓缓升起。 她刚走进去,感应器感觉到有人进来,顿时,一片灯饰全都打开了,照得停车场一片明亮。 明姿画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惊呆了,车库里全都是豪华跑车,足有三十多辆,每一辆都是价值不菲的限量版。 邱少泽跟她哥哥费思爵一样,都是超级车迷。 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跑车,几乎全世界的各种跑车,都能在他们的车库里找到。 明姿画按了一下邱少泽留给她的镶了钻的车钥匙,在众多跑车中找到了一辆艳红色的法拉利。 还真是巧了,邱少泽为她准备的红色法拉利,跟她今的一身打扮,还挺配的。 明姿画坐上车,打开手机,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 然后将跑车开往邱家名下的私家医院。 其实她也不记得具体路线,不过车内有导航,她按照导航上的路线开就行了。 打开敞蓬,吹着风,哼着歌,明姿画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医院。 期间陆擎之给她打了不少个电话,都被她自动忽略了。 邱少泽已经安排好人在医院接应她,明姿画被他们直接带去了刘希铭目前所在的病房。 主治医生亲自迎接她,跟她汇报刘希铭的治疗情况。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明姿画走到病房门口,目光望向里面躺着的人,询问主治医生道。 “病人目前还处于昏迷中。”医生叹气回道:“邱少已经吩咐过,我们医院都是用最好的药救治,按理他应该已经醒了,到现在还没醒,应该是病人潜意识不想醒来。” “嗯,我想进去看看他。”明姿画点头,也猜到是这个情况。 在主治医生的应允下,她一个人走进病房。 明姿画在刘希铭的病床边顿下脚步,目光深深地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刘希铭,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的话,只要你醒来,告诉我费思爵的秘密,我可以对以往的恩怨既往不咎,并且跟你保证把你平安送出国,让司绝琛动不了你。”明姿画对他承诺道。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刘希铭的手指动了一下。 明姿画心中大喜。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刘希铭并不是真的昏迷不醒,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当她跟他承诺,可以保证他以后平安无事后,他便有了苏醒的迹象。 “医生,快来人啊,他醒了!”明姿画兴奋的大声地喊道,想要把医生叫过来。 可是她打开病房的门,却迟迟不见有人往病房这边赶,就连一个护士也没有看见。 明姿画不由得觉得奇怪,打算去办公室里喊人,却发现几个值班的护士已经被人击晕,倒在地上。 明姿画顿时就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往回走。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明姿画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怀好意,不禁皱紧眉头问。 “要你命的人!”几个黑衣人阴险的逼近,眼睛里却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等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明姿画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戒备无比。 “明姿画,我们要杀的人就是你!”几个黑衣人阴沉地咬着她的名字,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的冷意。 明姿画心中一震,冷冽地瞪着他们:“你们要杀我,总要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的命吧?” “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还需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黑衣人面无表情,眼里迸发出寒森地冷意。 明姿画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心知这些人肯定是受人指使,要她性命的。 她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杀得了我吗?我身边可以有暗卫随身保护,只要你们动我一根汗毛,就立即会被我的暗卫杀死。” 闻言,那几个黑衣人面色一惊,似没有想到她身边会有暗卫保护。 “怎么样?怕了吧?识相的就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我还以为放过你们一命。”明姿画假装冷静,反而趁机威胁他们。 她深知,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老大,别信她的,我敢打赌她身边根本没有暗卫!”其中一个黑衣人阴冷地:“我们跟踪了她一路,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她现在是故意演戏,迷惑我们。” “不信,你们就试试看!”明姿画见此情形,当机立断,朝黑衣人的身后开口命令:“开枪,杀了他们!” 黑衣人还真以为她有暗卫保护,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向两边躲开。 可是当他们扑开闪躲时,却没有听到预期的枪声。 转眼间明姿画却消失在他们眼前,飞快的往电梯的方向冲过去。 “D,被这个臭娘们骗了,赶紧追!” 几个黑衣人气得发抖,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 明姿画跑到电梯处,焦急地按了下降键,但是电梯却还在底层,一直没有升上来。 刘希铭所处的病房,是VIP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二十层。 这一层的人很少,而且刚才值班室里的人都被敲晕了,她必须逃去其他的楼层,尽量选择人多的地方躲避,这些人才不好公然对她下手。 可是等了一会,电梯还是没来,明姿画回头,看到远处转弯角几个追来的男人。 她心急如焚,不等了,只能往楼梯间冲。 明姿画一脸跑了五个楼层,气喘得要命。 可听声音那些个黑衣人也从楼上追下来了。 明姿画心里暗惊,万一他们兵分两路,有人从楼上追来,有人搭乘电梯下去,直接在一楼等她,她这样跑下去不也是自投罗网? 这样想来,她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邱少泽打电话求救。 没想到这时候,她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明姿画赶紧就接听了,大声呼喊:“救命啊!” “你在哪?”手机那边竟然传来的是陆擎之低沉的声音。 明姿画愣了两秒,当即哭喊:“陆擎之,你快点来医院救我,有人要杀我啊!” 她刚完,电话竟然被陆擎之挂断了。 明姿画额头上冒出黑线。 什么个意思?见死不救? “陆擎之,你给我记住!”明姿画愤恨地瞪着电话,继续一层楼一层楼的跑。 又跑了十层,明姿画实在没有力气了,双腿都在打颤,只能先躲一躲。 她往楼层里面冲了进去。 一路上有不少病人,在走道上站着等候检查,反而给她带来了好处,阻挡了后面的黑衣人不少时间。 而且明姿画发现,那些人在人多的地方,果然是不敢乱来。 于是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窜。 可是随着她的体力下降,本来甩得挺远的那些个黑衣人已经距离她越来越接近了。 明姿画更加心惊,只能躲进一间病房,选择假装病人,躺在一张病床上。 那些黑衣人也很快追了上来,一张病床一张病床的找人。 明姿画内心十分慌张,眼瞧着那些黑衣人就要找到自己躲的这张病床了。 突然出现了医生护士,将她推进了旁边的急症室。 “不好意思,弄错了,我没病!”明姿画见自己平安被推进了手术室后,突然从病床上下来。 顾不得那些个医生惊讶的表情,她直接从后门逃走。 终于甩掉那些黑衣人了。 明姿画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腰靠在墙壁上。 刚想松一口气,一个手枪袛在她的身后:“你跑不了!” 明姿画心下一紧,没想到自己还是被他们逮住了。 她正想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身后的人倒在了地上。 明姿画诧异的回头,只见陆擎之带着几个黑衣保镖及时的出现。 “陆擎之,你来救我啦!” 144 他们交换女人 明姿画立即扑了过去,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在他身上。@@@@ 从未觉得陆擎之出现的这么及时,刚才真是把她吓死了。 “回去再收拾你!” 陆擎之英俊的面色硬冷,抱着她走向电梯,直达医院大楼底下的地下车库。 明姿画经过刚才的惊险追杀,此时正心有余悸呢,于是乖乖地躲在陆擎之的怀里。 暂且安分的不再挣扎。 他们一行人刚来到地下车库,明姿画顿时就傻眼了。 邱少泽借给她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四个轮子居然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如果刚才她自己成功逃下来,也不可能开着车顺利逃走。 那些人早就防着她逃脱,所以动了她的车,断了她的后路。 “啊,我的跑车啊,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明姿画一看到这情形,再也按耐不住,从陆擎之的怀里挣扎着下地,瞬间气愤的不行。 这辆红色的法拉利,她本来还挺满意的,准备从邱少泽那里顺手牵羊、有借不还呢,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弄坏了,这要她还怎么开回去嘛。 明姿画回头对不远处守着地下车库的保安大吼:“你们过来给我解释一下——” 那两个保安怯懦的看着她,磨磨蹭蹭的往这边走,但刚走两步,表情就变得惊恐,然后撒腿往回跑。 “你们别跑啊!”明姿画不禁无语,她话还没有完,就被陆擎之搂进怀里。 “就是那些人要杀你?”陆擎之面色沉稳,拢眉指了指她的身后。 明姿画回头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 之前追她的那几个黑衣人,居然又追过来了。 “我的妈呀,快跑……”明姿画大叫一声,拉着陆擎之就跑。 虽然打架这种事她是家常便饭,可那几个黑衣人明显就不是一般人,搞不好还是职业杀手,她怎么打得过? 打不过,当然要逃了。 明姿画闪电般的拉着陆擎之逃窜,嘴里还在惊声尖叫。 她奔跑的过程中,红色的假发掉在地上,露出一头柔顺飘逸的黑发长发,层次分明的发型很酷很漂亮,配上她精致的俏脸,更显得灵逸动人! 陆擎之的黑眸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神里划过一抹异色,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 他伸手抓住惊慌的她,朝自己的跑车奔去。 陆擎之带来的几个保镖,早就上去跟那几个黑衣人搏斗,双方正僵持着,给他们离开争取了时间。 “上车!” 陆擎之抓着她来到一辆最新款的布加迪威航跑车面前,低沉地嗓音富有磁性的命令。 明姿画一愣,瞧着这辆最新款的跑车,心里估算了它的价值。 顿时就悠悠的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位上:“你的新车?” “嗯,坐稳了。”陆擎之坐进了副驾驶,敛了一下深眸,发动车子。 顶级跑车就像一道疾风,无比迅猛,飞驰出去。 明姿画的头差点撞在玻璃窗上,还好她及时抓住安全把手,连忙转头对他:“开慢点,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你的?”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真的减缓了车速。 “别让那个女人跑了,不然我们回去没法跟老板交代,站住!”身后传来了黑衣人的喝斥声。 明姿画回头一看,之前的那批黑衣人已经被陆擎之带的保镖牵制住,但又来了一批黑衣人。 他们上了两辆吉普车,朝他们追了过来。 她心下一跳,连忙急切地催促:“开快点,快!” “刚才可是你自己叫我开慢点的?”陆擎之一张英俊深邃的脸波澜不惊,随手关上车蓬,声音不急不缓。 “就当是我拜托你行了吧?快快快!”明姿画心急如焚。 “她在那里,前面的那辆布加迪威航上面,快追!”黑衣人穷追不舍。 “停车,快停车——”他们张狂的叫嚣。 “啊,他们追上来了,开快点,快点……”明姿画着急地大喊。 陆擎之猛打方向盘,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紧急转弯。 “啊!” 明姿画惊声尖叫,身体失衡的栽倒在陆擎之的身上,脑袋好巧不巧的撞到他的那儿上面。 “h!”陆擎之咬牙低喝,一股电流从体内窜起,瞬间涌遍全身。 他朝后视镜看去,现在追击他们的已经换成了另一批黑衣人。 陆擎之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企图将明姿画提起,他眼眸漆黑深邃,连出来的语言,都充满低沉之感:“起来,不要压着我!” “你以为我想压着你啊,你不要开这么快啊!”明姿画脸色尴尬,无语的撇唇,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压到什么玩意。 “你的意思是要我减速?”陆擎之挑一下眉,真的放慢了车速。 “这时候减速,你要死啊!”明姿画赶紧催促,就算她在车里晃的脑袋都晕了,也一点不敢让他放慢车速。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幸好陆擎之的这辆豪车后车窗是防弹玻璃,他们才安然无恙。 明姿画趴在陆擎之的腿上,咬牙切齿的怒骂:“司绝琛那个混蛋,居然请杀手杀我!” 虽然她不能肯定这些人就是司绝琛的人,但除了司绝琛,谁有那么大的势力。 陆擎之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 他冷眼盯着后视镜,猛然提高车速,强转方向盘。 黑色的布加迪威航飘移起,单边车轮抬起,如一道黑色的疾风在道路上弯曲穿梭。 陆擎之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穿过明姿画的胸前,想要在储备箱里的拿东西。 可明姿画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腿上,他根无处下手。 陆擎之眼神微沉,低凉地嗓音轻响,充满了冷硬的味道:“让开!” “喂,别乱摸啊……”明姿画无语地大喊。 “坐好。”陆擎之阴沉沉的眸光瞥到她身上,低迷磁性地嗓音命令。 “不要!”明姿画坚决不肯起来。 开玩笑,她命要紧,这种时候怎么能轻易起来。 陆擎之无奈,只能继续伸手往下摸。 “拿开你的臭手,滚开……”明姿画红着脸喊道,这家伙竟然趁机吃她的豆腐。 “别动!”陆擎之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声音粗哑地警告。 “啊!臭流氓,不要乱摸啊——”明姿画抓狂的尖叫。 陆擎之要用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手不要继续摸下去,而是掠过她。 终于拿到了他要的东西,缩手的时候,只听“咝”的一声脆响,带起一片衣衫…… 明姿画单薄的衣裙竟然被他无意中撕破,只剩下白色蕾丝内衣岌岌可危的包裹着她诱人的身材。 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她身子就这么彻底压在他大腿上,就算隔着一层衣物,他也能感觉那完美的触感。 血液,猛烈上涌! “混蛋——”明姿画红着脸控诉,可她却已经不能再坐起,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否则,她一起身前面就会暴光。 “很吵!”陆擎之脸色刚硬着,低迷暗沉的嗓音。 明姿画张了张嘴,不服气地瞪眼,却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她知道陆擎之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还是命重要,姑且不跟他计较了。 何况她这样趴在他的腿上,吃亏的也未必就是她啊。 她也是可以顺便占点他的便宜。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现在,他要速战速决,马上甩掉后面那些追击者。 陆擎之紧抿薄唇,开得极快。 一个完美的转身,瞄准紧跟其后那辆车的车轮。 前面两个车轮泄气,车子猛然停住,后面的车急刹不住,狼狈不堪的撞到上面。 顿时,只剩不绝于耳的撞车声、凄厉的惨叫声和粗野的叫骂声。 陆擎之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往明姿画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起来,都解决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这样就被他解决了? 她稍稍抬头,朝车后看过去,果然没有人再追上来。 既然那些人已经甩掉了,那刚才他占她便宜的账,是不是该轮到她讨回来了? 明姿画故意不起来,趴在他腿上厮磨。 待到陆擎之呼吸粗重,身体紧绷之时,她突然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大腿! “啊——”陆擎之低吼一声,俊脸瞬间黑沉。 女人疯起真是可怕,陆擎之只觉得自己的肉都快被她咬下,她就像一只饥饿的兽,狠狠咬着他的肉不放。 他不禁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明姿画吃痛,气恼的骂他,像一只野猫奋力挣扎。 可换来的又是他毫不客气地一下,明姿画只能悻悻地松开他。 五分钟之后,陆擎之将他们的车子开到一个街心公园的湖畔边,停了下来。 明姿画静蛰了几秒,才直起身子,跨坐在陆擎之的腿上。 “我们现在安全了?”她不放心的四下望去,仍旧心有余悸地问道。 “嗯。”陆擎之哼了一声,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深沉得叫人无法探究。 明姿画终于松了一口气,趴在陆擎之的怀里,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陆擎之的大掌,在她的后背上反复的摩挲,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撩拨。 明姿画仰脸,下巴还搁在他胸口:“你想干嘛?” 陆擎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低头俯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声线低迷又好听:“我刚才可是救了你。” “所以呢?”明姿画撇了下红唇,伸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媚眼如丝:“想要我给你奖励?” “嗯。”陆擎之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他唇角微扬。 本来游离在她背脊的手,慢慢滑过腰窝,慢慢揉,来回刮。 明姿画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红唇送过去。 两人深深的亲吻,唇齿交缠,吻的缱绻而缠绵。 明姿画连高跟鞋都没脱,裙子也还在身上。 车内的温度一再的攀升。 明姿画的鼻息间盈满了男人浓烈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的身子慢慢的瘫软起来。 陆擎之扣着她软软的身体,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他像受到鼓舞般贪婪的与她纠缠着,疯狂的肆虐着,蓬勃而有力的吻,像密集的雨点般落了下来。 明姿画觉得自己愈发黏腻,迫切地想哼唧哼唧,可这里是车里,他们还在外面,不能过度放纵自己,只能咬紧牙关,在男人的桎梏和折磨里,无休止地哀喘。 结束的时候,色都暗了下来。 明姿画整个人浑身无力,瘫软在陆擎之的怀里。 “好累啊,也好饿。”明姿画趴在他的怀里,揉着眼睛嘟囔。 “我带你去吃饭。”陆擎之将她放到副驾驶上,简单清理了现场。 “不想去,万一再碰到埋伏怎么办?”明姿画立即摇头,靠在椅背上,喘着气道。 陆擎之发动车子,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她,低沉地嗓音问:“知道今那些追杀你的黑衣人,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明姿画懒懒的摇头,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应该是司绝琛的人!” 她最近得罪最惨的人,就是司绝琛了。 何况有势力能在市公然对付她的,除了司绝琛之外,还能有谁呢? 司绝琛肯定是抓不到她,一怒之下干脆下令对她杀人灭口。 “你怎么得罪司绝琛了?”陆擎之眉稍微拧,目光复杂如渊:“他现在正全城通缉你。” “我……”明姿画刚想脱口而出,她不就是把司绝琛绑在床上给强了吗?他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全城通缉她,甚至还派出了杀手,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是对上陆擎之深邃如海的幽眸,明姿画顿时就感觉气短一截,原本要的话不出来了,她连忙改口:“我还能怎么得罪他,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半响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明姿画不禁心虚的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只见陆擎之骨骼好看的手指掌控在方向盘上,眉目直视前方,淡淡的脸庞没有喜怒。 他将跑车缓缓拐进灯火通明的街区,汇入车流。 “你跟林雪儿到底是什么关系?”明姿画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 其实她早就想问他了,只是以前觉得两人是炮友,没必要过问的那么清楚。 现在都有人要追杀她了,她肯定要调查清楚。 到底他跟林雪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林雪儿总是缠着陆擎之? 而司绝琛又千方百计的,不惜利用她来跟陆擎之交换林雪儿。 显然林雪儿跟陆擎之的关系不一般。 明姿画的问题问出来以后,陆擎之并没有马上回答她。 他的面色更加的深邃难懂,眼底充斥着讳莫如深的暗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陆擎之在听到了她这个问题之后,呼吸突然间就急促了几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十分的不对劲。 车内一阵压抑的沉默。 前面刚好是红灯,陆擎之踩了刹车,将车子停住,但是半响都没有再启动车子。 他眉头紧锁,仿佛有一团驱之不散的阴霾,浑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叫人难以靠近。 直到红灯过去,车后有人不停地按喇叭催促,他才反应过来。 “没关系。”他淡淡的开口,冷峻的面庞看不出情绪。 没关系? 明姿画挑了下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眼底掠过明显的不信。 若是以前她问陆擎之,他跟林雪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样回答她,或许她还可能相信。 可是现在,不管是从司绝琛不惜跟她假结婚,也要从陆擎之那里交换林雪儿,还是从陆擎之刚才的反应来看,她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真的,要是你真的上了林雪儿,我也不会介意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隐瞒什么,我不会因为你跟林雪儿上过床,就不要你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又不是那种思想传统保守玩不起的女人,必须要求你对我守身如玉,你除了我以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会管。”明姿画撩了撩头发,摆了他一眼,神情洒脱。 像陆擎之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就算他有一个后宫的情人,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陆擎之睡过林雪儿,明姿画绝对一点意外没有,还会觉得很正常。 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要求男人对自己始终如一。 男人花心跟偷吃都是性,女人就算是有心管也管不住,特别是有钱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身边肯定美女环绕,面对的诱惑巨大,怎么可能还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这样不现实的忠贞,她不会去要求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 当然,她也不可能对身边任何一个男人专一就是了。 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自然都看得开。 “你不信我?”陆擎之眼瞳一缩,眉宇间跟眼神要更为沉稳犀利些,整个人仿佛处于了凌乱而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状态。 “那你又信我吗?”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反驳,压抑着的怒气一股脑的就涌了上来:“如果你真把我当你女朋友,至于用随便的三个字来敷衍我?没关系?你跟林雪儿若是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可能一直纠缠着你?你是把我当白痴呢,还是想让我把你当白痴,像你陆擎之这样的人,是林雪儿那样的白莲随随便便能勾搭上的吗?” 陆擎之听完她这番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胸腔里宛如有一块巨石压着,深黑色的眸光里满是凝重的色泽。 过了好半响,他才沉声道,“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明姿画冷笑一声,心头一阵烦闷。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不? 他有必要在她面前,这么保护林雪儿吗? 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就这么见不得光了? “为什么要以后?我现在就要知道。我告诉你陆擎之,你不跟我清楚,你跟林雪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甭管你再帮我多少次,我都不可能买帐做你的女朋友。”明姿画撂下狠话,尽量维持语调的平稳。 以前她不过问他跟林雪儿的关系,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她跟陆擎之本来就是炮友,没必要互相干涉**,他就算跟别的女人睡过,也与她无关。 可现在不一样,司绝琛跟她假结婚,摆明了就是要利用她来交换林雪儿。 为什么他要跟陆擎之交换女人?林雪儿和陆擎之如果一点关系没有,司绝琛犯得着那么大费周章的在她身上动心思吗? 可是陆擎之却不愿意告诉她实话。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却不愿意跟她坦白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真实关系。 就算她已经发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即便他跟林雪儿上了床,她也不会介意,他竟然还是选择不? 她又没要求他要对自己忠贞不二,只是让他跟她解释一下他跟林雪儿真正的关系,她也好顺藤摸瓜查出今要追杀她的幕后主使的可能动机? 他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吗? 陆擎之越是不,明姿画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他只是简单的跟林雪儿上过床,没道理一定要隐瞒她。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阴谋,是她所不知情的。 明姿画隐隐的觉得,今这帮追杀她的黑衣人没那么简单。 她一定都要调查清楚。 陆擎之不再接话,眼神是晦涩如深的复杂,棱角分明的脸庞,依旧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车里一片死寂,唯有窗外的光斑在游走。 半晌,转过一个红绿灯,明姿画手一顿,突然开口道:“停车。” “干什么?”陆擎之侧过头来凝视着她,深邃的眼底凝聚着她看不懂的复杂,声音幽远。 “我要下车。”明姿画抿了抿唇,冷若冰霜:“不劳烦你送了,我自己回去。” 陆擎之闻言,当即打转向灯,稳稳把车停去了路牙边上。 明姿画抓起自己的包包,下意识地去扳车门把手。 掰了好几下,几乎要把手里东西拧断,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陆擎之压根没开锁。 145 勾搭帅哥,罚他独守空房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皱起眉头,回头质问:“不是要放我下车吗?” 陆擎之单手搭方向盘,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薄唇轻抿:“大晚上的你想一个人去哪?”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吭气:“大晚上?现在明明才七点多,别总拿你那套中老年作息来衡量别人,行吗?” 陆擎之眉梢拧起,脸色阴阴沉沉的,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为什么要下车?” 明姿画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显而易见,我心情不太好,不想跟你待在一个空间里。” “就这个?”陆擎之眸光微眯,语气凉凉的,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气息。 “对。”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挑眉。 “好,”陆擎之果断地熄火,低沉暗哑地嗓音:“你留下,我出去。” “……”明姿画一时语塞。 也就是这几秒的空档,陆擎之已经拔掉车钥匙,开门,下车。 并且嗒一下,把明姿画继续关在了车里。 他靠在车边,拿出一支烟含在嘴角,优雅的拿了打火机点燃了。 烟雾缭绕了空间,为夜色中他英俊的脸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已然分不清是什么情绪,深邃得宛如这浩瀚的夜空。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叼着烟,转身离去。 明姿画眼睁睁看着陆擎之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半没合上嘴。 什么人啊这是? 大晚上的,把她一个女人锁在车里,自己却离开了? 简直不可理喻。 陆擎之临走前降下了一半的车窗,给她透气吹风。 但她若是试图从这车窗爬出去,却是不可能的。 明姿画根本无处脱身,只能乖乖待在车里,等他回来。 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她暴躁地发泄了一会。 对着他的豪车,毫不留情的一顿猛踹! 最后没了力气,像霜打的叶子,蔫回了座椅。 她的思绪在翻涌,实在不能理解,陆擎之跟林雪儿的关系有什么不好跟她的? 她都了她不介意,就算他们上了床她也不介意,他以为她是故意谎骗他吗? 她有这个必要吗? 时间走过去大约二十分钟,明姿画昏昏沉沉的,都快要睡着了,车灯闪了一下,驾驶座边上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明姿画侧目,陆擎之那混蛋回来了。 她的脸旋即拉了下来,嘴角快绷到下巴,反正不再看他一眼,把头扭向了朝外的地方。 陆擎之手里拿着两瓶饮料,他把其中一瓶放置到中控台上,自己拧开另一个,递到明姿画身前。 明姿画睫毛一颤,随意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生茶饮品,不屑地耸肩:“给我这个干嘛?” “清热降火。”陆擎之的四个字,回得有理有据。 明姿画沉默一会儿,扯着唇边,让那些嘲弄意味愈发突出:“……不稀罕。” 陆擎之收手,正要拧上瓶盖,兀地挑眉随口一道:“你这瓶中奖了。” “真的?”明姿画反射条件式弹起上身,立即凑过去看。 “你自己看。” 明姿画一把夺过瓶盖和饮料,压低了脑袋细细瞅,盖子内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假的。”陆擎之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 “……”尼玛蛋,是她气傻了,摆明是国外牌子的进口饮料,怎么可能会有再来一瓶这种梗? 明姿画掐着饮料,反思自己竟然这样绷不住,好半都僵滞着没动。 陆擎之拿起自己的那瓶,也开了盖,隔空靠向她手里的茶饮。但他没有完全贴上去,只停留在距离她瓶身一指远的地方,不再移动。 明姿画不明其意,挑眼看向他。 视线撞上,陆擎之刚好也望着她,他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 车内的光线昏暗,他英俊的面容几乎隐没在黑色的潮水里,可他眼底却透出微弱的光辉,那是一种很坦率的示好,他的眼眸就像迷人的宇宙,深邃且亘古,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沦陷进去,把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全数挤出了仓。 这男人太阴险狡诈了,他身上那些难以捉摸的处事风格和独特魅力,让她的负气竟消失了大半。 明姿画歪了歪头,把目光瞄向陆擎之悬在半空握饮料的手上:“干嘛?” “干杯啊。”陆擎之唇角微扬,声音好听犹如大提琴一般。 “干什么杯?”明姿画没好气地摆了他一眼。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仍留在她脸上,嘴角微微勾了勾:“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刚刚惊险逃脱。” 哼! 明姿画撇了撇唇,刚才确实惊险万分,看在他又救了她一命的面子上,她抬臂把自己手里的饮料瓶往他手头使劲撞击了一下。 哐当一下,很重,以至于有些液体都从瓶口溅了出来,融进了彼此的衣物上。 这哪是碰杯,简直是要干架。 陆擎之象征性地呷了一口,而后把瓶子放回中间杯架上,俊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明姿画仰头喝着,咕嘟咕嘟把大半瓶生茶一下子灌进了喉咙。 也不知道这瓶茶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沁人心脾的清凉咒语和魔法,她发现自己,喝下去之后,火气果然没那么大了。 算了,他不想就不吧,她还没兴趣知道呢。 管他跟林雪儿是什么关系,反正她只是想睡他,又不是要嫁他,没必要调查的那么清楚。 明姿画懒洋洋的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心态顿时就平衡了一些。 陆擎之将跑车开回了蔷薇山庄,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你家,我家?”他眼眸微微染上深意,突然开口询问。 “当然是我家,我要回家了。”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毫不犹豫的强调。 虽然她不打算再跟他计较他跟林雪儿之间那点破事,不过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男人嘛,太容易原谅他们,他们就不会把女人当一回事。 所以明姿画决定要凉他一段时间,让他自己好好反省。 陆擎之沉如深潭的眸子微敛了一下,面上却无半点波动,将跑车开去了明姿画的别墅门前。 车子刚停稳,明姿画就立即推门下车。 刚走了两步,竟然发现陆擎之也拔了钥匙,追了她上来。 “我家可不欢迎你!”明姿画连忙拦在门口,十足不待见他的脸色。 “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陆擎之面色沉稳,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声音低沉浑厚。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明姿画冷哼一声,才不要接受他虚伪的好意。 陆擎之深邃的眉眼里满是凝重的色泽,一字一句,认真的提醒:“你今被黑衣人追杀,万一那些人追查到你的住址,追到你家里来怎么办?” “……”明姿画怔了一下,心里有些紧缩,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只觉得陆擎之既然不愿意告诉她,他跟林雪儿的事,那她就得凉一凉他,暂且没必要跟他走太近。 但想到今的惊险追杀,明姿画还是心有余悸。 若是她现在一个人住,万一再遇到那些黑衣人,确实很不安全。 为了自己的命着想,明姿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再什么,默认陆擎之跟着她进屋。 “主人,你回来了?”叮叮看到明姿画回来,立即笑脸相迎,当看到她身后跟进来的陆擎之,更是激动的惊喜。 “陆帅锅,你来了?你想喝什么?”叮叮热情的询问。 不待陆擎之开口,明姿画已经抢先打断:“叮叮,去给我榨一杯鲜橙汁,顺便做一个海鲜炒饭来,陆帅锅自便,他不需要麻烦你伺候。” “啊?主人,这个……”叮叮有些犹豫,表情更是茫然。主人这么是什么意思啊,它一个机器人实在不明白人类的复杂情感呢。 主人既然让陆帅锅来家里了,又为嘛不让它招待他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叮叮,你到底是谁的机器人管家?”明姿画沉下脸来质问。 “我当然是主人你的贴心管家啦。”叮叮俏皮地回答。 “既然你是我的管家,那就给我听好了,以后陆擎之来我家,你不需要把他当一个人伺候!”明姿画愤愤然地,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如雕塑般站在那里的男人,她故意扬声,这句话摆明了就是给他听的。 “那要怎么伺候?”叮叮疑惑不解,目光在明姿画跟陆擎之身上流转着。 “不需要伺候!直接无视了他就好!”明姿画不客气地吩咐。 “啊……”叮叮惊讶的眨眼,顿时就搞不明白了。 “主人,你是不是跟陆帅锅吵架了?”叮叮怀疑的问。 “我是那种会跟混蛋男人斤斤计较的女人吗?”明姿画梗着脖子,不屑的开口,摸了摸叮叮的脑袋:“总之你赶快给我榨杯果汁,做份炒饭,端上来,我快饿死了!” 完明姿画就率先上楼了,留给陆擎之一个冷漠的背影。 “陆帅锅,要不我给你倒杯水吧?”叮叮见明姿画走后,礼貌的询问。 “不用。”陆擎之摇头,英俊的面色沉稳深邃,谨慎地嘱咐:“最近别墅周围的监控你要盯仔细了,一有发现可疑的人,就立即通知你家主人或者我!” “是!”叮叮认真地点头。 陆擎之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通知蔷薇山庄加强安保,近段时间可疑人等绝不能放进来,甚至要求山庄派出保安巡逻队,4时在山庄内排查巡视。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迈开双腿上楼。 刚走到过道的走廊,就听到明姿画的房间里传来她娇嗲的声音。 “帮主,有没有想我啊——” “我又上来啦,组队带上我啊!” 明姿画正在打游戏,她玩得是医生的角色,专门帮队友加血加魔法的,她自己一个人打斗不了,肯定要组队。 这不刚上线,就哄帮派里的人带上她一起组队打怪升级了吗? “这才多久啊,我怎么可能手生呢,绝对奶翻全团,管你们吃饱行吗?” 陆擎之一听到她这话,眉头不由的蹙紧,一双黑眸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 他循着声音,来到明姿画的书房,发现她正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 陆擎之敲了敲门,走进去。 他漆黑的眼瞳落在她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有不容置疑的语气:“你该休息了。” 明姿画正玩游戏在劲头上呢,见陆擎之突然走进来同她话,一下没听清,于是摘了耳机望向他:“你什么?” “我已经晚了,你应该上床休息了。”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低沉磁性地嗓音,又重复了一遍。 “晚了?”明姿画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电脑上的时间,顿时嘴角抽搐:“明明才九点半,哪里晚了?拜托,你不要拿你那套中老年人的作息时间来教育我行吗?现在才九点半,夜生活刚刚开始,我今晚的夜生活就是打游戏,何况我已经饿了,等着吃叮叮给我做的夜宵呢,哪里睡得着。”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并不锐利,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场却很强大,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我你能不能别杵在这里,影响我打游戏?我都让你进我家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困了,自己随便找一间客房,洗洗睡吧,别来打扰我,我还要组队杀怪呢。”明姿画摆摆手,不想再理会他,不耐烦的完以后,转过身去戴上耳机,继续跟队友们厮杀。 她不时的通过YY跟那些男队友们撒娇卖嗲,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将身后的男人忽视了个彻底。 陆擎之站在她身后待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女人不仅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还直接无视了他,当着他的面也敢跟游戏里一些不知名的男人**。 他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黑沉了下去,眼底几乎是瞬间掠过一抹阴霾,眉头紧锁着。 转身离开了书房。 明姿画见他知趣的离开了,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弧。 她就是故意当他面勾搭游戏里的男人又怎么样? 谁叫他跟她隐瞒他跟林雪儿的关系的? 他以为以保护她安全为由,成功住进她家,她就能跟他不计前嫌,亲密无间的上床? 哼!他想得美! 她现在啊,就是把时间花在打游戏上,也要好好地冷一冷他。 就在这时候,叮叮进来,给明姿画送餐。 明姿画得意洋洋地一边用餐补充精力,一边高兴的继续玩游戏,自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冷落了陆擎之,所以玩的格外起劲。 她甚至考虑,今晚上是不是应该通宵玩游戏,干脆让陆擎之一个独守空房好了。 反正她现在正玩在劲头上,一时半会还真停不下来。 可是很快,明姿画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她发现游戏里竟然有人匿名悬赏杀她。 明姿画不管是在组队做任务,还是在PK竞技场,又或者一个人回城就这么在游戏里待着,总是很容易的就被人K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当初她贪图游戏里医生这个职业角色是个大美女,她为了方便在游戏里泡帅哥,所以才玩了医生这个角色。 可是这个医生的角色,防御力很低,战斗力也很菜,基本上就是游戏里最菜的那个菜鸟了。 一旦有人匿名悬赏杀她,周围随便一个什么其他角色,随随便便几分钟就能把她给K了。 明姿画的游戏角色医生娇娇根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被无辜的群殴了。 明姿画一脸的懵逼。 她最近好像没得罪人吧,谁这么都跟她过不去? 在现实生活中,被人追杀就算了,怎么现在玩一个游戏,也逃脱不了被人群殴的命运呢? 难道她就这么令人讨厌,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游戏里,都有人恨不得她死? 明姿画顿时就觉得玩游戏的热情没有之前那么的高涨了。 她总是刚登陆游戏,没几秒就被人K,搞得他们帮派里的人都不敢带她组队了。 因为她总是很容易被人杀死,谁带她组队,必将很快损失一名队友。 这样一来,她很快就被孤立了,没人愿意带她一起玩。 可就算是她自己一个人玩吧,不管她出现在哪里,战场、副本、竞技场,都会被人追着打,直到彻底被K的挂掉。 明姿画连继续吃叮叮给她做的可口夜宵的胃口都没有了,顿时就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啊。 到底是谁在悬赏杀她? 现实里她一下子查不出来,游戏里她还能让别人这么一直欺负她不成? 明姿画迅速展开调查,很快她就发现他们区的一个顶级大号,叫神话的,就是悬赏杀她的幕后黑手。 明姿画本想找上去报仇,可是她悲催的发现,这个神话的装备实在是太牛逼了,全都是豪华传中的顶级装备啊。 而且操作一流,在竞技场PK几乎是杀遍全区无敌手,更是游戏里第一大帮的帮会会长,满级的大号啊。 难怪他一声令下,游戏里的人一看见明姿画的游戏号——美女医生娇娇,上去就追着打。 明姿画被群殴的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可是自己的装备没人家牛逼,操作技术又不如人家,再加上自己只是一个级数不高的医生号,怎么跟人家装备一流的顶级战士号PK嘛,她根本就打不过人家。 她的美女医生号娇娇,若是这么找上去报仇,肯定会被对方虐的连渣都不剩。 既然打不过,她又想继续在这个游戏里玩下去,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人家和谈了。 明姿画密聊那个神话的顶级大号。 娇娇:兄弟,我们认识吗? 人家神话是顶级大号,自然是鸟都没鸟她。 明姿画不气馁,继续密聊他。 娇娇:喂,为什么老悬赏我,杀我?我们好像无冤无仇吧? 神话:就是看你不顺眼。 娇娇:靠!你过来,咱们面对面好好切磋几场,大不了我给你打到解气为止,你别再叫人杀我了,行吗? 神话:不行! 我操? 这人果然是跟她有仇,竟然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一心一意只想杀她! 明姿画当即把“神话”加入仇人列表,然后把他名字发到帮会频道问: “这人你们认识吗?” [帮会]朕就是皇帝:那个全区第一的顶级大号么? [帮会]娇娇:对。 [帮会]西城原野:好像游戏里没有人不认识吧。 [帮会]娇娇:他怎么老悬赏杀我? [帮会]圈圈有晴:这个顶级神号之前是游戏公司内部造出来宣传的,难道最近被人买去了?这么个顶级号,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帮会]娇娇:到底是谁买走了这个号啊,他怎么老追着我杀?还就是看我不顺眼。 [帮会]嘻嘻嘻瓜:哈哈哈,你摊上大事了。 无视帮众的幸灾乐祸,明姿画撑下巴,眯起眼睛,仔细联想着有关这个贱号神话的一切可能性…… 慢慢的,她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刚才被她彻底无视,冷落掉的男人。 明姿画退出游戏,蹑手蹑脚离开书房。 不动声色的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寻找,竟然都没有看见陆擎之的身影。 最后她果然是看到陆擎之正半靠在她房间的床上,看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该死,这男人竟然主动爬上了她的床?! 她明明让他随便找一间客房住下的,他居然又上了她的床?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心知现在不是跟他争论这个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他确定。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慢慢朝他靠近。 明姿画爬上床,勾唇一笑,柔柔声唤他:“擎之——” 陆擎之抬脸,波澜不惊地望了她一眼,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无惊诧。 明姿画迅速把头枕到到右肩,眼睛时不时瞄向他的笔电:“你这么晚了,还用电脑啊?” “工作。”陆擎之轻启薄唇,给出了一个非常无懈可击的理由。 而且他的屏幕上,真的只开着的rd文档,里面白底黑字都是一些公司的文件资料,下方的窗口更是没开任何多余软件。 “你好厉害哦,”明姿画眯眼假笑,幅度鼓掌:“别人玩游戏的时候,你都在认真工作,果然是学霸哦。” 146 邀请他,继续留宿她家(求月票) 陆擎之没有回答她,薄唇紧抿,不怒而威,整个人散发着淡漠深沉。 明姿画见他如此的倨傲高冷,心里不由的暗想: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他了?那个叫神话的大号,根本与他无关? 明姿画微微眯眼,仔细回想着除了陆擎之以外,还有没有可能其他人动机不纯,故意买个大号到游戏里专门砍她。 可是她实在想不到。 明姿画不死心的把手覆上了陆擎之的手背,带着他的手点着他的鼠标轻轻滑动,让他无法躲闪,也好让她摸清楚他电脑上是否有她所猜疑的秘密。 陆擎之的电脑桌面上并没有游戏的图标,于是她点开了计算机,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陆擎之目光深刻而安静,俊逸非凡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任由着她窥伺。 明姿画又点开最近访问的位置。 靠! 终于让她找到了! 明姿画目瞪口呆,排列在首位的文件夹就是分外眼熟的,她玩的游戏图标。 真相大白! 她扭着脸质问陆擎之:“好啊,你就是那个神话吧?” 陆擎之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坦荡挑眉:“是我,怎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明姿画一股怒气顿时就涌了上来,握紧了双拳质问。 “我怎样了?”陆擎之幽深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恼怒的模样,依旧平静而从容的问。 明姿画怒急了,控诉道:“在游戏里悬赏人杀我,还总是派人追着我打,你过不过分啊!”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玩物丧志,不该打么?” 明姿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抗议:“我玩个游戏而已,怎么就是玩物丧志了?顶多只能算休闲娱乐罢了,怎么就该打了?” “呵。”陆擎之冷哼一声,神色依旧淡淡的,深邃的目光显的格外讳莫如深,让人难以看懂。 “你笑什么?”明姿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疑惑的皱眉:“我问你,你怎么会玩这个游戏的?你的这一手游戏操作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有这个顶级大号,买来的么?你专门花钱买了个号打我?你无不无聊?” 他的这个神级大号,不管是杀怪还是PK都是游戏里一等一的,明姿画就不信了,像陆擎之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玩游戏。 “我没玩,我买这个号只是为了进去问候家属。”陆擎之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 “家属”两个字令明姿画明显的一怔,她失笑,忍不住反驳他:“谁是你家属?谁需要你进去问候我了?再你那是问候吗?专门进游戏里悬赏杀我,你有本事和我面对面PK啊!” “你的?”陆擎之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浑身透着深不可测。 “对啊,咱们竞技场里比试一场……不过你得等我换件装备!”明姿画挑了挑眉,准备下床,也去买一些顶级装备,回来跟他正面较量。 只是她还没走出房门,就被陆擎之直接从后面提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明姿画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攀上陆擎之的脖颈。 “跟你PK!”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直直地锁住她,唇瓣勾勒出一道邪肆的弧度。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抱到了书房,不容许她有丝毫反抗。 她被陆擎之强行架坐在书桌上,她的电脑旁边,明姿画经常玩游戏的地方。 陆擎之俯下身来亲她,直接把她肩上的吊带扯开,他的唇舌,沿着脖子一路往下。 明姿画的肌肤滚烫,气息与他交融在一起。 陆擎之不厌餍足的亲吻着她,动作急切,略显粗鲁。 明姿画的身体在发麻、软化,不受控制地……双臂紧紧缠上他的后颈。 她被陆擎之架高了腿,半个臀几乎悬空,岔坐在桌边。 “陆擎之……你别……”长久的曲张,明姿画开始哼哼的抗议。 “别什么?”陆擎之抬起头来,薄凉的唇角几乎贴着她白皙的脸庞,低沉的嗓音,暧昧中又带着几分邪恶。 “别老咬我那,疼不疼啊。”明姿画撅起红唇,怨愤道。 “你不是奶妈么,”陆擎之轻佻眉梢,低哑的嗓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渗进她耳窝,火一样蔓延过脊椎,快把她烧成灰烬:“不是管饱吗,嗯?” 接着又来…… 几乎要把她揉烂嚼光…… 尼玛…… 明姿画不出一句完整话,只有睫毛在煽动,欲拒还迎地与他完成了这一场男女实力悬殊的“PK”和“较量”。 结束之后,人家是下不了床,明姿画下不了桌,腿就悬在桌边,禁不住地打抖。 陆擎之弯腰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急速地走回了主卧,把她放在了她的大床上。 “看来你这PK的功力还有待磨练跟提高!”陆擎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引用游戏里的话,薄唇微微动了动,扬起一抹弧度。 明姿画暗自捏拳,不由的撇唇:“你刚才分明是作弊好不好?电脑桌那样的地方,我根本施展不开,才让你人得志,有机会占了上风!” “你很不服气么,要不再切磋一次?”陆擎之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眯,淳厚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的格外的好听。 “切就切,谁怕谁啊,身经百战,从未避战!”明姿画无谓的目光正面迎上他的,也引用游戏里的话,跟他回道。 “身经百战?”陆擎之被她的话逗着了,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惬意悠然的挑眉:“真没看出来。” 明姿画水眸轻眨,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撅起红唇:“你懂什么,高手都是无招胜有招。” “哦……”陆擎之仍在笑,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 “……” 明姿画干脆以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 她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低头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夜,两人大战的激烈。 明姿画第二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了。 她起身下床,去洗手间里洗漱,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吻痕。 不过陆擎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昨晚明姿画在他身上没少制造印迹。 这时候,陆擎之早已经起床去上班了,明姿画刚才在房间里并没有看到他。 她洗簌完毕,换了一身杏色的长款高档家居服,下楼吃早餐。 “主人,早餐陆帅锅临走的时候,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叮叮看到她,立即殷情地迎上来。 “嗯?!”明姿画微微一怔,没想到陆擎之竟然会帮她做早餐。 她来到餐厅里,果然有一份准备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主人,早餐我已经替你热好了,你现在可以用了。”叮叮服务周到,笑着。 “谢谢。”明姿画拿起刀叉,便开动了。 叮叮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主人,早餐的味道怎么样?” “你是希望我,陆擎之做得比你好,还是他做的没你好呢?”明姿画眯起眼睛,嘴角含笑地问它。 “这个……当然是我做的比陆帅锅做得好了。”叮叮眼睛里蓝光闪烁。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不愧是我的机器人管家,很有自信!是好事!” “那主人你认为,到底是我做得好,还是陆帅锅做得好呢?”叮叮托着下巴,继续追问。 明姿画品尝了几口陆擎之做得早餐,口不对心地:“我也觉得是叮叮做得好!” 叮叮粉红着脸颊,不好意思道:“谢谢主人夸奖,人家会害羞的。” “好啦,叮叮,别害羞了!我一个人吃早餐也无聊,不如你跟我讲讲,今有什么适时新闻吧?”明姿画笑了笑。 叮叮是智能机器人,读书看报能过目不忘,每的适时资讯它总能第一时间掌握,存储在自己的脑袋里。 明姿画想要知道什么信息,包括股市情况,银行利率、重大要闻,直接询问它就可以了。 “今上午刚爆出了一条劲爆新闻。”叮叮想了一下,突然出声道。 “什么新闻?”明姿画眼前一亮,立即来了兴趣。 要知道眼下最热门的新闻,就是司绝琛公布了跟她网红的隐婚关系,还在全城通缉她。 现在几乎所有的网友,都在关注并八卦着这条新闻,搞得明姿画最近都不敢出门了,更是懒得上网逛微博,免得看了惹她心烦。 如果能爆出其他劲爆的新闻,不定司绝琛之前宣布隐婚的那条消息,就没有那么的热了。 吃瓜子的群众们的注意力也会被转移,那她才有机会翻身啊。 “国内著名三大导演之一的庄宗源庄导今早突然暴毙身亡。”叮叮读出这条消息。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 什么?庄宗源?庄导? 他死了?! 怔愣了几秒钟之后,明姿画立即拿出手机上网。 果然网上现在铺盖地的全是庄宗源突然暴毙的消息,几乎整个娱乐圈都震动了。 各路明星纷纷转载了这条新闻,网上关于庄宗源突然暴毙的死因,各种版本的都有。 有人:庄导是因为喜欢在酒店里玩女人,玩得太多了,最后被女人给玩死了。 有人:庄导其实一直患有隐疾,多方治疗未果,这才毫无征兆的突然暴毙了。 还有人:庄导是因为得罪了某些权贵,因而被人秘密的杀害了。 更有人联想到之前爆出的庄宗源想要潜规则网红“绿茶妹妹”视频,进而推断庄导这个时候突然暴毙,应该跟“绿茶妹妹”有关。 司绝琛不是刚公布了自己跟“绿茶妹妹”的隐婚关系吗?这个庄导之前竟然敢打司家大少奶奶的主意,被人教训了也是理所当然。 明姿画没想到庄导突然暴毙的新闻,竟然还能引到自己身上。 于是她的大号微博,底下又是一片的热评。 “庄导暴毙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大家对庄导突然暴毙怎么看?” “是因为庄导得罪了司大少奶奶吗?” “……” 看来很多人都对庄导突然暴毙的新闻感到震惊跟好奇。 很快这条新闻就占据了热搜第一,许多明星对此事纷纷转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庄导以前拍过的那些电影电视剧,立即就被扒了出来。 司绝琛之前公开的跟明姿画的隐婚关系不意外被刷下去了。 纵使网上有一部分人,对庄导的死,跟他之前想潜规则“绿茶妹妹”有过怀疑,但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有关联。 再加上“绿茶妹妹”只不过是一个网红,肯定没有那些大明星对庄导暴毙事件的反应更能引起网友们的兴趣,渐渐的,那些人对“绿茶妹妹”的关注也就没有那么热了,全都跑去议论庄导暴毙的新闻了。 明姿画用完早餐,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静观事态的发展。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网上又曝出有关庄导突然暴毙进一步发展的新闻。 明姿画点开来一看,里面的内容,尽是一些有关庄宗源导演的负面报道。 比如:庄导作为国内一线名导,私底下收受过哪些贿赂,跟哪个明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曾今陷害打压过哪些人。 甚至还被曝出,庄导在全国各大城市的连锁酒店,都有自己包下的总统套房,专门供他潜规则女演员,嫩模之用。 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 娱乐圈里人人自危,尤其是跟庄导合作过的女艺人,纷纷发表言论辟谣,力证自己的清白。 这样一来,庄导的负面新闻等于变相做实了。 他突然暴毙也是死不足惜。 网友们皆是接受了他是潜规则了太多的女星,玩火**,最后把自己给玩死了。 这样的导演,突然暴毙了也是活该。 明姿画虽然见识过庄导的潜规则,但她更加清楚,庄导突然暴毙,又紧接着被传出这么多负面的报道,若幕后没有推手,绝对不可能。 庄导暴毙事件幕后肯定另有隐情。 他喜欢潜规则女星,在圈子里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为何偏偏这时候被人曝光了出来? 以庄导之前在娱乐圈的地位,想要扳倒他,还要将他曾经做过的丑事都罗列出来,想必这幕后主使之人并不简单。 是什么人会突然曝出这样的新闻?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目的? 真的是跟庄导有仇,在他暴毙后还嫌不够,有心想要搞臭他的名声,还是想要借庄导的暴毙新闻,转移公众的视线? 明姿画蹙紧秀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干脆拿起手机,给邱少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刚响了没几声,邱少泽就接听了。 “画画,我正找你呢?你跑哪去了?出什么事了?”邱少泽焦急地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不是跟你留言了吗?我昨去医院的时候,遇到几个黑衣人追杀我,是陆擎之救了我。”明姿画淡淡地对他解释。 邱少泽挑眉:“所以,你现在在陆擎之那里?” “没有,我在自己家里。”明姿画扯了一下唇。 “你回了蔷薇山庄?”邱少泽不禁担忧:“你的安全现在有保证吗?需不需要我派两名暗卫,过去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了,蔷薇山庄安保措施一向极其严格,一般人绝对进不来这里,何况我现在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明姿画十分自信道。 她的别墅全是高科技电脑操控,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不可能破译了刷脸的密码锁闯进来。 “嗯,你最近最好不要乱出门,既然那些黑衣人能够跟踪到医院抓你,肯定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要万分的心,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邱少泽谨慎地嘱咐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明姿画宽慰一笑,突然想到今庄导的新闻,不由的开口询问:“对了少泽,庄导暴毙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这件事我也很好奇,不是真不是我干的,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帮你出一口气。”邱少泽笑着。 明姿画眸光微闪:“怎么,你觉得这件事幕后主使是在帮我?” “很明显,这则新闻一爆出,你跟司绝琛隐婚的事情,风头就被盖过去了,现在网上铺盖地都是庄导的新闻,这位幕后主使,既给当初庄导企图潜规则你报了仇,又帮你转移了公众的视线。”邱少泽仔细跟她分析。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庄导曾经得罪过的仇家干的吗?” 毕竟庄导是娱乐圈大导演,要他没有得罪过人,一个仇家没有,显然不可能。 他突然暴毙,没准就是他以前得罪的仇家,找他复仇来了。 “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是针对庄导,像是庄导的仇家干的,不过庄导在娱乐圈里品风不好,已经是人所共知了,就算是有人针对他,也不一定非要在这种时候吧?何况庄导的事件一报道出来,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你了!”邱少泽不动声色提醒她。 明姿画了然地点头,眸子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行,少泽你这么一,我心中有数了。” 这世上会这样帮她的人,除了邱少泽,也就是陆擎之了。 何况庄导并不是普通人,想要动他这样一位娱乐圈有钱有势的大导演,幕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 只是明姿画有一点想不明白,陆擎之就算要针对庄导,曝出他的丑闻就行了,何必非要整得他暴毙呢? 这样残忍的手段,不像是陆擎之所为,倒更像是司绝琛那变态的手段。 可是怎么可能? 司绝琛刚派人杀她,又突然救她,根本是自相矛盾嘛。 也许陆擎之让庄宗源突然暴毙,只是为了把事情弄大,扩大影响力,这样才能确保引起公众的绝对关注。 明姿画暗自揣测,还是打算等陆擎之晚上回来的时候,再问问他。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这幕后之人了?”邱少泽眯了眯眼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还不能肯定。”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少泽,我昨晚上刚搞到一个顶级账号,绝对牛逼灭杀全服啊,等你有空登游戏,我让你见识一下啊。” “好,我独孤求败,正愁着没人能打败得了我!”邱少泽扬眉一笑。 “哼,你等着吧,我这次的顶级大号,绝对亮瞎你的眼!”明姿画得意洋洋的炫耀。 * 陆擎之今有一个应酬,很晚才结束了,回去的路上路过商业街。 他突然让司机停车,拿起手机给明姿画打电话。 “喂,睡了吗?”他低沉地声线,迷人沙哑,却格外的好听。 “还没,在用你的顶级号打游戏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姿画声音带着丝丝慵懒和娇嗔,在游戏里玩得正起劲呢,不过看在陆擎之有可能利用庄宗源的事情帮自己的身份,态度一下子变得柔软了起来,语气里也透着暧昧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话像是在等待他夜归的爱人。 陆擎之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暖。 他早习惯了一个人独居的生活,十多年了,他已经忘记了家中有人等自己的感觉。 明姿画这句话,分明就透着对他的邀请,看来今晚他又可以留宿她家里了。 “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晚饭有没有自己记得吃?”陆擎之眸光潋滟,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磁性而淳厚的嗓音,有着不出的温柔。 “吃了,吃了很多,吃饱了我才打游戏的!”明姿画笑眯眯的,心情好的时候吃东西真的特别香,挡都挡不住的食欲。 陆擎之感觉出她的愉悦,嘴角也弯起了一抹弧度:“那还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带回去当夜宵。” “夜宵就不用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带个冰激凌?”明姿画一边跟他撒娇,一边正用着他那狂拽酷炫的顶级账号,杀怪呢。 她现在这么厉害,完全不需要跟人组队了,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单挑无压力。 明姿画今晚上在游戏里一路厮杀完胜,玩得是从未有过的倍爽。 所以还是砸了钱,买了牛装备的厉害啊。 她好不容易昨晚在床上征服了陆擎之,才哄骗他把账号密码告诉她的,今不玩个够本,她岂不是亏了? “冰激凌?你不是快来大姨妈了,吃什么冰淇淋?!”陆擎之眉头微微一蹙,深邃的眸色不禁深了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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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我吃到爱吃的冰淇淋;第二件,网友们的视线被今早庄导暴毙的事件转移,我又能重新恢复自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窝在家里!” 明姿画得意的完,她将平板和冰激凌同时举起来,翻身凑到陆擎之胸口,红唇在他露出的锁骨上舔了一下,舌尖上还沾着透心凉的冰激凌。 嘶—— 陆擎之觉得心口的肉一下子都被她这一舔,变得悸动起来。 “感谢你,让我这两件事同时实现!”明姿画眨巴了一下眼眸,妩媚地笑。 妖精,用这么放肆的动作和声音与他对话,算不算勾引? 陆擎之眼里漾着笑意,眸中色彩熠熠生辉,唇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算是愉悦的弧度。 他用一指缓缓勾起明姿画的下颚,抬高,使之与自己平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晰的倒影出自己的轮廓。 “我承认冰激凌是我买的,但庄导的事,未必是我做的。”他的声音幽远沉稳,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 明姿画腻哼一声,也不反驳,只是像猫一样沿着他的胸膛慢慢匍匐到他的下巴。 陆擎之的下巴上有新生的一点胡渣,她用柔嫩的唇厮磨亲吻…… 明姿画白皙的双臂抱住他的后颈,娇哼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让我开心了就可以。” “这样就开心了?”陆擎之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唇畔带笑。 “嗯…?”明姿画嘤嘤开始咬他的唇,渐渐吐字不清:“谁让我开心,我就给谁奖励。” “那你要给我怎样的奖励?”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幽幽地落在她身上,轻声撩人的勾唇。 “我要……”明姿画媚眼如丝,故意把话就了一半,红唇停留在陆擎之的耳垂上,吐气呵兰,纤手却开始解他的衬衣。 陆擎之不想让她这么快得逞,将她解扣子的手摁在胸口,声音低醇而迷人:“嗯?你要怎样?” “我要你……” 明姿画轻蠕红唇缓缓地吐出,柔软无骨的手却从他衬衣的襟缝中灵活钻了进去。 “嘶——”陆擎之被她弄得喃昵出声。 该死的,她这刚握过冰激凌的手,碰到他火热的皮肤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明姿画对他被自己撩拨出来的情绪很满意,停在他耳垂的唇终于开始慢慢游离,顺着侧脸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往下,又到了性感的薄唇,而陆擎之却被她逼得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坐直了上身…… 妮子,越来越会折磨人! 可真当他是吃素的么? 陆擎之长腿半跪着一圈,明姿画整个被他拎起来压在沙发的靠背上,双手被他交叠置于头顶,手里的冰激凌直接掉到地上…… “哎呀,你把人家的冰淇淋弄掉了啦!”明姿画不满地抗议。 “弄掉了我再赔给你。”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眼梢却兴味的挑起:“不过今晚我的奖励,要改一改。” “你想怎么改?”明姿画咯咯笑着,眼睛却迷离又诱人,瞳孔黑得像一块狡黠的黑水晶。 “我要住这里。” 陆擎之抱住她的身子,吻上她的红唇。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再话,只听得见彼此压在耳边的沉喘声。 * 第二明姿画用完早餐后,接到了“伊语”的副总萧之琳打来的电话。 “之琳,有事?”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伊语”了,就算萧之琳不打电话给她,明姿画也打算最近抽时间过去“伊语”看看。 “明总,‘伊语’马上就要推出新一季的上新款了,新款的样衣已经打板好做出来了,您需不需要亲自过来看看?还是我发您的邮箱?”萧之琳公式化的询问,自然是为了公事。 “你等我,马上过来。”明姿画完就挂掉电话,上楼换衣服。 她挑了一套湖蓝色的职业套装,勾勒出美好的身材,既洒脱又富有美感。 明姿画拿了车钥匙,戴上墨镜,就开车出门了。 来到“伊语”大楼,萧之琳已经带着几位设计师在那里等她了。 “到我的办公室谈。”明姿画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萧之琳和几位设计师,跟明姿画一起搭乘电梯上去,来到她的办公室。 明姿画虽然有段时间没来上班了,但她的办公室每都有人按时清理打扫,所以依然是一尘不染的。 明姿画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坐在老板椅上。 “明总,老徐咱们‘伊语’的设计总监,那两个是他的徒弟,宛晴,丽娜!”萧之琳简单地为他们介绍。 “伊语”的设计总监老徐,明姿画自然认识,那是她花了重金从别的服装公司里挖角过来的,在设计上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跟风格,也拿过不少国内外的大奖。 老徐的徒弟宛晴,明姿画之前见过她一两次,是个清丽的姑娘,五官秀美,常常穿着一身规矩的连衣裙,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可人。 而这个丽娜,明姿画今倒是第一次见,应该是刚刚招进公司里来的。 大波浪的卷发,浓眉大眼,低胸露肚脐上衣,陪着紧身的牛仔短裤,很时髦也很野性的打扮。 明姿画冲他们点点头,背靠在老板椅上,发话道:“开始吧。” 几位设计师,一一上前跟她介绍了他们这一季设计的主打新品。 首先是老徐,作为“伊语”的设计总监,老徐延续之前的设计风格,又推陈出新,但新品依然可见老徐的风格。 老徐徒弟宛晴的作品,跟她自己的风格很像,清丽婉约,典雅秀美。 而老徐另一个徒弟丽娜的设计作品,大胆奔放,激情洋溢。 非常有特色的几款新品,而且风格各异,适合不同品味的消费者需求,明姿画过目后十分的满意。 “这次新品大卖,每位设计师都有额外的奖金。”明姿画作为老板,自然要对员工赏罚分明。 几名设计师都很高兴:“谢谢明总!” 接下来具体的上新事项,都交给萧之琳全权打理。 明姿画简单的跟他们探讨一番后,几名设计师先出去忙了。 萧之琳却留了下来,欲言又止。 “还有事?”明姿画挑了一下眉问。 “明总,这一季新款的模特是您亲自上阵,还是招新人呢?”萧之琳认真地询问。 以前“伊语”的代言人,就是网红“绿茶妹妹”,也就是明姿画自己。 几乎每一次的上新款,都是明姿画自己亲自上阵,拍广告宣传照片。 “你觉得呢?”明姿画眯了眯眼,征求她的意见。 “明总,这个……我觉得还是招新模特比较好。”萧之琳犹豫了一下,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前段时间网上关于您跟司总的关系,一直传的挺热的,再加上之前的几次负面事件的影响,您现在是比较争议的网红人物。” “你怕我这个受争议的网红,再继续代言自己的服装品牌,会对‘伊语’这一季的销量产生影响?”明姿画了然她的想法,眼眸流转,直接出了她的心里话。 “嗯。”萧之琳目光扫了她一眼,默默点头,她也是实话实。 “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明姿画当即决定道。 “什么?”萧之琳疑惑道。 “给‘伊语’换一个代言人啊,重新选一个女模特,或者女明星也行。”明姿画笑着。 以前“伊语”在起步阶段,才用她这个网红代言,现在已经在业界有名气,确实可以考虑更换一个更具有影响力的代言人,将“伊语”这个服装品牌打出去。 萧之琳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好,我这就去办!” “别急着忙,中午了你还没吃饭吧?”明姿画喊住她。 “我让秘书现在去订餐。”萧之琳想了想。 “订什么餐啊?午餐我请客,你叫上老徐,还有刚才那两位美女设计师,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明姿画豪爽道。 萧之琳愣了一下,嘴角弯起笑容:“好的,我去通知他们。” 萧之琳走后,明姿画就按了内线,把秘书张叫进来。 “这附近有没有比较有名的餐厅?”明姿画问道。 “咱们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张眼前一亮,抿了抿唇:“不过就是有点贵!我跟我男朋友好几次想去,都没舍得去。” “你就去预定那家餐厅,一会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吃午餐。”明姿画没有犹豫地。 “真的啊?谢谢你,老板!”张激动不已。 明姿画低头翻阅萧之琳刚才递交给她的近几个月伊语的销售业绩报表。 过了一会儿,她又接到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喂,少泽?” “你现在在哪呢?我刚好路过你家附近,中午有空带你出来吃饭?”邱少泽一边开车,一边戴着耳机问她。 明姿画眯眼一笑:“不好意思,我人现在在公司,中午我要请我的员工吃饭,没时间。” “你在公司?”邱少泽吃惊地叫道。 “怎么了?我可是‘伊语’的老板,就不允许我兢兢业业为了公司努力工作一回啊。”明姿画哼声。 “你还兢兢业业为了工作?你那服装公司若不是有萧之琳,早就倒闭了。”邱少泽不想打击她。 “萧之琳可是我手下的大将,有她亲力亲为,我这个老板当然可以退居幕后了。”明姿画闲散地扬眉,突然想起什么,对他:“‘伊语’准备更换代言人,你若认识什么知名女模特女明星,记得介绍给萧之琳。” “嗯,我有合适的人选会推荐给她的,不打扰你跟员工聚餐了,改再约!”邱少泽笑着扬眉。 “好!” 明姿画挂断电话,便跟张她们一起出去了。 老徐特意给她打了电话,中午家里有事,就不跟她们几个女人去聚餐了。 明姿画表示理解,老徐是她们公司的设计总监,也是妻管严,若是让他老婆知道他一个男人跟几个美女一起用餐,还不打翻了醋坛子,回家找他算账。 明姿画开车载着张跟那两名美女设计师,萧之琳自己开车,去了张订的那家法国餐厅。 一路上,秘书张显得特别兴奋,一路叽叽喳喳:“老板,那家法国餐厅不便宜喲,我是没去吃过,但我男朋友人均消费五位数,所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五位数?就是一个人要上万?”一向都很文静的设计师宛晴被这数字吓到,难得插嘴讲话。 张回过头去:“啊哟宛晴,法国菜都很贵的啦,何况这家餐厅聘请的可是米其林三星大厨啊,五位数数也不稀奇,但那餐厅真的很赞,不仅很有情调,就连服务生都是一溜儿年轻帅气的法国男人,我已经俏想过去吃一顿已久了。” 丽娜也是两眼放光:“我也听了,好多圈内名人和有钱公子哥都会去那里吃饭,不定我们能有机会邂逅哪位富家二代从此嫁入豪门呢!”着神乎奇乎,倒像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宛晴可不感兴趣,她虽然比丽娜要早两年入行,但她生性保守,家境也不好,生于很偏远的北方城,据家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所以五位数的消费对她而言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明姿画无所谓,笑着安慰道:“宛晴,没关系的,反正是我请客,再我请你们吃这一顿也是有目的的。这一季上新即将开始,你们未来一个月会非常忙。” “就是,老板最豪气,我们就只管吃。”张大大咧咧,作为秘书的她,早就跟明姿画混得老熟了。 明姿画笑了笑,也没再多言。 开车到达餐厅,明姿画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前来消费的客人不多,但是男服务生格外的养眼,都是法国年轻帅哥。 明姿画跟张丽娜她们当即决定不坐包厢了,就在外面的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五人环形沙发坐下来,方便她们饱览法国帅哥。 点餐的时候张跟丽娜合伙起来调戏为她们服务的法国帅哥,金发碧眼,身材一级棒,要命的是还会讲一口流利的中文。 明姿画忍不住在心里点赞,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老板身份,她也恨不得加入了张跟丽娜的行列,去调戏这位法国大帅哥服务生。 在这里用餐确实是太养眼了,全都是法国顶级美男的服务,让人目不暇接。 不菜色怎么样,光是这么多美男在眼前晃动,已经足够让她们饱餐一顿了。 相比较明姿画、张、丽娜三个人的花痴。 萧之琳跟宛晴则显得冷静很多。 萧之琳已婚,平时又寄情于工作,对帅哥不感冒也正常。 宛晴在一旁也显得很安静,她一直拽丽娜的衣服让她们适可而止,脸都有些泛红了。 明姿画不禁觉得有趣,老徐一手带出来的这两个美女设计师,一个静一个动,倒也算互补。 只是宛晴这样的性子,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能保持下来那份难得的纯真,也着实是不容易。 最终她们几个人每人点了一份套餐,而宛晴拿着餐单犹豫半,只要了一份最便宜的海鲜披萨。 明姿画知道她不舍得,就算不是自己花钱,宛晴也不想太铺张浪费了。 明姿画的身边,还真是很少见到这样节俭的女孩子,于是她擅自做主给她加了牛扒和甜点。 点完菜服务生离开,丽娜跟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法国帅哥服务生的背影看。 丽娜两眼冒红心,忍不住称赞:“哇,这臀,这腿,这肩……啧啧,刚才我还看到他有胸肌线呢,好想上去捏一捏……” 明姿画抚额,不愧是她手下的员工,秉性简直跟她一样嘛。 可很快又听到张火急火燎地喊:“喂,你们快看,那帅哥是不是金俊秀啊?” “还真是,我就能在这里遇到明星吧。”丽娜一看,也跟着欣喜的叫道。 “我超迷他了,好想上去问他要签名哦。”张激动不已。 萧之琳也扫过去一眼,“我劝你啊,还是不要上去打扰人家,你没看到金俊秀身边有一个女人吗?” “有吗?咦,还真是。”张顿时有些失望:“这女人跟金俊秀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没准他已经结婚了呢,现在的明星都藏的很深。”萧之琳不动声色的。 “啊?不是吧!”张跟丽娜异口同声的大叫。 “金俊秀是谁啊?”宛晴疑惑的看着她们问。 “不是吧,宛晴,你连金俊秀都不知道?他可是当红鲜肉啊?”张惊讶地看着她。 宛晴红着脸:“我很少关注明星的。” “宛晴,这位金俊秀是当红生……”旁边的丽娜跟她介绍起来。 明姿画的目光一直深深凝望着金俊秀跟旁边的一个帽沿压的很低,围着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走进里面的包厢里。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金俊秀旁边的那个隐藏的很深的女人,就是她的前任婆婆李焉岚。 而金俊秀,正是李焉岚之前给她介绍的那个借种的鲜肉。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撞见他们的奸情。 这一老一少,之前一起逛商场,如今还约着一起吃法国大餐。 若是让金鲜肉的那些女粉丝们,知道她们的偶像其实是傍了这么个老富婆,才出名上位的,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明姿画冷笑了一下,刚好这时候服务生上菜了。 她便跟她们几个一起享用起法国大餐。 明姿画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没想到竟意外的跟李焉岚碰了个正着。 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明姿画记得,上次她跟李焉岚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司宅。 她偷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义愤填膺的冲进去扇了司绝琛的耳光,李焉岚维护儿子拿烟灰缸砸她,却被司绝琛给挡了下来。 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她们今在这法国餐厅里竟然又撞见了。 李焉岚看到明姿画的那一瞬,眉头下意识地就蹙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148 要他联姻,男色迷惑她 明姿画早就知道,李焉岚这个前任婆婆,向来不待见自己。 这个态度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似笑非笑地跟她点了一下头,喊了一句:“婆婆!” 完,便打算离开了。 今她还有朋友要招待,就不跟她多废话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声“婆婆”,倒是把李焉岚给刺激到了。 李焉岚直接就翻了脸,眉头皱的死紧:“谁是你婆婆?那我跟琛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嗯,差不多吧。”明姿画淡淡的点头。 李焉岚神色复杂地瞪着她,开口告诫:“你听到了也好,你跟我儿子只是假结婚而已,别以为他现在在新闻媒体上公开了跟你的隐婚关系,想要找你回去,你就真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司家大少奶奶?” “听您这话的意思,我还巴不得要嫁给你儿子了?”明姿画挑了一下眉,好笑的问。 “难道不是吗?”李焉岚沉着脸,毫不犹豫地质问。 明姿画被她那理直气壮的态度怔住,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这底下的妈都以为自己儿子是玉皇大帝呢?全下的女人都巴不得嫁给她儿子? 明姿画好不容易才憋住笑,眼里划过一抹讥讽,恶趣味的问:“也是,你们司家怎么也是豪门中的豪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嫁进来,做司家少奶奶!所以我想如果真有女人要嫁给司绝琛的话,你们豪门中的豪门的司家娶儿媳妇,肯定能给出不少聘礼吧?” “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李焉岚轻蔑地看着她,完全不待见的面色。 她根本就反对她嫁进来,更何谈聘礼一?明姿画要是真敢逆他们二老的意思嫁入他们司家,绝对休想他们多出一分钱。 “其实我呢,要求也不高,你回去跟你儿子,我要他手上一半的司氏集团的股权做聘礼,他要是舍得给吧,我明就打包好行李嫁过去,他要是不舍得给呢,劳烦您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也别再摆出一幅我抢了你儿子的脸色了,因为你们司家啊,还真不是我的菜,我得去找一个肯出得起这么多聘礼的婆家,你知道的女人这辈子嫁人就一次,绝对不能太委屈自己了!” 明姿画的很直白,继续朝她笑,语气礼貌客气,只是话里话外却透着讥讽。 李焉岚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她原本是想教训明姿画一顿,让她不要妄想着这样就能嫁入司家,就算司绝琛对外公开了跟她的关系,他们二老也绝不可能让她进门。 可是没想到她却被明姿画反将一军的讽刺了,李焉岚的老脸不禁有些挂不住。 见李焉岚久久不出一句话反驳的话,明姿画并不打算跟她过多纠缠,微微颔一下,口气淡漠道,“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她刚才已经很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实在不想跟李焉岚再多浪费时间。 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揭开了,那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反正大家之前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李焉岚心情难言的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惆怅,心里头好似被明姿画的话都堵住了,有怨有怒,偏生不出来。 可就在明姿画转身欲要离开之时,她脱口而出道,“司氏就要跟科翔联姻了!” “……” 明姿画脚步一顿。 身后是李焉岚双手攥紧,情绪复杂的声音,“不管琛愿不愿意,他爸爸肯定是要逼他娶李亚男的,最近琛反常很大,他不仅公开了跟你的关系,还公然违抗老爷,不愿意娶亚男……”深深叹息,“作为母亲,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自毁前程,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刚才过的话,不论任何时候,都要离他远点。” 李焉岚的话,莫名的让明姿画有些反感。 她忍不住转过头,再次的反唇相讥:“你叫我离你儿子远一点,怎么不管好自己儿子,让他不要再纠缠我呢?” “……” “不别的,就这一次网上的事件,您儿子擅自公开了我跟他的关系,你知道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我现在就恨不得马上发表一个申明,撇清跟您儿子的关系。所以,您的担心,真是多余了,见到司绝琛,我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想绕着他走。” 听闻她的话,李焉岚顿时有些尴尬,忽然就觉得,自己了这么多,似乎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她也调查过明姿画,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家里早就安排好的。 就算她自己想嫁给她儿子司绝琛,明姿画的家里人也会极力反对。 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陆擎之。 明姿画非要嫁进他们司家,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可能。 “你能看得清楚,那我就不再多什么了。”气氛有些僵硬,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焉岚还是开口承诺,“阿琛这边,我会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尽快准备好跟亚男的婚事,不会再纠缠你的,你放心。不过你好歹做了一年的司家少奶奶,虽然是假的,但你现在既然肯主动离开阿琛,司家也绝不会亏待你……” “不用了。”明姿画冷笑了笑,“只要您能尽快跟司绝琛清楚,让他不要再来纠缠我就行了,如果他真的能娶李亚男,到时候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 “我还有事,告辞。”微微得体颔了下,明姿画转身离开了。 李焉岚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儿子肯定是很喜欢这个女人,才会跟老爷子公然对抗,坚决不肯娶李亚男。 可是明姿画这个女人背景十分的不简单。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倒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儿子包养了她,在外面养着做个情人什么的。 反正像她儿子这种身份的男人,多几个女人也很正常。 只是明姿画并不是普通的女人,据她了解,她现在还在跟她的哥哥费思爵争夺家产。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趟这趟浑水。 在李焉岚看来,费家那对父子不是好惹的,明姿画并没有什么胜算。 他们现在帮明姿画,等于是跟费家父子为敌。 在商场上多一个朋友不如少一个敌人,她儿子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明姿画,得罪费思爵。 * 晚上,司宅别墅大厅,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 气派奢侈的装潢与饰品,在璀璨灯光的映衬下,每一寸、每一处都熠熠生辉,透着钻石般闪耀尊贵的光芒,分外刺眼。 司绝琛下班回到家中,管家周嫂上前来接过他的外套,对他低声,“大少爷,夫人在客厅里等你。” 抬眸,司绝琛便看到李焉岚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微微蹙了下眉,幽深的面容上有些暗沉之色。 他在玄关处让下人帮他换了鞋,司绝琛这才滑动轮椅朝客厅而去。 “妈。”来到客厅的沙发旁,司绝琛撑着双臂,坐在了沙发上。 周嫂立即给他也倒来一杯水。 李焉岚抬眸看向他,“最近你都在忙什么?怎么总看不到你人影?” 司绝琛神色淡淡的,没多大情绪,“你现在不看到了?” 李焉岚轻哼一声:“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不用娶亚男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爸,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司绝琛沉着嗓音,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我已经有妻子了,不需要再娶!” “你胡什么?”闻言,李焉岚有些坐不住了,怒瞪着他道:“你跟明姿画之前不过是假结婚,我跟你爸都没有承认她是我们司家的媳妇,再,你爸早有意让你跟科翔联姻,你娶李亚男那是迟早的事。” 司绝琛端起水杯,浅浅的啜了一口,眸色无半点情愫,冷静又淡漠:“我也早就跟他过,我不会娶李亚男,他那么看重李亚男跟科翔联姻,不如让他娶了李亚男做老婆。” “你!”李焉岚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这么,脸色变了又变,她禁不住提醒:“你以为事到如今,你公布了跟明姿画的关系,就能让她回来,继续做司家的少奶奶?” “有何不可?”司绝琛微微眯起了黑眸,眼底掠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黑色气焰。 明姿画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理所当然应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既然儿子如此执着坚持,李焉岚也只能把今的事情,告诉他:“我今在法国餐厅里,看见明姿画了……” “你跟她了什么?”司绝琛的神色倏然绷紧,神态不再像方才那般淡漠。 不理会他语气里突然透出来的认真,李焉岚冷哼,“今她自己亲口对我,她会离开你!现在就要问问你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肯跟她彻底断了关系?琛,你明知道她跟你结婚根本就是假的,你为什么还一起孤行的公开跟她的隐婚关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绝琛闻言,英俊的面色黑沉,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她亲口对你,她会离开我?” “这样不是更好吗?”李焉岚见他冷下去的脸色,并不在意道,“她自己亲口对我会离开,就不可能再言而无信,继续赖在司家不走!” 司绝琛似乎是有些怒了,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黑色阴鸷之气,面色冷清,声音冰冰凉凉的,“我过了,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别管。”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看儿子的反应有些愤怒的模样,李焉岚面色不佳,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跟她既然是假结婚,她迟早都是要从司家离开的,早跟晚,都是时间的问题,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司家的少奶奶,现在她自己倒也识趣,我不觉得有多大不妥。” “谁告诉你她一定要从司家离开?”司绝琛面色一凛,幽暗深邃的眸底,涌起一圈又一圈的怒意。 原来自己的母亲如此不待见她,甚至早已经做好要把明姿画从司家赶走的打算。 司绝琛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了那句话,那好像就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甚至没思考过,会那么回复了她。 李焉岚顿时被司绝琛的这句话得怔住,风韵犹在的雍容面容,渐渐不解了起来,“琛,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会娶一个妻子。”司绝琛挑动了下英挺的浓眉,幽幽开口。 “你……”李焉岚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可怕的意识,在她脑海里盘旋:“你对她认真了?” 司绝琛不想理会母亲的逼问:“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文件落在公司,我再回一趟公司。” “……”李焉岚脸色陡然死灰一片。 司绝琛扯扯领带,心情忽而很躁乱,倏然起身坐回到轮椅上,滑动离开,英俊五官有隐隐难以抑制的戾气。 周嫂看到他离开,急忙道,“少爷,这个时候您还去哪?马上就要用晚餐了。” “晚餐不用等我。”在玄关处换了鞋,司绝琛直接滑动轮椅离开大门,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子开过来,匆匆离去。 周嫂睨着渐远车,回头看向客厅里的李焉岚,“夫人,这……” “让他去吧。”李焉岚神情恹恹,摆了摆手,一张风韵犹在的美丽脸庞,写满了愁容。 * 漫无目的的坐在车里,让司机开着车在街上到处游走,司绝琛的心情被阴霾覆盖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让人很想不顾一切的泄出来,可偏偏,却又找不到泄点。 不知在外面逛多久,前方正好是红灯,司机把车停下来,司绝琛靠在窗边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前方时,整个人又突然愣住了。 他竟然发现明姿画的车子就在他前方不远处。 司绝琛立即命令司机追上去。 与此同时,前方的红灯刚好转成绿灯,明姿画重新换档,启动车子,匀速向前驶离。 “老板,需要拦截吗?”司机很快追上了她的车子,紧跟在后面。 司绝琛微微眯眼,幽邃的黑眸凝聚着凛冽之气,神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暂时不用,你先跟紧她。”司绝琛阴沉着嗓音命令。 夜晚的街道,在淡薄朦胧的路灯映衬下,很寂静,很清冷。 长长的马路,一前一后,两辆显眼的豪车,紧紧跟随。 明姿画的车里正放着劲爆的音乐,心情不错,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黑色的宾利一直尾随着她。 前方就是蔷薇山庄的入口了。 明姿画的车子几乎不用检查,很轻易的就通过,开了进去。 而司绝琛的黑色宾利,却被入口的警卫拦截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有效证件!”警卫来到车边,敲了敲驾驶室的窗户。 司机回过头去,请示司绝琛:“老板?” “怎么回事?”司绝琛目光紧盯着明姿画的车子,开进了蔷薇山庄里面消失不见,眉头不由的紧蹙。 “老板,这里是蔷薇山庄,门禁森严,如果不是里面的业主,门外的警卫会非常严格的审查,才会放行!听他们这里最近又加强了安保,对于外来车辆跟人员更加严密监控,来访都要登记,还要出示有效证件。”司机认真地解释。 司绝琛面色幽深,他紧紧将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没有任何温度的直线,周身缠绕着黑云戾气。 他当然知道蔷薇山庄不是一般的地方,这里面住的全是S市的有钱人,非富即贵,而且门禁极其森严,对业主的资料也严格保密。 没想到明姿画竟然住在这里,难怪他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 “回去!”沉思了几秒钟之后,司绝琛突然出声命令。 司机得令后,立即调转车头,拐弯离去。 回去的路上,司绝琛一言不发,俊美的脸庞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可是司机却明显的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冷凝住,陡然间,恍若从深冬袭来,一下子降了好几个摄氏度。 过了好久,司绝琛突然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给我匿名在蔷薇山庄购置一套别墅,顺便再查一查,蔷薇山庄主人的资料。” 司绝琛冷冷地命令完,脸色愈发地暗沉幽深。 他拿出烟盒,动作娴熟优雅抽出一根雪茄,点燃了,用力狠狠深吸一口烟,再不紧不慢悠然吐出,白色的烟雾,则是以优美的螺旋姿态,散漫徐缓升腾上半空。 他半眯缝起狭长的黑眸,在白色烟雾的映衬下,很深邃,很迷离,很平静,可是……认真审度之后,便会发现:风平浪静之下,蕴藏着轩然大波和夺命风暴,危险到极点。 * 明姿画回到家,在楼上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披着一身黑色蕾丝睡袍下楼来。 发现陆擎之正在沙发边,不知道找些什么。 “找什么呢?在找我吗?我这不回来了吗?才一没见到我就受不了啊?”明姿画笑眯眯地走过去,顺路从茶几上捞了一盒嘉云糖,在他旁边坐下,两条大白腿都收到沙发上,调侃道。 陆擎之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我找遥控器!” “你要看电视吗?”明姿画一脸深意地笑:“追剧啊?还是看真人秀?” “我要看财经新闻。”陆擎之模样宠辱不惊,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眼眸斜视。 明姿画睨见站在那儿身姿倨傲挺拔的男人,挑了挑眉,轻笑道:“财经新闻?那可是中老年人才看的电视节目,我从来不看的!” “……” 陆擎之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 明姿画伸出一只纤手,在沙发垫缝隙间摸索了半,最后拎出一个套着粉红外罩的物体,掂在手中,眼眸晶亮,再次调侃道:“找到了,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陆擎之眉目浅淡,透出一股浓浓斑驳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模样不疾不徐,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叮叮,开电视!”突然他薄唇轻翘,低凉而性感的磁声道。 “是,陆帅锅!”叮叮立即链接了电脑系统,帮他把电视打开了。 “调到财经频道!”陆擎之接着命令。 叮叮照做,把频道也给他调整好了。 陆擎之嘴角满意的弯起笑弧,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财经新闻。 “靠!”明姿画忍不住低咒一声,莫名的愠怒。 “叮叮,你什么时候叛变了?居然帮陆擎之开电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明姿画嘴角抽搐,气愤地质问。 要知道她家的所有电器,都是电脑操控的,而叮叮又是机器人管家,跟这些电器的操作系统都有连线。 只要呼唤叮叮,可以不用遥控器,直接让它帮忙开启别墅里的任何一个电路设备。 平常明姿画看电视,也是直接呼唤叮叮,让它把电视打开,懒得自己找遥控器打开电视那么麻烦。 所以明姿画家里的遥控器,基本上都用不着,也很难找到。 不过叮叮通常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来她家想要使唤她的家庭管家,门都没有。 就连上官燕、蓝翎儿,还有邱少泽的话,叮叮都不会听,今怎么会“叛变”,这么听陆擎之的话? “主人,您不能怪我啊,谁叫偶是陆帅锅制造出来的呢?”叮叮连忙解释。 “哼!”明姿画冷哼一声,对于这个理由,她不能接受。 叮叮只好实话实:“陆帅锅还了,他还制造了一个当当,是个男机器人,就在他家里做园丁!如果我以后也听他的话,他就把当当介绍给我,做我的男朋友!叮叮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很寂寞,所以很想要一个男朋友陪叮叮,就像陆帅锅陪主人你一样。” “陆擎之!”明姿画闻言,更加生气了,愤然怒斥:“你怎么能用你家的男机器人利诱我家的美女机器人呢?” “还有你叮叮,他一个男机器人就把你给收买了?”明姿画皱眉瞪着叮叮:“你主人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这都是跟主人你学的!”叮叮弱弱的低头,委屈地。 “……”明姿画额头冒出无数道黑线。 她有这么抵抗不了“男色”的诱惑吗? 明姿画斜眼过去,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擎之。 却发现这家伙的侧颜,也是那么的棱角分明,像精雕细琢的浮雕一般,简直帅到爆。 她顿时就被他的“男色”迷惑,心情也不是那么很气愤了。 149 办公室当白莲面跟他调情 明姿画干脆端起那盒嘉云糖,打开盒盖,捡了一颗明黄色的丢进嘴里,还馋兮兮的把手指上面的糖粉给嘬了个干净。 “好吃吗?”陆擎之深邃如渊的眸子,紧盯着她,声音低哑迷人。 明姿画探出舌尖,舔掉了唇心上的糖霜,眼神妩媚撩人,“你也想吃?” “嗯。”陆擎之眼神微暗,狭长的眼眸显得愈发深邃潋滟,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明姿画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麻利地翻坐到陆擎之的大腿上,主动凑上前去,把自己嘴里的糖喂进了他的嘴里。 没错,她是用自己的嘴巴喂他的。 诡计得逞,明姿画眨了眨眼眸,把上身远离了他一些,问他:“好吃吗?” 陆擎之眼眸深处迸发出沉稳幽邃的色泽,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好不好吃嘛?”明姿画撅起红润润的唇追问,屁股在他腿面乱扭。 “嗯……”陆擎之沉沉的应着,深邃的眼底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哦……”明姿画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后又靠向他,弯起唇角,在他的耳边幽幽的吹气:“你快点吃哦,这样嘴巴才能空出来做点别的事情。” 她听见陆擎之倒抽一口气,随即把糖咯嘣咯嘣嚼尽了。 陆擎之幽深眼眸意味深长,嘴角微微勾了勾,一把揽住她后背,用力把她紧贴到自己身前,两人瞬间亲密无间。 “吃完了!”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几要蹭到她脸上,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眼眸显得愈发深邃迷离,声音也格外的低醇好听。 光是这样,明姿画的身体都快酥了半边。 哪,受不了,陆擎之简直是行走的春药。 不再踌躇,她用双手托高他脸,扑上去舔他的唇心。 陆擎之也回吻她,他含住她舌头,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吮吸,与她相互推放。 可到后来,他的上身愈发靠前,挤着她柔软的身子,重重地舔,重重地压。 明姿画嘤嘤呼痛,想捶他、躲他,可根本锤不走,也躲不开。 口齿间弥漫的,全是糖果般柠檬味清香。 陆擎之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在她的腰背游走,最终留在与他腿部交接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明姿画轻喘着,整个人要化成一汪水了。 身体高烫的缘故,她的肌肤都浮现出了一种柔嫩滋润的粉。 她嗫嚅着红唇,眼底含着媚态,甜腻地问他:“想要我吗?” 陆擎之淡淡的笑,唇角微微弯起,挑眉:“这句话应该我来问。” “要吗?”明姿画眼波妩媚,在他那磨蹭了下,挑衅地问。 “……”陆擎之目光牢牢地注视她,深黑色的眼里满是火焰。 明姿画舒展手臂,故意拉开距离,无所谓的一笑,欲擒故纵:“不想要我就上楼睡美容觉了,你继续看财经新闻吧。” 陆擎之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他猛然站起身,拉住明姿画的腿,又把她强行拽回来,接着就倾身压了上去。 “啊!”明姿画故意大叫,戏演的很足。 陆擎之半撑在她身上,低头直接以吻封唇。 密密麻麻的吻像急风暴雨在两个从之间拉开了帷幕。 两人很快在沙发上交缠在一起。 叮叮羞的赶紧用两只胖胖的机器人手遮住眼睛,躲进了厨房里。 一室的旖旎。 夜已经很深了,明姿画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陆擎之刚想拥着她一起睡去,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陆擎之拿起手机,下床,走到露台上。 “喂?”他接起电话。 “老板,司绝琛正派人查蔷薇山庄,还突然让人匿名在山庄里购置了一套独栋别墅。” “嗯。”陆擎之黑眸眼瞳微微收缩了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格外幽远而莫测。 * 翌日,明姿画向来有睡懒觉的习惯,不喜欢早起。 尤其是昨晚跟陆擎之从沙发,一路大战到房间里,明姿画更是觉得浑身乏力,一点都不想醒来。 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睡饱了再起来。 可偏偏身旁的男人不放过她,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清洗身子,然后将衣服穿到她身上,再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整个过程明姿画都闭着眼睛,表情恹恹的,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 郑成是陆擎之的私人保镖兼助理,上一次也是他奉命将明姿画安全送到陆擎之在H市的庄园别墅,他自然是认得明姿画的。 今一早,他的保镖车随着陆擎之的劳斯莱斯开进公司停车场,他先从保镖车里下来,走到停车场的电梯处,帮自己老板事先按好电梯。 他看着老板陆擎之下车后,又绕到另一边的车门,从车上将一个女人抱了下来。 黑色的西装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盖的严严实实的,除了露在外面的几缕乌黑的长发,别人根本无法看到她的样子,但是郑成还是认出了这个女人除了明姿画,根本不可能是别人了。 他漆黑的目光不禁一下子怔住了,虽然早就知道老板对明姿画这个女人的特别,可是宠到这个样子,居然还把她带来公司上班了,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完全没有想到。 眼看着陆擎之毫无顾及的抱着晕睡中的女人走进了电梯,他急忙跟了上去。 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陆擎之由抱着明姿画进去他办公室的休息室,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体贴的为她盖好薄被。 整个过程,陆擎之眼里都漾着不言而喻的温柔,动作更是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佳人。 郑成看的是目瞪口呆的,他们老板向来就是块冰山,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温柔过? “杵在这里干什么?”陆擎之带上休息室的门,刚毅英体的俊脸立即恢复往常尊贵冷冽的表情,语调不冷不热的。 “没什么。”郑成赶紧摇头,疑惑地望向休息室一眼,本要问出口的话,在陆擎之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下,只能咽了回去。 “出去工作。”陆擎之有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郑成不敢再多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明姿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坐起身,当触及到面前陌生的环境后,整个人不禁一怔。 这里是哪? 不是她的卧房,也不是陆擎之家的卧房,更不是酒店? 她记得昨晚跟陆擎之从沙发大战到卧室,按理自己应该在自己的卧房里醒来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她睡着了以后,被陆擎之挪了地方? 明姿画环顾四周的环境,发现这个房间装潢的高档大气,极富有品味,就连她身上盖着的深蓝色的丝被和睡着的床单,也不是普通地方能买到的,应该是私人订制的限量款。 一个连丝被跟床单都是私人订制的地方,会是哪里? 明姿画疑惑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男士的衬衫,而且领口微微颤开着。 低头就可以清晰的窥探到她胸前的美好,以及肌肤上昨晚激情留下来的痕迹。 昨晚她的蕾丝睡袍都被陆擎之撕碎了,她身上的这件男士衬衫应该是他的。 明姿画此时真空的穿着这件衬衫,里面没有任何的内衣。 她不管不顾的跳下床,伸手打开房门。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吃了一惊。 她的面前,是一片巨大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间非常大,设施齐全,沙发、茶几、卧室、电视、电脑、跑步机……全都有。 器具搭配和摆设鲜明个性,让人眼前一亮。 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摆放着各种绿色植物和花卉,此时,阳光正好,一缕缕透过绿色玻璃照射进来,生机无限。 而陆擎之正坐在大班桌前办公,一副君临下的气势。 明姿画正想朝他走过去,却发现他身边还坐着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并不陌生,是池千墨。 明姿画意识到自己正真空穿着陆擎之的衬衣,很显然不适合这时候走出去。 于是她关上了休息室的门,退了回去。 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因为那关门声,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过去。 池千墨的眼睛很尖,反应也很灵敏。 他盯着休息室刚关上的那道门,顿时就猜到了里面肯定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老陆,什么时候你也开始金屋藏娇了?”池千墨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问。 陆擎之表情淡然而平稳,漆黑似渊的眸,一如既往地沉稳深邃,低沉的声音有些清冷地下逐客令:“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池千墨本来脸皮就厚,再让他发现向来清心寡欲的陆擎之,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还藏了个女人,顿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哪里肯就这样离开啊。 “唉,老陆,我跟你合作的这个事情还没有谈完,你这样就赶我走,是不是有失待客之道?”池千墨无赖的望着休息室的方向,眼里绽放着精光,悄悄的走近了陆擎之问道:“你你那休息室里藏着谁啊?你就不怕被……” 陆擎之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按了桌面上的内线,声音沉稳有力:“郑成,过来送霍总出去。” 池千墨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他愤愤的瞪向陆擎之:“好,老陆,算你狠。我自己走还不成吗?” 着悻悻的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的西装,腰杆挺直的往外走去。 不过心里还是感到好奇,老陆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到底藏了哪个女人? 竟然连他好奇的打探一下,都不可以? 郑成进来时,池千墨已走到了门边,他恭敬的弯腰,做了一个手势:“霍总,你请!” 池千墨回神,被这么赶出来,心里头正不痛快呢,语气带着不满:“少来这一套,爷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吗。” 直到办公室门哐当一声,被甩上,陆擎之这才站起身来,迈开修长的腿,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明姿画正半躺在床上,无聊的拿着手机玩游戏。 “醒了?”陆擎之走过去,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笑容撩人而充满魅力。 明姿画抬眸,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把我带来你的办公室了?” 陆擎之坐到床边,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潋滟光华的眸子闪动着温柔的笑意:“你不用担心,没人会看到你的。” “我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工作吗?”明姿画鼓了鼓腮帮,抬起脑袋来,疑惑的看着他。 真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怎么会一时意起,就把她带来跟他一起上班了? 陆擎之低头亲吻她嫣红的唇,低低的声音温柔的:“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明姿画还想再些什么,话语却被吞没在这一个吻里。 陆擎之的吻,深情而有力,撬开她的唇,缠上她的舌,追逐挑逗。 明姿画鼻息间全是男人的气息,她闭上眼,圈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仿佛过了许久,缠绵的吻,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陆擎之喘息粗重的,看着她闭着眼睛,像蝴蝶挥舞着翅膀般轻颤着,绯红的脸蛋,略微红肿的唇角,心里不禁为之一怔,这样的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妖娆而魅惑。 他下腹一紧,浑身顿时燃起一道火焰。 陆擎之控制不住地贪婪的与她再次纠缠着,疯狂的肆略着。 直到身上微凉的气息,明姿画才惊讶的睁开眼。 发现自己身上的男士衬衣,已经被陆擎之退了一大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却是遮不住她的美好春光。 明姿画呜呜的抗议着,在他怀里不满的哼声。 她昨夜几乎整夜跟他欢愉,早餐累的都没醒来吃,这会正饿着呢,实在承受不住他再一次啊。 陆擎之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不餍足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扣着她软软的身体,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妖精!” “我饿了!”明姿画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娇滴滴地撅起红唇。 陆擎之又给了她一个缠绵而缱绻的热吻,这才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打横抱起来,走出休息室。 他早已让人叫好了五星级酒店的外卖,正放在茶几上。 陆擎之将明姿画抱过去,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明姿画早就饿了,大快朵颐地吃着,一条腿极不文雅的搭在了陆擎之的身上。 陆擎之倒是没介意她那女流氓的吃相,优雅而斯文的用餐。 两人皆没有再话。 直到门外两个争执的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林雪儿,现在你不能进去?”郑成高昂的嗓音,阻拦道。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有份文件要找陆总签字。”林雪儿不满地瞪向他。 郑成依旧笔挺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语气也丝毫不见松动:“总裁现在正是午餐时间,外人不便打扰!” “你?!”林雪儿皱起眉头,心里起伏的怒焰。 她当然知道现在是午餐时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进去的。 刚才她听总裁的秘书们议论,今午餐陆总不仅让她们多点了一份,还更换了口味,特别嘱咐她们点了饭后的甜品。 陆擎之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吃甜品,突然让秘书们加点甜品,只能明是为女人点的。 再加上他今又特别让秘书加点了一份午餐,很显然今他的办公室里肯定多了一位女人。 林雪儿顿时就感到好奇了,陆擎之会将什么女人带来公司,还特别照顾到她的口味叫午餐? 这个女人想必是他极其重要的人。 她便想到那文件去总裁办公室签字这招,想要趁机窥探一下,陆总办公室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没想到竟然被郑成拦在了门外,任凭她怎么,他就是不肯放行。 陆擎之自然是听到了门外的争执声,眉头皱了一皱,不想他们打扰了明姿画用餐,于是起身按了内线电话:“怎么回事?” 郑成正苦恼着,哀嚎道:“总裁,林雪儿非要进来找你,我一直挡着。” “让她……”滚! 陆擎之脸色刚硬着,果断干脆,毫不留情的出声。 只是话才到一半,却被明姿画打断了。 “让她进来吧。” 陆擎之拧眉,深邃的眸光不解的望向明姿画。 明姿画朝他笑了笑,十分淡定:“让林雪儿进来吧。” 本来如果是别人这时候来打扰,她才没兴趣过问呢。 不过刚才她听到林雪儿的声音,顿时心里就有了坏主意。 这么巧,林雪儿这时候非要来陆擎之的办公室是吗? 来就来呗,她还能怕了她不成! 陆擎之敛了下深眸,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让她进来!” “是!”郑成收到命令后,不得不放行:“总裁让你进去。” 林雪儿得意地冷哼一声,记恨的瞪了一眼郑成,拿起化妆镜给自己补了个妆,又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神气的扭着纤腰进去了。 她兴致冲冲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刚想矫揉造作的喊一声:“擎之。” 当看见大班椅上陆擎之怀里抱着的女人时,整张脸顿时就垮了下去。 明姿画清晰的瞧见了林雪儿脸上表情的变化,好整以假寐的坐在陆擎之的身上,懒洋洋地跟她打招呼:“林雪儿,好久不见了,你好啊!” “明姐,你好!”林雪儿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僵笑着跟她打招呼,目光不甘地直直地盯着他们。 明姿画能感觉到林雪儿看她的视线里,带着冰冷的敌意。 她在想,林雪儿此刻肯定肺都快气炸了吧。 本以为自己进来能勾搭陆擎之的,没想到却撞见她亲密的坐在陆擎之的怀里。 是个女人见到这样的画面,都会气愤嫉妒的发疯。 不过林雪儿隐藏的很好,虽然此时她也是气的不行,但除了看她的视线带着敌意,柔美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看不出来任何的不满。 “林姐,刚才听郑成,你要进来找擎之,不知道你找擎之有什么事呢?”明姿画继续笑着问,恶魔一样的微笑,端着女主人的姿态,故意质问她。 林雪儿的脸色变了又变,咬着唇,柔弱地回答:“明姐可能不清楚,我是副总的秘书,过来找陆总签一份文件的。” 明姿画心里冷哼一声,秘书?! 这就是林雪儿跟陆擎之的关系? 原来林雪儿是陆擎之公司里的秘书? 她不动声色的冷笑:“哦,这样看来倒是我打扰你们工作了。” 林雪儿没有话,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耐烦,显出她此刻极其的憎恶明姿画。 明姿画假装没看见,厚着脸皮继续道:“不过我早我不来了,都是擎之非要抱我来他的办公室,讨厌死了!”她着还娇嗔陆擎之一眼。 看得林雪儿脸上一阵青白,最后转为羞涩的红晕。 陆擎之搂着明姿画,看都不看林雪儿一眼,低沉地嗓音清冷地命令:“文件放桌上,出去吧。” “是,陆总!”林雪儿见陆擎之终于对她话了,兴奋地连忙走过去,把文件递到桌上。 只是她并没有马上离开,一双波光流转的无辜大眼睛,时时刻刻都饶着陆擎之在转,眼神里流露出女儿家的羞态。 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明姿画此刻正在陆擎之的怀里,林雪儿的目光干净而纯粹,视线里仿佛只容得下陆擎之一个人。 如果不是明姿画早就知道林雪儿跟司绝琛曾经有一腿,还真以为她痴心不悔的只真爱着陆擎之一人,至死不渝呢。 “擎之!”明姿画心中冷嗤,突然无限娇嗲地唤了一声陆擎之。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疑惑地低头看向她。 与此同时,林雪儿也跟着转移视线,莫名的看着明姿画。 明姿画感觉得到林雪儿眼里的那股敌意的变成了怨念,像是在责怪她打断了她深情凝望陆擎之一样。 “怎么了?”陆擎之一张英俊深邃的脸,磁性地嗓音带着关切的语气,温柔的询问。 明姿画嗫嚅着唇角,娇滴滴地撒娇:“我眼睛里进沙子了,你快帮我吹吹!” 150 跟他们只是玩玩 陆擎之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他微微低下脑袋,在明姿画的眼睛里吹了口气,然后冲她挑了挑眉。 两人的动作,从林雪儿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明姿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林雪儿受伤又怨念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她眼波流转,故意朝着陆擎之又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近一点。 陆擎之嘴角微微勾了起,听话的把脑袋凑过来,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明姿画一口咬住了陆擎之的耳垂,声地警告他:“你要是敢把我跟你的关系让别人知道,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喜欢林雪儿。” 陆擎之眉头微皱,犀利的目光盯住她,透出满满地不快,无奈。 明姿画当着林雪儿的面,亲吻了一下陆擎之的薄唇,娇哼:“你今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带来你的公司,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了,你还不得替我的名声着想啊。” 前段时间她跟司绝琛的隐婚关系才公开,若是现在又曝出她在陆擎之的办公室跟他纠缠不清,那网友们还不把她喷死。 陆擎之幽深眼眸微微眯了眯,抬起头来望向林雪儿,立体分明的脸庞,不带任何一丝情绪:“以后有文件要我签字,直接交给郑成就可以了,今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的不许乱,否则你明就不用来上班了。” 林雪儿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明姿画,又把视线望向陆擎之,委屈的快要哭了,“可是以前我都是直接进来找你签字的啊?”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看着她,低沉而凝重地嗓音:“你是副总的秘书,总是进来总裁办公室,逾越了你职责的界线,难道是副总派你来窥探总裁办的秘密?我想副总也不是那种人吧。” 闻言,林雪儿整张脸一下子有些苍白,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擎之冷硬的脸庞。 他态度决然,出来的话更是带着浓浓的警告,清楚的划清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若不是明姿画在场,他怎么会这样毫无顾忌地指责自己? 林雪儿看似柔弱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怨愤。 明姿画心中冷笑,故意轻揪了一下陆擎之的领带,装模作样地出声:“擎之,你看你,得这么凶,把人家雪儿都快要吓哭了!” “出去!”陆擎之波澜不惊地视线扫视向林雪儿,语气硬冷锐利。 林雪儿捂着唇,哭着离开了。 “你不喜欢她?”陆擎之转脸望向明姿画,漆黑如渊的眸,格外的幽远。 喜欢?怎么可能? 林雪儿这个冒牌货,竟然冒充她明氏珠宝千金的身份,她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明姿画笑了笑,冲他眨眼,反问道:“难道你喜欢她?” “我喜欢谁,难道你不知道?”陆擎之炙热的眸子紧紧锁住他,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面上的深情,不容置喙。 “搞笑了,你喜欢谁,我怎么知道!”明姿画抬起下颚,故意装不明白。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僵滞。 就在这时候,陆擎之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是他的秘书打来的,提醒他开会的时间到了。 “我还有事,你先一个人待在这里,等我忙完了跟你一起回去。”陆擎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写满了认真的情绪,不紧不慢的开口。 明姿画懒懒的挑眉:“你觉得我会安分守己的待在你公司,等你开完会?” 陆擎之深深的视线睨视她,很不矜持的笑了,低醇沙哑的声线充满了蛊惑力,“要是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那个顶级游戏账号,就送你了!” 明姿画闻言,眼前一亮,顿时就打了个哈欠,洋装困意,“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困,先去睡一会儿。” 完就走回了休息室,重新躺在床上。 明姿画昨晚确实跟陆擎之折腾的够久,再加上刚吃过午餐,有些食晕,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陆擎之也真是非常忙,走进休息室内看了看明姿画沉睡的脸,便赶去会议室开会了。 明姿画睡了一个多时,醒来的时候,推开休息室的门,发现陆擎之还没开完会回来。 整个诺大的总裁办公室就她一个人,怪冷清的。 明姿画索性打开门,往外走。 总裁办公室的外面,是秘书室。 里面正坐着几位美女秘书姐,正在办公。 明姿画还没走过去,就听到那几位秘书正在座位上声的议论。 “你们听了吗?今林雪儿又来找咱们总裁了,不过被总裁赶了出来。”其中一位最年轻的李秘书低声道。 “真的假的?”另一名秘书好奇地睁大眼睛。 “我亲眼看到她哭着从总裁办公室里跑出来的,还能有假?”最八卦的丁秘书证实道。 “要我她这就是活该,总裁是她能高攀上的吗?不自量力!”李秘书边边啐了一口。 “你们没看到她之前的嚣张样,那眼神像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还总是瞧不上我们,搞得好像她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不过就是副总的一个女秘书,拼命勾搭倒贴我们总裁,做的事情这么下贱,真让人看不下去。”八卦的丁秘书很是不满。 “就是就是,还总是不经通传,就直接进总裁办公室,她真以为总裁是她的啊,倒贴还这么得意,太不要脸了!”其他几位秘书也跟着附和。 “你们快去做事,别去八卦别人的事情,心被林雪儿听到。”几位中最资深的王秘书,忍不住提醒手下的几位秘书。 “王姐,被林雪儿听见就听见,她有什么大不了的?连您也要让她三分?”最年轻的李秘书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道。 “你们不知道啊,这林雪儿我们都得罪不起!”资深王秘书深深的叹息。 那位年轻的李秘书吐吐舌头:“知道了,我也就在秘书室里讲讲,当着林雪儿的面,我可不敢讲!这种女人,一看就很记仇。” “还!都闭上嘴,做事!”王秘书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们一眼。 知道王秘书面冷心热,大家都会心一笑,各自埋头做事。 王秘书叹了口气,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明姿画。 她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询问:“明姐,您醒了?有什么需要的?” “陆擎之呢?”明姿画环视这里,淡淡地开口询问。 “总裁还在开会,明姐您还是回去办公室等他?”资深王秘书试探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随便逛逛。”明姿画完朝电梯那边走去。 她刚走到电梯门口,轿厢门一打开,里面露出林雪儿熟悉的脸。 还真是冤家路窄! 林雪儿一身合体的粉色职业套装,如一朵羞答答的含苞欲放的花朵儿。 明姿画只穿着一身男性衬衣,慵懒随性地立在原地,姿态性感散漫。 “我想跟你谈谈!”林雪儿面色硬冷,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明姿画抬高了下巴,脸上同样浮起冷硬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问。 林雪儿跟她谈的无非就是陆擎之,司绝琛这些个男人,实话她真没什么兴趣听。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跟陆擎之到底是什么关系?”林雪儿嘴角浅柔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的挑衅。 明姿画挑起眼角,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要告诉我?” “跟我来吧!”林雪儿收敛了眸中的神色,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明姿画若有所思的跟在她身后,看林雪儿轻车熟路的推开了一扇门。 明姿画跟着走进去,发现这里又是一间休息室。 虽然比她之前睡的那一间要一些,可是床、浴室、电视、沙发也是一一俱全。 林雪儿回头,见着明姿画疑惑的站在门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双手交叠了放在胸前。 “你也来过这里?”林雪儿轻笑着问,笑容很假。 明姿画不动声色地走进来,面不改色:“那又如何?”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可是等着林雪儿自编自导自演呢! 林雪儿脸色一阵青白,像是有些绷不住了。 她努力维持镇定,指了指里面那张床,脸上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你知道吗?就在这张床上,我把自己献给了陆擎之!” 明姿画闻言冷笑了两声,并不意外。 林雪儿仔细盯着明姿画的表情,似乎没有在明姿画的脸上看到她想要的东西,一双闪着光的骄傲的眸子,顷刻间有些晦暗。 “可是他却没有对你负责?”明姿画面不改色的接下来问道,早已猜到了下文。 不得不林雪儿这出戏演得不错,一般的女人听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了床,还不被气到爆,当场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林雪儿这一招,对她来真的没用。 先不到底陆擎之有没有真的碰过她,这是不是林雪儿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击退情敌的惯用伎俩。 就算她真是跟陆擎之上过又怎样?她又不是陆擎之的老婆,有必要在乎吗? 林雪儿的笑僵在嘴角,诧异地盯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问:“你不在乎吗?陆擎之碰过我?” 明姿画漫不经心地笑,目光回视向她,嘲弄地反问道:“我也跟司绝琛做了,你在乎吗?” 林雪儿闻言,脸色一下子惨白了,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明姿画看见她这个反应,挑了一下眉,只觉得很无趣。 “你,你跟我你跟陆擎之上床,我都没有生气,我还以为我跟司绝琛上了床,你也不会介意呢?” 原本是林雪儿把她叫进来,告诉她她跟陆擎之在这里发生过关系,想要刺激挑衅她的。 没想到现在反而是林雪儿自己接受不了,先受伤了。 “你胡,司绝琛不可能碰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林雪儿声音激动,充满敌意地瞪着她。 明姿画撇了一下唇,樱唇轻启:“你凭什么自信的认为?” “我给琛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琛当时跟我承诺过,会对我负责,这辈子都不碰其他女人的。”林雪儿信誓旦旦地。 明姿画更加觉得可笑了,嘴角讽刺:“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啊?” “我……”林雪儿脸色一滞,顿时语塞了。 明姿画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难怪你勾搭了两个有钱男人,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捞着!”轻易相信男人床上的情话,做女人的大忌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林雪儿愤怒地握紧双拳,同样的不屑:“明姿画,你有本事,不也跟我一样,到现在也不是谁都没有嫁成,还被司家赶出来了!我看他们也只是玩玩你,根本不会娶你!” 明姿画表情淡定,缓缓的启唇:“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呢,和他们只是玩玩,我又不想嫁给他们!” 她已经有少泽了,邱少泽这个未婚夫她目前为止还是很满意的,就算陆擎之或者司绝琛倒着追她,她还不一定答应呢。 哪像林雪儿,恨不得马上就勾搭上他们当中的一个,嫁入豪门做少奶奶的企图心,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不想嫁入豪门?谁信?”林雪儿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何必在我面前装清高?” “我跟你装清高?我至于跟你装清高吗?实话告诉你吧,你不是一直伪装自己是明氏珠宝的千金吗?我就是明氏珠宝的千金,你觉得我需要像你一样,非要高攀一个豪门的老公傍着么?”明姿画扫了她一眼,好笑地反问。 “你……”林雪儿面色一震,心里不免有几分的发虚,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白富美了不起啊,名门千金就可以诋毁我们这些普通的女孩子,想要嫁入豪门的梦想吗?” 她挺起胸膛,倔强的看着明姿画,微微昂起的下巴:“我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陆擎之的!我爱他,与他无关,我是不会放弃他!就算他现在要跟你在一起,我也会一直等,等到你们分开为止!” “你以为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吗?你是不是太真了?就算我跟他分手,他就会喜欢上你?娶你了?”明姿画冷笑一声,目光锐利。 “他怎么没可能喜欢我了?他不喜欢我会跟我上床吗?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成为陆擎之的女朋友了!”林雪儿脸上一闪而逝一抹恐慌,但还是强自镇定,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你觉得一个男人跟你上了床,就是喜欢你了?像他们这样的男人,随便上几个女人甚至是几百几千个女人都再正常不过了,难道每一个都要娶回家做老婆吗?就算你有本事,勾搭到这些个有钱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当初司绝琛是一心一意要娶你,可最后还不是遭遇到司家二老的反对吗?往现实了,如果司绝琛为了你跟家里人对抗,他就会一无所有,到时候他今所有的一切钱、权、势都不复存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样的男人你又能看得上?” “……”林雪儿脸色变得苍白,身子在忍不住颤抖。 明姿画的这句话,揭开了她心底隐藏了多年的伤疤,疼痛顿时就从四肢百骸里蔓延开来。 想当初她跟司绝琛是真心相爱,可司家二老就是因为看不起她的出身,才坚决反对她进门。 后来司绝琛车祸,躺在病床上,司家二老又使各种手段,逼迫她主动离开司绝琛。 林雪儿很清楚,司家二老根本就是看不起她。 所以她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嫁一个比司绝琛更有钱更专一更爱她的老公,狠狠地扇司家人一个耳光。 就这样,陆擎之成了她的目标。 “同样的道理,就算今我退出,让你勾搭上陆擎之又如何?你觉得你跟陆擎之之间将来要遇到的问题,和司绝琛不一样?你觉得凭你能顺利的嫁入陆家做少奶奶?还是你想要陆擎之为了你放弃一切,跟你去过普通老百姓的柴米油盐的生活?如果真是那样,凭你的姿色跟心计,完全可以勾搭一个老实的接盘侠,又何必再在陆擎之身上浪费时间呢?”明姿画目光深深的瞅着她,一字一句地提醒。 林雪儿已然有些崩溃了,她愤怒地指着明姿画咆哮:“你胡,我对司绝琛跟陆擎之都是真爱,我是真心爱他们的,不像你,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又有几分姿色,就脚踏很多条船,游走在男人之间,你这样的女人最可恶!” 明姿画耸耸肩,眸光犀利,可笑道,“对,我从来都没我是好女人,但你也从来不是为了所谓的真爱,你不过是想找一个稳定又可靠的长期饭票而已!” “是又如何?”林雪儿索性承认,她很清楚自己没有明姿画的资本,不可能像她那样爱玩,她只是想好好的找一个高富帅老公过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明姿画幽深的目光直对上她的眼睛:“司绝琛当初爱上了你,都给不了你的东西,你觉得陆擎之现在不爱你,还可能给你?” “……” “我劝你呢,做女人就不要太贪心了,你爱钱,适当从有钱男人那里拿到自己该得的那份,就适可而止,名分什么的就别奢求了。我爱玩,跟他们玩上一阵子,我们迟早也会各归各位。上流社会的规则,就是门当户对!你以为你能够轻易打破?陆擎之也好,司绝琛也罢,这样的男人都不是你跟我的,他们会有家族安排的适合联姻的对象,这是他们逃不了的宿命。” 明姿画这番话既是劝林雪儿,也是感慨自己。 她也是很清楚自己的未来老公是谁,所以才趁着婚前,好好的玩一玩! 这是她跟邱少泽的约定,婚前各找各的乐子,真的结婚了就不要再乱混了。 她这种人算不上高尚,但至少还不想在婚后再像某些有钱人那样,到处包养二奶生一大堆私生子乱来。 林雪儿虽然出身没有她好,但至少她是可以完全自由的选择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的。 其实在这一点上,她比她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她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而她,如果想要继续做豪门千金,分得家产,就必须要照着家族的安排,嫁给父母早已内定好的男人。 “你自己出身好,就算不嫁陆擎之或者司绝琛,也能找到一个有钱的好老公,当然可以在这里风凉话!我就不同了,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接触到陆擎之或者司绝琛这样的男人,你觉得我会轻易放手吗?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林雪儿咬牙切齿,在明姿画的刺激下红着眼眶,歇斯底里的怒吼。 明姿画冷眼看着她:“恐怕你现在不想放手也不行了,司绝琛已经要结婚了!” “你什么?”林雪儿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差点站立不稳。 “是李焉岚亲口告诉我的,司绝琛要娶李亚男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完婚!”明姿画平静地看着一脸崩溃的林雪儿,故意笑着提议道:“你我们同为司绝琛的前任,要不然咱两合伙送他一份礼物呗?” “谁要跟你合伙?!你走开!”林雪儿颤抖的看着她,一双手握紧了拳头,就像是强忍到了极点,到最后落荒而逃。 没想到她刚逃到门口,一头跟陆擎之撞了个满怀。 林雪儿脚步虚浮,眼里隐忍着泪水,睫毛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她一下子瘫软在陆擎之的怀里,两眼一闭,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憔悴的模样,委屈可怜的表情,活像是被明姿画欺负了一样。 陆擎之眼疾手快地把林雪儿扶住,幽深的目光疑惑的望向明姿画,像是在询问她怎么回事。 “要不,你先送她去医院?再拍个片,看看我刚才有没有暴力虐待她?”明姿画没好气地摆了他一眼。 “成!”陆擎之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语气硬冷的唤来郑成,将林雪儿交给他。 “到底怎么回事?”陆擎之倨傲挺拔的身姿朝她走来,漆黑如渊的眼眸盯着她,低迷性感的磁声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林雪儿刚才把我约来这里,她跟你在那张床上睡过?”明姿画指了一下那张大床,无所谓的表情,故意笑着试探他。 151 她被他抓回去,同归于尽 “你真的相信我跟林雪儿之间有什么?”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薄唇紧抿,不怒而威,英俊冷硬的面色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 明姿画撩了撩头发,挑起嘴角:“你们公司的人可都认为你跟林雪儿有一腿啊!” 就算陆擎之自己不在乎这件事,可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个林雪儿,白开水都变成黄河水了!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所以林雪儿这朵白莲还是有一定手段的,不管陆擎之真的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当周围所有人都认定他们有一腿的时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只问你,你相不相信?”陆擎之漆黑狭长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 明姿画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就算你真的那么没品位上了她这朵白莲,也不关我的事!” 反正他们只是露水姻缘,陆擎之跟林雪儿到底有没有一腿,和她有半毛钱关系。 她只需要和他维持好炮友关系,没事约个炮就行了,他的私生活她还真不想过多干涉。 陆擎之沉下深邃如渊的眸,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冰霜之色:“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什么?”明姿画面色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陆擎之的神色不禁有些凛然了起来,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嗓音低沉而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干涉我跟其他女人的一切交往,你觉得是开玩笑的?” “别啊,千万别,你爱跟哪个女人交往跟哪个女人交往,我绝不干涉!”明姿画连忙摆手,坚决的强调。 同样的,她想跟哪个男人交往,他也管不着! 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突然变的幽冷起来,紧紧地盯着她脸部每一个表情,一字一句清冷地质问:“明姿画,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做我的女朋友?” 明姿画眼神闪躲,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其实呢,关于女朋友的这个问题……我有认真考虑过。” 她真的有仔细的琢磨过他们的关系,只不过在爱情跟钱面前,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金钱啊。 如果她答应陆擎之,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林女士肯定会坚决反对。 到时候亿万家产肯定会没有她的份,岂不是便宜了费思爵那混蛋? 她明姿画一向秉持着,金钱第一,美男第二的原则。 她这个白富美,若是没了亿万家产,跟白莲花又有什么区别? 正所谓,美男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家产故,二者皆可抛啊。 陆擎之听到她的话以后,幽深黯淡的眸子里瞬间划过一丝的光亮,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明姿画额头突突的跳着,心里头五味杂陈。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明姿画脊背泛凉,在他那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下,还是吐出了这句话。 陆擎之英俊的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就像冷空气过境般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 “我们哪里不合适?性格还是尺寸?”他深沉的眸直盯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 “都不合适!”明姿画扑闪着眼睫,拼命地寻找着借口。 她总不能直接跟他,我是为了亿万家产,所以才不得已放弃了你。 虽然你陆擎之很优秀啊,可是在她眼里还是没有钱来得重要。 她承认自己是个俗人,俗的不能再俗的人。 这个世界上为了灰姑娘,放弃皇位的王子,真的不多;她也不可能为了跟他所谓的爱情,放弃亿万家产,把自己从白富美,降级为白莲花吧,这肯定不行的。 “你一没有感受到我的尺寸,就忘记了跟我在床上有多契合?我们配合的有多默契?需不需要我现在就让你回味一下,我跟你有多合适?”陆擎之逼近她,伸手捏起她的下颚,带着**的暗哑嗓音,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 “你也了,我们在床上很契合?就这样一直契合下去不好吗?”明姿画抬起头来,无语的反问。 她真不明白,陆擎之为何非要执着于跟她确定什么名分。 他又不是穷**丝,非要用男女朋友这层关系,拴住她这个白富美! 明明他自己也是有钱人,他应该很清楚上流社会的规则,就算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是乐意了,他家里人可能同意吗? 与其最后都是要分开的,何必现在爱的你死我活,及时行乐不好吗?! “不好!”陆擎之深邃的眼眸固执地擒住她,薄唇微抿,眸光蕴藏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 明姿画轻嗤一声,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把自己给呛死了! 这厮就像是上派来折磨她,尽是跟她唱反调! 明姿画一把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顺着大腿摩挲着,眼神突然变得妩媚妖娆。 陆擎之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见着她的动作有些兴奋的看着她,以为她是在主动撩拨自己,跟他再试试他们到底契不契合。 明姿画媚眼带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拧了一把。 陆擎之顿时就龇牙咧嘴的吃痛起来,英俊的面庞更是再一次的黑了下去,冷冽而沉稳的眸子像把无形的刀子,不解地投向她。 明姿画只当没看见,继续拧着他惩罚。 “明姿画,你好狠!”陆擎之低沉着嗓音,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 明姿画得意的收手,瞥了一眼他的伤处,那可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杰作,他可得慢慢享受呢! “你要是再敢逼我,我敢保证下次我拧的可就不是你的大腿呢!”明姿画恶狠狠的看向他,眼神故意瞅了瞅他的某处。 着便站起来,拍了拍手,心里哼着曲儿准备扬长而去。 以其人之道,还知其人自身,她明姿画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竟然传来了陆擎之低沉沙哑的嗓音:“我不想逼你,很快你会答应我的!” “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明姿画撇了撇唇,只觉得陆擎之是不是疯了。 他凭什么,她很快会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要他为了她,放弃亿万家产,他干不干? 同样的,她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她所拥有的一切,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 晚上,陆擎之的劳斯莱斯将明姿画送回了她的别墅。 车停稳,明姿画眼角余光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眉目微阖,冷峻深邃的面容淡淡的没有喜怒。 解开安全带,想了想,她还是侧头对他道,“我回去了。” 车门打开,明姿画跨出去一只脚正欲下去,身后却骤然传来陆擎之沉稳磁性的声音,“我等你。” “……” 身形顿了顿,明姿画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擎之仍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不禁叫人怀疑方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出自他之口。 收回目光,眸子眯了眯,明姿画没有再答话,而是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得够清楚了,如果他愿意没有意义的等待,随他等好了。 而陆擎之似乎也没有再追上去的打算,待到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别墅,他深邃眼底才渐渐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 快亮的时候,明姿画就醒了,这几习惯了有陆擎之陪睡,突然她一个人睡了一个晚上,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惊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看来她必须要戒掉这样的不良习惯才行。 睡不着,明姿画干脆下床,换了身轻薄透气的运动服,准备去早锻炼。 简单的洗漱一番,明姿画下楼见到叮叮,跟它问了早安,然后出门晨跑。 此时旭日初升,地表温度舒适。半山腰晨间的空气清润,树木鲜嫩,带着露珠的花草枝叶慢慢舒展,吐露着清雅芬芳。 明姿画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短袖上衣,运动长裤,左手腕戴着护腕型计步器。 她从自己的别墅后门出去,匀速向前方一望无际的大道跑去。 跑了大约有半个多时,明姿画已经感到全身暖和和的,开始气喘吁吁。 本来刚出门那会,还有些冷,现在身上到处都开始发热。 她最近比较懒,不是经常出来晨练了,偶尔像今这样的晨跑,跑得太远太累反而起到反效果。 明姿画绕了一个圈,又慢跑着折返回去。 快到别墅正门的时候,远远的明姿画就看见自己的别墅门口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明姿画跑近一点,当看清楚这辆黑色的豪车是宾利,还有那熟悉的车牌后,本能地吃了一惊。 这不是司绝琛的车吗?怎么会停在她家门口? 他该不会是特意来抓她的吧? 想到这一点,明姿画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拔腿就跑。 那辆宾利像是发现了她,很快追了上来。 只听“吱”地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明姿画的去路。 车带来的风劲很大,吹得她头发四散。 明姿画本能的停下脚步,她刚抬头看过去,车门却早已被车内的人打开,待她侧头去看时已然有个男人的身影坐着轮椅闪到她面前。 “你……”望着面前满脸阴鸷的男人,明姿画怔愣,没有想到司绝琛居然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晨跑?”司绝琛瞅见她一身的运动服打扮,冷声嗤笑,“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的。” 那声音含着无比的讥嘲感,甚至让人觉得危险。 司绝琛满身带来一股压迫跟凉薄,风尘扑扑像是找了她很久,光是他的眼神就有种令人心惊的寒戾,犹如刀一般划过她的身体。 明姿画的直觉觉得今的司绝琛不止一点的不对劲,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的他都来得好似更为疯狂。 想到之前那几个追杀她的黑衣人,明姿画本能的后退几步,眉头蹙起,声音带了几许凝重跟试探,“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司绝琛冷冷地反问,从骨里出一股深深的疯狂感。 “问我什么?”明姿画抿了抿唇,按兵不动,心里的不安却在扩大。 司绝琛目光阴冷,幽暗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的阴郁,甚至有些渗人。 明姿画听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明白他怎么会找到蔷薇山庄她的别墅的,她心中忐忑,刻意跟他拉远了距离,此时的司绝琛仿佛充满了毁灭性的疯狂,她悄悄伸手去摸手机。 可她这点动作哪里能逃得过司绝琛如鹰隼般锋利的双眼,在明姿画伸手去摸手机时,司绝琛已然滑动轮椅上前,一把拽过她的手,从她的运动裤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狠狠地朝着一旁摔去。 “啪”地一声,明姿画的手机霎时被他大力的摔了个四分五裂。 “你想打电话给谁求救?”没去看地上连零件都摔出来的手机,司绝琛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明姿画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邱少泽,还是陆擎之?你觉得他们现在谁能救得了你?” 明姿画心底惊慌,在司绝琛把手机抢过去摔碎的那一刻心底重重一跳,猛然抬头对视上他,“司绝琛,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他妈的早就疯了。”司绝琛笑,笑得几近疯狂。 在他发现中标的竟然是对手公司,而泄露他们公司底价的人就是她的时候,就直接疯了一般的冲出来,想要质问她。 连打过多少次她的电话都不记得了,一心只想快冲到她的面前来,心里只存这个念头,仅此而已。 “跟我上车!”司绝琛眼神骤然一凛,强硬拽着她手腕把她往车上拽去。 如此神情骇然的司绝琛,让明姿画从心底深处感到恐惧和不安,她想要呼救,然而蔷薇山庄占地面积极广,人烟又稀少,此时大道上连一个人影一辆车都没有,而巡逻的保安们此刻偏偏也不在…… “放开我,放开!”明姿画自然是挣扎着,不肯跟他上车。 今的司绝琛很不对劲,谁知道她上了他的车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再加上上次那几个追杀她的黑衣人身份还没有查明。 司绝琛怒吼一声,命令随车的两名保镖,将明姿画抓上车。 就这样,明姿画被他带走了。 司绝琛来之前已经命人看好了路线,直接蔷薇山庄后门离开。 豪华加长版宾利车汇入车流内,直到上了高架。 司绝琛突然命司机贴着边沿处停车,让保镖将他的轮椅抬下去。 明姿画还来不及什么,就被他大力拽下车。 高架上车来车往,车很快,呼啸着从他们面前极冲过去。 明姿画被他拽到边沿处,一手用力甩开他钳制住她的大掌,“司绝琛,这里很危险!” “呵,危险?”司绝琛垂头笑,嘲弄的眸扫过她,“你也会怕死吗?我以为你早已经练就不怕地不怕的胆了。” 明姿画不可理喻地看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下来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司绝琛语言格外锐利,句句透出犹如针刺一般的讥讽感:“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司绝琛就是个白痴,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戏耍?” 明姿画无语,真的是不懂这男人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难不成他还在为上次她把他绑在床上的事情生气? 明明他跟他母亲也在一直欺骗利用她好不好? 她那样做只是报复回来,现在他们两清了。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又惹怒了他。 明姿画不解地看他,“我怎么知道?” “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里算了。”司绝琛勾唇,眉梢讥讽的扬起,“明姿画,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里算了,这样谁也不用再折磨谁了。” “我没兴趣。”明姿画撇了撇唇,面色清冷,“想死那是你一个人的事,可别带上我,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命的。”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的黑色瘴气,危险又冷冽,真是让她无时不刻不想逃走。 话音落下,明姿画转身就想离开。 可她的手腕霎时就被司绝琛大力的扯回,明姿画梢不注意,就被他按到旁边的车身上。 司绝琛一双大掌忽而握住她白皙细美的脖子,一双宛如弥漫着疯狂因子的双眼赤红着瞪她,“明姿画,我真想就这么掐死你!” 司绝琛双眼充血,脸色更是狰狞的厉害,此时的模样太吓人了,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加重了力道,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让人从他眼神透出来的阴鸷情愫里,感觉,他是真的很想掐死她。 司绝琛的眼中有恨,很深很深的恨。 明姿画却看不懂他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他双手握住她脖子的手加大力道,一点一点的收紧。 明姿画喉咙里的呼吸像是被他的手捏住了,渐渐就难以**上来,脸色渐渐变了样。 她本能的双手去推开他,用脚踢他,“司绝琛……混蛋……放开我……放开……” 她的推搡对他起不到一点作用,处在疯狂边沿的司绝琛对于她的反抗完全无动于衷,任由着她随意乱动。 “你现在满意了?!你是故意帮着陆擎之整我的,是不是?”司绝琛频临疯狂的咆哮,满面森沉的模样让人胆颤不已。 明姿画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只要手上再多加一些力气,她的脖就会断了似的。 因为缺乏呼吸,导致于脑袋里根本不能思考,她脑袋里嗡嗡嗡的响,本能地,“我听不懂你在什么,放开我……混蛋……司绝琛你这个疯……” “呵,听不懂?”司绝琛只感觉自己满腔的怒气无处泄,“你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司绝琛……”明姿画双手用力的去掰开他的手,脑袋里本能的试图反抗求救,可他力气那么大,她卵足全身的力量也拿他无可奈何。 “司氏现在投标失利,中标了,你满意了?”司绝琛双眼发红,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她怒吼。 明姿画面色一怔,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司绝琛今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 原来是那个重要的国外项目,司氏已经投标失败了。 而他想必已经查清楚了,是她在暗中搞鬼。 没错,是她从他的办公室里偷取了文件,还让邱少泽把底价泄露给跟司氏竞争的对方公司。 她的目的就是要搅和的司绝琛不得安宁,看他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再全城通缉她下去。 明姿画这样做,既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给司绝琛一个教训。 既然是她做的,此时她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只看着司绝琛咬牙冷笑,“是,就是我做的,我对这个结果,满意的不得了!司绝琛,有时候我还真想跟你同归于尽,但是我这个人生爱惜自己的命,还不想就这样子死了,不过这会儿看着你不痛快,我心里也舒服多了。” 司绝琛听了她的话,更加疯狂,直接扑上来咬住她的嘴,手里的力道再一次的加重,嘴里恶狠狠的,“陆擎之那个冷情冷心的怪物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都为了他背叛我?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跟我一起同归于尽!” 明姿画张了张嘴,想要问这件事关陆擎之什么事? 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陆擎之,才去偷那份文件的,更加不是为了陆擎之,才把司氏的底价泄露给对方竞争公司的。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司绝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是明姿画此事喉咙咔得难受,根本不出多余的字眼。 司绝琛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那发狠地样子,竟是真的要掐死她!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渐渐的喘不过来气,脑袋也开始昏沉……(8中文网 )≈l;/div≈g; 152 她不是你妻子,是我的女人 “救命,救我!” 她用力的瞪大双眼,疯狂的挣扎起来,抬起腿想要踢他,拳头更是用力的砸在他的身上。 而司绝琛此时仿佛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也不管她,只狠狠的掐她的脖子。 明姿画的力气终究没有他的大,根本就挣脱不开,后来随着力气越来越弱,她开始翻白眼…… 看着她呼吸逐渐困难,脸色赤红的模样,司绝琛唇畔紧抿,任是有再大的怒意,心却也在这一刻狠狠的一震。 虽然很想就这么干脆掐死她算了,但终归还是没能狠下心,手中的力道,在她如兽一般濒临绝望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渐渐收了回去。 他想,他一定还是不够狠,不然,怎么一次次被她虚伪的表面左右了他的疯狂? 他分明已经疯到了一定的极致了…… 明姿画脖子上钳住的力道突然间没有了,嘴中得到呼吸,她猛然转过身体,撑着车身急促**,细美精致的颈脖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手指印,眼眶酸酸涩涩的,浑身仿佛在这一刻像是虚脱了般,让她险险不稳栽倒在地上。 司绝琛站在一旁,眼神无比冷冽地看她,凝视她拼命呼吸的模样,心中却是难以抑制的疼痛着。 有些人分明近在眼前,可自己却感觉彼此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不论用尽怎样的方式,永远都是感觉自己靠不近,触不到。 明姿画扶着车身一边用力呼吸,一边却又是止不住的咳嗽,轻颤的身体终于好了点时,她眼皮下方忽然多出一瓶水。 司绝琛幽暗的神色满是深沉,禁不住放柔了声音,“喝点水。” 明姿画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而是转身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她嘶哑着嗓音:“疯子!” 头重重偏到一边,司绝琛眼瞳骤然收缩,脸上是刺骨的疼。 “司绝琛,你这个变态的疯子,是不是每次非要伤了人你才能感到痛快?”明姿画咬着牙,泛红的双眼怒瞪着他。 刚才他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刻,她是真有感觉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多么切肤的恐惧? 那种频临绝望,闻到死亡的气息感,都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不错。”司绝琛脸上疼痛的余韵未散,他倏然轻笑,缓缓侧回头来看她,“确实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痛快,但是……” 他凝视着她,唇角讽刺的勾起,“让我变成这样的人,又是谁?” 明姿画身体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是你!”司绝琛靠近到她跟前,浑身像是散着寒戾的气息,“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不然,她以为他怎么好好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但凡只要一碰上她,他的理智就好似消失了,自从遇到她以后,她真是让他不止一次的感觉到自己像是白痴一样被她玩弄得团团转。 明姿画简直难以理解地看他,她甚至听不懂他在什么。 但是,很快司绝琛就让她明白了。 他盯着她,幽暗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的嘲弄,“明姿画,你真是好本事,没想到,你刚离开我,这么快就投入到陆擎之的怀抱?” “……” “你们俩是不是好得太快了一点?还是这根本就是你跟他之前的早有预谋?”司绝琛唇角勾起的嘲弄犹如他眼神一样的尖锐。 明姿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双手倏然收紧:“你觉得我暗中做了手脚,让你们司氏投标失败,是因为我受到了陆擎之的指使,对付你?” “难道不是?”司绝琛讥讽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眸底迸射着触目惊心的嗜血红光。 她最令他痛心的,就是她竟然跟陆擎之一起联手,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白痴一样,再一次的被女人欺骗,背叛…… 司绝琛愤恨得牙齿咯咯作响,额角青筋陡然暴起。 明姿画幽幽凉凉的笑了:“你是不是被林雪儿抛弃以后,有了心理阴影,所以才会把每个女人都想成她那样?” 林雪儿当初不就是抛弃了他,投向了陆擎之的怀抱,司绝琛现在一意孤行的认为,她也是在帮陆擎之,她能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明姿画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爽。 他难道不觉得自己以前在司宅的时候对她很过分? 他难道不觉得跟他母亲一起设计利用她很不应该? 他不经她同意就公开了跟她的隐婚关系,她就不能自己想要报复他,给他一个教训,为什么一定要把陆擎之牵扯进来? “你以为雪儿会像你,前一秒还跟我在床上温存,下一秒就能狠心的给我一刀!”司绝琛心口愤怒难耐,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声音沉沉地吼道。 明姿画一听这话,漂亮的细眉都拧成麻花了。 “是啊,你的雪儿最圣洁最单纯,你那么喜欢她去找她好了,干嘛还要跟我牵扯不清?”明姿画怒了,故意刺激他:“没错,我就是联合了陆擎之一起对付你,我就是想看你司绝琛被他打败的样子!” 司绝琛眼瞳一紧,呼吸凝滞了住。 “你终于承认了?”他阴郁的眼底,骤然涌起无尽的寒意,冷冷地剜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是你逼的我承认的!”明姿画脸色冷寒,别开眼去,不想理会他。 司绝琛根本是一口咬定了,司氏投标失利,是她受了陆擎之的指使,才做的手脚。 她解释有用吗?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固执的认定了。 司绝琛眼眸,骤然一眯,神情冷漠的连空气都冻结成冰。 他铁青着一张要吃人的脸,莫名一股怒火疯狂的飙升至头顶:“好,明姿画,你果然是好样的,居然联手其他男人,一起来对付我!” 明姿画被他阴森可怖的眼神怔住,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就在这时候,耳边忽然灌来一阵警鸣声。 看到不远处有交警赶来,很明显这个地方已经不多待,司绝琛眼神倏然凛然,蓦地一把抓住明姿画的手,用力把她带进自己怀里,然后命保镖将他们扛上车。 “疯子!你要带我去哪里?”明姿画奋力的反抗,眼里带着一丝防备。 司绝琛却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带上车,在关上车门之际,他俯下身来,神情冰冷的警告,“如果不想我马上发疯,你最好给我乖乖的老实点。” “……” 车门重重的关上。 明姿画被强按在司绝琛的怀里,不能动弹。 * 陆擎之接到蔷薇山庄的保安打来的电话,今清晨的时候疑似明姿画的女人被人在山庄内绑走。 他立即给明姿画拨了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他又打了明姿画别墅的座机,是叮叮接听的。 叮叮她的主人今一大早就出去晨跑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陆擎之看了看腕表,眉头越蹙越紧,心底隐隐的渗出一股股的不对劲。 他立即拿了外套西装,离开了公司,让司机开车将他送回蔷薇山庄。 陆擎之的眼底有着丝丝的躁乱之气,一下车即刻往保安室走去,冲正在值班的人低沉地命令,“把今早晨山庄b区别墅外面一带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保安认得他,很快就调出了监控录像。 当陆擎之看到画面里出现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以及司绝琛将明姿画强掳上车的一幕,他一双漆黑如渊的眼眸,骤然被寒彻入股的冰霜覆盖住了。 不做一刻犹豫,陆擎之立即掏出手机,命人追踪司绝琛的车,去查他现在的下落。 然后迅速返身回到自己的别墅里取了他的跑车,陆擎之整个人仿佛笼罩上了森沉的气息,他亲自驾驶着跑车飞驰出了蔷薇山庄。 而就当他掏出手机准备询问手下查询的结果时候,一条短信却抢先过来。 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号码。 无需猜测出这条短信的人是谁,陆擎之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他一对黝黑深邃的双眼,顿然沉入谷底,迸裂出了犀利晦暗的阴沉光泽…… * 把地址用手机送出去后,司绝琛将手机收回,坐在轮椅上靠着窗边,侧头看向一旁客厅里坐着的明姿画,嘴角划开一抹冰冷地笑意。 明姿画不清楚司绝琛这个变态忽然拿着手机究竟在干嘛,她被他从高桥又带来了这个他在郊区的别墅,浑身上下都是不安的。 凝见他终于回身,朝自己这里走来,她站起身,随时保持着警惕。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没什么。”司绝琛目光阴森,寒戾着表情,“只不过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明姿画听不懂他所指的“有趣”到底是什么意思,眉梢拧了紧,抿唇,神色微凛,“你不要乱来!” 司绝琛滑动轮椅来到她的跟前,伸手捏住她下巴,英俊俊美的轮廓移到她面颊前,脸庞扭曲,神情可怖,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红唇,“我就是要乱来了,怎么样?” 明姿画微愣。 司绝琛这个人向来变态,他会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她心里真的很没有底。 司绝琛捏住她的下颚:“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是什么吗?就是你不但欺骗我的感情,还跟陆擎之一起联手对付我!” “我没有!”明姿画下意识的反驳,眉头蹙紧。 司绝琛眼眸冰冷,咄咄逼人:“没有什么?你没有欺骗我的感情?还是你没有跟陆擎之在一起?” 明姿画只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感情?我从来就没有爱你吧?是,我是跟陆擎之睡过,可我……”跟陆擎之也不过是玩玩。 又何来跟陆擎之联手对付他一? 司绝琛冷眸一沉,携带着满身的怒意,阴沉着玄寒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嗓音,愤怒地打断她咆哮:“陆擎之就这么好,你就这么爱他?为了他,就可以背叛我?” “你这话应该跟林雪儿去!”明姿画别过脸去,表情厌烦。 她现在极度怀疑,司绝琛是不是神经病发作,把她当成了林雪儿怨怼。 她又没有爱过他,也没有跟他在一起过,何谈背叛? 这男人绝对是被林雪儿抛弃后,有了心理阴影,现在把全部的愤怒跟不满都转嫁到她的头上? “我现在就只问你!”司绝琛满腔的妒火,周身都弥漫着浓郁危险气息。 “我拒绝回答!”明姿画脸色清冷。 她拒绝被他当成替身来质问。 他有怒气,凭什么让她承受? 背叛他的女人明明是林雪儿,为什么他要拖自己下水? 如果他今抓她过来,是质问她为什么要做手脚,让他的司氏投标失败,那她无话可。 可他偏偏是质疑她为什么要联合陆擎之,一起背叛他?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不吗?”司绝琛眼神偏执,倏然将线条冷凛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也不再期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什么解释,倏然将她手臂用力一拽,直接把她拽倒在沙上。 明姿画错愕,条件反射的想要起身,司绝琛却从轮椅上扑过来。 高大的身躯抢先压住了她,在明姿画睁大双眼讶异中,他唇畔封住了她的唇。 “司绝琛!”明姿画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他,“你想做什么!混蛋!” 她推脱的双手让司绝琛更加的不耐,一手大掌钳住她双手手腕把她双手摁在沙上,沉重的身体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整个人禁锢住。 司绝琛松开她的唇,他犀利夹笑的眸扫过她的全身,然后再对视上她喷火的双眼,挑眉,“你,如果等会陆擎之来,看到的是我们在沙发上做,他会怎么样呢?” “……”明姿画呼吸一窒,这就是司绝琛的计划?他刚才拿着手机就是把地址发给陆擎之? “我挺期待他精彩的表情。”司绝琛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冷笑。 明姿画的胸口,一阵心惊。 “你果然是个疯子!”她用力蹬着他,挣扎起来想去撕咬他:“明明背叛你的人是林雪儿,为什么要我承受?” 司绝琛俯下身来,粗暴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一双手腕,另一只从她衣裙底下滑了进去。 因为只有你的背叛,才会让我疼的这么撕心裂肺! 就算当初林雪儿在他车祸后失去双腿离开他,都没有他得知是她动的手脚,帮陆擎之对付他,让他觉得那么彻骨的疼痛。 只不过这句话,司绝琛没有出口。 他只是疯狂的吻着她,急于宣泄心中的妒火。 明姿画也怒了,她愤怒地挣扎着,闪躲着他的亲吻。 “司绝琛,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明姿画怒不可遏的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 司绝琛发了疯一样扯她的衣服,猩红着双眼,嘴里恶狠狠地,“要我滚?陆擎之这样对你就行?” 明姿画忍不住尖声叫道:“司绝琛,你放开我!” “,陆擎之平时怎么对你的?”司绝琛俯下身来,唇畔**她的耳垂,“还是……”余音拉得很长,他轻轻的冷笑,“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懂风情?” “……”明姿画紧抿着唇,拒绝回答,满脸怒意地瞪着他:“司绝琛,你就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以为陆擎之就是好人了?”司绝琛忽的一笑,动作倒是停住了,盯着她的脸,“你最好离陆擎之远一点,否则……” 明姿画怔了怔,“什么?” 司绝琛狞笑一声,没再话,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扯到他的面前,用力的吻她的嘴,一只手还往上掀她的裙子。 明姿画见情况不妙,使劲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弥漫。 司绝琛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大门被人蓦然大力从外面撞开,发出“碰”地一声巨响。 司绝琛本能回头去看时,一记凛冽拳头,不期而至的砸到他的脸颊上。 他没注意,一个不稳就被这又狠又重的一拳打到歪在一旁的沙里,唇角边顿时涌出浓稠鲜血。 仿佛这才如梦初醒,他抬头去看时,只见视线里多出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灯光有点刺眼,他一时没看清来人的长相,但心底,却早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陆擎之,也不会有其他人。 陆擎之没去看司绝琛,而是伸手把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明姿画拉起来,大力拽到他怀里,搂住她的腰。 明姿画还没能从这霎时间错愕不及的状况中回过神来,缓缓凝滞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陆擎之顺势把外套罩在她身上,凝望她少有的狼狈模样,心中狠狠一痛,搂住她腰肢的手,更紧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他眼神微暗,语气低沉而凝重,英俊深邃的面庞,染上几分的歉疚。 心中一紧,明姿画抬头望着他,摇摇头,却不出一个字。 陆擎之表面平静而沉稳的给她清理,在视线触及到她颈脖上鲜红的吻痕跟被司绝琛撕扯的松松垮垮的衣裙时,他眼神沉了不止一个层次,胸腔里升腾出一股频临毁灭的森沉感,但他却没让自己发作出来。 终于给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陆擎之握住明姿画的手,与她食指交融在一起,带着她就要往外走去。 可是,他们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司绝琛低低的嗤笑声,“就这样走了么?” 陆擎之脚步倏地一顿,眼底深处有犹如滚岩浆般的灼热气息,立体的五官紧绷。 司绝琛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眼眸骤然一眯,俊美的脸庞立即变的狰狞可怖,凝结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霎时,眼底的寒意,弥漫的愈发汹涌澎湃。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堂堂陆总就是喜欢捡我玩过的破鞋。”司绝琛靠在沙发上,虽然脸上挂了彩,却依旧不影响他本身英俊的美观,嘴角边流下的鲜血,他勾唇扬起讥讽的弧度,笑得很邪恶,很嗜血,很凶残,“以前是林雪儿那个贱人,现在又是明姿画,我不管她是什么时候跟你在的一起,可她终究摆脱不了曾经是我的妻子,是我拥有过的女人……” 明姿画眉头一皱,刚想什么,陆擎之却突然松开她的手,倏然转身。 靠着沙发的司绝琛衣襟猛地被大力提起,陆擎之一脚压在他身上,抬手就是一拳下去。 那一拳,又狠又猛。 司绝琛的嘴角顿时涌出更多的鲜血。 “你听着!”不容司绝琛**回手,陆擎之双手提起他的衣襟,低头凑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轮廓分明的五官遍布萧条阴沉之色,自身体深处爆出野兽般的气息,逐字逐句的,他道,“这是我第一次对你,也是最后一次,你的女人林雪儿我从来没碰过,她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明姿画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妻子,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会杀了你!” 陆擎之的这个警告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点,司绝琛从他迸裂着令人憷的眼神里看出来了。 然而,他却笑得漫不经心,笑容里透着满满讥嘲跟讽刺,像是在嘲笑一个让他觉得十分像足了戏的人,“是吗?你从来没有碰过我的女人?可是我却睡过你的女人,还尝过她的滋味了,别告诉我,你会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松开他的衣襟,陆擎之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俯瞰他,“不要把每个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愚蠢,不是谁都会沉沦在过去里或者一件事里出不来,你丢了项目,想要发泄我奉陪到底,但,最好别来招惹她,也别再在我面前卖弄什么把戏,否则别想我会心慈手软。” “呵。”在陆擎之转身之际,司绝琛又是冷笑,背部靠着沙发,双手懒散的搭在两旁,他甚至不去擦嘴角边汩汩鲜血,冷哼道,“她给你喂毒药了么?这么护着她,连她跟我睡过你都不介意?如果她真有那么好,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同时,却又能同时和我**?”(8中文网 )≈l;/div≈g; 153 帮她报仇,惩治老公跟小三 本来要走的陆擎之,听到司绝琛这句话之后,猛然回头,转身间隙就又是一拳凛冽的砸到他脸上。 这一拳又比之前更凶狠了,打得司绝琛从喉咙里出一记闷哼声。 挥过这一拳,陆擎之这次是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再了,神色萧然的回身,踱步到明姿画的身旁,打横抱起她离开。 刚才司绝琛跟陆擎之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司绝琛句句讥讽,很明显是恶意的挑拨。 但,他这样毫不顾忌的在陆擎之面前出那些话,终归是让她感到难堪。 不出一个字,明姿画麻木着仍由陆擎之带着她离开了。 整个别墅顿时就显得空荡荡了起来。 司绝琛双目猩红,看着陆擎之带着明姿画离去。 双手死死地拽紧成拳头,发出嘹亮刺耳的骨骼交错的声响。 一副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恐怖模样,分外的阴森恐怖。 他仇恨地剜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久,满身的凛冽与杀气,不停在空中涌动、铺漫开来…… * 陆擎之将明姿画放在他跑车的副驾驶上,驱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 明姿画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缕发丝垂在她白皙的脸颊边。 陆擎之也没有在看她,深沉的目光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攥得有点紧,好看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车内格外的安静。 直到陆擎之把车开回到蔷薇山庄,在他的山顶庄园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早有佣人过来泊车,陆擎之把钥匙丢给他们,绕到副驾驶这边,将明姿画从里面抱出来。 明姿画这才回神,抬眼看着眼前的景致,惊诧了一下。 “干嘛把我带来你家?”她不禁皱眉问道。 发现刚才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回家,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现在一个人回去住,又想被司绝琛抓回去?”陆擎之英俊深邃的面庞,平静而沉稳地看着她,放柔了低醇的嗓音。 明姿画暗暗吸了口气,睫毛轻眨,没有再什么。 陆擎之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现在的住址已经暴露了。 司绝琛能抓她一次,就能抓她两次。 她若是一个人再住在那里,很显然不太安全。 尤其是司绝琛现在一口咬定,是她联合陆擎之一起整了他,以司绝琛的变态个性,必然不可能轻易放手,肯定还会再找她麻烦。 她暂时还是留在陆擎之这里比较安全。 陆擎之眼神盯着她的脸,薄唇微抿,抱着她走进别墅。 管家关婆婆带着佣人迎了上来,待两人步入客厅时,她察言观色发现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对,不敢多什么,只是道,“主人,明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嗯。”陆擎之淡淡应了这么一声,抱着明姿画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管家关婆婆给她准备的房间,就在陆擎之的主卧的对面。 偌大的卧室,被绿色的植被装点的生机勃勃,各种不知名的花草环绕其中,别出心裁的设计,凸显出主人与众不同的品味。 落地窗占据了整间卧室的大部分的面积,紫色的皮质沙发,白色的长毛地毯,鹅黄色的纱帘和床单,为这件绿意盎然的卧室内融入了丝丝柔情。 “还满意吗?”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望向怀里的她,低沉地嗓音,磁性而好听。 “嗯,差不多吧。”明姿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在卧房里打量着。 陆擎之将她放在鲜花环绕的公主大床上,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眸光带着一丝试探:“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关婆婆?” “我住在你这,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明姿画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问。 “你留在我这里,你所担心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陆擎之仿佛洞悉出了她的思想,低眸凝视她,沉沉稳稳的语气没由来的让人心安。 “这么好啊?”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揪住他胸前的衬衣,将他拉近自己,“你让我留在你这,有什么企图?” “我的企图,你不知道?”陆擎之唇角微扬,深邃的眸子定定与她对视着,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哼,样!”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高抬了下巴,“借你手机一用!” 她的手机之前被司绝琛摔碎了,还有一部在家里没有拿过来。 陆擎之面色不动,眉宇间的神色淡淡的,“做什么?”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打个电话。” “打给谁?”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她。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明姿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霸道的宣布。 “我还没有同意呢!”明姿画撅起红唇,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不耐地问:“你到底借不借我手机?” “你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陆擎之看着她,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 明姿画绷着脸,樱唇轻启:“司绝琛不是投标失败了吗?我就趁机落井下石啊,谁让他刚才欺负我来着?你借我手机,让我打个电话给少泽,让他帮我黑司氏。” 司氏投标失败,还真是个好时候! 找些水军在网上黑他一把,再找些网络水军发发帖子,绝对能把这个负面影响再推进一层。 商场如战场,只要一有下坡的势头,就够人心惶惶的了,她或许还能趁机压一压价钱,低价买些股份。 呵,就当是……好好“报答”司绝琛了。 头顶上传来陆擎之的低笑声,片刻后听他道,“我帮你。” “你帮我?”明姿画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以前是不是一遇到事情,都会去找邱少泽帮你?”陆擎之眼神复杂,漆黑的眸光幽幽落在她身上,低沉醇厚地嗓音问道。 “是啊,怎么了?”明姿画毫不避讳的承认。 邱少泽是她的未婚夫啊,她偶尔让他帮自己一下怎么了?帮自己未来老婆还不是应该的嘛! “以后都我帮你!”陆擎之捏了把她的脸,声音柔而磁性。 “啊?你帮我?”明姿画双眼一亮,蓦地抬起脑袋。 陆擎之点点头,单手揽住她的腰,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脖颈,压低声音问道,“疼吗?” 明姿画怔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刚才被司绝琛掐过的地方,笑了笑,无所谓的,“不疼。” 陆擎之轻哼一声,揉着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明姿画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她抬起头来愤怒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话还没有完,陆擎之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薄唇便亲了上来,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唇齿纠缠,陆擎之压着她吻得深情又缠绵,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汹涌而疯狂的肆虐着她的唇。 “唔,陆擎之……”明姿画唇瓣被吻得麻木,身体瘫软的仿佛失去了力量,周身笼罩着的都是他灼热滚烫的气息。 喉结滚动了一下,陆擎之移开了她的唇,眼皮下方凝见她脖子上的深深夺目的吻痕,深黑的眸渐渐愈加深沉。 这个吻痕是谁留下来的,无需猜想也能得知…… 猛地,眸光微凛,深邃的**色彩弥漫上了他的眼睛,陆擎之高大的身躯不容让人喘息的就压了上来。 密密切切的吻,也随之而来,吻得情难自控,擦枪走火犹如午夜里急需放纵的男女。 可就在他掰开她的腿欲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明姿画却突然出声,“我先去洗澡。” 她想起在这之前自己被司绝琛吻过,身上还留有他的痕迹。 但陆擎之却吻了吻她的唇,暗哑而醇厚的嗓音,“不需要。” “可之前……” “嘘!”陆擎之手指压住她的唇,眸光灼灼地看她,“这个时候,不要任何扫兴的话。” 她跟司绝琛如何,他不想知道,也不打算去知道太多,有些事,了解一二就足够。 明姿画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凝视他,尔后,弯起一抹笑容。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上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陆擎之深邃的眸凝视她,嘴角勾了勾,再次反客为主,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落地窗里有倒影出两具男女的身体,光线影影卓卓的。 不知为何,这一次陆擎之气势跟行动,都有点凶猛……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色已经黑了。 她起床洗簌,然后走出房间。 “明姐,您起来了?”佣人看到她,恭敬地跟她问好:“需要现在用晚餐吗?” “陆擎之呢?”明姿画疑惑地问。 “主人还在公司,没有回来!”佣人回答。 “他什么时候回来?”明姿画边走下楼边问。 “不知道!”佣人追上去问:“要不明姐,你先用晚餐吧?” “不用了,我等他回来一起用好了。”明姿画笑了笑。 来到大厅里,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本来是想找一些休闲的节目来看,打发时间,顺便等陆擎之下班回来的。 没想到电视的新闻里,都在播放司氏投标失利的消息。 不仅如此,娱乐频道更是在大肆报道娱乐圈一线女星龚曼丽,和已婚富商司绝琛的地下恋情。 明姿画立即回房上网,果然发现现在网上铺盖地的都是揭密一线女星龚曼丽跟已婚富商司绝琛的地下恋情的新闻。 知名博主今下午突然爆料了两人存在多年的秘密恋情,附上两人详细交往的证据,还一针见血的指出,龚曼丽背后的金主就是司绝琛,她是司绝琛投资一手捧红成一线女星。 与此同时,某知名论坛的匿名帖子也深扒了两人过去亲密交往的细节证据,还将他们曾经一起在国外旅游,住过的酒店登记的名字,以及两人拥吻的照片,全都曝光在网上。 这样一来,不仅是整个娱乐圈,全网几乎都震动了。 他们一个是富商,一个是大明星。 两人本就是万众瞩目的人物。 如今被爆有地下恋情,可谓是轰动一时,影响力远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条劲爆新闻。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上了热搜,迅速抢占各大媒体网站的头条。 之前就有人爆料龚曼丽是做了已婚富商的三,可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也只是怀疑。 龚曼丽的忠实铁杆粉丝们都坚决支持和维护他们的心中偶像。 如今不管是知名博主的爆料,还是某论坛的帖子,都详细附上了她跟司绝琛在一起的证据,铁证如山,无从抵赖。 龚曼丽做了司绝琛的三基本上已经证实了。 这样一来,就连龚曼丽的铁杆粉丝也不得不相信,他们的偶像是真的做了三潜规则上位。 尽管还有人在帖子以及微博上继续支持龚曼丽,但这零星的一两个支持,早已淹没在骂龚曼丽的汪洋大海之中。 龚曼丽的大号微博,基本上已经被网友攻陷了。 很多原先她的粉丝,在得知她做了三后,也瞬间粉转黑了。 而且自从网上曝出龚曼丽做了已婚富商司绝琛的三后,她的好多负面新闻都跟着出来了。 不是她被导演潜规则,就是她人品太次,在剧组经常耍大牌,动不动就打骂工作人员,而且还经常欺负新人。 龚曼丽可是打着心地善良,傻白甜的名头出道的,如今被曝出这样的负面新闻,她的个人形象可一下子全都毁了,粉丝顿时骂评如潮。 “什么啊,原来是个三儿啊,害我之前还崇拜她那么久,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靠傍已婚富豪潜规则上位,真是不要脸,现在的明星黑料真多!” “没想到她勾搭已婚富商是真的,之前还一直装纯演傻白甜,实在太恶心了!” “难怪能红的那么快,一下子爬那么高,这背后果然是有猫腻啊。” 这圈子里头,谁没点猫腻呢?如果你一直红着,那些你曾得罪过的人,却是不敢惹你,但若是要是有一,你被踩在脚底下了,就谁都想跳出来踩你一脚了。 正所谓是应了一句老话了,飞得高不要紧,可要是掉下去,可就什么都毁了。 龚曼丽红起来用了几年的时间,而过气,却仅仅只是朝夕的事情。 而司绝琛呢,作为出轨的已婚男人,当网上曝光了他跟龚曼丽的地下恋情后,同样的被网友毫不留情的大骂。 司绝琛的官微已经被人骂惨了。 网友不是他没眼光,看上龚曼丽那样做作的戏子,就是他风流花心,自己有了老婆还在外面乱来,难怪老婆离家出走,他还要全城通缉找老婆。 肯定是他老婆,早就知道他跟女星龚曼丽的地下关系,实在看不下去,才离家出走的。 这样一来,作为“原配”明姿画的“绿茶妹妹”顿时就收获了一票的粉丝跟同情分。 明姿画登上自己的大号微博,发现已经有很多的网友在她微博底下留言了。 几乎清一色都是在支持她的。 要她坚决跟司绝琛离婚,远离渣男,严惩三。 明姿画轻声笑了两声,这叫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司绝琛之前自己非要在媒体上公布,跟她“绿茶妹妹”是隐婚的关系的。 本来他自己不公布跟她的隐婚关系,他也不是大众眼里的已婚身份。 就算被曝出来他跟龚曼丽有一腿,他们也完全可以对公众澄清,他们是自由恋爱,谢谢大家关心。 可是他自己曝出自己是已婚身份,跟“绿茶妹妹”早已注册结婚了,那现在又被曝光他跟龚曼丽其实有一腿,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婚内出轨啊! 司绝琛立即就成了网友心目中的渣男,龚曼丽是勾引有妇之夫的三,两人的公众形象瞬间跌落至谷底啊。 司绝琛当初不顾她意愿,一意孤行的公开他跟“绿茶妹妹”的隐婚关系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 有句话什么来着,“道好轮回,苍饶过谁!” 司绝琛这些年在外面的女人换了又换,就算不曝光龚曼丽,曝出别的女人,他也一样落个出轨渣男的负面形象。 那些个网友可不认为司绝琛跟她是假结婚,他们早已认定了“绿茶妹妹”是司绝琛的原配,再这也是他自己亲自爆料承认的,谁又会去怀疑呢? 司绝琛原本打算挖一个坑,把她困住的,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有困住她,反而让他自己栽进去了。 果然是道轮回,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明姿画登陆自己的大号微博,将“道好轮回,苍饶过谁!”这句话发布上去。 从司绝琛公开了跟“绿茶妹妹”的隐婚关系后,她已经不打算再用“绿茶妹妹”这个网红的身份了。 没想到啊,如今上竟然又给了她这个机会,惩治渣男三,那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何况这也是网友们的民意啊。 果然,明姿画刚更新了自己的微博,发表了这句话之后,立即有很多热情的网友在底下秒评了。 “女神,难道早就知道你老公跟女明星有染了?” “哎,这年头豪门不好嫁啊,女神,支持你勇敢的离婚!” “富豪老公包养女明星,这种事做女人当真忍不了,现在的男人一有钱就喜欢玩女人!” “道轮回啊,做三的迟早会有报应!” “离婚,我们支持你!还是陆帅哥好,女神你赶紧甩了渣男老公!” “支持你离婚了,跟陆帅哥在一起!” 网友们一边倒的支持“绿茶妹妹”,甚至还有人把她跟陆擎之又扯到了一块。 明姿画看着这些个有意思的评论,忍不住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给陆擎之打了过去。 陆擎之此时正在开会,其中一个部门主管正在做详细的汇报。 陆擎之一般开会的时候手机都是关机的,今他特意没关机,像是在等某人的电话。 终于他一直期待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上面显示是家里的座机。 他想到明姿画的手机被司绝琛摔坏了,所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她打来的。 于是他想都不想的接了起来。 “想我了?”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磁性沙哑地嗓音。 一句暧昧的**话语,顿时让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他们总裁向来在商场上杀伐果决,冷冽无情,开会的时候更是严肃认真。 什么时候竟然会在会上接听电话,那含情脉脉的深邃迷人面容,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都不像是出自陆擎之之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姿画扯开嘴角笑了,眸子里闪动着光彩。 陆擎之神色不禁温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在开会,半个时后结束。” 林雪儿也坐在这群人之中,看到这一幕时,她整个人不禁僵在了那里。 她可以笃定,这通电话一定是明姿画那个贱人打来的,否则像陆擎之这样清冷而内敛的男人,决对不会在开会时露出这样的和煦的笑意。 自己跟他呆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未看到他工作时有如此的温和的一面,这样想着,林雪儿心中更加妒恨,握着笔杆的手不禁紧了紧。 “网上曝光了司绝琛跟龚曼丽的地下关系,是你做的?”明姿画眨了眨眸子,抿了抿唇角,缓声启唇。 “嗯。”陆擎之淡淡应声,面色风平浪静,眼眸深处却透出不言而喻的温柔。 明姿画嘴角一深,俏脸上瞬间笑意满满。 她就知道,能把司绝琛跟龚曼丽不为人知的地下关系一下子曝光出来,还罗列出那么多连她都搜集不到的证据,这背后之人必然不会是一般人。 原来一切都是陆擎之在背后搞的鬼! 那就可以解释了! 难怪这次连龚曼丽的黑历史全都被扒出来了,她今后想要翻身就难咯。 而司绝琛,先是司氏本年度最重要的项目竞标失败,接着又曝出他本人的负面新闻,明股市一开盘,司氏的股价怕是要大跌。 陆擎之这一招可真是厉害啊,一箭双雕啊。 他这一出手,轻而易举的就帮她解决了两个大仇人。 154 引诱她跟他住一起 “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我出气?”明姿画明知故问,眸子亮晶晶。 “你呢?”陆擎之黑眸眼瞳微微收缩了下,嘴角缓缓勾勒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恰到好处的迷人好看。 “你先回来再。”明姿画笑脸盈盈,瞳光潋滟。 陆擎之轻轻勾起薄唇,放下手机,英俊深邃的面庞上,仍然带着笑意。 会议室内所有人,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自己高冷而威严的老板,没想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炫眼。 陆擎之在半个时之内,结束了会议。 他拿起手机,站起身来便往外面走去。 林雪儿见状立即追了上去,“擎之,我预订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晚上我们一起去用餐?”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看起清隽而冷漠:“我还有事,以后在公司叫我陆总。” “擎之,不,陆总,这么晚了我一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能不能顺道捎带我回家?”林雪儿期待的表情,娇娇弱弱地问。 “成,送林姐回家!”陆擎之低沉地嗓音淡漠而威严,浑身自带一股凛然之气。 完就出门离开了。 林雪儿很想再缠上去,可是陆擎之的保镖已经将她拦了下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擎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中被不甘跟愤恨涨满了。 “林姐,走吧,老板让我送你回去!”郑成走到她面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雪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蔑地哼声:“谁要你送,滚!” 完一跺脚,自己也离开了。 郑成看着林雪儿前后判若两人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 这女人在他们老板面前,永远是低声下气、娇娇弱弱的女人,可是老板一不在,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她瞬间恢复成趾高气扬的女主人姿态,这也太会装了。 幸好老板身边现在有明姐,这林雪儿才没有上位的机会。 否则若是让林雪儿得偿所愿成了他们老板的女人,他可以预感到他们未来的日子将会有多么的悲惨。 陆擎之回到蔷薇山庄自己的庄园别墅,已经是两个时之后了。 明姿画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不自觉竟然睡着了。 陆擎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依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画面。 她紧闭着双眼,长而密的睫毛像栖息的蝶翼般,柔顺的长发被风吹得飘起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烟灰色宽松短款睡衣,因为睡的姿势,衣服下摆被吊起来,露出一截腰肢。 明姿画的腰线很好看,室内柔和的光线晃在上面,显得更加细柔白皙,腰窝也很明显。 陆擎之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温软了起来,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刚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没想到这一举动却是惊醒了睡着了的明姿画。 她蓦然睁开了双眼,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要睡回房间睡?”陆擎之挑了挑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那性感的腰线,低哑的声线,醇厚迷人。 “我不睡了,已经醒了。”明姿画慵懒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手从她的后腰一路摩擦到腹…… 紧致的皮肤,可爱的肚脐眼,陆擎之双手搂住她的腰侧,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肚脐眼周围吻了一圈。 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明姿画忍不住曲起膝盖,口中发出压抑的吟声。 陆擎之使坏,又继续舔吻。 明姿画浑身一个灵激,惊羞的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地。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此时媚态横生的模样,唇角微微扬了起:“真的不睡了?” “嗯。”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陆擎之倒也没强迫她,将她放下地。 明姿画缓了口气,抬起头来,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没有,临时有点事耽搁了。”陆擎之漆黑如渊的黑眸凝着她,俊脸上充斥着淡淡醉人的温柔。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吃!”明姿画眨了一下眸子,朝他笑道。 “你还没吃饭?”陆擎之眉头一皱,英俊刚毅的俊脸紧绷了起,深邃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 “等你啊!”明姿画挑了一下红唇,嘟起嘴角,娇嗔:“谁知道你会回来的这么晚?” “对不起,下次我会按时回家,不过以后我回来晚了,你要记得自己一个人先吃?”陆擎之神情认真而严肃,嗓音低沉而磁性,染上了一丝温情。 下次?以后? 明姿画听着男人的话,心里一怔,身子也僵滞了,整个人有些石化。 家?! 这词儿新鲜却又动听,自从父亲的公司被费家父子侵占,她母亲改嫁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词汇了。 她不过就是在陆擎之这里暂时住个几,避一避风头,他该不会以为她会一直住下去吧? 抬眸看着男人如神匠雕塑般的五官,明姿画假意一笑:“好啊。” 陆擎之伸手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低下头来吻上她的红唇。 直到他吻够了,才放开她,抱起明姿画一起去了餐厅。 佣人们在陆擎之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 华丽的长款餐桌上布满了整桌的美味佳肴。 陆擎之将明姿画放在他身旁的位置上,静候在一旁的佣人立即上前,恭敬的将他们的盘子和刀叉重新摆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无声的退下。 “干嘛让我坐这啊?”明姿画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距离,不禁无语。 “我想离你近一些。”陆擎之微微倾身,勾唇扬眉,浑身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明姿画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拿起刀叉开始切着自己面前的牛肉。 “这里的主厨是我命人从法国高薪聘请来的,这道牛排就是他最拿手的招牌,你尝尝。”陆擎之一边着,一边自盘中切下了一块牛排,将插着牛排的精美银质叉子递到了明姿画的唇边。 “谢谢,我吃我自己的这盘就好。”明姿画下意识的向一旁挪了挪脸,避开了他递过来的牛排,嘴角抽搐。 拜托,这男人干嘛要这样! 他盘中的牛排和她盘中的不都一样吗,为什么要想起喂她的举动? “张嘴!”陆擎之漆黑的眸光紧盯着她,声音蛊惑又撩人。 明姿画无奈,只能张嘴接受了他的喂食动作。 没想到陆擎之兴致来了,紧接着又喂了她一块。 明姿画接着吃下。 “你自己吃吧。”她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牛肉,被陆擎之这么紧紧的盯着,顿觉得不自然极了,禁不住提醒他。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陆擎之斜睨着她,极其认真的,一双深邃的黑眸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呃……”明姿画脸色一滞。 “刚刚我摸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几乎没肉!”陆擎之忍不住继续调侃道,唇边有着一丝淡淡的笑纹。 明姿画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差点被喉咙处的口水卡住,拼命稳住心神,气呼呼地反驳:“我这叫身材好你懂不懂?” “你身材确实很好!”陆擎之漆黑的眸光幽深,一瞬不瞬落在她起伏的胸口,眼里荡漾着笑意。 明姿画摆了他一眼,继续吃他喂到嘴边的牛排,不理会他了。 就这样,明姿画把陆擎之整盘的牛排,都吃下去了,他却什么都没吃。 “你不饿吗?”她不禁皱起眉头问。 陆擎之俊美的脸宠突然凑了过来,唇角暧昧的勾起,好听磁性地嗓音:“比起吃饭,你更适合我的口味?” “别闹了,先吃饭吧?”明姿画着便躲闪着他的亲吻,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地,先上楼了。 明姿画本打算简单洗簌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没想到推开浴室的门,却发现这里简直大的吓人。 干湿分区,光是浴池就要好几个,一个是专门按摩用的,一个是专门做水疗的,奢侈程度,堪比宫殿。 明姿画索性放了水,躺进那个超大尺寸的按摩浴池中,舒舒服服的泡澡。 热气盘旋的缭绕在空气中,宽大的浴室间里,荡漾着一室的惷光,暧昧又旖旎。 明姿画卧躺在水中,感受着温热的水波和白色的泡沫带给她舒缓的触感,光洁凝白的肌肤在水珠的映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娇媚玲珑的身体愈加的惹人心躁。 “你已经泡澡很长时间了,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陡然闯进了浴室间。 陆擎之不知何时走进了浴室,身体斜靠在卧室的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副美不胜收的画面,深邃的瞳眸之间涌满着暗涌的光泽。 虽然她几乎重点位置都被水波遮挡住,却依旧挡不住她突显出来的妙曼身材,而她的肌肤白嫩柔滑,些许的泡沫凝在她的发梢上,巧的鼻翼上…… “你怎么来了?”明姿画抬头扫了一眼走进来的陆擎之,似笑非笑地问。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进来亲自为你服务。”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口吻。 “亲自为我服务?你想怎么服务啊?”明姿画弯了弯唇角,稍稍坐起身来,柔软的身子趴在浴池边上,对他回以春风拂面的一笑。 陆擎之被她这惑人心魂的一笑,勾了神,眼里的光芒更加炽热了。 他唇边噙着笑意,迈着长腿肆意的走到明姿画身边,一边着,一边优雅至极的将身上的衬衫扯开,扔到了一旁…… 明姿画睁大着眼睛看着已经欺近来的陆擎之,精壮结实的胸膛彰显着他那份自身与生俱来的魅力,目光渐渐下移,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腰肢,再往下是…… 好啊,这男人竟然用他的美色诱惑她。 明姿画目光肆意地将陆擎之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美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邪恶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你来得正好,我正好缺一个搓背的!” 完就转过身去,趴在浴池边上,留给陆擎之一个光滑白皙的美背。 明姿画的肌肤很细腻,很白皙,羊脂一样的颜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潮澎湃。 陆擎之褪尽了衣衫,跨步进来。 浴池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水波不禁轻荡了起来。 陆擎之拿了浴球涂抹了花香的沐浴露,放在掌心揉搓了一会儿,起了泡沫才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擦拭起来…… 明姿画美背光滑肌肤透明,触感非常好。 陆擎之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流连,拿起浴球仔细的帮她清洗擦拭。 明姿画享受的闭上眼,嘴角忍不住发出几声轻哼。 好舒服啊。 陆擎之帮她搓背的力道大适中,对她来就像是按摩一样。 就这样揉捏擦拭了一会,陆擎之的大手终于转移了阵地。 闭眼享受的明姿画,因为他的动作,渐渐地也有了感觉。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撩拨着自己。 陆擎之一只手臂将她娇软的身子圈到了怀里,深色眼眸沉淀出灼灼的热烈。 “我已经帮你搓完背了,现在该你服侍我了。”他炽热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声音迷人沙哑,黑眸里划过一道光芒,惑人心弦。 明姿画眼波妩媚,伸出双臂主动圈住他的脖子,身体靠的更加紧密:“好啊,你想我怎么服侍你?” 陆擎之搂紧了她,低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两人之间的水被溢出来,哗哗的响动着…… 浴池里春光无限。 * 第二明姿画浑身酸痛的醒来,竟然发现陆擎之居然就躺在她身边,没有去上班。 他半靠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正敲击着键盘,指点江山。 “醒了?”他俯下身来,搂住她的脖子,就要给她一个缠绵的热吻。 明姿画连忙闪躲,伸手推拒着他:“不要,我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陆擎之薄唇扬起一抹弧度,吻袭了上来。 缠绵火热的吻,铺盖地席卷而来,直到明姿画在他怀里哼哼时,他才不餍足的缓缓停了下来。 “饿了吗?”陆擎之挑起薄唇问她,声音醇厚而迷人。 “嗯。”明姿画觉得胃里空空的,点了点头。 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睨着她,温柔的问:“下去吃,还是让佣人把午餐送上来?” “我下去吃吧。”明姿画完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却觉得两条腿像是断掉了一样,软绵绵的,挪动都吃力。 陆擎之靠在床边,看着她这般的模样,不由轻轻地嗤笑。 明姿画瞪过去:“你笑什么,这都不是你害的?” 陆擎之收敛了笑容,眸中色彩熠熠生辉,声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谁让你这个妖精,每次都那么勾人!”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的宠溺,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软软的,像是温柔的海绵将她包围。 明姿画愣了一愣,想起昨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也一直是用这样温软的眼神看她。 仿佛,他正深爱着她,她是他最割舍不得的宝贝。 明姿画晃了晃脑袋,打消这个想法。 她才不要被他眼底的深情蜜意所迷惑,男人在床上看女人通常都是最温柔的。 想到这,明姿画决定对陆擎之的温柔视若无睹,不满的撅起红唇抗议: “不是吃饭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下去?” 陆擎之眼神宠溺,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下床走进洗手间,将她放在马桶上。 “你干嘛啊?” 明姿画不解他的动作,几次欲站起来,都被陆擎之按坐了回去。 牙膏是他挤的,水杯里的水也是他接的,看着他如此细心地服侍自己,明姿画格外的意外。 这男人是要改行给她当男佣啊? 刷完牙,陆擎之由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明姿画实在别扭:“我就是腿有点麻,但我的手能动啊!” “闭嘴,别动。”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紧锁住她,浑身自带着一股沉稳尊贵之气,低沉地嗓音道。 他擦得很温柔,很细致,像在照顾一个孩子。 洗完脸后,陆擎之又将明姿画抱起来,放回到大床上。 紧接着,他凑过来跟她来了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这才起身去衣帽间,挑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动作温柔的亲自给她换上。 整个过程,明姿画都感觉自己是他精心呵护的宝贝。 陆擎之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灼热盯着她,眼底深处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被一直这样看着,饶是脸皮再厚,都有点受不了。 明姿画不禁皱了皱眉:“你今不去上班么?” “不去。”陆擎之唇角弯起一抹弧度,漆黑如渊的眸,格外幽远深邃:“我想留在家里多陪你!” 这话很像是情人之间的情话。 明姿画挑了挑眉,给他泼冷水:“不过我可不想一直留在你家里。”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嘴角噙着淡笑。 “谁稀罕!”明姿画继续冷脸。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主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陆擎之应了一声,抱起明姿画下楼,来到餐厅。 他依然将她放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亲自帮她装了一碗饭递了过去。 明姿画早已经饿了,立即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陆擎之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 明姿画自然知道自己吃的没他那么斯文,不禁愤愤的摆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你一个上午不吃不喝试试?” 陆擎之闻言不禁有些歉意:“Srry,都是我的错。” 明姿画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的向自己道歉,不禁哼哼:“别以为你口头道歉我就会原谅你?” “那你要怎么样?”陆擎之眼底挑起一抹兴味的光芒,面上是一派的幽然。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禁脱口而出:“你以后再碰我,必须要控制次数跟时间!” 要不然她总是被他折腾的起不来床! 对于女人霸道的要求,陆擎之顿感无力! 他觉得自己这个年纪,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过早的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或事,不敢阅人无数,却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对哪个女人动情或是情绪澎湃。 尤其在**方面,自己一直都觉得自己控制的很好,在她之前基本上可以是禁欲的状态。 自从遇到明姿画以后,他发现自己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仿佛又回到了十八、九岁冲动的年纪,每次对着她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对于她的渴望,就像罂粟中毒一样,不餍足的想要更多,更多! 陆擎之薄凉的唇角不由的笑了笑:“换个方法,比如罚我每晚帮你暖床,或是我每帮你搓背?” “你想得美!从今晚开始,我要自己一个人睡,你休想再上我的床!”明姿画信誓旦旦地宣布。 陆擎之眉头皱起,整张俊脸顿时就阴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关婆婆带人从外面大采购回来,她身后跟着的佣人手里都拎着好几个袋子。 “主人,明姐的所有家居日用品,已经全部买回来了!”关婆婆跟陆擎之恭敬地汇报道:“还有主人您昨晚从国外给明姐专门预订的女装,今晚专机会送过来!” 闻言,明姿画忍不住挑眉,抬眸望向陆擎之:“你这是要干嘛?” “你呢?”陆擎之漆黑似渊的眸落在她身上,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表情没多大变化,唇角却弯起笑意。 明姿画水眸轻眨,泛起浅淡的光芒,红唇轻启:“陆擎之,你这是在引诱我跟你非法同居吗?” “需要我引诱吗?你昨晚就已经住在这里,我们已经算是事实同居了。”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目光对视上她,英俊深邃的面容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浑身仿佛凝聚着一股不同凡响的矜贵气质。 她只听过“事实婚姻”,却没听过“事实同居”,好新鲜的词儿。 明姿画噗哧一声,就笑出声来。 “才在你这里住一晚,就算是事实同居了?”明姿画薄唇跳起一抹笑容,眯了眯眼,狡猾地问:“你就不怕我真的住进来以后,把你家据为已有吗?” 155 带猫跟机器人入住他家 “乐意之至!”陆擎之轻轻勾起了薄唇,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意味莫名,轮廓分明的脸染上柔和的色泽。紫yu阁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见他态度还不错,弯唇一笑:“那走吧。” “去哪?”陆擎之面容一如既往的沉稳,出类拔萃的身高,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纵容的宠溺。 “我家。”明姿画径直朝门口走去,懒懒的回答:“收拾东西!” 陆擎之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立即命人派个车送他们过去,迈开长腿追上明姿画。 “你要回去取什么?我已经让管家给你全准备好了。”陆擎之追上她,伸手将明姿画揽进怀里,低醇似酒的声线,格外撩人。 “我的咪咕你派人抱过来了吗?”明姿画顿下脚步,抬起头来质问他。 陆擎之英俊的面色一怔,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要回去取猫?” 明姿画理所当然地点头:“怎么了?你家不给养猫啊?你们家要是不能养猫,那我就不跟你一起住了!”她去找少泽去。 “可以养,不过我没给它准备笼子!”陆擎之凝视着她,勾唇突然笑了笑。 “没关系,我的猫适合散养!”明姿画撇了撇唇。 就在这时候,陆擎之的司机已经将车子开过来了。 两人坐了上去,司机将车子开到明姿画的别墅门口。 “主人,你回来啦?”叮叮看到明姿画还有陆擎之走进来,立即开心的迎接。 “叮叮,收拾一下东西,带上咪咕,跟我走!”明姿画扬眉对叮叮。 “主人,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叮叮疑惑不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明姿画笑嘻嘻地搭肩:“你主人我呢,决定去陆帅锅家住,他家正好有一个园丁叫当当,是个帅哥机器人哦,鉴于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我家表现不错,所以你主人我决定啦,顺带带你一道过去,跟当当培养培养感情。” “主人,你要带我一起跟陆帅锅同居啦?”叮叮反应过来,惊喜地叫道。 “叮叮,没想到你一个机器人,还懂得不少嘛。”明姿画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叮叮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谢谢主人夸奖!” “好啦,你赶快收拾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出发啦。”明姿画笑着提醒它,“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这可是你跟当当的第一次见面哦。” “是的,主人!” 明姿画开心的奔上楼,先是把的宝贝手机取回来,放进包包里,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红色行李箱,把她要带的东西全都装进箱子里。 主要是她平时用的化妆品,还有穿的衣服,以及一些搭配的饰物。 就算陆擎之给她买了日用品跟衣服,明姿画还是喜欢带自己的。 毕竟她跟陆擎之的品味不同。 像他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一般都喜欢端庄的淑女,而她偏偏是野性的妖精。 所以有些东西,她还真得自备带着。 “收拾完了吗?”陆擎之高大挺拔的身姿靠在门边,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磁性浑厚地嗓音问道。 “嗯,差不多了!”明姿画盖上行李箱的盖子,点头道。 她没带多少东西,反正也没打算在陆擎之家里长住,只不过是去暂住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 现在她的住址已经暴露了,难免司绝琛那个变态不会再一次找上门来抓走她。 陆擎之主动走过来拎起她的行李箱,牵着明姿画的手下楼。 楼下叮叮已经准备好了,它换了一身明姿画在它生日的时候送给它的连衣裙,手里抱着咪咕,身边还摆着两个大箱子。 明姿画走过去提了提,靠,叮叮的两个大箱子这么沉,肯定是装了不少的东西啊。 “叮叮,你移民呢?还是打算找了对象之后,就改嫁,不要你家主人我了?”明姿画不悦的出声。 “主人,你不是要搬去陆帅锅那里住吗?万一你们同居个一段时间,就结婚了呢?我是想,反正我迟早都要跟你一起嫁过去的,省得再收拾一遍了呀。”叮叮得振振有词,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叮叮,我什么时候跟你我要嫁过去了?”明姿画表情尴尬,额头上更是浮现出黑线,大大的惊讶道。 “你不嫁给陆帅锅,为什么要跟他同居呢?”叮叮凝眉不解。 明姿画双手叉腰,很是无奈的解释:“叮叮,人类的世界很复杂,你们这些单纯的机器人是不会懂的,现在我们人类就流行同居,不结婚!” “所以主人你只是过去同居的,不是要去嫁给陆帅锅啊?”叮叮顿时泄气道。 “对啊,我们住个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你简单带一些随身的东西,抱着咪咕跟我走好了!”明姿画轻松一笑,戴上她的墨镜,酷炫的离开她的别墅。 “是,主人!”叮叮收到命令,立即改用一个箱子,简单装了点行李。 明姿画带着叮叮跟咪咕,出了门。 陆擎之一言不发的拎着她的行李跟着她,漆黑的眸子沉郁凝重,上了车之后,就一句话也不。 他英俊的面色深沉硬冷,看上去有些不悦。 明姿画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明明她没有惹他生气啊! 一路上叮叮倒是很是好奇的张望着,明姿画在一旁笑着跟它解释,这就是她们住的蔷薇山庄。 很快车子抵达山顶陆擎之气派的古堡别墅。 司机将她的行李拿下车,交给佣人,送回她的房间。 陆擎之薄唇紧抿,俊逸非凡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深眸讳莫如深,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扰的气息。 他直接上楼,去了书房,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 明姿画懒得理会他,她这会正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就是给叮叮介绍对象。 明姿画询问了佣人,当当在哪里,然后就带着叮叮去了顶楼的大露花园。 “当当!当当,你在吗?”明姿画领着叮叮,在花园里穿梭着。 “你在找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明姿画领着叮叮转过身,她还没开口介绍。 “叮叮!” “当当!” 两个机器人好像已经认出来对方,正在深情对视呢。 明姿画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特大号的电灯泡。 于是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把这里的空间留给它们这一对。 顶层的露台很大,就像一个型的公园。 明姿画在一个花藤编织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上网。 网上现在最热的新闻,都是跟司绝琛有关的。 司氏最近投标失败,公司里面人心惶惶。 一些股东们经不住吓,已经开始抛售司氏的股票,今早的司氏股价明显有下跌的趋势。 这在司氏的发展历史上,还是非常少有的事情。 司氏在商场上一向无往而不利,之前传出投标失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 直到看到今早的股价波动,才有人终于肯相信,司氏这次的投标确实失败了。 而困扰司绝琛的,不仅是公司这次投标的失败,还有网上他跟龚曼丽传的沸沸扬扬的地下恋情曝光的新闻。 有心的网友们,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纷纷评论感慨。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不到富商司绝琛也有投资失利的时候。” “估计是忙着跟大明星偷情约会,连正事都忘了!” “司氏有这样的老板,难怪会投标失败了!” 这样的负面新闻,直逼司绝琛的司氏总裁之位! 看来这件事影响深远啊,搞不好司绝琛会因此被迫下台呢。 现在正处于焦头烂额中的司绝琛,应该是没功夫收拾她了。 想到这里,明姿画大大的松了口气。 又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让他最近密切关注一下司氏的情况。 如果司氏的股价持续下跌,那么他们也是可以“趁火打劫”,趁乱收购一些司氏的股份。 想着那她被司绝琛强行拽走,差一点被他掐死了,明姿画都觉得自己不该心慈手软,不趁此机会收点司氏的股票放手里玩玩,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的脖子到现在还有一圈红印子,害得她出门都不敢穿低领的衣服。 交代完之后,明姿画挂上电话,就开始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发现同为网红,表面上朋友,但实际上是死对头的陶咪咪,竟然跟一个富二代出国旅游了。 陶咪咪还拍了好多组他们旅游入住的富二代在国外的别墅照片,上传在朋友圈里,赤果果的秀她傍上富二代的奢侈生活。 靠,作为死对头的明姿画,当然不可能忍了。 她钓上陆擎之这么一大座金矿,她都没有秀,凭什么陶咪咪这女人只勾搭到一个富二代凯子,就在朋友圈里大秀特秀啊。 偏偏底下还有不少人给陶咪咪留言,都是羡慕的口吻。 “咪咪,你男人的别墅好大好气派哦!” “咪咪,你男人对你好好,竟然带你去国外旅游!” “咪咪,你这是要嫁入豪门的节奏啊?” 明姿画拿纤指随便扫了几张别墅的照片,很普通的联排,目测还不到一千万,也就跟平民比算是富二代,在富人当中这种等级绝对算次的,不过骗骗陶咪咪那种胸大无脑,一心想要嫁豪门的傻女人,也是足够了。 不过作为陶咪咪的死对头,她当然不能让陶咪咪这么得意,以为自己真靠着网红的身份,傍了个富二代,就能跻身豪门,做阔少奶奶了。 明姿画正巧在陆擎之山顶古堡的顶层露台上,她站起身来到露台边,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特意别有用心的给自己取了一个蔷薇山庄别墅群的背景,然后“咔嚓”一下,拍了一张照片。 要想打败陶咪咪,一张照片肯定是不够的,明姿画索性现实取景,在陆擎之家的顶层露台上,肆无忌惮的给自己拍了几十张照片。 每一张照片,她都别出心裁的取景,然后一张一张的仔细筛选。 选出几张她自认为最满意的,然后发到朋友圈里,并配上装逼的文字:被邀请去朋友的古堡别墅做客,随手自拍。 底下的评论立即炸开了。 ——这里是哪里?好漂亮,好像热带雨林哦! ——真的是在别墅里,而不是什么森林主题餐厅吗? ——现在有钱人的风格跟品味,果然是与众不同,为什么要住在这么绿的地方? ——你简直美哭了,好像是丛林里的精灵。 ——太让人刮目相看了,这是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简单翻看了几条评论,明姿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正想着再过去刺激跟调侃一下陶咪咪,明姿画突然收到上官燕给她发来的微信。 “这是在哪儿?陆擎之家?” 很显然,上官燕也看到了她上传到朋友圈的那些照片。 “猜对了,我现在就在他家。”明姿画笑眯眯的跟她回复。 “可以啊你,都跟他同居上了?”上官燕继续笑道。 “我来他家避避风头,顺便占有一下他的美色。”明姿画心情不错。 “你倒是惬意啊。”上官燕调侃。 “羡慕我,你也赶紧找个男人啊,上官女王!”明姿画催促她。 上官燕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一跟男人接触就浑身起红疹!” “那你也要想办法克服啊,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明姿画鼓励她。 每次她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上官燕总会岔开话题,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画画,别我了,你跟陆擎之吧,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上官燕好奇的问。 明姿画用手机跟上官燕聊了一会,直到手机快没电了,她们才告别。 明姿画本想叫了叮叮,跟她一道回房的,顺便介绍一下她的房间,给叮叮熟悉,没想到在大露台上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叮叮。 应该是跟当当不知道去哪里谈恋爱了吧,机器人也要搞对象呢。 明姿画决定不找叮叮了,自己拿手机回房间充电。 刚把手机插上电话,就有人来敲她的房门了。 明姿画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女佣。 “有事啊?”明姿画立即摆出一抹自认为很有亲和力的微笑。 女佣一脸的着急:“姐,您快下去看看吧,您带过来的猫闯祸了!” 明姿画怔了怔,听到她的咪咕闯祸了,她连忙跟着女佣下楼了。 还没走到楼下呢,就听见底下的佣人在跟管家关婆婆抱怨。 “这可怎么办啊?这猫打翻的可都是主人亲自从国外拍卖回来的花盆啊,每一个都是古董,价值连城啊!” “还有这几株花草,那也是主人平日里最喜欢的,从非洲移植回来的,现在都被这只猫咬烂了。” “还有这个生态鱼缸,也被这只猫打碎了,这要怎么跟主人交代啊?” “” 明姿画听着这些佣人的嘀咕声,连忙加快脚步。 走下楼一看,她的咪咕闯的祸还真不。 刚才她急于给叮叮跟当当介绍对象,也就把咪咕随手丢在大厅里。 没想到她家的咪咕,在陆擎之的宝贝绿植大厅里一顿闯祸。 不仅打翻了好几个花盆,砸碎了鱼缸,还把陆擎之最心爱的各种绿色植被,各种蹂躏。 明姿画刚走过去,她家犯事猫咪咕,看到主人来了,顿时就挣开了正抱着它的女佣,撒着滚圆的胖胖的腿咚咚咚的朝明姿画跑了过去,在明姿画的腿边一个劲的猛蹭。 明姿画蹲下身子,立即将她的咪咕抱了起来。 “咪咕,你闯祸了知不知道?”明姿画沉着嗓子对它。 咪咕可怜兮兮的“喵呜”了一声,窝进明姿画的怀里。 “下次不可以再弄坏别人家的东西,知道吗?”明姿画继续对它教育。 咪咕再次“喵呜”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就是死粘着她,生怕明姿画把它交给那些人处置了。 关婆婆和那几个佣人,看着明姿画在跟一只猫做交流,脸上都露出颇为不能理解的表情。 关婆婆走过来,脸色僵硬的对她:“明姐,您这猫” “我知道,它弄坏的东西我全都赔偿,可以吗?”明姿画难得的好脾气,毕竟是她理亏嘛。 “明姐,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不养猫?主人,不是太喜欢动物!”关婆婆“好心”的提醒。 “你们主人不喜欢动物吗?”明姿画惊疑的眨着眼睛。 她刚才要把咪咕抱过来,陆擎之也没有反对啊,还可以养。 “是啊,古堡里从来没有养过动物,主人平时只喜欢花草,也特别心爱这些个花草,要是养个动物把这些花草弄坏了,主人该心疼了。”关婆婆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明姿画怀里的“咪咕”,很明显是嫌弃的表情。 咪咕似乎也感觉到这些人对它的不友善,更加着急地往明姿画的怀里蹭,好像生怕自家的主人会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它似的。 要叫明姿画弃养咪咕,明姿画心里肯定是一万个不舍得的。 本来她没把叮叮带过来,她不在家的时候,还能让叮叮照顾咪咕,可现在叮叮在跟当当谈恋爱呢,她总不能刚把叮叮带过来就让叮叮回去照顾咪咕,让叮叮跟当当分开吧。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她带着咪咕,投奔去少泽那里住了。 明姿画刚想开口,她不打扰了,准备上楼去跟陆擎之告别。 身后就传来了陆擎之低沉醇厚的嗓音:“怎么回事?” 关婆婆转头,发现陆擎之已经下楼来了,看到明姿画的猫作案现场,她还没来得及派人打扫,脸上顿时就惊慌了起来。 “主人,这都是明姐的猫弄的。”关婆婆低着头,紧张的吞吐回答。 她知道陆擎之向来爱惜花草如命,看到这一幕,肯定要生气了。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扫视了一遍现场,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沉敛跟稳重,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大厅里的佣人们,全都知错的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表情,有些胆子的身子都在颤抖。 生怕陆擎之会大发雷霆,或者责罚他们。 陆擎之挑起了眉梢,深不可测的眸子,轻扫过对面的女人一眼,他薄唇轻启,低凉而性感的磁声:“你的猫,是不是饿了?” “嗯?”明姿画微微一怔,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生气。 大厅里的佣人们,也是一副颇为不能理解的表情,惊讶的面面相觑。 明姿画很快仔细想了想陆擎之的话,她好像确实一直没有喂咪咕,就连它的猫粮刚才也没有带过来。 而一直负责照顾咪咕的叮叮,显然也因为跟当当的初次恋爱,忘记了自己的这一职责,再了,现在是在陆擎之家,也没有电脑系统提醒叮叮,记得给咪咕喂餐。 咪咕想必是一没吃东西,已经饿坏了,才在陆擎之家里自己翻找的。 而陆擎之养的花草,千奇百怪,看上去形态各异,非常漂亮,自然也就吸引了咪咕的注意力。 动物对一个东西的最直接的关注,就是试探可不可以吃。 于是这些个花草就被咪咕咬坏了。 “好像是一没喂它了。”明姿画恍然点头。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买点猫粮来?”陆擎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扫过呆立在一旁的佣人,低沉着嗓音命令。 关婆婆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确认道:“主人,难道您真的要养这只猫?” 她不敢相信,这只猫闯了这么大的祸,主人竟然没有生气。 要知道,平日里照料这些花草的佣人,若是不心弄坏了一片叶子,主人都会责罚,不心打翻花盆,也是要扣钱,若是不心养死了其中的一株,更是要被赶出古堡。 今这只顽皮的大脸猫,把他们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个遍,主人竟然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还吩咐他们去买猫粮?! 这真是人不如猫啊! 看来这个明姐,在他们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真是不一般啊。 本站访问地址h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156 他吃醋,抢着跟她睡 “你有意见?”陆擎之深邃的目光不禁沉了沉,不怒而威的反问道。移动网 关婆婆额头上冷汗直冒,赶紧摇头:“没有,一切都听主人的意思,我立即命人去买。” 她来到明姿画的身边,问清楚她的猫平时都爱吃什么,仔细认真的记下,然后吩咐佣人立即去采购,不要耽误了明姐的猫用膳。 陆擎之偏头,漆黑如渊的眸子睨向她,那眼神仿佛在,满意了? 明姿画哼了一声,勉强算是消气了,抱着她的咪咕,坐到大厅的沙发上。 要是今陆擎之敢发话,把她的猫扔出去,或者因为咪咕闯的祸,对她有一丁点的脸色跟微辞,她会立马带着咪咕离开,把他拉进黑名单里,再也不理会他了。 一个男人若是连女人喜欢的动物都容不下,肯定也容不下这个女人。 她又何必再继续留在他家里,自讨没趣?! 晚上吃过晚餐,为了避免把咪咕留在楼下再闯祸,明姿画就直接抱着咪咕回房了。 她先逛了一下朋友圈,然后就打开电脑玩游戏。 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房门敲了几下之后,突然被人推开了。 关婆婆正指挥着佣人,把一些日用品跟衣物,往她的房间里搬。 明姿画不得不暂停游戏,转过身来。 就见陆擎之迈开修长的腿走进来,坐在软沙发上,立体分明的脸庞,看不出情绪。 “你要住到我房间来?”明姿画眨了眨眼,看这情形,不由地问道。 “嗯。”陆擎之深邃地目光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不怒而威,模样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得了,这里是他家,他的地盘。 他要住进来,她还能不吗? 明姿画没有再接话,转过头去,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不一会儿,关婆婆她们把陆擎之的东西搬过来,收拾好了,就离开了。 明姿画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根本没理会身后沙发上的男人。 陆擎之目光牢牢注视着她,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高大挺拔的身子像座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明姿画都无动于衷。 被无视了个彻底,陆擎之眉头微皱了下,径直起身,去了浴室沐浴。 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内走出来,身上是一套深灰色的浴袍,衬得他身材修长而笔直,头上湿漉漉的还沾着水珠,浑身充斥着一股成熟性感而野性的光泽。 明姿画还在那里玩游戏,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你什么时候睡觉?”陆擎之终于开口,深邃犀利的眸子锁住她。 “等会!”明姿画敷衍地回答。 “去洗澡?”陆擎之深不见底的眼瞳,蕴藏着他所有的情绪,低沉平静地嗓音接着问道。 “等会!”明姿画还是那句话。 于是陆擎之又继续坐在沙发上,边擦着湿润的头发,边等她。 他表情依旧淡然而沉稳,黑眸神秘幽邃,房间里昏黄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尊贵不凡的气息。 结果一直等到他头发都自然干了,明姿画还在那里玩游戏,丝毫没有要去沐浴,上床睡觉的意思。 陆擎之索性站起身,走过去,直接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 “咦,你干嘛?我还没打完呢?”明姿画惊呼一声,不满的娇嗔。 陆擎之幽暗的目光深不见底,将她扔在了那张kngze的大床之上。 随即,一具温热健硕的身体压了下来。 男性的气息盈满鼻腔,唇意料之中的被狠狠攫住,明姿画知道这男人被自己冷落太久,肯定是生气了,索性不挣扎了,仍由他吻住自己。 陆擎之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摸到侧腰想要拉下来她裙子的拉链,却被缠住了怎么也拉不下来,最后,他索性用力一撕。 四分五裂的裙子直接被扔下了床。 渐渐的,陆擎之的挑逗之下,明姿画抑制不住的申呤出声,身体里越来越热。 陆擎之额头沁满汗珠,他薄唇紧抿,一手探下去,感觉到她动情之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继续攻城略地。 这种感觉,他怎么尝也尝不够。 正当男人弯下腰时,突然从不远处的壁橱中传来一声黏黏糯糯的叫声,“喵~” 明姿画顿时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刚把咪咕也抱进了房间,她忙着打游戏,也没有顾上它,这会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放开我,我要看看它!”她急忙去推陆擎之。 陆擎之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幽深的目光顿时变的沉晦,轮廓分明的五官有着旁人无法察觉到的阴冷与戾气。 他们正进行在关键的时候,他浑身是火,她竟然要他放开她,去管一只猫? 陆擎之心情不爽,直接起身下床,拎起咪咕的后颈,将它扔进了衣柜里! “你做什么?!”明姿画吓了一跳,忙起身要去救它,“它待在里面会闷死的!” “哪有那么容易死?”陆擎之看着她愠怒的脸,眼眸愤愤地瞪着自己,神色不禁沉了沉。 明姿画落下狠话,警告道:“你下次再把我的咪咕关在衣柜里,我就把它放你喜欢的绿植上。” “……” 蓦地,壁橱的门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紧接着从里面传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喵~” 明姿画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蓝色的滚圆体便出现在眼前。 咪咕竟然自己出来了?! “咪咕,你真厉害!”明姿画笑着称赞它,抱着咪咕又是亲又是摸的。 不愧是她的猫,就是有勇有谋啊! 陆擎之看着她抱着猫那副亲昵的模样,脸色不禁黑沉,漆黑清冷的目光幽幽的直盯着那只猫,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他竟然在吃一只猫的醋? 明姿画怀里的咪咕,似乎也感觉到了陆擎之的敌意。 它睁着一双蓝眼睛,滴溜滴溜的瞪着陆擎之,伸出胖乎乎的爪子就想来抓他。 陆擎之眉头一皱,抬手就拎起了咪咕的后颈,直接将它甩了出去! 咚的一声! 咪咕整个胖胖的身体摔在一旁的软沙发上,家伙扑腾了几下,圆滚滚的身子卡在中间就是出不来。 “嗷嗷嗷——” “陆擎之!”明姿画气愤的质问,“你干嘛总跟我的猫过不去?你想将它摔死吗?” 陆擎之扣着她的手腕不放,浑身有着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息。 明姿画一脸着急,可下一秒,一阵声音再度窜上来,“喵~” 得,咪咕又自己爬上来了。 明姿画看着陆擎之铁青的脸色,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捂着嘴,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 “你笑什么?”陆擎之凝眉看着她,眸色不禁深了深,低沉的嗓音,淳厚而磁性。 “你一个大男人,吃一只猫的醋,难道不可笑吗?”明姿画笑着嘲弄,睫毛忽闪忽闪着。 陆擎之俊美的脸颊绷了绷,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她,一声不吭的就要朝她再次扑过来。 明姿眼疾手快的闪躲,麻利的下床拿了另一床被子过来,径自盖上,给自己营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鉴于你对咪咕的态度,今晚咱俩分开睡!”明姿画抬起下颚,故意惩罚他。 其实是不想跟陆擎之太亲密了,男人啊,不能喂的太饱,否则他肯定很快对她失去兴趣。 她偶尔也要装一装矜持,不能让他爽够了! 陆擎之神情立即阴郁了下来,薄唇紧抿,幽深的眸处,有着无法驱散的**,就连呼起的气息也染上了一层灼热。 他沉默地躺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挪过来搂住她。 明姿画浑身一颤,感觉到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喷火。 “今晚休战一晚,你总要让我休息一下啊。”明姿画推拒着他,笑眯眯地道。 陆擎之俊美而非凡的脸上再次阴郁了起来,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 他漆黑幽暗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眼神灼热带着侵略性,看的明姿画心里直发颤。 “嗯……”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批准,可高大的身子还是紧紧地搂住她不见挪开。 “那个……”明姿画嘴角抽搐,想婉转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就这么睡吧。”陆擎之嗓音淳厚而有力,不容置喙地道。 明姿画顿时就无语了,他的一条胳膊又重又热,放在她身上像背了一袋大米,她要怎么睡啊?! 下一秒,陆擎之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大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两人同盖着一床被子,明姿画靠在男人宽阔的怀里。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闭上眼睡了过去。 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好像听到男人起床的声音,但是她实在太困了,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陆擎之懊恼的感到自己浑身血液沸腾的难受,脸色沉郁的下床去冲冷水澡。 好不容易身体冷却下来,他这才从浴室里出来,重新回到床上。 陆擎之掀开被子,刚想去搂明姿画。 “喵!” 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立即发出了抗议声。 陆擎之低头看去,他原先躺着的位置,已经被那只蓝猫鸠占鹊巢了。 他眉头紧蹙,简直气的吐血! 再次拎着这只猫的后颈,将它甩在了沙发上。 “喵!”咪咕发出不满的抗议,主人的被窝很暖和,它也想要跟主人一起睡。 陆擎之躺回到他原来的位置,将明姿画搂进自己的怀里,向这只猫郑重宣布了自己的男主人地位。 “喵!”咪咕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叫了一声,见没人鸟它,它自己恹恹地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陆擎之搂着明姿画,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是明姿画的睡品不是很好,她大概不习惯床上还有别人,所以睡着以后总本能地“清除”。 被她从睡梦中踹醒来好几次的陆擎之,不得不把她半压半抱搂在怀中。 她身上很香,陆擎之抱着她的时候,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有些迷醉了。 只是睡得不是很舒服,睡梦中撅着嘴巴发脾气,扭来扭去想甩脱他的钳制,像条气鼓鼓的肉虫,他觉得很可爱也很有趣,默默盯着她看。 陆擎之轻轻抬起压在她腿上的自己的腿,舍不得真的让她负担重量,他只是圈住她,不让她再乱踢。 这一夜他睡得比她累多了。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早晨七点,陆擎之的生物钟自然醒来。 明姿画却还在呼呼大睡。 她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最不习惯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人中途叫醒。 陆擎之醒来后,搂着她躺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叫醒她起床跟他一起吃早餐。 毕竟睡懒觉对身体不好,他们昨晚又没有运动,她今早应该起得来。 陆擎之颠了颠胳膊,低迷性感的磁声唤道:“画儿,起床,和我一起去吃早饭。” 明姿画皱了皱眉,不理。 陆擎之提高声量又喊了一遍,“画儿,起床了!” 明姿画啧了一声,烦得不行地抽出胳膊,使劲敲他胸膛,“别吵!烦人!我要睡觉!” 陆擎之抿紧嘴唇,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人起床,没想到被直白地嫌弃了。 “画儿。”他沉稳内敛的面容,低沉地嗓音威严又淡漠地喊了她一遍。 没想到睡梦中的明姿画一点儿都不买账,被他吵得更烦了,索性奋力抽出腿,白嫩的脚丫暴力地一脚蹬在他腹上,踢得他闷哼一声,赶紧用手抓住她的脚腕。 她纤细的手,细嫩的触感,在他早上性趣正浓的时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陆擎之低头看怀里她睡得粉扑扑的脸蛋,终于还是不忍心了,松开她下床去洗了个澡。 穿好出门的衣服,再看向床上的明姿画,因为独霸整张大床,她睡着了也一脸人得志,整个人都横过来了,像个八爪鱼一样大大咧咧的躺在整张床上。 陆擎之挑眉微笑,轻手轻脚地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脑袋下面,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好笑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出了门。 明姿画听见很遥远的敲门声,像梦,又很真切。 敲门的人很执着,叩叩叩地把她终于敲醒过来。 “谁……谁啊?”明姿画疑惑,是谁大清早的扰她清梦。 “明姐,已经九点半了,起来吃早饭吧,不然太晚了。”门外传来管家关婆婆的嗓音。 明姿画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随便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之前的记忆又冒了出来,陆擎之好像也叫过她起床,又好像没有。 明姿画揉了揉脑袋,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的竟然是陆擎之昨晚的被子? 难道是她趁他睡着了以后,无意识的抢过来的? 不管是不是,明姿画还是不太习惯有个男人跟自己睡一张床上。 床上多了一大坨人,碍事不,最烦的是第二还有人叫她起床。 她向来是个爱赖床的主儿,以前在自己家里睡觉,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从来没有人来烦扰她。 现在倒好,刚住来陆擎之这里第一,就被人叫起床,那以后她岂不是要早起? 明姿画姿势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下床洗漱。 梳洗打扮,穿好衣服以后,镜子里的女孩又亮闪闪的了。 在开门之前,明姿画学着陆擎之的样子,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练习一下倨傲的气势,其实还是很成功的,像公主一样高傲。 问题是见过陆擎之简直从娘胎里带来的高段数骄傲,像她这样简直是东施效颦啊。 怕被人看穿她装出来的矫情,明姿画只好果断的放弃了,换了副亲民的伪善嘴脸出现在大厅里。 花园一样的餐厅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明姿画假装亲民的坐下来用餐,今的早餐她觉得十分和胃口,是“同居”生活完美的开场第一餐。 “明姐,一会我要出去采购,请问需要帮你带什么东西吗?”关婆婆在她用完餐后,客气而生疏地询问。 “不用了,谢谢。”明姿画对她一笑。 “明姐,有件事要和你一下。”关婆婆十分的认真。 “你吧。”明姿画挑眉,故作优雅的笑。 “我们古堡里是早晨九点之前用早餐,中午十一点半用午餐,明姐您今十点钟才下来用餐,让我们下人很为难,还请您以后九点之前早起好吗?”关婆婆目光紧紧的看着她,一副女管家的气势十足。 明姿画不由的嘴角抽搐,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仆人,陆擎之家的管家都这样有派头。 “这是你们这里的规矩?” “是的,明姐。” “我知道了!”明姿画咬着勺子柄,心情郁闷,一不心就流露出了不雅的姿势。 她看到关婆婆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明姿画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关婆婆是豪门里关门培养出来的管家,什么事情都讲究规矩,恐怕关婆婆还没有见过像她这样懒散随性的女人,更加想不明白他们主人怎么会将她这样的女人领回家来。 明姿画吊儿郎当的哼着曲儿,在关婆婆颇为不能理解的目光下,离开了餐厅。 陆擎之去上班了,明姿画向来悠闲自在惯了,很少认真的去公司,何况她的公司里有萧之琳打理,她也放心。 于是在陆擎之家里随意的参观着。 她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佣人都很忙碌,每个人手上都有活干,就连园丁当当也在打理露台的花草盆栽,她的叮叮也在一旁帮忙。 整个古堡最闲的人就是明姿画了,当然还有她的猫咪咕。 所以也只有咪咕跟她作伴。 明姿画无聊的看了会电视,又上了会网,待的实在有些沉闷。 陆擎之的家里,一开始来了觉得很新奇,可待久了也是让人觉得很乏味。 一点娱设施都没有,除了花儿就是草儿,唯一的娱就是电视,实在是让明姿画觉得太无聊了。 更让明姿画觉得不能接受的是,陆擎之的生活习惯简直跟她大相径庭。 他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有条不紊,一切依照规矩来。 他家里一尘不染,每个抽屉里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衣橱里的衣服按颜色摆放的像专卖店的货架,衬衫领带整齐的让她觉得压抑。 明姿画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她一向不喜欢走寻常路,也从来没有时间观念。 她的生活习惯,简直就可以用懒腐脏乱差来形容。 生活本就是凌乱而随意的,陆擎之的这些细枝末节的拘谨和刻板,让她实在无法忍受。 将来她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把他的东西全翻乱扯散,不然总会觉得有一口闷气憋在心里,痛苦不堪哪! 跟陆擎之同居了三,明姿画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烦躁了。 这晚上,她跟陆擎之一起靠在沙发上。 陆擎之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外书籍,在安静的翻阅。 明姿画则是拿着手机,刷完朋友圈,又登陆微博。 最近因为富商司绝琛出轨大明星事件,明姿画的微博又涨了几十万的粉丝。 对于这一无意中的收获,她心里美滋滋的。 喜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拿着手机跟他分享:“看到没?我又圈粉了耶!” 陆擎之认真翻了页书,轻“嗯”了一声。 “我现在可是越来越红了哦!”明姿画得意洋洋。 陆擎之的目光依然流连于书本,眉目浅淡,好看的脸庞,也是一种淡淡的色泽,继续“嗯”了一声。 明姿画眉心一皱,不满自己被忽视,一只手搭到他肩头,脑袋凑过去:“你在看什么书呢?” 她不看还好,这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都头晕。 “西方哲学!”陆擎之薄唇轻启,神色依旧淡淡的。 “哲学?”明姿画额头一跳,表情实在乏味。 她不甘心的继续蹭上去,两条纤细的白手臂也环住了他上身,故意闹腾他:“这本书很好看吗?比我还好看吗?” “……”陆擎之倨傲挺拔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本,淡漠而深沉。 明姿画的腰左扭扭右扭扭,红唇撅的高高的:“你快,是我好看,还是你的书好看?” 157 把她从他身边绑回去 陆擎之潋滟光华的眸子注视着她的脸,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吸附进去。@@@@ 他将书本搁到一旁,伸手捏住她下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体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绵绵的柔水。 陆擎之吻的深情而有力,直到自己餍足后,才缓缓停了下来,看着她迷乱的眸子,微肿的唇角,薄唇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明姿画擦了擦红唇,“不好玩,你总是这样赖皮!” 一言不合就吻她! 偏偏她每次都被他吻的身体发软,浑身泛热,思维混乱。 “那你想怎样?”陆擎之漆黑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低迷的声线,撩人又好听。 明姿画眯了眯眼,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的狡黠。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她坏坏的提议道。 “游戏?什么游戏?”陆擎之嘴角微微勾了勾,刚硬立体的五官,带着几抹的兴味。 “你家里有积木吗?”明姿画托着下巴问,眼神妩媚动人。 “有!”陆擎之幽深明亮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命人取过来。 明姿画将积木高高叠起,堆放在茶几上。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会,也蹲过去帮她一起叠积木。 在两人齐心协力下,茶几上堆了个巨大的叠叠高积木。 明姿画满意的勾起唇角,“好了。” “这就是你要跟我玩的游戏?”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反问。 明姿画挑眉:“我觉得呢,你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无味了,所以我特别精心设计了这款游戏,帮你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 “怎么个玩法?”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声音低沉暗哑。 明姿画拈起手边的木锤:“我们玩抽积木,谁先弄倒这一大片,就要接受惩罚。若是你先倒了,就脱一件衣服,我若先倒了,我就脱一件衣服,以此类推,看谁先被对方脱个精光?”她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 “脱衣游戏?有意思!”陆擎之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眯,唇角撩开一抹弧度,低沉的嗓喑有着明显的波动。 “玩不玩?”明姿画扬眉问。 陆擎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犀利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怕你吃亏!” 明姿画冲他眨眼,妩媚一笑:“你看出来我没穿胸罩?” 没错,她只有外裙跟内裤,两件衣服。 而陆擎之又是衬衣、又是西裤,西裤里面还有内裤。 他比她的衣服要多,所以很显然是他占优势。 “嗯!”陆擎之脸色微微有些可疑的红润,握拳到嘴边,轻咳了一下。 明姿画嘴角轻挑,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声音撩人道:“我这就是给你一个扒光我的机会啊!” 陆擎之漆黑而幽深的目光,盈着淡淡的笑意:“好!” 完示意她开始。 明姿画来回晃着木锤:“谁先敲?” “你决定。” “不如石头剪刀布?”明姿画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望向他。 “好。”陆擎之一对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幽离。 “不如,我们玩个特别点的石头剪刀布。”明姿画不掩一点狡黠的坏心思,撩得人心痒痒。 “嗯?”陆擎之凝眉不解,英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疑惑。 明姿画眼里大放光彩,嘴角似有若无地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这个叫舌尖上的剪刀石头布,我们就像平时接吻一样,嘴巴闭上贴在一起,但是一定要闭上眼,口令哼出来之后立刻反应,微微张开嘴是布,抿紧嘴是石头,出舌头就是剪刀。” 陆擎之心服口服,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花样真多。” “我都了啊。”明姿画无辜晃脑袋,耸肩道:“你的生活太平淡,枯燥又无味,这样下去早晚会让人腻乏,所有我得想办法往里头加点颜料。” “我就这么让你感到乏味?”陆擎之闻言,神色不禁沉了沉,俊美的脸颊绷的紧紧的,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哎呀,你别转移话题啊!”明姿画倾身上前,勾住他脖子,撒娇:“到底玩不玩嘛?” 陆擎之眼神微微眯了眯,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薄唇靠的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磁性:“陪你玩。” “我等着看你一丝不挂坐沙发上的样子哦。”明姿画坏笑着盯着他,眼神真挚火热。 陆擎之深邃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他低沉的出声命令,让大厅里的佣人们全都回避,在他们游戏期间不准出来。 明姿画闭上眼,把自己主动送过去:“来吧,三局两胜,我们石头剪刀布,我负责哼口令。” 第一轮,还不熟练,明姿画出了剪刀,陆擎之出的是石头,所以是陆擎之赢。 张开眼,陆擎之挑眉轻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 明姿画拍打了两下他胸膛,娇嗲出声:“你故意的吧,你好过分!” 第二轮,明姿画出了布,陆擎之还是石头,明姿画赢。 “啦啦啦,你输啦!”明姿画扭扭腰,大声给自己鼓掌,恨不能再从地上蹦起来跳一支桑巴。 陆擎之在她下巴掐了一下,声音温情脉脉:“我让你的。” “管你让不让,反正是我赢了。”她耀武扬威。 第三轮,嘴巴里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两个人都出了剪刀。 只是这一局没法再轻易结束和判定成绩,明姿画刚要分开彼此,又被陆擎之强行揽了回去,舌尖卷在一起,缠绵地接吻…… 明姿画不自觉换了跪姿,拥紧了男人颈项,亲得难舍难分…… 皮肤在升温,肩胛骨都快被陆擎之紧实的臂弯压散架了,她变成了揉了水的烂软橡皮泥,随时要被他黏和到自己身躯里。 明姿画费力地找到了一点氧气,娇哼:“还抽不抽积木了。” “不抽了。”陆擎之喘息急促,深邃的五官慢慢的柔和了起来。 他高大笔挺的身子拥着她躺下,覆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脖子、耳根,身后有植物垂坠的叶片,不断在她的头顶轻刮。 明姿画仰脸看向上方交错的枝杈和青叶:“我们这样好像野战。” “野战?”陆擎之被她的话逗得轻笑,敛下潋滟深眸,俯身在她耳边,声音磁性而沙哑:“野战这会你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明姿画眨了眨眼,睫毛忽闪忽闪着。 “被碾死的。”陆擎之深沉如渊的眸子对上她的,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 “原来你是车啊,”明姿画一手摩挲着他头发,一手摸到他腹:“我能踩刹车吗?” “你踩了试试。”陆擎之深深看着她,深邃英俊的脸庞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那油门呢,是不是还会加速?” 话音刚落,明姿画就切身感受到了身上这辆车故意展示给她的速度与激情…… * 国内已经是深夜,而此时大洋彼岸的美国,却是晴大好。 费思爵在落地窗前,坐在欧式复古的单人沙发上面,俯瞰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他穿着笔挺雅典的西装,搭着腿,嘴里一支雪茄,俊美不羁的坐姿,幽深的眸瞳映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潋滟无双…… “少爷!”身后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男人推门而入,恭敬地站着。 “人带回来了没有?”费思爵英俊的五官立体,宛如神赐,此时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低低沉沉。 “姐,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金发蓝眼的男人低着头,诚惶诚恐。 费思爵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眼底迸发出夺人心魄的寒光:“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回国,把她带回来的吗?” “姐,不愿意回来!”金发蓝眼男人脸色一变,立即冷汗湍湍。 费思爵幽深的眸底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语气沉冷而迟缓:“这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才让你们必要的时候采取非常手段,把她给我绑回来!” “可是……”金发蓝眼男人欲言又止,表情僵滞。 费思爵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刻着刀枪不入的冷冽,疾声厉色开腔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金发男人颤颤巍巍地回答:“姐现在跟陆擎之在一起。” 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性感的唇瓣瞬间绷紧了, 他突然起身,迈着优美的步代走向房间中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红色的酒液,入口柔滑。 他舌尖邪肆地撩过上唇,细长的桃花眼危险的一眯。 “陆擎之?!”他晃了晃指尖的酒杯,目光邪佞。 “是的,而且据我们调查,姐已经跟陆擎之……”金发蓝眼的男人看了费思爵一眼,不得不硬着头皮禀报:“同居了!” “砰!”费思爵指节一用力,高脚杯碎了。 他眼瞳骤然一紧缩,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冷凉而沉重的声音忽一响起:“她跟陆擎之同居?!” “姐现在就住在陆擎之的蔷薇山庄里,蔷薇山庄戒备森严,我们很难靠近,而且最近因为司绝琛的擅闯,又加强了守卫。”金发碧眼男人认真的禀报,一脸无奈。 费思爵眸底的光芒猛地沉了一沉,薄唇冷冷地一掀,毫不避讳阴沉可怕的字语就一字不落地砸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叫我放弃,把我的女人让给陆擎之吗?” 金发男人惶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不,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费思爵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只剩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阴翳,危险地嗓音命令道:“给我密切留意蔷薇山庄的一举一动,只要姐一离开那儿,你们就立即想办法将她带走!” “是,少爷!”金发男人颔首领命。 他刚转身准备退下,突然又回过神来,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有事?”费思爵桃花眼深邃,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蒂娜姐来了,她一直很想见您。”金发男人回禀道。 费思爵眸底的暗芒一闪而过,语气又恢复了淡漠:“让她进来吧。” “是!”金发男人这才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的女孩,被带了进来。 她穿着明姿画以前经常喜欢穿的裙子,仔细一看,长相也跟明姿画有几分的相似。 蒂娜就是凭着自己这张跟明姿画有几分相似的脸,才吸引了费思爵的注意力。 “爵少?!”蒂娜兴奋的走过来,跪倒在费思爵的面前,用她那柔软的身子在费思爵高档的西装裤上磨蹭,像只慵懒的猫咪。 费思爵俊美的容颜高深莫测,他单手抬起眼前女人精致的下颚,幽深的桃花眼底掠过一丝的不屑。 “又想爬上我的床?” 蒂娜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柔若无骨的手伸进费思爵的高档西装裤里,极具诱惑力的口吻,“爵少,我听姐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不如让我来代替她,好好伺候你?” 费思爵眼瞳深邃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将她拉近自己,目光幽幽,阴沉着嗓子冷冷地开腔。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蒂娜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美的脸庞,那张脸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眸是那么迷人,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邪肆的气息。 她神情如痴如醉,呼吸开始急促,当他的面腿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裙,一丝不挂的横坐在他腿上软软地搂着他,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爵少,我是你的!我永远都会属于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费思爵眸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已经曼妙成熟,散发着馨香的美好躯体,神情阴晴不定,俊脸上根本看不清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细长的桃花眼微眯,慵懒的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这是你自找的,不要后悔。” *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陆擎之带来了他的公司。 身上欢爱的痕迹,让她想起了昨晚跟陆擎之在客厅里的“野战”。 明姿画吐了吐舌头,下床去洗簌,然后换了一套陆擎之早已给她准备好的浅绿色长裙,轻轻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诺大的办公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她面色不禁一怔。 陆擎之呢?他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她疑惑之际,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陆擎之刚开完一个会回来,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将他英俊高大的身躯塑得像贵族的绅士一样优雅高贵,整个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醒了?”他长腿迈了进来,看到她的时候,幽深的眸光里掠过一抹惊艳。 明姿画不禁哼了哼,娇媚的身子飞哒哒地朝他扑过去,声音软软的撒娇道:“陆擎之,我饿了。” 陆擎之听着她软糯的声音,撅起红唇的模样,不禁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揶揄道:“你还真是只懒猫,能吃能睡?” 明姿画不满的娇嗔:“我怎么是懒猫了,我又饿又困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夜不知餍足的将人家折腾了大半夜……” 陆擎之看着她愤愤然的样子,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认真而诚恳的:“rry,都是我的错。一会儿一定喂饱你。” 着抬脚走过去,伸手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座机,声音清冷道:“王秘书,让你准备的吃和午餐送进来。” 不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只听到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命令:“进来。” 一个穿着职业装沉稳干练的女人来到他们的面前。 明姿画认出来这个女人,她就是陆擎之所有秘书的负责人,她之前见过。 王秘书将东西摆好在茶几上,走过来禀报:“总裁,您要我准备的东西,已经放好了,我先出去了。” “嗯!”陆擎之面无表情的点头,不怒自威,整个人淡漠疏离。 王秘书退了出去,替他们把门带上。 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目光,凝望着王秘书离开的方向。 “在想什么?”陆擎之将她抱到茶几边的沙发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问。 明姿画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换了这个女秘书了?你的蜜不是林雪儿吗?” 陆擎之眸光直视她,冷峻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怎么,吃醋了?” “我会吃你跟一个下属秘书的醋吗?”明姿画撇撇唇,不以为意。 “你没吃醋,是谁之前一直揪着我跟林雪儿的关系不放?”陆擎之挑起眉头,深邃犀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 明姿画冷哼一声:“我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陆擎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神情从容,嗓音低沉而磁性:“不用好奇,林雪儿是副总的秘书,而这位王秘书她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一直跟我只是工作上下级关系。” “我又没问你,干嘛跟我解释。”明姿画轻蠕红唇,眨动着水眸。 她已经很饿了,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些吃跟午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陆擎之陪着她一起吃着,两人安静地享用着美食。 直到吃完了之后,陆擎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漆黑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嗓音低沉而认真的:“这周末,我要去欧洲出差。” 明姿画微怔,挑了挑眉道:“那你一路平安!” 陆擎之深邃的眸色不禁深了深,唇角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不禁让人心动:“你就没有其它的话,要和我吗?” “什么话?”明姿画弯起嘴角,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满不以为意的笑:“难不成你要我,我会想你的,亲爱的,要记得早点回来?”这也太肉麻了吧? 陆擎之悠然的挑眉,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迷人性感的嗓音:“好,既然你这么想我,我决定带你一起去!” “啊?你要带我去哪里?欧洲?”明姿画惊叫了起来,神情一变。 “怎么了?”陆擎之黑眸定定睨着她,一瞬不瞬的。 明姿画眼神闪躲,僵了僵唇道:“欧洲我经常去购物,没什么意思,我不想去。” 开玩笑,欧洲可是费思爵的老巢,那家伙以前经常把她绑去欧洲陪他消遣。 就是为了躲避费思爵,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跟上官燕、蓝翎儿她们去巴黎采购了。 就怕遇上费思爵的人,把她给逮回去。 “我这次出差可能要一个月,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我不放心。”陆擎之神色淡淡的着,语气却无比的肯定。 “你要去这么久?”明姿画惊呀的叫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个人留国内,岂不是很不安全? 现在司绝琛虽然没功夫收拾她,可不代表他就放弃了对她的报复。 陆擎之这样一走,司绝琛万一再像上次那样,把她抓回去,谁还来救她? 可是,若她跟着陆擎之一起去欧洲,万一遇到费思爵的人,她岂不是也是羊入虎口? 真是前有财狼,后有猛虎,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擎之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语气平静而沉稳:“嗯,我每年都要去欧洲住一段时间,这次那边有个项目,会耽搁的久一点。” “你让我想想。”明姿画犹豫不决,目光凝重。 到底是该跟陆擎之离开? 还是她先留在国内? “你还有三的时间,可以考虑!”陆擎之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地。 “嗯。”明姿画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陆擎之俊脸缓缓地靠近,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醇厚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好听。 “没什么安排,继续留在你这睡觉,或者上网瞎逛!”明姿画心不在焉地。 “不如交给我?”陆擎之挑起她的下颚,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交给你?你有什么安排?”明姿画眼里划过一道光亮,笑着挑眉问。 陆擎之狭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俊美的脸色高深莫测,意味深长道:“你不是,跟我待在一起乏味又枯燥吗?我等会带你去做一些不无聊的事情!” 158 夜总会,找牛郎 做一些不无聊的事情? 明姿画眼珠子一转,下意识的反应——难道陆擎之要带她去开房? “好啊!”她明艳动人的一笑,快速地站起身来:“不过要等我一下,我先画个妆……” 明姿画特意回到休息室里,给自己画了一个妖艳的妆容,配上她这身绿色的长裙,简直就是一个妩媚的妖精。 她笑着挽着陆擎之的手,兴致冲冲的跟他搭乘电梯下楼,坐上他的加长版尊贵劳斯莱斯轿车。 明姿画一路上心情都很亢奋。 这可是陆擎之第一次主动带她出去玩,她已经在脑海里事先想好了他们一会要玩的好几种花招。 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开进了一个僻静雅致的会所里,停了下来。 陆擎之牵着她的手下车,经过一个拱桥,入目的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联排别墅。 他们走进其中一套别墅,推开雕花大门。 里面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了他们的身上。 男人们盯着明姿画,女人们盯着陆擎之。 真是一对璧人,众人不禁赞叹。 陆擎之当众搂着明姿画的纤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只是他怀中的明姿画,脸色却有些僵滞。 他们不是找一个地方开房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这就是你的不无聊的事情?”明姿画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嗯。”陆擎之倨傲颀长的身姿,英俊立体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低迷性感的磁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明姿画目光疑惑的四下打量着,好奇地问。 这里环境清幽雅致,聚集的一些人衣着都很有品位,气质跟谈吐都不凡。 放眼望去,有很多个书架,书架下方是红木茶几,上面摆放着新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商界读书会!”陆擎之挑起了眉梢,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漆黑狭长的眼眸凝视着她。 “什么?读书会?”明姿画嘴角抽搐,差点没尖叫出来。 陆擎之竟然带她来参加什么读书会?! 难怪她是,这里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普通人,穿着优雅,气质高贵。 反倒是她,一身鲜艳的绿色长裙,烈焰红唇,大浓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读书的! 明姿画额头冷汗连连,她狠掐了一下陆擎之的胳膊,不满的哼声:“你怎么不早?” 陆擎之眸光微眯,淡淡的笑开,眼眸却漆黑深邃得很:“早你会来?” 明姿画不悦地撅唇:“明知道我不喜欢,干嘛还带我来!” 她从到大都是学渣,一听到“读书”两个字就头疼。 偏偏陆擎之还带她来参加这种化人的读书会。 她知道他是学霸,可是他能不能顾及一下她这样的低俗之人的感受? “陶冶情操!”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薄唇轻启,低迷地声音道。 明姿画俏脸上掠过一丝的僵硬。 什么?带她来陶冶情操? 她情操很低吗? 心里正大大的不爽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姿画?!” 明姿画诧异的回过头去,就见到张亚男站在他们的身后。 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臂挽棕色fendPEEKAB手袋,非常简洁随性的美式扮相。 微风将她的齐肩发轻轻拂起,日光下,她的身形轮廓都非常漂亮。 或许是以前当过女兵的关系,张亚男的身上有一种普通女人没有的英气,再加上她又是商界女强人,骨子里浑然成的霸气与优雅,自然不是一般女人能学得来的。 “亚男,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明姿画看到张亚男并没有多少意外,笑着跟她打招呼。 张亚男是女学霸,自然对这种读书会什么的,很感兴趣。 “是啊,我是这里的vp会员。”张亚男笑着解释,目光落在了明姿画身旁的陆擎之身上。 陆擎之笔挺高大的身姿,脸庞刚硬而立体,气场沉稳内敛透露着一股成熟韵味,举手投足之间高贵,优雅,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王者风范,却又偏偏近在咫尺,叫人的视线本能的停留在他身上,看着看着,就欣赏到忘记了神。 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明姿画不得不为他们两人做正式的介绍。 “陆擎之,张亚男,科翔集团女总裁!” “陆总,幸会!”张亚男礼貌的伸手过去,跟他打招呼。 “你好!”陆擎之模样荣辱不惊,简单跟她交握来一下,就把手收了回来,语气平平淡淡的。 “你们也是来参加读书会的吗?”张亚男表情镇定,但心跳在跟陆擎之握手的那一刹那,竟然不自觉的加速。 明姿画挑起嘴角,笑吟吟的:“是啊!” “不如我们一起吧?”张亚男表情端庄,却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有些懊恼尴尬了。 她向来注重礼节,人家明姿画跟陆擎之本来就是一对,她怎么好意思插进去。 “没事,就一起吧!”明姿画并不介意,笑意更甚。 这样的读书会,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中途要么打瞌睡,要么会找机会开溜。 为避免陆擎之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不方便她撤走,她必须要把张亚男拉带上一起。 事实证明,明姿画的决定那是相当之明智。 读书会开始之后,大家各自就坐在榻榻米上,开始聊各种商业读物,款款而谈,畅所欲言。 张亚男很热心的参与,与那些人相聊甚欢。 陆擎之虽然没有跟其他人交流,但他的注意力明显都在那些人的言论,跟书本上面。 明姿画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对这样的读书会实在是感觉到无聊中的无聊。 这简直比她待在陆擎之家里还要枯燥无味。 就让男学霸跟女学霸做精神上的交流好了,她这样的俗人,还是跟男神直接**交流比较适合。 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她啊。 明姿画托着脑袋,假装认真专注地倾听他们的品书见解,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高雅的化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眼皮耷拉,差一点都要睡着了。 幸好这时候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把明姿画惊醒过来,她才不至于太丢脸。 明姿画拿起手机一看,是萧之琳打来的。 她估计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事,于是拿着手机跟包包,偷偷地溜出来接听电话。 “喂,之琳?” 萧之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烦躁:“姿画,我现在有些不方便出门,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趟?顺便在药店里给我买点酒精棉、药水和消炎药。” 乍一听到萧之琳这句话,明姿画眉头一紧,立即反问道,“你出什么事情了?” “见面再吧,我现在在郊区的那栋别墅里!”萧之琳情绪有些低落,完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眯起眼睛,心里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之琳的老公是公务员,她一般都住在老公的单位宿舍里。 只有他们夫妻吵架甚至是打架的时候,她才会搬去郊区的别墅。 如今萧之琳让她去郊区的别墅里找她,很显然她跟老公又是吵架了。 明姿画自己没有开车,是坐陆擎之的车过来的。 她给张亚男发了信息,问她借了车。 很快张亚男就把车钥匙给她送出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张亚男领着她来到她停车的地方,疑惑的问。 “有个朋友出事了,我要赶过去一趟。”明姿画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对了,你帮我跟陆擎之一声,我先走一步了!” 完,她踩下油门,开车离开。 萧之琳在郊区的那套别墅,明姿画去过好几回了。 几乎每一次过去,都是给萧之琳送药。 萧之琳的那个老公,明姿画也见过一两次,看上去是个老实斯的人,可是没回跟萧之琳吵架,都会把她打伤。 其实明姿画一直挺不能理解的,萧之琳有相貌有能力,怎么就嫁了一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 虽是个公务员,可到底没有萧之琳赚的多,萧之琳郊区的那套别墅就是她自己赚钱买的。 明姿画顺路去了药店,买好了萧之琳在电话里要的东西。 她开车到了萧之琳在郊外的别墅之后,按了好长时间的门铃,里面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当门萧之琳打开大门的那一个瞬间,她鼻青脸肿的样子,把明姿画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又跟你们家韦世杰动手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萧之琳没有回答她,直接从明姿画手上把药都给拿过去了,示意她给她先处理一下伤口。 明姿画没有再多问,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带来的药跟消毒水都放在茶几上,用棉签蘸了消毒水先给她消毒。 看着萧之琳脸上胳膊上那些青紫的印记,明姿画心里是一阵阵地抽着,她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种对老婆动手的男人。 当然了,明姿画也很清楚,萧之琳不是那种任人捏的软柿子,每回她跟她老公吵架,她身上都是伤的时候,韦世杰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前几次看到萧之琳身上这些伤的时候,明姿画还劝过她离婚,甚至要找律师帮她去告杨韦世杰家暴。 不过,等她怒气冲冲的去找萧之琳的老公韦世杰理论的时候,顿时就默默地把自己准备要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因为韦世杰看起来比萧之琳还要惨,他貌似也可以反过来告萧之琳家暴。 这夫妻俩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商界女强人,另一个是公务员,按理都是有化素质的人,可是每回吵起架打起来,简直比市井的夫妻还要吓人,他们俩好像不打个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就不会收手似的。 明姿画真是搞不懂了,他们夫妻之间有这么深的仇恨吗?如果真有这么深的仇恨,干嘛还结成夫妻呢?趁早离婚不就结了嘛?何必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痛苦呢? 大概是明姿画神游的时候,手上的力道重了点,萧之琳“嘶”了一声,瞪着她,“明姿画,你能不能拿出对待男人的那种温柔劲来对待我?” 明姿画笑了笑,心想这种时候了萧之琳还能开玩笑的话,明都是皮外伤,没多大事儿。 她挑起眉毛,一边给她上药水,一边回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男人向来也不温柔的!” 萧之琳“哼”了一声,便不再吭声。 等明姿画把她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又给她吃了消炎药之后,她才“啪嗒”一声点燃了一支烟,并且示意她要不要。 其实,以往明姿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跟着萧之琳一起抽两根,就当是解解闷。 不过今她摇摇头,示意不用了。 萧之琳看了她一眼之后,也没有多什么,默默地抽了几口烟之后,才慢慢地开口道:“你不用替我打抱不平,韦世杰已经被我送进医院了。” “什么?他进医院了?”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是啊,我拿家里的铁锅砸爆了他的头,当场头破流血,还是我拨打的1,他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萧之琳看似平静的语气,眼里却暗潮汹涌。 “你们这次怎么会闹成这样?”明姿画皱起眉头问。 萧之琳用力地吸了两口烟,颇为烦躁的:“韦世杰前不久提干了,于是外面就有了人,而且他外面的那个女人还怀孕了。” 明姿画暗叹,果然是应证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啊,换到萧之琳这里,是老公当官了就变坏啊。 萧之琳的老公韦世杰,以前还是个普通公务员的时候,跟萧之琳就是打的再厉害,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没过多久就好了。 可这次,既然他外头有了女人,还怀孕了,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样?跟他离婚?”明姿画凝眉问道。 事实上,每次萧之琳跟她老公打完架,明姿画都会问她这个问题,可是她每回不是逃避就是沉默。 明姿画实在是想不明白,萧之琳赚的钱比她老公多三倍都不止,长得又成熟漂亮,身边也有不少追求者,怎么就甘愿在韦世杰这么个普通公务员身上,荒废一生呢?何况这个男人还经常打她,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萧之琳抽了半截烟之后,就被它给掐断了,明姿画以为她不打算抽了,没想到她又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烟要点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浮气躁的原因,那个打火机愣是打不着,她有些懊恼地把香烟扔掉了。 “我这时候离婚,岂不是便宜了他跟外面那个女人?我就不离,让那个女人一辈子做三,让他们的孩子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萧之琳这话的时候,嗓音都在颤抖。 “你这又是何苦呢?到头来为难的还不是自个儿?”明姿画适时地把打火机从她的手里给拿过来,递了一杯温水过去。 萧之琳接过那杯温水,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两条腿盘在沙发上,情绪有些消沉。 “反正我不会离婚,就跟他死耗到底了,他能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气愤,萧之琳愣是闷着头把整整一大杯水都喝光了。 明姿画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继续劝她。 可是萧之琳在离婚这件事上,就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已见。 明明老公外面的三已经怀孕了,明明她跟老公每回都打的浑身是伤,明明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完全可以重新再找,可是她就是坚持着死不肯离婚,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反正明姿画是不能理解。 她们又聊了一会,没多久萧之琳就闭上眼睛了,她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明姿画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想听她的意见继续装睡。 她帮她盖好了被子之后,又用电饭煲熬了点粥放在那里,留了个字条就离开了。 但是离开了萧之琳的别墅后,明姿画的心情却是平复不下来。 看到这样的萧之琳,她就忍不住想到她的母亲林女士。 萧之琳在某些方面,跟林女士很像。 她们都是外表强大,成熟理性的女性,可是家庭危机却还是不可避免。 到底都是男人太贱,有那么一点资本就想着左拥右抱。 而女人往往大多数都会选择隐忍。 明姿画见得太多这样的可怜女人了,她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既然出来了,她也不想就这样回去。 明姿画这段时间待在陆擎之那里,也是被憋闷的不行。 她拿起手机,呼朋唤友地给好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现在必须要狂欢一下,喝点酒浇浇愁。 明姿画第一个到达夜总会后,又挨个给那些狐朋狗友们打电话催命,一轮电话打完,她先要了两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就给自己灌了下去。 最先到的是蓝翎儿,紧接着上官燕她们也来了。 也许大家都有点儿自己的烦心事儿,不用她劝业都主动喝的很卖力。 喝酒就是要一个气氛,大家一起喝才带劲呢。 酒过三巡后,明姿画主动提议要叫牛郎。 她今叫的基本上都是女人,没把少泽就来,就是为了好这一口的。 蓝翎儿当即拍桌子表示同意,她也压抑的太久,需要释放一下了。 上官燕则不太赞同:“画画,翎儿,你们现在都有男人了,再叫牛郎合适吗?” “去他妈的男人!”明姿画跟蓝翎儿异口同声。 完两人还互相击了个掌。 “怎么了,画画?你在陆擎之那里过得不舒坦?”上官燕托着下巴问。 “舒坦个屁,姐都快无聊死了,陆擎之实在是太乏味了!我给你们演一演他平常的样子,让你们看看姐现在过的是什么鸟日子。”明姿画着就要学陆擎之,给大家表演一段。 蓝翎儿一把推开她:“你知足吧?陆擎之再差,总好过关赢那木头吧?我先演演关赢!” 明姿画眯眼笑:“那也行……我也挺好奇的。” 就见蓝翎儿踩上桌,摇摇晃晃的表演起来。 明姿画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去配合她一下,突然就见身边的人不欢呼了。 她转头望过去,只见关赢一身笔挺的军装,威武不凡,英姿飒爽,正气凌然,迈开双腿走了进来。 明姿画不敢相信的揉了下眼睛,再睁眼看过去,靠,还真是他。 关赢走过去,把蓝翎儿从桌上抱下去,蓝翎儿不依,关赢强吻上去,两人在桌上热火激吻。 明姿画欢呼一声,这简直太好了,可以看真人现场版了,绝对无码啊! 为了观赏的完整性,她决定去趟厕所,省得刚喝太多了,中途跑厕所离场。 处理完毕,明姿画推开包厢,顿时有点儿懵,人呢? 她再次回到包厢门口,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明明是她们之前欢的包厢啊,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了?一定个是她们卑鄙的先奔赴私密地点看剧场了! “等等我!”明姿画抓起包包,快步冲出了包房。 太不仗义了,这些人!有好看的就忘记有福同享了! 她不过就上了一趟洗手间,这些人转场子了也不通知她。 明姿画心里面那个气啊,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还不忘掏出手机,准备拨打上官燕的电话,询问她们准备下一场去哪? 没想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明姿画摇晃着身子,朦胧的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有点眼熟。 她一定是喝多了,陷入了幻想世界! 要不怎么把门口那门童认成了陆擎之?! 她不是很确定地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他没动,明姿画却被弹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再抬头瞄一瞄,越看越像,他那副面瘫俊颜别无分号。 明姿画环视一下四周,模模糊糊像在旋转餐厅似的。是了,她醉了,迷幻中一切都不是真的。 明姿画兴高采烈地掏电话打给上官燕,不服输的:“没义气的玩意!你们在哪儿?我好像碰见陆擎之了,等蓝翎儿和关赢表演完,我来压轴!” 159 她陪他出游法国 接下来很混乱,好像是她拉着陆擎之,去了上官燕报的地点。 好像又是陆擎之抱着她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明姿画喝得太多了,脑子里一片眩晕,整个人意识恍惚。 她似乎睡着了,又好像洗了澡。 闻了闻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头发湿了又被人吹干了。 明姿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也太逼真了吧,这不是她跟陆擎之睡的房间吗? “人呢?都走光了?太没义气了你们!”明姿画心有不满:“我本来还打算表演一段,跟陆擎之的枯燥生活,给你们看呢。” “画儿!”陆擎之俊脸沉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 “没有观众,我自己也能表演!”明姿画撇了撇红唇,哼了一声。 “你想怎么表演?”陆擎之眸光倏然深沉如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他弯下腰,低冷而富有磁性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水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她拉起陆擎之,将他压倒在床上。 “床伴是什么?花样翻新呗!不然叫什么床伴!叫老公了!” 明姿画拍了拍陆擎之的脸蛋,极为不满的。 “你想怎么翻新?”陆擎之眸光微眯,视线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脸上,饶有兴趣的问。 明姿画恨恨的扭了扭纤腰,“你就没被科普过吗?就没看过A片吗?我不信!咱们应该反复推陈出新,不断解锁新姿势!” 陆擎之潋滟光华的眸子似笑非笑,“哦?” 明姿画“啧啧啧”地摇着头,突然伏下身,手臂撑在他头的两侧。 两人的皮肤贴的很紧,明姿画满意于这个触感,光滑、细腻、她忍不住扭了扭腰,蹭了蹭。 她感觉到陆擎之的手臂猛地环上来,摆在她的腰上,她讨厌这样的钳制,更用力地扭了下,便听见他似痛苦地闷哼。 “接吻!”她用一只手摆正了陆擎之的下巴,不服气地去吸他的嘴唇。 很软,口感不错。 她满意地把舌头探索地深入他的嘴里,却一下被他捕获。 调戏被被调戏,亲吻变被亲吻。明姿画出其不意,只能呜呜呜地反胜为败。 “还有吗?”幸好他没有停留太久,松开她,陆擎之喘息着问。 明姿画也很喘,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视觉的模糊加上意识的混乱,让她格外勇敢也特别诚实。 顺了会儿气,她诲人不倦的回答:“舔!” “好。”身下的人也很认真,漆黑狭长的眸子透出斑驳的色彩。 明姿画撑起了些距离,歪过脑袋,用舌尖划过陆擎之的脖子,也许有些痒,他发出长而低的轻哼。 她软绵绵地滑下男人的身子,鼻子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顿时让陆擎之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好像拉开了引信,炸弹爆炸了,一直被她压制着的陆擎之凶猛地坐起身。 明姿画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已经以奇怪的姿势被他压倒。 “脚……脚……脚抽筋了!”明姿画的膝盖都被压得撞在肩膀上,立即高声抗议。 陆擎之却完全罔顾她的意思,完全疯了,几乎要了她的命。 明姿画也不知道自己在呀呀的喊着什么,只觉得酒精加上快感,她也随着他一起疯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她的眼前忽明忽暗,却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耳边尽是他急促的喘息。 她听见他陆擎之在耳边喘息断续地:“画儿,还觉得枯燥乏味吗?” “这次很有新意。”明姿画坦白的摇头。 “下次继续。”他轻声而笑。 明姿画虚弱的点头,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第二,才缓缓清醒过来。 宿醉之后,明姿画只觉得自己眼睛酸疼,艰难地睁开眼睛,视力有些模糊,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好不容易看清楚了,这里是陆擎之家的客房,她目前居住的房间。 明姿画习惯性起身,腰腹却酸软地一抽,让她几乎起不来,很明显,昨她跟男人搞过了。 看窗帘外阳光强烈的程度,应该临近中午,她又环视一遍周围,实在想不起自己从夜总会到回到古堡客房的过程了。 明姿画抱住头,晃出来的全是些片段,她喝啤酒,蓝翎儿她们过来狂欢,正打算叫牛郎,关赢就出现了,然后她上了趟洗手间,撞见了陆擎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快步跑出客房,刚要拉开卧室的门,陆擎之正好从外面打开。 明姿画已经顾不得自己以什么残样面对他了,她只想理清昨晚上那一团乱麻。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擎之,西装革履,神色高冷,笔直的身姿修长而倨傲,定定站在她面前,像是一尊完美塑像,没有一丝纵欲过度,舒服到半残的迹象。 他正冷静地注视她,明姿画不想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太过真实的幻觉和现实交错在一起,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陆擎之也不话,只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明姿画才犹豫地开口:“昨……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陆擎之幽瞳眯了眯,低迷好听的嗓音:“没,一切正常。” 闻言,明姿画后背起了身鸡皮疙瘩,他一切正常,她就不正常了。 昨如果不是他,那是谁?! 她惶急地搜索关于昨的全部记忆,一星半点也不放过,完了……她手脚冰冷,想起来了,她喝醉前想找过牛郎,该不会她喝醉了以后,潜意识控制神经中枢,真这么干了吧? 明姿画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然后翻找出手机,给上官燕打电话,完全顾不得陆擎之在一旁看着她。 “……飞燕,你什么,你们昨晚在夜总会看见了陆擎之?!”明姿画瞪大眼,终于确定了昨她在夜总会门口看见的不是门童,真的是陆擎之啊。 挂断电话,明姿画脸色阴郁地抬起脑袋,陆擎之依旧优雅地坐在沙发里在喝一杯白开水。 “昨你在哪儿碰见我的?”明姿画眯眼瞪向他。 “夜总会。”陆擎之缓缓地放下杯子,慵懒而淡定。 “这么,也是你带我回来的了?”明姿画盯着他,追问。 “嗯。”陆擎之轻扯唇角,神色又是一贯的风轻云淡。 “我们上床了吗?”明姿画觉得她还是问得直接一点比较好。 “嗯。”陆擎之眼神暧昧,坦然承认。 “那你刚才还什么都没发生?!”明姿画简直要跳起来了,尖着嗓子问。 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似乎十分不理解,“我是一切正常。” 明姿画闭了下眼,胸腔里起伏着怒焰,这么耍她有意思吗? 他就一直像是俯视耗子笼的老猫,微笑看傻傻的耗子在他搭的笼子里上串下跳。 “陆擎之,你混蛋?!”明姿画愤怒地扑过去,对他一顿猛打。 陆擎之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仍由她打着自己发泄。 明姿画打得手都麻了,喘了几口气,抬头狠狠地瞪着他。 发现陆擎之也在看着她,照例是那副波澜不兴的表情,脸色是万年不该的淡漠。 明姿画顿时就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一万句话堵在嗓子眼里。 其实只要他提个头儿,她就能滔滔不绝得他毫无还嘴之力,可他偏偏只字不,就这样看着她。 他们之间竟然连架都吵不起来?! 周围陷入极端的静默,明姿画呆愣在那里,像个忘词的演员,不知该愤然退场,还是等对手缓过神来继续下去。 不知过了有多久,一直沉默的陆擎之突然开口:“我今飞法国。” “啊?”明姿画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要这周末吗?” “临时改的行程,飞机还有两个时起飞。”陆擎之刚毅英俊的脸庞覆盖着淡漠之色,低沉地开口。 明姿画嘴角大大的抽搐。 什么意思,他这就要飞国外了?她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陆擎之一双幽深的眸深沉到看不见底,微抿着薄唇问道。 明姿画有些犹豫,找着借口道:“我护照不知道过没过期!” “没过期!”陆擎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急不缓的,“我已经让秘书拿着你的护照,给你买好机票了。” “什么?!”明姿画差点没跳起来,觉得自己又要热血沸腾了。 这男人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私自做主给她买了机票,还动了她的护照。 “你凭什么让人动我的护照,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明姿画愤愤然地瞪向他。 陆擎之的俊脸已然没有多大表情,淡淡地开口:“你的护照是佣人收拾的时候发现的!” “……”明姿画额头满是黑线,想起来她自己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整理过,都是让人帮忙打理。 就连她带来的行李,也是让下人帮忙收拾的。 她带了什么东西,陆擎之自然了如指掌。 明姿画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出一句话来。 在原地僵直地站了一会儿,明姿画转身去收拾这次去欧洲的行李。 其实她内心很抗拒,去欧洲。 那会让她想起之前跟费思爵的很多不好的回忆。 不过既然陆擎之已经安排好了,而她也不想留在这里,等着司绝琛来收拾她,所以只能跟陆擎之一起离开。 至少待在他身边,总归是安全一些。 就这样,明姿画半推半就的跟着陆擎之上了他的车。 去机场的路上有些堵,车里的气氛沉闷。 陆擎之高冷不话,明姿画也没有一点想和他话的意思。 直到上了高速,陆擎之才明显地长出了一口气:“画画。” 明姿画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他的眼光正落在杯托上的矿泉水,明姿画厌烦,恨恨伸手帮他拧开盖子,就这种举手之劳,他玩什么眼神暗示啊! 陆擎之的表情明显地僵了一下,“我不是要你给我开饮料。” 他的声音比平时沉冷,明姿画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没兴趣争辩。 “画儿。”陆擎之调整了一下语气,希望自己的话听上去尽量诚恳和耐心,“我并没有一定要逼你跟我去欧洲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跟我在一起会比较安全。” 明姿画恹恹地开口:“知道了,我又没有不去!”只是不想去而已。 陆擎之没有再话,目光复杂如渊。 登机的时候,明姿画的心情忽然变得还不错。 虽然她潜意识里抵触欧洲,但这毕竟是她跟陆擎之的第一次旅行。 有陆擎之这样的美男陪着自己,她舍身冒险一趟,也不算亏了。 她跟陆擎之在头等舱坐好,明姿画摆弄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和电影,陆擎之则坐在一旁不停地敲他的电脑。 明姿画瞥了几眼,全都是英的,又是他的商业件。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还真是挺忙的。 有这么多工作要做,也难怪生活会变得枯燥乏味起来。 不过都,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明姿画托着脑袋,仔细观察着陆擎之的完美侧颜。 陆擎之似有所发觉,转过眼来看她,明姿画立即假意看自己的电脑屏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一路除了中转就是在飞行之中,明姿画除了睡就是吃,一路被陆擎之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到达法国巴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他们刚下飞机,走出通道,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迎了上来。 看到陆擎之后伸手往他肩膀的捶了一下,用不太流利的中:“Derrk,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下,男人深刻的目光突然落在明姿画身上,不禁疑惑的道:“这位是?” “我女朋友,明姿画。”陆擎之敛了一下深眸,刚硬完美的脸庞覆盖着深情之色,低迷磁性地嗓音介绍道。 女朋友?! 陆擎之的话音刚落,明姿画跟这个男人都明显怔了一下,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明姿画吃惊的是,陆擎之居然这样正式介绍自己,她是他的女朋友。 他完全可以她是他的女伴,简单带过就好。 那个男人听完陆擎之的介绍后,看明姿画的眼神立即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明姿画,眼里划过一丝的幽深,主动伸手过去:“明姐,我是yrn,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明姿画也伸手过去,跟他握了握。 一行人上车后就离开了。 车子大约行驶了半个时后,进入了一条笔直的公路上,长长的道路被两排梧桐树笔直的簇拥着,一座欧式的别墅庄园渐渐地呈现了明姿画的面前。 庄园外守卫森严,警卫跟保镖在外围训斥着,一般人完全不敢靠近。 黑色的加长版豪车直接开进了庄园内,停靠在大树下。 一对年老的夫妇,便立即迎了上来:“陆先生,欢迎你回来。” 陆擎之朝他们缓缓的点了点头,揽着明姿画的腰身下了车。 “你先进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要谈。”他深邃的黑眸望着她,声音轻而软,神情难得的温情。 看得周围的人都一阵震惊。 明姿画点点头,目送陆擎之跟几个人边走边谈起了公事。 她抬头环顾着这整个庄园的样貌。 占地数百坪的苍翠庭园,周边山环水绕,中间屹立着四层楼高的欧式建筑,每一处都是依仰着,浑然成单独的景象,别墅的周围环绕着苍翠的绿色,就像陆擎之国内的庄园古堡一样,给人一种绿色生命气息的感觉。 庄园内除了那栋四层高的别墅,周围还错落着一些两、三层高的别墅,园子的中央有着用白色玉阶围绕成一圈的喷泉池,在地面中心形成一个凹状,阳光下,池水散发着熠熠的水波光泽。 “姐,请跟我来。”一名女佣恭敬的对着明姿画颔首。 “好!”明姿画看了一眼还在和人谈公事的陆擎之,跟随着这个佣人走进了别墅里。 走进大厅,复古的欧式风格,奢华大气。 到处都铺着华丽的进口地毯,纤尘不染。 各种绿植放眼可见,虽然没有国内的别墅里那么多,却也不少。 果然是陆擎之的风格。 热带雨林的风情,融合在欧式复古的格调里,别有一番的味道。 当佣人领着明姿画走进卧室的时候,明姿画不禁大跌眼镜,这哪是卧室,是大殿都绰绰有余! 跟大厅一样复古的欧式装修风格,处处有着奢华的贵族感,又被绿色花草装点的生机勃勃。 偌大的落地窗占据了卧室的大部分的面积,欧式复古的家具,澳洲进口白色绒毛地毯,蕾丝的窗纱随风飞扬。 当明姿画看到那张舒适的公主宫廷大床时,忍不住伸展了下手臂,连着十几个时的飞机旅程,又下车奔赴这里,着实让她的身体感到疲乏。 “姐,如果您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主人还在谈公事,可能要过一会才能过来陪您。”女佣认真的禀报她。 明姿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了,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女佣微微点了一下头之后,走出了卧室。 明姿画脚踩着柔软的地毯,环顾着偌大的卧室,忽然感觉有一种身处在童话世界一般。 她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轻轻的躺在大床上,将脸静静的贴在枕头间,不知道时差的关系,还是原本她就爱睡,忽然身体的疲乏侵袭着她的各个器官,让她忍不住沉沉的进入梦乡。 * 夜已经很深了,蔷薇山庄明姿画住的那栋别墅外面,较为阴暗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豪车。 车窗打开,有凉凉的夜风灌进来。 透过前面的车镜,司绝琛望着视线不远处的别墅。 别墅里黑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灯光。 就如同此时他的心一样。 他知道,别墅的主人——那个让他既爱又恨偏偏怎么都无法放下的女人,此时并不在里面。 她此刻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享受着别的男人给她的温存…… 想到此,司绝琛的心,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疼痛。 如神般俊美的脸庞,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渣。 他烦躁地取出烟盒,掏出一支烟点燃,袅袅烟雾充斥在空间内,幽暗的眸子一片深邃,像望不见底,又照不进光的枯井,透着一种让人无奈的忧伤。 青色的烟雾弥漫了他俊逸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任何想法。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司绝琛从自己的忧思中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滑开来接听—— “老板,我打听到明姐现在跟陆擎之住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手下的禀报声。 “嗯。”司绝琛神情深沉,眉宇间染上不快的烦躁。 这他早就知道了,明姿画已经搬去了陆擎之的古堡别墅,两人同居了。 这让他既嫉妒,又愤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充斥着一股胀痛刀绞的感觉,憋闷得让人几近窒息。 “他们现在不在国内!”手下接着回禀。 司绝琛鹰隼般幽暗的眼底划过一道寒芒,线条冷凛的薄唇抿紧,“他们去了哪里?” “法国,昨出发的,今应该已经到了!”手下汇报道。 司绝琛黑眸,顿时变得阴冷又黑黯,周身都腾绕着凛冽的黑色瘴气,整个人阴霾到了极点。 他冷厉地嗓音,没有丝毫温度的响起:“马上给我订一张飞法国的机票。” “老板,你也要飞过去?”手下有些犹豫,尽职地提醒道:“可是老爷子让您明参加跟纪姐父母的家庭宴会?” “还要我再一遍?”司绝琛扭曲着面孔,目光冷森可怖,一字一句都透着凶残与狠戾。 手下浑身一颤,不敢再惹怒他,“是,老板,我马上派人去订机票!” “要最快的一班,最好今晚就走!”司绝琛面色笼罩着阴霾冷森,阴沉地嗓音提醒。 “是,老板!” 160 最后一次跟他见面 明姿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清晨了…… 房间里并没有看见陆擎之的影子。 明姿画起身下床洗漱,回到房间刚换好衣服,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得到她的允许后,昨迎接他们的那对夫妇中的妇人推门而入。 “明姐,你醒了?我是这里的佣人柯姨。”妇人看到她后用中亲切的介绍道。 明姿画发现她也是中国人,笑着跟她点了一下头:“柯姨,你好!” 完,准备出门去找陆擎之。 柯姨似看出她的意图,喊住了她:“明姐,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明姿画怔了一下,陆擎之出去了,怎么也不和自己一声呢? 不对,她好像昨来到这里之后,就睡了过去,也没有再看到他。 “是呀,先生工作很忙,不过他临走时,你吃完早餐无聊的话,可以去健身房锻炼一下,或是去放射厅里看场电影?”柯姨转述陆擎之的话。 “嗯。”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头。 “明姐,你这会饿了,先用早餐吧?”柯姨着便带她下楼,来到餐厅。 管家莫里带着几名佣人正恭敬地等在餐厅里迎接她。 “明姐,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明姿画坐下来,佣人们依次为她上了丰盛的早餐。 看着桌上的早餐,都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一定是陆擎之一早吩咐的。 明姿画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边抬起头来问道:“柯姨,这里是陆擎之的房子?” “是啊,不过先生不常来,这里只有我和我老伴在常住。”柯姨笑着点头:“先生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回国了。” 明姿画略微惊讶:“你跟你老伴?” 柯姨淡笑着解释:“我老伴就是管家莫里,我嫁给他以后就跟他一起住在这里。” 明姿画不禁笑了笑。 难怪她是这个法国庄园里,怎么有中国的佣人呢,原来柯姨是嫁来法国的。 整个庄园别墅里,除了她都是外国的佣人。 尤其是那些女佣,金发蓝眼睛的,皮肤白皙,看来陆擎之艳福不浅啊。 明姿画坏坏地想着。 吃过早餐后,她便一个人走进了放射厅,选择了一部电影,一个人在那里观赏着。 中午,晚上陆擎之都没有回来用餐,明姿画一个吃过晚饭后,便回房睡了。 深夜里,就在她似睡似梦之际,便感到陆擎之从背后抱着自己,亲了亲她脸颊,低声:“睡吧。” 着便将她拥在了怀里,明姿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整个人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连续一个星期,明姿画几乎都见不到陆擎之的人影,问了柯姨,柯姨都先生很晚才回来,第二一大早就出门了。 陆擎之把她带来法国以后,自己就忙得没影了。 明姿画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只有晚上睡熟了的时候,感觉到他拥住自己。 她这样一个人呆在庄园里实在是乏味。 明姿画本来不打算一个人出去逛的,以免碰到费思爵的人。 可没想到陆擎之把她凉了这么久,她都快发霉了,再不出去逛,自己就要闷坏了。 不过在出门之前,明姿画还是特意给自己伪装了一番。 换了假发,又画了浓妆,还佩戴了帽子跟墨镜,就算遇到费思爵的人,他们也不一定认出她来。 只是明姿做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精心乔装打扮的一番,却在巴黎街头碰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男人。 ——司绝琛。 四目相撞。 明姿画表情惊诧,而司绝琛,眼神幽暗复杂。 空气间有种微妙的气氛在蔓延。 并不想多什么,明姿画觉得他们之间在国内的时候已经得再清楚不过了。 宛如当他不存在,她迈开脚步朝他靠近,却是没有一点停顿的越过他身边。 可是,她刚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明姿画就感知到身后有一道男人阴冷的气息在逼近,想要回头去看时,司绝琛却已经来到她身后,拽住她手腕把她带入他的怀里。 “司绝琛,放手!”明姿画想到上次这个男人的疯狂,有些抗拒于他的接触,用力想要抽出手腕,奈何司绝琛抓着她的力气太大,她试了几次也挣扎不出。 回头睨她,司绝琛阴沉着嗓音,冷冽道,“如果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带走,你尽管继续挣扎!” “你!” 一口气憋在喉咙间,明姿画瞪着他。 而司绝琛也没有给她多余废话的时间,拽着她直接进入旁边的西餐厅内。 他们进去之后,西餐厅立即挂上了歇业的牌子,有几名黑衣的保镖守在门口。 事实上,司绝琛来到巴黎也有一个星期了。 他刚到达这里,就派人打听了明姿画的下落。 得知她一直住在陆擎之的庄园别墅里,没有出来过。 司绝琛就派人在陆擎之的庄园外守着,只要明姿画一有动静,他的人就会立即向他禀报。 今他的人跟他禀报,一个疑似明姿画的女人从庄园里出来。 司绝琛就让人紧跟着她,直到他来。 尽管明姿画精心伪装过,不过司绝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家咖啡厅是他的一个朋友开的,已经被他包下来了,他们现在可以在这里好好的谈谈。 司绝琛端坐的靠窗的位置中,一对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望着在他对面的女人,适时勾唇,“想吃点什么,随意点。” “你怎么会在法国?”明姿画坐在他对面,眼露防备,疑惑地追问。 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司绝琛竟然也出现在法国? 司绝琛彷如听不到她的话,继续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目光深不可测:“想吃什么?” “你到底想要怎样?”明姿画索性直接摊开了问他,实在没那个兴致跟心情陪他用餐。 她不善而不快的目光,让司绝琛轻笑出来,眼神轻飘飘地落到她脸上,他背靠着背椅,眉梢扬了起:“我想要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 明姿画凝声,沉下脸来:“司绝琛,之前我们在国内已经得很清楚了,相信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想再招惹麻烦!” 她郑重其事的声音,让司绝琛嘴角的弧度愈肆意了,然而眸中的色调,却一点一点冷下去,不断散发着冷冽气息的薄唇,被他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双手放到桌上,司绝琛身子往前凑了几分,扬起眉,眼中有危险地光泽,“你在威胁我?” 明姿画面色平静:“我只是提醒你,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顿了顿,她目光直视他,又镇定道,“这是我跟你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最后一次?”司绝琛眸子里窜出一道寒光,声音异常的森冷可怖:“什么叫做是最后一次?”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视线毫不避讳地对视上他阴寒的眼,“我跟你本来就是假结婚,现在既然已经开了,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的了。所以这次之后,我不会再单独见你,可以的话,希望你也能尽量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以后见到你会主动绕开你,就这样。” 着,她作势就要站起身。 司绝琛冷睨着她,幽暗的眸底,急速闪过一丝阴狠,凛冽地嗓音问道:“就为了陆擎之?” 明姿画抬眸看他。 司绝琛压制着心头的怒气,冷嗤出声,“为了陆擎之,你拒绝再跟我有任何牵扯?怕单独跟我见面,被他误会?” “你可以这样理解。” 只要他别再来纠缠她,她随便他怎么想。 司绝琛突然笑了,在她起身欲要转身离开时,讥讽了句,“明姿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甩了我,嫁给他吗?” “……”她什么时候要嫁给他了? “你觉得勾引了陆擎之,你就能摆脱我,就能真正的跟他在一起了?”司绝琛轻笑嘲弄,神情冷峻,雕刻般俊美的脸庞,镌刻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凛然杀气。 明姿画抬头,冷冷注视他,言语微冷,“随便你怎么想,总之我跟你是不可能了。” 不想跟他去解释她跟陆擎之之间到底是怎么样,也懒得去跟一个根本类似疯子的变态去解释,司绝琛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根本没那个必要和他交代什么。 明姿画转身就想走。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肩膀就被人大力地扳了回来,面前是司绝琛冷酷到令人发指的脸庞,一双阴鸷的眼,“明姿画,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陆擎之!” “你什么?”有那么几秒钟,明姿画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离开他。”司绝琛心里窝着一团熊熊怒火,一字一顿的重复,“别去招惹一个根本不属于你的人,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每每看到她跟陆擎之在一起,让他嫉妒的同时,也让他愤恨。 当然他最不愿意看到她弥足深陷,所以给她一个机会。 明姿画只感觉自己听到了大的笑话,于是真的忍不住淡淡笑了出来,伸手,她毫不留情的挪开他钳制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眉目清冷,“我跟谁在一起,我想,应该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别用这种好像是在为我好的口气跟我话,你只是一个前夫,哦不,你连前夫都不算,只能算是一个前合作伙伴,不过我们的合作好像不怎么愉快,所以以后见了面也没必要再装熟人了。” 司绝琛瞳孔微收,雕刻般精致的脸庞,瞬间拉得又长又臭。 明姿画的话,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心脏,不留余地渗入他的心扉里。 司绝琛握紧双拳,周身缠绕着凛冽寒气,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眼底仿佛即将涌出的情绪,却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他在竭力抑制着胸腔内窜动的火气。 他死死剜着她,阴郁着声音,沉甸甸地问,“你爱上陆擎之了?” “……”明姿画依旧面无表情。 “我就知道,你并不爱他。”司绝琛凛着声音,几乎是笃定地冷笑。 “我更不可能爱你!”明姿画毫不留情的回斥,挑衅道。 司绝琛阴郁的眸底,陡然一暗。 只觉一股凶猛的怒火,疯狂的从胸腔内飙升至头顶,浑身都在颤抖。 他面色愈发扭曲,也愈发阴森可怖。 同时心脏,也被明姿画的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 他猩红着双目,快速到她跟前,手指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有些让她骨头吃痛。 “明姿画,我会充分向你证明:选择陆擎之,而不选择我,你究竟是多大的错误。你一定会悔恨,至死!” 丢下一句极致冷酷和残忍的警告之后,司绝琛没有再看她,滑动轮椅离开。 明姿画凝眉望着司绝琛离去,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虽然这次司绝琛没有再多纠缠,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为什么她感觉司绝琛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他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选择陆擎之,她会悔恨至死?她为什么会悔恨至死? 是司绝琛故意这样,挑拨她跟陆擎之的关系?还是陆擎之真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明姿画离开了咖啡厅,一个人走在街边,心里突然间很沉重。 遇到司绝琛后,让她感到格外的压抑。 也没有再继续逛街的心情,明姿画干脆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回去了。 跑到庄园的放映厅里继续看电影,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地躺在那里睡着了。 下午五点钟,陆擎之他们便从外面回来了,他深邃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明姿画的身影。 想到这几日自己回来她都睡着了,早上离开时她又还在沉睡中,两个人都不正式曾碰过面,他不禁抬脚往楼上走去,便听到柯姨在他身后:“先生,明姐在放映厅里。” 陆擎之眸色深深,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不禁抬腿往放映厅走去。 刚走进放映厅便看到大屏幕上还放着电影,而明姿画已经躺在软沙发上睡着了。 陆擎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笑意,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中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 他走过去,弯身将她抱了起来,虽然动作很轻,但是明姿画仍一下子醒了过来。 她凝眉看着几日不见的男人,不禁一下子怔住了,眨了又眨眼眸,这才缓缓地开口:“你回来了,几点了?” 陆擎之看着她迷蒙的样子,不禁低低笑了起来,声音软而温柔:“快吃晚饭了,吃完饭带你出去走走?” 想着自己一到巴黎自己夜以继日的帮着工作上的事情,让她一个人留在庄园不禁有些歉意。 明姿画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用工作了?” 这段时间他每日每夜不停的忙着,哪里还有时间陪自己呀。 陆擎之闻言,幽深眼眸溢出歉疚的色彩,低头亲吻着她的饱满的额头:“rry,这几太忙了,没能顾及到你。剩下的时间好好陪陪你?” 明姿画看着男人俊美非凡的脸庞,想着他几日忙碌的都没睡好,看起来有几分疲惫了,不禁开口道:“带我出来,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陆擎之没想到她会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搂着她盈盈的细腰,低头便吻上的她的唇。 缠绵的吻,像疾风骤雨般席卷着明姿画空白思维,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起了温情。 直到两个人呼吸紊乱之时,陆擎之才缓缓的结束这个吻,纤细的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角,嗓音低沉而喑哑:“怎么会呢?有你在,我工作起来更有效率。” 想着原本订于十内完成的工作,短短一周时间竟完成了,他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晚上,吃过饭后,两个人围着庄园走了一圈,便回房睡觉了。 明姿画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应该很累很疲惫的男人,瞬间化成身成狼,将她里里外外狠狠地折腾了遍。 直到她受不了强烈抗议,他才心情大好的放过她。 明姿画撅着红唇,躺在那里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处在一种轻飘飘的状态。 陆擎之依旧精力充沛的抱着她去洗澡,明姿画不禁哼了哼。 洗过澡后,陆擎之轻抚着她的背,将她整个人拥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嗓音磁性而淳厚的:“睡吧。” 明姿画被他这样狠狠的折腾了一番后,原本毫无睡意人,此时窝在他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 第二,她醒来时,之前陪同他们一起过来的陆擎之的下属们都已经不见了。 明姿画看着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喝着咖啡的男人,整个人一副休闲而慵懒的状态。 她不禁走向前去,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的助理他们呢?” 陆擎之缓缓的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荡漾点点星光,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他们先回去了。” 明姿画整个人一愣,看来他昨晚,要好好陪陪自己是真的。俏脸上顿时染上了一抹笑意,像如三月桃花开般媚态横生。 陆擎之看着她娇媚的容颜,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温柔:“过来。” 明姿画走了过去,人还未站稳,手腕便被男人拽住一下子扯到了他怀里。 她惊呼一声,娇嗔:“讨厌!” 陆擎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吻的深情而有力,滚烫的温度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了。 明姿画伸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陆擎之吻的更加疯狂,缱绻而缠绵。 就在明姿画气喘吁吁之时,他磁性的声音温柔的:“给你两时间保存点体力。” 明姿画疑惑的眨眼,他让她保存体力干嘛? 当吃过早餐后,陆擎之便带她去了巴黎最有名气的卢浮宫,虽然明姿画并不感兴趣,之前也来过,不过跟陆擎之一起来逛,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接着,他们又去了博物馆,展馆厅,两个就这样牵着手走在人群里,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第二,陆擎之又带她去了巴黎歌剧院。富丽堂皇,美轮美奂装修,让人不禁感到神奇。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漫步在巴黎的街头。 刚好路过一个池子,很多游客都围着那里,把硬币放在掌心许愿后,再把硬币丢进去。 明姿画一看就知道,这是许愿池。 她记得自己上一次来巴黎的时候,是跟费思爵一起来的。 那时候她就把硬币丢进池子里,许了一个愿望,早日摆脱费思爵这混蛋。 没想到她真的就实现了。 “要不要试试?” 陆擎之黑眸深幽地看着她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放到她的掌心里。 “许个愿吧。”他磁性宠溺地嗓音。 明姿画点点头,把硬币放在掌心里,默念了几句。 许个什么愿呢? 既然她已经实现了摆脱费思爵的愿望,那么下一步就是夺得家产。 于是明姿画就许愿:老保佑,让她获得全部的家产,让费思爵成为穷光蛋。 许完愿后,她将硬币丢进了池子里。 “好了,到我了!” 陆擎之也学着她的样子,冲着许愿池许愿,然后将硬币丢进池子里。 明姿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她以为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许愿,没想到像陆擎之这样的人也有愿望要许啊。 他都这么有钱有势了,什么东西对他来不都唾手可得吗?还需要许个屁愿望啊。 “你许的什么愿?”明姿画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呢?”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子望着她,反问道。 “我……”明姿画本想开口告诉他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来。 她许愿得到全部家产!让费思爵变成穷光蛋! 这个愿望怎么感觉那么的庸俗?! “咳咳,不告诉你!”明姿画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愿望出来就不灵了。” “那我也不了。”陆擎之英俊深邃的脸高深莫测。 明姿画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其实她还真想知道,陆擎之究竟有什么愿望,是还没实现的。 ------题外话------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推荐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61普罗旺斯,当他面求婚(高潮) 这几,他们两个人几乎逛遍了巴黎所有的有名气的景点,同样也吃尽了很多美食。 就在明姿画以为,他们要回国的时候,陆擎之突然用专机,把她带去了普罗旺斯。 prvene,普罗旺斯。 位于法国南部,从地中海沿岸延伸到内陆的丘陵地区,中间有大河“rhne”流过,很多历史城镇,自古就以靓丽的阳光和蔚蓝的空,迷人的地中海和心醉的薰衣草,令世人惊艳。 法国,是一个弥漫着浪漫气息的国度,最美最浪漫不过普罗旺斯。 这里除了有美丽的地中海风景,最醇正的老欧洲独特的建筑风格,中世纪的修道院、古城池、竞技场,还有葡萄园、向日葵、橄榄林、花田和清泉,当然最令人神迷的还是薰衣草花海,随处都散发着的浪漫花香气息。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曾过:“法国人之所以浪漫,是因为它有普罗旺斯。” 明姿画跟陆擎之到达普罗旺斯之后,他们的第一站,就是薰衣草花田。 在这一片广袤的紫霞蒸腾的土地,纯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展开,在风中打开了最浪漫的符号。 阳光洒在薰衣草花束上,是一种泛蓝紫的金色光彩,身处于其中,肌肤上也会满满的沾染了薰衣草的味道。 男人和女人在紫色的花田里漫步,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和身旁女人娇媚动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紫色的海洋中显得格外般配。 “陆擎之,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明姿画笑脸盈盈的抬眸看向了他,她没有想到向来高冷的陆擎之,骨子里竟然也有这么浪漫的因子。 今的陆擎之穿着一身限量版的手工休闲服,沉稳之气,傲然而深邃,尽管并不刻意,属于他的矜贵气场,却是不经意的蔓延出来,有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因为高度与角度的问题,让他映着艳丽的太阳光,明姿画看见了他坚毅的下巴,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子,俊美得恍惚了她的视线。 “因为我敢肯定你会喜欢。”陆擎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拿开了她头顶上方的帽子,偷亲了一个吻。 明姿画昂着头,接受了他的亲吻。 她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法国一位家jengn的一句话:“既神秘且风情万种,普罗旺斯是一首爱的诗歌,任何人都不可能生活在此而不动容。” 而她确实动容了,在这里,明姿画闻到了浓烈的爱与浪漫的气息。 放眼望去,如此茂盛的薰衣草田,如此纯粹的紫色,实在是太美了! 空气里、头发上,肌肤上满满的沾染了薰衣草的味道。 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十指相扣,漫步在道上、花海间,且行且欣赏着。 却不知道,远处一个身影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们的身后。 司绝琛孤傲幽暗的黑眸如利剑般射向远处的两个身影,再次被狠狠地、深深地刺激到了。 他狰狞着面孔,眼底的杀气和寒意,在急速涌动,疯狂扩散。 同时又觉得胸口憋憋的、刺刺的、痛痛的,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老板!” 司绝琛随行的几名保镖,似感觉到这股肃杀阴冷之气,都颤颤巍巍的低着头。 可是老板跟葡萄酒园的主人约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们又不得不提醒。 “时间差不多了!” 司绝琛点了点头,如鹰隼般的厉眸紧紧锁住远处的那一抹倩影。 她此刻正深处在紫色的海洋中,让他有种心悸的痛楚。 明姿画,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挣脱开我吗? 司绝琛满脸阴霾,气势凛冽慑人,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双目又深又黑。 “走!” 他只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冰冷的眸光被墨镜掩去。 “是!”保镖立即上前,推着他往葡萄园的方向离去。 …… “怎么了,画儿?”陆擎之深邃的目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明姿画,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有如此的举动。 明姿画原本正跟陆擎之牵着手,漫步在薰衣草花田间。 她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子,看向之前司绝琛待过的地方。 她的目光在不断搜寻着,除了一大片浪漫的紫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偶尔出现的也是花田的工人。 怎么会? 刚刚背脊处感受的那阴冷如刺般地目光…… 那么熟悉…… 明姿画继续拼命的看向整个薰衣草花田,仔仔细细的捕捉着花田内的每一个身影,直到确定不是那人之后,才稍稍的安心。 “画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擎之看着面前的明姿画,突然变化的脸色,眼眸愈发深邃了,眉头紧锁着,低沉的声音再次疑惑的问道。 “没事……”明姿画失神的摇了摇头,明眸若有所思。 难道是她刚才太草木皆兵了? 自从那次在法国街头遇到司绝琛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定。 这段时间无论她跟陆擎之去哪里,总感觉有个幽暗的身影,一直跟踪着他们。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司绝琛,可是明姿画心里的不详预感很强烈。 每次回想起司绝琛那日对她的话,她都觉得额际的太阳穴直跳,心情很是不安。 为了避免陆擎之猜疑,明姿画急忙拉回思绪,笑眼弯弯的看着面前的陆擎之:“这里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是啊,喜欢吗?”陆擎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深邃的黑眸充斥着温柔。 “谢谢你。”明姿画仰着脸看着他,在紫色的海洋里,她宛如精灵一样美丽。 “不过我有些饿了。”她突然撒着娇。 “走,我带你去用午餐。”陆擎之眼中溢满着柔情,俯下俊容温柔地吻过了明姿画的脸颊,随即向着她伸出大手。 明姿画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陆擎之的大掌之中,当他的掌心收拢的时候,仿若一颗不踏实的心也似乎寻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陆擎之雇佣了当地的导游,但是导游和随着他们的专机而来的保镖都待在特定的地方等候着他们。 临近正午的时候,他们就在柏树林里搭好了野餐的台椅,野餐的内容很丰盛,有中西式菜点,鲜榨果汁,面包,水果,酒类,以及奶酪。 阳光从柏树叶间透露出斑斑点点的金色,风儿轻柔,雀鸣婉转,满眼都是纯美的紫色,呼吸里都是甜美的气息。 “陆擎之,今的午餐很丰盛啊。”明姿画惊喜的笑道,微风吹扬起了她的长发,带着几分浪漫。 “都是你喜欢吃的。”陆擎之淡的笑,唇角微微弯起,声音醇厚而迷人。 他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微微地托起来,薄唇吻下去。 而明姿画也很给力的迎上来,两个人唇舌缠绵,进行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法式热吻。 一旁的保镖跟导游,都站到了另外一边去了,自动屏蔽了这对人的秀恩爱。 缠绵的一个吻,足足有五分钟。 陆擎之拥着明姿画坐下,却保持着亲密的状态,眸光潋滟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嗓音沙哑而性感:“画儿,我好饿……” 明姿画感觉耳朵有点痒,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开,娇声笑道:“面前摆满了食物,你饿了就吃啊!” 陆擎之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押往自己的胸口,唇角扬起笑意:“可是我觉得你最可口……” “等我吃饱了,就喂饱你!”明姿画眨了眨眼眸,引诱地笑。 国王酒店,坐落在普罗旺斯区域的一座酒店。 它不仅外形是古堡的模样,而且还将古堡中神秘的概念延续到具体的每间套房,晶莹格调的水晶吊顶将整个酒店映射出璀璨的炫光。 豪华的走廊内,深绿色的地毯,墙壁上整面整面的大批量油画,每条长廊的尽头都会有一面通透的落地窗户,能看到酒店背后的薰衣草花田。 陆擎之跟明姿画要了豪华的总统套房。 刚一进门,明姿画就被陆擎之压在了墙面上,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明姿画激烈回应着他,主动脱去他身上的休闲西装。 陆擎之喘息很烫,吻地很悸动有力,大掌游走。 明姿画不由昂起头,双腿不自觉绞缠上他修长的腿。 **疯长,一室春光。 明姿画在刺激与疯狂中昏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窗外的夜色漆黑。 套房里却已经没有了陆擎之的身影。 她忍着浑身酸痛的感觉,下床去洗簌。 不一会儿,传来了门铃声响。 难道是陆擎之回来了? 明姿画立即去开门,却被门外的陌生面孔惊住。 门外,站着酒店的服务生,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女士。 明姿画诧异的看着他们,酒店服务生却率先用英同她打招呼,“Gdevenng,ng。(晚上好,明姐!)” “Gdevenng!(晚上好!)” “heyrehegefhedegner,rdhyeneeprner。(她们是形象设计师,陆先生你们将要会见重要客户。)”酒店服务生向她介绍着身后的女士。 几名女士笑着上前同她打招呼,“Veryhppyervey!(很高兴为您服务!)” “Ah…Ye!hnky,Bnene!rry!(谢谢,但是请稍等一分钟,抱歉!)” 明姿画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忙拨了通电话给陆擎之,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陆擎之有些抱歉的嗓音传来,“对不起,刚才临时有事我先离开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待会我需要你陪我去参加一位重要客户的婚礼盛宴!一个时后我会派专车过去接你。” “这样……那好!” 那头,陆擎之没多几句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明姿画只好让这边的设计师们开始替自己打造端庄的形象。 当礼服被送进来时,明姿画当场就愣住,红唇微张,惊讶得很久都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我待会要穿的礼服吗?”明姿画用纯熟的英,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的设计顾问。 “Ye!”设计师们笑着回答她。 可是…… 这真的是她今夜的礼服吗? “你们确定……这不是婚纱?” “Ye!hneddngdre。(是,这不是婚纱!)”设计师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明姿画看着手中的极似婚纱的白色礼服,目光有些犹豫。 露肩抹胸的设计,用一抹轻纱质感的薄纱卷成一颗镶钻的花冠,流畅的线条从肩部一直延伸至后背,光滑的绸缎布料,贴身合适,色泽十分的亮丽和突出。 裙尾的设计更显独一无二,花苞似的设计,将这件极似婚纱的白色礼服衬得挺挺的,膨胀出一抹奢华感。 明姿画越看越觉得这件礼服,像极了结婚的时候才穿的婚纱。 可是她几次询问设计师们,她们无一例外的回答都不是。 好吧,难道这场婚礼盛宴,女人都要穿成这样出席? 明姿画不再多想,干脆换上。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几乎有些失真的自己,久久的,明姿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璀璨的水晶灯下,纯白色的婚纱礼服,勾勒出了窈窕细软的纤腰,恰当地露出了漂亮的圆肩,抹胸的深v领用一条镶钻的链子勾起,衬得那细长的玉颈更加的漂亮,一头墨发被卷成了一个花苞髻,露出光洁的额。 这似婚纱的白色礼裙,明姿画一穿上,竟有种错觉,仿佛,她就是今日的新娘…… 一个时后—— 豪车,停在明姿画面前,倒是让她惊讶了许久。 极致奢华的加长白色劳斯莱斯房车,而车身上还点缀着娇艳的花束,从玫瑰到百合等等,尽是美不胜收。 这明明就是一台婚车! 大概是陆擎之从客户的婚礼上调配过来的吧! 明姿画想着,提起白色的裙摆,优雅的踏上了车内的红地毯。 半个时后—— 奢华的加长白色劳斯莱斯房车,在一间中世纪复古教堂面前停了下来,这是普罗旺斯当地最富盛名的教堂,而来这里举办婚礼的新人通常都会选择晚上进行,因为,这里的夜空,美极了…… 明姿画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在这样一间浪漫的教堂内举行,而今日,她真的穿着漂亮的礼裙踏进了这间梦幻的教堂,虽然只是参加别人的婚礼,但这样……也着实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司机扶着明姿画下车,恭敬地朝她颔首:“明姐,陆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谢谢……” 明姿画点头,笑着道谢,却有些诧异于教堂内的安静。 教堂的广场上,没有任何的灯火,明姿画借着那一片璀璨的夜空,优雅的踏上红地毯,缓步朝教堂的大门口走去。 她的脚步轻轻碾过红毯,白色的薄纱及地裙摆也随之缓缓拂过,竟莫名的,有种诡异的错觉再次袭上心头…… 仿佛,她才是今日的新娘,今日的主角…… 眼里,更加的疑惑,心,竟然有些紧张地砰砰直跳。 教堂厚重的门,“吱嘎——”一声,被她轻轻推开来。 下一瞬,明姿画却彻底鄂住。 眼前,教堂内,一片幽色的静谧。 没有她想象的新婚夫妻,也没有祝福的看客们,唯一有的…… 陆擎之! 他一袭洁白的礼服在身,独特的剪裁设计将他高大强健的身形衬得越发完美,他的胸口还别着一束艳丽的红玫瑰,令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势和王者气息从他的举手投足间倾泻的淋漓尽致。 平日里高冷倨傲的面容竟奇异地柔和起来,原本岑冷的薄唇此时噙着淡淡的笑容,有着蛊惑人心的性感魔力和致命魅力。 他站在红地毯的另一端,庄严的十字架下,幽邃的眼眸如飓风一般,深深地凝望着对面突然出现的那一抹圣洁的身影…… 性感的薄唇间,一抹优雅的浅笑,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如王子一般,静静地等候着她的公主。 终于…… 他向她的公主,伸出请求之手,深深地一鞠躬,谦恭的迎接着她的到来。 一袭洁白婚纱的明姿画站在教堂的门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静谧的夜空,被繁星点缀着,璀璨且空灵…… 夜光淡淡的透过教堂的玻璃顶倾泻而下,将教堂里这幸福的一双人儿浪漫的笼罩…… 教堂内即使没有灯火,却依旧璀璨耀眼,让人如若置身于美丽的童话世界中,好不真实。 陆擎之绅士的邀请着红地毯那头的她,诚恳而又真挚。 他笑着,极致的优雅,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俊脸上弥漫着不容置疑的深情。 明姿画端庄的笑着,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保持着最美的姿态,缓步,一点一点朝陆擎之走了过去。 “画儿,你今好美……” 陆擎之的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心,放在唇边轻柔的一吻,忍不住赞叹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姿画抬头望着眼前这一切,仿佛自己是在做梦,目光疑惑的四下凝望着。 “画儿……”陆擎之忽然扳过她的肩膀,眉宇之间的柔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嗯?”明姿画抬起眸子不解的望着眼前的陆擎之,随即看着他的举动不禁惊呼出声,“陆擎之,你这是干什么?” “嫁给我好吗?”陆擎之单膝的跪在地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戒子盒,然后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颗夺目的钻石。 “你……你什么?”明姿画心里一惊,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完全是难以置信地表情。 “明姿画,嫁给我!”陆擎之再一次大声喊道,深邃的眸光牢牢地注视她,眼底深处遍布着情愫。 “……”明姿画终于听清楚了,他是在跟她求婚。 她一下子怔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脑袋里轰的一声,整颗心顿时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 “画儿,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今生陪伴在我身边的爱人,非你不可。”陆擎之依旧跪在她的面前,拉起她的一只手,静静的,声音像是有盅惑力量一样。 “你……”明姿画身体一僵,心里顿时波涛汹涌。 这样的场面,着实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未想过,陆擎之会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原来他带她来法国,早就有所预谋。 他是想来这里跟她结婚的!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这并不是她自己白日做梦,陆擎之是真的在跟她求婚。 可是他怎么会跟她求婚的呢? 明明他就是个钻石王老五,什么女人都不缺,干嘛这么急着要跟一个女人奔赴婚姻的殿堂? 他疯了吗?给自己绑一个婚姻的枷锁? 就连她都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呢? 陆擎之怎么比她还急? 明姿画不可置信地对上他的眼眸,却发现他漆黑的眸子里写满的郑重跟认真,不搀和一丝的假情假意。 她的心顿时一震,哑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失声了。 “画儿,请你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我会爱你到永远。”陆擎之动情的着,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露出深情爱意。 “你……”明姿画漆黑的眸光闪烁,平静的情绪一下子混乱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 教堂里异常的安静,四周静悄悄的一片,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 陆擎之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虔诚的等待着心爱女人的答案,漆黑深邃的迷人眼眸里带着期盼。 而教堂门口的一处阴影下,隐匿着一个人影,正见证着眼前的一切。 司绝琛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擎之会借着这次法国之行,向明姿画求婚。 浓密的剑眉,骤然一敛。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紧攥成拳头,幽暗的俊脸,立即布满阴郁的黑线。 心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不安中,司绝琛高大的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 ------题外话------ **迭起,哥哥很快要正式华丽登场了,精彩不容错过!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62结为夫妇,她现在是他妻子(高潮) 明姿画呆愣在那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我觉得我们都还年轻啊,这时候结婚是不是有点早?” 明姿画很是委婉的着,其实就是不想嫁给他,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怎么陆擎之也是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他肯屈尊降贵的跟她跪地求婚,她直言拒绝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可是她不拒绝,就要嫁给他,她不想嫁给他啊。 至少现在不想! 她有钱有貌,当然要多玩个几年,干嘛这么早就把自己跳进婚姻的坟墓,拴死在一个男人身上? 虽然陆擎之有钱有势人长得不赖,可是做他跑友是一回事,做他老婆又是另一回事。 她现在肤白貌美身材好,陆擎之当然喜欢她了,等到她人老珠黄了,他又更有钱了,比她年轻漂亮的三四一抓一大把,她还不被打入冷宫啊。 明姿画可是从看着她老妈林女士,以及N多个有钱人的原配太太,那悲惨的婚姻生活长大的。 她可不想做嫁入豪门,被有钱老公冷落的所谓富太太,对外面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怜原配。 与其那样,倒不如纵情声色,趁年轻好好的玩一玩呢。 陆擎之听到她话里的意思,英俊立体的五官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戾气。 明姿画在他那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下,顿时气短一截。 她决定描补一下,安抚一下他向来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男性自尊。 “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条件这么好,早结婚是很亏本的……”明姿画故意为他着想的模样,嘴甜的。 陆擎之冷哼一声,眉头紧锁,沉下了深邃如渊的眸。 明姿画赶紧再修饰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抿了抿唇道:“人生的选择还很多,不定你能遇见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呢?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陆擎之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脸越来越难看,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 明姿画失败地住嘴,发现自己越越错,越越离谱,到后面可不就弄巧成拙了。 其实她真地是好意,这些话都是她发自内心的,可的确不该由她来! 再发人深省,她这样一,其实还是嫌弃人家的意思,等同于变相拒绝,而且还显得特别的虚伪。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一张英俊深邃的脸深不可测,低凉而有力的磁声:“给我一个你拒绝的理由!” 理由是吧?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找借口了。 明姿画感觉自己瞬间又胜卷在握了。 她一口气吐出好几个理由:“我不喜欢生活的太拘束、太枯燥,我自由散漫惯了,喜欢跟朋友到处乱玩,不喜欢在过于整洁拘谨的环境里生活,我会紧张!” 陆擎之挑起了眉梢,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跟我生活在一起很拘束、枯燥?我什么时候阻止你出去玩了?什么时候让你收拾过屋子了?” 明姿画瞠目结舌,他好像确实也没阻止过,也没有过。 不过他生活过于枯燥无味,唯一的趣就是读书,这她绝对接受不了。 可是她又不能她不喜欢读书,向来不学无术,就只知道玩。 “总之,我们不合适!”明姿画干脆笼统地。 “哪儿不合适?”陆擎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审视地看着她,压倒性地气息,叫人难以喘息。 明姿画嚅动了下嘴巴,大脑飞转:“我不喜欢太过冷静的男人。”她谨慎地措辞,“生活太有秩序,几点起床,几点睡觉,所有的东西像图书馆里的存档一样。”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眼眸盯着她,又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在:我有吗? 明姿画点头,也用眼神坚定地回答他:你有! “我喜欢非常轻松自在地生活,可以躺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或者赖在床上上网,日夜颠倒,一也不起来。”她描述一下自己过去闲适慵懒的生活,试图让他有个更清晰的感受,不过着着她都觉得自己像只猪,圈里吃圈里拉,当着陆擎之的面这样出来十分的没面子。 明姿画轻咳一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其实,和你结婚对我来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她决定恭维着拒绝他,展现高超的谈话技巧。 “不过娶了我,吃亏的人是你啊!当然了,你能愿意与我结婚,我很感动……” 陆擎之那双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吸了进去。 明姿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开记者招待会,着鬼都不信的圆滑假话。 “可是,我们的性格不合啊。”明姿画摊了摊手,语重心长,“如果糊里糊涂地结了婚,将来要面对的就不是一段失败的恋情,而是一次失败的婚姻。” 她瞥了陆擎之一眼,他漆黑深沉到让人发憷的眼神盯着她,神情倨傲高冷,似乎对她将心比心的精彩分析毫无兴趣。 “到时候,你还得分一半财产给我!”既然动之以情不行,她只有晓之以账了。 “扑哧。”陆擎之居然笑了,这一刻看她的眼神,是她看不懂的深邃复杂。 明姿画心里一惊,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笑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擎之刚毅立体的五官,脸庞覆盖着淡漠之色,深沉的叫人无法探究。 “我愿意分一半的财产给你。”他突然笑着,眸光直视她。 明姿画瞬间结巴了,“这……这……不是钱的问题!”她又矛盾地端出圣母的嘴脸,心里却想着陆擎之到底有多少钱? 她分他一半家产的话,这场婚姻到底合不合算,她值不值得投资。 明姿画正凝神想着,突然一个神父打扮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 “陆先生,可以开始了吗?”神父用法语跟陆擎之交流。 “开始吧。”陆擎之剑眉微微轻挑,用法语回答。 于是神父摊开他面前的圣经,开始庄严地问道:“陆擎之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明姿画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陆擎之低沉如同美酒一样醇香的声音,用法语没有一丝犹豫的,俊美立体的脸上笼罩了梦幻般的温柔。 神父又将目光放在明姿画的脸上,手持着圣经继续问道:“明姿画姐,你是否愿意嫁于陆擎之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 明姿画不懂法语,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陆擎之刚才的那句话,要分她一半的家产。 她承认自己向来是个财女,所以咋一听到这句话,坚定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的动摇。 突然发现陆擎之此时正在睨着她,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幽离,薄削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蛊惑,又像是召唤。 “你愿不愿意?”他薄唇动了动,磁性地嗓音性感好听。 “愿意……?什么?”明姿画眨了眨眼,脸上挂着笑容,以为他是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他一半的家产,她想也不想就点点头。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神父合上了圣经,双手向前微扬,用温暖祥和的声音结束道:“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现在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这老头在什么?”明姿画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 陆擎之眸光潋滟的看着她,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 “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修长的指尖缓缓的勾起她优美的下颚,低沉地嗓音缓缓道。 未等明姿画反应过来之际,陆擎之已经将她纳入怀中,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低头吻住了她。 男人密集的吻,摧残着她唯有的星星点点意识。 明姿画在他炙热的吻下,一点点的瘫软起来。 陆擎之则将整个人打横抱起,步履稳健地走向教堂外。 白色的劳斯莱斯车身上缠绕着鲜花,在夜色下,花瓣曼妙飞扬。 * 夜色深沉,无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奢华的套房内。 主卧室一整片落地窗映射着窗外的美景,将整个卧室的夜晚也装饰的浪漫与高雅。 普罗旺斯的星光也似乎格外明亮,熠熠生辉间裹着主卧室上闪烁的豪华灯光,将卧室看起来像是绚烂的秘密一样。 陆擎之将明姿画放下地的一秒,明姿画立即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等会儿!”明姿画伸手阻止他的继续亲近,脑子里这会有些混乱。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她越想越不对劲。 陆擎之在教堂里跟她求婚,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神父一样的男人,还用法问了她跟陆擎之两个人一段话。 这个场景她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好像是神父在教堂里为他们举行了婚礼一样?! 明姿画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住,心里层层不安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确定的目光望向他。 “我刚才已经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陆擎之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她跟前,黑眸紧紧地锁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丝愉悦。 “什么妻子?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妻子了?”明姿画简直懵了,一下子跳叫了起来,“我根本什么都没答应好不好?” “可是刚才神父已经为我们主持过婚礼了。”陆擎之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薄削的双唇微勾,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不着痕迹地提醒道。 “什么?”明姿画简直如遭晴霹雳般,整个人震住了,身子不紧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是用法主持的。”陆擎之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锐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她:“怎么你不懂法?” “我……那个……”明姿画心里一惊,脸色立即变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她脑海里不禁联想到,母亲林女士在她时候常的一句话:女孩子不好好读书,长大是要吃亏的! 看吧,她对法一窍不通,却被陆擎之骗来了法国。 果然出事了! “你这是骗婚,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要嫁给你!”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炸毛了,红唇大张愤然冲出了口。 “刚才神父问你愿不愿意的时候,你也没有反对!”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眸看着她,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明姿画像被雷劈惊在那里,一时情绪难免压抑极力想辩驳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她总不能她压根就没听懂那神父在哪门子鸟语,可是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承认她对法一窍不通,所以只好假装听懂了的样子。 其实大脑里的思绪,还停留在陆擎之要分她一半家产上。 以为他是问她家产的事,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没想到啊,这就中了陆擎之的圈套了。 “老婆,我们该睡了!”陆擎之漆黑眼神微微眯了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修长的双腿朝她走过来,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薄唇靠的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磁性。 明姿画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推开他,强烈抗拒道:“谁是你老婆?你不要乱叫啊。” “我们刚刚已经在神父面前宣过誓了,你不是我老婆是谁老婆?”陆擎之惬意悠然的挑眉,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 “那不算!”明姿画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不算?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了!”陆擎之有力的大手向前探出,将她柔软的娇躯代入怀中,炙热的唇缓缓落在她的耳畔之上,伴着阵阵男子气息的涌来,“你现在是我的了!”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犹如五雷轰顶般。 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平,像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陆擎之俯身捧住她的脸颊,狠狠的吻了上去。 来自于她唇间的清香,令他顿时无法自拔,舌尖挤入了她的唇齿之间,霸道的纠缠着。 他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吸吮着她纤细的脖颈,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沿着她的曲线游走,褪去她身上的白色婚纱礼服。 身上泛凉,让明姿画惊的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被陆擎之压在大床上了。 “别……别这样。”明姿画闪躲着他的吻,心里本能地还不能接受。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陆擎之喉咙沙哑,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可是……”明姿画脸色一滞,微微皱眉。 这算哪门子的新婚夜?她根本就没同意嫁给他好不好? “你已经嫁给我了!今晚我们在教堂神父的主持宣誓下,举行了婚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陆擎之轻轻执起了她的下颚,让她迎视着自己,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不容置喙的口吻。 “可是我还没有通知我的家人,也没见过你的父母,我们这样太草率,太荒唐了!”明姿画一脸的惊讶,简直难以置信。 她印象中的婚礼应该是热闹的,至少该有亲朋好友参加,可是他们的婚礼,只有她跟陆擎之两个人,而她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头答应的。 陆擎之眼眸深邃而直直的看着她,嗓音低沉而磁性:“我们的婚礼,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够了,等我们回国再宴请他们。” “……”明姿画心里不出的复杂情绪,总感觉哪个方面不对,可又不上来到底是哪个方面不对。 陆擎之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深邃的五官慢慢的柔和了起来,缓缓开口道:“我已经请好了律师,明会有人上门来,替我们正式公证注册!” 明姿画眸子里顿时泛起了光亮,陆擎之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他们只是形式上,在教堂里举行了一个两人象征意义上的婚礼,根本没有在法律上真正的注册过。 所以他们现在还不算夫妻,至少法律层面上,他们还不是。 想到这里,明姿画大大的松了口气。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嫁给陆擎之了。 还好还好,他们还没有正式注册,不过就是找了个神父象征性的举行了一个仪式。 至少这在国内的法律是不允承认的。 明姿画不禁哼了哼,心里不再有负担。 刚想理直气壮的跟陆擎之理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不行,她这时候不嫁给他,也不可能跟他注册,万一他明来个霸王硬上勾怎么办? 这里可是法国,又不是国内,她可不能任性。 这样想着,明姿画假意一笑,换上一副通情达理的表情。 她捋了捋头发,唇角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眉眼弯弯如月牙:“陆擎之,其实我仔细地想了想,嫁给你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你是愿意了?”陆擎之漆黑幽深的眸子里迅速的划过一道光亮,惊喜地望着她。 明姿画故作羞涩地点点头,假装出一脸幸福的模样。 其实心里在冷哼。 她愿意个鬼! 陆擎之一刻也不怠慢,立即掏出之前求婚的钻戒,快速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那枚钻戒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她戴起来竟然刚刚好。 明姿画看着自己手里的钻戒,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喜欢吗?”陆擎之唇角微扬,漆黑如渊的眸子里闪动着柔情,淳厚而性感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眯眼一笑,强压住想要将这枚钻戒取下来的冲动,端正好了态度,眼巴巴地望着他,顺着他的心意:“喜欢!” “画儿,我爱你!”陆擎之深邃的眼眸与她对视着,抬过她的下巴,深邃立体的面容深情的不容置疑,醇厚迷人的声线。 “我也爱你!”明姿画嘴角一弯,也回了他妩媚的笑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妖精的味道。 “你真的爱我?”陆擎之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似乎要窥探进她的心里,嗓音带着激动。 “真的啊,我不爱你怎么嫁给你呢?”明姿画信誓旦旦地点头,谎话的比真话还要逼真。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骗他,她确实爱陆擎之啊。 爱他的男色,爱他的钱啊。 “画儿……”陆擎之动情地叫着她的名字,俊脸奇异般的笼罩上了梦幻般的温柔,俯下身来吻上她的红唇。 明姿画承接着他的吻,刻意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狂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 陆擎之滚烫的薄唇吻上她的脖颈,留下一连串属于他的印记。 就在他即将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明姿画却突然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陆擎之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微眯着狭长的黑眸打量着她,眼里升腾起**的火焰。 “别急嘛,我们难道不应该先喝杯酒,庆祝一下吗?”明姿画笑脸盈盈,瞎掰着理由。 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凝着她,眼底蕴含着她所读不懂的深意,良久才松开她:“好!” 明姿画立即翻身下床,走到吧台前,把冷藏室内的红酒倒在了两个玻璃高脚杯中。 趁着陆擎之不注意,她飞快的往其中一杯加足了迷药。 哼,她下的可是平时五倍的剂量,看喝不死他! 一会等陆擎之手脚无力昏睡过去的时候,她就偷偷的逃出去,谁也拦不住! 明姿画得意的想着,这包迷药可是她常备在包包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今在陆擎之身上真派上用场了。 既然是他骗婚在先,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她不逃走,总不能留下来,明真的跟他注册吧。 明姿画心的摇晃着杯中的液体,把下了药就酒杯递给了陆擎之:“来,我们干杯!庆祝我们新婚愉快!” 陆擎之没有接过酒杯,只是漆黑的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望的她心里发毛。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加群要截图验证,要求至少全本订阅过东家一部完结或者正在追连载) 163她被他吓跑,逃回美国(高潮) 明姿画强笑着自己饮了一口,眨眼道:“真是美味!你尝尝看啊,这里的红酒可是法国农场的地道红酒哦。—%d7%f%d%4%b8%f” 陆擎之接过酒杯,把红酒在杯中旋转,闻着怡人的酒味,终于轻轻品了一口。 他细细品味着葡萄酒的味道,称赞道:“不错,果然是好酒。” “好酒就多喝一点,来,我们喝交杯酒!”明姿画故意诱惑他,与他交叉手臂,把各自酒杯里的红酒一干而尽了。 明姿画刚想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用力一扯,她整个人一下子被他遒劲的手臂拥在了怀里。 陆擎之一手握着她盈盈的细腰,一手扳过她的脸颊,低头便吻上了她诱人的红唇。 他深情有力的吻,极力品尝着她的甜蜜。 明姿画的手搂上他的腰,不由自主的迎合。 两人的口腔里都充满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更加刺激血液沸腾。 陆擎之不厌餍足的亲吻着她,打横抱起她,却与她唇舌不离,两人几乎是一起滚入大床的。 明姿画被他压在大床上,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着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媚态横生的面容犹如三月桃花,一双大眼睛荡漾着迷茫的**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顿时燃起了腾升的火苗,幽幽的欣赏着明姿画此时的美,快速褪去他们身上所有衣物。 淡黄的晕光下,两人身体紧紧纠缠,彼此呼吸缠绵,昏地暗般的绻缱不止 陆擎之被她下了药,这一晚上自然要的她有些生猛。 终于在大亮的时候,这个男人昏睡了过去。 明姿画微微颤动着纤纤细密的羽睫,深深地凝着眼前男人的俊容。 她用手指轻轻地沿着他轮廓鲜明的脸部线条刻画着,浓黑的剑眉,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稠密修长的眼睫,如高挺峰峦的鼻梁骨,性感的薄唇,刚毅的下巴。 每一处,她都略作停留。 凭心而论,陆擎之对她还是不错的! 若不是他突然跟她求婚,还要和她登记结婚,或许她会在他身边再待的久一点。 可惜现在这场游戏,已经玩不下去了。 明姿画将唇贴上他的薄唇上,深深落下一个告别的热吻。 她在心里对他,陆擎之,再见了! 最后看了他一眼,明姿画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虎臂,拿过抱枕垫在手臂下,她轻悄地下床。 在浴室里清洗了一番自己,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凝望着床上健硕的身躯,明姿画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毅然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离开酒店没有多久,另一个女人却钻进了陆擎之的房间里。 国际机场的vp候贵宾候机室里。 明姿画拎着手提包,戴着墨镜,形单影只地走进贵宾候机室。 再过不到一个时,她即将搭乘国际航班直飞美国纽约。 明姿画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自己主动回去。 可是她不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美国纽约毕竟是她母亲林女士跟再婚老公费明德的家。 她母亲林女士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催她回去了。 国内现在又被她搞得一团糟。 之前有一个司绝琛纠缠不清,已经够她头疼的了。 现在陆擎之又突然跟她求婚,两人还在教堂里举行了婚礼。 她若是不逃去美国,继续留在法国,或者回国,实在是凶多吉少。 没准就真的被结婚了! 回去美国,她就要面对费思爵; 可是回国,她要周旋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个男人之间。 权衡利弊之下,明姿画还是买了一张飞往美国纽约的机票。 搞定一个费思爵,总比应付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个男人要轻松容易。 明姿画坐在贵宾候机室里晃神云游的时候,机场广播里传来准备登机的催促声音。 她缓慢深长地吸了一口气,拿起身旁的包包,从座位上起身。 回去美国,又将迎来新的生活。 明姿画从候机室里走出去,在地勤人员的安排下,从另一条贵宾通道步人机舱。 训练有素的空姐们,站在机舱门口两边,带着亲切的笑容鞠躬问候。 在一位空姐的引领之下,明姿画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因为时间紧促,头等舱的机票已经售完了,明姿画买的是商务舱的机票,位子就在机身靠前的临窗座位。 才坐下来不久,便有一位穿着深色西服,手拎公包的褐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在她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来。 明姿画没有理会身边的事物,她安静地望着舷窗外。 她并不知道的是,在这趟航班的头等舱里正坐着一个男人,一路从酒店一直默默护送她上飞机,准备跟她一起飞往纽约。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绝琛。 事实上,明姿画跟陆擎之在教堂里举行仪式的时候,司绝琛就一直在教堂外看着。 他看着明姿画点头我愿意,看着陆擎之亲吻明姿画,看着他们看了那辆加长版白色的劳斯莱斯婚车。 他立即命人跟上他们,当晚上,司绝琛也来到明姿画跟陆擎之住的普罗旺斯酒店入住。 他派人打探到,陆擎之准备第二带明姿画去注册。 他的计划是,在这之前找机会将明姿画带走。 这一夜,明姿画跟陆擎之庆祝着新婚之喜。 司绝琛一个人独守空房,黯然神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忧伤之中。 快到亮的时候,有人跟司绝琛禀报,明姿画已经离开了陆擎之的套房,一个人逃了。 只是她的逃跑并不顺利,明姿画不懂法语,这里又是法国,她想要搭车去机场。 于是司绝琛就特意安排了一个中国导游,让明姿画顺利搭上了他的车,去了国际机场。 他本以为明姿画会买机票回国,没有想到她竟然买的是回美国纽约的机票。 看来她是打算回家了。 司绝琛立即让手下也给他购买了一张明姿画同一航班,飞往美国纽约的机 164 哥哥,好久不见(高潮) 明姿画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光已经大亮了。 她在睡梦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男性气息,于是梦中也梦见了哥哥——费思爵。 明姿画睁开眼睛,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看着面前的一切不那么真切。 “哥哥……”她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带着睡醒后些许的呢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高大男人。 费思爵此时就靠在床尾的栏杆上,手插在宽松的白色休闲裤中,眸光灼灼,唇角弯弯的邪魅看着她。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一整夜。 即使是看过很多遍,咋一眼看到费思爵,明姿画还是会觉得惊艳。 昏暗奢侈的壁灯下,那是一张堪比电视新闻报纸上好看至少十倍以上的让人窒息的完美尊贵的脸庞,如雕如琢,英气的剑眉,狭长的桃花眼,唇角的微笑邪冷,好看得能在一瞬间夺去女人的呼吸。 他从头到脚,从亚麻色的头发,从深棕色的雾蒙蒙的眼,从精致的锁骨,从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诱惑你,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贵族的气息! 可是看向明姿画,费思爵的眼睛却是分外的明亮,弯起的嘴角化成的笑并不温婉,带着邪气,带着点压抑。 “回来了啊。”他声音低的如同叹息。 “是啊,哥哥,好久不见!”明姿画缓了一下情绪,笑容满满的冲他打招呼。 费思爵薄唇轻挑,黑眸里顿时掀起一层浪,整个俊逸挺拔的身影朝她下倾了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将明姿画压倒在公主大床上。 “宝贝,你好像已经忘记了,不要叫我哥哥!”费思爵幽深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沉着嗓子随着浑厚的气势直直逼了过来。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 明姿画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费思爵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还是跟以前一样,他明明生气了,可是嘴角依然挂着邪笑,眼神中有太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明姿画沉静地望着他,费思爵也同样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人目光对视着。 最后,还是明姿画率先别开脸去,将视线移开。 “你先起来!” “很久没抱你了……不想起……”费思爵沉下身子,把脑袋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沙哑的嗓音呢喃道。 “我饿了!”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嗓音清冷。 “我也饿了!”费思爵看着她精致绝美的脸,眸光渐渐地变暗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意味深长地笑。 “宝贝,你已经让我饿太久了!”他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作为惩罚。 明姿画浑身一震,像被巨大的食肉动物舔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身子一躲,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 “你干什么?”她眼神防备地看着他,微敞的礼服领口,露出了性感的沟壑。 牛奶般白皙的皮肤,让费思爵深沉的眸染上一丝**。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还是你以为陆擎之跟你求婚了,你就能摆脱我了?”费思爵一伸手臂,重新将她纳入自己身下,深棕色的漂亮眸子幽幽看着她,呼吸灼热地吻上了她的唇角。 明姿画一口咬上了他吻她的唇瓣,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你监视我?” “我只是查探我想知道的……”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整个人身上的那种邪魅气息扑鼻而来。 明姿画冷哼:“那跟监视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到处去勾搭男人,我至于要派人一直监视你吗?”费思爵眸子里的暗涌波动,性感的唇瓣瞬间绷紧了,不悦地开腔道。 “这么,你承认你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生活了?”明姿画眼眸幽幽地看着他,挑眉道。 “我了,我只是查探我想知道的。”费思爵眸光深深眯起,低沉地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跟几个男人上过床?”明姿画媚态横生地一笑,将费思爵推在了床边,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欺近他。 费思爵眼神一凝暗光波动,那张完美绝伦的俊脸顿时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起来。 明姿画红唇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柔软而撩人:“其实你不必浪费心思去查探,我的好哥哥,你这么想知道我跟他们做没做过,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我们喜欢用的姿势。” “你真的跟他们上过了?”费思爵眼瞳骤然一紧缩,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如刀似剑地刮向她。 明姿画笑了笑,故意刺激他:“是啊,我跟他们每个人都做过了。” “明,姿,画!”费思爵的俊脸瞬间阴沉的吓人,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双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 明姿画伸手抚上他的脸,故作惊讶的表情,好笑地问:“哥哥,你脸色很难看啊?那么生气干什么?你不是也跟很多女人做过了吗?别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清心寡欲,为我守身如玉啊。” 她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相信,费思爵这种人会为了她,压抑自己的生理**。 他向来风流,换女人如衣服,她也不过是他众多的玩物中,比较有趣的那一个。 “怎么,你吃醋了?所以故意跟陆擎之和司绝琛上床,来报复我?”费思爵扬了扬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阴沉着脸,薄唇轻启。 “吃醋?报复你?呵呵,我有这个必要吗?”明姿画没心没肺的笑,“你是不知道,陆擎之跟司绝琛,他们比你可厉害多了,我差一点就真的打算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不回来了!” “你敢!”费思爵细长的桃花眼危险一眯,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只剩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阴翳。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信不信……唔……”明姿画来不及完,红唇已经被他堵住了。 这是一场狂风骤雨般可怕的吻。 费思爵掠夺过她的樱唇,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蛮狠地缠上她。 啃咬似吻住了她,整整一个时不松开。 明姿画像一只快要窒息的鱼,几乎溺死在他绵长疯狂的吻中。 “……唔……放开……” 口里有腥甜散开。 她的舌尖破了。 费思爵放开了她早已有厮磨得格外红润的唇畔,将她压在身下,便要解开她的衣物。 明姿画皱起眉头,抗拒跟他亲密:“不要,你放开我!” “宝贝,我已经想你很久了!”费思爵呼吸紧促,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散发着濒临爆发的男性荷尔蒙,强健的手臂将她锁在身前。 作势又要撕开她的衣服。 这个女人一定是罂粟变成的妖精,要不他怎么对她食髓知味,要了还想要。 别的女人,他都只是上了一两次就厌倦了。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特别,她是他的妹妹啊。 越是禁忌,他就越喜欢挑衅。 “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的身体?”明姿画咬住他的唇,吐气呵兰,唇瓣在他的唇上厮磨。 费思爵整个身子都抵着她,唇角边的笑意愈肆意,俯身暧昧咬了咬她耳垂:“都想。” 他伸手去解裤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贪婪的与她纠缠着。 被子跌落床下,明姿画身上微凉,已经被他褪的一丝不挂。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有人的敲门声:“画画?” 费思爵动作一怔,喘息粗野的趴在明姿画身上,浑身热血沸腾的**,却无法一下子平静下来。 明姿画立即伸手去推他:“我妈来了,你快起来。” 费思爵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明姿画慌忙从床上下来,看着衣衫尽落的自己,连忙找到自己的睡衣披上。 费思爵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幽暗的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恨不得下一秒,化身为狼一下子将她扑倒! “画画?你睡醒了吗?”林女士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明姿画此时已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躺着的男人,走过去开了门。 “妈,我刚醒!”明姿画打了个哈欠,半拉开房门,头发微乱的依在房门口。 从林女士站着的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房间里的大床,更加看不见她床上的费思爵。 这已经不是明姿画第一次跟费思爵做这样的事情,隐瞒母亲了。 以前每次母亲突然来敲门的时候,她跟费思爵总是不得不中途停止,她下床去开门,应付林女士。 林女士跟以前一样,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嘱咐她:“八点吃早餐,你收拾一下,记得下来吃。” “知道了,妈。”明姿画看起来很乖,轻快的回答。 从某个程度上来,林女士是跟陆擎之一样的人。 出身豪门,教养良好,无任何不良嗜好,作息极其的规律。 林女士是晚上十点钟必须要上床睡美容觉,早晨六点半必须要起床晨练的人。 八点的早餐时间,也是她定下来的规矩。 凡是住在她家的人,必须八点起床吃早餐,不管昨睡的有多晚。 明姿画曾经一度很受不了林女士的规律作息,搬出去在费思爵的私人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 这也是她为什么把陆擎之规律的作息,定义为中老年作息时间。 因为陆擎之的生活作息,简直可以跟她妈林女士媲美了。 林女士并没多什么,就离开了。 明姿画关上房门,轻舒一口气。 抬起头来,发现费思爵还是那样慵懒的躺在她的公主大床上,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也不怕被她妈林女士发现,他在她的房间里。 他们两人这算是怎么回事,挑战禁忌的兄妹关系,实际上是偷欢的情人。 这样的危险关系,既刺激,又恐慌别人。 而刚刚他们两人就差一点擦枪走火。 想到刚才尴尬的场面,明姿画愤愤然地摆了他一眼:“还赖在那儿干嘛?起来!” 费思爵淡定非常,不禁勾唇笑道:“不就是刚才没能满足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要不我们再继续?” “谁要跟你继续,你赶紧的,从我的床上滚下来!”明姿画走过去,命令他。 费思爵邪气的眸光扫过她气愤的脸颊,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腕,一下子将她带入怀里。 明姿画又气又恼地挣扎:“费思爵,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你怕什么?”费思爵眯起眼眸,漂亮的桃花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谁怕了?”明姿画撇了撇唇,目光深幽:“我只是还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好吧,我知道了。”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轻轻笑了一下,颇为无奈的口吻。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在你爸跟我妈面前掩饰?”明姿画皱眉反问。 费思爵神情慵懒而魅惑,勾唇淡淡地道:“其实如果你无所谓,我是很意公开我们的关系的!” 明姿画一脸不信:“你就不怕你爸杀了你?没准费伯伯一气之下,就不把家产分给你了呢。” “那还不是被你这个妖精勾引的?”费思爵眸光幽幽,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涟漪,凑近她的脸颊,轻启薄唇一字一顿道。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明姿画故作无辜,眨动着明媚的眸子。 费思爵不禁将她再次压在床上,啃咬上了她嫣红的唇…… 直到她不再挣扎,柔软而乖巧的躺在那里,费思爵这才餍中的,缓缓地松开了她。 一个人热血沸腾人走进浴室,冲冷水澡。 明姿画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既气又恼。 可恶的费思爵,明知道她不想让父母发现他们的禁忌关系,他还故意咬她。 她下床来到梳妆台前查看,幸好没留下什么痕迹,要不然她跟他没完。 * 吃早餐的时候,明姿画终于在餐厅里见到了她的继父,林女士现任的丈夫,费思爵的父亲——费明德。 费明德跟明姿画的生父不同,长得确实是太帅了,即便已经老了,浑身上下还是有股成熟男人的韵味,五官的底子深邃刀雕一般,轮廓分明。 也难怪他年轻的时候,能够把林女士迷惑的晕头转向的,为了他,林女士不惜离家出走,跟身在高位的父母断绝了关系,也要跟费明德在一起。 费明德确实有迷惑女人的资本,就跟他儿子费思爵一样,都是女人的克星。 这样的男人是妖孽,不管年轻还是年老,他们身边总会围绕着无数的女人,而他们也绝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停止猎艳。 林女士肯定是爱过费明德的,只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变质了。 虽然明姿画不喜欢费明德,不过费明德却对她不错,他一直很好的扮演着他继父的角色,继而也要求自己儿子费思爵,要做个疼爱哥哥的好妹妹。 费思爵也确实照着他爸的要求做了,只不过是在床上格外疼她。 “画画,你终于回来了!”费明德看见她,俊脸上立即扬起一抹笑容,和蔼亲切地招呼她过去。 “费伯伯!”明姿画礼貌而疏离的朝他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出了问题,她竟然看见费明德眼里一闪而逝一抹黯淡。 她不就是叫了他一声“费伯伯”吗? 难不成他还指望她跟费思爵一样叫他“爸”? 她虽然擅长演戏,可面对一个强势收购她家公司,逼死她生父的男人,真的做不出来违心的叫他一声“爸”。 她现在能够心平气和的回家,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假装和融融的跟他们一家三口人团聚,这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费明德眼里的黯淡也是一闪而逝,很快他就恢复了常色,俊脸上是威严又温和的表情,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啊?” 明姿画不动声色地眨眼:“我想留下来,多陪陪妈,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留下来好啊。”费明姿凝望着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宠溺,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明姿画有些厌恶的皱眉,下意识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费明德的一只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脸色微滞。 他轻咳一声,并没有出声责怪她,也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言归正传地开口道:“既然回来了,过几就去公司里看看,爸爸给你留了一个职位,你看看喜不喜欢。” 明姿画微微一怔,那双秋水一般地明眸里划过一丝的惊讶。 费明德会这么好心,主动在公司里给她留了职位?不会是陷阱吧? 她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林女士已经抢先开口打断道:“明德,画画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她多休息几,这么急的让她去公司干什么?” 林女士一发话,通常家里人没有人不敢不遵从,包括费明德。 在某种程度上,费明德还是相当给林女士面子,无论对内对外,林女士都是精干的一把手。 除了他外面的那些个女人。 费明德是个非常帅的老男人,再加上富可敌国,精明冷静的头脑,又极其尊重妻子,不知道他有一大堆情人的外人,往往会被他外表的痴情形象所骗。 以为他真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其实他不过是做惯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家里哄好了妻子,在外面安抚好了情人,游走在妻子跟情人之间。 真正是做到了“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也给他儿子费思爵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 所以费思爵那花心风流的性格,绝对是遗传了费明德的“优良”基因。 果然,林女士一发话,费明德立即改口,面上仍带着笑,语气宠溺道:“那就让孩子多休息个几,画画,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想要去公司,随时跟爸爸。” 尽管明姿画从来不认为他是自己的爸爸,但是费明德从强娶了她母亲林女士开始,就自诩为她的父亲,每次跟她话的时候,都“爸爸”来,“爸爸”去的,搞得明姿画极其想吐。 这老男人在外面养那么多情人,又纵容儿子把她也变成了他儿子的情人,算她哪门子爸爸?! “好啊。”明姿画撑起一抹可掬的笑容,假意的敷衍。 就在这时候,费思爵也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还没走到餐厅,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父亲难得的笑声。 他目光立即幽暗了一下,一张妖孽邪气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复杂。 “爸,林姨。” 双手插在裤袋里步入餐厅,费思爵嘴角扬起邪气的笑,礼貌而疏离的一一跟长辈打招呼。 不同于刚才对明姿画的态度,费明德只是淡淡扫了儿子一眼,面色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些冷淡的开口:“吃饭吧。” 林女士也只是高高在上的点了一下头,连应他一声都多余,直接命令佣人上早餐。 费思爵敛了敛幽眸,一个人悻悻地在明姿画的身边坐下,似乎早已习惯了两个大人对他的冷淡。 “画画,多吃一点!”费明德主动给明姿画夹菜,看她的目光里都是慈父一般地笑意。 明姿画嘴角抽搐,却也硬着头皮接下。 过了一会,费明德又给她夹了一道菜:“你太瘦了,这次回来,怎么瘦了一圈?” 明姿画表情不耐,不想回答,心里更是觉得他很假。 明明自己儿子就坐在旁边,费明德至于这么急于在林女士面前表忠心吗? 一个劲地殷勤地给她夹菜,却理都不理会自己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费明德又继续当着她母亲林女士和自己儿子费思爵的面,给她这个继女继续夹菜,表示深刻的关怀。 明姿画淡淡的敷衍。 终于,她妈林女士也看不下去了,脸色一沉,直视费明德:“画画又不是孩子,知道吃什么,你别老碍事,夹这个夹那个的,女孩子吃那么多,长胖了以后怎么嫁人?” “我费明德的女儿,还怕找不到婆家?”费明德不以为意,向来对明姿画充满了赞赏。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 165 哥哥要她嫁给他 林女士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他也不敢不听从,嘴上虽然这么,却是没有再帮明姿画夹菜了…… 接下来,他又对明姿画嘘寒问暖起来,询问起她将近一年来在国内的情况。 明姿画不冷不热的回答,避重就轻。 整一顿早餐,费明德跟林女士两个人,又跟以前一样,几乎围绕着她一个人在转。 把费思爵,费明德这个亲生儿子冷落在一旁。 明姿画一边用早餐,一边回答两个大人的轮番关怀提问,忙得不亦乎。 反观费思爵,根本无人关心,一个人默默的用着早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实费思爵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她明姿画得宠。 究其原因,主要是跟他的出身有关。 费思爵是费明德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据是国际名模,曾经被费明德玩弄过一段时间,然后惨遭抛弃。 费明德并没有娶过费思爵的母亲,他唯一真正娶过门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只有林女士一人。 这也造就了费思爵在家庭里的地位。 他亲生父亲费明德其实并不重视他,从到大几乎不怎么管他这个儿子,对他也很少花时间用心思。 而林女士,出身豪门,自诩自己是名门之后,向来看不起那些个三、情人、私生子什么的。 费思爵恰恰是费明德跟外面的情人生下的私生子。 每次看到费思爵,就等于变相的提醒林女士,她被费明德欺骗了感情,她背叛身居高位的父母深爱的男人,其实对她的感情根本是有污点的。 所以林女士极其不喜欢费思爵,甚至是有些厌恶。 可她毕竟是费明德的现任妻子,自己的法定意义上的妻子,不喜欢自己的私生子,费明德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对他这个儿子,态度也好不起来。 明姿画有时候觉得,费思爵之所以强暴她,很大程度也是他对林女士的报复,对自己父亲费明德的不满有关。 费思爵肯定是恨自己的父亲费明德的,因为费明德一直畏惧林女士娘家的权势,不敢给他母亲一个正式的名份,甚至在林女士面前,对他这个亲生儿子也不敢维护。 还一直心翼翼的恭维跟讨好,林女士跟她的女儿明姿画。 而对于林女士,费思爵更加是从心眼里憎恨的。 因为林女士的存在,让他的父亲始终不敢正视他跟他的母亲。 而林女士对费思爵的态度,更加是冷漠加蔑视,林女士始终瞧不上他私生子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把他放眼里过。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 明姿画早已习惯了这样奇怪的气氛。 好不容易结束了令人窒息的用餐。 林女士端坐在桌边,像个家长一样的发话了:“姿画,一会陪我去散步。” “好的,妈。”明姿画点点头,明白母亲是有话要跟她谈。 林女士又把目光转向了费思爵,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爵,你也不了,是不是该考虑谈个对象了?你总是往家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给你机会找对象?” 林女士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变相赶费思爵走,不让他再回来住了。 费思爵不留痕迹地扫了她一眼,神色阴晴不定,语气亦是淡漠的很:“林姨,我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言下之意,不劳烦林女士惦记了,他要回来住,还是照样回来住;什么时候想要睡她女儿,他还是会继续睡。 “这怎么行呢?你没有母亲,自己不上心,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要帮你考虑的多一点,你看画画是你的妹妹,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抓紧了?”林女士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费明德,对他使了个脸色。 费明德收到林女士的提示,立即迅速站队,倒戈向他的妻子林女士,对私生子费思爵拉长着脸教训道:“你林姨也是为了你着想,别整待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好好跟你妹妹学学,对象的事情也要尽快定下来了,你自己定不下来,就由我跟你林姨做主,替你安排!” 费思爵眼眸微微动了动,笑容有着不出来的诡异:“爸,我在外面跟女人混在一起,还不是跟您学的?这男人在女人堆里混久了,还真不那么容易收心,想要结婚,您应该能够理解我的?” “你胡什么?混账子!”费明德脸色顿时就被气绿了,瞪着眼睛怒斥儿子,完了又转过头去讨好林女士:“老婆,你千万不要听这混子胡,我跟外面那些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费明德又开始对林女士表忠心了,可惜林女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欺骗的年轻傻女孩。 林女士冷哼一声,根本不想理会费明德的甜言蜜语,直接从餐桌上站起身,“画画,我们走!” 明姿画见此情形,立即起身跟上林女士的脚步,用行动表示自己对林女士的支持。 母女俩来到外面的园子里,踩着鹅暖石铺成的路,一路漫步。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刚才被费思爵的几句话,触及了伤心往事,这会正气的不轻,所以只默默陪母亲散步,并未开口。 直到她们在一处无人僻静的石凳处坐下,林女士才突然抬起头来问她:“你这次到底打算回来待多久?” “反正暂时没打算离开!”明姿画慵懒的坐姿,漫不经心地翘着腿。 林女士目光威仪,立即蹬过去,秀眉微皱。 在她那几句压迫力的视线下,明姿画只能一改坐姿,正襟危坐,像个大家闺秀淑女一般,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你从我就跟你过多少回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看看你每次坐在那里的样子,就跟个女流氓似的,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嫁过去邱家,别人还以为我不会教女儿!”林女士板着脸。 “那你就别把我嫁去邱家啊,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当你的棉袄不是很好?”明姿画嬉皮笑脸的跟母亲撒娇。 林女士暗叹口气,目光紧眯:“我倒是想多留你几年,可是你这一年不回来,不知道公司的变化情况。自从费思爵从国外拿了一个大项目回来,费氏的那些个董事嘴脸就不一样了,就连你爸以前公司里的那些坚决支持拥护你的老董事,现在也有了动摇的趋向,他们现在准备联合推举费思爵做费氏下一代的接班人!” “哇靠,这些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吧?我离开之前,他们还跟我,坚决支持我接任费氏,一定会把费思爵扫地出门呢?”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现在的人还不是利益驱使,你一年不回来,那些个董事见在你身上也拿不到什么好处,自然改去支持费思爵了。我早就跟你打电话,催你早点回来,你就是不听。”林女士忍不住埋怨。 “妈,我这一年不是为了回国收集费思爵出卖公司的证据吗?”明姿画撅着红唇,撒娇道。 “收集什么证据?证据呢?”林女士挑眉问。 “我……”明姿画咬着唇,表情尴尬。 她这不是从司绝琛那里偷错了资料,根本没找到那个所谓的证据吗? 林女士一眼看穿了她:“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是假公济私,跑回国去玩去了。” “妈,我是真的有收集证据,只不过出了一点状况。”明姿画无辜的叹气。 “就算让你收集到证据,你也未必对付得了费思爵那子。”林女士哼了一声,目光深远:“我看得出来,那子不简单,你不是他的对手。” “妈,你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您女儿我的威风呢?”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 “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林女士眯着眼睛:“你还是尽快考虑跟邱少泽结婚,有了邱家做后盾,才没有人敢打我们母女手上股份的主意,你才有可能打败费思爵,真正的继任公司。” “妈,你的好像我不联姻,不靠邱家就对付不了费思爵似的?”明姿画不高兴的:“费老头今不还让我进公司帮忙吗?你为什么不让?” “你现在进公司,只会尽快暴露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摸清楚你的底,看谁以后还敢支持你!”林女士目光犀利,沉着嗓音。 明姿画顿时就被打击了,不满的哀嚎:“林女士,你还是我亲妈吗?有这么不看好自己女儿的亲妈吗?我的实力怎么了?我不觉得我就比费思爵差了!” “你要想我同意你进公司,最近就多读点书,我看你的学习情况再跟费明德!”林女士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发话道。 明姿画一听到要她读书,眼皮子直跳。 她立即扶着额头,装作虚弱的样子:“哎呀,我头好晕,应该是晕机!我觉得我最近还是需要多休息。” “你从到大,一叫你读书,你就装头晕!”林女士面无表情,根本不吃她那套,早就看穿了她在演戏:“就你这样还想凭实力打败费思爵,你以为你是人家上官燕吗?你也是幸好上赐给了你一副好皮囊,还能靠个男人,联姻上位,否则你这样不学无术,早就被上流社会淘汰了!” 明姿画更加不爽了,“林女士,我知道我从成绩就不好,你总拿上官燕激我有意思吗?再了,我怎么不学无术了?驭男之术就不是术了?非要学那些理论知识,才算是有本事啊?上官燕那么厉害,到现在不也单着吗?好歹我从到大都有少泽罩着我,我未来老公学了不就行吗?我只需要找个老公,然后把他管理好,这样不就省事多了吗?你看我若是自己学那么多,我老公又懂那么多,这样不是造成了资源浪费吗?” “谬论!女人要自己有本事,否则只会沦为男人的玩物!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上官燕就是你的榜样,好好跟人家学学!”林女士沉声教训,简直快被气炸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豪门女强人接班人,来教育培养自己女儿的。 上官燕那样的就是她对女儿的理想状态,有能力,有本事,能够独当一面,比男人还要厉害,根本不需要依赖男人。 可是她女儿明姿画偏偏从就不争气,学习成绩一直不行,还特别贪玩,起她来歪理邪一大堆,她怎么教育,她都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谁是谁的玩物,还不一定呢。”明姿画声嘀咕。 “你什么?”林女士脸色极其难看。 明姿画立即改口,识时务的:“我,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跟上官燕好好学习,做个不依靠男人,视爱情为粪土,自立自强的女强人!” 林女士脸色这才和缓下来,“这就对了,好好跟人家飞燕学习,多努力提高自己,女人只有自己有实力,才不会被男人看不起,以后结了婚,才在家庭里有地位!” 是啊,林女士就是有实力,又有背景,不仅自己厉害,自己娘家更加有势力。 林女士嫁的老公,不管是她那个老爹,还是费明德,都唯她马首是瞻,不敢得罪她。 可是他们不还是背着她,在背后养情人,找三吗? 所以女人不仅要自己有能力,还得懂得怎么搞定男人。 不能完全依赖男人,但也不能完全不把男人当回事。 男人啊,都喜欢鸟依人的白莲花,太过强势,太有主见的大女人,往往反而会让男人反感,婚姻失败。 要不怎么女人难做呢,这其中的度啊,把握的好才是一门学问呢。 那些有能力有背景的原配老婆,最后被外面柔弱清纯的白莲抢走老公的事例,屡见不鲜了! 女人在提高自己的同时,那些个驭男之术,还真是不能落下。 否则自己再成功,婚姻还是失败啊。 明姿画跟林女士谈话完,慢悠悠的踱步回了房间。 刚推开门进去,正要开灯—— 从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墙上。 费思爵的唇蓦然印上了她的唇,铺盖地的吻,像狂风骤雨般一下子将她吞噬了。 明姿画心里一怔,随之伸手想去推开他。 费思爵霸道的将她的腰肢圈了起来,吻的缱绻而缠绵。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子渐渐瘫软。 费思爵依旧吻的狂狷而凶猛,直到自己餍足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看着明姿画红红的脸蛋,微肿的唇角,他嗓音魅惑而低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这么久不见,连接吻也不会了?” 明姿画一把推开了他,整理自己的衣衫:“谁不会了?” 费思爵看着她傲娇的表情,弯了弯嘴角,表情妖孽得一塌糊涂,尽显雅痞的姿态:“你会来亲一下我呀?” “我干嘛要亲你啊!”明姿画撇了撇唇,冷哼一声:“你叫我亲你我就亲你,显得我多没面子啊。” 费思爵唇角微微勾起,霸道的再次搂住她的纤腰,邪魅的魅力得到无限的张扬:“你不亲我,那我亲你了!” “你别乱来!”就在他的唇要再次落下来的时候,明姿画别过头去,闪躲开了! “怎么了?做都做过了,亲一下还不行吗?”费思爵幽深的桃花眼底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飘忽忽地投射到她身上。 明姿画高抬起下巴,摆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费思爵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下过逐客令,眉宇不禁蹙了蹙,整张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你这是在赶我走?”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林女士不是让你没事别老往家里跑吗?”明姿画撩了撩头发,高深莫测地冲他眨眼。 费思爵高大而笔挺的身体弯下腰来,深邃的目光幽幽对上她的眼睛,磁性地嗓音反问道:“你以为她的话,我会在意?!” 林女士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 林女士看不起他是私生子,自然也不意自己女儿跟他走得太近,她想把女儿嫁给邱少泽,嫁入邱家做名正言顺的邱家下任女主人。 若是他们哥哥妹妹的走得太近,传出去难免会影响她女儿的名声。 “你不在意吗?她可是你的后母啊,你老爹现在可是对她言听计从,别忘了她手上可是有百分之二十费氏的股份呢,你若是想顺利的登上费氏总裁一职,接任你父亲费明德,没有林女士的点头,可是不可能的哦。”明姿画妩媚地一笑,轻启红唇提醒他。 “你妈不是一心想把你捧上那个位置?就算我再怎么听话讨好,她也一样看不上我,毕竟我不是她亲生的!”费思爵目光深了几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嗤之以鼻。 明姿画凑近他,眼眸狡黠,故意试探的问:“那你觉得我跟你,最后谁能上那个位置?继承家产呢?” “画画,你一定要跟我争吗?”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眼眸,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从那张性感的薄唇里轻飘飘的吐出这一句话。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我的好哥哥!”明姿画轻佻了下眉稍,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幽潭一般的眼眸,红唇勾起:“你你这么精明能干,年纪轻轻就创立了全球最大的奢侈品牌p,又何必跟你妹妹我一个女人争呢?我那破服装公司,到现在还没有上市呢,你名下的上市公司都几十家了,你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 费思爵可不是一般人,这些年凭借自己敏锐的商业赋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已经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地。 他名下的资产,不算费氏集团的股份跟财富,已经列入全球富豪榜前列。 他自立创下了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牌p,目前销售值更是居于世界前列。 就算没有继承家产,不靠家里人,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了世界金字塔顶端了。 哪里像她,就是一个彻底的啃老族,等着继承亿万家产,飞黄腾达呢。 也难怪林女士瞧不起她,觉得她这么一个只会钓凯子、啃老一族,跟费思爵这种从就妈不疼,爹不爱,自己摸爬滚打闯下一片地的男人争家产,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所以林女士才一直积极促成她跟邱少泽的婚事,有了邱家这座靠山,在费氏她才有立足之地。 否则像她这么一个大闲人,有哪个不长眼的董事,会放心把公司交到她手上? 除非就想公司赔本,不赚钱。 “让你?可以啊,我可以不跟你争费氏的掌权人,也可以把家产让给你,但是你必须要属于我!”费思爵迷人的桃花眼里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格外撩人心动。 “哥哥,你又在开玩笑了?我跟你可是兄妹呢,我总不能一直不嫁人吧?”明姿画嗤笑一声,嘴角勾出了一抹月牙的弯弧,满不以为意地。 费思爵凝神沉思了几秒钟,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眸光潋滟:“你可以嫁给我。” “嫁给你?”明姿画目光一怔,心里浮现不屑,脸上还是撑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笑。 原来费思爵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欺骗她嫁给他,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霸占全部的家产了。 他还真够腹黑的! “你觉得你爸会同意?我妈会同意吗?”明姿画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冷笑着问。 林女士向来注重门第名声,若是传出兄妹联姻的丑闻,岂不是要把她气死? 费明德也不见得会同意,他还等着她嫁给邱家,强强联手呢。 再了,就算他们都同意,她也根本不想嫁给费思爵啊。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偏偏口气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哼,你厉害,你当然可以不在意了。”明姿画愤愤然地摆了他一眼。 她还不想为了跟哥哥私奔,被扫地出家门啊。 “你不愿意?”费思爵眸光沉沉,妖孽的俊脸上闪过几分的愠色。 166禁忌游戏,跟他偷情叙旧 “我还不想跟你的**关系公之于众!”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毫不犹豫地拒绝…… “好吧,不结婚也没关系,都听你的!”费思爵纤长的眼尾一挑,折射出一抹邪魅的气息:“只要你属于我就行了!” 他一下子伸手扣住了明姿画的细腰,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明姿画一动未动,仍由他吻住自己。 疯狂的吻,带着肆意的攻势,燎原的火热气息将他们包围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费思爵自己吻的餍足了,才缓缓松开了她。 “过几我来接你!”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费思爵凝视着她的桃花眼底有着淡淡的不舍。 明姿画心底不禁颤了颤,还是点点头。 费思爵又定定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出了房间。 明姿画回到大床上躺下,思绪不禁有些混乱。 * 某金融中心,高级大厦写字楼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闪着眩目的光芒! 大厦高层,陆擎之微闭着双眼,一脸倦容地靠在大班椅上。 门轻轻被扭开,特助兼保镖的郑成走了进来。 他将手上的食物,放在桌面,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的身后。 “查到了没有?”陆擎之淡淡地开口。 “嗯,根据出境记录,以及机票显示,明姐的确是跟司绝琛一起去了美国。”郑成认真地禀报。 闻言,陆擎之深邃英俊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姿画是跟他一起去的法国,她不答应他的求婚逃了,为什么要跟司绝琛一起离开? 就算她想回美国看父母,也没必要跟司绝琛一起回去吧? 他们一起回去算什么,见家长?! 想到这一层,陆擎之眉头皱的更紧,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不过……”郑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陆擎之眼神一凝,侧头睨向他,眼神是不耐的深沉,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司绝琛跟明姐一起回美国,也许只是顺路,我们的人查到司绝琛最近在纽约的大型医院出现,但身边并没有明姐的身影。”郑成将他的调查结果,汇报道。 陆擎之眼神深沉,漆黑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你是司绝琛去美国有可能是去治疗双腿?” “是的,老板!”郑成点头道。 “嗯。”陆擎之挑起了眉梢,目光变的深不可测起来。 * 明姿画回纽约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简直是有趣又充实,明姿画过得非常舒坦。 每不是享受着父母的关怀,就是跟哥哥在暗地里**。 偶尔到海边散步,在第五大道血拼——如果没有一众的保镖就更好了。 她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这气晴朗,明姿画画了一个淡妆,背着包包出门。 她穿着一条墨绿色波浪长条纹的连身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色的薄款开衫,青春靓丽的东方面孔,在这西方人的世界里,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周围不时有人回头看她,有些大胆的外国人还对她吹口哨。 明姿画大方的朝他们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阳光浅淡,微风习习,享受简单的幸福,心情满足,发一会儿呆好像什么烦恼都会被淡淡的阳光消散而去。 广场上,街头艺人和行为艺术家聚集在此,向过路的行人或游客展现他们的创作才华,也有独自沉浸在艺术创作中的画家,摄影家,这里云集着各色各样的人,每个人都在自由的气氛。 明姿画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呷了一口刚买的一杯加了坚果和鲜奶的炭烧咖啡,唇齿留香,正眯着眼睛享受日光浴。 突然一辆加长版的房车,后面跟着三辆保镖车停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马路上。 保镖车上下来几个人,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地开口:“姐,少爷派我们来接你!”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似乎并不意外这些人会出现。 今上午,林女士去邻市出席一个慈善募捐,要三后才能回来。 费思爵应该是提前收到了这一消息,所以才特意派人来接她的。 他很清楚,他们只有背着父母才能偷情。 明姿画跟着这些人上了最前面的那辆专门来接她的房车。 房车启动,明姿画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目光望着窗外。 突然有一辆黑色的豪车从她面前掠过,窗口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她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影明姿画并不陌生,竟然是司绝琛。 明姿画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愣在那里。 司绝琛? 怎么会是司绝琛呢? 她想要再看清楚一点,那辆黑车的豪车早已匆匆驶离。 明姿画靠在窗边,内心情绪起伏。 难道司绝琛已经来了美国? 不可能,他来美国干什么? 再就算他来美国,也不一定就是纽约,不一定会让她撞见,这么巧吧? 一定是她草木皆兵看错了! 豪华的房车开到了一栋摩大厦前,这栋摩大厦集饮食、娱、休闲沙龙一体,其中以第88层高消费的‘空中餐厅’著名! 明姿画被带到了那个站在餐厅全景落地玻璃墙边的男人身后,他背手俯瞰着全城灯火,君临下。 “你特意派人接我过来,就为了请我吃这一顿饭?”明姿画看着面前这个包下了这一顶级餐饮层的尊贵男人,淡淡的撇唇。 费思爵迈着修长的腿,回身走来,灼热的桃花眼一下子擒住了她的视线,性感磁性地嗓音,涌动着迷人的沙哑。 “当然还有别的项目,我们吃完了再继续?”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吻下去。 明姿画却侧开脸拒绝了他的亲昵。 “宝贝,你越来越像只刺猬。”费思爵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眸光涌动。 他穿着银灰色的手工法兰绒西装,娟白色的衬衫,还打着考究的斜纹领带,袖口戴着一只钻石打磨的璀璨腕表,满身权威男人特有的王者气质,彰显上流社会的尊贵典范。 “我饿了!”明姿画懒得理会他,薄唇轻启道。 “好,我们马上用餐!”费思爵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迷死人的笑容,打响一个手指,命令一边的厨师长准备招牌菜上来。 两人在长长的餐桌边坐下。 费思爵手持着酒杯,脸庞上邪魅一笑:“来,庆祝我们再次重逢!” 明姿画也跟他干了一杯。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不过既然回来了,戏总要继续演下去。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沉默。 明姿画安静的享用着美食,并不想理会对面的费思爵。 费思爵也没有再开口,但炽热的目光总是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男人的目光围绕着她转,明姿画并不奇怪。 她跟陆擎之在一起的时候,陆擎之也总是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看。 不同的是,陆擎之灼热的目光中饱含的是温柔宠溺。 而费思爵炽热的眸光深处,总是让明姿画有种不怀好意的算计的感觉。 想到此,她不禁微微皱眉,心里多了一层的防备。 “在想什么?”费思爵犀利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嘴角轻扬,语气慵懒散漫。 “跟你没关系!”明姿画回神,不冷不热地。 “跟我没关?难道跟别的男人有关?”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沉着嗓音不悦地问道。 “……”明姿画沉冷地表情,不想理会他。 费思爵突然往座位后靠去,就像一个强势的帝王,他愈加幽暗的视线落在明姿画的绝美脸蛋上,突然阴沉沉地开口:“我以前养了一只金丝雀,我很宠爱它,一直让人保护着它,但有一它居然飞到外面企图跟外面的公鸟远走高飞,但巧的是,有人捉住了它,并且又送回给我了,你觉得我会拿它怎么办?”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握紧双拳:“你会怎么办?” “毫不夸张地。”费思爵幽暗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眸底渐渐晕染了一抹愠色,声音也变得又阴沉了下来:“既然她这么渴望男人,我一定会R到她下不了床!” 哐当! 明姿画手里的高脚杯,掉落在地上。 脸色顿时大变! 费思爵这个混蛋,他这时候这种比喻,不是很明显的暗示吗? 费思爵森冷地看着她变化的脸色,眸底翻涌而起的冷意瞬间朝她袭来。 这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上床?还差一点在法国跟陆擎之结了婚,他不捏死她都算他宠她了。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眉头皱紧,目光唰的一下子瞪向他。 “你是我的!”费思爵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嘴角挑起冷凝的弧度警告于她:“若是你再敢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你!” 明姿画脸色清冷,眼底划过一抹不耐。 她想要勾搭哪个男人,他还管不着!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费思爵的所有物! 而他也休想将她打上他的标签! “明白了么?”费思爵攥起她的下巴,强制逼迫她直视向他,眼底一闪而过那种邪肆的狠辣。 “不……”明姿画刚想开口反驳,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一段绵长的热吻中,明姿画再次体会到了窒息到快要死亡的感受。 直到她的唇红肿了起来,费思爵才缓缓地松开了她。 “咳咳咳……” “费思爵……你这个混蛋……” 明姿画像重新获得水的鱼儿一样,拼命地呼吸着珍贵的空气。 “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费思爵丝毫不以为意,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明姿画暗自咬牙,狠狠地瞪着他。 “好了,宝贝儿,乖乖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费思爵桃花眼底幽暗得厉害,呼吸低沉,微微勾了勾唇角。 “去哪里?”明姿画没好气地问。 “你到时候一定会喜欢的!”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中放射出来的神秘彩光, 明姿画眯了眯眼,轻轻地哼了一声。 用完餐,费思爵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上了电梯,直达摩大厦的顶层。 顶层的平台上,正停着一辆直升飞机。 费思爵抱着明姿画坐进去。 直升机飞上了空,从高空中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 直升机朝着郊外开去,不一会儿在一座豪华的庄园别墅的专属停机坪上停了下来。 费思爵抱着明姿画从直升机里下来。 呈现在明姿画面前的是一栋气势宏伟的别墅,更确切是一座豪华巨大的庄园。 中欧风格的建筑,坐落于半山腰上,周围湖水环绕,倒影摇曳。 挑高气派十足的大门,圆型的拱窗和转角地石砌,尽显庸容华贵! 费思爵将她放下地,勾住她纤细的腰肢,眉眼逸着兴味,“还满意吗?” 明姿画疑惑地盯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新购置的庄园别墅。”费思爵迷人的桃花眼轻轻掀了一下,倾身凑近她,性感的薄唇轻勾而起,声音蛊惑撩人:“专门用来跟你偷情的。” “你!”明姿画惊然的目光倏地变地警惕,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怀好意。 别墅大门前,站着一排身穿制服的漂亮女佣,她们一致整齐的请安。 “主人,欢迎回来!” 明姿画只是不经意的扫过去一眼,发现这些个女佣人人都长得非常漂亮,金发碧眼,五官立体,而且身材一级棒,女佣的制服穿在她们身上更像是制服的诱惑。 费思爵嘴角挂着邪笑,搂着明姿画走进大门,穿过长长的花园,走进别墅大厅里。 富丽堂皇的大厅,漂亮的金丝楠木复古楼梯,一整套暗色系的欧式沙发椅,雕刻美丽的欧式壁炉,还有地上铺满的华丽地毯。 无不彰显着华贵,奢侈的气息。 不过最令明姿画吃惊的,还是大厅中央诺大墙壁上,挂着巨大幅的画像。 她看着那相框里的油画肖像,眼睛定住了—— 奢华的冷色调画面中,英俊男人王者般坐在暗蓝色的沙发上。 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熟悉脸庞! 费思爵! 明姿画瞪大眸子,这男人也太自恋了吧? 居然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大厅的中央,每看着自己心情膨胀爆表? 明姿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这就是你的好地方?”她嗓音清冷地问,表情无语。 “当然!”费思爵唇角微扬,眯着狭长的桃花眼:“这可是我专门为了你准备的,就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明姿画冷笑一声。 惊吓还差不多! 别以为她不知道费思爵的邪恶意图。 他是想将这里变成囚禁她这只金丝雀的牢笼。 明姿画感觉到不妙,也从费思爵眼神里查觉到了一丝邪性的危险。 “好了,你已经给过我惊喜了,现在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她根本不想再留在这里 “急什么?我们将近一年没见面了,难道不应该好好叙叙旧吗?”费思爵给了她一个邪味的眼神,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漫不经心地品尝着。 “叙旧?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你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姿画已经预感到不妙,转身向门口走去。 两个漂亮的金发女佣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 明姿画眉头一皱,转过身来:“费思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费思爵眼眸深深地一眯,低沉地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琳达,丽莎,将她带去我的房间!”费思爵用法语对拦住明姿画的那两名漂亮女佣命令。 “是,主人!”两名女佣颔首,立即一左一右的架起明姿画,将她带上楼。 明姿画听不懂法语,不知道他们在什么,但很显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她刚想挣扎,竟然发现这两名女佣不是普通的女佣,她们身手不一般,根本不容她反抗。 明姿画心里暗骂一句变态。 费思爵喜欢雇佣漂亮女保镖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 而这些个女保镖,既是他的保镖,又是他的女佣,还是他的玩具。 这两名女佣将她架到一个大到像行宫一样的房间里,就退了出去。 明姿画站定,看着眼前昏暗奢华的房间,眼皮子直跳。 她下意识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高大的阴影袭来。 一只大掌重重的将她按在门背上。 “现在想走,不觉得太晚了吗?” 费思爵强势的气息将她包围了,勾唇轻嗤一声,凉薄的语气咬的极重,在明姿画的耳畔间重重地荡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姿画眼神不耐。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大费周章的把你带过来,当然是为了干……”费思爵魅惑的眸子居高临下盯着她,暧昧地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耳边:“你!” 明姿画冷笑,低低地哼了一声:“你这栋豪华大庄园,有这么多漂亮的金发美女,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要纠缠着我不放?” “没错,女人我有很多,但是你不一样!”费思爵桃花眼里眯出一丝狭促的邪光,大手抚着她背后的头发,一路往下,搂上了她的腰肢。 他一用力,明姿画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贴近他。 她立即伸手推拒在他结实的胸前,“我没什么不一样,你需要发泄,随便找一个女人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费思爵用力地攥过她的下巴啃咬般地狠狠吻了一下。 “啊——”明姿画皱了皱眉,“痛,你干嘛咬人?” “你再让我扫兴的话,我就让你留在这里睡到我满意为止。”费思爵眼神一凝暗光波动,阴沉可怕的字眼毫不避讳地砸落下来,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幽暗。 明姿画浑身一震,羽睫顿时颤动了起来:“费思爵,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关在这里?你这个恶魔!” 她完立即转身,想要逃走。 可身后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高她大半个头的身影站在她身后禁锢着她。 费思爵男性带着**的迷人气息喷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你的没错,我就是喜欢挑战禁忌!” 明姿画抓着脖子上那只强健的手臂,反感地皱眉:“你还真是变态!” 费思爵咬了下她的耳尖,低沉的笑声在她耳畔撩绕:“宝贝儿,若是你今表现的好,或许我还能考虑放过你!” 明姿画身子一颤,下意识的闪躲:“你不要乱来!” “我们不早就乱来过了吗?”费思爵眯眼邪恶一笑,深沉的眼底染上一丝**的色泽。 他伸出大掌,将明姿画的腰肢揽进自己怀里。 一双温热的唇突然堵上了她的。 “唔……” 明姿画睁大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尊贵完美的脸庞。 费思爵迷人的桃花眼底,像浩瀚的宇宙,随着他慢慢带起的邪笑,里面似乎点缀着边闪烁的晨星,璀璨着。 他就像是一个邪恶的撒旦,引诱着人沉沦。 明姿画望着他的眼睛,越看越深,渐渐松开了推拒他的双手。 费思爵看着她精致绝美的脸,眸光慢慢变暗了,他不禁加深了这个吻,呼吸急促地掠夺着她的甜美,吸吮着,辗转着,反复着。 感觉到她没有再反抗,费思爵吻的力度也变得轻了一些,与她舌缠绕,慢慢舔舐着她,丝丝入扣,步步引诱。 明姿画有一瞬间的眩晕,轻轻哼了一声。 玉臂不自觉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费思爵的吻技巧很熟练,在这方面,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宝贝儿,只有我能够给你最完美的感受!”看着她红润的脸蛋,他深邃的眼眸宛如翰浩的星空般,璀璨夺目,带着旖旎的气息直直朝她袭来。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妩媚一笑:“抱我去床上。” 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迷人与技巧,但与接不接受他,是两回事。 她不想对他产生感情之类的东西,既然他想要跟她玩禁忌游戏,那她就奉陪到底。 费思爵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划过一抹喜色,桃花眼里散发着光亮,心中有种按捺不住的惊喜令他喜不自禁。 他打横抱起明姿画,然后轻轻柔柔的将她放在了房间里那张巨大的欧式豪华大床上。 167 她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人 明姿画衣衫尽褪,在床上展现出无尽的风情。`````` 她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散开着,雪白的肌肤和大床颜色顿时形成了一副鲜明的对比。 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里顿时燃起了腾升的火苗,目光邪肆的欣赏着她的美。 明姿画这样的尤物,就是上专门派来祸害男人的。 她这般的风情万种,当然也不可能只属于一个男人。 想到还有其他男人,也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过她,费思爵的胸腔里顿时就升起了浓浓的妒火。 他忍不住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猛地紧拥住她的身子,辗转吸吮着她柔软甜美的唇瓣。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明姿画,舌尖挑拔她紧合的贝齿,窜入了她的口里,一番扫荡掠夺,深至喉处。 两人唇齿交缠,肌肤紧密相贴,气氛火热攀升。 明姿画清楚的感觉到费思爵呼吸粗重,已经隐忍不住。 就在这时候,浴室里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爵少!”一个裹着白色浴巾的女人,怯怯地喊了一声。 她的出现,无疑打断了床上两人即将进行的激情。 明姿画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费思爵,你什么意思?”明姿画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费思爵,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冷声质问道。 “蒂娜,谁准你进来的?出去!”费思爵眸底的光芒猛地沉了一沉,低沉地嗓音,带着不容置喙地气势命令道。 蒂娜委屈的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很是迷茫,不解的开启红唇:“爵少,以前你跟别的女人在床上,不都让我加入?” “轰!” 蒂娜的话,让明姿画大脑一炸,如被雷劈惊在那里。 什么情况?费思爵还有这癖好?! 他今该不会…… “费思爵,你混蛋!”明姿画怒不可遏的扇了他一个耳光,捡起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要下床。 “画画,你听我解释!”费思爵连忙去拉扯明姿画的手臂,语气带着一股焦急。 明姿画挥开他的手,反感的皱眉:“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的变态游戏,我不奉陪了!” 完就整理好衣裙,愤然离去。 费思爵刚想追上去,却被身后的蒂娜环住了腰。 “爵少,不要追了,她已经走远了,不如让蒂娜来陪你。”蒂娜将自己唯一蔽体的白色浴巾褪去,像只猫咪一样慵懒的磨蹭着他后背的肌肤,语气娇柔而软糯,纤手更是大胆的朝他那伸去。 费思爵一下子截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脸色瞬间阴沉,眸底聚集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蒂娜,你越界了!”他薄唇冷冷地一勾,又沉又狠地蹦出了口,那双向来迷人的桃花眼里此刻正散发着鸷猛危险的气息。 “爵少,我……”蒂娜脸瞬间惨白失色,感觉到费思爵浑身正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冰冷,舌尖有些打颤。 “啊……”下一秒,还没等她准备好辞,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双大手猛然拎起摔到了地上。 “记住,你只是替身,永远别想代替她!”费思爵的眸中扫过一丝讥讽,眉宇间凝上骇人的气息,又沉又冷的声音仿若粹了冰般瞬间砸了下来。 “我知道了,爵少,您别生气——”蒂娜已经顾不上任何颜面和自尊,双手紧紧的抱住费思爵的大腿,楚楚可怜地眸子望向他。 她此刻真是后悔的要死,早知道那个女人在主人心目中的位置,她就不该自作聪明的躲在浴室里,突然出现挑衅。 “滚!”费思爵眼神不耐,低沉而又冷鹜的声音吼道。 蒂娜在他那冷锐的目光注视下,竟不自觉地松开了手,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请主人责罚!” “来人!”费思爵眼神冷冽如冰,朝门口大喊一声。 琳达,丽莎两名金发女佣适时的出现。 “主人!” “把蒂娜带下去,好好调教!”费思爵面无表情的命令,俊美无涛的脸上冰冷无度。 “是,主人!”两个金发女佣将跪地的蒂娜拉走了。 费思爵用力地握紧拳头。 深邃迷人的桃花眼里,冷得像一场世纪的冰雨。 * 明姿画乘坐直升机,返回费家豪宅。 在豪华的浴室里仔细清洗了自己,她换了一身崭新干净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 明姿画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想到费思爵居然这么变态,比司绝琛还要变态。 他竟然要她跟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他! 他是不是疯了?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玩物! 对,他一直把她当玩物,所以当然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可是以前他就算再过分,也还不至于像今这样羞辱她。 今遭遇的一幕,真是她前所未有的耻辱! 明姿画狠狠地想着,发誓以后一定要跟费思爵这个混蛋保持距离。 她还不想再被他戏耍,玩弄。 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竿头。 林女士不在家,明姿画自然不会大清早就爬起床吃早餐。 她奉行着自己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真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 洗漱了一番之后,下楼早餐中餐一起吃。 旁边的佣人恭敬的在身后,立成两排。 “大姐,您的电话!”其中一名女佣拿着她的手机,发现她的手机响了之后,立即走上来提醒。 “谁的?”明姿画漫不经心的用着早餐,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少爷打来的!”女佣回禀道。 “不接!”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可是……”那佣人有些为难。 明姿画冷哼一声,补充明:“以后少爷打来的电话,一概不接!” 完她放下手里的刀叉,连用餐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起身上楼。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她都有气。 她跟费思爵正进入状况呢,居然他房间还有另一个女人裹着白色浴巾出来。 最可恶的是,那个女人还要加入他们。 这是什么状况? 明姿画想想都恶心,这次什么也不能轻易的原谅费思爵这混蛋。 她回到房间,无聊的上网。 随意浏览着国内的新闻,都是一些无聊的八卦,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她更新了自己的微博,把自己这几在纽约街头抓拍的美景,上传更新上去。 底下立即出现一片粉丝的评论。 接着她又更新了自己的朋友圈,同样精捡了她满意的照片,传上去。 朋友圈内也顿时炸开了锅。 “哇,纽约街头啊,大美女,你去美国了?”凯润集团的赵总是第一个回复的。 “什么时候去美国了?也不一声。”蓝翎儿也跟着诧异。 表面上的好朋友,内里实为死对头、同为网红的陶咪咪酸溜溜的回复:“哎,某些人就是爱秀啊,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P的街景。”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很想回陶咪咪: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就喜欢P合成照片啊。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接下来的留言评论转移了。 不,准确的是被某人最新更新的头像转移了。 擎回复了她一个柴犬的狗头。 陆擎之这是什么意思? 再看他新更新的头像,明姿画顿时一怔。 点开来之后,整个人彻底地炸毛了。 陆擎之竟然用她跟他在教堂里举行婚礼时候的照片,做他的头像。 啊啊啊,他有没有搞错? 居然更换了他们的结婚照做头像? 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们根本就没有结婚,没有结婚他懂不懂?! 明姿画内心起伏不平,迅速点开他的对话框,飞快地键入字:“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没有结婚,你凭什么用我们的结婚照做头像?” 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明姿画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她这样子发微信给他,岂不是正中陆擎之下怀,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暴露了自己? 没准他就是故意把这张结婚照片放上去,引起她的关注,让她自己主动联系他的。 她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中了陆擎之的计! 她要淡定,管陆擎之拿什么照片做头像呢。 反正女人穿上婚纱后,都跟自己原来的形象有差距。 大不了她就来个抵死不承认,坚决不认那张婚纱照上的女人,是她自己不就行了。 反正陆擎之的头像,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到。 明姿画可是记得上次她查看了他的手机,他的微信好友少的简直可怜。 绝对够不成隐患! 这样想着,她又重新淡定了下来。 决定继续无视陆擎之,再凉他一段时间。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费思爵那混蛋,正打算挂断,看到来电显示才发现,竟然是上官燕。 明姿画想也不想的拿起手机就接听了,“喂,飞燕!” “画画,你回美国了?”上官燕肯定也是看到她微博跟朋友圈里刚更新的照片了。 “对啊。”明姿画笑了笑:“怎么了,想我呀?” “你好好的怎么回去了?你不是不喜欢费家吗?”上官燕奇怪的问。 明姿画躺在沙发上,叹息:“我这不是身不由已吗?你知道吗?陆擎之跟我求婚了!我不逃回来,难道还等着回国自投罗网啊?” “你什么?陆擎之跟你求婚了?”上官燕惊愕地叫道。 “是啊!”明姿画撇了撇唇:“我也没有想到他这次带我去法国,原来是早有预谋要跟我求婚的!” 她将自己在法国陆擎之突然求婚的事情,告诉了上官燕。 上官燕听完后,忍不住感慨:“画画,你这陆擎之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你了吧?” “爱上我?你相信啊?”明姿画好笑地反问。 “反正我是不相信爱情跟男人的。”上官燕意味深长地。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不相信爱情,你还能指望陆擎之那样的人有爱?”明姿画敛了一下水眸,笑容幽深。 上官燕好奇:“那他怎么会突然跟你求婚?” “谁知道呢?我才懒得浪费那个脑细胞去想呢。”明姿画慵懒的,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飞燕,我这次回来林女士又拿你做模范教材,教育我来着,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美国看我啊?也让林女士看看我交的朋友,也不全是狐朋狗友啊。” “行,我明白了,有空会去美国拜访你跟你妈的。”上官燕笑着,提前跟她通气:“还有个事,少泽好像已经动身来美国了,你们见着面了没?” “少泽来美国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明姿画面色一怔。 “就这两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前几我跟他们在国内聚的时候,听他们的。”上官燕回忆道。 明姿画眯了眯眸子,“我才刚来美国一个多星期,少泽就来了,你林女士该不会又有动作吧?” “我看你妈是巴不得你早日跟少泽完婚,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上官燕开玩笑的口吻。 “我要是真跟少泽结婚,一定给你也找个对象,让你陪我一起踏入婚姻的坟墓啊。”明姿画落下狠话。 “画画,你有必要这么狠吗?你知道我对男人一向过敏,禁不起你这么折腾。”上官燕顿时哀嚎。 明姿画言归正传地:“燕子,你你也老大不了,一个人单着总不是个事,你总要试着接触男人,不是吗?” 上官燕一听到这个话题,就连忙喊停了:“怎么又到我身上来了?画画,我不跟你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完,上官燕就着急的挂断了电话,生怕明姿画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明姿画摇头,叹了口气。 每回上官燕都是这样,只要她一提到让她也找个男人,上官燕就会迅速地转移话题。 明姿画知道她对男人过敏,可她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到底什么时候上官燕才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跟男人接触呢? 明姿画正叹息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这回真是费思爵打来的。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可恶的费思爵,她才不要理他。 可是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 明姿画继续挂断。 就这样连续挂了他的电话好几回。 明姿画终于忍不住关机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大姐?” “怎么了?”明姿画微皱起眉头。 “少爷问你怎么不接他的电话?”佣人在门外传话。 “让他别来烦我!”明姿画忍着怒气吼道。 “少爷让你接电话。”佣人继续传话。 明姿画刚想爆粗,忍了忍,还是把手机开机了。 “费思爵,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接起电话就问道。 “出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费思爵高大的身子靠在车边,正拿着电话望着明姿画房间的方向,勾唇一字一顿道。 他的加长版房车,带着一排保镖车,招摇地停在了费家豪宅的门口。 明姿画撇了撇唇,他这是抽一鞭子,给一颗糖么? 她要是照单全收,岂不就是原谅他了? “我不要!”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费思爵英俊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眸底渐渐晕染起了一抹愠色。 他花尽心思去哄她,她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忤逆他! “下来,不要我第三遍!”费思爵的眸底暗涌波动,阴沉着嗓子冷冷地开腔。 “我了不要,就是不要!”明姿画再一次的拒绝,完就挂断了电话。 费思爵狠狠地眯眼,英俊的面色笼罩着一层寒霜,浑身散发出一丝的戾气,令人莫名的惧怕。 该死,她居然挂他的电话! 车门另一边,一个穿着性感礼服,金发碧眼的白皮肤美女走下车来。 “Arnd,这什么女人,值得你对她这么好?”金发美女叫着他的英名,娇媚地搂着他胳膊。 费思爵眸光忽地沉了下来,掐灭了手里的烟,直接打电话通知豪宅里的保镖,“把大姐带下来。” 明姿画挂上电话后,就在房间里玩起了游戏。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大姐,少爷在下面,请你出去。” “我不去,让他走!”明姿画不耐烦地。 她才不要下去见他呢。 费思爵这混蛋昨晚是怎么对她的,她可是还记着仇。 “那大姐,得罪了。” 外面的保镖话音刚落,便将门撞开了。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闯进她房间的人,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你们什么意思?谁准你们进我的房间的?” “大姐,少爷有请。” 这几名保镖完全无视她的怒气,只顾转述费思爵的话,很明显就是他的人。 明姿画气得胸膛起伏,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思:“我了,我不想见他,你们给我滚!” “大姐,少爷已经等在楼下了!”几名保镖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他愿意等,就让他一直等着好了!”明姿画撇了撇唇,丝毫不以为意。 完就转过身去,继续打她的游戏,根本不把费思爵的话放在眼里。 几个保镖互视一眼,走过去架起她。 “你们!”明姿画瞪大了美眸,挣扎着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但两个魁梧的保镖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将她扛了下去,出了豪宅,放在了费思爵的面前。 漆黑闪亮的豪车身前,费思爵邪魅尊贵地站在车门外面,背着手,像个君王一样冷睨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我的好妹妹,你似乎很喜欢做让我生气的事?没有听到我让你过来?”他冷眯着眼眸,性感的薄唇里吐出阴沉的字眼,带着一股子凛然的气势,逼问道。 明姿画瞪着他,没好气的回:“我不想来,行不行?” 费思爵眉头紧蹙,眸心马上覆上一层幽影。 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就总是喜欢逆他的意思呢? 费思爵身边的那个金发大美女挽着他手臂,胸前略有似无地挤压着他,冲明姿画挑畔地笑了,“Arnd,这就是你的那只可爱的中国宠物么?竟然敢不领你的情,脾气真大呢。” 明姿画脸色一瞬间变了,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费思爵这个混蛋,不仅带着一个金发大美女过来,还告诉别人她是他养的宠物? 隐忍的怒气一下爆发,明姿画忍无可忍的吼道: “费思爵,你马上给我滚蛋,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她调转头就走。 费思爵眼眸一缩,冰冷的声音似是夹杂着冰雹一般在她身后响起:“你想去哪?还想去找哪个男人?” 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 难道跟他闹了点别扭,又想去找别的男人了? “是又怎样?你管我去找谁!”明姿画头也不回道。 她心里极其不屑。 凭什么他自己左拥右抱,还要管她找哪个男人啊? 他自己养那么多宠物,难不成还指望每个女人都对他始终如一? 他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费思爵英俊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怒意,眸子里暗涌波动,危险难测。 他几个大步上去,抓住明姿画纤细的胳膊直接往车上带。 “跟我走!” “费思爵,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明姿画奋力地挣扎,痛得一路大叫,却被他拽到了车前。 费思爵直接将明姿画塞进了车子里,不由分的伸手扣紧了她的纤腰,低头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疯狂而热烈的吻,如疾风暴雨般带着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明姿画整个人被他压在了车窗边,拼命地闪躲着想要推开他,却怎么样也推不开。 费思爵密密麻麻的吻向她袭击而来,邪肆地大掌在她身体各处游走。 车内的气息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明姿画伸手推拒着他,“别这样,你放开我!” “宝贝,你是我的!”费思爵的眼眸里掀起一抹占有欲,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 “我不是你的。”明姿画皱起眉头,眼色清冷。 “那你还想属于谁?”费思爵冷情的薄唇一挑,狠辣之色一下子席卷过来:“明姿画你再敢勾搭别的男人,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把你——” 168她要订婚了,拜见婆婆 “啪!” 明姿画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她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眸光凌厉:“费思爵,这是你逼我的。” 车内一片安静,气氛降至冰点,所有的保镖全都惊恐地看着她,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有人敢扇他们老板的耳光。 旁边的那个金发大美女直接捂起了嘴,眼睛瞪得不知有多大,“H,ygd!” 费思爵英俊邪魅的脸庞微微往一边侧过去了一些,虽然他的脸上没有留下手掌印,但作为一个商业帝王,光芒笼罩着全球的男人。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动他半根头发,别扇他耳光了,那是在老虎嘴上拔须——不想活了。 费思爵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瞬间冷冽了下来,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可怖地盯着明姿画。 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扇他耳光。 就在保镖考虑要不要冲上来将明姿画这个敢向他们老板动手的女人制压下之前,费思爵突然拽过她的领口,将她一把从车上推了下去,“滚下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接着他冰冷地上车了,车开走了,所有的保镖也迅速上车撤离了。 明姿画没有想到费思爵会一气之下,将她直接扔下车。 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胳臂肘、膝盖,蹭在坚硬的地面上,破了一块皮,细细密密的血珠溢了出来。 该死的费思爵,混蛋! 明姿画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不想看到自己,她还不想看到他呢。 明姿画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吸了一口气,朝别墅里返回去。 豪华的房车内,气氛是一片的死寂。 所有人的缄默,不敢出声,生怕一句话就会惹恼后面那个散发着死神般可怖气息的男人。 大家都想当作没看见刚才他挨了个耳光的事情,这毕竟事关他们老板强大的尊严。 这要传出去,要在环球周刊上登上一年的头条了—— P首席执行E送礼物给某个女人,结果却挨了一耳光! 费思爵俊美的脸庞阴郁地绷紧了,胸口堵着的一股狂暴的气体,疯狂地肆意地横行着。 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偏偏有人那么不知趣。 穿着性感礼服的金发女人搂着费思爵的胳博,语气娇嗔地靠着他,“Arnd,刚才那个女人谁啊,敢那样对你,人家好心疼啊……” 这个金发女人是某个白人政要的女儿,近段时间在费思爵身边正得宠,经常陪他出席各种商业聚会。 最近她听费思爵专门买了一套庄园送给一个女人,便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个女人脾气这么坏,居然敢扇爵的耳光。 哼,完全没有竞争力呢。 “好了,Arnd,以后别理她了,那种不识趣的女人早点甩掉比较好……”金发女人魅惑的依靠在他的胸膛里,幸灾祸地笑道。 “你也下去。”费思爵英俊的脸正生着闷气,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毫不留情的吐出。 金发女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吃了一惊:“什么?” “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我让人扔你下去?”费思爵沉声启唇,无情的最后一次发出了命令。 金发女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蓝眸。 “Arnd!”她不甘心地唤了他的名字,企图让他收回成命。 “停车!”费思爵毫不留情的下令,眸底一片清冷,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 长长的车队立即停了下来,慕寒从前面回头,“那Abby姐,请吧?记得不该的话不要多嘴。” 不该的话,当然是指明姿画跟费思爵刚才发生的事。 这个叫Abby的金发美女看了一眼费思爵暗沉的脸色,这才知道自己了令他不高兴的话。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不对了?她可是为了他着想啊。 在费思爵发怒之前,她忙慌慌张张地下车了,“好好好,我下去,我自己下去,Arnd,那我下次……” “滚!” 费思爵怒吼一声,车门直接关上了。 还想有下次? 他之所以带这个女人过来,无非是想让她参考一下同为一个女人,明姿画的想法。 她却在旁边什么宠物不宠物,把明姿画惹毛了,还扇了他一耳光。 奢华的车内再次沉寂了,只有轻微的引挚的声音。 费思爵环手靠在后座,俊朗的眉头紧蹙,像个黑面神一样浑身散发着冰寒气息,令人退避三舍。 他冷眸暗沉幽深,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拂过自己的嘴唇。 想起刚刚他强吻明姿画的那个吻,唇上面似乎还留着她温软的触感。 费思爵眸色微微一动,那俊美如斯的脸上神色开始起了变化。 慕寒知道他心情不好,心地回头劝了一句,“少爷,其实现在都流行打是情,骂是爱,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动手其实并没有恶意,尤其是大姐,从骄纵惯了,您不用在意的。” “我看她是翅膀硬了。”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眯而起,神色漠然,冰冷无情地道:“慕寒,把我给她准备的那份礼物扔了。” “少爷,您是?”慕寒有些吃惊。 那份礼物可是少爷特意亲自去拍卖会,以高于市价十倍的价格拍下来的奥地利粉钻,据这个粉钻是某国的王子送给心爱公主的定情信物,少爷拍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送给大姐,哄她开心的。 没想到他们今会突然闹成这样,大姐当众扇了少爷耳光,少爷一气之下竟然要将这么一份重要珍贵的礼物给扔了?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费思爵脸色沉沉,眸底一些不明的暗流即刻翻涌着,不容置喙地口吻。 * 林女士比预料中提前一回来。 这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明姿画喜欢的中国菜。 明姿画看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食指大动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用晚餐的时候,林女士就正式跟她了。 “画儿,你回来这么久了,是不是也没有去邱家拜会?”林女士目光直视着她问。 “妈,你不是经常去吗?已经代表我了,我就不用去了吧?”明姿画找着借口推脱。 “那怎么一样?邱家是你未来婆家,你这个准儿媳妇去多走动走动是应该的。”林女士认真的开口。 明姿画咬着筷子,有些抗拒“准儿媳”这个称谓,“我这不是还没嫁过去吗?再,未来的事情难呢。” “难?怎么难?”林女士闻言,立即扳下脸来:“明姿画,我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了,你在外面爱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的未婚夫我只认少泽一个,否则你休想我承认你是我的女儿。” “妈,我又没有我不嫁,你干嘛那么较真呢?”明姿画撅着红唇撒娇。 一旁的费明德也在帮腔,“是啊,画画最懂事了,不会惹你生气的,只是她还,这时候就让她嫁去邱家,是不是太早了?” “早什么早?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我爸妈也给我订了婚事,我当时要是结婚了,后来也不至于再被你欺骗了。”林女士脸色沉郁,又提起了当年的事,嗓音里不禁多了几分的埋怨。 费明德面色一僵,“你看你,又来了?” “我只是不想我女儿重蹈我的覆辙,再被男人欺骗,有什么不对?”林女士扬起嗓音,理直气壮。 “画画这么聪明,有哪个男人会骗他?”费明德不赞同道。 “哼,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谁知道她会不会像我当年一样,脑子一热,就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迷惑,到时候什么都不要了,就跟那个男人私奔了!”林女士始终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耿耿于怀,对明姿画看的自然比较紧,不希望她再走自己的老路,违逆父母的意思,到时候再被外面的男人欺骗。 “妈,你看你又扯远了,我这不是又回到你的怀抱中了吗?”明姿画笑眯眯地把话题扯回来。 林女士瞪了她一眼,正式发话道:“总之,礼数不能少,正巧明晚上邱家有场宴会,你就代表我跟你费伯伯过去。” “嗯。”明姿画漫不经心地答应着。 她知道林女士这个人向来强势,她做得决定不容人反对。 反正邱家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就去拜访一下咯。 “记得穿旗袍过去,你冯姨最喜欢旗袍!”林女士不动声色地提醒她。 “好!”明姿画俏皮一笑,咧嘴夸赞道:“妈,你亲手下厨做的饭菜就是好吃,我还要吃一碗!” “你以后经常回家,我有空就做给你吃!”林女士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明姿画喜滋滋地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 第二晚上,林女士专门派了费家的司机,将明姿画送去邱家的宴会场地。 车子停稳,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明姿画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辽阔的大花园。 花园的背后是精美奢华的有着中国古典风格的别墅群。 红白相间的外型,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气派十足的大门,圆型的拱窗和转角地石砌,尽显庸容华贵! 这里便是邱家豪庄。 邱家不是一般的贵族,邱老爷子是老前辈元老级的人物,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邱少泽的父亲现在还在国内高位,二儿子则是在美国,也是议员,统管运输跟地皮,因此人脉非常之广阔。 邱家的宴会国内国外都不敢不给面子,势必是大鳄政要云集。 今晚上的邱家宴会正是在自己家的庄园里举行的。 星空璀璨,月光清辉倾洒大地在大地上,透过绿葱葱的树叶缝隙,斑斑驳驳的倒影在地上。 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听到别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四周停靠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今晚肯定又是冠盖云集。 明姿画走进去,里面的布置显得隆重别致,广阔奢亮的大厅内,新型的白色璀璨宫灯照亮了宴厅每一个角落。 政商界的名流都来了,高贵的绅士,美艳的名流女士,用优雅的姿势各聚在一起交谈着。 鲜花的甜,美酒的香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中,门口有十几位迎宾的服务生,他们都是邱家的佣人,自然认得明姿画。 一个个都垂着头毕恭毕敬地打招呼:“明姐好!” 他们都很清楚明姿画跟他们大少爷邱少泽的婚事,知道明姿画迟早会嫁入邱家,成为他们的大少奶奶。 所以不敢有不敬! 明姿画朝他们点头笑了笑,昂着头,身姿曼妙的走进去。 她今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粉色桃花旗袍,是林女士专门找人给她定制的。 纯手工绣制,粉色的绸底,大朵的桃花刺绣像缠绕的藤,从下摆偏襟一直绕到领口。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适合穿旗袍,旗袍特挑人,颈要长,肩膀要溜,个儿不能太高不能太矮,腰臀的线条更是要好。 这么一来,适合穿旗袍的女人就少之又少,有的女人穿上旗袍也没有那种韵味。 明姿画是为数不多穿上旗袍韵味十足的女人。 她生有穿旗袍的身架子,因为她脖子细长,人也高,中式盘扣和绲边的领子托住她的玉颈,高耸紧裹,直逼下颌。 精锻布料勒住她的腰身,勒出一副纤腰翘臀,曲线凸显。 她的一头黑发被弯起精致的髻,水滴般的珍珠搭配着巧洁白的耳垂,腕上是同样精致的珍珠手环。 明姿画的年纪本是压不住旗袍的场的,可在她身上偏偏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这旗袍的风情一倾而出,与年纪无关。 一身中式旗袍的女人味儿十足,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的尤物。 明姿画出现的时候,自然是吸引了全场近乎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这一身华丽性感的旗袍上,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女人们也在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她的身份跟背景,眼里时不时的划过一抹的艳羡。 明姿画傲气的扬高她的头,弯弯着唇角,非常娴熟的接受众人的仰视。 她步履曼妙的走到今宴会的主人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的面前。 冯媛媛跟她母亲林女士是闺蜜,都是很典型的守旧华人,完全的老式贵族。 冯媛媛跟邱少泽的父亲结婚后,常年分居,邱少泽的父亲在国内京城任要职,她则久居国外,带着一身的贵族姐做派。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冯媛媛的气质确实很好,可以看得出来完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印刻在了骨子里。 也难怪林女士时常警告她,要想以后嫁入邱家,深得未来婆婆欢心,就得收敛自己身上的流氓痞气,得像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出身豪门的贵族大姐。 明姿画假装淑女的走过去,浅笑生兮,“冯姨,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 冯媛媛看起来非常的优雅知性,虽然上了年纪,骨子里依然有股一般女人没有的贵族气质。 她几乎是看着明姿画长大的,对她熟悉又宠爱。 明姿画跟邱少泽的婚事,就是她跟林女士一手定下来的。 在冯媛媛眼中,明姿画就是她未来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她笑着拉过了明姿画,“画画啊,你可真是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是回国去了吧。” “是啊,回国了好久,这不刚回来就来看望您了。”明姿画看起来很懂礼貌又带着亲昵。 “你这次从国内回来可比之前更漂亮了呢。”冯媛媛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着明姿画。 “谢谢冯姨,你这么我都不好意思了。”明姿画故作害羞,心里却是很开心。 看来林女士的不错啊,冯姨偏爱旗袍,她穿着一身旗袍去见她,果然能博得她的好感。 冯媛媛从接受的就是西洋教育,这次也是一个标准的西方上流社会的宴会。 但是冯媛媛在某些方面还是留着不可磨灭的传统,比如对旗袍的偏执,她对于旗袍的喜爱是很知名的,家中收藏着各种古今中外的旗袍,珍藏版无数。 所以明姿画穿着一身旗袍来见她,可以是投其所好。 “你本来就长得漂亮,穿起旗袍来就更加漂亮。”冯媛媛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对她是不出的满意:“少泽也来了,你们年轻人有时间就多聚聚,好好聊聊。” 明姿画点点头,很有礼貌的告退了。 她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中取出一杯香槟。 来到角落里,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眼。 她站在灯影处,微微仰头时颀长的粉白的脖颈,托着酒杯的细腻的手,还有撩人的饮酒姿态。 邱少泽没法形容见到她的那一刹那,那种油然而生的那种惊艳。 不,不仅是惊艳,近似于一种感动,一种让他内心很喷薄的感觉。 就好像在这一个刹那,他把身心都倾在了明姿画的旗袍之下,完全的窒息了。 以至于他撇下今晚特意带来见母亲的女伴,目光被深深吸引了。 明姿画轻轻的侧过头,就见邱少泽站在不远处正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情绪闪烁。 他身边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清丽的美女,美女同样也穿着旗袍,白色素雅的旗袍,但比起她来总是少了几分的韵味。 明姿画唇角浅浅一扬,大方的向邱少泽举了下手中的酒杯。 眸光流转,慵懒涌身,媚意入骨,无谓进髓。 挠的人心中一痒,却好像不知道又要漂到哪里去。 邱少泽顿时感觉心底一颤,有种没来由的慌乱。 他旁边的女伴,似乎也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 扯了扯邱少泽的手臂,嘟唇不满的撒娇:“泽少,你怎么了嘛,整晚都没有看人家!” “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邱少泽回过神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 楼尔婷不禁哼了哼,不高兴道:“你人是在我这里,心却不知掉飞到哪里去了?” “我有吗?”邱少泽懒懒地眯了下眼眸,英俊的脸上表情莫测。 “刚刚那个给你敬酒的女人是谁?”楼尔婷看着他,带着几分认真的口吻。 “哪一个?”邱少泽故作不知。 “就是那个穿粉色旗袍的女人。”楼尔婷老早就注意到了明姿画。 今这场宴会是一场西式的宴会,来参加的宾客基本上都是西式的打扮。 除非是提前得到情报,有意识讨好宴会的主人邱家人,才会别有用心的穿旗袍。 她承认自己今穿了一身旗袍,的确是另有目的。 想要给邱少泽的母亲留个好印象,让邱母早日接受她。 没有想到也有女人跟她是同样的想法,也穿了一身的旗袍过来。 不仅如此,楼尔婷还发现,这个女人穿上旗袍明显比她好看许多,在场迷倒了一大片的男士,就连邱母也对她的态度比自己亲切和蔼许多。 最让楼尔婷觉得不能接受的是邱少泽的态度,看样子他怎么也跟这个女人很熟。 而且邱少泽对这个女人明显和其他女人不同。 楼尔婷女人的直觉,这个女人对泽少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是谁啊?”见邱少泽半没有回答她,楼尔婷着急地追问道。 “她是……”邱少泽眸光紧眯,正要开口。 这时候,大厅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晚宴正式开始,只留了一盏追光灯。 冯媛媛雍容华贵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走上台,男人穿着西式的燕尾服,身材高挑,五官轮廓分明,跟邱少泽有几分的神似,应该是刚刚在应酬宾客的邱家二叔邱梓良。 只见他代表着邱家发言:“很高兴,在场的各位能够出席这次宴会,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邱夫人有一件大事情要跟大家宣布!”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 冯媛媛接过话筒,气质高贵:“今晚我要向大家公布一件喜讯,我儿子邱少泽即将跟费氏集团的千金明姿画订婚,到时候欢迎在做的各位莅临道贺。” 台下立即响起了一阵掌声,众人纷纷表示祝福。 邱大少爷要订婚了,这果然是喜事一件呐。 169哥哥嫉妒,不许她嫁别人 邱少泽英俊的面色微怔,眼里划过一丝的意外…… 他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公布他跟明姿画的婚讯。 在这之前他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 母亲这是要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吗? 站在邱少泽身边的楼尔婷,更是不能接受。 她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邱少泽:“你妈刚才什么?你要结婚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那个跟我敬酒的粉色旗袍的女人是谁吗?”邱少泽勾了勾唇角,眼底噙着幽深的笑意:“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她是谁?”楼尔婷握紧了双拳,心中已经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邱少泽眼神深邃的斜了她一眼,嘴角轻扬:“她是我的未婚妻!” “……”楼尔婷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邱少泽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难怪刚才邱母对她的态度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现在邱母突然在这时候公布了儿子的婚讯,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 让那些缠在她儿子身边的女人,知难而退? 同样觉得震惊的人,还有明姿画。 她就像被雷劈惊在那里,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本以为林女士让她来参加这场邱家的宴会,只是拜会一下邱夫人这位未来婆婆。 没有想到邱夫人竟然在宴会上当众公布了她跟邱少泽的婚讯,这让明姿画有些始料未及。 难不成是邱夫人跟她母亲林女士事先密谋串通好的? 把她跟邱少泽一前一后的从国内叫回来,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姿画目光越过众人,望向邱少泽的方向。 邱少泽对她无辜的耸肩,表示不知情。 而他身边那个白色旗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妒恨是那么的明显。 很显然,邱少泽也不知道他母亲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否则他也就不会另外带一个女伴前来了。 全场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鼓掌,对她跟邱少泽的婚事表示祝福。 明姿画也只能被迫接受,对身边偶尔几个知晓她身份,前来祝贺的人,回以礼貌的淡笑。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无数光华和美丽,宛如晴后的彩虹,明媚的把一切都美化。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子的骚动。 众人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原本拥挤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缓缓向两边撤去,在中间让出了一条十分宽敞的大道来。 费思爵气场强大,睥睨一切,全场寂静! 他穿着深色典雅的西装,身躯高大,每一步伐,都带着邪魅的王者气场! 所有人不自觉屏息,双眸瞠大。 明姿画身子也仿佛在一刹那被定格住了。 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会出现。 他身上的光芒无法掩饰,瞬间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女人们漂亮的眼珠子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的出场,就好像是万众瞩目,本该受到众人的敬仰与关注。 终于,费思爵走到大厅中央,目光直视向明姿画的方向。 他微微的勾着嘴角,犹如罂粟般致命的容颜绽放着夺目的光华,罕见的俊美魅力非凡,嘴角微微勾起,散发着无法形容的魅惑气息。 他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夺去无数女人的心,为他死也甘之如饴。 “画画,你要结婚了吗?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不知道?”他的眸子灼灼落在她的周身上,懒懒散散地开口道。 闻言,众人皆是震惊。 原来他就是明姿画的哥哥,传中费氏集团的下一任接班人。 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创立了世界奢侈品牌——P,享誉全球,权倾商政两界! “费少爷,今只是一个仪式上的通告,没有正式邀请你,等到订婚宴那,我们邱家一定会盛情相邀。” 邱夫人站在台上,镇定的维持着整个局面,有礼地缓缓开口。 “订婚?我妹妹好像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儿子吧?”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勾,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唯有刻着刀枪不入的冷冽,寒得让人心悸。 “费少爷,你可能不知道,你妹妹跟我儿子的婚事是我们双方家长一早就定下来的!”邱夫人始终面带优雅的微笑,得体的道。 “双方家长?你跟明家父母定下来的?”费思爵眼眸里的暗光一闪而过,目光深邃斜了台上的女人一眼,口气是那般傲慢:“可是邱夫人好像忘了,明氏珠宝已经被费氏收购了,林女士已经改嫁给了我爸,明家已经不存在了,我妹妹的婚事恐怕也要做罢了。” “费少爷,你爸爸费明德早已经同意了双方的婚事。”邱夫人冷静自若,淡雅地开口:“况且这次我们公开婚讯,也是征得你父亲同意的。” “就算我父亲同意了,我妹妹她没答应吧?”费思爵眸色深了几分,沉着嗓音很是严肃地。 台下的人一阵子议论纷纷。 难不成这次是邱家单方面宣布婚讯? 台上的邱夫人微微有些尴尬。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来到费思爵的面前,假装亲昵的开口:“哥,你别闹了,难道我要结婚了,你不开心吗?” 费思爵薄唇邪气地一扬,桃花眼里暗含着犀利的光泽,带着浓重的威慑力直直地朝她逼了过来:“妹妹结婚,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是开心的,画画,你确定你真的是想要嫁给邱少泽?”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不过我跟少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明姿画依然笑容浅笑盈盈,轻启红唇撒娇道。 费思爵英俊的脸愈发的阴郁,眸底掀起一波的暗涌,连带周身瞬间包裹上了一种肃杀之色。 “费少爷,你可以放心把妹妹交给我,我会对姿画好的。” 就在这时候,邱少泽也主动走过来,当众牵起了明姿画的手,郑重地承诺道。 两人相视一笑,表现的十分恩爱。 明姿画跟邱少泽眉眼间传情,深深刺激了费思爵的心。 他的目光落在邱少泽紧握着明姿画的手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嫉妒。 可在场的人,无不被他们感动。 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倒像是恩爱的情侣,在征得兄长的同意。 费思爵嘴角依然勾起笑弧,眼底却渗出森森的寒意,足以将人吞噬掉。 明姿画无意间抬眸,看到他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心里不由的颤了颤。 果不其然,下一秒费思爵突然朝她逼近。 他勾起她的下颚,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又沉又狠地启唇反问道:“怎么,才离开一年就忘记自己应该属于谁了?你觉得其他男人能满足的了你被我开发过的身体么?” 明姿画的心脏有一瞬的停滞,脸色一变再变,耳边不停传来众人的窃窃私语。 在邱少泽怒然想拍掉费思爵的手之前,费思爵已经缓缓地收了回来。 他的嘴角依然挂着魅惑的邪笑,好像刚刚那些讥讽冷酷的话不是从他的口中出的一样。 “邱先生,既然你要娶我妹妹,请我喝杯喜酒应该不为过吧。” 不待邱少泽回答,费思爵倏然伸手从经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动作邪性魅惑。 侍者随之一怔,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能为他服务。 费思爵转眸向他一笑,迷人的桃花眼轻挑了挑,波光流转,而这名侍者竟然瞬间僵化! 留给明姿画意味深长的一眼之后,费思爵转向一处角落里走去,这时,那个地方已经站满了十几名黑衣人,模样打扮看起来像是保镖。 众人的视线也随着他离开,台上的邱夫人更是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邱少泽这才有机会好好的关心明姿画。 “画画,你没事吧?”他柔声关切道。 明姿画默默地摇了一下头。 “我没有想到费思爵会来!”她蹙起眉头,想了一下,又抬头问道:“你知道你妈怎么会突然宣布我们的婚事?” “我也没有想到,她事先没有跟我明。”邱少泽耸肩叹息。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早有所料:“猜到了,我也一无所知,可以你妈今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看是惊吓吧?”邱少泽意味深长道。 “差不多!”明姿画讪讪一笑。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里休息一下。”邱少泽揽着她的腰肢。 明姿画确实不想再继续留在宴会上了,没有拒绝,仍由邱少泽带她离开了宴会大厅,上了楼。 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直紧紧的尾随着他们。 来到一间客房,邱少泽推开房门,刚要跟明姿画一起进去。 明姿画却顿住了脚步。 “少泽,有人找你!”她向邱少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了身后。 邱少泽目光微眯,转过身去。 “出来吧!” 只见楼尔婷慢慢现身,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眸光复杂地在邱少泽跟明姿画的身上游弋,死死的咬住下唇。 “泽少,你跟她……你们……” “K,你们聊!”明姿画微微抚额,实在不喜欢这种三人对峙的场面,主动让出客房给他们。 她跟少泽本来就是演戏应付家长的,各自的感情向来互不干涉。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应该离开的人自然是她。 “画画!”邱少泽突然扯住她的胳膊,欲言又止,像是要解释什么。 明姿画回过头来,对他眨了一下眼睛,装模作样的:“少泽,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相信你!” 邱少泽怔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不由的叹息。 明姿画离开这一层,从楼梯下去。 从这里到宴会厅还有一段很长的路。 廊道两边的墙壁上描绘着花案特别的彩绘图腾,底下打着镭射灯,营造出一种神秘的东方风情,廊道中的灯盏幽黄飘渺。 明姿画往前走,绕过一道弯,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前方,背着光,颀长浓黑的一团墨影整个笼罩在明姿画的身上。 她栗然一惊,猛地抬起头—— 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费、思、爵! 他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一只手插着裤袋,领带被他随意的扯的松垮挂在颈间,浅棕色的碎发低垂在他的眼前,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的另一只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香烟,有袅袅白烟缭绕。 烟雾迷漫在空气中,是一股诱人的好闻的烟味。 明姿画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蛊惑又诱人。 突然,费思爵抬起了头,原本呆在额前的碎发倏地在空中飘舞出了一个动人的圆弧,如深海一般迷人的桃花瞳眸瞬间就捕捉到她还来不及躲避的眼神。 明姿画怔怔的不能动弹。 蓦然,他缓缓地勾起谜魅的唇角,用那种**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明姿画一下,然后高颀的体离开墙壁,优雅的双指掐灭了香烟的一头,来到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费思爵桃花眼深沉,深刻地凝视着她,令她的身体像是被固定住一般,迈不动脚步。 明姿画微微睁大双眼,惊诧地看着他。 两人互相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 费思爵幽眸一瞬不瞬地擒住了她的视线,薄唇轻启直直地反问着:“你真的决定了,要嫁给邱少泽?” “我跟邱少泽本来就有婚约,我们结婚很正常吧?”明姿画撩了撩头发,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费思爵眼瞳一紧缩,眸底暗涌波动,阴沉着嗓子:“这么,你之所以拒绝陆擎之,没有答应嫁给他,是因为你跟邱少泽的婚约?” 明姿画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她拒绝陆擎之,跟邱少泽有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费思爵这么问,她干脆就承认好了,也好让他对自己趁早死了那份心思。 “是又怎样?”明姿画毫无顾忌地挑眉。 “好,很好,明姿画,你竟然敢背叛我嫁给别的男人!”费思爵脸色一瞬间阴郁下来,咬牙切齿,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抛开一切,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明姿画怔愕了一秒,惊惶地挣开他的手:“这里是邱家!” “是邱家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在这里上你?”费思爵深邃的眼底,肆意氤氲起邪恶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魅惑的不行,嗓音更是玩味慵懒。 明姿画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叫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费思爵桃花眼底闪烁着一些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罢就勒住她的胳膊,大力的把她推入旁边的房间里。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踹上。 明姿画只觉得一阵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了墙壁上。 “费思爵,你放开我!”她凛着嗓音喊道。 话音刚落,唇已经被封住。 费思爵霸道狂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明姿画的瞳孔,蓦地一寒,她本能地出击,可是双手却被他的单手握住,以力挽狂澜的强势之姿,压在墙壁上。 接着,她选择抬腿去踹他。 可是费思爵又快她一步,遒劲有力的结实长腿,挤入她双膝之间,健硕的身躯覆压在她的娇躯上,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明姿画奋力的摆动着身体,闪躲着他狂妄的亲吻,没想到费思爵竟然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俏脸,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 他的舌头钻入她的嘴里,强势的吸吮,霸道的纠缠,势必要让她的口鼻呼吸间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明姿画拼命地剧烈挣扎。 可是,她越是抗拒他的亲吻,越是挣扎得厉害,费思爵就亲吻得越重、越用力、越残忍。 实在摆脱不了,明姿画索性张嘴去咬他。 可费思爵好似能洞悉她的心思一般,在她下口去咬的时候,他的唇舌,总是能及时躲开。 迫不得已,明姿画眼底狠光乍现,把心一横,她将自己的舌头移到齿间,重重一咬。 刹那间,腥咸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流动蔓延…… 费思爵很明显僵住了。 他没想到她为了摆脱自己的亲吻,竟然狠下心来咬破自己的舌头。 “明姿画,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费思爵深邃的眸中暗涌骤起,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瞬间阴暗了下去,连带声线都不自觉加重了几分:“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伤害自己!” “谁让你亲吻我的?”明姿画没好气地回,伸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表情嫌恶:“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一想到费思爵这混蛋庄园里那么多的金发美女,她心里就一阵恶寒。 她可不想成为他众多的玩物之一。 更厌恶他,每次都拿亲吻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她。 “你嫌我脏?”费思爵眉头一蹙,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那凌厉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直射向她。 明姿画仰起脑袋,毫不畏惧的回视他,唇角弯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不脏吗?家里养那么多的金发女佣?谁知道是不是每轮流给你暖床,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她完就要抽回被他按在墙壁上的手,抵着他结实的胸口上,大力推开他。 可是,他们力量悬殊太大,明姿画卯足全力,也未能将费思爵推开分毫。 “你吃醋了?”费思爵敛了敛幽眸,眸底波光潋滟,心里蓦然间涌出了极大的窃喜。 “谁吃醋了,我这只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好吧,你这么风流,万一我要是被你传染上啥病怎么办?”明姿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始担忧起来。 费思爵瞳眸微缩了一下,内心里一阵翻江倒水。 她居然嫌他脏,还敢怀疑他有那啥病,这个没心没肺的妮子,还真是皮痒了,又起劲了。 “我没碰过她们!”费思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邪肆俊美的脸庞上是少有的认真。 “是吗?”明姿画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那表情是大大的不信。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费思爵的眸子却极其的灼热发亮,令人难以忽视。 他抬起温热厚实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眼里涌动着丝丝缕缕的不明光泽。 只是,掌心刚触碰到她的肌肤,立即被明姿画厌恶的一把打掉:“别碰我!” 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黯淡了一下,俊脸上闪过一丝涩然,他沙哑着嗓音郑重的承诺道:“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肯定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一下!” “哥哥,你竟然要为我守身如玉啊,我真的好感动哦。”明姿画微怔了一下,假装开心,只是轻快的嗓音很快就冷冽了下来,脸色依然漠然,“可惜我不需要啊!” “你呢,还是继续风流好了,你不想风流我还想风流呢?”明姿画冷冷地摆了他一眼,声音里满是不屑。 “你想跟谁风流?”费思爵脸色一沉,深邃的眼眸泛着危险的暗芒,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 明姿画冷哼哼,“这你就别管了!” 反正她跟邱少泽早已经约定好了,互不干涉。 就算跟他订婚了,她还是可以继续浪里个浪。 干嘛要答应嫁给他,自找麻烦啊。 人家陆大帅哥条件那么好,她都没有动心。 没道理费思爵愿意为了她浪子回头,她就照单全收啊。 男人啊,还是不要跟他们太认真了,大家都只是玩玩嘛。 “陆擎之,还是司绝琛?”费思爵凝神盯着她,那双冷魅的桃花眼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盘旋在她的周身上,几乎是一下子看穿了她:“你想跟邱少泽订婚后,还跟他们勾搭在一起?” 明姿画不满地撅着嘴,高高的扬起了下巴,不以为意道:“干嘛老是提他们啊,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啊,非得围着你们这几个男人转?底下就没有别的帅哥了?费思爵,我现在郑重通告你,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过去式了!我呢,很快就要结婚了,请你别再来纠缠我了行吗?” 170 她被下药,要他帮她 费思爵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极富有磁性魅力的嗓音再次出声:“还在生气?!我郑重向你道歉,不要再生气了,跟我回去?” 明姿画表情冷淡,撇了撇唇道:“我干嘛要跟你回去,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我是你的什么人?需要我向你证明?”费思爵英气逼人的剑眉,骤然一敛,深邃的桃花眼极其的魅惑,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邪肆的气息。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粗暴的拉扯着她身上的粉色旗袍,薄唇再次朝她覆压了上去。 明姿画别过头去,保持着被他压在墙壁上的姿势,不禁冷笑了起来:“费思爵,除了强迫,你还会做什么?” “画画,我是认真的。”费思爵突然一下子松开她,眸光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俊脸难得的严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一下。” “我也是认真的。”明姿画鄙夷扬了扬唇角,习惯性的捋了捋头发,无所谓的抬起头来对他道:“费思爵,你想碰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要再来打扰我,你爱怎么风流花心也跟我无关!” 完,她推开他,打算离去。 手,刚握上门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费思爵暗哑绝望的嗓音:“明姿画,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开我?” 明姿画握着门锁的手,拽得紧了紧。 她深吸一口气道:“以后我们还是继续做兄妹吧。” 费思爵俊美的脸庞,一点点的黑暗了下去,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整个人被一片阴霾笼罩。 * 明姿画整理好自己,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邱夫人冯媛媛朝她走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画画啊,你有没有看见我家那臭子?” 明姿画一怔,顿时回过神来。 少泽还没有回来吗? 难道他还在楼上跟那个白旗袍的女人牵扯不清? 想到她跟邱少泽之前达成的统一战线,现在就是她发挥“未婚妻”的职责,替他挡枪的时候了。 于是明姿画想也不想的道:“我刚才有些累了,少泽送我上去休息,可能有什么别的急事走开了吧。” 冯媛媛看着她如此端庄识大体,唇角不由的露出安慰的笑意。 她愠怒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沉声道:“去把少爷给我找回来。” “是,夫人!”管家赶忙吩咐手下四处寻找去。 明姿画暗叫不好,万一他们这些人找到楼上去的时候,邱少泽正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那她以后跟他的恩爱戏码,还怎么演下去? 冯媛媛跟她母亲林女士一定会怀疑的。 她得赶快跟少泽通风报信才行。 可是冯媛媛并不给她离开的机会,笑容满面的对明姿画:“画画,我带你去见一下少泽的二叔,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明姿画见她这么,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 冯媛媛将她领到正在忙着招呼宾客的邱少泽的二叔——邱梓良的面前。 邱梓良从就离开邱老爷子身边在美国长大,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籍华人,如今已经竞选上了议员,不仅是黑白两道,白人黑人都十分给他面子,他交友广阔,人脉非常广。 “梓良,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画画,少泽的未婚妻!”冯媛媛浅笑着介绍。 明姿画从身后的随从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主动的向长辈打招呼问好:“邱先生,你好,我敬你一杯!” 邱梓良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她身上,满意的笑道:“既然你是少泽的未婚妻,以后你就跟少泽一起叫我二叔好了。” “好的,二叔!”明姿画灵活的点头,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她跟邱梓良喝了一杯,简单攀聊了两句。 邱梓良似乎对她还比较满意,亲自给她引荐了几个重要的宾客。 明姿画巧笑倩兮,继续跟那几个宾客碰杯。 其实她的英并不怎么好,不过这种场合只要保持微笑,也能蒙混过关。 冯媛媛本来是站在她旁边的,之前那个派人去找邱少泽的管家走过来,在她的耳边了些什么。 冯媛媛眉头皱了皱,立即离开了。 明姿画心里一颤,该不会少泽跟那个女人真的被发现了吧?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暂且离开了。 明姿画想要去给邱少泽通风报信,可是她还没走两步,脑袋却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好不容易站稳身体,却发现眼前人影模糊,身子里有一股没来由的燥热感觉。 明姿画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看着觥筹交错的宾客,她连忙踉跄的疾步往外面走去。 想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明姿画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大厅,来到了外面的大花园里。 微凉的晚风,让她顿时有些清明,她双手撑在墙壁上,甩了甩自己有些晕沉的头。 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才喝了几杯酒,根本不可能喝醉啊。 倏地,一个可能从她的脑海迅速掠过。 难道酒里面有问题? 身体里有一股燥热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流窜着,似乎正证实了她的想法。 明姿画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好热好热。 来不及去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燥热的感觉,正一点点的侵袭着她的思维。 她有些难受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可是任凭她怎样扯,却依旧让她感到燥热无比。 花园深处有一个人工湖,明姿画以前来过邱家,知道那里。 整个人思维混沌的朝那里走去。 穿过一片花林来到假山处,诺大的人工湖,潺潺流水声,让她迷蒙的目光顿时有些闪亮起来。 明姿画坐在湖边掬起一捧水放在自己的脸上,微冷的凉意,让她瞬间觉得舒服许多,整个人恨不得跳进人工湖中,冷却自己身上的燥热度。 * 客房内,邱少泽一直依靠在窗边抽烟,俊脸上的表情不出的不耐烦。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少泽,我从国内一路追你来美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楼尔婷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悲戚的声音,楚楚可怜道。 邱少泽看着她满眼泪光,整个人不禁一下子头痛起来。 “楼姐,我早跟你过我有未婚妻!” 是,他的确一早就跟她过,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市长千金的身份,还抢不过别的女人。 “你看,她哪里比我好?”楼尔婷不服气地质问,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从到大,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把的男人追求她,她都没有看上,偏偏就看上了邱少泽,可是自己却被甩!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 “尔婷,别闹了!我跟你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邱少泽吸了几口烟,眸色不禁深了深,凝眉看着她道。 “我不要任何补偿,你休想用对付那些女人的手段,拿房子、车子、支票这些东西打发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楼尔婷低泣起来,哽咽地喊道。 邱少泽目光清冷,淡漠的语气严厉道:“要我多少遍,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那你跟那个女人就可能了?”楼尔婷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问道:“她不就是你父母给你安排的未婚妻吗?难道你甘心跟家里人妥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吗?” “谁我不爱她了?”邱少泽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复杂。 楼尔婷一下子惊住,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你什么?” 她整个人因为他的一句话,从头到脚的冰冷,仿佛一下子跌进了冰窟窿之中,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不,不可能的……少泽,你在骗我是不是?你又想像打发别的女人一样,把我也打发走,所以骗我你是爱你的未婚妻的?”楼尔婷摇着头,脸色变得苍白,她一把抱住了邱少泽精壮的腰部,不断的安慰自己。 “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楼尔婷的脸一下子凑到邱少泽的面前,眼里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轻轻地滑了下来。 邱少泽高大的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像笔挺的青松般,毫无波动。 他心如铁般毫无温度,只是目光漠然的凝视着她,始终沉默。 楼尔婷的心在无限制的下沉。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外传来了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的敲门声。 “少泽,你在里面吗?” 邱少泽这才缓缓地将楼尔婷推开,声音依旧清冷:“闹够了就回去吧。” 完他走过去,将门打开。 “妈,你找我?” 冯媛媛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又看了看里面正在哭泣的楼尔婷,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目光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你跟我过来。” 邱少泽带上门,跟着冯媛媛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过走廊一段长长的路后,冯媛媛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转过头来,表情严肃的看着儿子:“少泽,你跟画画就要结婚了,我不管你之前跟外面的女人有什么牵扯,邱家的儿媳妇必须是明姿画,这是两家人早就商议好的联姻,决不允许有闪失。” “我知道!”邱少泽低沉的嗓音,点点头。 “你知道还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参加今晚的晚宴?少泽,你真是太没有分寸了!以前你从没有这么荒唐过!要是让画画知道那个女人,她会怎么想?”冯媛媛秀眉紧蹙,不禁责怪起儿子来。 “我把这个女人叫来,就是为了给明姿画看的。”邱少泽眼眸幽深,声音坦然。 冯媛媛表情怔住:“你什么?” “妈,你不懂!”邱少泽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涩的复杂,难以言明。 “我是真不懂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想让画画知道你跟这个女人牵扯不清吗?你觉得她还会嫁给你吗?”冯媛媛沉下脸,不能理解道。 邱少泽叹了口气:“妈,我跟她从一起长大,是我了解她,还是你了解她?今晚我若是不将这个女人带来,你信不信你刚才在台上公布我跟她婚讯的时候,她已经被你吓跑了?” “你是……她……”冯媛媛眉头动了动,表情不出的诧异。 邱少泽不想多,只是郑重承诺道:“我跟她的事情你能不能别管?总之我跟你保证,以后我要么不结婚,结婚的话老婆肯定是她,这你满意了?” “……”冯媛媛哑口无言,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 花园里,两人刚从宴会厅内走出来的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在找寻着什么。 当看到一抹粉红色的倩影,正瘫软的坐在人工湖边时,两人的眸子里不禁泛起了邪恶的光芒。 “卧槽,这女人还真能折腾,被下药了竟然还能跑这么远,难怪我们刚才找了那么久,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呢?” “这么上等的货色,今晚咱哥俩是真的赚到了?” “嘿嘿……” 两个人边边朝明姿画逼近过去。 明姿画一个人坐在人工湖边,身上的粉色旗袍早已湿了一半,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一烧再烧,整个人都被火势蔓延着,就连视线也变的朦胧了起来。 “妞,你可知道大爷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两条腿都成棍子了。”两个邪恶地嗓音传来。 明姿画蹙眉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陌生的声音,让她不禁有些不安。 “你们是谁?”她拧紧了眉头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让你舒舒服服的?”男人色眯眯的眼神,贪婪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被下了药的明姿画,俏脸通红,表情妩媚动人,是个任何男人都想拐上床的尤物。 只是她此刻并非全无理智,这两个男人让她感到了一丝的危险。 “你们走开。”她厉声吼道。 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哪里会轻易的放手。两个男人兴奋的心情,促使着他们更为的嚣张:“别怕,我们来给你灭灭火,一会带你一起飞……” 着邪恶的大手,蓦然伸向了她白皙的藕臂。 温凉的触感,加上男人身上的凉意,让明姿画身体不由的一颤,她不受控制的想贴上去。 可是男人身上一股恶心的汗臭味,让她顿时又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奋力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你们是谁,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男人肥胖的大手蓦然伸向她后背,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旗袍。 明姿画虽然思维混沌,顿时也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危机。 她不禁大声叫道:“……救命,来人……” * 邱少泽离开了别墅大厅,来到花园里抽了根烟,想要透透气。 他平时基本上是不抽烟的,只有特别烦躁的时候。 唇上刚含着烟,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女人的呼救声:救命。 他神色微敛,循声走了过去。 当看到夜色下那抹熟悉而纤细的身影时,顿时感到整颗心都被重撞了一下。 邱少泽眸微一冷,大步冲了过去。 明姿画满面的通红,不断传来的热流在体内蔓延,她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一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冷冷地吼道:“滚…滚开……不要碰我!” 可是在药力的作用下,她发出来的声线,妩媚而沙哑。 “宝贝儿,今晚你可是我们哥俩的,你再挣扎也没用……”男人着有些急不可待的解着自己的皮带,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 就在他们想要将明姿画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邱少泽双眸充血的冲了过来。 他激愤的一把按在右手边男人的肩膀上,狠狠的几拳,就将男人打倒在地,左边的男人匆忙提着自己的裤子,看着倒在上的同伴,顿时凶神恶煞的朝邱少泽扑了过来。 邱少泽一脚踢向了他的夸下,只能到男人哀嚎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翻滚着。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明姿画,他眸色深沉的走了过去,脱掉自己的西装一下子将她包裹了起来,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一股熟悉的味道,顿时将明姿画紧紧的包围着,让她惊吓的心跳,顿时有了一股安全的感觉。 “少泽?!”她迷离的双眼盯着他,紧绷的神经却在此刻松懈了下来。 “别怕,我来了。”邱少泽的声音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拥着她身体的力度增加了几分。 明姿画一双纤细的手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滚烫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沱红的脸颊不断的在他怀里磨蹭着。 邱少泽微怔,扶着她的腰身将她扯开了一些,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画画,你怎么了?” 明姿画再次伸出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结实宽广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细细的摩动着脸颊:“少泽,我被人下药了,帮我……” “下药?!”邱少泽心下一惊,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一向纨绔的表情,在这一刻突然变的幽冷起来,浑身散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他凝眉看着躺在地上人男人,狠狠的脚踢在了男人肚子上,声音狠厉道:“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疼的抱着肚子直打滚,另一个男人看着这个场面,顿时吓的屁股尿流,立即颤颤巍巍的:“我,我们什么也没做?” 邱少泽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最好什么都没有做,否则我让你们看不到明的太阳!”着从怀中掏出手机来,对管家交代一番,让他立即派人来后花园,将这两个男人控制住,再把私家医生叫过来,让医生立即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挂断电话后,邱少泽伸手将明姿画的身体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朝别墅走去。 “少泽,你要带我去哪里?”明姿画强撑起一丝意识,她刚才听到邱少泽在电话里吩咐了管家,把私家医生叫来他的房间。 “你放心,我已经叫了私家医生过来了,你很快会没事的。”邱少泽俊脸上闪动着着急,抱着她的身子安慰道。 “不要!”明姿画连忙挣扎着喊道:“少泽,你不要带我回去,我这样去你的房间,到时候就不清了。” 邱少泽微微眯眼,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两家人极力促成他们的婚事。 若是让家里人发现她躺在他的床上,还过了一夜,没准他们就不用订婚,直接改成结婚了。 “画画,你还忍得住吗?”邱少泽凝眉望着她,嗓音里有着不清的担忧。 “忍不住也得忍着,你随便找一家酒店带我过去,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回家。”明姿画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逼迫她清醒。 她绝不能在邱家里出事! “好!”邱少泽没有犹豫,立即抱着她去了车库。 上了一辆他刚买的兰博基尼neg。 他心翼翼的将明姿画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跃进了驾驶座里。 穿着旗袍的古典美人,妖冶的敞篷跑车,居然很诡异的和谐。 一路上,跑车的敞篷开着,冷飕飕的夜风吹了过来,驱散了明姿画身体里的不少热度。 但药效还是没有退去。 她难受的皱眉,在副驾驶里一直动来动去,锦缎和皮革摩擦发出噪人的吱吱声。 邱少泽加快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将明姿画载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兰博基尼跑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画画,到了!”邱少泽提醒身旁的女人。 刚转头望了她一眼,目光顿时就定格住了。 此时明姿画身上罩着的西装外套早被她扔下,她现在浑身只有一件性感紧身的旗袍,红唇微张,眼波抚媚,白皙细嫩的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热!”她红唇微启,哼哼唧唧的:“少泽,我难受!” “别怕,很快就没事了!”邱少泽轻声哄她,欺身过去准备将她抱起来。 明姿脸突然一个翻身,脸就正好朝着邱少泽了,扑哧扑哧,鼻子里的热气全部呼在他脸上。 湿湿热热的触感,两人又贴得如此近,邱少泽的目光又刚好落在她的唇上…… 171 他有义务配合她吃 明姿画的唇形很好看,微翘,丰盈,原本玫红的唇彩被她吃掉了一半,所以她本来的唇色就显了出来,粉嘟嘟的,正符合她这个年纪…… 这样的唇,如果……如果吻下去呢?会是什么感觉? 邱少泽心潮澎湃,突然间很想吻她。《〈《 他的心跳的飞速,手不自觉地按了一个键,将敞篷收起来。 车内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邱少泽刚想朝她贴过去—— 明姿画突然呢哝了一声,扑过去,坐在了邱少泽的身上。 她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双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嘴里呓语着:“少泽,我难受,我好难受……” 邱少泽被她滚烫的身体紧挨着,磨蹭着,软软的声音诱惑着,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就对她有着一炙热的渴望,此时明姿画像一只妩媚的妖精,而且还主动的抱着自己,靠近自己,更是刺激着他男性的荷尔蒙。 邱少泽拼命地深呼吸,强压抑着自己下腹的火苗,咬牙将她柔软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硬拉了下来,“画画,我已经叫了医生来酒店,我抱你上去,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少泽,来不及了,我好像已经忍不了了!”明姿画发出呜呜的破碎声。 话音落下,她已经不管不顾的吻上了邱少泽的唇。 邱少泽脑袋一懵,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明姿画第一次这么热情的吻他。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在一起。 可是每次明姿画吻他,都会嫌恶的皱眉,吻他跟吻同性根本没有区别。 所以他们只能成为哥们。 今的明姿画吻的很沉醉,应该被下了药的明姿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个人情绪里,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时她浑身燥热难耐,而邱少泽身上很冰凉。 她理所当然的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解药,根本考虑不了其他。 可是她的吻,却让邱少泽心中一阵翻腾。 这么多年压抑着的情感在瞬间爆发。 邱少泽疯狂地回吻着她,从红唇到脖颈。 明姿画旗袍的盘扣一颗一颗的散开,露出了大片的粉白细腻的皮肤。 知道,明姿画穿上旗袍的可怕杀伤力,撩人风情如水四散开去。 邱少泽的眼眸愈发的深邃了。 旗袍的下摆被撩在了腰间,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 邱少泽正要进行那最后关键一步,却听到有人敲车窗。 “请问,是不是需要帮您停车?”敲窗的是泊车弟。 邱少泽的这辆跑车的窗户,玻璃是特殊的材质,从里面能够清楚的看见外面,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此时明姿画跨坐在邱少泽身上,两人凌乱的一幕,外面的泊车弟看不见。 但是泊车弟的出现,却是将邱少泽的理智拉回了一些。 他立即将明姿画的旗袍整理好,将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把她包裹好,这才抱着她下了车。 邱少泽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弟,自己抱着明姿画走进去。 夜里的温度很低,夜风一吹,明姿画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眼睛半眯着,看到一个男人清冽的下巴。 总觉得这下巴的轮廓很熟悉,她依稀在哪里见过,可又脑袋混沌的想不起来。 明姿画将手伸出来,想去摸他的下巴,却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别乱动,抱住我!” 她听出来是邱少泽的嗓音,心里顿时安了几分。 不过他什么时候也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跟自己话了? 明姿画鼻子不情愿地皱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将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邱少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 穿过大厅,he,再将她抱入电梯,打开房门,邱少泽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 他拿起手机,迅速联系了医生。 医生还在赶来的路上。 邱少泽松了松领带,弯腰下去问她:“你要喝点凉水吗?” 明姿画在床上难受的翻滚着,脑中又变得混沌起来,没有吱声。 邱少泽转身过去,准备给她倒水。 手却被床上的女人突然拽住。 “别走……”明姿画嘴里含糊不清地喊。 “我去给你倒水!”邱少泽着要挣开她的手。 明姿画却更紧的扯住他,像孩子一样犯倔,声音却暧昧不清:“我不要水,我就要你!” “你要我?”邱少泽眼眸一怔,不确定地看着她。 此时的明姿画眼眸迷离,皮肤灼烫,他也不知道她意识到底是清醒还是模糊。 突然她手臂大力地一扯,将邱少泽拉到床沿上。 这还不够呢,她甚至将双腿缩起来,屁股一撅,整个人弯成一张弓的形状,然后把邱少泽的手臂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咪。 壁灯昏黄的光晕撒下来,明姿画整个人就浸染在光晕里,白柔的脸颊上带着一抹醉红。 邱少泽忍不住用手指抚上她的脸。 他记得她以前有婴儿肥,可现在自己掌下这张脸已经变得瘦尖娇,她变成了标准的美人瓜子脸。 可是他的脑海里,为什么总是有一个婴儿肥的野丫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呢? 邱少泽自嘲地笑了笑,无端觉得自己这情绪有些不应该,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却刚好落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侧躺的缘故,所以旗袍腰部的布料被勒紧,胸型尽显,而长而白皙的腿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 景致如此勾人,邱少泽又是正常男人,难免觉得胸闷气躁。 “喂,明姿画,松手!”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顺手把自己的领带扯开。 明姿画皱着鼻子:“不松!” “松手!” “陆擎之,你就不能让我抱一会吗?”明姿画不满的哼声。 她的一句话,让邱少泽大脑里一轰。 敢情这野丫头是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了。 他眼神黯淡,心里不出的气怒。 “喂,明姿画,你还能有点良心吗?也不看看现在被你强抱的男人是谁?”邱少泽沉闷的嗓音反问道。 “你,不是陆擎之?”明姿画身子流窜着热浪,意识一阵的混沌,模糊不清的呢喃道。 “陆擎之现在在国内,远水救不了近火?”邱少泽无语的叹息。 明姿画眼珠子动了动,扭动身子不自主地将腰弯成弓,齿缝溢出试探地低吟:“那你是司绝琛?” 邱少泽再次抚额,“大姐,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司绝琛已经要跟张亚男结婚了?哪还能赶过来救你?” “你胡,我前两还在路上看到司绝琛呢。”明姿画眼波一转,酥软地嗓音咕哝道。 “不可能啊,他现在正在国内张罗着跟张亚男的婚事呢,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纽约。”邱少泽几乎是肯定的。 现在国内司绝琛跟张亚男的联姻,已经被炒作的沸沸扬扬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明姿画突然想起来了,抓紧身下的被单,微微起身,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是费思爵,费思爵那个混蛋对不对?你滚,马上给我滚,我不要你救!” 邱少泽彻底的无语了。 心里很难受,却又不出来。 明姿画不仅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还不止一个。 她怎么就猜了一圈,却没提到自己的名字呢? 邱少泽心里头不意了。 他一把抓起明姿画的胳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 邱少泽僵着脸将她放进了浴室,一手按着她的香肩,一手将淋雨打开。 夜晚的温度很低,再加上室内没有开空调,明姿画火热的身体一下子淋上冰凉的水,让她浑身禁不住的颤抖着,她抗议的尖叫着:“啊,费思爵,你个混蛋,你别,别淋我……我好冷……” 委屈的谩骂声,夹杂着抗议声。 邱少泽不禁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红红的脸蛋,看着身处冰火两重的女人,低叹一声询问:“别动,你现在好些了吗?” 明姿画听到他的嗓音,怔了一下,微眯的双眸,缓缓的睁开,看着邱少泽近在咫尺晃动的俊脸,哼哼道:“少泽,我……我好冷,你让费思爵放开我……放开我……” 邱少泽看着她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眼和痛苦的申吟,心里一下子陷入的僵局。 她果然是意识不清醒了,不然怎么嘴里胡乱的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正想着,明姿画突然撅着翘臀,像妖媚的蛇一样圈上他的脖子,红唇不管不顾地舔上他的唇瓣。 邱少泽心中所有的防备一下子全部土崩瓦解。 “画画!”他压住她的身子,呼吸在她耳边,期待她能够挣扎或者阻止他。 可是明姿画不但没有挣开他,反而贪恋起了他的唇。 药力的趋势,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紧紧攀附着唯一可以浇灭她热源的身体。 邱少泽索性就“成全”了她,用手压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扣向自己,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缠着钻了进去。 他疯狂而凶猛地吻着她的唇瓣,带着某种无奈的冲击与疯狂。 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沉溺,可气息却因为这个吻而渐渐控制不住。 明姿画燥热的身体在男人热吻和淋水的挥洒下,渐渐的瘫软成一滩冷水。 身上的旗袍打湿了,紧贴着身体,魅惑无限。 邱少泽已经被她逼的没有理智可言,动手去解她的旗袍盘扣,那么繁复的扣子,懒得一颗颗解了,索性用力一扯,一排盘扣全部脱线滚落到地上…… 然后是侧扣……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应该是私家医生来了。 邱少泽不得不松开她,喘息粗重的结束了这个吻。 看着明姿画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声音粗重而沙哑道:“暂时忍一忍,到时候都给你?” 明姿画此时哪里听得清男人在什么,她不满的哼哼着,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衬衣。 邱少泽早已在浴缸里放满水,把明姿画身上的旗袍脱掉,让她只身着黑色的内衣躺进去。 他走出浴室,去开门。 邱家的家庭医生有好几位,邱少泽这次特别指定让管家派个女医生过来。 这个女医生四十多岁,是个美籍华人,跟着邱夫人从国内过来的,在邱家待了有些年了,经验非常丰富。 她走进来以后,一看见眼前的情景,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她快走了过去,探了探了明姿画身上的温度,看着她整个人坐微凉的水里,仍热度不减的模样,不禁叹息了一声。 “明姐的药量好像有些猛?” 邱少泽闻言,神色顿时沉重了起来。 他清冷的声音直奔主题:“药物能控制得住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女医生颇为不能理解的看着他,“大少爷,你亲自上阵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这么晚了,她被管家急匆匆的叫来这里,还以为是大少爷生了什么病。 没想到大少爷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明姐被人下了药。 他们俩既然是未婚夫妻,大少爷直接充当解药不就行了吗?有必要特意把她叫过来吗? 邱少泽脸色微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们约定婚前不那个……” “我明白了,大少爷,我会给明姐先打一针,不过她体内的药物有些猛,能不能撑过今晚还不知道,可能最终还是要你亲自上阵。”女医生半开玩笑的口吻,完就拿出医药箱,给明姿画施诊。 果然,如女医生所,明姿画体内的药物很猛,一针下去,热力并未全部清除,很快又卷土重来。 邱少泽跟女医生只得坐在浴缸旁,陪着明姿画度过一个难熬的无眠之夜。 * 明姿画浑浑噩噩的感到自己好像沉浸在冰凉的水中,既冷又无力。 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时,整个人不禁一怔。 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躺在浴缸里呢? 守在一旁的女医生,看到明姿画睁开眼睛时,不禁的惊呼着:“明姐,你醒了?” 明姿画目光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女医生她认得,知道她是邱家的家庭医生,跟在邱夫人身边多年,可是她怎么会也在这里。 明姿画轻启薄唇,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希尔顿酒店。” 明姿画使劲的撑着边沿想坐起身来,可是浑身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蓦然撑在她的腰侧,将她缓缓的扶了起来。 她一转脸便看到邱少泽俊美的脸,笑意淡淡倦倦有种疲惫的感觉。 “少泽,我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惊讶的问。 邱少泽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禁叹息道:“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啦?”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姿画脑海中晃晃,只零星的闪过几个片断。 邱少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不禁安抚道:“暂时别想了,这会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明姿画本能的摇了摇头,又后知后觉得点了点头:“我浑身无力,头有些疼。” “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就好啦?”邱少泽着将明姿画扶坐在浴室里的一个椅子上,自己跟女医生退了出去。 明姿画虽然此时很无力,但是仍坚持着缓慢的给自己冲了个凉。 邱少泽跟女医生来到外面的客厅里,女医生留下一些药,让明姿画等会吃完饭服用,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艾姐!”邱少泽突然叫住了她。 女医生回过头来,问道:“大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昨晚的事情,不要跟我母亲。”邱少泽认真地交代道。 女医生有些犹豫:“这……” “这件事事关画画的名声,我希望越少知道的人越好!”邱少泽的俊脸上带着几分慎重。 女医生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们保密,不过昨晚听管家还扣押了两个男人,他会不会告诉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会处理的,谢谢你,艾姐!”邱少泽送她出门。 又拿起电话,给邱家的管家打了个电话过去。 “大少爷,您昨晚上哪去了?怎么宴会还没完,您人就不见了,夫人一直在生气呢。”管家一接到他的电话就问。 “我回去跟母亲解释,昨晚我让你扣押的两个男人还在吗?”邱少泽直接切入正题询问。 “在,还在呢。”管家忙答。 “等我回来处理,这件事先不要跟我母亲。”邱少泽交代道。 “是!” 挂上电话后,邱少泽又拨了酒店内线,让他们送上来一碗燕窝粥。 他又去烧了一壶热水,把女医生留下来的药准备好。 等到他端着燕窝粥,拿着药走进屋的时候,明姿画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洗好了?过来吃完粥再睡!”邱少泽对她道。 明姿画折腾了一夜,确实有些饿了。 她走过去,接过那碗燕窝,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邱少泽又把药,跟兑好的温水,递到她的面前。 “把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明姿画疑惑。 “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向你解释。”邱少泽挑眉。 明姿画向来是相信他的,也没有多问,一口气把药给吃了,便躺上床。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邱少泽收拾好,看着床上女人依旧有些苍白的俏脸,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心疼。 他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疲惫,还是一夜未睡的原因,邱少泽竟这样不知不觉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到明姿画睡饱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又活过来一般。 她抬眼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的男人时,心里不由的颤了颤。 少泽怎么会趴在自己的床边?他们为什么会在酒店里呢?还有今自己第一次醒来时为何会在冰冷的浴缸内呢? 看着邱少泽清朗隽逸侧脸,黑眸紧紧的闭了起来,她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格外的纤长,青色的眼角有着疲惫的倦意。 之前他拿燕窝粥给她的时候,眼里还有血丝。 看起来他一夜都没有休息。 她内心思绪泛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姿画双手撑着床刚刚坐起身来,邱少泽蓦然醒了过来。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邱少泽的声音透着刚醒来后的沙哑,着温热的大手探上了她的额头。 明姿画有些别扭的将脸别开了。 邱少泽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清醒后傲娇的表情,不禁勾唇轻笑了起来:“大姐,清醒了就想过河拆桥啊?” 明姿画瞪了他一眼,“谁过河拆桥了?清楚一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邱少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缓缓的开口:“你昨晚被人下药了。” 被人下药了? 明姿画脑海里嗡的一声,昨晚种种情景像电影片段历历在目的回放着? 邱少泽看着她脸上缤纷的表情,眼里荡漾着一抹光泽,嘴角轻轻上扬。 “看样子,你好像都想起来?” 明姿画脸色不禁有些尴尬。 她确实是回想起来了,昨自己突然脑袋发晕,浑身发热,然后就去了后花园的人工湖。 有两个男人纠缠她,不过被邱少泽打趴下了,是她自己恳求他带她来酒店的。 但问题是邱少泽把她放上他的跑车,开来酒店后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起来了。 “少泽,我们昨晚……有没有……那个……”明姿画脑袋迷迷糊糊的,实在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禁尴尬地出声问道。 “那个什么?”邱少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邪气的挑眉,惊讶的大叫:“你昨晚简直是兽性大发啊。” “……”明姿画心猛地一颤,太阳穴的青筋一阵猛跳。 不是吧,她昨晚被人下药后,真的兽性大发,把邱少泽扑倒吃掉了? “不过呢,作为你的未婚夫,我也有义务配合你。”邱少泽叹了口气,一副拿你没辙的表情,更加证实了明姿画心中的想法。 完了完了,她昨晚真的兽性大发,把少泽给扑倒了。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她跟少泽一直都保持着纯洁的友谊,是好闺蜜,好哥们,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本的纯洁,让两人的关系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 172 把男闺蜜变成她的男人 气氛一阵子尴尬的沉默。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的画面?”邱少泽蓦地开口,眼尾一挑,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精光。 明姿画一看他这副表情,顿时就觉得昨晚肯定没好事,死命的晃头,示意他不要。 可她还来不及开口,邱少泽蓦地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两只胳膊挽在了自己的颈上,薄唇缓缓地贴着她耳边,嗓音低沉而暧昧:“昨晚你就是这样死死缠着我不放!”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炸毛了,她挣扎开他,有些不适应两人关系的突然转变。 “邱少泽,你少胡八道。我,我怎么可能会……缠着你呢?”明姿画声音吞吐,眼眸闪烁,不敢看他的眼。 邱少泽看着她羞愤的模样,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你确定药效发作时,你什么都记得?” 明姿画顿时一脸囧涩,虽然此时她仍无法回想起一些细节,但那种药效的反应,她还是明白的,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你昨夜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狼,既凶猛又饥渴,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我扑倒?”邱少泽着,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故意逗着她。 明姿画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心里尴尬到了极点,双手不安的揉搓着,手心里都是汗。 “有你的那么夸张吗?你以为我是你们男人啊,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不禁反唇相讥道,心里早已一团乱麻。 邱少泽哀叹一声:“我要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昨夜就应该将你办了,还让你如此煎熬,难受的呜咽着?” 他直白的话,让明姿画脑海里莫名的想到那种难受的场景,更加的尴尬。 不过,她神情微微一顿,他这么是什么意思? 明姿画眨巴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我们昨晚并没有那样?” 邱少泽勾着唇角,邪恶地笑开,俊脸缓缓靠近她:“你这是在怪我,昨夜没有慷慨解囊,挺身而出,还是你自己也觉得,我有义务为你服务?” 明姿画脸色一滞,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谁,谁需要你慷慨解囊,挺身而出……” “我昨夜虽然是没有慷慨解囊,挺身而出,不过我的豆腐可是被你全都吃遍了。”邱少泽到这里,适时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流露的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心酸。 “你胡,我怎么可能吃你豆腐?”明姿画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你昨晚逮着我就是一顿猛亲,还对我又摸又抱,那架势非要把我办了不可了。”邱少泽长腿一撩,作势往那床尾凳上一坐,语气充满了庆幸跟无奈:“幸好我意志坚定,才守住了男性贞操的最后一丝底线。” 明姿画眼皮子直跳,一时情绪难免很紧张极力想辩白些什么,发现根本无从下口。 她一时语塞,俏脸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 她苦恼地想呀想,照以往自己跟邱少泽的哥们关系,她绝不可能对他下手。 可问题是昨晚她被人下了药,身边又只有他一个男性。 她很可能就没把持得住,对他下手。 可就算是这样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办得了他,把他的豆腐吃遍了啊? 想到此明姿画的底气又很足了,清了一下喉咙问道:“我都被人下药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对你下手!” “我刚才不是了吗?你被人下药了之后简直是如狼似虎啊,我愣是都架不住你,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扑倒,一阵又一阵地被你狼吻,对了,你昨晚强吻强抱我还不止一次。唉,没想到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你的手上!”邱少泽到这里,大大地斜了一眼明姿画,轻叹出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完。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流露而出的有不耻,有追悔莫及,还有那么点埋怨。 会引发人情不自禁的感叹:还真是一出令人心酸的血泪史! 明姿画着实被他的话震得心一跳一跳的,俏脸大大的抽搐。 虽然她最终没有得逞,可是她跟邱少泽还是突破了底线,又亲又抱的。 这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 他们这段纯洁的友谊,算是葬送在自己手上了。 她昨晚竟然强行侮辱了自己的男闺蜜,还差一点把他给玷污了。 明姿画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怎么办?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唉,画画,你昨晚实在是太暴力了,我因为强烈反抗你,身上都被你抓了好几道血痕呢!”邱少泽见想要的效果达到了,立马沮丧着脸,又是在明姿画的心坎上大大的补了几刀。 “要不是我找来的女医生及时赶到,跟我一起按住你给你注射了药物,我看你真的要将我吃干抹净了!” “阿……你不要再了!”明姿画发出一大声惊吼,双手忽而覆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真有种无脸见人的心情。 该死的,邱少泽可是她的好闺蜜,好哥们啊。 她怎么能这么禽兽不如的连自己的发都不放过呢? 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她昨晚怎么能对少泽那样呢? “好了,画画事已至此,我也认栽了,你就别再自责了,反正我不会怪你的!”邱少泽放低了嗓音,不慌不忙地道。 这一番话的,像是一切苦果他甘愿吞下去的一番大义凛然的样子。 明姿画听到他这番话,心里才略微安了一些,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少泽没有抓住昨晚的事情不放,叫她负责! 他可是她的准未婚夫啊,林女士心中女婿的不二人选。 若是她跟邱少泽昨晚的事,传入林女士跟冯姨的手中,那双方家长肯定就是绑也得让他们尽快把这婚给结了。 还好,还好,少泽没跟她计较。 有惊无险啊! 还是少泽讲义气! 明姿画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对他又信任了几分。 “对了,画画,你知道不知道昨晚谁给你下了药?”邱少泽收敛了逗她的心思,言归正传,神情认真的问她。 明姿画面色一僵,表情立即变得复杂了起来。 昨晚是谁给她下了药? 这还真的很难。 她是在邱夫人跟她引荐了邱少泽的二叔后,在应酬那些宾客的时候,喝了酒被人下药的。 她记得自己当时喝了好几杯酒。 到底是哪一杯酒里有问题,一时还很难判断。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邱少泽看着她纠结的表情,不禁疑惑的问。 “嗯,你妈给我介绍了你的二叔,你二叔又给我引荐了好几位宾客,我跟他们喝了几杯,但到底是哪一杯酒里有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明姿画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全都告诉了他。 “也就是,你觉得我妈跟我二叔,也有嫌疑?”邱少泽目光里掠过一抹深邃。 明姿画缓了缓自己翻涌的思绪,“有这个可能。” 毕竟邱家人有动机,他们一直想要她跟邱少泽早日结婚。 之前她跟邱少泽去F国的时候,邱家人就暗中指使魏子鹤给他们灌酒,让她跟邱少泽来个一夜激情什么的,把婚事给最终定下来。 这次邱家人会不会又故技重施很难。 “但也不一定就是他们,也许给我下药的另有其人,比如:费思爵。”明姿画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怀疑。 费思爵当时也在邱家的宴会上,而且他亲眼见证了邱夫人公布了她跟邱少泽的婚讯,她还在他面前承认了她会嫁给邱少泽。 费思爵那个变态,会不会一怒之下使出这样的伎俩惩罚她,这也是不一定的。 毕竟这样的招数,费思爵以前也不是没有用过。 邱少泽抿了抿唇角,目光深沉:“画画,这件事我会私下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我们不能对外张扬,让别人怀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明白。”明姿画点点头。 既然她被人下药,是在邱家宴会上发生的,她相信邱少泽肯定会给她一个法。 邱少泽拿起手机又对手下交待了一番,让明姿画什么事情都不要多想,一切有他! 明姿画知道,少泽永远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 无论时候还是现在,他永远默默站在她身后,守护着她。 明姿画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门铃响起,邱少泽去开门。 很快,就见一个外国的服务生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进来。 明明刚才还没有感觉到饿的,在看到餐车的那刹那,明姿画突然感到自己饿的可以吞下整车的食物。 邱少泽看着她晶亮晶亮的瞳眸此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笑着开口道:“饿了么?” 他轻快醇厚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显的格外的好听! 明姿画坐在床上,刚想没有,肚子已经不客气的咕噜噜的抗议出声。 邱少泽不禁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去洗簌一下,过来吃吧。” 明姿画扯了扯唇角,下床一头冲向了内里的洗手间。 当发现洗手间竟然放着全新的衣物时,她微微觉得有点吃惊,邱少泽竟然会这么贴心的早就帮她备好了。 她拎起一看,面上立马火辣辣的,这个内衣的尺寸居然跟她无误。 明姿画嘴角大大抽搐了一下。 虽然她的尺寸,邱少泽从就倒背如流,就连她第一次发育,还是邱少泽陪她选购的胸罩。 可是经过昨晚,她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别扭。 镜子里倒映着一个美妙的影子,但隐约可见的一些青紫红痕,暴露了昨晚她的疯狂。 还好少泽特意给她挑选的这件裙子是高领的,否则她真的穿了衣服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当明姿画洗簌完毕,推门出去时,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半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嗓音:“洗好了?” 明姿画怔了怔,循声望过去。 只见邱少泽长身玉立地处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临近中午那金色的暖光倾洒在他的周身上。 他身型颀长,衣着一丝不苟,气质高雅,那窗外阳光的夺目都丝毫不能削弱他的半点风彩! 明姿画怔怔地看着他发呆。 从前她怎么没觉得少泽这么的英武帅气呢? 难道是她从到大看他看得太久,审美疲劳了? 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她好像重新在这位男闺蜜身上看到了闪光点? 明姿画懊恼的摇头。 自己在想什么? 少泽是她的闺蜜啊?她怎么能在他身上寻找男性闪光点呢? 这不是诱惑她犯错误吗? “过来吃吧。”邱少泽略侧过头,轻扫了一眼她,敛眸间飞快掠过了一道惊艳。 他走到餐厅里入了座,端正坐好了位子上。 明姿画收敛思绪,跟着走了过去。 一走近才发现餐桌上的美食已经摆满了整桌,那股好闻的香味,驱使她真是觉得饿了。 于是,她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明姿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禁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我送你回家。”邱少泽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柔道。 “好啊。”明姿画边吃边点头。 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饱,明姿画慵懒的靠在餐椅上,那双秋水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怎么了?”邱少泽似乎注意到她的异样视线,不由的问。 “少泽,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啊?”明姿画不动声色地一笑。 邱少泽悠然挑眉:“你问吧?” “昨晚你跟那个白旗袍的美女在房间里啪啪啪,是不是被你妈逮了个正着啊?”明姿画猛一凑到了桌前,眸底暗含着不怀好意的打探,吃饱喝足后,整张脸也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邱少泽刚喝了一口红酒,差点没呛到,听到明姿画的话,不禁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谁我跟楼尔婷是在房间里啪啪?”他差点没被她打败了,这野丫头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 “她一路跟踪我们明对你余情未了?你还不趁此机会将她诱拐上床啊?”明姿画眨巴眨巴了双眸,心中很是疑惑,不禁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你们约在房间里谈分手?不会吧,这么无趣啊?昨你们家的宴会,人家可是特意穿了旗袍过来,还不是有意要讨好你妈的意思?”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怎么有那么一股子酸味呢?”邱少泽眉眼轻挑了挑,嘴角微微上扬。 “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把女人带去自己家的宴会的,昨你不仅带了这个女人过去,还允许她穿你母亲最爱的旗袍,看来你对她很不同哦?”明姿画往前挪了一下屁屁,意味深长的反问。 “你昨也去了宴会,也穿了我妈最爱的旗袍,难道我对你也与众不同?”邱少泽幽深的眸底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若有似无,格外撩人心动。 “我怎么一样?我是你妈内定的儿媳妇,她可是你自己在外面挑选的,男人不都喜欢合自己眼缘的‘灰姑娘’吗?我等着你为了外面的灰姑娘,跟你妈来一场撕逼大战,把我这个未婚妻扫地出门啊?”明姿画往自己嘴里塞面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画画,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跟那些个抛弃未婚妻,坚决抵制家族联姻的男人可不一样,我一向是个孝子,婚事全听父母做主!”邱少泽弯了弯嘴角,表现出听从家里安排的姿态,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不是吧?”明姿画心下一惊,口里的面包差点没掉落到地上,脸色都吓得变了:“少泽,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新世纪,自由恋爱啊,你一定要和我一起跟封建包办婚姻,坚决斗争到底,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嘴角弯起一抹调笑,语气轻松的调侃:“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嫁给我,爷我还想再逍遥个几年,还不意呢?” “那就好,少泽,你刚才吓死我了。”明姿画轻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继续达成统一战线哈!” “都听你的!”邱少泽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异样,温和宠溺的口吻。 用餐结束后,明姿画又躺在贵妃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邱少泽来到她面前,眼眸微微动了动,“送你回家?” “好啊。”明姿画懒洋洋的起身,拿起包包,跟邱少泽离开。 来到楼下的停车场,当看到邱少泽的那辆新买的兰博基尼驾跑,她立即眼前一亮。 “少泽,你又换新车了?”明姿画挑着眉问。 “我刚回来,总要一辆代步工具吧。”邱少泽瞟了一眼她,淡淡地启唇。 明姿画坐进跑车里,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故作凄惨的叹息:“我现在可是连代步工具都没有呢?” “费家的车库里那么多私家车,没一辆你看得上的?”邱少泽发动车子,目光直视前方,眸光深邃却是波澜不惊。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她怎么可能一辆代步工具都没有,费家车库里的车还不是随她挑,这野丫头八成是又看上自己的车了。 “你也了,那是费家的车库,又不是我的?”明姿画可怜兮兮的鼓嘴,略显委屈地开腔,“我一个寄人篱下的继女,哪好意思开人家的车啊?” “你想怎么样?吧?”邱少泽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里的光泽微微漾了漾。 别人不知道明姿画的真实情况,或许还真被她精彩的演技给忽悠过去了。 可是邱少泽哪里能不清楚啊,在费家,费明德对她这个继女可是比自己亲生儿子费思爵还要好。 怎么舍得委屈她? 明姿画从到大的待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就连她母亲改嫁费明德,她的待遇也比费明德的亲生儿子费思爵要好太多。 费明德从来不给自己儿子费思爵零花钱,对费思爵从到大要求极其的严格,甚至于变态的苛刻。 费思爵不满六岁,就被费明德送进了秘密的训练基地,长达十多年的残酷地狱式魔鬼训练,完全不管儿子死活。 可对明姿画这个女儿,却是骄纵到家。 不舍得明姿画吃一点苦,她的零花钱每月都非常富裕。 费明德怕明姿画不肯收他的钱,又变换法子给她的公司找生意,其实就是变相的给她送钱。 这也造成了明姿画从到大的成长环境,都非常顺境,基本上没有吃过苦。 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然了,也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明姿画之所以能跟费思爵争家产,这幕后真正的支持者,其实并非仅仅只是她母亲林女士,而是继父费明德。 费思爵从艰苦的环境磨练出来,这些年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费氏的董事基本上都是支持费思爵做接班人的。 可是费明德,还是希望能够把家业交给明姿画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少泽,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又马上要结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明姿画笑嘻嘻地看着他,着好话:“你看你这车,能不能先借我开几?” 邱少泽一脸深意地扫视她:“打住,你刚才不是还,我们要一起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坚决斗争到底的?我们以后也未必会成为一家人,还是分清楚一点的好?” “别呀,少泽,你跟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呀?从到大,咱俩谁跟谁啊?”明姿画立马赔笑脸,跟他套近乎:“我刚才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这万一你要是在外面认识了一位清纯貌美身材好的灰姑娘,可千万不能被我这家族安排的恶毒未婚妻给搅黄了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得尊重爱情,不能搞封建联姻那一套不是?” 邱少泽深深地敛了下眸:“这么你还是为了我着想了?” “可不是嘛,就咱俩的交情,必须的啊!你你日后想我这个未婚妻顺利退出,成全你跟灰姑娘的幸福美好新生活,是不是现在应该提前贿赂我一下,把你的车借我开开,我也好对你跟别的女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那么多嘴的跟你妈和我妈汇报不是?”明姿画亮晶晶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极力的怂恿他。 173 惩罚,把她调教乖了 车外的光线折射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状态极佳,白里透着粉晕,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一双妩媚动人的眸子眨了眨,闪呀闪,无比得俏皮又撩人。 那双像是香甜可口的蜜桃一般的嘴时抿时撅,突出的声线温软香糯,十分得诱人。 邱少泽的眸色瞬间深了几许,染上了一抹晦涩的光泽。 “好!”他的嗓音暗哑,泛着迷人的磁性。 明姿画心中不由的一喜,咧开红唇笑道:“我就知道少泽你肯定会答应我的,谢啦!” “你要如何感谢我?”邱少泽敛了一下眼眸,探究般晦涩不明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些许高深,些许玩味儿。 明姿画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眨了一下,看着眼前邱少泽惊为人的俊颜。 他今穿了一套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露出白色清爽的衬衫领口,一枚深蓝色的袖扣此时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明姿画发现经过昨晚,她的好闺蜜瞬间就变得高大帅气了起来。 “要不我牺牲一下色相,给你一个吻?”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不自觉也就这么了。 可是出这句话之后,明姿画才意识到有多么的不妥。 她眸子里迅速一丝的懊恼。 自己怎么能把魔抓伸向自己的哥们呢? 就算少泽现在长大了,变帅了,变得有男人味了。 她也不能把他这个窝边草给和谐了啊。 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 邱少泽听到她的话后,深邃的黑眸深深的眯了一下,眉眼间极快的染上了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人迷了眼。 “怎么,昨晚上还没把我摸够,今还想继续占我便宜?” 明姿画脸部抽风,着实是尴尬不已。 “没啊,我哪能惦记上你的男色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刚跟你开玩笑的。”她连忙狡辩,压抑着心虚。 邱少泽微眯了下眼眸,黑色的瞳孔里折射出一抹不明的暗芒,发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两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的话,而是难得的沉默。 明姿画心情有些复杂,时不时的偷瞄旁边开车的邱少泽。 邱少泽此时正望着前方专注的在开车,双臂微弯曲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线条立体感十足。 将一个长相俊美无比,气质高贵兼具魅力的帅气贵公子形象演绎到极致。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少泽变这么帅了呢? 难道人都容易忽略近在眼前的事物吗? 放在这么一个大帅哥在自己面前,又顶着她未婚夫的头衔,她却没把他吃掉?是不是太浪费了? 不行,明姿画你在想什么? 你怎么又惦记上少泽的男色了? 刚才都了,不会吃窝边草的! “你在想什么?”邱少泽突然出声,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实际上他眼角的余光刚才一直注视着明姿画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没,没什么!”明姿画连忙摇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尴尬的转头望向了窗外。 要是让邱少泽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真的对他有不怀好意的想法,岂不是罪过。 明姿画一路都心情不平,直到车子开到了费家豪宅的门外。 “到了,这是车钥匙!”邱少泽踩下刹车,将这部车的另一个钥匙,递到明姿画的面前:“我一会先开回去,然后明人给你开过来。” “好啊,谢谢你少泽。”明姿画兴奋地道,笑得比春的花儿还灿烂。 邱少泽掀了掀眼皮,黑眸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明我会来你家里正式拜访。” “啊?”明姿画惊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你昨来了我家拜访,于礼,我总该亲自登门看望你妈!”邱少泽黑眸精光闪烁,轻浅依旧地落在她的周身之上,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完全就是一副礼尚往来的态度。 明姿画理解的点头,“好啊,欢迎你随时过来,我先回去了。” 完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可是没想到头发却被卡在了安全夹里,明姿画只感到头皮一阵刺痛,本能的惊叫一声:“唔……” “怎么了?”邱少泽听到她的痛呼声后,赶紧转过头来,却看到明姿画头发被夹住的一幕。 “别动,我来帮你!”邱少泽连忙,立即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身过来帮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她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卡住情况。 邱少泽试图将她卡住的发丝从安全带的锁扣中抽了出来,可是又怕自己下手的力道太重,会弄疼她。 就这样弄了一会,还是没有成功把发丝抽出。 明姿画脸色羞红,呼吸急促起来,邱少泽这样子趴在她的身前,他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上,两个人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 “少泽,要不你直接帮我把头发扯断吧?”明姿画尴尬地建议道,他们俩现在的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 “别动,马上就好了。”邱少泽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眼眸渐深了,可还是不舍得把她的头发扯断了。 这么美丽的一头秀发,扯断了太可惜了,他只能尽量快一点的帮她弄好。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动作,从车窗外看上去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在邱少泽的跑车不远处,也停着一辆黑色地名贵豪华款跑车,这个车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费思爵。 费思爵得知昨晚明姿画一夜未归,今早特意上门来质问她情况的,没想到就撞见了她跟邱少泽在车子里的这一幕。 他的胸腔里瞬间涨满了怒火,一双手,握成拳,有青筋突跳,眼底急剧地染上了一抹晦暗。 现在看来明姿画昨晚之所以一夜未归,很明显是跟邱少泽在一起。 看来她真的已经打算接受两家的联姻,嫁给邱少泽这位家族安排的未婚夫了。 看着两人车子里临别拥吻,费思爵心里的怒意简直燃烧到了头顶。 脸色彻底的阴霾了下来,神情冰冷的可怕,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知道为何,这一幕看在他眼里十分的扎人眼,以至于他竟莫名的心里堵得慌了。 “好了,弄好了。”邱少泽松了一口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坐回到驾驶座上。 “谢啦,少泽。”明姿画莞尔一笑,跟他答谢:“我下车了。”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邱少泽凝视着她的双眸,里面涌动着如水一般的温情。 “再见!”明姿画跟他招手,看着邱少泽开车离去。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阴风,带着暴风骤雨般的煞气。 明姿画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费思爵。 费思爵的面色很难看,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冷笑,周身不断散发出愤怒危险的气息,幽潭般的眸子更是迸发出刺骨的玄寒…… “你……”明姿画刚想出声,些什么,手臂就被如同铁钳一般的力度一把扯住了。 明姿画根本还未来得及回神,一个大幅度的旋转,她的脸硬是扑了一个满怀,朝着一个无比健硕硬朗的身子骨而去。 唉约喂,好疼,她的鼻头险先被撞歪了。 明姿画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抬起头来,不满地瞪向费思爵。 这混蛋在搞什么? 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 他知不知道这里是费宅的大门口,万一被佣人看见他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费思爵,你快放开我!”明姿画作势一把推了下他的身子,气愤的想从他怀里跳出来,却纹丝未动。 她喷火的双眸抬头,触及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那里面掀起而起的磅礴的怒火,像是海浪般一阵阵朝她翻涌袭来。 貌似只要她再多一个字,就要淹没了她似的。 “很好,明姿画,翅膀硬了阿!”费思爵薄唇一挑,那双美的惊心动魄的眸中满是嗤之以鼻与浓烈的警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俊美至极的脸庞上唯有刀枪不入的冷漠,气势足以扼杀一切。 “费思爵,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费宅,到处都有监控探头,你不要乱来!”明姿画眼神左右来回飘忽不定,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慌乱地警告于他。 男人身上散发着那股气息太强大,这种危险的感觉太过于熟悉了。 “宝贝,我们可是连床都上过了,还在乎这些。”费思爵迷人的桃花眼深不可测,嘴角似有若无地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嗓音沙哑带着撩人心魄的那种质感,徐徐地吐露出来。 明姿画秀眉皱起,胸腔里顿时燃起一道火焰,握起粉拳对着他猛锤一通。 “混蛋,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身体猝然被他往后一提,费思爵拉着明姿画站在大门的一侧,她的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明姿画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过头顶,一一被他大手也反压在墙壁上。 这个姿势让明姿画非常的不安,而他们此时所处的大门口的位置,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费思爵微微侧过头,找准了某个点,带一点点神秘的在她耳边道:“宝贝,你知道么,这里是摄像头和探照灯的死角,是我研究过后才发现的呢。” 明姿画眼睛眨巴着,“所以呢?” “你看,这里是大门口,除了监视器,任何人都会很轻易的看见我们,对不对?”费思爵半眯着迷人的桃花眼,语气轻佻,嗓音沙哑的反问道。 “然后呢?”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防备。 “然后,我要吻你啊……”费思爵的眼神忽地一凝,眸底的光泽渐趋转暗,危险难测。 明姿画脸色大变,顿时心惊肉跳:“你疯了?” “既然你这么不乖,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好好把你调教乖了!”费思爵邪气而霸道地完,他的薄唇紧接着覆压了上来。 霸道地长驱直入,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们所在的大门外,随时保镖很有可能经过,稍不留意就会被监视器拍到,被探照灯扫过。 明姿画奋力挣扎起来,试图推开他的身体。 她的抵触行为,极大的伤了费思爵的自尊心。 她就这么不情愿被自己吻吗? 刚才在车里面的时候,她跟邱少泽可是吻的火热。 自己吻她,她就这么抗拒? 于是他更加霸道的以行动来表示,双手箍得她动弹不得,将她全权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中。 吻也上升为法式的深吻。 男人与女人巨大的力量悬殊,明姿画根本连他的一个手指头都没够到。反倒是她觉得自己快要缺痒了,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也越来越瘫软。 费思爵很满意她从起初像只伸出爪子的猫变得越来越乖顺听话,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宝贝,这下你总算肯听话了吧!”费思爵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轻轻呢喃着,令明姿画颈肩周围的肌肤都敏感的起了变化,染上了薄红。 明姿画羞愤难当,皱眉想动一下,试图推开他。 费思爵不怀好意的警告又砸了下来:“别动,要不然我可不介意在这儿再多画些圈圈点点。” 他的话成功让明姿画一动都不敢动了,这个男人实在太恶魔,刚刚故意在大门口吻她,为的就是让她屈服于他。 “哦,这样听话才乖呀,像个刺猬一样扎着别人不要紧可扎着你自己,我可会心疼的!”费思爵的眸子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脉脉含情的样子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弯了弯嘴角柔柔地低吟着。 明姿画真的有种想喷他一脸口水的冲动,明明长着邪魅高贵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一喜欢折磨人为的大变态。 “宝贝儿,你再这么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的!” 费思爵挑了挑眉眼,那双深沉如墨的黑眸早已没了之前的怒气,化作了桃花眼一般迷人又多情的样子。 那性感的薄唇故意贴着她的耳畔,那些轻佻的言语徐徐滑入她的耳蜗里。 被如此的无赖调戏,是个人都无力回嘴了。 费思爵那一句句暧昧之中暗含着若有似无的警告,令明姿画简直快气到吐血。 “你……你可恶至极!”明姿画气怒地一把推开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语塞到连话都不连贯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她逃不就是了。 “想去哪?”费思爵在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一把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然的这一手,让明姿画一下子暴跳如雷。 “放手,你放开我!” 她愤怒地叫喊着,有种歇斯底里的如同入了魔咒一般。 怒火攻心之下,明姿画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这口下的很重,而且咬了好一会儿。 见气氛陡然变得很冷,明姿画这才恍然大悟她都该死的做了什么。 妈呀,她居然咬了费思爵!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姿画惊的一下松开嘴时,心里无限制下沉,觉得这下完了。 以费思爵往日的作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啊。 就算她再生气,怎么可以如此冲动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明姿画一下子蹦跳了老远,连连挥手示意她真的是无意的。 费思爵的眼眸蓦地一缩,冷意渐趋浮动。 该死的,居然敢咬他,还真是胆大妄为。 “咬人的事都学会了,你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费思爵眼神冷如冰刃一般,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上,挂着触目惊心的慎人之色。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不断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她很担心他会不会冲动之下掐死她呀! “刚才真的是失误,其实到底还是你先那般对我,我才会失控的!”明姿画极力辩解着,脑袋还算清醒。 这件事刨根问底还是他的错处,如果他不故意在家门口亲她,那么她也不会一时气愤咬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你咬人还很有理了!”费思爵凝眸目光如炬注视着她,那神情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了,声音亦是阴沉得可怕。 “哥,你看我们在大门口站着,这像什么,还是回去再吧。”明姿画微眯了下眼眸,眸中精光一闪,胡乱转移着话题。 秉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明姿画完这句话之后,就逃了。 “明姿画,你给我站住!”费思爵追了上去,又冷又狠的威胁地嗓音从身后砸了过去。 明姿画心吓一跳,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一路奔跑着,好不容易冲进了费宅的别墅内,明姿画喘着气,朝身后看了看,见费思爵没有追上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扶着腰,在玄关处换了鞋。 刚走进去,就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林女士。 “跑什么?冒冒失失的,一点也没有千金姐的样子。”林女士不满的皱眉。 “妈!”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上去洗澡!” 刚想上楼,林女士却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妈,还有事?”明姿画回过头,诧异的问。 林女士板着脸,神情严肃:“我问你,昨晚上你一夜没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妈,我昨不是去邱家参加宴会,拜访冯姨了吗?”明姿画轻快的回答。 “我跟你冯姨通过电话,她你中途就离开了,也没有再她家过夜。”林女士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沉着嗓子质问:“还有你这一身的衣服,是哪里来的?我记得你昨晚去参加邱家宴会的时候,穿的是我特意找人给你订做的旗袍吧?” 明姿画整张脸变了又变,不得不,她妈林女士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 连她昨晚穿旗袍出去,今换了一身新衣服回来,这么个细节她都注意到了。 “我昨晚是没有在邱家过夜,不过我一直都跟少泽在一起。”明姿画心虚着赶忙搬出邱少泽。 果然,林女士一听到她昨夜是跟邱少泽在一起,脸色终于缓了缓。 “你昨一整夜,都是跟少泽在一起?”林女士眸光直盯着她,再次确认道。 “是啊,我发誓我昨晚绝对是跟少泽在一起。”明姿画指发誓,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们在哪里过的夜?少泽的别墅?”林女士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她,接着追问。 “酒店,希尔顿大酒店,不信你可以去查!”明姿画脸上堆叠着谄笑。 林女士眸光深沉:“用不着,反正少泽刚给我打电话,他明来看望我,我到时候再问他!” 完,就走开了,没有再追问下去。 明姿画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昨晚是跟邱少泽在一起,不怕林女士查证。 “你昨晚一整夜都跟邱少泽在一起?”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阴沉冷冽地嗓音。 明姿画身子一僵,感觉背后像是刮过了一道凉飕飕的刺骨寒风一般。 很显然是费思爵追上来了,而且听到了她刚才跟林女士的全部对话。 明姿画想也不想就直接朝楼上跑去。 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她闪身进去,刚要关上门,一个手臂先一步挡了进来。 明姿画不管不顾的想合上门,可是费思爵力气很大,硬是将门给推开了。 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罩了过来,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闪动着寒霜,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身上那种不寒而栗的气焰肆无忌惮地蔓延着。 “明姿画,你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过夜?”费思爵咬牙切齿,阴寒之极的扬声质问。 “我刚才是故意那么,欺骗我妈的,我昨晚没有跟邱少泽在一起,绝对没有!”明姿画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来,抬高了下巴仰视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打死都不肯承认了。 “没有?那你刚才怎么从邱少泽的车子里出来?”费思爵紧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眸底积聚起了更迅猛的暗涌。 想起刚才他撞见的那车内的一幕,胸腔里翻滚而起的熊熊怒火,像是要爆炸一般裂开来了。 明姿画心跳骤然漏掉了半拍。 她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撞见她从少泽的车子里下来! 174洗干净她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明姿画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气息极度不平,杏瞳直转悠着。超快稳定更新,…… “误会?”费思爵眼眸一挑,眸光暗芒一闪而过,像是听到了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幽闭的房间内充斥着男人不高不低的笑声,不知为何竟有种不出来的诡异。 明姿画抬头一瞥瞧见,费思爵那张声色动人的俊脸上绽放着如花盛开的笑意,美的动人心魄却又让人胆战心惊。 “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误会!”费思爵猛的朝她伸出魔掌,浑身充斥着危险的气息,那性感的薄唇绷紧了,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你想干嘛?”明姿画把脸一横,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她本以为自己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就算了,哪晓得她退一步,他反而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了。 费思爵眸子紧紧地锁住她,里面的暗光渐趋涌动,唇角轻掀语气淡漠:“宝贝,以你对我的了解,难道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费思爵,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明姿画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我还就是要乱来了!如果我不确认清楚,我会发疯!”费思爵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的暗哑,瞳仁忽地一凛,眸中闪烁着霜雪般的寒。 “你!”明姿画脸色微微一抖,眼瞧着他高大的身子越来越逼近自己,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费思爵桃花眼里折射出一抹不明的暗芒,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搂紧了她的腰身。 这让明姿画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想挣扎着往后退,试图分开俩人紧紧相拥的姿势。 紧接着在她的瞠目结舌之下,费思爵大手一挥落在她的肩头,将她身上穿的外裙,从上到下直接撕开。 身上一凉,明姿画的曼妙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她只着内衣,大片白皙凝脂般的肌肤,上面的暧昧红痕,跟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费思爵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顷刻间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阴翳,像是随时有要了结了人的冲动。 “明姿画,你果然是好样的,竟然敢背叛我!” 他眸底骤掀起汹涌的波澜,猛地以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脸庞,冷冽狠辣地话语砸了下来。 明姿画仰着脖子,直直的看着他。 眼前的费思爵,就像一头被激怒地猛兽,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背叛?他们之间何来背叛? 难道只准他睡金发美女,不准她跟未婚夫亲亲我我? 他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吗? 唉约喂,她明姿画还真不是被吓大的! “那是,我还真是好的不行!少泽不愧是我的未婚夫,对我就是温柔,我昨晚跟他做了好几次,他可比你强多了。”明姿画抬高了下巴,冷冷地回嘴。 费思爵眼瞳一缩,眸中瞬间翻涌而起足以淹没人的巨浪一般,朝她直逼了过来。 “你竟然真敢跟邱少泽上床!”他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狠绝地质问。 明姿画冷冷地勾唇,并不以为意:“那又怎样?少泽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应该跟他上床,难道要一直跟你见不得光的偷情?” “……”费思爵眉头紧蹙,脸色变得阴沉,双眸中渲染了清晰可见的熊熊怒火。 “真是不好意思,兄妹偷情这种事虽然刺激,可是刺激久了也会觉得累,我现在跟你已经玩累了,少泽才是我的未婚夫,我的好哥哥,请你以后认清楚了。”明姿画冷眼睨着他,讽刺地完,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费思爵竟然从身后抱起了她。 “啊,你放开我!”明姿画尖叫着挣扎。 费思爵却警告地拍了一下她的PP,眸子里龇露着嗜血的红光。 他强箍着她的身子,走进浴室里。 “给我洗干净!你一身的邱少泽那混蛋的味道,让我反胃!” 费思爵薄唇生硬的一勾,轻嗤出了声,毫不留情地将明姿画扔进了装满水的浴池里。 哗啦一声,水全漫了出来。 “啊!”明姿画掉落进浴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全身都浸湿了。 “咳咳——”她拿手摸了一把脸,狼狈的从浴池里站起来。 由于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蔽体内衣,料子非常的薄,如今被水浸湿,里面的曲线线条也就显山露水了。 费思爵眸底一幽,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但他却极力压制着。 今必须要给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个教训。 明姿画一张脸完全的垮了下来,心里瞬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费思爵这个混蛋,竟然将她扔进浴池里,害得她呛了好几口水,狼狈至极。 “画画,你这样还真像是一只掉落水里的野猫!”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的嘲讽。 明姿画狠狠地握拳,胸口不停地欺负:“费思爵,你混蛋!” “快洗,我要检查!”费思爵坐在浴池旁边,语气慵懒,却是不容置喙的口吻,催促她道。 明姿画嘴角抽搐,又羞又恼:“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反正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费思爵邪气地勾着唇瓣,似探究似玩味地出声,那双沉如幽潭的桃花眼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 “你!”明姿画脸色变了又变,攥紧了双手,极度的无语。 什么意思嘛,他! 竟然要她表演洗澡给他看?他把她当什么了? 明姿画眼神微微闪烁,胸腔里怒焰燃烧的正盛。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算了,放手一搏吧。 “好啊!”明姿画突然妩媚的一笑,决定豁出去了。 她当着费思爵的面,将身上湿漉漉的内衣给脱了,浑身裸着躺在浴池里。 拨了拨半湿的头发,去抓浴球。 然后晃若无人一般,在浴池里洗起澡来。 明姿画边洗还边哼歌。 “Ifynnry,yhder,Ifyneedenehrefry……” 费思爵本来就是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诱人的美人在自己面前沐浴,简直就是对他意志力的最大考验。 他此时浑身滚烫,呼吸急促,目光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将她燃烧一般。 可明姿画偏偏还在挑衅他的底线。 不但在他面前撩人的沐浴,还哼起歌来了。 她那娇柔而软糯的声音,挠的他心痒难耐。 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冲击着他的血管。 “别唱了,真难听!”费思爵沙哑着嗓音,忍不住喝斥。 “不要,我偏要唱!”明姿画红唇一倔,才不要听他的。 她继续哼歌,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 费思爵喉头发紧,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哼的软了。 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就在这时候,明姿画突然从浴池里站起身。 她一丝不挂,晶莹的水珠顺着她雪白纤细的曲线滑下来。 费思爵喉咙一窒,灵魂最深处有什么东西陡然燃烧起来,灼伤他的眼睛和呼吸。 “你干什么?”他眼眸紧眯,沙哑的声线,透着低低的磁性。 “我洗好了,给我拿毛巾!”明姿画朝他眨巴眼,精致如画的容颜,眸光盈盈,红唇含笑。 费思爵桃花眼渐趋转暗,越来越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稍微侧了一下,起身拿起白色的浴巾递给她。 明姿画顺势接过,纤手反扣住他的大掌,嘴角弯起魅惑的弧度,声音温软撩人:“哥哥,难道不想跟我一起洗吗?” 费思爵那高大的身子随着她主动的动作,整个人的身体轻微的僵了一下。 他的眸子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你这是在邀请我?” 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质感,萦绕于耳畔之间。 “你呢?”明姿画嘴角一深,眸子亮晶晶的如一潭春水。 她直接将费思爵拉进了浴池里。 费思爵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浑身都浸湿了,水珠从黑发滴落到鼻子,透着野性的性感,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危险张力。 “你这个魔女!” 他薄唇呈现上扬的弧度,眸光幽幽,宛如一汪淼淼的海水般,迷人又深不可测。 “哥哥!”明姿画眼睛闪动一下,扑过去坐在他的腿上,玩味又热烈的看着他。 禁忌的称呼,让费思爵整个身子一颤,眼底深邃愈发的幽暗,心潮更加澎湃起来。 他的眼底一片赤红,直接把明姿画压在了浴池边,跪在了水下索要。 浴室的水面浮出了一串串的泡泡。 春光无限。 费思爵狠狠地吻住了明姿画,即便气喘吁吁心跳尚快,还是狠狠的吻,死死的吻,把她吻进身体,揉进身体。 明姿画的唇有些颤抖,甚至是呼吸都有些上不来,但她同样的搂紧了费思爵的脖子,缠绵。 吻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分开时两个人都在忍不住笑,太疯狂。 他们一边喘着气,一边呵。 轻喘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费思爵拿过来了沐浴液给明姿画打上泡泡。 明姿画就乖乖的让费思爵给她洗,大大的泡泡在他们周围浮现,明姿画就开始吹,往费思爵的脸上吹泡泡。 明姿画整个人团在泡泡里很可爱,粉嫩粉嫩的俏脸,媚劲儿春意又不见了,纯真的像只娃娃。 俏脸上也有一点泡沫,明姿画扭过来扭过去,泡泡也跟着她扭过来扭过去。 明姿画把泡泡堆在费思爵的头顶,费思爵就顶着一头泡泡给明姿画洗澡。 明姿画从泡沫中伸出长洁白如玉的腿,让费思爵给她擦洗着。 她把团起来的泡泡,蹭到费思爵的脸上,玩的不亦乎。 费思爵把她在水里唰干净了,将她抱出浴池,仔仔细细的把她擦干,拿浴巾将她包裹住。 他低头看了看明姿画,发现一缕黑色的细发挡在她脸颊上,他非常自然地单手抱着她,然后用另一只手帮她拨开,露出她精致的脸。 做这个动作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目光里充满了难得的温柔。 明姿画站在一旁,乖乖的裹着浴巾,头发还有些湿,她眼里带着好奇的看看费思爵解开自己的衣服,准备进去洗澡。 “呀,会长针眼吧……”她嘟囔一声,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费思爵戏谑地笑声:“你还会害羞?”语气慵懒至极,带着一丝很宠着她的感觉。 明姿画撇了撇唇。 心想:她害羞个屁啊。 没道理她刚才被他看光了,却不好意思看他吧? 于是明姿画大咧咧地转过身来,准备好好的欣赏一番费思爵美男沐浴的情景。 刚巧她转过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费思爵脱光了,迈进浴池里。 明姿画睁大眼睛,看着他整个后背的伤痕,整个人瞬间懵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迷惑的光芒。 “怎么了?”费思爵见她久久的不话,不由的奇怪,薄唇邪气地一挑问道。 明姿画半没有回过神,整个脸部的表情抽了几下,很是勉强的吞了吞口水。 她僵了僵唇,呼吸不顺:“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费思爵整个身子一震,眸色不禁越发的幽暗,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明姿画瞬间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浴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氛围,再也透不过气来。 费思爵眸子暗涌波动,目光瞬间有如刀光剑影般可怕,那嘴角慢慢勾出一抹阴邪的冷笑,看的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明姿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什么? 她刚才只是觉得很好奇,所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问了。 没想到她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整个浴室里的气氛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她整个人不禁僵了僵,从头到脚,感到了一阵冰冷。 “跟你无关!” 费思爵眼里闪过一丝的幽光,俊朗的眉头紧蹙,脸部的线条都开始变得锋利,几乎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回驳了她。 他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自己,从浴池里出来,拿起一条白色的浴巾给自己披上。 看都不看她一眼,浑身顿时散出一股肃杀之气,就像冷空气过境般,瞬间让人不禁感到寒气逼人。 整个过程,明姿画的眸子都瞪的大大的,许多的话涌上喉咙,却又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她发现费思爵不仅是后背,前胸也是布满了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身的伤是哪来的? 明姿画很想问清楚,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费思爵阴郁着脸色,不带任何迟疑的拉开了浴室的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直到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声,明姿画才回过神来。 以往费思爵来她的房间,跟她偷情,都是她想方设法的赶他走,他都不走。 今还是第一次,他自己主动离开。 还是带着怒气离开。 明姿画明显感觉到刚才费思爵是生气了,浑身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完全不像是平时那个慵懒邪魅的他。 难道她今一不心戳中了他的死穴? 费思爵的死穴?! 明姿画没想到费思爵这样狂妄自大的人,竟然也有死穴。 她从浴室里出来,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头发,从衣橱里找了件丝绸的睡裙换上。 明姿画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 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费思爵的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被人虐待过吗? 明姿画记得以前无论她跟费思爵做多少次,费思爵从来都不会跟她赤果相对,他身上永远穿着最后一件贴身的衣服,就算帮她洗澡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明姿画以前觉得,他是不愿意跟她平等相对,因为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妹妹玩物,还不配让他为她脱下衣服。 所以在今之前,她从未见过费思爵赤果的样子。 今她意外的瞧见了,竟然大吃一惊! 原来这才是费思爵不愿意跟她赤果相对的真正原因。 他这满身的伤痕就是他不想被外人看到的死穴。 而这其中肯定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难怪之前她花高价请私家侦探刘希铭调查他,刘希铭会被费思爵收买了。 费思爵肯定是不想让他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 否则他今晚也不会是这样一种态度。 明姿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刚好是早餐的时间。 她洗簌完毕,下楼去用早餐。 费明德跟她母亲林女士已经早早的起床了,正坐在餐桌边等她。 并没有看到费思爵的身影。 很显然,他昨晚并没有留在费家过夜。 明姿画挑了挑眉,并不奇怪。 费思爵虽然是费明德的亲生儿子,不过他很早就独立了出去,一个人住在外面。 况且他私生子的身份,一直不入林女士的眼,他也不便住在费宅里,只偶尔回来住。 费明德看到她下楼来了,立即笑容满脸,热情的招呼她:“画画,睡醒了?饿了吧?快过来吃早餐。” “嗯!”明姿画走过去,佣人替她拉开一个座椅,她坐了下来。 费明德立即给她倒了杯牛奶,还亲自拿起一片面包,涂抹上明姿画平日里爱吃的果酱,给她递过去。 明姿画接过,咬了一口面包,望向林女士:“妈,今少泽要来看望你。” “我知道,他昨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林女士优雅的端坐,不紧不慢地开口,连吃早餐的动作,都非常的讲究。 “画画,少泽是来看望你,还是看望你妈啊?”费明德突然插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调侃道。 明姿画眯眼一笑:“还不都是一样,他既来看我,也来拜访未来岳母大人。” 费明德目光深深,“这么,你已经选定了少泽,做你的未来丈夫了?” “应该是林女士选定了少泽,做她的未来女婿。”明姿画瞟了一眼她母亲林女士,别有深意地笑。 费明德认真地询问:“那你的想法呢?我们画画,有没有意中人?” “我嘛……”明姿画眼波流转,故意拖长了嗓音,脸上闪动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你问她,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结婚?”林女士沉着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认为婚姻大事,还是应该让孩子们自己做主。”费明德面色幽深,出来自己的意见。 林女士不以为意的冷笑:“自己做主?我当年就是自己做主,才被你欺骗了……” 明姿画头皮发麻,实在不想听自己母亲,又翻炒起陈年旧事,她连忙出声阻止,转移话题道:“妈,你别只顾着管我的婚姻大事啊,你我哥吧,他也老大不了,怎么到现在都没一个正经的对象呢?” 林女士眼神深了深,嘴角划过一抹讥讽:“这就要问你费伯伯了,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给你哥介绍对象?” 明姿画又把目光转向费明德。 费明德咳嗽一声,提起这个就生气:“我不是没有跟你哥提过,可是你哥不像你这么听话,这件事总是敷衍我,我跟你妈给他找的几个相亲对象,他连见都不见!” 明姿画“哦”了一声,心中有数。 费思爵向来风流花心,他身边各路美女那么多,他会那么傻的早点结婚,让自己被婚姻的枷锁拴住? 他才不会那么笨! 很显然,他现在还不想收心呢。 不过想到昨晚费思爵那一身的伤,明姿画还是感到好奇。 她盘敲侧击的问道:“费伯伯,我哥他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仇家?画画,你怎么会这么问?”费明德见明姿画难得主动搭理他,连忙和蔼慈祥的反问道。 明姿画眯了眯眼:“我昨偷看我哥洗澡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身上好像有不少的伤痕,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175 催婚,把他拐进她房间 “……”林女士跟费明德互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的吧?”明姿画笑着打探。 林女士狠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你竟然偷看你哥洗澡?” “妈,那只是个意外,再了,我就偷看了一会!”明姿画笑嘻嘻的解释。 “一会也不行,男女有别,何况你跟费思爵又不是亲生兄妹,以后必须要跟他保持距离。”林女士沉着嗓子教训。 明姿画眨巴着水眸,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哦。”其实心里根本不以为意。 她早就将费思爵吃干抹净了,还保持个屁距离啊。 再了,林女士改嫁费明德,也没经过她同意就给她多了个哥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过经林女士这么一转移话题,明姿画倒是把自己之前问的问题给忘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林女士跟费明德都离开了餐桌。 搞什么嘛?他们分明是不想告诉她实情。 算了,他们不,她可以自己去查! 她就不信查不到! 上午的时候,邱少泽正式来拜访了。 白色的西装外套挂在手上,黑色的衬衫,白色的亮光缎面料领带,欣长的身材全身上下豪门贵公子的优雅与清贵! 带着浸淫几代的贵族气质,带着雅有礼的举止,带着温和不俗的谈吐,带着对明姿画的一片热情。 “林姨,您好,好久不见了!”邱少泽彬彬有礼,送上礼物。 “少泽来了,快,里面坐!”林女士笑着邀请他进来,并对佣人交代:“把姐叫下来。” 明姿画收到佣人的通知,少泽来拜访了,打开房门下楼。 发现邱少泽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跟林女士交流着。 林女士向来以名门之后自居,一般人很难入她的法眼。 她对邱少泽却是格外的满意,觉得他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貌年级,跟自己的女儿,都格外的相配。 尤其是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还是林女士的闺蜜。 两家人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往来,结为亲家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每次见到邱少泽,林女士好像比明姿画这个做女儿的还要热情,总会拉着少泽问长问短的。 明姿画靠在一旁,颇有些无聊的在作陪。 邱少泽也真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人,跟明姿画正常的打过招呼后,就一直礼貌的坐在那里,陪林女士聊。 要知道一个年轻的男人,陪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直闲聊着,那可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林女士越聊越对邱少泽满意,这一辈儿的男孩儿被这么下劲的培养,想不成材也挺难的。 邱少泽出身好,从条件就比同龄的男孩子优越太多,但他身上并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痞气,反倒是一股与身俱来的贵族气息。 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身上沾染的坏毛病,他也没有。 知根知底,脾气又好,还是林女士看着长大的。 林女士觉得这孩子做自己的女婿,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要不是自己女儿太爱玩,她早就跟冯媛媛做主,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林女士笑着撮合着明姿画跟邱少泽,让他们好好聊聊,尽量给两人创造机会。 “少泽啊,今就在我们家吃了,别回去了!”林女士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去厨房,吩咐他们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谢谢林姨!”邱少泽礼貌的答谢。 林女士笑容满面:“不用谢我,都快成为自己家人了,还客气什么?”完别有深意的看了女儿明姿画一眼。 明姿画收到林女士的眼神暗示,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吹着口哨别过头去。 “好好招待少泽!”林女士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给了她一个凌厉的警告眼神。 明姿画谄媚的笑:“妈,你就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林女士不放心的离开了。 客厅里有佣人来来往往,给林女士当间谍,监视明姿画跟邱少泽的一举一动。 明姿画见话不方便,对邱少泽勾了勾手指头:“去我房间!” 完不等邱少泽回答,径直拉着他的手上楼。 林女士派在大厅里监视他们的佣人,一路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明姿画的房间,那佣人才会心的一笑,跑去跟林女士汇报。 “你你就这么把我带来你房间,合适吗?”邱少泽意味深长地瞅着她,笑着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明姿画撇了撇唇,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你妈和我妈可是巴不得我把你拐进房里吃掉呢。” “哦?”邱少泽挑了挑眉,目光深渊。 明姿画懒得理他明知故问,自顾自的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开始上网。 “为了避免林女士我没好好招待你,只好委屈你现在我房间呆一会,等午餐的时候咱们再一起下去咯。” “你不是打算就这样晾着我吧?”邱少泽懒懒的眯了下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明姿画抬眸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沙发旁边的位置:“特别恩准你坐我旁边!” 邱少泽勾唇,弯了弯嘴角,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明姿画无聊的上网,好久没有关注国内新闻了,这下一看不得了。 怎么国内网上铺盖地的都是司氏集团要跟科翔集团联姻的消息? 就连她的微博也因此再一次被网友们沦陷了。 明姿画的那些忠粉啊,都在替偶像抱不平。 “这司绝琛仗着自己有钱,怎么玩了女人一个又一个?” “就是啊,之前不是他自己亲自爆料,他的已婚妻子是网红绿茶妹妹吗?” “后来又传出他跟大明星龚曼丽的地下恋情,现在更是不得了,要跟科翔的女总裁联姻了!” “司绝琛的口味变换的真快啊!” “要我,这很明显是一场与爱情无关的商业联姻!” 明姿画发现司氏的官微跟科翔的官微,都已经官方公布了两人的婚讯。 可是广大网友,却对两人的婚事持不看好的态度。 主要是司绝琛花心由来已久,之前不管是网红、嫩模还是大明星,都没挽留住他的心。 如今他跟商业伙伴科翔集团的女总裁张亚男结婚,这里面有多少是商业联姻的成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司绝琛要跟张亚男结婚了,你怎么看?”明姿画问她身旁的邱少泽。 邱少泽耸肩,靠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多少意外:“意料之中!” 明姿画托腮感叹:“看来亚男以后要惨了!嫁给司绝琛那样的男人,我深有体会!” “你当时是以网红的身份嫁进去的,司家父母都不太赞同你,但是张亚男不一样,她是司老爷子钦定的儿媳妇。”邱少泽眸子里闪动着精光,薄唇轻启。 明姿画了解的点头:“得也对,张亚男是司老爷子的钦定儿媳妇,待遇肯定跟我不一样!豪门联姻嘛,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双方父母满意。” “怎么,听你意思好像对豪门联姻有很多的无奈啊?”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眼底噙满了若有似无的调侃。 “我哪有,目前为止我对这样的联姻,还是不反感的,至少林女士的眼光不错,帮我挑中了你!”明姿画伸手揽住了邱少泽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那我该谢谢大姐你看得起我了!”邱少泽薄唇一挑,眼神深邃斜了她一眼。 “不客气,我对你这个未婚夫呢,一直都很满意。”明姿画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不过张亚男呢,运气就没有我这么好了,她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居然让自己女儿嫁给司绝琛那个变态,以后吃苦的还不是自己女儿!” “你就这么不看好司绝琛?”邱少泽眸色深了几分,嗓音清冽的询问。 “他那么花心风流,怎么配得上亚男?”明姿画冷哼一声,“我敢打赌,亚男嫁给司绝琛以后啊,又会是下一个林女士了!” “亚男要是听到你的话,不定会改变主意,不嫁给司绝琛了。”邱少泽懒懒地掀了掀眼眸,变换姿势坐在沙发上。 “那你就去帮我传达啊。”明姿画关掉了新闻的网页,点开游戏的菜单,准备玩游戏。 “我现在人在纽约,怎么传达?”邱少泽无奈地挑眉。 “你去跟上官燕,她不是和亚男关系最好吗?”明姿画一边玩游戏一边对他。 “好吧,我试试!”邱少泽轻启薄唇,温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对了画画,今晚上我纽约这边的朋友,帮我举行了一个欢迎会,你跟我一起去?” “靠,他们什么意思啊?你来纽约就给你举行欢迎会,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也不见有人欢迎我啊!”明姿画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怒了。 “他们不是不想约你,是怕再约你啊,会被费思爵警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哥哥,对你看的有多严,可是不允许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接近你的。”邱少泽暗叹一声,提醒她。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他不允许就不允许啊,我偏要去!今晚我就跟你去参加欢迎会去!” “好!”邱少泽凝着她的黑眸里,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柔情。 两人在费宅里吃过午餐,明姿画就上楼打扮了。 他们这群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是邱少泽的未婚妻。 明姿画陪着邱少泽去参加欢迎会,自然也得穿的正式一些。 她给自己挑了一件白色刺绣一字领露肩大裙摆的蕾丝裙,既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又展现出她迷人高贵的富家千金的气质。 对着镜子画了一个匹配这一身衣裙的妆容,踩上一双银白色闪闪发光的高跟鞋,明姿画拿着包包就出门了。 邱少泽已经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等她了。 看着明姿画下楼来,台阶数十层,白色的蕾丝大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幅度而轻轻飘荡。上面是一字领的露肩,露出白皙的肩头,漂亮的锁骨和半片柔美的胸部皮肤,再配着她笔直均匀的腿,整个人高雅飘逸。 邱少泽像是看不腻一样,盯着她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快走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他才过去去。 明姿画就停在最后一层台阶上,邱少泽就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那样近距离的看她,明姿画便更加迷人了。 以前她出入各种活动,总喜欢穿气场强大的拖地长裙,或妖娆妩媚,或性感冷艳。 但今这一身白色蕾丝裙,将她的肤质显得更加白柔,再加上刺绣一字领露肩款式,敛掉了她身上蕴藏的那股子野气,看上去如大家闺秀一般,温婉动人。 “大姐,裙子很漂亮,我被惊艳到了。”邱少泽稍稍欠身,伸出一条手臂。 明姿画是习惯了他这样不加遮掩的赞扬了,高傲的抬起下颚,抿唇笑了一下:“谢谢。”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中,如一对配合默契的情侣。 由邱少泽牵着她的手,跟林女士告别。 “妈,我们先走了!” 林女士满意地看着女儿跟邱少泽在一起,笑着点头:“好,你们年轻人出去玩,玩晚点也没有关系!少泽,女儿我就交给你了!” “林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画画的,改再来拜访您!”邱少泽有礼的告辞。 他今是坐邱家的车子来了,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 见到他们出来,立即给他们打来了车后座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起坐进车内。 豪车权贵,美女华服,实在是叫旁人看了钦羡。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 他们刚步入一楼场地,头顶上就彩带礼花到处四溅,相应的“少泽欢迎你回归!”欢呼声四起。 场面还真是挺热闹的。 明姿画大致扫了一下,约莫有十来个人,男的居多女的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她还特别熟悉,不是蓝翎儿又是谁? “画画,好久不见了,想死我了!”蓝翎儿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翎儿,你怎么来了?”明姿画惊喜的问。 “想你了,就来了呗!”蓝翎儿笑着看着她。 众人首先将邱少泽簇拥着围了起来,嘻嘻哈哈闹不停歇。 闹了一会众人又将目标转移,对准了明姿画的身上,谁让她与邱少泽是一起出现的。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明姿画是个标致的大美女,要有气质有气质,要有外貌有外貌,加上身段玲珑有致,今的这么一身女神范十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少泽你的未婚妻——明姿画吧!”几几男人眼尖的发现这位才是重头戏。 “大家好!”明姿画冲大家挥挥手,她身旁站在蓝翎儿。 “果然是个大美女,少泽你子有福了!” “你们俩在一起有些时候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们是打算在国内大办呢?还是直接在美国注册?” 这几个男人都纷纷打听起他们的婚事来。 “……”明姿画微微有些尴尬,怎么这些人也跟林女士一样,都关心起她跟邱少泽的婚事来了? 还好邱少泽及时帮她解围,吆喝众人入席:“多谢各位赏脸,大家各就各位入座吧!” “少泽,你这明显就是放水,怕我们难为你的未婚妻啊!”邱少泽身旁一位与他差不多高的哥们开始起哄了。 明姿画头上一滴冷汗,怎么又把话题绕回她身上了。 “你们既然这么关心我的婚事,到时候要红包可少不了各位的份!”邱少泽已经领头走了过去,微微一笑,嘴上着风趣的话。 里面开了个圆桌,其实考虑到一桌略嫌挤,不过大家一致认为要拼桌坐在一起,那么气氛既和谐又热闹。 服务员上来添椅添碗筷,全部调整好后,众人一一围着大圆桌开始入席了。 不知道是商量好的还是怎么的,邱少泽左边坐了人可右边并没有人入座,大家差不多都坐好后。 只剩下了个空位,明姿画别无选择的拉着蓝翎儿一起坐在了邱少泽的右边。 接着菜陆续开始上来了,大家也就开始动筷子了。 明姿画每次想动筷吃什么的时候,贴心的邱少泽总是先一步夹到她的碗里。 如果是一次她觉得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次数多了她有点坐不住了。 明姿画伸手在桌下面,狠揪了一下邱少泽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再陷害她了。 少泽,你这简直当你这帮凶猛的兄弟是空气么! 而这时没轮到一众哥们的调侃,倒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女生突然开腔了。 “少泽哥,我也喜欢吃你面前的那盘菜呢,能不能帮我夹一下?”此女生语带含羞地眨了一下眼,空气中飘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这位开口话的女生叫宫雨瑶,父母一直在美国做生意,家庭条件很好,是个富家女,一直暗恋邱少泽,自从有次意外跟着身旁的堂哥,见到邱少泽一次之后就一见钟情了。 由于她的堂哥是邱少泽好哥们的这层关系,此次她一得到邱少泽回美国的消息后,立即恳求堂哥一定要帮她这个忙。 可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拜托来的机会,来到这里才发现,邱少泽竟然来了一个女伴一起过来,而这个女伴还不是别人,竟然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邱少泽跟这个女人一出现,几乎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不仅如此,她第一时间想坐在邱少泽身旁那个位置,却被堂哥硬拉到这么远的地儿她真不甘心。 青梅竹马有什么了不起,男人都不喜欢父母给安排的婚姻,从一起的长大肯定没有男女情爱的感觉,她坚信自己一定还有机会。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离着太远了。”邱少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他根本就对宫雨瑶没印象,更别她还如此亲热的喊他,这不是让画画误会嘛。 虽然邱少泽当着众人的面没有重口气,但也让宫雨瑶瞬间变了脸色。 不过她哪肯这么轻易就罢手,敛了下眸再而从容不迫地开口:“不知道明姐可不可以让下位置?” 这话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此女到底从哪个山窝里冒出来的,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真跟人家正牌的未婚妻叫板了。 什么叫睁眼瞎,难道听不出咱邱大少已经明确拒绝了。 什么叫被嫉妒冲昏了头,她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啊。 人家明姿画可是邱家内定的儿媳妇,邱大少自己又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哪里轮得到这个女人插足啊。 完全没有胜算嘛! 明姿画不动声色,她身旁的蓝翎儿忍不住讽笑着凑她耳旁喃喃私语着: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不好意思,这个位子除了画画,旁人无权坐。”邱少泽处在这种极其不和谐的氛围之下,一字一句更像是发自于肺腑,格外震撼人心。 他清俊的眉宇间晕染出如水一般的深情,丝毫不避讳地凝视着身旁的明姿画。 场内他的哥们发出了唏嘘不已的惊叹声,有的吹起了口哨,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明姿画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下完全不用她回答了,正主连着大票人都替她作答了。 只是邱少泽这戏是不是演的太逼真了一点? 他今突然邀请她陪她出席这个欢迎会,不会是早就料到有这样一个暗恋他的美女,等着她跟他上演一出好戏,故意做给人家看的吧。 既然如此,明姿画身为未婚妻,也得配合他演下去不是? “少泽!”明姿画故作害羞的瞥了他一眼,脸颊泛红。 两人这一来二去,柔情蜜意,完全就是恋爱中的情侣,根本不容其他女人插足。 众人都看得很清楚了。 蓝翎儿坐在明姿画的旁边,像是无意地了一句:“唉,画画,有些人就不知道自知之明咋写。” “你……”宫雨瑶气得死死咬紧了牙关。 她本想再争取些什么,被身旁的堂哥及时呵斥住了:“雨瑶,多吃菜少话!” “哥!”宫雨瑶不甘心的皱眉,怎么连堂哥也不帮她。 176哥哥跟未婚夫争风吃醋 众人很快就遗忘了这个插曲,毕竟明姿画跟邱少泽是青梅竹马,他们都很清楚邱少泽的心思。::: 这个宫雨瑶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也完全不可能撼动明姿画的地位。 不知不觉酒足饭饱,大家建议可以进行下一个节目——唱歌娱。 于是大伙很有眼见的一窝蜂般全都退场了下去,是什么要赶着去选歌,好好PK歌技,真是跑的比一阵风都快,转眼间就剩下了邱少泽与明姿画坐在那了。 就连蓝翎儿也跟着那群人去选歌了,临走时还装模作样的跟明姿画了一句:“今少泽是主客,要留下来坐镇,画画你既然是人家的未婚妻,你就好好陪着他,我先去唱歌了。” 切,鬼话。分明就是想给她跟少泽制造什么机会,跟林女士一样,乱点鸳鸯谱。 而硬被堂哥强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宫雨瑶,扭头再望了一眼明姿画与邱少泽紧贴的姿势。 她死死瞪着,眸中一片赤红,目光阴森可怕。 邱少泽见兄弟们特意为他制造的独处机会,赶忙倾诉衷肠。 “画画,你今能陪我一起过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好久都没觉得这么心满意足了。”他黑眸灼灼,眸底宛若有一汪湖水,潋滟起伏,极是温情脉脉。 明姿画很不解风情的拍了一掌在他的脸上,“得了吧,少泽,人都走光了,你还演戏给谁看?” 邱少泽黑眸蓦地一暗,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原来她以为他一直都是演戏。 “干嘛?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明姿画见邱少泽眼底闪过哀怨的愁绪,不由的反省,是不是刚才这一掌拍的有点重了。 不能怪她啊,她陪着少泽演了一个晚上的恩爱戏码,笑得表情都快僵了。 “来来来,我帮你吹吹,不要生气啦!”明姿画伸手一把揽过邱少泽的肩膀,将他拉进自己,俏脸挨着他缓缓贴上去。 对着他微红的脸蛋,轻柔的吹气。 她这一吹,吹的邱少泽一阵心池荡漾。 他漆黑的眸中全是迷离的喜色,莹莹烁烁,十分晃眼。 “画画,你对我真好!” 邱少泽唇角禁不住上扬,声音微有些抖音,透着一种抑制不住的莫名的激动。 他的大手一把紧紧握住了明姿画的手,将她的手全权收入囊中。 “那是,你是我的好哥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话音刚落,又见邱少泽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 明姿画不明白邱大少爷今的情绪为何会波动这么大,愣愣地瞪大了双眸看着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楼上费思爵刚和美国人谈拢了一个合作案,与他一起并肩下楼,助理慕寒紧随其后。 他的目光随意落在楼下一瞥,居然看到了震惊不已的一幕。 映入眼帘的不是旁人正是明姿画,今她一身白色露肩裙,从他这个角度看来身段窈窕,丰韵娉婷,完美的勾勒出妙曼的曲线。 她侧脸的轮廓柔美而精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晕,格外撩人妩媚。 而此时离着她一手都不到的距离,正站着一个身姿俊逸的男人。 邱少泽的大手紧握住她的纤手,目光灼热。 两人此时的脸庞贴的很近,像是在倾诉绵绵的爱意。 而明姿画呢,眨动着漂亮的眼眸与他直视,芳心暗许的娇俏模样。 这女人还真是很对得起他。 昨还跟他在浴室里缠绵,今一转身就和别的男人在这卿卿我我了! 身后的慕寒本见大B走的蛮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停了下来,这个楼是下还是不下呢,关键是旁边还有合作方呀。 一脸疑惑的慕寒无奈唤了一声他:“少爷……” “慕寒,你送史密斯先生先走!”费思爵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和对方再次握了一下手。 慕寒下楼送人之际,特意看了一眼有点反常的费思爵。 不看还好,一看吓到腿软。 妈呀,费思爵那张本是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此刻仿若化身为从修罗场归来的嗜血杀神一般,暴虐的气息滚滚袭来。 慕寒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速离,以免殃及池鱼。 明姿画心里有些奇怪,她怎么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啊,少泽这眼神这表情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当邱少泽越来越接近,紧握住她的手,几乎快要吻上她的唇的时候,明姿画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费思爵凤眸中刀剑般的寒光骤闪而过,阴沉着脸急步匆匆来到她的身后,不巧明姿画这一退刚好撞入了他硬朗的胸膛中。 明姿画暗嗔一声:唉呀,不好撞到人呢! “少泽,你先松开手,我跟人家道歉!”明姿画抬起头来,对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的邱少泽。 却见邱少泽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费思爵颀长挺拔的身型,宛如雕刻大师最得意之作的一张完美无缺的脸,此时此刻正笼罩了一层太阳都无法穿透的阴翳,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慎人。 同样是男人,邱少泽自然是知道他为何会生气的。 “费少爷,你好!”他收敛了一下眸子里的情绪,很自然的和费思爵打了一个招呼。 “邱少,我妹妹还没嫁给你,你就将她拐跑了?”费思爵魅惑的眼尾微一上挑,性感的唇型绷了一下,冷冷地讽刺。 费思爵的嗓音在明姿画的耳畔落下,顿时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连后背都“嗖嗖嗖”地窜起了一阵寒意。 她不安地调转过身,当证实了背后之人确是如同魔咒上身怎么都避不过的——费思爵后。 瞬间明姿画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该死的阴魂不散的猿粪,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 她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 可不知道是不是跑的太急了,居然丢脸的滑了一跤,幸好邱少泽及时扶住了她。 “画画,你不要紧吧!”邱少泽有些担忧的询问,明姿画见到费思爵怎么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画画,见了我这个哥哥你也用不着行这么大个礼吧!”费思爵黑色的瞳孔蓦地一缩,眸中冷意渐趋涌动,勾唇先是看似轻昵的开口。 旁人听着也许是打趣的意思,可却让明姿画整个心都被紧紧地提了起来。 她忍不住在那咳了起来,眼里充满了防备。 “费少爷,你误会了,今是因为一帮兄弟帮我办的欢迎会,画画才会过来的。既然遇上了,不如你和我们大家一起玩好了!”邱少泽彬彬有礼的解释,顺带客气的邀请他。 同时大手稳稳地搭在了明姿画的肩头,示意她不用担心他会好好处理的。 那厚实有力的手是让明姿画得以站稳了,可她的心上却没半点平静。 因为她知道被费思爵撞见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那需要承受的代价不是她能想象的。 费思爵眼见明姿画居然还喜闻见的继续依偎在邱少泽的怀里,任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 那双手不知为何让他心生不悦,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整个大脑不假思索,大手直接伸了出来一把反拉过了她的身子。 猝不及防的明姿画,顿时向着另一头栽去。 费思爵稳妥的揽住了她柔软的细腰,从刚刚邱少泽揽住她的肩膀到如今他紧搂着她的蛮腰,这尺度是大大的得到上升了。 同时的他还不忘用力的掐了一把那触感极佳的腰肢,疼的明姿画差点没叫了出声。 “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有没有一点矜持!”费思爵表面故作一派高深,伪装成一个长辈的口吻在训话着。 咳咳咳……明姿画被他死箍在怀里,差一点直接吐血身亡,他还能再恶心死她吗?! 矜持,她要有矜持的话,昨晚就不能让他那么舒爽了! “哥,我哪有!”明姿画咬紧了牙关,妖娆浅笑,娇滴滴地嗔了一句。 配合演戏么,她还不会么?! “那个谁,不是要我参与其中玩玩的么?”费思爵无视于明姿画的故作娇嗔,懒懒地挑了挑眉梢,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很是肆意而为,偏偏又是那么的傲慢无礼。 明姿画直接晕倒! 可恶的费思爵,平时对着她指手画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依仗着哥哥这个身份对少泽也开始装腔作势,作威作福了。 偏偏明姿画还不能当场拆穿他,真是腹黑奸诈的混蛋! “费少爷既然是画画的哥哥,我们自然欢迎你加入!”邱少泽不动声色的强调了费思爵的身份,这就反将了他一军,然后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费思爵脸色微滞,眉头紧蹙,本能的对哥哥这一称谓,感到不爽。 他不是听不出来邱少泽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搂紧了明姿画的纤腰。 明姿画被费思爵这个恶魔逮住,还用力的揽着她纤腰走路,反感不已,她下意识地挣扎。 而这时以绝对身高差优势的费思爵冷眸灼灼斜视了她一眼,暗自使了一击狠眼,那意思显而易见:你再乱动,有你好看! 明姿画撅了撅红唇,很不情愿的让费思爵搂着自己。 想到这个恶魔竟然要加入他们一起玩,她顿时只想掉头就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姿画下意识的放缓了步调,一步步地挪,而费思爵则大步大步地拖着她走。 “哥,我自己能走的,你放开我好了!”明姿画被他这样勾肩搭背的拖着,心里直发毛。 “画画,那怎么可以?这是做哥哥的应尽的职责,看护好自家妹子。”费思爵深邃的黑眸里漾开一缕光泽,的那是一个正气凛然,真像是作为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形象。 明姿画撇了下唇,心里一阵子恶寒。 他故意以自己的哥哥自居,倒是让她一时竟无言以对了。 就在这时,先进去里面的人也有点等不及了,派了一个人过来了解情况。 “我少泽,你这磨磨蹭蹭,别只顾着跟未婚妻**,好歹有个时间观念吧!”来人没注意情况首先开腔,本想调侃一番邱少泽的。 结果看到居然相拥着美人的竟然不是自家兄弟,而是另一位邪魅的大帅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人公然挑衅抢人了? 这位兄弟一时酒劲上来差点忍不住直接撸起拳头来了。 “别冲动,他是画画的哥哥。”好在邱少泽赶忙上前拦住,边解释边安抚了一下。 “哥哥?”来人惊讶的一怔,顿时明白过来。 他们有印象,据明姿画的这个哥哥,是个护妹狂魔。 以前明姿画在美国的时候,但凡跟他们的聚会,总会被这个哥哥逮回去。 据她这位哥哥,好像特别不能容忍其他异性接近自己的妹妹。 看来他的少泽兄弟,这追妻之路还是长漫漫呢。 这面前的这位大舅子,就不是一个容易搞定的主儿。 “这边请进!”来人煞有介事的做了一个大大先请的动作。 今晚这聚会少泽可是给他们几个关系铁的提了醒,这不还在追美的大路上奋斗呢! 今后要是成了一家人,这明姿画的哥哥就是长辈呀,此时必须马首是瞻讨好这位哥哥长辈才是。 到了门口,费思爵终于肯松开她了,明姿画觉得肩头那滚烫如同火在烤的煎熬终于暂时解放了,吁出几口大气。 反观她的狼狈,费思爵衬衫与西裤笔挺依旧俊美如斯,透着尊贵与邪肆的男性魅力。 表情静淡如流水,这个高冷范佯装的委实太妙了。 费思爵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第一个先进了去,随后的是她。 此时场内本想作势热烈欢迎俩位终于归来了,可刹那间全都傻愣住了。 这个气质浑然成,举手投足间那种无形的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发挥到淋漓尽致,且拥有与哥们邱少泽的外貌不相上下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实在不明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导致一时间本是喧闹的场内,只剩下了音的伴奏音不断。 当然只除了一人那就是蓝翎儿,她差点一屁股滑坐了下去。 费思爵那张足以令人忘怀不了的脸,她又怎么会没有印象,只是他怎么会跟着来到这里? “怎么,貌似没我的位置!”费思爵嗓音清润又悦耳,气势十足。 只懒懒地掀眸随意地瞥了一眼场内,见那块显眼的位子上只留了一个双人的座位。 “费少爷,怎么会呢!”邱少泽对坐在那的哥们使了个眼色。 众人莫名的听着这一声费少爷,都在猜想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他们邱少这么给面子。 一时间场内又是一阵热闹的场面,“唰唰唰”那几几人PP一抬,匆忙挪出位置。 明姿画头上几滴汗直冒,在蓝翎儿探究的注视下挨了过去。 后来坐着的顺序就变成了,明姿画跟邱少泽中间隔了一个费思爵。 邱少泽眼见场内的气氛有些异常,哥们那毒辣与不名的眼神快要戳瞎他双眼了。 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这位是画画的哥哥,今晚和我们大家一起玩,大家继续唱歌好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哥哥啊,只是这位哥哥坐的位置怎么有点横插一脚的感觉。 蓝翎儿拽了拽明姿画的手,趁着有音声声地问她:“怎么回事,费思爵怎么会来了?” 明姿画抽风般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等会翎儿你见机行事就好了!” 场内唯一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宫雨瑶,本是见着费思爵进来也是惊叹于他出色的外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男人丝毫不逊色于她的少泽哥。 她立即就对费思爵颇有好感起来。 直到邱少泽一句话介绍起了他的身份。 宫雨瑶刚才升起的那么一丝好感,立即就灰飞烟灭了 这位大帅哥是谁的哥哥不好,偏偏和明姿画那个狐媚子是一个家里的,哼,难怪长的这么妖媚惑人! 不过呢,她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楼尔婷了,通知她赶快过来,跟她一起对付明姿画这个常年霸占着少泽的狐媚子。 这个楼尔婷和她一样喜欢邱少泽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原本她们还互斗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们发现,无论她们怎么内斗,谁都无法真正触碰到邱少泽的心。 今她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有明姿画这个所谓的亲梅竹马在。 她必须要跟楼尔婷想一个对策,把明姿画这个女人赶离少泽的身边。 明姿画并不知道宫雨瑶正盘算着这个心思。 她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费思爵,邱少泽,跟自己奇怪的坐姿上。 这费思爵还真是脸皮够厚,够好意思的。 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她跟邱少泽的中间,他明知道她跟少泽的关系,这样往他们中间一坐,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费少爷平时喜欢听哪些歌曲,要不要来几首?”邱少泽忽然把选曲的主动权交到费思爵的手里,绅士风度地问。 “画画,你喜欢听什么就点什么好了,哥哥都听你的!”费思爵端起面前的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桃花眼里闪了一下,轻启薄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明姿画不安地握紧了拳头,费思爵突然这么顺着她,伪装成这般贴心棉袄的模样,他到底是想干么? “费少爷,我知道画画她最喜欢JAY的那些经典成名作了。”邱少泽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胸有成足的自豪道。 “哦,是这样么,你倒是挺了解她的!”费思爵狭长的凤眸微缩了一下,清冷的暗茫缓缓涌动,薄唇一挑加重了几分音调。 不明人还以为是夸赞来着,其实不然充满了浓浓的讥讽味。 邱少泽倒并没觉得有什么,依旧彬彬有礼,谦虚地应了一句:“其实还好!” 费思爵俊朗的眉峰一拧,用挑刺的余光刮了一眼明姿画,胸腔里涨满妒火。 他承认,自己对明姿画的了解,确实没有邱少泽多。 毕竟他们俩从亲梅竹马的一起长大,邱少泽认识明姿画的时间,比自己早的多。 再加上邱少泽是林女士钦定的女婿,自己这样跟他一比较,好像真没有胜算。 “费少爷,不如我们唱一首《简单爱》开场吧,你觉得如何?”邱少泽忽然提议,邀请费思爵跟他一起合唱这首歌,其实亦是有私心的借明姿画喜欢的歌抒发一下内心的情感。 “没问题!”费思爵眼眸掀了掀,情绪隐藏的很好,淡淡应着。 心中不免腹诽: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俩人已经腻歪到这个地步了,动不动还借以这种歌来示爱。 曾经年少轻狂的他,也听过这些歌,所以唱个一两首不在话下。 只不过他的过去,跟邱少泽这种从来都衣食无忧的大少爷相比,那是灰暗太多了。 想着邱少泽跟明姿画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两人唱着这首歌,互诉情爱,他心里的妒火就熊熊燃起。 明姿画见邱少泽跟费思爵居然要合唱,心中一时间除了恶寒别无其他了。 这两人也太……那啥了一点? 情敌见面,难道不是应该争着跟她合唱吗? 他们俩居然合唱开场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搐。 蓝翎儿也是觉得不对劲,她忍不住凑到明姿画的耳边:“画画,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斗歌吧?” “不知道,我们就看着吧!”明姿画晃了晃脑袋,拿起自己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 在她俩窃窃私语中,那头《简单爱》轻快的旋律出来了,一首那么明示直白的情歌。 其实明姿画一直知道费思爵不光是有颜值在,话的嗓音亦是很好听。 可是听他唱歌毕竟是第一次,他迷人磁性的嗓音唱起这首歌来,那么恰当好处。 开头费思爵先让邱少泽唱,少泽唱的很好,他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像是懵懂刚开了窍的感情,一点点倾泻而出。 而后唱到**节奏最好听的那段,被费思爵直接霸道的切入了进去,就像他的个性一样。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部线条在光影交错之下更加美轮美奂。 那性感的薄唇一张一翕,迷人的喉结随之极富有质感的上下滑动。 两个男人都唱的很好,非常的打动人心。 就像是借着歌曲,在跟明姿画表白一样。 177被哥哥挟持,逃不出他掌心 邱少泽跟费思爵一首唱完,场内响起了一致的掌声,甚至有些人夸赞道:简直是人间双绝呀,想不到两位这么会合唱! “他们俩人合唱是假的,斗歌才是真的吧?”蓝翎儿一眼看穿了真实情况,忍不住拱了一下身旁的明姿画:“画画,你看上他们谁了?” “他们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哥,不冲突吧?”明姿画喝了一口手边的酒,漫不经心地回答。》≈g;》 蓝翎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你真的把费思爵当成哥哥了?” “不然你以为呢?”明姿画挑眉朝她眨眨眼睛。 “得了吧,你跟他的那点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蓝翎儿轻哼一声,回了她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翎儿,我觉得有点闷,不如你陪我出去透会气?”眼瞧着那俩男人唱完歌朝她这边走来,明姿画放下酒杯,突然朝蓝翎儿提议。 “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去好了。”唱完歌走过来的费思爵跟邱少泽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空气中有种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散开来。 “算了,还是我陪她一块出去吧。”蓝翎儿笑嘻嘻地站起身,轻快地嗓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出了门,远离了喧嚣的音声,明姿画跟蓝翎儿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朝外面走去。 “画画,你跟少泽真的要结婚了吗?”蓝翎儿忍不住追问。 “那是双方父母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跟少泽都没有同意。”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青春正好,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呢,干嘛这时候就着急踏入婚姻的坟墓。 虽然少泽的条件是不错,可是她还是想多玩几年啊。 “你确定少泽也没有同意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巴不得娶你呢?”蓝翎儿弯起嘴角,眼里闪烁着笑意。 明姿画睫毛慢悠悠扬起,红唇轻启:“他那是配合我演戏!演戏你懂不懂啊?我都亲眼瞧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好几回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怎么好像只对你一个女人感兴趣啊,像我这么大的美女也跟他从一起长大啊,他怎么对我没对你这么好?”蓝翎儿提出质疑。 “翎儿,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心你家关赢找少泽的麻烦哦!”明姿画眨巴着眼睛,笑着调侃她。 “吃你个大头鬼!我要是看上你家少泽,他现在就不是你的未婚夫了,而是正儿八经我蓝翎儿的老公了,我现在被一个关赢纠缠的已经够头痛了,所以忍不住感慨羡慕一下你啊,我老爸老妈怎么就没你妈林女士对你那么上心呢,如果我也有一个未婚夫的话,兴许就容易把关赢这家伙甩掉了!”蓝翎儿满脸的愁绪,忍不住长叹一声。 明姿画算是看明白了:“翎儿,你突然跑来美国,看我是假的,躲避关赢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蓝翎儿无奈的摊手:“画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已经快被关赢缠死了,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难甩,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他的。” “其实翎儿,关赢的条件不错,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他?”明姿画认真的看着她。 蓝翎儿白了她一眼,反问道:“我还觉得你家少泽不错呢,你怎么就不愿意为了他收收心,跟他一起奔赴婚姻的坟墓得了?” 明姿画回了她一个“了解”的眼神,瞬间就能够体会蓝翎儿的想法。 她们不愧是朋友,简直臭味相投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在美国躲下去?这也不是个事啊?”明姿画关心的询问。 蓝翎儿扯开嘴角笑了笑:“所以我已经向我老爸老妈,透露出我愿意配合他们联姻的想法了,只要他们一给我找到合适的未婚夫,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去了。” “你真的要联姻?”明姿画眨了眨眼眸,惊讶的问。 蓝翎儿脸上神采飞扬,“当然是假的了,我也要学你,挑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跟他达成长期的合作协议,到时候既能应付父母,又可以甩掉那些被我玩腻了的男人,简直是一举两得,双赢啊!” “就是不知道谁那么不幸被你挑中,愿意跟你一直配合演戏下去?”明姿画不得不提醒她:“翎儿,你你这么漂亮,万一人家真看上了你,要和你假戏真做,你可是真的要被迫结婚了?” “这倒是个问题,看来我挑未婚夫的时候必须把眼睛擦亮一点,绝对不能找真的愿意跟我结婚的那种类型。”蓝翎儿兴致冲冲地。 “祝你好运吧。”明姿画耸耸肩。 就在这时候,蓝翎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对明姿画道:“我妈给我来电话了,应该就为这事,我去接个电话啊。” “好。”明姿画点点头,看着蓝翎儿跑开,自己一个人朝前继续走着。 走了一段路,明姿画突然停了下来。 她对面的墙上,费思爵正靠在那里,姿势帅气无比,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地打量着她。 “怎么,想逃走?”费思爵眉眼轻佻,嘴角邪气地一扬,透着耐人寻味的韵味。 “我哪有!”明姿画眼珠子咕噜咕噜直打转,抿紧了粉唇只想抵赖。 她刚才确实有跟蓝翎儿一起离开,不回去的想法,不过她现在就是不承认,费思爵又能奈她何! “翅膀硬了,今晚我配合你演了这么久,你该如何回报我呢?”费思爵桃花眼眸微眯,折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痞里痞气地扯唇划过一道戏谑的浅弧。 他俊逸的身型不由得跟着前倾过来,很快明姿画就被他抵在了另一面的墙壁上。 这种感觉像极了他以往“欺负”她惯用的手段,可是这儿随时有人进出。 万一被人发现了,他们兄妹在这里玩暧昧,这就很难解释了。 该死的,他非得每次都用这招肆意的调侃人玩么! 明姿画在心里不免嘀咕着:我又没奢求你配合我,你干么要自己过来找抽。 心里早已骂了他不下几十遍,表面上她还是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撒着娇道:“哥,别闹了,这儿不合适!” 她就不信他刚厚着脸皮陪她扯谎,转眼间就会让这个谎话被众人揭穿,照他这种骄傲自大狂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纰漏。 “哦,那画画的意思是我们换个地儿深入谈谈就合适了。” 费思爵那张俊脸一下埋头,放大了数倍贴近她的脸,那双璀璨夺目宛如星空的眸子,闪烁着不一样的熠熠光彩,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般足以沉溺死人。 明姿画本能的后退几步,简直被他气得无话可了,别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话全是斯败类。 猛然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掌扼制住了,身子就受制于一股蛮力被拽着走。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就不能好好,别扯我,我自己可以走!”明姿画气呼呼地直吐着气,恶声恶气地指责了他一番。 没料到费思爵突然给她来这招,把她像个货物一般随意的拽、扯、拉。 明姿画实在不甘心呐!毕竟这次不是她主动招惹他的,而是他自己硬是凑热闹过来的,有什么权利这么蛮横的对待她。 “闭嘴!”费思爵突然皱眉,又沉又冷的两字狠辣地冲出了口。 明姿画顿时一怔,眼见他刚刚还调侃她犹如无赖的样子,一瞬间那脸色又变了,像是下一秒一场暴风雨就要大作而来。 这变都赶不上他这变脸的速度。 费思爵一路直拽着她来到了大门口,眼见都要出去了,可这会他依旧没有放手。 一路上明姿画跌跌撞撞,终是咬牙切齿地吼道:“都到这儿了,可以放开我了!” “怎么,是不是我放开了你立马就逃走了!”费思爵眼眸中的暗光忽闪,冷冷地启唇。 他迅速换了一个姿势,只是从她的肩膀处下移挪到了手腕处,可那力度丝毫没有减轻。 “哥,我哪能呢!就算我再怎么跑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明姿画像是被猜中了心事面露了窘色,不过眨眼间她就嘻嘻哈哈地笑着,还不忘抬高了一下他。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不仅嘴巴毒,眼神也很明亮。 她的那些个心思,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啊。 这要换成其他男人,她还能蒙过去,可是在费思爵这里她的聪明心思,全都失效了。 而这时接到宫雨瑶通风报信电话的楼尔婷,刚好赶到这儿。 她一眼就瞧见了那对男女的身影很是熟悉。 定睛一看,居然是明姿画和她哥哥费思爵。 此时俩人拉拉扯扯姿势好生暧昧,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兄妹。 瞬间楼尔婷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明姿画不要脸的,勾引了自己继父的儿子! 好你个明姿画,总算被她抓到证据了吧! 她要把这个画面拍下来,拿给少泽看! 让少泽看看,他心爱的未婚妻,是怎么跟他戴绿帽子的。 都搞到自己哥哥头上来了,明姿画还真是恶心的可以。 这样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少泽!她必须要让少泽跟明姿画退婚了,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楼尔婷将手中的手机举了出来,打开了闪光灯,“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下。 本想还跟着去看看他俩这是要去哪?这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了。 是宫雨瑶的询问电话到了,等她接完电话发现明姿画和费思爵的人都不见了,而这时候宫雨瑶也来到了大门口接应她。 “尔婷,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宫雨瑶不禁抱怨,刚刚明姿画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先走了。 “那么你为什么知道少泽在这里有活动也不早点通知我?”楼尔婷也不是吃素的,没好气地反问了回去。 这个宫雨瑶也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 那么晚才打电话来,她总不能什么都不打扮就这么蓬头垢面的来见少泽吧! 她若是诚心邀请自己来参加,就应该早一点通知她嘛。 分明是想自己一个人勾搭少泽,结果没成功,这才喊她过来当救兵的。 “尔婷,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嘛!咱俩现在得一致对外,把少泽的那个所谓未婚妻赶跑才行,否则我们都没有机会。”宫雨瑶赶忙起了好话,上前一步拉起楼尔婷的手。 楼尔婷没有再责问她,深知自己现在跟宫雨瑶是一条战线,暂时不宜内斗,她们得先把明姿画赶跑了再。 “明姿画那贱人呢?”楼尔婷抬起头来问。 “她刚才出去了,不过她今还带了一个很帅的哥哥过来,拽的不得了。”宫雨瑶添油加醋的将明姿画数落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明姿画今带着一个男人过来,还自称那个男人是她的哥?”楼尔婷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幕,头脑里瞬间清晰明朗了起来。 “恩,尔婷我们赶紧进去吧!”宫雨瑶笑脸相迎拉着她一起步入场内。 楼尔婷埋头陷入沉思中:看来明姿画跟她这个哥哥果然关系匪浅! 居然还厚着脸皮又来招惹她的少泽,真是勾三搭四该死的狐媚子。 她今非得彻底撕碎她那张伪善的面具,让她翻船淹死不可! 楼尔婷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步就踏进去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邱少泽。 包厢里的蓝翎儿打完电话,没有见到明姿画,还以为她自己先回来了,没想到她回到包厢里也没看见她人。 于是蓝翎儿就打算出去找人。 她刚打开门站定,差点就与急赶而来风风火火的楼尔婷与宫雨瑶撞上了。 “蓝翎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楼尔婷一看是蓝翎儿,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 她在喜欢上邱少泽之前,也曾喜欢上一个男人。 结果那男人却被蓝翎儿勾引走了,蓝翎儿和那男人玩了一段时间,玩腻了就将那个男人给甩了。 楼尔婷为此对蓝翎儿恨之入骨!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正大光明被少泽兄邀请来的。倒是你这个点才不请自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何为羞耻之心!”蓝翎儿站定好了身子,随意地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得出来她心情还不错。 “你……”楼尔婷没想到她会专挑这个她最介怀的心结来羞辱她,一时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蓝翎儿跟明姿画那个贱人,果然是好朋友! 连行事作风都如此一致! 专门玩男人! 她必须要跟少泽揭穿她们的假面目,可不能让少泽被她们欺骗了! “你什么,我吃饱喝足玩的不亦,我要回家了!”蓝翎儿完就懒得再搭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楼尔婷实在是气不过,凭什么她要蒙受这冤枉气,冲了过来就想打蓝翎儿。 好在蓝翎儿也不是好惹的主,机敏的她早就反应过来,就顺势借力推了一把凶神恶煞的楼尔婷。 结果因为穿的鞋子太高的缘故,楼尔婷反而刹不住脚,重重地往墙面栽去。 “阿……阿……”她害怕地发出连连的尖叫声,如果不是宫雨瑶及时拉了一把她,楼尔婷今晚非得把额头给磕破了。 可就算是这样后背也难免被撞疼了,惊魂未定的她气得在那直跺脚。 “唉呀,楼姐到底是市长千金啊,怎么能这么的不心呢!”本已走了的蓝翎儿,转身回了个头笑意吟吟的添了这轻飘飘的一句。 这下气的楼尔婷整个面部都扭曲了,疯子一般发出几声尖锐的鬼叫声。 “尔婷,少泽还在里面等你呢!”宫雨瑶及时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这市长千金就是脾气大,稍微忍一下又不会死,再了这里可是美国,端这个官架子给谁看? * 外面这边,明姿画被费思爵一路猛拉着不撒手直到了他的座驾前。 费思爵亲自弯腰替她打开了后车门,明姿画还好奇着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绅士呢!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他直接塞了进去,明姿画刚在座位上坐稳,费思爵也跟了进来。 明姿画无奈只能往旁挪了一下,费思爵高大的身型随之附了进来,那一声‘嘣’的带门声,让她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司机发动了车子,车内的气氛很是沉默。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静悄悄极其诡异的气氛。 明姿画一看来电显示——少泽,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闹心被费思爵挟持,都忘记跟少泽交代一声了,她出来这么久了,只怕是少泽还在找她。 “怎么情郎来电话了?”费思爵眼眸幽幽,斜了一眼她,阴声怪气地了这一句。 “情郎”两个字让明姿画眼眸一怔,眼神怪异的瞅着他。 她怎么感觉,费思爵这句话里充满了醋味? 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不应该啊。 明姿画正想着,费思爵突然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气定神闲地接了起来。 “画画,你去哪里了?”那头传来了邱少泽焦急又担心的语气。 “是我,画画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先送她回去了。”费思爵捏着手机,脸不红心不跳的霸道完。 不等邱少泽反应,他已经挂断了手机,将手机扔回给明姿画。 明姿画顿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费思爵居然直接从她手里抢走了电话,还这样跟少泽回复。 可恶的家伙,他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 “费思爵,你怎么可以这样?”明姿画被激怒了,忍无可忍的对他吼道。 “胆子越发大了,怎么如今有了白脸帮衬就敢无视我了!”费思爵眼眸忽地一凛,眼底噙着一抹嗜血的阴冷,像只潜伏在暗夜之下的野兽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 明姿画被他如同当头一棒打了过来,顿时意识到了危险性。 他这一会一个“情郎”,一会又变“白脸”的,摆明了是生气了。 “停车,我要下车!”明姿画忽然喊道,她不想跟他争吵。再这种情况下,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怎么你要下车,舍不得他,还想继续去私会男人是吧!”费思爵眼瞳一缩,俊脸阴沉的可怕,薄唇生硬地勾起,这些尖酸刻薄的嘲讽仿若刺骨的寒风一般灌了进来。 “费思爵,你不可理喻,我只是跟少泽去参加朋友聚会也有错嘛!我不觉得今自己有哪里做错了!”明姿画深深吐出一口气,攥紧了掌心,重新端正好身子从容不迫的一字一句清楚地了出来。 费思爵暗“哼”了一声,嘴角微挑那弧度透着一股不出来的阴寒,那双美眸中瞬间掀起了一层层惊涛骇浪,像是随时要淹没人似的。 “谁准你陪他去参加什么朋友聚会的?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唇瓣抿出一道深纹,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戾气。 明姿画明知道他讨厌她跟邱少泽在一起,她却甘愿为了邱少泽一而再再二三的冒犯他,反抗他,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喜欢那个男人。 而且这份情意不止这一会儿功夫,甚至可以追溯到过往,他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份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种认知令他莫名的失控,令他想发火,胸口里仿若有万马奔腾呼啸而过,难受的快要炸开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郁闷?! 不行,既然他不好受了,也不能让她好过。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明姿画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回答。 什么呀,现在是她在乎谁的问题么,明明是在他无理取闹,以后不能再这般我行我素干涉她的私事。 明姿画的脑袋才稍微扭转了一点过来,费思爵那双大掌又毫无预兆地搭在了她的肩头。 与此同时他那张俊美到极致,亦是诡异莫测的脸庞贴近了过来。 明姿画心头一怔,一种可怕的窒息感如影随形而来,全是来自于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的双手立即做出抵抗的动作,身体下意识的不住往后挪,可狭逼仄的车内空间她又能躲到哪里。 慌乱之间她的一个手摸到了车把手,使命拉了几下居然上锁了。 “费思爵,你……你想干么?”明姿画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扑闪,粉嫩的双唇不安地嚅动着,眼神流露出防备。 178他碰的地方他都要抹去 车内这种氛围,再加上费思爵离她这么近。 对她虎视眈眈,危险无比,又近在咫尺。 明姿画脊背泛起一层凉意,不安的想要拉开车门逃走。 “你还想往哪里逃?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你跟邱少泽在一起!”费思爵深邃的眼眸,泛着危险的暗芒,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薄唇一挑,字字无比狠辣地砸了下来。 明姿画不设防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发毛,这样的费思爵太过于诡异了,明明嘴角看似在笑,却笑得宛如幽灵一般令人惊悚。 “哥,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和跟少泽一起参加朋友聚会而已,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明姿画假装没事人一样,软糯细语地道,试图暂先稳住他暴虐的脾气,好再做打算。 “哦,什么事都没做,我分明看到他不止一次搂紧了你!”费思爵挑了挑眉眼,那双沉如幽潭的眼瞳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起起伏伏,熠熠生辉。 他邪气地勾着唇瓣,似探究似玩味地出声,渲染了一种俊美无比而邪魅的气息。 “没有,那估计是你眼神出了问题。”明姿画强言狡辩,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掉。 “那如果我我不相信,但凡他碰到你哪里我全部都要抹去!”费思爵凝神盯着她,那冷魅的眸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盘旋在她的周身上,令她无所遁形。 话刚罢,他整个人带着这种毁灭地的架势向她袭来,狭逼仄的车内空间她退无可退。 明姿画刚想缩腿回去,费思爵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腿,轻而易举往他那侧一拖,明姿画整个人不设防就躺在了后座椅上。 “费思爵,你不要胡来!”明姿画心上一冷,一种不安的恐惧如影随形而来,她立即防备的出声,试图制止住他。 车子这会还开在大马路上,虽色暗了些,可也是众目睽睽之下。 “我知道,可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刺激嘛!”费思爵桃花眼一眯,唇角戏谑地一勾而起,似笑非笑地启唇,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徐徐吐露而出。 那股温润的气体,喷洒在她的颈项,让她身体禁不住一颤。 “你胡八道!”明姿画瞪向他,没好气地吼道。 “画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满腔怒火与满腔的热火沸腾。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挺得意的!”费思爵眼眸微微闪烁着,薄唇轻启,低低的嗓音透着令人着迷的磁性。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透着阴晴不定的神色,被无限的放大,俊美非凡却又是邪恶无比。 明姿画偶一瞥见,令他有种化身为藐视一切恶魔的错觉。 呵呵……这一番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辞,她简直是闻所未闻,深深呼吸还是缓解不了。 她知道现在很危险,绝不能再激怒他了。 “就算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跟他去参加聚会了,我们回去好好再行吗?”明姿画放柔了声音,起了好话,打算先稳住费思爵再。 “不好,我现在就想灭火,已经等不及了!”费思爵丝毫不讲情面,嘴角一挑而起,如同幕影般的身子整个挨了过来。 “不要,这里不行!”明姿画连忙推拒着他,晃动手臂做出防御的姿势。 “放心,别人看不到车内。你要是配合点,我会好好疼你,否则你要是叫大声了,我不介意明再上头条。”费思爵眸色暗了几分,见她一再的拒绝自己,更像是在他心上捅了几下。 一时没忍住,威逼的话语就自然滑出了口。 画儿,你越是拒绝,就代表着你心里有鬼,我定要让你眼底与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明姿画只觉得他完这番无耻的话语之后,那种重力向她整个人直逼而来。 车内的空间里她根本无从选择,只能任他所为。 费思爵密密麻麻的吻宛如倾盆大雨一般落在她的身上各处,失控又强势地吻着她,越吻越深,越吻越浓。 那么来势汹汹,那么任意妄为,随意的攻城略地。 直到明姿画觉得自己随时要缺氧而死,他才肯从她的唇上挪开。 离开之际居然还狼心狗肺地又咬了一下被他蹂虐微肿的双唇。 明姿画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只顾不停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的唇好疼,胸口里也难受。 可是身上的男人依旧没想放过她,费思爵无耻的放着豪言:“画儿,你如果不看着我,不叫出来,我不介意一直做到你叫出来为止!” 明姿画心里真是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身体早已酥软的不成样了。 一番**之后,明姿画只觉得整个人快要晕过去了,这种车震委实太过于让人难以启齿。 费思爵慢条斯理地起身时,他依旧是上衣齐整,而她早已衣衫尽褪。 “画儿,基于你刚刚的表现,我现在就因你的要求,我们回去接着来!”费思爵整了整衣衫,眼底噙着一抹调笑,轻轻浅浅的对她丢下了这一番话。 “你无耻!”明姿画气喘吁吁,抿着红唇,忍不住怒骂出声。 “画儿,嘴硬可不好,你刚刚可是很享受,还叫的那么动听!”费思爵罢轻勾了勾唇角,还故意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像是要让她彻底验证一下似的。 明姿画气得牙齿直打架,恨得想要杀人,被他占尽了便宜不,连一分势头都没压过他。 可恶的费思爵,她跟他没完! 费思爵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眉宇间一片灿烂如花的笑意,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才他们的激情。 明姿画恨恨的别过头去,懒得再理会他。 刚才她被费思爵折磨的够呛,现在身体虚脱,没一会儿就靠在窗边上睡着了。 就在她睡的模模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推着她的身子,她立马惊醒过来。 瞪着双眸警惕地看着他,怒斥着:“你还想干嘛!” 明姿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密切留意着他的举动,要是他敢对她那个……她就用那招精准无误碾压他的下面。 “画儿,你这么激动干吗,我只是要提醒你到了,要下车了!”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迷人的桃花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华美而梦幻,轻轻地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浅笑,启唇淡淡地道。 明姿画疑惑的朝着窗外看过去,顿时脸色一变! 她就知道,费思爵这混蛋不会那么老实的把她送去费家别墅。 “你干嘛带我来你家?”明姿画十分抗拒的质问。 这里上次费思爵带她来过一次,是费思爵刚买下来的庄园别墅,里面有许多他圈养的金发美女。 “这里就是我专门买来跟你偷情的,我们不回这里,怎么继续?”费思爵桃花眼里染上一抹笑意,魅惑的反问。 “谁要跟你继续?!”明姿画简直羞愧难当,抿紧了红唇,想都没想呛了他一句。 他才刚在车里要过她,难不成还要回来再继续? 他想得倒是美啊! “画儿,你若是不想回我家,让我送你回去也行啊,恐怕等会整个费家上下都要知道你是如何回家的了。”费思爵看出她的心思,别有深意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视着她的周身。 明姿画现在浑身都几乎光裸着,上面布满了他们刚才车内欢爱的痕迹。 她就这样子回去,很容易被林女士抓个正着,到时候看她怎么解释! 费思爵一番似调侃,更似警示的话语,搅得明姿画连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妈这个时间早就睡了。”明姿画深深呼吸了一下,像个被惹毛了发怒的猫一般,撇唇直接驳了他一句。 “你该不是以为那么大的费家就你妈一个人早睡吧,其他那些佣人瞧见你这副样子,免不了会跟你妈多嘴,当然如果你要是坚持要回去的话,我也不介意!”费思爵扬了扬眉,一脸气淡神闲地瞟了一眼她,语气倨傲的很,没有半分羞耻之心。 明姿画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头,他把她弄成这副样子,到头来还要因为他冒着被林女士发现的危险。 真是忍无可忍,气不过的明姿画直然地蹦出了口:“我这副鬼样子怎么回去?!” 浑身粘糊糊的不,而且衣不蔽体了。 就算不回费宅,她这样子也不好出去见人啊。 费思爵突然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丢给了她,“穿上,在车里等我!” 罢就见他握着手机在一旁打起了电话,明姿画嫌弃的皱眉,也顾不得他到底要干嘛。 车外的费思爵,对着电话那头的管家吩咐,“所有人一律回避,没有我的命令,不需要出来伺候!” “是的,主人!” 做完这一切后,他敲了敲车窗,示意明姿画可以下车了。 明姿画裹着他那件大外套,貌似确实遮掩了不少,挪了挪身子想下车。 费思爵却更是在等待着她似的,她刚一推门而下,他却俯身凑近了过来。 明姿画下意识的闪躲,与他保持距离,头差点撞上车顶,恼羞成怒地斥责出了声:“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画画,我只是想抱你而已,要不然你确定你还能好好走路吗?”费思爵幽深的桃花眼里划过一丝精光,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无限的在她面前显摆着。 反观她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他倒更像是一身轻松,依然那般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仿若刚刚对她施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费思爵见凶巴巴的女人总算收敛了,也不做声了,忙动手揽上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托举了起来。 轻飘飘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向着大门而去。 明姿画无奈只能埋在他的怀里,生怕被人瞧见了他们这暧昧的一幕。 进去大厅,令她意外的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之前她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好些金发美女女佣,今竟然一个没瞧见? “你在找什么?”费思爵轻启薄唇,在她耳边问。 “那些个金发女佣呢?怎么没看见她们人影?”明姿画好奇的张望着。 “我都让她们回避了,怎么能让她们打扰了我们的好事?”费思爵满眼含笑,那种笑容在她看来,特别得魅惑,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明姿画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我累了,抱我回房睡觉!” “长夜漫漫,你好不容易来我这一会,我们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要做,何必这么着急的睡觉呢?”费思爵桃花眼流转,嘴角跃起了一抹浅弧,含笑迎视于她。 “你不要再乱来!”明姿画眼眸忽闪个不停,防备的。 “画画,你现在可是在我家里,我想怎么样由不得你!”费思爵眼眸灼灼地盯着她,勾唇一笑,戏谑的话语就这般飘飘然地驳回了她的要求。 明姿画无奈只能生生憋着气,她现在根本无力再与他逞强了,只觉得浑身难受的要命。 不出任何意外直达了他的房间,费思爵直接将她抱去了他的浴室。 明姿画挣扎着要下地,连忙开口道:“哥哥,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洗可以的。” “那怎么可以,你现在浑身虚软,我应该体贴入微的陪在你左右才行!”费思爵眯着迷人的眼俭,眸底泛着丝丝缕缕的涟漪,温润的气体带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私语缓缓喷洒而出。 “我不要,我自己真的可以!”明姿画面色不自然,着急的,坚定自己的立场。 “不许调皮,放心如果你乖乖的,那么我也会变成正人君子的!”费思爵从颈项又上移至她的耳畔,桃花眼里渐渐弥散开了一种水雾般的柔情,看似无比轻柔却透着威胁的语气,考验着她的心理防线。 该死的男人,是不是故意在撩她呀! 明姿画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只不准要对她干嘛呢! 越来越接近浴缸,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生怕他一言不合又要对她那啥。 “哥,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明姿画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撒着娇道。 “作为哥哥,当然应该心疼妹妹,还是让哥哥亲自帮你放好洗澡水,这不还要帮你拿换洗的衣物。画画,我这个哥哥够敬责了吧!”费思爵懒懒地敛了敛黑眸,语气是那般无辜与理所当然,还不忘让她要夸赞他一番。 如此的胡搅蛮缠,轻飘飘地继续在她心坎上又添堵了几笔。 明姿画的脸色委实有些挂不住了,扯了扯嘴角,抽风般附和着:“哥,你实在是太殷勤了,这些我可以自己来!” “好了,你先等下,我去放水!”费思爵挑了挑眉眼,将她安放在椅子上,而后真的转身去给她放水了。 明姿画坐在那看着他弯下腰,去试水温,这所有的一切动作没有任何一丝违和之色,不过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需要我抱你下水吗?”费思爵做完这一切,立直身子,那俊美如斯的脸上嘴角勾出柔软的浅弧,看起来是那般温柔无害。 明姿画使命地摇了摇头,看着他这般有模有样,顿觉心里很慌。 “那我去给你找衣服了,你心点!”费思爵眼尾一挑是那般慵懒至极,含笑望着她,再而优雅地转身。 离关门之际,还不忘多忠告了一句:“不许锁门,有什么事喊我!” 明姿画看着如此热情四射的费思爵僵硬在了原地,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她这混蛋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入微了? 连帮她放洗澡水,拿换洗衣服这种事,他都亲力亲为? 明姿画冷不防惊出了一身汗,他一下子对她如此的温柔体贴,是不是别有居心呀? 还是男人一旦满足了兽—欲,偶尔会表露出来一丢丢温柔款款的假象。 可是她怎么没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明姿画也懒得细想,干脆躺进去,美美地泡了一个澡,顿觉乏力的身体得到了舒缓。 刚准备起身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到,她貌似真的忘记了锁门。 浴室里的灯敞亮着,在如此亮堂的光线下,再肆无忌惮被他欣赏一番,岂不是便宜了费思爵那混蛋? 明姿画赶紧捞了一块浴巾裹了裹,将自己的美好部位遮住。 费思爵慢条斯理地推门而入,而且淡淡然地启唇:“画画,我可没有耍流氓,我是先敲了门再进来的哦!” 明姿画就差忍不住了:你丫的,是没耍,只耍无赖,真要耍起来就完全不是个人。 费思爵瞥了一眼氤氲在袅袅雾气之下,那个刚出浴的女人还真有种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般引人入胜,他差点又忍不住了。 “画画,看看我为你选的衣服喜欢吗?”费思爵敛了一下眸色,继而含笑凝视于她,眼底如跃入星辉一般,潋滟起伏,嘴角上扬勾着玩味的弧度。 表面上是那般正经八百的样子,手里却提着一件会让人面红耳赤的衣物。 泥马,那是什么玩意儿,那还能叫睡衣嘛,根本就是一件薄纱呀。 还是一件桃红色的透明薄纱,这穿上身等于没穿,里面的诱人身材完全被一览无余。 瞬间明姿画的脸就大囧了,舌头都快打结了,毫不犹豫地启唇:“你这是什么,我不穿!” 这个男人果然没安好心啊,是去帮她拿换洗衣服,结果拿了这么一件透明的情趣睡衣给她穿。 简直是太可恶了,偏偏那脸上的表情还佯装的那般无辜无邪,其实内心根本是个邪恶的恶魔。 “画画,这可是最新款的睡裙呀,我特意为你挑选的,是不是很不错呀!”费思爵满不以为意地眨了眨眼皮,那双幽深的眼瞳里似是没什么波动一般,如此淡定的神色几乎让人咬牙切齿。 “你流氓,我不穿,打死我也不穿!”明姿画扯着嗓子恨恨地吼道。 她即使不穿那样都很危险了,穿成这样还不是找死! 再了,她要穿也不穿给他看啊,凭什么要便宜他。 “画画,你害羞了,你什么都不穿身上哪儿我没看过,再了你可以外面披一件再出来。”费思爵眉眼间浅笑盈盈,神色倨傲而轻浮,肆意地盘旋在明姿画的周身之上。 明姿画憋屈着脸颊,抿紧了红唇,再而咬牙切齿地嘟囔着:“我不要,不穿就不穿!” “又开始不听话了,你要知道一旦不听话起来,我可是会狠狠地惩罚你的,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在浴室里再来一次好不好?”费思爵黑眸微微闪烁,眸底的暗光浅影若现,一时分外邪魅惑人。 自然忽略到她的撒娇,坏坏地勾唇,开始信手捏来惯用的威逼利诱起来。 明姿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貌似被这个男人招惹上,她就逃脱不了了。 心里无数次的诅咒他,表面上却又不能得罪,毕竟她现在是在他家里,违抗了他的意思,明姿画还真担心这混蛋会乱来。 无奈抿紧了红唇,她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大口气,低低声回答着:“好,我穿!” “这样才乖,穿好了出来,让我好好的欣赏一番!”费思爵那得意的表情就像是要奖赏一颗糖给她吃似的,一步步挨近她,轻抱了一下她无比软绵香甜的身子。 明姿画整个人身体霎时僵住了,嘴角大大的抽搐,嚅动着红唇开口:“我穿好了出去,你这样看着我真穿不了!” “乖,听你的,我先出去!”费思爵罢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目光留恋在她的脸上,再而转身出了这里。 明姿画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等到费思爵完全离开了,她才拎起着一层薄纱的睡衣发愁。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落入了魔掌之中,怎么都挣脱不开。 这个费思爵着实的可恶! 穿上这该死的衣物后,她在外面裹了一件大大的浴袍,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继而开门,一开门就见费思爵果不其然背靠在墙上在候着她。 179 她勾引了自己哥哥(加更) “我去洗澡,你乖乖等我哦!”费思爵那双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再而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抱了一下她的身子,这才进去了浴室。 明姿画眼皮子直跳,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费思爵洗完澡,还不将她吃干抹尽了呀! 明姿画脑子里拼命想着脱身的办法,忽然心生一计。 他这里不是有许多的美女吗? 她完全可以抓一个代替她嘛! 明姿画正在为自己的想法暗自得意,后面陡然传来门开动的声音。 她心上一抖,哪,费思爵这混蛋洗澡不要这么神速吧! “画儿,我来咯!”费思爵无比慵懒的嗓音在耳后徐徐响起,那磁性兼具魅力的声线让她耳朵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洗这么快啊?”明姿画僵硬的扯唇,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我这不是怕你久等嘛?”费思爵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往床沿上一坐,单手拿着一块毛巾在那擦着湿发,整个动作魅惑的不行。 明姿画心头一跳,他怕她久等?想要干嘛? “哥,你平常工作这么辛苦,还是赶紧睡吧!”明姿画缓缓启唇,放柔了声音,着体贴的话。 她这话的完全是言不由衷的,明明知道他估计无时无刻不在偷窥着她。 “想不到我的画儿,你这么关心我阿,我不辛苦,相比较你来!”费思爵嘴角轻扬,慢悠悠地启唇,手里的毛巾同时地丢了出去。 明姿画陡然觉得后背被一个东西袭击了,她震惊地调转过了身子,而这时她的视线不可防备的看到了费思爵。 只瞟了一眼,忙收了回来,心里不免在嘀咕着:该死的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让她看他**的样子。 “费思爵,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明姿画勉强缓住了呼吸,近乎平静地开口。 “都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再了,你不是其实挺想看的!”费思爵淡淡启唇回着,眼尾微微上挑着,整个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那种坏坏的无法抵挡的魅力。 “你瞎什么大实话!”明姿画憋屈地咬了咬下唇瓣,气呼呼地调转过了头。 而后才发觉她刚刚话里话外都了些什么,整个人一下子懵住了。 哎呀,她一不心竟然漏嘴了! “你看,其实你一直挺垂涎于我的男色,是不是早就想看我光着身子了,放心你今想怎么看我都会满足于你的!”费思爵好整以暇地斜视着她,像是后知后觉不紧不慢地着,边还调整了一下坐姿,晃荡了几下那精健有力的长腿。 明姿画只看到在光影交错之下,无疑是他男性倒三角完美的身材,得到了更大的张扬。 那种肌肉带来的一波又一波性感的视觉冲击,貌似真有些让她快扛不住了。 特别是他满身的伤痕,无疑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 该死的妖孽,居然来这手,色诱于她,真是居心不良。 明知道她是个色女,被他这么一色诱,心里面居然有些蠢蠢欲动着,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还不想睡觉,我要散会步。”明姿画匆匆别过脸后,撩了撩头发,起身就在那漫无目的地走动着。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穿成这样还想去哪散步?”费思爵也不点破她,就光坐在那看着她瞎转悠。 “我要到窗口看星星看月亮去!”明姿画内心里搅呀搅,暗自鄙视着自己这个借口真烂。 胡乱指了一下窗口,感觉今晚的月色还不错,顿觉找到了一个好借口。 而干坐在那伺机而动的男人,再也等不了了,一个大步跨了上去,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费思爵不费半点吹灰之力,把她架上了床。 明姿画只觉得一阵旋地转,而后她的后背就压着厚实而柔软的床面上了。 与此同时,她身上那严密的浴袍不知怎么的全部散了开来,明姿画忙欲遮掩起来,却明显来不及了。 “画儿,你好美好香哦,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放心,我定会看个够的!”费思爵一步步向她逼近,那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冉冉晕开来,性感的薄唇一挑而起,无比淡定自若地徐徐着。 明姿画险先被他这一番话气到吐血,什么叫她勾引,明明是他强迫她穿成如此的,这样反过来倒打一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 “费思爵,你污蔑我,明明就是你非逼我穿的!”明姿画气的在床上胡乱甩手蹬腿,扯着嗓音大声的嚷嚷开来,这翻动静之下整个睡袍是完全松垮下来了。 那包裹着若影若现的妙曼躯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人前。 “宝贝,你这样不算哪样还算引诱呢?”费思爵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灼灼落在她的周身上。 那视线仿若带着电流与热度一般侵蚀着她的视觉与感官,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浑身的热度烫得不行。 如此轻昵的称呼——宝贝,貌似这个特定的称呼只在那事上,他会在她耳畔不停地呢喃着。 明姿画讨厌这样暧昧的感觉,他又想对她那个了。 她伸出手试图推开,可费思爵高大如同幕影一般的身影,却朝她直逼而来。 “不要,不许你碰我!”明姿画扯着嗓子大声地叫嚷着。 “画儿,别耍别扭了,乖!”费思爵眉心微蹙了一下,都如此了她还是不愿意心甘情愿和他发生关系么,他的心跟着刺疼了一下。 “我没耍别扭,我要下床!”明姿画挣扎着就要下去。 “宝贝,别乱动了,我快受不了!”费思爵头疼的抚额,他的身体对她这个妖精就是这么的敏感,连带呼吸与嗓音都开始变得灼热与沙哑起来。 “你这大色狼,刚才在车里都吃过了,你还想吃!”明姿画愤愤然的控诉。 “画儿,对你,我永远吃不够!”费思爵俊脸上闪烁着笑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边着就对她施压,下一刻她就被整个掀翻过来,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这个姿势好危险,这个情势很不安,明姿画抿了抿嘴角,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弱弱地启唇:“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又累又困,需要休息了!” “画儿,招惹完我就想睡觉,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嘛!”费思爵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可怕而混沌。 明姿画悲剧的觉得,她又难逃魔掌了。 “费思爵,你混蛋,你欺负人!”明姿画恨得牙痒痒的,怒不可遏地控诉。 “画儿,你又开始调皮了,不过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只欺负你一个人!”费思爵眼眸灼热,盯着那抹曼妙的身影宛如花绽放在即。 明姿画在心里咒骂他数遍,真是禽兽,就知道发泄。 再后来,明姿画终是难逃魔掌,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少次,反正到最后她真的就睡着了。 * 这边KV包厢里,邱少泽挂完电话后,对于明姿画被费思爵带走的事情,心情还是很郁闷。 他随手拿起眼前的一瓶酒,仰头一口气干了下去。 这时候门却开了,来人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楼尔婷,她先一步蹦了过来,后面的宫雨瑶选择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宫雨瑶一直幽怨地想着:明姿画这个贱人可一定要回来,要不然她精心安排的这场好戏就没那么热闹了。 到时候明姿画和楼尔婷这两个女人闹的鱼死网破的,那么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楼尔婷进门后一眼就瞧见了一群人当中那个最显眼的身影。 到底是她喜欢的男人,连喝个酒的姿势都这么酷! 邱少泽真是越发的有魅力了,怎么办?她的心脏已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 她赶忙撩了撩头发,摆出最优美的姿势娉娉婷婷地走了过去。 “少泽!”楼尔婷羞红了脸颊,心花怒放地唤了一声邱少泽。 闷头喝酒的邱少泽还以为是明姿画折返回来了,喜出望外地抬眸。 当发现面前的女人是对着他发花痴的楼尔婷时,转瞬那个脸色就变了。 “你怎么来了!”邱少泽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他认为那在宴会上,已经跟她得够清楚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死皮赖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是一个令人头疼,又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少泽,我特意给你带了礼物来哦!”楼尔婷见到邱少泽的态度,心头有点酸,暗自咬了咬唇,抬眸间又恢复如常,笑意吟吟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条盒子。 这是她前不久逛商场一眼就看中的,想着邱少泽带上一定会很合适就买下了,今晚那么幸运居然派上用场了! “抱歉,我这纯粹是好朋友之间的聚会,不存在收不收礼物之!”邱少泽敛了一下眼眸,冷冷地拒绝着。 因为明姿画忽然离去的事,他心中还好生郁闷。 结果又看到了头疼的楼尔婷,所以连表面的功夫基本的绅士风度都懒得做了。 “少泽……”楼尔婷这下一张脸都囧了,有些委屈地啧啧道。 她没想到邱少泽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给她难堪。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可是所有公子哥里面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她一直都迷他这一点,现在变成这样一定是明姿画这个贱人害的。 邱少泽根本无视于她的失魂落魄,场内其他人也各自玩的起劲,楼尔婷被冷落到一旁,像是一个本就不被欢迎的人。 “少泽,难道是因为明姿画么?”楼尔婷咬紧了牙关,拳头攥紧了一下,再次抬起了头来。 “你提她做什么?”邱少泽听到明姿画的名字,神色才微微有些波动。 楼尔婷愤愤地暗嗔:该死的,如果有可能,她才不要提这个抢她心爱男人的狐媚子。 “我刚刚在门口偶一碰见她,见她和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走在一起。”楼尔婷假装出很随意的样子,有些意外的口吻。 她完后见邱少泽根本懒得搭理她,连吱个声都没。 楼尔婷也不生气,顺势挨着他旁侧而坐,“我看她和那个男人姿势好生亲密,因为好奇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居然发现那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哥哥费思爵!” 到最后一句她提高了嗓音,那种愕然的口气表现的恰当好处。 “你到底想什么?”邱少泽眯起眼睛质问,她那么绘声绘色地语气他不是听不出来别有用意。 “没有想到明姿画居然会跟自己的哥哥那么亲密,她还是挺有能耐的,费思爵可是全球女人梦寐以求想嫁的男人。”楼尔婷眸中暗光一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惟妙惟肖表现出艳羡连连的口吻。 听到这里就算邱少泽再不明白也听明白了,他整个身体往后重重地一靠,脸上的表情有不出来的晦涩不明。 他跟明姿画认识那么久了,她的那点事他自然是清楚的。 费思爵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而已,其实却是她的情人之一。 今晚他很意外费思爵会突然出现,像他那样的男人居然也意配合她。 要知道费思爵非常受女人欢迎,身边的女人无数,换女人如换衣服。 至今为止,让他保持最长兴趣的一个女人,就是明姿画。 两人经常背着父母偷情,明姿画还拉他当挡箭牌,跟林女士是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今晚又要旧事重演了。 邱少泽的心中仿若有根隐藏的倒刺一般,随时会冒出来扎的人鲜血淋漓。 “不过,他们俩是兄妹,亲密一点也是正常……你不要胡。”邱少泽并不想让楼尔婷知道一切,他收敛了一下情绪,换了如常的口气着。 作为未婚夫,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替明姿画隐藏真相,这是他们之前达成的协议。 在结婚之前,他们互不干涉,互相帮助。 “唉呀,少泽,你怎么还不明白啊!哥哥妹妹什么的最暧昧不清了,再了这费思爵也不是明姿画的亲哥哥啊,你这男男女女大晚上的姿势这么的暧昧,那还能是什么正当的关系。”楼尔婷坐直了身子,那字里行间流露出那种不屑一顾的意味。 她故意不点破,让邱少泽自己去想,只会越想越彻底看穿明姿画的真面目而已。 “好了,色也不早了,我想你可以早点回去了!”邱少泽适时的收住嘴了,猛然对她下了逐客令。 “少泽,我不走。”楼尔婷显然没想到居然会迎来这么大的逆转,整张脸都灰塌塌的了。 少泽不是应该憎恶明姿画吗?为什么反而赶她走呢?她可是好心的提醒他呢! “要我走也行,除非你答应亲自送我回去?”楼尔婷眼眸一转,趁机要求道。 “抱歉,我也喝酒了不宜开车,你还是自行打车回去吧!”邱少泽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搭理楼尔婷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明姿画现在又被费思爵缠上了。 “少泽,该不是刚刚明姿画也在这里玩,你现在是因为我到她了,以至于你要迁怒于我了么?”楼尔婷很伤心难过,她都这么点到这个份上了,邱少泽居然还这么维护她。 她很火很委屈,简直恨死明姿画这个贱人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她,少泽从来都看不到她的好! “你不要胡八道,好,我送你出去!”邱少泽一时被胡搅蛮缠的楼尔婷,弄的有些心烦,勉强松口答应她。 如果她再肆意嚷嚷,只怕在场的所有好友都要知道明姿画跟费思爵的这层关系了,那到时情况真的不可收场了。 楼尔婷听罢,一时开心就很大胆的主动勾住了邱少泽的手臂,与他一起走了出去。 而在场内的秦雨菲看到楼尔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刚刚她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俩的交谈,原来如此! 没想到明姿画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难怪能迷惑的少泽晕头转向,非她不娶了! 果然是个狐狸精! 不论是水性杨花的明姿画也好,还是这个喜欢对人指手画脚的楼尔婷。 哼,她们谁都配不上邱少泽,他到最后一定会是她的! * 第二早晨,明姿画浑身酸痛的醒来,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昨晚一夜未归,林女士肯定会问东问西的,要是被林女士知道,她是跟费思爵在一起过夜,还不拿刀杀了她。 要知道林女士是最讨厌费思爵的了。 她得赶紧起身,跟少泽打个电话通通气,让他帮自己一起隐瞒过去。 怎么昨晚她也是跟邱少泽一起出去参加聚会的,让少泽帮她隐瞒林女士,就昨晚她是跟他在一起的,林女士应该不会怀疑。 明姿画试图起身时,才发现某个男人的狼爪还死死的搂着她的腰身,真是该死的够了,这个杀的男人。 昨晚那么对她,她都求饶了,反而更是激发了他的战斗力。 简直禽兽不如,害得她今腰都直不起来了。 明姿画深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肚里的一波火气,万一今早再和他斗气,要是再一言不合下,那么估计吃亏的还是她。 她试图推掉费思爵的狼爪子,打算偷偷摸摸爬起来。 没想到她才刚把他的大手推掉,费思爵的警惕性甚高,居然动了动身,再次把爪子搭在了她身上。 明姿画不禁皱眉,再这么玩下去,她真的要歇菜了。 费思爵并未睁开双眸,只是发出了亦是呓语的声音:“乖,再睡一会,等会抱你去洗澡。”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搐,他的闲情逸致还真是挺好的,可惜她不稀罕。 她还要回去跟林女士交代,怎么能在他这里一直虚耗下去?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林女士对她看管的非常严格。 要是知道她跟费思爵有一腿,估计要有一场家庭革命了。 明姿画翻了翻眼珠子,继而启唇:“哥,不早了,要起床了!” 她用很温柔的声音唤出了口,而费思爵根本懒得搭理,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明姿画真是忍无可忍了,呼出一大口气,这次就吼了出来:“费思爵……” 费思爵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地喃喃着:“我有听得到,乖,别胡闹了,跟我一起再睡一会!” “谁要跟你睡,你赶快起来,送我回去!”明姿画踹了他一脚,不满的吼道。 “唉呀,画画,看来昨晚我还不够卖力,你这脑袋里都不记得昨晚我们一起睡过的事了,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再加强一下记忆!”费思爵翻了一下身,抽离了手臂转而支撑起来。 他桃花眼邪魅不羁,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慵懒至极,还隐约透着睡醒惺忪般妖娆的感觉。 明姿画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还有那些暧昧不明挑衅的话语,击的她真有种上不上,下不下心塞的感觉。 这个混蛋男人耍赖,颠倒黑白的功夫从来都是一流的。 现在还要外加可耻的一条:床上功夫更是一流,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明姿画的脸蛋瞬间大囧了,昨被他如此欺负,今早起来还要被他肆意的调侃,她的人生真是一片昏暗地。 “费思爵,拜你所赐,我今整个人快散架了!”明姿画稍稍往旁边挪了点,离着他有些距离,开始生气的反驳他,控诉他的暴行。 凭什么她这么凄凄惨惨的,而他还可以如此活蹦乱跳,和个没事人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她要挫掉他那张给人看似魅惑的俊脸,还亏他拥有花样美男的气质,全是欺骗无知少女的,实则他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所以我很贴心的让你多睡会,是你自己不愿意睡觉,还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看,我心里好慌乱呀!” 费思爵桃花眼微微闪烁着,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还作势紧拉了一下被角,欲遮掩起上身来。 明姿画瞬间蒙了,摸了摸脑袋才回味起他这话里的意思,他摆明了是她饥不择食要扑倒他,而他却是被强迫的。 唉约喂,谁有她这么悲催的,被吃干抹净到下不了床,还要被诬陷是她强迫他的。 “啊!费思爵,你这个混蛋!” 明姿画发疯一般直起了腰,毫无形象在床上乱吼叫了一通,结果肚里的火气还是半点未消。 “画儿,你这么激动干么,虽我不介意多让你多看几眼,可是一大早就来这么香艳的画面,本少还是耐力有限呀!”反观某女的抓狂,费思爵懒洋洋地瞟着她。 他那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不一样的光彩,轻启薄唇,语气听出来还有那么点无辜。 明姿画简直快被他气背过去了,忙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跟这个混蛋恶魔怎么斗都总是自己吃亏。 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力气,肚子饿了,身上又黏兮兮的,还要去洗澡,怎么办? 反正早已被他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干脆就让他为她服务到底,不是要抱她去洗澡嘛! 很快明姿画就恢复如初,眨了眨灵动的眸子,佯装的很虚弱的样子,红唇轻启缓声道:“哎呀,哥哥,我身上好难受,好想泡澡哦!” 她都这么明示了,狡猾的男人肯定能明白了吧! “所以呢?”费思爵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倨傲地扫了一眼她,莫名就只回了这三个字。 这欠扁的口气,堵的明姿画一下子心口好疼。 该死的男人,居然让她开口求他,明明就是他自己要主动抱她去洗澡的,现在居然又矫情起来了。 “你能不能抱我去?”明姿画咬了咬牙,压下去一口气,水眸轻眨,轻声询问。 “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你的,本少勉为其难抱你去好了!”费思爵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脸色恢复如初,猛地就直起了身来,淡然的扯唇道。 可是他这语气怎么都听着很别扭,像是强人所难似的。 明姿画随手拿起散落的睡袍,准备穿上再去。 “画儿,别穿了,等会还不是要脱!”费思爵戏谑的嗓音传来。 话音刚落,明姿画只觉得床身一颤,费思爵已经一把抱住她就跳了下床。 明姿画浑身赤果的被他抱着,不由尴尬的埋在他的胸怀里。 算了,看吧,早已被他看光光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好不容易在浴室里折腾一番,洗完澡出来后,明姿画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那儿,若有所思。 想想刚刚被迫与他洗了鸳鸯浴,到现在还脸红心跳的,总算费思爵刚刚还算规矩,并未再对她下手,否则她真是要躺床上度过一了。 不过刚才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明姿画可是清晰的看清楚的费思爵身上的各种伤痕。 他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伤? 明姿画正疑惑着,就见费思爵腰间围着一块浴巾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也不知道他要干吗。 没过一会儿,就见他手里貌似拿了什么衣物般,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提着衣物,淡然启唇:“这些你拿去穿上!” 明姿画心下一怔,没有想到她居然也会有让费大少爷亲自给她递衣服的一,那脸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 丝毫也不想开口与他一声:谢谢! 她顺手接过衣服,好在费思爵这次给她挑选的衣服不再那么的暴露,把该遮的痕迹全能遮得住。 明姿画进去里面将高领的长裙换上后,望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这条长裙很素雅,且非常合身,她穿上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她格外多看了看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脸色,貌似被他那般欺负下,反而更是白里透红,无疑是奇了怪了。 她看了看妥当后,就出了去。 正好费思爵也换好衣服朝她走来了。 他上半身紫色的丝绸质地衬衣扣子敞开着,露出精瘦而性感的胸膛,邪气精致的脸上染上了薄薄的霞光,嘴角上扬出一抹玩味的弧味,整个人都散着一种致命的狂狷性感,恣意的男性诱惑。 “怎么,看傻眼了?”费思爵眯着眼睛,眼底似有光波流转,勾起薄唇,笑着问道。 明姿画瞬间发窘,瘪了瘪嘴,不肯承认道:“谁看你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费思爵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莫名的丢下了这一句,直接掉头走人。 他那种过于犀利的炯炯目光,令明姿画头皮发麻。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发现费思爵早已经离开了。 明姿画正好趁机拿出手机,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画画,你在哪?昨晚你跑哪里去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邱少泽着急地嗓音传来。 “对不起,少泽,昨晚我跟费思爵那混蛋先回去了。”明姿画自觉得理会,连忙道歉。 昨晚她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他,手机就被费思爵那混蛋抢走了。 但至于手机为什么后来都不响了,难不成没电了? 明姿画摸出来一看才知道,不知啥时被设为静音了。 怎么回事?自己没有设置过静音啊? 难不成是费思爵在车上的时候碰过她的手机? 这个该死的家伙! “画画,你没事吧?”邱少泽知道她现在在费思爵的手上,不由的担忧。 “没事。”明姿画弯了弯唇角,放柔了嗓音,着讨好的话:“少泽,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你是让我帮你做挡箭牌?你母亲问起来,我就告诉她你昨晚是跟我在一起?”邱少泽早已经猜到了她要他帮什么忙。 明姿画猛的点头,眸子里精光闪烁:“少泽,这都被你猜到啦,你真是太聪明了!可不可以帮我呢?” “要我帮你瞒着你母亲没问题,不过你可记得又欠了我一次!”邱少泽神情复杂,叹了口气答应道。 “知道啦,少泽你最好了,下次你跟别的女人鬼混,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也绝对义不容辞。”明姿画拍着胸膛,嘴甜的。 “你呀,别总跟费思爵厮混在一起,心被你妈林女士发现了,我帮你隐瞒得了一次两次,总瞒不过你妈的火眼精金。”邱少泽认真的提醒她。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我这次回来可是跟费思爵争家产的,又不是和他滚床单的。”明姿画信誓旦旦地保证。 * 这一大早的,还有一个人早就在家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楼尔婷。 昨晚上她简直气疯了,邱少泽虽送她回家,也只是看着她上了车而已。 最关键的是他临走前还对她言之凿凿地警告:对于明姿画的事情居然让她不要再妄加评论。 楼尔婷直呕得想吐血。 邱少泽这是摆明了偏袒明姿画。 她就不信了,邱家还能允许跟哥哥暧昧不清的儿媳妇进门? 所以这一大早的她就急匆匆地赶来了邱家拜访,楼尔婷脸上一闪而过那中阴险的笑容,既然邱少泽那里有意偏袒,那么她索性来找他妈告状,反正总归有一方行得通。 “站住,请问你是谁?”邱家的门卫,及时地拦下了她。 楼尔婷挺直了胸膛,扬起脑袋道:“我是你们家大少爷的女朋友,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找邱夫人。” “这位姐,抱歉了,我们家大少爷的女朋友好像不是你!”门卫面无表情的阻拦。 这个女人他根本不认识,他认识的邱少泽的未婚妻,分明是明姿画姐。 又来一个冒充他们少爷的女朋友,死缠烂打的女人。 楼尔婷表情僵滞,只能不甘的咬牙:“我……我是你们少爷的前女友,我要见邱夫人。” “前女友?”门卫皱眉看向她。 他不记得他们少爷还有什么前女友啊,他们少爷的女朋友不一直是明姿画姐吗? 就算有其他女人,那也只是玩玩而已,从来不领回家。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敢直接来他们邱家叫板,该不会找什么麻烦吧? “我们家少爷没有前女友,你还是请回吧。”门外毫不犹豫的驱赶她。 楼尔婷气结,想她怎么也是市长千金,从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啊。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敢这样跟我话?”楼尔婷阴沉着脸质问。 “我不管你爸爸是谁,总之这里是邱家,就要守邱家的规矩,你这样来路不明想要跟我们少爷攀上关系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赶快走吧,我们少爷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夫人钦定的,夫人是不会见你的。”门卫毫不犹豫的摆手,要赶她走。 楼尔婷气的胸膛起伏,眉头紧皱。 她既然人都来了,可不甘心见都没见到邱夫人就这样走了。 “谁邱夫人不会见我,你看邱夫人不是出来迎接我了吗?”楼尔婷朝他身后一指,神气的挑眉。 门卫疑惑的朝后面望去,生怕自己拦错了人。 可是他这么一望,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邱夫人,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楼尔婷已经不见了。 门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连忙用对讲机,联系豪庄内的保镖,描述了擅闯的楼尔婷的样貌,让他们看到她人务必将她带出来。 楼尔婷今也真是运气好,整个邱家豪宅的保镖都在找她,偏偏她一进入院内就看到了冯媛媛在那里打理花草。 楼尔婷上次陪邱少泽参加过邱家的宴会,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冯媛媛。 邱家的那些保镖们也很快找到了她,那些保镖们朝她围堵了过去。 楼尔婷却先他们一步,上前笑脸盈盈的跟邱夫人冯媛媛打招呼:“您是邱夫人吧?” 冯媛媛直起了身,见到这么早看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孩子显然有些意外。 “你是?”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只觉得有些眼熟。 楼尔婷立马热情的做自我介绍:“邱夫人,您好,我是楼尔婷,上次在邱家宴会上,我们见过面的。” 冯媛媛听到她这么一,顿时回想起来。 她记得上次,这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确实是她儿子领来的。 她还亲眼撞见她跟儿子在一个房间里,她在哭。 那情景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邱家的保镖赶了过来,指着楼尔婷对冯媛媛:“夫人,这个女人擅闯进来,需不需要我们将她赶出去?” “不用了,你们先退下吧。”冯媛媛威仪的摆了摆手。 “是!”几个保镖恭敬的退下。 冯媛媛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楼尔婷,面上的表情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楼姐,你今来找我有什么事?” “邱夫人,我很冒昧的打扰你,实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和你。”楼尔婷凝重的表情,焦急地道。 “好,你先进去,我洗个手就来!”冯媛媛见她像是真有事,索性放下了手中打理花草的活。 “好!”楼尔婷惊喜的点头,满心欢喜的奔进豪华的主题大别墅里。 坐在客厅的高档长沙发上的楼尔婷,拿出手机很满意昨晚上她拍到的这些照片。 不但角度好,而且姿势极其暧昧,一看就不像哥哥与妹妹的正常相处。 等会她把这些个照片,拿给邱夫人看,看明姿画那贱人还怎么顺利的嫁进邱家,做少泽的未婚妻。 楼尔婷正得意的想着,眼角的余光瞥见冯媛媛走了过来,她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 “夫人,怎么没看见少泽啊?”楼尔婷手搀扶着冯媛媛的胳膊,趁机打听道。 “你不是跟门卫,你是我们家少泽的女朋友吗?你不知道我儿子在哪里?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知道?”冯媛媛坐在沙发上,眸色幽深的反问道。 楼尔婷尴尬地搓手,面子上一时挂不住,只能实话实:“夫人,其实……我跟您儿子已经分手了,准确地来,是我被您的儿子给甩了。” “哦?如果你是来挽回我儿子的心的,你应该去跟我儿子啊,你来找我也无济于事。”冯媛媛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题外话------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亲们加入。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80 她跟哥哥争夺家产(加更) “不是的,夫人,我知道少泽是个孝子,他肯定会听您的话的。%%%”楼尔婷赶紧摇头,恭维地道。 “楼姐,你一大早的来找我,就为了这些?”冯媛媛微微眯眼,直觉得她话里有话。 “邱夫人,不瞒您,我跟少泽交往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也是我主动追的他。本来少泽为了完成家族联姻的使命,选择跟父母之命的未婚妻在一起,我也只能忍痛退出,可是他的这位未婚妻,实在是太不检点了,她根本不配做邱家的儿媳妇。” 楼尔婷见冯媛媛这么问了,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拿出手机翻找出昨晚拍摄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给冯媛媛看。 这可是明姿画跟哥哥费思爵暧昧不清的铁证。 邱家总不至于娶一个连自己的哥哥都勾搭的狐媚子进门,做儿媳妇吧。 只要邱夫人对明姿画失望了,那她就有机会了。 “这些是什么?”冯媛媛看到这些照片之后,目光紧了紧,表情依然镇定,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唉呀,这明姿画对她哥哥费思爵可是居心不良啊,这不昨晚上在娱场所门口……”楼尔婷故意挑拨,到一半的时候又适时的收住嘴,后面她多了反而不好,这不照片上全是详详细细的。 “那你怎么会拍到这些照片的?”冯媛媛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此次来的目的,难怪一直盯着自家儿子问东问西的。 “我和朋友出去玩刚好路过就拍了,我还真没有想到明姿画居然这么大胆,连自己的哥哥都要勾引。”楼尔婷一副惊讶的表情,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好了,这件事我会问清楚,不过据我了解,昨是画画陪我们家少泽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也许他们恰好碰见了画画的哥哥费思爵了,而费思爵又刚好喝多了,画画不过是扶自己的哥哥上车而已。”冯媛媛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邱夫人,这很明显不是……”楼尔婷难以置信地听着冯媛媛这番掩饰地辞,着急的辩解。 可是冯媛媛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了。 再顺便伸手,当着楼尔婷的面,把她手机里拍的那几张照片一一删掉了。 楼尔婷的双眸干睁得爆圆的,奈何无力阻止。 “好了,照片没了,我要出门晨练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冯媛媛删的精光后,就将手机还给了她,作势起了身。 楼尔婷简直郁闷死了,在心疼那几张得之不易的照片这下全没了后,哪还有什么心情一起陪她晨练。 连连黑着脸推却着她还有事,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直到出了邱家庭院,楼尔婷胸口内的火还是“咻咻咻”地往上窜,以至于她毫无形象的在门口鬼叫了几声。 楼尔婷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邱少泽被明姿画迷惑,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本质就算了,怎么连他妈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楼尔婷不抓住明姿画的把柄誓不罢休,既然那些照片不足以明什么,那她就给邱家人来点更香艳的,看到时悠悠众口还堵得住不! 她迅速上了自家的车,坐在后车位上,单手拖着下巴,脑子里拼命想着对付明姿画的办法。 * 明姿画挂了邱少泽的电话,又回复了好友蓝翎儿的微信,这才收好了手机下楼。 楼下,她并未在客厅里看见费思爵的身影,明姿画疑惑的扫了一圈。 这时候金发女佣琳达来到她的面前,“姐,早上好,请问您是直接吃午餐还是吃早餐呢?” 明姿画瞧了这个女佣一眼,发现她金发碧眼,睫毛长密,皮肤白皙,真像是一个芭比娃娃。 不仅是她,费思爵的豪宅里女佣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混蛋真是艳福不浅啊。 话回来了,他身边这么多美女环绕,干嘛还折腾的她下不来床。 这里随便一个美人看起来都比她强嘛。 明姿画轻咳一声,回过神来,勉强应了一声:“你好!我哥,去哪了?” “主人,貌似坐到了露台那儿去了!”琳达迷人的一笑,自然的回答她。 “谢谢,我自己过去吃!”明姿画礼貌表示了谢意后,朝着餐厅走去。 瞟了一眼餐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早点,她端起了一杯牛奶喝了几口,心里却在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费思爵。 很快一杯牛奶就见底了,算了,还是拿杯牛奶过去探探口风吧! 当明姿画走过去时,果不其然看见费思爵一个人坐在了那里,只是并不是外露台,而是宽大的足以一探外面视野的落地窗前。 外面明亮的光线沐浴在他的周身之上,他背靠在那的身姿俊逸翩翩,就是这么一个背影足以乱了人的心神。 明姿画缓了一下神,轻启红唇,装作很是若无其事的口吻:“哥,你怎么坐在这儿,需不需要喝杯牛奶?” “怎么,你现在有心情关心我是否用餐了!”费思爵并未转过身,只是听到那种不冷不热的,很是淡漠的口吻传了过来。 明姿画握着牛奶杯子,轻哼了一声,看吧是她多此一举了,人家根本不领情,还对她明里暗里的嘲讽着。 她真是自找没趣,瞬间她的心情不美丽了。 随即就想转身,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她的步子刚跨出了一步,身后又响起了男人不高不低的声音:“不是给我送牛奶,原来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明姿画的步伐生生给刹住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呀,真是矫情的不行! 她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平缓住了呼吸,快步走了过去,不温不火地道:“喏,你的牛奶!” 费思爵伸出长臂慢条斯理地接过,继而抿了一口,神色淡淡的,那双性感的薄唇,沾染上了一点白汁。 明姿画的头脑里不知怎么的,就又冒出了妖孽这个词汇来,貌似眼下还确是真实的写照。 费思爵倒是没留意明姿画的色眯眯眼神,突然莫名其妙地轻启薄唇:“你除了喝了牛奶,还吃了什么?” 明姿画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佯装没事人一样耸耸肩:“没有哦!” “那好,今中午我们出去吃!”费思爵一仰头,把一杯牛奶全部灌下肚,骤然就直起了身。 明姿画怔了怔,他要带自己出去吃?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费思爵不怀好意的声音飘了下来:“画儿,还不走,是不是需要我服务到底,抱你上车?” 明姿画甩了甩头,她才不要被他再占便宜,再了,大白这么肆意妄为,被那些个金发美女女佣看到了还不要笑话死。 不情不愿的跟上前面的男人,直至抵达了车库。 费思爵让司机开了昨晚那辆房车过来。 明姿画愣愣地站在那里,想着昨晚他俩还在后车厢内那般翻云覆雨的,指不定还没去清洗,顿觉得尴尬不已。 “干吗不上车?”正打算上车的费思爵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明姿画嘴角抽搐:“你的车有去清洗过么?” 费思爵莞尔一笑,那俊美无邪的脸上满是容光焕发的神采,戏谑地开腔:“画儿,你这是怕做了坏事还残留痕迹?” 明姿画被他如此一针见血的无耻戏言,戳得脸色瞬间一会白一会红,明明就是他无耻,这会居然让她去撞枪口,可恶的混蛋! 费思爵眼神邪恶,不紧不慢的声线徐徐落了下来:“今早,我已经叫人清洗过了!”似是解释了一句。 明姿画硬着头皮坐上车,心里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委实太过于腹黑,指不定哪卖了她,还要帮着他数钱,此次带她出去用餐是福不是祸。 静谧的车厢内,费思爵似是心情还不错,特意询问了一声:“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日韩的料理……” 陷入在自己心事里的明姿画,陡然被他如此的贴心惊了一下,没有任何考虑地回了声:“随便!” 而后就这一句交谈,费思爵并未再开口与她搭话,而是拿起电话安排起他们的午餐事宜。 明姿画就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 五星级的法式餐厅‘PePr’。 这是哪怕是纽约的名人富绅,也要提前一个星期预订才有位置的有名的餐厅。 但费思爵总是有一般富绅所没有的权利,半个时前,他手底下的保镖已经清光了那条香榭丽道的路人,并包下了整间‘PePr’。 费思爵的豪华专车一到,餐厅服务和全部保镖便齐唰唰地站在外面,像迎接国家领导人一样战战兢兢。 “欢迎费先生!”经理带着人齐声呼道。 费思爵带着明姿画走进餐厅,厨师马上全员出动为这个尊贵的客人服务。 窗前的餐桌上,烛光摇曳,玫瑰飘香。 费思爵优雅地品了口酒,看着对面那个诱人的女人,迷人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灼热的光亮。 明姿画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回瞪着他,“……你知道你这个眼神像什么么?像狼。”色狼。 “在漂亮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是狼。”费思爵并不介意她的瞪视,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俊美非凡的脸上表情理所当然,却有着藐视一切的架势。 “咳——”明姿画马上呛了一口酒,他这都是什么歪理邪。 “那个,等会送我回家!”察觉到他的暧昧目光,明姿画连忙转移话题。 “不行,你才刚陪我一,起码要留在我那多住几,你这次回来都没有好好陪我。”费思爵俊脸沉了下来,马上否定了她的要求。 “现在不一样,林女士最近看管我很严,我昨夜一晚上没回去,都已经很愁要怎么跟她解释了,再几不回去,你要我怎么交代?”明姿画烦恼的。 “不如你回去就跟你妈,你跟我在一起?”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慢条斯理的启唇。 明姿画想也不想拒绝:“那怎么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最反对我跟你在一起了。” “不如我们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妈再不同意也没辙。”费思爵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点燃了一根烟,神情慵懒而魅惑,勾唇淡淡地道。 “费思爵,你要做什么?你休想再打什么坏主意!”明姿画看着他波澜不惊有脸庞,眸心动颤了起来,大脑里轰地一下炸开了,愤然怒瞪向他。 什么叫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男人想干什么? “我跟你过,你忘了。”费思爵吐出一圈烟雾,眼尾微挑,慵懒高贵之极,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邪肆的气息。 “别以为我会答应你的那些非分的要求!”明姿画冷哼一声,气愤地叫道。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费思爵靠在华美的座上,修长的食指将烟灰往烟灰缸里掸了掸,深邃的桃花瞳眯了起来,“我若是你,要是想要做一件我不答应你的事,你应该要努力让我高兴,这样你才会有机会。” 明姿画紧握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再松开。 她看着这个撒旦俊美的脸庞,眸光一点点坚冷起来。 她突然下决心地走过去,在费思爵含着森冷笑意看着她时,她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就往他唇上吻了下去,发狠地吻,似乎要将全部怒气发泄在这个男人唇上—— 她的行动终于取悦了这个男人。 费思爵放下杯子,手一用力将她横抱在身上又掌握主导权深深地吻住了她。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舌尖麻麻痛痛的感觉,不得不仰头承受着他的吻。 费思爵吻的凶猛而肆意,噬咬上她嫣红的唇角,直到明姿画疼的呜咽着,他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明姿画愤愤的瞪着他,唇上火辣辣的疼痛着,嘴里不知何时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费思爵看着她满脸委屈而埋怨的表情,反而勾唇一笑:“走,送你回去!” 明姿画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唇角间的疼痛让她不禁冷嘶了一声,起身便跟着男人往外走去。 费思爵看着她跟在自己后面的乖巧模样,桃花眼里不禁柔软了起来。 保镖替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费思爵站在一旁,凝眉等着她上车。 明姿画毫无客气的坐进了车里,任由他替自己关上了门。 费思爵上车后,看着她微肿的唇角,一处仍有鲜红的血丝,不禁拿起车上的纸巾压在了她的唇上,擦拭着。 明姿画疼的眉头直皱,闪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氤氲的光泽,懊恼的伸手就想拍掉他的大手。 费思爵看着她紧皱的脸颊,不禁低声问道:“很痛吗?” 明姿画懊恼的瞪着他,声音气冲冲道:“你被人咬一口试试看?” 费思爵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不禁将脸伸到了她的面前,眼尾邪气地一扬,勾勒出惑人的弯弧:“给你咬一口试下?” 明姿画大脑嗡的一声,不确定地看着他。她是很想扑上去狠狠的咬死他,咬痛他,看着男人一脸揶揄的表情,她顿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费思爵看着她傲娇的表情,不禁沉声:“给你机会,你不咬就算了。下次你再敢提前离开我,惩罚可不止这一点!” 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意。不过看着他难得严肃的表情,她也不再跟他争辩,以免这男人再以恶劣的手段对待自己。 车子疾驰的行驶着,车内气氛平静而安宁,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话。 直到车子开到费家豪宅不远处的大路上,这才停了下来。 明姿画从窗户朝外看过去,转过头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你觉得你妈意看见我?”费思爵眸色深深,眼底闪过一抹幽芒,薄唇轻启直直地反问道。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林女士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费思爵这个私生子,他每次出现在费家,只会招林女士嫌。 “那我回去了!”明姿画跟他交代一声,打开安全带,伸手刚握着门锁,但被费思爵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明姿画蓦然回头,却被费思爵一下子压在后座上,一手举着他握在手中的手,低头便吻了上她的唇。 狭仄的车厢内顿时显的拥挤起来,明姿画只感到口腔内有一股热流横冲直撞着。 过了许久后,费思爵吻的餍足了,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明姿画喘息着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进费宅别墅里。 跟费思爵厮混了一个晚上,明姿画只觉得很累很困。 她打算上楼回房去补个觉,没想到刚走到旋转楼梯前,身后就传来了林女士沉冷地质问声。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妈!”明姿画脚步一顿,身子僵了僵,没有想到林女士正等在家里,抓了她一个正着。 她换了一个含笑的表情,转过头去,嬉皮笑脸的道:“人家都这么大了,就不允许有正常的社交啊。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呀!” “正常社交可以有,可是也要看你跟什么人社交!”林女士目光严肃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还能跟什么人呐,昨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可是跟少泽一块出去的!”明姿画连忙搬来邱少泽,给自己做挡箭牌:“少泽不是您亲自挑选的女婿吗?我跟他在一起,你还不放心呢?” “你昨是跟少泽出去了没错,谁知道你昨整个晚上是不是跟少泽在一起?”林女士犀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仔细审视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像是要追查她一丝谎的痕迹。 明姿画眼神微闪,表情依然镇定:“我当然是整晚跟少泽在一起,我跟他参加朋友聚会,玩的晚了就没有回来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少泽啊。” 幸好她早就跟少泽通好了气,否则林女士今这一关,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明姿画早就防着林女士这一手了,所以今一早就跟邱少泽打了电话,事先串供好台词,现在也不怕林女士查证。 林女士冷冷一哼,早就看穿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少泽总是帮你撒谎,我跟他打电话,他肯定会回答昨晚你是跟他在一起的。” 明姿画表情变了变,没想到她妈林女士这么精明,早就猜到她会串通邱少泽一起骗她。 不过林女士又没有证据啊,能拿她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怀疑而已,只要她打死不承认,林女士也拿她没辙。 “妈,我真的没骗你,昨晚我发誓我就是跟少泽在一起。”明姿画信誓旦旦的承诺。 她确实也没撒谎啊,昨晚前半夜的时候,她确实是跟邱少泽在一起,只不过后半夜她又被费思爵劫持上车,跟他回家鬼混去了。 “真的没骗我?”林女士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明姿画坚决的点头:“没有!” “好,既然没有,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有人看到你跟费思爵在一起?”林女士双手抱胸,俨然一副追究到底的架势,脸色冷冽了下来。 明姿画眸色一紧,心里暗叫不好。 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打报告到林女士这里来了? 要知道她妈林女士,是非常不喜欢费思爵这个私生子的,平日里她跟费思爵多几句话,林女士都要瞪她半呢,要让林女士知道她跟费思爵睡了,还不把林女士气到吐血啊。 所以她跟费思爵那档子事,是绝对不能见光,让家长们知道的。 “有吗?”明姿画眨巴着眼眸,故作不知,她托着下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我跟少泽参加朋友聚会,恰好碰见费思爵也在那里谈生意,少泽还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参加聚会来着。” 她的都是实情,不怕林女士查证。 “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跟费思爵上了车?”林女士继续质问,一脸威严。 明姿画眼眸转了转,脑袋里急速想到了一个借口:“费思爵他昨晚喝多了,我身为妹妹,总不能坐视不理吧?起码也得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送他上车吧?” “你只是送他上车?”林女士面色莫测。 明姿画心里发虚,也不知道林女士究竟知道多少,只能含糊的点头:“嗯。” 她总不能不打自招吧。 林女士听到她的话,终于脸色缓和了一点。 她沉着嗓子教训:“以后跟费思爵这子,要记得保持距离!尤其是在邱家人面前!” “是的,妈,我知道了!”明姿画装作乖顺的样子,点头道。 “还有,你平时要多防备他一点。”林女士不着痕迹的提点。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我干嘛要防备他啊?” 林女士严厉瞪向她:“他是你费伯伯的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好歹是儿子,你费伯伯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宣布继承人,你最好清楚自己跟费思爵是竞争关系,不想你费伯伯把家产都分给他,平日里就多提防一点,费思爵这子奸诈狡猾,你不是他的对手。” “哦。”明姿画眼眸深深,就算林女士不,她也不可能放弃家产。 跟费思爵呢,他们既是情人,也是对手。 在家产的问题上,她不会因为跟他睡过几次就妥协,同样的,费思爵也不会看在他们上过床的面子上,对她手下留情。 男人嘛,上床跟利益完全是两码子事。 “我已经跟你费伯伯商量过了,明你就跟他去公司参加董事会,你费伯伯准备将你正式引荐给费氏的那些董事,你也是时候进公司帮忙了。”林女士郑重其事的交代。 “这么,我以后要进费氏上班了?哎呀,我本来还打算再多玩些时候的。”明姿画撅起红唇,哀叹道。 林女士厉眸警告道:“你别再给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进了公司以后要好好干,争取做出成绩来给那些个董事看看,你可是费氏未来的接班人,绝对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个私生子!” “妈,你刚才还费思爵不好对付,现在就把我送进公司,让我做出成绩来,哪有那么容易啊?”明姿画故作烦恼的。 “我以前让你多学点东西,你这丫头就懒,现在要你正式进入公司准备接班了,你若是表现不好,就会便宜你哥,你有什么不明白,多找上官燕问问。”林女士认真的道。 “知道了妈,我先回房了啊。”明姿画连忙摆手,向楼上跑。 她母亲林女士最喜欢像上官燕那样的女强人女儿了,每次只要一提到上官燕,就会拿她做榜样,教育她一整。 为了避免林女士喋喋不休的下去,明姿画立即迅速的楼回到楼上的房间里。 回房洗了个澡,明姿画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望着花板发了几秒钟呆。 她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把她安排进公司了。 看来她跟费思爵很快就要开战了。 明姿画拿起手机,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发。 “姐明要正式进入家族集团战斗了,有没有要祝福的话,速度发来。” 刚点击发送,没多久就有人秒评论了。 “明大美女要接手家族事业了,恭喜恭喜!”凯润集团的赵总第一个留言。 “画画,你要跟哥哥争夺家产啦。”蓝翎儿是第二个评论的。 明姿画的那帮狐朋狗友们纷纷留言。 “恭喜姿画正式开启家产战斗模式。” “等着你凯旋胜利的消息!” “我估计你会被你哥拍死在沙滩上!” “明美女,你还是别争夺家产了,嫁给我吧!” 明姿画百无聊赖的刷着评论,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 一个柴犬的狗头。 再一看,果然是“擎”发来的。 陆擎之给她发个柴犬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 明姿画继续刷评论。 要不怎么她人缘好呢,随便发一条在朋友圈里,就有一大堆的朋友评论,点赞的。 等等,她竟然看到点赞的人里,有一个叫司绝琛的名字。 她什么时候把司绝琛也加为好友了? 她要跟费思爵争夺家产,关这俩男人什么事? 谁稀罕他们关注自己? 明姿画无视他们,继续往下看,是好友上官燕留的言:“有什么需要一声。” 燕子就是仗义。 还有邱少泽给她的留言,嘱咐她要心一点。 费思爵当然不好对付,不过她明姿画也不是吃素的。 有这么多狐朋狗友们给她助阵,她就不信自己还搞不定一个混蛋哥哥。 * 第二,明姿画特意调好了闹钟,起了个大早。 她给自己挑了一件干练的职业套装,过肩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化了很淡很素雅的妆,一副干练简洁的样子。 餐厅里,林女士跟费明德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呦,画画今还真像模像样!”费明德看到她之后,满意的笑道。 “我这不是奉了林女士的懿旨,去你公司学习嘛。”明姿画挑起嘴角,娇笑道。 “明德,画画以后就交给你了。”林女士郑重托福:“你以后可得一视同仁,可不能偏袒你那儿子。” “我费明德对儿女一向一视同仁,画画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她在公司里享受的待遇,绝对不会比她哥哥差!”费明德拍着胸脯保证。 “妈,我就我费伯伯思想开明,才不会搞封建重男轻女那一套!”明姿画嫣然一笑,给林女士使了个眼色,故意这么。 “画画,以后在公司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来问我,你放心,属于你的那一份爸爸一定会为你争取到。”费明德信誓旦旦的。 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笑道:“谢谢你啊,费伯伯,以后我就劳烦您照顾了!” 她特别强调“费伯伯”三个字,意在提醒费明德,他可不是她的爸爸,别自作多情了。 费明德表情微僵,眼里闪过一丝的黯淡。 用过早餐,明姿画就告别了母亲,上了费明德的专车。 一坐进车里,她就拿出手机,刷朋友圈,玩游戏,压根不多看费明德一眼。 有好几次费明德都想跟明姿画聊一聊,可是明姿画根本鸟都不鸟他。 车子很快进入市中心,游走在最繁华的地带,数十分钟之后,在一栋高耸的写字大楼面前停下。 百层高度的建筑,屹立在纽约黄金地段最中央的地方,占地面积大的令人咋舌,巍峨雄伟的外观射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豪华的百层摩大楼,丝毫不掩饰地炫耀着它的奢华与尊贵,在阳光直射下,冷冷的散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炫耀光芒。 明姿画随着费明德下了车,仰视面前的这座摩建筑。 她终于领教了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跨国集团之一费氏财阀有着多么强劲的商业气势,站在这百层高的建筑面前,有一种被镇住的感觉,一种尊贵强势的压力。 如同费明德这位商界的枭楚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冽阴骜,却又挡不住自身生而来的倨傲和强势感,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王者气息。 明姿画挽着继父费明德的手臂,第一次走进费氏集团的大楼,即使是进入楼内,也依旧摆脱不了先前那份被它的气势压住的感觉。 似乎楼内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忙碌,身上都透露着商业气氛的繁忙,但她跟随费明德的出现还是吸引了员工的注意,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不禁放慢了些脚步。 明姿画迎接着接踵而来的瞩目,那些员工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在谈论她的身份。 费明德目不斜视,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一旁总裁的私人电梯。 “费总,是先去董事会,还是先回办公室?”邹助理恭敬地站在费明德身边,语调虽平板却依旧能听出其中做事的严谨。 明姿画看着楼键电子屏上不停上窜的数字,手指轻轻的翘动着。 “直接去董事会。”费明德忽然将目光凝聚在身边的明姿画的脸上,一双深阒锐利的鹰眸闪烁着别有意味的光芒。 “那明姐我先带她去总裁办公室等您?”邹助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费明德身旁的明姿画,又问道。 “不用,一起去。”费明德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起来,似乎早有准备道。 邹助理没料到自己老板如此回答,脸上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往常。 明姿画听着费明德的回答,便猜到他今真的是要把她引荐给公司的那些董事了。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明姿画跟随着费明德,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走进会议室。 当明姿画真正踏进会议室的时候,顿时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朝她猛烈的施压而来。 诺大的会议室,冷色系的装潢,散发着费氏集团盛气凌人的辉煌感,而那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流转之间所散发出来的冷冽光调,更是极具有气势。 当董事们看见费明德领着明姿画进来时,眉目之间都开始有着些许的不解。 “这位是明姿画姐,总裁的女儿,今日的董事会,总裁特别允许明姐一同参加。”邹助理走向最前,对着长长的会议桌上端坐的董事介绍道。 那些个董事闻言后,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投递向她的眼神里都蕴藏着一股敌意。 明姿画注意到,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也坐在董事席位上。 费思爵今一身的黑色意大利手工西服,惬意悠闲的端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嘴角上扬出一抹玩味的弧味,精致而又立体的五官,没有之前邪气性感的魅惑,而是桀骜深邃。 明姿画毫不回避着所有董事的打量,美丽的脸上甚至逐渐带了些许的傲气。 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可能被这样的场面就糊住了,这些个董事她还没放在眼里。 费明德看着明姿画脸上的眼底的神情变化,黑眸里不禁染起了赞叹之色,对着前面的助理淡淡的吩咐,“安排座位,画画也要出席董事会。” 此言一出,顿时偌大的会议室里的倒吸声频频响起。 “费总,这似乎不合情理。”一名看起来比较资深的董事看着明姿画即将入座,忍不住出面阻止。 “噢?”费明德坐进宽大的总裁椅,昂藏的身躯深陷其中,语调看似散漫,却隐含着芒刺。 那个老董事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费氏工作多年,他也深知总裁一不二的性格,但是既然他已经开口,就没有不继续下去的道理,“虽然这位明姐是您的女儿,但是她毕竟不是费氏的员工,而且费氏的条例里也明确规定,参加董事会的人员,必须是持有费氏一定股份的人。” “是啊,明姐没有费氏的股份,怎么能参加董事会,这不是荒唐吗?”其他的董事纷纷附和。 明姿画看得出来,那些个董事之所以对她参会敢有意见,主要还是替费思爵出头。 不想让她这个外姓的女儿,参与到公司内部高层的利益会议,等于就是变相的将她排除在外。 虽然费思爵坐在那里一句话没,但明姿画知道,这些董事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原来各位董事在关心这一点。”费明德的老脸上波澜不惊,一对深阒锐利的鹰眸准确无误地锁在方才话的那位老董事身上,声音如侵泡在寒潭中。 “我现在将手中所持有股份的5%无条件的转让给我的女儿明姿画,稍后我会例行手续,请专业的人员对其发布相应的法律声明。”费明德的眼神像是能够刺穿人心似的,犀利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众董事,声音沉稳的道。 明姿画微微一怔,整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本以为费明德只是带她来公司,给她安排一个职位,最多帮她引荐几个董事而已,没有想到费明德竟然将自己名下的5%的股份,无条件的转让给她。 费明德的话对于她来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威力。 “什么?5%!”那些个董事们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费明德,显然还不敢相信费明德方才所的话。 ------题外话------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81 怀孕,回国接手分公司(加更) 就连一旁的邹助理也微微的倒抽了口冷气。《〈《 他知道费总的这个决定是突然的,因为之前也没听他吩咐过,他跟在费总的身边近二十年,自然了解他莫测的商业手段,也相信每次都会赢得客观的利益,但是这一次的做法,着实令他深感不解。 明姿画只不过是一个外姓的继女,费总亲自将她领进公司,参加董事会议,已经算是给了他现在的妻子林女士莫大的面子了,还有必要把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给她吗? 要知道如今的费氏集团的全球总资产近百亿美元,百分之五的股份简直是价啊。 费总这是老糊涂了吗? 诺大的会议室里立即变得有些嘈杂,董事们开始左右四顾的窃声交谈着,话题无在乎一个,那就是对于费明德此项决定的不认同。 费明德坐在那里,冷峻的脸上淡漠无波,修长粗粝的食指轻轻点着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男人,早已经似乎习惯了掌控所有的事情,睿智深沉,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坐在会议桌最尾部的一名董事似乎有些按耐不住,目光憎恶的看着明姿画,声音更是怒气冲,“总裁,您要怎么转让您的股份我们没有怨言,可是您应该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可是明氏珠宝明鸿羽的女儿!” 明姿画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位董事竟然把话题牵扯到她父亲头上。 费明德轻点桌面的动作骤然停止,目光凌厉地看向那位董事,眉宇间顿时染上一股十分的不快:“我跟林女士早已经正式注册结婚,画画现在是我的女儿!” “可是,明姐毕竟是姓明,不是总裁您亲生的啊,她若是持股,势必会对我们集团的继承人造成影响。”那名董事还是不赞同。 其他的董事也跟着附和,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何况明姐还是个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她持股会对我们集团产生潜在的威胁!” “我们在欧洲的分公司即将上市,这个时候变动股权,会不会影响上市?” “费总,您就一个儿子,外界一致认为费氏是要给您的儿子继承的,现在突然您的女儿也持股,还参与到董事会来,这让外界对我们费氏的继承人问题,又怎么看?” “是啊,费总,集团还是应该交给儿子来继承,费总这些年的进步跟努力,我们都有目共睹,还是不要再发生什么股权变更的问题,引起轩然大波。” 众位董事交头接耳的一商量,基本上达成一致意见,股份还是不要给明姿画这个继女,费氏集团的接班人他们基本上已经认定了是费思爵了。 明姿画面上不同声色的听着这些董事们给出的意见,心里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难怪林女士要将她这么急的叫回来,敢情这些个董事,包括她爸爸明氏珠宝以前的那几个董事,现在都已经倒戈支持费思爵了。 连费明德要给她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人都不让。 什么她是外姓女儿,既不是亲生的,又迟早要嫁人,这些都是屁话。 白了还是怕她拿到股份后,在费氏身居要职,跟她哥哥费思爵争家产。 这些个董事现在可都是把赌注押在了费思爵的身上了,万一她要是上位继承了费氏,岂不是要拿他们开刀? 所以现在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对她接手费氏,坚决拥护跟支持费思爵这个亲生儿子。 “各位董事,我现在把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女儿,纯属私人赠予,跟费氏继承人没有关系,你们是不是把话题扯远了?”费明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两旁在座的各位股东,声音沉稳的启唇道。 “费总,您是我们集团的董事长,又是最大的股份持有人,您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赠与女儿,外界势必会认为明姐也可能享有费氏的继承权。”一名董事不赞同道。 另一名一直支持费思爵继承费氏的董事,也趁机开口:“除非你现在就立下遗嘱,除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费氏集团的其他利益,全都由您儿子费思爵来继承。” “是啊,我们还是信任费总,股权变动可不能对公司继承人造成影响啊。”董事们都纷纷附和。 “你们这是变相逼迫我,现在就公布费氏的继承人?”费明德微微眯起眸子,眼底迸发出一丝锐利之气,冷冽的视线扫向在座的人。 “费总,您年纪也不轻了,这件事应该早做决定啊,也好让各方面安心。”那名一直支持费思爵的董事,顶着压力,鼓足勇气开口。 “费总如此的优秀能干,应该让他上位,接手您的事业,也好让我们费氏发展的更快更好。”另一名支持费思爵的董事,立即附和。 “费总,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应该给年轻人机会,何况费氏接班人一直不确定,人心也躁动不安,不利于我们集团的整体利益。”其他的董事跟着赞同。 费明德冷冷一笑,刚毅的俊脸不禁绷紧了,目光冷沉了下去:“你们这么是嫌弃我老了?不能代领大家发展了?要赶我下台了,是不是?” 他的这句话刚问出,会议室里立即鸦雀无声,所有董事全都噤声,不敢再提意见,静观事态的发展。 费明德一双鹰眸扫过这些人,剑眉微微挑起:“本来我今只是打算向大家公示一下,我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赠与画画,不过既然各位这么关心费氏继承人的问题,那么我就跟你们讨论一下!” 会议室里的所有董事,听到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全都屏住呼吸听着。 “我在这里要向格外声明一点,费氏的继承人,我的接班人,这个位置事关整个集团的发展,和全体股东的利益,必须是能者居之,我不能任人唯亲,必须任人唯贤,这一点大家有意见?”费明德的嗓音掷地有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却是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董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谁来接手费氏,关乎到他们未来的利益,若不是能者居上,他们的支持到最后也没有意义。 “所以我这个位置的接班人,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因为思爵是我的亲生儿子,大家就偏袒他,认为他理所当然的就会担此大任,家族企业的弊端往往就在于此。你们都支持费思爵,会让他不思进取,认为这个位置本该就是属于他的,当然,我这里并不是否认我儿子这些年的成绩,作为父亲我很欣慰看到儿子的进步,但作为公司的老板,我必须要对整个集团负责。” 费明德神色淡淡的,笔挺的西装,衬得他优雅挺拔,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低沉的嗓音,从容而平静,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 “现在既然画画回来了,她虽然是继女,但也是我费明德的女儿,理应享受跟我的亲生儿子费思爵一样的待遇。我费明德不是封建守旧派,认为家产跟公司必须就应该由儿子继承,这里是美国,强调自由平等,我费明德绝不会搞封建重男轻女那一套,只重用自己的亲生儿子。我这次给画画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要给她一个跟费思爵公平竞争的机会,他们兄妹两个都有机会角逐我的位置,能者居之,谁的表现好,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巨大,谁就坐我的位置,担任费氏的接班人!” 费明德的一番话,让在座的董事们全都哑口无言。 一时间整个诺大的会议室,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不仅是这些董事们,就连明姿画本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没有想到费明德是这样开明的一个人。 明明有亲生儿子,却愿意给她这个外姓的继女机会? 这在国内确实是很少见的,有些人即便有亲生女儿,都恨不得搞出私生子来,把家产交给儿子来继承。 就拿她那个死去的老爹明鸿羽来吧,就是一个封建守旧势力的典型。 她那亲生老爹就特别想要一个儿子,可偏偏林女士呢,只给他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 虽然她那亲老爹对她这个女儿百般的疼爱,可中国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还是希望有个儿子来传宗接代。 所以她那亲老爹即便有她母亲林女士那么优秀的原配,也不甘心,到处找三,想要生私生子来继承家业,当然每次无一例外的都被林女士扼杀了。 不过在国内像她老爹明鸿羽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他们就想要个儿子来继承家产,认为女儿再优秀啊,也是外人,就算有本事也不能担大任,以免把家产便宜了别人。 上官燕当初就是因为是独女,父母去世后,才跟她那些叔叔侄子们撕逼了很久。 上官燕若是儿子,那些个亲戚也就不敢作威作福了。 白了还是重男轻女,瞧不起女人!传统封建旧观念太重! 没想到这个费明德,思想这么开明,完全不拿她这个外姓的继女当外人啊。 也难怪他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还能在美国站稳脚跟,把费氏发展成国际大集团。 而她那个思想守旧封建的老爹,好不容易创下的明氏珠宝,也只有被收购的命运了。 市场竞争就是物竞择,先进的取代落后的,这其中也包括掌权者的思想意识。 明姿画以前觉得费明德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商人,现在倒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至少他没有任人为亲,只知道扶持自己的亲生儿子上位,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上位者男人能做到的。 这些个董事,一个个看到费明德有此态度,摆明了没有内定自己的亲儿子费思爵做接班人,于是也纷纷倒戈,再次形成了两派阵营。 一派自然是继续坚持和拥护费思爵; 另一派嘛,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是支持她明姿画的。 “费总,您的观点我们都赞同,既然今您提到了继承人的问题,我看是不是定个具体的时间,也好尽快把集团的接班人确定下来?”一位费氏的资历老董事适时的提议道。 “是啊是啊,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众董事纷纷表示支持。 费明德略微沉思了一下,阒黑的眼瞳中泛起幽深的锋芒,“那就以一年的时间为限,纵观费思爵跟明姿画两人的表现,由各位董事投票来决定,谁来继任费氏的接班人,这样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众董事们继续交头接耳。 其中一名董事代表提出意见:“费总您的一年时间,我们没有意见,只不过明姐是否有这个实力,跟费总竞争呢?” 那人的目光落在明姿画的身上,眼神带着一丝的轻蔑,不以为然道:“众所周知,费总这些年所做出的成绩跟努力,可是这位明姐,好像没有给公司带来任何的实质利益,若因为是费总您的继女,就能有资格分到股份,进入董事会,甚至还能跟费总竞争费氏的接班人,岂不是太儿戏了吗?” “是啊,徐董事得对啊,这位明姐到底有没有本事,跟费总竞争呢?这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咱们费氏可不能浪费时间在栽培无用的接班人上啊?”那些支持费思爵的董事也觉得有道理,纷纷表示不平。 一部分支持明姿画的董事们帮腔道:“徐董事这么,是认为明姐没有能力当此大任?明姐才刚来公司,来不及做出成绩,徐董事这句话,是不是言之过早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目前而言,明姐确实没有任何成绩,也没有给公司带来任何利益。如果让费总跟这样的妹妹竞争,难道就公平了吗?”徐董事理直气壮,十分不赞同这样的竞争,好像让费思爵跟明姿画比试,就是便宜了她似的。 “是啊,明姐没有做出成绩,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实力究竟怎么样?能不能有这个资格,跟费总一较高下?”那些支持费思爵的董事们纷纷帮腔。 费明德紧蹙着眉头,深镌犹如斧凿的五官有着紧绷的怒意,“那依徐董事的意见,怎么样才算是公平竞争?” “除非明姐也让我们看到她的实力!”徐董事理直气壮的。 “是啊,明姐现在这样,对集团丝毫没有贡献,实在不配跟费总竞争接班人的位置!”支持费思爵的董事们附和道。 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精光,不等费明德发问,她主动开口提问:“徐董事,不如你把话的具体一点,要我怎么做?” “好,明姐您既然是从国内回来的,那么您对国内方面的情况一定比总部的人更了解,您哥哥费思爵之前在欧洲待了几年,不仅拿了大项目回来,还将欧洲的分公司成功做上市,国内现在费氏的分公司基本上已经上市了,我们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您能让我们看到您的实力即可,我手头上目前有一个国内棘手的大项目,一直没有谈妥,若是明姐有实力谈下这个项目,我一定双手赞成您跟费总角逐我们费氏的接班人。” 徐董事目光中掠过一丝的挑衅,步步紧逼道。 “但如果你没有这个实力,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只知道泡吧跟钓凯子,其实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千金,那对不起了,我绝不赞成总裁把集团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上,也没有必要浪费一年的时间,考察您跟费总的实力,我建议总裁直接任命接班人为费总。” “徐董事,您这话的,好像我根本没实力跟我哥竞争似的。你也了那事外界传闻,传闻怎么能当真呢?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会这么风就是雨吧?我也很怀疑,你这样怎么做费氏的董事的?”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回去。 “你!”徐董事脸色一滞,没有想到她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 明姿画也没打算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好歹她要跟费思爵争夺家产,角逐费氏集团的接班人,到最后也要靠这些董事们的支持。 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她现在没必要得罪这些董事们。 既然他们对自己这么不放心,那她就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看,省的这帮老家伙一个个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白了还不是怕集团落在她手上,他们会赔钱?! “不过呢,为了向您跟众位董事,证明我的实力,我愿意接受您提出的挑战!再回国一趟,去谈那什么项目。”明姿画把话题扯回来,目光迎上徐董事,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挑战。 那些个董事听见她这么,纷纷勉强的点头。 “画画,你真的想好了,愿意回国去谈项目?”费明德目光复杂的落在她身上,刚毅的脸上的神色绷紧,眼底闪过一丝的不舍。 “费伯伯,我也应该做出点成绩,这样你把股份给我,让我跟哥哥竞争集团的接班人,才实至名归嘛!”明姿画嫣然一笑,自然而大方的回答:“要不我做空降兵,会引起众怒的,对哥哥也不公平啊。” “画画,我身为你哥哥,自然要爱惜妹妹,凡事让着妹妹也是应该的,我劝你还是想清楚,既然徐董事是棘手的项目,恐怕不那么容易解决,你若是非要接下来,强出头,到时候失败而归,可别哥哥欺负你哦?”费思爵弯了弯嘴角,表现出为她着想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像是狐狸一般的精光,勾唇淡淡道。 “哥,我什么时候让你跟费伯伯失望过?我不需要你让我,既然大家了要公平竞争,你都从欧洲带回了项目,没道理我从国内空手而归,还有脸跟你竞争吧?”明姿画目不斜视的反问,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好,画画,不愧是我的女儿,敢于迎难而上。”费明德俊容满意,赞叹地笑道,“徐董事,等会你就把那个国内项目的资料全都交给画画。” “是的,总裁!”徐董事犹豫地看了明姿画一眼,点点头。 他本来只是想拿这个项目,吓唬一下明姿画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愿意接手下来做。 这下他手头上又少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还能借此打击到明姿画,真是一举两得。 他就不信了,她这样一个纨绔千金,还能搞定连他都没有办法搞定的项目不成。 费明德一双鹰眸随即看向两旁的所有董事,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魄,声音深沉暗哑:“好了,既然画画愿意接受挑战,我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等她胜利拿了项目归来,再奖励她,不过画画既然要回国代表公司谈项目,我决定即刻起认命她为费氏集团中国分部的总裁,国内的一切公司事务由她决策调度,各位董事还有没有异议?” 众董事又何尝不知道费明德已经接近怒戾的边缘,他今原本就是召开董事会把股份赠给自己女儿的,被他们这么一闹,这件事被迫延后了,不过大家好歹逼他尽快在接班人上作出决定,也算是有所收获。 费明德将明姿画安排到国内总裁一职,他们一个个虽然心中还是不服,但是也不敢冒然行动,惹怒费明德的后果,他们是不敢想象的。 费明德满意的看着会议室内压抑静悄的气氛,脸上的笑意盎然,眸底却是讳莫如深,声音微扬道,“看来大家已经接受了,现在开始会议!” 明姿画见状,识趣的:“费伯伯,那我先出去了?” “你就坐在我旁边,好好的旁听。”费明德神情威严,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明姿画挑了下眉:“可是我没有股份,参加董事会,是不是不妥?” “你现在已经经过全体董事一致认可,成为费氏集团中国区的总裁,理应参与集团大事的讨论,何况我们待会要在会上研究那个GR项目,你在旁边多听多了解,借鉴别人的意见!”费明德低沉地嗓音提醒道。 “好的,费伯伯!”明姿画洋装开心的坐下来。 她知道费明德让她留下来,是为了她好,可问题是她对商业一向没什么兴趣,最关键的是,以她的水平,压根就听不懂这些人在什么。 明姿画怔怔的看着大理石反射出来的自己发呆,黛眉微微的锁着。 可偏偏又不能在这些董事面前,显出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她还得正襟危坐,假装自己很懂的模样。 整个会议下来,明姿画不仅听得一头雾水,还装的特别的辛苦。 要不是为了那些家产跟股份,她还真不想这么累。 什么费氏的接班人,就让费思爵来做就是了,她可不想做李亚男那样的女强人。 可是林女士现在偏偏将她推上了这个位置,现在想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 明姿画听着就快要打瞌睡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对面费思爵向她投来的异样眼光。 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底,噙满了丝丝缕缕的调笑,嘴角微微上扬,浑身散发着邪肆的气息。 他那个欠揍的模样,仿佛是在嘲笑她,根本就是不懂装懂。 明姿画轻咳一声,立即惊醒过来,不再打瞌睡了。 她哪能让费思爵这混蛋瞧扁了啊。 没好气的瞪了对面的费思爵一眼,她继续似懂非懂的听着会议上那些人的讨论。 明姿画不知道会议是如何结束的,直觉应该是已经到了傍晚。 “画画,可以走了。”费明德率先站起身来,伟岸健硕的身形立刻在前面形成了一大片的阴影。 “哦。”明姿画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跟上去,朝会议室外走去。 其实她一直是处于精神恍惚之中的,会议里他们的事宜她几乎都没有听,也听不明白,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的状态。 明姿画随着费明德走出了会议室,她亦能感觉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画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让邹助理带你逛逛,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你的办公室我随后让人安排。”费明德走在前面。 “好!”明姿画点点头。 费明德向他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明姐,您想先去哪里逛?”邹助理给明姿画引路,礼貌的询问。 经过刚才的董事会,他已经确定了总裁对这个继女绝对不一般,否则刚才在会议上就不会处处偏袒她了。 “我自己四处看看,你去忙吧。”明姿画朝他微微一笑。 “好的,我先去问问总裁您办公室的情况。”邹助理跟她颔首,离开了。 “麻烦了!”明姿画客气的完,一个人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这一层逛了起来。 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她正要走进宽大的落地窗前,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扯到旁边的一间会客室里。 费思爵用脚关上门,将她整个人抵在会客室的墙壁上,坚硬的胸膛紧紧的压迫在她身上。 隔着层层薄衣,明姿画能清晰的感到他的心跳声,还有粗重的鼻息,像被触怒般。 “你干什么?”明姿画皱眉质问,不明白这男人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该不会是她刚在董事会上,决定要回国接手项目,挑战他,跟他争夺集团接班人,他就生气了吧。 “你要回国了?”费思爵阴沉着俊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沙哑地问道。 “嗯。”明姿画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抬起下巴直视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故意试探地问:“怎么我回国接手分公司,哥哥你不高兴吗?” 费思爵微缩了一下,里面的暗光渐趋涌动,唇角轻掀:“你才刚回来多久,就要离开?” “我离开不好吗?没人跟你争家产,你也可以趁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继续笼络那些董事……”明姿画振振有词地。 费思爵却蓦然低下头来,性感的薄唇压了上她的,左手将她的两只手扣在头顶,右手搂着她的后腰,疯狂的而粗鲁噬咬着她嫣红的唇瓣。 明姿画怔惊的瞠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放大的五官,只觉得唇角上辣辣,麻麻的疼痛着。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又咬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开他。 费思爵却霸道的将圈了起来,吻的缱绻而疯狂。 明姿画只能被迫承受男人蛮横而偏执的怒意。 口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难以控制的发出呜呜的抗拒声。 费思爵轻轻咬着她的下唇,给她喘息的空间,就在明姿画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他的唇再次吻了上来,肆意的席卷了她的口腔,极致的与她缠绵着,纠缠着…… 明姿画哪里经的起,他如此的肆虐的攻击,腿脚发软的有些站不稳。 费思爵握着她的腰,将她纤细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嗓音,粗重而暧昧:“别想回国就能躲我,逃避我。” 明姿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听着男人暧昧而邪恶的话语,不禁冷笑了起来:“谁躲避你了?我是回国去办正事好不好?刚刚董事会上,可是一致同意让我去国内分公司任总裁,接手徐董事特别给我安排的棘手项目,也没见你反对啊?” “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让你别接那个项目,为什么不听话?”费思爵看着她红肿的唇,表情傲娇的样子,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禁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干嘛要听你的?凭什么你让我不接,我就不接啊。” 费思爵这混蛋,肯定是怕她回国以后拿下了项目,凯旋而归,回来跟他争家产,到时候费氏的接班人还指不定是他们谁呢。 “你知道徐董事交给你的GR项目,是跟什么公司一直谈不拢吗?”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眸色沉沉,凑近她的脸庞,别有深意的问道。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挑眉:“什么公司?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害怕?” “E汇运国际!”费思爵薄唇轻启,眸色幽幽。 明姿画摇摇头,表情疑惑:“没听过!” “司氏名下的分公司!”费思爵索性挑明了,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明姿画心头一跳,惊愕地瞪大双眼:“什么?司氏?” 费思爵眸光深深,斜睨了她一眼:“怎么,害怕了?” “谁我害怕了?不就是司氏名下的分公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去跟他的分公司谈生意,又不是跟司绝琛正面交涉,有什么可怕的?”明姿画强自镇定,努力咽了口唾沫。 虽听到司绝琛这个名字,让她心里头有些发虚,谁叫她之前那么不留余地的,将司绝琛那变态,拒绝的那么彻底,得罪的那么惨呢? 现在又要回头去求他办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困难。 不过司绝琛是司氏的总裁,司氏名下有那么多的分公司,他也不可能盯紧每一个合作的项目不是? 她只要跟E汇通国际的老总谈好,把项目拿下,完全可以不经过司绝琛嘛。 “可是据我了解,我们跟E汇运国际的这个项目之所以一直谈不下来,就是因为司绝琛不同意跟我们合作,他属意另一家公司,之前的国内分公司E亲自找了司绝琛多次,他都拒绝不见,看来他是决心不肯跟我们合作了,画儿,你这一趟回去,任务有些艰巨哦!”费思爵纤长的眼尾一挑,语气不咸不淡地提醒她。 “正是因为任务艰巨,我做起来才有挑战性,一旦我成功拿下了这个项目,那些个董事才会对我刮目相看!”明姿画挺起胸膛,给自己打气。 费思爵看着她,目光渐渐的冷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有些骇人,他几乎咬牙道:“你想怎么拿下这个项目?你该不会去找司绝琛主动献身吧?” “……”明姿画嘴角一抽,心里大大的不悦。 难不成在费思爵的眼中,她就只会耍这种手段,勾引男人上位? 哼,若是别的男人,她还可以考虑考虑,司绝琛就算了。 她早就得到过他了,没必要为了一个项目,再舍身泛险一次。 “难道除了勾引司绝琛,我就没有别的办法拿下这个项目了?费思爵,你是不是太瞧我了?”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 费思爵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双手自然地环在胸前,眉眼轻挑了挑:“顺便提醒你一下,司绝琛跟张亚男马上就要结婚了,据婚期都已经订好了,你可不要回去做第三者啊,我的好妹妹!要是费氏集团的千金,去给人做了第三者,这传出去,也太丢人了?我们费家可丢不起这个人,那些个董事也会直接将你排除在外!” “谁我要去做第三者,我要拿下这个项目,就是靠自己的实力,关司绝琛什么事,你不要总把我跟他牵扯到一起!”明姿画不悦地瞪向他。 “作为哥哥,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若是实在拿不下来这个项目,也千万别逞强,现在你还有机会跟我爸,反悔还来得及!”费思爵眸底暗涌波动,阴沉着嗓子开腔。 “不需要你好心!”明姿画毫不犹豫的拒绝,扬起脖子看着他:“既然费伯伯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我也当着那么多董事的面立下军令状,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就绝不能退缩。你就等着我胜利归来,跟你争夺……” 她的话还没完,柔软的身体再次被费思爵压住了,他像触怒的雄狮般,肆意的啃咬着她的唇瓣,凶猛而狂野。 “嘶。”明姿画疼的冷哼一声,费思爵趁势侵入了她的口腔,与她抵死缠绵着。 明姿画整个人被她控制着,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只能任由男人疯狂的肆虐着。 费思爵吻的执着而狂热,控制不住的想贴进她的温度,指节不自觉从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微凉的感觉让明姿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男人俊美邪肆的脸庞,桃花眼里闪动着明显的**,顿时惊慌地挣扎了起来:“费思爵,你个混蛋,快放开我,放开我……” 费思爵亲吻的动作一顿,蓦然清明了些许,边喘息,边不容置喙道:“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回国后不许招惹司绝琛,更不许接近陆擎之……” 明姿画明显的感到男人对自己的**,这时候就算再不情愿,也得以退为进啊。 何况她只答应费思爵不主动招惹他们,没答应他那些男人自己找上门来,她也要拒绝吧。 明姿画假意应允道:“好,我知道!” 费思爵缓缓平息着自己的冲动,搂着她的腰身,将她衣裙整理好,微凉的指节轻抚着她红肿的唇角,神色难得的认真道:“回去以后记得多跟我联系。” “嗯。”明姿画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声,一下子推开了费思爵的身体,抬脚拉开门。 看着她急切离开的身影,费思爵的目光微微眯了眯,声音响亮而愉悦:“记住我的话。” 明姿画闻声,不禁停下了脚步,转头瞪着一脸惬意的男人:这个混蛋,在自己父亲的办公室这一层,也敢调戏她,喊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他老子逮个正着吗? 费思爵看着她羞恼的表情,性感的薄唇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迷人又魅惑。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烟含在唇边,点燃后,邪痞的叼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青色的烟雾顿时,笼罩着他深邃的五官,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所想。 * 林雪儿已经打听到陆擎之从国外回来了,她这段时间一直试图联系他,他都置之不理。 他像是故意避开她似的,她去他家找他,门口的保镖他没回来,她去公司总裁办公室找他,秘书他出去了。 每次都是这么巧合,林雪儿没那么傻,她知道陆擎之其实在故意避开她。 陆擎之已经跟家里的下人,公司的秘书打过招呼了,凡事林雪儿来找他,一概都他不在。 他不想见她! 林雪儿也知道他一定不会见她,这一次她没有选择直接闯入陆擎之的办公室内,而是在停车场一直耐心的等,直到等到下班时间,她果然就见陆擎之乘坐电梯来地下停车场取车。 当即,她猛地冲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 “陆总!” 耳边是林雪儿委屈可怜的声音,陆擎之偏过头去,看到的是一身素白色连衣裙,双眼通红泛着泪光的女人。 “有事?”陆擎之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面色冷硬紧绷,低沉地嗓音,不怒而威道。 林雪儿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试图靠近他一些,却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所震慑,只能悻悻然的站在原地。 她怯怯的抬眼,十分欣慰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脸颊羞红,“陆总,我……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题外话------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82 没资格生他的孩子 “……”陆擎之一震。 林雪儿满脸幸福的笑意:“我回国之后,就发现月事不对劲,去医院检查,没想到……我怀孕了……” “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陆擎之面色硬冷,深邃的目光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散发着迫人的压力。 “陆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林雪儿唇瓣颤抖,压抑着心底的惊慌,心虚地保证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您的。” “打掉。”陆擎之从唇畔中,毫不犹豫地溢出这两个字。 林雪儿身体一震,简直难以置信的看他。 失声了半,好半响她才扯了扯唇,不太确信地沙哑问:“你……什么?” 陆擎之冷淡如同陌生的目光对视上她的眼,像是瞟过一个与己无关的人,淡漠而深沉,“这个孩子不能留。” 林雪儿脸色苍白,身体抖如筛糠,艰难的轻启唇畔,“可是,这是你的孩子!” 他怎么能那么无情,竟然要打掉这个孩子? “正是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我的孩子,才必须要打掉!”陆擎之居高临下倨傲的看着她,眼神是不耐的深沉,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为什么?”林雪儿喉咙哽住,浑身渐渐感到冰冷,冲上去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襟:“为什么我不能生下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 “因为你还不配!”陆擎之眉头紧锁,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语气低凉又嫌弃满满。 “我不配?那谁配?”林雪儿听到他的话以后更加激动了,眼眸通红地瞪着他,地下停车场内皆是她不能自控愤怒的声音徘徊着,“难道明姿画就配吗?!” 听到她提到明姿画,陆擎之的眸光倏然深沉如渊。 仿佛是懒得跟她再废话,他挪开了她的手,大步朝着车走过去,冷冷的抛下一句,“医院方面我会联系好,到时候会通知你。” 看出他的态度是无论如何也要打掉这个孩子,林雪儿感觉自己脑袋里都快被愤怒炸开了,满满的怒意跟失望充填了她每一个感官。 凭什么?凭什么陆擎之她不配生他的孩子? 除了家世背景,她不觉得自己比明姿画差到哪里去。 何况,她肯定会比明姿画更专一的爱他! 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林雪儿心中不甘,什么也不愿意让他就这么离开,她好不容易设计才让陆擎之以为跟她有了一夜,当然要抓住这个孩子好好的做章,怎么能轻易让陆擎之打掉这个孩子,好摆脱她? 她当即快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陆总,您不要忘记明姿画已经拒绝了你的求婚,逃去美国了!她现在搞不好已经在美国跟她的未婚夫结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林雪儿!”陆擎之沉下深邃如渊的眸,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脸色阴沉阴沉的,“别再拿你跟她相提并论!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她!” 他受不了有人不断在他面前提醒他,明姿画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婚,每当自己想起来,心底都会窜起一抹痛意。 即便明姿画不肯要他,他也绝不会随便接受一个别有用心接近他的女人。 林雪儿被陆擎之发怒的模样吓了跳,可下一瞬,也让她明白过来,原来陆擎之的软肋就是明姿画。 只要一提到明姿画,他就会被激怒,就会失去理智。 林雪儿微微眯眼,故意扯唇嘲弄:“你爱她,可惜她根本不在乎你?你又何必痴恋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 受不了他的冷淡以对,她继续蛊惑:“看清现实吧!明姿画那样的女人,根本不会跟你走到一起的!你还不如接受我!我肯定比她爱你!我跟孩子都需要你!” 陆擎之双手倏地攥紧,手背上青筋突跳,棱角分明的五官,冷漠得没有一丝情愫。 有那么一股冲动,很想让她闭嘴。 他还是勉强忍下了所有的怒意,转而直接甩开她的手,语气森森,“你听着,我跟她会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了,孩子打掉之后,我会给你一笔补偿,好好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去,别再来出现在我面前。” 陆擎之冷漠无情的话语,一言一句彷如利刃一样的刺入心扉里,扎得林雪儿的心好似千疮百孔的。 “好!要我打掉孩是吗?要我滚是吗?要我从今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是吗?好!”吼出一声,林雪儿咬咬牙,豁出去了似的,猛然转身,“我现在就买一张机票飞美国,我倒是要去找明姿画问问,如果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是不是就会跟你在一起了?!” 话语还未掷地,她人已经转身走出去好几步。 既然陆擎之这么在乎明姿画,那么他就不可能不受她的要挟。 陆擎之听了她的话,眼瞳收缩,这个状态的林雪儿要去找明姿画,肯定会让她误会,到时候他就解释不清了。 他也绝不想让林雪儿因为这样的事情,出现到明姿画的面前。 倏地,他拽住林雪儿的手,怒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林雪儿身体颤颤巍巍的,佯装出崩溃苍白的模样,故意激将他,“你不是爱她吗?不是想娶她吗?我这是好心帮你去问问她啊!看看她愿不愿意接受你,跟我肚子里的孩子!” “林雪儿!”陆擎之抓住她手腕的力度加大,冷锐的气息彰显出他此刻的愤怒,幽暗的眸子像把无形的刀子一样逼人。 林雪儿却仍旧,“陆擎之,有本事你就亲自去美国问她,问她是不是还愿意回到你身边!问她是不是还愿意嫁给你!你爱她有本事你就把她找回来,让她给你生孩子啊!你逼我跟你脱离关系算什么?让我把孩打掉算什么?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么残忍的扼杀自己的孩子呢?!” 到最后,她眼泪已经不能抑制的汹涌而出,模样那般娇弱可怜,却骨里仿佛又透出一股子的倔强。 “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指点!”陆擎之清冷低迷的嗓音,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看到郑成从电梯里出来,他不愿再跟她耗下去,把郑成叫过来后,就把林雪儿推给郑成。 “把她带下去!以后不许她再出现在我面前。”陆擎之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黑沉黑沉的,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 郑成一怔,看了看两人。 然而陆擎之显然不会给他任何解释,将林雪儿推给了郑成之后,他就大步到车边,拧开车门上了车。 “陆擎之!” 林雪儿想要追过去,却被郑成抓住了,“林姐,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放手!”林雪儿扭头愤怒地朝他吼。 郑成很为难,“很抱歉,林姐,这是陆总的吩咐……” 陆擎之的车就这么在他们面前眼睁睁的离开,林雪儿一对通红的眼盯着离开的车,心里一阵的不甘。 凭什么,她用孩子还没有拴住陆擎之?! “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林雪儿厉眸瞪向他,凶猛的像只抓狂的兽,跟她平日里温婉清纯的气质极其的不符。 郑成瞬间怔住了,一时间错愕着不懂是什么情况。 林雪儿甩开他的手,愤愤然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直到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林雪儿看了看四周,确定郑成没有跟上来,这才掏出了手机。 “喂,我失败了!陆擎之根本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要我打掉!” “我不管,之前我们谈好的价格,你可不能少!” “我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了,可是他就是根本不认,他还是放不下明姿画。” “我看除了明姿画,他是不会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的。” 林雪儿气愤的对电话那边的人一通抱怨,当听到对方了什么后,她脸色一怔,顿时惊愕住了。 “你什么,明姿画要回国了?!” * 纽约,费家豪华大宅里。 林女士得知女儿明姿画这么快要回国接手中国区分公司的消息,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当晚上,她就跟丈夫费明德一顿埋怨。 “女儿才刚回来不久,你倒好,这么快就将她弄回国接手分公司,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豪华的主卧房间里,林女士瞪着洗完澡在床上看报纸的费明德,心情不佳。 费明德听到妻子这么,将报纸收起来,解释道:“你以为我想让女儿这么快回国啊?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你会没有办法?你是费氏最高掌权人,不是你允许把女儿调回国,画画可能这么快就要回去吗?”林女士责怪自己的老公,非常不满的质问。 “我不都跟你过了吗?画画这次回国,是去接手国内分公司,谈一个棘手项目,只要那个项目谈成了,画画等于为公司立下了大功,必然会在公司上下树立威信,到时候她凯旋归来,我再奖励她股份,把她提上来,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费明德面色沉稳,出自己的安排。 林女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女儿有多少能力,你还不清楚?既然是个棘手的项目,她肯定搞不定,你就想着她谈成了项目,在公司立下大功,那要是谈不成呢?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会谈不成?我已经从总部调了几名精英手下,跟她一起回国,就算她谈不成,还有那些人,一定能帮她搞定的,你就放心吧。”费明德低沉着嗓音,胸有成竹的安慰道。 林女士表情犹豫,目光不确定地看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我还真不放心,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画画拿不下那个项目,你是不是正好趁此机会,宣布你儿子费思爵做继承人,接手公司,继承家产?” “你看啊你又多想,我怎么可能这样做?画画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为她着想?”费明德俊脸为难,抚额头疼的道。 林女士沉下脸来:“你还知道画画是你女儿,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外面那个女人的儿子呢?” “你又旧事重提,总之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画画吃亏,这次我不仅会派人在明着帮她,在暗处我也会使力,一定确保画画拿下这个项目,给集团做出成绩,争取早日回来跟你团聚。”费明德温润的嗓音,哄着自己的妻子。 林女士不为所动,才不吃他那一套,仍旧义正严辞的警告:“我可告诉你啊,费明德,我就这么画画一个女儿,你可不能让你那混蛋儿子欺负她,你们费家的家产我女儿必须享有一份,否则你休想我帮你去我爸那里美言几句。” 费明德闻言,眼眸一动,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老爷子是不是快过大寿了?你看你跟你爸妈这么多年也都没有联系了,需不需要我陪你回国一趟,跟老爷子联络一下感情,怎么他们也是你父母?” 林女士冷瞥了他一眼,不禁哼了哼:“不需要你操心,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她这个年纪什么情爱看不透,费明德如今这么巴结她,还不是因为她娘家的那点权势。 女人啊,年轻的时候就靠那么点姿色吸引男人,年老色衰了,要是什么都没有,还不被男人一脚踹开。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点林女士深有体会。 所以她才一直严格要求女儿,要明姿画做一个靠自己的女强人。 同样是晚上,明姿画也没有休息。 她躺在自己那张超大的公主大床上,望着花板。 想着自己这么快就又要回国了,回国还要去谈项目。 这还真是一件令她头疼的事情。 她长这么大,只用心在泡帅哥上了,别的事还真没有研究过。 这万一回国要是谈不成,丢了面子是,把家产都便宜了费思爵那混蛋是大啊。 明姿画现在无比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坚决的把司绝琛给得罪了呢? 早知道她还要回国去求他一回,她什么也得给他个微笑的告别吧。 现在好了,司绝琛她已经跟他断绝交情了,再人家就快成为张亚男老公了,她想要色诱他这一招,肯定是行不通了。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的实力了。 可是她的那点实力,凭什么接手人家谈不下来的棘手项目呢? 明姿画苦恼的想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第二,她顶着两个超大的黑眼圈下楼,精神不振,连连打哈欠。 “姐,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老佣人玉嫂瞧见她这模样,立即关心的询问。 “别提了,我都快愁死了。”明姿画烦躁的走到餐厅里,单手托着脑袋,憋屈的撅着唇。 “愁什么?画画?跟费伯伯?”费明德坐在餐桌边,瞧她一脸疲倦的样子,就知道她昨晚没睡好,不由得有些心疼。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啊?当然是愁项目咯,我回国就要接手分公司,这得是多艰巨的重任啊。” “你啊,终于有点做正事的样子了。”林女士见女儿这样,反而还挺高兴的。 明姿画从就贪玩,还是第一次见她正儿八经的担心工作上的事情。 “我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明姿画无奈的叹气。 要不是为了家产不便宜费思爵那混蛋,看在那么多钱的面子上,她才不想动脑子想工作的事呢。 继续游手好闲下去多好啊,干嘛那么辛苦那么折腾啊。 “你回国以后给我好好干,别辜负了你费伯伯的信任,丢了你妈我的脸!”林女士正色教训。 “知道啦,妈。”明姿画拖着长长哀怨的尾音,连用早餐都没什么心情了。 “画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都跟你安排好了,我会调总部里最精英的手下跟你一同回国,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都问他们好了。”费明德深眸凝视着她,宠溺的道。 明姿画闻言,顿时心下一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舍得画画回去辛苦。”费明德给她夹了一道菜,笑着回答:“当然是早给你安排好了。” “费伯伯,你真是太好了,我今发现你简直是宇宙无敌第一帅啊。”明姿画连忙嘴甜的赞美。 费明德心里顿时一暖,看着女儿对自己笑,他体会到了难得的温情。 旁边的林女士不满的瞪他:“你就知道宠女儿,什么事都给她安排好,她自己一点锻炼的机会都没有。” “孩子要一点点慢慢学嘛,你不要将她逼太紧了。”费明德不赞同妻子的严厉。 林女士阴沉着脸:“之前她回国搞什么服装公司,你就把萧之琳调给她,她倒好,索性甩手把公司全交给萧之琳了,你现在再调几个精英去帮她,信不信她项目也让那几个人去谈?” “萧之琳是自己辞职,要跟画画干的,证明咱们画画有领导能力,能够吸引到能人志士跟着她干!”费明德大力赞扬。 明姿画咧开嘴笑:“费伯伯,您这话我爱听!” 没想到最了解她的人,还是费明德! “他那是顺着你好话,你当然爱听了。”林女士冷冷的撇唇。 “妈,做领导的不需要什么都会都懂,重要的是管理好自己的下属,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效劳,这才是做管理之道!就像《水浒传》里面的宋江一样。”明姿画得意的挑眉。 林女士面色严肃:“你少跟我那些歪理,总之你这次回国,必须给我亲力亲为,想办法自己把那个项目拿下来,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有你好看的。” 明姿画嘴里嘀咕:这林女士也太较真了吧。 不过林女士向来都是这么一个人,她也一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明姿画假意卖乖:“知道啦,妈,我一定会努力的!” “嗯,有什么不懂的多向上官燕请教,你那么多狐朋狗友里,也就上官燕最靠谱了,你真应该跟人家好好学学。”林女士又开始教。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妈,你这么喜欢上官燕,干脆认她做干女儿好了,反正燕子爸妈也去世了,你给她去当妈正合适。” “你这个死丫头,什么呢?赶紧吃完了,在家里收拾行李,提前准备一下,我今要去庙里,晚了的话可能要在庙里住一晚上。”林女士端坐在那里,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交代道。 “寺庙?”明姿画眼珠子一转,笑着提议道:“妈,不如我陪你一块去,好不好?” “你也要去?你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个的?”林女士惊怔,疑惑的问。 “我这不是要去求菩萨保佑,我回国以后一切顺顺利利,尽快拿下那个项目,凯旋而归吗?”明姿画眨了眨眼,笑容明艳。 “好,你诚心想去的话,就一起去吧。”林女士答应下来。 用过早餐,林女士就让玉嫂去安排一下送她们出行的司机。 因为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晚上,林女士特别嘱咐了明姿画,要带上换洗衣服过去。 两人收拾准备好后,就出门上了费家司机的车。 加长版的尊贵黑色豪车朝着郊外的庄严寺开去。 庄严寺坐落于美国纽约州上州的博南郡肯特镇哈德逊河谷区,离纽约市中心约有一个半时的车程,人称北美最大的佛教寺院,也是美国佛教会所在地。 这座寺庙占地468英亩,地处林地,临近湖光水色,空气纯净,环境寂静。 她们下车之后,明姿画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色。 还真是绿树成荫满山苍翠,景色宜人,一种远离喧嚣那种淡薄一切的情怀油然而生。 明姿画不自觉伸了伸懒腰,深吸了一大口气,空气好新鲜呀! “妈,难怪你老是要往这儿跑,这儿真漂亮呀!”明姿画美美的享受着,拉着母亲的手腕起了俏皮话。 “那是,这里不光能虔心向佛,还能陶冶情操!”林女士抿着嘴笑着,这些年她只要有空都会来这里。 ------题外话------ 东家的vp粉丝qq群:479915497,欢迎大家加入。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183她失踪了,哥哥主动寻找 庄严寺由著名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承袭盛唐时期的建筑风格,采用悬壁梁,用中国传统的榫卯替代铁钉,以四面墙和伸展的屋檐来承担整个建筑重量。=== 在主殿观音殿内供奉的唐朝千年古观音是明朝出土的古宝,据之前曾在国内浙江普陀山供奉,是世界上现存的最大彩瓷观音。 大殿中间是佛祖释迦牟尼白色佛像,坐在莲花座上。 庄严寺构造简洁,观音殿左侧配置钟楼,右侧是鼓楼,殿前大道两侧是石狮、石象和石人。观音殿外露有一个弥勒佛石像。 观音殿的佛像下有英“17nerfhpryer”,正在进行新年祈祷。nerfh有不同信仰者的意思,足见庄严寺的包容大度。 庄严寺观音殿外没有常见的香炉,不烧香,不烧纸,不敛财。 其实,真正信仰应当在心中,在日常的一举一动之中,人在做,佛在看,而不是烧香磕头做表面章。 明姿画跟着母亲进入大殿,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庄严神圣的的气息。 她跟着母亲学,正襟危坐,静静地坐在蒲团上,双手高举过头顶作揖行礼。 明姿画在心里暗暗祈祷:第一,保佑她回国一切顺利,尽快拿下那个项目;第二,一定要打败费思爵,成功争夺家产,继承权;第三,再让她多遇几个美男,美男不嫌多,多多益善啊。 接着连叩了好几个头,她无比虔诚的对着佛祖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做完这一切她顿觉自己犹如神助! 林女士要去拜见寺内的方丈法师,听法师讲禅。 这里的法师跟方丈都是学贯中西的学者、佛家大师,都有博士学位。 明姿画最不喜欢听书了,为了避免自己在大师面前出洋相、打瞌睡,她借口自己要上厕所,一个人先逃开了。 她信步在寺庙四周闲逛,不得不这里真是好地方。 忽然鼻息间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明姿画出神的扫量了一圈,居然发现了一大块荷花田。 荷花的叶子像舞女的裙摆,随之微风起起伏伏,层层叠叠,隐约可见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散发出阵阵芳香,此情此景真是美得让人陶醉。 明姿画禁不住凑近了过去,试图捞一片荷叶来闻闻那清香味。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子风刮了过来,她试图够的那片叶子突然就狂舞起来。 明姿画手里没够到,本能的挪了一下脚却打滑了,结果一个腾空她整个人就后仰。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明姿画的身子“骨碌碌”一路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一处凹洼地,她的屁股重颠了一下,这个滚雪球的姿势才得以停了下来。 唉约,从来没摔的这么惨过,现在她不只是屁股,胳膊和腿,这下浑身上下都跟散架了似的。 惊魂未定的明姿画吃痛地抚了一下胸口,顾不得身上各处的疼,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杂草丛生,全被密林的树木围绕,而那块优美的荷花田在陡坡上面,这儿是个很倾斜的下坡。 由于大片的荷叶遮挡,还真不知道下面竟是这样的地形。 悲催,这么倒霉的事怎么就被她碰上了? 好不容易过来寺庙里拜佛转个运,结果好运没交上,背运到是先来了。她赏个荷花还能滚下来,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明姿画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伸直了自己的腿,发现腿上青紫大块不,还有几处划伤了在渗血。 呜呜呜……简直就是流年不利啊! 不过她也许还应该庆幸一下,自己不是一头栽进了那荷田里。那岂不现在就是一个,连爹妈都认不出她来的大泥人了。 明姿画下意识摸了一下热裤口袋里的手机,呢,居然不见了! 难不成是刚刚滚下来时不知道掉落在哪了? 不行,她都倒霉成这样了,手机千万不能再丢了。 明姿画连忙一脚踏地,挣扎着要爬起来。 “唉约喂!”这屁股还没撅起半点,就迎来了一声凄厉的要划破空的惨叫。 怎么回事,她的左腿一用力就很刺痛,就如同那武侠中描述的“错筋断骨手般”剧痛。 明姿画秀眉紧紧地拧了起来,灰头土面的脸上那嘴都疼歪了。 悲剧,这么疼,她该不是断腿了吧? 怎么办,在这个叫不灵,叫地不应的荒山野岭,她一个人要怎么才能爬得上去。 眼看不用多久就要黑了,那样她的处境更是凶多吉少,以她目前这种动弹不得的残破身体,根本爬不上去。 怎么办,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母亲能找人发现她了。 林女士听大师讲了一个下午的禅,等到黄昏时候才出来,结果就发现女儿不见了。 想着打电话联系她吧,结果打了半居然无人接听。 询问了随车而来的司机跟保镖,都没看见她。 林女士下意识看了下时间,发现色再过不了多久就要黑了。 她着急的东张西望了半还是半个人影都没发现。 “画画,你在哪里?”林女士一时心中有些着急,扯着嗓子叫喊了起来。 这时她才猛然意识到女儿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林女士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命令保镖跟司机到这附近去找人。 她又急的拿起电话,给费明德拨了过去。 费明德正把儿子费思爵叫来办公室里谈公事,突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随手拿起一看,有点惊讶居然是妻子林女士给他打来的电话。 林女士这个人一向心冷强硬,自从有了过去的种种恩怨之后,她就对他彻底失望了,这些年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联系过他。 费明德有点受宠若惊的接了电话:“淑君,有什么事吗?” “画画,不见了!”电话那头的林女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闲话家常,压抑着心头的焦急,皱着眉头道。 费家在美国崛起,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她不由的担心是不是有人将女儿掳走了。 “怎么回事?她不是跟你一起去庄严寺拜佛了吗?怎么会不见了?”费明德心中一惊,一下子从老板椅上站起来。 “我听方丈讲禅出来,就看不到她人影了,给她打手机她不接,保镖跟司机都没有看到她离开过,你她是不是出事了?”林女士脸色都变了,声音带着急切。 “你先别担心,我马上带人过来!”费明德放下电话,就急匆匆的拿了外套,往门外赶。 这时候,秘书敲门走进来,提醒道:“费总,今晚您约了罗森先生谈生意,现在该准备动身了。” 费明德这才想起来,今晚他有一笔重要的生意要谈,跟罗森先生是半个月前约好的,罗森先生特意从国外赶过来跟他见面。 他若是爽约,显得自己很没有诚意。 可女儿不见了,生意再重要也没有女儿重要。 “爸,不如换我去吧,色不久就要黑了,我之前有过登山的经验,对那块地形比较了解。”费思爵出动开口,俊美无涛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身为一家人理应挺身而出的决心。 而且这个分寸拿捏的恰当好处,愣是一点都没让人瞧出别的什么隐情。 “这个……”费明德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第一时间要帮忙代替他去,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他很担心女儿的安危,可是罗森先生又等着他谈生意。 “爸,前几你的腿关节风湿老毛病又犯了,我们年轻人行动快,我一定会将画画平安带回来的!”费思爵再一次出声保证。 费明德看着自己儿子,这次居然会这么热心,心中甚是安慰。 哥哥去找妹妹,也是情理之中,再自己今正巧又有事,就算没事,儿子总归是年轻人,腿脚灵活,找起人来肯定也比他快。 费明德索性也不推托了,目光深深地盯着儿子,认真的嘱咐道:“爵,那就交给你了!还有你林姨,麻烦你也照料一下她!” “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她俩第一时间都送回来!”费思爵慎重其事地完后,也不耽搁立马行动了。 他叫上了自己的得力属下慕寒,又带了几个人,亲自开了自己的专属座驾——尊贵版布加迪威龙。 限量版跑车很快就犹如离弦之箭般驶入高速公路上。 费思爵将速度飙到最快,马力开到最大。 副驾驶上的慕寒心中止不住害怕起来,难不成少爷今心情不爽,拉他出来陪他玩命飙车! 慕寒死命地抓住了车扶手,一张脸都整煞白了。 一直到车子打了方向盘拐入“庄严寺”的路线,慕寒想着山路崎岖少爷总该悠着点了吧,那晓得费思爵还是继续飙。 慕寒心脏都被吓得不好了,只觉得下一秒都有可能车坠人亡。 到了某处山下车子唰一下停了下来,慕寒重重嗑了一下,飞快打开车门扶住一颗大树狂吐了出来,那双腿都快站不稳了。 林女士刚才已经收到了费明德给她打来的电话,他有个重要的生意要谈,先派儿子费思爵过来帮忙。 林女士还在电话里将费明德数落了一番,埋怨他只知道谈生意,也不管女儿死活。 费思爵走到林女士面前,薄唇轻启道:“听画画失踪了,我爸晚上有事,让我过来帮忙找人。” 林女士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速度还挺快,算你有心了!” 平日里林女士是左右瞧不上费思爵这个私生子的,没有想到这次画画出了意外,他这个做哥哥的倒是比费明德那个做父亲的出现的还及时,林女士也不好再给他脸色看,怎么现在情况紧急,还是先找到女儿要紧。 在一旁吐了半好不容易才缓了点神的慕寒,免不了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这能不快么,从市区开到庄严寺大巴要两个时,就算开私家车来起码也得一个多时吧。 而他们少爷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这是神马速度呀! 林女士跟费思爵平日里就很少交流,此刻也没有再过多寒暄,很快切入主题,费思爵很仔细地询问了一下整个过程。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费思爵深思着:照理明姿画不该会走远,就算走远了即使迷路了也该可能询问到人。 毕竟这里还有不少来往的香客,他留意了一下路径,发现还是有不少指示牌。 那么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了? 费思爵想到这里心里也不由的担心起来,难不成冒失的明姿画该不是真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里我熟悉我去找画画,我让手下先送你回去!”费思爵稳了一下心神,恢复到淡定自若的状态,很快有了一番考量。 “不行,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女儿!”林女士想都没想直接回驳。 “一会就要黑了,你坐在这里等也于事无补,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费思爵缓了一下语气,试图劝解道。 慕寒在旁大致了解到了情况,赶忙连添了一句软话:“对呀,林阿姨,您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事,你要相信我们少爷,他一定能帮忙找到明姐的。” 林女士轻叹了一口气,加上明姿画突然失踪她这一急,貌似血压又上来了,头还真有些不适,只是由于担心一直在死撑着。 费思爵一见林女士似有松口的迹象,连忙对慕寒使了一个眼色。 慕寒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林女士,又了几句贴心的话。 林女士回望了一下费思爵,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一定要找到画画!” “我尽力!”费思爵那俊脸上唯有慎重,没有任何犹豫出口。 刚妥善送走林女士的慕寒,就接到了费思爵的电话,要他找一些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帮忙寻找。 慕寒连连应着,赶紧行动起来。 费思爵见偌大空旷的寺庙周围,如果真是遇到什么意外那么她一个人的情况会是…… 他越发觉得不安,那双幽深的眸子渐渐变得空洞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深深地袭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方寸大乱。 随后不久慕寒就领着好几个熟悉这里地形的人,还有他们随行带着的保镖一起过来,费思爵轻吁出一口气后吩咐了一下众人,就四下去寻找了。 慕寒这才留意到少爷的脸色不太好,如此惊慌失措的少爷并不多见。 他轻声询问道:“少爷,你不要紧吧?” 慕寒在心里止不住喟叹:明明刚刚晕车呕吐的人是他,可是少爷的脸色比他还憔悴呀! 少爷对明姐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简直比亲妹妹还要好呢! “慕寒,你带人分头在附近找找!如果半个时没有消息,再联系我。”费思爵眼眸微微垂落,眸底的光泽像是凝滞了一般,没了半点生气,语气亦是迟缓,有点心翼翼。 平时那个像是没有任何事能难倒的费思爵,瞬间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会多愁善感,会忧心忡忡,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看到这样的少爷,不知为何慕寒的心上猛地窜起了几分心酸,他赶忙开口试图想安慰他几句:“少爷,我明白了,相信明姐一定会吉人自有相的!” 费思爵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大家就开始分头行动了。 费思爵沿着这条路走了一会,虽这个大声叫喊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他做得出来的。 只是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姿画,你在哪儿?” 这接连的几声大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上空,似是要冲破山林的重重障碍。 突然不远处一股清雅的香味阵阵袭来,一大片起起伏伏的荷田映入眼帘。 他根本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此番美景,正想离开时,貌似有听到什么低低的回音。 费思爵疑惑地走近了些,这时一阵风吹来,一大片荷叶全往一处翻起。 他发现了荷田下边居然是一个低洼的地形,特别斜的坡地。 费思爵四下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刚想扭头就走。 脚下却发现了一些蹊跷,有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很清晰。 费思爵的脑海里禁不住想起,像眼前这番景色定是非常吸引人过来驻足,加上明姿画如此冒失的性子,不准还真会从此处摔下去。 想到此他随手捡了一根粗壮点的树干,一点点撑着往下挪去。从上面看起来不过一道斜坡,其实这道坡并不是一点路反而相当的漫长。 他费了好大劲如果不是有过攀岩的经验,掌握了要点,估计有几次都险先滚下去。 而底下的明姿画一直窝在原地,从起初的心心念念盼望到后来见色越来越暗,越发的绝望了。 起初还会拼命喊上几遍,后来索性也不高兴喊了,喉咙干涩万一再没水喝岂不更惨。 只是这时她听到一阵“悉唆”的响声,这声音很诡异不像是风声,倒更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 明姿画一时惊的浑身又冒冷汗了,不会是她怕什么来什么,难道是蛇? 以她现在摔成这幅惨状,别驱赶蛇了,就算逃也不会比蛇快。 怎么办呀,她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蛇咬死吧。 听蛇如果遇到比它强大的动物,应该会逃走,要不然她以尖锐的声音恐吓它逃走。 想到此,明姿画清了一下干哑的嗓音:“臭蛇,你快走,快走!”还连忙捡起一些树枝石头之类的一直丢。 费思爵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抵达了下面平坦之地,果不其然那个女人在下面。 四脚吧啦的坐在某处,嘴里不停地在神叨叨的念着什么,还拿石子乱砸人。 还真是很有闲情逸致,居然把他当做了毒蛇猛兽,他还没嫌她是一条专门招惹是非的美女蛇。 费思爵很快丢掉了手中那根木棍,胡乱拍了拍身上,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 当这种“沙沙沙”作响的声音越来越近时,明姿画佯装的镇定终于全部瓦解掉了。 她抽风般连连尖叫着:“死蛇,臭蛇,烂蛇,你再敢游过来试试看!” 心里却在无数遍默哀:谁来救救她呀! “很好,看来底气十足,你应该在下面过的还蛮不错的!”费思爵深邃桃花眼底的光泽微微漾了漾,扬了扬嘴角勾勒起一抹戏谑的浅弧。 他头一次觉得能够看到如此生龙活虎的她,是那么的美好,虽她现在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形象。 “费思爵,怎么会是你这个混蛋?”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惊怔了,瞬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上要赐她一个帅哥,从而降救美!也不该是费思爵这混蛋吧? 不过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能有个人来就算不错的,岂敢还奢望可以挑人呢! “看来还是我这个混蛋来错了,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费思爵敛了一下眸子,眸底的光芒渐趋暗沉,抿着薄唇负气地完跟着就调转过了头。 没良心的丫头,亏得他还一路担心她,哪晓得第一眼见到他居然会是如此不待见的态度,他整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混蛋,不,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见到你出现太意外,太高兴了,只是我妈不可能会联系你呀!”明姿画眼见他作势要走,整个人瞬间焦急,心塞呀! 虽然很不想好话,但依目前形式看来只能讨好他这个傲慢的家伙。 可是明姿画还是感到很奇怪,林女士平日里最看不上的人就是费思爵了,怎么会联系他来救自己呢? 她还以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应该是少泽呢。 “你妈打电话联系了我爸,我爸刚好有事,所以就拜托我出来找你了!”费思爵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无任何波动,好整以暇的又带着些许勉为其难的态度,表达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让她知道他是特意为了她而赶过来的,那样她还只不定怎么沾沾自喜中。 “这样哦,那我妈呢?”明姿画听到他这么一反而有些如释负重了,料想他也不是一个这么热心肠的人,尤其是对自己。 184 孤男寡女独处一夜 “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去了!”费思爵淡淡地回着,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撇下了唇慢悠悠地扬声问道:“你是打算就这样一直坐到黑么?” “我的腿摔断了,走不了了!”明姿画委屈的撅着红唇,心情灰沉了下来,声音都变得低沉而酸涩。++ 她本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她这腿一动就疼的不行。 唉,如果今后真要变瘸子了那她该如何是好啊! 岂不是要跟司绝琛一样坐轮椅了? “我看一下!”费思爵一看她瞬间耷拉着脑袋,明明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可偏偏一直强忍着,心里顿时抽了抽。 他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弯下了腰半蹲着身子,声音难得的放柔:“是哪条腿不舒服?” 明姿画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就顺着了一句:“是左腿,很疼,你可千万要下手留情!” 又怕他会不会借机报复她,很是忐忑又着重加了一句忠告。 “放心,弄不断!”费思爵冷哼一声,态度立即变得强硬起来,没有任何准备就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大腿,左右晃动了几下。 “阿……”明姿画疼的眉头狠狠地扭成了麻花状,大声地叫了出来。 这个混蛋费思爵,果然想要趁此机会报复她。 “都了很疼,你是不是故意的!”明姿画咬着牙齿,从齿缝间吐出极大的抱怨,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不仔细查看一看,又怎么会知道你腿的情况!”费思爵轻描淡写地。 比起明姿画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杀人的神情,他那是一个风轻云淡,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弯下腰握起她的腿时,脸上的凝重之色,握着她腿的手也只是故作稳当而已。 “你懂这些么?那么我的腿到底如何了?”明姿画虽然很恼火,但比起这些,头等重要的大事还是她的宝贝腿有没有大问题。 “放心,瘸不了!”费思爵这会已经轻放下了她的腿,挺直了身子,浅浅淡淡的出口。 而这话听在明姿画的耳畔更像是幸灾祸的嘲讽。 明姿画大大松了一口气,稍稍安抚了一下心绪,此时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她抿了下嘴角,有些无奈的轻声道:“可是我根本不能走,更不用这样的陡坡,一晚上都爬不上去!” “我知道,所以我要来帮你处理!”费思爵罢已经四下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明姿画愣了一下,看他下来后整个人都胸有成竹,可独独半点都没瞧得出他对她有半毛钱关心之意。 而这会又有模有样的东张西望,难不成他还认识什么草药,要帮她捣鼓药敷? “费思爵,难不成你懂急救处理?”明姿画很不想抱希望于他的身上,可又真的很想知道他要干么。 一会儿见他背对着她弯腰捡了一个什么东西,转身就见他手里抓着一根长棍子回来,明姿画一看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他该不是要打晕她吧! “费思爵,你……你要干什么?”明姿画脸色大变,试图挪动身体却动弹不得。 “你怕什么,怕我会拿这个打你?”费思爵眯了一下眼俭,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意味,边边扬起了手中的棍子。 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他对她用心,她却以为他别有居心。 明姿画吓得脸色大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放心,就算我要对付你,也用不着特意跑到这里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整无所事事。”费思爵桃花眼缩了一下,眸底怒意渐趋涌动,只是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明姿画翻了翻眼珠子,忍不住想要脱口反驳他:谁整无所事事了,她马上回国就要干正事了好吧。 碍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也没回嘴,免得激怒了费思爵,丢下她不管了,到时候还不是她自己受苦。 不过费思爵的也没错,他要想陷害她,什么时候不行啊,也犯不着非要这时候害她。 估计是她被他迫害得太深了,妄想症太厉害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吓到了!”明姿画弯起嘴角,赶紧示弱讨好,脸上挤出一个求和的微笑。 费思爵站在那里半都没话,就那般面无表情,气氛一时间貌似有点儿冷。 明姿画这会才看清了他那一身一直很清爽干净的,如今裤管好几处都有泥泞,应该是从上面滑下来弄的。 他都不确定她是不是在下面,肯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找她,应该算是对她还有点儿良心。 恐怕这次真得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会费思爵突然把那根木棍丢给了她,明姿画为刚刚的事还有点内疚,眨巴了一下双眸:“哥,这个是要……” “给你咬牙用的,马上我要帮你处理一下脚踝。”费思爵也不想和她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只是这语气怎么都听着有些别扭。 “阿,你……你确定会整么?要不还是等会去医院再弄吧,你再喊些人下来将我抬上去好了……”明姿画皱着眉头,苦着脸,红唇一撅,心中慌乱,不停诉着。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倒更像是能辣手摧花的。 “要不你干脆今晚就睡这里,省得挪来挪去,我就不管你了!”费思爵听着她絮絮叨叨,显然一点都不愿意相信他,心中一股浮躁气就骤涌了上来。 他幽深的桃花眼忽地一缩,整个俊脸就拉长了下来,大腿一迈利索地调转过身。 妈呀,这个男人的心眼怎么会如此,明姿画一看他这像是十头蛮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心急真是闹心。 “哥,别呀,我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能能医,上入地,无所不能啊!”明姿画急忙唤住他,一番恭维讨好,希望他不要在此丢下她啊。 “还不快咬着!”费思爵作势顿了一下脚步,只是并未转过身。 明姿画心不甘情不愿拿起那个又黑又脏的木棍,估计丢给狗都会嫌弃,这个样子让她如何能下得了嘴。 “哥,这个也忒脏了,我看还是算了,不用咬东西我相信你高超的技艺一下就好,我定能忍着!”明姿画赶忙换了甜滋滋万分崇拜的语气,还顺带拍着胸脯保证她自己很勇敢。 费思爵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她还真是好样的,浮夸了他又赞了自己。 “咬还是不咬,你自己选!”费思爵可没半点闲情和她开玩笑,这个又不是嘴上就能不痛的事,急不可耐的给她下了命令。 明姿画悲切切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很委屈地应了一声:“我咬,你来吧!” 直到她应了后费思爵这才肯翩然转过身,用一种:样儿,你欠抽的表情瞟了她一眼。 明姿画见他虽转过身了,可半点还没要行动的意思,赶忙沮丧着脸拿起了那臭棍子递到唇边很接近。 她拼到如此费大少爷总算肯挪步了,她看着他那款款有型的身型又再次屈身而下。 “那么我要开始了,你还不咬紧木棍!”费思爵捏住她细嫩现已布满青紫的脚踝,幽幽的眸子里一道暗色的流影一闪而过,得速战速决才行。 看她还磨磨蹭蹭的,他免不了又凶巴巴地冲了她一句。 “哥,等一下!”明姿画心里一慌,及时喊停。 费思爵不悦地挑眉,又是怒扫了一眼她。 “我处理一下这木棍,好歹把木皮掀掉一点,整出一块白净的下嘴口。”明姿画挤出笑容,迎视着他满眼的凶光,很声气喃喃着,立马动手剥皮。 “好了,哥,你来吧!”明姿画这次是彻底下决心了,因为她知道这样子嫌这嫌那下去,估计一黑,今晚真会以为盖,地为庐。 费思爵瞧着她那像是赴刑场的模样,握着她腿的手也有些不稳,他深吸了一口气。 “啊……”这一声无比惨绝人寰凄厉的叫喊声刚滑出了半点,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因为本是要咬着木棍的明姿画,陡然的放弃了这个,选择了费思爵的臂膀。 生生啃食了这个有肉感带劲的更好的替代品,随即伴随着“咔嚓”一声,骨头回归原位清脆的响声。 见费思爵放下她的大腿后,明姿画扭曲的脸上眼皮一点点被掀开,当发现自己的牙齿还深陷在某人白花花的肉里。 明姿画顿觉眼前一黑,悲剧了,居然下这么重的一口咬了费思爵。隐隐还见他健硕的臂弯上,那鲜红的血汩汩冒了出来。 “很好,明姿画!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费思爵吃痛地抽离他的手腕,那妖孽的眉眼间凝聚了一团黑压压的戾气,看的人心头直跳。 没想到他只顾着心疼她的脚,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她倒好,咬的他如此狠,半点良心都没有。 “哥,失误,都怪这个臭木棍太滑导致,我真的没想咬你。你手臂疼不疼?”明姿画水眸轻眨,故作关心的语气。 她一激动下就乱踢了几下那个木棍,假装内疚与不安的解释,其实心里开了花,大赞自己急中生智,这一口咬的绝妙啊。 “你呢!”费思爵没好气地闷声回了一句。 “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还是……”明姿画撅了下粉唇,试图想一个挽救的法子。 “不过,既然你想帮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费思爵桃花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精光,勾了勾唇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此时色已经渐趋昏暗下来,那抹夕阳只留下了一缕残影。 如此野草丛生的环境下,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凌乱,衣着也不似以往那般齐整了,一个手搭着另一个手还捂着被她咬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都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是没有半点损失他整个魅惑不羁的气质。 明姿画有点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慢了半拍迟疑着开口:“有什么办法?” “可以用嘴……吸掉!”费思爵突然一步步挨近她,低沉而柔软的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望着她那灰塌塌的脸颊,可那双眼睛黑亮而水灵,还有那张粉嫩的红唇依旧如初那般诱人,他的大脑就不受自控一句话就自然地冒了出来。 “你……流氓!我又不是吸血鬼,而你也不是香喷喷的唐僧肉。”明姿画一张脸生生给气红了,红唇抿了又抿,怎么都没想到这会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戏她。 又羞又恼之下明姿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完好地站了起来,而刚刚疼的不得了的那条左腿也可以站直了。 半才发现到这个认知,开心之下她根本忘记了刚刚费思爵那番不怀好意的调侃。 只顾庆幸自己的腿虽还有点不适,但已经不是那种犹如摔断的钻心之痛了。 “哈哈,我的腿好了!”明姿画黯淡无光的脸色瞬间转为晴朗,那般明媚动人,开心的就差转个圈跳个舞了。 “是呀,活蹦乱跳现在又有力气来骂救命恩人了!”费思爵挑了挑俊朗的眉峰,勾唇语气里充满了一目了然的挖苦。 “那也不能全怪我,我们要怎么上去呢?”明姿画呛了他一句,不过转眼间就转移了话题。 “你这么生龙活虎的还用问我,滚上去得了!”费思爵掀了掀眼皮,依旧半点没有好声好气地回着。 明姿画嘴角翘得高高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眼的不得了,就不容许别人对他一个不字。 费思爵板着脸色对她完那句话之后,就大步流星地往前横走了。 唉呀,明姿画一看他这傲娇的势头,这脾气真是臭的不行! “哥,你慢点走,等等我行么!”明姿画无奈硬着头皮跟上,眼见色越来越暗,这荒山野岭的她还真觉得有点后怕。 可前面的男人半点都没有停一下脚步等她的意思,明姿画心中气闷到不行,她还是负伤人员。 “唉约喂,我走不动了,浑身都痛!”明姿画干脆耍赖,往那一顿坚决不走了,捶着自己的后背精神颓靡的状态。 而且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断的在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不走也行,你就继续呆在这儿睡大觉吧!”费思爵撇了下唇角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依旧是很强硬的口吻,半点都没服软的意思。 “哥,我才刚摔下来,身上是真的有好多地方疼嘛!”明姿画继续耍赖又撒娇,哑着嗓子,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与委屈,试图能够让男人停下脚步。 “过来!”费思爵猛地顿停了下,声音低沉,命令式十足。 明姿画不知道他这又是要干么,愣了半会发出一个音节:“阿?” 而前面的费思爵语速极快地嚷道:“速度,立刻,马上!” 明姿画一听他这连珠炮似的显然已经没了耐性了,她望了一眼四下,夜幕已至,周围的野草丛生看起来好恐怖呀! 心头渐渐布上了一层寒意,咬了咬牙,只能屁颠屁颠地挪步了上去。 脚跟刚一处到他的身侧,费思爵陡然的一个大手就朝她的蛮腰捞了过来。 而后她的整个身体就被架空了起来,大脑瞬间处于懵逼的状态。 “你要干么!”明姿画惊讶地大叫起来,双手直舞来舞去。 “不是走不动?勉为其难抱你一下,别不识好歹,再动就丢你下去!”相比较某人的张牙舞爪,费思爵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眸底的光泽渐趋变暗,加重了语气警告了她一番。 明姿画窝在他宽大硬朗的胸怀中,虽然有一千一百万个不愿意,可随之他一步又一步的迈开来。 她稳稳妥妥的在他怀中,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一起一伏,还有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气息,不知不觉竟也不再挣扎了。 既然他意搂着自己走,她干嘛不享受呢?不享受白不享受! 可是这个坡度很高,再加上费思爵还搂着她,他们两人真的能上得去? “要不你把放我下来,咱俩一起上去!”明姿画望了望那陡坡,心中忐忑,生怕他会将自己摔个半死。 “废话少,放你下来爬,我看今晚就真不用上去了。”费思爵眯了一下眼眸,好看的桃花眼底尽是浓浓的鄙夷,薄唇一挑,怪里怪气的出声。 “我哪有你的那么没用?”明姿画撇了撇唇,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一句。 结果费思爵到就做到,很快就挑选到了一处适合攀爬的地形,抱着她一步步的上去了。 明姿画窝在他怀里一摇一晃,那是一个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没搂稳,把她给摔下去了。 如果刚刚在他怀里还有那么点踏实可言,可现在完全就是坐过山车般心惊肉跳。 明姿画揪紧了费思爵的手臂,一不心就抓错了地方,抓到了被她咬过的伤口处。 本来下脚一直很扎实的费思爵,陡然的一阵吃痛。 他的手臂微屈了下,结果怀里的明姿画身子就极度不平稳。 明姿画吓得脸色都变了,在他怀里胡乱挣扎,嘴里更是抱怨着:“我你抱不动就不要逞能,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再被摔了,这次滚下去真要残废了!” 费思爵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仿若有股火在焚烧一般煎熬,整个身子更是僵硬到不行。 这女人真是太有良心了,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在抱她上去,她却专挑他的伤口下手,现在居然还有胆在责怪他:没用。 他费思爵生平就没受到这种窝囊气,真是该死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明姿画一时情急口出狂言,顿觉得费思爵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他身上那种让人战栗的气息已经从他的怀抱里传染到她的周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试图几句中听的好话挽救一下,她的屁股上就传来了几下重重的“啪啪”声。 明姿画脸色顿时大囧,她居然被一个大男人打了屁股。 “你……你怎么可以打我那儿!”明姿画恼火的质问。 “哼,谁让你不听话,谁让你乱动,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滚下去!”费思爵黑沉着脸,阴着嗓子冷冷道,刚怠慢的脚下步伐继续前行。 明姿画心有戚戚,俗话:站着话不腰疼,何况他还在走陡坡。 她还是悠着点,别和他逞一时之气了。这口恶气她还是生生吞下去为好。 费思爵见怀里不知好歹的女人终于肯安分下来了,喘了口大气,望了一眼余下的路,一鼓作气攀爬了起来。 直到两人终于平安抵达到了上面时,费思爵累在一旁气喘吁吁。 而明姿画则兴高采烈发出劫后逢生的感慨:“我终于到上面了,这儿的世界真好!” 费思爵直喘大气,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累死累活的救她上来,居然开口的第一话不是感谢他,只顾自己在那开心。 这女人的良心真是丢了去喂狗了! “走!”费思爵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走过去拎起她就走。 “干嘛!”明姿画还没有抒发够劫后余生的喜悦呢,就被他毫无形象的抓了起来,心里极其不满。 “找个地方住宿,难道你打算晚上睡山上?”费思爵幽深的眸子斜了一眼她,语气生硬地反问道。 明姿画本想回他一句,他们干嘛不回去? 可是看着这色已晚,开车不安全,也只能在这附近留宿一夜了。 只是现在已经完全的黑了,这里又地处偏僻,他们找了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酒店。 “HI,帅哥!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两位?”前台是一位年约4来岁的美国中年妇女,看到费思爵这相貌堂堂的模样免不了眼前一亮。 “订房现在入住!”费思爵用英语跟她交流。 “恭喜俩位,本店还剩下了最后一套标间!”美国妇女眉开眼笑地道。 明姿画闻言惊讶的叫道:“什么?” 她才不要跟费思爵睡一间房,明姿画当即表示:“不好意思,我们不住了,再去别家看看。” “这庄严寺附近最近的酒店就我们一家,美女你要转身再去别家找,只怕要等到明了!”美国妇女正了正声开腔道。 不是吧? 听到此,明姿画整张脸都垮了下来,秀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我们就要这一间!”费思爵当机立断的开口,扬了扬唇角。 想到今晚能跟画画共处一室,他之前阴郁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一些。 185 临别前宠幸他 明姿画脸色一阵青白,也许她待在杂草丛生中过一夜,都比和费思爵同处一室要好。》≈g;》 进去酒店的套房里,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费思爵居然一进门就开始在那解上衣的纽扣。 “你想干什么?”明姿画防备的看着他质问。 “自然是洗澡,这么脏不洗怎么睡!”费思爵理所当然的薄唇一扯,行云流水的在解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扣子了,他猛地转过身正对着她。 “不然你以为我想要干什么?”他轻挑了挑眉眼,好整以假寐的看着她。 “我……当然也以为你是要洗澡。”明姿画有意多瞄了几眼他诱人的身材,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抬起晶亮的眸子,讪讪一笑道。 “是吗?你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不会是对我有另外的想法吧?”费思爵深邃的桃花眼里舞动着一些不名的火焰,肆意又撩人,薄唇邪气地一扬。 他猛的甩掉了身上的上衣,裸露着上半个健硕迷人的身躯,一步一步地紧挨了过来。 这样的费思爵狂绢邪魅,再加上身上未着寸缕,顿时就有一种不一样的妖孽风情。 明姿画忍不住再次咽了几口唾沫,紧贴着门背,却是退无可退。 这该死的男人,明知道她意志向来薄弱,居然还用这种方法来诱惑她。 “还是,你已经把持不住了?”费思爵越来越逼近她,直到来到了她的面前,埋在她的耳畔间吐气如兰,一字一句无比的低沉而迟缓,仿若情人之间的呢语一般,蛊惑着人心。 明姿画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变得敏感又不受自控。 咬了咬牙,她终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唇瓣一扯,愤愤不平地冲出了口:“你胡八道,谁把持不住了?你那点男色根本不够我看好吧?谁会扑谁是狗!” 这混蛋调戏她不,居然还敢污蔑她。哼,这个谁扑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倒是,狗咬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嘴软!”费思爵突然直起了身,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定定地扫向她。 他那幽深的眸中漾开了一缕浅光,莹莹烁烁,分外妖娆。 那迷人的唇角一挑,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肆意妄为,又是那么的魅惑至极,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多番面孔之下恶魔的本质。 明姿画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被他男色迷惑地有些找不到北了,当触及他那番不怀好意的打探,还有他故意露出被她咬的手臂处那醒目的几个牙印,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 敢情他是她是咬他的狗呢? 明姿画正想开口反驳,费思爵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往浴室里走去了。 “懒得和你多了,本少要去洗澡了!” 明姿画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环视了一下房内的环境,思绪百转千回,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就住在这里。 指不定晚上她跟费思爵,谁扑倒谁呢。 她还能怕了他不成?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想着,走到窗口去看夜景。 外面的夜空很安静,空气清晰怡人,明姿画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就在这时里面的浴室传来门松动的声音,明姿画转过身去。 只见费思爵从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只象征性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上的湿发在滴着水。 他手里抓了一块白色的毛巾,胡乱地在那不时地擦拭了几下。 薄薄的光晕打在他的周身上,呈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他令人喷血的好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明姿画的面前,那动感的喉结,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肌肉线条。 让人无限遐想的人鱼线,配上那一张颠倒众生的俊颜。 明姿画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水滴,在他的肌肤纹理上一路直滑而下,埋入那裹着腹部的毛巾里去,留下一道道惑人的质感。 明姿画陡然间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从耳根到脸颊都微微灼热起来,心神禁不住荡漾起伏了。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出来祸害人的! 明姿画故作淡定地别开了视线,心里一直在默念着:要矜持,要坚定,绝对不要轻易地被他的外表迷惑住! 而此时费思爵恍若未闻一般,兀自往那床头的靠椅上一躺,那晃荡中的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又带来了另一波视觉冲击。 站在窗边的明姿画,很头疼的克制自己不要看,可抵不住冲动的魔鬼,时不时想往他那儿偷瞟上几眼。 偶一不防,就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 费思爵那一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会让人一不心沦陷进去。 “想看就看好了!”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眸子,嗓音慵懒带着一丝玩味儿。 明姿画真是囧死了,从未觉得她像此刻这么的丢人,略显结结巴巴狡辩道:“哈哈……笑话,谁我要看了,是你自己穿成这副样子引人犯罪!” “你杵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看我出浴?”费思爵微眯了一下眼眸,眼尾妩媚地上挑弧度惑—人,一瞬不瞬地揪住她。 这句话从他性感的唇中缓缓吐出,气得明姿画险先吐血,她快要抓狂了! 不行,她要理智,她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能中了他的鬼计。 “谁想看你出浴了?我还不想长眼睛针呢?”明姿画深深呼吸,言不由衷地回道,目光却是不自觉的多瞄了几眼。 这时费思爵放下了毛巾,忽然起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他一步步向明姿画走来。 明姿画瞬间睁大眼睛,假装羞涩地遮住双眸,掩面过去。 “你把衣服先穿上。” 她忍不住催促他,毕竟现在的他连下面都没有遮挡,实在太露了。 “抱歉,没衣服可穿,多亏了救某人!”费思爵故意暧昧地笑道,眼神带着魅惑人心的玩味,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转而长腿一撩,往外侧的一个床沿上坐了下来。 明姿画想起来他刚才救自己上来,衣服都弄脏划破了,现在可不就是没衣服可穿了吗? “那你也应该裹得严实一点再出来!”明姿画瞪着他道。 “画画,我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你看过,你还害羞吗?!”费思爵换了一个姿势,勾了勾唇,语气里充满了撩人的气息。 明姿画简直无语了。 就算她早已经把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他也不能就这样赤果着在她面前晃悠吧? 这样一个浑身赤果的美男在自己的面前,他这不是存心让她喷鼻血吗? “谁害羞了?我要去洗澡了!”明姿画撇了撇唇,迈步朝浴室走去。 费思爵躺在床上,随手拿起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切换着各个频道,可是到底在放的什么节目一点都没看进去。 浴室那头隐约可以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他的身体里顿时感觉到一股燥热。 明姿画今摔下山浑身酸疼,身上有几处还破了不少块皮,也没怎么多洗,简单冲了一下。 裹了一身白色的浴袍出了浴室,明姿画瞅了一眼费思爵,见他居然很有雅兴的还在那看电视。 他整个人悠闲散漫地躺在床上了,神情魅惑不羁,不出的慵懒。 不过这个睡姿还真是无限**,怎一个勾人了得? 明姿画脑海里禁不住冒出了一个词语:慵懒的睡美男。 这张扬的男性魅力此时是无限爆棚发光。 “洗干净了?”费思爵幽深眸底的光芒忽一凝了一下,余光全凝在了明姿画的身影之上,弯了弯嘴角轻昵了一声打趣道。 其实打从水流声停了,他就知道她快要出来了。 然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翘首期待着。 明姿画看着他姿态无比妖娆的卧躺在床上,全身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男性魅力。 “你怎么还没睡啊?”她眨了眨水润的眼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等你啊,洗完了,那么上床来吧。”费思爵眉眼舒展开来,眸光灼灼倨傲地扫量着她,还朝她勾了勾手指,整个人呈大字往床上一躺。 泥马,他想得倒美,以为自己是只又帅又有型的鸭子,别人就要扑上去了是吧! 一看他这种妖孽找抽的姿态,明姿画就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你想得美,我凭什么陪你睡啊,你马上给我滚去沙发上,床我要睡!”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了。 “明姿画,好样的,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费思爵眼瞳忽地一收缩,本是清俊的眉宇转瞬间染上了一抹晦涩,冷冷地勾唇反问着,眨眼间周遭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现在和他独处一室,显然不适合和他继续抬杠。万一他真的魔性大发,后果会很严重。 “哥,你别生气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大哥,你看这里就一张床,你是不是应该让给妹我啊?”明姿画转了一圈眼珠子,殷切的语气冲他笑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费思爵半垂着眼,眸色微微一动,轻挑着眉问道。 “那是当然了!你的确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明姿画正了正脸色,眸子里闪过几分的认真。 “所以呢,对于救命恩人的我,你打算如何来报答?”费思爵懒懒地眯了下眼眸,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这个常常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么这个救命之恩,又该如何报答? 她可不要给他做牛做马,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你是我的哥哥嘛,回头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明姿画给他戴高帽,嘻嘻哈哈的解释一番,企图蒙混过关过去。 “那些太不切实际,我要实际一点的!”费思爵轻敛了一下眼眸,眸中水光微转,薄唇轻启略带了那么一丝耍赖的调子。 边着抬起了刀削的下颌,那意味不明的探究目光从头扫到脚,在明姿画的身上停留。 明姿画顿时了然了他的想法,睫羽轻颤着,嘴角忍不住抽搐:“你该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 “我要你以身相许,你愿意吗?”费思爵深深敛了一下眼眸,一道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勾唇一字一句地问道。 “当然不愿意!”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 开玩笑,她才不要对他以身相许! “过来,吻我!”费思爵俊眉不悦地一挑,嗓音低沉。 明姿画站在原地未动,迟疑地看着他:“只是一个吻就报答了?” 她显然不相信费思爵这混蛋有这么好打发。 费思爵调整了姿态,目光一深,薄唇一勾:“不然你想再多做点什么也行。” “吻就吻!”明姿画深吸一口气道。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吻他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费思爵白花花的身子往床上那么一趟,这画风怎么有种等待被她宠幸的感觉? “速度!”费思爵眼瞳微缩了一下,透着满满的不耐。 好,既然是他自愿的,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明姿画离大床也就数米的距离,她直接来了个冲刺,朝他扑了过去。 美男哥哥,她来啦! 只是明姿画这一冲,貌似有些冲过了头,结果就一头栽到了费思爵的裤子下面。 “画画,原来你这么的心急,不只是想亲亲而已,还想来更多的戏码!”费思爵挑了挑眉眼,坏坏一笑,那深邃的眸底噙满了星星点点的光泽,薄唇一勾尽显调侃的意味。 明姿画红着脸抬起头,与他不怀好意的炯炯目光,撞了个正着。 “不是……哥,我要申明,我刚才只是……”明姿画脸上大些一个尴尬,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瞟,嘟着红唇模糊不清的解释。 偏偏两人又是如此暧昧的姿势,她想挣脱开又被箍得死死的,着实是不妙。 “嗯,画画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如果你想要求其他福利的话,我也可以满足!”费思爵瞧着她语无伦次的模样,心情一时格外的好,忍不住就想戏弄她。 “你……想得倒美,好了一个吻的!”明姿画轻哼一声,想要起来,可是这暧昧的姿势让她压根脱不开身。 “你到底是亲还是不亲……该不会是想换我来?”费思爵桃花眼里的光泽暗了几分,眼见她半都没其他举动,心中不免有些心痒难耐了。 “不要,我这就献上香吻一枚,你可要接好了哦。”明姿画俏皮地舔了一下自己的粉唇,妩媚的眼神传神而动人,几分害羞几分魅惑的表情拿捏的很好。 费思爵幽深的眸子里面流光暗影,起起伏伏,且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当他思虑之时,明姿画身上那股子诱人的香气越来越近。 两片柔软的唇就这么贴合在了一起,软软的,甜甜的。 费思爵闭上双眼,刚想加深这个吻。 这样浅尝即止,显然是不够的。 猝地就传来一阵刺痛,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咬了他的唇瓣。 费思爵睁大眼睛,就对上了明姿画一脸嘲弄的表情。 她咬了他,居然还在那沾沾自喜中,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爽歪歪呀! 真是胆子越发大了,先是咬他的手臂,这会又咬他的唇,看来他不好好修理一下她,还真是要上了。 “明姿画!”费思爵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哥,我可是给了你一个香吻,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哦!”明姿画挑眉一笑,心里有一丝的窃喜。 让他欺负她,让他唆使她亲他,这下他尝到滋味了吧? 明姿画刚想抽身来,她的一只手臂就被费思爵死逮住了。 “明姿画,你还真是好样的,既然爬上了我的床,那么想下床你觉得还有可能么?”费思爵眯着眸死死地瞪着她,像是一头潜伏在暗夜之下的豺狼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到手的猎物。 “你不让我下床,你还想怎么样啊?”明姿画红唇一勾,嘴角似有若无地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嗓音沙哑带着撩人心魄的质感。 “妖精,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吗?”费思爵眼里闪动着炽热的火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嗓音沙哑。 明姿画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然后抬头,指着花板,挑眉笑道:“哥哥,你看,这上面有镜子呢。” 她的真又无辜,就好像孩子指着空对妈妈,看,妈妈,有灰机灰过去了! “恩,然后呢。”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勾,折射出一抹邪肆,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溢满了热情洋溢。 “然后就可以看看我们脱光光的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然后结合在一起,看着这个床在摇晃,看着我们也在摇晃。”明姿画美眸眯起,还是一脸的纯真。 所以费思爵扑了过去。 看,灰机果然灰过去了呢! 两人在圆形大床上抱作一团。 明姿画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转化为淡淡的粉红色,眼神迷离,再深深的看一眼花板的镜子上倒映出的自己,然后跟费思爵一起堕入欲海之中。 一开始的时候,摔下山浑身酸痛的明姿画,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跟费思爵做这种事。 可是她跳上床,亲吻费思爵的时候才发现,这张床并不是普通的床,而是为情侣专门特制的水床。 难怪这么晚了,这家酒店还独留了这么一家套房。 还真被她跟费思爵赶巧了。 想到她马上就要回国了,回来的这段时间因为林女士看管的严,两人几乎也没什么机会偷情。 这么粉红的适宜偷情的暧昧的撩人的地点,可不能白浪费了,于是这过程就愈发的长久了些。 结束之后,明姿画光着身子依在费思爵的身边,继续抬头看着镜子。 她还真挺喜欢这个的,觉得特别的有情趣。 她也很喜欢自己的这幅皮囊,艳丽漂亮。 旁边再躺着一个魅惑的费思爵。 一个妖精的女人,配上一个妖孽的男人,那是怎样一幅画面? “看,好看不?”明姿画秀着镜中自己的美貌。 “喜欢?那回去装一个。”费思爵深深敛了下眸,神色轻浮魅惑,这种事情他太意迁就她了。 “恩。”明姿画点点头,然后在费思爵的胸口蹭蹭。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早上醒来,费思爵已经让人给他们送来了崭新的衣服。 明姿画换了费思爵给她挑选的一身靓丽的长裙,跟他一起到楼下的餐厅里用了早餐,两人收拾好后一起去退房。 当出了长长的走廊,来到大厅时,又遇到了昨替他们办理登记的那位美国妇女。 “HI,帅哥,美女!昨晚住的还满意么?”前台的美国大妈笑眯眯地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满意。”费思爵嘴角弯起一道笑弧,俊美无涛的脸上很是满足。 美国大妈一看他这神情,便知道他们昨晚肯定过得不错,暧昧的朝明姿画笑笑。 明姿画扬起眉,很自然的耸了耸肩。 事实上,她也对这家酒店比较满意,尤其是情侣套房的花板上,别出心裁的安装了镜子,这点很有情趣。 总算是一场有惊无险之旅! 回去的路上,费思爵亲自开着他那辆布加迪威龙跑车,明姿画坐在他的副驾驶。 车里放着两人都很喜欢的劲爆摇滚音。 明姿画从上车开始,趴在费思爵的身上左拱右拱,左蹭右蹭,然后又亲几下他。 费思爵一边很享受的她趴在自己身上,一边又觉得这么左蹭右蹭的迟早火得再燃烧起来。 但是明姿画很快就玩够了,自己重新窝回到座位上。 她托着脑袋想,回国之后,要怎么个玩法呢。 想着想着,渐渐的困意来袭,她安静的靠在车座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推她。 “醒醒,到了。”耳边传来费思爵的嗓音。 明姿画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费家豪宅的门外。 外面貌似是下雨了。 老管家莫尼撑着伞,带着几个佣人跟保镖,亲自过来迎接他们。 明姿画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老管家莫尼急忙将伞高高举过她的头顶之上。 “大姐,您没事吧?老爷夫人昨担心了一个晚上,都在家里望了好几回了。” 186他是私生子配不上她 “我没事……”明姿画对老管家莫尼微微一笑。 老管家给她撑着伞,佣人给费思爵撑着伞,他们一起回到费宅别墅里。 而这时大门却从里面先一步打开了,林女士与费明德并肩出现。 “妈,费伯伯!”明姿画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轻唤了一声。 “画画,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快进来让妈看看!”林女士一见到女儿,忍不住心疼地朝她招手道。 明姿画拉了拉裙角,赶忙上前绕过了费思爵,来到林女士的面前。 林女士担心地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发现明姿画的腿上有不少处淤青。 “怎么会弄成这样,不行,得赶紧让家庭医生过来瞧一瞧,管家,立即通知医生来一趟。”林女士瞧着她腿上的淤青,眉心都皱了起来,急忙吩咐派人过来。 “妈,只是擦伤而已,过些日子就消退了,不用这么麻烦!”明姿画摆了摆手,无所谓的。 “女孩子白皙无暇的双腿多么重要,明德你是不是?”林女士沉下脸来,顺带拉了费明德让他一起支持她,这个事情可大可,也许还有别处摔着了。 “画画,就听你妈的让家庭医生过来看趟好了,这样大家心里也安心。”费明德这次也站在林女士这边,并未觉得有什么题大做,实在是太宝贝女儿了。 既然家长一致口气,明姿画也就不再做争辩了。 “画画,你哥有没有带你吃早饭?我让玉嫂煲了一些羹汤过来喝一点!”林女士拉着明姿画的手,将她往餐厅里带去。 “我吃过了。”明姿画坐在餐椅上。 “吃过了就再喝碗汤,补补身子。”林女士让玉嫂从厨房给她盛了汤,端了过来,嘱咐她要多喝完。 “这汤还合胃口吗?”林女士看着女儿喝,在一旁问。 “嗯,好喝。”明姿画边喝边点头。 “好喝就多喝点,你最近也别急着回国了,先在家调理好身子,你这样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林女士担忧地。 明姿画本想自己没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女士一向做出了决定,不允许别人更改,她了也白。 反正可以留在家里休养,迟一些回国也没什么不好。 等明姿画用完羹汤的后,家庭医生也很快到了。 伯顿是费家的私家医生之一,费家有给他安排专门的住所,就在豪宅后面的别墅里,几个私家医生轮流值班。 管家派人去请了他过来,他很快就到了。 伯顿医生慎重其事的替明姿画问诊,将她腿上的淤青仔细查看了一遍,并未大碍,只开了一些外用的活血化瘀的药膏。 不过当伯顿医生捏起明姿画的左腿时,表情一怔,像是瞬间知道了什么。 明姿画猛地朝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多什么。 伯顿医生收到她暗示的眼神,有选择的避重就轻,反正那个脱臼已经处理到位了,要不然拖久了还真有点麻烦。 伯顿医生走后,明姿画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她的腿伤应该可以很快恢复了。 她回到楼上的房间,林女士不放心要帮她上药,明姿画强扭不过,坐在床沿。 而这时候林女士的手机响了起来,“妈,先接个电话,再给你上药!” 明姿画点了点头,应道:“妈,你忙好了,我真的可以自己涂!” “这个……”林女士有些犹豫。 “妈,你快去接电话吧,我好着呢!”明姿画罢从床沿一下子起身,还故意活蹦乱跳了几下,推着林女士往门外去。 “你这孩子,那么你自己要多多注意!”林女士无奈最后妥协了,和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送走了林女士,明姿画重新回到床沿,一下子如八爪鱼一般躺了下来,轻轻闭上了双眸,吁出一口气。 紧闭的房门却在这会,又被重新打开了。 明姿画只以为是林女士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则返回来了。 “妈……”她本能地轻唤了一声,还并未爬起来。 “起来,上药!”费思爵淡淡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温不火地道。 突然的男声传来,让明姿画唰的一下就爬了起来。 发现费思爵正长身玉立地处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神色波澜不惊,那种浑然成的妖孽气势从他身上流泻出来。 “你怎么会到我房间里来?”明姿画轻敛了下水眸眨了眨,疑惑的看着他。 “你呢?给你上药!”费思爵抬起了眼眸,深邃的桃花眼如同湛湛的湖水一般,波光潋滟,引人入胜,兀自往一侧的沙发上一靠,勾了勾唇角,声音疏疏朗朗的。 “我不用你上药,你出去吧!”明姿画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撇下了唇直白地拒绝了他。 费思爵眼眸微闪了闪,面色捉摸不定。 哼,她将他吃干抹净了,又想撇清关系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什么时候我的来去自如由你来决定了?”费思爵不悦地勾了勾唇,一下子就起了身,亦步亦趋怀着那种不明的郁闷,气势汹汹地朝她直逼而来。 乍一听起来,他语气里的挖苦意味甚浓。 明姿画又不知道他哪里抽风了,突然就生气了。 她想要离开,费思爵高大的身型却先一步挪步了过来,迫于他带来的无形压力之下,明姿画刚想撅起的PP生生再次坐了下去。 “你别胡来,这里是家里!”明姿画咽了口唾沫,呼吸瞬间变得很急促,力图能够呵斥住他。 “你以为我要干么,上药而已,把腿伸出来!”费思爵眼眸里的光泽越来越暗,唇角冷冷地一勾,染上了一抹讥讽,严声命令道。 “这个我可以自己来!”明姿画见他手中握着药瓶,像是真的不是要来调戏她的,那种防备的心态渐渐放松了些许。 “废话少,别让我来强的!”费思爵目光一深,眉头猛地一蹙,径自挨着她往旁侧一坐,态度变得更为硬冷。 明姿画撅起红唇,心下不满,可碍于这里是费家,也懒得跟他争吵。 无奈的只能微弯腰把鞋脱了,尝试拎起了一条腿,挂在床边。 此刻她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把腿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摆弄,等会他还要在她腿上捣鼓一番。 他会不会一时兽性大发,对她来一个饿狼扑食,还很难。 何况林女士刚去接电话了,随时都会回来。 万一撞上他们“兄妹”在床上的一幕,要如何是好? 费思爵昨晚在荒野黑漆漆的环境下,对她腿上的淤青看的不是很仔细,后来两人住在一起就滚起了床单,也就没有上药顾及这事。 现在这么清楚的一瞧,明姿画那如同素藕一般白润细腻的**,那几块青紫色的淤青,无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对于这样的美女,这样的一双腿来,很能令人心生不忍。 “你真会涂药么?”明姿画瞟了一眼见他阴沉脸那目光不寒而栗盯着她的腿,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拿她的腿来开刀。 “你别忘了昨晚上你那动不得的腿,是谁给你扳直了。”费思爵垂下眼眸,将心上的一波烦躁之气强压了下,薄唇绷了一下,阴声怪气地出口。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一,耸了耸肩,竟然无话反驳了。 他竟然能把她脱臼的腿给扳直了,给她上药这么点事应该不在话下吧。 费思爵抽出棉签,捏在手中,在药瓶里滚了一圈取了出来。 空气中立马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明姿画见他已经打算下手了,立马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费思爵瞥见她这番像是提枪要上战场的架势,心中那股乱窜的气体越发的浓郁了。 捏住棉签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她的一处淤青处,就是一番涂抹。 “唉呀,好疼,费思爵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明姿画呲牙咧嘴地连连叫着,啧啧出声指责着他。 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什么,那棉签一触碰上她的肌肤就觉得奇痒难忍,任是腿不断的瑟缩,试图抽走。 “你再乱动试试看!”费思爵烦心地挑了下眉头,不免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吼了一下。 他直接以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试图令她安分一点。 “就没见过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上个药都不能忍一下。”费思爵继续没有好气的呵斥她。 “你……”明姿画咬紧了下唇瓣,身体气得轻微的抖动着。 余下的时间,不知道是为争一口气,还是什么。愤懑中的明姿画只是抿紧了唇瓣,再也没有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讨厌鬼,他就不能对她温柔一点么? 费思爵见她终于肯乖乖配合了,手中的动作渐渐放缓。虽然还是有点痒,但明姿画后来是没觉得疼了。 “换一条腿!”费思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冷冷的命令着她。 明姿画赶忙抽回了这条,又换了另一条继续摆好了姿势。 也许是后来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越来越能适应了,明姿画也就不再挣扎。 静谧的俩人空间里,费思爵极其认真仔细的帮她涂抹着药。 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前额,明姿画见他垂着迷人的眼俭,这会注意力全在她的腿上。 这才留意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其实都很轻柔而细心,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野蛮。 她突然发现费思爵这混蛋的皮肤简直好到是那种吹弹可破款的,而且睫毛好长全都密集的搭着。 有时还可以看到他那双性感的双唇偶一微抿了下,做出那种像是要吹气的动作。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即使看不到全貌,只是这般低垂着头的姿态,这画面看起来像是陷入沉思中的妖孽美男子,是那般吸引人的目光。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毫无死角的巨帅一款,如果撇开他古怪的脾气来,还真是会令女人留恋不舍,难怪那么受女人欢迎。 就这样安静的打量着他,渐渐明姿画的呼吸就又不平稳起来了,连带身体都有些燥热了。 “好了!”这时费思爵猛然出声提醒,低沉的嗓音依旧如同以往一般清淡如流水,刚刚营造的那抹温情脉脉仿若从未有过。 “谢谢!”明姿画也许是因为刚刚欣赏完他的巨帅男色,对他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自然开心的答谢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费思爵收拾好了东西,蓦然起身直直立在那,并未直接走,而是开口问了这别有深意的一句。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眨了眨晶亮亮的眸子,轻晃了晃脑袋。 “你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费思爵挑了挑眉眼,静静地望着她,那幽深如墨的眼底看不清情绪。 明姿画不甘地敛了下眸,难不成他是指她回国的事? “我受伤了,林女士让我调养好了,再回国。”她想了想,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也就是你还是会回去了?”费思爵微眯了下眼眸,眸中的暗光闪烁着,声音也阴沉了下来。 “我回国接手分公司,不是在董事会上就已经讨论好了吗?”明姿画撇了撇唇,理所当然地点头。 费思爵微缩了一下眼眸,眸底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直直地对上她的眼:“我不是让你再仔细想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回国做出成绩,再回来名正言顺的接受你爸爸给我的股份,和你争家产啊。”明姿画似笑非笑,将两条腿收放好,慵懒的躺在床上,语气坚决。 他该不会是以为她会放弃家产,或是放弃跟他竞争吧? 她怎么可能因为跟他上了几次床,就傻乎乎的放弃自己的利益呢? 床上他们可以做好情人,床下可是得亲兄弟明算帐,该属于她的那份家产,她自然要努力争取。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后悔!”费思爵深深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一个帅气的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明姿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疑惑。 她会后悔?! 哼,她不跟他争夺家产,才会后悔吧。 明姿画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睡着了。 费思爵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刚拐到楼梯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沉冷的嗓音。 “站住!” 费思爵一听这个嗓音,只是冷笑了笑,敛了一下眸子,转过身去。 “有何指教?” 林女士表情冷冽,皱眉看了他一眼:“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书房,带上门。 林女士特意支开了费明德,明姿画此刻也在房间里,她可以跟费思爵单独谈谈。 “我知道你刚才从画画的房间里出来。”林女士开门见山,凌厉的目光直瞪向他。 费思爵不以为意的耸肩:“没错,我是去给她上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林女士狠狠地瞪他,声音有些不稳:“这些年,你不该做的还做的少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如成全我?”费思爵眼眸幽幽,俊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慎重起来,正了正声音,开口道。 “成全你?你想得美!”林女士只觉得胸口一阵疼,往那椅子上一靠,痛心地摸着自己的头,忍不住开口训斥:“画画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混帐的事?” “我们又不是亲生的,我娶了她,岂不是亲上加亲?”费思爵嘴角轻扬,挑起一抹弧度,慵懒地开口反问道。 “你休想,我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林女士揉着泛疼的胸口,咬牙切齿。 “你不就是看上了邱家那子,想要让画画嫁给他,好让邱家给你们母女做后盾,联手打败我?”费思爵掀了掀眼皮,桃花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很是不屑的口吻。 “我是你爸明媒正娶的正室,费家的家产理应有我跟我女儿的一份!”林女士扬起头,理直气壮地道。 费思爵冷哼一声,狭长的凤眸里翻涌起一股嘲讽:“你这样为了一已私欲,不顾女儿的意愿,将她的终身大事一起出卖,有你这样做母亲的?” “画画跟少泽是青梅竹马,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们早就结婚了。”林女士站起身来,气愤的脸色一阵青白,目光凌厉地瞪着她:“我警告你,从今以后离我女儿远点!” “不好意思,我不会放手,就算你把她送回国,她也是我的!”费思爵俊脸阴沉,目光暗沉而幽深,毫不犹豫地开口,丝毫不肯退让。 “费思爵,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私生子,你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你这样的出身根本配不上我女儿。”林女士一脸的不满,眼神轻蔑,扬起嗓音鄙夷的吼道。 “你自诩出身高贵,向来不把我这样的私生子放眼里,那为何我爸还有了别的女人?”费思爵眸子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暗含深意幽幽地搁下了这一句,反讽了回去。 林女士眸光紧缩,脸色大变:“你!” “费思爵,你休想得到我女儿,我不允许,决不允许!”林女士气愤的浑身颤抖,冲着费思爵离去的背影吼道。 * 明姿画这几都在家里休养,林女士每给她炖了各种滋补的汤羹,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腿上的淤青基本上都消除了。 再这样补下去,又少运动,她都感觉自己长胖了。 明姿画几次想要出门,都被林女士拦了下来,让她待在家里好好休养。 这次她什么也要出去了。 “妈,我再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明姿画实在是闷坏了。 来也奇怪了,这几她都没有看见费思爵,自从那费思爵给她上了药之后,她就没再看见他了。 “嗯,我问过伯顿医生了,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林女士坐在沙发上,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明姿画一听这话,眼前一亮,高兴地笑道:“妈,这么我可以出去了?” “我已经打电话给少泽了,让他过来陪你,你要出去买什么就多买一些带回去,我给你订了后回国的机票!”林女士放下骨瓷茶杯,替她决定道。 “啊?回国?”明姿画嘴角一歪,眨了眨眸子:“我这伤刚好,你就忍心将我送回国啊?还是不是亲妈?” “你也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了,国内的分公司还等着你接手,明你爸会给你介绍跟你回国的几个总部的精英,今你要买什么就让少泽陪你多买一些。”林女士表情沉稳,义正严辞地道。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已经决定要把她送回国了。 回国也好,她一个人待着自由自在,省的待在林女士身边,她总是喜欢管东管西,替她安排这个那个。 这不她因为腿伤的关系,好几都没出得了门了,可把她憋坏了。 邱少泽来的时候,蓝翎儿也一块过来了。 “画画,你没事吧?听你妈你最近受伤了?”邱少泽温软的嗓音明显乱了气息,连忙关心的问。 明姿画撇了撇唇:“一点伤而已,根本不碍事,就是我妈大惊怪!” “你没事了就好!”邱少泽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气色还不错,这才放心下来。 蓝翎儿一把将邱少泽拉开了,哼了哼声:“你担心什么?没看画画这几不见都长胖了嘛,哪可能还有事?大惊怪!” “啊!”明姿画听到蓝翎儿这么一,简直要惊声尖叫了。 蓝翎儿赶紧捂住耳朵:“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我长胖了嘛?哪里长胖了?”明姿画吓得大叫,连忙窜到衣帽架的全身镜面前,紧张的照镜子。 “胖是胖了一点,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丰满一点更好看,尤其是上围激增啊,你应该高兴才对。”蓝翎儿跟着走进去,贼贼地笑道。 “是吗?”明姿画将信将疑。 “不信你问少泽啊,画画的胸是不是大了一些?”蓝翎儿把邱少泽也拉进来,指着明姿画问。 邱少泽俊脸泛红,尴尬的咳嗽一声,连忙转移话题:“画画,我们订好了后的机票,跟你一起回去。” 187 回国,惹火上身 “什么?你们要跟我一起回去?”明姿画惊怔地叫道。网 “怎么样?画画,是不是很惊喜呢?”蓝翎儿弯起嘴角。 “太好了!”明姿画走过去给了蓝翎儿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他们相伴,她这一路上就不用担心寂寞了。 “我们坐少泽家的私人飞机回去,而且我还让我爸的航公司专门给我们这次行程开辟了一条私人航线,绝对没有人知道哦,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市。”蓝翎儿故作神秘的笑道。 明姿画一眼就看穿了她:“你是怕明目张胆的回去,被关赢抓个正着吧?” “我都冷落他这么长时间了,但愿这次回去他别再缠着我了。”蓝翎儿双手合十,朝祈求,提起关赢就叹息。 “那好,你陪我出去买点礼物,我要带回去送人。”明姿画笑着揽住她的肩膀。 蓝翎儿眼珠子一转,连忙追问:“你要送谁啊?陆擎之,还是司绝琛?” 完她又瞄了邱少泽一眼,幸灾祸的调侃:“你带未婚夫去买送情人的礼物,就不怕咱们邱少吃醋吗?” 邱少泽轻咳一声,表情尴尬。 明姿画瞧了眼邱少泽,又白了一眼蓝翎儿:“谁我买礼物是送他们了?我是给萧之琳,季影倩她们带礼物。” 怎么她回美国这么久,国内“伊语”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给萧之琳打理,她这个做老板的买个礼物带回去给萧之琳,就当是嘉奖员工了,也应该啊。 至于影倩跟其他朋友,她带份礼物回去,当然是为了增进感情咯。 不过蓝翎儿这么一,倒是提醒了她。 没道理她只送女性朋友,不送男性朋友吧? 她的咪咕跟叮叮还在陆擎之家呢?她怎么也应该带份礼物回去,感谢他这段时间帮她照顾了。 这样想着,明姿画就拉着蓝翎儿跟邱少泽出门了。 之所以带上邱少泽,主要是让他帮她们拎东西的。 明姿画跟蓝翎儿逛街没有带太多的保镖,免得太抢眼了,逛的不自在。 她让邱少泽帮她们拿东西,趁着少泽坐在一旁休息的时候,明姿画迅速将蓝翎儿扯进一家男士用品店。 蓝翎儿一进店内,就明白明姿画的意思了。 “哼,我就嘛,你要带礼物回去给陆帅哥,跟司帅哥,还不承认?”蓝翎儿撅起嘴,哼声。 明姿画冲她眨眼:“这不要感谢你提醒我吗?快帮我参谋一下,送什么好?” “送什么都不要紧,只要你家少泽不吃醋就行咯。”蓝翎儿半开玩笑的口吻。 “你也可以买一些回去,发展新目标啊。”明姿画托着下巴提议。 蓝翎儿挑了下眉:“的也是!” 两个女人在男士用品店里挑选了起来。 邱少泽负责将她们平安送回去。 给国内的朋友挑选完礼物,第二费明德又将她带去了公司,引荐了总部他手下的两名精英干将给明姿画认识。 “画画,这位是Byd,中名汤洛恒,他曾经在中国区任过费氏的总裁,在那边很有经验,我现在把他调给你当副手,让他跟你回去帮你。” 只见男人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包裹着伟岸的身材,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酒窝,又是那么呆萌可爱。 这男人身上的气质,很复杂矛盾,既可爱又成熟,既呆萌又干练。 “HI,Byd!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指教!”明姿画嫣然一笑,伸手大方的与对方交手,尤其在发现对方是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后,她这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明姐,您好。指教不敢当,以后您有任何吩咐,只会我们一声。”汤洛恒很规矩的跟她握手,语气正式严肃,嘴边的酒窝很是萌萌哒。 明姿画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若不是费明德把她调来自己的身边做副手,这样矛盾气质的帅哥,她还真不想放过。 “这位是琳达,我的4号秘书,美国白人,精通四国语言,哥伦比亚大学双硕士学位高材生,我现在把她调到你身边,做你的贴身秘书,跟你一起回国。”费明德接着为她正式介绍。 明姿画的注意力不得不从刚才那个气质矛盾的大帅哥身上,转移到眼前的这位金发碧眼美女身上。 琳达是标准的西方白人美女,一米七六的模特身型,前凸后翘,五官极其精致立体,皮肤细嫩白皙,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异常的灵动有神,金色的发丝像瀑布一般缕缕滑过岚的脸庞,像个华丽到极致的芭比娃娃,惊艳无比。 明姿画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惊艳,再一眼,就是眼熟了。 虽然她对外国人的辨识度不高,不过像琳达这样的绝色金发碧眼美女,她还是有印象的。 明姿画记得,她在费思爵新买的豪宅内,曾经见到过这个琳达,她不是费思爵豪宅里的女佣之一吗?怎么又是费明德身边的秘书了? 难不成她老少通吃?老的的都不放过? 明姿画不得不感叹,外国女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她正凝神想着,琳达已经主动伸手与她打招呼。 “明姐,你好,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你好,琳达,我也是!”明姿画同样回了她一个笑容。 费明德听着她们的语气,不由的诧异。 “怎么,你们认识?” “哥哥曾经给我们介绍过。”明姿画一脸深意的回答。 费明德眉眼挑起:“你哥也跟我要过琳达,不过我没放人,这下倒是把人给了你!” “费伯伯,我就知道你疼我!”明姿画嘴甜地道,目光落在琳达跟Byd身上:“我最喜欢跟帅哥美女一起工作了!” 情况一片大好,没什么需要牵挂的事儿了,明姿画回到家,佣人已经将她回国的行李收拾准备好。 她上楼回房洗了个澡,拿着IPAD上会儿网,伸了个懒腰正要睡觉之时,便又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明姿画迟疑的走过去拉开了门,当看到站在门口的费思爵时,她想也不想就将门关上,但是费思爵快她一步的将一脚伸进了门内。 明姿画关不上门,只好抬眸瞪着他:“费思爵,你这时候来想干嘛呀?” 费思爵薄唇紧抿,一双桃花眼幽幽的看着她,像是要彻底将她看透,看穿似的,一声不吭的抬腿就要走进来。 明姿画知道挡不住他的步伐,却依旧赌在门口不肯退让。 她已经跟少泽他们订好行程,明要出发回国了,这家伙该不会是过来搞破坏的吧? 费思爵笔挺的身姿微微向前倾,俊美如斯脸庞向她靠了过来,明姿画以为他要亲自己,不由的退后几步。 费思爵趁机走了进来,桃花眼里荡漾点点星光,嘴角轻轻上扬,脸上的表情亦是玩味儿十足,低沉的嗓音带着丝愉悦:“你这是在引诱我进来?” 明姿画脸色一窘,不禁愤愤然道:“谁引诱你进来了,出去。” 费思爵置若罔闻的看着她,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嗓音邪气而暧昧:“你刚才为什么后退?” 明姿画脸色一滞,她总不能让他在门口强吻她吧?万一被林女士发现了怎么办? 费思爵修长的指尖缓缓的勾起她优美的下颚,强迫她抬眸看着自己,深邃的眸中肆意氤氲起点点烁烁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是不是以为,我又要对你做不规矩的事?” 他男性灼热的气息一下下喷洒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性感的唇角几乎快要贴上她的,明姿画只感到呼吸一窒,思维全不在线。 她嗫嚅着唇角,猛的一下拍打掉费思爵的手,梗着脖子对他:“你少在胡八道……” 费思爵盯着眼前一抹诱人的红,低头吻了上去。 明姿画的唇蓦地一下被赌住了,费思爵身上蛊惑妖孽的气息将她包围了,瞬间充斥着明姿画的感官。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凝视着男人放大的眉眼,纤细的睫毛长而密,比女孩子都好看。 下一瞬间男人唇齿之间的挑逗,一下消弭了她所有意识,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与他唇齿交缠。 费思爵看着她乖顺起来,眉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纱,温柔似水,如梦如幻。 他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轻啄着她的唇瓣,吻的疯狂而缠绵。 直到明姿画快要喘不过气时,他餍足了放开了她的唇。 明姿画喘息的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吸气,差一点要窒息了。 费思爵眸光潋滟的看着她,眸色深了几许,唇角扬起一丝近乎魅惑的笑意,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我没有胡八道,刚才就是想吻你!” 明姿画将头离他远了些,眸色慢慢的冷了起来,她卯足力气推开了他:“费思爵,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费思爵看着她气恼的样子,敛了敛眼角的笑意:“怎么没意思?我这么明显的用意,你感觉不到?” 她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到底要怎么样?明我就要回国了,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就别再纠缠下去了,放过我吧?” 费思爵俊美的脸颊绷了绷,神色有些微凉,缓缓的开口:“我们之间为什么不可能呢?” 明姿画咬了咬唇,有些气结道:“不管怎么,我现在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妹妹,于情理,于道德,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费思爵从怀里掏出支烟来,叼在唇角,又烦躁的拿了下来。 “面对一个我想要的女人,我不认为我们目前的兄妹关系,那会是问题。” 他居然,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不是问题?明姿画只觉自己自己和一个流氓无法沟通。怎么可能不是问题,他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呀? 明姿画缓缓的吸了口气,有无奈的:“现在我要休息了,明还得去机场,请你出去。” 费思爵置若罔闻的看着她,缓缓的走到刚才她睡的那张床上躺了下来。 明姿画傻眼的看着他随意的姿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气愤的冲了过去,拉着男人强健的手臂,就想将他拖下床来。 “费思爵,你不能睡在这里,这是我的地盘?” 费思爵修长而高大的身体,哪里是她想拖就能拖的动的。 费思爵胳膊一伸,勾着她的细腰将她捞了上来。 “既然你的地盘,一起睡?” 明姿画被男人遒劲手臂拥在胸前,她狼狈的整趴在他坚硬的身上,一动也不动敢,无奈的皱眉:“费思爵,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你睡在这里会给我造成很大麻烦的?” 费思爵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禁勾唇笑了起来,更是肆无忌惮了:“能有多大麻烦,大不了被他们发现,我们俩在偷情!这样也好,你明省的回去了,直接跟我举办婚礼好了。” “你!”明姿画的脸色变了又变,睁大双眼瞪视着他。 寂静的空间里不断的升温,这样尴尬的姿势,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魅惑气息,好闻又带着蛊惑。 明姿画动了动身子,伸手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任由她怎么动,费思爵就是不放手。 男人呼吸微微沉重了起来,费思爵眼底闪烁着一些不明的暗光,嗓音有些暗哑道:“别动…再动我可能就会把持不住了?” 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话语,明姿画一下子惊在了那里,就在她错愕之时,蓦然感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再也不敢乱动了。 费思爵依旧搂着她不松手,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的闭了起来,像在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 明姿画再不情愿,再别扭,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动,总不能在家里惹火上身,真在自己房间里跟他发生那种事吧。 她想了想,不禁软声撒娇道:“费思爵,你放我下来。” 费思爵握着她的纤腰,指节游弋的停在了她的肩上。 明姿画整个身体一下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她逃离了床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她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姿画以为他要走人,心里不禁有松了口气,蓦然抬头望去。 只见费思爵站起身,缓步走进了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明姿画满脸黑线,这男人今晚不会真的要留住在这里吧? 想着刚才他身体的变化,她不禁有些担心,如果他今晚真的留在这里,自己要怎么办? 万一让林女士发现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她又要如何交待? 费思爵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她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发呆。 “想什么呢?”费思爵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朝她目不转睛地望了过来。 明姿画被他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缓缓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问:“你今晚不会真要住在我这吧?” “你呢?”费思爵的眸子不可察觉地眯了一下,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一般,连带语气都很是轻描淡写的。 明姿画压下心中烦乱的思维,有些无奈的:“好吧,你要住就住吧,但是你不能让费家其他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费思爵勾唇看着依旧有些苦恼的女人,薄唇轻启道:“可以。” 明姿画叹了口气,既然已同意他住下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了。 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躺下床去,背过身子。 很快,她的身子从背后被揽进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明姿画没有挣扎,仍由费思爵这样拥着自己。 起初她还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是没多久,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发现费思爵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诺大的公主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哪里还有费思爵的身影? 让她不禁怀疑,难道昨晚只是她做了一个梦? 明姿画揉了揉蓬松的头发,门外就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她应了之后,快速的下床洗漱,下楼用早餐。 因为今下午她就要离开了,林女士见了明姿画,难得像个一般的母亲那样,舍不得女儿离开,惆怅了一会儿。 可是林女士毕竟不是普通的母亲,很快就从儿女家常的感情中抽离出来,认真的叮嘱明姿画,回国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争取做出成绩回来,这样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接手费氏集团,跟她哥哥费思爵争家产。 明姿画跟林女士保证了她回国后一定会努力的,让她在美国好好照顾自己。 费明德今特意请假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其他的应酬,待在家里跟她们闲话家常。 下午的时候,林女士跟费明德一起将她送上了车。 还是由保镖杰森负责护送。 “杰森,照顾好大姐,有事随时跟我们联系。”费明德不放心的叮嘱。 “是。”杰森拎着明姿画的几箱行李,恭敬的颔首。 明姿画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的诧异:“什么意思啊?杰森你要跟我一起回国吗?” “画画,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林女士郑重其事地。 还真让她给猜对了,林女士跟费明德居然要她带个黑人保镖一块回去。 “我以前不都是一个人吗?”明姿画还想为自己的自由做最后的抗争。 虽然杰森以前也做过她的贴身保镖,她跟他混得很熟,但有个人跟着自己,不比一个人自由自在啊。 “你现在回去是要接手分公司的,身份不一样了,让杰森跟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林女士严肃着脸,劝道。 “是啊,画画,杰森很专业的,不会打扰到你的私生活。”费明德笑着保证。 明姿画知道他们两人什么意思,让杰森跟她一块回去,既是贴身保镖,又是他们的定时监视器,这样她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好吧,杰森,我们走!”明姿画耸耸肩,点头同意了。 她想到之前自己在国内,差点被人追杀,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幕后主使,现在一个人回去确实存在不安全的因素,带上杰森贴身保护着自己也好。 明姿画告别了林女士跟费明德,跟杰森一起上了最前面的一辆豪车。 车子缓缓驶离费氏豪宅,身后一路跟着几辆保镖车。 费家的司机将明姿画载去了机场,中途的时候顺便载了同行的Byd跟琳达。 VIP贵宾候机室里,邱少泽跟蓝翎儿已经在那等她了。 见到明姿画带着几个人,声势浩大的赶来,邱少泽跟蓝翎儿互视一眼,都目瞪口呆的。 “什么个情况这是?”蓝翎儿忍不住惊讶。 看明姿画这架势,就跟拍美国大片似的,不就是回趟国吗?用得着这么多人护送? “我这次回国呢,是要去接手分公司,这几位日后都是我的手下。杰森你们认识的,以后继续做我的贴身保镖。”明姿画一一为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琳达,金发大美女!以后是我的秘书!” “还有这位Byd,汤洛恒,以后是我的副手!” “这几位都不是一般的人才哦。” 明姿画介绍完这三个人,又为他们引荐邱少泽跟蓝翎儿。 琳达对邱少泽很感兴趣,美丽的蓝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 “少泽可是我的未婚夫。”明姿画挡住了她的视线,笑眯眯地提醒。 琳达闻言,遗憾的耸肩:“真是可惜了,好吧,我放弃!” “放心吧,等回国以后,我会给你引荐很多帅哥,保准我们中国帅哥,一定把你迷的眼花缭乱的。”明姿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 “这可是你的。”琳达挑了挑眉,美丽的脸蛋上闪过期待。 “当然。”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最会泡帅哥了,身边的帅哥大把的,随便介绍一个给琳达认识了。 明姿画这边跟琳达在聊着中国帅哥,那边蓝翎儿瞧见Byd,汤洛恒之后,便主动过去搭讪。 188竟敢勾搭她的男人(陆出场) 纽约国际机场,邱家的豪华私人客机——波音787宽体客机正停在VIP停机区域。??? 机身优雅高贵的流曲线条,夺眼的炫白与海蓝相间的色彩,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机翼上用深蓝色标志着“Q”。 邱少泽一身淡蓝色的休闲恤,搭配着米色的长裤,坐在明亮的玻璃窗前。 阳光透过玻璃,碎碎地洒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脸部轮廊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犹如神祗。 明姿画在他的对面坐下,美丽的服务员送来了咖啡,他们边闲聊着边品尝着咖啡。 黑人保镖杰森,尽职的守在明姿画的身后。 蓝翎儿跟Byd汤洛恒坐在另一边的圆桌旁,一直搭着讪。 金发美女琳达则靠在软沙发上,对着镜子补妆。 过了不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俯下身子,在邱少泽耳边恭敬地:“少爷,该上机了。” 邱少泽淡淡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身笔挺熨直的休闲装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俯视着她,“画画,我们出发吧!” “好!”明姿画点点头,起身跟着他的步子往贵宾通道进入登机场。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那架光芒四射的私人飞机,花费数十亿美金打造的空中宫殿,足以彰显邱家的财力。 步上扶梯,在空姐的引领下,走进机舱。 机舱内部面积有平米,采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设计,设置了独立的机组工作区、隔音的主宾休息区、以及客厅娱区和亲友休息区,配有卧室、浴室、更衣室、会议室等设施,还有18个全平躺头等舱座位。 明姿画跟邱少泽在客厅娱区的一圈红色真皮的沙发上坐下,其他人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座位。 有的人玩牌,有的人看电视,有的人闲聊。 “要不要进去睡一会,要十几个时。”邱少泽侧过头,目光轻柔。 “我还不困,有没有红酒?”明姿画抬起头,四下望去,看到了一个吧台。 “我让服务员倒给你。”邱少泽体贴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明姿画起身,朝那个吧台走去。 “你们要不要红酒?”她主动问机舱里的其他人。 “好啊。”大家纷纷点头。 “画画,我来帮你!”蓝翎儿起身,朝她走去。 两个女人在吧台上挑选着上好的红酒。 不得不,这架豪华的私人飞机里面真是应有尽有。 就连吧台里的红酒也是年份齐全。 蓝翎儿跟明姿画和邱少泽都这么熟了,自然也是不会跟他客气。 她们挑选了8年的拉菲,明姿画取出高脚杯,蓝翎儿打开酒瓶,给每个人倒上一点。 “画画,那个Byd什么来头?”蓝翎儿趁机向她打听。 明姿画摇摇头:“他是昨费明德刚跟我介绍的,是他以前就任过费氏集团中国区的总裁,才特意将他从总部调回国来帮我,具体的我不清楚。” “他长得真帅啊!最可爱的就是他嘴边的那两个酒窝,简直萌翻了,可偏偏他又是冷酷成熟的气质,好矛盾的感觉啊。”蓝翎儿目不转睛的盯着Byd看,眼馋道。 明姿画了然的笑了笑:“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她跟蓝翎儿难怪是闺蜜,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 “你呢,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上了?”蓝翎儿递给她一杯高脚杯的红酒,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一口,眼神意味深长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很不错,只可惜费明德现在把他调给我当副手,我可不想吃窝边草,把私生活跟工作搅为一团。” “这么,我有机会了?”蓝翎儿晶亮的眼眸大放光彩,兴奋地道。 “怎么,你真的想好,不要你家关赢了?”明姿画低声提醒她。 “男人玩够了就要甩,难不成上了几次床而已,我还就真的要嫁给他了?”蓝翎儿豪言壮语,又叹了口气:“再我的婚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到时候还不是要联姻。” 明姿画理解的点头。 蓝翎儿是蓝国际集团的继承人,家族垄断了国内国际近七成的航线,被称为航空第一世家的掌上明珠。 她的婚姻必然不可能自己做主选择,绝对是承载了家族利益与荣辱兴衰的联姻。 所以她才会趁着年轻,好好的放纵自己。 “祝你成功!”明姿画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 “谢谢,借你吉言!”蓝翎儿抿唇一笑,端着两杯红酒,朝Byd走去。 明姿画将剩下那几杯红酒,分配给大家,一个找了个窗边的位置,拿着红酒品了起来。 等到外面色昏暗下来,机舱里大家基本上都回休息区睡了,静悄悄的。 “你要不要回卧房里睡会,那里有床?”邱少泽走到她身边,温声道。 “你呢?”明姿画看着他问。 “我也要去睡了,明才能到呢。”邱少泽声音低柔好听。 “要不我们一起睡?”明姿画眼神妩媚的提议。 邱少泽一怔,俊脸隐隐的有些羞红:“画画……” “跟你开玩笑的,不用当真。”明姿画调皮的冲他眨眼。 “你啊!”邱少泽松了口气,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他将明姿画带去了机舱最宽敞舒适的主卧。 明姿画却坚持要睡客房。 怎么这也是邱家的私人飞机,她还没嫁给他,不能鸠占鹊巢了不是? 客房也很华丽漂亮,大床很柔软,配有专门的浴室。 而由于这架飞机休息区使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使得飞行过程中,房间里的噪音只有48分贝。 普通787飞机客舱噪音值大约是7—7分贝。 明姿画跟邱少泽告别了晚安,就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她吹干了头发,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美国时间的第二清晨了。 大家里都来到机舱的豪华大餐厅里用早餐。 因为飞机上不能使用明火,早餐都是事先准备好,存储在冰箱里的。 不过味道依然很好,口感跟色泽都非常不错。 明姿画吃得很饱,又跟大家一起聊了会。 不一会儿,他们就平安抵达了中国的市。 这时候美国是白,国内却是黑夜了。 邱少泽一路牵着她的手下飞机,她的行李交给了保镖杰森。 女秘书琳达跟着他们身后。 蓝翎儿跟Byd搭讪的很成功,两人在飞机上就一直聊,下了飞机后还是走在一块。 明姿画笑意幽深的看了一眼蓝翎儿,蓝翎儿冲她俏皮的眨了一下眼。 通过机场的贵宾通道出来的时候,明姿画跟邱少泽一直是手牵着手,走在最前面。 突然,一道道镁光灯在他们面前亮起。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记者,一窝蜂的朝他们涌了过来,话筒拼命地往他们面前递。 “明姐,听您这次从美国回来,是要接手费氏在中国的分公司的?” “您是否已经做好了跟您的哥哥费思爵争家产的准备?” “据道消息声,您若是在市的分公司做出成绩,就有资格跟你哥哥费思爵角逐费氏在美国总部的总裁一职,请问是否属实?” “明姐,您这次跟邱少一起回来,是不是预示着你们两人好事将近了?” 记者们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出来,镁光灯的声音,此起彼伏。 明姿画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这些记者并没有拍到她的全貌。 她形状较好的眉形,微微皱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记者还不少。 她事先并没有收到通知,一下飞机会有记者采访啊。 明姿画决定无视一切,大步继续往出口走。 她身后的杰森跟邱少泽的保镖一起,为他们隔离开那些记者。 记者们并不肯罢休,仍旧在滔滔不绝的提问。 很快机场的保镖也赶到,将那些记者阻拦至他们身后。 机场的负责人连连跟他们道歉。 明姿画跟邱少泽从侧门的出口离开。 邱家派来接他们的房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保镖替他们拉开车后座的门,另一个保镖直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上车。 杰森很快也赶来,跟那两个邱家的保镖坐在了车前面。 蓝翎儿、琳达、Byd陆续上了他们身后的轿车。 邱家的司机会将他们送回家。 一路上,明姿画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邱少泽身上。 邱少泽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只感到头皮发麻。 明姿画手臂交叉环在胸前,突然开口问道:“还有谁知道我们今回来?” “没有,蓝翎儿特意让家里开了专线,我们突然飞回来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邱少泽耸了耸肩回答。 “哦?”明姿画挑起纤细好看的眉毛,不太相信:“那些记者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邱少泽眼神闪烁,想也不想的答道:“我不知道呀。” 明姿画冷笑了起来,笑容绝美,眼神里却闪烁着一股子冷意。 邱少泽立即感觉到压力山大。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明姿画扬起下颚,眼底迅速掠过的那一抹笑容和得意:“快!” 邱少泽叹了口气,老实的答道:“这其实是你母亲林女士的意思,因为你即将接手国内分公司,所以一点噱头还是要搞的。国内这边对费氏继承人问题总是捕风捉影,商圈里对你的留言很多,媒体也对你很好奇。” “所以我妈就让你跟我炒作绯闻?”明姿画蹙着眉头,反问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都是林女士的主意。 其实她也明白,她一个年轻的大姐突然回国接手费氏集团在国内公司的E,肯定会引起外界诸多揣测跟非议。 之前她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成绩,也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能力。 最快让所有人认同她的方法,就是炒作。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这就打电话吩咐下去,让媒体明不许报道这则新闻。”邱少泽着去掏手机。 明姿画阻止了他,轻蠕红唇:“不用了,我又没有炒作不行,我跟你本来就有婚约,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只是你们总得事先跟我一声吧。” “这也是你妈特别交待的,林女士如果跟你的话,你肯定反对,所以事先特别叮嘱我,绝不能告诉你。”邱少泽眼眸微微闪了一下,轻启薄唇道。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宣告跟她的婚约关系。 他以为明姿画一定会生气,没想到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似乎是默认了。 看来她对跟他的联姻,也没有那么的排斥。 “邱少泽,我跟你还没有结婚呢,你就这么听你未来岳母的话啊?要嫁给你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妈!”明姿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邱少泽搂着她的肩膀,连忙哄道:“以后我只听你的。” “下不为例!”明姿画轻哼一声。 邱家的车,将她送回了蔷薇山庄的别墅。 明姿画跟邱少泽告别,下了车。 杰森把她的行李拿下来。 “走吧,杰森,带你去我家!”明姿画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来到自己的别墅前,输入指纹密码,大门打开了。 明姿画带着杰森进屋。 “叮叮!”明姿画下意识的唤道,准备给叮叮介绍一下杰森这位黑人帅哥保镖。 可是等明姿画在玄关处换完鞋,也没有听到叮叮的回应。 平时只要明姿画一回家,叮叮必会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她。 明姿画正诧异着,突然想到叮叮好像被她带去了陆擎之的山顶古堡,还没有回来。 “你在叫谁?”杰森将她所有的行李都搬进屋,疑惑的问道。 “我的机器人管家,不过我刚想起来,它不在家。我离开之前,将它送去我的一个朋友那里了。”明姿画耸肩对他解释。 她给杰森找了一双男士的拖鞋,又带他简单参观了她的别墅。 杰森作为她的贴身保镖,肯定是要跟她住在一起的。 明姿画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在楼上跟她一层。 “你会做饭吗?”明姿画问杰森。 杰森摇摇头:“不会。” 明姿画本来也没对他的回答抱多大期望,他是打拳出身的贴身保镖,她怎么还能指望他会下厨做饭呢? “我也不太会。”明姿画很不好意思的。 气氛陷入一阵子尴尬。 他们俩都不会下厨,叮叮又不在,厨房里那些高科技的设备她也不会用。 他们该怎么填饱肚子? 她跟杰森刚下了飞机,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现在他们本来应该是吃午餐的时间,可偏偏国内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看来我们只有出去吃夜宵了。”明姿画明智的建议道。 “是,大姐。”杰森没有多大意见,身为贴身保镖,他最大的职责就是保护明姿画的安全。 “我们先各自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出去怎么样?”明姿画想了想建议道。 “是,大姐。”杰森坚决的服从。 他不同意也没办法啊,明姿画在哪他就得在哪。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主卧,看着房间里堆的几个行李箱,再次怀念起叮叮来。 叮叮这个管家不在,连行李都没有人帮她收拾了。 明姿画从衣橱里翻找出来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她吹干头发,简单打扮了一下出来,发现杰森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房门口。 “哇!”明姿画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若不是杰森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装,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几乎要怀疑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候在她的房门口。 “大姐,你怎么了?”杰森面无表情的关心道。 “没事,我们走吧。”明姿画摇摇头,拿了车钥匙,跟杰森一起下楼。 此时夜已经深了,蔷薇山庄又是富豪区,这附近肯定没什么夜宵吃。 明姿画从车库里取了自己的车,载着杰森开去了市中心。 尽管色已晚,但是市中心还是灯火通明,一片辉煌。 明姿画把车开去了她以前常吃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把钥匙丢给泊车弟,拉着杰森一起下了车。 “我请客,带你吃正宗的中国菜!” 明姿画大方的,跟杰森一起走进电梯里,直达旋转餐厅这一层。 色已经很晚了,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大多都是从国外刚飞回来,时差没有倒过来的人,来这里用餐。 明姿画跟杰森来到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美丽的服务姐送上菜单。 “你想吃什么?”明姿画主动让杰森挑选。 杰森虽然中交流没问题,可是中字却认识的不多,中国菜的菜名他见得更少。 “我在美国不常吃中国菜,还是你点吧。”杰森露出一口的白牙,尴尬的笑道。 “好。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辣的能吃吗?”明姿画挑着眉问。 “应该可以吧,我没试过。”杰森耸耸肩。 明姿画看着菜单,给杰森点了几个这里的特色菜。 当然了,都有点偏辣,不过杰森也没有不能吃辣,明姿画突然想吃点重口味的。 很快,菜就上来了,摆满了一桌。 “开动吧。”明姿画笑着拿起筷子。 杰森不是太擅长拿筷子,用了几次不太习惯,还是改拿勺子。 “要这样拿,这样夹。”明姿画耐心的给他做示范。 杰森眼睛一亮,觉得很有趣。 也开始试着用筷子夹菜来吃。 “味道怎么样?”明姿画笑着看着他问。 杰森竖起拇指:“中国菜,味道棒!” “喜欢你就多吃一点。”明姿画拿公共的筷子,主动给杰森夹菜。 她一一跟杰森介绍这每一道菜。 虽然她对美食研究的不多,但足以在杰森面前班门弄斧了。 杰森听完后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中国菜也这么有学问。” “有句话叫舌尖上的中国知道不?以后我带你吃遍中国的美食。”明姿画得意的笑道。 杰森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明姿画正想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楼上包厢里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擎之! 今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美的五官深邃而淡漠,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贵气,令人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陆擎之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是一个长相貌美的年轻女人。 明姿画再仔细一看,这女人貌似还有些眼熟,她不是大明星舒颖儿吗?影视歌三栖女星,娱圈有名的才女! 明姿画之前借种泡金鲜肉的时候,跟她、陆擎之一起有过一场饭局。 什么个情况? 她回美国这段时间,陆擎之跟这个舒颖儿勾搭上了? 明姿画可是记得那次饭局上,陆擎之对这个舒颖儿好像并不怎么感冒啊。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明姿画起身对杰森抱歉的笑了笑:“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先慢用。” 完就离开了座位,从楼梯走向楼上的包厢。 来到陆擎之所在的那间包厢的门口,明姿画看了看四下无人,于是将耳朵贴上了门边偷听。 “陆总,既然合约谈好了,那么我们来聊聊晚上的事情吧。”舒颖儿娇嗲甜腻地嗓音传来,她故意把头发勾到耳后,别有心机露出低胸衣裙的沟壑。 明姿画忍不住皱眉,嗓音这么骚,肯定没安好心。 聊晚上的事情?什么事情? 这女人摆明了在搞事情! “抱歉,舒姐,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的助理就可以了。”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冷漠而疏离,浑般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冰冷。 明姿画心中窃喜,幸好她的陆把持住自己,没有受这个女人的引诱。 “陆总,您都这么晚了,您何必回去这么麻烦呢?我已经在这家酒店开了房间,不如我们去房里聊聊?”舒颖儿不死心的继续隐忧,眼神妩媚又迷离,涂着粉色的唇彩的嘴微微嘟起,看起来极其诱人。 189 互相喂食,赶跑小三 啊,这女人摆明了要诱拐她的陆开房间啊。 明姿画当然不能忍了。 她人没回来就算了,回来了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允许这个舒颖儿觊觎她的男人? 在闯进包厢,确认自己的所有权之前,明姿画特意对着门边的玻璃上照了照。 她一身米色露腰连衣裙,外罩一件brberry限量长款风衣,脚上踩着E的碎钻高跟鞋,是陆擎之平日里喜欢的风格,没有不妥,不过明姿画选连衣裙的时候,还是特意根据喜好,选了一件比平时一号的。 这样穿在身上,更是凸显出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一等一的棒。 管他是什么影视歌三栖女明星,她照样能秒杀她! 明姿画瞬间自信满满,挺胸收腹,气势汹汹的推开了包厢的门。 “擎之!”她软糯香甜地开口喊了一声,之后蹦蹦跳跳的到了陆擎之的身边。 陆擎之听到熟悉的嗓音,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怔,转过头望过去,就见明姿画风姿卓越的朝他们走来。 他一双潋滟的黑眸,立即变得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视线牢牢地注视在她身上。 舒颖儿并不记得明姿画是谁,自己的猎物被抢,是谁都不会高兴。 而且这个女人居然不请自来,打扰了她难得的机会跟陆擎之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舒颖儿下意识的不喜欢。 她压抑着心头的不悦,优雅的站起身,自以为是的介绍自己,“这位姐,您好,我是舒颖儿。” 舒颖儿可是影视歌三栖女明星,风头正盛,人气远超龚曼丽那个只会演戏的傻白甜影后,季影倩那个刚开始红的三线艺人更是不能比。 舒颖儿很是自信,她名气这么大,国内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她这么介绍自己,无非就是对明姿画:我是舒颖儿,影视歌三栖女明星,娱圈大才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擎之是我看上的男人,你这样的透明应该靠边站,知道不? 明姿画没有漏看舒颖儿眼里一闪而逝的自傲与得意,心中讽刺一笑。 “您好,我是明姿画,刚从美国回来接手家族生意。” 明姿画神情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一抹疏离,假装没有认出来舒颖儿是国内一线大明星,还特意强调了自己是从美国回来的。 不好意思,你舒颖儿就算在国内有多么有名,在国外你可什么都不算? 你那所谓的明星光环,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所以不要端明星架子,K? 舒颖儿脸色一变,浑身僵硬,心情像起伏的海水一波一动。 她可是娱圈大才女,影视歌三栖一线女星,走到哪里不光芒四射,众星拱月。 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的? 这女人是从外星来的吗? 舒颖儿显然不能接受,向来高傲自负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不的打击,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瞪着明姿画。 明姿画才没功夫理会她呢,她之前一声不响的就从法国逃离了,把陆擎之一个人丢下,如今突然回国出现在他面前,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哄哄他吧。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把这个舒颖儿晾在一边,当舒颖儿的面,脸皮很厚的圈住陆擎之的胳膊。 他清隽的面容近在咫尺,散发出成功男人独特的魅力,还是那么的成熟内敛、男人味十足,她再次确定了陆擎之这个大腿她一定要抱牢。 陆擎之身姿倨傲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像座雕塑般,英俊立体的面容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却很深邃,幽深的眸子像无底漩涡,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还在为我逃婚的事情生气呢?”明姿画见他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不由得主动出声讨好。 “别气啦,你突然在法国给人家来了个突袭求婚,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嘛,当然是吓跑了。”她眼神妩媚动人,声音愈发的娇柔软糯,撒着娇道。 听到明姿画的这番话后,原本还在气愤这个不知所谓的闯进来的女人,连自己这么大的名气都不知道,舒颖儿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 陆擎之曾经向这个女人求过婚?这个女人还逃婚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女人会拒绝陆擎之的求婚? 再一看这女人亲密的缠着陆擎之的模样,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早就被他浑身清冷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可是她,陆擎之居然没有甩开。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同的。 舒颖儿惊愕自己的这个发现,表情局促地站在那里,心里面更是百感交集。 陆擎之深邃的眉眼盯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明姿画,看了很久,直到眼角的余光瞄到舒颖儿一脸伤心失落的模样,顷刻间明白,明姿画这是特意过来帮自己解围的,想到此,他的嘴角稍稍勾了勾。 “吃过饭了?”他深邃如墨般狭长的眸子瞥向她,表情不露山水,依旧淡然而沉稳,低沉磁性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听到陆擎之愿意开口跟她话,便是猜到了她正在帮他。 只不过要演戏秀恩爱应付一个微不足道的女明星,明姿画感觉自己有些大材用。 不过想到她之前在法国的逃婚,这出戏还是要演好的,否则陆擎之可不会轻易的饶过她。 “我这不刚一下飞机,就过来见你了,还没顾得上用餐呢。”明姿画眉眼弯弯,撅着红唇,一副恨不得早些见到他的表情。 陆擎之挑起眉梢,面上的表情深不可测,笔直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姿,浑身上下凝聚着一股矜贵之气。 他轻启薄唇,换来服务员重新点餐,这次点的全是明姿画爱吃的美食,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 明姿画望着桌上精美的食物,特别是那道看起来特可口乳酪布丁甜品,她眸光发亮。 陆擎之看着她目不转睛地凝着那道甜点,不禁伸手将它摆在她的面前,淡淡地,“吃吧,不过甜点不能吃太多,吃太多吃不下饭,最好饭后再吃!” 明姿画轻嗯的一声,喜出望外地应着,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盈盈笑容。 她拿起了勺子挖了一口,滑口清香,真的很好吃! 陆擎之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凝着正吃着那么香甜的明姿画,偶尔吃到嘴角上,还不忘轻舔掉了。 “好吃么?”陆擎之一双幽深的眸深沉到看不见底,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 “恩,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尝?”吃的兴起的明姿画本能的想与人分享这甜而不腻,入口极化的美食,一时就忘情的提议着。 “恩,那你挖一勺来!”陆擎之身子微微倾近,冷峻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那般温润而宠溺。 明姿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给力的挖了一大勺,伸出手直然地递出了那手中的一大勺。 陆擎之深邃的黑眸微微闪烁了一下,靓丽的蜜色唇瓣无限地接近,最后一口吞下了整个勺子。 慢慢咀嚼了一下,像是意犹未尽的发出感叹:“确实挺香甜的!” 他嘴上虽是这么,可那灼热的目光却是流连在明姿画那张粉嫩的双唇之上。 “我就吧好吃!”明姿画得意的轻哼,继续舀了几大口,丝毫不介意那勺子刚才陆擎之用过。 陆擎之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在盘子里切了一块鹅肝,拿叉子递到她的嘴边,“试试这个。” 明姿画盯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食物,毫不犹豫地吃下,眼里溢满了甜蜜。 舒颖儿目瞪口呆的立在了原地,内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她看来,这两人纯属打情骂俏,还相互喂食,实在是碍眼的厉害。 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陆擎之这样高冷范的男人,居然屈尊降贵的去跟一个女人互相喂食。 ,难不成是她眼花了吗? 舒颖儿看得心里直冒火,快要站不稳脚跟了。 这两人只顾着自己秀恩爱,完全把她给无视了。 要知道她可是影视歌三栖女星呢,圈子里有谁不卖她面子,就连那些大牌的导演制作人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想要追求她的男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快排成长队了。 可她向来自命清高,一般的男人都看不上,唯独就瞧上了陆擎之了。 这一次,陆擎之名下的公司招形象代言人,她毫不犹豫的去应征。 好不容易得到代言的机会,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跟幕后老板陆擎之亲自签约。 她特意挑选了这家五星级酒店,又提前订好了房间,本以为在她的暗示下,今会跟陆擎之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这个半路杀出的女人给破坏了。 要她就这样回去,放弃追求陆擎之的机会,关颖儿绝不甘心。 僵着笑,舒颖儿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人:“你好,我是关颖儿,陆擎之的女性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她再一次地跟明姿画介绍自己,这次还特别加了一句话,在陆擎之女性朋友的时候,故意的很模糊很暧昧,听起来,就像是女朋友。 完,舒颖儿更是含情脉脉的望着陆擎之,意图给明姿画造成误会,以为她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陆擎之真的跟她有点什么,最好就是让面前的明姿画失去理智。 男女之间的误会,往往就是从女人的怀疑开始的,然后三就可以见缝插针,成功拆散一对情侣。 不得不,这个舒颖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不过这点儿心思,在她明姿画面前,全都是浮云。 她本来打算直接无视掉她,不想要对她怎么样的,可偏偏这个舒颖儿不识趣,总是往枪口上撞,还一再的打扰她跟陆的好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颖儿是吧?既然你是擎之的朋友,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明姿画微微眯眼,看似大方地笑道。 舒颖儿闻言,眼睛一亮,似没有想到明姿画会主动出声,挽留下她。 她目光不确定的望向明姿画,心里揣摩着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对陆擎之别有一番心思,她竟然还主动挽留自己? 是客套话吧?! 她刚刚听明姿画介绍自己,她是从美国回来接手家族生意的。 哼,像她们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姐,最是自以为是。 以为自己出身优越,人长得漂亮,就一定能嫁有钱男人,做豪门少奶奶。 还在陆擎之面前装大度! 以为这样就能逼退她? 她舒颖儿在娱圈能爬到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一向是迎难而上的。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舒颖儿索性挑衅的回答。 明姿画轻笑了一下,暗自鄙夷。 这女人虽然有心计,想要接近陆擎之,可惜啊,她还是太心急了。 她这句回答,正中了她的下怀。 “舒姐请坐吧。”明姿画仍旧是笑眯眯地,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桌子菜呢,都是擎之给我点的呢,你就请自便吧。” 言下之意就是,这桌子菜啊,不是给你吃的,你要没脸没皮的留下来也行啊,就自己点餐自己吃。 舒颖儿脸色一僵,没有想到明姿画会突然这么。 她摆明儿是在驱赶自己。 哪有请自己留下来,却让她自己点餐的道理啊? 舒颖儿求助的目光望向陆擎之,可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始终落在明姿画的身上,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舒颖儿这时才猛然觉察到,陆擎之这个面瘫高冷范,其实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最好的刀子。 此刻他没有出声阻止,便是默认了明姿画的法。 舒颖儿心中暗恨,却是决定死撑到底了。 她既然都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如果不坐下来,岂不是让明姿画这个贱人看她的笑话。 舒颖儿委屈地冲着陆擎之抛媚眼,目光却是瞅准了他身边的位置:“陆总,我坐哪啊?” 她这么问,当然是想坐到陆擎之身边去,那才是让明姿画打脸的最好手段。 陆擎之并未打理她,而是随手召唤了下服务员,指了指边头传菜的位置,示意给舒颖儿添一张椅子,做完这一切却是连一句帮她点餐都没顺带提一下。 明姿画心里偷着,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特意让舒颖儿坐外侧。 也不知道一直心高气傲的娱圈大才女舒颖儿,能接受他这种安排么? “陆总,我想坐你旁边!”舒颖儿拉长了脸在那撒娇,不依不饶。 “舒姐,你要是不满意的话,还是自己再开一桌好了!”陆擎之完全忽视了她,那冷冷的语气连掩饰都不屑于了,直接变相的赶人了。 舒颖儿脸色一阵青白,一时被堵得有些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服务员进来了,端了一张椅子,添了上来。 舒颖儿看了看,决定还是要忍下来。 她们娱圈里的明星,十个里面,九个做过三,根本不在意对方有没有老婆,就算正房找上门,也是常有的事情。 既然她要做这个三,把陆擎之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搞到手,就得下功夫,有一定时间的耐心和恒心,不能怕困难跟羞辱。 遇到有点条件的情敌就退缩,那绝不是她的个性。 像明姿画这样的豪门大姐,她见的多了,仗着自己出身好,性贪玩,不会定性,最后指不定会跟陆擎之在一起呢。 她可不能一气之下就真的走了。 明姿画没想到舒颖儿这个女人,这么能忍,脸皮还真够厚的啊。 不愧是娱圈的资深女星,这准备做三上位的决心,跟龚曼丽是有的一拼的。 她跟陆擎之都这么个冷态度赶人了,她居然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不走。 “擎之,我的大脸猫咪咕现在在你家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让人好生伺候?”明姿画继续享用着美食,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她的宝贝宠物蓝猫,娇声问道。 “炖了!”陆擎之眉宇间的神色淡淡的,薄唇溢出两个字。 “你什么?”明姿画表情一顿,睁大眼睛瞪向他,差点没惊声尖叫了。 她的大脸蓝猫啊,他居然炖吃了? “你要再不回来,我就真将它炖了!”陆擎之目光牢牢地注视她,低沉地嗓音,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警告。 明姿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是故意吓她的,她还以为她家咪咕真这么就光荣牺牲了呢。 明姿画没好气的摆了他一眼,嘟起粉唇:“讨厌,吓到人家了。” “要不你今晚去我那?顺便检查一下你家猫这段时间的待遇?”陆擎之俯身到她耳边,嘴角倏然噙上一抹似笑非笑,唇角勾勒出来算是愉悦的弧度。 “恐怕某人要我看猫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的吧?”明姿画精致的容颜,眸光妩媚勾人,红唇含笑。 “去不去?”陆擎之暧昧咬了咬她耳垂,声音蛊惑迷人。 关颖儿端着杯子,不住地在那喝水,看着他俩当她面耳鬓厮磨完全把她忽略掉了,这口气怎么忍得住。 她眸中暗光一闪,捏紧了杯壁放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陆总!” 陆擎之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关颖儿,眼里迸裂出了犀利暗沉地冷光。 关颖儿在他压迫力十足的眼神下,只能硬着头皮告辞:“我想起来我明还有两个通告要赶,就先走了。” 陆擎之掀了掀眼皮,刚毅英体的深邃五官不带任何情绪,连一句开口挽留的话都没有。 “关姐,慢走!”倒是明姿画朝着关颖儿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手臂。 而关颖儿那模样怎么样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明姿画心里冷笑了笑。 她还以为这个关颖儿有多厉害呢,没想到陆擎之只是咬着她耳朵几句话,她就受不了了。 看来她这样的大明星,也不过如此了。 “陆擎之,你可是让人家大美女伤心了哦。”明姿画伸手邪恶地在陆擎之的胸膛上画圈圈,忍不住调侃他。 “还玩?”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眼梢却兴味的挑起。 “我好歹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呢,你就不应该感谢我?”明姿画媚眼如丝,软声细语的靠近他。 “你之前逃婚,一个人回美国这么久都没跟我联系,功过相抵!”陆擎之冷哼一声,幽凉而磁性的声音,有不容置疑的语气。 “哎呀,人家在美国忙着争家产嘛,哪有空跟你联系?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明姿画跟他撒着娇。 陆擎之脸色深沉,半没有吭声,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直直地凝着她,无形中让周围的气息染上一股让人生寒的压迫感。 明姿画被他这种眼神瞧着,心里头有些发虚。 她不禁在想,难不成陆擎之有千里眼,知道她在美国这段时间没有忙正事,全都跟费思爵那混蛋厮混了? 正疑惑着,陆擎之突然俯下身,薄凉的唇堵上了她的。 他一手扣着她后脑勺,一手圈住她盈盈的细腰,将她柔软的身体使劲往自己怀里按。 明姿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就这样靠在他里,既不反抗,也不拒绝。 陆擎之撬开她的唇,强迫的缠上她的,挑逗着、追逐着,紊乱的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男人灼热的气息萦绕在明姿画的鼻尖,吻的深情而有力,让她也禁不住回应起他来。 两人缠绵悱恻地深吻着。 直到从门外闯进来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只见杰森飞速冲进来,直直地朝陆擎之攻击而去。 陆擎之虽然跟明姿画拥吻着,但他向来保持着高度警惕,感觉到耳边袭来一阵风,他立即抱起明姿画闪躲。 明姿画喘着气,依偎在陆擎之的怀里,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杰森连连追击,要从陆擎之的怀里抢走明姿画。 陆擎之搂着明姿画抵挡他的袭击,始终不肯放手。 等到明姿画回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出声阻止。 “杰森,N!” 杰森听到她的嗓音,这才停止了对陆擎之的攻击。 “大姐?!” “杰森,他不是坏人,陆擎之他是我的男人!”明姿画对杰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完这句话之后,陆擎之之前一直沉冷的俊脸竟然变得和悦了起来。 190 检查他有没有偷吃 杰森看着陆擎之,眼里一闪而逝一抹复杂。 “他是杰森,我的私人保镖!”明姿画接着又对陆擎之介绍。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神情波澜不惊,语气不急不缓:“拳王杰森,幸会!” “陆总!”杰森颔首。 两个男人简单交握了一下双手。 “好了,不打不相识,我们一起来喝一杯,庆祝光荣回归。” 明姿画妩媚一笑,瞳光潋滟,飞哒哒的蹦过去,倒了三杯红酒。 他们每人一杯。 “heer!” 因为喝了酒,明姿画不便开车,晚上只好跟杰森一起坐陆擎之的车回去。 杰森跟司机坐在前座,他们身后还跟着几辆保镖车。 陆擎之搂着微醺的明姿画坐在豪车后面的车厢里。 明姿画懒懒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独特的男人味道,清清淡淡的,很魅惑,很好闻,男人味十足。 沉闷的车厢内,她酒后劲有点上来了,不禁缓缓的闭上眼睛,思维迷蒙混沌,嘴里轻轻低唤道:“陆擎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你呢?”陆擎之深邃的眸盯在她身上,低醇似酒的声线,沙哑而好听。 “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吃,我要检查检查!”明姿画红唇撅了撅,水润润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她懒洋洋的起身,扑过去就开始扒陆擎之的衣服,纤细柔软的手在他身上作乱。 陆擎之整个身体一僵,不禁低眉看着她,眼底深邃愈发的幽暗,倾身贴在她的耳廓处咬牙道:“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 明姿画只感到耳朵处因男人的温热的气息痒痒的,不禁怕痒的笑着:“讨厌……你离我远点?” 陆擎之低头咬着她的耳朵,狭长的眼眸显得愈发迷人,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离你远点,你怎么勾引?” 明姿画剪水秋瞳眨了眨,收回自己做乱的手,嘴撅得高高的:“谁要勾引你?”着她伸手将后面的车窗打开了一点。 深夜里,凉风习习,不禁有清冷,她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陆擎之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晃了晃,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现在给你个机会勾引一下我吧?” 明姿画神色一怔,没想到陆擎之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男神范,竟会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她晶亮的眼眸不禁灵动的闪烁着,蓦然伸手圈上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哈着气,带着氤氲的气息,吐气如兰:“陆擎之,不管我怎么样,你不准动。” 司机不知何时,已降起了后面的隔板。 陆擎之微微尊贵而优雅的一颔首,眸色不禁越发的幽暗,正襟危坐着那里一动不动,低沉的嗓音仿佛染上了一层**,有丝沙哑的:“好。” 明姿画眼波妩媚,一个翻身骑在了他身上,纤长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他的脖子上,弯起唇角,浑身透着一股子妖媚。 陆擎之看着她如妖精般的模样,心里不禁燃起了一把火。 明姿画微微倾身,含上了他的耳垂,温热气息灼热的喷酒在他的耳劲间。 陆擎之整个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如一道电流掠过。 明姿画眉眼含笑:“陆擎之,这才刚开始哦。” 完她就低下头,一颗一颗用嘴解开他身上衬衣的纽扣。 她身上的香味,对陆擎之来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等到将他上身脱光光,车子已经开进了蔷薇山庄,停在了明姿画的别墅门前。 “我到了,晚安。” 明姿画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红唇一勾,明艳的眸子调皮地回望着他。 完她就起身,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陆擎之已经一把按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明姿画脑袋一偏,眸光亮亮的,面容妩媚撩人。 “你我干什么?”陆擎之唇角扬起,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充斥着淡淡的笑意,像一潭令人望不见底的湖水。 下一秒,他板正她的俏脸,低头狠狠地堵上她的唇。 陆擎之吻的霸道而凶猛,舌头探入,疯狂的肆虐着。 明姿画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却发现他身体的温度,如同烙铁般滚烫,都快要烫到她的肌肤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身体里的热力也被他撩起,她很快也有力的回吻了他。 两个人之间紊乱的气息一下子变的稀薄起来…… 缠绵的吻过了许久,直到陆擎之身上热血沸腾有些难以控制,他才蓦然松开了她。 陆擎之喘着粗气,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微红的脸蛋,微张的红唇的娇俏模样。 他眸色不禁暗了暗,低头在她微肿却潋滟的唇角啄了几口,嗓音低沉而喑哑道:“晚上去我那儿?” 他再一次地向她提出邀请。 “不行,我明还要去公司上班呢!”明姿画不得不忍痛拒绝,虽然也很想跟他继续,可是想到明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也只能推辞道。 “你也要去上班?”陆擎之眼眸一深,唇边翘起一个弧度,深邃的目光犀利地盯在她身上。 明姿画哼了一声:“怎么,很奇怪吗?我这次回来,可是接手费氏集团中国分公司做总裁的好吗?” “你还做总裁?能行吗?”陆擎之微微一笑,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睨着她,低沉地嗓音透出不信任。 “我怎么不行了?”明姿画挺起胸膛,不服气地回答。 本想跟陆擎之好好的理论一番的,他竟然这么瞧不起自己。 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的那点聪明,在陆擎之这样的男人眼里,绝对是不值一提的。 与其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让他瞧扁了自己,不如索性跟他取取经,虚心请教经验。 “嘻嘻,我虽然不行,不是还有你嘛!”明姿画递过去一个眼神,讨好地撒着娇。 “有事直。”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 明姿画脸色一僵,没有想到陆擎之这么快就猜到了她有事情求他,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气了。 明姿画扯起唇角,尽量在不丢面子的情况下,跟他表述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明吧,我得去公司象征性地露个脸,跟底下的那些人吧,混个脸熟,不过呢,我刚刚接手公司,对集团国内这边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长……” “你明要去接任公司,但其实什么都不会,又担心底下的人发现你什么都不懂。”陆擎之犀利地眼神,几乎看穿了她,英俊深邃的面色严肃而清冷。 明姿画咽了口唾沫,心里头不满,他有必要这么不给面子的揭穿她嘛? 不过他这句话的总结,也确实是她想要明的情况,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明姿画不得不点点头,尴尬地搓手。 她虽然答应了费明德要回国接手公司,可是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 这明一去公司,万一就被底下的人发现了,她这个空降的女总裁,其实什么都不懂,岂不是很下不了台。 “你第一去接手公司,不需要都了解的很详细,不过作为新上任的老板,你需要做到以下几点!”陆擎之漆黑如渊的黑眸对上她的,神情高深莫测,声音低沉醇厚。 “哪几点?”明姿画连忙追问。 陆擎之凝眉看着她,深邃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故意卖了个关子。 “好啦,你都告诉我,我明下班后就来陪你,好吗?”明姿画晃动着他的手臂,撅着红唇保证道。 “成交!”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将自己的经验都告诉了明姿画。 明姿画听完后受益匪浅,水润的眸子里眨动着精光。 “谢啦!”她主动探身过去,亲吻了一下陆擎之的侧脸,以示感谢。 “明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跟我联系。”陆擎之不放心地,眼底深处闪动着隐隐担忧的关泽。 “K!”明姿画跟她比划了一个手势,松开他下车,又回头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她才转身回了别墅。 杰森早已经下车,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明姿画下来。 见她跟陆擎之飞吻告别后,转身走向别墅,他也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杰森,明早上我们还要赶去公司,早点休息吧。”明姿画回到别墅,对杰森。 “是,大姐。”杰森恭敬的颔首。 明姿画打了个哈欠,先上楼洗了个澡。 然后坐在电脑前,简单了解了一下费氏集团及其国内分公司的概况,做到心中有数。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要好。 何况还有陆擎之这位大神的指点,明她应该可以蒙混过关,顺利应付过去。 第二,明姿画这位向来赖床的大懒猫,竟然早早的起床了。 她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有正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懈怠,很能分得清楚轻重。 明姿画煞有介事的换上一套剪裁得体的Dr高级定制职业装,画了一个提升气质的精致妆容,将垂搭于胸前的黑色长发挽成髻,穿上红色的高跟鞋,拿过卡地亚的钻表,细细地又优雅地戴在纤细的手腕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成熟而美丽,俨然一副干练利落的女总裁形象,满意的笑了笑。 虽然她没有上官燕生的女王气势,也没有张亚男长期在商场上打拼的女强人气场,但那两位出类拔萃的女性她有幸都认识,只要自己不话,照葫芦画瓢她还是能装的有模有样的。 明姿画走下楼,跟杰森问了好。 鉴于叮叮管家不在,他们只能自行解决早餐问题。 明姿画做了最简单的早餐,面包加牛奶。 好在杰森也没有嫌弃。 两人用完餐就出发了。 陆擎之已经派人将她的车从酒店挪回来。 明姿画上车,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脚踩下油门,载着杰森,绝尘而去。 费氏国际集团中国分公司位于市繁华的商业圈,屹立在最黄金地地段,令人乍舌的百层高度毫不掩饰地炫耀它的尊贵与奢华,在阳光的直射下冷冷地折射出金属光芒。 上午九点。 公司底楼的大厅,早已人满为患。 每个人皆是毕恭毕敬,翘首以盼的望着门口,等待着他们新任女总裁的驾临。 人群中,职员们窃窃私语地交谈着。 女兴奋地尖叫:“新任总裁马上就要驾到了,我好激动哦,马上就能见到新总裁了,不知道他高不高帅不帅?有没有女朋友?” b女用瞧白痴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就做梦吧?不知道咱们新上任的总裁是个女人啊,除非她是蕾丝,否则你肯定没机会了。” “什么女人?”女脸色大变,神情不出的失望。 b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早就打听过了,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总裁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大美女,刚从美国回来的,是美国总部那边大B的继女,千金大姐。” 女哀嚎:“不是吧?那我画这么漂亮的妆给谁看啊?我还指望着等会挤到最前面去,让新任总裁瞧上我,哪怕是做见不得光的情人我也愿意啊。” “不用想了,肯定没戏。”b女十分肯定地打断了她这一幻想。 半个时后,一辆保时捷豪车,缓缓驶到公司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首先看见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伸出车外,接着看到了一双修长笔直的穿着黑色丝袜的大长腿。 明姿画戴着茶色的墨镜,一只耳朵里塞着无线耳麦,弯腰从车里走出来。 前来迎接她的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哪,这五官太精致了,身材太好了啊。” “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真的是他们新上任的女总裁吗?” “确定她不是电影明星吗?” 在人们的印象中,女强人、女总裁,总是男人装的打扮,一身干练的西服西裤,全身上下都是凌厉的气息,一点女人味没有。 可是明姿画的出现,却是颠覆了所有人对“女总裁”的印象。 她绝对称得上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总裁”。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明姿画仰首挺胸,从容的拿着一款限量版包包,朝公司里走去。 保镖杰森紧紧地跟随其后。 公司上下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瞬间有种被惊艳了的感觉。 直到穿过大厅,走向电梯的途中,大家终于缓过神来,齐声喊道:“总裁——” 气势磅礴的呼喊,铿锵有力,荡气回肠。 明姿画被他们的喊声,身子震颤了一下,差点露馅。 不过幸好她跟陆擎之相处久了,也学着他一副毫无表情的面瘫脸。 目不斜视,高扬着头,直视前方,仿佛见惯了这阵势似的,浑身上下自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势。 立在一旁的副总Byd,和首席秘书琳达立即跟在了她身后面。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恭敬的问候:“明总!” 他一边引着明姿画往前走去,进入电梯,一边介绍道:“我是前任总裁的助理,在这里已经干了十多年了,这边公司的情况我最熟,您可以叫我张助理。” 明姿画冲他点点头,听着张助理继续介绍着公司的情况。 叮!电梯门开了。 明姿画下意识环视四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地面上是高档的大理石瓷砖,墙面大气恢弘的环保装饰,整层的房间之间是用玻璃幕墙隔开,望向落地窗外,这几十楼下的商业景况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张助理引领着她往里面走去。 明姿画七寸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总,这里是您的办公室。”张助理主动帮她打开门。 明姿画看着宽敞干净的办公室,满意的笑笑。 她走进办公室,将脱下的外套放在老板椅背上,看向跟着走进来的首席秘书琳达:“琳达,通知各部门经理、公司各级别高层,二十分钟后开会。” “是。”琳达应道。 “再帮我泡杯咖啡,不要黑咖啡,那个太苦。”明姿画抿起唇,微皱了一下眉头交代道。 “我知道了,明总。”琳达点头退了出去。 明姿画在老板椅的位置上坐下,随手拿过手边的件一边翻看,一边吩咐道:“张助理,麻烦你让外面的秘书和助理全都进来。” 张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明总。” 几分钟后,琳达端着咖啡,张助理领着其他的助理和秘书走了进来。 明姿画一一跟他们认识,拿出老板的样子,煞有介事的鼓励一下,再顺便告诫一番便让他们出去工作了。 张助理惊奇的看着明姿画对待下属的方式,深谙上位者之道,暗暗称赞,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跟那些人一同退了出来。 明姿画看着他们全都出去了,这才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当总裁,装深沉,端架子,实在是太累了。 她一脸丰富的表情,实在是无用武之地啊。 “怎么样,陆擎之,我表现的还不错吧?”明姿画用无线耳机跟陆擎之通话,骄傲的扬声道。 她可是照着昨晚陆擎之交代她的,再结合她之前在“伊语”当女老板的经验,算是唬住了分公司里的这帮人。 现在公司里上上下下,一定都在议论她是一个铁面高冷的女老板。 她这女总裁的威信一下子就在全公司众人心中树立起来了。 明姿画今早开车来公司的时候,陆擎之在路上连线了她,还特别叮嘱她不要挂断电话,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及时帮她解决。 明姿画认为他是杞人忧,多此一举了,看她刚才的表现,简直是完美啊。 就算费明德亲自驾临分公司巡视,也不过就是她刚才的架势。 “暂时过关,不过你的难题还在后面!”陆擎之五官淡淡的,幽深的眼底带着惯有的清冷与从容,不得不好心地提醒她。 “还有什么问题,是我应付不来的?”明姿画翘着二郎腿,信心满满地。 “你从总公司空降,又是集团千金的身份,现在国内分公司里的人肯定会对你的就任颇有微词,待会在会议室里,分公司的那些高层跟董事们,肯定会拿一些棘手的项目跟问题来考验你的能力。”陆擎之眸色深沉了沉,声音低沉而醇厚。 明姿画表情一变,忍不住责怪道:“什么?他们还要考验我?你昨叫我一回来就要通知各部门开会,可没他们还要考我啊?” “放心,有我!”陆擎之气场沉稳内敛,薄唇轻启,笃定有力的吐出几个字。 “这可是你的,你要是害我出洋相,我惟你是问!”明姿画哼声叮嘱。 要是陆擎之敢害她就职失败,回去她就将他甩了。 就在这时候,琳达敲门走进来。 “明总,各部门经理跟公司高层都已经到会议室了。” “知道了。”明姿画将腿并拢收好,起身,严肃地走向会议室。 她优雅的坐在主位上,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然后颇有气势的开口:“可以开始了!” 各部门经理配合地向她汇报工作。 明姿画端着总裁的架子,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倾听。 其实压根没听进去,也没有听懂。 好在有陆擎之在电话那边帮她。 每一个部门经理发完言,陆擎之总能给出最精辟的总结。 明姿画只需要通过无线耳机,接收到他的话后,重复给那些人做出指示就行了。 一开始在坐的公司高层跟各部门经理,都对明姿画这个空降的女总裁颇有微词。 认为美国总公司那边有任人唯亲的嫌疑。 尤其是明姿画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根本不像是那种很有能力的女强人的样子。 他们纷纷对她的胜任能力产生了质疑。 直到会议上,每位部门经理的发言后,明姿画总能给出独到的见解,和令人信服的明智指示后。 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位空降的女总裁,绝对不是一个花瓶。 而是真正实力派的领导者。 他们对她渐渐心悦诚服了起来。 191不要为他放弃整片美男森林 当然,还真是被陆擎之猜到了,会议上也有别有用心,故意出难题刁难她的人。??? 好在有陆擎之这个幕后指挥,明姿画自然是应答自如。 获得了这些高层跟经理们的一致好评。 明姿画嘴角微微上扬,动作优雅的起身,声音沉稳有力:“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今就到这里吧。” 她宣布散会后,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几个秘书捧着资料,跟在她身后。 会议室里剩下的人纷纷议论。 “老卢,你之前不是调查,这个明姿画是个纨绔千金,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吗?怎么刚才她在会议上对答如流,完全是一副经验丰富的领导架势?”市场部的经理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心有余悸地问。 之前他还以为这个明姿画不过就是一个有钱的富姐,没什么厉害之处,也就随便做了份报告应付。 没想到刚才在会议上,明姿画很有水平的指出来他报告中的不足之处,一针见血地看出了他这份报告没有用心,只不过明姿画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否则他可丢大脸了。 看来这个新来的女老板不是一般人物,还真不好对付。 “我也是奇怪了,难道我收到的线报有误?”公司高层老卢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半摸不着头脑。 “要我,你们还是好好工作吧,别以为人家是女人,就想蒙混过关,告诉你们,不要随便瞧不起女人!”规划部经理周微是个职场女强人,倒是很欣赏明姿画,完这句话,率先离开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感慨。 “看来这个明姿画不是一般的老板,以后可得心了。” “人家可是集团老总的女儿,自然不是一般人!” “下回咱们可得做足了功课,认真应对。” “是是是!” 明姿画回到办公室,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懒洋洋的坐在老板椅上,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毫无形象地搁在办公桌上。 “谢谢你了,陆擎之,今一切顺利。”明姿画真心答谢。 今要是没有陆擎之的话,她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到时候应付不来,当众丢脸,以后在分公司还有谁肯服她? “别忘了你昨晚的承诺。”陆擎之低沉地嗓音带着宠溺,整个人矜贵沉稳,面上宠辱不惊。 “知道了,我下班就去见你,么么,拜!”明姿画眉眼弯弯,开心的给了他几个香吻。 刚挂了跟陆擎之的通话,邱少泽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画画,怎么回事?你今接手分公司不顺利吗?怎么你的手机我一直打不通?”邱少泽着急又关切地询问。 明姿画表情淡定,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悠闲地敲击着桌面:“我刚跟各部门经理跟公司高层开完会呢,一切顺利,不用担心。” “你开会?”邱少泽难以置信地叫道。 明姿画有多少本事别人不清楚,他还不了解吗?她那半桶水都不到的水平,还装老板去跟下属开会,不被虐的渣都不剩? “怎么,瞧不起我啊?少泽,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我告诉你啊,我今可是得到了高人指点,不仅顺利接手公司,现在还在公司里的威信还大增,我这么上进努力,相信很快就会传到我妈跟费伯伯的耳朵里。”明姿画得意洋洋地笑道。 “这么厉害?那今晚上出来,我约上翎儿燕子他们,帮你一起庆祝。”邱少泽笑着提议。 “庆祝就不用了,姐姐我今晚还有事呢,改吧,改再跟他们聚聚。”明姿画撩了撩头发,笑得风情万种。 陆擎之今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她今晚上的时间当然得留给他了。 她得“知恩图报”,以后才能“再次利用”。 * 这下班后,陆擎之竟然亲自开车来接她。 明姿画看着他那辆价值千万的全球限量款保时捷918pyder,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不错,有品位,换了一辆跟我一个品牌的车!”明姿画满意的大赞,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还有好哥们邱少泽,都是酷爱各种豪车跑车的主儿。 不过她只喜欢保时捷这一个品牌。 陆擎之换得这辆保时捷918pyder,市值一千五百多万,恰恰是她最喜欢的。 这下对他的印象无形中又好了一个层次。 陆擎之嘴角微微勾了勾,英俊深邃的脸上浮现迷人的笑意,他从车后排拿了一束火红的玫瑰递给了她:“送给你?” 明姿画看着他略显别扭的样子,好像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明明他之前也送过玫瑰花给自己的,这会倒是羞涩起来了。 看来他平时也不怎么送女人花,哄女人开心嘛。 这样一想,明姿画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今为什么送我花?” 完下意识地抬头,发现他正低头在看自己,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起来尤为明亮,眼底蕴含着她所读不懂的深意。 车内光线昏暗,四道目光相触,空气里顿时流动着某种微妙的情绪。 陆擎之蓦然倾身向她靠近,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怔住,黑而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鼻息间充斥着男人的清冽的味道和淡淡的烟草味。 她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放大的五官,嗫嚅着唇角:“你,你……” 明姿画话还出口,陆擎之温软的唇一下子贴上了她的唇,就在她以为他要在马路上公然跟她来个缠绵的热吻的时候,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不是你告诉我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应该送玫瑰花,所以特意买来送你的。” 闻言,明姿画的身子僵了僵,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是在追求她?所以送她玫瑰,特意讨好? 明姿画来不及开口,陆擎之的唇已经覆压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缱绻的吻才停了下来,陆擎之喘息微重的看着着她迷蒙的眼睛,绯红的脸蛋,潋滟的的唇瓣。 这样的她,仿佛一朵最娇媚的花朵美得让人窒息,妖娆而美丽。 陆擎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帮明姿画系好安全带,嗓音低沉而喑哑道:“睿宸从国外参加摄影展回来了,今晚我们几个一起聚聚。” 陆擎之关便发动车子前行了。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清明了过来。 黎睿宸从国外参加摄影展回来了,这么她很快就能见到黎帅哥了? 想到此,她心里不禁有些兴奋。 可是她跟陆擎之一同过去见他,她的身份摆明了就是陆擎之的女伴啊,她还有哪门子机会泡黎帅哥呢。 明姿画唇角僵了僵,声音低低的:“你们聚会,我去好吗?”她不免有些想打退堂鼓。 陆擎之蹙眉看着她退却的表情,眼神更为沉稳犀利:“怎么,你不想去?” 明姿画抿了抿红唇,拼命找着借口,嗡声:“我这样和你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陆擎之神色不禁沉了沉,暗哑地嗓音染上一丝冷凝。 “你们男人之间的聚会,我一个女人掺合进去,多尴尬啊。”明姿画眨了眨眼,做出为难的表情,实际上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看了她一眼,不禁缓声道:“不用担心,不只你一个女人。” 不止她一个女人? 明姿画顿时怔住了。 难道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可是他们几个人,除了那个池千墨结婚了之外,另外三个都是单身啊。 “是你那个姓池的朋友,带他太太一起过来吗?”明姿画眨巴着眼眸,试探的问。 “不是!”陆擎之双手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薄唇紧抿,声音低沉道。 不是池千墨带他太太过来,那还有谁也带女伴过来? 明姿画眼珠子一转,心里忍不住猜测。 陆擎之今晚带她过去,关赢刚被蓝翎儿甩,肯定也不会有女伴,难不成是黎睿宸…… 不爽地眯了眯眼,明姿画又继续接着:“你们当中有人又新交女朋友了?”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反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明姿画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就是无聊八卦,随便问问!” 她当然不能让陆擎之察觉,她还惦记着黎帅哥吧,要不然以后他肯定心眼的不带自己过去见黎帅哥了。 她吃不着,连欣赏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多可怜?! 陆擎之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心里忍不住叹息,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 陆擎之把车子开去了他们几个男人经常去的一家高档会所,这家会所现在已经被池千墨买下来了,不仅风景宜人,隐秘性还相当的好。 是一个集吃饭唱歌休闲一体的好地方。 明姿画一进去便看到一身军装的关赢,身边带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跟他一样,也是一身的军装。 两个人都穿着制服,坐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明姿画心里不由的疑惑。 刚才陆擎之跟她不止她一个女人,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池千墨的太太,结果陆擎之又不是池千墨的太太,她甚至都想到了黎睿宸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没有想到竟然是关赢。 关赢不是一心一意只喜欢蓝翎儿的吗? 那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 还跟他一样是一个穿制服的,难不成他被蓝翎儿甩了之后,总结了经验决定从部队内部开始发展了? 明姿画正式入坐后,关赢见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跟身边女人的身上,关赢不是不知道明姿画是蓝翎儿的闺蜜。 为了怕明姿画误会,关赢立即对身边同样穿着军装的女子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明姿画,老陆的……咳,总之你叫嫂子吧?” 明姿画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嫂子?! 她有这么老吗? 虽然陆擎之一直是成熟男人的风格,可是她明明走的是青春无敌美少女路线啊。 这个关赢竟然让人叫她嫂子,实在是太没有眼力了,难怪蓝翎儿会甩了他,该! 明姿画正了正神色,对着关赢身边的女人笑道:“你别听他的,叫我姿画就是了?我跟你年纪也差不多大。” 那女人非常直爽的:“嫂子,以后多多关照,我是关赢的妹妹,关巧桐!” 明姿画:“……” 什么情况?妹妹? 不是新欢啊? 明姿画一脸懵逼地望向关赢,关赢郑重其事地对她点点头。 明姿画再仔细一打量这女人的五官,靠,还真跟关赢有几分的相似。 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没想到关赢竟然还有个妹妹,跟他一样也是军人呢。 明姿画正琢磨着的时候,池千墨他们已经提前点了菜,菜很快就上来了。 这次聚会也就他们六个人,没有外人,大家围成一桌而坐。 明姿画坐在陆擎之的身旁,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她也只能配合。 就算她想跟黎帅哥解释,其实她跟陆擎之只是炮友,估计也没人相信。 何况她也要顾及陆擎之的感受,怎么这家伙今刚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她总不能一见到黎帅哥,就立即见色忘义吧。 明姿画心不在焉的想着,坐在她旁边的陆擎之时不是盯着她多吃点,明姿画饭量本来就不大,在他的督促下勉强多吃了一点。 关巧桐看到陆擎之对明姿画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禁羡慕地笑道:“嫂子,你看陆大哥对你多好呀,我哥,他都不会让我多吃一点。” 明姿画顿时有些尴尬地看了陆擎之一眼,有些嫌弃他一直给自己布菜。 池千墨闻言不禁笑了笑:“巧桐妹妹,坐哥这里来,哥照顾你?” “去你的,袁惠姐不在,你就嘚瑟吧?”关巧桐白了他一眼,调笑着回道。 池千墨一下子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脸色顿时有些阴郁了起来,但他仍笑着:“袁惠她也不敢把哥怎么样,哥只是不和她一般见识而以?” 关巧桐自然知道池千墨好面子,也不想将他弄的很难堪,不禁缓声:“是,池大哥你是个上等的好男人,上流社会里难得有你这样的良家妇男,懂的对女人谦卑?” 一桌子的人听着关巧桐恭维的话语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池千墨怕老婆袁惠在圈里可是出了名了,倒不是因为他是个上等的好男人,上流社会难得的良家妇男,而是因为袁惠那个女人太厉害了,国际刑警出身,办过好几个国际大案要案,曾经几次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现任女公安厅长。 绝对能把池千墨拿捏的服服帖帖的,池千墨对这个老婆那是不敢有任何微词,一想在家都“贤良淑德”,严格恪守现代男人的“三从四德”,不敢挑衅老婆的权威,更加不敢有花花肠子,他还想自己的命留着多活几年呢。 这一桌子人对他跟他老婆的那点事,基本上都了如指掌。 于是大伙又拿他怕老婆的事情开起了玩笑。 桌上开了两瓶白酒,两瓶红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吃完饭后四个男人进了里面的麻将厅去打麻将了。 关巧桐和明姿画两个女人留在了这边自由娱。 关巧桐拿着话筒唱了两首气势恢宏的军旅歌曲,然后将话筒递给了明姿画:“嫂子,你来一首。” “我就不唱了。”明姿画头皮直发麻,她这一声嫂子让明姿画顿感无奈,浑身不自在极了,哪还有唱歌的心情啊,再了,她也不会唱军旅歌曲啊。 “嫂子,你怎么了?”关巧桐见她脸色不太好,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问。 明姿画索性直接挑明了:“巧桐,你可以不可以喊我姿画,这样我会比较舒服些?” 刚才陆擎之在旁边她不好表现的很明显,此刻陆擎之不在,关巧桐若是再这么叫她,她真是别扭的受不了了。 关巧桐轻笑了起来:“嫂这个称呼,你也不用感到别扭,反正你早晚都是陆大哥的人,如果真的觉得很尴尬的话,你就早点给陆大哥一个名份,这样你们在一起不就是合情合理的吗?” 关巧桐阴晦的话语,却是处处都在帮陆擎之话。 既然她是关赢的妹妹,知道她跟陆擎之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想必她在法国拒绝了陆擎之的求婚,他们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吧。 今晚上陆擎之突然带自己参加他的朋友聚会,难不成是想让他的朋友帮忙劝自己,答应嫁给他? 明姿画一下子就感到头疼了起来。 像陆擎之这样的男人,拥有了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权势,地位,外貌、财富,所有让人嫉妒羡慕的一切,有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她以为他这么好的条件,肯定跟她一样,是不会急于结婚的,这才招惹了他。 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动了想要跟她结婚的念头。 这让明姿画很不能理解,又不能拒绝。 怎么像陆擎之这样的高冷神级高富帅,对自己示好,那也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她拒绝的太直接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可是要她为了他这么一枝花,放弃整片美男森林,明姿画又有些不舍。 毕竟她对陆擎之的感情,真的没有那么深,还没有达到非他不嫁,一生一世誓死追随的地步。 更何况她也是有婚约的,林女士已经给她安排了邱少泽这个未婚夫了,她这次回美国林女士更加强调了这一点。 她若是轻易更换未婚夫,林女士对她采取经济制裁事,到时候费氏这块大蛋糕没了她的份,岂不是便宜了费思爵那混蛋? 明姿画想了想还是不行,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给了陆擎之名分,她还是跟他继续保持炮友关系对她比较有利。 这样想着,明姿画不禁转移了话题,对关巧桐道:“没想到你是关赢的妹妹,我刚才第一眼见到你,还以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呢。” “我哥那样的冰山,哪那么容易交到女朋友啊?前段时间我倒是听他有个女朋友,不过好像他已经被甩了。”关巧桐轻嗤一声,耸耸肩道。 “不是你哥的问题,翎儿她太爱玩了,跟你哥不合适。”明姿画拿起一杯红酒,笑着道。 “你认识那个蓝翎儿?”关巧桐眼睛一亮,立即追问。 明姿画悠闲的品了一口红酒,对她点点头:“蓝翎儿是我闺蜜。” “那麻烦你转告蓝翎儿,让她再考虑考虑我哥,我哥之前没谈过恋爱,为人是无趣冷淡了一些,不过对她可是认真的,我有好几次看到我哥喝得酩酊大醉的,喊着那个蓝翎儿的名字呢。”关巧桐忍不住为自己哥哥话。 “我可以帮你带话过去,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据我了解,你哥哥不是蓝翎儿喜欢的类型,他们分手也很正常,蓝翎儿是一个比较喜欢闹的人,而你哥哥又太过冷静,他们活动的圈子不一样,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会有各种问题。”明姿画认真地开口。 虽然她也觉得关赢不错,不过蓝翎儿作为蓝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她的未来婚姻肯定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若是跟关赢纠葛太深了,以后反而麻烦。 何况他们的性格确实不合,倒不如早日分开,各自找寻各自的幸福。 “好吧,我也劝劝我哥。”关巧桐倒是个明白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个女人一边喝起酒,一边聊起来。 明姿画喝红的,关巧桐喝的是白的。 关巧桐不愧是部队出身,酒量就是不一般。 明姿画喝了几杯红的,都有些微醺了,她喝了那么多白的,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关巧桐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不禁笑了起来:“嫂子,你怎么才喝了红的就有些醉了?陆大哥可是千杯不醉,我哥和池大哥他们都喝不过他?” “哦?陆擎之这么厉害啊。”明姿画挑了下眉,虽然脑袋眩晕,但思维还是很清晰,她趁机打探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192 他竟然站起来了(司出场) “他没有告诉你,他……”关巧桐欲言又止,一幅神秘兮兮的表情。 “他该告诉我什么?”明姿画扬起脑袋问。 她见关巧桐心直口快,本来只是随意一打探,可现在见她这副表情,心中顿时疑惑更深了。 难道陆擎之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他的身份就这么神秘吗? “没什么,还是让他自己来告诉你吧。”关巧桐摇摇头,一脸的矛盾为难,最后还是决定不。 明姿画见她这副模样,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答案的,索性不问了。 就一直在那里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到最后竟真的有些醉了。 顾及到明姿画和关巧桐两个人女人在外面,四个男人打麻将打到十点半便散局了。 陆擎之看着坐在沙发上,醉眼迷蒙,脸蛋红红的人,薄凉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他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明姿画此时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眼皮沉重的看了看陆擎之,身子娇软的将头靠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陆擎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倾身靠过去一些,让她依偎的更舒服。 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看得其它三个男人都目瞪口呆的。 这老陆怕是对明姿画动了真情了,这些年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的体贴上心过。 十一点钟,陆擎之便搂着明姿画离开了。 因为他也喝了酒,便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车上,明姿画头晕而哼哼道:“陆擎之,送我回家吧?” “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回去?”陆擎之不放心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便吩咐司机开车。 明姿画这会觉得头晕的厉害,她不禁嗡声道:“陆擎之,你们喝的到底是什么酒,酒后劲怎么这么强?” 陆擎之笑了笑,凝眉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既气又恼的:“不是跟你让你不要喝酒吗?今晚为何又喝了?” 明姿画闻言,眼眸微微眯了眯:“陆擎之,你到底哪一路的啊?我今问了巧桐了,她也不。” 陆擎之听着她糊里糊涂的话,不禁低低的笑起声来。 “你我是哪一路的?” “跟我是一路的?!”明姿画揉着脑袋想了想,眼神魅惑,挑眉试探道。 他若跟她不是一路的,也不至于这么帮她。 “知道你还问?”陆擎之深邃的俊脸上染上淡淡的宠溺,极富有磁性地嗓音。 明姿画听到他的答复,还算满意的窝在他的怀里,闭眼安稳的睡去。 一个多时后,车子开到了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 陆擎之抱着明姿画下车,动作尽量轻柔,但还是将她惊醒了。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别墅,头顶上的大灯已经熄灭了,只有周围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佣人们基本上也都睡下了,只留了几个值夜班的下人。 陆擎之抱着明姿画走进去,对那几个下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他直接抱着明姿画走到了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了大床上,脱掉她的高跟鞋,拿起遥控器调好屋内的温度,再将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明姿画朦胧之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衬衫的领口。 陆擎之整个身体一下子覆压了上来,看着女人白皙而妩媚的脸庞,宠溺的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扶摩着,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明姿画本能地伸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陆擎之浑身热血沸腾,来不及褪去两人的衣服,就这样跟她在床上缱绻而疯狂的缠绵了起来…… 卧房里顿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明姿画娇媚的声音,直接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疯狂。 一场欢愉过后,两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光,凝望着明姿画的眼中是满满的深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心情愉悦地笑着问:“我们一起去洗?” “不要,我要睡觉了!”明姿画慵懒的推着他,困得只想睡去。 “乖,你今喝得有点多,刚运动过后,又出了一身汗,必须洗。”陆擎之嗓音轻柔的哄她道,一个公主抱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走进卧房附带的浴室里。 恒温按摩浴缸里,佣人早已提前放好了水。 陆擎之将两人身上粘人的衣服褪去,然后便抱着明姿画坐了进去。 明姿画躺在他身上,声音绵软:“你怎么也进来了,出去!” 陆擎之垂眸看着她红红的脸色,媚眼如丝的样子,薄唇不禁勾了勾:“你这会浑身没力,我帮你洗。” 明姿画不禁哼了哼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没力气!” 明明有些生气的话语,可从她红润的嘴里出口来时,却又是软绵绵的娇嗔,带着撩人的魅惑,明姿画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对于陆擎之来,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陆擎之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娇嗔样子,不禁低低笑了起来:“刚才你辛苦了,这会我来为你服务?” 着大手便开始的明姿画身上洗涮洗涮…… 明姿画躺在温热的水里,也没有再反抗,闭眼仍由他服侍自己。 陆擎之看着她舒缓的眉眼,再次化身为狼在浴缸里开起一场骑马术。 最后,明姿画晕晕沉沉的被他从浴室抱了出来,躺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 第二清晨,明姿画睡意朦胧的醒来,刚想伸个懒腰。 就被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的男人怔住了。 明姿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起床后整理衣着的样子。 没有平常人起床时的萎靡不振,更没有狼狈邋遢,有的,是陆擎之式的一贯的从容不迫与金贵优雅。 他站在窗户边上,缓慢且严谨的系皮带、扣纽扣、打领带,每一步都有条不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既养眼又养心。 明姿画不由得看的出神。 而陆擎之透过镜面,漆黑如渊的眸子深深瞟了她一眼,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弧度恰到好处。 “睡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有着不出的温柔。 “嗯。”明姿画回过神来,嘴角动了动。 陆擎之转身朝她走了过来,身姿颀长的站在床上,俯身弯腰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明姿画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挣扎。 陆擎之抱着她走进了洗漱间,将她放在盥洗台前的凳子上。 他笔挺的身体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漆黑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明姿画被他灼热直直的目光,盯的一阵子头皮发麻,不禁蹙眉娇嗔道:“你出去啊,你在这里我怎么上厕所?” 陆擎之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薄凉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绅士般的退出了洗漱间。 明姿画揉了揉蓬乱着头发,打着呵欠起身。 对着盥洗台的镜子一看—— 哇靠,镜子里这位不修边幅的大婶是哪位啊? 明姿画整张美丽的脸蛋都皱了起来。 很不能接受自己清晨油光满面的模样。 最最悲催的是,她这么个不完美的形象,居然被陆擎之给瞧见了。 啊啊啊—— 明姿画内心是极度抓狂的。 她发誓,下次自己一定要早起。 尤其是跟帅哥一起睡觉过夜的时候,第二必须要比帅哥早起。 还要在帅哥睡醒之前,画好美哒哒的妆容。 这样帅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最完美精致的一面。 而不是如今这么个素颜油光的形象。 明姿画火速修正了自己。 认真洗完脸后,又冲了澡,沐浴完后再喷上一点香水。 然后坐在化妆镜之前,给自己画了个最完美的妆容。 一切搞定之后,已经是一个时之后了。 陆擎之这里有专门为她准备的衣帽间,明姿画打开衣橱,挑了一套高档的职业女装换上。 打开卧房的门,准备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的廊道内,有几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了吗?今那个叫林雪儿的女人又来了呢。” “她可真不要脸啊,主人摆明了不想搭理她了,她还来。” “关婆婆已经下令,绝不能让她进来,更不能让她打扰了主人跟明姐。” “要我啊,她要不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怀……” 那个佣人的话还没有完。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可爱的机器人女声在明姿画的身后响起。 明姿画回过头去,就见叮叮正抱着一个绿植的花盆,站在她身后。 “叮叮,我想死你了。”明姿画立即扬起一个惊喜的笑容,扑过去给了叮叮一个大大的拥抱。 “主人,我也想你,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接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叮叮委屈地抱怨。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明姿画看到叮叮,也就把之前那几个佣人的对话,抛到脑后了。 她上下打量着叮叮,发现她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不过有了当当之后,叮叮好像看起来更精神了。 “怎么样?你主人我不在这段时间,当当有没有欺负你?陆擎之有没有虐待你?有的话,尽管跟我,我罩着你。”明姿画揽住叮叮的肩膀,带着它边下楼边问。 叮叮手里捧着花盆,直摇头:“没有哦,主人,陆帅锅跟当当都对我很好,他们还交给我了很多园艺的知识,等我回去以后,也可以在家里种许多植被花草。” “你这是决定要跟我回去了?”明姿画挑眉一脸深意地看着它:“不留下来陪当当了?” “虽然我是很舍不得当当啦,不过我更离不开主人你啊。”叮叮嘴甜的道,将手里的那盆花摆放到大厅里适当地位置。 “叮叮,你这话我爱听,不枉你主人我这么疼你,等我吃完早餐就带你跟咪咕回家。”明姿画心情愉悦的决定道,又想到她的大懒猫,不由地问:“对了,咪咕呢?” “主人,我带你过去。”叮叮领着明姿画来到陆擎之给咪咕安排的专属猫屋。 明姿画看见了它家咪咕的木质新别墅,很大的三层楼,最底下一层铺满了猫砂,中间一层是休息区,里面的猫屋里有软软的垫子,最顶上一层为咪咕的活动玩耍区,有各种猫的玩具。 明姿画仔细的找了找,发现她家咪咕并不在家:“怎么没看见咪咕?” “可能是去花园了,我这几浇花经常看到它躺在那里晒太阳。”叮叮猜测道。 推开别墅的白色玻璃门,外面便是一个大花园,种着许多好看的稀有花种,还有一片片的绿色植被,就像一个世外桃源。 明姿画沿着鹅暖石的道跟叮叮一路寻找。 果然,看到咪咕正窝在一片花草丛中,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呢。 “咪咕!”明姿画眼底荡漾着惊喜,走过去蹲下身。 咪咕看到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蓝色圆滚滚的身子立即朝她扑了过来。 明姿画将咪咕抱起,捏了捏它的爪子,摸了摸它的猫毛。 家伙一进入她的怀抱就像是浸进蜂蜜里,脑袋一个劲的朝她胸前蹭,“嗷嗷……” 明姿画眉眼弯弯,脸上展露出绝美的笑容,她伸手轻抚着咪咕的头顶,嗓音极其的温柔,“你怎么野到这里来了?又不听话了,想我了没?” 咪咕又“嗷嗷”了几声,算作回应。 明姿画抱着咪咕回到别墅餐厅的时候,刚巧撞见了刚跟陆擎之汇报完林雪儿事情的管家关婆婆。 “明姐。”关婆婆看见她,恭敬地喊了一声,只是眼神掠过一丝的闪烁。 明姿画正逗着咪咕开心呢,也没功夫去仔细关注关婆婆的表情。 她抱着咪咕坐下来,跟陆擎之一起享用早餐。 陆擎之一边往土司上抹果酱,一边朝她这边扫过来一眼,随后,低沉着磁性的嗓音:“你抱着她,还怎么吃早餐?” “我跟咪咕分开太久,不想将它放开,怎么办?”明姿画将咪咕搁在她的腿上,随手拿起一杯牛奶喝着,注意力全在怀里的猫身上。 陆擎之见她从走进餐厅开始,就一直跟这只猫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顿时就沉郁了下来,英俊立体的五官有些隐隐的不悦。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竟然跟一只猫在吃醋,嘴角更是忍不住抽搐。 一顿早餐下来,明姿画将陆擎之冷落了个彻底。 早餐结束后,陆擎之原本计划要送她一起去上班,没想到明姿画竟然她要带猫跟叮叮先回家,让他自己去上班。 陆擎之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 幸好明姿画及时察觉,搂着他主动给了一个临别热吻,这才让男人勉强消气。 “你确定你来得及?”陆擎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昂贵钻表,犀利幽深的眸光紧锁住她,提醒她时间。 明姿画本来沉浸在跟咪咕跟叮叮重逢的喜悦中,压根就忘记了自己还要去上班这件事。 陆擎之这么一提醒,她本能的看了看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脸色都变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她尖叫出声。 虽然她是老板,可刚刚接手公司,整个公司的人上上下下都盯着她呢,她前面一段时间总得按时上下班做做样子。 这第二就迟到,一定会落人把柄,也会给公司里的人做不良的示范。 “你的猫跟叮叮,我待会派人给你送回去,你先坐我的车去上班?”陆擎之黑眸定定睨着她,声音沉稳的提议。 “好!”明姿画当即点头,把咪咕交给了叮叮,叮嘱叮叮待会跟陆擎之的人回去,她就匆匆赶去上班了。 好在陆擎之的车是特殊牌照,一路上超速也没人管,明姿画总算及时赶到公司。 “明总,这是您今的行程,早晨十点有个会议,下午两点钟要出席一场签约仪式,晚上还有一个宴会……” “明总,这是各部门提交上来的件,还请您批示。” “明总,刚才有厂商打过来电话……” 明姿画刚走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几位秘书就轮番上前来轰炸她。 明姿画听得一个头都快要两个大了。 原来做总裁每要做这么多事情,等她操心完这些事,脸上还不长满了皱纹啊。 这男人脸上的皱纹代表成熟,女人脸上的皱纹可就代表衰老了。 她现在还青春貌美呢,怎么也不能把自己操心老了。 明姿画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靠在她的老板椅上,郑重其事地开口:“以后这些事情,你们直接跟Byd汇报,由他负责。” 秘书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吭声。 “好了,你们把Byd叫进来,我来跟他。”明姿画面无表情,神色威严:“顺便给我泡杯咖啡进来,记住,不要黑咖啡!” “是,明总。”秘书们都出去了。 很快琳达领着Byd,敲门进来了。 “明总。” 明姿画示意他就座。 “以后公司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你管理,你只需要跟我一个人汇报,K?”明姿画一脸深意地看着他。 “是的,明总。”来之前费明德已经跟他交代过了,他认真的点头。 “很好,跟我GR的项目,你有什么看法?”明姿画挑了挑眉,公司里的日常事务都交给Byd,她才有时间精力专心攻下GR的项目。 这次她回国接手分公司,能不能做出成绩是其次,关键就是得拿下GR的项目,她才能让总公司里的那帮老家伙们对她刮目相看。 Byd点点头,开始阐述自己的意见。 Byd不愧是资深F,高级专业精英人才,了一大堆的理论术语跟个人见解,明姿画越听头越大。 “p!”明姿画不得不及时喊停。 “你的那么多,是不是要告诉我,E汇运准备把这个项目给他们长期的合作伙伴唐氏?” “是的,E汇运自创办开始就一直跟唐氏有合作,我们现在想抢到GR项目恐怕没那么容易。”Byd眉宇间隐含着淡淡的忧色,点头回答。 明姿画眯了眯眼眸:“也就是只要破坏了E汇运跟唐氏的合作关系,我们拿到这个项目的机会就大了?” “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先出去,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明姿画靠在老板椅上,定了定神,命令道。 待Byd出去了,她又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 “少泽,帮我查查唐氏企业。” “唐氏?他们怎么惹到你了?”邱少泽疑惑的打趣。 “他们现在正跟我竞争一个项目。”明姿画语气带了几分的认真。 邱少泽也恢复了正色:“今晚是唐氏的周年庆,他们正好给我发了请柬,不如你陪我一块去瞧瞧?” 明姿画想了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自己去亲自考察一下,这个唐氏企业究竟是什么来头。 “好!” * 晚上七点,市的一家六星级酒店里。 酒店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富饶奢华到极点。 形形色色的上流人士,三五结群地相互攀谈着。 明姿画一身金色的长裙,镂空礼服开叉到大腿根,衣料是极其光滑的丝绸,灿灿生光,紧贴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极为性感妩媚。 她的头发编成式样华丽复杂的长鞭,里面夹杂着金丝,在头顶水晶灯光下,分外的夺目耀眼。 当她一袭金色华服挽着邱少泽出现的时候,引来了宴会上不少人的侧目。 明姿画身在豪门,对这样的场面见惯了,倒是应付自如。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宴会上遇见司绝琛。 最让她吃惊的是,司绝琛并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笔挺的身姿,直直的站在那里的。 明姿画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她眨了又眨自己的眼眸,发现司绝琛的的确确是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被拱星拱月般围在人群中央,两条修长的腿站在大理石地面上。 “少泽,我眼花了吗?司绝琛今怎么没有坐轮椅上?”明姿画扯了扯身旁的邱少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订阅截图验证)。 193 他为她把腿治好了 “听司绝琛去了国外,把腿治好了……”邱少泽在她耳边提醒。 明姿画忍不住感慨:“想不到他的腿还能站起来?” 邱少泽挑了一下眉:“我听他之前一直很抵触手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突然选择去国外治疗,他那双腿能重新站起来,应该也是奇迹了。” 明姿画的目光落在司绝琛的身上。 重新站立起来的他,身材高大魁梧,裁剪合体的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包裹住他劲实挺拔的身躯,威风凛凛,傲然刚毅,霸气十足。 大厅里,明明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各个行业英俊帅气的精英人士,明明灯光那般的璀璨夺目,但是……只有司绝琛灼眼得宛若太阳,万事万物都黯然失色。 此刻的司绝琛,正背着明姿画,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只是搂着身旁的一个穿着纯白色长裙的女孩,与别人正在攀谈着什么。 因为距离得不是很远,司绝琛正与别人交谈的内容,隐隐约约,却是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 “佛瑞克先生,这位是我的女伴,江语柔。语柔今年就要毕业了,以后在贵公司工作,还劳烦佛瑞克先生多多提携与照顾。”司绝琛好听的磁性嗓音,低沉地响起。 意大利的老外,用着生硬的汉语,惊奇地感叹道:“原来江姐是司总的人,失敬失敬,江姐,倘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江语柔温婉地低声道:“佛瑞克先生,您言重了,托琛的福,能进你们贵公司是我的荣幸。” “……” 明姿画有些惊讶,司绝琛竟然会亲自帮一个女人引荐,还公然宣称这女人是他的女伴,可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再一看司绝琛身旁的这个江语柔,简直就是林雪儿那朵白莲的翻版,她第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是林雪儿。 “司绝琛旁边的这个女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明姿画不禁疑惑的出声。 这个江语柔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都跟林雪儿那朵白莲很像,都是五官清丽,纯洁如山雪莲,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看来这个司绝琛虽然站起来了,但品味还是那么的,就喜欢这种白莲款的,一点没变。 明姿画心里忍不住冷哼哼。 “亏你之前还是网红届混呢,你连江语柔都不知道?她也是网红,B大的校花,网上人称‘清纯一妹’,她从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就一直被网友们持续关注,没想到一晃‘清纯一妹’都快毕业了。”邱少泽也听到了刚才司绝琛引荐的话,语气玩味地提醒。 “她就是清纯一妹?”明姿画惊讶的嗔道。 都网红见光死,没想到这个“清纯一妹”,倒是真人比网上的图片还要清纯靓丽。 也难怪能入司绝琛地眼啊! 啧啧啧,这个司绝琛肯定是因为林雪儿投入陆擎之的怀抱,痛失所爱的他,又找了一个同款的替代品。 “这个‘清纯一妹’,原本只是网红校花,可是自从跟司绝琛传了绯闻之后,身价就不一样了,现在有很多公司争着请她拍广告,还有几个知名的影视工作室要签约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清纯一妹’是B大外语系毕业的,她想做资深翻译,所以司绝琛就将她引荐到全球五百强的外企,还特别跟他们老总打招呼要关照她。”邱少泽对这个‘清纯一妹’也是早有耳闻的。 之前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不少纨绔的公子哥,看上了“清纯一妹”的靓丽外表,想要追她来着,甚至还有人开了豪车跑到B大,专门摆了玫瑰蜡烛阵势求爱,富二代加浪漫攻势,都没让这个“清纯一妹”动心的,人家“清纯一妹”借口自己年纪还,要专心学业为由,把人家富二代给拒绝了。 为此在他们纨绔公子哥的圈子里都传开了,他们这些少爷军团们纷纷打赌,到底谁最后能拿下这个“清纯一妹”。 没想到近段时间却爆出来,“清纯一妹”跟了司绝琛。 这就难怪“清纯一妹”会拒绝那么多的富二代了,人家摆明了是奔着司太太的位置去的。那些富二代公子哥们虽然浪漫有钱,但终不长久,婚姻大权都在父母辈里掌握着呢,还是跟着司绝琛这样成熟稳重、掌握实权的男人,将来才更有保障。 明姿画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这‘清纯一妹’不简单啊,能得司绝琛厚爱,她难道就不知道司绝琛跟张亚男要结婚了?” “这不还没结婚吗?而且照我看她是事先打听过司绝琛的喜好,知道司绝琛肯定不会喜欢张亚男那一款,所以才想着三是不是能够转正上位的。”邱少泽意味深长的分析。 像他们这样有钱有貌又有家世背景的男人,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投其所好的女人,想要引起他们注意,博取上位的机会。 “我看她没戏!”明姿画冷笑一下,不屑撇唇道:“人家正主林雪儿都没有成功嫁入司家,她一个仿品还能成功逆袭?” “我也不看好,走吧,我带你去那边喝两杯。”邱少泽跟她英雄所见略同。 明姿画懒得理会司绝琛跟这个“清纯一妹”的破事,跟邱少泽一起正要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邱少!” 邱少泽脚步顿住,揽着明姿画的腰身,转过头去:“原来是唐少,幸会!” “邱少,没想到你能来赏光,我之前可是邀请你跟我一起参加海盛筵,你拒绝了我好几次呢。” 来人烫着一头笔直的金色中长发,狭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双唇,堪称完美的轮廓,白皙的皮肤美的如女人一般,耳垂上戴着海蓝色的耳钻,那形象跟气质,特别像曾经风靡一时的《流星花园》里的美作。 “这位是?”“美作”很快将目光从邱少泽身上移开,一瞬不瞬地落在了他旁边的明姿画身上,丹凤眼中掠过一抹的兴味。 “她叫明姿画,我的未婚妻。”邱少泽正式为他们介绍:“画画,这位是唐氏企业的接班人,唐家二少爷唐聪珂。” 原来这位酷似美作,一头笔直金色中长发的男人,就是唐二少爷唐聪珂。 明姿画早就对他有所耳闻了,知道这男人玩女人玩的数不胜数,在圈子里是有名的纨绔子弟,败家富二代。 “你好!”明姿画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跟他打招呼。 唐聪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个上道的主儿,听见邱少泽介绍明姿画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顿时也就打消了对她的非分之想。 尽管明姿画这样的大美女不可多得,但他可不想跟邱家为敌,何况能配得上邱少泽让邱家承认的未婚夫,这明姿画的家世背景也不会普通。 这样的女人他可是玩不得的,唐聪珂能在富二代圈子里混这么久,向来是分得清楚什么女人能玩,什么女人最好不要碰。 “原来是邱少的未婚妻啊,果然这气质就是不一般,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唐聪珂主动伸手跟明姿画握手,油嘴滑舌地恭维道。 “唐少爷您过奖了。”明姿画招牌式微笑,礼貌地回道。 唐聪珂阅女无数,被明姿画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却也只能悻悻地松手。 眼角的余光,刚好瞄到那边跟意大利的老外攀聊完的司绝琛,眼睛骤然变得雪亮。 立即迈开双腿,朝司绝琛的方向走去。 见司绝琛跟佛瑞克先生刚好聊完,搂着女伴江语柔想要离去,他快速上前,热情地伸出手:“司总,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实在是我唐某人三生有幸。” 司绝琛听见这个男人的自我介绍,英气逼人的浓密剑眉,本能一敛,大脑飞速运转,在脑海里搜索眼前男人的有关讯息。 唐…… 很快的,司绝琛便对号入座,俊美非凡的脸庞,扬起礼节性的浅淡笑意,他抬手握住唐聪珂的右手:“唐少爷,幸会。” 明姿画见这个唐聪珂拉着司绝琛聊了起来,对邱少泽耸耸肩,准备离开。 没想到—— “司总,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邱少,邱少泽,我的哥们,他旁边那位是他的未婚妻明姿画姐。”唐聪珂还以为司绝琛跟他们不熟,热络得过分地为他们介绍道,当然了也是想在司绝琛的面前展示一下他的人脉。 当即,明姿画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僵在了原地。 她本不打算跟司绝琛罩面的,现在想不跟他正面交锋也不行了。 明姿画无奈的转过身去,正撞见司绝琛幽深不见底的瞳眸。 他犀利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带着无比锐利之感,让人闪躲不及。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最后一次是在法国的咖啡店里吧,明姿画还记得自己早已不止一次的,狠狠地拒绝了他。 本以为他们两个以后不会再有交集的。 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竟然又碰了面,这不免让人有些尴尬。 而司绝琛旁边站着的江语柔,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她急切扭头看向司绝琛,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是,司绝琛面无表情得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很礼貌地伸出手:“明姐,你好。” 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一向心细如尘的她,还是一眼便察觉到了司绝琛的异常。 尽管面色平静,但是捏着纤细香槟杯杯脚的手指骨节泛白,暴露了他的心思。 原本,江语柔还想自欺欺人地幻想:这个女人只是恰巧与那个女人,同名同姓罢了。 可是现在…… 听见明姿画名字的刹那,一直亲昵地挽着司绝琛胳臂的江语柔,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明姿画?!她就是……明姿画?! 她跟司绝琛是在美国的一家私人高级医院里认识的。 江语柔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司绝琛第一次做完腿部手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昏迷之中,他从喉咙里发出的深深梦呓。 就是这个名字——明姿画。 从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司绝琛心中最爱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张亚男,而是另有其人。 接下来司绝琛为了腿部康复,又连续做了很多次手术。 每次他手术过后,总会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他会一直一直喊明姿画的名字。 这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嫉妒得发疯发狂。 江语柔不知道,在司绝琛心底那个所有女人哪怕拼尽全力却依旧无法闯入的角落,到底把明姿画埋得有多深多沉。 她只知道,那个角落,被他筑起了又高又厚的围墙,任何女人都进不去。 她只知道,那里,除了黑暗与冰冷,明明贫瘠得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放人进去触碰,或是开发…… 一直等到司绝琛腿部康复,他们回国以后,她都并未在司绝琛的身边,看到这个明姿画的身影。 于是她就安慰自己,也许司绝琛心底深处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或者早已经跟他分开了。 否则他也不可能会答应跟科翔的联姻。 既然如此,那她就有机会了。 即便是张亚男,她也可以不用放在眼里了。 因为司绝琛真正爱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张亚男。 可是江语柔怎么也没有想到,今会在宴会上,遇到这个叫明姿画的女人。 明姿画垂下眼帘,看着司绝琛伸至她面前大手。 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光下,司绝琛异常素净的右手,均匀修长,漂亮到极致。 就像世间独一无二不可替代、最完美、最名贵的艺术品,散发着闪耀的光芒。 同时,也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原本想要与他握手,可是……想到她跟司绝琛现在已经没有交集了。 他即将跟张亚男结婚。 已经不再属于她。 何况她对司绝琛这种向来喜欢脚踏几只船,快结婚了也不知道收敛,还明目张党的带三到处招摇的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于是,明姿画只是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捋到耳后,面上微微一笑:“司总,你好。” 她没有伸手。 现场,因为明姿画的反应,有些不的尴尬。 周围人似乎都没有想到明姿画会这么不给司绝琛面子。 众人都不禁悄悄的议论了起来,猜测明姿画的来头。 而司绝琛身侧的江语柔脸色更是变得更加难看。 这世上敢这么不给司绝琛面子的人,也就只有明姿画了。 她现在已经无比肯定了,她就是那个女人没错。 司绝琛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不动声色,并且很自然地收回手。 唐聪珂赶忙跳出来活跃气氛:“司总,听你最近您打算投资……” 就在唐聪珂跟司绝琛聊两家人长期合作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感觉到那个叫江语柔的校花网红——“清纯一妹”正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明姿画大方迎上她的视线,在江语柔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无疑,这个叫江语柔的校花网红,五官精致清纯,身材更是好的不用。 最难得的是,来这种宴会场合居然还敢素颜! 以明姿画资生的化妆达人眼光来看,这女人除了涂了一层淡淡的唇膏之外,脸上居然没有用一点化妆品。 当真是纯然无公害啊。 如此朴素自然,却在美女如云的宴会上,令人一眼惊艳,过目不忘。 实在是不简单,难怪能够一步登! 在司氏已经正式公开了司绝琛跟张亚男婚讯之后,还能攀搭上司绝琛这样的准已婚人士。 就在明姿画准备趁着唐聪珂与司绝琛闲聊的空隙之余,离去的时候,大厅里,突然躁动了起来。 顺着声音的源泉望去,明姿画一眼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老者,从二楼下来。 他的身边跟着一位身穿蓝色限量版礼服的美女。 美女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皮肤白皙,姿态高贵,头顶上戴着一顶公主式的头冠,卷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一位从而降的公主,高贵的气质从她身上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剥夺了全场人的目光。 然而明姿画的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落在了这位美女胸前挂着的红宝石项链上。 明姿画以前是明氏珠宝的千金,她死去的那个老爹可是做珠宝生意的,对鉴别珠宝,她最有眼力了。 明姿画一眼就看穿了这位美女胸前挂着的红宝石,不是普通的红宝石,而是红宝石中的精品——“鸽血”红宝石。 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罕见上品啊。 “少泽,这位美女什么来头?”明姿画眼馋的盯着美女胸前的红宝石,不禁扯了扯邱少泽的衣袖问道。 “她就是唐氏千金,唐聪珂的姐姐,唐聪慧。”邱少泽站在她旁边,压低声音介绍道:“她身边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唐氏企业的掌门人也是创始人——唐老爷子唐季礼。” “唐老爷子的儿子跟儿媳,也就是唐聪慧跟唐聪珂姐弟的父母,很早就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去世了,唐老爷子亲自抚养了孙子孙女。不过他的这个孙子唐聪珂一直不争气,就会玩女人,搞一些海盛筵之类的派对,反倒是她这个孙女唐聪慧比较上进,两年前从国外拿了双硕士学位回来,就一直在唐氏任职,这两年来也做出了不少成绩。” “也就是,唐聪慧这个孙女最有可能做老爷子唐季礼的接班人,以后跟他们长期合作的司氏继续打交道?”明姿画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 既然唐氏未来是唐聪慧当家,那么他们跟唐氏争抢和司氏名下的E汇运合作的GR项目,只需要搞定这个唐聪慧就可以了。 “聪明,我个人也认为你只需要破坏唐聪慧跟司氏的关系,那么也就成功一半了。”邱少泽从旁边的侍应生手中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两杯香槟酒,跟明姿画一人一杯,一脸幽深的笑道。 这时候,唐聪慧搀扶着爷爷唐季礼已经走到大厅正前方的台子中央,便有人立即拿着镶了钻石的麦克风上去。 唐季礼接过,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便在大厅里回荡盘旋而起。 “首先,十分感谢在场所有贵宾们,莅临唐某举办的这个型盛宴。这些年来,非常谢谢各位朋友对唐某的照顾,才使得唐氏集团有如今的成就。今举办这个型的宴会,主要目的有两个,第一,将唐氏集团庞大的优质资源,分享给大家,算是回报多年大家对唐氏的照顾;第二,唐某年事已高,已经无法再在商界打拼,所以……趁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即日起,鄙人将全面退出唐氏集团的管理,由我的孙子——唐聪珂,接手财团,担任唐氏集团的总裁,希望大家日后多多照顾,唐某感激不尽……” 听了唐老爷子的话,正打算喝香槟的明姿画,当即给呛住了。 她没听错吧,唐老爷子竟然当众宣布他这个纨绔子弟的败家孙子,唐聪珂接手财团,担任唐氏集团的总裁?! 而不是他已经就职财团,一直兢兢业业操心财团事物的孙女唐聪慧?! “这老爷子的脑袋被驴踢了?!”明姿画难以置信地叫住声来,面色抽搐,忍不住就替唐聪慧愤愤不平。 这唐老爷子的心简直偏到太平洋去了。 明明孙女聪明能干,又上进懂事,他倒好,非要把集团交给一个只会败家的纨绔子弟! 这不是摆明了要作死吗? 明姿画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让在场的人全都朝她望了过来。 包括唐老爷子,跟唐聪慧。 邱少泽连忙抱歉的跟大家笑笑,帮她圆场。 明姿画冷嗤一声,不以为意的向那些人回瞪过去。 这些人什么眼神啊?难不成赞同老爷子偏心的做法? “国内这边的企业,尤其是家族企业,还是比较传统,一般都是把家业留给儿子继承。”邱少泽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解释。 “没想到这老爷子骨子里还是个封建守旧派,摆明了重男轻女嘛,我要是他孙女啊,既然老爷子这么没眼光,我索性抢了家业自己干了,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纨绔子弟的弟弟,眼睁睁的看他把家业给毁了啊。”明姿画不屑的启唇,冷哼道。 邱少泽笑着劝她:“姿画,你要这么想啊,唐老爷子把家业交给贪玩不中用的孙子,而不是他上进懂事的孙女,对你跟唐氏争夺GR项目岂不是更有利?” 194 恭喜他,久违的味道 “的也是,和唐聪珂这种纨绔富二代争项目,总比跟他姐姐唐聪慧这种实干派要容易的多。”明姿画嘴角微微扬了扬:“这么来,这老爷子重男轻女,反而是给我们帮了一个大忙了。” “我看唐氏早晚会败在他手里。”邱少泽喝了一口香槟,薄唇轻启。 明姿画目光望着台上:“少泽,你回头帮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唐聪珂,看看他平日里有什么喜好,我也好对症下药。” “没问题。”邱少泽一口答应了。 半个时后,明姿画感觉有些无聊,想要闪人。 刚一转身,眼尾余光捕捉到:江语柔正抓住司绝琛的衣袖,暗暗地摇晃着撒娇,似乎也想要让司绝琛提前闪人。 司绝琛则是搂着她,微微低头,在她耳畔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唐季礼老爷子挽着孙女唐聪慧朝司绝琛走了过去。 “司总大驾光临,真是令鄙人受宠若惊。如有怠慢的地方,请多多海涵。”唐季礼热情的上前与司绝琛握手。 司绝琛礼貌的与他回握:“唐老,言重了。能收到你的邀请函,我万分荣幸。” 唐老爷子问:“怎么样,你父亲最近可好?!” 司绝琛神情深沉:“谢谢唐老的挂念,我爸很好。” “好好,有空我去找他下棋。”唐老爷笑着道。 明姿画站在一旁听着司绝琛跟唐老爷子的寒暄,感觉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非比寻常。 难怪司氏底下的分公司,跟唐氏一直有长期合作,原来唐老爷子和司家的关系并不一般。 看来她想挤走唐氏,拿到GR项目的合作机会,似乎并不容易。 “司总,这位是我的孙女唐聪慧。”唐老爷子接着又介绍自己的孙女,给司绝琛认识。 唐聪慧显然被司绝琛英俊迷人的深沉外表所深深吸引,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 “司总,您好。”唐聪慧略带羞涩的。 “唐姐,很高兴认识你。”司绝琛唇边挂着一抹优雅的淡笑。 “司总,这位是?”唐聪慧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司绝琛身边的江语柔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的失落。 司绝琛神色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波澜:“她叫江语柔,是我的女伴。” 女伴,而不是女朋友? 唐聪慧眸子里仿佛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她大方的跟江语柔握手:“江姐,你好。” “唐姐。”江语柔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在礼节上跟唐聪慧寒暄,其实脸上的笑容憋的很勉强。 自从听司绝琛当着唐聪慧的面,介绍自己是女伴,而不是女朋友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变得黯淡了下来。 “你们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倒是可以好好聊聊,不定能成为好朋友。”唐季礼老爷子哈哈大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明姿画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顿时……满头黑线。 这唐老爷子是多忽视自己孙女的感受?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孙女对司绝琛有意思吗? 居然让自己的孙女,跟司绝琛的女伴做朋友?这样跟司绝琛套近乎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无语。 明姿画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拉着少泽闪人了。 没想到唐老爷子竟然火眼精金的发现了邱少泽,立即扔下了金光闪闪、受万人瞩目的司绝琛,朝他们走来。 “邱少!”老爷子热情的迎上来,看得出来他今晚的心情不错。 “唐老。”邱少泽与他握手寒暄。 两人客套的聊了几句。 唐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明姿画的身上:“这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明姿画。”邱少泽唇角微扬,笑着介绍。 唐老爷子眉开眼笑:“原来是邱少的未婚妻,幸会幸会。” 他着又跟明姿画握手。 由于唐老爷子的嗓门大,中气十足,周围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他这句话。 包括那边的司绝琛、江语柔和唐聪慧。 明姿画几乎是立即就感受到一股猎鹰捕食的狠戾目光,利剑般射朝她飞射而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目光,犀利得让人害怕,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刺穿。 明姿画本能抬头,顺着那股寒芒觅去。 结果,她却看见司绝琛正站在不远处,侧对着她,正跟江语柔和唐聪慧两个女人谈笑。 司绝琛完美的薄唇微勾,时不时轻轻启动着,似乎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让江语柔跟唐聪慧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泛着粉红。 而从始至终,司绝琛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明姿画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渣男就是渣男! 这司绝琛简直就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了。 之前双腿瘸了的时候,经常虐待女人发泄。 现在好了,他重新站起来了,找回做男人的尊严了。 这还不趁此机会勾三搭四。 先是带了个林雪儿的翻版,二号白莲校花来参加宴会,又在宴会上勾搭人家唐氏千金。 真是不要脸! 明姿画忍不住冷哼。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偏偏这位不开眼的唐老先生,还将他们跟司绝琛扯到一起,笑着为他们几个人介绍:“邱少,这位是司氏集团的首席司总。司总,他就是邱家的继承人温柔又多金的邱少,那位是他的未婚妻,明姿画!” 邱少泽嘴角一勾,泛着一丝浅薄的笑,伸过手掌,“司先生,幸会!” 司绝琛冷冷一笑,唇角轻动,面无波澜,语气淡淡地:“幸会!” 两只大手握住!这是……两个男人的较量! 唐季礼老爷子拍了拍他们肩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以后都有合作的机会,应多多沟通!” 邱少泽俊眉一挑,目光漠视司绝琛,向他身边的唐聪慧礼节性点头,“唐姐!” “邱少你好!”唐聪慧微笑回礼,顺便对着他身边的明姿画也点点头。 江语柔站在一边,低垂着头,盯着自己此时绞在一起的手指发愣。 他们都是充满光环的人,只有自己是普通人,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此格格不入! 就在此时,宴会厅里的灯光突然大暗,有司仪走到了主席台前,着一些煸情的开场词,最后一句话便是宣布开场舞将由唐氏的千金唐季礼姐从众位末婚男士中挑选一名舞伴。 明姿画身在豪门,自然知道唐氏宴会上突然有这样一出,等于变相的是在给唐聪慧姐相亲。 要这唐老爷子算盘打的就是精明,美其名曰是唐氏周年庆的宴会,其实呢,是在宴会上正式宣布孙子为集团接班人,而孙女呢,他则是作为联姻的工具,让她在场内的未婚男士上自由的挑选。 这不摆明了是豪门内的相亲宴吗? 追影灯光打在美丽年轻的唐氏千金唐聪慧的俏影上,在场的未婚男士大多都兴奋地翘首以待。 明姿画下意识的挽住邱少泽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撩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意思很明显啊,少泽是她的未婚夫,若是被唐聪慧选中做她的舞伴,那她多没面子呀。 下一秒,她立即感觉到阴沉狠戾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再次朝她飞射而来。 明姿画脊背一寒,下意识的凝眸望过去。 只见唐聪慧已经来到司绝琛的面前,深情款款地望着身边俊美的男人。 “司先生,你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司绝琛英挺的眉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下,薄凉的唇角含着优雅的笑容,伸出手接过对方纤纤玉手。 在他迈出舞步前,在江语柔的耳边低低地了一句,“去陪唐老跳支舞。” 江语柔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司绝琛竟然让她去陪唐老爷子跳舞?难道他带自己参加宴会,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 她的命运其实连唐聪慧都不如吗? 此时,大厅内响起悠扬的舞曲,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瑰丽般的光芒。 司绝琛跟唐聪慧携手步入舞池,大家都非常知趣的没有掺和进去,而是纷纷围至舞池边缘,想要一睹这位在商业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的风采。 明姿画实在没有兴趣看司绝琛跳舞,拉着邱少泽去一边喝酒。 而江语柔则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司绝琛跟其他女人跳舞,她心底深处有东西在渐渐破碎…… 所以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以为自己是遇上王子的灰姑娘,可终归不过是有钱男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只是这样幸福的假象,真的太过于真实和短暂!心像无数双手掐住,让她感到痛和呼吸困难! 唐季礼走到江语柔的面前,向她绅士的伸出手:“江姐,很不好意思,让司先生陪我的孙女跳舞,不如我邀请你跳一支舞如何?” “啊?我……好吧。”江语柔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想起司绝琛临走前的那句话,还是不得不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放进了唐季礼苍老的手心里。 两人一同步入舞池。 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宴会上的人不但没有感到诧异,反而热烈的鼓掌。 他们都很清楚,像司绝琛这样的男人,必然不是江语柔这样的女人高攀得起的。 带她来出席宴会,不过是另有用意。 现在他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江语柔来陪唐老爷子的。 “看来亚男用不着操心了。”邱少泽看这情形,忍不住感慨一声。 “卑鄙!”明姿画不屑的冷嗤。 “你谁?”邱少泽目光一深。 “还能有谁?用这种卑鄙手段欺骗利用女人,也只有司绝琛这个渣男能做得出来。”明姿画喝了一口手边的酒,哼声。 虽然她也不喜欢江语柔,可是司绝琛明知道人家怀揣着“灰姑娘”的梦想,却放任江语柔的接近自己,还特意以女伴的身份将她带来这种场合,给江语柔一种成功上位要嫁入豪门的假象。 结果他却来这里跟唐家千金公然相亲跳舞,把江语柔推给了唐老爷子。 这一念堂,一念地狱,恐怕就是江语柔现在的心情吧。 “像江语柔这样的女孩子,想要上位,总是要牺牲一些什么,何况她看上的是车祸腿瘸后,被林雪儿抛弃的司绝琛。”邱少泽淡然的分析,见怪不怪了。 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屡见不鲜了,也不是司绝琛一个人会这么做。 他身边的那些个纨绔公子哥们,都是玩腻了一些女人,就送给其他人玩。 这些个女人如果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会被男人欺骗。 明姿画了然的冷笑。 这江语柔算不算作茧自缚? 她特意打听了司绝琛的喜好,知道司绝琛喜欢的就是那种纯洁的白莲。 所以她把自己打造成白莲套餐,成功接近了司绝琛,引起了司绝琛的注意。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司绝琛虽然喜欢白莲,但恨的也是白莲啊。 当初他出了车祸,失去双腿,他心爱的白莲林雪儿就抛弃了他,也让他因此恨上了白莲一样的女人。 江语柔用白莲的手段接近他,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看来这位江姐是撞枪口上了!”明姿画眼底浮现一丝的嘲弄:“不过呢,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靠不住!前一秒能把女人捧上,下一秒就能让她摔下地。” “画画,你可不能以偏概全啊,我一向都是靠得住的好男人啊。”邱少泽急了,连忙跟她保证。 “是啊,还是少泽你最可靠,看来我这个挑选未婚夫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明姿画倾身过去,拍了拍邱少泽的脸蛋。 “那是!”邱少泽相当自豪的。 两人有有笑了起来。 舞池里的司绝琛,虽然在跟唐聪慧跳舞,可那暗沉犀利的目光,始终凝望着明姿画跟邱少泽坐着的方向。 当看到两人打情骂俏,明姿画摸着邱少泽的脸蛋,笑容灿烂,他漆黑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灰色的黯然…… 明姿画跟邱少泽聊了一会,突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她母亲林女士打来的越洋电话。 宴会厅里太吵闹了,不方便接听。 “少泽,我出去接个电话。”她跟邱少泽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宴会厅。 宴会厅外面有一个大的花坛,花坛旁边是喷泉池。 明姿画刚走出厅门外,准备接听电话的时候,电话已经不响了。 明姿画正打算给林女士回拨过去,突然一道暧昧的对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珂少,你规矩点……这里不行,会有人过来……” “怕什么,我都想死你了,你自己看,你都多少没来找我了?” 挺迫不及待的么,这种场合都要干? 珂少?难道是唐聪珂? 难怪刚才在宴会厅里没看到他,原来躲在外面跟女人厮混呢。 果然是个纨绔恶少! 再听,两人的声音已经因为压制的欲念而变形。 很快明姿画便听到衣服窸窣声和女人的喘气声。 哎哟,她可没兴趣观赏两人的苟合,明姿画转身就想离开。 结果高跟鞋的鞋跟踩到石缝中,脚裸狠狠崴了一下。 “啊……”她叫了一声。 “谁!”花坛后面传来女人的惊叫声,惊恐中还带着压制住的喘息。 明姿画赶紧脱下高跟鞋往酒店里面跑,可脚裸被崴伤了,一瘸一拐,狼狈倒好像是她做丢人的事被抓现形一般。 就在这时候,她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明姿画停下脚步,见没有人追来,这才喘息着靠在廊边,接起了林女士的电话。 “喂,妈。” “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又出去玩疯了?”林女士的斥责声,立即从电话那边传来。 明姿画立即喊冤:“妈,我刚才跟少泽一起参加宴会,在办正事呢?” “你还会办正事?”林女士不肯相信。 明姿画索性告诉她:“我现在正在为了GR那个项目,打入敌人内部,刺探情报呢。” “算你还知道轻重,我跟你,现在是关键时期,那些董事们可都盯着你呢,你得多上点心,否则家产都便宜费思爵那个私生子了。”林女士再一次的严肃提醒。 “妈,你就放心吧,你女儿我肯定能搞定的。”明姿画拍着胸脯保证。 林女士缓下声来:“我听你接手分公司表现不错,现在分公司的人都对你赞不绝口,这事已经传到集团总部。” “嘻嘻,我就我厉害嘛!”明姿画弯起嘴角笑,有陆擎之在她当然能把这个女老板的位置坐稳了,这还不是得益于陆擎之在背后指点的嘛。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以后要再接再厉。”林女士严厉地叮嘱。 “知道了妈,我肯定能拿下GR那个项目,你就等着我凯旋归来庆祝吧。”明姿画挑眉,胸有成竹地笑。 又跟林女士闲聊了几句家产,她这才挂断了电话。 拎着手里的高跟鞋,明姿画正打算离开这里,突然背后一阵阴风刮过,她紧接着纤腰一紧,整个身子被一道力气附住,顷刻就落入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里! 这样的阴冷暴戾的气息…… 明姿画似曾相似,大脑里迅速反应过来是谁。 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想要逃跑。 “别动!”身后传来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果然是司绝琛! 明姿画心猛然一紧,司绝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刚才跟母亲的通话他听见了多少? 她心中不安着,用手去掰掉圈在腰上的铁臂! 身子却被突然转了过来,明姿画的背部一下子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司绝琛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上,他一只有力的臂膀撑墙,将她强行禁锢在自己的胸前。 明姿画杏眸圆瞠,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司绝琛深暗的黑眸紧紧地注视着她,足足盯了她有好几十秒,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大眼瞪眼。 突然,司绝琛弯腰低下身来,将她的一只腿抬起来,放在他的身上,然后拿过她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明姿画为他的这个动作愣住了。 眨巴着眼眸,半都回不过神来。 司绝琛竟然亲自弯腰给她穿鞋?她不是在做梦吧? 司绝琛替她穿完了一只,示意她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他要给她穿另一只鞋。 因为明姿画要单脚穿鞋,司绝琛的手扶着她的腰肢,绅士风度的扶住她。 明姿画难以置信,司绝琛这个变态竟然也有这么绅士风度的一面。 难不成他出国把双腿治好了,顺带也治了治脑子? 不过她的脚踩在地上的确是很凉,既然司绝琛愿意帮这个忙,她姑且就让他扶着自己,替自己把鞋穿上。 明姿画刚才逃跑的时候,扭伤了脚踝。 司绝琛抬起她这只脚,给她穿鞋的时候,她忍不住疼的倒吸一口气。 司绝琛似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仔细检查了她受伤的脚踝处,帮她轻柔的揉捏了起来。 明姿画一开始觉得别扭,下意识要缩回自己的脚。 可是司绝琛却紧抓着她的腿不放,让她根本无法退缩。 明姿画可不想让自己的脚再受伤,索性由着她去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有一套,她的脚踝在他的按摩下,竟然没那么疼了。 明姿画渐渐放弃了抵抗,直到司绝琛揉的差不多了,把她的另一只鞋子也给她穿上。 明姿画本能的抬头,跟他答谢:“谢谢你。” 却发现司绝琛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眉宇间笼罩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明姿画不明白他干嘛这样盯着自己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然后轻咳一声,像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跟他熟络的打招呼:“没想到你的腿好了啊,恭喜你!” 司绝琛还是没反应,只是深不可测的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 他整个人逆着光,他的脸孔融在阴影中,虽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是明姿画能够想象到:他的眼眸,必定是直直地锁住她的。 “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明姿画出声道别,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她只觉得浑身都毛骨悚然。 “你要跟他结婚了?”司绝琛突然开口问道,低沉地嗓音,带着不快的烦躁。 195 她有未婚夫还强吻前夫 结婚?!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她想到司绝琛的他应该是她跟邱少泽。 刚才在宴会上,唐老介绍她是邱少泽的未婚妻。 “这好像跟你无关吧!”明姿画漠然地回了他一句,别过脸,试图逃离跟他这样暧昧的贴近。 却被司绝琛紧紧地捏住下颌无法动弹! 司绝琛突然变得异常的狂暴了起来,眸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淡之色,唇几乎触到了她的额头上,向着她扑着温热的气息,声音暗哑低沉:“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要嫁给他?!”到最后一句,声音丝丝发硬。 明姿画刚才还觉得他变得绅士风度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本性毕露了。 她只觉得好笑,她跟他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今又是搂着白莲,又是跟姓唐的千金跳舞的,还有张亚男那么一个未婚妻。 凭什么干预质问她跟少泽的事? “少泽是我的未婚夫,你我要不要嫁给他?”明姿画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多啰嗦,伸手就要推开他。 司绝琛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霾,捏住她下颌的手指渐渐收紧,顷刻间听到骨胳脆响的声音! “痛死我了,放开我!”明姿画吃痛地蹙起眉。 司绝琛的黑眸透着寒气,丝毫没有松手的意识。 明姿画下意识地伸手去掰开他的大手—— 却被司绝琛另一只手反拧到身后,她的身子一下子紧紧地贴近他。 司绝琛胸膛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衫衣快速地渗透进她的肌肤里,明姿画凹凸有致的身姿跟他贴在一起,他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他发现她真的很美!雪白的肌肤因羞泛着诱人的粉色,妩媚的曈仁漾着朦胧之美,娇艳的唇犹如鲜润的荔枝般,不禁令人有啃咬的冲动! 司绝琛仿佛一瞬间被迷惑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薄唇狠狠地吻上了她诱人的香唇。 他的吻霸道凶猛,如暴风骤雨一般的袭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舌头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如同嗜血的猛兽,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 明姿画呜呜呜的抗拒,这样的强吻让她非常不舒服。 可是司绝琛却紧箍着她的身子,带着怒意的肆略着她温软的唇,强迫她与自己纠缠。 明姿画抬起膝盖,想要踹他一脚,不想却被司绝琛提前识破了意图。 原本司绝琛的双腿残疾,她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身材又比普通男人高大,明姿画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司绝琛死死地按住了她,脑袋突然一偏,舔上了她的耳垂。 明姿画猝不及防,浑身仿佛过电一般,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嗯……” 司绝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深吻着她,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明姿画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只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滚烫的温度在他们彼此间蔓延开来。 他坚硬的胡渣,在她的锁骨摩挲。 明姿画被他的胡渣扎的生疼,刚想推开他,司绝琛粗糙的大掌突然伸进了她的礼服裙子里。 她白嫩细滑的肌肤,令他一阵心驰神往。 她身上的香气,更是让他喉头干涩。 “我想你!”司绝琛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沙哑地声线,低沉地呢喃。 “你……” 明姿画诧异的瞪着他,刚要开口—— 身后却传来了女人惊讶的呼声。 “啊!” 明姿画跟司绝琛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来。 他们停下动作,转头望过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唐氏千金唐聪慧。 只见唐聪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眸子里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司绝琛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热吻? 这个女人她不是邱少的未婚妻吗? 明姿画一看唐聪慧的这种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那种从生活在象牙塔里的豪门千金,被唐老爷子保护的太好了。 总觉得这世上到处都是白马王子跟公主的爱情。 比如:明姿画跟邱少泽,她自己跟司绝琛。 却不知道上流社会,本质上就是下流啊。 他们这个圈子里看似华丽,实则肮脏。 这谁谁的未婚妻,跟谁谁滚床单,谁谁又跟谁共用一个老公老婆,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连唐聪慧的爷爷,唐老爷子都满头白发了,不还是惦记着司绝琛今带过来的网红校花吗? 这吃不着,摸着解解馋也好啊,再了现在药物这么发达,她就不信唐老爷子没用过。 唐聪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惊讶表情,实在是有够搞笑的。 如果是她撞见这种事,只会悄无声息的走开,而唐聪慧却选择了惊慌的打断他们。 显然是不甘心,前一秒还跟自己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神司绝琛,怎么下一秒就背着她搂着别的女人躲在角落里亲吻。 又是一个被司绝琛玩弄的可怜女人呢。 男人不过是给了她们一点甜头,她们就以为这个男人真想跟她一生一世。 江语柔那个梦想上位,嫁入豪门的白莲是这样。 唐聪慧这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豪门千金,也抱着这样童话的幻想。 以为这样充斥着利益跟交易的豪门宴会,还能遇见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明姿画心中忍不住冷嗤。 可是看唐聪慧睁大双眼,抖动着双唇,几乎要哭了的模样,又有几分的同情。 唐聪慧一脸哀怨的看向司绝琛,那可怜委屈的表情,像是在质问司绝琛。 为什么他们刚刚在舞池里跳舞,跳的还那么开心,他转脸就背着他跟别的女人热吻?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司绝琛俊美的脸庞一片黑色的玄寒,眉宇间有着不耐烦,周身被阴森黑气缠绕着。 他看都不看唐聪慧一眼,似乎根本不打算跟她解释,甚至有些责怪她打扰了自己的好事之意。 唐聪慧还不识趣的站在那里,眼神更加的幽怨。 明姿画就差替司绝琛回答了。 “因为他就是想玩你啊,妹妹!” “别太真了,司绝琛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你肯定玩不过他,还是回去继续做你的真公主大梦去吧。” 不过想到这个唐聪慧可是唐氏企业的千金,唐氏可是跟她竞争GR项目的重要对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离间她跟司绝琛的关系,她怎么可能错过。 “唐姐,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明姿画作势就用力推开了司绝琛,一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懊恼表情。 唐聪慧疑惑地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似乎真的很想听到明姿画的解释。 女人啊,就是这么的喜欢自欺欺人,明明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当着她的面左拥右抱了,她还非得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安慰,这个男人还是深爱着自己的。 既然她这么想要解释,明姿画就给她一个解释好了。 “是我主动勾引了司总,司总一开始是抗拒的,可是我非要强吻他,司总没有办法推开我,结果就被我强吻了。”明姿画主动承担了责任。 无意,她的这番解释的话,很对唐聪慧的胃口。 唐聪慧望着司绝琛的眼底,霎时间就充满了光亮,仿佛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她那期待的眼神,仿佛就在:她就知道司绝琛不是花花公子,只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才被别的女人惦记上了,这恰恰明了她喜欢的男人有多优秀。 明姿画在心里冷笑了笑。 她就是要将唐聪慧的希望吊的高高的,因为只有女人对男人抱有希望的时候,面对残酷而又血淋淋的现实,才会体会到真正的痛。 “明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已经有未婚夫了,却在这里强吻司总,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唐聪慧居然想都没想就相信了,还端起了姿态,教训起明姿画来。 就跟很多女人老公男朋友出轨了,就只知道去教训那个狐狸精,把渣老公男朋友领回去又继续过。从来不从自己的男人身上找原因,总是认为她的男人是爱她的,都是被外面的女人诱惑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脸皮挺厚的,明明司总已经非常强硬的拒绝了我,可是我还是主动上门倒贴了上去,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也是为了我肚子里孩子着想啊,一想到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亲生父亲,哎……”明姿画唉声叹气,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神情要多凄哀有多凄哀。 别是唐聪慧了,就连司绝琛也差点相信了。 可是回想了一下自己跟明姿画,分明她不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俊美的脸庞,顷刻间,黑沉好几分。 那唐聪慧听到明姿画的这番话,脸色更是唰的一下子全都白了。 “你……你什么?你肚子里已经有了琛的孩子?”唐聪慧心里一惊,明姿画的话犹如晴霹雳一般,让她一下子整个人都震住了,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明姿画咬唇点点头,痛苦的背过身去,快速涂了口水在眼角,然后转过头来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幻想着能跟他海誓山盟一辈子,可是没想到他有了钱一转眼就变了心,非要逼我离婚娶科翔的女总裁李亚男,我为了他们两家联姻的大业,只能忍痛答应,只是离婚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怀有身孕,医生还我的体质若是打了这个孩子,以后我就不能生育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求琛回头的,毕竟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他还是强硬的拒绝了我。”明姿画到这里又抱头痛哭,语气凄凉悲凉。 “离婚?你们还结过婚?”唐聪慧再次倒吸一口气,心里顿时波涛汹涌。 明姿画立即抬起头,让她看仔细了自己:“你不知道琛以前结过婚吗?他的前妻网上很有名的那个网红绿茶妹妹就是我了。” 唐聪慧刚才在宴会上认识明姿画的时候,明姿画是作为邱少泽未婚妻的身份介绍给她的,她想邱少的未婚妻必然不可能是等闲之辈,也就没有往网红嫩模这个方向多想。 现在经明姿画这么一提醒,她再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之前网上报道的那些新闻,越看越觉得明姿画眼熟。 到后来唐聪慧几乎已经肯定了明姿画就是司绝琛的前妻,那个网红了。 没想到啊,司绝琛不仅有一个豪门联姻的未婚妻张亚男,还有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前妻,甚至刚才在宴会上他还带了一个清纯的校花女伴一起出席。 这样三心二意,风流花心的男人,根本就不符合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要求。 “琛,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唐聪慧不死心的追问,双手握紧成拳,心中很是难过。 她好不容易今晚上才在宴会上,遇到了一个她心目中可以与自己匹配的高富帅,怎能想到这个高富帅竟然是个二婚男,而且还跟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 这对爱情向来有洁癖的唐聪慧来,显然是不能忍的,可是少女的第一次心动,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这让她又不甘心。 司绝琛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明姿画,幽深的眼底意味莫名。 明姿画只当没看见他的目光,故意别开眼去,装作没事人一样。 她心里止不住冷笑:你就解释吧,看你还怎么解释? 这得多亏了她以前经常跟林女士战斗在对付三的第一线上,这不也跟那些个三们学了一条屡试不爽的退敌之计,想要赶走情敌,挑衅正室,管她有没有真的怀上孩子,总之就自己怀孕了,就算对方表面上不信,心理的防线也会被击垮。 她这一招就叫走三的路,让三无路可走。 现在该她表演的戏份已经演完,接下来就可以看这两人的好戏了。 女人的怀疑心理总是强烈的,明姿画刚才的表演已经充分让唐聪慧相信了自己。 现在就算司绝琛亲自向唐聪慧解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只会让唐聪慧觉得他是不想负责,撇清关系。 到时候唐聪慧对司绝琛的印象只会更差。 “怀了我的孩子?”司绝琛幽暗深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 原本想到明姿画根本没有可能怀上他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极度抑郁的。 可是在听明姿画了这番话之后,他立即意识到,明姿画是故意这么击退唐聪慧。 她这么做是不是明她已经有一点开始在乎自己了? 想到此,司绝琛心脏震动,原本黑沉阴郁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明姿画见司绝琛眼神暧昧地盯着自己看,嘴角一抽,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混蛋怎么不生气? 不对啊,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今晚就跟我回去,安心养胎!”司绝琛紧搂住明姿画的肩膀,勾唇一笑,看都没再看唐聪慧一眼,转身离开。 唐聪慧呆呆傻傻地望着司绝琛揽着明姿画离去的背影,蓄积在眼眶的泪水,一颗又一颗急速下滑。 心被狠狠地重创了一下,整个人的情绪不禁崩溃了起来。 今晚对她来简直是像过山车一样,一会以为自己找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到了堂,一会又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抛弃坠入地狱。 司绝琛最后的那句话,等于变相承认了他跟明姿画的关系,以及明姿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唐聪慧本能的不能接受。 明明他跟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来招惹自己? 唐聪慧咬着唇,气愤地浑身颤抖。 一时情绪难以控制,她义愤填膺地直奔上去,冲到了明姿画跟司绝琛的面前。 “唐姐,你还有事吗?”明姿画挽着司绝琛的臂膀,挑眉笑着问。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司绝琛的俊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无耻!”唐聪慧愤怒地甩了司绝琛一个耳光,又嫉恨地瞪了明姿画一眼,这才跺脚哭着离去。 司绝琛当着心爱女人的面,被别的女人甩了一个耳光。 俊美的脸庞,当即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渣,又阴又沉,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身子异常的僵硬。 明姿画心中暗爽。 谁让司绝琛刚才强吻自己来着,这下被别的女人甩了巴掌了吧,活该! 她这也算是借着唐聪慧的手,给了他一个教训了。 不过表面上,明姿画还是装出一副心疼他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埋怨起唐聪慧来:“这个唐姐也太没礼貌了,居然敢打你耳光。” 虽然她心里是觉得这一耳光打的好的,可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挑拨司氏跟唐氏的合作关系的,自然要借此机会大做章。 没想到这个唐聪慧这么的刚烈啊,发现司绝琛欺骗了她的感情,上去就是一耳光,完全不顾后果。 哈哈,真是太可爱了!可爱的简直帮了她一个大忙! “你心疼?”司绝琛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喑哑着分外磁性的嗓音,幽暗的眼眸里有异光闪动。 “我帮你看看。”明姿画朝他温柔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假惺惺的关心。 “呀,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都红肿了,这唐姐下手也太狠了吧!”明姿画一边故作心疼的皱眉,一边不满地哼声:“不就是你刚才陪她跳支舞吗?她居然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这种女人心眼也太了,琛,你以后可得心点。” 司绝琛深邃的黑眸犀利地落在她的脸上,线条凌厉的薄唇,轻轻启动:“我跟她跳舞,你不生气?” 明姿画漂亮的瞳眸转动,大方得体的回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应酬嘛,男人为了应酬在外面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怎么会像那些不懂事的女人一样,随便乱吃飞醋呢。”反正我也不在乎你,管你跟哪个女人跳舞。 明姿画在心里又秒补了一句。 司绝琛眼神倏尔深意了些,性感薄凉的唇瓣弯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原本答应跟唐聪慧跳舞,就是为了试探明姿画,让她嫉妒吃醋的,没想到她会这么识大体。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懂规矩,不像有些无理取闹的女人那样不识趣,完全不给男人面子的乱吃醋。 司绝琛心里对明姿画的满意又加深了几分。 “晚上,跟我回去?”他醇厚沙哑地声线,难得温柔的询问。 “我……”明姿画心中一滞,没想到司绝琛会突然对她提出邀请,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今晚对她印象不错。 她该找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他呢?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娇柔的女音。 “琛!” 江语柔软糯地嗓音低唤了一声,提起白色长裙的裙摆,跑了过来,横插在明姿画跟司绝琛的中间,生怕她的男人被抢走了一样。 “啊,琛,你的脸怎么了?是哪个不知趣的女人,竟然敢伤了你?”江语柔很快发现了司绝琛脸上的那五个鲜明的手指印,立即睁大了眼,惊声尖叫道。 那模样,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司绝琛今晚上被女人打了一样。 如果明姿画刚才询问司绝琛伤势的时候,是语气轻柔的关心,现在江语柔在看到司绝琛脸上巴掌印的时候,则是难以置信的惊叫。 这两者看似相同,实则存在巨大的不同。 江语柔这幅大惊怪的模样,着实将男人的面子扫落在地。 司绝琛的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表情显出相当的不耐。 可偏偏这个江语柔并没有什么眼力,以为司绝琛这幅不耐烦的表情是冲着明姿画的,再联想到刚才司绝琛是跟明姿画单独呆在一起,那么他脸上的五指印肯定是明姿画打的。 这么一想,江语柔眼里浮现一丝诡异。 这明姿画仗着司绝琛的宠爱,竟然敢扇琛的耳光,或许她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给她一个下马威。 “明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扇司的耳光呢?” 江语柔一改之前的柔弱的一面,盛气凌人的责问起明姿画来,还做出一副站在司绝琛的立场上,为他抱不平的嘴脸。 196让她生下孩子看哪里最像他 “江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明姿画一眼就看出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闲着无聊,陪她继续演下去。 明姿画这句话的时候,故意闪躲着眼神,面色心虚,让江语柔底气更甚,更加确定了刚才是明姿画打了司绝琛。 她立即帮着司绝琛,愤愤不平地叫嚣了起来:“明姐,不是我你,你怎么能这样对琛呢?” “我怎样对他了?”明姿画故作不明的眨动双眸。 江语柔端正了姿态,气势汹汹地责问:“你都已经有未婚夫了,竟然还来勾引琛,你这样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那依江姐的意思,有未婚夫或妻的人,还追求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就是不知廉耻咯?”明姿画瞳眸狡黠,故意给她下套。 江语柔理直气壮地教训:“那当然,既然你现在已经有邱少了,以后还是麻烦你离琛远一点。” “江姐的对,既然如此,司总,我就先告辞了,你也会回去找亚男吧,否则我们就是不知廉耻了。”明姿画趁此机会脱身,跟司绝琛挥手告别。 司绝琛瞳孔徒然一缩,抿紧寒意四散的唇,胸腔里升腾起一股股的怒意。 江语柔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寒气所震慑,再一抬头,发现司绝琛脸色已经黑沉到极点。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自以为是的了什么。 她连忙惊慌的辩解:“琛,对不起,我……我不是在你……” “滚!”司绝琛冰冷得足够让空气冻结成冰的声音,骤然吼道。 完迈开双腿,毫不犹豫地扔下她,向酒店门口走去。 “琛!”江语柔着急的追了上去,暗恼自己刚才竟然错了话,一路都在欲盖弥彰的解释,忐忑不安地追着他走到了大厅门口。 早有人将车停好,打开车门等候着。 司绝琛弯腰坐了进去,江语柔也赶紧尾随着进去。 司绝琛并没有马上命令司机开车,而是靠在车后座上,点燃了一根烟。 车里,窗降着一半,司绝琛俊脸朝着窗外吸着烟。 风扬起烟雾,如氤氲般撩绕着他深遂分明的脸廓,淡淡地夜色下那如峰峦起伏的侧脸线条显得异常神秘与俊美! “听着,我的事情,你没资格干预。”他突然冷鸷地开口,听不出任何一丝波澜起伏。 江语柔听着他的声音,双眼发涩,心里不出的委屈,好久才听到自己吞吞吐吐地声音,“是,我知道了。” 车内弥漫着异常沉默阴沉的气氛。 司绝琛抽完了一根烟,正打算命令司机开车。 江语柔怯怯的嗓音,声地低问:“你今……带我来这儿……是不是让我陪那个唐老的?” 司绝琛蓦然转过头死死地剜着她,脸色暗沉:“怎么你不愿意?” 江语柔心微微一颤,咬紧了下唇:“不,我没有,我很听话,就是那个唐老,好像太老了?” 唐季礼都七十多的人了,不仅头发全白了,脸上还长着老年斑,她今可是强忍着恶心,陪着他一连跳了好几支舞的。 “不愿意就滚!”司绝琛冷酷无情的吼,下一秒就命令保镖,将她从车里扔了出去。 “不是,琛,你听我解释,我……”江语柔摔倒在地上,等她好不容易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司绝琛的豪车已经绝尘而去。 她奋力的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可是根本追不上司绝琛的车。 最后只能悻悻然放弃,心里满是愤恨不平。 凭什么司绝琛带她来参加宴会,就是让她去陪那种可以做她爷爷的老头子? 而他自己却围着那些有钱的白富美转。 一会搂着那个唐氏的千金跳舞,一会又是跟那个明姿画纠缠不清。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那两个女人不就是比她有点钱,家世背景好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语柔心里正嫉妒着,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一抬起头就撞见了邱少泽搂着明姿画的纤腰,绅士有礼的护送她上豪车的一幕。 江语柔心中的妒忌更甚。 这老真是不公平! 凭什么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攀上了司绝琛,最后也只沦为他的利用棋子,让她去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而明姿画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大堆的有钱公子哥追着她。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就拥有自己羡慕嫉妒恨的一切? 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她不需要有那么多高富帅都喜欢她,只要有一个,一个愿意真心接受她,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为什么她都没有? 江语柔灰头土脸的站在马路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一辆辆豪车离开,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几乎都掐进了肉里。 她发誓,自己总有一会挤入上流社会,也像那样富豪千金们一样,出入都有豪车接送。 “呦,这不是江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司总呢?” 一辆路过的豪车停在她面前,里面是几个有钱的名媛。 她们刚刚在宴会上一直很想跟司绝琛搭讪,可偏偏这个江语柔一直不识趣的挡在那里。 她们苦无机会,就把怨气记恨在了江语柔的身上。 这会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流落路边,特意停下车来羞辱。 “这还用吗?司总肯定是另结新欢,把她给抛弃了!” “像她这种有点姿色,就想勾搭上有钱男人的穷女人我见多了,还不是看上了男人的钱。” “既然她这么缺钱,不如我们就救济她一点啊?”那几个名媛一商量,想到一个鬼主意。 “好啊,反正姐姐钱多,不在乎救济穷人,就当是做慈善好了。” 几个名媛诡谲的互视了一眼,纷纷打开她们手中价值六位数的限量版包包,取出一砸红色的钞票,往江语柔的脸上狠狠地砸去。 “你不是爱钱吗?去捡啊,贱货!” “你们……”江语柔被一叠的红色钞票,砸的脸生疼,不过她最痛的是心。 还以为自己是闯入上流社会的灰姑娘,没想到被深深羞辱了。 可是她却不敢反抗,这些个名媛都不是一般人,她一个都惹不起。 江语柔苍白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愤怒。 明姿画坐在邱少泽的豪车里,刚好路过撞见了这一幕。 “真没想到,你们女人也这么狠!”邱少泽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车窗外的这一幕,忍不住叹息道。 “怎么,我们邱大少怜香惜玉了?要不你下去英雄救美啊?”明姿画眯眼笑了笑,眼底溢满了若有似无的调侃:“我敢打赌若是你现在发扬绅士精神,下去英雄救美的话,这江语柔以后肯定跟定你了。” “算了,我一向对当英雄没什么兴趣,这英雄还是留给别人当吧?”邱少泽摇了摇头,翘起二郎腿,舒服的靠在车座上,不再多看一眼。 明姿画也收回了目光,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这江语柔今晚上可是司绝琛的女伴,算是众矢之的,现在她被司绝琛抛下,这些嫉妒心强的女人自然逮住机会围攻报复她了。” “司绝琛怎么没跟江语柔一起?”邱少泽奇怪地挑眉。 明姿画耸耸肩,喝了口手边的红酒:“谁知道呢。” 她刚刚明明提前离开,把司绝琛顺势推给了江语柔,没有想到江语柔却被人抛弃在路边,还被这些个报复心强的女人羞辱了。 不用问,这么没品把女孩子丢在路边,肯定是司绝琛干的。 不过着江语柔也确实不会话,热恼了司绝琛也很正常。 像她这种情商,还想混入上流社会,吊个有钱人还真是困难。 “对了,你今来参加唐氏的宴会,有什么收获?”邱少泽突然关心道。 明姿画晃动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心情不错,嘴角弯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都亲自出马了,自然是收获不。” 她今可是成功的离间了唐氏千金跟司绝琛的关系,那个沉不住气的唐聪慧还打了司绝琛一巴掌,简直就是个意外的惊喜。 唐聪慧这一巴掌下去,司氏跟唐氏的合作也就这么被她给打黄了。 相信GR的项目,唐氏肯定是没有机会再参与跟他们的竞争了。 “行啊,姿画,看来今晚这一趟没白来。”邱少泽唇角微扬,替她高兴道。 “少泽,你不用再帮我调查唐聪珂了,直接帮我调查一下E运通那边分管这次GR项目的经理吧。”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笃定。 “没问题。”邱少泽一口答应了,薄唇一挑,凑近明姿画:“不过那个唐聪珂,我不用调查也听人了不少,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尤其爱骗那些想要上位的女人玩,不过那些个女人被他玩了,结局都不太好。” 明姿画微微眯眼,冷冷一笑:“唐老爷子找了这么一个接班人,看来他们唐氏以后是要走下坡路了。” 邱少泽的车子刚开过,另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路过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跑车内跃出来一个金发的男人,指着那些围攻江语柔的名媛们质问,俨然一副英雄救美的王子。 “呦,这不是唐少爷吗?我们没干什么,只不过跟她闹着玩玩。”其中一个名媛笑着对从跑车上下来的唐聪珂。 “别以为爷看不出来你们在这里欺负她,都给我滚,以后这个女人爷罩着了。”唐聪珂走过去,一把将江语柔扯进怀里,吊儿郎当的。 “唐少爷,这个女人可是司总今带来的,你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跟司总抢人吗?”另外一个名媛故意讽刺地提醒。 “我管她是不是司绝琛的人,反正这女人现在是爷罩着了,你们再欺负她就是跟爷我过意不去。”唐聪珂指着那些个女人,冷眸一掀而起,声音凌厉的警告。 那些个女人知道唐聪珂这个纨绔大少爷,刚被自家的老爷子宣布为集团的继承人,这么点面子她们还是要给的。 再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唐聪珂那些个风流德行,她们又不是不清楚。 江语柔落在他手上,绝对会被玩的更惨。 “好啊,既然是唐少爷罩着的人,那我们就放她一马,姐妹们,我们走!”那些个名媛们深深看了江语柔一眼,冷笑着离开了。 江语柔咬着唇,低着头,脸上挂着两行清冷,柔弱的站在那里。 唐聪珂见状,连忙脱下了自己高档的西装外套,给江语柔披上。 “你没事吧?”他神情脉脉地打量着她,语气轻柔而迟缓,从他性感的薄唇里缓缓溢出。 “没有,谢谢。”江语柔心中一暖,脸颊有些羞红。 毕竟唐聪珂也是高富帅一枚,虽然没有司绝琛成熟稳重,也没有司绝琛那么有钱,但他若是真看上了自己,对她来也是一个机会。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唐聪珂继续接近她,黑眸里流泻出魅惑的邪光,声音带着一股撩人的性感。 “不用麻烦了。”江语柔斜睨了他一眼,低着头,声的拒绝。 “不麻烦,送美女回家我很意。”唐聪珂凤眸一勾,黑眸灼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慵懒玩味的口吻。 他亲自打开自己跑车的门,对江语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语柔心下激动,她没有想到唐聪珂这样的大少爷,竟然会这般“礼遇”尊重自己,简直跟司绝琛判若两人。 “谢谢!”她含羞着答应了,红着脸上了唐聪珂的跑车。 唐聪珂见江语柔最终没有抵挡得住他的男性魅力,乖乖上了他的跑车,眼里一闪而逝一抹诡谲的冷笑。 * 郊外,一栋私家别墅。 白色的鸢尾花海映入眼帘,淡淡的清风油走在被白色铁艺栅栏围绕起来的花园,风吹过之际,淡淡的花香漾在鼻息之间。 陆擎之迈着修长的双腿刚一走进别墅的时候,就看到林雪儿背对着他站在白色的鸢尾花园的面前,纤瘦的背脊挺的笔直。 走了几步的陆擎之停下了脚步,狭长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自从林雪儿宣称自己怀孕,还找上门堵他,逼他认她肚子里的孩子,陆擎之就让人将她转移到这栋郊外的隐秘别墅里。 本来对林雪儿无稽荒谬的话,他根本不想理会。 可是林雪儿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明姿画回国了,还留宿在他家里,于是她就来他的别墅。 陆擎之可不想林雪儿在明姿画的面前乱话,让她有什么误会。 这才让人将林雪儿带来这里,等于变相软禁了起来。 他忽然看到前面林雪儿的身体晃动了几下,然后有些摇摇欲坠,身子不稳的好像要被晚风吹倒似的。 陆擎之英挺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在考虑是否该上前去扶她,因为她的模样看上去是故意的。 就在林雪儿即将和地面接触的那一秒,陆擎之还是大步上去,稳稳接住了她的身体。 “你没事吧?”陆擎之俊脸上浮现出不近人情的冰冷,目光深邃而犀利。 “没事。”林雪儿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没有正眼看自己的陆擎之,唇角却悄悄上扬了。 至少,他还是上前来扶住自己了。 “还能站起来吗?算了,我扶你进去吧。”陆擎之看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林雪儿,很想立马推开她,可是她现在怎么也是个孕妇,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扶着她。 “嗯。”林雪儿娇柔的点头,模样十分孱弱的任由着陆擎之扶着她走进别墅。 “擎之,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林雪儿一袭白色的长裙斜靠在床上,长发如瀑的散落在身上,整张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 “林雪儿,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陆擎之斜靠在一旁的桌柜上,清冷而深邃的目光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寒意,浑身仿佛卒上了一层冰碴。 “我当然知道,擎之,你还为那晚的事情埋怨我对不对?我是心甘情愿的!”林雪儿直视着陆擎之深邃的黑眸,忽略掉他眼中的寒意,神情有些激动的。 “你是心甘情愿的?那我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心甘情愿的?”陆擎之有些不耐烦地冷冷打断了她的话,表情透着森然,冷冷的眸光直逼向她。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可是我……”林雪儿的牙齿暗自的咬着口腔内壁,她知道陆擎之一时间肯定无法接受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她相信终究有一站在他身边的会是她!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陆擎之再次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林雪儿的话,冷漠的俊脸上看不出心中所想。 “我也想让它过去,可是……我怀孕了。”林雪儿忽然低垂下了眼眸,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眼睫一颤,瞬间落下了两行清泪。 “怀孕吗?”陆擎之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地锁住林雪儿五官精致的面容,片刻后,他沉冷的嗓音轻轻扬起。 林雪儿手指有些紧张的抽紧,心里更是一阵子心虚。 陆擎之此时的反应看不出喜怒,他到底相不相信自己?可是他若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今又为何会突然来看自己? “嗯,擎之,我不会打掉的!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独自抚养着他。”林雪儿点头,脸上梨花带雨的,双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腹部上,眼里有着坚决。 “放心,我不会让你打掉它的。”陆擎之来到床边,站在林雪儿的面前,单臂支在床头上,黑眸直直的逼视着她,举手投足间的尊贵却掩饰不住冷静独有的气势。 “只是——这里真的怀有孩子了吗?”陆擎之忽然挑眉,伸出另一只大手抚上了林雪儿的腹部,故意顿了半响之后,一个字一个字的着。 “你竟然不相信我……”林雪儿浑身一凛,要是在平常她是很高兴陆擎之这样亲密的接触的,因为他除了揽过她的肩膀再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动作,可是如今他眼里的危险气息太过浓郁,以至于她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是检查结果。”林雪儿调整了一下呼吸,故作镇定的拿出了早已放在枕头下准好的单子,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似的,一直放在那里,就等着拿给他看。 陆擎之接过林雪儿手中的检查结果,深邃的目光危险的眯了眯。 “好,很好。”他薄唇扯动的发出了几个字,每到好时,黑眸就再暗下一分,最后扫了一眼单子右下角的医院名称,陆擎之将手中的单子扔回了林雪儿的面前。 “擎之,这个孩子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打掉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林雪儿看着陆擎之晦暗不明的眼睛,继续出声表明着态度。 陆擎之没出声,长眉微挑,身体一弯坐到了林雪儿的面前,朝着林雪儿扫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我都了,我不会让你打掉,我想看看,等它出生的时候,哪里最像我。”陆擎之淡淡的扫过林雪儿的腹部,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然后一切精芒却尽掩在黑眸中。 林雪儿心猛地下沉,感觉到背脊处有冷汗丝丝的冒出。 她明显听出陆擎之最后的那半句话得特别意味深长,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绝对不可能,这样衣无缝的计划。 林雪儿强作着镇定,静静的看着陆擎之,等待着他的下。 “既然怀孕了,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吩咐佣人去做。”陆擎之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倨傲临下的看着林雪儿,幽深的眸子不由的一利,如宝剑出鞘,光芒逼人。 林雪儿怔怔的看着陆擎之离开的背影,低头才发现,刚刚飘落下来的化验单已经被她攥成了一团,看不出最原始的模样。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坐在床上平复呼吸,林雪儿越想越不对劲,既然陆擎之根本就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为什么今晚还来看她?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故意来试探她的? “喂!”林雪儿担忧的拿起了电话,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今晚陆擎之来别墅看我了,他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怎么办?” 197要他以后洗澡的时候都想起她 “你先别自乱阵脚,你确定他已经知道什么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阴冷地质问声。 “是的,我确定。”林雪儿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回想着刚才陆擎之对她的那几句话,心里更加的不安,慌乱地嗓音带着急切:“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等到出世了,陆擎之原本就心存怀疑,到时候他一定会做亲子鉴定的。” “让我想想。”那边的人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着眼睛开始沉思着。 其实一切都算按照计划进行,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的是陆擎之的态度。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林雪儿目视着浓稠的夜色,突然眼里划过一丝的阴狠。 “怎么做?”那边的人皱眉,声音莫名有些对她反感。 “陆擎之他不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吗?那么我就证明给他看。”林雪儿的双手在腹部上收紧,狠狠的攥紧了衣料,咬牙切齿的冷笑着。 * 第二,明姿画一上班,就立即召开会议讨论如何拿下GR的项目。 “Byd,这次会议你来主持,到时候确定了具体方案,再给我过目。”会议前,她将Byd叫来自己的办公室,决定道。 “我?”Byd有些微怔,没想到明姿画会把权力下放给自己。 “这个项目以后由你负责,尽快将项目的方案做出来给我。”明姿画严肃地交代。 “是,明总,只是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方案目前可能还需要讨论修改。”Byd郑重其事。 “我只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若是方案得到E汇运的认可,我会给你们全都加薪。”明姿画向来是一个赏罚分明的老板。 “谢谢明总,我一定带领大家加班加点完成任务。”Byd兴奋的点头。 会议上,Byd跟几个GR项目的负责任商议具体方案。 明姿画负责旁听跟定夺。 整个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结束。 明姿画匆匆吃了金发美女琳达给她订的西式快餐,下午又赶去她自己的服装公司“伊语”。 明姿画回国后,就没有去过自己的公司。 不过“伊语”一向是交给萧之琳管理,她去不去其实也无所谓。 既然回来了,总要去那边视察一下情况。 明姿画吃完午餐休息了一会,就开车去了“伊语”。 萧之琳原本就是一个工作狂,自从发现老公出轨有了外遇后,就变得更加卖力工作。 明姿画过去的时候,不意外的她刚召开完会议,正在办公室埋首工作。 “砰砰砰!”明姿画敲了门进去。 萧之琳从一堆件中抬起头来,看到明姿画的时候忍不住惊喜:“姿画,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不久。”明姿画从包包里掏出她从国外给萧之琳带的礼物,递给她:“送给你的。” “谢谢。”萧之琳一看是一套她一直很想买的限量套美国品牌化妆品,价值不菲,国内无售卖,激动地连忙答谢。 “不用客气,你帮我管理公司这么久,我还要谢谢你呢。”明姿画嘴角含笑。 “对了,这几个月的报表,我一会给你送去办公室。”萧之琳三句话离不开工作。 明姿画挑了挑眉,在沙发上坐下来,关心的询问:“先不忙,你吧,你最近情况如何?” “我,还不是那个老样子。”萧之琳美丽成熟的脸上掠过几分的凄凉。 “你跟你家那位还好吧?”明姿画知道她爱面子,干脆直接问。 “我们已经分居了,我现在住在我自己的别墅里,很久没跟他见面了。”萧之琳涩然一笑,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明姿画耸耸肩,没有再问下去。 作为朋友,她应该尊重萧之琳的决定。 不过作为老板,她有必要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 又跟萧之琳聊了一下最近“伊语”的情况,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张,给我泡一杯咖啡。”明姿画按了内线电话,下午真让人容易犯困。 她一张张的翻看萧之琳刚派人送过来的这几个月“伊语”的销售报表。 过了一会儿,张端着一杯咖啡,敲门走了进来。 “明总,您的咖啡。”张将咖啡放在了明姿画的桌子上。 “嗯。”明姿画目光一直在报表上,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你先出去吧。” “是的,明总。”张刚一转身,突然闻到咖啡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 “呕。”她捂着唇,干呕了起来。 明姿画立即抬头,诧异地问:“张,你没事吧?” “没,我……唔……”张一边摆手没事,一边捂着唇往洗手间奔去。 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撞到了正要进总裁办公室的安娜。 “张,你这是怎么了?”安娜同样是诧异。 张来不及跟她解释,直奔洗手间而去。 安娜疑惑的走进总裁办公室里,将手里的设计图纸拿给明姿画过目。 “明总,这是徐经理让我拿给您的,我们公司下一季主打的几款服装样板。” “嗯。”明姿画放下手里的报表,一一翻看着图纸。 安娜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刚才张离开的方向,不由的询问:“明总,张刚才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吃坏肚子了吧。”明姿画研究着图纸,并没有多想。 安娜却有些怀疑:“明总,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明姿画翻看图纸的手一顿,抬起头来:“不可能吧?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可是张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现在在国内未婚生育的女孩子可多了。”安娜忍不住担忧,自从那次明姿画请她们一起去法国餐厅吃大餐,她就跟张成为好朋友了。 “张有男朋友我也知道,可是有男朋友也未必会怀孕吧,他们没有结婚应该会采取一些避孕措施。”明姿画想道。 安娜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不禁有些着急了:“哎呦,明总,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理智的让男人采取避孕措施,或者记得时候吃药的,很多女人其实很糊涂,根本就不懂得保护自己,我看张在这方面就迷糊的很。” “要不你有时间找她好好谈谈,问问清楚?”明姿画也很关心张,毕竟“伊语”创办的时候,张就是她的秘书了。 “好,我去找她问。”安娜坚定的点头。 两人又讨论了一下设计图纸的几个款式,明姿画提出自己的建议。 安娜走后,明姿画又继续过目了财务报表。 忙完了一的工作,明姿画神了个懒腰,抬头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已经黑了。 她拿起包包,离开公司,正准备去取车,就接到了陆擎之打来的电话。 “忙完了?我在外面等你。”陆擎之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 明姿画怔了一下:“你在等我?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你在‘伊语’,我就在你公司门口。”陆擎之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声音沉稳道。 明姿画惊讶,没想到陆擎之竟然知道她来了“伊语”,他也太神了吧。 走出公司大门,果然发现陆擎之的豪车停在门口不远处。 明姿画走过去,坐进了劳斯莱斯豪车的后车厢内。 刚一坐进去,就被陆擎之搂进了怀里,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缠绵的吻,温柔而深情,一下下的啄着她的眉眼,鼻子和红唇。 明姿画推着他,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伊语’?” “我下午的时候路过你公司,恰好看到你开车来‘伊语’。”陆擎之深邃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她,性感的唇角微微耸动着。 “哼,原来你是跟踪我啊。”明姿画撇了撇唇,轻哼道。 陆擎之低低地笑了起来,宠溺道:“晚上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明姿画眨了眨眼,撅起红唇。 陆擎之看着明媚的脸蛋,灵动的眼眸,不禁勾唇道:“吃完饭去我那?” “等我吃饱了再。”明姿画傲娇地抬起下颚。 陆擎之带着明姿画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用了晚餐,吃完饭后,就让司机将他们载回了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 “陪我去书房忙会。”陆擎之揽着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 明姿画不禁诧异:“你还没有完成工作?” “还需要几个时。”陆擎之不禁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低声:“我下次一定早点忙完了,陪你。” “不用了,你工作重要。”明姿画摆摆手,颇为理解道。 像她这样吊儿郎当的个性,连着管理两家公司,都快忙不过来了。 陆擎之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比她还要忙碌才对。 若是以前明姿画还真不能理解,不过现在她完全明白,她今自己也是忙了一整。 陆擎之嘴角弯起满意的笑容,牵着她的手,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明姿画不禁拒绝道:“你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了。”着要挣扎着离开。 陆擎之蓦地一下扣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手抚着她的脸角,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缠绵的吻,温柔而缱绻。 明姿画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意的纠缠,温软的身体渐渐变成了一滩软水。 直到餍足后,陆擎之才缓缓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唇进退有度贴在她的耳蜗处:“有你在身边陪伴,工作效率会更快些。”着蓦然抱着她,走到了书房。 陆擎之坐在自己的大班桌上,认真而严肃的处理着自己的公事。 明姿画整个人慵懒而惬意的靠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趁着他忙公事,她则从他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法的书籍在看。 之前陆擎之带她去法国,她因为不懂法,差点迷路在半途了。 她现在接手费氏的分公司,以后还要跟费思爵争家产,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懒散。 这法她也得学一些,正好陆擎之在,她有什么不懂的呢,还可以向他请教。 就这样陆擎之在大班桌上忙碌工作,明姿画则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的学习法。 此刻仿佛形成了一副幸福而温馨的画卷,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种寂静而美好的气氛。 直到陆擎之忙完手中的事情后,才看到躺在沙上的女人,竟不知不觉得趴在那里睡着了。 他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走过去,拿起她手边的法书籍看了一眼,放到一边,然后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明姿画懵懂的在他怀里醒了过来,边打着哈欠,边迷糊道:“你忙完了?” “嗯。”陆擎之磁性沙哑的嗓音低应,抱着她便往卧室走去。 直到男人将重重的扔在大床上时,明姿画整个神经才蓦然清醒了过来。 看着陆擎之漆黑的眸子闪亮的燃起一簇簇火苗,才惊觉想要逃跑。 陆擎之一把拽住她柔软的身子,高大的身影像座巍峨的大山般一下子向她压了过去。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卧室里缱绻的画面,一下子变的让人脸红心跳起来。 直到明姿画浑身没有力气,像只猫咪般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陆擎之才有些不餍足的放过她,抱着她纤瘦的身体走进浴室去。 明姿画没想在浴室里陆擎之化身为儿狼,狠狠的将她折腾了一番。 所以这一觉明姿画这睡的格外的沉,毫无顾忌。 一觉醒来,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眉头不禁皱了皱。 起床洗漱了一番,她换了套衣服,正想打开门走出去,房门就被推开了。 陆擎之幽深明亮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唇角不禁勾勒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迈着大长腿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醒了?” 明姿画看着男人清俊的面容,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哼了哼,声音软软的撒娇道:“陆擎之,我饿了。” 陆擎之听着她软糯的声音,不禁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揶揄道:“真是只猪,能吃能睡!” 明姿画不禁愤愤的看着他,梗着脖子道:“谁是猪了,我这么饿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夜不知餍足的将人家折腾了大半夜……”一气之下出来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陆擎之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认真而诚恳的:“rry,都是我的错。一会儿一定喂饱你。” 着,将她打横抱去了楼下的餐厅。 明姿画真的有些饿了。 吃早餐的时候狼吞虎咽,也不顾忌什么形象,反正陆擎之跟她都这么熟了,也习惯了他的狂野做派。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对陆擎之:“待会你送我上班的时候,顺便在我的别墅门口停一下,我要进去拿件东西。” “嗯。”陆擎之深邃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像在欣赏一副优美的风景画,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 待到他们吃完早餐,休息一会出发了之后,陆擎之交代司机,先把车开去明姿画的别墅。 明姿画让陆擎之在车上等着她,她先飞奔回别墅,取了一个礼物盒,很快又飞跑了出来。 再上车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明姿画将那个盒子递给陆擎之,眯眼一笑:“这是我特意从美国回来带给你的,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陆擎之顺手接过,挑眉:“什么东西?” “秘密,你回去公司了以后才能拆。”明姿画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调皮。”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明姿画从美国回来,能够记得给他带礼物,他还是很开心的。 车子一路开去了“伊语”,明姿画的车子还在那里,她就让陆擎之先把她送去那儿。 “好了,我去公司了。”看着车子开到“伊语”的门口,明姿画拿着包包准备下车。 “晚上我来接你。”陆擎之握住了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幽幽看着她,似乎不舍得就这样放她下去。 明姿画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没有别的安排,就答应他了。 “好啊,不过我下午可能会去费氏那边。” “我去那接你。”陆擎之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出的温柔,淳厚而性感。 “好,拜拜!”明姿画挣开他,正想下车,却被陆擎之扯进怀里,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这才放她下去。 明姿画擦了擦嘴角,甩上车门,头也没回的走进了“伊语”的大门。 刚走进办公室里坐下,杰森就紧跟着窜了进来。 “大姐,你昨晚又没有回家?”杰森面无表情的质问。 明姿画直接挑眉承认:“是啊,我做完在陆擎之那里过夜的。” “陆擎之!”杰森听到这个人名,忍不住皱眉:“大姐,他……” 杰森刚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明姿画做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 安娜推门而入,本想跟明姿画汇报点什么,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杰森,一下子怔住了。 “杰森,我的黑人保镖!” “安娜,大美女设计师!” 明姿画笑了笑,为两人做介绍。 “杰森,你好!”安娜主动打招呼,可是杰森依然冷峻着脸,不予理会。 明姿画为了避免场面尴尬,只能轻咳一声:“杰森,你先出去吧。” 杰森这才打量了安娜一眼,确定她没有危险性,这才放心的出去了。 “怎么了?”明姿画见安娜的目光还一直凝望着杰森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打趣:“看上我的保镖了?” “没、没有,我怎么会喜欢黑人呢?何况还是个冷冰冰的黑人。”安娜连忙摇头,言不由衷地否认。 “那你还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看上人家那一身的肌肉了?”明姿画目光精锐,笑着问她。 “啊?没有,我……没有。”安娜脸色一红,心急着解释。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吧,找我什么事?”明姿画笑意深深,言归正传道。 “我昨晚约了张出去吃饭,她承认了,她确实是怀孕了。”安娜凝眉。 明姿画有些吃惊,可是想了想,也没什么意外的,张早就有男朋友了。 这年轻男女干材烈火的,一不心擦枪走火也很正常。 “还真被你猜中了,看来以后我得体恤孕妇,不能让她干太多的活。” 一个上午,但凡有事,明姿画都尽量找张之外的秘书。 还特别告诉萧之琳,以后多照顾张,等到张肚子再大一点的时候,就让她带薪休假。 公司里的人得知明姿画这个女老板,在发现手下的女员工怀孕后,不但没有将人找各种理由开除或者解雇,还格外的厚待,都对明姿画赞不绝口。 明姿画这个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老板,向来给人都是懒散不作为的形象,这次一下子意外的得到了公司里员工的好评。 她整个人心情不错,一个上午,明姿画都开心雀跃的。 中午用餐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上微信骚扰陆擎之。 Abby宝宝:“我的礼物,你拆了吗?” 陆擎之可能在忙,过去几分钟,他才回道:“拆了,你送我男士沐浴露干嘛?” Abby宝宝:“你喜欢吗?这款沐浴露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我喜欢的气味。” 明姿画一本正经地胡八道,心里却暗到不行。 屁哦,她才不喜欢这个味道,为什么送他沐浴露,还不是因为,以后他洗澡搓叽叽的时候,就能马上想起她啦。 哈哈,明姿画简直为自己这个才的想法,得意到不行。 没想到擎还真给她回复:“你送的我都喜欢!” “乖啦,以后要经常用我送给你的沐浴露哦。”明姿画咧开红唇,笑得极其邪恶。 她就是要陆擎之以后一洗澡的时候,就能想到她嘛。 放下手机,明姿画又飞快的上网,搜寻多几个牌子的沐浴露,作为备用。 等到陆擎之用完这个牌子的,她再给他换别的牌子的。 反正不管用什么牌子,她都要他那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她。 198 应酬,帮她挡酒 总裁办公室内 陆擎之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口没有系领带,松松的解开两粒扣子,显得随性而不失尊贵,衣袖微挽,露出他手腕上的名表,低调而奢华…… 他正在跟明姿画微信聊,嘴角微微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得到他的允许后,郑成推门而入。 “有结果了?”陆擎之第一时间询问。 “是的,刚刚已经确认了,林雪儿确实是怀孕了。”郑成一板一眼的回答。 “是真的?”陆擎之英挺的眉毛死死的皱在一起,语气犹如冰冷的寒箭般,带着致命的锋芒。 郑成急忙回答:“是,那医生没有谎,也没有作假,确实是怀孕了。” “好,我知道了。”陆擎之冷冷的抿唇,刚毅的脸上如同染满霜降般。 “老板,你这一次是不是又是那边做得手脚?”郑成硬着头皮询问。 有这个本事瞒过海,还硬是把孩子安插在他们老板的头上,绝对不可能是林雪儿这样的女人一个人所为。 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甚至她背后的指使之人才是幕后黑手。 有谁敢黑他的老板?除了那个人,他根本不敢做他想。 “不是我的孩子,休想我认!”陆擎之浑身散发着怒气,语气极其凌厉,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 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那他绝对没有碰林雪儿。 这样可笑的戏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他必须要给那边一些警告了! “对了,老板,今晚跟鑫辉那边的应酬,您亲自去吗?”郑成突然想起什么,恭敬地询问道。 陆擎之眉宇微蹙:“不了,今晚你替我去吧?” 郑成的心里不禁有些为难了,鑫辉的那个郭总出了名的难伺候,自己带人过去哪里能抵的过总裁亲临。 看着架势,自己今晚自己是逃不了。 * 明姿画跟陆擎之发完微信,不一会儿就接到了自己好友,上官燕的电话。 “喂,燕子?”明姿画笑着开口。 “好久不见了,画画,听你回国了?”上官燕在电话那一边问道。 “是啊,刚回来。”明姿画边忙边。 “晚上有没有空?出来聚聚?”上官燕笑着提议。 “好啊。”明姿画弯起嘴角,答应道。 正好她给大家准备了礼物,晚上带给他们。 “就这么定了,晚上我们在翎儿的‘金煌’见。”上官燕跟她约好了时间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明姿画下了班,就开车去了“金煌”会所。 “画画,怎么这么慢啊。”上官燕拉过推进门的明姿画。 “没迟到啊。”明姿画看了下表,正好7点。 “是是是,你当然没迟到,快坐下,大伙就等你了。”上官燕一把将她按在侧首的沙发上,明姿画顺势坐下。 包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坐了下来。 “画画,听你现在接手了公司以后,变大忙人了,果然不假。”其中有人调侃。 “我就是瞎混呗,以后还指望着各位多多关照。”明姿画拿过桌上的酒,敬了大家一杯。 “好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你跟你哥争家产,我们肯定支持你。”在座的狐朋狗友们纷纷保证。 明姿画笑了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那我就先谢谢各位了。” 完了就打了电话,让杰森把她带给大家的礼物拿进来。 “这是我从美国给大家带的礼物,一点心意。” “画画,算你这次有心了。” “哇,破费了。”众人皆是称赞。 有几个女人瞄到一身健硕肌肉的杰森,眼里露出兴趣:“画画,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他是我的保镖,杰森!”明姿画弯起唇角。 “杰森?给我留给电话,好吗?”其中一个女人眨着卷翘的长睫毛,勾魂的看着杰森,主动上前要联系方式。 “杰森不近女色,你们这帮色女可不要打他的主意哦。”明姿画对杰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派发完礼物,就可以离开了,免得留在这里被这群女色狼惦记着。 杰森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那几个看上了杰森美色的女人,不悦地看着明姿画:“画画,你干嘛那么气啊,你的帅哥保镖肥水不要流外人田了,还不如留给姐妹我们。” “我倒是想啊,可是人家杰森喜欢洋妞,不喜欢你们这样的。”明姿画笑着提醒她们。 那几个女人脸色一滞:“靠,不就是外国女人胸大活好吗,男人就是贱!” “好啦,别生气了,要不你们今晚叫几个牛郎来玩,钱算我的。”明姿画大方的笑。 那几个女人一听,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画画,这可是你的啊。” “当然。”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几个女人互视一眼,打趣:“要不要帮你也叫一个啊?” “去你们的,不知道画画已经有少泽了,你们自己玩就行了,别拖我们画画下水。”上官燕白了她们一眼,把那几个人呵斥走了。 上官女王发话,圈子里没有人敢不听的。 明姿画跟上官燕还有几个人一起喝起酒来。 “对了,燕子,今怎么没看见亚男啊?”她们对面的几个人问道。 “亚男都要结婚了,当然没有时间参加我们这种无聊的聚会。”旁边有一个人回斥道。 “不是,亚男今晚上跟鑫辉的郭总有个应酬,就没过来了。”上官燕淡淡的解释。 “鑫辉的那个郭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亚男跟他应酬不会吃亏吧。”有几个人疑惑的问。 “应该不会吧,亚男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应该能够处理得当的。”上官燕很有信心的。 “那倒是,亚男什么人啊,女强人,肯定应付得来。”那几个人也纷纷点头。 “那蓝翎儿呢?怎么也没见到她人?”有人又疑惑的开口。 明姿画抬起头来扫了一圈,确实没有看见蓝翎儿的人影。 “翎儿啊,她最近有新欢呢,人家要二人世界,当然不会陪我们了。”上官燕意味深长地笑。 “切,就知道翎儿重色轻友!” “要不我们玩牌吧?”其中有人提议。 “好啊,玩牌玩牌。” “画画,你去哪啊?”上官燕看着明姿画朝包厢门口走。 “我去洗手间。”明姿画扔下一句话离开。 她上完洗手间回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接听:“喂?” “人呢?还没下班?”电话那边传来了陆擎之暗哑低沉地嗓音。 明姿画这才想起来,陆擎之跟她约好下班后来接她的,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不好意思啊,擎之,今晚朋友有个聚会,我人已经过来了。”明姿画连忙歉意道。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微怔,神色不禁沉了沉,咬牙道:“明姿画,你真行。” “对不起嘛,下次我一定记得提前通知你。”明姿画眨了眨眼,撒着娇。 听着她娇柔而软糯的嗓音,陆擎之的心情才稍微转好了一些。 漆黑的夜,如泼墨般降临了。 陆擎之面无表情坐在车上,手里握着电话,青筋显露,一动不动的仿若一尊雕塑般,沉静的仿佛要融于在这样的夜色里。 许久之后,他便拿起电话给郑成打了个电话,声音清冷而威严:“鑫辉的应酬,我一会儿到。” 郑成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自己终于不用面对那个难缠的郭总了。 可是总裁这出尔反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接完电话后,他便去门外等候。 不多会,陆擎之脸色阴冷的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郑成立即迎了上去,离的很远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隐隐的压迫之力,他心里微怔,不会又是因为明姐吧? 在这个世上能让总裁这样沉稳内敛的人喜怒无常,除了一个名字画,恐怕再无他人。 陆擎之走进包厢,鑫辉的总裁便恭维的站了起来:“陆总大驾光临,真是郭某的荣幸。” 陆擎之淡淡的看着他,笔直的身姿修长而倨傲,不怒而威的开口道:“郭总,客气了。” “跟陆总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总,商界女强人。”郭总以为他们不认识,顺带介绍张亚男给陆擎之。 “张总,你好。”陆擎之深邃的眸光落在郭总旁边的张亚男身上,神情从容而淡漠。 “陆总,好久不见!”张亚男简单跟他交握了一下手,一身黑色女装外套长裤的她,显出几分女强人的沉稳干练。 “怎么,你们认识啊?”郭总眼里划过讶异。 张亚男目光深深地瞟向陆擎之:“以前见过几面!” 一番寒暄后,陆擎之从容的坐在沙发上,高举着酒杯,眸光缓缓的扫过众人,客套而谦和的:“陆某先干为敬,大家随意。”着他修长的指尖捏着水晶杯,一饮而尽,香醇而甘冽的白酒悉数吞了下去。 “陆总,客气了。”郭总着拿起杯一口干了。 其它人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喝完了杯中的酒。 “来,陆总我敬你一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郭总高举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鑫辉那边紧接着就有另外人的人起来敬酒。 陆擎之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浓烈的白酒,入胃时火辣辣的刺激着胃疼,他神色依旧平静,薄凉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平易近人,却又有着不出淡漠感,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衿贵和压迫之气,让人其它人不由的敬畏和退却。 鑫辉的人又接着去敬张亚男。 一杯又一杯,张亚男虽然是商界女强人,平日里没少应付这些酒局,可到底是个女人,再豪爽酒量也不如男人。 何况在陆擎之面前,她也不想自己太丢人。 可偏偏这个郭总,极其难缠,总是找各种借口,让他的手下给自己灌酒。 张亚男无奈之下,只能一杯杯的喝,其实胃里已经非常难受了,到最后她直接跑去了洗手间吐了起来。 她的酒量在女人中算是好的,可也敌不过这个变态的郭总,一杯杯的这么灌自己。 本以为自己洗手间吐完了回来,这个郭总总能饶过她了吧。 可没想到这个没在陆擎之那里讨到便宜的郭总,心里正郁闷着,于是把枪头调转到张亚男的身上,一杯杯的灌张亚男。 张亚男喝的脑袋都晕乎了,旁边的人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郭总竟然这样欺负一个女人。 最后还是陆擎之帮她挡了酒,并且主动示意自己的手下郑成陪郭总他们喝,这才将张亚男解救出来。 陆擎之之所以会出手相救,主要是因为他知道,郭总之所以这么刁难张亚男一个女人,完全是因为他没在他这里讨到便宜,拿到他想要的价格,结果就把怒气发泄到张亚男身上,一杯又一杯的灌她。 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张亚男无辜受累,陆擎之这才示意手下帮了张亚男。 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任何男人都会有的绅士举动,在张亚男眼里却是格外的暖心。 张亚男是家中的独女,从就被父亲爷爷当女汉子女强人培养,准备让她日后继承家业的。 又曾参过军,在部队受过艰苦的训练,比普通寻常的女子都能吃苦。 所以女人该有的柔弱,她都不能有;女儿委屈的泪水,她更是从来没有流过。 任何时候,她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果敢、坚强,独立的。 其实她内心,也很渴望被人呵护,更加渴望着有个强大的男人肩膀可以依靠。 只是她能力出众,才华超群,长这么大身边比她优秀,能降得住她的男人很少。 基本上没有男人,让她真正心动跟钦佩的。 这次陆擎之帮她挡酒,顿时让她有了一种被人保护的女人的感觉。 张亚男眼里绽放着光亮,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陆擎之。 柔和的灯光,从头顶上倾洒而下,落在男人的黑发上,让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的成熟而迷人,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瓣,线条优美的下巴,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被一圈光线笼罩着,侧脸线条,依旧的深邃而好看,简直就是一个魅力到极致的男人。 张亚男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脸上带着羞涩的热意。 直到应酬结束,看到他客套而疏离的和别人道着别,她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离开他。 见陆擎之转身要走,她连忙迎了上去:“陆总,今晚谢谢你的照顾。” “举手之劳!”陆擎之凝眉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 完,就转身要上车。 “陆总!”张亚男见他要走,下意识的唤住他。 “还有事?”陆擎之身姿倨傲,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眼眸斜视。 “没有,你刚才喝了酒,记得让司机开车!”张亚男关心地提醒。 陆擎之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她一眼,薄唇轻抿,像是瞟过一个与己无关的人,淡漠而深沉。 没有再对她什么,他直接上车,命司机将车子开走。 * 明姿画今晚跟那群狐朋狗友们玩的很Hgh,一直到接近凌晨,他们才散场。 明姿画晚上喝了不少酒,邱少泽今晚又不在,于是上官燕主动了要送她回去。 上官燕扶着有些醉意的明姿画,从“金煌”里出来,便看到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豪车,缓缓的停在她们的身边。 明姿画神情一怔,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上官燕瞧了一眼车牌,也认出了是陆擎之的车,透过车窗,她的目光落在车后座的陆擎之身上。 见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旁边的明姿画,上官燕便笑着道:“你家陆总都来接你了,你先走吧。” 明姿画喝得醉醺醺的,跟上官燕拥抱道别后,便弯身上了陆擎之的车。 “擎之,我就知道你没有生我的气,还特意来接我,奖励你一个吻。”明姿画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俊逸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后,慵懒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陆擎之看着她绯红的脸,不禁蹙眉道:“又喝酒了。” 明姿画撅了撅红唇,神情妩媚,有些撒娇的:“嗯,只喝了一点点。” 陆擎之既气又恼的看着她眉眼弯弯,媚眼如丝的样子。 这个女人呀,明明很没酒品,还敢出来喝酒?无奈的伸手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明姿画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干爽,带着酒味。 她不禁抬起眼来,指着他问:“你也喝酒了?” “嗯,今晚有个应酬。”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落在她身上,淡淡的点头承认。 “你自己都喝酒了,还好意思我?”明姿画不满的哼声,在陆擎之的怀里拱来拱去,带着氤氲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身上。 陆擎之身体一僵,眸色不禁越发的幽暗,正襟危坐着那里一动不动,低沉的嗓音仿佛染上了一层**,有丝沙哑的:“坐好。” 明姿画似乎感觉到他的**,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再乱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明姿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陆擎之山顶古堡的卧房里时,整个人不禁惊了一下。 她迟疑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这才想起来昨晚她跟朋友们出去玩,喝多了是陆擎之来接的自己,她还上了他的车。 明姿画起身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便打开房门下楼。 问了佣人才知道,陆擎之在二楼的书房,而且还没有吃早餐。 明姿画没什么意外,像陆擎之这样的工作狂,为了工作耽误早餐,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明姿画进了一号绿野仙踪的餐厅里,先美美的用了一顿早餐。 然后就见到关婆婆带着几个佣人,端着一份精致早餐来到她的面前。 “明姐,麻烦你把早餐,给主人送上去。”关婆婆一改之前面无表情的态度,恭敬而有礼的请求。 “你们怎么自己不送?”明姿画疑惑地看着她们,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她今还要上班呢。 “主人工作的时候,一般不许我们打扰。”关婆婆叹了口气,难免关忧:“不过主人从后半夜到现在一直都在工作,我担心他的身体会撑不住。” “你是陆擎之熬夜了?还没吃东西?”明姿画忍不住惊讶。 她还以为是陆擎之起的太早,没想到是没日没夜的工作。 看来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是啊,主人经常这样,我们这些下人劝他都不听。”关婆婆忧心的。 “没问题,这些早餐交给我吧。”明姿画立马起身,从那些佣人手里接过陆擎之的早餐。 “那就拜托明姐了。”关婆婆难得客气的口吻。 明姿画端着陆擎之的早餐上了楼。 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陆擎之神色严肃的看着电脑,一丝不苟的表情,让她不禁有些汗颜。 都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具有魅力感,可是他明明拥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还有必要这么拼吗? 明姿画端着早餐,朝他走了过去。 陆擎之闻声,不禁抬起头来,当看到是明姿画的时候,他深邃的俊脸上立即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的早餐。”明姿画把早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陆擎之没有看那些早餐,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在她的脸上。 握着她的手腕突然一扯,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便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看着他优美的下巴,她不禁疑惑的抬头,想要挣扎下地。 陆擎之两只手臂却将她纤细的身体紧紧圈了起来,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他指节依旧飞快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明姿画没有再挣扎,而是乖乖坐在他怀里,静静的凝眉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好像是什么一份分析数据,但是她看的不是很懂。 直到十几分钟后,陆擎之忙完了手的上的工作,他才缓缓的关上电脑,宠溺的抱起了明姿画。 明姿画纤细的手臂圈在男人的脖颈上,不禁轻声问道:“陆擎之,你每对着这些数据不会感到烦躁吗?” 199今晚会向她证明他有多男人 陆擎之闻言,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倾身便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移动网 就知道这个女人对数字的厌烦,从就不爱学习的她,每次看到密密麻麻的数字,她的眉头就会不自由的皱起来。 明姿画仰着头靠在他怀里,人还没缓过神,便挣扎了起来。 陆擎之哪里容得她的退缩,密集的吻,长驱直入的袭击了她的思绪。 缠绵而纠缠的吻,仿佛过了许久,许久,才平静了下来,陆擎之压抑着自己身体腾起了热血,喘息粗重的将明姿画放在书房的桌上。 明姿画脸颊泛红,眼眸如纱,唇角潋滟,不禁美的让人心动。 陆擎之漆黑的眸色不禁沉了沉,暗暗咬了咬牙:妖精,真真的妖精。 “陆擎之,吃早餐了!”明姿画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脊背,如情人般娇嗔着提醒他。 “我先吃你!”陆擎之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声音低哑而粗重。 他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堵住了她唇边的抗议。 一场淋漓尽致的运动在书房里拉开帷幕。 明姿画承受着他疯狂的节奏,明明想拒绝,却又莫名的有些渴望。 以至于等到他们结束,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陆擎之将她送去公司的时候,不禁低头亲了亲她撅起的嘴,缓声安慰着:“迟到,一两个时没事的。” “你是老板,当然没事。”明姿画没好气地哼声。 “你不也是吗?”陆擎之薄唇微微勾起,声音不紧不慢道。 “我这个老板,上面还有人,公司里不知道明着暗着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明姿画撅起红唇,表示不满。 “下次有事,我保证帮你。”陆擎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还差不多。”明姿画勉强消气了,不过依然决定惩罚他:“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你就不用等我了。” 陆擎之挑了挑眉,幽深地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这么认真?” “我还要跟我哥争家产呢,不认真努力,怎么做出成绩,我可不想失去一切变成穷光蛋。”明姿画瞥了他一眼,瞧见车子已经开到她的公司门外。 明姿画跟陆擎之告别,下了车。 * 郑成站在总裁室前时不时凝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钢表:都红颜祸水,之前连节假日都不休息的总裁,这会都快十点了竟然还没到公司,他不禁有些头痛。 就在他左顾右盼之时,总裁专用电梯的门突然开了,他神色微敛,不禁笑着迎了上去:“总裁。” 陆擎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资料都准备好了?” “嗯,都准备好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两个人走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陆擎之立即坐在了他的座位上,因为他有个国外视频会议在要开,便很快进入了主题。 * 明姿画今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幸好没多少人注意,现在全公司都在备战GR的项目。 明姿画到的时候,Byd正在召集大家开会。 她顺便就拿起GR的项目资料,认真的研究起来。 明姿画给了Byd的时间,让他拿出竞标GR项目的具体方案。 于是这一个星期,Byd带领公司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集体加班。 这,明姿画听完Byd关于GR项目方案进展的汇报,上了洗手间准备离开。 就听到洗手间外面传来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哎呀,这段时间加班,我黑眼圈都重了。”张丽莉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妆,咋呼地叫道。 “没办法,谁让公司正在竞标一个大项目呢,熬着吧。”郭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公司竞标一个大项目,关咱们什么事?干嘛还要我们加班?明姿画她自己怎么不加?”张丽莉不服气的。 “你声点。”旁边的一位正在洗脸的市场部经理刘如霞提醒她。 “刘经理,我又没有错?怕什么?”张丽莉扬起了声音:“她一个老板都不留下来加班,凭什么要我们兢兢业业的为了工作死拼啊?一个月才那么点钱,工资又不见涨。” “谁让人家出身好呢,是大老板的女儿,不费吹灰之力一回国来就接手公司。”刘如霞到这里叹了口气:“怪只怪我们没后台,没人脉,是个穷**丝,只有给人家白富美打工的份,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灭自己的威风,长她人志气了。” 郭茵赞同的点头:“刘经理的太对了,我们在这里议论老板,指不定让有心之人听去了,跟明总打报告,我家里还有老要养,房贷车贷都没还清,可不想明收拾东西,从公司滚蛋呢。” “……”明姿画在洗手间里层,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眉头不禁紧紧地蹙起。 规划部经理周微这时候也来上洗手间,听到这些女人的私下议论,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什么呢!有这个空闲功夫,还不去好好工作!真想被炒鱿鱼了?!” 话音一落,洗手间里的那几个人,纷纷撇了撇嘴,有些愤懑不平的离开了。 同样是经理职位的刘如霞,不屑的扫了周微一眼,语气恶毒:“我们可不像是某些老处女,又没有约会,当然每只知道工作了。” “刘如霞,你什么?”周微死死拽成了拳头,愤怒地瞪向刘如霞。 刘如霞冷哼一声,并不以为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没有男人追,就只知道工作,这还需要我吗?” “你!”周微脸色一变,心如同被戳进了刀子。 其他几个女人忍不住嗤笑,不屑的离开了。 当晚上,明姿画就叫来了Byd,改进目前公司现有制度中存在的不足。 必须合理分配每个员工一的工作量。 完成既定工作量的员工,可以提前下班;而对于那些没有按时完成工作量的员工,不仅要将她的工作能力记入档案,加班也不再享有之前的福利。 这项制度实行后,公司里的人顿时就有了积极性,大家都争取利用白的时间早日完成手头的工作,而不是一拖再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在洗手间里聊老板的八卦。 很快,Byd就拿了一份最终定稿的GR项目的竞标方案给明姿画过目。 明姿画认真仔细的看完,觉得非常满意,让Byd立即派人给E汇运的负责人送去。 这几,明姿画忙GR项目的竞标,都没功夫约会,好几没跟男人滚床单,也没和那群狐朋狗友们厮混。 她打算今晚上,约些朋友去蓝翎儿的会所聚聚。 下班后,明姿画正准备去停车场取车,然而刚走出公司大门,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女职员既疯狂,又兴奋的尖叫声。 她好奇的扭头看去,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猛地跃入她的眼帘:司绝琛一身帅气尊贵的黑色西装,倚坐在车头,正朝着公司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人。 更让明姿画觉得惊愕的是:他的手里,竟然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 难不成司绝琛最近瞧上她手下的某个员工,准备来她的公司挖墙脚了? 明姿画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费氏的职员陆陆续续从公司出来。 门口,人潮涌的。 明姿画站在公司大门口,眸子冷清的看着公司里的那些花痴的职员,将司绝琛团团包围。 男的,为了事业高升,个个谄媚讨好;女的,为了嫁入豪门,纷纷搔首弄姿。 那场景,有多壮观,就有多壮观。 实在是有够给她丢脸的! 明姿画本想直接取了车子离开的,可看她公司的员工这么不争气,忍不住走过去过问。 她斜前方不远处,之前在洗手间里议论她的市场部经理刘如霞和张丽莉两人,手挽手亲密地站在那里。 瞄到司绝琛的视线,朝着她俩的方向投来,两人顿时不淡定了,激动得要死,死死拽住彼此的手,然后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兴奋的低呼: “刘经理,司绝琛是不是在看我俩?!呐,他真的好帅!啊啊啊,我这一辈子,真的没见过这般帅气英俊的男人。你,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特意跑来公司接你下班,当着全体职员向你示爱?!” 最近公司正在竞标GR的项目,谁不知道E汇运国际是司氏的分公司啊,Byd恰好派的是刘如霞去竞标。 她回到办公室的第一时间,便向整个办公室宣布:她不仅见到了司绝琛,而且还跟他面对面讲过话。 当时,所有人还以为是她爱炫耀,故意撒谎骗人呢。 结果…… 刘如霞一听张丽莉的话,画着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立即爬上两朵娇羞的绯色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丽莉,你不要瞎。指不定,司总不是等我呢。” 张丽莉:“怎么可能不是你?!咱们公司,这次因为GR的项目,跟E汇运有业务上的往来,恰好撞见司总视察E汇运的人也就你一个,他不是等你,那是等谁?!你看,司绝琛朝你走来了。啊啊啊啊,刘经理,我好羡慕你,你长得漂亮又能干,跟司绝琛真的是郎才女貌,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记姐妹我呀!” 着,张丽莉还轻轻撞了她一下。 刘如霞媚眼如丝,羞涩地看着司绝琛高大健硕的身躯,一步步朝她靠来。 她娇羞的脸更红了。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得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眼尾余光,瞄到娇艳的靠近,她本能伸手,附带羞答答的感激:“谢谢你,司总……” 然而,她的手伸出去了,红色玫瑰花却从她旁边,直径掠过,卷起一阵冷飕飕的风。 顷刻间,一道巨雷狠狠劈下,刘如霞清晰感受到无数道鄙夷讥讽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投来。 她美丽红润的脸庞,一下子就变得极其苍白难看。 “玫瑰花,送你!”司绝琛径直走到明姿画面前,将玫瑰花递给她,“明总,能否赏脸,陪我吃一顿饭?!” 丢脸丢大发的刘如霞,恨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恶狠狠剜了明姿画一眼,最后几乎是哭着挤出人群的。 明姿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玫瑰花,微微有些恍神。 没想到司绝琛突然捧着玫瑰花在她公司门口等的人,竟然是自己。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司绝琛这样的男人也会送女人玫瑰花。 不过,回神之际,明姿画挑了挑纤细的柳眉,很自然的接过玫瑰花,拿至鼻尖,深深一嗅,随即发出感叹:“这花,真香。” 司绝琛见她把玫瑰花收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连凌厉的眉目,渐渐柔和下来,漫上一层浅浅暖暖的笑意,他刚要开口请她上车。 谁知,明姿画的脸忽而一沉,当着公司几百号员工的面,毫不客气把玫瑰花扔回到司绝琛的怀里。 她懒懒散散捋了捋弧度完美的卷发,幽幽道:“不好意思司总,今晚上我有约了,恐怕得辜负你的一番美意。来日方长,改日再约吧。今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毕,浑然不顾司绝琛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多阴森,多暗沉,明姿画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刺刺绕过他准备离开。 只是,步子还未迈动,便被司绝琛一把拽住,他皱紧眉头质问:“明姿画,你居然敢不收我的玫瑰花,还敢拒绝跟我吃饭?!你是不是以为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不顾后果的拒绝我?!” 司绝琛深谙的眸子,死死的剜着她。 而四周围观的公司员工,在明姿画不怕死拒绝司绝琛的玫瑰花跟约会的时候,已经惊愕得目瞪口呆,可是,在听到司绝琛她是仗着他喜欢她,他这等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明姿画,他们更是错愕得嘴巴都张成‘’形。 明姿画一把甩开他的手,同样的皱眉,丝毫不以为意:“拒绝你的玫瑰花,怎么了?!拒绝跟你吃饭,又怎么了?!是不是你觉得,只要你司绝琛一开金口,所有女人都会发疯发狂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你会不会太自恋太自大了?!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例外吧?!我明姿画就是那个例外!” “明姿画,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约会?”司绝琛眸光阴霾地盯着明姿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拳头拽得咯咯作响。 “不要!司绝琛,我也告诉你最后一遍:我明姿画不喜欢你这一口,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听清楚了吗?!麻烦你像个男人一样,不要婆婆妈妈,总是对我纠缠不清,行不行?”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绝琛的俊脸彻底的黑沉了下来,残忍地眸子剜了好半晌,完美的薄唇,这才漫出一抹诡异的嗜血冷笑。 他挑眉,反问:“我不是男人?!我很婆婆妈妈?!你的意思是变相的刺激和埋怨我手段不够强硬,不够高明,办事效率太过拖泥带水吗?!很好!明姿画,今晚,我会充分向你证明,我到底有多‘男人’!” 话音落下,司绝琛高大健硕的身躯,猛然朝明姿画扑去。 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轻松松把她扛在肩上,阴沉着轮廓刚毅的俊脸,携带着满身浓郁的危险气息,疾步朝着跑车走去…… 明姿画被司绝琛的这一举动,吓得脸色大变,尖叫连连。 她憋红着脸,急速扫了眼周围彻彻底底石化的公司职员,集体用无比错愕惊诧的目光,震惊地看着她和司绝琛,仿佛看见什么怪兽、正在刷新他们的认知一样,她不禁心头一怒。 该死的司绝琛,竟然当着她所有员工的面,绑架她。 这让她老板的颜面,以后往哪里搁? 明姿画立即挥舞着胳臂大腿,不停挣扎。 双腿,被司绝琛强有力的胳臂,紧紧禁锢着,她没办法动,只能用双手,死命的捶打他的后背。 可是,拳头落在他如一堵墙壁般劲实的身体上,根本就是给他挠痒痒。 “司绝琛,你放我下来!” “司绝琛,你想干什么?!” “我双脚一旦着地,信不信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丫的,司绝琛,你到底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没听见我在什么吗?!我叫你,放、我、下、来!” “混蛋——!” 对于明姿画的叫嚷恐吓,司绝琛罔若未闻。 只是满脸寒霜,重重把她扔进跑车,系上安全带的那一刻,他往锁扣里塞了一枚硬币,转而,他迅速绕到驾驶座,帅气钻进去,发动引擎,限量版的跑车里,“咻~”的一声,劲风般消失…… 明姿画坐在副座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卡在安全扣的硬币掏出来。 她解开安全带,怒瞪着司绝琛,大声狂吼道:“司绝琛,停车!” 司绝琛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是深拧着剑眉,将跑车的速度提到最快。 “司,绝,琛!”明姿画见他不鸟自己,彻彻底底愤怒了。 死死剜着他片刻,最后,她伸手就去推车门。 只是,司绝琛却先她一步,将车门锁得死死的。 “司绝琛,你到底想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你再不放我下车,信不信我报警控告你绑架?!” 着,明姿画就要掏手机。 可是司绝琛却黑沉着俊脸,毫不客气把车窗放下。 夹杂着夏季独特灼热的风,一下子凶猛灌了进来。 呼啸疯狂的风,撕扯着她的脸庞,凶残地拦截住明姿画所有的呼吸,她急忙用手掩住口鼻,呼吸这才稍稍顺畅一点。 而此刻的司绝琛,目光如炬,脸色铁青,冷若冰霜中夹杂着无尽骇人的怒气…… 目的地,市新开的一家海底餐厅。 车身还未挺稳,司绝琛便急速钻下跑车,绕到副座,浑然不顾明姿画的挣扎,他已经蛮横的将她拉下车子。 明姿画踉踉跄跄被他拖着走。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司绝琛扯进了这家餐厅里。 搭乘透明的水晶电梯下去,来到海平面以下15英尺的观景用餐平台。 明姿画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从地面两侧到花板都由4英寸的厚玻璃窗构成,玻璃窗外面是在清澈似水晶的湛蓝海水。 海水里面有各种热带的海鱼,眼里的珊瑚礁,等各种海洋特色生物。 餐厅提供壮观的18度全景景观,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海底美景,享受着深海美食大餐的情调。 餐厅内以海洋生物作布置设计,有水母型餐椅、海星顶灯、珊瑚灯饰及各种海草型铁花围栅,还有环氧树脂粘合层地板让你如履沙层,甚至连菜单也强调其水下生活主题。 明姿画震惊的不出话来,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惊喜吗?”直到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 明姿画回过神来,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特意命人仿造全球最美的水下餐厅而造的,以后专门用来跟你约会。”司绝琛嘴角翘了翘,深沉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她,不曾有一刻离开过。 明姿画闻言,忍不住皱眉:“约会?司绝琛你疯了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你也快要跟张亚男结婚了,我们各自都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结婚?”司绝琛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真的会娶张亚男?我只是想让你吃醋罢了,可是你竟然,连看都不看我,转身就扑到陆擎之那里了。明姿画,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明姿画的手腕被他紧紧抓着,很疼,司绝琛的眸子里也是如以前一样,一片猩红。 他就是个疯子,变态,这她早就知道。 “司绝琛,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行吗?”明姿画不想再刺激他,深吸一口气,冷静的道。 她很清楚,司绝琛真的发疯的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200 把他也收为情夫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以前我腿瘸,怕你嫌弃我是个残废,我内心一直很自卑。超快稳定更新,……现在我已经恢复成正常人了,我也有追求自己喜欢女人的权利,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司绝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振奋而又激动的完,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没完没了的热情激吻起来…… 他的吻狂暴又邪肆,如暴风骤雨般席卷了她,强势中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妄。 明姿画只觉得自己柔软的唇瓣,一阵又一阵的疼,她极为不舒服的蹙眉,开始剧烈的挣扎与反抗。 可是,她越是挣扎得厉害,司绝琛的吻就越重、越嗜血、越残忍,企图用他的蛮横牢牢实实镇压住她的桀骜与反逆。 明姿画根本无法动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得又痛又麻,都快失去知觉了。 最后,她不得不安静下来,被迫接受他极富有占有欲的吻。 而司绝琛,在感受到她终于安分下来,残暴的怒吻,一点又一点温柔而缠绵起来。 他放开野蛮大力捧着她脸颊的手,双手顺着她瘦削单薄的肩膀下滑,随即牢牢紧紧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将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身体,密不透风按在自己高大强壮的身上。 让她更亲密、更真切、更好地感受:为她发疯发狂的……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热情。 独特而熟悉的男人气息,在她的口鼻,浓稠的渐渐散漫而开。 司绝琛一次又一次加深两人的吻。 灼热气息,拂着彼此的脸庞。 他眯缝起狭长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明姿画在他的热情与缺氧双重迫使下而泛着诱人红晕的脸庞,凌厉冷森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结束了这个漫长而窒息的强吻。 明姿画回神,得到自由之际,大口的喘着气,瞪着眼前的男人。 司绝琛雕刻般精致的脸庞,在这一刻,愈发的英俊魅惑;黑得发亮的眼睛,就像神秘海域般,能够吸附住所有女人的灵魂,让人溺毙在其中…… 他微微低头,宠溺的在她鼻尖轻轻一吻,然后喑哑着磁性的嗓音,温声细语道:“乖,我们用餐吧……” 完,他命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司绝琛亲自给明姿画拉开了一个座椅,他用眼神示意明姿画过来。 而明姿画却是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司绝琛催促道:“画画,过来。” 见她仍然不动,司绝琛站起身,准备去拉她。 却被明姿画清冷的甩开了手。 “够了,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皱起秀眉。 “跟你约会!我刚才不是了,这家海底餐厅,是我特别为你购买的。”盯着她好半晌,司绝琛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柔柔地哄道:“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浪漫吗?我也可以为了你改变,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明姿画一听,冷冷地笑了,讽刺地反问:“没想到司绝琛,你还懂浪漫呢?” 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只可惜你的那些泡妞手段,对我没用?我的心肠向来硬的很,你这种泡女生的弱智招数,在我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没兴趣,更没时间,陪你去做这种幼稚和无聊的事情。” 虽然她承认这个海底餐厅,做的很有创意,也很富有浪漫情调,有个高富帅男人请自己在这里吃饭,一般女人肯定抗拒不了这种诱惑。 可是她明姿画,可不是那种好哄好骗容易上手的女人,这样的泡妞招数,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司绝琛早已是她甩掉的男人,没道理他请自己煞有介事的吃一顿饭,就能改变她的心意吧。 明姿画完转身就走。 司绝琛僵在原地,脸色黑沉。 明姿画还是第一个不给他面子的女人。 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不那么容易打动。 这样反而激发了他征服的**。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 疾步冲上前,他一把拽住明姿画的胳臂:“画画,你听我……” “别碰我!”明姿画反感的甩开他,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司绝琛,你非要我清楚吗?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和你腿瘸不瘸没有关系,你现在站起来了,我恭喜你,但是请你别再纠缠我了!我以前不愿意跟你一起,不是因为嫌弃你残疾腿瘸,你变不变成正常人,跟我要不要接受你,没有任何关系。” 司绝琛眸色暗沉,眉宇间笼罩了一抹复杂阴霾:“你拒绝我,是因为陆擎之?” “我早了,这跟他没关系。”明姿画再一次的强调。 “没关系,你还经常跟他在一起,去他家过夜?他来接你下班,送你玫瑰花,你就跟他约会,为什么我你就要拒绝?”司绝琛目光如炬地瞪着她,神色阴鸷又满是不解,负面的情绪骤然间排山倒海的袭来。 明姿画惊诧一怔,瞬间反应过来:“你监视我?” 司绝琛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有丝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声音有些发抖:“他第一次拿玫瑰花,接你下班的那,我的车也在,可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就投入他的怀抱!”后来他几乎每都来,可是都被陆擎之抢先一步。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既然他把话到这份上了,她索性也就挑明了直接告诉他好了。 “我跟陆擎之只是玩玩,他既是我的炮友,也是我情夫,你愿意吗?” “……”司绝琛眼神黯淡了下去,刚毅俊美的脸颊,绷了紧。 明姿画冷笑了笑,挑眉道:“你做了这么多,是想追我吧?如果你是想追我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会接受任何男人的感情。但是如果你要愿意做我炮友或者情夫的话,我也可以考虑接受你的玫瑰花,陪你吃饭,跟你上床,这些都没问题,但是请你别再跟我什么爱情,K?” “……”司绝琛眉头皱得很深很紧。 看着司绝琛受伤的模样,明姿画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掉头走人。 * 第二,明姿画赶到公司,就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明总,出事了!GR项目现在传出来汇运国际那边可能会把它交给深宇集团。”Byd敲门而入,脸色凝重。 “深宇?”明姿画表情一怔,不出的吃惊:“深宇不是没有做这方面项目的经验吗?而且以深宇目前的规模,能够吃得下GR这么庞大的项目?” “据深宇的负责人,给E汇运国际的GR项目招标人许总,送了不少的好处,我们之前一直把竞争对手定为唐氏,没有想到深宇背地里花了不少钱巴结讨好了许总,我们的方案做得再漂亮,也抵不过人家好处送的多,现在E汇运国际已经召开会议,许总有意要将这次项目交给深宇了。”Byd叹了口气,脸色不是太好。 他一直以为只要方案做好了,就一定有机会拿下这个项目,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不起眼的竞争对手,竟然背地里送礼巴结。 “现在这些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公司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能白费,我也不容许这样的失败,特别还不是败在实力上,这样的失败太可耻。”明姿画双手抱臂,皱起眉头。 Byd沉默一阵子,突然犹豫着开口道:“明总,要不你去找找司总?” “嗯?”明姿画一怔。 “明总,你就别隐瞒我了,现在公司里都传开了,司总昨拿了玫瑰花亲自来公司等你,还不是要追你吗?你就跟他顺带提提咱们GR项目,让他管管手下分公司的人,至少也得给我们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啊。”Byd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提议道。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很不想打击他,但也不得不实话实:“我昨已经将他拒绝了,司绝琛现在要是知道我的公司,也参与了他手下分公司项目的竞争,没准直接下令将费氏除名了,我们就更加没戏了。” “不是吧?明总,这种关键时候,你怎么能得罪司绝琛?”Byd惊讶的咋呼:“要不你还是牺牲一下美色,再去找司总好好谈谈,好歹也得等我们拿到GR项目以后再啊。” “Byd,我一向公私分明,绝不会将私人感情跟公事混为一谈,你要我利用美色去勾引司绝琛,我看还不如在分管GR项目招标的许总身上,多下些功夫。”明姿画郑重地道。 “明总,难道你要去勾引许总?”Byd瞪大眼睛:“可是那个许总已经四十多了,还有个儿子,你舍弃司绝琛,去勾引那样的中年老男人,实在是有些不划算啊,再了,真要是用美人计,引诱那个许总,也不需要您亲自上阵啊。” “Byd,我什么时候我要去勾引那个许总了?”明姿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对勾引司绝琛都没兴趣,许总那种中年老大叔就更加不可能是她的菜了。 “你刚才不是,要在许总身上多下些功夫?”Byd诧异的问道。 明姿画微微眯眼:“下功夫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只有美人计这一种,那个深宇不是会巴结讨好吗?我们也别落下啊,既然知道自己是哪方面做得不足,就得想办法在那方面补救。” “明总,我之前也曾派公关部的人想办法结交上那个许总,可是那个许总表面看起来刚正不阿,并不愿意收我们的好处,不知道深宇的人是想了什么办法,让许总接受了他们的好意。”Byd无奈的口吻,暗自攥紧拳头。 “司氏对员工一向要求严格,司绝琛肯定不会允许许总私相授受,许总这次肯接受深宇的好处,这里面肯定不简单。”明姿画眸色深深,断言道。 Byd赞同的点头:“需不需要我派人去仔细调查?” “不用了,我已经提前让朋友帮我查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明姿画早已有所准备。 “好,那我等明总您的消息。”Byd完,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明姿画拿起电话,拨通了邱少泽的号码。 “少泽,你在哪?” “意大利罗马。”邱少泽轻快地嗓音传来。 “罗马?你去那干嘛?”明姿画惊讶的问:“上次我让你帮我调查的E汇运国际的GR项目负责人,有结果了吗?” 邱少泽高深莫测的一笑:“你那个许总啊,他正好也在这里。” “什么?你E汇运的许总在罗马?”明姿画忍不住吃惊。 邱少泽淡淡解释:“是啊,这事我正想跟你呢。这个许总啊,是一名名马爱好者,明在罗马有一场世界级的名马拍卖会,你这次竞标的其中一个竞争对手深宇,承诺了会拍下一匹名马赠送给许总,这个许总不爱财,也不爱美色,偏偏就喜欢马,深宇这么做算是投其所好了。” “没想到深宇是用这样的手段,打动许总的。”明姿画定了定神,决定道:“少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搭乘最近一班飞机飞过去找你。” “你现在再订机票,哪里还来得及啊?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直接联系蓝翎儿,做邱家的专机过来。”邱少泽的嗓音安稳人心。 明姿画挑眉一笑:“谢了!” 还是少泽最了解她,一切都帮她安排妥当了。 明姿画立即联系了Byd,跟他简单明了情况,并让他派两名熟悉GR项目方案的助理,随她一同前往罗马。 罗马贵族名马拍卖主厅 奢华的投标主厅四处充满了商业气息,而台下则是众多商业成功人士、名马爱好者及名马收藏家、各地富翁。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来你们将要看到的是Fn,父系为FhPeg,母系为re,外祖父是Reef,两年平均累计奖金超过亿元,现在开始拍卖,底价为一千万欧元,每口叫价五百万欧元,开始叫价!”主持人站在ED屏前到。 当宽大的ED屏不断闪放Fn近两年赛事时的英姿时,众多名家眼前猛然一亮。 “二千万!”一个胖得流油的迪拜男人大声喊道,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位先生叫到二千万!还有没有高于二千万的?”主持人在台上大声道。 明姿画一身米色的洋装,和邱少泽一起坐在中间的位置。 邱少泽用目光示意她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名男子身上。 这个男子身着一袭黑衣,一副太阳眼镜遮住了面容,只见他正对着手机些什么。 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邱少泽却是很清楚的,这个男子便是深宇的总裁助理,他汇报的对象便是深宇的总裁。 不仅如此,许总——许耀怀今也在这附近。 他们待会只要跟着深宇的助理喊价,便知道许总中意的是哪一匹马。 明姿画跟邱少泽都在暗暗观察着。 “三千万!”终于,那名助理缓缓地扬了一下手,开始出价了。 邱少泽跟明姿画互视一眼,原来许总中意的就是这匹Fn。 “四千万!”那名助理又举了一下手。 “这位先生叫到四千万,四千万一次——”主持人兴奋地道。 “四千五百万!”那个迪拜的胖子显然不服气,继续叫嚣。 “五千万!”助理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明姿画用眼神扫过邱少泽,示意他可以出价了,她比较喜欢直接有结果。 邱少泽俊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扬起了手:“六千万!” 台下一片哗然,而那个迪拜的胖子也气急败坏地抽身而去。 “这位先生叫到六千万,还有没有高过六千万的?六千万一次,六千万第二次,六千万第三次,成交!”主持人重重地落下了标锤。 这匹名马正式归明姿画跟邱少泽所有。 那名深宇的助理挫败的离去。 这时候,邱少泽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人已经查出许总所在的具体位置。 想必许总刚才正全程关注着整场的拍卖直播,知道他心爱的名马已经被他们买走了。 “是时候去会会这个许总了。”明姿画站起身,笑容笃定。 “走吧,我陪你。”邱少泽揽着她的腰身,两人一起离开。 钢琴师静静地坐在钢琴前,柔柔的钢琴声从琴键中弥漫,AzngGre这个曲子优雅如丝般地萦绕在红酒厅的每一个角落,使整个空间充满神圣及格调。 而这里的布置也格外别致,突出位置是用水帘进行隔断。 水帘后的奢华座椅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悠扬地品着杯中的红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冷硬而严峻。 “许总,刚刚接手费氏的明姐来了,是邱少陪她一起来的!”一名手下来到许总的面前俯身道。 许耀怀皱起眉头,本来不想见他们的,可他又不敢得罪邱家,只能违心的答应见面。 明姿画挽着邱少泽的手臂优雅的走了进来。 “许总!我是费氏的明姿画,这位是我的未婚夫,邱少泽。” 明姿画大方得体的介绍完自己后,礼貌的伸手。 许耀怀按捺心中的怒火,表情很敷衍,只是淡淡的了句:“请坐!” 费氏总部那边已经有人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要他一定不能把这次的GR项目交给明姿画。 何况明姿画刚才还在拍卖会上,抢走他心爱的马,他更加不想把项目交给她了。 明姿画看出这个许总对自己的敌意跟不友善的态度,不过她也没有介意。 既然她是来谈生意的,利益才是她的追求,又何必在乎其他。 明姿画稳了一下心神,将手中的件推到了许总的眼前。 “哦?这是?”许耀怀眸光一闪,故作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许先生喜欢这匹马驹,因此特意买了下来,借花献佛。”明姿画嘴边弯起一抹笑容道。 “明姐既然已经花了六千万的高价买下Fn,那么它便是明姐的了!岂有送人之礼?”许耀怀压抑着心中的兴趣,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语气。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许先生喜欢,我又怎么能据为己有呢?”明姿画稳稳的应答。 “好一句‘君子不夺人所爱’,就凭着这句话,我也交定明姐这位朋友了!”许耀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爽朗地大笑。 明姿画心中一喜,不卑不亢:“能跟许先生这样的商界精英交朋友,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请许先生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许耀怀自然是知道明姿画的背景不简单,既然人家主动示好,他岂能这么不给面子?何况这匹爱驹确实是他心仪已久的。 许耀怀眼中的冷峻瞬间被笑容填满,接着:“明姐这次来,应该是为了GR的项目吧。” 明姿画脸上浮现公事化的笑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许总,我们费氏确实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这份是详细的计划书,里面包含计划的详细情况及合作发展利益!” 明姿画随即命身后随行的助理,递上方案计划书,并做了简单的介绍。 许耀怀将计划书拿给身边的助理,郑重其事的:“计划书我会带回去仔细研究,具体的结果,要等我回去开会讨论后决定。” “好的,许总!”明姿画心中有数,许总既然肯收下马匹跟计划书,这事已经成了一半。 她顺势邀请:“许总,我跟少泽在罗马购置了一个庄园,既然您来了罗马,那么接下来的几,不如到我家的庄园里去做客,顺便我让向导,带你出去玩几,不知道您肯不肯赏光?” “既然明姐如此盛情,那许某我就却之不恭了。”许耀怀眸中升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给面子的答应了下来。 怎么明姿画跟邱少泽也不是一般人,普通人想巴结都未必巴结的上,他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接近这两位权贵,还能被他们邀请去做客,他当然不会错过。 既然他们对GR的项目感兴趣,又送了自己名马,那他索性卖他们一个面子,以后成了朋友好办事。 201 他亲自驾到跟她签约 明姿画在罗马待了将近一个多星期,期间热情招待了许总,还亲自将他送上了邱家的专机。 许耀怀玩得很尽兴,临走的时候一再表示,他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促成两家公司这次GR项目的合作。 明姿画在罗马又逗留了几日,因为不放心国内公司的情况,很快她也飞回国了。 邱少泽因为在这边还有事,没有跟她一块回去。 明姿画刚拎着行李走出机场,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一辆车来接自己,陆擎之一件黑色皮风衣,英俊潇洒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明姿画不禁一怔,明媚的脸上立扬起了一抹笑,笑靥如花的朝他扑了过去:“陆擎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擎之看着她朝自己飞奔过来,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一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低沉的语气在她耳边:“我来接你,走。” 着,他便接过她的行李,牵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车边走。 明姿画刚一坐进他的劳斯莱斯专车里,陆擎之一把将她狠狠的拥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上她嫣红的唇,像疾风骤雨般霸道而野蛮的袭击了明姿画的思维。 她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热烈地回应着他。 缠绵而纠缠的吻,过了许久,许久之后,陆擎之才满意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修长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潋滟而微肿的唇角,嗓音低沉而沙哑道:“画儿,你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一周都没跟我联系。” 明姿画整个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这不是为了忙工作嘛。” “对了,陆擎之,你怎么会知道我今飞回来?”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陆擎之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不禁缓缓的开口:“我派人一直盯着邱家的航班。” “亏你想的出来。”明姿画不禁轻哼了哼。 车子开去了陆擎之的山顶古堡,两个人一走进客厅,陆擎之便突然疯狂的将她压在墙壁上,一下下的亲吻着她的眉眼,鼻子,唇角,最终落在她美丽的蝴蝶骨上…… 明姿画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热情而灼热的纠缠,浑身瘫软的往下滑,陆擎之一扣住了她纤瘦的腰肢,一步步缓慢的走到沙发旁,一下子压在了沙发上。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悦,在暖阳下,一点点的升温,呈现着两个人缱绻的纠缠…… 陆擎之这次格外的温柔,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如狼似虎的的折腾她,但是明姿画仍被他折腾的浑身没有力气,本来坐了一夜飞机的她,本就没有多少精力,这时只感到迷迷糊糊的想睡。 陆擎之抱着柔软的身体便往楼上走去,给她洗了个澡后,便放在大床上,明姿画既累又疲惫的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陆擎之洗过澡后,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冷硬俊朗的五官,不禁柔软了起来。 他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掀开被子,跟明姿画一起睡了过去。 * 明姿画回国后,S市正式进入了雨季,整日整夜的下雨。 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走到窗边去接听:“喂!” “明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E汇运国际已经正式决定将GR项目交给我们了。”电话那边传来了Byd兴奋的嗓音。 “真的?”明姿画惊喜的叫道:“那真是太好了。” “明我们正式签约。”Byd显得很激动。 “好!”明姿画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大雨,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挂了电话后,她又立即联系了邱少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因为明还要早起去公司签约,明姿画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她精神饱满的起床,换了一套高级职业套装,用了早餐,兴奋地开车出门。 外面的大雨,已经下了好几了。 蔷薇山庄地势较高,因此没有受影响。 可是外面的马路上,却被水淹了,就跟汪洋大海一样。 目之所及,全是浑浊的雨水。 明姿画眉头皱得很紧,她在S市待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遇到这类情况。 下这么大雨,交通几乎瘫痪了。 明姿画七点出的门,到了十点才抵达公司。 而且全身几乎都湿了。 乌黑的长发散落而下,凌乱地粘在湿漉漉的脸颊上。 明姿画刚把车停稳,从车上下来,等候多时的Byd立即迎了上来。 “明总,你怎么才来?”Byd焦急地问道。 “雨下的太大,马路上全是积水,我差一点过不来。”明姿画掏出纸巾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水滴,一边解释着。 她的车刚刚陷入积水里动不了了,幸好交警跟几个好心人帮忙推车,她自己也下车查看什么情况,这一身都淋透了。 “明总,你赶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Byd上上下下打量了明姿画一遍,简直急疯了:“今司总亲自陪同许总一起过来了,他们已经在会议室等了你两个时了。” “司总?”正急速往电梯里走的明姿画,脚步一顿。 “司绝琛亲自过来了,等会他可能会代表E汇运亲自跟您签约。”Byd解释道。 明姿画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司绝琛居然亲自过来了? E汇运不过是他名下的一家子公司,他根本没必要亲自过来签约,他突然驾到,究竟有什么目的? …… 等到明姿画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西装,出现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明姿画的身后跟着几名秘书跟助理。 司绝琛正坐在一个大得夸张的矩形会议桌前,认真听着费氏跟E汇运国际的代表,关于这次GR项目的合作报告,适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今的司绝琛,黑衣凛然,白色的衬衣和袖扣,绣着奢侈的金线。 整个人别提有多金贵非凡了。 认真工作时的他,英挺的剑眉,时而微隆,时而放平,聚精会神时的样子,帅气迷人到不行,魅力值简直爆棚。 明姿画的出现,引起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了司绝琛。 明姿画目不斜视,直接走到矩形会议桌的前方,站在许总跟司绝琛的面前,面带歉意: “真是不好意思,外面下大雨,我的车堵在路上了,来晚了,抱歉!” 许耀怀并未表露出不满,反而替她话:“明总,这几S市大雨,全城几乎都淹没了,没事没事!正好我们可以听听贵公司关于GR项目的详细报告。” 明姿画见许总这么,下意识松一口气,又将目光望向司绝琛。 谁知司绝琛看都不看她一眼,神情满是深沉,薄唇里只吐出两个字:“开会!” 明姿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很快会议继续进行。 一开始明姿画的状态还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淋雨的关系,她突然感到脑袋很昏沉,整个人绵软无力,还一直打喷嚏。 明姿画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塞住自己的鼻子。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却没有结束的意思。 中途休息的时间,明姿画站在会议室外面走廊上的窗户处,望着淅沥沥的大雨,不禁感到头更疼了。 她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绝对是感冒了。 她让秘书给自己泡了一杯板蓝根喝下,却不见转好。 明姿画不得不掏出手机,给邱少泽打了电话过去。 “少泽,我现在在开会,脑子好晕啊,怎么办?” “画画,你怎么了?”邱少泽接到明姿画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刚用过午餐,神情立即紧张起来。 “我今早赶来公司签约的路上淋了雨,这会好像感冒了,阿秋!”明姿画边边打了个喷嚏。 …… “司总,这份合同我已经反反复复检查过好几遍了,没有任何的bug,您放心吧……” 杰瑞跟着司绝琛从豪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他紧跟在司绝琛的斜后方,严谨肃然地回报着情况。 走向会议室的途中,经过明姿画身边时,两人清晰地听见,明姿画给邱少泽打电话的抱怨声:“少泽,我今早赶来公司签约的路上淋了雨,这会好像感冒了,阿秋!” 还打了一个喷嚏。 司绝琛的身子一僵,脚步立即顿住。 杰瑞本能地抬头看向他。 虽司绝琛的表情,平静又淡漠,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会议期间,明姿画有些精力不集中。 她神情疲惫,脸色不是很好,还总是打喷嚏。 趁着公司的高管,跟司绝琛商讨这次合作细节的空闲时间,她就拿出纸巾擤鼻涕。 “司总,你对GR项目合作项目投入的资金,有什么看法?”许耀怀认真的询问司绝琛的意见。 只是,会议室静悄悄的,安静极了。 压根就没有回复的声音。 众人困惑地望去。 一直严谨的坐在那里的司绝琛,深幽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正在擤鼻涕的明姿画。 助理杰瑞忍不住上前提醒。 司绝琛这才回过神来,平静淡然,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低声问道:“刚什么?!抱歉,没听清楚,再一遍……” 众人全都哑然。 …… “画画,你现在马上下楼,我过去接你,送你去医院。”邱少泽拿了车钥匙,焦急的对她。 “不行,我还要开会,今要签约的。”明姿画连忙拒绝。 “你都生病了,还开什么会?”邱少泽忍不住皱眉。 “我也没办法,GR那个项目今下午就要签约了,我必须要亲自在场,这会走不开啊。”明姿画头疼的抚额。 她也很想去医院,可是司绝琛没走,她怎么好意思离开? GR项目没有正式签约,一切就都还是未知之数。 她本以为今过来公司,就可以跟E汇运的许总直接签约的。 没想到司绝琛亲自过来了,插手这次合作。 她必须跟公司所有人一起,竭尽所能,让司绝琛赞同他们公司跟E汇运的这次合作。 “那怎么办?要不我派人给你送药过去?”邱少泽担忧又着急。 “好,我也就是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明姿画反过来安慰他。 等到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再次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司绝琛竟然直接宣布,合约没有任何问题了,可以马上签约。 明姿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司绝琛终于不再刁难她了。 双方的助理,将准备好的合同拿上来。 明姿画跟司绝琛一人一份。 明姿画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章。 顺利完成了签约。 “谢谢你,司总!”她主动伸手跟司绝琛握手,勾唇微笑。 司绝琛目光深深的落在她身上,给面子的跟她握了手。 会议室里的人都热烈的鼓掌。 尤其是费氏的员工,都非常激动。 他们努力奋斗了这么久,终于拿下了这份合约。 正式签约完毕,明姿画心里虽然高兴,可脑袋疼得快要炸了,头晕目眩,累得全身又酸又痛。 她现在只想马上赶回家,吃了药,窝进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谁知道许耀怀却突然提议:“司总,明总,两家公司是第一次合作,不如开个庆功宴,让双方公司的职员聚一聚,相互认识下,交流下感情,这样也有利于未来三年的合作,你们是不……” “许总,我早已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您跟司总有没有时间,赏脸让我们请你们以及贵公司的精英骨干吃一顿饭?毕竟这也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Byd早已有所准备,立即接上许耀怀的话道。 “好,明总合作愉快!”司绝琛礼貌地伸出手,竟然答应了。 明姿画缓过神来,见司绝琛答应了,她也只能点头,赔上笑脸:“合作愉快!” 目送司绝琛离开,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Byd精神抖擞,一路都在笑:“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会答应跟我们公司联谊,百年难遇啊。” 明姿画揉着疼痛的脑袋:“Byd,今晚的联谊,你代我出席吧?” “那怎么行呢?明总,今晚可是我们合作成功的庆功宴,司绝琛又难得同意出席,你怎么能不过去露个面呢?”Byd颇为不能理解。 明姿画喉咙沙哑,“我今不太舒服,咳咳……” Byd这才注意到明姿画脸色确实不好,而且刚才在会议上她也经常打喷嚏,眉头不由皱起:“明总,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应该只是感冒而已,我让朋友给我送了药过来,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了。”明姿画摆摆手。 “那今晚的庆功宴?”Byd关心的:“您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我代你去出席吧。” “不用了,我吃了药,睡一觉,晚上应该能赶过去。”明姿画还是想要坚持一下。 毕竟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连司绝琛都同意出席,她若是连脸都没有去露一个,会不会让E汇运方面觉得他们不太重视,又或者她不给司绝琛面子。 “明总,这是邱少刚派人给您送来的药。”秘书琳达将邱少泽派人送来的盒子递给明姿画。 “好的,谢谢你琳达。”明姿画接过药盒,打开来一看,全都是进口的感冒药。 “琳达,麻烦帮我倒杯水来。”明姿画实在是无力,坐在老板椅上,按了内线对琳达。 她平时不爱吃这种感冒的特效药,不过今晚上还有庆功宴要参加,她不吃肯定没办法正常出席。 琳达很快将水倒好送过来。 明姿画按照药盒上的明,喝了一大口水,将感冒药服下。 “琳达,我去休息室里睡会,晚上快到庆功宴的时候,麻烦你提醒我一下。”明姿画对秘书琳达交代道。 “好的,明总,我知道了。”琳达点头。 “还有,我这次宴会的礼服,也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明姿画又补充道。 “好的,明总。”琳达一一记下。 明姿画进了休息室睡了一会,定了闹钟。 等到她睡醒来的时候,头已经不那么痛了,嗓子也好了许多。 看来邱少泽给她送的感冒药,还是挺有效的。 明姿画梳洗了一番,简单画了个妆,出来。 琳达已经打扮好,领着其他的几个秘书走了进来。 “明总,您今晚出席庆功宴的礼服,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您挑一件吧。” 几位秘书每人手中拿着一件礼服,她们一字排开。 明姿画简单扫过去一眼,特意挑选了一件白色的抹胸长裙,腰线点点水钻,露出大片纤美的脊背,长发松松地挽起,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肌肤洁白,眼波如海,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脚下踩着Jiyh银色尖头细高跟鞋。 “明总,你真是生的衣服架子。”几个秘书纷纷恭维。 “你们今晚也很美。”明姿画笑着对她们。 “明总,您才是宴会的焦点,今晚司总一定会为你倾倒的。”几个秘书互视一眼,暧昧的笑了。 明姿画无语,自从那司绝琛来公司底下,给她送玫瑰花,公司里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传开了。 今他们公司跟E汇运顺利签约,司绝琛又亲自到场,免不了让人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明姿画索性也懒得多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描反而越黑。 今晚的酒店,已经被费氏包下来了,实行vip制度,没有请柬的人,根本进不去。 明姿画的车进了水,已经送去检修了。 她今晚是让司机开车送她来的。 她拿着白色手袋入场。 遇到门口的安检保镖,明姿画从手袋中取出请柬,在红外线上一扫,确定信息无误之后,方才走进去。 Byd早已经到了,两家公司上上下下两百人,已经围着二十个原形餐桌,端端正正地坐着。 瞧见明姿画进场,全都站起身来欢迎。 费氏与E汇运的员工,是分区而坐。 足足有几百平的宽大餐厅,二十张餐桌分成两纵列,一列是费氏分公司的职员,一列是E汇运职员。 按照在公司地位职务的高低,依次往下坐。 明姿画的位置,无疑是费氏分公司的第一桌,Byd就坐在她身边。 她对面E汇运的第一桌,许总许耀怀已经到了。 “明总!”许耀怀跟她打招呼示意。 明姿画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除了司绝琛,所有人都到齐了。 大家翘首以盼,等着司绝琛的到来。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眉头忍不住皱起。 她以为她来得已经算很晚了,没想到司绝琛居然比她更晚。 他还真是会耍大牌!就等着压轴出现了。 “Byd,你去问问许总司绝琛到底还来不来了,他不来我们就不等他了。”明姿画有些不耐的。 她今穿的少,感冒又稍微刚好一点,可不想浪费时间一直等下去。 “明总,这不太好吧?”Byd有些为难,他还是希望司绝琛能够出现的,何况司总今下午也答应了要出席。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许总在场不就行了?”明姿画撇了撇唇。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宴会厅的大门打开了。 司绝琛穿着一套深黑色的西服,气场强大的走了进来。 虽然少了在公司里的凌厉冷峻,但是……依旧器宇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俊脸讳莫如深,帅气逼人得让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见到司绝琛到场,全都不约而同的起立。 Byd跟许总更是热络的迎了上去,“司总,您终于来了……” 明姿画不屑的冷哼。 什么嘛,司绝琛出场的派头,竟然比她还大。 她依然如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没有看见他。 司绝琛在Byd跟许总的带领下,坐在她旁边的一桌。 明姿画见人全都到齐了,这才站起身,举杯笑呵呵的对大家:“今晚是我们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的庆功宴,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不用跟我客气。” 然,她的话音落下,整个餐厅,不仅没有人动筷子,反而死寂得跟太平间一样,除了寒气在窜动,还有死亡的气息。 司绝琛在这里,他不发话,或是带头动筷子,谁敢轻举妄动?!那不是在找死么?! 202当他们面推她下楼,流产 明姿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什么情况? 她作为费氏中国分部的总裁,这次GR项目合作的主要负责人,她都发话了,怎么大家这么不给面子? 司绝琛气场强大地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俊美的脸庞,没有什么情绪。 明姿画尴尬地浑身僵硬,就连Byd也替她捏把汗。 就在现场的气氛陷入冰点的时候,司绝琛忽而站起身,倒了一杯白酒,举着巧精致的酒杯,对着所有人道:“费氏跟司氏集团的首次合作,GR项目能不能圆满完成,能不能取得成功,能不能大绽辉煌,就依仗大家共同努力。今,我司绝琛就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言毕,在万人瞩目之下,司绝琛仰头将白酒一饮而尽。 下一秒,餐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明姿画脸皮再次狠狠地抽了抽。 什么嘛!司绝琛也就是比她气场强大了那么一点点,的话比她会咬文嚼字了那么一点点,看起来更有领导派头了那么一点点,凭什么这些员工都听他的,鸟都不鸟她啊。 明姿画瞬间觉得心里有些的挫败。 她坐回到原位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郁闷的一饮而尽了。 接下来的气氛,因为司绝琛的那一杯酒,立即热闹了起来。 不管是费氏的高管们,还是E汇运的高管们,纷纷端着酒杯去向司绝琛敬酒。 在所有人眼里,司绝琛就是商界最不可高攀的存在,是最传奇的神话,所以……他们没想过这一辈子,能有机会与司绝琛喝酒。 只是今晚,司绝琛竟然来者不拒。哪怕是坐最后面餐桌、地位不是很显赫的员工,给司绝琛敬酒,他也是爽快干脆地一饮而尽。 顿时乐得那名职员,跟中了五千万的彩票一样。 司绝琛的酒量,好得不像话。 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往下灌,依旧儒雅淡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刚刚抢到机会,敬了司绝琛酒水的Byd,气喘吁吁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放下杯子,瞄到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明姿画垮塌着黑压压的脸,坐在原位上一口口的扒着饭。 “明总,你怎么不去给司总敬杯酒?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好可以缓解一下你们的关系啊?”Byd走过来,笑着提示她。 明姿画阴阳怪气的冷哼:“争着去当哈巴狗?我可做不出来!Byd,我真怀疑你到底是费明德派来帮我的,还是司绝琛派来我们公司的间谍?” “明总,我对费氏的忠心,地可鉴,日月可明啊!”Byd吓得脸色一变,赶紧表态。 明姿画放下手边的碗筷,那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是吗?我看你好像是打算跳槽去司氏,回头我去跟费明德,让他把你的遣散费开高一点!” 完,拿起自己的白色手袋,起身就走。 Byd连忙追了上去:“明总,明总,你听我解释啊……” 明姿画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出了宴会厅大门,顿时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今晚原本是她作为主角出风头的,没想到光芒全被司绝琛那个变态抢去了。 这些人就是愚蠢,以为司绝琛外表光鲜,一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作派,就是好人了。 他们那是没看见他变态的一面。 明姿画很生气,也很窝火。 气愤的朝前走去,边走边掏出手机,给陆擎之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她现在心情不好,必须找个人发泄一下。 巧的是,陆擎之今正好在这家酒店附近不远的酒店应酬,他让她给他十分钟,他十分钟后就到。 明姿画挂了电话,正想往楼梯口走,突然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娇弱的熟悉背影,正徘徊在他们宴会厅的大门边。 明姿画一眼认出,那个娇弱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林白莲。 起来,明姿画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这林雪儿了。 如今一见,单看这背影,林雪儿好像是长胖了。 看来这段时间这白莲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这不都把自己养胖了。 可是林雪儿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庆功宴的酒店宴会厅门外? 莫非她是来找什么人? 他们宴会里没有她认识的人吧,除非她是来找司绝琛的。 还真是被明姿画猜对了。 酒店的服务姐很快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林雪儿,拍了拍她的肩膀,礼貌的询问:“姐,请问您找谁?” “我听司绝琛,司总,今晚在这里参加宴会,他在里面吗?”林雪儿柔弱的娇声询问。 “原来你是来找司总的啊。”酒店服务姐一听到林雪儿向她打听司绝琛,看她的眼神立即变得异样了起来。 要知道司绝琛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双腿治好了,又是黄金单身汉,慕名而来想要跟他攀上关系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其中之一啊。 “今晚司总在这里参加一个庆功宴,你要是里面的员工,我倒是可以让你进去。”酒店服务姐别有深意的道。 “我不是员工,我是司绝琛的朋友。”林雪儿立即表明自己的身份,急切的。 “朋友?不好意思,这位姐,司总的朋友多了,尤其是像你这样自称是他朋友的女人,那就更加多了。”酒店服务姐鄙夷地扫了林雪儿一眼,面色清冷,丝毫不相信她的话。 “我真的是司总的朋友,我是他的前女友……”林雪儿脸色焦急,干脆自己是司绝琛的前女友了。 酒店服务姐更加的不信,上下打量了林雪儿一眼:“就您这样的,还是司总的前女友?” “我真的是……”林雪儿欲言又止。 “行了,像你这样攀龙附凤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赶快走吧,不要打扰里面的庆功宴。”酒店服务姐不耐地要赶她走。 “我不走,我要见司绝琛。”林雪儿坚持道。 “你再不离开,我要叫保安了。”酒店服务姐皱眉威胁。 “求你让我进去,我要见琛。”林雪儿恳求道。 “不行,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叫保安了。”酒店服务姐甩开她的手道。 两人就这样拉扯了起来。 直到听到明姿画的脚步声响起,她们两人同时回过头望去。 “明姿画!”林雪儿用一种媳妇的口气喊道,柔弱求助的眼神。 酒店服务姐立即意识到,明姿画跟这个女人是认识的,“明总,她……” “你下去吧,我认识她。”明姿画冲酒店服务姐点点头。 酒店服务姐一听林雪儿是明姿画认识的人,便没有再多管闲事,而是退了下去。 “你来找司绝琛?想跟他重修旧好?”明姿画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饶有兴趣的问。 “明姐,我不是……”林雪儿咬着唇,怯怯地看着她。 明姿画受不了她那副装柔弱的样子,忍不住冷嗤:“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再装给谁看?你来找司绝琛,不是想求他回头,再给你一次机会,难不成还是你想跳槽去他的公司,让他帮你走后门?” “……”林雪儿这次没有否认,垂着眸子站在那里,似乎是默认了。 明姿画讽刺的冷笑:“也是,司绝琛的腿现在已经治疗好了,他完全能像正常男人一样,站起来了,你这时候回头来求他原谅,想要再回到他身边,还真是够‘义气’啊。” 听到明姿画的这句话,林雪儿的眼眶立即就红了,她带着些愠怒的口气道:“明姿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我吗?” “你难道不是吗?当初司绝琛车祸失去了双腿,你就离开他,投入陆擎之的怀抱,如今见陆擎之不鸟你,司绝琛的双腿又重新站起来了,你又想回到司绝琛的身边,白莲妹妹啊,你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势力呢?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现在恬不知耻的想重新回头,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明姿画撇了撇唇,本来不想理会她的,实在是觉得林雪儿这白莲太不要脸了,忍不住想要损她两句。 谁知道,她这话音刚落,林雪儿就真哭了起来。 “我当初也不想离开琛的,可是琛失去双腿后,脾气大变,再加上琛的父母一直瞧不起我的出身,他们千方百计的逼迫我离开琛,我也是没办法,才忍痛跟司绝琛分手的。”林雪儿很是委屈的哭诉,好像是她多冤枉了她似的。 明姿画看着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人,梨花带雨的,不仅柔弱,哭起来还好看,一点儿妆都没花,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明姿画在心里忍不住假设着,如果她是男人的话,看着林雪儿这幅柔弱的样子,纵然再生她的气,也一定会毫无悬念地去选择原谅她吧? 林雪儿这番话要是在司绝琛面前哭诉出来,她敢断定,司绝琛肯定会认栽。 因为林雪儿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柔弱被人欺负的样子,司绝琛一听她这番解释,肯定会认为当年林雪儿离开他,是因为受到了他父母方面的压力,并非是林雪儿嫌弃他变成了一个残废。 男人啊,对这样的柔弱版白莲,总是有种潜意识保护的心理,不忍心伤害。 不过林雪儿是不是找错了哭诉的对象? 她明姿画的心,向来比金刚还要硬,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这番话?再了,她相不相信,跟司绝琛会不会原谅林雪儿,有毛关系? 林雪儿还在她面前表演个什么劲?难不成是想在她面前,先来个预演? 明姿画顿时扯出一抹后妈似的笑容:“白莲妹妹啊,你怎么还哭上了?来,快擦擦。” 着,她就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伸长胳膊,逮着林雪儿那双哭红了的双眼可劲儿的擦。 等到明姿画挪开手,看着林雪儿那一双晕了眼妆的熊猫眼,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林雪儿估计没想到明姿画会这么“好心”的给她擦眼泪,顿时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明姿画装作惊讶的样子,半掩着嘴提醒道,“白莲妹妹,你的妆哭花了。” 林雪儿听了她的话以后,脸色顿时有些扭曲,掏出化妆镜一看,差点没尖叫出声。 “你!”林雪儿瞪圆了眼,脸色一阵青紫。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冷哼,看着林雪儿涨红了的脸,有气却又不知道如何发作出来的样子,心情甚是愉悦。 “我又不是那些男人?就喜欢看你掉眼泪!你刚才那场哭戏演得不错,如果你能继续保持状态,不定待会能骗过司绝琛呢?” 完,没打算跟她多做纠缠,明姿画转身就走。 像林雪儿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了,为的无非就是男人的钱。 不管是司绝琛,还是陆擎之,谁有钱又愿意要她,她就会跟谁。 林雪儿应该很了解司绝琛最痛恨她的背叛,如今她还不要脸的回过头来恳求司绝琛的原谅,就只有一个原因,她在陆擎之身边已经混不下去了。 再不来司绝琛这里寻找回头的机会,没准两个有钱男人她一个都没吊上,那才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明姿画收到陆擎之给她发的信息,他已经到了,明姿画让他稍等一会,她马上就下去。 刚走了几步,发现林雪儿正跟在她身后。 明姿画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在前面飞快地走着,林雪儿碎步在后面一边喊着一边跟着。 一直到楼梯口,明姿画回头瞟了她一眼,林雪儿竟然还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明姿画突然顿了一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雪儿,好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司绝琛又没有跟我在一起?” 林雪儿一边扶着扶手,一边微微地喘着气看着明姿画,带着点怒意,又带着点幽怨的眼神。 “明姿画,你以为我想找司绝琛回头吗?” 明姿画冷笑着道,“林雪儿,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搞基!” 林雪儿被她气的脸色青紫一遍,蹭的一下子怒火就窜了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她:“要不是你,陆擎之怎么会不要我,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明姿画表情一怔,眸光变深了,讶异地看着林雪儿:“你有了陆擎之的孩子?” “是啊,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林雪儿一提到孩子,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怜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我跟陆擎之做都没怀上,你倒是怀的比我还快呢。”明姿画冷笑了笑,讽刺地开口。 林雪儿下意识地蹙眉:“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在谎?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我肚子里怀的是陆擎之的孩子。” “你急什么?我又没你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明姿画笑意更加幽深了,凤眸直直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笑什么?”林雪儿在明姿画眼神的逼视下,内心一阵的心虚。 “我只是在想,你肚子里都怀了陆擎之的孩子了,还来求司绝琛原谅,你觉得可能吗?司绝琛会那么乐意喜当爹?”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 林雪儿不像是那么傻的人啊,没道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会不懂吧? 还是她实在太自信了,自信司绝琛对她的深情,即便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只要她肯回头,司绝琛也会既往不咎? “明姿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嫉妒你。”林雪儿忽然幽幽的看着明姿画,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幽怨。 “嫉妒我……?”明姿画挑了挑眉。 “我费尽心机的想要跟陆擎之在一起,本来以为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他对我会有所不同,没有想到他还是不愿意要我。”林雪儿唇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眼眸里也隐约有了些晶莹。 “你借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上位成功,知道自己在陆擎之身边继续耗费时间下去,也是无望了,所以你才回头来求司绝琛原谅?给他一个喜当爹的惊喜?”明姿画了然的反问,嘴角浮现一抹讽刺。 “我知道陆擎之不爱我,也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差距,他不可能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娶我,原本我也很伤心的,可是他不忘每都打电话给我,证明着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孩子的。”林雪儿抽噎了下鼻子,轻声的着,眼里掠过一抹安慰。 “是吗?陆擎之每都给你打电话吗?关心……孩子?”明姿画紧紧地眯眼。 “是啊,怎么这也是他的孩子,血浓于水!虽然我这个孩子的妈不受他喜欢,但我肚子里怀的毕竟还是他的亲生骨肉,明姐,你不会生气吧?”林雪儿一脸幸福的看着明姿画,然后又虚伪的对着明姿画紧张的问。 “……” “明姐,我真的没有想跟你抢什么,我只要这个孩子就可以了,今正好见到你我就想和你这件事。”林雪儿突然拉着明姿画的手,一脸坦然的着。 “其实陆擎之一开始也是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的,是我求他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保证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影响到你跟陆擎之之间的感情。” “若是将来你跟陆擎之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保证我的孩子,绝对不会跟你的孩子争家产。” “我会带着我的孩子默默离开,绝对不会让世上有人知道,他的爸爸是陆擎之。” “……”明姿画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林雪儿特意告诉她,她怀了陆擎之的孩子,很明显就是故意向她炫耀,挑拨她跟陆擎之关系的。 现在又在她面前表演,她要退出的戏码,她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明姐,我求你,我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千万不要让陆擎之打掉它啊。”林雪儿紧紧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的恳求。 这时候,庆功宴好像是散场了,宴会厅里陆续有人走出来。 不管是费氏的员工还是E汇运的员工,显然都是认出明姿画的。 见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女人,满脸泪痕的向明姿画恳求,求她不要打掉她的孩子,顿时都停下脚步,望向她们这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老板的私生活本来就是员工们平日里津津乐道的话题,如今看到了现场面,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明姿画板起脸,只想速度跟林雪儿完走人,免得引起更加不好的影响。 “林雪儿,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也轮不到我来管。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应该是你跟你肚子里孩子的爸,你们自己商量决定的,外人无权干涉。” 完她就想离开了。 没想到林雪儿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什么人,然后用一种决绝的眼神看着明姿画。 “明姐,想不到你这么容不下我的孩子,它只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啊。”林雪儿嘴边浮现出得逞的微笑。 等到明姿画察觉到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林雪儿整个人朝着身后的楼梯仰躺下去。 “啊——” 明姿画本能地想要伸手去够她,却只触摸到她的几缕头发,在她的手心滑过。 林雪儿顺着酒店的旋转楼梯滚落,一直到滚到一楼大厅里。 很快,整个大厅里便传来一阵尖叫声。 明姿画手就那样怔怔地悬在半空中。当然了,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推出去却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林雪儿蜷缩的躺在一楼大厅的台阶上,痛苦的捂住腹部,白色的裙摆处被一片鲜红色浸染了。 陆擎之一进酒店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尖锐混乱的惊叫声。 他顺着众人惊恐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躺在台阶上,倒在血泊中的林雪儿。 不仅如此,林雪儿被明姿画从楼上推下来的那一瞬间,司绝琛刚好被众星拱月般,从宴会厅里出来。 于是司绝琛也看到了这一幕。 可怜的林雪儿,被明姿画从楼上推下来,尖锐而又痛苦的叫声划满了整个楼道,她白色的裙摆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203两个男人争喜当爹干架 可怜的林雪儿,被明姿画从楼上推下来,尖锐而又痛苦的叫声划满了整个楼道,她白色的裙摆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酒店里的人,因为这一幕全都混乱了,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的,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去查看林雪儿的情况。 明姿画慢慢地收回了手,凌乱的大脑也逐渐开始清晰。 不得不,林雪儿挑选了一个被她推下去的最佳时间。 偏偏陆擎之跟司绝琛同时出现的时候,她就毫不迟疑地借着她手下的力道,从楼上滚落了下去。 明姿画强自镇定,慢慢地迈步朝着楼下走去,却发觉一向冷静的自己,手和腿竟然都有些发抖。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在眼前发生的一切。 可是如果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谁他妈又能相信林雪儿她是自己倒下去的这种鬼话呢? 周围人全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恐怕这些人都要来喊打她了。 毕竟当过妈的人都会觉得大人之间就算再有恩怨,也不至于伤害到孩子啊。 而明姿画今的所作所为,恰恰让这些员工跟酒店人员,看到了一个狠毒女老板的形象。 不仅如此,她这恶毒的一面,偏偏也被陆擎之跟司绝琛观摩了个彻底。 明姿画还没有走到林雪儿坠落的地方,陆擎之已经走过去,将林雪儿抱了起来。 刚才还虚弱的要晕厥过去的林雪儿一见到陆擎之,就像是隐忍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出口一样,不停地指着裙摆上的血迹,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擎之……孩子……孩子……肚子好痛……”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陆擎之没有看向楼上的明姿画,只是瞥了怀中的林雪儿一眼,压低着嗓子对她着,然后抱着她大步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高大的身影飞速冲下楼,跟着追了出去。 明姿画听见身后人的喊声,才知道是司绝琛。 瞧瞧,林雪儿这一摔,让两个男人都为她心急如焚。 明姿画走下楼的时候,围在那里的人,自动散开。 明姿画来到林雪儿刚才倒地的血泊处,发现地上还淌着不少的血。 看来林雪儿这次摔的不轻,她肚子里确实是有孩子。 所以才特意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她面前演了这一出。 明姿画抬头看向周围的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她心里很清楚,刚才林雪儿滚下楼那精彩的一幕发生在这么多人面前,估计有一段时间她这个老板要成为他们茶余发后的谈资了。 明姿画懒得跟这些人解释,这时候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她索性拿出老板的威严,冷声喝斥:“看什么?明都不用上班吗?” 话音刚落,周围围着几圈人就跟那受惊的鸟一样做飞散状。 “明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Byd从人群中挤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明姿画。 “我明再跟你解释。”明姿画抬步走了出去,问了门口的门童陆擎之的车刚才开的方向,准备也去医院里看看。 照常理,她其实不应该跟去医院。 看林雪儿流了那么多血,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而她刚才是滚落在陆擎之跟司绝琛面前的。 这时候她这个肇事者一过去,指不定要吃亏啊。 只是明姿画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这林雪儿费尽心机到底想要唱哪出啊。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孩子,如果孩子真是陆擎之的,更有文章可以做,她怎么就忍心假借她的手,把孩子整没了呢? 除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陆擎之的,她害怕日后被察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了这么一出。 可这孩子就算不是陆擎之的,也是她林雪儿的亲生骨肉吧,为了对付她明姿画,牺牲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林雪儿何置于此呢? 明姿画坐在自己的车上,实在想不通林雪儿是怎么想的。 她正要吩咐司机开车,杰森就窜了进来。 “大姐,你没事吧?” “没事。”明姿画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我送你回家?”杰森关心的问,他刚才走开一会,没想到就出了事,幸好大姐没有什么状况,只是那个女人自己摔下了楼。 “不用,我先去医院。”明姿画着吩咐司机开车。 “大姐,你这时候去医院?”杰森有些惊讶,黑色的脸上含着忧虑。 “不用担心,我这不是还有你嘛。”明姿画拍拍他的肩膀。 她知道杰森是担心司绝琛跟陆擎之会找她麻烦。 毕竟刚才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是她明姿画亲手将怀了身孕的林雪儿推下楼梯的。 陆擎之跟司绝琛,他们一个是林雪儿肚子里孩子所谓的父亲,另一个是深爱她的前男友。 现在他们态度未明,她这样去医院会有危险。 “大姐,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杰森郑重其事地。 明姿画微笑着对他表示感谢。 这种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明姿画也挺佩服自己的。 坐在车上去医院的途中,她想了许多。 今林雪儿突然出现,又那么巧的在陆擎之跟司绝琛面前,上演了这一场苦肉计,嫁祸于她。 肯定是别有用心啊。 甭管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她这么一摔,瞬间在男人心中就摔出了一个同情分。 就算陆擎之想甩了她,日后心里也会觉得愧疚,林雪儿的分手费自然也能拿得多一些。 而她偏偏还将这一幕设计在司绝琛的面前,很明显也是想故意做给司绝琛看的。 林雪儿这是在借她明姿画的手,重投司绝琛的怀抱啊。 她明姿画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被人利用陷害过,不把事情调查清楚了,白白被人冤枉可不是她的个性。 明姿画赶到妇幼保医院的时候,林雪儿已经被送进了急症室里。 急症室外已经被清了场,不相干的人员全都被撤离。 明姿画带着杰森是从后门进入的。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上前,一路上,还能看见滴落在地上的血迹。 “明姐,你来了就好了。” 杰瑞远远的看到明姿画,立即赶了过来。 “怎么了?难道林雪儿没救活?”明姿画见他一副大惊怪的样子,不由地哼声。 不应该啊,照理林雪儿顶多是把肚子里的孽种给摔没了,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告她谋杀吧? “不是,林姐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是司总,他跟陆总两个人在手术室外打起来了。”杰瑞气喘吁吁,低低而凝重的嗓音。 “你什么?”明姿画表情一惊,眉头倏尔拧紧。 司绝琛跟陆擎之打架! 这真是在她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照理他们两人也老大不了,依照他们平日里的沉稳性子,不应该像个毛头子般那么冲动啊。 可是再一想,这林雪儿在手术室里,两男人都跟这朵白莲关系匪浅啊。 他们该不会为争林雪儿肚子里的孽种,所以干架吧? “明姐,你快去劝劝吧?”杰瑞着急的。 “我去劝什么?”明姿画不以为意,“他们打累了,自然会停止的。” “可是……”杰瑞滞了滞。 明姿画敛住情绪,慢悠悠地启唇:“你猜他们谁会赢?” “……”杰瑞面色一僵。 “走,我们去观战。”明姿画饶有兴趣地对身后的杰森。 * 医院手术室外,场面已经愈发不可控制起来。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拳头相交,气势凶狠,带着一股阴鸷之气,各自谁也不肯让谁半点,都是拿出了彼此深藏在心底的怒意跟愤怒以及恨意。 一场气势凶猛地架打下来,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陆擎之的俊脸上有几处青紫的痕迹,司绝琛嘴角还挂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他口腔间。 最后,仿佛两条撕咬在一起的野兽男人,是被医院的院长带着众多人来强迫分开的,这才致使他们没有把对方都相互打趴下去,直至最后一口气。 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院长用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看两个男人都不好惹,一分开后各自凛然而阴鸷如针刺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对方,这种气势,怎么看着怎么觉得可怕,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院长呵呵尴尬地笑,“两位,有话好好,不要动粗。” 司绝琛目光从陆擎之的身上骤然收回,冷如刀的眸定定盯向院长,冰冰两个字溢出他喉咙,“放手!” 对面的陆擎之同样的一身戾气迸,若不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跟保镖死死拽着他,恐怕又是上前跟司绝琛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都绝非一般的普通人,院长不知所措,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笑容勉强地,“抱歉,放了你们可以,但是倘若你们再继续打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 到时候谁也负责不起这个责任。 司绝琛浑身凝聚着一股冷锐的气势,听了医院院长的话,目光倏然冷冷地瞥向对面的陆擎之,陆擎之也在看他。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又擦起硝烟弥漫的烈火,从各自的眼底,都不难看出彼此对彼此的恨意,看得人胆战心惊,生怕他们又是一个冲动,直接挣开拽住他们的人,又是一场厮打起来。 郑成死死的拉住陆擎之的手臂,笑着打圆场,好声劝解道,“老板,不要动怒,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陆擎之听不进他的话,依旧跟司绝琛眼神萧瑟冷鸷的对视着,眼底染着重重阴霾肃冷之气。 对于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郑成顿时无言。 其实,有时候,男人跟男人之间,语言还没拳头来得更快更直接。 所以,在这种时候,话语对此刻剑拔弩张,气焰如火如冰的两个男人没有任何作用。 郑成只能沉默。 空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打破寂静的,是明姿画的脚步声。 还未走近,明姿画就瞥见被医院工作人员跟保镖一起拉住的陆擎之跟司绝琛两人。 她视线扫过司绝琛,又定格在陆擎之的身上。 两个男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看来刚才的战况是相当激烈了。 明姿画心里觉得可笑。 这两男人竟然为了林雪儿大动干戈? 若是手术室里的林雪儿,知道她这一摔,竟然让陆擎之跟司绝琛两个人为了她大打一架,还不知道心里有多乐呵呢。 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这才迈开脚步,继续往手术室前的众人靠近。 走廊里集聚了不少人,其中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也有他们各自带的保镖,还有一些医院的病人,无一不是被司绝琛跟陆擎之的那一场厮打吸引过来的。 而现在,两人虽然都被医院的工作人员拉住了,但彼此对峙的森冷眼神,浑身凝聚的阴鸷戾气,却从未收敛,蓄力待着,好似马上又即将会是一场鲜血淋漓的搏斗。 由此,就更让人不想走开了,也因两人较好的身材跟样貌,硬是吸得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因正面朝着她这个方向,司绝琛是第一个看见明姿画走过来的,在瞥见她时,他几乎是本能的眼底掠过一抹异样,辨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情绪,让人难测。 而陆擎之也很快察觉到了明姿画的到来,这才把视线从司绝琛的脸上收回来,然后侧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并不开口对她什么,但身上的那股戾气,却被他悄然收了回来。 倘若不是他跟司绝琛的脸上都各自挂了不同程度的彩,会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都散了吧,没见过打架啊?” 明姿画摆手,让周围人都离开。 院长很有眼力发现两个男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明姿画的身上,见到她以后两人对峙的气焰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 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能得上话的主,于是将周围人都赶走了。 待到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陆擎之跟司绝琛的目光都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嘴角咧开一抹讽刺,不急不缓地道:“打什么?争着喜当爹啊?我以前也没发现你们这么喜欢孩啊?还是你们只喜欢林白莲生的孩?” 两个男人闻言,目光一深,显然意识到明姿画是误会了。 刚想开口些什么,就见明姿画慢慢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很不客气地开口道,“别抱什么希望了,我断定林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也好,世界上少了个孽种,是这孩子的福气。下次投胎的时候,也就有经验了,至少会选能见得了光的父母!” 她这句话,摆明了是讽刺这两男人跟林雪儿的关系见不得光。 就算林雪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们当中谁的又如何? 他们俩敢把林雪儿娶回家,对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吗? 哼,既然不敢,又在这里打什么? 没见过一个孽种,还有两个男人争着要认的,真是笑死人了。 当然了,明姿画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这里,还出这番话来,已经做好了陆擎之跟司绝琛随时上来,抽她一个巴掌,:“你真是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的准备。 她才刚将林雪儿推下楼,这会就出现在医院里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人肯定会觉得她这个女人心肠歹毒没有同情心。 一个的生命就这样在她面前流逝,她居然还能出这种话来? 不过她明姿画可不是圣母啊,这林雪儿怀的到底是谁的孽种尚不可知,她可没有大度到同情心泛滥,关心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就算她孩子的爸爸,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对不起啊,她可不当这个后妈! 这时候急诊室的指示灯终于灭了,里面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目光落在明姿画的身上,都没有马上走上前去询问,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明姿画心里冷笑了笑,明明他俩都关心林雪儿,又何必在她面前装呢? “医生,她怎么样了?”明姿画主动代表他们走过去问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流掉了。”医生抱歉地道。 “孩子没了?”陆擎之突然响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病人刚做完清宫手术,还陷入昏迷当中,不过已经转到了私人病房,等她醒了,你们可以去看她。”医生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安慰着,然后朝着一旁的办公室走去。 陆擎之狭长的眼睛慢慢的眯起,眼底的情绪掩藏的很深,紧绷的俊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只有偶尔闪过的眼底光亮似乎证明着他在思考着什么。 “得了,你们也不用争着喜当爹了,孩子都没了。”明姿画耸耸肩,冷笑了一声,朝洗手间走去:“我要去上厕所,你们谁要看白莲的,自便!” 明姿画刚走不久,就有护士来到陆擎之跟司绝琛的面前,恭敬地:“病人已经醒了,你们现在要去看吗?” “谢谢。”两个男人对着护士出声道谢,然后看了一眼明姿画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一同朝私人病房的方向走去。 * 明姿画走进洗手间里,拿起手机给蓝翎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画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翎儿,你是不是有个表姐在妇幼?”明姿画压低嗓音问道。 “干嘛?你该不会怀上了吧?谁的孩子?”蓝翎儿听着她难得郑重其事的语气,立即紧张地询问。 “不是我,我就是想咨询一下流掉的孩子,能不能做dna检测!”明姿画摇摇头问道。 “流产?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蓝翎儿更加的好奇。 “这事来话长……”明姿画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跟蓝翎儿了。 蓝翎儿听完后气愤地“靠”了一声,断言道:“这林雪儿,摆明了是要拿肚子里的孩子陷害你啊。” “是啊,所以我才让你帮我找下你表姐,看看她流掉的那个孩子,能否做dna检测,否则这孩子现在没了,等于死无对证,林雪儿见谁都可以赖这个孩子是谁的。”明姿画皱着眉头。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我表妹帮你办好。”蓝翎儿爽快的答应了,这个林雪儿敢陷害她的姐们,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谢谢你了,翎儿。”明姿画感激道。 “画画,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甭客气!”蓝翎儿想了想,又道:“不过依我的经验,林雪儿故意造这么大动静,假借你的手流掉这个孩子,明她心虚,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陆擎之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一开始还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就是故意跟我她有身孕,挑拨我跟陆擎之的关系的,所以就没有提防,没想到她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她也真是够狠的,怎么都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怎么下得去这个手!”明姿画忍不住感慨一声。 “有些个女人啊,为了达到她们的目的,远比她们表面上看上去要恐怖的多。林雪儿越是这样做,越能明她肚子里的孩子见不得光,而且对她来可有可无!既不可能是陆擎之的,也不会是司绝琛的,否则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借这个孩子上位,怎么舍得演这么一出戏流掉它?”蓝翎儿冷笑着分析道。 “她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她有这么恨我吗?”明姿画凝着眉问。 虽然是林雪儿自己摔下去的,可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何况那么多人围观,还有她公司跟E汇运的员工在场,对她的名声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你刚才不是了吗?林雪儿想跟司绝琛复合,司绝琛现在喜欢谁?你啊,所以林雪儿要破坏你在司绝琛跟陆擎之心目中的形象,只要他们不喜欢你了,她才有机会啊。”蓝翎儿冷哼一声。 204今晚她跟他们谁回去呢? “看来这个林雪儿还真有心计!”明姿画眯起了眸子:“难怪能让陆擎之跟司绝琛两个人为她在医院手术室外打架。” “什么?还有这事?林雪儿有这么大魅力吗?”蓝翎儿不可置信地叫道。 “就在刚才,还是我劝的架。”明姿画撇了撇唇:“陆擎之跟司绝琛是什么人,他们平日里可是显山不露水的,居然会为了那朵白莲大动干戈,连院长都惊动了。” “也许他们另有恩怨呢。”蓝翎儿沉思道。 “谁知道呢。”明姿画不禁哼了哼,懒得理会。 “对了,画画,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弄到林雪儿今在酒店纠缠你的监控视频?监控里应该能够清楚记录下,到底是你推她下去的,还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也拿给陆擎之跟司绝琛好好看看!”蓝翎儿忽然提议道,可不能让自己的姐们白受冤枉。 “不用了,清者自清,陆擎之跟司绝琛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应该自己会去查证,若是我刻意拿监控视频给他们看,反而会弄巧成拙,何况他们又不是我的谁,我也没必要特意跟他们去解释。”明姿画眸子里一闪而逝一抹精锐的光芒。 蓝翎儿点点头:“的也是,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帮我调查一下林雪儿这个人。”明姿画开口道。 “没问题。”蓝翎儿一口答应了。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白莲这时候应该醒来了,我得去会一会她,看她还想使什么招数!” “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我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蓝翎儿仗义道。 * 私人病房里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分别站在床边,凝视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我的孩子呢?”林雪儿一醒来就连忙着急的询问,眼眸带着水雾,声音很是沙哑。 “没了。”司绝琛神色幽深,低沉的嗓音回答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林雪儿的声音有些嘶哑的尖锐,不可置信的质问着,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着,有种惊悚的可怕。 “林雪儿,你冷静点。”陆擎之俯身握住了她的肩膀,扯动着薄唇安稳着,深邃的俊脸上一直是阴沉着,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呜呜……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林雪儿捂住苍白的唇不停的抽噎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异常悲悯。 “明姿画,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凶手,杀害我孩子的凶手,你给我滚出去!”林雪儿的眸光忽然一转,瞥见推门而入的明姿画,眼底的光亮立即变得狠戾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她,大声地怒喝着。 明姿画看着满脸恨意的林雪儿,心中不由地冷哼。 还真是会演戏啊。 明明就是自己把孩子弄没的,居然还栽赃嫁祸到她身上。 如今又在两个男人面前扮柔弱,假装自己好像很有母爱,很在乎这个孩子。 其实自己才是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 “这么害怕见到我?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明姿画似笑非笑地走到林雪儿的面前,眼神直直地逼视着她。 “我不要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你这个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林雪儿苍白的脸色,满脸恨意地瞪着明姿画。 “凶手?林妹妹,你这话我可不敢当啊,我要真是有心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死,何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推下去呢?我完全可以派人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掉,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那么多我公司员工的面,把你推下楼,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么愚蠢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吗?”明姿画不着痕迹地反问,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地。 “你……”林雪儿没有想到明姿画居然会这么巧言善辩,一时间瞪大双眼,接不上话来。 “所以啊,林妹妹,你肯定是受惊吓过度,记错了!我怎么可能是杀害你肚子里孩子的凶手呢?你肚子里孩子的死,到底跟谁有关,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明姿画犀利的眼神,幽深地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嘲弄的反问。 林雪儿身子一抖,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心虚。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怎么也不能退缩,必须把这个黑锅让明姿画背上。 “我没有记错,是你推我下楼的,就是你!你一定是不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是不是?明姿画,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狠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滚!”林雪儿发疯了似的驱赶明姿画,恼怒万分,神情异常的激动,伸着脖子大叫道,她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坏她的好事。 “林妹妹啊,你看你身体这么娇弱,又刚流过产,还是不要这么容易动怒,产休息不好对身体影响可大了。”明姿画冷睨着她因为心虚而恼怒的伪装表情,假装很好心地提醒她。 “擎之,你让她出去!你让她出去!我不想见到她,我不想!”林雪儿见自己赶不走明姿画,转而又求助陆擎之,她拼命的挣扎着身体,纤细的手指指着明姿画,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林雪儿,你冷静点,不要闹了!”陆擎之下巴绷紧,他幽深的瞳仁倏然聚满密滚的乌云,握住了林雪儿在空中舞动的双手,低声喝道。 “你到现在还这样护着她,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失去我的孩子!”林雪儿的眼神越来越犀利起来,夹杂着怨恨瞪视着明姿画。 “雪儿,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司绝琛神情满是深沉,暗哑着嗓音开口。 “什么叫事情还没查清楚?明明就是她推我下楼,让我失去孩子的?琛,怎么连你也这么帮她话?”林雪儿一听,眼眸立即瞪大,双手攥紧成拳头,恨恨的望着明姿画。 “够了,雪儿,不要闹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司绝琛眉心紧皱,低声的安抚着。 “琛,你太过分了!你……你们竟然不相信我的话,难道我会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开玩笑吗?”林雪儿着急的反问,愤恨的目光转向司绝琛跟陆擎之。 两个男人俊脸讳莫如深,都沉默着没有话。 林雪儿拼命的眨眼睛,委屈的泪水顺着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看上去极其委屈可怜。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明姿画都在心里捏一把汗,换做是男人肯定心疼坏了吧? “林妹妹,你瞧你的脸色多惨白啊,你刚刚做完手术,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何必动怒呢?有什么事情,还是改再吧。” 明姿画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表演,转而对司绝琛跟陆擎之:“司总,陆总,色也不早了,两位又都是大男人,继续留在林妹妹的病房里不太合适,还是把林妹妹交给我来照顾,你们放心的回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里的那三个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尤其以林雪儿的反应最为激烈,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明姿画会留下来“照顾”她。 林雪儿本能地露出恐惧的表情,身子向床里面躲了躲,那样子好像明姿画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千年老妖似的! “你……你想干什么?”林雪儿眼眸立即瞪大,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害死我的孩子还不够,还想要再伤害我?” “林妹妹,你又误会我了,我可是好心好意要留下来照顾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再了,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明姿画一幅无辜的口吻。 她知道林雪儿故意在司绝琛跟陆擎之面前扮柔弱,还不是想这两个男人中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今晚在医院里陪她。 明姿画怎么能让林雪儿奸计得逞呢,所以在她还来不及开口之前,她已经自告奋勇地主动决定留下来亲自“照顾”她了。 “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这个凶手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滚,我不要见到你!”林雪儿的眼神越来越犀利起来,夹杂着怨恨瞪视着明姿画。 明姿画冷笑着看着她狰狞的表情,“林妹妹,你怎么老是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呢?”她着瞧了一眼两个男人,“司总跟陆总自己都受了伤了,还怎么照顾你?你现在也只能指望我了!” 林雪儿表情一怔,目光在陆擎之跟司绝琛脸上回视。 这才发现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受伤?”林雪儿疑惑的追问。 不等两个男人回答,院长已经亲自带着最好的外科大夫,走进了病房。 “陆总,司总,这位姐刚手术醒来,需要好好休息,我已经领了我院最好的外科大夫,帮二位处理一下伤口。”院长毕恭毕敬地讨好道。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这院长出现的时候刚刚好,也不枉费她来林雪儿的病房之前,特意派人去提醒他。 司绝琛幽深的眼神扫视过院长一眼,最后落在明姿画的身上,眼中满是深沉,让人端详不出意味。 陆擎之却是连看都不曾看站在房门口的院长一眼,便直接开口道了句,“谢谢,但是,不用了。” 随后,他漆黑深邃的视线凝视着明姿画,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司绝琛也不曾看陆擎之一眼,目光只在明姿画身上复杂的来回扫视,过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两个男人,不论任何时候,都没有一句话的交集,但偏偏,却又轻而易举的让人感到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敌意,不明显,却又让人不能忽略。 院长很快也带人离开了,病房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明姿画跟林雪儿两个人。 “好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俩了,林妹妹你放心,今晚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明姿画笑着逼近林雪儿的病床。 “明姿画,你想干什么?”林雪儿一脸防备的瞪着她,声音颤抖。 “不想干什么?这里又没外人了,你还演白莲,扮柔弱装给谁看啊?”明姿画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对林雪儿假装害怕的模样,嗤之以鼻。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扼杀的女人,心该是有多狠,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她呢? “谁装了?你这个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不要过来!”林雪儿还不肯承认,继续她的表演。 明姿画冷笑了笑,没那个闲情逸致再陪她演下去,直截了当地问:“我,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擎之的吧?还是你这孩子生质量就不太好,你索性就废物利用了?利用我的手,当着他们的面摔下楼,既想让陆擎之因此对你心存愧疚,又想让司绝琛因为怜悯再次关心你?你你这一摔,一石二鸟,心挺大的嘛!” “你胡什么?分明是你推我下楼的。”林雪儿脸色一滞,继续指控她,死咬着牙不肯承认。 明姿画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好笑地讽刺:“可是你这么做有意义吗?陆擎之跟司绝琛还不是看了你一眼就走了,你不是以为靠一个孽种,就能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吧?” “管你什么事?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林雪儿怨恨地目光瞪着她,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怒气跟妒火。 “本来呢,你想要找什么男人上位,的确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理会你们那点破事。不过呢,林雪儿,你偏偏惹到我了,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明姿画的个性,就算我真的是个哑巴,就算我吃了黄连,我肯定会就着黄连的吐沫让你也跟着苦一下的!”明姿画加重手里的力道,冷冷地警告她。 林雪儿心中一沉,目光紧了紧:“你想怎么样?” “你我被你折腾到这么晚,人也累了,身子也乏了,今晚我就想要个暖床的,你怎么办好呢?我等会是跟陆擎之一块回去呢,还是去找司绝琛呢?”明姿画笑脸依然,故意刺激她。 林雪儿脸色大变,恼怒地咒骂:“明姿画,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你都给我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了,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也不枉费妹妹你煞费苦心的从楼上摔下来不是?”明姿画拍拍她的脸,意味深长地反问。 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林雪儿在病床上,简直要抓狂了。 “明姿画,你这个狐狸精,我不准你去找他们,我不准!”林雪儿怒不可遏地大叫。 明姿画脚步顿了顿,眼神锐利:“你不准就不准啊,我还偏要跟你抢男人了,谁让你让我哑巴吃黄连了一回呢,我刚才了,我肯定也会让你跟着苦一下的。” 完她就拿着手袋走开了,不顾林雪儿在背后又哭又闹的。 此时也已经很深了,医院的走廊上静悄悄的。 明姿画离开了林雪儿的病房,刚准备朝停车场走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陆擎之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低沉稳重的嗓音,辨不清情绪,“可以回去了?” “不回去,难不成你真想我留在医院里,照顾她啊。”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走,我们回家!”陆擎之高大挺拔的身姿,迈步上前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 本来明姿画自己有车,司机还在等她,不过既然陆擎之一直等到她这么晚,她何不承了这份美意,搭他的顺风车好了。 明姿画回头,让杰森跟送她来医院的司机,先回去。 刚交代完,偏巧一个回头,她跟陆擎之竟然跟司绝琛碰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司绝琛竟然也在医院里没有离开。 他是在等她?还是不放心林雪儿? 明姿画心里琢磨不透。 两个男人再次撞见,依旧是一句话也不,陆擎之带着明姿画就率先迈开长腿,自动过滤掉某个不顺眼的人物。 司绝琛深深眯了眯眼,待他们在前面走开,他也迈开了长腿离开了医院里。 * 车驶离了妇幼保,上到高架段,陆擎之一手操控着车,另一只手抓着副驾驶上明姿画的手,仍由明姿画怎么挣都没挣开。 而正在这时,后方突然极快地超过他们一辆车辆,几乎是充满挑衅的,从他们车身旁擦过。 明姿画望见那辆熟悉的车,眼眸深了深,自从医院出来后,司绝琛就一直跟着他们。 也不能是跟着他们,毕竟只有这么一条回去的路线,司绝琛刚好可能只是也要回去而已。 但现在却在高架上突然超他们的车,怎么都让人感到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明姿画见怪不怪,司绝琛这个变态个性一向如此,无视就好。 可是她没有想到身边的陆擎之突然双手掌控上方向盘,低低对她道了句,“系好安全带。” 看这架势,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明姿画语塞,“没有必要吧?” “很有必要。”陆擎之很是严肃的口吻。 都被人挑衅到眼皮下来了,不作出点回应,真对不起司绝琛的热情。 男人之间,有时即便不话,单单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陆擎之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若对象是司绝琛,那就要另当别论,虽然他并不想在明姿画面前,表现得自己比他厉害多少,但某些挑衅,却不能忽略不看。 而已经超出他们一个车头的司绝琛,此刻偏巧回头来看向他们,神情表现出来不上轻蔑,可偏偏就是让人感到他此刻挑衅的心,淡淡勾起的嘴角,充满疑似暗嘲的意味似的。 陆擎之眼神霎时就阴沉了下去,眉心微微皱了起,再一次提醒旁边的明姿画,“系好安全带,坐稳。” “很危险。”明姿画忍不住凝声道。 听闻,陆擎之忽而极轻地笑了笑,回头来睨她,突然问,“你对我有多少信任?” 明姿画一滞,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听过,当人坐在一个人的车上时,就相当于,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驱车的人,甚至是生命。 半响,她抿了下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多大岁数的人了,你们幼不幼稚?” 虽是这样,但为了自己的命着想,她还是拿着安全带系好了。 把她的动作纳入眼底,陆擎之伸过一只手来,宠溺似的揉揉她的,“我不会拿你生命做赌注。” 一切,都会点到为止,哪怕是冲动也好,被人挑衅也罢,他很清楚事实的重心在哪。 明姿画没再吭声。 然后陆擎之就踩下油门加快车…… 两辆豪车在深夜大马路上你追我赶。 到最后也没有分出胜负。 当车驶入快到蔷薇山庄面前的大道后,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人的车就分道扬镳了。 陆擎之将车开回了蔷薇山庄,他的山顶古堡。 刚走到别墅门口,关婆婆就带着佣人迎了上来。 “主人,您回来了!”关婆婆恭敬地完,一抬头间看见陆擎之脸上的伤痕,顿时大惊:“主人,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关婆婆质疑地眼神扫向旁边的明姿画,表情带着责问。 明姿画很是无辜的耸肩。 陆擎之脸上的伤是他自己和司绝琛打架打的,跟她可没有关系。 “去拿医药箱过来。”陆擎之淡淡地开口命令,低沉的声音,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关婆婆点点头,退下去取药。 陆擎之牵着明姿画的手,一路带着她上楼,来到自己的卧房。 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后,他就转身进去洗澡了,在进去之前突然冲明姿画问了一句,“一起?” 他问得很一本正经,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明姿画想到他此刻有伤,即刻摇头,“你先进去吧。” 陆擎之也没有再勉强她,转身进入浴室内,关上了浴室的门。 没一会儿,关婆婆便让佣人将医药箱送了过来。 明姿画随手从里面取出一支药膏研究着。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陆擎之从浴室里出来。 205 只要她给他生孩子 他用毛巾懒散地擦着头,上身是一件灰色的薄款灰色睡衣,睡衣紧贴他的身躯,显得他身材愈修长而腰间紧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下面是一条同款的灰色长裤,拖鞋,褪去了黑西装的刻板,此刻更有种属于男人成熟而透着居家的味道。 陆擎之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扔开了毛巾到旁边装脏衣物的竹篓里,狭长深邃的黑眸睨着她:“过来。”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口吻。 明姿画扭着纤腰走过去。 陆擎之握着她的手腕一扯,明姿画一下子便顺势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沐浴后清冽的气息,看着他优美的下巴,明姿画的视线移到他俊脸处的时候,眉头忍不住一蹙。 陆擎之轮廓分明的右边脸颊有明显的青痕。 明姿画之前就注意到他跟司绝琛各自的伤势,看男人漫不经心的样似乎并不在意什么,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很痛。 “帮我涂药。”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握住她的纤手道。 明姿画点点头,起身取来医药箱里的药膏,她挤出白色乳膏来点在食指上,然后对着陆擎之右边脸颊上的青痕极为心涂抹上去。 虽然陆擎之的面上看过去,只是有点青痕,但细看之下,多少有了点浮肿了,虽并不影响到他英俊,可这样看着,还是让明姿画有些惊讶。 不用亲眼看到,她大体也能猜测得出来,他跟司绝琛方才的那一架,打得都有多狠。 两个男人是因林雪儿才会打在一起,多少让人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明姿画也懒得多问。 陆擎之的脸颊上是明姿画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不敢用力的心模样,格外温柔,药膏涂抹在脸上的地方,有一片淡淡的凉意袭来,他的眼神忽然深了又深,犹如深海的眸,盯在近在咫尺的女人绝美的脸上。 明姿画肌肤很白,白里透嫩,睫毛细长极为勾人,眼瞳清澈而幽深,一头长发被高高的攀起,脖颈显得优美而纤长,这样看上去很娴静优雅,但骨里透出一种带了妩媚的魅力。 陆擎之从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女人一见就有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占有性。 “好了。”涂好药,明姿画抬眸,就对视上一双幽然的双眼,她脸上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我做什么?” “忽然想多看你几眼。”陆擎之凝视着她,话得一本正经的,声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 “有什么好看的……”明姿画娇嗔,伸手别开他英俊的脸。 “画儿……”陆擎之顺势抓住她的手指,柔声的喃念着她的名字,像是世界上最痴情的声音,下一秒薄唇跟着覆盖了过去。 “嗯?唔……”明姿画还没有会意过来,才发出一个嗯字,就被他灼烫的薄唇吸纳住,只能偶尔发出细微的声音。 陆擎之越吻越深,大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在她的娇躯上下移动,将她的裙子一点一点的向上卷。 当明姿画外面的礼服长裙被他退去,整个完美无瑕的身子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陆擎之的喉咙处发出深深的赞叹,充满晴欲的眼眸益发深沉,晴欲的味道也无法限制地泛滥着。 “陆擎之……”明姿画纤细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身体忍不住的轻颤着,他的大手油走之处,就像燃起了烈火一样,令她开始变得难耐。 两人之间已经彼此太过熟悉,只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触摸,都可以挑起对方心底最原始的晴欲。 而明姿画此刻就像是暗夜的妖精一般,令男人疯狂。 陆擎之索需的唇舌顺着她的脖子蜿蜒向下。 明姿画几乎不能呼吸,贴紧着他结识灼热的胸膛。 “嗯……”明姿画轻咬着下唇,阻止不了冲出口的娇吟。 下腹那股炽热的紧绷感几乎要将陆擎之整个人炸掉,再次攫取住她的红唇,狂风暴雨一般,扫荡着她的牙床。 长指带着炽热的气息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描绘,突然陆擎之松开了她的唇,刚毅的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闭着眼睛努力的平息着自己身体涌上来的狂猛欲望。 “陆擎之……?”明姿画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更是迷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陆擎之自她的颈窝间抬起俊脸,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整个人凌驾在她的上方,眼中却流露出满腔爱火。 “画儿,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此刻的陆擎之就像一头蓄意爆发的凶猛矫健的猎豹般,紧紧锁住她的绝颜。 明姿画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什么?” “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陆擎之粗噶的嗓音,自他喉咙间发出,他贪婪地享受她身上的清香,目光牢牢地注视她。 明姿画怔住,整个人在他的怀中僵掉。 之前升腾的情欲,在这一刻彻底的冷却下来。 “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画儿,我是认真的,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陆擎之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光紧紧地注视着她,低沉而凝重地声音,一字一顿地。 “不行,这绝不可能!”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热情,声音变得冰冷透彻。 “为什么?”陆擎之眼底一闪而逝一抹黯淡,心底却沉重得比任何时候都压抑。 “我不认为我跟你的关系,适合生孩子。”明姿画别过头去,尽量婉转地,其实她更想的是,她跟陆擎之的感情还没有达到她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地步。 这样的进展太快了,她接受不了。 可是陆擎之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明姿画是想要一个名分。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陆擎之的大掌将她的脸颊拉近自己,然后用自己坚廷的鼻子抵着她的,黑眸直视着她,灼灼真诚的着。 一听到“结婚”这个词,明姿画心中一抽,眉宇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陆擎之,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以为每个女人都跟林雪儿一样,巴不得跟你上床,和你结婚生子?”明姿画嘴角划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冷笑着反问。 虽然陆擎之的条件是不错,可是他这样条件的男人,她见得多了,没必要非他不可。 她又不是林雪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有钱有貌的男人,想尽一切办法给他生个孩子,好借孩子上位。 她觉得他们之间目前相处的很好,没必要急着结婚,这样没有负担的享受激情最好。 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旦牵扯到婚姻,很多东西就都会变质。 “我没有碰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陆擎之深黑色的眸光里满是凝重的色泽,一字一句,认真地对她解释道。 “我相信你。”明姿画轻拍了一下他的俊脸,一改之前的表情,笑着挑眉:“你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不过既然你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关系,为什么你今那么好心的送她去医院?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是我推她下楼的吧?”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送她去医院,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俊美的脸上少有的严肃,淳厚低沉的嗓音,是惯有的从容与冷静。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心里忍不住猜测,难道陆擎之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她定了定神,郑重地开口询问:“陆擎之,你跟林雪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擎之身子一僵,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涩如深般复杂。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他低沉地嗓音暗哑道。 明姿画冷笑了笑:“怎么了,难道你跟林雪儿的关系很见不得光吗?不然,为什么隐瞒我?” “画儿,你要相信我,我跟林雪儿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擎之胸腔里宛如有一块巨石压着,眼底深处仿佛有一团驱之不散的阴霾,语气格外的郑重其事。 “好,我相信你。”明姿画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 “真的?”陆擎之眼底升起一道光亮,嗓音带着惊喜。 明姿画再次笃定地点头,面色淡然:“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提结婚生孩子的事!” “……”陆擎之的漆黑而深邃的眸色不禁沉了沉,英俊的面容紧绷了起来,就连呼起的气息也染上了一层冷凝:“你就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明姿画唇边挂出了一丝冷碎的笑容,直视他黯淡下去的眼,“难道和你上床的女人都必须要为你生孩子?” “我只想你跟我生孩子。”陆擎之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嗓音中有着不容忽视的语气。 “对不起,我没有这项义务。”明姿画没有任何感情的吐着字,笑容里有着明显的冷淡与疏离。 陆擎之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俊美的五官不禁有些阴郁了起来,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先睡吧。”明姿画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直接就推开他,下了床,转身进了浴室里。 一个对自己有所隐瞒的男人,凭什么要求自己给他生孩子,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 以为自己有钱有貌,女人就会扑上去,抢着给他生孩子吗? 明姿画不由得撇唇。 打开花洒,站在淋雨底下冲凉。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整个卧房里静悄悄的。 陆擎之正背对着她,躺在大床上,看背影应该已经睡了。 经过刚才的事,明姿画已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心情。 她觉得她跟陆擎之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如果他要的是一个结婚生子的老婆,他真不应该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明姿画收拾了东西,正打算离开—— 突然寂静地卧房里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声。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手机的震动声显得很明显。 明姿画掏出手机,发现不是她的手机在响,目光环视四周,最后落在陆擎之床头正在震动的手机上。 原来是陆擎之的手机在响。 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竟然没有醒,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 明姿画走过去,本想帮他把手机挂掉,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她目光一怔。 是林雪儿打来的。 明姿画不禁眯了眯眼,这么晚了,林雪儿刚做完手术不在医院里好好呆着,给陆擎之打电话干什么? 看来这白莲还没死心啊。 明姿画看了一眼床上正闭着眼睛,睡着了的陆擎之,拿过他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她倒要看看这朵白莲,这么晚了还想唱哪一出? 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林雪儿一阵抽泣的声音,“擎之……擎之……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半夜里肚子好疼,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医院里看看我?” 明姿画在心里回了句,“疼你不会按铃叫护士啊?陆擎之又不是医生,他去医院了也帮不了你!” 这白莲摆明了是还想继续钓陆擎之呢? 她明姿画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想到林雪儿这朵白莲,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设计陷害她,她若是就这样放过她,那就不是她明姿画的作风了。 明姿画眼里一闪而逝一抹诡异。 她迅速点开手机,找到他们那群狐朋狗友群。 她的那帮纨绔公子哥朋友,经常会在群里分享一些有趣的限制级视频,今晚上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 明姿画迅速点击了下载。 见电话这头长时间都没有回应,林雪儿顿了下,又柔弱地喊了声,“擎之……你在听吗?” 明姿画这时见自己手机上的那个视频已经下载完成了,迅速点击播放键,调低了音量,那轻轻柔柔的喘息声和肌肤摩擦的声音便传到了陆擎之手机的电话那头。 很快便是林雪儿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她有些歇斯底里地质问:“明姿画,是你,是不是?你话啊!” 随着视频里传来越来越激烈的声响,林雪儿在那头也越来越不淡定了,一会儿喊着陆擎之的名字,一会儿喊着她的名字。 “擎之,你话啊,你在干什么?我肚子好疼!” “明姿画,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对擎之做了什么?” “不许你勾引他,你听到了没有?” …… 无论林雪儿了什么,明姿画愣是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她,随后那边便传来一阵阵的玻璃碎地的声音,还有冲进来的护士的尖叫声,最后“咚”的一声通话便结束了。 明姿画看了看那个时长约分钟的通话时间,虽然林雪儿比她预想中的耐性差了些,但是,这点时间也足够了。 至少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且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林白莲肯定是猜到了刚才她跟陆擎之正办事呢,她打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这不直接被气晕了。 明姿画捂着唇偷笑,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 这通电话,仿佛燃起了明姿画心中的斗志。 她决定不走了,今晚必须要好好“招待”一下白莲,也不枉她这么晚了还费尽心机的想要再来勾引陆擎之啊。 明姿画迅速朝床上的陆擎之扑了过去,骑压在他的身上,三下五除二便扒掉了他身上的睡衣,让他赤果果的被她压在身下。 明姿画拿起自己的手机,将镜头调整好,对着自己跟陆擎之,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张照片。 紧接着她又发挥想象,迅速利用睡着了的陆擎之,又摆出几个高难度的新姿势。 以前做网红的职业敏感,让明姿画第一时间迅速翻看自己拍下的这几张照片,调出其中自己照的比较好看的几张。 开始认真的修图。 主要是修自己,把自己修的美美哒。 不好看的就删掉。 等到明姿画修完图之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若是把自己跟陆擎之的亲密裸照,就这样发给了林雪儿,虽然能起到一定的打击目的,可林雪儿万一拿着他们的照片,要挟他们怎么办? 或者林雪儿把她跟陆擎之的亲密裸照出卖给那些记者,到时候她跟陆擎之的关系岂不是曝光于众? 不行不行,这样显然不行。 既然目的只是为了气一气林雪儿,没必要搭上自己这么严重。 于是明姿画灵机一动,干脆翻找出自己手机里那些压箱底的照片。 女主角都是日本女优。 她将那女的脸上打上马赛克,男的又精选了几张看不见正脸的。 但是身材都是一级棒! 不是熟悉陆擎之的人,绝对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他! 明姿画挑的压箱底照片又都是极具代表性的,绝对能让人看了眼前一震。 视觉的冲击效果非常强烈。 相信林雪儿在看到这些个照片以后,以后再打陆擎之主意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一定是他跟她在床上的这些画面。 看她还有没有心情再勾搭下去。 打定了主意后,明姿画迅速点击了发送。 她这次是用自己的手机发送过去的。 很快,明姿画就收到了林雪儿的电话。 林雪儿这次是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的。 明姿画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卧房附带的大露台上,笑眯眯的接起。 “林妹妹呀,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她的声音刻意带着慵懒的沙哑,像是刚做过什么事似的。 “明姿画,刚刚是不是你故意的?”林雪儿愤怒地质问。 “刚刚?”明姿画故作不知。 林雪儿咬牙又问:“你发这些照片给我什么意思?” “我发照片给你了吗?呀,我不知道,我刚跟擎之做完,实在太困了,没想到一不心手抖,就发给你了!”明姿画无辜的口吻。 “你!”林雪儿恨恨地怒吼:“明姿画,你这个狐狸精!” 明姿画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反问:“不就是跟陆擎之做完拍了几张照片嘛,这就狐狸精啦?你不是跟陆擎之也上过床,连孩子都有了吗?难不成你不知道他有这一个爱好?” “……”电话那边是一阵子沉默。 “谁我不知道,明姿画你别得意!你休想霸占陆擎之!”林雪儿言不由衷地警告她。 明姿画听到她这么,笑意更加幽深了。 她本来也没打算霸占陆擎之,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气一气林雪儿而已。 谁让这朵白莲,这么晚了还不死心地打扰他们?万一他们真在办事,岂不是被她坏了兴致。 不过明姿画听到白莲这样的回答,更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林雪儿根本就没有跟陆擎之上过床,而且对陆擎之一点都不了解。 第一,若是她真跟陆擎之上了床,就应该知道陆擎之根本不喜欢拍照,更别上完床以后拍照,这完全是她瞎编出来骗她的,没想到林雪儿竟然真相信了; 第二,她发给林雪儿自己跟陆擎之的床照,上面的男女主角根本就不是她跟陆擎之本人,若是林雪儿真的跟陆擎之有过什么,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个照片上的男人虽然身材很棒,背影相似,但根本就不是陆擎之。 由此可见,林雪儿肚子里流掉的孩子,绝对不会是陆擎之的,他们也没有发生过亲密的关系。 陆擎之的确没有骗她,他确实没有碰过林雪儿。 明姿画的眸子不由得紧紧眯起。 如果陆擎之跟林雪儿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陆擎之一直跟她隐瞒他跟林雪儿的真正关系呢? “我就是要霸占他,你阻止得了吗?”明姿画嘲弄地反问,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林雪儿握紧了手里的手机,眼里浮现出浓重的嫉恨。 “林妹妹,不跟你聊了,擎之喊我去陪他睡觉了!哦,对了,我顺便友情提醒你一下,下次你晚上再肚子痛呢,可以按铃喊护士,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们,打扰我跟擎之的好事了,我相信妹妹是个明白人,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不知趣的。” 明姿画完,就挂断了手机。 望着边亮起的一抹白,这才意识到已经快亮了。 她这么一折腾,一宿没睡呢。 明姿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终于可以收工回房休息了。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订阅截图验证)。 206 揭穿,他的种不好偷 因为太困,她直接四仰八叉横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旁边的陆擎之,因为被明姿画扒光了衣服,一直全裸的躺在那里。 清晨的时候,是被冻醒的。 他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 吸了吸鼻子,感觉喉咙有些难受,貌似是感冒了。 陆擎之从床上坐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而明姿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身边,一只脚还横架在他的腰上。 陆擎之深邃的俊脸上,顿时划过一抹深深的无奈。 难怪他感觉自己睡梦中,怎么这么冷呢,原来是被她给脱光了。 他还感觉自己越睡越沉,背上背着沉重的包袱,原来是她的腿架在他身上。 陆擎之伸手,将明姿画的腿轻轻拿开。 很快,她的腿又重新挂了上来。 陆擎之凝眉朝她望去—— 只见她睡得正香,下巴昂得很高,嘴半张,眼睛也没完全闭紧,两只鼻孔正对着他,肆无忌惮地出气。 陆擎之在心底扶额,难以相信,那个如同妖精一般让他不能自已的女人,和眼前这位睡相如此的女人……竟然是同一人。 陆擎之再次心翼翼的伸出手臂,将她架在自己身上的腿拿开。 下一秒,明姿画又卷土重来。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他将她的腿拿开,她很快袭了上来。 反反复复。 直到陆擎之睡意全无,只能随她去了。 他起身下床,将衣裤穿上,准备出去晨跑。 衣料窸窣的声音也不算轻,床上的女人开始揉眼睛,抓头毛,陆擎之的手一顿,以为她要醒过来了…… 然而并没有,明姿画的嘴巴开得更大了,甚至还发出了不轻不重的鼾声…… 陆擎之无言,继续整理衣服。 陡然间,一种难以言述的恶趣味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个人相处久了,难免会相互影响。 陆擎之站在一旁,静静凝视熟睡的女人半晌,而后拿出了裤兜里的手机。 “咔擦”几声,对着她的睡相,连拍了几张照片。 接着又发现她床头的手机,他拿过来,准备也帮她存档一张。 点开了才发现,里面居然全是他的裸照。 陆擎之的表情一瞬间复杂无比,黑眸散着幽深迷人的光泽。 有几分讶然,几分无奈,甚至还有几分的欣喜。 他兴味浓浓地睨着床上的女人,好看的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 走之前,陆擎之把明姿画手机里设置的闹钟关闭了,让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再将她两条随心所欲的手臂都放了回去,替她掖好被子,这才轻步离开。 * 医院病房里 此时刚蒙蒙亮,医院的走廊里显得空洞洞的,只有值班的护士偶尔的穿梭在走廊里。 林雪儿被明姿画折腾了一夜没睡,才刚刚合上眼睛,再加上刚刚流过产,身体异常的虚弱,没有了狰狞的愠怒,她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 忽然感觉到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林雪儿猛地睁开了眼睛,惊醒了过来。 “你是谁?”由于病房内没有开灯,又才刚亮,所以来人整个人都融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五官,只看见大概的轮廓。 “是我!”一个熟悉的嗓音,不冷不热的从双唇中溢出。 “你怎么来了?万一让陆擎之发现了怎么办?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林雪儿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急切的着,压低了嗓音。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他派来监视你的人,现在不在附近,否则我怎么会现身。”来人靠在床头,有些冷讽的看着床上的林雪儿。 “你过来做什么!”林雪儿双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来人轻轻扯动着薄唇,目光凝聚在林雪儿惨白的脸上:“你的气色看起来真差。” “刚流完产。”林雪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流产?!你这步棋也走得险了一点。”来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着。 “险么?我只是知道,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就行。”林雪儿眼眸一缩,有些狰狞的。 “目的?让陆擎之内疚?再嫁祸给明姿画?顺便还能在司绝琛面前博一个同情?”来人扯唇轻轻的笑出了声,似乎在嘲笑林雪儿的愚蠢跟贪心。 “没错,我就是要一石三鸟!”林雪儿刻意不理会来人眼底的嘲讽,咬着牙宣示道。 “呵,虽然你这么做确实可以让陆擎之愧疚,也可以让明姿画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事实如果不像你想的那样呢?”来人的面容融入夜色当中,低沉的嗓音之中发出冷笑。 “你什么意思?”林雪儿一怔,心里掠过一丝的不安。 “你怎么就笃定,陆擎之会信你,而不信明姿画?”来人的眼光像是芒刺,冷然扫过她。 “你是,我为他流掉一个孩子,他还是不信我?”林雪儿身体微微一颤,惨白的脸色在夜色下看起来更加吓人。 “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你以为他会在意吗?他根本就一直在怀疑你肚中的孩子,如今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他会怎么想?”来人像是漫不经心的扫过她,倨傲临下的看着她。 “这……”林雪儿有些懊恼,虽然很讨厌眼前人向来居高临下的话方式,但是却不无道理。 “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你走的是一步险棋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应该这么贪心,利用这个孽种一石三鸟,你只需要在陆擎之的面前失去这个孩子,而且要做的更完美一些,那样他对你的愧疚会扰乱他深切调查孩子的事。”来人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嗤笑,对于林雪儿的做法觉得简直愚蠢到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擎之现在已经认为孩子的事情是你故意流逝的,他更加不可能相信你怀过他的孩子。” “那现在该怎么办?”林雪儿有些慌了,神情紧张。 “我不是了,让你乖乖听我的,你以为你那点心计能斗的过谁?”来人唇边擒着冷冰冰的笑容,眼中闪过嗤鼻的光芒。 “那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林雪儿心里很乱,虽然不甘愿但是也不得不继续听从指示。 “接下来么,我得好好想一想,计划还是要进行的,只不过你有些坏了我的事情,我想一想……”来人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陷入了沉思当中,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了。 “我刚流过孩子,本想因此接近陆擎之的,没想到又被明姿画破坏了。”林雪儿咬着双唇,嫉恨地。 “你不是她的对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 “我知道了。”林雪儿皱眉,不甘心地提醒:“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钱。”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来人微微眯眼,“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我会再跟你联系。” 扔下这一句话,来人大步朝着病房外走去。 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大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却没有发现,在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陆擎之深邃俊脸上带着深讳的危险气息,狭长的黑眸里有了深一层的笑意。 他就知道,林雪儿背后的人,肯定是这个人! 病房内。 刚要躺下的林雪儿看着忽然推门进来的陆擎之,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怎么了?还没睡?”陆擎之迈开修长挺拔的腿,眸色讳莫如深,整个人有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没,刚刚醒了而已。”林雪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陆擎之刚刚撞见那个人了没有。 “刚流过孩子,医生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陆擎之静静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她,俊逸非凡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犀利的目光却很深邃。 “嗯……”林雪儿有些不安的点了点头,虽然对于陆擎之这么早突然出现在医院来看望自己是感到开心的,可是她总觉得有眼前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劲,可又不上来是哪。 林雪儿忽然胸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门口,有些惊恐,很怕陆擎之发现刚才的来人。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陆擎之伟岸的身子站在病床边,神情之中看不出是喜是怒,只不过嗓音异常的低沉。 “没……没什么。”林雪儿盯了陆擎之半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摇头着。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跟我吗?”陆擎之神情有些高深莫测,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 林雪儿在他那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下,不知为何,她身上的汗毛有些轻微的耸立,虽然陆擎之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她总是感觉到了深讳的危险气息从平静的状态下一层层散发出来。 “我……对不起,擎之,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林雪儿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立即委屈地咬着唇,伤心地道歉道。 “你不用跟我对不起,孩子又不是我的。”陆擎之英俊硬冷的面容上毫无波动,只是扬起了斜飞的剑眉,微启着薄冷的唇线。 “……”林雪儿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 难道陆擎之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他一定是吓唬自己,趁机试探自己而已。 “擎之,你什么啊?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林雪儿仍旧坚持道。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陆擎之目光冷冷地回视着她,眼神是不耐的深沉,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林雪儿心漏了半拍,眼神闪躲:“我承认什么?” “这是鉴定报告,你自己看。”陆擎之将一份鉴定结论,扔到了她的面前,眉头紧锁着,雕塑般完美的俊脸没有一丝的温度。 林雪儿忽然心中一紧,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份鉴定报告。 报告上清楚的显示,她的流产物,跟陆擎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你……你竟然去做了鉴定?”林雪儿不可置信地抖动着双唇,脸一下子苍白如纸。 难怪刚才那人骂她愚蠢,陆擎之早就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她这么一摔,等于变相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而这份亲子鉴定,更是赤裸裸的证明了她的欺骗。 她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夜而已,陆擎之已经动作如此迅速的拿到了鉴定结论,这样的有力证据。 “如果你觉得这份鉴定有问题,可以再做鉴定,样本我都让医院保存着。”陆擎之侧头睨向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冷漠得没有一丝情愫。 “……”林雪儿瞬间哑然了,脑袋里轰的一声,身子猛然僵滞,整颗心顿时扑通扑通的慌乱了起来,久久不出一句话。 “无话可了?”陆擎之深邃的目光锋锐如刃,浑身都散发着凛然的气息和无形的压迫感,声音冷厉:“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雪儿的心猛然下沉,整个人一下子慌了起来。 “不要,擎之,我知道错了。”她情急之下,朝陆擎之扑了过去,跌撞在他身上,声音有些低声下气,楚楚可怜的姿态应对着:“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只是想当你的女人,给你生个孩子而已。” “你爱的人从来不是我,你想给我生孩子,不过是受了那个人的指示,刻意接近我。”陆擎之冷笑一声,板过她的身子,一双漆黑犀利的幽眸,仿佛能洞悉出一个人的心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你……你都知道?”林雪儿目光惊恐的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僵着唇角,有些哆嗦的问。 陆擎之满身危险的戾气,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眉宇间充斥着复杂的阴霾,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我的种不是那么好偷的,回去告诉那个人,不要再浪费心机了,如果你们下次再做这种事,我就不客气了。” 完,他高大伟岸的身子朝着门口走去,阴沉的脸色像冷空气过境般黑压压的一片,浑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林雪儿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她完全被陆擎之的话震撼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揭穿自己,完全是给那个人面子。 她这次流产嫁祸给明姿画的这场戏,不但没有演成功,反而还激怒了他。 她刚刚没有看错,在陆擎之眼底流动的是杀气…… * 明姿画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始在床边找手机。 摸了半,明姿画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就横在陆擎之那边的床头。 她拿起来,按亮,几个数字顷刻间跃入眼底。 1:5? 哇靠,她一觉竟然睡了这么晚了。 连中午都快过了。 明姿画懊恼的摸了把脸。 都怪那个林白莲,要不是自己昨晚连夜跟她作战,快亮了才睡下,怎么可能起不来床? 不过,她明明记得自己有设置闹钟的啊。 自从接手费氏的分公司以来,明姿画就设置了闹钟,每按时起床去上班。 今破荒的闹钟竟然没响? 明姿画查看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每定时一闹的闹钟,竟然被人取消了。 靠,肯定是陆擎之干的! 这可恶的男人。 明姿画开始踹被子,扯枕头,发泄了一番后,还是不解气,她拿起手机给陆擎之拨去了电话。 陆擎之此时正坐在豪华专车上,赶往机场。 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名字,刚毅英体的深邃五官不禁染起一抹暖意。 他接起手机,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温柔:“睡醒了?” “陆擎之,是不是你关了我的闹钟,你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我上班迟到了。”明姿画气愤地质问声传来。 “今是周末。”陆擎之唇角勾起轻笑,不紧不慢地提醒她。 “啊……周末?”明姿画表情一僵,瞬间囧然了。 周末嘛?好像是耶! 她懊恼的一拍脑门,自己这是晕头了,连周末都忘了? “呵呵,你看我这记性!擎之,你现在在哪?”明姿画知道自己刚才朝他乱发脾气,有些理亏,于是立即转移了话题,换了一副亲民的娇柔地嗓音,装模作样的关心。 “去机场的路上。”陆擎之的声音柔而磁性。 “机场?”明姿画一怔:“你要出差吗?” “算是吧,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本来打算今早跟你的,看你昨晚睡得晚,没忍心叫醒你。”陆擎之嘴角噙着笑,嗓音平稳而磁性。 “呃……”明姿画不自然地轻咳几声,心里一阵子发虚。 陆擎之怎么知道她昨晚睡得晚?难道她扒光了他的衣服,骑在他身上给他拍裸照这事,他也知道? “嗯,那祝你一路顺风!”明姿画可不想他多问,迅速结束了通话。 下床去洗簌一番,到衣帽间挑了一套自己喜欢的衣裙换上,又给自己画了一个满意的妆容,再次变回了那个漂亮的她。 明姿画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陆擎之要出国一段时间,她又可以浪里个浪了。 她哼着曲,拿着包包下楼,在绿野仙踪的餐厅里撞见了黑脸的管家关婆婆。 “明姐,请问您现在是用早餐,还是午餐?”关婆婆表情很冷,脸上写满了对她的不满。 “随便吧。”明姿画肚子正饿着,没功夫跟她计较,只是淡淡的。 关婆婆命人将早餐跟午餐都给她上了一份。 明姿画确实饿了,看到这一桌子丰盛餐点,也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或许是她的吃相太过狂野,明姿画眼角的余光,扫到管家关婆婆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们主人出差了,我最近不会过来了。”明姿画边吃边对她。 她知道关婆婆不是太喜欢她,打从陆擎之第一将她带来这个山顶古堡,她就感觉到了。 “明姐,请恕我直言,像您这样的女人是进不了陆家大门的,老爷跟夫人都不会喜欢你。”关婆婆直言不讳,面上几分的苛刻。 明姿画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关婆婆,淡淡的笑了笑:“就算陆家老爷夫人不喜欢我,只要陆擎之喜欢我就可以啦,我又不跟他们睡。” 明姿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关婆婆一下子有些无语,她不禁难以理解地看着她,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明姿画心情不受影响,继续享用着美食。 直到她吃饱喝足了,才抬起头来,对关婆婆笑眯眯的道:“知道现在流行一句什么话吗?以结婚为目的的约炮,都是耍流氓!” 关婆婆怔住,向来刻板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约炮?! 这个女人把他们英明神武,高高在上的主人,当什么了? 明姿画早看出这老太婆十分的古板,估计从来不上网,年纪大了又接受不了新事物,属于绝对的封建教条守旧派。 以为她来这里,跟她主人陆擎之子睡过个几次,这辈子就非他不嫁啦。 跟她什么陆家的老爷夫人不喜欢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啊? 搞笑死了,他家里人喜不喜欢她,关她个鸟事,她又不想嫁给陆擎之。 只是跟他约个炮而已,不需要家长同意吧,难不成陆擎之连和女人睡觉的自由都没有? “你真的没想过跟我们主人结婚?”关婆婆眼神充满了质疑,他们主人那么优秀,她就不信这个女人一点不动心。 肯定又是一个嘴上不稀罕,其实心里在乎的要死,巴不得嫁入豪门的势力拜金女。 “陆擎之倒是跟我求过婚,不过我呢可没答应,我这么青春美丽,追求者无数,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明姿画撩了撩头发,红唇轻启。 关婆婆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警告道:“明姐,希望你记住今过的话,否则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明姿画看着关婆婆面无表情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朝她做了个鬼脸。 什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姐就是豪门,她还瞧不上陆擎之呢。 207 她给他机会追求她 明姿画回到家,休整了两。 这两她哪里都没去,就等着网上出现她那将林雪儿推下楼的负面新闻。 奇怪的是,风平浪静! 不管是网上,还是报纸杂志上,都没有那的新闻。 这真是奇怪了,明姿画明明记得她将林雪儿“推下楼”的时候,周围有不少人拿起手机,录下了那一幕。 怎么可能没有人放上网?没有人趁机恶整她呢? 就算那些围观的人没有这么做,精心策划这一切的林雪儿,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明姿画仔细翻找,登陆自己的微博大号反复查看。 没有,网上没有那她的负面新闻,一切都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 不应该啊,林雪儿摔没了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周一,明姿画去费氏集团中国分部上班。 一楼大厅里员工们忙碌的工作,看到她的时候,眼里流露出又敬又畏的神情。 纷纷弯腰向她恭敬地问好:“明总。” 明姿画朝他们点头,径直走向自己的专属电梯里。 待电梯合上后,这些员工才下意识的松一口气。 明姿画明显感觉到这些员工比以前更害怕她了。 大概是那次她亲手推林雪儿下楼,致使林雪儿流产的事情,在公司里传开了。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老板,绝对不好惹。 明姿画搭乘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那一层,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走廊上迎面遇上了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朝自己走来的首席秘书琳达。 “哇,琳达,谁送你的花,很漂亮呢!”明姿画笑着调侃。 琳达虽然是费思爵的人,不过她们相处久了,明姿画倒是发现这个琳达性格开朗,工作能力很强,绝对不单单只是一个花瓶,也难怪费明德会把她调来她身边帮自己。 “我哪有那么好命收男人的花呀。”琳达扬了扬漂亮的眉毛,将那把花束一下塞到明姿画的手中:“是你的!只不过是我帮你签收了!” “我的?”明姿画眼里闪过疑惑。 翻看夹在花中的便签,发现是司绝琛的名字。 司绝琛竟然又送她玫瑰花?! “明总,你真是好命,到哪儿都那么受男人欢迎,不仅有费总疼你,国内还有这么多帅哥追你。”琳达一脸的羡慕,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玫瑰上。 “琳达,你这么漂亮,还怕没有男人追吗?这束花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了?”明姿画想也不想将手里的玫瑰花递到了琳达面前。 “明总,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琳达犹豫地不敢收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要反正我也是要扔掉的。”明姿画将玫瑰花塞给她,抿着唇。 “啊?扔掉?”琳达一听明姿画要将这么一大束的玫瑰花扔掉,心里下意识的不舍,连忙道:“那还是给我吧,我放在办公室里,净化空气也好啊,扔掉太可惜了。” “随便你,反正现在它是你的了,随你处置。”明姿画笑着挑眉,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琳达看着明姿画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耸耸肩,无语地离开了。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第一件事就是将刚从玫瑰花里拿下来的便签,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她才不要接受司绝琛的好意,更不要接受他送自己的玫瑰花。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明姿画端正好坐姿,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Byd推门而入。 “明总。” “Byd,有事吗?”明姿画示意他坐下,挑着眉问道。 “是这样的,明总,我们公司跟E汇运合作的GR项目已经开始启动了,E汇运方面派调了一些人手过来,你看是不是专门给他们安排一下?”Byd开口。 “应该的,Byd,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明姿画点点头。 “是的,明总,我现在就去办!”Byd起身离开了。 明姿画打开电脑,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正专注看文件,没怎么注意来电显示,就直接接听了。 “喂!你好!” “玫瑰花收到了?”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 “司绝琛?”明姿画眉头一皱,看了一下手机没想到是司绝琛打来的。 “你的花,我已经扔了。”明姿画冷冷地。 “没关系,看来你不喜欢红玫瑰,下次我再送你别的。”司绝琛竟然没有生气,嘴唇边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有些暗沉之色。 “你,不……”明姿画正想开口拒绝。 司绝琛却打断了她:“今晚上有空?” “干嘛?”明姿画没好气地问道。 “我请你吃饭。”司绝琛开口邀请她。 明姿画眼眸微闪,心中忍不住疑惑。 那她亲手推了林雪儿下楼,害得林雪儿流产,这一幕司绝琛可是亲眼所见的。 她这几都在庆幸,好在GR项目是提前签好了合同,否则司绝琛为了林白莲,反悔了怎么办? 现在司绝琛又是给她送玫瑰花,又是请她吃饭的,不会是鸿门宴吧? 明姿画才不相信,林雪儿在司绝琛面前受伤,司绝琛会无动于衷? 她现在跟他出去吃饭,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过他们现在怎么也是合作关系,明姿画也不想拒绝的太难看。 “GR项目刚刚启动,我今晚要加班。”明姿画给他留了分薄面,委婉的拒绝。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哪里知道司绝琛竟然出奇的好脾气。 明姿画脸皮一抽:“我可能要工作到很晚。” “多久我都可以等。”司绝琛认真的。 “我已经吩咐手下订餐了,我这个老板不能搞特殊化,你还是不要等我了。”明姿画硬着头皮推辞。 司绝琛顿了一下,终于开口:“那我改再约你。” 明姿画擦了擦额头冷汗:“好!” 接下来的两周,司绝琛坚持每给她送花,而且每的花都不一样。 明姿画收完花后,准时会收到司绝琛的电话,邀请她晚上共进晚餐。 当然了,被明姿画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而且拒绝的理由都是她要加班。 司绝琛没有怀疑,明姿画所幸全用这个借口。 于是这两周明姿画每都勤勤恳恳的留在公司里加班。 就连邱少泽跟蓝翎儿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聚聚,都被她推辞了。 她这两周成为名副其实的好老板,每陪员工一起加班。 公司里的那些人,原本因为林雪儿摔下楼流产的事,对明姿画颇有微词,背后都在议论她。 可看到明姿画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的表现,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明姿画心里苦啊,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加班,可没办法,谁叫她要躲避司绝琛呢。 这早晨,因为昨晚加班的比较晚,明姿画赶到公司的时候,有些迟了。 一个急急匆匆赶电梯的人一下子从背后撞击了明姿画。 明姿画踩着高跟鞋,一个重心不稳,跄跄着往前栽去—— “啊——” “心!” 并不是预料中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她要倒下的身体。 “啊!谢谢——” 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孔,明姿画便点头致谢。她轻轻推开自己腰上的大手,从他的怀中移出身体。 “是你啊?” 一抹温柔的声音却夹杂着大大的惊喜味道。 “呃?” 明姿画仰起头,对上他的脸。 一眼的惊讶—— 阳光般的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无不张扬着他的优雅,厚薄适中的唇正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你是……黎向聪?” 明姿画对帅哥的印象一向比较深,立即就反应过来眼前的大男孩是谁,眼中陡然也裹上惊喜,笑容立刻开在了唇边。 她记得这位帅哥,就是她在司氏给司绝琛做秘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秘书长刁难她,让她整理一大堆的资料,就是这位帅哥帮她把资料抱上楼的。 黎向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自从他们在司氏认识以后,他就一直对她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可是后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再遇到她了。 “对呀,我还怕你认不出我了呢!” 黎向聪扬起温暖的笑容道。 明姿画微微一笑,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熟人,随即,她满眼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工作啊。”黎向聪笑着对她。 “工作?”明姿画吃了一惊:“你跳槽了?” “不是,我本来是司氏市场部的,后来被分配到分公司了,现在又被分公司调来这里参与两家公司合作的GR项目。”黎向聪亲和的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来她跟这位帅哥真的很有缘,绕了一圈还能再遇到。 “你呢?你也在这里工作吗?”黎向聪疑惑地看着她,她不是司氏的员工吗? “呃……我跳槽了!现在在费氏上班。”明姿画悠然的挑眉。 她可不想告诉黎向聪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他肯定会对她敬而远之的。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黎向聪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她一张名片,眼看着电梯来了,他连忙奔过去。 “我要迟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明姿画笑着冲他点头,待到他进入员工电梯后,她才向自己的专属电梯走去。 明姿画一脚踏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不意外的又看到一大束的鲜花,这一次是百合。 “琳达!”明姿画大声的喊来琳达。 “明总,怎么了?”琳达疑惑的走过来。 “我不是跟你了吗?以后再有人送我花,直接帮我扔掉。”明姿画皱着眉头。 “扔掉也太可惜了吧?”琳达是惜花之人,自然是不舍得的。 “那就送给你。”明姿画走到办公桌前,将那束鲜花拿到手里,找出夹在花中的便签,不意外的又是司绝琛的名字,她想都不想就将花塞到琳达的怀里。 “啊,明总,我的办公室里都堆满了鲜花,您再给我我装不下了啊。”琳达苦恼地。 现在她的办公室只要一推开门,里面立即传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就跟开花店似的。 “那就扔掉。”明姿画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老板椅上。 “这花还是新鲜的呢?扔掉太可惜了。”琳达坚决的摇头,这么美丽的鲜花,明总怎么就忍心扔呢。 “要不我问问其他女同事,把花送给她们。”琳达想到一个好主意。 “随你处置。”明姿画头也没抬,专心工作了起来。 琳达感到十分的不解,忍不住走过去问道:“明总,这送花给你的男人,是想追你吧?这每一大束,还变着花样送,那位男士应该很喜欢你吧?” “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明姿画顿下动作,抬起头来调侃。 “明总,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哪有你那么好命啊。”琳达红着脸摇头,“要是有男人每送我一束花,我肯定感动的要死了。” 明姿画暗叹口气,她现在是烦得要死。 被司绝琛如此骚扰,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种老套的追女人招数,只能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女生,对我没用。”明姿画淡淡地。 “这么,明总你不喜欢这个送你花的男士了?”琳达趁机打探。 明姿画耸耸肩,不置可否。 琳达眼里闪过一丝的深意,“明总,我先出去忙了。” “出去吧。”明姿画重新投入工作。 琳达出了总裁办公室,就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拨打了费思爵的号码。 “琳达,想我了?”手机那边传来了费思爵慵懒的调侃声。 “主人,您让我一直监视着明姿画,最近有个叫司绝琛的男人,给她送花,不过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欢那个男人,这段时间一直加班,也没怎么出去约会。”琳达立即将她监视的明姿画的行踪,向费思爵禀报。 “哦?”费思爵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邪惑性感的魅力无限张扬:“看来我要回来,给她一个惊喜了。” “主人,您要过来?!”琳达兴奋地尖叫。 “嗯,等我忙完这一段,就过去见你们。”费思爵狭长的桃花眼一勾,折射出一抹邪肆,那种玩世不恭的姿态流泻出来。 “好,主人,我等你。”琳达欢喜地。 “继续帮我盯着她。”费思爵低沉地嗓音,伴随着浑厚的气势命令道。 “是的,主人。”琳达立即颔首。 * 明姿画忙完了工作,靠在老板椅上,手里攥着今早黎向聪给她的名片。 她搜了他的手机号,添加了他为微信好友。 等待对方通过的时候,她接到了蓝翎儿打给她的电话。 “画画,你上次让我帮你做的那个检测,已经有结果了。”蓝翎儿郑重地告诉她:“林雪儿流掉的那个孩子,果然不是陆擎之的。” “我就知道!”明姿画并没有多少意外,她早就猜到是这样。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妇幼保的表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做了同样的dna测验。”蓝翎儿突然想到对她。 “还有人?谁?”明姿画挑眉。 “陆擎之。”蓝翎儿报出一个名字,“事实上,陆擎之当晚上就派人在医院里做了检测,第二他就拿到了报告。” “哦?!”明姿画微微眯起了眸子。 陆擎之这么急的做了DNA测验,确定了林雪儿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无关。 难道他已经跟林雪儿摊牌了? 所以这段时间才风平浪静,林雪儿大概是已经确定自己在陆擎之这边是上不了位了,这才暂时消停了。 那陆擎之突然离开,会跟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陆擎之已经离开将近两周了,这两周他几乎没有跟她联系,好像整个人消失了一样。 明姿画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她跟陆擎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是他突然一走就是这么多,让她不免有些疑惑。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就算陆擎之出差,也会给她打电话,但是这次他一个电话也没有,还是在林雪儿流产之后的第二,突然离开的。 “画画,画画?”蓝翎儿在电话那边不知道了什么,半没得到明姿画的回应,不由地又叫了她几声。 “嗯?”明姿画惊怔地回神:“你刚才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走神了?”蓝翎儿只能无语地又了一遍:“我刚才问你,要不要今晚出来跟我们聚聚?我们都好几没见到你了,听你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少泽还一直要给你开派对庆祝呢。” “好,今晚在你的‘金煌’见。”明姿画想了想,决定道。 她确实好久没跟这帮朋友们混在一起了。 最近要不是躲司绝琛,她也不至于每拿加班当借口。 不过今司绝琛倒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只送来了一束百合花,也许他已经开始放弃了。 她今晚终于可以出去浪了,不用再待在公司里了。 明姿画跟蓝翎儿结束完通话,再点开微信的时候,发现黎向聪已经同意了添加她为好友。 明姿画立即查看了他的资料。 发现黎向聪果然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才刚刚参加工作。 微信里都是一些他跟同学同事的合影,有男有女。 还有一些初入职场的心得。 最最重要的是,明姿画经过仔细鉴别,发现他并没有女朋友,或者比较要好的女朋友。 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明姿画眼里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主动给黎弟弟发了信息过去,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明姿画发现黎弟弟其实是一个很羞涩又很幽默的大男孩。 两人聊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黎向聪委婉的问她,晚上有什么安排? 明姿画知道,他这么问就是想约她。 可是她晚上已经跟蓝翎儿他们约过了,只能告诉他晚上和朋友有聚会,她明应该有空。 明姿画这么是给黎向聪机会。 要是她直接晚上有聚会,不告诉他明她还有空,没准黎弟弟以为她这是变相拒绝。 黎向聪可是刚刚大学毕业,初入社会没多久的新人,脸皮薄着呢,她若是一次把他拒绝死了,等到他下一次再鼓起勇气约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啊,明姿画回答他的时候,必须给他留足机会。 而像司绝琛那样的老男人,身边向来美女如云,脸皮不知道多厚了,她都已经明示暗示拒绝他很多回了,他居然还是穷追不舍,每雷打不动的一束鲜花,琳达又不舍得把花给扔了,弄得现在她这一层的总裁办公室全都是鲜花的味道。 黎向聪也很上道,在明姿画特意跟他了,她明有空的时候,他就立即发来信息约她明一起吃饭。 明姿画自然是非常乐意的答应了。 又泡到一个鲜肉,明姿画心情还是很好的。 到了下班时间,她拎着包包,就直接搭乘电梯去了停车场。 本想直接开车去“金煌”的,没想到她在电梯里又接到了司绝琛的电话。 “下班了?”司绝琛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还没有。”明姿画出了电话,一边翻找着包里的车钥匙,一边撒谎道。 “今又要加班?”司绝琛继续问。 “嗯。”明姿画晃着手里的车钥匙,弯着嘴角对他:“你要是想请我吃饭的话,我恐怕没有时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知道我刚刚接手公司,又成功拿到了GR那么大的项目,现在是很忙的。” 明姿画的“忙”字刚完,脚步下意识的顿住。 因为她发现,在她前方不远处,她的车旁边正倚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司绝琛。 “很忙?”司绝琛眸色一凛,眉宇间凝着一抹复杂的幽色,嘴角溢出不明显的嘲弄。 明姿画脸色微僵,整个人身子怔在那里,神情不出的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里?” 208她泡小鲜肉被他抓个正着 “接你下班!”司绝琛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接她下班? 司绝琛怎么会知道,她今会准时下班? 莫非她身边有他的间谍?! 明姿画忍不住猜测。 不过这也没什么意外的,如今两家公司合作GR项目,E汇运已经调派了人手来她们公司,司绝琛能掌握到她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自己有车回去,就不劳烦司总了。”明姿画冷冷地拒绝。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还请明姐赏光陪我吃顿晚餐?”司绝琛猎鹰般锋利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 “我要不呢?”明姿画扬起下颚,清冷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的挑衅。 “那我只有强请明姐陪我吃顿饭了。”司绝琛高大的身影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沉地嗓音不容置喙道。 明姿画轻嗤一声:“想不到堂堂司总,也要用这种威逼的手段,请女人吃饭。” “对别人不需要,对你永远是例外!”司绝琛漆黑的眸色凛然,完美的薄唇轻轻扯动一下。 他已经等了她连续两个星期了,每花费心思送她鲜花,等她下班约她共进晚餐。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等这么久的,他身边哪个女人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司总,你的耐心有限啊。”明姿画冷冷地讽刺。 “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可以一直等下去。”司绝琛幽深的黑眸,直直地锁住她,一字一句地承诺。 明姿画反感的皱眉,想也不想地回绝:“不可能,我已经跟你过很多回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完,她按了一下车钥匙解锁,打开车门,准备坐上车。 司绝琛原本和颜悦色的俊逸脸庞,此刻立即风云变色,阴沉黑暗起来。 他将完美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冷意,便汹涌澎湃,肆意迸裂…… “明姿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去约会,你想要吃什么烛光晚餐,我都可以陪你,你想要看什么电影,我就陪你看什么,你想要多浪漫,我就能让你多浪漫。”他阴沉着黯哑的嗓音,冷冷低低,却分外霸道狂妄的出声。 明姿画身子顿了顿,转过头来:“司绝琛,我也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你,就算是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对着你我也没有胃口,所以请你有多远离我多远,K?” 司绝琛眉目之间都迸射出骇人的凛冽。 他紧紧地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出声:“给我时间,你不喜欢我的地方,以后我会一一改掉,行吗?!” “……”明姿画听了,冷冷一笑,“改?!怎么改?!你司绝琛改得掉吗?!就算改得掉,又怎样?!我根本不需要。” 司绝琛雕刻般精致的脸庞,拉得又长又臭,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在竭力抑制着胸腔内窜动的火气。 明姿画没有再理会他,再次弯腰,准备上车。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拽住,紧接着她的后腰被人搂起,不费吹灰之力的扛在肩膀上。 司绝琛阴沉着轮廓刚毅的俊脸,携带着满身浓郁的危险气息,扛着明姿画,疾步朝着他的车走去…… “啊,司绝琛,你疯了吗?” “司绝琛,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放开我,听到没有?司绝琛,你再不放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明姿画挥舞着胳膊腿,奋力地挣扎,嘴里还不忘放下狠话。 司绝琛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又用这一招,想要再劫持她吗? 他以为她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对于明姿画的叫嚷恐吓,司绝琛罔若未闻。 只是阴沉着俊脸,将她扛到他的车边,重重地将她扔进他的车里。 司绝琛很快就覆了上来,一把推倒她在车后座上,唇落了下来。 霸道狂肆的吻,如雨点般密集,迎面扑来。 “放开我!”明姿画极力地挣扎,不配合他的亲吻。 司绝琛板正了她的脑袋,如暴风骤雨一般,用力的吻她的嘴唇。 他的吻,很粗鲁、很邪肆、很猖獗,强势中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妄。 明姿画觉得自己柔软的唇瓣,被他急切的吮吻,吸得一阵强过一阵地生疼。 他的动作粗暴,一只手野蛮大力的扣住她的下颚,一只手还上掀她的套裙。 明姿画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面渗出来一层冷汗,吞了口口水,试着软下语气:“你别这样,不就是要我陪你吃顿饭吗?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 司绝琛听了她的话以后,顿了一下,倒是真的松开了她。 他犀利激动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黑的发亮:“好。” 明姿画拼命地喘着气,不着痕迹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 见司绝琛退开了,靠在车后座上,叫司机开车。 她立即扑过去,打开车门扭头就往外跑。 司绝琛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被骗,紧接着追了出去。 “明姿画,站住!”他凛声命令道。 周身缠绕着暗沉的黑色瘴气,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明姿画眼见司绝琛就要追了上来,心里暗叫不好,她直接就抡起高跟鞋照着他的脑袋砸去。 见司绝琛狼狈的躲开,她连忙又扔出去第二个,这下正巧就砸到了司绝琛的脑袋上,他疼的闷声一声,脸色更加阴沉。 明姿画一刻都不敢多待,发疯一样往前跑,直至跑到自己的车前。 明姿画颤抖着手打开车门,飞快的坐进去,发动车子。 不敢有半分钟的停留,她赤脚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路过司绝琛旁边的时候,明姿画眼角的余光瞄过去一眼。 见司绝琛正捂着她高跟鞋击中的脑袋,手指缝里似乎有献血溢出,他伤的不轻,司机跟保镖立即都赶了过来。 明姿画见状,更加不敢多做停留。 加大马力,将车子从司绝琛身边迅速开离。 * 晚上,“金煌”会所。 明姿画来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到齐了。 “画画!”蓝翎儿朝她招手。 明姿画走过去,跟她拥抱了一下,接过蓝翎儿递过来的酒,坐在她旁边。 “你今怎么来的这么早?”明姿画疑惑的问。 “你还呢,最近你让Byd加班,害得他跟我基本上都没时间约会。”蓝翎儿郁闷的叹息。 明姿画一挑眉,“你真的跟Byd在一起了?” “那还有假。”蓝翎儿笑得很是春风得意。 “Byd好吗?”明姿画笑着打听。 蓝翎儿耸了耸肩:“反正比关赢有趣多了。” “你这个魔女,这次又想玩多久?”明姿画忍不住调侃。 “暂时还没腻。”蓝翎儿扬着脑袋,突然伸手耷拉上明姿画的肩膀:“画画,你你这次对陆擎之是不是太长情了一点?我都换两男人了,你还跟他在一起块呢?” 蓝翎儿这么一,倒是提醒明姿画了,她跟陆擎之确实在一起挺久的了。 本来只是想约个炮,没想到却做起了长线。 “我跟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面了,没准他已经将我甩了呢。”明姿画若有所思地。 “不可能,你陆擎之将你甩了?我才不相信呢。”蓝翎儿大声嚷嚷了起来,俏脸上写满了不信。 包厢里的人,听到蓝翎儿的声音,全都向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包括之前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张亚男。 “画画,怎么回事啊?你跟陆擎之玩完了?”众人皆是好奇。 “我跟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了,也没有联系,你们觉得呢?”明姿画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众人互视一眼,“不应该吧,陆擎之之前不是追你追的挺紧的,这么快你跟他就吹了?” “之前他出国,然后我们半个月就没有再联系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人。”明姿画耸耸肩。 众人面面相觑。 “画画,你知道陆擎之去哪个国家了?”张亚男突然出声询问:“你有没有去找过他?” “我去找他干什么?管他去哪里呢,来,喝酒!”明姿画不在意的,跟周围的人喝起酒来。 众人很快又换了个话题,将陆擎之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倒是张亚男,一个人默默地喝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包厢里的音乐很是劲爆,他们这群人跳舞的跳舞,玩牌的玩牌,疯狂得很。 明姿画跟蓝翎儿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打扑克。 “燕子呢?怎么没看见燕子?”明姿画随口问。 “谁知道呢,我好几个星期没看见她人影了。”蓝翎儿盯着自己手上的牌,淡淡地回答。 “她不会又出国旅游了吧?”明姿画眨了眨眼问。 “燕子现在是既有钱,又有闲,全世界的跑,哪里好玩她去哪里。”蓝翎儿一副羡慕的口吻。 “你这次怎么没跟她一块出去转转?”明姿画挑着眉问。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做梦都想跟燕子一起周游世界啊,可是我爸妈不允许,最近他们非逼着我相亲,不许我到处乱跑,我都快烦死了。”蓝翎儿郁闷的,一下子输牌了。 “你爸妈又逼你相亲了?”明姿画怔了一下,颇为同情道。 蓝翎儿皱着眉头:“是啊,又卷土重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哎,我们这些个豪门千金啊,白了就是联姻的工具。”旁边跟她们一起打牌的几个千金,忍不住插话。 “还是画画你最好命,家里给你安排的未婚夫,体贴又帅气,我们就没这个命了。”其中一个千金感慨道。 “是啊,不过翎儿你也不差,相亲至少还有的挑选。”另一个千金安慰道:“你看人家亚男,早就被安排好了未婚夫,根本没得选择。” “亚男的未婚夫可是司绝琛,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之前那个千金不赞同地。 “你这就不懂了吧?司绝琛那么花心,亚男嫁给他,以后光是找上门来的三就有的受的了。”她这么一,大家倒是赞同。 “你们听了没有?司绝琛之前的那个前女友,最近又回头求他复合呢?”另一个千金八卦道。 “哪个前女友啊?” “就是那个叫林雪儿的!” “林雪儿?”明姿画眸子一紧:“她还好意思来求司绝琛呢?” “她那样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有钱她就跟谁呗,只是亚男就惨了,还没结婚呢,未婚夫就有了一个倒贴上门的前女友,这要结婚了还得了啊。” “万一这女人生的比她快,以后老公的家产还不便宜了外人。” “就是就是!这样的三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啊。” 众人纷纷表示同情。 “亚男,你一个人在那边干什么呢?跟我们一起来玩牌啊。”其中有一个人喊张亚男过来。 其实张亚男跟她们不是很熟,倒是上官燕之前带她过来过几次,今没想到上官燕没来,她倒是来了。 张亚男拿着酒杯,大方的朝她们走来:“不好意思,我不会玩,我是来找燕子的,没想到她不在。” “燕子不在,你跟我们一块玩不是一样的吗?”那几个千金拉张亚男坐下,指着明姿画:“这不是还有画画吗?她以前可跟林白莲交过手,你要想抢回未来老公的心,打败那个白莲花三,不如向画画请教经验啊。” “你们这些人,别闹好不好?我能教亚男什么呀?”明姿画无语地。 人家亚男可是女强人,对付三什么的,肯定比她厉害多了。 她那点招数,就不要再人家女强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画画,别装了好嘛?谁不知道最近司绝琛在追你啊,你就把你搞定司绝琛的那些招数,都传授给亚男不就得了。”那些人笑着打趣道。 “你们就知道添乱。”明姿画瞪了她们一眼。 “画画,我能跟你聊聊吗?”张亚男忽然一本正经地对她。 明姿画没有想到张亚男会主动找她聊,将手里的牌放在一边,和张亚男坐到一旁比较安静的沙发上。 “亚男,你别误会,我跟司绝琛没有什么,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明姿画尴尬的搓了搓手,认真的保证道。 她知道张亚男是司绝琛的未婚妻,而且两人已经公布了婚讯,就快要结婚了。 张亚男主动提议跟她聊聊,想必是跟司绝琛有关。 “画画,是你误会了,其实我找你不是问司绝琛的,虽然我不得不跟他联姻,但那是家族安排的,不是我的个人意愿。”张亚男黯淡的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无奈,还是撑起一抹优雅的笑容。 明姿画理解的点头,她早看出来了张亚男对司绝琛没意思。 “那你找我聊什么?”明姿画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 “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下陆擎之。”张亚男犹豫了一下,目光直直地望着她,优雅大方的道。 “啊?你要跟我打听陆擎之?”明姿画一口酒差点没呛到喉咙。 她没有听错吧?张亚男明明就是司绝琛的未婚妻,她不好奇她跟司绝琛之前的关系吗?为什么突然向她打听起陆擎之来了? 张亚男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异色,脸色依然是淡定从容,“是这样的,我们科翔集团最近有可能要跟陆擎之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我想打听一下陆擎之的喜好,方便日后合作生意。” “哦,这样啊。”明姿画点点头,看张亚男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再她认为张亚男也没必要跟她撒谎。 “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只是情人,床上的交流通常比床下要多。”明姿画品着酒,慢悠悠地挑眉。 张亚男听到明姿画这么,她跟陆擎之“床上的交流比床下要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变得诡异起来,眼底划过有一抹的黯淡。 不过她不是林雪儿,她很擅长掩饰自己,所以很快她又恢复了平日里自然优雅的形象。 并未让明姿画察觉出任何的异样。 * 第二中午,黎向聪主动发来的信息,邀请明姿画跟他一起共进午餐。 明姿画自然是答应了。 本来她跟黎向聪昨就已经约好了,再加上昨晚蓝翎儿的话提醒了她。 自从遇见陆擎之之后,她好像也没有怎么跟别的男人约过会。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作为一个美女,绝对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即使这棵树是苍大树,也不行。 何况陆擎之都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她了,没准他已经玩腻了,不想再理会她了呢。 她可不要傻乎乎的等下去,是时候发展下一任目标了。 明姿画特意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为了让自己的气质年纪更配黎向聪,她挑选了一件装嫩的粉色仙女裙,给自己换上。 又配上粉嫩嫩的妆容,瞬间就让她减龄,青春靓丽起来。 “这边,姿画!” 明姿画刚刚走到约定好的法国餐厅,便看见坐在不远处向她招手的黎向聪。 她笑拒了服务生的指引,径直朝他的方向走去。 “黎向聪,怎么将午餐约到这里呢?”明姿画笑着对黎向聪道。 “你不喜欢这里吗?”黎向聪站起身来,帮她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温柔地问道。 明姿画环顾四周的环境,“挺喜欢的,不过这种餐厅应该很贵吧。” 黎向聪是个刚毕业不久,才参加工作的职场新人,这里一顿饭要花他不少钱呢。 明姿画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担心,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会给我打折。”黎向聪笑着对她眨眼,“这里的法国厨师很有名的,我希望你能喜欢这里的美食。” 明姿画点了一下头:“看来我要好好品尝一下了!” 优美静谧的环境将餐厅的奢华衬托地淋漓尽致,而这里的美食也是独一无二的。 明姿画没有想到,黎向聪这个鲜肉还挺有品味的嘛。 “这花送给你!”黎向聪将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花捧到明姿画的面前。 虽然他送的玫瑰花没有司绝琛的大,也没有司绝琛送的漂亮,但是明姿画还是笑着收下了。 “谢谢!”明姿画莞尔一笑。 黎向聪英俊的面容满是柔情,羞涩的抬眸看向她。 “姿画,其实我——” 面对就坐在自己面前的心爱女孩,他有些忘情,想把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 明姿画知道黎向聪是要对自己表白了,心跟着提了起来,有些期待也有些激动。 忽然,她感到一股强烈凛然的危险气息,朝自己袭来。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陡然间,眼睛瞪得大大的—— “姿画,你怎么了?” 正要表白的黎向聪很快发现了明姿画的异常,他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距离他们不远处,司绝琛正与几个人坐在那里用餐。 众人之中,司绝琛一身黑色手工西服,卓尔不凡,浑身散发着浑然的商业王者风范。 明姿画只瞧了一眼,就立即将头转过来,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真是该死! 怎么这么不巧的会在这里遇见司绝琛?! 偏偏还是她跟黎鲜肉约会,这么重要的时刻。 上次她用高跟鞋砸了他的脑袋,他这次该不会打击报复,破坏她跟鲜肉的浪漫约会吧? “姿画,你不会是看到前老板就吓住了吧,现在是午餐时间,没人会你偷懒的!再你不是已经跳槽了吗?” 黎向聪完全误解了明姿画的反应。 他并不清楚明姿画的身份,以为明姿画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司绝琛是他们的老板。 他们在这里用餐,突然撞见老板,会紧张也是正常。 明姿画听到黎向聪的话,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对哦,我早就从司氏离职了,干嘛还怕他啊。” 明姿画给自己打气。 心里却想着,司绝琛还不一定注意到自己呢,她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昨晚她不是听了吗?现在林雪儿又回头找司绝琛复合? 司绝琛正忙着跟林白莲重修旧好呢,哪里顾得上她? 想到这里,明姿画清了清自己杂乱的情绪,完全不理会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 而此时此刻的明姿画,在司绝琛眼中显然就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般,他是一双历眸变得极其寒冷。 209惩罚,来他的办公室求情 司绝琛刀削般的俊脸,冷凝得几乎能刮下一层厚厚的冰渣。 他将完美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黑云缠绕。 今中午一个刚从国外来的客户约他在这家餐厅吃饭,谁知道刚刚坐下,他就看到不远处坐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明姿画竟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脸上流露出来的是自己都奢望见到的美丽笑脸。 她竟然向另一个男人绽现自己的笑容! 更令他感到气愤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给她送花,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吃饭,结果都被她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上次他亲自去她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等她,甚至还被她用高跟鞋砸了脑袋。 她死都不情愿跟他一起用餐,却跟这个白脸一起用餐,还对这个白脸笑得这么甜美? 汹涌的怒气,在司绝琛的胸口澎湃,他阴郁的黑眸里,涌动出无尽的凛冽杀气。 司绝琛身边的杰瑞发觉出自己老板的异样,他连忙朝四周看去,随即,发现明姿画正在跟一个年轻的男子用餐的一幕。 他心中暗自一惊。 “杰瑞——” 司绝琛在与客户谈笑风生之余,叫了一声杰瑞。 “是,老板,他叫黎向聪,刚从总部调去E汇运,目前被E汇运派去费氏,主要负责GR项目的规划!”杰瑞立即查询了黎向聪的资料,向司绝琛汇报道。 “嗯!”司绝琛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黑眸幽邃难测。 他不动声色的再次举起酒杯与客户轻笑而谈,周身不断散发出危险而诡异的气息,让人望而胆颤。 杰瑞望着司绝琛恢复到一贯精明的神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压根就让人揣测不了,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心中不禁有些替远处的那对人担心了起来。 而坐在不远处的明姿画也无缘无故开始打了一个冷颤。 “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黎向聪神色一紧,连忙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大厅里空调的温度有点低了。”明姿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没想到黎向聪竟然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亲自给她披上。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心感冒了。”黎向聪体贴地。 “谢谢。”明姿画心中微漾,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她没想到黎向聪这么贴心呢。 外套上有他男性的阳刚温度,明姿画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头暖融融的。 正想要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狠戾目光,利剑般射朝她飞射而来。 明姿画身子一僵。 这种目光她太过熟悉,犀利如锋锐的刀刃,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刺穿。 明姿画本能抬头,顺着那股寒芒觅去。 却发现司绝琛正举杯跟那几个客户谈笑,似乎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难道又是自己多想了? 司绝琛根本就没有特别关注她,她还紧张什么?担心什么? “姿画,你怎么了?”黎向聪再次注意到明姿画的不对劲,不由地追问。 “没事,我们继续用餐。”明姿画回过神,将心中的不安压下,继续跟黎向聪有有笑。 整个午餐下来,明姿画还是很满意的。 黎向聪年轻幽默,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他特意挑选的这家法国餐厅,也别有一番风味。 明姿画正好在学习法文,而黎向聪似乎对法国也有研究,两人找到共同的话题,聊的很起劲。 除了时不时明姿画会感觉到一股蚀骨的阴寒,凶残得朝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拖入地狱最深最黑层。 用餐结束的时候,那个位置,已经空了,早已没有了司绝琛的身影。 “姿画,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回去了。”黎向聪看了看时间,对她。 明姿画点点头,捧起黎向聪送给她的那束玫瑰花,跟他一同走出餐厅。 两人刚来到餐厅门口,只听一声车鸣声传来。 两人同时望过去—— 只见一辆奢华的加长版黑色商务车如深海的鱼般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明姿画心中一惊,她瞄了眼车牌,认得这是司绝琛的车子。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还在这里? 果然,车窗缓缓降落…… 司绝琛如鹰隼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瞳,流动着诡秘而又狂佞的诱惑…… 他深沉的五官如镜刻般充满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而眸底的凌厉却如同冷箭般的直射而出—— 明姿画的身子一抖。 这一瞬,她只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便朝自己狂压过来。 黎向聪也惊愣在那里,胸膛开始起伏不定。 司绝琛镌刻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只是用幽暗逼人的黑眸扫过他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明姿画的身上。 “上车!” 司绝琛稳稳坐在车里,扬起低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 一股彻骨的冷意顺着明姿画的脊梁直冲而上—— 熟悉的危险气息期然而至! 她敛眸,心里七上八下:“司总,不用麻烦了,我们有车!” 完拉起黎向聪就走。 黎向聪不明所以地跟着明姿画离开。 明姿画走得飞速,脚下一再加快步伐,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直到来到停车场,回头见司绝琛没有跟上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姿画,你跟司总很熟吗?”黎向聪若有所思,好奇地问。 明姿画几乎是本能地回答:“不熟,我跟他一点也不熟。” “不熟的话,他刚才为什么邀请你上车呢?”黎向聪眸子里掠过不解。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又转,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我以前在司氏工作的时候,曾经做过他的秘书。” “哦。”黎向聪点点头,也没有怀疑。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下午上班要迟到了。”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转移话题。 “我送你回公司吧,你有开车过来吗?”黎向聪主动询问。 明姿画想了想,自己对黎向聪隐瞒了身份,也不便让他看自己的座驾。 “没有,我坐你的车回去吧,麻烦你了!”明姿画客气的。 “荣幸至极!”黎向聪笑着朝他的车走去。 黎向聪的车只是一般工薪阶层购置的代步车,跟司绝琛的豪华加长版商务专车肯定是不能比的。 不过他才刚刚大学毕业,就能自己赚钱买车,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算是优秀的了。 “你的车不错。”明姿画很自然的夸赞。 “只是代步工具而已。”黎向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贷款买的。” “嗯。”明姿画挑了下眉,觉得黎向聪这个男孩子比较诚实。 一般男人就算是贷款买车,也不会跟女孩子明,反而会极力在女孩子面前炫耀表现。 “我最近在攒钱,准备买房。”黎向聪边开车边自己的计划。 明姿画诧异:“你刚毕业就准备买房了?” “没办法,现在房价这么高,我不早点攒钱,什么时候凑够首付。”黎向聪笑笑:“我有好几个同学都是因为没房,连结婚的事情都耽误了。” “所以你就未雨绸缪?”明姿画弯起嘴角。 “嗯。”黎向聪腼腆的笑了:“我希望能跟心爱的女孩,早日有个自己的家。” “加油,祝你的目标早日实现。”明姿画衷心祝福。 两人一路聊到公司。 明姿画发现黎向聪很积极上进,对生活充满了阳光跟希望。 黎向聪停好车,他们又一起走进电梯里。 直到黎向聪到了他所在的那层,他们才挥手告别,约好了晚上明姿画请客。 明姿画满面春风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迎面就遇上了琳达。 “明总,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琳达笑着调侃。 “不告诉你。”明姿画神秘的卖关子。 “明总,你该不会是出去约会了吧?”琳达看她的表情猜测道。 “差不多吧。”明姿画在办公室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突然想起什么,对琳达交代:“对了,你派个人把我的车开回来。” 完将车钥匙扔给了琳达。 “是,明总。”琳达接过明姿画的车钥匙,眼眸闪了一下,从总裁办公室退了出来。 她悄悄的找了一个无人的僻静角落,再次拨打了费思爵的电话。 把明姿画今中午跟男人约会的事情,向费思爵汇报。 因为晚上跟黎向聪约好了一起吃饭,明姿画下午工作的时候效率很高,还特别煞有介事的把Byd叫进来。 告诉他这段时间大家加班辛苦了,这几就不要再安排员工加班了,让大家多休息。 Byd自然是答应了,于是晚上黎向聪也是正常下班。 明姿画跟黎向聪晚上一起去了一家东南亚餐厅吃饭,是明姿画在美食杂志上看到的餐厅。 她原本打算跟陆擎之一起去的,没想到陆擎之这一趟出国,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她就带黎向聪一起去了。 本来好了是明姿画请客的,结果最后还是黎向聪抢着买单了。 黎向聪还非常体贴的帮她拿着包包,明姿画顺势让他陪自己去逛了附近的街市,像普通情侣一样,买了不少衣服饰品,都是黎向聪付的钱,不过明姿画也送了他礼物。 两人逛的很晚,黎向聪又请她吃了夜宵,再把她送回家。 明姿画告诉他她的住址的时候,撒了个谎,报了季影倩所住区的地址。 她住的蔷薇山庄是富人区,而且里面每家每户都是别墅,若是让黎向聪送她去那儿,没准人家黎帅哥还会怀疑她是不是有钱人包养的情妇。 所以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明姿画决定还是暂且隐瞒身份的好。 两个告别前,黎向聪还特殷情地,第二来接她上班。 明姿画自然是乐呵呵的答应了。 “谁啊?”季影倩听到门铃声,打开门,看到是明姿画的时候,又惊又喜。 “画画,你怎么来了?” “我刚泡了一个鲜肉,报的是你家住址,最近可能要在你家混几了。”明姿画笑着走进门,坐在沙发上。 季影倩闻言一怔:“鲜肉?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陆擎之呢?” “他啊,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了。”明姿画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蕉,剥了起来。 “不是吧?你们这样就结束了?”季影倩不敢相信,她最近忙着拍新戏,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结束就结束了呗,反正我现在也有新欢了。”明姿画吃了一口香蕉,毫不在意的。 季影倩难以理解的看着她:“从陆擎之那样的成熟成功人士到职场鲜肉,画画,你这个口味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你知道这个鲜肉可有意思了……”明姿画跟她娓娓而谈起自己跟黎向聪的邂逅跟约会,顺便还聊了黎向聪这个人。 季影倩听完后简直咋呼:“画画,你开玩笑吗?你不觉得你跟黎向聪不太合适?” “你是觉得我老牛吃嫩草了?拜托影倩,我也不大好不好?人家青春貌美,跟黎鲜肉生一对呀。”明姿画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俏皮的眨眼。 “不是,我的不是这个!”季影倩不住的摇头。 明姿画疑惑不解:“那是什么?你不觉得我跟黎向聪男才女貌吗?” “画画,听你刚才所,黎向聪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白领,而你怎么也是大集团千金、公司女老板,你觉得你跟他一起合适?”季影倩提醒她。 明姿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怕别人我潜规则男职员?”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出身跟条件,要找男人怎么也应该是陆擎之那种高富帅,再不济也是你哥那种风流公子哥吧,你怎么会看上一个普通的都市白领?那个黎向聪应该没什么钱吧。”季影倩越声音越,实在不理解明姿画是怎么想的。 她做梦都想有她的条件,挤入上流社会,她怎么什么男人不挑,连那种普通的白领也看得上啊。 “他确实没什么钱,车子是贷款的,房子也没买!”明姿画啃着手里的香蕉,笑容盈盈:“不过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单纯又诚实,不像那些有钱男人那么深沉。” “啊?”季影倩眼皮子抽了抽,只觉得她是疯了。 “影倩,你这就不懂了吧?一个有钱的男人请你吃一顿饭,送你玫瑰花,带你去约会并不算什么,因为这对他们来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一个没钱的男人愿意在你身上花他仅有的钱,才能明他是真的看中你这个人。”明姿画背靠着沙发,扬着眉。 季影倩眯了眯眼:“画画,你这么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这个黎向聪不太配,你还有少泽呢,可别真考虑他啊。” “我心中有数。”明姿画笑了笑。 因为明黎向聪要来接她一起去公司上班,明姿画洗了澡就上床早早的睡觉,也没跟季影倩彻夜闲聊。 第二早晨,她准时起床,精心收拾打扮了自己一番,等待黎向聪来接自己上班。 可是都快到上班时间了,还是没有等到黎向聪的电话。 明姿画不由的疑惑,给黎向聪发了语音信息过去。 不一会儿,黎向聪也给她回了一条。 “姿画,你不用等我了,我今不去上班了。” 不去上班?怎么回事? 明姿画深感奇怪,今既不是周末,公司也没有休假,黎向聪昨晚不是还要接她一起去上班的吗?今怎么突然就不去上班了? 难道他生病了? 明姿画给黎向聪打了电话过去,在她的再三逼问下,黎向聪终于向她坦白。 “姿画,我今早收到人事部打来的电话,我已经被辞退了。” “辞退?”明姿画难以置信地叫道:“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辞退你?” “这我也不知道,E汇运的人事部经理公司裁员,这是司氏总部的决定,而我刚来公司又没什么经验跟特长,所以就不幸被裁了。”黎向聪有些失意地。 “司氏?”明姿画听到黎向聪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司绝琛。 黎向聪突然被公司辞退,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她怀疑很有可能是司绝琛搞的鬼。 “不过姿画你放心,我一定能很快找到工作的。”黎向聪反过来安慰她。 明姿画心里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自己连带到黎向聪了。 司绝琛之前追她,她都没有答应,却选择了黎向聪。 以司绝琛那样的个性,报复到黎向聪头上也没什么意外的。 “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先别忙着找工作。”明姿画完就挂上电话。 她迅速联系了Byd,让他帮她查查,最近司氏跟E汇运是否在裁员。 结果跟她猜测的一样,没有,不管是司氏还有E汇运都没有裁员。 只有黎向聪今早上无缘无故的被人解雇了。 很明显,是黎向聪得罪人了。 可是他刚进入职场,既没得罪上司,也没与人结仇,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被人开除。 唯一的解释,还是与她有关。 明姿画气愤难当,拼命地做深呼吸。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可是,不管她做再多的深呼吸,这口气都完全咽不下去。 她不过就是跟鲜肉约个会,逛个街,吃个饭嘛,又怎么了? 碍着他司绝琛了吗?他是她的什么人? 凭什么拿她的鲜肉开刀? 明姿画愤怒之下,借了季影倩的车,直冲向司绝琛的公司里。 当明姿画怒气冲冲地赶到司氏集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她了。 “明姐,你是来找总裁的吧?”杰瑞仿佛早就猜到了她要过来,直接朝她迎了上来。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射出明姿画愤怒地表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绝琛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所以特意让你在这里等我?” “是的,明姐,请您跟我来!”杰瑞主动弯腰,做出请的手势,一脸恭敬地。 明姿画沉着脸色,跟着杰瑞,朝司绝琛的总裁私人电梯处走过去。 仅仅只是这么一段路程,却让整个司氏集团风涌起来。 明姿画微蹙了眉,她清晰地感觉到四面八方纷纷投来好奇及臆测的眼光。 男人们领婪地注视她,由雪白妩媚的容颜、婀娜多姿的身从上而下、直到及膝裙下那一又毫无瑕疵的修长美腿,无一放过。 而女人的眼光中,除了嫉妒,还加入不屑和敌意。 明姿画心里冷哼一声,她太明白那种眼神的含义了。 这些人肯定是误以为自己跟司绝琛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明姿画在饱受众人异样眼光下,跟着杰瑞走到了总裁专用的私人电梯里,直达百层之上的总裁办公室。 “通知司总,明姐到了!”杰瑞简短地对总裁秘书Dnna道。 Dnna抬头看了一眼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震惊跟敌意:“是你?” “是我,Dnna姐,好久不见呀。”明姿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杰瑞,你怎么把她领来了?”Dnna恨不得马上就将明姿画赶走。 “是司总的意思,你马上给司总打电话,明姐到了。”杰瑞严肃的提醒。 Dnna咬咬牙,这才不甘心的拨通了内线。 电话通了之后,Dnna诡异的眼神看了看明姿画,然后用怪怪地嗓音道;“请进去吧,明姐!” 明姿画不再理会她,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司绝琛的办公室。 当身后的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明姿画明显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压迫力,朝自己袭来。 司绝琛偌大的办室基本上是以冷色系为主要视觉点设计,而半环形的落地窗几乎占了整个室内的三分之一,置身其中,仿佛站在云霄般,顿时有了高高在上的优势感。 但,在这一瞬间,明姿画也能感到全然的冷硬和寒意的冰洁。 “来了?” 性感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传来。 只见司绝琛站在落地窗边,俯视着脚下的景色,修长结实的双腿稳稳地站在地毯之上,气势十足的俯视姿势,犹如君临下的傲主般俯视下! 而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仅一个背影,就给人以莫名的压力。 210 要她完全成为他的女人 明姿画心中紧了紧,她挺起身子,高扬着下巴直视他,不能让他的气势压下去。 “看来,你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你!” 司绝琛缓缓地转过身子,高大的身材几乎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整个人如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魔鬼,浑身缠绕着凛冽的寒气。 他没有话,只是以犀利而火热的视线慢慢地浏览她全身上下。 只是几个时没见,他发现自己竟如此的思念她! 眼前的明姿画一袭白色的职业套裙,脸上画着姣好的妆容,魅惑的长卷发,映衬着她精致的五官,让她在美艳中带了股灵气,雪白细腻的肌肤是上帝的杰作,身段更是凹凸有致…… 司绝琛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情愫! 该死,只是这样打量着她,他便发现……自己的喉头竟是一阵干涩,他渴望她! 明姿画在他幽暗犀利的目光,大胆而直接的注视下,有一种被他奸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让她如秋水般的娥眉微微蹙起。 她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尽量用平静地嗓音对他道:“既然我人已经来了,希望你不要为难黎向聪!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好了!” 司绝琛脸色一寒,眉宇间酝酿着风暴:“你果然在乎那个白脸!你就这么怕我伤害他,居然亲自送上门来?” 明姿画双手紧紧地握拳,语气有些不耐:“我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你还要我怎么样?” “到我身边来!” 司绝琛高大的身子站在落地窗前,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表情有些狂鸷地命令着。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明姿画下意识地拒绝,不想离他太近了。 她的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已经一圈一圈地在她心中扩散…… 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超强的阴狠杀气,铺盖地的朝她涌来。 “怎么?你来就是为那个白脸情的,难道不想知道我打算将他怎么样吗?”司绝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如寒冰般直刺入她的骨子里,神情有些莫测地反问。 明姿画眼神一惊,从司绝琛此时的表情上来看,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黎向聪。 难道解雇了他还不够?他还想干什么? 明姿画皱起眉头,几步上前,怒喝道:“你还要怎么样?他只不过跟我吃了几顿饭而已,你……” 下一刻,明姿画的整个身子便完全落入了司绝琛的怀中。 司绝琛高大的身子紧紧地箍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明姿画奋力地挣扎。 司绝琛大手一伸,便将她扭动的身子转了过去,让她面朝窗外的世界。 明姿画倒吸了一口气,显然百层的楼高让她有些眩晕。 随即,司绝琛结实的手臂圈在她纤细的腰间,危脸的气息更是萦绕在她白晳的耳周。 明姿画不由挺直了脊梁,感觉一股战栗从背脊直冲上头顶—— “画儿……” 他低低的声音充满浓浓的眷恋,但一双大手却强迫明姿画面对百层高度的胜景。 “你要做什么?” 明姿画心里升起一股防备,有些忌惮这样危险的姿势。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高度吗?”司绝琛低沉暗哑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明姿画的鼻息之间,包裹着浓浓的暖昧感…… 明姿画撇撇唇,面色清冷,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自她耳畔扬起一声低沉的笑声,而司绝琛强壮的身子也紧紧抵住明姿画的身子,两人之间形成非常暖昧的姿态。 “因为这个高度是可以俯视一切的,这便是掌控的力量,画儿,我是一个习惯掌控的人,而你的任性妄为已经超出了我所忍耐的范围!” 司绝琛看似轻柔的语气中却透露着狂狷的危险…… 他低下头,放置明姿画腰间的大手紧紧一收,将明姿画身后玲珑有致的弧线完美地贴着自己的结实的身体上,火热的唇延着她绝娇的侧面弧线一一落下…… 光洁的额头…… 娇俏的鼻翼…… 如玫瑰花瓣的红唇…… 一路又来到她诱人的粉颈…… 性感的销骨和香肩…… 明姿画的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下离开……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疯了吗? 她的扭动引来司绝琛眼瞳跳跃着激情火焰,他直勾勾地瞅着她:“别动,你是在挑逗我吗?希望我快一点?” 完,他狂肆地一笑,将她的腰身一托,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极限。 轰—— 明姿画脑门一炸,此时此刻,她根本退无可退。 前面就是这百层高度的大楼的落地窗,身后更是司绝琛的步步紧逼!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因为我的拒绝令你感到难堪,你针对我就好,不要对黎向聪怎么样!他跟我们之间无关!”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竟然还敢为了其他男人向我求情,画儿,你这样做可是不理智啊!”司绝琛猛地将明姿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的眼睛,他深深地凝着她,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 明姿画黑眸迸射出勇敢的暗芒,而嘴角则勾起一丝冷笑:“你明知道我要跟你划清界线,还总是对我纠缠不清,你让我如何理智?我现在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却处处针对我跟我身边的人,你要我如何理智?” “这么看来,你今不是来乞求我的原谅,更像是一种质问和算账了?”司绝琛幽深的眸子倏然一沉,一只大手仍然紧紧的桎梏住她娇软的身了,另一只大手攥住她倔强的下巴。 “乞求你的原谅?哈哈……”明姿画唇间一阵冷笑:“司绝琛,我又没有错,何谈向你乞求原谅,简直是荒诞之极!” “啧啧,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怎么对待倔强的女人吗?”司绝琛眼底染过怒意,色泽更是阴森得骇人,他俯下身,将额头抵住明姿画的额头,浓郁的男性气息直直压过她。 明姿画的红唇微微一颤,瞪大眸子,紧盯着他一举一动。 “那就是——” 司绝琛慢悠悠地道,然后眼神一变,靠近她的耳边:“由身到心的——征服!” 明姿画不屑地抬起头—— 随即,他便吞噬了她的红唇,同时也吞噬了她所有的惊愕与挣扎。 他的吻一如他的为人,剽悍、狂肆、霸气十足,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贻尽! “司绝琛……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而且……还在这个位置……” 明姿画又羞又恼,试图用手去抵开他的欺近,无奈男女力量的悬殊,他的力气实在大的惊人。 “放心,外面是看不到里面在做些什么的!”司绝琛狠鹜的双眼中渐渐深沉如海。 自她身上飘来的冷香,更像是一种催情剂,不断诱惑着他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只要一碰到明姿画,司绝琛一向自傲的自制力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司绝琛——你够了吧,我不想跟着你一起疯!你放开我!”明姿画冷厉的声音回荡在总裁办公室中。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司绝琛推开一点点,迷人的黑色眼眸充满中羞怒的神情。 随即,明姿画抽身,看准门口的方向,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出这个办公室。 本来她是想跟司绝琛好好理论一番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不可理喻。 明姿画的一抹倩影跑向门边—— 看着明姿画跑向门口的方向,司绝琛隐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鹜的光芒,嘴角微微一勾,性感完美的弧度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微微一扬—— 只听“咯噔——”一声。 明姿画刚要伸手开门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通过远程控制自动上锁。 “啊……” 明姿画惊喘,她的心也随着咯噔一声,惊讶的回头。 “司绝琛,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沉下脸来质问。 “怎么?你今到我这不就是为了那个白脸找我算账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司绝琛幽暗着黑眸,玄寒着俊脸,迈着强健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明姿画走了过来。 他慑人的男性气息一点一点地逼近明姿画…… 明姿画的身子紧贴在门上,一双美瞳睁大,竖起全身的汗毛戒备着。 “司绝琛,你没想你是这么的卑鄙人!” 明姿画脊背僵直,指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秀美不自觉的越蹙越紧。 司绝琛扬起一侧的眉,脸上漾起邪恶的笑容—— 他用自己男性浓烈的气息将明姿画完全包裹住之后,而后又伸出结实的双臂将明姿画抵在自己跟门之间:“是吗?那你我怎么人了?” 他难耐地将鼻息穿过她的耳畔间,贪婪的享受她破衣而出的体香。 耳畔间的敏感肌肤受到浓烈的男性气息的冲击,明姿画拼命的深呼吸,吸取着周围空气的力量。 她不能屈服! 尤其是面对司绝琛,自己更不应该屈服! 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和手段! 明姿画努力地避开那份炙热的气息所带给自己的影响,冷冷地开口:“你故意利用黎向聪引我上钩!” 司绝琛温热的唇扫过她的脸颊,低低的嗓音中带着情欲,沙哑的扬声:“不错,你很聪明!这确实是我的意图,不利用那个白脸,你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吗?” “你!”明姿画的脸色一滞,身体被司绝琛紧锢得死死的,她连挣脱的空间都没有。 下一刻,她尖尖的下颚便被司绝琛的大手擒在手中,他的目光之中也开始透露着阴冷:“不过你对这个白脸的在乎,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你该不会是跟他玩真的?” 明姿画微微蹙着眉,强忍着下颚传来的痛楚:“管你什么事!我跟他是不是认真的,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根本没有资格……” 司绝琛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心中一阵发紧:“难道在你心中,我还比不上一个白脸?” “是又怎么样?”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打击他。 “该死!”司绝琛杀气迫人地吼着,当他听到明姿画亲口承认他在她心目中连黎向聪都不如的时候,感到像晴霹雳般,心瞬间炸裂了! “你知不知道故意激怒我的下场,只会让那个白脸死得更惨!”他狂怒地大吼,阴冽的语气中带着骇人的威胁。 明姿画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凛冽的目光,清冷间有着距离般的冷漠:“除了知道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司绝琛心中撕裂般剧痛,他已经无法忍受了! 下一瞬,他幽暗的脸庞便俯了下来…… 火热带有浓浓欲望的吻,夹杂着狂傲与霸道,将明姿画猛然吞噬…… “唔,不!放开我!”明姿画扭动身躯,美丽的瞳孔也散发出艳人般的美丽。 司绝吻的激烈又野蛮,没有半丝的柔情,像是要狠狠地惩罚她。 “放开你?让你去找那个白脸?休想!”司绝琛舌尖更狂野地窜入,结实的手臂弯紧紧搂住她的身子。 “你!放……啊……不可以……”明姿画想大骂,远离他骇人的气息。 司绝琛抬起头,幽黑的眼眸全然已经被浓烈的欲望所覆盖。 他唇间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紧紧捏住明姿画的大手稍微松了松。 暂时得到自由的明姿画一下子逃离了被他圈住的空间,跑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而她也并没有放松警惕,美眸如警地看着离自己并不远的司绝琛! 她殊不知,他的暂时放松是为了更好的占有…… 此时的司绝琛就像在猎获猎物般,玩着折磨人的游戏…… “明姿画,你永远逃离不了我,我要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的女人!” 司绝琛目光如炬,每字每句是却透着不容忽视地霸道与残忍。 “你休想!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明姿画反感地皱眉,大声喊着:“司绝琛……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对我纠缠不休?” 闻言,司绝琛狂傲不驯的眼神瞬间而一抹阴鹜,面对明姿画,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自持力。 而他也决不允许她讨厌自己。 只见司绝琛猛然上前,大手一伸,便将明姿画紧紧拉住,径直朝办公桌的位置走过去。 “司绝琛……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明姿画用力推搡着司绝琛,但司绝琛有力的大手像铁钳般将她圈得死死的。 待走到办公桌旁,司绝琛左手一挥,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将明姿画推倒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明姿画喉间一阵发紧—— 他要……这里是办公室…… 司绝琛的眼瞳里跳跃着激情火焰,他直勾勾地瞅着她。 明姿画心下一紧。 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还没想好逃脱对策,饥渴的恶魔却已展开了行动。 司绝琛以最快的速度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大手从她的下巴处,渐渐下移,狡猾的游移,钻入裙底。 “不要……” 明姿画下意识的大叫,本能地推拒着他。 司绝琛不顾她的抗议,他已经渴望了她太久,火热的唇似乎能将她的身躯整个点燃。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司绝琛着魔似地享受着身下的女人。 只要一碰到她,他的自制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不要在这里……” 明姿画突然别过脸去,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司绝琛怔住,看着身下女人格外的清冷,他本能的想要拉近自己跟她之间的距离。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的……” 他粗噶的声音透着难忍,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宠溺。 “抱我去休息室。”明姿画冷冷地命令道。 如果他非要得到自己的身体,那她就给他好了。 反正之前也是她强了他,他若是感到不甘心,想要强回来,她也逃不掉。 索性给了他,他们也两清了。 司绝琛幽深的视线,久久地盯着她,许久才激动地点头。 “好!” 他已经想念她已久了。 当初在美国,他隐忍着常人不能忍的剧痛,好不容易才在强大的意志力下,终于站了起来。 就是想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大光明地拥有她。 他无时无刻不想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她? 他对她的感情,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就连当初的林雪儿,也没有让他如此的痴迷疯狂过。 他迷恋着她的体温,迷恋着她的呼吸,迷恋着她的肌肤,迷恋着属于她的一切。 他也不希望就这样在办公桌上草率地要了她。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起身换地方,自己就会抑制不住要了她。 司绝琛拼命地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情欲。 他伸出双手,将明姿画从办公桌上公主抱起,嘴角勾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兴奋笑容。 休息室设在总裁办公室内,司绝琛的指纹扫过之后,一道隐藏的门便呈现出来。 里面装饰的豪华大气,卧室、浴室,大露台一应俱全,完全可以供司绝琛养精蓄锐。 纯黑色丝缎铺成的大床,此时此刻,却充满了浓浓情欲的味道。 司绝琛将明姿画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覆压了上去。 吻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 明姿画的眉头微微一皱,司绝琛强劲的力道,让她不禁感到一些疼痛! 司绝琛狂情不止,索取着她的甜美。 霸道的舌攻城略地…… 明姿画身上的衣裙被司绝琛的大手游走间撕去。 此时的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明姿画姣好的身材玲珑有致地突显在床单之上,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与黑色绸缎的床单对比鲜明,显得充满致命的诱惑般。 司绝琛的心里荡漾起涟漪,幽深的眼里溢满了对她的痴迷与爱恋。 他狂肆的吻着她,身体的全部热情都被她激发出来。 “司绝琛!”明姿画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声音迷离绵软,眼神却平静如水,没有一点的波澜。 “嗯?”司绝琛沙哑地嗓音,轻柔地应道,他没想从明姿画口中叫出他的名字是如此美好,美好到他沉迷动容。 在他心中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司绝琛的嘴角划过一丝柔情。 “你答应我,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明姿画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黑眸中,声音决然清冷。 “你什么?”司绝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褐色的瞳孔,急速收缩,“该死的,你以为这是什么?交易?” “难道不是吗?”明姿画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静:“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了,你想要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不希望再跟你继续纠缠下去,你放过我吧。”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司绝琛狠狠地瞪着她,眼底燃烧着两条长长的火龙,黑暗的怒气从他身体里蹭蹭的窜起来。 俊美无匹的脸庞,一点点变得扭曲、狰狞、恐怖。 室内的温度骤然凝上一层冰冻般的寒冷…… “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当没有听见!” 他硬生生地将自己濒临的怒火强制性地压了下去,喑哑的低沉嗓音,幽幽地响起。 但从他青筋突显的大手上,已经能够看出他此时的隐忍。 “不!”明姿画不肯,冷漠又坚决。 下一刻,她的头便被司绝琛强行抬了起来。 一道冷冽的暗芒直直刺入明姿画的眼眸之中,似乎要将她刺穿一般。 她清晰的看见司绝琛挥起来的一只手。 他要打她吗? 明姿画似乎能感觉到自耳边扬起的掌风。 司绝琛高高挥起的那只大手,一下子改成紧攥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旁边的床头。 雕花的实木床头因承受不住巨大的撞击,轰然裂开一个大口子。 明姿画睁大眼,可怖的看着司绝琛那只强劲的大手。 如果他一个巴掌下来,自己也快要解脱了。 他此时的样子好可怕—— 在暴怒之下,他的力气恐怖至极。 明姿画似乎能感觉到死亡的力量在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迅速急中生智,咬了一口司绝琛禁锢着她的手臂摆,脱他的钳制后想往门口奔去,却在尚未起身时便被扯住了身子—— “啊——” 明姿画感到身子猛然一晃。 接下来司绝琛昂藏的高大身躯便将她压倒在大床上,几乎撞击出她胸内所有的空气…… 明姿画倒吸一口气,死死地盯住头顶上方的男人,司绝琛他这是要打死她吗?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骇人的面孔,原本英俊的五官此刻都被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渲染得异常恐怖! 211 囚爱,他把她关起来 “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再离开我!” 司绝琛暴虐的神情扬着狂怒的语气。 “我不是你的!”明姿画唇边漾起冷笑:“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我也不可能会属于你!” “你什么?该死的,你再一遍!” 司绝琛大声怒吼着,一只大手紧紧掐住明姿画的脖子。 “司绝琛,你掐死我算了,你永远都妄想我会心甘情愿的跟你在一起!”明姿画盯着司绝琛,一字一句冷冷地道。 “难道你宁愿看上那样的白脸,也不愿意跟我吗?你——” 司绝琛气得一把将明姿画拉起,大手紧紧箍住她的双肩,盛怒之下用力地摇着她! 明姿画的话似乎在司绝琛心中划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莫大的剧痛在身体四肢迅速扩散。 他对明姿画所有的恨一下子瞬间点燃。 明姿画被他晃的脑袋一阵眩晕,她试图去阻止司绝琛的动作,但于事无补。 她嘴角扬起冷笑,绝情地道:“是啊,我就是喜欢黎向聪,也不喜欢你,你满意了吧?!” “你——” 司绝琛眼睛都被怒火染红了。 如果他的心够狠,绝对会当场一拳打死她。接下来会对她狠狠施暴!伤害她! 在这样盛怒的情况下,他一掌就会打碎她美丽的脸庞,也会在施暴中对她做出无法弥补的重创。 他狠狠的盯着她被撕碎的上衣,在胸颈间有一道抓痕已渗出了血丝…… 猛地,他放开她,冲了出去! 他无法伤害她,无法狠下心肠去伤害她! “司总,你——” 门外的杰瑞看见司绝琛脸上的戾气猛然吓了一跳,随即,又心悸地朝办公室里的方向望了一眼。 “谁都不准给我进去!” 司绝琛的一声怒吼几乎要震塌整栋大厦! 而办公室内的明姿画则跌坐在纯白的地毯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 法国法兰西岛美丽的红酒庄园 晶莹的光轻轻流转,透过有致的灯箱口错落有致地铺设在周围,映下一道道奢华的光芒,这里不是普通的酒坞,而是远离繁华市区私人开设的地方。 一处水晶桌前,陆擎之悠闲地坐在那里,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右手拿着一个通透的水晶杯,杯中红酒散发着淡淡的香醇气味。 “这瓶PinNir应该会合你口味!” 一道沉稳的男子声音从陆擎之的前方传来。 只是简单的这样一句话,便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 陆擎之嘴角一勾,啜了一口红酒后,休闲地将被子放下,挑起狭长的眼眸看向来者。 来者有着跟陆擎之一样的伟岸身高,一身深灰色的长款风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典型西方人英俊无匹的容貌,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湛蓝色的双眸锐利而幽深。 男子安排好贴身保镖后,大踏步朝陆擎之的方向走过来。 两个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了一下。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yrn很是兴奋,扬起剑眉问:“这次你是一个人过来的?怎么没看见你的女朋友?” “她还在国内,这次没带她一起过来。”陆擎之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 yrn笑着打探:“听你向她求婚了?是她没有答应?还是你那边的问题?” “我这次专程来是跟你谈公事的。”陆擎之深邃如渊的眸黯淡了一下,语气淡漠,脸色阴沉,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个问题。 yrn耸耸肩,他了解陆擎之的处境,识趣的没有追问。 “好,我就跟你谈谈我们的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yrn翘起二郎腿,高大的身子窝在柔软的沙发上,跟陆擎之认真的聊了一会。 “我们的这项计划非常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前期要融资五千个亿,风险跟成本都有些偏高,而且我们还缺少旅游业方面的资深合作伙伴!”yrn拖着下颚,出自己的忧虑。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语气不容置喙:“不论如何,这个计划都势在必行!这个项目的开发,是我们进一步开拓欧洲市场的重要一步,你的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 “Derrik,我已经在你们国内找到了合适的合作伙伴,或许我们可以邀请她的加入。”yrn突然提议。 “合适的合作伙伴?谁?”陆擎之深不可测的眸子,轻扫过对面的人一眼,薄唇轻翘。 “她人已经来了。”yrn打响了一个手指。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黑白拼接的名牌时尚薄呢大衣,高跟靴子在地面上踩出低沉的声响。 张亚男进来后,首先跟yrn打了招呼,然后优雅大方的来到陆擎之的面前。 “陆总,您好,很高兴能跟你合作!”张亚男嘴角蓄着淡淡的笑,主动的伸手问好。 “张姐,没想到yrn的合作伙伴是你。”陆擎之眉目浅淡,简单的跟她握了一下手,模样不疾不徐,一张英俊深邃的脸,除了一开始闪过一丝惊讶后,之后就是惯有的沉稳从容。 “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不用我介绍了吧!Derrik,亚男对我们的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项目非常有兴趣,而且她的科翔集团在旅游开发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以后我负责搞定欧洲政府方面,你负责建筑工程,亚男的科翔集团负责旅游开发,相信我们未来的合作一定会非常的愉快的。”yrn轻轻挑起斜飞的浓眉,英俊的面色上闪动着笑意。 陆擎之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愫,他不疾不徐地淡声询问:“不知道张姐,对我们这个计划了解多少?” “我了解的不多,但也不少!”张亚男胸有成足地,来之前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知道这个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集交通、休闲、房产、商业、旅游为一体,横跨欧洲十几个沿海国家,几乎垄断了欧洲一大半的海岸线,投资前景非常的可观,项目工程亦是非常的庞大,欧盟政府目前已经开始前期的对外招标。” “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把握拿下这个项目?”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脸色依然是万年不该的淡漠。 “十成!这个项目耗资巨大,一般的跨国企业根本没有实力与我们竞争。”张亚男目光悠远,笑了笑:“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曾经跟yrn一起合作执行过国际任务,深切了解过yrn在欧洲的背景跟势力,同样的,我也非常了解陆总您的势力。” “哦?我的势力?”陆擎之一双幽深的眸深沉到看不见底,语气微沉。 张亚男自信的挑着眉宇:“我知道陆总,您早已投资建立起了贯穿欧洲主要旅游及贸易的商业港口,而且,您还在欧洲构建了四通八达的公路运输网络,您的集团在这里可以算是最大的雇主,提供了564400个就业机会,以及每年超过百亿美元的产值。除了您,我不认为还有谁能够有这个实力拿下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这个项目。” 陆擎之眸色深了深,淡淡瞥了她一眼:“看来张姐对于这次合作,提前做足了功课。” “跟陆总这样的商业大鳄打交道,亚男不敢怠慢。”张亚男嘴角微微翘起,弧度恰到好处。 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眸看着她,随后,淡淡的调开目光,面色淡漠倨傲。 “亚男,坐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yrn笑着拉张亚男坐下,在他看来这位中国女强人,绝对是他们最佳的合作伙伴。 张亚男自顾自地将外面的薄呢大衣脱下来交给身后的服务生,只剩下里面的黑色过膝套裙。 这款套裙跟明姿画曾经穿过的是同款。 她是上次在“金煌”见到明姿画,特意用心留意了她的衣着品牌后,记下来,让人给她专门从海外购置了同款。 陆擎之既然喜欢明姿画,她照着明姿画的衣着打扮自己,必然能引起他的好感。 “哇,亚男,你今竟然穿了裙子!”一旁的yrn惊呼地叫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模样不亚于发现新大陆一般。 “嗯,不好看吗?”张亚男腼腆尴尬地笑了笑。 yrn再次被惊住了:“亚男,你竟然还会脸红?” 他跟张亚男是曾经一同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 在yrn的眼里,张亚男就是标准的男人婆,穿衣打扮整齐划一的女军人风格,单一干练。 他从来就没看过张亚男穿过裙子,更加没看过她跟人话还会脸红的,今他差一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男人婆也穿起了裙子,太令他震惊了。 “好看是好看,只是我不太习惯啊,你还是穿回裤子好了,我看着你穿成这样就像是看男人穿裙子一样。”yrn眼皮子直跳,表示实在是不适应。 “什么,你!”张亚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在陆擎之面前要保持淑女优雅的形象,她直接上去要揍yrn一顿了。 居然在陆擎之面前这么她! “亚男,饶命啊,我可打不过你!”yrn见她那架势,连忙求饶,言归正传地:“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接着立即命人上了一瓶最好的红酒。 “亚男,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啊,我知道你要来跟我们合作,立即就拿出来给你品尝了。”yrn唇角微微弯起,讨好地。 “既然如此,还不快打开,大家一起喝。”张亚男眸光瞧了一眼陆擎之,哼声命令。 yrn点头,突然想道:“到这红酒,Derrik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是吗?没想到我跟陆总还有共同爱好。”张亚男不动声色地引出话题,悠悠举杯晃了晃。 陆擎之淡淡品了一口手边的红酒,英俊的脸庞满是深邃硬冷的色泽,气场并不是很犀利,却总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脸庞刚硬而立体,眉微浓,眼深邃,鼻子笔挺,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越看越觉得耐看,看多了似乎就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线,他身上透出来成熟男人的沉稳跟宠辱不惊的气势,叫人的视线本能的停留在他身上,看着看着,就欣赏到忘记了神。 “亚男?亚男?” 张亚男不自觉地被陆擎之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男性魅力所折服,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深深被吸引住了。 直到yrn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什么?” “我听你跟司绝琛快结婚了?婚期都定了?”yrn好奇的问:“你要是嫁给司绝琛之后,你的科翔集团会不会并入他的集团?” 张亚男心地瞅了陆擎之一眼,连忙解释:“我跟司绝琛的婚事都是家里安排的,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同意,就算将来结婚我跟他也会提前做好法律公正,确保双方财产独立,我的集团跟他的没有关系。” “我就知道你这么能干,结了婚也不会做家庭主妇,司绝琛娶了你算是他有福了。”yrn啧啧地称赞道。 张亚男眸子里划过幽深,坚决地摇头:“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们结不结婚还不一定。” yrn微微一怔,十分不解:“怎么你这样的老婆,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张亚男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擎之一眼:“男人或许都不喜欢女强人吧,司绝琛喜欢妖精一样的女人,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亚男你这么就不对了,男人或许都受不了狐狸精的诱惑,但是真正想娶回家的还是你这种有实力的女人,娶了你等于增加了男人无形中的财富啊,有哪个男人不愿意?我看司绝琛在外面再怎么贪鲜,最后还是会求着娶你。”yrn几乎是笃定地,对张亚男充满了欣赏。 张亚男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yrn,你过奖了!司绝琛现在已经被妖精迷惑了,可不会像你这么想。”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见解,Derrik,你的意见呢?难道你不觉得亚男比一般女人强多了?”yrn转而询问陆擎之。 陆擎之深邃的视线幽幽扫向张亚男,一张俊逸非凡的从来都是从容而寡淡,他淡淡地开口:“张姐确实很优秀。” 张亚男面色一喜,心中激动万分。 能让陆擎之这样高冷的男人,难得的肯定自己一句,已经实属不易。 “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陆擎之眉宇微蹙,低沉的声音,冷漠而疏远,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张亚男表情一僵,刚才还喜悦的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 “Derrik,你还真是不解风情!”yrn不由的埋怨。 接下来他们再聊什么,张亚男都听不下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陆擎之的那句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yrn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凝眉望向张亚男:“亚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张亚男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就是酒喝多了一点。” 陆擎之俊脸冷硬而淡漠,深邃的目光显的格外的清冷:“酒量不行就别贪杯了,这酒虽然好,但是喝多了还是会伤身,张姐,要懂得适可而止。” 听着好友话中带着警告,yrn有些惊讶,不明白张亚男是哪里得罪他了。 陆擎之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张亚男也没恼,表情调整得很好,淡淡地笑开:“这酒确实不错,最难得的是还对我的胃口,我这个人品酒很挑,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红酒,自然忍不住贪杯了,让陆总见笑了。” 陆擎之蹙眉看着她异常坚决的表情,神色不禁沉了沉,有着旁人无法察觉到的阴冷与戾气。 yrn忙笑着打圆场:“没想到亚男这么喜欢我的PinNir,等会给我你带一支回去。” 张亚男一下子笑出来:“yrn,你有心了,这酒我是一定要好好品尝的。” 陆擎之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神情依旧从容而淡漠,深邃的目光顿时变的阴晦起来,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 司绝琛离开之后,明姿画第一时间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逃出去。 却发现休息室的门,已经被关得死死的,只有密码才能开启。 而有权开启这道门的,就只有设置密码的人,那就是——司绝琛! 明姿画用力地捶打着无法开启的门。 门,毫无声息的关着。 好像根本就没有顾忌她的感受似的。 似乎就想关她一辈子。 待她累了,倦了,也丝毫没有开启的意思。 明姿画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往回走。 床边的地毯上,散落着她被撕碎的衣物。 明姿画这才意识到,就算她能开启休息室的门,也根本走不出去。 她身上的外裙早已被司绝琛撕碎了,总不能衣不蔽体的就这样出去吧。 明姿画懊恼的皱眉,来到落地窗边,静静地凝望着窗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温暖的日光换做美艳而又凄美的夕阳时—— 明姿画靠在落地窗前,眸间毫无声息地俯视从百层这一高度上看下去的世界,充满了浓烈的商业气息和车水马龙的繁忙。 经过一个白的呆坐,她已经习惯了从这一高度看下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眩晕感。 明姿画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当休息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就要与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联系。 强效隔音效果的房门,根本听不见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 而她只能透过被封闭很好的通透的落地窗户看见外面的日落夕阳。 当最后一丝阳隐去了光芒时,明姿画也感到了一片茫然,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似乎想通过这个举动寻找一丝安慰的力量。 房间中还隐约充斥着司绝琛冷硬的男性气息,熟悉得令她心悸。 但是,司绝琛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房间及这个房间里的人似乎是要被遗忘似的。 在这里,时间好像失去最基本的意义。 明姿画脑袋有些凌乱,身心疲惫的她感到从没有过的倦乏。 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想就这样睡下去! 什么都不要想…… 柔软的地毯舒适地贴合在明姿画的身上,令她有一种很放松很舒适的感觉,而心,也渐渐放下了设防…… 星辰的光亮柔合着霓虹灯的颜色,将光芒映射在明姿画白凝的脸上。 淡淡地如情人相吻般,亲昵地将美丽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如秋水般的烟眉上、翘挺的鼻翼上、还有如粉嫩桃花瓣的香唇上…… 凌晨四点 夜已经很深了,当司绝琛再次踏进休息室中,看到的,便是明姿画倾斜依靠在落地窗前纤细的身影。 他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怔,脚步也开始下意识地放轻。 今白,当他裹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休息室,并将房门紧紧关闭时,下意识地他想拴住这个女人的心。 他没有离开,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的事情,一直忙到现在。 司绝琛将壁灯打开,瞬间,整个房间被柔和的光芒笼罩,充满了温暖而又浪漫的色彩。 他走到卧室,径直走向落地窗旁边的明姿画身边。 此时的他优雅精健的伟岸身躯宛如一只豹子,而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却又像一只猛狮。 见到明姿画就这样睡到在落地窗前,他蹙紧了眉头。 这样的场景,似乎都能将自己冷硬的心揉碎。 此时的明姿画睡熟凝脂的脸上,徒填了一丝愁容。 一定要离开自己,才算快乐? 他幽深的眸,映着明姿画的身影。 “对不起,我已经无法放手了!” 司绝琛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喃喃低语道。 像是给明姿画听,又像是给自己听! 212 带她回家,抢她男人 壁灯的柔光轻轻打在明姿画的脸颊之上,她微蹙的眉头和微颤的睫毛,似乎是在提醒司绝琛,她正在做怎样的梦。 一声低叹从司绝琛嘴角逸出,他伸出大手,手指轻轻将她微蹙的眉头抚平,自私到想进入她的梦里世界,控制她不许再做噩梦。 “难道你在梦里也会很辛苦吗?”司绝琛叹息道。 她骂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他一旦决定让她做自己的女人,那这一生也绝不放手! 他幽暗的冷眸之中闪过隐忍的柔情和眷恋。 紧接着,一双结识的臂弯将明姿画纳入怀中。 司绝琛打横抱起她,向门口方向走去。 “恩……” 姿势的变化令明姿画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 她好困,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醒来。 “乖……睡吧……” 司绝琛俯身在她耳边呢喃道,这种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轻柔。 睡梦中的明姿画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一处很温暖很熟悉的地方,这种感觉令她感到很舒服,自然而然地睡得更加踏实。 她的脑袋抵在司绝琛结识的胸膛上,紧绷的脸部线条也开始变得放松下来。 看到明姿画如婴儿般可爱的睡态,司绝琛不禁扬起低低的笑意,而白的怒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深色调的豪华宾利轿车稳稳地停靠在司氏的门口。 司绝琛将明姿画心翼翼地抱靠在车座上,自己也随即坐了进去。 “注意开车!”他阴沉地对自己的司机道。 “是,司先生!”司机连忙答道。 他明白司先生的意思,因此,他更要心翼翼,不要让任何差池的意外来吵醒明姐。 其实,实话,他给司先生开车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见过司先生对哪个女孩子这般细心和关怀过。 就连当初的林雪儿,也没有让司绝琛这般深爱过。 司绝琛将身子靠在后座上,脸上冷硬的线条再望向熟睡的明姿画时,瞬间变得柔和。 他将明姿画搂在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份难能的宁静。 第二。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倾泻在司宅里,细细如沙般地透过通透的落地窗,在主卧室的高档地毯上泻下一圈圈温暖的光晕。 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床上那张绝美的容颜。 “唔--” 明姿画缓缓睁开眼睛,嘤咛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软软地躺在床上。 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好睡过,一觉醒来,似乎全身都很轻松。 呃?等等! 她这是在哪? 待明姿画看清楚身处的环境时,一下子坐了起来。 冷硬的色彩组合,偌大的房间······ 熟悉的环境毫不保留地充斥着明姿画的一双凝眸。 怎么? 自己怎么又回到司宅别墅了? 她清清楚楚记得昨晚还在司绝琛的休息室里的。 她还记得在临闭眼之前,还能数到闪灿灿的星辰、四处都是霓虹灯勾勒出来的商业建筑物。 而现在,四周则是温暖的阳光和令自己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司绝琛! 是他昨晚回到休息室将自己带回了家。 明姿画心中一紧,如抽丝般的感觉层层逸出。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伸出一只手探到自己身旁的位置。 温热的,而且似乎还弥留着司绝琛身上男性气质的麝香味······ 他应该是刚走不久。 昨夜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 这样的意识令明姿画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心中不清的各种复杂奇怪的感觉。 她将头埋在被子中间,倾泻而下的长发将她一身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愈加美丽。 昨发生一切似乎不像真的! 但是,她却清清楚楚记得昨自己的每字每句。还有—— 司绝琛盛怒离开的样子。 昨晚入睡之后,自己感觉到的,就是司绝琛的胸膛吗? 明姿画抬起身,眼中徒留一片茫然地看着司绝琛躺过的地方。 她明明已经那么拒绝了他,他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当她一想起昨晚司绝琛又回到那个休息室,将自己抱起,然后带回了司宅别墅, 他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 是一种爱的体现? 还是-- 一种占有的欲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司绝琛这个男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一向都是他对女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因此,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是归顺的、服从的。 而她的行为想当然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才会突然间那么的关注她,想要将她占为已有。 而她的一再拒绝,让他觉得颜面无存吧,否则昨他怎么可能那么盛怒? 只要他还对自己有兴趣,就要将她留在他身边! 他对自己有爱吗? 呵,显然只是男性自私的占有欲而已。 不管他到底怎样,她都不会去爱他! “呤······” 卧室中的内线突然响起。 明姿画一下子抬起头,电话的铃声将她的神经拉回。 裢藕般的玉足轻轻抵在了地毯上,明姿画披起了睡裙,下了床。 “喂——” 明姿画的声音中还充满着淡淡的沙哑。 “少奶奶,周嫂已经将午餐准备好了,您要不要下来吃呢?”司宅的佣人通过内线请示明姿画。 “好了,我马上下去!”明姿画淡淡地道。 挂了电话后,明姿画才惊觉到,原来现在已经是午后了,自己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她嘴角微微一笑,好像讽刺自己竟然在司绝琛的地盘也能睡得这般沉。 待明姿画洗簌完毕,换了件衣服下楼,到了餐厅,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 她的肚子立即有了反应,睡了一了,她早就饿了。 “少奶奶!” 当管家周嫂看见明姿画出现在餐厅后,连忙对她问候。 “周嫂,叫我明姿画吧,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奶奶了!”明姿画挑眉一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在我心里,只有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少奶奶。”周嫂恭敬地对她。 不待明姿画反驳,她已经亲自将用餐的碟子碗筷准备得一应俱全,分门别类地将它们摆放在明姿画的面前。 “少奶奶,我给您做了您以前最喜欢吃的‘橄榄果皮蒸鱼’,饭后的甜品则是‘燕窝布甸’!” 周嫂一一将饭菜端上了桌。 顿时,整个餐桌上饭香四溢。 明姿画早就饿了,睡了这么久,看见饭菜这么香,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 “嗯!周嫂,你的这道菜简直是绝迹了,真的很好吃!”明姿画边吃边赞叹。 淡淡的清香果皮的香味将鱼的营养完全吸收,再加上意大利橄榄油和陈皮,让明姿画的口感一点都不油腻。 “喜欢吃就多吃点!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不会调理身子,以前大少爷是这样,你现在也跟着他这样,昨晚上都凌晨了才知道回家休息!”周嫂一边张罗其他的事情,一边着昨晚看到的。 “咳--” 明姿画猛然得咳嗽一下,当她听见周嫂到昨晚的事,心中不禁怔了一下。 “哎哟,少奶奶,快喝口汤!”周嫂连忙嘱咐她道。 待明姿画气息喘匀后,她疑惑地问周嫂:“昨晚,我是——司绝琛带回来的?” 周嫂看了看明姿画,觉得她像在问一个可笑的问题一样。 “当然了,昨晚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大少爷抱着你回来的,还吓我一跳呢,我还以为你病了或者是哪受伤了,谁知道你呀,只是睡着了而已,还睡得死死的!”周嫂笑着对明姿画道。 明姿画心中“咯噔”一声,回想着周嫂的话,似乎她又能感觉到司绝琛温暖结实的胸膛,还有在她耳边喃喃的低语声。 她微微皱眉,心中忍不住懊恼,自己在司绝琛怀里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居然仍由他将睡着了的自己抱回了家? 明姿画正想着,一个佣人走过来,对周嫂使了个眼色,犹豫地道:“周嫂,有人来访!” “谁?”周嫂正在给明姿画盛着精心煲好的汤,并没有看到佣人的眼神示意。 “是……”佣人看了明姿画一眼,犹豫地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 周嫂见佣人吞吞吐吐的,不由厉声喝斥:“少奶奶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是林雪儿姐。”佣人低着头回答:“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昨晚大少爷回来过夜,非要过来等大少爷回来,有话对大少爷。” 周嫂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命令:“把她赶走,就大少爷出差了,最近都不会回来,让她别再来了。” “是!”佣人领命,转身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明姿画叫住了佣人。 佣人脚步一顿,恭敬地询问:“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 “让她进来吧。”明姿画淡淡地道。 周嫂凝眉不解:“少奶奶,您这是……” 明姿画笑了笑:“我了解林雪儿,你这样是打发不走她的,我敢打赌她明还会来,不如让我会会她。” 以前林雪儿缠着陆擎之的时候,就是每到陆家古堡,和陆擎之的公司去堵他,堵不到人她就一直等着。 现在林雪儿借流产之事,在陆擎之那里上位失败,又把目标转回到司绝琛这里,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她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司绝琛重新再接受她。 “是,少奶奶。”周嫂感激的点头。 对于这个林雪儿,她也确实不好拿捏分寸,毕竟她曾经是大少爷喜欢的女人,不比外面的那些女人。 万一得罪了,将来大少爷又重新接受她,她这个做下人的岂不是难做? 幸好明姿画愿意出面,让她也省了一桩麻烦事。 明姿画本来是没有兴趣淌这趟浑水的。 她又不喜欢司绝琛,管他吃不吃回头草,接受白莲呢。 可偏偏这个白莲林雪儿,之前陷害得罪她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林雪儿想要怎么上位她管不着,可是利用加害她明姿画,就是不行。 她明姿画当然不会那么顺利的让这个白莲吃到司绝琛的回头草。 明姿画有模有样的坐在客厅的豪华大沙发上,身后还有两个佣人给她捶背,她漫不经心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那架势少奶奶派头十足。 林雪儿被佣人领进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明姿画,面色一惊,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明姿画,你怎么在这里?”林雪儿难以置信地冲到明姿画的面前,皱起清秀的眉头质问。 相比较她的惊讶,明姿画则显得淡定了许多。 只见明姿画一边妩媚风情的涂着指甲,一边用清淡冷寒的眼神,瞥了她眼:“林妹妹来啦?坐吧。” 林雪儿今穿这一身白色仙女裙,脚上是同色系的纯色布底鞋,黑密的长发柔柔垂到胸口,不施粉黛,素面朝,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不知情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以为这个女人有多纯净单纯,其实她审时度势,比谁都会算计。 一发现自己在陆擎之那里没了戏,就立即调转枪头,转而来求司绝琛复合。 也是啊,司绝琛如今双腿已经重新站起,跟正常人无异。她确实也没必要再花费那个时间精力,重新寻找其他下家,不如直接上门求司绝琛复合,来得实在。 “我是来找司绝琛的,你怎么在这里?”林雪儿没有坐下,目光死死地盯住明姿画,那模样就跟见到了自己的仇人一样。 她费尽心机流了一个孩子,也没斗过她,看到明姿画,就让她想起那个在她肚子里存在一时,却被她自己狠心流产掉的可怜的利用工具。 “琛现在不在,你有什么话跟我也是一样的。”明姿画翘着二郎腿,高贵倨傲的坐在她面前,淡淡的启唇。 林雪儿美目瞪着她,不屑的冷哼:“你?你是司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 “我人都坐在这里了,你我是司绝琛的什么人?”明姿画挑着眉,好笑地反问。 “明姿画,你以为你还是司绝琛的老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之前的婚姻是假的。”林雪儿气势汹汹,丝毫不甘示弱,跟她柔弱的外表极不相符。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连这个都知道!”明姿画笑意盈盈,眼里却一闪而逝一抹复杂。 她跟司绝琛假结婚是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林雪儿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告诉她的? “……”林雪儿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漏了嘴了,连忙梗着脖子,煞有介事的叫嚣:“你现在已经不是司太太了,没资格教训我,我跟司绝琛的事情,你更加没资格过问。” “没错,我现在确实不是司太太了,但不代表我以后不是啊。”明姿画意味深长的冷笑。 “你什么意思?”林雪儿眸色一变,身子颤了颤,声音带着明显的波动。 明姿画表情淡定,不动声色地告知:“昨晚可是司绝琛亲自抱我回来过夜的,司宅的佣人们都看见了。” 林雪儿眼瞳一缩,心里狠狠地震颤,怒不可遏地指责:“明姿画,你不要脸,你都已经有陆擎之了,还跟我抢司绝琛?” “林妹妹啊,我也不想跟你抢啊,这司绝琛也真是的,我都跟他了我已经有陆擎之了,他还非要纠缠我,你我有什么办法?”明姿画无辜的表情,一副为难的口吻。 林雪儿被她气得脸色一阵青白,当即尖酸的反驳:“你……一定是你勾引琛的,你这个狐狸精,有了陆擎之还不够,还想脚踏两只船,抢我的琛?” “林妹妹啊,你这话就的不对了,司绝琛又没有娶你,怎么就是你的了?再了,我现在未婚单身,完全有选择的自由啊,何来脚踏两只船之呢?要是司绝琛真心喜欢我,对我比陆擎之还要好,不定我真的会考虑选择司绝琛哦。”明姿画满意的瞧着自己涂好的指甲,抬起头来,故意刺激她。 一股气抵到桑门口,分不清是心酸还是气愤,林雪儿已然无法再淡定了,恨的跳脚:“你……你……明姿画,你这分明是针对我,跟我过不去!我喜欢哪个男人,你就非要跟我抢!” “林妹妹,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们都有选择跟被选择的自由,你完全可以跟我自由竞争啊,看看司绝琛到最后是选择你呢,还是选择我。”明姿画眯了眯漂亮妩媚的眸子,嗤笑一声,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一点哦,你之前跟了司绝琛那么久,他应该已经玩过你了吧?男人对玩腻了的女人,通常都很绝情的,再加上你曾经在琛最痛苦的时候离开他,更是犯了男人的大忌,林妹妹到时候可不要太伤心哦。” 一句话,仿佛戳中林雪儿的心底最伤处。 林雪儿苍白的脸色变了又变,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很清楚,不管是自己曾经背叛过司绝琛,还是被他玩腻了的身子,无论是哪一点,司绝琛重新接受她的几率,都非常之。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吊到的有钱男人,就这么跟她失之交臂了。 想当初司绝琛也是真的疼她宠她的,她差一点以为自己就要迈进豪门了。 结果司绝琛的一场车祸,把她的灰姑娘梦,彻底给击碎了。 血淋淋地现实一再地逼迫她,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她本以为自己失去了司绝琛,若是能给陆擎之生个孩子,做了陆擎之的女人,她这辈子也没有白活。 可没有想到陆擎之就是一块冰山,她在他身边下了那么久的功夫,始终无计可施! 最后还得灰溜溜的回头求司绝琛回心转意。 最可恶的是,又被明姿画这个女人撞了个正着。 林雪儿一点便宜没讨到,反而被明姿画这么涮了一通,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牙切齿地落下一句狠话:“明姿画,你给我等着!” 完转身就走。 明姿画还在她身后,客客气气地跟她告别:“林妹妹啊,空了再来,我一个人闲在家里挺无聊的,有空约我喝茶啊。” 林雪儿早气的走到门外去了,心里忍不住暗恨。 可恶的明姿画,她怎么到哪都能碰到她?! 陆擎之那,林雪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戏了,她只是想来司绝琛这里找寻机会而已,没想到也被明姿画这个狐狸精给扼杀在了摇篮里了。 明姿画可真是个狐狸精啊,怎么有钱的男人都围着她一个人转呢。 林雪儿走后,明姿画又回到了餐桌上,继续淡定地用餐。 心情丝毫没有因为林雪儿的出现而受到影响。 “周嫂,你我这么将她赶走了,你们少爷会不会生我的气?”明姿画慢悠悠地喝着周嫂煲的烫,扬起眉头问。 心里忍不住在想:司绝琛就是真的生她的气才好呢。 最好因为这样把她赶出去,她求之不得! 没想到周嫂竟然:“少奶奶,您多虑了,大少爷自然是偏向您的。” “什么?我将他的心肝宝贝赶走了,司绝琛还不生气?”明姿画放下手里的青花瓷碗,惊讶的叫道。 周嫂嘴角含笑:“少奶奶,我在大少爷身边待这么久了,自然看得出来大少爷真心喜欢的是谁。别那个林姐已经背叛了少爷,就算她那时候得宠,大少爷对她也没有对您的十分之一好。” “是吗?”明姿画可不信:“我可是听司绝琛曾经一度为了林雪儿,跟司家人翻脸,要带着林雪儿私奔!” 周嫂微微眯眼,解释道:“大少爷那时候待林雪儿确实是不错,不过老爷夫人觉得林姐出身寒微,跟司家门不当户不对,坚决反对,大少爷那时候年轻气盛,老爷夫人越是反对,他反而越坚持要娶林雪儿进门,再加上林姐出身寒微,懂得察言观色,讨大少爷欢心,大少爷自然对她比对其他女人要好,但终归是没有对您用心的。”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管他司绝琛有没有对林雪儿动过真心,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一时好奇,瞎打探而已。 就在这时候,有佣人进来禀报,:“大少爷回来了!” 213 他要她嫁给他 明姿画微微一怔,没想到司绝琛今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开这里,不想见他。 明姿画将手中的甜品放在餐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简单地擦了一下嘴角。 “周嫂,我先上楼去了!” 完,就起身朝楼上走去。 “这······怎么了这是?” 周嫂见明姿画离开,疑惑的自言自语。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冷硬地将司绝琛颀长身影映射出来,当他一走进主厅的那一刻,司宅的佣人们已经站在两边。 “大少爷,您回来了!” 周嫂连忙上前,却惊奇地看见司绝琛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画儿呢?” 司绝琛殊不知他对明姿画这样无意识的昵称,让佣人们也有些震惊。 “少奶奶刚刚上楼回房间了!”周嫂恭敬地回答。 司绝琛看了看楼上的位置,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将西服脱下,一手递给周嫂后,走到了餐厅。 当他一眼看见剩下一半的燕窝布甸时,嘴角微微一勾起,果然猜得不错,吃到一半知道他回来,竟然跑回房间。 “画儿只是吃的这个?”司绝琛接着又皱眉问周嫂。 “不是的,大少爷,少奶奶是吃过主食后才吃的甜品!” 周嫂连忙答道,她没想到大少爷会这么关心明姿画的三餐情况,马上将午餐的菜系一一报出。 “嗯!行了,我知道了!”司绝琛点了点头,走出了餐厅。 “大少爷,用不用帮你把这个礼盒放好?”周嫂走上一步问道。 司绝琛看了看手中的礼盒,漆黑深谙的眼眸里瞬间柔光闪过。 “不用,我直接拿上去!” 他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周嫂没有听过的柔软。 完,便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明姿画静静地将身体靠在落地窗旁边,享受着脚下柔软的地毯传来的舒适感觉。 今她完全没有想到司绝琛能这么早回来,他一向都是工作到很晚,甚至是凌晨才会回别墅的。 她以为她完全有时间离开,下午才跟林雪儿周旋了那么久,没想到司绝琛会突然提前早归。 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现在司绝琛已经回来了,这里毕竟又是他的别墅,自己再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明姿画紧紧地凝住眉头,暗叹一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间传来,越来越近了。 明姿画猛然抬起头,眼睛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司绝琛的脚步声! 司绝琛的脚步声充满自信和稳健的力量,然而,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信息。 房门把扭动一下—— 紧接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卧室,随即,房门被他的大手关上。 明姿画心中一抽,娇柔的身上轻轻一震,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为什么坐在地上?”低沉的男声响起,充满着不悦的情绪。 当司绝琛看见明姿画坐在地毯上时,一双浓密的剑眉微微蹙起,深刻俊逸的五官也微微布上愠怒。 明姿画顺着声音扬起头,傍晚的夕阳淡淡地扫在司绝琛的脸上。 他今一件样式简单的碳灰色开扣长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长裤,只是这样简单地搭配,却能突显他一向卓然出众的品位与阴沉冷鸷的感觉。 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古铜色肌肉。 司绝琛看着没有作答的明姿画,竟然轻叹一口气,弯下身。 当他的手刚一碰到明姿画的身子时,她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闪躲。 司绝琛一下子蹙紧了眉,不容她的反抗,劲手一收,一把将明姿画抱起,一同坐在靠窗设计考究的座椅上。 “在想什么?”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轻蹙着浓眉,低声问道。 “没什么!”明姿画别过眼,冷淡道。 望着她清冷而疏离的脸颊,司绝琛的心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隐痛。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很容易为这个女人动怒,而且也已经习惯被眼前的女人牵动情绪,所以,很好的都掩饰在眼底。 “昨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司绝琛在她耳畔威胁。 然后看似亲昵的揽她入怀,脸上的表情实则透着危险。 明姿画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但也没有马上推开他。 司绝琛手指轻轻掰过明姿画的脸庞,男性气息扫在她的鼻息间。 冷硬的男性气息时刻在提醒明姿画,不容她逃避! “你怎么不穿袜子?”司绝琛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的玉足上。 虽然此时温度不低,气候适宜,可是他总觉得寒从脚下起,她不穿袜子,很容易感冒。 以前她住在他这里的时候,就喜欢光裸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到处跑来跑去的。 “凉快!”明姿画薄唇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绝琛松开她,去衣柜里取出一双她尺码的袜子,拿了过来。 他蹲下身,拉来她的脚…… 她的脚果然是冰凉的,而他大掌温热,这样一对比,她的脚就显得更冰冷了。 司绝琛皱起眉头,要给她穿袜子。 明姿画缩了缩脚,连忙道:“我自己来穿。” 脚没有挣开,司绝琛低垂着眼睫,很快速就帮她把袜子穿上,又拉来她的另一只脚也穿上。 这才起身,站在明姿画的旁边,大手伸出想要再抱她。 明姿画却本能的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逃离他的气息覆盖的范围。 司绝琛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一点都没有动怒,反倒是转身,拿起刚刚放在床上的礼盒。 “来,看看喜不喜欢!”司绝琛薄唇勾勒出一个弧度,嗓音尽量放柔。 明姿画一动不动地站得远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绝琛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禁在怀疑,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温柔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司绝琛。 司绝琛当着她的面打开礼盒,一袭闪闪发亮的香槟色的礼服呈现在明姿画的面前,漂亮的几乎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礼服的尺寸大都是按照她的身材进行设计的,高档的面料里夹着金丝,灿灿生光,分外夺目,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裙角坠满许多璀璨的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闪烁着奢华的情调。 “你?”明姿画有些怔愣地看着司绝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干嘛要送她礼服? “怎么?不喜欢?”司绝琛将礼服放下,走到明姿画的面前,搂住她的香肩问道。 “为什么送礼服给我?”明姿画皱起眉头问。 “我想你陪我参加一场重要的宴会。”司绝琛抬起她的下颚,深沉的目光望进她的眼中。 “为什么要我陪你?你找别的女人好了,我不想去。”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的清冷,让司绝琛心中一沉。 “这次不是普通的宴会,一般的女人还没有那个资格陪我出席。”司绝琛狂傲的道,语气带着独裁者的霸道与强硬。 “什么宴会?”明姿画疑惑的眨着眼睛。 司绝琛握住她的手,放到他唇边轻柔的一吻,深深的望着她,“过两是司氏的年会,你要以司太太的身份陪我出席。” “什么?!”明姿画面色一惊,本能地挣扎。 “这不可能!”她坚决地摇头。 若是普通的宴会,她还可以考虑陪他出席,可是司氏的年会,她凭什么陪司绝琛一道出席? “怎么不可能?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司绝琛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地道。 “我不是,我跟你结婚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明姿画冷冷地强调。 “一开始是假的,不过以后可以变成真的。”司绝琛神情满是深沉,意味深长地挑眉。 明姿画眼瞳一缩:“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真的结婚。”司绝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明姿画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拒绝:“你疯了?我不同意,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 “你会答应的,而我也一定会让你答应的。”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坚决与执着。 明姿画叹了口气,“司绝琛,你放过我吧。”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跟他玩这种征服游戏! 司绝琛淡淡地放下手,眼神晦涩深沉:“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除了放了你——你最好也别再妄想!” 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明姿画讥笑。 “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除了放了我?” 司绝琛颔首,脸色变得温和起来。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吧,你有什么要求?”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任何事,他都可以为她去做…… “那么,你可以为我去死吗?”明姿画嘲笑地勾了勾唇角。 司绝琛的手指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 “你的是任何事,那你可以为我去死了?”明姿画拿开他的手,“司绝琛,你这么自私的人,永远都做不到吧?!你只爱自己而已!” 司绝琛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狂狂的怒火快将要他燃烧殆尽! 他这样宠她,爱她,纵容她! 他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给她!他为她做到如此了,她居然要他去死! 他的心,抽痛得就像有刀子不断在切割他的心脏。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如果他可以做到,他却是想杀了自己—— “我不会去死的。”他幽暗的眼睛变得黑沉,浓郁,“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宠爱你?” 他缓缓俯身,伸手就要去抱她。 明姿画用力地将他的手打开。 两人的气氛一阵子僵滞。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司绝琛沉默了一会,改为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门口去。 “司绝琛,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明姿画拼命地挣扎。 “吃晚饭了。”司绝琛嗓音低沉而浑厚。 “我已经吃过了。”明姿画皱起眉头。 司绝琛不怒而威的提醒:“你刚才吃的是午餐。” “我晚餐一般都不吃,减肥!”明姿画没好气地。其实是不想跟他一块去吃饭。 “那就下去陪我。”司绝琛低低地着,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带到楼下餐厅。 司绝琛让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明姿画几次起来,都被他摁了回去。 吃饭的过程中,餐厅里很压抑,明姿画一句话不,也并不看司绝琛。 司绝琛一个人用餐,还要面对明姿画的冷脸。 想到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顿时心又痛了。 他让佣人拿来威士忌。 “少爷,你的胃不好,医生你最好是……” 司绝琛伸手打断她。 他以前并不喜欢喝酒,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爱上了这东西。 喝着他,胃开始抽痛,心就不那么痛了。 他倒了满满一杯,却仿佛把它当做茶,喝得很猛。 明姿画见他只顾着自己喝酒,也不理会自己,起身就想离开。 可是她还没离开餐椅,就被司绝琛拽住了手腕。 他一个使力,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你干什么?”明姿画挣扎着要下地。 浓浓的男性气息裹着淡淡酒的甘醇味道,靡靡地形成一个包裹的氛围,将她紧紧地裹在其中,无处可逃。 司绝琛没有话,只是仰头饮了一口酒,然后大手瞬间捏住她的下颚,用强劲的力道掰开她诱人的唇瓣,俯身下去,唇也覆了上去—— 辛辣的酒味裹着他狂野的气息侵入了明姿画的口腔之中。 “咳——” 明姿画呛的猛咳,她下意识地轻启朱唇想撷取一点空气。 但司绝琛只给了她瞬间的喘息机会,然后,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唇,带有毁灭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她的唇上—— 炙热的狂舌也毫不客气地随之入侵! 浓烈的男性气味侵入她的口中,结合着酒气,一种辛辣而又危险的气息像是沾满蜂蜜的毒药······ 明姿画所有的抗拒都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给吞噬了,强烈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气,双脚虚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一双有力的大手搂抱着。 明姿画难得的温驯让司绝琛的动作更加狂肆,辣舌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诱惑她的舌与他翩翩起舞。 两人吻的激狂,司绝琛本就有些醉意了,如今身体更是紧绷。 他扣紧了明姿画的身子,贴近自己。 动作的幅度有些大,竟然—— 身体失去平衡,和椅子一起往后仰,两人一起跌到了地上。 “轰咚”的一声巨响。 所有佣人皆吓了一跳! 周嫂连忙冲了进来。 “少爷,少奶奶,你们没事吧?”周嫂焦急地询问。 司绝琛倒地的那一刻,是将明姿画紧紧地护在怀里的。 也就是,他的身子先着地,明姿画还安然无恙的待他怀里。 此时明姿画已经被惊醒了过来。 她连忙推开司绝琛,站起身来,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潮红的脸上渐渐布上一抹难耐的羞怒。 “啊,少爷,你流血了。”周嫂惊叫出声。 明姿画望过去,发现有一股的血流正从司绝琛的鼻子里流出来。 “怎么回事,少爷你又没有碰到鼻子,怎么会流鼻血了呢?”周嫂凝眉不解了,实在是想不通。 她刚才并不在餐厅里伺候,自然没看到司绝琛搂着明姿画,两人热吻的一幕。 司绝琛刚才跟她吻的热火朝,这会能不流鼻血吗?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咳嗽一声,“周嫂,你还是快让人拿纸巾来,给他擦擦吧。” 周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咋呼地叫佣人去拿医药箱,这边拿了纸巾和毛巾想要给司绝琛擦拭先。 司绝琛低沉着嗓音:“不碍事。” 他站起来,想要往洗手间走去,脚步却有些晃。 佣人想要去扶他,被他锐利的目光一瞪,只好退了回去。 周嫂把毛巾递给明姿画,殷切地:“少奶奶,您去看看少爷怎么回事吧?” “他还能怎么回事啊!心火太重!”明姿画耸了耸肩,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这司绝琛估计很久没开荤了,才跟她激吻了几下,就流鼻血了,这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周嫂并没有听懂明姿画的意思,忧虑地操心起来:“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啊,自从您走了之后,少爷一度消沉,经常酗酒,饮食也不规律,睡眠又少,估计跟这个有关!” 明姿画听了后,嘴角抽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又不好直接告诉周嫂,你们少爷这是欲求不满的! 正在这时候,一楼洗手间里传来了一连串的碰撞声。 “少奶奶,您去看看少爷是怎么回事吧?”周嫂极其担忧,语气充满了哀求。 明姿画无奈,只能接过毛巾,起身走过去。 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司绝琛从里面关上,并且反锁了。 有几个佣人围在门口,一直敲门询问司绝琛的状况,司绝琛不予理会。 明姿画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佣人给她让开一条路。 明姿画敲了几声门,司绝琛起先并不理。 她又敲了敲,低声:“是我。” 听出是她的声音,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倒锁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了。 明姿画推门进去,司绝琛正背对着她,在洗漱台前冲洗。 明姿画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声音淡淡地询问:“要不要紧?” 司绝琛没有接过毛巾,而是一把握住了明姿画的手。 他转身的同时,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不碍事,已经止住了。”他的鼻子还有些红红的,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不过他的面庞湿润,水滴不停地滑落下来。 明姿画不习惯这么近地挨着,挣扎了一下,把毛巾递给他:“擦擦?” 司绝琛却微微低下头来,想让她给他擦—— 明姿画抿了抿唇,用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擦完之后,她放下毛巾,推了推他的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司绝琛却是紧紧地箍着她,不肯放手。 明姿画微蹩起眉头:“放开……” 话还没完,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来,司绝琛深沉的目光睨着她:“你关心我?” 明姿画冷哼,“我不过是看你,欲火焚身的都流鼻血了,才好心进来给你递毛巾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 什么欲火焚身的流鼻血了? 她怎么能在司绝琛面前这么呢? 他该不会以为她这是在变相暗示他那个吧? 明姿画正懊恼着。 司绝琛突然俯下身,宠爱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明姿画厌恶地擦了擦脸:“别碰我。” 司绝琛不听,对着她刚刚擦过的位置,又吻了吻! 明姿画于是又擦了擦。 司绝琛再吻,她再擦…… 最后明姿画被折腾得累了,无力地瞪着他:“司绝琛!你的脏嘴再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绝琛的眼里全是笑意。 他从来不知道,看着明姿画生气,他会这么高兴…… 他现在的要求变到这么低,不奢望她爱他,顺从他,心里是不是爱着别人,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漆黑的眼里能够看见她就够了。 “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司绝琛吻着她,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细细密密地亲吻:“画儿,我不会让你放过我的。” 他此时看着她的目光如此眷恋,眷恋得就仿佛她是他深爱的恋人。 明姿画的心中升起一种恍惚…… 这就是司绝琛欺骗女人的手段吧。 他一步步骗得女人们为他打开心房,在玩弄之后,再将她们无情的抛弃。 这都是有钱男人惯用的伎俩。 他演技如此的驴火纯情啊。 可惜她才不是那种容易哄骗的傻女人呢。 他喜欢跟她演专情,她就配合呗。 看看他们到底谁笑到最后。 这时,周嫂来敲门,是医生来了。 司绝琛皱了皱眉,只不过流个鼻血,这些下人居然这样大惊怪。 他打横抱起明姿画,将她公主抱在怀里,走出了洗手间。 命周嫂将医生赶走,不要来打扰他们,然后就抱着明姿画上楼回房了。 司绝琛一路将明姿画抱进了楼上的浴室中。 将她轻柔的放进了诺大的浴缸里。 214他拥有了她,解除婚约 这是可以自动进行调水和换水的浴缸,如一个型游泳池般大,按摩液是随着水波的生成而生成的。 浴缸的缸底则是采用纯金设计,而浴缸的四周及头上四方的喷头则是意大利水晶制成,映衬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闪烁着光芒。 “你干什么啊?”明姿画惊讶地问道。 “洗澡!”司绝琛大手一扬,浴缸四周的水晶浴头瞬时水丝倾泻而下。 明姿画猝不及防,被浴头里的水从上到下淋湿,身上原本就丝薄的睡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变得格外透明,她妙曼的身材清晰可见。 明姿画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刚想从浴缸里逃出来,视线顿时就定格住了。 只见司绝琛正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他优雅的解开衬衣的纽扣,将上衣脱下,然后是裤子,内衣,一件不剩。 司绝琛强健壮硕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脸颊微微发热,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目光居然很难从司绝琛的身上移开。 他纯阳刚的身躯是如此彪悍结实,宽阔如山的胸膛下是窄实的腰肢,往下…… 明姿画忍不住咽口唾沫,心怦怦地直跳了起来。 “你出去啦!”她的嗓音沙哑,明明是拒绝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出的娇嗔的味道。 “我出去了,谁来帮你洗?”司绝琛性感的轻笑逸上俊绝的脸庞,深情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这幅美不胜收的画面。 明姿画的丝质衣裙因水的关系,变得更外透明,她完美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司绝琛的眼前,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泻在胸前,衬得那双水灵灿动的黑眸更加晶亮,红唇闪着诱人的光泽,似乎正诱惑着他…… 司绝琛难以自持,几个踏步走进浴缸里,一把将她湿透的身子紧紧搂住。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如情人般撒着娇,反驳他:“谁要你帮我洗了?” 司绝琛微微眯眼,眼底荡漾着火热的情愫,炙热的男性声音贴近她的耳朵:“你好诱人!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很饿吗?” “讨厌啦!”明姿画身子一颤,娇笑着躲开他炽热的气息。 司绝琛充满狂热的眼眸对上她的眸子,视线渐渐下移,落在她若影若现的诱人身姿上,眼底簇起的火苗越燃越烈。 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了她的红唇。 明姿画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长长的头发如流水一样轻轻的泄下来,滑落在司绝琛的手臂,水珠如珍珠般从她光洁的肌肤上滚落了下来。 司绝琛幽潭般的深眸更加的深邃暗沉,薄唇由她的粉唇滑落到耳垂,然后一路下滑,身体力行的描绘着她曼妙的身段。 明姿画一阵惊喘,心中像被狂潮侵袭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司绝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融化在他火热的胸膛之中。 “唔……”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司绝琛的吻狂野而又霸道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别……”明姿画喃喃低语,感觉体内热力流窜。 雪白的手臂,下意识地更加攀紧他的颈子。 “告诉我,你需要我!”司绝琛粗哑地嗓音开口,火热的眸子迅猛的像要吃人。 明姿画贝齿紧咬着粉嫩的红唇,禁不住地嘤咛出声:“你……你好坏!呜呜……” “喜欢吗?乖,叫我的名字!”司绝琛再次诱哄,英俊的脸上一片柔情泛滥。 “琛!”明姿画身子难受,一声娇憨的声音从红唇中逸出:“我要你!” “画儿,你是我的——享受吧,我会给你最好的!”完,司绝琛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彻底俯身下去! 四周喷洒下来的水丝形成美丽的水雾,将眼前男女纠缠的一幕变得格外柔美。 司绝琛危险的气息带着极致的热情,无法驾驭的狂喜淹没了他。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夜明姿画强了他之后,每一个深夜只要一忆起那夜的情景,他就浑身热火沸腾! 夜色烂漫,月光清凉如水,精致的落地窗,纱幔轻舞,清凉的月光透过玻璃帷幕落在男子墨色的发丝上。 司绝琛躺在偌大的床上,一双黑眸紧阖着,熟睡的明姿画则像只温顺的猫一样窝在他温热的怀中。 这寂静的夜里,他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猛兽,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与满足。 直到黎明之际,一丝日光透过曼妙的纱窗之际,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一脸倦意地闭上星目。 司绝琛好久都不曾这样,明目张胆地跟明姿画在一起睡了,再加上他昨晚要的有些猛,所以两人都睡的格外的沉。 直到助理杰瑞打电话来,司绝琛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看着依旧沉睡的明姿画,他不禁披上浴袍便走出了卧室。 “总裁,今早的例会,你怎么还没到?”杰瑞在那里不禁有些着急,原本每周五九点准时的例会,总裁却九点半了,还没现身。 “把例会推迟到十点半。”司绝琛低沉地着,便挂断了电话。 杰瑞疑惑的看着手机,一脸懵状。 总裁以前的例会从不迟到,向来是准时出席的。 这次是什么原因,让总裁突然将例会延迟了一个时之久呢? 杰瑞实在想不明白,他站在负一楼的电梯前,翘首以盼的等着司绝琛的到来。 十点十五分的时候,司绝琛的宾利终于缓缓的开来了负一楼停车场。 杰瑞正想要迎上去,当看到他司绝琛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打开另一边车门,抱出一个女人时,不禁惊讶的顿时有些站不住脚。 他们总裁竟然带了一个女人来公司? 这还真是史无前例的! 以前无论总裁怎么玩女人,也不会将那些女人带来公司。 难道总裁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耽误了今早晨的例会。 杰瑞实在是想不通,总裁什么时候这么沉迷女色了,自从林姐离开了以后,总裁不是一向视女人为发泄的玩物吗? 杰瑞的疑惑,当看到司绝琛怀里抱着的人是明姿画的时候,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她,难怪总裁会这么晚才来公司,难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杰瑞正神游之际,司绝琛一脚踢上在他的腿上,他蓦然回神,尴尬的发现司绝琛已经抱着明姿画来到他的专属电梯前。 他匆忙跟了上去,关上了电梯。 狭的电梯里,看着司绝琛那张阴沉的脸,漆黑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自己,杰瑞缩在电梯角落,连大气也不敢喘,自己只不过多看一眼明姐,有这么严重吗? *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司绝琛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她脑袋里闪过一些昨晚缠绵的画面,蓦地想到应该是自己睡着了以后,被司绝琛又带回到他公司里来的。 明姿画起身下床,洗漱了一番,换上司绝琛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衣裙。 她对着镜子一照,是鲜艳的大红色荷叶领修身长裙,非常衬她的肌肤,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妩媚又风情。 明姿画有些不敢相信,这条裙子竟然是司绝琛为她准备的。 他不是只喜欢女人穿纯情的白色吗?什么时候也换了口味,喜欢这么浓烈惹火的红色了? 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艳丽的笑容,踩着Jiyh银色细高跟,走出了休息室。 外面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司绝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不禁缓缓的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半个城市的风景。阳光透过玻璃穿照在她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金光的光,暖暖的。 总裁办公室的门,蓦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明姿画一转头,便看到司绝琛西装笔挺的走了进来。 司绝琛看到她时,微怔来一下。 明姿画换上了他命人给她准备的修身长裙。 雪白的肌,浓黑的发,鲜红的裙,三种色彩,交汇在一起,绮艳得夺目。 她像一团火,即便站着不动,也能让身上这股子浓稠而热烈的风情,在整间办公室内悄然蔓延开去。 司绝琛难掩眸子里的惊艳,迈着长腿便走了过去,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拥在了自己怀里,薄唇凑到她耳边,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温柔:“醒来了?” 明姿画应了一声,转脸看着他,如情人般娇嗔:“司绝琛,我好饿?” 司绝琛闻言不禁低低的笑起来,薄唇一下下亲吻着她嫣红的唇角:“就知道你会饿了,所以我提前结束了例会。” 着他便走到办公桌前按了内线,让秘书给他们送午餐。 “过来!”他落座在宽大的旋转老板椅内,大手朝她的方向一伸,示意她过去。 明姿画眨了眨明眸,撂了一下长发,扭着纤腰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他身边,便被司绝琛扯住了胳膊,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结实的双腿上。 他温热的手轻轻将明姿画额前的发丝温柔地拢在一起,动作间充满了宠溺和怜爱。 明姿画微微有些不适应,他突然变得温柔的举动,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你,还是放开我好了。” “不要动!”司绝琛低沉地嗓音,带着难耐的沙哑。 她对自己来讲就像一剂催情剂,只要一接触她的体香,他就会变得跟毛头下子似的,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地要她。 明姿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没有推开,司绝琛反而收紧了搂住她的手臂。 明姿画惊讶的抬眸,一眼望进司绝琛爱欲泛滥的眸子,心下不禁一颤。 她立即移动身子,想要逃走。 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宝贝,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引诱我,嗯?” 司绝琛的黑眸瞬间变得炙热,他英挺的鼻子透过明姿画芳香的发丝,在她耳边摩挲。 “谁引诱你了,唔——”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反驳,诱人的唇瓣已经被司绝琛霸道地覆上。 他的长舌辗转于她的芳香之间,黑眸也渐渐变得更为深沉。 明姿画喘息了一声,下一秒反客为主,开始回应着司绝琛的吻。 当她将舌尖舔在他桀骜性感的唇角时,他的呼吸更加的沉重。 “宝贝,你真是太坏了!”他火热的唇覆在她的耳边,粗噶而难耐地道。 明姿画媚眼如丝,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我这不都是跟你学坏的!” “妖精!”司绝琛低低地笑着,将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怀中,继续温柔的吻她。 两人在办公椅上吻的火热,司绝琛的身体变得滚烫,被他强行压抑的火一下子也被点燃了。 他将明姿画身上的红裙褪去了一半,俯下身吻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Dnna拿着午餐走了进来。 当看到明姿画衣衫不整的跨坐在司绝琛的身上,两人正劲爆热吻的时候,脸色不禁大变。 “啊!” 她尖叫一声,心中的嫉妒之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正在激情的两个人被打断,明姿画一脸绯红的从司绝琛的怀中,探出头来。 当看到是Dnna进来给他们送餐,只是轻佻了一下眉毛,依然软绵绵的窝在司绝琛的怀里,衣裙半褪,风情万种。 Dnna死死地瞪着她,心中暗骂明姿画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居然在光化之日下在办公室里勾引他们总裁,真是太不要脸了! “你怎么进来了?”司绝琛玄寒地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Dnna回过神来,惊慌地连忙解释:“总裁,我是进来给您送午餐的。” “放茶几上,滚!”司绝琛脸色不佳,黑沉着俊脸,不耐地命令道。 “是!”Dnna咬牙,狠瞪了明姿画一眼,这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司绝琛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 “我们继续?”他握着明姿画纤纤细腰,幽深锋锐的眼眸黑的发亮,暗哑磁性地嗓音问道。 “不要啦,人家饿了嘛!”明姿画怒了怒红唇,娇柔地推拒着他。 司绝琛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宠溺道:“我们先吃饭,再吃你!” “哎呀,你坏死了!”明姿画轻捶着他的胸膛,跟他打情骂俏了起来。 门外的Dnna并没有马上离开,耳朵一直贴着办公室的门上,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当她听到明姿画嗲嗲地着“坏死了”,恨不得冲进去拿一杯热水泼到她的脸上。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Dnna怒不可遏,心中的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男女嬉闹的声音,Dnna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早看出来明姿画这个贱人是个狐狸精,现在果不其然把他们英明神武的司总给迷惑了。 居然在办公室里也跟她不正经了起来。 这要传出去也太有损司总的威名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明姿画这个贱人继续待在这里,勾引司绝琛。 她必须得立即向自己表姐,司绝琛的未婚妻张亚男通风报信,想办法把明姿画这个贱人赶走了才行。 Dnna这样想着,果断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给表姐张亚男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此时张亚男正在法国的酒店里试衣服,苦思冥想着下午见陆擎之谈公事,她要穿什么去见他才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上次她刻意穿了明姿画的同款衣服去见陆擎之,可貌似效果不大,陆擎之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亚男回来以后不禁反思,自己跟明姿画的身材其实差距还是蛮大的。 她本来就身材魁梧、高大,又因为之前在部队待过很长一段训练时期,身型比普通女人要结实硬朗,平日里穿着裤子,从后面看上去跟男人的体格差不多。 而明姿画是属于纤细苗条的那一款,身材凹凸有致,性感玲珑,还是网红,适合她的衣服,未必适合她这种偏魁梧身材的女人。 她穿着明姿画的同款去见陆擎之,岂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身材的弱点跟不足吗? 张亚男懊恼无比,她一向聪明机智,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她不应该跟明姿画那种靠身体跟脸蛋吃饭的女人,去比身材,这不是更容易败北吗? 她应该更多的像陆擎之展示自己的优势跟长处,比如她的能力、学识、谈吐、魄力。 这些都不是普通女人能及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今到底该穿什么去见陆擎之呢? 是继续坚持自己以前的中性干练风格,还是稍稍女人味一点穿裙子过去? 她倒是想穿裙子啊,可是自己的腿因为长期在部队训练的缘故,比一般女人要粗啊,这穿裙子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不穿又太男人婆了一些。 张亚男陷入了矛盾的忧思中。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亚男拿起自己的手机,见是自己的表妹Dnna打来的,她没怎么犹豫,就滑开接听了。 “喂,Dnna,今儿个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张亚男淡淡询问,想着让自己表妹Dnna给她一些参谋意见。 她还来不及开口,Dnna焦急地嗓音传来:“表姐,你现在在哪里呢?” 张亚男挑着眉:“我在国外出差呢,怎么了?” “你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在国外出差呢,你未来老公就快要被狐狸精给抢走了。”Dnna着急的通风报信道。 张亚男微微眯眼:“怎么回事?” Dnna添油加醋的夸张道:“表姐,你是不知道啊,明姿画那个贱人又来缠着我未来姐夫了,她这几都在司绝琛身边,司总就连上班还带着她,今我中午去给司总送餐的时候,你猜我撞见了什么,明姿画那个狐狸精啊,竟然骑在司总的身上,跟他激吻,要不是我及时冲进去啊,两人估计在办公室里直接就那个了,表姐你赶快回来管管你未婚夫吧。” “你是,明姿画现在跟司绝琛在一起?”张亚男眼眸微微一闪,扬声确认地问道。 “是啊,他们这几都粘在一起,我看这明姿画八成是冲着司太太的位置来的,表姐你可要当心一点,没准她就将我未来姐夫勾引走了。”Dnna心中暗恨,语气忍不住有些焦躁。 其实真正不想司绝琛跟明姿画在一起的人是她,只是她只是司绝琛的秘书,根本就没有那个立场阻碍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但是张亚男不同,她可是司家内定的儿媳妇,司绝琛的未婚妻。 她完全有资格以正室的名义,清除司绝琛身边的一切狐狸精。 以前司绝琛身边有不知廉耻的女人纠缠的时候,她都是第一时间通报给自己的表姐张亚男,让她出面摆平那些三们的。 “太好了!”张亚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由衷的欣喜。 没有想到明姿画会跟司绝琛搞到一起,这真是助她也。 如果明姿画选择了司绝琛,那她跟陆擎之岂不是有机会了吗? “表姐,你什么啊?什么太好了?”Dnna脸皮一抽,难以理解地问道。 她这表姐该不会是气糊涂了吧?听到自己未婚夫跟别的女人搞在一块,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哦,没什么,我是我本来就不想跟司绝琛结婚,正好他现在和别的女人在一块,我也有正当理由跟他解除婚约了。”张亚男微微敛眸,挑起嘴角道。 “啊?表姐,你不是就这样放过勾引你未婚夫的狐狸精了吧?”Dnna心下微沉,要是张亚男不肯出面,她要怎么把明姿画这个狐狸精从司绝琛身边赶走。 “Dnna,你这几帮我好好留意他们,若是他们有什么动静,记得拍下照片,留下证据发给我。”张亚男不着痕迹地吩咐着。 Dnna明白表姐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头:“表姐,你不是真的要跟司绝琛解除婚约吧?” 她心中矛盾交织。 既希望张亚男跟司绝琛解除婚约,又怕他们解除婚约后,司绝琛会马上将自己从他身边开除,到时候自己就连近距离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215陪他玩玩,不需要他负责 “我已经决定了,科翔就算要跟司氏联姻,也未必要我亲自联姻,这次可是他司绝琛先有了别的女人,在长辈那边我也总算能有个交待。”张亚男眼中浮现一丝笃定。 Dnna微微眯眼,表姐,就算要跟司氏联姻,也未必要她亲自联姻是什么意思? 难道表姐已经看出来她暗恋司绝琛已久,想要让她代替她嫁给司绝琛? 想到此,Dnna心中大悦,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 “表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密切关注司绝琛跟明姿画两个人的,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发给你。”Dnna立即向张亚男保证道。 挂了电话,她就立即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贴在门上探听里面的情况。 明姿画跟司绝琛在他的办公室里用完午餐后,感觉有些食晕,便回到休息室里睡了个回笼觉。 司绝琛虽然很忙,但停下来时,想到休息室里的女人,心里不禁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下午司绝琛还有个国际商务会议要开,明姿画在休息室睡久了,便出来活动一下。 她一打开门,便看到Dnna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 明姿画知道这个Dnna对自己一直有敌意,便撩了撩头发,假装没有看到她。 Dnna心有不甘地冲到她面前,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语气冲冲道:“别以为司总把你带来公司,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进司家,做司太太了,你以为你这样的网红,能被司家接受吗?你就少做白日梦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又岂能配的上司总?” “Dnna姐,我想你一直没有搞清楚一点,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司绝琛,更加没打算做什么名正言顺的司太太。”明姿画好笑地反驳她。 “你没想过嫁给司总?谁信啊!”Dnna一脸的不可置信。 像她这样的网红,不就是想凭自己的身材脸蛋,睡上位吗? 明姿画眼眸深深地睨向她,讽刺地冷笑:“我看是Dnna姐,你自己想嫁给司绝琛吧?” “你……你胡什么?”Dnna被中了心事,脸色一变,连忙掩饰。 明姿画似笑非笑地挑眉:“不过以你这长相,想要做司绝琛的女人,得需要去整容了。” “你什么?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了不起啊!狐狸精!”Dnna愤恨的咒骂,心中满是妒忌的火焰。 “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狐狸精吗?不过就你的姿色,就算是想做狐狸精,也迷惑不了男人啊。”明姿画挑起嘴角,遗憾地叹气。 Dnna愤怒地抓狂:“明姿画,你少在这里得意了,哼,我看总裁什么时候玩腻你了,有的你哭的时候!” 她撂下一句狠话,瞪了她一眼,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直到来到洗手间里,Dnna对着水池接了清水,扑在自己的脸上。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也算是清秀,不过离明姿画所的美艳,还是有一点差距。 难道男人真的喜欢她那样的狐狸精?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去整整容,才能吸引总裁的注意力? Dnna想到此,又懊恼的摇摇头。 自己差一点就被明姿画带坑里去了。 她有的是真才实学,绝不需要像明姿画那种靠脸吃饭的女人,只知道以色示人。 她相信,司绝琛迟早有一点会看见自己的人格魅力,发现她的好的! * 明姿画在总裁办公室这一层晃荡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聊,想下楼走走。 “明姐,请留步。”两名黑衣保镖,不知从哪里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明姿画脸色一冷:“什么意思?” “老板有令,明姐只能在这一层活动。”两名黑衣保镖神情肃穆。 明姿画眉头顿时蹙起:“司绝琛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成?” “这都是老板的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两名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 明姿画内心一阵不满:“司绝琛人呢?” “老板正在开会!”两名黑衣保镖答。 “Shi!”明姿画暗咒一声,气愤地往回走。 司绝琛竟然把她困在他身边?限制了她的自由? 他以为她是他圈养的金丝雀,任由她摆布吗? 明姿画边走边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的保镖杰森打电话,让她过来救自己。 想了想,这个电话她还是没有拨出去。 司绝琛不是想她留下来吗?那她就留下来陪他好好的玩一玩。 这可是他自己要留下她的! 回到司绝琛的总裁办公室,明姿画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司绝琛的电脑是有密码的,不过明姿画之前在他的办公室里偷取过文件,知道他的密码。 她调出手机之前的记录,将密码输进去,顺利进入司绝琛的电脑里。 明姿画随意浏览了一番,发现他的电脑里都是一些公事化的文件,不少还是加了密的文档,清一色的英文版本,她实在没有兴趣研究。 明姿画闲着无聊,索性下载了一个她最近正在玩的游戏,用他的办公电脑打起了游戏来。 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不知不觉外面的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司绝琛还没有回来。 明姿画关了游戏,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浏览着网页。 突然,她脑袋里一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明姿画的手指如弹琴般飞快地在搜索引擎上打上了“司绝琛”这几个字—— 按下搜索后,她才发现有关司绝琛的新闻还真不少。 所涉及司绝琛新闻的跨越了多类媒体,如经济信息、高端金融、名家专访、奢华类杂志等。 明姿画眼睛如过滤器一样扫描着屏幕,一则则关于司绝琛的信息标题都落入眼中。 财阀重大事宜、商业模式、企业收购或重组、上市股票信息等等,还有狗仔队挖掘出的一些花边新闻…… 明姿画对那些公事上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倒是点开那些花边新闻,一一浏览着。 她发现司绝琛以前的女人还真不少,不过这些个女人都是以女伴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的。 就算媒体报道出来,也全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绯闻,没一个得到司绝琛的证实。 鼠标飞快地下滑。 突然,一则很的新闻标题映入明姿画的眼中—— 司氏国际总裁司绝琛携女友惊现高级旋转餐厅秘密进餐! 女友?! 明姿画又看了一遍,确定确实是女友不错。 她微微一怔,开始迫不及待地看着以下的新闻内容。 从模糊的图片上来看,这显然是狗仔队偷拍的。 新闻中所涉及到的文字少得可怜,除了提到司绝琛之外,还提到了一个明姿画并不陌生的名字——林雪儿! 这是偷拍到司绝琛与林雪儿进餐的新闻,整篇新闻的字很少,显然记者也没有挖掘到更多有关林雪儿的资料。 明姿画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上面的日期显示的是司绝琛出车祸之前。 也就是,司绝琛虽然风流花心,视女人为玩物,但对林雪儿还是动了真情的。 否则媒体在称谓上,也就不会称林雪儿是其女友,其他女人只是他的女伴。 明姿画又查了其他网站,搜索有关两人之前的类似消息。 没有,竟然一条都没有。 看来关于林雪儿的消息一定是有人进行了封锁,就连她在搜索引擎上键入林雪儿三个字,也没有马上联想到司绝琛。 那她今看到的就只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了。 明姿画记得她之前让蓝翎儿帮她调查林雪儿。 以蓝翎儿的实力居然查不到林雪儿的一点消息。 很明显是有人可以对林雪儿的消息进行了封锁。 这个人是司绝琛吗? 以司家对媒体的影响力,做这样的事情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这样一来,她想调查清楚林雪儿似乎就有了麻烦。 难不成她只能亲自去问司绝琛? 这显然也不现实。 司绝琛未必会告诉她实话。 明姿画揉了揉额头,目光再次落在之前那张漏网之鱼的新闻照片上。 因为是偷拍,距离较远,两人的身影比较模糊。 但从照片里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人正坐在餐厅的靠窗位置,在进行愉快的晚餐。 司绝琛的一只手触摸在林雪儿的嘴角处,好像是在为她擦拭嘴角—— 看来司绝琛这温柔的一面,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也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这样? 她又何必对他的关系当真呢? 反正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玩玩而已。 谁认真,谁就输了。 夜晚,司绝琛结束了国际会议,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明姿画正趴在他的老板椅上,睡着了。 司绝琛幽暗的眼眸中逸过宠溺的笑意。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俯下身,将明姿画绝美的容颜刻在心中。 他承认自己的自私。 自私到为了能够见到她,让她陪他一起到公司里工作,不愿意她一时半会离开自己。 他倾下身子在她额上轻啄一口后,转身欲要关上正在待机的电脑。 他修长的手指触动鼠标,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桌面上,竟然有一个游戏的图标。 司绝琛顿时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办公电脑,里面储存了不少重要的资料,平时除了他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一下的。 她倒好,不仅碰了,还用他的电脑玩起了游戏。 不过他也是不忍心责怪她的,反而因为她老实的待在他的办公室里玩游戏,没有偷偷逃跑而高兴。 司绝琛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突然很想看看今她所关注的事情。 缓缓将历史记录打开! 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和消息! 司绝琛的胸膛之中传来浅浅的笑,回头目光更加温柔的看向仍在睡着了的明姿画。 然后,他又将头转了过来,陡然—— 司氏国际总裁司绝琛携女友惊现高级旋转餐厅秘密进餐! 这个网页一下子落入了司绝琛的眼中。 所有的思维一下子回到了那年—— 他忆起那时的情景。 那,林雪儿哭着找到了自己,告诉了他他的母亲已经找过了她,还给了她一张支票,反对他们的婚事,让她离开他。 他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将一张纸巾递给她,让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谁知道,这个举动竟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偷拍的,效果很差,根本看不清两人之间的表情和动作。 但是,模糊间却能产生一种暧昧的误会! 该死! 司绝琛紧紧攥紧了拳头。 他一眼看向明姿画,心中狠狠一抽。 她显然是看过了! 司绝琛皱着眉头将这则网页关掉,静静地看着明姿画的睡颜,心中却升上来复杂的滋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在乎她现在的想法。 很害怕她会介意他的过去! 他承认林雪儿这个女人曾经一度在他心中占据了分量,也曾让他憎恨跟心痛过。 而如今再想起她,他心中只有平静,完全没有了爱恨。 他反倒更紧张眼前的这个女人! 竟然真的怕—— 失去她! 司绝琛的眼眸中染上难解的情愫,他揉了揉太阳穴。 “唔——” 睡梦中的明姿画一声嘤咛,她无意识地别了一下头,试图去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她的这声呢喃一下子吸引了司绝琛的注意。 他走到明姿画的身边,猿臂一伸,便将几乎没有重量的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办公室外走去。 熟睡中的明姿画将脑袋窝在他的怀中,似乎是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般,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深色的豪华宾利车像一条鱼在深海穿梭般,司宅别墅的监控门经过自动扫描后缓缓打开。 司绝琛抱着明姿画下车。 周嫂带着佣人迎了上来,刚想跟他问好,收到司绝琛眼神的示意,让她们噤声不要打扰睡着了的明姿画,周嫂立即识趣的闭嘴。 司绝琛朝着别墅的主厅方向加快了脚步。 亲手抱着明姿画上了楼。 星辰诱人的光芒倾泻在卧室的地毯上,淡淡的光将整个卧室变得十分静和温。 司绝琛将明姿画抱到床上,正准备轻轻将她放下,谁知—— 可能是明姿画刚刚适应了那个温度和姿势,偶然的改变让她下意识地感到不适。 “嗯——” 她的一双纤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司绝琛的手臂,然后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舍不得离开。 明姿画的这一举动一下子融化了司绝琛的心,他幽暗的眼神中弥漫着宠溺。 司绝琛顺着明姿画微微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量,躺了下去,心得怕惊醒她一般,然后,将明姿画娇媚的身子搂入了怀中。 明姿画也下意识地窝进司绝琛温热的胸膛之上,而玲珑有致的身子也紧紧贴在了他强健的身躯上。 司绝琛高大的身体猛然一紧。 该死,仅仅是这样搂着她,自己也会变得渴望。 而熟睡的明姿画似乎还要找个更舒适的位置一样,脸颊又在他的胸膛蹭动了一下。 她浅浅的鼻息也一下又一下地挑逗着他的耐性…… 该死! 司绝琛已经压抑不住心中这股莫名的饥渴,猛地翻身下去,封住了她的唇…… 她的味道尝起来是那般的美好,弥漫在他唇间的清香更添一份香甜诱惑。 司绝琛挑开她的唇瓣,探出舌,勾引她的柔软与他嬉戏。 “唔……” 明姿画下意识地申呤一声。 似乎一下子点燃了司绝琛内心的所有渴望,浅吻一下子变成了更深地探索。 “嗯……” 明姿画悠悠地睁开眼睛,但是从她迷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完全清醒。 司绝琛的吻挑起了她体内的热火。 当司绝琛微离开她的唇,还给彼此一个呼吸的空间时,明姿画忍不住大大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凑上唇,吻住了他。 明姿画迷离妩媚的样子让司绝琛低沉地笑了两声,笑声震动了胸膛。 此时的明姿画感到亦梦亦真,置在他胸膛的双手感受到他得意的笑意。 她的手紧抓住他的襟口,用舌挑开他的唇,探进他的口中,勾引他的。 司绝琛眼神渐渐转深了,由被动转为主动。 而从明姿画那双意识涣散的瞳孔中,司绝琛可以看出此时的明姿画并没有完全清醒。 难道她将这一切都当成了梦里吗? 不行! 他不允许! 想到这里,司绝琛热切的唇瓣狠狠地吮住她两瓣菱唇,用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狂野姿态将她吻醒。 “嗯……” 明姿画终于清醒过来。 她仰起头,眼睛如星辰般亮闪闪地看着司绝琛。 “喜欢这个吻吗?” 司绝琛话的声音略微沙哑,他的胸膛因为急遽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他很想知道她此刻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看见了他过去跟林雪儿的绯闻后,他更加想要确认明姿画现在的态度…… 是生他的气,还是会伤心,抑或是嫉妒的发怒? 明姿画眼眸如水般望着司绝琛,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他的反应,取悦了司绝琛。 她并没有像普通女人那样乱吃飞醋。 司绝琛看着她妩媚动人的样子,将此时明姿画带给自己的震撼镌刻在内心深处…… “女人,你的表情让我爱极了!” 他的黑眸宠溺间也布满火光,俯身吻下! 明姿画的热情被他的唇点燃,很快回应起他来。 她美丽的双眼,闪耀着诱人沉沦的光芒。 “我要你!” 司绝琛无法再克制自已,他接受了她的邀请—— 伸手利落地褪下她的衣裙,她完美的身子,立即映入他一双深邃的眸中。 “画儿,你真的好美——”司绝琛眼中漾起深深的赞叹。 一双修长的大手,爱慕地抚过她如玉的身躯,如珍宝般迷恋不已。 “我能吸引你吗?”明姿画瞳光潋滟,嘴角弯起妩媚的笑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简直让我疯狂!”司绝琛的眼神黑的发亮。 明姿画抬高了下巴,红唇轻启:“这么爱我的身体?”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司绝琛低身吻下她,喘息粗嗄,殊不知自己的声音中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哼声:“爱我?!” “画儿,我会对你负责!”司绝琛身子贴近她,握紧了她的纤手,放在自己胸口,郑重其事地。 “负责?怎么负责?”明姿画玩味地笑,秋水剪瞳眨了一下,轻轻地反问道。 “我会娶你!”司绝琛俯下身的瞬间,眼里划过一抹认真,声音更像是一种承诺! 明姿画弯起嘴角,眼尾妩媚地一勾:“我不需要你负责!”当然她也不会嫁给他! 完双臂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上,与他纠缠在一起。 如梦幻般的壁灯光下,两人缠绵不休,春色无边。 司绝琛像像一只不餍足的狼,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这个柔软娇媚如妖精一般的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翌日 已经是傍晚了,自从昨晚上大少爷抱着少奶奶回房间后,两人一直没出来过,三餐都是按照少爷的命令放置在卧室门口,没有半个佣人敢贸然上前打扰。 傍晚的霞光透过轻柔丝毛的落地窗帘细细地洒进房间,如金子般灿烂。 明姿画躺在床上,柔白的身躯裹在被中,长长的睫毛微翘着,像熟睡的公主般。 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司绝琛好像在卧室中的起居室里通电话,她抚了抚额头,想翻过身,但一移动,双腿就非常酸麻,而她的身上也尽是司绝琛留下的爱痕…… 从昨晚上一直到现在,司绝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张床,也不准她离开,连吃饭也是在床上完成。 他疯狂地向她需索,像是急于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明姿画被他挑起了感觉,本能的迎合。 一夜下来,她浑身像被车辗过般,疼痛的要命,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身边的床陡然下塌,一堵温热结实的胸膛也贴住她的裸背,司绝琛又回到床上了。 明姿画心下一颤,她连忙紧闭双眼,假装熟睡。 但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司绝琛揽入怀里,温热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摩挲:“妖精,故意不理我,下场可是很惨的!” 紧接着,司绝琛的手又开始放肆起来。 216意外,他当众跪地求婚 明姿画一惊,下意识地挣扎着:“不要嘛!” 呀!这个男人的精力为何如此旺盛?竟然…… 司绝琛的低笑声充满了诱惑力:“累了就别动。” 他迷恋的吻着她细致的肌肤,她全身上下有一股非常自然的馨香,令他沉醉不已。 司绝琛的一只手如魔法般开始点燃她的身体。 “嗯……”明姿画娇嗔一声,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 “画儿,你本来就在诱惑我!”司绝琛眼中腾起满满情欲。 他把她的脸蛋向后掰深深地吻住她,猛地地索求……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当司绝琛终于餍足了之后,她才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明姿画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显眼的吻痕在她柔美的娇躯上格外暧昧。 司绝琛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后,道:“你可以先洗个澡,我已经安排了造型师帮你梳妆,今晚上,司氏举行一年一度的年会,你跟我一起去!” “你真要我陪你一起去啊?”明姿画轻挑了一下眉梢,微微有些吃惊。 按理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是应该携同张亚男一起出席吗?毕竟张亚男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除了你,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今晚的女伴!”司绝琛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握住她柔软的纤纤玉手,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温柔。 明姿画心中一滞,有着不出的情绪在心间。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为她做造型的美妆师和发型师,带着各自的助手已经到达了司宅别墅。 明姿画换上了司绝琛特别为她准备的那条闪闪发亮的香槟色礼服。 来到一楼偏厅,两位造型师正等待着她。 看到明姿画亮相后,他们便用目光打量她,而后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定下整套造型设计方案。 美妆师先走上前,请明姿画坐在椅子上。 桌上摆着化妆箱,里面一大面化妆镜。明姿画对着镜子,能清楚看见造型师对她做的每一样事情。 美妆师精准地抓住她的容貌特质,为她略施薄粉,细致地勾了形状自然的眼线,又用裸色眼影淡淡地在她眼皮上扫上一层,眼尾扫上梦幻的水银色,而后在苹果肌的地方抹了淡淡的腮红,涂上橙色唇彩,整个妆容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清透淡雅。 妆容完成,明姿画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大为惊叹。 接下来,发型师走上前,微微一笑,手法熟练细致,将明姿画的一头墨黑如缎的长发,挽成别致的发髻,故意在她两边的鬓角处留下两蔟长发,处理成卷发,自然地垂在双肩上,让整个发型看起来更加立体、灵动。 两个时之后,整体造型完成。 明姿画盯着化妆镜的人,美艳不可方物,浑身带着女人独有的神秘韵味,仿佛一幅名画,可以一赏再赏,回味无穷。 明姿画向两位造型师,以及她们的助理道谢,而后走上楼。 在她化妆的时候,司绝琛已经走上楼去换一身适合参加晚宴的服装。 打开房门,明姿画看到司绝琛背对着门,站在窗边。 与此同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司绝琛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他的目光闪烁起惊艳神采。 “很美。”他唇边勾起迷人微笑,款款走向她。 司绝琛换了一身纯黑色西装,银灰色的衬衣,红色泛着荧光的领带,浑身散发出强大的男性魅力。 他目光专注,眼中只有她。 明姿画的目光与他相触,仿佛他是浑身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禽兽,下一秒就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走吧。” 司绝琛示意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两人一同走下楼去。 司机将车开到别墅门口,明姿画和司绝琛坐上车,前往举办晚宴的酒店。 一路上,明姿画一直扭过头看着窗外,目光复杂幽深,看似有心事。 司绝琛伸手温柔地将她的手纳入手心中。 明姿画刚开始挣了挣,随后也就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世界顶级皇家酒店,令人乍舌的高度毫不掩饰地炫耀它的尊贵与奢华,在如梦境的景色下,折射出独身的金属光芒。 加长的宾利轿车在酒店的正前方停稳。 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立即殷勤的跑到车子面前,颔首将车门打开。 明姿画提起裙子,刚要准备下车,却发现坐在一旁的司绝琛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不禁抬起水眸疑惑的看着他。 却不成想,司绝琛忽然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一把拉进他的怀中,由于惯力,明姿画微仰着脸面对着司绝琛,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如此的近距离,他们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看起来姿势极其的暧昧。 明姿画以手轻推着他坚实的胸膛,一边用余光看着站在车门外的服务生,不禁出声提醒道,“我们到地方了。” “我知道。”司绝琛慢慢地勾起了薄唇,俯下头来,倏地覆上她的红唇。 明姿画顿时僵住,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吻自己。 今晚是司氏一年一度的商业年会,来了不少的外宾跟记者。 现在两人的车门敞开着,司绝琛这时候在车内吻自己,会让别人如何猜测他们的关系? 一时间,车内只剩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声,而车外,无数双眼睛投递向这里,有艳羡,有轻笑,也有赞叹。 众多的记者围拢过来,对着宾利轿车内这火热亲吻的一幕,一顿猛拍,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 然而实际上,此时的明姿画心中正矛盾交织着。 她是应该一把推开他?还是任由他亲吻? 从司绝琛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独有的阳刚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从唇舌上传来的细微痛感,夹杂着一股酥麻,令人浑身软绵,心神迷惘。 当站在车门边惊怔的服务生回过神之际,急忙的关上了车门,不打扰着车内两人之间的温存。 车门关上的声响令明姿画终于从短暂的迷失间回过神来,终于狠狠的一使力,用劲推开了司绝琛。 司绝琛对于明姿画的举动到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明姿画的右脸颊上捏了捏,随即很是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因为亲吻而浮现起来的红晕。 “好了,画儿,我们该下车了。”司绝琛倒是一派闲适,自然而然的拉过明姿画的手紧紧的包裹住,随即向着酒店的大厅走去。 明姿画虽然心又有不甘,倒也提着裙角和司绝琛一同下了车。 即将步入宴会大厅的时候,司绝琛忽然松开了包裹住她纤手的大手,向着他屈起了自己的手臂,示意她挽上来。 明姿画用手挽住了司绝琛的手臂,两人像是一对最完美的璧人一般,走进了宴会大厅。 宽敞的大厅中央,宾客三两成堆的站在一起,衣香髻影,谈笑风生,极其具有格调的水晶吊顶将整个酒店大厅映射出璀璨的炫光。 能被司氏集团这样的财阀邀请出席宴会的,一般都是在商业界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宾客,而每一位受邀参加的宾客也都极其重视的来参加司氏一年一度的商业年会。 明姿画跟着司绝琛一步入大厅便引起一阵骚动,盛装打扮的女人们着迷地看着英挺不凡、风度翩翩的司绝琛;而男人们则是毫不掩饰地把目光紧锁在明姿画曼妙的身躯上,非常嫉妒司绝琛的好运! 明姿画环顾四周,发现今晚的宴会有些奇怪,到处装扮着粉色的玫瑰花,布置的格外的温馨,和年会的风格完全的不搭调。 她正疑惑之际,已经有人面带笑容,走上前与司绝琛握手攀谈。 明姿画不得不待在他身边,陪他应酬,客套的和每位来宾打着招呼。 明姿画端着酒杯和每一位陌生的宾客轻轻的撞杯着,耳边回荡着司绝琛低哑的嗓音,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男性气息。 奇怪的是,每位跟他们寒暄的宾客,都会笑着和他们恭喜,眼中都有着对于两人的赞叹和祝福。 明姿画留意到高脚杯中折射出来的影像,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十指相扣,看起来倒真像是这场宴会的男女主人。 可是明姿画心里很清楚,她不是。 今她不过是陪司绝琛出席宴会的女伴而已,并不代表任何含义。 司绝琛的未婚妻是张亚男,而她也有未婚夫邱少泽。 “司总,好久不见了!恭喜恭喜啊。” 突然自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着些许懒洋洋姿态的声音,让司绝琛跟明姿画不自觉的转身看向声音的出处。 唐聪珂一身暗红色的西装,笔直的金色中长发,狭长的丹凤眼,堪称完美的轮廓,白皙的皮肤美的如女人一般,让途径的极品美女各个为之倾倒。 而携手走在他身边的是江语柔,今的她,一身纯白的晚礼服,低胸裸肩,显得她凝脂般的肌肤更加的如玉一般富有光泽,看起来带着一种雾蒙蒙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 “谢谢。”司绝琛点了点头,唇角噙着一抹戏笑,狭长的瞳眸中泛着微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司总,今晚我是代表我家老爷子来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不前两才住进医院,今晚就不便过来了。”唐聪珂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客套的解释道。 “唐老爷子没事吧?”司绝琛淡淡的点头,语气里带着关心。 “都是老毛病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唐聪珂懒懒的眯了一下眼眸,不紧不慢地。 “过几我有空亲自去看望他。”司绝琛面色沉稳,薄唇轻启。 “那我先代老爷子谢谢司总的关心,这是我特别为二位准备的礼物。”唐聪珂示意身后的随从,将早已备好的厚礼送上。 司绝琛淡淡的颔首:“唐少有心了。” “应该的,我们唐氏跟司氏一直都是挚交,再司总你现在有了明姐,应该不会再跟我抢语柔了吧?”唐聪珂搂紧了身旁娇柔的江语柔,吊儿郎当的口吻询问。 江语柔红着脸,娇羞地看了一眼司绝琛,挣了挣,没有挣扎开,反而被唐聪珂搂的更紧了。 “我跟江姐一直都只是普通朋友。”司绝琛微仰着下巴,俊脸清冷深沉,毫不留情地撇清了关系。 江语柔眼眸黯淡,望着司绝琛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的哀怨。 唐聪珂嘴角邪邪的勾起,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那我就放心了,语柔现在可是我的人!” 司绝琛狭长的黑眸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俊脸上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恭喜二位!” “我更该恭喜司总才对,居然从邱少身边,把美人给抢过来了。”唐聪珂意味深长地笑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瞥向明姿画。 司绝琛脸色如常,性感又慵懒,一派悠闲模样,语气却霸道强势:“画儿,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音一落,江语柔的眼里立即掠过一道受伤。 明姿画对于此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唇边一直噙着淡淡的,得体的笑容,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年会渐渐进入了主题,轮到司绝琛上台上讲话。 所有的宾客都将目光转向司绝琛的方向,掌声也如暴雨般响起。 然而司绝琛却没有焦急的上台走到麦克风的面前,而是站在原地,对着自己身旁的明姿画伸出手指,在她额前垂落的发丝之间轻轻捋了捋。 明姿画状似羞赧,双手却下意识的紧了紧。 这男人也太会演戏了! 司绝琛在她的额头前落下轻柔的一吻后,这才转身走到宴会大厅的正前方,站在麦克风面前,气宇轩昂的站在众人的面前,淡漠却又慵懒的面对着众人,着客套的辞藻。 “明姐,真羡慕你,司总裁对你可真是宠爱啊。”一名贵妇打扮的女人凑到明姿画的身边,一边艳羡的看着她,一边感叹道。 “就是啊,司总身边经常换女伴,可是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么体贴上心的,看来司总对你真的不一样!”另一名贵妇也凑到了明姿画的身边,附和着。 “之前我们还以为司总的未婚妻是科翔的张亚男,没有想到司总真正中意的女人是你啊。” “哎,看来男人还都是喜欢你这样的美女,我就亚男给人的感觉太强势了,司总肯定不会喜欢她的。” 明姿画对于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言论,都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偶尔发出单字节的回应。 她知道,她们口中的奉承也有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她能听得出来她们口中的酸气,却又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来奉承。 好不容易借机离开了她们这些所谓名媛贵妇的包夹,明姿画终于有机会可以自己待一会儿。 她信步向人少的地方走去,刚才陪在司绝琛身边,脸上必须一直保持微笑表情,她的脸颊都快笑僵了,现在实在想休息一会儿。 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从旁边经过,明姿画拿了一杯鸡尾酒,向宴会厅外的露台走过去。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瞄到入口处,一个白色的柔弱身影时,明姿画的脚步陡然一顿。 “姐,你好,请出示请柬。”站在门口检票的保安,礼貌地提示。 “我没有请柬,但是我是司总的朋友,请你们让我进去好吗?”林雪儿弱弱的恳求。 “司总的朋友?”门口的保安互视一眼,显然不太信:“如果你真是司总的朋友,怎么可能没有请柬呢?” “我……”林雪儿脸色一滞,可怜兮兮的咬着唇瓣。 “姐,你还是快走吧,这样的场合不是你随便想混进来,就能混得进来的。”保安冷冷地提醒。 林雪儿不甘的恳求:“我真是司总的朋友,请你们相信我,让我进去吧。” “姐,你没有请柬,我们是不可能放行的,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保安面无表情,丝毫不肯通融。 林雪儿脸闪过凄凉之色,讪讪的转身,眼底难掩失望。 就在这时候,一个凛冽的女音响起:“让她进来吧。” 保安循声望去,发现是今唐少爷唐聪珂带进来的女伴——江语柔。 明姿画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怎么是你?”林雪儿惊喜的转过身去,当看见突然出现的人是江语柔的时候,她脸色惊变了一下。 江语柔站在那里,意味深长地冷笑:“没想到啊,当年在学校里被司绝琛包养出去,意气风发地林大美女,今怎么被司绝琛玩腻了甩了,还被人挡在门外面了?” “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现在傍了唐聪珂那样的风流富二代,就真的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林雪儿狠蹬了她一眼,讽刺的冷哼。 “林雪儿,我好心让他们放你进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江语柔皱着眉头,咬咬牙道。 “我又没求你帮我,谁让你多管闲事,让开!”林雪儿不买账,看都不看江语柔一眼,就径直往前走。 门口的保安,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听出来林雪儿是司绝琛的人,自然不敢再做阻拦。 江语柔气得在原地跺脚,冲着林雪儿离去的背影喊:“林雪儿,你怎么还跟以前在学校里一样,自命清高,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司绝琛捧在手心里的宝吗?” 林雪儿顿下脚步,转头凌厉地瞪了江语柔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一直勾引琛,亏我们俩之前还是最要好的同学兼室友,你这样挖墙脚不怕报应吗?” “报应?林雪儿,你真以为司绝琛是你一个人的?我江语柔也并不比你上,司绝琛能瞧得上你,怎么不能瞧得上我了?告诉你,我现在可是B大的校花!许多富二代开豪车来追求我,我都没看得上。”江语柔十分自豪的。 “校花?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吧。”林雪儿不以为意的冷哼,“若非我被司绝琛包养离开了学校,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做校花?” 江语柔高抬着下颚,嘴角弯起一道嘲弄的弧度:“瞧不起我是吗?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b大校花,唐少的女人,而你已经被司绝琛给踹了,听你之前还想高攀陆擎之来着,人家理都没理会你,现在还好意思来司氏的宴会,是来求司绝琛复合的吧?我看你是不用想了,司绝琛身边现在多的是白富美,就你这样的女人他早就看不入眼了,你还是省省吧!” “你!”林雪儿双手紧紧的握拳,愤怒的恨道:“江语柔,你以为你现在傍了个唐少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唐聪珂在上流社会里可是出了名的会玩,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跟他睡了几觉,就能一直做他的女人了,我看你才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明姿画在一旁听着两个女人的争执,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原来林雪儿跟江语柔竟然是同学?! 难怪江语柔的穿着跟气质,和林雪儿这么像。 敢情是照搬她这位老同学! 之前她让人一直调查林雪儿的背景,却无从查找,想必是被人动了手脚。 现在既然让她发现林雪儿跟江语柔以前是同学,如果从江语柔的身上着手,不定她就能查到想要的答案了。 林雪儿跟江语柔还在争执,明姿画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她转身回到了宴会厅。 刚巧这时候司绝琛也结束了他的领导讲话,后面便是请来的明星助阵表演。 然而,明星的表演还没开始,明姿画便看到台上在的大荧屏里,播放着一张张,自己和司绝琛在一起的照片。 怎么回事?他们的照片怎么会在这上面呢?这些照片是他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一连串的问题让明姿画忍不住吃惊,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她疑惑的同时,便听到台下响起了热烈的响声。 随之大大屏幕上显示着:errye! 明姿画整个人就被会场内一盏微蓝的灯光映在大屏幕上,美丽容颜,妩媚的身姿,纤细的身形,显的熠熠生辉。 就在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看到司绝琛高大的身影在单独的光圈笼罩之下,穿着黑色纯手工西装,配着红色的领带,修长伟岸的身材,一步步深情款款的向自己走来。 司绝琛在明姿画的面前站稳后,他突然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艳的火红玫瑰花出来,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认真而诚恳的:“画儿,嫁给我吧?” 217他回国阻止她嫁给他(加更) 诺大的宴会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起哄地声音:“嫁给他,嫁给他……” 明姿画一下子怔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司绝琛会突然向自己求婚?! 一时间心里有些混乱,大脑嗡的一声,完全不在线上。 司绝琛一手捧着玫瑰花,另一只手突然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看看,喜欢吗?”他黑眸灼灼地对上她惊愕地表情,柔情的启唇。 明姿画心下一惊,这样的场合,他跪地拿着礼盒,里面肯定是求婚戒指。 可是她不想答应他啊! “嫁给他,嫁给他……”宴会厅里的助阵声音此起彼伏。 今是司氏一年一度的商业年会,来的都是司氏重要的合作伙伴,跟公司高层董事,以及一些表现优秀的员工。 她若是当众拒绝了司绝琛,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深吸了一口气,明姿画还是一把接过那个精致的礼盒,打开盒盖的时候,几乎是瞬间一道璀璨奢华的贵气光芒照耀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了! 只见一枚硕大的罕见粉色钻戒,耀眼的呈现在她的面前。晶莹剔透的质感,设计成花朵的形状,中心是一颗最大的,周围点缀了一圈碎钻,在宴会厅如此的光晕下还是泛着璀璨的光泽。 明氏以前是主做珠宝生意的,明姿画从到大见过珠宝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这枚硕大的粉钻价值不菲,简直可以是世间少有。 而盒子里除了这一枚粉钻,还有项链跟耳坠,一整套的首饰。 宴会厅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反射出的光芒霎那间与礼盒中这一套粉钻首饰形成耀眼光芒,夺人呼吸。 在场的女人无一不羡慕明姿画的,若是有个男人送她们这样贵重的首饰,当众跪地求婚,她们肯定做梦都笑醒了。 明姿画自然认出这一套粉钻首饰的价值,粉钻本来就是钻石里的稀世珍品,这一套粉钻的首饰又是限量定制的,那便是珍品中的珍品,绝对豪门的象征,富可敌国的身价匹配。 “没想到你对女人这么阔绰!”明姿画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心情很是复杂。 司绝琛用一套如此贵重的钻饰,向她求婚,足以明了他的诚意,他是真心想娶自己的。 可问题是,她不想嫁给他啊。 “画儿,这套粉钻首饰是我特别聘请了世界首席珠宝设计师EdndJaeger,为你量声定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一套,这代表着你在我心目中是唯一的!” 司绝琛深情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鲜有的人真而庄重,黑眸里迸射而出的柔情几乎瞬间直达她的心底。 “嫁给我好吗?我想要自私的永远拥有你,让你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妻子,一生一世守护着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司绝琛信誓旦旦地,漆黑的眼瞳无比的真诚执着。 明姿画有些怔愕住了,她没有想到像司绝琛这样的男人,也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也能出如此打动女人心的甜言蜜语,求婚誓言,在光影交错下,他俊脸上的柔情足以融化了一切。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也许真的被他感动的答应了。 可是她是明姿画,不是一般的女人。 毫不夸张地,想方设法跟她求婚的男人,这些年还真的不少。 好像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深情人士,变着法子的制造浪漫,想要她答应嫁给他们。 “你帮我带上吧。”明姿画主动伸出手指,勾唇一笑。 诚然,司绝琛是爱自己的,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这些,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痴心,对自己的紧张,明姿画都看在眼里。 所以今她才会给他面子,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马上拒绝他。 司绝琛心下一阵悸动,以为明姿画这样就是答应自己了,眉宇间的神色更加的温柔,俊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笑意。 “好,我马上帮你带上。”司绝琛激动的点头。 他轻轻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枚他特别定制的限量款粉钻戒指,缓缓套在了她修长白皙的无名指上。 大刚好合适,很明显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 司绝琛又拿起那条粉钻的项链,起身从背后双手环绕她的美颈,把项链戴在她柔白如凝脂般脖颈上。 粉色的钻石密集的排列在一起,光华四射的璀灿美钻,灵动细致的超凡工艺,令每颗钻石都绽放最动人的一面,随着肢体的移动呈现出多角度不同光泽,尽情展现优雅奢华之美。 接着是耳饰。 当明姿画带齐了这一套粉钻的首饰,简直是光芒四射,夺人心魂。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真漂亮!”明姿画秋水般的瞳仁里,闪动着笑意。 司绝琛宠溺又温柔的看着她,柔软动听地嗓音,无比的虔诚:“画儿,我爱你,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手!” 完动情又爱恋的捧起她的俏脸,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明姿画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禁拥着他的腰,大胆的回应着他的热吻。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宴会厅里扬起了阵阵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记者们纷纷拥上前,拍摄下了这一幕,无数的闪光灯就像是闪电一般的迅速狂闪。 宴会厅外,绚丽多彩的烟火在此刻被点燃了。 在夜空中呈现出变幻无穷、色彩纷呈图案,在台后面的落地窗外可以清晰的看见。 此刻这些烟花都成为了两人相吻的背景。 而宴会厅中特意请乐团,此时也应景的奏起了轻柔浪漫音乐 如水钢琴声伴随着管弦乐声音将这场浩大的求婚仪式变得格外深具意义。 烟花阵阵绽放,音乐声响起,所有这一切充满了浪漫与温馨。 司绝琛情不自禁的拥紧了怀中的女人,霸气十足吻着她性感红艳唇。 两人身体完全贴合,气息交融,舌尖共缠绵。 在这样的时刻,一股令人羡慕的幸福感萦绕在两人之间。 在场的宾客们,有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极具纪念意义的浪漫画面,上传到了网上。 一时间,网上各种评论都有: “哇,好羡慕她哦,遇到这么深情痴心的男人!” “这样的求婚场面好盛大,真是女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这女人一看就出身豪门,要不怎么门当户对!” “能让司总裁亲自跪地求婚,这女人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之前不是有传闻,司总裁的未婚妻是张亚男吗?” “传闻不可信,这才是真爱,没看见人家司总裁都亲自跪地求婚了?” “我看是豪门联姻,利益所趋,作秀吧。” 任凭网上人如何评价,宴会厅里的掌声持续不断。 对于司绝琛如此盛大的求婚场面,大部分人是看好跟祝福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女人,心怀嫉妒,恶意满满。 当林雪儿跟江语柔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流露出震惊与嫉恨。 不同的是,江语柔眼里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而林雪儿则是伤心失落多一些。 想到曾几何时,司绝琛也曾信誓旦旦的跟她求过婚。 只不过那时候,因为司家二老反对,司绝琛只是在海边单独跟她求的婚,没有宾客,没有烟花,没有配乐,更加没有独家定制的粉钻戒指,和明姿画这种盛大轰动的求婚场面,简直不能比。 林雪儿心中忍不住凄凉,自己跟明姿画于他而言,终究是不一样的。 虽然她们都是他深爱的女人,可是自己出身贫寒,就连求婚也是廉价的敷衍了事。 司绝琛笃定了凭他的条件,自己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嫁给他。 而对于明姿画,他终究是没有把握,才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求婚,逼迫她迫于压力答应。 尽管司家二老也不喜欢明姿画,但司绝琛终是舍不得委屈了她。 “哎,我早什么了?像司绝琛这样的高富帅,跟你就只是玩玩,你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进豪门,做少奶奶?”江语柔压抑着心头的酸涩,鄙夷的瞧了身旁的林雪儿一眼,趁机奚落。 “你有什么资格我,你自己不也幻想着钓个有钱男人,嫁入豪门吗?”林雪儿握紧双拳,怨毒的瞪着她,讽刺的反驳道。 江语柔脸色一滞,挺起了胸膛,强作狡辩:“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现在是被司绝琛玩腻抛弃了,又没有傍上陆擎之,整一个被有钱人玩坏的残花败柳,只能找接盘侠了,而我呢,有唐少这样的富二代疼我,不定以后唐少也会在这样盛大的场面上,跟我求婚!我也就成功入住唐氏,做唐家女主人了!” 江语柔满脸的自信,眼里升起了一股希望。 虽然她心中更中意的是司绝琛这样沉稳成熟的成功男士,可是司绝琛毕竟已经心有所属了,而且高不可攀,不好搞定,她现在退而求次,钓到了唐聪珂这样的富二代,也算不错了。 只要她牢牢把握住唐聪珂,还怕没有机会嫁入豪门呢?她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 “就凭你?还想嫁入唐氏,做唐家的女主人?”林雪儿嗤之以鼻,柔美的脸蛋上是满满的不屑:“当初司绝琛是真心喜欢我,现在都已经抛弃我,去求婚白富美了,就你那个唐少,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觉得他会对你真心?我看啊,他不过就是追着你玩玩,你别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唐少是不可能娶你这样的网红的,除非你跟明姿画一样,是个有背景的网红,否则唐家的大门,你想都别想。” “你!”江语柔被戳中伤心处,顿时像根刺般卡在她的心间,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林雪儿,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葡萄是酸的,摆明了是嫉妒我!” “我会嫉妒你?你省省吧,要不是当初我被司绝琛包养了,你以为今还轮得到你做校花,结实那么多有钱富二代?”林雪儿冷哼一声,美眸中轻蔑的暗光一闪而过:“既然司绝琛都只是玩玩我,你还指望唐少对你真心?我刚才还看到唐少跟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的要联系方式,我看你啊,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你胡什么?你这种被有钱人抛弃了,就见不得别人找有钱老公的心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江语柔咬着牙,满腔的怒火乱窜。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不能不信自己的眼睛吧,你看那边那个跟女人调情的男人,是唐少吧?”林雪儿伸手一指,眼里流露出讥讽的嘲弄。 江语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心脏紧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此时宴会上的人基本上都在鼓掌,众人的目光望向台上拥吻的司绝琛跟明姿画。 台下的角落里,有人同样没闲着,趁着台上的司绝琛跟明姿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在台下大胆放纵的调情。 唐聪珂看上了今来助阵的一个新晋明星露露。 江语柔来找林雪儿的这段时间,唐聪珂只是亮明自己唐家少爷的身份,露露就自动勾搭上来了,两人这就黏在了一起。 唐聪珂动作大胆的搂着露露的纤腰,手沿着她半身的衣裙里伸进去,露露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还欲拒还迎,笑得很是风骚。 两人贴面靠的很近,不知道在些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大胆露骨的话题。 江语柔见状,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一股怒焰直冲向头顶。 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唐聪珂居然就跟一个明星勾搭上了,还当众调情,这是把她置于何地。 林雪儿见到这一幕,嘲弄地冷笑:“我早就劝你不要白日做梦,以为唐少这种花花公子哥,会对你真心,还幻想着自己能够上位做唐家女主人,哼,他这么快就已经另结新欢了,甩你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你给我住嘴!”江语柔抓狂的吼道,情绪瞬间有些崩溃,她怒不可遏的朝着唐聪珂的方向走去。 唐聪珂跟那个明星露露聊的正热,哪里还会留意到江语柔这个女人。 露露提议他们现在就去开房间,唐聪珂喜欢她的热情直接,不像江语柔那个女人他哄半才哄到手。 于是笑着拥着露露,离开了宴会厅,直接搭乘电梯上楼上他的专属套房开房去了。 江语柔追过去的时候,电梯刚好升上去,她只能等下一班电梯。 等到她好不容易追到酒店楼上,唐聪珂专门泡女人的套房里,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江语柔心里一阵绞痛,她不敢相信自己跟唐聪珂才刚开始不久,唐聪珂这么快就厌倦了她,跟其他女人搞上了。 “唐聪珂!” 江语柔感觉自己被彻底的欺骗了,她放弃追求司绝琛的机会,改为跟着唐聪珂这样的富二代,没想到他竟然背着自己玩其他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江语柔一时怒气冲,没有顾忌其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有人!”正在办事的两人被惊动了,露露连忙扯着凌乱的衣服,推开唐聪珂。 唐聪珂正在兴头上,欲求不满中,见到有人闯进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当即阴沉下脸来。 “你怎么来了?回去!”他瞪着一脸羞怒的江语柔,不悦地喝斥。 江语柔更加的不满了,冲上前质问:“你难道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她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你看到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唐聪珂甩开她,根本懒得跟她废话:“接受不了就滚!” “你什么?”江语柔脸色大变,心中波涛汹涌,喷薄着委屈:“唐聪珂,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你还想要怎么样?”唐聪珂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扯着那个露露的手臂,重新将她扑倒在身下:“宝贝,我们继续。” “不要嘛,有人在看呢。”露露矫揉造作的推拒,妩媚的脸色,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勾魂的看着他。 “妖精,嘴上不要,身体却拼了命的要!”唐聪珂很快沉浸在欢愉中。 “唐少,你好坏啊。” 两人打情骂俏,毫不避讳的在江语柔面前乱搞了起来。 江语柔浑身僵滞,眼睛瞪的大大的,情绪有些崩溃。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聪珂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乱来,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呵,她算什么,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已,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终于交到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江语柔心中落差巨大,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想到明姿画在宴会厅里,被司绝琛那样的有钱又帅的成功人士,当众下跪求婚;而自己竟然连一个纨绔的富二代都留不住,只能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之一,不禁感到深深的讽刺。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网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为什么她就遇人不淑,遭遇有钱人欺骗玩弄?明姿画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入豪门? 江语柔脸色阴晴不定,内心长久积压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特别是亲眼目睹了唐聪珂视若无睹的出轨,满腔的怒火与怨气到处乱窜。 她眼睛瞄到床头柜上的复古台灯,毫不客气的冲了过去,拿起台灯朝唐聪珂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我让你玩女人,让你背叛我,混蛋,你去死吧,渣男!”江语柔愤怒的大喊。 “砰”的一声,正在欢愉中的唐聪珂,后脑勺被重重砸了一下,鲜血立即就溅了出来。 “啊,唐少,你流血了!”被他压在身下的露露,见此情况,惊吓的大喊。 唐聪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流血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就连他爷爷唐老爷子都不行,这女人不要命了! “你敢打我?!”唐聪珂狭长的双眸陡然眯起,抽身离开露露,俊脸上浮现出狠戾的神色。 江语柔刚才不过是受了刺激之后的一时激愤,现在看到唐聪珂脑袋流血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居然打了他?她今日怎会这般沉不住气? 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降低到了最低点,连空气都凝结住了。 因为太寂静,江语柔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咯噔”的一声,颤了颤睫毛看向唐聪珂,苍白的唇瓣蠕动了一下,一句抱歉终究还梗在喉咙里。 毕竟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居然当她的面玩女人,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他抱歉。 唐聪珂眼里渐渐的蹦出了火光,脸色绷紧了,浑身充满了阴鸷的危险。 “疯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下一秒,他挥起拳头,朝江语柔的脸上重重地砸去。 “啊!”江语柔猝不及防,被唐聪珂暴力的揍了一拳,摔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打我?”江语柔抖动着双唇,捂住脸上的伤痕,难以置信地大叫。 “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女人,就是欠揍!”唐聪珂目光中流露着残忍的意味,毫不留情地又朝她挥去一拳,咬牙切齿地吼:“竟然管老子的闲事,你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他一把抓住江语柔的头发,又是两个狠戾地巴掌招呼过去:“告诉你婊子,你在老子眼里就是个暖床的!老子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滚过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自己识趣的给我滚远远的,少在这里碍眼,听明白了吗?” “呸!我绝对不会做你的玩物,想要我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没可能!”江语柔吐了他一口鲜血,抬起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颊,不肯屈服道。 “你还给老子较上劲了是不是?”唐聪珂心情不佳,又揍了她几拳,目光危险骇人:“你以为你是仙女啊,老子看上你玩你是给你面子,你们学校里有的是女大学生等着排队给我玩,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江语柔的手指紧紧的攥握在一起,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她能感觉到嗓子的腥甜。 “臭婊子,敢管老子的闲事,真d烦人!老子今的好兴致,都被你给破坏了!”唐聪珂不爽的又揍了她几拳,心里的怒气还是不解,又踹了她几脚。 江语柔被他揍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满身都是伤痕,眼里窜起的泪水噗噗的往下流。 还在床上等着唐聪珂的露露见状,害怕弄出人命了,连忙出声阻止:“唐少,差不多教训她一下就得了,你快过来嘛,咱们继续!” “闭嘴,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打!”唐聪珂爆发出怒意,脸上燃着火焰,显得近乎狰狞的光色,冷厉地大吼。 露露吓得浑身颤抖,识趣地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久了,自然也明白其中的规矩。 像唐聪珂这样的有钱公子哥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仗着家里的财势,管教不听话的女人那是常有的事,就算他今把江语柔打死,也没什么奇怪的,大不了赔一笔钱摆平了。 要怪只能怪这个江语柔自己太不识趣,唐少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属于她自己,要做他的女人就得整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以为自己是他老婆了,居然冲进房间里来抓奸,扰了唐少的兴致,可不就一顿毒打吗? 露露见唐聪珂正在气头上,可不想惹祸上身,匆匆穿上衣服逃了。 她走之前套房里还传来唐聪珂拳打脚踢的喝斥声,和江语柔终是扛不住了,可怜兮兮的求饶声。 “发生什么事了?”酒店经理听闻过路的服务员禀报,慌忙地带着保安赶了过来。 见露露从套房里面出来,连忙迎上去问:“要不要报警啊?” “唐少的闲事,你们敢管吗?”露露高扬着下巴,冷冷一笑。 酒店经理一听是唐少在里面,瞬间气短一截,自然带着保安回去了,不敢多问。 * 与此同时酒店宴会厅里 还有一双嫉妒的眼睛,始终含恨地盯着台上拥吻的两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Dnna。 Dnna完全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会在公司年会上,当众跪地向明姿画求婚。 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打她表姐张亚男的脸吗? 谁不知道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就算她表姐张亚男不喜欢司绝琛,准备跟他解除婚约,可毕竟张亚男还在国外,解除婚约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提出来,司绝琛就抢先一步跟其他女人求婚了。 他这么做是把张亚男置于何地? Dnna更加妒恨的是,司绝琛居然对明姿画这个狐狸精来真的。 以前司绝琛身边也曾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他从来没有真正上心过,轮不到张亚男出手,司绝琛自己玩腻了就会把那些女人抛弃了。 而这个明姿画却不同。 司绝琛是真心想娶她的。 明姿画又出身豪门,跟林雪儿那样的女人不一样,她恐怕是她表姐张亚男最大的威胁。 更是Dnna的眼中钉,肉中刺! Dnna已经用手机,录下了司绝琛求婚明姿画的全过程。 她毫不迟疑的将这个视频,给她远在国外的表姐张亚男发了过去。 张亚男让她一直监视着明姿画跟司绝琛的动向,这个劲爆消息绝对是最有力的情报。 * 张亚男此时正代表科翔集团,跟陆擎之、yrn还有陆氏法国分部的高层开会,探讨他们合作的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项目。 “这就是你们一个星期做出来的计划书?简直漏洞百出,马上重做!” 陆擎之在会议上听取了属下对于这个项目的计划报告,当即沉下脸来,英俊立体的五官充斥着戾气,严厉而冰冷的批评道。 整个会议室里气氛一阵子窒息,众人都惶惶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项目,是陆总前不久才达成的协议,却要他们在短短一周内拿出方案计划,这几乎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在坐的所有人已经勤奋的加班加点,三更半夜都在熬夜工作,力求做出一份完美的计划书呈现给总裁过目。 没想到还是被陆总毫不留情的驳回了。 下属们额头上满是冷汗,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他们都知道,陆总对属下要求极高,也是出了名的严厉老板。 但他名下公司待遇跟福利却是其他公司不能比的,奖金更是高于其他公司的五倍之多,所以大家都不愿意丢掉这个金饭碗。 即使每加班,他们都任劳任怨,心甘情愿。 此时陆擎之正高高在上的坐在纯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冷冽而沉稳的眸子一一扫向出席会议的每一个下属,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的色调,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在坐的所有属下各个低着头,面如死灰。 就连与会的张亚男,yrn也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所感染,正襟危坐着。 诺大的会议室中,散发出一股冷凝的气氛,身后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无敌繁华的夜景近在咫尺。 可是会议室里的人人自危,无人分心欣赏。 “今晚加班重做,我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明早晨我必须要看到一份详细完美的企划书。”陆擎之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严厉,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威势感,将他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和王者风范表露无遗。 张亚男坐在一旁,看得痴迷。 会议上的其他人闻言,全都倒吸一口气。 一个晚上,就要求他们重新再做一份企划书?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何况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了,谁还有那么好的精力再继续工作? 就算他们平时熬夜加班,这时候也该回去睡觉了。 总裁竟然要求他们这时候继续加班,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陆擎之笔挺的身姿坐在大班椅上,一副君临下的气势,漆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俊美的脸上神色依旧旧淡淡的,毫无波动。 他也知道一个晚上重新做出一份企划书,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再逗留在国外了。 这次出来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跟明姿画联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现在急于将手头上的事情尽快处理完,赶回国去见她。 想到明姿画明媚的娇颜,陆擎之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动力。 要他再熬几个夜,只要能提前见到她,他都觉得是值得的。 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酥麻的暖意。 再抬眸时,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厉,硬冷的五官威严立体,给人不出的压迫感。 “hris,我最近还有什么行程?”陆擎之神色微敛,低沉浑厚地清冷嗓音,询问身旁的秘书。 hris浑身一颤,连忙查看,屏足了呼吸:“斯坦福集团的Brn先生一直很想见您,他这次专程从美国飞来,已经等了您好几了,如果您明有空的话,我一会跟他的秘书联络。” “谁告诉你我明有空?我不是一早就让你给我订明回国的机票吗?”陆擎之语气凉凉的,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告诉这个Brn,想要合作的话,马上来公司见我,否则一切免谈!” “是,陆总!”hris连忙点头,下去联络了。 众人一听到陆擎之今晚还要留在公司里会晤美国来的生意伙伴,便知道老板要亲自留在公司里监督他们,看来他们想偷懒已经是不可能了,顿时都有些泄气。 “会议到此结束!”陆擎之冷沉着俊脸,下令宣布道。 与会人员却没有一个人感到开心的。 本以为结束了会议,就能回家睡觉了,没想到还要继续加班赶工作。 “洛山部长,你刚才做得项目报告里,犯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错误,效益增长额是百分之64。6,并非46。4!”陆擎之凌厉的目光直逼人心,沉沉的眼神盯向他。 洛山部长眉心一抽,被总裁当众点名批评,连忙抱歉:“对不起,总裁,我……” 他年纪大了,如此高强度的工作,自然难以适应,话还没有完,已经晕了过去。 “洛山部长昏过去了,赶紧去叫救护车!” 会议室内的众人见状,更加心惊胆颤。 连续多日的加班,年纪大的自然已经体力透支了。 陆总不愧是业界的魔鬼总裁,工作拼命起来,简直是不要命的。 可是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啊。 但是在陆擎之面前,他们是万万不敢有微词的。 现在尽管散会了,但陆擎之没有离开,他们谁也不敢先走。 张亚男原本还计划着会议结束后,约陆擎之一起去吃宵夜的,看他如此拼命工作的劲头,她的计划看来是要泡汤了。 她之前还打算着,借着两家公司合作的机会,接近陆擎之。 现在看来,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妄想而已。 这几她跟陆擎之谈合作,除了工作,他几乎没有其他剩余的时间。 在公事方面,他简直就是个工作狂,比自己还要拼命。 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私人的时间。 行程总是一个紧接着一个,安排的非常紧迫。 她想借着公事约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机会。 张亚男正懊恼着,突然这时候她收到了表妹Dnna给她发的视频消息。 这么晚了,表妹怎么会突然给她发视频? 张亚男疑惑的点开视频一看,顿时眼眸一怔,脑海里立即就闪现了一个主意。 她立即做出灰暗的脸色,垂头丧气的走到陆擎之的面前:“陆总,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你要走?”陆擎之正准备去见那个美国来的Brn先生,脚步徒然顿住,转过身来皱眉看向她。 “陆总,我有些私人的事情,急于要赶回国去解决。”张亚男表现出非常着急的样子。 “一个晚上都不能等?”陆擎之眼神沉了些许,唇角抿成一条线。 yrn也很好奇,好好的亚男怎么突然要回国了,他们三方刚刚达成合作,她这时候离开实在很不合适。 “亚男,到底出什么事了?很着急吗?”yrn不由的出声询问。 “是,很急!我很抱歉,但是——”张亚男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陆擎之:“我的表妹刚才给我发来了视频信息,我的未婚夫就在刚才跟另外一个女人求婚了。” 她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众人都不面对张亚男同情起来。 无疑,张亚男在所有人眼里是绝对优秀的。 家世背景良好,自己有能力有相貌,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被未婚夫抛弃? 抛弃她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眼神? 众人纷纷不解。 陆擎之收到了张亚男若有深意的提示目光,漆黑的目光深邃锋锐如刃,有着别人无法洞察的暗涌:“把你刚才收到的视频信息,给我看一下。” “陆总,你还是不要看了。”张亚男眼神闪烁,看似好心的。 “拿来!”陆擎之目光格外的深沉,嗓音低沉而喑哑,给人一种不出的压迫感。 张亚男回视着男人深邃的眸光,暗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的打开包包,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刚才自己收到的那条视频,递给陆擎之看。 陆擎之接过手机,点击查看了那条视频。 因为开会,张亚男的手机设置了静音,其他人听不见视频里的声音,更看不到视频中的内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擎之将司绝琛求婚明姿画的视频,完整的看了一遍。 整张脸像冷空气过境般突然沉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幽冷的气息,握着手机的手青筋一下子显露了出来,瞬间让人不禁感到寒气逼人。 “hris!”他薄凉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无比的清冷,毫不犹豫的命令:“马上安排人给我的私人飞机加油,我要连夜赶回国内!”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完整订阅截图验证)。 218跪求他回心转意(加更) 众人皆是吃惊,好好的陆总怎么突然决定要连夜飞回国内? 不过吃惊过后,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陆总要连夜飞回国,那他们岂不是不用熬夜加班了? “yrn,这边交给你了。”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目光,清冷而凛然,不禁沉声交代道:“有事随时跟我联系。” “Derrik,你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呢。”Derrik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用再这么拼命的工作。 不过Derrik突然要连夜赶回国去,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陆擎之又冷厉地向其他人交代了几句,迈开修长的腿,离开了会议室。 “等等,陆总,等等我!”张亚男连忙追了出去。 陆擎之在外面的电梯口停下了脚步,深邃的目光冷冷的,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息和无形的压迫感,让人难以靠近,“有事?” “陆总,我的未婚夫突然跟别的女人求婚,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着急,我能不能今晚坐你的专机,跟你一道飞回国内?”张亚男压抑着满心的期盼,表面上装作很是着急伤心的模样。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光幽幽的看着她,峻峭冷硬的五官依旧阴沉着,像冷空气过境般黑压压的一片。 “嗯。”半响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走进了电梯里。 “谢谢,陆总!”张亚男连忙欣喜地跟了进去。 陆擎之离开后,整个会议室里简直是欢声雷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庆幸的笑容。 “幸好陆总离开了,要不然今晚上,肯定又要熬通宵了。” “对啊,陆总工作起来简直是不要命的,我差一点也要进医院了。” “就是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陆总改变了原定的计划,连美国来的Brn先生都没见,就突然连夜搭乘专机离开了?”秘书hris疑惑的自言自语。 “是啊,陆总向来视工作如命,又是个极为有原则的人,要他突然改变行程,临时飞回国内,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了。”众人纷纷揣测。 Derrik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俊美的脸色复杂,眸光闪过一丝的深邃。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陆擎之匆匆撇下公事,突然赶回国的人跟事真的不多。 除非跟那个明姿画有关,他才会这么着急。 “不管怎么样,既然陆总已经离开了,大家最近就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请客,犒劳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Derrik俊容一派悠闲,自作主张,对大家。 他向来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可不会像陆擎之那样拼命的工作,这段时间他跟他合作,可是快被折腾的半条命没了。 现在陆擎之有事回国,不禁这些下属高兴,合作伙伴Derrik也相当的开心,终于可以歇口气,泡女人,好好的喝上一杯了。 “Derrik先生万岁!”听闻Derrik要请客,会议室里的众人非常热烈的欢喜雀跃起来。 气氛由刚才的压抑冷凝,一下子转变成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 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了。 司绝琛搂着明姿画的纤腰,带着她离开宴会大厅。 明姿画的手里捧着他刚跪地送给自己的那束鲜艳的玫瑰花,身上戴着一套司绝琛为了求婚特别定制的粉色钻饰,极为的抢眼夺目,在黑夜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早已等候一旁的黑色宾利轿车开到两人的面前,门童殷勤地为他们打开车门,司绝琛今晚心情不错,让身后的保镖给了一大笔的费,搂着明姿画坐了进去。 加长的宾利轿车缓缓开启,身后还跟着几辆保镖车。 明姿画舒适的坐在车后座的昂贵真皮座椅上,把玩着司绝琛刚送给她的那枚鸽子蛋粉钻。 这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一枚粉钻,无论是色泽、净度还是切工,都近乎完美,价格不用问都贵到乍舌。 要知道粉钻是非常稀有,在100吨蓝土中才能出土一克拉钻石原石,而且仅仅只有0%能打磨成宝石级别的,全球每年开采出来的粉钻仅50克,每一份都弥足珍贵,每一克拉都价值连城。 这么大的一枚粉钻,绝对是价,更不用她脖子上还挂着一套粉钻的项链。 实话,明姿画还真是有些爱不释手,看在这么昂贵的绝版珍宝的面子上,差一点就把持不住,真想要答应司绝琛了。 可是粉钻再珍贵,也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要她为了一块石头,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明姿画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值! 哎,看来这套粉钻真的是跟她无缘啊。 她也就今晚戴戴过把瘾,明就还给司绝琛,让他送给张亚男好了。 毕竟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打算真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这套价的钻饰她肯定是不能收的。 “喜欢吗?” 司绝琛磁性沙哑的嗓音,响彻在她的耳际,他的大掌禁锢着她的腰身,唇角漾着一抹令人心悸的微笑。 今晚的司绝琛心情非常好。 他心爱的女人答应了自己的求婚,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包裹着他。 “喜欢,谢谢你!”明姿画仰起头,瞳眸妩媚动人。 司绝琛漆黑深沉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他的薄唇微微扬起,单手挑起她的下颚,炽热的气息碰洒在她的面上:“真想感谢我?” “嗯。”明姿画点点头,樱唇闪动着粉嫩的光泽,似乎在邀请他品尝。 “那就答应我,一辈子都做我的妻子,再也不要离开我!”司绝琛唇角微勾,幽暗深邃的俊脸上荡漾着款款柔情,心早已经为她深深沦陷了。 明姿画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抹迟疑,司绝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唔……”她正想张唇跟他清楚。 司绝琛已经俯下身,吻上了她娇艳如花的唇瓣。 他的吻由温柔到狂热,再到灼热如火。 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近乎狂烈地与她深深的缠绕,吻的深情又霸道。 明姿画一阵室息,她仰着头深深喘息着,两只白皙的手臂攀附着他的肩膀。 司绝琛内心柔软不已,大手一路向下,明姿画的礼服也随之脱离。 仿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明姿画看着车子前方稳坐如山的司机,下意识的提醒:“别……” 虽然这是加长版的轿车,司机与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但是应该也会猜到,此时正在发生着什么。 司绝琛按下车后座的一个按钮,司机与他们之间立即隔了一道黑幕,将一切阻隔在外。 “这下安心了?”司绝琛俊美的脸庞散发着魅力,嗓音沙哑,随即用滚烫的身体紧紧地将她压在柔软的车座上。 “你好坏啊。”明姿画媚眼如丝,水润润的眸子眨动着光泽,修长的双腿主动环绕上他的腰身。 “口是心非的妖精!”司绝琛黑色的瞳仁里闪动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强悍而危险的气息笼罩她,薄唇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品尝。 “别这样……”明姿画娇媚地低喃,理智就像被抽丝一样慢慢的剥离。 “还你不喜欢?”司绝琛尽情的汲取她的温香,惩罚地咬了她一下,动作更加放肆。 明姿画身上的香槟色礼服已经被司绝琛褪下,她几乎是裸着躺在他身下的。 随着她的挣扎扭动,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 司绝琛阒黑的瞳仁里涌出更加融化不开的深沉。 “喊我的名字!我会给你最美好的!”他唇角略微的勾起,划过一道蛊惑的弧度。 明姿画从红唇之间颤抖的逸出:“琛……” 司绝琛深邃的眸子中充满着激情的凌乱光芒: “画儿,我爱你,我只要你这一辈子都做我司绝琛的女人!” 车厢内的气息陡然升温,变得浓稠暧昧。 男女的喘息声回荡。 欢爱过后—— 明姿画赤果着娇躯瘫软在司绝琛的怀中,剧烈的喘息着,整个身体因方才激烈的情爱而腾上朦胧的红晕之美。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更是肿胀的微启着,诱人的令司绝琛几乎把持不住,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的再次索要一番! “累了?”司绝琛修长粗粝的手指轻轻的捋着明姿画额前的发丝,英挺的眉眼微弯,煞是邪魅迷人。 明姿画闻言轻喃了一声,随机又慵懒的依偎进了司绝琛健壮的怀里,轻轻蹭了几下。 司绝琛眼里溢满了柔情,他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她柔软的身子,在她唇边坏坏的轻笑:“我刚才只要了你一次而已,这样就累了?” 他炽热的男性气息碰洒在她敏感的耳际,引来她浅浅战栗的反抗。 “唔,你好讨厌啦!” 明姿画撅起红唇,扬起粉拳,挥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司绝琛满足的大笑,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 “要不我们回去再来几回?”他贪恋的看着她,激情后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心动不已,笑着逗弄她。 “不要了嘛,人家好累呢。”明姿画撒着娇,全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司绝琛大笑着,她此时娇媚的模样煞是迷人,让他的心里感到糖化开了一般的甜。 “瞧你,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司绝琛拉扯着明姿画身上已经破碎的衣料,眼中闪过揶揄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将方才缠绵时甩落的西服捡起,动作轻柔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还不都是你害的!”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软绵绵的依附在他的怀中。 司绝琛薄唇一勾,习惯性的收紧着手中的力道,将明姿画搂得更紧一些。 他湛清的下巴抵在明姿画柔软的头顶,闭着眼感受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明姿画依靠在他的怀里,通过一旁的黑色车窗看着上面灯光折射出的司绝琛镌刻面容,镌刻如大理石般的脸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深邃俊美,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一起,紧闭的双眼看不出心中所想,但也依旧无法阻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 车子平稳地驶向前方,后车厢的两人拥在一起。 “累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司绝琛爱怜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替她把后车窗降下来一些,让自然的晚风吹拂进来,低哑的嗓音道。 “嗯。”明姿画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懒洋洋地躺在司绝琛的臂弯之中。 还没靠一会儿,车子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若不是有司绝琛紧搂着自己,明姿画的身子差一点不稳的向前栽去。 “怎么回事?”司绝琛按下之前的按钮,皱眉询问前面的司机。 司机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司总,有人在前面挡住了我们车子的去路!” “什么人?”司绝琛声音低沉,隐隐地不悦。 “是……是……”司机吞吞吐吐,半没上来。 “直接开过去,不用理会!”司绝琛毫不留情的开口命令。 “是林雪儿姐!”司机终于脱口而出,从后视镜里看了司绝琛怀里的明姿画一眼。 林雪儿?! 竟然是她? 明姿画跟司绝琛一样,起先并没有没在意,以为只是不相干的人,胆大包的竟然敢拦司绝琛的车。 直到听到司机出林雪儿的名字,这才跟司绝琛一起凝眉望过去。 只见夜色的掩护下,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单薄女孩,站在马路中央。 她伸出手臂,拦住了他们宾利车的去路。 林雪儿显然是认得司绝琛的车牌的,知道这辆车里坐着司绝琛,这才冲到路中间拦下他们的车。 幸好刚才司绝琛在车里要了明姿画,司机为了不打扰两人的好事,尽量放缓了车速,把车开得平稳。 林雪儿这突如其来的冲过来,司机才有时间踩下了急刹车,没有撞到她。 宾利车在距离林雪儿还有一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见车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林雪儿干脆冲了过去,拍打着后座的车门。 “琛,我想跟你谈谈!” 林雪儿透过刚才司绝琛降下来一些的车窗,看到坐在后座上的司绝琛,当然,还有司绝琛怀里的明姿画。 明姿画衣衫不整,身上披着司绝琛的西装外套,脸上散发着不自然的晕红,一看就是跟司绝琛刚在车内缠绵过。 想到此,林雪儿心中暗很不已。 明姿画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诱惑琛在车里就要了她。 她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林姐,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谈的。”司绝琛目视前方,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冽绝情地完,命令司机开车。 “琛,我求你,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就几分钟?”林雪儿挤出眼泪,哭着哀求,看上去极为可怜。 “开车!”司绝琛不为所动,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阒黑的瞳眸深邃如幽深的黑潭一样,冰冷无情。 “琛,你不要这样对我,琛,我求求你,跟我谈谈,好吗?”林雪儿泪眼朦胧,不肯离开,还在乞求着他。 由于她的身子一直趴着车门,司机担心他若是发动车子里去,林雪儿会受伤。 毕竟这个林雪儿以前是司总喜欢的女人,司机不敢让她受伤。 他迟疑的回头请示:“司总,您看这……” 司绝琛俊脸沉下了一分,嗓音也异常的低沉:“我让你开车,没听见?” “是,是!”司机吓得浑身一颤,赶紧转头发动车子。 宾利豪车缓缓启动,林雪儿不停地拍打着车门。 “琛,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琛,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了吗?” “琛,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琛……” “等一下!”明姿画突然出声,对司机喊停。 司机及时的踩下刹车,疑惑的看着她。 明姿画转头望向司绝琛,轻声道:“我下去跟她谈谈吧。” “画儿,我现在跟她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误会。”司绝琛着急的解释。 “我知道,我相信你。”明姿画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信赖。 司绝琛心中一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过既然她特意来找你,不如你就下去跟她谈谈,也算是做最后的交代。”明姿画怂恿着,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抽了出来:“毕竟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公,还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司绝琛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更加觉得明姿画善解人意。 “给我五分钟,在车里等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承诺。 “快去吧。”明姿画朝他一笑。 “等我!”司绝琛不舍地再次出声,低沉地嗓音有些令人安心地温暖跟眷恋。 完,打开车门,快速地下车。 “跟我来!”他来到林雪儿的面前,眉心深深的打着褶皱,未曾正眼瞧过她一眼,直接朝路边走去。 林雪儿心下一喜,连忙跟了上去。 这条回司宅别墅的大路,是滨海大道,沿着大海修建的。 看着司绝琛领着林雪儿朝着海边走去,明姿画立即朝司机吩咐:“开车吧,送我回家。” “明姐,你刚才不是才答应司总,会在车里等他的吗?”司机疑惑不解。 明姿画冷笑了笑:“你有见过男人去见自己的前女友,还能回得来的吗?” “……”司机顿时无言。 明姿画靠在车后座上,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取出化妆镜,给自己补妆。 刚才她跟司绝琛在车后座上做了,脸上的妆容都不美丽了呢。 见司机还愣着未动,明姿画一边扑粉,一边补充道:“有句话听了没有?男人见前女友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果前女友不是想要重修于好,鬼才想起来见这个男人。 依照她的经验,无论前女友以任何借口,约见这个男人,目的无外乎是把这个男人抢回自己的身边。 何况司绝琛的前女友林雪儿,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将司绝琛留下来。 他们在这里等也是白等,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明姐,既然你知道林雪儿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司总下车去跟她谈?”司机更加不明白了。 “我嘛,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明姿画扯唇一笑,眼眸幽深,“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开车吧。” 林雪儿不缠上司绝琛,她又有什么理由,全身而退呢? 她可不想真的答应司绝琛,嫁给他! 何况这几她也吃够了,总要适当的换换口味吧。 司机不明所以,却还是照着明姿画的吩咐,将车子开走了。 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理。 何况他跟着司绝琛的身边,已经不是一两了。 以前司绝琛跟林雪儿在一起的时候,他是见着的。 像司总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即使结了婚,在外面养几个情人也很正常。 还是明姐识趣懂事,主动提出让司总跟林雪儿谈。 不争风吃醋。 果然是有豪门正室的大气风范,难怪司总会喜欢她。 …… 夜晚的海,宁静却依然波澜壮阔。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海水的腥味。 司绝琛高大的身影在沙滩上站立,面朝着大海,背对着林雪儿。 “有事?吧。”他俊脸上有些不耐的神情,语气很平淡却透露着一丝阴冷。 林雪儿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欣喜:“琛,你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恭喜你。” “这跟你没关系。”司绝琛淡淡的扯动着岑薄的双唇,浑身散发出来阴鸷与冰冷的气息。 林雪儿喉头一堵,眼底里划过涩然的酸楚。 “我知道,你还怪我,怪我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离开了你。” 林雪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似是要憋住内心的哀苦,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一颗泪珠自面颊滑了下来,渐渐与鼻翼上因为焦急而流出的的冷汗所结合,汇聚成一种让人心悸的忧伤。 “可是我也是被逼的,琛,你知道吗?当初是你父母胁迫我离开你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我爱的人一直是你,这些年我都没有放下对你的思念。”林雪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拉了拉他衬衫袖子的衣角,抬起眸子凝着他。 “你爱我?却爬上了陆擎之的床?”司绝琛淡淡的冷哼了一声,甩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睥睨着她,深邃瞳眸中浮现冷光。 “琛,我想和你解释,我希望你听完之后再给我结论,到时候相信或者不相信都有你的算。”林雪儿很坚持,再次伸出手拉住他,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次机会,一次很卑微的机会。 “我不想听。”司绝琛唇角一抿,划出一道冷冽弧度。 “琛……求求你,请听我解释……”林雪儿悚然,被他冷漠绝情的模样弄得不知所措,眼神彷徨起来。 “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背叛我,选择陆擎之?”司绝琛讽刺地问,冷冷的看着她,扯动着薄唇发出冰冷的声音。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林雪儿身子一震,看着他眼里的狠色,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心剜掉,疼,钻心的疼!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跟你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司绝琛一字一句绝情地完,迈开步伐准备离开。 “琛,不要走,求你相信我,我和陆擎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看着他就要离开,林雪儿急忙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中,失措的低喊着。 司绝琛眉宇紧蹙,鹰隼的眸间陡然闪过冷硬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无论你跟陆擎之之间做过什么,现在都不需要再跟我解释,我跟你之间已经过去了,今要不是为了让画儿安心,我根本不会下车见你,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完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转身要走。 林雪儿情急之下,强压心中巨大的失落和楚痛,阻拦在他的面前。 “琛,你还记得你那次带我来海边,跟我求婚的情景吗?”她眼眶再一次的湿润了,哽咽着问道。 司绝琛脚步顿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林雪儿仰着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上前缓缓拉住他的手,“那晚你亲自开车载我来海边,突然跪地跟我求婚,你对我,要我做你的新娘,从今以后,你只会爱我一个人!你会一生一世爱护我,心疼我,守护我!” “……”司绝琛俊脸上有着凝重的表情。 林雪儿吸了吸鼻子,泪如雨下:“可是今晚上,我却亲眼看见了你在宴会厅里,下跪跟明姿画求婚,你,你要让她完完全全的成为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守护着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可是你明明之前过,你一生一世只会爱我的?为什么你会移情别恋,跟别的女人那番话?” 林雪儿声音幽怨,充满着令人心疼的泣声。 司绝琛眼底的情愫是复杂的,他身子微僵,声音也变得极其沉重起来:“当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年少轻狂,以为对你的怜爱、疼惜,就是爱了,直到我遇上画画,我才发现当初我对你的感情仅仅只是怜惜而已,根本不是爱。” “什么?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林雪儿摇头,完全无法接受,泪水划过脸颊:“你都已经跟我求婚了,怎么可能对我不是爱?” “如果没有遇见画画,或许我会一直以为当初对你的是爱情,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觉,跟现在对她的是完全不同的。”司绝琛微启那薄冷的唇线,神情异常的严肃认真。 林雪儿抬眸紧紧地盯着他,攥紧的手指苍白的吓人,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这么,你对明姿画才是真爱了?” “嗯。”司绝琛毫不犹豫地承认:“我爱她胜过于我的生命!” 瞬间,林雪儿眼里的泪水像是找到了可以释放的借口,滑落整个脸颊。 “可是你以前也过你爱我!”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肩膀无助的抖动着。 “对不起,我现在很清楚我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谁。”司绝琛坚定的吐字,浑厚有力地嗓音清楚地道。 林雪儿眼里浮现妒恨:“你爱明姿画?陆擎之也爱明姿画?你觉得你最后能够得到她?我可是听她还有一个未婚夫,她不会真心跟你在一起,她不爱你,这世上真正爱你的女人只有我!” 司绝琛皱眉,沉默了一阵子,顿时周围的空气凝结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即使她不爱我,我也一定要跟她在一起,这就是你跟她的区别。”司绝琛缓缓眯起幽眸,晦暗的光调中,一双犀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她:“当初你离开我,我还可以爱上别的女人,但是她若是离开我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其实如果可能的话,他仍旧想考虑一下她的感受的,毕竟这个女人曾经跟他有过一段美好的过去,起码在那段时间里,他对她是不同的,但也仅仅只是跟别的女人相比不同而已。 林雪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跟明姿画是根本没法比的,即使他最喜欢她的那段时间。 林雪儿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司绝琛离开的方向,眼前被水雾模糊了景象她也依旧那样盯着,腿脚蓦地发软,一个趔趄,她不稳地栽倒在沙滩上,顿觉遍体透寒。 她输了吗? 即使明姿画不爱他,他也会执着的爱着她。 这是怎样一种狂热的爱? 难道司绝琛真的已经爱上了明姿画,不可能再回头接受她了? 不,她不能输! 司绝琛回到马路之前停车的地方,发现他的那辆宾利车已经离开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七分钟了。 他答应明姿画只会见林雪儿五分钟,就会回来的。 他迟到了两分钟,她就离开了? 司绝琛心中掠过懊恼。 他正打算上一辆还停在那里等着自己的保镖车,突然一个决然的女音在他身后响起。 “琛,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不在乎我了!” 林雪儿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她话音刚落,再次闭眼冲向了马路中央。 正巧这时候,有一辆车疾驰而过。 情况十分的危机,眼瞧着那辆车就要朝林雪儿撞过去,而她依然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唇角浮现自嘲的冷笑。 “心!”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司绝琛终究还是冲了过去,将她推开了。 两人一起滚落在路边的草地上。 林雪儿覆压在司绝琛的身上,眼眸里闪动着晶亮的光泽:“琛,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的……” 司绝琛皱紧了眉宇,脸色阴沉。 他刚想些什么,就见林雪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绝琛暗咒了一声,深讳的危险气息从他的身体里一层层的散发出来。 “老板,你没事吧?”几个保镖围拢上来,目睹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全都十分担心司绝琛的安危。 刚才那种情况,若不是他们老板及时的冲过去,这个林雪儿早就没命了。 司绝琛摇了摇头,脸色极为深沉。 众位保镖看见他凝重的模样,跟着屏息紧张了起来。 “你们送她去医院!”司绝琛狭长而又幽黑的深眸里滑过冷意,将怀里的林雪儿推给保镖,径自起身上了一辆车离开。 保镖们面面相觑,看着昏厥过去的林雪儿,知道她以前是老板的女人,又不敢怠慢,只能开车将她送往了医院。 * 明姿画回到自己在蔷薇山庄的别墅里,上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正打算爬上床睡觉,就接到了好友蓝翎儿打来的电话。 “画画,司绝琛向你求婚了!” 蓝翎儿已经看到网上公开的视频了,震撼不是一点点。 她原以为像司绝琛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搞什么跪地求婚,这样浪漫的仪式,没有想到为了明姿画,司绝琛也竟然玩这一套,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她忍不住给明姿画打电话,向她取经,是如何搞定司绝琛这么难搞的男人的。 可是蓝翎儿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直到这最后一个,明姿画才终于慢悠悠地接起来。 “嗯,怎么了?”明姿画靠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点头。 蓝翎儿简直对她佩服不已,不禁唏嘘地夸赞:“画画,你行啊,连司绝琛都被你收服了!” “我正烦着要怎么甩掉他呢,这次还真玩大了。”明姿画揉着额头,有些心烦。 像司绝琛这样的男人,不比其他人,招惹上容易,甩掉麻烦。 她一早就不打算跟他沾染上关系,没想到避了他这么久,最后还是没有挡住他的男色诱惑。 “幸好少泽最近回美国了,要是被他看到了网上司绝琛跟你求婚的视频,我看你怎么解释?”蓝翎儿哼声提醒她。 “翎儿,你赶快帮我想办法,可不能让那段视频流传在网上。”明姿画皱眉想到。 “你现在才来担心,是不是有些晚了?司氏年会可是去了几十家媒体呢,现在少泽又不在国内,燕子也见不着人,我只能尽量想办法帮你了。”蓝翎儿有些为难的。 “翎儿,就知道你最好了,还有一个人你顺便帮我一起调查一下,她可能跟林雪儿是同学,查到她应该就能查到林雪儿。”明姿画突然想起什么,一并对她。 “谁?”蓝翎儿眸子眯起。 “江语柔,B大校花。”明姿画。 “就是网上最近很红的那个‘清纯一妹’是吗?没想到她竟然跟林雪儿是同学,不过她们的风格真的还挺相似的,认识也不奇怪,行,你等着我的消息,我马上派人去调查。”蓝翎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明姿画笑着答谢:“谢谢你了,翎儿。” “记得下次请客!”蓝翎儿叮嘱她。 “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明姿画才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又顺便上了一下网。 果然发现才短短几个时,司绝琛的求婚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底下留言评论一片哗然。 现在还是晚上,大多数的人都睡觉了,看到视频的人还不算多的。 明姿画可以想象,明一早若这则视频还在的话,会是怎样轰动的效果。 她的大号微博肯定会再次沦陷,她也会再次上热搜,成为网友们关注的焦点。 于是这一夜,明姿画都在不安中度过。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她并没有上热搜。 司绝琛跟她求婚的视频,也并没有引起网上多大的轰动效应。 大家反而将目光跟焦点,放在了另一条新闻上。 网红“清纯一妹”被富二代男友暴打,还附上了好几张“清纯一妹”被揍的面目全非的照片。 明姿画差点都认不住来,照片上的女人会是江语柔。 难道是蓝翎儿为了帮她转移公众视线,连夜造出来的一条新闻? 明姿画疑惑的想着,也没有时间打电话跟蓝翎儿确认,就下楼用早餐了。 这几被司绝琛扣在他身边,她都没有去上班。 明姿画今起了个早,索性去公司里转转。 本以为公司里的人都会好奇,她跟司绝琛的关系,没有想到大家谈论的都是网上“清纯一妹”被富二代男友暴打的事。 看来司绝琛跟她求婚的视频,远没有这则新闻火爆,受关注程度高。 明姿画上班的时候,接到司绝琛的电话,约了她下了班一起吃饭。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等到她下班之后,也没有自己开车,直接从公司大门口走出去。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车厢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陆擎之深邃俊美的立体五官,他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碎短的墨发有股深沉稳重之感,浑身透着一股尊贵而不容侵犯的气质。 “陆擎之,你出差回来啦?”明姿画看到多日不见的男人,脸颊意外的一怔,惊讶地叫道。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完整订阅截图验证)。 219 一回来就如狼似虎 “上车!”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低沉地嗓音,浑厚有力。 明姿画打开车门上车,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联系我了呢。” 陆擎之搂住她柔软的身体,因为明姿画的动作,硬冷深邃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一些。 “想我了?”他嗓音低沉而磁性,难得的染上了一丝温情。 “谁想你了,你下次要是再消失这么久不跟我联系,我就不要你了!”明姿画靠在他的怀里,不禁愤愤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话音刚落,陆擎之薄凉的唇角蓦然赌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在她唇齿之间缠绵着。 明姿画直觉,陆擎之这次出差回来后,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整个人显的有些烦躁而狂野。 陆擎之紧紧地拥着她,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缱绻的加长了这个吻。 仿佛过了很久,缠绵的吻才停了下来。 就在明姿画迷蒙之际,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贴在她的耳蜗处开口道:“我也想你了,所以就提前回来找你?” 他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脸颊,让明姿画的身体顿时一下酥软了起来,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不想起来。 明姿画伸手懒懒地搂着他的脖颈,娇嗔了他一眼:“算你还有心了!” 陆擎之捏了捏她的下颚,唇角不禁勾了勾,吩咐司机开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多日不见的原因,车厢里的气氛一度火热。 陆擎之搂紧了她,不停地亲吻。 明姿画自然能感到男人动情的模样,不禁挣扎着:“你先放手呀,还在车上呢。” 陆擎之看着她秀色可餐的娇媚模样,只感到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立即将她就地阵罚。 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他终是生生压下自己的欲火,命令司机加快了车速,直奔目的地。 到了蔷薇山庄的山顶别墅,劳斯莱斯轿车刚驶进了车库里,陆擎之就迅速命令司机下车离开。 “你要干什么呀?”明姿画妩媚的眨眼,心里已经猜到这男人想要做什么了。 “你呢?妖精!”陆擎之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贴近了她娇艳盛开的桃花般的脸颊,性感低沉的磁声:“这么久没见了,当然是……干你了!” “哎呀,你好坏啦!”明姿画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欲拒还迎。 怎么男人都喜欢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呀! 陆擎之解开安全带,直接向明姿画扑了过去,车内的温度瞬间燃烧了起来。 一对分开已久的男女,顿时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起。 明姿画被陆擎之紧紧的拥在怀里,密集的吻像雨点一样一下下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以至她美丽的蝴蝶骨…… 起初她还想让男人抱她回去再这样,可在陆擎之强势又霸道的进攻下,那点理智顿时溃不成军…… 直到最后,两人就这样在车库里缠绵里起来。 明姿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浑身酸软的躺在大床上,连脚趾头都不想动。 谁知道陆擎之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好像要将这段时间的亏欠一次性补足。 一场不知餍足的欢爱,在卧室内节节高升了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点点飘荡在夜色之中。 “画儿,我们同居吧。”事后,陆擎之紧紧地搂着她,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温柔而动听。 明姿画整个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怀中。 她不禁抬头亲吻着男人的优美的下巴,软糯的声音,柔柔的:“我们现不在是在同居吗?” 陆擎之低头,暧昧咬了咬她耳垂,狭长深邃的黑眸睨着她,声音幽幽:“这样算什么同居,要不从明开始,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明姿画水眸轻眨,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漆黑如潭的幽眸。 她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男女之间永远是距离产生美,时不时分离些日子,倒也增添了两个人之间的情趣。 如果他想自己了,就会像今这样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给自己一个惊喜。 自己想他了,也会去找他。 多日不见的两个人,在一起后,自然少不了一番火热的缠绵。 两个人都显的格外兴奋。 这样远比整粘在一起,更有情趣多了。 “我搬过来跟你住一起,还不每被你在床上欺负,我才不要呢。”明姿画红唇一勾,理直气壮地拒绝。 “妖精,竟然敢不要?”陆擎之眼里一闪而逝一抹黯淡,低眸望着下方的她,顺势就压到她身上来,声音带着兴味:“我看你要不要?” “啊,唔……”明姿画刚想推开他,却猝不及防再一次被他封住了红唇。 陆擎之扣住她的腰肢,一如既往的凶猛而强势,如狼似虎的折腾着她。 明姿画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热情而灼热的纠缠,本就没有多少精力,整个人在虚脱中昏睡了过去…… 陆擎之看着她白皙而精致的俏脸,仍带着未退却的红潮,深邃的目光不禁变的有些深沉而复杂起来。 他抱着她软绵绵的柔软身子,进了浴室,给两人都清洗了一番,便将她放在床上。 陆擎之紧紧的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明姿画这一觉睡的昏暗地的,直到第二中午的时候,才恍惚地醒了过来。 纵欲过度的结果,自然是浑身酸痛不已,不过她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威猛与霸道。 明姿画起身,去洗漱间洗漱了一番后,便换了套衣服下楼。 本以为这个时候,陆擎之肯定已经去公司上班了,没想到路过书房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有人。 明姿画轻轻推开门,便看到陆擎之脊背挺直的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修长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一抹阳光隔窗投射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好看立体的侧面轮廓,真是一个魅力到极致的男人。 明姿画悄声缓步走向了她,嫣红的唇角挂着妩媚的笑意,蓦然从背后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陆擎之神色微敛,冷硬的五官瞬间柔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低沉而磁性:“睡醒了?” “嗯。”明姿画点头,将下额靠他宽阔的肩膀上。 陆擎之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键盘操作着,不一会,他便收起了笔电,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不禁一片温暖,转身,伸手将她扯在怀里,下一秒便吻上的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微仰着头,与他缠绵着热吻。 过了许久,陆擎之才缓缓地松开了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蒙蒙的大眼睛,略肿而潋滟的唇角,心里不禁一片暗涌。 明姿画自然也感觉到了男人的情欲,害怕他再要自己,连忙转移话题问:“你今怎么没去上班?” “今没事,在家里陪你。”陆擎之嘴角噙着淡笑,眼里满含着宠溺,嗓音温柔道。 平日里忙得日理万机的男人,竟然会没事? 明姿画才不相信呢,她懒懒的:“你是故意留在家里,等我醒来的嘛?” 陆擎之刚毅英体的深邃俊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亲吻了一下她的侧颜,伸出修长的手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大大包装盒,递到她的面前:“送你!” “送给我的?”明姿画目光一怔,有些意外。 没想到陆擎之这次从国外回来,竟然还给自己带了礼物?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她送了他礼物,他这次还她人情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明姿画还是有些期待的。 她倒是想看看陆擎之这样的男人,会送她什么礼物。 别又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她类似的礼物收的多了,会觉得很没新意。 “打开看看!”陆擎之眸光深邃带着笑意的睨她,声音性感磁性。 明姿画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麻溜地把这么大的包装盒子拆了,然后把里面的缓冲填充物全部扯了出来。 当看见里面的东西,她着实愣了一愣,紧接着差点没尖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竟然是hrisianLubuin萝卜丁女王权杖全号色所有系列一整套的口红唇膏。 一共8支,包括金管黑管,所有的号色,每一个都有! 要知道L口红绝对是高端的定位,每一支的价格几乎是香奈儿的三倍。 它特立独行的外观设计——女王的权杖,艳压其他品牌的同类产品,赐予女人高贵的气质与莫名强大力量,是彩妆界的绝对奢侈品。 普通女人以能够拥有一支L口红为荣。 而陆擎之一下子赠送给了她全部号色的所有系列。 明姿画亢奋的差点要在地上打滚了。 陆实在她明白她的心意了。 明姿画曾在一个美妆博主那看到过,喜欢得不行,而那个美妆博主也没有购买全套的,只是每个系列入手了三支,分别试了色,简评展示。 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上官燕,上官女王拥有一整套的L口红。 明姿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要收一套,但因为昂贵的价格,她可不想自己大出血。 准备等到自己生日的时候,敲诈费思爵那个混蛋一笔的。 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主动买好了一整套8支口红送给她。 她当即拧开其中两支,在手背上涂了一道,又一道,看看颜色,嗅嗅味道。 啊,这美妙馥郁又万恶腐朽的金钱气味啊,她真是太喜欢啦。 “喜欢吗?”陆擎之目光牢牢地注视着她,勾唇问道。 “嗯嗯。”明姿画拼命地点头。 何止是喜欢啊,简直是大爱啊。 明姿画像供佛一般,捧着精致的黑盒子来到桌前,把这8支唇膏按照三个系列排排放,俯身拍了张它们的大合影。 然后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你怎么想到买这个唇膏呢?我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的?”明姿画眼角眉梢弯了弯,突然转过头来,笑脸盈盈地看着他问道。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子盯着她看,语气是不加修饰的宠溺:“你不是给那个美妆的博主连点了好几个赞吗?” 所以他才投她所好,花心思买来这个。 “嘻嘻,没有想到你这么关注我呀!”明姿画心里灌了蜜,把头发勾到耳后,娇嗲地嗔了他一眼。 连她给那个美妆博主连点了几个赞,都被他窥探到了,真是的,这家伙也太关注她的喜好了吧。 陆擎之定定地看着她,眸中色彩熠熠生辉:“我只是想试试新口味!” “是吗?”明姿画妩媚的一笑,迅速拧开一支口红,涂满了自己的嘴唇,朝他挑衅道:“不如现在就给你试试!” 完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主动啃上他的薄唇。 陆擎之不禁咬牙:真是个妖精,居然还敢招惹他。 他立即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缠吻了起来。 温热而缠绵的吻,如疾风暴雨般带着属于他的气息,一点点的让侵蚀着明姿画的思维。 她不禁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吻着他。 两人吻的如火如荼,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直到背上传来一丝凉意后,明姿画整个人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陆擎之压在了大班桌上。 明姿画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的狂热,她只想要给他一个热吻表示感谢而已,怎么又被他脱的一丝不挂了? 她发现陆擎之这次回来,变得好像比之前更缠她了。 难道他在外面没有找女人,将他喂饱? 一回来就这么如狼似虎,她可吃不消啊。 明姿画嘴里不禁发出呜呜的抗议声:“陆擎之,别,你别这样……” 陆擎之本来也没想这样的,不料却差点擦枪走火,他整个人喘息粗重的将明姿画抱在自己怀里,许久才平稳了自己澎湃的高亢,缓缓的放开了她。 明姿画整张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般,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下不禁羞愤的要命,乌黑的大眼睛雾蒙蒙瞪着一眼陆擎之,双手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从大班椅上坐起来。 却因为自己的身材火辣,一双手根本遮不住,反而若影若现,更加别有一番的风情。 看得陆擎之热血沸腾,深邃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她,像头生活在荒野中的狼,充满了野性。 此时两人靠的很近,明姿画能清晰的感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禁恼羞成怒地瞪他:“你还看?!” 陆擎之看着她羞哒哒的模样,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妖娆而魅惑的弧度。 他深邃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像在欣赏一副优美的风景画,嗓音低沉而喑哑:“搬到我这里来住?” 这男人怎么又提这件事? 听着着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明姿画不禁哼声:“我才不搬你这里住呢,你就是因为那种事情,才想我搬你这里住吧?” 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凝眉看着她,不禁好气又笑道:“我要是单纯为了那种事,随便找个女人就能满足,还用你搬到我这里住?” 明姿画撅高了嘴,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好,那你去找别的女人满足你好了。”完就要从桌上下来。 陆擎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既无奈又叹息的:“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着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毛,像安爱抚猫咪般。 明姿画不禁摆了他一眼:“是,我就爱生气,不喜欢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陆擎之整张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蓦然张嘴就咬上她的喋喋不休唇。 明姿画唇上被他咬的火辣辣的痛,不由的蹙起了眉头:这个混蛋,每次都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始咬人? 就在她痛的想反咬他时,陆擎之却突然松开了她的唇,嗓音低沉而严厉的警告着:“下次再敢让我去找其他女人试试?” 明姿画一手抚着被他咬痛的唇角,有些忌惮他这时候乱来,不禁抿了抿唇,没有再吭声。 陆擎之看着她难得温顺的样子,心底不禁有些笑意,双手板住她的肩膀,漆黑的眸子紧睨着她:“等会我就让人去你家搬东西?顺便把叮叮跟你的猫也一块接过来?” 明姿画看着一向沉稳的男人,突然迫不及待地要跟自己同居,她心里不禁颤了颤。 “不要啦,陆擎之,你再逼我跟你同居,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明姿画不禁放下狠话,压抑着心头的不满,愤愤地斜了一眼他,嘟着唇嗔道。 “不许不理我!”陆擎之心下一紧,刚毅有型的脸庞渐渐浮上一丝急躁,但素来宠辱不惊的他,还不至于很清晰地把自己情愫表露出来,只是漆黑的眸子瞪着她。 “那你别逼我同居啊!”明姿画咧开嘴角,脸上带着几分的认真,表情很是无辜看起来真是很为难:“陆擎之,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你别闹好不好?” 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脸色依旧没有和悦起来,目光格外的幽远而莫测:“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嫁给别人!” “啊?”明姿画脸颊一抽,睁大眼睛看着他,顿时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从昨到现在究竟在纠结什么了。 他该不会看到了网上司绝琛向她求婚的视频了? “这你可以放心,我还没有玩够,暂时不会结婚的。”明姿画扯开嘴角笑了笑,眉眼弯弯。 完从陆擎之怀里挣扎下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套在身上,捧起他刚才送给她的大礼盒,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陆擎之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目光顿时变的阴晦起来,沙哑地嗓音问道。 “去重新换件衣服!”明姿画朝他摆了摆手。 她刚穿上的衣服,都被他撕了,可不是得回房再换一条吗? 陆擎之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郁闷的压抑着自己热血沸腾的身体,缓缓地坐在大班椅上掏出支烟含在唇角,动作熟练而优雅的抽了起来。 他幽暗的眸子一片深邃,像望不见底,又照不进光的枯井,透着一种让人无奈的忧伤。 青色的袅袅烟雾逐渐弥漫了他俊美的脸庞,让人难以看情他任何的情绪,也无法读懂此刻他是怎样一种心情。 * 明姿画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离开,捧着陆擎之送给她的那8支L口红,迫不及待的一一试色。 每涂一根,就拍个撅嘴照,最后在加一张自己跟整一套L口红的合照,上传到朋友圈。 “女人的口红永远用不完[口红]!” 她笑眯眯地配字,等待朋友圈那群婊砸炸开来赞她。 果然,还不到半分钟,蓝翎儿就出来点赞了,还给她发来消息。 “画画,你发啦,居然买齐了所有的号色!” “不是我自己买的,男人送的!”明姿画很是神气地回。 “谁?司绝琛?”蓝翎儿第一个想到他,他不才刚跟明姿画求过婚吗?送这份厚礼的可能性最大。 “不是他!”明姿画懒洋洋的敲出三个字。 蓝翎儿惊诧:“那是谁啊?你又有新男人了?” “是陆擎之!他刚回国带给我的礼物。”明姿画挑眉笑道。 蓝翎儿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啊。 “要死了,你这女人不知道上辈子交了什么好运,司绝琛刚用一套价值连城的粉钻跟你求婚,陆擎之就买齐了你喜欢的口红号色来博你开心,我怎么没这么好运?有男人这么会投我所好?” “羡慕我啊?”明姿画笑眯眯地回答,调侃她:“要不我马上给关赢也发条信息,告诉她你现在的喜好,让他也马上给你海淘一套?” “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跟他分手了?”蓝翎儿秒回了一个怒火的符号。 “可是人家关赢貌似对你念念不忘呢。”明姿画想起上次见到关赢妹妹关巧桐,对她的那番话。 “我早就另结新欢了,画画,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你可千万别多事啊。”蓝翎儿郑重地警告她。 “好啦好啦,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插手,总行了吧?”明姿画叹息着回。 “这还差不多!”蓝翎儿哼了一声。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完整订阅截图验证)。 220她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妖精 “对了,翎儿,最近网上突然爆出来的‘清纯一妹’被富二代男友暴打的新闻,是你干的吗?”明姿画突然想到,接着问她。 蓝翎儿抿了抿唇,连忙回她:“画画,我正想跟你这事呢,还真是巧了,这件事我没有做手脚,司绝琛跟你求婚的第二就曝光了出来,听是真的,那个江语柔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警察都介入调查了。” “江语柔真的被暴打了?谁打的她?那个唐聪珂?怎么回事啊?”明姿画眉头皱了皱,不禁问道。 “那个唐聪珂早被他们家老爷子惯坏了,不仅喜欢玩女人,还经常暴打女人,在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江语柔居然跟了这样的二世祖,被揍也是迟早的事。”蓝翎儿不以为然的感慨。 “司氏年会那晚上,我还瞧着唐聪珂带着她一起出席呢,没想到转眼她就被打成那样。”明姿画回想起来:“唐聪珂也真下得去手,对一个女人这么暴力!” “这就叫一念堂,一念地狱,唐聪珂那样的纨绔富二代,能把女人捧上,也能分分钟让她们下地狱,江语柔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为了上位挤破了脑袋想要找个有钱男人做靠山,结果代价沉重,她已经不是第一个遭遇这样惨痛教训的蠢女人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男人只要有钱还会有这样的傻女人主动送上门去挨揍!”蓝翎儿也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 “不过他们这则新闻一曝光出来,倒是抢走了不少公众的视线,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网红被富二代暴打的事情,也就没多少人再持续关注司绝琛对我的求婚了,我反倒是躲过一劫。”明姿画庆幸地。 “当然了,人们对富二代暴打网红的兴趣,远高于豪门求婚的兴趣,这也正常。”蓝翎儿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提议:“画画,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查江语柔跟林雪儿吗?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你可以亲自去找江语柔,听听她怎么?” “你的意思是?”明姿画微微眯眼。 “我们可以亲自去医院去看她,让她亲口告诉我们。”蓝翎儿建议道。 “好主意。”明姿画秒懂她的意思。 两人约定好了时间,明姿画再看自己的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给她刚拍的照片点过赞。 大部分都是羡慕称赞她的:“哇,你居然买了一整套的L装备啊,不愧是白富美,就是有钱啊。” “你能送我几支吗?有几个号色我一直想要,一直没有买到。” “大美女,要不你卖我几个号色吧?我喜欢那个粉紫色带点闪的0金管丝滑款的,还有奶茶色的金管哑光705的也不错。” 明姿画统一回复:“不好意思,这是我男人送的,概不外卖!” 本以为回复完这一条,那些女人总该消停了吧。 没想到留言的反而还增多了。 “你男人?哪个男人?” “网上曝出来向你求婚的那个司总?” “你家少泽知道你又出来勾搭男人了吗?”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群女人。 难得今这么有这个闲情逸致。 明姿画干脆登陆自己的官微,正式发了一篇hrisianLubuin萝卜丁女王权杖全号色所有系列试用微博。 她耐心的将所有的号色,全都试用一遍,拍了细节的唇部特写图片,跟面部整体效果图,一一传上去。 再附上简洁的试用心得,以及对每个号色的评价,建议搭配,使用场合。 正式发表了之后,她的粉丝们立即就关注热评了。 “个人认为,博主用的每个号色都美翻了!” “好美啊,强烈建议博主再多发几张图片!” “果断也去买几支试用!看看能不能跟博主一样美!” “感谢博主分享!” 当然也有人看了网上司绝琛跟她求婚的视频,发留言关心她的。 “博主要结婚了吗?” “好羡慕啊,能嫁入豪门!” “同样是网红,博主比那个被富二代暴打的傻缺,要幸运多了。” “你才是傻缺吧,居然把我们博主,跟那个清纯一妹比!博主自己就是白富美好吧,嫁高富帅也是门当户对!那个清纯一妹一看就是倒贴富二代上位,结果被揍的面目全非,也是自己活该!” “清纯一妹被揍成那样已经很可怜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得,她好好的发了一条美妆的微博,居然也引起粉丝在底下掐起架来了。 看来最近“清纯一妹”被富二代男友暴打的事情,在网上的影响力还是很大啊。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司绝琛打来的! 明姿画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昨他们约好了下班见面的,可是她却上了陆擎之的车,之后就没理会他了。 司绝琛肯定是找不到她着急了。 “喂,琛!”明姿画接起电话,嗓音软糯轻柔。 “画儿,你在哪?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你?”司绝琛低沉地嗓音,质问道。 明姿画美眸眯了眯,嘲笑地反问:“你还联系我干什么?不去管你的白莲了?” “画儿,就知道你误会了,我那晚已经跟她清楚了。”司绝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误会?是吗?”明姿画冷冷地笑了:“那晚你答应我只见她五分钟,可是五分钟后你并没有出现。” “我确实耽搁了一些时间,那是因为林雪儿突然冲进马路要自杀,我不得不救下她。”司绝琛低沉地嗓音解释,懊恼的神色转瞬之间凝结在他僵硬的脸上。 明姿画面色一怔,难以置信:“什么?林雪儿自杀了?” “是的,她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不信你可以去问。”司绝琛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明姿画眯起了眼眸,忍不住冷哼一声。 林雪儿为了挽留住司绝琛,真是什么招数都能使,居然连自杀这样的戏码都用上了。 她跟江语柔还真是一对好姐妹,现在双双都躺进了医院。 “不用了,我相信你,你没事吧?”明姿画深吸一口气问。 “我没事,就是想你!”司绝琛沙哑磁性的声线传来。 明姿画脸上露出妖冶的媚笑,对他娇气地嘤咛道:“我也想你!” “你现在有空吗?我开车去你家接你出来,我们一起去用晚餐?”司绝琛温柔的嗓音。 明姿画脸色一怔,她现在正在陆擎之家里,自然是不可能跟他出去用晚餐的。 不得不出声拒绝他:“司绝琛,对不起啊,我现在不在家里。”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司绝琛紧接着追问。 “我……”明姿画刚想她在外面,还没出口,她只感到腰身一紧,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唔……”明姿画不禁发出一声轻呤,因为陆擎之不仅从身后搂住她,大手还伸进了她的衣裙里。 “画儿?你怎么了?”司绝琛不免奇怪,低沉地嗓音担忧道。 “没有,我……我在外面跟朋友逛街呢……”明姿画艰难的回答,强忍着陆擎之在她身上制造的感觉。 “你们在哪里逛街?”司绝琛真是有些想念她了,于是又问。 明姿画刚想回答,突然身子一紧。 陆擎之一言不发的俯下身来,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还在一路往下…… 她抗议的挣了挣他,可是陆擎之却将她下意识拥地更紧,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力道,吻也变得更加灼热起来。 明姿画面色尴尬,拼命地忍住即将叫出口的声音。 “画儿?”电话那一边的司绝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没有听到明姿画的回答,不免再次追问。 “嗯……我在……”明姿画涨红了脸,急切地。 她身后的陆擎之已经腿下了她的衣裙。 明姿画心中震惊,呼吸一下子变得紧张急促起来,可司绝琛就在电话那边,她要尽量压低声音,不能被他察觉。 “你在哪?我去找你?”司绝琛声音温柔的询问,眉宇间一片柔和的色泽。 “不要,你不要过来。”明姿画本能地喊道。 “画儿?”司绝琛眉头皱了皱,这声音他听起来很不对劲。 “我们下次再约吧,今就这样,我先挂了。”明姿画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陆擎之深邃的俊脸上压抑着妒火,咬着牙附在她的耳边:“这样刺激吗?” “陆擎之,你混蛋!”明姿画抓狂地吼,扑过去捶打他的胸膛。 陆擎之绷紧着脸,目光深沉地直直望着她,幽幽地嗓音,带着一丝的痛苦:“你就这么在乎他?” 明姿画怔住了,踌躇着该如何回答他。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陆擎之会在她跟司绝琛通话的时候突然出现。 明姿画的内心有些混乱。 但下一秒,她就扬起头辩解:“我没有。”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定定睨着她,一瞬不瞬的:“噢?” 明姿画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提高语调:“你不相信?” 陆擎之眸光深深,像是在揣测的她话中的可信度。 明姿画娇蛮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嗔叫道:“你要怎么才相信嘛!” 陆擎之静默了一分钟,辨不清色泽的眸,十分认真地开口:“搬来跟我一起住!” 明姿画愣了一下,这已经是他N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她抬头,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中,惊讶的发现他的眉宇之间夹杂着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他竟然害怕失去自己? 明姿画心中微叹,语气变得有些无力:“陆擎之……别把我逼太紧了!” 瞬间,他漆黑深邃眸中的精明锐光黯淡了下来。 片刻后他忽然俯头下来,猛烈地亲吻她,恣意地卷缠着。 良久,陆擎之才喘着气离开,眼神牢牢注视着她,嗓音低沉而暗哑:“你会离开我吗?” “我……”明姿画眼神闪躲,嗫嚅着一个字都再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保证誓言这种口头上的东西只是一些没有安全感的人才需要的,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再强的人也是有缺乏信心的时候,即便是陆擎之这样高高在上,看似拥有一切的男人。 见她半不答话,陆擎之也没有再勉强她,而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手臂开始收紧,把她勒得差点喘不过气! “你这个妖精,是上派来惩罚我的吗?”他忍不住叹息,英俊的脸上换了一种黯淡的神情。 明姿画迎上他的视线,主动伸出双臂揽住他的颈项,故意不满似的嘟着嘴:“我哪有!” “你还不是吗?”陆擎之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轻点了下她的鼻头,宠溺地:“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明姿画眼波一转,媚态横生,笑得充满诱惑蛊动:“那让我看看我是不是!” 完双手勾到他颈后,挑逗的红唇沿着他的额头、鼻梁、最后吻住他温热的薄唇。 一个一个的吻,都勾勒出心底对他的歉意和愧疚。 在她的主动热情下,陆擎之也倏地将她拥紧一些,火热的唇在她的脸上印着细密的湿吻,以狂风暴雨之势席卷着她。 明姿画感觉肺部残存的空气全部被他吸尽,溺人的窒息刹时涌上心口,但是她却推不开他,只能任他带着掠夺的唇把她侵蚀! 良久,他们在气喘吁吁中分开,脸对脸热热的喷着鼻息。 “这么主动,晚上是不是该更热情些?”陆擎之俊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些,绽放出笑意,磁性而喑哑的嗓音道。 明姿画朦胧的大眼,带着几分的娇嗔:“流氓!” “好了,你去收拾准备一下,换件衣服,一会带你出去!”陆擎之敛下了眸中的情绪,不舍的放开了她。 “去哪里?”明姿画疑惑地询问。 “关赢刚买下了一个私人烧烤园,今晚我们去那里聚聚。”陆擎之薄唇一掀,沉稳地嗓音,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他,浑身散发出矜贵的气质。 “烧烤?”明姿画一听,眼神立即变得晶亮,笑得眉眼弯弯:“正好我好久没吃了。” “烧烤那种东西,不健康,尽量少吃!”陆擎之漆黑似渊的眸扫向她,不怒而威,整个人气场强大。 “嗯。”明姿画眨眨眼睛,漫不经心地附和。 心里却想着,她才不要听他的话呢。 好不容易去一趟私人的烧烤园,当然要吃个够本啦。 晚上,明姿画换了一身深蓝闪着亮钻的露肩连身短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绝佳身材,白如凝脂般的肌肤表露得恰到好处,胸前的沟壑若影若现,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又细又长,再配上火红的高跟鞋,性感又魅惑,明姿画今晚特意将自己的头发用卷发器卷成了大波浪的形状,配上妩媚的烟熏妆,浑身散发着妖艳的风情。 陆擎之看见她这幅打扮,差点就把持不住,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了。 幸好他跟关赢他们提前约好了,明姿画这才躲过一劫。 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轿车,将他们送至关赢在郊外的烧烤场时,其它人早已经到了。 关赢的妹妹关巧桐看到他们来后,不禁笑着朝他们招手:“姿画姐姐,好久不见了?” 明姿画上次见面的时候,跟关巧桐聊的还不错,于是也笑着跟她打招呼。 陆擎之见她们女人有话题聊,他正好找关赢他们有事,不禁低声:“我去他们那边看看。” “好!”明姿画点点头。 她被关巧桐拉到不远处的葡萄架下,眉眼弯弯:“姿画姐姐,你什么时候给我陆哥一个名分啊?” “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明姿画悠然地挑眉。 “那怎么一样呢?”关巧桐不赞同地:“你跟跟陆哥应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明姿画无语地耸肩。 她不认为自己跟陆擎之没有确定关系,现在的状态就是偷偷摸摸啊。 他们这个圈子,身边的女伴或者男伴,不一定就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再正常不过了。 “你什么时候也带个男人一起过来啊?”明姿画转移话题,语气调侃地问道。 “我……”关巧桐脸色一红,腼腆地:“我哥我年纪,不适合早恋。” “噗!”明姿画轻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哥就是因为恋爱谈的晚,才会不解风情的被甩,听我的,女孩子早点交往异性朋友没错的。” “真的吗?”关巧桐一听她这么,眼睛里顿时绽放了一道光芒:“姿画姐,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赞同我恋爱的,就连……”她的话到这里,突然噎住了。 “就连什么?”明姿画追问道,总觉得她是有话要。 关巧桐神情一滞,像是懊恼自己错了话,连忙摇摇头改口道:“就连陆哥都让我再等几年再谈恋爱呢。” “想谈就谈,遇到合适的男人,千万别错过了。”明姿画拍拍她的肩膀。 关巧桐坚定地点点头,羞涩地咬唇:“姿画姐,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是谁?”明姿画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是……”关巧桐脸色涨的通红,刚要启齿。 就在这时候,陆擎之他们已经谈好了公事,招呼他们过去。 “你们两个,可以过来吃了!”池千墨朝她们喊道。 明姿画跟关巧桐互视了一眼,朝那些男人的方向走过去,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其实明姿画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关巧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会是谁呢? 明姿画没有想到像关赢这种冰山古板的男人,居然也会买下这样一座私人烧烤园。 整个园子设计的别具匠心,欧式的建筑风格,融合了现代化的风情,就像一个绿色的城堡一样。 他们一行人在绿色的大草坪中间围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坐着,关赢特意挑了最好的厨师过来。 关巧桐挨着明姿画和陆擎之坐在他们这一边,时不时地跟明姿画聊上两句,招呼她跟她一起吃了起来。 陆擎之早就见识过关巧桐吃货有本性,以前他们每次聚会,只要关赢带着这个妹妹一块过来,她必然是最能吃的那一个。 看着明姿画也和她一起吃烧烤吃的有滋有味,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恐怕早就忘记了她之前答应自己的话,不禁沉声提醒道:“油腻的东西,你少吃点?” 池千墨不禁嘿嘿笑了起来:“老陆你做仙人做久了,都不食人间烟火了!关赢的这个私人烧烤园跟外面的完全不能比,这可是关赢亲自挑的厨师,所有的东西,都是原生态空运过来的,绝对健康又美味,女人都爱吃!” 明姿画手里拿着鱿鱼正吃的欢,抬头看着陆擎之,笑眯眯的:“人家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烧烤了,多吃一点点没关系的?” 陆擎之听着娇嗔的话语,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是怕你吃多了,撑着。” 一旁的池千墨听见陆擎之这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接揭穿他:“老陆这是怕你吃多了发胖?” 明姿画闻言,整个人一下子焉了下来,眉宇间染上忧愁。 哎,这么晚了还吃烧烤,好像真的很容易长肉耶。 陆擎之看着她悻悻然的样子,顿时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女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生物,既想吃,又担心自己会胖。 他不禁主动拿了鸡翅放在明姿画面前的盘里,眼神依旧温柔,凝视着她时,有股不出的柔情光泽,宠溺地道:“吃吧,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明姿画抬眸看着他,犹豫着皱眉:“可是我最近好像真的有些发胖了?” 对于自己身材要求极其苛刻的她,即使长胖那么一点点,明姿画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陆擎之犹如深海的眸,盯在近在咫尺的女人,眉梢挑了挑:“你哪里胖了,我怎么没感的到?再你这么瘦,胖了还能再丰满一些,摸起来更有手感?”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出来的,低哑地嗓音,暧昧撩人。 明姿画嘴角一勾,眼底含着媚态,娇嗔了他一眼:“讨厌!” 虽然心里很担心会发胖,但是仍有些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拿着鸡翅啃了起来。 221 她瞒着他跟他在一起 几个人男人吃完烧烤后,又架起了鱼竿在河边钓起了鱼。 明姿画跟关巧桐两个女人在旁边的果园里摘着新鲜的果实吃。 明姿画望着这四周的环境,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哥那样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闲情逸致,将这个烧烤园设计的这么好,不仅有花有果还有鱼塘,简直就是土豪极的享受。” 关巧桐不禁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开口否认:“这不是我哥功劳,我哥之所以买下这个私人烧烤园,是因为一个人。” “谁啊?”明姿画好奇地追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蓝大姐蓝翎儿了!”关巧桐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哥这么大年纪了,就认认真真地谈过一次恋爱,结果还被甩!那个蓝翎儿啊,就是我哥的一劫!我哥始终对她念念不忘,这不这个私人烧烤园,就是我哥跟蓝翎儿在一起的时候,蓝翎儿她想拥有的,我哥现在替她买下来了,她人倒是不在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哥还没有忘记蓝翎儿呢?”明姿画面色一怔,心里忍不住吃惊。 没想到这个私人烧烤园,关赢竟然是为了蓝翎儿买下来的。 明姿画记得之前蓝翎儿还羡慕自己来着,她既有司绝琛跪地求婚送粉钻,又有陆擎之回国给她带了L的全套系列的口红,简直幸福到不行。 蓝翎儿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有关赢这么痴心的男人痴心等候着她,连这么大的土豪烧烤园都替她买下来了,若是蓝翎儿肯点头,什么L口红,粉钻求婚,关赢绝对分分钟为她做到,可是她偏偏视而不见! 明姿画看到蓝翎儿就想到她自己,她们这种人生不受拘束,可不是男人能轻易拿下的。 只是她跟蓝翎儿不同的是,她有那个闲情逸致跟男人周旋, 蓝翎儿的个性一旦结束,就是真的没戏了。 所以对关赢,她只能表示同情。 “我哥对蓝翎儿那叫痴心不悔,我要是什么时候也遇到像我哥这样专情的男人就好了。”关巧桐托着腮,一副羡慕的口吻。 既然关巧桐提到这个话题了,明姿画也就顺势问了。 “对了,巧桐,你刚才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谁啊?” “他……”关巧桐脸色含羞,眼里尽是女儿家的娇憨。 “我认识吗?你哥他们认识吗?”明姿画笑着打听,一脸揶揄。 关巧桐红着脸,“姿画姐,你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哥他们认识。” “哦?这么你们应该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咯?”明姿画听她这么一,揣测道。 关巧桐目光复杂:“是,也不是!” “怎么?”明姿画不解的挑眉。 “他其实是私生子。”关巧桐咬着唇,神情幽暗。 “私生子?”明姿画惊讶的叫道。 不明白关巧桐好歹是关赢的妹妹,军人世家出身,怎么会喜欢一个私生子? 他们的圈子里,私生子是禁忌?是上不了台面的。 如果关巧桐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喜欢谁倒是无所谓,可是她是关赢的妹妹,以她的身份父母长辈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私生子的。 “嗯。”关巧桐脸色有些寞落:“我知道家里人会反对,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已经很久了。” 明姿画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他们关家的兄妹,对感情都是这么执着跟深情。 关赢明明已经被蓝翎儿甩了,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她,甚至为蓝翎儿买下这么大的烧烤园子。 而关巧桐呢,明明知道对方是私生子,自己跟他是很难有结果的,还是这么一心地栽了下去。 “他是什么人?”明姿画不禁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竟然让关巧桐这么迷恋。 关巧桐一提到他,脸上都绽放着光彩,笑着道:“他叫黎向聪,是黎睿宸的弟弟,也是黎睿宸的父亲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什么?黎向聪?”明姿画惊讶的叫出了声,整个人一下子震住了。 “怎么,姿画姐姐你也认识黎向聪?陆哥有跟你提过他?”关巧桐还以为陆擎之已经跟她介绍过了。 明姿画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你的黎向聪,是哪一个黎向聪?” “哪个黎向聪?”关巧桐不明白她的意思,“难道还有谁叫黎向聪吗?”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跟司氏在合作一个项目,从司氏调过来一个员工,刚大学毕业不久,就叫黎向聪。”明姿画跟她确认道。 “应该就是他了。”关巧桐笑着点头,拉着明姿画的手道:“没想到黎向聪现在在姿画姐姐你的公司底下上班,姿画姐姐你可要多关照他啊。” 明姿画眼眸眯了起,神情莫名地变得复杂了起来。 若不是今晚跟关巧桐聊起,她真的没有想到黎向聪竟然还有黎家的背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 她不禁想起,那次黎向聪请她在昂贵的法国餐厅里吃饭,难怪他能消费得起那样档次的餐厅。 原来他也是个隐形的富二代。 而他所谓的贷款买车买房,现在想想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黎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算黎向聪只是一个私生子,他有这层血缘关系,黎家也必然不会亏待他。 “姿画姐姐,你怎么了?”关巧桐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疑惑的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明姿画蓦地回神,恢复了自然的表情。 “你觉得意外也很正常,黎向聪虽然是黎家的人,可毕竟他只是私生子,而且他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黎家一直没有正式将他认回来,也没有给过他任何资源的帮助,这些年他一个人打工赚钱,在外面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其实很不容易。”关巧桐心疼地道。 “黎家一直都没有认他?”明姿画不免有些诧异,难道是她误会了? “是啊,整个黎家上下只有黎睿宸这个哥哥,偶尔会去看看他,其他人基本上从来不对他过问的。”关巧桐叹息地。 明姿画眉眼深沉,这也难怪黎向聪有黎家的背景,看起来跟普通的上班族无异。 若非今跟关巧桐聊起,她恐怕永远也猜不到黎向聪竟然是黎家的私生子。 不过现在想来,他的五官轮廓跟黎睿宸确实有几分的相似,也难怪她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很亲和,对他的印象不错,甚至还会答应跟他去约会。 这都是源于她对黎睿宸求而不得的俏想啊。 黎睿宸可是她从就喜欢的邻家大哥哥,若不是她父亲过世,明氏珠宝被收购,她跟母亲被费家那对父子霸占了,她应该早就泡到黎帅哥了吧。 明姿画就是欣赏黎睿宸虽然家世背景雄厚,但向来为人低调不张扬,不求名利,只喜欢摄影的淡薄性子。 只可惜黎睿宸偏偏就是陆擎之的发,现在她跟了陆擎之,距离黎睿宸那是越来越远了。 明姿画忍不住叹息地看了那边正在钓鱼的几个男人中的黎睿宸一眼。 “姿画姐姐,你才跟陆哥分开,就这么舍不得啊?”关巧桐误以为她在看陆擎之,笑着在一旁调侃。 明姿画尴尬地扯了扯唇,也不好挑明自己的心思,只能让她误会了。 “我们去那边摘桃子吧?”明姿画转移话题,以缓解和掩饰自己那几分不自在。 “好啊。”关巧桐笑着跟了上去。 他们在烧烤园里一直等到凌晨的时候才离开。 本来关赢是让他们留下来住几再走的,池千墨就打算在这里度假了。 可是陆擎之他有个项目要赶回去忙,最近没时间度假,带着明姿画上车离开了。 一回到他的山顶古堡,陆擎之就抱着明姿画上楼,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床上,扑倒了。 “不是要忙公事吗?”明姿画扯着他的领带,妖媚地眨着眼睛,狡黠地笑着反问道。 陆擎之深邃的黑眸里燃起两团火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声音沙哑难耐:“我不这么,你会舍得跟我回来?” “讨厌……”明姿画低哼一声,媚眼如丝,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成熟魅惑的男人味,芳心一阵轻颤。 柔软嫩滑的舌大胆地与他卷在一起,缠绕着。 “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热吻过后,明姿画喘息连连,媚笑着吻他。 “我们住在那里,你能保证自己不叫出声?”陆擎之沙哑地开口,身子绷的紧紧地,呼出来的全是热气。 “你好坏呀,整就想着那点事……”明姿画撅着红唇娇嗔,两只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话还没有完,唇又被他堵住了。 陆擎之眼里的火花全燃烧到嘴里了,以狂猛之姿吞噬着她的唇,掠夺她的舌,像是要将她卷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中。 “不是好了,今晚你要卖力点?”他低低地嗓音,在她的耳蜗处响起。 明姿画迎着他的热吻,双眼氤氲,朦胧地看着他,“好啊,那我来了!” 完,纤纤细手一把脱去了他的外套西服,直接将他的衬衣纽扣扯掉了。 陆擎之眼光炙热,带着邪气的笑意低下头:“比我还迫不及待?” 明姿画急促的呼吸,吐气呵兰:“你不喜欢吗?” 两人缠缠绵绵。 隐约中明姿画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着:“我爱你……画儿,我爱你!”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浑身瘫软,被他折腾的神智不清了。 翌日清晨,几缕柔和的阳光从落地窗缝隙中透了进来。 明姿画幽幽转醒,睡眼惺忪地环绕了微明的房间一圈,再看看散落一地的衣物和覆在身上凌乱的被褥,蓦地想起昨夜的放纵和疯狂。 她坐起身,打算下床去洗簌。 枕边的男人却因为她的动作而睁开了眼睛,带着清晨的沙哑嗓音:“早。” 明姿画怔了下,扭头对上他柔情似水的双眼,不禁娇媚一笑,俯下身啄了下他的唇,轻声道:“早啊!” 陆擎之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她,炙热的肌肤紧贴在她白皙光滑的裸背上:“要去哪里?” 明姿画闭上眼享受这份亲昵,半晌后才出声:“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懒散的眯了眯,语气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今别去了!陪我去公司!” 明姿画本能地转身抱住他,把头埋着他温热的胸膛里,略带撒娇地:“不行啦,我这段时间都没去上班,再不去公司,底下的人又以为我偷懒了。” “你这段时间都没去上班?”陆擎之眉头本能的一拧,眸底深处迸裂着讳莫如深的光泽。 明姿画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错话了。 她这段时间没有去上班,全都跟司绝琛厮混在一起,可怎么能在陆擎之面前呢? 想到此,她连忙改口:“我是没有去公司,不过我在家里用功嘛,我最近都在学习公司管理经验,还在苦学法语,给自己充电。” 陆擎之紧抿着薄唇,似信非信地看着她,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深邃得宛如这浩瀚的夜空,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明姿画跟他对望了一会儿,心虚地起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进篮子里,再去衣橱里重新找了新的衣服换上。 稍做梳洗后走到床边,低下头把唇贴在他的耳畔上:“我要去上班咯!改再见!” 明姿画微笑着抬起头,在她即将要转身的那一刻,陆擎之的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他倏地抓住她的手猛然一扯,把她整个人锁在怀里吻住,狂放气息瞬间把她侵蚀。 当明姿画差点要沉沦在他激烈的吻中时,他却把唇移开了,声音低哑地:“你该走了!” 陆擎之英俊深邃的面庞上,对她的爱怜跟深情一览无疑,漆黑炽热的眸子里也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明姿画深深地凝望了他片刻,便转身提起皮包飞快地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陆擎之对她跟司绝琛的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 不过既然他始终没有捅破,她也没必要揭穿。 反正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成年游戏,也没规定谁对谁必须要忠诚,谁认真谁就输了! 明姿画到了公司后,吩咐琳达给她买了份早餐。 琳达送到后趁机打探:“明总,你最近是跟陆擎之在一起,还是跟司绝琛在一起啊?” 明姿画吃着早餐,漫不经心地回答:“怎么,你想搞清楚,方便跟费思爵汇报?” “啊?明总,我没有……”琳达惊地一怔,连忙狡辩。 明姿画冷哼,情绪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用她的早餐:“行啦,不用解释了,其实你第一出现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你是费思爵的眼线了。” “那你还把我安排在你身边做你的首席秘书?”琳达凝眉不解。 她这句话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她的确就是费思爵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这些年明姿画都已经习惯了,费思爵总会把她身边的人变成他的跟踪监视器,势必要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琳达,我让你在我身边做我的首席秘书,是看重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明姿画抬头,目光精锐地对上她的,浑身自带着一股子气势。 琳达眼眸微转,被她身上的气势所折服:“当、然,我肯定是有分寸的!” “很好,你去忙吧,有事情我会再叫你!”明姿画摆手,示意她退下。 琳达颔首,转了身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明总,我该怎么跟你哥哥?” 明姿画挑眉,抬头笑了笑:“照实。” “啊?”琳达面色一怔,有些犹豫。 难道真要跟主人汇报,她最近既跟陆擎之在一起,又接受了司绝琛的求婚? “放心吧,我哥他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强大,绝对接受的了。”明姿画弯起嘴角,精致的脸上堆起深深地笑容。 琳达凝眉不解,但既然明总都这么了,她也不好再什么,点点头就退下去了。 明姿画用完早餐,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坐在她的老板椅上,开始忙碌起来。 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来公司了,堆积的事情很多。 明姿画挑拣重要的先做,剩下的都交给Byd替她处理。 不过这段时间纵欲,她确实有些精神不振,一个上午哈欠连连。 Byd敲门进来的时候,明姿画还在打着哈欠,审阅着财务报表。 “明总,你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Byd关心地询问。 明姿画觑了他一眼,兴致缺缺地胡乱点了点头:“恩,可能昨没睡好吧!” Byd带着淡笑调侃道:“休息了一个多星期还没睡饱吗?” “我信奉的是‘睡教’你不知道吗?”明姿画反讥过去。 Byd会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些文件都交给你了,我没休息好,要去补眠了!”明姿画将剩下来的文件都交给他。 “没问题。”Byd全都接下来,这段时间明姿画不在,也全是他在处理。 “对了,我们公司拿下GR项目,是不是该搞个庆功会?前段时间你不在,我都没机会跟你提议?”Byd突然想到什么,对她。 明姿画点点头:“应该的,你去安排吧,到时候通知我去出席!还有别忘了,之前负责参与GR项目的员工,每个人都加薪!” “好的,明总,我先替那些人感谢你。”Byd笑着对她。 明姿画让琳达给她订了午餐,吃完后便去休息室里补眠。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的工作时间了,明姿画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她立即在办公室里处理起积压的各种事情。 一直埋头到了下午六点,直到她收到了黎向聪的信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去吃饭。 明姿画不知道黎向聪知不知道司绝琛已经向她求婚了的消息,居然还敢约她?! 若是她以前不知道黎向聪的身份,或者会考虑吃了他这个鲜肉,跟他玩一玩地下恋情。 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道黎向聪是黎家的私生子,还是黎睿宸的弟弟,明姿画自然要跟他拉远距离。 她要玩,也不能找黎向聪这样的,万一人家黎弟弟当真了,甩不掉还麻烦。 于是明姿画干脆拒绝,自己晚上要加班,叫个外卖就可以了。 没想到黎向聪过了一会儿,竟然又给她回了一条信息,“那也好,我正好要叫外卖,帮你一起订了吧?” 明姿画礼貌的给他发了感谢的图标,但还是拒绝了:“不用,我的秘书已经帮我订了晚餐。” 黎弟弟无奈失落道:“好吧,你先忙吧,记得早点吃饭。” 对于黎弟弟的关心,明姿画只能叹息,早知道她就不会招惹上他了。 没再回复他了,明姿画决定对他冷处理,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疏离。 刚准备按内线叫琳达给她叫外卖,琳达就敲门进来给她送文件,顺便告诉她,她已经订好了外卖。 明姿画满意地点头,继续埋头工作。 中间外卖送过来,她匆忙吃了饭,继续工作。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 明姿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发现她这栋大楼和对面的整栋大楼里都静悄悄的,大部分办公室照明灯也已经熄灭,基本上所有人都下班了。 她伸了个懒腰,想着昨晚因为和陆擎之在一起根本就没睡好,今晚还是到此为止回家好好睡觉吧。 她正要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琳达让她也早点回去,却正在这时,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 明姿画想着应该是琳达,估计有什么事懒得打电话了就走过来了,于是便头也没抬地:“进来。” 门虚掩着的,来人推开门进来,走到了办公桌前。 明姿画猛然感觉不对,来人的身影极其高大健壮,头顶上一大片阴影将她覆盖住了。 绝对不可能是琳达。 明姿画抬起头,发现司绝琛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眸子里深沉难测。 明姿画心下一惊:“司绝琛,你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公司是有安防系统的,他没有门卡如何进来? 222 被他诱拐回家 “怎么,我不可以来?”司绝琛扬起剑眉,双手有力地撑在办公桌上,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 瞬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将明姿画紧紧地包裹。 “当然可以!”明姿画正好要离开,收拾着东西放进包包里,“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她起身准备离开,司绝琛的手却直接摁住了她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声音暗哑低沉:“别走!” “嗯?”明姿画不解地看着他。 司绝琛深谙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的柔情,随即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明姿画跟前,一把将她抱住,两人一同坐在了办公椅上。 “呃——”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你干什么?” 司绝琛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间,坚挺的鼻尖探索着明姿画的柔颈带来的柔和感觉。 久违的清香再一次沁入他的鼻息之间,顺着呼吸也融进了他的心中。 明姿画试图去推开司绝琛的身子。 奈何,她已经被司绝琛的双臂紧紧环住,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男人带给自己的那份战栗。 “你——不要这样!” 滚烫的唇落在了明姿画的耳际和柔项之上,司绝琛的一双黑眸也瞬间变得越来越深沉。 “我不可以这样吗?” 他低低的声音夹裹着炽热的男性气息,在她的耳畔响起,性感间却带着粗噶。 明姿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扭过脸,纤手也抵住司绝琛不断欺上来的胸膛。 “你到底要怎样?” 司绝琛凝视着她,呼吸浑浊而急促,一双黑眸渐渐染上欲火的味道。 他凝视了她很久,才很慢但很坚定地:“画儿,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明姿画对视上他惹火的眸子,突然心中一紧。 哪,不要! 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她可不要自己的办公室里都沾染了这个男人的气味。 “我想回去了,唔……” 明姿画刚想要离开,突然唇被他封住。 司绝琛强势地磕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带着炙热的气息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向她宣布他的所有权。 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强烈,强烈地在表达,她是他的,不容他人觊觎。 明姿画因为那强势的侵占而有些不适,蹙着秀眉想将他推开,可是他自然是不允许,怎么可能允许? 他的大手,紧紧地将她嵌在怀里。 明姿画被迫仰起头张开唇,承受他狂躁的吻。 终于一吻结束,明姿画的红唇因为刚才的蹂躏更加鲜亮红润,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微张开着,仿佛雨后的樱桃一样等待着他的采撷。 司绝琛的眸子越发黯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于是两只大手扶住她的腰际,猛然将她抱起。 明姿画只感觉一阵旋地转,等到她睁开的眸子的时候,司绝琛已经迅速地将她放倒在桌子上。 明姿画被迫趴在桌沿,前面是棱角分明的办公桌,后面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司绝琛。 她轻吸了口气,让自己的两手支撑在桌子上稳定住身形,低声开口叫他的名字:“司绝琛……” 司绝琛高大健硕的身子紧紧抵住她,上身俯靠在她腮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地在她耳边喃喃:“画儿,你是我的……” 明姿画撑着桌子,抿唇不话,听到这句话后只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明姿画从来都不是谁的谁。 司绝琛伸出大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柔软,心里却有一种颓然和无力。 这样的明姿画,并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他好像总是在她的世界之外徘徊,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进她的世界。 司绝琛痛苦地闭上眸子,让自己的坚毅的脸紧紧贴上她的面颊,低声喃喃着:“画儿,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明姿画茫然地望着桌子,桌子是因为他们的动作散乱的文件,她听着他的低语,却无法听到心里去。 司绝琛原本紧紧贴着她脸颊的唇慢慢喃啯着她的脸颊,然后强迫她侧过脸来,亲吻她的唇,又沿着她的唇往下,她娇俏的下巴,再然后就是她白皙的颈项。 她犹如一只被捕获的鹅,孤零零地立在地之间,仰起颈项,任凭他的蹂躏。 司绝琛的吻越来越炙热,不着痕迹的点燃她的激情,迫使她同他一样涌起一股难言的渴望。 他要拉着她一起跳进激情的漩涡,让她沉醉在自己制造的火焰中,让她在自己怀里不能自己。 明姿画纤细的手伸过来紧紧攥住他坚实的胳膊,仿佛要拒绝。 司绝琛当然没有停下,他只是低低地在她耳边呵气:“我想要你……” 明姿画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看着光洁冰冷的办公桌里倒映着迷离的自己,喘息着气。 一场办公室激情如火如荼地激烈上演。 她的办公室一直是一尘不染干净利索,在这个办公室里,素净整齐是唯一可以形容的字眼,桌子上堆放着整齐但繁杂的各种文件。 她的下属们来到办公室后,总是会在她的凝视下不由自主地感到吸气困难。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就连明姿画自己也不会想到,在这么一间充满了工作气息的办公室里,她会被司绝琛摆弄。 可是如今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回响着的不是冰冷的键盘鼠标声以及电话声,而是男女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这个旖旎的场景,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明姿画挣扎着抬起手,伸手挂掉了电话,而身后的司绝琛显然不满她的分心,动作更加地捉弄。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电话铃声重新响起,颇有锲而不舍之势,而且固定电话响完又换了手机,一直轮番地响。 司绝琛俯首在她耳边嘶哑地问:“是谁找你这么急……嗯?”那个嗯声发出时,明显带着不满。 他的问话倒是提醒了明姿画,她蓦然想起,自己的秘书琳达应该还没有离开公司的,难道她找自己有事? 如此接连不断的电话,如果自己再不接起恐怕琳达会过来办公室,到时候这场面就太难看了。 于是明姿画细喘着:“司绝琛,先让我接电话……不然我的秘书她……会过来的……” 司绝琛身形停下,转首看了看已经上锁的办公室门,停顿了下:“好,你接吧。” 明姿画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可是他根本不让她挣脱,她只好提醒他:“你先出去,等我打个电话。” 司绝琛却根本不动:“你打吧,我不动就是了。” 明姿画蹙眉,但无奈,只好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令明姿画意外的是,根本不是她的秘书琳达,而是黎向聪。 黎向聪焦急地问:“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公司了呢。” 明姿画紧抓着桌沿掌握着身体平衡,同时另一只手支起身子以便自己不要那样紧靠在冰冷的桌面上,她克制出细喘,尽量平静地:“我还在公司,正要离开。” 黎向聪一听这话,马上:“那好,我也正好要离开,我们一起走吧。” 司绝琛听到这话,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低声在她耳后问:“这男人是谁?追你的?是不是那个姓黎的白脸?” 明姿画唯恐电话那头的黎向聪听到司绝琛的声音,连忙罩住了话筒对他:“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而且我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再出去。” 黎向聪听到这话停顿了下,仿佛犹豫了番问:“你是在刻意躲避我吗?” 明姿画怎么也没想到黎向聪此时此刻竟然问起这话,只能胡乱道:“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要躲避你?” 黎向聪显然还有疑虑,但只是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没有什么。 此时司绝琛已经是极其的不满,他迫切需要向电话那边的男人,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他一口咬住明姿画的耳垂。 明姿画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气,咬牙:“司绝琛,你别过分了!” 司绝琛在她身后冷笑:“过分?有你过分吗,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调情!” 明姿画无奈,但身后男人自己此时无法推拒的,于是只能潦草地对黎向聪:“先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完不等黎向聪反应,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这下你满意了?”明姿画挑眉,嘴角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想让我满意?你可要全身心投入才行!”司绝琛镌刻的脸上扬起邪恶般的笑容。 完狂热地吻住她,忘情的品尝着她的香甜。 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激烈缠绵。 结束之后,明姿画脱力地趴伏在桌沿,回味着今晚的一切,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司绝琛的怀中。 司绝琛大手眷恋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深邃的黑眸中有着别样的疼惜:“累吗?” “嗯。”明姿画绵软地点点头,刚想叫司绝琛抱她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的是一个关切而焦急的声音:“姿画,你在吗?” 明姿画心里一怔,这声音是黎向聪的? 他怎么知道她在总裁办公室里?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毕竟她现在的样子如此旖旎是万万不能给黎向聪看到的。 司绝琛感觉到她的惊慌,眉头深深的皱起:“怎么,你怕被那个男人知道,你刚才跟我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明姿画在开始一阵慌乱后,也迅速冷静下来,挑眉反问司绝琛:“你想让其他男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果然,司绝琛一听这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明姿画无疑是极其性感美丽的,她的长发凌乱地在办公桌上散开,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凝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再映衬上她红润的唇,迷蒙的眸子,泛红的脸颊,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都会知道刚才她是怎么样的被对待。 司绝琛自然不会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明姿画。 这样的明姿画,应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司绝琛迅速为她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并将她心地抱起来,坐在桌边上,准备亲自帮她把衣裙穿上。 明姿画见他弄了半,也不知道如何穿戴女装,估计他不常伺候女人,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她干脆拒绝了司绝琛帮自己穿衣的动作,自己重新换上,然后对着光可鉴人的桌子迅速整理了下头发,冷着眼对着司绝琛:“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不想让人知道,你躲起来吧。” 司绝琛一怔,皱眉惊诧:“躲?”躲哪里? 明姿画环视办公室,基本上无处可躲,于是最后眼睛落到了那个宽大的办公桌上,指了指后面:“你先躲在桌子后面吧。” 司绝琛顿时冷哼一声,望着她的眸子里是坚决的拒绝。 开玩笑,他是谁,他是司绝琛,让他偷偷摸摸的躲到桌子后面?直接让他去死还差不多! 这时候黎向聪又在敲门,声音更加焦急:“姿画,你到底在不在?”话间,似乎还有要撞门而入的趋势。 明姿画精亮的眸子带着寒意盯着司绝琛,一把将他往办公桌后面推:“不行,你这样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怀疑的,我可不想我在员工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你还是躲起来吧!快点!” 明姿画语气虽然急促且带着命令,但不知道怎么司绝琛却在那强势中听到了一点羞涩和无奈的撒娇。那撒娇的成分极少极少,但司绝琛还是感到了,于是他那心里,仿佛有一滴蜜慢慢散开,那甜味微弱但清晰可见。 见他迟迟不肯行动,明姿画黛眉皱起,盯着他无奈地:“你要躲起来!” 司绝琛怔愣地凝视着她,胸臆间一股柔情在激荡,他觉得在这一刻为了她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可以为了她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所以司绝琛僵硬着身子,弯下自己高大的身躯,真躲到了那桌子后面去了。 明姿画也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提议,司绝琛竟然也会配合,她还以为他绝对会强烈抗议,甚至根本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他这么做她总算可以应付过去,明姿画这才深吸了口气过去开门。 黎向聪简直要开始撞门或者叫保安过来了,见明姿画忽然开门,倒是怔住了,马上走上前问:“姿画,你还好吧,你怎么了?”着大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 明姿画刚刚经过欢爱的身子还相当敏感,如今被黎向聪这样一抓,不禁有些反感,便冷淡地摆脱了他问:“有事?” 黎向聪见她云淡风轻好像没什么事一样,不禁疑惑地问:“你刚才怎么了,我一直敲门你都没有开门。” 明姿画无奈耸肩:“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下。” 黎向聪再次皱眉:“可是我刚给你打过电话啊。”没道理刚接通电话这么快就要休息一下?而且她刚才还马上要离开呢。 明姿画仿佛没事一样笑了下,无奈地:“我刚才忽然觉得很累。” 黎向聪审视了她一番,看着她眼下带着点黑眼圈,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明姿画点头:“谢谢你黎向聪,我知道的。” 黎向聪看了看她,提议:“你现在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明姿画闻言笑了下,再次拒绝:“不了,我有点累,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家。” 黎向聪还要再什么的样子,明姿画唯恐夜长梦多被黎向聪发现什么,便赶紧:“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黎向聪见她有逐客之意,且看起来的确没有往常精神,连眸子都有些朦胧,便也没多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但也就在他走到门口一转身间,眼睛不经意落到了那宽大的办公桌上。 那办公桌后面,有个男人的衣角,而办公桌上似乎还有些不明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还在办公室里藏了一个男人? 黎向聪心里一沉,眸子顿时黯淡下去。 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明姿画最后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黎向聪走后,明姿画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转身看向办公桌下躲藏的男人,柳眉一扬:“出来吧,他走了!” 司绝琛站起身,深沉的目光紧锁住她,像一池深邃的黑潭,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入,发出幽黯冷森的光,声音低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明姿画歪着头,斜睇着他:“你黎向聪?” “对,那子跟你上过床了?”司绝琛眸子更深了,像是漩涡一样墨色翻腾,让人不寒而栗,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明姿画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不过他这次还真是冤枉她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动黎向聪,就被他扼杀了。 更何况她如今得知了黎向聪的身份,哪还能再对他下手啊? “没有,我跟他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明姿画妩媚一笑,气定神闲地。 司绝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英俊的脸庞覆盖上深邃冷峻之色,良久后,他再次严肃地出声:“如果你不想那子有事,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他低沉地嗓音里,带着一丝摄人之气,寒戾叫人闪躲不及。 没有直接把黎向聪赶走,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 明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你——” 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画儿,不要总挑衅我的耐心,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明姿画心中一怔,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司绝琛对她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明姿画觑了他一眼,提起自己的皮包,自顾自地往外走,压根就不想理会他自以为是的霸道。 “我送你!”司绝琛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上前,执意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电梯里。 “不用!”明姿画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自己开车回去。”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司绝琛无视她的拒绝,直接将她拉进他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你做什么?”明姿画皱眉抗议:“都了,我不要你送!” 她的话音刚落,司绝琛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甜美芳香的口中,一阵疯狂地热吻。 不容她拒绝也不容她反抗! 司绝琛抱着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紧了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这期间火热的唇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明姿画本来被他强行拉进车里,正在气头上,理智提醒她应该要推开他的,可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完全不听她的命令,嘴里开始发出了嘤咛声,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迎和他的吻。 车厢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等到这漫长的一吻结束,司绝琛终于放开她的时候,明姿画已经被他的热吻,吻的晕头转向。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润,被他亲吻过的红唇肿了起来,明姿画喘着粗气,鼻息里满是他浓郁的气息。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明姿画转头不经意地朝窗外瞄了一眼,顿时大惊。 这哪里是送她回家的去路?分明是回司宅的路! 可恶的司绝琛! 竟然将她诱拐回家! 明姿画生气地瞪着他,不禁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娇嗔着吼叫道:“混蛋,这哪里是送我回家的路?你想将我带去哪里?” 司绝琛毫不费力地用一只大掌抓住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深深的盯着她,带着浓浓地笑意:“我了带你回家,又没回哪个家,再了,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明姿画不禁气结,脸色一阵的青白。 他的家怎么就是她的家了?她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好不好! 她瞪着眼前这个心情大好的男人,半气他也半气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被他的男色迷惑,又怎么会被他吻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糊里糊涂地跟他上车,被他带回了家呢? 223 他只专宠她一人 “你好讨厌,我不要去你家!”明姿画红唇一撅,不满地娇嗔道。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司绝琛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眼神蕴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压迫力。 他粗糙掌心里的热度直接传到了明姿画的柔荑上,黑色的瞳仁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炙热欲望。 明姿画挣脱不开他,他的眼神和手掌都是那样火热,让她的脸颊又涨红了几分。 豪华的宾利轿车直接开到了司宅别墅。 司绝琛将她公主抱下车,直接朝别墅里走去。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周嫂带着佣人在门口迎接。 她看着司绝琛抱着明姿画回来,眼里多少带着几分的笑意。 “周嫂……”明姿画来不及跟周嫂打招呼,已经被司绝琛抱上了楼。 回到他们之前婚房的豪华大主卧,司绝琛才将她放下来。 明姿画在光洁的地板上转了一个圈,打量着这间豪华大卧房。 实话,她并不喜欢这里。 明姿画还记得,之前龚曼丽给她发来了挑衅的照片跟信息,就是在这间卧室里拍的。 龚曼丽躺过这张床,还很有心计的拍摄到了床上婚纱照的一角。 明姿画现在看这张床,直觉就觉得很脏。 这张豪华的大床,她躺过,龚曼丽也躺过,林雪儿想必也躺过。 司绝琛还不知道在这张床上宠幸过多少女人? 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怎么了?”司绝琛似乎看出她脸上的异色,走过来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我不喜欢这里!”明姿画下意识地皱眉,实话实。 司绝琛将她转过来,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将她贴近自己,低哑地在她耳边道:“那你喜欢什么风格?我们把这里装修成你喜欢的风格?再把这里的家具都换了,怎么样?” “不要!”明姿画一怔,想也不想地拒绝。 她没有想到司绝琛会突然这么,他这句话暗示非常地明显,可是她不可能接受。 不管这里变成什么样子,她跟他的关系都不会变。 他们只是情人,身体可以互相需要,但是关系永远都不会再改变。 司绝琛没有再话,紧抿着薄嘴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将她看穿,足以让人无所遁形! 明姿画重新端起笑脸,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撒娇道:“你还不把裤子换了,脏兮兮的!” 片刻后,司绝琛唇角上浮现慵懒的笑,眼中露出邪气:“一起去清理干净吧!” 明姿画连忙收敛起微笑,急切地:“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来吧!”司绝琛突然一把抱起惊呼的她,往浴室方向走去,在放满一池水后,又将她全身扒光扔了进去。 鼻腔中突然呛进的水让明姿画咳嗽出声,她正欲破口大骂时却看见已然全身赤果的司绝琛站在浴池边,嘴角噙着笑看着她。 明姿画两眼发直地看着他粗犷、野气、俊帅的脸和完美如雕像般的身材,微张的嘴在不觉之中流出了口水。 “呵呵!”司绝琛低沉地笑出声,长腿一垮坐了进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嘴唇贴住她的耳畔轻声问:“喜欢我的身体吗?” 明姿画下意识点点头,翻过身温顺地趴在他胸前,双眼带着笑意,毫不掩饰地:“喜欢得不得了!” 司绝琛深深地注视着她,两只大掌开始在她细滑的背上摩挲着:“我也喜欢你的身体!” 明姿画睨了他一眼,神态娇媚到了极点:“算你还有眼光!” 司绝琛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接下来并没有做过分的举动,而是动作轻柔的给她洗澡。 他倒了洗发露,为她长而卷曲的头发揉抓,清洗。 司绝琛的十指修长,掌心尤其宽大,两只手,就可以罩住她整个脑袋,所以揉起来,特别的全面,特别的舒服。 明姿画闭着眼,懒洋洋的,享受这么高级的服务。 司绝琛给她抓完了头发,冲洗完,又拿来沐浴露给她洗身体。 洗着洗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修长的手指,游走地力道也变了。 明姿画的身体居然立即就起了变化! 她真是恨死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了,明明刚刚跟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才做过,现在居然还能有反应。 “画儿,我……”司绝琛地嗓音也变得粗哑起来,热气喷在她的颈子上。 “抱我回房间。”明姿画转过身来命令,眼波流转,语带风情。 司绝琛喉咙发紧,虽然全身很难受,但是也知道她今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勉强她。 于是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出浴池,拿毛巾仔细为她擦干,再将她抱回房间。 司绝琛刚弯身将她放到床上,明姿画便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一起带上来,双腿缠上他的腰。 “你……”司绝琛疑惑地看着她,双眼发亮。 “不是想要我吗?来呀!”明姿画妩媚的一笑后,把娇艳欲滴的红唇凑了上去,奋力地吻住他,舌探入他的齿间不断诱惑着他。 司绝琛浑身震颤,被她撩逗的眼中升起了火花,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身,低头掠过她的唇,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卧室里一片旖旎的春光。 司绝琛兴奋又激动,温柔又狂野。 等一切结束后,明姿画已经疲惫至极。 她闭眼沉沉地睡去。 第二,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明姿画紧闭的双眼,在接受金色光线拂吻的那一刻,不适地转动了一下,下意识把被子拉高过头继续昏睡。 最近有些纵欲,她根本爬不起床来。 不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就起来了,温柔的亲吻了她的额头后,下床去洗簌。 少了司绝琛宽大怀抱的束缚,明姿画四肢打开,睡的也开始毫无形象起来。 等到司绝琛洗簌完,换了西装出来,明姿画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起床了,画儿!”司绝琛走过去,嗓音轻柔的唤她。 明姿画压根没听见,继续大睡。 “画儿,起来了。”司绝琛扬声,又喊了她一遍。 明姿画接着无视他。 司绝琛试着推了推她,明姿画紧闭着双眼翻了个身,依然没有要醒的架势。 接下来,司绝琛又喊了她几声,还是没有效果。 本来他打算自己去上班,不叫她起来了,让她多睡一会。 刚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司绝琛脚步一顿,想到明姿画昨晚的话。 现在的司绝琛,把她过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记在心上。 他转身走到床边,把明姿画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在她神智不清地抱怨和咒骂声中,亲自替她梳洗、整装,然后强制性地将她抱下楼塞进车子里,命令司机开车直奔司氏大楼。 司机将车停在了司氏的大门口,司绝琛抱着明姿画下车,他才将车子开去车库停好。 早晨公司里极其繁忙,许多司氏的员工匆忙的上班。 司绝琛不顾其他人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昏昏沉沉打着瞌睡的明姿画抱进了他的总裁专属电梯里,一路上到楼上的总裁办公室那一层,将她放在他办公室的柔软沙发上。 过度的疲惫使明姿画根本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几乎是一沾到柔软的沙发就立刻睡着了。 却不知道司氏大楼里,因为司绝琛今早的这一举动,早已炸开了锅。 许多亲眼见到那一幕的人,立即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也就传开了。 只一个上午,公司里的人就全知道今早他们总裁是抱着一个睡意朦胧的女人来上班的。 那个睡意朦胧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总裁前不久刚刚求婚的网红——绿茶妹妹。 看来司总要大婚的传言是真的了。 司总这次真的要跟这个网红复合在一起了。 楼上总裁办公室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的流动变得缓慢下来,身体中的疲倦感也渐渐消失,明姿画才颓然地张开眼睛。 她拥着覆盖在身上的大衣坐了起来,漫视着在偌大办公桌上奋笔急书的司绝琛。 “睡醒了?”真空似的寂静,被这一声蓦然响起的低沉声音打破。 明姿画背抵着沙发,放松身体坐着,头一偏,笑着轻问:“你就这样把我一路抱上来的?” 司绝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走近她,用手拨了拨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蹙着眉觑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眼中有着不变的张狂,似乎孤高和自信永远粘附在他身上! 明姿画莞尔一笑,拍开他的手,倾身靠向他,红唇贴在他的耳际轻声道:“你害我变成你们公司里的全民公敌了!” 司绝琛把脸转过来和她对视,眼中带了抹戏谑:“你害怕?” “你觉得呢?”明姿画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散发出惹人心神荡漾的娇媚。 司绝琛呼吸一紧,倏然抬高她的下巴把唇印上了她,轻柔地吮着,用舌尖细细地描绘着。 明姿画被他狂傲独特的气息侵略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迎和他的吻。 两人吻地惹火缠绵,司绝琛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恣意地纠缠了好一会儿,他霸道的唇才从她的嘴上移开,沿着她娇好的脸庞一路往下,张嘴就开始吮她白嫩的颈项。 明姿画呼吸变得紊乱,意识在体内高涨的热力下不断瓦解。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一道女音打破了这满室的旖旎:“总裁,您要我预订的午餐到了。” 司绝琛眼里掠过一丝的震怒,赫然地停止了动作,放开了纠缠明姿画的唇。 明姿画羞红着脸软哒哒地依偎在司绝琛的怀里,慢悠悠地把敞开的衣服前襟拉拢,装模作样地惊叫:“啊!” 只见Dnna满脸嫉恨,恼怒地瞪向明姿画,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的收紧再收紧。 明姿画这个狐狸精,果然又缠着司总到他们公司来了,真是不要脸! 司绝琛听见明姿画的惊叫声,眉宇间浮现出浓浓的戾气,眼芒狠厉的迸射出冷锋,薄唇愤怒地吼道:“滚!” 只一个字,整间办公室都震颤了一下。 Dnna更是吓得浑身一抖,美眸中闪过一丝的怨愤:“司总,我来送午餐……” “把东西放下,滚!”司绝琛不耐的皱眉,浑身席卷起阴狠的杀气。 Dnna不敢再犹豫,嫉恨地瞪了明姿画一眼,放下手中的双人午餐,转身不甘地离去。 “哎呀,你这样把她赶跑了,不怕她伤心吗?”明姿画娇嗔地横他一眼,波眼转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我只在乎你,其他人跟我无关。”司绝琛端着她的下巴,残忍无情地,冷酷的俊脸在面向她的时候,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明姿画眨了眨眼,假装惶忧地嘤咛道:“你这样专宠我,我可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司绝琛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低沉地嗓音保证道:“没人敢打你的主意,除非她不想活了!” 明姿画把脸颊埋在他的怀里,装似很柔弱需要他保护的样子,嫣然一笑,眼角带着媚态,“琛,你真好!” 司绝琛搂紧了她,结实的肌肉将她环绕,狂热的气息吹拂过她头顶的发:“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明姿画在他怀里撒了会娇,抬起头来,眨动着双眸:“我饿了!” “我早已让人准备好午餐了,去洗簌一下,过来吃!”司绝琛捏了捏她的脸蛋,宠溺的,黑眸里漾满了温柔。 明姿画确实是饿了,也就不再粘腻着他,起身去休息室附带的浴室里,简单了洗簌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司绝琛已经将从五星级酒店预订好的饭菜,在茶几上摆放好了。 明姿画肚子已经饿的直叫了,立马奔过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司绝琛一直不停地给她夹菜,自己吃的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痴迷的看着她吃。 尽管明姿画的吃相算不得好看,但他还是看得很入迷。 “好吃,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酒店的饭菜?”明姿画边吃边疑惑的问。 “我问周嫂的。”司绝琛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开口。 明姿画顿了一下,想到她以前在司宅起来的晚了,就让周嫂打电话叫这家酒店的外卖送餐过来。 没想到周嫂这都跟司绝琛汇报了。 “哦。”她应了一声,继续吃了起来。 等到她吃饱喝足,窝在司绝琛的怀里假寐了一会,精力终于恢复了之后,司绝琛突然一把拉起她。 “我们走吧。” “去哪里?”明姿画诧异地问道。 “你昨不是不喜欢我们的卧室吗?我今早已经命人重新装修了,我们现在去选购新家具!”司绝琛俯下身,黑眸定定地睨着她。 “呃……”明姿画一脸的惊诧,心里是不出的复杂。 她昨只是随口一,她不喜欢他的卧房,没想到他今就真的叫人改了,还要她跟他一起去挑选新家具。 “走吧。”就在她愣神间,司绝琛已经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口。 “等一下!”明姿画突然顿下脚步,挣开司绝琛的手道。 “怎么了?”司绝琛凝眉看着她,神情疑惑。 “我要换身衣服,你看我这身衣服刚被你扯坏了,还怎么出去见人?”明姿画扫了他一眼,语气娇嗔。 这男人每次都那么暴力,脱她的衣服不是用撕的,就是用扯的。 刚才若不是Dnna闯进来打断了,她又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司绝琛眸子里掠过深深的笑意,搂着她的纤腰回到办公室,他按了内线,吩咐秘书马上送一套高级女装上来。 明姿画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时尚杂志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秘书,给她送衣服过来了。 不是那个Dnna,而是又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五官精致,对明姿画倒是十分客气。 明姿画接过衣服,拿着进休息室换了。 gui浅紫色深V领露背修身长裙,刚在国外上市的限量新款,凸显出她身材的完美绝伦,前面后面都相当有料。 大概是因为怕太过暴露,所以这一款衣裙,还特别配了一件白色的及腰外套外套,刚好遮住裸露的背部,前面的沟壑隐隐的若隐若现。 明姿画今穿了一双闪亮的夏靴,再配上这一身gui浅紫色深V领露背修身长裙,将她的高贵气质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优雅中带着性感,妩媚中透着风情,让人移不开眼。 明姿画对着休息室中的镜子照了照,嘴角微微勾起,还算满意自己这一身的打扮。 只是这外面搭配的白色外套,她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可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喜欢遮遮掩掩,羞涩矜持。 既然有好身材,就要展露给别人看,何况今她跟司绝琛一道出门,不露的多一点,打扮的迷人性感一点,怎么能抓住他的心呢。 明姿画将那件白色外套扔到一边,直接穿这里面的gui浅紫色深V领露背修身长裙出了休息室的门。 本以为司绝琛就在办公室里等她,令她意外的是,诺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司绝琛不在,刚才给她送这套衣服的秘书也不在。 奇怪,她换衣服的这一会功夫,司绝琛人上哪儿了? 明姿画正疑惑着,就听见总裁办公室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明姿画还以为是司绝琛回来了,飞哒哒地迎了上去。 没想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外却站着两个令她意外的女人。 一个是Dnna,另一个她也不陌生,自然是她的前婆婆——李焉岚。 李焉岚看到她,眉头下意识的蹙起,一脸的不满。 “明姿画,没想到真是你这个狐狸精,还在不要脸的缠着我儿子!” 明姿画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嘴角撇了撇,不以为意地反驳: “李大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你儿子那是你情我愿,怎么就是我纠缠着他呢?”要是司绝琛非缠着她不放还差不多。 李焉岚听明姿画居然叫她大妈,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的难看。 要知道,她可是娱乐圈红极一时的大满贯影后,向来注重容貌跟保养,就算上了年纪,谁见到她不夸赞她年轻,就连一些娱乐新闻报道她的时候,也不忘多夸赞几句她是冻龄的不老女神,身边的人更是恭维她年轻貌美,纷纷讨教永驻青春的办法。 可是今明姿画,居然当面叫她大妈! 李焉岚听到这个称呼,简直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让她无法接受,她一向是冻龄的不老女神,周围人都夸她保养的年轻,怎么能被人称呼为大妈呢? 李焉岚心头顿时燃起一道烈火,语气恶毒,变得口不择言起来:“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凭什么纠缠我儿子?别以为我儿子在公司年会上跟你求婚,你就真以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迈进司家大门了?我呸,没皮没脸的腌臜玩意儿!我儿子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样不正经地女人都往家里领,专门回收破烂玩意!” 李焉岚这番难听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讥讽她不要脸的倒贴她儿子司绝琛,没脸没皮的死纠缠着他不放,卯足了劲想要嫁进豪门。 再看李焉岚旁边的Dnna,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目光更是得意又不屑,暗含着警告。 很显然,这李大妈今之所以会出现在司氏的总裁办公室里,就是Dnna请回来的救兵,专门来对付她的。 这Dnna自己暗恋着表姐夫司绝琛,见明姿画跟司绝琛近来打的火热,自己怕是没戏了,就想出这么卑鄙的伎俩,请了樽皇太后回来,想要打击她的士气。 司绝琛这会不在办公室里,八成也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调走司绝琛,好专心教训她。 不过她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她,让她知难而退,不再招惹司绝琛,那她们就找错人了。 224叫他老公哄他为她花钱 她明姿画可不是好惹的,更加不是她们三言两语,就能吓跑的胆鬼。 本来呢,她只打算把司绝琛吃干抹净了,就玩腻了走人。 可这位李大妈偏偏看她不入眼,那她就故意在她儿子身边多待一些时候,恶心恶心她也好啊。 “李大妈,你我是不正经的女人?那请问,什么样的女人算正经?婚后还包养白脸的女人,算不算正经?”明姿画轻扯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一脸求知若渴。 “你……你什么意思?”李焉岚闻言,脸色一白,双目紧紧地瞪着她。 明姿画嘴角挑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仰起头,望进她的眼中:“我什么意思,李大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吧。” 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李焉岚号称娱乐圈德高望重的前辈,德艺双修的大满贯影后,却背着老公跟儿子包养了鲜肉。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肯定会轰动一时,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会被骂不正经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母牛吃嫩草。 她跟她儿子司绝琛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就不正经了。 她一个娱乐圈老前辈,结了婚的老女人,还包养鲜肉,自己又正经到哪里去呢? 最可笑的是,这世上往往有很多人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一副自以为是的高调姿态来揭穿别人,搞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自己多良家妇女似的。 “你……你……”李焉岚被她气的浑身发抖,眼底掠过一道惊慌,却偏偏有所顾忌,不敢再骂她什么,只是咬紧了牙关,狠狠地瞪着她。 明姿画暗嗤一声,知道李焉岚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突然忍住脾气,很明显是心虚了,害怕明姿画真掌握她跟那个鲜肉在一起的证据,到时候反咬她一口。 一旁的Dnna却是看不下去了,心里又气又急,她不明白李焉岚之前不是教训的明姿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气短一截,反而被这个妖女气到了。 “明姿画,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居然跟长辈这么话?”Dnna狐假虎威,赶紧在一旁帮腔。 “我不懂礼貌?我从头到尾有骂过你们一句话吗?”明姿画弯起嘴,释出一抹冷冽,冷静地反问道。 Dnna语气一滞,仍在装腔作势:“总之李伯母不喜欢你,你这样的狐狸精就休想嫁入司家。” “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明姿画嘴角一撇,心生一股不屑,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毫不留情的讽刺回去:“毕竟你只是一个外人,什么也不是,想要讨好未来婆婆,也不是这么巴结的,难不成你连自己表姐的墙角也想挖?” “明姿画,你胡八道什么?”Dnna面色一惊,赶紧瞅了李焉岚一眼,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胡八道?公司里谁不知道你暗恋你的老板司绝琛啊,你又何必掩饰呢?难不成你敢当着李大妈的面,你对她儿子一点心思都没有动过?”明姿画双手抱臂,估计激她。 “伯母,我……”Dnna脸色一变,赶紧向李焉岚解释。 李焉岚是什么人啊,一看Dnna这心虚的表情,就知道她也对自己儿子有意思,难怪今非要拉着自己前来呢。 不过Dnna只是她儿子司绝琛的秘书,让她做她的儿媳妇,她定然也是看不上的。 只是现在她跟Dnna有共同的敌人,不能自乱阵营。 “Dnna,伯母相信你,我们家琛是你的表姐夫,你肯定是想帮你表姐,让外人误会了。”李焉岚不动声色的拍了拍Dnna的手。 她这一句话,既在明姿画面前,表明了自己对Dnna的信任,又成功警告到了Dnna,司绝琛只是她的表姐夫,她绝不可以痴心妄想。 Dnna闻言,回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 “谢谢伯母。”她答谢的言不由衷,面色有些晦涩的难看。 明姿画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忍不住冷哼。 Dnna还想着搬出李焉岚来教训她,现在自己反倒是被李焉岚警告。 她还没有出手呢,Dnna就不战而败,真是一个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对手。 “明姿画,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我们司家不欢迎你,只要有我跟他父亲在一,你就休想正式嫁进司家大门。”李焉岚义正严辞地警告她,神情严肃,憎恶的眸子瞪向她。 明姿画勾了勾唇角,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这你可以放心,我明姿画这辈子都没兴趣进你们司家的大门!” 李焉岚听到她的承诺,似乎有些不信:“你当真?” 明姿画不耐烦地皱眉:“你特意过来一趟,不就是想听我这句话吗?现在我了,你反而不信了?那你还想我怎么样?”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纠缠我儿子!”李焉岚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 明姿画眯了眯眼,无所谓地耸肩:“好啊,只要你儿子自己不来找我,我绝不主动招惹他!” 话音刚落,腰上突然被人揽住了,接着耳边就传来司绝琛微沉的声音,“这个,恐怕由不得你。” 明姿画微微错愕了一下,片刻后转过脑袋,震惊的看着司绝琛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李焉岚的身上,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待她反应过来以后,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是司绝琛的胳膊像是铁钳子一样,牢牢的锁住她的腰,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 司绝琛扫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好些她看不懂的情绪,然后重新看向李焉岚,神色幽冷,声音更加坚决:“画儿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没有人可以逼迫她离开我!” “不行,我绝不同意你再跟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李焉岚厉声反对,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司绝琛皱起眉头,深冷表情始终没融化,他掀动了薄唇:“我记得我过,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除了画画,我不会再娶其他女人。” “什么?你……你这个逆子!”李焉岚抖动着双唇,眼瞳急剧收缩。 “司总,你怎么可以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住?”一旁的Dnna连忙搀扶住李焉岚,怒气冲冲地质问。 司绝琛幽暗的俊脸上罩着寒霜,一双锐利的鹰眼瞪向她,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你住嘴,谁准你把我妈带到公司里来的?” “司总,我……”Dnna猛地抽气,立刻僵住了脸。 明姿画好整以暇地觑着这一切,脸上堆着嘲弄地笑意,她转而故意当着这两个女人的面,亲昵地挽上司绝琛的胳膊,很自然地依偎在他的身上,娇媚地朝他眨了眨双眼:“琛,你不是要带我去选购新家具吗?我们走吧?” 司绝琛转过头,目光深深的扫过她,点了点头,他肯定知道她是故意的。 “琛,我不准你跟她离开!”李焉岚扑过来,抓紧他的手,像是要防止自己的儿子,被她这个狐狸精勾走。 司绝琛沉默了一会,薄唇轻启,“妈,我今答应了要带她去选购家具。” “选购什么家具?你难不成真的要跟这个妖女结婚?”李焉岚简直要抓狂了,尖声质问。 “画画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只是少一个仪式而已。”司绝琛握紧了明姿画的手,信誓旦旦。 李焉岚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像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似的,头疼的一阵子抚额。 Dnna见状,诧异的看了司绝琛一眼,然后赶紧冲过去,开始安慰李焉岚。 而司绝琛完这句话,就收回了目光,任凭李焉岚如何的打骂,他也没再看她一眼。 直到李焉岚发泄够了,他才牵着明姿画的手离开。 他们身后还传来李焉岚的低吼声:“琛,妈绝不允许你跟这个狐狸精在一起,绝不允许!” 司绝琛沉着脸,更紧的握住了明姿画的手。 实话,明姿画之前确实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会为了她,公然顶撞自己的母亲,跟李焉岚翻脸。 恐怕连李焉岚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儿子会为了她这个妖女,如此的忤逆她。 司绝琛今的表现,让她意外,也让她深思。 直到她坐进他的车里,都没有想清楚这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车内的气氛一阵窒息,司绝琛了个地址,吩咐司机开车,就将明姿画紧搂在怀里。 明姿画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咧开嘴,了句“谢谢”。 不管怎么,他刚才都是帮她解围了。 而且他当着自己母亲的面,维护偏袒她,以李焉岚那个霸道婆婆的个性,肯定这会被气得不轻。 司绝琛低头,单手挑起她的下颚,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明姿画被他盯的浑身发麻,就在她要挣扎着推开他的时候,司绝琛毫无预警地覆上她的唇,一如他往常的侵略。 明姿画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攻城掠地。 直到她几乎快窒息时,他才移开唇让她呼吸,然后在她耳边低喃:“以后任何人让你离开我,都不许答应!” 明姿画半眯着眼睛,好笑地扬眉:“你刚才生气了?” 原来这家伙还在为刚才,她答应了李焉岚不主动招惹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嗯!”司绝琛回答的又快又直接,目光更没移开,逼得紧紧的。 明姿画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嫣然一笑:“这不能怪我,是你母亲太咄咄逼人了。” “那你就答应她,会离开我?!”司绝琛眼里的眸色加深,语气怨怼阴沉。 明姿画无辜地耸肩,眨了眨媚眼:“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嘛!” “以后任何你要你离开我,你都不许答应!”司绝琛深黑色的瞳孔缩了一下,再一次地强调。 明姿画冷哼一声,抿着唇角,“这我可不敢保证,谁知道你家里人会使用什么伎俩逼迫我离开你?万一他们用我的命做要挟呢?” 她又不是傻子,为了要跟他在一起,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还没爱他爱到这个地步,真的要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一切嘛?他们又不是在演童话故事,现实中的人还是现实一点好。 司绝琛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燃起一根烟,青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他幽深的五官,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他两个纤细的指节夹着香烟,像是在沉思。更像是在做决定。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就在他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语气坚定地向她保证道。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来,使明姿画无法再继续,也不愿去细想这其中的话意。 忡怔了半,她才点头应了一声。 司绝琛没有再,只是搂着她紧绷的身子,恣意地抽着烟,那种慵懒的姿态更教她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 而明姿画则是压下满心的复杂,靠在他身上,任思绪在自己的脑海里游走…… * 当司绝琛和明姿画来到最大的家具城的时候,明姿画才知道,为什么司绝琛要亲自带她过来。 这里玲琅满目,有各式各样的家具,包括从国外空运跟定制的各种款式的都有。 明姿画饶有兴致地逛着。 既然她还没有打算现在就把司绝琛甩了,那么两人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尤其是办事的大床,还是要亲力亲为的挑选好了。 “有没有喜欢的?”司绝琛幽深的俊脸看向她,大手始终握紧了她的,低沉地嗓音带着几分的温柔。 “在看呢。”明姿画眸子四下流连,微微扬了扬眉头。 “姐,先生,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的,我来帮你们介绍!”一名姿态优雅的销售姐走到两人的面前,温和的笑道,脸上竟有些羞涩,她用眼角的余光不断的看着司绝琛,看样子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霸气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明姿画的眼神被这各式各样的床吸引,自己看的正入迷,根本不想有销售人员在旁边话。 “我们自己看就好!”司绝琛看出她的情绪,沉声了一句,磁性的嗓音中有不出的诱惑。 销售姐脸瞬间就熟透了,心怦怦直跳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 明姿画一边走一边看,司绝琛一直在旁边不话,因为他只要欣赏到明姿画的这副心情和神态就已经很满足了,自己也并不想破坏她难得的好心情。 “先生,要不要我给你们推荐几款我们店里热销的?”销售姐见明姿画专注的自己挑选着,把司绝琛这么个大帅哥凉在一旁,立即向着司绝琛迈了一步,然后献殷勤一样的着,声音之间女人的娇美之态尽现。 “一切看我太太的喜欢。”司绝琛剑眉斜斜的挑起,话是对着销售姐,目光却凝睇着明姿画,声音更是不急不缓。 太太?! 销售姐脸色一变,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当众承认这个女人是他的太太,而不是什么女伴情妇。 她心里有些失落,没有想到这个大帅哥已经结婚了呢,还对自己太太这么宠溺,这么深情,真是令她羡慕不已。 她只能把目光有些不情愿的转向一旁的明姿画,模样带着几丝虚假道:“请问您喜欢什么款式跟风格的家具?我们这里有……” 她的话刚到一半,突然,明姿画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去。 这是一张超大的圆形睡床,比普通床大了三四倍都不止,紫色的纱帐将它团团包围起来,像是一个神秘美丽的异国女子,在所有的床之中,它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明姿画坐在上面试了试,软软的,弹性很好,如果司绝琛不在旁边,明姿画真的想扑上去,打个滚,她想试试,是不是不管自己怎么睡,都不会掉下来! “姐,你的眼力真好,我们这张床可是从欧洲原装进口,全省只有这么一张而已!”销售姐清了清嗓子,连忙殷勤的介绍着,就算不能得到这位大帅哥的亲赖,至少也要让业绩窜升一下。 “这几个隐形的按钮是怎么回事?”明姿画细心的发现了床边的几个按钮,于是疑惑的询问。 “这张床是多功能床哦,可以根据需要调节大,还可以有各种模式。”销售姐红着脸完了后面的话。 明姿画挑眉,顿时了然了。 原来这张床是兼具了情趣功能的大床。 她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挂在床头的标价,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那一连串的九后面是几个零? 一张床而已,要不要那么贵? 不过嘛,想到司绝琛反正也不差钱,她干嘛帮他节省呢? 男人的钱总是给女人用的嘛,她不用了,也是便宜别的女人用了,所以还是让她用了吧。 “老公——”明姿画突然转过脸来,目光盈盈地朝他抛了个媚眼,被他紧握的纤手也反握向上,不经意地调戏着他。 “怎么了?”司绝琛忽然有些不适应,尤其在看到明姿画一脸妩媚的笑靥和那一声突如其来的“老公”时,更觉得一股暖意猝不及防的偷袭了他冷硬的心房。 “这张床,我想要!”明姿画亲昵的晃悠着司绝琛的手臂,抬起晶亮翦水的双瞳,双眼炯炯地看着他。 “当然没问题。”司绝琛剑眉高高一挑,唇边勾着优雅的淡笑应着,转头对一直跟着他们的销售姐:“去开单子吧,这张床我们买了!” “是,先生,姐您可真有福气,您先生真是对您太好了……”销售姐刚眉开眼笑的客气了几句,可是当她看到明姿画意味深长的冷酷眼神时,她的话语又戛然而止,连忙快步离开了现场。 不一会儿销售姐就重新折返回来,将开着的单子递给他们:“先生您好,这张欧式大床是欧洲原装进口的,折合成人民币一共是999000元。” “老公,付钱吧!”明姿画朝他眨动浓密的长睫毛,娇憨地。 司绝琛心下一动,俯下身靠向她,轻揽着她的纤腰,凑近她的脸亲吻了一下。 明姿画笑脸盈盈,在他拿出钱包之前,顺势就把他皮包里属于他的那张黑卡递给了那个销售姐。 她眼波一转,回眸睇了他一眼,揶揄道:“好了,现在这张床跟我,都是你的了!” 司绝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含宠溺,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当销售姐把卡交还给她时,明姿画示意让他接下,他却摇摇头轻点一下她的唇畔,语气断然道:“给你了我就不会再拿回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姿画一点也不忸怩作态的收了下来。 这张钻石黑卡,本来就是司绝琛给她的。 那时候她准备跟他彻底分了,就将这张卡一并还了回去。 现在她又回到他身边,还要那么辛苦的陪他睡,总要收取一点“劳务费”的。 再了,司绝琛对女人向来大方,不要白不要,她何必跟他矫情呢。 她又不是不爱钱,相反她很爱钱,女人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钱多,就跟不会嫌弃自己衣服多是一样的道理。 明姿画将钻石黑卡收入自己的包里,抬起头对销售姐:“麻烦你把床亲自打包好,送到这个地址!” 她用妩媚的眼神示意,司绝琛立刻乖乖的报上地址。 销售姐有些郁闷又有些认命的点头,下去准备了。因为刚刚明姿画强调“亲自”二字,所以她也不好推脱。 司绝琛温热的大手一揽,旁若无人的将明姿画带入怀中,镌刻的脸上闪烁着魅惑的笑意,俯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道,“刚刚那句老公,叫的我心情舒畅,你我要如何奖励你呢,妖精?” “你要干嘛!”明姿画娇嗔着推拒着他欺近的胸膛,勾起嘴角,笑得乖戾又充满诱惑。 “你呢?”司绝琛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俊脸凑到她右耳边,暧昧地磨蹭着,贪婪地呼吸属于她的芳香。 “哎呀,你讨厌啦!”明姿画巧笑倩兮地对上他的眼,红唇一撅,勾勒出一股妩媚,在他的胸膛前轻捶了几下。 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两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吗?! 225 正式谈婚论嫁 司绝琛原本还想逗弄一下明姿画,口袋里电话的震动让他止住了念头,只能暂时先松开她,接起手机。 “喂?” “司总,伯母晕倒了!”电话那边传来了Dnna着急地嗓音。 “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哪?”司绝琛眉头一皱,连忙询问。 “我刚让人帮忙把阿姨送回家了,你赶快回来吧。”Dnna催促道。 “嗯。”司绝琛挂上了电话,眉宇间难掩忧色。 “发生什么事了?”明姿画挑眉问。 其实刚才她就在司绝琛的旁边,他的电话里Dnna了什么,她自然都听见了。 要这个李焉岚晕倒的时机还真是挺巧的,他儿子刚撇下她,带着她这个狐狸精离开,她马上就晕倒给自己儿子看。 这都是长辈们想要挽留自己不听话子女的惯用伎俩了,明姿画早就见怪不怪。 司绝琛转头对上她,幽暗的眼眸中渗出丝丝请求:“抱歉,我妈突然晕倒了,我可能要回家一趟。” 明姿画点点头,压抑着心头的不悦,神态从容,假装大度:“你去吧。” 到底是亲儿子啊,自己妈突然晕倒了,不可能不管。 李焉岚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使用这招,公然在她这里抢人。 “你等会想买什么都记我账上!”司绝琛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歉疚地道。 明姿画心里冷笑,娇蛮地横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省钱的。” “乖,等我!”司绝琛又搂着她安慰了一会,这才不舍地离去。 明姿画冲他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唇。 他自己都撇下她回家见老妈了,还指望着她乖乖等着他吗?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直接朝门口走去。 她当然不会那么老实的真傻乎乎的等着他。 以她对李焉岚的了解,她这次装晕把儿子骗回去,摆明了就是不想自己儿子再跟她这个妖女混在一起,一定会使用各种手段让司绝琛离开她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还把她儿子当一回事? 有她这种不待见她的恶婆婆,她还真没有兴趣嫁进他们司家,去淌这趟浑水。 好在她的男人又不止司绝琛这一个,这个走了她还可以换另一个,总不会让自己孤单的。 令明姿画意外的是,她走出家具城的时候,竟然发现司绝琛的司机把他的宾利车开到了自己面前。 “明姐,您要去哪?司总吩咐我送你。” 明姿画挑眉,没想到司绝琛自己离开了,倒是把他的豪车跟司机给她留下来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反正她今也是坐司绝琛的车过来了,就不另外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过来接她了。 “好吧,你送我去全城最贵的商场!” 明姿画坐上车,撩了一下头发,毫不客气地开口。 既然司绝琛都为她安排好了,她又何必不承了他这番美意呢。 反正她现在心里也不痛快,正好去商场买买买,司绝琛刚才给她的黑卡她还没用呢,不用白不用。 明姿画想着自己一个人逛着也无聊,既然有司绝琛出钱,那么她一个人也是花,多叫几个朋友也是花。 于是明姿画给蓝翎儿跟季影倩都打了电话,让她们出来陪她逛街,今她请客,随便她们怎么买。 蓝翎儿接到电话后,当即决定开车过来。 季影倩也是恨不得马上飞过来,可惜她在外地拍戏,这种好事暂时无福消受。 司绝琛的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商场门口,明姿画临下车前,告诉她她会跟朋友们逛很久,让他不用等她了。 不过司机坚持要等她逛完街,再送她回去,是司总吩咐的,他不敢违抗。 明姿画见他那么坚持,也不再什么了,拿了自己的包包直奔商场。 蓝翎儿已经早到了,见到明姿画跟她招手。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聊开了。 “画画,你发了,最近公司赚了不少吧?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请我逛商场啊?”蓝翎儿拎着她那款刚从国外买回来的贵到发指的限量款包包,眼眸晶亮地望着她。 “也不算我请,司绝琛刚给了我一张黑钻卡,我这不就想起姐们你了吗?”明姿画从她的包包里,拿出那张卡,在蓝翎儿面前晃了晃。 蓝翎儿立即抢过那张卡,眼珠子一转问:“司绝琛给你的?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你今的消费应该管够了!”明姿画耸耸肩。 “我的消费档次很高的,怕你到时候被我花的太多,回去心疼到哭!”蓝翎儿拍拍她的肩膀,有些犹豫。 “你待会想买什么尽管放心大胆的买,反正又不是我出钱!你爱怎么花怎么花,不用跟我客气!”明姿画豪爽地。 蓝翎儿拿着那张卡,研究了一会儿,走到商场一楼的一个柜台前,把卡递给里面的服务员,“麻烦您帮我刷下看里面有多少钱。” “好的。” 服务员接过去,黑钻卡没有设密码,这么一刷,便直接能够看到账户的信息。 服务员点了几下鼠标,原本公式化的脸庞瞬间转化为不可置信的惊讶,她半张着嘴看向面前的二人,“、姐……” “有多少?” “这、这张卡是不限金额的……想刷多少就可以刷多少。” “嗯。”蓝翎儿跟明姿画互视一眼,倒没多少的意外,本来这样的黑钻卡就是尊贵身份的象征,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蓝翎儿突然让服务员刷这张卡,主要是帮明姿画检测一下,司绝琛到底有多少的诚意。 现在看来,至少在钱的方面,他没有使诈。 两人本想拿回卡,去逛街消费了。 没想到这时候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这张卡是司氏国际集团在银行的专用信用卡副卡,只有司氏最高层才有权利使用。”着用艳羡的目光瞥她们一眼,这两个女人难不成是司氏总裁……司绝琛的情人? 蓝翎儿接过卡,塞给明姿画之后,简直要惊呼了:“画画,这次看来司绝琛对你是动真格的了,居然把一半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算把整栋商场都买下来也没问题了,我今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待会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明姿画握着这张卡,眉宇间凝着一抹复杂。 她本来还以为这张卡,也就是普通金主给情妇的无限额黑卡,这才毫无顾忌的收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张卡竟然是司氏国际集团在银行的专用信用卡副卡。 这张卡不单单是钱,还关乎着整个司氏集团的名誉…… 司绝琛竟然能这么放心的交给她,他难道不怕她卷款潜逃吗? 明姿画的内心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重感觉。 * 司绝琛将车子刚开到司氏老宅门口,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两辆豪车也在门口停下。 他下了车,正诧异着,难道今家里来了客人? 就见另外一辆跑车里,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婚妻——张亚男。 看到张亚男在司家老宅门口出现,司绝琛立即意识到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蹙,顿觉得自己被母亲欺骗了,重新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离开。 张亚男早就看到了司绝琛,哪里会让他就这样离去。 “琛,真巧啊!你是特意来接我们的吗?”张亚男笑着喊住了他,优雅地朝他走来,明知故问道。 司绝琛脸色阴沉,嗓音带着不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父母请我们一家过来的呀,是要商谈我俩的婚事,你看,我爸妈今都特意从国外赶回来了呢。”张亚男指了指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高级黑色轿车,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对他点了点头。 司绝琛认出来,这两位便是张亚男的父母——张董张洪梁跟夫人宋慧娴。 张洪梁是他父亲的老战友,在没移民去国外之前,两家人走得很近,张家夫妇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司绝琛见状,立即跟张亚男一起走到轿车旁边,礼貌的跟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打着招呼,“张老、夫人,你们好!” “琛啊,果然长大了,又帅又俊了,跟我们家亚男很般配啊。”宋慧娴第一眼对司绝琛的印象就很好。 之前还听他出了车祸,双腿瘸了,他们张家那时候还犹豫着,该不该把女儿嫁给他。 如今看他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想必去美国做手术复原的很成功,看来两家的婚事确实可以提上日程了。 张洪梁对司绝琛也很满意,不过还是为了女儿,多心的问了一句:“琛,你的腿现在完全康复了吗?” 司绝琛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面上依然维持着客气又疏离的冷笑:“张老放心,我已经确定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洪梁终于安下心来,他可不想把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瘸子。 宋慧娴不满的埋怨丈夫:“好端端的,你提这事干嘛?没看到人家司站在你面前吗?还能有什么事?” “我这不就问问吗?”张洪梁瞥了妻子一眼。 “爸,妈,我们赶紧进去吧,别让司伯父伯母久等了!”张亚男适时地打圆场。 完了,她的手臂又亲昵的挽上了司绝琛的胳膊,声音轻柔地道:“琛,我们一起进去。” 司绝琛面色幽深,点了点头,沉默的跟张亚男一起走进去。 张氏夫妇看见两人和谐亲密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满意点点头。 司家家大业大,是赫赫有名的豪门望族。 司家的这套祖宅,占地面积广大,据是古代的王爷府,经过现代化的改造,如今已经是价值连城,已经成为本市著名的奢侈府邸。 从外观看起来风雅别致,走进去之后却是别有洞的雍容华贵。 从前庭穿过假山流水,来到一大片的花园草坪,路两边的花枝,层层叠叠,显然是园林工人精心设计,连那桂花都修正的如同春日的绣球一样,饱满茁壮,棵棵精神! 不远处雕琢的湖面,犹如一面要立起来的镜子,水纹清澈,随风微微的漾起涟漪,湖面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植株,高矮错落,冬夏长青,有的叶子微微翻着红色,夹在其中相映成趣,给人的视觉冲击就是,静,美。 又走了一大段路,到了祖宅的正厅,司家人的早已得到门卫的报告,亲自出来迎接了。 “洪梁,你终于来了,真是蓬筚生辉啊!欢迎,欢迎!”司钟镇主伸出手握住了张洪梁的手。 “钟镇您太客气了,我早该来拜访的!”张洪梁热情的与司钟镇握了手,命令司机把礼物递给了司家的管家。 “洪梁,请!” “钟镇,请!” 司钟镇跟张洪梁走在最前面,两人是老战友了,自然是无话不谈。 李焉岚也跟宋慧娴跟在后面闲聊,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 司绝琛看着自己的母亲安然无恙的出来迎接客人,眉头皱的更紧。 他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己是被母亲彻底的欺骗了。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事,让Dnna给自己打电话称病,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把他骗回来,跟张家人谈论婚事的。 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佣人立刻上茶,客厅内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 司绝琛坐在沙发上,他不看任何人,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琛,这是你以前爱吃的芒果,我让佣人切成了块,吃着方便!”李焉岚知道自己用这种欺骗手段,把儿子骗回来,他心里肯定不高兴,于是主动端来一盘芒果内放到司绝琛的面前,语气柔和的道。 “我现在不爱吃芒果了!”司绝琛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把水果盘推到一旁。 李焉岚顿时尴尬不已,要知道张亚男跟她母亲宋慧娴都在看着呢。 琛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难不成还在为了她让Dnna撒谎骗他回来的事情生气? 这也不能怪她啊。 谁叫他现在一颗心,全被明姿画那个狐狸精勾走了,她若是不称病把他骗回来,要他回来跟张亚男父母正式见面谈论婚事,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伯母,正好我口渴了,琛他不爱吃芒果,我爱吃,给我吃吧。”张亚男见李焉岚下不了台,主动接过果盘,懂事地道。 闻言,李焉岚的表情立即和缓了起来。 原本她一直中意的是龚曼丽做自己儿媳妇,对张亚男并不看好。 觉得她太干练精明了一些,没有女人的柔和,做自己儿媳妇恐怕以后会跟她对着干。 如今看来,这个张亚男虽然外表干练强势,实则是个细心的女人,非常懂得做人,也会看场合话。 刚才轻轻松松就缓解了自己的尴尬,李焉岚顿时就对张亚男这个准儿媳妇满意了起来。 “亚男,你这孩子,这盘芒果是你李伯母特意给琛准备的,你怎么抢过来吃了?”宋慧娴埋怨自己的女儿不懂礼数。 张亚男适时的撒娇:“妈,这不是琛他不喜欢吃芒果,我就帮她吃了嘛!” “都有,都有,我都准备了!”李焉岚笑着让下人再端几盘切好了的新鲜芒果,送过来。 由始自终,司绝琛都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着茶水,对几个女人客套的对话,不发一言。 “怎么回事?”司钟镇皱眉看着妻儿的方向,眼睛责备的望向司绝琛,“你坐过来,今是谈你的终身大事,躲那么远做什么?” 司绝琛心中冷笑一声,既然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们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吗? 不过今有客人在场,他还是保持着风度,隐忍着没有发作。 他站起身,坐到离自己父亲和张洪梁最近的位置,但是大多数仍然是他们在,他只是认真的听着。 “琛啊,我已经跟亚男还有你爸都商议过了,等你跟亚男结婚后,我们科翔集团就正式跟你们司氏合并,由你来负责整体管理,亚男今后给你当副手。”张洪梁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刚刚的插曲,一脸和蔼的对司绝琛道。 司绝琛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怔了一下,终于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目光幽深的看了张亚男一眼,有些意外他们张家竟然会同意联姻后,跟他们司氏合并,而张亚男这位商界女强人,竟然会愿意给自己当副手。 “谢谢张老,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管张家究竟是什么目的,于情于理司绝琛还是表示了感谢。 “怎么还叫张老,该改口了!”张洪梁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女儿,一脸深意地。 “张伯父!”司绝琛很规矩的叫了一声。 “诶,应该叫爸了。”司钟镇纠正自己的儿子,巴不得儿子马上娶了张亚男,让他们司氏跟科翔集团能够早日强强联手。 “我跟亚男还没有正式结婚。”司绝琛找了个很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这臭子!”司钟镇似乎不悦。 张洪梁并未生气,反而替他话:“不急不急,等你跟亚男正式结婚了,再改口叫我爸也不迟。” “是的,张伯父。” “琛啊,我跟你爸可是老战友了,我们两家人也是旧识,以后你娶了我的女儿,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亚男啊,她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张洪梁语重心肠的对着司绝琛道。 “爸!您这些做什么?”张亚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故作娇羞,眼里却一闪而逝一抹诡谲。 “洪梁的对,要是这子敢对亚男不好,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司钟镇哈哈一笑,很乐见这门婚事。 李焉岚跟宋慧娴互看一眼,也是相当的满意。 “老爷,开饭了!”佣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司钟镇道。 “好,那我们边吃边聊吧,这边请!”司钟镇率先站起身。 一行人来到待客的大餐厅里坐下,一边吃一边谈论着司绝琛和张亚男的婚事。 司家作为男方家,婚事主要由司家出钱出力操办,张家负责配合。 因为是由双方家长做主的联姻,几位长辈显得比两个当事人都要积极。 涉及到许多细节,李焉岚不停的征询着张亚男跟自己儿子司绝琛这两位当事人的意见,张亚男只全凭伯母做主,而司绝琛根本是听而不语,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他安静的端着酒杯,若有所思。 他人虽然在这里,心却早已飘到了明姿画那里。 本以为他只是回来看一下李焉岚,若是没事的话,他就可以去找她了。 现在看来自己并不容易抽身离去。 不管这些人如何谈论他的婚事,他心里都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娶张亚男为妻的。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张亚男今的态度,这个女人对长辈们主持他们两人的婚事,倒是出奇的配合。 难道她真想嫁给自己? 可是她之前的态度来看,分明跟自己一样,对这桩联姻是抵触的。 怎么会突然答应了跟他的婚事?甚至还愿意把科翔并入他的司氏? 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 这一边,明姿画跟蓝翎儿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场。 女人的性就是购物,两个女人从楼顶的女装试到一楼的女鞋,试到最后,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哎呀,好久没有逛的这么爽了。” 从最后一家鞋店出来,蓝翎儿拎着大包包,回过头看向同样气喘吁吁的明姿画。 “是啊,就当是减肥了。”明姿画拭了拭汗,掏出手机给杰森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帮自己把东西搬回去。 蓝翎儿也给自家的保镖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她搬东西。 不一会儿,她们各自的保镖就赶到了。 将她们的战利品搬运回去。 杰森似乎欲言又止。 明姿画也没在意,挥挥手让他先走,她自己则跟蓝翎儿去了附近的高档餐厅,美美的吃上一顿。 “画画,你的保镖杰森一身肌肉很有男人味啊。”蓝翎儿边吃边回味。 明姿画白了她一眼:“杰森可是我的保镖,你休想挖墙脚打他主意。” “他只是你保镖,又不是你男人!”蓝翎儿不满的抗议。 “那也不行!总之他现在是我的人!”明姿画郑重告诫。 226 交易,他包养了她 蓝翎儿只能打消了念头:“好吧,看在你今请客的份上,我就放你家帅哥保镖一马。” “翎儿,你不是跟Byd最近正打得火热吗?怎么又腻了?”明姿画好奇的打探。 “你以为我是你啊,最近喜欢玩长线,我可是跟男人玩玩就甩了,话我跟Byd也在一起有些日子了,是时候换下一个目标了。”蓝翎儿挑着眉。 被蓝翎儿这么一,明姿画反应了一下,好像自己最近换男人的速度,确实是有些滞后了。 这蓝翎儿跟Byd都快要分手了,她怎么还跟那几个男人打太极呢? “你下一个目标是谁?”明姿画嘴角一深,眨了眨眼睛问。 “正在物色。”蓝翎儿十分淡定地回答,突然又想起什么,对她道:“对了画画,你上次不是约我一起去医院看那个江语柔的?我看今就合适,正巧我们都没事,而且过了这么些了,江语柔应该可以跟人话了。” “好,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医院。”明姿画想了想,点点头。 两个女人用完晚餐后,刚走出餐厅的门,司绝琛的司机就将车子开了过来。 明姿画原本打算坐蓝翎儿的车子去医院的,既然有专车接送,她就坐上了车,让司机跟着蓝翎儿的车后面,将她载去了医院。 蓝翎儿早已托人打听清楚了江语柔所在的病房。 两个女人搭乘电梯上去的时候,刚巧遇到主治医生从江语柔的病房里出来。 “医生,里面的江姐现在怎么样了?”蓝翎儿拉着明姿画走过去询问。 主治医生见她们跟江语柔年纪相仿,以为她们是江语柔的朋友,也就跟她们了。 “她的身体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容貌……哎,恐怕很难再恢复到从前了。”医生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她现在可以正常交流吗?我们能不能进去看她?”蓝翎儿接着又问。 “可以,不过不能太久,病人刚刚经历过几场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医生慎重地提醒。 “谢谢医生,我们知道了!”蓝翎儿跟明姿画纷纷点头答谢。 医生走后,她们俩推开病房的门。 饶是明姿画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看到江语柔现在的模样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浑身被白色的纱布缠绕,脑袋肿的跟包子一样,整个脸上除了眼睛会动,没有一块完好肌肤的女人是谁啊? 别告诉她,她就是那个“清纯一妹”,B大的校花江语柔?! 她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是丑到连凤姐都不如,跟她以前的清纯靓丽形象大相径庭。 明姿画完全认不出来了。 “明姿画?是你?”明姿画虽然认不出江语柔,但是江语柔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来。 病房里请了护工照顾,想必出了这样的事情,江语柔也不敢让家人知道。 蓝翎儿给了那位护工费,示意她出去,她们有话要跟江语柔聊。 那位护工拿了钱,又看了江语柔一眼,最终还是离去了。 想必那位护工也认为,江语柔现在这副惨目忍睹的模样已经没有人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还有什么比毁容更残酷的呢? “是唐聪珂打了你?”明姿画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问。 江语柔很不想谈这个问题:“不关你的事,我不想看到你,请你们马上离开。” “江姐,你怎么这个态度呢?我跟画画也是好心来看你?”蓝翎儿很不客气地打断她:“你你现在得罪了唐少,除了我们,跟那些好事的记者,还有谁敢来看你?” “我不需要你们假好心,还有你明姿画,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江语柔嫉恨地眼神瞪向她,怒气冲。 明姿画很是无辜的耸肩:“江姐,你现在这副模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要不是你抢走了琛,琛怎么会不要我?若不是琛不要我,我又怎么会被迫跟了唐聪珂这个禽兽,还被他打成这副样子?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江语柔气愤交加,颤抖着手指向她。 明姿画只是冷笑:“江姐,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反而把责任怪到其他人头上,你扪心自问你有今,最应该负责任的人到底是谁?是你自己!唐聪珂这样恶名昭彰的富二代,你也愿意跟他,能有今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能怪得了别人么?不要你自己是被迫得,难道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他上床?还有司绝琛,他原本就不是你的谁,就算没有我,他也不是你的,你跟林雪儿以前是同学,司绝琛是林雪儿的男朋友,你连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都抢,还好意思指责别人抢了你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江语柔神情一变,看她们的眼中不出的诧异。 蓝翎儿也不想跟她废话绕圈子,直接明来意:“江姐,我们今来是想向你打听林雪儿跟司绝琛以前的事情,既然你很早就认识林雪儿了,想必关于她的过去,你也最清楚。” “是啊,我跟林雪儿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们?”江语柔冷瞥了她们一眼,不愿意待见的表情。 明姿画跟蓝翎儿互视了一眼,走近她,提议道:“江语柔,不如我们跟你做场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江语柔眸色怔了怔。 明姿画抬起头,直视向她:“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就帮你报仇怎么样?” “你们要帮我报仇?”江语柔眼里掠过一丝火花,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们都是有钱的富二代,凭什么会帮她一个老百姓,再加上她们本来就有仇,想想都不可能。 “没错,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就帮你对付唐聪珂,而且保证会让你满意。”明姿画了解她此时的心思。 纵然江语柔再嫉恨她,但此时此刻,明姿画敢打赌,她最恨的人一定是将她揍的面目全非的唐聪珂。 没有人比江语柔此刻更恨不得唐聪珂死,可是依照唐聪珂的势力,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弱的女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即便她鼓足勇气将这件事桶给记者,让广大网友关注,也最多是在舆论上谴责唐聪珂。 可是她终究没有直接证据指证唐聪珂故意伤害,唐聪珂至今依然逍遥法外。 “我凭什么相信你?”江语柔不确定地望向她们。 “就凭这个世上除了我们,没有人能够帮你!”蓝翎儿威仪的表情,冷冷地看向她:“江姐,机会只有一次,就算你不肯,以我们的实力也完全可以查到,现在免费给你一个对付唐聪珂的机会,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江语柔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拿唐聪珂没办法,不如跟她们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我!”江语柔想了想,终于点点头。 她眯起了眸子,就像开启了尘封的记忆一般,缓缓开口:“我跟林雪儿都是海城人,高中同班同学,那时候我们关系很要好,我是班长,学习成绩优异,林雪儿是英语课代表,她的英语成绩很好,我们的梦想都是考进B大外语系。本来那个年纪的我们,都在为高考而努力奋斗,可林雪儿因为家境的原因,不得不经常逃学打工赚钱。” “林雪儿的家境很不好吗?备战高考那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要经常出去打工?”蓝翎儿惊讶的追问。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高考,是家里花钱在国外念的大学,不过在国内高考对于每位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高中生来,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我的父母在海城是工薪阶层,我跟大多数同学一样,除了学习,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衣食无忧。可是林雪儿不一样,她是从县城考到我们那个重点高中的,她的家境很困难,不仅有一个赌鬼父亲,还有一个哥哥因为犯事在坐牢,她母亲又常年生病,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要养,全家人都指望着林雪儿能够辍学,早日去城里打工赚钱养家,可是林雪儿想要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坚持不肯辍学,于是就答应家里每个月定时给家里汇钱填补家用,她爸妈才同意她继续念书。” 江语柔因为是班长,经常统计跟帮助班里家境困难的同学,对林雪儿的情况比较了解。 “林雪儿的家境这么困难,高中的时候就要边上学边赚钱养家?可是她对外不是一直宣称自己是某集团千金?甚至还一度号称自己是明氏珠宝的千金?”明姿画跟蓝翎儿都不同程度的诧异,以她们之前调查的资料显示,林雪儿的家境并没有这么差。 相反,母亲是知识分子,父亲是生意人,家庭条件还是比较优越的。 “那都是她钓到有钱人以后,包装自己的噱头,她要把自己的条件包装好一点,这样才能被有钱人看得上,找个有钱男人的机会才大。”江语柔不屑的撇唇。 明姿画跟蓝翎儿忽视一眼,都惊叹林雪儿的心计。 “那林雪儿又是怎么遇见司绝琛的?”明姿画接着询问。 “我刚才不是了吗?林雪儿高中的时候家境就十分困难,她要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但是她一个高中生,没有学历没有经验,还只能做兼职,能赚到什么钱啊?为了给家里添补家用,她就经常去一些酒吧啊,夜总会之类的场所跳舞,我们海城有一家高级酒吧叫绯色,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林雪儿因为跳舞跳得好,成为了那里的台柱,她也是在那里遇见了司绝琛的。”江语柔回忆道。 “那后来呢?”明姿画继续追问。 江语柔到这里,神情开始变得羡慕起来:“后来司绝琛就帮她赎身了,还出钱帮她救治了躺在医院里没钱治病的母亲,又给她父亲还了赌债,供她弟弟上学,哦对了,司绝琛还为了她啊,把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都揍了一顿,将林雪儿彻底的包养了起来,做了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女朋友!” 明姿画耸耸肩,不算意外的桥段,年轻的富少司绝琛,遇到家境困难,身陷囹圄的可怜林雪儿,将她救出火海的爱情故事。 “林雪儿就这样一直跟着司绝琛了?她也不去上学,直到司绝琛出了车祸,他们才分手的?”蓝翎儿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嘛,这个林雪儿也不知道上辈子交了什么好运了,去那种地方打工赚钱,居然还给她钓了一个有钱人,愿意供养她家那个无底洞,司绝琛后来还专门出钱,送林雪儿出国念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林雪儿家境多富裕呢,其实还不是卖身被有钱男人包了,才能出国读书的,我考上大学后有几次回海城见到她,她自以为自己傍了个有钱富豪,就目空一切,眼高于顶,对我这个老同学也装不认识了,其实还不是怕我揭穿了她的老底。”江语柔不以为意地冷哼。 “你很羡慕林雪儿?”明姿画精锐的眸子盯向她。 “是女人谁不羡慕林雪儿的?高中的时候学习多辛苦啊,她倒好遇到个有钱男人把她包了,既能去国外念书,又不用再打工养家,靠个有钱男人把她的一切都解决了,从此跻升上流社会,我们高中班里的女生没有不羡慕她的,有几次司绝琛还开着豪车,到学校里来接她,简直是轰动一时,我们学校里的女生都想成为林雪儿,遇到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真命子,可惜我们没有她那个命啊,还不是得苦逼的高考,我可是挑灯夜战努力奋战了整整三年,才终于凭自己的成绩考入B大的。” 江语柔回忆起自己的艰苦奋斗史,再对比林雪儿被司绝琛包养后出国留学的奢侈生活,心里简直太不平衡了。 “可是考入B大又怎么样呢?就算B大是全国知名的学府,可是念完B大,还不得累死累活的找工作,找个没多少钱的普通工薪阶层的男人,跟他一起赚钱养家过菜米油盐的日子,在这个繁华又陌生的大城市辛苦而艰难的立足。我这么努力却过的这么辛苦,但林雪儿她什么也没做,就是因为被司绝琛看上,傍上了大款,就能轻轻松松的住豪宅,开豪车,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考的好不如嫁得好!” “所以你虽然以优异的成绩好不容易考入了B大,却因为心里不平衡,总是羡慕嫉妒高中同学林雪儿,在大学里就不再好好学习,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出名,梦想着自己也能像林雪儿一样,是不是有幸能够遇到一个有钱的男人,把你给包养了?你变得拜金、势力,不再脚踏实地,而是常常以校花的名头出现在各类富二代的聚会上,幻想着自己也能像林雪儿一样,被其中一个有钱的男人看上,从此自己不再需要努力拼搏奋斗,而是靠一个男人养着,就能拥有其他女人羡慕的一切?”明姿画直直地望着她,看穿了她的心思。 B大是全国知名学府,江语柔能够凭自己的实力考进去,想必以前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勤奋上进的少女,只是因为身边人的不良影响,让她的价值观发生了变化。 如今的她,身为大学生却不用功读书,总是想着走捷径,傍大款,找个有钱的富帅包养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却恰恰忽略了自己的努力。 这个世上的男人再有钱再爱你,也不可能真的养你一辈子,男人的爱总是瞬息万变的,男人的誓言跟情话更是不堪一击,女人最终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不管是普通女人,还有有钱女人,都是一样的。可偏偏有很多愚蠢又无知的女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真的以为找到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是傍到了一个靠山,下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跟蓝翎儿早就结婚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么?毕竟她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那种有钱又帅的男人。 “是啊,我承认我的人生观跟价值观,在见证了林雪儿的灰姑娘飞上枝头的成功案例后,就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两个人从就出身豪门,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女孩子,生活奋斗的有多么的艰难!往往你们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这一辈子的梦想!我喜欢司绝琛,从我在学校里看见他在宿舍楼下等林雪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可是他那时候只喜欢林雪儿,根本不多看我一眼,我本以为自己跟他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美国的医院遇见,这是上赐给我的缘分跟机会,可是我后来才发现,他现在不喜欢林雪儿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个你,明姿画!”江语柔到这里,嫉恨地目光又瞪向了明姿画。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现在占据着司绝琛的心,她又怎么会舍弃心爱的司绝琛,投奔到唐聪珂那个纨绔子弟的怀抱?还被他伤害成这样? “是吗?你确定你真的是喜欢司绝琛,不是他有钱人的身份?”明姿画冷冷地嗤笑:“如果我没猜错,你看见他在楼下等林雪儿的那次,他是开豪车来的吧?” “那又怎样?我就是爱他!”江语柔痴痴地,目光坚定。 “如果司绝琛那次是开的是两个轮子的电瓶车,他在你学校的宿舍楼底下等林雪儿,你还会爱上他吗?”明姿画讽刺地反问。 “……”江语柔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他是司绝琛,怎么可能开两个轮子的电瓶车?”那个画面根本是她无法想象的,她不允许明姿画这样诋毁她心目中的男神。 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嘲弄:“现在学生都谈恋爱,在你们女生宿舍楼底下等女同学的男人那么多,怎么别的男人你没一见钟情?偏偏就对司绝琛念念不忘呢?” “我……”江语柔脸色一滞,心里有过动摇,但她不愿意接受,自己跟林雪儿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她坚信自己对司绝琛这么多年的痴恋,是爱情!没错,如果不是爱情,她怎么会爱了他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呢? “虽然你死都不愿意承认,不过事实就是你爱的还是他的钱,是司绝琛有钱富豪的身份,是他能够带给你梦寐以求夫人生活的期盼,这就是你为什么在司绝琛抛弃你以后,还愿意跟唐聪珂那样的男人的原因,因为唐聪珂也有钱,只不过他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专一而已。”明姿画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不是的,我爱的就是司绝琛这个人,我爱的是他,我不允许你诋毁我的爱情。”江语柔拼命地摇头辩解。 明姿画可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下去。 “不过不管怎样,唐姐,今还是很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也会遵守承诺,帮你去对付唐聪珂,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养伤,耐心等待我们的消息吧。”她完就拉着蓝翎儿一道离开了。 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明姿画又转过身来。 “哦,对了,唐姐,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其实司绝琛并非你想的那么痴情,那么完美,有钱男人嘛谁没有一点见不得光的嗜好,他在床上折磨起女人的手段,绝对比起唐聪珂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你不会想要尝试的。” 江语柔根本不领情,拿起病床上的枕头,朝她砸过去:“你骗人!明姿画,你肯定是怕我抢走司绝琛,故意诋毁他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告诉你,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会从你身边将司绝琛抢走的,你就等着吧。” 明姿画皱起眉头,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都被唐聪珂揍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这么不理智?居然还在发疯?做嫁入豪门的春秋大梦。 227他喜欢她的身子 明姿画忍不住几步走过去,捏起她的下颚,目光直视向她,冷冷地告诫:“听着江语柔,你想要钓有钱男人,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今格外友情提醒你一句,有钱男人各种变态的嗜好很多,你想要钓到一个有钱男人包养你,首先就应该问自己一句,自己能不能扛揍!如果你连唐聪珂这个级别的暴力,都接受不了,还要捅到媒体那里大肆宣扬,我只能你根本不懂这个圈子里的规则,也不适合跟那些有钱人再继续玩下去。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完,她跟蓝翎儿就离开了。 身后还传来江语柔濒临癫狂的吼声:“我不信,我不信,明姿画,你的一个字我都不信!别以为只有你们这样的白富美,才有资格嫁入豪门,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找到一个专一深情又爱我的有钱老公!我江语柔的未来,一定不会比你明姿画差!” 明姿画只是跟蓝翎儿互视一眼,对这样不知悔改的女人,深感无奈。 出了医院大门,司绝琛的司机又把车开到她面前,要送她回去。 明姿画刚见到那样癫狂的江语柔,又得知司绝琛跟林雪儿的过去,她现在真没那个心情去见司绝琛。 “你先回去吧,告诉司绝琛,我这几要在朋友家住,就不去陪他了。” 明姿画对司机交代一句,转身上了蓝翎儿的车。 “你真要去我那儿?”蓝翎儿边开车边问。 “送我回去吧。”明姿画靠在副驾驶上,目光望向车窗外。 “怎么了?知道你家阿琛,跟那个林雪儿的过去,吃醋了?”蓝翎儿饶有兴趣的问。 明姿画转过头来,笑着勾唇:“你看我为哪个男人吃醋过?” 蓝翎儿挑眉:“那倒是,你明姿画是什么级别的女人,怎么会为了男人吃醋?何况司绝琛跟林雪儿那都是过去式了,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追究男人的过去,耿耿于怀想不开,最后把自己也绕进去了,那样只会让男人厌烦!” 明姿画点点头:“这次若不是为了查林雪儿,我也没有兴趣去关心她跟司绝琛过去的那点破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蓝翎儿很细心的注意到了,对于自己的好友她一向格外的关心。 “我只是在想,翎儿,你我跟你,算不算女人中的另类?”明姿画突然感慨一声,反问道。 蓝翎儿开着车,目光直视着前方,她当然知道明姿画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 实话,刚才见到江语柔,听到她的那番话,她也怔住了。 她相信明姿画跟她一样没有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些女人终其一身的理想跟志愿,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 实话,符合江语柔要求的那种所谓高富帅,她们身边真的很多。 可是她跟明姿画向来抱着玩玩的心态,绝对不会对那种男人认真,更加不会把他们的追求当一回事。 男人嘛,跟他们认真你就输了。 这世上的男人永远比女人想象的理智跟清醒。 在女人还陷入爱情的深渊里不可自拔的时候,他们早已抽身离去了。 有钱男人身边多的是美女环绕,没有几个是深情专一的。 她们从不认为嫁给一个所谓的有钱的男人,那样衣食无忧的婚姻,就能给女人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也不愿意逆来顺受,遵从父母的命令完成家族联姻,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 她们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爱情,或者她们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爱情这样的稀奇玩意。 与其把自己的感情跟灵魂,出卖给一个男人,任由这个男人决定自己后半辈子的喜怒哀乐,她们更加宁愿乐此不疲地穿梭在男人中间,享受着各种男人的宠爱和性带来的刺激。 是的,她们是个极为自私、我行我素的女人! 只顾自己“个体生命的自由”,只顾自己的感受和感觉,只顾自己的快乐和休闲,只顾要自己的生活。 不会受任何男人的约束,更加不会被任何男人所俘虏,沦为他们相夫教子的工具,做婚姻的可怜牺牲品。 不管嫁的男人有钱没钱,本质都是一样的,女人结了婚就意味着妥协。 为丈夫,为家庭,为孩子,为父母,为公婆,各种妥协。 她们是不会妥协的女人! 崇尚自由,极度厌烦被束缚! 是敢于叛逆的女权主义者! 即使身边的男人爱她们爱到发狂,也必须要遵守她们的游戏规则。 是的,游戏规则必须由她们制定。 再优秀的男人,在她们眼里也不值一提。 “英国有句古话,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进进去,笼子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不离,离而结,没有了局。那些怀揣着灰姑娘梦想的女孩,多半也是这样的心理吧?她们不出身豪门,而媒体的宣传又总是渲染豪门里光鲜亮丽的一面,所以那些女孩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嫁入豪门,与有钱的王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我们身在其中的人都知道,豪门不过是外表光鲜,其实内里丑陋不堪!那些所谓的豪门高富帅们,其实跟普通男人一样的渣,豪门婚姻多半都是不幸,女人最后的结局除了隐忍,就是被抛弃,没有任何好的结果。”蓝翎儿撇撇唇,感同身受道。 “是啊,男人不都是那样吗?有钱没钱都一个样!任何女人把自己的感情寄托于一个男人,就是出卖自己的开始,最后可能有好结局吗?”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其实她们并非无情,只是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太多无情的例子。 她母亲林女士,还有蓝翎儿的母亲,都是可悲的豪门婚姻的牺牲品。 女人在面对男女关系的时候,总是比男人容易心软,容易被动摇,容易被同化,而最终失去了原则。 而男人相对于女人,则更加的理性,冷静,心也更加的硬冷。 所以,她要做一个比男人还要理性的女人,即使跟男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也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绝不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 两人一路上聊着,直到蓝翎儿将明姿画送回了蔷薇山庄的别墅。 明姿画下车,跟蓝翎儿告别。 实话,这一下来她真的有些累了。 明姿画只想马上回到家里好好泡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打了个呵欠,眼角不经意地瞥到别墅大门口从黑暗处迸射出的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心下一惊,差点惊叫出声。 但是黑暗中的那道高大身影,已经来到她面前。 明姿画下意识地想逃跑喊人,那人却一把搂住了他,他温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我!” 陆擎之! 明姿画怔了怔,这个认知让她停止了挣扎。 她抬起头,果然看清了他的脸,真的是陆擎之! “这么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我家门口?”明姿画问出心中疑惑。 “我刚结束一个应酬,回来正巧路过你家,刚想敲门你就已经回来了。”陆擎之黑眸深深地凝住她,淡淡地解释。 明姿画点点头,径直走到家门口,准备输入别墅的密码。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回去吧。”她边输入边。 她家里现在还有杰森,不方便让陆擎之进去。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明姿画正要走进去,背后却伸出一只大掌扯住她的腰身。 紧接着,明姿画的身体便被陆擎之压在了大门上。 铺盖地的吻,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的红唇,吻的汹涌而疯狂。 明姿画的口腔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陆擎之深邃而漆黑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直到她颤粟的迷上了双眼,身子慢慢的瘫软起来。 陆擎之才满意的放开了他的唇,扣着她软软的身体,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明姿画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他温暖的胸膛。 陆擎之低沉的嗓音,性感而喑哑的的贴在她的耳蜗处:“去我那里?” 着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一把将柔软的身体抱了起来。 明姿画下意识地揽上他的脖子,红扑扑的俏脸,眨巴着迷离的眼瞳,娇嗲地声音问道:“你今晚喝了不少酒?” “嗯,刚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陆擎之双手紧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她公主抱在自己的怀里,迈开修长挺拔的双腿,沉稳地面庞不露山水。 他的车就停在她别墅的不远处。 陆擎之抱着明姿画坐进他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山顶古堡。 明姿画一路都软绵绵的挂在陆擎之的身上。 陆擎之将她抱下车,直接上楼,来到他的房间。 “我去给你倒杯醒酒茶吧!”明姿画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主动。 “不用了!”陆擎之摇了摇头,眼神讳莫如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 “还是喝点吧,不然你明早起来会头痛,还怎么上班呀?”明姿画红唇轻启,如情人般娇嗔道。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了她良久,终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嗯。” 明姿画弯了湾唇角:“等着!” 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等到明姿画吩咐佣人准好醒酒茶,亲自端上来给他,陆擎之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明姿画走到他面前,递过手中的茶水杯,“喝完醒酒茶再睡吧。” 陆擎之漆黑地眼瞳又看向她,格外的幽远而莫测。 明姿画不懂他这样盯着她看代表着什么,于是又巧笑倩兮地:“赶紧喝了吧,不然不好睡觉,我去洗澡了。” 完拿了换洗的睡袍,去了浴室里。 半个时后,明姿画吹干了头发,穿这一身白色性感蕾丝半透的睡袍出来。 陆擎之正穿着一件灰色浴袍,站在窗边。 倨傲挺拔的身姿,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面朝着窗外面,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单单一个背影,就有种俯瞰的孤傲感。 明姿画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在床头柜上的醒酒茶上,居然还是她临走前那样,他根本没有喝。 “你怎么还不喝?”明姿画皱起眉头。 “洗完了?”陆擎之走到她面前,目光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声音醇厚而迷人。 “嗯,你快过来喝了,现在刚好凉了,不烫了。”明姿画将醒酒茶杯再次递到他面前。 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棱角分明的脸庞,淡淡的辩不出情绪。 无奈抚抚眉心,在她疑似期盼的目光下,终于是轻抿了几口。 明姿画一直盯着他,看他喝得差不多,赶紧又伸手接过茶杯,“我拿去放好。” 陆擎之却没有把茶水杯交给她,反而是放在床头柜上。 他粗粝大掌从身后搂住她。 明姿画想要回身过来,他却低声道,“别动。” 他清清淡淡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吞吐出来的气息让她耳根酥酥痒痒的,感知得到隔着睡衣他身体的热度,明姿画没有再动。 陆擎之的吻从她鹅般的脖颈,一点点地落了下来。 大手隔着薄纱蕾丝睡袍,在她身上游走,似要挑起她的热情。 明姿画轻哼一声,主动握上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游弋。 空气中的温度持续攀升。 下一秒,陆擎之将她抱起,放下床上,高大的身子随时覆压上来。 明姿画乌黑长发凌乱的散开着,雪白的肌肤和她妩媚娇艳的面颊顿时形成了一副鲜明的对比。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燃起了腾升的火苗,幽幽的欣赏着明姿画的美,整个人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样。 两人缠缠绵绵,室内春光一片。 明姿画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整个人轻飘飘。 直到一切平静下来,明姿画也晕睡了过去。 陆擎之清理完后,心情愉悦的将她拥在怀里。 *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懒洋洋的起床,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时间,反正也迟到了,今就干脆不去公司了。 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一动不想动,却又想去洗手间。 最后明姿画还是下床来洗簌,换了套衣服,走下楼去。 陆擎之知道明姿画习惯睡懒觉,向来起的晚,何况昨晚他们又卖力运动过,早就吩咐好佣人给她提前准备好餐点。 明姿画下楼后,就在餐厅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管家关婆婆路过餐厅,看着明姿画不雅的吃相,不禁忍不住皱眉。 他们主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真是一点都不淑女。 难道男人都喜欢离经叛道的妖女? 明姿画看到关婆婆,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还是笑容可掬的跟她打招呼。 “关婆婆,你们家主人呢?”明姿画随意找着话题问。 关婆婆冷沉着脸,“主人要上班,不像某些人成赖在家里,就知道以色侍人。” 明姿画知道关婆婆这句话是有意识的讽刺自己,就知道勾引陆擎之,平日里也没有一个正经事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那是,谁让你们家主人就是喜欢我这副身体呢,我晚上还得卖力伺候呢。”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挑眉,薄唇一挑,勾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关婆婆眉头一皱,忍不住提醒:“明姐,那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时常多劝劝主人。” 明姿画水眸轻眨,俏脸上依然笑意盈盈,“关婆婆,你这就不明白了,男人到了嘴边的肉,哪有不一次性吃个够的,若是他吃只个半饱,反而会憋出病来。” “你!”关婆婆脸色一阵子青白。 明姿画懒得理会她,无辜地耸耸肩,继续她的美食。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又感到一阵子食晕。 这段时间她也确实是累了。 明姿画直接上楼,回房继续补眠。 等到她一觉醒来,外面的早已经黑了。 有佣人敲门,叫她用晚餐。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都快八点了。 “陆擎之呢?他回来没有?”明姿画拉开门就问。 那佣人摇摇头:“主人最近都回来的很晚,明姐您还是别等他了,先用晚餐吧。” “他都回来的很晚?为什么?他最近很忙吗?”明姿画不禁疑惑的问道。 那佣人回答:“主人最近一直都是忙到凌晨,好像是公司那边有个新项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明姿画还以为昨那么晚了,遇到陆擎只是个巧合,没想到他最近每都这么忙,还忙到这么晚。 她跟着佣人下楼,用了晚餐,又出门散步,在绿荫丛中逛了一会儿。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明姿画拿起手机,给陆擎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明姿画估计他这时候正在忙工作,没时间接她的电话,正想挂断电话时,电话却偏巧在这时被接通,里面却灌来陆擎之低沉磁性的声音,“有事?” 明姿画没有想到突然就传来他的声音,一时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出声:“你还在忙吗?” “我在开会,有事吗?”陆擎之低哑地嗓音,磁性而性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姿画懒洋洋地开口询问。 陆擎之闻言,神色不禁温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像发现新大陆般看着自己高冷而威严的总裁,没想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炫眼。 “再给我半个时。”陆擎之温柔地嗓音,轻哄她,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是难得的宠溺。 “好,我挂了,你忙吧,么么!”明姿画对着手机给了他一个撩人的热吻。 听着里传来的嘟嘟提示声,陆擎之回想起刚才明姿画的那个临别吻,一张冷峻轮廓分明的脸,沉静在难得的喜悦中,耳根奇异地有点红了。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抬起头面色冷淡地朝会议室里众人道,“继续。” 就在他身边的助理郑成可没放过他红了的耳根,咋舌,不可思议的目光,内心里暗暗惊奇万分。 奇迹啊!他们陆总竟然耳根红了?! 会议刚继续没多久,放在桌上的滴滴响起短信声,会议室内的众人顿时闭嘴噤声,目光无一不是盯在陆擎之的身上,探究的,严肃的,好奇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陆擎之宠辱不惊的拿起,在众人赤果果的目光下,面色沉稳,眼神却犀利而淡漠的扫过众人。 顿时所有人又齐刷刷的收回视线,低头找事做,找不到事做的就故意找事做。 陆擎之这才敛回眼神,低眸点开短信。 “我在你家里等你。”明姿画又补充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看完这条短信,陆擎之冰冰冷冷的心里一角,仿佛登时被这句话撩拨得生了丝暖意,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乖巧的在家里等自己,耳根又莫名的红了。 会议室里的众人皆忍不住惊叹:这陆总是怎么了?竟然频频脸红?这还是他们那个威严的冰山老板吗? 张亚男也坐在这群人之中,今这个会议恰好是讨论两家公司合作的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她作为科翔的女老板,对于这样庞大资金投入的合作项目,自然要亲自例会。 当看到这一幕时,她整个人不禁僵在了那里。 她可以笃定,刚才那个电话跟短信,肯定都是一个女人打来的,而且还是陆擎之喜欢的女人,否则像他这样清冷而内敛的男人,决对不会在开会时露出这样的宠溺的笑意。 她跟他合作以来,从来未看到他工作时有如此的温和的一面,想到此,张亚男握着笔杆的手不禁紧了紧。 会议准时在半个时后结束了。 想到那个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女人,陆擎之拿起手机,站起身来便匆匆往外走去。 张亚男不禁抬脚追了上去:“陆总,我今没开车过来,你回家能顺道捎我一程吗?” 228 离婚,没给他生个儿子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没开车?让成送你回去吧?”着便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张亚男很想缠上去,可是却驻足呆在了原地。 心中暗恨。 陆擎之离开会议室的时候,里面的众人都在交头接耳。 其中一个凑到郑成的身边,声八卦地问,“郑助理,陆总最近在犯桃花运了么?” 郑成挑眉,“嗯?” “你没看到刚才陆总接了那个神秘电话后,耳根都红了么?”原本,陆擎之会在会议上接电话就是很奇怪的举动,再见到他居然是连耳根都红了,这根本就是在刷新了所有人对那个一脸严苛冷厉的老板的认知,不免好奇八卦地问,“陆总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 “郑助理,透露点信息呗。”那人冲他挤挤眼,“你可是陆总的贴身助理,一定知道他的事,我们陆总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我看他最近偶尔都笑得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啊,都快猜不出他笑的时候,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郑成拿斜眼看他,“让他这个当事人亲口告诉你岂不是更好?” “但问题是我得有那个狗胆才行啊,整个公司谁不知道我们陆总就是一个眼睛扫过来,就吓得人闻风丧胆的,我要去问他,还不得做买好保险才行?” “那就去买吧。”郑成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我支持你。” “……” “另外,人家可不是女朋友,位置……”郑成神秘地眨眨眼,“要更高一层。” 那人惊呼,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们陆总收了? 那他可以告诉公司里其他还心存幻想的妹子彻底死心了? 把惊讶中的众人留在原地,郑成双手抄进裤兜里走开了。 他刚走出会议室,就收到陆擎之的电话,让他送张亚男回去。 郑成原本还想着去酒吧泡妞呢,没想到老板竟然安排他去送张姐。 不过这个张亚男最近也奇怪的很,她不是已经有未婚夫司绝琛了吗?据两人已经谈婚论嫁了,最近还一直借着工作的关系,想方设法的缠着他们老板。 “张姐,总裁让我送您回去。”郑成找到张亚男的时候,她正目光痴痴地凝望着一个方向发呆。 听到郑成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答了一声:“好。” 着便和郑成一起走进了电梯。 郑成吹着口哨,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邪痞的样子。 今晚真要感谢明姿画的那个电话,要不以陆总工作狂的个性,肯定又要让他们集体加班了。 现在陆总被明姿画叫回去,他也可以提前下班,去泡妞了。 张亚男瞧着郑成,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问道:“郑助理,你们总裁晚上有约会?” 郑成淡淡的笑了笑,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却很公事化的:“总裁的私事我不清楚。” 张亚男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气馁,早就知道想从郑成的嘴里打听到陆擎之的私事,简直比登都难。 这个郑成看起来没个正经的模样,其实对陆擎之很是忠诚,什么话该,什么话打死都不能乱,他很会把握分寸。 她只是他们老板的一个生意伙伴,连朋友都算不成,郑成又怎么会告诉她,他们老板的私事呢。 想到此,她不禁不满地瞪了郑成一眼。 郑成依然吹着口哨,心情不错,丝毫没受到一点影响。 待出了电梯,他恭敬而又疏离的将张亚男请上车,开车将她送回家。 * 明姿画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当听见别墅外面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她立即退出游戏,关了电脑,飞哒哒地直奔下楼。 不一会儿,陆擎之高大笔挺的身子,出现在了门口。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把公文包递给了佣人。 明姿画立即朝他开心的扑了过去:“你回来了?” 陆擎之一把搂过她,看着她飞奔进自己怀中,忍不住拥紧了她,心中突然有一块地方霎那间被填满了。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妻子在等待晚归的丈夫。 “嗯。”他的俊脸变得和悦起来,声音温和磁性。 明姿画从他怀中探出脑袋,不禁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最近有一个大项目要赶,一直开会到现在。”陆擎之宠辱不惊地面庞,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矜贵感。 “你工作起来也太拼了,这时候还没有吃饭啊!”明姿画忍不住惊讶,赶紧去推他:“你赶快洗手,去餐厅吃晚餐吧。” 陆擎之俊美的脸宠突然凑了过来,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动听:“比起吃饭,你更适合我的口味?” “别闹了,先吃饭吧?”明姿画着便躲闪着他的亲吻。 陆擎之伸手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疯狂的吻着她,直到她僵硬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变瘫软下来。 “饭不吃没关系,今晚你喂饱我就好了?”他磁性沙哑地嗓音,在她的耳蜗处响起。 听着男人直白而大胆的话语,明姿画精致的脸颊泛起羞红,眸子亮晶晶如一潭春水:“陆擎之,你好坏。” 陆擎之闻言,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怎么就坏了,我对你有冲动,明你能吸引我。” 明姿画斜瞟了他一眼,弯唇妩媚的一笑:“讨厌,你还要不要吃饭了?再这么晚下班,耽误吃饭的话,心饿出胃病来。” 陆擎之黑眸散着犹如深湖的幽深光泽,薄凉的唇角微微耸动着:“我的胃倒没什么,主要是肾这段时间快憋出毛病来了?” 明姿画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出来的话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你昨晚不才要过我吗?”她不禁哼了哼,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昨晚才一次怎么够?”陆擎之兴味浓浓地睨她,好看的唇角勾起的调笑弧度,近乎完美而极具危险性,如兽。 明姿画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朦胧的大眼中带着几分诱惑,对他吐着气轻道:“我这不是考虑到,你第二不还要上班吗?” “明是周末,今晚可以喂饱我了?”陆擎之低醇似酒的声线,低低哑哑的,格外撩人。 “哼,看你表现再!”明姿画挑高一边眉,俏皮地朝他勾了勾嘴。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啊,你干嘛啦?”明姿画惊讶的叫道。 “陪我去餐厅用餐。”陆擎之眼神温柔,凝着她的目光中有着不出的柔情蜜意。 明姿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没有再抗议挣扎,仍由陆擎之把她抱进餐厅里,陪他用餐。 陆擎之优雅而斯文的吃着饭,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人,便不再逗她。 吃过饭后,他又去了书房。 明姿画知道他最近特别忙,也不去打扰他,一个人回房继续玩游戏,玩了一会感觉到累了,就洗澡上床睡觉了。 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压着。她蓦然一下醒来,便看到陆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上了床。 男人宽阔的胸膛将她纤细的身体拥在怀里,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明姿画惊讶看着他,声音娇柔的问道:“陆擎之,你忙了一不累吗?” “嗯。”陆擎之低低的应了一起:“再累也要做运动,不然我憋的慌。”着便让明姿画感受到他的火热。 来也是奇怪了,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一向禁欲,对这种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 自从遇到她以后,好像就上瘾了起来,总是要不够她。 明姿画刚想的推开他,却被陆擎之控制住无法抽身。 对于年轻气盛,干材烈火的两个男女,如果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不发生点什么那是不可能呢? 陆擎之蓦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像急风暴雨在两个从之间拉开了帷幕。 男人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他对她的渴望。 明姿画在他强势的攻击下,在夜色中绽放着,纠缠着…… * 因为第二是周末,也不用担心上班的事,明姿画原本是打算睡懒觉的。 陆擎之依然跟平时一样早起,去公司加班,周末也不歇息。 考虑到明姿画昨晚太累了,他特意嘱咐佣人,不要叫醒她,让她睡够了自然醒来。 佣人们都没有去打扰明姿画。 可是明姿画在陆擎之刚走不久,大清早的就被一串急促地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喂!”明姿画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摸到手机,拿到耳边来接听。 “明总,我是张,你能联系上萧总?”秘书张着急地嗓音传来。 明姿画睡的迷迷糊糊的,“萧之琳?她不在‘伊语’公司里吗?” “明总,萧总她已经好几都没来上班了,我们给她打电话,也联系不到她的人,现在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有几个订单要她签字的,她却一直见不到人,客户那边都催了好几回了。”秘书张十分的焦急,连忙跟她反映情况。 “什么?萧之琳好几没来上班?你还联系不上她?”明姿画闻言,立即从床上坐起来,霎那间就惊醒了。 萧之琳一向把工作看得很重,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没有工作重要。 也是因为她一直以来对公司跟工作都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明姿画才把“伊语”放心的交给她。 萧之琳打理“伊语”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从未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 “是啊,明总,现在要怎么办?萧总一直不出现,我们又联系不上她人,公司里最近很多业务都停滞了。”张六神无主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萧之琳不可能无缘无故联系不上,她肯定是出了事了,你等我先想办法跟她联络,公司里的事情,我一会亲自过来处理。” “是,明总!”张完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接完这通电话后,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萧之琳竟然会突然联系不上,这还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她家里出事了? 萧之琳跟她老公韦世杰经常吵架打架,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以前萧之琳不管跟她老公打成什么样子,哪怕是鼻青脸肿,也一定会来公司上班。 这次她连公司都不出现了,一定是发生了比她跟韦世杰打架还要严重的事情。 会是什么事呢? 明姿画想到,她之前出国前曾经听萧之琳起过,她老公韦世杰提干了,还在外面跟女人连孩子都有了。 莫非,萧之琳这次失踪,跟外面那个女人怀孕了有关? 明姿画担心萧之琳乱来,赶紧下床洗簌,换了套新衣裙,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出门了。 她让陆擎之家的司机将她送到自己的别墅,再从自己的车库里将她的座驾开出来,直接奔赴萧之琳在郊外的那套别墅。 在路上的时候,明姿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凡萧之琳跟她老公韦世杰干架后,肯定会鼻青脸肿,满脸是伤。 就在上一次,萧之琳还把她老公韦世杰打到住院。 这一次,该不会轮到萧之琳了吧? 韦世杰现在外面有人了,急于跟萧之琳离婚,他下手太重,把萧之琳打到住院? 想到这种可能,明姿画不禁加快了车速。 到了萧之琳郊外的别墅,明姿画拼命地按门铃,响了好几声之后,萧之琳才慢吞吞地出现给她开门。 当明姿画看着自己面前,完好无损地萧之琳之后,一颗高悬的心才终于落下。 她来萧之琳的这栋郊区的别墅,也不是一两回了,以前每一次来,几乎每一次都是给萧之琳送药。 其实明姿画一直挺不能理解的,萧之琳有相貌有能力,怎么就嫁了一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 虽是个公务员,可到底没有萧之琳赚的多,萧之琳郊区的那套别墅就是她自己赚钱买的。 每一次他们夫妻吵架打架,必然都是两败俱伤,双方全是鼻青脸肿。 但因为两人都不是普通人,死爱面子,不是重伤绝不去医院,所以萧之琳每次跟她老公打架受伤,都是打电话让明姿画去给她送药。 “姿画,你怎么来了?”萧之琳看到她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伸手遮挡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 “你怎么了?我听张你已经好几没有去公司上班了,她打你电话也联系不上你,许多客户都在催单。”明姿画不由地关心道。 她仔细瞧了萧之琳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完全没有以前的气色。 虽然萧之琳没有像以前那样鼻青脸肿,可是精神看上去很不好,脸色惨白,整个人萦绕着一股萧瑟颓败的气息里。 明姿画直觉,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进来再。”萧之琳实在受不了外面的阳光,替明姿画开了门之后,她就进去了。 明姿画跟着她走进去,带上门,再转身一看—— 萧之琳的别墅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窗帘几乎全都拉上了,密不透风。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她打开了一盏壁灯,室内这才照射进柔和微弱的光线。 明姿画走进去,发现客厅里名贵地毯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酒瓶,茶几上摆放着几桶吃了一半的泡面。 看起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肮脏凌乱,一点没有往日里奢华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明姿画连忙走到萧之琳身边问道。 萧之琳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开始一声不响的抽烟。 直到她把手里的那根烟抽完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也没什么事,就是韦世杰已经正式向法院,起诉跟我离婚了!” “什么?韦世杰这次玩真的?”明姿画忍不住惊讶地叫道。 萧之琳跟她老公韦世杰向来是三一吵,五一大吵,吵的凶的时候就动手,这么多年他们夫妻就没有过过安生的日子。 几乎每一次吵架都是闹到离婚,可没有一次最后真的离了。 可没有想到这次韦世杰竟然真的铁了心,要跟萧之琳离婚了,都去法院起诉了。 “还不是他外面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而且据做了产检,是个儿子!韦世杰一直都想有个儿子,我没给他生,他就去找外面的女人生去了。”萧之琳到这里嘲讽的勾唇,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上了。 萧之琳的老公韦世杰,是个传统的男人,认为自己老婆就该有义务,替他传宗接代。 可偏偏萧之琳又是那种事业型的女人,一直都忙于公事,哪里有时间给他生孩子。 萧之琳原本打算等他们多赚一些钱,生活富足稳定了,她再考虑生孩子的事。 没有想到老公韦世杰已经等不及了,再加上韦世杰最近提干了,底气硬了,直接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生去了。 “早知道,我这个做老板的,应该早点让你休产假,生儿子去。”明姿画忍不住叹息。 “姿画,这跟你没关系,是韦世杰太混蛋了!当初他追我的时候,我跟他明明好了的,我要以事业为重,三十五岁之前不会给他生孩子的,他也答应的好好的,可是没想到他一提了干,就被外面的女人盯上了,有女人愿意马上给他生孩子,他就立即把我给踹了!他也不想想,要是这些年没我在外头拼死拼活的给他赚钱,带他结交那么多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他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穷屌丝,能有机会这么快提干吗?”萧之琳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内心不平,脸上带着激愤。 明姿画明白的点头,“所以男人善变!” 萧之琳的情况,别人不了解,她还是了解的。 其实萧之琳的出身并没有多好,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她能有今全靠自己的拼搏努力。 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永远比男人苛刻。 男人只要一心一意打拼事业就行了,女人却还要兼顾家庭。 人生的黄金时段,也就那么几年光景。 萧之琳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给老公生孩子相夫教子,而是努力工作,力求上进,付出比普通男人还要多的努力。 却也因此忽略了家庭,因为没有给老公生孩子,让三有机可乘。 “其实,姿画,不瞒你,我现在已经三十出头了,‘伊语’又已经步入正轨,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的积蓄,足够我俩以后养孩子花销的了。我本来打算今年把工作处理好,明年就跟你请假,专心回家给他生孩子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些年都等过来了,偏偏这最后一年不能等了!”萧之琳苦涩地摇头。 明姿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不以前韦世杰也没有提干吗?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愿意给他一个普通男屌丝生孩子,他自然只能指望你了。” “是啊,韦世杰是一提干就变心!一有钱就找了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萧之琳的咬牙切齿。 “所以你不应该把责任全怪到自己头上,是韦世杰自己太渣了。”明姿画劝她道。 萧之琳勤奋上进,是个爱拼的女强人,可是她偏偏没有遇到一个懂得欣赏她这一优点的男人。 她的老公韦世杰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男人,就只看重老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并不在乎老婆在外面能赚多少钱。 从这个方面来,其实韦世杰跟萧之琳离婚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他们俩本来就不合适。 一个事业心重的女人,跟一个封建观念强的男人,原本就是不相配的。 明姿画又劝了萧之琳一番,离开她的别墅后,还顺带开车去了趟“伊语”,处理最近萧之琳不在,积压下来的事务。 等到明姿画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已经黑了。 她想到昨晚缠绵的时候,答应了陆擎之最近都要陪他的。 于是把车直接开去了他的山顶古堡。 进门后,在玄关处明姿画发现了一双女性的皮鞋,但并不是她的。 当她走进客厅里,看见沙发上陆擎之旁边坐着的女人时,微微怔愕了一下。 229 吃醋,他带了女人回来 张亚男坐在陆擎之身侧,瞥见走进来的明姿画,朝她堆出一个笑脸,打招呼,“嗨。” 明姿画实在是有些意外,视线在张亚男跟陆擎之身上流连。 一再的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是来陆擎之的家,碰到了张亚男。 而不是来到司绝琛那里。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张亚男明明是司绝琛的未婚妻啊,为什么会来到陆擎之的家? 不管怎么,明姿画还是礼貌的回了她一个笑脸,“你好。” 只是心理还是忍不住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亚男跟陆擎之,明明是八杆子打不着一块的人啊。 明姿画一时间有点僵滞,杵在门口忘记动,她有些凝滞的眼珠望向不远处身姿挺拔的男人。 陆擎之恰好也在看她,只是他眼神依旧深邃,使让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然后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冲身旁的张亚男冷淡道了句,“你自己随便坐,我女人回来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就走过去牵明姿画的手。 张亚男冲他背影哼了哼,“真冷淡。” “怎么回事?”明姿画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陆擎之,疑惑的询问。 然而,陆擎之还来不及解释,张亚男已经自己走过来冲明姿画笑道,“画画,你别误会,我跟擎之最近正在合作一个大项目,就缠着他跟他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明姿画面色有些复杂。 张亚男也不是那种会纠缠男人的女人。 她怎么会跟着陆擎之回家了呢? 介意也不是很介意,但一点也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至少她没做好心理准备,能想到陆擎之会突然带着个女人回来。 即使这个女人是司绝琛的未婚妻! 明姿画客套的扯唇笑笑,“张姐你坐吧。” 正巧这时候有佣人走过来,对他们:“主人,明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去用晚餐?”陆擎之握紧了明姿画的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温柔宠溺。 “好啊。”明姿画眨了眨眼,瞳光潋滟。 两人就这样亲密的牵着手离开,直接无视了客厅沙发上的张亚男。 张亚男顿时有些不自然,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擎之跟明姿画两人都没有邀请自己跟他们一同享用晚餐。 可是她肚子已经有些饿了。 今一下班,她就悄悄的开车跟踪陆擎之。 直到他到了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她立即下车,缠了上去,要求去他家做客。 她人都跟到陆擎之家门口了,陆擎之自然不好推辞,也礼貌的让她进来了。 两人刚在沙发上坐下,明姿画就回来了。 本以为这样的一幕,会给明姿画造成误会,让她吃醋跟陆擎之生气的。 没有想到明姿画倒是十分淡定的跟自己打招呼,她跟陆擎之有有笑的去餐厅里用餐了,反而把她凉在一边。 若是平常女人,遇到这么尴尬的处境,也就自觉的告辞了。 那两人摆明了正恩爱着呢,她根本插不进去。 可是张亚男毕竟不是普通女人,她可是女总裁,什么样难缠难对付的客户没有遇到过。 她长这么大就从未有气馁过。 越是有难度,她才越喜欢挑战。 于是张亚男收敛起眸色,跟着他们一起进入了餐厅。 陆家的佣人,见张亚男是他们主人亲自带回来的客人,也不好阻拦。 明姿画跟陆擎之坐在餐桌旁打情骂俏。 张亚男也不介意,就这么自然熟络的大方落座下来。 只是她饭没怎么吃,反而时不时地端详起对面的两人。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司绝琛跟陆擎之都喜欢明姿画? “张姐,是不是菜不对你胃口?”见她基本没怎么动,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看,明姿画忍不住试探问了声。 毕竟是陆擎之带回来的客人,她也该拿出一点对待客人的态度,何况张亚男对她似乎很好奇。 “没有没有。”张亚男忙摆手,“挺好的。” 明姿画笑了笑,虽然她还并不算是这里的女主人,但看陆擎之倨傲冷漠的坐在一旁根本没有打算要理会客人的意思,无奈只好用着平稳的语气,跟张亚男谈着一些无关痛痒很是平常的话题。 张亚男跟明姿画也算是熟人了,明姿画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时而也会反问明姿画。 可明姿画却始终没问她来这里的目的。 碍于陆擎之的脸色,张亚男也不敢直接问一些过大的问题。 这一顿饭,张亚男真是吃得很不自然。 可陆擎之跟明姿画却彷如置身事外似的,对此无动于衷,仿佛一点都没被她这个不速之客影响到。 用过餐,张亚男在客厅里坐下。 明姿画借口去厨房里弄水果,就离开了。 她其实也看出来了,张亚男今应该是为了陆擎之而来的。 既然如此,她不如把空间留给他们。 可是明姿画才进厨房不多久,陆擎之就跟了进来。 明姿画正忙碌着,身后却被男人一双有力大掌从身后揽住她腰肢,他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生气了?” “没有。”明姿画头也没回,眼角瞟了他一眼,“你带客人回来,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不然,我会很尴尬。” 而且,他带回来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带回来了还把人晾在一边,让她这个既不是外人却又不是主人的人,很不好应付。 “是她跟着我追到家门口了。”陆擎之淡淡地解释道,“原本也没打算带她回来的,但她坚持要进来坐坐,就由着她了。” 他是真的没对张亚男上心,所以无所谓她要做什么。 不过这个女人好像跟明姿画也挺熟的,他也不好拂了她的脸面。 “要是你不喜欢,我现在就让她走。”陆擎之着就松开她的腰,作势欲要转身出去。 明姿画阻止他,“没事,你这么做多显得我肚鸡肠,再这里是你家,你带什么人回来,我也无权干涉。” 毕竟他们又不是真正的情侣或者夫妻,不过是炮友而已,她真没必要管的太多。 “可我看你满脸很不快的样子。”陆擎之箍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吃醋了?嗯?”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快,除了觉得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张亚男让她多少有点震惊之外,其余的没多大感想。 换成别人她可能还会怀疑,可是她张亚男可是司绝琛的未婚妻,总不至于跟陆擎之还有什么。 “你想多了。” “意思就是没吃醋?” “没有。” “那好。”陆擎之凉凉勾唇的笑,“我出去陪她,毕竟是我带回来的客厅,总把别人放在一边也不过去。” “……” 明姿画不想对他为什么带回来又把人晾在一边,她心没那么大度,可以让自己的男人毫无顾忌的去跟别的女人侃侃而谈,虽然之前的场面气氛不怎么样,但陆擎之对张亚男的态度,她还是满意的,现在听了他的话,心里本能地不悦,可她又没能开口挽留他。 陆擎之本想佯装离开,然而见这个女人竟是无动于衷,实感无奈,捏了捏她的腰,“有时,女人要表现出吃醋的样子,才会显得更可爱。” “……” 客厅里,张亚男见陆擎之跟明姿画都进了厨房,她一个人闲着无事独自在客厅里到处参观。 可参观下来还是觉得闲得慌,不由地扯住一个在客厅里打理花草的佣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一屋子的花草,都是陆擎之的?” “是啊,我们主人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他去世界各地总要带一些当地的植物回来。”那佣人笑着点头。 张亚男闻言,心里对陆擎之不由地更感兴趣起来。 她身边的那些个有钱男人,不是喜欢花钱败光家产,就是喜欢玩女人,再要么就是心狠手辣,还没有一个男人像陆擎之这样喜欢植物的。 陆擎之给她的感觉就是世外高人,不被俗物侵染,除了喜欢明姿画那样的妖女是个例外,他其他的方面都是不惹尘埃,高深莫测。 今来他家参观一看,更加证实了张亚男的想法。 陆擎之果然是个“仙人”。 所以他的家也跟其他富豪的家里不同,非常的特别,令人耳目一新。 一般有钱人家里,都是极尽的奢华,装修的如宫殿一般,恨不得把黄金都镶在地面上,把宝石刻进墙内,告诉别人他有多有钱。 而陆擎之不同,他低调、内敛,富有情调,独具匠心。 就算是自己住的家里,他也没有装修的过分富丽堂皇,而是绿野仙踪,用绿色生机勃勃的植被环绕整个古堡,让人仿佛闯进了丛林仙境。 想必他的内心,也是一个极为有品味,有内涵的男人,不像普通暴发户那样,只认钱,土豪的让人反胃。 总的来,在参观完陆擎之家的一楼后,张亚男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 这样的男人,并不仅仅是一个商人,一个富豪,他的内涵更值得她探究。 如此高高在上,如仙人一般的陆擎之,可遇而不可求,她自然也不会拱手相让给明姿画。 反正他们都没有结婚,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是吗? * 厨房里,刚刚还温馨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演变成了战火浓郁的地方,而且这战火几度让明姿画血液里的因子沸腾而起。 陆擎之撩拨着她的敏感,让明姿画浑身颤栗着。 就在他伸手要探进她衣裙的下摆时,她忙伸手阻止他,“你干嘛?!” 声音又娇又软,含着娇嗔的感觉,有些激荡一个人想要进一步的冲动。 陆擎之靠在她身后,整个身子都抵着她,将她困于厨房的灶台跟他的身体手臂之间,俯身暧昧咬了咬她耳垂:“这么问,难道还不够明显?” 就是因为太明显了她才要问啊! 他的气吞吐在她的颈脖间,明姿画耳根痒痒的,浑身颤颤巍巍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充斥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感官。 想要挪开他探进她裙子的手,但他力道终归是比她大,暗暗推搡却几次无果,明姿画只能是红着脸低声:“这里是厨房呢!” 就算,想要做那种事,也不好在这里吧? 可陆擎之却回答她道,“就是在这里,不觉得很新鲜?” “……” “我还没试过在厨房做的感觉会怎么样。” 他温温润润犹如大提琴上的音在她耳边暧昧的回响,明姿画浑身都被他身上好闻的清香跟淡淡的尼古丁烟味笼罩。 也许是场景不对,明姿画只感觉浑身上下僵硬得不敢动弹,好似轻举妄动,就容易擦枪走火。 她僵持着,心底凌乱,“张亚男就在外面呢,万一她或者哪个佣人进来……” 陆擎之轻咬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种蛊惑迷人的淡雅,“他们不会进来,或者,把门关上?” “别。”见他手又要有动作了,明姿画急急忙忙的阻止他,慌乱中脑袋里飞快闪过什么,突然,“我刚才是在问你张亚男为什么会跟你回来,她是不是喜欢你,你还没有回答呢!” 好端端的问他一个问题,结果就惹成这个场面,她实在不解。 一谈起这个问题,就让陆擎之刻意转换话题,“等会再告诉你,现在先……” “不行!”明姿画什么也要他先回答问题,毕竟外面还有客人在,这种感觉想想都太刺激了,她真会彻底凌乱,硬是咬着这个理由道,“你先。” “……” 她顽固的坚持着,让陆擎之始终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暧昧的感觉渐渐冷却下来,他脑袋离开她耳边,“这么想知道?” 明姿画忙不迭的点头,眼神满含期待。 陆擎之定定看了她良久,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薄唇微微张了张,就在明姿画以为他终于要出来时,结果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除非你先承认自己吃醋了,我再回答你。” 凉凉地扔下这句话,陆擎之转身就出了厨房。 明姿画,“……” 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吃醋了,绝对不可能! * 张亚男见这里的佣人都在忙着打理花草,也没什么功夫搭理她,她问问题他们回答的很敷衍,她干脆也不问了,自己参观。 正不知做什么,见陆擎之出来,她忙站起身,“陆先生。” 陆擎之眉梢挑了挑,语气是淡淡的冷漠,“现在你看也看到了,还有其他什么事?” 原本在家门口遇到张亚男,陆擎之本身并不想搭理她,但奈何这位姐有时也挺缠人的,这次借着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总是时时刻刻想找机会探究他。 张亚男心里挺不甘的,本以为陆擎之跟明姿画只是玩玩而已,可是现在让她发现他对她们俩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让她难以消化。 奈何现在陆擎之逐客之意明显,她也不好再继续在这里多待,尴尬笑笑,“没什么其他事,这次唐突叨唠你们了,不好意思。” 着,她拿起包包,在这个别墅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外人。 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多余。 张亚男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冷漠的驱赶。 陆擎之眼皮抬了抬,难得拿出一个主人之道,“我送你。” 张亚男没拒绝,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高跟鞋,走到门外,回头冲站在门边的陆擎之道,“麻烦帮我跟明姐一声,我就不继续唠叨她了。” “嗯。” 陆擎之淡淡应了一声,态度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连多余的一句话都吝啬。 张亚男顿时感觉这男人,实在太难相处了! 不由得暗暗佩服明姿画起来,如果是她,大体很难容忍这样一个冷淡的男人在自己身边吧? 不过话又回来了,陆擎之刚才对着明姿画的时候,何尝又是跟她一样的冷漠态度呢? 他对她们终究是不同的。 笑得有点勉强,张亚男冲他点头示意了下,拿着包包转身欲走时,却一个没注意,高跟鞋跟一不心套到门槛,若不是及时有一双手快速抓住她的胳膊,恐怕真要在这里出丑了。 “心。” 头顶上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张亚男没想到平日体态仪容都很得体的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稳下身后,更是不自然尴尬地冲陆擎之笑了笑,感激道,“谢谢。” “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陆擎之抓住她胳膊的手适时松开,并不多做留念,语气也平平淡淡的询问着。 因为出糗,更是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出糗,张亚男脸蛋如火烧似的涨红,手足无措的忙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谢谢。” 完连看也不敢看去头顶上方的男人,连道了几个谢,就匆慌地离开了,心底砰砰地跳个不停。 陆擎之的视线从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来,没多大感想,深邃冷淡的眸子调回来后,他转身要往屋内走去,却遂不及防的被一双明眸盯着。 明姿画就站在他的后面,一对眼眸看着他。 陆擎之骤然想起刚才的画面,解释,“顺手。” 明姿画眉梢挑了起,故作生气的冷淡瞟他,“只是顺手?不会再顺手对人家有什么心思吧?” “吃醋了?”陆擎之踱步到她跟前,捏捏她的脸,饶有兴味,“承认你吃醋了,我就告诉你没有。” 明姿画知道他没有,刚才张亚男差点摔倒,她是看着陆擎之本能伸手扶住的,而且没有一点暧昧,两人之间更是没有过多纠缠。 拍掉他的手,明姿画挑高眉梢,既不否认自己吃醋,也不承认,而是郑重嘱告,“以后不准随便扶别的女人的手。” 虽然明知没什么,但任人看着不舒服,也笃定他不会对张亚男有意思,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会对他没有意思。 陆擎之毕竟也是一个养眼的男人,不能所有女人都看得上他,但张亚男这样的女人,若非对一个男人真的有意思,又怎么会跟踪他回了家呢? 既然如此,这种容易让女人误会的举动,她更不想发生在他身上。 陆擎之调笑,“意思就是,以后只能扶你的?不觉得你自己很霸道?” 明姿画哑然,神色僵了僵,想道:“那就还有你父母。” 陆擎之失笑,纵容似的碰了碰她的脸,她这种霸道,倒是不赖,让他心情格外觉得好。 “还不是吃醋了?你现在对我越来越霸道了,是不是想要完全霸占我?”陆擎之眸色深深,惬意悠然的挑眉,嗓音迷人性感地沙哑。 明姿画对他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散发出惹人心神荡漾的娇媚:“怎么,我就是想要霸占你,不行吗?” “行,你是我的女人,吃起醋来,想怎么霸占我当然可以。”陆擎之长指穿过她一头长发,眸光灼灼的盯在她脸上,一双深邃沉着的眼,仿佛要将她捕获其中,圈困在内。 “都了,我没有吃醋!唔……” 明姿画刚想狡辩,话音还没落下,唇瓣就被男人炙热的吻给堵住了,一个并不算缠绵但却有种恶意惩罚的感觉吻啃噬着她,力道有点大。 明姿画的嘴唇被吻得酥酥麻麻,陆擎之不过多留念松开她,眼神依旧带笑,挑眉,“还不承认?” 他唇角勾勒起来的弧度有点令人迷恋,是恰到好处的好看。 明姿画被他吻得突然,下意识回答,“我没……唔……” 又是一个吻堵住她的话。 咬了下她嘴唇,陆擎之松开她,口吻有点坏坏地危险,“吃没吃醋?” “我……” 这次明姿画还来不及回答,陆擎之又一次将她吻住。 再移开,男人犹如铁钳一般的大掌却先握住她的手,他顺势把她逼到墙壁上,眸光闪烁着潋滟风华,“你吃醋了?” “……” “不?”陆擎之剑眉扬高,嘴角笑意更大,作势又要吻下来。 明姿画心底一跳,生怕他又持续来,被迫的,迅速道,“好吧,我承认,我吃醋了。” 陆擎之总算满意笑了,捏捏她的脸,“乖。” 明姿画幽幽埋怨地瞪他,乖什么乖? 她是被逼承认的。 230 有男人滋润,领养孩子 陆擎之吃完饭后,又去了书房里忙碌了。 明姿画明显感觉到他最近真的很忙,也没有去打扰他,自己便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看着看着觉得困了,就闭眼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陆擎之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大床上。 明姿画也因此而醒来了,她睁开眼看着男人,软绵绵地:“好困啊,你忙完了?” “嗯。”陆擎之点点头,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 他俯下身就要亲吻她的脖颈。 明姿画仿佛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低声嗔叫道:“不要了,这么晚了,你也累了。” 陆擎之低头啄吻了一下她诱人的红唇,英俊深邃的面庞,显得格外的温柔:“嗯,我只抱着你睡就好了,不碰你。” 明姿画听到他的应声,整个人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谁知道在浴室里,男人终是没有忍住,擦枪走火的将她压在墙壁上,狠狠的折腾了一翻。 浴室的玻璃门上,隐隐透出来的两道男女交缠的影子,渐渐被蕴绕的氤氲水蒸雾气掩盖,隐藏着一片旖旎之光。 明姿画浑身无力的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不禁不满地娇哼道:“陆擎之,你话不算数,我们好了今晚不要的。” 陆擎之闻言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怕最近太忙了,满足不了你吗?” 明姿画柳眉一扬,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带媚,斜斜地睨着他:“谁要你满足了。” 陆擎之低头亲吻着她嫣红的唇角,不禁缓声:“是你不需满足,可是我怕满足不了你,你嫌弃我怎么办?” “……”明姿画闻言不禁哑然。 他都这样如狼似虎了,还怕满足不了她吗?再者了,她也没有他所的那么饥渴吧?都要他满足? “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个项目便不再这样忙碌,到时候好好的陪陪你。”陆擎之面色淡淡而沉稳,低低沉沉,好听得犹如大提琴上的低音,郑重地承诺道。 “好啊。”明姿画闻言,心情极好,露出娇媚的神态。 陆擎之将她抱到床上,看着身下如此美艳的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再次闪亮的燃起一簇簇火苗。 “别了!”明姿画挣扎着推开他。 陆擎之高大的身影像座巍峨的大山般一下子向她压了过去。 他嗓音低沉而喑哑道:“现在想跑,是不是太迟了。”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卧室里缱绻的画面,一下子变的让人脸红心跳起来。 在他霸道又磨人的纠缠下,明姿画被迫在他的古堡里逗留了这个周末。 陆擎之真的很忙,周末也没有休息,白都是在书房里拼命地工作,有时候是连续工作十个时以上。 他唯一的乐趣跟休闲,就是工作完了,跟她上床。 每一次都到她精疲力竭了,他才不餍足的放过她。 其实明姿画是有机会喊停的。 可偏偏她就不是那种绵羊似得矜持女人。 她反而很享受跟他这样的过程。 就这样在陆擎之的山顶古堡里,不自觉地待了好几,具体是几明姿画也记不清了。 反正她每唯一的事情就是跟陆擎之上床,有时候昼夜颠倒,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日子了。 直到有一大清早的,她被萧之琳的电话声给吵醒了。 明姿画本来是不想接电话的,不过一看来电显示是萧之琳,想到她最近家里正出事呢,她还是关心的接起了电话。 “喂?”明姿画抓着手机,声音沙哑的问。 萧之琳一听她这嗓音不对,就下意识的问:“你还在男人的床上?” “已经完事了,刚睡了会就被你吵醒了,有什么事吧。”明姿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 萧之琳那边也不跟她客气,直接问道:“你今有空吗?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孤儿院。” 明姿画原本还睡意朦胧的,一听到萧之琳要她陪她去孤儿院,霎那间就惊醒了过来。 “你去孤儿院干什么?” 萧之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认命的语气道,“我想去领养个孩子,希望将来等我老了,没有男人要我了,还能有个孩子愿意提领着东西过来看看我,叫我一声妈!” 大清早的,明姿画被萧之琳电话那头过于哀伤的语调弄的有些懵了。 领养个孩子,等老了没有男人要的时候,至少是个精神慰藉!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明姿画抓了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间有些悲凉的感觉。 她向来是个不婚主义者,更不用生孩子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给哪个男人生孩子。 可是现在看到萧之琳的遭遇,三十出头了,没有个孩子,被老公抛弃了,结果要去孤儿院自己领养一个孩子防老。 怎么就有点可怜凄惨的味道呢? “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会去找你!”明姿画没有犹豫就答应她了。 萧之琳这些年一直替他们家打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几乎没有时间顾家生子。 她走到今这一步,他们明家怎么也有些责任。 明姿画深深一叹,赶紧下床去洗簌,换了身衣服,拿着包包下楼。 在楼下用早餐的时候,她问了陆擎之的行踪,才知道他已经去公司了。 其实这几陆擎之每都有去公司上班的,只不过她一觉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必然已经回来了。 明姿画跟佣人交代了一声,让他们转告陆擎之,她有事要去见一个朋友,让他不用特意为了她赶回来了。 匆匆用完早餐后,明姿画就出门了。 她自己开车,去了萧之琳在郊外的那栋别墅。 到了萧之琳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冲着明姿画笑了笑,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告诉她具体的路线。 明姿画设置好导航后,抬起头来,发现萧之琳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怎么了?”萧之琳见明姿画盯着她,不由地疑惑。 明姿画赞叹:“你今的气色不错!” “没有你好,你才是脸色红润!最近被男人滋润的不错吧?”萧之琳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再次感慨她的皮肤真好。 “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明姿画扬眉一笑,发动车子离开。 以前萧之琳老是夸她皮肤好,气色好,追问她常用的是什么护肤品。 明姿画总是回她,她除了用些基础的保养品以外,最大的精神给养就是有男人滋润。 还经常劝她,跟她老公韦世杰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反正萧之琳还年轻,赚得又多,还怕离开男人就不能活吗? 没想到萧之琳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离婚,她老公韦世杰,那个所谓的老实木纳的公务员,外面倒先有了女人了。 所以男人一旦变心起来,远比女人要狠心。 一路上,萧之琳有些雀跃地告诉明姿画,这是她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才从孤儿院领养到的一个男孩。 她要领养的是一个五岁的男孩,做过体检了,就是有哮喘这个毛病。 不过她也不介意,反正她有的是钱,给男孩医治。 而现在社会上重男轻女,想要在孤儿院领养一个非常健康的男孩,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连这个有哮喘毛病的男孩,她也是托了人找了关系才领养到的。 萧之琳显得很兴奋,手里拿着男孩的照片给明姿画看,问她可不可爱。 明姿画觉得这是她认识萧之琳以来,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光彩。 以前萧之琳不是忙于公事,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谨慎,就是跟她老公打架吵架,郁闷又凄哀的样子。 如今的她,倒是绽放着母性的光辉,看起来从未有过的和蔼温暖。 像是察觉到明姿画打量的眼神,萧之琳的脸部表情显现的有些尴尬,收起了男孩的照片之后,她才靠在椅背上,忽而感叹道,“我现在是明白了,女人这辈子,男人都是别人的,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有时候,我挺恨自己的,怎么就不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其实这话明姿画也想问萧之琳来着。 虽然她现在三十出头了,可到底还不算有多老,跟韦世杰离婚后,再重新找个男人,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她要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呢? 一个女人不去追求爱情和男人,反而甘愿带着领养的孩子一个人过生活,她该有多么的负面和消极,对生活充满了失望。 明姿画当时没想通这个问题,等到她明白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才惊讶真相往往是那么的令人瞠目结舌。 她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 “实话,姿画,以前我挺不能理解你的。你你有钱又有貌,出身豪门,怎么就不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高富帅嫁了呢?我觉得你这样玩下去挺没有意思的。不过我现在反而很羡慕你了,如果我当初有你一半的潇洒,也不至于走到今这一步。”萧之琳意味深长地,明显话里有话。 她到这里的时候,车子也顿时颠簸了一下。 明姿画冲她笑笑:“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跟韦世杰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呗!反正以后我有了这个孩子,总归是有个期盼了。”萧之琳又拿起照片看着,神情带着慰藉。 明姿画知道,萧之琳是因为孩子的问题,婚姻才发生巨变的,她现在俨然将这个孤儿院的男孩,当成自己今后生命中的感情寄托跟希望了。 本以为到了孤儿院,领养了这个男孩之后,萧之琳的心情能好点,对今后生活的态度也能积极阳光一点。 没想到等他们到了孤儿院,见到了院长之后,却被告知萧之琳不能领养那个男孩了,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家韦世杰不同意! 萧之琳的神情瞬间暗如死灰,一直紧紧地抓着明姿画的手腕,浑身不停地在发抖,嘴唇也在直哆嗦。 明姿画扶着她,轻声安慰道,“你别着急,这事情你找韦世杰再商量商量,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就算他不同意,他不是已经向法院跟你起诉离婚了吗?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来领养?” 萧之琳却对她直摇头,心灰意冷地道,“画画,不行了,肯定是生了,韦世杰有儿子了,他外面的那个女人肯定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明姿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边从包里抽出纸巾,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韦世杰不还没有跟你正式离婚吗?外面的女人已经给他生儿子了?” 萧之琳接过去她手中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上次不是跟你提到过韦世杰跟我起诉离婚的事吗?韦世杰这次真的做得太绝了,不仅要跟我离婚,还背着我悄悄在暗地里转移我们的婚内财产。还是银行的经理跟我打电话,我在他们银行的账户最近交易频繁,有些奇怪。我派人去查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韦世杰这次不知道是对那个女的动了点真感情,还是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竟然偷偷挪用了我多年辛苦积攒的存款,直接在隔壁城市买了套房子给她们母子两。他隔三差五的出差,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去分辨真假。如果是在s市的话,我认识的人多,不定就能撞见了,透露点风声给我。可是……” 萧之琳接下来的话没有再了,明姿画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觉得她的心态就跟她妈林女士当初的差不多。 只不过,韦世杰显然要比她那亲爹幸运很多,终究是给自己盼来了一个儿子。 不过也比她亲爹更渣。 至少她爹是用自己赚来的钱,在外面养的。 可是韦世杰呢,他一个公务员,工资有限,他们住的婚房都是萧之琳出钱买的,他哪里有多余的闲钱给三母子在隔壁市买房子。 没想到竟然动了老婆这些年辛苦赚的钱,还偷偷转移了财产,贴补三母子。 这样的行径,实在是太渣了。 明姿画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韦世杰那种看上去老实可靠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阴险一面。 所以,男人一旦变起心来,真的是难以预估的可怕。 为了外面的女人,对自己曾经爱过信誓旦旦要守护的妻子,居然下手这么毫不不留情。 又是打骂,又是起诉离婚,现在居然连财产都转移了。 还突然跳出来以一个丈夫的姿态,反对萧之琳领养一个孩子。 韦世杰这么做,无非是逼萧之琳哑巴吃黄连,尽快答应离婚的事,财产的事情也不要跟他计较了。 否则他就不同意萧之琳领养这个孩子。 看着萧之琳浑身无力的样子,明姿画忍不住帮她出主意:“韦世杰这属于私自转移婚内财产,你可以咨询律师,想办法把房子跟钱要回来。他不是想用你领养孩子的事情,逼你早日同意离婚吗?你也可以反将他一军啊,利用他转移财产的事情,反过来控告他,让他一分钱拿不到,净身出户,看他拿什么钱养那对母子?” 萧之琳点了点头,深深一叹,强笑着道,“姿画,你看,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我明明想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老愣是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刚想要去过平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就给我来这么当头一棒,我觉得做一个坏人比做一个好人容易多了!” 明姿画拍了拍萧之琳的肩膀,“行了,别想太多了,想太多都让我觉得不认识你了!赶紧去找律师吧,别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便宜了渣男跟三了!” “嗯,我明就去请律师。”萧之琳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听到她的建议后,仿佛又看见了希望:“我一定让他净身出户,休想拿老娘的钱去倒贴别的女人!” 明姿画又安慰了她几句,在孤儿院里逛了几圈,萧之琳就让她送她回去了。 明姿画看她那架势,是要找韦世杰正式谈判了。 萧之琳让明姿画把她送到她跟韦世杰婚后住的区门口,一路上,她都闭目养神。 到了之后,她挺直了腰板,下车走人。 看着萧之琳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背影,明姿画觉得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萧之琳。 坚强独立的女人,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跟摧毁。 她正想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喇叭声。 明姿画转过头一看,韦世杰正精神抖擞地从他那辆日系车上走了下来,来到她的车前。 对比萧之琳之前婚变的时候,暗淡无光的面色,如今韦世杰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恶心。 不过想想,这男人现在是坐享齐人之福。家里有个会赚钱的妻子,外面又有个能生儿子的三,能不春风得意吗? 韦世杰弯下身,敲了敲明姿画的车窗玻璃,“明姐,您来看阿琳啊?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啊?” 韦世杰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态度积极热情。 明姿画知道,他那是看在她座驾是保时捷,和豪门千金的面子上,趋炎附势。 明姿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会他这种人,一踩油门就走了,还能听到他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明姿画把车开的飞快,生怕沾染上瘟疫一样,一直到停在“伊语”的车库里,她才深深地换了一口气。 之所以把车开来“伊语”,主要是因为萧之琳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无暇兼顾工作,她得自己多盯着点公司。 费氏分公司那边,反正GR项目她已经拿下了,现在又有Byd替她坐镇,她倒是不用怎么操心。 明姿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完日常事务,色已经不早了。 秘书张体贴的给她订了晚餐,姑娘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是为人处事方面倒是表现的还挺机灵的。 明姿画一边用完餐,一边想到了什么,对张吩咐道:“张,你帮我从孤儿院或者贫困山区找几个家境困难,需要资助的孩子,不要通过什么机构的,最好是能一对一的那种,以后每个月我定时给他们汇些钱过去,就由你负责办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陪着萧之琳去孤儿院,虽然没有实际接触,但是看着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心里感触还是挺大的,回来的路上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其实资助困难的孤儿或者贫困山区孩子的想法,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一直没有付出行动,这次算是决定正式捐助了。 明姿画完之后,发现张仍旧杵在那里,半没有给她反映。 明姿画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才赶忙拿出她总是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记录下来。 收起本子之后,张看她的眼光明显带着异样,突然煽情地来了句,“明总,我就知道您跟那些富家女不一样,您是个好人!” 张的话把明姿画给的笑了出来,她长这么大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骂她是个坏女人,还从未有人夸过她是好人呢。 她连忙推辞:“别,你千万别夸我是个好人,这年头好人就是炮灰的代名词,我倒是宁愿被人称赞为是个坏女人!我坏,至少明受伤害的可能是别人!再者,我做这事也就图个心理安慰,将来伊语要是做大了,我成名了,也好拿来做做文章!” “不管怎么,我都替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还有那些孤儿感谢你。”张完,认真地朝她鞠了个躬,然后才退了出去。 明姿画被她的有些飘飘然,心想:做好人感觉还不赖。 张的速度还挺快的,不到三的时间,已经给她找好了资助的对象,全都发到明姿画的邮箱里了,就等她正式确定下来。 明姿画这,忙完了公事后,正准备下班回家。 突然接到司绝琛打来的电话。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231共舞,抢了她的未婚夫 明姿画让他来“伊语”接她。 司绝琛的宾利,准时停在了“伊语”的门口。 明姿画上了车,跟他一起坐在车后座上。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明姿画勾起唇角,对他妩媚一笑。 “你请我?”司绝琛笑了笑,嗓音低沉温柔:“下次吧,今晚上我已经订好了餐厅。” 明姿画听到他已经订好了餐厅,便不再推辞。 车子大概在路上开了半个时,抵达餐厅门口。 餐厅的门面看起来很别致,有一个十分风情的名字叫——曼谷香。 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是吃泰国菜的。 明姿画反复嘀咕了几遍这个店名,笑着:“这地方我听过,东西做得很好吃,但据位置很难定。” 司绝琛应了一声:“确实很难定。”他是上周就已经叫人过来取桌号了。 “你经常来这边吃饭?”明姿画眨眨眼问。 “也不是,之前有个客户请我来吃过一次,觉得不错,就想带你也一块过来品尝一下。”司绝琛眼里的温情显露,他只想与她分享。 两人话间已经有穿着泰式服装的服务生走出来,站在他面前:“司先生,里头已经为您全都准备好了。” 司绝琛微微点头,侧身对着明姿画:“走,进去吧。” 进去之后明姿画才大为吃惊。 不愧是s市顶有名的东南亚特色餐厅,先不东西做得好不好吃,光看里头的景致和氛围就觉得已经美妙至极。 暗色泰式风格的装饰,进门首先投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莲花幕布。有水从幕布顶端留下来,顺着幕布往下淌,仿佛那莲花灵动飘曳。 幕布下面是一方长池,一尊青铜色的佛像就屹立在长池之上,另有泰式风情的木舟停泊在长池水面上,水影随着清波摇曳,美得窒息。 更透露着心机的便是餐桌的位置。 与墙面装饰同色系的漆木长桌全部摆在水池两边,就着莲花池水就餐,摇曳的波影晃在客人脸上,吃的已经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这心旷神怡的美妙意境。 “太漂亮了。”明姿画忍不住发出感叹。 司绝琛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心情也不免跟着愉悦了起来。 “是很漂亮,我来过一次就印象深刻了,而且东西做得绝对地道。” “嗯,这点我相信,这家餐厅的名气一直很大。”明姿画笑得更加让人陶醉。 司绝琛订的位置在长池的最深处,一面墙,两面木质隔断,所以是个相对隐秘的半封闭空间。 菜也是他事先就点好的。 明姿画一落座,服务生便照着事先点好的餐单开始上菜。 前菜很别致,鱼饼沾着自制的泰式酱料,虾球也是松嫩鲜美。 主菜更是味道绝佳,特别是那条罗望子煎全鱼,微酸带甜,竟一下子把明姿画的食欲带出来了,一个人就占了大半条。 司绝琛看着她笑:“你要是喜欢吃鱼,觉得不够再点一份。” “不用,已经够了,只是觉得罗望子的味道比较好,酸酸的。”明姿画又吃了一口鱼,笑着补充,“最近可能工作太忙了,三餐不定时把胃又搞坏了,老觉得胃里不舒服,不想吃东西,不过今我倒吃了很多。” 听她这么讲,司绝琛立即表现出有些心疼:“身体永远比工作重要,以后不准为了工作不吃饭。”显出一点霸道的口吻。 明姿画讪讪笑了笑,乖巧点头:“嗯,知道了。” 那顿饭快结束的时候,餐厅灯光突然调暗,花板的置顶音响里传来美妙旖旎的音乐声。 长池四周的一圈灯亮了起来,池底自动升出一个平台,三个穿着泰式服装的曼妙女子跑到平台上…… “她们要干什么?”明姿画好奇的追问。 “跳舞。每晚九点,这间餐厅都有专门的SHIE。”司绝琛笑着解答。 “SHIE?”明姿画被音乐声吸引,“那我要去看看。” 她扔了筷子走出去,果然平台上的女子已经摆好起舞的姿势,灯光越发暗,连平台一周的灯带也全部熄灭。 餐厅里的客人也都不再话不再进食,而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女子起舞。 屏息间,平台四周的池水突然喷射出来,灯光和音乐在那一瞬间同时变强闪亮。 “呼……”周围是一圈的掌声和尖叫声。 明姿画也一下子兴奋起来,挥着手跟着舞娘的节拍动起来。 很多泰式餐厅为了揽客都有类似的互动SH。 半曲过后餐厅里的气氛已经很HIGH,音乐和灯光更加强劲,舞娘开始走下台来邀请四周的客人一起同舞。 有胆的不肯上去,扭扭捏捏。 胆大一点的则笑着拥着舞娘一起跳舞。 明姿画那心情不错,再加上当时气氛正好,自己就主动走了上去。 舞娘看到明姿画主动上去,自然百倍热情相迎。 明姿画不会跳泰国舞,但她胜在颜娇人美,而且舞台表现力很好,跟着舞娘的步子竟然也跳得极其漂亮,再加上当时她一身紧身皮裙,修长腿裹着羊皮靴,细腰翘臀,半长的头发在灯光下飞舞旋转,缀着那一圈灯光,波光水影,娇容笑颜美得令人瞩目,连连惹来台下男人的欢呼和叫喊。 司绝琛更是看得不舍得挪眼睛,感觉在台上肆意跳跃旋转的明姿画,美得如同精灵。 “喂,上来,上来一起跳。”明姿画开始在台上冲他招手,意思是让他也上去,可司绝琛怎么肯。 明姿画便在舞娘耳边了几句,结果两个舞娘下台,半推半拉地,活生生把司绝琛拽到了台上。 “玩玩嘛,别老绷着,一起跳,挺有趣啊。”明姿画跳着步子主动去牵他的手,眼睛亮得出水,荡漾着波浪,不出的引诱。 司绝琛有些不自然,但没有缩,只是心跳明显加速,不敢直视明姿画的眼睛。 舞娘早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特别是这位帅哥看女人的目光,浓浓的留恋之意,所以不停跳着把明姿画往司绝琛身上挤。 挤了好多次,眼看明姿画要掉到水里去,司绝琛才一把将她搂住。 “心。”他情急地叫道,本被明姿画牵着的手挣脱开,改而大掌包裹她的五指,这样把她牢牢握在自己掌中,他才放宽心。 一曲毕。 明姿画被司绝琛拉着下台,台下全是起哄和吹哨声。 明姿画已经跳得畅快了,香汗淋漓,用手扇着自己的脸,红扑扑的脸。 “真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话间她目光中全是跳跃的灵动,还带着未顺的气喘吁吁。 司绝琛的心思因为这一支舞全部被撩了起来,伸手替明姿画撩开额头被汗沾着的刘海,刚想话,明姿画却突然眸色一顿。 “亚男……” 司绝琛原本带笑的脸色突然一变,回过身的时候张亚男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合作伙伴,看样子是来应酬的。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张亚男也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司绝琛和明姿画。 此时司绝琛的手还留在明姿画额头,而刚才他牵着明姿画在台上跳舞的那画面张亚男也看到了,那么恣意,那么张扬,放下满身的气势和身份,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下跳舞,而且他还那么开心,脸上全是放肆的笑容。 那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司绝琛,绝对不是,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琛,还真是让我意外,没想到你倒是好兴致啊。”张亚男不冷不热的表情,这话的时候目光却定在明姿画脸上。 明姿画当时那张脸啊,白里透着红润,额上沾着香汗,紧身皮裙包裹住的胸因为刚才剧烈运动一起一伏,浑身都是妖精似的勾人,可却偏偏还生了一双如杏般幽润的大眼睛。 张亚男那个恨啊,恨她嫣润红唇,恨她紧致皮肤,更恨她眼里倒映着司绝琛那双留恋的目光。 虽然她不喜欢司绝琛,可司绝琛到底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他平时在外面玩女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他为了明姿画竟然主动跟自己退婚,让她颜面扫地,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就算是解除婚约,也是她甩了他,他凭什么为了别的女人不要她? 明姿画被张亚男的目光盯得不自然,身子侧了侧,别开司绝琛的手臂。 司绝琛已经回过神来了,淡漠地看着张亚男:“你也来这里吃饭?” “嗯哼,刚到,还没开始吃呢,不过也算有幸,一来就看到平时高高在上不参加商业活动的司总,居然躲在这里拉着一个妖精的手跳舞,挺能玩的啊,啧啧……这场面要是传出去,几个人会信?” 这话虽然不带脏字,可明姿画在旁边听着下意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张亚男之前跟她算不上朋友,但到底也不是什么敌人,她们俩人偶尔还一起参加聚会派对来着。 是从什么时候起,张亚男竟然对自己也开始抱有敌意呢? 是从那次张亚男突然出现在陆擎之家里,还是她今她突然撞见自己跟司绝琛在一起? 居然当众骂她妖精! 这还真不像她这样女强人的作风! 明姿画还以为张亚男这样的女人,就算对她有意见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没想到今张亚男会这么不淡定。 难道她跟司绝琛一起在台上跳舞,刺激到她了? 可是之前,她也没发现张亚男对司绝琛有这么在乎啊。 “亚男,可能你误会了,我跟司绝琛一起来吃顿饭,刚好碰到餐厅有SHIE所以……”明姿画试图解释,毕竟她跟司绝琛只是玩玩而已,没必要闹这么僵。 可司绝琛突然转过身去,对着她:“画儿!不需要跟她这些,我们走!” 遂手臂一抬,当着张亚男的面将明姿画的手握住,牵着她走到之前坐的位置上,替她拿了包包和大衣…… 明姿画被他突然的一声“画儿”和突然握过来的手怔住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司绝琛牵着擦过张亚男身边。 擦过去的时候明姿画只觉得头皮一紧,后背一凉,明显感觉到张亚男最后那一眼冷光…… 其实张亚男倒不是多在乎司绝琛跟明姿画在一起,反倒内心还有点希望他们在一起,这样她才能跟司绝琛顺利的解除婚约。 可她接受不了的是,司绝琛为了明姿画那居然公然在她父母面前,拒绝了跟她的婚事。 不仅如此,今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反应,也跟她这段时间一直在陆擎之那里吃了闭门羹有关。 这几她跟陆擎之合作结束后,几乎每次都找机会约他用晚餐,可是陆擎之总是冷淡的拒绝了她,他要回家陪画画。 哼,陆擎之因为明姿画屡次拒绝她。 可明姿画却背着陆擎之,泡了她的未婚夫。 既然明姿画可以跟司绝琛在一起,她又凭什么不能抢她的男人呢? 张亚男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早知道她就应该把刚才明姿画跟司绝琛跳舞的视频,录下来发给陆擎之看。 一直走到餐厅门外,司绝琛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他才松了明姿画的手。 刚好一阵凉风吹过来,明姿画潜意识地交叉双臂在肩头摩挲了一下。 “抱歉!”司绝琛悉心又体贴地将手里的大衣披到明姿画的肩头,“本想要请你吃一顿饭,结果最后搞成这样。” 明姿画笑着摇头:“没关系,我已经吃得很饱了,只是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司绝琛盯着她的眼。 “我也不知道感觉对不对,总觉得张亚男突然对我很有敌意?”明姿画问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 只是她还不确定,这股敌意究竟是因为陆擎之,还是司绝琛。 “别管她!”司绝琛神情幽深,毫不犹豫地。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明姿画微微扬了扬脸,调侃道。 “她已经不是了!”司绝琛坚决地打断她,伸手又将她肩膀上的大衣拢了拢,声音低沉:“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一个,她,我已经清楚了。” 那张亚男的父母特意来了司家一趟,他已经当她父母的面拒绝了他们的婚事,也因此惹恼了司家父母。 最近他都在跟父母周旋这件事。 因为担心父母会因他的拒婚,对明姿画下手,他最近都没有联系她。 直到确定张亚男父母已经离开了S市,他今晚上才又重新约了她。 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心里多少有些意外,司绝琛竟然已经跟张亚男解除婚约了。 张亚男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针对自己的吗? “今晚去我那儿?”司绝琛拥着她坐进车里。 “好啊。”明姿画轻扯着嘴角,笑着答应了下来。 * 夜色阑珊。 柔和的月光从纱帘中透过来,在卧室中撒下梦幻般的光亮。 明姿画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件黑色镂空的蕾丝睡袍,将她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的勾勒出来。 她打开电脑,在书桌旁坐下,姣好的月色在她身上形成一圈圈美丽的光晕,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很快的,司绝琛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披着同样的黑色睡袍,睡袍的前襟微微敞开,露出健美精壮的古铜色胸膛,充满安全和性感的力量,昂藏修长的大腿虽然被睡袍的下摆遮住,但仍旧能从轮廓中感受到他的强健有力。 当他看到明姿画正坐在书桌前上网,便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过去。 司绝琛从身后伸出结实的手臂,将明姿画环在自己的胸前。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灼热的气息,碰洒在她的颈部,声音沙哑而磁性。 明姿画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目光一直凝视着电脑上打开的邮箱里,娇娇柔柔地回答:“我还有事嘛!” “你还有什么事?”司绝琛英俊的脸上漾着宠溺的笑。 “正经事!”明姿画浏览着页面,嘴角一掀,微微扬起眉头:“我最近准备资助几个贫困山区跟孤儿院的孩子,我已经让手下的秘书给我找了几位,正在查看他们的资料,筛选。” “哦?你还打算做慈善?”司绝琛多少有些意外,低头将性感的唇贴在她的耳畔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诧异。 明姿画轻嗤一声,表情不以为然,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怎么,就许你支援林雪儿他们家,还不许我救助几位贫困山区的儿童啊?” 闻言,司绝琛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变得僵硬。 他微蹙了一下眉宇,将明姿画轻轻拉至身前,让她看着自己。 “你那去医院见江语柔,她是不是对你了些什么?” 明姿画早知道那他派司机接送自己,司机回去之后肯定会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她也没打算隐瞒他。 “是啊,江语柔对我了,你跟林雪儿的过去。”明姿画很自然的耸耸肩。 司绝琛没有话,但从他隐忍的眸光中可以看出心中的不悦。 他的大手轻轻覆在明姿画的纤手上,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尽量用轻柔的语气对她道:“你以后少去见她们,不要听她们胡。” 明姿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怎么,你生气了?你跟林雪儿的过去,就这么不能被别人知道吗?” 一丝不悦终于在司绝琛的黑眸中掠过: “画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谈这个话题!” 明姿画冷哼一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带着几分轻嘲的语气:“不就是有钱富帅,包养女学生,替她家还债的故事吗?有多新鲜啊,还不许人!” 她着站起身,离开了司绝琛的怀抱。 要司绝琛跟林雪儿的过去,也没什么稀奇的,她身边认识的那些有钱男人,谁没包养过女学生玩啊。 他有必要这么大惊怪,藏着掖着吗? “不是的,画儿,你误会了!”司绝琛立即从身后抱住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着急地解释。 “我误会了?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跟林雪儿不是包养关系,而是真爱了?”明姿画更觉得好笑了,歪着头,斜睇着他,眼神夹带一抹讽刺的色彩。 “画儿——”司绝琛将明姿画搂紧了,知道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他尽量轻声道:“我不想再谈关于我跟林雪儿之间的事情,因为这对于你我来并不重要!” 明姿画嘲睨着他,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不错,这对我来确实是不重要,但对于你来,却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曾经!” 夜似乎变得有些浓郁,映着卧室中的壁灯也开始发着清冷的光芒,这份清冷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司绝琛跟明姿画的心中。 司绝琛皱紧眉头,黑眸变得越来越深沉……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危险而又冷硬的气息,令明姿画有些不寒而栗。 “林雪儿对我来,已经是过去了的人和事了!我们别再提了,好吗?” 当司绝琛发觉自己表露出来的怒火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表情有可能会吓到明姿画,于是轻叹一口气,道。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般好性子地去宠劝一个女人。 “不提就不提了!”明姿画端起无所谓的笑脸,眼珠子忽然眯了眯,娇声提议道:“不过我的秘书给我找的这几个贫困山区的孩子,家境都很可怜,还有这几个孤儿都等着钱读书,我真的很难取舍到底要捐助谁,不如你跟我一起捐助他们好嘛?” 反正你司绝琛有的是钱啊,连林雪儿嗜赌成性的父亲,你都肯贴钱,又帮她母亲交了医药费,还供养林雪儿的弟弟读书。 你司绝琛这么大善心的大好人,简直是世间难找啊。 既然你钱多的花不完,不如多救助一下孤儿跟贫困山区的孩子。 她这也算是帮他积功德了。 “好!”司绝琛目光深深地盯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明姿画见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也不打算再为难他,旧事重提,深究下去。 她微启樱唇:“成交,以后你不想提的事,我都不会再问了!” 232她专门治他这个坏男人 司绝琛躁狂地用力地捋了一下浓密的头发。 明姿画答应不再追问,他不但没有感到开心,反而令他的心中变得更加焦躁。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方面他不想让明姿画知道有关林雪儿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明姿画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对他有所误会。 司绝琛紧攥着拳,强忍着心中这份莫名的烦躁与矛盾,凌乱的眸子中有着难言的情愫。 他忍不住伸出了手臂,将她整个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 明姿画从他紧绷的身体,感觉到他这一刻的纠结。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相拥了一会儿。 终于司绝琛叹了口气,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还是决定跟她明。 “其实,不是我不想面对过去,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清楚。” 他压抑的嗓音,似乎能听到隐藏着心底的纠结。 明姿画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凝神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想就别了,我不是一定要知道这件事,谁还没有过去?” “不,画儿,我一定要告诉你,至少从我口中告诉你,比你从别人那里得知更让我安心,我不想你误会我!”司绝琛黑眸直直地望着她,神情坚决。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心情有些不出的奇怪:“那好,你吧!” 她从未想过有一,司绝琛会亲口告诉她,他跟林雪儿的过去。 难不成他真的要告诉自己,当年他跟林雪儿是怎么相爱却被迫分离? 虽然她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灰姑娘遇上王子的童话,不过照江语柔所言,司绝琛确实是从而降,拯救林雪儿一家的王子。 司绝琛的眼眸如窗外夜色般浓重,他陷入了回忆中,缓缓地开口道:“我跟林雪儿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老家海城的一个叫绯色的高档酒吧会所里。林雪儿当时化名白玫瑰,是那个酒吧里的领舞,也是台柱!” 明姿画眸色一紧,之前江语柔也是林雪儿是高中的时候打工做兼职,在一家酒吧会所里跳舞,才认识司绝琛的,他们的不谋而合,看来是真的了。 司绝琛就像开启尘封的记忆一般,继续道:“林雪儿的舞当时跳得很好,在当时引起了一阵轰动,有许多人都是慕名来那家酒吧看她跳舞,包括我当时年少轻狂结交的一些朋友。那晚我刚好来海城谈生意,海城的几个朋友要替我接风,就去了那家绯色酒吧。” 那的绯色酒吧内人山人海,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不停的旋转着,散发出炫丽多彩的灯光。 舞台上,一个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孩跳着性感火辣的钢管舞。 但她穿着白色飘逸的长裙,露出修长洁白的美腿,纤细性感的腰枝,一头及腰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妙曼的摆动着。 她对着台下一笑,纵身一跃,身体柔软的缠在了钢管上,双臂抱着钢管,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旋转着飞舞落地,然后弯腰蹲下,身体像波浪一样缓缓站起。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台下的尖叫,每一个眼神都让能台下的男女为之疯狂,有的人甚至太过激动想要爬上台,却被周围的保镖及时的‘请了下去!’ “白玫瑰,我爱你!” 台下的尖叫声依然响成一片,但很快便淹没在这重金属的音乐当中,人们跟着了魔似的跟着一起疯狂的舞动。 她叫白玫瑰,是绯色酒吧的台柱,这间酒吧也因为她的到来,一跃成为本市生意最红火的酒吧。 她总是画着浓浓的妆容,让人几乎无法窥视她的真容,但却依然可见清纯秀丽的容貌,再加上她精湛的舞技和纤柔的身材,更加让这里的所有客人为之疯狂。 有许多酒吧和夜总会都想出高薪把她挖走,但是到现在为止,甚至没人能够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人们只知道她自称‘白玫瑰’,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知。 她的低调和神秘,让人们对她更加的好奇和向往,白玫瑰俨然成为了许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酒吧的二楼是一排私密性很好的VIP包间,透过玻璃,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表演,然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正中间,位置最好的一个VIP包间内,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冷傲的身影正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将要燃尽的烟,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香槟。 他刀削斧般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肌肤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古铜色,颀长的身体坚挺而硬朗,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像是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的黑洞,瞬间就可以将人的灵魂整个吸食,高挺的鼻梁自负骄傲,像是君临下的王者,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惧,他的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 司绝琛的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那如蝴蝶般轻灵的身影上,惊叹这个女人的舞台影响力。 明明是一身白色飘飘,如仙如尘的打扮,可是却在跳如此火辣的钢管舞。 有意思! “琛,怎么样?我没错吧!这个白玫瑰当真是个极品!”旁边的一个富少凑近司绝琛,用眼神示意他。 司绝琛淡然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才道,“玩这种女人还是心一些的好,心得病!” “琛,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白玫瑰,只卖艺不卖身,甚至有人出价一百万买她一夜,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另一个有钱的官二代二世祖感叹道。 “那个出价一百万,买她一夜的男人就是你吧?”他的话音刚落,立即被身边的几个哥们嘲笑。 这个官二代惭愧的摇头:“哎,这个白玫瑰,太难搞定,一百万她都不肯卖!我算是没辙了!” “不瞒各位,我也在这个白玫瑰身上,碰过壁!老子当初也是想玩她来着,可这婊子装清高,跟老子什么她卖艺不卖身!”另一位抽着雪茄的有钱公子哥,到这里也是一脸的不满。 “靠,风月场所跳舞的女人,装什么清纯?琛,你有没有办法搞定她?”一开始话的那位富少,将目光望向司绝琛。 司绝琛抽着烟,目光深沉地望向窗外,正在跳舞的白玫瑰:“玩这种女人还需要花钱?” 他相信,以他的魅力,不用花一分一毫,就能让这个女人主动爬上自己的床! “琛,你开玩笑吧?难不成你还想不花一分钱,泡到白玫瑰?”其他的几位公子哥,纷纷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 “男人花钱才把一个女人哄到手,那是最低级的玩法!只要我出马,不出三,这个红玫瑰一定乖乖被我拿下!”司绝琛几乎笃定地。 “这怎么可能?” “琛,你这是开玩笑吧?” “她可是清高的白玫瑰啊。” 其他几位公子哥全都摇头,表示不信。 司绝琛嘴角咧开一抹势在必得地笑意:“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其他几位公子哥怔了一下,面面相觑。 “就赌我三之内就能玩到这个白玫瑰,让她自己乖乖爬上我的床。”司绝琛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的。 那几个公子哥压根不信,自然是想都不想就答应跟他赌了。 “好,只要你三之内,能让白玫瑰乖乖跟你上床,我就把我爸刚给我买的那辆法拉利送你了!” “我爸送我结婚的那套别墅,也归你了!” “还有我,你这次来海城谈的那个项目,我保证帮你拿下!” “我就跟你赌那一百万,你能拿下白玫瑰,那一百万我就白给你!”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钱钱钱,敢不敢跟琛哥来点实在的,你要是拿下白玫瑰,我以后就是你的弟,任由你驱使。”话的是海城市长的儿子。 “好,既然各位这么有诚意,三后等我的好消息!”司绝琛熄灭了香烟,笑着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正巧这时候,林雪儿跳舞结束。 她刚下台,就有人慕名迎了上来:“开个价!” “不好意思先生,我卖艺不卖身!”林雪儿高傲的仰着头,眼中全是厌恶和戒备的神色。 “靠,臭婊子,装什么装?” 那个粗脖子的男人刹那间就动怒了,挥手向林雪儿打来。 那一巴掌却在空中被人截住了。 “琛少,怎么是你啊?”粗脖子的男人正想发作,看到来人是司绝琛的时候,顿时气短一截。 “她以后是本少爷的!”司绝琛狂傲的语气,宣布林雪儿的所有权。 粗脖子男人一听林雪儿是由司绝琛罩着的,立即明白的点头:“琛少,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嫂子了。” “滚!”司绝琛毫不犹豫地怒吼。 他处理完这个粗脖子男人,转身看向林雪儿。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林雪儿抬头答谢,当看到司绝琛轮廓分明的五官时候,足足愣了几秒钟,然后含羞地答谢。 “以后在这里,谁还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字!”司绝琛深深地看着她,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林雪儿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停留了很久。 第二,林雪儿在舞台上跳舞,因为昨发生的那一幕,知情者都知道她是贴了琛少标签的女人,明着都不敢乱来。 可是当林雪儿跳完舞,来到后台的时候,在一个拐角处还是撞见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老大,她在那里!” “还不快把她捉住!” 林雪儿飞快的跑出后台,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她。 “跟我走!”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结实的手臂突然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喂——先生,你不能带走她!她爸爸欠了我们的高利贷好几十万,你……”那几个黑衣男人急忙追了上来,恶狠狠地朝着司绝琛大喊着。 但他还没有将话完全完,司绝琛便将一张支票扔在了他的脸上。 “这里是两百万,她家里欠的高利贷连同利息我全替她还了!”司绝琛冷冽的声音中带着王者般的张扬。 他当然知道两百万远超出高利贷连本加利息,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收了林雪儿的心,反正这个赌局最后会有人替他买单。 几个黑衣男人握住支票,互视一眼,都惊讶地愣住了。 没有想到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这个林雪儿算是走狗屎运了!竟然被有钱的男人看上了! “我们走!” 那群黑衣人拿了支票就离开了。 司绝琛眼里闪过一丝蔑然,一直搂着林雪儿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的拉风炫酷跑车面前。 “这是你的车?”林雪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样豪华的跑车,她只在电视上见过。 “请吧。” 司绝琛亲自替她打开车门,表现的绅士有礼。 待林雪儿坐进去之后,他自己才绕到另一边,坐到主驾驶位置上,猛踩油门,然后又将车子停在了路的一边。 林雪儿美丽的大眼睛充满着惊愕与疑惑。 司绝琛薄唇扬起浅笑:“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英俊和狂狷的气息令林雪儿脸色微微一红,她不自然地道:“林雪儿!” “林雪儿?雪儿?” 司绝琛狂魅地凑到她的面前,目光大胆而又炽热。 “你——你到底是谁?” 林雪儿显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吓得不轻。 司绝琛揶揄般的勾着笑,欺身压向她。 俊美而邪恶的脸,越靠越近……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太近了! 近到,她似乎陷入他深得看不到底的瞳仁…… 近到,她可以闻到凶身上危险的麝香味,瞬间迷惑了林雪儿的心。 “我——是救你的人,所以,以后你就要跟着我了!”司绝琛狂野而霸道的道。 这一年,林雪儿只有十八岁,她的心也是在这一年,这一瞬被司绝琛所俘获。 当晚上,司绝琛开着炫酷的顶级跑车,将林雪儿送回到高中学校的宿舍,引起了全校的轰动。 女同学们纷纷羡慕林雪儿,竟然认识了这么有钱的男人,还将她亲自送回学校。 这件事也因此传到了校方的耳朵里。 第二,林雪儿上学的时候,就被学校的教导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林雪儿,你最近一直逃课去外面的一些成人场所赚钱,听昨晚还是一个有钱男人开跑车送你回来的,有没有这回事?”教导主任严肃的质问。 林雪儿怯怯地低着头,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 “老师,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 “林雪儿,你一个高二的女学生,不在学校里好好读书,跑出去那种风月场所跳舞,实在是丢学校的脸,已经有人向校长举报了,这次我也保不住你……”教导主任男老师摇着头,目光严厉。 林雪儿闻言,顿时急了:“老师,求求你帮我跟校长求情,我还想继续留在学校读书的。” “林雪儿,如果每一个学生都像你一样,不学习跑出去赚钱,学校还要不要办了,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学校的规矩。”教导主任打量着她,语气丝毫不容松懈。 林雪儿急哭了,通红着眼眶:“老师,求你了,别开除我,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都行!” “雪儿,其实我也是挺想帮你的。”教导主任突然站起身,缓缓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意味深长道:“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老师,请你自重!”林雪儿浑身一抖,下意识的闪躲。 “啪!”下一秒,一个闪亮的耳光就挥了下来。 “臭婊子,你以为你在面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会不知道?之前要不是我一直包庇你,你早就被开除了,今你如果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就让你继续留在学校,如果不遂了我的愿,那你就别想再念下去了!”教导主任突然露出了本性,完全没有了为人师表的模样。 “你放开我——”林雪儿又气又急,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上定你了!”教导主任大声邪笑着,肥手扯开她的领口。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猛然踹开了—— “嘭”的一声,几个黑衣保镖打扮的人气势骇人地站在两旁。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教导主任一看门口这架势,顿时有些胆怯。 “我让他们进来的,顺便教训一下披着羊皮的禽兽!”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司绝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唇边挂着邪佞的笑容,眼眸却异常的冰冷。 中年教导主任陡然被门口处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镇住了,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桀骜不驯和狂狷的气质,令自己不禁有些气短。 “你,你是谁?这是我的办公室,谁让你闯进来了!”他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大声嚷道。 司绝琛噙着一股子邪笑,走上前,肥胖矮的教导主任还不及他的肩膀处。 强劲的大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语气虽轻,但十分骇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需要让你知道,你敢动我的女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上前,将胖教导主任的身体完全遮盖住了。 “给我打!” 司绝琛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抱着林雪儿纤细的身体离开了。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到司绝琛的跑车,这中间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大家纷纷议论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将那个坏教导主任给打了。 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嫉妒、还有崇拜。 林雪儿乖巧地依偎在司绝琛的怀里,这一瞬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跟保护。 她的心,也因此彻底被司绝琛俘获了。 司绝琛确实只用了三的时间,就让林雪儿自觉自愿献身给了他。 当然,林雪儿同时献给他的,还有她一颗情窦初开少女的芳心。 明姿画听到这里,了然地笑了笑,眼眸犀利地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二在酒吧里追林雪儿还高利贷的那几个男人,和第三把林雪儿叫去办公室的学校教导主任,都是你安排的吧?” 司绝琛高深莫测地望着她,薄唇微微弯着:“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一般女人听到这个故事一定会被我追林雪儿的情节所打动,没想到却被你看出来我其中使用的手段,没错,都是我安排的,否则怎么可能让林雪儿这么快就沦陷在我精心布局的情网中,那个赌我也就不会这么容易赢了!” “你这算是什么捕获女人的手段?这只不过是有钱男人泡女人的套路了好不好?一点都没有新意!”明姿画微微撇撇唇,嗤之以鼻。 “这样的手段对付一般女人足够了,不过用来哄你这个坏妖精,当然是不行的,谁叫你比她们都坏!”司绝琛搂住她的腰,单手捏起她的下颚,眼神深邃。 明姿画红唇一勾,理直气壮地回:“我这样的坏女人,就是专门来治你这样的坏男人的!” 要是让林雪儿知道,司绝琛当初追她,不过是跟身边人的一个赌,估计会呕死吧。 “那个赌对你来很重要?”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意味深长地问。 “房子、车子倒是其次,主要是我那次去海城,是去拿一个重要项目的,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就能顺利接任司氏总裁一职,而当时在那个包厢里跟我一起喝酒的都是海城的权贵,所以我才设下这个赌局,好助我迅速拿下那个项目。”司绝琛没有隐瞒,低沉的声音,磁性而淳厚。 明姿画眼波一转,媚态横生把双手软软挂在他的肩头上,交缠于颈后,娇艳的红唇凑近他的耳边:“你还真是够混蛋的,不过我喜欢!” 恐怕林雪儿至今还不知道司绝琛当初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这么卑鄙而不择手段的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司绝琛果然跟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明姿画也就心安了。 她之前还以为司绝琛跟林雪儿真有一段多么感动地的童话般爱情故事呢。 原来不过如此。 看来他们之间的游戏,还是可以好好继续玩下去的。 233除了她,谁还能让他上瘾 “那后来呢?你玩完了,怎么不甩了她?别告诉我你对她上瘾了?”明姿画高抬了下巴,调皮的眨了一下眸子,故意用惊诧的语气怪叫道。 “除了你,谁还能让我上瘾?”司绝琛深邃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笑,伸手抚上她娇媚的脸蛋。 明姿画拍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少来,回答我的问题!” “遵命!”司绝琛立即言归正传,继续开口:“后来那几个输了的人不甘心,要跟我继续打赌!” “赌什么?”明姿画饶有兴趣地追问。 “他们打听到那时候我家老爷子看中了科翔集团的大姐张亚男,想要我跟张家联姻,所以他们就赌我敢不敢为了林雪儿,拒绝这门婚事。”司绝琛回忆道。 明姿画斜挑了一下眉,“你答应了?” “我本来也不想娶张亚男,自然就顺带答应他们了。”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有着低沉的沙哑:“我将林雪儿带回司家,告诉父母她才是我想娶的女人,把他们气得不轻。那个赌局我自然是赢了,只是没有想到我爸妈因此记恨上了林雪儿,以为我真是因为她才退婚的,我妈找到林雪儿他们学校的校领导,勒令他们必须让林雪儿退学。” “所以你就出钱将林雪儿送去了国外读书?”明姿画明眸幽转,猜测道。 “是的,或许是我心里觉得对她有愧疚吧。”司绝琛深深一叹:“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被学校开除的。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想继续上学的,只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才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司绝琛记得很清楚,那林雪儿哭得泪眼模糊的来找他。 “琛,我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林雪儿急的眼睛都哭红肿了。 “没关系,既然学校开除你,就不要念了,以后专心做我的女人。”司绝琛目光幽深。 林雪儿脸颊羞红,其实内心是极其欢喜的:“那怎么行呢?” 司绝琛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国外的入学手续,你直接去国外念大学。” “去国外念大学?”林雪儿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的成绩……” 她的成绩根本就不可能被国外的学校录取。 司绝琛的声音沉稳有力:“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林雪儿内心激动不已,可是想到自己去国外念书,就要跟司绝琛分开了,她心里又有些难过。 “可是,我去国外念书的话,那我们不就分开了吗?我不要!”林雪儿嘟起唇角,摇头拒绝。 他这么优秀,若是离开自己,岂不是很容易被别的女人盯上? 司绝琛的大手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你上学期间正好是我要负责欧洲分公司的时间,所以,你想离开我的视线也是不可能的!” 林雪儿听后,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惊喜起来:“真的吗?是真的吗?” 司绝琛哈哈大笑:“当然了,傻丫头!” “琛,你好讨厌呢,为什么不早,害的我好伤心!”林雪儿幸福地紧紧搂住司绝琛的脖子,像是要抓住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雪儿拿起手机来接听,“喂?对!我是林雪儿。你什么?!” 陡然间,林雪儿的声音变得凄厉和紧张,胸口开始激动地起伏不定。 司绝琛显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林雪儿,静静地等她接完电话。 “出什么事了?”他低声问。 林雪儿的脸色变的十分苍白,眼泪也再一次地流了下来,双肩一个劲地在抖。 “雪儿?怎么了?不要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林雪儿一下子抓住了司绝琛结实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道:“麻烦你——送我去恒协医院!” “恒协医院?” 司绝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医院的名字,但遗憾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就有私人医院和私人病房的司家,是从来不去普通医院就诊的。 最后,终于在林雪儿的带路下,司绝琛载着她一路飙车,两人来到了这家医院。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普通的病患,显然这家医院不是贵族医院,连墙上不断掉下来的漆也在提醒着人们这里的廉价和生命的卑微。 浓浓的药水味令司绝琛有些不习惯,他从就很讨厌这种味道,但今,他只能强忍着。 林雪儿显然对这样的路线熟的不能再熟了,她疯狂地朝楼底那边跑去,一路向上,司绝琛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直到他们闯进了一个十分破旧的病房里,林雪儿颤抖着身子扑了过去。 “妈,是女儿没用,女儿没钱凑不齐您的医药费。”林雪儿哭喊着,扑在一个满身插着管子的躺在病床的中年妇女身上。 中年妇女面黄肌肉,很明显是重病缠身,没钱治病所致。 “她是你妈?她怎么了?”司绝琛走到林雪儿的身后,扶起她快要倒下去的身体,疑惑地追问。 “我妈前不久被查出胃癌,医生做手术要好几万块钱,我们家的钱全被我爸爸拿去赌了,我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我真的很没用,我没有办法挣更多的钱来为我妈治病,医生刚才打电话来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再没有凑齐医药费,就要将我母亲赶出医院。”林雪儿痛苦的哽咽道。 “雪儿,你不要自责了,你已经很尽力了不是吗?”司绝琛搂着她,心疼地安慰道:“你还有我,让我来帮你!” 林雪儿抽噎着摇头:“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 “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安心去国外上学,伯母我会派人将她送去司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去救治,还有你父亲的赌债,你弟弟的学费,我都会帮你一并还清。”司绝琛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此时的她无助地令他产生了一股强大的保护欲。 “琛,谢谢你,你真好!”林雪儿满脸的感激与惊喜:“我一定会将这笔钱尽快还给你的!” “傻瓜,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为你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好吗?”司绝琛目光直视她的双眸,声音浑厚有力。 林雪儿惊愕地看着他,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幸遇到这样一个富家子弟,救她家于水火之中。 “嗯。”林雪儿感激地落泪,主动搂上司绝琛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沉沦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她便迷失了方向,他的求爱和帮助令她的心狂跳和雀跃。 只是他们身份云泥之别,她这一生都会紧紧抓住这个男子吗?不管了,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从那之后,林雪儿便以司绝琛女朋友的身份跟着他出现在各个场合。 因为她年龄较一些,所以司绝琛还是建议她去国外将大学读完。 而司绝琛那时候刚刚接手司氏,也需要去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事,两人正好可以不用分开了。 “林雪儿在伦敦念大学的第一年,我确实在英国陪着她,但是第二年因为国内司氏这边走不开,我只偶尔出差的时候飞过去看她,后来我出了车祸,她却离开了我,应该跟她后面几年我没有再陪她有关,我想她应该是在那段时间在国外认识了其他男人。”司绝琛深邃的目光,幽幽道。 明姿画精锐的眯眼,“你的这个其他男人,是指陆擎之?” “我派人调查过,林雪儿在伦敦读大学期间,陆擎之确实在欧洲逗留,还经常去英国处理业务,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关系。特别是后来我出了车祸,林雪儿就投奔了陆擎之的怀抱,就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她在伦敦读大学的后期就已经背叛了我,跟了陆擎之。”司绝琛皱紧眉头,脸色阴沉幽暗。 明姿画眼眸凝重,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司绝琛一口咬定,林雪儿是背叛了他,跟了陆擎之。 可是陆擎之却一再的跟她保证,他跟林雪儿没有关系。 他们两人究竟谁在谎? 谁的是真的?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明姿画疑惑地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美眸静静地凝视着他:“你对林雪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给她父亲还了赌债,又帮她母亲支付了医药费,还供她弟弟读书,又让她在国外念完了大学,虽然你一开始的动机不纯,不过后来你为她做得这些,也算是补偿了。” “妖精,吃醋了?”司绝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现在只在乎她的想法,其他的一切人对他来都无关紧要。 “我有什么醋可吃的?那都是你跟她之间的过去了,我这个人一向朝前看,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明姿画霸道的抚上他刚毅的俊脸,宣布自己现在的所有权,美眸流转,她语气突然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司绝琛目光一怔,连忙着急地问。 明姿画眨了眨眼间,故意不满似的嘟着嘴:“不过你之前跟林雪儿在一起,帮她养家也就算了,现在你都已经跟她分手了,没必要再继续负担她家的一切费用吧?”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司绝琛眸色不禁深了深。 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对林雪儿家的资助。 明姿画神情冷静而从容,轻启红唇:“我可是听,林雪儿母亲的病早已经康复了,他父亲倒是利用你给他的那些钱,一直在持续赌博,而他弟弟呢,早就不读书了,年纪不学好在外面混社会。所以你继续给他家供钱,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如果你嫌钱太多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可以成立一个爱心资金会,专门捐助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贫困孩子。”而不是被某些人别有心机的利用了。 “这个主意不错!”司绝琛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俊脸靠近她:“司氏一直有自己的基金会,不过我打算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于捐助一些贫困地区的儿童和孤儿院的孩子们,这个基金就由你的名字命名叫姿画使基金。” “由我的名字命名?”明姿画忍不住诧异。 “怎么,你不乐意?”司绝琛大手抚过她的发丝,眼里满含着宠溺。 “不,我很荣幸,我替那些孩子们谢谢司大善人的慷慨解囊!”明姿画笑着恭维他,漾出最柔情的笑脸:“不过既然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我自然也要跟你一起出钱出力,我们一起做这个基金的发起人。” “好!”司绝琛深情地看着她,控制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是他们一起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相信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等待他们共同去完成。 沉默了一会儿,司绝琛抬起她的下颚,深情凝望着她:“画儿,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好吗?我发誓我这辈子真心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这话你对林雪儿也过吧?”明姿画娇嗔地横他一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司绝琛急忙解释:“不,没有,我从未对她过我爱她!” 明姿画扬扬头,笑吟吟地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印下一吻:“好吧,我相信你!” 没想到一吻既罢,却是点燃了他的热情。 下一秒,司绝琛已然霸道地捧起她的脸蛋,精准地封住她的红唇! 他的手指轻滑着她背部的曲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与自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明姿画被他吻着,艰难地喘着气。 司绝琛炽热的气息充斥在她檀口间,她无法呼吸了。 在她即将因缺氧而窒息时,他终于松开她了。 但他的火焰之舌随即下移,火热地一路向下。 明姿画发出细碎的呼喊,双颊泛起桃红,星眸如醉。 “画儿,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司绝琛低沉粗噶的嗓音又逸出宠溺与爱恋。 他眯起鹰眸微笑着,暗瞳更加幽沉。 猛的将她抱起,密密实实地压在身下。 明姿画倒吸了一口气,一双如水的眸底闪过迷离之色,却逸着令司绝琛难以自持的春情。 “抱紧我!”司绝琛嘶吼。 明姿画攀紧她的肩膀,整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也不自觉地贴上他结实有力地胸膛。 迷离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一夜旖旎。 第二,司绝琛亲自送了明姿画去“伊语”上班。 明姿画给了他一个临别前的热吻,然后下车,拎着自己包包,神清气爽地走进明亮的大厅内。 “明姿画!”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明姿画带着疑惑下意识地回过头。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一记既响亮又火辣的巴掌直落在她的右颊上。 “你欺人太甚!”林雪儿颤抖着双唇,恶狠狠地指着她怒骂道。 周围顿时就传来窃窃私语声。 明姿画捂着被扇的红肿的脸颊,态度依旧从容,半眯起杏眼审视着一脸泼妇相的林雪儿。 她依旧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连衣裙,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但此刻若是除去那张狰狞的脸,她仍是清纯而美丽的! 明姿画正想喊保安,林雪儿却躁忿地几步挡在她的面前,嚷叫着:“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把琛从我身边抢走,现在还居然指示他,让他不要再向我家里汇钱,你知不知道那可都是我家里人的救命钱,你凭什么教唆琛不再管我?” 明姿画在心底冷笑。 她是林雪儿怎么会突然跑来她公司,还不顾形象的发飙。 原来是为了司绝琛给她家里人断供的事情啊。 也是,这么个大金主白养了他们一家子这么多年,断就断了,这一家子突然没便宜可占了,能不狗急跳墙吗? “救命钱?”明姿画轻嗤一声,表情不以为然,“给你爸继续赌博的救命钱?还是给你妈跟弟弟,肆意挥霍的救命钱?” “你胡什么?”林雪儿表情一滞,眼神闪躲,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当着明姿画公司大厅里不少员工的面,继续演起戏来:“明姿画,你果然是冷血自私没有下限的资本家!我妈得了胃癌在医院里等着救命,我弟弟还要读书,我爸又不争气的欠下赌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抢走了我的男人,还要逼我一家人走投无路?”她边着边泪如雨下,近乎无理取闹的大闹着。 这里是明姿画公司的大厅,又正是早上上班的时间,有不少人刚来公司上班,都撞见了这一幕。 林雪儿摆明了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在明姿画的这些员工面前,“揭穿”她这个资本家老板的真面目。 当然了,她特意挑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是故意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一家人吭司绝琛是吭定了,她要是不让他们一家人吭,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林雪儿此刻的无赖嘴脸,真是跟那些专业碰瓷党有的一拼。 明姿画嘲睨着她,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没错,就是我让司绝琛,不要给你家里继续援助的!看来他实施的效率挺快的,你们家这么快就断供了?!” “你!”林雪儿满腔忿恨再度扬起手,想挥下第二掌。 可是这次明姿画不打算让她再次如愿! 她立刻抓住她的手,半眯的双眼中强释出阴寒目光,带着冷笑慢慢接近她:“据我所知,你家里人现在活得可滋润了!你爸现在拿着司绝琛给的钱去赌博,你妈的病早好了,还营养过剩的胖了二十斤,现在每周末都要进城大采购,逛的都是名牌商店,你弟弟就更厉害了,现在连学也不上了,到处泡女人玩,吃喝嫖赌是样样拿手啊,反正有个财主给你们家免费提供善款,这些钱不花白不花嘛!”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明姿画,你这是诬陷!”林雪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贝齿死死咬着下唇,但仍是不愿认输地瞪着她。 “我诬陷?还是有些人得寸进尺!毫无道德底线的索取!”明姿画斜睇着她,笑容倏然一敛,“如果我刚才有半句诬陷你的话,你可以马上去告我,反之,你家里人就得把那些吞进去的钱退回来,你敢吗?” “那些钱都是司绝琛自愿救济我们家的,凭什么要我们退回来?还有,就是因为司绝琛爱我,才愿意养我跟我家人,你管我家里人怎么用?”林雪儿挺起胸膛,反正也被揭穿了,她索性毫不知耻,继续叫嚷着:“明姿画,你这是嫉妒,嫉妒司绝琛免费养着我家里人,所以千方百计地搞破坏。” “我嫉妒你?”明姿画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轻轻地摇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警告:“听着林雪儿,别在我面前装穷扮可怜,我又不是男人,可不吃你那一套!也别在我面前再扮柔弱,你刚才那一巴掌快、准、狠,可是一点都不弱!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菜场那些剥牛蛙皮的商贩们一样,狠狠地撕开你脸上这层皮!” 伴着几近冷酷无情的笑,明姿画加重手中的力道,甚至连指甲都陷进了几分! “啊……好痛,你快放手!”林雪儿蓦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脸上的表情也因吃痛而变得一团模糊。 明姿画冷笑地看着她扭曲的脸,下一刻,蓦地放开手,让她跌坐在地上,引起众人的惊呼。 “林雪儿,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会一一让它们好好的曝一曝光。”明姿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下淡然的面容,残酷地加重语气。 “明姿画,算你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像是被她的话激得恼羞成怒,林雪儿涨红了脸,留下一句狠话踉跄着就要离开了。 没想到在门口的时候,却撞见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琛?”林雪儿顿下脚步,惊讶地睁大眼睛,面上掠过一丝的慌乱。 234 他教训白莲,偏袒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绝琛会突然折返回来。 她刚刚明明是看见司绝琛的车离开,才闯进来找明姿画麻烦的。 刚才的那一幕,司绝琛看进去了多少?他会不会认为她一家人这些年在故意占他便宜? 林雪儿正担忧的想着,她的话音刚落—— “啪!” 一个狠戾地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她的右脸上。 那五个巴掌印子显得异常的清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明姿画,跟林雪儿自己。 她们都没有想到司绝琛会突然出现,还亲自动手扇了林雪儿的耳光。 “琛,你打我?”林雪儿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眼睛里迅速窜起一团水雾,摇摇欲坠地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她从司绝琛甩出去的那个巴掌之后,就一直弯着腰,保持着那个捂着自己的脸蛋的动作。 “你下次再敢伤害她,我就废了你一只手!” 司绝琛一脸的寒霜,幽邃的黑眸凝聚着最黑暗最凛冽的死亡气息,恍若死神。 “……” 林雪儿瞬间被震住了,之前还张扬跋扈、盛气凌人到不行的脸,此刻却楚楚可怜到极点。 “琛,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这样对我?”林雪儿泪眼朦胧,委屈至极地望着他,脸色极其的惨白。 司绝琛死死地剜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地命令:“既然敢出手打人,那么就应该坦然的接受惩罚,道歉!” “……”林雪儿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司绝琛,居然要她跟明姿画道歉?! 林雪儿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都出来了,她倔强地望着他,半才:“我拒绝道歉。” 司绝琛一听这话,双目血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咬牙:“两条路,要么道歉,要么死!” 林雪儿委屈得心里直冒泡泡。 虽然是她找上门找明姿画的麻烦,还打了明姿画一个耳光,可是明姿画刚才也将她推倒在地上了。 而且整件事,分明是明姿画多管闲事,她凭什么向她道歉? 林雪儿强忍着泪水,仰起头望着俊脸早已风云变色的男人,低低地:“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道歉,明明是她……” 然,不容林雪儿把话完,盛怒的司绝琛,已经暴戾不已,一把将她重重撞在玻璃门上。 咚—— 后脑勺撞在玻璃门上,林雪儿觉得头晕眼花。 “既然不道歉,那么……你就经历一遍她所受到的伤害。”司绝琛目光阴森可怖。 言毕,他松开紧紧掐住林雪儿脖子的手。 失去依托的林雪儿,顺着玻璃门缓缓跌坐在地上,双目,失了焦距,灰暗一片。 司绝琛离开的前一秒,还冷酷无情地强调:“林雪儿,我跟你如今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那个责任跟义务再继续对你家支援下去,你要是觉得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要再画画的麻烦,因为做这个决定的人是我,跟她无关!” 林雪儿呆呆地望着司绝琛走向明姿画的背影,蓄积在眼眶的泪水,一颗又一颗急速下滑。 像一只受伤的虾米般,蜷缩着瘦的身体,紧紧的自己拥着自己,她无力地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霎时,地面的凉意穿过她湿透的薄薄单翼,迅速钻入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刺骨的寒冷,厚厚实实将她包裹湮没,她冷得全身颤抖。 眼角,有滚烫的泪,淙淙滑落。 林雪儿失声喃喃:“琛,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么残忍无情的,为什么有了她,你就变了心?” “如果你今要对我这么残忍,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你让我跟我家人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你像一个王子一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的人生一下子充满了希望,如今你却要毫无眷恋的抽身离去,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玩物吗?” “为什么你要给我一个希望,又残忍的亲手将这个希望毁灭?” 林雪儿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一毫的血色,目光直直地盯着甩下她、迅速走到明姿画面前查看她伤势的司绝琛,一字一句地问。 司绝琛仿佛对林雪儿的那番话充耳未闻,迈着急促地步伐走到明姿画的身边,猛地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扣进他的怀里。 司绝琛捏住明姿画的下巴,认真仔细地端视了一番,柔声询问道:“痛吗?” “不痛。”明姿画摇头望着他,惊讶于他竟然当众维护她,扇了白莲耳光。 她原本以为司绝琛跟林雪儿到底有过一段过去,就算司绝琛一开始是另有目的,但毕竟两人曾经在一起过,他对林雪儿肯定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没有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才真正让她见到司绝琛的无情和残酷,也更加让她确定,林雪儿现在对于司绝琛来,跟一个陌生的女人无异。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对前任的区别。 当一段感情结束,不管曾经有没有海誓山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也许女人还沉浸在对过去的怀念与回味中,而男人早已抽身于下一段感情,不再做任何的留恋。 不管司绝琛曾经有没有喜欢过林雪儿,如今他已经彻底把林雪儿当成陌生人了。 明姿画沉默了片刻,才拍开他的手,娇嗔道:“都是你啦,现在我可真变成万人唾骂的对象了!” “这才是我疼爱你的表现!”司绝琛喑哑着分外磁性的嗓音,慵懒地闷哼。 很低沉,很魅惑,养耳到极点。 明姿画自然是欢喜的,漂亮的眼眸,有异光微微闪动。 因为有了司绝琛的偏袒,她才真正算是赢了林雪儿。 而司绝琛愿意当众维护她,教训林雪儿,也足以明这男人已经在她们之间做出了他的选择。 可是,对于林雪儿来:却是那般的刺耳。 她想哭,却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曾经她一度自信的以为她跟司绝琛的海誓山盟,真爱无敌,这一刻已经轰然倒塌。 她不得不去违心的接受,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男人的过去式。 她这个已经失宠了的前任,再找他的新欢麻烦,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林雪儿全身僵硬地站在门边,听着他们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搂搂抱抱往电梯里走。 她死死地攥紧拳头,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骨头捏碎。 * 司绝琛拥着明姿画走进电梯里,直接来到她的办公室。 秘书张见到他们的时候,立即恭敬地跟他们打招呼,当看到明姿画右脸颊上的五指印,惊讶地瞪大眼睛:“明总,你……” 司绝琛扫了她一眼,命令:“去拿包冰块来。” 张愣愣地点头,连忙:“好。” 明姿画不满地哼声:“张是我的秘书!” 这里好歹是她的地盘,他怎么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连你都是我的,你的秘书不就是我的吗?”司绝琛笑意深深。 明姿画蹬他,气地嘴角抽搐,却因为一再地扯动受伤的肌肉而痛得呲牙咧嘴。 明姿画轻轻抚着右颊,没想到林雪儿那副柔若的样子力道还真大! 司绝琛自然也看见了,连忙紧张兮兮地问:“很痛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你是想让全下的人,都知道我被你的前任扇了耳光吗?”明姿画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刚才林雪儿在她公司大厅里这么一闹,现在她这个老板肯定已经成为员工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子,来找你的麻烦!”司绝琛愧疚地道歉,语气充满了憎厌。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做不做的问题,你的这位白莲可不是省油的灯。”明姿画眉头一扬,面色幽冷。 以她对林雪儿的了解,今林雪儿在她这里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被司绝琛扇了耳光,林雪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肯定还没完! 不管是今这一巴掌之仇,还是司绝琛的移情别恋,林雪儿都还会再找她麻烦。 “我今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她一意孤行,执意要和我唱反调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司绝琛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包着她的右颊,动作轻柔,和他此时脸上冷冰冰幽暗的表情完全不协调。 明姿画一直知道他是个无情的男人,只是他没有在她面前表现他冷血的一面,如今他狂傲的自负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却有一种本该属于他的自然跟霸气。 她不禁为林雪儿的未来感到悲哀!不过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如果她今只是因为司绝琛,跑来她的公司叫嚣,她还不至于动怒。 毕竟她现在确实是跟司绝琛在一起。 可是林雪儿偏偏是因为自己跟家人的贪婪。 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之前跟司绝琛睡过几次,他就会永远免费赡养她一家子下去,结果不用她出手,司绝琛已经教训了她。 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被扇了也是活该! “你难道不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吗?”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 “从不!”司绝琛幽暗的眸子射出了炫目的光芒,带着明姿画读不懂的诡异,“但是你除外!” 他承认自己以前是欺骗了林雪儿的感情,但也是因为她自己的贪婪才会上钩。 这些年他一直帮她养着他们一家子,也算是补偿了。 何况林雪儿还曾经背叛过他。 现在他面对林雪儿,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感觉。 就算当初他喜欢林雪儿的时候,跟他现在对明姿画的感情也是不能比的。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把对林雪儿的同情跟怜惜当成了爱情。 如今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已经变得成熟世故。 知道自己真正爱的和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不会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意气用事。 明姿画冷不防望进司绝琛那一潭深邃的幽眸中,不自在地把目光从他身上闪开,哑声:“为什么?” “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傻事后,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司绝琛睁大双眼瞪着她,一副指责的样子。 明姿画眨动眼睛,有点造作,但是却显得无辜又矫嗔:“你不我怎么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司绝琛拥她人怀,弯身低头埋入她的颈间,吐出一声长叹:“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到底还要逃避我到什么时候?” 明姿画对上他的眼睛,挑出邪佞的笑,决定不再装傻:“你是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司绝琛蹙着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来,伸手抚上她的发际,眼睛里的温柔足以溺死人:“你终于肯看清事实了!” 明姿画没想到他会突然变得如此温柔,而且如此直白的爱她,一时怔住了,忘了对他的憎厌,愣愣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候,张敲门进来,送来了一包冰块。 “敷一下!”司绝琛起身接过那包冰块,再递给了她,声音里却带了丝丝柔情。 “谢谢。”明姿画忡怔地接了过来,对他露出真挚的笑容,然后把冰块敷到肿胀的右颊上。 冰冷的感觉渗入到她的脸颊上,瞬间缓和了隐隐地疼痛感,舒服得让明姿画忍不住低吟出声:“嗯……好舒服!” 片刻后,明姿画才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黑眸,再次道谢:“谢谢你!” 司绝琛直直地看着她,眼眸的颜色逐渐加深,接着反手将她带到怀里,毫无预警地覆上她的唇,一如他往常的侵略。 手上的冰块包霎时跌落在地,明姿画无法反应,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攻城掠地! 直到她几乎快窒息时,他才移开唇让她呼吸,然后在她耳边低喃:“我该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完,司绝琛也不等她的回应,就拉开门离开了。 直到明姿画听到张在门外,用甜到发腻的声音道,“司总,您慢走,欢迎常来我们伊语!” 明姿画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了句:你丫以为我开的是窑子呢? 好好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因为林雪儿的突然乱入,打扰了她的心情。 下午忙工作、忙开会,渐渐地也就忘记了。 但是,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明姿画就接到了蓝翎儿打来的电话。 “画画,今晚咱们老地方聚!少泽跟燕子都回来了,大家都挺想念你的。” 明姿画一听少泽跟上官燕都回来了,心下惊喜,直觉就想答应了。 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收了回去,不得不婉拒道:“不行啊,翎儿,我今晚有事,不方便过去。” “有事?又是跟哪位帅哥约会啊?”蓝翎儿笑着调侃。 能让明姿画拒绝他们这帮人的聚会,肯定有大帅哥作陪啊。 “都不是,我这段时间有些累了,要回去好好休息。”明姿画郁闷的捂着自己的右脸。 虽然已经消肿了,但还是能看到浅浅的五指印。 若是她今晚参加那群人的聚会,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被林雪儿那样的人扇了耳光,也太丢脸了,她还是不要去见那群人,以免被她们取笑。 “靠,画画,你转性了?难道你还打算调整作息,做个早睡早起,规律生活的良好青年?你不是被陆擎之那套中老年作息给影响到了吧?”蓝翎儿在手机那边咋呼地大叫。 明姿画无语的挑眉:“那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有些体力透支,没精力陪你们疯!” “体力透支?难不成你最近做的太多?跟谁啊?陆擎之还是司绝琛?还是他们一起,你应付不应付的过来?要不然你分我一个?本姐现在正是空窗期,缺男人呢。”蓝翎儿眼睛里绽放着光芒,饶有兴趣地打探道。 “你想都别想,我现在兴趣正浓,没你的份!你要是实在想男人啊,可以跟关赢打电话啊,要不我帮你打?”明姿画笑得乖戾,反过来调侃她。 蓝翎儿一听到关赢这个名字,顿时就不跟她开玩笑了:“画画,你要是感觉累了,就回家好好休息,这次聚会不算你了,我帮你跟他们。” “谢了,祝你们玩的愉快!”明姿画嘴角勾起,笑着挂上了电话。 下了班,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开车回家。 这段时间因为司绝琛跟陆擎之的轮番追求,她基本上不是陪着这个,就是跟那个上床,没有自己的一点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叮叮很热情的欢迎她回家,明姿画笑着跟它聊,走过去猫屋逗弄着咪咕玩。 女人啊,为什么要让男人占据自己大部分的时间? 有时候真该给自己留一点空间,将那些男人们都凉在一边。 她的保镖杰森,虽然也住在别墅里,可是从来不会影响跟打扰到她的生活。 不过他还是细心地注意到明姿画脸上的伤痕,还关心地问了。 明姿画把今上午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杰森,杰森听完后坚持以后一定要陪她一起去公司,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姿画知道,杰森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保镖。 他一定是觉得她受到了伤害,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可问题是杰森是个男人,她若是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他,还怎么泡其他帅哥? 杰森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主动他会开车在远处跟着她,到了公司也会跟她保持距离,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明姿画这才勉强同意了。 * 晚上,陆擎之解决完一些事情,就把剩余的扔给郑成,准备赴一场既定好的应酬。 他从公司里出来后,刚驱车出来到外面的马路边加快速度时,车窗却被人从外面拍响。 侧过头,陆擎之看到外面站着一脸笑容的张亚男。 “有事?”车窗滑下,陆擎之瞟了眼她身后停着的车子,目光淡而漠的又投到她身上,语气不参杂一丝起伏。 张亚男笑了笑:“刚刚下班?” “我还有事。”陆擎之懒得搭理一个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作势就要关上车窗。 张亚男忙按住车窗,有点埋怨地控诉,“你还真是够冷淡的了!” 陆擎之对此不作回应。 张亚男更加不能理解,很是迷惑,“像你这种冷冰冰的男人,明姿画是怎么能接受得了你的?有没有什么传授的秘诀?好让我也学学。” “没必要。”陆擎之淡漠地道。 交谈不过几句话而已,他一言一句都是透出一股冷漠而疏远之气,令人想要靠近都难如青。 张亚男不禁有点气妥,十分不解地,“我是不是哪里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情?” “没有。”陆擎之有点失去耐心,刚毅有型的脸庞渐渐浮上一丝不耐,但素来宠辱不惊的他,还不至于很清晰地把自己情愫表露出来,只是冷漠道,“没有其他事,就请让开,我还有事。” 张亚男真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劲真的叫人不易靠近,但这也不能影响她什么,她向来喜欢迎难而上,如果陆擎之很容易被她搞定,她还没兴趣了呢。 张亚男朝他扬起一抹优雅而大方的微笑:“为表示之前在你家门口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没让我出糗,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陆擎之言简意赅,“不需要。” “那我买东西送你?”张亚男眸色微变,不死心地追问。 “张姐。”一想到今晚上还有个应酬,不知道要忙到几点,陆擎之心中牵挂着明姿画,恨不得早点忙完公事去找她,可偏偏此刻又面对这么一个纠缠不休似的女人,陆擎之算是彻底失去耐心了。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像张亚男这样的女强人,会跟普通的女人一样的麻烦,至少她应该是理智的。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女人,一旦纠缠起男人来,更加让人烦厌。 “张姐,我相信你也不是一个闲人,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做你该做的事,或者,多去认识几个男人。”陆擎之脸色硬冷,语气犀利而冷漠。 “……”张亚男表情一僵。 陆擎之简单直接,“想吃饭还是想买东西,就去找你自己中意的人或者未婚夫陪你,别来跟我浪费时间,我有些忙,腾不出时间谁都能顾虑得上。” 235 她只要孩子不要爹 他的直白,让张亚男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声地抱怨道,“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有必要搞得好像我非要缠着你么?” “一件顺手的事,没必要。”陆擎之这人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句句透出不客气的疏离,“张姐,麻烦松手,我要开车了。” “诶,我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难相处呢?”张亚男非但没松开,反而更不能理解地看他了,“我一个女孩子,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你要是怕明姿画误会,也可以叫她一起过来嘛!我就是请你吃个饭而已,明姿画那么大度的人,应该不会嫉妒心眼误会的吧?” 这件事恐怕真有点抱歉,就算明姿画不会误会,不会嫉妒,他也不习惯跟一个不算太熟的陌生女人,共进晚餐。 尽管张亚男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此,私人关系跟公事工作,他一向都分的很开的。 陆擎之脸色刚硬着,倏尔目光收回,懒得再理会张亚男,也没再提醒她挪开撑在窗口上的手,兀自踩下油门,发动车子。 他不觉得张亚男是一个不聪明的女人,他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不需要开口挑明,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所以,他觉得就算不用再提醒,当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时,张亚男也应该是很识趣地自主松开手,然而,他终归有点看了一个女人在顽固时的坚持劲。 当陆擎之踩下油门冲出去的时候,张亚男慢了半拍,没来得及收回手,身子一个不稳就被他的车子甩开,当即跌倒在地上。 听到后面传来女人的痛呼声,陆擎之稳稳踩下刹车,从后视镜里瞟见张亚男坐在路边不停揉着膝盖痛得龇牙咧嘴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真的有够不耐烦的。 张亚男膝盖腿上被磕破了皮,流了点丝血出来,几乎从未受过伤的她,这一次真是让她痛得嘶嘶倒吸一口凉气。 正想埋怨呢,跟前就出现一双干净铮亮的皮鞋。 她抬头去看,没好气地,“不就请你吃个饭么?有必要对我这么狠?” 陆擎之面色风平浪静,丝毫不表露自己的一点情绪,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她膝盖一眼,眉梢倏尔拧起,然后掏出电话,“郑成——” * “陆帅锅!” 叮叮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发现是陆擎之站在门口,面上立即呈现出惊喜的表情。 “叮叮!你主人呢?”陆擎之凝眉问道,神色又是一贯的风轻云淡。 “主人在楼上房间里。”叮叮乖巧的回答。 陆擎之点点头,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朝楼上走去。 房门没有关,陆擎之走到门口,朝里面望去—— 明姿画还没有睡,正在做瑜伽训练。 她赤脚面窗,背对着他,单脚着地,另一只脚抬起来放到膝盖上,双手在胸口合十,这是瑜伽里面最经典的动作。 她上身穿着一件简单宽松的衬衣,下摆有些往上卷皱,所以隐约可以看见她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腿也够长,白皙而柔,腿肌肉也因为瑜伽动作微微绷紧,显得更加修长紧致。 房间里的光线照耀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白衬衣照得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清宽松棉布下那具细而灵巧的腰肢…… 更主要的是,她里面没有穿内衣。 这个妖精! 陆擎之暗咒一声,正想轻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陆擎之拿起手机,来到走廊上接听。 听闻了电话里郑成的话,他沉稳有力地嗓音,波澜不惊的道,“让她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就把她送回去,账单记在我这里。” 电话里郑成有些迟疑道,“可是张姐她……要见见您。” 陆擎之冷冷地答,“没必要。” 郑成刚要话,电话里却骤然传来张亚男的声音,“陆擎之,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把我弄伤就交给助理,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为避免过多纠缠,陆擎之倒是干脆,“很抱歉。” “……” 张亚男抢过手机后一愣,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道歉。 她还没来得及什么,陆擎之的声音又灌了过来,“现在我歉也道了,该负责的也负责了,张姐没其他事,麻烦就回家老实待着,不要再随随便便乱出来。” 才刚刚诧异他会道歉,没想到后面又来了这么冷淡的一句,张亚男简直气得心肝俱裂,“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我又不是要吃了你,用得找吗你!” “只是不喜欢被人误会。”陆擎之的声音依旧淡漠如冰,“郑成,记得把张姐安然无恙送回去。” 完这句话,不等里面回答,陆擎之直接扣断电话。 张亚男听着里传来的机械提示声,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不喜欢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啊? 以前怎么不知道陆擎之这男人怎么这么气人呢?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要吞了他似的。 郑成在一旁道,“张姐,我送您回去。” “啊啊啊啊啊!”张亚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简直没有遇到过比这让她糟心又不甘的事情,这男人怎么能冷淡到可以气死人的地步呢? 想想,都觉得莫名的不甘! 凭什么呢? 明明是他害自己受伤的,就这样将她扔给一个助理,算怎么一回事? * 陆擎之走回明姿画房间的时候,她刚好练完瑜伽。 “你怎么来了?”明姿画惊讶地看着他。 只见陆擎之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西装,皮鞋,手中挽着黑色西装外套,配上一副淡然如水的脸,透出简洁而沉稳的不惊不饶气质。 “想你了!”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迷离的色泽。 他顺势走过去搂住她的纤腰,一个吻落了下来。 纠缠厮磨了一番,他的大掌已经从腰际溜到明姿画的后背,逼着她与他更加贴近,而他的手也趁机从衬衣下摆往里面钻。 “别了,我还没洗澡呢。”明姿画适时制止,将他稍稍拉开,娇嗔着。 “一起洗?”陆擎之挑眉看着她,眸光深沉,意味深长。 “不行,我才刚练完瑜伽,还不能洗澡,你先去洗吧。”明姿画脑袋里却飞快地掠过之前浴室里的画面,红着脸推他进浴室内。 “妖精,等着我。”陆擎之嘴角噙上一抹调笑,抬过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畔上吻了一下,这才转身进入浴室内,关上了浴室的门。 明姿画回身,走去露台上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本来她还想今晚上好好睡一觉,没想到陆擎之就找上门来了,看来今晚免不了要跟他纠缠。 明姿画在露台上待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凉意,转身回到房间。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旁边陆擎之洗澡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滴滴的短信声。 听见动静,明姿画侧头看向那款黑色手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拿了过来,看了几眼,但却没点开短信。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陆擎之从浴室里出来后,明姿画就把给他递过去,“有人发短信给你。” 陆擎之用毛巾懒散地擦着头,上身是一件灰色的薄款针织衫,针织衫紧贴他的身躯,显得他身材愈发修长而腰间紧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下面是一条长裤,拖鞋,褪去了黑西装的刻板,此刻更有种属于男人成熟而透着野性的味道,让人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 他随手扔开了毛巾到旁边装脏衣物的竹篓里,拿过瞟了一眼,然后看向她,“怎么没看?” 低沉磁性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口吻,一头还染着水珠的短墨发,狭长黑眸睨着她。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出的诱惑。 明姿画耸了耸肩,很是识趣道:“很可能是你工作上的事情,不方便。” 末了她又揶揄加了句,“如果是你在外面另外的女人,那就更不方便了。” 陆擎之眼眸微深,用力捏了她脸一把,捏得明姿画脸蛋通红,直到吃痛叫出声,这才放开她,点开短信内容。 看完之后,他几乎没什么感想,脸眼皮也不动一下,很是大方地把摆到明姿画面前。 明姿画看到上面的信息只写了三个字,“算你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彰显出那头的主人是有多怒不可遏和不甘,再看号码,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没有保存的号码。 明姿画挑起眉梢,眼神睨向陆擎之,本不太想过问,但看这男人都让她看了短信内容,显然是希望她问一问,于是只好顺从他,“是谁?” “姓张的。”尽管之前他并没有存这个号码,但陆擎之却不难猜测得到,这个时候这个语气给他发来短信息的人,只有张亚男无疑了。 明姿画能想得到陆擎之所的这个姓张的目前也只有张亚男了,再联想到张亚男之前一系列异常的表现,瞬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她冲陆擎之暧昧眨眨眼,“为什么她要跟你算你狠?你得罪她了?” 陆擎之本身也并没有想过要刻意隐瞒明姿画什么,见她问了,就把事情的大概跟她了一遍。 明姿画听了后,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他,看得陆擎之毫不客气地弹了下她额头,“在想什么?” 弹的力道有点重,明姿画揉揉额头,扯开嘴角笑了笑,眉眼弯弯,“张亚男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想太多了。” “……” 归是这样,但明姿画却细细打量起陆擎之来,从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甚至是他全身上下。 陆擎之倒也大方,任由她看个够,直到她将眼神收了回去,他嘴角噙笑,“爱上我了?” “是啊。” “……” “我发现你还真是挺迷人的。”明姿画靠近他,凑到了他面前,眼里漾着笑意,然而却从她嘴里溢出几个字眼,“我会失去你吗?” “失去?”陆擎之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明姿画不禁莞尔,一手勾着他的颈脖,一手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圈,“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诱惑,男人普遍受不了的诱惑就是金钱、地位、权势、女人……” 她抬起纤细长睫,虽然在笑,眼神却透出一抹深邃,“你呢?你受得了诱惑吗?” 在她的意识里,男人是最受不了诱惑的动物。 用她母亲林女士的名言来,男人出不出轨,完全在于诱惑大不大。 这世上的男人,真正不受诱惑的,真的太少了。 权势、地位、金钱当然撼动不了陆擎之,但女人呢? 明姿画之前并没有多肯定,张亚男可能对陆擎之有意思,只是凭女人的直觉,觉得她可能对陆擎之有些好感而已。 可是今晚她已经敏感的诱惑到,张亚男是公然在她这里抢人了。 张亚男对陆擎之有意思? 是为了报复她跟司绝琛,还是张亚男就是看上了陆擎之这个人,她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跟张亚男今后的关系,恐怕要从朋友走向情敌了。 难怪上次在泰国餐厅,张亚男遇到她跟司绝琛一起,话的口气才那么冲。 原来她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女人的友谊其实很脆弱,一旦有男人介入其中,就会很快分崩离析。 何况她跟张亚男以前也不算是多要好的朋友。 张亚男跟林雪儿不同。 张亚男有才学有相貌,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条件优秀的女性。 如今她放下身段,主动追求,这么纠缠陆擎之,他会不为所动吗? 一次两次或许不会,可是一个女人暗示的多了,男人总会有所动摇。 毕竟女追男隔成纱,如果有一陆擎之动心了,她该将如何? 又或者,有一他厌倦了她,她又该将如何? 是该大方的退出还是该继续纠缠到底? 陆擎之狭长黑眸微微眯了起,她虽然带着笑,问得好似漫不经心,但他却能从她带笑的眼底,窥觊出她眼底深处潜藏的试探。 倏尔,他突然又捏了把她的脸,声音柔而磁性,带着调侃的味道,“要是担心我会被其他女人抢走,把我看得牢一点不就好了?” “男人要出轨,铁链都绑不住。”明姿画淡定地,“况且我们还没结婚。” “没结婚这件事责任在谁?”陆擎之凉凉地扫向她。 明姿画挑了下眉,不可否认,“是我的问题。” 陆擎之倏地将她拉近,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深凝视的眼眸轻轻道:“如果你愿意嫁给我,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明姿画望着那恋恋的眼神,有些犹豫:“我……对不起……” “还有什么你无法割舍的?”陆擎之哑着嗓子,内心有些抓狂:“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安定下来?” “我太懒散,太爱自由,永远无法让自己像别的女人那样盲目地嫁给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决定不逃避了,正色地回答道:“或许到了某个阶段,我会生个孩自己养吧。” 陆擎之沉默了一会,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只要孩,不要男人吗?” 明姿画移开目光,看向远处:“这只是个构思,至于会不会实现还是个未知数。” 陆擎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抱,声音像是充满了神情的承诺:“如果你肯放弃这些坚持的话,那么我……” “那种不顾一切,全心全意把人生寄托在别人上的傻事我做不到。”明姿画仰起眸,轻轻离开他的怀抱:“所以,你不要等我,也不要给我做任何感情上的承诺。如果你身边真的出现了你认为合适的女人,我们就分手,你可以自由选择跟别的女人结婚,我绝不会干涉!” “你居然让我去选择别的女人结婚?”陆擎之睨着她,眉头本能地皱起,胸腔里宛如有一块巨石压着,深邃的眸光里满是凝重的色泽:“你觉得我除了你,还会爱上哪个女人?” 现在跟未来,他只要她就足够了,别的女人有多美好,他也无心欣赏。 他本身一个清心寡淡的男人,实在没功夫到处去在意别的女人,张亚男或者其他女人好是不好,甚至比明姿画优秀比明姿画其他方面好的女人他也能找到,可有些人就像是宿命一样,那一刻的感受,别人永远都给不了。 他只沉浸在她给他的感受中,不可自拔。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明姿画听了他的话,不可否认内心是有些动容感动。 可是她更加清楚的知道,男人的爱情跟誓言都是那么的脆弱跟善变。 男女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所谓的永恒,永恒代表着陈旧,陈旧的东西很容易就腐烂,一旦腐烂了就再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何况她的个性本来就冷情,现实又很能坚持,对男人的态度也可有可无。 她和所有男人之间的关系就象是一场成人游戏,既然是游戏,又怎么可能有永恒呢? 陆擎之看着她的模样,忽而道了句,“你刚才承认爱上我了?” “……没有吧?”明姿画惊讶地回神,下意识地否认。 陆擎之呵呵一笑,笑声凉凉的,眼梢却兴味的挑起。 不能否认一点的是,当她那么大方承认时,他那颗潜藏在胸膛低下沉稳的心,竟在微微跳动,比平时跳动的频临,都要迅速…… 陆擎之嘴角勾唇轻笑,双手板住她的肩膀,他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既然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那就好好巩固你现在的位置,巩固到,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你,抢走不了你的男人。” 巩固现在的位置么…… 明姿画抬眸怔怔地看他,陆擎之的话,她当然明白其中意思,可是,她要怎么让自己心无杂念的待在他身边,让别人撼动不了她? “你只要想着,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绝不能把我拱手让给其他女人。”陆擎之低眸凝视她,沉沉稳稳的语气,像是在给她做某种心理暗示。 “……” 不能把他拱手让给其他女人? 明姿画真是被他这幅冷傲模样逗乐了,很多时候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挺欠扁的,但欠扁得让人……又有点让人觉得可爱。 没什么多余的话,她直接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上去,主动吻上他的唇,明姿画用行动来表达了她此刻给他的回答。 唇齿间的交缠厮磨,受不了她的吻撩拨着他的神经,陆擎之搂过她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到墙壁上,压着她吻得更深更密,汹涌的掠夺几乎让明姿画无法喘息。 “唔,陆擎之……”明姿画情难自控的手指插过他的发间,唇瓣被吻得麻木,身体被压着仿佛失去了力量,由着他把自己抵在墙壁上,周身笼罩着的都是他灼热滚烫的气息。 喉结滚动一下,陆擎之移开了她的唇,凝视着她此刻娇媚的模样,红唇在他的吸吮下变得红肿,他深黑的眸子渐渐愈发深沉。 猛地,眸光微凛,深邃的情欲色彩弥漫上了他的眼睛,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边。 把她放到床上后,陆擎之高大的身躯便不容让人喘息的就压了上来,密密切切的吻,也随之而来,吻得情难自控,擦枪走火犹如午夜里急需放纵的男女。 可就在他欲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明姿画却即刻出声制止,“我先去洗澡。” 但陆擎之却吻了吻她的唇,暗哑而醇厚的嗓音,“不需要。” “可是,我刚才做完瑜伽,身上有汗味儿。”明姿画嘴角一弯,回了他一丝的笑意,妩媚的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没关系,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陆擎之的身体覆压下来,眸中色彩熠熠生辉,性感沙哑地磁性嗓音,在她耳畔边道。 明姿画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他,尔后,慢慢的笑了。 她红润美丽的脸上沁出了浅浅的弧度,那么招人喜爱,让人移不开眼。 “我也喜欢你的味道。”明姿画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 陆擎之心下震颤,压制着胸口因为兴奋而起伏,耳根也因为激动开始发红。 他深沉的眸凝视她,缓缓,嘴角勾了勾,他俯下身去,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落地窗里有倒影出两具男女的身体,光线影影卓卓的。 236 他们正在争夺一个女人 陆擎之第二临走之前,拥抱着明姿画对她晚上等她下班了,要陪她一起去看电影的。 明姿画没有想到陆擎之这个人看起来高冷,跟她在一起之后倒也变得有情趣起来,还知道请女孩子去看电影。 她自然也答应了。 就连后来司绝琛打电话来约她,也被她婉拒了。 可没想到快到下班的时候,陆擎之突然来了电话,临时有个应酬要出去谈公事,今恐怕没办法陪她去看电影了。 明姿画听完后只能遗憾地应了一声,“好。” “不高兴?”她平平淡淡甚至没有情绪的声音,让陆擎之带着笑意的传了过来。 明姿画捻捻肩头边的发,口吻清淡,如实答道,“没有。” “可你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这么回事。” 陆擎之还想点什么,明姿画却阻断了他的话,“我没有不高兴,你要忙就去忙吧,别跟我耽搁时间。” 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平日里没有那么多的空闲,能抽出一段时间陪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他这样的人,忙是应该的。 她不能总想着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每每夜都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 所以她也不对他要求什么,只要他闲下来的时候,能够想到她,他们约上一炮,也就足够了。 反正她男人又不是他一个。 他忙,她可以找其他人啊。 这就是男人多的好处,不用指望着一个男人陪自己。 明姿画再次觉得,自己不答应嫁人是正确的。 要不然有了老公,他们这种人又这么忙,肯定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的,那她岂不是要郁闷死? 陆擎之没再多什么,只道了句,“之后再打给你。”两人就各自挂断电话。 明姿画挂上电话之后,本打算拨通司绝琛的号码,让他当候补的。 不过想来刚才司绝琛主动约她,她已经找了借口推却了,这时候再打电话给他,以司绝琛的精明,肯定猜到了她是被别的男人放了鸽子,这才想到了他。 对他们这种男人来,是不是忠贞不二倒是其次,但一定不能拂了面子。 她平日里在他们俩之间游走的游刃有余,可不能露馅了。 明姿画想到之前蓝翎儿给她打电话,邱少泽已经回来了,于是明姿画拿起手机给邱少泽拨了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了邱少泽地嗓音:“我画画啊,咱俩还是不是哥们,怎么我都回来好几了,也不见着你的人影呢?” 明姿画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废话客套了,“行了,今晚请你喝酒吃肉!”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得开车亲自来我公司接我,顺便帮我应付一下那跟居委会大妈似的保洁阿姨,你可不知道,她对我终身大事的热心程度,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妈!成就知道帮我介绍对象!”邱少泽无语的叫道。 明姿画在电话这头笑了笑,“怎么你没跟保洁阿姨,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了,可人家保洁阿姨不信啊,所以这不才要请你亲自去露个面,以正视听吗?”邱少泽挑了挑眉道。 “你等着,我马上开车过来。”明姿画看了看时间,为了防止邱少泽公司的人提前下班,她特意提早过去亮相。 她跟邱少泽之间有协议,但凡对方有需要,必须无条件帮忙。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当然,她以前为了甩某个男人,也会让邱少泽这个未婚夫出马。 这些年他们一直合作的很愉快。 * 办公室里。 刚放下电话,陆擎之合上面前的文件,移开椅子起身,拿过外套正欲出去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 助理郑成的声音急急响起,“张姐,我们陆总还在忙,现在……” 可他话还未完,张亚男就已经把门推开了,随即对视而上的,是陆擎之一双凛冽而犀利的眸子。 郑成暗暗抹汗,“陆总,张姐有事找您,怎么也拦不住……” 一身干练的黑底子白条纹的张亚男走了进来,一脸的恼怒之意,根本不理会郑成的话,直接冲陆擎之不客气的开口道,“陆擎之,你什么意思?” “张姐的话我听得并不太懂。”陆擎之凉凉幽冷地视线扫向郑成,眼神微暗,“为什么能随随便便就放一个人上来?” 这个办公室,平常能出入这里的人并不多,陆擎之平时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公司里的员工除了几个高层,几乎没人能上来。 郑成吃瘪,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想拦,可是没能拦住啊。 不过这点到底还是他失职,只得低下头,不敢话。 张亚男蹙眉,几步走过来,怒气横生,“我就想来问问你,那的事情你打算就这么完了是不是?” “张姐的是哪的事情?”陆擎之淡然而平稳,眼神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我听得并不太懂。” “你别给我装傻!”张亚男不吃他这一套。 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虽然已经过去好多了,但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遗忘他让她受伤的事情吧? 想着这么多过去,他连一个询问伤势的电话也没有,甚至就好似她没存在过,把她当成透明一样,这种感觉,简直是让人憋屈。 陆擎之显然懒得跟她纠缠,拿着外套,迈开步伐就往外走去,淡淡的声音飘入张亚男的耳里,“我想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张姐还想要什么补偿,可以跟我助理谈,任何要求,都能满足你。” “我要的不是你的补偿!”张亚男看他要走,快速越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他,怒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以为我想要几个钱就跑来你公司?” 陆擎之看着她的眼神微凉,薄唇轻启,声音不高不低,“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 张亚男一愣,被噎住了。 她想要的是什么? 不就是借此机会,接近他吗? “张姐,既然你不缺钱,那么应该也没什么再是我能帮助得上的,我还有公事要去谈,已经跟人约好了,就这样。” 陆擎之冷淡而疏远的话语落下,就从张亚男怔愣的身边越过,颀长身姿满是不容靠近的淡漠气息,令人望而止步。 张亚男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被他冷淡的态度弄得心头烦闷,她没有想过陆擎之会怎么补偿她,但是起码的一点尊重总是得有的吧? 她都被他弄伤了,这些日子非但没有一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连她亲自找来了他结果却是这种态度? “陆擎之。”越是这么想着,就越是觉得憋屈,张亚男匆忙大步追上他的步伐,“有你这样做的人吗?” 陆擎之有点不耐了,顿下脚步眼神充斥了些烦戾,“那么,你到底想要如何?” “请我吃饭,赔罪!”张亚男咬下唇,看了看时间,又抬头对他道,“现在刚好是下班时间了,你现在请我去吃饭,赔罪了我就放过你了。” “抱歉,今晚我还有公事要谈,不能奉陪。”陆擎之唤来郑成,这才对她淡然道,“让我助理去招待你,把账都记在我这里。” 郑成,“……” 莫名其妙啊,怎么需要他去陪这位张大姐吃饭? 张亚男更是要被他这话气笑了,“我要你助理陪我吃饭,那有什么意思?我是你弄伤的,要你助理请我吃饭赔罪?” “我有事不能走开时,这些事情都需要他们来代理。”陆擎之波澜不惊地视线扫视向郑成。 看出陆擎之根本不想跟这位张姐纠缠,接触到他的视线,郑成赶紧识趣点头应道,“张姐,我陪您吃饭也是一样的,陆总等会还要出去应酬谈公事,分不了身。” “我要你跟我一起吃饭那就不用来这里了。”张亚男愤恨着顶回他们的话,又睨视陆擎之,“你出去应酬?”大方的点点头,“那正好,我跟你一块去,你应酬顺便也跟我吃饭,这事过去了咱们就两清。” 她这么纠缠着他,其实到底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台阶下,要面子,要让陆擎之亲自跟她认错,做出一个赔罪的举动。 陆擎之能清楚现在她在想什么,但她的提议,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想都懒得再去多想,直接对郑成道,“你带张姐去吃饭,如果不行,再多叫几个人一起作陪。” 话音落下后,陆擎之睨了睨手腕上的瑞士名表,眉梢倏尔拧起,不再多,简短道,“我跟人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就这样。” 完后不想再多待,迈开长腿就走。 张亚男还想追上去,这一次却被郑成上前阻挡住,歉意地道,“很抱歉张姐,陆总真的有事脱不开身,陆总平时跟人吃饭谈公事不喜欢带女伴,所以,真的很抱歉,如果您真的需要请吃个饭来赔罪,我可以……” “不用你!”看面前的路被挡住了,不论她怎么走郑成都在前面阻碍她,张亚男气愤得快吐出血来,凝视陆擎之逐渐离开的背影,气得心脾爆炸,忍不住冲陆擎之的背影吼道,“我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请我吃饭赔罪的!” 也不知道陆擎之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连脚步都不停留一秒,径直进入电梯内。 侧头看了看后方关上的电梯门,郑成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回头来,他又冲张亚男歉意笑了笑,表情尴尬。 张亚男气闷,咬咬唇,推开郑成就走了开,郑成想要追上去,可看这位姐气冲冲地架势,还是很识趣地没迈开脚步。 * 明姿画去了邱少泽的公司,跟他上演了一会恩爱的戏码。 又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 两人刚点了菜吃上,明姿画的手机骤然响起短信声。 她拿出来看,是陆擎之的。 “在哪?”上面是简短有力的两个字。 明姿画看了看对面正在用餐的邱少泽,划开手机,给陆擎之回复过去,“正在餐厅里吃东西。” 没多久,又传来陆擎之的短信,“吃了什么?” 精致如画的容颜,眸光盈盈,明姿画快速回复,“你猜?” 陆擎之倒是干脆,“不猜。” “……” 明姿画被他如此利索的语气逗笑,隔着手机,她却仿佛能看到,他一本正经地拿着回复这两个字时严肃的表情。 怕自己笑着的样子表露得太明显被对面的邱少泽看到尴尬,明姿画收敛回笑容,然后再打了一句话过去,“没情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谈合作?这么有空开差,不怕得罪人?” 凝视着这一行字,陆擎之眼皮也不眨一下,快速果断,“总比得罪你的好。” 明姿画转了一圈眼珠子,“我又不是母老虎。” “恰恰相反,你分明比母老虎恐怖得多。”顿了顿几秒钟,又传来陆擎之的一条短信,“万一惹得你不高兴,晚上回去惩罚我,怕精力不够旺盛满足不了你。” 暧昧的字眼仿佛有种魔力,轻而易举地让人联想到两人晚上的战况。 明姿画双颊霎时浮起红晕,脑袋里满是不和谐的画面,情色霏糜,旖旎激荡,让人脸蛋绯红而不自然。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过去,又传来陆擎之讯息,“色女,脸红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看到这句话,明姿画平稳的心湖顿时荡起涟漪,她忙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可视线里并没有陆擎之的身影,她惊诧地心稍稍稳落,还以为陆擎之也在这家餐厅里用餐呢。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脸红了? 难不成他还有千里眼么? 好似有心电感应,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感知得到似的,陆擎之很快又发来一条,“晚上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就总是色我,边色我自己还会脸红。” “咳咳咳。”明姿画蓦然止不住的一阵咳嗽,脸上潮红的光泽愈发的妩媚灿烂。 正在用餐的邱少泽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她,“画画,你怎么了?发烧了?” “……没、没有。”明姿画心虚含糊着的应着,“我没事,不用在意。” 邱少泽视线怀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明姿画给了他坚定回答。 邱少泽眼眸眯了眯:“你该不会是又看见了哪个帅哥吧?” 明姿画刚喝了一口酒,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怎么自己的一点色女嗜好,谁都知道啊? “没有!” 明姿画尴尬地摇头,又拿起手机,忍不住回复道,“能不能正经点?” 陆擎之的信息也快速过来,“我什么时候有过不正经?” 明姿画哑然,迅速地又打下几个字,“赶紧谈你的公事,应酬还这么不专心,以后还怎么赚钱啊?没钱怎么养我?” 这条信息发过去很久,陆擎之没有再回复过来,想来他应该在忙,明姿画倒是没所谓,撇撇嘴,把手机收了起来。 “画画,你不是吧?跟我用餐,还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啊?”邱少泽大呼不爽。 “没有,我刚才就是看了条黄色笑话而已。”明姿画当然不可能承认了。 “黄色笑话?哪条?”邱少泽一听就来了兴趣。 好在明姿画的手机里也存了不少条黄色笑话。 随便翻出来一条,拿给邱少泽看。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黄色笑话。 反正他们从青春期开始,就一起看黄书,也没什么尴尬的。 倒是相互探讨经验,切磋促进共同进步。 * 牢牢看了上那条短信良久,直到屏幕暗下去,陆擎之也没有回这条短信,但唇角却微微翘了起。 然后,把手机随意放到桌上,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歉意”地颔首道,“李总,抱歉,妖精太缠人。” 对面的李总呵呵地皮笑肉不笑两声,口不对心地回,“陆总难得有中意的人,怎么也不能因为工作就忽略了美人,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陆擎之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确实不能忽略。” “……” “对了,李总刚才了什么?” 李总脸色有点尴尬地垮下去了,陆擎之目中无人不是一两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的他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他的脾气。 倘若不是跟他合作能带来不错的利益,并且他确实也很有本领本事,没几个人愿意跟这个怪咖打交道。 当一个人有了足够的实力跟本领,就没多少人还会计较他的态度问题,在商场上,陆擎之素来就有狂的资本。 李总顿了会,终于还是耐住性子,善言善语的重复自己之前过的话,“我公司刚来了一批建筑材料,陆总应该知道我们公司的建筑材料一向都是顶级好评,这么多年别的公司从我们这里进货后就从来没有不满意的,而现在进的这批更是优质中的极品,陆总名下也有公司是做房地产的,我想贵公司一定不缺好材料,但一定缺像我们公司这次的这种材料,如果陆总有意向……” 后面的话,李总没出来,相信陆擎之也能听得懂。 靠着背椅,陆擎之端起面前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不紧不慢的扬起眉梢,漆黑似渊的眸子看向对面的男人,“据我所知,贵公司原本是有意打算把这次的这批材料进给司氏,据你们原本明就要进行签约,李总能跟司氏签约前一约我出来谈的理由吗?” 陆擎之慢条斯理地喝茶着,口吻是一派的慵懒惬意,然而这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却偏偏让李总心底一阵发虚。 再对视上陆擎之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眼神时,心里头忽然就像悬了空,让人没底。 勉强了会,李总笑得牵强,“陆总也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人,我自然都有意向合作。” 话虽然这么,不过现在外界传闻,陆擎之跟司绝琛正在争夺同一个女人。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呵。” 陆擎之只凉凉笑了一声,淡漠的笑意从他唇畔中溢出来,让人莫名的心脏发紧。 然后,只见他浅浅啜了口茶水,便放下杯子,从身旁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约,顺着玻璃桌,推至李总面前,“我多给你原定报价的两倍价钱,签了这份合同。” “……” 李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事先连合约都准备好了,而陆擎之这一举动,明显是在垄断他后面再有什么花样。 之所以会在跟司氏签约前来找陆擎之,是因为他突然得到道消息,陆擎之跟司绝琛正在争夺同一个女人。 商场如战场,在得知如此复杂关系的情况后,会精打细算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明显可以敛财的机会。 赌的是对于陆擎之而言,女人面子重要,还是钱财比较重要。 原先他其实对陆擎之并没抱太大的期望,甚至不曾想过陆擎之会理会他,原本的报价更是虚如价,远超给司氏的价格,可陆擎之居然还特意提高了两倍…… 女人面子跟钱财的对比,事实已经证明出答案。 起身离开前,陆擎之身躯微顿,回头来看向正收起另一份合约的李总,眼神有犀利黯然的光泽,,“相信李总是个聪明人,应该事先就了解过我的脾气,而我最不喜欢的,大体就是有人利用我在意的人来做出类似威胁我的手段,谋利可以,可却要懂得适可而止才是。” 李总老脸白了白,惊出一身冷汗,点头哈腰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陆擎之淡淡勾唇一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待陆擎之轻笑着迈开长腿出了包间,李总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己打的什么主意被陆擎之知道这并不奇怪,但却还是被他的一言一句惊出虚汗了,跟这样的人做交易,卑劣的手段可以用,但显然不会再有第二次。 收拾了下东西,李总也走出包厢。 正在这时,司绝琛的助理杰瑞匆匆朝他走来,“李总,我们不是已经好明就签合约,为何你现在会在这里?” 237她主动提出嫁给他,击退情敌 陆擎之出了酒店包厢,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正要去取车欲要离开时,张亚男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前面。 面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上自己的女人,陆擎之算是彻底没了耐心,并不打算理会,迈过长腿就走。 张亚男看他几乎是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气得冲他的背影吼道,“我还没吃晚饭!” 本来因李总利用明姿画和他跟司绝琛的三人关系做出威胁的举动,让陆擎之已经足够不快,此刻张亚男偏偏没看对时机,就出现在他面前来,这让陆擎之沉稳深沉的眼底,隐隐有了丝戾气。 “张姐。”陆擎之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老实我很佩服你的毅力。” 张亚男的纠缠让他莫名的感到烦躁。 虽然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男女关系,都得是男人主动,女人先一步示好,其实也没有关系。 但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这个男人其实也对你有意思。 明姿画就是个典型的色女,她比张亚男会调戏男人,更懂得如何纠缠男人。 她每一次的主动,陆擎之不但不会觉得反感,反而会心跳加速,心情愉悦。 人大体就是这样,对于喜欢的在意的,哪怕表面上再装高冷,心里还是别有一番味道。 而面对自己毫不在意的,不管她做出的举动有多类似,让他感觉到的却不再是相同的那种心情,他也无法再在另一个身上,体会到那种微妙的感觉。 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连数都不曾数过,陆擎之直接返回来拿起张亚男的手放到她的手中,“这里的钱不管是你去吃饭还是去看病,都已经足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留下这么一句话,陆擎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这个举动感觉有多羞辱人,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容忍。 张亚男望着手中的钱,又看他上车离开的决绝模样,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 他当她是什么? 那种为了钱,围绕他转的女人? 他随便用钱就能打发得走的? 狠狠咬下牙,张亚男当即就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而刚刚从酒店包厢里出来的杰瑞将方才陆擎之跟张亚男纠缠的那一幕纳入眼底,眉心微蹙,把合作崩了的事情告诉了司绝琛之后,又犹豫着半响。 正不知道该不该把张亚男跟陆擎之也有纠缠的事情出来,那头司绝琛就问,“还有其他什么事?” “……” 犹豫了良久,想着他们老板如今正是跟明姿画在一起,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跟张家的这段婚事,而陆擎之还是他们老板的情敌,杰瑞终归硬着头皮把看到张亚男纠缠陆擎之的一幕了出来,“老板,我刚才看到您的未婚夫张姐……” *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起吃完晚餐,又拉着邱少泽陪自己去看电影。 本来自己跟陆擎之就计划着今晚上要去看电影的,她也挑选好了一部电影,现在陆擎之有事情不能来了,反正有邱少泽陪她,她就顺带拉着邱少泽去了。 看完了那部明姿画事先挑选好的爱情片,两人从电影院里出来,邱少泽正要送她回家,陆擎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明姿画拿起来接听,里面灌来他低沉的嗓音,“在哪?” 明姿画把自己来电影院看电影正准备离开的事情告诉了他,陆擎之道了句,“在电影院外面等我。” 随后电话挂断了,明姿画来不及反驳。 但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谈完公事现在有空,于是就又想来陪她了。 “少泽,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邱少泽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明姿画对他。 邱少泽倒没什么,他知道明姿画的保镖杰森肯定在这附近暗中保护着她,他不必担心她这么晚了一个人的安全。 既然她还有事,他就一个人先开车离开了。 邱少泽走后,明姿画在旁边买了些零食,找个位置坐下来等待。 大概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人流最多的地方,电影院外面的人流比较稀少,不如平日里热闹。 没过多久,陆擎之就赶来了。 只是明姿画没有想到的是,陆擎之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来的人还有张亚男。 当陆擎之的车子稳稳停下来,张亚男也从自己的车上跟着下车来。 但张亚男显然没有想到,陆擎之是来这里见明姿画的,看起来两人是打算约会看电影。 看到明姿画的一时间,她本能地愣了愣。 陆擎之下车后眼里就没别人,径直便来到明姿画的身边,吻了下她的额头,“等很久了?” 明姿画目光定格在对面的张亚男身上,又缓缓侧头看向陆擎之,挑了下眉,“你们……?” 陆擎之自然一直知道张亚男在跟着自己,一开始本想甩掉,但后来,觉得没必要,就干脆让她一起跟着来了。 张亚男有点尴尬,迫不得已地上前来,扯扯唇角,跟她打招呼:“姿画……” 她想要自己追上来的原因,是陆擎之得罪了她,她必须要陆擎之请自己吃饭赔罪道歉这种话,可在明姿画面前,却突然觉得有点难以起齿。 这种假的借口,聪明人又怎么会相信呢? 她自然也不想不打自招,只是打了个招呼,后面就没有下文了。 明姿画冲张亚男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亚男,听你跟擎之有点纠葛误会?” 张亚男诧异地看她,有点错愕她竟然这样不动声色。 明姿画面色自然地笑道,“之前你跟陆擎之的一点误会,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擎之也真是的,这点事都跟你汇报了,你我们最近因为公事,免不了经常接触,有些摩擦也是正常的。”张亚男故意暧昧非常的解释。 陆擎之眉心顿时一拧,用力捏了把明姿画的腰,旁若无人似的,咬下她耳垂,“我跟她除了公事,什么也没有。” 腰上吃痛,但明姿画却没表露出来,反而扬起脑袋,看向身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道,“陆擎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听闻她没由来地一句话,陆擎之挑高眉梢。 站在他们对面的张亚男则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结婚?” 明姿画的这句话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想过,明姿画会在这种时候,出这句话。 明姿画倒是笑得大方,主动挽上陆擎之的手臂,依偎着他,巧笑嫣然地与他对视着。 眼底似乎看不到别人,她的眼眸里尽是陆擎之脸庞立体轮廓的倒影,再一次的笑问道,“陆擎之,我们结婚,怎么样?” 之前,素来都是他在提这个问题,而她一直有意回避,这一次她却非但不回避,反而主动提出要嫁给他,这让陆擎之不得不心潮澎湃,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两人双眼眸在空中对视着,倏尔,也不知是否看出她内心在想什么,陆擎之一笑,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也许是出于意料之外太多,原本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张亚男的脸色微微煞白,看着明姿画跟陆擎之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明姿画适时将目光又调向张亚男,微微浅笑着问,“亚男,你跟擎之之前的误会,作为未婚妻,我代他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 其实明姿画并不想充当一个好似恨不得把围绕在陆擎之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挡开的角色,若按照她的性子,与其去挡住他身边的女人缘,还不如站在一旁好好观赏。 可这一次,张亚男纠缠不清的行为,却让她突然想要快刀斩乱麻的感觉。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心眼。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觊觎了,总是想要急于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张亚男的大脑都空白了,完全不能适应这个状况。 本来她就知道明姿画跟陆擎之在一起,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跟位置,可当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着结婚时,她内心还是不出的有点难适应了。 勉强很久,张亚男才笑得尴尬,连忙摆摆手道,“没事,一点事,不用太在意了。” 也不知为何,原本还一鼓作气地一定要陆擎之亲口对她真诚道歉,一定要陆擎之请她吃饭赔罪的想法,此刻却偏生都消失殆尽了。 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真的太多余的感觉。 张亚男决定不再继续多留,忙跟他们笑笑,“是我打扰了,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离开了。” 冲他们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张亚男慌张着转身走开,她不懂自己是怎么的,就是觉得,站在明姿画跟陆擎之的面前,自己显得那么的不自量力,之前的行为可笑至极。 片刻都不想在他们面前多留。 凝视张亚男急急上车离开的模样,明姿画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冒出她的脑海里,多多少少是因为张亚男对陆擎之的好感…… 但不管别人对陆擎之有几个意思,相信张亚男那么要强的女人,在听了他们要结婚的话后,不会再因为之前那点矛盾,还来纠缠陆擎之了。 这种掐断别人爱情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啊。 待张亚男一离开,陆擎之方才配合的姿态顿时消散全无,伸手捏起明姿画的下颌,挑眉漾笑问,“,什么时候决定要跟我结婚了?” 明姿画眼珠对视上他,眉眼弯弯的浅笑,“你还当真了?” 陆擎之眉梢挑得更高了,“你耍我?” 明姿画不禁哼了哼,“谁让你背着我,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陆擎之眸色不禁深了深,他凝眉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喑哑,“所以你根本没打算要嫁给我?”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结婚的。”明姿画对他眨了眨眼睛。 陆擎之脸上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浑身散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这一刻他心中堆积的阴郁无处发泄。 毫无顾忌的一把抓住了明姿画的手,拽着她就往电影院外走去。 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明姿画心里自然明白,他是因为自己刚才要嫁给他,这会又反悔,所以生气了。 有时候她真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非要执着跟她之间有个结果。 他们这样相处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呢? 爱情在她的观感中充其量只是半下流的东西。 男女之间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来来往往玩着不疲的游戏。 合则来,不合则散,什么长地久、此情不渝,在她眼里全是一堆狗屎! 与其结婚之后自寻烦恼,像她这般游戏人间岂不更好,至少没有负担和责任,乐得一身轻松。 陆擎之没有再跟她一句话,直接拉着明姿画上了车。 一路上,陆擎之一直沉默着。 车速很快开到了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陆擎之坐在车内,看也不看明姿画一眼,拿起只烟叼在唇角。 不时云吞雾绕起来,青色的烟雾,顿时迷茫着他冷硬而精致的五官,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低沉的气压显的更加阴冷。 狭的空间内,明姿画被烟气呛的难有些难受,她不禁伸手捂着嘴不由咳嗽起来:“咳咳……” 陆擎之抽烟的动作一怔,随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明姿画看着车窗外的男人,孤寂的神色,默默的抽着烟,笔挺的身影越发的冷傲与清冷,还有几分隐隐的肃杀之气。 明姿画心里清楚,像陆擎之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事都隐藏在心里,永远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从来不显山水。 即使他生气郁闷,也是一个人孤傲的待着,压抑着怒火与不满。 她不禁打开车门,蓦然走过去。一下子从他背后拥住了男人的强壮的腰身上。 温柔的身体也随之贴上了上来。 陆擎之高大的身体怔了怔,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主动向自己示好。 明姿画从背后抱着他,俏脸不禁贴在了他的背上,声音温软的:“别生气了,以后我不拿结婚这件事,开玩笑了?” 女人软糯的声音,柔软的触动着他的心间,这个女人总有办法将他气到极致,然后软软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消气。 陆擎之心里不禁暗暗的叹息,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好呢? 看着男人不再僵硬的身体,明姿画蓦然转身移到了他面前去,不禁仰起脸看着男人依旧冷硬而精致的五官,在漆黑的夜色下,多了几分的神秘感。 “陆擎之,你还生气呀?” “我这不是为了赶跑情敌,才临时想出来的计策吗?” “陆擎之?” “下不为例?” 女人柔柔的声音,就这样一句句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陆擎之凝眉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嫣红的唇角,一双手像毛毛虫般在自己身上蠕动着,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扔掉手上的烟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想要我消气,可没那么容易!”着又气又恨的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明姿画见男人终于消气,妩媚的眸子顿时盈亮盈亮,不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唇齿之间顿时激烈的纠缠了起来。 陆擎之直接将她抱进了卧室,如狼似虎的将她折腾了个遍。 动情之时,他覆在她的耳边,低哑磁性地嗓音:“明姿画,我可以允许你一时的任性贪玩,但你必须要答应我,如果哪一你打算结婚了,必须要嫁给我!” 明姿画刚想要拒绝,可在陆擎之更加生猛地力道下,只能无奈地答应他。 “好……” 可是她怎么样也没想到这句话,会突然刺激到陆擎之,原本已经结束的运动,再次在夜色下,再次缠绵,缱绻起来……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中午了。 她扶着酸痛的腰肢从床上爬起来。 下床洗簌了一番,换了套衣服,便走下楼用餐了。 在餐厅的时候,明姿画听佣人,他们主人今没有去上班,正在书房里办公。 于是明姿画用完餐后,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上楼朝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陆擎之笔挺的身姿坐在大班桌前,表情认真而严肃,修长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明姿画放轻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 陆擎之看着她动如脱兔的样子,不禁低低的笑起来,握着她的手腕一扯,明姿画一下子便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看着他优美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一股特有的成熟魅力,明姿画无言的欣赏着。 陆擎之两只手臂将她纤细的身体圈了起来,指节依旧飞快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明姿画乖巧的坐在他怀里,静静的凝眉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好像是什么一份分析数据。 直到十几分钟后,陆擎之忙完了手的上的工作,他才缓缓的关上电脑,倾身便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仰着头靠在他怀里,人还没缓过神,便挣扎了起来。 陆擎之哪里容得她的退缩,密集的吻,长驱直入的袭击了她的思绪。 缠绵而纠缠的吻,仿佛过了许久,许久,才平静了下来,陆擎之压抑着自己身体腾起了热血,喘息粗重的将明姿画放在座椅上。 明姿画整个人不禁一下子清明了过来,她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眸如纱,唇角潋滟,不禁美的让人心动。 陆擎之漆黑的眸色不禁沉了沉,暗暗咬了咬牙:妖精,真真的妖精。 他灼热的眸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眸的颜色逐渐加深,接着反手将她带到怀里,沙哑地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月底我要去美国,这次又要去大半个月!”他停顿了一下,用粗糙的指腹轻抚了下她的唇瓣,轻道:“你跟我一起去!” 明姿画惊讶地抬眼看他,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拒绝。” 意外地,陆擎之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问:“为什么?” “我……”明姿画眼神闪烁,别过脸去,似乎想甩掉什么,又似乎想理清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有些敏感了。 陆擎之只要去美国,又没有一定要去纽约,她怎么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去拜会她家里人,谈论婚嫁的事情。 虽然她也知道林女士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她更不想让林女士知道,她又在外面不安分,跟男人勾三搭四,破坏她的联姻计划。 深吸一口气,明姿画还是决定先问清楚。 “你去美国哪里啊?这次去又是要出差吗?”明姿画眨眨眼,端起一脸妩媚的笑意,有意识地打探道。 没想到陆擎之嗤笑一声,用像是能透析人心思的目光看着她:“如果我我要去纽约办事,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纽约? 没想到他真的要去纽约? 明姿画眼皮子直跳,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林女士知道她勾搭了陆擎之。 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明姿画娇柔地嗓音,带着几分遗憾的口吻:“现在快年底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呢,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了!” “这是理由吗?”陆擎之板过她的脸,目光深邃而犀利。 明姿画微怔,连忙逃避他过度锐利的眼眸,振振有词地回答道:“怎么不是?我的伊语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规模,但到底还是国内拿得出手的服装品牌,这年底了有很多收尾的工作,再加上一直帮我打理公司的那个萧之琳最近正跟老公闹离婚闹的不可开交,我得自己留意点公司,何况我不仅有一家伊语要管理,还有费氏中国部的事情我也得兼顾上,我哪还有时间走得开啊?” 她这番话也不是全搪塞他,最近她也确实是很忙,一般公司到了年底都是一年之中最忙的,何况今年她的得力助手萧之琳家里又出了事,伊语她得自己看着,费氏那边又得过去盯着,忙的是不可开交。 陆擎之强制锁住她的游移的目光,一针见血道:“你是怕我去纽约,见你的父母?跟你家人提及我们的婚事?” 238 他牺牲色相救她 没想到竟然被他踩到自己不愿表明的敏感处,明姿画猛地倒吸一口气,顿时惊恐万分! 唯有瞪大眼睛看着他,嗫嚅得根本不出一个字。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陆擎之的表情更加的幽深莫测,他俯下头,把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问:“我猜对了?” 刹那间明姿画压下心底的惊惶,用自誉高明的掩饰技巧把自己武装起来,冷漠道:“不知道你在什么。”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这么你不反对我去纽约的时候,顺便到你家拜访?” 明姿画心头一跳,紧抿着嘴唇,显然是不乐意的。 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漏出了破绽,让他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带击中了她的要害! 沉默了好一会,明姿画才面色难堪地挤出了几个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擎之拿出一支烟含在嘴角,动作娴熟的抽了起来,漆黑而幽深的目光凝望着她:“我只是想你陪着我,我不想再跟你分开!”青色的烟雾迷茫了他的脸旁,迷人而神秘!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让明姿画不禁感到一阵的压力。 犹豫了半,她才道:“只要你别去擅自打扰我的父母,我可以考虑伴游。” 陆擎之没有再话,只是搂着她紧绷的身子,恣意地抽着烟,幽暗的眸子一片深邃,像望不见底,又照不进光的枯井,透着一种让人无奈的忧郁。 明姿画靠在他身上,任已纷乱的思绪在她脑海里游走…… 或许是为了让她好好的考虑,陆擎之没有再强留下她,而是放她自由。 明姿画回到家,躺在床上望着花板发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擎之会突然要她陪他去美国,还提前洞悉了她不打算让他见她家人的目的,凌厉尖锐地企图要令她折服。 既然被他看穿了,她更不能让他一个人去纽约了,万一他真去她家拜访,被林女士知道了,恐怕以后都不让她出来了。 反正只是陪游,她跟陆擎之这种关系,就当是去旅游好了。 明姿画安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的,她以前也陪陆擎之去过法国。 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美国,还那么巧的是纽约而已。 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就在明姿画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林雪儿打给她的。 她本能地反应就是不想接听。 可是没有想到她刚挂断,林雪儿的电话紧接着就又打了过来。 就这样,她挂掉,林雪儿就马上打来,来回了好几次。 林雪儿大有她不接听电话,她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到最后明姿画还是接起来了,她倒是想听听看这个林雪儿给她打电话,还能有什么事。 “明姿画,出来喝一杯吧。”手机那边传来林雪儿温柔的笑声。 明姿画面色一怔,对林雪儿的邀请有些莫名其妙。 她们本来就不是朋友,还是情敌,之前又交过手,都可以算是敌人了。 林雪儿会这么好心邀请她出来喝酒? 这女人又想怎么样? 见明姿画没有回答,林雪儿又接着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之前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 明姿画兴趣缺缺:“我管你是谁的!”反正跟我没关系。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真是跟陆擎之有关。”林雪儿阴鸷地冷笑。 明姿画下意识地不耐烦:“你够了没有?林雪儿,见陆擎之那没戏了,你就蹦跶到司绝琛这里求复合,现在看司绝琛这边求复合也无望了,你又跟我你和陆擎之有一腿,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你朋友在医院里找人做了dna鉴定,不过我告诉你,那我摔下楼,陆擎之第一时间带我去医院,早已经布局好了一切,你朋友看到的那份dna鉴定根本是假的,我那肚子里流掉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陆擎之。”林雪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字。 明姿画下意识地皱眉:“你胡什么?” “想知道我跟陆擎之的真正关系吗?来盛世夜总会401包房,我告诉你。”林雪儿抛下一个诱饵,就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对于林雪儿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不过对于林雪儿跟陆擎之的关系,明姿画一直都很好奇。 林雪儿是司绝琛的前任,这一点司绝琛自己都承认了,他们过去那一段不管是司绝琛,还是江语柔都告诉她了,她已经没有什么疑问的了。 但是林雪儿跟陆擎之的关系,却一直扑朔迷离。 林雪儿也是陆擎之的前任吧,陆擎之一直强调自己没有碰过她; 要林雪儿跟陆擎之有点血缘关系吧,两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一家人。 这男女之间,没有血缘,没有肌肤之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陆擎之一提到林雪儿总之闪烁其辞,也一直不肯告诉她他跟林雪儿的真正关系呢? 不得不,林雪儿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有点心计的。 她若是以别的借口来约她,明姿画根本就不会理会。 可是她以她跟陆擎之的关系来引诱她,明姿画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好奇。 犹豫了片刻,明姿画还是决定去林雪儿所的那家夜总会包厢,会一会她。 出发前,她特意给蓝翎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她再仔细查一查,她让她妇幼保的表姐做的那份dna检测,可信度到底有没有问题。 明姿画刚把车子开到立交桥,就接到蓝翎儿打来的电话。 “画画,我刚问过我表姐了,她那份dna报告是她的同事做好了拿给她的复制版。”蓝翎儿对她。 “复制版?什么意思?”明姿画疑惑地挑眉。 “我之前不是对你过,陆擎之当晚上就派人在医院里做了dna检测,第二他就拿到了报告,我给你的那份报告,是我表姐的同事复制了陆擎之拿到的dna报告。”蓝翎儿解释道。 明姿画眉头一皱:“也就是你表姐的同事没有直接做dna测试?只是拿了复制版给我们?” “应该是这样!”蓝翎儿点点头:“不过我表姐跟我,倒不是她同事偷懒,而是那林雪儿的流产物,在陆擎之做过dna检测后,就被人处理掉了,她的同事只能给我们再复制了一份。” 明姿画眯起幽眸,难怪林雪儿会,那份dna鉴定是假的,还被人动过手脚? 肯来这其中还有蹊跷。 到底是陆擎之动了手脚,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画画,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让我帮你调查这个?”蓝翎儿着急地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林雪儿刚才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盛世夜总会,还跟我上次她流产的那个孩子就是陆擎之的,只不过是被陆擎之提前安排了,才把我蒙了。”明姿画边开车边道。 蓝翎儿下意识的反应:“这林雪儿不会又想使什么诈吧?她怎么可能怀上陆擎之的孩子,他们俩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好吧,她怎么不直接自己怀了美国总统的孩子。” “不管怎么我先去会会她再。”明姿画挂了电话,往盛世夜总会的方向开去。 蓝翎儿自己就是“金煌”的老板,这“盛世”的老板跟她也算是同行,怕明姿画过去被林雪儿陷害了,她还特意给盛世的老板打了电话过去。 没想到不打电话不清楚,打了她才听盛世的老板,最近条子一直盯着他的场子,怀疑他场子里有人吸那玩意。 蓝翎儿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立即给邱少泽拨打了电话过去。 明姿画到了盛世夜总会,停好车子后,就直接朝林雪儿的那个401包厢走去。 盛世夜总会并不是什么高档的场所,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明姿画刚出电梯门就被对面走过来的一个酒鬼给撞了一下。 对方神志不清地对她抱歉,明姿画也懒得搭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朝着那个401的包间走去。 站在包间的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明姿画脚步犹豫,没有马上推门进去。 林雪儿不是约她过来,告诉她她跟陆擎之的真实关系的吗? 这包间里面音乐声这么劲爆,还怎么谈啊? 明姿画正惊疑着,包间的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超短裙的身影迅速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大概是因为跑的太过匆忙了,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 明姿画稍稍移动了一下脚步,把头探了进去,就见里面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身影都歪倒在沙发上,有的抱在一起啃的,有的坐在身上吼着嗓子唱歌…… 明姿画的目光一一在他们脸上巡视,寻找林雪儿的身影。 可是她大致扫了一遍,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林雪儿。 明姿画正疑惑着,身后却突然伸出来一双大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整个身体又跟着覆盖过来。 明姿画扭过头一看,就见到了邱少泽那张熟悉的脸。 她刚想开口,就见邱少泽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贴着她的耳垂道,“别动!” 下一秒,不待明姿画反应,邱少泽对着她的嘴唇就覆盖了下来。 虽然他没有伸舌头,明姿画还是被他这个举动,彻底地惊住了,整个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僵硬了。 邱少泽竟然吻她?! 她不是在做梦吧? 明姿画还沉浸在惊震中回不过神,就见邱少泽的吻开始加深了,一边还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明姿画下意识用手抵制住他的胸膛,想要他是不是发烧了?居然对她又吻又摸的,他没毛病吧? 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就看到对面的包间门口突然涌现出来好几个人。 听那话的语气,像是便衣警察,在明姿画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就立刻冲进了包间。 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没一会儿的功夫,包间里的人就一个个被架着出来了。 邱少泽趁着这个混乱的空隙,把明姿画拉到了更远一点的角落里,混在观望的人群中。 他握着明姿画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两人维持着亲密的情侣姿势。 明姿画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转过头去问邱少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少泽低着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示意她继续观察眼前的情景。 明姿画看到警察从包间里搜出来一袋袋白色的粉末,明姿画和邱少泽都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东西,刚刚拿一包间里的人显然也是吸了这东西。 邱少泽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地大了些,明姿画刚想要喊疼的时候,却低头看到自己外罩风衣的口袋外面露出了一截塑料袋子。 她把手插了进去,一捏,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她刚来的时候,一出电梯就被那个酒鬼撞到的画面,整个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 邱少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便转过头来看她,又把他的手硬塞到她的口袋里。 之后,邱少泽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实话,那时候明姿画大脑一片空白,就那么迷茫地回看着他。 邱少泽凑到她的耳旁了句,“没事,画画,跟我走!” 着,他就把那袋子东西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拉着明姿画慢慢地退出了人群。 邱少泽警告她不要惊慌,也不要走的快,明姿画一直秉着呼吸,按照他的去做。 等他们终于走出了那家夜总会之后,邱少泽才带着明姿画快步地朝着他停车的方向跑去。 等他们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上了车之后,邱少泽才把口袋里的那袋子白色粉末拿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沉着声音道,“明姿画,你知道就这点分量,够你蹲几年的吗?” 明姿画那会儿还在喘着气,心“扑通扑通”直跳,感觉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等她好不容易顺了顺气,瞟了一眼邱少泽手中的白色粉末,这才找回了声音反问他,“少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邱少泽看了她一眼,“是蓝翎儿通知我的,她你等会要跟林雪儿见面,她怀疑是个局,又不敢肯定,你们约见面的夜总会最近一直被警察盯着,就等待最后的抓捕了,没想到还真被她中了,我们刚才就赶上了。” 邱少泽的话让明姿画的心又跟着一沉,眼里划过一丝的懊恼,“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林雪儿这个女人这么狠毒,竟然设下这样的圈套害我!” 邱少泽目光沉重,“好在蓝翎儿提醒了我,我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 明姿画整个人重重地朝着座椅后面靠了过去,几乎是笃定地语气:“林雪儿,她肯定是在报复我!” 那次在“伊语”大厅里,司绝琛为了她,扇了林雪儿一个耳光,林雪儿肯定记恨在心了。 而且司绝琛已经停止继续向林家支援,改为跟她一起成立爱心基金,帮助贫困儿童。 林雪儿肯定认为是她挑唆了司绝琛,让他们家人现在没有金主可以依靠。 新仇加旧恨,她便想到了用这一招陷害她。 “扣扣扣!”车窗被人敲响,打断了明姿画的思绪。 她跟邱少泽抬头望去,发现是保镖杰森。 明姿画向邱少泽点头示意,让他放杰森进车里。 杰森坐进车后座后,一脸焦急跟担心:“大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幸好少泽及时出现。”明姿画摇摇头,凝眉望着他:“杰森,你刚才去哪了?” “大姐,我一路跟着你,发现还有一辆车也一直紧跟着你,等你下车进了夜总会之后,那辆车的主人也下了车,我本来想随你一道进去的,没有想到那辆车下来的人竟然是林雪儿,我见她并没有进夜总会,而是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交代,什么等你到了就把粉塞你口袋,到时候警察抓的时候人赃俱获,把一切罪责都嫁祸到你头上,我意识到你可能是中计了,连忙追进了夜总会,那时候警察已经出现了,我没有找到你,又出来寻找,这才找到这里。”杰森回忆起来。 明姿画眯了眯眸子:“看来这次果然是林雪儿给我下的一个套!” “画画,这个林雪儿三番五次找你麻烦,要不要我出手,帮你想办法找人解决了她?”邱少泽皱紧眉头。 “或者把她交给我处置!”杰森双手捏拳,骨骼咯咯作响。 “一个林雪儿而已,我自己能搞得定,还不需要你们出手,她这次送了我这么大一份厚礼,不亲自收拾她不是我明姿画的风格。”明姿画眼眸凌厉。 “画画,你想怎么做?”邱少泽认真的询问。 “以前有人不让我调查林雪儿,我们也无从下手,现在既然知道她是海城人,那想要对付她也就容易的多了。”明姿画冷笑了笑。 “画画你的意思是?”邱少泽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少泽,就麻烦你帮我派几个人去海城打听一下,这次我肯定也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明姿画咬牙道。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眼眸精锐:“喂,林雪儿。” “明姿画,你在哪里?”林雪儿有些心急地追问。 “我已经到了。”明姿画镇定的拿着手机下了车,朝夜总会的大门口走去。 杰森紧接着也下了车,跟在她后面,贴身保护。 邱少泽也不放心的下车,追了上去。 “你到了,我怎么没看见你人?”林雪儿疑惑的问。 此刻她正站在夜总会的大门口,人群当中,探着头往里面看。 警察此时正一一押着人出来。 林雪儿仔细睁大眼,没有一个人是明姿画。 “怎么失望了?”明姿画冷嘲着反问。 “明姿画,你到底在哪里?”林雪儿有些狂躁地追问道。 明姿画拿下了手机,冲着林雪儿的方向喊了声,又挥了挥手。 林雪儿转过头来,看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惊讶。 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抬步向她走来,看了一眼明姿画身后的保镖杰森,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一直都没有上去?” 明姿画冷笑着看着她,“不,我上去了,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提前跑下来了。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我估计得有个好几年时间在里面待着了,到时候不管是司绝琛还是陆擎之,可都便宜你了!” “你什么意思?”林雪儿眼神闪烁。 “我什么意思,林姐不是最清楚吗?”明姿画眼里浮现怒气,从邱少泽的手上拿过来那包白色粉末,丢到林雪儿的脸上。 林雪儿一把抓住,待看清楚手中的东西之后,有些紧张的四处查看了一下,才皱着眉头:“没错,明姿画,是我诓了你,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你量身定制的局。” 明姿画冷睨着她:“好啊,你居然承认了?” 林雪儿知道事到如今也掩藏不住,索性冷然一笑:“明姿画,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本来已经成功接近了陆擎之,可以给他生个孩子,就因为你,我的孩子流产了,现在就连最爱我的司绝琛,都被你抢走了,我恨不得你死掉!” 明姿画上前一步,厉声道:“林雪儿,你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还要怪到我头上吗?还有司绝琛,若不是你自己当初先离开了他,我跟他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你现在什么都行了,因为你是赢家,我林雪儿自问没有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林雪儿脸上全是嫉恨,“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姐,你没有从底层挣扎过,我跟你不一样,我只能拼尽全力,抓住我所能抓住的一切,铲除一切阻挡我的敌人。” 239哥哥回国,在家惩罚她 “或许我的确不如你的那样受过穷,但是,从到大嘲弄和议论也并没有远离过我的生活。我想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并非你以为的贫富上,而是思想层面,如果我是你,既然一直爱着的人是司绝琛,那就别放手,一旦选择离开了,就永远不要回头,这世上吃回头草的女人很多,但肯吃回头草的男人,就没那么多了。”明姿画淡然如钜地看着她。 林雪儿没有再什么,只是紧紧地攥住拳头,愤怒地看着明姿画。 站在一旁的邱少泽冷冷地警告道:“林雪儿,奉劝你最好安分守已—些,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完,他的瞳眸里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拉着明姿画的手离开。 杰森也在他们身后,对林雪儿做出了警告的动作。 然后转身,跟着他们离去。 “明姿画,我跟陆擎之的关系,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林雪儿冲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激愤地吼道。 “林雪儿,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吗?”明姿画冷冷一笑,看都不看她一眼,留下一句话,继续朝前走去。 林雪儿记恨地咬牙,愤怒地皱眉。 * 邱少泽带明姿画去吃了她平时爱吃的东西,又安慰了她,那包东西他他会想办法处理掉。 这才将她送回家。 在这之前杰森已经开着明姿画的车子先回去了。 奇怪的是,明姿画回到家里,并没有看到杰森,也没有见到叮叮出来迎接她。 她也没在意,今一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太累了,直接上楼回到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当她恢复一身清爽步出来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霎时飘到她的鼻际。 明姿画眯了眯眼,刹那间就反应出来来人是谁。 “哥哥,你来了?”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浑然成的媚笑,只是那笑容并未达眼底。 其实她心里有些意外,费思爵竟然回国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一去哪儿了?”费思爵的语气带着兴师问罪,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魅惑的桃花眼散发出阴寒的光芒,直直地逼向她。 “你很在意我的何去何从吗?”明姿画调整了一下呼吸,耸耸肩,眼波流转着,笑的漫不经心。 费思爵眼神勾着她,一步步朝她逼近。 在走动之间,半开的丝制衬衫变得若隐若现,质感极好的发丝在夜风吹拂下变得稍稍凌乱,他整个人慵懒中夹杂着性感和蛊惑,却又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锐利!就像兽类狩候猎物般,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守侯着! “你早就完成了GR项目,为什么不回纽约?” 费思爵来到她的面前,双眼骤然放出两道会噬人的光芒,直直觑向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似的。 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嗓音带着挑衅:“怎么,难道哥哥你想我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他啊。 国内有陆擎之跟司绝琛陪她玩,她游走在他们中间别提有多开心了,哪里还能想得起他这个哥哥呢? 当然不会这么快的回去咯。 费思爵一把将她掳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对准那娇艳的红唇印了下去。 在索要了一个绵长的热吻后,他满意的看着她的红唇变得红肿,覆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哑道:“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你。” 明姿画怔怔地看着他,欲言又止,迟疑了很久,才开口问:“为什么会控制不住?” 费思爵倏地沉下脸,桃花眼里隐隐着了愤怒的火,一副指责的样子:“你是装傻还是怎么地!” 明姿画眨动眼睛,有点造作,但是却显得无辜又矫嗔:“你不我怎么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费思爵浓眉微挑,将她圈得更紧,一只大手驾轻就熟地伸进她的睡裙里肆意地摸索着,火热的唇移到她的颈项上,惩罚性十足的咬了一口:“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明姿画对上他的眼睛,挑出邪佞的笑,决定不再装傻:“你是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费思爵蹙着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来,伸手抚上我的发际,眼睛里的温柔足以溺死人! “不然你以为我会大老远的特意跑回国抓你回去!” 明姿画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一时怔住了,忘了对他的憎厌,愣愣地望着他。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嘶’地一声,身上的睡裙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块破布。 “你干什么?”明姿画回过神来,朝他大吼一声,愤怒地质问。 “我不喜欢你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你是我的!”费思爵妒意满腔地霸道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明姿画看出他的意图蓦地倒退一步:“我今晚很累了,不要!” “很累了?是跟陆擎之跟司绝琛做的太累了吧?”费思爵眼神冒火的瞪着她,温和的语气霎时间变得阴沉起来,冷冷地开腔。 明姿画敛了敛眸子,惊讶地看着他:“你一直在监视我?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费思爵的脸上的愤怒更炙,一把攫住她的手,将她再次扯进怀里,忿忿地:“以后唯一的男人!” “你做梦!”明姿画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费思爵脸上露出烦躁的线条,面露愠色地吼道:“跟我回美国!” 明姿画暗底冷笑,抬眸直直地对向他:“你要我跟你回去,我就要跟你回去啊?我明姿画什么时候这么听你的话了?” 费思爵怒气升腾,神色开始变得阴郁,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声音也变得阴沉了下来:“你还想留在这里,继续跟那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有何不可?反正他们都喜欢我,又那么优秀,我想不到理由拒绝他们啊?”明姿画睨了他一眼,无辜地眨眼。 “你!”费思爵被她气的不轻,眼眸豁然一紧缩,眸底翻涌而起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冷意,亦一下子扑面袭来。 明姿画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她跟费思爵认识这么久了,怎样会激怒他,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就是喜欢挑衅他,看他生气的模样。 当然,她也很清楚,要怎么样平息他的怒火。 明姿画嘴角勾起一个坏心的勾纹,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后、脖颈、额头乱吻一阵,最后扳过起他的俊脸,死死地印在他唇上。 费思爵的热情被她挑起,反客为主,重重地压在明姿画的红唇上,用舌尖对她挑逗着。 在他的强制的进攻下,明姿画的舌被迫与他的卷在了一起,整个口腔中布满了他独特的气味…… 良久,他们在气喘吁吁中分开,脸对脸热热的喷着鼻息。 在模煳的月光下,费思爵俊美无俦的脸和张狂的气势在黑夜里出散发惑人的魅力,也使明姿画沉浸在一种堕落放任的感觉中。 “哥哥,想我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帮我一个忙!” 明姿画眼里绽放着恶魔一般的微笑,狡黠又纯真。 就在刚才,她的脑海里突然升起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你要求我帮忙?”费思爵有些惊讶,心中微微一荡,眸光深邃却是波澜不惊,根本看不清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很欣慰明姿画在有事情的时候,会主动想到他,通常她都是求助于邱少泽的,如今她能主动想到自己,是不是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一般了呢。 “什么忙?”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眼底的眸光忽一沉了下来,整个隐在光晕之下的脸庞,折射出一抹邪魅的气息。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勾引一个女人呀?”明姿画看起来愈发纯真,只是出来的话简直要让人喷血。 可不可以帮她去勾引一个女人? 她竟然要他去勾引一个女人?难怪这种事她没有想到邱少泽,而是第一个想到他呢。 费思爵眼神顿时凝住,深不可测地目光注视着怀中的女人,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 明姿画还是眼睛眨眨的看着费思爵,用无辜的眼神暗示着他:哥哥,你一定要答应哦,你不答应我会很生气哦……快点话啊,不话我就找别人帮忙去了。 “她是谁?”费思爵的脑门掉下来一大滴汗。 明姿画笑笑,“林雪儿。” 又一大滴汗掉下来,费思爵记得这个名字:“她以前是司绝琛的女友……” “我不管以前她跟过谁,总之她现在是我的敌人,你到底帮不帮忙?”明姿画睫毛忽闪忽闪的,抿了抿红唇问。 “你要我怎么帮你?”费思爵胸口堵的慌,眸中的精光微微闪烁,薄唇轻启。 明姿画挑了挑眉,脸上堆满了浅笑盈盈:“你就给她希望,让她觉得可以攀附上你就行了,简单吧?” 费思爵满头满脸的黑线。 “啊……顺便一下,虽然她很漂亮,但是你要是想跟她上床的话,还是要记得戴套子的,而且最好提前检查一下套子有没有问题,否则万一她整出什么幺蛾子,给你添子添孙,到时候直接就做成我嫂嫂了。”明姿画看起来颇为好心的加了一句。 费思爵嘴角抽抽,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那种货色你以为我会看得上?” “你看不上最好了,只是男人这饥不择食起来,有时候也是很不挑嘴的!”明姿画耸了耸肩,抛了一个嘲弄的眼神。 费思爵被她这种眼神刺激,瞬间觉得头顶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再也透不过气来。 “她得罪你了?”良久,他才冷静下来,沉声开口。 明姿画眼眸眯了眯,咧开了嘴,红唇轻启:“我回来这段时间,一直都跟她在斗智斗勇,她已经陷害过我好几回了,你知道你妹妹我可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人,怎么也得报复回来吧?” “有人敢得罪你,就是得罪我,你想对付她,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费思爵桃花眼蓦地一缩,暗涌波动,危险难测。 明姿画笑了笑,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哥,我知道你疼我,可是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也要对症下药不是?这个林雪儿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有钱男人,嫁入豪门,我这不才想到让你出马吗?” “为什么是我?对付这样的女人,你找邱少泽不就行了?或者司绝琛也可以,他还是林雪儿的前男友,不是更容易让她相信?”费思爵的目光暗沉而幽深,俊美非凡的脸上全是阴晴不定的神色。 明姿画扯开嘴角笑了笑,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那些个男人,勾引女人的手段,怎么能跟哥哥你相提并论呢?哥哥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哄骗女人了,尤其这种把女人拐到手,再无情抛弃的戏码,哥哥你经常上演,应该比那些个男人更有经验,本色演出自然也更加的逼真咯?” 要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男人拥有的呢。 费思爵换女人如衣服,风流不羁,这些年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的。 这种事不找他,找谁啊? 林雪儿也就是运气好,勾搭了司绝琛,还真做成了女朋友了。 这要换了费思爵,顶多玩她个一夜,她也就没戏了,还有什么后续啊。 陆擎之就更不可能了,女人太少,连司绝琛都不如呢。 至于少泽,更加没有费思爵心狠了。 费思爵是那种对女人前一秒能温柔呵护,绅士如王子,下一秒却能化身成恶魔,将女人打入地狱的男人。 他曾经玩弄过的女人无数,有很多甚至为了他自杀。 不过他向来玩的时候多情,玩完了以后无情。 就连有女人不经过他的允许,怀了他的孩子的,也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踹没了。 他这么个心狠手辣,又风流不羁的男人,简直是女人的毒药啊。 林雪儿那么个心机白莲,在费思爵这样无情又看似多情的男人手里,还不被辣手催花了。 “你这话是在褒我,还是贬我?”费思爵捏起她的下颚,眸子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质感。 明姿画调皮地眨了一下眸子,红唇轻启:“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 “我若是答应帮你,你就跟我回美国?”费思爵眯着狭长的眼眸轻扫了一眼她,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口吻。 “当然!”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挑眉。 把费思爵放出去,对付林雪儿,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她这么做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让林雪儿在费思爵这里栽一个大跟头,受到教训。 另一个方面,她也是为了让林雪儿反过来帮她对付费思爵的。 诚然,明姿画对林雪儿这朵白莲是极其的厌恶的。 林雪儿是个彻头彻尾的心机女,她这种从社会低沉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对于人心这种东西看得或许要比心理学念了多少年的人还要强。 林雪儿看似柔弱,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从她当初在一定程度上把司绝琛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明了她的本事。 她自己也了,她自己出身不好,只能拼尽全力,抓住她所能抓住的一切。 如果让林雪儿有了勾搭上费思爵,一步登的机会,她必然也是不肯轻易放弃的。 费思爵身边有了林雪儿这样的女人纠缠,也会大大的削弱了他的实力。 若是林雪儿真有那个本事,偷到费思爵的种,将这个男人制服,那明姿画反而还要拍手叫好。 证明她没有看错她,连费思爵都被她拿下来了,以后看费思爵还怎么跟她争家产? 他还不得回去哄老婆,带孩子! 不过林雪儿若是反被费思爵制服了,她也能在费思爵这里栽个跟头。 反正对明姿画来,这就是一石二鸟,怎么赚都不会赔本的买卖。 只要费思爵答应去勾引林雪儿,她相信林雪儿如今被陆擎之抛弃,又跟司绝琛复合无望,正投靠豪门无门,费思爵从而降,绝对就是她的大救星啊。 她跟她全家都会哭抢地的感谢他的。 明姿画正在心里偷乐,为自己这个绝妙的计划而得意,忽然身子一轻,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明姿画惊讶地叫道,下意识的挣扎。 “妖精,你让我去勾引别的女人,你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费思爵将她扔到床上,整个人覆上去,俊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哥哥,我可是信任你,才让你去勾引林雪儿的?”明姿画很是无辜的眨眼,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略带担忧的口吻:“你该不会真的跟林雪儿上床吧?” “你在乎吗?”费思爵目不转睛地盯住她,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 她当然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明姿画在心里回答他。 甚至她还有一点的期盼,希望他跟林雪儿发生点什么。 以明姿画的眼力,费明德肯定是瞧不上林雪儿这样的儿媳妇的,费氏的那些董事们更加不能接受林雪儿做费氏将来的女主人。 费思爵若真的跟林雪儿有什么,让林雪儿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上位的话,那他就算是自掘坟墓,彻底的完蛋了。 明姿画现在让他去勾引林雪儿,替她报仇,看似是一招美男计。 其实是一招美人计。 林雪儿就是那个拉费思爵下马的美女蛇。 虽然费思爵身边美女无数,有心计的也有不少,可那些个女人跟林雪儿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 像林雪儿这种出身贫寒,又拼了命向上爬的女人,才是男人的毒药。 一沾染上,甩都甩不掉,还会被弄的一身腥。 明姿画就等着费思爵摔下神坛的那一。 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能将他彻底打败,成功接手集团跟家产。 “呵呵,我相信你,哥哥,你肯定不会那么没眼光看上她的!”明姿画故意恭维他:“要不然这个伟大又艰巨的任务,我也不会交给你不是?” “你知道就好!”费思爵眼神又深了几分,目光一下子揪住了她:“如果你是想随便塞一个女人给我,让我放弃你,你就别妄想了,我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的。” 明姿画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我知道了,哥哥,你放开我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你今晚还想要休息?”费思爵轻挑了挑眉眼,满脸充斥着不坏好意那种邪恶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明姿画眼巴巴地望着他,也回了他一丝的笑意。 “既然要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今晚我当然要提前索要一点利息。”费思爵弯起嘴角,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如火如荼地盯着她,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磁性而惑人的质感,轻轻地撩拨着人的心弦。 完,他的吻已经铺盖地的落了下来。 明姿画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一开始还装模做样的挣扎了几下,到后来索性也不挣扎了。 她仍由他吻着自己,将她身上的衣服退下。 直到她凝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费思爵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明姿画疑惑地朝他望去,就见费思爵用满是欲望的狂乱眼神盯着她,指着她身上的一个红印问道:“这是谁弄的?” 明姿画别开眼,用生硬的语气回答:“不关你的事!” 费思爵若有所思地睨了她一眼,蓦地加重了手和唇的力道,象报复般,如法炮制地在她白皙的身上制造出更多的红痕。 “你不要这样!”明姿画推拒着他,觉得自己此刻脆弱得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活着。 费思爵胸腔里涨满了妒火,愈来愈疯狂,完全像个被激怒的野兽,随心所欲地对她的身体做着恶作剧。 “啊……你这杀千刀的男人!”明姿画痛吼出声。 她果然还是最讨厌他! 除了他,没有谁会对她这样粗暴了! 陆擎之跟司绝琛都是拿她当公主疼爱的,这个可恶的费思爵! 明姿画在哭喊中,再也无法承受地昏迷了过去。 240 做他最后一个女人 第二一早,明姿画浑身酸痛的醒来。 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才六点多钟。 她正想翻个身,再睡一会。 一个转身,竟然撞上了费思爵俊美无涛的睡颜。 靠,她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明姿画这才记起昨费思爵留宿在她这里的事情,两人还做了。 费思爵粗暴的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属于他的痕迹。 此刻他仍然紧闭着眼睛熟睡着,少了那双锐利又魅惑的桃花眼使他看上去没有平常那么孤傲寒酷,反而一下子可爱了许多。 可爱?! 意识到自己竟然用可爱来形容费思爵? 明姿画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毫不留恋地翻身下床,裸着身子走到浴室里冲洗了一番,赤着脚走进衣帽间里打开衣柜快速地拿出一套白色的高档套装穿上,把长发绾成俐落的髻,镜子中霎时出现了个正装的模样。 明姿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床上的男人,他依然没有醒。 她又拿起笔在纸上迅速的写上几个字压在床头柜上,然后提起皮包走了出去。 8点50分明姿画准时达到公司。 问了秘书张,果然这段时间萧之琳又没来上班。 看来她这一时半会确实走不开啊。 明姿画走到大班椅上,刚坐下来,就有人给她送来了一个快递。 她打开来一看,是一份邀请函,而且还是风尚大典的邀请函,同时还附有一本精致的册子。 风尚大典明姿画当然知道,已经举办很多届,由国内一线传媒集团携手各大网络、电视、杂志共同主办,邀请国内外一线品牌的设计师及名流艺人参加。 届时红毯,星光,各大品牌云集,将是时尚圈真正的饕餮盛宴,甚至每年都有品牌设计师和模特艺人在风尚大典上脱颖而出,一夜成名。 明姿画感觉跟做梦一样,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风尚大典每年都是邀请国内外一线品牌参加,她的“伊语”虽然自诩一线,但其实只是一个准一线品牌,这么高逼格的时尚大典,以前因为规模跟知名度不够,都是没有资格被邀请参加的。 那时候萧之琳还经常泄气感慨,明姿画还安慰过她。 没有想到今年他们“伊语”,竟然也收到了风尚大典的邀请函。 这就证明了他们“伊语”如今的不俗实力,已然是打入时尚界的一匹黑马。 明姿画相信假以时日,她的“伊语”一定能成为家喻户晓的服装品牌。 当然了,能够参加风尚大典,这对于每一个被邀请参加的国内外一线品牌都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跟炒作的机会。 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争取让“伊语”更上一个新台阶。 明姿画将那本册子拿了起来,封面上印着简短的几句标语——“40周年独家定制,大国内外一线品牌齐聚风尚。” 翻开,第一页便是应邀品牌的LG,明姿画随便扫了扫,果然都是国内外一线大牌啊。 可是等等,她貌似在那一堆LG里扫到了“PS”的字样。 真是令她意外,“PS”竟然也在邀请之列。 “PS”是费思爵创立的全球最大奢侈品牌,他的这一品牌无疑是凌驾于所有品牌之上的。 所以像风尚大典这类的时尚盛宴,一般品牌是挤破了头想要参加,可是“PS”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据风尚大典年年都会邀请费思爵出席,不过费思爵没有一年给风尚大典面子。 今年他突然回国,不知道是否会有那个时间,应邀出席这一的盛宴。 明姿画正想着,张已经敲门进来了。 张将今她的行程,跟她一一汇报。 明姿画在中途打断她:“张,从现在开始,其他的所有事情都先放一放,一切以风尚大典为主。” “风尚大典?他们今年邀请我们了吗?”张眨动着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明姿画笑着将邀请函递给她。 张接过一看,惊喜的差点没跳起来:“明总,这是真的吗?我们伊语真的可以去参加风尚大典?那些腕儿真的会穿着我们伊语的衣服走红地毯?” “真的,当然是真的。”明姿画微笑着点头。 “耶……我们伊语竟然也能有参加风尚大典的一,终于扬眉吐气了,明总,给你点一千零八十六个赞!” “……” 明姿画欣喜完之后感到的是如山一般的压力。 接到风尚大典的邀请函只是第一步,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伊语”虽然这几年在圈内是一只异军突起的黑马,可毕竟还算不上真正有实力的一线品牌,而风尚大典邀请的国内外品牌那都是相当具有规模跟实力的,所以要让‘伊语’在风尚大典上“一鸣惊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借助一些有分量的艺人或者名模,也就是张所谓的“腕儿”。 有这些人穿着“伊语”的衣服在大典上走红毯,“伊语”才能真正走进公众视线,晋升为不折不扣的一线品牌。 可哪位腕儿愿意穿着一个品牌的衣服走红毯?那不是自降身价吗? 明姿画当即决定召开会议,就此事展开探讨。 会议上,不少人都提到了“伊语”的经费问题。 这快年底了,经费紧张,公司没那么多钱去请什么大腕穿着“伊语”的衣服走红毯。 可是没名气的艺人穿着“伊语”的品牌服饰走红毯,又起不了宣传的效果。 再三权衡各方面情况之下,明姿画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好友——季影倩。 季影倩如今可是娱乐圈内冉冉升起的一颗璀璨的新星。 随着她近段时间接拍的一些影视作品,都获得了较好的影响跟成绩,她自己也收获了不少的粉丝。 如今已然不是三线艺人了,颇有向一线女艺人冲刺的架势。 而且季影倩的粉丝群都是年轻人,跟他们“伊语”的客户群体差不多。 由她做代言人,穿着他们“伊语”的服饰走红毯,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明姿画当即就给季影倩打了电话,跟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跟地点。 正好季影倩最近在S市拍广告,她也有这个档期出席风尚大典,而能够在风尚大典上走红毯,对女星来也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明姿画在电话里简单明了她的意思,季影倩自然二话不就答应了。 具体的事项,她们还要见面之后详谈。 明姿画跟季影倩约好了,下班以后在她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中餐厅见面。 以前季影倩是三线女艺人,赚不了多少片酬,一般都是明姿画请客。 这一次季影倩在电话里跟明姿画特别强调了,必须由她请客。 明姿画笑着答应了。 到达那家中餐厅的时候,季影倩已经订好了位置。 这里的环境清幽,而且实行会员制,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用餐的。 所以不用担心狗仔或者偷拍,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来这家餐厅用餐。 当然了,这家餐厅的食材也是非常新鲜地道,大厨更是有名,东西好吃是不用的。 季影倩已经点好了明姿画以前喜欢吃的几样菜,把菜单递给她,问她还有没有要添加的。 明姿画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只添了两杯果汁。 他们边吃边聊。 明姿画把跟季影倩这次风尚大典的具体合作细节,都跟季影倩了,还拿了一份合同,让她回去跟经纪人研究。 若是没有问题,她们就正式签合约。 “姿画,你真确定让我给你们伊语代言呀?”季影倩有些犹豫地问。 “怎么,你不愿意?”明姿画挑着眉。 “我当然是高兴啊,这对我来也是一次机会,我就怕没这个实力。”季影倩担忧地。 明姿画鼓励她:“倩倩,你要相信自己。” “画画,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在风尚大典上走红毯的艺人都是一线的名模或者大牌女星,我无论资历跟知名度都还不够。”季影倩咬着唇。 “所以我才让你穿着我们‘伊语’的服饰走红毯啊,这对我们‘伊语’跟你来都是一次重要的机会,我们一起加油。”明姿画嫣然一笑,潇洒地道。 季影倩坚定的点头:“画画,我们一定会在那一鸣惊人的!” “嗯,我相信你,也对自己的品牌有信心!”明姿画微微扬了扬脸,底气十足道。 两人又商讨了一下细节。 这时候,店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子骚动。 明姿画循声望过去。 只见一身黑衣正装打扮的费思爵,臂弯里正搂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两人朝着订好的位置走过来。 因为费思爵俊美的外形,自然引起了店内的女服务生跟其他女顾客的尖叫。 她们全都羡慕起费思爵身边搂着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 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明姿画也不陌生。 正是林雪儿。 明姿画眼眸流转,嘴角斜勾,要笑不笑的,掩着一层恶作剧的兴味。 没有想到费思爵的效率这么高。 她昨晚才让他勾引林雪儿。 今他这么快就将人搞到手了? 啧啧啧,他果然有点手段啊。 明姿画嘴角挑起玩味。 费思爵订的位置,显然是整间餐厅里最好的,可以眺望到窗外的人工湖美景。 菜单他也订好了,全是这家餐厅里最贵最有特色的美食。 他们一坐下来,立即就有拉手提琴的乐手,替他们伴奏。 烛光晚餐,又有浪漫的音乐,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费思爵跟林雪儿相对而坐,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认识已久了,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最多算是个脸熟,只是知道谁是谁罢了。 费思爵的亲自出现倒是颇让林雪儿吃了一大惊,甚至可以是受宠若惊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遭遇到陆擎之那的屡屡碰壁,司绝琛那的复合无望,竟然还有机会邂逅费思爵这样的有钱又有魅力的顶级大帅哥。 看来她林雪儿还是有几分姿色,几分男人缘的,要不怎么这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围绕着她转悠呢。 费思爵这样手段的男人,要是真抱着什么目的上阵,那结果肯定是了不得的,而且面前的还是一个为了上位几乎是掏空了心思什么什么欲都很不满的女人,简直勾一下指她就嗖的一下窜上来,抱紧了那是一条粗粗的大腿。 不过费思爵谨记明姿画的话,要勾引要勾搭要给林雪儿希望,还不能把话给实了,咳,话回来布局是常有的富家公子勾搭女生的桥段,这种戏码他确实擅长,不过在此之前他都是玩那种你情我愿提上裤子没纠纷的女人,这会儿就把面前的白痴妞儿耍一耍也很有趣,反正一切都是为了画画开心嘛。 “画画,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眼花了吧?你哥什么时候回国的?他怎么跟林雪儿搞到一块去了?”季影倩顺着明姿画玩味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大吃了一惊。 明姿画倒是无所谓的挑眉,“有那么大惊怪吗?他们俩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这世界上还有比人心更好玩的玩具么?没有,怎么可能有。 明姿画现在觉得亲自下手去解决什么人都会觉得又脏又累,把人心玩转了那就省时又省力,结果可能还更胜亲力亲为。 尤其是费思爵跟林雪儿都是她讨厌,又想对付的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残杀呢? 而且看他们一嘴毛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这才刚吃了第一顿饭呢,已经几分火热几分奸情了。 “有意思?难道你想林雪儿缠上你哥,做你未来大嫂吗?”季影倩真是又气又急。 明姿画却是慢条斯理的用着餐,眉毛微微一斜,蠕动了下嘴角,在心底无声的冷笑:“林雪儿想做我的大嫂?那她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你觉得费思爵是那么好搞定的男人吗?” “那倒是,就凭林雪儿,她搞定谁也搞不定费思爵的。”季影倩几乎是笃定的。 “所以这场戏才精彩嘛,一个阅女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和一个在男人面前爱装腔作势的女人,两人都是战斗机啊。若是费思爵把林雪儿搞定了,林雪儿只会沦为费思爵众多女人中不起眼的一枚,我敢打赌她这样的货色在费思爵身边坚持不过三,就会被我哥彻底玩腻;若是林雪儿成功勾搭上费思爵,让一个浪子为了她回头,那就更有意思了。费思爵能被林雪儿这样的女人拿下,证明他也不算什么人物,连林雪儿这样的女人都能把他糊弄住,他还凭什么跟我争家产呢?”明姿画轻嗤一声,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 季影倩闻言,顿时也燃起了几分的兴趣:“你这么一,我也觉得这场戏挺有看头。”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这两人是如何切磋的?”明姿画坏心眼地提议道。 季影倩困惑了:“我们要怎么近距离观察?” “当然是加入他们了,跟我来!”明姿画柳眉一扬,起身拉起季影倩,朝那两个人走去。 费思爵跟林雪儿正在攀聊着。 费思爵很健谈,也很幽默,比林雪儿认识的所有有钱男人,都要风趣迷人。 司绝琛阴沉,陆擎之冷酷,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逗女孩子开心的。 可是费思爵不一样,他这样的风流花花公子,能在女人堆里混出名,可不是白混的。 挑逗林雪儿爱上自己,这对他来太容易了。 只是他并没有拿出几成的功力,真的要拿下林雪儿,一切不过是演戏,照着明姿画的要求勾引而已。 林雪儿脸色含羞,才刚坐下不久,已经被对面的费思爵,弄的心跳加速,鹿乱撞了。 她正腼腆的想些什么,突然一个不适时的女音在耳边响起。 “呦,这不是林白莲吗?” 明姿画拉着季影倩出现在林雪儿的面前,要笑不笑的跟她打招呼。 林雪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尴尬僵硬了起来。 “明姿画,你怎么在这里?”她眼里划过一丝的戒备,像是生怕明姿画会破坏她的好事似的。 当然了,明姿画这时候出现,就是故意要搅合搅合她的好事的。 “我跟朋友来吃饭啊。”明姿画虚情的假笑迎向她,看似随意的开口:“听这家餐厅很难订的,而且是高消费啊,林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林雪儿的脸色霎时变的很难看。 刚才单独面对费思爵的时候,骨子开始弥漫的风骚劲儿这会儿呼啦一下子全郁结了回去。 不过话回来,这样容易堵毛孔长痘痘。 可是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明姿画啊。 当然,她更加不可能想到的是,她对面这位从而降的大帅哥,也是明姿画特意请来泡她的呢。 “哎呀,原来是费总啊,失敬失敬!”明姿画将视线落在费思爵的身上,装模作样的跟他打招呼。 费思爵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性感的魅力得到无限的张扬。 他绅士的邀请明姿画一起坐下,自然正中明姿画的下怀。 明姿画趁着林雪儿不注意,朝他妩媚地眨了下眼睛。 然后拉着季影倩一起坐了下来。 大圆桌,四个人围着坐了一圈,林雪儿坐在了季影倩的对面。 费思爵招来服务生,给她们加菜。 明姿画不客气的又点了几道最贵的,还特别叮嘱服务生给他们开两瓶8年的拉菲。 反正是费思爵买单,这笔账是算在林雪儿的头上,她自然下手得狠一点。 明姿画一边喝起酒,一边就有意无意的跟季影倩聊了起来,当然桌子底下的大长腿早就跟费思爵缠绕到一起去了。 林雪儿看似乖巧安静的坐在一边,其实都认真的竖着耳朵在听她们俩聊。 明姿画故意跟季影倩聊到她这个三线女艺人的上位史。 季影倩也很配合的“实话实了”,她就是傍了有钱有势的男人,才能一步步爬到今这个位置。 她们之间的对话,更加激起了一旁林雪儿的雄心壮志。 林雪儿觉得像季影倩这种长得还没她好看的三线艺人,都能靠男人上位,现在大红大紫,直逼一线女明星,在娱乐圈里混得如鱼得水。 她为什么不能呢? 明星嫁入豪门不是没有过……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伪豪门,老百姓跟着看热闹,但这不明自己不能追求这种一步登的方式啊。 季影倩可以做到,她林雪儿为什么做不到? 何况她又不是戏子,长得还比季影倩要好看。 当然林雪儿也不傻,她自然知道一般有钱的公子哥都是玩性极大,可不能让费思爵对自己失了兴趣。 这和司绝琛不一样。 司绝琛还是有可能对女人认真的,可是这个费思爵一看就是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哥,身上就写着我是那狂蜂浪蝶。 要怎么样抓住费思爵的心,这值得思考。 不过搞定这样的男人,让他为了自己收心,做他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极其有成就感的事情。 林雪儿也很想挑战。 而且今她还真有点被费思爵迷惑的晕头转向的。 比起陆擎之冷酷冰山脸,司绝琛的阴沉腹黑,费思爵的风流不羁,肯定更得女人心了。 林雪儿的心湖已经被他搅翻了。 费思爵的行为跟手段还是很有效率的,这不林雪儿已经开始顺着杆自行想象了。 可是费思爵真正的心思,林雪儿知道怕是要吐血了。 明姿画就这样跟季影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费思爵在旁自顾自的饮酒,偶尔配合演戏,在明姿画的眼神示意下,主动给林雪儿添菜。 林雪儿自然是受宠若惊了。 费思爵心里边满腔怨念,他什么时候给女人主动加过菜?就是有也轮不到她林雪儿啊!满心怨念,明姿画你个没心肝的! 不过总的来,这顿晚餐吃的还是不错的。 杯觥交错,喝的是人人尽欢,场面尽皆祥和。 祥和到什么地步,林雪儿喝晕了。 241借酒装醉跟他春宵一夜 倒也不是完全醉了,林雪儿的眼角带着三分媚态,七分迷离,很是吸引人。 白皙的脸也有些粉嫩。 不过明姿画跟费思爵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她嘴上依然坚持,要自己回家,不需要任何人送。 “爵,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林雪儿很是懂事乖巧的,可是却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了,明显就是口不对心。 费思爵其实很想对她,算你还识趣,老子一点不想送你。 不过在明姿画眼神的高压下,他还是改了口了。 “那怎么行,还是让我送你吧。”费思爵看起来极为绅士有礼。 “可是……”林雪儿怯怯地看着明姿画,生怕她会搞破坏一样。 “费总,我跟影倩先走了。”明姿画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主动跟费思爵打招呼告别。 林雪儿见状,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看着明姿画跟季影倩上了车。 林雪儿也半推半就的,上了费思爵的跑车。 今夜又有人要借酒装醉上演酒后乱性的戏码了。 “姿画,你就一点不担心?”季影倩看着费思爵的车朝相反方向开去,忍不住转过头来问她。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今特意给他们点了酒,就是为了让林雪儿有机会发挥,看来今晚她跟费思爵肯定是要春宵一夜了。”明姿画咧开嘴角,很是邪恶地笑道。 “万一费思爵没把持得住,真的碰了林雪儿怎么办?”季影倩有些担心,这林雪儿一看就是心怀不轨。 “那我回去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费伯伯,早日给他们准备婚事啊。”明姿画笑意更深了。 “可是……”季影倩脸色微滞,还想再些什么。 明姿画已经打断了她:“没什么可是了,难得我今成全了一桩美事,走,我们去吃烧烤喝啤酒庆祝去。” 明姿画心情很好的放了车内的音乐,将车开去了海边烧烤园。 * 香格里拉大酒店。 费思爵将跑车横停在门口,他推门下车,服务员忙迎上前。 他给付了费,让服务员将车后座上装醉的女人抱出来。 顶层的VIP套间已经准备好,费思爵抬腿走进去,服务员将林雪儿放在雪白的大床上,“费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去吧。” “是。” 服务员退出去后将门带上。 费思爵斜靠在墙边,他修长的食指间夹着根烟,缭绕的烟雾将房内的气氛烘托起来。 大床之上,躺着的林雪儿似醉非醉,她这样的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 费思爵吸了口烟,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挂钟上,已经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不知道明姿画这时候在做什么? 她向来是个夜猫子,这时候肯定还没睡吧。 今晚她将这个林雪儿打发给自己,她会不会去找了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费思爵眯起了眼睛,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内,转身进了浴室。 他简单冲了个澡。 之前去餐厅的时候,林雪儿一直挽着他的胳膊,身子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了又蹭。 她虽然自诩清纯自然美,脸上从来不化妆,但阅女无数的费思爵,还是看出她不是素颜。 只是很有心计的画了清淡妆容,却还是在脸上做了文章。 至于身上的气味,林雪儿向来喜欢跟男人炫耀,她自带体香。 这世上真正有几个女人是有体香的?体液通常都是臭的。 所以林雪儿身上还喷了香水。 费思爵这样万花丛中过的女人,又是全球最大奢侈品牌的幕后老板,任何一个女人只要靠近他的安全距离,他都能马上嗅出来她身上是哪个品牌哪个系列的香水。 林雪儿身上所谓的自然清香味道,自然是骗不过他的。 尤其是他发现,她身上的香味里还带了一些迷香,闻的时间短并没有什么,可是接触的时间一长,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挑起男人那方面的情欲。 这个女人看来果然不一般啊,有如此的心计,难怪明姿画会将她交给自己来处置。 费思爵洗完澡,穿着件深棕色浴袍从浴室出来。 躺在大床上,半醉半醒的林雪儿,感觉到高大的男人正向自己靠近。 她的心情无疑是雀跃的。 如果能跟费思爵上床,做成了他的女人。 那她将来的前途跟好处,必然是不可估量的。 “醉了?”费思爵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费总!”林雪儿借着醉意,变得大胆起来,直接坐起身,矫揉造作的靠近费思爵,身子软绵绵的依靠在他的身上。 “还没醉?”费思爵懒洋洋地搂着她,魅惑的桃花眼深处划过一丝的鄙夷,表情依然邪魅不羁。 林雪儿见时机已然成熟,便开始了她的表演。 “费总,人家好热啊,好热!”林雪儿开始拼命地扭动身子,吐气呵兰地,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此时的林雪儿,哪还有一点清纯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只魅惑人心的妖姬。 费思爵却不为所动,任由林雪儿吻着自己,既不回应,也没有推开她。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林雪儿这样的,在他眼里不过是最次的。 不仅如此,她的手段也够低劣的。 迷惑别的男人或许还行,但是想要蒙他,这样就想爬上他的床,她还是不够格。 很快林雪儿就陷入了昏迷中。 费思爵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也给自己喷了一些男人专门用来迷惑女人的香水。 这样的香水,只要给女人闻到,这个女人就会陷入幻境中,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林雪儿本想把这招用在他身上,现在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做完这一切后,门铃恰好响起。 费思爵起身去开房门,他的手下慕寒出现在房门口。 “少爷,你找我?” “进来。” 费思爵转身走进去,慕寒跟在后头,一眼就看到大床之上的女人。 他怔了下,“呃,这是……” “送你的。”费思爵薄唇一挑,漫不经心地。 慕寒张了张嘴,“送……送我的?” 费思爵轻点下头,他斜倚在墙边,双腿交叠下,“上吧。” “……” 慕寒扶额,他退后一步,“我不要……少爷,您还是随便找个人吧……” “为什么不要?”费思爵挑下眉睨着他:“嫌弃她脏了?” “那倒不是,能爬上少爷您床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这样的艳福我们求之不得!”慕寒低着头,羡慕的口吻。 他跟在费思爵身边也不是一两了,自然知道他的嘴有多挑。 不是长相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哪有机会入得了费思爵的眼啊。 这个林雪儿虽然跟那些魔鬼身材的金发碧眼美女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不过也算是屌丝界的女神了。 “那为什么不要?”费思爵眼神深邃斜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慕寒硬着头皮回答:“这个女人虽然长相身材都还不错,可是她好像得罪了大姐,我若上了得罪大姐的人,岂不是跟大姐为敌吗?凡事跟大姐为敌的人,下场都是很惨的,我还是算了吧。” “这个道理连你都清楚?难道还要我亲自上了她,惹画画讨厌?”费思爵眸子里的暗光一闪而过,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直直窜了过来。 幕寒身子一颤,连忙反应过来:“少爷,要不我去找个牛郎过来?” “牛郎?”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霜雪般的寒光,阴冷又狠辣的声音:“我看你还是去找个流氓过来吧。” “流氓?”幕寒怔了下,顿时明白了费思爵的意思:“是的,少爷!” 完,忙打电话过去安排。 VIP套间在最顶层,阳台上冷风穿梭,费思爵双手撑住栏杆,上半身微微倾出去,一眼就能俯瞰整个S市。 他微扬起下巴,明明是好气,可夜空中却一颗星星都没有。 幕寒拉开阳台的门走出来,“少爷,您要我找的流氓已经到了。” 费思爵并未转身,他视线投出去,也不知道定格在哪一处。 “少爷?” 费思爵收回视线,他背抵着栏杆,房内大床之上,两个人影交叠晃动。 男人别开眼,显然并不感兴趣。 可是耳边还是听到女人此起彼伏的放浪形骸的声音。 “看不出来,这个林雪儿看似清清纯纯的,在床上这么骚啊。”幕寒简直被惊震到了。 他还以为像林雪儿这样羞怯纯洁的女人,在床上应该很被动木纳才对。 没想到她在床上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怎么,你后悔了?”费思爵俊脸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眼底含着一抹讥嘲,浑厚地嗓音反问道。 “不,我是庆幸自己还好没碰她,这样的婊子搞不好以前做过妓。”幕寒心有余悸地。 “看来你这些年没白跟着我,这林雪儿的背景很复杂,她在跟司绝琛之前,确实是欢场的交际花。”费思爵薄唇冷冷地一掀,轻声嘲弄。 “啊?她还真有过这种背景啊?”幕寒惊愕的叫道。 “不过这林雪儿比一般的妓要聪明,专挑有钱的男人下手,要不然她当初怎么能勾搭到司绝琛呢。”费思爵扬了扬眉,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不屑,轻启薄唇。 “这个女人看起来心计很重,少爷您要心一点。”幕寒感叹地提醒。 “放心吧,这样的女人我还看不入眼,只是帮画画教训教训她而已。”费思爵嘴角邪气地一扬,那张如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有着藐视一切的架势。 房内,一脸横肉的流氓混混,在连续爽了几次之后,从林雪儿身上爬起来。 他并未脱衣服,只是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横肉的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想不到像他这样的流氓,也能上到这样姿色的美女。 而且这个美女看似清纯,其实在床上格外的缠人,把他搞得差点虚脱了。 真是个骚货! 林雪儿两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上面全是红痕,她翻个身,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以为刚才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费思爵。 她张了张嘴,妩媚慵懒地嗓音:“费总……” 幕寒拉开阳台的门走出来,丢了一叠钱过去,“出去吧。” 那流氓惊喜的一阵点头,这年头还有这种色财双全的好事,他拿了钱后便出了房间。 幕寒看了一眼床上一身暧昧痕迹的林雪儿。 如果刚才不是亲耳听见她在床上的放浪,或许他还会被她清纯的表象所欺骗。 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勾引他们少爷,在床上这么拼。 真是有够羞耻丢人的! 幕寒走过去,将林雪儿外露的肌肤用被子遮严实了,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费思爵一直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就连幕寒离去了,他还一直站在那里。 直到晨光微露,费思爵才转身回到套房内,进了另一个房间。 * 林雪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接近中午,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时,才发现浑身酸痛。 她视线触及下去…… 身上满是欢爱的痕迹。 记起昨晚那激情的一幕幕,她心中欢喜。 终于她成功诱惑到了费思爵,还跟他发生了关系。 以后他就是自己的男人,跟最大的靠山。 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拿下,让他只做属于她一个人的女人。 甚至她还想到了要嫁给费思爵,给费思爵生几个儿子,彻底拴住他这个人。 虽然她没有给陆擎之生孩子,跟司绝琛又错过了,不过能跟费思爵在一起,上总算对她不薄。 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费思爵系着袖扣从另外一间房内走出来,他在床前站定,“睡得很爽?” 林雪儿又惊又喜,她望着男人的俊脸,神色貌似娇羞,“费总,昨晚我们……” 费思爵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抬起头,深棕色的短发被阳光折射出光芒,“昨晚你表现不错。” “昨晚我喝多了……”林雪儿咬着唇,眼里掠过懊恼,其实心里早就乐坏了。 “没关系,我向来喜欢半醉不醒的状态。”费思爵轻扫了一眼她,语气慵懒至极。 林雪儿低下头去,显然很不好意思,“那你怎么……没跟我睡一起?” “我从来不和女人睡在一起,这是我的习惯。”费思爵斜靠在桌边,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邪肆的气息。 “哦。”林雪儿点点头,尽管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不过她已经做了费思爵的女人了不是吗? 接下来她的目标,就是要赶走费思爵身边的其他女人,做他唯一破例跟他睡的女人。 这样她才有可能成功上位,让费思爵娶了自己。 “你既然是我的人了,以后就跟着我吧。”费思爵眸光幽幽,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勾唇道。 林雪儿眼眸豁然一亮,眸中晕染起一抹喜色,但是她还是极力地压制着,努力装出为难的模样。 费思爵眼底淬出一抹冷笑,“怎么,不愿意?” “我愿意!”林雪儿忙着急地开口,却又觉得这样太不矜持,她结结巴巴,“费总,我,我是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用会什么,你昨晚不就挺好的吗?”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涟漪,似有光波流转。 “昨晚……”林雪儿想到昨晚两人之间的云雨,脸颊更是泛起得意地飘红。 看来费思爵很满意她昨晚的表现。 “费总,我以后一定会用心伺候你的。”林雪儿抬起头来,认真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费思爵眼尾一挑,脸上露出了像是狐狸一般的精光,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递到她的面前:“这是给你的!” 林雪儿眼角的余光苗了一眼那支票上的数字,心中顿时大喜。 可是她更加清楚,有钱的男人都讨厌女人看上他们的钱,更恨女人贪图他们的财产。 所以即便她爱钱,也得在他面前掩饰地自己好似视金钱为粪土。 绝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爱慕虚荣的本质。 林雪儿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抖动着双唇,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下来:“费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 当然是妓女了,难不成你还是具有高尚节操的仙女? 费思爵在心中冷哼,那双幽深的眸子流露而出不耻。 不过英俊的面容上,仍然是不动声色地,他将支票塞到她的手里:“这是你应得的。” “不,费总,我不会要你的钱的,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林雪儿坚决的摇头拒绝了,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心疼。 可是想到这区区的一张支票,跟费思爵整个人比起来,她还是忍痛割爱了。 费思爵就这般不显山露水的审视着她,嘴角挑起讥讽的笑意。 他自然是看出来林雪儿很是不舍得这张支票,却还是极力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多么不爱钱的一面。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实在是乏味又造作!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张支票不是给你昨晚的服务费,而是我想邀请你陪我去参加一场盛会,这张支票是给你置备礼服和化妆做造型用的。”费思爵深深地敛了下眸,嗓音低沉而慵懒。 “你要我陪你参加盛会?什么盛会?”林雪儿惊喜地问道。 “风尚大典你听过吗?”费思爵好整以暇的扫着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风尚大典?那可是时尚界的盛会!你真的要我陪你一道出席吗?”林雪儿语气掩饰不住激动。 风尚大典那可是时尚圈真正的饕餮盛宴,每年都是邀请国内外一线品牌参加,届时红毯,星光,各大品牌云集,每年都有品牌设计师和模特艺人在风尚大典上脱颖而出,一夜成名。 若是她能陪同费思爵一起出席风尚大典,那无疑是在向所有媒体宣布了他们的关系,她是费思爵的女人。 到时候她的身价一定能翻倍了飞涨。 “那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这样的场合当然是要你陪我一道出席。”费思爵眸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神情泰然自若,可语气却泄露了那么一丝暗讽的意味。 完,他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 “你这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会派专车来接你。”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 林雪儿始终娇羞的坐在床上,身上的痕迹真真切切的告诉她昨晚发生过什么,直到房门被关上,她脸上才张扬起肆意的笑容。 都费思爵难以接近,做他的女人更加不容易。 现在看来这简直是胡八道! 才一夜,她就将他轻松搞定了。 连风尚大典这么大的盛世宴会,费思爵也让她作陪。 可见她现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肯定是她昨晚在床上满足了他,费思爵对她的伺候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对她刮目相看。 林雪儿对自己在床上的驭男之数一向都很自信。 * 明姿画第二一早,就在网上看到了关于费思爵回国的消息。 当然像他这么风流的男人,怎么离得开花边新闻呢? 于是他跟林雪儿在酒店春宵一度的新闻,也很快上了热搜。 更有媒体曝出两人一同去餐厅用餐,再去酒店开房的照片。 明姿画饶有兴趣的浏览着那些新闻,心里忍不住感慨。 费思爵的泡妞技术就是神速啊,这么快就将林雪儿拿下来了。 昨晚他一个晚上没有来找她,想必林雪儿伺候的他很满意。 要知道,费思爵的嘴可是很挑的。 有很多女人上了他的床,也只是被他当成发泄的工具,最多待个前半夜,想要费思爵跟她们通宵一夜是很难得的。 看来这个林雪儿还蛮对费思爵胃口的。 居然让费思爵跟她待了一夜? 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幽深的笑意。 “明总,开会的时间到了!”秘书张敲门提醒她。 明姿画蓦地回过神来:“好的,我知道了。” 马上就是风尚大典的日子,她这段时间都在为风尚大典的事情做准备。 “伊语”上上下下,为了这次难得的机会,齐心协力,争取能在风尚大典上一鸣惊人。 242积极备孕,生他孩子 明姿画上午开了一个上午的会,主要就是探讨他们“伊语”,如何准备参加风尚大典的事宜。 到中午的时候,她刚用完午餐,准备去休息室里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就接到了上官燕的电话。 “燕子?”明姿画刚接通电话。 上官燕兴奋的嗓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画画,你今下午有事吗?我们一起去骑马啊?蓝翎儿又被她爸妈抓去相亲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 “骑马啊?”明姿画眉心一皱,下意识的想推辞。 若是上官燕约她做别的事,她或许还有兴致,可是骑马,她有阴影。 可是明姿画来不及拒绝,上官燕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画画,你可别拒绝我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难道不想见见我吗?我还叫了少泽,快点过来!” 完上官燕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也是无奈,上官女王的指使,她不得不从。 好在下午公司里也没什么事,她就提前下班离开了。 S市近郊,绿荫一片,风景宜人,空气更是新鲜,简直是然氧吧。 所以完全被富人区占领,什么马场啊,高尔夫球场啊,各种贵族的娱乐,奢侈的紧。 养马实在是烧钱,马场豢养的马匹,有很多都让人给包了。 像邱少泽就花重金买下来其中一匹骏马,叫闪电。 时不时就跟几个富家公子哥过来骑马消遣。 他本来还想送明姿画一匹的,被明姿画拒绝了。 实话,明姿画对这种磨得大腿根生疼,又要晒大太阳的贵族运动,真是没有一点兴趣。 以前被邱少泽拽来,她每次都躲在阴凉处喝饮料,偶尔给他加油打气,这次要不是上官女王下令,明姿画真不想来。 这么大中午的,气炎热,骑马肯定很晒。 明姿画到马场的时候,上官燕早已经换好衣服,在那里等她了。 整个人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上官燕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又酷爱户外运动,周身萦绕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她看到明姿画,兴奋地招了招手,“画画,这边……这边……你快点,我已经看好了我的坐骑了。我跟你,我前段时间都在西藏那边策马奔腾的,奔的我屁股都疼。但是,这一回来,突然又觉得屁股特痒,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跃而上了!” 原来她前段时间去了西藏啊,难怪一直联系不上。 明姿画在心里嘀咕。 上官燕跟她话的时候,眼神都是盯着马看的,两只眼睛直放光,仿佛那马比她好看多了。 明姿画心想她今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以前偶尔来一趟,基本也都是为了陪邱少泽,他在里面跑着,她在外面喝着饮料给他加油。 除了明姿画皮肤白皙细嫩,不喜欢被太阳晒黑了,汗流浃背难受之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就是她曾经被费思爵那混蛋,也带去过美国他的马场,还在马上被他疯狂要过。 明姿画对于那段过去,自然是不想再提,可每次来马场都会想起那点不好的回忆,所以干脆不来或者少来。 在上官燕的一阵催促下,明姿画才换好了装束,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马。 上官燕看她那怂样,骑在马背上笑的前仰后合的,不过,好在最后还有点人性地安慰道,“没事的,你看你那匹马一看就是温顺的,不像我这匹,一看就是个倔货!” 上官燕完话,就真的一下子策马奔腾起来了。 明姿画就跟遛狗似地在里面遛了两圈就下来了,看着上官燕的身影在里面来回窜着,还有不少人给她呐喊叫好,她骑在马背上还有闲情逸致地给人来个飞吻! 嗯,果然是国外长大的妞,够野! 明姿画这边刚鉴定完毕,就发现上官燕在那头准备跟人比赛。 要上官燕这策马奔腾的骑术,真不是盖的,所以她拉着要比赛的人,骑术自然也不会一般。 这个人就是邱少泽,跟他的一帮“兄弟”。 上官燕一个女人,跟一群富家公子哥比赛马,她英姿飒爽的形象,在一群男人中自然是最抢眼的那一个。 周围有不少人给她呐喊的,明姿画也冲过去给他们加油。 当然也有不少女人,给邱少泽加油的。 一圈比赛下来,还是邱少泽赢了。 明姿画身边那几个女生,兴奋地尖叫。 上官燕自然是不甘心的,拉着邱少泽要再比试,邱少泽看到明姿画今竟然过来了,也没心思跟她再比,就喊了几个关系要好的兄弟,陪上官燕继续玩,自己下了马朝明姿画这边走来了。 明姿画身边的几个女生,以为邱少泽是向她们走来,都激动的呐喊,心情雀跃。 明姿画深感无聊,准备去换衣服。 没想到邱少泽已经几步跨过来了,直接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等到他把明姿画杯子中的水,喝了一个底朝的时候,明姿画身边的那几个女人顿时安静了。 全都用一种惊诧又吃醋的眼神看着他们。 明姿画知道,她们是嫉妒邱少泽喝了她的水杯。 其实她很想,她还嫌弃邱少泽的口水呢,一点都不干净卫生好不好。 邱少泽这家伙,明明这么多女人都给他递矿泉水来着,非要抢她的水喝,真是气死她了。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埋怨,已经被邱少泽抓起一只手,给拉走了。 他一个手臂搭在明姿画的肩膀上,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明姿画差点支撑不住。 不过看到他这一举动之后,那些个女人算是死心了,知道他已经名草有主,不做翘想。 明姿画哪能不知道他是拿自己当挡箭牌啊,所以配合他演了一段,到了角落之后就立马把他给推开了。 “演完了吧?”明姿画没好气地。 “没办法,我最近比较受女人欢迎,可能要麻烦你多出场了。”邱少泽笑着扬眉。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得瑟!” “你今怎么想到来马场了?知道我要在这里比赛?特意来给我助威的?”邱少泽眼里放光的问。 “你今要赛马啊?”明姿画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情:“我只是被燕子拉来陪她的。” “我是呢,你向来对骑马没兴趣。”邱少泽微微有些失望的口吻。 “不过我也正想找你有事。”明姿画突然冲他眨眨眼眸。 “什么事?”邱少泽慵懒的掀唇。 “过几就是风尚大典了,这次我的‘伊语’受邀参加了,我想请你作为男伴陪我一同出席。”明姿画恢复正色,认真的对他。 邱少泽又惊又喜:“你要我陪你一起去?” “怎么,你还不愿意啊?”明姿画娇蛮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嗔叫道。 “当然不是,我非常乐意。只不过你哥不是回国了吗?你怎么不让费思爵陪你去,或者陆擎之,司绝琛,叫他们陪你?”邱少泽故意试探地问。 “费思爵那应该也会代表他的品牌出席,再我向来对他无感,这种事情通常不都是你陪我的吗?干嘛把我推给别人?”明姿画不满似的嘟着嘴。 邱少泽怎么也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出席风尚大典那么正式的场合,她肯定得带上未婚夫一起走过场啊。 陆擎之跟司绝琛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情人。 她若请他们做自己的男伴,知情的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傍大款呢。 要知道她的“伊语”能有今,可是全凭她跟萧之琳这些年的努力,跟男人、潜规则一点关系没有。 明姿画自然也不希望自己代表“伊语”在风尚大典的首次亮相,给人以不好的印象,或者被媒体爆料出什么负面的新闻。 所以让邱少泽陪同自己出席,再合适不过。 “没问题!”邱少泽勾唇一笑,似乎是还满意她的回答。 明姿画跟他击掌,表示合作愉快。 这时候,正好上官燕已经换好衣服了,四处找明姿画。 明姿画冲着她挥了挥手,挽着邱少泽的胳膊,朝她走过去。 来到上官燕面前的时候,邱少泽的赛马比赛就要开始了,有人喊他过去。 待他走后,上官燕忍不住感叹:“画画,真羡慕你有少泽这样的未婚夫!” “光羡慕我干嘛?要不你自己也发展一个啊?”明姿画趁机调侃她。 上官燕连忙摇头:“你知道我对男人过敏!” “燕子,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你得努力迈出这一步?”明姿画难得正经的口吻。 “嗯。”上官燕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的劝,伸手冲邱少泽的方向一指:“少泽快要比赛了,你要不要过去给他加油?” “用不着我,他有啦啦队呢。”明姿画摆了摆手,想起之前的那群女生。 “画画,你这心还真够宽的,不怕那些女人把你未婚夫抢走了啊?”上官燕忍不住笑道。 “那倒是好了,我对林女士也有了交代了。”明姿画叹了口气,走过去换衣服了。 上官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气。 过了一会儿,明姿画换完了衣服出来。 上官燕还没有离开,上前拉着她的手,就要她请客。 明姿画想着自己确实跟上官燕好久没见了,两人是该好好坐下来聊聊。 马场在东郊,距离市区有些远,她们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农家乐餐厅。 好在上官燕虽然出身豪门,但常年在外面飘着的,所以,对吃什么都挺无所谓的,吃东西也不挑食。 而且,看她吃东西特别的有食欲,不像某些富家子弟,感觉自己已经尝遍了底下的美味,没有什么美食能够打动他们的心似的。 上官燕看着明姿画没怎么动筷子,便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啊?” “我减肥!”明姿画扯了扯唇,其实是农家乐的菜,她吃的不太习惯。 “你跟蓝翎儿都一个德行,从太娇生惯养了,我最讨厌跟你们这样的人一起吃饭了,感觉纯粹是浪费粮食。我有一次跟驴友们徒步穿过原始森林,结果,我迷了路。在原地等了整整一一夜,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吃了,才等来赶来救援的驴友。从那以后,我只要是看见食物,都觉得香!”上官燕大大咧咧地着。 她国内国外跑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很广。 一边吃着,一边就跟明姿画聊起来她前不久刚去西藏的奇闻逸事。 明姿画听着也来了兴致。 看着上官燕如今活的这么的潇洒跟坦荡,跟她周围那些总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都不一样,她心里倒是有一些羡慕起这样的上官燕来。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像上官燕一样,把所有的钱财公司都变卖了,怀攒着数不尽的财富,每游戏人间。 去世界各地周游! 活得自由自在! 明姿画觉得那才是她所向往的人生。 而不是被某个男人束缚住,过一辈子相夫教子的生活。 用完餐后,上官燕把明姿画没有吃几口的东西也都跟着大包大揽了过去。 她去过很多贫困的国家,也救助过不少的难民和儿童。 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浪费食物。 吃完饭之后,明姿画便询问她要不要回去了,上官燕一脸惊讶的表情,“夜生活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本来上官燕还要拖着明姿画去酒吧的,可是明姿画最近要准备参加风尚大典的事情,真的没有那个精力陪她疯了。 于是,她就开车把上官燕送去了目的地,上官燕临下车之前,又对着明姿画亲了一口,“hney,我们下次再约啊!” 着,人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明姿画有些失笑地看着上官燕的背影。 再次感慨,这女人活的太潇洒了! * 明姿画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休息了。 最近因为风尚大典,她没时间跟精力去应付那些个男人。 比起游走在男人之间,玩暧昧游戏,明姿画还是更喜欢赚钱。 毕竟男人远没有钱来得重要跟实在。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的时候,明姿画感觉到身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透不过气来。 明姿画蓦地睁开眼睛,发现费思爵正压在她身上索要,而她的身体本能的配合。 “你……”明姿画刚想开口,就被费思爵堵住了唇瓣。 紧接着一阵暴风骤雨的疯狂。 “喜欢吗?”费思爵邪邪一笑,充血的眸子紧盯着她。 “喜……欢……”明姿画喘着气。 她知道如果她敢不喜欢的话,费思爵这整个晚上肯定都不会放过她。 只是他最近不都是跟林雪儿在一起吗? 难道林雪儿还没有把他喂饱,竟然还有精力来折腾她? “看来我还不够卖力,你竟然还在走神!”费思爵咬着她的耳垂,更加勇猛。 结束之后,他们额头抵着对方,呼吸几乎重合在一起。 好久才从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中平静过来。 明姿画轻轻推拒着他,别开脸道:“你下来啦,好重!” 费思爵眼神闪烁着笑意,用力地啄了下她的红唇,慢慢起身。 明姿画并拢双腿,红着脸对他大叫道:“快给我纸巾!” 费思爵低笑出声,舔着她的耳朵,轻道:“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明姿画的脸色更加噪红,挣扎着坐起身,眼神有些埋怨,也有些娇嗔的意味:“都是你啦,不仅把我吵醒,还把床单弄脏。” 费思爵一把搂过她,嘴唇就吻落下来,而且吻得很深,滑润的舌卷住她的。 明姿画支吾一声,急忙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任他混合着古龙水的气息席卷着她。 “想我了吗?”费思爵灼热的气息轻喷在她的脖颈上,哑声问道。 “你最近不是有林雪儿作陪吗?”明姿画怔了一下,水润润的眸子眨呀眨,别有深意地凝视着他。 “我已经依照你的交代,成功勾引了她。”费思爵挑了挑眉眼,低低的嗓音透着令人着迷的磁性。 “是吗?你们上床了?”明姿画手指戳上他坚硬的肌肉,眸子里泛起浅淡的幽光。 “怎么,你吃醋了?”费思爵邪气地勾着唇瓣,似探究似玩味地出声,渲染了一种俊美无比而邪魅的气息。 “你女人那么多,我每一个都要吃醋,我吃的过来吗?”明姿画懒懒的瞟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笑道。 费思爵的桃花眼微微闪烁,神色倨傲而轻浮,肆意地盘旋在明姿画的周身之上:“林雪儿最近正在积极备孕,准备给我生孩子。” “哦?”明姿画微微眯眼,挑高了一边的眉毛。 林雪儿果然不负她的期望啊。 刚一爬上费思爵的床,就马上想到要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么我要恭喜哥哥了,马上就要有后代了。”明姿画似笑非笑地嘲讽道。 “你觉得我会在乎?”费思爵眸底的暗光浅影若现,俊脸逼近她,性感的薄唇一挑而起。 外面想要跟他生孩子的女人,随便一抓一大把,他至于会给林雪儿这个机会? “那哥哥打算如何处置她呢?”明姿画眨眨眼睛,饶有兴致地问道。 费思爵好整以暇地斜视着她,不紧不慢地道:“既然她那么想给我生孩子,我肯定会让她怀个孩子,然后生下来。” “真的?”明姿画眼眸一亮,惊讶地问道。 要知道费思爵身边那么多女人,没有人不想给他生孩子的,可是他一个人也没有给这样的机会。 难道他真的看上了林雪儿,才破荒的让林雪儿怀孕? 只要林雪儿生下费思爵的孩子,一定会惹恼费明德跟那帮董事,费思爵以后全然不具备跟她的竞争力。 “不过——孩子的父亲,肯定会让她大大的惊喜。”费思爵一时分外邪魅惑人,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冉冉晕开来。 明姿画眼瞳一缩:“什么意思?” 孩子的父亲,会让林雪儿惊喜? 她怎么听这句话觉得很不对劲? “画画,我这次可是为了给你报仇,费尽了心思!还特别让慕寒从贫民区给林雪儿找来了几个流氓地痞,这几轮流伺候着她,她那么积极备孕,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费思爵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桃花眼里涌动着丝丝缕缕的不明光泽。 “什么?流氓地痞?你没碰她?”明姿画惊讶地叫道,不可置信。 费思爵敛了敛幽眸,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不一样的光彩,轻启薄唇,语气听出来还有那么点无辜跟讽刺:“画画,林雪儿那种货色,你不是以为我还会自己亲自上阵吧?” “可是她长得也不差啊。”明姿画低着头,言不由衷地。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碰她?”费思爵眯着眼眸,目光深深,语气透着不快与愠怒。 那种过于犀利的炯炯目光,令明姿画头皮开始发麻。 “没有,我只是觉得做戏要做全套,要不然就太假了。”明姿画硬着头皮解释。 “你放心,那几个流氓这几会好好伺候她的,而她都会认为是我跟她在一起。”费思爵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讥嘲,表情近乎讽刺。 一开始他只是想完成她交代的事情,不过现在觉得也挺有趣的。 明姿画心下一怔,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会来这招。 他自己勾引了林雪儿,却找了地痞流氓跟林雪儿上床。 这男人还真是够狠的。 “你怎么事先没有跟我善良?”明姿画皱着眉头问。 她只是让他去勾引林雪儿,也没让他想办法让林雪儿怀孕啊,他这样做也太会自作主张的发挥了吧。 “我不这么做,怎么留着精力满足你?”费思爵灼灼地注视着她,贴近她的耳畔开始吐气幽幽。 “……”明姿画脸色一僵,嘴角忍不住抽搐。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她多需要他满足一样。 “画画,我想再要你一次。”费思爵手指暧昧的轻滑着她背部的曲线,声线沙哑。 “不行!”明姿画惊呼一声想起身逃跑,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压下,连动都不能动。 费思爵挤出邪气的笑脸,轻扯着嘴角:“我知道你会要的。” 243 四个男人齐聚盛会 明姿画这几每都在“伊语”加班。 陆擎之或者司绝琛打电话给她,她就自己最近要忙着准备出席“风尚大典”的事宜,没时间陪他们,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跟他们联系。 陆擎之跟司绝琛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自然也没有多问。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风尚大典的日子。 风尚大典是晚上举行,但是一早准备代表“伊语”应邀参加风尚大典的几个人都忙开了。 “伊语”的资深设计师老徐带队,新晋设计师丽娜,还有老徐的得意徒弟宛晴都会一起走红毯,在风尚大典上亮相。 明姿画见秘书张这阵子跟着他们忙前忙后的,为了风尚大典的事情操了不少的心。 于是笑着对这丫头:“张,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这惊喜也忒大吧。 张同志当时那双不大的眼睛愣是瞪成了橄榄球形,木讷半分钟后才欢呼雀跃飞奔过去拥抱住明姿画。 “明总,你真是太好了,竟然带我去参加啊,我一直都好想去的。” “看出来了,一会我带丽娜她们一起去做造型,你跟我们一块去吧?”明姿画嘴角弯起笑容。 “好啊。”张拍手直叫好。 到了时尚店里,明姿画跟丽娜、宛晴她们在做造型。 张激动的在一旁又叫又嚷的。 “我的口红颜色好不好,会不会太艳了?” “头发呢?这个发型好看吗?” “是我入行以来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呢。” “……” “张,你不用紧张,到时候跟着丽娜她们就行了。”明姿画见她紧张的一直不停地话,不由的安慰她。 “丽娜她们不是要走红毯吗?不行,我不能跟着她们,明总我还是跟你吧。”张想了想直摇头。 丽娜在一旁插话道:“明总今晚可是有帅哥男伴,他们要一起走红毯,你就别夹在里面当电灯泡了。” “电灯泡?我可不当。”张当即泄气,想道:“要是萧总在就好了,我可以跟着她。” 听到张提到萧之琳,在场的人都纷纷感慨。 “是啊,伊语会有今的成绩,萧总功不可没,怎么她今没来呢?”宛晴颇有几分遗憾的口吻。 “萧总家里有事,最近都没出现在公司,风尚大典这么重要的活动,她应该出现才对。”丽娜也是感慨。 “明总,要不你再跟萧总打个电话吧?”张提议道。 尽管她们之前已经联系萧之琳许多次了,她都没有回应。 “好!”明姿画点点头,去包包里拿手机。 今“伊语”受邀参加风尚大典,这对于他们这个品牌来,绝对是一件值得纪念的日子。 “伊语”能有今的成绩,离不开萧之琳这些年的努力,她今应该代表“伊语”走红毯,见证这个重要的时刻。 明姿画刚拿出手机,还没给萧之琳拨过去电话,萧之琳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明姿画立即接听了:“之琳!” “画画,今‘伊语’是不是要参加风尚大典?”萧之琳在电话那边平静的问。 明姿画笑着点头:“是啊,今晚六点,时尚界的盛会风尚大典准时举行,我们已经在准备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就差你一人了。” “画画,对不起,我今不能出席了。”萧之琳抱歉的。 尽管知道萧之琳多半不会来,可亲耳听到她这么,明姿画还是觉得很遗憾。 “之琳,你真的不能抽空参加吗?‘伊语’有今跟你这么多年的奋斗努力分不开,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它跻身一线品牌的辉煌吗?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出现!”明姿画将众人的期盼带给她。 电话那边却是一阵子沉默。 好半响,萧之琳低沉地嗓音道:“姿画,对不起,以后‘伊语’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帮你就帮到这里了,‘伊语’能有今我非常高兴,现在看到它越来越好,我也能安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姿画听着萧之琳的这份话,突然有种像是她在交代遗言的感觉。 明姿画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就听到电话内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她赶紧把手机拿的远了一些,问道,“之琳,你现在人在哪里呢?是在开车吗?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打算离开s市?” 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萧之琳那边除了喇叭声就是刺耳的刹车声。 听不到萧之琳的声音,明姿画又赶紧对着电话喊了好几声。 “姿画,我在,刚才手机掉下去了,我没有够着。我还在开车,就不跟你多了,你记得我跟你过的话,以后‘伊语’就靠你自己了……” “萧之琳,你现在在哪里?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准备去做傻事了?”萧之琳的话还没有完,明姿画就直接打断了她,她内心深处翻起了一阵阵强烈的不安感。 “放心吧,我不傻,不跟你了,开车打电话不安全!”着,萧之琳就直接掐断了她的电话。 等明姿画再打过去的时候,她愣是不肯接电话。 越是这样,明姿画就越觉得有问题,赶紧查了查萧之琳的老公韦世杰的电话号码。 找不到他的私人电话,明姿画就直接打到了他的单位,却被告知他不在,她只能问了对方要韦世杰的私人手机号。 明姿画将电话拨过去,隔了很长时间才被接通,“你好,哪位?” “是韦世杰吗?我是明姿画!”明姿画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姓氏。 韦世杰接到她的电话,似乎还挺意外的,正要跟她话的时候,明姿画抢先开口了,“韦世杰,我问你,这段时间你跟萧之琳是不是在闹离婚的事情?” 韦世杰在电话那头愣了下,才回应道,“明大姐啊,我跟萧之琳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跟你的清楚的。她现在整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揪着我不放,我已经受够了!” 听到韦世杰这么,明姿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反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韦世杰大概觉得她管的太多了,便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问题。 明姿画跟着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开车去隔壁城看望那个三和你宝贝儿子的路上?”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韦世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韦世杰这句反问已经坐实了明姿画心中的猜测,她赶紧拿上车钥匙,也顾不得刚做了一半的造型,自己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礼服,明姿画一边往时尚店外面冲,一边质问道,“那你现在到哪里了?早上你从家里出门的时候,萧之琳还在家吗?” 韦世杰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云里雾里的,是萧之琳早上先于他之前出去的。 明姿画让他把地址直接发给她,嘱咐韦世杰萧之琳可能从s市直接跟他去了,其它的也就没有再多什么了。 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像她所想象的那样,若是在韦世杰面前先了,会让萧之琳以后跟他的相处更加地被动。 明姿画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张丽娜她们都呆愣住了,她简单跟她们交代了几句,让她们先去风尚大典,就急匆匆地开车离开了,满脑子都是萧之琳那些像遗言一样的叮嘱。 按照韦世杰所给的地址,明姿画在导航上找好了最快捷的路线,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停地给萧之琳打电话。 一开始电话还是通着的,就是一直没有人接听,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的状态了,明姿画心想萧之琳这次大概是铁了心了。 韦世杰大概是被中年得子的喜悦给冲昏了脑袋了,才会跟萧之琳这样撕破脸来闹离婚。当你把一个女人逼到死角的时候,她因为仇恨而爆发出来的怒意,有时候不一定是你能够买的了单的! 幸好从s市开到那里也就一个多时的时间,等明姿画找到韦世杰安置那个三的区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 再朝里面走进,就看到很多人都围堵在其中一栋楼的下面。不用问,她知道萧之琳肯定是在这里面了。 明姿画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韦世杰,接通之后,他突然就开口质问道,“明大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萧之琳这娘们要发疯了,你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不早给我?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萧之琳就是死了,我也会让他们萧家不好过的!” 明姿画只是无动于衷地听着韦世杰在电话那头发泄,等他完之后,她才了句,“你多虑了,韦世杰,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劝阻萧之琳的。因为为你这么一渣夫,她要是赔上一条命的话,还真是不值当!” 着话,她便在人群中寻找韦世杰的身影,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警察旁边指手画脚的人,便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有警察拦着她的时候,明姿画自己是萧之琳的朋友,也许可以劝劝她。 放行之后,韦世杰也看到她了,脸色有些不善,明姿画也顾不上,就询问了下现在的情况。 警察告诉她萧之琳和那对母子都在楼上,她把然气打开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是要三个人同归于尽。 警察话的时候,明姿画便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孩的啼哭声,女人的哭喊声,还有萧之琳的呵斥声。 “韦世杰,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你不是把财产都转移出去了吗?你想用我这些年赚的钱白养你的儿子跟三?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今我要是死了,就要让这个你心疼的女人,还有你白白胖胖的儿子陪伴着我,也不算是亏了!” 萧之琳一声声的控诉从窗户口传了下来,的明姿画心里一抽一抽的。 身后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韦世杰自作孽不可活的,也有萧之琳神经病的。 韦世杰急的一脑门子汗,冲着窗户口就喊了回去,“萧之琳,你他妈不要再发疯了,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下来。也许,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咱们好聚好散!你要是执意这么闹下去,别怪我翻脸无情,把你的那些龌蹉的秘密给抖出来!” 韦世杰话音刚落,明姿画就一个巴掌煽了过去,把他给煽愣了。 明姿画看着他,眼里迸射出一阵的寒意,“韦世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种鬼话,你就不怕真的刺激到萧之琳,她就拉着你儿子一起去死?如果你会人话的话,就烦请你几句人话;如果你不会的话,那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完,明姿画就从警察手上拿过来喇叭,示意他们让她跟萧之琳几句话。 接过来之后,明姿画只觉得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酝酿了一下情绪,她就对着楼上喊道,“萧之琳,我是明姿画……” 可是,完这几个字,她的嗓子眼就哽咽了,本来组织好的语言一个字都不出来。 明姿画就那么举着喇叭,看着窗户口,旁边有人不停地在催促她快点,争取时间。同时,他们也已经派人顺着墙壁朝着五楼爬去了。 明姿画吸了口气,又了句,“琳姐,你下来好不好?我知道你今心情不好,我们一起去喝喝酒,唱唱歌,购购物。再不行,找几个鲜肉作作陪……” 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就有女警拿眼神瞪她,后面还有人嘀咕着估计她和萧之琳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姿画置若罔闻地在那里继续着,“萧之琳,就算你真的不甘心,就算你真的想跟那对母子同归于尽,也烦请你想个好点的死的法子啊!你不是过吗?女人这辈子,无论是在厨房里、客厅里、酒场上还是床上,都应该是光鲜亮丽的。你看看你,要是那打火机一摁,你就会被炸成肉末,连个全尸都没有了。以后估计投胎也不能投个好人家,所以,你先下来吧,我帮你好好琢磨琢磨!” 明姿画刚完,手中的喇叭就被人给抢走了,女警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责备她这到底是在劝人呢,还是在挑唆呢! 但是,没过多久,萧之琳的脑袋就从窗子探了出来,像是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明姿画冲着她摆了摆手,大手地吼道,“萧之琳,我在这里,你快下来!” 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还是看到萧之琳的眼睛里晶莹剔透的,萧之琳也冲着她摆了摆手,笑着道,“姿画啊,谢谢你,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来看我。挺好的,最后一眼,还能看到有个关心我的人,真的挺好的!姿画啊,记住我早上跟你的话,后面我还有东西交给你,你帮我交给我爸妈。” 紧接着,萧之琳就举起了打火机,伸手就要关上窗户。 明姿画焦急地叫了起来,“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的,萧之琳,你要是真这样走了,我明姿画真的看不起你!伊语好不容易才有今,难道你舍得就这样放手吗?你没有这个渣男,至少还有事业!何必为了一个渣男,跟自己过不去!你要是再不下来,我马上就上去找你!” 着,明姿画就要往里面走,身后的几个警察都拉住了她。 萧之琳又冲着她笑了笑,那种灿若烟花般的笑容,笑的明姿画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她临关上窗户之前,依旧用那样的笑容对着站在明姿画身旁的韦世杰了句,“就算你真的找到幸福了,也应该在我这个千疮百孔的不幸的人面前,收敛一点!韦世杰,你脸上的那抹幸福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来!” 话音刚落,萧之琳就把窗户关上了,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声响,有火花从窗户口喷射出来,明姿画感觉就像萧之琳那笑容一样。 她明明想要大声地喊出来,可是,却像是被人摁制了咽喉一样,光知道张嘴,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明姿画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焦急忙碌着的人群,把她撞过来又撞过去的。 一直到她看到一个像极了萧之琳的身影被担架给抬了出来,赶紧一擦眼泪跟了上去。 经过了五六个时在手术室外的焦急等待之后,才被告知,幸亏警察冲进去的及时,在爆炸之前,把萧之琳大半个身子给拽了出来,不过她的脸应该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算是毁容了。 明姿画沉默地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的时候,却想起来问了问另外两个人怎么样了。 警察告诉她那个女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但是,孩子没事。萧之琳在最后的时候,把孩子给送到门外来了。 听到这里,明姿画心里松了一口气,萧之琳的麻药还要几个时才能醒来。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风尚大典已经差不多快开始了,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她只有先赶过去大典,回头再来看萧之琳。 临走的时候,明姿画找到韦世杰,只了一句话,“看在萧之琳最后把你儿子给推出来的份上,想办法不要让她坐牢!” 韦世杰当时正闷着头在抽烟,半响才冲着她点了点头。 明姿画最后看了他一眼,就抬脚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明姿画提前给邱少泽打了电话,让他在会场门口等自己。 等明姿画赶到现场的时候,风尚大典的红毯已经走完一半。 明姿画本也不是什么风头人物,拉着邱少泽草草地走了一遍,也没有太多人关注。 内场那边,好多艺人都在签字板前面摆PSE给媒体拍照,明姿画无心弄这些,正准备打电话给老徐询问情况,却无意在衣衫鬓影中瞥见两道熟悉身影。 张亚男一身冷傲性感的黑色裙裤,利落的短发,再搭配优雅的妆容,给人一种大气内敛的感觉。 她旁边的司绝琛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气度不凡,气场强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冷冽。 张亚男正挽着身旁司绝琛的胳膊,跟来往的熟人打招呼,两人看上去倒是颇为登对。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疑惑地问。 “今晚张亚男跟司绝琛是风尚大典的特邀嘉宾。”邱少泽在她耳边。 明姿画点点头:“怪不得会在这里看到他们。” “要去打声招呼吗?”邱少泽随口问。 明姿画笑了笑:“不必了,我还有正事呢。” 现在张亚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何必上去自讨不快? “嗯。”邱少泽陪着她从另一边离去。 明姿画找到了老徐丽娜等人,询问了老徐之前盛典的情况。 老徐一一报备了。 了解下来明姿画还算欣慰,“伊语”设计的几款礼服都受到了圈内专业人士的一致好品,倒没枉费他们这阵子加班准备。 “萧之琳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丽娜等人问道。 “……”明姿画正犹豫着,该怎么告诉他们萧之琳的事情。 旁边张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哇,那个男人不是ps的总裁费思爵吗?我在电视上看过他,没想到今来见到真人了,好帅!” 明姿画顺着张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红毯迎来了最后一个压轴品牌的创始人团队亮相。 费思爵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粉色丝绸质地衬衣有扣子敞开着,露出精瘦而性感的胸膛,邪气精致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整个人充满了男性的魅惑性感。 而他旁边的林雪儿,仍是一身白色蕾丝礼服,鸟依人的被他搂在怀里。 看起来娇弱可人,需要人呵护。 “这林雪儿什么时候勾搭上你哥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邱少泽好奇地摸着下巴。 明姿画似笑非笑地表情:“想要看好戏,今晚有的是机会。” 没想到费思爵竟然把林雪儿带来了,而司绝琛今晚又恰好在场,岂不是会让他们撞个正着? 明姿画的话音刚落,会场入口处又传来一阵子骚动。 按理今晚风尚大典的主要嘉宾都已经亮相了,难道还有什么神秘大人物? 明姿画正好奇着,也跟众人一样探着脑袋望过去。 就看见陆擎之跟一个女人从入口处朝着主会场走来。 待看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后,明姿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244故意诱惑,做给他未婚妻看 陆擎之今晚一袭剪裁合宜、质感一流的灰黑色手工的西装,内里搭配一件黑色的丝制衬衫。高贵中不失潇洒优雅,全身上下散发着上流阶级尊贵的气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风范,在人群中尤为耀眼! 而他身旁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明姿画的好友——上官燕。 今晚她一身高腰束身黑色高贵晚礼服,将她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段衬托的更加迷人,黑珍珠镶嵌的宽腰带及璀璨钻石镶嵌的领口细腻地勾勒出她娇美的丰盈,性感而不媚俗,别有一番风味。 “燕子,她怎么来了?”邱少泽惊讶地叫道。 明姿画同样觉得吃惊。 上官燕喜欢自由,崇尚无拘无束地生活,总是在世界各地周游,很少参加这类宴会盛典应酬的场合。 特别是她将自己名下的企业跟资产变卖了之后,就更加很少出席上流社会的应酬了。 今是刮了什么风?让上官燕亲自盛装打扮出现在风尚大典的现场,而且还是跟陆擎之一块来的。 他们认识吗? 明姿画带着疑问,跟邱少泽互视一眼,两人皆朝上官燕跟陆擎之的方向走去。 他们俩身边早已围了不少人。 “燕子!”邱少泽首先开口叫道。 上官燕回过头来,看到了他们,挽着陆擎之的臂膀走过来,大方一笑:“少泽,姿画,你们也来了?” “你怎么会参加风尚大典?之前在马场的时候没听你提起过啊?”邱少泽忍不住惊疑。 “这种场合我本来是没兴趣的,不过为了陪哥们,我怎么也得舍命陪君子啊。”上官燕嘴角弯起笑容,大咧咧地扯过陆擎之的臂膀,跟他们介绍道。 “诺,这就是我那哥们,国内怎么来着,蓝颜知已——陆擎之!” 上官燕很是漫不经心地介绍道,完了还投递给明姿画跟邱少泽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像是在解释她跟陆擎之的关系,就跟明姿画和邱少泽一样,那都是铁哥们。 明姿画跟邱少泽面面相觑,心底仿佛被上官燕投入了一颗惊雷。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上官燕还有个蓝颜知已的哥们,而且这个哥们竟然是陆擎之。 最后还是邱少泽先反应过来,率先跟陆擎之打了招呼。 两个男人握了手,礼貌的交谈了几句。 明姿画脑袋里一时还转不过弯来。 陆擎之怎么突然就成了上官燕的蓝颜知已了呢? 她的眼神迷惑地看着陆擎之。 陆擎之也在看她,他深不可测的面容,眼瞳仿佛像潭深水漩涡,充斥着讳莫如深的光泽,明姿画一时看不懂他心中所想。 就在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上官燕走过来一把扯住了她。 “少泽,借你家姿画一用。” 上官燕着,就将明姿画拉到盛会的一个角落里。 她仿佛已经猜出明姿画心中所想,笑着问她:“是不是觉得我跟陆擎之突然一同出现,很吃惊?” “是啊,你跟陆擎之怎么会是哥们?以前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明姿画脑海子全是疑问。 “以前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误会了我跟陆擎之的关系,不接受他。”上官燕笑着解释:“其实我跟陆擎之很早就认识了,而且是铁哥们!” “啊?”明姿画难以消化跟接受。 上官燕跟陆擎之是铁哥们?她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一个大美女,跟一个高富帅,两人看起来那么般配,却只是兄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那么简单?”上官燕看出她的疑惑,拍拍她的肩膀:“姿画,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对男人过敏,就算是陆擎之,他对我来也跟兄弟无异。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不同,当初我的那帮亲戚跟我争家产的时候,是陆擎之帮了我,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斗不赢那些叔叔舅舅们,最终得到家族集团跟产业。” “什么?当初是陆擎之帮了你?”明姿画更加吃惊。 上官燕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这就是我一直不愿意把我跟陆擎之的关系展露在人前的原因,我不希望别人以为我是靠男人,才最终获得了胜利,赢得了家族财产的继承权,我在你跟翎儿包括那些朋友面前,一向都是洒脱强势的女王,我不想破坏自己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当然,我跟陆擎之当初也有协议,这件事必须要保密,所以商场上没有人知道陆擎之在背后一直支持我的事情。” 明姿画若有所思,心里真的很意外跟惊讶,没有想到当初上官燕能打败那些亲戚,夺回家产继承权,在商界创出自己的一片下,并非她以为的只靠她自己的本事。 原来上官燕的背后一直有陆擎之的支持。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燕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空难去世了,她是由爷爷一手栽培长大的。 可是她十八岁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 她成了上流社会无依无靠的孤儿。 得好听是名媛,得不好听其实就是孤女。 所以她身边的那些叔叔舅舅亲戚们,都抢着争夺原本属于她的家产跟集团。 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背叛了她。 上官燕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打败了所有的人。 最后夺回了公司跟家族遗产的继承权。 外界一直传闻她是靠自己的能力跟本事。 没有想到这背后离不开陆擎之的支持。 “陆擎之对我来,既是铁哥们,也是恩人,如果当初没有他,我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根本没有可能跟那么些恶人斗!如果不是我对男人过敏,我真想对他以身相许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对男人有心理阴影,所以我跟陆擎之不可能,之前看你跟他在一起,我才鼓励你们发展,至少有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你也算替我还恩了。”上官燕由衷地,目光殷切。 “难怪你之前极力撮合我跟陆擎之,还给我们创造机会。”明姿画想到之前他们每次聚会,撞见陆擎之,上官燕的反应,不由地点点头。 “我不是想着陆擎之这么好条件的男人,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啊?既然我跟他只能做哥们,我就把你我最好的闺蜜跟他撮合在一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上官燕的振振有词。 明姿画轻挑眉毛:“这么我睡到陆擎之,还要感谢你了?” “感谢倒是不必了,只要你家少泽不杀了我就行了。”上官燕意味深长地口吻。 “我跟少泽也是哥们,只是家里人非要将我们的婚姻捆绑到一起罢了。”明姿画无奈的解释。 上官燕眸光深了深:“也许这只是你一方面的想法。” 明姿画正想问她是什么意思,一个端着香槟的侍者走过来,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请问是明姐吗?”那侍者问。 “是我。”明姿画点点头。 “这是一位先生托我交给你的。”侍者将那张纸条递给明姿画。 明姿画接过纸条一看,是费思爵的笔迹。 “后面花园里有好戏!” 明姿画眸光一闪,告别了上官燕,一个人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走廊,灯光的色调故意调至的很柔和,映衬着暗红色的玫瑰底纹地毯,显得格外的妖娆和暧昧。 在走廊的尽头,隐隐地站着一对男女。 明姿画的明眸微微眯起,那个背对着自己站立的高大伟岸身影,是司绝琛? 那么另一个女人是? “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一声略显得悲凄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也让明姿画看清楚了站在司绝琛对面的女人是谁。 “雪儿,之前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已经是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没有女人敢在我的面前大呼叫。”司绝琛眉宇之间不悦的态度极其明显,声音也降低到了最低点。 “对,那我就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让她在你面前消失。”林雪儿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只有那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找水军在网上诋毁她,还私下里雇人找她麻烦的事情。”司绝琛双手插在口袋里,微仰着下巴,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耐性。 “你怎么知道,我……琛,你听我解释?”林雪儿身子陡然颤了颤,随即略带着颤音的。 “我不想再追究了,以后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就可以了。”司绝琛迈着长腿,打算离开。 “琛!”林雪儿忽然出声叫住司绝琛,整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随即将自己的白色礼服用力的向下扯开,以至于她整个身体裸露在司绝琛的面前。 虽然有一些距离,但是明姿画依旧可以看到林雪儿裸露在外的肌肤,她甚至没有穿杯罩,诱人的身子可以让所有男人喷鼻血。 “……”明姿画瞪大着美眸,不禁失口的低呼出声,下一秒焦急的想要捂住红唇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早已经捂住了她的红唇,阻止了她的低呼出声。 “嘘——”费思爵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双手握着明姿画的肩膀,让她继续看着那个方向,自己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着走廊上的情景。 “你做什么?”司绝琛低喝出声,狭长的黑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林雪儿,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有的只是冷到极点的冰寒。 “琛,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林雪儿将自己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司绝琛的面前,带着一丝明媚的笑容。 “你想听我什么?”司绝琛一双阴沉而霸气的瞳眸冷冽地射向她。 “难道,这样的我也丝毫吸引不了你吗?”林雪儿迫使自己尽量温柔,甚至低声下气,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姿态。 一头柔顺的秀发有几丝坠落在她的胸前,性感不已。 “雪儿,你真的变了!”司绝琛的好性子顿时没有了,如果刚刚还对她心中有愧时,现在他已经对她很不耐烦了。 林雪儿将手臂环在他的肩膀上,将傲人的身材紧紧贴在他强健的身子上:“琛,即使我真的变了,也都是为了你!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让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叙叙旧好吗?” 司绝琛扬起斜飞的剑眉,微启那薄冷的唇线:“你现在不是已经跟了费思爵了?怎么,他不能满足你?” “琛,你知道的,不管是陆擎之,还是费思爵,我只是为了拿他们来报复你而已,我心里爱着的男人一直都是你!”林雪儿信誓旦旦地看着他,满脸都是柔情:“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对我来永远是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 “是吗?”司绝琛冷哼一声,薄利的双唇微微开启,声音中夹杂着冷冽:“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林雪儿身子猛然一怔,她的泪水滑落下来:“琛,难道明姿画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么多快乐的日子了吗?” 司绝琛眉心一皱,大手将林雪儿的身子推离开来:“雪儿,从一开始我对你的情感只是疼惜、是怜爱,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爱了,但是,现在我终于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 他不想再继续让她抱有幻想。 “不是爱?怎么可能不是爱?你亲口对我过你爱我?你为我做我的一切你都忘记了?你还亲自下跪求我嫁给你?”林雪儿不可置信地叫道,声音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林雪儿,不可否认曾经我们是有过一段过去,但是我对每一个跟我有过过去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换而言之,你不是例外!我现在已经有了深爱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司绝琛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林雪儿,淡淡的着,清晰有力,让人看不出任何虚假。 他已经是够用耐性的了。 “那你对明姿画呢?你对她就是爱了?你会娶她?”林雪儿咄咄逼人地问道。 “不错,画儿对我来,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我当然会娶她!”司绝琛想都没想,眼中有着斩钉截铁的果断。 “哈哈——”林雪儿眼角夹着泪,心碎地笑道,紧接着,她的目光变得森冷:“可是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凭什么娶她?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司绝琛的嗓音是一贯的硬冷,面色寒霜。 “跟我无关,可是跟你的未婚妻张亚男总有关系吧?”林雪儿突然凄厉地低喊一声,眸子里掠过报复的火焰,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道:“张总,你刚才可都听见了,你的未婚夫他心里爱着的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的男人你还愿意嫁给她吗?” 张亚男蓦地从一处阴影里现身,脸上的表情融在光影里,看不清楚。 “是的,我都听见了!” “是你叫她过来的?”司绝琛脸上闪过复杂的情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雪儿,如刀子一刀一刀精雕的俊容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深沉。 “没错,我觉得张总有权利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心里真正爱的女人是谁!”林雪儿高扬着头,心里闪过报复的快意。 司绝琛想就这样甩了她,跟明姿画在一起? 没那么容易。 她就是要借着张亚男的手,让他跟明姿画永远也不可能! 她得不到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便宜了明姿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林雪儿白皙的脸上。 林雪儿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亚男:“你为什么打我?” “林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叫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跟我未婚夫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张亚男狠狠地教训道。 林雪儿捂着自己被扇痛的脸颊,冷笑着讽刺:“张总,难不成你甘心嫁给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男人?” 她自信自己这番挑拨,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当场跟司绝琛翻脸。 到时候司绝琛还是她的。 可是自作聪明的林雪儿自然不会知道,张亚男心里爱着的男人,根本不是司绝琛。 既然不爱,又怎么会在乎他心里头究竟爱的女人是谁? “我了,这是我跟我未婚夫之间的事情!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勾引琛,我绝对会让你在S市混不下去。”张亚男眯起双眼,愤怒地警告。 “琛……”林雪儿见自己挑拨离间不成功,又把目光楚楚可怜的望向司绝琛。 明姿画打她,现在连张亚男居然也能打她? 司绝琛高大颀长身躯挟着凛冽戾气,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像上次那样一巴掌扇过去。 “滚!”他只吼出一个字,别开脸,不愿意再见到她。 林雪儿咬着牙,眼里写满了不甘。 她输了吗?不!自己绝对不能输! 司绝琛现在对自己冷酷无情又怎样?他到底还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对自己惹火的身段欲火焚身,而她,更精于如何引起男人的性趣! 她对男女之事可是半个专家,她能从男人微妙的反应中捕捉住自已想要的信息。 可是这次她真的失算!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此勾引司绝琛,让张亚男亲眼看见自己跟司绝琛鬼混在一起,继而打消要跟司绝琛联姻的想法。 这段时间她虽然夜夜都伺候费思爵,可是相处下来,林雪儿还是发现,费思爵这个男人实在太难掌握了。 他的女人太多了,要拴住这样的风流男人,不知道要花费她多少的精力。 想来想去自己还是该在司绝琛身上多下功夫。 毕竟她跟司绝琛是第一次,这是她的最大筹码,可以时不时的拿来提醒司绝琛,让他记得对她的责任。 对比下来,林雪儿还是觉得在司绝琛这里上位,比击败费思爵身边的女人要容易。 所以今才想着利用这次机会,挽回司绝琛的心。 像张亚男这种性格偏男性,女强人,女汉子类型的女人,肯定不会是她这种娇柔弱的女人的对手。 男人往往也更喜欢她这种鸟依人的类型。 她虽然没有办法赢明姿画那种妖精,不过对付张亚男她还是有手段的。 只是林雪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司绝琛竟然会对半裸的她,无动于衷。 这让她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利用明姿画挑拨起司绝琛跟张亚男之间的关系。 只是张亚男不但没有嫉妒的跟司绝琛翻脸,反而还打了自己。 林雪儿这次算是彻底失算了,只能狼狈的快速穿好礼服离开。 只是她还没有走几步,一个人影却从旁边的草丛里突然窜来出来,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拉近自己,用一种流氓的口气道,“哟,这不是林雪儿嘛,要不是你身上这股狐媚味儿,我一时间还真是没有看出来是你。怎么着,现在到了大城市了,连着这皮肤也变的越来越水嫩了!” 男人着就对林雪儿动手动脚了起来。 林雪儿压抑的叫了一声,神情紧张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绝琛,用还算冷静的口气质问道,“魏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要干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林雪儿,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攀高枝的。怎么样,你现在攀的那位高枝跟我比起来,谁更能让你爽啊?”那个叫魏猛很是流氓的口吻,对林雪儿上下其手。 林雪儿挣来几下,没有挣扎掉,继而向司绝琛投来了求救的目光:“你胡什么?琛,救我!” 明姿画看到这里,不禁疑惑的转头,看向身边的费思爵。 “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林雪儿的老相好了。”费思爵勾唇冷笑,俊美非凡的脸上掠过一抹轻蔑,轻启薄唇,玩味地。 “老相好?”明姿画惊讶的观察着这个叫“魏猛”的流氓,怎么看都觉得他年纪不轻,而且大腹便便,肌肉松弛,少也有四五十岁了。 林雪儿怎么会跟这个年纪的老流氓有什么关系? “我的好妹妹,你只调查了林雪儿在跟了司绝琛之后发生的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在跟司绝琛之前就已经做过已婚中年男人的三了?”费思爵眯起眼眸,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嗓音低沉而讽刺。 245她流泪对他们三解释 “三?”明姿画面色一怔:“你是林雪儿做过这个老男人的三?” 费思爵懒懒地眯了下眼眸,眼神看向林雪儿的方向,撇了撇唇角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这个人叫魏猛,是一家私人企业的老板,林雪儿初三毕业那年去他的公司打工,两人就认识并且好上了,林雪儿读高中的学费生活费,包括家里人的开销都是这个魏老板给她出的。可是这个魏老板是靠老婆发家的,家里的老婆是个母老虎,被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包了的,他老婆找到公司来当众扇了林雪儿的耳光,将她赶走了,林雪儿这才不得不去夜总会跳舞赚钱。之前林雪儿不是怀孕被你推下楼流产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位魏老板的,我查过她那段时间刚好回过老家一趟,给家里人送钱。” 明姿画心中惊叹,没有想到林雪儿还有过这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去。 她初三毕业就做了已婚男人的三? 可如果是这样,她后来又是怎么勾搭上司绝琛的?还把第一次给了司绝琛? 明姿画刚想疑问,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有些白痴。 现在处女膜修复技术有多发达? 为了钓一个有钱的凯子,做这种手术的女孩子不在少数。 司绝琛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他认为清纯的白莲,其实早就不是处了,还是个给已婚男人做三的狐狸精。 明姿画正想着,自林雪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尖叫声。 紧接着就看见司绝琛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置之不理,一个健步跑到纠缠林雪儿的老男人面前,猛烈的拳头就朝着魏猛挥了过去。 魏猛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冲出来救林雪儿,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被打着摔倒在地上。 等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正准备还击回去的时候,当看到林雪儿身边站着的男人是司绝琛,顿时收回了拳头,嘴角浮现讽刺的冷笑。 “我是林雪儿现在攀上怎样的高枝了,居然敢不鸟老子?原来是司总啊,失敬失敬!” 魏猛以前只是听了林雪儿傍上比他还牛逼的大款,都被带到国外去了,他还不是很相信。 现在看来林雪儿这柔弱的身板,还是挺会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的嘛! 连司绝琛这样的男人,都被她拿下了? 难怪不鸟自己了! 不过好歹是跟过自己的女人,就算对方是比他有财有势又年轻有相貌的司绝琛,魏猛心里多少还是不舒坦的。 为了林雪儿这婊子,他跟家里的黄脸婆不知道翻脸多少回了,就差没变卖厂房跟企业,带着林雪儿私奔了。 可她倒好,一脚把自己给踹了,攀上更高的枝去了。 魏猛这心里怎么着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也就口不择言地哼道:“难不成司总比我更能满足你?不见得吧!像他这种有钱有貌的男人,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肯定被别的女人都榨干了,还有多少精力对付你啊?别看他年轻啊,床上功夫未必比我强。而且他身边的这位大美女应该就是张总吧?林雪儿,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打败这种女强人,博取上位的机会?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不定你哪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为了你跟家里那个黄脸婆离婚,到时候让你做大的!” 司绝琛听着魏猛的话,眉头越皱越紧,周身涌动着凛冽寒冷的黑色瘴气。 他把林雪儿往后面一拉,就要上前继续揍他。 张亚男理智的拦住了他,上前劝道:“琛,别冲动!今风尚大典上来了不少记者,万一被人偷拍了,总归是影响不好的。” “是啊,司总,您您跟我有什么好较劲的。大家都是出来玩女人的,您这么较真可就没劲儿了。看在咱两也是睡过同一个女人的份上,也算是一种缘分,今这一拳头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魏猛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歪着嘴角道:“不过林雪儿,有本事你就把你家那个嗜赌成性的老爹,病怏怏的老母亲,还有不成器的弟弟,都接到S市来,一辈子不要回海城了。否则的话,咱俩的账还得慢慢算呢!” 林雪儿咬着唇,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司绝琛的怀里窜,全然不顾人家未婚妻张亚男还在场。 好像是她蒙受了多大委屈,有多可怜似得,那我见尤怜的模样,看起来还真让人有那么几分心疼。 她转过头对着魏猛道:“我跟你之间有什么账好算的?你再不走的话,就不怕你们家那只母老虎追过来,再抓的你几都不能见人吗?” 林雪儿的声音虽然娇弱,却是很懂得掐人的软肋。 很显然,她口中的那个母老虎就是魏猛的软肋。 只见他的表情有些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好像生怕那只所谓的母老虎会突然从某个角落里扑腾出来一样。 明姿画在不远处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也明白今他的戏份大抵到此也就结束了。 魏猛临走之前,还用打量的眼神看了司绝琛身旁的张亚男一眼,不改色性地对着司绝琛道,“司总,你你有钱有势,未婚妻又漂亮又有本事。我家那个黄脸婆要是有张总这样的身材的话,我也就不出去找人了。毕竟睡的外面的女人多了,总归是会不放心的。不过呢,都是男人,我也是了解的。别看林雪儿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的确让男人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张总,实话,在这方面,您的确需要跟林雪儿取取经!” 魏猛本意只是想在临走之前,逞一逞口舌之快。 却没想到把司绝琛跟张亚男都惹恼了。 司绝琛幽暗的眸底,一片森冷。 他从心底是瞧不上像魏猛这样的男人的。 可是听他的口气,他也玩过林雪儿。 什么时候他司绝琛跟这样的老男人,要共享一个女人了? 这男人的出现简直降低他的格调跟品味。 可偏偏魏猛还不识趣,的话有意无意地都在提醒他——他们曾经睡过同一个女人。 司绝琛胸口的那股怒火,一下子就燃烧到了头顶。 他冲过去,对准魏猛的嘴,一拳拳地就揍了过去。 不能不,司绝琛揍起人来的样子,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不过他这个男人味,可不是对她散发的。 林雪儿假惺惺地在一旁劝架,拉着司绝琛的胳膊:“琛,别打了!他就是个老无赖!你犯不着为了我,跟这种人计较,一会让记者拍到了不好……” 林雪儿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得意地扫向张亚男的。 那挑衅十足的目光,像是在,看吧,你的未婚夫司绝琛还是在乎我的。 就算他现在不打算要我了,但是我在他心中的份量还是不一般啊。 要不然他也就不会为了我,教训这个男人了。 张亚男脸色一沉,心里头本能地不悦。 跟林雪儿这样的女人争男人,简直自降身份。 她伸手去拉扯司绝琛:“琛,你不要打了!” 张亚男不比一般女人,她以前当过兵,手劲还是有些力道的。 她这一出手,就将司绝琛扯过来了一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魏猛瞧见这个空档,用他那体重优势,朝着司绝琛猛扑来过去。 对准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比他帅气年轻的五官,报复性的狂打。 原来站在一旁试图拉架的林雪儿,被司绝琛顺手用力地一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她拍了拍屁股,起来冲着张亚男道:“张总,你还不让他们住手?一会要是让人看见了,你的面子上也不好过吧?” 张亚男看了林雪儿一眼,又瞟了一眼已经迅速反败为胜的司绝琛,意味深长道:“你放心,我的面子还经得住丢,就不劳你担心了。不过,林雪儿,这个魏老板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挺好奇的。你你这么装纯的外表要是在床上放浪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副迷死人的样子呢?惹得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对你恋恋不忘,垂涎欲滴的!” “……”林雪儿脸色一滞,站在那里半都不出来话。 又过了一会儿,司绝琛大概是发泄够了,这才放开了魏猛。 魏猛全身都负了伤,在地上翻滚着哀嚎。 林雪儿走上前去,刚要伸手摸摸司绝琛受伤的地方,却被他给甩开了。 她的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半响才默默的收回来。 就在这时候,费思爵出场了。 “呦,这是怎么了?雪儿,告诉我谁欺负你了?”费思爵煞有介事地走过来,将林雪儿搂进怀里,眉头一皱,不悦的勾唇问道。 林雪儿自然是没有想到费思爵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被他看见,他到底看见了多少。 她身子一僵,眼底掠过一抹本能地慌乱。 来不及跟他解释,在地上翻滚的魏猛,更加气愤地开口了。 “好啊,林雪儿,难怪你这么嚣张,原来勾搭了不止一个金主啊!这个白脸又是谁?你还真有能耐啊。” “爵,你别听他胡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林雪儿赶紧跟费思爵解释,恨不得马上跟魏猛撇清关系。 魏猛刚因为她,挨了司绝琛一顿揍,此时林雪儿竟然当面不认识他,这口恶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林雪儿,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了你这娇弱的身板,到底是谁先给你开发的!”魏猛从地上爬起来,恶声恶气地吼道。 他不是眼瞎,自然看出来这两男人身份地位不凡,正因为如此,他更要过过嘴瘾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正面敌不过对手的时候,过过嘴瘾也是好的了。 “你还敢胡八道,是不是刚才没有被司总教训够?要是没挨够揍,我还可以再补你两脚!”费思爵非常不客气地警告道,看似玩味的话语,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直直窜了过来。 魏猛身子一颤,自觉地自己不是这俩男人的对手,他颤颤巍巍地转身离开。 临走时,还不愿意拿恶狠狠的眼神,瞪了林雪儿一眼:“林婊子,最好不要让我在海城遇见你!” 完就不甘心地离开了。 林雪儿看似被吓得肩膀都在颤抖。 费思爵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没事吧?”他低沉地嗓音格外的柔软,那双眸子潋滟,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柔情,令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林雪儿脸色一红,尴尬的摇了摇头:“没有,谢谢。” 刚完这句话,又发现不远处一个凌厉的视线正盯着自己。 她抬头望过去,正是刚为她负了伤的司绝琛。 林雪儿很想过去跟司绝琛解释,可是看到司绝琛身边的张亚男,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费思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狠心的别开脸去。 就这样,四个人诡异的僵滞着。 气氛很凝重。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亚男,你怎么在这里呀?”是上官燕的声音。 不一会儿,上官燕手挽着陆擎之的手臂,来到了这四人的面前。 于是画面就更加精彩了。 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奇怪的阵势。 不过上官燕跟张亚男,好似没看见这样诡异的对峙,而是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亚男,之前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品牌的设计师h今也来了!”上官燕笑着对张亚男。 “什么h来了?!琛,我先失陪一会儿。”张亚男显得很激动,跟司绝琛打了声招呼,就跟上官燕离开了。 上官燕跟张亚男离开后,就变成了林雪儿和陆擎之、司绝琛、费思爵三个男人僵滞的画面。 看样子林雪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惊慌失措之下,她忍不住低着头,对他们解释:“刚才那个魏猛是我以前打工的公司的老板,这个老男人以前就对我性骚扰过,他老婆总是疑神疑鬼的,就老来公司闹。所以,我后来就辞职了,上次我家里人生病住院,我回家看的时候,正好在医院里碰上他了。他当时就想……要不是后来他老婆突然折回来了……” 林雪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楚楚可怜,看着都让人心疼。 话还没有完,那眼泪就“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就跟自来水笼头一样,想开就开。 她这副柔弱的模样,应该能博取男人的同情跟好感吧。 反正明姿画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人了。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懒得过问了。 明姿画朝着走廊的另一头方向走去,打算去找邱少泽。 还没绕回盛会大礼堂,就听到后院里传来“啪啪啪”的几声响亮的巴掌声。 明姿画疑惑的走过去。 就看见一个打扮成贵公子模样的男人正在对自己的女伴施暴。 “我要做什么,还需要你一条狗来告诉我怎么做吗?” 男人一脚踩在他今带来一起出席风尚大典的女伴身上,下手毫不留情,满脸戾气,连续扇了几个巴掌,又踹了两脚,那名女子就被揍的晕过去了。 要这有钱男人心情不爽,拿身边的女伴开刀,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可偏偏明姿画瞧了一眼,发现这个男人她好像还有点眼熟。 得,她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唐氏企业的接班人——唐聪珂吗? 就是把网红清纯一妹,江语柔,揍的面目全非,进医院的那个唐大少爷。 没想到今会在风尚大典撞见他,还那么巧的让明姿画亲眼看见他对女人施暴的一幕。 要这唐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不太好,动不动就打女人,哪个女伴跟了他,也算是倒霉了。 得扛得住揍才行啊。 要不怎么这有钱公子哥不好伺候呢。 明姿画撇了撇唇,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唐聪珂已经老远就眼尖的瞧见她了。 “明大姐,久仰大名啊。” 唐聪珂笑着追着明姿画过来,一副谦谦公子的形象,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不知情的人,还真容易被唐聪珂的表象欺骗了。 “唐少爷啊,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没人,就过来透透气,刚刚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明姿画眨了眨眼,娓娓启唇。 她可不想跟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沾染上什么关系,没准一句话得不对劲,就要被对方拳头招呼了。 可是唐聪珂却不想放过她。 他早就垂涎明姿画的美色了,只不过之前碍于她是邱少泽的未婚妻,又是司绝琛的女朋友,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总不能公然抢别人的女人。 可如今看明姿画落单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明姿画,觉得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趣,当然身材也还要好,脸蛋也还要漂亮。 他身边都是一些想借他上位的绿茶,真正的白富美也看不上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不过他心里倒是想找个门当户对,长得漂亮出身又高贵的女朋友,这带出去了也倍有面子不是,最重要的是家里的老头子不会再嘀咕他不务正业,只知道跟一群嫩模网红瞎混在一起。 所以这唐聪珂心里,还是想追明姿画的。 他从胸口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漫不经心地道:“哦,看到了也没有关系,这女人,因为想要呆在我身边,陷害了同样是我女人的好姐妹,你该不该教训?” 明姿画不傻,自然听出来唐聪珂这话是给自己听的。 可是她对他身边女人争风吃醋的那档子事,还真没什么兴趣。 她还要找少泽呢,可不想跟这个纨绔子弟在这里浪费时间。 “唐少的女人,唐少想怎么样,我这个外人也没资格干预。”明姿画心里不屑,表面上还是维持和谐,淡笑着完,就想离开了。 没想到唐聪珂却意外地拦住了她,大胆地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明姐怎么会没资格呢?实不相瞒,我对明姐那可是爱慕已久啊,若是明姐愿意给再下一个机会,这些个女人我一定将她们全都处理干净了。”唐聪珂信誓旦旦地。 明姿画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弯要笑不笑地:“没想到唐少这么看重我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不知道明姐今晚有没有空?要不等盛典结束后,我送明姐回家?”唐聪珂适时地提出邀请,很是殷勤地嘴脸,暧昧的将俊脸凑近她,吐着热气。 “啊?唐少,你想约我啊。”明姿画故作惊讶,想到之前自己答应过江语柔要帮她报仇的,既然唐聪珂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就不客气了。 明姿画笑容妩媚灿烂,把唐聪珂迷惑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脚下却不着痕迹的将细细的尖高跟抬起,狠狠地踩上了唐聪珂的脚趾。 唐聪珂疼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放开了明姿画,抱住吃痛地脚趾。 明姿画看着那个撅起的屁股,狡黠的眼底闪过邪恶。 她瞄准,抬脚,往菊花狠狠的踹了过去。 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悲催的仰嗷叫。 因为距离不远,唐聪珂的这一声惨叫声,自然被陆擎之、司绝琛、和费思爵听见了。 林雪儿还在楚楚可怜的落泪解释,却没注意到这三个男人的脸色都开始不对。 她的戏还没有演完,三个男人已经陆续离开了。 林雪儿一脸莫名其妙地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 那头,明姿画正热衷于爆菊花。 只见她利索的把高跟给拔了出来,唐聪珂捂住屁股,又是一声嗷叫。 明姿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多踹了他菊花两脚。 疼得唐聪珂两眼一翻,“嘭”的一声,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明姿画估摸着他这是痛晕过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他两眼角还闪动着泪花。 明姿画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这混账男人,之前打女人的时候,不是挺凶狠的吗? 这会怎么疼晕过去了? 这就是报应! 谁让他落在她明姿画的手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而且明姿画为了防止他日后报复,也是为了留有证据,还特别掏出手机,连拍摄了几张唐大少被踹菊花,痛晕了的丑照。 246 有三个男人替她保驾护航 明姿画拍完照片后,又顺带搜了搜唐聪珂的身。 竟然从他的裤带子里,还摸出了几片药片。 像唐聪珂这样的人,身强体壮,无病无灾的,随身携带的药片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收,现在全归她所有。 明姿画把那几片药片,拿回去慢慢研究。 突然,旁边的草丛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明姿画抬起头,见刚刚被唐聪珂打晕过去的女人,在唐聪珂痛的昏迷之后,幽幽转醒了。 明姿画抚额,她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炮灰在。 连忙装模作样的蹲下身子,像是在帮唐聪珂检查伤势。 她敢肯定,她要不给一个解释,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女人见唐聪珂晕倒在地,很是艰难的爬起来,一把推开明姿画,跟老鹰护鸡似得将唐聪珂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明姿画问道:“你刚刚对唐少做了什么?” 明姿画顿时无语。 这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会这么着急的维护起唐聪珂这个烂人来,她难道忘记了刚才是谁把她揍的那么惨? 再想想那个被唐聪珂,揍进医院的江语柔。 明姿画更加感叹,有钱的坏男人,怎么还能吸引这么多傻女人的追逐? 明姿画记得之前季影倩跟她过,她们圈子里有个女明星,外表光鲜亮丽,还喜欢秀恩爱,嫁给了一个富二代,外界的报道一直都是羡慕她嫁入豪门。可实际上是,她的富二代老公在她嫁入豪门一个多月后,就开始对她家暴,经常拳打脚踢,她甚至负伤进过医院。可是这名女明星,就是打死都不离婚,别人怎么劝她都不离,她只一句:有钱真好,有个有钱的老公除了爱揍她,别的方面也没什么不好。 看看吧,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用指望开导这种女人,不通的。 明姿画扯开唇角,淡定地解释:“你误会了,这位先生后面捂着的地方,刚才被虫蛇咬伤了,我担心现在不吸出来送到医院也没救了,所以……”她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的是真的?”女人不确定地问。 她伸手推了推唐聪珂,见他哼唧了两声后,再没反应,全身上下也没有伤到,应该真的是捂着的地方被咬伤了,只是那个地方,女人的脸有些燥热。 明姿画斜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唐聪珂,非常担忧的语气道:“嗯,刚刚你昏迷了之后,唐少很担心,要找人来救你,谁知道突然喊了两声,应该是被这草丛里的什么虫子给咬着了,他捂着屁股就晕了过去。” 明姿画的话漏洞百出,换做其他人,一听就能听出,更别相信她的话了,但跟富二代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通常都是为负数的,知道唐聪珂为了自己差点送了性命,女人瞬间感动的不行,连忙脱下唐聪珂的裤子为他查看伤口,反正也不是没有看过。 女人一只手摸着唐聪珂的屁股,一边抬起头来问明姿画,“伤口在哪里?” 那画面太美好,美好到明姿画都不忍直视了。 只能摸了摸鼻子,配合的告诉她在内侧附近。 当女人越探越里面,明姿画不知道是该佩服这个女人的胆大,还是为爱不顾一切,因为她能想象的到,当唐聪珂醒过来,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杀了她。 女人看不到伤口,又将唐聪珂的裤子扒下来了一点,露出了他整个白花花的屁股。 明姿画这次真是怕污染了自己的眼睛,她对唐聪珂这个烂人的屁股可是没有一点兴趣。 于是背过身去,准备闪人了。 也就在同一时候,一群人已经浩浩荡荡的赶来。 为首的自然是陆擎之、司绝琛、和费思爵。 刚才唐聪珂那一声凄惨无比的嗷叫,很多人都听到了,包括一些媒体记者。 当陆擎之他们赶到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大片人。 所有人都没有漏看了这个画面,震惊之后,都明显了悟,回忆起刚刚的嗷叫也不再是先前听到的那般凄惨,似乎更像是那什么,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于是这个晚上,唐大少爷的屁股被参加风尚大典的不少人都看光了。 甚至还有记者拍摄下了,这珍贵的照片,准备上第二的头条。 但最令人震惊的是,唐家继承人,私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癖好,而且这么大胆的在风尚大典上,玩起了这么劲爆的游戏。 明姿画听到了周围一个个的跟患了感冒似得不住咳嗽,大家的大脑脑动都很大啊。 唐聪珂睁开眼睛,只觉得气火攻心,喉咙腥甜,两眼一翻,再次晕过去了。 明姿画再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旁看戏的群众,听见她头一个笑了,也憋不住了,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陆擎之的脸色由沉到黑,上前几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似乎是不想她被唐聪珂这样的人带坏了。 司绝琛幽深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盯住她,面色讳莫如深。 而费思爵更是邪魅的弯了弯嘴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用,这样劲爆的画面,始作俑者肯定是明姿画这个调皮捣蛋鬼干的好事! 她做得“好事”他实在太熟悉了。 就这样,风尚大典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 明姿画一边哈哈哈大笑,一边顺带在陆擎之怀里吃了一会豆腐。 见司绝琛瞪着她,她又拿腿蹭了蹭他的,连他的豆腐一块吃了。 她现在可是正大光明的抱紧两位帅哥的大腿呢。 站在唐聪珂身边的女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到她可能是上当了。 连忙站起来,用身子挡住了唐聪珂。 “别看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走开走开。”她抓狂地朝着众人吼道。 眼尖地瞧见人群中,正傍着两位帅哥大腿的明姿画,女人凶狠地指着她:“是你!是你唐少受伤了,我才这么做的,你快告诉他们事实,不然我要你好看。” 女人恶狠狠地警告道。 只可惜明姿画向来就不是被吓大的。 她慢悠悠地从陆擎之的怀里钻出来,又松开了司绝琛的大腿,无辜地耸肩:“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们做了那……什么…什么!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这样诬陷我?” 到某些事情,明姿画憋红了脸色,难以启齿,不过看大家的样子是都明白了她的话。 女人见旁人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气恼极了,张牙舞爪的上来,“你在谎,你刚刚明明就不是这么的。” 她咬着牙,愤怒地就要朝明姿画扑过来。 可是明姿画有三位帅哥保驾护航,这女人怎么可能伤得到她分毫嘛! 哥哥费思爵直接上前一步,将这个女人推开了。 陆擎之刚硬着脸色,眸光倏然深沉下去:“这位姐,在场的人这么多,请不要没有证据的陷害别人。” 女人现在是有口难辩了。 她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明姿画,气急攻心:“是她刚刚唐少被虫咬了,受伤了,我是在帮他查看伤势,看看他到底伤在哪里!”理由是真,但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牵强。 所有人,明显都不信。 司绝琛不咸不淡的讽刺,“是吗,那么请问你看了那么久,他到底伤到哪里了?” 唐聪珂的屁股被所有人都给看了,可是没有人看到他有一丁点伤口。 “我没看到,所以才她骗了我。”女人脸色不佳的辩解。 “我跟唐少又不熟,他怎么会让我看他的美臀呢?”明姿画没好气地反问她。 女人愤怒地指责她:“唐少自然也是不乐意给你看的,可是你把他打晕了,他也就只能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明姿画端正好了态度,眼巴巴地望着她:“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把唐少这么人高马大的男人,打趴在地上?” “这……”女人表情一滞,明显回答不上来。 事实上,明姿画是怎么把唐聪珂撂倒的那一段,她也在昏迷中,没有看着啊。 “你这理由太牵强了,明显不可信。”陆擎之犀利地指出,倨傲笔直地身姿,漆黑如渊的眸,沉了又沉。 “我相信画画,应该不是她太厉害了,而是唐少爷太弱了。”司绝琛意有所指地讽刺道。 女人是答是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因为不管怎么,都坐实了唐聪珂,有那个癖好。 女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明姿画,似乎在你等着。 费思爵眉头一皱,俊脸露出几分的不悦,口气傲慢:“这女人太不要脸,事后竟然想要把我妹妹拖下水,败坏她名声,我一定要查查是谁家的千金,非得警告一顿。” 费家财大气粗,一线豪门,这些话,完全有底气。 众人得知明姿画是费思爵的妹妹,自然是跟着附和,维护她的名声。 “费总的是,的极是!” “我们坚决相信明姐!” “一定是唐少,没想到他有那样的癖好!” “……” 明姿画这会特别装乖的躲在三个男人身后,让他们做她强大的保护伞。 本来保护伞有一把就完全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她还有三把。 所以纵使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这脏水也是怎么都泼不到她身上来的。 是,所有人都误会了,好吧,误会就误会吧,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她不准备解释。 待周围的无关人等都陆续散去后,明姿画正想找个托辞开溜。 毕竟她一个女人夹在三个男人中间,又不像林雪儿把哭功练的那么炉火纯青,也需要费一番精力应付的。 这时候,她的好哥们邱少泽就适时的出场啦。 “姿画,你怎么在这里?”邱少泽找了她一圈,终于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在看到明姿画身后的三个男人时候,他顿了一下,有些惊讶。 怎么大家今都来风尚大典了? “怎么了,少泽?”明姿画见邱少泽急冲冲的模样,应该是有事情找她,便迎上去问。 “姿画,你妈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找你找不到人。”邱少泽对她。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吗?”明姿画疑惑的低喃着,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有几个未接电话,且都是林女士打来的。 她想起来了,之前萧之琳被送进医院后,她等在急症室外面,就把手机调静音了。 刚才又撞见那么精彩的画面,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也没注意到手机。 “你还是快接吧,我这电话还没挂断呢。”邱少泽将他的手机递给明姿画。 明姿画笑嘻嘻地接起来:“妈,你怎么这么个时候想到给我打电话啊?” “我问你,GR项目是不是已经完成有段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林女士没有跟她嬉皮笑脸,而是严肃地质问。 明姿画早就想好的托辞,回答的很是溜口:“这不是年底了,我的‘伊语’事多吗?我打算忙完这阵子再回去。” “忙?你那公司能有多少事?我看你是不是在国内跟男人瞎混,玩的乐不思蜀了?”知女莫若母,林女士自然是猜到女儿忙完正事不回家,到底是在“忙”什么。 “跟男人瞎混?怎么可能?”明姿画瞧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赶紧转过身去力证自己的清白:“我这么正派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乱来?我一直是很有事业心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公司呢,这不我今还代表‘伊语’来出席风尚大典吗?” “风尚大典?你那个什么‘伊语’也能被邀请参加风尚大典?”林女士的语气明显不信。 “妈,我的‘伊语’这些年在国内发展的很是迅速好不好?再加上有萧之琳帮我,现在已经跻身一线品牌了,被邀请参加风尚大典有什么奇怪?”明姿画颇为自豪的:“不信你可以跟少泽确认啊。” 完给邱少泽使眼色。 邱少泽得令,立即在一旁插话:“是的,伯母,我跟画画现在确实是在风尚大典现场。” 林女士闻言,倒也信了,只是眉头微皱:“那个萧之琳,你还将她留在身边?” “萧之琳的老公最近正跟她闹离婚,她已经很久没来我公司了,所以我最近特别忙,既要在‘伊语’亲力亲为,又要兼顾到费氏这边,这不就没时间回去了吗?”明姿画正好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哼,萧之琳那都是她的报应,我警告你,少跟她来往!她现在没空管你的公司,你正好自己多上手多学习,免得什么都依赖别人。”林女士冷哼一声,趁机教训道。 明姿画知道,她母亲林女士不喜欢萧之琳,也不喜欢她什么事情都依靠别人,自己偷懒。 “知道了妈,那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回去?”明姿画悠然地挑眉,征求母亲的意见。 “嗯。”林女士总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末了还不忘提醒她:“你哥费思爵最近回国了!” “嗯,我们见着了。”明姿画点点头。 为了避免她跟林女士的对话被那些男人听见了,她特意把手机拿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才继续跟林女士闲聊。 “盯着他,看他突然回去,耍什么花招。”林女士眸色深了几分,叮嘱道。 “嗯。”明姿画挠了挠头。 “你忙完‘伊语’的事情,要尽早回来,别忘了费明德之前承诺过,只要你顺利完成GR的项目,就会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那个‘伊语’每年的盈利,能有费氏的百分之五股份值钱吗?所以不要因失大,记得早点回来。”林女士郑重告诫。 “妈,等‘伊语’年底忙完了,我就回去陪你过年。”明姿画也拍着胸脯保证道。 林女士的话,确实也提醒了明姿画。 国内虽然美男如云,可是费明德承诺给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更加重要。 何况她拿到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后,就能名正言顺的和费思爵争家产了。 在金钱利益跟美男之间,还是她的钱途比较重要。 当晚,明姿画就让邱少泽送她回了家,没有再理会那三个男人。 而费思爵这一夜,也没有来骚扰她。 以明姿画的经验,费思爵突然亮相风尚大典,圈内肯定又不少美女要主动投怀送抱了。 费思爵要应付那么多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又怎么会顾得上她呢? 明姿画这一觉睡的倒是不错。 一夜无梦,没有那些男人打扰,她算是养精蓄锐的一个人睡了一回。 第二早晨起来,精神饱满。 明姿画拿起手机,刷微博、朋友圈,浏览新闻。 果然,昨晚的风尚大典登上了今日头条。 只是各路媒体对风尚大典的内容,报道的十分有限,倒是对大典上的大八卦,报道的极为热情。 虽然媒体将唐聪珂改为唐某少,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但圈内无人不知这个唐某少就是唐聪珂。 明姿画的朋友圈内,已经被昨晚特别火的猛料,关于豪门的大丑闻,被爆料的是一个化名唐某的男人。 明姿画手贱的也转发了。 唐聪珂昨晚在大典上的丑闻,除了被朋友圈刷爆,也被媒体放大了大肆报道。 这类豪门丑闻往往最博人眼球,不少吃瓜子的群众纷纷热情的留言,不吝啬的评论。 短短几个时,唐聪珂不意外的就上了热搜了。 唐聪珂气了又晕,晕了又气。 网上关于他的负面报道,层出不穷。 最后连唐老爷子都出动了,利用这些年的人脉与关系把消息给压了下去。 但知道的还是知道,唐聪珂已经沦为圈内的大笑柄。 唐氏也因为这次丑闻事件,受到了牵连,几个亿的订单就这么吹了,可谓是损失惨重。 蓝翎儿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给明姿画打了电话。 明姿画那时候正在医院里看望萧之琳。 萧之琳已经苏醒过来了,而且被转往VIP病房,正在疗养中。 虽然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大的损伤,但医生脸上可能会留下伤疤。 明姿画自然是不敢这时候提前跟她的,怕影响萧之琳康复的情绪。 不过这件事她迟早都会知道,萧之琳又是这么一个爱美的人。 明姿画正想着该找个什么时机告诉她,蓝翎儿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翎儿?” “姿画,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真把唐聪珂给恶整了,厉害啊。”蓝翎儿惊喜地笑道。 虽然网上没有人这事情是明姿画干的,但熟悉了解明姿画的蓝翎儿,一看有人能把唐聪珂整的这么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明姿画。 这世上除了她,谁有这个本事,让三大财团的首席全都站在舆论的这一边,一起给媒体施压指责唐聪珂呢。 唐聪珂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得罪了这位大姐。 “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就顺便给了他一次教训!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明姿画懒洋洋地。 “唐聪珂这个花花公子,这些年仗着自己的家世不知道玩弄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你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给女性同胞出头了,这样对那个江语柔也算是有了交代。”蓝翎儿想道。 明姿画眯了眯眼:“我正想去找那个江语柔,这次在风尚大典上,我又听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林雪儿之前曾经做过已婚男人的三,看来之前江语柔并没有完全交代。” “我早看出来那个江语柔不会那么老实,什么都告诉我们,你赶快去找那个江语柔问问清楚。”蓝翎儿催促道。 明姿画好奇地问:“翎儿,你不跟我一起去找江语柔吗?” “画画,我被我爸妈禁足了,他们这次是铁了心,非要逼我相亲嫁人了。”蓝翎儿唉声叹气。 明姿画惊讶,难怪风尚大典上她没有看到蓝翎儿的人。 像她这么活泼的人,那么热闹的盛会,她不可能不现身的。 原来是被禁足了。 “需要我过去救你吗?”明姿画饶有兴致地挑眉问。 “你行吗?”蓝翎儿仿佛看到了希望,可是很快又泄下气来:“我爸妈这次可是派了许多保镖,严防死守,我试了很多回了,都没有逃出去。” “放心吧,你去你们家顶楼的大露台上等着,我去问少泽借架直升飞机来。”明姿画眼弯弯,笑容自信。 蓝翎儿听到她这么一,高兴地点头:“好!” 247去他办公室撞见暧昧一幕 明姿画从邱少泽那里借了直升机,将蓝翎儿从家里解救出来之后,两人就直奔了医院。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江语柔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可以正常上下床走动了。 只是脸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身上的伤口也刚刚愈合,还有多处淤青。 依然可以看到唐聪珂当时的下手,是有多狠。 “你们怎么又来了?”江语柔看到蓝翎儿跟明姿画出现,心里很是不快。 虽然她被厚厚纱布包裹着的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语气跟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敌意。 “我们来是想问你之前你没有回答完的问题。”明姿画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江语柔眼瞳一缩:“什么问题?你们之前问我关于林雪儿的事情,我可全都告诉你们了!” “是吗?那关于林雪儿跟魏猛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呢?”明姿画抬起下巴,冷冷地摆了她一眼。 江语柔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她们已经查到魏猛身上了。 但她还是坚持装傻:“我不知道魏猛是谁,也没见过他!” 明姿画对蓝翎儿使了个眼色。 蓝翎儿将早已准备好的今早的报纸,扔到江语柔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今早的报纸头条,就是关于唐氏某公子丑闻的报道。 她们之前答应江语柔会帮她报仇,如今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这个唐某真的是唐聪珂?”江语柔难以掩饰的激动,抬起头来问她们。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上网去瞧,最近网上都是关于唐聪珂的负面报道,唐氏还因这次丑闻事件损失了上亿的订单,我们可是兑现了承诺,帮你报了仇。”明姿画挑起嘴角,漂亮的眼瞳回望着她。 江语柔有些不可置信:“这真是你们做的?” “除了画画,你认为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帮你对付唐聪珂那个坏蛋?”蓝翎儿不以为意的冷哼。 “……”江语柔咬着唇,沉默了。 她自然知道唐家家大业大,想要恶整唐家继承人,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明姿画敢得罪唐聪珂,光是这一点已经明了她不简单了。 “你要我们帮你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做到了,那么我问你关于林雪儿的问题,你是不是应该老实地交代完?”明姿画高深莫测地冲她眨眼。 江语柔沉呤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道:“其实也并非我之前刻意隐瞒,我跟林雪儿虽然是同学,可是关于她跟那个魏猛的事情,林雪儿一直藏的很深,就连她身边跟她关系要好的同学都不知情。毕竟那个魏猛当时已经中年了,还有家室,林雪儿跟这样的男人有一腿,肯定羞于启齿。班里的同学若是偶尔撞见她跟魏猛在一起,林雪儿就魏猛是她表舅,大家也就相信了。” 明姿画闻言跟蓝翎儿互视一眼。 听到江语柔这么,这就证实了魏猛跟林雪儿确实曾经有一腿,魏猛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并非是费思爵找来的临时演员。 想不到林雪儿在跟司绝琛之前,还真做过已婚男人的三,看来还是她瞧了她了。 “那后来你是怎么发现她跟魏猛的真实关系的?”明姿画美眸微眯,问道。 江语柔回忆起来:“有一次学校放假,我去商场逛街的时候,撞见林雪儿跟魏猛有有笑的也在逛商场,当时魏猛是搂着林雪儿的纤腰的,时不时的还掐一下她的翘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哪有表舅会这么搂着表侄女的,还对自己表侄女动手动脚的。” “当时我就悄悄的跟在林雪儿跟魏猛的后面,发现他们逛的都是商场的名牌服饰和奢侈品店,魏猛给林雪儿买了不少大牌的衣服,还有名牌的包包和化妆品,林雪儿还旁若无人的主动搂着魏猛的脖子亲他,从那以后我就确定了林雪儿跟这个魏猛绝对不是什么亲戚关系,林雪儿肯定是被魏猛包了。” 江语柔到这里,语气已经掩饰不住气愤:“我们学校当时有贫困助学贷款,林雪儿因为家境不好,是我们班推荐的一个贫困生,每个学期都享受贫困生的资助跟补贴,我是班长,所以更加了解。可是她一个贫困生,却穿的都是名牌服饰,用的都是国外大牌的奢侈品,哪里有一点像贫困生的样子?” “于是我就主动找到林雪儿谈话,质问林雪儿是怎么回事,她跟魏猛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魏猛会给她买那么多奢侈用品,如果她真是被人包了,条件已经变好了的话,就不要浪费我们班上的贫困生名额,把这个名额让出来给其他更加需要的同学。” “林雪儿哭着求我不要告诉老师跟班里的其它同学,她她跟魏猛在一起,全都是被迫的,因为她爸爸赌博欠了魏猛许多钱,魏猛是放高利贷的,要她陪他,就可以减少她爸爸偿还的债务,她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魏猛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跟衣服,她愿意拿出来,分我一半,请求我为她保密。” “你答应她了?”明姿画目光锐利。 江语柔眼神闪烁:“我当时看林雪儿可怜,她也不是有意被魏猛包的,她跟魏猛在一起都是为了替赌鬼父亲还债,她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就答应她了。” “我看是因为林雪儿要把魏猛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跟衣服,分你一半,所以你才替她保密的吧?”蓝翎儿冷哼一声,犀利地指出。 江语柔见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了,只好点头承认:“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 “这算是什么部分原因?我看这才是你替林雪儿保密的真正原因吧?江语柔,其实你的本质跟林雪儿一样,都是既贪婪又拜金。魏猛不过就是用一点奢侈品跟衣服,就将你们俩给收买了。”蓝翎儿冷着脸指责。 江语柔胸膛起伏,不服气地瞪着她们:“你们俩没资格批评我们!我跟林雪儿出身寒门,比不上你们这些豪门大姐,或许在你们看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高不可攀!魏猛送林雪儿的那些奢侈品跟衣服,我们或许一辈子都买不起用不起,可是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大姐,用完了就扔,还不一定看得上。就跟我们梦寐以求的男人,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普通的玩物一样,大家阶层不同,如果你们处于我跟林雪儿这个阶层,还能做到面对外界的各种诱惑出淤泥而不染,我佩服你们,可是你们这样的白富美,只不过比我们出身好而已,否则也许被魏猛包养的就是你们了。” “你!”蓝翎儿气愤地瞪着她。 江语柔这是什么歪理,自己跟林雪儿羡慕富人生活,又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只想要不劳而获,反而还怪她们这些有钱人,怪命运不公。 眼瞧着蓝翎儿就要跟江语柔掐上了,明姿画理智的阻断了两人的争执,言归正传地继续问道:“江语柔,你当时不知道魏猛是已婚男人吗?你纵容林雪儿这么做,不是放任她去做三?” “她去做三,被有钱男人包了,换来的好东西我们俩分享,这对我来并没有害处啊,我为什么要管那个包她的有钱男人到底有没有结婚呢?”江语柔有些麻木不仁地反问。 见蓝翎儿跟明姿画纷纷露出憎厌的表情,这才撇了撇唇,继续交代:“一开始我确实没在意,你知道处于我们那个年纪的女孩,对奢侈品跟名牌的向往跟迷恋是有多么深,林雪儿能跟我分享那些东西,让别人都以为我们是白富美,我心里一直很自豪得意的。直到有一晚自习结束,我看到魏猛又拿车来载林雪儿,林雪儿刚要上车,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的一个妇人拦了下来,对林雪儿猛抽耳光,还要带她去见她老师,后来这个哭闹的妇人被魏猛拦了下来,拦腰抱她上车开走了,我走过去问林雪儿是怎么回事,林雪儿才告诉我,刚才那个妇人是魏猛的老婆,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魏猛是有家室的已婚男人,不过想想他的年纪,没结婚也不太可能。” “那魏猛跟林雪儿后来又是怎么结束的?”明姿画皱着眉问道。 江语柔眼眸闪了一下,含糊其辞道:“自那之后,魏猛的老婆就加强了对他的经济管束,魏猛没有钱,林雪儿自然也不想理他,再加上魏猛的老婆对两人监管严格,魏猛就是想来找林雪儿也没有机会,两个人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分手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林雪儿后来去了酒吧跳舞,认识了司绝琛,再后来她跟司绝琛发生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明姿画听得出来江语柔好像掩饰了什么,不过她没有继续追问,这其中的隐忧江语柔也未必清楚。 “林雪儿后来跟司绝琛在一起,司绝琛都没有怀疑吗?”明姿画收敛了眸色,不解的询问。 以司绝琛的精明程度,林雪儿有这样的过去,不可能轻易骗得了他。 “魏猛后来因为惧怕家里的老婆,就没有再来找过林雪儿,林雪儿自然就能跟司绝琛顺利在一起了。至于林雪儿跟魏猛的那段过去,学校里除了我,别人都以为魏猛是她的表舅,有谁会跟司绝琛提呢?”江语柔冷冷一笑。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帮着林雪儿,跟司绝琛隐瞒她的过去?”明姿画紧盯着她。 江语柔之前可是对司绝琛一直很爱慕,也很嫉妒林雪儿的,这对于她来是一个抢走司绝琛的机会,她却不跟司绝琛,这不是太奇怪了。 “我自然是被林雪儿收买了!林雪儿了,只要我帮她隐瞒,她跟魏猛曾经在一起的事情,司绝琛给她的那些好处,她会继续分我一半。你知道司绝琛是什么人了,他可比魏猛有钱有势多了,给林雪儿买的那些东西,那都是更加高级又昂贵的限量版,我本来就喜欢这些东西,自然也就答应了。”江语柔理所当然地解释道。 明姿画跟蓝翎儿互视一眼,心里鄙夷了一下江语柔,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 “好了,今我要问的就这么多了,以后想起什么,再来问你。”明姿画直接站起身来,离开。 蓝翎儿瞪了江语柔一眼,跟着明姿画一起离开了医院。 两人在路上,明姿画开着车,蓝翎儿坐在副驾驶,回想着江语柔刚才告诉她们的那些话。 “画画,你觉得刚刚江语柔告诉我们的,有几句是真的?”蓝翎儿沉思着。 “有真有假!”明姿画分析道。 “我也觉得,这个魏猛后来跟林雪儿分手的理由有些牵强,我不太相信他们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分手了,你江语柔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有意隐瞒我们什么?”蓝翎儿抿起唇瓣,若有所思。 “这个只有问魏猛才能得知最终答案了。”明姿画深邃地笑了笑。 蓝翎儿好奇地问:“画画,你该不会还要去找那个魏猛吧?” “要彻底调查出林雪儿的底细,这个魏猛我确实有必要会一会他,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想先见一见司绝琛。”明姿画着,把车开去了司绝琛的公司。 “你想知道司绝琛到底知不知道林雪儿的过去?”蓝翎儿笑嘻嘻的猜测。 “是也不完全是,你知道我最近都在准备风尚大典的事,已经很久没有男人了。”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 蓝翎儿自然明白明姿画的意思,识趣地:“你要去找司绝琛,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不过我刚可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避免再被我爸妈派人抓回去,我的银行卡都不能用了,画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今晚上就去我那儿住吧,我家别墅的密码你知道的,我的车钥匙跟银行卡都在包里,这包归你了,我的车也归你了!”明姿画将自己的包递给她。 蓝翎儿高兴的称赞:“画画,我就知道你够义气!不过你这些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现在就去找司绝琛,有他在,这些东西要不要无所谓了。”明姿画眼眸眨动,笑的妩媚。 她将车子直接开到司氏的大门前,把包包车钥匙跟车子都给了蓝翎儿,自己只拿着手机下车朝司氏大楼走去。 明姿画在司氏也算是个熟人了,这里的人大概都知道她跟他们总裁关系匪浅,也没有阻拦她。 只是今明姿画发现司氏的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且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她也没在意,直接搭乘了总裁专用电梯到达顶层。 刚一出电梯,没想到就撞见司绝琛的秘书——Dnna。 Dnna一见到明姿画,就阴阳怪气地冷笑:“怎么你这个狐狸精,还好意思来骚扰琛呢?” “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明姿画冷摆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径直往前走。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这样的狐狸精,是配不上琛的!”Dnna在她身后不服气的警告。 明姿画回过头,讽刺地冷笑:“我配不上,难不成你就配得上了?” “你!”Dnna脸色微滞,很想理直气壮地点头,可是她若是在公司里承认了,岂不是把自己对总裁的心思暴露于人前? “你该不会是以为司绝琛娶了你表姐张亚男,你还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明姿画上下打量着她,好笑地提醒:“我想司绝琛还没这么重口,会对自己老婆的表妹下手,何况你做了他这么久的秘书,他都对你无动于衷,他若真娶了你表姐张亚男,你成了他的表妹,到时候你就彻底没戏了!” “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表姐夫!”Dnna嫉恨地瞪眼。 “我是狐狸精又怎么样?总比你连狐狸精都没得做,整白日做梦幻想自己会成为司绝琛的女人强吧?”明姿画轻嗤一声,斜睇着她,露出那种邪恶的表情:“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司绝琛最喜欢什么姿势?这样你晚上回去YY的空间也大一点?”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我才不想你那么放荡,成想着这种事。”Dnna一脸羞红,故作掩饰道。 “是啊,你这样的身材,想放荡也没有男人看得上,更不用司绝琛了。”明姿画眼神夹带一抹讽刺的色彩,表情不以为然,转身笑着离开了。 Dnna气愤地愣在原地里跺脚,憎恨地瞪着明姿画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忍不住在反思。 难道她待在司绝琛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真的是因为自己身材不佳,胸不够大? 可是她最近已经在努力丰胸了呀,奈何效果不甚明显。 难道真要去垫硅胶? 明姿画走到司绝琛的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竟然发现里面传来了张亚男的声音。 “琛,今我可是专程过来给你送汤的。” 张亚男很是贤惠的给司绝琛倒了一碗她亲手煲的汤,就要往他嘴边送。 “你放那吧。”司绝琛眉头一皱,别开头去,淡漠的。 张亚男自然没那么容易放弃,又了好几句,鼓动司绝琛喝她亲手煲的汤。 司绝琛被她磨的不耐烦了,只能将就喝了一口。 若是别的女人,他早就不耐命令保安将人拖走了。 可偏偏张亚男是他的未婚妻,虽然他单方面已经拒绝了婚约,可是司家二老最近一直在给他压力,非要逼他娶张亚男。 “好喝吗?”张亚男见司绝琛喝完一口后,又赶紧问。 “嗯。”司绝琛敷衍地点头。 其实这汤煲的真不怎么样。 “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我要想喝汤,我也会让下人煲好了给我送来,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司绝琛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我煲的汤还不如下人了?”张亚男眉头一皱,脸色本能地不悦:“司绝琛,你以为我想给你煲汤啊,实话告诉你,这都是你妈的意思,你妈非要我煲汤给你送来,我这才勉为其难亲自下的厨,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为男人下厨房,你怎么还不领情?” 司绝琛闻言,目光更加暗沉,眉宇间笼罩了一抹复杂阴霾。 他自然知道他母亲有多反对他跟明姿画在一起,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连让张亚男下厨煲汤送来他办公室这一招也用上了,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可惜张亚男是个女强人,只顾着忙事业,从来不自己下厨,这生平第一次下厨煲的汤有多欠火候是可想而知的了。 “司绝琛,我不管,这可是我第一次为男人下厨,你必须要把我煲的汤全喝了,否则我跟你没完!”张亚男将剩下的汤全都倒在碗里,强行递到司绝琛的嘴边。 司绝琛无奈,看在张大姐第一次下厨的面子上,只能硬着头皮全部喝下去。 明姿画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刚好就听到张亚男这是她第一次下厨,要司绝琛把她煲的汤都喝下去的话。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明姿画却听出张亚男语气里夹杂着的一抹撒娇的味道。 要这张亚男也真是神奇了,之前纠缠陆擎之未遂,现在又想起来给自己未婚夫煲汤了。 明姿画抬头望进办公室里的时候,刚好就撞见了张亚男强行喂司绝琛喝汤的一幕。 张亚男靠在司绝琛的椅子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胳膊,一只手端着碗,两人的脑袋都靠到一块去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起来,颇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明姿画是今她来司氏,底下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 原来张亚男也来了。 这正牌未婚妻,跟她这个“前妻”,两个女人撞到一块去了,可不就是一场好戏嘛。 明姿画可不想成为这场好戏的主角,原本打算不动声色撤离的,可没想到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陆擎之打来的。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接起,因为手机响起的铃声,已经引起了办公室里司绝琛跟张亚男的注意。 张亚男抬起头来,第一个发现了明姿画。 她眼里快速闪过一抹什么,然后嘴角弯起一抹熟络的笑容,只是手仍然搭在司绝琛的身上,甚至还有意无意跟他靠拢的更紧密了一些。 “是姿画妹妹啊,快进来吧。”张亚男主动热情地对明姿画。 248哥哥跟她闺蜜有一腿(万更) 明姿画深深看了张亚男一眼,脸上的表情沉静无波。 她当着张亚男跟司绝琛的面,嚣张地甩了一下长发,然后拿起手机笑呤呤地接听了陆擎之的电话。 “擎之,嗯,我们晚上见!” 明姿画眨了眨眼,嗓音柔软又娇嗲,用眼角的余光横了一眼司绝琛,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张亚男的刻意表演,在听到明姿画跟陆擎之的通话后,笑容立即收敛了起来。 而司绝琛俊脸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阴郁,心里缠绕着阴霾,扰得他心情紊乱,躁动,不安,恐惧,不舍…… 明姿画本来是要来找自己的,可是看见他跟张亚男的纠缠后,临时决定去找陆擎之! 不行,这他怎么能够允许? “琛,你姿画妹妹怎么突然来你的办公室了?”张亚男回过神来后,故作疑惑的询问。 “……”司绝琛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明姿画离开的方向,哪里还顾得上她。 “琛?你怎么了?”张亚男等了半,都没有等到司绝琛的回答,不由不满地提醒。 “嗯?你什么?!”司绝琛心不在焉的回应,自从见到明姿画后,他的一颗心就全都在她身上,所以根本没听到张亚男的问话。 “没什么。”张亚男脸色尴尬,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你给我煲的汤,我已经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司绝琛的神情阴鸷,不客气地开口下逐客令。 张亚男的瞳眸缩了缩,她自然是知道司绝琛这么着急的把自己打发走,肯定是想去找明姿画。 可是她却不能揭穿他。 张亚男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得出来司绝琛的心跟陆擎之一样,都不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此时再反复地缠着他,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厌恶! 于是识趣地开口:“好吧,我先离开了!” “嗯,我让司机送你!”司绝琛搂着她出了办公室的门,一直将张亚男送进电梯里,这才焦急的转身,向另一部电梯里走去。 司绝琛进了电梯后,就给自己的助理杰瑞打了电话,让他立刻调取监控画面,查看明姿画的去向。 杰瑞告诉他,明姿画刚从一楼大厅离开,他若此时下去,应该能在公司门口将她拦住。 张亚男的车子因为停在地下车库,所以跟司绝琛和明姿画恰好错开了。 司绝琛的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他立即冲了出去。 他快速奔向公司大门口,那里已经早没有了明姿画的人影。 司绝琛焦急地往两边寻找着,引来周围人的纷纷侧目。 大家都没有想到总裁会突然这时候冲下楼,还在公司门口疯狂找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终于,司绝琛在马路对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明姿画刚跟陆擎之通完了电话,跟他约好了晚上见面,才刚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发现司绝琛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你……”明姿画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为了自己撇下张亚男,直接追了出来。 她一时间愣住,也不知道该对他些什么。 “画儿,你刚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司绝琛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她,温柔的发问。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明姿画弯起嘴,释出一抹冷冽,挑衅地反问他。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能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司绝琛赶紧摇头,心情没来由的愉悦,走过去抓起她的手。 明姿画却毫不犹豫地挣脱了,表情冷淡:“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画儿,其实刚刚……”司绝琛面色急躁,试图想要跟她解释什么,“我跟张亚男……” “你不必跟我解释!”明姿画不耐烦地皱眉,冷冷地打断他:“我们并没有跟对方做过任何承诺,就算是有,我想大家仍是有交友的权利。” 司绝琛蓦然一怔,眼神立刻黯淡下来:“你真的不在意吗?” 明姿画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轻轻地摇头道:“我没有在意的权利不是吗?” 起来,人家张亚男才是他司绝琛名正言顺地未婚妻。 她算什么? 得好听一点是“前妻”,得不好听一点,其实是炮友,最多只能算是情人。 作为情人,她应该恪守好自己的本份,不该问的事情不问,做女人有时候应该要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活得潇洒一些。 否则像她妈林女士一样,对身边的男人掌控的太严格,最后只会让男人喘不过气,自己也把自己折腾的太辛苦了。 司绝琛深深望进她的眼底,抓紧了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的执着:“如果我你有资格在意呢?我已经跟你正式求过婚了,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司绝琛,你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除了你自己,有谁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妻!”明姿画扬声,不以为意地冷哼。 “需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吗?”司绝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明姿画横了他一眼:“你还想怎么证明?” 她的话音未落,司绝琛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明姿画惊讶的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意识到这里是他的集团门口,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他。 可是司绝琛却禁锢着她的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他撬开了她的唇齿,登堂入室,裹挟着一股强烈的霸占欲侵入了她的口腔,搅翻,撩弄,吸吮她。 明姿画被他吻得脑袋嗡嗡的,舌尖麻酥酥的,胸膛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整个身子软绵绵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而司绝琛的身体却烫得吓人,如火炉般炙热。 两人如此激情的热吻,自然引来了路人的频频侧目,尤其是还有不少过路的司氏员工,自然认出了他们总裁司绝琛,正在门口强吻一个女人。 有些胆大的甚至拿出手机在拍摄这一幕。 张亚男的车刚从地下车库里开出来,就见到马路上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望过去,不时发出惊叹。 她也转过头,朝那个方向望去—— 就看到司绝琛跟明姿画两人当街热吻的一幕。 张亚男的脸色当即黑沉到了极点,握住方向盘的手死死的攥住。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明姿画差点因为缺氧晕倒在司绝琛怀里的时候,司绝琛终于放开了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双唇。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才是我司绝琛唯一认定的女人!”司绝琛信誓旦旦地对她笑道,俊脸上掩饰不住的深情意浓。 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讨厌,哪有人像你这么野蛮的!” “我还有更野蛮的!”司绝琛的嘴角忽而翘了翘,一抹不自觉的笑意,轻轻的荡过他的唇角边。 他沙哑而性感的嗓音刚落,突然弯腰将她直接扛在肩上,大步往他的公司走去。 “啊,司绝琛,你干什么?”明姿画惊讶地大喊,不住的挣扎。 司绝琛一路抱着她走回公司大厅里,见她一直挣扎,他便不客气的拍上她的屁股,“乖一点!” “……”明姿画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她又不是孩子了,他怎么能当众打她的屁股!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明姿画一动,司绝琛的大手便不客气的打她的屁股一下,最后弄得她一动也不敢动了,任由他扛着她走进电梯,最后回到了他的总裁办公室! 张亚男已经离开了,司绝琛的总裁办公室里,除了他们并没有别人。 司绝琛将明姿画放到沙发上,明姿画见他转身,便迅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逃走。 却听到司绝琛威慑力十足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如果你想我跟你刚才激吻的视频,明早上被传到网上,再次被人关注的话,你可以走出这个门试试看!” 明姿画脚步一顿,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用这一招来威胁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讪讪地转过身去,咬着牙问。 “待在这里,陪我!”司绝琛低沉的嗓音,霸道的命令。 “……” 明姿画很想不,可这里是司绝琛的地盘,她只能乖巧的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在那里陪他一块办公。 司绝琛见她安分了,这才走到大班椅上,开始处理剩余的公务。 明姿画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先用手机上了一会网,无聊的回复了一些帖子之后,又翻看了茶几上地下的时尚杂志。 最后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闭上眼睡去。 当司绝琛傍晚忙完公事,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见明姿画如同乖巧的猫咪一般,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紧闭着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像栖息的蝶翼般,美丽又动人。 司绝琛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温软了起来,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明姿画蓦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司绝琛不禁一笑道:“你忙完了?” “要睡去休息室里睡?”司绝琛抱着她便往休息室里走去。 “我不睡了,我醒了。”明姿画在他怀里挣扎着,睡了一个下午,她已经睡饱了,此时精神奕奕的。 司绝琛看着她闹腾的模样不禁低低的笑起来:“真的不睡了?” “嗯。”明姿画着便从他怀里下来了。 司绝琛倒也没强迫她。 明姿画看着窗外已经昏暗的色,不禁轻声问道:“你忙了一了,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吃晚餐吧?” 司绝琛俊美的脸宠突然凑了过来,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动听:“比起吃饭,你更适合我的口味?” “别闹了,我饿了!”明姿画躲闪着他的亲吻。 司绝琛伸手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疯狂的吻着她,直到她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变得瘫软下来。 就在明姿画大脑迷茫之时,便听到司绝琛低沉的声音强势而有力的在自己耳蜗处:“这么久没见,今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明姿画整个人一僵,脸色一下红了起来了,她嗡了嗡唇,有些娇嗔道:“谁想你了?” 司绝琛薄凉的唇角微微耸动,不禁逗弄:“不实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想怎么惩罚?”明姿画半眯着眼,眼波似勾地觑着他。 司绝琛倏地把她打横抱起来,来到办公室里那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喃:“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幻想能把你压在这上面任意妄为!” 明姿画猛地抽气,低呼一声“你……!” 未出口的话全被他封在了唇里,司绝琛的嘴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并用舌头用力地顶开她的牙齿强行闯入,恣意地缠吻。 “呜……”明姿画从喉咙里发出抗议,瞪大着双眼死命地用牙齿咬住他的嘴唇。 司绝琛吃痛脱离开她,被明姿画咬伤的唇畔溢出几滴鲜红的血! 他用手背抹过受伤的唇,在看见手背上那抹鲜红后,双眼射出诡异的光芒,嘴角弯成了一个似虐非虐的弧度:“看我怎么驯服你这只不乖的野猫!” 司绝琛的眼神暗杀着无声的低吼,狰狞的脸上出现了兴奋之色! 明姿画奋力地挣扎着,可是他却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握紧不放。 “呜……你这混蛋!”她一条腿踹了出去。 司绝琛趁机攫住她的腿,不顾她的抗议撕碎了她的衣裙,上下其手,慵懒且肆意的品尝着她。 明姿画羞不可抑,一丝不挂的被司绝琛抵在办公室透明的落地窗前。 若不是这里楼层够高,而此时又已经黑了,办公室里没有亮灯,他们做什么从外面并不能察觉。 否则这一幕真要被人免费欣赏了。 明姿画能感觉自己在这样的刺激下,全身发热,连抵在背后的那块冰凉的玻璃都不能使她降温! 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敢想象。 “你非要在这种地方占有我吗?”明姿画喘着粗气,咬牙质问道。 “你不觉得别有一番韵味吗?”司绝琛对她邪邪一笑后,倏地开始索要。 明姿画羞涩不堪的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再也压抑不了身体里的感觉,刹那间屏弃了所有的矜持,紧闭着双眼配合。 落地窗前春色无边。 结束之后,司绝琛抱着她去了浴室冲洗。 此时外面的已经完全的黑透了,明姿画的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 她裹着浴巾来到落地窗前,想要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碎了,凄惨的横尸地上,根本没办法再穿了。 “司绝琛,你下次能不能别撕我衣服!”明姿画忍不住抱怨,却在看到他凝着自己,渐渐变深的黑眸时,“啊!”的叫了一声,将已经松开了的浴巾,再一次的裹紧了。 “流氓!”明姿画红着脸瞪他。 “呵呵,是你自己没有裹紧浴巾就跑出来了,我只是不心看到了,怎么就流氓了?”司绝琛邪恶地反问。 “我没有。”明姿画下意识地辩驳。 “走,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司绝琛走到她面前,迅速的在她脸上偷得一吻,然后抱着她回到休息室里。 他大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为她挑了一套衣服扔了过来。 明姿画郁闷的拿着衣服,不得不准备换上。 司绝琛又走到另一个衣柜前,打开,从里面挑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扔到床上,然后很自然的在她面前脱下浴袍,结实性感的肌肉暴露在空气当中,他的身材好的让人窒息,但上面那些斑驳的咬痕和血红的抓痕却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嘶!”他故意抽了一口气,手轻轻的碰了碰身上的伤痕,目光扫向站在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女人。 “你身上……”明姿画惊讶地瞪大眼睛,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这些不可是她弄的吧,虽然她记得自己刚才受不住的时候,是有咬他,抓他,可是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现在司绝琛的身上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就是你激情时留下的,看来我的这个创意还真不错,你刚才很享受嘛!”司绝琛故意凑到她的面前,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明姿画低着头没敢再看他一眼,她逃也似的抱着衣服跑进了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身体紧紧的靠在门上,手羞涩的捂住脸颊,啊,那些真的是她弄的吗?她怎么可能失控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了,谁让他那么坏,居然想出来在落地窗前折腾自己! 她又紧张又刺激,结果就失控了…… 明姿画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然后开始换衣服。 司绝琛为她挑的一身套装,湖蓝色的吊带连衣裙,外面是一件长袖的白色针织短外套,她换好之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脖子处的吻痕根本就遮不住,即使她把头发放下来,前面的也是非常的明显,只需一眼就能看到。 正当明姿画纠结不已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浴室的门被人打开,司绝琛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条湖蓝色的丝巾,他扳过她的身体,仔细的为她戴上,正好遮住了那些斑驳的吻痕。 “嗯,好了!我们走吧。”司绝琛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拉着她走出浴室。 “司绝琛,我还是不去吃饭了,我好累啊,想回家了!”明姿画慵懒的,浑身都精疲力尽的。 司绝琛见她软绵绵的模样,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出了办公室,搭乘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不差这一会儿,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 明姿画迅速的点了点头,舒服的依偎在司绝琛的怀里。 司绝琛抱着她坐进了他的豪华宾利轿车里。 宾利豪车并没有开多远,司绝琛见明姿画已经饿了,就让司机在市中心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带明姿画进去用餐。 餐厅的装潢很大气,气氛也不错,放着舒缓的音乐。 司绝琛要了一间包厢,跟明姿画坐在一起用餐。 明姿画真是饿了,点的招牌菜一上来,她就立即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家餐厅的口味有些偏辣,记起司绝琛身上的伤痕,她忍不住抬头:“你身上的伤,不能吃辣吧?” “关心我?”司绝琛眉色渐浓的看着,不禁低低笑着。 “我是怕你万一伤口感染了,要我负责怎么办?”明姿画斜睨着他,俏唇一嘟。 司绝琛眸色幽深,意味深长地挑眉:“你把我弄得浑身都是伤,不是不打算负责吧?” “还不都怪你,非要在那种地方要人家!”明姿画横媚他一眼,不满地嗔道。 “是你太紧张了,以后习惯就好了!”司绝琛眉梢轻佻,嘴角勾起戏虐的弧度。 以后?! 明姿画眸子一怔,他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下一次? 她一时惊诧,差点呛住。 “咳咳!”明姿画咳嗽了两声,连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她逃去洗手间的背影,司绝琛心情更加好了。 明姿画在洗手间里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之前答应陆擎之,晚上会陪他的。 现在实在没有精力了。 于是拿出手机给陆擎之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自己晚上临时有事,他们改再约。 好在陆擎之也没有为难她。 明姿画紧接着又拿出手机,给蓝翎儿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在自己家里待的如何。 蓝翎儿她现在很愉快,明姿画家里既有机器人叮叮,还有大脸猫咪咕,她一点也不寂寞。 明姿画让蓝翎儿再等一会,她陪司绝琛用完晚餐,就回去陪她。 蓝翎儿摇头拒绝了,让她有男人陪就好好珍惜,千万别惦记着她,她在她家里好着呢,用不着她操心。 明姿画想着,既然蓝翎儿都这么了,那她也就不管她了。 等到她跟司绝琛用完晚餐的时候,明姿画的精力也恢复了不少,这一会儿又不想回家了。 正巧他们用餐的餐厅在市中心的商场附近,明姿画又拉着司绝琛陪她去逛商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商场里撞见费思爵跟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背着她,低着头在珠宝专柜里挑选首饰。 明姿画猜想,肯定又是费思爵的新欢。 费思爵向来风流,换女人如衣服,这才刚回国不久,就勾搭上了一位美女。 只是明姿画越看,越觉得这个美女有些眼熟。 不仅是衣着,就这背影她像是在哪里见过。 直到这个美女转过头来,明姿画霎时瞪大了眼睛。 ——季影倩。 竟然是自己的闺蜜季影倩。 “爵少,你觉得这一款项链怎么样?”季影倩转过头来,笑着问费思爵。 “你喜欢就好!”费思爵漫不经心地回答,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间。 “那这一款呢?”季影倩眉眼含笑,接着又问。 “也不错!”费思爵眯着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薄唇微挑,给人的感觉慵懒至极又带着那么一丝坏坏的味道。 “这里的花样种类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挑哪一款好了。”季影倩微微嘟唇,目光在专柜里应接不暇。 “你要喜欢的话,就都买下来!”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勾了勾薄唇,嘴角放肆的扯开一抹弧度,邪魅的很。 “真的?”季影倩眼眸一亮,转过身来,表情大喜。 “当然,只要你办好答应我的事情。”费思爵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整个人看起来邪魅而狂狷。 他立即吩咐专柜姐,将季影倩刚才看上的首饰,全都包起来。 “谢谢你,爵少。”季影倩心中欢喜,满脸的笑容,还从未有男人像费思爵这么大方,对她一掷千金呢。 只是她的笑容,在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紧盯着他们的倩影时,顿时就僵在了嘴角。 “姿画!”季影倩表情一变,连忙追了上去。 明姿画沉下脸色,毫不犹豫地拉着旁边的司绝琛,转身离开。 她现在不想看见季影倩,也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 季影倩是她的闺蜜,她明明知道她最讨厌的人就是费思爵,居然还背着她收费思爵的礼物。 他们私底下是什么关系?季影倩到底有没有背叛她? “怎么了?”司绝琛察觉到不对劲,疑惑地低声询问。 “你别问了,总之今晚我不想回家了,去你那。”明姿画坐进司绝琛的宾利车里,主动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复杂。 司绝琛也没有多问,只是吩咐司机开车,载他们回司宅。 宾利车刚一开启,后面的季影倩就追了上来。 “姿画,你下车,听我解释!” “姿画,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姿画,你听我解释!” 季影倩一边拍打着车窗,一边着急地喊道。 司绝琛询问的目光,望向明姿画。 明姿画并不想理会季影倩,将头扭向一边。 司绝琛明白她的意思,遂命令司机开车。 宾利车还是开走了,季影倩懊恼的叹气。 “怎么回事?”这时候费思爵也追了出来,眸子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不过他尽量维持着原本的声线如常。 “我刚才看见姿画了,她可能误会我们了。”季影倩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费思爵眼神微微一暗,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掏出手机,给明姿画打了电话过去。 不过很快就被她挂断了。 季影倩也紧接着打了电话给明姿画,明姿画直接关机了。 “怎么办?她关机了。”季影倩焦急地。 “你刚刚看见她往哪个方向开走了?”费思爵眉宇间跃起了褶皱,抓起她的肩膀,桃花眼紧紧地盯着她质问道。 “她……”季影倩张了张嘴,本想明姿画是上了司绝琛的车离开的,应该是跟司绝琛回家了。 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改词了。 “她应该回家了吧。”季影倩含糊其辞。 所幸的是,费思爵也没有怀疑。 “你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接你,我去追画画。”费思爵敛了一下幽眸,准备去取车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两步,季影倩已经被周围的粉丝认出来了。 “你是那个女明星,季影倩吧?” “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有粉丝兴奋地喊道,周围的人也同时望过去,见真的是季影倩本人,纷纷围拢过来。 “季影倩啊!” “真是季影倩啊!” “我好喜欢你的,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季影倩今跟费思爵出来,并没有带保镖跟助理,如今一下子被人认出来,她简直措手不及。 眼瞧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她被挤在中央,想要逃离已经是不可能了。 季影倩内心十分慌乱着急。 费思爵见此情景,只能又折返回来,冲进人群里扯着季影倩的手,就拉着她逃走。 “季影倩,怎么跑了啊?” “我们都很喜欢你啊,你别走!” “站住,先给我们签个名再走!” “我还想和你合照呢。” 那些粉丝很是热情,直接在身后追了上来。 费思爵一直拉着季影倩在马路上狂奔。 季影倩穿着一双黑色坡跟绑带松糕鞋,跑起不来倒不觉得吃力。 只是忽然的奔跑,令她心跳加速,梳成马尾的长发,在微风中飞扬。 为了甩开那些粉丝的追捕,费思爵带她跑的都是一些危险的交通路段。 这样来往的车辆,为了避让行人,不得不被迫停车。 后面那些追着他们跑的粉丝,就会被车辆堵截在路上。 费思爵的大手牵着季影倩,两人穿行在大大的车辆旁,就像一场冒险游戏。 刚开始季影倩并不乐意这么跟他一起疯狂,但奔跑的感觉实在令人心情舒畅,不知不觉季影倩全身心投入,跟上费思爵的脚步,脸上带着笑容向前奔跑。 被堵在路上的司机,纷纷降下车窗,目光惊愕地看着这两个‘神经病’。 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下这惊险刺激的一幕,放到网上。 标题就叫:疑似女明星季影倩,和神秘男友为躲避粉丝,深夜在马路上狂奔。 明姿画回到司宅,司绝琛正在洗澡,她靠在落地窗边,重新打开手机,浏览新闻。 没想到刚一开机,看到的头条,就是费思爵跟季影倩的新闻。 两人都上热搜了。 虽然色已黑,拍摄的并不清楚,可熟悉他们俩的明姿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视频里的两个人正是她的好哥哥费思爵,和闺蜜季影倩。 两个人大晚上的手牵着手在马路上狂奔,玩的很是惊险刺激。 季影倩的微博底下,还有一大堆的粉丝,纷纷留言询问这位神秘男友是何方神圣。 十分关心她们心爱的女神的恋情。 “这男人是谁啊?难道是我们倩倩女神的男友?” “看起来两人好恩爱的样子,在马路上一起狂奔,好浪漫哦。” “他们这是拍戏吗?还是做真人秀节目?倩倩真的有神秘男友了?” “这位神秘男友会是圈内人吗?看外形很有型呢。” “跟我们的女神好配哦。” 粉丝大多数是支持跟祝福的。 要知道季影倩自从碾压了龚曼丽之后,一度成为新晋宅男女神,收获了一票粉丝。 现在已经由三线艺人,晋级二线,直逼一线了。 她的知名度更是与日俱增,随着她拍的电影电视剧在各大院线卫视首播上映,粉丝都在暴涨。 只是季影倩从十八线艺人,到之前青黄不接的三线艺人,就是用费思爵用重金捧的。 美其名曰,费思爵是让季影倩给他妹妹明姿画当闺蜜,两人是交易关系。 但季影倩背后若是没有费思爵这个大靠山,想有今的成就也是不可能。 换句话,费思爵其实就是季影倩背后的金主。 如今网上又爆出两人的绯闻,他们俩的关系就更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就连明姿画都有些看不清了。 她这位闺蜜季影倩,跟她哥哥费思爵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明姿画一开始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季影倩从前接近她,也是受了费思爵的致使,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季影倩是费思爵的人,至于他们私底下究竟有没有睡过,这就难了。 不过后来季影倩明明已经被她策反了,决定不再帮费思爵监视她了,反而经常给费思爵一些假消息假情报,被费思爵发现后就停止了对季影倩的投资,季影倩曾一度成为青黄不接的三线艺人,还因为她的关系被龚曼丽欺负打压。 如今龚曼丽因为被爆出做过司绝琛的情妇,名声一度狼藉,再加上司绝琛玩腻了她,将她一脚踹开,没有再捧她了,龚曼丽人气急剧下滑,早已跌落一线女星的位置。 反倒这段时间季影倩名气跟人气都如日中,若是季影倩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她想要借着龚曼丽失势的机会,顺利跻身一线女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费思爵又将季影倩策反回来了呢? 明姿画正凝神想着。 这边,费思爵牵着季影倩的手,在马路上上演危险的逃亡游戏。 连交警都惊动了。 不过费思爵一个电话,就轻松摆平了交警。 那些粉丝自然也被他们甩在了半路上。 费思爵跟季影倩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回头见已经没人再追上来了,这才气喘吁吁地在原地稍作歇息。 季影倩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副深色墨镜,戴起来遮住大半张脸,生怕再被过路的人发现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她看了看四周的陌生路段,不由的担心。 “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费思爵神情淡定从容,他掏出手机,拨出特助的号码,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收起手机,“好了,你安心了。” 他低眸对季影倩一笑,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整个人看似邪魅的不行。 季影倩不由心神一晃,脸颊浮起两朵红云,低眉轻轻“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像费思爵这样的男人也有这样疯狂又幼稚的一面,被他牵着手在大马路上狂奔的感觉很特别,从未谈过正经恋爱的她,在被路人围观时,竟有一种与恋人约会被人撞见,脸红害羞的错觉。 “谢谢你。”季影倩有些不习惯的低下头,红着脸羞涩道。 只是在漆黑的夜色掩饰下,她脸上的红晕看的并不明显。 “记得你这次又欠了我一次,以后都要听我的,把画画的事情,第一时间跟我汇报。”费思爵挑了挑眉眼,那双沉如幽潭的桃花眼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熠熠生辉。 季影倩微微凝眉:“我最近忙着拍戏,很少跟画画相处,你要在我这里打听她的近况我是真的一无所知。” “哦?那她最近跟什么人走得比较近?”费思爵桃花眼微微闪烁,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透着阴晴不定的神色,俊美非凡却又是邪恶无比。 季影倩本想,明姿画最近都是跟司绝琛跟陆擎之厮混在一起,就连邱少泽都很少接触。 不过又觉得自己这样和盘托出,有出卖朋友的嫌疑。 何况她也不想费思爵觉得,她是一个两面派的人。 想了想她不禁开口道:“画画最近都跟蓝翎儿在一起。” “蓝翎儿?”费思爵深邃的桃花眼,眸光微微一动,慵懒磁性地嗓音兼具魅惑的声线:“就是那个蓝国际集团的唯一掌上明珠?” “是的,就是蓝国际集团的千金,她跟画画一直都是好朋友。”季影倩点头。 费思爵眼尾微微上挑着,整个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那种坏坏的无法抵挡的魅力:“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 季影倩表情迷惑,凝眉不解。 什么有意思? 费思爵为什么听蓝翎儿是明姿画的好朋友之后,话得这么奇怪? 费思爵的司机很快把车开来了,他让司机把季影倩送回家,再回到蔷薇山庄明姿画的别墅。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别墅里静悄悄的。 费思爵输入密码,打开别墅大门后,直接上楼。 来到明姿画的主卧,发现整个卧室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他微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难道她今晚没回来? 正疑惑着,费思爵路过一间客房的时候,发现客房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249错把闺蜜当成了她(万更) 女人是背对着他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蕾丝窗帘拉开着,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淡淡的光晕将整个卧室变得十分的温馨浪漫。 画画肯定是今撞见他跟季影倩在一起,生气了,所以故意睡到这个房间里,让他找不到。 费思爵这样想着,忍不住迈开步伐朝房间里大床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低着头喊了一声:“画画?” 女人没有反应,睡的似乎很沉。 她如凝脂般白皙诱人的美背,暴露在费思爵的视线中,仿佛无言的邀请,诱人一亲芳泽。 费思爵心头动容,像是被吸引一般无法自拔,他俯身爬上床,靠近那白皙诱人的美背就这样吻上去。 轻轻地吮吻,像羽毛一般怜爱地扫过她的肌肤。 费思爵抬起头,唇边含着一丝笑意,似乎刚才吻到的是一汪蜂蜜,令他心头满足又甜蜜。 他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大掌同时也向前探去—— 蓝翎儿正睡得香甜。 忽然她的梦变得靡艳了起来。 她和一个看不见样子,但充满张力和肌肤的触感极好的男人在接吻,男人的技巧极好,挑拨得她浑身激动,沉沦在热吻里面。 肌肤似乎被羽毛一般的动作在来回扫动,她熟悉的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打了个侧,寻了一个更温暖的位置继续睡去。 费思爵望着在自己怀中扭动的猫咪,眸色忍不住染上了极重的色彩。 蓝翎儿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他强健的身躯上,脸还在他的胸膛蹭动了一下。 就像怜人的动物般,而她浅浅的鼻息也一下又一下地挑逗着他的耐性…… 该死! 费思爵已经压抑不住心中这股莫名的饥渴,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那碍事的衣服全部脱掉,现在在他怀中的是光裸像美人鱼一般滑溜溜的女人。 蓝翎儿的皮肤非常好,滑腻又有弹性,触感极佳。 她跟明姿画是好朋友,经常一起逛街,出国采购,用的护肤品都是一样的。 费思爵手肆无忌弹地在她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上游移,吻住了她无辜的樱唇。 这一吻,再次无法自拔,更深入地吸取。 费思爵的滚烫的肌肤贴着蓝翎儿的丝丝冰凉,冰与火的感觉,他的眸底涌起的色彩更加浓烈。 费思爵的唇离开了她那诱人的嘴,顺着下巴一路向下吻去,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嫣红的痕迹。 在他的挑拨之下,睡梦中的蓝翎儿涌起了兴奋的感觉,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只以为还在梦里。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因为最近都没有男人滋润,所以欲求不满了? 呃,身上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这样的狂吻会不会太真实了一些?她居然在梦里也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 这男人在她的身上的动作实在太狂野了,她在梦里都觉得邪火像雷地火一般被勾出来。 蓝翎儿微睁开眼睛,迷乱慵懒的眼神望着身上的男子。 这个到底是什么梦来的,为什么醒来了,她还是被男人压在身下亲吻? 最让她羞得要命的是,这男人似乎还挺陶醉,就要到最后一步了。 她这个梦是不是也做得太绝了一些? 等等! 这感觉这么清晰,更不像是在做梦啊。 蓝翎儿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啊!”她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男人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还在梦里? 否则怎么可能有登徒浪子敢占她蓝翎儿的便宜? 蓝翎儿想也不想,低下头就狠狠地咬住了费思爵结实的肩膀,很快就感觉到了腥甜的味道。 费思爵停住了动作,微微抬头,他本来就是极英俊,脸部的线条极完美,桃花眼魅惑邪肆,这样扩大化地出现在蓝翎儿的面前。 无可否认,这男人这种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俊美,让所有女人宁愿灯蛾扑火的特质。 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难道明姿画觉得她一个人太寂寞了?给她找了个牛郎? “你……你是谁……嗯……”明明是质问,却因为他刻意的挑拨,蓝翎儿发现自己的嗓音让她很丢人,居然像是在娇嗔的慵懒。 蓝翎儿想推开他,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浑身正处于一种让她又怕又羞的状态。 “你觉得呢?”费思爵的嗓音沙哑而魅惑,仿佛像一个恶魔在引诱着无辜的女孩在犯罪,无人能拒绝得了这种丝丝的魅惑。 蓝翎儿这时候才发现,两人都是赤果的,他修长而不失结实的身材,看在她的眼里,若是换了别人,蓝翎儿一定忍不住嗷嗷地看了个饱。 模特的身材也只不过如此呀,何况这个费思爵实在是有着妖孽的资本。 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难道真是画画给她找的牛郎?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依然很丢人,蓝翎儿假装轻咳一声,想冷静地和他谈话,可是现在两个人的都光着身子地贴着,零点的距离,实在很难冷静。 感觉他的热度,蓝翎儿的心都快要沸腾起来了,还冷静个屁呀。 眸底闪过了一抹恼怒,不管是怎么回事,此时必须结束这一回事。 蓝翎儿双手抵住他霸道的胸膛,咬着牙低问:“等等,先清楚,你到底是谁?” 费思爵一怔,动作狠狠地停住。 这声音,并不是明姿画的! “你是谁?”他眼瞳一缩,伸手擒住蓝翎儿的下颚,凉薄的语气带着浑厚的威慑力直直朝她逼了过来。 “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蓝翎儿扭了扭身子,努力摆脱他,扬着脑袋。 不料,她这样的动作让男人身体愈发的滚烫,蓝翎儿一惊,自觉这样的动作不对劲,连忙不敢乱动。 费思爵倾身过去,将卧室里的台灯打开。 借着光亮,费思爵终于看清了身下的女人。 她果然不是明姿画。 与此同时,蓝翎儿也狠狠地一怔。 啊,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画画的混蛋哥哥费思爵吗? 想到刚刚费思爵的肆意妄为,他们差一点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蓝翎儿的脸瞬间滚烫得可以煮熟一只鸡蛋,她的意识也瞬间回来,真想一头撞死! “费思爵,怎么是你?!”蓝翎儿懊恼的尖叫,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模样。 她慌忙地想要推开他,逃离开。 可是费思爵却紧紧地压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你认识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画画家里?”费思爵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目光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咬的极重,在蓝翎儿的耳畔间重重地荡开。 “放开我,你放开我!”蓝翎儿心里顿时涌起了恼羞成怒的怒气。 虽然她是思想开放的女人,可费思爵跟明姿画的那点事她还是清楚的,她把明姿画当朋友,自然不可能跟她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蓝翎儿现在一心只想跟费思爵离的远远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一场噩梦忘记了。 可是费思爵却不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的脸庞微微逼近,和她的脸距离一厘米,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暗哑的嗓音威胁地响起:“快!再不清楚,信不信我现在就强了你!” 两人此时肌肤相贴,触感真真实实得让蓝翎儿觉得这个男人肌肉的张力和狂野。 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美食,她根本逃不掉。 是的,就算他现在狠狠地要了她,她也没办法反抗。 “不要,费思爵,你不要乱来!我是画画的好朋友蓝翎儿,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跟画画告你的状!”蓝翎儿惊声尖叫,眼里写满了慌乱。 “你敢!”费思爵眉头一皱,俊脸愈发的阴沉,掐住她下颚的大掌收紧了力道。 蓝翎儿吃痛,却仍旧不服输地瞪着他:“你再不放开我,看我敢不敢!” 费思爵深深眯了一下眼眸,寒光一闪而过,如刀似剑地刮了一眼蓝翎儿,粗鲁地推开他,猛地离开了床。 蓝翎儿立即用床单将自己的身子包裹起来,狼狈地跳下床,看不都敢看他的脸就冲进了浴室里,反锁上门。 她背靠在门,身子滑落下地,心里羞愧的想死。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蓝翎儿狠狠地清洗了一番自己,用浴巾裹紧了自己,这才缓缓地从浴室里出来。 本以为费思爵已经离开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没走。 此刻费思爵正慵懒的依靠在床头,桃花眼直直地睨着她的方向,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上表情深不可测。 “你怎么还在这里?”蓝翎儿瞪大双眼,紧张兮兮地盯住这头随时会发情的猛兽,生怕他再对她做些什么。 她可是听明姿画,她这个混蛋哥哥花心的很,饥不择食,是女人都上。 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没准就被他这头饿狼给盯上了。 偏偏今晚明姿画又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危险异常啊。 “这里是画画家,我是她的男人,出现在这里很奇怪?”费思爵眸子轻扫了她一眼,勾唇淡淡地道。 蓝翎儿冷冷地撇唇:“什么男人?你分明只是她的哥哥,就算来她家也该提前通知一声,而不是这么一声不响的就闯进来。” 费思爵俊脸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看来画画并没有告诉你,我跟她的真正关系。” “她了又怎么样?反正是你强迫她的,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蓝翎儿鼓足勇气警告他。 费思爵眼神一暗,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的窝火,表情瞬间沉肃下来。 蓝翎儿见到费思爵眼底的神色越来越阴寒,她知道他这副表情代表他快要发怒了! 她下意识地浑身打了个寒战,一点点往后挪,奋力地向门口逃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逃到门口,费思爵阴霾地嗓音蹦出了口:“是她跟你的?” 蓝翎儿抿了抿唇,眼神防备地瞪着他:“画画跟少泽是我们圈子里公认的一对,你休想破坏他们!少泽跟画画从一起长大,他在画画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费思爵沉如墨的眸底积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浑身萦绕着一股肃杀的气焰。 蓝翎儿眼皮子直跳,心里暗叫不好。 她连忙转身向门口逃去—— “蓝翎儿?!蓝集团的大姐,也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费思爵低沉迟缓地嗓音,一字一顿地在她身后响起。 蓝翎儿身形一顿,本能地转身看向他。 “干嘛?你还想报复我不成?”她咽了口唾沫,虽然心里有些惧怕费思爵,但面子上还是逞能:“我这也是实话实,好心规劝你!不要做第三者!” “蓝大姐这么晚了,怎么不在蓝宅里待着,跑到画画家里来冒充她,难道是想要故意勾引我?”费思爵眸光幽幽,斜睨了她一眼,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从上至下流连忘返。 蓝翎儿脸色一变,瞬间气结:“我勾引你?刚刚明明是你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怎么反过来诬赖我?要不是看在画画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饶过你?” “那蓝大姐怎么解释,你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画画家里?”费思爵懒懒地眯了眯眼眸,目光深深,折射出一抹邪魅的气息。 “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行吗?是画画给了我钥匙,让我暂时住她家里的,我怎么想到会被你半夜闯进来,占了便宜?”蓝翎儿心中忍不住懊恼,早知道她就应该锁门的。 她怎么想到费思爵这家伙晚上会闯进来,还差点把她当成明姿画给吃了? 他这么不请自来,还总是乱来,也难怪明姿画会讨厌他,哪有女人喜欢睡的好好的被人强迫的? 费思爵居高临下一副心有城府地样子审视着她,突然就启唇了一句令蓝翎儿震惊的话。 “跟家里人闹翻了,蓝大姐是想逃避相亲吧?”他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眼神犀利。 “你怎么知道?”蓝翎儿一怔,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连这也能知道,难道是明姿画跟他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只是蓝大姐连相亲对象的面都没见着,就这样冒然的逃跑出来,会不会有些武断?”费思爵冷情的薄唇一掀,意味深长地提醒她。 蓝翎儿冷哼了哼,不以为意:“我怎么就武断了?那些跟我相亲的男人,无非是看上了我的家世背景,以及我蓝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他们又不是真的想娶我,只是想跟我家联姻而已,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去理会?” 她最讨厌的就是商业联姻了,根本就是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的结合。 蓝翎儿从身在豪门,见惯了这种无爱的婚姻悲剧,她可不想成为利益婚姻的牺牲品。 “蓝大姐果然与众不同!身在豪门,却不愿意接受利益联姻!难道你以为自己这样逃出来,就可以摆脱家里的安排了?”费思爵纤长的眼尾一挑,脸上露出了像是狐狸一般的精光,讽刺地反问道。 蓝翎儿脸色一滞,用力的攥紧拳头。 费思爵的这句话自然是到她心底的痛处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样逃避不是办法,逃的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可是不逃掉,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接受家里人的安排吗? 她又没有明姿画那么好命,未婚夫是从一起长大的竹马,对她百依百顺的。 不用她的相亲对象,肯定是个又丑又坏,满身铜臭味的男人。 没准还是风流成性,女人一大堆的种猪。 要她嫁这样的男人,她还不如一个人单着呢。 “关你什么事?!我逃出来又没让你收留我?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蓝翎儿正了正脸色,不耐烦地皱眉,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外人?”费思爵底暗涌波动,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冷笑,那笑容有不出来的诡异:“蓝大姐,我有一种预感,我跟你很快会再见面的!” 蓝翎儿闻言,不由得撇撇唇,并没有怎么放心上。 费思爵是明姿画的哥哥,她又是明姿画的好朋友,她跟他再见面有什么奇怪的?! “你想赖着我房间不走吗?你再不滚,我自己先走了!”蓝翎儿冷着一张脸,再次下逐客令道。 “站住!”费思爵吼住她,阴沉着嗓子冷冷地开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 “我去酒店住!”蓝翎儿毫不犹豫地。 “蓝大姐,据我所知你逃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像你这样的大姐非五星级大酒店不住,你有钱吗?”费思爵眉眼轻挑了挑,薄唇轻启,直直地反问道。 “我……”蓝翎儿脸色尴尬,语气吞吐。 她确实是囊中羞涩,什么都来不及带就逃出来了,没想到费思爵连这个都知道! 真是神了! “走吧!”费思爵敛了敛幽眸,起身,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蓝翎儿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我开车送你去酒店,顺便帮你开一间房,你暂时就住到那里!”费思爵瞟了一眼她,嗓音低沉而慵懒。 “……”蓝翎儿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神色阴晴不定,嘴角挑起冷凝的弧度警告于她:“你要再敢住到画画家里来,打扰了我跟画画的好事,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控制不住,直接就把你给强了。” “你!混蛋!哼!”蓝翎儿恨恨地咬牙,想到刚才那个画面,更加欲哭无泪。 她今晚上差一点就被费思爵给染指了! 要她怎么对得起画画! 看来画画的很对,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知道自己是画画的好朋友,还敢公然调戏她,出言不逊,简直太可恶了! * 同样是夜,柔和的月光从纱帘中透进来,在卧室中撒下梦幻般的光亮。 明姿画沐浴后,穿着一身黑色高档蕾丝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的雪白地毯上玩着手机。 她睡袍的前襟敞开着,露出胸前的美好身材,白皙如凝脂般的细嫩肌肤,吹弹可破。 脚下踩着的是喀什米尔纯山羊毛地毯,每平方寸是000结,这样的高密度显得更加奢华,而单单是这块地毯便价值不菲。 头顶上是意大利进口纯色水晶宫灯,四周的墙布也是她喜欢的宫廷色花纹图案。 这次她回到司宅,发现主卧的布置跟家具已然焕然一新,而且全都是依照她的喜好重新装潢的。 特别是主卧里摆放的那张梦幻紫色的宫廷式昂贵大床,正是上次明姿画跟司绝琛一起去家具城亲自挑选购买的。 此刻明姿画正懒懒地倚靠在落地窗前,看完网上季影倩跟费思爵两人的绯闻视频,又刷了一下朋友圈,身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司绝琛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巾走出来,他裸露的上身泛着古铜色性感的光泽,健壮的肌肉显露出他的壮硕。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他低沉地嗓音,磁性而性感。 “没什么,玩手机呢。”明姿画妩媚一笑,将手机扔到一边,目不转睛地落在他胸膛的肌肉上。 “要喝一杯吗?”司绝琛英俊的脸上漾着宠溺的笑,不急不慌地走到一角的酒柜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地啜了一口,晃了晃酒杯问她。 明姿画美眸狡黠地转动了一下,薄唇一挑,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我要你喂我!” 司绝琛的眼中漾着轻挑的笑,然后携着酒杯来到明姿画的面前。 浓浓的男性气息裹着淡淡酒的甘醇味道,靡靡地形成一个包裹的氛围,将明姿画紧紧地裹在其中。 明姿画腻在他强大的怀中,纤手下意识地玩弄着他健硕的肌肉。 司绝琛眼眸幽暗,被她不经意的动作弄得心中痒痒的。 “调皮!”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娇俏的下颚,声音沙哑。 明姿画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幽暗的双眸,挑衅地眨了眨眼睛。 司绝琛仰头尽了一口红酒,然后大手瞬间捏住她的下颚,掰开她醉人的唇瓣,俯身下去,唇也覆了上去—— 甘醇的红酒裹着司绝琛的狂野侵入了明姿画的口腔之中,她下意识地轻启朱唇吞咽酒液。 红酒喂完之后,司绝琛只给了她瞬间的喘息机会,然后,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唇,带有毁灭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明姿画的唇上—— 炙热的狂舌也毫不客气地随之入侵! 浓烈的男性气味侵入她口中,迅速占据脑门,结合着酒气,一种辛辣而又危险的气息像是沾满蜂蜜的毒药······ 明姿画被这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给吞噬了,强烈的酥麻感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气,双脚虚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一双有力的大手搂抱着。 她像是中了迷咒般乖乖地轻启朱唇,仍由他吻着。 明姿画难得的温驯让司绝琛的动作更加狂肆,辣舌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诱惑丁香舌与他翩翩起舞。 明姿画口中溢出一丝轻哼。 司绝琛大手便将她微敞的领口拉开。 “我的睡袍!”明姿画一惊,司绝琛的唇已经覆在了她优美的颈部,然后是性感的锁骨—— “不要管它!” 司绝琛难耐地想要索取她更多的甜美,不耐烦地将她身上的睡袍撕开! 明姿画完全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给覆盖,她不满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娇嗔:“讨厌,又撕我的衣服!” 司绝琛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而又暧昧地道:“是你让我总是这么迫不及待。” 他的唇忽吻忽停,忽停忽吻,存心要折磨她。 “琛……别……”明姿画纤腰频扭,他的吻已将她带领至一个野火漫燃烧的堂。 “画儿,你的香甜,已经让我不能停止了!” 甜蜜的滋味完全迷乱他的心,司绝琛眼露火热,这女人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琛!”明姿画眼眸迷离,语气更似低泣般。 “画儿,我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司绝琛脸上狂情泛滥,看着她柔媚入骨的反应,他的喘息也更加粗嗄!他感到这个女人已经渗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纠缠了一整夜后,直至凌晨明姿画才在司绝琛的怀抱中昏昏沉睡。 司绝琛看了看时间,深深眷恋地看看昏睡在自己臂弯中的明姿画,大手怜爱般地拭去了她额上的细汗,每每早上要离开她的时候,他都会产生深深的不舍。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含着淡淡的花香,从窗户里飘进来。 暖暖的阳光,也轻轻地洒在屋里,豪华的卧房中映着淡淡的光晕,一切显得静谧和温馨。 直到中午,明姿画才幽幽转醒,轻揉的眸光流转,空气中似乎还有着司绝琛的气息,枕畔却已空无一人。 她的眼神不经意撇过床头柜,上面有一张留言筏。 明姿画心中一动,伸手拿了过来。 “画儿,知道你昨累坏了,所以清晨走时没舍得叫醒你,看着熟睡的你,美得如同使般,深深吻你!乖乖吃饭,乖乖等我回来!” 是司绝琛临走前给自己留的便条。 上面的字句,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着苍劲有力的笔锋,正如司绝琛本人一样,她仿佛还能感到那只大手在身上游走时散发出来的狂情力量。 明姿画嘴角扬着笑。 她昨的确是被他的炽热狂情给累坏了。 司绝琛不仅在公司里的落地窗前要了她,晚上带了她回家,又连番索要。 这不她今早压根没起得来床,这都中午了才睡醒。 明姿画忍着浑身的酸痛,下床走进浴室里。 浴室的落地镜子中映出明姿画凝白却有着红痕的身体,她的脸一红,性感的锁骨处,诱人的肌肤上都留有如花盛开的痕迹。 明姿画打开花洒,走到淋雨蓬头底下冲洗身子。 等到她洗完澡,裹着白色的浴巾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执起自己昨晚的黑色睡袍,发现又一件衣服被他撕碎,根本不能穿了。 这个霸道的男人,总是这样的狂野。 明姿画失笑,干脆走去衣帽间,找到一条丝质的挂脖闷青色长裙换上,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材。 刚准备下楼去用餐,就听到自己手机再次传来的信息声音。 明姿画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来一看。 季影倩给她发来了微信跟信息留言,从昨晚到现在有好几条了。 明姿画昨晚被司绝琛折腾的精疲力竭,也没有时间看到她的信息,更加没有回复她。 季影倩以为明姿画是生气了,不理会她,有些着急了,还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发给明姿画的信息,无非是在辩解,她跟费思爵没有关系,是明姿画误会了。 “画画,你要相信我,我跟你哥费思爵,真的没有关系。” “画画,你误会我们了,我怎么可能背着你跟费思爵在一起呢?” “画画,你别生气了,我跟费思爵真的没什么。” 明姿画看到这些信息,忍不住叹气。 看来季影倩真的不知道她昨为什么掉头就走,还不理会她生气的真正原因。 她以为她真的在乎,她季影倩是不是跟费思爵有一腿吗? 费思爵的女人多了去了,她每一个都要吃醋,吃的过来吗? 何况季影倩以前能从十八线的无名艺人,被费思爵重金砸成了三线艺人,他们俩若没有个啥猫腻关系,费思爵怎么会花钱捧她? 明姿画根本不在乎他们俩是不是私底下睡了,她气愤的是,季影倩为什么要欺骗她? 如果她跟费思爵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又何必隐瞒她,还以真闺蜜的身份和她一直相处? 季影倩不是不知道,她跟费思爵的对立关系。 她明姿画跟费思爵是绝对势不两立的。 所以她季影倩,在她跟费思爵之间,注定只能选择一个人效忠。 明姿画不想听季影倩解释,暂时也不想再见她,本想放下手机,下楼用餐,发现未读信息里还有一条蓝翎儿给她发来的信息。 明姿画正想询问她,昨晚在她家住的怎么样? 点开信息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画画,我昨晚住你家差点被你那混帐哥哥费思爵给强了。” 什么情况? 费思爵什么时候盯上了蓝翎儿? 明姿画顾不得去用餐了,立即给蓝翎儿回了微信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蓝翎儿很快地给她回了微信,把昨晚她跟费思爵的乌龙,跟明姿画描述了一遍。 明姿画听完后很是吃惊。 没有想到昨晚费思爵在跟季影倩闹出那样的绯闻后,还去了她家找她。 结果意外的把蓝翎儿当成她,差点给强了。 “翎儿,你现在在哪里?还在费思爵给你安排的酒店里住着?”明姿画很是担心的输入几个字发了过去。 “我哪敢啊,那家酒店可是你哥名下的,昨晚你哥把我安排住进那里的套房,我怎么都睡不安稳,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好找了燕子,还好她最近没出远门,大半夜的亲自开车来把我接去了她家,我现在在燕子这,你不用担心了。”蓝翎儿大咧咧地。 明姿画下意识松口气,还好蓝翎儿自己聪明,给上官燕打了电话,让她来接她去了燕子家。 以她对费思爵的了解,她那混蛋哥哥绝对没那么好心。 居然亲自给蓝翎儿安排了酒店入住,还是费思爵自己名下的酒店。 这费思爵又要干什么? 他染指了她一个闺蜜季影倩还不够,还想把她身边的闺蜜都睡一遍? 他也太过分了。 蓝翎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不是他想碰就碰得起的。 “翎儿,真是对不起!我昨晚在司绝琛这里,没有回家,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住我那儿住了,我也没有想到昨晚费思爵会到我家去。”明姿画非常抱歉的回复。 昨晚她在商场里撞见季影倩跟费思爵在一起块,脑子里当场懵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想见到他们俩。 于是就跟着司绝琛回到了司宅。 又看到网上爆出的季影倩跟费思爵的绯闻,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费思爵那混蛋晚上还会来家里找她。 这下子把蓝翎儿给连累了。 还好费思爵这混蛋没有对蓝翎儿做什么,要不然她可饶不了他。 “好在有惊无险,我最后也没被你哥怎么样!最近我都住燕子这里了,你有时间来这里找我们玩哈!”蓝翎儿宽慰她,给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明姿画也给她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又跟蓝翎儿聊了起来。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明姿画点开一看,是司绝琛打来的,她没有怎么犹豫就接听了。 “还没起床?”电话那边传来了司绝琛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刚刚起来了。”明姿画软软的腔调回他。 司绝琛低低地笑,嗓音出奇地温柔:“我已经让佣人给你把早餐中餐都准备好了,还特别命人给你炖了燕窝,你用完餐记得喝,知道吗?” 他声音中包含着深切地关心。 “嗯。”明姿画乖巧的答应着,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宠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眨巴着眼眸,用女人娇滴滴地口气询问道。 “我会尽快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赶回来陪你。”司绝琛轻柔的语气,生怕她等不及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吗?” “好啊,你忙吧,我在家里等你。”明姿画握紧了手机,承诺道。 听到她这么,司绝琛才稍稍的安心。 “画儿,句你爱我!”他紧接着在电话那边要求。 “我爱你!”明姿画甜甜地对着手机道。 反正句“我爱你”,她又不会少块肉。 这种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有时候对男人也同样适用。 司绝琛身心激荡,声音异常的兴奋:“我也爱你,画儿,乖乖等我回来!” 完,这才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结束了跟司绝琛的通话后,发觉自己确实是有些饿了。 她拿着手机,下楼去吃东西。 佣人早已按照司绝琛的吩咐,为她准备了丰盛的美食大餐。 “少奶奶,您看还需要添些什么?”佣人认真的询问。 “不用了,已经够了!”明姿画看着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不禁食指大动。 她开心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对那些佣人交代:“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了。” “为什么?”佣人们皆是不解。 “我跟你们少爷还没有正式结婚。”明姿画找了个借口。 “我们少爷都已经跟您求婚了,你们结婚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佣人们一致的口吻。 “可是司家二老,好像更中意张亚男做他们的儿媳妇呀。”明姿画不动声色地。 “我们都支持您,那个张姐少爷从来就不喜欢她,都是老爷跟夫人强行安排的。”佣人们早已经认定她了。 毕竟明姿画比张亚男先“嫁入”司家,这些佣人早就习惯把明姿画当成少奶奶了,这突然换一个女主人,她们也怕不好伺候。 明姿画扬了扬唇角,心中得意,看来她还是很得人心的嘛。 用完餐,明姿画在沙发上半躺着看了一会电视,又去院子里转悠了几圈。 她今哪里都不想去,更不想上网。 不用,现在网上铺盖地的都是季影倩跟费思爵的绯闻。 费思爵有别的女人,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自己信任的闺蜜背叛了她,明姿画还是觉得很生气的。 她索性躲在司绝琛这里,让那两个人也找不到她。 很快色昏暗了下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 明姿画搂着抱枕靠在偌大的沙发上,像个乖巧的妻子一样,等待着晚归的丈夫。 “司绝琛还没回来吗?”她扬着脖子,朝门口望去。 “还没有呢,少奶奶,再等等。”周嫂笑着看着她。 明姿画撅着唇,坐在沙发上,微微皱着眉头。 她发现等人回来,也是一件极考验耐心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车引擎的声音。 “少奶奶,是少爷回来了!” 250成功占领了他的心跟家(加更) 明姿画一听司绝琛回来了,立即兴奋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当司绝琛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的瞬间,她立即像快乐的鸟一样飞扑了上去—— “司绝琛!”明姿画惊喜地叫着他的名字。 司绝琛略微疲累的眸子看到明姿画的身影后立刻含着笑意,他向前伸出双臂,有力地将明姿画柔软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 管家周嫂脸上也扬着笑,见大少爷回来了,立即识趣地给保镖跟佣人们使眼色,示意他们全都跟自己退下去。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明姿画从司绝琛怀中扬起脸,故作生气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嘛?” 司绝琛爱怜地亲吻了一下明姿画的鼻子,轻声道:“今晚临时有个应酬,也就没有来得及跟你一声!对不起!” 其实,他今是去国外有个重要的项目合作,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飞机来回往返的路程上。 为了明姿画,他用最快的速度一之内赶了回来。 “没关系!”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下次你要是忙的话,就不必这么急的特意赶回来了!” 她看得出来他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 司绝琛修长的大手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庞,深情款款:“你在家等我,我怎么能不着急赶回来?” 从他刚刚进门看到明姿画兴奋的飞扑过来的样子,他就知道了这丫头一直是在等着自己了。 他心里划过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 这种心爱女人在家等待着他回来的感觉,真好! 他真的很希望她能一直留在他身边,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 “谁等你了,我才没有等你!”明姿画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别过脸去。 “还没有?刚刚是哪个妖精,迫不及待地朝我扑过来的?”司绝琛幽深如海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笑意,大手将她的下颚抬起。 “讨厌啦,人家才没有!”明姿画鼓了鼓腮帮,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看起来很是娇羞可人。 她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的诱人。 司绝琛心中动容,身子微微绷紧了。 他低低的笑,低下头一眼望进她妩媚轻盈的眸子,吻住了他渴望了一的红唇。 这个女人,让他爱到了骨子里。 好半响,司绝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好笑地看着她因为热吻而产生的迷人红晕。 “喜欢吗?”他声音粗哑。 “嗯。”明姿画眸光亮亮,泛起浅淡的光芒。 “今有没有想我?”司绝琛不自觉地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紧贴着她的额头追问。 “你猜?”明姿画娇柔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眼神妩媚勾魂。 “我要你亲口!”司绝琛动容地命令。 “想你……” 下一刻,明姿画的柔情密语便融化在司绝琛的热吻中。 这个吻带着司绝琛独有的霸道和侵占,同时也带着一股战栗的力量。 他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身体里。 一吻既罢,挑起了两人的热火。 不过司绝琛还是隐忍住了,他抱起了明姿画去了餐厅。 两人一同甜甜蜜蜜的用了晚餐。 晚餐结束后,司绝琛又陪同明姿画在院子里散了会步。 见色已晚了,他们才回到别墅里。 刚上楼回到卧房,司绝琛便迫不及待地将明姿画压倒在墙壁上,热情地亲吻。 “画儿,我想你!” 司绝琛难以自持地轻轻抚过明姿画的身体,火热的唇在她耳畔留下炽热的气息,眼中的欲望越来越浓重。 明姿画身子一颤,她娇笑着躲开司绝琛折磨人的热吻,有些羞涩地道: “琛……别……我想先洗澡!” 司绝琛充满狂热的眼眸对上明姿画娇媚的眸子后,眼底簇起不易察觉的火苗。 他捧起她的脸,轻吻了一下后,抵着她的额头道: “去吧,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性感的播唇一勾,大手沿着她嫩滑的肌肤一路向下。 “讨厌死啦!” 明姿画娇嗔地推开了司绝琛能够点火的大手,下一刻便冲着浴室的方向跑了去。 司绝琛双眸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待她完全进入浴室后,漾在他脸上的微笑瞬间就消失了,一股狠戾跃上了他幽暗的眸子——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躯立在落地窗前,高高俯视脚下的世界。 通透的玻璃上隐隐映射出司绝琛脸上的狂佞和残忍,唇畔有抹冷漠和桀骜不驯的诡笑。 这才是他的本性。 司绝琛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 最近陆擎之频繁从他手上抢生意,他们俩的较量日趋白日化。 也只有对着明姿画,他才会露出温柔深情的一面。 在其他人面前,他都是那个残冷阴沉的司绝琛。 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后,司绝琛的唇阴沉的一勾,大手一扬,将手机稳稳丢在偌大的真皮沙发上。 他将领带扯了去,然后是身上的衬衫,长裤,结实而有健美的身材比男模更加标准,他长腿一伸,朝浴室走了去。 兰汤香飘豆蔻,乳白色的水雾氤氲在紫檀错金的浴缸周围。 明姿画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温润的水涤洗着如玉的肌肤,清香四溢在整个浴室中。 当司绝琛的大手扭开浴室的门时,她似琉璃般璀璨的眸闪过一丝错愕。 司绝琛慵懒轻松的眼神,帅气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配上英俊挺拔的体魄,眼前的男子性感的要命,令人不能呼吸! 明姿画羞愧地发现自己居然直直盯着他的健硕胸膛,纯阳刚的身躯是如此彪悍结实,宽阔如山的胸膛下是窄实的腰肢,往下…… 她没有勇气去看了。 “琛,你出去啦!”明姿画调皮地朝他泼水,撒娇地道。 司绝琛性感的轻笑逸上俊绝的脸庞,深情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这幅美不胜收的美人出浴图。 明姿画的双手轻轻地掬起水泼向他,肌肤已呈诱人的粉红色。 晶莹的水珠凝在她的发梢上,两颊上,身体上…… 他霍地向她逼近。 “不乖的妖精,你让我等久了!” 司绝琛微眯着双眸,眸中荡漾着一种深深的渴望。 “才没有呢,我——” 明姿画还没有完,她娇媚的身子便被司绝琛整个凌空抱起,然后他健壮的身体将她紧紧抵在墙上。 “妖精,你好诱人!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很饿吗?”司绝琛的声音性感,低沉,响在明姿画的耳边更是增加了催情的味道。 他长指点住她欲言又止的红唇,低头,娇美的她竟比盛放的玫瑰还要艳丽。 司绝琛火热的身躯禁锢住她娇美的身子,并身体力行的描绘着她曼妙的身段。 明姿画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长长的秀发如流水一样轻轻的泄下来,滑落在司绝琛的手臂上,水珠如珍珠般从她光洁的肌肤上滚落了下来。 司绝琛幽潭般的深邃黑眸瞬间就将她深深的融化,在他的脸俯落之际,明姿画的长睫轻掩,美丽的下颔轻轻的抬起,迎上他的唇,微启了粉唇。 司绝琛轻笑,声音更加低沉,目光幽暗深邃,薄唇由明姿画的粉唇滑落到耳垂,然后一路向下。 明姿画一阵惊喘,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发现自己早已融化在他俊挺的胸膛之中。 “琛……” 司绝琛的吻狂野而又霸道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明姿画下意识地更加攀紧他的颈子。 “告诉我,你需要我!”司绝琛命令道,火热的眸子迅猛的像要吃人。 明姿画眼角带媚,神情魅惑,接着禁不住地嘤咛出声:“你……你好坏!呜呜……” “,你需要我!”司绝琛隐忍着再次命令,双眸猩红。 “我要你,这个坏男人!”明姿画眼波一转,语带风情,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印下一吻。 司绝琛的俊脸上一片狂情泛滥,扣紧了她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 浴室中流转的水晶灯散发着柔美的光芒,照亮站在墙边的一对纠缠的男女。 夜色浪漫,精致的落地窗,纱幔轻舞,清凉的月光透过玻璃帷幕倾泻进来,洒下一室的光晕。 诺大的双人床上,司绝琛赤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胸膛,搂着身旁娇媚入骨的明姿画。 明姿画像只慵懒的猫咪,依偎在他的怀里。 两人刚才的大战从浴室,一直做到床上。 结束之后,不似以往的疲惫,反而兴奋的睡不着觉。 “你对每一任情人都这么卖力吗?”明姿画窝在司绝琛的怀里,轻点着他健硕的胸膛,饶有兴致地问。 “你觉得别的女人,值得我这样对她?”司绝琛握住她作乱的纤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明姿画柳眉一扬,轻声嗤笑:“谁知道呢,那个魏猛不是,林雪儿的床上功夫很好,发起浪来很让你们这些男人受不了?”到这里的时候,她轻揪了一下司绝琛的胸肌。 “只有你能让我受不了!”司绝琛捏了捏她的下颚,宠溺地道:“别的女人还真不能让我沉迷。” “哼,我才不信呢!”明姿画轻哼一声,摇头道。 司绝琛低沉的嗓音解释,带着一丝的鄙夷:“魏猛那种上了年纪的男人,遇到年轻的姑娘,愿意主动投怀送抱的,他都会觉得比他家里的黄脸婆让他受不了。” 毕竟魏猛只是一个有点钱的中年暴发户,愿意跟他上床的女人有限,再加上他家里还有个母老虎,魏猛虽然想在外面养的,这些年能吃到嘴里的美女也是不多的。 可是司绝琛就不一样了,含着金钥匙出身,有钱又有颜,手段强势,能力超群,他见过的美女多了,主动投怀送抱的极品美女更多,像他这样历尽千帆的男人,林雪儿只能算是他的女人中一般般的,并不能让他在那方面有多么的念念不忘。 明姿画了然的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她微微眯起美眸:“这么,你早知道林雪儿以前跟过魏猛?” 听司绝琛的语气,似乎对魏猛并不陌生,不像是在风尚大典上第一次见到他。 “你觉得能待在我身边的女人,我会不好好调查一下她的过去?”司绝琛幽深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从容而平静的反问。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也是!” 想当初自己在司绝琛面前扮演了一个网红,自以为是的接近他,做了他将近一年的假司太太,不是也被他早看穿了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呢? 只是他明知道林雪儿以前做过那个魏猛的三,还愿意让她留在他身边,甚至愿意跟林雪儿在一起。 要么就是司绝琛真心爱林雪儿,所以才对她的过去一切都包容了。 要么就是司绝琛真的只是玩玩林雪儿,因为没有真心,才会明知道她的过去也无所谓。 到底是哪一种呢? 明姿画宁愿相信是后者。 她睡过的男人,还不至于会看上林雪儿这样的货色。 司绝琛若是连这点眼力跟品味都没有,她还真一点都瞧不上他了。 像他这种层次的男人,若是连什么女人只能玩玩,什么女人应该娶回家,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的话。 他也配不上这样的层次。 跟她不会是一路人。 “那风尚大典你也在?”司绝琛突然挑起眉看着她,目光深刻而安静。 明姿画咕哝一声,扬起了讽刺的笑,耸肩承认道:“很不巧的,我当时就在附近,正好撞见林雪儿主动献身勾引你,还有张亚男跟魏猛陆续出现的一幕。” “林雪儿跟张亚男都不会是你的威胁,我不喜欢她们。”司绝琛握紧她的纤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认真的跟她保证道。 明姿画眉毛微微一斜,蠕动了下嘴角,嘟起红艳的朱唇:“真的吗?可是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的耶!谁知道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我爱的人是谁,还需要我再向你证明吗?”司绝琛抬高她的下巴,用额头抵住她,眼对眼、鼻对鼻,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登记结婚,这世上除了你,还没有哪个女人让我心甘情愿的跟她结婚。” “林雪儿呢?她不是你跟她求过婚?”明姿画撇撇唇,好整以暇地觑着他,她可没那么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骗。 “那时候你不是还没有出现?”司绝琛微微勾起薄唇,低沉的声音淡漠而平静,幽深的眸子紧睨着她:“我当时以为她就是我的爱情了,可是自从遇见了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心跳感觉,你就是我的劫数。现在想想,就算我当初跟林雪儿真的结婚了,婚后我可能也会跟其他有钱男人那样,女人不断,事实上就算我跟林雪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断过其他女人。” “你还真是花心呀!”明姿画饶有意味地瞟了司绝琛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地笑容,眨了眨娇媚的双眼:“不过我喜欢!” 她喜欢司绝琛的坦白,也喜欢他的花心! 他跟林雪儿在一起的时候,也依然女人不断,就像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也不会只对这个男人忠贞。 不可否认,他们都是一类人。 什么从一而终,痴情真爱,在他们眼里都是狗屁。 就算跟一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忠于这个人,他们只会忠于他们自己。 对他们而言,男女之间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来来往往玩着不疲的游戏。 像他们这样游戏人间岂不是乐得逍遥,至少没有负担和责任,一身潇洒。 何必非要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所以你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连思想跟做派都跟我完全一致!”司绝琛扯出一抹笑容,磁性温柔的嗓音道。 他的那样理所当然,眼里不加掩饰对她的欣赏。 也是,这世上喜欢花心的男人不多,大部分的女人都在苛求男人对她们一心一意,始终如一。 像她是不可能对哪个男人一心一意的,所以也不会要求他们是否对自己专一。 在这一点上,不可否认她跟司绝琛是一致。 他们在一起,不在乎过往,也不过问干涉彼此,只是现在相互需要,互相拥有。 明姿画抬头瞟了他一眼,低喃道:“你不觉得太过相像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很累吗?” “从不!”司绝琛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她,回答得十分笃定。 明姿画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然后把唇抵在他的耳边轻道:“看来,今晚我要给你加餐了。” 司绝琛明显一怔,那颗隐藏在身体里心脏顿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片刻后,他露出狂野的笑容,勾起明姿画的下巴,重重地印下一吻后道:“怎么,刚才还没有吃够?”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企图和轻佻,而且不怀好意! 明姿画当然清楚自己对他的影响,所以毫不掩饰地挑逗他。 “难道你不想再我吗?”明姿画眼波不经意地扫了他,邪里带俏,完全一副勾引人的媚态。 “想,做梦都想!”司绝琛情不自禁地点头。 他是个行动派,话音刚落,便急切地抱住了明姿画,火热的唇对准她的嘴印了下来。 明姿画闭上眼嘤咛一声,把嘴凑上去,与他的舌头交织一块。 他的嘴很快离开她的唇,慢慢地沿着她的脸庞上舔了下去。 司绝琛技巧娴熟,每每让她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在他霸道又磨人的纠缠下,他们俩又一次的激情缠绵。 完事后,相拥着睡了过去。 …… 窗外斜射而进的阳光照耀到明姿画的身上,映进一室的明亮。 明姿画拥着被子坐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 忽的,发现原本弥漫着男人气息的卧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的女人馨香侵蚀了。 明姿画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她不仅成功占领了司绝琛的心,连他的私人空间也一并归为麾下了! 这几她都逗留在司绝琛这里,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刻意地和外界保持距离,不让任何人骚扰她,也不去想任何烦心的事。 司绝琛自从那从国外忙完赶回来之后,这几都一直陪着她,只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去书房工作。 他们疯狂的缠绵,索需着彼此。 每次都是她精疲力竭,他才肯放过她。 其实明姿画是有机会喊停的,可是她偏偏不想,特别是在面对司绝琛这种高难度的挑战对象,她更是斗志昂扬。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的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居然被他折磨得一点不剩,只能投降,无奈地昏睡过去。 不过偶尔在睁眼之间总会发现司绝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就像一尊雕像般,辨不出表情的含义,但仍是能看见那黑瞳里的深沉。 他的这种变态行径发生在她身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明姿画也就习以为常,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明姿画终于想起来要去上班了。 于是星期一的早晨,她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公司。 上次她的“伊语”受邀出席了风尚大典,在红地毯上这么一亮相,名气跟人气都有了提升。 一到公司,明姿画就听“伊语”最近订单增多了,业务非常繁忙,她不在的这几大家都忙坏了。 经过风尚大典,有的忙是好事,证明她们‘伊语’的招牌打出去了,知名度提高了。 明姿画立即召集各部门开会。 不仅是应对风尚大典后,公司业务量提升的问题,还有就是眼看着年底就要到了,各部门的年度总结工作也陆陆续续地开展起来。 在会议上,所有部门都做了相关的工作汇报。 最后是采购部提到有两笔订单,要用到的拉链和纽扣问题可能要重新替换,已经找好了定制的厂家。 明姿画点了点头,让他自己看着安排,随后就听到采购部的经理过几就派人去海城去采购。 明姿画正在翻阅文件的动作停了下来,反问道,“你刚才要派人去哪里来着?” “海城啊,怎么了,明总,有什么问题吗?”采购部经理很是疑惑不解。 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明姿画笑了笑,“没事,这样吧,这趟差就让我亲自来出好了,反正海城也不远,你派两个人跟着我!” 明姿画刚完,采购部的经理就觉得有些惊讶,“明总,不必了吧,这么点大事情,我随便派两个人去就可以了,何必劳烦你亲自大驾呢?” 他这么一,在场的人也跟着附议:“是啊,明总,这么点事您就不必亲自去跑一趟了!” “这年底了,又快要放假过年了,我们伊语的订单量不减反增加,我看今年估计过年也要加班了,您还是操心一下过年加班的安排吧。” “是啊,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又想赚得多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了年末的关系,加上“伊语”在风尚大典的亮相上反响不错,大家的心情显得都挺好的,在例会上畅所欲言,有什么什么,气氛很是轻松。 明姿画觉得这就是公司的好处,有人情味一些,不像她以前参加明氏珠宝的股东大会的时候,一个个就跟如临大敌一样,唇枪舌战,明争暗斗的! 不过明氏珠宝如今已经被费氏收购了,费氏可是比明氏珠宝规模还要大的跨国国际集团,想必历次股东大会上也是相当热闹。 虽然她目前还没有正式出席过,不过费明德好了要给她股份,明姿画估摸着这种事她以后有见识的机会。 想到这里,明姿画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其实这事按理的确也轮不到我这个老板亲自跑一趟,我呢,也不过是假公济私一次。我听海城那个地方挺养人的,我就想去看看那一方水土到底养了什么样的人。另外,顺带去拜会几位熟人。” 明姿画这么一,大家也就释然了,明姿画又嘱咐了各部门做好年底的收尾工作,同时筹划新一年第一季度的工作计划,又安排了过年假期的赶工加班事宜,承诺过年加班薪酬翻三倍后,在一片掌声雷动中结束了会议。 散会之后,秘书张跟着她一起进了办公室,是她上次交代她负责的那个贫困资助基金的事情,她已经办妥了。 明姿画这才想起来,她跟司绝琛还一起成立了一个资助贫困孩子和孤儿的姿画专项基金。 张着就把他们这个基金准备资助的贫困孩子的表格和人选的资料递给明姿画看了看。 明姿画也没有细看,大致瞄了一眼,就定了下来。 嘱咐好张记得定时汇钱,若是人手不够,就招几个人来专门负责这个基金的管理。 还让她又复印了一份被资助孩子的资料表,交给她。 明姿画准备拿回去给司绝琛也看看。 毕竟那个姿画基金,司绝琛也是有份出钱的,她怎么也得跟他这个幕后大善人交代一声。 张一一拿笔认真的记录下来。 明姿画看她那么一板一眼认真记着的样子,有些搞笑。 人家大集团的秘书,哪一个手里不是捧着一个iPad,她倒好,现在还拿笔跟本子一笔一画的记录呢。 张看着她笑了,愣了下,突然开口道,“明总,你笑出来的样子,真美!” 明姿画白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扣:“你最近胆子挺肥啊,竟然公然敢觊觎你老板我的美色!” “实在是明总,您太秀色可餐了,我没忍住就多看你两眼!我承认我有罪,我这就出去反省去。”张冲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从她的办公室里一溜烟的消失了。 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明姿画这才默默地走到落地窗户边,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 对着自己咧了咧嘴,唇角微微上扬,发现自己笑起来确实是挺美的。 也是,不美怎么能迷惑男人呢? 这华丽的皮囊都是女人的资本啊。 下班之前,明姿画给邱少泽打了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到了下班时间,她来到‘伊语’的地下停车场取了车。 直接开去了跟邱少泽约定好的餐厅里。 明姿画在餐厅的停车场里停好车,拿着包包朝餐厅走去。 突然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F1berlinea,“乌拉”一声,朝她直直开来。 线条流畅的车身,火红色的外形,异常的夺目刺眼。 明姿画记得她的哥哥费思爵以前也有一辆类似的火红色法拉利F1berlinea。 不过费思爵玩车的速度,如同他玩女人的速度,换的非常快非常勤。 他至今为止,还没有换掉的玩过的女人,也就是她了。 不过这辆法拉利F1berlinea,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应该早就不记得了吧。 明姿画正想着,这辆火红色的法拉利F1berlinea,一个帅气的摆尾,最终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打开,里面探出一张大半张脸都戴着超大流线型的暗棕色墨镜的熟悉俏脸。 但是明姿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的好闺蜜——季影倩。 好歹她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彼此还是很熟悉的。 明姿画没有想到,跟少泽在这里吃饭,却能意外的见到季影倩。 是不是越不想见到的人,越容易遇见?! 相视了几秒后,明姿画终于出声:“很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不巧,是我打电话给少泽,询问了他才知道,你今会跟他来这里吃饭,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姿画。”季影倩拿下墨镜,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特意来找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明姿画抿着唇,观察着她的表情,声音平淡无波。 “我不想你误会我。”季影倩正色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清楚,否则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明姿画的反应很淡,只是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好,勿须跟别人解释太多。” “不——你不知道!”季影倩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有些激动,但她很快就平复自己的情绪,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跟她和邱少泽约定的用餐时间还没到,她早到了。 于是就对季影倩:“我们进去聊。” 季影倩一阵子惊喜,立即将车停好了,跟着明姿画一起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氛围很好,有情调也很安静。 明姿画跟季影倩来到邱少泽早已定好的僻静位置坐下。 邱少泽还没到,她们两人相视而坐。 沉默了一会儿过后,季影倩才喃喃启唇:“其实刚才你看到的那辆法拉利F1berlinea,是你哥费思爵送给我的。” “我猜到了。”明姿画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季影倩似乎是没想到她已经猜到了,尴尬地表情,呆怔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开口:“我跟你哥相识是在一场赌赛车场上,那时候你哥就是开着这辆法拉利F1berlinea,他在跟人堵车,那他似乎心情很不好,颇有要跟人玩命的架势,和人赌的玩法非常的惊险刺激,当时整个赛场上没有人敢上他的车,除了我!” “我当时只是一个太妹,什么都不懂,只觉得他车技好,每次开的都刺激又惊险,非常佩服他,我也跟很多他的车迷一样,暗恋着他,崇拜着他。那我上了他的车,陪他一起赌命!在开车前,费思爵问我,我有什么愿望,我我想当明星。费思,若是我陪他赢了这场赛事,我们都安然无恙的话,他就出钱捧我,我答应了。” “那费思爵开的很疯狂,车速几乎飙到了极限了,他跟那些人是在悬崖边的赛道上比赛,最后他把跟我们一起赛车的对手,全都逼下了山崖,最终赢得了那场比赛的胜利。” 季影倩回忆起来,神情都带着紧张,全身的神经几乎都绷紧了,可见当时那场赛车的激烈战况。 “你陪他玩命赛车胜利了,所以费思爵兑现了他的承诺,出钱捧你,让你进娱乐圈出道?”明姿画表情依然镇静,虽然心里有些惊讶,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季影倩第一次跟她谈她跟费思爵的相识,不过她所的确实很符合她那混帐哥哥费思爵的个性。 费思爵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可不是女人献个身,哄他几句好话,他就会出现捧她的。 季影倩能够得到费思爵的帮助,也是她自己拿命换来的。 “是的,在费思爵的帮助下,我成功进入了娱乐圈,从一个毫无资源背景的十八线艺人,被你哥捧成三线女星。”到这里的时候,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心地观察着明姿画的脸色,吞吐道:“在此期间,我也曾做过你哥的女人。” 明姿画将身体轻轻靠在椅背上,表情太过淡定:“嗯。” “你怎么……?”像是被她处变不惊的态度怔住了,季影倩微微有些惊讶。 明姿画耸个肩,脸色不出是讽嘲或厌恶:“我了解费思爵,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投资一个,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跟你哥上过床?”季影倩震呆了,蓦地低叫出声。 明姿画撇撇嘴,嘴角斜勾,眸光意味深长:“费思爵既然能让你来监视我,你不是他的女人,他又怎么会信任你?” “你知道我做过他的女人,还愿意跟我交朋友?”季影倩心中波动,眼底闪过一丝的愧疚。 “我跟你交朋友,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并非什么坏人,而且跟我兴趣相投。我了解费思爵,他对女人一向没有长性,就算你爬上他的床,他很快也会玩腻了把你甩掉,所以他跟我和你之间建立友谊没有关系,我们都不会是他固定的女人。”明姿画半眯着眼,淡定地回答。 “你还真的很了解你哥。”季影倩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她对明姿画还是蛮佩服的。 这些年她见过不少为了费思爵要死要活的女人,可唯独明姿画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她好像完全不在乎费思爵似的,对他有多少女人也漠不关心,不像有的女人以为钓到了费思爵这样的男人,就想方设法的将他绑的紧紧的,最后反而事与愿违。 明姿画能让费思爵坚持这么久,都没有把她换掉,她身上自然有一些不同寻常女人的品质,是让费思爵欣赏的。 “的确,我跟了费思爵不久,就发现他除了我外,还有很多女人,一开始我也哭过闹过,最后发现这么做根本没用,他依然花心,依然有很多女人,我只会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跑去跟费思爵摊牌,我我要结束这样跟他的关系,要他给我一笔分手费。” “我以为费思爵不会同意,因为他一向不喜欢女人主动离开他,没有想到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竟然他可以跟我分手,也可以给我一笔意想不到的分手费,还可以在分手后继续捧我,让我在娱乐圈继续辉煌,但是要我必须听他命令,帮他做事。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要我在娱乐圈为他赚钱,可是他却,他是要我接近一个女人,跟她做闺蜜,还要将她的行踪4时汇报给他,更要想办法熟悉洞悉她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他妹妹,你明姿画。” 季影倩抬头看着她,目光深邃悠远,喃喃启唇道: “其实我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只是为了让费思爵继续捧红我,从他那里拿到投资,让我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我觉得他之所以要我监视你,是为了跟你争家产做准备。可是我渐渐发现,他让我监视你,是为了更好更全面的了解你,他似乎对你有着异于常人的兴趣,他在细致而全方位的研究你,画画,你不得不承认,费思爵对你还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的。”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完整订阅截图验证)。 251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明姿画歪着头,斜睨着她,不以为意的冷哼:“那又如何?他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居然让自己睡过的女人,过来给我做闺蜜,还要你定时监控我,将我的一言一行,每一个行踪都要细致的跟他汇报,这么变态的手段,也只有他费思爵这个混蛋能够想的出来。” “画画,我可以对发誓,自从我跟费思爵分手,被他派到你身边,跟你做了闺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了。而我后来也是真心诚意的把你当朋友,没有再跟费思爵泄露你的行踪和消息,也因此激怒了他,他决定撤资不再管我的死活,我在娱乐圈的发展停滞,开始陷入青黄不接的时期。”季影倩叹了口气,信誓旦旦地口吻。 “我相信你!”明姿画没有丝毫犹豫的。 “真的?”季影倩眼睛一亮,似不敢相信。 “如果你对我有恶意,早就可以陷害我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明姿画微微眯眼,深深地望着她:“只是我很奇怪,是什么原因,让我成功策反了你?你既然做过费思爵的女人,却愿意为了帮我,背叛他?” “我承认,我一开始的时候挺不能理解你的,还有些恨你。因为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样玩世不恭的坏女人,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男人的真心,还让费思爵那样的男人对你格外的关注,竟然买通了我让我给你专门当闺蜜?”季影倩眼里出现短暂的迷茫,但很快变得清明起来,她回望着她:“但随着和你深入的接触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讨厌你,甚至也被你深深地吸引住。直到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了。” “为什么?”明姿画挑了一下眉。 “因为越坏越邪恶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像你哥哥费思爵这样的坏男人,玩了女人一个由一个,不还是让很多女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的爱上他吗?同样的,你这样的坏女人,也更能让男人又爱又恨,这世上的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觉得是越好的。你越是坏,男人才对你越有兴趣,越想要征服你,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我想这也是你哥哥费思爵,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女人后,还唯独对你不一般的主要原因吧,因为你身上有他的影子,他爱你,也是爱他自己,谁都会比较容易爱上跟自己气味相投的人。”季影倩理智的分析。 明姿画撇唇,并不赞同:“我倒不觉得我有多坏,难道不循规蹈矩,不相夫教子,不专一的爱上某个男人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了?”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容易遵循男性社会给她们设定的条条框架,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男人想要的理想妻子或者女人。 其实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迎合男人?女人完全可以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把某个男人当成自己人生的终点。 男人白了只是她人生中的调剂品,她永远不可能把自己寄托在某个男人的身上。 难道这样不循规蹈矩,不找个男人安定下来、安分守已的过一辈子相夫教子的生活,就是世人眼中的坏女人吗? “至少我做不到你这么洒脱,而这世上真正能够做到为自己活的女人,又有几个人呢?所以我欣赏你,也羡慕你,但是我成为不了你,所以画画,你也不要用你的逻辑观来要求我,充其量我只是一个世俗的女人,一个想要上位拼了命博出位的女明星而已。”季影倩嘴角弯起一丝自嘲,目光盈盈地看着她。 “包括你接受费思爵的礼物,安排那些记者炒作你跟费思爵的绯闻,也是因为你摆脱不了世俗的欲望?”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犀利,接着她的话反问。 季影倩微微惊愕,再次意外自己的那点心思,居然全被她看穿了。 “画画,你是怎么知道……”她瞪大了眼睛。 明姿画微微勾起唇角,“其实我一开始在商场看见你跟费思爵在一起,那一瞬我确实有怀疑过你们的关系,以为你背叛了我,又转而投向了他。可是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了你跟费思爵的绯闻,我就猜到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利用费思爵想要策反你继续帮他监视我的意图,假意答应,让他陪你去商场选购礼物,事实上你早已经安排好了粉丝跟记者,假装被粉丝发现了你的行踪围堵你,再让人拍下你跟费思爵在一起的一幕,你想利用他上位,借他炒作,博取更多的关注?!影倩,我不得不你的胆子很大,竟然连费思爵都想要利用?你知道我那个哥哥的个性,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女人利用。” “是的,我的计划全被你中了。那费思爵派人找到我,要我继续为他监视你,否则他就会让我今拥有的一切,化为乌有。画画,你也知道我在娱乐圈里爬到现在的位置有多么的不容易,我怎么能允许费思爵在这时候给我搞破坏。我只能假意答应他,先稳住他,再利用他上位,我不想背叛你,画画,这一切都是费思爵逼迫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那恰好被你在商场撞见了,我真是有口难辩了。”季影倩头痛的抚额,无奈的。 明姿画幽幽看着她:“影倩,这些年我跟我哥哥的恩怨,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我会跟费思的,让他不要再找你麻烦!也不要再打你的主意,让你再继续为他做事!” “姿画,真的吗?谢谢你!”季影倩连忙感激。 其实这些年她过的也很辛苦,很矛盾。 既不想背叛明姿画,想和她继续维持这份友谊,又无法自拔的被费思爵吸引。 费思爵就是那种罂粟男人,他最能诱惑女人,每一个表情跟动作,都是那么的魅惑人心,让她念念不忘。 明姿画敛了敛眸色,露出一股复杂的表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以后你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吧,我们减少联系。” “为什么,画画?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季影倩脸色一变,下意识着急地追问。 “影倩,正如你自己所,你在娱乐圈混到今的位置不容易,你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一言一行许多人都盯着看着,费思爵想要找你麻烦太容易了。你若是继续跟我做闺蜜,费思爵是不会放过你的,再这些年你夹在我跟我哥之间,左右为难,我也不想你继续为难下去。我看得出来你在我跟费思爵之间很难做决定,这证明你一方面想要跟我做朋友,一方面对费思爵还是余情未了,你再自欺欺人下去,这样太辛苦了。” “我……”季影倩表情微滞,眼底掠过一丝的难堪。 没想到她对费思爵的那点心思,隐藏的那么深,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是,她承认自己是喜欢费思爵,毕竟费思爵是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里,最有魅力的一位。 而且没有费思爵,就没有她季影倩的今,费思爵是她季影倩的金主。 可是她更清楚的是,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费思爵,费思爵也永远不可能真心的喜欢她,他们是不可能的。 她若是能跟明姿画继续做闺蜜,至少还能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心努力的维持着跟明姿画的关系,以她闺蜜的身份,跟费思爵有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只是她夹在他们兄妹之间,她确实也很为难很痛苦。 一方面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想爱不能爱,另一方面她又要维系给明姿画之间的友谊,她也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这些年下来她也真是很累很疲惫了。 “姿画,难道你要跟你哥一直斗下去?”季影倩抬起头来,想要劝她。 明姿画眉头一皱,态度变得冷漠厌烦起来:“这话你不应该跟我,你应该去问费思爵,他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费思爵其实是喜欢你的,你就不能跟他好好相处?”季影倩紧紧地盯着她,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若是没有明姿画,费思爵恐怕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要我和他好好相处?难道要我把家产拱手让给他?”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季影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她不是不知道费思爵是什么人,竟然劝她要跟费思爵好好相处。 难道爱情会让人的智商降低吗?难怪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才最好被男人欺骗。 “画画,费思爵怎么也是你哥,他是你的亲人啊,你跟费思爵之间难道除了利益,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吗?”季影倩苦口婆心地劝。 明姿画冷笑一声,仍是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不能!我跟他除了利益竞争关系,最多是床伴而已。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过我的亲人,而事实上我跟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画画,你这样太冷酷无情了,会伤害到那些爱你的人,你知道吗?”季影倩像是被她的乖戾惹急了,她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 “又没伤害到你,你急个什么劲?”明姿画嘲弄地看着她,显得一点都不在意。 “可是你伤害到他了!”季影倩有些恼怒地瞪着她,接着:“我不希望他不快乐。” 明姿画目光讳莫如深,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一向理智的季影倩居然会被爱情所俘虏,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明姿画的口气仍然很平常,语调平平的继续:“爱情的力量就那么大?” “……”季影倩脸色突变,眼里闪过懊恼,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了对费思爵真实的情感。 她赶紧抓住了明姿画的手,恳求道:“画画,算我求你了,你别再跟你哥斗下去了,我看到他经常因为你忧愁心烦,我也替他难过……” “影倩,我似乎暗示过你不管我跟费思爵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这都不关你的事吧!”明姿画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无意听太多的那些对于她来的废话。 季影倩喜欢费思爵是她自己的事,她当然有权利喜欢任何人,她喜欢费思爵想要对他好,她也可以理解。 可是不要拖带上她一起,k? 她对费思爵并没有她那么痴恋。 季影倩微微愣住了,变了变脸色,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徒劳无功地垂落着,却是一句话也不出。 明姿画回望着她,在心底暗嗤一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红颜祸水,其实男人也一样! 女人间的情谊,当出现男人那一刻起,就开始腐烂了。 如果没有费思爵,或许她跟季影倩还会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因为有了费思爵,让季影倩的一颗心一直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直到一个轻快的男音传来。 “画画,你竟然早到了,还真是头一回你没让我等你啊。”邱少泽高兴地走过来,见到季影倩也在,顿时笑着扬眉:“咦,这么巧影倩也在啊,看来我今既有口福又有眼福,有两位大美女陪我用餐。”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季影倩低垂着头,拿着包包离开。 “影倩,这还没吃呢,怎么就先走了?”邱少泽这才发觉不对劲,转过头来问明姿画:“画画,你们吵架了?你又欺负影倩了?” “什么叫我又欺负她了?怎么不是她欺负我呢?”明姿画收回思绪,撇撇唇,白了他一眼。 “你会被人欺负?从到大都是你蛮不讲理地欺负别人。”邱少泽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响指,吩咐侍者把菜单拿过来。 “是啊,我蛮不讲理,那这一顿你请好了,我顺便再点几道这里最贵的菜,好好宰你一顿!”明姿画拿过菜单,就开始挑最贵的菜点上,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邱少泽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不是吧,你明明在电话里好了,是你请客我才来的?” “我突然又反悔了,不行吗?”明姿画竖起眉头瞪他:“是你我一向蛮不讲理?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啊!” 邱少泽怔了怔,估计她刚才跟季影倩吵架,心情不好,也就不跟她争执了。 “好,大姐,今晚我请客,你消消气!”邱少泽立即安抚她。 明姿画屏息一会气,甩掉心里一时的纷乱,这才收敛了脾气,开始继续点菜。 当她把这家餐厅最贵的菜全都点了一遍之后,邱少泽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大姐,你点那么多,我们吃不完啊?” “我乐意!”明姿画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你你跟影倩到底怎么了?从到大你一跟人生气,就喜欢吃好多东西?”邱少泽还是很了解她的,于是关心地询问。 “女人之间的事,你不懂!”明姿画懒得跟他废话。 “女人之间的事?能让两个关系要好的女人突然翻脸,一般都是因为男人,难道你跟季影倩最近在抢同一个男人?该不会是我吧?”邱少泽开始喃喃自语地揣测:“虽然我知道你从就开始暗恋我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连季影倩也瞧上我了啊,季影倩脾气可比你好多了,又漂亮又温柔……” “邱少泽,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明姿画愤怒地扑过去揪他的耳朵,对着他的耳朵吼道:“还有,你少在那里自恋了,这跟你没关系!” 邱少泽掏了掏耳朵,差点被她的大嗓门炸聋了。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再你点这么多,就不怕吃太多长胖吗?” 邱少泽这句话,却是戳中了明姿画的死穴。 她向来爱美,不允许自己的身材有一丝的不完美,平时注意饮食搭配,定时做运动,确保身体没有一丝赘肉。 “我胖吗?你觉得我胖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胖了?”明姿画差点没急着跳脚了。 “好好好,你不胖,一点都不胖,我就是随口一提醒你,万一你吃太多长膘了,下次又拉着我陪你一起减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受罪了,再我也没多少肥肉舍命陪君子了啊,你看我都这么瘦了!”邱少泽连忙安抚。 他一想到自己曾经的悲惨经历,都觉得是血的教训啊。 别看明姿画身材这么好,她也有管不住自己嘴的时候,尤其是她生气郁闷的时候,就会一下子吃太多。 吃多了长胖了,她又要完美身材,就拉着他一起去减肥。 之前她每一次参加减肥廋身训练,都把他折腾个半死。 弄得现在他的体质怎么吃也长不胖了,还得陪她定时去参加瘦身训练的课程。 那么高强度的训练项目,还有饥饿疗法,可没把他饿得累得头晕眼花的。 “所以今晚你要陪我一起,把这些全都吃下去。”明姿画看着他,眼里绽放着精光。 邱少泽大惊:“啊?你不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我点这么多,你不帮我一起吃,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明姿画瞥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 “可是……”邱少泽满脸的难色。 这么一桌子菜,他们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好不好?就算吃完了,肯定又要长胖,到时候她又要拉他去减肥,这是一个死循环啊。 “少泽,你还是不是我哥们?”明姿画一把揽过邱少泽的脖子,眨动着眼眸:“这样,只要你今晚陪我大吃一顿,过几我请你出去旅游怎么样?” “你要请我去旅游?这么好?”邱少泽一愣,眼里瞬间绽放出光芒。 “废话。”明姿画哼了哼:“你到底去不去?” “去,有免费的三陪,我当然乐意了,去哪儿啊?”邱少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明姿画眯了眯眼,心里闪过得意地笑,就知道邱少泽会答应。 “去海城!”她回答道。 “海城?”邱少泽愣了一下,随后又反问道:“那是什么鬼地方?” “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专门出美女。”明姿画贼兮兮地笑着,林雪儿、江语柔可都是海城出的白莲美女啊。 “不去,没兴趣!”邱少泽皱起眉头,摇头拒绝。 “去吧,我这不寻思着,你也老大不了,到现在也没有个成事的,这不带你换换环境,看看你这个老光蛋有没有机会找个美女嫁出去啊?”明姿画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为了他好的样子。 “画画,你要请我出去旅游,怎么着也得带我去一个有点名气的地方吧?什么马尔代夫、巴厘岛、夏威夷,再不济也的是国内的知名旅游胜地吧?海城我听都没听过,你你要省钱,也不带这么坑自己哥们的。”邱少泽无语地叫道。 明姿画扳下脸来:“少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邱少泽扬起眸子,对上她的。 “好,你不陪我去海城,那就跟我一起去减肥好了。”明姿画决定道。 邱少泽嘴角一抽:“你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肥?” “等我们今晚吃完这一桌餐,就可以去减肥了。”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笑。 邱少泽咽了口唾沫,突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抬起头来对明姿画:“画画,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出去转一转,更利于减肥,我看就去那什么海城吧。” “好,就这么定了,过几我直接去你家门口接你。”明姿画挑了挑唇角,就知道他会答应的。 晚饭他们饱餐了一顿,之后邱少泽又带她去附近的酒吧消遣,两人玩的很疯。 明姿画很快忘记了那些与季影倩的不愉快。 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之后,她才觉得有些累了,拒绝了邱少泽送她回家,她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明姿画疯到这时候,已然很累了。 她停好车,输入别墅的密码,走了进去。 在玄关处脱下高跟鞋,换上了舒适的拖鞋,明姿画揉了揉发酸的颈项,伸了个懒腰。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在司宅,几乎跟司绝琛做。 今又去公司忙了一整,还跟好友季影倩闹的不愉快,明姿画感觉到一身的疲惫。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马上倒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去哪儿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明姿画正打算抹黑上楼,突然一道凌厉地嗓音带着怒气的质问声,在她身后响起来。 ------题外话------ 推荐东家的完结文《妻子的外遇》(改名《妻子不回家》),《女王本色》、《桃色皇后》、《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东家的粉丝qq群:479915497(进群完整订阅截图验证)。 252 她身上的痕迹伤到他 明姿画怔了一下,下意识寻找声音的来源,蓦地就看到费思爵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犀利逼人的桃花眼正冷若冰霜的紧紧瞅着她。 “费思爵,你怎么在我家里?”虽然被他吓了一跳,但明姿画仍装做一副镇定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费思爵眯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明姿画逼近,脸上的阴沉之色若隐若现。 明姿画嗤笑了一声,带着嘲讽地看着他:“费思爵,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一个愤怒的丈夫在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而你好象忘记了我只是你的妹妹情人吧,又不是你老婆,你有必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吗?” 费思爵猛然噤声,脸色变得铁青,盯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明姿画撇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冷淡又无情的笑,带着讥诮的口气:“你不是想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没等她完,费思爵倏地一把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死死地箍紧她,在明姿画的耳边低喃:“不要了,我不想知道。” 他的逃避并没有博得她的同情,明姿画依然毫不留情地刺激他:“我这段时间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住进他的家里,跟他上床!” “住口!你……你竟然又背着我勾搭了别人!”费思爵眼瞳积聚收缩,对她大声地咆哮着,显然她的话在他心里起了不的波澜。 明姿画冷眼地看着他,嘴角弯起笑得非常狐媚,纤细的指尖沿着他的脸庞滑动到他结实的胸前,“这番话从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口中出真是讽刺啊!” 费思爵抓住她按在他心脏上的手,深如幽潭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片刻后他轻启着薄唇声音沙哑地:“画画,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 “我惹怒你?”明姿画冷笑了笑,抽开了她的手,红唇轻启质问道:“费思爵,我就算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吧?可是你呢,你上女人都上到我闺蜜头上来了,你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要捡我身边的人招惹呢?” 费思爵闻言眉头一皱,漂亮的眸子里顿时掀起了波澜,像被扼制住了喉咙一般,半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激烈的对峙着,一种窒息的气氛从他们周围散开。 半响,费思爵才握紧了双拳,隐忍着咬牙:“我没有碰蓝翎儿!那晚我只是把蓝翎儿当成了你……” “那季影倩呢?你敢你跟她之间是清白的,你们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嘴角弯起一抹讽刺,剪水秋瞳一眨不眨地瞪着费思爵。 “……”费思爵眼神深了几分,俊脸一阵紧绷。 明姿画咄咄逼人地扫了一眼他,弯了弯唇角,毫不留情地嘲弄:“费思爵,你你还真是够变态的!竟然让自己的旧情人,给我做闺蜜,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你觉得跟你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应该和乐融融的做闺蜜,所有女人围着你转还关系不错,你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啊?” “季影倩早就跟我分手了,我只是让她帮我照顾你而已。”费思爵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慢条斯理地解释。 照顾?! 明明是监视,他竟然能成是照顾?! 他还真是会狡辩啊! 明姿画努力深呼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听着,费思爵,我不在乎你有多过少女人,就算你现在跟我上床,明去找别的女人,我也不在乎,但是麻烦你管好了自己的下半身,不要饥不择食的什么美女都想要,至少我的闺蜜就不行!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怎么,你吃醋了?”费思爵那双眸子潋滟,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倾身靠近她,别有深意地贴着她的耳畔问道。 明姿画厌恶地推开他,又厉声问了一遍:“我问你,到底能不能?你能不能别去招惹蓝翎儿,更不要再让季影倩帮你监视我?除了她们,其他女人随便你怎么玩,我都不会干涉!” 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跟自己的闺蜜共享一个男人。 那么多女人他招惹谁不行,为什么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不会干涉?你还真是大方啊?要是我不答应你呢?”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幽深的寒光,沉着嗓子玩味道:“你的那个闺蜜季影倩似乎一直都很喜欢我,要不她也不会答应为我做事,至于你那个闺蜜蓝翎儿,蓝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对她的身份可是很感兴趣呢。” 明姿画紧抿了一下唇瓣,抬高了下巴直视于他深邃莫测的双眸,“费思爵,你要是敢碰蓝翎儿,我就跟你绝交!” “你敢!”费思爵疾声厉色开腔,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 “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明姿画不服输的迎上他的眸子,脸上写满了认真。 费思爵眸子里暗波涌动,深深盯着她半响,很快脸色恢复如初,薄唇轻启淡淡道:“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乎她们!她们算什么,能影响到我们吗?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去理会她们就是了。” 明姿画瞪着他:“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会跟你分……” 手字还没有出来,就被费思爵突然俯下身来,攫住了她的唇。 费思爵的唇舌霸道地和她纠缠着,使劲吸着她口中的甜蜜,一双大手来窜过来直截了当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明姿画意外的没有反抗,任他象疯子一样把她的衣服扯开,撕碎。 直到他狂乱的眼接触到她布满全身的激情痕迹后,他的手蓦地停了下来,表情顿时变得狰狞可怕,脸部的肌肉抽搐着,模样十分恐怖。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明姿画丝毫没有逃避他凶狠的眼神,反而大方地任他欣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费思爵眸底的光芒沉了又沉,那双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连带周身都瞬间包裹上了一种肃杀之色。 他用一只大掌捂住明姿画的嘴巴,似乎是不想再听到她任何挑衅伤害的话语,然后利落地把她推到了沙发上。 “唔……!”明姿画瞪大眼睛向他抗议,拼命地扭动身子想摆脱他。 “别挣扎,你这个浪女不是很想要男人吗?我现在就满足你!”费思爵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阴沉可怕的字语就那样一字不落地砸了下来。 他蓦地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把她的身子撑到最大,仔细地审视一番后,唇角勾起深沉幽冷的笑容:“真是骚,都这样了,还那么想要!”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想要就快点!”明姿画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怕死地冲他大叫。 费思爵忽然身体一怔,眼底闪出一抹痛苦之色,随后倏地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明姿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到了地上,当她哀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费思爵突然背对着她开口道:“明姿画,别以为你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就可以摆脱我,我跟你之间永远不可能结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费思爵就已经黯然离去。 明姿画失神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到沙发上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费思爵刚才的背影显得好孤独又忧伤,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傲气跟不羁!连话的声音好象也变了,变得不自信了! 她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难道是她伤了他? 不,不可能的! 他费思爵是什么人?之骄子,风流不羁,在女人堆里混的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就连她的闺蜜季影倩,都没有能逃出他的魔掌。 他怎么可能对她动真情?何况她还是跟他争夺家产的妹妹! 他们是利益竞争的床伴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其实如果不是费思爵触碰到她的底线,跟她的闺蜜有一腿,她今也不会跟他争执,更加不会有意识的刺激他,将自己跟司绝琛风流过的一身痕迹,故意让他看到。 本以为像费思爵这样的人,不可能在乎的,他以前也从未在乎过,顶多是在床上再惩罚她一顿。 可是他今的反应跟表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竟然就这样黯然地离去了。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或许她也从来没尝试过去了解他。 明姿画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直到困意再次袭来,她便上楼洗了个热水澡睡觉了。 她向来我行我素,一直信奉自己的信念,从不看人脸色,也从不关心不该关心的事情! 费思爵今晚上奇怪的反应,但很快就被明姿画抛诸了脑后。 睡了一觉醒来,她的精神倍增,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拉开窗帘,感受着清晨窗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肌肤上,明姿画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司绝琛堕落纠缠在一块,基本上都是睡到午后才醒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早晨的太阳了。 原来早起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是这么的好。 既然难得的早起,明姿画索性换了身运动服,出门晨跑。 沿着别墅前的大道上跑了一圈,远远地就看见那座最高处的山顶古堡,也是整座蔷薇庄园拥有者陆擎之的私宅。 算了算日子,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陆擎之联系了。 之前陆擎之他过段时间要出差去美国纽约,还要她陪同他一块去。 结果费思爵突然回国,“伊语”年底了又事情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现在陆擎之应该自己一个人去美国出差了吧。 明姿画没有沿向山的大道跑去,而是从自己的别墅绕向别墅区的人工湖,慢跑了一圈就回来了。 她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练性感的高档职业套装,下楼享用叮叮给她做的早餐。 用完了早餐,她就开车出门,赶去了“伊语”。 明姿画没再去费氏分公司,既然费思爵回来了,年底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他亲自去处理,反正他都要去那边查看监督她的情况,她索性懒得费神再两边跑了。 就这样过了几,明姿画再也没有见到费思爵,只是偶尔跟司绝琛约个会,将他们共同创立的那个姿画基金的情况,跟司绝琛做简要的汇报。 这几她的作息还算规律,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上班族一般,每都早起去“伊语”,晚上再回到自己别墅休息。 终于到了周末,明姿画让秘书张给她提前预订了几张飞海城的机票,跟公司采购部派去陪同她一起去海城的两个员工约好了时间。 一大清早,她就起床了,让叮叮帮她整理好行李,明姿画用过早餐,拿着自己的行李,开车直奔邱少泽的别墅。 她到的时候,邱少泽那家伙还没起床。 在赖床睡懒觉这件事上,邱少泽不愧是跟她一同长大的兄弟,两人的这个坏习惯有着惊人的一致。 不同的是,明姿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都要赖床,邱少泽是平时工作日的时候准时起来,一到周末节假日就会赖床不起。 很不巧的是,明姿画定的去海城的机票,这正好是周末。 忙碌了一周的邱少,自然是要在床上好好的睡一大觉,家里的佣人们也知道他们少爷的这一不良习惯,自觉的不去打扰。 明姿画赶到的时候,也不管今是不是周末邱少爷的赖床时间,直接上楼直奔他的闺房。 明姿画熟门熟路地闯进去,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她是邱少泽的未婚妻,也没有人拦着她。 明姿画来到邱少泽的大床前,用脚踹了踹那个还赖在床上抱着枕头睡的昏黑地的家伙。 “喂,邱少,起床了!我们出去旅游的时间到了!” 邱少泽在睡梦中呵斥了一声,“别吵,你再让我睡会儿!” 完就继续翻身睡下了。 明姿画环视了一圈房间,想要找点能够把邱少泽给熏起来的东西,视线最后定格在他昨晚刚脱去佣人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洗的臭袜子上。 她嫌恶的用两只手指捏起那只臭袜子,扒开邱少泽的嘴,就把这只袜子给塞了进去。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邱少泽就被自己的汗臭味给熏醒了。 “明姿画,你这也太毒了!又用这一招叫我起床!”邱少泽被呛的受不了了,坐起来干呕了几声。 明姿画双手抱臂,嘴角一撇,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这一招对付你,屡试不爽!” “你!”邱少泽气地干瞪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半裸着睡的,上半身没穿衣服,下意识的连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你这么大清早的跑来我家,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占我便宜吧?” “遮什么遮?你那点身材我从到大早就看饱了,还不至于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明姿画白了他一眼。 “那你一大早跑来干什么?”邱少泽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问。 “我前几不是跟你过了吗?要和你去海城旅游的啊,这不我让秘书连飞机票都订好了,咱俩今就飞过去!”明姿画边着边去衣柜里,给邱少泽翻找换洗的新衣服,随手朝他扔过去,顺便帮他打包整理行李。 知道她自己的行李,都是叮叮帮她整理的,可是看邱大少这副茫然的样子,显然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她只好发挥雷锋精神,亲自帮他打包衣物,装进行李箱里。 “今就去?你定的什么时候的机票啊?”邱少泽还在慢悠悠的下床,准备去洗手间里洗簌。 “今上午九点。”明姿画随便帮他翻找了几件衣服,往行李箱里塞,催促道:“你再不快点,飞机就晚点了。” 邱少泽一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从他的别墅赶往机场,路上不堵车也要五十分钟,明显快来不及了。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邱少泽赶忙打起精神,三两下把明姿画扔过来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开始套裤子。 可是穿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一身装扮,是有多么的不搭。 上面是正式的西装服,下面竟然是七分裤。 “喂,明姿画,你给我拿的这套衣服,怎么穿出去见人?”邱少泽抽搐着嘴角,不满地哼声。 明姿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本想给他重新找一条搭配的裤子,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他们再不出门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就将就着先穿着,我帮你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等到了飞机上你再换上。”明姿画二话不,扯着邱少泽就走。 “将就?喂,明姿画,我这样子怎么出门啊?!”等邱少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明姿画扯下了楼。 “怎么不能出门?这周末大清早的,记者朋友也要回家休息的,谁关注到你?”明姿画理直气壮地回,继续将他往门口扯。 邱少泽气地哼声:“那你怎么不素颜出门?你怎么每次出门前都要化妆?” “我这不是知道自己颜值先不足吗?没有你邱少生丽质,就算你什么都不穿的出门,也是帅气的仪表堂堂,更不用你这一套非主流的装扮,绝对是要引领今年时尚界的先锋啊。”明姿画边吹捧着,边把邱少泽哄骗出门。 他家的佣人们都在背后嘀嘀咕咕地快笑死了。 好不容易把邱大少爷哄上车,邱少泽一把夺过明姿画手里的墨镜,指着副驾驶的位置:“你坐过去。” “干嘛?”明姿画怔了怔,没反应过来。 “我来开车,你开的话就来不及了。”邱少泽提醒她时间。 看在时间确实很赶的份上,明姿画也就不跟他计较,他对她车技的鄙视。 也是,他邱大少爷跟费思爵一样,平日里就是喜欢玩赛车,他们这种专业级选手,和她这个业余的,肯定不是一个档次。 于是明姿画乖乖坐到自己的车副驾驶,让邱少泽穿着七分短裤,戴着她的墨镜坐在了驾驶座上,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飙了出去。 也不知道邱少泽是不是故意报复她,这一路上将车速飙的飞快,明姿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差点没喊破喉咙,一路尖叫着到了机场,她一下车就干呕了起来。 到了机场,邱少泽停好车,抓着明姿画就走进大厅里。 周围的人都对邱少泽的穿着侧目,等见到明姿画公司里的那两个采购部的员工,他们更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他们老板的未婚夫。 看着周围人的眼色跟表情,邱少泽狠狠地瞪了明姿画一眼。 明姿画自知理亏,没有跟他计较了。 好在他们是VIP候机室,没有多少人,等上了飞机,秘书张给他们订的是头等舱,更加没有人再指指点点的。 漂亮的空姐很热情的为他们服务,询问他们需要些什么。 明姿画想都没想,就指了指旁边的邱少泽,“麻烦带他去刷个牙洗个脸,顺便换一套得体的衣服,智障,体谅一下。” 空姐闻言,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邱少泽,那遗憾的表情像是在,好好的一个年轻帅哥,怎么就是个智障呢? 不过见他上半身西装,下半身七分裤的装扮,空姐还是没有怀疑的带邱少泽去了洗簌间。 邱少泽临走的时候,狠狠地踩了明姿画一脚。 明姿画则是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 从到大她最喜欢捉弄邱少泽了。 不过今他这七分裤绝对是个乌龙,她可不是有意帮他故意这么搭配,恶整他的。 等邱少泽洗簌一番,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竟然是跟那位漂亮的空姐姐,有有笑的回来的。 看情况这位空姐姐似乎对邱少泽有点意思。 只是邱少泽下半身的七分裤还没有换掉。 明姿画着就奇怪了,忍不住扯了扯邱少泽,好奇的指着他下半身的七分裤追问:“你怎么还没换一条啊?” “明姿画,你还好意思,我的行李箱里怎么全是上衣,一条裤子都没有?”邱少泽憋不住怒气,狠狠地磨牙。 253 旅行跟他同住一间 “……”明姿画眼皮子一跳,脸上迅速划过一抹尴尬。 不是吧,他行李箱里一条裤子她都没有给他准备,不应该啊。 “我这不是让你在漂亮空姐面前,鹤立鸡群,展现你邱少与众不同的魅力嘛。”明姿画眸子转了一圈,振振有词地解释。 “哼!”邱少泽皱了皱眉,明显对她这番辞不甚满意。 明姿画自知有愧,她刚才在他家的时候只顾着抓他起来赶飞机,就将他的行李箱胡乱整理一通,没想到一条裤子都没给他带上。 她立即聪明的转移话题:“邱少,你刚才要到那个空姐的电话号码了?” “干嘛?”邱少泽慵懒的半躺着,眯起一只眼睛瞧着她。 明姿画朝他贼兮兮地笑:“我看那个空姐对你一直抛媚眼,应该是看上你了。” “所以呢?”邱少泽不动声色地挑眉。 “你艳福不浅啊,穿成这样都能够勾引到空姐!”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开嘴笑道:“要不然等到海城以后,我把你留给那位空姐得了!” “没兴趣!”邱少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后,翻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明姿画疑惑的看着他,最近这家伙脾气渐长啊,连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她又没真把他送给那位空姐。 再人家空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不是美着他了,他生哪门子气呀。 明姿画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没有睡好,就被她从被子揪起来,有起床气。 于是接下来一路上,她也没跟他话,自顾自地在飞机上玩自拍,顺便认真的给自己修照片。 邱少泽还真是没睡好,丫的就跟个不倒翁似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来回晃悠着睡着,偏偏还没晃醒,看得明姿画一阵子好笑。 等到了海城之后,邱少泽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下了飞机,明姿画拉扯着他,跟那两个员工,直接去了工厂。 她这次飞海城是过来出差的,怎么着也得把正经事先办了。 其实,事先采购部的人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这次来主要是确认一下样品和交货时间。 明姿画在那里随便应付了一下,就把事情都交给那两个员工负责了。 工厂那边派了车子,将她跟邱少泽送到预定好的酒店。 邱少泽还是一脸的郁闷表情。 他这副打扮,刚才在工厂里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别生气啦,大不了等会我请你去吃饭,顺便再帮你去商场选购几条新裤子,送给你,就当是你陪我来一趟的劳务费了。”明姿画揪着邱少泽的脸,冲他眨眼。 “真的?”听到她这么,邱少泽才勉强缓和了脸色。 “当然!”明姿画笑着让邱少泽拎着他们俩的行李,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她则悠闲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将自己刚才在飞机上拍的几张修的比较好看的自拍,上传发到朋友圈上。 过了一会儿,邱少泽拿着一张房卡走了过来,俊脸上的表情一扫刚才的阴霾,反而带着暧昧不清的邪笑。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我的房卡!” “没有!”邱少泽晃了晃手里的那张房卡,朝电梯走去:“只有一张房卡。” “什么?”明姿画追上去,惊讶地叫道:“别闹了,快拿给我!” “我真没给你闹,你的好秘书只给我们订了一间房,貌似还是蜜月夫妻的观景大套房。”邱少泽一副人得志的表情。 “怎么可能?张这个家伙!”明姿画不可置信。 邱少泽耸耸肩,率先走进电梯里。 明姿画跟着他走进去,立即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质问秘书张,这是怎么一回事。 奈何她那个笨秘书,还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明姿画是打电话来夸奖她的。 谁知道在电话里被明姿画骂了一通。 张极其的委屈啊,她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明总,您跟邱先生不是未婚夫妻吗?现在男女朋友出去旅游度假,哪有开两间房的呀?”张反问的振振有词。 明姿画脸色微僵,心里更是一滞。 是啊,男女朋友出去旅游,没道理开两间房吧? 何况她跟邱少泽不仅是男女朋友,还是未婚夫妻啊,岂不是比男女朋友还要亲密? 明姿画轻咳一声,煞有介事地:“张,我跟少泽还是未婚,你老板我思想很保守的,在结婚之前绝对不跟未婚夫提前发生关系。”只是跟未婚夫以外的男人乱来而已。 张一听这话,顿时疑惑地眨了半眼,心里很是惊讶。 她的老板有这么保守吗?没有吧? 老板不像是那么忠贞烈女啊,她还经常看见不同男人来办公室找明总呢。 “可是……” 张刚要开口,就被明姿画打断了,她装模作样地教训:“好了,张,念在你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记得给我们订两间房。” “是的,明总。”张摸了摸脑袋,点头。 明姿画结束了跟张的通话后,很快又给前台打了电话,再要一间上好的观景豪华套房。 可是前台却告诉她,他们酒店上好的观景豪华套房已经被预定光了,只剩下稍微差一点的商务房,景色要差一些,里面的装潢布置也没有豪华套房讲究,问她还要不要一间? 明姿画一听条件要差一些,而她跟邱少泽向来都是享受惯了的主,肯定不能接受,于是就索性挂断了电话。 正巧电梯已经到了他们套房的楼层,明姿画跟着邱少泽一起来到他们那间房的门口。 邱少泽刚刷了门卡,把房门打开,明姿画就要一起跟进去。 邱少泽却挡在了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怎么,想好了要跟我同住一间了?” “住就住,谁怕谁啊,反正里面又不止一个房间。”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 邱少泽意味深长地笑:“你就不怕我半夜闯进你的房间,把你给扑倒了?” 明姿画端起娇媚的笑,波眼转盼,迎上他的眸子:“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没准是你被我吃掉了!” 完就撞开邱少泽,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她先挑了一间大一点风景阳光好的房间入住了。 邱少泽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两人挨的很近,阳台上还能撞见面互相打招呼。 他们各自洗了个澡后,明姿画决定先带邱少泽去楼下餐厅,填饱肚子再。 她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顿早餐而已,而邱少泽更是连早餐都没吃,两人都有些饿了。 到了餐厅以后,他们点了海城的特色菜,就吃了起来。 等到填饱了肚子之后,邱少泽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抬起头问:“我们接下来去哪?” “商场。”明姿画瞟了他一眼,站起身离开。 邱少泽跟了上去。 明姿画让司机将他们送到了海城最大最好的商场。 直接带着邱少泽去了五楼的男装部。 海城毕竟不是多大的城市,这最大的商场里男装也都是以国内品牌居多,国外大牌就零星的几个。 明姿画扯着邱少泽进了个还算有名的男装品牌的店,比划了好几套男装,让邱少泽进去试试。 邱少泽穿出来还不错的,她就都要了,亲自去买单结账。 那些销售姐像是没有见过他们这么大方的客人,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套,还都是他们店里最贵的款式。 一个劲的吹捧他们恩爱,看起来有夫妻相。 明姿画心里叫苦,拜托,她跟邱少泽根本不是夫妻好吧?哪来的夫妻相? 不过不是夫妻,却是女人付钱,这要出来,别人还以为邱少泽是她包的白脸呢。 明姿画索性什么都不解释了。 刷完卡,直接拎着袋子,拉着邱少泽走人。 “画画,你今竟然对我这么大方?从到大你都没对我这么好过。”邱少泽感动的差点要哭了。 “不是白便宜你的,待会跟我去一个地方。”明姿画挑起唇角道。 “去哪儿?”邱少泽疑惑不解。 “医院!”明姿画吐出两个字。 “医院?去那干嘛?我们来海城不是旅游来的?”邱少泽奇怪地问。 “当然不是!我有正事要办!”明姿画正了正面色。 邱少泽惊诧:“什么?我就知道你突然请我旅游,还这么大方给我买衣服,肯定不简单。” “少废话,去不去?”明姿画打断他。 “我人都被你绑来这里了,还能不去吗?”邱少泽无语地。 “走吧。”明姿画扯着他下了楼。 两人来到海城第一医院。 一打听,似乎医院里的人对林雪儿母亲还挺熟,据是个老病号,他们医院的长期客户,隔三差五的就要住院,也难怪这林雪儿在外面费劲心思的傍大款,要不怎么供养得起老母的医药费? 明姿画很快就在医院人员的指引下,顺利找到林雪儿母亲的病房,不是什么单间,而是那种五六个人住在一起的病房。 她跟邱少泽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病房,毕竟他们生病家里都是有私家医生的,再不济也会去那些专门为富人服务的昂贵的私人医院。 这五六个人住一间的病房,在这之前他们是完全没办法想象的。 所以在得知林雪儿母亲是住在这样的病房里,明姿画在真正见到她的面之前,就自动补脑。 老人家应该是面黄肌瘦,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只剩下皮包骨了。 不得不承认,明姿画在自动补脑了这一画面之后,对林雪儿一家的境况还是滋生出一丝丝的同情。 这老爸嗜赌成性,老妈又常年住院生病,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和一个还在坐牢的哥哥。 这林雪儿的一家人也真够糟糕的,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成长,她能变成今这样也情有可原。 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同情心,明姿画跟邱少泽推开了林雪儿母亲的病房门。 刚走进病房的时候,明姿画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只见病房里几个男人正在玩牌赌博,一个身宽体胖的穿着病号服的大婶在旁边嗑瓜子围观,还有几个病号服的人在拿着手机看韩剧。 一看这悠闲自在的画面,明姿画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养老院。 这几个人看起来精神都还不错,要不怎么在医院里赌起博来了,一点都不似有病需要常年住院的模样。 明姿画跟邱少泽走进来之后,里面的人全都惊讶的抬起头看他们,抱有敌意,像是在责怪他们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你们是谁呀?”磕瓜子的胖大婶率先不耐烦地问。 “哦,我们是林雪儿的朋友,今来海城出差,听她母亲在这里住院,特意代表她来看望老人家的,请问哪位是林雪儿的母亲?”明姿画的视线在靠在病床上休息看韩剧的几个妇女身上巡视,她估摸着林雪儿母亲经常住院,应该是一位体弱多病,看起来弱不禁风,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 没想到胖大婶朝她挥了挥手,毫不意外地指着自己道:“就是我!” “是你?!”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嗑瓜子的胖大婶,竟然是林雪儿的母亲? 林雪儿的母亲不是常年生病,经常住院吗? 怎么还会身宽体胖,养的一副富态相,精神也很好,这样看上去哪里有一点病人的感觉,她那眼神更像是精明的生意人。 不过仔细一瞧,这位胖大婶的五官,跟林雪儿还真有几分的相似,应该是她的母亲无疑了。 “是不是我家雪儿,又托你们带了什么东西给我?”胖大婶一点都不客气,甚至有几分自来熟,一看邱少泽拎着两个大袋子,就认定了那是林雪儿带给他们的礼物,直接抢夺了过去。 邱少泽十分无语,又不好跟一个中年大妈争抢,只能把那两袋子东西给她了。 这两个袋子里都是他们在商场里随手买的,虽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但过来医院看病人,也不好意思两手空空。 胖大婶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翻拆袋子,看到里面不过就是一些水果跟营养品,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的嫌弃。 “这雪儿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赚大钱,怎么就让你们带这么点东西给我们。”胖大婶不高兴地抱怨。 明姿画跟邱少泽都很无语。 没有想到林雪儿的母亲是这么的极品。 他们好心来医院里看望她,她倒好,嫌弃他们带的东西差?还抱怨自己的女儿没给她带好的? “阿姨啊,你怎么知道你女儿林雪儿在外面赚大钱?”明姿画顺势就问。 胖大婶理所当然地口吻:“我女儿长那么漂亮,自然是有很多有钱男人抢着要包养她的,做女人有男人肯白养,不就是赚大钱了?” “……”她这理论,让明姿画跟邱少泽一头的冷汗。 明姿画本来还以为胖大婶应该不知道自己女儿林雪儿在外面做什么,没想到她明知道自己女儿有可能被男人包了,还一副自己女儿很厉害,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接着,胖大婶像是为了炫耀似得,特意翻出她这些年收藏的一些报刊杂志,上面都是林雪儿跟某某有钱男人的绯闻。 “你们看到没有?这上面的女人就是我女儿雪儿,我女儿身边啊,围绕的都是一些富豪帅哥,许多高富帅争着跟我女儿求婚,我女儿都没看上眼的。”胖大婶到这里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明姿画翻看着胖大婶给他们看的那些报刊杂志,上面有不少都是司绝琛曾经跟林雪儿的绯闻,被记者偷拍了下来,虽然司家如今已经让媒体压下了那些新闻,可是林雪儿母亲这里都有陈年的珍藏。 当然了,也少不了之前林雪儿刻意制造的跟陆擎之的话题新闻,甚至连最近林雪儿陪同费思爵出席风尚大典的报道都有。 看来这位胖大婶真是用心收藏了女儿林雪儿跟各位年轻富豪的纠缠证据,时不时的用来跟身边的朋友亲戚秀一下,最大限度的满足她那骄傲自大的虚荣心。 “这不是司绝琛吗?”邱少泽在一旁也认出来了,那些报纸上的绯闻有许多都是司绝琛曾经跟林雪儿在一起的报道。 “你们认识我女儿的前男友啊?”胖大婶惊讶地问。 “嗯。”邱少泽点点头。 明姿画也眯着眼睛点头,她当然认识了,不仅认识,还非常熟,熟到一起睡过,司绝琛身上有几颗痣她都知道。 胖大婶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们,高昂着头,“也是,我女儿结交的都是些赫赫有名的有钱人,你们俩认识也不奇怪了。” “……” “这个司绝琛啊,虽然有钱,可是前几年出了车祸,变成了一个残废!我就跟我女儿啊,追求她的有钱男人那么多,她何至于将就一个残废啊,于是她就把这个司绝琛给踹了,跟了这位大帅哥。”胖大婶指了指另一张报纸上,陆擎之的照片。 虽然那照片拍的模糊,陆擎之不喜欢在媒体面前多露脸,也不喜欢媒体拍摄他的照片,放在这种八卦杂志上,但明姿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的确就是陆擎之。 “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你女儿甩了司绝琛之后跟的男人?”明姿画试探地问。 “是啊,我女儿告诉我的,这位帅哥就是她的新男友,也是个高富帅,有钱!”胖大婶特别强调有钱的时候,眼里都绽放着光芒。 明姿画眼神深了几分。 林雪儿告诉自己母亲,陆擎之是她的新男友,可是陆擎之从来不承认自己跟林雪儿有过关系。 到底是林雪儿跟她的家人在撒谎,还是陆擎之在隐瞒她一些什么? “阿姨,你这个男人是你女儿的新男友,那这位呢?”明姿画又指着最新报纸上林雪儿跟费思爵的绯闻询问道。 胖大婶扫了一眼报纸上的费思爵,得意地挑眉:“我不是了吗?我女儿一直很受有钱男人的欢迎,虽然她已经有男友了,但还是有不少男人想追她,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我女儿的最近追求者吧,雪儿前不久才跟我打电话她又认识了一位有钱的富豪,我想就是这位了。” “咳咳咳!” 明姿画已经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了,但是邱少泽显然已经忍不住了。 他差点没直接爆粗口了,哪个有钱男人追着你女儿喜欢,除非他眼瞎。 可是胖大婶还是自鸣得意,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梦幻中。 “阿姨,您的身体还好吗?我听雪儿,你经常生病住院。”明姿画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静地嗓音问道。 “我的身子都是老毛病了,这不是我女儿孝顺吗?找的男人又都那么有钱,我一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她就非要让我住院看看不可,反正我女儿有钱,那些个追我女儿的富豪更有钱,这些钱不花白不花嘛,我这么大年纪了,总能在医院里检查出个什么毛病的。”胖大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明姿画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听胖大婶的意思,她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住院纯粹是为了检查出毛病来了。 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吗?没毛病非要住院,检查出毛病来? 这林雪儿的母亲也算是刷新她的三观了。 她们正聊着,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胖大婶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林雪儿打来的。 她立即就接了起来:“喂,雪儿啊,你怎么这时候才打来电话啊?我前几让你给我们汇的钱,你汇了没有!” 胖大婶张口就是问女儿要钱,电话那头的林雪儿了些什么,应该是不准备汇钱了,胖大婶立刻就哭闹了起来。 “雪儿,你可是我的亲闺女啊,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享福,不管我们一家穷苦潦倒又常年病卧在床的爹妈,和你那两个可怜的兄弟啊。” “你知道你爸妈都没有用,你弟弟还不懂事,你哥哥又坐牢了,我们全家都指望你了!你可一直都是我们家的骄傲啊。你那不懂事的弟弟,嗜赌成性的爸爸,还有那个坐牢快要放出来的哥哥,你妈妈我是一直指望不上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啊,雪儿!” “我最近啊,身体又不舒服了,胸口老是闷痛,睡眠也不好,医生都我心脏不好,不能受气,也受不了打击跟刺激。” 胖大婶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形容的要多惨有多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女儿要钱。 254黑历史,她也被包养过 林雪儿的妈这么一闹,别还真有用。 林雪儿很快就答应了给钱。 胖大婶立即表扬她:“我就知道我女儿有本事,在大城市里混,比我们都赚得多,你那哥哥弟弟都不如你,我跟你爸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女儿。”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嘴角皆是忍不住抽搐。 没有想到林雪儿那么有心计的一个人,倒是被她妈拿捏的死死的。 她妈什么,她都无一尽信,且不敢违抗。 明姿画不禁怀疑,这位胖大婶的女儿,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林雪儿。 就在这时候,胖大婶跟林雪儿聊起来,到她有两个朋友来医院看望她的事情。 很快,胖大婶就把手机移交到了明姿画的手上。 明姿画笑眯眯地拿起手机,对着那边亲昵地喊了一声,“雪儿,是我,姿画啊!” 手机那头出现了长时间的静默,接着又传来了林雪儿有些焦躁的质问声,“明姿画,你在我母亲的病房干什么?” 明姿画朝着胖大婶笑笑,对邱少泽比划了一个手势,走出病房,来到医院的走廊上,笑着回道:“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最近来海城出差,顺带买了点水果来医院里看望你妈,原来你在你母亲的眼中是如此孝顺又有本事的女儿啊!” 手机那边传来了林雪儿牙齿打颤的声音:“明姿画,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姿画挑了挑眉稍:“我还真没想到,林雪儿,你这弱不禁风的身板,在家里这么能独当一面,既要负担卧病在床的母亲,又要替常年嗜赌成性的父亲还赌债,还要救济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和还在坐牢的哥哥,几乎全家人的生活开销你都要负担啊。” 手机那边是一阵子较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林雪儿的声音渐渐的软了下来:“明姿画,我一家都是可怜的穷人,你这个富姐行行好不要去为难他们,尤其是我母亲,她心脏不好,年纪大了,身体毛病也多,又经常住院,请你不要去刺激她。” 她母亲胖大婶年纪大了,她是看出来了,身体毛病多,她倒是一点没发现。 眼前的这位胖大婶红光满面的正在咳瓜子,偶尔跟身旁的几个人玩牌,根本看不出身体毛病很多,需要住院的样子。 不过林雪儿心疼自己母亲啊,她妈什么她自然就相信什么,脑袋里再补脑可怜凄惨卧病在床的母亲的画面,估计已经心疼到不行。 难怪这么孝顺啊,是她母亲的自动提款机。 “我能怎么去刺激她?跟她你在外面被人包了?”明姿画冷冷一笑,别有深意地反问。 她刚才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胖大婶已经自告奋勇地告诉她,她女儿有许多男人养着,好像被包了很光荣似的。 偏偏林雪儿还不知情,生怕她母亲知道了自己赚来的钱不光彩,给家里人蒙羞,还要藏着掖着。 “明姿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母亲面前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林雪儿怒气冲冲地撂下狠话。 可明姿画偏偏就是故意要让她着急。 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既不自己要干什么,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存心想让林雪儿猜不着难受的。 刚按断了手机,紧接着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明姿画就当是单曲循环听音乐了,不予理会。 她走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林雪儿的母亲胖大婶,正拉扯着邱少泽一个劲的在夸耀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有多厉害,多么会赚钱。 邱少泽的表情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可这个没有眼力的胖大婶,竟然在邱少泽面前大言不惭的炫起富来。 什么,她这个鞋子,国外名牌,是她女儿的男朋友买了送给她的。 她这一身的衣服,都是价格上万,她女儿赚了大钱,买给她的孝心。 还有她脖子上的粗金项链,手腕上的翡翠,全部都是她女儿林雪儿送给她的。 邱少泽很是无奈的表情。 明姿画知道他就快受不了了,立即走过去跟胖大婶,他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胖大婶似乎对他们印象还不错,让他们有空常来聊。 明姿画尴尬的敷衍,就凭她跟她女儿林雪儿的关系,再来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至少她见识到了林雪儿的家人是什么人。 扯着邱少泽刚离开病房,两人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邱少泽立即就开始抱怨了:“这胖女人这是什么人啊?极品中的战斗品,难怪是林雪儿的妈。” “我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不靠谱的母亲,简直拿女儿当取款机啊,不过貌似林雪儿被取款的还挺高兴的,也许这样反而有种被父母重视,特别需要的感觉吧。”明姿画感慨着。 她认识的那个林雪儿根本不像是这么一个容易拿捏的人,不过林雪儿似乎对自己家里的人格外的好话,父母兄弟有什么需要她都会满足。 看来她的家人,才是林雪儿的软肋。 “下次这样的极品,你可别拉扯我过来,我刚才差点听不下去了。”邱少泽掏了掏耳朵,他今也算是刷新三观了。 “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是我没有想到,林雪儿家人竟然是这样的。”明姿画表情很是意味深长。 “有这样的妈,教育出林雪儿那样的女儿,也没什么奇怪的,一家人都是极品。”邱少泽摇头叹气。 “邱大少爷,这一家子极品不该见的我们也见到了,下面是不是该陪我去下一个场地,见另外的人了?”明姿画挽着他的手臂哄道。 邱少泽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想去见谁?以前没听过你在海城还有这么多熟人啊。” “你陪我去见见不就知道了?”明姿画卖了个关子。 其实她这趟非要拉扯邱少泽一道过来,主要也是为了让他陪她去见这个人——魏猛。 他可是包养林雪儿的第一个男人,据也是个好色的老色鬼。 去见这样的男人,明姿画自然不可能单刀赴会,还是扯着邱少泽一块过去比较保险。 走出医院的大门,明姿画就把电话打给了魏猛,“魏老板,您好啊,我是明姿画,前几跟你在电话里联系过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魏猛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才回应道,“哦,是明姐啊,我记起来了,不知道您这时候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啊?该不会又像你哥那样,让我做上次的好事吧,我可不敢再做了,林雪儿这骚货现在可是傍了不少有钱有势的大款,上次的那个司绝琛下手也忒狠了些,我这回来在医院养了好几的伤呢!” 上次风尚大典的那场好戏,魏猛会突然出现,自然不是巧合,而是费思爵有意安排的。 虽魏猛是被司绝琛打了,可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嘴那么欠呢。至于他自己在医院躺了好几,确实有些夸张了。 明姿画在电话这头翻了一阵子白眼,心里掠过一丝不屑,可嘴上她依旧捧着他,“魏老板,您这么一,我心里就更加的愧疚了。这不,我今正好来海城出差,就想着约您下午出来见个面,一来是跟您好好聊聊,替我哥感谢你上次的帮忙;二来嘛,也是为司绝琛上次打你的事情,代他跟您声抱歉!” 魏猛在电话那头思索了一下,道:“哪能让明姐跟我道歉啊,我上次也不全是帮你哥的忙,林雪儿这个骚货现在活的这么如鱼得水,我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出面揭穿她的那点丑事,让她在她现在的金主面前混不下去。” 明姿画暗想,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我今下午有个应酬,要不明姐,我们还是晚上再见面吧。”魏猛趁机要求。 明姿画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个老色鬼,约她晚上见面,又是这么陌生的城市,肯定是另有所图。 她才不会傻傻的上他的当呢。 “不好意思,魏老板,晚上我还有其他事情,你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那我们就下次有机会再见吧。”着,明姿画就要挂断电话了。 “别呀,明姐,您难得来海城一趟,我就是推了其他的应酬,也得腾出时间来见您啊。”魏猛赶紧道。 明姿画早知道他会这么,便跟他约好了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 她跟邱少泽坐上车,让司机将他们送去那家咖啡馆。 到了那儿之后,他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魏猛进来了。 明姿画朝他招了招,他便大跨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在看到明姿画的时候,魏猛眼里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的惊艳,目光又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上下无死角的扫射了一遍。 明姿画心里本能的反感,她知道这个老色鬼肯定是在猜测她的三围。 不过幸好她今为了挡太阳,穿的都是长袖衣裙,遮的比较严实,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没想到明姐这么漂亮啊!我就嘛,费总那么帅气,明姐你是他的妹妹,肯定也是个大靓女啊。”魏猛像是挖到宝藏似的,目光在她身上粘住,移不开了。 “不好意思,我跟我哥没有血缘关系。”明姿画迎着他假笑。 “那也是一家人,你们兄妹俩都这么赏心悦目,气质还这么出众。”魏猛越看明姿画越喜欢,还主动伸出手,要跟她握手。 明姿画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她可不想跟这个老色鬼握手,魏猛这不是摆明了吃她的豆腐吗? 幸好她带了邱少泽一块来了。 从到大她身边有什么坏人,想要对自己不利的,邱少泽总是头一个扑上去的。 邱少泽站起了身,主动抢上前,跟魏猛握手。 “魏老板是吧?” 魏猛这才不情愿的把目光落到明姿画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眼熟。 “你是……邱少?”魏猛试探地问。 “嗯。”邱少泽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魏猛认出来邱少泽的身份,眼神立即变的肃然起敬起来。 “原来是邱少,幸会幸会!”魏猛点头哈腰的跟邱少泽握手,态度变得谦和又恭敬。 “我今是陪我未婚妻一道过来的,她可能有话要问你。”邱少泽完搂着明姿画一道坐下来。 魏猛眼观鼻,鼻观心,听到邱少泽明姿画是他的未婚妻,再看两人亲密的动作,顿时就收敛了自己的那点贼心,不敢再放肆的觊觎明姿画的美色。 “明姐跟邱少真是郎才女貌,生一对啊。”魏猛连忙谄媚的恭维,表态道:“明姐,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姿画挑了挑眉,从包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叠信封,里面装的全是银行卡。 “我今难得来海城一趟,给魏老板带了三份礼物。”她到这里,拿出第一份信封递到魏猛的面前:“这第一份礼物,是感谢魏老板那晚承我哥的邀请,特意去了一趟风尚大典,揭穿了林雪儿的真面目,顺带对于您在那里遭受到的无礼待遇,表示一点歉意。” 魏猛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风尚大典那晚的日期。” 魏猛闻言,眼睛立即笑着眯起了一条细缝:“哪里……哪里……能够帮费总跟明姐的忙,是我的荣幸!” 明姿画淡笑一声,就把第二个信封又放在了魏猛的面前,“这第二份礼呢,是鉴于魏老板那晚上的关于跟林雪儿姐的一些往事,我表示很是感兴趣,很想亲耳听一听魏老板回忆这段往事。” 魏猛打开第二个信封,瞧见里面的银行卡,再次笑了笑:“原来明姐是想知道林雪儿那娘们跟我过去的事啊,好好。” 魏猛着就回忆起来:“我是靠老婆家发财的,用老婆家的钱开了一个装潢公司,从事装潢生意,也算是个私营老板,身边自然有不少女人主动送上门来。” 魏猛起他靠老婆发财的时候,那神情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好像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似的。 “那时候林雪儿初三毕业,暑假来我的装潢公司做接待,继而跟我这个老板认识了。我见她年纪轻轻又水灵,最重要的是床上懂得怎样取悦男人,比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强多了,自然就出钱把她给包了,之后她高中的学费生活费,全都是我给她出的,包括她爸爸欠了外面高利贷的钱,妈住院的医疗费,还有弟弟的花销。” “看不出来,魏老板这么大方啊?”明姿画微微撇唇,一脸的深意:“可是据我所知,魏夫人的家教挺严的,魏老板你虽然有钱,可是家里的财政大权全在魏夫人的手上,每月魏夫人只给你为数不多的零花钱,那么点钱够你在外面养的,何况这林雪儿养起来可不便宜啊,除了她,还有她一家人的开销,你都要负担,这可是一笔不的开支啊。” “我那时候可不是被林雪儿的美色一时迷惑了心窍,现在想想确实太不划算了,为了上她这个娘们,花那么多冤枉钱连她一家人都养了,老子亏死了!”魏老板一提到这个就懊恼的爆了粗口,后来又发觉自己这样在明姿画跟邱少泽这种上流社会人士面前,显得也太没素质了一些,于是又连忙改口:“我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明姿画心里划过不屑,这种男人靠老婆发家,一有钱就在外面玩女人,根本就是自己人品有问题,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渣男。 什么鬼迷心窍,被外面的女人一时迷惑,其实就是自己太渣,有了钱就想要玩女人,既舍不得钱不敢离婚,又贪恋外面年轻女人的美色。 “老子那时候为了把林雪儿那娘们搞上床,可是费了一番不少功夫,她那个老爸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要不是我找了高利贷的朋友,帮她爸免除了利息,还主动出钱帮她爸还清了高利贷,她一家人早已经被高利贷的人砍死了,后来为了供养她一家,老子背着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到处接私单,还侵吞了公司不少资金,弄的母老虎差点把我踢出公司。她倒好,钓到了司绝琛那样的大财主,二话不就把老子给甩了,就连老子找她帮忙在司绝琛那里几句好话,给老子一点生意做,她还跟老子装不认识。”魏老板到这里就来气。 这林雪儿自己攀了高枝,就想将过去洗白,翻脸不认人。 “她想在司绝琛那里装纯洁,老子就用这一点来要挟她,她要是不帮老子的忙,老子就将她曾经被老子包养过的事情告诉司绝琛,可是没想到司绝琛竟然把她弄去了国外读书,让这娘们跑了。”魏老板啐了一口,遗憾的口吻。 “这么你跟林雪儿之所以分手,是因为林雪儿攀上了司绝琛这棵大树,把你给甩了?”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反问道。 魏猛眼神闪躲,声音吞吞吐吐的:“是……也不全是!” “到底是不是?”明姿画扬起嗓音。 邱少泽也沉着脸提醒:“魏老板,我劝你还是都了吧。” 魏猛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好吧,我都跟你们了!其实我跟林雪儿之所以分手,主要是因为负担她家的开支实在太大了。她那个赌鬼老爸,我本以为帮他还了高利贷之后,就没事了,没想到她那个老爸嗜赌成性,很快就赌光了,就又要去借高利贷,还有她妈妈,常年就是我们这第一医院的头号病患,不是这儿出毛病就是那儿出问题,反正就是要钱,她那个弟弟更是不学无术,闯祸的主,林雪儿要不是跟了司绝琛,还真没有人能养得起她!我这不是一开始被她的美色迷惑,渐渐发现她家就是一个巨坑,实在负担不起了,再加上我家那个黄脸婆,发现了我在外面有了女人,跟我闹,让我也没办法跟林雪儿再在一起。” “只是这样?”明姿画目光犀利,总觉得魏猛还有所隐瞒。 魏猛脸色微微有些难堪:“还有就是,我又有了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谁?”明姿画怔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像魏猛这样又老又靠老婆的男人,竟然还有女人前仆后继? “林雪儿的同学——江语柔!”魏猛了一个明姿画并不陌生的名字。 江语柔?! 明姿画瞪大双眼,惊愕地叫道:“你跟江语柔也有关系?” “江语柔虽然没有林雪儿浪,但也够清纯水灵,况且江语柔的家庭要比林雪儿好很多,至少没有爸妈弟弟那么多事,我只需要养她一个人就够了,负担很多。所以我通过林雪儿,认识了江语柔之后,发现她这个同学很喜欢各种奢侈品牌,就送了江语柔一个好几万块钱的包,其实是我家黄脸婆买了不要的,我就拿来送给江语柔,没想到江语柔特别喜欢,被我感动的不行,也就顺理成章的做我的女人。”魏猛回忆起这段,颇有些洋洋得意。 拿着家里黄脸婆不要的东西,送了个顺水人情,却因此成功抱得美人归,这对他来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明姿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跟蓝翎儿去医院质问江语柔,林雪儿跟魏猛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时候,江语柔会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了。 原来江语柔也早就做过魏猛的情人,跟林雪儿一样被这个老男人包养过,她跟林雪儿不过是半斤八两。 想不到校花网红江语柔,号称什么“清纯一妹”,原来也有这么一段黑历史。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林雪儿最近好像是怀孕了,还流了产,不知道魏老板听了没有?我想问的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魏老板的吗?”明姿画目光直直地望着他,严词愠色。 魏猛刚要开口,邱少泽在一旁警告:“魏老板,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清楚,再做回答。” 255 他比他们都要可爱 “我不用考虑,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跟我没关系。”魏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明姿画斜眼一挑:“魏老板这么肯定?” “我刚才不是跟你们了吗?林雪儿自从攀上司绝琛之后,就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生怕被人知道她过去还被我包养过。她现在不一样了,身边接触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哪里还能再看得上我啊!女人啊,都是这么的没良心,攀上了更有钱的金主了,就分分钟不记得过去的恩情了。林雪儿是这样,江语柔也是如此!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外面的那些个浪蹄子全都靠不住,还是家里的那个黄脸婆能够陪我到老!”魏老板发出长长的感慨。 明姿画跟他聊到现在,也就发现他最后的这句话还算有点良心。 她将第三张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冲他道:“好了,今我想了解的,也就都了解清楚了。我猜这时候林雪儿正在马不停蹄的赶来海城的路上,要是魏老板还有魅力能够约见到她,能再给我提供点什么惊喜的话,我想我一定把这最后一份大礼再给您献上!” 魏猛视线瞥向她手中的第三份信封,知道那卡里面的钱,肯定比前两封要多。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朝着身后的座椅上靠了过去,一边点烟,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林姐觉得我很缺钱吗?” 明姿画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我知道,魏老板不缺钱,不过魏夫人家教严格,又执掌财政大权,这是人尽皆知的。魏老板为人一向比较慷慨,兴趣爱好又多,这些年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少,这些女人都是要花钱养着的,魏老板开销这么大,魏夫人给的零花钱可能就不够用了吧。何况林雪儿当初跟着魏老板的时候,她那一家子无底洞可是让魏老板破费不少,她现在人却跟着别的有钱男人跑了,魏老板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吧。我站在魏老板的立场上考虑过,想不到魏老板有什么会拒绝我的理由,不过是举手之劳吧。” 魏猛脸色有些僵硬地看了明姿画一眼,不得不她刚才所的一切全被她猜中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可不想得罪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有钱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要有求于他们了。 于是魏猛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明姐让我办事,我哪敢推辞?这第三份厚礼,我就不要了,就当是卖明姐一个人情。林雪儿只要来海城,我肯定会去找她的,只是明姐您应该也知道,这林雪儿虽然看似柔弱,可这心眼却遍地都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给明姐提供什么惊喜,但我一定会尽量去做,若是真有什么惊喜就当是我效劳二位的了。” “好!”明姿画点点头,喝了口咖啡。 邱少泽也表示可以。 魏猛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明姐,邱少爷,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嗯。”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其他需要,二位随时给我打电话!”魏猛恭敬地退了下去,夹着自己的公文包,快速地消失在他们面前。 明姿画坐在那里,叫来服务生又点了几份甜点,难得有兴致跟邱少泽一起,享受这愉悦而安详地下午茶时光。 不过这样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甜点才刚吃到一半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用看,肯定又是林雪儿打来的。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林雪儿已经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了。 明姿画慢悠悠地接了起来,嘲弄的反问道:“林妹妹啊,你你这一给我十几个电话的,到底是有多想念我啊?” 林雪儿在那头沉吟了一会儿,怒气冲冲地质问,“明姿画,你现在人在哪里?你突然去海城,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姿画笑了笑,没想到她这样就不淡定了,“林妹妹,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算现在是真的着急,也不会露在面上的。要不然,你这不是摆明了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抓了你的软肋吗?其实这事也怪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林妹妹你是个大孝女呢?我现在正在欣赏你们海城的旅游呢,你别,你家乡这地方风景还真不错,没大城市那么喧嚣,污染也。我寻思着,是不是在这里开个分公司什么的,也好隔三差五地过来出出差,顺便替你探望探望你那总是生病住院的母亲,陪陪她老人家心里话什么的!” 透过手机,明姿画听到了林雪儿那边的广播声,推测她现在不是在机场就是在火车站。 可是,在来之前明姿画就看好了,从S市到海城的飞机就这么一班,现在又快到年末了,火车票不好买。 林雪儿就是再快,也得明才能赶的过来了。 林雪儿的心情显然很是暴躁,在那头不知道跟人吵了两句什么,就对着电话警告道,“明姿画,你别逼我!” “我还就逼你了,又怎么样呢?”明姿画挑衅地冷笑了笑,完就掐断了电话。 邱少泽坐在她对面,全程听到了明姿画的对话,今他陪她一起过来,又见了两个人,现在也大概能猜出明姿画这次来海城的真正目的了。 “看来,你是打算亲自出手收拾这个林雪儿了?”邱少泽饶有兴致地问。 明姿画撩了撩头发,挑起嘴角:“她惹了我这么久,我到现在才收拾她,之前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 “看来这个林雪儿要大难临头了,以我从到大的经验来看,凡是得罪你的人,最后的下场都挺惨的!”邱少泽摸着下巴。 “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明姿画哼声警告。 “大姐,我可一直是你的忠犬,哪里敢惹怒您不高兴啊?”邱少泽立即表态。 明姿画高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奖励你吃一块蛋糕。” 完舀了一勺自己的那份甜点蛋糕,给邱少泽递过去。 邱少泽受宠若惊的一口吃掉了。 两人相视一笑。 邱少泽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俊脸都要变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转移话题:“画画,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你这么一,我还真有事要让你帮忙!”明姿画嫣然一笑,眸光盈盈。 邱少泽早就料到了的表情:“就知道你非拉我一块来海城,肯定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查,最近海城有哪家酒店或者会所,是被扫黄的给盯上的,而且明晚上警察就会有行动。”明姿画深邃的眼眸睨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勾纹。 她知道这种事也只有邱少泽有办法查到,谁叫邱家的高官背影深厚呢。 “你要查这个干嘛?”邱少泽凝眉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姿画眼里掠过一抹狡黠。 邱少泽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人去调查,然后尽快给他回复。 挂上手机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把我带来海城,就是给你办事的?好的旅行呢?” “咱们现在就走!”明姿画二话不,拿着包包就站了起来。 “去哪儿?”邱少泽疑惑的问。 “夜游海城!”明姿画冲他眨眼。 此时色已经微微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街道上来往着不少行人。 明姿画早就听了,海城的庙会不错。 今晚特意拉着邱少泽,陪她一起逛庙会。 庙会距离他们刚才用餐的那家咖啡馆不远,两个人步行很快就走到了。 面前的这条极具地方特色的古朴民风街突然变得繁华无比,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街道的两边有不少的地摊商贩,几乎卖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具有海城特色的玩意。 明姿画瞬间便被两旁琳瑯满目的特色商品所吸引。 “这个好漂亮,这个也好漂亮啊!” 明姿画惊呼着奔过去,摘下挂在店中的两个贝壳风铃,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邱少泽忙跟过去,掏出钱包,给店家付了钱。 明姿画笑着拿着刚买下来的两个贝壳风铃,转过身去,对着邱少泽晃了晃。 邱少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中宠溺的笑意充分明了他的好心情。 两个人谁也没有话,就这样静静地凝望了一会,明姿画转过身去,继续朝前走。 看到她喜欢的东西之后就会立刻买下来,然后邱少泽跟在后面付钱,顺便帮她拿着包包跟她买下来的东西。 这是两人这些年早已培养出来的默契。 邱少泽自然不是第一次陪伴明姿画逛街了。 每次明姿画不管去哪里逛街,邱少泽都是充当钱袋跟保镖的职责。 不仅会帮她付钱,还要帮她拎东西。 两个时不到的时间,邱少泽的怀中已经满满的一大包东西了,几乎快要遮住他的视线。 而明姿画还在前面继续兴致冲冲地采购。 邱少泽长相俊美帅气,再加上身材挺拔高大,走在路上也属于那种回头率百分之百的男人,可是此时他怀中抱着的一件件的玩意,彻底破坏了他的那份英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引来了不少人回头的好奇目光。 明姿画又冲到一个彩绘娃娃的商店中,看着那一个个漂亮的彩绘娃娃,她拿起两个在邱少泽面前晃了晃。 “好不好看?可不可爱?” “你喜欢就好!”邱少泽向来都是由着她的。 明姿画的笑容更灿烂了。 当即决定将这两个彩绘娃娃买下来。 一个时后,明姿画终于逛完了整条庙会街。 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她仰头望着头顶的空,繁星点点,映着长长街上的繁华灯盏。 逛了这么久,还真是有些累了,尤其是明姿画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这会格外地酸痛,她懒懒地坐在长椅上,捶着腿。 “累了?”邱少泽买来了两杯饮料,递给了她一杯。 “嗯。”明姿画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双脚:“我穿着高跟鞋,脚有些痛!” 邱少泽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什么,连忙陪她一起喝饮料,坐在旁边帮她捶腿。 过了一会儿,他将明姿画从椅子上拉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啊?”明姿画疑惑地问。 “买鞋。”邱少泽毫不迟疑地。 “买鞋?”明姿画怔了怔,见邱少泽是要拉着她朝之前他们逛的那个市中心商场走去,她连忙喊他停下了脚步:“等一下,刚才庙会的地摊上我看到有卖鞋子的。” “地摊?”邱少泽目光微愕,在他的印象中明姿画从到大就没穿过价格低于万的鞋子,有些意外她竟然会对庙会上的地摊货感兴趣。 “跟我来,我刚才看到有一双手工编织的布鞋不错。”明姿画拉着邱少泽往回走。 往回走了一两百米,明姿画找到了她之前看中的那个卖手工编织的布鞋的摊位。 明姿画拿手指着一双淡蓝色的平底手工布鞋,问商贩老板要了她的尺码。 商贩老板痛快的转身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她所要的鞋码。 接过鞋子,明姿画一手扶住邱少泽的手臂,弯下腰就想试鞋。 可是还没等她弯下去,邱少泽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又从她手中接过了鞋子,然后蹲下了身子。 将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邱少泽帮她脱下脚上的鞋子,然后为她换上了这双新挑的鞋子。 他动作自然而利落,非常的体贴。 就连旁边的商贩老板,看到这一幕,都夸邱少泽是个好男朋友,非常的细心周到。 明姿画听到老板邱少泽是她的男朋友,俏脸上划过一丝的尴尬。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能够遇到心甘情愿为你弯下身子系鞋带的男人,你一定要抓住他,因为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幸福。 明姿画回想起来,从到大少泽好像已经不知道帮她系过多少次鞋带了。 难道他就是她的幸福? 她正想着,邱少泽已经为她穿好了鞋子,抬起头看着她轻笑着问道:“脚舒服吗?” 明姿画怔怔地看了他的容颜许久,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老板那极力忍笑的样子,连忙站稳了身子,来回走了几下后,点了点头。 “很舒服。”明姿画对邱少泽笑着道,然后转头看向商贩老板,“这鞋子多少钱?” 商贩老板看了眼邱少泽,又打量了一下她,从他们一身价值不菲的着装来看,就知道他们是有钱人。 商贩老板索性狮子大开口:“看在你们这么恩爱的份上,五百元。” 闻言,邱少泽就要去拿钱包,实话五百块钱一双鞋真是他有史以来买过的最便宜的鞋子了。 他看这位商贩老板眼珠子转悠了半,还以为他要开多高的价钱呢,原来才五百块。 他跟明姿画的鞋子无一例外都是上万块的。 邱少泽正要闭眼取出钞票,却被明姿画一把按住了,她挑着眉看着商贩的老板。 “既然老板这么看好我们的恩爱,那就索性开心的便宜一些了,一百元怎么样?” 听到她给出的价钱,商贩老板立刻不答应的摆了摆手。 “姐,我可是本生意啊,你不能一次砍价砍这么多啊,最多我便宜一百块,算你四百元好了。” “正因为你是本生意,这里既没有店面费,又没有税需要缴纳,一百元一双你已经能赚很多了?”明姿画深深一笑,瞳眸却清亮动人,像只狡猾的妖灵。 虽然她是第一次逛这种庙会,不过平民价格的鞋子,她也是了解的,这位老板很明显是看到了邱少泽手腕上的名表,和她手里拎着的爱马仕包包,发现他们是有钱人,所以摆明了想要宰他们一笔。 这样庙会上的一双普通手工布鞋,她给他一百元已经算是高价了,如果是普通人来买,可能只需要几十元。这商贩老板也太会看人开价了。 商贩老板脸色微僵:“这位姐,我哪有你的赚的那么多,我们做的可是低利润的生意,你不能……” 还没等他把话完,就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对上邱少泽突然变得警告的眼神之后,他整个人震了一下,喉咙都变得有些紧。 “那……那个……姐……既然你喜欢,一百就一百吧。” 听着他结结巴巴的声音,看着他不安的表情,明姿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快速的翻出钱包,从里面果断掏出五张钞票递给了老板。 “老板,你好可爱哟,这是鞋子的钱,把换下的鞋子给我抱起来吧。” 商贩老板没有再什么,连忙蹲下身子将她换下的鞋子抱起来递给她。 接过鞋子,明姿画对他笑了笑,然后拉着邱少泽离开了鞋摊。 直到他们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商贩老板才长长的吐出口气,从刚才那股压迫感中解脱出来,从未见过这么维护自己女朋友的男人。 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汗湿的钱,居然是五百元? 奇怪了,刚才那位姐,明明跟他还价要他一百元,怎么会又给了他五百元? 这价不是白还了吗? 明姿画一边走一边快要笑倒在邱少泽的怀中,她当然知道老板后来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完全是因为邱少泽的眼神。 哪,她刚开始只是砍价砍的好玩,谁叫那个商贩老板故意宰她来着,没想到邱少泽竟会用目光威胁那个老板。 果然是她的好哥们啊,就是替她着想! 看着她笑的两只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邱少泽也不由跟着笑起来,从明姿画手中接过她刚才换下来的高跟鞋,手臂紧揽住她的腰。 “什么事这么开心?” 明姿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笑盈盈的看着他:“少泽,你知不知道你好可爱。” “可爱?”邱少泽低喃着这两个字,然后微眯双眸,手臂将她搂的更紧了,“比起他们呢?” “谁?”明姿画斜挑了一下眉。 “那些男人?”邱少泽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哪个?”明姿画眨了眨眼,想要问清楚他具体是想问谁。 “他们。”邱少泽给了她一个笼统的概念。 “他们?”明姿画美眸眯了眯:“你是我身边的那些男人?任意一个?” 看到邱少泽不置可否的表情,明姿画便觉得自己是猜中了,然后她察觉到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她连忙忍不住笑,然后貌似严肃的将邱少泽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郑重其事的道:“你比他们都可爱。” 听到她的答案,邱少泽脸上的阴郁消失了,笑容重新爬上他的容颜,然后松开对她纤腰的钳制,握住她的手接着向前走去,表情似乎极为满足。 看到他的这个反应,明姿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大笑起来,真的是……太可爱了…… 回去的路上,明姿画提议他们先去附近的夜市美食城,喝几瓶啤酒,叫几份夜宵。 邱少泽陪她逛了这么久,也确实是饿了,本想回酒店叫餐的,没想到明姿画突然兴致来了,想喝啤酒,他自然乐意作陪。 两人喝了啤酒,吃了夜宵,回去的路上,明姿画两只手里都拿着几串吃,边走边吃,还时不时的回过头去,把手中的撸串递到他的嘴边,跟邱少泽一同分享。 邱少泽一边甜滋滋地品尝着明姿画亲手喂到嘴边的撸串,一边心翼翼的护在明姿画的身后,不让拥挤的人群撞到她。 明姿画今心情很好,边走边开心地笑,想到自己明收拾林雪儿的计划,心情更是大好。 她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就等林雪儿明回来,自己主动自投罗网了。 明姿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只手里的撸串。 她突然回头看着邱少泽,看着他的保护,看着他为她展开的胸膛,然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看着她突然敛住的笑容,邱少泽轻挑双眉。 轻抿双唇凝视了他许久,明姿画突然神秘地一笑:“少泽,你闭上眼睛,然后数到十再睁开眼睛。” 256难道她的男闺蜜喜欢自己? 邱少泽眼中浮现一丝困惑,见状,明姿画连忙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照我的做好不好,闭上眼睛数到十,然后再睁开眼睛。”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邱少泽没有再什么,而是照她的那般,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明姿画转身快速的穿过人群朝前跑去…… 一,二,三…… 晚上海城的夜市上的人好多,如果不是全力,她几乎挤不出去,不过她的身影还是很快的被人群推挤出去。 八,九…… 倏地,明姿画停下了脚步,然后快速的转过身。 原来十秒钟的时间可以跑这么远,如果不是努力伸长脖子的话,她几乎都要看不到他了。 邱少泽还是那样站在原地,双眼轻闭,还是数着,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明姿画放下踮起的双脚,只是穿透攒动的人头的缝隙隐约的看到了邱少泽的影子。 邱少泽睁开眼睛,可是身边已经没有了明姿画的身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慌乱,心立刻缩成一团。 她去哪里了? 不过他没有动,依然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又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然后…… 他转过头,朝左侧的人群处看去。 看到他的动作,明姿画心中微微一诧,似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竟然有这样的默契。 只见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邱少泽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她看到他转头…… 接着…… 直直的,准确无误的,没有一丝犹疑的看向她的方向。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隔着不少走来走去的人,明姿画还是知道他看到了她,几乎没有犹疑,没有困惑,邱少泽就那样准确的找到了她,那样无误的找到了她…… 在他看到她的一刻,明姿画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表情,那叫做放松。 接着邱少泽转身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脚步依然沉稳不已,与先前般一样,但是从他闪动的眼神中,她却可以看出他的不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拥挤的人群,仿佛突然静止下来,不断的闪开了道路,让邱少泽和明姿画之间的道路再无阻隔。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看着他脚步中带着的坚定,明姿画心中一动,然后缓缓的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接着对他张开了双臂。 看到她的动作,邱少泽怔了一下,接着又飞快的恢复原状。 夜色中,灯光下,微风轻抚着她的发丝,淡淡的光晕将她包裹。 明姿画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几乎可以将他融化,她的双臂张开,那是因为他吗? 邱少泽不由的笑起,脚下的步子似乎也变得有些急切,迫不及待的朝她走过去。 美好的一切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直到多年后,在他脑海中最美的仍然是现在的这一幕…… 再次站在明姿画的面前,邱少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眼神愈发的温柔。 这次没有等他环住她,明姿画上前一步环住了他的脖颈,红唇凑到他的耳边。 “少泽,今晚上……我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 * 酒店的观景豪华套房里。 半躺在宽大的浴池中,明姿画怔愣的看着头顶上纯白色的花板,脑中似乎满满的都是东西,可是仔细去想的话,她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想着今晚上发生的一切,她脸上不由的荡起柔柔的笑意。 林女士,女人这一辈子中总会遇到几个会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但到最后能够牵手一生的却只有一个人。 对于这个跟自己最后牵手一辈子的男人,女人一定要放大眼睛,认真挑选。 必须要挑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邱少泽。 只觉得他们是哥们,她跟他从到大太过熟悉了,不可能成为恋人。 可是今晚上跟他一起逛夜市,两人之间的默契,和那种相濡以沫了很久的感觉,真的是其他男人无法给她的。 毕竟少泽她知根知底,她可以完全的信赖他。 明姿画一边想着,整个人渐渐向下滑入了浴池中…… 沐浴完毕,明姿画一边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走出了浴室,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体。 “少泽,帮我拿吹风机……” 她的话音刚落不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邱少泽也似乎是刚刚沐浴完,他身上套着一件浴袍,腰带松松的系着,露出大片的胸膛,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射出古铜色的光芒。 明姿画顿时就觉得有一丝的不自在。 没有想到他也才刚洗完澡。 她还是时候的意识,习惯了指挥他。 却忘了他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年少无知。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又都刚沐浴完,她呼喊他来她的房间给她送吹风机,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了。 邱少泽径直朝她走来,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的靠近,明姿画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不停的升高,似乎想要逃避什么,但是似乎又有些期待…… 明姿画双脚不由的往后退,直到身子抵在浴室的房门上,她才停了下来。 此时,邱少泽眼中的炽热让她难以直视,心跳如雷。 邱少泽甚至都没有碰她,两人之间的还有一些空隙,但是她却已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气息中,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即使身上还有浴巾遮体,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却有种一丝不挂的感觉。 然后邱少泽抬起手朝她伸过来…… 明姿画不由的紧抿双唇,整个人僵硬不已。 接着…… 邱少泽的那只手握住了她湿湿的发……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红晕一直蔓延到她的脖颈,连柔美的肩膀都变成了粉红色,视线不由的顺着她的曲线下滑,浴巾只包住了她的臀部,修长匀称的双腿引他无限遐想,她的脚趾圆润可爱,也都变成粉粉嫩嫩的颜色,在他的目光下,脚趾都不由的蜷起来…… 他的手捏了捏她的粉颊,好笑地问:“画画,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谁害羞了?我对谁害羞,也不可能对你害羞!”明姿画言不由衷的辩解:“从到大,你那点身材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是啊,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为什么今一看却觉得全身燥热呢? 明姿画心里暗暗警告自己,绝不可以对自己的男闺蜜有非分之想。 若是把邱少泽给拐上床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林女士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林女士那迫不及待希望她嫁给邱少泽的表情,明姿画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还是算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少泽就算再好还是当闺蜜实用。 “我要吹头发了,你出去吧。”明姿画轻咳一声,理智占据上风,开始赶人了。 “我帮你吹头发!”邱少泽拿起手中的吹风机,将她扶到梳妆台坐下,亲自为她吹头发。 明姿画双手紧紧握成拳,邱少泽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热力,让她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耳边传来吹风机轰轰的声音,渐渐地滋生出一种安逸的感觉,明姿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视野消失后,其它所有的感觉顿时变得明确起来,她能够感到邱少泽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那样的温柔,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头发,她能够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上。 看着她的慵懒享受模样,邱少泽感到浑身倏地绷紧,握着吹风机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目光紧锁着她娇媚的容颜,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遍又一遍,温柔心的吹着她的发,直至她的头发变得八分干,他才关掉吹风机,随手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没有吹风机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因为两人的呼吸声变的那么明显,带着让人遐想喘息和难耐。 目光直直地凝视她好一会儿,邱少泽双手慢慢的环住她的腰,俯下身去,想要吻上她的发丝。 明姿画却提前别开了脸,站起身,尴尬地扯唇:“少泽,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还有场好戏,等我导演呢。” 邱少泽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受伤,他点点头:“好,晚安!” 完,黯然的转身离开了。 明姿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她觉得少泽好像很伤心失落? 难道他喜欢自己?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他们从到大都是哥们啊,若是他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她以前也没察觉他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的心思。 也许是刚才的夜色太美,她又被他的身材所迷惑,所以神经搭错,会错了意吧。 想到明还要收拾“林雪儿”呢,明姿画决定早点上床休息,养好精力,才能应对明的恶战。 第二,明姿画一早起床。 在套房客厅里遇见邱少泽的时候,两人又想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打闹,互相的开玩笑。 明姿画再次确定了,昨晚自己的感觉,肯定是错觉了。 邱少泽在用早餐的时候,告诉她,他已经调查得知今晚在海城的茗香大酒店会有一次扫黄行动。 明姿画对他表示感谢。 用完早餐的时候,她不意外的就接到了林雪儿打来的电话。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林雪儿赶来的挺早的,应该是连夜坐火车赶来的。 不过她这时候可不想见她,就对林雪儿她白有工作安排,要晚上才有空见面。 挂了电话后,明姿画就将茗香大酒店的地址,给林雪儿发了过去。 末了还加了一句:今你要是奔波的累了,换个时间也行,反正我在海城还要待上几的! 林雪儿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就两个字:今! 看来白莲已经忍不住了。 林雪儿越是气结,越是会自乱阵脚,这正是明姿画想要看到的。 不过明姿画白真的是有工作安排,她去了工厂一趟,又跟采购部派来的两个员工了解了一下情况,中午跟邱少泽一起请他们吃饭。 那两员工一致认为邱少泽是她的男朋友,吃饭期间总是离不开他们很般配的话题,搞得明姿画总有些莫名的尴尬。 又不好直接跟他们解释,她跟邱少泽只是顶着未婚夫妻的名义而已,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午餐期间,明姿画接到了魏猛给她打来的电话,他已经约到了林雪儿了,他们这次见面他肯定会留下证据,一定给明姿画一个惊喜。 还顺便爆了一个料给她,林雪儿的弟弟最近好像挺缺钱花的,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有没有用。 明姿画想了想,询问了一下林雪儿的弟弟跟林雪儿的关系情况,让魏猛帮她想办法,联系上林雪儿的弟弟,最好安排他们见一面。 魏猛一口答应了。 午餐结束后,明姿画便让少泽陪她去了茗香大酒店对面的一家西餐厅。 那里有位她提前约好要见面的特别的人。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明姿画跟邱少泽走进去见到林雪儿弟弟的时候,还是惊愕了一下。 一身的名牌,头发是杀马特似的黄毛,带着酷毙的墨镜,翘着的二郎腿不停的抖动,身边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女人,全都依偎在他的身旁。 不知情的人恐怕要认为,这家餐厅来了个纨绔富二代了。 可是明姿画却了解他的底。 “你是林雪儿的弟弟吧?”明姿画坐到这位黄毛的对面,笃定地问道。 黄毛摘掉墨镜,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一边嚼着,一边打量着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人的穿着。 “是啊,你哪位啊?”他冲着明姿画“啪”的一声吹了一下口香糖,吊儿郎当的问。 “我叫明姿画,跟你姐姐算得上是情敌,所以有点仇怨,想要请你帮点忙。”明姿画开门见山地直接向他明来意。 黄毛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的表情:“哦,我姐姐的情敌啊,我姐姐对付男人向来有一手的,你斗不过她也是正常。” “你好像对你姐姐跟她身边的男人挺了解的?”明姿画试探地问。 “我才不管她那点破事,她被谁包了与我无关,反正每个月记得准时往我账户上打钱就可以了。”黄毛一副理所当然地口吻,仿佛赖定了自己姐姐养着他了。 也不管林雪儿这钱是怎么弄来的,只要能满足他就行!这一点倒是跟他母亲胖大婶很像。 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我这里现在就有一笔钱,你赚不赚?”明姿画眯了眯眼问他。 旁边的邱少泽,一直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他那眼神像是在,你要对付林雪儿,却拿钱收买她弟弟,她弟弟可能会干出卖自己姐姐的事情吗? 明姿画没有跟他解释太多,只等着眼前的这位黄毛给她答案。 不出她的意料,黄毛一左一右地波了一口身边搂着的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赚,有钱当然赚了,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明姿画笑了笑,指着对面的茗香大酒店:“很简单,看见对面的大酒店了没有?我怀疑你姐姐正在里面勾引我的男人,我男人今刚好来海城出差,还带了你姐姐一起过来,他们就住在这个酒店里,我一会要你帮我打电话报警,他们正在进行卖淫交易,你要是打了,这笔犒赏费就是你的了!” 什么她男人带林雪儿来海城出差,他们还在这个酒店里住着,这当然是明姿画临时编的故事欺骗这个黄毛的。 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林雪儿的弟弟,亲自打电话给警察,出卖她的姐姐林雪儿。 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尤其是一直都非常在乎自己家人的姐姐林雪儿。 明姿画在接到魏猛的电话后,特意从取款机里取出了一叠厚厚的钱,用牛皮纸包扎着,就等着用这些钱来收买这个黄毛的。 若是普通人,肯定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亲人的。 可是林雪儿的家庭特殊,她是他们家里的摇钱树,他们家里所有人都把她当自动提款机,自然也从来没把她真正当成亲人来看。 想要诱惑林雪儿的弟弟出卖她,实在太容易了。 黄毛身旁的女人一听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就能立即赚到这么多钱,兴奋地要从明姿画手中接过去这么一笔丰厚的犒赏费。 明姿画按了按她的手,用眼神看向林大鹏,“美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男人还没有答应呢!” 明姿画刚完,这个女人就一巴掌拍在林大鹏的头上,“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当初可是,你姐姐傍上了大款,又非常疼爱你,你问她要多少钱她都会汇给你,想要什么你都会买给我们,我跟我妹子才一起跟了你的!可是你姐姐最近非要你出去工作,不再愿意无条件养你了,我们都好久没有买名牌化妆品跟包包了,再这样下去,我跟我妹子可忍不了。” “就是啊鹏哥,你还答应过我们今年过年会带我们去国外度假的,我都跟家里人吹过牛了,你该不会食言吧?”另一个女人也扯着林大鹏的手臂,撒娇着呢喃。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再一次被雷到了。 想不到林雪儿的弟弟,一个完全靠自己姐姐傍大款养的废物,竟然也有脑袋发热的女人抢着跟他。 林大鹏似乎被这两个女人这么一闹,更加下定决心了。 “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跟着我大鹏我何时亏待过你们?还有今年我承诺的马尔代夫度假,也少不了的……我姐不给我钱,这不给我送钱的姐姐就来了吗?!”林大鹏毫无节操的哄完身边的两个女人,手就朝明姿画手中的犒赏费伸来了。 明姿画拿筷子拍了拍他的手背,再一次地提醒:“这可是出卖你姐姐的事情哦,你这个电话打过去,没准警察就会把你姐姐抓起来了,你确定你真要干?” 林大鹏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我知道啊,这种事抓进去又不是要坐牢的,不就是待他个二十四时就出来了吗?又不会少块肉的,这钱谁不赚谁他妈的是傻。而且,我那个老姐啊就知道训斥人,我问她要点零花钱嘛,她还给我摆架子!她也不想想,想当年要不是我学习成绩太渣,怎么轮得到她去念高中啊,早就被我妈安排相亲嫁给老头子去了,她现在哪还有机会去傍大款啊?” 林大鹏理所当然地嘴脸,好像让自己亲姐养他这么大的一个男人都是应该的。 最可笑的是他的借口,竟然是因为自己学习成绩太渣,这才轮到让林雪儿去读书的,所以现在林雪儿养着他也是应该的。 这是什么逻辑? 明姿画发现林雪儿一家人都是奇葩,也难怪是应证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且听这个林大鹏话里面的口气,一听也就知道他是那种进惯了局子的人。 明姿画把那叠犒劳费递给了林大鹏,林大鹏开始埋头数起钱来,别,他数钱的姿势还真是既专业又熟练。 明姿画心里暗暗鄙视了他一下,这种为了钱出卖一直救济供养自己姐姐的弟弟,真是让人受不了。 再一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林大鹏旁边的两个女人,都在眉飞色舞的给邱少泽抛媚眼。 这两女人倒是有点眼力,知道林大鹏也就是靠姐姐傍大款的蛀虫,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 她身边的邱少泽才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贵公子,能勾搭上自然是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了。 可惜啊,邱少泽从到大这样的女人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早就有免疫力了,压根没看那两女人一眼。 反而搂着明姿画的纤腰,温柔地问她:“饿了么?要不要点点吃的?”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大鹏旁边的那两个女人立即争先恐后的点头:“帅哥,我们也饿了,一起点点吧。” 邱少泽看了她们一眼,询问明姿画的意见。 明姿画寻思着等会还要让林大鹏帮他演戏呢,请他跟他的女人吃一顿饭也是无所谓的,于是就点点头。 257以牙还牙,收拾白莲花 邱少泽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 他那帅气的动作,优雅的神态,让林大鹏旁边两个女人眼里直冒桃心。 明姿画不着痕迹的掐了一下邱少泽的大腿,径直拿来菜单,亲自点菜。 其实她跟面前的这三个人一起用餐,没有什么胃口,不过还是点了一份开胃的套餐。 出于礼貌,她把菜单递给面前的那三个人。 林大鹏数完钱,立即跟那两个女人不客气地点起菜来。 这几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那架势就像是三三夜没吃饱饭似的。 等到服务员一一把菜上齐了,他们就狼吞虎咽的开吃。 明姿画简单吃了几口面前的套餐,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实在是倒胃口,也就懒得再吃了。 幸好她做出了这个英明神武的决定,因为对面的三个人边吃边聊起来,有时候兴奋的开怀大笑,还会喷饭。 明姿画以前觉得,她算是上流社会里作风最豪放,吃饭最不文雅的那一个了。 今见识到面前的这三位,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狼吞虎咽,吃得毫无形象。 她真该把他们吃饭的画面,拍摄下一段视频,给林女士发过去。 让林女士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粗鄙,她的行为做派跟这三人比起来,绝对是优雅公主级的。 邱少泽绝对是有先见之明的,他什么都没点,只是默默地在一旁陪着她。 明姿画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们换一桌。 两人换了一个安静的靠窗的位置。 没过多久,就看到林雪儿的身影出现在了茗香酒店的门口。 明姿画正想给她提前找好的牛郎打电话,告诉她林雪儿已经出现了,让他做好准备。 还没来得及把电话拨过去,明姿画就看见林雪儿身后尾随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不是魏猛是谁? 没想到魏猛在电话里已经约到了林雪儿,就是跟踪到了她。 想必他追着林雪儿进了大酒店里,是打定主意要跟林雪儿发生点什么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花那个冤枉钱,找个陪演的牛郎呢? 明姿画立即给她之前找的牛郎致电,告诉他行动取消,让他该干嘛干嘛。 今晚的男主角,已经由魏猛老板自告奋勇自愿无偿出演了。 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 看林雪儿一脸着急的模样,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一遇到父母亲人的事情就紧张的六神无主了,连夜从S市赶了过来,好像明姿画真的要对她那个老母亲怎么样似的,以至于身后跟了个不怀好意的尾巴都没有注意到。 明姿画正补脑着,魏猛跟林雪儿旧情人见面,干材烈火的画面,她的手机就不停地响了起来。 明姿画瞄了一眼,不意外正是林雪儿打来的。 今晚将林雪儿约来茗香酒店的人正是她,可是明姿画从来就没打算要见她。 本来给林雪儿整了个牛郎套餐的,现在魏猛老板愿意牺牲色相,自动出演,她顺势也就成全他跟林雪儿的好事了。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便不再响了,林雪儿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明姿画寻思着魏猛应该是找上林雪儿了,两人已经在酒店里撞到了。 旧情人见面,通常都是要矫情一下,然后再开房开滚。 她得给他们时间。 于是打开手机游戏,跟邱少泽一起组队刷怪。 玩了几关后,明姿画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林雪儿跟魏猛这时候应该正是进入状态的时候,警察过去肯定能抓个正着。 再加上魏猛又是已婚男人的身份,跟她找的牛郎可不一样,林雪儿跟魏猛跟警察狡辩他们这是在正常男女谈恋爱,警察叔叔可不会相信。 明姿画一个眼神示意,邱少泽立即喊了服务员买单,并留了费。 然后,明姿画就来到林雪儿弟弟林大鹏的面前,示意他可以给警察打电话了。 林大鹏这会吃得油光满面的,心情正爽着,二话不拿起手机就打电话报警了。 警察的出警速度还是很快的,大概是因为茗香酒店本来就被盯上了,这会又有群众举报,警车立即就开来抓人了。 看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一个个地往上冲了进去,明姿画不由地就想起来之前她在夜总会门口的情形。 那要不是邱少泽及时的出现,拉着她到一旁演戏假装暧昧的话,她已经被林雪儿陷害成功了。 不同的是,她导演的这出戏,顶多只是诬陷林雪儿从事某种交易,不过现在也不算是诬陷了,因为魏猛出现了。 林雪儿跟这位曾经包养过她的已婚老板,公然在酒店里续旧情,她可不算是诬陷了她。 但是林雪儿就狠了,差点让警察抓了她藏毒啊。 她是想让她坐牢,蹲个十几年,还被直接枪毙? 明姿画正想着,就看见警察押了一拨衣衫不整的人出来,没想到这家酒店还真是藏龙卧虎。 明姿画坐在西餐厅里,隔着马路看不清楚。 于是便拉扯着林雪儿的弟弟林大鹏,一起离开了西餐厅,过马路来到对面的酒店门口辨认,寻找着林雪儿的身影。 没一会儿他们就看到林雪儿被一个女警架着,一边吵着一边往外面走。 明姿画勾了勾嘴角,看来自己的计划大获成功啊。 等她走近了,就听到林雪儿这时候了居然还在据理力争,“你们放开我,我都了我只是过来找人的,不信你们可以给她打电话!” 听到这句话,明姿画心里更加冷笑了,这林雪儿一回到老家海城,怎么就智商就急剧下跌了呢。 这时候居然把她明姿画给搬了出来,她也不想想她们俩是什么关系啊?她可能帮她澄清吗? 就算这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是她干的,这时候要是警察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跟林雪儿有约的! 她又不是圣母,还会解救情敌,这种时候她明姿画的行事做派,肯定是要落井下石的。 果然,听惯了这类狡辩之词的警察,压根就不信她所的话。 “别犟嘴了,你们这些人被逮到的时候,基本上都这么。我们进去的时候,你跟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光着身子在聊,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警察不耐烦地呵斥。 明姿画顺着警察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魏猛光着上身,只下面围了一层浴巾,也被抓住了。 他边走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了。 也是,好歹魏老板在海城也算是个有点身份的人物,被警察当场冲进去抓到这种事,还被当众带出来,实在是有够难看的。 要是再被他家的母老虎知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啊。 明姿画戳了戳旁边的林大鹏的手臂,笑着道,“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你姐了吧?还不赶快打声招呼?”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大鹏冲着林雪儿的方向招了招手,“姐……” 林雪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突然就朝他们这边转过头来。 明姿画顺势也冲着她招了招手,“Hi……” 林雪儿看见明姿画跟她弟弟林大鹏在一起,顿时一张脸就像在上演京剧变脸一样,一下子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而就在她抬头的这时候,一直都没有机会拍到这些人的正脸的记者立即逮准了这个机会,给林雪儿拍了一张正脸的大特写。 林雪儿立即惊慌地喊了声,“不要拍!” 接着就本能地缩回了头,用衣服裹着自己的脸,可是好事的记者们还是连续按下了好几次快门,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林雪儿拍了个够。 甚至还有海城当地电台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做现场报道:“今晚,警方在茗香酒店来了一次突袭检查……” 镜头一一掠过这些被查抓到的男女,其中自然包括魏老板跟林雪儿。 他两这次算是丢脸丢大发了,都上电视了,还是自己老家的电视台,没准今晚所有的熟人都能在电视上看到他们。 临被送上警车之前,林雪儿用极其愤恨的眼神瞪视着明姿画,还有她身边的林大鹏。 对于她明姿画,林雪儿向来是恨之入骨,这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明姿画这次拉了林雪儿的弟弟林大鹏下水,还是林大鹏亲自打电话报警举报的他姐姐,这意义就不同了。 林雪儿瞪视她旁边的林大鹏的时候,眼神中还包含着几分寒心的味道。 也是啊,这林雪儿在外面傍大款,傍的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从男人那里赚来了钱养家,供养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切生活开销,到头来自己还被自己的亲弟给出卖了,这事换了谁心里都不好过。 尤其是林雪儿还特别看重自己家人,被自己最爱的家人出卖,这会肯定内心都痛苦死了。 随着警车开的越来越远,明姿画便转过头去看向林大鹏。 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冲着她摆摆手,“完事了吧?” “嗯。”明姿画点点头,他的戏份自然是已经落幕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就在林大鹏转身离去之际,明姿画还是很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不打算去警局看望你姐姐吗?” 林大鹏头都没有回,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不用,我姐她本事大着呢,轮不到我出场!” 完就搂着他那两个女朋友离开了,明姿画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地无法收回视线。 以前她觉得所谓的上流社会,总是上演着各种人性的丑陋。现在看来,被钱逼到死角的人,也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突然就觉得夜晚的又冷了起来,明姿画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回酒店?”邱少泽走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明姿画披上,声音温柔的问。 “我还要去警局一趟。”明姿画抬起头来对他。 邱少泽自然是懂她的,陪着她一起上了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去警察局。 明姿画到了的时候,就见里面一排排衣冠不整地蹲在地上的身影。 明姿画找了其中的一个警察询问了林雪儿在哪里,那警察抬头看了她一眼,“是来保释的吗?那要等我们问过话之后!” 明姿画笑着摇了摇头,道,“哦,不,我只是来探监!你们先问着,我在这里候着!” 那警察听到她这么,当即便愣了一下,大概觉得她这人挺奇怪的。 这大晚上的,不是来保释的,反而是来探监的? 整个大厅里都充溢着争吵声、质问声,时而还伴随着一些哭泣的声音。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一眼,表情都是相当的微妙。 要不是因为林雪儿的话,他们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识到呢。 明姿画拉着邱少泽找了个稍显僻静的角落里待着,等着警察讯问结束。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她跟邱少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不觉得着急。 过了一个多时后,之前明姿画询问过的那位警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又折了回来,诧异道:“你还没有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是来找那个叫林雪儿的是吗?我们已经讯问完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明姿画谢了谢那个警察之后,就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了。 此刻林雪儿正腰杆子挺的直直的坐在那里,大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架势。 她大概是觉得她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旁边那群衣冠不整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属于同一拨的! 也是,她跟那群人的确不一样,她是卖成了长期饭票,直接被包成了三情妇。 而旁边那群衣裳不整的人,只是她的初始阶段,完全是完成一次性交易而已。 但论起本质来,明姿画还真没看出来这林雪儿跟那群人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她不会是以为,那些人跟不同的人卖一次,是卖;她跟同一个人卖了很多次,就不算是卖了吧? 林雪儿还能在这群人身上,找寻到自己清高的与众不同之处,明姿画也算是服了她了。 难不成她以为她跟魏猛是老情人续旧情,根本算不上违法?顶多只是第三者出轨破坏人家庭而已,只受道德谴责,并无法律明文禁止,所以她跟那些真正的妓女其实是不一样的。 明姿画心里鄙夷的冷哼一声,走到林雪儿身边的时候,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 大概是把明姿画当成警察了,没抬头看她一眼,就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要我多少遍啊?我跟魏猛本来就是认识的,不是今临时约在那里的?你们难道还要干涉男女正常交往吗?” “你跟魏猛一个中年有家室的已婚男人,在酒店光着身子被警察抓到,这也算是正常交往?”明姿画忍不住冷嗤,在林雪儿面前坐了下来。 林雪儿听到她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明姿画,我就知道,是你给我下的套!” “对,是我故意陷害你的,那又如何?”明姿画挑眉承认,“我这不过是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按照你那给我的剧本重新再走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导演是我,而你是女主角!我还特别邀请了你的亲弟林大鹏做重量级的男配角,一同出演了这场好戏,怎么样?被自己亲弟弟出卖的滋味如何?” “你,明姿画!”林雪儿本能地朝着明姿画的身后望过去,愤怒地警告:“我弟弟年少无知,你不要带坏他!” 明姿画实在觉得好笑:“你弟弟都二十岁人了,又不是未满十八岁,还年少无知?他完全可以为自己现在的行为负责,出卖你是他自己的决定,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判。不过你若是指望着你弟弟还能过来保释你的话,我只能抱歉的告诉你,你弟弟林大鹏你本事太大,轮不到他来管,所以已经搂着他的两个女朋友,提前离开了,根本没来警局。” “……”林雪儿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明姿画从她的眼里再次读出了寒心的情绪。 这已经是林雪儿今晚上,第二次觉得寒心了。 让一个自己的亲人出卖了,这滋味不好受吧。 何况林雪儿一直以来可是傍大款,供养着这位没用的弟弟的。 没想到到头来反而被自己的亲弟弟摆了一刀。 若是换成其他人,林雪儿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看来她的家人果然就是她的软肋啊。 林雪儿眼神猩红,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憎恨地瞪着明姿画,一字一句地吼道:“你以为让我弟弟出卖了我,我就会怕了你吗?告诉你明姿画,就算我弟弟没来,我也有的是办法能出去。” “哦,是吗?难不成你法力无边?蹲在警局里,还能让人来救你?”明姿画冷冷地摆了她一眼,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需不需要我行个方便,帮你打个电话?你是打给司绝琛呢,陆擎之呢,还是费思爵呢?你猜他们谁会来救你?还是一个都不会来?” “你!”林雪儿脸色一滞,顿时哑然了。 明姿画挑高一边眉,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容:“我这次来海城啊,也没算白跑一趟,至少见着你妈跟你弟弟了。你家里人都你男人缘好,身边有钱有势的男人很多!你落入局子里的事情,那些个男人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帮你摆平了!你何至于在这里跟我计较呢?可问题是你落入局子里的原因,你敢跟他们吗?” “……”林雪儿神情阴郁,顿时就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 明姿画好笑的看着她,嘲弄地反问:“难不成你要告诉那些男人,你是因为回老家一趟,被初中包养你的金主纠缠上了,你们俩在酒店里聊人生、谈理想,结果一不心就被警察扫黄抓进了局子里,现在你没办法脱身了,让他们想办法捞你出来,你觉得以他们的智商会作何感想?” 她敢打赌,林雪儿现在最不希望这件事被她目前的那些个金主知道了。 若是她以别的原因,被关进局子里,那还好。 偏偏是跟前任金主,被警察扫黄抓进去的,这要她怎么跟现在的金主解释? 只要这个男人不是脑残,都不会理会她,以后还会嫌恶她。 所以林雪儿这次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明姿画,这都是你陷害我的?你以为那些男人看不出来这是你给我下的圈套吗?”林雪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明姿画露出妖冶的坏笑,语气嘲讽地:“他们看出来又如何?问题是,你跟魏猛真的是清白的吗?我这也不算是陷害你啊,我顶多是揭穿你而已!” 林雪儿脸色很是难看,握紧了双拳问道:“明姿画,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好心想帮你捞出去而已。”明姿画耸耸肩,脸上漾着明媚的笑容。 林雪儿被气地浑身颤抖,急躁地吼道:“我不需要你好心,你给我滚,马上滚!” “林妹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也是帮你着急想办法吗?”明姿画眨眨眼,依然端着笑脸,像是不经意地想到了什么:“司绝琛一直认为你跟着他的时候,就是清纯如一张白纸,他还不知道你有这段黑历史吧,需不需要我现在帮你打电话给他?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不过捞你出来这么举手之劳的事情,以我对司绝琛的了解,他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你曾经也是他的女人嘛,只不过对你的印象嘛,恐怕以后也就要大打折扣了,不知道司绝琛以后再回忆起跟你的那段过去,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恶心的感觉呢?” “明姿画,你这个贱人!不许你给司绝琛打电话,你要是敢告诉他,我饶不了你!”林雪儿抓住她的手臂,情绪无法自控地吼道,眼里一片恨意。 她手下的力道很重,抓的明姿画一阵吃痛。 明姿画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林雪儿,竟然还有这样的手劲。 258她背后的大靠山竟是他? 看来她还真是有些在乎司绝琛的,否则也不会突然发了疯一般的阻止她。 就是不知道林雪儿的在乎,究竟是在乎司绝琛的人,还是他的钱,又或者两者都有? 邱少泽很快上来,将林雪儿拉开了。 林雪儿嘴里还振振有词,一字一句地威胁着她。 明姿画上前几步,抓住林雪儿的下颚,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不想我跟司绝琛摊牌你的黑历史,以后就给我安分一点,你下次再要招惹上我,我也许口一松,就跟司绝琛抖漏出来了!还有,今你跟魏猛的事情,已经被记者拍下来了,连电视台都报道了,司绝琛现在在不在看电视恰巧看到这段,我就不能保证了。” 完,她就用眼神示意邱少泽放开林雪儿,看着一脸苍白的她,明姿画不想多言,跟邱少泽一道离开了。 今这事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要是林雪儿下次再惹到她,就不会是被关进局子里4时这么简单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往门口走去,却没有想到在转弯处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魏猛。 他在这里撞见明姿画跟邱少泽也挺惊讶的,随即就凝眉作深思状。 他们两个人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会是也被抓进来了,他们这时候出现肯定是为了见某人。 怎么就这么巧呢? 他跟林雪儿被警察抓了,他们也紧跟着来了警察局。 明姿画趁着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率先开了口,“魏老板啊,您怎么也在这里?” 魏猛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怨气地道,“这话,我也正想问问林姐你呢!” 明姿画心中虽然知道魏猛已经开始怀疑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她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几位男士,“哎,我这次本来带着几个员工一起来出差的。谁知道等我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就被通知来这里领人。魏老板,您不会也是……” 魏猛刚要回答她的时候,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怒吼声,“魏猛,你个龟儿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明姿画看到魏猛的脸色一瞬间就煞白了,大概明白这河东狮吼到底是出自谁人之口了。 魏猛连跟她打招呼都来不及,仓惶地就想要找个躲避的地方,警局里的有些人似乎对他还挺熟悉的,都捂着嘴偷笑。 明姿画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士带着好几个人冲了进来,满屋子地找魏猛。 不过,魏猛没有找到,倒是先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林雪儿。 那位魏夫人震惊之余,又气愤之极,在林雪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上去。 魏夫人对着林雪儿的脸就一阵扫灰啊,边扫边骂,“好你个骚货,浪蹄子,原来又是你勾引我家老头子。” “你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皮怎么这么厚呢?只要是个男人有点钱你就上赶着倒贴是不是?” “我要划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魏夫人气势十足,下手毫不留情,看得出来她对林雪儿是深恶痛绝已久了。 林雪儿一阵阵惨烈的叫声传来,显然她的身板肯定不是身强力壮的魏夫人的对手。 “我没有……魏夫人,你听我解释……”林雪儿哭哭啼啼的试图解释清楚,摆脱自己现在不利的处境。 可是魏夫人哪里听得进去林雪儿的狡辩。 她只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老公魏猛,是靠她娘家发财的,刚开始结婚那会,她年轻貌美,娘家又有钱,魏猛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是再漂亮的女人都逃不过岁月的摧残。 随着她年纪渐长,又给魏猛生了两个孩子之后,皮肤就日渐松弛,脸色也越来越黄,越来越干,不如年轻的姑娘那么水灵了,身材也越来越走形,身上的赘肉与日俱增,甩都甩不掉。 可是这时候她老公魏猛,因为靠她娘家做了装潢建材生意发了财,成为了世人眼中事业有成的男人。 然后他就出轨,有了外遇,背着她在外面包养起了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就是林雪儿。 她那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怒之下恨不得跟魏猛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离婚,可是想到两个孩子,还有自己家的产业,魏夫人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要她这个正室退出,便宜外面的三啊? 于是她奋起反抗,打起了婚姻保卫战。 好不容易赶跑了林雪儿、江语柔,这一个个年轻美貌,如花似玉,围绕在她家老魏身边的三儿们。 眼瞅着孩子一个个的上了大学了,她以为她的太平日子终于来了,可以养老想享清福了吧。 可魏猛这个杀千刀的,还是人老心不老,都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林雪儿这个贱人的美色。 这不一听这个贱人回到海城,就追着她而去,还跟这个贱人在酒店里做出那种丑事,被警察带来了警局。 她的老脸简直没处搁了!看她不把这对奸夫淫妇,好好的给教训一顿。 “魏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林雪儿还在试图解释。 魏夫人毫不留情地拿着扫帚追着她喊打:“你没有什么?没有勾引我家老魏?你一个姑娘不学好,学人家做三,拆散别人家庭?我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你居然还有脸勾引他老爸?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魏夫人一边打一边喊,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一看魏老板老态龙钟,林雪儿却年轻貌美,这两人通奸搞了婚外情,还真是让人不齿。 所以在场的,没有一个出面阻止帮林雪儿的,反而任由她被魏夫人教训。 林雪儿的泪水可以迷惑精虫上脑的男人,可是对于一个被她拆散了家庭的中年妇女来,显然是没有一丝作用的。 魏夫人把这些年对林雪儿的怨恨,全都发泄了出来,下手毫不留情。 最后,还是在好几个警察的拉扯下,才把魏夫人从林雪儿那边给拉扯了过来。 “你们扯我干什么?是她,年纪做三,勾引了我老公,你们怎么不去抓她?”魏夫人两眼怒红了,愤怒地大吼。 “他们的问题我们会处理,可是你在警察局公然打人也是不对的。”警察严肃的教育。 魏夫人哪里听得进去,怒不可遏的吼叫:“她不要脸的做三,还怕被打吗?有本事就别勾引人家老公!这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她非要不要脸的勾搭有妇之夫,还不是为了那点钱!” 魏夫人到这里又狠啐了林雪儿一口。 警察摸了摸鼻子,知道魏夫人也是被逼急了的正室,这会正在气头上,就让她带来的人拉她下去好好休息冷静一下,她老公的问题他们一定好好处理。 明姿画最后看了一眼捂着脸,在警察面前假装柔弱可怜的林雪儿,撇了撇唇,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这魏夫人性格直爽,打骂都写在脸上,倒不是什么坏人。可是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太不给老公面子了,在警察局里公然揭老公短,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这魏老板本来就是靠老婆家发家的,心里头自卑着,魏夫人又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提起旧事。 久而久之魏老板就会觉得自己在老婆这里没有尊严,这不就给了林雪儿这样的三可趁之机! 林雪儿的野心跟心计,其实是比魏夫人要大很多,绝不可能甘愿一辈子只跟一个魏老板这样的男人。 但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善于装腔作势跟掩饰自己的企图,让男人产生对她的呵护跟保护欲,以为她是可怜的绵羊。 殊不知她才是精明的狐狸! 明姿画离开了警局,倒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警局旁边的一家烧烤摊坐了下来,顺势要了两杯啤酒,点了一些烧烤。 她跟少泽本来就没有用晚餐,又经历了这场好戏,此时都已经有些饿了。 何况明姿画挺好奇林雪儿的弟弟林大鹏临走的时候的那句话的,“我姐她本事大着呢,轮不到我出场。” 林雪儿的本事大着呢?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明姿画就是想要看看这个林雪儿到底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一面。 如果林雪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可能能有本事周旋在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还能跟她过上几招? 她的背景肯定是有的,只是不是家里人给她做靠山。 明姿画就是想知道,她的靠山究竟是谁? 她今晚待在警局里,又被魏猛的老婆又追又打的,还怎么逃出生? 明姿画在烧烤摊那儿没坐一会儿,就看到魏夫人拽着魏老板的耳朵一路骂骂咧咧地从警局里面走出来了。 看着魏老板那滑稽的样子,明姿画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形容他这种男人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魏夫人不给她面子,可他也不能厚颜无耻的去包养女学生啊,而且还接二连三,包了一个又一个,这种渣了不能再渣的男人,活该让魏夫人这样的女人好好带回家去收拾。 明姿画在那里刚吃了几串烧烤,就注意到有一辆奢华又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在海城这样的三线城市,出现一辆这样昂贵的莱斯莱斯豪车,在大街上还是很惹眼的。 尽管这辆劳斯莱斯的出现很低调,也没有靠的警局很近,只是停在了路边,但还是惹来了路人的频频关注。 明姿画坐着的那个烧烤摊位的老板,就跟隔壁的老板,热烈地谈论了起来。 “哎呦,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一辆什么豪车啊,跟电视上那些总统坐的车有一拼。”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劳斯莱斯啊,顶级豪车,富豪中的富豪的标配啊!” “这一辆车得多少钱啊?” “起码几千万。” “什么几千万?这么贵的豪车,怎么开到我们海城来了,还停在警局门口?” “你没听吗?今晚警察刚从茗香酒店扫了一批人,抓来局子里,我看这辆豪车八成是来捞人的。” “捞人?不是吧?今晚被警察抓进局子里的,可都是在茗香酒店干那事被抓的男女,怎么这些人也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有钱人喜好多着呢,没准这警察抓进去的人里头就有这车的车主,或者啊,是这车主的什么人。” 明姿画跟邱少泽听着两人的对话,互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就本能地感觉到这辆车跟林雪儿应该有什么关系。 于是赶紧放下钱,冲了过去,躲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果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林雪儿头发凌乱,脸颊被抓花,狼狈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才最终朝着黑色劳斯莱斯走了过去。 明姿画藏在大树后面,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些紧张,好像自己在做侦探特务似的。 等林雪儿走到劳斯莱斯车旁后,就见车窗玻璃被缓缓地降了一半。 漆黑的夜晚,路灯昏暗,看不到车内的人影,却能听见冷冽地声音:“林姐,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放心,明网络上、报纸上都不会出现你的身影!” 话音刚落,车窗就再次关闭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驶离了她的视线。 林雪儿就站在明姿画的前方,眼神一直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过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收回视线,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等她走远了,明姿画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把手机拿到自己面前,放大看着她拍的不是很清晰的车牌号! 车牌号越放越大,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能模糊的猜出那几个数字,何况这个车牌实在太顺口了。 ——G88888 明姿画看着这个车牌,越看越觉得莫名的熟悉。 她脑袋里灵光乍现,终于认出了这个车牌号。 这不是陆擎之的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吗? 之前她不止一次坐过他那辆劳斯莱斯。 可是,陆擎之的劳斯莱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城?而且还是警察局门口,像是特意过来一趟保释林雪儿的。 明姿画目光一紧,整张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复杂了起来。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陆擎之跟林雪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个林雪儿居然有这样的背景,还有人开劳斯莱斯来保释她,难怪连她弟弟都她本事大的很,根本不需要别人操心。”邱少泽也在一旁感慨,手摸着下颚沉思状,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林雪儿的本事这么大。 “……”明姿画没有话,目光更幽深了一些。 “我之前几次派人去打探,都没有查到林雪儿的背景,看来她身后真的有位高权重之人在保她,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哥,还是司绝琛?”邱少泽本能地想到。 以他对林雪儿的了解,林雪儿身边认识的最有钱有势的男人,还能开得起劳斯莱斯的,也就是费思爵,司绝琛了。 而且他们俩,一个是林雪儿的现任绯闻男友,另一个是前男友,都有可能出手捞她。 “不是他们,是陆擎之!”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 邱少泽脸色惊讶,难以置信地追上她:“你什么?陆擎之?你怎么那么肯定是陆擎之?” “因为刚才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是陆擎之的,我认识那个车牌!”明姿画抬起头看他,解答了他的疑问。 “……”邱少泽顿时也无语了,怔在了原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雪儿背后的靠山,不是费思爵,也不是司绝琛,竟然是陆擎之! 难怪他之前怎么调查,都查不到林雪儿现在的背景。 看来是陆擎之让人封锁了消息。 可是陆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跟林雪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画画,你等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等到邱少泽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已经走远了,他连忙追了上去。 “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姿画双手抱臂,眸色深远。 她原本已经全盘计划好了,收拾这个林雪儿的。 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竟然功亏一篑啊。 林白莲在警局没待一会,就被人捞了出来。 最可气的还是捞她的人,竟然是陆擎之! 靠,有没有搞错! 明姿画回到酒店,越想越生气。 最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陆擎之打了电话过去。 她倒是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林雪儿?搅乱她的计划。 本以为此时已经是半夜了,陆擎之应该没那么快接听她的电话,没想到手机才响了两声,陆擎之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嗓音传来:“画画!” “陆擎之,你到底什么意思?”明姿画开口就质问。 “什么意思?”陆擎之原本惊喜地嗓音带着些许的疑惑。 明姿画冷笑了笑:“别跟我装了,你现在人是不是在海城,我们出来见一面聊聊。” “画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现在国内应该是半夜吧,你这么晚还没有睡觉,却要约我见面?”陆擎之更加不解了,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不紧不慢地道。 明姿画微微皱眉:“什么国内?难不成你现在还在国外?” “我在纽约,之前我不是让你陪我一起去纽约?我临走时还给你留了信息,但是你一直没有回我,我就自己来了。”陆擎之眼神深邃,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 “……”明姿画顿时就哑然了。 陆擎之之前确实要她陪他一起去纽约来着,可是后来费思爵突然回国,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后来给她留的信息,她也没收到,明姿画想可能就是她撞见费思爵跟季影倩在一起的那几,她不想见他们,也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所以把手机关机了,跟司绝琛厮混在一起,陆擎之给她发的信息她自然没有收到,事后也没有刻意关注。 “你一直都在纽约?”明姿画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出声质疑。 “嗯,风尚大典之后我就过来了,这里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我现在恐怕没办法跟你见面了,你要是想见我,可以直接来纽约找我!”陆擎之的嗓音平静而沉稳,一点也不像是在谎。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顺着他的话答应了:“好啊,我明就飞去纽约见你,记得来机场接我!” 陆擎之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明姿画居然会马上同意来纽约找他。 “你真的要来?”陆擎之深邃英俊的面容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当然,我现在就订机票,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决定道。 陆擎之不是他在纽约吗?她现在就订机票,马上飞过去找他,看他到底在不在,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跟她谎。 不过话又回来了,如果陆擎之现在人真的在纽约,那今晚开着他的车来警局保释林雪儿的人究竟是谁? 是谁能够在陆擎之不在国内的期间,擅自动用他的车? 他的亲信?家人?朋友? 明姿画微微凝眉,陷入了沉思。 第二一早,明姿画就跟邱少泽搭乘了航班回s市。 不过明姿画没有出机场,而是告别了邱少泽马上转乘了飞往纽约的国际航班。 海城是个三线城市,虽然有机场,但是没有直飞纽约的航班,她就跟邱少泽一道回了s市,再从s市中转。 “画画,到了给我打电话!”明姿画跟邱少泽在机场拥抱告别,邱少泽特别嘱咐。 他其实很想陪明姿画一块回去的,可是年底了,国内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忙的走不开。 “嗯。”明姿画点点头,交代道:“你记得空闲的时候,帮我去伊语照看一下,还有你回纽约的时候,记得把我的行李带给我,我家里别墅的密码,还有公司的钥匙你都有。”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邱少泽笑着保证。 “嗯,拜拜!”明姿画给了他一个礼节的告别吻,挥挥手再次去过安检。 邱少泽脸颊涨红,因为明姿画的这个吻,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259夜色醉人,他心爱人归来 明姿画在上飞机之前,给陆擎之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已经登机了。 之后,她便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戴上眼罩,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开始闭眼睡觉。 经过了十几个时的飞行,明姿画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纽约。 这座城市是她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几座全球大城市之一。 这个多元化的世界大都市城市,崇尚的是自由、散漫,毫无纪律性,跟她的性格很像。 比起国内,她更喜欢这里自由自在的氛围与环境。 明姿画提着行李下了飞机,走出通道,便有人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迎了上来。 “请问是明姐吗?”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询问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 “我们是陆总派来接机的,明姐请跟我们走吧。”为首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完,就让身后跟着的黑衣保镖,帮她提行李。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没多做疑惑,就跟他们走了。 纽约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怕这些人把她在这里卖了。 明姿画跟着这几个人上了一辆加长的豪车,那个为首的中年人跟她一道上去了,他们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分别上了后面的几辆保镖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发了。 明姿画在车上跟中年男人闲聊着,才知道他叫harles(查尔斯),是美籍华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这边帮陆擎之管理美国分部的事宜,很少去中国,中文还是他自学的,所以不太流利。 明姿画趁机就向他打听陆擎之究竟是做什么的,查尔斯只回答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各方面都非常成功,非常优秀。 明姿画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样的答案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可是她又不好多问,查尔斯的中文不好,所以时不时的会夹杂着几句英文。 若是她问的太多,就会暴露出她英文不好的弱点,这会让明姿画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 她再次确定,自己除了法语以外,英文也是需要好好的恶补一下了。 加长版的豪车一路往前开去,看着熟悉的路段,和周围的景致。 明姿画惊讶的发现,原来陆擎之跟她家住在一个富人区。 不过还是隔着一大段距离。 加长版的豪车又驶了大约半个多时,一座欧式的别墅庄园渐渐地呈现在明姿画的眼前。 豪车直接开进了别墅庄园。 这里占地面积广阔,绿化做的相当到位,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精心修剪过的树林和花园。 车子停在了一个很大的花园院落当中,视线所及之处,是几栋紧挨着的欧式风格的别墅,建筑的规划很简约,满满的工业美感。 单是看这些别墅,就知道这个庄园的主人一定是个严肃而干练的人。 明姿画跟着查尔斯下了车,步行了大约五分钟,来到了主宅别墅的门口。 门无声无息地开启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白种妇人迎了出来,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左右,表情明显带着一些刻板严肃,但是一见到查尔斯便荡出一抹笑容,两人用英文娴熟的交流着。 查尔斯向白种妇人介绍了明姿画。 妇人收起了笑,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番后,欠了欠身,领着他们进入了客厅。 别墅内部的构造跟风格非常的美式,装潢设计的上档次且十分考究,而大部分的装饰物,都出自名设计师之手。 大厅的空间很大,延续陆擎之以往别墅的风格,少不了各种绿植的布景,视野所及之处一片绿意盎然。 右手边有一趟高级红木制的楼梯,可以通往二楼。 白种妇人管家安置他们坐下后,她便不疾不徐地上楼通报去了。 明姿画通过刚才这个管家跟她简单的几个眼神交汇,惊讶地发现,这个妇人管家似乎对她并无好感,锐利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挑剔。 直觉告诉她,自己并不受欢迎。 明姿画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对她来根本不算什么,反正她只是来找陆擎之的,又不是来找他的管家的。 况且陆擎之别墅的管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 他s市蔷薇山庄的古堡管家关婆婆,就经常给她冷眼,这个白种管家,也不喜欢她。 好在明姿画无所谓,她从来不要求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喜欢自己,这些管家跟她是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玛丽是这里的管家,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地道白人,骨子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查尔斯会心一笑,对她解释。 明姿画挑眉朝他点点头,感谢他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明姿画循声望去,只见陆擎之步履平稳的走了下来。 一身深黑色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英俊又非凡。俊朗而冷硬的面部深邃沉稳,紧抿的薄唇,深沉内敛,浑身都散发出卓尔不群的尊贵气质。 “Derrik,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查尔斯主动站起身,对他道。 陆擎之的目光落在明姿画的身上,一瞬间就变得温柔起来,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立体分明的脸庞,难得的露出笑意。 “HI!”明姿画红唇含笑,抬起头与他很自然的打招呼。 陆擎之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他的眼眸就像迷人的宇宙,深邃且亘古,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沦陷进去。 两人就这样目光交汇着。 旁边的查尔斯只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的尴尬,他轻轻咳嗽一声:“我还有事,Derrik,改再见!” 完就逃似的离开了。 那个白人管家也识趣的没有出现打扰他们。 整个诺大的客厅里,就只有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 陆擎之大步走到她面前,漆黑深邃的目光,炯炯的看着明姿画,一把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想我了吗?” 明姿画闻言,不禁伸手回抱着他:“嗯。” 陆擎之俯下身,唇蓦然赌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在她唇齿之间纠缠着。 明姿画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回应着他的吻。 缠绵而纠缠的吻,过了许久,许久之后,陆擎之才满意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温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潋滟而微肿的唇角,陆擎之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我也想你,想你的身体。” 明姿画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就在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擎之再一次的倾身吻住了她。 他热烈的含着她的下唇,细细地舔弄着,舌头缠绕着她。 明姿画发出呜咽的声音,伸出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勉强挤出一丝距离来。 陆擎之把唇移开,抬起头,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你不要?” “如果我不要呢?”明姿画笑了笑,双眼含情挑衅道。 “我会让你要的!”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唇角微微扬了起,然后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他一下下的亲啄着她的眉眼,鼻子,唇角,最终落在她美丽的蝴蝶骨上…… 明姿画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此热情而灼热的纠缠,她浑身瘫软。 陆擎之一手扣住了她纤瘦的腰肢,一步步缓慢的走到沙发旁,一下子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悦。 在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暖阳下,一点点的升温,呈现着两个人缱绻的纠缠…… 陆擎之这次格外的温柔,格外的节制,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如狼似虎的的折腾她,但是明姿画仍被他折腾的浑身没有力气,再加上坐了十几个时飞机的她,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本就没有多少精力,这时只感到迷迷糊糊的想睡。 陆擎之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便往楼上走去,给她洗了个澡后,便放在大床上,明姿画既累又疲惫的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陆擎之洗过澡后,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冷硬俊朗的五官,不禁柔软了起来。 他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换了套衣服,便开车去了公司。 查尔斯看着陆擎之神清气爽的样子,而且心情还非常的好,不禁缓声:“Derrik,恭喜你呀,你心心念念想着的美人,终于主动来纽约找你了,你不用再单相思了。” 陆擎之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唇角忍俊不禁的动了动。 这一整个集团的高层,明显感到平日里冷酷而一丝不苟的总裁,今个儿心情明显的好,就连做错事情,也没被他狠狠地训斥。 晚上,陆擎之破荒的没有加班,而是一到时间就准时起身从办公室里出来,越过秘书室,直接从电梯下到停车场。 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的心变得归心似箭。 陆擎之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回了庄园别墅,没做任何停留。 车子在主别墅门外停下,佣人急忙上前给他打开车门,他下车大步走进门去。 “画画呢?”陆擎之把公文包递给佣人后,一边解开束缚脖颈的领带,一边用目光四处寻找那道身影。 佣人低着头回答:“那位姐一直都在楼上卧房里。” “卧房?”陆擎之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明姿画还没有起来? 佣人又补充道:“那位姐一直在楼上待着,我们也不敢去打扰。” “好,知道了。”陆擎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朝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陆擎之怕明姿画仍然在睡觉,便没有开灯,摸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他走到床边,仔细的看了看,见明姿画果然还睡在上面。 她的睡相一向不太文雅,可是今却是格外的乖巧又安静。 看来她的确是累坏了,坐了一夜的飞机,一到纽约就被他一番索要,实在是太疲惫了,睡了一了都还没醒。 明姿画双眼闭着,眼睫毛卷而翘,红润的嘴唇轻抿着,偶尔微微动一下,仿佛无言的邀请,诱人一亲芳泽。 陆擎之心头动容,像是被吸引一般无法自拔,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就这样吻上去。 轻轻地吮吻,像羽毛一般怜爱地扫过她的嘴唇。 他抬起头,唇边含着一丝迷人又深邃的笑意。仿佛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吻,都能让他甜蜜而满足。 陆擎之脱了鞋躺在她的左边。 大床因为承受他们两人身体的重量,稍稍往下陷下去一点。 他单手枕在头下面,侧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地凝视她的睡颜。 一缕发丝搁在她的颈边,也许是有点痒,睡梦中的明姿画皱了皱眉宇。 陆擎之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撩起那缕发丝,将它拨到她的耳后。 他和衣陪她躺在床上,眼底含笑地望着她,伸手轻轻搂着她,处理公事后乏累的感觉袭上身体,不知不觉他也困了,闭上眼就这样睡着了。 明姿画醒来时,先是感觉到浑身酸痛,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淡淡的男人气息! 她正要坐起身,睁开双眼,一张成熟俊帅的脸蛋近在咫尺。 明姿画本能地怔了一下,推开男人紧密搂着她的胸膛。 陆擎之因为她的动作,也瞬间惊醒了过来。 “你醒了?”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 “嗯,我睡了很久了?”明姿画看了看窗外的色,发现已经一片漆黑了。 “一整个下午。”陆擎之将她捞回自己的怀里,语气温和而宠溺:“饿不饿了?” “有点。”明姿画想了想,点点头。 陆擎之将她整个人抱去了洗手间里,拿了杯子装了漱口水,又亲自为她把牙膏挤上,这才递给她。 明姿画尴尬地拿着,没有动。 陆擎之挑挑眉:“怎么,刷牙也要我帮你?” 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刷牙?” 陆擎之漆黑眼眸看了她几秒钟,勾唇扬眉:“我在门口等你。” 明姿画用最快的速度,洗簌一番,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也是,飞机上的餐点她吃不习惯,根本没吃多少。 一下飞机就来了这里,两人又是一场大战。 这会睡一觉醒来,可不就饿了吗? 陆擎之已经吩咐好佣人,准备好了他们的晚餐。 明姿画跟着他下了楼,来到别墅的花园里。 一个偌大由白色百合花搭建花棚出现在眼前,阵阵百合清香沁入鼻息之中。 花棚下面,则是具有美国特色的美食。 德州烤肉、黑椒蜜汁牛排、炭烤大龙虾,布法罗辣鸡翅,阿拉斯加鳕鱼;也有夏威夷沙律、科布色拉,奶油蛤蜊汤,还有明姿画喜欢吃的苹果派。 看着整整一个长桌的美食,明姿画不禁食指大动。 陆擎之绅士的替她拉开一个座椅,明姿画坐下后,他也坐在她的旁边。 “想吃点什么?”陆擎之英俊的面色淡淡的和悦,磁性沙哑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扫了一眼长长地餐桌,指着她最爱的苹果派:“苹果派!” 陆擎之将苹果派拿到她的面前。 明姿画立即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陆擎之深邃的眸盯在她身上,凝视了她一会儿,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接着又问:“还想吃什么?” “牛排吧。”明姿画挑了挑眉。 陆擎之将牛排拿到自己面前,用刀子切成一块一块,将黑椒汁浇在上面,再把餐盘放在她的面前。 又亲手给她盛了一碗蛤蜊汤,还帮她搅拌了沙律。 一顿饭吃到一半,基本上都是陆擎之在打下手,明姿画在吃。 明姿画吃的差不多饱的时候,他还没有吃。 偏偏明姿画还吃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吃完了这个,又要那个,全都是陆擎之帮她拿的,再帮她切好,放到她的盘子里。 “陆擎之,我还要吃大龙虾!”明姿画盯着那盘大大的龙虾,垂涎三尺。 “好!”陆擎之二话不,就拿了龙虾,开始帮她剥。 一旁的白人管家玛丽实在看不下去了。 本来伺候主人用餐,就是他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 陆擎之虽然从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是他平时,能自己做的都会自己做。 比如放洗澡水啊,自己穿衣服,自己泡茶啊,自己收拾东西啊……等等。 像陆擎之平时吃饭,能够自己起身够得到的酱料,从来不会让佣人递拿。 能够自己切的食物,也从来不会劳烦下人,递到嘴边。 虽然这些事情,在寻常人的眼里,都是再也不过的事情了,可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实属不易了。 就是这些生活中的细节,塑造了这个男人的迷人魅力,就连下人也对他这样的主人钦佩起来。 可是管家玛丽不能接受的是,她的主人不需要他们这些下人伺候,怎么能反过来伺候别人呢? 玛丽从未见过主人这么刻意讨好一个女人,就连吃饭的时候眼里也全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用餐。 “先生,这种事我来就行了,你都可以吩咐我们做的。”玛丽低着头欠身道。 “不碍事!”陆擎之淡淡地摆手。 “可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用餐呢?”玛丽尽职地提醒。 陆擎之眉头稍皱了一下,语气微沉:“玛丽,你今晚的话,太多了。” “先生,我……”玛丽瞪了一眼他旁边的明姿画,欲言又止。 陆擎之刚想开口,命令她退下。 明姿画听到玛丽刚才陆擎之还没有用餐,这才反应过来。 “陆擎之,你还没有吃吗?”明姿画反问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自己填饱肚子,一直让陆擎之伺候着她用餐,他好像真的没吃什么。 “我不饿,你还想吃什么?”陆擎之轻笑,浅浅淡淡的声线,低醇似酒般醇厚沙哑。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能不饿呢?”明姿画抢过他手里的大龙虾,扬眉道:“你用餐吧,这个虾子我自己来剥。” “你?!”陆擎之怕她伤了手了,双眉几乎是本能的拧到一起。 旁边的玛丽见状,立即主动提议:“明姐,还是让我们这些佣人,伺候你们用餐吧。” 明姿画想了想,把大龙虾交给了他们。 待佣人把外壳剥了后,她取了一块虾肉,喂到陆擎之的嘴边。 “尝尝!”她眸光晶亮地看着他。 陆擎之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喂自己,眼底掠过一片潋滟光泽,张口吃了进去。 “好吃吗?”明姿画歪着头看着他。 “好吃!”陆擎之眼眸深邃得宛如这浩瀚的夜空,夹杂着笑意,面部的表情,深情得叫人不容置疑。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候,又有佣人端上来刚刚空运送过来的法国庄园葡萄酒。 为他们一人倒上一杯。 明姿画看着透明高脚杯里的淡黄色液体,忍不住称赞:“好漂亮的颜色。” “这是法国白葡萄酒,你可以尝尝看!”陆擎之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她碰杯。 明姿画拿起酒杯,用心的品尝了一下。 唇过之处,淡淡奇异花香柔柔飘逸,质地柔滑,风味紧致。 “好喝。”明姿画满眼充满惊喜神色,甘甜香醇葡萄酒令她恋恋不舍。 今晚这样浪漫的气氛中,与陆擎之一起享受这样的晚餐,真的有点令人陶醉了。 突然,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到了明姿画的眼前。 明姿画怔怔的抬眼,望着眼前的陆擎之,慵懒唇间漾起致命高贵气息,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愈发的深邃迷人。 此时此刻的陆擎之,高贵得如同从童话城堡中走出王子般,气宇轩昂,矜贵沉稳。 明姿画眼角带媚,巧笑倩兮地对上他的眼,将一只手交到了他的手里。 温热熟悉气息立刻传遍全身,而明姿画的另一只手则攀上陆擎之宽阔的肩膀,跟着他的步伐,随着不知何时响起的曼妙音乐,翩翩起舞。 晚风醉人,两人在花园里舞动。 今夜太迷,还那瓶酒缘故呢? 明姿画慵懒将整个身体力量都放在陆擎之的身上,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 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像飘在云端一样,就那样跟着陆擎之的步伐,飘逸起来。 260摆爱心阵,他哄她开心 明姿画在陆擎之家里留宿了几夜,陆擎之也放下了繁忙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她。 不过这并不是明姿画想要的,明姿画之所以突然这么爽快的来纽约找他,全是因为她另有目的。 她很想知道陆擎之跟林雪儿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只是如果她正面问他,之前也问过,他全都没有直接回答她。 所以这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陆擎之,你我们待在家里,是不是太无聊了?”明姿画晃悠着陆擎之的胳膊,挑眉问道。 “你想怎么样?”陆擎之深邃沉稳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有些意味深长。 “不如我们来玩点游戏,陶冶一下情操!”明姿画笑着提议。 “游戏?什么游戏?”陆擎之淡淡的笑,唇角微微弯起,声音醇厚而迷人。 “斗地主!”明姿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扑克牌,对他道。 陆擎之俊脸高深莫测,轻轻淡淡夹带了笑音的语气:“斗地主,也能陶冶情操?” “怎么不能?你陪不陪我玩?”明姿画樱唇轻启,撒着娇问。 陆擎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一笑:“只是我们两个人斗地主,人会不会太少了?” “人少吗?你可以把管家和佣人一起叫上啊,大家一起来玩斗地主,不是更有趣?”明姿画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眸,笑道。 陆擎之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睨着她:“好主意!” 于是明姿画把地板收拾干净了,摆上几个垫子,扑克牌放正中央。 陆擎之很快喊了几个佣人过来,这其中自然包括白人管家玛丽。 陆擎之跟他们简单讲解了规则之后,他们几个人围绕着扑克牌席地而坐。 正式开始发牌之前,明姿画率先言明了:“陆擎之,敢不敢跟我赌,我们谁要是获胜了,可以让输的那个人回答一个问题,而且输的那个人必须要诚实回答。” “好!”陆擎之没有犹豫地一口就答应了。 明姿画心中暗自得意。 陆擎之这次还不掉进她的套里。 这里是纽约,这些个下人都是第一次玩斗地主,肯定不会玩。 只要胜过陆擎之,她就可以向他提问题了。 第一轮,叫牌结束,明姿画当地主,成了被斗的那一个。 她挺起胸膛,显得很自信。 从到大在玩的方面,她一向是最在行的。 就这个斗地主吧,少泽就没赢过她。 再加上他们那群狐朋狗友们厮混在一起,经常玩牌打发时间。 她就不信陆擎之这种学霸,只知道对着书本的书呆子,还能比她玩牌玩的厉害? 明姿画偷瞄了眼陆擎之的抓牌姿势和理牌手法,这等速度,嗯……绝对不是新手。 他眉头皱起来了,可能在算牌顺便想下面该怎么出牌了…… 明姿画定了定神,决心全力以赴…… 然而,全力以赴的结果也并不好,这局下来,她被陆擎之炸得快懵逼了,他开挂了吗,手气怎么这么好?全是顺子? 明姿画输了,按照他们之前约定的那个赌,陆擎之可以问她一个问题,她必须要诚实回答。 “你问吧。”她摊了摊手。 反正明姿画有自信,自己不可能一直输,她肯定有机会能够扳回一局的。 “你家住哪里?”陆擎之漆黑的双眸看着她问道。 “啊?”明姿画嘴角一抽,惊愕地看着他。 这算是什么问题? 什么叫她家住哪里?他还不知道吗? 陆擎之眼眸深深,更细致的解释:“我问的是,你纽约的家,你父母的住址?” “你想干什么?”明姿画本能地叫道,脸色都变了。 “你我想干什么?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也可以自己去调查。”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意味深长地口吻。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 “可以。”陆擎之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邃,淡淡地点头。 明姿画见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报出费氏大宅的地址。 其实就算她不亲口告诉他,以陆擎之的能力,想要查出来她家的地址,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是不是她太敏感了?他只是随口一问,又没有一定要上门拜访?她那么自作多情干什么? 或许是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结果第二局,明姿画再次输掉了。 结果又轮到陆擎之提问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陆擎之低沉磁性地嗓音,一本正经地问。 明姿画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没想过!” 结婚?她还不想那么早跳入婚姻的坟墓。 现在就很好啊,干嘛要结婚束缚自己呢? 第三局,明姿画决定打起精神,重振旗鼓,一定要赢。 可结果,还是陆擎之没有悬念的赢了。 “你爱过什么人吗?”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格外的幽远莫测。 明姿画抿了抿唇:“除了自己,谁都没爱过。” 她的回答,不意外的惹来其他几个佣人的白眼。 明姿画不以为意,爱自己怎么了?总比爱上某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强? 至今为止,她还没让某个男人祸害过,当然将来也绝对不会,有这么一个男人能够祸害到她。 女人只有深爱自己,才不会被男人轻易的伤害。 接下来又玩了几局,无一例外的全都是陆擎之赢了,她输。 明姿画连输几局,心里头不开心了。 在她的斗地主历史上,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惨败记录。 自己的那点隐私,都快被陆擎之挖了个底朝了。 就连自己最爱穿什么款式的内裤都跟他了。 她想要盘问他的问题,压根没有机会问出来。 因为她一局都没有赢过。 可是怎么可能呢?明明她的牌技很彪悍,跟邱少泽玩的时候,次次都是他输。 明姿画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陆擎之作弊了。 这里是他的庄园别墅,跟他们一起玩斗地主的都是他的下人。 这些个佣人肯定是帮着陆擎之,想办法让他赢,她一个人孤军作战,能不输的这么惨吗? 明姿画把手里的牌一扔,俏脸上极其的不乐意。 陆擎之见她脸色不对劲,一个眼神示意,玛丽管家立即会意,带着其他的佣人离开了。 整个诺大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剩明姿画和陆擎之两个人。 明姿画托着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洗牌啊?” 陆擎之一动未动:“刚才好像是你输了吧。” “我懒得洗,”明姿画大言不惭,颐指气使:“女神让追求者洗个牌怎么了啊,洗一次胳膊会少掉一条么?” 陆擎之不再多言,倾低上身,整理堆叠好四处散乱的扑克,唰唰唰利落地搀和着。 真听话,明姿画注视着他的动作,心中的火气勉强消下去一些。 一副纸牌很快洗好,陆擎之没有把它们放下切牌。 仍齐整地握在手里,望向明姿画的眼睛,提议道:“不如我们玩个另外的游戏?” 明姿画愣了愣:“什么游戏?干嘛要换个游戏?” “我担心再继续斗地主下去,你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薄唇轻启。 明姿画心中冷哼,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表面上还装腔作势:“我是那么气的人吗?” “玩不玩?”陆擎之宠辱不惊地坐在她对面,一双潋滟黑眸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 明姿画尽管气还未消,不过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好奇。 陆擎之会用纸牌,跟她玩什么游戏呢? “看你玩什么把戏!”明姿画哼了哼,扬起下巴看着他。 陆擎之把手里那副牌搁回地面,挑出半副,另一副摆在一边,他把手里这半副摊作一排,:“你挑一张,看看是什么数字花色,看完就放回去,随便放哪,不要让我看见牌面。” “哦……”明姿画听懂了规则,忍不住吃惊:“你要猜我拿的是哪张牌?” “对。”陆擎之微微颔首。 “那你这样会看到我摆在哪了啊。”明姿画拧起眉头,提出质疑。 陆擎之波澜不惊的目光,对视上她的,沉稳持重:“我会当着你面重新洗牌。” “不行,就一张,可控性太强了,”明姿画严格地要求加深难度:“你背过身去。” “好。”陆擎之换了个面向,背朝她坐下。 明姿画这才低头选出一张,严严实实举高挡在掌心瞄了眼,红桃,尔后才谨慎心地插了回去。 “好了?”陆擎之磁性地嗓音问:“看清楚了?” “看清了。”明姿画自信地点头。 她就不信了,他还能真猜出来? 难不成他是赌神转世? 陆擎之回身,把那半副牌堆叠回去,搀在一起重新洗牌,洗牌途中,他和明姿画道:“过会我会开始翻牌,一张一张翻,摆出来给你看。” 差不多了,陆擎之揭开手里第一张牌,黑桃9,是开场。 他:“我没话,就明这张不是。” “这么神?”明姿画将信将疑,前倾身子,凑近了盯他:“你是不是想靠我微表情来猜我拿的是哪一张?” “我不看你。”陆擎之敛目,果真一眼都不再瞧明姿画,开始专注于翻牌。 明姿画也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翻牌。 渐渐的,她唇角的弧度,就随着男人一张张揭放出来的纸牌的弧度挑弯了起来。 因为…… 陆擎之不徐不疾地,用手里方方正正的扑克牌,摆出了一个形状很漂亮标志的爱心…… 尽管正确答案还没出现,却足够哄的女人心花怒放的啦…… 明姿画发现陆擎之很会哄她开心,每次她很生气的时候,他都能想到花招,一下子就让她气全消了,且再也生气不起来。 她发现自己成了那种幼稚无知的女生,随随便便就被同班男生的那点耍滑头把戏,就搞得脸颊泛红,心口发亮,亮堂堂的,整个人都要放光。 明姿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故意严肃提醒道:“心都快摆完了,还没有么?” 陆擎之低笑一下,唇边那股子笑意,了熟于心,自信又笃定,也让他看起来更加深邃迷人:“如果最后一张是你选的那张,你就亲我一下。” 明姿画不由自主笑开了,又有点恼:“你刚才没要这样好吗?临时定的规则?” 差不多快要为这个爱心收尾了,陆擎之停下翻牌,深邃的眼眸牢牢注视她:“本来是即兴游戏,奖励也应该由发起人来定,而且你已经加过难度了。” 明姿画真是要在心里敲他几百下才解气,忍不住控诉:“你这是强盗规则。” “我就是强盗。”陆擎之黑色瞳孔深深地看她,勾唇笑了笑。 “……我不玩了!”明姿画负气地。 “你不想知道结果?”陆擎之故意诱惑她,深黑色的眼瞳,犹如漩涡一般,迷人切具有吸引力,像一种引人的磁场。 好奇心会杀死猫,他深谙猫性。 “啊啊啊……”明姿画抓头毛,纠结好久,退一步同意:“好……好吧,只亲脸颊,行吗?” “行。” 陆擎之颔首,挑了挑眉,把手掌最后一张拿低,打算为地面的扑克爱心画上句点。 明姿画心脏扑通扑通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靠前,全神贯注等待他的最终结果。 陆擎之放手,摊牌,方块6! 错了。 错了? 明姿画心一紧,继而掉到谷底,随后又昂扬起来。 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想捂住肚子放声大笑,最好笑个人仰马翻,痛快讥嘲一下陆擎之,这他妈就是你装出来的逼? “哈”字还没从喉咙里跳出去,只见陆擎之面不改色从旁边那半副,他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一下的扑克堆,拿起上面第一张,翻开放在了爱心正中央。 红桃 她选的那张红桃! 明姿画难以置信,简直能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怎么做到的? 陆擎之风轻云淡问:“是这个吗?” “你怎么弄的啊!好神奇啊——”明姿画禁不住感慨和发问。 “保密,”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唇角微微的勾起:“可以兑奖了吗?” 兑奖,好吧,兑奖。 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明姿画拣起地上那张红桃,半趴了上身,朝着陆擎之徐徐地爬了过去。 那个用纸牌拼出来的爱心,也被她膝盖的磨蹭弄乱了,她停在席地而坐的男人面前,勾起唇角,放低腰背,慢慢靠了过去。 陆擎之稍适一怔,心顿时漏掉半拍,眼中兴味浓郁。 因为明姿画一点点接近的地方,并非他的脸颊,而是他的唇心。 她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他挺翘的鼻端,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气。 指节不自觉收紧,喉咙发干,陆擎之真想把她直接按进自己怀里,亲得她不能自已。 明姿画闭上了眼,她离男人的嘴唇只有指节的距离,却没有再上前。 陆擎之目不转睛盯着她,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跳动。 她极近的脸,她的睫毛黑鸦鸦的,如蝶羽般轻轻颤动,似乎有些动情。 他下巴微收,想化被动为主动,接受他应得的战利品,却没料到—— 下一秒,明姿画突然把手上捏着的扑克牌挡在他俩嘴唇中间,陆擎之只触到一片清凉。 明姿画陡然睁开眼,隔着纸牌,用力“亲”了他一口。 “嗯嘛”一声,清脆响亮。 哈哈哈,明姿画笑着滚回原处,再坐直看向他时,她已是一脸得意和神气。 陆擎之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了她几秒,不禁失笑:“这算什么?” “这是大于等于脸颊吻,于等于亲嘴巴的奖励方式。”明姿画回答得合情合理。 “呵。”陆擎之很不矜持地笑了,却仍旧带了浓郁的贵族气息。 “你不喜欢吗?”明姿画把手里的纸牌隔空弹给他。 陆擎之漆黑如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眼瞳,直直地锁住她不放,一本正经答:“喜欢,但不满足。” “那你还想怎么样?”明姿画眨了眨娇媚的双眼,明知故问的挑衅。 “你呢?”陆擎之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他站起身来,缓步向她走进。 “你不,我怎么知道?”明姿画嘴角斜勾,要笑不笑的,掩着一股子兴味。 “我不,我直接做!”陆擎之深深的视线睨视她,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写满了认真而深沉的情愫。 完一把拽住手腕,用力一扯,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被他遒劲的手臂拥在了怀里。 陆擎之一手握着她盈盈的细腰,一手扳过她的脸颊,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明姿画扭动着身子,想要推开他。 陆擎之握着她的腰肢一转,姿势转换,明姿画整个人瞬间便被他压在了地板上。 陆擎之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漆黑深邃的瞳眸倒映着明姿画娇媚的样子。 在她还没缓过神时,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一场从未有过的运动,从地板上拉开了帷幕…… 直到一切平静了下来,明姿画早已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陆擎之看着紧闭的眼眸,泛红的脸颊,不禁低头吻了下去,身心愉悦的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去浴室里洗澡。 待他将他们两人都清洗干净,擦干了之后,他拥着明姿画睡了过去。 *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既气又无奈,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威猛与霸道。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居然突发奇想的跟陆擎之玩什么扑克游戏。 本想以此套出他跟林雪儿的关系,却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是扑克高手,她算是败的一败涂地。 明姿画全身僵硬地躺在大床上,自嘲地笑了笑。 整个房间里一片安静,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淡淡的情欲气息。 明姿画颦着眉坐了起来,抬起眸,扫向那一大片厚重的窗帘,帘幔的缝隙之间泄露出丝丝光影,她猜想现在应该是白了! 而陆擎之呢?明姿画视线环绕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但是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他留下的纸条。 明姿画拿起字条,视线触及那刚劲有力的字体:“我去公司了,很快回来!等我!” 等他才有鬼! 明姿画轻嗤一声,把纸条随手一扔,然后拉开被单,赤果着身子走下床,但是身体骤然传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哀叫出声。 明姿画再次暗咒一声,心里问候了陆擎之。 咬着牙直接走进浴室,快速地洗去一身情欲的味道。 冲洗过后,身体舒服多了。 明姿画来到衣橱前,从里面随手挑了一件陆擎之刚派人按照她的尺码置办的最新款的高档流行女装换上,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隔着窗仰望着空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忽然产生了某种羡慕的感觉。 于是明姿画吐出一口气,抓起随身携带的皮包,径直步出了这间豪华的卧房。 她已经在陆擎之这里,停留了好几了,她性不可能在一个男人身边待的长久,也不可能做男人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是生向往自由的鸟儿。 何况纽约这座城市,她也不完全无牵无挂。要是让林女士知道,她人已经回来了,却一直跟男人厮混没有回去,肯定饶不了她。 明姿画走下楼,刚离开别墅,那个白人管家玛丽就追了上来,询问她的去向。 明姿画也没有隐瞒她,告诉她,她要回家了。 管家玛丽似乎是怔了一下,没有想到明姿画在纽约也有家。 明姿画知道,这个管家一定是以为她是那种从国内追着陆擎之来美国,依附于他的女人,看重了他的钱财家世。 如今见她自己主动,她要回家了,这个玛丽反而是愣住了。 反应好半响,玛丽才回过神来,告诉明姿画,她叫司机送她回去。 明姿画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从陆擎之这里回到费宅,确实是有一大段路,有司机专车送她回去,总比她再搭车方便多了。 何况她家的住址,她已经亲口告诉陆擎之了。 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明姿画让玛丽代她跟陆擎之一声。 临走前,管家玛丽对明姿画的态度好了许多,特别是知道她要司机载她去的住址也是富人区,便不再拿之前的有色眼镜看她。 261安排婚事,兄妹相亲相爱 明姿画在回费宅的路上,收到蓝翎儿发来的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出来玩。 明姿画告诉她,她已经回纽约了。 蓝翎儿忍不住诧异,她今年怎么那么早回去了?往年明姿画都是跟他们厮混在一起,就是过年也不回去的。 明姿画无可奈何的告诉她,她提前回纽约,其实是为了见陆擎之来着,不过既然回来了,肯定要回家看看林女士。 蓝翎儿一时有些懵,怎么陆擎之也在纽约吗? 明姿画在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跟她解释,就问她今年过年打算去哪里过? 蓝翎儿没有丝毫犹豫地,随便去哪里,反正肯定是不能回家了。 现在她爸妈已经布下了罗地网,就等着她回去自投罗网呢。 明姿画对蓝翎儿,邱少泽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应该会回纽约,她要是想来,可以跟少泽一块过来。 蓝翎儿很欢快的答应了,让明姿画等着她,她过些日子就跟邱少泽一块来纽约。 明姿画到达费宅的时候,她母亲林女士正好在家。 明姿画一进门,换了鞋,就扑过去给了林女士一个热烈的拥抱。 “妈,我回来了!” 女儿回来了,林女士心里虽然高兴,但嘴上难免数落她这个样子没有淑女的风范。 “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哥费思爵刚一回来,你就回来了,真怀疑你们两人是不是约好的?”林女士板着脸,眉头微皱。 明姿画松开自己的母亲,惊讶的挑眉:“费思爵也回来了吗?” “他昨刚回来的。”林女士目光犀利的望着她。 明姿画连忙比着手指发誓:“我跟费思爵绝对没有提前约好!我根本不知道他会今回来!” 这也太巧了吧。 她前几刚从海城飞来纽约,没想费思爵也回来了。 “上次那个GR的项目你表现的很好,这次回来费明德将会正式给你费氏的股份,再加上费氏年底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费思爵自然是坐不住了。”林女士早有所料的冷哼。 “妈,费伯伯真的要给我股份啊?”明姿画将信将疑。 “那当然,这种事怎么能闹着玩!费明德之前可是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了,你若是能拿下GR的项目,他就会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还会让你跟费思爵公平竞争费氏未来继承人,所有的董事都已经认可了,现在你已经拿下了GR的项目,就等着拿到费氏的股份,正式进入董事会,跟费思爵一决高下!”林女士表情严肃,认真的对她。 “一决高下?”明姿画眸光一闪,有些心虚:“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有多少点本事,我看我拿了股份,就做给坐等分红的闲散董事挺好的,干嘛非要我跟费思爵争啊?” “画画,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只做个股东就满足了?若是让你哥费思爵继承费氏,你以为往后费氏还有我们母女的份?你哥费思爵还不想方设法将我们踢出董事会?”林女士横眉一竖,被女儿泄气的话,气的不行。 明姿画连忙帮她顺着胸口,平复呼吸:“妈,您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考虑到,我又不是费伯伯亲生的,他肯给我股份就不错了,还真有可能把整个费氏交给我吗?我跟费思爵争,胜算跟赢面都不大啊。” 凭心而论,费思爵的能力还是比她强那么一点点的,虽然明姿画从来不想承认。再加上他又是费明德的亲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明姿画实在想不明白,费明德有什么理由不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儿子,反而便宜了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林女士表情微僵,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异样,她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你别忘了,明氏珠宝就是被费氏并吞的,你难道就不想将它拿回到自己手上?费氏里至少还有不少以前你爸公司里的老董事,他们都是一直支持你的。” “妈,形势逼人强,那些人都是见利忘义,现在早已经倒戈了,我又何必再浪费那个时间精力跟费思爵争呢?我就不信费伯伯不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明姿画扬着眉,自顾自地。 “就是因为费明德要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林女士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不过到关键的时候,她还是止住了,神情复杂。 “妈,连你也认为费伯伯会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吧?”明姿画以为自己母亲其实内心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非要她跟费思爵一争高下。 “画画,你费伯伯还是疼你的,他跟我一样都希望你能接手公司。”林女士轻叹了口气,拍着她的手对她。 “他?我才不信呢,他可是费思爵他爹。”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摇头。 林女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 “你刚回来,先上楼回房休息吧,我叫人给你定制了今年新款的冬装,都给你摆放进衣柜里了,你可以试试。”林女士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趁机转移了话题。 明姿画水眸忽闪忽闪着,一听到林女士给自己准备了新衣服,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妈,你最疼我了!” “快上去洗澡换身衣服,我晚上还要陪你费伯伯一起去出席宴会,一会约了美发师来给我做造型。”林女士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议道。 “知道啦,妈!”明姿画又拥抱了一下母亲,笑嘻嘻地上楼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明姿画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向衣帽间。 她的衣帽间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还有各种流行配饰,应有尽有。 林女士刚让人帮她置备了一整面衣橱的冬装,明姿画视线一一掠过,都是她喜欢的款式跟颜色,果然还是林女士了解她。 明姿画迫不及待的进了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就这么直接的赤果着从浴室里赤脚走到了衣帽间。 明姿画有个习惯,但凡自己衣橱里有新衣服,她都要一一试穿一遍,挑选出几件最合适自己的。 这么大衣橱里的冬装,她肯定是穿不完的,等到开春还会全部换上新款。 所以她要挑出几件自己最满意的保存到其它衣柜里。 明姿画对着镜子,不厌其烦地一件件试着。 直到一条灰色的修身羊毛长裙,拉链是后式的,她只拉了一半,剩下的怎么都够不着拉上来。 就这样穿着显然是看不出效果。 明姿画无奈,只能摸索到了房门前,四下探了探廊道上有没有路过的女佣,让她们进来帮忙。 可是廊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明姿画想起来刚才林女士跟她,她约了发型师做造型,晚上要参加宴会的,家里的佣人应该都在那边帮忙。 明姿画只能鼓着腮帮子又回到了衣帽间,刚准备把身上的长裙换下来,她今就不试了,这时她隐约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那谁,快进来帮我拉下裙子的拉链!”明姿画还以为是路过的女佣,于是出声命令。 费思爵刚在房间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这会走出门,准备下楼,路过明姿画房间的时候,虚掩的门内传来了某个女人仿若铃铛作响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费思爵的脚步一顿,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缩了一下。 难道明姿画也回来了? 他正疑惑着,房间里的明姿画又出声催促了:“快点进来!” 费思爵薄唇一挑,俊美非凡的脸上浮现一抹妖孽的坏笑。 这可是她自己喊他进去的?! 房门并没有关上,正虚掩着,费思爵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明姿画听到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间,走进来了,于是又喊道:“我在衣帽间里。” 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勾,不紧不慢地朝着衣帽间里走去。 只见明姿画正趴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风景。 她身上性感修身的灰色长裙,衣衫半露,整个上半身香肩都露在外面。 微风隐动,窗帘的薄纱轻拂,她那一头丝绸般的墨发随之舞动起来,拂过肩头在那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的裸背上,肆意撩动。 “麻烦你了,帮我把后背的拉链拉上。”明姿画正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心情不错,嗓音轻快地对他道。 费思爵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迷雾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懒懒地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拉链,视线挪开,一下子就拉上了。 当然不可避免的他的指腹多少还是触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肤,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的指尖仿若过了电一般急速地抽回。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明姿画淡淡地命令。 她立直了身子,走向试衣镜,照照看自己这一身衣裙好不好看。 明姿画抬眼望镜子里望去,目光起先落到自己这一身裙子上,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视线不经意地透过镜子,看到她身后立着的身影—— 不是她以为的女佣,竟然是费思爵! 明姿画一下子弹跳的后退几步,惊讶地瞪大双眼:“费思爵,怎么是你?” 只见费思爵一身粉色的衬衣,搭配黑色的长裤,他单手抄在裤袋里,妖孽的俊脸上绽放出邪魅的笑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跃入的光辉璀璨夺目。 外面的暖阳直直打在他的周身上,令他整个人犹如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那般如梦如幻,引人入胜。 一时间有种让人屏息凝神的惊艳! 明姿画看得有些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费思爵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波澜不惊,只是微眯了下,那般漫不经心地斜睨着她。 明姿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怎么可能,我以为是佣人!” “解释就是掩饰,我看你就是故意喊我进来给你拉拉链,再找机会勾引我!”费思爵眸子渐趋加深,线条流畅的上身俯身贴近,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喷洒在她的耳畔,嗓音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谁勾引你了!”明姿画被他这么一激,红唇一撅,下意识的辩驳。 知道她有多么不想见到费思爵! 要她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他,她避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主动喊他进来呢。 此时的明姿画穿着修身款式的长裙,将她的身型勾勒的尤为婀娜多姿,由于刚洗过澡还留有淡淡的馨香。 那肌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粉嫩,唇红齿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急需待人采摘。 费思爵发现他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个挠男人心的可人儿。 他忍不住俯下身,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费思爵却扳过她的双肩,固定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拥紧。 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他低沉地嗓音在她耳边警告:“不许拒绝我!” “你这个混蛋,到底要做什么?”明姿画颦着眉,羞怒地吼道。 “我不过是让你支付一点利息而已!”费思爵邪魅一笑,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无比意味深长地道。 明明这个男人的笑意无比倾国倾城,此时却让明姿画整个人脊背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悸感。 果然下一秒,费思爵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身子腾空,后背抵在窗边。 滚烫的吻沿着她的颈项接二连三地落下。 明姿画心中大惊,惊惶出声:“费思爵,你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她的房门还没有关上,万一这时候有佣人路过,撞见他们兄妹这一幕该如何解释? 费思爵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一手固定住她的身体,带着调侃的语气:“你这个妖精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 明姿画敏锐地扫他一眼,目光犀利,表情微泛着一丝不情愿:“还不是因为你!” 费思爵眉毛一扬,隐约释出了笑意:“你紧张什么?” “我房门还没关,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在这里我跟你可是兄妹,我能不紧张吗?”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其实你的紧张是多余的。”费思爵带着痞子似的笑容回望着她,显得不经心又似刻意,而后俯下头在她的耳畔低语:“如果我想要,谁也拦不住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这里可是你老爹家,你想让我跟你的这层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 “我什么也没做啊!”费思爵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心情像是大好,竟然和她拌起嘴来:“难道一个吻就能让你心猿意马?” “你!”被他耍弄的感觉让明姿画无比气恼,她不禁狠狠地瞪着他,几乎要瞪出火花。 他愈是这样无所谓,她愈觉得气愤。 “你这只猪!”明姿画抑制不住狂烧的怒火,满不是滋味地朝他吼叫:“放我下来!” 转眼间,费思爵松开了手,明姿画连忙跳了下地,闷声不响地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费思爵在她身后问道。 “下去找我妈!”明姿画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费思爵迈开步伐,一步步地跟了上去,也出了她的房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楼下的大厅里,林女士刚做完头发端坐在沙发上,费明德也回来了。 看到明姿画跟费思爵一起下了楼。 林女士的眉头本能地皱起,保养得宜的脸上掠过一丝的不悦。 反倒是费明德,很是乐意见到他们兄妹“相亲相爱”地一道下楼。 “怎么去了那么久?”林女士不动声色地质问着自己的女儿。 “妈,还不是你给我置办的冬装太多了,我一件件的都试不过来,一时间难以抉择了。”明姿画迎视上自己母亲严肃的表情,嘴甜地道。 “这么,你刚才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了?”林女士盯着女儿的双眸。 明姿画心下一虚,仍旧佯装镇定的表情,眨动着眸子:“是呀!” “思爵,既然你妹妹也回来了,以后你们兄妹要多多交流,你要多照顾妹妹。”费明德在一旁叮嘱自己的儿子。 “是的,爸,我就画画一个妹妹,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费思爵薄唇一掀,暗含深意幽幽地搁下了这一句。 费明德满意地点点头,又打量了明姿画,关心的:“画画,你这次回来,好像瘦了!是不是在国内一个人,没人照顾你?” “啊?我瘦了?”明姿画听了这句话,反而还挺高兴的,至少不用减肥了。 “我在国内一个人挺好的。” “你这次回来,最好就留在纽约,别再回国了,在家里我跟你妈,还有你哥哥,都可以好好照顾你。”费明德一脸的关切。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别人照顾了,再我国内还有自己的公司呢,我的伊语刚参加完风尚大典,现在可是国内流行的品牌。”明姿画扬着下巴,自豪的。 “我都听了,我的女儿果然有本事!”费明德满面的笑容,欣慰地称赞道:“不过我之前可是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过,只要你拿下GR那个项目,回来就有资格跟你哥哥一起竞争费氏的继承权,你国内的公司可以雇专人看着,你自己多在费氏这边用点心。” 明姿画看了一眼费思爵,眨了眨眼眸:“费伯伯,你真要我跟费思爵,哦不,我哥竞争费氏的继承权呐?” “你这么能干,又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给你这个机会!”费明德郑重其事地:“下周一召开董事会,我会把之前承诺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 明姿画惊喜地笑:“谢谢费伯伯!” “我早就想有一个你这样的贴心女儿了。”费明德疼爱的目光望着她。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却也敷衍的回以甜甜的笑容。 “画画,我刚见你脸色不大好,让下人给你炖了补血养气的红枣莲子银耳羹。”林女士命令佣人,把汤羹端过来。 明姿画接过,就开始喝了:“谢谢妈!” 林女士又把视线转向费思爵:“思爵,你年纪也不了,我跟你爸一直都在操心你的婚事。你前段时间回国了,我们没来得及跟你谈,其实我跟你爸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几个适宜结婚的对象,你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再约出来见面。” 林女士着,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叠照片,掏了出来,递到费思爵的面前。 明姿画惊讶地看着林女士,没想到她老妈什么时候竟然关心起了费思爵的婚事了。 她八卦地瞄了一眼费思爵手上的照片,靠,都是些白富美啊,光看照片长相都还不赖嘛。 费明德也在一旁叮嘱:“是啊,爵,你林阿姨这是在关心你,你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带女孩子回家来给我看看,现在连你妹妹都有未婚夫了,你可要抓紧啊。” 明姿画喝了口红枣莲子银耳羹,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林女士跟费明德搞得好像费思爵有多纯情似的,还从来没把女孩子带回家来给他们看。 他们是不知道,费思爵在外面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吃干抹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当然是不可能把人领回家的。 他要真娶了一个老婆回来,还怎么在外面风流不是? “爸,林姨,感谢你们关心我的婚事,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费思爵将那些相亲女的照片放在一边,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突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对他们宣布道,整个俊脸上难得的写满了认真。 “咳!”明姿画差点没呛到了,一脸的不以为然。 费思爵这个混蛋,就算要拒绝长辈给他安排的婚事,也得找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借口吧。 什么叫他有喜欢的人了? 骗谁呢,他这种花花公子,根本就没有心好不好? “有喜欢的人了?!”费明德跟林女士互视一眼,表情一瞬间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们忍不住质问:“她是谁?” “她……”费思爵灼灼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明姿画的身上,眸中柔光隐约波动。 262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 明姿画正欢快的吃着银耳羹,忽然就感到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朝自己袭来。 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哪,该死的费思爵,不会是想拿她当挡箭牌吧? “她现在还很害羞,等我们最终确定好了婚事,再把她带回来见你们。”费思爵这话的时候,一直是脉脉含情地看着她,眼底全是丝丝缕缕的柔情蜜意。 明姿画只感到头发一阵发麻,身上也泛起了鸡皮疙瘩,尽量把脑袋压低,低的不能再低。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费思爵绝对是临时瞎编的,她就不信他还真有什么喜欢的人。 绝对不可能有! “好吧,既然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我们就不操心了。”林女士正襟危坐,威仪地启唇道。 费明德见林女士松口了,瞪了一眼儿子:“尽快把人带回来让我跟你林姨见见!” “是的,爸。”费思爵眼眸不可察觉地缩了一下,点了点头。 接下来,林女士围绕着谈婚论嫁的问题,对女儿跟继子一番教育。 明姿画只觉得压力山大啊。 一方面,林女士逼着她尽快跟邱少泽结婚; 另一方面,费思爵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时不时地朝她瞟过来,他那俊美的脸上那表情像是捕获到手的猎物一般,瞬间让人淡定不起来。 明姿画心中烦躁,一股诡异的气氛四下散开。 终于,离晚上的宴会时间快到了,林女士这才结束了教。 “好了,明德,我们要去参加宴会了!”林女士看了看时间,对旁边的费明德。 明姿画下意识地松口气,巴不得林女士赶快离开才好。 这一堂思想教育课,上的她毛骨悚然的。 “爵,在家里好好照顾妹妹,我们今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费明德临走前对儿子嘱咐。 “爸,我会的!”费思爵气定神闲的完,将他们送至门口。 可不知怎么的,这多次一举的忠告,反而让明姿画心头直跳。 林女士跟费明德离开了,这栋豪宅里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到费思爵了,她的心里好不踏实呀! “画画,你刚刚听见了吧,你妈跟我爸他们都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在想要怎么照顾你比较好呢?”费思爵突然转身,一步步走近她,那幽深的眸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嘴角上扬的弧度尽显痞里痞气的。 “哥,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明姿画憋足了一口气呼出,挺直了脊背,努力回了他一个微笑。 “那怎么行呢?我可不想爸妈回来,责怪我没照顾好你。”费思爵眯着狭长的眼眸,继续贴近她,性感的唇瓣一张一翕,夹杂着暧昧不清的语气,懒懒散散地开口。 “真的不劳你费心了,这里还有其他佣人在呢。”明姿画抬起了下巴,不着痕迹地提醒他。 费思爵眼神深邃斜了她一眼,口气是那般的意味深长:“好,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完,不等明姿画的回应,他转身就上了楼。 明姿画僵在原地,疑惑的眨了眨眼。 费思爵就这样放过她离开了? 这根本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呀。 心里不详的预感反而更甚了。 回到自己房内的费思爵,不紧不慢地把管家莫尼喊了过来。 “莫尼,楼上的所有房间全都锁起来,明姿画那间的钥匙也顺带放我这儿保管。”费思爵脸色平静地表述了他的意思。 “好的,少爷老朽明白了!”莫尼没有多问,他可是费家的老管家了,看着费思爵长大的,可以是对这对父子忠心耿耿,何况他早已参透了老爷的想法,乐意促成少爷跟姐的好事,颔首就退了出去。 费思爵身陷在沙发上,俊美非凡的脸上全是阴晴不定的神色:画画,我看你今晚不乖乖来求我,你睡哪? 明姿画一直在楼下的大厅里看电视,想等着林女士他们回来了,她再上楼会比较安全。 可偏偏等了好几个时,也不见他们回来的身影,又想到明费明德估计要她一起跟去公司,办理股份交接的事宜,自己肯定要早起,再不上去睡觉,估计就起不来了。 见费思爵也上去有些时候了,她这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楼回房,不一定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要她进屋把门反锁死了,费思爵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这样想着,明姿画就起身上楼,准备回房洗澡睡觉了。 路过楼上费思爵房门的时候,她心上还是有点忐忑。 不过明姿画屏足了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了,成功没有惊动他。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明姿画心里还有些得意,她旋下门把手,准备推门而入。 却没有想到门把手旋了好几下都没有旋开,房门竟然被锁死了,悲剧! 无奈之下她只能下楼去找管家莫尼,问能不能替她开下房门,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房间的钥匙交由费思爵保管了。 那一刻明姿画心里瞬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敢打赌这绝对是费思爵搞的鬼,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阴险到如此的地步。 难怪他刚才能气定神闲的上楼,没有在大厅里勉强她,原来是等着她自己自投罗网呢。 明姿画心里的一把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她急步匆匆杀到费思爵的门前,一阵猛敲击。 “费思爵,你给我出来!”明姿画边敲边大声地喊道。 里面好半响都没有回应。 明姿画心里那个气啊,更是扬起嗓音:“费思爵,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完她就要抬脚朝门上踹去。 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了,明姿画保持着抬脚踹门的姿势,一抬头,就看到费思爵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平角裤裤。 “你这是干嘛!”明姿画立马收回了脚,瞄了好几眼后,假装不感兴趣地望中。 “我在浴室里正准备洗澡了,就听到你在外面大呼叫的,这么晚了,你不回房睡觉,来找我干吗?”费思爵黑眸灼灼,脸上的神情很是淡定从容,慵懒地依靠在门边,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浅弧。 “我要我房间的钥匙!”明姿画红唇轻启,大声地道,同时伸出了手臂索要的姿势,并未进房。 “你在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费思爵优雅地一个转身直接则返于房中,向里面走去,空留一个帅气的背影给明姿画。 明姿画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追上他娇嗔道:“哥,我听管家莫尼你刚刚拿了我房间的钥匙,别闹了,还给我好不好?人家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明姿画本以为她都主动跟他示好了,费思爵总归要有所表示了吧,结果呢? 费思爵根本就懒得搭理她,直接往里侧某张椅子上一靠,晃荡着两条大长腿,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明姿画气的真是想跳脚,靠,他这什么意思?摆脸色给她看? 可偏偏她又不好发作,总不能等到两位父母回来了,她还在走廊里晃荡,万一要是再追问下去,揪出她跟费思爵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费思爵,你到底想怎样?”明姿画皱紧眉头,一副要跟他谈判的架势。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费思爵挑了挑眉,语气慵懒,随意改变了一下坐姿,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他这个姿势,整个裸露的上半身又呈现在她的面前,张扬着他男性魅力四射。 明姿画轻咳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尽量避过了与他的直视。 他穿成这样,摆明了是要诱惑她,她可不想被逼就范。 “我怎么了?”明姿画眼神微微闪烁,故意表现的淡定,心里却是一头雾水。 “好样的,你就继续装,我要去洗澡了,你哪里来回哪去吧!”费思爵眼眸一缩,罢就果断地直起了身,作势要进入浴室,再也不要搭理她的样子。 明姿画心里那个憋屈呀,她都这般低声下气了,这个男人还给她摆姿态,到底要她怎样嘛? “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地提示啊!”明姿画无奈一溜追了过去,又发现他身上根本无衣角可拉,空张着手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滑稽,妩媚地朝他眨眼。 “提示?”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深邃的眼眸愈发的迷离了,沉着嗓子掀起薄唇:“你妈今提议要我找个对象结婚?” 明姿画秋水剪瞳怔了一下,脸上瞬间堆满了浅笑盈盈,“哥,你也知道人老了,就是喜欢折腾子女的婚事,我妈这也是好心呀,你看她给你介绍的那些个美女,全都是白富美啊,就算你勉为其难将她们其中一个娶回家,你也是赚到的。” 明姿画循循善诱,要是费思爵真娶回来一个女人,她也就解放了,她应该拍手叫好才是。 “是吗?你也是这么想的?”费思爵轻嗤出了一声,眼神一凝暗光波动,冷凉而沉重的声音质问道。 “作为妹妹,我当然是恭喜哥哥可以娶一房美娇妻啦。”明姿画软糯香甜地语气。 “你就不会吃醋?”费思爵眸底的光芒猛地沉了一沉,薄唇冷冷地一掀。 明姿画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地保证:“我吃谁的醋,也不能吃我未来大嫂的醋啊?” “没想到,你还真是大方啊。”费思爵眯了一下眼眸,寒光一闪而过,如刀似剑地刮了她一眼。 明姿画嘻嘻地笑,仍是一副讨好的嘴脸,向他伸出了手:“哥,你过奖了!我房间的钥匙,可不可以给我了?” 费思爵眸色一动,桃花眼里一些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 他突然反握住了明姿画的手,再使出力道,用力一扯。 明姿画毫不设防,没有料到他会玩这手,还没缓过神,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了。 费思爵眼里闪烁着笑意,没有任何犹豫直奔目的地——浴室。 明姿画在他怀里惊慌地挣扎,愤怒地大喊:“费思爵,你要干嘛?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来!” “晚了,关门洗澡!”费思爵嘴角放肆的扯开一抹弧度,邪魅的很,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魅惑的气息。 “不……我不要洗澡,我只是来拿回房间的钥匙而已!”明姿画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忍不住懊恼。 早知道费思爵这混蛋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就不该疏于防备,主动送上门来,让他有可趁之机。 “钥匙没有,淋浴与浴缸供你优先挑选一个?”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神情慵懒邪魅,淡淡的勾唇道。 “我挑你个球!”明姿画很是不爽地吼道,表情相当的恼怒。 见她不肯乖乖听话,费思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PP上,试图令她安分下来。 明姿画一下子炸毛了,瞪直了双眼:“费思爵,你这是在干吗?” “你要再不安分,我就不敢保证我还会干什么了。”费思爵薄唇轻启,嗓音低沉而迟缓,却透着一股威胁的气焰。 明姿画顿时就哑然了,生怕他再做其他过分的举动,被迫冷静了些许。 “哥,咱们有话好好,我现在真不想洗澡,要不我在外面等你?”明姿画放软了语气,试图跟他商量。 “不选,那也好,咱就一起洗鸳鸯浴好了,反正那个浴缸够大!”费思爵无视于她的耍赖皮,邪气地一挑唇,作势就要将她抱去浴缸里,迫使她做出选择。 可恶,明姿画真是有种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被这个霸道蛮横的混蛋缠上了,她貌似根本就无从选择了。 “我洗浴缸,你洗淋浴好么?”明姿画轻嚅红唇,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稍作妥协。 因为费思爵的浴室空间很大,浴缸与淋浴之间其实是有相隔的,如果他能信守,他们各洗各的,他也占不了她的便宜,当然了,她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可以,画画反正你要什么,每次我都会先让着你!”费思爵勾了勾薄唇,语气慵懒至极,还听出了一丝很宠着她的感觉。 呸,明姿画在心里愤愤地咒骂着他。明明无耻的很,还要装好人。 当明姿画后背碰到了很冰凉的触感,就知道自己是坐在了浴缸上了。 她心头一紧,脸上还是撑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笑,柔声地启唇:“哥,你可以出去了!” “我去哪,不就在你隔壁,反正你全身哪里有一处我没看过,不如我再吃亏点让你看过来!”费思爵眸色幽幽,眸底泛着星星点点的水光,轻摇曼舞着,薄唇一挑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弧。 “费思爵,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明姿画忍无可忍,明艳照人的一张脸,由于气愤难免染上了薄红。 太过于气愤下的她想拿东西砸他,却只够到了一块毛巾,刚甩了出去,就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拿下了。 “画画,你丢的毛巾,可真香呢,我等会就拿它来好好的擦身子!”费思爵反接住毛巾,递到了鼻下轻轻地嗅闻了一会,满脸上都挂着那种很享受的邪恶的坏笑。 明姿画心里呕气的不得了,暗暗发誓,绝不能让他这么的痛快,她这样憋屈下去会要气死了的。 手往前够了一下,试图拿个大家伙砸他。 而这时候悲剧却发生了,明姿画的手上什么都还没够到,屁股竟往下直滑。 只听“砰”地一声,她不幸地重重栽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地哀叫着:“唉约喂!” 真是疼得有苦不出,本想要教训费思爵的,却把自己给摔着了,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呀! 费思爵听到这重重的响声,知道妮子这下貌似摔的不轻,再凝眉看过去—— 只见明姿画的脸上都沁出一层薄汗,紧皱着柳叶细眉,粉唇紧咬着时不时嘀嘀咕咕地喊疼。 不免真有些担心了,毕竟浴缸这么硬,滑一下也可大可。 费思爵的桃花眼里急速地闪过一抹慌张,嗓音不自觉地放低低声,放轻柔,“要不要紧,我来帮你看看?” “用不着你好心。”明姿画气鼓鼓地,愤怒地瞪着他。 他大爷的,她摔到那种地方,要是给他看,不是正中他下怀,这个下流胚子! “我不看也可以,那你至少让我扶你起来吧!”费思爵的眸子微微一暗,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与隐隐的担忧。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他若是强行过去拉她,她又在那乱挣扎,难免会再次碰到伤处。 “你等一等,我这就起来!”明姿画咬了咬牙,迫于无奈只能试图起身。 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要过来检查,反正她就算屁股真摔青紫了,也不要让他看到,多丢人呀。 明姿画忍着疼试图爬起来,不知道是浴缸太滑了,还是她的腿发麻了,愣是挪了几下可爱的PP都没能起得来身。 “你看你还要逞强!”费思爵眸子掀了掀,语气虽还带了那么一丝嗔怪,可无疑的是整个脸部表情都软化了下来。 罢迈步走了过来,强而有力的大手一下捞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提。 明姿画此时已经囧死了,又疼又羞,导致就没怎么开口与他怨怼上。 被费思爵提起来抱在怀里后,他第一时间将她轻柔的放在了旁侧一张稍微柔软的椅子上。 屁股刚触到凳子上,明姿画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声,自觉叫的太过于那个,立马捂住了嘴。 “很疼么?”费思爵轻吁出一口气,眉宇间跃起了一丝柔软的褶皱,略带关忧的语气询问。 明姿画愣愣的扫了一眼费思爵,才不认为他这是好心的担心自己。 她摔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心里有气,可自己现在负伤了,明显也打不过他。 明姿画敷衍地回答:“还好!” 就算再疼,她也要忍着,可不能让费思爵这混蛋看她的笑话。 “那你挪几下给我瞧瞧!”费思爵好整以暇的扫着她,幽深的眸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听着他这句话里暗含了惯有的警示意味,明姿画心下一紧。 暗自担心她若是不照着他的话来做的话,指不定下一步他就要自己动手来查看了。 明姿画憋足了气,紧攥了一下掌心,试图奋力一撅而起PP。 可刚用尽力气努力地挪了一下,又吃痛的反弹了回去。 尽管明姿画刻意掩饰,可她细微皱眉的动作,还是被费思爵细心的捕捉到了。 费思爵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阻止了她多余的动作。 他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反倒是他稳稳地坐了下来,将明姿画整个人一个反转,结果就是明姿画面朝下被他抱着。 “啊,费思爵,你想干嘛呀!”明姿画心下一惊,直接凶恶地叫嚷出声。 “别乱动,我要亲自检查伤处!”费思爵双手扣牢了她的腰身,作势就要去掀开她的裙角仔细查看一番。 明姿画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头上都直冒冷汗,哆嗦着唇瓣焦急地嚷嚷着:“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疼,求你别看了!” 明姿画心里虽然强烈的抵触着,奈何自己的身体却如同被翻了身的乌龟般,任凭她四脚巴拉的在动,根本无力回。 “还害羞什么,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也不差这儿在看一下。”费思爵敛了一下幽眸,眉宇间浮现隐隐的担忧,那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余地。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挑起了她的裙摆,仔仔细细地替她检查伤势。 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明姿画pp上的一大块青紫的淤伤吸引了目光,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上去,眉心一点点紧蹙了起来。 “啊,好痛!”明姿画觉得今晚真是无脸见人了,他那指腹带着薄茧抚上她的伤口,她立即痛的嚷嚷了起来。 “别动,我在替你检查伤口。”费思爵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俊美如斯的脸上神色开始起了变化。 “可是……你这样人家会害羞啦。”明姿画轻咬了咬唇瓣,脸上飘过可疑的红云,低低地嗓音,尤带了那么一丝引人遐想的韵味。 263 讨厌他总是把她当抱枕 “画画,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检查了你摔伤了哪里而已。”费思爵邪魅地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勾出一抹俊美的坏笑,很是无辜地挑眉。 哼,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哥,真的不用了,我等会洗完澡自己擦点药油就好了,没那么严重。”明姿画尽量以温软的语气,恳切道。 “你还能再洗澡?”费思爵眸子里掠过惊讶,沉声启唇。 本来看她摔成这样,他也不想再为难她,可是没想到这个妮子,如此避自己如蛇蝎,倒是让他深感无奈啊。 “哥,我可以的!”明姿画重重地点头。 费思爵挑了挑眉眼,轻扫了她一眼,下一秒就用力地托起了她的腰身,将她的双脚平放在了地上。 “你走几步给我看看?”费思爵眸中的精光微微闪烁,对坐在那里的明姿画道。 走就走,谁怕谁啊。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先抽出一条腿动了一下,挪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完全没事,只是稍微牵扯下有点疼而已。 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嘴角勾出笑意,轻呼一口气道:“哥,你看真没事!”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费思爵审视了一番她,见她真的可以行动自如,这才直起身来,轻启薄唇道。 明姿画心中一诧,今的费思爵这是怎么了,改对她用怀柔手段了? 居然那么好心的给他放洗澡水?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这费思爵脑袋抽风了,不代表她糊涂啊。 明姿画哪里敢劳他大驾给放洗澡水,高傲宛如帝王的他,会做出给人放洗澡水如此违和的事情来么? “哥,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此等琐碎的事怎么可以劳烦到你,我自行处理就行了。”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很是俏皮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浅笑盈盈。 费思爵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她虽对着他嬉皮笑脸的,其实推却意味很明显。 顿觉自己这是在没事找事做,她根本不领情,深深地敛了一下眸子。 二话不掉头就往浴室外面走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盛情难却的男人就“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再次确定,这家伙脾气真坏。 费思爵这是在干嘛呢,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又黑脸耍脾气了,男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猜不透! 切,懒得搭理他,明姿画顿觉因祸得福,至少他出去了。她不用担心洗澡会被他怎么着的危险了。 明姿画哼着歌,心情反而大好,重新将自己洗白白。 等她痛痛快快洗完澡,这才发觉有个尴尬事,她压根没拿换洗的衣服,横冲直撞地就闯进了费思爵的房间里了。 总不至于洗的香喷喷的出来,还穿着脏衣服出去吧。 明姿画瞟了一眼浴室架子上挂着的浴袍啥的,打算随手拿了一件费思爵的勉强将就穿了算了。 可是居然没有! 明姿画不敢相信地又仔细找了一遍,整个浴室里居然都看不到浴袍的踪影。 难不成费思爵洗完澡,都是光着出去的? 明姿画额头上浮现几道黑线。 相比较费思爵,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 就这样光着,堂而皇之的走出他的浴室,实在是有点太那啥了。再了,费思爵万一会错意,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那她也就解释不清了。 明姿画在浴室里仔细翻找一遍,最后只在柜子里找到一片白色的毛巾,她拿过来试着围在下半身,勉强遮住pp,两条笔直的长腿根本遮不住,只能拿来当超短裙穿。 可是有的遮,总比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就这样出去好吧。 明姿画咬咬牙,双手护胸,下半身围着这样一条毛巾,慢慢挪动步伐朝门口走去。 临出门时她又为难了,这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好呢。 费思爵听到里面没有水流声了,过了一会还见她迟迟不开门,冷不防问了一声:“洗好就出来,磨蹭什么呢!” 明姿画隐约听到隔着门传来了费思爵不悦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为难的启唇:“那个,哥,我没有拿换洗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几不可察觉地闪了一下,挑起嘴角,紧接着就目光深沉的问。 “我又没钥匙,回不了房间,也进不了门!”明姿画撇了撇唇,硬着头皮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眼下她也得忍着脾气,否则一言不合惹怒了他,没准她就要光着出去了。 “要不我吃亏点,借你一件白衬衫?”费思爵轻敛了一下眼眸,推开门挪步过来,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 明姿画心中暗恼,双手紧紧地握拳。 他这话乍一听起来像是非常友善的为她考虑,其实坏心眼的很。 她哪里不知道她这么一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穿上男人的白衬衫那可叫一个制服诱惑,等会他万一又反污蔑她,那她就百口莫辩了。 “哥,这个不太好吧,你还是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回房去换,就不需要再叨扰到你了!”明姿画眨了眨灵动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嬉皮笑脸地开口,这看似商量的语气怎么看都像是为他着想。 “你倒是挺深明大义的,不过刚才借用完我的淋浴房,就把我丢一旁。画画,你这个是不是叫忘恩负义阿!”费思爵轻挑了挑眉眼,俊美如斯的脸上一派宁静,看似是稍稍默认了她的意思,而后就陡然话锋一转,满脸充斥着不坏好意那种阴险的笑意,看的明姿画心头直跳。 果然如她所料,阴险狡诈的费思爵怎么可能这么好话放过她,她深深吸了几口气。 猛一想到她刚刚摔的青肿的PP,那会他貌似还挺温柔的,要不然再装柔弱接着用用? 想到此,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可怜巴巴地瞅着费思爵,眉头吃痛地皱的死死的:“唉约喂,哥,我刚摔的这儿还是好疼好疼呢,估计都不太能走动了!” 作势就揉着受伤的某处龇牙咧嘴的在那儿叫疼,还时不时留意着费思爵脸上的表情。 貌似确实不似以往那般冷硬了,偶尔还可以看到他那俊朗的眉头皱了一下,神色微微有些松动。 明姿画决定再加上一把力就差不多了,于是她吸了一口气,把所谓的羞耻之心彻底抛弃了,撅起红唇撒娇:“呜呜,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疼,想必是刚刚摔得太惨了!估计伤到筋骨了!这伤筋动骨一百,我可能最近都不能随意乱动了!” “那你还不快过去躺下来!”费思爵被她这么一阵惨叫,眸子里微微闪过一抹慌张,转瞬即逝,很快语气又变得沉闷起来。 知道她大抵是故意添油加醋的,可是她刚刚摔的确实有些惨,这也是真的。他刚刚帮她检查过伤口了,都青肿了。 “可是我没有钥匙,回不了房,没处可躺啊!”明姿画故作唉声叹气的,暗示费思爵赶快把她房门的钥匙给他。 “躺那儿,又不是没睡过,不是全身都疼,那需要我好好帮你检查一下。”费思爵将明姿画扯出了浴室里,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大床,清俊的脸上那表情安宁而柔和,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如此从容的姿态,看起来不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的明姿画一愣一愣的。 她到底是躺还是不躺呢? 不躺会不会被他强行架着去,要不然换个地儿会不会好一点? 明姿画扯开嘴角生涩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装模作样地道:“哥,我觉得我还是躺那个沙发比较好,我目测那儿也蛮舒服的,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穿得如此凉快当心受凉了!” “随你,爱躺哪躺哪!”费思爵目光一沉,眼眸深深地瞅着她,像是要彻底将她看透,看穿似的,语气略带不满。 明姿画瞬间觉得头顶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透不过气来。 费思爵暗含深意地扫了她一眼,表情阴沉,转身就离开了。 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越来越觉得最近的费思爵貌似有点怪怪的,阴晴不定,这脾气越来越拿捏不准。 一会儿可能将你捧上,一会儿就可能将你摔下地。 算了为了避免生事端,她还是乖乖找个地儿躺下,以免他再找借口为难她。 明姿画像个猫一样一步步挪出碎步,移至了那张看起来不错的真皮沙发上。 微侧着身子心地坐了下来,为了找到安全感她特意抱了一个大的靠枕在胸前。 此时的费思爵也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明姿画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了。 若不是在费思爵这里,她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明姿画真想合上沉重的眼皮就这样呼呼大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等费思爵再次出来时,只见他手上正捏着一个医药箱。 明姿画眼皮子一跳,本能地预感到不妙。 她刚才疼,他该不会是真要帮她上药了吧? “躺好了!”费思爵勾唇言简意赅地命令,却是霸气十足。 “不、不用麻烦了!”明姿画紧张兮兮地瞄了他一眼,轻晃了晃头,示意她不要。 “不听话,要我来强的?”费思爵眉头一皱,眸底一些不明的暗流即刻翻涌着,薄唇一勾,字里行间那语气已经变成惯有的胁迫施压了。 明姿画想想都丢人,躺在那被涂那种地方,让她的脸往哪搁去。 “你这会害什么羞,比起那儿,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费思爵深邃的眸中,肆意氤氲起点点烁烁的笑意,从眼角到嘴角冉冉晕开来,玩味十足地调戏。 明姿画偶不防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身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装了,偏偏该死的一装,很容易让女人中招。 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要对他飞蛾扑火呢。 要不是她自制力坚强,深知他的险恶用心,保不管和那些个花痴的妹妹一样扑上去,不停扭着蛮腰娇哼着:“哥哥,我这儿疼,要吹吹,哥哥我那儿也疼,要抱抱!”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受不了,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画画,你在想什么?”费思爵见她迟迟不见下一步举动,反而是陷入了一种花痴的幻想中,那双秋水剪瞳潋滟起伏,他不自觉地凑了过去,俯身凑到她的耳畔间,吐气如兰。 明姿画心下一颤,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惊慌失措地连连道:“没什么,我涂药!” 反正她逃不了今晚,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点屈就一下,以免被调侃到体无完肤。 “真乖,躺下!”费思爵勾唇一笑,满意地命令。 明姿画心里那个一万个不情愿啊,咬咬牙,想着只要忍过这关,马上就可以过去了。 何况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谁让她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宰割的呢? “你不许耍无赖哦!”明姿画在趴下之前,还不望警示了他一番。 “放心,我对待伤员没有特殊的爱好!”费思爵煞有介事的保证,语气温润而宠溺,示意他会是一个正人君子的。 明姿画无奈趴下后,当他扯掉她唯一蔽体的毛巾时,内心还是焦虑不安的。 毕竟费思爵趁人之危也不是一两回了,他的前科可是劣迹斑斑的。 费思爵凝神看了一下,好在淤青的面积不大,大部分都是白皙无暇的。 他深深平复了一下气息,打开医药箱,指腹沾抹了一点,触上一点点晕开来。 明姿画真心觉得好痒呀,本想咬牙隐忍过去,可紧揪住了枕头还是无济于事。 “哥,好了没有?”明姿画从唇齿间溢出来一声催促,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明显就是有心而力不足,更似娇嗔。 像是在:你不要这样!撩拨着男人的心理底线。 “忍忍,就快了。”费思爵眸色灼灼,弯了弯唇角,一番调侃的话就自然而然倾吐而出了。 明姿画趴在这儿那曲线尽收于眼底,就是这么一个很轻易的姿势,瞬间可以让他燥热燃烧起来。 只是眼下不行,她今确实摔的不轻,要不然他定会让她在床上乖乖听话。 “你无赖,故意拖延时间……”明姿画实在忍不了了,就要撑起身体爬起来,奈何不知道是沙发太滑,还是怎么的就是爬不起来了。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被我完全看光的话!”费思爵眸色深了几许,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磁性而具有威慑力。 这句话成功将明姿画吓住了。 她太了解费思爵了,他这个声音不同以往,像是蛊惑的,暗藏着不知名的欲望一般。 明姿画瞬间觉得整个背上宛如有火在烤一般,那般热度似乎马上就要一触即发,蔓延到身体的各处。 令她整个人僵持在那儿,不安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传来浴室的门带上的声音。 明姿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稍稍瞥了一眼身后,发现费思爵这混蛋这一次居然真的上完药就放过了她。 她吁出几口大气,调整了一下姿势,顿觉身心俱疲。 躺着躺着,渐渐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至沉入睡梦之中。 等费思爵冲了两遍凉水澡才稍微压制下了那股欲望,推门出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居然还乖乖的窝在沙发上并没有逃走,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柔软的弧度。 他步履轻快地踱度至沙发前,没想到她就这么睡着了,一脸的静谧而安然。 费思爵微蹲下身子,捋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睡着的时候还真是像个可爱的瓷娃娃一般。 他轻轻将她托起,感受着无比乖顺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他的心跳忽而就开始加速。 那种感觉那么妙不可言,那么令人向往。 轻放入大床之上,明姿画还微微蜷缩起身子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费思爵即刻挨着她躺下,将她柔软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 凑到她粉嫩妩媚的脸颊上,印上了自己的薄唇,浅尝即止。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下手。 尝过了再也无法放手,这种滋味如同罂粟一般。 漫漫长夜,他貌似习惯有这个倔强的“妹妹”做伴了,倾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馨香,他安然地闭上了双眸。 第二明姿画翻了翻身,顿感昨晚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有个翘着腿的感觉真好。 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对上某人放大的俊颜时,她哇地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明姿画下意识地就想要爬起来,发现某个可恶的男人魔掌居然还搂着她的蛮腰处,令她动弹不得。 “费思爵,你这个混蛋,昨晚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明姿画愤愤然地怒斥。 “不要吵,别闹!再睡一会儿!”相比较明姿画的抓狂,费思爵无比轻柔地出声哄她,更似呓语。 这是怎么回事? 明姿画不解地眨了眨眼眸,她怎么会好好的睡到费思爵的床上来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很警惕他,特意睡在了沙发上…… 难道是这家伙洗完澡,趁着她睡熟了之际,将她挪动了为止? 一定是这样的! 费思爵这个狡猾的家伙,没有节操的混蛋。 都这么亮了,他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搂着她在一张床上,万一等会无论被哪个人发现了,他们要如何跟双方父母交代? “你放开我啦,我要回房间去!”明姿画俏脸不悦,开始胡搅蛮缠试图挣脱他的大手,起身逃回自己的卧室,也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你再乱动,昨晚被你压了一夜,你是不是想试试大清早被我压?”费思爵微动了下身子,将大腿一下放在了她的腿上,迫使她不能再乱动。 听着他双微抿的薄唇中吐露出暧昧的威胁,瞬间将明姿画所有的冲动,那股嚣张的劲头一巴掌全都打散掉了。 她很清楚,晨起的男人很危险。挑衅不得。 悲剧,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个男人的魔掌。 明姿画只能装着继续安静地躺着,直到她被某个无良的男人压的开始发麻了,实在是支持不了了。 呜呜……她讨厌他的大腿,讨厌这个男人把她当抱枕。 “费思爵,我腿麻了,你可不可以挪开!”明姿画憋屈着心中的不满,幽怨地控诉。 “我被你两条腿压了一晚上还没什么,你倒是先抱怨起来了!”费思爵不为所动地继续躺着,嘴角微微一勾,语气听着不温不火,可更是在谴责她的恶行。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 她昨晚压了他一个晚上吗? 瞬间心里就平衡了,暗赞自己:压的好,压的哇哇叫!谁让他抱自己睡觉的,她明明就没有答应,最好压断了才好。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腿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费思爵总算抽离他的大腿。 然而,明姿画还没窃喜一秒,费思爵手臂突然一紧,一把将她往怀里更带了带,这种紧密相贴的感觉,瞬间让明姿画心里一抖,全身的毛细孔都快要打开了! “费思爵,时候不早了,我们俩都该起床了!”明姿画隐忍着一巴掌呼到他俊脸上的冲动,压制着怒气,只是声线极其不稳,流露出她的不满。 “没事,闹钟还没响!”比起她的焦虑,费思爵气定神闲的话语轻轻地飘了下来。 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态度,仿若她真是他的抱枕一般,令明姿画更是头疼。 不行她一定要起床。 才不要沦为他的抱枕!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费思爵这混蛋占了便宜。 她绞尽脑汁想呀想,还有什么好的借口,对了,人有三急,她要去上厕所。 “费思爵,我肚子疼,要去厕所!”明姿画边着很努力地挤了挤眉头。 “阿,那么要不要换我抱你去?”费思爵猛然睁开了双眸,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 264争夺家产,他们是情人更是敌人 因为刚刚睡醒,此时费思爵的俊脸睡意惺忪,尽显慵懒魅惑的姿态。 明姿画的俏脸瞬间囧了,他这个样子的男色委实太过惑人,刚刚那种无邪的眼神差点令她流口水了。 这一大清早的就这么诱惑她,合适吗? 明姿画好半响才晃了晃头,暗暗提醒自己,绝不能被他的男色迷惑。 再这上个厕所还要人抱,也是绝了! 她又不是病人! “哥,不用了吧,那太麻烦你了,我完全可以自己去厕所,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啊?”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娇软:“你这样抱着我,实在有些紧了,我都透不过气来了呢。” “你昨晚把口水都弄我身上我还没什么,不就是让你给我抱一会,支付一点利息还不行了?”费思爵敛了一下幽眸,突然低沉着嗓音,撇了撇唇角不紧不慢地控诉道。 “怎么可能?!”明姿画脸色一僵,自然是不可能承认居然发生了这种囧事。 “唉,不仅如此,某人还四脚巴拉全缠在我身上,我恐怕今要腰背要疼一整了!”费思爵轻叹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看似真的有些难受,继续质疑她昨晚不良的睡姿。 明姿画整张脸都快黑的冒烟了,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睡觉的姿势有多不雅观,除此之外,她睡着了的时候,不良嗜好还很多。 梦见美食跟帅哥,她会流口水;梦见讨厌的人,她会磨牙,捶拳踢脚; 记得时候她暗恋班上的一个男生,被别的女同学给抢走了,明姿画那个心中气愤啊,恨不得把那个女同学揍一顿。 那时候邱少泽的母亲带着邱少泽来他们家玩,晚上她跟邱少泽一起玩累了,两人就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明姿画在梦里梦见了那个女同学,拳打脚踢的把她揍一顿,结果一觉醒来,邱少泽都被她揍的鼻子都流血了。 为此,林女士将她狠狠地训斥了一顿,非常不好意思的跟邱少泽的母亲道歉。 第二就给明姿画报了一个礼仪班,勒令她必须认真学习礼仪规范,站有站相,坐有坐样,睡觉也得姿势文雅,绝不可以行为粗鄙,像个市井的女流氓。 明姿画表面上听教,也按时去上那什么礼仪班,跟那些所谓的名媛千金一起学习礼仪,实际上是把林女士跟礼仪老师的话,左耳听右耳出,她依然我行我素。 昨晚她睡着了,扒在费思爵身上,这一点也不奇怪,她又没有把他毒打一顿,他已经算是万幸了。 再了,是他自己积极主动地把她抱上他的床的,他要真有什么个三长两短的,也是自己活该啊。 “谁让你想占我便宜的!”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冷哼,幸灾乐祸地冷笑出声。 “你什么?”费思爵俊脸一沉,犀利的眸光朝她扫射过来,阴着嗓子质问道。 “没,我没什么!”明姿画赶紧赔上笑脸,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很急要去上厕所,怎么还不去,是不是还很留恋我结实有力的胸膛?”费思爵的眸子微微闪烁,眼底漂浮着若有若无的光泽,语气懒懒的。 他着就微微松开了她,支撑起半个身子,露出那健硕而饱满的肌肉线条,斜晲着她的脸颊,整个人看似邪魅的不行。 “我这就去!”明姿画本能地烟了一口唾沫,盯着他的好身材,眼睛都看直了。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发现费思爵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放开她了,她连忙狼狈地跳下床,直奔洗手间而去。 “画画,不要着急,又没人和你抢!”背后传来费思爵止不住的调侃声。 明姿画闷头冲进洗手间摔上门的瞬间,望着镜子里脸颊涨的通红的自己,忍不住暗恼。 这个可恶的费思爵,时不时的就喜欢调戏她! 等她发了一通牢骚,洗漱完毕后,打开洗手间门的瞬间。 费思爵那张每个线条都极致完美的脸庞就陡然触了过来,明姿画猝不及防,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干嘛,要吓死我啊!”明姿画翻了翻黑溜溜的眼珠子,拍着胸口,没好气地喝斥道。 “等你出来呀!”费思爵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流转,懒懒地启唇缓声道。 “你个大变态!”明姿画想都没想一句话就冲出了口。 “我不过是想去洗手间洗漱而已,画画,一大清早的你这么冤枉我真的好吗?”费思爵眼眸微微眯起,整个高大的身子朝她靠近,灼灼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 明姿画脸色微僵,不过心里依然不服气,就算她这次猜错了,可他居心不良已久,也不见得就是她冤枉了他。 明姿画敛了敛眸色,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开口道:“费思爵,麻烦你把钥匙还给我,我要回去换衣服!” “钥匙没有,不过衣服呢你倒是可以在我的房间里找找看!”费思爵懒懒地掀了掀黑眸,也没有讲明,就径直地大步往洗手间里走去。 明姿画眨眨眼睛,一看他这架势忙退了出来,直到传来门合上的声音,她回想着他刚刚那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让她在他房间里找衣服? 难不成他想让她穿他的那些情人,穿过的衣服?! 明姿画啐了一口,心里忍不住咒骂,这费思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明姿画真有种把他这里翻个底朝的冲动,出口恶气。 拐进内里到了他的衣帽间,她胡乱拉开了一扇柜门,结果她眼前看到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在费思爵男式衣裤的旁边突然多出了一排女士的衣物。 难不成他刚刚的那话就是这个意思? 他是什么时候在自己房间的衣帽间里,存放了一排的女士衣物的? 难不成是为了方便他跟女人偷情约会? 那些女人第二没衣服换,正好挑一套新的换上? 明姿画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此时她显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选一套换上,早早出了这扇门才是最重要的。 当明姿画穿戴整齐,来到楼下的一号大餐厅里,费明德正端坐在那里看报纸。 她母亲林女士正在厨房里指使着佣人,安排布置他们今早的餐点。 佣人见她走进来,立即给明姿画拉开了一张座椅。 明姿画刚坐下去,眉头几乎下意识皱起,痛的她龇牙咧嘴的。 “啊!”她惨叫一声,懊恼的伸手揉着自己的PP。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昨晚自己才刚摔伤了PP,今早还青肿着呢。 在那里全神贯注看报纸的费明德,听到她这声惨叫抬起头来,英俊的老脸上带着担忧:“画画,怎么了?” “没、没什么!”明姿画急忙摇头,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拼命地假装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费伯伯,早啊。” 她总不能跟费明德,自己摔伤了屁股吧,那也太丢脸了。 “画画,你昨晚睡得好么?本来昨晚我跟你妈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宵夜想喊你起来吃的,后来看了看时间太晚了,就没去打扰你!”费明德放下报纸,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闻言,明姿画的心里咯噔一下:还好,你没去敲门,否则见到你儿子抱着我睡觉,还不得吓晕了! 明姿画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忙调整了下呼吸才淡然地回着:“费伯伯,劳你费心了,我睡的挺好的!” “那就好,你刚刚回来,还没有适应纽约这边的气候,过几要刮暴风雪,气温还要下降,你记得多穿一点,以免着凉了。”费明德关心的嘱咐。 “知道了,费伯伯。”明姿画弯唇一笑,慢悠悠地坐下来。 这时候林女士从厨房指挥交代完佣人,也过来餐厅用餐了。 半路上正好遇见费思爵。 两人四目交接,费思爵作为晚辈,礼貌地叫了一声:“林姨!” “哼!”林女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姿态很高,转身扬着头,径直来到餐厅里。 “妈!”明姿画见到母亲,也规矩地问候。 费明德则是站起身,殷勤地拉过自己旁边的一个位置,请林女士就坐。 在家里这些佣人面前,费明德还是很给林女士面子的,非常尊重她这个女主人。 除却他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总体来他对林女士表面上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表面。 费明德这么精明的商人,自然不会白白给人面子,林女士的父亲她外公,那可是在京城高位。 他的费氏还有仰仗着老爷子的地方,自然不敢乱来。 “爵,你也起来了,正好我有个事要和你跟画画!”费明德见他衣冠楚楚的儿子也下来了,赶忙招手示意他过来。 “爸,林姨,早上好!画画,早上好!”费思爵轻启薄唇,淡定自若地一一打了一遍招呼。 明姿画撇了撇唇,暗自冷哼费思爵这个两面派,还真是在长辈面前会伪装。 “画画,你今跟我,还有你哥一道去公司!我已经安排好了,律师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今我会把之前承诺你的那百分之五的费氏股份,正式转赠给你。”费明德郑重地宣布。 “谢谢,费伯伯!”明姿画心下一喜,表情强自镇定,淡笑着感谢。 心里却早就乐呵坏了。 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下她发财了。 “还有画画,你今后想要在费氏做个什么职位,也可以跟费伯伯,费伯伯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费明德看似大度的,竟然主动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我还有伊语,恐怕忙不过……”明姿画的话还没有完,就听到她母亲林女士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明姿画收到提示,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会,以前也没有在费氏做过,怕做不好!” “画画,你这么就谦虚了,你之前在费氏国内的分公司不是做的很好吗?底下的人对你的工作能力都相当认可,Byd回来也一直跟我称赞你。”费明德很是欣赏地眼光看着她。 明姿画心下一虚,她之前之所以能在费氏中国分公司蒙混过关,还不是依仗陆擎之在背后的支持,那个GR的项目又恰好是司氏底下分公司的合作项目,综合各个因素,她才表现的不错。 “费伯伯,您过奖了。”明姿画挤出一丝笑容。 “画画,你的工作能力,我很欣赏,以后你来费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或者你哥。”费明德放下话,眉目慈爱。 “啊?”明姿画面色怔了怔,下意识的转头望向费思爵,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费明德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之前承诺过,你跟你哥谁在费氏表现得好,谁就有资格继承费氏。等你拿到股份后,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来费氏做个什么职位,我跟董事会都会观察你们兄妹的表现。” “是的,费伯伯!”明姿画在林女士眼神的压力下,只能点点头。 “爸,画画要来公司帮忙,我自然是欢迎的,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乐意教她。”费思爵嘴角轻扬,也表了态。 “谢谢,哥!”明姿画聪明地答谢。 “不过——”费思爵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若有深意地落在明姿画的身上,嗓音清冽,徐徐开口道:“画画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去公司了。” “为什么?”费明德跟林女士皆是不解。 “画画没有告诉你们吗?她这个傻丫头,是怕你们担心吧,她昨晚不心在浴室里摔伤了。”费思爵眼神深邃斜了她一眼,眉眼间几分疼惜之色,慢条斯理地道。 “受伤了?画画,怎么回事?”林女士目光严肃地询问女儿,那眼神就像是在质疑她,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摔伤呢。 “我就是不心……在浴室里滑到了,没什么大碍。”明姿画底气不足地。 “既然没什么大碍,等会吃完饭就跟你费伯伯一起去公司,别想偷懒。”林女士皱着眉头发话道。 “啊?”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一副哀怨的表情。 虽然她伤得不至于出不了门吧,可是林女士作为她的母亲听到自己女儿受伤了,也不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就知道催她赶紧去公司接手股份,早日把费思爵打败了,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的。 反倒是费明德,听到费思爵这么一,又联想起明姿画刚才进来餐厅的时候,刚一坐下就痛苦的叫了起来,肯定是伤的不轻,刚毅的俊脸上顿时就溢满了担忧。 “画画,伤的重不重?我让莫尼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费明德着就要吩咐下去。 “不用了,费伯伯!”明姿画连忙阻止,尴尬地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昨晚已经抹过药膏了,就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坐下来的时候还有点疼。” 要是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她的PP,那她也太丢脸了吧,还是不要了。 费明德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听到明姿画委婉的话,再看她一脸尴尬的表情,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丫头伤着那个部位,肯定是难以启齿,不到不得已,不适宜给外人过目。 但具体伤势如何,他们也不清楚,他始终还是不放心。 于是他转头对林女士道:“淑君,要不一会吃完饭,你帮画画检查检查,若是没有大碍了,我看就不用麻烦家庭医生跑一趟了。” 明姿画拼命地冲着林女士点头。 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林女士还是心中有数,想必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抗拒见家庭医生。 “嗯。”林女士叹了口气,心思复杂。 始终遗憾,今女儿这么好的一个进入费氏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女儿昨儿个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摔伤了呢?该不会是费思爵这子,做了什么手脚。 林女士这样想着,怀疑的目光凌厉地望向费思爵。 费思爵正在优雅的用餐,丝毫不介意林女士的打量,过了一会儿,他反而主动对费明德:“爸,既然妹妹摔伤了,今恐怕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公司了,你还是让律师过来一趟,就在家里办理股份转移手续吧。” “好,就这么办!”费明德觉得儿子的提议不错,立即让管家莫尼联系他的御用律师,再跑一趟费宅,他在这里等他。 听到费明德这么,林女士下意识松一口气。 还好没有因为画画的摔伤,耽误了股份赠与的事情。 不过这个费思爵,她可不会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费思爵紧接着眸色微微一转,接着不动声色地开口道:“不过妹妹昨摔的不轻,恐怕短时间内是去不了公司帮忙了,眼下又是年关将至,费氏即将召开股东大会,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爸,您看要不干脆让画画在家里好好休养,等到年后,再安排她进公司?” 林女士闻言,立即扳下脸来,不悦的皱眉质问:“费思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想我女儿进入费氏的高层,是不是?” “林姨,你这就误会我了,画画是我的妹妹,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进公司帮忙?只是她现在摔伤了,我这个建议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费思爵气淡神闲的坐在那里,俊脸上表情冷静,带着几分无辜的口吻。 林女士冷冷一笑,根本不信他:“哼,到底是为我女儿身体着想,还是另有谋算,你自己心里清楚!” “淑君,爵没这个意思,他也是关心画画。”费明德替自己儿子话。 林女士犀利地瞪了他一眼,脸色更加不悦。 费明德赶紧打圆场,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注意,征求林女士的意见道:“要不淑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待会吃完饭,亲自去查看一下画画的伤势,要是没什么问题,继续让她跟我们去公司,我今就给她安排一个职位,要是她伤势真的有些严重,还是让孩子留在家里好好休养,这都快过年了,不急于一时,画画既然是我的女儿,费氏肯定是有她一份的,而且我在董事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诺了会让他们兄妹公平竞争,你还不相信我吗?” 林女士顿了一下手边用餐的动作,抬眼深深地看着他,冷嗤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费明姿表情微僵,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幽深。 他知道林女士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画画,别吃了,跟我上楼!”林女士完后就站起来,命令女儿跟她马上上楼。 明姿画正悠哉地吃到一半早餐,听到林女士严厉的语气,不由地暗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碗筷,跟着她上了楼。 来到楼上的时候,明姿画还在兀自担心,万一等会林女士发现她房门锁上了,而她又拿不出钥匙,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总不能直接跟她她昨晚没进得了自己房间,就在费思爵的床上将就了一夜吧? 以林女士对那对父子的厌恶程度,估计当场会被她气备过去。 “明姿画,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林女士不悦的催促声传来。 “马上来!”明姿画应了一声,立即加快了脚步。 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才发现林女士已经将她的房门打开了,钥匙就插在她房门的锁上。 明姿画几乎可以肯定,是费思爵下楼前,把钥匙还给了她。 她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林女士的命令声:“趴到床上去!” “哦!”明姿画抿了抿唇,照做。 林女士跟着走过去,待明姿画趴好后,她也在床边坐下来,毫不客气的扯下明姿画的裙子,查看伤势。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在看清女儿伤势的时候,她还是眸色一紧。 “我就是一时不心,滑倒了!”明姿画尴尬地解释。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需要向我隐瞒吗?”林女士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的眼中。 明姿画眼眸闪了闪,佯装听不懂:“妈,你在什么呢?”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伤,是不是与费思爵有关?”林女士沉着脸,幽幽地质问道。 “妈,我伤在这么敏感的部位,怎么会跟费思爵有关呢?”明姿画心下一虚,却也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的。 林女士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提醒:“画画,你最好清楚,费思爵跟我们是敌对关系!费氏有他就没我们,有我们就没有他,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265想念,深夜接她去约会 “知道了,妈!”明姿画眸色幽幽,故作轻松地回答。 林女士又嘱咐了几句,找出医药箱里的药膏,帮明姿画抹上,就出去了。 明姿画一个人趴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谁啊?”她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带着起床气地轻哼。 “姐,老爷跟他的律师,在书房等你,让我过来喊你过去。”门外的佣人传话道。 明姿画听到费思爵跟他的律师在书房里等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林女士临走前,千叮万嘱叫她一定要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绝不能搞砸了。 对明姿画来,这百分之五就意味着一笔不菲的钱财,她自然也乐意消受。 “我马上过去!”明姿画应了一声,立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打开门直奔书房。 书房里,明姿画敲门进去的时候,费明德正在打电话。 他的御用律师——张精忠已经到了,见明姿画进来了,张精忠立即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三份文件,递到她的手中,让她先过目。 明姿画将那三份文件拿到自己面前一一翻阅浏览,都是一些股权转让的细则,受让人是她,转让的是费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明姿画在确定基本信息无误后,费明德也恰好结束通话了。 “画画,看完了吗?”费明德放下电话,坐在她面前的老板椅上,一脸笑意地问她。 直到这一刻,明姿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最后又问了一遍:“你真要把这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不会有什么附加的条款吧?” 完又不放心的研究了一番合同,没有找到什么苛刻的附加条款。 费明德笑了笑:“这是我早就承诺你的,也是你拿下GR项目的奖励。” 她只是拿到一个GR项目,就能得到集团的股份,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明姿画总觉得这股份来得不安心,要知道费氏集团的百分之五股权,可是许多人抢破了头也得不到的,她轻轻松松就拿到了,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项目? 明姿画还想问些什么,费明德的御用律师提醒她:“明姐,费总一会还要回去开会,麻烦您快点签字好吗?” 明姿画怔了一下,想道,自己就这样得到了费氏集团从而降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对她来怎么都是好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既然费明德那么大方的给,那她就要好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又看了费明德一眼。 费明德还是对她一脸亲切和蔼的笑,看不出来他的笑容里饱含着多少深意。 她连费思爵都搞不定,更不用他老爹这个老奸巨猾的费明德了。 明姿画懒得揣测费明德的心思,拿起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那三份合同后,明姿画将那三份合同给了张精忠律师。 张精忠一一看完后,又拿给费明德过目,费明德也签了字,在双方都确认无误后,张精忠将其中两份合同,分明给了费明德跟明姿画。 费明德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语气认真而严肃的:“画画,你现在正式成为费氏的股东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在你手里,我也就放心了,也许有一你会用得着它,也希望你以后多为费氏集团的利益考虑。” “谢谢你,费伯伯!”明姿画站起身来,礼貌的答谢,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虽然费明德话里的深意,她听得不是很懂,但是自己现在既然拿了费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成为了费氏的股东,以后自然要为费氏的利益考虑。 费明德不紧不慢地提醒:“月底就是费氏集团年底的股东大会,我想你的身体到那时候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记得准时出席。” “好!”明姿画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见费明德跟张律师还有话要,她自觉先离开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想到什么,又顿下脚步。 “还有事?”费明德像是一直在关注着她,她刚顿下脚步,他的声音就在明姿画的背后响起。 “嗯。”明姿画点点头,转过身来,犹豫着开口询问:“今年过年我可能不回国了,我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吗?”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着费明德会答应。 毕竟费明德情人多,家也多,过年的时候回哪个家,或者哪个家都会回一会,她也并不清楚。 只是明姿画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跟家里人一块过年了,在她的记忆里这些年每年的过年他们一家人都是各过各的,是时候一起聚聚了。 费明德眼里闪过一丝的诧异,但还是很快答应她了:“好!” 明姿画冲他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她也很意外费明德居然会答应她们一起过年,或许是她突然拿到了他给予的股份,拿人手短,脑子抽风,一下子突发奇想吧。 当明姿画把费明德答应跟她们一起过年的事情,告诉林女士的时候,林女士凌厉地表情,只瞪了她一眼:“多事!” 接着就没什么了。 明姿画有些惊讶,林女士没什么,就等于是默认了。 这么,今年过年她、林女士、费明德、费思爵,这算是一家四口的几个人,真的要在一起过年了。 眼瞧着年关将近了,这几,费明德跟费思爵在公司里都格外的忙碌。 林女士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某外资银行的行长,如今退下来手里还有不少银行的股份,当然她还是好几个上市公司的股东,最近年关不少公司召开股东大会,林女士可算是忙坏了。 当然了,林女士除了忙着参加各类公司的董事会股东大会,还不忘亲自置办一些年货。 看着林女士每次参加完一个董事会,回来后都要顺带带一车的年货,再指挥着佣人搬运回去,明姿画忍不住嘲讽:“林女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家庭主妇了?还是费伯伯答应今年跟你一起过年,把你乐坏了?” “你这个从被娇生惯养的大姐,懂什么?下次真应该拉你一道陪我去挑选!”林女士抬头瞪了女儿一眼,皱了皱眉头。 “妈,您忘啦?我现在摔坏了屁股,在家里修养呢,这种体力活我无福消受,您还是自己一个人先享受着吧。”明姿画不禁笑嘻嘻地调侃。 要她母亲林女士啊,还真是个劳碌命,明明衣食无忧吧,却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不愿意放手让手下或者佣人去办。 年纪不轻了,也不懂的享受生活,喜欢把权力都操控在自己一个人的手上,这一点真是遗传了她那个高官外公的性格。 “我看你这屁股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过几就可以去公司帮忙了,别整赖在家里就知道偷懒!”林女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来到明姿画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教育道。 明姿画正撅着屁屁,趴在沙发上浏览时尚杂志呢,被林女士这么一掌拍下来,虽然她之前青肿的伤势已经消了许多,可也是很疼的呢。 “啊,林女士,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啊。”明姿画痛的龇牙咧嘴的。 “就是亲妈我才敦促你要上进,别人我还懒得管!”林女士一本正经地教。 明姿画撇了撇唇,声地嘀咕:“那你去管别人好了啊。” “你什么?”林女士回过头来,一记犀利的眼神扫射。 明姿画脸颊一抽,连忙笑着讨好:“没什么,我是费氏马上要召开股东大会了,我一定准时出席,另外费伯伯了,安排我明年再正式入职,妈,您就不能让我过个好年吗?” 林女士认真思考一番,挑眉道:“也是,就你现在的那点资质水平,这时候进公司怕是要闹笑话的!” “是啊。”虽然林女士的话,不是在表扬她,但只要别这么快让她去费氏上班,明姿画也就姑且听听了。 “你可以现在不去公司,不过这段时间给我在家里好好用功,你的英文法文都不怎么样,这段时间必须要好好恶补!回头我再给你请几个老师来。”林女士最终决定道。 “什么?这大过年的还要补习外语?”明姿画嘴角抽搐,满脸的不情愿。 她本想回纽约来过年,可以休养度个假的,没想到比在国内还要辛苦,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别想跟我讨价还价,就你目前的水平,还不是费思爵的对手,难道你想进公司只当一个花瓶?那些董事们怎么可能会答应把费氏交给你来继承?”林女士严厉地提醒,语气不容置喙。 “那可不可以让我自学就好,老师就不用请了吧?你女儿我这么聪明,用不着外人来教的。”明姿画做最后的抗争,晃着林女士的胳膊,撒娇道。 “不请老师,就由我亲自教你,从明开始,你必须每学习六时以上。”林女士严肃地道。 “完了完了,好日子到头了!”明姿画悲哀地大叫。 可她的这一套,在林女士那里,根本不起作用。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明姿画每一大清早的就被林女士叫起来,学习外语。 林女士是个严格的老师,尤其对她这个自由散漫的女儿,更是苛刻到极点。 明姿画这些日子可算是累坏了。 不过她的外语水平,不管是英文还是法文,在林女士严厉的督促下,倒是有了显著的提高。 明姿画现在听读写能力都不成问题了,除了一些专业的术语,其他方面都长进了许多。 这晚上,明姿画早早沐浴完,捧着一本林女士严厉要求她读完的外文词典,边看边哈欠连连。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明姿画漫不经心地拿起来一看,当看到陆擎之三个字的时候,她顿时就来了精神。 “陆擎之,好久不见,你回国了没?”明姿画很快便接听了起来,忙问道。 他若是没有回去的话,他们还可以再约一约的。 “没有,我还在纽约,最近都在这边忙!”陆擎之磁性沙哑地嗓音传来。 “都快过年了,你还在忙啊!”明姿画不禁感慨一声。 “你呢?最近跟家人团聚的怎么样?”陆擎之英俊深邃的脸庞,有着淡淡的温柔,关心的询问道。 明姿画哼了哼,忍不住倒苦水:“别提了,我最近累伤了,我妈突然逼我学习外文,我最近都在苦功英语跟法语,比高考生还辛苦。” 听着她可怜兮兮地声音,陆擎之薄凉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你这么累,那要不我过去帮你?” “帮什么呀,你又不能替我背单词?要是你能把你那聪明会学习的大脑借我用一用就好了。”明姿画唉声叹气,然后又不由自主的埋怨着:“陆擎之,我突然想你了,你哪才能忙完呀?” 陆擎之闻言不禁低低的笑起来:“没良心的,上回我让你乖乖在家等我,被你偷偷溜走了,这会又口是心非的想我了?” 明姿画躺在床上软绵绵地撒娇:“人家是真的想你了嘛!要不,我现在去找你?” 陆擎之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好,那我等你。” 明姿画乐呵呵地挂了电话,特意从衣橱里挑了一件性感的紫色修身露肩背的鱼尾短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又给自己画了个明艳的妆容,这才美美的提着包下楼了。 她这几都被林女士关在家里恶补外语,现在是时候出去好好约会放松一下了。 没想到林女士这时候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要出去,不禁疑惑地皱眉道:“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我让你读的词典,你看完了吗?” “妈,那本词典那么厚,哪是这么容易就看完的啊。”明姿画抽搐着嘴角,抱怨道。 “那你还出去玩?”林女士威严地表情,提出质疑。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临时编了一个借口:“我有个朋友来纽约了,我去接一下她。” “朋友?什么朋友?”林女士不依不饶地追问。 “那个……”明姿画拖延着嗓子,脑子里快速地翻找着朋友的名字。 绝不能一个狐朋狗友,否则林女士很有可能就不让她出门了。 “蓝翎儿,你认识的,就是翎儿!”明姿画飞快的想道。 “蓝翎儿?她不是被家里安排了相亲吗?”林女士凝眉疑惑。 明姿画面色惊讶,没有想到林女士还知道蓝翎儿被家里逼迫相亲的事。 真不愧是林女士,消息来源就是广。 “翎儿不想接受家里面安排的相亲啊,所以就来投奔我了!”明姿画赶紧解释。 意外的是,林女士听到她这番话后,便不再阻止了,只是叮嘱她最好带上杰森,她们两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 “妈,我走了哈,晚安。”明姿画跟林女士挥手告别,奔向门外。 她这是要去跟陆擎之约会的,当然不可能带上杰森,那不是自带一枚电灯泡嘛。 再了,她跟陆擎之的事情,林女士还不知道,万一杰森漏嘴了,那她就不好解释了。 只是明姿画不知道的是,知女莫若母。 林女士瞧着自己女儿跟她告别的时候,脸上表现出的异常的红晕跟兴奋,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去见蓝翎儿,八成是跟男人鬼混去了。 明姿画出了别墅,刚想去车库里取车,再开去陆擎之家,就有一个保镖过来对她:“姐,大门外有一个男士在等你。” “知道了。”明姿画一听,眸光闪了闪,难道是陆擎之? 她飞快的跑向费宅的大门外。 远远的,就看见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笔挺的身姿正倚靠在一辆豪车边。 明姿画心下一喜,立即高兴地朝他吹了个口哨。 陆擎之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修长的身体倚在车前头,闻声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 冷凉的夜争里,竟显的格外的俊美,真是一个魅惑到极致男人。 明姿画心里不禁一动,不顾不管朝他跑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擎之搂住着她柔软的身体,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看来真的想我了?” “谁投怀送抱啦,你不是好了要等我的吗?你怎么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了?”明姿画靠在他的怀里,嘟起红艳的朱唇,不禁愤愤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这个男人也太坏了吧,明明就在自己家楼下,还故意不告诉自己。 陆擎之看着她佯装生气的模样,薄凉的唇角不禁勾勒起一抹弧度,缓缓低头贴在她的耳蜗处开口:“我也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温热的划过她的脸颊,让明姿画的身体顿时一下酥软了起来,整个人静静地靠他怀里,竟提不起一丝力气。 陆擎之看着她羞恼的脸蛋,抬眸间蓦然对上费宅三楼露台处,林女士投来的诧异的目光,他直接抱着明姿画,坐进车内,便开车离开。 林女士整个人像晴霹雳般,怔怔的站在露台上许久,许久。 女儿什么时候跟陆家的人在一起的? 尤其是看到明姿画朝陆擎之扑过去的那一幕,让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林女士心里翻腾的情绪,久久无法平静,直到那辆黑色的豪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都无法从这种震惊中缓过神来。 …… 黑色的豪车疾驰的往陆擎之在纽约的庄园别墅开去。 一路上,相对于外面微凉的空气,狭的车厢内,倒显的格外的温暖。 陆擎之一手娴熟地开着车,一手握着明姿画柔软的纤纤细手。 两人偶尔凝视的瞬间,自有不出的柔情蜜意。 明姿画自然能感到男人动情的模样,不禁挣扎着,哼声道:“你先放手呀,好好开车。” 陆擎之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只感到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立即将她就地阵罚。 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他终是生生压下自己的欲火,猛的加快了车速,直奔目的地。 车子驶进了他的庄园别墅车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陆擎之刚解开了安全带,就迫不及待地朝明姿画扑了过去,车内的温度瞬间燃烧了起来。 一对思念已久的男女,顿时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起。 明姿画被陆擎之紧紧的拥在怀里,密集的吻像雨点一样一下下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以至她美丽的蝴蝶骨…… 起初她还有些理智的拒绝着,但是在男人强势的纠缠下,那点理智顿时溃不成军的。 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整个人既累又疲惫的躺在大床上,连脚趾头都不想动。 谁知道陆擎之依旧不肯放过她,好像要将这段时间的亏欠一次性补足。 一场不知餍足的欢爱,在卧室内节节高升了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点点飘荡在夜色之中。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不已。 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禁既气又懊,陆擎之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在车库里已经要过自己了,回到卧室里居然卷土重来,害她差点招架不住。 明姿画来到浴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留下了昨夜的痕迹。 明姿画压抑着心头的不满,洗簌了一番之后,换了一套高贵的新衣裙下楼。 整个庄园别墅里有4时恒温空调,电脑操控,她不用担心自己冻着,反而可以尽情享受这里适宜的温度。 明姿画下楼后,刚想找陆擎之质问一番,问了佣人才知道,他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 明姿画诧异的走过去—— 只见陆擎之正神清气爽的站在厨房里,煮着饭,俊美的脸庞,笔挺的身体,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映下,仿佛镀上一层闪闪的金光,整个人显的越发的挺拔而贵气逼人。 明姿画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心里不禁软了起来。 人生最美的场景,也不过如此,有个深爱的男人,肯屈尊降贵的为自己洗衣下厨。 她不禁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蓦然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声音娇媚而柔软的:“陆擎之,怎么办,我突然觉得你好帅?” 266反对婚事,要他离开她女儿 陆擎之笔挺的腰身一下子僵住了,想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一句好听的话实在太难得,明姿画才不会主动对男人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一句,陆擎之,我突然觉得你好帅! 与自己在厨房的样子毫无违和感,对他来却很受用,心里瞬间还美美的。 他不禁低声逗她:“吃货,你是想我烧的菜很好吃吧?” 明姿画摇了摇头,妩媚地一笑道:“不是,我就是看到你在厨房里的样子很帅。” 陆擎之闻言英俊的面色不由变得幽深了起来,这个女人果然眼光与常人不同,别的女人都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帅,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这个吃货却觉得他煮饭的样子很帅。 不过不管她什么,对他来都一样很受用就是了。 两个人吃了饭。 明姿画看着陆擎之这座诺大的庄园别墅,毫无一点过年的喜庆感觉,不禁又逼着他去附近中国人开的超市里买了许多摆设和春联,给他贴上。 陆擎之从在国外上长大,所以对于过年这样的喜庆的气氛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看着明姿画整个人忙的不亦乐乎,却心甘情愿的陪着她折腾。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钟,陆擎之才百般不舍的将明姿画送了回去。 其实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单独在一起过年。 可是明姿画考虑到她刚拿到费氏的股份,已经主动跟费明德提议了,今年他们四口人一起过年,费明德跟林女士都难得没有反对。 只要她跟陆擎之还是单身以后就还有机会。 黑色的豪车缓缓地停在费家的大门口,明姿画刚想跟他道别,没想到陆擎之竟然随着她一起下了车。 明姿画惊讶看着他,禁不住的朝他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 陆擎之高大的身影,笔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 明姿画心里一滞,不禁嗡了嗡声道:“这,这个还是一步步来好。我……我担心,我妈一下子无法接受我们的关系?” 陆擎之蓦然将她柔软的身体拥在怀里,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她,大掌捏住她下颌晃了晃:“你不去面对,又怎么会知道你妈无法接受呢?相信我,一切有我。” 明姿画表情有些局促,她不是不相信她,像陆擎之这样浑身上下都贴满了成功人士标签的成熟魅力男士,她自然是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 只是她不相信她家的林女士,林女士可不在陆擎之这样的成功男士能够搞定的范畴内,到时候闹的不愉快,就更加难办了。 林女士可是坚定不移的要她嫁给邱少泽的,而且这么些年,明姿画还没有遇到过有谁能够改变林女士的主观意见的,从来没有过。 这样一想,明姿画抬起头来看着他:“今太晚了,还是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你再来拜访。” 完,便踮起脚尖,蓦然吻上了他薄凉的唇角,主动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告别吻。 她红润柔软的唇角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滑过一般,一下子触动了陆擎之的心扉。 就在明姿画想要离开之时,陆擎之却突然一把握着了她的细腰,化被动为主动的吻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与她缠绵着,亲吮着……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陆擎之才缓缓的松开了她,喘息粗得在她耳低声道:“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段时间都在纽约。” 男人低沉的嗓音,喑哑而淳厚,夹杂着外面冷冷的风,让明姿画心里不禁涌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嗯!”她点点头,推着他高大的身体,让陆擎之上了车。 直到陆擎之的车子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明姿画才默默的转身往费宅里走去。 刚推开主宅的别墅大门,里面的气氛瞬间就让明姿画感觉到不对劲。 她疑惑的在玄关处换了鞋,正要不声不响的上楼,林女士冷厉地质问声就在身后响起。 “站住,去哪儿了?” “妈……”明姿画转过头来,望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林女士,嬉皮笑脸地眯了眯眼:“我昨晚不是跟您了吗?我去接蓝翎儿去了。” “接个朋友至于接的一一夜都没有回来吗?”林女士皱紧眉头,犀利的眸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谎言。 明姿画心下沉了沉,不禁怀疑母亲刚才是不是看到了自己跟陆擎之在外面接吻了? 不过她以前也在外面厮混,林女士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明确反对不嫁给邱少泽,林女士都懒得过问的。 今她这是怎么了? “我们后来又出去玩了。”明姿画低声辩驳,底气不足地。 “是出去玩了,还是跟什么男人在一起?”林女士紧紧地逼问。 明姿画僵了僵唇,有些撒娇的喊了一声:“妈!我以前跟人出去玩,也没见你反对过啊,你女儿我交几个朋友,总不是不行吧。” “你长大了,爱交什么朋友,作为母亲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你必须要清楚,什么朋友能交,什么朋友一定不能接触!”林女士严正告诫,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明姿画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林女士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林女士的这顿火气,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什么叫什么朋友能交,什么朋友一定不能接触? 林女士指的人是谁?陆擎之? 不是吧?她还没把陆擎之带回家来给她老人家过目,难道林女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明姿画想了想,林女士这话应该跟陆擎之无关,只是警告她不要再外面跟男人乱勾搭,她迟早是要嫁给邱少泽的。 既然如此,明姿画也当面表了个态。 “妈,你放心好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那个让我心动不已,非他不嫁的男人,所以我跟邱少泽那个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找到另一半就凑合着过完下半辈子的协议,还是有效的。”明姿画拍着胸脯,一脸无所谓的保证道。 听到女儿这么,林女士脸色一滞,瞬间也不好什么了。 只是女儿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对陆家那子动什么心思? 想到此,林女士的脸上瞬间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这晚上,林女士坐在房间里整整一夜无法入眠。 要不是她偶尔间撞见了,还不知道女儿正瞒着她,偷偷跟陆家的人在来往。 虽然明姿画一再的跟她保证,她并没有认真,也没有对任何男人心动,可是林女士还是觉得不放心。 自己女儿,就算真的不选邱少泽,也绝对不能跟陆家的人有任何的牵扯。 第二中午十一点钟,某高档写字楼的集团总裁办,突然有个陌生的电话被转了上来。 当郑成听到对方自称是明姿画的母亲的时候,不由的怔忡了一下,随后才蓦然想到什么,他立即走进了总裁室,声音有些急促道:“总裁,明姐的母亲亲自打了前台电话,直接找你?”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微敛,不禁低声:“接过来。” 不时他手边的第二个电话便响了起来,陆擎之拿起电话,声音淡淡而礼貌:“你好,我是陆擎之。” 林女士语气强势,且不容商议,直接挑明道:“我是明姿画的母亲,不知道你中午有空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陆擎之没想到她会如此心急,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便让郑成打电话订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包间。 郑成不禁好奇道:“总裁,看这架势,中午第一次拜见岳母大人了,要不要通知明姐一起用餐?”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不禁微微眯了眯,他自然是知道林女士突然约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禁缓缓开口道:“不用通知她。” 中午1点钟,陆擎之准时来到了某五星级大酒店的包厢里。 等了没有多久,一个贵妇打扮,保养得宜,雍容高雅的妇人,在服务员的热情招呼下,走进了包厢里。 陆擎之见到林女士,立即站起身,礼貌而恭敬地问候了一声:“林姨!” 他背后的郑成本能地吃了一惊,林姨? 听他们总裁这口气,似乎跟明姿画的母亲,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林女士挑剔地目光在陆擎之身上打量着,像是在严格的审核一般。 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希腊神祗般尊贵,举手投足间尽是成功男人的独特魅力。浑身散发出的自信、冷静,都将他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和王者风范表露无遗。 不得不承认,姓陆这子长大以后,确实有点男性魅力。 她女儿明姿画又向来是个颜控,难怪会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陆子,我们好久不见了!”林女士不咸不淡地开口:“今没有预约,就把你叫出来,有些唐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女士疏远而客套的语气,让陆擎之眸色幽深起来,整个人心思有些不宁。 “林姨,您是看着我从长大的,您什么时候想见我,都不唐突!本来我来纽约,也应该要亲自上门拜访的,只是听您再婚了,怕不便打扰,就一直没有登门拜访。”陆擎之抱歉的回答,依旧谦和的态度恭敬地问道:“您是长辈,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林女士闻言,不禁开门见山道:“陆子,既然你这么了,那我也不跟你客套!我今要见你,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离开我女儿!” 闻言,陆擎之眉头本能的蹙起,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弧线,英俊刚毅的脸庞不禁阴郁了起来。 林女士顺手拿起桌边的茶水,缓缓的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们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大家政治立场不同,是敌人不可能是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女儿,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你应该是很清楚的,你跟我女儿的家庭背景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擎之始终沉默的倾听着,没有开口,心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他缓缓的从掏出一只烟叼在唇角,默默的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青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他精致的五官,让人看不清此时他的任何情绪。 他两个修长的指节夹着香烟,像是在沉思,更像是在做决定。 许久,待林女士完了她要的所有话之后,陆擎之才缓缓的开口,低沉的嗓音,淳厚而有力:“林姨,我知道您的顾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画画分开的……” 一餐饭,两个人吃的索然无味,林女士看着陆擎之坚定的眼神,认真而赤诚的态度,不禁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看来要让这子彻底死心,只有把女儿尽快的嫁出去才行。 陆擎之亲自恭送了林女士离开。 郑成始终跟在陆擎之身后,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到他们总裁,对一个人这么毕恭毕敬的。 当然林女士是明姐的母亲,很有可能是总裁的未来岳母,总裁有这个态度是应该的,可是听刚才总裁跟这位女士的交流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老板,这位大妈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您也这么给她面子?你喜欢明姐直接娶回来不就行了?何必管她怎么想的?像您这样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男人,有多少中年妇女巴不得把她们女儿嫁给您呢?这位大妈姿态摆那么高干什么?搞得跟古代皇宫里的皇太后似的,好像总裁您多高攀了她们家了?!” 郑成有些不厚道地撇唇,忍不住进言。 实在是他见过的人多了,就没见过林女士这种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瞧过他一眼的。 明姐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啊,有时候他们还能一起开个玩笑,怎么她的母亲这位贵妇人看起来这么难搞定,就跟慈禧太后似的眼高于顶。 陆擎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他停的车库走去。 “唉,总裁,您别走呀,不上我能帮你出出主意,搞定这位慈禧太后呢?”郑成悻悻然地追了上去,不明所以地在身后叫道。 * 明姿画吃过午餐,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费家父子这几都在公司忙碌的没回来,就连林女士今一早就出门了,明姿画在林女士前脚刚出门后,就把那本外文辞典扔在一旁,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直到刚才佣人喊她下去吃饭,她一个人在那么大的餐桌上用完午餐,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正晕晕沉沉地准备睡过去,突然就接到了陆擎之打来的电话。 明姿画面色一怔,不禁懒洋洋地接了起来。 “吃饭了没有?”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磁性而喑哑。 明姿画不禁笑了笑:“别告诉我,你还没午吃饭?” 陆擎之坐在车内,深邃的目光幽幽的望向了别墅里,想着明姿画懒散娇美的模样,唇角不禁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吃过了,就是有点想你。” 明姿画不禁莞尔一笑,陆擎之最近是怎么了,随时随刻在不停的撩发自己,眼波流转,她巧笑倩兮地:“我也想你。” 陆擎之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眸色不由深了起来:“那出来见个面吧?” 明姿画心里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你,你来我家门口了?” 陆擎之不禁低低笑了起来:“你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姿画想着男人工作的繁忙的样子,不禁有些叹息道:“少骗我了,你那么忙,这会哪里有时间来看我。” 完后,她便挂断了电话,不禁趴在床上,但是不到半分钟,她又蓦然站起身来,往别墅外面走去。 当看到费宅门口的大树下,那辆熟悉的车辆后,明姿画一下子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身体还没坐稳,便被男人蓦然一下子圈在了怀里强吻了起来,铺盖地的吻长驱直入的缠绵着,亲吮…… 明姿画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热情,在陆擎之的强势攻击下,她身体瞬间就瘫软了一半,软绵绵地靠着他,不禁伸手圈着男人的脖子,主动的回吻着他。 狭的车内越来越高的温度,两个人不知不觉的缠绵热吻起来,几乎就要进入忘我的境界之时。 就在这时陆擎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赶忙推了推陆擎之,避开了他灼热的气息,轻咳一声提示道:“你,你手机响了。” 陆擎之呼吸粗重的靠在她的肩上,不禁蹙眉望向了表盘上的手机,他边伸手拿过手机,边低头在明姿画的唇角吻了吻,一手继续拥着她的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他低沉的声音威严的对着手机道:“什么事?” 郑成握着手机不禁颤了颤:“总裁,你现在在哪里呢?该不会是被慈禧太后打击了自尊心,一个人找角落哭去了吧,下午的会议……” 郑成的话还没完,便听到陆擎之的声音清冷不容置喙道:“我一会就回公司。” 明姿画靠男人的怀里,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瞪着男人俊美的脸庞,也没听他在什么。 陆擎之收了电话,细心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妆容,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低低道:“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明姿画看了看他,俏皮地抛了个媚眼,这才下了车。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子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转身往别墅走去。 * 就这样又过了几,明姿画这几都在林女士的督促下,认真学习外文。 当然趁林女士不注意的时候,她也会打个游戏,放松放松心情。 本来林女士还要经常出门置办年货,参加一些大会议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林女士最近都不出门了,待在家里监督她。 明姿画都快要烦死了。 好在蓝翎儿给她发来信息,她跟邱少泽马上要从国内飞来纽约了。 明姿画仿佛看见了救星。 邱少泽来了就好了。 有了邱少泽护驾,林女士就不会限制她出门了,更加不会成问东问西的,到时候她想怎么玩都行。 这晚上,明姿画因为最近很少出门运动,足不出户,憋在家里,一到晚上就容易失眠。 她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呢,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立即拿起来接听了。 “睡了?”是陆擎之打来的。 明姿画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坐了起来:“还没有。” 接着她又埋怨的:“陆擎之,你忙完了没有呀,都好几不见了,我有点想你了?” 陆擎之眼里漾着笑意,唇角扬起一抹算是愉悦的弧度:“那你明中午吃完饭后出来,我让人去接你?” 明姿画一听,不禁笑了起来:“好。” 她记得明林女士预约了美容师来家里美容,用完午餐林女士肯定在美容呢,顾不上管她。 于是第二中午,明姿画用完午餐后,就将自己盛装打扮了一番后,准备出去跟陆擎之约会了。 她刚出了费宅的大门,远远的就看见陆擎之之前接她的车子,停在之前的大树边,不过这一次陆擎之没有亲自来接她,而是派了司机过来。 明姿画正要朝他的车子走过去,突然一辆跑车远远的驶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放下来,露出了邱少泽阳光俊逸的脸。 “少泽,怎么是你?”明姿画惊讶的叫道。 看到这么拉风的跑车,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费思爵那个混蛋回来了,没有想到竟然是邱少泽。 “翎儿不是,你们要过两才回来的。”明姿画紧接着又问。 “翎儿是坐后的班机飞回来,本来我跟她是一起的,谁知道提前收到你家林女士打来的电话,非要我这几必须赶回来,你家太后娘娘的懿旨,我怎么敢违背?”邱少泽叹了口气,幽幽地解释。 明姿画凝眉不解了,林女士为什么非要邱少泽这几赶回来?难道是因为费氏即将举行股东大会的事?可这跟邱少泽有什么关系呀? 267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还没出世呢 邱少泽从车内探出脑袋,上下打量着她:“行啊,明姿画,知道我要提前回来,所以特别打扮的这么漂亮,盛装迎接我是不是?” “谁盛装迎接你了,少自恋了!”明姿画白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头疼,“你等我一会,那边有人在等我,我过去打个招呼。” 完朝着陆擎之的司机走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我有个朋友今突然来家里拜访,没办法过去见陆擎之了,麻烦你帮我跟他一声。”明姿画抱歉的道。 那个司机点点头,看着明姿画走回到邱少泽的车面前,直接拉开他的车门,坐上他的车,邱少泽将车子开进费宅大门内。 他这才赶忙拿起手机,给陆擎之打了电话,汇报这一情况。 陆擎之神色微敛,眸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想不到林姨为了不让女儿见自己,竟然提前通知邱少泽回来了。 …… “最近在纽约逍遥呢?”邱少泽一个帅气的动作,将他的车停好,打开后备箱。 “别提了,我这几都在被我妈逼着学外文,整憋在家里,快闷死了。”明姿画皱着眉头,一副郁闷不行的样子。 “今晚跟我去酒吧喝酒?”邱少泽将她的行李箱提出来,又拎起几份事先买好的礼物,挑眉提议。 “好啊,你回来了就好了,我跟你出去林女士也放心。”明姿画亲密的挽着邱少泽的手臂,跟他一起往主宅别墅走去。 邱少泽一手帮她拎着从国内稍带回来的行李和礼物,一手跟明姿画手挽着手,两人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 “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查的怎么样了?那晚将林雪儿从警局捞出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邱少泽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 “我原来以为是陆擎之,可是这段时间我观察过他,他基本上都在纽约忙得不可开交,不太可能分身去海城,管林雪儿那档子闲事。”明姿画边走边。 “那会是谁?跟陆擎之有关的人?”邱少泽联想道。 “所以还要麻烦你找海城警局的人,帮我调查清楚,那晚将林雪儿从局子里保释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明姿画眸色幽深,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邱少泽了。 只要调查出那晚保释出林雪儿的人,就能真正查到林雪儿到底有什么背景。 邱少泽了然地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要等我回国之后,现在快过年了,国内那边许多人都放假了,调查起来不方便。” “没事,你记得有这档子事就行。”明姿画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少泽办事她一向放心的很。 两人走进主宅别墅里。 “林伯母,好久没见着你了,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邱少泽一进门,见到林女士就嘴甜的夸道。 “少泽,你就是会话,来来来,快进来!”林女士立即眉开眼笑,招呼他进去坐下。 邱少泽将带的礼物交给了佣人,跟明姿画一道走进屋。 林女士拉着邱少泽问长问短的,表现的很是关心,倒是将她这个亲生女儿冷落在一边。 邱少泽在她母亲林女士面前,总是自来熟,没大没,经常能一些有的没的的笑话,把林女士给逗乐了。 要她母亲林女士对谁都挺的冷淡,骨子里那种高贵血统,让她对着谁都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唯独对着邱少泽不会! 从到大只要邱少泽来他们家,林女士对他都挺热情的。 除了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跟林女士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明姿画猜想,可能跟林女士一直都想有个儿子有关。 林女士曾经怀过一个男孩,可惜后来不幸流掉了。 她一直到现在,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把未来女婿当成儿子。 这不现在连她女儿,都打算一并赠送给邱少泽这子了? 明姿画在一旁自顾玩自己的手机,也没听到林女士跟邱少泽两个人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就见两个人笑着聊完了,都从沙发上站起身,齐齐地看向她。 “走吧。”他们对她。 “走?去哪?”明姿画疑惑不解。 “去唐人街,买年货!”林女士毫不迟疑地开口。 “又买年货?”明姿画惊讶地叫道:“妈,家里已经堆了很多年货了,保管明年都够了!” “你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有少泽陪我就行!”林女士犀利的眸光扫了她一眼。 明姿画想了想,反正自己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去吧。”明姿画拿起手机,追了上去。 自己在家已经憋了这么多了,难得有机会出去,她没道理还要赖在家里。 邱少泽亲自开车,将明姿画跟林女士载去了位于纽约市曼哈顿南端的唐人街。 纽约的唐人街又叫中国城,居民以华人为主,国语为通用语言,中餐为主食,许多街口有中文报摊,就连露屏幕上滚动播放的也是中国的电视。 这里是最具有华人气息跟氛围的地方,抬头可见各种中文的招牌。 临近过年了,唐人街里很有中国人的年味儿。到处都高高挂着红灯笼,卖着象征着中国过年的各种饰品、年货,唐装。 今来这里购物的中国人很多,也有很多外国人是慕名而来目睹中国的年味的,道路非常拥挤。 邱少泽停好车子,很有耐心的陪着林女士,一家商铺一家商铺的逛着。 林女士看中了什么,买了什么,他都很自觉的帮忙拎着。 不时的陪林女士笑。 明姿画跟在他们身后玩手机,偶尔抬头看见自己母亲跟邱少泽有有笑的模样,禁不住感叹。 难怪林女士坚持要自己嫁给邱少泽呢。 光是年轻男人愿意陪老太太逛街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男人愿意做的。 何况邱少泽出身名门,还有这样的耐心跟涵养,能不被林女士经常挂在嘴边称赞嘛。 邱少泽陪着林女士一路逛着,不辞辛苦地拿着大包包的各种东西,他们身后的保镖也都兼职当起了拎包员。 终于色渐暗的时候,林女士才觉得逛的差不多了。 其实跟着她一路逛的保镖跟明姿画他们,无不累坏了。 林女士平时热衷健身跟保养,看起来倒比他们还有精神,没怎么累着。 林女士懿旨一下,就在唐人家找一家中餐厅用餐,邱少泽立即领着她去了他朋友开的一家中餐厅。 邱少泽从就喜欢厨艺,这家中餐厅是朋友开的,不过明姿画心里清楚是邱少泽自己的。 邱少泽知道林女士用餐的习惯跟讲究,亲自去厨房给她安排。 林女士趁机对明姿画教:“看到没有,少泽这样的才够资格做我的女婿!” “整一个奴才相!您要是慈禧太后,他就是你的跟班总管太监李子。”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 “有你这么比喻的?”林女士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妈,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还在美国,怎么还搞中国古代封建包办婚姻那一套?您要是这么喜欢少泽啊,干脆认他做你的干儿子得了。”明姿画撇了撇唇,忍不住建议。 “这怎么是封建包办婚姻呢?妈让你嫁给邱少泽,是为了你好!妈是过来人,还能害你吗?少泽这孩子我从看到大,他跟你最合适不过。”林女士沉着脸教。 明姿画用眼神挑衅地看着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是过来人,不过你那些婚姻的经验,都是失败的经验,我没法借鉴啊。” 话音落下,看着林女士难看的脸色,明姿画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戳中林女士的伤心处了。 林女士向来自诩自己是名门之后,出身高贵,凡事要求尽善尽美,偏偏嫁了两个不那么完美的老公。 她这两段失败的婚姻,向来都是她的禁忌。 明姿画刚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竟然当面揭了林女士的短。 林女士就那么瞪着她,没有再什么了,不过也没有再搭理她。 母女俩尴尬地坐着,大眼瞪眼,气氛有些诡异。 还好邱少泽忙完了,亲自端上来一道菜,是林女士平日里最喜欢的,也是邱少泽亲自下厨烹饪的,林女士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邱少泽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劲,明姿画只是对他摊手耸肩。 林女士脾气硬冷,很不好伺候,除了邱少泽,一般人跟她相处容易起摩擦,她这个女儿也不例外。 菜都上齐了以后,林女士又奉行食不言,睡不语的准则。 所以他们三个人默默的用餐,看起来很优雅得体,其实一点吃饭的氛围跟感觉都没有。 好不容易结束了用餐,林女士一声不吭的起身就走,明姿画跟邱少泽赶紧跟了上去。 上了邱少泽的车后,林女士还是不愿意搭理明姿画一下,邱少泽为了调节气氛,就一个人在那里边开车边起了单口相声。 都到口干舌燥了,也没见林女士跟明姿画这对母女有什么反应。 气氛有些冷场,邱少泽略显尴尬。 明姿画难得“体贴”的从一旁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当作是他的出场费了。 到了费宅门口,林女士下了车。 明姿画扯着邱少泽的胳膊,她晚上跟少泽还有约,暂时不回去了。 林女士也没有过问,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明姿画讪讪地靠在椅背上,反思自己之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得有些过了。 “喂,明姿画,今晚咱们有什么安排?”邱少泽向来习惯征求她的意见。 “不是你的我们找个酒吧去喝酒去。”明姿画反问他。 “好咧,我有个哥们正好新开了一家酒吧。”邱少泽重新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载着她离去。 酒吧,绚丽多彩的晃眼灯光,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热辣迷离的氛围。 明姿画跟邱少泽刚走进去,伴随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立即迎面扑鼻而来。 明姿画随意瞟过去一眼,这个酒吧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黑人、白人、黄种人,混合肤色的各类人齐聚。 不过还是以纽约当地大长腿、身材妙曼的白人美女为多数。 邱少泽身材高大,五官立体,气质不凡,他一进酒吧立即吸引了不少美女青睐的目光。 许多大长腿,画着浓妆,衣裙暴露,脚踩足够尖高鞋的女人们,一窝蜂般簇拥了过来。 明姿画的耳畔间全是这些女人们用英文娇滴滴的嗓音:“这位帅哥,好眼生呀,要不要我们来陪你呀!” “好帅呀!” 各种惊呼声扮花痴状不断,这些西方的美女一个个都比她还开放,还不忘猛抖了抖事业线。 明姿画一个劲的打起了喷嚏,实在是这几股香水味实在太刺鼻了。 这些凶猛的白人金发美女的势头也着实可怕,且不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直接视而不见被如此亲密搂着的她。 就算没有她,这么多女人是让咱邱大少爷选哪一个好呢? “滚开,没看到我女朋友受不了你们身上劣质的香水味!”邱少泽眸子里的光芒猛地沉了一沉,薄唇冷冷地一掀,黑着脸喝斥道。 那些本是兴致勃勃的女人们骤然就变了脸色,失望的纷纷离去。 明姿画也被邱少泽的气势震慑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中,少泽一向是好话无脾气的“大好人”,这些个女人能把他气的发飙了,也算是厉害了。 邱少泽搂着明姿画一路前行,先带她跟他酒吧老板的朋友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们便在老板特别为他们预留的卡座那里坐了下来。 不出一会儿,一个穿着上黑下红套裙的网状丝袜的美女走了过来,对他们极其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您好,很高兴为两位服务!” 美女白皮肤黑头发高鼻梁,一看就是个混血大美人,最重要的是明姿画还是第一次看到女性调酒师。 “你想喝点什么?”邱少泽扬了扬眉,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淡淡的,轻启薄唇,豪气地开了口询问。 “随便吧,来点拿手好戏!”明姿画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笑道。 混血美女立马开始Sh起了她的拿手把戏,花式调酒。 只见她拿着杯杯瓶瓶有如玩杂耍般各式花哨的花样,各种层出不穷的姿势。 明姿画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混血美女还有这一手。 她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落,左左右右,来来回回。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美收工! 调好的酒摆在了明姿画的面前,混血美女调酒师盈盈一笑,开口道:“要不要来一杯使之吻?” 明姿画直盯着这玻璃杯中的酒液,看的出神,从未想过喝杯酒也可以这般赏心悦目。 只见杯内的液体看似黑白相间,上层是股股白色的泡沫,在这之上点缀了一颗红樱桃。 杯口白色与红色的对比却恍似使的红唇般,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一口。 明姿画刚想伸出手,拿过酒杯,没想到有人比她快一步。 “少泽哥,我最喜欢喝使之吻了,没想到你一来就帮我点了,谢谢你啊。”宫雨瑶拿起杯子,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一脸沉浸在美味的表情。 邱少泽深深地敛了一下眸,眸底泛起了丝丝缕缕的冷意,皱着眉头质问:“宫雨瑶,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我堂哥,你今回纽约,猜你会来这家酒吧喝酒,于是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你,没想到真让我等到你了,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宫雨瑶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笑脸盈盈地一直对着邱少泽这话,眼里丝毫不掩饰爱慕的目光。 明姿画眉眼一挑,脸上的表情是不动声色的。 这个不请自来,抢她酒杯的女人,好像是叫什么宫雨瑶的? 父母一直在美国做生意,家庭条件很好,是个富家女,一直暗恋邱少泽。 上次她们就过过招,没想到她一直没死心,还在觊觎着她的男闺蜜。 看着邱少泽一脸厌烦的表情,明姿画适时地出声打断她:“这位姐,你刚才喝的那杯使之吻,好像是我的!” “哦?是吗?”宫雨瑶假装不知情,无辜的眨了眨眼眸,挑衅地道:“不就是一杯酒嘛,姐姐何必跟我计较呢?我可是少泽哥的好朋友,姐姐不是一杯酒都舍不得请我喝吧?” 明姿画冷笑了笑,这个宫雨瑶有点意思,知道用激将法,她这时候若是再跟她计较,反倒是显得她气了。 “妹妹严重了,不过就是一杯酒嘛,妹妹今晚想喝什么,姐姐我请客。”明姿画大方地笑道。 “姐姐实在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咯。”宫雨瑶立即就让那位美女调酒师,给她调了一杯整个酒吧最贵的酒。 邱少泽有些诧异地扯了扯明姿画的胳膊:“画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放心吧,她喝不下去的。”明姿画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容,几乎是笃定地。 邱少泽疑惑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就听见宫雨瑶得意地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少泽哥,我们一起去舞池里跳支舞好吗?” 宫雨瑶满脸期待的表情,眼睛绽放着光芒。 她知道邱少泽是个绅士,肯定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不给她面子。 邱少泽本能地皱眉,刚想开口拒绝—— “不好意思啊,这位妹妹,少泽刚才已经答应了跟我上台去跳舞的,妹妹不会介意的吧?”明姿画红唇含笑,也用激将法,反将了她一军。 “不,介,意!”宫雨瑶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到底是年轻的姑娘,不擅长掩饰,刚才还挑衅得意的表情,几乎瞬间就转化为对她哀怨的敌意了。 明姿画视而不见,兴致冲冲的拉起邱少泽去跳舞。 邱少泽本以为明姿画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跟他跳舞。 很有眼力的DJ早就在这个时候,放起最劲爆的音乐,调动起全场的气氛,酒吧里的人群已经狂欢起来。 明姿画晃动着身体,嘴角弯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跟邱少泽对舞。 抬腿,扭腰,转身,甩发,摇头,随着节奏的加快,他们动作配合,出乎意料地默契。 明姿画的笑容更深,贴进邱少泽的怀里,邱少泽也顺势伸手勾住她的腰,她亦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向后仰去,他配合地低头随她向下,两人眼神对视,唇就要凑近到一起。 明姿画再突然转身,把背靠入邱少泽的怀里,面对人群,开始再一次的狂舞。 邱少泽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随着她的动作舞动,慢慢地配合。 明姿画的视线越过迷醉的人们,落在卡座里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看的宫雨瑶的身上。 宫雨瑶脸色很难看,眼里直冒火,瞪着跟邱少泽贴身热舞的明姿画,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穿几个洞。 明姿画心底冷笑,脸上却依然笑颜如花。 这个世界上,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还没出世呢! 就凭宫雨瑶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来她这里抢人? 明姿画侧身,抬腿,让自己的身子都靠在邱少泽的身上,目光与他深深对视着。 邱少泽的动作配合得毫无破绽,仿佛他们已经排练过很多次,那般的默契。 全场的人都爆发出掌声,热烈的欢呼,有的人甚至朝他们吹口哨。 一曲结束后,明姿画拉着邱少泽跳下舞跳,无视身后全场人群的嘘声,潇洒地迈着摇曳的舞步晃回到卡座。 与她之前预料的一样,宫雨瑶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脸上妒忌的表情溢于言表,哪里还顾得上喝那杯混血美女调酒师亲自调出来的全酒吧最贵的酒啊。 这杯最贵的皇冠迈阿密风云,自然杯明姿画拿过去喝了。 一杯酒喝下去,非常特别的味道,先是奶糖的甜味,又转化为甘草的涩味,紧接着还有些葡萄酒的酸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明姿画喝完后非常满意,正想几句话,赞赏一下那位混血美女调酒师。 “哼,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旁边一声不屑的斥责声突然响起。 268他从小到大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狐狸精不勾引男人,难道勾引女人?你不勾引男人你到这来做什么,盖着棉被纯聊?”明姿画嘴角勾起,讽刺地反击回去。 “你,你就是不要脸。”宫雨瑶气急败坏,来去就那么一句词。 明姿画依然在笑,只是眼神慢慢转冷:“你要脸?你要脸还来勾引我的未婚夫?到底谁是狐狸精?” “你们又有没有结婚,我凭什么不能来追求他?!”宫雨瑶气急,竟扬起巴掌朝明姿画挥去。 不过她自然是没有成功,轮不到明姿画出手,已经被邱少泽拦下来了。 “少泽哥,你放开我!”宫雨瑶不依不饶地大喊,挣扎着还想挥出第二掌。 邱少泽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听着,画画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也轮不到你来伤害她!还有,你从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请你以后离我们远一点。” “少泽哥,我……”宫雨瑶眸色立即黯淡了下来,表情委屈。 邱少泽懒得再理会她,继续跟明姿画一边笑,一边喝起酒来。 将宫雨瑶彻底的凉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酒吧的老板,邱少泽的那个朋友走过来了。 骆煌煌祖籍温州,从爷爷那辈就做生意来了美国,如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籍华人。 “Hi,少泽,我这里还不错吧?”骆煌煌穿这一身花衬衫,搭配着休闲裤走过来,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看起来像是美国西部牛仔的打扮。 “还不错,画画,你觉得呢?”邱少泽冲他点点头,转而询问明姿画的意见。 明姿画咧唇一笑,赞赏道:“尤其是这位美女调酒师!” “哈,少泽你女朋友太有眼光了,Jenna可不是普通的调酒师,也不是一般酒吧能请到她的。”骆煌煌邪笑着将Jenna搂进怀中,亲吻着她的耳垂。 明姿画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跟邱少泽互视了一眼,有几分的了然:“莫非她是你女朋友?” “没错,Jenna可是我最近交往的混血美女朋友,也是我这家酒吧的合伙女老板。”骆煌煌笑着为他们介绍:“Jenna,这位是我的好哥们少泽,这位是他的未婚妻明姿画。” “你们好!”Jenna用中文跟他们打招呼。 “你好,Jenna,原来你是女老板,难怪你的调酒技术这么棒!”明姿画跟她幸会地握了握手。 Jenna也很喜欢她:“明姐,你很漂亮,而且很懂我调的酒。我最近还研究了几种新型的口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好啊,我非常乐意品尝!”明姿画眨了眨眼睛,笑颜如花。 就这样,Jenna又给她调了几杯酒,明姿画都一一品尝了。 期间邱少泽帮她喝了一些,担心她喝太多会醉,劝她少喝一点。 明姿画并不以为意,一时贪杯,就多喝了几杯。 没想到离开酒吧的时候,她喝的晕晕乎乎的,真有些醉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有少泽呢,她不用担心。 晚风吹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反而有种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明姿画胃里却有些难受。 “呕!”她弯下腰呕吐,有些后悔不该贪杯,喝那么多。 邱少泽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叹息的怪嗔着:“我都了,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了。” “反正有你嘛,我怕什么。”明姿画反身过去,抱住他的身子。 “走了,送你回家!”邱少泽拉起她,牢牢地搂住她的腰。 “不要,我不要回去!”明姿画抗议地挣扎,林女士发现她喝的这么多,肯定又要哆嗦。再她这个样子回去,万一被费思爵那混蛋趁人之危怎么办? “那你要去哪?”邱少泽疑惑地问。 “去你家。”明姿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 “啊?”邱少泽有些意外。 “干嘛?你不是金屋藏娇了,不让我过去吧?”明姿画不满的揽住他的脖子。 “当然没有!你想去什么时候都行!”邱少泽温柔的承诺道。 “这还差不多!”明姿画满意的拍拍他的俊脸。 “走吧,回我家!”邱少泽揽着她的腰身,往前走。 他也喝了酒,准备打个车回去。 “不嘛,我不想走路,你背我!”明姿画撒着娇,赖皮地趴在他怀里不愿起来。 邱少泽认命地蹲下身躬下腰,“来吧,我的姑奶奶!” “呵呵,还是少泽你最好了!”明姿画嘻嘻一笑,吧唧亲了这男人一口,噌地一下窜到邱少泽的背上,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夜晚的马路上十分的清冷,偶尔有一辆车掠过,带过一阵风。 邱少泽也没有再叫车了,就这样背着她的感觉还不错,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时候。 明姿画从就喜欢欺负他,让他经常背着她,还要跟别的女孩子的男朋友比赛跑,可把他折腾的不行。 想到他们的过去,邱少泽嘴角边不自觉地弯起笑意。 只是他背上的那个妮子似乎不太安分。 “明姿画,把你的爪子拿开!”邱少泽恶狠狠地喊道。 背上的恶女哈哈大笑,贴近男人耳边似有若无的吹气,“少泽你凶我!”声音万分委屈,在他前胸打圈的手却变本加厉。 “明姿画,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邱少泽站住提高了嗓门。 “好啦好啦,人家听话就是啦,少泽你可得背稳了,我的骨头没编号,摔散了就拼不起来了。”明姿画咕哝着红唇,忙提醒他。 “知道了,姑奶奶你就消停点吧!”邱少泽很是无奈。 路还很长,满的星子闪呀闪的,照亮了地上缓慢前行的一男一女。 邱少泽扭头看了看背上的明姿画,她已经闭上眼睛沉入梦乡,他叹了口气,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少泽,我刚才做了个美梦,梦到我在数很多钱!你我是不是要发财啦?” “少泽,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的,好像月饼哦!” “少泽,你要背我去哪里啊?不会亮了,我们都没有到吧?” 明姿画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像鸟一样叽叽喳喳。 邱少泽默默地听着,想起自就被她吃得死死的,看来这辈子是再难翻身了,苦笑一下,继续艰难的行程。 他的私人别墅距离这里还很远,邱少泽背着明姿画就近来到这个区的他的一个靠近市中心的物业。 好不容易进屋把明姿画放在沙发上,邱少泽也累得跌坐在一旁。 他卷起衣袖,去衣橱里翻找出女士的睡裙,再走回到沙发边,晃了晃躺在上面的明姿画:“醒醒,洗完澡再睡。” 明姿画嘟囔着摇晃着站起来,抱着睡裙梦游般地向浴室走去。 邱少泽望着这个迷糊的女子,心里暗暗叹息。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也去楼上的浴室里冲洗了一番。 等到邱少泽洗完澡出来,刚下楼,就撞见了换上一身吊带睡裙,慢悠悠地从楼下的浴室中晃荡出来的明姿画。 “少泽,你也洗完啦?”明姿画看到邱少泽下来,眼前一亮,立即拿了浴巾开心的凑上去:“正好,帮我擦头发。”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邱少泽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莹白的脚丫,敛了敛眉头,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浴巾轻柔地擦拭她滴水的头发。 “不是有你吗?”明姿画不以为意的嘀咕一声。 “万一我不在了,你怎么办?”邱少泽暗叹,眉目温柔。 “你为什么不在了?”明姿画紧接着追问。 邱少泽翘唇:“我就打个比喻。” “切,不存在的事情,我才不浪费那个脑细胞去想呢。”明姿画哼了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邱少泽注意到她有些恹恹的。 “嗯,你这里最舒服的是哪个房间?”明姿画仰起脖子问。 邱少泽毫不犹豫地:“当然是我住的房间。” “今晚上归我了。”明姿画起身,朝楼上的主卧走去。 “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哪里?”邱少泽在她身后叫道。 “你想睡哪里都行,客房、沙发、地板,你自便!”明姿画朝他摆摆手:“晚安了。” 邱少泽无语的望着那个纤细窈窕的背影,不禁自嘲:这到底是他家还是她家? 终于不用睡在费宅里,每按时起床吃早餐了,明姿画毫无负担的倒床就睡,打算明早不睡到中午绝不起床。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一大早,她就被蓝翎儿给吵醒了。 “姿画,明姿画,我来了!”蓝翎儿冲进门,朝她兴奋地喊道。 明姿画咕哝着,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住耳朵。 不起不起就是不起,谁来了也别想叫她起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蓝翎儿的魔音又响了起来,“画画,都九点多了,懒猪,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啊,我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时,现在超级精神!” 床上的明姿画本来打算打死也不起来的,可受不了蓝翎儿唐僧般的念叨,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知道啦!” 明姿画打了个漫长的哈欠,猛地坐起了身子,脑袋里还昏昏沉沉的。 她揉了揉宿醉后,有些眩晕的脑袋,好不容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就看到蓝翎儿熟悉的俏脸,在自己面前晃悠。 她那一张樱桃嘴,还在叽叽喳喳地些什么,可惜明姿画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翎儿,你来啦!”明姿画终于反应过来,是蓝翎儿来了纽约了,她懒洋洋地了一声。 “嗯,画画,惊不惊喜?我在国内都想死你了!”蓝翎儿着就扑过来,给了明姿画一个大大的拥抱。 明姿画本来昨就跟邱少泽玩到很晚才回来,又喝了不少酒,此时脑袋都疼的炸裂了,哪里还顾得上她。 明姿画走下床,赤着脚就朝门口走去了。 蓝翎儿自然是扑了个空,等到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早没影了。 蓝翎儿立即追出房间,来到楼梯口处,才找到明姿画。 发现她如梦游一般的状态,正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步下楼。 蓝翎儿真替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她一个踏空摔着自己了。 好在明姿画功力深厚,虽然摇晃,但仍完好无损地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身子一扭,歪了上去。 “画画,早餐你想吃点什么?”蓝翎儿追了下楼询问。 半没有回应,走到跟前一看,蓝翎儿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妞,居然又睡着了。 “喂,明姿画,你醒醒!”蓝翎儿拍着明姿画的脸叫道。 明姿画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干吗?” 蓝翎儿立刻气结,干吗?你干吗?起个床怎么那么费劲呢? “翎儿,你就随她睡去,你刚从国内带来的那几包好吃的,咱俩分分得了。”邱少泽漫不经心地出声。 明姿画一听有好吃的,瞬间就醒了:“什么好吃的?翎儿,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蓝翎儿佩服的瞟了一眼邱少泽,那眼神像是在:还是少泽你有办法。 “好啦画画,你先去洗洗脸啦。”蓝翎儿笑嘻嘻地将明姿画推进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果然让明姿画清醒了不少,刚才被挑起来的起床气,也消散了不少。 明姿画的脾气不算太坏,但只除了两样,吃不好跟睡不好,她就很容易跟人扛上。 所以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千万别在这两个时候招惹她。 明姿画心里惦记着蓝翎儿从国内带来的美食,洗簌的速度很快。 第一时间从洗手间里出来,去了餐厅里跟邱少泽和蓝翎儿一起用早餐。 蓝翎儿带了一些中国地方的特色吃,像杭州的笼包,陕西的肉夹馍,东北的韭菜盒子,云南的豆花米线,广东的状元及第粥,从南到北都有,且非常的地道。 明姿画这几吃西餐都快吃吐了,突然来几道中国地道的吃,感觉特别的棒,吃的也格外的香。 她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手里那大块的肉夹馍,就连手机响了也没工夫接听。 见明姿画一直没动劲,手机又一直的唱音乐,蓝翎儿主动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认命的接了起来。 了没两句,就将手机又递还给了明姿画,“找你的,帅哥!” 明姿画一听是帅哥打来的,才勉为其难的放下手里的那块肉夹馍,用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慢腾腾地接过手机。 “喂!”她没好气地口吻,颇有些不耐烦。 “没睡醒?”那端传来了陆擎之熟悉的低沉磁性地嗓音。 明姿画一听是陆擎之,瞬间来了精神。 “擎之,是你呀!呵呵,我早就起来了呢,正准备做做健美操呢。”明姿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声音妩媚又好听。 看得同桌的蓝翎儿和邱少泽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明姿画瞪了他们一眼,丝毫不以为意。 电话那端传来了陆擎之低沉地笑声,明姿画管他是什么意思呢,他信不信她也管不着,反正她只负责。 “今有空吗?”陆擎之紧接着又问,漆黑的眸光深沉带着笑意,挑眉道。 “有。”明姿画毫不迟疑地点头。 “我派人来接你?”陆擎之富有磁性地嗓音。 “我现在不在家里,在朋友这,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明姿画赶紧。 “好!”陆擎之低低一笑,眸中色彩熠熠生辉。 挂上电话,明姿画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刚才啃了一半的肉夹馍,然后就拉着蓝翎儿上楼了。 “干嘛啊,画画?”蓝翎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把你压箱底的衣服,借我穿下。”明姿画毫不客气地开口。 少泽的这套复式公寓他不常来住,里面的几套备用女装,都太正式了。 她平时穿穿倒没什么,可是要约会,去见男票,怎么着也得穿的风情妩媚妖精一点,要不怎么能勾的男人心痒难耐呢。 太过淑女跟正式的装扮,只会让男人觉得索然无味。 明姿画的这一心思,身为她自身闺蜜的蓝翎儿,自然是看穿了。 “刚才那男人是谁啊?陆擎之?你决定要他不要少泽了?”蓝翎儿好奇地打听道。 “翎儿,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八卦了,快去帮我找衣服去。”明姿画推着她,催促道。 蓝翎儿身为蓝集团的掌上明珠,压箱底的高档又性感的女装自然是有不少,她也随身携带了好几套,从行李箱里翻找出来递给明姿画。 可问题是蓝翎儿长相婉约,身材也比明姿画要纤瘦一些,她的衣裙明姿画穿起来就更紧身凸显身材。 明姿画试了几件,在镜子里一照都相当满意。 问题是码数了一码,穿在身上有些过分紧绷了,但是那些宽松的款式,穿起来又不那么性感妖娆。 最后,明姿画还是决定咬咬牙,挑选了一件紫罗兰的紧身抹胸短裙,既露背,又收腰,最重要的还能突显事业线。 美中不足就是蓝翎儿的衣裙,给她穿起来有些了,挤的她有点紧。 不过为了勾引男人,谁D在乎呢,再有困难她也得克服不是? 明姿画又从蓝翎儿带来的行李箱里,挑了一双同色系绕脚踝的高跟鞋,再配上一个大大的名牌限量版手袋,既高贵又性感,真是完美极了。 明姿画勾了勾唇角,满意的出门了。 陆擎之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她了,见到明姿画出来,他恭敬地替她打来了车门。 明姿画弯腰坐了进去。 纽约,第五大道。 这里是纽约最昂贵的的黄金地段,用寸土寸金形容第五大道再合适不过,这里聚集了世界著名的品牌商店,是高级购物街区,同时也是摩大楼争高的场所,因此也被称为“梦之街”。 豪华的轿车,停在了第五大道一栋宏伟的地标建筑前,一栋钢骨结构外覆双层防护钢化玻璃的摩大楼。 “请问是明姐吗?”轿车刚停稳,便有人上前为她打开车门,恭敬地询问道。 “嗯。”明姿画点点头。 “您好,我是陆总的秘书陈振奎,是陆总让我过来接你的。”男人彬彬有礼地做自我介绍。 秘书?男的? 明姿画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成熟干练,大约三十多岁,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加西裤,身材魁梧强壮。 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秘书,倒像是保镖。 不过这男人能待在陆擎之的身边,肯定不能觑。 “麻烦你了。”明姿画笑了笑,朝他点头。 这位叫陈振奎的男秘书,带她走的是总裁专属通道,他们搭乘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陆擎之正坐在大班椅上,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领口没有系领带,松松的解开两粒扣子,显得随性而不失尊贵,衣袖微挽。露出他手腕上的名表,低调而奢华…… 他不时凝眉看着时间,直到总裁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得到他的允许后,陈振奎领着明姿画走进来。 “陆擎之!”明姿画笑着朝他奔了过去。 陆擎之的办公室装潢的很大气,跟国内的办公室差不多的风格,黑色的长沙发和大大的办公桌,给人一种冷冽内敛的感觉。 “来了!”陆擎之站起身搂住明姿画,深邃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 “好看吗?”明姿画挣开他,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展示这件她精心挑选的紫罗兰色紧身抹胸短裙,勾勒出的她的好身材。 “好看。”陆擎之眼神微微眯了眯,整个人突然向她倾近了些,薄唇靠的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磁性:“让我一看到你,就想将你吃了。” “讨厌啦。”明姿画娇嗔一声,眼眸妩媚。 “你坐在那儿等我一会,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处理完带你去用餐?”陆擎之深邃的五官慢慢的柔和了起来,浑厚的嗓音难得的染上了几分的温情。 “好啊。”明姿画妖娆地一笑,乖巧的转身,来到那张长长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 那名叫陈振奎的男秘书,立即端了一盘花花绿绿的糖果进来,还有一杯飘着清香的玫瑰花茶。 269宣布婚事,做回兄妹 明姿画没想到他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也会这么细心,立即对他感激一笑。 陈振奎也算是跟过陆擎之,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陆擎之的秉性他很了解,很少见他身边出现如此妖艳的女人。 明姿画这一颦一笑都很魅惑人,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这样女人的诱惑力。 他轻咳一声,忙收回视线,强自镇定走了出去,不敢再回头,生怕自己会淹没在那双秋水般的黑瞳中。 明姿画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糖果翻,看着杂志。 她在盘子里翻腾着,找出自己喜欢口味的糖果,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咀嚼着。 舌尖触到的酸甜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邱少泽,这种口味的糖果也是邱少泽喜爱的,以前他们两个人总喜欢争着抢着吃,现在既然他不在,就让自己替他多吃一些吧。 明姿画抬眼看了陆擎之一下,发现他正坐在大班桌前看着文件,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管黑色的金属钢笔,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一股特有的成熟魅力,薄凉微抿着,双目深邃…… 明姿画盯着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对付糖果。 等陆擎之看完手头的文件,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对面沙发上的女人正垂首看杂志,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是在打瞌睡。 没来由的,陆擎之的心情出奇的好。 “困了吗?”他低沉沙哑地嗓音,富有磁性。 话音一落,便见明姿画轻轻放下手头的杂志,直起身子看向他。 她整个动作舒缓优雅,带有不出的美感,迷蒙的双眸,娇声问道,“你忙完了吗?” “还没,你若是困了可以到里面先睡一下。”陆擎之英俊深邃的面庞,不出的温柔,他指了指身后的房门,那是他的专属休息室。 “哦,好的!”明姿画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起身,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朝休息室走去。 经过他的大班椅的时候,独属于她的馨香沁入陆擎之的鼻端。 他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突然出声喊住她:“画儿!” “嗯?”明姿画停住脚步,微转身,眨了眨美眸疑惑的看着他。 陆擎之刚毅的俊脸微窘,嘴角却是微微勾了起,装作若无其事的笑开,“没事!” 明姿画挑了挑眉稍,这才放心地推开休息室的门。 陆擎之再也无心工作,只觉得她垂眼之间,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如扇子般扇出一股微风,一直吹进他的心底,让他的一颗心忽悠忽悠地荡了几回秋千,怎么也无法回到原位。 懊恼地垂下桌子,陆擎之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她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分心! 可是身体已经做了最直接的反应! 当陆擎之再次抬起头时已是两个时之后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又看了看身后紧闭的休息室的房门,眉头微皱起来。 她还没睡醒吗? 明姿画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掐她的脸,她最讨厌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扰,于是手臂下意识的挥了一下。 “走开啦!”她轻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擎之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然而面部的表情,却是深情得叫人不容置疑。 他那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熟睡的明姿画看了很久。 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睡着了也不乖呀,脸红扑扑的,樱口轻启,诱人极了,他的手不由地又伸了过去。 继续捏,捏了又捏,手感还真是好。 忽然“啪”的一声响起,陆擎之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的人儿,她居然扇了他一个巴掌?! “明姿画!” 明姿画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叫唤她,刚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的就是陆擎之那张黑沉的俊脸,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有红红的五指印。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挨打了,再看他瞪着自己的模样,马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她闯的祸了! 明姿画睡得正香的时候,谁喊她起来都是非死即伤的! 她连忙伸手抚上陆擎之的脸颊,连连道歉,心中暗恼,自己怎么就把陆擎之给打了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好吗?”明姿画嗓音娇嗲,眨巴着无辜潋滟的瞳眸。 她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怎样安抚陆擎之的怒气。 “你!”陆擎之视线突然变得灼热起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暗哑,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明姿画顿觉得奇怪,不由得疑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立刻惊呼推开他。 啊啊啊! 她刚才意识到自己把陆擎之给打了,一时情急地坐起身,安抚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肩带早已滑落,大半白如凝般地脂肌肤露出来,春色无边啊! 明姿画推开他,想要遮掩。 陆擎之哪肯让她退去,喉结耸动着,咽喉直冒火,直接扑过去。 明姿画心中叫苦不迭,算了算了,如果这样可以安抚他,那她也认了。 谁叫自己刚才那么粗鲁地把他给揍了呢? 明姿画可怜兮兮地攀着陆擎之的身子,不久便陷入了激情之中,醉人的声音自她口中逸出,更加刺激陆擎之。 一室春色。 结束之后明姿画软绵绵的趴在陆擎之的身上,心中暗忖:这男人的体力真是惊人,自己早已全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精神抖擞。 “陆擎之,你对刚才我的表现满意吗?”明姿画嗲嗲地撒着娇,像只修行千年的狐狸。 “嗯!”陆擎之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擎之!”明姿画不依地娇嗔,一手轻轻的在他身上画着圈圈,果然陆擎之身子一紧,下一刻大手便握住了她的,“妖精,又在玩火!” 陆擎之幽深的黑瞳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女人这不是普通的不老实。 “哪有?”明姿画风情地斜睨了他一眼,挑衅地笑。 “是吗?”陆擎之眼神愈发深邃迷离了,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戏谑沙哑。 明姿画嘴角一弯,眸子亮晶晶掠过一丝狡黠,继续在他身上作怪。 瞬间她只觉得旋地转,陆擎之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还想要吗?”他漆黑的眸子绽放出危险的光芒,像只要吃人的恶狼。 “不,不玩了!”明姿画立即懊恼地摇头,十分后悔刚才捋虎须的行为。 “是吗,可我想要了怎么办?”陆擎之棱角分明的脸庞一点点的逼近,目光牢牢地注视她,低沉而凝重的嗓音,有着足够震慑到她的威慑感。 明姿画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抵住他的胸口,识时务的求饶:“不,不敢了,陆大帅哥饶命啊!我,我饿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烂借口。 不过她真的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她一定会被他拆撒了不可。 “饿了?”陆擎之笑容意味深长,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突然张口咬上她雪白的肩头,“那我就喂饱你好了!” “啊,陆擎之!”明姿画只觉得肩头一疼,身子僵硬,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愣是不敢乱动。 好半没等到下一个动作,明姿画慢慢的睁开眼睛,迎上的陆擎之似笑非笑的黑眸,唇瓣勾勒出一抹宠溺地弧度。 明姿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同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还不起来,真想再来一次,那我就如意所愿吧!”陆擎之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声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作势就朝明姿画压来。 明姿画快速翻下床,“不要,我马上起来了!”完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飞快地红着脸转过身去。 陆擎之看着这个鲜少害羞的女人,眼里漾着笑意,声音更加地温柔:“我在外面等你!” 完大笑着走出了休息室。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然后开始快速地穿衣服,化妆。 十几分钟后她便衣衫靓丽的走出来了,真是人面桃花,妩媚多姿。 “走吧!”陆擎之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眸深处透出不言而喻的温柔。 他走过去霸道地揽上明姿画的腰,两人一同走出办公室里。 陆擎之亲自开车,载着明姿画去了一家他早已预定好的高级餐厅里。 两人用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正甜蜜的聊着的时候,明姿画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蓝翎儿,也就当着陆擎之的面接听了。 蓝翎儿在电话里追问明姿画什么时候回去? 明姿画这才想起来,她倒是来跟陆擎之约会了,把蓝翎儿一个人丢在邱少泽那里,显然不太合适。 蓝翎儿这次是专门来纽约投奔她的,她得负起闺蜜的责任来,把蓝翎儿招待好了。 “要不翎儿,你去我家住吧?”明姿画主动提议。 “合适吗?需不需要跟你妈打声招呼?”蓝翎儿有些犹豫地问。 “你能来住,我妈肯定欢迎。”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打消她的顾虑。 她的朋友中,也就那么几个能让林女士看得入眼的,蓝翎儿就在这之列。 “好!”蓝翎儿高兴地点头。 两人商量好,让蓝翎儿把行李箱准备好,在少泽家楼下等她,一会明姿画跟陆擎之用完餐了,就去接她。 明姿画本来还计划着,今晚去陆擎之那里的呢,现在蓝翎儿来了,她得安顿好她,只能告别陆擎之了。 不过反正他们刚才在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激情过了,他最近应该不会太想她了。 明姿画将蓝翎儿带回费宅,林女士立即吩咐了管家,把最好的客房腾出来让蓝大姐入住,还专门调拨了两个女佣,照料蓝翎儿的饮食起居。 而费明德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对蓝翎儿问长问短的。 明姿画有些纳闷,林女士跟费明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好客了? 以前她不是没有带过朋友回来,他们作为家长都是不管不顾,不会过问的。 怎么这次对蓝翎儿,待遇如此不同? 难道是因为蓝翎儿是蓝集团掌上明珠的原因?他们这是在给蓝集团面子? 明姿画深知费明德这个老狐狸,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而她母亲林女士也是眼高于顶的人,一般人还真享受不到二老这般待遇。 本来明姿画还担心费思爵会骚扰她朋友的,毕竟费思爵也是有前科之人,她得提防着一点他。 谁知自从蓝翎儿搬进来后,费思爵就再也没有在费宅出现过。 准确的,是明姿画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只偶尔用餐的时候,听到费明德间或地提起他,都快年底了费思爵特别的忙。 尤其是公司里的华人员工要给他们放假,又要临时招聘他人,这交接的工作也是费神。 这期间明姿画也跟司绝琛通过电话,司绝琛在国内无疑也是一个字“忙”。 国内的年味更浓,一到年关很多公司都陆续放假,很多订单都要提前赶出来,司绝琛已经连续好几没合眼了。 他正在公司里发脾气,喝斥手下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还给他出了纰漏。 这时候突然就接到了明姿画打来的电话。 司绝琛嘴角微翘了一下,突然间感觉到有股奇怪的气流从全身流过,心里顿时就涌起异样的感觉。 这阵子光顾着忙了,他们两人都没空见面。 两人通了电话司绝琛才得知,原来明姿画已经回纽约了。 他本来还计划着今年跟她一块过年,看来也只能等明年了。 不过明姿画的这通电话,效果还是有的。 司绝接接完电话之后,脾气就好了很多,下属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 他们总裁怎么接完电话后,就完全变了个样了? 就这样终于熬到了月底,费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依期举行。 那明姿画终于见到了费思爵。 费思爵一身正装西服,煞有介事地在主席台上做了这一年来的工作汇报。 一口流利的英文的很标准。 精致而又立体的五官,没有之前邪气性感的魅惑,取尔代之的是一脸的正色,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强大,让人不容觑。 他的工作报告,引起台下一阵又一阵地掌声。 那些费氏股东们,除了林女士,无一不对他满意的。 明姿画不禁怀疑,费思爵在费氏如此深得民心,她哪里还有一丝的胜算?! 正凝眉想着的时候,又是一阵激烈地掌声响起。 明姿画抬起头,注意到费思爵已经做完了工作汇报,走下台来,坐到一边。 紧接着便是费氏的主席兼执行总裁的费明德,上主席台致辞。 费明德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扣了扣西装的纽扣,便意气风发地朝着主席台走去。 费明德的致辞中,先是对费氏这一年来所取得的成绩的认可,重点表扬了手下几个得力的干将,尤其自豪地夸奖了自己的儿子费思爵的工作能力跟表现。 听到这里,明姿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悄无声息的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费明德还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的演,在场的人除了她这么不给面子之外,全都全神贯注的倾听。 突然,明姿画收到了一条短讯。 她正闲着无聊呢,当即就点开了。 短讯是费思爵发来了,内容简单直接:结束后,去我那? 她这个哥哥,很直白的表达出了要约她这个妹妹上床的意思。 明姿画自然是会意,抬起头朝费思爵的方向望过去一眼,没想到这厮竟然也在看她。 费思爵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魅惑不羁的弧度。 明姿画不禁汗颜,这子胆子太肥了啊,自己老爹还在上面致辞呢,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底下调戏她。 “好啊!”明姿画正想给他回一个不服输地表情,倒是想看看他玩什么花招。 可是她还来不及给费思爵发过去,手机已经被旁边的林女士没收了。 “妈!”明姿画低声抗议。 “坐好了,一会你费伯伯要宣布一件大事。”林女士面无表情地提醒。 大事?什么大事? 明姿画一脸的茫然,不过看林女士这么严肃的表情,应该是重大的要事了。 果然,过了一会,当费明德做完了公事上的致辞后,突然在股东大会上正式介绍了她,宣布她已经获增百分之五的股份,成为费氏股东,明年就会正式进入费氏高层。 费氏未来的接班人,也将由她明姿画跟费思爵两人竞争角逐,希望在场的股东们监督他们的表现。 明姿画听到费明德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适时地起身,向在场的股东鞠躬,嘴角始终挂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 费氏的这些人相比较她而言,肯定是更信赖费思爵的。 毕竟费思爵比她更早进入费氏,人脉基础都比她广阔,这些年的成就有目共睹。 不过她明姿画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决定跟费思爵一争高下,那她肯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本以为费明德介绍完她之后,就可以告一个段落了,谁知费明德紧接着又公布了另一个喜讯。 明姿画漫不经心地倾听,竟然听到费明德满面喜色的宣布:“我的儿子费思爵将于今年内迎娶蓝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蓝翎儿姐!蓝翎儿姐本人现在正居住在我费某人家里,她跟我儿子是这次在国内认识的,两人刚一相识,就深深爱上了对方,双方父母做主,商定了两家联姻的盛大婚事……” 后面的话,明姿画简直听不下去了。 什么狗屁?! 蓝翎儿怎么会看上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这次可是逃避相亲,才来投奔她的。 难道…… 明姿画想到这一层,脑海里灵光一闪,意识到一个可能。 蓝翎儿这次的相亲对象——就是费思爵?! 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如遭晴霹雳。 费明德还在台上眉飞色舞的宣布两人的婚事,看得出来他对蓝翎儿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明姿画心下惊颤,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好在旁边坐着的林女士,及时地阻止了她。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明姿画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质问着自己的母亲,回想起这阵子费明德跟林女士对蓝翎儿奇怪的态度,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费明德跟林女士是瞧上了蓝翎儿,准备让费思爵将她娶进门,做自家媳妇的。 “这件事是费思爵自己跟你费伯伯提的,他他看上了蓝集团的公主蓝翎儿,主动提出要娶蓝翎儿为妻,你费伯伯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蓝集团这块肥肉可是很多人盯着的,蓝翎儿又是蓝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费明德自然乐意促成这桩婚事。”林女士从容淡定地解释,面色处变不惊。 “那您呢?您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蓝翎儿是蓝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若是她真的嫁给了费思爵,只会让费思爵如虎添翼,您还怎么让我跟他争家产,难不成您认为这样我还有胜算?”明姿画急促地追问,蹙紧了眉头,内心根本无法平静。 林女士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机还给她,声音冷冽:“没错,费思爵若是娶了蓝翎儿,有了蓝集团的支持这桩强强联姻的婚事,的确会让他有所加成。不过你别忘了,你也有未婚夫邱少泽,只要你跟邱少泽结婚,有了邱家的支持,你未必一点机会没有。更何况我宁愿费思爵娶了蓝翎儿,让他跟蓝家联姻,强强结合,也不愿意看到他再纠缠我的女儿。” 明姿画闻言,脸色一变,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 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平,像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原来林女士早就察觉出她跟费思爵的暧昧关系。 只是一直没有捅破而已。 这次她之所以也帮着费家父子,促成费思爵跟蓝翎儿的好事,就是想她跟费思爵划清界线。 费思爵娶了她最好的闺蜜,那么她明姿画将来就不得不跟他断绝之前的不正当关系,做回正常的兄妹。 270 她要跟他结束情人关系 林女士不愧是她的亲妈,果然比一般人了解她。 平日里她早就发现她跟费思爵的关系,却不点破。 在关键的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直接切断了她跟费思爵的任何一点可能。 没错,费思爵娶谁,她都不会在乎,唯独蓝翎儿。 蓝翎儿是她的闺蜜,如果蓝翎儿真的嫁给了费思爵,做了她的大嫂。 不管蓝翎儿是不是真心喜欢费思爵的,只要这个名份摆在这里,那么她跟费思爵就不可能再继续那种地下关系。 她明姿画做不出那种抢闺蜜老公的事情。 林女士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才默认了费家两父子跟蓝集团联姻的这件事,甚至连她一起隐瞒着。 “妈,你这是陷女儿于不义你知道吗?蓝翎儿是因为相信我,才来纽约投靠我的,可是现在她要是知道她联姻的对象就是费思爵,她会怀疑是我跟你们一起合谋把她骗来纽约的,我就是同谋!”明姿画皱起眉头,神情僵硬,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画画,你最好清楚一点!蓝翎儿或许以前是你的闺蜜,可是今后她嫁给了费思爵,就是费思爵的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你跟她的友情从今开始,到此为止!”林女士冷冷地提醒,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然。 明姿画微怔了怔,忽然感到一股冷意从心底滋生,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眉头紧皱。 若是蓝翎儿真的要嫁给费思爵,她跟她的友谊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她不愿意相信她跟蓝翎儿的友谊那么脆弱。 当然,明姿画更不愿意接受的是,蓝翎儿会嫁给费思爵。 费思爵是什么人她很清楚,蓝翎儿嫁给他绝对没有幸福可言,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 可是蓝翎儿已经来了纽约,还被她带进了费宅,想要破坏她跟费思爵的婚事哪有那么容易。 明姿画坐立不安,显得很焦躁。 她很想跟蓝翎儿通风报信,可偏偏林女士又在一旁监视。 明姿画只得等股东大会结束之后,再另想办法。 费氏这样的上市集团,一个会议一开总是要耗费大半的时间,等散会的时候,外面的都黑了。 明姿画看见费明德跟林女士还有一些股东们,一行人有有笑的一起走了出去,估计是要继续饭局了。 她无心参与进去,快速地走到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给蓝翎儿拨了电话过去。 可是一连拨了几个电话,蓝翎儿都是关机的,明姿画心中焦急,跟在那一群人后面走到电梯前等电梯,准备回费宅亲自见到蓝翎儿再跟她解释。 只听到“叮咚”一声,电梯来了,这些人都一个个往里面去的时候,明姿画的腰上突然多出来一只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整个人都拖离了人群。 明姿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时此刻在费氏里,敢对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的人到底是谁了! 想到费明德刚才在股东大会上宣布的一切,明姿画也很配合着对方朝着楼梯口走去。 费思爵用脚踹开又踢上楼梯口的大门,把她往墙壁上一贴,整个人就跟着覆盖过来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靠近,明姿画就用手掌抵制住费思爵的胸膛,冷笑着问道,“哥哥,你老爹刚刚还在股东大会上宣布了你跟蓝翎儿的婚事,你现在也算是有未婚妻的人士,这刚一散会就跑来调戏自己的妹妹,不合适吧?” “怎么,听到我跟蓝翎儿要结婚了,你吃醋了?”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微微闪了一下,弯了弯嘴角,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她。 “我吃不吃醋,有意思吗?你还不是要对我的闺蜜下手?”明姿画冷冷地撇唇,语气不善。 楼梯口里的光线昏暗,看不清楚费思爵的表情,当然了,此刻明姿画也不想看清楚。 她本来就对他够讨厌的了,如今得知他竟然要娶蓝翎儿,对他的厌恶就更深了一层。 “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没有想到蓝翎儿这么一号人!”费思爵微微凑近她,不紧不慢地开口。 明姿画本能地皱眉:“你什么意思?” “如果蓝翎儿不是你的闺蜜,我还真没打算要娶她!”费思爵眼神深邃斜了她一眼,口气是那般傲慢。 “你!”明姿画不禁气结,双眼怒瞪向他。 费思爵无辜的摊手:“这你可怪不得我!是你妈察觉到我跟你的关系,非要给我介绍对象,搞得我爸也跟着一起逼我结婚。反正是联姻,我肯定要娶一个对我有用的女人,这个蓝翎儿既是蓝集团的千金,又是你的闺蜜,当然是我娶老婆的最佳人选,我就适时的跟我爸提了提,谁知道他老人家当真了,主动向蓝集团的董事长提亲,这才促成了两家的婚事。” “这么,你肯答应娶蓝翎儿,不是因为你爱她?”明姿画心中一滞,满脸的担忧。她就知道费思爵这个混蛋,是不可能给蓝翎儿幸福的。 费思爵嘴角上挑而起,勾勒出一抹弯弧,目光深深地对上她的:“我爱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明姿画刚想出声反驳,却被费思爵突然紧紧地拥住。 她来不及挣扎,他霸道的唇已经欺了上来。 直接挑开她的贝齿,与她深深地纠缠。 想到这混蛋已经跟蓝翎儿有了婚约,竟然还好意思吻她,明姿画的怒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毫不客气地用牙齿用力咬了下他的舌头,成功地让他吃痛的离开了她的唇。 明姿画用力地推开他,朝他破口大骂:“费思爵,你这王八旦!你当我好欺负的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费思爵突然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明姿画怔住,很快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若是看见她跟费思爵在这里纠缠,显然不好解释! 毕竟费思爵才刚刚被宣布了跟蓝集团继承人的婚事,若是在传出个兄妹暧昧的绯闻,对整个集团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费思爵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将楼梯口的大门关上了,反锁起来。 再一手揽着明姿画的腰,二话不地就带着她从楼梯往下走。 明姿画正在气头上,本不想鸟他的,可是为了避免别人察觉到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配合他。 就这样两人一同从三十几层的摩大楼爬下来,到了一层的时候,明姿画整个人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了。 反观费思爵,倒是大气都不喘一下,精神抖擞,跟从电梯上坐下来的没两样。 明姿画不禁暗恼,这大概就是平日里热爱运动,跟不爱运动的区别了。 她很想挺直了腰板,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此刻双腿打颤,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需要我抱你吗?”费思爵好笑地望着她,嘴角轻扬问道。 “不需要!”明姿画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吧。”费思爵眸子里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单手插在裤兜里,完就打算这样离开了。 “回来!”明姿画连忙喊住他。 此时已经黑了,他们所在的一楼楼梯口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害怕,明姿画自然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等她双腿能正常走路了,还不知道要等多少一会呢。 “是你不需要我抱你的。”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轻漾化出几分戏谑的浅笑。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吗?”明姿画口气埋怨。 “你什么时候会在乎这些了?”费思爵深深地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现在就在乎了,不行吗?”明姿画没好气地瞪他,伸出一只手,命令式的语气:“过来扶我!” 费思爵薄唇一挑,跃起一抹迷人的弯弧,身子邪魅地朝她靠近。 在来到明姿画身边的时候,突然弯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明姿画惊慌地大喊。 “叫那么大声,是想其他人注意到我们在这里偷情吗?”费思爵贴近她的耳边,眸子里戏谑地精光,轻漾开来。 “你胡什么?”明姿画刚想大声反驳,想到费思爵的话也算是有道理,于是揪了一把他的肌肉,作为报复。 费思爵眸子轻轻掀了一下,莞尔一笑:“真是个不乖的妖精!” 完在她的pp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 费思爵将明姿画直接抱回了他的车上。 明姿画一上车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进入了一级防备状态。 本以为费思爵会直接将她载去他的别墅,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她带回了费宅。 车子刚一停稳,明姿画就立即跳下车,直奔主宅别墅,彻底离费思爵远远的。 “画画,你可回来了!”蓝翎儿见她回来了,立即飞奔了过来,一脸着急的样子。 明姿画见她这个表情,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心中一叹:“翎儿,我也是刚刚在费氏股东大会上才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蓝翎儿惊讶地看着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正想跟她道歉。 没想到蓝翎儿抢先哀叹道:“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回事,突然连夜飞来了纽约,我真怕他们是来抓我回去的,吓得我刚才连手机都关机了,就怕他们真的找来这里。” 明姿画惊讶的一怔,本能地试探道:“你刚才之所以关机,就是因为得知你爸妈突然飞来了纽约,不是别的原因?”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原因?”蓝翎儿诧异地看着她。 明姿画脸色微僵,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总不能跟蓝翎儿,你现在掉坑里了,你爸妈这次来八成是来费家商议你跟费思爵婚事的,而把你骗来纽约的人,就是你的好朋友我了。 虽然明姿画在这之前,是真的毫不知情的,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 “翎儿……”明姿画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脸色怪怪的?”蓝翎儿奇怪地看着她。 “翎儿,你跟我回房,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跟你。”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这件事要跟蓝翎儿清楚。 没道理她即将跟费思爵结婚了,她这个新娘子还蒙在骨里吧。 “什么事啊?”蓝翎儿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但看明姿画的表情,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于是跟她一起上楼。 两人来到明姿画的房间里。 明姿画将自己刚才在股东大会上,费明德宣布费思爵要与蓝翎儿联姻的事情告诉她,并且一再的保证了自己之前绝不知情,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什么?费明德和我爸妈已经商定好了,要把我嫁给你哥费思爵?”蓝翎儿闻言惊叫道。 “翎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明姿画心中愧疚,非常抱歉道。 “画画,我相信你!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你哥费思爵啊!”蓝翎儿苦恼地大叫,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画画,你一定要帮我啊,否则这次我死定了,肯定饶不了你!” “我知道,我来想办法!”明姿画安抚地点头。 费思爵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情人女人一大堆,谁嫁给这种男人基本上后半辈子都要忍受老公出轨,各种私生子问题了。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好闺蜜嫁给费思爵这种人,何况费思爵刚才也亲口承认了,他根本就不爱蓝翎儿。 “怎么办?怎么办?我爸妈已经从国内连夜飞来了,怕是这次真的是想把这桩婚事定下来。”蓝翎儿焦急地来回走动。 明姿画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翎儿,要不你逃吧?” “逃?逃去哪儿?”蓝翎儿眼神迷茫,内心焦急又担忧:“我刚从国内逃回来,总不能现在又逃回去吧?我家可是航空业的龙头集团,我只要一上飞机,恐怕就会被我爸妈的人控制住了。” “先去少泽那里住一段时间,只要你不出现,双方父母又不能在没有你在场的情况下,举行婚事。”明姿画提议道。 蓝翎儿想了想,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好,画画,你帮我给少泽打电话,让他来接应我们。” “嗯。”明姿画认真的点头,立即打电话联系了少泽。 明姿画的计划是趁着费明德跟林女士没有回来之际,先带着蓝翎儿从费宅后门离开,让邱少泽派人在后面接应他们。 邱少泽收到了她的电话后,立即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明姿画即可让蓝翎儿去收拾一下,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朝楼下走去。 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离开大厅,就已经被保镖给拦下来了。 “什么意思?”明姿画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不好意思,二位姐,老爷夫人有命,在他们回来之前你们不可以离开。”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 “如果我们非要离开呢?”明姿画挑眉逼问。 保镖互视一眼,朝她们逼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蓝翎儿不禁气恼,就要出声喝斥。 明姿画在身后掐了一下蓝翎儿的手,蓝翎儿诧异望向她的时候,明姿画又朝她适时地眨了一下眼。 两人毕竟是闺蜜,对对方自然比一般人了解。 明姿画如此的眼神示意,蓝翎儿马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蓝翎儿立即笑呵呵地改口道:“你们……做保镖的也不容易,既然是费伯父跟林伯母的意思,那我们就继续上楼看电视好了,等他们回来再出去,是不是啊,画画?” “是啊,反正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再等等吧。”明姿画也配合的笑道。 两个保镖听到她们这么一,以为她们真的不打算离开了,顿时就放松了警惕。 “翎儿,要不我们去厨房炸杯果汁喝吧?”明姿画见时机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蓝翎儿她们分头行动,然后就突然开始提议。 “好啊!”蓝翎儿点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明姿画突然转身,朝门口冲去。 两个保镖立即追上去,拦住了她:“大姐,厨房不是这个方向。” “我知道啊,翎儿,快跑!”明姿画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对早已经离开大门的蓝翎儿,吹了一个口哨。 两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蓝翎儿已经逃走了,他们想要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大姐,你这样不是让我们为难吗?”两个保镖无奈。 明姿画扫了他们一眼:“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等会费明德跟我妈责问起来,我一个人扛下就是了。” “谢谢大姐。”两个保镖感激地答谢。 明姿画摆摆手,刚想让他们离去,没想到下一秒林女士威严地嗓音霎那间就响了起来。 “你一个人要怎么扛?若是蓝家父母明过来,追问她女儿的下落,你让我们怎么交代?”林女士跟费明德突然从门口进来,被他们一同带回来的,自然还有刚逃到门口的蓝翎儿。 起来还真是不巧了,蓝翎儿刚才好不容易逃出别墅,正想从哪个方向跑到后门呢,没想到就迎面撞向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林女士跟费明德了。 她自然也就被他们的人一起带了回来。 “妈,翎儿都这么大了,婚事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你们这是封建包办,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还不允许人家逃婚反抗吗?”明姿画当即开口反驳,将好友护到自己身边。 “别忘了,翎儿是你自己领回来的,现在蓝家父母要过来见他们女儿,不管是不是为了婚事,为了两家的关系,我都必须把她留到明她父母来为止。”林女士的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姿画扬起脖子抗议:“我怎么知道你们要联合蓝家父母一起把蓝翎儿嫁给费思爵,我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都不会把自己的闺蜜带回家里来住,你们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画画,你这么就不对了,正因为蓝翎儿是你的闺蜜,她现在要嫁给你哥了,这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费明德试图打圆场,劝她。 明姿画脸色难看,实在懒得跟他辩解。 难道她要当这么多人面,直接回斥费明德,就你儿子那人品,谁嫁给他谁倒霉! “翎儿跟我哥不合适!”明姿画只能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倒是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家世又匹配,实在太合适不过了!”费明德像是非常满意这次联姻,一再的点头叫好。 “费伯伯,我真的不想嫁给你儿子。”蓝翎儿也忍不住直接拒绝了。 费明德面色惊诧,像是不明白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还有女人不愿意嫁给他? “翎儿,不管怎么,你父母明就要过来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嫁给爵,明你跟你父母吧,今很晚了,伯母只能委屈你在我家再留宿一晚了。”林女士最后发话了,让几个佣人将蓝翎儿送回房间。 明姿画皱起眉头,心事重重。 既然费明德跟林女士已经回来了,今晚带蓝翎儿逃出去显然不可能了,她只能再另想办法。 明姿画回到房间,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过来了,她跟翎儿没出得去。 放下电话后,她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一个时后,明姿画包着浴巾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下一秒目光立刻对上了此刻正悠闲地侧卧在她床上的费思爵! 他赤果着上身,性感的嘴角上噙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犀利的鹰隼紧紧地锁在明姿画的身上。 “你怎么在我房间?”明姿画瞪着他,简直怒火中烧。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好意思来她的房间,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她的床上。 “我们俩的关系,我躺在你床上很意外吗?”费思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唇轻勾而起:“我们不是好了,人前假装兄妹,人后做一对好情人的吗?” “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跟你的情人关系结束了!”明姿画紧紧地盯着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赶人:“你走吧。” “结束?你竟然想跟我结束关系?”费思爵俊脸色一沉,性感的唇瓣瞬间绷紧了,一字一顿道:“我过,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结束。” 271 他们这是最后一次 “那你要我怎样?是你要娶我的闺蜜的,现在还来跟我纠缠不清?”明姿画抬眼瞪着他,拼命压制着胸腔内上窜的怒火。 费思爵翻身下床一把抱住了她,伸手拨开明姿画垂在额前的湿发,勾唇魅惑地一笑:“生气了?” 明姿画冷着一张脸,不想理会他。 费思爵慵懒地眯了下眼眸,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娶你那闺蜜的。” “你什么?”明姿画眼眸一怔,心里重新燃起一道希望。 如果费思爵肯主动放弃,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我也老大不了,再不结婚的话,你妈也不会饶过我!”费思爵薄唇一挑,懒懒散散的开口,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要不是蓝翎儿,你想娶谁,随便你!”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费思爵俊脸倏地扭曲起来,“你还真是无情啊,我到底想娶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别开玩笑了,林女士跟你老爹都不会同意的。”明姿画心底忽然紧了紧,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能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不在乎他们,我只想要你!”费思爵语气变得焦躁和急切,俊脸一下子绷紧了。 明姿画用一根冰冷的手指抵住他的唇,深深吸一口气,“结束吧,费思爵,你放过我好吗?不要再纠缠我身边的人,你想娶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我的闺蜜呢?” “你到现在还想逃避我?”费思爵搂紧了她,眼中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仿佛就要喷将出来,以往浪荡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和掩饰不住的失落。 明姿画瞅着他,忽然脸儿一转开,蓦地笑了出来,笑得很冷然,很黯淡。 他的指责她了然于心,可是她却不愿多想,或许她在潜意识里早就把他屏弃在心房之外了! “你走吧!”明姿画有些无力地,摆摆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费思爵眼神深沉了几分,却没有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肩膀微垂,紧揽着她的手也松懈了下来。 就在明姿画以为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的眼再度对上她的,“我不会走的,我想要你!” “你疯了?!”明姿画惊讶地叫道,他如此恶劣的提议,气的她快要爆发了。 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这种事! “谁让你这么诱人呢?总让我把持不住!”费思爵薄唇邪气地一扬,邪魅的嗓音格外撩人心动,痞里痞气地道。 “你混蛋!”明姿画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的恶劣行径使她握紧拳头使劲地朝他挥去。 费思爵松开搂着她腰上的手,倒退了几步,两片薄唇挑衅似的往上勾:“画画,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明姿画心中被挑起的怒火瞬间爆发,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抡起拳头就朝他砸过去。 费思爵毫不反抗地任由她拳打脚踢! 明姿画将他狠狠地K了一顿,突然发现这男人今怎么这么老实的给她揍,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啊。 明姿画停住了动作,诧异地朝他看去。 只见费思爵充满火热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身子。 明姿画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裹在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她现在在他面前等于就是一丝不挂。 “啊!”明姿画尖叫一声,下意识地遮挡自己的身子。 “现在再遮不觉得晚了吗?你浑身上下我早看遍了。”费思爵眼底浮现一抹异样的光彩,对于她的窘态仿若未闻一般,嘴角邪气的扬起,神情慵懒而魅惑。 明姿画狠狠地磨牙,心里的怒火更甚!愤然朝他再次挥拳过去! 费思爵仍是一脸痞态,不痛不痒地眯着眼,仿佛还很享受的样子。 直到明姿画恼羞成怒地一拳‘不心’打到他的要害,刹那间他俊美的脸庞倏然变得铁青,用力抓住了她两只行凶的爪子,咬牙道:“你这可恶的妖女,你要我断子绝孙吗?” “哈哈!你活该!”明姿画放肆地大笑,丝毫不畏惧他的怒气。 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突然就朝她扑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不要!”明姿画抗议地挣扎,奋力地想要推开他。 “你会想要的!”费思爵从喉咙发出低沉的笑,更加卖力地深吻,魔掌作乱。 “你可……恶……”明姿画喘着粗气,瞪着他,身体里被他挑起一道火。 该死,这个男人实在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 “是你的身体,对我太敏感了!”费思爵声音沙哑地轻嗤,满含邪恶的双眼紧瞅着她红滟滟的娇颜不放。 “你!”明姿画羞恼地来不及推开他,已经被费思爵抱上了床,压在了身下。 “这是最后一次吗?”本不想刹风景的话,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仍是问出了口。 费思爵默然不语,眼眸变得深沉了,唇角掀起,下一刻毫不客气地封住她这张不讨好的嘴,粗暴中带着温柔。 费思爵紊乱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明姿画被动地承受他狂风般的吻,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涨满了。 他们这样算是什么? 情人?兄妹?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或许以前她是无所谓的,可是在得知费思爵即将要娶自己的闺蜜蓝翎儿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有一些介意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主动开口,要跟费思爵结束他们的关系。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费思爵突然加深了这个吻,更加逗弄她。 明姿画身体燃烧着,意志力逐渐模糊。 “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明姿画逼他下保证。 费思爵停了下来,用狂乱地眼神盯着她。 下一秒,他蓦地加重了手和唇的力道,像故意报复一般,恶意又粗暴。 一夜狂乱。 结束之后明姿画全身酸痛得好似散架了一般。 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将近中午的时候,才自然醒来。 落地的窗户敞开一条缝,蕾丝窗帘被风吹得轻轻舞动着,桌面上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一切安静而美好。 充足的睡眠让她昨晚放纵的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她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情欲的味道,费思爵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明姿画坐起身,回想起两人昨夜里疯狂的行径,不由地轻声一叹。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了吧。 从今以后费思爵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了。 明姿画心里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背在身上多年的沉重包袱,突然间被卸下来了,可又好像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她摇摇头,下床去洗簌。 用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十分钟后,明姿画从浴室里出来。 她光着脚丫,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沐浴在阳光下,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明姿画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她将获得新生。她跟费思爵将会结束过去的关系,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他们的情人关系将不复存在了。 明姿画深吸了一口气,往窗外看去—— 楼底下的花园里,精美的藤座椅前,围坐着几个人。 林女士跟费明德,还有他们对面的一对中年夫妻。 男的西装革履,一身英气威武;女的雍容华贵,贵气十足。 这对中年夫妻明姿画并不陌生,他们正是蓝翎儿的父母。 这双方的家长坐在一块,无疑是在商谈两家联姻的大事。 可是明姿画找来找去,也没在他们身边,找到蓝翎儿跟费思爵的身影。 很明显这桩婚事,双方家长都很满意,但是两个当事人并没有那么积极。 明姿画下楼用餐的时候,才知道费思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今早费明德起来后,发现儿子这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连声交代都没有,还为此大发雷霆。 蓝翎儿一直闷闷不乐地待在房间里,早餐也没有吃,还在抗议中。 除了双方家长,费宅的佣人们也表现的很积极。 一大早的,整个费宅别墅,忙得热火朝。 几百名的家仆,里里外外,汗流浃背的不停忙碌着。 管家手拿着鸡毛掸子,急切的在整个别墅坐镇指挥监督着,深怕出丝毫纰漏。 只为迎接蓝翎儿父母的到来。 现在蓝翎儿父母跟费明德林女士在花园里商议联姻大事,家里的佣人们忙碌地随时伺候。 明姿画一个人在楼下餐厅里用了餐,叫了个佣人过来,再给她准备好一份餐点,她亲自端上楼,拿给蓝翎儿。 “翎儿!”明姿画敲开蓝翎儿的房门,就见她正闷闷不乐的站在窗边,一脸郁闷的盯着楼下花园里双方家长的见面。 “画画,你来了?”见到明姿画推门进来了,她才稍稍回过神来,抬起头走向她。 “昨晚没睡好?”明姿画注意到蓝翎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担忧的询问。 “我一想到要嫁给你哥,叫我还怎么睡得着!”蓝翎儿唉声叹气的摇头。 “你先吃点东西。”明姿画将早餐端到她的面前。 蓝翎儿推回去,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啊,你什么东西都不吃,怎么想办法逃走?”明姿画劝她道。 “还怎么逃啊,我已经试了好几次了,都没有成功,你们家好像又加强了保镖守卫,现在是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蓝翎儿耷拉着脑袋,一副郁闷不行的表情。 明姿画刚刚也听佣人了,今费宅的保镖,是平时的三倍。 穿着绣着费家滕图制服的保镖们,层层叠叠分散在费宅的各个角落,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们不仅负责保护蓝家夫妇的安全,也是防止蓝翎儿逃走。 如今费宅里里外外戒备森严,就是佣人进出采购也需要额外检查。 明姿画自然知道形势有多严峻,但为了安慰蓝翎儿,她还是挑眉轻松道:“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哪有那么夸张啊?费思爵是怎么离开的?” “你什么?费思爵不在这?”蓝翎儿眼睛一亮,连忙来了精神追问。 “我也是听佣人的,他今早就走了。”明姿画点了点头。 蓝翎儿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庆幸地拍手:“这么,你哥也不想娶我?那真是太好了!”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费思爵,做我的大嫂吗?”明姿画歪着脑袋问。 蓝翎儿瞥了她一眼:“你还别,若是费思爵真是你亲哥的话,我还真会考虑嫁给他,做你的大嫂,后半辈子好好教育你这个野丫头,可惜费思爵不是啊!我可没兴趣参和你跟他的那点事!”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就在昨晚!”明姿画认真地道。 “为了我?”蓝翎儿凑近她,目不转睛地问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算是一部分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早就想摆脱他了。” “你用不着为了我跟他分手,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他!”蓝翎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比坚定地道。 “哦?你另有目标了?”明姿画似笑非笑地调侃。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蓝翎儿埋怨地口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就是好奇的问一下嘛,你不打算嫁给我哥,那打算嫁给谁呀?”明姿画饶有兴趣的追问,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选。 蓝翎儿脸色滞了滞,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觉得关赢怎么样?” “他若是知道你嫁给费思爵,估计会发疯!”明姿画托着下巴,笑着分析。 蓝翎儿撇了下唇:“那就让他发疯好了!” 明姿画的眼眸渐深了:“翎儿,你的意思是?” “是你的,我若嫁给费思爵,他会发疯的,那我就趁此机会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那么痴情。”蓝翎儿眼眸晶亮,脸色恢复了以往的调皮。 完,她淡定自若的站起身,接过明姿画手中的早餐,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明姿画是蓝翎儿多年的朋友了,自然是明白自己闺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蓝翎儿已经打定主意,也恢复了食欲,她也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姿画,你去哪?”蓝翎儿叫住她。 明姿画回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去帮你旁敲侧击的通知一下关赢,你就要结婚了的大事啊!要不他在国内,又常年待在部队里,等到他得到消息你恐怕已经做成费太太了。” “你要怎么通知他?”蓝翎儿眸子里掠过一丝兴味。 明姿画眯眼一笑:“我现在就去找陆擎之。” 虽然她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上关赢,不过陆擎之是关赢的好哥们,肯定有办法能联系到他。 费宅只是暂时限制了蓝翎儿的自由,这也是蓝家父母要求的,并没有阻止明姿画出入。 明姿画在车库里取了一辆车,直接开去了陆擎之在纽约的庄园别墅。 路上的时候,邱少泽还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她跟蓝翎儿的情况。 明姿画让他不要担心了,她跟蓝翎儿已经想到办法了。 等到明姿画开车到了陆擎之别墅的时候,陆擎之并不在家。 这明姿画早就料到了,他肯定还在公司里忙碌。 她给他发了信息,她在他家里等他。 玛丽管家亲自给她端来了水果。 明姿画答谢后,就坐在一旁翻看着一些英文杂志。 她现在的英语水平,已经突飞猛进,看这些杂质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陆擎之得知明姿画来家里找他,原本公司里还有很多繁忙的事务,也一并丢下,提前下班回来见她。 “陆擎之,你回来了?”明姿画见他走进门,立即扔下手里的杂志,飞哒哒地朝他扑了过去。 陆擎之将她抱了个满怀,深邃英俊的脸带着笑意的睨她,挑眉:“今怎么想到来找我?” “我突然想你了!”明姿画嘴角一弯,嘴甜地道。 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眼神充斥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温柔。 “饿了吗?”他低声询问。 “有点,不过我不想吃西餐了,最近都吃腻了。”明姿画有些厌烦地皱眉。 “嗯,我给你做中餐!”陆擎之凝视她,语气是不加掩饰地宠溺。 完便准备上楼换衣服。 “不用了,要不今我给你亲自做一顿?”明姿画想了想,突然提议。 怎么今也是她来找他有事,怎么好意思还劳烦他下班以后,还为了她忙碌呢。 “你要为我下厨?”陆擎之定定看着她几秒钟,眼底深处浮现一丝惊喜。 “怎么,瞧不起我?觉得我不会做饭?”明姿画斜瞟了他一眼,不禁哼了哼。 她并非不会做饭,用林女士的话来,女人有一手拿手厨艺,才能栓得住男人的胃。 明姿画跟那些富家千金一样,从就被要求学习一些嫁入豪门的女人,必备的技能,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下厨。 只是她平日里实在太懒了,就算学会了,也很少亲自下厨。 尤其是她的男闺蜜邱少泽,从到大就对厨艺颇有心得,励志要当一名大厨。 当然了,身为邱家继承人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做厨师的愿望了。 不过他还是会经常潜心研究,做各种美食,请明姿画品尝。 明姿画被邱少泽惯的,也就习惯了被男人伺候自己的胃,很少亲自下厨去讨好男人。 就连邱少泽也没尝过她几次手艺,今算是便宜陆擎之了。 谁叫他能不能通知到关赢,这件事关乎着她好闺蜜的终身幸福呢。 “不是,我只是怕你会累!”陆擎之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嘴角上扬,有期待又有些担心会累着她。 “怕我累你就进来跟我一起啊?顺便帮我打下手!”明姿画妖媚一笑,扯着陆擎之的领带,将他一起来进厨房。 “好!”陆擎之俊美的脸上洋溢出了满满的笑意,随着她的脚步,目光越来越灼热。 于是晚餐,就是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人在厨房里,合伙做出来的中餐。 玛丽管家看的目瞪口呆的。 主人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跟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看来这个女人对主人来,意义非同一般啊。 厨房里,明姿画是主厨,负责掌勺,陆擎之给她打下手。 妮子一边煞有介事的炒着菜,煲着羹汤,一边叽叽喳喳地指使着陆擎之干活。 “陆擎之,你把这个菜洗了,快点!” “陆擎之,这个要切片的,记得切的薄一点!” “陆擎之,你们家酱油在哪里,把酱油拿给我!” 陆擎之看她如此起劲,欣悦地配合着,幽深的眸子里涌动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等晚餐全部做好后,已经是一个时之后了。 望着餐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明姿画心里的自豪感不是一点点。 她刚想盛碗汤尝尝,陆擎之的大手从身后很自然地揽上了她的软腰。 “宝贝,你累了这么久辛苦了,先坐下来,我来盛汤。”陆擎之亲昵地喊着她,贴在她的耳边,磁性沙哑地嗓音道。 明姿画闻言心下一麻,有种触电一般的感觉瞬间传染至全身。 “好啊,那麻烦你啰!”明姿画轻咳一声,为了掩饰失态,还是赶紧离开他的怀抱为妙。 手作势掰开他的大掌,见陆擎之不为所动。 她无奈地娇声提醒:“先松开我啦!” 陆擎之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着她在餐椅上坐了下来,让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 “来,我们开饭了!”他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深邃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 明姿画别扭地挣扎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搐。 开饭?她这样坐在他的腿上,还怎么开饭?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吃啊?”明姿画眼神慵懒地看着他,挑高一边眉毛。 “你不方便吃吗?那我喂你好了!”陆擎之一脸深意地扫视她,嘴角倏然噙上一抹弧度,声音飘飘淡淡的却又像是含着某种情愫。 272 温存后,他离开了 “讨厌啦,我不要!”明姿画红唇一撅,娇嗔地推开他。 陆擎之深邃的眉眼里染上笑意,宠辱不惊地坐在她旁边,低醇如酒的声线低声道:“我们开饭吧?” “嗯。”明姿画端正了坐姿,拿起碗筷。忙碌了一顿饭,这时候她早就饿了,也就没有再浪费那个精力跟他打闹。 “我尝尝你的手艺!”陆擎之饶有兴味地瞅着这一桌子菜,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拿起筷子来。 “好啊。”明姿画笑着挑眉,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她的手艺符不符合他的口味。 陆擎之每道菜都动了下筷,细心地咀嚼了很久,黑色的瞳眸依旧温柔而深邃地看着她。 明姿画见他只吃不话,而脸上的表情亦是波澜不惊。 一时委实拿捏不准,他到底是觉得好吃呢还是不好吃。 “你觉得味道如何?”明姿画扬起媚脸,娇声询问,那眼神无比勾人,却带着一丝威胁。 像是在,你敢不好吃,试试看? “嗯,还不错。”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轻启薄唇,还算给面子地点点头。 明姿画哼了哼,嘴边勾起一抹得意地迷人笑容,声音既妩媚又好听:“算你识货,本姐可是难得下厨的,今你可是有口福了,必须全部吃完!” “好!”陆擎之冲她淡笑勾唇,眸底有异样的微光闪动。 两人一起用起餐来。 明姿画本来只是随口一,没想到陆擎之真的把她做的一桌子饭菜全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吃完饭后他居然还主动亲自收拾碗筷,没有喊来家里的佣人。 明姿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也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不过很显然的,今晚陆擎之的心情不错,应该很好话。 等到明姿画想起了要找关赢的那档子事,陆擎之已经收拾好碗筷,上楼回书房忙去了。 他本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今下午听到明姿画来他家,他心中一喜,丢下忙了一半的工作,就赶回来了。 此时陪她一道用完晚餐,他又上楼去忙了。 明姿画询问了佣人之后,也抬脚朝书房走去。 她轻轻的推开门,便看到陆擎之正脊背挺直的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修长有力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都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用在陆擎之身上,当然也不例外。 明姿画正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他专心工作的模样,陆擎之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间便看到了她。 他幽深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妙曼的身影上,薄唇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刚毅硬冷的五官瞬间柔软了下来。 “过来!”陆擎之嗓音低沉而磁性,难得的染上了一丝温情。 明姿画扬起娇媚的笑颜,抬脚便走了过去。 陆擎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在她快要走近他身边的时候,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下了缠上了她的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明姿画来不及反应,人已经一下子坐在男人的怀里,就在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便听到陆擎之低沉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明姿画不再挣扎,就这样坐在他怀里。 陆擎之遒劲的手臂一下子将她围绕起来,独属于他的好闻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明姿画慵懒地靠在他坚硬地胸膛里,贪婪的享受着属于他的迷人又夹带着清冽的淡淡尼古丁味道。 她的视线在他的办公桌上流转,突然定格在一处拼图游戏上,顿时来了兴致。 “你喜欢玩这个?”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红唇带笑。 “工作闲暇的时候,打发时间的。”陆擎之微微勾了勾唇,波澜不惊地解释。 明姿画扬起的脸妩媚如花,眨眨眼睛:“我也想玩!” 陆擎之眼眸深深地扫向她,“你确定?” “嗯。”明姿画毫不迟疑地点头。 陆擎之将拼图拿给了她,嘴角噙着宠溺地弧度。 明姿画笑嘻嘻地捧着拼图,从陆擎之的身上下来,拿到一旁的沙发上去研究。 她本来以为拼图游戏,顶多就是孩子玩的那种级别,应该很容易拼好。 可她恰恰忽略了陆擎之的高智商,像他这种学霸级的优质男,怎么可能会玩那种孩子的拼图游戏? 明姿画打开拼图一看才知道,陆擎之的拼图是成人评图,而且还是难度系数高级别的。 光是木质的拼片就有五千片,是非常考验人智力的游戏。 明姿画惊讶地瞪大双眼,心里忍不住懊恼,早知道这拼图的难度系数这么高,她就不问陆擎之要来玩了。 现在要是拼不出来,岂不是显得她很笨、很没有面子。 不管了,今就是烧死她的脑细胞,也得把这个拼图游戏给完成了。 明姿画先研究了一下她要拼的图案,翻找出图纸,竟然是浩瀚宇宙,九大行星。 完了,文学啊! 明姿画诧异了朝陆擎之瞟了一眼,怎么他还对宇宙感兴趣的吗? 不觉得跟他们的生活好遥远吗? 她以为他就算是要拼图,拼的图案也该是个性感大美女吧。 如果是她拼图的话,肯定是选一个大帅哥的图案啊。 明姿画无语的抚额,好吧,她承认自己相对陆擎之这么有学识的高冷男神来,自己是稍显那么一丢丢的低俗了。 宇宙就宇宙吧,反正她闲着也无聊,不如就研究一下他们所在的这个银河系吧。 明姿画静下心来,趴在沙发上,开始把拼图按照颜色分类摆好,再拿出图纸,仔细认真的对照拼出。 先拼出四个角,以最外延的一圈,等把边框拼好后,就可以向里面的整体进攻了。 明姿画向来不喜欢这种烧脑的游戏。 不过为了在陆擎之的面前表现一下,显示出她的智商也是不比他差的,她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拼图给搞定了。 明姿画聚精会神的拼图,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好不容易拼的差不多了,最后一块却怎么也找不到。 明姿画抬头看了陆擎之一眼,见他正在那里埋首工作,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明姿画轻扯了一下嘴角,心中暗叹。 他这种工作狂啊,就是生的劳碌命,一点也不懂得享受生活。 明姿画低下头去,继续寻找她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在一堆黑色的图案中找到了她的最后一块,往上面一放,正好合适。 呀,大功告成! 明姿画拍了下巴掌,有些得意洋洋。 又抬头看了眼陆擎之,想要得到他的表扬,可见他仍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 明姿画觉得有些渴了,喝了杯水,又让佣人给他们洗了一盘葡萄,端上来。 明姿画拿了那盘葡萄,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见陆擎之仍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工作,似乎一点也没有分心。 明姿画不禁悄声缓步走向了他,突然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将一颗葡萄递到她的嘴边。 陆擎之神色微敛,张口吃下一颗她喂到嘴边的葡萄,心里不禁一片温暖。 “拼玩了?”他转身,伸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声音柔而磁性。 “嗯,我厉害吧?”明姿画勾住了他的脖子,得意地笑。 “不错!”陆擎之眼里掠过一丝的欣赏,禁不住宠溺揉揉她的脑袋。 明姿画脸上笑颜如花,把眉一挑,瞄了一眼他的电脑,问道:“你还要忙?” “快结束了,再等我一下。”陆擎之眼里漾着笑意,磁性沙哑的嗓音。 “哦。”明姿画点点头,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 陆擎之修长的指节再次在笔电上动了起来,继续开始工作。 明姿画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拿起一个葡萄喂到他的唇里。 “咦,你们公司业绩不错啊,在老美这里赚了不少钱,难怪你不肯走了?”明姿画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他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忽然调侃道。 “你看得懂?”陆擎之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轻声问道。 “拜托,不就是业务报表吗?我又不是文盲。”明姿画扁着嘴巴,白了他一眼。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就笑了,“你要不要帮我——” “不要!”他的话未完,明姿画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不要?”陆擎之目光里掠过一丝兴味,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 “太累!”明姿画利索地吐出这样两个字。 她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把男人哄得开开心心就好了,没还要辛苦分担工作呀。 再了,谁知道他不是在试探自己,毕竟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商业机密,她刚才只是不经意间瞟到的,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累?”陆擎之定定地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庞,淡淡的辩不出情绪:“你不是还要跟你哥哥争家产吗?这样就觉得累了?” “那怎么一样?”明姿画下意识地叫道。 “怎么不一样?”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与她对视着,薄唇轻抿。 很明显不一样好吗? 她跟费思爵争家产,那是为了自己多得一份利益,再劳累辛苦也是值得的; 可是她若是帮陆擎之分担工作,她又不是他老婆,他多赚的钱可没她的份,她干嘛还要那么辛苦? 做情人跟做老婆的区别,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情人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没有义务对他负责;老婆就不一样了,那是有责任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答应嫁给他的原因。 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可不想再帮他操份这样的心。 “我跟费思爵争家产,都是我妈林女士逼我的,我这么懒,其实一点也不想跟费思爵争,陆陆你最好了,就别跟我妈一样,逼我帮你分担工作了嘛?”明姿画眉眼弯弯,眨巴着晶亮无辜的眼眸,在陆擎之的怀里撒着娇道。 陆擎之几不可见地叹息,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尊贵而优雅的一颔首:“好!” “陆陆,我就知道你疼我!”明姿画回了他一个妩媚娇艳的笑容,精致的脸颊如同细细勾勒的工笔画。 陆擎之下腹一紧,掩饰地轻咳一声,强迫自己扭转视线,继续工作。 “很晚了耶!”明姿画趴在他的肩上,娇滴滴地在他耳边暗示。 “嗯?”陆擎之面上仍旧荣辱不惊,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仍旧“专心”在工作。 明姿画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这让她十分的懊恼。 “不许看了,它好看我好看?”她不满的坐直了身子,身体把电脑屏幕挡了个干净,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大有你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她就不依的势头。 “你好看!”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盯在她身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闻言,明姿画立即咧开嘴笑了,万分得意地模样。 “那你就看我吧,不许看它了!”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露出艳而勾引人的笑容,对他吐着气轻道。 “好!”陆擎之深眸暗沉,正有此意,俊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话音刚落,陆擎之就将明姿画抱了起来,走向与书房相通的卧室中。 在明姿画的惊呼声中,她被陆擎之扔到了床上。 “不仅要看我还要吃呢!” 陆擎之深邃的眼底燃起一道火,紧接着就朝她扑了过来。 一室春色由此拉开了序幕。 一番畅快淋漓的运动之后,明姿画懒懒地枕着陆擎之的胳膊,一只手无指在他身上调皮的轻点。 陆擎之一把抓住了她做乱的手,嗓音再次粗哑了起来:“别玩火!” 明姿画轻哼一声,把手缩了回去,转头把笑脸搁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媚眼如丝地:“陆擎之,我有事找你帮忙。” “嗯?”陆擎之侧过头去睨着她,声音淡然沉稳。 “就是我那个闺蜜蓝翎儿啦,她爸妈打算把她嫁给我哥了,你帮我联系一下你那个哥们关赢,把这个消息给他透露一下。”明姿画把玩着他修长完美的手指,道。 “你那闺蜜不是把赢子给甩了吗?”陆擎之目光深了深。 明姿画斜扫了他一眼:“你那哥们关赢不是一直眼巴巴的求跟翎儿复合吗?这次可是一次大的好机会啊,翎儿现在正愁着要怎么摆脱我哥,要是关赢大哥这时候出现成功英雄救美,蓝翎儿的心肯定被他收服了,可别怪我给他机会啊。” “……”陆擎之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眸底深处迸裂着讳莫如深的光泽,薄唇轻启:“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 “什么啊?”明姿画顿时一愣。 “你什么时候被逼婚了,我也来英雄救美!”陆擎之面色深情,语气带着迷人的性感沙哑。 “讨厌,我现在在跟你蓝翎儿跟关赢的事情呢,你怎么又扯到我们头上来了?别闹了好不好?”明姿画嗔了他一眼,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撒娇道。 陆擎之捧起她的俏脸,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我是认真的!” 明姿画沉默了片刻,重新端起笑脸:“好啊,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真有那个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啊。” 陆擎之俯身,再次吻住了她。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缠绵绵。 明姿画累得体力不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陆擎之磁性沙哑地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画儿,我会想你的。” 明姿画记得她好像也迷糊地回应了一句,“嗯,我也会想你的!” 等第二早晨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陆擎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明姿画还以为他是去公司上班了,进浴室洗漱完出来,才发现了压在桌上的钥匙跟字条。 钥匙有两把,一把是陆擎之在纽约这栋别墅的钥匙;还有一把是他之前开过来载她的车钥匙。 字条嘛,自然也是陆擎之留给她的。 “上午飞瑞士的航班,我回家过年了,欢迎你随时来我家住!” 明姿画反反复复地把字条了看了好几遍,没明白陆擎之所的欢迎她回他家住,是有空的时候来他纽约的这栋别墅的家里住呢,还是让她飞去瑞士去他的家找他。 不过话又回来了,没有想到陆擎之的家人竟然在瑞士,以前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啊。 放下字条的时候,明姿画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擎之这厮是连招呼都没有亲自跟她打一声,上完她,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靠,这男人还真拿她解决完需要,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明姿画心中不爽,不过看在他人走了还知道给她留把家里的钥匙,以备不时之需的份上,她也就不那么跟他计较了。 明姿画走下楼的时候,白人玛丽管家正指挥着佣人,认认真真地打扫着别墅。 看见明姿画走下来,玛丽管家亲自过来给她问好,询问她有什么需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擎之跟这个管家打过招呼,明姿画总感觉这个玛丽对她的态度,比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要好多了。 明姿画笑着她有些饿了。 一个人用完了早餐。 想到马上要过中国年了,明姿画临走的时候给玛丽管家,还有这栋别墅里其他的佣人,都各包了一份红包递给他们。 玛丽管家笑吟吟地接过,连连称赞感谢,还祝她新年快乐! 明姿画教她用中文了新年快乐,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费宅的时候,蓝翎儿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跟父母离开了。 明姿画走过去告诉她,她已经跟陆擎之过了,陆擎之会转达关赢的,让她耐心等待。 蓝翎儿听完后点点头,眉头依然未松开:“要是关赢这次没来,我恐怕真的要嫁给你哥了,我爸妈这次来真的,我跟他们谈了几次都没用。” “放心吧,陆擎之只要联系上了关赢,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明姿画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排。 她对关赢那子有信心。 虽然是冰山了一点,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蓝翎儿还是真心的。 如果蓝翎儿必须要嫁人联姻的话,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总好过一个花心风流的男人。 至少明姿画是这么认为的。 “嗯。”蓝翎儿点点头,深深一叹:“早知道我爸妈会逼我嫁给你哥,我还不如那时候答应跟关赢结婚呢。” “关赢跟你求过婚?”明姿画惊讶地问。 “是啊,不过被我拒绝了。”蓝翎儿现在真是无比的懊恼,忍不住规劝明姿画:“画画,你可千万别走我的老路啊,如果有个男人真心爱你又主动跟你求婚的话,你可一定别忘了考虑啊。” “我……”明姿画表情微僵,尴尬地撇唇:“我跟你又不一样。” 跟她求婚的男人也是蛮多的,不过她一个都没答应就是了。 蓝翎儿想了想,又点点头:“也是,你有少泽啊,你家林女士顶多是逼你嫁给邱少泽,我爸妈就狠了,居然要我嫁给你哥那个花花公子。” “翎儿,听你这么,林女士好像对我还不错。”明姿画这么一对比,发现她老妈林女士,虽然严肃了一点,不过给她安排的未婚夫,倒也确实靠谱。 “所以你啊,口味别太挑,有少泽这样好的未婚夫,还不好好珍惜。”蓝翎儿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翎儿,要不是你现在深陷逼婚中,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被邱少泽给收买了呢。” “我只不过是现在感触更深一点罢了。”蓝翎儿深深地感慨。 “对了,马上就是除夕夜了,你现在要跟你爸妈去哪里?”明姿画突然想到又问。 “我爸妈在美国这边买了豪宅,我现在跟他们搬过去,他们跟费家的人在筹备婚事,计划着等明开春,就让我跟费思爵完婚。”蓝翎儿皱紧眉心。 明姿画惊愕地叫:“这么快啊?” “是啊,留给我想办法的时间不多了,除了关赢,我还得想起他办法,万一他不来呢?”蓝翎儿打算做几手准备。 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握住好友的手:“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273 把她的婚事跟他一起办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了。 明姿画之前提议,今年的除夕,他们一家人要一起吃顿团圆饭。 费明德是答应了,林女士也没怎么反对就是了。 明姿画本以为这件事,他们也就是随口附和她,可没有想到的是,今年的除夕夜费明德当真没有出去鬼混,而是特意留在了费宅里。 当然了,他也把费思爵叫回来了。 所以,当他们算是一家四口的人,一起出现在超市里置办年货的时候,明姿画那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要知道他们四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算是组合家庭的一家人,可这些年内斗的厉害,各人都有各人的算盘。 费明德跟林女士之间的利益婚姻,费明德跟费思爵这对父子暗地里较劲,她跟费思爵之间争夺家产。 反正是貌合神离,各有利益,这些年从来就没有一起过过所谓的团圆年。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悲哀了。 普通老百姓还喊个口号: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他们四个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可是之前没一年是一起回家过的。 费明德每年都是陪他外面的的,费思爵也是习惯混迹女人堆里,她妈林女士会参加教会的活动,明姿画通常会在这时候选择旅行。 总之都是跟年沾不上半点关系,更不用四个人聚在一起,还打算吃团圆饭了。 这在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姿画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会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却换来了费思爵玩味调侃的眼神,和林女士的一记白眼。 她不理会他们,径直推着购物车,跟在费明德的身后。 今这趟超市,就是费明德主动提议大家来的。 主要是今年的年夜饭,费明德打算亲自下厨露一手,所以决定自己来超市选购食材。 林女士完全是来监督的,她的原话是:怕费明德把砒霜当成盐,买回去毒死她,谋夺家产,好让外面的女人尽快上位,她必须亲自全程监督。 明姿画闲着无聊,索性跟着一起来了,顺便参考一下林女士跟费明德是怎么内斗的。 不过让她失望的事,尽管林女士全程搬扳脸,费明德却并没有跟她起争执。 反而林女士什么,费明德就照旧做什么。 费明德如此殷勤,连明姿画都察觉了不正常。 林女士更加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了。 不过费明德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皮厚,向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身段都能放下。 这大概就是他当年能追上高官女儿林女士的原因吧。 明姿画正想着,收到了蓝翎儿给她发来的新年祝福微信。 今是除夕夜,她的朋友圈都被刷爆了,各路友人纷纷送祝福。 明姿画手机不离手,第一时间回复也把祝福送过去。 “你在跟谁发信息,笑得这么甜?”费思爵凑过身去,眼神深邃斜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慵懒地嗓音问道。 “关你什么事!”明姿画立即收了手机,懒得理会他。 费思爵已经瞄到了她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桃花眼微微闪烁,嘴角弯起一抹若有深意的弧度:“蓝翎儿?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关不关我的事。” 明姿画一听费思爵竟然大言不惭地称蓝翎儿是他的未婚妻,眼睛不禁瞪大,顿下脚步,严肃地告诫他:“不要乱,翎儿还没打算嫁给你呢。” “我还没打算娶她呢?可是她爸妈,还有你妈,跟我那个老爹,非要把她嫁给我,怎么办?”费思爵无辜的口吻,暗暗叹息,俊逸非凡的脸上浮现一丝的郁闷。 明姿画抿紧了唇瓣,脸色黑沉,心中极其不爽。 怎么听费思爵这话的意思,要他娶蓝翎儿,好像很为难他似的。 拜托,那都是那些大人的意思,蓝翎儿本人一点不情愿好吧? 明姿画见林女士跟费明德正在前面认真选购,没有注意到他们,她突然一把扯住费思爵,将他拉到一处僻静的货架旁。 “干嘛,这里可是超市啊,你妈跟我爸还在呢?你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想要非礼我吧?”费思爵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痞里痞气地道。 “非礼你个球!”明姿画忍不住爆粗,敛了敛幽眸,直视着他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我问你,你是不是真打算娶蓝翎儿了?” “画画,这句话你是以妹妹的身份来问呢,还是以恋人的身份?”费思爵灼灼地注视着她,对于她的兴事冲冲,一时觉得挺好玩的,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明姿画险先被那个“恋人”两字给呛到了,止不住在那咳嗽了起来。 她从来都没想过费思爵会用这两个字眼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心里顿时感觉有些怪怪的,防备的眼神看向他。 费思爵这厮会不会又是故意来刁难她的? 明姿画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故作镇定抬头时,挤出一丝深深地笑意反问道:“这两个身份有什么区别么?” 费思爵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迷离而魅惑,像是一滩迷人的湖水一般,波光粼粼,呈现在她的眼前。 “当然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妹妹,那么我只会给出官方的回答,如果是恋人的话,那我自然是可以实话的。” 费思爵一改慵懒随性的状态,突然变得正儿八经起来,眉眼间有种凝重之色,这番话更似言之凿凿。 明姿画微微眯眼。 费思爵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我想听听妹妹的官方辞!”明姿画扯开嘴角,娇柔地开口,试探地问道。 “这样哦,那只有4个字,无可奉告!”费思爵眸色深了几分,注视了她一会,快速错开,薄唇轻启。 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明姿画脸色一抽,顿时就有种被戏耍着玩的感觉。 这个腹黑可恶的费思爵,果然就是在耍她。 “费思爵,你是故意的!”明姿画气的握紧了拳头,紧追了过去。 今他不告诉她,她还非得知道,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既然是妹妹,哥哥的情感生活,你不需要过多知道,反正到时候我给你领个大嫂回来,你看一眼就行了!”费思爵眸子轻轻地掀了一下,煞有介事地道,表情泛起一丝淡淡地疏离。 听到他这么一,明姿画更是气的快要吹胡子瞪眼了。 前不久他们好像才刚滚完床单的,这家伙翻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这么迅速地就切换到哥哥的角色中了。 明姿画不爽地咬了咬下唇瓣,心中不甘,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了:“那么,如果是恋人呢?” “恋人的话,我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不过也要真是恋人再,毕竟这是我的个人私生活,如果只是情人的话,我也是没那个义务告知的。”费思爵气定神闲地靠在那里,声音不咸不淡的,慢悠悠地启唇。 “何况你之前不是已经主动提出,跟我解除情人关系了吗?”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格外友情提示。 明姿画眉头越皱越紧,被他绕的头有些晕,而且有种被绕进去的危险。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正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所以,画画,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呢?”费思爵微微向前倾,一脸深意地样子扫视着她。 那炯炯目光过于热切,明姿画没有错过他桃花眼里流露的那抹算计的精光。 悲剧,她貌似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明明很想知道,但一旦出口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明姿画负气一般绕开他,径直离开了。 这男人是存心不想告诉她实话的,她才不要浪费那个时间跟他瞎耗呢。 林女士跟费明德遇到一个熟人,正在打招呼,也没注意到他们这会离开。 明姿画走过去,扮演乖巧女儿,也跟那个人问了新年好。 林女士觉得她懂礼貌,给她长脸了,还算满意她的表现。 后面购置食材的时候,特意提醒费明德拿了一些她爱吃的菜。 等到他们逛完超市,把该买的不该买的统统都买了之后,付过账,带来的保镖负责搬运他们采购的战利品。 一回到费宅别墅,费明德就进厨房忙碌了。 林女士坐在沙发上看最新的财经报纸。 费思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好像没跟他们一起回来。 明姿画懒得管他,径直上楼,去更新自己的微博了。 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她没有更新自己的微博了。 明姿画登陆上自己“绿茶妹妹”的大号官微,发现有不少的粉丝在底下留言,跟她新年快乐的。 明姿画迅速更新了自己的微博。 “今年的年夜饭,自己下厨做。” 顺带发了一张自己刚刚在超市里采购的60度无死角美照。 很快底下就有粉丝踊跃的给她回复了。 “好美哦!女神越来越漂亮了!” “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谁娶到女神真有福啊!” 明姿画洋洋得意,看吧,本姐就是这么的优秀。 当然了,也有人眼尖的发现她拍摄的超市背景,不是国内的超市。 “女神这是在哪里过年的啊?” “好像是在国外耶!” “在大洋彼岸还不忘给我们发祝福,爱你!” 明姿画心情不错,跟她的粉丝们一直聊着。 等到晚上年夜饭的时候,费思爵又回来了。 明姿画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费明德、林女士、费思爵都已经坐在餐厅里等她了。 明姿画洗了个手,也走过去坐下。 林女士扫了她一眼,没多什么,就宣布开饭了。 明姿画细心的发现,今年的年夜饭还真有不少都是她喜欢吃的菜,顿时胃口大开。 “画画,味道怎么样?还满意费伯伯的手艺吗?”费明德主动殷勤地询问,眼里掠过一丝的期待。 “嗯,好吃!”明姿画看了林女士一眼,点点头,实话实。 “喜欢就多吃一点!”费明德拿起公共的筷子,亲自给她夹了几道稍远的菜。 “谢谢。”明姿画礼貌地答谢。 话音刚落,碗里又多了几道菜。 明姿画疑惑地转头,却见费思爵正襟危坐着优雅用餐,英俊的侧脸迷离而梦幻。 仿佛这几道菜不是他亲自夹给自己的。 明姿画刚想什么,对面的林女士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费明德适时地打圆场:“他们兄妹相亲相爱是好事!是好事!” 林女士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一些。 费明德又举起手里的酒杯,像个家长一般的发言:“今年难得的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真是太不容易了,来,我们一起干一杯,希望以后年年我们都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 林女士也举起了酒杯,对对面的费思爵饶有深意的:“爵,希望明年能看到你跟翎儿一起坐在这里。” 费思爵跟着举杯,俊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我也希望明年我可以娶一房漂亮的妻子,跟我一起坐在这里过年。” 他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向明姿画的。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恼,这混蛋看着她干嘛? 费明德也把视线投向她,笑着道:“画画,你哥都已经发话了,你也要抓紧了!” “我抓紧?”明姿画眼皮一跳,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看干脆你跟你哥一起,把你跟少泽的婚事给办了!林女士趁机决定。 “妈,我不急,让哥哥先结婚,我向来懂礼貌,知道长幼有序!”明姿画转了转眼珠子,软糯装乖地开口。 “那也行,等你哥结完婚,就轮到你跟少泽了。”费明德深深地笑道,向来都是他会做好人,先由着她。 林女士也没有再多什么,看来是打消了让她和邱少泽,跟费思爵蓝翎儿一起结婚的想法。 不过明姿画心里还有些微沉。 据蓝翎儿过完年开春以后,她跟费思爵两家人就会筹备婚事了。 等费思爵一结婚,费明德跟林女士就会把注意力跟目标全都转向她,逼她赶紧嫁给邱少泽。 想到自己美好的单身贵族生活,有可能被迫结束,明姿画拿着酒杯的手忍不住打滑了一下。 只听“砰”地一声,手里的高脚杯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林女士立即把质疑的目光,投向她。 像是在质问她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打碎玻璃杯不吉利。 明姿画机智地了句,“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这才化解了尴尬跟矛盾。 用过晚餐,明姿画上楼,来到别墅最高的露台上,观看过年时夜空中放的烟火。 璀璨的烟花在空中此起彼落着,绚烂了整个夜空的美。 “这一年算是结束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 明姿画转过身,就见费思爵推开露台的门,正朝她走来。 忽明忽暗的光影投射到他的身上,他那张完美绝伦的脸变得更加迷离而梦幻起来。 “明年有什么打算?”费思爵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勾唇询问道。 明姿画眨眨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描淡写地:“我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继续吃喝拉撒睡,我又不是那种有计划的人。” “听我爸的意思是,想让你过完年后就进入费氏高层,正式跟我竞争费氏继承人的位置?”费思爵深邃的眸子眯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开口试探道。 “怎么,你怕了?怕我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抢走?”明姿画转过身来看着他,故意挑衅。 “你一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猪,对我能有什么威胁!”费思爵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邪气地一扬,语气慵懒至极。 明姿画心里不服气,一把拍掉他的手:“哼,费思爵,你少瞧不起人了,没准我这只猪也有逆袭的时候!”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你来年的表现!”费思爵眼眸幽幽,突然倾身凑近她,那双性感的薄唇对着她吐气,整个人邪魅到不行。 “反正不会比你差的!”明姿画毫不避讳地觑向他,神态冷静从容,语气更是坚定不已。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明姿画觉得有些无聊,打算转身离开了。 她刚要走,费思爵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你干……”明姿画来不及反抗,他的薄唇已经朝自己压了下来。 费思爵撬开她的唇。强迫的缠上她的,挑逗、追逐着,吻地深情又有力。 明姿画心中惊诧,这里是费家露台,佣人随时会经过,万一撞见他们在这里接吻怎么办? 这混蛋也太疯狂了! 想到这里,明姿画奋力地想要推开他,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不配合。 费思爵浑身血液沸腾,低头狠狠的在潋滟的唇角咬了一口,这才缓缓的放过了她。 “你!”明姿画吃痛地皱眉,狠狠地瞪着他。 明明是他强吻自己,该死的,居然是她被他咬?! “这个吻就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费思爵眼尾微挑,眸色灼灼,嘴角扯出一丝玩味弧度。 “喜欢个鬼!”明姿画对上他的眼睛,挑出邪佞的笑,完就毫不犹豫地狠踹了他一脚,转身离去。 留下费思爵一个人在诺大的露台上,狼嚎:“明姿画,你这一脚也下的太狠了。” 明姿画脚步不停,心里却在得意地冷笑。 不踹地狠一点,怎么能教训到他呢? 她摆了摆手,回敬他:“这一脚也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 零晨十二点一到,拜年的短信电话,接连不断的纷飞着。 明姿画在1点的前半分钟内,就拨打着起了陆擎之的电话,在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正好1点整,外面的烟花更加绚烂了起来。 而他也刚巧想要给她打电话过去,没想到被妮子抢先一步。 陆擎之拿着手机走到了窗前,静静的站在那,耳边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淡淡的:“陆擎之,新年快乐!” 陆擎之唇角蓦然勾起了一抹笑意,随之轻轻道:“新年快乐!这么晚打电话来就为了和我这一句话?” 明姿画有些不满的哼了哼:“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呀?新年了,我想成为第一个和你新年快乐的人,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陆擎之听着她傲娇的语气,不禁缓缓开口道:“嗯,比起新年快乐,我更想听的是:你爱我,或者愿意嫁给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强势而温柔的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明姿画柳眉一扬,盛气凌人地,“你也太贪心了吧,就这一句新年快乐,完了我挂了!” 完就真的挂断了电话。 陆擎之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明姿画刚挂断了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 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听了:“喂!” “新年快乐!我爱你!”电话那边传来了司绝琛磁性沙哑地嗓音。 没想到司绝琛会主动跟她打电话,新年祝福的同时,还表达了对她的爱意。 “我也爱你,新年快乐!”明姿画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顺便附送了他一个奖励的香吻。 司绝琛心里一阵惊喜,特别是听到明姿画也对他“我也爱你”的时候,那种爱意涨满胸腔的感觉是没办法形容的。 “你在纽约吗?什么时候回国?”司绝琛此刻非常地想念她,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要过完年吧。”明姿画嗓音轻快地回答。 “需要我飞过去看你吗?”司绝琛留恋的问,带着一丝期盼,黑眸里满是柔情。 “不要啦,最近我家在筹备我哥的婚事,很忙的。”明姿画娇声婉拒。 “你哥要结婚了?”司绝琛目光深了深。 “嗯,可能吧。”明姿画懒洋洋地。 “跟谁?”司绝琛紧接着又问。 “我的闺蜜,蓝翎儿,不过翎儿应该不想嫁给他,所以这婚事多半是不成的。”明姿画猜测道。 司绝琛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亲昵地聊了一会儿,明姿画还有其他拜年电话要打,就跟司绝琛结束了通话。 274 约她度假,培养感情 清晨,阳光柔柔地倾洒一室。 明姿画睡得正香,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如两把扇子,嘴角微翘,似乎梦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费思爵觉得很可爱,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床上人儿动了动,侧过脸继续清梦。 费思爵邪魅地笑了笑,又伸出了头,床上人儿皱下眉又侧过脸。 费思爵忍住笑继续伸手,明姿画猛地挥开他的手,“讨厌,扰人好梦!” 费思爵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听着这个熟悉的魔音,明姿画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费思爵,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在你床上很意外吗?昨晚我们不是才刚做过,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费思爵好整以暇地斜视着她,眼尾微微上挑着,整个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那种坏坏的无法抵挡的魅力。 “做过?谁跟你做过?你胡八道什么?”明姿画本能地皱眉,认真回想了一番,确定自己昨晚是一个人睡的,根本没跟他发生过任何事。 “哎呀,画画,你梦里都喊着我的名字,还不是做梦都想跟我发生点什么?”费思爵无比慵懒的嗓音,眉眼间浅笑盈盈,神色倨傲而轻浮,肆意地盘旋在她的周身之上。 明姿画脸色一滞,憋屈着脸,心里忍不住郁闷。 没错,她承认自己昨晚确实梦到费思爵这家伙了,不过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美梦,而是噩梦!她梦到费思爵这个混蛋要将她推下山崖,她拼命地反抗,喊他的名字! 不过费思爵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昨一整晚都待在她的房间里? 想到这种可能性,明姿画一身的冷汗。 “谁准你半夜来我房间的?我们不是好了,上次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就结束情人关系。”明姿画皱起眉头质问他。 “就算我们现在不是情人,好歹也是兄妹,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一下自己妹妹,总是可以的吧?”费思爵眯着迷人的眼俭,眸子灼灼的盯着她,轻启薄唇。 明姿画无语的撇唇,他这是什么歪理? 哪有哥哥半夜山更闯入妹妹的闺房,一待就是一整晚的! “不需要,哥哥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好了。”明姿画沉着脸。 她这句话原本只是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要乱来,应该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是没想到费思爵听完后笑意更深了,薄唇一勾,眼神意味深长,呛了她一句:“这么,你是想让我去主动关心蓝翎儿了?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她。” 明姿画一听他竟然要去骚扰蓝翎儿,顿时急了。 “回来!”明姿画连忙喊住他,咄咄逼人地瞪视着他:“费思爵,你敢去骚扰翎儿,试试看!” “画画,你你怎么这么霸道呢?既不准我去找我未来老婆,自己又要跟我划清界线,你这不是想憋死我吗?”费思爵无辜地控诉,俊美非凡的脸上全是无奈的神色。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才不吃他那一套:“你少来,外面那么多女人,谁还能让你憋着?”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你跟翎儿呢?”费思爵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暗含深意地幽幽道:“你又不准我去找翎儿,那我只能骚扰你了!” “你!”明姿画怒瞪着大眼睛,胸腔里燃起的怒气在蔓延。 “费思爵,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瞅着她,满脸充斥着不坏好意那种阴险的笑意,“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明姿画暗恨咬牙,拳头握地紧了又紧。 该死的费思爵,来去不就是想跟她耍无赖,想要她收回之前跟他结束关系的话吗? “算了,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吵架!”明姿画懒得跟他争执,翻身下床,准备朝浴室走去。 “明姿画!”费思爵突然在背后喊住了她。 明姿画脚步顿住,语气不耐:“干嘛?” “过年这几我休假,准备去夏威夷玩几!”费思爵敛了一下幽眸,突然启唇不紧不慢地着。 “哦,是吗?”明姿画表情淡淡的,“那祝你度假愉快哈!” “你妈跟我爸让我把蓝翎儿也带过去,想让我们借着这次夏威夷之旅,培养感情,蓝家父母已经同意了。”费思爵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眼底漂浮着若有若无的光泽,继续道。 “什么?你要带蓝翎儿一起去夏威夷度假?”明姿画惊讶地回过头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费思爵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不准你对蓝翎儿怎么样!” “那可难了,蓝翎儿怎么也是个大美人,又是我未婚妻,我还真是难把持得住!除非……”费思爵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 “除非什么?”明姿画紧接着问道。 “除非有人愿意代替蓝翎儿陪我去度假。”费思爵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明姿画脸色僵了一下,内心一阵波澜起伏。 费思爵这番话分明是暗示她,陪他一起去夏威夷度假,否则他就有可能对蓝翎儿下手。 可恶的男人,之前明明答应了她,要跟她结束关系的,现在出尔反尔不,还拿蓝翎儿来威胁她。 明姿画心中暗恨,正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大姐?你起来了吗?” “嗯。”明姿画应了一声。 “夫人让我问你什么时候下去?”佣人接着问道。 “你告诉我妈,我洗簌完就下来。”明姿画完,也不管费思爵什么脸色,径直走向浴室。 合上浴室的门,明姿画让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答应费思爵,陪他去夏威夷度假? 她又不是三岁孩,若是真的陪他去度假了,以后他们就会又纠缠不清。 可是她不去陪他,总不能让蓝翎儿去吧。 明姿画烦躁的挠了挠头,用最快的速度洗簌完毕。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费思爵的身影。 明姿画换了一身衣裙下楼。 楼下餐厅里,林女士、费明德和费思爵已经就坐在那儿了,就等她一个人了。 明姿画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到费明德跟林女士在讨论费思爵这次带蓝翎儿去夏威夷度假的事。 “爵,蓝翎儿可是蓝集团的千金,不比外面的那些女人,凡事你多哄着她,让着她一点。”费明德在一旁不放心的交代。 他这个儿子他最清楚,向来风流不羁,换女人如衣服。 可是外面的那些女人,多半都是冲着男人的财势来的,自然会哄着他。 蓝翎儿跟他门当户对,肯定不会那么讨好他。 “放心吧,爸,蓝翎儿不是画画的闺蜜吗?我怎么对画画,也会怎么对她的。”费思爵掀了掀眼皮,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一般,连带语气都很是轻描淡写的。 他这句回答,是能让费明德安心了,可是明姿画听到耳朵里,却感到不安了。 什么叫他怎么对她的,就怎么对蓝翎儿? 这混蛋费思爵,不会真打算对蓝翎儿下手吧? “对对对,蓝翎儿是画画的闺蜜,你可以事先跟你妹妹打听清楚蓝大姐的喜好,这样方便你们日后相处。”费明德笑着点头,对儿子道。 看得出来他对费思爵跟蓝翎儿的联姻,还是充满期待的。 就在这时候,明姿画走进餐厅。 费思爵一看见她,调侃似的意味扫了一眼:“妹妹,看来以后哥哥要多跟你请教关于你未来嫂子的事情了。” 明姿画磨牙看着他,眼神威胁:警告他不许对蓝翎儿乱来。 “据我对翎儿的了解,她不喜欢哥哥你这种类型。”明姿画直言不讳,丝毫不留情面。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呢。”费思爵那张惊为人的俊颜上,晕染起了一抹邪肆的冷笑。 “爵,翎儿不是对你还不了解吗?你们要多多相处,多多磨合,熟悉了不定翎儿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你这次去夏威夷度假,我们双方家长都一致赞成你带蓝翎儿一起去。”费明德连忙劝儿子。 费思爵沉默不语,继续用早餐。 倒是明姿画开口了:“费伯伯,你要安排我哥带翎儿一起去夏威夷度假啊?” “是啊,这几过年你哥休假,正好可以让他跟蓝翎儿培养一下感情。”费明德自认为自己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明姿画笑了笑,突然提议道:“既然是大过年的,不如我们全家一起去夏威夷度假好了,把蓝家的父母也一同叫上,亲家之间也应该多熟悉走动才是啊。” 费明德听到她这么一,凝神了几秒钟,若有所思的点头:“画画你的也是,反正这几我跟你妈也没什么事,又是大过年的,不如一家人一起过去,两家人热热闹闹的,更容易拉近关系。” “爸,我看不必了吧?你们两家人一块过去,我还怎么跟翎儿过二人世界啊?”费思爵瞪了明姿画一眼,极为不赞成她的提议。 这妮子现在本事渐长,居然能想到这一招,来对抗他! 费明德脸色犹豫,决定征求林女士的意见:“淑君,你觉得呢?” “一家人去夏威夷度假也好,反正我也很久没去那里度假了。”林女士发话了。 费明德也点头赞同:“既然淑君也是这个意思,那今年我们就一家人一起去夏威夷度假,顺便叫上蓝家父母,两家人一起熟悉熟悉。” “好啊。”明姿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了费思爵一个挑衅的眼神。 费思爵也不好当面反对林女士的意见,薄唇生硬地一勾,那双沉如幽潭的黑眸里染上了几缕不明的幽光。 明姿画正得意着,想到她也可以跟一家人名正言顺的去夏威夷,费思爵就没机会对蓝翎儿怎么样了,至少她跟蓝翎儿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画画,你不能去!”林女士突然沉声道。 “妈,为什么?”明姿画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难以置信地叫道。 “你替我跑一趟帝都,给你外公拜年。”林女士对她吩咐道。 “啊?往年你不都是让我给外公外婆打电话拜年的嘛?”明姿画撅起红唇,疑惑地问。 “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这大过年的他们二老太清冷了,你替我过去陪陪他们,顺便把我跟你费伯伯准备的礼物捎带上。”林女士早已有所安排了。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忍不住劝道:“妈,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外公外婆应该最想见到的人是你这个女儿吧。” “我就不去了。”林女士瞥了一眼身旁的费明德,叹了一口气:“免得他们看到我生气。” 明姿画明白母亲的意思,外公外婆是还生她这个女儿的气呢,怪林女士为什么非要嫁给费明德。 这么些年,林女士为了费明德,几乎跟自己的亲生父母断绝了联系。 可是费明德却并没有林女士当初以为的对她那么好,还不是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林女士还为他流掉一个孩子。 想想也真是替林女士不值得。 “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去跟外公外婆认个错,你也了,他们年纪大了……”都是一家人,明姿画也不想看到母亲跟外公外婆关系闹得这么僵。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代替我去,明就走,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林女士决定道,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她也没有再劝,只是没有想到林女士连机票都给她订好了,还让她明就离开。 “这么快啊?”明姿画惊讶道。 “少泽跟你一块过去,他也要去帝都给他爷爷和父亲拜年,你们正好结个伴,有少泽在你旁边护着,我也放心。”林女士对她。 “哦。”明姿画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每年过年邱少泽都要回帝都给他爷爷拜年,没想到今年她也得跟他一道回去了。 “吃完饭,跟我一起去邱家,拜会你冯姨,你顺便跟少泽一起商量一下明的行程。”林女士接着。 “好的。”明姿画点点头,开始用早餐。 * 早餐结束后,明姿画跟林女士一道坐上了费家的专车,将他们送去了邱家庄园。 到了邱家后,明姿画先向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拜了年,然后找到邱少泽,跟他一起出去了。 两人去了邱少泽之前带她去的他的好友——骆煌煌,开的那家酒吧。 “我还叫了蓝翎儿。”坐下之后,邱少泽突然告诉她。 “翎儿,她现在恢复自由了?”明姿画诧异地问。 自从蓝翎儿被她父母带回去之后,就一直发微信跟明姿画吐槽她现在的处境。 蓝家父母已经限制了她的自由,在嫁给费思爵之前,不让她随便出门了,她都快郁闷死了。 “不知道,等她来了,你问了她就知道了。”邱少泽耸了一下肩道。 酒吧里的气氛依然火爆,闪烁地灯光,喧嚣的音乐声,此起彼伏。 明姿画突然来了兴致,放下酒杯,拉起邱少泽,“走吧,我们去跳舞。” “好!”邱少泽乐意配合。 两人一起到舞池里,尽情地跳舞,依旧配合的是那么的默契。 等他们跳完了之后,刚回到座位上,就看见蓝翎儿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翎儿,真的是你?”明姿画跟她大大地拥抱了一下,好奇地问:“你爸妈怎么肯放你出来了?” “他们过两要带我去夏威夷,跟费家人一起度假,怕我到时候不配合,这两就给我放假了。”蓝翎儿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她身后不远处的几名保镖,“不过我也不完全是自由的,有人看着呢。” “看来你爸妈这次是铁了心了,要把你嫁给我哥了,连你出来一趟,也要派人跟着。”明姿画无语地叹息。 “可不是嘛,我都快烦死了。”蓝翎儿烦躁地摆手,抬起头问:“少泽,你不是这个酒吧是你朋友开的,有什么好酒推荐?我正心烦着,就想喝酒。” “翎儿,这里还真有不少好酒,不信你问画画。”邱少泽面色含笑。 明姿画接着他的话道:“是啊,这个酒吧的老板骆煌煌是少泽的朋友,他有一个混血女朋友叫Jenna,不仅是个大美女,还是个顶级的调酒师,上次我过来的时候,就是喝了Jenna给我调的酒,把我都喝醉了。” “是吗?这么厉害,那我真要见识见识了。”蓝翎儿顿时就来了兴趣。 邱少泽打了个响指,让侍应去通知骆煌煌。 不一会儿,骆煌煌揽着他的混血女友Jenna,走了过来。 邱少泽为他们介绍。 蓝翎儿打量着这两人,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男才女貌!就是不知道Jenna姐调的酒,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人难忘。” “试试不就知道了!”骆煌煌笑意满满,“还从未有人质疑过Jenna调酒的手艺。” “好。”蓝翎儿毫不犹豫地点头。 Jenn立马开始秀她的画式调酒手艺。 只见她拿着杯杯瓶瓶有如玩杂耍般各式花哨的花样,各种层出不穷的姿势。 蓝翎儿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落,左左右右,来来回回。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美收工! Jenn调好的酒摆在了他们面前的桌上,盈盈一笑道:“这杯叫恶魔的坟场,蓝姐,我想很适合你现在的心情?” 恶魔的坟场,是用龙舌兰酒、黑朗姆酒、苏格兰威士忌、美国威士忌、杏仁白兰地,这六种酒倒入啤酒中混合而成的。 味道别具一格,非常独特,绝对会让喝过的人难忘它的味道。 蓝翎儿跃跃欲试,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口。 她刚想伸手拿过那杯“恶魔的坟场”,却有人比她抢先一步。 “恶魔的坟场,这么烈的酒最适合我!”费思爵突然出现,玩味的勾唇一笑,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透着阴晴不定的神色,低低的嗓音透着令人着迷的磁性。 “费思爵,你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跟蓝翎儿同时惊叫出声。 “骆老板的酒吧,最近很有名气,百闻不如一见,我当然要过来见识一下了。没想到今第一次来,就有这样的口服。”费思爵端详着手里的酒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桃花眼闪着异样的光彩,华美而梦幻,淡淡地启唇道。 “爵少,你过奖了。”骆煌煌认出了费思爵,客气的寒暄。 “费思爵,你还给我,那是Jenn给我调的酒。”蓝翎儿气愤地伸手去抢,脸上写满了生气。 “恶魔的坟场,在酒吧享有酒客杀手之称,这杯的味道尤其的浓烈,酒精的度数也相当高,普通人一杯足以喝醉,你确定你要尝试吗?”费思爵轻轻嗅了嗅杯子里的酒液,一脸气淡神闲地瞟了一眼蓝翎儿,懒洋洋地询问。 “废话!”蓝翎儿抿了一下粉唇,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 “可是你好歹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不想你喝醉了,在这里给我丢脸!”费思爵薄唇一掀,口气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蓝翎儿不禁气结,愤怒地朝他吼道:“谁是你的未婚妻?我可没有答应嫁给你!” “那倒也是,反正你醉了也跟我没关系,随便你!”费思爵满不以为意地将酒杯递还给蓝翎儿,眸底的暗光浅影若现,一时分外邪魅惑人。 蓝翎儿一口气就倔了上来,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一口气将整杯酒喝下。 因为喝的太急,蓝翎儿免不了被呛到了,在那猛咳嗽了起来,瞬间脸就一阵阵驼红。 “唉呀,这个酒很烈的,不能那么喝呀!”Jenn一看暗叫不妙,急忙想阻止,奈何也无济于事了。 “翎儿,你没事吧?”明姿画担忧的拍着蓝翎儿的背,帮她顺气。 蓝翎儿拼命深吸了一口气,刚刚喝的太猛,现在才觉得喉咙口火辣辣的疼。 “没事,不就一杯酒嘛!我……”蓝翎儿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刚要开口,忽然站立不稳地栽倒下地。 “翎儿!”明姿画惊讶地大喊,连忙去扶住她。 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费思爵抢先抱住了蓝翎儿的身体。 275逼她在他们中做出选择 “费思爵,你要干什么?”明姿画连忙着急地质问。 “我的未婚妻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费思爵眸子轻扫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等一下。”明姿画脸色一变,立即阻止:“翎儿是我跟少泽的朋友,我们俩送她回去就行了,不用劳烦你帮忙。” “你也了,你们只是她的朋友,而我是他的未婚夫,你们到底谁送他回去,会比较合适呢?”费思爵扬了扬眉,语气丝毫不肯退让,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丝精光,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无限的在她面前显摆着。 “你!”明姿画气愤地瞪着他,内心抓狂。 这可恶的费思爵,摆明了是要抢着送蓝翎儿回去。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对蓝翎儿下手?明姿画怎么也不放心把自己的闺蜜交给他带走。 “爵少,您看这样好吗?我这里楼上有休息室,要不你扶着蓝姐上楼去休息?”骆煌煌主动笑着提议。 “不用了,我还是亲自送她回去,会比较放心。”费思爵勾唇,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驳回了他的要求。 骆煌煌脸色微微一滞,有些尴尬。 蓝翎儿此时是完全醉了,双眼紧闭着,整个人被费思爵搂在怀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余地。 费思爵索性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朝门口走去。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了一眼,立即冲上前去阻拦她。 “费思爵,你放下蓝翎儿。”明姿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费思爵就这么在她面前带走人的。 “画画,我这可是好心好意送翎儿回去,作为她的未婚夫,我得对她负责。”费思爵那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煞有介事地。 明姿画听了只想翻白眼。 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 “你要负责是吧?正好,我也喝了酒了,你作为哥哥,送我回家吧。”明姿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去抢人了。 “画画,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费思爵懒懒地眯了下眼眸,似有犹豫,其实心里巴不得把蓝翎儿推回去。 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送这个女人回去,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明姿画乖乖跟他走而已。 “为什么难?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娶到翎儿,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操心!”明姿画瞪了费思爵一眼,将蓝翎儿从他身上救下来,推到一旁的美女调酒师Jenna怀里:“麻烦帮我照顾翎儿。” “放心吧,把她交给我!”Jenna冲她点点头。 明姿画又跟邱少泽使了个眼色,这才扯着费思爵离开。 “你闹够了吧?”刚出了酒吧门口,明姿画就一把推开费思爵,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闹?”费思爵轻佻了一下眉,眼神深邃的睨着她。 明姿画撇撇唇,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刚是故意要送蓝翎儿回家的。”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我是什么意思,还要跟邱少泽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非要等我对你朋友出手,才肯乖乖就范。”费思爵眸色深了几分,字里行间尽显惯有的那种压迫的气势。 明姿画被他气结,眼睛瞪得滚圆。 她什么时候故意跟邱少泽秀恩爱给他看了? 这家伙根本是诬陷人好嘛? “我懒得跟你。”明姿画只觉得他不可理喻,调头就走。 可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费思爵扯住胳膊,往他的跑车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明姿画拼命地挣扎。 “放开你?是你,要我这个哥哥对你负责,送你回家的。”费思爵眸色微微一动,用她刚才的话来反驳她。 明姿画恨的咬牙。 她刚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没想到费思爵真的扯住她不放了。 费思爵像猛兽捕获到手的猎物一般将她疯狂地拖着走了,不管明姿画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被他甩进了车座上。 而后明姿画没顾得上手臂的酸疼,才稍许的缓神,车子“轰”地一声就飙了出去。 明姿画一时没抓稳,身形止不住甩动了几下。 虽这儿不是主道路,可是费思爵突然开这么快无疑是疯了。 “费思爵,我要下车!”明姿画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口。 “下车?你舍不得邱少泽,还想继续回去跟他约会是吧?”费思爵瞳眸一缩,俊脸阴沉的可怕,这些尖酸刻薄的嘲讽仿若刺骨的寒风一般灌了进来。 “你不可理喻,我只是去见朋友也有错嘛!”明姿画被气的差点一瞬间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的嘴永远都是这么的毒舌加无情。 “朋友?朋友用不得勾肩搭背,更不会一起激情热舞,别告诉我你只是把邱少泽当成你的普通朋友。”费思爵轻嗤出了声,黑眸里龇露着嗜血的红光,冲她咆哮着。 没想到费思爵竟然看见了她跟邱少泽刚才一起跳舞,他从那时候就在酒吧里了? 明姿画心里暗暗吃惊了一下,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饶:“少泽也确实不是我的普通朋友啊,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勾肩搭臂,激情热舞,又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费思爵突然猛踩了刹车,将跑车急停了下来。 明姿画猝不及防,身子向前倾去,若不是她系了安全带,整个人都要被他甩出车窗外面去了。 她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费思爵却仿若一头发怒的猎豹般,强行从他的驾驶座上扑了过来。 “你什么?你敢再一遍?”费思爵眸子里顿时掀起了一波巨浪,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直直窜了过来。 此时幽闭的车厢里,对她虎视眈眈无比危险的费思爵与她近在咫尺。 明姿画的脸色顿时变了变,脊背忍不住泛起一丝冷汗。 “什么?”她咽了一口唾沫,吞吐着。 “你,邱少泽不是你的普通朋友,他是你的未婚夫?”费思爵深邃的黑眸,泛着危险的暗芒,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字字无比狠辣地砸了下来。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抬眼不设防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发毛,这样的费思爵太过于诡异了。 她又没有错,他突然发哪门子火啊。 邱少泽是她的未婚夫,可是林女士跟他老爹早就安排好的婚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也是事实啊。”明姿画攥紧了双手,勉强正常出声。 “事实?这么,你是打算要跟他结婚了?”费思爵凝神盯着她,那冷魅的眸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席卷而来。 明姿画并没有否认:“我跟他是有约定过,要是到三十岁都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我们就凑合着过下半辈子了。” 闻言,费思爵的眼里燃起一道滔的怒火,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颌,有力的两指伴随着寒凉的温度,又沉又狠的口气冷冷地警告道:“你要跟他过下半辈子?明姿画,你敢嫁给别人试试看!” 明姿画下意识地皱眉,只觉得费思爵有种化身为恶魔的错觉。 不过他突如其来的怒火,还真是让她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我的婚事又不是我自己做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冲我发火啊。”她不满地反问。 “画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满腔怒火与满腔的热火沸腾。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挺得意的!”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微微闪烁着,薄唇轻启,低低的嗓音透着阴鸷的讽刺。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交织着阴晴不定的神色,被无限的放大,俊美非凡却又是邪恶无比。 明姿画深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费思爵,我得意什么?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费思爵眉目之间都迸射出骇人的凛冽,他紧紧地抿着唇,俊脸阴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出声:“明姿画,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现在跟我去夏威夷,我们一起私奔;要么,你明跟邱少泽飞回国内,我就跟你彻底断了之前的关系,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费思爵了。”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不解的询问:“什么叫你再也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费思爵?难道你要改姓啊?” 费思爵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寒而栗的冷冽气息,咬牙切齿地:“明姿画,你听清楚,你现在只能选择,跟我走,或者和邱少泽离开!” “……” 明姿画面色一怔,心里涌起一道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费思爵竟然会逼她做选择。 与其是逼她选择他还是邱少泽,不如是逼她选择他还是林女士。 费思爵明知道邱少泽是她母亲林女士钦定的未婚夫,他要她跟他一起私奔,不是背叛林女士吗? 如果她真要不顾一切的跟费思爵在一起,第一个无法接受的人肯定就是她母亲林女士了。 “费思爵,你在开玩笑吗?少泽跟我从亲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对我向来都是细心周到,呵护备至,就连我少女初潮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卫生巾还是他帮我买的,你居然要我在你跟他之间做选择?”明姿画自顾自地着,唇边溢出讽刺的冷笑。 “下车!”费思爵突然勃然大怒地喝斥道。 虽然明姿画没有明,但她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邱少泽是她的青梅竹马,非常重要的人,那么她要割舍的只能是他了。 “啊?”明姿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费思爵会突然叫她下车。 “马上下车!”费思爵深邃的桃花眼迸射出熊熊烈火,凛声命令。 明姿画反应过来,没有再迟疑,迅速推开车门,钻了下去。 重重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跑车的车顶,缓缓放下。 费思爵周身缠绕着凛冽寒气,仿若燃烧着要吞噬一切的危险的意图,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没有正眼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明姿画,我会向你证明你今的选择有多错误!你一定会为此后悔不已!” 丢下一句极致冷酷的警告之后,费思爵猛地启动引擎,又炫又酷的跑车,“乌拉”的一声,擦着明姿画的身体,疾驰而过。 明姿画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手腕、胳臂肘蹭在坚硬粗糙地面上,破了一大块皮,细细密密的血珠,一颗又一颗的从伤口溢出…… * “乌拉~”一声。 布加迪威龙跑车,在路上疾驰呼啸。 窗外一切的景物全部都变得模糊不清,“哗啦”一声飞奔而过。 在极短的时间内,跑车速度表的指针,迅速指向:180码,0码,60码…… 跑车开的快得,好似马上就能飞起来。 凶猛灌入车厢内的风,就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将费思爵俊美的脸庞,割得愈发狰狞,愈发扭曲。 头顶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氛围。 同时,也刺得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此刻的他,眸子阴骇,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整个隐在光晕之下如地狱撒旦般恐怖,让人望之胆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思爵拽着方向盘的手,越拽越紧,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方向盘都捏得粉碎。 而手背,则是跳出一根又一根骇人的青筋…… * 明姿画摔倒在地上,阴沉的眸子,望着费思爵跑车离去的几秒钟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方向,不知多久,她这才勾唇一笑,然后缓慢从地上爬起来。 捡起地上的包包,明姿画习惯性的去翻找手机。 费思爵将她扔在了半路上,这里人烟稀少,很难打到车。 想要回家,她必须从这条公路走出去,穿过市中心,然后再往南走。 这么长的一段路,她想要徒步走回家,简直不切实际。 可是翻找半,明姿画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已经被摔坏了。 该死! 明姿画咬咬牙,站起来,忍不住暗咒一声。 可恶的费思爵! 果然与她犯冲! 居然把她在半路中扔下来,她现在手机又摔坏了,要她怎么回去? 明姿画握了握拳头,然后扭头,看了看路况。 费思爵刚才开的是一条相对偏僻的公路,来往的车辆稀少,打车是不可能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不能运气好的拦到一辆车,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捎带她一程。 于是明姿画,只能在原地招手,希望路过的好心人看到她。 可是等了将近半个时,竟然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载她一程。 明姿画只能脱去大衣,只穿着半身百褶裙,还特意露出大白腿。 见到路过的车辆,就挥动手里的大衣示意。 可是这时候已经昏暗了,还是没有几辆车路过。 明姿画失望之下,她只能自己步行往前走,边走边拦车。 下午五点。 原本晴朗的空,突然云层涌动,乌云密布。 色,一下就暗沉下来。 咔咔—— 轰隆隆—— 粗大的闪电,劈开了灰暗的云层。惊动地的巨雷,在际爆裂而开。 暴雨来的迅速又凶猛。 冰冷的雨水,铺盖地狠狠砸下。 不到三秒钟,明姿画全身便被淋湿透了。 她倒吸一口气,蓦然顿住步伐,看着迅速在半空中凝结成水雾的滂沱大雨,心里把费思爵骂了无数遍了。 她将大衣遮住头顶,满身狼狈地朝前走去,雨水模糊掉她的视线,让她有些看不清方向。 满目有的,只是凝结着白色水雾,且看不到尽头的长长公路…… 沿着这条公路,不知走了多远多久。 明姿画只觉双腿好似灌了铅,又沉又重。 她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潭里,周遭的一切只剩下刺骨的冷。 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胀痛难受。 在她疲惫得想要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咯吱”一声,灌满雨水的跑车,刺耳的停在身边停下。 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明姿画扭头看去。 一眼就看见费思爵身形冷峻地坐在驾驶座。 跑车,还是他离去时的样子。 没有支起车棚,名贵的跑车里,全是水。 而费思爵,同样被雨水淋得惨不忍睹。 他仍然没有看她,冰冷的声音,穿过同样冰冷的雨水,钻入她的耳朵:“上车!” 明姿画嘴唇隐隐合动了下,最终什么都没,只是迈开步子,慢慢往前走。 费思爵锋利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般,缠住她在白色雨雾中,显得格外单薄的狼狈身体不放。 见她仍然不肯上车,费思爵握着方向盘的手,再次死死地拽紧。 他愤懑万千地咆哮:“明姿画,我再一遍:上车!” 这次他话音落下,明姿画倒是有了反应。 她突然转过身,朝他冲了过来。 “砰砰砰!” 朝他的名贵跑车,毫不犹豫地踹了三脚。 “上你母亲的。” 明姿画爆了一句粗口,因为林女士从教育她一定要淑女有礼貌,绝对不能粗鄙世俗,所以即便是骂脏话,她也要把他妈妈的,改成他母亲的。 明姿画骂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往下走。 费思爵深深地敛了下眸,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胸口堵着的那股狂暴的气体,疯狂地肆意横行。 他眸光暗涌波动,愤怒地咆哮:“明姿画,你休想我再开回来。” 默默等了三秒,仍然不见她上车,费思爵铁青着脸,猛地一踩油门,再次绝尘而去。 跑车,经过明姿画身边时,溅起足足有三米高的水花,巨浪般朝她砸去…… “费思爵,你这个混蛋,大混蛋!阿秋!”明姿画怒不可遏地骂道,骂完自己便打了一个喷嚏。 显然她已经感冒了。 明姿画用大衣遮住头顶的大雨,干脆脱掉高跟鞋,沿着公路奔跑。 终于在路边,发现了一个电话亭。 走进亭内,她迅速地翻出钱包,从里面找到几枚硬币。 一枚一枚灌入投币口,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邱少泽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渗进明姿画的耳底,一瞬间让她冰冷的全身仿佛也升温不少。 “少泽!”明姿画哽咽的嗓音,有些嘶哑。 “画画,你怎么了?”邱少泽心口一紧,“费思爵刚才不是送你回去了吗?” “别跟我提那个杀千刀的,费思爵那个混蛋把我在半路扔下了,现在外面又突然下雨,我手机还摔坏了,呜呜!”明姿画终于忍不住倾诉自己的委屈。 风的呼啸声,雨水的打落声,噪杂着,全数通过手机传入了邱少泽的耳中,“画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邱少泽着就飞快的拾起桌上的车钥匙,往门口走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雨好大……”明姿画模糊的描述着这条公路的情况。 那条路邱少泽曾经开过很多次,知道那里人烟稀少,特别适合飙车。 费思爵那样喜欢赛车的男人,肯定喜欢开那条路。 只是他没想到费思爵竟然会把明姿画一个人扔下车,还是那么荒凉的地方,此刻又下着暴雨。 他还真忍心! “你现在别动,我马上去接你。”邱少泽焦灼的声音,连忙对她。 刚出了门去的邱少泽又迅速折了回来,忙进衣柜里捡了两件大棉袄胡乱的抱在手中,又急速奔出了门去。 “画画,你听我,你躲在电话亭内避雨,千万别出来,我能找到你的!” “好!”明姿画拼命点头。 最了解她的,莫过于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少泽了。 “画画,我上车了。你等我!” “好……” 明姿画再次点头,“那我先挂电话了。” “不要!”邱少泽忙制止,喑哑的声音中掩不住那份担忧,“听话,别挂电话,让我知道你好好的……” 不然他真的会担心,会担心到疯掉! “好……” 邱少泽一边将油门踩到底,却还不忘一边安抚着对面的女孩。 他从来都是个严谨的人,如此疯狂的超速违章,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一定是为了电话里的这个女人! 276回帝都,给外公拜年 在邱少泽赶来接她的途中,明姿画纤细的身姿,便缩在了电话亭内。 在幽暗昏黄的路灯的映衬下,她的脸庞略显苍白。 明姿画在心里已经将费思爵咒骂了一千一万遍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可别想她这次会原谅他。 如果伤害惩罚她,就是他想要得到她的方式,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明姿画可不是那种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生欠虐,越被虐反而越会喜欢虐她的男人。 谁要是对她不好,她肯定是加倍奉还回去。 所以费思爵,他若是下次落在她手上,她肯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邱少泽比想象中,来得还要迅速。 当邱少泽的车灯亮起的时候,明姿画像个急切的孩子一般,光着脚丫子飞奔着跑了出去,挡在了车身面前。 “嘎——” 刹车踩下,车,猛然停了下来。 邱少泽坐在车内,透过模糊的车窗,怔怔然的望着窗外,那抹被车灯紧紧包裹着的倩影。 长长的发丝如海藻一般,凌乱的散在明姿画的肩头,即使落魄,却依旧掩不住她身上那道性感妖媚的气质,此时此刻的她,光着脚,无辜的站在暗黑的雨水中,远远看着她,却像极了那误坠人间的妖精…… 那种,生来为了勾人魂魄的,妖女! 邱少泽猛然从自己呆滞的思绪中抽回神来,急忙拿了雨伞下了车来,焦急的往车身前的明姿画奔去。 “怎么不在电话亭里等着?!” 他微怒的语气中掩不住对她的担忧,清隽的眉宇拧做一团,“连鞋子也不穿!明姿画,你是不是不感冒就不痛快啊!” 明姿画将冰寒的自己揉进邱少泽暖暖的怀中去,任由着他揽着自己上车,“少泽,你真好……” 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男人! 也是对她最最最好的男人! 邱少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待明姿画坐上了车之后,他才尾随着上了车去。 伸手,忙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又递了一条毛巾给明姿画,“赶紧把湿发擦一擦,再这样下去,以后准得犯上头疼病不可!” 明姿画乖乖的接过。 邱少泽又转而去拿被他丢在后座上的两件大棉袄,他就知道,这衣服铁定可以帮她派上用场。 明姿画忙着擦头发,而邱少泽,就忙着替明姿画裹棉袄。 “少泽,我身上湿嗒嗒的,会把你的棉袄弄湿的!” 要知道,他邱大少爷的衣服最便宜的可都是按五个零计算的。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计较这么多!”邱少泽替她将棉袄裹得紧紧的,又道,“我现在马上送你回家,你要赶紧把身上这套湿衣服换下来才行!” 邱少泽完,又开始弯身解自己脚上的鞋带。 “画画,先把我的鞋穿上……”邱少泽忙将脱下来的鞋送到明姿画早已冻僵的双脚旁边,“放心,我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 “啊?”明姿画微鄂,心下一片感动,“少泽,我……” “别愣着,脚都冻僵了!” 邱少泽见明姿画不动,只好委身下来,替她穿鞋。 一股烧心的灼热顺着明姿画冰冷的脚心传了过来,她微微鄂住,竟然是少泽那双温暖的大手。 “傻丫头,一定冻坏了吧!” 他清润的眼底,皆是那道不尽的疼惜与无奈。 邱少泽双手紧紧握住明姿画早已冻僵的双脚,不停的揉搓着,试图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这个浑身冷若冰霜的女孩。 这会,邱少泽才发现,她柔嫩的脚心,却早已一片通红,想必是路上的碎石搁的。 无奈一声低叹,道不尽的心疼,温润的眸子晦涩的瞅着她,轻问,“疼不疼?” “少泽……” 面对他极致的好,那一刻,明姿画竟莫名有些慌了。 “疼不疼?”邱少泽又一次反复的问她。 清润的眼底,却是一片如水般的纯澈,那种不染纤尘的感觉,瞬间让明姿画慌乱的心,彻底沉静了下来。 少泽之于她,就像使…… 明姿画点头,雾霭朦胧,承认,“真的有一点点疼……” “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了……”邱少泽细柔了一会,才弯身替她穿鞋,又忽而沉声道,“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少泽的话,让明姿画重重的点头。 不是伤痛,而是感恩!感谢上苍,把一个如此优秀如此完美的好男人带到她的身边…… “少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明姿画将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肩头,碎碎的呢喃着,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犹如两条大船的鞋子,终是忍不住扬唇笑开。 邱少泽安抚的轻拍了拍她的手,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宝蓝色的昂贵跑车,疾驰离去,短短几秒,便消失在朦朦夜雨之中。 而公路对面,一处光线阴暗的树荫之下,停靠着一辆敞篷跑车。 橘黄色的路灯光,从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后方,倾斜而下,使得他整张脸都融在无尽的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 跑车内,明姿画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邱少泽蹙眉,低低出声:“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用。”明姿画本能的拒绝。 “你已经感冒了。”邱少泽担忧的。 “我回家吃几粒退烧药就好了。”明姿画话音刚落,又打了一个超级嘹亮的喷嚏。 “别任性,我带你去医院。”邱少泽神情难得的严肃。 “真的不用了,费宅有私家医生,大不了我回去让医生过来看看。”明姿画摇摇头,真的不想再麻烦他了。 “你想让你妈知道你今淋了雨?”邱少泽目光深切地提醒她。 明姿画面色一滞,冷静了想了一会儿。 她若是这样回去,再叫来家庭医生,这么大动静一定会惹来林女士的怀疑。 林女士跟费思爵的关系本来就很僵了。 若是再知道费思爵今中途把她扔下车,还让她淋了雨,免不了一场家庭大战。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林女士知道的好。 明姿画没再抗议,而是任由邱少泽开车载她去医院。 而半路上,明姿画就毫不客气发起了高烧。 邱少泽坐在病床前,握着明姿画的手,看着护士量测好的温度计,上面大刺刺显示着9。,他好看的眉头,皱得快成麻花了。 瞄到护士姐,撩开明姿画的衣服,动作熟练的给她打退烧针。 又尖又细的针头,还没刺入明姿画的肌肤,他便紧张地喊道:“护士姐,麻烦你轻一点。” 自己的工作被打扰了,换成是谁,恐怕都没有好心情。 不过,护士姐瞅着邱少泽那帅得七晕八素的英俊脸庞,笑嘻嘻地:“放心,我一定好好打,不会让你女朋友有丝毫疼痛感的。” 完,护士姐认真挑选好地方,用酒精消毒之后,迅速打了退烧针。 邱少泽瞧见明姿画打针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一些。 医生又开了不少药,让她带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邱少泽一再叮嘱她要按时吃药,晚上记得早点休息。 他们明还要坐下午的航班,飞往帝都,让明姿画不行就别撑着了,他们可以改时间,等她身体调养好了再出发。 不过明姿画坚持不用,今晚她会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一定准时跟他飞帝都去。 她是真不想再留在这里,见到费思爵了。 邱少泽不放心的将她送回费宅。 明姿画回房,第一件事就是上楼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赶紧舒适的衣服。 行李佣人已经将她的准备好了。 明姿画让佣人给她做了碗清淡的粥端上来,早早的吃完就睡了。 没想到后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又发起了高烧。 床榻之上传来明姿画的声音。 “嗯——好冷——冷!” 明姿画呓语着,毫无意识地紧缩着身子,可身上的被子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费思爵刚好从外面回来,路过她的房间。 他今晚特意回来一趟,其实就是为了看看她的。 知道她下午淋了雨,估计会感冒发烧,他特意带了一些药过来。 没想到刚走到她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她不舒服的声音。 费思爵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画画?!”他来到窗前,搂住她的身子。 此时明姿画正在睡梦中,并不知道来她房间的人是谁,只是下意识往他温暖的怀里钻。 “冷,好冷!”明姿画喃喃自语。 费思爵眉头紧紧锁住,即使面对再纷杂、再难以解决的问题,他都是胸有成竹的,从来没有紧张过。 而面对此时的明姿画,自己竟然会束手无措,心中浮现浓浓的内疚跟自责。 他再次用体温计帮助明姿画测量了一下,又烧到了8度! 该死,邱少泽不是已经带她去医院,打过退烧针了,为什么还不起作用? 事实上,费思爵今在公路上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在对面隔着距离缓慢的行驶着,观察着明姿画的一举一动。 当他发现她在电话亭给邱少泽打了电话,邱少泽很快过来接他了,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费思爵一路跟踪他们,直到看见邱少泽带她去医院,他心中更是恨自己,竟然让她生病了。 邱少泽带明姿画打了退烧针离开后,费思爵就冲进医院里,询问刚才给明姿画治疗的医生她的病情。 当他得知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没有其他大碍,他才稍稍放心。 只是晚上回他的别墅后,一颗心依然牵挂着她,于是又趁着夜色,开车回到了费宅,想要亲自看一眼她的情况。 没想到她病情反复,竟然又开始烧了。 费思爵准备给她喂一粒退烧药。 “嗯——冷——” 当他的大手刚刚要抽回时,却一下子被明姿画紧紧抱住,似乎在索取他手上的温度。 费思爵脸上冷硬的线条早已经被柔情所取代,明姿画的柔弱无力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呵护冲动。 他给她倒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再将明姿画的身子依靠子自己身上,费思爵的俊脸紧紧贴住明姿画发烫的额头,当他看见她细细的汗珠渗出时,连忙拿起干净的毛巾,细心地为她拭去薄汗…… 紧接着,费思爵拿起床头旁边的温水杯,把退烧药兑着温水心翼翼地喂她吃下。 “唔,咳……”明姿画一不心被呛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费思爵眼中一慌,连忙将温水杯放在一旁,力道适中地帮助明姿画抚拍着后背。 慢慢地,明姿画吞咽下退烧药,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气息开始变得平缓,但,仍旧是毫无意识地将头靠在费思爵的身上。 费思爵望着她苍白的脸颊,目光复杂而深凝。 他将盖在明姿画身上的被子暂时拉开,然后一双温厚的大手将她身上的丝绸睡裙褪了去—— 瞬时,明姿画姣美白皙的身躯呈现在费思爵的眼前。 此时此刻的明姿画如同一幅美丽的画一样,精致的脸蛋上,眉如秋水,向上翘挺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长长的卷发柔顺地服帖在优美弧度的香肩之上,然后顺下来,越过性感的锁骨位置,将美丽的曲线半遮半掩,煞是诱人,修长的大腿微微蜷曲着,白皙无瑕的皮肤中因高烧而透出淡淡红粉。 费思爵眸间开始变得深沉,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滚烫的大手滑过明姿画姣美的身躯,眼前完美绝伦的身躯,看得他血脉喷张。 “冷,好冷——”明姿画身子又开始一阵发抖,将修长的大腿弯曲,如婴儿般的安全睡姿。 明姿画这声呢喃一下子将费思爵的理智拉回,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想这些? 紧接着,他深呼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后,连忙将身上的衣物也褪去,将被子盖子自己和明姿画的身上,让明姿画依偎在自己怀中。 “嗯——”明姿画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温暖的来源,将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了费思爵的身上,滚烫的手紧紧地搂紧了费思爵。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妖精!”费思爵低低又无奈的浅笑,毫无疑问,他的情欲瞬间又被明姿画无意识的动作点燃。 当他炙热的身体能够充分感受道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时,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变得越来越明显。 但在他怀中的明姿画渐渐平缓了呼吸,似乎也能安稳地睡着,她将脸紧紧埋在费思爵的颈窝中,平稳的呼吸却一下又一下地扫在他的脖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费思爵的神经。 有一把烈火在他身体里燃烧,同时,费思爵的一双黑眸也因难以忍受的欲火变得格外深沉,他快要疯掉了! “画画——”他紧紧搂紧她的身体,由她身上散发出的缕缕清香更像一贴催情剂般,令他难以自制。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还那样对她!他强行命令着自己。 “画画,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费思爵俯下身贴近明姿画的耳朵道,嗓音粗嘎,可见他所忍受的狂烈已经到了极点!虽然她还是昏迷的,但他相信在她的意识中能够接收到信息。 完,费思爵翻身下床,高大强健的身躯也因隐忍而变得通红。 费思爵走进卧室里的浴室中,猛地将淋浴喷头打开,然后调到冷水位置,想借助冷水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欲火。 他的双手扶墙,任凭冰冷的水喷洒在身体上,阵阵凉意渐渐平息着那股致命的冲动。 就这样,费思爵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他从浴室里出来,就坐在床边彻夜看护着明姿画,直到她的病情有所缓解。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费思爵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的烧已经彻底退了,但是整个人却虚弱无力,浑身提不上力气。 她坐起身,准备去浴室洗簌一番,再下楼用早餐。 下床的时候,竟然发现床头有一杯凉了的水杯,还有一盒剥了一粒的退烧药盒子。 明姿画记得昨晚自己睡觉前,并没有在床头放这个杯子跟退烧药啊。 而且这种退烧药也不是医院里的医生开给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明姿画凝眉想了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有人来过。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得,自己昨晚突然感到很冷,后来好像找到了温暖的热源,又奇迹般的不冷了。 是谁昨晚来她的房间给她取暖,又喂药给她吃? 在这个费宅里,能自由进出她房间的,除了费思爵还有谁呢。 可是明姿画心里却感激不起来。 因为他正是害得她感冒发烧的罪魁祸首,这种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吃的手段,她才不会接受。 明姿画洗簌了一番,又换了一件衣服,特意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不像生病刚愈的样子。 免得林女士又问东问西的,解释不清。 明姿画下楼用早餐的时候,林女士注意力都在跟她交代这次她去帝都,跟外公拜年的注意事项上,并没有注意到女儿身体有什么不适。 费明德在旁边偶尔也补充几句。 看他们俩那慎重其事的模样,明姿画都一一记下。 因为担心明姿画的病情,邱少泽早早的就过来费宅看她了,顺便拜访林女士跟费明德。 午餐邱少泽是在费宅跟他们一块用的。 吃过午餐,明姿画就准备出门,跟邱少泽一起去机场了。 林女士跟费明德一一跟她送别,他们要送给她外公的礼物,也让司机给他们捎带上了。 “林姨,你放心吧,到了帝都,我会好好照顾画画的。”邱少泽在一旁保证道。 林女士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嘱咐:“少泽,画画就拜托你了。” “画画,记得代我跟你妈和你外公外婆问好。”费明德一再的交代。 明姿画再一次的点头,跟他们挥手告别,坐上邱少泽的车。 从始至终,费思爵都没有再出现。 明姿画今早晨醒来后,就没有再看过他。 要不是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水杯跟药盒,她差点以为昨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不过想想也是,费思爵昨生那么大的气,甚至直接将她半途扔下车,还什么她若是选择了邱少泽,他们就真的断了以前的关系了。 看来他是认真的。 他昨晚出现照料她,不过是想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毕竟她是因为他才生病发烧的。 但是他那样的人,过的话就不会收回。 既然她选择了林女士,选择了邱少泽,不同意跟他私奔,那么从今往后他就是他,她就是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明姿画是真的很疲惫,高烧过后,身子乏力,她靠在邱少泽的车上,想着这些事情,渐渐的就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跟邱少泽已经在从纽约飞往帝都的飞机上了。 同他们随行的还有她的保镖杰森,和几名邱少泽的保镖。 保镖跟他们不是一个机舱。 诺大的头等舱被他们包下来了,只有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个人。 “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见明姿画醒来,邱少泽连忙关心的问。 明姿画下意识的摇摇头,问他道:“我一直睡到现在?” “是啊,你睡的到舒服了,我一路抱着你可累了,你还梦话了。”邱少泽懒洋洋的躺在她旁边的座位上,不着痕迹地提醒。 “我梦话了?什么了?”明姿画疑惑的反问他。 邱少泽一脸凝重的神色朝着她点了点头,但是,又不开口她到底了什么。 明姿画内心着急,赶紧追问了一句,“我到底什么梦话了?” 邱少泽叹了口气道,“你:少泽,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他着话的时候,还用那种痛苦外加哀伤的调调。 明姿画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吼了句,“爱你妹!” “画画,你忘了昨是谁冒着那么大雨来接你的,还送你去医院,刚刚又是谁抱你的,你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邱少泽一副哀怨的表情,控诉她道。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我没忘,不过一码事归一码,谁让你故意谎话骗我来着。” “我不就是跟你开一个玩笑吗?再你刚才确实梦话了!”邱少泽突然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我什么梦话了?”明姿画以为这次他的是真的了。 邱少泽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你:少泽,我想嫁给你啊,你知道吗?” “邱,少,泽!”明姿画立即掀开身上的毯子,追着他喊打起来。 277跟他做邻居,讨好老爷子 飞机到达帝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机场大厅里仍是挤满了形形色色前来接机的人,一时间欢笑声、送别哭喊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这本应该安静的夜半时分。 明姿画跟邱少泽从VIP专属通道里出来,邱家安排来接机的车队早已等候多时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走在前面,杰森跟一众保镖推着行李车跟在他们身后。 车队为首的一辆低调的豪车旁,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邱家派来接机的负责人。 “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 “明姐,您好!” “忠叔,你好!”明姿画也冲他点点头。 忠叔亲自替他们打开为首的那辆豪车的车门,邱少泽跟明姿画先后坐进去。 豪车缓缓开启,后面的保镖车依次跟上,整一个车队消失在机场门口。 “大少爷,您是直接回邱家,还是送您回您自己家?”忠叔恭敬地询问道。 “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爷爷跟爸了,你送我回我家就行了。”邱少泽懒懒地。 忠叔点点头,又问:“请问大少爷送您回您的哪处物业?” 邱少泽在帝都很多区都有自己的物业,之前房地产开始火的时候,他跟这里许多官二代朋友内购了不少套。 如今房价飙升,邱少泽名下的房产物业价值翻了几倍都不止,他其实是隐形的富豪。 “就最近的那一处吧。”邱少泽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 “那明姐呢?”忠叔又把视线移到明姿画身上,毕恭毕敬地问。 明姿画来不及开口,邱少泽已经替她回答了:“画画跟我一起。” 忠叔笑着点头,那眼神像是明白了什么。 明姿画自然知道忠叔是误会了,她跟邱少泽才没有同居呢,两家的老人想抱孙子那要等几百年之后了。 “我不跟你一起呢,忠叔,麻烦你送我去我自己的房子。”明姿画报了一个帝都高档区的名字。 那是她自己在帝都买的一套房子,距离外公家较近,而且在那个区的市中心,之前她来帝都的时候基本上都住在那里。 如今那一带的房价,已经贵的让人乍舌了。 这都要感谢邱少泽之前帮她投资买房,现在房子升值了,她的身价也跟着飙升了。 “你那个都市丽苑的房子太远了,开过去都要两个时了,还是跟我去香语城,那里你也有两套房。”邱少泽转过头来,对她。 “呃?我在那儿也有房?我怎么不知道?”明姿画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托我帮你买房,我有朋友内部认购,就帮你一起买了,除了那里,还有别的几个区,你都有物业。”邱少泽认真道。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简直喜出望外:“少泽,你太有才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之前房产证还没有办出来,现在基本上都办好了,你有空去我那儿取。”邱少泽正儿八经的。 明姿画挑眉笑道:“没问题。” 事实上,之前邱少泽内部认购的时候,她也跟着他购了好几套。 不过明姿画向来很懒,对这种事不怎么上心,基本上都是交给邱少泽帮她处理。 现在算起来她在帝都已经有十多套房产了,再加上别的地方的,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房姐”了。 豪车在香语城的区门口停下,邱少泽让手下的人给他们送来了钥匙。 明姿画在这个区有两套房,是相邻的两栋,且都是18层。 明姿画给了杰森其中一套房子的钥匙,让他搬过去住。 自己留了一套跟邱少泽一栋的房子,而且他们俩恰好是门对门。 邱少泽帮她把行李拖进电梯里。 “我们现在算是邻居了,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邱少泽在电梯里交代道。 “嗯,我刚回来,冰箱里肯定没东西,你明派人去超市帮我买点食品跟日用品回来。”明姿画打了个疲惫的哈欠。 “好。”邱少泽一口答应了。 电梯到了,他们先后走了出去。 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设计,整个18层只有他们两家住户。 “早点休息,我走了!”邱少泽将明姿画的行李拎到门口,温声道。 “嗯。”明姿画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声:“晚安。” “晚安!” 等到明姿画用钥匙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子,已经快接近了三点了。 她这栋房子是将近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四室两厅三卫,有一个观景的大露台。 平日里邱少泽都会派专人过来打扫保养,整个房子一尘不染,看起来就跟新居家的一样。 明姿画扫了一眼室内的装潢布置,邱少泽很了解她的喜好,这个风格她很喜欢。 她把行李箱随手一搁,踢开鞋子,打着赤脚直接步进主卧。 明姿画边走就开始边脱衣服。 到了浴室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赤果了。 明姿画直接站在淋浴喷头底下,冲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然后擦干了身子出来,往床上重重一躺,明姿画吐了一大口气,真是累惨了! 她现在一动都不想动了,也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赤果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一大早,九点不到门铃就响了起来。 明姿画还在梦乡中。 可是门外的门铃一直响,把她从梦中吵醒了。 明姿画起床的时候,整个脑袋还晕呼呼的。 她随手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吊带睡衣换上,走到玄关大门前,透过猫眼看见门外站着的男人是邱少泽! 这么一大早的,他来找她干嘛? 明姿画打开了大门,下一秒她又被惊讶到——邱少泽双手上居然拎着四大袋各类食品! 其中有一袋装满了新鲜的果蔬和盒装三文鱼、牛排。 这么早,他在是做什么……? “早。”邱少泽勾唇一笑,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屋内。 明姿画歪了歪脑袋,一脸迷茫地杵在门边,眼睁睁看着邱少泽熟门熟路地把这四大袋东西全部拎进厨房里。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送货上门吗?他邱大少爷什么时候变成快递员了? 明姿画站在玄关,足足愣住了半分钟才回过神,她关上大门,赶紧跟进去。 刚走到厨房门边,明姿画看见邱少泽颀长的背影,他正把购物袋中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细心地分门别类地放入冰箱,或厨房的食品柜中。 邱少泽这样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从未做过任何家务的男人,这会儿竟然低身弯腰在她的厨房中忙碌开来。 这种感觉真奇怪,但又有一些莫名地感动。 明姿画站在门边,望着邱少泽忙忙碌碌的背影,心里觉得又好笑又莫名其妙。 邱大少爷竟然亲自卷起衬衣衣袖,在厨房里为她填补空缺的食品柜,传出去若是让他家里的人知道,还不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而后捧着肚子大笑一通。 明姿画脑中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地捂着嘴巴,偷偷地窃笑起来。 她真应该用手机,把邱少泽现在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模样拍下来。 明姿画站在厨房门外动歪脑筋时,邱少泽已经把购物袋内的所有东西,都放到它们各自应该归属的位置上。 他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关掉水龙头,忽而转了转头,左右寻找起什么东西来。 明姿画看到后,立刻知晓他在找什么东西。她走到客厅茶几边,抽了几张纸巾,又走回去,递给邱少泽。 “给你纸巾。” “谢谢。”邱少泽接过纸巾,意味深长地含笑看着她,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明姿画读懂他眼神中的深意,故意回答的漫不经心:“我猜的。” 邱少泽眯起双眼笑起来,他温柔的微笑向来颇有感染力。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似不经意却透露着一种无法比拟勾魂夺魄的迷人魅力。 因为他的微笑,明姿画略微晃了神,半晌后才惊醒过来。 她怎么又对着邱少泽的脸蛋发花痴? 虽然他确实长相条件都还不错,可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何必盯着自己的哥们。 明姿画想到此,避开邱少泽灼热的目光,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不用特意为我做这些事情。” “你我还不了解?我要是不帮你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估计你离开帝都的时候这些东西还堆在袋子里。”邱少泽对她的秉性是相当的了解,这才亲力亲为,来了一条龙式的服务。 “你买的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我算给你。”明姿画走到客厅里,打算去拿钱包。 邱少泽腿长,几步过去,揽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跟我算钱?” “是啊,你帮我采购食品,我当然付你钱。”明姿画理所应当地。 邱少泽不喜欢她跟他分的这么清楚。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笑容再也不像刚才那般积极阳光。 “不必了,只是几袋食品跟日用品而已,我们之间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吗?”邱少泽实在搞不懂面前这个女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恶?一转身就跟他算清楚账目? “你要不介意就算了,大不了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了。”明姿画能感受到他的不悦跟忐忑,耸了耸肩道。 邱少泽听她这么一,顿时恢复了轻快的语调:“我确实打算来你家蹭吃蹭喝来着。” 明姿画扑哧一笑,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刚才是你自己去超市买来这些东西的?” “嗯,早晨超市刚开门,我就进去了。”想起早晨去超市的经历,邱少泽仍然觉得是场噩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超市这种地方了,知道为什么早上超市门外会围聚这么多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竟然抢着第一个冲进超市大门。 邱少泽被硬挤在一堆身强力壮的老人中间,一度很想发飙,但一想到还要帮明姿画采购食品,他硬生生忍住脾气,跟着那群老年人一起,在超市刚开始营业时涌进去。 明姿画看见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实在没忍住再次笑出来。 “你还笑!?超市那种地方,你以后一个人不许去,听见没有!” “可是我觉得还好啊。” “好什么?人这么多,空气浑浊,而且又拥挤。” “那是因为你是早晨刚开业就进去超市的缘故吧?”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 邱少泽果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去超市采购这么平常的一件事他都能大惊怪的。 “什么时间段去,有区别吗?”邱少泽疑惑的问。 “当然了。早晨那些大妈大伯们晨练完以后,会习惯性跑去超市采购特价商品,人自然会又多又拥挤。”明姿画瞅了他一眼,“你今怎么会这么早起床去超市啊?” “我……”邱少泽被气得一口气堵塞在嗓子眼,睁大双眼瞪住她。 原来这还是他自找苦吃? 还不是因为她昨晚一句话,她冰箱里空了,让他明派人去超市买点食品跟日用品送过来。 于是他就起了个大早,早晨自己跑去超市采购食品,定好闹钟早早起床,开着车一路奔向超市,还跟那群力大无穷的老人家一起排队在收银台付账。 邱少泽气得牙咬,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明姿画见他一副生闷气的表情,却很想笑,可转念想到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明姿画只好强忍住笑意。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会让手下帮我去买东西,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去超市。” 邱少泽原本正在生闷气,忽而听见她这么,他将目光转向她,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灼灼的光芒。 “换做其他人,我不会这么做,只因为是你。” 他的话语再明白不过,只因是你,我做任何事情都甘之如饴。 明姿画心底深处纤细的心弦恍然被触动,她脸上怔住的表情如融冰一般渐渐暖化,眼底划过窃窃的笑意。 “哼,看不出来你这么够义气,今早就留下来一起用早餐好了。”明姿画哥们式地捶了他胸口一拳。 邱少泽一大早因她而到处忙碌奔波,甚至去了鲜少踏足的超市,买来了一堆食物。 他特意为她做了这些事情,明姿画自然是心中有数,请他吃一顿早餐也是应该的。 “你要给我做早餐?”邱少泽眉眼间透露着欣喜的神采。 明姿画点了点头,问:“我只会弄一些简单的早餐,没你那么讲究,培根煎蛋,可以吗?”刚才她看见邱少泽从购物袋里面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时,明姿画看见过这两样食材。 “我随便啊。”邱少泽嘴上回答的随意,心中却乐翻了。 她肯亲自为他下厨做早点,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呢? “你坐在客厅里等一会儿,我大概需要十五分钟。”明姿画瞟了他一眼,邱少泽脸上欣喜过望的神色显而易见。 她翻了翻眼皮,不理会这个满心欢喜中的男人,转身走进厨房。 十五分钟不到,明姿画将两份香喷喷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邱少泽早就做好准备,等在餐桌边。 今早上七点就起床直到现在还没有进食的他,闻到食物的香味后,立刻感到饥肠辘辘。 邱少泽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赞美道:“画画,你做的早餐好香,味道一定不错。” “谢谢,其实培根和鸡蛋搭配在一起原来就很香,任何人做都是一样的。”明姿画神色坦然地接受他的赞美,谦虚地回应。 邱少泽笑着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开始用餐。 习惯养成自然,无论在任何场合,他用餐时的姿态都如贵族一般高雅,何况他又拥有生的出色外貌,只是简简单单坐在餐桌边吃个培根煎蛋,都能让人产生身处欧式宫殿,欣赏贵族用餐的美妙错觉。 明姿画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实在是她这个男闺蜜长得真是太俊美了,从到大围在邱少泽身边追他的女人可不少。 而她大概是因为有审美疲劳了,反而习惯跟邱少泽打情骂俏,对他时候玩泥巴哭鼻子时候的形象,记忆更加深刻一些。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越熟悉的人,越不容易相爱的原因了。 男女之间是需要保持一些神秘感的,而她跟邱少泽相互之间都太了解了。 一顿简简单单只需要五分钟就能吃完的早餐,邱少泽为了能在明姿画的屋子里多待一会儿,硬是慢吞吞地耗费了半时才吃完,他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心情愉悦地结束了用餐。 “很合我的胃口,我希望明也能吃到这样的早餐。” 明姿画横了他一眼:“你自己下厨,味道保证比我做的更好。” “那怎么可能一样?”邱少泽笑着逗她,“我还是喜欢画画亲自下厨做的早餐。” “我可没那个功夫每都下厨,要不咱们一人一次,一星期轮着来怎么样?”明姿画突然提议道。 “好!”邱少泽简直求之不得,那样的话,他就能每跟她一起用早餐了。 明姿画站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邱少泽连忙阻止:“我来吧,你去休息。” “嗯。”明姿画也没有推托,她今上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你洗吧,我去化妆了。” 等到明姿画换了身高贵淑女的连衣裙,又画了一个完美的妆容从卧室里出来,邱少泽已经收拾完毕了。 “你今有什么打算?”邱少泽坐在沙发上问她。 “我要去给我外公拜年。”明姿画出自己的计划,歪着头问他:“你呢?” “我也要去给我家的老爷子拜年,要不咱们一起去?”邱少泽笑着提议。 “我还没想好要给我外公送什么礼物呢。”明姿画烦恼的挠挠头。 “你妈不是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吗?”邱少泽回忆起来。 明姿画撇撇唇:“那是她跟费明德的礼物,我自己的礼物他们让我自己想。” “那你打算送什么?”邱少泽挑着眉问。 “你呢?你打算送你家老爷子什么?”明姿画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决定参考他的。 “我爷爷喜欢古董字画,我已经托人在拍卖行拍了一副徐悲鸿的画,送给他老人家。”邱少泽嘴上虽然这么,心里还是肉疼了一把。 要知道他拍的那幅画着实不便宜,抵他好几套房子呢,可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明姿画眯眼摇了摇头:“古董字画这些我外公也喜欢,不过太老套了,送他的人太多了,我要送点有新意的。” “那你想送什么?”邱少泽疑惑的问,也想看看她有什么好想法。 明姿画仔细思考着,她外公可是大半辈子都在跟枪打交道的男人,但凡经历过战争年代的老一辈们,都是有一个将军梦,骑着马杀敌四方。 所以明姿画想,送她外公一匹汗血宝马应该更有诚意。 明姿画把自己这个想法跟邱少泽了。 邱少泽听完后,立即给她竖起来一个大拇指:“主意不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送一匹马老爷子肯定喜欢,而且比他拍的价字画可便宜多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中一匹好的,一般的马我外公那种眼力也是看不上的。”明姿画很是了解的。 “我西郊有个朋友是开马场的,他那里的马都是优良品种,我们可以去挑选一下。”邱少泽抬眸道。 明姿画眼睛一亮,立即:“好!” 两人完就出发了。 邱少泽今早已经命人给他们一人送了一辆车过来。 两人各自开着车,朝马场出发。 到了马场,两人仔细挑选。 马上的主人亲自为他们介绍,强烈推荐了一些国外进口的马种。 “算了吧,国外进口的老爷子都不会喜欢的,我外公就喜欢中国的,原装的东西,不搞崇洋媚外的那一套。”明姿画摇摇头婉拒了。 “我家老爷子也是一样。”邱少泽同感道。 278原来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少泽,你觉得这一匹怎么样?”明姿画一番挑选下来,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面前,停了下来。 “不错,这匹马高昂雄俊,筋肉发达,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好马。”邱少泽仔细鉴别了一番,满意地点头。 “明姐,邱少爷,您二位可真有眼光,这匹蒙古马可是赛马级别的,参加过好几个国际大赛都拿过奖,是我们整个马场最昂贵的一匹马,不过已经被人订购了。”马场的老板恭维道。 “已经被人订购了?”明姿画一听,微微有些遗憾。她挑了这么久,也就这一匹能够入她的眼。 “我们出三倍的价钱,这匹马我们要了。”邱少泽豪气地开口。 “邱少爷,这真不是钱的事儿,关键是我们做生意的得有个信誉,何况订购这匹马的那位爷,我一个生意人也得罪不起啊。”马场老板为难的拒绝。 “是什么人订购了你这匹马?”邱少泽挑眉好奇道。 “是蒋三爷。”马场老板一脸敬畏。 “蒋三啊?那是我一个哥们,你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邱少泽一听原来是蒋三订购的,立即就笑了,跟马场老板交代一声,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马场老板不可置信的表情,惊讶地望着邱少泽。 眼里十分的不解,这伙子看起来眼生啊,不像是京城这一块的公子哥,至少他以前没见过,要不是看在他们开的车车牌有些来头,他也不会亲自迎接,不过看样子他们跟京城里的权贵蒋三爷也有交情? “明姐,这邱少的来头不吧?”马场老板立即向明姿画打听邱少泽的背景。 要知道京城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官老爷,随便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他得论资排辈的认清楚了。 “一会你看三爷会不会卖这个面子,不就清楚了。”明姿画似笑非笑地回道。 马场老板听着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面还有些犹疑。 直到蒋三爷亲自打了个电话给他,嘱咐马场老板不但要把他订的那匹马让给邱少泽,连钱也不用邱少泽给了,就算他孝敬他们家老爷子的。 马场老板一听这话,立即对邱少泽更加肃然起敬起来。 要知道蒋三爷的背景,那可是京城一霸呢,没想到蒋三爷竟然这么卖这位邱少爷的面子。 想必这位爷更加是来头不。 “邱少爷,三爷了这匹马他送您了,就当孝敬您家老爷子的。”马场老板立即眯着眼过去献殷情。 “嗯,蒋三在电话里已经跟我了,不过既然是我买来孝敬我家老爷子的,就不必他出钱了,你卖给他什么价,我照价付给你。”邱少泽完就掏出钱包,准备去付钱了。 马场老板这就尴尬了:“邱少爷,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马我要了,钱你照收,蒋三问起来你就是我的意思。”邱少泽对他道。 “这……”马场老板犹豫着。 明姿画走过去示意他:“放心吧,既然是邱少的意思,蒋三不会为难你的。” 马场老板这才放心的收下钱。 “这马归你了,拿回去孝敬你家老爷子。”邱少泽付完钱,对明姿画。 “这马可是蒋三让给你的,我可不敢收,再我送我家老爷子的礼,哪能让你出钱啊?”明姿画拍了拍马背,拒绝道。 邱少泽眼神微暗:“画画,你这是又拿我当外人?何必跟我计较的这么清楚呢?咱俩谁出钱都是一样的。” “我可没把你当外人,只是我觉得吧,既然这匹马是你问蒋三要来的,干脆就给你送你家老爷子得了。”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决定道。 邱少泽微怔:“那你怎么办?” “你之前不是在拍卖行买了一副徐悲鸿的画,送你家老爷子嘛,你干脆就把那副画让给我,我拿去给我家老爷子。”明姿画心中早就盘算好了,眼里绽放着精光。 “你要拿这匹几十万的马,换我几千万的名画?”邱少泽嘴角抽了抽,有种被她下套了的感觉。 明姿画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颇为哥俩好的口吻:“不是你自己的,要我不要拿你当外人?我真不跟你计较了吧,你又不舍得了?!” “谁我不舍得的,不就是一幅画吗?送给你就是了,这匹马我拿去孝敬我家老爷子去。”邱少泽豁出去道。 “成交!我就少泽你最讲义气了!”明姿画得逞的笑,不忘嘴甜的恭维他几句。 从马场出来的时候,明姿画就跟邱少泽分别了。 她亲自开着车,捎带着名画跟礼物,直接奔赴老爷子家。 开了大约两个多时的车,才终于快到了老爷子的府邸。 长长的松柏道两边隔个几米都站着两个带枪的警卫,各个的脸色严肃,明姿画的车一路畅通无阻。 过了一会儿,她的车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两个警卫朝她走了过来。 明姿画放下车窗,朝他们挥手点头示意,两名警卫认出了她的身份,这才拉开铁门放行。 进了门之后,是一个方圆可谓百亩的园子,里面的设计典雅,远处只是零散的建立了几座房子,豪华的让人叹为观止。 明姿画刚把车停稳,就有专门的警卫过来打开车门。 明姿画下车,拿了大包包的礼物,除了她从邱少泽那里顺来的名画,还有林女士跟费明德从美国要她带过来的许多礼物。 她两只手根本拿不下那么多东西。 幸好这时候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裳儿?你回来了?来,我来帮你!”男人认出来她之后,就立即过来帮忙。 “尚东大哥?你也来给我外公拜年啊。”明姿画惊讶的回头看着他。 “是啊,裳儿,好多年没看到你了,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赵尚东主动帮她拎着各种礼物,笑着打量她。 “你也不赖,听你这些年平步青云啊,官做的挺大。”明姿画眼里带着调侃。 这个赵尚东以前是她外公身边的秘书,后来调到地方做了常委,这些年每年都一步一个台阶上去,现在已经是省部级了。 “还不是老爷子提携的,我赵尚东能有今都是老爷子的功劳。”赵尚东耿直地。 明姿画噗嗤一笑:“我外公又不在,你这时候拍马屁,可没人听。” “我不是拍马屁,都是实话实。”赵尚东也朝她笑。 两人一路互相询问了近况,边走边聊。 “姐?”迎接他们的管家成叔,看到明姿画的时候,一脸的惊喜。 “成叔,新年快乐!”明姿画笑着跟他打招呼。 “姐,你终于来了,老爷子跟老夫人这些年常念叨你。”成叔激动不已,目光时不时地朝明姿画的身后望过去。 “不用看了,我妈还在美国,我一个人来的。”明姿画知道他在看什么,干脆打断了他的念想。 成叔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姐,你能来也好,也好啊。” 完就冲着屋内喊:“老爷子,老夫人,你们看谁来了?!” “谁啊?老成,是不是赵尚东?我今早就接到电话,他要过来给我们拜年。”一个戴着老花镜的旗袍老婆婆走过来,嘴里嘀咕着,当看到走进来的明姿画的时候,霎时就愣住了。 “外婆!”明姿画大喊了一声,飞奔着扑了过去,将老婆婆一把抱住。 “裳儿?真的是裳儿?裳儿你回来了?”谢涵秋不敢相信地拥住明姿画,仔细地将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当确信她就是她的外孙女明华裳的时候,惊喜的老泪都差点要流下来了。 “外婆,是我裳儿,我特意从纽约飞回来,给您跟外公拜年的。”明姿画立即笑着道。 “好好好,让外婆好好的看看裳儿,我们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外婆都快要认不出来了。”谢涵秋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明姿画嘘寒问暖了半。 这才发现她旁边还有一个赵尚东。 “尚东啊,你跟裳儿一起过来的?”谢涵秋疑惑的问着。 “我们是在门口碰见的,我见裳儿拎了不少东西,就帮她一块拿进来了。”赵尚东耐心地解释。 “那真是谢谢你了,尚东你随便坐,自己人我就不招呼你了。”谢涵秋熟络的:“厉德还在楼上会见客人,一会才能下来。” “你们聊,我自己坐一会儿。”赵尚东识趣地点头。 “裳儿啊,你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谢涵秋拉着明姿画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亲切地问道。 明姿画笑了笑,实话实:“外婆,那些礼物除了有一副徐悲鸿的画,是我送给你跟外公的,其他的都是我妈跟费伯伯送给你们的礼物。” “裳儿真懂事!”谢涵秋称赞她,不过提到费明德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比你妈懂事多了,你你妈嫁哪里不好,非要嫁美国那么远,这大过年的也不能回来陪我过年。” “我妈这不是派我做代表来了吗?我妈跟费伯伯都代问您跟我外公好呢。”明姿画连忙转述林女士跟费明德的意思。 “都是这个费明德,要不是他把我女儿拐走了,也不至于大过年的一家人不能团圆。”谢涵秋唉声叹气的,对费明德颇有怨言,紧接着又问道:“对了,画画,费家人对你跟你母亲好吗?” 明姿画毕恭毕敬地坐着,不想老人家担心,于是道:“挺好的,都是我妈做主,他们父子都很给我妈面子。” “你妈那个性格我了解,从就强势,一般男人都受不了她这样的,费明德就算对她还不错,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谢涵秋摇了摇头,早就看穿了。 明姿画不得不佩服她外婆的眼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费明德虽然表面上给林女士面子,其实在外面养了不少别的女人,林女士这些年可没省过心。 “外婆,你别担心了,我妈真过得还不错,再了,这不是还有您跟我外公吗?费明德不敢怎么样的。”明姿画贴心的劝道。 “费明德也就忌惮你外公的那点权势,你妈当年也算是瞎了眼,非要忤逆我跟你外公的意思嫁给他,结果怎么样?”谢涵秋皱起眉头,这些年心口始终憋屈着一口闷气。 “不过幸好你跟你妈不一样,你比你妈灵活,也懂得如何驾驭男人,有你在你妈身边,我也放心。”谢涵秋十分看好明姿画这个外孙女。 “外婆,您过奖了,我哪有您的那么厉害。”明姿画眉眼弯弯,谦虚地。 “你不厉害,怎么邱家那子从到大都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跟前跟后的?”谢涵秋一副看穿了的眼神。 “外婆,我跟少泽就是好哥们,都是我妈非要让我嫁给他,乱点鸳鸯谱。”明姿画故作羞涩的。 “裳儿,你也不了,是时候该考虑找个男人了,外婆倒是无所谓你是不是一定要跟邱家那子在一起,不过你一定不能像你妈那样,被一个男人拿捏的死死的,做女人一定要圆滑,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谢涵秋语重心长地。 明姿画郑重地点头:“知道了外婆,我要找也要找一个像外公那么爱您的男人。” “裳儿,外婆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拿外婆开玩笑。”谢涵秋虽然不好意思,心里还是感到幸福的。 她这辈子确实嫁了一个好老公,可惜女儿就没自己这么幸运了。 “真的,外婆,我一点都没有跟你开玩笑,您跟我外公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恩爱的夫妻了。”明姿画挽着谢涵秋的胳膊,将脑袋跟她倚靠在一起,羡慕地道。 她的外婆跟外公是战争年代的爱情。 那时候她外婆谢涵秋是江南第一丝绸坊的大姐,为了跟她外公在一起变卖了家当投身革命,在枪林弹雨里互相扶持,好几次救了对方的性命。 他们的爱情是拿命换来的,已经超越了一般世俗的男女。 而二老这么大年纪了,依然相爱,真是羡煞旁人。 “外婆,外公在楼上会见什么客人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他老人家?”明姿画跟谢涵秋贴心的聊了一会儿,迟迟不见外公,不由疑惑的问道。 “一个以前跟随你外公的部下,后来在你外公的帮忙下搞了企业,现在做大了成了商界枭楚,今特意带着老婆从S市赶过来给你外公拜年的。”谢涵秋解释道。 S市的商业枭楚? 明姿画微微惊愕,她在S市混了那么久,什么人不认识啊,这个给她外公拜年的人她会不会认识呢? 明姿画正想着,就听到楼上传来她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 林厉德早年带兵打仗,被授予“上将”军衔,现在年纪虽然大了,可是身子骨依然硬朗,底气十足,威风凛凛。 常常是还没见到其人,已经听闻其声了。 “厉德,裳儿回来了!”谢涵秋显然也听到她外公的声音了,于是对楼上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拄着拐杖从楼梯上走下来。 虽然脸上长满了皱纹,可依稀可以看出五官英挺帅气,尤其是眼神,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熠熠的精光。 他挺直了脊背,面容严肃,身上流泻出来的严苛而肃穆的气场,叫人大气不敢出。 “外公!”明姿画主动迎上去,恭敬地喊了一声。 却在看到陪同外公一起下楼来的一对夫妻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陪同她外公一起下楼的夫妻,竟然是司家夫妇——司绝琛的父母!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们就是外公会见的客人?今特意从S市赶来给她外公拜年的那位商界人物? 司家二老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明姿画。 他们互视一眼,面色比她还要震惊,眼里写满了惊疑。 也是,在司家二老眼里,她就是个为博出位的网红,最多不过是有个过世珠宝商的老爹,和一个再一次改嫁富商的母亲。 他们肯定没有想到她母亲林女士的亲爹,竟然有这样的来头跟背景。 在这里撞见明姿画,能不奇怪吗? “你一个人来的?”林厉德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明姿画回过神来,回答了一句:“是!” 林厉德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什么,威严的老脸略微沉了沉。 显然,对林女士自己未到,只派了女儿过来拜年,不是太高兴。 明姿画见状,连忙挂上一脸的笑容,让管家成叔把林女士给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老爷子扫了一遍后,只是从喉咙里闷出“嗯”的一声,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之前跟明姿画一起过来的赵尚东,见老爷子下来了,也迎过去给老爷子拜年。 老爷子倒是给面子的跟他搭讪聊了几句。 旁边陪同老爷子一起的司氏夫妇,见到赵尚东,连忙热情的伸出手:“赵书记,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司总,司夫人,幸会幸会!怎么你们也来给老爷子拜年?”赵尚东自然也认出了他们,寒暄地询问道。 “我以前是老爷子的部下……”司钟镇解释起他跟老爷子的渊源。 不是亲耳听他道,明姿画真不敢相信,原来司绝琛的父亲竟然是他外公的部下。 而他之所以创立了司氏,竟然也与她外公脱不开关系。 难怪司氏这些年能这么快做大做强,成为如今商界的领头企业,原来这背后有她外公的支持。 “老爷子,这位是?”司钟镇在一番寒暄之后,将同样疑惑的目光落在明姿画的身上,还是忍不住向老爷子恭敬地问道。 “司总,你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怎么连裳儿都不认识了?她可是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明华裳啊,她时候你还抱过她呢。”不等老爷子回答,赵尚东已经开口提醒道。 “裳儿?明华裳?”司钟镇一脸晴霹雳地表情,整个人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明姿画。 而他身边的司夫人李焉岚,更是惊震地瞪大双眼,脸色不禁有些苍白。 明姿画,她明明就是那个网红明姿画。 怎么一转身,竟然成了老爷子的外孙女明华裳了呢? “钟镇,你真的不记得裳儿了?”谢涵秋也走过来,笑着问道。 司钟镇一副懊恼的模样,惋惜地摇摇头:“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连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都没认出来! 还居然阻碍她跟他儿子司绝琛交往,这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 “裳儿,你还记得你司伯伯吗?就是你时候经常给你买棉花糖吃的那个伯伯?”谢涵秋转过头问明姿画,还怕她不记得,特别提醒她司伯伯在她时候给她买过棉花糖吃。 明姿画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估计那时候她太了。 再加上她对司钟镇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之前她跟司绝琛假结婚的时候,他如何摆出公公的威严跟架子刁难自己来着。 至于以前的好印象,就算是有也想不起来了。 明姿画摇了摇头,眸光盈盈,红唇含着一抹深意的笑:“我对司伯伯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跟他儿子司绝琛却是挺熟的。” “哦?这么你对你司哥哥还有点印象?”谢涵秋笑着问她。 明姿画面色一怔,心里更加惊讶。 怎么听她外婆这口气,她时候就认识司绝琛了? 谢涵秋笑着回忆起来:“你司哥哥那时候最喜欢抱你了,可是他自己那时候也才不点大,常常抱着你一起摔倒,被你司伯伯一顿教训。” 明姿画嘴角一抽,没想到司绝琛时候就喜欢占她便宜了。 这事她回去得好好盘问他! “对了,阿琛那孩子呢?”谢涵秋突然想起来问道。 “阿琛还在S市管理公司呢,最近很忙,就没一起过来给二老拜年,过些日子我让他一定过来亲自拜会二老。”李焉岚连忙替自己儿子。 “阿琛工作忙,就不用特意来一趟了,你们代表他就行了。”林厉德威严地发话了。 “是啊,年轻人工作要紧,不用特意来看望我们了,我们知道他有这份心就行了。”谢涵秋也是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算起来阿琛跟我们家裳儿差不多大,他现在结婚了没有?” 司钟镇跟李焉岚闻言,目光齐齐地看向了明姿画。 279相亲宴,她要准备好备胎 都看她干什么?! 明姿画在心里嘀咕。 先不她跟司绝琛之前本来就是假结婚,就是真结婚遇到他们这样的极品公婆,现在也被搅黄了好吧。 明姿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打消了这些人的想法:“我听司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好像是个女强人叫张亚男的,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吧?” “阿琛已经有未婚妻了?”谢涵秋闻言,略带遗憾的口吻:“哎,本来我还打算撮合阿琛跟裳儿的,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司钟镇皱紧眉头,懊恼的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李焉岚赶紧进言:“其实阿琛一直都挺喜欢裳儿的。” “既然阿琛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裳儿可不当这个第三者。”谢涵秋很是疼爱自己的外孙女,可不能委屈了裳儿。 再这底下的男人多着呢,她刚才也是突然想到随口一,也不是一定要把自己外孙女配给阿琛的。 “是是是,明姐出身高贵,千金贵体,绝不能随便屈就了。”李焉岚连忙恭维。 “焉岚,你若是认识什么单身的青年才俊,别忘了给我们家裳儿介绍。”谢涵秋笑着叮嘱。 “一定一定。”李焉岚一口答应。 其实心里苦啊,早知道明姿画还有这层身份,那他们可是巴不得她跟她儿子司绝琛好呢。 “焉岚是娱乐圈的人,让裳儿嫁什么娱乐圈的男人,不靠谱!我看还不如给裳儿在部队里找一个。”林厉德皱眉不赞同的出声。 “老头子,你懂什么?娱乐圈里的男人好看,咱们裳儿从就喜欢帅哥来着。”谢涵秋看着明姿画从长大,自然是最了解她的。 “男人好看都不中用!”林厉德眉峰微拢到一起,略有不悦。 “那是你老古董的想法了,现在的女生都喜欢帅哥的。”谢涵秋不以为意。 林厉德也懒得跟她争辩,他向来是尊重妻子意见的。 这时候管家成叔过来禀报:“开饭了。” “今大家就留在我这,一起吃顿饭。”林厉德威严地开口了。 赵尚东跟司家夫妇,自然不敢有意见。 偌大餐厅里,众人围成一个圆桌。 林厉德跟谢涵秋作为长辈,位于居中的主座,左手边是被他们拉着挨到一起的明姿画;右手边则是司家夫妇,再者赵尚东。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了,平日里林老爷子经常需要到处飞开会,谢涵秋也要打理自己的工作室,唯一的女儿又嫁到了美国,平日里难得回来一趟。 今难得外孙女回来陪他们一起过年,又有几个多年来得力的部下上门拜访,老爷子跟老太太都显得十分高兴,笑容愈发灿烂和蔼,亲切柔和。 这些笑,都是发自内心的,也自动忽略了唯一的女儿远嫁美国那些个令他们糟心的事情。 “裳儿,你喜欢吃什么?外婆给你夹。”谢涵秋很是疼爱地瞅着明姿画。 “不用了,外婆,应该是我来给您夹菜才对。”明姿画主动站起身,给外婆外公各夹了几道菜。 谢涵秋跟林厉德互视了一眼,都有些惊喜。 “裳儿,你还记得外婆外公喜欢吃什么菜?”两位老人都有些激动。 明姿画自然是早就不记得了,不过她来之前有做功课啊,林女士早就把她外公外婆的喜好告诉她,让她背的滚瓜烂熟了。 “那当然了,你们是最疼爱我的外公外婆嘛,你们喜欢吃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明姿画嘴甜的。 “好好好,裳儿,你也多吃一点。”林厉德满意的点头。 司家夫妇把这一幕看在眼底,心中再一次的恼恨。 赵尚东首先起身给二老敬酒,司家夫妇自然也不甘落后,紧随而后给二老敬上。 一顿饭下来,二老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明姿画的身上。 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位外孙女很是喜爱。 司钟镇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明姿画居然是老爷子的外孙女。 这些年他想尽办法,讨老爷子欢心,司氏这才在老爷子的庇护下,越做越强大。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他之前一直看不上的“儿媳妇”,竟然是老爷子的亲外孙女。 这真是上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一直到晚餐结束,他们告别老爷子离开,司钟镇这种沉郁的心情都没有散开。 坐到豪车上,司钟镇脸色更是不加掩饰地难看了起来。 李焉岚自然是知道自己丈夫,这一在郁闷什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真是没想到,明姿画那丫头竟然是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李焉岚忍不住感慨一声,颇为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让她跟阿琛真的结婚才对,老爷子这棵大树我们司家才算是真的傍牢了。” 司钟镇正襟危坐,只冷哼了一句:“马后炮!” “怎么是我马后炮?我之前也不知道明姿画这丫头竟然有这背景?我哪里想到她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啊?”李焉岚不服气地。 司钟镇眉头蹙了蹙:“你不是调查过她的背影吗?怎么都没有查出来?” “我当时只查到她那珠宝商父亲过世后,她跟她母亲就改嫁到美国,我以为她们孤儿寡母的是嫁去美国找费家父子当靠山了,哪里想得到她们母女才是费家父子的靠山,再了老爷子这唯一的女儿当年为了外面的男人跟他们断绝关系十几年了,我哪里想到明姿画母女就是老爷子的女儿?”李焉岚不满的抱怨。 “如今这大好的跟老爷子做亲家的机会,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了。”司钟镇想想都觉得可惜,不免责怪自己的妻子。 “这事能全怪我吗?你之前不也一直坚持着要把那个张亚男许配给咱们儿子?”李焉岚瞟了他一眼,可不认为全都是自己的责任。 “现在看来就是十个张亚男,也抵不上一个明姿画啊。”司钟镇眯起眼眸,深深地感叹道。 “那丫头片子妖精的很,我倒是觉得咱们儿子不跟她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焉岚撇了撇唇。 她一直都不太喜欢明姿画,就算现在得知了她的背影,也不能改变她对她这个人的敌意。 “你懂什么?咱们司氏能有今,全赖老爷子在上头的支持,以后司氏要想继续发展,更是离不开老爷子的庇护!阿琛若是还想司氏再创辉煌,他就必须要娶明姿画!”司钟镇义正严辞地。 “可是我们之前那个态度是明确反对的,明姿画现在还可能再答应嫁给我们儿子吗?”李焉岚心里憋闷地。 “我不管她答不答应,总之你现在马上给阿琛打电话,让他务必准备好丰厚的礼物,即刻来京跟老爷子提亲,必须想尽办法让老爷子同意把他唯一的外孙女嫁进我们司家。”司钟镇眼里一闪而逝一抹精锐,语气更是坚决。 明姿画当晚是在外公外婆家住的。 二老专门给她精心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卧房,打算让她长住。 明姿画还有别的事,肯定不能一直住下去,只答应了住到过年结束,她就要离开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她的人就待在林宅里。除了必要的社交外,她每基本上都陪着二老度过。 晚上跟林女士打越洋电话,汇报这一的情况。 即便如此,明姿画也不会觉得太无聊,因为像明姿画这样很会自娱自乐的人来,乐子没有找上门,她就去找乐子,似乎每都有忙不完的事。 又是一的清晨,明姿画醒来后,伸了伸懒腰,又刷了一下微博,之后下楼看她外公林老爷子打太极拳。 她外公林老爷子很喜欢打太极拳,几乎每早上都要打。 明姿画就负责看,不仅看,还要用极其崇拜的眼神,看老爷子打太极。 老爷子本来只把打太极当成一项晨练的运动,被明姿画如此崇拜的一看,他就越打越自豪起来,有好几次都忍不住问她想不想学。 明姿画自然是对太极拳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表现出崇拜的眼神,不过是为了跟老爷子拉近距离。 老爷子年纪大了,女儿又不在身边,特别享受底下的辈们注意他,崇拜他的眼神。 随着明姿画日复一日的陪老爷子打太极,她跟她外公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 当然了,老爷子除了打太极之外,还有一项热衷的喜好,就是京剧了。 老爷子是个京剧迷,不仅喜欢看京剧,也喜欢唱京剧,更加喜欢会唱京剧的人。 所以但凡接近老爷子的人,基本上都会那么几个段子,博老爷子高兴。 明姿画自然也学了那么几段,不仅如此,她还表现得好像对京剧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是陪老爷子看京剧,就是时不时的自己吊嗓子,练习几段京剧唱给老爷子听。 老爷子对她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喜欢。 这老爷子不知从哪里得知,梨园今要出一部京剧,霸王别姬,演霸王的还是退隐京剧圈十几年的名人出演的。 消息一出来,老爷子立即让人购买了三张票,要带妻子谢涵秋,和外孙女明姿画一同去观赏。 正赶上她外婆谢涵秋的工作室有事,忙得走不开,结果只有明姿画单独陪老爷子去了。 他们坐上老爷子配备的高级轿车,轿车驶出林家大院里。 一路上,老爷子跟明姿画闲聊着。 “裳儿,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京剧,像你这样喜欢京剧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林厉德对明姿画赞赏有加。 明姿画暗自庆幸自己的表演,没有被老爷子的火眼金睛识破了。 “外公,我这都是遗传了您的优良基因。”明姿画变相地恭维道。 “你这丫头片子,就是嘴甜!”林厉德哈哈大笑。 明姿画也陪着老爷子笑。 正巧这时候有一辆车跟他们的轿车相汇,明姿画眼角的余光瞟见了那辆车内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但还是让明姿画十分震惊。 陆擎之?! 她竟然看到了陆擎之? 可是怎么可能呢?陆擎之不是去了瑞士吗?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是帝都啊。 何况这一带住的都是一些有身份背景的高官,里里外外都有警卫严格把守,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陆擎之应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啊。 明姿画疑惑的想着,探出脑袋,想要再确认的看一眼。 却见那辆车已经开出很远了,连车牌她也没看清楚。 “裳儿,怎么了?”林厉德见外孙女突然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不由疑惑的询问。 “没什么,我刚还以为看到熟人了,应该是我看花眼了。”明姿画摇了摇头,恢复了正色,继续陪老爷子笑。 到了梨园后,本以为可以风平浪静的陪老爷子看戏了。 没想到今听闻这一出霸王别姬,出演霸王的是退隐京剧圈十几年的名人,来了不少京剧迷。 其中邱少泽的爷爷邱昌平老爷子也来了。 明姿画一看,暗叫不好。 她外公跟邱家老爷子以前虽然是挚友,可自打退下来之后,两位老爷子就经常互相攀比,老拿过去的事情跟对方置气。 一见面准吵架。 明姿画想尽办法让两位老爷子避开对方,可最后还是没有阻拦得住。 在散戏了之后,两位老爷子争抢着跟出演霸王的京剧名家合影,就这么点事也争执的吵了起来。 碍于两位老爷子德高望重的地位,压根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的。 两位老爷子越吵越凶,最后把她跟邱少泽都搭进去了。 “邱老头,你休想我把我家裳儿,嫁进给你孙子!” “我孙子还不爱娶你家姑娘呢!” “那正好,过几我要给我家裳儿办接风宴,你孙子可别来!” “你放心好了,我孙子才不爱去,哼!” 最后还是明姿画打电话给邱少泽,两人一起才把二老拉开的。 她跟邱少泽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拉扯着自家的老爷子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她外婆谢涵秋早已经耳闻了此事,当即就指责自家老头子。 “你你多大的人了?竟然在梨园公然跟邱老头子吵架,你们俩丢不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要丢人也是邱昌平先丢人,他比我丢人?”林厉德理直气壮地回道。 “要我你们俩半斤八两,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斤斤计较,像话吗?”谢涵秋继续埋怨,她下午的时候还跟邱少泽的奶奶一起聊呢,哪里想到突然收到消息两个老头子又吵起来了。 “再了,你们吵归吵,关裳儿跟少泽什么事啊?别把孩子拖下水了。” “总之我就是要给裳儿举办接风宴,把那些合适有为的男年轻都叫来,给裳儿好好的相一个,省的邱家那子总惦记着我外孙女。”林厉德已经决定道。 “老头子,你真的?”谢涵秋眸色一怔,言归正传的问。 林厉德神情幽深,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我早打算给裳儿举办接风宴了,前一阵子刚过年,许多人都在走亲戚,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了,正好这时候办一办。” “裳儿,你的意见呢?”谢涵秋抬起头来,询问明姿画的意思。 明姿画怔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的笑道:“我没意见,全凭外公外婆做主。” 开玩笑,老爷子要给她办接风宴,她没理由拒绝。 何况这次的接风宴,还有可能是相亲宴,她就更加没理由拒绝了。 晚上,明姿画洗完澡躺在床上,跟蓝翎儿视频聊,互相询问了各自的近况。 蓝翎儿自然是跟她各种吐槽她哥哥费思爵。 “你都不知道你那混蛋哥哥费思爵,在父母面前有多爱作秀,装的好像他多爱我一样!” 他们现在已经在夏威夷度假了,而且两家的父母都去了。 这几费思爵在两家的父母面前,没少表现对蓝翎儿的关心爱护。 搞得蓝翎儿鸡皮疙瘩都洒了一地了。 “要不你也配合他演一出,没准能拿个奥斯卡影后回来?”明姿画笑盈盈地提议。 “画画,你还嘲笑我?还不快帮我出出主意,我都快被你哥烦死了!”蓝翎儿烦躁地叫道。 “你别急,费思爵这人我了解,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美女,尤其是身材一级棒的热辣美女,这样的美女资源夏威夷应该不少见,你知道该怎么办了?”明姿画不动声色地提示她。 蓝翎儿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画画,你真是太聪明了!只要让我爸妈发现你哥哥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就不信他们还会将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嫁给这样风流成性的男人。” “加油!”明姿画对她鼓励道。 “画画,你家老爷子真的要给你搞什么接风宴啊?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宴吗?少泽还不发疯了?”蓝翎儿眨着眼睛,把话题扯到明姿画身上来了。 “我管他疯不疯,反正这次的事情都是他家老爷子惹出来的,他爷爷要是不跟我外公争着跟京剧名家合影,我外公不定也就不会整这么一出,现在我家老爷子已经让人去派发请柬了,看来这场接风宴是势在必行了。”明姿画耸了耸肩道。 “那你真的要去参加啊?”蓝翎儿惊讶地问。 明姿画挑了挑眉:“我是主角,当然要现身啦。再这样的接风相亲宴,老爷子肯定会给我邀请不少优秀的单身男士,到时候有的我挑选了。” “你不是已经有了那个叫陆擎之的了吗?”蓝翎儿好奇地问。 “帅哥不嫌多!”明姿画懒懒地抛出一句。 “还有个司绝琛!”蓝翎儿接着提醒她。 “他们只是情人,玩玩而已!男人这种生物啊,最善变了!谁知道玩到什么时候,我们就玩不成了呢!我得先找好后备,免得一不心跟他们翻脸了,到时候手忙脚乱呀!”明姿画得理直气壮。 蓝翎儿听了后大开眼界,还是画画比她厉害。 要是她当初准备多一点备胎的话,也不至于被父母逼婚嫁给费思爵的时候手忙脚乱。 现在就指望着她的前男友关赢来救她了,可男人这种生物就如同明姿画所的一样,善变啊,谁知道关赢现在是不是另结新欢了呢。 与其指望男人搭救,还不如靠自己实在一些。 “我要是现在在国内,一定飞过去找你,顺便开开眼。”蓝翎儿感叹地,真想马上飞去画画身边。 “你要是过来的话,不定能在我的接风宴上,多认识几位帅哥哦。”明姿画笑着调侃她。 “我要逃走估计难,不过上官燕倒是刚度完假,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蓝翎儿突然想道。 “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陌生男人的触碰会过敏,这种场合她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不会来的。”明姿画几乎是笃定了。 “好吧,我们都不在,你可以一个人独享了。”蓝翎儿羡慕嫉妒恨的。 凭什么她要在夏威夷每忍受费思爵的骚扰?明姿画却回到帝都,都要开相亲会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等我留几个优质男,到时候介绍给你!”明姿画笑眯眯地。 蓝翎儿哼声:“这还差不多!” 跟蓝翎儿聊完,明姿画又刷了会微博,玩了会游戏,最后将手机的界面停留在微信的通讯录里。 看着陆擎之“擎”的头像,明姿画犹豫了好久,该不该主动发个信息过去试探他一下。 今她好像看见陆擎之了,可是又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 他的人到底是在帝都,还是在瑞士呢? 明姿画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给“擎之”发过去任何信息。 她直接关了手机,睡觉了。 管陆擎之究竟在哪呢?跟她有关吗? 她自己都跟蓝翎儿了,她跟陆擎之顶多只是情人而已,既然是情人,没必要把对方的行踪掌握的那么一清二楚。 只要满足身体需要就行了。 何况陆擎之如果真的来了帝都,那过两她外公为她举行的接风宴上,他们应该会正式见面的。 280 抢兄弟的女人做交换 明姿画接风宴,其实也是变相的相亲宴,如期举行。 当一大早,谢涵秋便叫来了化妆师跟造型师来家里,给她精心打扮。 明姿画刚刚睡醒,意识也是朦胧的。 她被外婆叫起来之后,就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那几个人捣鼓着自己,他们为她盘头发的时候,明姿画已然疲倦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来,穿了衣服又化了妆,一番折腾下来,已经黑了。 “明姐,你看还满意吗?”化妆师将明姿画推到宽大的镜子面前,推了推她的肩膀,将她摇醒。 明姿画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不经意的将目光瞟向镜子,当看见镜中的人儿时,她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镜中的女人肌肤如凝脂般雪白,笑如焉花,柳眉如黛,脖颈的锁骨柔美而性感,精致的五官,再配上白色的丝质斜肩的晚礼服,整个人看起来既高雅又浪漫。 尤其是大波浪的发髻,透着层层抚媚的性感,十公分的高跟鞋显出她修长玲珑的身材,头发周围环着两圈璀璨的蓝宝石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映着耀眼的光芒。 明姿画惊讶的看着镜中的人儿,微微侧头:“那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 “当然是明姐您啊。”女化妆师笑开了脸,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艳之色:“明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怎么打扮都能迷死人。” “谢谢你的夸奖。”明姿画耸耸肩,对着镜子摆了摆裙子。就在这时候,她外婆跟外公也盛装打扮好,走过了过来。 看见明姿画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叹。 “好看吗?”明姿画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好看,我的裳儿今晚一定是最漂亮的。”谢涵秋忍不住连连称赞。 林厉德也是一脸的满意。 就在这时候管家走进来禀报:“老爷,宴会要开始了!” 林厉德点点头,跟明姿画嘱咐了几句。 明姿画跟谢涵秋一左一右的搀着他,三个人一同走了出去。 今晚的接风宴,主角虽然是她,但宾客们无疑不是冲着老爷子的面子来的。 宴会的地点就在林宅内。 大厅中宾客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衣香鬓影,十足的上流社会聚会。 今晚的宾客很大一部分都是单身男士,慕名而来跟她相亲的。 主要目的自然是想攀上林老爷子这个亲家。 当明姿画一袭银白色的华丽长裙,挽着老爷子出现的时候,大厅里男士的惊艳目光几乎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纯蚕丝的柔软质料将明姿画身体的妙曼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纤细的两根肩带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一双妩媚的眸子,流转之间眨动着盈盈的水波,如花的唇瓣仿佛能渗出水来,银白色的长裙更加她营造出犹似于身处在烟雾当中,就像一个使那般美丽的不真实,可举手投足间妖娆的气质,又仿佛像诱人入地狱的妖姬。 一颦一笑,魅惑众生,充满了对男人十足的诱惑力。 本来能够娶到林老爷子的外孙女,对男人来已经是一件足够荣幸的大事了,如果这个女人还是个大美女,这简直就是锦上添花,比中六合彩还要幸运的美事。 别明姿画是个美女,就算她今是个丑女,只要有老爷子外孙女这一层身份在,这些个男人们都会昧着良心追求她,更不用她还是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林老爷子首先上台讲话,底下的男人听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明姿画身上。 终于林老爷子讲完,掌声四起,正式进入了舞会时间。 俊男靓女的夫妻档开场,随后人们都纷纷加入了进来。 在场的有不少男人都跃跃欲试,想要邀请明姿画跳舞。 可是明姿画眯着眼睛,扫了一圈,不由得有些失望。 “好看的男人都去哪里了?”她不满的抱怨着。 虽然今来的男人清一色的成功人士,在她外公的严格筛选下,家世背景肯定都是一等一的。 可明姿画是个颜控啊,不是帅哥她根本看不入眼的。 尤其是她的胃口,都被陆擎之、司绝琛、费思爵这样的顶级帅哥养刁了,稍差一些的相貌哪还入得了她眼。 “又不是选秀,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你妈当初就是被费明德的外表所欺骗的,男人关键是要有本事,有担当!”林厉德听到她的嘀咕声,沉着脸教训。 “是是是,外公您教训的是!可是我觉得吧,我未来老公起码不能比外公您差吧,谁叫外公您就是顶级大帅哥,咱们家的基因就是好呢。”明姿画嘴甜的恭维。 “你这丫头!”林厉德立即就笑开了,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谢涵秋在一旁帮腔:“裳儿,你就照着自己的标准找,别听你外公的,你外公都是老古板了。” “外婆,要不你帮我参谋参谋?”明姿画笑着提议。 其实吧,她对颜值不是顶级的帅哥,真的是兴趣缺缺啊,还不如遂了老人家的心意呢。 本来她同意举办这场接风宴,就是为了哄二老开心的。 若是能在宴会上钓到她满意的凯子,收为备胎自然是好事,若是没有她也无所谓。 反正她现在也不缺男人。 “好,外婆帮你参谋参谋啊。”谢涵秋戴着老花眼,四下观望着,帮明姿画物色今到场的男宾。 看了一圈之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高大身影上:“裳儿,你瞧着那个男人怎么样?” “哪个?”明姿画顺着外婆视线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却看不太清楚。 此时正是舞会时间,灯光昏暗,宾客又多,尤其是男宾客,都往她这个方向拥挤,跃跃欲试,想要邀请明姿画跳舞,只等她一个眼神示意。 “就是那个穿军装的,高个子?”谢涵秋在她耳边。 “穿军装的?”明姿画在外婆视线的方向,寻找穿军装的身影,还真让她给找到了。 真有一个穿军装的高个子,只是这人怎么越看越熟悉! 明姿画蓦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关赢!” 哪,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不就是陆擎之的哥们,蓝翎儿的前男友关赢吗? “怎么,裳儿,你认识他呀?”谢涵秋暧昧的笑。 明姿画一看外婆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 关赢确实是个高大威猛的冰山大帅哥一枚不错,可是他是蓝翎儿的男人啊。 何况他还是陆擎之的哥们呢。 不管是哪一重身份,她跟他都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关赢这家伙今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跑到她的相亲宴上来凑热闹。 “认识,不过只是普通朋友。”明姿画连忙解释。 “任何男女朋友都是先从普通朋友做起的。”谢涵秋以过来人的口吻提醒她。 明姿画尴尬不已:“外婆,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他……”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没想到关赢已经来到她面前了。 “明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关赢绅士的弯腰,彬彬有礼的询问道。 明姿画表情一怔,似没有想到关赢不仅来了她的相亲宴,还第一个走到她面前邀请她跳舞。 看着外婆笑意幽深的眼神,明姿画更感头痛了,这下子肯定是解释不清了。 不过关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第一个邀请她跳舞,她肯定不能在众人面前拂他的面子,更何况明姿画觉得关赢之所以特意走上前来邀请她跳舞,应该是有话要对她。 “好!”明姿画诡异一笑,优雅的将手递给他。 两人滑进舞池。 明姿画的舞跳的极好,自然是不用的。 她虽然性子野,不过时候的淑女闺仪训练一个都没少。 让她意外的是,之前被蓝翎儿各种吐槽木头的冰山人关赢,居然跳的也不赖。 于是两人一下子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明姿画标准的舞姿,高雅的气质,舞动起来的芳华四射,眼角的风情,唇角的瑰丽,耳畔的璀璨,旋转,舞动。 关赢一派绅士贵族气质,面目俊朗,身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军人的威武阳刚之气。 两人跳起舞来,倒还真是挺相配的。 别把周围的人都给迷惑了,就连她外公外婆也频频点头,对关赢很是满意。 一舞结束,关赢来到林厉德面前,亲自给老爷子问好。 “林爷爷,您好!好久没来看您了。” 林老爷子笑的开怀:“赢子,几年不见,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你爸爸上次来看我的时候,还跟我提起你来着,你现在在部队执行任务,不方便回来。” “是的,前一阵子我一直在执行任务,刚回国不久。”关赢一脸的肃穆。 “好好好,赢子果然没让你爸爸跟你家老爷子失望!”林老爷子颇有些欣慰的称赞。 明姿画乖巧的站在老爷子的身边陪着笑,其实心里是冷汗连连啊。 看她外公这架势,很像是看上关赢了,要把他招为自己的外孙女婿的意思。 林老爷子大半生戎马,都是带兵打战,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对同样是军人的关赢,自然比一般人更觉得亲切,更有好感。 可问题是人家关赢已经心里面有人了,还是她的好闺蜜蓝翎儿啊。 明姿画又不能直接跟老爷子,只是嘴角抽抽,笑得脸都快僵了。 好不容易老爷子兴致昂扬的跟关赢聊完军事题材的话题,明姿画见一有机会,连忙把关赢拉到一边。 “吧,你来这找我什么事?”她从侍者那里拿了两杯酒,递给他,一人一杯,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按理,这关赢应该是从陆擎之那里得到消息,知道她那混蛋哥哥费思爵,即将要逼迫他心爱的女人蓝翎儿嫁给他了。 这种关键时刻,关赢应该冲去美国把蓝翎儿从费思爵手上救出来才对,跑她的宴会上凑什么热闹。 “你今特意打扮,是想勾引谁?”关赢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语带责问。 明姿画撇撇唇,不以为意地好笑道:“你管我勾引谁,反正不勾引你!” “你就不怕我告诉陆擎之?”关赢微皱起眉头,警告她。 “你想跟陆擎之打报告?”明姿画玩味的勾唇,微微扬眉:“那你恐怕先要跟他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了?今这场接风宴,其实是是我外公外婆给我安排的相亲宴,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关赢慎重地点头。 “那你还来?!”明姿画轻嗤一声,端起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酒。 “我就是来跟你相亲的。”关赢实话实。 “噗!”明姿画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你什么意思?”她惊讶地瞪大双眼,望着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关赢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明姿画简直难以置信:“你要跟我相亲?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陆擎之的关系,难道你想背叛自己的兄弟?” “为了翎儿,我也只能暂时先对不起他了。”关赢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道。 “啊?”明姿画更加惊讶,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什么叫为了蓝翎儿,他只能对不起陆擎之了。 他想要干什么? “我要把你抢过来,这样才有跟费思爵谈判的筹码!”关赢阴沉着脸色,一字一句道。 明姿画脸色一滞,眉头下意识的蹙起。 “你的意思是,要利用我去跟费思爵交换蓝翎儿?” “是!”关赢毫不犹豫的点头。 明姿画心里不清是何滋味,这下是彻底的笑不出来了。 “你觉得费思爵会在意我嫁给谁?”她冷哼一声,眉挑的老高。 虽然关赢知道利用她,让费思爵乖乖放人,这一招的确是比他单枪匹马的杀去美国抢人,要高明一些。 可问题是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利用价值,费思爵会为了她,放过蓝翎儿。 否则她在美国的时候也不用去找陆擎之,让他通知关赢去抢人了。 “如果费思爵非要娶蓝翎儿,那我只能想尽办法让你嫁给我了!”关赢面色冷峻,语气强势有力。 “什么?你这是神马逻辑?你跟费思爵抢女人,干嘛拉扯上我!”明姿画表情错愕,气得胸膛起伏,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就在这时候,又有男人鼓足勇气,上前来邀请明姿画跳舞。 明姿画正在气头上,也不挑什么长相了,先跟那男人去跳了舞再,免得继续跟关赢单独相处下去,让人产生误会,还以为她对他也有意思。 虽关赢这么做,也是为了蓝翎儿的无奈之举,可她是无辜的啊。 他跟费思爵那混蛋抢女人,凭什么牵扯上她呢? 就这样,甭管情不情愿,明姿画一连跟了好几个上来献殷勤的男人跳了舞。 她这么做,很明显的就是故意躲开关赢的。 可偏偏关赢还煞有介事的,每一次她跟一个男人跳完舞,他就跟门神一般守在她身边,充当保护伞。 这明眼人一看,都以为关赢对她有意思了,生怕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明姿画那个心里苦啊,真恨不得把关赢这尊门神给请出去。 可她外公外婆偏偏又对军人出身的关赢,格外的满意。 她想赶走他都不行。 明姿画探着脑袋在人群中寻找着,少泽兄怎么还不来啊。 关赢这尊大麻烦,看来只有她跟少泽在他面前秀一把恩爱,才能让他知难而退了。 要不然他以为她那么好追呢?陆擎之都还没搞定她呢,就他一个被蓝翎儿甩了的前任,凭什么放下豪言壮语,敢娶她啊。 “你们有没有看到邱少泽?”明姿画扯了一个下人问道。 下人怔了一下,回答:“邱少爷来了,不过被老爷子让人挡在门外了。” “什么?”明姿画嘴角抽搐。 她外公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真跟邱老爷子翻脸了,连她母亲林女士钦定的女婿也拒之门外了? “你们几个赶紧把人给我放进来,快去!”明姿画连忙命令。 “姐,你还是饶了我吧,老爷子的命令谁敢违背啊!”那几个下人纷纷摇头。 “你们偷偷去把人放进来,不让我外公知道不就行了?”明姿画冲他们眨眼睛。 那几个人互视一眼,无奈的对她:“姐,谁不知道老爷子这次给你举办相亲宴,就是故意做给邱家那边看的啊。要是老爷子在宴会上看见邱少爷,还不气背过去。” “是啊,姐,您快别为难我们了!” 那几个人都对她求饶,明姿画也只能作罢。 只是邱少泽进不来,关赢就有机会制造误会,混淆视听,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要追她呢。 明姿画正苦恼着,突然一只熟悉的大掌伸到了她的面前。 “明姐,我想请你跳一支舞!?”熟悉低哑醇厚地嗓音。 明姿画抬起头来,不意外的看到了司绝琛来到她面前的俊脸。 今晚的司绝琛一身正式的西装革履打扮,亚麻色西服,浅蓝色法式衬衣,反卷的袖口埋着一枚蓝宝石镶铂金的geins袖口。 矜贵中透着优雅,品味和气场俱存。 整个人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成功男士魅力。 “琛!”明姿画喜出望外,脸上绽放出大大的惊喜。 司绝琛这下出现的可是相当及时啊,简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明姿画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他携手步入舞池了。 周围的人群全部主动散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明姿画跟司绝琛真的是太熟悉了,身体交流过许多回了,跟他跳起舞来的感觉,自然也与一般男人不同。 她的两只手搂在他的腰身,几乎是零距离靠近。 司绝琛揽着她的后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个人贴身热舞,侧脸贴着侧脸,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体的味道。 灯光有些幽暗,舞姿都紧密了一些,司绝琛把明姿画圈在怀里舞动。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自带的香气,撩拨着他的神经。 有体香的女人,自然是女人中的极品啊。 一想起怀中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司绝琛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了。 “琛,你今怎么会来?”明姿画随着他的舞步,气息如兰,喷洒在他的俊脸上,眼神勾人心魂。 “想你了。”司绝琛贴着她的耳根,声音沙哑低沉,蛊惑人心。 他确实是想她了,整一个新年他们都没见面,他的心灵身体都愈发的想念她的紧。 一听他爸妈,在林老爷子这里看见明姿画了,他立即动身追来了帝都。 虽然这也是他父母的意思,不过司绝琛也是真的很想见她。 耳边有点痒,明姿画吃吃地笑:“是吗?那我今晚,勾引到你了吗?” 她边着,手开始在盘在司绝琛的背上轻轻地画圈。 司绝琛眯了一下眼,身上痒乎乎,麻酥酥,紧紧地抱住明姿画,勒紧身体,简直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妖精,怀里的女人真是个妖精。 他们才一见面,她就这么撩拨他,真是太坏了。 明知道他对她更没有抵抗力。 “我简直被你迷死了!”司绝琛眼里都是宠溺。 明姿画这下笑得更开心,媚眼如丝看着司绝琛,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踮起脚尖,当着宴会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吻上司绝琛的唇。 给了他一个香甜热火的激吻。 司绝琛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明姿画会当众吻他,下一秒,他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吻的如火如荼。 这画面太劲爆了,周围人群一阵尖叫。 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舞池中央拥吻的明姿画跟司绝琛。 那些个之前对明姿画有意思的男人,此时都面色暗沉,满心的失望! 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怎么就被别的男人抢先一步,横刀夺爱了呢。 偏偏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又是他们难以招惹的司绝琛!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神,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亲吻,他们也是深感无奈啊。 281 她要惩罚他 司绝琛跟明姿画跳完舞,便走过去恭敬地向老爷子问好。 “呦,这是阿琛啊,一晃都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俊,难怪我们家裳儿喜欢的紧啊。”谢涵秋一脸深意地笑。 外孙女的那点品味她还是了解的,之前嫌弃宴会上没帅哥,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大帅哥,明姿画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这不刚才已经当众做了标记了。 “林爷爷,林奶奶,你们好!”司绝琛微笑的问候,然后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了身边的管家。 “以后要常来!”谢涵秋对一表人材的司绝琛十分的满意。 “是,林奶奶,以后只要我来帝都就来看望你们二老。”司绝琛认真的承诺。 “好好好,这孩子真懂事。”谢涵秋笑着点头,又拉着司绝琛一顿闲聊。 相比较谢涵秋的热情,一旁的林厉德则对司绝琛的到来稍显冷淡,也没对他多问话。 明姿画不禁有些诧异。 按理司绝琛的父亲司钟镇以前是林老爷子的下属,他们司氏还是上靠着老爷子发展起来的,她外公应该对司绝琛更加了解,怎么会是如今这个态度呢? 难道是老爷子相比较司绝琛这个经商的,更喜欢关赢那种军人? 毕竟前车之鉴,她母亲林女士之前要嫁费明德,就遭到了老爷子的强烈反对,老爷子生好像就对经商的人没什么好感,认为他们是搞资本主义,唯利是图,绝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想,明姿画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老爷子不是连司绝琛都没看上,真的瞧上关赢了吧? 不要啊,她对关赢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他也不是她的菜啦。 “裳儿,你跟阿琛已经认识了?”林厉德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明姿画心中暗暗吃惊,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一开口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刚刚她跟司绝琛激情热舞,两人无论从眼神到动作,都不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她若不认识,老爷子肯定不会相信。 “嗯,我们在s市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不过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爸爸原来认识外公您呢。”明姿画娇笑着,实话实道。 话都到这份上了,老爷子自然是听出其中的道道了。 “你看上这子了?”老爷子意味深长地问。难道他的乖外孙女要落到司家了? 明姿画带些羞涩的笑,撒着娇:“外公,你讨厌……”声音渐,话语半真半假,进可攻退可守。 林厉德哈哈笑了起来,对司绝琛交代:“我这外孙女性子野,你以后可要多包涵她一些。” “我就喜欢她这个野脾气。”司绝琛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明姿画朝他丢了一个媚眼过去,两人眼神这么一互动,成功撒了一把好狗粮。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我跟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林厉德很有领袖风范地坐在那里,发话道。 “谢谢外公!”明姿画微微偏过头,调皮的一笑,拉着司绝琛离开了。 林宅的别墅外面,有一大片花园,平日里种满了四季的花草。 明姿画原本是打算拉着司绝琛出来散步,两人互相询问一下最近的近况的。 没想到走了一会儿,她竟然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明姿画眯了眯眼,笑着朝空伸了个懒腰:“我一向觉得我外公家的这个大花园很不错!” “嗯,我也觉得这里很漂亮。”司绝琛也随着她笑笑。 他漆黑的眸光始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她笑他也跟着笑,她开心他也跟着她开心。 何况这个大花园确实很不错,园子很大,很多花都开了,夜风一吹,花香四溢,扑鼻而来,空气中都弥漫着各种花的香气。 大厅中的灯火通明并没有过多的影响的这里,这里非常安静,四下无人,甚至可以沐浴更多的月光。 “以前你来过这里吗?”明姿画看似不经意地问起。 “嗯?”司绝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狡黠,揪着司绝琛的领带,将她拉近自己:“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了?” “我爸是你外公的旧部下,我们可以是从就认识了,认识你很奇怪?”司绝琛眸色不禁深了深,凝眉看着她。 明姿画眸色幽幽,嘴角似有若无地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嗓音带着试探:“确实不奇怪,但那时候我太了,对你没什么印象,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我也没想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还在跟她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他和她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她,觉得她有趣,还会因为她是老爷子外孙女的这一层身份。 如果是前者,他们还能好好的玩下去,如果是后者,司绝琛这个人的心机未免也隐藏的太深了一点。 “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你真的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只是后来跟你渐渐相处之后,我发现你的性格跟习惯,很像我时候认识的一位妹妹,不过我也不太肯定,因为那时候我们都太了,我对你只留存了一些模糊的印象,所以我就派人去查探,才知道你真的是林老爷子的外孙女,我们从就认识了。”司绝琛神色未变,五官是惯有的冷静和从容,不过到这里的时候他口气里有一丝惊喜的味道。 既然他们从就认识了,这算不算他在她这里的一个加分项?! 明姿画眯起双眼,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这么你在我知道你爸是我外公以前的部下之前,就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 “是这样的,不过我也没比你提前知道多久。”司绝琛连忙解释。 明姿画冷哼一声,质问他:“那也是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跟你问清楚的时候,你已经飞去美国了。”司绝琛摊了摊手,无奈的。 明姿画扳下脸来,嘟起唇瓣:“这么还是我的错了?” “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我,都怪我没有提前跟你清楚!”司绝琛低沉地嗓音,主动承担责任的。 明姿画勉强满意他的这番解释,姑且先相信他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你隐瞒我这么久,我肯定要惩罚你的!”明姿画扬起头,脸上挂着摄人心魂的笑容。 “你罚什么?”司绝琛宠爱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都依着她。 “就罚……”明姿画拖着长长的尾音,那双秋水剪瞳潋滟起伏。 她眼角的余光四处扫荡,此时风花雪月,惹人陶醉,月光,秋千,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的撩人心魂。 “罚你跟我荡秋千!”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很是俏皮的样子。 完就径直走到秋千上坐下。 “荡秋千?”司绝琛疑惑的看着她,幽深的目光里划过一抹异色,醇厚的嗓音有着明显的波动。 他走到她身后,刚要帮她推秋千。 明姿画反握住他的手,转过身去,不满的娇嗔:“不是这么荡的!” “那是怎么……”司绝琛话音未落,明姿画已经像灵蛇一样缠了上来。 香舌轻而易举的钻进了司绝琛本就没设防的口中,纠缠,挑逗。 回过神来的司绝琛,本能地抱紧了明姿画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大掌沿着她后腰的完美曲线游走着。 两人越抱越紧,越吻越狠。 在这样醉人的月光下,美丽的花园里,什么理智啊,思考啊,意识啊,全没了。 明姿画礼服被撩到腰上,人被按在秋千上。 秋千晃啊晃啊。 月色下的花园里,一片春光无限。 明姿画今明明穿的是白色的礼服,却不是使,她生来就是恶魔,勾人的恶魔。 这简直就是她有预谋的引诱啊,身心愉悦的投入其中,享受着司大总裁的尽心服侍。 眼神慵懒,面如桃花,这表情又不知道诱人多少。 司绝琛又开始咽口水了。 明姿画才不理他呢,反正自己已经吃饱了,拿出纸巾收拾自己。 从秋千上下来的时候,身体还软绵绵的。 司绝琛赶紧抱住了她,生怕她摔着了。 明姿画如女王般伸手一指:“那边有温泉,抱我去洗一洗!” 司绝琛听到命令,立即照做了。 两人到不远处的温泉里清洗了一番。 明姿画还故意在司绝琛面前又秀了把自己的身材。 明知道司大总裁已经饿了好久了,刚才那一会儿哪够啊,眼里立即喷出火来。 明姿画故意就是不让他吃饱,好吊着他,薄唇一挑,眨了眨迷人的媚眼对他道:“我先回去了,等有空了给你打电话。” 瞧瞧,这姿太多高傲啊。 今到此为止,下次等她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又想起他的时候,再约。 偏偏司绝琛没有异议地点头:“好!” 虽然眼神有些幽怨,身体有些难受,不过想到刚才两人的激情,司绝琛幽深的眸子荡漾点点星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深情地凝望着明姿画离去的背影,痴痴地站在那里,就快成望夫石了。 …… 明姿画身心愉悦的回到宴会上,不自觉地感到心情大好,就差没仰大笑了。 偶尔偷吃一把,还真是挺痛快的。 她再一次觉得司绝琛今晚出现的非常及时。 明姿画嘴角挂着魅惑人心的浅笑,准备在宴会上再多吊几个优质男,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发展成备胎,等陆擎之、司绝琛他们跟她翻脸了,她再多提拔几个新男友上岗。 可是她的完美邪恶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一具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是你啊?干嘛?”明姿画眨着水润的眸子,抬起头,当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关赢后,立即就换了一副不耐烦的面孔,没好气地问道。 拜托,姐姐正赶着去钓凯子,不要碍事啊。 “骚,货!”关赢冷嗤一声,面上写满了对她的不屑。 “你!”明姿画气恼地瞪着他,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对你发骚,你嚷嚷个什么劲啊!” “不知廉耻!”关赢又送了她一句,眼里的嫌恶更甚。 明姿画皱了皱眉,反应到他应该是看见她刚才跟司绝琛在花园里做那档子事了。 “原来刚才跟踪我们的认识你啊,没想到关大军官也有偷窥的癖好啊。”明姿画嗤之以鼻地反唇相讥。 “我没有想到你跟司绝琛……你们直接在花园里……”关赢憋着一口气,直直地瞪着她,黝黑的皮肤竟然都有些泛红了。 明姿画无语,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害羞,还这么的保守。 活该蓝翎儿当初甩了他!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跟司绝琛在花园里搞啊?”明姿画接着他的话,嘲弄地反问他。 “……”关赢脸色微滞,似没有想到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能这么直接脱口而出的承认了。 他以为她做了那种事,至少要羞涩的避讳一下,她倒好,脸不红心不跳的就直接承认了。 “我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我跟他不在花园里搞,难不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搞?我们好歹知道去花园里偷个情,已经算是有公德心了。”明姿画冷瞥了他一眼,丝毫不以为意。 “你这还叫有公德心?今至少是你的接风宴吧?你怎么能随便带男人去花园里乱来?你这样对得起陆擎之吗?”关赢扬声质问他,一脸的震怒。 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她的不是?陆擎之的好哥们?还是蓝翎儿的前男友? 如果他真是陆擎之的好哥们,刚才就不会大言不惭地要娶她了。眼瞧着费思爵就要娶蓝翎儿了,还没把人抢过来,也是废物一个。 明姿画撇了撇唇,不拿正眼瞧他:“你要是对得起陆擎之,今就不会出现在我的相亲宴上了!拜托你不要以一副圣人的口吻来教训我,你自己不比我好到哪里去?食色性也,大家都是俗人,装着一副纯情少男的脸给谁看,你跟女人又不是没做过!” “我……”关赢被她的一脸憋屈,完全不能理解陆擎之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女人。 “好了,关大军官,你看我不爽,我也不喜欢你,你还是哪里来滚哪里去吧,别在我的相亲宴上碍眼,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再搭理你。”明姿画不耐地摆手,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再跟他废话下去。 像关赢这种一本正经,事事严谨,一丝不苟地男人,和她这种向来自由散漫,无拘无束,没大没的女人,生就是不对盘的。 要不是看在陆擎之跟蓝翎儿的面子上,她已经直接喊人赶他了。 明姿画转身要走。 关赢却突然在她身后来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 “你不会放弃什么?”明姿画转过头去,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我不会放弃向林老爷子提亲。”关赢满脸严肃,声音毋庸置疑地硬冷。 “什么?!”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几步跳到他跟前,却发现这男人身高真不是一般的高,她只到他的肩膀。 不过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明姿画扬起脖子,完全不能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你很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你疯了要向我提亲?” “正是因为我讨厌你,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擎之被你这样的骚货迷惑。”关赢义正严辞地,眼神充满了警告。 好像陆擎之跟她在一起就是掉进了火坑里似的,他必须要解救他。 她有那么邪恶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你讨厌我,关陆擎之什么事?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没准人家陆擎之就是喜欢我骚呢?”明姿画不以为意地冷哼,斜瞟了他一眼,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妖精的味道。 “不可能!”关赢几乎是笃定地,俊美的脸颊绷的紧紧的,嗓音浑厚有力:“我跟陆擎之认识二十年了,他绝对不可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骚货,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明姿画眼眸一沉,眼底浮现一丝晦色,不过很快恢复了常色。 “你知道个屁!你又没有跟陆擎之睡过,怎么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外表看起来干净正派,其实床上特别不正经、花样百出的女人吗?别告诉我你只喜欢跟女人关了灯,在床上偷偷的干,陆擎之才不像你那么无趣!”明姿画嘴角弯起一抹邪恶的笑,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关赢脸色不禁一下了沉了起来,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戾气,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明姿画心下有些畏缩,但还是挺直了脊背,不甘地反瞪回去。 关赢深深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像冰冷的几乎不近人情,转身就离开了。 明姿画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比划了一个不屑的手势。 被关赢这么一搅和,她之前兴致满满的猎男心理,一下子就没了大半。 明姿画有些疲惫地走到自己外公跟外婆身边。 两个老人竟然正在争执,谁做他们的外孙女婿合适。 她外婆谢涵秋基本上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瞧着阿琛这孩子不错,裳儿喜欢,又事业有成,最重要的是长得还不错。”外婆果然跟她是一家人,就是会看男人的颜值。 她外公林厉德却是沉着老脸,不赞同:“阿琛是经商的,商人唯利是图,最后只会跟费明德是一丘之貉!我觉得赢子这孩子就很好,军人出身,不骄不躁,做事情也有分寸,我就喜欢这样的!” “现在是给你外孙女挑选女婿,又不是你自己挑选部下,别拿你在部队里挑新兵的那一套眼光,给我们裳儿选对象!”谢涵秋皱着眉,不满的喝斥。 “我这是就事论事!赢子确实适合我们裳儿!”林厉德坚持。 谢涵秋哼了一声,犀利地指出:“你就事论事?司家当初经商,不也是你首肯跟支持的吗?现在又不喜欢经商的了,你这是自相矛盾!” “我支持司家经商,不代表我要把自己的外孙女嫁进他们家,相比较阿琛,我觉得赢子更适合我外孙女。”林厉德语气坚决。 明姿画在一旁听的冷汗连连。 就差直接开口询问老爷子了,他怎么就觉得她跟关赢合适呢?他们哪里合适了?根本不属于一个星球,不在一个频道的好吧? 明姿画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最近一直在老爷子面前表演乖乖女,给了老爷子一个错误的假象。 觉得她就是那种循规蹈矩,优雅正派的大家闺秀。 或许她应该尽早把自己放荡不羁的真面目,展露给老爷子看看。 以免他在日后帮自己挑对象的时候,完全挑错了人! “外公外婆,你们别争了!”明姿画连忙喊停了:“关于我未婚夫这个问题,二老都的很有道理,不过林女士早就发话了,她的未来女婿只能是邱少泽,而且我单方面的也觉得少泽很不错,毕竟我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其他人只能做备选方案,老爷子你还是别再跟邱老爷子赌气啦。” “我什么时候跟邱老头赌气了,是他自己气!”林厉德嘀咕着,一脸不认同。 “你跟邱老头一样气!”谢涵秋毫不留情地指责他:“外孙女也这么大了,这方面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孩子自己会拿主意的,你就甭在这里瞎参和了。” “反正邱老头子的孙子,我得重点考察他。”林厉德哼了一声。 明姿画一听这话,就是到老爷子也不再生气,反对邱少泽了。 她大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拥抱住二老:“谢谢外公外婆!” 晚上,宴会结束后。 明姿画回房,卸掉妆束,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关赢今的那句话:“我跟陆擎之认识二十年了,他绝对不可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骚货,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关赢跟陆擎之认识二十年了,她跟陆擎之认识还不到两年,难道关赢不比她更了解陆擎之吗? 可是如果陆擎之根本不喜欢她这种妖精类型的女人,又为什么要跟她厮混在一起呢?难道男人都这么自相矛盾吗?又或者他是另有目的? 282刺激游戏,她的男人她管教 明姿画真是没想到这关赢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第二真的来林家提亲来了。 林老爷子本来就对他相当满意,这下子更乐坏了,想尽办法要促成明姿画跟关赢的好事。 吓得明姿画林宅都不敢待了,生怕老爷子使一些阴谋诡计,在她饭菜里下药等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伎俩,把她跟关赢强行绑在一块。 这要是换成别人,她干脆也就将计就计了。 可他关赢既是陆擎之的哥们,又是蓝翎儿的前男友,无论是哪一重身份,她也不能潜规则到他头上。 所以她也只能近而远之,躲回到自己都市丽苑的房子里了。 明姿画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居然被一个男人吓回了老宅。 可面对关赢的来者不善,她不躲也不行。 但他们这个圈子到底也不大,真正的权贵圈子就更了。 关赢要追她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首先打来电话质问她情况的人是池千墨。 作为陆擎之跟关赢的兄弟,池千墨对此事相当之重视,在电话里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而是极为严肃的质问她:“明姿画,你到底想哪样?现在老陆在国外,还不知情,你趁着他不在国内,勾搭他的兄弟,这么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明姿画心里那个冤枉啊,她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个好女人,见了帅哥她也一向是抢着扑上去的,可对关赢,她真的是没存那份心思啊。 “我就是脚踏N只船,也踏不到你哥们关赢的头上,这件事你不应该打电话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好哥们关赢到底想怎样呢。”明姿画气不打一处出来,沉郁着脸色回道。 “明姿画,听你这口气,怎么还像是我们赢子倒追了你了?谁不知道赢子对蓝翎儿忠心不二,怎么可能追你?你你不看在他是陆擎之兄弟的份上,也得看在他是你闺蜜男人的份上,你怎么就对他下得去手?”池千墨完全不能理解,一边倒的认为是她看上关赢了。 明姿画“呸”了一口,皱起眉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管好你的兄弟,我就是真的要对陆擎之的兄弟下手,我也先潜规则黎睿宸啊,还轮不到他关赢什么事。” 她这的可是实话,想她对黎帅哥觊觎已久,要不是因为陆擎之,她早下手了。 她要真不那么厚道,也先潜规则人家黎帅哥啊,绝对勾搭不到关赢头上。 “什么?你连黎睿宸也想染指?哪,你这个色女该不会对我也有想法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已经结婚有老婆的,而且我对我老婆誓死忠心,你休想对我有非分之想……”池千墨越越离谱。 明姿画干脆“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懒得听他在胡八道下去。 不过池千墨的这通电话倒是提醒了她,关赢这事闹的不少人都知道了,她有必要跟蓝翎儿打通电话,亲自解释一番,以免翎儿误会。 没想到蓝翎儿听到她的一番解释后,反而呵呵的笑:“画画,你要是真能把关赢抢走,我反而省心了。” “翎儿,你没事吧?”明姿画诧异地瞪眼。 “我是真的,比起关赢那座冰山大木头,我倒是觉得你哥哥费思爵这颗花心大萝卜,还稍微有趣一点。”蓝翎儿笑盈盈地挑眉。 明姿画嘴角抽搐:“翎儿,你该不会是看上费思爵了?” “哼,我可不想嫁给他以后,每的固定日程就是打三!费思爵虽然比关赢要有趣,但做老公还是算了!”蓝翎儿摇了摇头。 “翎儿,你最好赶紧把你家关赢认定回去,要不他要赖在帝咬着我不放了。”明姿画实在是很憋屈,无奈只能向自己的闺蜜求救了。 “画画,你不还有少泽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没事就跟少泽秀秀恩爱,那些对你不利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根本不需要我出马。”蓝翎儿笑着提醒他。 “是哦,我还有少泽,这时候就是他发挥余热的时候了。”明姿画眼珠子一转,听到蓝翎儿这么一,倒是想起来了。 “不过你也要适当的帮我给你家关赢一点压力啊,他再这样闹下去,没准连少泽都误会了。” “放心吧,我的男人我会管教,不会再让他烦扰到你的!”蓝翎儿撂下一句话。 听到她这么一,明姿画也就安心了,又跟蓝翎儿聊了一会,这才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刚挂断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一看是邱少泽打来的,连忙就接听了。 “画画,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从实招来!”邱少泽像是那么一回事的质问她。 明姿画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呢,烦恼的挠了挠头:“少泽,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快被关赢那家伙整死了,幸好刚才我打电话给翎儿解释,她没有误会我!你可一定要帮我澄清啊。” “现在就有一个向大家澄清的机会,我在东方俱乐部跟大家聚会呢,就缺一个女伴,你过不过来?那帮人可都在问我最近是不是跟你吹了,你跟关赢好上了!要不你用实际行动,跟他们证明一下?”邱少泽满含笑意地邀请道。 “给我半个时,我马上赶到!”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东方俱乐部,是国内一流的娱乐高档会所,也是帝都的那些公子哥官二代富二代们经常聚会之地。 俱乐部有严格的会员制,不是会员身份有钱也进不来,能拿到会员资格进来玩的,背景都不一般,都是有一定家世背景上流社会有钱有势的人。 邱少泽回到帝都后,他的一些哥们收到消息,便在这里专门给他开了派对。 这些人都是帝都的名流公子,非富即贵,大家都带着花枝招展的女伴,相互炫耀。 不过邱少泽作为主角,却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一个女伴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再加上最近谣传林老爷子准备把自己的外孙女嫁给关家那子,大家不禁怀疑邱少泽跟明姿画的婚事是不是吹了。 有些直爽的就直接开口以玩笑的方式问了邱少泽:“怎么不见画画?听最近关赢那子在追她,莫不是把你未来老婆追走了吧?” 邱少泽挑着眉:“我的老婆,谁也抢不走?不信我打电话叫她过来。” 大家以为他着玩呢,没想到他真的打了电话。 众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明姿画的出现。 “哇,这是谁啊?长得可真漂亮!”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朝门口喊了一声。 众人相继望过去—— 只见一身蓝色衣裙的明姿画,正随意地捋着长发,站在包厢门口朝里面探着脑袋。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自带风情。 “真是美啊!” “这是谁的女伴?” “没有人认,我追了啊?” 众人正惊艳着,只见坐在沙发正中央的邱少泽突然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明姿画看见了邱少泽,顿时眼睛一亮,碎步跑了过去,仰着笑脸跟邱少泽着什么。 只见邱少泽不住的点头,偶尔扯动下嘴角,拉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这个大美女就是明姿画,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时候还是个太妹,怎么越来越漂亮了,现在简直惊艳迷死人了。 少泽兄果然是艳福不浅啊。 他们这些公子哥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安排联姻的,不过联姻的对象相貌身材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跟外面逢场作戏的女人没法比的,但是家世背景匹配雄厚,他们最后还是会娶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反正他们这种人结了婚也可以在外面再养几个的,只要不动摇联姻的根基,家里也不会管的。 但邱少泽这个未婚妻就有些让人羡慕嫉妒恨了,这么大的一个美人,又是家里给安排的结婚对象,这要是换成他们,他们也不出来花了,难怪邱少泽每次跟他们聚会的时候,都对那些莺莺燕儿的嗤之以鼻呢,原来是有一位这么美的未婚妻啊。 明姿画乖巧地挽上邱少泽的胳膊,巧笑嫣然的模样生生牵动众家男子的心神,让众人纷纷对邱少泽生出了羡慕。 明姿画笑眯眯地跟大家打着招呼,如花蝴蝶一般满场游走,或是妩媚的轻笑,或是惊奇的睁大双眸,或是捂嘴惊呼,走到哪里都受到男人们十二分的欢迎。 至于女人们的反应就可想而知喽,明姿画粗略扫了一下,还没发现任何一个对她有好感的女人。 女人向来都喜欢为难女人嘛,何况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有人比自己更耀眼更美丽更受欢迎,最重要的是家世背景比她们都过硬,她们没有群起K她已经算不错了。 明姿画耸耸肩,嘴边勾起一抹罂粟般迷人的笑。 邱少泽看着明姿画游刃有余的样子,目光紧紧追着她的身影,这女人还真不是安分的主呢。 明姿画也感觉到了旁边有道灼热的目光追着她,一转头便对上了邱少泽的黑眸,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抛了个媚眼过去,可惜人家邱少泽是跟她从长大的,太了解她的路数了,只是冲她扬了扬眉,明姿画赶紧扭着蛮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怎么样,我表现的不错吧?”明姿画眼睛亮亮像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孩,水葱般的玉手不着痕迹地在他锁骨处描画。 “是不错!”邱少泽嗓音轻快的答道。 明姿画立刻眉眼弯弯,整个人都流光溢彩,耀眼地让人移不开眸子。 “你倒玩得很开心!”邱少泽取笑她。 “哪有玩,人家在替你联络感情!”明姿画风情地横了他一眼,不依叫道。 邱少泽抿了一口酒不再理她,明姿画等了很久也没听他再什么,只是眼望窗外。 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没意思,转身趴在窗台上研究起了花叶上的蚂蚁。 “大伙儿玩不玩senein?!”突然有人兴致冲冲地提议道。 明姿画挑了下眉,转过身去。 这么劲爆的游戏,他们也想玩吗? 就是玩的人看手上的牌点,谁输了就进行一分钟的即兴表演?而且还是找他们这堆人里面的任意男女,当众表演! 响应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这些个公子哥,都是看上了明姿画的美色,巴不得玩输了,可以邀请她即兴表演呢。 “邱少,敢不敢来?”有人挑衅邱少泽。 邱少泽如众星拱月般的坐在人群中间,手臂摊开,懒懒的搁在沙发靠背上,唇角微微上扬,一抹运筹帷幄的淡笑,剑眉挑了挑,问道,“你们确定要跟我玩吗?” “当然!” “玩可以,不过事先得好,要是我赢了,你们不许拉着我的女伴表演!”邱少泽散漫的倚在沙发上,抬眸扫过对面那帮人。 这些个禽兽们的那点贼心,他可是清楚着呢,都想觊觎他画画的美色,他的未婚妻可是自就定下来的,哪是他们这帮人这么容易就抢走的。 “那要是你输了呢?”众人都有些泄气,不过若是让少泽出丑,好歹也能让他在大美女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顿时又来了精神。 “我即兴给你们表演。”邱少泽薄唇轻启。 “好啊!” 听得邱少泽答应了下来,一群人全都振奋了,有人开始忙着洗牌。 明姿画泰然自若的坐在邱少泽旁边,身子依偎在他身上,表情相当的淡定。 她跟邱少泽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是玩这种游戏的高手,每回带她玩这种游戏,都没有输过。 今自然也不在话下。 果然,有人开始发牌。 前两张牌摊开,却让众人失色。 三张牌,邱少泽竟已手握两张A。 对面,与邱少泽对弈的一位官二代少爷额前早已是薄汗涔涔,而他的手上,却恰好一对K,“我就不信这么邪门……” 看着邱少泽手上的牌,明姿画更有信心了。 却忽而,听得对面的那位官二代少爷狂妄的大笑起来,“三张K!邱少,我可就不信你运气这么邪门!你要不是个A,你可就输啦!” 邱少泽只笑,一派轻松,推了推身旁的明姿画道,“喂!你来帮我摸摸。” 明姿画挑高眉,哼了声,“才不要,你自己摸!” “快……”邱少泽不动声色的催促她。 明姿画真是拿他没办法,“如果输了,可别赖我!” 伸手,去替他摸牌,明姿画不敢看,直接将牌递给他,却在邱少泽觑牌的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牌底印着一个鲜红的A! 顿时更加放心了,三个A,他们稳赢了。 “哈!少泽,怎么样怎么样?”对面的官二代催邱少泽。 邱少泽唇角一勾,“果然,女人的手气可信不得!” 牌一摊开,让明姿画大惊失色,“怎……怎么会是一张红桃八,明明就是……” 是A啊?!她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邱少泽这家伙竟然出千!而且,还是出这种让自己输的千!他是疯了吗?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把手上的牌给换走了?为什么她坐在离他这么近的位置上,她都没有看出来。 “哈!邱少输了!快!接受惩罚!” “惩罚,惩罚!” 众人开始起哄。 邱少泽只邪恶的笑着,将目光扫向侧身的明姿画。 “喂!帮帮我……”邪惑的嗓音透着蛊惑,在她耳边低语。 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邱少泽,你……你根本就在耍赖。” 邱少泽挑挑眉,“我这是可是在帮你,你不是想要澄清自己跟关赢没关系吗?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这些人看了我们的表演,肯定就确定了咱俩才是真的一对!” 明姿画眼睛眯了眯,觉得他得好像有点道理。 还没来得及点头,下一瞬,邱少泽忽然伸手抱起侧身的明姿画,就将她压制在自己的腿上,分开而坐。 “啊……”明姿画惊讶的喊,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邱少泽,你还真来!” “嘘……”邱少泽伸出修长的手指,贴在明姿画微张的红唇上,炽热的眼神暧昧的锁住她,“别闹,戏演的不逼真一点,他们怎么会信呢……” 明姿画听到他这一,扬起娇媚笑颜,娇声道了一句:“加油哦!” 完还对他眨了一下眼眸。 邱少泽只觉得眼前亮光闪过,心口好似千朵万朵梨花开。 周围的男人,看着两人暧昧的互动,都起哄的吹起了口哨。 邱少泽一个倾身而下…… 他性感的薄唇,噙着笑意,贴上她水润的红唇。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在接吻,其实明姿画知道,还差着那么一毫米的距离。 邱少泽的唇缠缠绵绵的漫过她的唇间,继而是……下颚,脖颈…… 洁白的皓齿忽而咬住明姿画今穿的蓝色的衣裙肩带,一点点的用他的唇齿咬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道淡淡的女人馥郁香,足以撩拨着他的情潮! 邱少泽的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在咬开一边的肩带后,又开始奋战另一边的。 他身上的明姿画,屏住呼吸,僵滞了身体,不敢有任何太大的动作…… 身后,早已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众人,皆瞠目看着眼前正接受惩罚中的两个人…… 喉咙干涩,口干舌燥…… 恨不得自己怀中的美人是明姿画。 却只能抱着酒水,不停的猛灌,来缓解此时此刻自己身体内这份被撩拨起来的燥热! 就在邱少泽咬掉明姿画另一个肩带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来。 表演结束了! 情欲的炙热因子早已从他漆黑的烟潭中隐没,他只笑着,散漫的挑挑眉,“一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看着他唇角那抹邪惑的笑容,众人半响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样就完了,他们才刚看到关键时刻! 竟然没下文了?! 明姿画羞恼地揪了一把邱少泽的大腿,这混蛋竟然把她衣裙两边的肩带都咬断了,这叫她怎么穿嘛。 她胡乱的系着断裂的带着,又要防止衣裙掉落下来,手忙脚乱的。 “别慌,我来帮你!”邱少泽温润地嗓音,如动人的琴弦一般,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 明姿画立即就不动了,只提着自己的衣裙,防止它掉下来。 邱少泽开始不慌不忙的将两边断裂的肩带重新系上,低声安抚她,“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走光的!” 明姿画一动不动,仍由他帮自己的衣裙系好。 “我这条裙子很贵的,记得赔给我!”她还不忘在他耳边提醒。 “没问题。”邱少泽笑着一口答应了。 旁边的人看着两人的互动,都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不管怎样,他们今的表演成功,再没有人质疑她跟邱少泽的关系了。 包厢里很喧哗,夹杂着音乐声跟吵闹声,明姿画中途的时候上了趟厕所,顺便出去透透气。 道路被晕黄的路灯深深笼罩着,明姿画流走于这一片寂静的光亮中…… 褪了刚刚那份喧嚣,剩下这份最简单的宁静,她只觉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许是严冬的缘故,加上夜早已深,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会有车辆疾驰而过。 “画画!” 似有人在叫她。 明姿画回过头,是邱少泽! 暖黄色的路灯筛落在他的身侧,给他精致的面庞平添几分异样的柔和。 他站在那里,大手懒懒的插在西裤口袋中,领口下方的领带早已被他扯得有几分松散,散漫的挂在脖子上,明明是不修边幅的装扮,然而,从他身上表现出来的却是那样不羁与桀骜,浑身散发着一股与身俱来的贵公子气息。 明姿画怔怔地望着他。 只觉娇身一暖,一件偌大的黑色大衣已经将她的身子紧紧裹住。 明姿画回神过来,邱少泽不知何时已近了她的身边来,此刻的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唯一保暖的大衣也已经裹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作势要将大衣取下来,“你赶紧穿上,才穿一件衬衫,要被冻坏的!” 这家伙身体会不会太好了,这严冬腊月的也只穿两件衣服吗? “穿上。”邱少泽的语气即使柔和,却不容置喙,“我是男人,这点冷怕什么!” 283 给她机会拿下他 邱少泽又再次将她身上的大衣,替她裹紧了几分,问她,“你想去哪?回家?” “不是。”明姿画摇头,“我只是觉得里面太闹了,出来随便走走,透透气!” 她抬头就这样看着他,都觉得他特别冷,想把大衣还给他却又知道执拗的他铁定不会要,只能道,“少泽,以后你还是多穿点衣服出门吧!” 本以为邱少泽只会敷衍的应她一声,没料到他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啊!” 看着他唇角那抹毫无防备的笑意,明姿画竟有些怔住了。 “走了!”邱少泽推了推她,“别再盯着我看了!跟个花痴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 “我陪你走走!” 邱少泽伸手,拉住了明姿画冰凉的手,扣于自己的掌心之中。 “好啊!” 明姿画的心,掠起一丝悸动。 宽敞的道路上,两个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暖暖的灯光洒在将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贴合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何时,雪花漫,如浪漫的棉絮一般,随着徐徐的寒风,至头顶洒下来,轻轻的飘落在他们的肩头上…… 如漫的白帘,美得让人窒息。 “下雪了!”明姿画惊呼,“好美……” 她仰着俏脸,欣赏着这晕黄灯光下闪烁着白光的漫大雪,她从来不知道在夜里看雪竟然可以美到这般。 而邱少泽,慵懒的斜倚在路灯上,眯着眸子,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安静的看着沉浸在雪景中的她。 她在看景,而他,只赏人! 雪色中,明姿画微仰着头,任由着一头青丝如瀑般洒下来,随着夜风摇曳…… 她卷翘的羽睫染上几朵纯白的雪花,点缀着她灵动的双眸,更是美极,秀挺的鼻头呈诱人的粉红色,与那张浅浅溢开的粉唇交相辉映。 灯光洒落而下,如若舞台的聚光灯一般,将美艳的她,深深笼罩。 此刻的她,就是舞台上,那唯一一抹聚焦点! 而不远处的邱少泽,却是舞台下方的,唯一一名专属观众! 那一刻,邱少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也正随着她每一分姿态而肆意狂奔着…… * 有了之前那一夜俱乐部里的秀恩爱,明姿画跟邱少泽之间的联姻关系基本上得到了证实。 上流社会圈子里也没有再质疑两家人闹掰的传闻。 而之前想破坏她好事的关赢,也被蓝翎儿一通电话,叫去了夏威夷。 蓝家父母跟林女士、费明德已经先走离开了。 费思爵更是在双方家长走的当也不见了人影。 关赢这下飞去了夏威夷,算是成功抱得美人归了。 于是这几明姿画的朋友圈里,都有蓝翎儿晒的恩爱照片。 明姿画得空的时候,就给他们点个赞。 关赢的危机解除,她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林宅看望外公外婆了。 不过明姿画并没有搬过去住。 主要是她自己一个人住,方便她撩汉。 跟老人家住在一起,总免不了要管着她,问东问西的,她怎么跟司绝琛约会呢。 这司绝琛在帝都的司氏分公司开会,明姿画一个人闲着无聊,便想着去她外婆的工作室里转转。 这个年已经过的接近尾声了,许多单位公司都陆续开始上班。 明姿画外婆的个人工作室,自然也早就开工了。 明姿画的外婆谢涵秋,在旧社会就是千金大姐的出身,是江南第一丝绸坊的大姐,曾经留洋的出色设计师。 后来为了跟她外公在一起,变卖家当投身革命。 革命事业成功了之后,社会稳定太平了,她就开起了个人的服装设计工作室,专门为电视剧,电影,设计造型,跟不少影视公司,明星工作室都有合作过,还承包过一些大型舞台剧表演的服装设计。 明姿画之所以想起来开服装公司,多少也是从受到外婆耳濡目染的熏陶,对这方面有那么一些赋跟兴趣。 起来她外婆一直就想把工作室送给她,添补嫁妆用。 再加上明姿画的“伊语”也是服装公司,跟她外婆的工作室正好能对接的上。 不过明姿画之前一直是婉拒的。 一来,她之所以开“伊语”这家服装公司,纯属闲着无聊打发时间,之前一直是让萧之琳帮她打理,她只做一个挂名的老板。 她自己一手创立的“伊语”都没怎么尽心,外婆这毕生心血的工作室若是落到她手上,她也不会有多认真打理,万一做的不好,岂不是毁了外婆的心血吗? 再者了,她外婆谢涵秋现在还不算很老,完全有精力继续打理这个工作室。 老人家嘛,总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 女儿林女士远嫁美国,平时很难陪伴,她外婆谢涵秋若是真的退休下来,闲在家里反而会东想西想。 用这个工作室打发时间挺好的,服装设计一直是她外婆最爱的事业。 更何况工作室里也招了不少人帮忙,平日里也不需要她外婆亲力亲为。 明姿画记得外婆的工作室里,好像有一个叫曲君瑶的,是她外婆的一个远方亲戚,也是学服装设计的。 从国外学成毕业那会儿,家里的亲戚还要让她来明姿画的服装公司,给她当副总来着。 明姿画那时候嫌她刚毕业,没经验,空有赋,再加上她跟萧之琳合作的好好的,她那“伊语”是个公司,一个副总足够了,就没有同意让她进来。 于是这个曲君瑶就进了她外婆的工作室里帮忙。 这些年,曲君瑶在她外婆的工作室里干得不错,她外婆谢涵秋对曲君瑶的工作表现很满意,前不久还跟明姿画聊的时候夸赞她呢。 而曲君瑶仗着自己是亲戚关系,进了她外婆的工作室后谢涵秋又亲自带她,加之自己又有设计方面的赋,听这些年有不少设计作品还获奖了,就更加目中无人了。 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明姿画外婆谢涵秋的接班人了,就等着她外婆退下来之后,接受她外婆的工作室了。 又听她外婆准备把这个工作室送给明姿画当嫁妆,曲君瑶心里十分的不乐意,生怕明姿画真把这个工作室抢走了,每回见着明姿画,眼神都防备的很。 不仅如此,明姿画还知道曲君瑶这丫头喜欢邱少泽。 按她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子,真的有不少人暗恋邱少泽的。 毕竟邱少泽家世背景摆在那里,人也是一等一的大帅哥一枚,最重要的是他为人谦和有礼,不像有些官二代富二代二世祖那么纨绔,也不像许多有钱有势男人一个人占那么多坑。 他从到大对明姿画的忠心摆在那里,很多女孩子都恨不得自己是明姿画可以嫁给他。 不过她们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偷偷幻想而已。 这不明姿画还在呢,前不久才跟邱少泽秀恩爱呢,那些暗恋邱少泽的女孩子就是想撬她墙角也只能是白瞎。 不过曲君瑶算是暗恋邱少泽的那么多女人里,比较大胆的一个。 明姿画知道她跟邱少泽写过情书,送过礼物,还亲口表白过,不过都被邱少泽拒绝了。 于是曲君瑶日后每次看到明姿画都像炮仗,一点就炸。 明姿画开车去工作室的时候,顺路买了下午茶点心,带给工作室里的人吃。 “明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工作室里的人见到她,都纷纷笑脸相迎,就像看到日后的老板那般的恭敬。 也是,她外婆年纪大了迟早要退休,好歹她明姿画也是唯一的外孙女,这家工作室不传承给她,还能给谁呢? 虽然曲君瑶做梦也想做外婆的接班人,可怎么也没有她有自己服装公司的亲外孙女有优势,所以工作室里的人无不看好她的。 “这是我买来给大家的。”明姿画把自己带来的下午茶点心,递给其中一个助理,让她分享给大家。 众人纷纷答谢:“谢谢明姐!” “我外婆呢?”明姿画探着头问。 “谢老正在里面跟人谈话呢。”接待她的助理回答。 “她老人家还在忙,我自己随便走走,你不用招呼我!”明姿画随意的。 “是的,明姐。”那助理虽然点头,却一步也不敢远离的跟着她,随时听从她吩咐。 既然她愿意跟,明姿画也由着她去了。 在路过一间安静的办公室的时候,明姿画竟然遇见影视歌三栖的大明星舒颖儿了。 要在她外婆的工作室里,遇见什么明星,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她外婆的名声在外,很多明星抢着约她,亲自登门的更不再少数。 舒颖儿今就是特意带着经纪人,来找她外婆给她新剧做服装造型的。 舒颖儿的新剧是部民国时期的大片,她在里面演一个十八岁的少女。 不过舒颖儿的真实年纪已经二十八了,要演出十八岁少女的感觉,除了炉火纯青的演技之外,服装造型也非常重要。 而她外婆给舒颖儿设计的这几套戏服,穿在她身上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反而突出了她的清纯娇嫩。 明姿画正大光明的欣赏了一番,啧啧啧地点头称赞。 当然不是赞舒颖儿这次装嫩装的好,而是自豪她外婆的设计眼光跟水平。 舒颖儿的经纪人正在里面跟她外婆话,舒颖儿一个人找了这间安静的办公室背台词。 看到明姿画打量着她,她高傲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背台词。 这时候一直跟着明姿画的助理,将之前明姿画拿过来分给大家的下午茶点,特意留了一份给她送过来。 明姿画接过自己买的蛋糕,正要吃,却听到了舒颖儿那边好像传来了吞咽声。 “你要吃吗?”明姿画很好心地询问,准备分切一块给她。 “你怎么还没被陆擎之甩啊?”舒颖儿嫉恨地瞪着她,出言不逊。 明姿画冷笑了笑:“你要不想吃蛋糕就算了,干嘛一出口就那么恶意啊?你想我早点被陆擎之甩了,你好去追他是不是?可是我们家擎之,好像对娱乐圈的戏子并不怎么感冒耶。” 她边边舀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顺便掏出手机给司绝琛发了微信过去,询问他什么时候开完会。 “你!”舒颖儿终于忍无可忍了,“嘭”的一声将剧本扔在桌子上,“我出去走走。”完转身就离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来大姨妈啦?跟吃了枪药似的?”明姿画奇怪地撇唇。 “明姐,你还不知道吧?颖儿姐最近正在节食减肥呢,只吃水煮青菜跟白开水!”那助理挤眉弄眼的提醒她。 “哦?!”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难怪只跟她怨怼了两句话就走了呢,原来是最近油水进的不够多,心有余而力不足。 早知道她刚才应该多几句气气她的。 明姿画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把自己手里的那块蛋糕解决了。 这时候舒颖儿的经纪人,也跟她外婆谢涵秋谈完了。 明姿画起身迎了上去,亲密地唤了一声:“外婆!” “呦,裳儿,你怎么来了?”谢涵秋看到她自然是一脸的惊喜。 明姿画给了外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这不是来跟您学习来了吗?” “不错不错,有长进,你真应该多来学学!”谢涵秋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吩咐一直跟随着她的曲君瑶:“君瑶啊,你帮我教教裳儿,我一会儿还要见一个约好的客户。” “是,谢老!”曲君瑶恭敬地答应着,却在眼角的余光扫过明姿画的时候,划过一丝的不屑。 “裳儿,你先跟君瑶学学,让她多教教你。”谢涵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好的,外婆。”明姿画没理会曲君瑶富有敌意的眼神,依然在笑。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操心那么多,明姿画在外婆面前还是装作跟曲君瑶很友爱的。 又跟外婆聊了一会儿,谢涵秋去见约好的客户去了,明姿画也就跟随曲君瑶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少泽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啊?听前不久你们家老爷子给你办了相亲宴,你还在宴会上跟别的男人跳舞来着,少泽是不是生气了?跟你翻脸了?”曲君瑶一关上门,就趁机打探,又为没有在明姿画身边看见邱少泽而失落。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跟他现在好着呢。他本来打算陪我来的,但听你在就不来了,你也知道你每次见到他有多热情了,少泽恨不得躲得你远远的。”明姿画笑着调侃她,眼带讽刺。 曲君瑶的脸色立即就变得难看了下来,“哼,你也就逞口舌之快,有你掉眼泪的时候。” “嗯,比你连口舌之快都没有的逞,要好一点。”明姿画漫不经心的翻着曲君瑶的设计图,反驳道。 “你……”曲君瑶愤怒地瞪眼,整张脸都憋红了。 明姿画笑脸盈盈:“要吃蛋糕吗,我刚带了下午茶过来?” “谢谢,不用。”曲君瑶深吸一口气,抢过自己的设计图,不让明姿画看。 “君瑶,我想跟你聊聊。”明姿画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 “……”曲君瑶惊诧地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毕竟她们俩一直不对盘,她看她不爽已久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明姿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曲君瑶的脸色变了又变,憋着一股子怒气,不话。 “要我给你介绍吗?”明姿画眼角微勾,带着几分要帮忙的语气,试探道。 “……”曲君瑶眉头皱了起来。 明姿画又适时地提醒她:“别在一颗树上吊死,而放弃了一片森林。” “够了,明姿画,你来到底是干什么?是想劝我放弃邱少泽吗?”曲君瑶气愤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告诉你,我没你那么花心,认定了一个人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啊?这么你要一辈子做老姑娘了?”明姿画眨眨眼,露出嘲讽地表情:“你对少泽的这份痴心,我也是蛮感动的,想不到你竟然愿意为了他终身不嫁。” “谁我不要嫁人了?我就是喜欢邱少泽,还就是要嫁他了!”曲君瑶不服气地跟她扛上了。 明姿画叹着气提醒她:“那也得人家少泽愿意娶你好吧?” “只要你不在,少泽迟早都会接受我的!”曲君瑶拍拍胸脯,自信的。 明姿画斜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地问:“你该不会以为这么多年了,你都没追上邱少泽,是因为他身边有个我的原因吧?” “难道不是吗?”曲君瑶毫不犹豫地反问。 明姿画不想打击她,眼波一转,突然笑着对她:“那我就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拿下少泽啊。” “你要把少泽让给我?”曲君瑶激动地问。 “你想得美!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内我不会联系少泽,也保证不跟他见面,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搞定他了?”明姿画轻嗤一声,眼里闪烁着精光,勾起嘴角道。 “你会有这么好心?”曲君瑶将信将疑,心里不免还是有几分窃喜,这对她来将是大的机会。 明姿画眉毛微微一斜,扯动嘴角:“不过我们事先得好了,要是这一周无论你使出什么手段,邱少泽还是不愿意接受你,以后你就必须要放弃,开始接受其他男人,不许再缠着少泽。” “一言为定!”曲君瑶高兴的跟她击掌。 明姿画看着她那兴奋的傻模样,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一周之后她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 不可否认这丫头在设计方面有点赋,工作也认真努力,对服装设计这一块很有一腔热诚。 可是她这份一根筋的心思,用在男人的身上,只会失败。 女人在事业方面有拼劲是好事,可是对于感官动物雄性来,没有感觉的雌性生物,越是主动送上门,越会惹来他们的反感。 明姿画就是笃定了这个曲君瑶无论怎么做,邱少泽都不会看上她,才放心大胆的让她去追的。 何况这几她正好要跟司绝琛约会。 有曲君瑶帮她去引开邱少泽的注意力,她正好可以放心大胆的泡司绝琛了。 明姿画为自己这个英明神武的主意很是得意,当即便拿出手机,给司绝琛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猜猜我是谁?”电话被接通后,她嘴角斜勾,故意俏皮地问道。 “画画!”司绝琛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也只有这个妮子敢这样跟他开玩笑。 明姿画刚才已经看到手机上他回复的消息了,微微扬了扬眉头,问他道:“琛,你开完会了?我来你公司找你,好不好?” “你要来我公司?”司绝琛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是呀!”明姿画娇声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锐的狡黠。 她当然要不定时查岗咯,就是要杀他个措手不及,才知道他身边除了她有没有别的女人。 司绝琛这时候若是找别的借口敷衍她,不用他此时身边肯定有别的新欢。 “好!”司绝琛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明姿画嘴角弯起,笑得愉快。 看在他这么忠心于她的份上,她决定奖励他,男人嘛,总是适时要给他们一点甜头的。 “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带过来。”明姿画半眯着眼,故作体贴地问道。 “你这么我倒是想起来,我一直开会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餐,一会我让秘书去点餐,你就不用再另外带给我了。”司绝琛磁性的嗓音,温声道。 “啊?你还没有用午餐啊?”明姿画惊讶地叫道,再一次确定坐到他这个职位,还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同时又想到,要不她还是不要跟费思爵争抢费氏总裁一职了,这么劳累的工作,让给他干算了。 她还是美美容,化化妆,卖卖衣服,轻松一些。 回过神来后,明姿画当即温柔地:“我正好也饿了,帮你带份午餐过来,顺便跟你一起吃呀?” “好!”司绝琛自然是满心欢心。 284霸占他七日,车祸真相 明姿画让工作室里的助理,给她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两份餐,送过来。 她不记得司绝琛喜欢吃什么了,所以都是根据自己的胃口来的。 想着她喜欢吃的,他应该也喜欢。 等到她拿着两份餐点,来到司绝琛公司的时候,司绝琛早已处理完公事,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等她了。 “今我订了两份餐,酒店还特别多送了我一只鸡腿!”明姿画咧开红唇笑,得意洋洋地。 司绝琛看见她笑了,心情也会被感染,莫名就觉得很好很高兴。 其实在明姿画来之前,他才跟下属们发过火,这会儿见到她什么脾气都没了。 “多烧了,正好给你。”司绝琛低沉地笑,一手搂着明姿画,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才不是,一定是我人品大爆发,美丽善良又可爱,酒店才奖励我的。”明姿画鼻孔朝,哼声道。 完就拿起筷子,开始分鸡腿。 那脆皮,包着嫩肉,明姿画两只筷子分不开,司绝琛就伸出一只手帮她。 “好了,一半给你,一半给我。”她分的特别均匀,以示公平。 “你要喜欢吃,都给你吃!”司绝琛并不介意,顺势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一根一根细细地温柔地吻。 其实他更想的是,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啃鸡腿,只要让他吃她就好。 司绝琛捉着她的手,舔吻着。 眼看他越吻越起劲,吻了她的手心,又捧住她的一缕头发亲了亲。整个人精神奕奕,眼神亮闪闪的。 明姿画知道这是他狼变前的征兆,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企图站起身离开他越来越火热的危险区域。 司绝琛的手臂却紧箍着她的腰,让她的动弹不得。 “喂,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双手搂在他的脖颈上,循循善诱道。 “只是吃饭,恐怕喂不饱我啊。”司绝琛眸色灼热,意有所指的。 “讨厌啦!人家要吃鸡腿了,一会再!”明姿画正嘴馋着,才不要这时候被他吃掉。 又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下,司绝琛这才松开了手臂,反正一会吃完饭还有机会。 两人开始用餐。 明姿画已经吃过午饭了,刚才下午茶又吃了一块蛋糕,所以只啃了半块鸡腿,就坐在旁边看着司绝琛用餐。 不得不,司绝琛的外表还是很养眼的。 越看越帅!那眉、那眼、那唇,一笔一画都如刀刻一般,看的明姿画心里痒痒的。 “你再这样看我,我可不能保证,能够控制住自己!”司绝琛低沉地嗓音警告她。 “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呗。”明姿画眼神狡黠,挑衅的笑。 司绝琛立即结束了用餐,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妖精,又欠调教了?”着就要吻下来。 “哎呀,你刚吃完饭,都没有漱口,不许亲人家!”明姿画赶紧堵住他的唇,嫌弃道。 “你等着!”司绝琛只能起身,去洗手间内清新口气。 明姿画趁机给自己补了个明艳的妆容,再别有心计地把自己的衣裙拉低一点,露出自己迷人的曲线。 等到司绝琛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见她媚眼如丝的半倚在沙发上,朝他眨着晶亮的眼睛。 那副媚态看得他身子一阵紧绷,血液立即就沸腾了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手臂一展,将她搂进怀里。 明姿画面颊陡然紧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干脆搂着他的腰身,主动开始亲吻他。 司绝琛被她这么一调戏,眼里的颜色变浓。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他眯起双眼,像狩猎中的猎豹,一脸邪肆地揽过她,嗅着她身体的香气,接着吻上她的耳垂。 “好痒……呵呵……”明姿画扭动脖子想要逃开,但司绝琛怎么可能放过。 他的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滑。 明姿画浑身都软了,身上的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等不及去休息室了,司绝琛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她扑倒。 办公室内,只剩下喘息的娇吟,声声交织。 司绝琛的体力向来超凡,等结束之后,明姿画满足的趴在他身上。 她戳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肌:“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会!”司绝琛大声的保证。 明姿画扬起眉头,霸道的宣布:“这一周你都是我的!” “好!”司绝琛眼里满是宠溺。 于是接下来的几,明姿画都跟司绝琛厮混在一起。 第一明姿画拉着司绝琛去逛商场,她骄傲满满地:“凡是我眼睛停留超过三秒的衣服,你都要立刻买下来送给我。” 司绝琛笑着答应了。 于是这一司绝琛出动了二十几个保镖,来商场帮她搬运衣服。 当然了,明姿画除了衣服,也喜欢珠宝首饰。 凡是她看上的珠宝,一样没落下的让司绝琛出钱买给她。 除了给自己买,她也让司绝琛去试衣服,一件件的亲自给他挑选。 司绝琛平日里对穿衣服并不讲究,不过心爱女人亲自给他选的衣服,他自然也乐意接受。 明姿画给司绝琛挑的衣服,不比她的少。 司绝琛觉得男人没必要买这么多衣服,她却理直气壮的,以后他穿什么都要让她来搭配。 司绝琛宠溺地一笑,也就都由着她了。 司绝琛买衣服的这些钱,明姿画全都让导购员刷了她的卡。 她可不喜欢白占男人的便宜,大家礼尚往来,互不相欠,这样很好。 可是司绝琛却不乐意了,他还从来没有让女人付账的时候。 明姿画笑着对他:那些衣服是我买给你的,意义不一样的,当然要我来出钱。 司绝琛闻言,心里头激荡着感动,紧紧地拥住了她。 第二他们一起去了游乐场,两个“超龄儿童”穿梭在一群孩子中,司绝琛都觉得脸红,偏偏明姿画还饶有兴致地拽着他玩这玩那。 司绝琛起先不是太乐意,在明姿画委委屈屈一句“你过要陪我”威胁之下,他只好举手投降,陪着她玩遍了所有她感兴趣的项目。 最后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是眉飞色舞意犹未尽,一个是脸色苍白两股战战。 明姿画真的没有想到,像司绝琛这样的大男人竟然会在玩过山车下来之后呕吐。 果然,人不可貌相! 第三明姿画哪里都不想去,就想留在家里。 她把司绝琛叫来了自己的房子,让他陪她一起打扫卫生。 其实这种事,她完全可以叫一个佣人过来干完,不过只有在干家务活的时候,才能试验出这个男人的人品。 没想到司绝琛竟然也答应了。 明姿画事先分配好,重活归司绝琛干,轻活由她来干。 明姿画:“拖地需要体力,我一个女子没有什么力气。” 司绝琛二话没就去拿了拖把。 明姿画又:“擦玻璃爬高上低的,太危险,我怕高,要是摔下来你一定会心疼的?” 司绝琛又去擦了玻璃。 “这些衣柜啦,桌子啦,挪动起来真不方便,我是没那个本事的。”明姿画意有所指地望着司绝琛。 于是司绝琛嘴角抽动着去擦家具。 司绝琛在她家里忙得团团转,明姿画站在原地眼珠转呀转,轻活,哪样是轻活呢? 忽然眼睛一亮,抓起椅子上那把湘妃扇冲到司绝琛的身后讨好地扇呀扇。 一时间很快结束,司绝琛顺利在明姿画家里帮她打扫完卫生。 用实际行动明,其实他也是一把干家务的好能手。 第四明姿画拉着司绝琛去拍大头贴,当然这又是明姿画的强烈要求,她精心挑选了最最喜欢的背景,拉着司绝琛在镜头前做出各种亲密和古怪的动作,整整拍了好几打照片!他们一人一份! 第五明姿画要去旅行,在她的指挥下司绝琛开车和她一起来到了一个山头,在山后面的青草地上明姿画摘了许多的野花,又跑又笑又是打滚,疯狂自拍,还拉着司绝琛一起拍摄,最后累坏了枕在司绝琛的腿上沉沉睡了半个下午。 晚上她将自己拍的那些照片,上传到微博上,当然了,传的都是她个人的,没敢放和司绝琛的合影。 微博粉丝们一致的好评点赞。 第六他们哪也没去,在家里疯狂地缠绵! 第七他们累得没有力气,明姿画窝在司绝琛的怀里熟睡着,司绝琛怕她着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盖上,没想到却把明姿画惊醒了。 “再睡会。”司绝琛磁性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温声道。 “嗯。”明姿画点点头。 司绝琛捉了她的手,揉在胸口,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指腹摩挲着她的无名指,他的神色忽而一默。 明姿画发觉他的细微异样,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司绝琛黯然地摇摇头。 他的拇指仍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视线失焦的望着某个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姿画也没有多问,她太困了,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去。 第八,他们的七日之约结束。 明姿画早上醒来,就不见了司绝琛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也没再打电话追问。 反正她之前跟他好的,她只霸占他七。 七之后也就是今,是元宵节了,她肯定是要去林宅,陪外公外婆一起过的,顺便跟林女士报备。 司绝琛想必也是回S市,陪他家人过元宵了吧。 明姿画起床洗簌后,就接到了她外婆谢涵秋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明姿画她中午之前肯定到。 谢涵秋催她快点过去,今她叔公的孙子林泰宇也来了。 明姿画的外公林厉德就只有明姿画的母亲林女士一个女儿。 可是她外公的弟弟却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又分别生了两个孙子,也就是她大表哥林泰晟跟二表哥林泰宇。 她大表哥林泰晟一直都常年待在军中,过年也很少回来。 二表哥林泰宇还未结婚,目前也在政府机关任要职,倒是经常过来窜门。 每过年他总要代表叔公那一家子过来给她外公拜年。 明姿画跟她那个大表哥林泰晟不是太熟。 主要是林泰晟性子偏冷,又比较威严,大男子主义重,刚正不阿,他们很少能聊一块去。 但是这个二表哥林泰宇则比较健谈,为人灵活,跟她也算一路人,两人曾经一起合作开店赚钱,不定时的林泰宇也会利用手中职权给她介绍一些财路,逢年过节他们也会打个电话,互相问候。 听林泰宇来了,明姿画便想着赶去外公家,跟他碰一面,谈谈他们那几个合作的店面这一年的收益。 她换了一身外公外婆喜欢的淑女衣裙,拎着包包就出门了。 开车来到林宅,明姿画见到佣人就问:“林泰宇来了?他人呢?” “表少爷好像在楼上吧。”那佣人也不是太清楚。 明姿画朝楼上走去,那佣人又在她身后了一句:“赵书记也来了,在楼上书房跟老太爷谈话呢,你上去后轻一点。” 赵尚东又来了?! 明姿画有些惊讶,这赵尚东好歹是个省部级领导,怎么最近很闲总是往她外公这里跑? 她上了楼之后,就开始寻找林泰宇。 可找了一圈下来,并没有见到他的人。 难道林泰宇不在楼上? 明姿画在走廊上走着,刚好路过她外公的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司绝琛这子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这个声音是赵尚东发出来的,明姿画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气十足。 怎么赵大哥会突然在她外公的办公室里,提到司绝琛呢?! 明姿画疑惑的眯眼,顿下了脚步,把耳朵稍稍往书房的门上贴过去。 “司钟镇现在已经把集团交给了他儿子,这些年司绝琛一意孤行,见我年事已高,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了。”她外公林厉德蹙紧眉宇,深深的不悦。 “他们司家这是忘恩负义,要不是有老爷子您在上头撑着,司氏哪里能有今?现在他们做大了就想把您一脚踢开!老爷子,需不需要我再给司绝琛施点压力?”赵尚东愤愤不平地握紧拳头。 他有今全赖老爷子的支持跟提拔,这些年他对老爷子忠心耿耿,最看不上的就是司家这种忘恩负义之流。 “司绝琛要是真把你这个书记放在眼里,还会这样放肆吗?我看这子,是想跟我们林家利益切割了。”林厉德眯起双眼,脸色深沉。 “他敢?!老爷子既然这个司绝琛这么不识抬举,需不需要安排人把他给除了?”赵尚东比划了一个手势。 “你上次派人制造的那起车祸,只是让他瘸了双腿,并没有要到他的性命,已经打草惊蛇了,你以为司绝琛还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若是再给他抓到把柄,留下证据,只怕他会反咬我们一口,日后会更理直气壮地跟我们林家脱离关系。”林厉德眸色深远道。 赵尚东低着头:“对不起,上次是我办事不力!让司绝琛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算了,事已至此,也算他司绝琛命不该绝。”林厉德深吸一口气,眸子眯成一条细缝。 赵尚东随即又想到:“我听,司绝琛好像对裳儿有点意思,司家二老那边也乐意促成这段婚事,正想着跟您提亲。” “司绝琛想娶裳儿?他简直是痴心妄想!裳儿是我林厉德唯一的亲外孙女,我不可能利用她的婚事,去拴住一个早已经有异心的属下,再者,司氏今年就要举行股东大选,他司绝琛能不能连任坐稳这个司氏总裁一职,还要我点头,他这时候接近我的外孙女,想要娶裳儿,谁知道是不是另有目的?!”林厉德坚决的反对,根本不看好司绝琛。 “是,我也觉得司绝琛这个人心计跟城府都太深了,根本配不上画画!”赵尚东赞同的点头。 听到这里,明姿画一身的冷汗。 整个人顿时就惊震在了那里,心里波涛汹涌起来。 司绝琛之前发生车祸,瘸了双腿,原来真的不是意外。 但幕后黑手,不是陆擎之,而是她外公。 而她外公之所以要让人除掉司绝琛,主要原因是司绝琛这些年做大了司氏,就想要跟他们林家利益切割。 而他的司氏之所以有今又是背靠着她外公的势力起来的。 她外公肯定不会答应。 明姿画脑袋一时间有些混乱,情绪更是起伏不平。 前不久她才刚得知,司氏跟她外公的利益关系,没想到现在更是偷听到外公跟赵尚东的谈话,发现他们才是谋划了司绝琛之前那起车祸的幕后主使。 哪,她外公一直想要司绝琛的性命! 司绝琛到底知不知情? 如果他早就查到了真相,还跟她在一起,那不是太可怕了! 难道他想要报复她? 司绝琛折磨人的手段,明姿画以前是有见识过的,若是他将那些手段全都用在她身上,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他还不知道当年车祸的真相,那他现在跟她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像她外公所的,是为了能够取得他们林家的支持,继续连任司氏总裁,掌握司氏的主要控制权。 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再联想到司绝琛以前对她的态度,她嫁给他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对她不管不问,冷漠至极,自己在外面花酒地,左拥右抱。 突然间他就转变成了一个温柔痴情的好男人,且只对她专一,什么事情都由着她。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呢?还是根本就是在演戏?其实另有所图! 这男人突然转变的太快,不得不让人怀疑。 明姿画正凝神深思着,突然身后有一个人叫住了她。 “喂!明华裳!” 敢这么直呼明姿画大名的人,也就只有她那个二表哥林泰宇了。 “你在那里偷听什么呢?” 林泰宇见她鬼鬼祟祟的蹲在门边,不由好奇地叫道。 他这一叫,可把明姿画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捂住他的嘴:“嘘!” 她拖着林泰宇就离开了,生怕他再多废话一句,惊动了书房里面她的外公。 其实在林泰宇喊她名字的时候,林老爷子已经被惊动了。 “裳儿在外面?”赵尚东也听见林泰宇的喊声了,忙征求老爷子的意见:“我要不要……” “不用!”老爷子摇头,面色沉稳:“她知道了也是好事!最近她跟司家那子走得太近了,她也是时候该了解清楚我们跟司家的利害关系。” “是!”赵尚东恭敬地点头。 明姿画将林泰宇一直拉到楼梯口,远离了她外公的书房,这才松开了他。 “明华裳,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林泰宇一副不能理解她的样子,吃惊的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突然跑来干什么?好端端地那么大声喊我,想吓死人啊。”明姿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我这不是过来给你家老爷子拜年吗?听佣人你上楼去找我了,我就来找你啊,怎么了,一年不见,是不是特别想念表哥我啊?”林泰宇笑着解释,自恋地咧嘴。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明姿画摆了摆手,懒得跟他贫嘴,径直往楼下走去。 她刚才才偷听到那么晴霹雳的事情,此时还没来得及消化呢,哪还有精力再跟他废话啊。 “你不想见到我,那你想见谁?我可是听了,老爷子前阵子给你专门举办了相亲宴,我本来也想来的,奈何我们一家子去了国外旅游,我就没赶着来参加这场好戏。”林泰宇八卦地朝她追了上去。 明姿画庆幸地撇唇:“幸好你没来!” “为什么啊?”林泰宇不明所以的问。 明姿画斜觑了他一眼,讽刺出声:“要不我那些相亲对象,看见我有这么一个智商低的表哥,估计会怀疑我一个家族的智商,连带着把我也给连累了。” “明华裳,你这是怎么话呢?你有我这样一个又酷又帅的二表哥,还不是你的加分项呐。”林泰宇不以为意的皱眉,倒也没真的生气。 “你那么又酷又帅,怎么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按理你们家这条件,应该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继啊,怎么换到你这里就无人问津了呢。”明姿画嘲弄的反问他。 285醉酒,她追他到了瑞士 “我那是一般女人都看不上好吧。”林泰宇脸色微滞,冷哼一声,摸了摸鼻子解释。 “我看是一般女人都看不上你吧?”明姿画白了他一眼,继续朝楼下走去。 “林华裳,你怎么话的呢?好歹我也是你表哥,你就这么诋毁你表哥的。”林泰宇不服气地追了上去。 明姿画本来就有心事,被他这么叽叽喳喳的一吵,更觉得心烦。 她不耐的皱眉:“林泰宇,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啊?”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啊?”林泰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关你的事!”明姿画烦躁的。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好歹我也是你表哥,你心情不好,这样吧,晚上吃完饭我陪你去喝酒!”林泰宇一把揽过明姿画的肩膀,笑嘻嘻地。 明姿画确实心情烦闷,听到林泰宇主动提出要陪她喝酒,她也就答应了。 晚上,明姿画陪着外公外婆一起过完元宵,又跟林女士打了个越洋电话,林泰宇借口跟她好久没见面了,两人要单独聊聊,就把明姿画顺利地带出去了。 两人去了一家高档的酒吧,明姿画要了好几瓶名酒,混合地倒在自己的酒杯里,仰头就喝下。 “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她跟林泰宇干了几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林泰宇见她这么个喝酒法,连忙阻拦:“明主,你这是要干嘛,存心想把自己灌醉啊。” “醉就醉了,反正不是有表哥你吗?我就是醉了也不用担心啊。”明姿画完冲他打了个酒隔。 林泰宇一脸嫌弃的表情,扫了一眼她面前的酒瓶就问:“你存心想把自己灌醉,该不会是失恋了吧?你被少泽抛弃了?” “……”明姿画没有回答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司绝琛的事情,她跟林泰宇解释不清楚,再也不方便多,干脆不了,就这样让他陪着她喝酒。 林泰宇很少见明姿画一下子喝这么多酒,来发泄自己不良情绪的。 他这个表妹一向坚强乐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林泰宇疑惑的拿出手机,询问自己的哥们,最近明姿画跟邱少泽之间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在一个权贵圈,林泰宇的许多哥们也正是邱少泽的哥们,互相都很熟。 大部分人给他的回话,都是明姿画跟邱少泽现在好着呢,前不久还出来跟他们秀恩爱来着,没什么问题啊。 也有人给他透露了道消息,最近看见曲君瑶在纠缠着邱少泽。 林泰宇以为明姿画是为了这事喝酒卖醉,一拍大腿,拉扯着明姿画:“走,表哥给你做主!” “去哪里啊?”明姿画喝的正高,没功夫理他。 “去找少泽!我倒是要问问他,凭什么背着我表妹,还跟曲君瑶那丫头纠缠不清!”林泰宇这是要为她出气。 明姿画甩开他的手:“不去,这事我知道。” “曲君瑶纠缠邱少泽这事你知道?”林泰宇惊讶的问。 “对,我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喝酒不高兴。”明姿画点点头,确定道。 “那是因为什么?”林泰宇满脸好奇。 “你真想知道?” “废话!”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他女人的家里人想致他于死地,你他还会不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明姿画突然抬起头问他。 林泰宇几乎毫不犹豫地:“当然不会啊,这女人的家里人都想杀他了,他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想死啊。” “那如果他还继续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呢?”明姿画接着又问。 “还跟她在一起?”林泰宇仔细地想了想,道:“那除非他想利用这个女人报仇,或者利用她来牵制她的家里人。” 明姿画眸色紧了紧。 林泰宇的想法跟她一致。 司绝琛因为当年的那场车祸,差一点丧命,后来又因为瘸腿,而失去了喜欢的林雪儿。 他对那场害他致残的车祸肯定深恶痛绝,一定会派人深入调查。 如果他早就查出,是她外公幕后主使的,而他还继续跟她在一起的话,那他的城府也太深了。 明姿画想想都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就算司绝琛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纸总是保不住火的,迟早有一点会真相大白,再加上她之前偷听到她外公跟司家的恩怨似乎并没有休止,她继续跟司绝琛在一起,被他利用事,万一他一怒之下把她给宰了,或者弄的她双腿也瘸了…… 明姿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裳儿,怎么了?该不会是你家老爷子又有动作了吧?”林泰宇凑近她的耳边,试探地问:“老爷子要动邱少泽?” “没有,你别胡乱瞎猜!”明姿画摆摆手,阻止他继续想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道:“来,我们划拳。” 两个人边划圈边喝酒。 “裳儿,你老实告诉表哥,你是不是除了少泽,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林泰宇也陪着她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问她。 “你干嘛管我有没有别的男人啊,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老大不了还单身狗一个,争取明年给我追个表嫂来。”明姿画摇晃着脑袋,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醉意朦胧道。 “你这从到大就没安分过,我要有你的本事,到现在也不用单着了。”林泰宇拍着她的肩膀,自嘲道。 “有机会表妹给你介绍几个美女。”明姿画安慰他。 “这事就拜托表妹了。”林泰宇感激的。 两个人又醉熏熏的聊了一会儿,直到明姿画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摸到手机,迷迷糊糊地拿到耳边接听:“喂——”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 “陆擎之啊!”明姿画欢快的叫道,还不忘对旁边的林泰宇炫耀:“我勾搭的新男人打来的。” “今是元宵节,你怎么过的?”陆擎之在电话那边问。 “没怎么过,就喝酒了。”明姿画醉意盎然地。 “你跟谁在喝酒?”陆擎之眸头一皱,沉稳地问。 “我表哥!”明姿画揽着林泰宇的肩膀,笑着。 陆擎之在电话那边“嗯”了一声,又继续道:“过完年,我就回来了。” 他这话的时候,酒吧里突然响起了劲爆的音乐声,很吵。 明姿画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什么?” “我,我很快就回来了。”陆擎之敛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又了一遍。 酒吧里的音乐声一阵高过一阵的,明姿画又喝醉了,还是没听见。 她突然想起什么,把手机举了起来,大声地吼了句,“陆擎之,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因为爱我呢,还是接近我也是另有目的的?” 明姿画喝的多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了。 既然司绝琛都有问题,比他还要神秘的陆擎之,就更让她觉得难以捉摸了。 再加上关赢之前对她的那番话,她这种妖精一样的女人,根本不是陆擎之喜欢的类型。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下半身约炮吗?! 酒吧里面很吵,也不知道陆擎之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的问题,反正他接下来了什么,明姿画是一概没有听清楚。 她对着电话乱吼一通,大概是因为真的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后来又吼了什么。 明姿画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好像她被林泰宇带走了,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等到她第二有意识清醒了之后,发现自己人已经在机场的候机大厅了。 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头顶上贴了张纸条,就跟那驱鬼降魔的一样。 明姿画疑惑的撕下来一看,就是林泰宇那龙飞凤舞的字体:明华裳,你他妈给老子记着,你吐了老子一身的,还让老子大晚上的连夜给你定机票。 接着下面就是她的航班号和时间,背包里塞好了签证和机票! 明姿画正犯糊涂的时候,旁边那位帅哥催促她快点,是她男朋友临走的时候叮嘱他要照顾她来着。 明姿画猜测,这位帅哥应该是把她表哥林泰宇当成她男朋友了。 她还来不及解释,那位帅哥已经主动帮她拿起了包包,扯着她一块去登机了。 就这样明姿画晕晕乎乎的又上了飞机。 一夜宿醉,她的脑袋实在是太疼了,很快又在飞机上睡了过去。 等到飞机降落,她被空姐晃醒了,下了飞机一看,就被眼前的美景怔住了。 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与地都成了白色,明姿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啊,都快冷死了!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就被林泰宇送上飞机了,至于她外面穿的大衣,昨晚醉酒之后不知道被她发疯的扔去哪儿了。 林泰宇那个没有绅士风度的家伙,也不知道把自己的羽绒服借给她披一披。 明姿画拿出手机,正想打电话质问林泰宇是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把她送来瑞士干嘛。 一开机,竟然发现自己手机里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是陆擎之打来的。 明姿画刚开机不久,陆擎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陆擎之,瑞士的风景美是美啊,就是太冷了!”刚到这里,一阵冷风吹来,她就打了个喷嚏。 喷嚏打完,明姿画浑浑噩噩的大脑,也被这阵子冷风给吹醒了。 还没等电话那边的陆擎之给她回应,明姿画自己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仿佛是现在才从醉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来到了瑞士。 搞什么?!她竟然追男人追到瑞士来了! 这也太丢人,太没面子了! 虽然陆擎之是百年难遇大帅哥一枚,可是他们也就一个过年没见面,她竟然自己主动追他追来了瑞士,是不是显得她太积极热情了一些? 陆擎之充其量只是她一情夫,又不是她老公,她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追来瑞士吗? 就算她打算在来年继续跟他保持这种友好的身体关系,也不至于表达的这么明显吧。 明姿画懊恼的一拍脑门,不禁再一次的怨恨起林泰宇来了。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脑子残掉了,居然在元宵节的晚上,把她这个表妹打包送到机场,给她买好了直飞瑞士的机票,直接送来了瑞士。 她又不是快递包裹?还能这么航空邮寄的。 明姿画正怨愤着,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机又响了,低头一看还是陆擎之。 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她这边还没有来得及话,就听到那边陆擎之焦急地嗓音问道,“明姿画,你现在在哪里?” 明姿画尴尬地一笑,连忙扯着娇滴滴地嗓音,撒谎道:“擎之啊,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这不刚跟我表哥拼了一夜的酒,梦到我也飞去瑞士了,你在瑞士还好吗?改我去瑞士旅游,你给我做向导哈。就这样了,等你回过来,我们再续前缘啊!” 她刚要挂上电话,身边好巧不巧地出现两个用德语吵架的人。 明姿画也不知道陆擎之到底有没有听到,立即按了挂断键。 然后便返回机场大厅,准备重新购买一张返回帝都的机票。 她这也算是为民航做贡献了,闲着没事来回坐国际航班飞着玩。 不过,幸好还有余票,她也不至于在机场过一夜。 明姿画办理好了所有手续之后,就在那里等着安检。 看着身边的人都大包包的,她倒好,除了一个背包以外,两手空空的。 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的酒喝多了,这会儿胃里翻腾的厉害。明姿画起身扫了一圈,找了家机场的餐厅,便走了过去。 刚点完单在那里坐下没多长时间,就看到手机又响了,还是陆擎之打来的。 明姿画有些心虚地不敢接了。 她不知道林泰宇早上贴在她脑壳上的那张纸上的内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抑或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她真的那么跌相地哭着喊着,让林泰宇送她来瑞士找陆擎之吗? 这根本就不是她明姿画的作风好不好? 可是林泰宇毕竟是她表哥,也不太可能跟陆擎之串通到一起欺骗她。 明姿画努力想回忆起昨晚的细节,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脑子里哪根筋抽的风,竟然让林泰宇给她买了机票,跑来瑞士找陆擎之。 难不成是害怕司绝琛要找她报仇,来找陆擎之寻求安全感保护了? 明姿画也搞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她是处于清醒的状态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做出如此冒失又荒诞的行为的。 不就是一个过年没见面吗?就主动送上门去找人家,实在是有失身份! 所以明姿画仍由自己的手机在那里响了很久都没有拿起来接听。 她自顾自的用餐,决定不予理会。 男人啊,绝对不能让他觉得你有多在乎他,否则下一秒他就屁股翘上去了,不在乎你了。 所以她肯定不能让陆擎之知道,自己竟然来了瑞士! 等到她用餐结束的时候,手机终于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明姿画轻舒一口气,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角,便出了餐厅,朝着安检的方向走去了。 等待的人还挺多的,明姿画微微有些不耐,正要探头往前面看看还有多少人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她的后脑勺上弹了一下。 明姿画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老外想调戏自己,转身正打算开骂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脸色阴沉的陆擎之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眼眸深沉,眉头紧锁,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看到他的第一眼,明姿画就下意识的转过头来,想要当没看见一样,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愚蠢,可当时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陆擎之却连给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沉默地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面拖。 他脸色阴沉阴沉的,挺拔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 明姿画有些不情愿地蹲在地下,任由他拽着自己。 机场的警察看到他们这样僵持着的时候,便上前来询问明姿画是否需要帮助。 明姿画刚想开口,指控陆擎之是想要绑架自己,却发现自己不懂德语。 想要用英语或者法语跟那些警察交流的时候,悲催的发现,陆擎之抢先不知道用德语跟他们了些什么,接着那两个警察便笑吟吟地看着她硬生生地被陆擎之给拖走了。 明姿画心中暗恨,发誓自己回去之后必须把德语也恶补了,要不出了国门,总是她吃亏。 直到被陆擎之塞进他的豪车里,明姿画还是一脸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样子,但是,转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陆擎之昂贵的黑色大衣里面裹着的竟然是居家服,这不伦不类的搭配实在是搞笑的不行。 明姿画扑哧一声就笑出声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想他陆擎之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倨傲自负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滑稽穿着的时候,跟他向来高冷的形象,实在是太不符合了。 她真想将他现在这幅形象拍下来,留作纪念。 “你笑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陆擎之脸色更加难看了,黑沉黑沉的。 明姿画笑的上起不接下气的,不以为意的回他:“谁让你来找我的?” 她本来都打算回去了,他却突然出现,把她给抓上了车。 “要是刚才我赶到的不及时的话,你是不是已经上飞机回国了?”陆擎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咬牙怒问。 明姿画听到他的质问声,一下子收敛住笑意,噤声下来。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答,刚刚她确实准备上飞机回国了。 “明姿画,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瑞士,又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离开?”陆擎之低沉醇厚的嗓音,灌入她的耳里,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望进她的瞳孔深处。 “……”明姿画还是无语。 他问她为什么?她还想问自己为什么呢? “我想来就来了呗,怎么了?”静静对峙了一会儿,她对他妩媚一笑,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陆擎之那阴郁的表情似乎是被她给气着了,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陆擎之一句话也不,脸色阴沉到叫人不敢轻易再惹怒他。 明姿画没理会他,径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内开了暖气,她身体很快回暖,心情也还不错。 很快,车子抵达了一个著名酒店门口。 司机停下车,陆擎之就拉着明姿画下去。 酒店前台似乎对陆擎之很熟悉,一见到他,就恭敬地迎了上来,直接把门卡递给他,连办理入住手续都省了。 陆擎之接过门卡,扯着明姿画走进电梯里。 明姿画怔怔看了他几秒,随机脑袋里灵光一闪,忙抬眼问他:“这家酒店你也有股份吗?你是这里的幕后老板?” 这时,‘叮’地一声,电梯攀上了他按下的楼层,门正开着等他们出去。 “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他们会帮我看着你!”陆擎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警告。 下一秒,他突然把墨镜从明姿画的脸上抽掉,接着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大步地走了出去。 明姿画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家酒店真的是他的地盘,不由得担忧道:“你想怎么样?” 陆擎之没有回答她,一路霸道的揽着她朝前走。 直到进了他帮她开的一间VIP总统套房,明姿画甚至连打量环境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压在反手关上的门板上,低沉的声音暧昧而邪恶:“我想你了!想要你!” 明姿画一愣,在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倾身吻住。 陆擎之啃咬上她的唇瓣,像是故意惩罚她一般, 明姿画发出呜咽的声音,伸出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勉强挤出一丝距离来。 陆擎之把唇移开,抬起头,目光深深盯住她:“你不要?” “如果我不要呢?”明姿画双眼含情挑衅道。 “我会把你挑逗到要!”陆擎之漆黑深邃地危险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然后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286 滑雪,他们一同坠崖 明姿画疯狂地回吻着他,舌头在他嘴里纠缠不舍,两只手也主动退去了他身上的大衣,扭动着娇躯让他更顺利除掉她的衣服。 终于两个人坦诚相见! 陆擎之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一室春光无限。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整个房间里一片安静,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淡淡的情欲的气息。 明姿画颦着眉坐了起来,抬起眸,扫向那一大片厚重的窗帘,帘幔的缝隙之间泄露出丝丝光影,她猜想现在应该是白了。 而陆擎之人呢? 明姿画视线环绕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但是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他留下的纸条。 她拿起字条,视线触及那一行刚劲有力的字体:“出去有事,等我回来!” 明姿画轻嗤一声,把纸条随手一扔,然后拉开被单,赤着身子地走下床,但是身体骤然传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哀叫出声。 该死的陆擎之,明知道她宿醉又那么累的坐了飞机过来,还对她为所欲为,而且要了她还不只一次! “真是自找苦吃!”明姿画不顾酸痛,咬着牙直接走进浴室,快速地洗去一身情欲的味道。 她真后悔自己一时昏了头,竟然跑来了瑞士找他! 冲洗过后,身体舒服多了! 明姿画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的衣服赶紧换上,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一片白雪皑皑。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得到明姿画的允许后,一名酒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 “明姐,这是陆先生为您准备的。”服务员用标准的英语对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表示感谢,她确实也饿了。 服务员离开之后,她便开始就餐了。 明姿画用完餐之后,总算恢复了一些精力,但浑身依旧很酸痛。 于是她又回到卧室的床上,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晚上。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她打开壁灯,起床洗漱。 房间里依然很安静,陆擎之没有回来。 她叫了酒店用餐服务,很快又有一个服务生给她送来了餐车。 就这样一连三,明姿画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 陆擎之除了给她留下的那张字条,之后的几就杳无音讯。 如果不是他们第一一回到酒店就激烈的缠绵过,明姿画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来瑞士见过陆擎之这个人。 终于,等到第五了,还没有见到陆擎之这个人影,明姿画决定不再等他。 抓起随身携带的皮包,她径直步出了这间停滞感沉重的豪华套房。 到了酒店大堂,明姿画用英语问前台服务生要了张地图,当下决定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逛一逛。 没有走很远,明姿画只在街边游览,拿出手机给自己自拍了不少照片。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自己逛的有些累了,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大口地啃着刚才在街边买的热狗。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跑来了瑞士找了陆擎之,最让她郁闷的事,她竟然还被陆擎之晾在了酒店整整四。 越想越心烦,越想越荒谬,到最后她干脆不去想了。 明姿画咽下了最后一口热狗,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继续一个人闲逛。然而没走几步,脚步却忽然顿住,一个高大的身体向她扑了过来。 “啊--!”明姿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心脏险些从喉咙蹦出来。 “你还敢叫?”陆擎之眉头紧蹙,咬牙切齿地低吼,责备的意味十分明显。 明姿画定了定心,调整了下呼吸,不以为意的哼声:“我犯了什么错吗?” 见她毫无悔意,陆擎之不禁升高了音量,脸色更加黑沉:“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这么陌生的国度,你一个人谁都不认识,出了事怎么办?!” “紧张个什么劲啊?”明姿画撇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笑话,他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啊!要不是他把她一个人晾在酒店,不闻不问,她至于一个人跑出来吗? 他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陆擎之眉宇间有隐隐的怒气,和明姿画僵持了片刻,依然保持僵硬的姿势,几乎成了一尊石像。 这时,明姿画才注意到他身后一脸讪笑的警察,于是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心地提醒道:“警察是你叫来的吗?” 陆擎之紧抿着嘴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缓缓地转过身对警察点了点头,了声hankyu,随后抓着明姿画的手臂把她拽到对面马路。 突然之间,一堆杂杳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好几家媒体记者同时拿出麦克风和照相机对他们唧唧呱呱地照个不停。 明姿画皱起眉头,用手遮住脸觑向他,冷静地问:“怎么回事?” 一瞬间陆擎之的脸色转为凝重,立刻用身体挡住了她,用力转开摄影机和照相机,对那群记者了一大串德文。明姿画根本没听懂,只是知道大概是不准拍照的意思。 陆擎之转过身打开车门,把明姿画推进车里,接着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蹙起双眉对司机命令:“走!” 司机立即发动车子,踩下油门。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话,静溢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似诡异又似沉闷。 终于陆擎之打破了僵局,沙哑地开口询问:“刚才没吓着你吧?” “怎么会?”明姿画轻嗤一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我不知道你在瑞士也是如此地出名!” 陆擎之脸色怔了一下,深邃的眉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什么,随机揽着她的纤腰:“你也来瑞士好几了,我陪你转转,想去哪里?” “阿尔卑斯山,滑雪!”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瑞士她不是第一次来,以前她跟邱少泽来这里旅行过,让她印象最深的还是滑雪运动。 这次既然买了机票飞来了,当然也希望能有机会体验一把。 “好!”陆擎之竟然答应了,对着司机用德语吩咐了一些什么。 大约两个多时,车子开到了瑞士某著名滑雪场地,那是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阿尔卑斯山脉的一脚。 上山的公路都被积雪掩埋了,远远的看过去,起伏的群山与绵延的松林都被白雪所覆盖,就像童话里的冰雪世界一般。 半山腰的一条山谷中间有一排的木屋,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被清除掉了,他们车子缓缓驶入。 到了木屋门外之后,车子停下。 明姿画下了车,抬眼四下望去。 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世界充满了新奇,这里的空气清新冷冽,空是深幽的湛蓝,一碧如洗,雪山却是纯白的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两者互相辉映,色彩夺目分明。 明姿画走到山谷的尽头,双手拢在嘴边,对着远处的雪山大声呼喊:“啊……喂……哈哈哈……” 陆擎之走到她身后,双手扶住了她巧的肩膀,明姿画皎美的俏脸衬映着绵白的雪景,盈盈水眸,灵动神奕。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他心底某处在悄然地融化着,化作涓涓溪水一道又一道地缠绕着他的心田。 “喜欢吗?”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后颈,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喜欢!”明姿画笑着点头。 这里的森林里的空气都是纯净,混和着丝丝寒意,吸到了鼻子里,整个脑子都格外清醒,明姿画的心情格外灿烂。 欣赏了好一会儿四周的雪山美景,明姿画跟随陆擎之走向那一排的木屋。 进入木屋之后就感觉一股暖意袭来,寒意很快被驱散了,木屋的内部装修远远比外表看起来更奢华。里面的生活设施都是现代化的,空间的居家装饰,温暖而简洁。 餐桌上,有一道非常好吃的烤鱼,明姿画从来没有吃过,“这是什么鱼?肉质好嫩啊!” “大马哈鱼……是这湖里的,只有冬季才能吃到,喜欢的话可以每年都带来你吃……”陆擎之笑着道,看着她吃很开心,他心情也好。 每年!她心里有些嘀咕!恐怕就是最后一次吧!她可不想做他一辈子的情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滑雪?”明姿画心里充满了期望,巴不得用完餐以后就立即出发。 “不急,明吧!”陆擎之波澜不惊地道。 “明!为什么不是今?”明姿画失望的叫。 “今太晚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带你去滑雪。”陆擎之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是不加修饰的宠溺。 明姿画鼓了鼓粉腮,只能作罢。 用完餐后,陆擎之又开始忙碌。 他打开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看样子是要开视频会议。 明姿画无聊的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洗澡上床休息了。 第二,他们用过早餐,准备了一些滑雪的装备,换上了滑雪衣就出发了。 据在他们住的木屋大约十公里处有个上好的滑雪场,但只有少数的权贵人士才有资格在里面尽情享受这大自然赐予的运动。 坐上上山的缆车,来到山顶。 他们穿上滑雪板,戴上护目镜,穿戴整齐后,明姿画突然笑着提议:“我们来比赛怎么样?” “你要跟我比赛?”陆擎之淡淡的一笑,似乎是很惊讶地看着她。 “怎么?想瞧我呀?”明姿画哼了一声,挺直了脊背。 陆擎之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微微勾唇:“那就开始吧。” 完,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前倾半蹲姿势,手往后一撑,飘逸潇洒的滑落了下去,踏雪背风,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优美弧度曲线的雪痕。 还真有几分专业滑雪选手的架势。 明姿画也来到了出点,手抓着滑雪杖,脚上踩着滑雪板,望着山下,这条滑道不算险峻,对她来应该得心应手。 于是,双手用力的往后一撑,也跟着滑了下去。 脸上有劲风呼呼的刮过,明姿画睁大双眼,寻找前方陆擎之的人影,准备追上他。 可是她看来看去,入目的只有一片的白雪茫茫。 除了白色,就是偶尔露出雪外的黑色石头与屹立在冰雪地中的参松树。 滑了许久,刚开始还能辨认方向,到后面除了那远得几乎看不见的房屋顶,一片白雪茫茫。 终于她在白雪茫茫中看到一处露出隐约屋顶的房屋。 太好了,这也许是提供滑雪者休息的地方! 明姿画顿时浑身精神一震,大力地向那个方向滑去。 忽然身后传来滑雪板擦过雪地的声音“丝丝”地响声。 明姿画一回头,脸顿时一怔,只见陆擎之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几乎能从那雪镜中看到他深不可测的戏谑眼神。 KA!原来陆擎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难怪她滑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他! 明姿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手中的滑雪杖狠狠一撑,赌气似地向前飞快滑去。 身后的陆擎之喊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滑!她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个字,于是明姿画拼命撑动手中的滑雪杖,速度渐渐加快,她体会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可是耳边却传来了陆擎之的怒吼:“画画,快给我停下!” 明姿画不回头,继续加快速度,能让陆擎之气一气也不错。 忽然身后风声忽动,陆擎之已经如鬼魅一般贴到了她的身边。 “画画快停下,前面危险!”他冲她大声道,声音中含着焦急与惊恐。 明姿画正想要他骗人的时候,忽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只见在自己面前是一道十几米的悬崖,而下面到底是怎么样的陡峭还未可知。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的腿一软,滑雪板打到一起,明姿画整个人就这样朝着悬崖滚去。 “画画!”陆擎之忽然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她。 两人顿时从悬崖上掉落,在那一刹那,明姿画只觉得旋地转,失重的感觉令她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种感觉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紧接着,两人一起掉落在雪地上,巨大的下坠力道令她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可是自己始终在陆擎之的怀中。 直到一阵翻滚之后,呛人的雪沫子扑盖地淹没了她。 “咳咳咳……” 雪沫子似乎灌到肺里去了,明姿画拼命地咳嗽起来,想把什么给咳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坠落到了崖底地什么地方,满眼满身都是雪,她吃力地从积雪里趴出来,突然一只手臂拉住了她,用力一拽,她整个人从积雪里露出来,清新而冰冷的空气终于拯救了她的肺部。 谢谢地,她没有死。 陆擎之抱着明姿画一起从悬崖上落下来,也顾不上摔下来的姿势有多狼狈了,他都没有功夫去细想自己是否受了伤,急急地把她从雪里拽出来以后就开始给她检查身体。 “动一动,看看有没有哪里疼!”他连忙着急的关心。 幸好悬崖不算多高,底下又有厚厚的积雪缓冲,明姿画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发现异常。 “我没事,手脚都还在……你的额头破了……”明姿画刚还庆幸着,一抬头便撞到了陆擎之受伤的额头。 因为坠入悬崖滚落的过程中,陆擎之一直抱着她,所以他受到了撞击比较多,外套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额头上鲜血斑斑,手背上也有明显的伤口,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感动。 “没事,别动……” 陆擎之起身将周围的积雪清理了一下,留下一个干净的地方扶着她坐好,这才在雪里寻找着手机。 积雪太深,手机目标在,翻了半也没有看到手机的踪影,最后只能放弃了。 看着她一脸的惊魂未定,陆擎之默默地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到了怀里。 “冷吗?”他轻柔地嗓音,低声询问。 明姿画摇了摇头,平复着掉落下来后惊讶的心跳,不禁有些懊恼的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没有听你的话,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边是悬崖。” “下次再不听话,我就让你几下不来床!”陆擎之狠狠地威胁道。 “你?!”明姿画一把推开他,瞪着他,张了张口,最后只是扭过头去。 想着刚才怎么也是他救了自己,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色渐渐暗下来,之前运动产生的热量在渐渐消失,寒意的气,又没有食物的补充,两个人的体力都在透支。 他们完全不知道现在在什么位置,陆擎之的手下搜索救援行动也没有这么快捷,等待,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煎熬。 “靠过来一点!” 看着她离他远远的,陆擎之不禁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她拖到了怀里。 “冷不冷?” 陆擎之解开外衣的扣子,让她窝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来给她温暖。 “不冷,就是脚麻了!” 不冷是假的,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随着夜幕的降临,她浑身直哆嗦。 只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打起精神。 陆擎之动手抓住了明姿画的脚,开始解她的靴带。 “你干嘛?!”明姿画警惕的反抗,难道这家伙冻昏头了,想抢她的靴子穿? “别动!”他低沉道,很快脱掉了她的靴子。 明姿画的双脚早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被他握在手里也是麻木的。 陆擎之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滑雪服,将她那双的玉足直接塞到了他的怀里,放在贴近心脏的地方,然后随便将她的整双腿都包裹着严严实实的。 她的一双脚就跟冰疙瘩似的,就这样放在他的胸前,明姿画是很过意不去,扭了扭,“不要这样,你会感冒的。” “别动……”陆擎之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双脚。 明姿画冰冷的双脚在他的温暖下,很快变得温暖起来,知觉在渐渐地恢复着。 就在这寒冷的冰雪地里,他温暖的不仅是她的脚,还有她的心…… 夜色静静,一轮弯月的朦胧光辉从头顶洒落下来,照在明姿画明艳动人的俏脸上,她安稳地躺在陆擎之的臂弯里,他满足的勾唇,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美好。 等她的身体温暖以后,他这才帮她重新穿好袜子和靴子,回头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她包裹着严严实实的。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明姿画有些担忧地问道,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冻死的。 “当然不会!不过,就算是死,有你陪着我,我也满足了……”陆擎之眸光深沉带着一抹她看不懂的复杂,声音彷如亘古幽远之地,飘飘淡淡的却又像是含着某种情愫。 “切,鬼才愿意跟你一块死!”明姿画撇了撇唇,心里却有一种不出的安全感。 “口是心非的女人!”陆擎之唇畔带笑,似乎看穿了他。 “……”明姿画索性闭嘴。 “怎么不话了?”陆擎之挑着眉头问。 “保存体力,懒得理你了!”明姿画斜睇着他。 她伸手去推他,触及到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很烫。 陆擎之把身上最保暖避寒的厚厚滑雪服给了她,只剩下一件羊毛衫和衬衣,纵然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刺骨的寒冷。 “你发烧了!”明姿画心下一惊,急忙将身上的滑雪服脱下来,往他身上盖。 陆擎之的大手阻拦住了她,“别动,这么冷的,老是脱衣服是想找病吗?” “可是你发烧了……”明姿画秀眉紧紧地蹙起。 “什么发烧,那是因为我太热了,我身体很好,这点冷算不了什么。”陆擎之深面色风平浪静,低沉地嗓音安慰她。 “……”明姿画无语了,他真的有这么热吗?怎么可能呢? “陆擎之,别闹了,你真的生病了,你的衣服这么大,我们两个可以裹在一起的……”她认真的劝他。 “别话……”陆擎之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她。 明姿画静了下来,寂静的夜色中,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她听出来了,那是救援队在喊他们的声音。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啊……啊……” 287 自杀,他追随她离开 “陆擎之,陆擎之,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明姿画欢呼雀跃地拥着陆擎之的脖子欢呼,她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不仅因为她获救了,还因为他也获救了。 可是他额头滚烫的温度却吓了她一跳…… “陆擎之,你真的发烧了!” “……” 半个时之后,他们终于被解救出来。 救援队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坠落的悬崖比较偏僻,要不是陆擎之身上有全球定位系统的跟踪器,几乎很难发现他们。 直到陆擎之被送进了医院,明姿画才知道他不仅烧得很重,还受了很严重的擦伤。 做完身体的例行检查,明姿画便去病房看望陆擎之。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病房的门口,她竟然撞见了张亚男。 陆擎之的助理兼保镖郑成,正在低着头跟张亚男些什么。 “郑助理,陆擎之他怎么样了?”明姿画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看着明姿画安然无样,陆擎之却躺在病房里,张亚男有些愤怒,“为什么擎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而你却没事?” 明姿画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问郑成,“他怎么样了?” “左腿有些骨折,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不过总的来没有什么大碍。”郑成脸色微有些担忧。 明姿画沉默了一会,认真点头,“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嗯,去吧!” “不行,郑成,凭什么她可以进去看擎之,而我就不能?”张亚男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抱歉,张姐,老板只允许明姐一个人进去!” 张亚男咬牙,生气地瞪着明姿画,“我警告你,擎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姿画摇了摇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转身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陆擎之似乎还在昏睡之中,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脸色格外红,唇色有些苍白,浓浓的长眉紧皱着,像是被什么所困惑着。 明姿画默默地拉过一张椅子,守在了他的病床边上。 她没想到刚刚在雪山上那么危急的时刻,陆擎之毅然地搂住了她,用生命去坦护她,跟她一起滚落悬崖。 他们只不过是炮友而已,他没有必要为了她而以身犯险的,可是他仍旧那么做了,也许她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他,至少这男人对她也算是有情有义。 “摸够了没有?”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愕然抬眸,见他已经清醒过来,一双黑眸凝视着她。 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抓住了他的大手,而且抓得紧紧的,俏脸尴尬,连忙松开。 “哦,抱歉,我只是……”明姿画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没关系,我刚才英雄救美,你对我动情也是难免的,可以理解……”陆擎之微微勾了勾唇角,声音蛊惑迷人。 “谁对你动情了?你不要瞎好不好?”明姿画羞怒地瞪向他。 “还不承认?刚刚是谁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的?要不是我及时醒来,现在已经失身了。”陆擎之低眸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着调侃她的话,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的样子。 明姿画俏脸一红,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她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绝对不会对他这么温柔。 “没有!”明姿画眼睛望。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明真的有!”陆擎之一双凛冽而犀利的眸,格外的幽远。 “我哪里有解释了?”明姿画有些抓狂。 “真的没有?”陆擎之轻佻眉梢。 “没有!”明姿画确定地点头。 “那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陆擎之着就要朝她伸手过来。 明姿画本能地一跳,站得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 这男人不是这时候还对她有想法吧? 陆擎之嘴角噙着淡笑,“坐过来一点!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我一点伤都没有……”明姿画摇摇头。 “过来!”陆擎之还是让她过去,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干嘛?”明姿画眼露防备。 但还是走了过去。 才刚一靠近,陆擎之便将她搂了过来,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明姿画本能地挣了挣,却看见陆擎之皱起眉,心想看在他病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于是放软了身体。 陆擎之把被子一起盖在了她身上,拥着她,温柔的道:“睡吧。” 他的声音悦耳柔和,明姿画只觉得疲倦袭来。 但是想到他刚受伤了,自己还跟他同床共枕,下意识的挣扎:“我不困!” “你十几个时没有好好休息了,怎么会不困?”陆擎之看着她的眼睛,低醇如酒的声线低声道。 明姿画哑然,但是随即哼一声:“睡也不是和你一起睡。” “那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你睡的?”陆擎之唇角蕴了一丝浅笑,视线恰好对视上她的,黑眸散着平静的犹如深湖的幽深光泽。 明姿画抿了抿唇,凭什么他想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又不是他的洋娃娃,想什么时候抱着睡就什么时候抱着睡。 “那我回去睡不行吗?”她犹豫地道, “不行!”陆擎之毅然拒绝。 “你!”明姿画无语,正想再些什么,忽然他微微一侧头吻住了她的唇。 “你真是个爱生气的大姐。”一吻既罢,陆擎之淡淡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 明姿画被他吻的差点窒息,两人默默对视,她的眸望入他深邃的眼,过了许久她才颓然一叹:“好吧,我陪你睡!” 病房里开着暖气,很容易入睡。 明姿画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亮,连梦都没有做。 陆擎之的身上仿佛有一股安稳人心的力量,每次她睡到他身边的时候,都很少做梦,一觉睡到亮。 醒来时,是听到门口的争吵声,好像是张亚男吵着要进来的声音…… 却被人挡在了门外。 明姿画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听到保镖在劝慰:“老板现在还在休息,没有老板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去。” 张亚男尖着嗓子:“我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休息——”张亚男不肯相信地,“让我进去看看他,我只是看看他,并不吵醒他就走!” “张姐,您这样大声喧哗,不吵到老板恐怕……很难。”保镖面色肃穆。 “你们凭什么拦我?”张亚男十分地不悦。 就在这时,郑成的声音加入进来:“张姐,我昨就跟您了,老板他发烧了,现在还昏睡着,医生,最好是让他单独休息着。” 听到郑成的这番话,张亚男这才肯作罢:“可是我给擎之做的这些吃的……” “交给我吧,老板现在没有胃口,你做这么多,他哪吃得下,等他醒来之后,我再拿给他吧。”郑成对她。 “好吧!”张亚男虽然答应了,但目光依然望向病房内,还是很想进去看陆擎之一眼。 “张姐,请!”郑成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亚男这才肯离去。 门外的两个声音淡去后,床上的明姿画才有了动静。 她坐起身,发现陆擎之早就醒了,坐在床上,膝上放着电脑。 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放下电脑,顺手递给她一杯水:“被吵醒了?” 陆擎之刚才听到张亚男的声音在外面吵,怕她吵醒了明姿画,就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给郑成…… 郑成自然是明白陆擎之的意思,他立即过去将张亚男劝走了。 没想到,明姿画还是被吵醒了。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清新了口气。 “刚刚张亚男来过?”明姿画把水杯递还给他,惊讶的问。 “嗯。”陆擎之声音低沉。 “她怎么会来?”明姿画目光里掠过一丝的迟疑。 张亚男该不会也像她一样,追着陆擎之来到瑞士吧? 她刚才还听,张亚男给陆擎之做了吃的。 明姿画更加惊讶,这真不像是张亚男那种女强人的风格。 居然主动下厨,讨好一个男人?! “公事!”陆擎之薄唇轻抿,淡淡地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她再问下去,就有太过关心他身边女人的嫌疑,明明他们只是情人关系,好了互不干涉的。 明姿画收敛了思绪,伸手探了陆擎之的额头。 他已经烧退了。 看起来身体恢复得不错。 “你再睡会?”陆擎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明姿画摇摇头,既然醒了,就不想睡了,其实她也睡饱了:“现在几点钟了?” 陆擎之看了看钟:“11点半。” 她居然一睡睡到了中午! “你的药都吃了吗?”明姿画关心的问他。 “正准备吃!”陆擎之回答。 明姿画正想下床,刚踩到地上,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陆擎之轻轻一拉,明姿画往后坐去,正好坐到他腿上。 “去哪?”陆擎之在她耳边问道,热热的气流吹得她的耳根一阵发烫。 “我去帮你拿药过来。”明姿画着就要挣扎。 陆擎之却将她更紧地摁在怀里,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下地。 “陆擎之?”明姿画不解地抬头看他。 陆擎之的呼吸开始不对,亲吻着她的耳后根,大掌也压着她,声音极其暗哑:“我想要你……” “可是你受伤了,发烧了!”明姿画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昨晚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恢复了,你再给我一次,我就痊愈了。”陆擎之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幽深的眼眸散发出炽热的光泽,声音醇厚而迷人。 从来没听过用床事可以治感冒的。 可是陆擎之似乎真的很想要。 明姿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我还没有洗漱。” “没关系……” “陆擎之,不可以,这里是……医院啊……”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会进来。” 他低哑地着,已经将她压在床上,身体的重量却用双臂支撑着,不会压坏她。 陆擎之狂乱地亲吻着明姿画,指尖仿佛带着电流,经过哪里,哪里就窜起火花。 明姿画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只得配合着他,全身的毛细孔都舒服得打开。 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谁知一次过后,她的身体却被轻轻翻过去…… “呜……你过只一次的……” “我的是我的一次。” 结束之后,明姿画精疲力竭的去病房附带的浴室洗澡。 她真是不知道陆擎之哪来那么好的精力。 明明已经受伤了,休息了一夜,又生龙活虎,倒是把她折腾的快不行了。 洗了个澡出来,明姿画没有换洗衣服,干脆换上了陆擎之的衬衫。 病房里开着充足的暖气,明姿画穿着陆擎之单薄的衬衫也不会觉得冷了。 只是他的衬衫真的很大,到她的膝盖那么长,却因为太宽大,空心的,她随便动一动,都会不心让领口往下滑。 明姿画从浴室走回到他的病床上的时候,香肩已经露出了一大半。 就在这时,门被再次敲响了,郑成带着一个佣人进来,手里各提着一些吃的。 郑成进来的时候,目光游过明姿画。 看着她穿着陆擎之的衬衣,光裸着两条长腿。 这个模样,怎么都像…… 咳,男欢女爱过后的场景。 郑成的脸色微微尴尬,可是,又感到他们老板对明姐真的是不一样的。 从前的陆擎之,很有洁癖,怎么肯让女人穿他的衣服。 郑成让佣人放下食物后,就慌忙地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还一脸复杂表情:“老板,明姐…那个…身体要紧,要有节制。” 空气中,一种极度暧昧的氛围展开。 明姿画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穿着陆擎之的衬衫,还香肩半露,又用这样撩人的姿势躺在床上,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陆擎之,惹他犯罪! 明姿画脸色微囧,再一抬头,对上陆擎之火热的眸子。 她心头更是警钟大震! 这家伙不会是还想要吧? ,她可吃不消了! “我饿了,我们快吃饭吧。”明姿画只能硬着头皮转移他的视线。 好在陆擎之也没有再为难她,跟她一起吃起饭来。 两人的面前都摆满了丰富多样的食物,香味充斥着的病房。 明姿画闻着香味,早已经饿了。 表面上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可是吃得很心急,实质是在狼吞虎咽。 陆擎之明明也在吃东西,根本都没看她,忽然低声:“吃这么快,就不怕呛着?” 他不还好,这么一,明姿画真的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她拼命地咳嗽。 陆擎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立马给她盛了半碗汤,让她喝下去。 鲜浓的汤汁,顺着明姿画的嘴角滑下,滴进领口里…… 明姿画忙拿了纸巾,擦拭着,见陆擎之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变得火辣。 明姿画这才发现,她擦拭的时候,不心弄褶了衬衣,纽扣与纽扣之间被拉出一个开口,泄露了她里面的一片春光…… 明姿画是真空穿着这件衬衣的,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的脸微微一红,理了理衬衣,连忙转移话题:“你…吃完了么……” “嗯。” “怎么吃这么少?” “少吃多餐。” 明姿画点点头:“我也吃完了。” 两人对视着,一阵子沉默,空气中传达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走过去,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了费思爵的嗓音:“是我!” “你打给我干什么?”明姿画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不悦。 那头费思爵只跟她了一句:“你妈刚才自杀了,刚抢救过来!” 闻言,明姿画脑子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手机“啪”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整颗心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出什么事了?”陆擎之见她僵滞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动,就连手机掉落在地上,她也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 “……”明姿画没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拼命隐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咬牙蹲下身子,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失神地就要朝门口飞奔而去。 陆擎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到底怎么了?” “我妈自杀了,我要去医院看她!”明姿画甩开他,惊慌地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只想马上离开。 “我送你走,但是之前你必须先换身衣服。”陆擎之握紧了她的肩膀,目光牢牢地注视她,低沉而凝重地声音,逼迫她清醒一些。 明姿画蓦地回过神来,拼命忍住心里巨大的悲伤,点了点头。 陆擎之立即松开她,打电话给他的手下,让他们送一套女装过来。 明姿画身子依靠在墙壁上,慢慢的瘫软下来,用力的抱住头。 过了一会儿,陆擎之的手下送了女装过来。 明姿画慌忙的接过,进浴室里迅速换上。 出来的时候,陆擎之也脱去了病服,换上了一套正装。 “我们走吧。”他走过来准备牵她的手。 想到他昨才为自己受了伤,明姿画不想他再为自己奔波,不由得开口:“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你确定?”陆擎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放心。 “嗯。”明姿画点点头。 “我派人送你去机场。”陆擎之也没有勉强,幽深的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棱角分明的脸庞,辩不出情绪,嗓音不容拒绝。 “谢谢!”明姿画感激的点头,有些哽咽道。 完她立刻拔腿奔出了病房。 陆擎之跟了上去,一路送她出去。 他穿着病号服,外面披着那件深色的大衣,气色看起来比昨晚好多了。 英俊的轮廓,海皓月般深邃的眼,伟岸的身段。 加上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好些个保镖,一出病房,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陆擎之给明姿画专门安排了一辆车,负责将她安全的送达机场。 又提前帮她订了一张直接飞美国纽约的机票。 明姿画坐在车里,车窗打开着,跟陆擎之告别:“我走了,你先回医院吧,我处理好会跟你打电话。” “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陆擎之有些不放心。 “不用!”明姿画肯定地。 陆擎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捋了捋她的发。 虽然他的表情平常,可是看他的目光却像把她胶住一般。好像生怕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跟他联系了似的。 明姿画明白陆擎之的心情,怕她这一走会生出什么变故,再也不理会他了。 点点头,她答应着:“好。” “手机开着,时刻跟我保持联络。” “好。” “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路上心点。” “好。” 陆擎之还要再什么,明姿画打断道:“我真的要走了。”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的不舍:“好!” 话音刚落,他立即俯下身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热吻,吻的深情而有力。 明姿画被他吻的有些窒息,直到陆擎之松开她,她立即拼命地大口呼吸。 想到母亲,明姿画也顾不得再跟他儿女情长,一狠心,把头缩回车内,打上车窗。 直到车开出好远,陆擎之才回神,冷眸望向身后。 不远处,他的专用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开到他面前,郑成已经坐在车上了,立即下车来,为陆擎之打开车门。 “老板……”郑成低声,“你才受了伤,要不,还是在医院里等明姐的消息?就别跟着她往美国跑了……” 陆擎之锐利的光芒一闪,郑成不敢多言,扶着他上车。 陆擎之在车后座坐定,吩咐道:“一切,都按照我的去做。” “是,我记得了。” “不要出任何纰漏了。” 郑成点头:“是!” 陆擎之打上车窗,正要吩咐司机开车,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幽怨地女音。 “陆擎之,你真要追随她离开?” 288 抑郁症,婚礼前的背叛 明姿画上了飞机,靠在座椅上,望着机舱窗外的蓝白云。 明明从苏黎世飞纽约还有好几个时的飞行时间,可是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对母亲林女士的担忧。 林女士之所以会自杀,明姿画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肯定是跟抑郁症有关。 没错,她母亲林女士患有抑郁症。 虽然几年前林女士跟她,她的抑郁症已经康复了,但现在看来显然没有。 林女士应该是怕她担心,所以欺骗她。 其实明姿画当初发现自己母亲患有抑郁症,也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 林女士这个人向来擅长掩饰,从表面上,你完全看不出她跟正常人有任何的不同,但是她就是患了抑郁症了。 这世界上的人,或多或少带着掩饰的面具,不同的是,有的人是明明内心坚强,却喜欢扮柔弱,明明是个坏人,却喜欢装好人,比如林雪儿那样的;也有人明明内心脆弱,却喜欢在表面上强装坚强,明明心里在乎,面子上还假装无所谓,就比如她母亲林女士这样的。 这或许跟她母亲林女士出身有关,毕竟有那样一对位高权重,家世显贵的父母,林女士出身就是官宦大姐,从到大眼高于顶,把很多人跟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她早已习惯了自己的高高在身,清冷孤傲,外人把她当成女王或者公主看待,不愿意别人拿有色眼镜看她,更不能接受自己被当成病人,成为一个弱者。 她自己有钱有势,父母家世背景又是常人望尘莫及,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是以成功女性的形象跟典范示人,她这样的女人在世人面前永远光鲜亮丽,永远好像没有任何烦恼,就算是有烦恼她这样的女强人,政治豪门的千金,也应该完全有能力去解决。 可是谁又曾想到,她这样出身背景的女强人,竟然也会患上抑郁症呢? 而且林女士患抑郁症的年限已久了,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她被这个病魔折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当明姿画第一次发现自己母亲林女士竟然患了抑郁症的时候,她也完全不敢相信。 明姿画记得,她第一次发现母亲林女士患有抑郁症,是她十二岁那年。 明姿画时候跟许多女孩子一样,都非常爱美,喜欢偷穿妈妈的高跟鞋,抹妈妈的口红。 有一次她看到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从美国给林女士邮寄来一盒化妆品,里面有一套口红,她非常的喜欢。 于是就趁林女士不注意,偷偷跑进她的房间,找那套口红来抹。 谁知道她翻找了半,也没有找到那套口红,反而在一个非常隐秘的抽屉里,发现好几包印着外文的香烟。 这个外文品牌的香烟,明姿画在机场的免税店里见到过,是当时非常受欢迎的外国品牌香烟。 可是她母亲林女士并不抽烟啊,至少明姿画从未看林女士抽烟过,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两包香烟应该不是母亲的。 就在她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竟然发现香烟旁边,躺着几个药瓶。 药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外文,明姿画也看不懂。 但是瓶口有明显开封过的痕迹,里面的药片只剩下半瓶,很显然有人正在服用这几瓶药物。 “氟西汀”、“帕罗西汀”、“舍曲林”,明姿画将这三个药品的外文名字输入手机上的百科,搜索结果无一告诉她,这是抗抑郁的药物。 明姿画在这些药瓶的下方,找到一张诊疗的手册,上面清晰的记载着林女士的看诊记录。 她惊讶的发现,林女士的第一次看诊时间,竟然是十多年前。 那时候林女士还是跟费明德在一起,没有嫁给她的父亲,也没有明姿画。 当时,医生就诊断林女士患有中度抑郁症,医嘱上写着要她按时吃药,定期复查,一旦发现情绪有问题,要立即就医。 明姿画往后翻着诊疗纪录,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林女士一共有三次复诊。 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是她按时服用药物后,症状改善,病情有所缓解。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林女士没有再去看医生,应该是她的病情已经好了。 明姿画看了下时间,注意到林女士症状转好,病情康复的这段时间,正是她离开费明德,跟她珠宝商的父亲在一起。 之后,林女士嫁给了她珠宝商的父亲。 一直到明姿画出生,林女士都没有再犯病。 明姿画往后又翻了一夜,看到了年月林女士的复诊纪录。 医生的诊断结果,中度抑郁,需要她立即服药,配合治疗,否则病情有迅速恶化的趋势。 明姿画记得年月的某一,正是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门向她们母女挑衅的时候。 她之所以清楚记得那个日期,是因为当时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态度十分的嚣张跋扈,语气十分的野蛮粗俗,她的意思是她怀着她珠宝商父亲的儿子,她们母女可以收拾行李滚蛋了。 林女士怎么也是出身政治名门世家的大姐,跟这种没脸没皮靠儿子上位的卑贱女人,自然是无话可谈,下令管家赶人。 谁知道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大这个肚子,骂完她们母女后,还不肯走,竟然扑过来打人。 明姿画护母心切,下意识拦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推了她一把,谁知道那个女人当时就跌倒在地上,把肚子里的儿子流没了。 这件事一度给年幼的明姿画留下很深的印象。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孩子,根本没有推倒那个女人的力气,可是那个女人却自己倒地了。 明姿画那珠宝商的父亲得知此事后,不但没有向林女士道歉,查明真相,安慰她这个女人当时幼的心灵,反而还责怪林女士,仗着自己出身高贵,不把贫穷的女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仗势欺人,教育的女儿一点家教跟礼貌都不懂,根本不像是豪门千金,简直跟市井女流氓没有区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至此之后,明姿画干脆懒得做什么豪门千金,该女流氓的时候就女流氓,该使性子的时候就使性子,该骂的时候就骂。 因为她发现,不管她多么严于律已,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姐,在她父亲的眼里,她也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孩,父亲真正想要的还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做个女流氓,至少之后父亲外面的那些个女人找上门来,的那些难听的话,明姿画可是一字不差的回敬回去。 为什么她跟她母亲林女士,要因为自己出身高贵,就要有涵养的隐忍那些女人的卑劣恶意的言语?难道上流社会的女人就该容忍自己丈夫出轨,默默的选择隐忍,不能大哭大闹吗? 林女士是忍耐了,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把那些女人跟老公外面养三当一回事的样子,但其实她比谁都在乎,否则她也就不会自己憋出病来,再次患上了抑郁症。 明姿画继续翻看林女士的诊疗纪录。 随着她那珠宝商老爹外面的女人换了又换,越养越多,林女士抑郁症的就诊纪录越来越频繁,而且病情恶化迅速。 明姿画看到林女士几乎每次就诊之后,医生都会在诊疗结果里写着:重度抑郁,病情恶化,患者有自残自杀倾向,建议立即住院,接受治疗,或者离开当前环境,安心静养一段时间。 林女士一向爱惜自己跟家族的颜面,怎么可能去住院,更不可能向家人跟朋友承认自己患有抑郁症。 明姿画几乎难以想象,林女士患有重度抑郁,却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珠宝商老爹外面的女人视而不见,还要陪伴老公出席各种官方正式场合秀恩爱,这样的日子她是如何度过来的。 她母亲林女士究竟承担了怎样的压力,才要在人前强颜欢笑,人后黯然伤神? 明明出身高贵,从到大都眼高于顶,却要跟许多她向来都看不上的女人,共享一个老公。 林女士到底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伤害跟悲凉?却要默默隐忍,吞咽进肚子里,独自品尝苦果。 明姿画握紧手中的诊断纪录,心里不由的感到心酸跟自责。 埋怨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这么迟钝,连自己母亲患有重度抑郁了,她竟然都没有察觉? 是林女士掩饰的太好,还是她生也跟她父亲一样,觉得像她母亲林女士这样强大又高贵的女人,生不可能懦弱,也不会为任何事神伤,结果就疏于了对母亲的关心。 明姿画陷入了无限的悔恨之中。 自那之后,她便开始更多的关注自己的母亲林女士。 也因此开始了她跟父亲外面的那些女人们的斗智斗勇,为父母的婚姻展开保卫战。 明姿画不想那些个女人烦扰到林女士,让林女士的病情恶化,所以父亲跟那些女人的龌蹉事情,她都尽量在母亲知道之前,提前把她们解决掉。 大概是跟那些心计婊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了,明姿画渐渐的对那些个“捞女”的认识,也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深刻。 对男人的劣根性了解的更加清楚,她潜意识的是不相信任何男人的,也不愿意自己哪一为了某个男人,沦为她母亲林女士的境地。 任何女人无论外表看起来有多强大,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智商就开始走向欠费跟负数的状态,变得不像自己。 林女士终于还是知道了,她珠宝商父亲外面的那些个丑事,有很多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明姿画那时候的年纪,根本没哪个能力完全隐瞒得了林女士。 于是林女士病情急剧加重,有好次都自杀入院。 可是她父亲的外遇,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一个成功的有钱男人,总是能吸引许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哪怕让她们做十三也再所不惜,只要给她们一线自己可以上位取代原配的机会。 林女士的数次自杀,终究还是挽回不了她父亲的心。 男人的外遇一旦开始,就会跟草原上的野草一般,疯狂的增长,乐此不疲。 到最后,他父亲珠宝的公司被费家父子收购,他父亲也因此去世了,不得不这也是他的报应。 林女士嫁给了费明德之后,好像一下子看开了许多。 大概是经历过两段失败的婚姻爱情之后,她仿佛已经看穿了男人,婚姻,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对费明德外面的那些个女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真的好像放下了,只诚心向佛。 而费明德比她那珠宝商父亲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外面虽然也有女人,但他会处理得很好,不会惊扰到家里的妻子跟儿女。 明姿画不知道林女士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再寄希望于那些年轻女生才向往的情情爱爱,反正林女士再嫁给费明德之后,就没有再患病了。 平日里除了拜佛,最大的热衷就是让她跟费思爵争家产了。 女人嘛,总是想得到一样的,既然得不到爱情,得到钱也是好的。 明姿画自然也配合着林女士,跟费思爵争家产。 除了帮林女士转移注意力,她也是觉得家产啊,金钱啊什么的,远比男人靠得住。 作为女人有那个时间,跟别的女人抢男人,还不如抢点钱来得实在。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真正一辈子让女人安心和依靠的,但是钱可以。 明姿画一直以为林女士现在已经康复了,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自杀,而是坚持要她跟费思爵争夺家产,斗争到底了。 没想到今年刚过完新年,又听到林女士自杀的噩耗。 明姿画不免担心,林女士是不是抑郁症又犯了?又或者她抑郁症一直没有好过,只是怕她担心才没有告诉她。 在飞机上的这七八个时,明姿画一直非常的忧心。 下了飞机后,她搭车直奔医院。 林女士的病房外,费明德跟费思爵都在。 看见明姿画急冲冲的赶来,他们便让她进去,是林女士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 明姿画顾不得质问这对父子,到底对林女士做了什么,林女士为什么突然会自杀,她焦急的推开高级病房的门。 病房内,林女士已经醒来了。 明姿画看着她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心里揪紧了一下,几步走到她的病房前,俯视着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林女士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弱,“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活的有些累了,一时间没想开!” 这样的回复的确是林女士的风格。 明姿画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林女士苍白的脸色,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费明德外面的女人?” 话音落下,病房里沉寂了很长时间。 林女士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明姿画看了一眼林女士手腕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您一辈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什么事都是自个儿往肚子里咽,你也不想想看,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多久啊?这未来的好日子本就不多了,您还突然来这么一出,你要是真这么早死了,我以后找谁孝敬去啊?” 明姿画故意这么了,激将她,想要劝林女士珍爱自己的生命,不要为了不值得的男人要死要活,更不要再为了自己跟林家的面子而活。 明姿画还想劝林女士,实在不行,大不了跟费明德离婚了,没必要为了渣男折腾自己。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林女士的情绪不对劲,她的眼睛一直眨巴眨巴地,仿佛过了很久,她才喃喃地开了口,“明华裳,我以为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再跟任何人起了!” 林女士竟然叫她的大名明华裳,而不是明姿画,就证明她有重要的事情对她,从到大一向如此。 每次林女士要郑重告诫,或者有重大事情要宣布的时候,总会直呼她的大名。 明姿画听完林女士的这句话后,立即沉默了下来,心都跳到了嗓门眼了,感觉到林女士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女士突然伸过手来,摸索着她的手,明姿画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林女士立即一把握住,像是溺水的人寻找到最后一根可以让她支撑下去的浮木一样,握的都能清晰地看见她手背上青筋的跳动。 林女士越是这样,就越让明姿画跟着紧张起来,心不安的砰砰直跳。 终于林女士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有些抽动着道:“我曾经跟你费伯伯怀过一个儿子……” 着她就开始激动起来,掐着明姿画的手生疼。 “那时候你费伯伯忙碌事业,我满心欢心的在家里待产,你费伯伯他要出国完成最后一个项目,这个项目结束后就会回国来娶我,他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给我跟我肚子里的儿子一个正式的名分。” “我相信了,于是我满心欢喜的等待在家里,就连那一年我的生日,也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一个人过完生日的那晚上,居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男女激烈缠绵的声音,里面的女人激情叫唤着费明德的名字。” “我感觉到自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背叛,立即打电话让你外公的手下,帮我去查你费伯伯现在所在的位置,他现在到底在跟什么女人在一起。” “这才得知原来费明德早就从国外出差回来了,只不过没有回来见我,而是去找了他外面的那个女人,而这些他也一直都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费明德还亲自从国外买回来一枚特别订制的钻戒,跟那个女人求婚,准备迎娶她。” “而那时候,我已经为了费明德跟父母决裂,肚子里怀着他的儿子,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费明德就是我的未婚夫,他应该是要娶我的,他出国前也明明答应了要娶我的,我为了他跟父母断绝关系的时候他也信誓旦旦地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可是他还是背着我养了别的女人,爱上了那个女人,他们还在我生日的时候,疯狂缠绵,那个女人故意给我打电话让我听到……” “我当时完全接受不了,立即开车去找你费伯伯理论,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我肚子怀的孩子因此流掉……至此我跟你费伯伯彻底决裂,后来我才选择嫁给了当时一直追求我的你的父亲。” 听到这里,明姿画身心俱震,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平。 好半响,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妈您跟费明德曾经怀过一个儿子……只是没有想到费明德竟然会这么卑鄙无耻的朝三暮四……” 在林女士为了他牺牲了那么多,在他们即将要举行婚礼的前夕,他竟然无耻的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害得林女士流产,失去了他们的儿子。 “你知道?”林女士表情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女儿竟然知道她曾经跟费明德怀过一个儿子的事。 “嗯。”明姿画点点头,“我有一次偷偷溜进你的房间,看到过那张流产的手术清单。” 是的,她一直没有告诉林女士,那次她溜进林女士的房间,不仅发现了自己母亲曾经患过抑郁症,还看到了林女士曾经做过流产手术的清单。 那些医院留下的单据上清楚的写着,林女士流产的时候,已经怀孕有四个半月了,差一点伤到子宫造成永久不孕,流掉的那个是个男婴。 林女士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意,眼里涌动着泪水,却被她拼命的忍住:“那你一定不知道,当时跟费明德偷情的女人是谁吧?” “是……”明姿画目光复杂,其实听林女士这么一问,她心里已然有答案了。 “就是费思爵的亲生母亲!”林女士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憎恶。 289哥哥表白,要跟她结婚 对于费思爵的亲生母亲,明姿画从未见过她本人,不过翻看她昔日的照片跟新闻,也知道那个女人是有多么的美艳。 既美艳又妖媚,是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尤物! 费明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他自然也抵挡不了这样女人的诱惑。 费思爵的亲生母亲是国际名模,四国的混血儿,非常有名的大美人,典型的九头身美女。 其实看费思爵的容貌,也可以窥见他生母的惊世容貌! 只是这样的大美人,竟然看上了费明德,还介入了他跟林女士之间,成为了他们的三! 就是为了她,费明德甘愿背负二十多年负心薄幸的骂名,背叛了跟林女士的爱情誓言和携手一生的承诺。 就是因为她,林女士流掉了她的亲生骨肉,在婚礼前夕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还因此患上了二十多年的抑郁症。 也是因为她,明姿画从就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骨子里都是拒绝不了妖精一样的女人负心汉。 费明德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阅女无数,真正让他动心的只有费思爵的生母。 否则像他这样生活不检点,外面女人一大堆,私生子泛滥的富商,也就不会这么多年唯独只带着费思爵这一个儿子。 费明德并不是只有费思爵这一个儿子,但是他官方承认的,委以重任的,将来要继承他家产的跟事业的,就只有费思爵。 除了费思爵的个人能力让他欣赏跟满意之外,他对费思爵生母的真情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对于林女士,费明德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但是他对林女士的感情,远不及对她的利用及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林女士出身高贵,费明德要借助于她外公的势力,他不一定会接近林女士。 诚然,林女士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 但是林女士的漂亮,跟费思爵母亲的美艳,是完全截然不同的类型。 林女士出身政治名门,从深受礼仪规范熏陶,话做事循规蹈矩,非常有教养,一看就是一个豪门出身的淑女名门千金。 林女士的美,是跟“礼”分不开的,这样的女人男人会尊敬,会欣赏,会相敬如宾,却唯独缺少了那么一些激情的荷尔蒙冲动。 就好像是买回来一副珍贵的价古代字画,只能摆在家里欣赏,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但是费思爵的母亲就不同,她的美是“妖精”的美,是迷惑众生的美,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美。 这样的女人是罂粟,是毒药,会让男人一旦沾染,就再也离不开她。 甚至为了她背信弃义,抛妻弃子,也再所不惜。 明姿画从就见到母亲跟许多上流社会的原配那样,出身高贵,骨子里自带一股子傲气,却不得不隐忍丈夫在外面偷吃,为了家族委曲求全,并不讨自己丈夫喜欢,往往是在孤独跟寂寞中,了此凄凉的后半生。 而她们心爱的老公,往往都会被外面妖精一样的女人所吸引,所迷惑,不能自拔。 所以她发誓,她要做一个妖精,一个迷惑男人的妖精,但是她不会对男人动情,也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 因为她不要做一个被丈夫玩腻了的原配,不要为了各种利益关系在婚姻里隐忍,更不要被男人始乱终弃。 “所以,你这些年都格外讨厌费思爵?!”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的,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来她母亲当年是如何卑鄙的把费明德从我身边抢走的……”林女士眼里积攒着恨意,咬牙,一字一句的低吼:“他就是三的儿子,是私生子,他凭什么继承家产?” “如果没有我的父亲,你的外公,费明德可能把他的公司做成几这样的规模?” “费明德他骗取了我的真心,辜负了我的信任,还利用了我,才有了今的事业版图,现在他还想把费氏留给他跟他心爱女人的儿子?!” “他们父子简直痴心妄想!没有我们林家,就没有费氏的今,所以费氏必须留给你,绝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子!” 林女士越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咳嗽了起来。 明姿画连忙帮她拍着顺气,着安慰她的话:“妈,你消消气,先别着急,费明德不还要让我跟费思爵竞争吗?他也没明目张胆的就把公司跟家产给费思爵啊。” “你外公还健在,他还有要利用我们林家的地方,自然不敢偏心的太过明显,不过画画,你一定要争口气,绝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子。”林女士抓紧了她的手,殷切的希望着。 “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明姿画点头答应,安慰着她。 林女士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生怕明姿画要放弃家产,直接把公司让给费思爵了。 在明姿画的一再保证下,她才勉强相信。 不过明姿画心里头始终有个疑问,这时候忍不住也就问出声了:“妈,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没有费思爵生母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费明德这辈子若还有什么遗憾,最大的莫过于一直都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据当年费明德抛弃了林女士,被他外公在国内封杀了,费明德只能带着心爱的女人转战国外市场。 就在费明德好不容易在国外稳定下来,准备跟费思爵的生母结婚的时候,费思爵的生母又突然失踪了,只给费明德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费思爵。 这么多年费家父子四处查找,都没有那个女人的下落。 很多人私下议论,那个女人是林女士悄悄派人带走了,至于带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也正因为如此,费思爵之前才会对她纠缠不清,似乎也是怀疑他生母的失踪跟林女士有关。 明姿画这么多年一直旁敲侧击问林女士关于费思爵生母的下落,但林女士始终闭口不谈。 这是她这些年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直接开口问林女士。 本以为今的气氛下,林女士应该会对她出实情。 却没有想到林女士依然保持着沉默。 不仅如此,林女士还因此紧皱着眉头,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似乎特别恶心提到费思爵的母亲。 明姿画明白,林女士患有抑郁症,又刚自杀过,在这种节骨眼上,绝不能再受刺激。 而费思爵的母亲,就是林女士这辈子最痛恨的女人,只要一提到她,林女士就不可能不受刺激。 为了让林女士的情绪,不再受到波动,明姿画自觉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妈,你好好休息,安心静养,一切有我!” 明姿画见林女士神情疲倦,是真的有些累了。 毕竟年纪大了,又刚自杀被抢救过来,还激动的跟她了半的话,精力是跟不上了。 她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 刚带上病房的门,明姿画转过头来,就看见费明德迎面走过来,像是要追问她林女士的情况。 明姿画条件反射地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他,冲着他恶狠狠地吼道,“别碰我,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报应的话,为什么报应不报在你的身上?” 如果不是费明德朝三暮四,一再欺骗利用林女士的感情,她母亲又怎么会患上抑郁症?林女士那么外表坚强的人,居然被逼自杀,可见她内心是到了怎么崩溃的境地? 这个世上最可恶的渣男,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利用背叛女人的感情。在利用完之后,再事不关已的来一句,其实我已经另有心爱之人。 你早有心爱之人,干嘛还要追林女士?让她怀上你的儿子? 费明德显然被她这样激动的情绪,吼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明姿画没再看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一巴掌煽在了这个应该是她长辈的男人的脸上。 她转身要离开。 费明德却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画画,怎么了?” “你放手!”明姿画反感地大吼。 “到底怎么了?你妈她没事吧?”费明德关心的追问。 可是此时,他的关心听在明姿画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虚伪。 “我妈就算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关心吗?在意吗?”明姿画忍不住冷笑着回。 费思爵闻言眉头稍稍皱了皱:“画画,怎么你妈也是我老婆,我可能不关心她?她怎么好端端的会自杀?” 费思爵似乎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林女士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自杀这种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明姿画甩开他的手,干脆抬起头来瞪着他:“你你跟我妈是夫妻?那你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的事情吗?” “……”费明德一愣,像是被她的问题怔住了,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 也是,林女士出身高贵,为人严厉,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家庭里,都是一把手,从来一不二。 这样的女强人也会抑郁吗?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这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妈患抑郁症已经二十多年了吧?好像是从你当年抛弃她开始,那时候她就已经患上了抑郁症了,这些年她自杀了不少次,我医院都跑过不少回了。”明姿画继续冷笑,目光直直地盯住他,表情厌恶。 “……”费明德再次愣神,脸色还是很惊讶。 看来他真的很难消化,林女士这样的人也会患抑郁症,而且还患了二十多年。 难不成他以为当年他犯下的错事,林女士能够一笑泯恩仇,这么的潇洒? 那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未必能够接受的了,更不用向来爱惜自己颜面,在外人眼中要强,孤傲高冷的林女士了。 林女士怎么能接受那样的背叛,允许自己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你还记得我妈手上有个很粗的玉镯子,她是她们林家的传家宝,一直宝贝着去哪都不肯摘掉吧?”明姿画口气清冷,眉宇间浮现一丝憎恨的情绪。 费明德怔了一下,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 以他的精明程度,经她这么一提醒,肯定已经猜到原因了,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声,“为什么?” 明姿画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地:“你刚才还不是我妈是你的老婆吗?既然你们是夫妻,难道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躺在你枕边的那个妻子,她佩戴的传家宝玉镯子下,有好几道她自杀的时候划破的伤痕吗?” “……”费明德眼神剧变,身子猛然震颤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想要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出来。 明姿画抬脚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了,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出了电梯,明姿画正准备迈步朝医院的门口走去,却被一个人扯到了旁边的走廊上。 “费思爵?!”明姿画惊呼一声,刚要挣扎。 费思爵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纤细的身体抵在了墙上,困在自己与墙壁中间。 明姿画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此时靠的很近很近,她能清晰的感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完美的五官轮廓,浑身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 明姿画僵着唇看着他此时亲昵的动作,不禁挣扎道:“你干什么……” 闻声,费思爵突然低下头来,凉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这张抗拒的嘴。 明姿画一怔,口腔里顿时盈满了他的味道。 费思爵发狠的噬咬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怒意,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明姿画根本承受不住男人这般疼痛又狂热的纠缠,不禁伸手挣扎起来。 蓦地她的唇被他放开了,明姿画瞬间清醒了过来。 光化日之下,她竟被费思爵抵在医院的墙壁上给亲了? 明姿画懊恼的皱眉,不禁羞恼的怒瞪向他:“你搞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费思爵突然再次咬上了她的唇,吻的缠绵而极致,像是在刻意惩罚着她。 就在明姿画被他吻的快要窒息时,便听到费思爵蛊惑的嗓音,魅惑而磁性:“我跟你过,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结束!” 男人的话就像晴霹雳般,让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她身体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你想出尔反尔?” “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娶你的闺蜜蓝翎儿吧?”费思爵薄唇一挑,目光深沉的打量着她,那种玩世不恭的姿态清晰可见。 明姿画惊讶的看着他,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恼怒,“你不打算娶蓝翎儿,为什么还要答应双方家长你们的婚事?你这样不是故意耍人玩吗?”当然也把她给耍了。 过年那会,她还真以为费思爵是想娶蓝翎儿的,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她觉得他是有这个目的跟打算的。 “我之所以这样做,难道你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吗?”费思爵的桃花眼里射出了炫目的光芒,带着她读不懂的诡异深邃。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傻事后,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费思爵睁大双眼瞪着她,一副指责的样子。 明姿画眯了眯眼,表情带着几分疑惑,没好气地问:“你不我怎么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费思爵将她拥入怀中,弯身低头埋入她的颈间,吐出一声长叹:“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明姿画受不了的推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娶蓝翎儿,是因为我?” 费思爵蹙着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来,伸手抚上她的发际,眼睛里的温柔足以溺死人:“你终于肯看清事实了!” “什么?!” 明姿画本来是故意这么想讽刺他一番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了,一时怔住了,愣愣地望着他。 “听到我要娶蓝翎儿,你有什么感觉?”费思爵立马追问她。 “不想你娶她!”明姿画实话实。 她确实不希望费思爵娶蓝翎儿,那是因为她觉得费思爵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根本配不上她的闺蜜蓝翎儿。 不过很显然,费思爵误会了! 他顿时惊喜激动不已,嘴角噙着笑容,勾起她的下巴,对准那娇艳的红唇再次印了下去。 这时明姿画才注意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亮光——不是常见的欲火,而是类似兴奋的雀跃! ! 明姿画顿时清醒过来,惊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多有歧义,费思爵该不会认为她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希望他娶蓝翎儿的吧? 她连忙别开脸去,不让他吻到自己! “所以你要娶蓝翎儿,从一开始就是你骗人的?你根本没有这样打算过?把蓝翎儿的父母叫来纽约,你也只是配合着演戏?”明姿画推拒着他,抬眸直直地对向他,质问道。 “是!我这么做,只是想试探你对我的真实感情!”费思爵拉明姿画埋进他的胸膛,脸上顿时纠结了痛苦和不安,低哑的嗓音道:“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我对你毫无安全感,你就像一阵清风,虚无缥缈,我抓不住,也掌握不了。所以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我才选择了这样愚蠢的办法,来试探你!” “你这样就能解释你无理取闹的行为吗?”明姿画甩开他,反感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欺骗了所有人?” “我不在乎!”费思爵抓住她的双肩,丝毫不以为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真实情感,你是不是真的有你所的那样那般绝情,只把我当成你的哥哥情人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跟我真正的在一起!” “所以翎儿就活该被你拿来开刀?”明姿画怒气腾腾地想挣扎出来,可是费思爵的一双手像铁壁般,她根本挣脱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你会变得如此疯狂,甚至做出一些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费思爵英俊的脸上露出烦躁的线条,低吼道:“我承认这么做很自私,也很一意孤行,但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 “但是你自私的利用了我的闺蜜,还扰乱了我的生活!”明姿画凝白了脸,透出一点若有似无的委屈,烦躁的控诉道。 “是我对自己的信心不够,才想到这个主意,来试探你的真正心意!”费思爵自嘲一笑,眼神有些复杂,难言的,难诉的,语气中也隐隐有些落寞:“我知道这个方法很愚蠢,但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明姿画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尤其是今林女士再次突然自杀,又让她得知林女士之所以患了这么多年的抑郁症,全是因为费思爵的母亲第三者插足,害得她母亲车祸流产,被费明德残忍抛弃,这就更加坚定了她跟费思爵的继续敌对立场。 所以对于费思爵的欣喜激动,明姿画仍是无动于衷,甚至有意为难地:“你这种做法根本就不是爱我!你只是喜欢挑战,而我恰好扮演着一个高难度挑战的角色!”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吗?”当费思爵听清她的话后,简直按捺不住地大吼出声,脸色霎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面色难掩难堪。 “的确是!”明姿画一脸无事地点点头,似乎就是想要看他难受,心里竟然生出一抹报复的快感。 霎时费思爵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他面露愠色地看着她,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明姿画抿紧红唇,不予评论,眼里流露出很明显的不信任。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费思爵扳过了她的身体,正色地看着她。 “你连双方家长已经定好的未婚妻,都可以不要就不要,何况是我?你这种花花公子,嘴巴上随便两句的我爱你,叫我如何相信?”明姿画睨了他一眼,一阵冷嘲热讽。 费思爵沉默了一会,双眼紧紧瞅着她。 半晌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结婚吧!” 290她已爱上别的男人,不要他了(加更) 明姿画顿时愣住,好似自己听到了一个方夜谭!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绽放出一个讥嘲的笑脸,灿烂如花:“结婚?你不是笑吧?” 蓦地,费思爵一向妖孽玩味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一脸凝重地看着她,模样十分认真:“对,我们马上结婚,现在就去注册!”着他就要抓起明姿画的手,去登记。 “结婚?注册?”明姿画甩开他的手,原本荡漾着笑意的唇角在下一秒抿出了残酷的线条:“你有听过这世上哥哥妹妹也能结婚的吗?” “只要你愿意!我不在乎其他!”费思爵激动地欲拉她入怀,眸底噙着一抹执着的光亮,可是却被她躲过。 明姿画笑而不答,掩去了所有的情绪,教他看不透她的心思。 “你到底要什么?干脆清楚,不要让我瞎猜!”费思爵得不到他要的肯定答覆,起了一丝急躁。 明姿画仰止不住地大笑出声,没想到一向狂妄自负、视女人为衣服的费思爵,竟然亲口对她爱她,还要跟她结婚! 明姿画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个男人竟然会为了她收心,放弃整片森林,步入他最不屑的婚姻当中! 可是他如今所谓的爱对她来已经毫无意义,她跟他已然不可能了。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明姿画收敛住笑,恢复到冷冷的面容,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眼。 “你什么?”费思爵表情愣住,似乎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大概他这一路追女人追的太顺,还没有被拒绝的经历,所以不太适应被女人甩,或者是不敢相信他这么个之骄子已经爱她了,她为什么没有回应他同样的爱?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我拒绝你的求婚,也不可能跟你结婚,你别做梦了!我们之前好的,已经结束了!”明姿画不耐的皱眉,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他。 费思爵几乎瞬间凝住了气息,霎时沉下脸,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拒绝我的求婚?为什么?” 明姿画挑眉看着他,一脸的处变不惊:“拒绝就是拒绝,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 “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嫁给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费思爵急急地拉住了她的手,眉宇之间起了一丝急躁。 明姿画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把眸子转向另一边,尽量不让他看出此刻她心中的波涛汹涌起伏。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母亲林女士患有抑郁症,这一切都是他母亲造成的,以及她母亲跟他母亲的那段恩怨。 她跟费思爵生注定就是敌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现在费思爵什么都不知道,只跟着感觉走,他也许是真的爱她,可是他若是知道一切,他对她的感情还可能这么单纯吗? 又或者,她跟费思爵只可能有一个人继承费明德的家产,到那时候他们必然有一个人要为了他们所谓的爱做出牺牲,是他,还是她? 这世界上的爱,永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男女之间相互感觉良好,滚个床单,就有爱了。 爱是牺牲,是成全,是放弃。 明姿画自问自己还没有爱费思爵爱到可以为了他放下一切,不计较上一代的仇恨,也不跟他为了利益争夺下去。 她做不到! 费思爵又何尝能做到呢? 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放弃家产,更不可能放下上一代的恩怨。 他现在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欲望,一种占有欲,又或者是逼她妥协的一种手段,不是真正的爱。 明姿画冷笑了一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过了半晌,她终于出声:“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拒绝的理由是吧?好啊,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拒绝你的求婚,不愿意嫁给你,就是因为我爱上了别的男人!” 费思爵脸色大变,瞬间失去了光彩,眼瞳骤然紧缩,发出一种野兽般受伤的低吼:“你敢!” “你知道我当然敢!”明姿画波眼转盼,一脸挑衅,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你谎!”费思爵阴郁着脸色,紧密地盯住她,神情矛盾复杂的像是在期盼她句否定的话。 “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故意编出来的谎话骗我的!”费思爵扳住明姿画的肩膀,逼视着她的双眼,朝她大声咆哮道。 他的桃花眼中映出两团火,正在熊熊地燃烧,也似两道利刃一般凌迟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明姿画冷哼一声,凑近他,特意压低的嗓声,像一种挑衅地嘲弄。 “我绝对不相信你的鬼话!”费思爵霸道地钳住她,顺势将她再次按压在墙上,双手撑在墙面上,围住她两边的去路,强势地吻住她的唇。 明姿画把脸一偏,避开他的唇,喘着气低吼道:“你明知道我是冷血动物!你还在坚持什么?” 费思爵没有回答,只是用热烫的唇,触吻着她的脸庞,而后延烧到她的耳际。 他细细地咬着她的耳珠,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肌肤上随处跳窜,勾出她的一丝敏感。 费思爵的吻热像火,烧得明姿画的耳际一阵热,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周围的气流,霎时混合了两人急促的鼻息,浓重的空气紧密地将他们包围住! 良久,费思爵才把唇移开,目光轻佻地觑着她的反应,嘲讽道:“如果你真爱上了其他男人,为什么对我的吻还会有反应?” 明姿画冷笑一声,扬扬头,僵着虚情的假笑迎向他:“那又怎么样?谁像你那样调戏的吻我,我都是一样的反应。你并不是例外!” “你!”费思爵缓和的冷峻又冻结住,眼神又阴又狠地看着她,一时气结不出话来。 明姿画柳眉一扬,盛气凌人地:“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你早已经得到过了,如果你是想要我的心,你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费思爵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双手不甘地握成拳头,心中涨满了许多负面的情绪。 蓦地,他笑了,笑得阴晴不定,像是无奈,又像是疲惫,幽幽地叹了声气:“你真的那么绝情?” 明姿画脸上的笑意不减,尽量装作满不在乎、无所谓的神情和口吻:“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 她的回答让费思爵抿紧了嘴,表情也绷得死紧,凝立不动地站在她的面前,自我演绎着沉默的角色。 久久的,他都没再话,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 明姿画垂下了眼,忽略了费思爵愈渐凝沉的神情,用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自己眸子里道出不的心绪,在心底忍不住轻叹。 爱情果然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一种纠缠,谁先主动谁就占了上风!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她跟费思爵的纠缠,就像是一场艰辛的马拉松长跑,磕磕碰碰这么多年。 而如今纠缠得够久了,也是结束的时候了! 于是明姿画再度勾出坏心的勾纹,骄傲地抬起下巴,语气生硬地:“放弃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就一点感受不到我的心?”费思爵阴沉着脸色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尖冷得像冰刺,目光紧盯着她的眼,带着若隐若现的恨意和鄙夷。 明姿画大笑出声,装腔作势地耸耸肩,在他面前炫耀道:“我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所以不要你了!” “那男人是谁?你爱的人是谁?”费思爵一个箭步,将她拉了回来,幽深的眼眸,射出了残酷无情的冷光。 是谁?这个子虚乌有的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是她故意编造出来,击退他的! 明姿画不禁莞尔一笑,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带媚,斜斜地睨着他,神态娇媚到了极点:“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就算你知道了也动摇不了我!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他!” 费思爵铁青着脸色,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像是痛心又像是厌恶。 那眼神瞅得她有些惊惶,明姿画不知道他是不是识破了她的谎言,蓦地放开他,倒退了几步,重重地甩过头,冷声道:“我可以走了吗?” “我再问你一次。”费思爵逼到她的眼前,直勾勾地望着她,叫她无法忽视:“你当真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明姿画就着走廊里昏暗的光线打量着他,不禁心头大怔! 此刻的费思爵像是吞下了所有的傲气和自尊,委曲求全似的企图挽回些什么。 明姿画在心底苦涩一笑,暗嘲着他的愚笨和自己的无情。若是他一开始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接近她的话,或许她真的会被他软化,可如今……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明姿画点点头,冷漠地,不带感情地出了残忍绝情的话:“是的,一点也没有!从来都没有!” 费思爵的眼光带着丝丝忧郁,无言的,以凝视的姿态,望了她好久好久,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完他就像是只负了伤的猛兽,迈着踉跄的脚步,迅速地逃离出了猎人的圈套! 望着他凄凉的背影,明姿画的脚底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由足心直窜到胸口,冻得浑身冰冷。 默然了半晌,她才诚惶地回过神,全身僵硬地走出了医院。 明姿画木然的走了好几条街,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 这些年跟费思爵反反复复,纠缠不清的一些画面跃入脑海,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足够硬冷,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激不起她内心的任何波澜。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费思爵会突然跟她表白,甚至还想跟她结婚。 明姿画承认自己被他吓到了,再加上林女士突然自杀,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居然产生了本不该有的过度反应,还是不能做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明姿画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喂?” “怎么了?你哭了?”陆擎之带磁性的嗓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明姿画吸了吸鼻子,倔强道:“没有,你耳朵有问题!” 陆擎之轻笑过后,语气轻柔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纽约,怎么了?”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眼神有些飘忽的望着自己面前车水马龙的道路。 “我知道你在纽约,我是问你具体方位,你在纽约的哪里?”陆擎之紧接着追问。 明姿画报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也没有多想,心不在焉地挂断了电话,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直到空不知何时飘下了冰冷的雨水,明姿画惊醒过来,正想找个地方避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轿车喇叭的提示音。 明姿画疑惑的转头望去,就见那辆黑色的豪车开到了自己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陆擎之俊逸深邃的脸。 “上车!”陆擎之对她。 明姿画惊怔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回不过神来。 哪,她不是在做梦吧?竟然是陆擎之? 他不是在瑞士吗?什么时候也来了纽约? 见明姿画惊愣在原地,迟迟没有上车,雨却越下越大。 陆擎之干脆下车,将她抱上车,塞进后车座里。 他抽了纸巾,替她擦拭脸和头发。 明姿画没有话,只是抬眸看着他,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渐渐地不再感到寒冷。 好半响,她才疑惑的问出声:“陆擎之,你怎么也来了纽约?” “追随你一起来的,不行吗?”陆擎之声音低沉地颤抖,沙哑到不行。 他本来就受伤未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纽约,所以让手下订了一张跟她同一航班飞纽约的机票,一路陪着她一起回来,只是她并不知道而已。 他没有留医院好好休息,刚才又淋雨受了风寒,喉咙不禁有些难受。 明姿画心下一怔,反应过来他是为了自己而来,也不顾自己正有伤势,还陪着她一起飞来纽约,心中感动。 “行,当然行!”明姿画终于一笑,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陆擎之紧紧的拥住了她,捧住了她的脸吻上去,带着雨水的冰冷,也带着心底的滚热。 明姿画迫切地回吻,唇齿交缠,嘴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陆擎之更加狂野,身体都快被明姿画喊炸了。 妮子这般娇媚低迷的样子,可真让他招架不住! 车窗外疾风骤雨,水流顺着车顶往下淌。 车内暖气氤氲,明姿画跟陆擎之热情的拥吻,彼此取暖。 可谁又曾注意,就在离车子两三米远的地方,费思爵就站在那里,看着车里交叠的那双身体,全身被雨水浇凉,却凉不过心口的绝望和阴寒…… 她她已经有心爱的男人了,原本他并不相信,如今亲眼所见,费思爵不得不信了。 原来她心爱的男人就是陆擎之! * 明姿画被陆擎之带回了他在纽约的庄园别墅。 一路从地下车库被他吻到卧室…地板,沙发,窗台…最后是按摩浴缸。 明姿画被折腾惨了,连连求饶,这男人疯起来就是禽兽。 “喂,不来了行吗?身上都磨破皮了……”她带着点哭腔。 陆擎之赶紧松手,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包着放到床上。 “哪里磨破皮了?” “背上!”明姿画撅着红唇,“你家浴缸周围和底部都是按摩口,你还用那么大力气,疼死了!”边边曲着腿揉。 陆擎之被她这么一罪恶感泛滥,心里更是心疼的不行。 他把她拉过去,立即关切的检查起她身上的伤势:“在哪儿呢?我看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姿画幽怨地控诉。 陆擎之将她身上的浴巾解开,仔细看了看,果然好多地方都磨破皮了,腰侧和后背也有一些痕迹。 “对不起,下回换软一点的地方!”陆擎之真诚地道歉,漆黑深邃的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的懊恼。 明姿画这才觉得不那么委屈,可是转念一下,下次?尼玛还有下次? “喂……”她要发作了,陆擎之已经起身去拿药箱。 陆擎之上药的手法堪称一流,棉签沾着要酒在破皮的地方慢慢擦着,丝丝凉凉。 明姿画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假装随意的聊。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追着我一起来纽约啊?” “你觉得呢?”陆擎之自然的回应,手里上药的动作没停。 明姿画眸子转了转,瞳光潋滟:“暗恋我?” “……” “明恋我?” “……” 陆擎之始终没有给她回应,只是沉默的一直上着药。 “到底是哪一种?”明姿画见他迟迟没开口,忍不住翻身过去,却被陆擎之一把又摁回床上。 “趴好,药还没上完。” 明姿画没辙,只得又趴下去,乖乖地忍着。 陆擎之的手法似乎重了一些,她嗷嗷叫:“轻点!” “知道,别乱动!” “……” “你刚才问我什么?把话完!”陆擎之上完药,正在收药箱。 明姿画翻过身去,拉了被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出口。 陆擎之盯着她看了一眼,也没什么,拿了药箱出去。 明姿画对着他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 什么嘛,又把人家睡了耶,她身上还弄出这么多伤,他就不能几句甜言蜜语,安慰一下她啦。 死傲娇,装高冷! 明姿画气呼呼地翻了个身,双脚在被里缠啊缠,很快感觉到陆擎之再次走进房间,身后的床垫凹下去。 紧接着,明姿画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陆擎之将她的身体拥紧在怀里,双臂缠上了她的腰,头也埋到她胸口,用几乎低迷的声音:“我一直在等你,如果不看的你严一点,没准你就会跟别的男人跑了。” “……”明姿画狠狠地一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 “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她回过头,抚平他褶皱的眉心,叹了口气。 “除非你答应嫁给我!”陆擎之黑眸直直地望着她,声音低哑而深沉。 “你知道我一直是不婚主义,我不会结婚的。”明姿画再次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安定下来?就这么孤独终老吗?”陆擎之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全身绷的紧紧的。 “这个问题我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回答你了。”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正色回答:“我喜欢自由,不愿意被一个男人或者婚姻束缚住,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像别的女人那样谈那种盲目的、惊动地的爱情。” 或许是受林女士惨痛教训的影响吧,她潜意识里是不相信爱情跟男人的。 她可不想自己在把身心都托付给一个男人之后,最后落得一个背叛的下场,还患上抑郁症。 与其这样,她不如不要爱情跟婚姻。 “画画……”陆擎之低叫一声,扳过她的身子用额头抵住她,眼对眼、鼻对鼻,温热的气息拂在脸颊,令人意乱情迷:“我随时可以让你依靠,只要你愿意的话!” 明姿画凝视他漾着如水般温柔的黑色瞳眸,怔怔地和他对望了几秒,看着男人如神匠雕塑般的五官,五官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无意识地捧起他的脸,仰着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而后巧笑倩兮地:“我知道,谢谢你!” “我爱你!”陆擎之眼眸灼灼,嗓音低沉而磁性,难得的染上了一丝温情。 他的瞳中倒映着明姿画的身影,瞧的是那样深邃、那样长久,彷佛他的眼里只有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姿画忽地打心底升出一抹温暖。好似被他当成了他唯一的宝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疼爱着。 她不禁扑到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我也喜欢你。” 陆擎之倏然一怔,抬起她的脸和她对视着,眸光中有着温柔,有着热切,有着坦诚,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告诉她他的喜悦! 陆擎之第二早晨醒来的时候,是被音乐声吵醒的。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八点钟了,通常这时候他已经醒来。 大概是他受伤未愈,就追随着明姿画来到了纽约,昨又跟她激烈的运动,消耗了不少体力跟精力,昨晚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 这一觉醒来,他立即感到精神恢复的不错,身体也康复了许多。 陆擎之看了眼床边,明姿画竟然已经起床了。 她平时最爱睡懒觉,今居然自己主动起来了? 陆擎之起身下床,跟随着音乐声,来到别墅的一处大露台上。 发现明姿画正在那里跳着早晨有氧健身操。 她穿着紧身的健身服,跟随着音乐,做出各种健身的动作。 精神面貌很好,整个人看起来阳光魅惑。 早晨的太阳很温暖柔和,照耀在她的身上,光线将她的人影度上一层光晕。 这一幕看在陆擎之的眼里格外的美好。 明姿画跳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有人在看她。 她停下了动作,关了音乐,朝陆擎之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关系,我正好也要醒了。”陆擎之并不介意,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矜贵感。 “你今身体感觉怎么样?”明姿画走到他面前,关心地问。 “已经好很多了,你就是我的解药!”陆擎之搂住她,低醇如酒的声线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 明姿画顺势攀上他的肩膀,打量着他:“看来你真的恢复的不错!” “今怎么起这么早?”陆擎之额头抵着她,低声问。 “睡不着,就醒了!”明姿画耸耸肩,没脸没皮的撒娇:“而且你昨晚把我搂那么紧,气都要喘不过了。” 陆擎之太迷恋她这副样子,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唇又贴了过去。 顺着她的唇线厮磨一番,大掌已经从腰际的下摆钻了进去, “别了,大清早呢……”明姿画适时制止,将他稍稍拉开一些距离,“我今还要去医院看我妈。” “对了,你妈她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去医院看望她?”陆擎之立即问道,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她。 明姿画下意识地摇头:“别,你千万别去,我妈现在好不容易刚稳定下来,不宜见陌生人,以免受到刺激。” “你妈为什么好好的会自杀?”陆擎之眯起眸子,追问道,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的疑惑。 “呃……”明姿画脸色微滞,僵扯唇角:“她就是一时没想开,应该跟她现在的老公外面的女人有关,你也知道我这个后爸费明德有多风流了。” 她母亲林女士患忧郁症的事情,肯定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她只能随便扯一些借口,敷衍陆擎之。 “我真没想到你妈那样强势的成功女性竟然也会自杀。”陆擎之眼神是讳莫如深的复杂,刚毅英俊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色泽。 明姿画闻言不由地撇唇:“切,的你好像多了解我妈一样!别乱猜测了,赶紧去刷牙,然后我们一起吃早餐。” 为避免陆擎之再胡乱猜测下去,明姿画扳过他的肩膀,催促他去洗簌。 餐厅里,佣人已经预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中餐西餐都有。 明姿画其实昨夜并没怎么睡好,没什么胃口,但想到自己的母亲林女士,她告诉自己无论生活中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要乐观的积极面对。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的状况,那唯有改变自己的心态了。 “在想什么?”陆擎之注意到她的失神,侧头看着她,声音醇厚迷人。 “没什么。”明姿画回神,摇了摇头。 “我让人炖了进补的营养粥,等会你给伯母带去。”陆擎之面色淡淡而沉稳。 明姿画怔了一下,点点头:“谢谢,你有心了。” “多吃一点!”陆擎之唇角微扬,俊脸上充斥着温柔。 用完早餐后,明姿画上楼去洗澡,换了一件衣服下楼。 陆擎之的豪车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明姿画上了车才发现,陆擎之也在车里。 “你也出去?”她诧异地问。 “去公司!”陆擎之语气淡淡地。 “公司?你怎么不多休息几?”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他身体才刚康复,没必要这么拼吧? “我不拼命工作,怎么养得起你?”陆擎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狭长的眼眸显得愈发迷人,面部的表情更是深情得叫人不容置疑。 “谁要你养了?”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挑起嘴角,“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万一你公司倒闭了,我养你好了。” “你愿意养我?”陆擎之微微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了,眼底掠过一道光亮。 “看你长得还不赖,我勉为其难包养你了!”明姿画捏了把他的俊脸,笑着眨眼。 “好!”陆擎之眼底充斥着意味深长。 车子在路上疾驰的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平静而安宁。 到达医院门口后,车子停了下来。 明姿画的手刚握上门把,准备推开车门下车,却被男人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明姿画蓦然回头,就被陆擎之一下子压在了车座上,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低头便吻了上她的唇。 狭仄的车厢内顿时显的暧昧火热起来,明姿画只感到口腔内有一股热流横冲直撞着。 过了许久后,明姿画才红着脸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刚准备关上车门,便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的:“晚上,我来接你。” 她背着他点点头,甩上车门,提着保温盒直奔进医院里。 直到进了电梯,她还感觉脸颊发烫,被陆擎之那一个临别热吻,吻的浑身是火。 不过随着离她母亲林女士居住病房的楼层越来越近,明姿画身体的热火也渐渐的冷却下来,变得相对冷静跟理智。 想到林女士的病情,和她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心中也不免地压抑起来了。 不过,等明姿画出了电梯,推开林女士的病房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床上没有人。 她面色一惊,连忙摸了摸被窝,已经凉了,应该走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心里蓦地咯噔一下,立刻就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林女士并不是普通的病人,她是抑郁症患者,突然在病房里消失不见了,让人不得不担心她是不是又一时没想开,要寻死。 明姿画赶紧冲出病房,朝护士台跑去。 明明她今脚下穿的是高跟鞋,却健步如飞。 “护士,我妈怎么不在了?她人呢?”明姿画用英文着急的询问道。 护士姐疑惑的皱眉:“不可能啊,我之前去给她测量体温的时候,病人还在的啊。” “你去的是什么时候?”明姿画满脸急躁。 护士姐回想了一下:“大概一二十分钟前吧。”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一二十分钟前?林女士已经离开病房这么长时间了,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 明姿画看着那位护士,急冲冲地问道:“你想想看,你们医院里的病人经常选择自杀的地方有哪些,你全部都告诉我!” 闻言,那位护士显然惊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是不能理解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会这么想。 “我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随时有自杀倾向,这次就是因为抑郁症自杀才被送来医院的。”明姿画连忙解释。 那位护士这下算是明白了,反应过来后也跟明姿画一起紧张了起来。 她立即把她能想到的医院里几个容易选择自杀的地方告诉明姿画,又找了几名护士,跟她们一起寻找。 明姿画在诺大的医院跑上跑下,找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在住院部顶层的台上,找到了林女士。 明姿画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台上,就看见林女士穿着那单薄的病号服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任由寒冬里的大风猛烈的吹着。 医院大楼地下似乎也有人注意到了她,纷纷抬头向上望着。 明姿画脱掉自己的外套,朝着林女士走了过去。 她其实很担心林女士会突然激烈的反抗,或者没等到她走到她身边,林女士就已经跳下楼去。 还好,明姿画这几步走得飞快,一直等到她走到林女士身边的时候,林女士都没有反应。 不像是有激烈抵抗情绪的样子。 明姿画连忙将自己的外套,给林女士披上。 虽然过完新年已经立春了,可是气依然寒冷,这里又是住院部顶楼的台,寒风更是呼啸肆虐。 她一个年轻人站了一会儿都瑟瑟发抖了,更何况林女士这么大年纪了,肯定会冻出个什么病来的。 明姿画给林女士披外套的时候,她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一点也不配合。 明姿画看着她那副消极抑郁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着急。 很担心林女士是不是又厌世了,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举动。 她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抗抑郁症的药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林女士的病情都不见好转。 到底抑郁症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物也只能起到辅助的效果,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明姿画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劝慰母亲。 “您不是一直想死吗?割腕自杀都用过好几回了,怎么这次决定玩跳楼了?”明姿画故意激将她,试着将林女士从自己的哀伤情绪里拉出来:“也是,割腕自杀总是被救回来,想死死不掉啊,跳楼就不一样了,你这么一下子纵身跃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回乏术,神也救不回来了。” 她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朝台边缘处又走了几步,瞄了底下一眼,差点没吓得腿软。 明姿画不得不佩服林女士的勇气,林女士就是林女士,这么高的楼也敢往下跳,当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话回来了,连这么高的楼都有勇气跳下去寻死,怎么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呢? “您这地点选的不错,视野开阔,跳下去的时候还能顺便欣赏一番纽约这座城市的美景,临死之前饱览一番老美的文明版图。这高度,呵呵,真够高的!保准你从这里摔下去,肯定摔成一坨肉糜,抢救的钱都能省了。” “你现在的那个老公费明德最爱钱了,知道你这么为他省钱,肯定会感激你的,你为他节约的这笔跳楼费,他肯定会来贴别的女人,只可惜你那时候一口气都没了,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外公的资源被姓费的父子利用,拿去便宜了别的女人……” 明姿画自然是最了解林女士这辈子最在意什么。 果然她的这番话,引起了林女士的注意。 林女士仿佛是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反驳道:“姓费的他们休想,只要有我林淑君在的一,他们都休想活的那么得意。” 明姿画听到林女士如此激愤的话之后,便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知道她没事了。 这世上的人甭管为什么而活,总之只要有一个口气咽不下,都不会轻易的寻死。 林女士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这辈子都被费明德利用糟蹋了,到了老还在跟那对父子斗智斗勇,为了什么呢? 难道真贪图费氏的那点财产吗? 不,林女士争的其实是一口气。 费明德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想跟他心爱的女人跟儿子活的逍遥得意,林女士绝对不可能允许。 或许就是为了这口恶气,她一直支撑到现在,只等着看费家父子的下场。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死了,费家那对父子还等着你去收拾呢。”明姿画趁机鼓励她。 林女士惊怔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披着自己的外套转过身,准备朝楼下走去。 还没走几步,她突然就停了下来,就这样背对着对她:“我刚才没想死,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吹吹风,让大脑清醒清醒。你也别老站在那里,腿都在哆嗦着,牙齿还在打颤,别一不留神真摔下去了!就你站的那个地方,之前还真是不少人跳过楼!” 291勾引他到男厕所来了?(加更) 明姿画本来也是强撑着,站在台顶楼的边缘处,主要是为了激励林女士,万一她一下子没想开要跳下去,她也可以趁机搭把手,把她给拉回来。 其实她内心还是很害怕的,声音都在哆嗦,想必林女士也听出来了。 现在再听林女士一,她站着的这个地方,真有不少人跳下去过,顿时就觉得邪门,心虚的想要挪个地方。 可是不知道是在那里站的时间长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发现自己浑身僵滞,两只脚怎么都挪不了位置。 “妈!”明姿画不得不咬牙,朝林女士的背影喊了一声。 “干嘛?赶紧下来,扶我回去。”林女士催促道。 明姿画嘴角一抽,只能硬着头皮求救:“我腿麻了,挪不动了,能不能麻烦您过来扶我一下?” 她这话刚一完,就见林女士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虽然很淡很淡,淡地都快看不出来了,但终归还是笑了。 明姿画心想:她能把林女士给逗乐了,她这糗出的也不算太亏本。 “下来吧。”林女士折返回她身边,递过去一只手给她。 “谢谢妈!”明姿画连忙狗腿的答谢。 能让林女士反过头来扶她,她这也算是绝了。 到底她们谁想跳楼?! 就这样,明姿画搀扶着林女士,林女士扯着明姿画,母女俩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 反正是离开楼顶的台,回了病房了。 刚才陪着明姿画一起,到处找人的几个护士,看到林女士回来了,都纷纷鼓掌欢迎。 她们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好心地慰问了一番之后,就都离开了病房。 明姿画把林女士扶上了病床,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女士摇摇头,只她有些饿了。 明姿画想到陆擎之让她带过来的营养粥,笑着对林女士:“算您有口福了,我今特意给您带了营养粥过来。” “你还会熬粥?”林女士当即提出质疑。 明姿画神情微微僵了一下,笑着道:“您别瞧您女儿我啊,其实我的厨艺一直都是不错的。” 明姿画这话可不是夸耀自己,她确实厨艺不错,只不过比较懒,很少亲自下厨,就连今的这份营养粥,也是她从陆擎之那里顺过来的,并非她自己熬的。 “是吗?”林女士冷哼了一下。 明姿画立即从带来的保温盒内,盛了一碗粥,给林女士端过去。 “妈,您喝粥,心烫啊。”明姿画提醒她。 林女士接过粥碗,用勺子舀了喝了两口,当即脸色一变。 “你老实交代,这碗粥是不是陆擎之给你的?”林女士瞪着她,眼神凌厉地质问道。 明姿画惊讶地一愣,简直是服了:“妈,您是福尔摩斯啊,连这碗粥是谁给我的您都知道?” “你现在又跟陆擎之在一起了?”林女士目光犀利地逼视向她。 明姿画在林女士那样压迫性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只得承认:“我总不能除了少泽外,一个男性朋友都不能交往吧?” “你知道陆擎之是什么人吗?你就跟他来往?”林女士皱紧眉头,扳下脸来。 “他是什么人啊?妈,你知道?”明姿画疑惑的眨眼,总觉得林女士这话里有话。 再者了,林女士只喝了两口,就猜到这碗粥是陆擎之给她的,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一点?! 明姿画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就见林女士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罢了,你想做什么,我现在也不拦你了。事实是,我拦也拦不住你那颗飞蛾扑火的心……” 明姿画听了林女士这番话之后,更加的不解,反问道:“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飞蛾扑火了?我朝谁扑啊我?” 林女士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慢慢的躺了下去:“我也不逼你非要跟邱少泽在一起了,你以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只是,作为母亲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给任何男人伤害你的机会!女人要想不受伤,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住自己的心。” 完她就闭上双眼,不再吭声了。 明姿画想林女士应该是累了,需要休息了,于是起身帮她带上病房的门。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医院楼下的长廊里,明姿画脑海里反复回想起林女士的话。 她思前想后地琢磨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林女士这番话的意思,应该是告诫她不要爱上陆擎之。 可是林女士如果不想她跟陆擎之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明令反对呢? 现在林女士竟然都不逼她非要嫁给邱少泽了! 林女士这是参悟透了,还是回光返照? 还有,至少到目前为止,明姿画确定自己还没有爱上陆擎之吧,还有她跟陆擎之的相处怎么也是她占上风吧,林女士怎么就是她在飞蛾扑火呢? 难不成她脸上写着大大的“怨妇”两个字,被陆擎之吃干抹净了,还非要纠缠着他对自己负责?生怕他甩了自己? 自己有这么豁不出去吗?她很倒贴陆擎之吗? 来也巧了,明姿画这边正在反省自己呢,那头陆擎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 “喂!”明姿画清了清嗓音,接听。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派人给你送过去。”那头传来了陆擎之熟悉的关切嗓音。 明姿画想到林女士的话,顿时就不淡定了。 “不用,不用麻烦了!”她下意识地拒绝。 “不麻烦,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好送过去,很快的。”陆擎之的语气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眼神极其温柔,宠溺道。 明姿画表情不耐烦:“陆擎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俩的炮友关系也不是很熟,你不需要这么好心的关心我这么多事,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就这样了,挂了!” 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为了避免陆擎之再打来,她索性关机了。 * 酒吧里,人声鼎沸,喧嚣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 明姿画挂了陆擎之的电话后,就来这里找乐子。 林女士的话,让她忍不住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跟陆擎之走得太近了,身边都没有其他的男伴了。 这怎么行?她明姿画怎么着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这家酒吧就是邱少泽之前带她去过的他哥们骆煌煌开的那一间。 明姿画的出现,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男人饶有兴趣的目光。 明姿画漫不经心地流连了一遍,寻找她的猎物。 可惜的是,这些男人都不能让她满意。 她发现要找一个跟陆擎之差不多素质跟条件的猎物,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跟陆擎之玩那么久了。 接过酒保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明姿画转身进舞池。 她甩动披肩的长发,扭动微醉的脑袋,随着狂野的音乐舞动起来。 身边的人群,都是迷离微醉的脸盘,暧昧模糊的眼神,一样地尽情狂欢。 明姿画摆动着身姿,享受着这一刻放纵的气氛。 突然有个男人滑进了舞池,跟她一起斗舞! 明姿画瞧了男人一眼,一身健硕的肌肉,身材魁梧,五官棱角分明,是个强壮又帅气的男人。 虽然比陆擎之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能找到这样的一起跳舞总比一个人无聊的喝闷酒强。 她顿时也来了兴致,跟他一起尽情地舞动了起来。 跳完舞之后,明姿画又去旁边饮酒。 刚刚那个跟她一起跳舞的那个强壮的男人,立即跟了过来:“美丽的姐,我可以请你喝酒吗?” “好啊!”明姿画转过头来,冲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妖媚的笑容。 两个人干了一杯。 许是喝得太急,明姿画不可抑止的咳嗽起来,男人立刻关切地轻拍她的背,“慢点,慢点!” 明姿画顺势依进他的怀里,美目流转,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帅哥,不如我们来拼酒怎么样?” “美女想要跟我拼酒?”男人面色一怔。 “干嘛?瞧不起我啊!”明姿画不高兴的。 “我是怕把美丽的姐喝醉了。”男人温和一笑,手也顺势搂在了她的腰间,轻轻抚摩着。 “切,我喝醉了,不正趁你的心意嘛?”明姿画魅惑一笑,嗲嗲地着:“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谁先喝醉,就任由对方处置,怎么样?” “好!”男人自然乐意。 两人就这样拼起酒来。 男人本来以为像明姿画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容易醉倒。 没有想到她连喝了好几杯,还没有醉意,他不禁对她倾佩起来。 明姿画觉得两人就这样拼酒没意思,于是提议划拳。 他们边划圈,边喝酒。 明姿画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输了就喝,喝得晕晕乎乎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去趟洗手间!” 明姿画支撑起自己站起身,踉跄着朝洗手间走去。 她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泼到脸上,带来一丝舒服。 明姿画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待面色平复才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一个站不稳向前扑去! 明姿画大惊,心想完了完了!她闭上眼睛咬着牙迎接即将而来的疼痛,谁知疼痛一直没来,明姿画疑惑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摔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暗松了一口气,微撇嘴角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低着头了声“谢谢!”。 谁知头顶却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滚开!” 明姿画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她就被大力地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王八蛋!”明姿画又疼又气,恨恨地诅咒着,是哪个男人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竟然敢推她? 一抬头,明姿画更加火大了,怎么这么冤家路窄遇到他? 就见对面的关赢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冷冷地望着她,一副她是细菌的模样。 明姿画眨巴着双眼,辨认了半才确定眼前的男人的确就是关赢无异了。 “是你?”明姿画皱紧了眉头,瞪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勾引男人怎么都勾引到男厕所来了?”关赢冷哼一声,眼神鄙夷,一米九多的身高,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男厕所?”明姿画惊叫一声,睁大了双眼:“这里是男厕所?” “还在装?我看你就是故意走错了男厕,偷窥男人来了!”关赢声音冷得如冬日的寒风,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 明姿画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这关赢是吃错药了,她没惹到他吧?怎么她每一次撞见他,他都是这副好像跟她有大深仇大恨似的。 “我就算来男厕所偷窥男人,也不偷窥你啊,看你人高马大的,估计是个短精悍型,我还怕长眼睛针呢。”明姿画不以为意的撇唇,眼里含着讥嘲,反驳了回去。 关赢黑宝石般的眸子倏的变冷,夹带着怒气,又是一吼:“滚!” 明姿画不用看就知道他恼羞成怒了,哼,她就是不滚怎么样?他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只不过她还来不及回答,洗手间里突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 “原来你躲在这里,害我们老大一阵好找,跟我们走。”那几个黑衣人看到明姿画就。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啊?”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 “少废话,跟我们走!”几个黑衣人将明姿画架出了洗手间。 一路上,明姿画都在挣扎。 可其中一个黑衣人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 直到他们将她拖出酒吧,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老大!”几个黑衣人松开了她,纷纷对车内的男子肃穆。 车门打开,明姿画注意到里面后车座上坐着的那名男子,正是刚才跟她一起跳舞喝酒的肌肉男。 “是你啊!你干嘛让你手下把我绑来?”明姿画认出了男人,不满的质问。 肌肉男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姐,对不起,是我的手下鲁莽了,只是你刚才好了跟我拼酒,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逃了。” “谁逃了?我刚才只不过走错洗手间了,还遇到了一个熟人,所以耽误了时间。”明姿画不由得撇唇。 “那好,请你上车,我们再继续喝。”肌肉男看似很绅士的。 “我干嘛要跟你上车?我们又没有分出胜负。”明姿画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转身要离开。 肌肉男的几个黑衣手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恐怕由不得你了!” 明姿画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拖上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明姿画大声的喊道。 “有人给了我们钱,要搞你!”后座上的肌肉男露出了阴鸷的表情。 明姿画浑身一颤,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妙,立即扑过去想拉开车子的门把。 车子显然早已经被反锁了。 肌肉男直接拿出一块已经喷了迷药的手帕,从后面捂住了明姿画的口鼻。 明姿画刚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意识,身子瘫软了下去。 “老大,这女人身材不赖,兄弟们这次有福了。”几个黑衣人嘿嘿的笑。 坐在后排的肌肉男,冷厉地眸子瞪了他们一眼:“这女人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碰!” “老大,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娘们了吧?也是,兄弟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既然老大这么了,就让老大你独享好了。”那几个黑衣人附和着。 “还不快上车。”肌肉男面无表情地下令。 那几个黑衣人刚要拉开车门坐上来,一个身影如闪电般来到众人面前,只是几招,便将所有人都放倒在地! “哎哟,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其中的一个人被打掉两颗牙,战战兢兢指着关赢。 “放了她!”关赢浑身迸发出肃杀的冷意,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 坐在车内的肌肉男惊怔了一下,似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身手这么好。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把他的手下,全部都打趴在地上。 “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肌肉男眸子眯成一条细缝,伸手准备掏家伙,语气警告。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关赢提前识破他的动作,冲进车内,拧断了他的胳膊,救出了明姿画。 “老大,你没事吧?”几个手下纷纷关心的问。 “兄弟,算你狠!我们走!”肌肉男一声令下,几个黑衣手下全都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的车子扬长而去。 关赢看了一眼怀里昏迷不醒的明姿画,深深皱眉。 最后只能将她带进了自己的车里。 *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花板。 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她心下一惊,连忙坐起身。 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那样后的不舒服。 难道那些人把她抓回来,没对她怎么样? 不可能啊。 他们明明了,他们是收了钱,要搞她的,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放过她? 明姿画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住的这个房间。 宽敞明亮,就是色调单一且冰冷,黑白系的搭配,给人一种不出的硬冷的感觉。 就连床单跟床褥,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的。 很像是单身男人的卧房! 就在这时候,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关赢高大的身子出现在房门口。 “你醒了?” 明姿画只感觉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了自己,她下意识的抬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高级手工定制的男装,恰好好处的包裹着他颀长却又不失强健的身躯,脸部线条深刻俊朗,那双眸子深邃如纯墨,在看到她时,有一点的光芒,宛如陨落的星辰黯淡隐去,有的只是深不可测的冷冽! 明姿画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昨晚她喝多了,走错了男厕,还跟他争执了起来,后来又被那些黑衣人带走了。 怎么会一醒来,看见的人竟然是关赢? “难不成昨晚是你救了我!”明姿画想到这一种可能,抬起头问道。 “我是看在擎之,跟翎儿的面子上,才救你的!”关赢狠狠地强调,依然是冷然的面色。 虽然他态度不怎么样,不过昨晚幸亏他出手相救,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谢谢你啊。”明姿画感激的答谢,她向来恩怨分明。 “你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关赢已经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了。 明姿画也没打算多待,这里估计就是关赢的家了,他俩的关系她也不便久留。 “打扰了!”明姿画掀开被子,就打算下床。 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昨晚在跟那几个男人的拉扯中,被撕破了。 她这个样子没法出去啊。 “你这里有翎儿的备用衣服吗?能不能先借我一件换上?”明姿画只能尴尬地抬起头询问他。 “没有。”关赢冷冷地回了她两个字。 “没有?”明姿画不信:“这里是你家吗?还是酒店?” “我家!”关赢惜字如金。 “你家怎么可能没有你女朋友的衣服呢?”明姿画提出质疑,以为关赢是气或者看她不爽,故意不借给她穿。 谁知关赢的脸色立即就变得阴沉了,眸子里迸射出阴郁的幽光来。 明姿画看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又是生气了。 反省了一下,自己也没有错话啊。 难不成…… “你跟翎儿又吵架了?还是分手了?”明姿画眨动着双眼,随口嘣出一种可能性。 关赢的脸色瞬间就更加抑郁了,双手握紧了拳头。 还真给她猜对了。 难怪昨在酒吧里,她能撞见关赢呢?敢情他又被蓝翎儿给甩了?在那儿独自卖醉呢? “我你不是吧?关大哥!你是猪啊,这么好的一个赐良机、英雄救美的机会,都能给你搞砸了,我也算是服了你了!”明姿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还以为这次来纽约,很快能听到蓝翎儿跟关赢好事将近的消息呢,毕竟之前她在帝都的时候,蓝翎儿可是一直在朋友圈内晒恩爱来着。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关赢又被甩了呢? 关赢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底的冷意渐趋浮动,瞬间令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还不是因为你哥费思爵?!”他的声音阴冷至极,瞪她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明姿画心下一怔,终于明白关赢为什么总是看她不爽了,原来是因为费思爵。 费思爵是他的情敌啊,她明姿画作为费思爵的妹妹,也就跟着遭殃了。 可是眼下她还有求于他,可不能让他憎恶自己啊。 明姿画一溜转了一圈眼珠,语速放缓放柔,顺着他的心意道:“是是是,我哥费思爵不是什么好人,跟你抢蓝翎儿更是非常不对,他这简直就是横刀夺爱,没有道德!可是我跟费思爵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你能不能把我跟他分开了来看待?” 关赢闻言,眸光锐利地扫了她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明姿画一听,急了,连忙跟他理论:“我,我……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 “你什么时候离开?”关赢不耐烦地再次下逐客令道。 “急什么?我又不是赖在你家里不走,你帮我弄一套新衣服来,我换上了马上走。”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关赢眸底的光芒沉了沉,冷冷地盯了她一会后,忙掏出手机,像是要打电话找人帮忙。 “你干嘛?要打给谁?”明姿画下意识地问。 “翎儿!”关赢根本不看她,找到通讯录里蓝翎儿的名字,就要把电话拨过去。 幸好明姿画及时地阻止了。 “你疯了,你给翎儿打电话干什么?”她皱着眉质问。 “你不是要我给你弄一套女装?我这里没有,让翎儿给你带一套过来。”关赢目光深深。 明姿画嘴角咧开一个讥嘲地弧度:“你把翎儿叫来这里,让她给我送衣服是假,想借机见到她才是真的吧?” “是又怎么样?”关赢挺直了胸膛承认。 明姿画更想笑了,不得不提醒他:“你就不怕翎儿会误会?” “误会什么?你跟我?我昨只是救了你,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关赢皱紧了眉头,一本正经地。 “对,你只是救了我,但是蓝翎儿不会这么想,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闺蜜在自己男友的家里,都会认为这是背叛!”明姿画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关赢怔愣了一会,目光紧紧地与她对视,眼底的光芒深不可测。 他收了手机,转身直接离开房间。 “你去哪?”明姿画朝着他的背影问。 “给你买衣服,你换完,马上离开我家!”关赢的声音冷如冰锥。 明姿画好笑的耸肩,他的好像她多想留在他家里似的,她才没那个兴趣呢。 关赢带门离开了。 明姿画索性也起来了,就顺带参观了一下关赢在纽约的家。 他的这套公寓在纽约非常有名的第五大道,这里是纽约租金最昂贵的的黄金地段,用寸土寸金形容第五大道再合适不过。 与之相匹配的是璀璨华贵的大都会街景,与豪华舒适的居住环境。 整一面70度的全景观式落地窗外,是纽约五光十色的繁华景观。 二十七楼,绝佳的观景平台。 明姿画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走到开放式厨房,找了一个玻璃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接着她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关赢帮她买东西归来。 明姿画思绪万千,想了很多。 主要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昨晚那帮人可是了,是有人出钱,让他们搞她的。 睡这么恨她?! 明姿画想来想去,她最近得罪的人也就是费思爵了。 谁让她上次直接拒绝了他的求爱呢。 难不成费思爵这么狠心,自己得不到她,就派人毁了她?! * 与此同时,一都没有联系到明姿画的陆擎之,不免心情烦闷。 这一公司的高层挨个都被他训过。 他们一个个走出总裁办公室时,不是垂头丧气,就是唉声叹气。 原以总裁来到他们纽约的分公司,看到效益不错,应该会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疾风骤雨压境。 陆擎之英俊的脸庞阴沉有些吓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压,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他笔直的坐在大班椅上,深邃而漆黑的目光幽幽望着远方。 明姿画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已经有一一夜没跟自己联系了,还一直关机。 她之前的那番话,摆明了是想跟他撇清关系。 陆擎之整颗心不禁像被人狠狠捏住般,既疼又无奈。 很好,明姿画!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 关赢买回来东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之后了。 明姿画差一点在他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你要的女装,赶紧去换上,换完了离开这里。”关赢将一个大袋子扔到明姿画的身上,冷冰冰的语气。 “谢了!”明姿画眯眼一笑,拿着大袋子就去了洗手间里。 她在洗手间里将袋子拆开,发现里面除了有一套女装外,还有一套内裤胸罩。 没有想到关赢这男人还挺细心。 明姿画正想换上,却悲剧的发现这套文胸内裤根本不是她的尺码。 关赢买的是中号的,可是她是胸大臀翘的好身材,一般都是穿大号的。 一般男人只要瞄一眼,就知道她的罩杯了。 难不成关赢认为她的胸不够大吗?切! 再了,蓝翎儿也穿的不是中号啊。 明姿画真不知道关赢怎么给她买错了尺码,不过她跟关赢本来就不算多熟,人家都肯给她亲自跑一趟买这么贴身的衣物了,她总不好意思再责怪他买的不对。 只是这尺码买大了,还可以将就着穿,买了就根本穿不上了。 明姿画实在觉得这套内裤文胸太紧了,文胸后背扣不上,内裤底下她穿了勒的难受。 最后干脆不穿了。 直接套外面的裙子好了。 好在关赢给她买的外裙,尺码倒还合适,而且是黑色的,穿起来应该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穿内衣。 最令明姿画抓狂的是,关赢家居然没有镜子,就连洗手间里也只有在洗簌台上才有圆形的一块,全身镜根本没有。 明姿画换上外面的黑色衣裙后,根本没有镜子可照。 算了,就这样出去好了。 她将自己旧的衣服放回到袋子里,准备带回去,就这样出了洗手间。 “我换好了,多少钱?”明姿画着打开自己的钱包,准备把衣服的钱给他。 问了半,却没听到关赢的回应。 她诧异的抬头,就见关赢那双幽冷的眸子竟然盯着自己身上看。 “你看什么?”明姿画本能地皱眉,双手抱胸。 “你怎么不穿内衣?”关赢收敛眸色,俊脸微怒,脸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那副表情,就像是在质疑她不检点! 明姿画胸腔顿时燃起一道火,羞恼地对上他的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给我买的那套内衣,尺码不合适,我根本穿不上!” “尺码不合适?”关赢微怔了一下,似有些惊讶。 “对呀,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买错,好偷窥我的!”明姿画防备的眼神瞪向他。 “你不要乱!”关赢面色肃穆,阴沉的语气,警告意味十足。 明姿画扬起下巴,黑眸中透着不服:“我可没有乱,你要不是故意的,帮我买跟翎儿一样的尺码就是了啊。” 虽然她要穿的码数比翎儿的还要大一点,但跟翎儿一样的尺码她起码还能穿,不像现在完全穿不了。 关赢俊脸上弥漫着一道难以看懂的复杂,眉宇间褶皱很深,眼神更是黯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才无奈的开口:“我不知道翎儿是什么尺码!” “什么?”明姿画惊叫一声,简直难以置信:“你是翎儿的前男友,你不知道她的尺码?” “嗯。”关赢薄唇紧抿,面色冷凝。 明姿画惊愕地差点不出话来,“喂,大哥,你不是吧?你对自己的女朋友这么不关心?难怪会被甩了!” “……”关赢目光一沉,眸底骤掀起汹涌的波澜,冰冷如冰雹一般朝她飞射向来。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明姿画连忙赔上笑脸。 “……”关赢眼眸深邃的冷瞥了她一眼,没有再理会她。 “要不这样,关大哥,我跟你做笔交易!”明姿画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凑过去,拍了拍他威武的肩膀:“我帮你想办法把蓝翎儿追回来,你告诉我陆擎之到底是什么背景来头啊?” “我不会出卖兄弟。”关赢眉心紧蹙,毫不犹豫地搁下这句话。 “喂,关大哥!我知道你向来正直不阿,但这次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为了你未来老婆,你就跟我透露一点点啦。”明姿画挤了挤眼皮,试着跟他商量。 “……”关赢面无表情,丝毫不动摇。 明姿画扫了他一眼,故意吓他:“你不告诉我,蓝翎儿万一被我哥追走就糟糕了!你也知道我哥在女人堆里想来无往而不利的,万一他用甜言蜜语蛊惑了蓝翎儿嫁给她,蓝翎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你也不想自己心爱之人落入我哥那样的花花公子手中吧?” “……”关赢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眉宇间难掩担忧。 明姿画趁机怂恿他:“你就跟我透露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也不算是出卖兄弟,我还帮你追蓝翎儿!” 关赢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认识陆擎之二十年了,他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就这样?”明姿画惊怔在那里。 “是你的,只透露一点点!”关赢冷言呛了他一句,下巴勾出硬冷的线条。 “我让你透露一点点,你就真只透露一点点?再你这一句之前已经过了,能不能有点新意啊,大哥?”明姿画简直无语了。 “你最好别再纠缠擎之!”关赢沉着脸,又来了一句。 明姿画嘴角抽搐:“什么叫我纠缠陆擎之?你怎么不是陆擎之缠着我呢?” 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林女士跟他都认为是她倒贴陆擎之的呢? “因为陆擎之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关赢眉头紧蹙,脸部的线条都开始变得锋利,几乎不用任何考虑就回答了她。 “我什么类型?妖精吗?难不成陆擎之喜欢良家妇女阿?你喜欢良家妇女吗?”明姿画冷哼一声,质问他。 “不喜欢!”关赢摇头。 “你都不喜欢良家妇女了,凭什么陆擎之就要喜欢良家妇女阿?我告诉你啊,你兄弟陆擎之呢,最近追我追的紧啊,我昨就是嫌他粘着我太紧了,才去酒吧找乐子的。”明姿画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对他。 “不可能!”关赢轻嗤出了一声,那双幽潭般地眼眸里溢满了不屑。 “你爱信不信!”明姿画冷哼一声,才不管他怎么想呢,恢复了正色问:“不过呢,为了翎儿的终身幸福,我也是不会让她跳我哥那个火炕的,我可以帮你追翎儿,但是我必须先了解你的心意,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翎儿的,还是一时兴趣,只是想跟她玩一玩?” 关赢也是满脸严肃,“你觉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迟迟不交女友还会是玩玩的心态吗?”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接着:“以前我没有办法不服从部队安排执行任务,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走进我的内心,直到遇见蓝翎儿!” 明姿画笑了,拍上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好,我相信你,你跟翎儿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得帮我监视着陆擎之,可不能让他在我不在的时候,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 关赢没有拒绝,神情肃穆,明姿画只当他是答应了,笑着跟他摆手离开他家。 要搞定一个男人,首先呢得在他身边的兄弟里安插自己的眼线,本来关赢那么讨厌她,是全然没希望跟她站一条战线的,可耐不住他情商低,总是被蓝翎儿嫌弃,这不就被明姿画以共同的利益捡回当盟友了。 292他娶她闺蜜报复她(加更) 明姿画这几都住在蓝翎儿家里。 一方面是为了帮关赢追蓝翎儿,另一方面现在林女士住院,她实在不愿意一个人回到费宅里,面对那对父子。 尤其是费思爵。 上次她在酒吧差点遇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费思爵的人故意报复,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还是跟他保持距离为妙。 蓝翎儿跟关赢从夏威夷回来,蓝家父母还以为女儿是跟费思爵玩好了回来,更加欣喜的张罗起女儿跟费思爵的婚事。 蓝翎儿本来是想跟关赢从夏威夷直接私奔的,没想到关赢不同意,非要明媒正娶。 结果关赢来到蓝家拜访,反而弄巧成拙,让蓝翎儿的父母发现女儿还背着他们跟别的男人有往来。 立即再次限制了蓝翎儿的自由。 蓝翎儿也因此气愤地再次提出跟关赢分手。 “翎儿,我看关赢这子不错,起码对你一条心,你差不多生他的气得了,别真的跟他计较了。”明姿画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对自己的好友。 “你觉得他不错,你嫁给他啊。”蓝翎儿瞥了她一眼,抢走她刚剥好的橘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片。 明姿画也不介意,随手拿起另一个橘子,自己剥了起来:“可惜人家关大帅哥,没瞧上我啊,人家就想娶你了。” “我又不是没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道好好珍惜。”蓝翎儿不满的抱怨。 明姿画替关赢好话:“人家关大帅哥,这不是想把你名正言顺的娶回家吗?他也不想你以后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不是?” “画画,不对!”蓝翎儿突然叫了起来,一脸幽深的看着她。 “什么不对?”明姿画诧异的问。 蓝翎儿紧盯着她,怀疑道:“你不对?!” “我怎么不对了?”明姿画心里犯虚。 “你你以前不是跟关赢最不对盘的,今怎么突然帮他好话了?”蓝翎儿微微眯眼问。 明姿画掩饰的笑:“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眼瞧着你跟我哥的婚期越来越近了,难不成你真想嫁给我哥啊?” “我虽然不想嫁给你哥,可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关赢是对我不错,可是我们不合适,他这个人太冰山太木纳了,我不是太喜欢他这种一本正经的类型。”蓝翎儿由衷地。 “可是他对你专一啊,油嘴滑舌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通常都特别的花心!”明姿画又剥了一个橘子,自己尝了一片,认真的劝她道:“何况关大帅哥最近不是有进步了吗?又给你送花,还给你送各种甜点,是不是很浪漫?” 她现在可是关赢的军师啊,就是她给关赢出主意,让他给蓝翎儿送花,送各国的美食甜点,每一不间断的送。 明姿画对关赢教:“给女孩子送花这一招虽然老土,但胜在管用呀,没有女孩子能够拒绝鲜花的攻势,蓝翎儿也不例外!你每一束鲜花,至少可以让她觉得你每都在想她,这样你就能在她的心目中占据有利的位置;至于甜点嘛,女孩子都喜欢吃,每次她吃的时候不就想起你了吗?” 前半句倒是事实,不过后半句就是明姿画的假公济私了,是她喜欢吃甜点才对,蓝翎儿倒是无所谓,所以这些关赢派人送来的各国甜点基本上都进了她的肚子。 不过关赢不知道呀,他现在对明姿画还是比较信服的。 最近他又去见了陆擎之几次,发现陆擎之一副心事重重,满脸忧色的模样,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边缘。 一问他才知道,是因为明姿画好几都没有联系他了。 关赢着实震惊,他以为他这个兄弟向来沉稳内敛,遇事处变不惊,几乎都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怎么一遇到明姿画就乱了呢? 简直跟个失恋的凡夫俗子没有两样。 以关赢对陆擎之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喜欢明姿画这种妖精类型的女人的。 可一个男人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他本不应该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关赢就是发现了这一点后,对明姿画也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这女人竟然连他的兄弟陆擎之都能拿下,那他跟翎儿的事,听她的应该没错了。 于是这几明姿画都煞有介事的当起了关赢的恋爱军师。 “姿画,你老实交代,关赢这几又是给我送花,又是给我送甜点的,是不是你教他的?”蓝翎儿突然严肃的质问她。 明姿画眼神闪躲:“没有啊,我怎么会教他?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可是以我对关赢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想到这些花招的,一定是有人跟他的。”蓝翎儿怀疑的目光始终盯住她。 明姿画装作不知:“是吗?那也许是他身边的朋友告诉他的吧?” “那他身边的朋友,又是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几种什么类型的花的呢?”蓝翎儿接着质问。 最近关赢派人送来的鲜花,基本上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种类。 关赢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连她穿多大罩杯他都没有刻意关注过,又怎么会突然一下子知道那么多她喜欢的鲜花品种。 一定是有人透露了她的喜好给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巧合吧。”明姿画默默的往自己嘴里塞着橘子,眼神不敢看她。 蓝翎儿一下子就朝明姿画扑了过去,对她哈痒。 “还不快老实交代!我看就是你这个妖精出卖了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蓝翎儿完就对明姿画上下其手的抓起痒来。 明姿画被她弄的哈哈大笑,一边闪躲着一边辩解道:“我这也是替你着想啊,关赢条件不错,对你又一条心,肯定是个好老公,你好好考虑看看啊。” “我自己的感情自己清楚,我对他不来电!”蓝翎儿继续惩罚她。 “大姐,婚姻又不是恋爱,还讲什么感觉,只要男人人好又合适不就行了?关赢除了人太古板,不解风情之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条路走,不是两全其美吗?”明姿画用朋友的语气,好心的规劝道。 蓝翎儿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对她:“你就知道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怎么了?”明姿画眨着眼眸。 “你不也一直安定不下来,你也会婚姻不比恋爱,只要男人合适就行,我看你身边的男人条件都不错,少泽啊,陆擎之啊,司绝琛啊,都很爱你啊,你怎么不挑选一个结婚啊?”蓝翎儿反过来问她。 “我这不是要慎重挑选嘛。”明姿画扯了扯唇角。 “你就别找借口了,你这是婚姻恐惧症!”蓝翎儿犀利地指出。 “我哪有?”明姿画本能地辩驳。 “你就是婚姻恐惧症,是因为你妈这么多年抑郁症,带给你的心理阴影吧,让你潜意识里不相信任何男人,也不愿意结婚。”蓝翎儿做了她这么多年的闺蜜,自然比一般人了解她。 “我只是太懒散,又太热爱自由,不愿意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明姿画耸肩回答。 她无法像一般女人一样,去谈一场所谓的惊动地的爱情。 爱情在她的概念里不过是男人欺骗女人的游戏。 男女之间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 合则来,不合则散,什么长地久、此情不渝,都只是为爱自寻烦恼!像她这般游戏人间岂不更好,至少没有负担和责任,乐得一身轻松! 也许是明姿画的话起到了作用,蓝翎儿不再抵触关赢了,开始慢慢重新接受他,以各种名义逃出来,跟他约会。 关赢的冰山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 明姿画乐意见到他跟蓝翎儿在一起,掰着手指头认真的对关赢着蓝翎儿的种种喜好,还不忘叮嘱关赢要这样做,那样做,真不愧是隐于幕后的大军师。 关赢至此对明姿画更加感激起来。 解决完朋友的事,明姿画也忙起自己的事。 这段时间明姿画除了去医院看望林女士,还去费氏参加了新一年度第一次的董事会。 会上费明德简要阐明了他们费氏下一年度的重心——就是要转战国内市场,投资房地产。 国内近几年房地产非常火爆,许多房产公司都因此捞了大钱。 费氏虽然不是做这个起家的,但眼瞧着国内房地产市场这么繁荣,没道理不想要分一杯羹。 董事们纷纷表示支持,都一致认为他们费氏应该转战国内的房地产行业,趁着这个大好形势,也很赚一笔。 不过如今国内房地产市场基本上几家大型房产公司的瓜分的格局已定,费氏突然插进来一脚,能不能成功挤入这个市场,还真是不好。 于是费明德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我会给我的儿子费思爵,和女儿明姿画六个月的决斗时间,他们两人谁能带领费氏成功打入国内房地产市场,成为这个行业的领头人,谁就有资格做我的位置!成为费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费明德的话,在座的董事皆点头认可。 毕竟房地产这一块是个肥肉,若是谁能带领他们费氏成功打入这个市场,分一杯羹,对整个集团来的确功不可没。 这一过程本身就是对他们能力的最大考验。 费思爵跟明姿画在会议上纷纷表态,接受这一挑战! 只是明姿画心里仍旧诧异,没有想到费明德之前的让她跟费思爵公平竞争,竟然是要他们竞争国内房地产市场准入权。 众所周知,房地产市场能不能做大做强,很大程度取决于开发商的拿地情况。 这让明姿画不得不怀疑费明德今年突然让她代表他们回帝都看望她外公外婆的动机。 他到底是真的有心让她做代表去拜访老爷子呢?还是别有用心又想利用她外公在国内的人脉跟势力,为费氏成功进军国内房地产行业铺路? 费明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不可能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那么后者自然占很大部分的原因了。 董事会结束了之后,明姿画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步走向了费明德的办公室。 她没有让秘书通报,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就见费明德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在那里吞云起雾的。 听到脚步声后,他便转动了椅子,当看到来人是明姿画之后,似乎还有些惊讶。 “怎么了画画,对我刚才在董事会上的安排还有什么问题吗?”费明德以为她是为他刚才宣布跟费思爵谁成功带领费氏打入国内房地产市场,谁就有资格继承家产做他的位置的事情而来的。 明姿画挑了挑眉,冷笑道:“其实我跟费思爵到底谁输谁赢,最后谁能继承费氏,对我来根本没那么重要,我只是不想林女士失望,才答应她跟费思爵竞争的。” 明姿画这句话的是实话。 她这个人向来自由散漫惯了,还真没有那么大野心,想要得到费氏这么大的集团。 何况她身边的男人,像司绝琛、陆擎之那样坐拥商业帝国的总裁,她也见得多了。 都是忙得焦头烂额,压力山大。 她可不想做什么女强人,后半辈子就围绕着公司转。 她还要美美容,泡男人,出去消遣,哪有时间整耗费在公司里啊。 明姿画本来已经决定了,不跟费思爵竞争的。 只要费明德肯给她们母女相应的补偿,这个费氏的总裁她做不做真无所谓。 可没想到林女士突然在这时候自杀了。 林女士现在明显不能再受刺激。 明姿画总不能这时候跑去告诉她自己不干了吧。 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扛下来。 “你是为了你妈,才跟爵儿争公司跟家产的?”费明德的目光变的幽深复杂起来。 “差不多是这样吧。”明姿画拉了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来:“你知道我妈当初是怎样患上抑郁症的吧?如今她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要我为她争一口气!”绝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子! “这么,你今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你妈?”费明德不愧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才几句话,已经看穿了她的来意。 “是!”明姿画没有隐瞒,直接承认:“我确实是为了我妈而来,因为我很想知道,这次她是为什么自杀?” “为什么?她不是患有抑郁症吗?”费明德毫不犹豫地回答,似乎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明姿画简直要冷笑了:“难道你认为,患有抑郁症的人,都应该自杀?你就从未想过关心一下你老婆吗?好歹林女士现在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哼,你妈要是真把我当她的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也不会隐瞒我她患有抑郁症!还突然做出自杀这种蠢事,让我在华人的权贵圈子里都抬不起头来!你知道这几我一出去,就有多少人在慰问你妈的情况吗?那些人表面上都是在慰问,暗地里那都是嘲笑,嘲笑我费明德竟然娶了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妻子。”费明德起这个就来气,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语气甚至带着嫌弃的抱怨。 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费明德这番话,她真不敢相信这样残忍无情地话语,竟然出自费明德之口。 林女士是因为他患上了抑郁症,可是她这次自杀,被费明德发现她患有抑郁症之后,反而还遭到了他的嫌弃。 费明德对林女士为什么自杀,以及身体恢复状况漠不关心,难怪这几在医院里她都没有看见他来看过林女士一次。 原来他心里竟然在介意林女士隐瞒了他患有抑郁症的病情,甚至于因为林女士突然自杀,被人议论他妻子患有抑郁症,致使他丢了面子而耿耿于怀。 明姿画气不打一处出来,忍不住就拍了桌子站起来:“我妈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到现在心里都不曾有一丁点的反思和愧疚吗?不多,一丁点就可以了!”她着还对他比划了半个手指盖给他看。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抛弃你妈,喜欢上费思爵的母亲吗?”费明德突然眯起眸子,幽幽地嗓音,提起了当年的事。 明姿画不屑的撇唇:“男人总是喜欢给自己的移情别恋寻找借口,和推卸责任!” 费明德继续他要的:“我不是妥协责任,一直以来都是你妈太自以为是!到哪里都趾高气扬的,以为自己出身政治名门,有个高官父母,她就高人一等,就了不得了!她那个臭脾气,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的!可是她到现在了还一直不肯悔改!这些年我对她处处忍让,处处以礼相待,可是她呢,对我咄咄相逼,从来不给我任何面子!我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男性的尊严!就算我对她曾经有那么一些愧疚,这些年也在跟她无数次的无奈相处中,已经磨的所剩无几了!” “听你这么,我妈因为你患上抑郁症,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了?”明姿画冷笑着反问。 “我这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她的,看起来好像是我负了她!可是你妈的那些手段你真是不了解,她真能将一个男人逼疯!你下次去医院的时候,顺带帮我带句话,让她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费明德表情不耐,似乎是很反感林女士的许多行为,更加难以接受自己的妻子竟然是个抑郁症患者。 “这么你是不打算再去医院里看望我妈了?”明姿画算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残忍,不管林女士有怎样过激的手段,可毕竟是他的妻子,一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狠心,才能置医院在床的妻子不理。 难怪林女士之前一直,费明德表面上装作谦和忍让,不过都是他虚伪面孔下的伪装而已,果然他的薄幸跟绝情,没有人比林女士体会的更深。 “……”费明德没有回答,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明姿画就提起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 “费伯伯,您您之前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装作对林女士有多尊重敬爱,如今一听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还有自杀倾向,你就本性毕露,对她嫌弃的置之不理,你要是被我帝都的外公知道了,他老人家还会不会帮忙让费氏进军国内房地产市场啊?”明姿画讽刺的质问他。 费明德眼眸微闪,听到她这番话后,终于有了一些反应。 “画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让你跟你哥公平竞争我的位置,跟老爷子有什么关系?”费明德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还在极力地装无辜。 “误会?我可没有误会!”明姿画冷哼一声,现在算是彻底的看清他了,忍无可忍的控诉:“你之前装作对林女士有多真爱,甚至不计前嫌的把她娶回家,后来又假装对我跟费思爵一视同仁,还什么让我们公平竞争你现在的位置?其实你早就计划好了,要费氏进军国内房地产市场,但你又怕以你们父子的力量,难以跟国内现有的房地产力量抗衡,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外公,你想借我外公的势力,帮你达成目的,让费氏也能在国内房地产市场分一杯羹,你根本是一早就想到要利用林女士了!我妈这次突然自杀,也许就是因为她再次看穿了你的阴险用意,你对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爱意,有的只是虚伪的利用!” 费明德顿时就沉默了,过了很久都没有话,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周围的温度也一下子降了下来。 终于,费明德面色阴沉,皱着眉头解释:“没错,我承认我再娶你妈,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外公在国内的人脉跟势力,我才让你跟费思爵竞争,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凭能力来你在别的方面要想胜过你哥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国内房地产这一块,你至少还可以在你外公势力的帮忙下,胜你哥一筹!” “别的这么好听!为我着想?我看你是想利用我吧?你是不是想我去求我外公帮忙,帮你们父子打开国内房地产市场,然后你们再把我们母女踢出局?”明姿画眯眼瞪着他,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画画,你真的误会了!我已经在董事会上宣布了,你跟爵谁能帮公司打开国内房地产市场,谁就有资格坐我的位置,我怎么可能食言?”费明德无奈的辩驳。 明姿画根本不相信他:“谁不知道那些董事都是你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你们父子了算,你以为我会上当?费思爵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我真的帮公司拿下了国内房地产市场,你可能把你的位置给我不给他?你当我三岁孩呢?” “画画,其实……”费明德纠结着眉头,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被我猜对了?无话可了?”明姿画嘲弄地睨着他,正式告诫:“你们的游戏我不玩了,你们父子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打开国内房地产市场啊?我只是个女人,无能为力!” 完她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画画,画画……”费明德还在背后喊她的名字,明姿画却根本不想理会。 本来她就没有什么好胜之心,跟费思爵争夺费氏总裁一职,她纯粹是为了哄林女士开心,让费思爵不顺心。 如今既然看清楚了费明德的真面目,她自然不可能傻呼呼的再让这对父子当枪使。 家产她肯定要争的,什么别墅、股权、基金、债劵她可不会便宜了费思爵。 不过这个费氏总裁,这么辛苦又吃力不讨好职位,还是留给费思爵去干好了。 她才不要被人利用呢。 明姿画气冲冲地冲进电梯里,按了下降键,胸腔里还在起伏着怒意。 以前其实她也挺不能理解的,林女士出身好,家世好,背景好,人长的好,生活条件又好,哪里都好,怎么还会患上抑郁症自杀呢。 直到今跟费明德的对话,明姿画才幡然醒悟。 原来一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外表上的粗暴,而是无情却假装有情。 一对常年吵架的夫妻,老公总是不让着老婆,或许两人不一定走向决裂。 但是一个男人表面对你百依百顺,温柔呵护,却在取得你的信任后,背地里捅你一刀。 这一刀才是最致命的。 林女士的两个老公,无一不是这样的类型。 他们碍于林女士的出身,她外公的权势,在家里面子上不敢对林女士怎么样,还要压抑着自己的不满,违心的去迎合林女士。 什么都是老婆了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爱老婆,多尊重他们的妻子。 实际上他们内心早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了爱意,所以才会在外面找那么多的女人。 一切不过是他们虚伪的掩饰,实则另有目的! 这样虚伪而两面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明姿画走到自己的车边,突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费思爵正倚靠在她的车头上,像是在等她。 “还有事吗?我认为之前我们已经的很清楚了!”明姿画刚看清费明德的虚伪真面目,这会见到他的儿子费思爵,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不耐烦地皱眉问道。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费思爵冷情的薄唇一挑,幽深的桃花眼落在她身上。 明姿画怔了怔,随即想道:“难不成你特意来跟我宣战的?虽然我这个人是挺喜欢斗牛的,不过我刚才跟你爸已经过了,我拒绝跟你竞争费氏进军内地房地产的计划,所以你这个未来费氏总裁之位,肯定会毫无悬念的坐上去,不用再担心我这个做妹妹的跟你争了?!” “我也不是来跟你谈公事的!”费思爵眯着眼眸不悦地刮了她一眼,浑身尽显那种惯有的压迫气势,低沉的嗓音淡淡道。 “啊?”明姿画面色一惊,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你特意在我的车旁边等我,不是找我叙旧,也不跟我谈公事,难不成还是想请我吃饭?” “我是专程来告诉你一声,我要结婚了!”费思爵掀了掀眼眸,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整个俊逸挺拔的身影突然朝她逼近。 “结婚?跟谁?”明姿画心下一颤,下意识的问。 “当然是跟你……”费思爵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故意拖延嗓音,一字一句地道:“你的好闺蜜——蓝翎儿。” “什么?你要跟翎儿结婚?”明姿画高扬着嗓音,叫了出来。 “怎么?我跟她的婚事可是双方家长年前就定下来的,你不用这么惊讶吧?”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幽深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沙哑地嗓音讽刺道。 明姿画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能娶蓝翎儿。” “为什么不能?”费思爵眸光微一闪,沉着嗓子不悦地问道。 “翎儿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明姿画冷冷的警告道。 “你是关赢那子?”费思爵脸色阴沉,语气带着极其不屑:“你觉得他会是我的对手?” 明姿画脸色微滞,握紧成拳。 关赢怎么可能会是费思爵这种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的花花公子的对手? “你不要搞破坏,做第三者!”明姿画忍不住提醒。 费思爵突然就冷笑了起来,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我跟翎儿结婚以后,还不知道谁是第三者呢。” 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明姿画看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眼皮子突突地直跳。 “费思爵!”她不安地叫住他。 费思爵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过头来,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 “你要娶蓝翎儿,是为了报复我吗?”明姿画轻启红唇,一脸认真的问。 费思爵桃花眼深深地一眯,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扯了扯唇,讥嘲地嗓音传来:“你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明姿画僵在原地,直到费思爵的身影完全走出她的视线。 * 这时候已经是早春了,气开始渐渐的回暖,外面的枝头上已绽放出了新嫩的绿芽。 一派初春生机勃勃的景象。 “翎儿,我最近很烦,想出去走走,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呀?”明姿画好不容易冷静了情绪,回到自己车上,就给蓝翎儿打了电话。 她不知道费思爵要用什么手段娶到蓝翎儿,但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他采取手段前,尽快的把翎儿带走。 “画画,你怎么了?”蓝翎儿听到电话里的明姿画的嗓音似乎有些急促。 “没什么,只是想出去走走。”明姿画来不及跟她解释太多。 蓝翎儿不禁点点头,“好啊,你想去哪儿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我们现在就走,你赶紧收拾行李,我回来接你。”明姿画当机立断。 “啊?现在?”蓝翎儿惊讶,这真是一场走就走的旅行啊。 “嗯,我马上就订机票了。”明姿画再次肯定道。 “好,我去收拾,顺便跟关赢打个电话一声。”蓝翎儿答应着。 明姿画想着,关赢是不可能站在费思爵那一边的,就算知道了她们去哪里也没关系,于是也就没有阻止蓝翎儿把她们的行程跟消息告诉关赢。 哪里知道关赢是没有把她们的行程跟消息告诉给费思爵,却是透露给了陆擎之。 郑成一早来到公司,便看他的老板陆擎之正坐在大班桌前看着文件,面沉如水,深不可测。还穿着昨的衣服? 难道总裁又是一夜没有回去休息? 他心里一滞,还来不及开口时,便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声音,淡淡的:“我这几的行程是什么?” 郑成怔了一下,赶忙拿起IPA汇报着。 陆擎之听完后,不禁蹙起了眉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推迟一下,帮我订一张明飞旧金山的机票?” 郑成一滞:“总裁,你这是要去出差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陆擎之边看着他,边站起身来,往休息室走去:“私事。我一个人去。” 郑成心里不禁颤了颤:旧金山,总裁好像并没有什么人或朋友在那里呀?但是他仍快速的替陆擎之订了张机票。 等他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陆擎之已经换了套衣服,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文件,修长的手指间是一管黑金属的钢笔…… 看着陆擎之认真的工作的样子,他不禁暗暗退了出去。总裁这样废寝忘食的忙碌着,到底要去旧金山干什么呢? * 一大早,明姿画跟蓝翎儿就起来了。 他们来到了旧金山湾区,加入了当地的一个登山队,都是一些喜欢户外运动的年轻人,准备今一起登山。 顺着山路一路往上攀登,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领略着优美的风光,虽然累,但也是值得的。 明姿画拿出手机,拍了许多照片。 蓝翎儿也跟那些登山友们热情的聊着。 两人暂且放下了大都市里的烦恼,寄请于自然风景。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她们才下山。 登山友的队长将她们送回了酒店,明姿画下了车,刚走进酒店大厅,就被一个熟人认出来了。 “明姿画!” 明姿画诧异的回过头,只见黎睿宸穿着一套休闲的蓝色运动服,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扛着摄影器材,也从外面走进来。 “黎睿宸?!”明姿画惊讶地叫道,连忙拉着蓝翎儿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摄影的,今上山取景刚回来,你们呢?”黎睿宸勾唇笑道,目光干净而美好。 “我们也是游山玩水回来。”明姿画朝他笑了笑,回答道。 黎睿宸点点头,眸光落在她身上。 今她穿着很闲散的套头针织蝙蝠衫,紫色的,微发白的牛仔裤,整个人显的俏皮而活泼。 乌黑的目光澄清而清亮,双颊因运动后散发着红红光泽,嘴唇上是浅浅的粉色,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的随意披散着,既美丽又迷人。 “既然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了,不如晚上我请二位姐吃饭!”黎睿宸绅士的邀请。 “好呀!”明姿画笑着答应了。 回到酒店房间,明姿画立即洗了个澡,就开始精心打扮了起来。 “画画,你该不会是瞧上人家黎帅哥了吧?”蓝翎儿依靠在门边,试探地问她。 “是啊,我对他觊觎已久,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明姿画毫不避讳地点头。 蓝翎儿托着下巴称赞:“这黎睿宸确实是不错,浑身华矜贵,器宇不凡的样子,简直太帅气了。” “翎儿,我可警告你啊,你已经有关赢了,这黎睿宸可是关赢的好哥们,你得对人家悬崖勒马,不许跟我抢,知道不?”明姿画翘起红唇,提醒她。 蓝翎儿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什么叫我已经有关赢了?你还有陆擎之了呢?再人家黎帅哥不也是陆擎之的哥们?” “可是黎睿宸是我先认识的啊。”明姿画扯唇叫道。 “爱情可不分什么先来后到,没准人家就看上我呢?再今晚他是请我们两人一起吃饭,又不是只请你一人,证明我还有机会,我们得公平竞争。”蓝翎儿扬着头。 “好,就公平竞争!”明姿画挑了挑眉,接受挑战。 于是蓝翎儿也开始打扮起自己。 她们两人是闺蜜,从也不是没有抢男人的情况发生,不过她们之前君子约定过,大家公平竞争,美男最后选择了谁,另外一个人就得认输,真心祝福。 黎睿宸的出现,燃起了明姿画跟蓝翎儿的斗志。 两人纷纷精心打扮一番,去赴黎睿宸的约。 黎睿宸不愧是从出身大家族,自带贵族气息的优雅绅士,对她们两人都照顾有佳。 他淡泊名利,热爱摄影事业,这些年周游世界,去过不少地方。 于是吃饭的时候,黎睿宸就跟她们聊起了他这些年游历过的各个国家的一些趣事。 293 他将她从酒店扛走惩罚 正巧蓝翎儿之前也跟上官燕一起周游过世界,她跟黎睿宸算是有共同话题,聊的比较起劲。 明姿画只能尴尬的在一旁敷衍。 她现在心里无比懊悔,早知道就把蓝翎儿扔在纽约她家里,等费思爵把她娶回去得了。 也不至于阻挡了她跟黎帅哥这么难得的单独亲密接触的机会。 好在黎睿宸并没有忽视她,还时不时的叫明姿画多吃一点,又跟她聊起了美食。 对于明姿画这种吃货来,美食自然是她喜欢跟擅长的话题,于是她又拉着黎睿宸在一旁聊了起来。 这下换蓝翎儿郁闷了。 但是黎睿宸很快能把话题带到蓝翎儿也擅长聊的部分,聊起了他在旅行中吃过的各类美食,照顾到她们两人的情绪。 明姿画跟蓝翎儿听得口水都馋了。 于是这一晚上下来,明姿画跟蓝翎儿不分胜负。 “这个黎睿宸真的很健谈,又有亲和力,好有贵公子的气质,最重要的是长得还那么帅,我怎么不早一点遇见他!”回到酒店的房间里,蓝翎儿洗完澡就在自己的床上感叹。 “我倒是比你早遇见他,不也就这样!”明姿画无语地。 “画画,你我要不要甩了关赢,去追黎睿宸啊?”蓝翎儿突然有个大胆地提议。 明姿画白了她一眼:“我还想甩了陆擎之去追黎帅哥呢,可是你别忘了,黎睿宸是他们俩的哥们,你跟我要是不认识关赢跟陆擎之呢,和黎睿宸不定还有那么一丝的机会,现在不可能了!” “啊,不要啊,我的黎帅哥啊。”蓝翎儿苦逼地大叫。 明姿画心里也在哀嚎。 两人在一片哀怨中进入了梦乡。 因为这一登了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们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中午才醒来。 明姿画醒来后就收到了黎睿宸的告别短信,他又要去另一个城市收集摄影素材了。 她跟蓝翎儿又哀怨了一阵子。 洗簌了之后,叫了酒店的午餐。 两人吃饱后,便打算出门去逛街。 * 陆擎之下了飞机,便有专人前来相接。 宽阔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豪车在疾驰着,与漆黑的夜色,仿佛融于一体。 道路两旁的树影婆娑斑驳映在了车内,在这样影影绰绰的光线里,男人的脸部轮廓,像精雕细琢般冷硬而完美,一明一暗的。 陆擎之微闭着目双眼假寐。脑海中蓦然呈现出明姿画那张精致的脸,笑靥如花的样子,他不禁烦躁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目光平静而漠落,毫无波动,至少表面是如此。 车速很快,从机场到酒店,大约半个时的就到了。 车门打开,陆擎之从车上走了下来,刚准备抬脚往前走,抬眸间眼梢处便看到两个女人拎着大包包嬉笑着一路走过来。 他目光微定,凝眉看着明姿画和蓝翎儿边走边聊的愉悦的神色,她穿着一件明眼的黄色风衣,下面是超短裙,高筒长靴,风吹乱她的长发,她随意撩起几缕拨到耳后,露出漂亮的五官轮廓。 陆擎之笔挺的身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她甜美的笑容,这些心里所有的煎熬与纠结,在此刻突然拼命地涌动了起来。 他再怎么努力压制,却好像都没有用,随着明姿画越来越近的身影,那股破体而出的趋势,顿时一发的不可收拾。 陆擎之深邃沉稳的脸色依旧平静,却隐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趋势,不禁缓了缓唇,沉沉的喊了声:“明姿画。” 明姿画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嗓音,笑容戛然而止,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陆……陆擎之? 她整个人不禁惊怔住,他,他怎么会来旧金山呢?难不成是来找自己的? 明姿画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看着男人挺拔姿威严而霸气的站在那里,身上与生俱来的衿贵和低气压之后,顷刻之间不禁有种想要转身逃跑的感觉。 她对陆擎之眉眼的神情太熟悉了,此时的他表现的愈发平静,就代表着他怒意有多么的汹涌。 想着自己之前对他的刻意冷落,还要跟他划清界线,想必已经惹怒他了。 这么多没见,陆擎之已经被她逼到了极限。 明姿画收敛起心中复杂的情绪,抬起头来,故作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陆擎之拼命隐忍的情绪,早已崩溃,此时他又哪里能容忍的了她此番淡漠与疏离,终是被她给惹怒了。 他不管不顾的蓦然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明姿画的腰身,不给她任何反抗的将明姿画抗在了自己的肩上。 “啊,陆擎之,你要干什么啊?放我下来……”明姿画整人被他这样抗了起来,不禁有些惊愕的挣扎着大叫。 蓝翎儿看着两个之间战火滚滚的样子,想了很久,终是没有劝阻。 眼睁睁的看着陆擎之扛着明姿画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禁无声的笑了笑:陆帅哥这占有欲也太强了,明姿画只不过冷落了他几而已,他竟追过来了。 想着某个呆瓜,她心里不禁暗暗有些失落。 * 陆擎之抗着明姿画直接进了酒店,大堂经理看到来人后,不禁恭敬的迎了上去,用标准的英文对他:“陆总,这是您的房卡。” 只是看到被他抗在肩上的女人时,不禁有些尴尬又疑惑。 陆擎之毫不在意经理的诧异的目光,接过她递来的房卡就进了电梯。虽然已是午夜,可是酒店大堂里仍有许多眼睛看到了这一幕。 明姿画不禁懊恼的嚷嚷着:“陆擎之,你放我下来,你个混蛋……” 陆擎之一把拍在她的臀部上,声音低沉而严厉的警告着:“闭嘴,否则更混蛋的事,我也能干出来?” “……” 明姿画心里不禁沉了沉,NND,陆擎之居然用这种口气跟她话。 可是想到,这几是自己将他凉在一边,刻意冷落,她终是没有开口。 出了电梯,陆擎之抗着明姿画走进了总统套房,直接就将她扔在了大床上。 明姿画整个人晃了晃,不禁气恼的想要爬起来。 然而她的身体还没坐起来,便被男人沉重的身体一下子压了上来,她奋力地拍打着他挣扎道:“陆擎之,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陆擎之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离开了自己,她竟过的这么开心,这么洒脱。 想着自己这些煎熬的日子,那股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顿时如困兽般在他的心里莫名的涌动起来。 他低着头,极尽粗鲁的吻上了的她的唇,长驱直入的攻击着,强势而霸道的不允许明姿画有半点退缩。 明姿画的唇被男人死死的封住,发不出任何抗议的声音,她只能摇头。 然而陆擎之却丝毫没有放过的她的意思,粗野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一场极致而凶猛的缠绵,在房间里顿时蔓延了起来。 明姿画算是见识到了陆擎之的邪恶了,不管她怎么好话求饶,陆擎之不管不问的将她逼的到极致。 “以后还敢不敢像这样不联系我?” “……” 明姿画整个人既疲惫又无力,紧抿着唇不吭声。 她才不要答应他呢。 陆擎之等不到她的回答,不禁奋力的折磨着她,明姿画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男人依旧霸气而邪恶的运动着,声音沙哑而磁性:“,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了?” 明姿画的身体几乎被男人逼到了极致,她既难受,又无奈,不禁呜呜的:“嗯……不,不会了。” 陆擎之却不厌其烦的着。 “下次还敢不敢跟我划清界线?” “下次还会不会跟我分开?” …… 陆擎之一遍遍的质问,明姿画在她的身体逼迫下,只能答应了他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明姿画整个人像飘浮在急风暴雨的一叶帆,浮浮沉沉、跌跌荡荡的找不到岸,直到她整个人无力的晕厥了过去。 一场极致的欢悦,让陆擎之心里压抑的那些浮躁与怒意,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漆黑的目光,分外清明,黑曜石般的瞳眸倒映着她的面容——散乱的长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精致而白皙的脸,美丽的蝴蝶骨……不禁搂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明姿画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的像被车辗过般,雪白的肌肤上亮眼的痕迹,触目惊心的让她不禁既气又恼。 陆擎之这个混蛋,就知道用这种野蛮而蛮横的方法来逼迫自己。 她恼羞成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床下自己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成了布条,心里那个气呀,顿时噌噌的直冒火。 明姿画匆忙地走进了浴室,拿起一条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一番洗漱之后,她便走了出来。 看着客厅里的男人,神清气爽的样子,与自己狼狈的模样,简直壤之别。 她不禁愤愤的朝他走了过去,抬手就望陆擎之身上捶去。 陆擎之看着气势汹汹像发怒的狮子般,不禁蓦然躺了下来。 明姿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整个人一下子趴在他的身上,陆擎之握着她柔软的纤手,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么急的投怀送抱,难不成我昨夜没能满足你?” 明姿画怔了一下,更大力地捶打着他。 陆擎之蓦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的压在自己怀里,薄凉的唇,不禁吻上了的美丽的锁骨。 明姿画既羞又恼:“陆擎之,你个流氓……” “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陆擎之一本正经的道。 都男人结了婚本性毕露,他们还没结婚呢,他已经暴露了他的邪恶本性。真是下乌鸦一般黑。 明姿画整个人靠在陆擎之的身上,被他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她不禁愤愤的低头咬在了男人的肩上…… 明姿画也真的是气到,不管不顾的用力咬着。 陆擎之疼的嘶了一声,只能任凭她发泄着,直到明姿画自己感到嘴角有些疼,才懊恼的放开了他。 男人坚实的肩膀上留着血红的牙印,陆擎之不禁无奈的将她抱了起来,声音淡淡道:“现在消气了。” 明姿画愤愤的看着他,边伸手捶打着他,边气急败坏的:“陆擎之,你突然来旧金山干什么?” “你呢?”陆擎之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反问。 他来干什么?当然是来抓她这只坏妖精的! 明姿画蓦然抬起眼看着他:“我不是跟你了,让你没事别来找我,我们只是炮友而已,又不是很熟……”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不禁冷冽了起来:“我来找你也没别的事,这不是刚跟你约完炮吗?” “你……”明姿画梗着脖子瞪着他,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出来。 “再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不是很熟?”陆擎之紧紧的搂着她,恨不得将她和自己融于一体,既爱又恨的问。 “熟是很熟,不过仅限于身体交流而已,我对你其他方面一无所知。”明姿画眨了眨眸子,很是无辜又气愤地。 陆擎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想跟我从炮友的关系更进一步,总要坦诚相待吧?”明姿画抿了一下红唇,反问道。 “应该!”陆擎之点点头,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是他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在:明姿画,你问吧,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可是明姿画却问不出来了。 她不禁反问自己,她要了解陆擎之那么清楚干什么? 本来她也没打算跟他继续发展点什么,既然只是炮友,又何必管那么多,只要身体契合就可以了。 “你喜欢我吗?!可是我好像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明姿画眯着眼睛,试探地问他。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的调开目光,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回应道,“也许,我们上辈子是情人呢,这辈子,我带着记忆来找你来了!虽然你已经不是上辈子的样子,不过你还是你,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 明姿画冲着陆擎之“呵呵”了两声,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抱歉,我连‘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这种童话都不相信,关于‘牛鬼蛇神’的什么上辈子情人这一类的神话就更不用了!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我可能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从来没觉得你有那么简单,否则我也不会为你失魂落魄了。”陆擎之着握着她腰肢的手,不禁用了些力度。 明姿画腰上一疼,不禁皱起了眉头,伸手抚摸上他的俊脸,似笑非笑:“你有为我失魂落魄吗?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陆擎之已经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蓦然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明姿画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激起了他男人雄性的占有欲。 陆擎之这个男人就像只不餍足的狼,强势而凶猛。 她最终连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 张亚男也飞来了美国,当她得知陆擎之又追着明姿画去了旧金山,她立即定了当的机票,飞往旧金山。 当上午,她就抵达了旧金山,直奔陆擎之跟明姿画入住的酒店。 只是当她要hekin的时候,酒店的前台很抱歉的告诉她,他们酒店早已没有空的客房了,张亚男整个人在酒店大堂里急的团团转却又没办法。 不管她如何拨打陆擎之的电话,他的手机都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陆擎之已经将自己拉进了黑名单。 张亚男焦躁不安的在酒店大堂里足足等了一个多时,直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她不禁讪讪提着行李箱,来到酒店的十二楼,餐厅部。 一个人点了餐,便开始吃了起来,然后便坐在那里玩着手机,查看国内外的各大要闻。 张亚男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见这家全球连锁的高档酒店有客人退房,她不得不在对面的酒店,先预订一个房间。 就在她提着行李,刚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陆擎之器宇轩昂的出现在了餐厅里,黑色的西装把他的身姿彰显得愈发挺拔。 她蓦然躲到一旁偏僻的角落,平息自己起伏的情绪。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被她逮到了吧,陆擎之果然就住在这家酒店里。 看着他站在那里认真的的点着餐,却又回空手走了回去? 张亚男整个人不禁有些疑惑。 没多会儿,她便看到服务员一样样的将吃的放在餐车上,看着那满车的食物,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分量。 张亚男心中暗恨,陆擎之果然是跟明姿画在一起,这一餐车的食物,肯定是他跟明姿画两个人吃的。 张亚男真是没有想到,像陆擎之这样冷漠疏离,又深不可测的成熟男人,怎么也会喜欢明姿画那样的女人? 他难道不觉得比起明姿画那样徒有其表的妖女,她这样有实力有能力的女强人,跟他更相配吗? 张亚男的心里真是越来越嫉妒明姿画了。 本来她以为陆擎之跟明姿画只是玩玩而已,毕竟男人都喜欢那种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像明姿画那种妖精就特别适合给男人做情妇。 陆擎之玩一玩她也就算了,需不需要这么认真啊? 张亚男正想着,一抬头便看到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了电梯。 她是很想跟上去,可这里的服务员保密意识非常强,根本不会让没有卡的人乘电梯上去。 就这样,张亚男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停在了5楼。 那个楼层应该是这个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风景房吧,她心里不禁有些郁闷的提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 明姿画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陆擎之正坐在沙发上,认真的处理着公事。 对于他这一习惯,明姿画自然是见惯不惯。 这男人无论到哪里,都是把工作摆第一位,整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她不禁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换了套舒适的衣裙再走了出来。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看着她走路怪异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勒起一抹弧度。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害得!”明姿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陆擎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抬头看着她白皙而精致的俏脸,眼眸如水,唇角潋滟的样子,缓缓地低道:“睡醒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抬脚便朝他走了过去。 她纤细的身体站在陆擎之的旁边,目光落在了他背后的美丽风景上。 正是午后时分,初春的暖阳,暖暖的映在海港上,波光粼粼的。空像被洗涤一样,和湛蓝的海水相互辉映着,形成了一副海相连的画面。 陆擎之看着她沉静的目光,不禁宠溺的柔声:“饿了吧?吃完饭再慢慢看。”着便拉着她的手往外面的餐厅里走去。 明姿画确实是饿了,之前被陆擎之索求无度,到现在都没有吃一口饭。 看着餐桌上丰富多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更饿了。 连忙扑过去,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陆擎之时不时地帮她擦试着嘴角,温柔的道。 “嗯。”明姿画一边答应着,一边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 觉得好吃的,也递到陆擎之的嘴边,跟他一起分享。 两个人用过餐后。 明姿画靠在沙发上消食,不时的抬头看着男子正在看文件,面沉如水,高挺的鼻梁,唇瓣凉薄,阳光拂过他的侧脸,完美的如痴如醉。 陆擎之工作的样子,依旧专注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男人魅力! 明姿画盯着他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疲惫了,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陆擎之倒也不打搅她,一个坐在窗边的办公桌上,认真的处理着公事。 期间,想到卧室里的女人,心里不禁觉得暖暖的,眼中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纵容的宠溺,仿佛她是他的至宝。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和祥和的在酒店套房里渡过了。 294 她在他身下叫了别的男人 直到晚上的时候,明姿画才醒来。 想到被她冷落在酒店里整整一的蓝翎儿,不禁抱歉的打了电话过去,约她晚上一起用餐。 为了不让蓝翎儿有当电灯泡的感觉,明姿画特意询问了陆擎之,关赢什么时候过来? “我今下午已经跟他打了电话,他应该会在今晚赶过来。”陆擎之低醇似酒的声线,淡淡道。 “嗯。”明姿画换了一件衣服,就跟陆擎之一起去酒店的餐厅里。 蓝翎儿也已经到了,可是还不见关赢的身影。 看到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走过来,蓝翎儿不禁感到自己形单影只。 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还好服务员很快便将他们点的菜呈了上来。 有了美食,三个人都低着头享用。 用餐期间,陆擎之很自然地给明姿画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蓝翎儿看了又是一阵羡慕。 她跟关赢在一起那么久,那座冰山从来没对她这么体贴过。 关赢从未陪她逛过街,也不了解她的喜好,更加不会主动给她夹菜。 她要是跟他狠狠地抗议,关赢就会对她,他常年在部队习惯了一个人,不会做那种讨好女人的事。 蓝翎儿也不是要他讨好自己,只是想他对自己用点心,多体贴温柔一些。 关赢他不是这种人,不会对女人温柔。 蓝翎儿本来还是自欺欺人的相信的。 可是看到陆擎之跟明姿画后,她突然改变了这种想法。 哪有男人不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温柔的? 陆擎之是关赢的兄弟,之前不也是冷冰冰的深沉内敛,可是自从他遇到明姿画之后,就为她改变了。 现在俨然变成了她的忠犬。 可是关赢呢,对她还是跟以前那样没有分别。 蓝翎儿女人的直觉,关赢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在乎。 或许是因为他三十多了,家里又催的紧,才想着尽快找一个女人安定下来。 其实他对自己并没有深爱。 至少没有陆擎之对明姿画的那种爱。 “翎儿,你也尝尝!”明姿画似乎感觉到蓝翎儿那种低落的情绪,主动给她夹了几道她喜欢吃的。 蓝翎儿勉强地笑笑,情绪颓丧,心不在焉的继续用餐。 明姿画心里忍不住埋怨起关赢来。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还没赶到? 明明陆擎之他下午就上飞机了,这时候还没到他这么个大男人总不会迷路了吧? 三个人正埋头用餐,微妙而僵滞的氛围,仍淡淡的萦绕着每个人心中。 这时,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餐厅的门口处,突然走来了一个高挑干练的身影,女人一身利落的西装长裤,在酒店的灯光映衬下,显的更加的优雅自信。 当触及到不远处三个熟悉的身影时,张亚男的整张脸都变了,驻足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陆擎之跟明姿画,还有那个蓝集团的千金,他们三个人一起用餐? 张亚男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陆擎之是怎么想的了。 他有没有必要为了追明姿画,连她的朋友也一并讨好。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寡淡的陆擎之吗? 他这样,跟那些被女人迷惑了头脑,丧失了理智判断的男人有什么分别? 心里翻涌的情绪,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 张亚男本想走过去,会一会他们。 就是让明姿画发现,她追着陆擎之不放,引起她的怀疑跟猜忌也好啊。 可是还不等张亚男走过去,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坐在了他们那一桌,蓝翎儿的身边,明姿画跟陆擎之的对面。 张亚男对这个高大身影并不陌生,这不是关赢吗? 只见关赢一直跟蓝翎儿道歉,解释他迟到的原因。 原来关赢在来的路上,发现有两个美国黑人,正在抢劫一个中国女留学生的钱包。 他立即跳下车,见义勇为,救了那个女留学生。 这才赶来晚了。 蓝翎儿听着关赢的解释,勉强缓和了脸色。 四个人同桌用餐。 因为有了关赢的到来,蓝翎儿不再是电灯泡,处境也不那么尴尬。 陆擎之可以毫无顾忌地搂着明姿画,两人互相给对方夹菜,有有笑,很是亲昵。 蓝翎儿看着陆擎之跟明姿画的互动,很希望关赢跟自己也可以这样。 她羡慕地瞅了一眼对面被陆擎之宠溺地明姿画,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关赢,却见他笔挺的身姿坐在餐桌旁,一丝不苟的用餐,就跟一个战士似得,面色肃然,对对面陆擎之跟明姿画亲密互动的行为视而不见。 蓝翎儿不禁心里暗叹了一声,深深失望。 这样一本正经的关赢,不用问他也不知道主动给自己夹菜,蓝翎儿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吃什么。 终于等到用餐结束,蓝翎儿闷闷不乐的情绪还未消散。 明姿画拉着陆擎之,要他陪她去逛街。 主要是因为她跟蓝翎儿都没有带保镖过来,昨她跟蓝翎儿出去逛的时候,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 这会带陆擎之过去,正好可以帮她拎包提袋子,她可以把她昨没有买的东西全都买齐了。 明姿画问蓝翎儿要不要一起去,蓝翎儿连忙摇着头拒绝了。 不用问关赢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肯定不会主动帮她拎包提东西。 她们一起逛街,到时候明姿画买什么,都由陆擎之帮她拿着,她买什么东西,全都自己拿着,岂不是显得她很没面子? 为避免她的尴尬处境,蓝翎儿借口自己已经累了,想早点休息,就转身朝电梯走去。 明姿画立即给关赢眼神示意,让他跟上去。 关赢收到她的提示后,立即追了蓝翎儿进电梯里。 明姿画怕关赢只是把蓝翎儿送回房门口就算了,还特别发信息给关赢,让他记得把蓝翎儿送进她房间,顺便跟她在房间里谈谈情,爱,再滚滚床单。 “你在跟谁发信息了?”陆擎之见明姿画跟他出了酒店,上了他的车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按手机,也不跟他话,有些不满她的冷落。 “关赢。”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句。 “关赢?”陆擎之刚毅英俊的俊脸上掠过一丝的诧异:“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你们之前不是不对盘?”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现在呢,可是关赢的军师。”明姿画得意地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道。 “军师?”陆擎之更加惊讶。 明姿画扬起下巴:“对啊,恋爱军师!我答应了帮他追蓝翎儿嘛!”作为交换,关赢也答应帮她看着他。 当然后面半句,她没有出来。 陆擎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满脸的宠溺。 …… 明姿画跟陆擎之、蓝翎儿、关赢在旧金山没待两,她便赶回纽约了。 主要是林女士还在住院,她不放心。 明姿画回纽约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看望林女士。 她特意问了护士,这段时间费明德有没有来过。 护士只是摇头。 看来费明德真不打算来了。 明姿画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毕竟费明德跟林女士怎么也是夫妻。 林女士如今抑郁症自杀住进了医院,费明德一次都没有过来看望林女士,那也太不过去了。 明姿画推开病房的门,林女士正躺在病床上看时政要闻。 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精神也不太好。 不过林女士向来是个很爱逞强,又死要面子的老太太。 即使自己的情况不是很好,她还是会强撑,坚称自己没事。 “妈!”明姿画喊了她一声,在她旁边坐下来,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我听,费明德要你跟费思爵竞争打开国内房地产市场?”林女士没有看她,依旧目光注视着手里的报纸,像是随意的问。 明姿画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嗯,不过我拒绝了。” “理由?”林女士眉头微皱了一下,抬眼盯住她。 “我不想让他们父子利用。”明姿画镇定道。 林女士眯了眯眼,眉头舒缓了起来,难得对她称赞:“不错,你现在考虑的很全面了。” “妈,你支持我?”明姿画诧异的问。 她之前还以为林女士会反对,毕竟林女士一直都要求她跟费思爵争夺家产,夺取费氏的控制权。 她以为她这次主动放弃,林女士会责怪她。 “我们当然不能让那对父子利用了,何况还没到最后,你未必就没有机会。”林女士眼里闪过一丝的笃定。 明姿画眨了眨眼,不明白林女士的话。 “妈,什么叫还没到最后,我未必没有机会?我放弃跟费思爵竞争,不就等于放弃了费氏的控制权?”明姿画不解的问。 “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林女士意味深长的冷笑道。 明姿画还是不明白,只是问林女士,林女士又不肯跟她清楚。 只是到适当的时候,她就会懂了。 明姿画将削好的苹果,递到林女士的面前,“妈,吃苹果。” 她知道母亲的病况,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林女士其实根本就没有胃口,不过看在是女儿亲自为她削的份上,勉强吃了半块。 “我过几,想出院了。”林女士突然对她。 “出院?!”明姿画惊诧,当即表示不同意:“我问过您的主治医生,您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出院。” “我知道,可我继续待在医院里,也不见得会有好转,反而还会憋出病来。”林女士点点头,幽幽道。 明姿画明白林女士的感受。 换作哪个女人,自己生病住院,却不见丈夫来看望自己,心里都不会好过。 何况林女士还患有抑郁症。 费明德这真是要把林女士往绝路上逼啊。 “要不我再跟您的主治医生沟通一下?”明姿画好言相劝。 “不用了。”林女士已经决定了,她决定的事情通常都不会更改。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要离开纽约,回国。” “妈,您要回国?”这下换明姿画诧异了,真没有想到林女士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 林女士眸色深沉悠远,“我跟你外公外婆也十几年没见面了,是时候回去见他们了!我现在患上了抑郁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想不开了,你外公外婆年纪又大了,再不回帝都见他们二老,怕是这辈子都见不上了。” “妈,不会的,您的抑郁症一定能治好,外公外婆也身体健康,再活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明姿画握着母亲的手宽慰她。 林女士深深的叹息:“以前是我太年轻不懂事,脾气又太倔,不肯听你外公外婆的劝告,非要嫁给费明德!如今我用自己的一生的教训,换来了对这个男人的深刻认识,还是真是被你外公外婆对了,费明德根本就不爱我。” “妈,我这次去帝都,外公外婆都问起你,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直都很想念你,你毕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会原谅你的,错的人是费明德,是他为了自己的私欲,欺骗了你!”明姿画试着劝导她。 “我从就是因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所以从来都不肯认输,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才兜兜转转跟费明德纠缠了这么久,因为我始终不愿意面对,他真的不爱我。”林女士自嘲的勾唇,面色幽暗,有种看穿了的痛苦与无奈。 明姿画明白林女士的感受。 林女士这个人向来要强,从到大都是自带光环,她一直是成功女性的典范,怎么能允许自己的人生有瑕疵跟污点。 “妈,都过去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病治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想,一切会越来越好的。”明姿画由衷地。 也不知道她的话,林女士听进去了没有。 林女士就这样失神地愣了一会,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 明姿画见林女士睡下后,又去找她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当主治医生得知林女士想要提前出院,是坚决不支持的。 可是明姿画也对主治医生了林女士的实际情况。 林女士的抑郁症到底还是因为费明德,如今林女士留在纽约,只会越来越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无情跟残忍,还不如离开。 换一换环境,换一种心境,不定能对病情有帮助。 何况国内这些年也加大了对抑郁症这一类疾病的研究跟治疗。 林女士回国应该也能找到医生,继续治疗。 主治医生这才勉强同意了。 * 晚上,陆擎之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工作。 明姿画窝在他不远处的沙发上打游戏。 有她跟他在一个空间里,陆擎之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专心致志玩游戏的妩媚俏皮的模样,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陆擎之继续专心致志的工作。 再回神,却见明姿画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在整个安静的书房中浅浅的响起…… 渗入陆擎之的耳里,竟只觉得一阵安心,一股异样的暖流从他的心底划过。 那一刻,他竟觉得……有她在,整个屋子里,就有一种家的感觉! “画儿……” 陆擎之将电脑搁置一边,起身,轻轻推了推趴在沙发上已然熟睡的明姿画。 “唔唔——”明姿画疲倦的应了一声,偏了个头,继续睡,嘴里还不忘吧唧了几口唾沫,像是正梦见了什么美食。 看着她娇憨的面庞,陆擎之绷紧的唇线渐渐转柔。 “画儿,去床上睡!”他亲昵地唤她,轻哄道。 “不要……少泽,别烦我……”明姿画半清醒半迷糊的回应着他。 陆擎之闻言,蹙紧了眉心,顿时感到深深的不快。 她竟然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还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陆擎之的俊脸染上阴郁,暗暗攥了紧拳头,沉下深邃如渊的眸。 偏偏还不知情,自己已然犯下大错的女人,还在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 陆擎之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戾气。 下一秒,他长臂一伸,将毫无形象瘫睡在沙发上的明姿画一把捞了起来。 “恩?”睡梦中的明姿画似乎也察觉出了些许异样,但她依旧没有挣开眼来,只稍稍挪了挪自己的脑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怀里的柔软,让陆擎之冰冷的心,掠过一丝悸动。 盯着明姿画那张娇媚的容颜,他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原来,睡着的她,可以这么美! 即使,她真的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她的毒! 那是一种罂粟般的毒,勾着他的魂,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沦…… 明知是剧毒,他却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 抱着怀里纤细娇软的她,往卧室里走去。 晕黄的灯光,将整个卧室包裹着,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温馨,打落在明姿画娇憨的睡容上,竟像极了那童话故事中沉睡不醒的公主…… 陆擎之倾身,将怀里柔软的娇躯轻轻的搁置在床上,却发现,当她从自己怀里退开的那一刻,竟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失落感从心底划过。 他才要起身离开,却不料一双手臂朝他的脖颈大胆的勾了过来,甚至于,还来不及待他反应过来,身下的女人就一个翻身将他带到了床上,跌在了她娇柔的身躯上。 知道,睡梦中的明姿画还以为身前这个大块头是她那柔软的布熊,这寒冬腊月里她早就习惯拥着它睡觉了。 这突来的亲密靠近,让陆擎之一瞬间呼吸停滞。 身下,那道柔软的触感,将他紧紧包裹,连动亦不敢多动…… 明姿画罂粟般的味道弥漫进他的鼻息间,如同中了情蛊一般,他的身子不由得紧绷。 深幽的眼底潋滟出炙热的情潮…… 燥热的因子,在骨血里,疯狂的叫嚣着,热汗不断的至额角渗出。 陆擎之真的忍不住低头就想吻下去…… 热潮,一点点至血液里弥漫开来,染在面颊上,竟不觉有些发烫。 而身下,这个罪魁祸首的女人,显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危险! “明姿画!” 陆擎之粗噶着嗓子,唤身下软得让他有些发靡的女人。 没有反应。 陆擎之蹙眉,身体越发难受起来。 Shi!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他嘟囔出声,额上早已被细密的汗水染满。 “画儿……” 陆擎之耐着性子喊她,滚烫的大手触上明姿画那雪瓷一般的面颊,轻拍了几下,却发现,她的肌肤……像是侵了水一般,润嫩得如同吹弹可破的果冻。 “唔唔——”明姿画迷迷糊糊的应着,粉嫩的唇瓣不着痕迹轻孥着,隐约可以从她睡裙的领口窥见里面的春光…… “画儿!” 这幅撩人的姿态,只让陆擎之愈加口干舌燥了起来,粗嘎的嗓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热汗染在额角,好不性感,“你再不醒来,我就吃了你!” 他伸手,去掰她的手腕。 “唔……痛!” 睡梦中的明姿画感觉到手臂上的丝丝力道,一瞬间就被惊醒了过来。 听得她一声痛呼,陆擎之也急忙住了手,眼眸一闪,却正巧对上明姿画那双半睁着的迷离水眸。 明姿画在看清身上的人儿时,眼神立即变的潋滟撩人了起来,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她懒懒的瞟了他一眼,弯唇一笑:“陆擎之,你太坏了,趁我睡着了,把我诱拐上床?” 陆擎之那染着情欲的眼眸危险一眯,健硕的身子一个用力狠狠的压住了她,“明姿画,你这个坏女人,可真会贼喊捉贼啊!” “我怎么了我?”明姿画朦胧的大眼中带着几分诱惑,对他吐着气轻道。 “我只是好心抱你上床来睡觉,可是你却趁机扑倒了我!”陆擎之挑起了眉梢,深不可测的眸子,紧盯着她。 “是吗?我不记得了耶?”明姿画眼神慵懒地看着他,露出艳而勾引人的笑容,纯洁中带点邪气地慢慢凑近他:“不过既然我都已经将你扑倒了,你就干脆将计就计得了,还装什么柳下惠啊?” “……”陆擎之的脸色一滞,这妮子的好像还是他的不是了。 “好,我正好也不想当柳下惠!”陆擎之眸光微眯,直对上她的,嘴角勾起饶有兴味的弧度。 295 在医院妇产科撞见他 只听“嘶”地一声,明姿画身上的睡裙瞬间变成了碎片。 散落了一地,凌乱而又暧昧至极。 明姿画诱人的身子,散发着一种要命的妖娆与极致的诱惑,撩拨着陆擎之身体里每一个亢奋的因子! 夜空,被这旖旎的气氛,浓浓充斥! 安静的卧室内,只剩下那男女的喘息声,以及床单窸窣滚动的声音…… 结束之后,明姿画有气无力的趴在陆擎之的胸膛上,轻轻地吐着气:“过几我要回国。” “回S市?”陆擎之微微有些诧异。 “不是。”明姿画摇摇头,慵懒沙哑地嗓音道:“我要送我妈回帝都。” “你妈要回帝都?”陆擎之眼里掠过一丝的深邃,声音低沉而稳重:“需要我送你们去吗?” “不用了,我们会带上几个保镖随行,还有专门的看护一路上照顾我妈,没事的,你忙你的吧。”明姿画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胸膛,眨眨眼,低声道。 “这么我又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陆擎之脸色弥漫上了不悦的气息,语气微微透着不舍。 “我把我妈送去帝都后,会回S市,到时候我们在国内再约!”明姿画柳眉一扬,斜斜地睨着他。 “没良心的妖精,刚吃饱就想把我甩开了!”陆擎之深沉的眸直盯她,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索要。 或许是知道他们又要分别一阵子,这一夜陆擎之要的她格外的凶猛。 * 几后,是林女士出院的日子。 明姿画已经提前订好了机票,让费宅的佣人帮她收拾好了行李。 林女士一出院,她就直接送她去帝都。 不用再回费宅面对那对父子,免得林女士再受刺激。 明姿画带着几个保镖跟看护下车来到医院,刚搭乘电梯,来到林女士病房的那一层,就有护士笑着跟她,林女士这几精神不错。 明姿画有些惊诧,难道是林女士知道自己要出院,终于可以回国了,心里高兴的? 她带着保镖跟看护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 明姿画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林女士的病房里竟然传来笑声? 她已经不记得林女士是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在明姿画的印象里,她的母亲林女士是个非常严厉的母亲,坚强不屈的女强人,好像从来就不会笑。 今这是怎么了? 明姿画诧异的推开病房的门,就见邱少泽正在里面。 他一边贴心的帮林女士在收拾着东西,一边给林女士表演单口相声呢。 林女士嘴角那抹微笑的弧度虽然不大,但好歹也算是笑了! 这还真是难得! 看来林女士还是给邱少泽这位她钦定的未来女婿的面子的。 不过林女士在一个转头,看见走进来的明姿画的时候,那笑容便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了。 明姿画这就尴尬了。 她这个亲生女儿有这么不受待见吗?连邱少泽这个还未转正的未来女婿都比不上? “妈,我来接你出院!”明姿画撑起一抹笑容,走过去想要搀扶林女士。 林女士躲避了,只伸出一只手来给邱少泽。 邱少泽立即狗腿地迎上去,代替明姿画,搀扶起林女士,还不忘对明姿画做了个鬼脸。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转身过去,让随行的保镖帮忙拎行李。 两个护理也帮忙收拾着。 等他们忙完,从病房里出来,林女士早已经在邱少泽的搀扶下走的没影了。 明姿画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多少也明白林女士为何总对她这么冷淡。 从到大林女士对她就比一般母亲严厉,常常板着脸。 明姿画以前不能理解,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多半跟她那个风流花心的珠宝商老爹有关吧。 她父亲对林女士不忠,连带着林女士对她这个女儿也喜欢不起来。 大概是看着她,就会想起她那个花心的父亲吧。 而明姿画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那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个性,还真是跟一板一眼,严肃威仪的林女士不太一样。 倒是继承了更多他父亲的风流基因。 不管林女士后怎么教导她,有些骨子里的因子,还是很难改变的。 林女士憎恨她父亲的感情背叛与欺骗,自然也不会多喜欢她这个女儿。 这些年明姿画也多少习惯了林女士对她的不冷不热的态度。 只不过今有了邱少泽,对比还比较鲜明,心里忍不住有些感触。 不过话又回来了,邱少泽是什么时候来纽约的?他这会儿出现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未婚夫,林女士的准女婿,现在是提前进入角色把丈母娘给哄好了吧? 明姿画带着那几个保镖跟护理走进电梯里,等着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她给邱少泽发了信息过去。 “你搞什么?” “听我妈你妈生病了,我前几特意过来看你妈,你妈她要回帝都了,我就自告奋勇护送她一块回去。”邱少泽跟她解释。 “我自己可以送我妈回去,不用你。”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了他。 “你确定你妈想你送她回去,而不是我?”邱少泽反问了她一句。 “……”明姿画顿时就无语了。 看来连邱少泽也看出来了,林女士不是太待见她呢。 算了,还是带上邱少泽吧。 好歹有他这个缓冲剂在,她跟林女士的气氛也不至于太尴尬。 明姿画跟保镖看护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一排的车队在医院门口等她们了。 林女士跟邱少泽坐在最前面的车里。 明姿画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邱少泽又在跟林女士讲单口相声了。 林女士听得津津有味,貌似连她进来也没有怎么关注。 保镖跟看护分别坐在了后面的车上。 车队缓缓驶离医院,朝机场开去。 一路上,明姿画自顾自的上网刷微博玩。 邱少泽陪着林女士着话。 有邱少泽在,林女士的心情倒是舒缓了许多,整个人都没那么紧绷了。 到了机场,林女士要上洗手间,两个看护陪她过去。 明姿画用眼神把一直在那儿对林女士颠着笑脸的邱少泽给拽了过来,用手掐着他的脸蛋问道,“来,我看看,这脸快要笑的僵了吧?” “死开,明姿画,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整对男人动手动脚的女流氓!”邱少泽一脸嫌弃的表情把她推开了。 明姿画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你在我妈面前表现的那么殷勤,该不会是真打算给她当女婿吧?” “给你妈当女婿没问题,但问题是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邱少泽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哼了哼。 明姿画拿起手上的包在他屁股上一敲:“你什么意思啊?还瞧不上我啊?” 明姿画也没怎么用力,邱少泽突然就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像你这么暴力的女人,谁娶了你还不遭殃了,我还不想折寿!” “靠!你个邱少泽!我能看上你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嫌弃我!”明姿画抬脚就要踹他。 邱少泽眼见着她又要开打,迅速开溜。 明姿画追着他在后面喊打。 两人在机场里打闹起来。 就在这时候,林女士上完洗手间出来了。 邱少泽一个拐弯,立即殷勤地迎了上去,搀扶着林女士往VIP候机室里走去。 不时地还回过头来,给明姿画做鬼脸。 明姿画狠狠地瞪他,这子仗着林女士的疼爱,都快要骑到她头上来了。 不过看在他从到大都被她骑在头上欺负的份上,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让他难得的扬眉吐气一回吧。 经过了十几个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在帝都的机场降落。 邱少泽已经安排好了接机。 直接将林女士跟随行的保镖、看护一行人,用专车送到了他在帝都的一处僻静雅致的别墅。 明姿画本来不想麻烦邱少泽,准备带林女士回她的房子的。 可是那样的话,保镖跟看护就不方便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想来只能先麻烦少泽了。 第二明姿画起来的时候,林女士已经去林宅见她外公外婆了。 明姿画急匆匆地梳洗,准备赶过去。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她问那两个看护:“你们怎么不陪着我妈?” “是林女士坚持不让我们跟着,也不让我们叫醒你陪她一道去。”那两个看护互视一眼,无奈地。 “我妈患有抑郁症,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行呢?”明姿画忍不住担忧。 那两个看护连忙道:“林女士不是一个人,邱少爷今一早过来,陪她一道去了林宅。” “有少泽陪她啊。”明姿画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洗簌完,换了件衣服下楼用早餐,顺便给邱少泽发了信息过去,询问情况。 “少泽,你现在还跟我妈在一起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明姿画着急的问道。 “我跟你妈正在林宅门口站着呢,你外公不让她进门。”邱少泽给她回一句。 “什么?!”明姿画惊讶不已,虽然她外公一时半会不肯原谅林女士在意料之中,不过林女士好歹还是他们的女儿,就这样把她拒之门外,是不是太狠心了? 何况她外公外婆还不知道,林女士患有抑郁症,刚从美国的医院里出来,可不能受刺激。 此时帝都的气还很寒冷,外面又刮着大风,林女士这样站在外面,身体能受得住吗? “少泽,我妈暂时拜托你照顾了,我现在就赶过去。”明姿画扒了两口早餐,就出门了。 “回头记得请客!”邱少泽跟她回道。 “没问题,这次你想吃什么都没问题。”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 车库里有几辆代步豪车,明姿画随便挑了一辆,以最快的速度开去了林宅。 到那儿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林女士正站在林宅的院子里,面朝大门口。 邱少泽陪着她站着,两只手里都拎着不少东西。 明姿画停好车,赶紧走过去。 “我陪着我妈,你进去劝劝我外公。”明姿画拍了下邱少泽的肩膀,在他耳边。 “我看还是我陪着伯母,万一她等会支持不住,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能及时扶住她,你进去好好劝劝你家林老爷子。”邱少泽把两手里拎着的礼物,递给明姿画,对她。 明姿画想了想,觉得他的也有道理。 她陪着林女士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进屋去劝她外公,倒是还能跟老爷子做做思想工作。 “麻烦你了。”明姿画再次对邱少泽道。 让他在寒风中陪林女士一块站着,她心里真的挺过意不去的。 毕竟邱少泽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并不是她真的未婚夫。 他完全没必要为了她的家人,这么受苦受累。 “好啦,你快点进去吧,跟我就不要客气了,回头我按时跟你算饭钱。”邱少泽半开玩笑的口吻。 明姿画笑着点头,又对林女士交代了一声,拎着那些东西就进去了。 刚进了林宅大厅,把带来的礼物交给管家,明姿画就询问了她外公外婆在哪。 管家成叔指了指楼上的书房,对明姿画低声:“二老正在吵架呢。” “吵架?”明姿画面色惊愕,她外公外婆一向感情很好,几乎从来不吵架。 难道是在为林女士的事情争执? “是因为我妈?”明姿画很快想到,追问道。 “除了你妈,谁还能让二老争吵。”成叔深叹一口气道。 “我上去看看。”明姿画眸色幽深,转身上楼了。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她外公外婆的争执声。 “你个死老头子,女儿没回来你整想着她回来,现在女儿回来了吧,你又把人拦在门外,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她外婆谢涵秋不满的责难。 “我什么时候想她回来了?她为了一个男人,跟我们做父母的决裂,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她外公林厉德脸色阴沉,中气十足的语气,充满了坚决。 “你就是嘴硬,女儿好不容易从美国那么大老远的回来看你,你还把她拒之门外,到时候她走了,我看你后悔去吧。”谢涵秋生气地道。 “她爱走不走,总之休想再踏进林宅半步!”林厉德的语气丝毫不肯松动。 “你……你你这个老头子,怎么就这么老顽固不化?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再也是费明德那个混蛋,欺骗了咱们女儿。”谢涵秋气恼的抚额,胸膛起伏。 “要原谅她,你原谅!我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林厉德面色威严,一字一句的决然道。 “外公!”明姿画敲门而入。 “我知道您还在生我妈的气,只是我妈这些年也很不好过,她一直在自责跟忏悔中度过,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失败,也向来不肯服输,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不来看望您,但是她心里一直都想着您的,其实也早就知道自己看错了人,只是拉不下面子。”明姿画为林女士好话。 “是啊,你女儿这倔脾气还不是像你,就算知道自己错了,她也会一错到底,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你们父女俩若是当年都不那么强势,也不至于把她往费明德那里推。”谢涵秋叹了一口气,由衷地道。 林厉德目光深邃,半响都没有再话,也没有再表态。 直到明姿画以为外公有希望答应的时候,林厉德突然开口:“画儿,让你妈离开,我暂时不想见她。” “老头子,你!”谢涵秋气得不出话来。 明姿画也是失望,没有想到她外公依然这么坚持。 不过她也能理解,为什么外公迟迟不肯原谅林女士。 怎么林女士也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当年却为了费明德一个男人,跟家里人决裂。 作为父母心里该是有多伤! 其实林女士也是身不由已,明知道自己被费明德欺骗,她的个性又不允许自己认输,于是就一拖再拖,直到患上了抑郁症,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来过。 林女士也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跟悲伤,她外公外婆也是想象不到的。 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费明德! 谢涵秋自然是了解自己老公的个性的,她拉着明姿画离开了书房。 “画画啊,你带你妈先回去吧,外面风大,别让她站着了,容易着凉。”谢涵秋低声对明姿画:“老头子这边我会再做思想工作,他也是一时想不通,你妈毕竟是他的女儿,迟早会没事的,放心吧。” “我知道了外婆,你照顾好自己,我先带我妈回去了。”明姿画点点头,又宽慰了外婆几句,转身离开了。 她来到门外,邱少泽还在陪林女士站着。 林女士刚刚出院,这被冷风这么一吹,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明姿画连忙走过去,把外婆的意思转达给林女士,劝她离开。 可是林女士却不肯走。 “妈!”明姿画皱眉担忧。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了!”林女士面色严肃,目光直视前方。 看样子是打算跟她外公死磕到底了。 “好,那我陪你一起站着。”明姿画劝不了她,只能陪她一起等着。 “画画,你先回去吧,这里由我陪着你妈。”邱少泽担心她身子支撑不住,连忙道。 “该回去的人是你,你快回去吧,都陪我妈站这么久了。”明姿画很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是男人扛得住!”邱少泽不在意的:“再我陪你们一起站着,多少能给你外公一点压力。” “可是……”明姿画脸色忧虑,刚想再些什么,就见林女士突然抚住额头,站立不稳向旁边倒去。 “妈!”明姿画惊呼一声,连忙第一时间扑过去,扶出林女士的身子。 “林姨,您没事吧?”邱少泽也赶紧关心。 可是林女士身体冰凉,闭着双眼,浑身都有气无力,脸色更是苍白。 “快送我妈去医院!”明姿画焦急地喊道。 邱少泽赶紧抱起林女士,朝他的车奔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明姿画的外婆谢涵秋刚一出门,就撞见林女士晕倒的一幕,忧心忡忡地赶过来询问。 “没事的,外婆,我妈可能只是着凉了,我跟少泽这就送她去医院。”明姿画安慰外婆道。 “只是着凉了吗?”谢涵秋满脸的不放心:“需不需要我陪你们一块去?” “不用了,外婆,外面风大,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有我跟少泽就行了。”明姿画拍着她的手,又保证到了医院第一时间跟她联系,谢涵秋这才放心。 因为情况紧急,邱少泽先将林女士载去了就近的一家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诊断,林女士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但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 明姿画给外婆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这几跟邱少泽轮流在医院里照顾林女士,直到她身体康复了一些,他们才帮她联系了另一家医院转院过去。 这家医院位于帝都的近郊,从市中心开车过去需要两个时,是一家非常昂贵的私人医院。 这里环境清幽,特别适合疗养。但是医院的所有设施和病房仅提供给社会名流与政客、富商,保全设施十分完善,入住前需要核实身份并进行预约。 有别于其他综合国立医院,这里没有高楼,周围鸟语花香。病房全都是一栋栋的别墅,呈圆弧形排列,而手术室等重要诊室则在圆弧形的中央,中间连接透明走廊,这样的建筑结构大大提高了急救时的效率,可以将病人立刻送进手术房。 明姿画跟邱少泽将林女士送进医院的第一,她在给林女士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好像是陆擎之! 可是陆擎之怎么会在这家医院里? 他明明在纽约,没有跟自己一块回国啊。 明姿画不禁疑惑。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狐疑的跟过去,就见那个熟悉的人影,竟然朝着妇产科的诊室走了过去。 296吃豆腐,她将他扑倒在浴池边 妇产科?! 明姿画面色惊诧。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自己肯定看错人了。 那个男人可能只是身型跟背影和陆擎之相似而已,绝不可能是陆擎之。 先不陆擎之自己不可能去看妇产科,再者他也不可能陪女人去妇产科啊。 所以不管是哪种原因,最大的可能都是她看错了。 明姿画正想着,刚一转身,跟从外面刚做完检查戴着口罩跟鸭舌帽,也准备进妇产科找医生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正着。 女人手里拿的b超单化验单以及一系列的缴费发票散落在地上。 明姿画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连忙蹲下身子帮女人一起捡。 当她捡起地上的b超单,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上官燕”三个字的时候,明姿画震颤了一下。 她不禁抬起头去看蹲在自己面前,正在匆忙捡起地下各种报告单跟发票的女人。 “燕子!” 尽管女人穿了长款的风衣,头戴帽子,脸上戴着口罩,整个面部只有两个眼睛陆出来,但明姿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对不起姐,你认错人了。” 上官燕脊背僵了一下,并没有承认,而是低着头迅速捡完地下的单据,站起身离开了。 “上官燕!”明姿画追上去,叫住了她, 上官燕脚步顿住,沉默的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明姿画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的淡定。 “画画,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尽量维持以往的平静。 明姿画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我也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在妇产科的门口?” 上官燕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诊室里面,轻描淡写地道,“我是陪一个朋友来看病的!” “是吗?什么朋友?你的朋友我应该都认识吧,你指给我看看!”明姿画着就要拉着她朝着妇产科里面走去,试图让她指认她到底是陪着谁来看病的。 上官燕挣扎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边:“我那朋友已经离开了,你不认识的,我前不久旅游的时候新认识的驴友。” “驴友?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张显示的尿检阳性和早孕约45的b超化验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明姿画将她刚才捡起的那张b超化验单拿出来,扔到上官燕的面前。 上官燕似没有想到这张b超单竟然被她捡到了,伸手就要去抢:“还给我!” “你先回到我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怀孕了?你不是对男人过敏,不近男色的吗?你怎么会怀孕?这到底是谁的孩子?”明姿画一连追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谁都可以出现在妇产科里,但唯独上官燕出现在妇产科就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上官燕很早之前就患上了一种怪癖,对男人过敏。 她拒绝跟男性交往,也从来不交男朋友,性格独立,喜欢独来独往。 除了只跟几个玩的来的好哥们偶尔喝个酒,基本上拒绝跟其他所有异性接触。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怀孕? 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明姿画脑子里浮现出一连串地问题,想要跟上官燕问清楚,上官燕却闭口不答。 她脸色很冷,始终沉默着。 明姿画这才发现,因为刚才她的质问声有些大,旁边候诊的人现在都朝他们看了过来,眼里带着好奇的打探。 上官燕拉着她的手就离开了妇产科门外,从走廊抄道走出去,来到了医院外面的花坛前。 “画画,这件事你别管!”上官燕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你怎么能叫我别管呢?你到底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你是不是被人强迫了?”明姿画着急地追问。 在她的印象里,上官燕是不可能愿意跟男人那样的,除非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发生了。 “不是,我没有被强迫,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上官燕摇头,叹气道。 明姿画闻言,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什么?你自愿的?你……你……你不是对男人的触碰过敏吗?” “是,我对一般的男人的触碰的确过敏,但是他不一样,他是我心爱的男人,我跟他做什么都是自愿的。”上官燕目光含情脉脉地。 明姿画从未见过这样的上官燕。 在她的印象里,上官燕一向都是大大咧咧,潇洒坚强的一面。 可是眼前的这个上官燕,却露出难得的女人爱意。 明姿画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眼前的这个上官燕根本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上官燕。 “你心爱的男人?什么时候的事?”明姿画好半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跟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但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便公开,我们好了要保密的。”上官燕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了,只能告诉她。 明姿画不能理解:“连我们这些朋友,你都要保密?” “是的,画画对不起,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因为他的身份真的不方便公开。”上官燕握着她的手,恳求道。 明姿画难得见上官燕求自己,在明姿画的印象中她一向是洒脱奔放的个性,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的。 可见她心爱男人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好吧,”明姿画只能点头答应。 “谢谢你,画画!我先进去了!”上官燕拿过她手里的b超单化验单,准备再次走进医院里。 明姿画一把扯过她的胳膊,不解地问:“你还进去干什么?既然证实你现在已经怀孕了,还不赶紧回家好好养胎。” “画画,其实我这次来医院,是为了打胎的!”上官燕看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告诉了她。 “什么?你不要这个孩子?”明姿画惊讶地叫道,更加不能理解了。 “既然你了,这个孩子是你给跟你心爱男人的,为什么你不生下来?” 上官燕眼里似乎掠过一丝的忧伤,苦涩的勾唇:“我刚才不是跟你了吗?他的身份特殊,现在我们还不方便要孩子。” “什么身份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连孩子都不能要了?”明姿画忍不住疑问。 “……”上官燕脸色僵了僵,似乎有隐由难以启齿。 明姿画也不想逼她,既然她不想,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拍了拍上官燕的肩膀,由衷地劝道:“燕子,你也老大不了,难得遇到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又怀有他的骨肉!能生下来尽量选择生下来啊!打胎这种事可大可,对女人生理心理都是一个不的影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不再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姑娘了,选择错了,你还有时间跟资本再重新走一回对的路,何况这还是个生命!” “我知道,我都清楚,可是我现在真的,真的不能要他……”上官燕痛苦的着,声音都哽咽了。 “燕子!”明姿画从未见她这么难受的表情,不由得提议:“要不我先送你回家,你再考虑考虑,看你这样子也是舍不得这孩子的,你这时候一时意气狠心的打了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后悔。” 上官燕没有拒绝,也没有再什么,在明姿画的搀扶下上了她的车,离开了医院。 明姿画想:她内心深处也是不舍得打掉这个孩子的吧? 试问有哪个女人真的狠心扼杀自己肚子里的骨肉呢? 不得已打胎的,都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苦衷跟隐由。 上官燕现在就是这样,虽然她什么都不愿意,但是明姿画能感觉得到。 一路上,上官燕一句话都没有,沉默地看着窗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质。 这让明姿画十分的不能适应。 在她印象中的上官女王,是冷艳高贵的,不可一世的,绝不是这样悲伤的如女人模样。 明姿画忍不住深深感慨。 女人不管多么的强势,多么的坚强,一遇到爱情,都会变了一个人。 林女士是这样,上官燕也是这样。 到底什么才算是女强人? 外表坚强,独立自主,有自己的事业跟金钱,可是内心女人,容易被男人伤害,这样的女人算女强人? 还是那种外表柔弱,可怜无助,内心却强大无比,又攻于心计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强人? 这样看来,其实林女士跟上官燕内心都是一样的脆弱。 可是林雪儿呢,为了她不知所谓的目的,将肚子里的骨肉在楼梯上一摔就没了。 她这心得有多大,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 快到上官燕在帝都的房子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道,“画画,你有没有爱过不该爱的人?” 明姿画想了一下,摇摇头:“目前为止,我只爱我自己!” 虽然这么有些自恋,但是她始终认为,一个女人都不爱自己了,还怎么爱其他人? 上官燕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对着她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就在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明姿画冲着她的背道:“燕子,你回去好好考虑!我记得我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过一句话,对于女人来,其实有时候孩子比男人重要!你仔细想清楚了之后,如果……你还是坚持不要这个孩子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我陪你去医院!女人一个人去医院流产,会很难受的,如果你的男人愿意陪你最好,他不方便,我陪你去!” “谢谢你画画,我会的。”上官燕感激的完,推开车门下车。 明姿画一直见到她的身影走进区里,才让司机开车,将她送回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明姿画就接到了邱少泽打来的电话,询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给林女士办一个入院手续,这么长时间都没办好? 明姿画答应了上官燕要为她保密,自然不能跟邱少泽她在医院里撞见准备来流产,还怀了身孕的上官燕了。 否则以邱少泽的个性,一定会八卦的追问到底。 明姿画只她突然想起来,林女士以前经常念到帝都的一家老字号的粥铺,现在既然林女士回到了帝都,她怎么也要买回来给林女士尝尝,还是不是她以前喜欢吃的那个味道。 邱少泽也算是服了她了,这时候竟然想起来买粥。 他让她买了粥直接回来,林女士的住院手续他派人去办了。 明姿画顺路让司机去了林女士以前经常提的那家粥铺,排队买了好几份他家的特色粥,带回去给林女士、邱少泽、护工、保镖们一人一份。 林女士看着她带回来了她以前经常提起的那家老字号粥铺的粥,终于拿正眼看了她一眼。 护理给林女士盛了一碗,端到她的面前。 林女士办靠在病床上,接过这碗热腾腾的粥,喝了一口,忍不住发出长长的感慨:“还是我以前喝的那个味道。” 她吩咐明姿画把她买来的粥,分给病房里的人跟门外的保镖,每人一份。 大家尝过了都好喝,不过并没有林女士那番的感触,只是单纯的觉得粥还不错。 其实明姿画明白,林女士一直记得帝都这家老字号的粥铺,更多的是借这个粥怀念帝都的父母,她的外公外婆。 林女士从在帝都长大,对这里肯定寄托着一种乡愁。 如今终于回来了,喝到家乡的粥,自然别有一番味道。 林女士喝着粥,跟大家讲起了她时候在帝都的一些趣事。 病房里的人都饶有兴趣的听着,明姿画的思绪却飘远了。 想到今在医院里撞见,来打胎的上官燕,她至今还是不敢相信上官女王竟然怀孕了。 那个她藏了那么久的心爱男人,究竟是有多神秘? 连自己的女人怀孕了,也不能让她生下来吗? 明姿画大概是想得出神了,林女士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听见。 “明姿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话?”林女士突然大声呵斥了一声。 明姿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林女士道歉:“妈,对不起!” 林女士脸色不佳,不满的瞪着她。 邱少泽及时地出声,帮她打圆场:“她肯定是来大姨妈了,血流的太多,脑子跟不上用!” 明姿画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邱少泽的这番话,倒是把病房里的人都逗乐了。 林女士也不再跟她生气,只自己累了,需要休息。 护工连忙上前,扶着她睡下。 明姿画跟林女士告别,又跟护工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病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邱少泽就追了上来。 “喂,明姿画,你刚才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邱少泽一上来就揽住了她的肩膀,笑着问他。 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扬起下巴:“你管我想什么,反正不是想你!” “明姿画,你这也太没良心了吧,怎么这一路上也是我帮你照顾你妈的,你多想想我难道不应该吗?”邱少泽哀怨的叫道。 “得了吧,你直接让我请客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明姿画早已看穿了他的目的:“吧,想吃什么?” “贵的,越贵越好!”邱少泽毫不犹豫地。 “心吃太好撑死你!”明姿画哼了哼。 “这可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你可别想赖账!今晚随我点什么,都是你请客。”邱少泽轻快地嗓音。 “看在你这段时间帮我照顾我妈的面子上,便宜你了!”明姿画敛了一下水眸,勉强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家帝都有名的五星级大饭店。 这家饭店坐落在风景迷人的湖畔,环境秀丽高雅,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里面的装修也是豪华气派。 楼顶的旋转餐厅,提供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美食。 当然价格也贵的咂舌。 这里一杯白开水,都要888元! 一顿饭吃下来,至少要六位数! 见邱少泽把车开来这里,明姿画便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可是她之前已经答应过他了,自然不能反悔。 没想到进了饭店后,邱少泽没有先去餐厅,而是拉着明姿画先做了蒸汽浴。 蒸汽浴的房间装潢的大气高雅,里面有阶梯状的木架子供人休息,还设有几个温度不同,设施各异的的浴池,在一个池子放着一整块冰。 邱少泽告诉她,这个酒店浴池里的水都是从地下抽的泉水,对皮肤很好。 他们先享受了一会蒸汽热熏,毛孔张开,促进血液循环,更好的排泄了废物。 接着又跳到了泉水里,泉水冰冰凉凉的。 这一热一冷,身上的感觉一松一紧,真是刺激又过瘾! “怎么样?喜欢吗?”邱少泽笑着问她。 “还真是挺舒服的!”明姿画闭着眼享受。 “等会带你去按摩,这里的按摩师是专门从俄罗斯请来的美女,按摩手法非常特别。”邱少泽兴致冲冲地介绍道。 明姿画睁开眼,眼波清亮,像狡猾的狐狸:“是按摩手法特别,还是俄罗斯美女特别啊?” “都很特别!”邱少泽轻笑一声。 “我看你常来吧。”明姿画抿了抿唇,轻哼一声。 “我就之前来过一次,也是跟那群公子哥聚会的时候,大家一起来玩的,我觉得这里还挺不错的,今就带你来了。”邱少泽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是吗?”明姿画扫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 “这里消费档次这么高,我可不舍得经常来,这次不是你请客嘛。”邱少泽实话实。 “你!”明姿画气得瞪着他,敢情是把她当凯子宰了吧。 她愤怒地扑过去—— 本想像以前那样掐住他的脖子,或者揍他一顿,没想到浴室里很滑,明姿画一个没留神,滑了一跤,直接朝邱少泽身上压了过去。 “啊!”明姿画惊叫一声,已将邱少泽紧紧地抵在了浴池边上。 两人面对着面,身子紧贴在一起,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非礼啊!”邱少泽本能的大声喊道。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闪躲不及。 “乱喊什么,谁非礼你了,我又不是有意的。”明姿画拍了一下他的俊脸,没好气道。 “早知道你这个女色狼,带你来这里你企图对我不怀好意的话,我就不带你来了!”邱少泽话是这么,可是呼吸还是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尤其是她如丝般柔软的肌肤,还有明姿画身上发出的自然的体香,更是让他的心池荡漾。 两人以前虽然一起打闹,可从未有这样亲密的时候。 因为要洗蒸汽浴,他们身上都只围着一层浴巾,此时邱少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 明姿画狠揪了一把邱少泽的胸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便宜你了!” “赶紧走开啦,还想继续吃本少爷的豆腐!”邱少泽皱眉要推开她,两人再贴的这么近,他真的忍不了了。 好歹他也是正常男人,她能不能不要这么考验他的意志力? “谁想吃你豆腐了,你那点豆腐我时候早就看光了好吧。”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回想起邱少泽时侯光着屁股洗澡的样子,就特别的想笑,对他真是起不了邪念。 刚推开他,就发现邱少泽的眼神不对劲,这家伙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炽热,还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看。 看什么? 明姿画疑惑的顺着邱少泽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的浴巾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下池子里,此时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在邱少泽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明姿画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滑出一个诱惑的弧度,如海藻般浓密乌黑的长发贴在她如雪般嫩白的皮肤上,让她看上去如同暗夜里的妖精一般,清纯中又带着丝丝的妩媚! 她的五官极其的精致,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的颤抖着,每眨动一下都能够轻易的拨动人的心弦…… 邱少泽怎么都无法服自己将目光从她美好的身材上移开,甚至鼻子都流出了红红的鼻血了。 “看什么看,下流!”明姿画羞恼地大吼,本能地用双手遮住自己,阻碍了他赤果果的视线。 “咳,咳……”邱少泽轻咳了两声,心中也是十分的鄙视自己刚刚的行为,怎么跟个十几岁没见过女人的毛头伙子似的! 297 陪她做人流 “喂,大姐,可不是我想看的,是你自己不心把浴巾掉落了,还反过来怪我,我还怕回去长眼睛针呢。”邱少泽煞有介事的着,但是脑海中却不停的闪现着她美好的身子,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流连。 “你还看,到底谁是色狼!”明姿画瞪着他。 “大不了我吃亏一点,我娶你啊。”邱少泽收敛了目光,漫不经心地对她道。 “你什么?”明姿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我娶你啊。”邱少泽又重复了一遍,还是一副慵懒地态度。 明姿画嘴角一撇,不以为意地哼道,“不知道是谁之前,像我这么暴力的女人,谁娶了谁遭殃,他可不想折寿啊。” “本来我的确是这么以为的,不过今一看才发现原来你身材也挺有料的,那我就吃亏一点,把你给娶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邱少泽轻挑眉稍,故意逗弄她。 “我让你现在就去死!”明姿画把脚一抬,毫不客气的踹了他那儿一脚。 邱少泽脸颊抽搐,立即痛成了猪肝色,嘴里发出凄惨的哀嚎。 一直到他们来到顶层的旋转餐厅用餐的时候,邱少泽的表情都十分难堪。 反倒是他对面的明姿画,津津有味的用着餐。 邱少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抱怨:“画画,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我好歹也帮你照顾了林女士这么久,你居然这样回报我?我下半身差点没被你一脚踹残了!” “要真是踹残了才好呢?我这样也算是功德一件,免得你日后再祸害我们女性同胞!”明姿画轻嗤一声,表情不以为然,继续享用她的美食。 “明,姿,画!”邱少泽刚想再跟她理论,突然目光定格在明姿画的身后,瞳眸微微一缩,疑惑的出声:“那不是燕子吗?” “燕子?!”明姿画表情一怔,立即放下手边的餐具,转头也望过去:“在哪?”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认错了,刚才我居然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邱少泽微微眯眼,面色惊疑。 “男人?什么男人?多高多胖?长什么样?”明姿画连忙追问。 “我只看了一个背影而已,根本就没看到正脸!再我也不确定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上官燕。”邱少泽怔怔地回答。 明姿画切了一声,重新拿起餐具,继续用餐。 她还以为能够看到上官燕的那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邱少泽看错了。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八卦了起来?”邱少泽好奇地望着她。 “我八卦一下不行吗?再燕子可是我们的朋友,她若是真跟什么男人在一起,作为朋友自然要帮她把把关。”明姿画扫了他一眼,回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燕子对男人过敏,她怎么可能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邱少泽只觉得她想多了。 明姿画暗叹了口气。 她也希望是她想多了。 可是今在医院里撞见上官燕不是假的,她怀孕也不是假的。 上官女王确实也跟普通的女人一样,恋爱了。 只不过她的男友不方便公开,她还不能要肚子里的孩子。 “你怎么一下子变得愁眉苦脸的?”邱少泽疑惑的瞅着她。 “想到你今这一笔宰的我够狠的,我肉疼我的钱,不行吗?”明姿画板着脸。 “的好像你有多穷似的,你现在既有公司,又有房产,连费氏股份都有了,整一个富婆好吧,还跟我心疼这么几个钱啊。”邱少泽叫道。 “富婆就得在你身上乱花钱啊,邱少,你知不知道你今一个晚上的花销,够我召一只高级别的鸭子了,人家服务态度还比你好,至少还是全套服务!”明姿画不满的提醒他。 “全套服务?你还想要什么服务?我奉陪就是了!”邱少泽自告奋勇。 “你想奉陪我还不乐意呢?”明姿画哼了一声,继续用餐。 等到用餐结束,邱少泽又叫了按摩服务,是补偿她之前的暴力。 明姿画跟他被服务员带去了一间温暖如春的按摩房里。 房间里面铺着厚厚的波西米亚纯白色眼羊毛地毯,墙上挂着一幅很是诱人的美女大油画,按摩床则是比那塌塌米稍高点的很宽大的欧式矮床。 明姿画跟邱少泽分别趴在两个矮床上,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俄罗斯人。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立体;女人长腿细腰,长相美艳。 邱少泽跟明姿画互视了一眼,都非常满意。 明姿画虽然心疼这里昂贵的消费,不过有这么强壮又帅气的俄罗斯美男给她按摩,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了。 邱少泽之前还郁闷被明姿画踹了那一脚,这会见到大长腿的白皮肤俄罗斯美女,所有的阴霾也都一扫而空。 两个人心里都很高兴,闭着眼睛期待接下来的享受。 明姿画只觉背上一丝清凉,似有什么液体倒在上面,顿时是满室清香芬芳无比。 紧跟着一双柔软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柔涂抹,将那液体均匀的抹到整个背面,手法轻柔,力道恰到好处。 等等,怎么是一只柔软的手? 明姿画诧异的睁开眼,向自己的身后望去。 不是吧,竟然是那个俄罗斯美女在给她按摩? 另一边,邱少泽同样震惊。 怎么是那个俄罗斯帅哥在给他按摩? “姐,你怎么了?” “先生,你怎么了?” 两个按摩师同时发出疑问。 明姿画跟邱少泽一脸的苦笑:“没什么。” 心里都在哀嚎:怎么会这样? 不过明姿画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的按摩师按摩手法真的不错。 这种欧式按摩手法轻柔,以推、按、触摸为主,搭配使用多种芳香油,沿肌纤维走行方向、淋巴走行方向、血管走行方向进行按摩,给人轻松、自然、舒适的感受。 一整套按摩下来,能使肌纤维被动活动、促进肌肉营养代谢、放松被牵拉的肌肉,同时提高肌肉耐受力。 俄罗斯很多运动员都利用这种按摩方法在赛前减少肌肉紧张、在赛后缓解肌肉酸痛。 明姿画做完按摩后,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经脉一般,浑身都舒服了。 邱少泽开车将她送回了家,让她今晚好好休息,林女士那里有护工照料,他也派人看着,她可以不用担心了。 明姿画点点头,回房洗了个澡,躺上床。 可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本来今晚做完按摩,浑身血液畅通循环,应该是很容易入睡的。 可是明姿画想到了上官燕,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上官燕好不容易才有了心爱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打掉他的孩子? 而且她在送上官燕回去的路上,明显地感觉到了上官燕的失落,上官燕还问她有没有爱过不该爱的人。 难道上官燕爱的那个男人,就是她不该爱的人?! 带着这个疑惑,明姿画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一早醒过来的时候,明姿画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胸口特别的闷,眼皮也跳的特别厉害。 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姿画打电话给了林女士的护士,她们林女士还在休息,没有醒来。 不是林女士,难道是……上官燕? 明姿画匆匆换了一套衣服,要了一辆车,让司机载着她去了上官燕家里。 明姿画刚下车,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上官燕正开着一辆车子出来。 明姿画一把拦住她,敲了敲她的车窗玻璃,问道,“燕子,你准备干嘛去?别告诉我,这么大清早的你就要去度假?” 上官燕有些烦躁也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承认道:“是,我正要去医院,昨下午你送我回来之后,我就电话约好了今做手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不必麻烦你了!” 看着上官燕那种无畏的样子,明姿画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但是,她更知道像上官燕这一类的女强人,自己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的了她的想法。 明姿画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陪伴在她的身边了,于是,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官燕直接将车子开去了在郊区的那家私人贵族医院。 主要是考虑到这里的私密性好,主要给社会名流与政客、富商提供医疗服务。 这样她怀了孩子,流产的事情,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密。 明姿画想:如果不是林女士突然想来帝都,又在这家医院疗养,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上官燕竟然怀孕了。 上官燕之所以选择了帝都的这家医院,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做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让她给撞见了。 到了医院,挂了妇产科的号之后,她们就在妇产诊室的外面等。 因为是贵族医院,来看病的人不多,没有普通医院那么拥挤。 不过在上官燕之前,还是有两个号。 坐在明姿画旁边的就是一个孕妇,肚子很大,看样子是快生了,就听她忧心忡忡的:“老公,我好害怕啊,万一生不下来怎么办?” 她旁边那男人心疼地:“要不就破腹产吧,直接一刀,你省得受罪了!” “不要,剖腹产没有顺产恢复得快,到时候我生完孩子,身材变形了,你去找别的女人了怎么办?”那位孕妇急忙摇头。 “我怎么会找别的女人呢,我只有你一个啊。”那男人立即哄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前面的几个情人都是这么的,你生完孩子就把家里的黄脸婆休了嘛,结果她们生完孩子,身材走形了,你就嫌弃地再没去看她们一眼了。”那位孕妇不满的控诉。 男人的脸色微微有些挂不住:“这里是医院,你这些干什么?” “我的都是事实啊,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找女人,播下你们的种就闪人了,你们这样跟种马有什么区别?”那孕妇不依不饶地着。 “够了!老子今丢下公司的大事,特意过来陪你做检查,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嫌老子是种马当初就不要不要脸的爬上老子的床啊,想给老子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爱生不生!”男人生气地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 那孕妇痛哭流涕,冲他的背影叫骂:“你混蛋,不是人!” “7号杨思思姐,到你了!”护士出来喊人了。 那位孕妇捂着自己的口鼻,哭着跑进诊室内,大声的喊道:“医生,我要堕胎!” 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医生不建议她打掉这个孩子。 这时候引产,对产妇也是有危害的。 但是这个孕妇不听,坚持不要孩子,还跟医生大吵大闹了起来。 明姿画看到这里,忍不住感慨一声:“这个女人自己眼瞎,被已婚的渣男欺骗,做了人家的情妇还给人生孩子,现在还要连累自己的孩子被打掉,真是既愚蠢又自私!” 完了之后,她转头看了上官燕一眼,就见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苍白的跟白纸一样。 “燕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明姿画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非常冰凉,忍不住宽慰道:“别担心,你怀的月份,没那么大风险,手术很快就完了,放轻松。” 上官燕突然伸手抱住了她,下巴搁在明姿画的左肩上,肩膀似乎还有轻微的耸动。 明姿画有些难以置信,上官燕竟然哭了? 就在这时候,护士突然叫到了她的名字。 上官燕快速地闪了进去,不过明姿画看得见的侧脸上,有一行来不及擦掉的泪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上官燕流泪! 很快,医生给上官燕开了单子,她从诊室里面出来了。 交完钱之后,医生给上官燕挂上了点滴,麻药已经注射在了点滴里,再过一会儿,她便要上手术台。 手术室就在她们身后的那个房间里,从她们这个角度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放着的冰冷的手术台。 明姿画看了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劝道:“燕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已经决定了。”上官燕决然地。 明姿画看着她那坚定的面色,就知道自己再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暗叹了口气,不再劝她。 到了上官燕上手术台的时候,明姿画将她扶上手术台,转头问向已经在做准备工作的医生:“手术应该不会很痛吧?” “不痛,而且很快。”医生面无表情:“你去外面等,待会儿我叫你,再进来扶她。” “好。” 明姿画跟上官燕眼神示意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医生已经准备就绪:“把裤子脱了,脚踩在这上面,腿分开。” 光听医生话的声音明姿画就觉得寒颤了,不敢再看,连忙退了出去,就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听到金属碰撞的尖锐的声音,又听到上官燕的喊声:“痛……” “是有点儿痛,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上官燕压抑着痛苦,但是豆大的汗珠还是不停的落下,她的申呤声不绝于耳。 明姿画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不是无痛人流吗,怎么还会痛呢? 不忍心再听,只能走出去,在走廊上等。 吸气呼气,可心还是像拧成了麻花一样的痛。 明姿画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千万不可以抱侥幸心理。 否则像上官燕这样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个人悄悄的拿掉孩子,就太可怜了。 “进来扶她,快进来。” 明姿画正在失神的时候,就听到手术室里喊。 还挺快的。 明姿画快步往里面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哎呀!妈呀! 她惊得后退了一步,好多血! 拍拍胸口,稳住心神,做好思想准备以后再走进手术室, 这一次她埋着头,不往手术台上看,直接走到上官燕的身旁,扶她下来。 上官燕苍白的脸上更加的没有血色,连明姿画看着也心疼不已。 帮她穿好裤子,披上外衣,上官燕几乎没有走路的力气。 明姿画扶着她躺到外面的病床上,看到上官燕一脸虚弱,却拼命强撑的样子,她突然觉得鼻子好酸。 不禁伸出手,帮她把眉宇间的那层皱纹抚平了一些:“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上官燕眼角的泪水就汹涌的流了出来。 明姿画正想帮她擦拭,就见医生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里边血肉模糊的有一些东西从身旁走过。 明姿画捂住上官燕的眼睛,怕她看了更加的伤心。 很快,上官燕被转入了VIP病房,明姿画一直陪着她挂了手术后的消炎药水。 明姿画本想让上官燕在医院里多住几,观察下后续的情况,看有没有不适。 但上官燕却坚决的要求出院,仿佛一刻也不能多待在医院里一秒。 明姿画只能给她办理了出院的手续,亲自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上官燕整个人都没有精神,脸色很难看,需要好好休息。 她回到家里以后,就上床躺着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明姿画去她家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了一些补气养血的食材,回来给她炖了鸡汤,保温好存放着。 见上官燕还没有醒,明姿画给她留了字条,这才悄悄的带门离开。 接下来的几,明姿画在林女士的病房,跟上官燕的家里两头跑。 林女士那边请了护工,还有邱少泽帮忙照料,她倒也应付得来。 只是上官燕这边就有些令人担心了。 明姿画本想帮她请个保姆照料她的,可是上官燕坚持不肯,主要是怕她流产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明姿画只好亲自过去看她,每回去都给她煲点鸡汤、排骨汤养生子,不过上官燕吃的很少,看得出来她没什么胃口。 明姿画猜测大概是跟上官燕心爱的那个男人从她人流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她有关吧。 上官燕心情很差,自然没有什么食欲。 明姿画想要开导她,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反而令她更加难过。 就这样过了将近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上官燕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许多,但是心情依然压抑。 明姿画担心她这样下去,会成为下一个林女士,便跟她聊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比如旅游。 又过了几,明姿画再去看望她的时候,上官燕已经离开了。 她给明姿画留了一张字条,“画画,我出去散心了,你的对我一个人闷在家里,总是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出去多走走!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料!” 明姿画知道上官燕以前经常一个人旅行,她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不知道她的心结什么时候能解开。 毕竟流产伤的身子还可以补回来,心理遭受的伤痛却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另一边,林女士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月,精神恢复了许多,医生她的病情有好转,可以出院走走。 林女士再一次在明姿画跟邱少泽的陪同下,来到林宅。 不过这一次,林厉德再也没有把她拒之门外,而是默认她进屋了,但依旧不跟林女士多一句话。 倒是谢涵秋十分关心自己的女儿的情况,拉着林女士一直问长问短的。 林女士怕老人家担心,自然是捡好的。 也没提她已经跟费明德闹翻,费明德在发现了她有抑郁症之后,就再也不想见她了,她这次来是打算以后都住在帝都了。 只她是想他们二老,所以特意回来探望。 谢涵秋舍不得女儿,一再的要求林女士多住几,就在他们林宅住下。 林女士见老爷子没有反对,索性在父母家里住了下来。 明姿画这一个月经常往外婆谢涵秋的工作室跑,谢涵秋因为女儿回来了,已经无暇兼顾工作室里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交给明姿画来打理。 明姿画一边看着外婆的工作室,另一边她自己的服装公司伊语也早就开工了。 明姿画得回去看看,于是提议外婆先把工作室暂交给曲君瑶。 298 跳江,他救她车毁人亡 明姿画回到S市的第一,就赶去了“伊语”。 员工们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每个人脸上都是忙碌的神情。 秘书张见到她的时候,还是颠着那张笑脸:“明总,你终于回来了!” “想我了没?”明姿画朝她笑笑,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想,我都快想死你了!”张殷勤地大呼。 明姿画过身,伸手捏了捏她圆滚滚的娃娃脸,“胖了啊!” 这丫头春节的油水不错! 张一听她胖了,脸立即垮了下来。 明姿画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她也算对她比较了解。 最怕两件事,一是被她批评;二就是被人胖了。 张跟在明姿画身后,一直在检讨自己到底哪里发胖了。 直到进了明姿画的办公室之后,她才抬起头,开始汇报了一下春节开工后到现在的到岗情况和接下来几的会议安排,还有年前拟定的春季招聘流程。 明姿画点了点头,接过来文件之后,正准备翻看的时候,却瞟到了一旁的几封信,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笑着道,“明总,您忘啦,这是您成立的那个基金会,资助的几位贫困学生给你写来的感谢信。我前几从门卫大叔那里带上来的,过年期间他们还给您寄了贺卡呢。” 明姿画“哦”了一声,想起来她跟司绝琛确实有建立一个基金,专门资助这些贫困的孩子。 处理完公事之后,明姿画难得有兴致的拆开那封感谢信,又打开贺卡翻看。 这几个孩子字都写的不错,端端正正的,文采也不错,是些可造之才!总算她跟司绝琛的钱没有白花。 中午用过午餐,明姿画又开始紧张的忙碌。 二月份过去之后,服装季还有三月到五月的这三个标准旺季,除了清理年前堆积下来的库存,春季订单也将立刻开始上工,所以,一开春的这几个月“伊语”通常都还是挺忙碌的,一直会持续到六月到九月的服装淡季。 都“旺季抢增量,淡季抢减量”,去年的淡季就是因为库存堆积的过多,明姿画差一点就要亏损了,今年在年前她和几个部门主管就碰头,要打好上半年这场仗。 明姿画忙了一,也没看时间,再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的夜景了。 她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就接到了司绝琛打来的电话。 约她一起吃晚餐! 没想到司绝琛消息挺灵通的啊,她才刚回到S市,他就收到情报了。 算算日子,他们也有好些时间没有见面了。 自从上次明姿画在外公的书房门口,偷听到老爷子跟赵尚东的对话,得知司绝琛之前遭遇的车祸,导致双腿残废,是她外公幕后主使的,她就没有再见过司绝琛了。 是刻意避讳,还是内心心虚,明姿画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今司绝琛突然打电话给她约见面,明姿画觉得自己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得面对,于是就答应了他。 司绝琛在S市有名的海景酒店订了位置,好了晚上要请她吃海鲜大餐。 明姿画开车过去的时候,没想到在酒店的门口碰到了一个熟人。 “尚东大哥!” “姿画!” 两人都认出了对方。 赵尚东身边有不少的下属领导,他跟那些人交代了几句,来到明姿画的面前。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回S市了?”赵尚东笑着看着她问道。 “昨晚刚回来。”明姿画扯唇回答。 “你一回来就约会?”赵尚东意味深长地问。 明姿画略微吃惊,估摸着他也在酒店里撞见司绝琛了。 想到老爷子跟司绝琛的关系,明姿画眼珠子一转,笑着摇头道:“约什么会啊,我的伊语一开春最忙了,我哪有时间约会啊,我是来见客户的!” “哦,是吗?我刚看巧碰到司绝琛在餐厅里等人,还以为他是等你。”赵尚东目光幽深,试探地问。 明姿画故作惊讶:“司绝琛也在这家酒店吗?真是巧了!”到这里看了看时间:“尚东大哥,我不跟你多了,我约了人,先走了。” “姿画!”赵尚东叫住了她。 “嗯?尚东大哥还有事吗?”明姿画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问道。 “没、没什么!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司绝琛这个人不简单,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赵尚东话中有话,眉宇间浮现深深的褶皱。 “知道啦,我先走了!”明姿画跟他摆手离开。 一直走到电梯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外公跟司绝琛的恩怨纠葛,明姿画不禁感到心事重重。 也不知道司绝琛到底清不清楚,他当初那场车祸,是她外公主使的。 他接近自己,到底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另有目的,想要利用她报复! 不管是哪一种,她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司绝琛已经包下了整间餐厅。 餐厅内的灯光弄得很暗,主要以烛光为主。布置的十分温馨,却又不失奢华。 明姿画跟司绝琛分别靠窗而坐,从窗口看去,可以看到S市的美丽的海湾夜景。 繁星下的夜里,几艘游船游荡在海面上,遥遥望去,豪华的游船内一片金光灿烂,歌舞升平,不时有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很美的夜景! 可是明姿画却无心欣赏。 想到她外公幕后主使的那场车祸,导致司绝琛双腿残疾,失去心爱的女人,她都忧心忡忡。 本来她跟司绝琛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现在两人面对面,心里面总存在着一层隔阂。 “在想什么呢?”司绝琛坐在她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盯住她。 “没什么。”明姿画回过神来,面色维持淡定平常,冲他举起酒杯:“heers!” “heers!”司绝琛黑眸灼灼,也跟她干杯。 “喜欢这种氛围吗?”他放下酒杯又问。 明姿画透过这餐桌上的烛光点点,发现他此时的眼神深邃而迷人,媲美梦幻的夜空。 又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浪漫的攻势,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掩饰内心的复杂。 “喜欢什么,多吃点!”司绝琛望着她娇媚如花的脸蛋。想着自己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哄女人开心的事,她能喜欢他心中很是欣慰。 浪漫的氛围下,俩人都开始动餐,整个餐厅很静谧只剩下了很轻的海浪声与刀叉的声音。 明姿画确实是饿了,打算暂时把心事放一边,先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服务员把一盆盆的海鲜大餐,慢慢端上桌。 他们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特色海鲜。 司绝琛很贴心时不时会把最好的肉,或者是比较难以下手的大家伙海味,亲手弄好后放在盘子里推到她的面前。 “画画,你吃这些!”司绝琛温柔地出声,示意着她。 明姿画心中不免一暖。 难得高傲自负的司绝琛居然会亲自为她做这些事。 “谢谢!”明姿画妩媚的一笑,享受着他贴心的福利。 两人又干了一杯手边的红酒。 明姿画突然想起她带来的那几封感谢信跟贺卡,她笑着把它们从包包里翻出来,递到司绝琛的面前。 “这是什么?你写给我的情书?”司绝琛看着眼前的几个信封,诧异的问。 情书?亏他想得出来!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明姿画挑眉提示他。 司绝琛接过那几个信封,一一打开了翻阅,唇角慢慢聚拢起笑意。 “没想到这些孩子还会给你写信!”他低沉磁性地嗓音道。 明姿画弯起唇角,“这就叫做知恩图报!我们拿钱捐助他们,也是值得的。” “不错,很有意义!”司绝琛笑着点头,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其实他之所以成立这个基金,捐助这些孩子,倒不是因为他也多有爱心,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哄她开心。 只要她高兴,他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两人继续用着海鲜大餐。 不一会儿,餐厅里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 明姿画也吃得差不多饱了。 司绝琛起身走过来,绅士的向她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舞的姿势。 明姿画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 两人相拥着在餐厅里跳起舞来。 司绝琛舞姿优雅,深邃的目光落在明姿画的脸上。 明姿画心思不宁,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不自觉的想到什么事。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跟心跳声。 “你今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有心事?”司绝琛黑眸深深,目光注视着怀里的女人,突然问道。 “啊?我有吗?”明姿画蓦地回神,掩饰地一笑,“可能是刚回来,有些累了。” “需不需要我开间房,让你去休息一下?”司绝琛目光如炬地望着她,体贴地询问。 “不用了,我还好。”明姿画连忙摇头,将身体倚靠在他的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两人继续慢舞,明姿画身上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动进司绝琛的鼻端,蛊惑着他的身子。 “我好想你。”司绝琛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将自己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明姿画心下一颤,抬起头,僵着笑容看着他。她不是不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司绝琛看着她娇艳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放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隔着布料,愈发的灼热起来,上下摩挲着。 “琛,你好坏呀!”感觉到男人的大掌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裙里,明姿画不禁娇嗔地横他一眼。 “晚上去我那儿?”司绝琛眼眸幽深,手下的动作更加狂野,将她的整个娇躯贴近自己。 “我,唔……”明姿画刚想自己忙了一有些累了,今晚就不过去了,司绝琛突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明姿画的手臂轻轻的搭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温柔的亲吻。 一开始这个吻是心翼翼的,无比珍视的,直到她微微的开启了唇瓣,开始回应他,司绝琛才抑制不住的变得激烈起来,呼吸急促而浓烈。 他的舌不停的勾起她香软的舌与他共舞,霸道而疯狂的在她滋润娇嫩的唇瓣上反复的吮吸着。 “唔——”明姿画低吟一声,感觉到触在唇上越来越炽烈的温度,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伸手下意识的去推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如此亲密的热吻,薄薄的衣衫仿佛能感受到到对方肌肤的热度,香软的娇躯在怀的感觉,让司绝琛根本无法自持,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直到明姿画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明姿画的唇被他吻的红肿,长发凌乱,更显娇艳迷人。 司绝琛眸色一暗,忍不住拦腰抱起她,大步迈出餐厅。 他将明姿画一路抱到自己的车上,让自己下车,他自己亲自来开车。 司机帮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司绝琛将她放进去,亲自躬身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明姿画本来不想跟他回去的,可是刚才的那一吻,将她全身的热火都挑了起来,也就半推半就了。 车厢内,气氛格外的火热。 司绝琛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明姿画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游走,车内的温度几乎瞬间燃烧了起来。 明姿画自然能感到男人的动情,不禁挣扎着,撅着红唇:“你先放手呀,好好开车。” 司绝琛看着娇羞的模样,脸蛋红通通的,十分美艳,只感到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立即将她就地阵罚。 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他终是生生压下自己的欲火,猛的加快了车速,迅速奔向目的地。 前方有红绿灯,司绝琛下意识踩下刹车的时候,竟然发现车子的刹车失灵了…… 他脸色一变,心里头顿时涌起浓浓地担忧。 “怎么了?”明姿画看出他脸色不对,不禁疑惑地询问。 “刹车失灵了!坐好!”司绝琛黑眸沉了沉,他握紧方向盘,目光紧紧地直视着前方。 这里是s市的主干道,人多车多,很容易撞到其他车子或者伤到路人,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车子开到人少的地方去,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就会有危险,想到有可能让身边的女人受伤,他的心蓦的一紧。 明姿画紧张的咬唇,看着周围来往的车辆,她眉头皱的死紧,生怕会撞车再出什么意外。 “我会将车子开到人少的地方,以现在的情况,车子只能撞到障碍物才能停下来,幸好我们车速还不快,我的车子里也有安全气囊,但是,我们还是可能会受伤!”司绝琛迅速的看了她一眼,解释现在的情况。 明姿画听到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一记安慰的笑容。 “我相信你!”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司绝琛道。 司绝琛听完她的话,嘴角微微的勾起,大手抓住她放在腿上的纤手,紧紧的握住,“怕吗?” 明姿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怕!” “真勇敢!”司绝琛拿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然后放开她,认真的开车。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无法控制车速,车子正以惊人的速度加速,很快达到了一百五十迈。 明姿画看着车窗外飞快的向后倒去的风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可是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害怕,只是抓紧了一旁的扶手,不让自己摇晃的太厉害。 司绝琛眼神阴郁的看着前方,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置他于死地,不光破坏了车子的刹车,还破坏了车内的其他系统,而且车上很可能有定时炸弹。 想到此,他眉宇间的忧色更浓。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二人都必死无疑,车子的速度还在加速中,如果以这样的速度撞到什么东西,车子肯定会直接爆炸! “把安全带打开!”司绝琛突然沉声命令。 “司绝琛,你想做什么?”明姿画惊诧的看着他,此时的危机情况,让她心生不安。 “听话!”司绝琛眼神坚定的看了她一眼。 明姿画呼吸一窒,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的侧脸,眉头皱的死紧。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不,这显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 有人要置司绝琛于死地! “会游泳吗?”司绝琛问。 “会!”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画画你听我,一会儿我把车子开到江边,你打开车门跳下去!然后尽量呼救,记住了吗?”司绝琛伸手搂过她,语气坚定的要求。 “那你怎么办?”明姿画忍不住追问,她知道他是想救自己,可是自己跳下去了,他还在车上,他要怎么脱身? “我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过要娶你的。”司绝琛故作轻松的回答。 “可是……”明姿画满脸的担忧,整个人不安极了。 “我会尽量找有人的地方让你跳下去!”司绝琛欣慰的一笑,尽量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不让她担心:“不用担心我,我会有办法脱身的。”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明姿画的手紧紧的抓住他,黑眸中有着无比的坚决,她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可是她很怕丢下他一人,她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画画,吻我!”司绝琛迷恋的望着她,这一刻,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面前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司绝琛!”明姿画眼里涌动着泪花,听话的吻上他的唇瓣。 司绝琛立刻反客为主,疯狂的吻上她,恨不能将他吞进肚子中,然后,他一用力,牙齿重重的咬下,他要在她的唇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画画,如果我这次大难不死,嫁给我好不好?”司绝琛怜惜的望着她,只想把她的模样深深的刻进脑海中。 “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明姿画的眼泪不停的落下,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心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疼,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事。 司绝琛听完,唇微微的勾起,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瓣,明姿画疯狂的回应着他,二人就如同濒临死亡的鱼儿一般,吻得绝望。 “画画,打开门,跳下去!”司绝琛突然松开她,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还有几艘渔船,声音坚定的要求。 “不!”明姿画摇着头,抓紧了他的手臂。 “听话!”司绝琛为了防止她受伤,把车子开到了江边的最边缘地带,然后狠狠的甩开了她。 “司绝琛,答应我,不要死!”明姿画目光紧紧地望着他。 “我答应你!听我的命令,打开车门!”司绝琛大声地命令,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保护她平安无事。 明姿画咬紧了牙关,呼吸急促的打开了车门。 “跳!”司绝琛怒呵一声,明姿画奋力的跳了下去,“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沉入了水底。 “那边好像有人落水了!”江中的渔船上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快去看看!” “好像是个女人!” 司绝琛看着那些向明姿画游来的人们,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猛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明姿画落入江水的时候,呛了好几口水,整个身子不断的下沉。 幸好渔船上有人及时跳下江,将她从江底救了上来。 明姿画拼命的咳嗽着,却还不忘向那些人恳求:“求你们快把我送上去!” 她焦急的看着疯狂开走的车子,几乎哭着请求拖着她的人。 大家也看到她是怎么掉下来的,知道她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二话不,直接把她送到岸边,合力把她拖了上去。 明姿画上了岸,立刻爬起来,向着司绝琛车子开走的方向跑去。 脚上传来了阵阵钻心的疼,每跑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可是她却不管不顾,只想快点追上他。 突然,司绝琛的车子失控的冲下前方的高架桥,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变成了一团浓浓的火焰…… 299 失而复得,他没死 “司绝琛!”明姿画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愣愣的看着那辆如同魔鬼一样冲进江里的火团,疯狂的向着车子掉落的地方跑去。 周围的人都惊恐的看着远处的一幕,水里的人更是几乎被吓破了胆,飞快的向岸边游来,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辆车没有从这里冲下来,否则,他们都必死无疑啊! 明姿画疯了似的冲到江边,她不停的搜寻着司绝琛的身影,可是没有,江上只有汽车烧焦的碎片,连个人影都没有。 “刚刚车子掉下去的时候,我看着里面还坐着人呢!” “哎呀,车子都烧没人,人也必死无疑啊!” “即使跳下去,也肯定被炸死烧死了!” 听到这些话,明姿画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愤怒的回头对着众人大吼,“不会的,司绝琛不会死的!” 她吼完,在众人的注视下,就要翻身跳下江。 她要去找司绝琛,他答应了她不会死的! “画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明姿画浑身一颤,脸上的神情瞬间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由原本的悲伤变成不可置信,随即变得欣喜,紧接着,她转过身子—— 竟然看到司绝琛就站在人群后面,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英俊的脸上挂着几处伤口,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狼狈,但是依旧阻挡不了他伟岸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贵气。 “司绝琛!”明姿画激动的冲进他的怀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 司绝琛闷哼了一声,胸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却不管不顾的紧紧的抱住她,紧得她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明姿画眸中波光颤然,嗓音因为哽咽而沙哑着,不停的收紧着手臂的力道,他真的好高大,好伟岸,她几乎抱不牢他。 “傻瓜。”司绝琛高大的身子先是微微一颤,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随即伸出大手同样抱住明姿画,心底有丝丝的暖流淌入。 “我没事!”他生平头一回觉得被人紧张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刚刚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明姿画胸膛起伏着,挥起拳头打在司绝琛的胸膛上,像是觉得不解气,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咬。 她刚刚以为,他就那样丢下她了…… “唔……”司绝琛闷哼,没想到明姿画竟真的用劲,然而脸上一点愠怒都没有,就那么硬生生的挺着让她咬。 明姿画顺势在司绝琛的怀中蹭了蹭脸蛋,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上的泪痕蹭掉,然后伸出纤手揉了揉司绝琛的肩膀,看着被自己咬的地方,衣服上徒留着深深的齿印,不难想象皮肤处被咬的有多么的糟糕。 “咬够了?”司绝琛伸出大手穿插在明姿画的发间,令她抬起俏脸迎向自己,黑眸直勾勾的凝睇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一样。 “谁让你吓人。”明姿画有些歉疚的着,不时的瞄向他的肩膀,有些懊恼自己下口太狠了。 “噗……”她的脸再次抬起的时候,扫过司绝琛墨黑的发丝之间,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司绝琛的俊容阴沉了下来,没好气的问。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嘿嘿,头发乱的像鸡窝。”明姿画一边着,一边踮起脚,用手轻轻的拨弄着他凌乱的头发,口中打趣道。 “很担心我?”司绝琛的声音如同磐石一样,压迫人心,那双黑眸又像一个探视镜一样,企图深深望进她的内心深处。 “才没有。”明姿画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连连的清着喉咙,别扭的嚷嚷着。 看着乍现在眼前的那微微启开的唇瓣,司绝琛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吻住了那樱红的唇瓣,浓烈辗转。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激烈的吻着,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半晌,司绝琛才放开她,目光变得柔和而深情,可是下一秒,他便软软的倒下了,明姿画一惊,紧紧的抱住他高大的身躯。 医院内! 司绝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向冷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他的睫毛很长,却不像女生的那样卷着,直直的,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自从昏迷,司绝琛就一直紧紧的抓着明姿画的手,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最后只能任由他抓着,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嗯!”终于一声闷哼之后,司绝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呆愣的望着花板片刻,突然焦急的转头,当他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儿时,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明姿画紧张的站起身,想要抽回手,去帮他倒水,他却依然紧紧的抓住她,不肯松手。 明姿画的脸色羞红,低声道,“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倒水!” 司绝琛却依然没有松手,黑眸专注的望着她,她身上仍然穿着那身湿了的衣服,头发很乱,他突然坐起身,生气的质问,“你怎么没去换衣服,脚上的伤处理了没有!你是存心想让我担心是不是?” 明姿画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板,你冤枉明姐了!是你一直抓着她不肯松手的!明姐也真是可怜,脚都伤成这样了,都没办法上药!”司绝琛的助理杰瑞从外面走进来,忍不住为明姿画话。 “我没事!”明姿画不想让司绝琛自责,抬起头解释。 “怎么没事?明姐,你刚才跳江的时候把鞋子掉落了,光着脚还跑了那么远的路,脚底都磨破了,医生需要马上消炎止血!”杰瑞皱眉道。 听了他的话,司绝琛的黑眸猛的收缩了一下,眉头紧紧的地皱着,他突然松开她的手,对着杰瑞吩咐道,“马上带她去换衣服上药!” 明姿画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病房的门口出现了一行人。 “儿子,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李焉岚焦急地走进病房,眼里满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忧,根本看不见其人。 她直接把站在床边的明姿画挤到了一边,明姿画差点摔倒,脚下传来钻心的疼,瞬间苍白了脸。 幸好杰瑞及时扶住了她,关切的询问,“明姐,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明姿画对着他摆了摆手,咬牙忍不住了痛。 她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既然司绝琛的父母来了,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她跟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一向不对盘,留下来只会吵架,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司绝琛休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钟镇眉头紧皱的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似乎只有愤怒,没有疼惜,指责的话脱口而出,“你就不会心一些吗?听你受伤你妈都急坏了!” “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司绝琛淡淡的回答,语气不冷不热。 “钟镇,阿琛又不是故意的!这次的事情肯定有人陷害他!”李焉岚不满老公的责难,出言维护儿子。 “是谁?”司钟镇眸色犀利凝重。 司绝琛眼眸幽深,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凛冽的气势:“这件事我会派人探查清楚。” “嗯,你最近自己心一点,我会在你的病房门口,加派保镖!”司钟镇表情威严。 李焉岚突然想到:“儿子,我刚才在你的病房里看到明姿画,这件事会不会与她有关?对方是冲她来的?你只是代她受伤了。” “妈,你想多了,这件事摆明了是针对我!是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画画只是碰巧做我的车子而已。”司绝琛立即替明姿画道。 “是吗?”李焉岚将信将疑,对明姿画那样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她是来跟自己抢儿子的。 虽然现在得知了她的身份后,不便跟她起正面冲突,但李焉岚还是不喜欢她。 “既然与她无关,她怎么一看到我们来了就走了?分明是心虚!”李焉岚阴沉着脸。 “画画也受伤了,但她一直守在我病床前,直到你们来了,她才跟杰瑞出去包扎上药。”司绝琛起明姿画,脸色也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只是心里又有些担忧,不知道她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会有这么好心?”李焉岚冷哼一声,不愿意相信。 儿子好好的突然出了意外,还跟明姿画在一起,肯定跟她脱不开关系。 “你少两句,注意她的身份!”司钟镇沉声提醒自己的妻子,显然他还是对林老爷子有所顾忌的。 “她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又怎么样?我儿子今不跟她在一起,没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李焉岚不高兴地反驳。 “妈,我都了,这件事跟画画没有关系。”司绝琛再一次的强调。 “你这子真是被她给迷惑了,怎么动不动就帮她话。”李焉岚十分不爽,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司绝琛面色沉冷。 李焉岚见儿子有伤在身,也不跟他争执了,将带来的鲜花插到一旁的花瓶里,对儿子嘘寒问暖起来。 ……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病房,杰瑞立即找了医生来为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好在伤势不是很严重,医生给她挂了消炎的药水,又开了药给她,嘱咐她要按时服下。 医生离开后,明姿画本来打算去看望司绝琛的,可是杰瑞李焉岚一直在司绝琛的病房里没有离开。 明姿画又不方便过去,干脆安心的在自己的病房里挂水。 * 某处私宅别院里。 赵尚东正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国际象棋。 突然有个黑衣人从后门进来,在他耳边里了些什么:“赵书记,您交代我办的事……” “又让司绝琛给逃了!”赵尚东眸色一紧,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本来司绝琛这次是九死一生,我的人已经破坏了他座驾的电脑系统,他的车会不受控制加速,刹车失灵,最后只能车毁人亡,到时候警察只会认定这是一起交通意外,绝对不会有人怀疑!”黑衣人眼里闪过一抹肃杀的冷芒。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他为什么还逃了?”赵尚东眉头紧皱,扬声质问。 “因为司绝琛的车上除了他自己,还有其他人!”黑衣人低着头开口。 “其他人?谁?”赵尚东怔了怔,眉毛微挑。 “是姐!”黑衣人恭敬地回答。 “你是姿画跟他在一起?”赵尚东深幽如同古井的眸子里连闪着惊讶,眼神也愕然万分。 “不过您放心,应该没有大碍,司绝琛让姐提前跳江了,姐被人从江里救上岸,他自己也在最后一刻从车里逃了出来,我当时见姐一直在江边找他,还有不少人在场,便没有再轻举妄动。”一旁的黑衣男人见到赵尚东这副模样,徒升了些紧张,也看出来赵尚东顾忌明姿画的身份,急忙的继续解释道。 赵尚东目光沉冷了下来,他在酒店遇到明姿画的时候,明姿画明明了她不是去找司绝琛,他这才吩咐属下动手。 没想到明姿画竟然故意隐瞒他,偷偷跟司绝琛约会,害他差一点连她的命都一起收了,酿成大祸。 赵尚东冷静地思考了片刻,这才开口:“你暂时别再对司绝琛下手,这件事等我汇报给老爷子之后,再告诉你下一步的行动。” “是,赵书记!”黑衣人立即答道。 * 司钟镇见儿子没有大碍,在医院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李焉岚却一直留在司绝琛病房里,不放心他的情况,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走。 “妈,你回去吧,这里有护士还有你带来的佣人照料我,我没事。”司绝琛揉了揉额头,疲倦的对着她道。 “你确定?”李焉岚有些犹豫。 “嗯,你回去吧。”司绝琛再一次肯定地。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再来看你!”李焉浪站起身,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起身离开了病房里。 …… 明姿画已经打完今的吊水了,护士刚给她送来了晚餐,明姿画吃完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突然被子被人掀开,紧接着她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抱进了怀中。 明姿画被吓了一跳,她刚想要尖叫,却在闻到那股熟悉的男人味时,蓦地闭上了嘴巴。 “脚还疼吗?”司绝琛紧紧的搂住她,唇急切的吻着她的脖颈,耳垂,声音沙哑的呢喃。 “不……不疼了,你怎么来了,你身上有伤,医生不能乱动的。”明姿画回过身望着他,一脸的担忧。 “我想你了,就过来了!”司绝琛深深的凝视着她,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住了她,那样用力,那样急切,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别这样,你的伤!”明姿画娇嗔着推开他。 “画画,别拒绝我!”司绝琛忽然紧紧地抱住她,脸颊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的吮着她的皮肤。 想到他今在那么危急的时候,还想着要救自己,明姿画紧绷地身子,立即放松了下来,由着他去了。 司绝琛不停的吻着她,很快身体便有了反映,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碰到她,他就会失控,即使有伤在身也不例外。 他受不了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明姿画惊地清醒过来,迅速的扶着他躺回到病床上,“怎么了?伤口疼了是不是?都了不让你乱动了!” “该死!”司绝琛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他的胸口撞到方向盘,肋骨差点断掉,现在只要一动就疼得要命,可是身体对她的渴望也是那么的强烈,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伤势会不会又严重了?”明姿画担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检查着他的伤口。 “我现在不需要医生,我现在需要你!”司绝琛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 “司绝琛,你能不能正经点!”明姿画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脸颊微微的泛红:“你现在受伤了!” “我很正经,画画,我这里疼!”司绝琛不肯放弃,再次抓住她的手,一脸委屈的望着她。 “疼你也得忍着,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要好好养伤,等你痊愈了之后,才可以想这方面的事!”明姿画正色地。 “这可是你的?”司绝琛目光一下子揪住了她的眼睛。 “我什么了?”明姿画疑惑的眨眼。 “等我痊愈了之后,你要给我!”司绝琛渴求的看着她。 明姿画不禁无语,敢情他就只惦记这方面。 “好!”她只能无奈的先答应他。 “你回去吧?记得早点休息!”等了一会儿,见司绝琛仍旧赖在她的病床上,明姿画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我觉得你的床很软很大,我睡的很舒服,不想走了!”司绝琛懒懒地躺在上面。 明姿画瞪着他,这男人摆明了是故意想赖着不走! “司绝琛你睡到我的床上,我睡哪里?”明姿画气愤地质问。 “过来!”司绝琛拍了拍他怀中的位置,示意她躺下去。 明姿画担心的摇头:“你还有伤在身,我躺在你怀里万一碰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 “你光着身子躺进来就没事了!”司绝琛眼里绽放出火热。 “你想得美!”明姿画轻嗤一声,嘟起红艳的朱唇,不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坏心思。 “画画,我真的很想抱抱你。”司绝琛有些难受的。 明姿画叹了口气,躺过去,仍由他搂着自己的纤腰。 “琛,你的车子今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失控?”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况,明姿画至今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发问。 “车子应该是被人做了手脚,杀手失灵,整个控制系统也受到干扰,车速突然飙升。”司绝琛黑眸深沉起来。 “是有人预谋要加害于你?”明姿画心下一紧,司绝琛的揣测跟她不谋而合。 “嗯。”司绝琛慎重地点头。 “到底是什么人?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明姿画满脸的担忧,心里更加不安。 “我已经叫杰瑞去查探了,这件事我肯定会派人调查清楚,但是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干的。”司绝琛俊脸上有着凝重。 “那你以后要心,他们这次不成功,很有可能还会再次对你动手。”明姿画认真地提醒他。 “嗯。”司绝琛点点头,低头望着她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忽然掩去了冰冷,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你干嘛抓得我那么紧?” “我哪有。”被司绝琛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靠近,明姿画立即身体僵硬,周围的浓烈男性气息快让她喘不上气了。 低垂的眼睛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他握得那样紧。 “就这么担心我?”低沉的笑声在司绝琛的胸膛处荡漾,他淡淡扬唇,划过一抺傲然的弧度。 “司绝琛,你怎么这么自大!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关心我自己好吧?我差一点被你连累的命也没了。”明姿画轻嗤一声,不肯承认。 “口是心非!我哪有自大,刚刚就是你一直抓得我很紧,怎么,怕我出事?”司绝琛薄唇微勾着,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地看着眼前娇羞的女人,声音促狭。 明姿画羞恼地想要抽出纤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不跟你了,我累了,想睡了。”明姿画着闭上眼睛,将脸贴合在他的手臂上,一动不动。 司绝琛斜睨了明姿画半响,久到明姿画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两道灼热的目光才移开。 司绝琛薄唇勾了勾,看着她甜美的睡颜,扫视了一圈病房内,目光停滞在地上的薄毯,下一秒他起身捡起薄毯。 明姿画听到他在病房里走动,似乎拿起了什么,随即好像又忽然止住了脚步,没多久,司绝琛低哑的嗓音响起。 300 她亲自照料他 他似乎在刻意压低着嗓音,怕是会吵醒她,可是在这样静懿的空间里,尽管是低不可闻的声音,明姿画也依旧能听得清。 “派人将我之前开的那辆车从江里打捞出来,送去仔细检查。”司绝琛面容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凝聚在他浓眉之间不容忤逆的威严。 明姿画听到这里,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司绝琛的车子突然被人动了手脚,她跟他差点发生生命危险,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会不会跟她外公有关? 想到此,她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 * 第二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明姿画缓缓的睁开眼睛。 司绝琛仍然搂着她在睡着,他的嘴角微微的勾着,仿佛在做着一个美梦。 明姿画慢慢的拿开了他放开在她腰间的大手,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这才闪身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她换了一件平常穿的衣服,又看了眼,仍然在睡着的男人,这才走出了病房。 明姿画本想打给赵尚东的,可是想了一会,自己无凭无据,赵尚东未必肯承认。 何况司绝琛在商场混了这么久,得罪了不少人,仇家也很多,也未必就是她外公让人干得。 她冒然打电话去质问赵尚东,万一这件事跟他无关,岂不是尴尬? 明姿画正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邱少泽打来的。 “喂,少泽!”明姿画没有犹豫的接听了。 手机那边传来邱少泽关切的询问声:“画画,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明姿画故作轻松。 “我看到新闻了,前晚上S市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司绝琛的车子坠江了,他车上副驾驶还有一个女人……”邱少泽的嗓音焦急:“你当时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明姿画眼神微闪,安慰他:“没有,我也是昨才知道的,我已经来医院看过他了,他也没什么性命危险,可能只是驾车的时候操作不当吧。” 要是让邱少泽得知她也受伤了,肯定会嚷嚷着过来看她,而且那晚的事情明显不是媒体报道的交通意外那么简单,是有人要司绝琛的命。 她可不能让少泽也牵扯进来。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过几也回S市了,到时候再约。”邱少泽似乎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好啊,回见!”明姿画笑着挂断了电话。 她又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果然那晚的事情已经被爆料出来。 不过媒体口气一致,都宣称是交通意外,而且还称司氏的总裁司绝琛因此生死未卜。 想必媒体的后面,另有推手。 谋杀只成是交通意外? 司绝琛明明躺在医院里好好的,却被谣传生死未卜。 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明姿画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司绝琛却不见了。 她担心他是不是看到了今早的新闻,正想出去找他,护士却进来,看到司绝琛回到自己的病房了。 明姿画来到司绝琛的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而入。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音。 “总裁,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的鸡汤,你快趁热尝尝,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声音不是司绝琛的秘书Dnna? 明姿画推门而入,果然看到Dnna正坐在司绝琛的病床边,殷勤地在喂他喝鸡汤。 听到开门声,Dnna转过头去,就看见推门而入的明姿画。 Dnna的眉头本能地一皱,紧接着又换了一副笑脸:“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明姐啊,你还真是有心了,过来看望我们总裁。” Dnna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跟口吻,像是在代表司绝琛感谢她来看望他。 明姿画冷冷地一笑:“我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Dnna姐,这里又不是办公室,Dnna姐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还真让人意外。” “虽然在公司里我只是总裁的秘书,可是我表姐张亚男是总裁的未婚妻啊,我可是司总未来的姨子,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Dnna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口吻。 “姨子?”明姿画更加想笑了,睨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嘲弄:“姨子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姐夫,你表姐张亚男知道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什么意思?”Dnna脸色一变,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 “你那点司马昭之心,早已经路人皆知了,也就张亚男还不知道!”明姿画深深的一叹,满脸玩味,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明姿画,你……”Dnna正想对她开骂。 司绝琛却突然低沉地嗓音出声:“Dnna,你先回去。” “总裁?!”Dnna眨了眨眼,一脸的不甘。 “回去吧,这里有画画照顾我就够了!”司绝琛神情威严,不容置喙的语气。 听到司绝琛这么了,Dnna心里就是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先离开。 “好吧,那我先走了,鸡汤你记得喝啊。”Dnna叮嘱一声,不情愿的离去。 在路过明姿画身边的时候,她顿下脚步,不以为意地冷哼了一声。 Dnna离开后,病房里又只剩下明姿画跟司绝琛两个人。 “过来!”司绝琛目不转睛地直盯着她,朝她伸出了手。 “干嘛?”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你要是想喝鸡汤,我可不会伺候你。” “你吃醋了?”司绝琛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喜。 “吃醋?”明姿画一怔,立即摇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她根本不会是你的威胁。”司绝琛极其肯定的语气。 “我当然知道。”明姿画嘴角一撇,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信步地踱到司绝琛的面前,双眼炯炯地看着他:“那她的表姐张亚男呢?张亚男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我的未婚妻只有你!”司绝琛握紧了她的手。 “是吗?”明姿画半眯着眼,紧紧瞪着他,语气质疑。 “你难道忘记你那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过,只要我不死,你就会跟我结婚!”司绝琛认真地提示她。 “我是过,可是我也不会做你跟张亚男之间的第三者!”明姿画抬起头,迎上他的眸子。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会尽快处理好。”司绝琛信誓旦旦地保证。 “看你表现了。”明姿画斜睨着他,神情慵懒。 “嗯。”司绝琛点点头,黑眸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质感:“留下来陪我好吗?” 明姿画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司绝琛苍白的脸色,正躺在病床上挂水。 到底在那样危机关头,他还是救了她的性命,自己才受这么重的伤,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这样扔下他在医院里不管。 深吸一口气,明姿画点了点头。 司绝琛见她答应了,眉眼间溢满了动人心魄的吟吟笑意,嘴角还扯开了一抹弧度。 “你渴了吗?”明姿画看着他的眼睛问。 既然决定留下来照顾他,她总要做些什么。 明姿画看到司绝琛的眼睛里,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那如浩瀚宇宙般深邃的幽瞳仿佛要将人吸附进去。 她忙别开眼,不等他回答,她就去给他倒水去了。 给司绝琛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看着他一口气全喝完了。 “你还要吗?”明姿画不由的问。 “不用了。”司绝琛淡声回答,黑眸灼灼地盯着她。 “那我帮你把电视打开,你看电视吧?”明姿画被他这样盯着看,实在不好意思了。 “坐过来!”司绝琛朝她招了招手,指着他床边的某个位置,语气沙哑低沉地命令。 明姿画犹豫地看着他,忍不住皱眉:“司绝琛,你想干什么?” “陪我一起看电视?”司绝琛眼里划过一抹玩味,笑意幽深:“你以为我想要你?” “……”明姿画脸色尴尬,他神情摆明了写着难道不是吗? “宝贝,如果你很想要,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司绝琛眯着狭长的眼眸轻扫了一眼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这么了一句,那幽深的眸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 “不、不用了!”明姿画连忙摇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司绝琛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两人一起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过了一会儿,明姿画抬头朝他望去的时候,发现司绝琛已经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刚受了重伤做完手术没几,他就算是再身体强壮,也肯定需要休养。 明姿画看出司绝琛脸上的疲惫,没有再打扰他,而是静静的躺在旁边,默默的陪伴着他。 病房里又恢复到一片的宁静,连针掉落下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明姿画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脸上,看了又看。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啊! 不管是侧面还是正面都一样的迷人。 这男人就是专门来祸害女人的。 明姿画觉得自己那是被他给蛊惑了。 忍不住对他做了个鬼脸。 司绝琛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抬起头来望着她。 明姿画愣住,他没有睡啊? 四目相对,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两人的眼神交汇处炸响,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的响。 寂静的病房里,气氛变得火热了起来。 “扶我。”司绝琛突然抬起了手,朝着明姿画挥了挥。 “嗯?”明姿画愣愣的看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要上厕所。”司绝琛轻挑了挑眉眼,俊美如斯的脸上一派宁静。 “啊?那我去叫护士过来!”明姿画脸色一惊,连忙慌乱的。 “你想让别人看见我上厕所?”司绝琛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慢条斯理地问。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本能地摇摇头。 好像叫人过来扶他去上厕所也不太合适。 “快点?”司绝琛再次出声。 明姿画这次没怎么多想,干脆扶着他,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中。 明姿画跟司绝琛的手已经握过很多次,可是这却是她第一次这么细心的观察他的手。 跟邱少泽的手不同,邱少泽是贵公子出生,他的手皮肤护理的很好,很光洁,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跟他的脸一样的好看。 但是司绝琛的手却很粗糙,上面布满了老茧,让人一握就感觉到他曾经应该有过刻苦的经历。 明姿画想,应该与他的身手有关吧。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就这样握着他的一只手,扶着他下床。 司绝琛的另一只手上还扎着针,不能太过用力,下床也是心翼翼的。 “你帮我提上!”他指了指吊瓶。 “哦!”明姿画点点头,他怎么她就怎么做,取下吊瓶高高的举过头顶。 明姿画跟着司绝琛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拿过吊瓶往门旁边的挂钩上一挂,然后站在马桶前。 “脱裤子!”他居高临下地命令。 明姿画嘴角一抽,脸色大窘:“你自己不能脱吗?” 虽然知道他现在不方便自己脱裤子,可是她就是不死心的问一句,心里无比的尴尬。 她刚才答应留下来照顾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还要上厕所? “能脱就不用你了,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就自己来吧。”司绝琛黑眸微掀了掀,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的怪嗔,完就要自己解开裤链。 “还是我帮你吧?”明姿画想了一下,下定决心道。 她伸手帮他先把外面的裤子脱下来。 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她别开眼去拉扯,一不心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部位。 “嗷,你想谋杀亲夫啊?”司绝琛忍不住低吼一声,脸色变了又变。 明姿画嘴角一抽,冷哼一声,他这绝对是自找的! “不就是不心碰到一下吗?你鬼叫什么?”她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低瞅着他,扯开了他的束缚,他的关键部位得救了。 司绝琛倒抽了一口凉气,俊脸上充斥着憋红的神色,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命根子,除了在床上英勇,其他时候不知道多脆弱!你要是把我碰坏了,以后还怎么让你满足?” “谁要满足了?”明姿画被他得羞恼,嘴上噙了抹促狭的笑容,眨了眨眼道:“好了,我已经帮你脱完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你这样就不管了,我不是会弄的满裤子都是吗?”司绝琛黑眸一闪,不客气的要求道:“过来帮我。” “怎么……帮?”明姿画脸上的表情是大大的惊悚,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没见过男人撒尿?”司绝琛黑眸微微眯起,眼底闪烁着一些不明的暗光,整个人邪魅的不行。 明姿画拼命地摇头,“我当然没见过,我到哪里去见过?” 她又没有变态嗜好,难不成还偷窥男人上厕所吗? “好,那我教你!”司绝琛幽深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勉为其难地。 明姿画顿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双唇都在哆嗦:“你怎么教我?” 司绝琛嘴角微弯了弯,心里禁不住涌上一抹窃喜,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你帮我拿着它,对准马桶的位置就可以了。” “……”明姿画脑袋一空,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竟然要她拿着……啊啊啊! “快点,我憋不住了。”司绝琛怕她不愿意,不由地催促。 明姿画表情矛盾,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 到底要不要帮他? 他不过是受了重伤,做了手术而已,总不至于自己不能撒尿吧? 但是自己跟他也不是一两次了,帮个忙而已,就当是护士,出于人道主义帮忙,她也没必要矫情吧。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 “好吧。”明姿画做足了心理建设后,终于深吸一口气答应了。 她伸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轻松镇定。 嗷—— 司绝琛心里绽放出大大的欣喜,整个俊脸都亮了起来,嘴角更是勾起一道弧度。 “这个,那个……你到底要不要尿了?”明姿画嘴角抽搐,忍不住出声提醒,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老实。 “马上!”司绝琛着,就开始完成排泄动作。 明姿画的脸禁不住爆红,她还是第一次帮男人做这种事情。 很想丢下他不管,可已经做到一半了,她只能咬牙坚持到他赶紧尿完。 “好了吗?”明姿画着急的催问。 明明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她却觉得无比的漫长。 现在对她来,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很快,马上。”司绝琛憋着笑,唇角微微向上挑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尴尬又羞恼地俏脸。 真是可爱又可怜! 对她的喜爱,疼爱,更狠狠地加深了一层。 司绝琛臭美的想,他的女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为别人做这样的事。 他承认自己有些坏心眼,可不这么做怎么能让她进一步的接近自己,司绝琛心中更多的被她这样照顾自己的愉悦。 明姿画觉得他这一次泄洪起码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都快站成一座雕塑了。 真是奇怪了,他的肚子也不大,那么多水分从哪儿来的? 终于,她没有再听到水分落入坐便内的声响了,明姿画赶紧问道:“完了吗?” “还要抖几下的。”司绝琛好心地提醒。 明姿画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色一阵子青白,但最后她还是咬牙照做了,只想马上结束这场折磨。 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抖,他竟然。 “啊,你无耻!”明姿画气愤地怒斥,连忙丢开他。 “宝贝,这是正常的反应,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以后怎么让你幸福呢?”司绝琛那张惊为人的俊颜上,晕染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大言不惭的道。 明姿画眼里燃起一股火焰,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快要炸裂了。 “懒得管你,你自己穿好裤子出来!”她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司绝琛无奈的嗓音:“那我只能叫护士进来帮我了。” “等一下!”明姿画连忙阻止他。 “怎么了?你又不帮我?难不成我不穿裤子出去?”司绝琛委屈的勾唇,玩味的反问。 明姿画表情一怔,胸腔里呼出一口郁气,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算了,还是我来吧。” 她蹲下身子,帮他把内裤外裤全都穿好。 反正也看过不下十遍了,明姿画用最快的速度帮他穿好。 “看来我离开你真是不行呢,那些护士保镖们可不能帮我做这些!”司绝琛挑了挑眉眼,那双沉如幽潭的黑眸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起起伏伏,勾着薄唇。 “谁他们不能帮你?不都是一样吗?”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可是我并没有染指过他们,也没有跟他们发生过亲密的关系,怎么能叫他们帮我做这种事?”司绝琛凝神盯着她,渲染了一种俊美无比的气息。 “那你就染指一下他们呗?我瞧着给你换药的那几个护士,看着你都会脸红呢,像是巴不得被你染指的样子。”明姿画冷冷地摆了他一眼,故意讽刺他。 “我染指她们,你不吃醋吗?”司绝琛黑眸一眯,唇角戏谑地一勾而起,启唇问道。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撇撇唇。 “是吗?那刚才是谁介意我跟张亚男之间的关系的?”司绝琛懒懒地眯了下眼眸,嗓音低沉的反问她。 明姿画冷冷地摆了他一眼:“这不一样好吧?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第三者!” “你不会是第三者,你是我认定的妻子!”司绝琛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外人眼里只有张亚男才是你的未婚妻。”明姿画勾出不悦的表情,阐述一个事实。 完提着他的吊瓶,扶着他回到了病房上。 明姿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对他:“你好好休息。” “你要去哪儿?”司绝琛看她往病房门口跑,立即喊住了她。 “我饿了,想吃东西。”明姿画指着自己的肚子,撅起红唇道。 301 由她代替他接手司氏 “我也饿了,你顺便给我也带一份。”司绝琛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下,靠在床头,理所当然地命令。 明姿画怔了一下,叹了口气,点头离开了病房。 算了,就当是做好事吧。 她来到医院的食堂,发现这个时间医院并不提供食物,而医院周围的私人餐厅,她又害怕不干净,于是就开车去了距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 明姿画在大型超市里选购食材,突然就看到墙上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条新闻。 “日前S市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司氏总裁司绝琛驾车坠入江海,至今生死未卜……” 司绝琛明明就好好的躺在医院里,媒体却一直报道他生死未卜。 这背后的主使之人,明显另有目的。 明姿画快速买完一些食材,开车回医院的路上,特意绕道去了一趟司氏。 司氏大门口这时候围满了大批的记者,都在上门求证,司绝琛到底是否真的是生死未卜。 明姿画开车回到医院,拎着她买的那些食材,刚走到司绝琛的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杰瑞忧心忡忡的声音。 “总裁,自从媒体报道你失踪的消息之后,今我们司氏的股价一路下跌……”杰瑞一脸着急地向司绝琛禀报着当下的危机情况。 “总裁,您一定要亲自露面,主持大局,才能让谣言不攻而破啊。” 司绝琛没有话,黑如墨潭般的眸子深不可测。 明姿画推门而入。 “画画,这件事你怎么看?”司绝琛突然低沉地嗓音问她。 明姿画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询问她的意见,不过他既然问了,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出来:“目前媒体报道你生死未卜的消息,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他们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散布谣言,造成恐慌,这样散户便会开始低价抛售自己手中所有的司氏股票,这个时候,对方就会运用手中的资金大量买进。而目的绝对不是为了高价卖出,他们的目的依我的估计,就是要全面狙击司氏,进而达到收购的目的!” “明姐,你认为背后是有人暗中捣鬼,想要收购我们司氏?”杰瑞皱紧眉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对方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是真的害死司绝琛,司氏没有了司绝琛,就等于群龙无首,是一盘散沙,将再也无法取得股东们的信任,狙击收购司氏必是迟早的事!二是,若是让司绝琛侥幸逃脱,他们就散发出这些不利于他的新闻消息,以全面打击司氏,达到进而收购目的。”明姿画的眼里透着精锐的光芒,冷静的将这次事件分析的深刻而透彻。 她的话音刚落,立即听到一阵掌声。 “不错,画画,你跟我的想法一致!”司绝琛赞赏的眼光看着她,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聪慧。 “琛,对方这次有备而来,你打算怎么做?”明姿画眯起眸子看着他。 司绝琛目光倏地深邃,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既然对方早已计划周详,我这时候出面,澄清谣言,想必已经来不及了,对方肯定已经开始低价吸纳司氏的股份了。” “总裁,您的意思是?”杰瑞脸上挂着不解的表情。 司绝琛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焕着凛冽的寒芒:“不如将计就计,我也好趁机查探出究竟是什么人要收购司氏,置我于死地!” “将计就计,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明姿画目光盈盈,淡淡一笑。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可以暂代我的人,出面主持司氏日常工作!”司绝琛的眸光幽深而郑重。 杰瑞眼珠子一闪,立即想到:“让老爷子出面,司氏的那些董事们应该会买账。” 明姿画也觉得,司老爷子亲自出山,是最好的办法了。 “你赶快去联系老爷子。” “好!”杰瑞立即离开病房去打电话。 “画画,我爸年事已高,我希望你能在一旁协助他。”司绝琛突然转过头,认真的对她。 “我?”明姿画惊讶地问。 司绝琛肯定的点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也是我未来的妻子,这种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出面帮忙。” 明姿画怔了怔,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让她也一起帮忙,毕竟这是他们司氏内部的事情。 但是想到司绝琛这次出事,很有可能跟她外公的人有关,她心里多了几分的愧疚。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之前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那么她帮他保住公司,回他一个人情也是应该的。 “好的。”明姿画点头答应了。 司绝琛笑着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里拎着的袋子上:“吃的呢?” 明姿画这才想起来:“医院现在不提供食物了,我亲自给你下面条,你吃不吃?” 司绝琛挑了挑眉眼,俊脸上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磁性沙哑地嗓音:“你会做吗?” “你可不要瞧了我的厨艺哦!”明姿画卷起衣袖,跃跃欲试地笑道。 “你确定你要亲自下厨?”司绝琛一副质疑的表情,黑眸幽深。 “你等着吃吧。”明姿画哼了一声,拿着所有的食材,走进厨房里。 司绝琛这一间病房堪比五星级总统套房,里面所有的设施齐全,当然也包括厨房。 明姿画进入厨房里忙碌,过了一会儿,司绝琛的父母接到杰瑞的电话后,赶了进来。 “琛,现在司氏的情况危急,已经有好几个董事给我打电话,确认你的情况了。”司忠镇的表情严肃:“现在我们最应该考虑的不仅是外面的散户,还有那些董事、股东们手上持有的股票。如果他们将手中持有的股票卖出,首先出现问题的便是资金运营,司氏旗下所有的金融产业首当其冲将受到威胁,只要一个产业链断掉之后,那么势必引起所有产业的危机!” “爸,我知道你的担忧,所以明才要劳烦您亲自出山,服那些董事们。”司绝琛目光凛然。 “司氏是我毕生的心血,我必然不会让有心之人,趁机打压狙击司氏。”司忠镇低沉地嗓音,威严地道。 “爸,还有一件事……” 明姿画端着她好不容易做好的牛肉面出来的时候,司忠镇已经离开了。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她跟司绝琛一人一碗,明姿画还细心的把汤勺跟筷子都给他准备好了。 司绝琛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味道怎么样?”明姿画眼眸亮晶晶地连忙问。 “好吃!”司绝琛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明姿画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我就我也是有厨艺份的嘛!”她得意地笑道。 “以后继续!”司绝琛补充了一句。 明姿画立即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我每的一日三餐,都交给你了!正好你可以顺便练习一下你的厨艺。”司绝琛薄唇轻启,理所当然的口吻,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质感。 “医院明明有提供免费的餐食,你为什么非要麻烦我?”明姿画眉头一皱,不甘心的质问。 这男人分明就是趁机索取。 “我刚做完手术,不能吃的太荤腥,油太重了也不好,还是你亲自下厨,我吃了最保险。”司绝琛煞有介事地找着借口。 明姿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虽然心里嫌麻烦,但他得好像也确实对。 没有再多什么,明姿画拿着碗筷就去了厨房清洗。 等到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司绝琛已经半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明姿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刚吃完面条,有些食晕。 她打了个哈欠,踢掉鞋爬上床,拉了被子盖好,背过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姿画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因为司绝琛还没有露面,司氏的局势出现了失控,股价一路狂跌,大量的股民开始纷纷抛售自己手中的司氏股票。 而紧接着,司氏的各个股东们出现恐慌的神情,第一时间召开了股东大会。 当杰瑞带着身着干练职业装的明姿画走进会议室时,全体股东纷纷震惊。 而会议室的主位上,正端坐着主持这次股东大会的司忠镇老爷子和司氏法律组的权威律师。 “这位是?”其中一个股东好奇地打量着明姿画。 司忠镇看着在座的各位股东、董事,有的曾经还是和自己一起打下司氏基础的元老,然后郑重地道:“这位是我儿子司绝琛的未婚妻,明姿画姐,今她将代表司绝琛出席这次股东大会。” “明姿画?”在座的股东纷纷议论,提出质疑:“司总的未婚妻,不是张亚男姐吗?” “阿琛之前已经正式跟明姐求过婚,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司忠镇无比镇定地回答。 “就算明姿画是司总的未婚妻,今这次股东大会,是我们司氏内部的会议,她有什么资格出席?”其中一个股东作为代表,不善地质问道。 “是啊,是啊!”其他的股东纷纷附和。 就算明姿画是司绝琛的未婚妻,他们司家未来的儿媳妇,也没有资格出席司氏的股东大会啊。 司忠镇对一旁的律师道:“ARDY,麻烦你向各位解释一下!” “好的,老爷子。”ARDY稳稳地答道。 随即,他将手中的资料打开,看着各位股东道: “各位,这是司绝琛先生日前放在我这里的财产公证,他表明,自己手持的所有股份都会和他的未来太太——也就是明姿画姐共有,这也表明,司先生的所有股份,明姐都有权支配。目前司先生手中的股份占有额达到0%,这就代表明姐实际拥有0%的股份支配权!” 闻言,股东们均哑口无言! 就连明姿画也没有想到,司绝琛会做这样一份财产公证,将他自己所持的股份,跟她共有。 明明他们还不是夫妻,他就这么相信她? “另外,我儿子司绝琛并非失踪,更不像外界媒体报道的那样生死未卜,他只是受了伤,在医院里静养!”司忠镇郑重其事地对各位股东明情况。 完后,让人放了一段司绝琛在医院里的视频,给各位股东看,以安定人心。 司绝琛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他先是跟各位股东跟董事问好,又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最后他亲自表示:“我身体康复的这段时间,司氏的所有事物将交给我的未婚妻明姿画姐,她将会暂代司氏总裁一职!” 闻言,众股东纷纷震惊! 就连明姿画也惊讶住了。 她昨明明只答应了司绝琛,过来帮他家司老爷子忙的,根本没答应他暂代他的职位,成为司氏的临时总裁。 她一时间有些懵,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司老爷子,为什么不是您亲自出山主持大局?” “这个女人只是司总的未婚妻,她凭什么代表我们整个司氏?” “司老爷子还是您重新出山,我们比较放心。” 众位董事跟股东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 而明姿画也自然是不想淌这趟浑水。 她刚想开口,司忠镇已经起身,打断了大家的质疑:“各位,我年事已高,暂代司氏总裁怕难以担此大任,不过我会从旁协助,我跟我儿子都会鼎力帮助指导她,希望各位像支持我儿子司绝琛那样,支持我未来的儿媳妇——明姿画。” 司老爷子一句话,的铿锵有力。 他这么等于是当众肯定了明姿画的身份,她才是他们司家真正认定的儿媳妇。 众人见老爷子都发话肯定了,再加上明姿画跟司绝琛的亲密关系,既然司绝琛在医院里,他最亲密的人也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他们也应该相信他的未婚妻,相信明姿画就是相信司绝琛。 “明姐,既然老爷子都发话了,我们对你暂代司氏总裁一职,也就没有异议了!不过针对司氏目前的危机情况,不知道明姐有何高见?”几位股东纷纷发问。 明姿画真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是陪司老爷子参加一个股东大会而已,最后竟然变成考验她的大会了。 好在她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准备,对于司氏出现的问题,司绝琛今早上有跟她探讨过。 明姿画现在明白了,司绝琛为什么今早突然跟她起这事,原来是为了帮她应付这些难缠的董事跟股东的。 他还真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 “首先,请大家相信,司绝琛只是在医院里休养,并无大碍,他很快就能康复后主持司氏的工作;其次,我会尽快稳定司氏的股价,并保证各位股东的利益不受到损害;再者,我会向银行借贷一笔资金,先收购回股民手上的散股。但最重要的我还是希望各位股东要对司氏有信心,我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明姿画的一席话,条理清楚,思路明确,股东们一致鼓掌。 会议一直开到黄昏的时候才结束。 散会后,司忠镇老爷子走过来,亲自对她表示了歉意跟感谢:“明姿画,谢谢你愿意帮助阿琛,帮助我们司氏,度过这次难关!事先没有告诉你,是我们不对,主要是阿琛怕你会拒绝,而我也不想走漏风声。” “我明白,老爷子!”明姿画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次是司绝琛救了我,他想我帮她稳住公司,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忙。” “看来阿琛果然没有看错人!”司忠镇言语之间透露出对她的满意。 “只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明姿画谦虚的。 “你放心,我跟阿琛都会全力支持你。”司忠镇神情认真。 明姿画虽然不能肯定司家父子为什么一定要推她坐这个位置,但是她隐隐也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不过她既然当下了这个担子,就一定会做好。 至少在司绝琛出院之前,她必须保证司氏安然无恙,不被任何有心之人狙击收购。 “老爷子,明姐,传播组那边刚刚接到反馈,很多媒体、股民需要司氏给出一个表态,希望司氏尽快澄清目前种种不利消息。”杰瑞担忧地道。 “通知所有人,司氏即将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由明姿画姐暂时代替司绝琛先生,作为司氏总裁一职。”司忠镇镇定地发布命令。 “是!”杰瑞下去安排了。 * “赵书记,不好了!”黑衣人冲进赵尚东的办公室,满脸的焦急之色。 “什么事?”赵尚东抬起头来,表情沉稳:“我不是跟你过,不要轻易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有事情电话联系,我们再约定见面地点。” “赵书记,事出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黑衣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平板,将司氏刚刚召开记者招待会的内容,播放给赵尚东看:“您看!” 赵尚东看完之后,脸色立即变得黑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一个时之前。”黑衣人回答道。 赵尚东眯起眼眸,气愤道:“司家父子果然是对老狐狸,居然在这时候把画画推上台前!让画画成为司氏的暂代总裁,他们以为这样做,老爷子就不动他们司氏了?” “要不要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姐,干脆跟姐来个里应外合,把司氏给吞了?”黑衣人狠狠地建议道。 赵尚东摆手:“不,画画未必会答应帮我们一起对付司绝琛,就算她同意这么做,这样一来,她等于出卖了司家父子,司氏还有不少元老的董事,都是鼎力支持司家父子的,画画跟我们里应外合,将来我们的人重新接手司氏,势必会引起那些人的反感。”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撤销计划,不再狙击司氏了吧?”黑衣人微微有些泄气。 “狙击计划当然不能停,否则画画一暂代司绝琛成为司氏总裁,司氏的危机就解除,司家父子肯定会怀疑老爷子是背后主使,那样一来,画画跟他们在一起会有危险。”赵尚东摇头道。 “对对对,绝不能让他们怀疑姐。”黑衣人连连赞同。 “不过司家父子,不是想把画画推上前吗?那我们就干脆助他们一臂之力,帮画画一起把司氏总裁之位坐稳了。司氏过几个月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老爷子早已有意将司氏总裁换上我们的人,把司绝琛替换下来,既然司绝琛这么积极地将画画推上位,我看让画画来代替他正合适,这可是他自己给他自己挖的一个坟墓。”赵尚东眼里闪动着精锐的光芒。 黑衣人竖起大拇指:“赵书记,您这一招高啊,实在是高!” * 明姿画接管了司氏之后,内有司绝琛、司忠镇幕后指挥,外有赵尚东的人推波助澜的帮她。 一个星期之后,她便成功解决了司氏此次的危机。 赵尚东还特意收买了司氏之前的一个竞争对手瑞东集团,演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司绝琛的车祸,以及司氏这次的危机,都是瑞东一手策划。 目的就是为了收购吞并司氏! 揪出幕后黑后,又挽救了司氏的危机,司氏的董事跟股东们,都对明姿画这个暂代的总裁,赞不绝口。 明姿画这一个星期,可谓是忙得昏暗日。 白去司氏帮司绝琛盯着公司,晚上去医院陪他,接受他的指令,第二执行。 不过虽然忙,明姿画也并非没有收获。 至少在这一过程中,明姿画跟司绝琛学到了不少商业手段,以及管理技巧。 她不得不承认,司绝琛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商人。 如果没有他的幕后指挥,她肯定没那么大本事,帮司氏度过这次危机,还成功查到这次狙击司氏的幕后黑手。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虽然查到了谁是幕后黑手,可是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也就是他们暂且拿瑞东那边没有办法。 不过证明瑞东是这次陷害司绝琛的幕后黑手,明姿画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一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其实她是怕自己的外公,才是陷害司绝琛的主谋,到时候自己将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还好不是,那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明姿画现在只等着司绝琛早日康复,将他的公司归还给他,她才不要一直帮他看着呢。 302 她被他压榨惨了 接下来的几,明姿画白在司氏跟伊语两头跑,晚上去医院照顾司绝琛。 随着他身体逐渐康复,私密的事情已经可以自己解决了。 明姿画这几都在变着花样,给司绝琛做营养的餐点。 每一次,明姿画做完的餐点,不管好吃不好吃,只要端到司绝琛的面前,他都会狼吞虎咽的一下子吃完。 然后跟她公司里的情况,嘱咐她明要做些什么。 明姿画在司绝琛的指点下,对公司的管理运营知识一下子增长了不少。 这她刚从外面回到病房,推开房门,就看见司绝琛半靠在病床上,突然就朝她命令:“把电视遥控器,给我拿过来。” “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拿?”明姿画扬起下巴,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她这几可是被他压榨惨了,不仅帮他管理公司,还要伺候他穿衣服尿尿,甚至时不时的还要亲自下厨做饭,明姿画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司绝琛的跟班秘书兼职女佣了。 明姿画才不要理他,长发一甩,就要往门口走去。 “去哪里?”司绝琛在身后问。 “你管不着!”明姿画哼声。 哪里知道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司绝琛突然抓住了手臂,给扯了回来。 “你干嘛啦?”明姿画揉着自己撞到他胸膛上吃痛的额头,瞪了他一眼。 司绝琛高大的身子朝她逼近,整个人如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将她堵在了墙壁跟自己的胸膛之间。 眼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无细缝的紧密贴合在了一起,明姿画忍不住伸手推拒着他。 “你不要这样!”她嘟嚷着红唇,慌忙地抗议道。 “我怎样?”司绝琛低低一笑,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娇嫩的嘴唇在他的眼前无限的放大,而诱人的身材就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明姿画佯装生气的,俏脸羞红。 “你喊啊,反正现在所有的医生跟护士都觉得,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司绝琛眉眼间溢满了动人心魄的吟吟笑意,嘴角放肆的扯开一抹弧度,邪魅的很。 “你!”明姿画气愤地瞪着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他该不会乱来吧? 司绝琛深深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自然体香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司绝琛,你身体已经没事了?”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意识到:“你要是已经康复了,我以后就不用再来医院里照顾你了,也不用再劳心劳力的帮你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谁的,我还没好!”司绝琛黑眸里急速地闪过一抹慌张,嗓音不自觉地放低低声。 “没好你还这么大力气!”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话严重质疑。 “是你自己力气太了,我虽然受伤未愈,但想阻拦你出去,还是没问题的。”司绝琛勾了勾薄唇,满脸上都挂着那种很享受的邪恶的坏笑。 “你放开我!”明姿画抗议地挣扎。 “不放,画画,我想你了。”司绝琛目光灼热,着就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他吻的那样急切,深情而澎湃,温柔而缠绵,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了。 “别这样!”明姿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画儿,别拒绝我!”司绝琛加深了这个吻,霸道的将圈了起来,吻的疯狂痴迷。 明姿画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绵绵的柔水。 而司绝琛的身子,仿佛一碰到她,就变得难以自控,浑身是火。 他忍不住将她抱起来,压倒在病床上,却因为动作太大,再一次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眉头都蹙了起来。 “你怎么了?”明姿画惊醒过来,不由的关心询问道。 “没事,刚才牵动伤口了。”司绝琛抱紧了她,缓了一口气,又继续吮吻着她。 “你别这样,你身体还没康复,医生你不能乱动的。”明姿画连忙抗议的挣扎。 “我想你了。”司绝琛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间,薄唇迫不及待地就落了下来。 明姿画被迫承受他的吻,鼻息间满是司绝琛的气息。 司绝琛不餍足的捧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疯狂吻着,仿佛怎么都吻不够似的。 明姿画意识混沌,靠在他怀里不由的提醒:“你还有伤。” “画儿,别拒绝我!”司绝琛不肯放开她的唇,不停地吻着她,身体对她的渴望也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你……”感觉到男人滚烫的身体,明姿画瞪大了眼睛。 “我想要你。”司绝琛直言不讳,出自己对她的渴望,黑眸里是一片热火。 “你疯了?你现在还没有康复。”明姿画难以置信地惊呼。 “画画,帮我!”司绝琛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的渴求。 明姿画眼皮突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帮我!”司绝琛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意味深长地。 明姿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男人实在太猖狂了,怎么能突然有这样的要求? “司绝琛,这里是医院里。”明姿画忍不住提醒他。 “医院又如何?没规定医院就不可以,何况我已经快憋成内伤了。”司绝琛黑眸灼灼落在她的周身上,嘴角轻扬,懒懒散散的开口。 “司绝琛,你不觉得你应该节制一些?这种事做太多了不好,而且你现在身体还在康复中?”明姿画羞恼地瞪向他,好心地告诫。 “谁让你诱惑我的,看到你我还怎么把持的住?”司绝琛扬唇一笑,那双眸子潋滟,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柔情,令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你胡什么,谁诱惑你了。”明姿画气恼地瞪向他,哼声道。 司绝琛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潮更加澎湃了,几乎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来吧。”司绝琛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道。 “你别乱动,要是再牵动伤口怎么办?”明姿画忍不住担忧。 “我很痛,快要难受死了。”司绝琛眼眸微微动了动,很是无奈的启唇。 明姿画咬了咬唇,表情纠结,为难的看着他。 过了半响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道:“算了,我来帮你。” 司绝琛黑眸一亮,那抹笑意迅速在他的英气逼人的脸上晕开:“真的?” “真的,你现在马上躺好。”明姿画硬着头皮,似下了很大决心。 司绝琛立即照办,高大的身躯重新躺回到床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为他服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浅弧。 明姿画闭着眼,把他的裤子扯下来,然后…… 司绝琛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是深深的满足…… 半个时过后,明姿画几乎被累得瘫痪,本以为会很快结束,没有想到司绝琛却突然将她压在床上。 “司绝琛,你疯了?你身上还有伤?”明姿画惊慌的挣扎,伸手要推开他。 “宝贝,刚刚你辛苦了,现在换我来伺候你。”司绝琛按着她不许她乱动,眼中的火焰清晰可见,嘴角弯起一抹笑弧。 明姿画根本无法承受他的疯狂,只能紧紧的咬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音。 脑海中最后的意识是,她又被他耍了一回! 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就是蓄谋已久,之前还诓骗她,让她伺候他。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就见司绝琛正躺在她对面的病床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认真的工作。 “你醒了?”司绝琛抬起头,黑眸落在她的身上,整个脸部轮廓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明姿画挑了一下眉头。 “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司绝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可没空了,你公司的事情自己处理,明你就出院上班!”明姿画横了他一眼,从床上起来,语气坚持。 她也帮他这么多了,总算熬到司绝琛康复了,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明姿画当晚上,就离开了医院,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她接到了赵尚东给她打来的电话,约她见面。 第二,他们在S市有名的一家茶楼里见面。 明姿画到了之后,等了一会儿,赵尚东才来。 “不好意思画画,临时有事,耽搁了,等很久了吧?”赵尚东走进包厢里,抱歉地对她。 “没关系,我也没来一会儿,尚东大哥你是大忙人,就算让我等一会也是应该的。”明姿画笑着对他。 “我是挺忙的,不过你最近也不闲啊,听你最近暂代了司氏的总裁。”赵尚东坐下来,不经意地起。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尚东大哥,我前段时间确实帮忙司绝琛照看公司来着,不过从今起我解放了。”明姿画伸了个懒腰,轻松地笑道。 “解放了?”赵尚东微微不解。 “就是司绝琛已经康复了,现在用不着我了。”明姿画笑着解释。 “没想到司绝琛这么快就出院了。”赵尚东摸着下巴,目光深沉。 “尚东大哥,你怎么知道司绝琛住院了?”明姿画半眯着眼睛,带着丝丝疑惑。 她刚才好像没有跟他司绝琛住院吧? 赵尚东神情微僵,很快恢复了常态:“S市可是我的管辖范围,发生了什么事,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次,咱们尚东大哥是什么人啊,以后您可要多多罩着妹我呀。”明姿画趁机恭维。 “一定一定。”赵尚东笑开。 两人又相互询问了一下近况,赵尚东总是不经意地问到司绝琛。 让明姿画不得不怀疑,他这次约她出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向她打听司绝琛。 这就奇怪了,明明之前司绝琛跟司氏出事,跟他和老爷子无关啊。 为什么赵尚东还对司绝琛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呢? 明姿画正跟赵尚东聊着,突然门口响起了赵尚东秘书的提示声。 “赵书记,陆部长的飞机就要到了,我们要赶去机场。” “嗯,我知道了!”赵尚东回了他一句,对明姿画正色道:“画画,我不跟你了,中央上面派人来我们S市视察,我得亲自去机场接人。” “尚东大哥,你忙吧。”明姿画懂事的点点头,站起身,目送赵尚东离开。 她一个人在包厢里喝了一会茶,就开车赶往自己的公司“伊语”。 明姿画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帮司绝琛打理司氏,“伊语”基本上没怎么管。 她本以为年后,萧之琳会来上班,到时候“伊语”又可以交给萧之琳,可是没想到萧之琳一直请了长假。 明姿画只好两个公司两头跑,最近可把她累的够呛。 好在司绝琛现在已经康复,她现在只需要专心搞好“伊语”就可以了。 明姿画坐到“伊语”的办公室,让秘书张给她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就坐下来听张汇报这段时间“伊语”的情况。 “伊语”的订单这块基本上已经趋于稳定,销售额最近不错,所以今年度打算扩大规模。 这是他们之前会议上确定好的。 因为要扩大规模,相应的也要再多招聘一些人进来。 最近“伊语”就在忙春季招聘的事情。 明姿画听完秘书张的汇报后,让她直接联系人事部和其他各部门主管,按照岗位需求组织面试就好。 这次招聘招的多半是基层员工,她这个做老板的也没有必要干预过多,各部门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人,主管有清楚的定位跟要求,她只需要最后过目就可以了。 秘书张认真的点头,在她的本子上记录下来。 “对了,萧总有没有,她什么时候来上班?”明姿画突然想起来问道。 没有了萧之琳帮她,她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还真有些辛苦。 明姿画还是喜欢自己做幕后老板,聘请像萧之琳那样的能人替她管理公司,这样她才有更多的自由时间泡美男,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可不想成为每被工作所累的女强人。 “没有。”张摇摇头。 明姿画又问了她一些别的情况,让她出去了。 她埋头开始看文件,萧之琳不在,什么事明姿画都得亲力亲为。 脑子快要看炸的时候,明姿画接到了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喂,少泽!”明姿画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 “画画,我刚下飞机,回S市了,晚上一起吃饭啊。”邱少泽刚从机场出来,就给她打了电话。 “好!”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晚上,两人约在一家新开的泰国餐厅里见面。 邱少泽一看见明姿画,就惊愕地叫道:“画画,你最近没睡好啊?怎么顶了这么大的两个黑眼圈?” “别提了,我最近被司绝琛压榨惨了。”明姿画立即倒苦水,把她回来S市后,跟司绝琛的不幸遭遇都跟邱少泽了。 “那司绝琛出事,他车上的女人真是你啊,我打电话给你你还不承认。”邱少泽责难道。 明姿画嘴角微微一扯:“我这不是怕你瞎担心嘛,再在电话里又不清楚。” “你不跟我,我更担心。”邱少泽到这里,微微倾身:“我可是听了啊,你家老爷子最近想要换司氏当家人。” “真的假的?”明姿画惊讶地瞪眼:“难道司绝琛跟司氏出事,还是跟我外公有关?不是是司氏的竞争对手搞的鬼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去搅和司氏这趟浑水!”邱少泽好心的提示。 明姿画心中有数:“我明白了,谢谢你!” 反正她该还司绝琛的人情,也已经替他换了,以后也不再欠他的了。 “还有啊,最近中央派人来S市视察,我今在飞机上,还撞见陆部长了呢。”邱少泽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她。 “陆部长?哪个陆部长?”明姿画喝了一口水,疑惑的问,她今中午跟赵尚东在茶馆的包厢里见面的时候,赵尚东好像也提到要去机场接什么陆部长。 “陆九柬!陆家最的一个儿子,要他们陆家,可是你们家老爷子在帝都的死对头呢。”邱少泽神情难得的严肃,谨慎地提醒:“他这次从中央派来S市视察,据可靠消息,就是重点来查司氏的!司氏可是你们家老爷子罩着的,这次陆家摆明了是针对你们林家而来,你可要心一点!” “我有什么要心的,我又没烧杀抢掠,干得都是正经生意,难不成还怕陆家的人找我麻烦啊。”明姿画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年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伊语只是一家服装公司,也没什么问题,我倒不担心。我真正担心的事,你最近都在帮司绝琛管理司氏,这陆家的人万一查出司氏有什么问题,司家的人该不会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你身上吧?”邱少泽眉头紧皱,目光很是深邃。 明姿画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心猛地一个下沉。 “不会吧,司绝琛应该不会这么害我吧?我可是好心帮他管理公司,他总不至于把他们司氏的问题,都推到我身上?让我做代罪羔羊吧?” “如果他不是有心利用你扛罪,为什么这么危机关头,要推你上去做司氏代理总裁?我不相信他们司家人没有提前收到风声,知道中央派人要派人来查。再者,你跟司绝琛还没有结婚,司老爷子又健在,怎么也轮不到你上去接手司氏?”邱少泽理智地帮她分析。 “完了完了,我这次被司绝琛害惨了,他肯定是故意报复我啊。”经邱少泽这么一提醒,明姿画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那司绝琛根本就没有跟她商量,只让她去帮他父亲的忙,她就好心陪司钟镇去参加股东大会了。 没有想到司钟镇竟然在司氏的股东大会上,推荐她暂代他儿子司绝琛做这个司氏的总裁,根本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啊。 她当时猝不及防,又骑虎难下,就只能答应。 没有想到这就很有可能中了司家父子的圈套了。 现在中央来人,若是查不出司氏有什么问题还好,万一要是查出来个什么,司家父子完全可以推卸责任到她头上。 这司氏的问题再要大一点,搞不好她还是要坐牢的。 明姿画懊恼的抚额,她现在是万分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淌了司家这趟浑水。 “画画,你先别着急,这只是我的揣测,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再司绝琛不是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他不至于这么害你吧?”邱少泽宽慰她。 “怎么不至于啊?你是不知道,司绝琛他的腿……”明姿画心中着急,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司绝琛的腿之所以瘸,就是她外公幕后主使的。 万一早被司绝琛查出来了,这次的事情岂不是他设计好了的报复计划? 而她就是那个不幸的被报复对象。 谁让她跟司绝琛走得近呢? 她这次可是着了美男的道了。 “他的腿怎么了?”邱少泽疑惑的盯着她,追问道。 明姿画眼光微闪,僵了僵唇道:“自从他的腿车祸瘸了之后,就性情大变,阴晴不定,谁知道他表面上喜欢我,是不是装的?没准他就是等着拉我下水,做他的代罪羔羊的呢?” 林女士了,男人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女人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上床了,你就跟他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床上他们可以恩爱缠绵,床下男人随时可以给你致命的一刀。 明姿画以前听林女士这句话的时候,感触还不是很深。 现在想想,林女士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谁知道她的男人,在床下是人是鬼?! 尤其还牵涉到这么大利益的时候,她还真不能用爱情可以包容一切的理论,去想司绝琛这样的人。 “这倒也是,画画,你最近得心了。”邱少泽眉宇间变得凝重起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 “有啊,我现在就要你帮我迅速换个身份,办张护照,我要飞国外去避避风头。”明姿画抓紧了邱少泽的手,急切道。 303 亲自喂养老公跟小三的孩子 明姿画一回到家,就直接上楼,飞速的收拾行李。 就连叮叮跟她打招呼,她都顾不上答应了。 “主人,你……”叮叮欲言又止,还没完,就被明姿画给打断了。 “叮叮啊,你家主人我要赶着跑路啊,没时间跟你废话啦。”明姿画边边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将她平时喜欢的限量款包包衣服,还有一些之前的首饰,全都装进去。 既然是跑路,肯定要把值钱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 万一她真被查到有什么问题,账户被查封了,好歹这些值钱的东西还能到国外变卖了。 明姿画正可怜兮兮的想着,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你要跑路?” “对啊!”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继续忙着收拾。 “你犯什么事了?”那个男音再一次的传来。 明姿画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诧异的转头,竟然看见陆擎之站在她家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子正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陆擎之,你怎么在我家?”明姿画忍不住惊叫出声。 “我早到了几个时,你不在,叮叮给我开的门。”陆擎之低沉地嗓音,从容而平静的。 “叮叮?你刚才怎么没跟我呢?”明姿画转头质问向旁边的叮叮。 叮叮委屈地看着她:“主人,你一回来我就要跟你了,可是你一直让我别话!” “K!是我不对!”明姿画拍了一下脑门,懊恼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叮叮要跟她的是,陆擎之来她家了。 “主人,陆帅锅,我先出去了。”叮叮聪明的先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 明姿画瞧了他一眼:“随便坐!”完继续收拾东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擎之走到她面前,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我可能要出事了,所以先去国外躲几。”明姿画谨慎地对他道。 “你出什么事?”陆擎之微微拢眉,英俊的面色有着淡淡地不解。 明姿画挑高一边眉,做出惊讶状:“你还不知道吗?中央上面来人了,要在S市全面视察,我要出国去避避风头。” “为什么要避风头?”陆擎之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你犯什么事了?” “我能犯什么事啊,不过是遇到一点麻烦而已。”明姿画苦恼着一张脸,将她最近遭遇的事情,跟陆擎之了。 “听你这么,你就更不应该走了。”陆擎之清俊的面容依旧淡淡的,低沉嗓音,淳厚而磁性。 “为什么?”明姿画不解地眨眼。 “因为你若是走了,万一司氏要是真查出个什么,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落了个畏罪潜逃的名声。”陆擎之面色镇静,浑身散发出卓尔不群的尊贵气质。 明姿画想了想,觉得他的有点道理。 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干嘛要逃啊? 要逃也应该是司家父子逃啊,她逃什么? “况且,你若是这时候离开了,就真的给了司氏那边推脱罪责到你身上的机会了,以后你再想回来清楚,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陆擎之英俊疏朗的五官线条如同斧凿刀刻,幽深的黑眸,幽幽的落在她白皙的脸上,认真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明姿画点点头,恍然道。 “谢谢你啊,陆擎之,幸好有你。”她感激地答谢。 陆擎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颚,嘴角勾起一道优美又好看的弧线。 “不过——”明姿画想了一会儿,脸很快又皱了起来:“万一司家父子,真的有心要陷害我怎么办?我可不想替他们背黑锅啊。”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陆擎之信誓旦旦地,漆黑幽深的眸子,带着一股子决然,面容沉稳。 “你?”明姿画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心的提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嗯?”陆擎之沉静地看着她,眉眼间染上一抹不解。 “你经营那么大一家公司,现在上面派人来查,你的公司就肯定不会被查出一点问题?”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 司氏那么大一家上市公司,都不可能全部是白的,陆擎之名下的那么多家公司,就更加如此了。 他的公司肯定涉及的灰色地带更多,现在更要担心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好吧。 怎么反过来还是他安慰她呢?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陆擎之几乎是笃定地语气。 “话别的太早,我劝你最近还是心谨慎一点。”明姿画带着几分认真的口吻。 “你担心我?”陆擎之眼里掠过一丝的光亮,目光深邃而直直的看着她。 “我只不过是不想失去一位优质炮友。”明姿画眨眨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描淡写地。 陆擎之一把将她抱起来,漆黑如渊的眸底只倒映着她的身影:“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发挥一下炮友的职责,免得让你常挂念。” “谁挂念你了?哎呀,人家今累了嘛,改再要啦。”明姿画在他怀里挣扎,慵懒地。 陆擎之似乎是看出她脸上的疲倦,也没有再勉强她,只是道了一声“好”。 他放她下地,明姿画推开他,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到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发现陆擎之竟然还没有走。 他不但没有走,反而还躺在她的床上。 “你不是今晚要睡在我这吧?”明姿画惊讶地看着他。 “我帮你暖床。”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色泽。 “既然你这么积极主动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暖床好了。”明姿画妖冶一笑,显散出惹人心神荡漾的娇媚。 完,她就跳上床,朝他扑了过去。 第二明姿画睡了个懒觉,大概是晚上有陆擎之暖床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特别安心,一个噩梦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陆擎之已经不在了。 明姿画打了个电话去“伊语”,问了一下公司里的情况。 今“伊语”里没什么大事,她索性也就不过去了。 明姿画打算到萧之琳那里看一看,探望一下她的境况,再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开工,来“伊语”帮她。 她下楼用了叮叮给她准备的早餐,又逗着咪咕玩了一会儿。 咪咕大概是生气,明姿画将她冷落的太久了,就连过年都没有陪它,家伙有些不理人了。 明姿画也没顾得上查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到车库里取了自己的车,就朝萧之琳的别墅开去。 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明姿画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她决定不走了,让他不用帮她弄护照跟机票了。 邱少泽她的假护照已经弄好了,机票倒是还没买,索性把假护照给她,没准以后用得着呢。 明姿画想着也好,有本假护照傍身,以后作奸犯科就不用再担心跑路了,再有钱人谁没有几本护照傍身啊。 于是她也就没有异议的接纳了。 开车来到萧之琳的郊区别墅。 明姿画停好车,按门铃后,是一个保姆给她开的门。 明姿画没有想到萧之琳家已经请保姆了,不过想到之前萧之琳要跟丈夫外面的三母子同归于尽,当时受了伤,家里请个保姆照料,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保姆对她,萧之琳正在里面带孩子。 明姿画一时有些懵,孩子?什么孩子? 难道萧之琳过了一个新年,生了一个孩子了? 算算时间也不对啊,没听萧之琳之前怀孕啊。 明姿画疑惑的往里走。 终于远远的看见萧之琳正在花园阳台上晒太阳,而她的手边竟然放着一个婴儿摇篮。 明姿画诧异的走过去,来到萧之琳的面前。 萧之琳经过上次那场爆炸之后,有半边的容貌被毁,看起来有些狰狞。 可是她凝视着婴儿摇篮里婴儿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慈母之爱的。 仿佛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母性的光辉。 明姿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之琳。 在她的印象里,萧之琳向来都是强势干练的一面。 没想到面对婴儿,也会有这样人母的柔软慈祥。 “之琳?”明姿画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萧之琳一怔,回过头来,有些意外,又早有所料地神情看着她:“画画,你来了!” “嗯,我回S市了!对不起,这时候才来看你。”明姿画轻声抱歉。 其实自从那次萧之琳出事后,明姿画一直都有跟她电话联系,询问她的状况。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时间,亲自来她家探望她。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萧之琳淡淡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介意,完又转过头去,逗弄旁边摇篮里的婴儿。 明姿画注意到,摇篮里面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孩,正在挥舞着他白白胖胖的手,冲着萧之琳咯咯咯的笑。 看得出萧之琳很喜欢这个男婴,一直逗弄不停。 明姿画感到好奇:“这个孩子是你领养的?” 她觉得应该是萧之琳经过上次极端的做法后,彻底想通了,领养了一个孩子自己带着。 不再理会她老公韦世杰,和外面三的那些破事了。 再萧之琳之前也提过,让她陪她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男孩。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了。 只是明姿画万万没有想到,萧之琳竟然摇摇头,淡定地语气对她道:“不是,这个孩子是韦世杰的。” “什么?他……”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没错,他就是韦世杰跟外面的那个三,生的孩子!”萧之琳肯定地点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这个孩子的出生,反而很喜欢他:“姿画,你看他多可爱啊,眼睛跟鼻子都和韦世杰很像!” 明姿画瞟了摇篮里的孩子一眼,确实挺像韦世杰的,但也有五官的部分是不像的,应该像孩子的亲生母亲。 明姿画真是不能理解,萧之琳对着自己丈夫外面三所生的儿子,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之琳,孩子的母亲呢?怎么会你在带他?”明姿画不解地问。 “那次爆炸后,韦世杰废了挺大的劲才让我没有坐牢,那个女的……现在还在养伤中,估计会有挺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所以韦世杰就把他的儿子带回来,先让我带着,正好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萧之琳淡淡地解释。 “你不是不打算跟韦世杰离婚了吧?还要帮他跟他外面的女人养孩子?”明姿画睁大眼睛,满脸的震惊。 看着萧之琳脸上满足的笑意,着实不能把眼前的她跟她记忆中的那个强势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她也怎么都不能明白,萧之琳此时此刻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眼前这个别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公生下的孩子的。 那次爆炸之后,萧之琳似乎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她的行为与举止,她都根本无法理解。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跟韦世杰离婚,是韦世杰一直要为了外面的女人跟孩子,要跟我离婚。”萧之琳到这里,紧张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下来:“不过经过这件事,他再也没有提过要跟我离婚了,我想他应该是怕再刺激到我吧。” “可是你们不离婚,难道就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你跟他在一起,养着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明姿画皱起眉头,感觉萧之琳简直是在刷新她的观念了,萧之琳怎么会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这个孩子是韦世杰的,好歹也是我老公的孩子,总比我在孤儿院领养的,跟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要亲近一些吧?”萧之琳反问她。 明姿画脸色微滞:“话是这么没错,可是……” 萧之琳并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啊,尽管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合法丈夫,但是他们这样的关系维系着一个家庭也着实太诡异了一些。 “姿画,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只是不想我老公跟我离婚,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萧之琳突然对她道,仿佛一切事情她已经看淡了。 “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康复了呢?那个女人康复了之后,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还是会抢走这个孩子,甚至会抢走你的丈夫韦世杰?”明姿画直直地望向她。 虽然她的这个问题,就这样直接出来,对萧之琳来有些残忍。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她不想面对,也迟早都要面对。 “我没想过那么多,总之现在,这个孩子是我的,韦世杰也是我的!”萧之琳冲着摇篮里的孩子笑,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明姿画欲言又止,刚想要再什么。 萧之琳突然打断她:“姿画,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生过一个孩子,也是男孩?” “你以前有过一个儿子?”明姿画吃了一惊,实在是意外。 “是的,不过那个孩子不是韦世杰的。”萧之琳目光定定地盯着某个点道。 不是韦世杰的? 明姿画更加吃惊。 “那那个孩子呢?”她忍不住问道。 “没了。”萧之琳的眸色突然变得黯淡了下来,表情非常的凄凉。 明姿画看着她这副悲伤痛苦的模样,忽然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自己的儿子没了,不管是意外,还是自然生病,对一个母亲来,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现在忽然理解,为何萧之琳这些年都要寄情于工作,不分昼夜地拼命赚钱。 并非她热爱工作,也并非她生就是事业型的女性,她不过是失去儿子之后的一种寄托,想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致于去想失去孩子的痛苦。 “这事韦世杰知道吗?”明姿画接着问。 萧之琳默默地点头,眼里窜动着泪水:“他知道,他当初追求我的时候还对我,会陪我一起走出那段阴影,然后我们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可惜他还没陪我走出失去那个孩子的阴影,就已经跟别的女人有了一个他们的孩子。所以男人的话,永远是最不可信的!” “你这些年拼命工作,迟迟不生孩子,就是因为那个没了的儿子?”明姿画眼神复杂起来。 萧之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我不想背叛那个孩子,他没了之后,我心里一直很自责,没有办法跟韦世杰再要一个孩子。没想到这就给了别的女人可趁之机。” 到这里,她又深吸一口气,“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真的,什么都想通了。或许是我的问题,才拖累了韦世杰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孩子,现在他跟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我不应该怪他的。” 明姿画拍着她的肩膀,劝道:“之琳,这不是你的错,是韦世杰背信弃义!既然他跟你结婚了,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就不该再出轨有别的女人,还跟那个女人生了孩子。” “我知道,但是这个孩子始终是无辜的!我看他现在没人照顾很可怜,才让韦世杰把他交给我带的,看到他我仿佛就看到了我以前生的那个儿子。”萧之琳目光凝望向摇篮里的孩子,一瞬间什么怨跟恨都没有了。 明姿画突然不知道该什么好,只是觉得心里很沉重。 诚然,萧之琳自己能想通,走出来,是件好事! 可是她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一个女人把自己老公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算是正常? 尽管萧之琳跟她解释,因为这个孩子很像她以前生的那个孩子,可是明姿画还是觉得不正常。 至少以常人的逻辑,是没有办法理解跟接受的。 明姿画又陪着萧之琳坐了一会儿,看她逗弄着摇篮里的婴儿,很是尽心尽力的样子,似乎真是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在喂养。 过了一会儿,等婴儿睡着了,萧之琳才拉她进屋,像是有事情要跟她。 “画画,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萧之琳的表情严肃。 “什么事?”明姿画诧异地眨着眼睛。 “不瞒你,韦世杰其实一直都想有个孩子,而我那时候又不想生,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些代孕的机构。”萧之琳回忆起来:“因为要保密,我们找的是国外那种非常专业的代孕机构,价钱花销很高,但胜在专业,保密性强,而且代孕的孕母基本上都是高学历五官端正且没有疾病史的女人,我在其中一个孕母资料里曾经看到过林雪儿的名字。” “林雪儿?你是林雪儿做过代孕?”明姿画惊震地叫道。 要不是萧之琳今又提起林雪儿的名字,她忙的都差点忘记林雪儿的事情了。 之前她跟邱少泽去了林雪儿的老家,发现林雪儿的背景很深,甚至背后有神秘人在帮她。 而那个神秘人似乎跟陆擎之有关,开的劳斯莱斯也跟陆擎之是同款。 现在萧之琳又有惊爆料,林雪儿竟然做过代孕?!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具体做没做过,我也不清楚,因为我跟韦世杰后来又没有打算找代孕了,也就没有再去那家代孕机构了,所以了解的不多,不过我想既然里面有她的资料,应该她也是动过这个心思的,而且你之前不是她曾经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萧之琳提醒她。 “她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是司绝琛送她出国留学,难道她还兼职做起了代孕?”明姿画摸着下巴:“看来我得顺着这个思路,好好的查一查。” “那家机构保密工作非常严格,就连我跟韦世杰当初看到那些资料之后,也是签了保密条款的,现在我等于是违约告诉你,我担心你不容易查到什么。”萧之琳认真地对她。 “我知道,但怎么着我都要试一试。”明姿画目光坚定。 萧之琳知道她是个执着的人,既然告诉了她这些,以明姿画的个性肯定会彻查到底。 何况她之前已经有了一些头绪,现在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更加不可能不查下去。 304 借种工具,跟他生一个 明姿画告别了萧之琳后,就联系上了邱少泽。 正巧邱少泽也要把假护照给她。 两人约好了在上次那家泰国餐厅里见面。 “你的护照!”邱少泽坐下来后,就把护照递给了明姿画。 “谢了。”明姿画接过护照,就开始点餐。 两人都有些饿了,点完餐,吃饱喝足了以后,才开始谈正事。 明姿画把今去萧之琳家,所见所闻,以及萧之琳对她林雪儿可能做过代孕的事情,告诉了邱少泽。 邱少泽听完后跟她一样的吃惊。 “难不成林雪儿真做过代孕?”他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萧之琳只有可能,反正她在代孕机构看到林雪儿的资料了。”明姿画背靠在椅子上,眸子眯了眯:“现在总算是有线索了,你就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看看上次在海城公安局里,将林雪儿从里面保释出来的那个人,是否跟她做过代孕有关。” “你真要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邱少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问。 “废话!”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总觉得邱少泽的眼光有些不出的奇怪:“你那是什么眼神?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有什么问题?” “那晚上开着劳斯莱斯保释林雪儿的人,跟陆擎之有关吧?难道你就不担心这样查下去,会查到陆擎之头上?”邱少泽试着提醒她。 “查到陆擎之什么?查到他其实是林雪儿代孕的那个金主,这就是他跟林雪儿的真正关系?”明姿画只觉得可笑,“你觉得陆擎之需要去找女人代孕生孩子?” 以陆擎之的条件,只要他想要孩子,应该有大把的女人给他生才对,他不至于沦落到去找代孕这么惨吧? “这可难了,林雪儿之前不是怀了一个孩子,坚称是陆擎之的吗?搞不好他们俩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呢?”邱少泽摇了摇头,眸色幽深。 “不是吧?陆擎之会去找林雪儿代孕?”明姿画还是不愿意相信。 “凡事可不能看表面,找代孕的,尤其是有钱人代孕,都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由的,没准陆擎之看似身材高大威猛,其实不能生呢,你知道上流社会有不少男人看起来有钱有势,但都是不育的。陆擎之没准也是这样呢?要不然他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你怎么肚子里还没有动静?”邱少泽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明姿画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按时服用避孕药的好吧?陆擎之之前还专门送过我一盒避孕药,我还没吃完呢。如果他不能生,干嘛给我送避孕药,他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怀上他的孩子啊。” “这倒也是,可是陆擎之如果能生,还会去找林雪儿代孕,这确实也不合常理啊。他要是真想要孩子,也会让你给他生,犯不着去找林雪儿那样的。”邱少泽托着下巴分析。 明姿画拧起了他的耳朵:“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我扯进去,我跟陆擎之的事,跟这件事无关好吧?你想不通,只能明你的怀疑方向有问题,陆擎之跟林雪儿未必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他们俩也绝对不简单。” “一切还是让事实话,明我就派人顺着林雪儿做过代孕的这条线索查下去,你这几也可以旁敲侧击,试探一下陆擎之。”邱少泽决定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姿画点头答应。 当晚上,她便去找了陆擎之。 明姿画特意从网上下载了N多孩子的照片,打印出来,一张张的摊开,摆放在他的床上。 陆擎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明姿画正拿着这些孩子的照片,喜滋滋的看着。 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他低沉磁性地嗓音问道。 “照片!”明姿画头也没抬地回答。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的好奇,他探过头去,发现他的床上堆满了孩子的照片,男孩女孩都有。 “都是孩子的照片?”陆擎之有些惊讶,眸子深沉起来,他之前也没发现她喜欢孩子啊。 “是啊,你觉不觉得这些孩子很可爱?”明姿画挑了几张她认为最可爱的照片,拿到陆擎之的面前问他。 陆擎之淡淡地扫了一眼,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你很喜欢孩?” 明姿画心思飞速转动,灿然一笑道:“我喜欢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孩。” 着又拿起那些照片,给陆擎之看:“要像这些照片上的孩,那么漂亮的。”她刻意强调。 没办法,她一向是个颜控,男人喜欢漂亮的,孩子当然也要漂亮的。 “生一个吧!”陆擎之深邃的眼眸瞥向她,语气温柔。 “生?生孩子吗?我?”明姿画很是奇怪的询问。 “你不是喜欢漂亮又聪明的孩子?你自己生一个,肯定漂亮又聪明!”陆擎之宠溺揉揉她的脑袋,磁性沙哑的嗓音,透着某种情愫。 明姿画下巴一扬,立即得意洋洋:“算你有眼光,本姐生丽质,又聪明机灵,以后我的孩子肯定是漂亮又聪明的萌宝宝一枚。” 明姿画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温柔,陆擎之的心忽然的就动了一下。 “可是我要跟谁生?我还没结婚呢。”明姿画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而且要生一个漂亮又聪明的萌宝,孩子它爸的基因肯定也不能太差,否则会拉低孩子的智商跟颜值的。” “你觉得我怎么样?”陆擎之眼梢却兴味的挑起,毛遂自荐道。 “你?!”明姿画打量着他,勉为其难地托着下巴:“颜值还过得去,智商也还靠谱!” “那要不我们生一个?”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顺势引诱。 “当然不行!”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陆擎之凝眉望着她。 “我们还没有结婚,生什么生?难不成你想让我未婚生子?免费给你生个孩子?你还不用负责?”明姿画立即反驳。 男人的床可以上,但是作为女人,孩子可不是那么乱生的。 就跟对男人来,女人的床可以上,但要负责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领证结婚!”陆擎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想得美啊!”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完全不能接受:“本姐正值青春年华,你竟然要把我娶回家给你生孩子?你这是不尊重女性,扼杀女性自由!” “有那么严重吗?是你自己喜欢孩子的?”陆擎之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她的心思。 “我是喜欢孩,也很喜欢我的孩,可问题是我自己不想生啊。你不知道生孩子女人会很疼很痛的吗?生完了还会变老变丑,难道你想我变老变丑?”明姿画瞪着他,跟他理论。 陆擎之刚才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一个跟她共同的孩子,可是一听她起女人生育的痛苦,他也是不舍得她遭罪的。 “不想!”他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明姿画撇了撇唇,突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她抬起头向他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代孕啊?找个代孕生孩子怎么样?” “代孕?”陆擎之黑眸眼瞳微微收缩了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变得深邃复杂起来:“你要跟我去找代孕?” “是啊,你有没有认识这类机构?或者身边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的?”明姿画继续试探地问道。 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凝重黑沉地目光,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不出的压迫感。 “怎么了?你不喜欢代孕吗?”明姿画被他这个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虚。 “你不愿意跟我结婚,也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却想跟我代孕要一个孩子?”陆擎之皱紧眉头,目光凛然地直视向她,一张刀削般的俊脸瞬间变得冷冽无比:“你把我当什么了?借种工具?” 明姿画惊怔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让陆擎之误会了。 她本来是想借此机会,打听陆擎之知不知道林雪儿代孕,或者有关代孕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有了歧义,让陆擎之误以为她是要借他的种,生一个优质的后代,又不想嫁给他,对他负责。 “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怎么敢呢?”明姿画赶紧摇头,恨不得指发誓,自己绝没有这种非分之想,打他的种的主意。 陆擎之阴沉着脸,漆黑的目光格外的深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冰冷的气息。 明姿画意识到他这是生气了,心里暗叫不妙。 她敛了敛眸子,嗲嗲地迎上陆擎之的目光,轻哄他:“怎么了嘛?这就生气啦?人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啦。” “……”陆擎之不理会她,别开眼,神情不禁有些幽冷起来。 “好啦,大不了我答应你,我绝不偷你的种搞代孕,要生我也跟你结了婚,明目张胆的生。”明姿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话落,陆擎之终于有了反应。 “这可是你亲口的!”陆擎之薄唇轻轻上扬,之前幽暗冷冽的面色立即就变得温柔深情了起来。 “我?我什么了我?”明姿画脑子一懵,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你会跟我结婚,还会跟我明目张胆的生孩子!”陆擎之眸光潋滟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薄凉的唇角扬起一丝近乎魅惑的笑意,嗓音低沉而性感。 “啊?我中了你的圈套了!好啊,你竟然装生气骗我!”明姿画意识到自己掉他的套里了,扑过去,猛地对他捶打起来。 两人在床上抱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第二正值周末,反正不用上班,明姿画索性就窝在了陆擎之的家里。 “想去哪里玩?”陆擎之似乎也不忙,跟她一起用完餐后,宠辱不惊地坐在她旁边,闲散地问她。 “你今有时间陪我?”明姿画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笑容魅惑。 “我刚回来,给自己放一假!”陆擎之微微颔首,唇角边弯起一抹弧度,灼灼其华,整个人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那正好,你陪我去逛商场啊。”明姿画趁机提议,眼里闪过一抹色彩。 “逛商场?你要去买什么?”陆擎之视线对上她的,面色一贯的沉稳持重,嗓音低沉而醇厚的问。 在他的印象中,逛商场肯定是要买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就是想去逛逛,你知道女人逛街购物,通常都不需要理由的。”明姿画挑了下眉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带娇嗔。 要不是蓝翎儿、上官燕她们都不在,邱少泽又被她派去调查,有重要任务在身,她也不会无聊到要拉着陆擎之陪自己逛街啊。 陆擎之平日里的生活就有够无聊了,再扯上他这么一个枯燥无味的人陪她,那就更加无聊了。 不过有他陪,总比一个人逛的强。 女人一个人逛街最寂寞了。 她怎么着也得拉扯上他吧。 “好!”陆擎之没有再犹豫就答应了,宠溺地淡淡笑开,俊美的五官变得柔和无比。 明姿画高兴的送了他两个热情的香吻。 两人坐着陆擎之的专属座驾劳斯莱斯出发了。 司机将他们送到商场门口,再去停车。 明姿画拉着陆擎之在商场里悠闲的逛了起来。 由于明姿画逛的这个商场,是S市最高端的消费场所,里面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名牌。 因为消费层次偏高,即使是周末,来逛的人都比较少。 明姿画漫无目的地看着,陆擎之就沉默地跟在她旁边。 她看中什么东西,询问他的意见的时候,他要么微皱眉头,要么简单应一句,“嗯!” 除此之外,跟她没有交流。 别的情侣一起逛商场,都是搂在一起有有笑的,明姿画觉得她跟陆擎之一起逛商场,有点她做秘陪同大领导视察的感觉。 陆擎之向来高高在上,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深邃感,今又是一身笔直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上位者不可侵犯的尊贵。 明姿画花枝招展的站在他旁边,总有一种她不是秘,就是情妇的错觉。 她心里当即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让陆擎之稍微打扮一下,换套装备再出来了。 否则也不至于让周围的群众都误会的这么深啊。 陆擎之不仅形象上有问题,出手更是阔绰,常常一件东西明姿画只是瞟了两眼,还没决定买,他已经帮她付过钱了。 让商场里的销售姐对她既是羡慕,又是妒恨,她怎么就找不到这么有钱大方的金主呢? 明姿画在一家国际大牌的鞋店里面,试了好几双鞋子,可是她的选择障碍症犯了,不知道要买哪一双好。 通常这时候蓝翎儿或者季影倩在他身边的话,她会询问她们的意见,可是今她们都不在啊。 可是不待她下决定,究竟要买哪双,销售姐已经笑眯眯地走过来,“姐,您眼光真好,这几款鞋子都是我们店里的限量款了,今年开春的新款,全球其他旗舰店里想买都买不到,您先生真疼你,已经给你买好单了,我们稍后会把鞋子送货到你家里去,请您确认一下是这个地址吗?” 明姿画诧异地看了陆擎之一眼,又低下头瞄了一眼地址,随即无奈的点点头。 他都已经那么好心的给她付过钱了,她还有什么话好的呢? 从这家鞋店出来的时候,明姿画一直闷着头不话。 陆擎之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低沉地嗓音响起:“刚才那几双鞋,不喜欢?” 明姿画摇摇头,迎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给我买单了,怎么今也是你陪我出来逛,你有什么看中的,我买给你啊?” 陆擎之眉梢挑了挑,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仿若一池春水,深不见底。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有话,继续往前走。 明姿画只当他是答应了,跟了上去。 两人路过一家包店的时候,明姿画顿下了脚步,她的目光停留在男士专柜的一排排钱包上。 她直接闪身走进去,让店员把里面那一排她一眼看中的男士钱包拿了出来。 店员带着职业微笑,不停地询问她是给谁买的,对方是什么样的职业和喜好。 明姿画权当没有听见,挑了几个她看的入眼的钱包,拿在手里仔细比较着。 突然身旁响起了一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右一!” 明姿画大概是看的入神了,头也没回的就跟着应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完之后,才想起来转过头,就看见陆擎之正侧着身体,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的手肘支撑在柜台上,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她手中拿着的几个钱包。 明姿画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刚要让店员收拾起来的时候,陆擎之却指了指右手边的那一个道,“我了,右一!” 明姿画愣了一下,倒是店员反应神速地赶紧给她包了起来。 正要走向陆擎之,问他结账的时候,陆擎之却用手指了指明姿画,轻飘飘地了句,“她送我的!” 店员的脸也跟着抽了抽,大概本来以为陆擎之看起来应该是个成功人士,不成想却是个吃软饭的家伙,竟然要女人付钱,也不由得多看了明姿画几眼。 在看到明姿画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便确定了她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那么陆擎之应该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包养的白脸了。 店员得到这个认知后,更是对陆擎之鄙夷的轻嗤一声,同时暗暗恼恨自己的眼光。 刚才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个有钱的大金主呢。 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年头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都是被人包养的。 店员恭敬将账单递给了明姿画,“你好姐,一共是80000人民币!” 那表情仿佛是对她肃然起敬。 可不是吗?她有钱,包养了白脸,能不让人起敬嘛。 明姿画瞬间找回了自信。 刚才被陆擎之一路虐过来,她可都被人当成了被陆擎之包养的秘了。 如今她总算也是扬眉吐气,翻身做了一回主人。 让人当成了女金主。 很好,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难怪很多金主喜欢给秘跟情妇刷卡消费呢。 有种自尊心膨胀的感觉。 明姿画非常潇洒地向店员扔出了一张她钱包里的卡。 因为没注意,她直接将之前司绝琛给她的那张无限额的钻石黑卡,扔了出来。 店员接过后一刷才发现,这是司氏集团总裁司绝琛的联名卡。 顿时看明姿画的眼神又多了一分的深意。 果然是城市套路深啊。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应该是司氏集团总裁司绝琛包养的情妇。 所以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应该是司氏集团总裁司绝琛的情妇,在外面包养的白脸。 这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们普通人能懂的。 明姿画正诧异着,这个店员看她的眼神,怎么忽然又变的这么的奇怪了。 当店员把黑钻卡递还给她的时候,她脸上立即变了好几种颜色。 难怪店员看她的眼神那么不对劲呢,原来她是把司绝琛给她的卡拿出来,给陆擎之买了礼物。 明姿画当即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偏偏陆擎之还不知情,接过店员递过去的钱包礼盒后,他还高兴地拿在手里冲着她晃了晃,笑着对她了一声:“谢谢!” 明姿画表情僵了僵,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微笑,回了他一句:“不客气!” 其实她当时心里,特想跟他一句,你不用谢我,要谢谢司绝琛好了。反正送你这个钱包,也不是我出的钱,刷的是司绝琛的卡。 不过她要真这么了,估计陆擎之的表情就亮了,没准到时候几都不理她了呢。 所以这个真相她还是埋藏在心里,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能啊。 305 出轨会让女人变强大 明姿画跟陆擎之出了包店,正打算继续逛的时候。 突然,明姿画在商场电梯的拐角处,看到了两个人影。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身,手里提着购物的袋子,女人含情脉脉地望着男人的侧颜。 男人的背影高大,明姿画看着眼生,但从她这个距离依稀可以看出来,男人并不年轻了。 而那个女人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好闺蜜上官燕。 上官燕竟然跟一个男人相拥着逛商场。 若不是亲眼所见,明姿画真的不敢相信。 向来高高在上的上官女王,竟然也会爱上某个男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上官燕不仅爱上了某个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做了人流。 换作以前明姿画绝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好闺蜜上官燕的身上。 看来爱情真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能够让女人变得不像自己。 上官燕、萧之琳、林女士,这些她曾经心目中的女强人,为了爱情,为了男人,已经变得不像她们自己了。 “你在看什么?”陆擎之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没什么!刚好像看到一个熟人。”明姿画回过神来,耸了一下肩道。 陆擎之顺着她刚才凝望的方向望过去,刚好就看到了上官燕跟那个男人的最后一瞥背影。 他顿时也怔住了。 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视线,幽幽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俊美的脸上变得深不可测。 “喂!”明姿画伸手在陆擎之面前晃了晃,奇怪的叫道:“你怎么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就愣住了? “我们走吧。”陆擎之回过神来,目光却很深邃,立体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率先迈步离开了。 明姿画愣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 晚上,又到了他们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聚会的时间了。 明姿画准时开车过去了,上官燕跟蓝翎儿都没在。 他们今的聚会是在一家新开的娱乐会所里,要了里面最大的一间包厢。 喧嚣的音乐,热闹的一群年轻人,肆意舞动的青春,迷离的氛围。 明姿画跟几个朋友跳完舞,坐到沙发上接过一杯冰果汁。 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旁边的几个她们圈子里有名的白富美,在向她打探:“画画,听翎儿要跟你哥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话,你们打算包多少钱意思啊?”明姿画大口喝了果汁,朝他们比划了一个手势。 “翎儿可是我们自己人,她要出嫁的话,红包钱当然不能少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美国那哥哥不是挺风流成性的吗?他真的会娶翎儿?”那几个白富美挑着眉问道。 “怎么,你们嫉妒啊?嫉妒赶紧找个对象嫁去。”明姿画笑着打趣她们。 那几个白富美均是摇头:“这年头有钱的女人最难嫁,嫁个没钱的嘛,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嫁个有钱的男人嘛,又太花心了,画画,你就知道叫我们嫁,你怎么不嫁?” “我没你们脸上写着恨嫁几个大字。”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戏谑。 “哎呀,画画,你最坏了!”几个女人跟她打闹成一团。 中间不知有谁突然感慨了一句:“要我啊,做女人呢就该做成上官燕那样的,自强又潇洒!” “对对对,上官燕不愧是我们的女王,就是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她从来不需要男人,只为自己而活。”其他几个女人跟着附和,对上官燕多少都有几分崇拜。 诚然,以前的明姿画,也跟她们的想法一样。 觉得上官燕那样的是她的目标,偶像,遥不可及。 可是自从上次在帝都,她陪着上官燕做过一次人流之后,明姿画对上官燕的印象就彻底的改观了。 走下神坛的上官女王,其实跟为爱所伤的那些女人,并没有分别。 这些人是没有见过上手术台人流后的上官燕。 见过那样的她,她们就会发现,其实女强人都是外表坚强,内心更为细腻跟脆弱的女人。 上官燕如此,萧之琳亦然,她母亲林女士更是这样。 这群人中突然有人提议:“不如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大家都闲着无聊,叫喊着答应了。 明姿画自然也加入了。 不过她还沉浸在之前的思绪中,玩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可是没想到那个酒瓶转动后,第一个就指向了她。 众人欢呼地叫了起来。 “画画,你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或许是游戏刚刚开始,所有人都要热身,大伙儿并没有怎么为难她。 “画画,听你前段时间在看电视剧《昼颜》,那可是讲述女人出轨的故事,用一句话总结你看这部电视剧的心得?” 明姿画嘴角勾了勾,认真的回答:“恋爱会让女人变傻,出轨会让女人变强!”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男士喝酒的全都把酒从嘴里喷了出来。 女人们倒是煞有介事地品味着她这句话的真谛。 邱少泽顿时就提出疑惑:“画画,这句电视剧里的台词,前半句好像是恋爱会让女人变美吧?” “你们觉得恋爱会让女人变美,还是变傻?”明姿画反问她身边的那群白富美们。 白富美们一致回答:“变傻!” 明姿画耸耸肩:“我这是根据实际情况,篡改的台词!” 上官燕、萧之琳、林女士的现实案例告诫她们,爱情会让女人变得盲目,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有出轨跟外遇才是女人的救赎。 女人会在更换男人后获得重生。 深陷爱情的陷阱,迟早都会自我毁灭,最后自尝甜蜜后的苦果。 只是往往等女人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邱少泽,你不是也看《昼颜》这样的电视剧吧?”其中有一个白富美,好奇的追问。 “想知道?那等酒瓶指向我再吧。”邱少泽卖了个关子。 奇特的是,那一整晚的酒瓶,都没有指向邱少泽。 于是那一个问题,就一直无解了。 到底邱少泽有没有看过《昼颜》? 不过也没有人再去关心了,他们这群人喝酒划拳,玩得不亦乐乎。 通宵达旦! 明姿画是什么时候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大亮了。 他们这群人整整在娱乐会所里疯了一个晚上。 这群人向来精力旺盛,有钱又有时间。 所以第二早上,就有人提议游艇出海开派对。 众人附和。 明姿画没那个精力陪他们疯了。 她还要去“伊语”看看。 相比这一些游手好闲,成只知道找乐子的纨绔富二代们,她觉得她现在真的可以称得上“上进有为的好青年”了。 居然还挂念着自己的公司! 真不知道是不是跟陆擎之、司绝琛那样的人在一起待的久了,也耳濡目染,变勤奋了。 这要换做从前,她肯定是要跟这群狐朋狗友们游艇出海,再回来估计得一个星期之后了。 邱少泽也还有事,没跟那些人出海了。 他们两人各自开车回公司。 忙碌了一个上午,明姿画刚想坐下来歇口气。 就接到了叮叮专线打给她的电话。 明姿画对叮叮的专线设置了特别的音乐提示声,以防家里出了什么事,叮叮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她。 明姿画听到这个特别的音乐声,立即就接听了。 “喂,叮叮!出什么事了?” “主人,不好啦,咪咕生病了!” “生病了?”明姿画对这个突发情况,有些措手不及。 “这几我就见它趴在那里,不怎么爱动了,今连猫粮都不吃了。”叮叮焦急地。 “我马上回来!”明姿画立即挂上电话,拿起车钥匙,往自己的别墅赶。 一路上,她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最后一次见咪咕时候的画面。 它那时候就好像无精打采的,不太对劲了。 只是她当时没太在意,没想到耽误了病情。 明姿画踩下油门,心里牵挂着她的咪咕,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家。 “叮叮,咪咕现在怎么样了?”明姿画走到猫屋前,咪咕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会活蹦乱跳的迎接她了。 “精神不好,看起来很没力气。”叮叮十分地担忧。 通常明姿画不在的时候,咪咕就是它唯一的伙伴。 如今自己唯一的伙伴生病了,叮叮能不担心吗? “咪咕,来,妈咪抱抱。”明姿画蹲下身,将咪咕轻柔的抱进她的怀里。 咪咕感觉到主人在关心它,“喵”了一声作为回应,但很快又恹了下去。 明姿画看咪咕这情况,估计是生病了。 “咪咕别怕啊,妈咪带你去医院,咱打完针就好了。”明姿画看它这个情况很是心疼,连忙轻柔地抚摸着它安抚。 咪咕乖顺地窝在她的怀里。 明姿画让叮叮找来咪咕的外带包,将咪咕心翼翼的放进去。 拎着那外带猫包上车,放在了她车的副驾驶上。 然后一踩油门,火速赶往宠物医院。 明姿画挂了宠物医院的动物专家门诊号,便在外面排队等候。 所幸现在是上班时间,带宠物来就诊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明姿画了。 明姿画拎着猫包走进专家的门诊室。 刚走进门,她就诧异地愣住了。 门诊室内正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帅哥。 “请问,你是猫医生吗?”明姿画不敢相信的眨动着双眼。 现在的“专家”都这么年轻了? “是的,我是专门治疗动物的医生。”帅哥医生和蔼地一笑。 “医生,我的咪咕生病了,你快给它看看。”明姿画连忙走进去求助。 帅哥医生接过猫包,拎到一旁的操作台,拉开拉链,缓慢而温和地将猫包翻了个头,把圆滚滚的咪咕催哄出来,压在手下。 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跟问询。 又拍了片子,做了B超。 最后抬起头来,十分庆幸地对明姿画:“已经排除了其他感染的可能,它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打几针就好,不用担心的。” 明姿画听完后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医生。” 她还以为咪咕是生了什么大病,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不客气。”帅哥医生对她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手边利索的拿起针管,开始配药。 许是看到尖尖的针头,咪咕在明姿画的怀里很不安分的动了动。 明姿画连忙安抚它:“咪咕乖啊,不怕,打了针病就好了,妈咪一会给你买好吃的。” 帅哥医生笑着夸她,“你真是有爱心。” 明姿画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咪咕递给他。 他接过咪咕,很轻柔地给它打针,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咪咕居然出奇的安静,连叫都没叫唤一声,“看,它很乖!” “你怎么会想做宠物医生呢?而且你这么年轻就是专家了可真了不起。”明姿画在一旁好奇的问。 帅哥医生没想到会被美女这么称赞,一丝羞赧爬上他的脸。 “其实动物是很有灵性的,谁真心对它好它明白着呢,我从就喜欢动物,尤其喜欢收养流浪狗狗跟流浪猫咪,后来长大了就选择了当兽医这一行,希望能帮助更多的动物。”帅哥医生起宠物来满脸都绽放着光芒。 “没想到你这么伟大,你比我更有爱心,更值得人钦佩。”明姿画很是欣赏地。 没想到帅哥人不仅帅,心肠也好。 “哪里哪里!”帅哥医生谦虚的摸着脑袋。 反正今前来就诊的病人不多,明姿画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一个下午就在宠物医院里待着,向帅哥医生取经。 帅哥医生耐心地跟她讲解了许多宠物猫的知识,还和她了许多宠物的趣事。 明姿画真是不听不知道,原来宠物世界里这么奇妙啊。 一直等到黄昏了,明姿画跟帅哥医生一起下班了离开。 她主动提议,请帅哥医生吃饭。 帅哥医生却推辞了,他还要去动物之家做义工。 明姿画问他什么是动物之家。 帅哥医生解释,是他们自愿自发成立的一个流浪动物收留所,专门收养流浪的动物,再帮它们寻找有爱心愿意收留它们的主人。 帅哥医生是这个流浪动物收留所的免费医生,定时会过去给那些流浪的动物看病做检查。 因为是义工,不收钱的,他都是抽周末或者下班的时间过去。 明姿画本想跟他一道过去看看的,可是咪咕还在生病,她得带它回去休养,暂时就不过去了。 分别之前,明姿画问帅哥医生要了电话。 帅哥医生给了她一张名片。 明姿画看到他的名片后更加惊讶,原来帅哥医生竟然是S大的动物学教授,而且这家宠物医院也是他跟朋友合伙开的。 真是年轻有为! 明姿画看着名片上烫金的名字——徐云帆! 接下来的几,明姿画按照帅哥医生徐教授的嘱咐,定时带咪咕来他的宠物医院打针。 遇见徐云帆当班的时候,她就会跟他聊。 两人很投缘,又有宠物这个共同的话题,很快成为了朋友。 咪咕在明姿画带它连续打了几针之后,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又活蹦乱跳的了。 明姿画很高兴,加了徐云帆的微信好友,特意跟他表示了感谢。 看了徐云帆的微信资料,她发现徐云帆真的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大帅哥,而且非常喜欢猫猫狗狗。 他的家里收养了十几只流浪猫狗。 他还会定时去宠物之家当义工,免费给那些流浪猫狗医治。 在徐云帆的感染下,明姿画对宠物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也很想为动物做些事情。 她在微信里询问徐云帆,那个宠物之家还需不需要义工,她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帮忙。 徐云帆笑着回复她:只要她不怕脏,不怕累,随时都可以。 明姿画计划着,这周末自己就去宠物之家帮忙。 好不容易忙了一周,终于等到周末了,明姿画已经跟徐云帆约好了,他们在宠物之家见面。 明姿画出门后,刚把车开到高架上,就接到了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喂,少泽,有事吗?”明姿画声音轻快,心情还不错。 “画画,你上次要我帮你查的林雪儿的事情,有消息了。”邱少泽嗓音沉重。 明姿画一听,松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邱少泽又问道。 “我在高架上……” 不等明姿画把话完,邱少泽打断她:“我们在路口见面。” 完他就掐断了电话。 明姿画有些微怔,邱少泽还是第一次先挂断了她的电话,难道他遇到了什么特别的情况? 她连忙打了转向灯,调转方向盘,向邱少泽所的那个路口开去。 同时给徐云帆打电话,她临时有急事,暂时过不去了。 徐云帆很好脾气地对她没关系,他一直都在宠物之家这边,她有空随时过来都行。 明姿画到达路口的时候,邱少泽的车正停在路边等她。 明姿画在附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自己的车,下车朝他走过去。 “少泽?!”她走过去唤他。 邱少泽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的跟她打招呼,而是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快上车。 “怎么了?”明姿画看着他神神秘秘地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被跟踪了。”邱少泽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待明姿画坐稳了之后,他扔给了她一个文件袋,就立即发动了车子。 “有人跟踪你?为什么?”明姿画也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邱少泽开着车,不时地注视着后视镜,目光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袋。 明姿画顿时会意:“跟文件袋里你调查到的林雪儿的资料有关?你已经看过了?” “还没来得及看,只是我拿到资料后,就发现被人跟踪了,之前我派去帮我调查的人,也莫名的失踪了。”邱少泽的眉头一直处于紧锁的状态。 明姿画跟着紧张起来:“看来这文件袋里肯定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明姿画现在更加好奇了,她忍不住想拆开文件袋看个究竟。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拆开,邱少泽突然脸色凝重,大声喝了一声:“明姿画,抓好扶手,坐稳了。” 明姿画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车尾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明姿画赶紧回过头一看,竟然有好几辆黑色轿车紧跟着他们的车后面,其中一辆咬着他们的车尾不放,另外两辆从两边包抄过来,慢慢地朝着他们的车身并拢。 明姿画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地抓住车上方的扶手,转头望向邱少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车想要干什么?” 邱少泽猛踩油门,一再的加速,在路面上绕行,躲避后面黑车的紧追,根本无暇兼顾她的问题。 要不是邱少泽车技很好,他们早已经被这几辆车子给堵截了。 邱少泽又在前面一个转弯处的时候,突然掉转车头往回开。 明姿画身子跟着车身晃荡着,胃里一阵翻涌,感觉自己就要吐了。 那几辆黑车,在他们调转车头后,又紧跟着追了过来,颇有穷追不舍的架势。 再往前开,就是海湾大桥了,明姿画知道,以邱少泽目前的车速,如果再有几辆车包抄他们,弄不好他们人跟车子要一起冲向海里去了。 想起自己前不久才跟司绝琛上演了一回惊险跳车,可不想这时候再跟邱少泽来一个生死时速。 明姿画抓紧了邱少泽的手臂:“换一条路,这条道不行,前面就是大海!我可不想葬身鱼腹!” 没想到邱少泽却转过头来,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画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咱们一起下去做一对玩命的鬼鸳鸯也不错啊!” “谁想跟你做一对鬼鸳鸯,你丫的给我好好开车,把眼睛放亮一点!”明姿画啪地一声拍了他一个耳光子,把他的脸扇了回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精力跟她油嘴滑舌,也不看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306 当她面向他献媚引诱 明姿画紧紧地注视着后面那几辆黑车,眼瞧着他们又要追上来了,她的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 “放心吧,画画,我从就喜欢玩车,这点车技还是有的,甩掉他们几个菜一碟!何况人家也不是要我们的命,不过是对我们发出警告而已,别那么紧张,还用不着你陪我一起同生共死!”邱少泽语气轻松的笑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把握,还是刻意在安慰她。 不过邱少泽的车技,明姿画见识也不是一两回了,知道他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果然,邱少泽这句话刚了没多久之后,他突然一个急速变道,逆行转弯,接着把他们的车子从道上汇入了大桥底下的车流中了。 那几辆车子大概都以为他们要上跨海大桥,始料未及,都把车子开上了大桥。 就这样,邱少泽成功甩掉了那几辆车的追击。 “行啊,邱少,果然有两下子。”明姿画大大的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对驾驶座上开车的邱少泽夸赞道。 邱少泽得意的挑眉,又恢复到之前纨绔的模样:“你哥们我是什么人啊?赛车手啊,这几个人怎么是我的对手,我分分钟甩掉他们好吧。” “行啦,别吹了,你觉得他们是冲着文件袋而来的?文件袋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明姿画恢复正色,将那份文件袋拿到自己面前,好奇地问道。 邱少泽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姿画点点头:“也是!” 她正要打开文件袋,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邱少泽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明姿画抬起头一看,瞬间瞪大双眼。 就在他们话间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有一辆黑色的SUV,就这么直直地逆行朝着他们的车冲撞过来。 那架势俨然是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啊。 “啊!”明姿画止不住尖叫。 邱少泽反应迅速,连忙猛打方向盘,将车子驶向旁边的护栏。 就听到一阵阵车轮跟地面的摩擦声,还有溅出来的火花,明姿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座位上被来回地翻动着,最后“哐当”一声,车头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邱少泽的脑袋也随之磕在了前面的玻璃上,额头立刻就渗出血来。 “少泽!”明姿画惊叫一声,赶紧解开安全带,要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邱少泽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冲着她直摆手,示意他没有事情,眼神却警觉地看向了她的身后。 明姿画随着邱少泽的视线转过身去,就看到那晚在海城公安局保释林雪儿的那辆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从他们的车身旁开过。 因为是大白,明姿画更加清楚的看清这辆劳斯莱斯,虽然跟陆擎之的那一辆很像很像,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异。 尤其是这辆车的车牌。 ——G88886 而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车牌是G88888。 在海城的那晚上,由于光线模糊,她拍的车牌也不是很清晰。 于是就把这辆车的车牌,认成了陆擎之的车牌。 现在在大白光线良好的状况下,她终于看清楚了,这辆车的车牌最后的尾号是6。 而陆擎之的车牌号,尾号是8。 只相差了一个数字,而且8跟6又不容易区分,难怪在海城的那晚上她会认错了。 这辆劳斯莱斯低调又缓慢地从他们的车身边缓缓开过,在它行驶的过程中,后车窗被摇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形轮廓。 由于背着光,男人又在车内,他的五官看不清楚。 但男人有一双极其犀利阴狠地眸子,却让明姿画一下子就记住了。 他这双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眸光,极其有威慑力。 或许就如邱少泽所的,他们的目的并非真的要他们的性命,只是向他们发出警告。 明姿画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之前那辆朝他们撞过来的黑色的SUV上,下来了几个高大威猛的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看起来来者不善。 他们将明姿画跟邱少泽的车子团团围住,包围的密不透风,就像是一大片的阴影将她笼罩在黑暗中。 偏偏这时候邱少泽又受了伤,已经有些晕乎乎地趴在了方向盘上了。 明姿画推了他两下,又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都没有醒来。 看样子他伤得不轻。 眼前的情况,他们明显处于劣势。 明姿画来不及思考更多,对她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邱少泽的性命,一定要保证他平安无事。 她看出来这些人也不是一定要他们性命,只是冲他们车上的文件袋而来。 文件袋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明姿画来不及看,但看现在的架势,肯定是不能见光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明姿画深知这个道理,他们还没来得及看,反而是意。 “这个给你们!我们没看,还没看!”明姿画将文件袋从车窗的缝隙中递过去,一再的强调。 果然,那些人拿过文件袋,恭敬地递给了劳斯莱斯车后座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车后座上的人检查了文件袋里的内容,完好无损,这才最后深看了她一眼,示意司机开车。 就这样劳斯莱斯轿车缓缓驶离。 包围在明姿画跟邱少泽车身一圈的迷彩服男子,也全都撤回到那辆黑色的SUV上。 不一会儿,黑色的SUV也开走了。 明姿画终于可以真正的松一口气。 她立即检查邱少泽的伤势,担忧地急唤他:“少泽?少泽你怎么样?他们都走了?你有没有事?”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邱少泽都没有苏醒迹象。 明姿画立即拨打了10。 交警也随后赶到,把他们车子撞护栏,当成了交通意外处理了。 邱少泽被10急救,紧急送往了医院。 好在经过两个多时的手术,邱少泽被平安推出了急诊室,医生确定他无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重创,裂开一道大口子,缝了8针,流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 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内伤,算是有惊无险。 明姿画一直守在邱少泽的病床前,等待他麻药过后醒来。 她心里很是内疚。 邱少泽要不是因为帮她,也不会受伤,脑门上更不会缝这么多针。 要邱少泽从到大虽然贪玩调皮,但凡事都会有个度,也不会惹什么大祸事。 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架,受伤,好像都跟她有关。 时候只要有男生欺负她,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有时候对象是比他们年纪长个子高的男生,他也无所畏惧。 不过硬拼的结果就是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想到此,明姿画鼻子泛酸,心里更觉得难受,眼睛都湿润了。 就在这时候,病床上的邱少泽麻药过了,缓缓睁开眼睛。 看见明姿画坐在他的床边偷偷抹泪,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地叫了起来:“呦,明姿画,你还会为我掉豆豆呢?算你还有点良心啊,我这脑袋上的几针也没有白缝。” 明姿画听到他的声音,看见他醒来了,硬是将眼眶里的泪水逼退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很认真地看着他:“抱歉,少泽,我一直拿你当免费苦力使唤,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查下去了,管她林雪儿到底有什么背景,那辆劳斯莱斯轿车里的人究竟跟她是什么关系,我都不想再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别再管了。” 明姿画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要不是因为自己非要查林雪儿,也不会把邱少泽卷进这件事情里来,更不会连累他挂了彩。 她本来以为林雪儿不会有这么复杂,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戴着伪装的面具,林雪儿是伪装的柔弱,其实她的背景非常深。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再知道了。 “就这么算了?那我头上流的血,岂不是白流了?”邱少泽莫名的有些不安,眼里流露出探究欲跟担忧:“还有林雪儿如果真的背景很深的话,我们不查清楚,万一她哪再加害于你怎么办?” 明姿画知道邱少泽是不想她因为他,就这么放弃了。 可是眼下的情况,她不放弃已经不行了。 她是很想知道林雪儿到底有什么来头,但前提是这件事不会危及到她的亲人跟朋友。 今劳斯莱斯轿车里的男人,明显不是一般人。 她再查下去,不仅是她,少泽也会有危险。 这是明姿画绝不愿意看到的。 “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记住,不要再查下去了!林雪儿现在跟我已经没有交集了,我不想再为了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连累到我的朋友,我对她的事情没有兴趣了。”明姿画盯着邱少泽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重申道。 邱少泽看到她眼睛里的坚决,也知道再继续查下去会有危险,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他也不想她有事。 “好吧,我答应你。”他点点头道。 明姿画又陪了他一会,邱少泽很快睡了过去。 明姿画给他请了几个专业的护工照顾他,自己先离开了医院,开车去邱少泽家给他拿换洗衣物。 邱少泽这次伤的不轻,估计还要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 明姿画去邱少泽的别墅里取了他的换洗衣物,装进行李箱,放进她的后车厢里,又告诉他别墅里经常照顾邱少泽的佣人,他们少爷住院了,叮嘱他们这几饮食要清淡一些,载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又是护工,又是有佣人照顾,明姿画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她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脑袋里想了很多的事情。 尤其是今劳斯莱斯轿车里的男人,看她的警告眼神,每每想起来总让她不寒而栗。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明姿画蓦地回神,拿起手机接听。 是司绝琛打来的,约她晚上一块吃饭。 明姿画本想拒绝的,可是想到今发生的事,多少都与林雪儿有关。 她想在司绝琛这里,再打听一些有关林雪儿的事,于是就答应了。 晚上,司绝琛订好了一家别有风味的意大利餐厅。 明姿画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明姿画到来,他主动绅士地帮她拉开座椅。 服务员恭敬地递上来菜单。 明姿画只点了一份简餐,今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暂时没什么胃口。 “不舒服吗?”司绝琛点完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关心的问她。 “没有,只是晚上我习惯不吃太多东西。”明姿画回了他一个笑容。 两人聊了一会儿,司绝琛突然提道:“前几你去商场刷了我的卡?” “嗯?我不心拿错卡了,我回去把钱还你。”明姿画突然想起来,神情微僵,连忙。 她记得那去商场给陆擎之买钱包的时候,一时得意忘形,不心拿错了司绝琛的卡。 结果变成用司绝琛的钱,给陆擎之买了礼物。 明姿画想想还是觉得不妥,若是被他们俩知道,那就尴尬了。 还是把钱还给他妥当。 “不用了,那张卡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怎么用随便你,我就是随口问问。”司绝琛深邃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嗓音宠溺道。 “可是……”明姿画还想再些什么,这时候一个娇弱的女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琛,好久不见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雪儿。 今的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时装,露香肩,一张柔美的脸,柔顺的黑色头发披肩,看起来清纯可人,跟以前一样楚楚动人。 保镖们自然都认得她,也都清楚她跟他们老板以前的关系,所以当林雪儿走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什么阻拦,就让她走进他们圈起来的禁域。 林雪儿刚走进餐厅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司绝琛了,于是惊喜地朝他走过来。 只是随着她越来越走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司绝琛由始自终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明明知道她已经出现了,却把她当成一缕空气,仿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顾着跟他面前的女人明姿画,打情骂俏。 林雪儿这才不甘心的上前来打招呼,也有几分要挑衅明姿画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司绝琛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语气里透着淡淡的不悦。 如此冷漠的态度,让林雪儿感觉到有些难堪。 她柔美一笑,努力保持着最佳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琛,我好想你,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了?” 她着就扭动着纤腰,紧挨着司绝琛的身边坐下,手臂攀上了他的肩头,亲昵的缠绕着他,表现出她与司绝琛非比寻常的关系。 “林姐,请自重。”司绝琛面色一沉,拨开攀附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林雪儿鼓着腮帮,心有不甘:“琛,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难得遇上,你就不想请我一起用餐吗?” 如果她能在明姿画面前,让司绝琛请自己吃饭,可是能给这个女人一个狠狠地打击,看她以后还怎么仗着司绝琛的宠爱,在她面前嚣张! 林雪儿这样反客为主的问法,换了任何人都会请她坐下来,这是事关风度绅士的作风。 偏偏这任何人里面并不包括司绝琛。 “这里坐不下第三个人。”司绝琛毫不犹豫地冷淡拒绝,才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看他的。 林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没想到司绝琛在明姿画面前,这么不给她面子。 “琛——” 不过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再次倾身靠近,娇柔美好的身子有意无意地贴在司绝琛的手臂上,撒着娇左右磨蹭。 明姿画可没功夫欣赏林雪儿向司绝琛献媚的画面,她可没有忘记今上午因为查探林雪儿的事,邱少泽受伤住院,如果可以,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她站起来,淡漠道:“我去躺洗手间。” 司绝琛随即招来一个手下:“你陪明姐去洗手间!” 林雪儿见明姿画走开了,心下一喜,立即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琛,从这里看夜景好美啊,今晚让我陪你吧?”林雪儿拨了拨头发,脸上尽是清纯甜美的笑,她朝司绝琛眨巴了下眼睛,暗示性极强地引诱。 怎么样?怎么样? 我是不是比那个明姿画更漂亮? 赶快抛弃她选择我,才是你明智的选择! 林雪儿心里期盼的想着,却不知道自己矫揉造作的搔首弄姿只会让人更加的厌恶。 司绝琛眉峰紧皱,冷冷的吐出一句:“这间餐厅我只订了两个座位,林姐如果想要留下来用餐,还是等下次吧。” 林雪儿脸色大变,她没有想到司绝琛这样绝情。 以前她也曾惹他生气,可是撒撒娇哄哄他也就没事了,可是自从有了明姿画之后,他居然直接视她不见,如此的冷漠决然。 “林姐,老板现在没空,你还是请吧。”保镖已经注意到司绝琛的不耐,知道这时候要过来赶人了。 林雪儿用乞求的眼神望了司绝琛最后一眼,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留下自己,可是他继续优雅的吃牛扒,对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终于失望的起身离开,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只会惹得他更加厌恶。 只是她心里真的很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怎么一转眼,他就变得如此之快? 想到司绝琛刚才跟明姿画一起用餐的眼神,林雪儿心里忍不住恼火。 就因为明姿画吗? 司绝琛不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为什么会爱上她?还为了她这么绝情地对待自己? 一定是明姿画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琛,一定是的! 林雪儿胸中的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想到这里,她没有直接朝门口走去,而是转了个弯,进了明姿画刚进的洗手间。 明姿画刚用完厕所,正在镜子前洗手,就见林雪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别太得意,你以为琛还会对你感兴趣多久?你这种贱人,琛不会对你认真的,你很快就会被他玩腻了抛弃,到时候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她指着明姿画的鼻子,就是一阵讽刺的怒骂。 明姿画撇了撇唇,静静的看着林雪儿张牙舞爪的表情。 以前林雪儿见到她,还会假装柔弱,现在也不矫情了,只要司绝琛不在场,她就本性毕露。 只是她这么个傲慢无礼,又自以为的泼妇形象,还真是跟她辛苦维持出来的娇滴滴的可怜白莲的模样,有着壤之别呢。 见明姿画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嘲弄地看着她,林雪儿心里怒火更盛,恶毒地出声:“琛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我对他的了解比你要深,像你这样的女人,就不要痴心妄想长久的留在他身边了,他迟早会跟你分手!” 明姿画讽刺地回敬:“你你琛认识的时间比我长,对他的了解比我还深,那为什么他没有跟你在一起,而现在反而还留在我身边呢?” “我……那是因为……”林雪儿神情僵滞,很显然明姿画这一问,问到了她的伤心处。 “林雪儿,你自认为对司绝琛很了解,怎么没有料到他也会移情别恋,而你也有被他彻底抛弃的这一呢?”明姿画继续追问她。 “你……”林雪儿气得瞪圆了杏眼,玉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明姿画,却被她一字一句堵得无力反驳。 她又气又恨,双眼嫉恨的瞪着她。 她本想狠狠地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反被她羞辱了一顿。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明姿画,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比我有多厉害?司绝琛、陆擎之他们都是真心喜欢你吗?”林雪儿冷冷地嘲弄,眼里一闪而逝一抹算计地阴狠。 “你想什么?”明姿画波澜不惊地看着她。 林雪儿眯起眸子,诡异地冷笑:“我会向你证明,你到底有多愚蠢!” 完她扬着头就离开了。 明姿画也没对林雪儿的话有多在意,只当是林雪儿吵不赢她,在口舌上逞强罢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随后就离开了洗手间。 307 收到他跟她闺蜜在一起的照片 明姿画重新坐到餐桌前,司绝琛已经用完餐了。 明姿画坐下来后,就自顾的吃了起来,并没有因为林雪儿的出现而受到影响。 她一鼓作气,不仅把自己点的简餐吃完了,还把司绝琛之前怕她饿着,额外点的几道菜,都吃了。 明姿画发现这家餐厅的大厨厨艺不错,吃的不亦乐乎。 吃了一会后,她发现对面的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司绝琛灼热目光,明姿画抬起头来问。 “没有!”司绝琛继续望着她,摇了摇头。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明姿画不由的反问。 司绝琛不动声色的:“我在想你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胃口突然变得很好!” “是吗?”明姿画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好像真是耶。 虽然她还收拾不了林雪儿,不过能逞一逞口舌之快,把林雪儿成功气到,也是好的。 “如果我我之所以心情变得很好,是因为刚才在洗手间里把林雪儿教训了一顿,你会不会生气?”明姿画柳眉一扬,眼里闪过一丝慧黠与狡诈,用极不经意的口吻反问。 “你开心就好!”司绝琛面色未变,低沉的嗓音,浑厚动听。 “林雪儿可是你心爱的前女友啊,你不生气吗?”明姿画眼波一转,巧笑倩兮地对上他的眼,语带娇嗔。 “你现在才是我的女人,她惹得我的女人不开心了,就是她不对!”司绝琛眼里深情显露,薄唇轻启,很是宠溺道。 “琛,我发现你好爱我呀,人家好感动呢。”明姿画似笑非笑地散发出惹人心神荡漾的娇媚,眼珠子转了转,趁机试探道:“可是就算你疼我,我也不敢对林雪儿怎么样滴。” “哦?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对付的人?”司绝琛轻挑眉稍,倒是好奇了。 “琛,我可是听这个林雪儿的背景不一般啊?我可不想引火上身。”明姿画有意无意地提及,等待着他的下文。 “哦,呵呵。”司绝琛眸色不禁深了深,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幽深地一笑。 明姿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司绝琛这个笑意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又不便多问。 接下来两人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明姿画始终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着司绝琛刚才那个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 直到结束了用餐,临走的时候,司绝琛突然低沉地开口对她:“画画,其实有些话,你我之间不必要拐弯抹角,你可以直接问我。” 明姿画怔了怔,有些惊诧司绝琛竟然早已发现自己是在故意试探他林雪儿的背影。 可是她还是没有多问,毕竟明姿画不想让司绝琛觉得她真的有多么在乎林雪儿这个情敌。 “嗯,我知道了。”明姿画眨了眨眸子,点头。 司绝琛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画画,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谢谢你。”明姿画对他扯出了一抹笑容,也不明白司绝琛怎么就突然了这样一句话,又或者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用餐,司绝琛送她回家。 第二早晨,明姿画起床后,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新闻。 没想到就看到今的头条新闻,是费氏即将进军国内房地产行业的消息。 各大网站争先恐后的报道,无非是给费氏先声夺人的造势。 据悉这次费明德是狠下了决心,动用了费氏一大笔资金,要回国搞房地产。 他首先瞄准的就是他们S市。 有业内人士爆料,费氏已经看中了S市的某一块地,准备竞争投标。 明姿画虽然跟林女士一道回国,但毕竟她们在费氏还有股份,怎么费氏发展的好,她们也有钱赚。 可问题是房地产行业,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进赚钱。 而且国内房地产的龙头几个企业也基本上稳定。 S市的几个大型房产公司就更是如此,费氏这次真的能闯进来分一杯羹? 明姿画下床洗漱的时候,特意打开了电话,关注了这类的新闻。 果然,今早的新闻也报道了费氏将进军国内房地产的消息。 电视里的镜头,还切换到费思爵回国,亲自驾到费氏中国分部的画面。 画面上记者媒体涌动,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费氏大门被推开来,红色镶金边的地毯顺势铺了一路,尽显奢华。 一辆布加迪威龙跑车疾驰而来,如王者般横停在门口。 侍者忙上前去将车门打开。 一双澄亮的黑色皮鞋跨出来,男人修长有型的双腿包裹在手工定制的西装裤中,一身深黑色的西装更是笔挺孤傲,费思爵双手插兜,俊脸微扬起,浑身散发出王者的气场。 对这样的场面,似乎早就见怪不怪! 抬腿就朝费氏大楼内走去。 记者们连忙跟上去,争先恐后的提问: “费总,请问费氏为何会突然想到进军国内的房地产行业?” “费总,请问费氏打算先投标政府的那一块地呢?” “费总,请问费氏后续是打算在房地产行业发展吗?” “……”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一连串地抛下。 费思爵只是径自朝前走,头也没回下,边上跟着的助理挡着记者们的问题,“不好意思啊,让一让,费总才刚到,需要休息……” 记者们不甘心,可是再一抬头,费思爵已经走进了费氏大楼中。 费氏的高层们已经将他包围了。 看到这里,明姿画不由地眯起了眼睛,俏脸上闪过一丝的意外。 费思爵竟然已经来了S市? 她竟然毫不知情? 如果是以前,费思爵只要回了S市,必然会第一时间来找她。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来。 他们之间已经有什么东西在发生了变化? 经过上一次她拒绝了他的求爱后,他真的死心了,不再纠缠她了? 明姿画关了电视,换了身衣服,下楼吃早餐。 她来到“伊语”上班的时候,还听到过路的一些员工,在私下议论费氏要进军房地产的事。 “你们听了吗?费氏要来咱们S市投资房地产了?” “真的假的?费总来吗?” “费思爵前几已经出现在S市的费氏大楼里了。” “是吗?我好崇拜他的。” “我也是!” “……” 明姿画没想到她的“伊语”里竟然也有费思爵的粉丝。 看来费思爵的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啊,还真是迷倒了不少女人。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来,打开电脑。 秘书张就敲门进来了。 “明总,今上午是我们公司新招聘员工的复试,你要不要一起参加?” “不用了,让几个部门主管自己挑他们部门的人,我就不过去了。”明姿画摇摇头。 “是。”张完就准备下去了。 “等一下。”明姿画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张。 “明总,还有事吗?”张顿下脚步,回过头来。 “复试结束后,把各部门主管最后选定的一些人,资料跟履历表拿给我看。”明姿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件事她若是完全放权下去,恐怕下面的主管会徇私。 她还是需要适当监管一下的。 “是,明总。”张点头后就出去了。 明姿画打开电脑继续忙碌。 到中午的时候,张给她订了她常吃的那家酒店的午餐。 明姿画用完餐后,正打算进休息室睡一会儿,突然电脑提示她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明姿画疑惑的走到电脑前,打开来看—— 当看到邮件的内容时,明姿画整个人惊震住了,心顿时下沉。 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邮件的内容不是别的,而是陆擎之跟她的好闺蜜上官燕在一起的照片。 有两人在公园里约会接吻的; 也有两人一起在国外度假的; 还有陆擎之陪上官燕逛商场的; 甚至还有陆擎之跟上官燕去做妇科检查的。 明姿画一张张的翻看,目光最后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陆擎之陪着上官燕去看妇产科。 如果明姿画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看得这个妇产科正是帝都林女士之前住的那家高级的私人医院。 也就是,当她在医院里撞见了一个很像陆擎之的人,并不是她眼花。 陆擎之当真的有去过那家医院。 而他陪同看妇产科的女人,就是上官燕。 也就是,上官燕怀着的孩子是陆擎之的。 他们俩一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一直瞒着她。 明姿画脑袋轰地一声,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翻涌起各种思绪。 诚然,她跟陆擎之只是炮友,并不是恋人。 他除了她之外,有别的女人,并不奇怪,她也无权干涉什么。 她从没有要求过他必须要对自己专一,同样的她也不会对他痴心绝对。 可是陆擎之搞女人,谁不行啊,为什么要招惹上官燕? 难道男人都有这样的嗜好,喜欢闺蜜一锅端了? 费思爵是这样,陆擎之也是这样。 明姿画抱着快要炸裂的脑子,心里一时间很乱。 她拼命想理出自己跟陆擎之、上官燕,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想了很久,也搞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 陆擎之到底是抱着怎么样一种心态,在她跟上官燕之间游走的? 上官燕如果已经怀了陆擎之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呢? 难道是因为她?可是她跟陆擎之并没有结婚啊,上官燕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陆擎之在一起,将她踢出局? 如果上官燕是因为跟她的友谊?明姿画更加觉得不可能了。 她背着她跟陆擎之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跟她,她们的友谊不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吗? 明姿画再次感慨女人的友谊,真是一种最脆弱的东西。 根本经不起男人的考验。 当两个女人都跟同一个男人有牵扯的时候,就是她们友尽的时候了。 明姿画之前跟季影倩就是这样,她真的不想再跟上官燕也因为一个男人,就这样黄了。 可是这些照片摆在她面前,又让她不得不信。 明姿画思前想后,也理不出其中的头绪,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当事人当面问清楚。 明姿画直接把邮箱里的照片下载到电脑桌面上,然后打印出来。 她在手机里翻找出上官燕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询问了她现在在哪里,她要见她。 之所以明姿画决定找上官燕问清楚,而不是陆擎之。 主要是因为她对上官燕认识的时间比陆擎之长,对上官燕的了解比陆擎之深。 而且女人之间对这种事更加不会再隐瞒。 而恰好上官燕就在S市她的别墅里,就是前几刚回来的。 明姿画心里冷笑,还真是够巧的。 陆擎之也是前几刚回来的。 明姿画在电话里告诉上官燕,她马上去她的别找她。 完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拿着那些照片刚出门,就撞到了来办公室找她的张。 “明总,你这是要离开吗?”张看着明姿画脸色不佳,不由地询问道。 “你有事?”明姿画看了她一眼问。 “明总,这是复试结束后,各部门拟招聘的人员资料。”张手里捧着一叠资料。 明姿画想起来,自己早上的时候,确实让张把招聘的复试结果拿给她过目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看这些资料的心情啊。 明姿画满脑子都是陆擎之跟上官燕的事。 “把资料放我桌上,我回来再看。”明姿画完就离开了。 把那叠照片放在副驾驶上,明姿画开着她的车,一路疾驰着朝上官燕的别墅驶去。 上官燕的别墅,在香山公馆19号。 也是S市著名的富人区,别墅群。 现在想想,香山公馆好像也是陆擎之名下的房产公司投资开发的别墅区。 跟蔷薇山庄一样,都是S市典型的富豪名流聚集地。 明姿画直接将车子开到上官燕住的香山公馆19号别墅,停好车之后,便有穿着白布衫的女佣人给她引路。 “明姐,上官姐在里面等你,我带你过去。” 明姿画点点头,跟着那名女佣往前走。 上官燕的这套别墅空间高阔,整体装修也像是出于名家之手,奢华却不俗艳,处处透着主人的品味。 女佣在前面领路,穿过一个开阔的圆厅往偏厅方向走。 上官燕正坐在偏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花茶。 她身上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宽松连衣裙,软底拖鞋,卷曲的头发用一根发圈松松在脑后扎起,没有化妆,素颜。 看起来却大气优雅,自带着一股子气场。 明姿画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佣人也很快给她上了一杯花茶。 纯正的法兰西玫瑰花,香气浓郁,是好茶。 可惜明姿画却没有心情品尝。 上官燕拿起面前的镶金骨瓷花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花茶,淡淡地开口:“画画,听你的语气在电话里挺急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姿画看着她这副淡定的态度,内心止不住有些抓狂。 她也不打算跟她绕圈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上次问我有没有爱上不该爱的人,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那就明你自己已经有了!燕子,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的那个不该爱的人是不是指……陆擎之?” 上官燕正在喝花茶,听到她这句话后,顿时就呛了一下。 她放下骨瓷花茶杯,疑惑的挑眉看着她:“画画,你怎么会怀疑我跟陆擎之有关系?” 明姿画将她带来的那叠照片,“啪”地一下子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不如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上官燕愣了一下,伸手拿起那些照片翻看,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这些照片哪来的?”她惊讶的追问。 明姿画盯着她看了很久,嘲弄地勾唇:“或许是有人看不下去你跟陆擎之在一起,将我隐瞒了太久,所以发了这些照片的匿名邮件给我,提醒我不要再被你们俩欺骗了。” “这么,你相信了?相信我跟陆擎之有一腿?”上官燕面上看不出有怎样的情绪,只是追问她。 明姿画冷冽地一笑,反问:“我能不相信吗?这些照片还不能清楚的明一切?” “照片或许是能明一些什么,但如果照片本身有问题的话,可就明不了什么了。”上官燕意味深长地道。 明姿画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这些照片本身有什么问题?” 上官燕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又深了几分,过了半响才提醒出声:“画画,你该不会是对陆擎之动了真情吧?不然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以你的眼力,怎么没看出来?” 完,她将那些照片扔回给她。 “合成的?”明姿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是合成的呢? 她一张张的翻看,仔细寻找漏洞。 竟然发现,还真的如同上官燕的那样,照片有问题。 乍一看或许不觉得,可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有合成的迹象。 明姿画以前是网红,处理过大量的照片,以她的眼力本该能够一眼就瞧出里面的问题。 可是关心则乱,她看到这些照片之后,整个人就如遭晴霹雳。 也没有怀疑照片的真假,直接就开车来找上官燕质问。 幸好她是联系上上官燕了,否则的话,她这会可能已经杀到陆擎之面前了。 再要被当面揭穿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那就太丢脸了。 明姿画现在仔细一看,发现照片不仅有合成的迹象,就连照片的内容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些照片中,有一张是陆擎之跟上官燕一起逛商场的。 照片里的那个商场,正是陆擎之跟明姿画那逛的那个商场。 而且时间也刚好是那陆擎之跟明姿画去逛的那一。 明姿画当在商场里亲眼撞见了电梯口上官燕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张照片上刚巧也是上官燕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只不过那个男人换成了陆擎之。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陆擎之当时正在明姿画身边。 而明姿画也亲眼看到上官燕是跟另一个男人有有笑地走在一起。 如果上官燕真的跟陆擎之在一起的话,那个男人又是谁? 而这张照片上,把那个男人P成了陆擎之,更加证明了它是造假的。 “这么这些照片上的男人,其实都不是陆擎之,是有人后来处理过的?”明姿画抬起头来问她。 上官燕深深一叹,表情忧愁:“我倒是希望是陆擎之啊。” “怎么?”明姿画疑惑的眨眼。 “如果是陆擎之的话,我或许就不必那么痛苦,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用不着流掉了。”上官燕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又变得凄凉了起来。 明姿画不解的望着她,正想问,上官燕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上官燕突然想到什么,反问她:“画画,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否则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给你发来这些照片,这个匿名给你发邮件的人很明显是不怀好意。” 上官燕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明姿画。 如果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那匿名发给她邮件的那个人,又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明姿画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可能发匿名邮件给她的人。 突然她想起了昨在意大利餐厅,撞见林雪儿的时候,林雪儿对她的那番话。 林雪儿,她会向她证明,她有多愚蠢。 难道这个匿名邮件是林雪儿发给她的? 这些照片,也是林雪儿合成的? 可是林雪儿为什么要合成陆擎之跟上官燕的照片发给她呢?为什么不是别人的呢? 林雪儿这是在别有用心地提醒她一点什么?还是她随意捏造的假象? 明姿画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上官燕的身上。 现在也只有上官燕能够给她一个答案了。 上官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聪慧如她,自然是已经猜到了明姿画想问什么。 她将身体向后靠在沙发垫上,眼睛看向远方,像是没有焦点,又有些自嘲地了句,“我还以为自己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呢!” 308 真正背景:她爱上了他小叔 “画画,你真想知道吗?”上官燕欲言又止,目光变得深切复杂起来。 “事到如今,燕子,你还不打算跟我解释清楚吗?”明姿画有些着急的问道。 她真的是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燕深深一叹,幽幽道:“罢了,我曾经答应过陆擎之,不这么快告诉你的,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你跟陆擎之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明姿画更加地疑惑了。 上官燕目光凄然,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对她开口承认道:“我一直都宁愿我爱的人是陆擎之,可惜不是,我爱的人是他的叔。” “什么?陆擎之的叔?”明姿画惊讶地叫道,“谁?” “陆九柬!”上官燕薄唇轻启。 明姿画瞪直了双眼,心里一惊,更加震撼了,“陆家最的儿子,陆部长陆九柬?这么,陆擎之也是陆家的人?” 她现在终于明白上官燕要跟陆擎之一起隐瞒他的身份了,陆擎之为什么迟迟不愿意跟她坦然他的家世背景,总让她感觉神秘莫测,似乎跟她之间总隔着一层什么。 原来陆擎之是陆家的人。 陆家的老爷子可是她外公的政治劲敌。 这些年林陆两家一直在政治上分庭抗礼,早已形成两股敌对势力。 一直是斗争不断。 很多官员早已站队,林党跟陆党也是互相挤压,相互排挤。 可是两家势力一直旗鼓相当,斗争多年也没有谁占上风。 林女士跟她外公都是极其厌恶陆家的人,若是知道她跟陆家的人来往,肯定会极力反对。 “可是我之前让少泽去帮我查探过,少泽没有查出陆擎之是陆家的人啊。”明姿画皱起眉头,疑惑道。 她之前几次找人查陆擎之的背影,都一无所获。 如果陆擎之是陆家的人,应该很容易查出来才对。 “陆擎之原名不叫陆擎之,叫陆以曦,是陆家长子嫡孙!这些年他一直用化名陆擎之,参与商业活动,就是不想让人把他跟陆家扯上关系。”上官燕直直地看着他。 “可是这些年若是没有陆家这么个强大的靠山,陆擎之在商业上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顺利,拥有今的一切。”明姿画恍然地回道:“他敢他一点没有依靠陆家的资源吗?” 难怪陆擎之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他的背景跟势力果然不一般! 陆家的长子嫡孙,就算他不从商,做任何一个行业都会是佼佼者。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些问题你应该亲口去问陆擎之。”上官燕耸肩道。 “K,那我们今就你好了,你跟陆擎之的叔陆九柬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陆九柬早就已经结婚了吧,而且他年纪很大了,都五十多了,你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已婚老头?”明姿画实在不能理解:“我宁愿你跟陆擎之有一腿,也好过你做人家已婚男人的第三者。” 上官燕低着头,像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及这不知道被藏了多久的感情,竟然难得地露出了女人的一面:“画画,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我会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而且他还大我二十多,我会沦为所有人都不耻的第三者。但有时候这也许就是命吧,人这一辈子,总会遇上一两个可以让你飞蛾扑火的人。这也许不是所谓的缘分,而是劫数!” 这句话如果是从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生嘴里出来,明姿画或许一点都不会惊讶,可是从她心目中的女强人上官燕嘴里听到,明姿画总觉得有种串戏的感觉。 这种爱上已婚大叔,沦为第三者的戏码,明姿画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上官燕的身上。 若发生在林雪儿身上还有可能,因为林雪儿缺钱啊,年轻的女孩子为了钱为了名为了某种利益跟一个已婚老男人的例子太多了,可是上官燕不缺这些啊。 她爱上一个已婚老头,难道真是因为传中的爱情吗? 但是,上官燕的表情又是那么的专注、真切,让明姿画不由得相信她其实也有女人的内心世界,只是被藏的很深而已!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真情的! 明姿画看着上官燕的表情,不由地问道,“燕子,你真的确信你对陆九柬的爱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吗?会不会只是一种恋父情结?” 上官燕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因为空难去世了,她是由她的爷爷一手将她带大的。 或许是因为年幼的时候,缺乏父母关爱,造就了上官燕心灵上的缺失,下意识渴望年长的男性的爱。 陆九柬那样的男人对他来更像是父亲尊长。 上官燕白了她一眼,“画画,我今年已经三十了,如果我不是三十,而是二十的话,那么,有你的那种可能,只是缺少一种父亲的关怀,不由得想要一份这样特殊的爱情。可是,画画,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啊,燕子,你也知道你三十了,不是二十了,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女人在这个年纪一旦选错了路,想要再回头就难了。你还有多少时间跟青春,在一个已婚的男人身上耗费下去?”明姿画忍不住反问她。 在她眼里,上官燕一直是一个理性的人,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傻乎乎的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还为了这个男人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林女士一直是让她以上官燕作为榜样,这么教育她的,林女士有多痛恨三,明姿画是知道的。 若是让林女士知道,她最中意的榜样上官燕其实已经做了插足别人家庭跟婚姻的第三者,林女士该有多震惊跟心痛。 同样的,明姿画也十分看不下去自己的好友,竟然会这样作贱自己。 这真的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上官燕! “画画,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能跟陆九柬有什么结果,你相信吗?”上官燕常常一叹,吸了吸鼻子,凄凉地笑。 “你还真是伟大的三,默默爱着一个已婚的男人,为了不拆散这个男人的家庭跟婚姻,一直委屈求全自己?哪怕欺骗周围所有的朋友,你有对男人的过敏症,不能跟异性接触,保持单身这么多年,就为了等这么一个已婚的老头?”明姿画忍不住嘲弄道。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放弃来着,我对自己,再熬个几年,不定就能够忘记了,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彻底忘记这段荒唐的感情,把他放进心底最深处。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上官燕痛苦的抱头,声音哽咽。 明姿画从未见过这样的上官燕,为情所伤,以前真不敢想象,强势如她,竟然也有这样一。 可是事实就是,不管一个女人在外人眼里怎么强势,她的内心深处总有女人感性的一面。 上官燕的这一面,恰恰留给了她深爱的男人陆九柬。 明姿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燕子,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做陆九柬的地下情人?还是,你想要……上位?” 既然上官燕现在做了情人,每一个做三的女人,应该都是想上位的吧,上官燕也不例外。 “你觉得陆九柬会为了我离婚?”上官燕凄楚地笑,“除非他的仕途不想要了,名声也不想要了,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决定放弃了?你觉得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明姿画听到这里,更加的气愤:“你既然知道陆九柬不可能会为了你离婚,你又何必爱上他,为他痴心守候这么多年?别告诉我你真的不计较名份,可以跟他一直做地下情人下去。” “是,我也曾幻想着做陆太太,名正言顺的嫁给他,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跟他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上官燕终于落下泪来,脸色苍白如纸。 “这个男人连婚都不能为了你离,不能给你想要的名分,也不能为了你放弃他的仕途,他有什么资格爱你?他根本是在玩弄你啊。”明姿画一针见血的指出。 她真的不明白平日里看起来很精明的上官燕,怎么一遇到爱情,就变得智商下降起来? 男人不愿意给女人婚姻跟名分,还能有什么原因,只因为不够爱啊。 “不是的,画画,你不知道,九柬他是有苦衷的。”上官燕连忙摇头辩驳。 “他能有什么苦衷?不过就是不愿意为了你,放弃他的高官厚禄,他现在拥有的荣华富贵。”明姿画冷冷地指出。 “不是的,九柬他是爱我的,他真的是爱我的。”上官燕继续强调。 “他不爱你,燕子,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应该马上离开这个男人,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明姿画试图唤醒她。 可是上官燕却执迷不住:“不,九柬他是爱我的,他一直都只爱我一个人,他不爱别的女人,只爱我。” “那他的太太呢?他的太太才是他的原配,如果他不爱他的太太,又怎么会娶她做妻子?给她名分?跟她结婚?”明姿画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上官燕哑然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沉默的低下头。 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陆九柬的原配,已经是植物人了。” “什么?”明姿画难以置信地惊呼。 上官燕凝着眉道:“几年前,陆九柬在国外出席活动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次刺杀,当时是陆太太推开了她,帮他挡了一枪。事后陆太太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在医院里却再没有醒过来了。” “……”明姿画目光变的复杂幽深。 陆九柬的原配妻子,对他情深意重,在危机关头替自己丈夫挡了一枪,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已背叛了她,有了三。 “你跟陆九柬在这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是,我很早就爱上了陆九柬,如果没有他我夺不回家产跟公司,收拾不了那些背叛我的亲人跟爱人,我能走到今这一步离不开九柬的帮忙,他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恩人,更是我人生的导师。”上官燕的眼里充满了对陆九柬的崇拜跟感激。 明姿画知道,上官燕能走到今这一步很不容易。 她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上官燕是她的爷爷一手将她带大的。 可是她的爷爷也在她十八岁成人的时候去世了,给她留下的几世挥霍也挥霍不了的遗产。 而上官燕的那些亲戚们,又都是一些如狼似虎之辈,他们觊觎着上官燕这个可怜孤女的遗产,几次陷害想要置她于死地。 上官燕将自己最亲的舅舅送入监狱,将自己的亲叔叔葬身火海,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搞得声名狼藉…… 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轰动上流社会。 直到她没有对手了,所有的遗产都握在手里了。不过她的名声也彻底恶了。 有人她心如毒蝎,连自己的亲人未婚夫都不放过。 有人她狡诈为奸,在商场上什么下卑的手段都用。 可是上官燕不以为意,活的肆意潇洒,在商界独闯出一片下。 明姿画为此一直很是钦佩她。 林女士还常常拿上官燕的案例来教育她。 现在看来倒不是因为上官燕有多厉害跟狠毒,而是她背后的男人是陆九柬。 那些觊觎上官燕巨额遗产的亲戚下属们,又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孤女的背后,原来还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陆家的叔陆九柬,人称毒蛇老九。 得罪陆九柬的人,有那样的下场并不奇怪。 “本来,陆九柬已经答应了会为了我跟他太太离婚,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次刺杀的意外,陆太太为了给陆九柬挡枪,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陆九柬这才无法履行对我的承诺。不过我也不怪他,也不怪陆太太,要怪就怪我自己,谁叫我跟他相差了二十岁,比别人晚认识他二十年,否则他一开始娶的女人肯定是我。”上官燕坚信道,也不知道是为了麻痹自己,还是真是这么想。 陆九柬为了自己植物人的太太,没有再离婚娶上官燕,到底有几分真心? “那么,你现在是打算跟陆九柬继续做情人下去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打掉他的孩子?”明姿画不解的问。 既然上官燕这么爱陆九柬,肯定是希望跟自己爱的男人,有一个爱情的结晶的。 这样就算将来陆九柬不能娶她,或者不再跟她在一起,她至少还有一个儿子做念想,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白爱了一场。 何况陆九柬也不年轻了,能让上官燕怀一次孩子不容易,没准以后就怀不上了。 “我怀孕的事,没有告诉他!”没有想到上官燕却:“是我自己做主把孩子打掉的。” “你什么?”明姿画瞪大双眼,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告诉陆九柬?他是孩子的父亲,应该要知道。” “我不想因为这个孩子给他造成负担,更加不想他因为这个孩子做出任何改变。如果他为了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坚持要跟原配离婚,给我们母子一个名分,就会被人指责他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抛弃为了他变成植物人妻子的人,到时候不仅是他,整个陆家也会受到影响,你外公那边的人,肯定会以此大做文章,陆九柬会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会因此名声狼藉,我不希望我心爱的男人为了我,变得一无所有。”上官燕绞着手指,目光有些决然地。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你心爱的男人,才扼杀了你跟他的孩子?”明姿画忽然有些明白上官燕的做法了。 但是她还是不能理解上官燕所谓的“爱情”。 或许是她从未有这么深刻的爱过一个男人吧。 而她的个性,也不会轻易的爱上哪个男人,还为了这个男人牺牲自己的孩子,换做她更加做不到了。 “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上官燕点点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像是被明姿画中心事了。 “你也不了,三十了,陆九柬更是五十多了吧?失去的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你们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吗?”明姿画忍不住反问她,目光凝重。 上官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画画,正是因为我跟他都不在年轻了,就更加不可以任性,随心所欲的去决定我们的人生。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爱上他,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自己将来要跟他面对的各种困难跟痛苦了,如果这是爱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我愿意去一个人承受,跟他没有关系,再多的罪孽让我自己一个人背好了。” 她到最后的时候,泪水越涌越多,已经泣不成声。 明姿画想:就算上官燕是个再坚强的女人,面对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这辈子可能唯一的亲生骨肉,也会痛苦如此刻这般吧。 可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就像她自己的,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是她自己选择去做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人的,那么有今的这个恶果也是必然的。 毕竟他们的爱情见不得光,孩子就更加没办法留了。 只能这也许是上官燕做三的报应。 尽管她是明姿画的朋友,可是她毕竟是个第三者,无论她把自己跟陆九柬的爱情形容的有多凄美,仍然改变不了他们的爱情实际上就是奸情的事实。 明姿画也不知道再些什么好了。 她原本今是来找上官燕质问她跟陆擎之是不是有一腿的,结果没有问出来她想要的答案,反而意外的得知了上官燕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一段隐秘的感情。 一时间,明姿画也觉得心绪复杂,意外之极。 从上官燕家离开之后,明姿画开车来到了邱少泽所在的医院。 她进去的时候,邱少泽正在跟人讲电话着些什么,可是看到明姿画的时候,他又立马挂上了电话。 “画画,你来了?”邱少泽故作掩饰地问,神情很明显不自然。 只是明姿画正沉浸在上官燕的故事里,还没有抽出思绪来,也就没有注意到邱少泽的不对劲。 “嗯,来看你挂了没有。”明姿画抬起头,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 “那让你失望了,本少爷最近在医院里好吃好喝,美女护士伺候着,别提有多滋润了。”邱少泽挑起眉梢,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明姿画听到邱少泽这么,心里略有安慰,会开玩笑明他真是没事了。 “既然你活的这么潇洒,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明姿画完要走。 邱少泽却喊住她:“画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 “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着凉了。”明姿画摇摇头,不想他担心。 “要不要找医生看看?”邱少泽不由地关心。 明姿画撑起一抹笑容:“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记得多喝点水,早点睡觉。”邱少泽叮嘱她。 “知道了。”明姿画点头离开了。 她刚出了邱少泽的病房,手机就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手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陆擎之打来的。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听的。 可是现在,她已经从上官燕那里得知了陆擎之的身份。 原来他竟然是陆家的人。 陆家跟林家一直是对立的关系,在没有弄清楚陆擎之是否接近她另有目的之前,她对他都必须有所防备。 “喂?”手机响了十几声之后,明姿画才慢吞吞地接起。 “画画,今晚有没有兴趣陪我参加一场宴会?”陆擎之低沉磁性地嗓音在电话那边想起。 “什么宴会?”明姿画眯起眼眸问。 “费氏举办的宴会,我刚收到费思爵的邀请函,想请你做我的女伴。”陆擎之目光深邃,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嗓音轻柔道。 “费氏的宴会?”明姿画惊怔了一下。 想起来费思爵已经回国,即将代表费氏正式进军国内的房地产行业。 没想到他会给陆擎之发邀请函,要知道陆擎之的公司可是国内房地产里的龙头。 而陆擎之就更加有意思了,他明知道她是费思爵的妹妹,费氏的股东竟然邀请她做他的女伴。 309 三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好啊。”明姿画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明晚我来接你。”陆擎之磁性好听地嗓音,落下一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眯起眸子,目光变得复杂幽深起来。 * 第二,明姿画去“伊语”上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到了办公室之后,刚坐下来,就看见摆放在她桌上的各部门拟录取的新员工资料。 明姿画想起来,这是她昨出门的时候,让秘书张放她桌上的。 明姿画随手拿起那叠资料翻看。 其中有一个简历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仅是因为这个简历是用工整的钢笔字写的,这个应聘者的优异也让明姿画惊讶。 资料里显示,这个应聘者叫余赐,是全国一流高校的毕业生,拥有双学位,精通四国语言,曾获过的奖项数不胜数,在校期间就已经有过不少创业经历,同样也拿过大奖,甚至还搞过几项发明。 按理这样优秀的人才,不应该来他们“伊语”求职啊。 明姿画感到不解。 难道现在的求职环境这么困难了?连这样的人才也只能来她的“伊语”屈就? 不是明姿画瞧不起自己的公司。 她的“伊语”规模确实是不大,而且以这个余赐才能,应该可以到一家跨国公司或者上市公司就职。 没必要来她的“伊语”啊。 明姿画百思不得其解,又继续往下翻看资料。 相比较这个余赐的惊人才华,其他的应聘者则显得资质平平,跟“伊语”目前员工的水平差不多。 这才正常嘛! 这么一来,明姿画对这个余赐,便有了印象。 明姿画一一看过各部门拟招聘进来的新员工,觉得没问题了之后,让张通知人事部安排他们入职。 下午的时候,明姿画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会。 主要是针对这次“伊语”招新,以及扩大规模的事。 会上主管们都提到了一个人——余赐。 对他的面试复试表现都赞不绝口,提议要重点培养。 明姿画对这个余赐不禁好奇起来。 能让她手下的主管都赞不绝口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能人? 有机会她可要亲自会一会他。 明姿画开完会后,收到了陆擎之的电话,他已经在“伊语”门口等她了。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了,她昨答应了陆擎之今晚要陪他出席费氏的宴会的。 明姿画从车库里取了车,开到门口见到陆擎之。 “带路吧。”明姿画放下车窗,对他眨眨眼。 “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陆擎之看着她一身还是职业装,不由地出声道。 “好。”明姿画点点头,发动车子,跟在陆擎之的豪车后面。 大约开了半个多时,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轿车在一家高级服装店门口停下。 明姿画的车子跟着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挽着陆擎之的手臂跟他一道走进去。 一进门,店里的几个店员一齐涌了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 明姿画带着应付性的微笑对她们点点头,但却并为上前挑选,而是把兴致缺缺的眼光投向了旁边的陆擎之。 陆擎之挑高一边眉毛,似乎了解了她的想法,径直走向那一排高级成衣,用挑剔目光一件件地审视着地、拨弄着。 不过多久,他手臂一抬,拿出一条红得似火的长裙走向明姿画,用眼神示意她去试穿。 明姿画妖娆一笑,接过礼服在店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更衣室。 半晌后,她穿着这一袭红艳的削肩晚礼服走到陆擎之的面前,撩动着身后的波浪长卷发,巧笑倩兮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明姿画朝他眨动浓密的长睫毛,娇憨地:“满意吗?”其实根本不用多问,从他一脸惊艳的赞望中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很不错!”陆擎之目光灼灼地靠向她,轻揽着明姿画的腰,凑近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那好,付钱吧!”明姿画眼神慵懒,对着他轻吐着气道。 陆擎之二话没,掏出钱包,取出里面的一张卡,递给了店员。 明姿画注意到,陆擎之的钱包已经换成了她之前在商场里给他买的那个钱包,而且钱包里竟然还有他们两人的合照。 明姿画一时惊愕,心里不出是什么感觉。 正想质问他,为什么不跟她一声,就把她跟他的合照放进他的钱包里。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被陆擎之亲手戴在了明姿画的脖子上。 “喜欢吗?”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唇角微微扬了起。 明姿画照了一下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这一身艳红的晚礼服,再配上这一条夺目的钻石项链,当真是华美无比,贵气不凡。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满意道:“喜欢!” 陆擎之撩开她的发丝,亲手为她把配套的钻石耳环也戴上,顺势轻啄了她的唇,深深凝视着她:“美钻配美人!” “谢谢!”明姿画唇角荡漾着妖娆娇艳的笑容,不觉之中流露出一股致命的诱惑。 陆擎之目光紧锁住她,本能地感到下腹一紧,浑身都燥热起来。 若不是等会还要参加宴会,他真想将她就地阵法了。 “我们该走了。”他轻咳一声,粗哑地嗓音道。 明姿画笑着站了起来,非常自然地挽住他的手,与他一起离开了这家高级服装店。 之后,陆擎之又带她去做了美容跟发型,这才让司机把车开去了今晚的宴会场所。 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七星级酒店,酒店似乎可以走着迪拜奢侈的路线,每一处的设计都奢华的令人咋舌,华丽的刺人眼目。 今晚一场奢华的商业宴会在这里顶层的宴会大厅内举行。 当明姿画挽着陆擎之的手臂是在宴会已经开始的时候步入了会场,几乎是引起了整场的骚动。 毕竟是俊男靓女的组合,格外的惹人注目。 有不少人认出陆擎之之后,纷纷围拢了过来,恭维寒暄。 明姿画只得陪着陆擎之一起,应酬着这些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其实她很反感这样的场合,这些自以为是的铜臭味商人,总是让她感觉乏味。 不过她到底从到大受过林女士的各种礼仪熏陶,就算心里再不耐烦,这样的场合还是能够维系表面上的微笑,跟周围的人“装”的很好。 旁边的陆擎之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耐情绪,大手突然覆盖在明姿画的手背上,温热沉稳的掌心包裹住她的纤手,神情举止甚是亲昵缱绻。 明姿画有些怔怔的看着包裹着自己的大掌,朝他妩媚一笑,继续温顺地待在陆擎之的身边。 突然她感到一道强烈的目光,盯向了她跟陆擎之这边。 明姿画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对上了不远处的张亚男。 明姿画神情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张亚男也来了。 而她身边的男人,更加让明姿画惊讶。 竟然是司绝琛! 今晚的他一袭暗色系西装,异常俊逸的脸部线条,一双墨眸幽深的如同古井,波澜不惊,淡定从容,整个人显示出一种淡定从容,又沉稳尊贵的感觉。 司绝琛在一旁张亚男的提示下,也注意到了明姿画这边。 当他看到明姿画正挽着陆擎之的手臂,今晚明显是作为陆擎之的女伴出席的,他的黑眸紧紧地一缩。 明姿画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多对不起司绝琛。 今晚他不是一样邀请了张亚男出席,她并不知情。 她坦然面对,看着张亚男挽着司绝琛的胳膊,朝他们走来,张亚男的眼里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 其实今晚的宴会,是她强烈要求司绝琛陪她出席的。 既然陆擎之选择了明姿画作为他的女伴,那她就让司绝琛陪她一起过来,她倒是要看看明姿画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陆总,幸会。”司绝琛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两人面前,对着陆擎之笑意迥然的打招呼,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商业气息。 在陆擎之回以颔首之际,司绝琛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他一旁的明姿画身上,墨眸微微闪烁,隐约泛着脉脉的温色,“画画,你也来了。” “嗯……”明姿画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方才仿佛从司绝琛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痛苦。 是因为她陪同在陆擎之身边,伤害到他了吗? 看到司绝琛的目光逐渐下移,明姿画心中暗惊,轻微的抽了抽手,想要将挽在陆擎之手臂上的手撤出,谁知陆擎之的大手猛地加重了力道,将她的纤手握住。 “画儿,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司总也被邀请参加了。”陆擎之大手的力道又收紧了一分,镌刻的俊容神色莫测深邃,声音温柔道。 “噢。”明姿画轻点了点头,感觉到两个男人正争风吃醋,她索性仍由陆擎之握紧自己的手,随他们去了。 陆擎之跟司绝琛都不是普通人,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子对峙着,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王者之气。 瞬间明姿画感觉到两股势均力敌暗流在他们的身上流窜着,两个同样狂傲的男人也不遑多让地打量着、评估着对方! 这副骇人的场面让明姿画心生不安,红唇抿出烦躁的线条,心中默默祈祷着让这一切赶快结束。 可偏偏上就是不让她省心。 明姿画看到张亚男脸上呈现出看好戏的笑容,而这抹笑容越来越放大,到最后竟丝毫不掩饰了。 明姿画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她,张亚男则微微倾了倾头,嘴角要扬不扬地指了下她的后方。 明姿画好奇地回过头,待看清来人之后心里倏然一惊,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费思爵? 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哪,这里已经有陆擎之跟司绝琛两个男人够她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费思爵! 不过同时,明姿画也注意到费思爵左手臂弯内挽着的女伴。 她并不陌生,正是她的好闺蜜——季影倩。 明姿画脸色不佳。 费思爵现在明明有未婚妻是她的好闺蜜蓝翎儿,现在居然又招惹她的另一个闺蜜季影倩。 他明知道影倩喜欢他,还招惹她,费思爵究竟想怎样? 明姿画的心头产生了怨厌憎恶的情绪,秀眉不自觉地皱起。 “妹妹,没想到今你也来了。”费思爵突然出声,别有深意的目光,嘲讽地盯着她。 “是啊,我身为费氏的股东,居然没有收到邀请函,只好不请自来了,哥哥你可别介意啊。”明姿画嘴角一撇,毫不示弱地回斥回去。 按理,她作为费氏的一份子,应该以主人方的身份出席的。 可笑的是,今她竟然作为嘉宾,陪同陆擎之一道出席。 她的这位好哥哥费思爵,还真是没有把她放眼里啊。 她母亲林女士还没有跟他父亲费明德正式离婚呢,他竟然就想将她变相的赶出局。 她只是不跟他争这个费氏总裁之位,可没她要连自己在费氏的利益也一并放弃啊。 “怎么,妹妹你竟然没有受到邀请函吗?”费思爵眉头一皱,俊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当即质问旁边的秘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姐竟然没有收到邀请函?” “费总,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可能是下属们分发的时候遗漏了。”那位秘书抱歉的低着头,连忙把这个黑锅背下来。 “扣你半年奖金,下次注意!”费思爵又快又狠的做出惩罚。 “是,费总。”那位秘书不敢有异议。 明姿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这费思爵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怎么也不见遗漏了别人的邀请函啊,偏偏就是漏了她的。 要不是费思爵特别交代过,谁信啊! “妹妹,这样满意了?”费思爵将视线转向她,英俊魔魅的脸上重新燃起笑容。 “哥哥,你不必为了我这点事,对手下大动干戈!反正我现在人已经到了,你要是真把邀请函发给我本人,我还不一定来呢。”明姿画勾了勾嘴,意味深长地笑道。 言下之意,她对费氏在国内的发展计划没有任何兴趣,这次纯粹是陪同陆擎之作为女伴来出席的,可不是来抢他风头的。 “你可是费氏的大姐,这种场合你怎么能不到呢?你要是真不想来,我也一定会请你来——做我的专属女伴。”费思爵依然在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桃花眼里暗潮涌动,隐约有些许嫉妒,溢满了醋,又酸又愤然。 明姿画懒得跟他废话,反正不管她想不想来,现在人不是已经来了吗?他还想怎么样? “哥哥今晚可是主角,我就不打扰了,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明姿画努力维持镇静,保持着从容端庄的仪态,嗔笑着。 在陆擎之颔首同意之下,明姿画优雅地转过身步履轻盈缓缓前进,但是步态中的一缕不平,显示出她此刻的心绪不平。 幸好她找了个借口开溜了,要不然夹在那三个男人中间,她还真是难办呢。 明姿画用完洗手间,正在洗手,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已经靠在墙壁上等候她多时的季影倩。 “你跟着我进来的?”明姿画洗完手,看着她问道。 “画画,我们好久没见了。”季影倩走过来,对她。 明姿画感慨一声:“是啊,好久没见了,一见面你就做了我哥的女伴。” “画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你哥也已经很久没见面没联系了。”季影倩急于解释。 明姿画瞥了她一眼,表情淡漠:“我不想知道。” “真的,画画,你相信我!我也是前两收到他打给我的电话,邀请我当他的女伴的。”季影倩无奈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啊,我相信你!可是影倩,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呢?”明姿画冷笑着反问她。 季影倩眼神微微一闪:“我承认我确实还抱有一丝幻想,可是我更加清楚,他爱的人是你,我早就没希望了。今我之所以答应陪他一起出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提高自己的曝光率,能作为费思爵的女伴,明一定会登上报纸头条,这对我的演艺事业是有好处的。” 明姿画有些烦躁的咬了咬唇,她能理解季影倩的做法,可是她竟然费思爵爱她? 季影倩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忍不住道:“其实费思爵突然邀请我陪她一道出席,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我来刺激你而已,画画,你跟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可能吗?” “那你觉得我跟他还有什么可能?”明姿画抬起头反问她。 “我知道费思爵这个人以前的确很花心,可是他对你还是一心一意的,画画,你又何必当他面跟别的男人秀恩爱,他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定会生气的。”季影倩有些担忧的。 “我跟谁秀恩爱了?我有吗?”明姿画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禁问道。 “你跟陆擎之那么亲昵的携手出现,还没有刺激到其他人吗?你们出现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费思爵的情绪有些不对,司总刚才的脸色也彻底黑沉了。”季影倩提示她。 明姿画顿时无语了:“难道我跟陆擎之刚出现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 季影倩投向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拍拍她裸露的肩膀,语气促狭道:“我相信你搞得定的!”完就离开了。 明姿画背靠在墙上,喘息着,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 她本以为今陪同陆擎之出席这场宴会,顶多只会撞到费思爵,没有想到司绝琛竟然也在这里。 现在他们三个都在,她要怎么办? 明姿画微微皱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跟费思爵已经明确断绝了之前了情人关系,现在不过是表面上的兄妹而已。 至于陆擎之跟司绝琛,他们接近她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现在还不可知。 她又何必浪费脑细胞,再思考跟他们的关系。 其实她根本无需害怕什么! 另有目的的人又不是她! 何况越是这样的场合,越能窥探到一个人的真心。 思及到此,明姿画理直气壮地拉开门向外冲去。 她刚回到宴会上,便发现所有人几乎聚集在门口的一处,就连陆擎之、司绝琛和费思爵都不见了。 不应该啊,这三个男人之前看她的目光都那么的热切,这时候应该争抢着过来找她才对。 怎么会她从洗手间里出来,一个人都没有了? 是谁抢走了他们的注意力?难道这宴会上还有别的大美女?比她还要美的? 明姿画正四下张望着,身边传来张亚男阴阳怪气地嗓音:“别找了,他们都去跟陆部长打招呼了,现在都没空理你!毕竟啊,美人跟江山比起来,还是江山更重要!” “陆部长?哪个陆部长?陆九柬?”明姿画没理会张亚男语气里的讥讽之意,只是听到一个敏感的名字,立即追问道。 “没错,就是陆九柬!他可是中央派下来的高官,这次视察S市,可是要监督检查S市各个集团的情况,你哥费思爵想要在S市进军房地产市场,这次可不能得罪陆九柬,否则他随便安插一个罪名,费氏想要进军房地产的计划可就没戏了。”张亚男一副高傲的姿态,眼神深睨着她,语气幽深道。 “这我当然知道。”明姿画白了她一眼。 陆九柬是什么人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是政界的一个狠角色,否则也就不会有“毒蛇”的外号了。 在他手上牵出的有问题的企业,可是抓了不少呢。 她回去也得在“伊语”交代下去,最近可得注意一点,那些擦边的事情暂时收敛一些,没准陆九柬就查到她头上了。 “听他要查司氏!”张亚男突然在她耳边透露:“最近司绝琛可是忙得很呢。” 明姿画心下一怔,目光紧缩了一下。 张亚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准备问清楚的时候,围拢在陆九柬边上的那群人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310 他将她掳进包厢里 原来是陆九柬刚刚发表了一番话。 虽然只是打官腔,但身边的人全都给面子的附和,热烈的鼓起掌来。 明姿画心中暗嗤。 别看今晚到宴会上的人都是有财势有身份地位的,拍起官老爷的马屁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明姿画可没兴趣加入到他们其中趋炎附势,只一个人走到旁边的角落里,拿了一杯香槟独自酌饮。 这时候,她听到身边的几个人的低声议论。 “没想到今在宴会上看到陆九柬本人了!我本来以为他都五十多岁了,应该是白头发满脸皱纹的老头了,没想到他还这么仪表堂堂,自带着一股风度。” “是啊,陆部长一点都不显年纪,看起来就像一个翩翩公子,保养的真是不错,跟三十多岁的男人没两样,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了。” “陆部长才看不上那些女人呢,谁不知道陆部长是出了名的痴情专一,自从几年前他的妻子为了救他,变成植物人之后,陆部长一直痴心守候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妻子,再也没有另娶别的女人。” “所以像陆部长这样有家世有地位,又专一的男人才真是极品呢,难怪他这么能服众,只要他一出现,无一不让人信服的。” “……” 明姿画听了这些人的话,还真是觉得好笑。 陆九柬能服众,可不是因为他专一爱着他的妻子,这种痴情的品质让所有人折服,那些围绕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败倒在他的官位跟权势下,白了还不是向他的身份低头。 至于他的人品,那不过是外面看上去的假象。 事实上,陆九柬早就背着自己的妻子出轨了,在外面有了情人,也就是她的闺蜜上官燕。 要不是他的妻子帮他挡枪救了他的性命,他已经跟原配离婚,娶了比自己二十岁的上官燕了。 现在原配为了救他变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他为了自己的声誉跟压力,不敢给上官燕名分。 等于一下子负了两个女人。 尽管上官燕坚信陆九柬是真心爱她的,不过在明姿画看来,陆九柬爱的只有自己的权势跟官位。 如果他真心爱上官燕,早就可以不顾一切的离婚娶她了,根本无需等到他的原配妻子为他挡枪这一步。 而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原配都可以背叛,更何况他外面再找的三,更加只是他手心里的玩物! 明姿画知道,她这时候什么上官燕都听不进去。 因为上官燕已经跟这些人一样,中陆九柬的毒了。 而且病入膏肓,根本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明姿画本来对陆九柬这样虚伪的高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偏偏陆九柬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她想不关注到他都难。 自从陆九柬出现在宴会上之后,他便是整场宴会上绝对的焦点。 尽管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了,可是他的气场依旧强大,让人难以忽略。 尤其是浸染官场多年,陆九柬身上的那股子官僚主义做派,浑身散发着沉稳内敛的气场,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不过他的面上永远是一派慵懒随和的笑容,可是这股子笑容里永远带着疏离。 随着陆九柬被众人簇拥着越走越近,明姿画越来越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痕迹,他的五官依然峻峭立体,刀削般的轮廓棱角分明。 也难怪上官燕会迷恋他迷恋地痴狂。 明姿画不得不承认陆九柬是一位帅大叔。 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装,里面配着白衬衫,打着领带,一副严谨而正式的装扮。 感观上不禁让人赏心悦目,举手投足高管做派十足,气场沉稳内敛,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岿然不动,不显山水的人生阅历。 不过明姿画并不喜欢老头。 仍由陆九柬再怎么保养,依然改变不了他眼角鱼尾纹留下的沧桑痕迹。 明姿画撇了撇唇,正准备挪开视线。 这时,陆九柬眼角阴狠地一道冷光突然迸射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明姿画再定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是一副优雅斯文的随和模样,在那里与周围的人款款而谈。 仿佛刚才那一抹迸射而出的寒芒,与他无关。 但是明姿画十分确定,自己刚才分明看到了陆九柬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 而这一抹狠戾,她并不陌生。 明姿画脑海里忍不住就将陆九柬刚才眼里的那一抹狠戾的寒光,跟那她跟邱少泽被围堵的时候,劳斯莱斯轿车后座上那个男人的眼神联想起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明姿画不由地点头。 虽然那她没有看清楚劳斯莱斯轿车里那个男人的具体容貌,但是她清楚记得他看他们时候的那股子透着狠劲的眼神。 这种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是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狠毒与戾气! 能将人一招致命,永远无法翻身的决绝! 也只有陆九柬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男人,才可能拥有这样的眼神。 而当时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与陆擎之的车牌只相差了一个数字。 上官燕又了,陆九柬是陆擎之的叔。 他们都是陆家人。 车牌相差一个数字,更能明当围堵她跟邱少泽的那辆劳斯莱斯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陆九柬。 可是想到这里,明姿画又不明白了。 如果那辆劳斯莱斯的主人是陆九柬,陆九柬就是当坐在劳斯莱斯车上警告她跟邱少泽不许他们再调查林雪儿下去,还要挟他们拿回邱少泽千辛万苦调查到的文件袋的男人。 那么,他跟林雪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陆九柬已经有了原配的植物人妻子,又有真心相爱的情人上官燕,还可能跟林雪儿那样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明姿画实在想不通,她慢慢品着酒,望着陆九柬的方向,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陆九柬不知为了什么事走开了,离开了她的视线中。 明姿画干脆背过身,端着个酒杯,趴在栏杆上看下面的风景。 正当她独自一个人沉思的时候,旁边有个服务生朝她走来。 “姐,有位先生想见您,请你跟我走一趟。”那位服务生对她。 “哪位先生?”明姿画诧异地问。 “姐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服务生并没有明。 明姿画抬头看了一下宴会上几个男人的位置,只有陆擎之站在那里,司绝琛跟费思爵都已经不在了。 到底是司绝琛要见她,还是费思爵呢? 明姿画疑惑地跟着服务生走了。 服务生将她从后门带离宴会厅,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奢华的包厢门口。 服务生推开包厢得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明姿画刚走进去,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好像是包厢的门在外面被人给锁上了! 明姿画赶紧冲到门旁,拧了拧锁,发现根本动不了,便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开门,快开门!” 她的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对劲,如果是司绝琛或者费思爵要见她,不会她一进来就命人关上门。 明姿画隐隐地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逼近。 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 手机才刚拿出来,身旁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子就从她的手中夺走了。 明姿画吓地转过头来一看,就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像个雕塑一样笔挺地站在那里,两只手交叉地垂落在胸前。 而她的手机就被他握在手中。 明姿画皱起眉头,用沉着冷静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抢我手机干什么?” 那人就跟没有听到她话一样,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很明显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明姿画判定,他应该是某人的专业保镖。 明姿画正想询问他的主人究竟是谁?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响。 紧接着出现了十几个跟这个黑衣男人类似的保镖。 他们毕恭毕敬地站成了两排。 最后一个身穿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子,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这个中年男人她并不陌生,正是陆九柬。 明姿画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时看向了她,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温度。 之前在宴会上远距离的观察,陆九柬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应酬,他露出的那副冠冕堂皇的表情,还真让她难以判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在劳斯莱斯轿车里的人。 可现在近距离的面对他,尤其是在对上他那双毫不掩饰的阴狠犀利的黑眸后,明姿画几乎已经肯定了,陆九柬就是那在劳斯莱斯轿车里的人。 “真的是你,陆部长!”明姿画认出了他来,声音很冷。 相信陆九柬用这样的方式跟她见面,肯定不只是要跟她寒暄这么简单。 “明姐,我们又见面了。”陆九柬的声音更冷,黑眸里那种狠辣之色席卷过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部长叫人把我带来这里,有何赐教?”明姿画眼露防备,深知眼前的男人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她打气了十二分的精神。 “相信明姐之前对我还有印象。”陆九柬犀利暗沉的目光一下子看穿了她,阴沉地嗓音冷冷地。 “是又如何?上次你要的东西,我不都原封不动地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明姿画双手紧紧地握拳,手心里渗出冷汗,眼神紧紧地瞪着他。 她深知在陆九柬这样的人面前装腔作势,只会浪费他们彼此的时间,他既然让人带她来这里,便是猜到她已经认出了他。 陆九柬那俊美非凡的脸上唯有刻着刀枪不入的冷冽,寒得让人心悸。 他阴恻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示意手下拿着她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让那人走过来,放到了她的耳旁。 电话被拨通了,明姿画屏息等待着。 很快,手机那边传来了邱少泽的声音,“画画……” “少泽,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明姿画不知道陆九柬为什么要让属下用她的手机给邱少泽打电话,但她刚一听邱少泽的声音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嗓子就像是被人给掐住了一样。 “我没事,我就在医院,你呢?” 虽然邱少泽努力地想要表现的正常,可是,只怪他们两个人太熟悉了,他一举手一投足,明姿画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明姿画告诉他自己没事,就是在一个宴会上觉得无聊了,想起来给他打了个电话,顺便慰问了一下他的伤势如何了。 明姿画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阵隐忍的闷哼声,她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 听声音来看,应该是邱少泽被打了。 凭邱少泽的身份,敢动他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 偏偏陆九柬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们陆家的势力庞大,在商政两届都颇具有影响力。 陆九柬更是陆家所有人里最狠毒的,所以才有毒蛇老九的外号。 他要下手对付起什么人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明姿画顿时就为邱少泽担忧了起来。 她刚想什么,旁边陆九柬的手下就拿走了手机。 明姿画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前段时间,想要查林雪儿的人是我,跟我的朋友邱少泽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想要搞清楚林雪儿身后究竟站着什么人,摸清楚她是什么背景,没有想到这一查就查到陆部长您的头上来了。如果您觉得我的行为触犯到了你的某种利益,我可以在这里保证,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理会林雪儿,更不会再查探追究下去。但是,也请你和你的人淡出我朋友的视线!” 明姿画不卑不亢地完话,陆擎之就那样笑着看着她,可是,他那双眼睛里传递过来的危险的讯息,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明姐,你倒是不怯场,起话来颇有一番气度,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年轻女孩子该有的冷静。难怪擎之会被你迷住!”陆九柬不冷不热地了一句,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深邃。 “我姑且把陆部长这句话,当成是夸赞我了!既然陆部长看出来我是一个明白人,就应该知道我的出就做得到,你可以高枕无忧,我绝不会再查下去,给自己跟我朋友招惹麻烦的。”明姿画扬起头,再一次的保证道。 陆九柬点点头,阴鸷地开口:“虽我上次的警告之后,你是挺配合的,可你的这个朋友似乎有些不太识时务。脑袋都磕破了躺在床上了,怎么还是不忘打探消息呢?哦……我想起来了,他大概是不服气吧!也是,像邱少泽这样从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突然被别人掐住了喉咙,不许他查下去了,他肯定不服的。可是有一句话得好啊,奇害死猫,我想明姐你得好好劝劝你这位有些执拗的朋友了!否则不仅会连累到你,可能连他在帝都的父亲这段时间都不会太平了!” 陆九柬这番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可是话语里带着的威胁的气势甚浓。 他为了阻止邱少泽再查下去,甚至不惜动用权势,要动邱少泽在帝都的父亲。 邱家也不是好惹的,陆九柬想要动邱家的人,肯定会脱一层皮。 可是他既然落下了这句话,如果他们不依照他的意思做,他便会有行动。 官场上本来就危机四伏,明姿画觉得他们没必要给陆九柬机会,让他对邱家下手。 在这种时候,他们完全没必要非要跟他争锋相对。 明姿画敛了敛眸色,道:“我明白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九柬冷眸一掀而起,那种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直直朝她迸射而来,又沉又冷地嗓音:“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无论看在谁的面子上,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完,就起身朝里面走去。 明姿画揣摩着他最后这句话,心里想着:难不成他这次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又放了她一马? 是谁?上官燕,还是陆擎之? 明姿画正想着,正准备离去的陆九柬突然顿下了脚步,突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了句,“明姐,刚才看你跟陆擎之站在一起,倒是还挺般配的。就是有点可惜了,你毕竟是林家的人!” 完就转身离开了。 随后,一直像跟柱子一样杵在明姿画旁边的黑衣人,也把她的手机还给了她。 这些黑衣人陆续跟随着陆九柬离开,整个诺大的包厢里只剩下明姿画一个人。 顾不得去想陆九柬离开前,留下的那句关于她跟陆擎之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姿画拿到自己的手机后,就赶紧拨打了邱少泽的电话过去。 很快手机就接通了,邱少泽在那头叫了她好几声,明姿画却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些什么。 “明姿画,你搞什么啊?话!” 邱少泽又朝着她呵斥了几声,明姿画终于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紧接着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嗓音,对他慎重道,“少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背着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咱两这么多年的哥们也就做到头了!” 邱少泽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响,才回了她一句,“我知道了!” 明姿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跟他通了回话,慢慢地挂上了电话。 她一个人离开了这间包厢,回到宴会上,发现陆九柬也已经离开了。 他这种级别的高官,能出席这样的商业宴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可能一直待在这。 只是不知道费思爵是用什么手段,把陆九柬今请过来的。 陆九柬的出现,无疑让那些人对费氏进军房地产,更增添了信心。 明姿画顾不得想太过,经过刚才跟陆九柬的对峙,她的脑袋里很乱。 现在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事,陆九柬很反感有人调查他跟林雪儿。 这更让她肯定,他跟林雪儿的关系不一般。 林雪儿有陆九柬这样的大靠山,难怪时不时的就敢在她面前蹦哒一下,挑衅她。 明姿画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正准备去拿杯酒喝,就听到陆擎之在找她的声音:“画画……” 明姿画朝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陆擎之转身看到她,匆匆朝她走过来。 他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拧着眉头,急促地嗓音里带着一抹担忧:“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趟洗手间这么久?” “……”明姿画没有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异样来,可是,除了焦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陆擎之大概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疑惑地搂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刚看你在忙,就没过去打扰你,自己找地方吃了点东西。”明姿画眨眨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这个妖精,真让我担心。”陆擎之俊脸上的忧色不减,俯下头就要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吻去。 明姿画不禁联想到陆九柬,陆擎之究竟对他叔叔做的事情知不知情? 还有他是陆家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他是存心想隐瞒她一些什么吗?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瞬间她的内心一片混乱,突兀的莫名烦躁令她不安,这种混乱是她前所未有的! 明姿画微微动了一下,把头偏离了他几分,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眼光,脱口道:“不要在这种场合那么明目张胆好吗?” 陆擎之的表情刹那间凝固,墨黑的眼底满是深沉之色,环着她的手松开了。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他才道:“听你的!” “谢谢!”明姿画轻启嘴角向他道谢,接着挽过他的胳膊,脸上恢复常色,重新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 “累了吗?”陆擎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出她笑容背后的倦意。 “嗯。”明姿画点点头,确实觉得很累。 “我送你回去!”陆擎之搂住了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 明姿画没有拒绝,跟着他一道离开了宴会厅。 311除非她结婚,否则他们不会结束! 由于喝了酒,明姿画坐上了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轿车里,让他的司机开车将她送回去。 她的车由陆擎之的人开回。 到了蔷薇山庄她的别墅门口,陆擎之倾身过来吻住了她。 明姿画起先没什么反应,后来被他吻的全身是火,也本能地开始回应他。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车厢内顿时溢满了激情四射。 就在双方都要把持不住的那一刻,明姿画悄悄地推开了他,娇喘着:“我该走了。” “今晚到我那里好吗?”陆擎之恋恋不舍地抚着她的背脊,眼神炙热地紧盯着她。 明姿画迟疑了片刻,轻轻拉下他的手,摇头拒绝道:“给彼此留有一定的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好吗?” 霎时陆擎之的表情变得渐渐深沉,车内原本高涨的气温也逐渐的冷却下来,片刻后从唇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明姿画讪笑着倾过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印下一吻之后:“再见!” “再见!”陆擎之的俊脸隐没在车内的暗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明姿画没有再多做停留,提起皮包径直下了车。 在路边昏暗灯光的照耀下,她转过身觑向陆擎之,他们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 直到他的劳斯莱斯轿车已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明姿画才在闷得死人的溢静中缓缓地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叮叮已经是休息模式,没有出来迎接她。 明姿画在一楼里猫屋里,看了自己的咪咕,正蜷缩在那里打瞌睡,安然无恙。 她这才在一片黑暗中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一进门就被床上的一抹黑影吓得了! 待看清来人之时,顿时心头的惊讶简直难以形容。 明姿画惊讶地出声质问:“费思爵,你怎么进来的?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此时的费思爵正寐着双眼侧卧在她的大床上,半开的衬衫前襟下是大片结实的胸膛,仅着一条黑色子弹内裤的下身暴露出他线条分明的修长双腿,慵懒中夹杂着性感和蛊惑,却又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锐利!就像兽类狩候猎物般,在阴暗中无声无息地守侯着! 听到明姿画的嗓音后,费思爵蓦地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双眼骤然放出两道会噬人的光芒,直直觑向了她,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噬掉似的。 “我美丽的鸟儿终于舍得回巢了!”费思爵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明姿画倏然怔住,调整了下紊乱的呼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他妖孽的身上抽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进来的?你来我家干什么?”明姿画皱紧眉头,再一次的质问道。 她本该再凶恶一些的,可内心的惶恐却让她的语气中缺少了应有的理直气壮。 费思爵翻身赤脚着地,眼神直勾着她,一步步朝她逼近。 在他走动之间,半开的丝制衬衫变得若隐若现,质感极好的发丝在夜风吹拂下变得稍稍凌乱。 明姿画不断提醒着自己应该避开,但是却在他不经意流露的性感中失了神,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呆楞在原地任他把自己掳进了怀里。 “我真是想死你了,宝贝!”费思爵的唇贴近了她的耳际,声音像丝绒一般轻柔,但是却一种有无法言喻的魔力。 明姿画蓦然一惊,猛地抽气,冰凉的空气立刻被吸入肺里,忡怔之间回过神来。 “费思爵,你……”被他钳制住全身动弹不得,明姿画惟有死命地扯着脖子仰望,怒瞪着他尖声:“你要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和你清楚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费思爵的表情复杂,充斥着愤怒、嫉妒,还有不满和埋怨。 明姿画心里蓦地不安,两旁太阳穴充着血,全然不理会他突如其来的醋意,粗声粗气地瞪着他,口气恶劣地对他喊道:“谁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我早就和你过我们之间不会结束不是吗?为什么你这真的脑袋瓜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费思爵冷笑着贴近她,略带酒精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像是想故意把她迷醉似的。 他半嘲弄半指责的话就象一把尖刀,凶猛地刺入她的心脏,让明姿画瞬间失去了招架之力! 他们之间不会结束?他这是用什么身份来跟她这句话? 明明他已经要娶她的闺蜜蓝翎儿了不是吗?今还带着她的另一个闺蜜季影倩出席宴会? 他还真是擅长在女人之间游走,而且乐此不疲! 明姿画张大眼睛和嘴巴瞪了他半晌,倏然嗤笑出声:“你以为我明姿画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吗?” 费思爵黑亮的眼芒一动,似失神又似自嘲,但是速度太快,让人来不及看清! 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转到了明姿画微张的嘴上,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会突然毫无顾忌地印上来似的。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微微收敛起倨傲的桃花眼,表情凝着,嘴唇抿得紧出无奈的线条:“如果你是那样的女人就不会这么地折磨我了!” 他居然倒打一耙地她折磨他?这恐怕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明姿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用要怒不怒的表情告诉他,她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 费思爵略微忡怔地轻轻拧眉,话的音调不觉提高了半分:“你不相信?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明姿画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口气冷淡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和自己一点也不相干似的:“你认为我应该相信一个背着未婚妻到处勾三搭四的花花公子?” 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态度使费思爵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沉默不语的姿态在微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忧郁寡欢,挺直的肩膀徒然一沉,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明姿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落寞而震惊住。 失神了几秒后,硬压下心底对他产生的些许心软,赶紧背过身,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该回去了!”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主动驱赶他离开。 可是半响身后都没有动静。 明姿画不由地转过身去,歪着头看着他。 夜色下,费思爵俊美的脸颊微微扭曲着,浑身气的发抖:“你好无情!” 明姿画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漠然:“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女人吗?我冷清还顽固,而且从来不相信爱情!” 费思爵桃花眼中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仿佛就要喷将出来,他已然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变得焦躁和急切。 他猛地上前,将明姿画圈得更紧,一只大手驾轻就熟地伸进她贴身的礼服里肆意地摸索着,火热的唇移到她裸露的颈项上,嘴一张狠狠地吸吮着。 “不要!”明姿画下意识地闪躲,可是一双铁臂却把她的头固定住丝毫不容她退缩。 良久,费思爵才松开了嘴,看着明姿画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抹醒目的嫣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你!”他眼神幽暗,低低地吼道。 “为什么阻止不了?”明姿画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不能理解的问道。 费思爵倏地阴下脸,冷峻的神态隐隐着了愤怒的火,咬牙切齿:“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怎么地?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的心?他这种男人还有心吗?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嘶’地一声,她身上那件火红的礼服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块破布。 “你在干什么?这衣服很贵的!”明姿画不满地朝他大吼一声,瞪着地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破布,愤怒的情绪使她无法冷静下来。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穿戴别人的东西!”费思爵妒意满腔地霸道宣告着,然后把手伸向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明姿画看出他的意图蓦地倒退一步,惊叫着双手死死地护住项链:“不行!这个不行!” 开玩笑,这条项链可是陆擎之给她戴的,太贵重了,她肯定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要是被费思爵弄坏了,岂不是要她赔钱?! “拿下来!”费思爵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命令和威胁,冒火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明姿画撇撇嘴,万分无奈地把项链摘下来,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然后转过身恶声恶气地对他道:“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费思爵的脸上的愤怒更炙,一把攫住她的手,忿忿地:“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那是过去!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明姿画抗拒地大吼。 “我们之间不会结束,永远都不会,你是我的,除非你结了婚!”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睨向她,咧着嘴角,一字一句清楚的。 明姿画狠狠地震住,内心翻涌着波涛,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费思爵竟然这么?! 他竟然除非她结婚,否则她就一直是他的,他不会跟她结束! 该死的男人! 他明知道她的弱点,明知道她怕的就是结婚,她根本不可能结婚,那种把自己的后半生交托到某一个男人手里的生活,她根本就做不到。 可是她做不到,他就会一直纠缠她下去? 他怎么会这么的无赖? 明姿画心里抓狂着,眉头皱的很紧。 费思爵抬起她的脸,异常温柔地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徘徊,而后他身体紧贴着她,封住她的嘴,似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紊乱的气息吹拂着明姿画的脸,明姿画被动地承受他狂风般的吻,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涨满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身上仅剩的衣服也已经被费思爵脱光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轻柔地压在身下,火热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费思爵熟练的逗弄使明姿画的心里一阵哆嗦,意志力也逐渐模糊,身体的那种火热感觉苏醒,全身的机能和感官都被燃烧着。 “不要!”明姿画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娇喘着抵抗。 “画画,你拒绝不了我的!”费思爵用满是欲望的狂乱眼神盯着她,加重了手跟唇的力道。 “你不要这样!”明姿画推拒着他,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根本抗拒不了。 “画画,我要被你逼疯了!”费思爵挑眉露出一贯邪恶的笑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房间里一片火热的疯狂,缠绵不止。 激情持续燃烧着。 或许是太久没有得到她了,费思爵这次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她快亮了,才搂着她一起睡去。 第二明姿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坐起身,发现自己平日定的闹钟,已经被某人关掉了,难怪她没有按时起床。 房间里布满了欢爱后的情欲气息,昨晚她跟费思爵的疯狂袭上脑海。 明姿画烦躁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费思爵是真的爱上她了! 总之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费思爵,没想到从昨夜开始竟然又跟他扯上了关系。 明姿画暗叹一口气,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她拿到面前来一看,笔迹是费思爵留下来的。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晚上,等我! 明姿画更加头疼,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 该不会真像他昨晚的那样,她不结婚,他就一直纠缠他吧。 这要她怎么是好? 明姿画忍着下身的酸痛,下床进浴室里洗簌。 叮叮在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明姿画下楼用了餐,又跟咪咕玩了一会儿,这才开车去“伊语”上班。 公司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个老板一个上午没到。 事实上,明姿画以前经常隔个好几才来一次,象征性的露露面,其他事情基本上交给萧之琳打理。 “伊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她现在已经比之前来公司的次数勤多了。 下午,明姿画在几个部门主管的陪同下,视察下面的厂房。 她一边走一边问:“对了,你们问了那个叫余赐的,他条件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来我们‘伊语’吗?” 明姿画本来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综合素质各方面都非常好的应聘者,随口一问,没想到她问出口后,那几名主管突然都噤了声。 “怎么了?”明姿画感觉到气氛不对。 其中一位主管,向后侧了侧身子:“明总,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大男生,向前几步,走到了明姿画的面前。 “明总,你好,我就是余赐!”他朝明姿画露出一抹笑容,主动向她伸出了手。 明姿画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这个余赐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干干净净地大男生,笑的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起树林里漏下的阳光。 年轻,朝气,阳光! 这是明姿画对余赐的第一印象! 这样的人才很符合她们“伊语”对新招聘的这一批员工的要求。 “你好!”明姿画打量着他,也跟他握手,心中多了几分的满意。 “明总,我很荣幸能加入您的‘伊语’。”余赐冲着她点头,眼神真挚。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以后在这里工作愉快。”明姿画也冲他点点头。 本来还想着亲自问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应聘她们“伊语”呢,没想到包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没听,竟然是上官燕打来的。 “画画,有空没?晚上请你吃饭。” “这么好?晚上请我吃饭?”明姿画有些诧异,隐约觉得上官燕不可能无缘无故请她吃饭,她这次找她肯定有事。 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猜对了。 上官燕也没有隐瞒她,直接开口告诉她道:“我怀孕又流产的事情,他知道了,他也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想要见见你。” 上官燕所的他,自然就是陆九柬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陆九柬,明姿画脑海里就会下意识地浮现出他那不寒而栗的眼神。 心知陆九柬是个危险人物,明姿画并不想见他。 可是上官燕已经了,这次是陆九柬想要见她,她不见又不行。 以她对陆九柬的了解,她这次找借口不去见他,陆九柬肯定会想其他办法,让他们再有机会见面。 明姿画可不想再像上次在宴会上那样,被陆九柬的人威胁了。 有上官燕在,陆九柬肯定会收敛一些。 “好,告诉我见面的时间地点。”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对上官燕道。 上官燕很快了一个晚上见面的地址跟时间。 明姿画发现,那是一个很隐秘的会所。 有些担心陆九柬会不会又使诈,明姿画挂上上官燕的电话后,又特意给少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邱少泽他现在在医院里好喝好睡的快养成猪了,让她不用担心。 他话虽然是这么,可是明姿画依然放心不下。 在视察完“伊语”的厂房之后,明姿画把事情向下属们依次交代完,就开车去了医院,看望邱少泽。 “你还亲自过来了?都跟你了,我没事。”邱少泽看到她来了之后,摆了摆手道。 明姿画挑眉:“怎么着,你还不想我过来了?” “你出现,容易打扰我跟美丽的护士姐培养感情。”邱少泽油嘴滑舌。 医院里的人都以为明姿画是邱少泽的女朋友。 明姿画听他这么一,忍不住感慨道:“你这从到大,我确实是帮你挡了不少的桃花!” “你知道就好,我可都记着呢。”邱少泽恨恨道。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大家彼此彼此好吧,那些暗恋我的男人,不也被你吓跑了?” “我可是谨遵你妈的懿旨看着你。”邱少泽煞有介事地搬出林女士。 “你少拿我妈事。”明姿画瞪他,提起林女士,她不禁就想到了陆擎之。 难怪之前林女士会频频反对她跟陆擎之往来,原来林女士早就知道了陆擎之是陆家的人。 陆家跟她外公可是政治上的死敌,陆擎之是陆家的人,他们双方的家长都不会赞同他们。 “画画?画画?”邱少泽见她又出神了,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明姿画回过神来问他。 “是你怎么了?最近在想什么?怎么老走神?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文件袋里的秘密、跟林雪儿的背景?要不要我继续帮你查探?”邱少泽疑惑的看着她,询问道。 闻言,明姿画立马紧张起来。 “我警告你邱少泽,你别乱来,昨晚还没被教训够吗?”明姿画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生怕他再要查下去。 “什么啊?谁我被教训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教训我邱爷?”邱少泽怕她担心,连忙装起了大爷,语气轻快道。 “你没被教训?那这个青紫的痕迹是怎么回事?”明姿画忍不住伸手擢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 “哎呀,痛死我了!你这个死女人,下手这么狠啊。”邱少泽吃痛的叫道。 “让你装!”明姿画嗔怒地扫了他一眼,在他病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目光认真的问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少泽犹豫了一会,简单跟她了,基本上是避重就轻,大概讲了一个经过。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竟然敢揍到我的头上来了,要是被爷查出来,肯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邱少泽完,还恶狠狠的落下几句话。 明姿画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你不用查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邱少泽总感觉明姿画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禁疑问。 “他们都是陆九柬的人,陆九柬就是林雪儿背后的大靠山。”明姿画看着他的眼,对他道。 312 被人跟踪,寻求他庇护 “什么?陆九柬?”邱少泽惊讶地瞪大眸子:“你怎么查到的?” 明姿画眸色凝重:“我昨参加费氏举办的宴会的时候,遇见他了……” “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在他手上?”邱少泽很快反应过来。 “嗯。”明姿画点点头。 “该死,想不到这个陆九柬这么阴险,他到底跟林雪儿是什么关系?”邱少泽眉头不由皱起,深深疑虑。 “他们是什么关系都好,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你别再查下去了。”明姿画忍不住再次提醒他。 “我明白。”邱少泽慎重地点头:“这个陆九柬是官场上有名的毒蛇,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快!跟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免得引火上身!” 明姿画听到邱少泽这么,脸色不禁苍白了几分。 邱少泽的很对,这个陆九柬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秘密他们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陆九柬跟林雪儿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明姿画已经没兴趣知道。 但是他的另一个秘密——他跟上官燕的婚外情,她本不该知道的,现在也知道了。 明姿画额头上不禁渗出一层冷汗,心里层层不安起来。 陆九柬这个人一向注重维护自己的形象跟声誉。 他跟上官燕的婚外情,他既然没有离婚,肯定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可偏偏她就这么阴差阳错,好巧不巧的知道了。 这次上官燕突然打电话给她,陆九柬已经知道了,想请她吃顿饭。 明姿画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画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邱少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我、我没事……”明姿画蓦地回神,摇了摇头。 邱少泽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真的没事。”明姿画故作镇定。 邱少泽微微眯起眼睛,总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你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我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明姿画赶紧起身,向门口走去:“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改再来看你。” 她既然知道了陆九柬跟上官燕的关系,肯定不能告诉邱少泽,否则他也会有危险。 “画画!”邱少泽叫住了她。 “嗯?”明姿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邱少泽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知道了,我能有什么麻烦啊?你多虑了,好好养伤,我过几再来看你。”明姿画僵扯了一下唇角,打开病房的门,就离开了。 出了邱少泽的病房,忧虑的表情,重新浮现在明姿画的脸上。 她隐隐的预感到,今晚跟陆九柬的会面,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可是不去又不行,不去更明了她心虚。 何况逃避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明姿画深吸一大口气,从邱少泽的医院离开后,就开车去了上官燕告诉她的那间会所。 这家会所不在市内,而是在风景优美的近郊。 明姿画开了两个多时的车才到。 会所是严格的会员制,进去之前会进行一番身份的审查,一般人绝对不给入内。 大概是上官燕提前跟这里的服务生打过招呼,明姿画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很快便被服务生带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私密性,本来这家会所已经够隐秘的了,偏偏上官燕跟陆九柬选的包厢还是最里面的。 明姿画被服务生引领到门口,服务生就下去了。 明姿画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争执声。 “你既然做不到为了我去抛弃你瘫痪在床的植物人妻子,再了,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要那么做,那就不要再多什么了。我爱你,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怀上你的孩子,也是我自愿的,这辈子哪个女人还没有经历过怀孕?放心,我不是那种怀了孩子就想要借此要挟上位的女人,要不然我就不会一个人偷偷地把孩子打掉了。” 上官燕这句话,大概是想证明自己很洒脱,很放得开,并没有拿怀孕跟孩子来要挟男人给她名分,但是她话语里的那种怨气跟委屈,还是掩藏不住的。 连明姿画在门口都听出来了,更不用陆九柬那么精明的男人了。 紧接着,便听到陆九柬深沉的话声:“燕燕,有时候你别把自己想得太坚强了,虽然你比一般女人要强大、优秀,可是你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有些东西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很难再回到原点了。” 他这句话音刚落,就听到上官燕的一阵嘲讽声:“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也跟一般女人一样,想要借孩子上位,拿怀孕逼你离婚?事实上,我有吗?孩子我已经打掉了,那可能是我们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可是我为了你的仕途,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牺牲了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心吗?现在你反而来怪我的不是了?难不成你希望我留下这个孩子,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升官?就算你不想再往上升了,你就不怕纪委的人来查你吗?” “燕燕,我知道这些年你无名无份的跟着我,为我牺牲很多,我不想因为这个孩子,再失去你了。”陆九柬沉沉地一叹。 上官燕眼里闪烁着泪花,更加想笑了:“陆九柬,你现在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你能为了我离婚?给我跟孩子一个名正言顺地名份吗?如果你能的话,你早就做了,我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年的等待呢?我们的孩子,也就不用死了?” 上官燕到这里,包厢里面传来一阵子很长的沉默。 陆九柬没有再话了,大概是上官燕的话让他无力反驳了吧。 无论他是一个应该作为表率的公职人员,还是一个已婚男士,从一开始招惹上官燕,就是一个错误。 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给上官燕一个女人的基本需要,更何谈爱呢? 明姿画真是希望上官燕失去了这个孩子后,能够看清楚陆九柬这个人的真面目,早日离开他,重新开始。 明姿画站在门外又等了好长一会儿,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这才伸手敲了敲门:“燕子,我来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子的脚步声。 然后包厢的门把被扭动了一下,门打开了。 明姿画一脸惊诧地看着给她开门的男人,居然是陆九柬本人?! 不知道陆九柬是不喜欢人打扰他跟上官燕的约会,还是他身边的人哪怕亲近如保镖秘书这一类,都不知道他跟上官燕的关系。 这一次他跟上官燕见面,没有让保镖跟进来,当然整个会所里肯定还有他的人,但包厢里只有他跟上官燕两个人。 明姿画清楚的看到,陆九柬亲自打开门的那一刻,眼里一闪而逝的森冷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明姿画不敢与他对视,目光越过他,望向里面的上官燕。 上官燕正在背着她拭泪呢。 都女人跟一个她爱的胜过于爱她的人在一起,泪水总是会比较多。 没想到坚强如上官燕也是这样。 明姿画心里有些难受。 真是有种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感觉。 以上官燕的条件,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啊,干嘛非吊死在陆九柬这样的已婚老男人手上? 虽然她承认,陆九柬是权利滔,而且前途无量,可是做这样成功男人背后默默无闻、甚至见不得光的女人,难道不累吗? 或许是感觉到明姿画的怨愤,陆九柬盯着她的眸子更加变得阴霾起来。 明姿画难以忽略一道狠戾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的盯住她。 她不得不回神,对上陆九柬的眸子。 陆九柬脸色阴沉,警告味十足地瞪了她一眼后,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你就是明姐吧?幸会!”他假笑着跟她打招呼,眼里阴寒的光芒未退。 明姿画终于见识到什么是逢场作戏。 陆九柬看在上官燕的面子上,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还会佯装无事人一样跟她问好。 “陆部长,久闻大名!”明姿画也跟他点了点头,心底暗暗多了几分的防备。 两人装作第一次见面一样,只是对视的瞬间,偶尔流露出真实的敌意。 “画画,你来了?”就在这时候,上官燕走了过来。 “快进来坐!”她亲手拉着明姿画,走进了包厢内,在酒桌面前坐了下来。 陆九柬坐到了她们的对面,叫来服务生点餐。 明姿画本以为像他这样地位跟身份的高官,肯定会很霸道强势,一定会自作主张把菜点好。 没有想到陆九柬竟然温和的询问她跟上官燕的意见。 他那一派绅士风度,差点让明姿画大跌眼镜。 上官燕刚才跟陆九柬争执过,现在心情不好。 陆九柬什么,她就跟他反着来。 比如:陆九柬她刚流了产,应该吃的清淡一点,她就偏偏要点辣的,重口味的。 陆九柬她喜欢吃什么,让服务生多上一点,她就非她已经不喜欢吃那个了,点了其他几道她以前不爱吃的。 明姿画倒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任性的上官燕。 原来一个女人无论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看起来有多么的强大,在她心爱男人的面前,她都是一个爱撒娇、使性子的女生。 明姿画真是难得见到这样一面的上官燕。 现在跟这样的上官燕比起来,她倒是正常了许多。 明姿画接过菜单,淡定地点了几道她跟上官燕平日里都爱吃的,上官燕见是她点的,终于给面子的没有再反驳。 明姿画又点了几样,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又最后询问了陆九柬的意见,陆九柬只让他多加几道上官燕现在能吃以及喜欢吃的菜,并没有管自己的口味。 服务生恭敬地接过菜单,退了下去。 包厢里顿时就只剩下明姿画、陆九柬跟上官燕三个人了。 上官燕只顾自己闷头喝着茶,也不话。 陆九柬时不时地拿眼神瞥向她,欲言又止。 大概是顾忌明姿画在场,他又不方便,只好压抑住。 明姿画更是如坐针毡,她从未试过当这么大一枚电灯泡的。 何况陆九柬跟上官燕还是微妙的情人关系。 她总觉得自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以陆九柬的个性应该不那么容易放过她。 明姿画闷都喝着茶,其实她是紧张的,有些心虚。 过了一会儿,倒是陆九柬先开口了:“我跟燕燕在一起,还没有请过她的朋友吃过饭,明姐你是第一个。” 明姿画眼皮子一跳,心往下沉了沉。 她当然不会觉得陆九柬这句话,是把她当上官燕朋友的恭维,他这是在变相的警告她呢,他跟上官燕的事现在就她一个人知道,她要是敢乱出去,她就死定了。 “那真是我的荣幸!”明姿画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脸上强撑起一抹笑意。 “画画,我上次也跟你过,九柬的特殊情况了,我们这次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的。”上官燕转过头来看着她,神情认真。 明姿画猛地点头:“保密,保密,我绝对保密,打死我也不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上官燕笑着相信她。 陆九柬面色幽深,眼眸愈发的深不见底。 很明显,他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一句话的口头承诺的人。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 陆九柬该不会让她留下一根手指,或者写下血书立誓,这么残忍吧? 想到那个画面,都让她不寒而栗。 “画画,画画?”上官燕的轻唤声,让明姿画回过神来。 她这才发现,服务员已经陆续的进来上菜了。 上官燕是唤她开动的。 明姿画立即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期间上官燕不时地跟她聊起。 明姿画陪着她聊着。 上官燕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不知怎么的就郁闷了起来,非要嚷嚷着喝酒。 陆九柬自然是不让的,她刚流产不久,怎么能喝酒呢? “我现在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上官燕忍不住控诉:“难道做你的女人,连酒都不能喝了?” “燕燕,你不要任性好不好?”陆九柬温和地嗓音,耐心地哄她。 “我就是要任性,我以前都不任性,不要名分默默做你背后的女人,现在任性一回不行吗?”上官燕堵着气。 “做我陆九柬的女人,你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我给你这个权利。”陆九柬站起身,走到上官燕面前,搂住了她的纤腰,霸道的语气,神情带着宠溺的味道。 “讨厌,我才不信你呢,你骗人,是个大骗子。”上官燕挥舞着拳头,朝陆九柬的胸前砸了下来。 陆九柬也不挣扎,仍由她打了一会自己。 直到上官燕发泄够了,情绪消了,他才慢悠悠地出声:“闹够了?” “谁跟你闹了?”上官燕娇羞。 “既然不闹了,来,吃饭!”陆九柬坐在上官燕的身边,主动体贴的给她夹菜,又哄她吃下。 他夹的都是一些上官燕爱吃的,能吃的。 上官燕又使了一会脾气,一开始闹着不吃,在陆九柬的诱哄下,终于肯乖乖听话了。 明姿画在一旁极力刷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得目瞪口呆的。 她从未见过这么任性的上官燕。 上官燕在陆九柬的面前就跟一个刁蛮的公主一样,简直就是个女生。 哪里还有她平日里上官女王的半点作风。 难怪有句话,女人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容易耍起性子。 看来上官燕真的对陆九柬这个老男人动了真情了。 想到这里,明姿画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诚然,她看得出来,陆九柬确实是对上官燕不错。 可是陆九柬毕竟是久经官场之人,看他这个人绝不能看表面。 他若是假装痴情,绝对可以装成情圣。 看他对他的原配妻子就知道。 外面的人一致在传:他是一个作风正派且专一的好男人,妻子植物人这么多年,他都一心一意的照顾,明明身居高位,却肯为妻子亲自擦脸擦身子,这么多年从不假手于他人。 可事实上,他早就背叛了妻子,在外面有了二十多岁的情人。 这个男人欺骗女人的功力,绝对不是一般的高。 即使他不爱你,但只要他想伪装,也绝对能让你绝对他把你宠上了。 他对有法律约束力的原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外面的情人呢? 明姿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上官燕单方面的陷进去,其实陆九柬只是玩玩她而已。 那她也太不值得了。 只是看上官燕现在陷得这么深,她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的。 明姿画默默的用着餐,心思复杂。 陆九柬哄着上官燕,两人打情骂俏中,也是把这顿晚餐吃完了。 结束了用餐之后,明姿画就跟上官燕告辞了。 陆九柬本来还冠冕堂皇的要派人送她的。 被明姿画拒绝了。 她今在饭桌上特意没喝酒,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开车回去。 陆九柬的人送她回去,她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明姿画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坐进去启动,一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等上了马路后,她发现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紧紧地跟着她。 明姿画心口一跳,暗叫不好! 她刚从会所里开出来,这时候有人跟踪她,很大可能性是陆九柬的人。 看来今在饭桌上,陆九柬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要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无非是让这个人永远别开口。 难道陆九柬想要弄死她? 这样他跟上官燕的关系,就没有人知道了。 想到此,明姿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陆九柬要选择这样一家会所呢,这里是近郊,距离市中心遥远,万一她被弄死在路上,也可以做成交通意外。 明姿画的心脏狠狠一沉,赶紧用力猛踩油门。 陆九柬或许是想在这郊外的路上弄死她,可是他可能还对她不太了解。 她的车技并不赖。 明姿画身边的费思爵、邱少泽都是玩车的高手,她跟了他们这么久,自然也比普通人更会开车一些。 陆九柬想用一辆面包车逼退她,没那么容易。 明姿画加快了车速,猛打方向盘,让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在黑夜的道路上穿梭。 她尽量挑选一些有监控的大道,后面追上来的面包车也不敢在大路上乱来。 而这时候色还不算晚,大路上还有不少的车。 明姿画左右娴熟而又技巧的打着方向盘,将车子来回在马路上穿梭,很快就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甩掉了。 她拂了拂额头上的冷汗,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要去哪里? 既然陆九柬已经打算动她了,她去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有什么地方,是陆九柬动不了的呢? 或者,有什么人是陆九柬这样的人,还会有所顾忌的呢? 明姿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陆擎之了。 陆九柬就算想要动她,可总不能在他侄子那儿公然掳人吧。 何况她跟陆擎之住的蔷薇山庄,安保还是不错的,一般的车辆可都进不来。 明姿画这样想着,便给陆擎之打了电话,询问他现在在哪里,她这就去找他。 刚好陆擎之,他就在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内。 明姿画立即决定把车开向那里。 可是她的车刚开进蔷薇山庄后,便再一次的在后视镜里看见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明姿画心里顿时一紧,怎么回事? 这辆白色面包车怎么会这么巧的在蔷薇山庄里等她? 是陆九柬的人算准了她这时候会开车回家,还是陆擎之出卖了她? 蔷薇山庄是什么地方,一般的车辆根本不允许入内,这辆白色的面包车又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真是陆擎之出卖了她,她这时候去找陆擎之,岂不是自投罗网? 明姿画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白色面包车里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她落在他们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整个蔷薇山庄又是陆擎之的地方,他们现在等于是瓮中捉鳖,她逃无可逃了! 313 她要抱紧他的大腿 算了,死就死! 明姿画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她直接把车朝陆擎之的山顶古堡开过去。 如果陆擎之真是跟陆九柬是一丘之貉,她死也死得明白一点。 如果陆擎之没问题,那她今就算是躲过一劫。 明姿画停好车后,朝后面望了一眼,发现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没有跟来。 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看来这些人还是顾忌陆擎之的。 明姿画抓紧了自己的包包,连忙朝陆擎之的古堡里走去。 “明姐,主人在楼上的书房里。” 陆擎之已经提前知道她要过来,特意安排了佣人迎接她。 “嗯。”明姿画点点头,跟着那位佣人来到书房。 陆擎之正在书房里办公,他脊背挺直的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瘦长而皙白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佣人将明姿画带到书房就出去了。 明姿画悄声缓步走向了陆擎之,嫣红的唇角挂着调皮的笑意,蓦然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陆擎之神色微敛,冷硬的五官瞬间柔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低沉而磁性:“来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将下额靠他宽阔的肩膀上。 陆擎之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键盘操作着,不一会,他便收起了笔电,看着她妩媚乖巧的模样,心里不禁一片温暖,转身,伸手将她扯在怀里,下一秒便吻上的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微仰着头,与他缠绵着。 两人唇齿交缠厮磨。 陆擎之搂紧了她的腰肢,吻得热切疯狂,汹涌的掠夺几乎让明姿画无法喘息。 “唔,陆擎之……”明姿画情难自控的手指插过他的发间,唇瓣被吻得麻木,周身笼罩着的都是他灼热滚烫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陆擎之才缓缓地松开了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蒙蒙的大眼睛,略肿而潋滟的唇角,心里不禁一片暗涌。 喉结滚动,陆擎之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入卧室内。 把她放到床上后,他高大的身躯便不容让人喘息的就压了上来,密密切切的吻,也随之而来,吻得情难自控,擦枪走火犹如午夜里急需放纵的男女。 可就在他掰开她的腿欲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明姿画突然出声制止,“我先去洗澡。” 但陆擎之却吻了吻她的唇,暗哑而醇厚的嗓音,“不需要。” “可是……” 陆擎之的手指压住她的唇,眸光灼灼地看她,“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凝视他,尔后,明姿画妖娆一笑。 陆擎之俯下身去,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落地窗里有倒影出两具男女的身体,光线影影卓卓的。 陆擎之一直折腾她到深夜。 抱着她到浴室里清洗,再和她一起睡去。 按理昨晚激烈的运动后,明姿画应该睡到很晚才起来。 可是今早晨,她却醒的很早。 明姿画醒的时候,陆擎之还没有起床。 她走下床,来到卧室相连的露台上,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 站在陆擎之卧室的露台上,向下望去,可以俯瞰整个蔷薇山庄的美景,还可以远眺整个S市的风景。 明姿画好好的欣赏一番,正打算转身回屋。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掠过大门口,竟然发现那里的一处树荫后面,隐藏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明姿画的心下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不是吧,经过了一夜过后,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竟然还没走? 什么情况?他们知道她躲避到陆擎之这里,所以守株待兔,在门口等她出来。 她总不能在陆擎之这里躲一辈子不出去吧。 可是一出去,就会被那些人抓了个正着。 明姿画用力地捏紧了手指,心中暗恼。 想不到这个陆九柬竟然如此的不肯放过她! 也是,她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 陆九柬那样的人,肯定不可能卖这个万一的。 她该怎么办? 明姿画心中正慌着,突然被人从身后拥住。 她的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陆擎之沙哑磁性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两只手臂从背后穿插到她的身前,桎梏在她的腰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听到他熟悉的嗓音,明姿画才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明姿画放软了身体,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了陆擎之的胸膛上,美眸一直盯着隐藏在树荫后的白色面包车。 “我来看日出!”她找了一个借口。 “没想到你会突然有这个兴致。”陆擎之有些意外地,目光着迷的看着她异常绝美的侧脸,手指轻轻的穿插在她的发丝之间,十分享受于发丝缠绕指尖的触感。 “我也没有想到。”明姿画耸了耸肩,心思复杂。 陆擎之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收了收力道,火热的薄唇渐渐寻找着她白皙的肌肤,落下一连串烫人的痕迹。 “别这样,被人看到就糟糕了。”明姿画浑身止不住一颤,闪躲着他火热的薄唇。 “怪了,我总是要不够你。”陆擎之低哑的嗓音因为身体徒升起来的欲念而变得渐渐粗噶,黑眸也变得愈加深沉。 “你别这样!”明姿画向另一边偏着脑袋,想要躲开他的侵袭,谁知自己这一躲,却让自己的耳朵落入了虎口。 “呀!”明姿画惊喘一声,心猛然一窒。 “明明昨晚将你要的彻底,可是只要一抱你,我就会还想要。”陆擎之灼热的舌尖折磨似的轻舔着她的耳垂,声音有种沙哑的性感。 明姿画僵了僵神色,试着推开他。 本来若是陆擎之这么热情地缠着她,她肯定会回应他,两人再战几个回合。 可是眼下,她真的没有那种心情。 陆九柬的人还一直在下面,等着抓她。 她现在真没有闲情逸致,再跟陆擎之打情骂俏,或者清晨再大战一场。 “怎么了?”似感觉到她的低落情绪,陆擎之凝眸看着她,关心的问道。 明姿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着凉了。” “我们进去吧,别看日出了?”陆擎之连忙将她搂的更紧一些,轻柔地嗓音道。 “嗯。”明姿画点点头,跟陆擎之一起回房。 她简单洗簌了一下,下去用早餐。 用餐的时候,陆擎之一直在跟她话,她都心不在焉。 “画画?”陆擎之突然低唤她。 明姿画怔愣地回神,抬眼看着他:“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话,你都没听见?”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可能是突然一下子起的太早,我还有些没睡醒。”明姿画有些尴尬地。 “要不要吃完了,你再去睡会?”陆擎之低醇性感的磁声问道。 “不用了,我睡不着。”明姿画是实话实。 陆九柬的人一直盯着她,她哪里还睡得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弄死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陆擎之眸子直直地望着她,语气关切。 “没有。”明姿画缓缓晃动脑袋,突然想起什么,急着问他:“陆擎之,你今要上班吗?” “我刚才不是跟你了,我这两可能要出差。”陆擎之淡淡地启唇,整个人看起来沉稳矜贵。 明姿画心下一抽,霎那间瞪直了双眼:“什么,出差?” 哪,陆擎之竟然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出差,她要怎么办? 本来还想着在他身边躲避一阵子的。 “是啊,我可能要飞一趟欧洲,怎么了?”陆擎之深黑色的眸光凝望着她,低喃着问。 明姿画手指下意识的抽紧,俏脸上不出的烦躁。 “你怎么又要出差啊?”她努力压抑着情绪。 “怎么,舍不得我?”陆擎之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明姿画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陆擎之微微有些诧异,深眸中染上一抺惊喜,她竟然主动承认了,她舍不得自己? “你能不能过段时间再出差啊?”明姿画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眼下她也只能抱紧陆擎之的大腿了。 “你看你回国之后,咱俩也有好一段日子没有好好在一起了。” 陆擎之眸色深了几分,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你这是在挽留我?” “算是吧,你答不答应?”明姿画俏皮地眨眼,露出妩媚地表情。 “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陆擎之执起她的下颚,低沉地嗓音有些沙哑,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 “我昨晚的诚意还不够吗?”明姿画勾出一波浑然成的魅笑,直直望着他。 “妖精!”陆擎之暗叹一声,不经意间又差点被她勾走了魂魄。 接下来的几日,明姿画都跟陆擎之待在一起。 她陪他上班,跟他一起回到家。 陆擎之在书房里办公,她就在旁边看书或者打游戏。 两个人几乎寸步不离。 明姿画发现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离开了。 或许是怕陆擎之察觉,或许是陆九柬又改变了其他主意,总之那辆面包车没有再出现了。 明姿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这她告别了陆擎之,抽了个空去了趟“伊语”,把这几落下的工作补上。 晚上,明姿画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阵子饭菜香。 明姿画还以为是叮叮在做饭,可是叮叮烹饪,通常是电脑控制的,不会有这么多的油烟味。 “主人!”明姿画正想着,叮叮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叮叮,谁在做饭?”明姿画下意识的问,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应该是陆擎之。 她的家里陆擎之常来,何况最近她跟陆擎之走的很近。 没想到叮叮却给了她一个惊人的回答:“你哥哥。” “谁?”明姿画不敢相信,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叮叮再一次的重复:“主人,是你的哥哥费思爵,他最近几乎每都来,每次来还亲自下厨,已经被他少报废了好几口锅了,碗盘也被他打碎了不少……” 明姿画心下一沉,连忙冲向厨房。 果然看到费思爵正系着一个围裙,亲自在炒菜。 他以前从来不进厨房的,或许是刚上手学,费思爵的炒菜姿势还比较生疏,一边翻炒,一边放油盐酱醋,忙得他手忙脚乱的。 “费思爵!”明姿画看到这一幕,简直目瞪口呆。 费思爵这混蛋什么时候会下厨房了?她不是在做梦吧? 明姿画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会痛,不是在做梦。 再一看费思爵,这厮真的在炒菜。 她惊震地差点不出话来。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几道菜端出去。”费思爵看到明姿画回来了,心下一喜,魅惑地笑道。 明姿画还沉浸在他在她家下厨的震惊里,回不了神。 “快点端出去,厨房里油烟味重,你别待了。”费思爵见她一直没有动作,不由地出声提醒。 明姿画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脸惊诧地望着他:“费思爵,你哪根神经搭错了?你要学厨艺,也别跑我家学啊?” “我不来你家,怎么做给你吃?”费思爵桃花眼里的光泽波澜不惊地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反问道。 明姿画张了张唇,更加诧异了。 他不是吧?他来她家下厨,就是专门做给她吃的? 是她听错了?还是这家伙抽风了? “叮叮!”费思爵见明姿画一只呆愣在那里,直接唤来了叮叮。 “主人的哥哥,你有什么吩咐?”叮叮走进厨房,公式化的询问。 “叮叮,我跟你了好几回了,我是你们主人的男朋友,不是她哥哥。”费思爵眉头微蹙,下意识的纠正。 “我家主人的男朋友是陆帅锅,你是我家主人的哥哥!”叮叮十分坚定的口吻。 费思爵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看来有必要帮你更改一下程序……”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邪恶的人类!主人,救我!”叮叮聪明的立即向明姿画求救。 明姿画连忙护住叮叮,喝斥费思爵道:“你干什么?连我家的机器人都不放过?” “它是陆擎之的间谍!姓陆的送你的这个机器人保姆,绝对是没安好心!”费思爵冷情的薄唇一挑,不满地出声,浑厚地嗓音笃定道。 “你才没安好心呢!叮叮跟了我许多年了,它就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费思爵,我警告你,不许你欺负它,否则你以后就不要来了。”明姿画皱眉瞪向他。 费思爵眸子里的光芒沉了沉,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不悦:“你为了一个机器人,要赶我走?” “反正你休想动叮叮!”明姿画懒得理会他,搂着叮叮离开了。 费思爵阴沉着脸,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心情抑郁。 怎么他在明姿画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连一个的机器人都不如呢? “主人,你对偶实在太好了。”叮叮跟随明姿画回到大厅里,嘴甜地道。 “那是,你是我的机器人管家,直接隶属于我,没人能欺负你!”明姿画拍拍胸膛道。 “主人,这几你哥哥每都来呢,还霸占着厨房。”叮叮趁机跟明姿画汇报。 “是吗?”明姿画摸着下巴,神色微敛。 心想:这费思爵脑袋不会真是被驴给踢了吧? 过了一会儿,费思爵亲自把他烹饪了一个晚上的菜肴端上桌。 他刚学习厨艺,用了整整三个半时的时间,才做了这四菜一汤。 “画画,过来吃饭!”他在餐厅里喊道。 明姿画跟叮叮聊了一会儿,朝他走过去。 “费思爵,这些都是你做的?”明姿画望着餐桌上的一盘盘菜肴,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费思爵高扬着头,一副得意地模样。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打量了一遍那些菜肴,又凑近嗅了嗅,轻启着红唇道:“看卖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某人一样华而不实,好看不好吃!” 费思爵脸色微僵,突然整个人凑近她的脸颊,性感的喉结随着上下滑动着,声音格外的撩动人心:“好不好吃,你吃吃不就知道了,保证跟我的味道一样,让你流连忘返!” 明姿画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美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是那么的迷人,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抹邪肆的气息。 一下子明白了他话里暗示的深意,脸色一红。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开了,径直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我饿了,开饭!” “今晚,我保证将你喂饱了!”费思爵神情慵懒而魅惑,勾唇淡淡地戏谑道。 明姿画敛了眼睫,不理会他的调戏。 她拿起筷子,直接夹起最靠近自己面前的那一道菜,放进嘴里。 本以为肯定难以下咽,非常难吃。 可是明姿画尝了之后,竟然发现味道居然不错?! 她惊诧地看着费思爵,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费思爵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禁有些悻悻然道:“我这可是生平第一次下厨,给一个女人做饭,你要是敢不承情,不好吃,那你就死定了!” “我怎么敢呢?亲爱的哥哥你做的实在太好吃了,真没有想到你还有厨艺的赋,以后万一费氏倒闭了,你还可以去做厨子。”明姿画津津有味地吃着,连忙奉承道。 “厨子?你以为除了你,谁还有那个资格,让我为她亲自下厨?”费思爵眸色幽幽,嗓音低沉而迟缓,无不透着暧昧的气息。 “那是那是,这是妹我的荣幸!”明姿画僵着虚情的假笑,埋头大吃了起来。 反正费思爵也了,是为了她下的厨。 既然顶着这个名,她何不多吃一点呢。 费思爵狭长地桃花眼注视着她,表情妖孽魅惑,看着她吃得那么香,他嘴角也弯起一道弧度。 他慢悠悠地拿起一旁的香醇的红酒倒入高脚杯内,杯中的酒液红的艳人。 “你尝尝看,这是我特意让人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费思爵递给了明姿画一杯,然后悠闲的轻晃着自己杯中的红酒。 明姿画看着剔透的高脚杯中的红色酒液,凑近鼻尖轻轻的闻了闻,随即轻轻的啜了一口,酒液划过唇齿之间,淡淡的香醇酒味柔柔的飘逸着。 “这酒真不错!”明姿画眼睛亮亮的看着费思爵,余光瞥到之处,忽然又凝聚住了。 “怎么了?”费思爵看到明姿画的模样,不禁也微微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低声的问着。 “你的手……”明姿画的目光依旧直直的定格在费思爵握着酒杯的那只大手上,手背上的红肿清晰可见。 费思爵顺着明姿画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背,随即慵懒的解释着,“做菜的时候,不心烫到的,不足以挂齿的伤而已,没有任何大碍。” 明姿画目光稍稍的上移,注视着他轮廓极为深邃的面容,一时间不出来话。 “谢谢你。”唇瓣轻轻的抖动着,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样,她才缓缓地道出了这三个字。 “画画,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是让我这般心甘情愿的去为她做一件事情!我这么做,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用心!”费思爵炙热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妖孽的俊脸上爬上了一抹柔和,声音虽是如同往常一样魅惑人心,却像是一块磐石一样,重重的压在了明姿画的心上。 “咳咳咳——”正在喝红酒的明姿画,听到他这番话后,差点呛到,拼命地咳嗽起来。 费思爵这种难言的温柔,在她的心湖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宁愿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也不要他变成现在这样温柔又深情地向她示爱。 因为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她跟他之间根本就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做情人跟兄妹还可以,做爱人真的是有些困难! 如果她接受了费思爵,这不是把她母亲林女士往死路上逼吗? 明姿画微微有些失神,看费思爵的眸子里多了几道复杂的情绪。 314 他不会让她跟其他男人玩真的 “慢些喝!”费思爵轻柔的嗓音,桃花眼里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流影。 明姿画已经放下了酒杯,明眸望着他:“费思爵,其实你没必要……” “我过,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跟你的关系就不会结束!”费思爵打断她,那沉如墨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俊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执着。 明姿画心下一怔,看费思爵的表情他不像是开玩笑。 这更令她觉得不安! 难不成费思爵这家伙真的脑子抽风看上她了?要跟她一直纠缠下去? 明姿画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抬起眼看向他:“如果我结婚了呢?” “你要结婚?跟谁?”费思爵俊朗的眉宇之间立即浮现一道很深的褶皱,像是仿如刀刻斧削,眼眸幽暗了下去。 “你别忘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明姿画斜瞟了他一眼。 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眼底的眸光忽一沉了下来,整个隐在光晕之下的脸庞,折射出一抹邪魅的气息,令人莫名的心生畏惧。 “你跟邱少泽从一起长大,要在一起的话,早就在一起了。”他冷哼一声,眼瞳里却有着深不可测的暗芒。 明姿画脸色一滞,眸子里闪烁着复杂。 没有想到竟然没有骗过他! 她顿了片刻,突然弯了弯唇角,对他回以春风拂面的一笑:“谁我一定要嫁给少泽的?跟我求婚的男人多着呢。” “你还想嫁给谁?”费思爵眼神深谙,胸口堵着阴郁之气,俊美的脸庞顿时黑沉下来。 明姿画嘴角一深,笑意满满,精致的眉眼如画:“我觉得陆擎之就不错,成熟又可靠……”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也就不用担心陆九柬再找她麻烦了。 “陆擎之?你还想跟陆擎之在一起?”费思爵黑眸忽地一凛,眸底骤掀起汹涌的波澜,勾唇一字一顿讽刺地提醒道:“他可是陆家的人,你觉得你妈林女士会同意?林家二老若是知道你跟陆擎之在一起,估计会气疯吧。” 明姿画目光一深,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早就知道陆擎之的身份。 难怪他之前笃定她跟陆擎之是不可能的! 还放任她跟陆擎之在一起。 因为他觉得他们不会有结果,就算偶尔纠缠在一起,也对他够不成威胁。 “那司绝琛呢?司绝琛总是林家的人吧?我跟他结婚我外公外婆应该会支持。”明姿画瞪了他一眼,缓声启唇。 “司氏确实是靠着你外公的势力,发展起来的不错,可是司钟镇忠于你外公,不代表他儿子司绝琛也是一样的。据我所知,司绝琛早已有异心,想要摆脱你外公势力的掌控,独立发展司氏,你外公这些年正头疼着,怎么整治司绝琛这匹不肯驯服的野马!你若真嫁给司绝琛,林家恐怕就更会头疼了!”费思爵深邃的黑眸深深地眯了一下,嘴角挑起冷凝的弧度警告于她。 明姿画微眯起眸子,心里暗自吃惊。 没想到她身边的几个男人跟她错综复杂的关系,全都在费思爵的掌控之中。 难怪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跟他们在一起。 他根本就笃定了这些男人对他不会造成威胁! “就算我不嫁给他们,和你就有机会了吗?你可别忘了,我妈林女士有多讨厌你。”明姿画冷眼嗤了一声。 林女士讨厌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林女士根本就是憎恶他,痛恨他的母亲。 “我也没要跟你结婚啊。”费思爵懒懒地眯了下眼眸,撇了撇唇角不紧不慢地道。 “你!”明姿画面色局促,暗自握紧了拳头。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我?”费思爵唇角噙着坏坏的笑容,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傲然的气息。 明姿画没好气地瞪他:“谁想嫁你了?你少臭美了!我根本就不想结婚!” “那不就得了!”费思爵薄唇微微勾起,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浮现邪肆的气息:“你不想嫁给我,我也不打算娶你,所以我跟你正合适!” “……”明姿画眼波转了转,不动声色地沉默了。 不可否认,费思爵对爱情跟婚姻的观念倒是跟她很像。 他们都是不婚主义者,主张及时行乐! 不喜欢搞长地久,一生一世那一套! 如果费思爵的母亲,不是林女士这辈子最痛恨的人,或许她真的可以考虑他。 但问题是上一代的恩怨,毕竟夹在他们中间,很难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错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女人,就算不跟那些男人结婚,也算不上不负责。你就不一样了,你属于玩完了就始乱终弃!性质比我恶劣!”明姿画娇蛮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反驳。 “我始乱终弃?我不弃你不就行了?”费思爵轻笑了几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溢满了嗤之以鼻。 除了她之外的那些女人,还真不值得他动心思的。 “你还不如把我也一起弃了呢。”明姿画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费思爵眼神深邃的紧盯着她。 “没什么。”明姿画回了他一个笑脸:“我吃菜,吃菜!难得你亲自下厨,不要浪费了!” “画画,我知道你这几都跟陆擎之在一起。”费思爵鹰眸半眯着,语气低沉迟缓。 明姿画心中不期然的‘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他。 费思爵知道她最近跟陆擎之在一起,他一直都在监视着她。 “你跟他最好就只是玩玩而已,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跟除我以外的男人,真的交往!”费思爵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性感的薄唇中,轻飘飘地吐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明姿画沉默的低着头,继续用餐,假装不在意他的话。 身体却逐渐紧绷了起来。 她知道费思爵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用他的话来,他还没有对她放手,除非她结婚。 就算他结婚了,哪怕对象是跟她的闺蜜,她也休想摆脱他。 一股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直逼心脏。 于是这一晚上,明姿画失眠了。 连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眠!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黑暗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漫长。 许多的事情,一下子跳入她的大脑,她越想就越睡不着。 直到黎明十分,她总算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去。 但是睡得不深,纷纷扰扰的梦反反复复地如扭曲的镜头一闪而过,她躲避不及,被裹入所有的扭曲里。 不知过了多久,明姿画被一阵闹钟声吵醒。 她看了看时间,想起今还要上班。 明姿画打了个哈欠,万分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洗簌完之后,下楼用了叮叮给她准备的早餐。 明姿画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开车去到“伊语”后,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一个上午浑浑噩噩的度过。 午休的时候她闲着无聊刷微博。 没想到就看到当下的热门消息——费氏刚进军国内房地产,就遭遇国内房地产大鳄狙击。 国内房地产大鳄是陆擎之的头像。 陆擎之这个人行事作风极其低调,这些年几乎很少上新闻,没想到今竟然在新闻上看到他的身影。 明姿画立即点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费氏最近打算竞标的一块地皮,陆擎之名下的房产公司也有兴趣。 两家公司同争一块地,这在房地产界也是常事。 可偏偏费思爵跟陆擎之都是钻石王老五,于是就被有心之人拿出来炒作。 明姿画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原来费思爵跟陆擎之的粉丝,并不比她这个网红少。 关于两人争一块地的新闻,底下的评论里已经有双方的粉丝开始掐架了。 费思爵的粉丝,坚决拥护他抢到那块地,仿佛费氏入驻房地产业,让他们看到未来的房地产市场新的希望。 而陆擎之的粉丝,则淡定的表示,有陆擎之插手的行业,其他人根本没戏。 双方的粉丝各执一词,在底下掐起架来,看架势还颇有一番阵势。 很快这则新闻就上了热搜,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讨论。 明姿画下午下班的时候,还听到“伊语”她的员工,在谈论这则消息。 她晚上回到家看电视,电视里也播放着这条新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看来费氏这回真的跟陆氏杠上了。 究竟谁能最后竞拍到那块地,还真不好。 这看似是两大集团的较量,其实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最后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 不过自从这则消息报道出来后,明姿画最近就清闲了起来。 陆擎之跟费思爵忙于争地皮,无暇管她。 司绝琛的司氏又即将召开股东大会,最近也是忙的不行。 明姿画除了去医院里看望邱少泽,剩下的时间便悠闲自得地做着健身、SPA、美容,让自己疲惫紧张的神经得到彻底地放松。 邱少泽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出院了,明姿画这刚从他的医院里出来,就接到了帅哥宠物医生徐云帆的电话,两人约好了今去他之前跟她的宠物之家看一看。 宠物之家,其实就是本市流浪动物的收容所。 明姿画跟徐云帆本来早就约好了要过去看看的。 后来有急事耽搁了。 反正她最近有空,就想着去那里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明姿画设置好导航,一路开着车飙去了目的地。 明姿画在大铁门前刹停,找了门口的露停车位停好车。 下车后,她拎着包包,优雅地往岗亭走,岗亭的设计颇为别致,是一只立体的猫爪,大门和几个窗组合成肉垫的模样。 透过铁门远望,里面就是个庄园,有草坪,有树干材质造型的爬架,也有安置猫猫狗狗的隔离间,俨然一个动物的堂。 这家流浪动物收容所,是徐帅哥跟一些动物爱好者自发投资成立的,算是全市做的比较好的一家动物收容所。 明姿画撩了下头发,悠悠然进去。 门卫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大叔,戴眼镜,有点秃。 明姿画盈盈一笑,礼貌地开口:“叔叔,您好。” 大叔转了下座椅,站起身问:“你好,你是过来领养的?” “……”明姿画静默了一秒,摇摇头道:“不是,是徐先生约我过来的。” 门卫大叔一愣,随即点头,递过来一本义工签到本:“喔……这样,你等会。先在这签个名,我让里面管理过来接你,你和她去参观下,熟悉熟悉,徐先生还没过来。” “好。” 门卫大叔接通内线,和那边明情况。 明姿画拿笔弯腰,龙飞凤舞签上自己大名。 几分钟后,明姿画见到了大叔口中所谓的“管理”,是个圆圆脸,圆圆眼,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 “你好,我叫凉七,是徐教授的学生,也是动物之家的管理员,徐教授今有事还没到,他让我先带你进去参观一下。”圆圆脸女孩主动走过来跟她握手。 明姿画也跟她友好的交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明姿画,我的猫咪就是徐先生医治好的,我听他这个宠物之家里有不少流浪动物,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帮忙?你是来帮忙的?那太好了,我们这里正好缺少义工。”凉七一听她自愿来帮忙,立即乐了。 明姿画微微疑惑了:“你们这里很少义工吗?怎么不多聘请几个人?” 凉七面有难色:“实不相瞒,我们这个‘宠物之家’,没有多少可用的经费,好不容易有爱心人士善心捐款,我们都尽量花费在动物身上了,人工方面能省则省,在这里帮忙的基本上都是义工,就连门口看门的大爷也是公务员退休了,过来给我们免费看门的,寒暑假有不少学生义务过来帮忙,最近是开学季,又是上班季,很少有人过来做义工的,我们这里最近很缺人手啊。” “哦。”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凉七扬起笑脸,在前面带路。 “好。”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跟上了她的步伐。 参观过程中,明姿画愈发觉得这个宠物之家建设得相当可爱,细节处皆是心意。 比方猫区的指路牌是鱼刺样式,而犬区则是骨头。 又比方猫咪的玩闹区坠着不少编织球和羽毛串,窗台的凹槽长着满满一大片麦草。 狗狗玩耍的地方么,四个角落都安置着大型磨牙板,以及一些耐咬球、发声玩具。 包括迎面而来点头示意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的明黄色工作服,胸口图案是一猫一狗挤在一起的俏皮脸。 停在犬类休息区前,明姿画禁不住感叹:“这里比我想象的整洁干净多了。” “不弄好一点怎么对得起别人的心意。”话落,凉七绕去旁边一间木屋。 明姿画跟着进去,只见娇的凉七轻而易举就拎起一大袋半人高的狗粮,挨个倒满桌上的不锈钢盆,动作可谓是炉火纯青。 “你可真厉害!”明姿画忍不住夸赞。 “做习惯了!”凉七朝她一笑。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不觉得辛苦吗?”明姿画凝眉问她。 偶尔来帮忙一下还好,她是这里的管理,应该经常要做这类的事。 “虽然累,但是心里高兴,我从就喜欢猫狗,觉得那些流浪的动物很可怜,如今可以为他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凉七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笑着。 明姿画被她的笑容跟精神打动,也扯着唇问:“我可以帮什么吗?” 凉七顺手递给她一只满满当当的食盆:“一会你帮我们一起给狗狗喂食。” “好。”明姿画点头。 凉七上下打量着她这一身装扮,迟疑着开口:“你要不要,换件衣服?系个围裙也好。” “不用了,就喂狗而已啦。”明姿画摆了摆手。 凉七无奈地揉了揉眼角:“行吧。” 等了一会,陆续有喂食的工作人员过来。 凉七领着明姿画,一一给他们分发食盆,彼此打个照面熟悉一下。 明姿画锁定几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哥,默念他们的名字,以便快速记下。 完成准备工作,凉七抬臂,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可以给狗狗们喂食了。” 所有义工轻车熟路往犬类休息区走,明姿画不甘落后,也跟了上去。 打开门,不可避免的,还是有异味扑面而来。 明姿画掩了下鼻子,再扬眸时,已被眼前情景惊呆。 好多狗,全是狗,大型犬,型犬,有品种狗,也有土生土长的,总之,满目全是狗狗狗…… 它们见人来了,争先恐后扒住栏杆,从缝隙里把脑袋瓜子卡出来,哼哼唧唧,上蹿下跳,兴奋得恨不得上。 真的好多只,明姿画的汗毛集体倒竖。 凉七指着最右边一个区域:“明姐,你去十号喂。” 她在面前的栅栏门做示范:“这个插销一抬就可以开门进去,朝外拉,进去后再关……” 接着她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明姿画跳皮筋一样惊恐地避着那些在自己脚面蹭来舔去的狗头和舌头,压根没听清凉七到底了些什么。 到底不放心新人,虽劳动力不足,但吴莹聪还是吩咐一个寸头哥:“高嘉,你陪她去十号喂。” “没问题。” 明姿画这才稍微放下心,寸步不离跟上哥,走去十号片区,看着他开门,再一个个把试图挤出来的流浪犬吆喝进去。 狗狗们也很听话,基本上哥眼一蹬眉一横,就老老实实摇着尾巴蹦跳回原位去。 见到生人,它们也不害怕,一个个冲向明姿画,在她身边绕圈,友好扑腿,热烈欢迎,谁给饭吃谁就是亲爹娘。 啊啊啊,明姿画紧闭双眼,无声尖叫! 她死死稳着盆,攀紧栏杆,浑身绷得像箭弦,一步都不敢动,只觉得一大堆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腿边上磨蹭,渗得慌。 “明姐?”寸头哥困惑地望向她。 明姿画深呼吸,睁开眼,视死如归地端住食盆往里走,还没迈出去两步,又跳回原处。 她害怕…… 哥以为她只是初来不适应不熟悉,伸手招呼来一只大金毛,笑眯眯看向明姿画:“元宝,元宝,去跟那个姐姐玩。” 金毛猛扑过去,明姿画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 手里的狗粮,顷刻间,撒了一身一地。 十来只狗跟磕了药似的冲过去,扒拉到明姿画身边,冲着她又舔又爬,争抢满地的食物。 “啊啊啊别舔脸啊!我的粉底啊!唇膏!” “喂——不要扯我丝袜啊!” “你们这群狗……全是色狼吧——” “我身上没有可以吃的地方!我身上也没有糖好吗——” “……” 女人的尖叫一刻不停,在其他几个区域喂狗的志愿者,全都闻声望过去。 他们没有立即上前阻止,长年累月饲养的爱犬,什么品性,他们都很清楚。 寸头哥讶异地看着被狗团团围住的狼狈女人,一时间有些发愣,又有些失笑。 收到凉七的眼神指示后,他赶紧溜过去,扶起了明姿画,她眼圈发红,脸上的妆早已被蹭花。 凉七长久地凝视那儿,也忍不住嘴角轻扬。 而有一些志愿者,则拿起手机,录下了这“珍贵”的画面。 当晚上,就有人将明姿画今去宠物之家喂狗,被群狗“围攻”的视频放上网。 广大的网友立即认出来,视频里的女主角,便是网红“绿茶妹妹”。 于是网红“绿茶妹妹”爱心喂狗,却被群狗“围攻”的视频,很快在网上广泛的传播。 许多热心的网友点进去观看,点击率跟评论数直线上升,很快竟然超越了最近很热的费思爵跟陆擎之争地的新闻。 相比较无良的开发商争地,广大网友觉得网红“绿茶妹妹”的行为,更接地气。 许多人纷纷给明姿画留言,夸奖她好样的。 明明自己怕狗,还要去喂流浪狗,爱心之举值得点赞。 网友们纷纷转发,很多路人一夜之间转粉。 明姿画不经意间又收获了一票粉丝。 315他们相争,帮她整治他 徐云帆忙完开车赶到宠物之家的时候,明姿画已经离开了。 门卫的大爷看见徐云帆的车,赶紧出来迎接。 “徐教授!”见他下车,大爷远远地就叫住他:“你过来啦。” “王伯。”徐云帆笑着跟他打招呼。 门卫大爷领着他往传达室走,边走边道:“你女朋友今过来了,十几分钟前刚走。” “……”徐云帆否认:“她不是我女友。” “啊?明姐不是你女友啊,”王伯失笑:“长那么漂亮,又开着豪车,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呢!” “我哪有那么好命。”徐云帆低头,视线扫过桌边的签名簿,找到明姿画潦草的笔迹后,问道:“她来都干了什么?” “是凉七带的她,让她去喂狗粮,没想到这姑娘怕狗,猛然见到那么多狗涌出来,吓瘫在地上,狗粮都打翻了,那些狗啊一下子全都涌了上去。”王伯着从显示器中调取监控视频给他看。 徐云帆走近,上身微倾。 屏幕里的黑白影像,是明姿画被众狗包围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她被别人拉起来,好半都呆滞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灰头土脸,一脸生无可恋。 徐云帆想笑,握拳到嘴边,轻咳了一下。 他强敛住笑意,问道:“她没事吧?” “事倒没有,不过我担心她被吓着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王伯叹息。 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来做义工的姑娘,这又被吓跑了。 * 明姿画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冲上楼去洗了个热水澡。 她给自己身上涂满了沐浴露,又揉又搓。 再又涂了一遍磨砂膏,洗净。 确定自己身上已经没有狗臊味了。 这才换了一条紫色的丝绸睡袍出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起身给自己全身上下都喷了一遍香水。 拖着疲惫的身子,仰躺在贵妃椅上。 她长舒了几口气,感概原来义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好不容易良心发现,决定义务去伺候一回猫狗,没想到却惹得自己一身骚。 明姿画有气无力的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靠,好友们无一不是在晒自己世界各地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只有她! 仿佛被世界抛弃一般,惨目忍睹。 偏偏她这时候,还收到了林女士打来的电话,询问她在S市这边的情况。 明姿画疲惫的回答,“我一个人还扛的住。” 没想到林女士直接就回了她一句:“那你就继续扛着吧。” 果然是林女士式的关心。 从来没有一般母亲的温柔关心。 对她一向是冷冰冰的严厉。 明姿画难得的撒娇:“妈,我今遭遇了一群狗围攻了。” “看你还能话,就知道你没事。”林女士淡定地回答。 明姿画嘟起红唇,想求一句母上大人的安慰,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今这事,可是她自愿去做义工的,可真怪不得别人。 要是跟林女士细了,林女士估计也会她活该。 明姿画没再跟林女士诉苦,母女俩公式化的聊了两句,这就挂上了电话。 明姿画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冰冷机械的嘟嘟声,总觉得心里面有种不出的空落。 林女士对她从就要求严格,好像从来没有慈母一般的关怀。 就连她时候生病了,摔伤了,都没有过。 明姿画这些年也习惯了,就是隐隐的总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 想来,她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邱少泽的号码。 下意识的把自己今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都跟邱少泽了。 邱少泽知道明姿画时候被大狗追过,有心理阴影。 今那么多条狗一下子扑过来,她肯定吓坏了。 他一直在电话里安慰她,直到深夜。 明姿画跟邱少泽煲着电话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第二早晨,她也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明姿画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喂?” “画画,你又上热搜了!”邱少泽在手机那边对她。 “我上热搜了?不可能吧。”明姿画下意识地不信。 她最近好像也没录视频传上网,更没做什么惊动地的大事,怎么就上热搜了呢。 “你昨去宠物之家,喂那些流浪狗的视频,被有心之人拍摄下来,放上网,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有许多网友关注到,你现在又成了知名网红了。”邱少泽笑着对她。 “是吗?我看看。”明姿画有些惊讶,挂了邱少泽的电话后,就连忙用手机上网。 果然发现自己竟然又上热搜了。 昨她喂那群狗的视频,被众多网友转载。 很多人都瞧出来她是怕狗的,但是还愿意去宠物之家当义工,给那些流浪狗喂食。 大家都夸赞她有爱心。 是个人美心灵也美的网红。 比那些徒有其表的明星强多了。 明姿画登陆自己的微博大号,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又多了不少粉丝。 还有许多粉丝给她留言,对她昨去宠物之家,喂食流浪狗的行为表示赞赏。 明姿画发表了统一的回复,感谢大家的支持,同时也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那些流浪动物施以援手。 大家纷纷点赞支持。 “网红妹妹”对流浪动物的关怀与倡议,再一次刷上了微博首页。 更多人点进来关注,点击跟评论率一度超越了费氏跟陆氏争地的新闻。 明姿画看到自己这么一个的行为,却收到粉丝的大力追捧跟支持,心中不禁欢心鼓舞。 昨的辛苦跟害怕都抛到了脑后,她决定今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再去宠物之家帮忙。 不辜负她的那些粉丝们对她的期待跟信任。 这次去之前,明姿画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特意换了一身的长衣长裤,戴了口罩,把头发扎成丸子头,一身干练清爽地打扮。 她停好车,走进大门口。 门卫王伯:“……姐你哪位?” 明姿画摘掉口罩,笑嘻嘻:“大爷,我又来了。” 王伯:“……明姐?” “没错。”明姿画低头找到水笔和签到薄,在今的日期后草草写上大名:“昨就来熟悉一下,今真的要认真做事了。” 王伯欣慰点头:“好好……” 没想到昨这姑娘被一群狗狗“围攻”,今居然还敢来。 看来是真的想过来帮忙,徐教授果然没看错人。 王伯一如既往叫来凉七,委托她带明姿画进去。 沿途,明姿画愉快地在凉七面前转圈:“凉管理,你看我今这一身是不是好多了。” “比昨的好。”凉七双手插兜里,提到昨的事,脸上立即浮现不好意思的笑容:“昨真是对不起了,明姐。” “没关系,我也没怎么受伤,就是我昨没有心理准备,被那个场面吓住了。”明姿画也是尴尬。 “我昨听徐教授,你是养猫的,应该对猫咪比较熟悉,我今就安排你去猫咪区那边吧。”凉七想了想。 “好啊。”明姿画一听让她去照顾猫咪,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十几分钟后,当凉七带她来到猫厕区后,明姿画的脸色立即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凉七刚一推开门,二三十盆猫砂,合起来的气味,就连戴口罩也挡不住。 明姿画差点被那味道呛住,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凉七:“这么多盆猫砂,不会都要我一个人清理吧?” 凉七抿唇一笑,随手取下旁边架子上的一只粉色猫砂铲:“你的口罩正好有用武之地了。” 明姿画嘴角一抽,她其实很想:这么大的味道,其实戴上口罩也没用。 “这就是我今要做的活?”她抬起头问。 “嗯,加油吧。”凉七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就走开了。 明姿画拂了拂额头上的细汗。 她在家里的时候,咪咕都是丢给叮叮来照顾,她没什么机会亲自给咪咕铲屎。 这下子来宠物之家做义工,看来是要正式升级为铲屎官了。 明姿画干就干。 先屏住呼吸,戴好口罩,端着纸篓一鼓作气冲进门内,揭开第一只封闭猫厕的门,马上动作迅捷地往篓子里狂刨,连猫砂都不抖抖,结束了就往外奔,倚到墙边大口喘气。 就这样将近两个时的时间,明姿画终于大功告成,将所有猫厕打扫干净。 她掸了掸衣服,到旁边的水池冲手,用洗手液连搓了三遍双手。 确定没有味道了,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跟后面打扫过的猫厕合了一张影。 明姿画将这张合影发到了朋友圈上,并且附文:当了一的铲屎官!铲屎二十余盆! 发完她便收了手机,跟凉七告别一声,离开了宠物之家。 明姿画这回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还不错,边开车边哼着曲。 今她可是做了好事,帮了猫咪们铲屎了呢。 至少没有虚度光阴,相比较她以前醉生梦死的活着,算是做了一件稍微有意义的事情。 明姿画一路哼歌,将车子开回到蔷薇山庄的别墅。 她停好车,拿着包包,走进自己的别墅内。 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阵子的饭菜香,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搂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宝贝,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费思爵俯身埋在她的肩头,那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间。 “你怎么又来了?”明姿画没好气地问。 这家伙最近怎么总喜欢来她这儿窜门? “我来给你做晚餐啊。”费思爵煞有介事地,伴随着一股暧昧不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谁稀罕!”明姿画不以为意,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费思爵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薄唇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魔掌在她身上作乱。 本想惩罚一下这个妖精,却在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后,顿时就做不下去了。 “什么味?”费思爵停住了动作,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她,眉头微微紧皱。 明姿画挑起嘴角,轻笑了两声:“没什么,就猫屎的味道啊。” “猫屎?”费思爵瞬间瞪直了双眼,脸部的线条稍稍绷紧了:“你家的猫在你身上拉屎了?” “我的咪咕乖着呢,从来不乱拉屎。”明姿画耸耸肩,转动着眸子。 费思爵迷人又多情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疑惑:“不是咪咕干的?那是怎么回事?” “哥哥,你还爱我呢?怎么最近都不怎么关注我呢?”明姿画撇了撇红唇,佯装不高兴地:“你没看网上我最近经常去做义工喂流浪猫狗吗?” “你真的去了?”费思爵目光深邃地扫过她,眼底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以为我跟其他网红那样,喜欢作秀啊?我可是真的去流浪动物之家做义工了好吧?今下午还铲屎了二十几盆猫屎呢。”明姿画红唇一勾,理直气壮地。 “难怪味这么大,你赶紧上楼去洗澡。”费思爵一听她铲了二十几盆屎,立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龇牙咧嘴地大叫。 明姿画倒不急着上楼,反而朝费思爵一步步靠近过去:“哎呀,哥哥,人家刚回家就看到你又来给我下厨了,我高兴嘛,来抱抱,我亲你一下!” “你别过来!”费思爵连忙喝斥,一脸戒备地瞪着她。 “不要害羞嘛,哥哥!”明姿画似笑非笑,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难得见费思爵避她如蛇蝎,她顿时玩心大起:“来,咱们波一个。” “明姿画,你离我远一点!”费思爵满眼的嫌弃,拼命地躲闪。 “哥哥,是你自己主动来我家献殷勤地,怎么我主动给你亲亲,你还躲着我呢?”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很是俏皮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浅笑盈盈。 “明姿画,我警告你,不要过来!”费思爵发出严肃地警告,帅气逼人的脸上少见的戒备。 明姿画没有想到费思爵还有怕她的时候。 看来她以后要常去宠物之家做义工。 做个铲屎官其实也不错。 既能服务于动物,又能防狼(防色狼),何乐不为呢? 明姿画追逐着费思爵,两人在客厅里打闹了起来,气氛难得的愉悦。 …… 晚上,明姿画洗完澡,悠哉地躺在床上,心情不错。 本来以费思爵的个性,今晚上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可是自打他听,她今做了一下午的铲屎官,铲了二十多盆猫屎之后,就再也对她没了兴趣。 陪她用完晚餐,他就逃开了。 明姿画难得亲自送他到门口,还欢迎他下次再来,顺便告诉了他,自己最近这段时间都会去宠物之家做义工。 费思爵脸皮抽了抽,走的时候嘴角都是歪的,明姿画想想都觉得好笑。 估摸着最近一段时间费思爵都不会再来骚扰她了。 她乐得清闲,这会就能趟床上无聊的刷朋友圈了。 明姿画下午打扫完猫厕,发朋友圈的那张合影,已经有不少好友关心的回复她了。 其中以女性“好姐妹”居多。 “画画,你不是真的去做义工了吧?” “你还真做铲屎官了?” “妈呀,你玩真的?” 明姿画切了一声,平时她艳光四射的照片下面,也没见这帮贱人如此热忱啊。 她统一回复:当铲屎官的滋味不错,改带你们一起去体验一下。 这条回复刚发出去,那帮贱人们集体噤声了。 明姿画再次感慨,这帮女人啊,平日里秀猫秀狗秀宠物,可是没比她少。搞得全世界都没她们有爱心,喜欢动物一样。 怎么一叫她们去做义工,给动物们铲屎,这些人就都退避三舍了? 敢情都是装的啊! 明姿画心里一阵子鄙夷。 再往下翻,居然发现有个人在她的回复底下,又留言了,还是留了一个好字。 明姿画正想看看是哪位爱心人士,跟她一样有心,就看到那位留言的同志那张她抗议很久的合影头像。 没错,给她留言,好的人,正是陆擎之。 他的微信头像,竟然还是跟她的合照。 明姿画再次抓狂了。 他拒不更改头像就算了,居然还堂而还之的在她这里留言。 要是被她的那帮火眼金睛的狐朋狗友们发现了,又要盘问她了。 明姿画头疼地给陆擎之发了微信过去:“你什么时候肯把头像换了?” “不好看?”陆擎之过了一会儿,跟她回复。 “不是不好看,就是这样秀恩爱,不太好。”明姿画换了一个委婉地法,她肯定不会自己的照片不好看的。 “我们秀我们的,不用在乎别人。”陆擎之很快又给她敲来几个字。 明姿画脸色一僵,额头上满是黑线。 这根本就不是秀恩爱的问题好吧?他到底明不明白她的意思? “明晚上有空吗?”明姿画正抓狂着,陆擎之接着问道。 “干嘛?”明姿画不是太开心的回他。 “请你吃饭。”陆擎之。 “看情况吧,我明要去做义工,铲完二十几盆猫砂,还不知道几点会结束。”明姿画本想用击退费思爵的那一招,把陆擎之吓跑。 没想到陆擎之并不介意,只是给她回了几个字:“我等你!” 明姿画眨巴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因为第二还要从事体力劳动,明姿画敷了一个面膜后,很快便睡了。 第二,明姿画照例先去了“伊语”。 下午的时候,她换了一套黑色的运动套装,开车去了“宠物之家”。 凉七安排给他的任务,还是打扫猫厕。 不过今的猫砂比昨要多好几盆,有三十几盆。 明姿画照着昨的方法,一鼓作气的打扫完。 结束之后,已经快黑了。 她清洗完手,跟凉七告别,回到自己的车上。 手机上有陆擎之给她的留言。 他他已经在餐厅门口等她了,还把餐厅的地址用手机发给了她。 明姿画惊讶的发现陆擎之要带她去的那家餐厅,居然是新开的“大鸭林”。 “大鸭林”并非多么高档消费的餐厅,但是风味独特,深受许多人的喜爱。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明姿画。 像什么鸭头鸭脑鸭心鸭肝的,这里卤制的很不错。 就是吃起来不太文雅,明姿画不常来。 没想到陆擎之竟然约她去“大鸭林”?莫非他也好这一口? 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明姿画设置好导航,开着直奔“大鸭林”这家新开的门店。 陆擎之已经在楼上的包厢里订好位置了,明姿画报了名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也来到包厢里。 “没想到你会带我来吃这个?”明姿画一进来,就笑嘻嘻地问他。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满脸的宠溺:“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明姿画明艳照人的一张脸闪动着惊喜,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坐下来问他:“可是,你会喜欢吗?” 她总觉得陆擎之应该是在高档的西餐厅里优雅的吃牛排的,而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陪她啃鸭爪。 想想那样的画面,明姿画都觉得不搭。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陆擎之性感的薄唇轻启,温柔如水的嗓音像是大提琴在拨动着琴弦一般撩人心动。 既然陆擎之这么了,明姿画也就不再跟他客气了。 拿起菜单,一连点了许多道她平日里爱吃,但又不好意思吃的,准备好好的一饱口福一番。 “听你最近在跟费思爵争地?”点完了她要吃的,明姿画索性跟陆擎之闲聊了起来。 “嗯。”陆擎之极其优雅的品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点头,面色深不可测。 “那敢情好啊。”明姿画听他这么一,反而乐了,眉开眼笑的。 陆擎之眸光倏然深沉如渊,凝眉不解道:“好?” “是啊。”明姿画咧开红唇,笑着挑眉,脸上勾出灿若繁花的笑意:“你帮我整治费思爵,我能不叫好吗?” “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陆擎之勾唇扬眉,声音性感沉迷。 “不高兴?我为什么会不高兴?”明姿画望着他一脸深意的俊脸,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缓缓启唇道:“你跟费思爵的争斗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想怎么做,不需要给我面子!” 316他找上门,不许他霸占他妹妹 她巴不得陆擎之夺得那块地,让费思爵输的一败涂地,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董事会那帮老家伙面前炫耀。 “你不是费氏的股东吗?”陆擎之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富有磁性地嗓音问道。 “挂名的而已!”明姿画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笑容引人诱惑。 话音刚落,服务员便进来送餐了。 明姿画刚才点了不少东西,此时摆满了一桌。 明姿画也不客气,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吃。 这家“大鸭林”的菜做得确实是不错,她吃得是不亦乐乎,满手满嘴都是油,早把形象丢一边去了,看到陆擎之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懊恼惊呼。 “哼,都是你害我,人家平日很淑女的。”明姿画连忙狡辩。 “我知道。”陆擎之敛下潋滟深眸,话里有掩不住的笑意。 明姿画翻了他一眼,夹起一段脖子故意啃得嗞嗞作响,笑去吧,她才不在乎呢。 不过相比较她这么毫无形象的吃法,陆擎之倒吃得极其优雅。 即便是啃鸭爪,也比一般人的吃相好看,绝对是王子级别的。 明姿画目瞪口呆地瞧了一会,拿纸巾擦试了一下双手,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她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咦,那不是林雪儿吗? 她怎么也在这里吃饭? 明姿画好奇地眯了眯眼,跟在了林雪儿的后面。 就见林雪儿走进了一个包厢里,包厢里坐着一个戴着粗金项链的男子,看起来很像是出来混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弟。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林雪儿的新金主? 林雪儿走进去之后,包厢的门就关上了,明姿画看不着里面的情景。 她连忙走到包厢门口,偷听里面地情况。 “哎呀,虎哥,你别这样嘛!”林雪儿娇弱入骨地嗓音传来。 “骚货,九爷让你来陪我,不就是让我这样的吗?”虎哥咧着一口金牙,对林雪儿上下其手,丝毫不顾忌他身旁还有弟。 “虎哥,你好坏啦。”林雪儿欲拒还休,莹白地脸蛋上渗出一抹粉红。 看得虎哥心痒难耐。 “你这个骚货,就是磨人,看今晚爷怎么惩罚你!”虎哥忍不住在林雪儿粉嫩地脸蛋上啵了一口,粗燥的大掌直接从她的衣领里伸了进去。 接下来包厢里就传来了林雪儿的娇呤声。 明姿画刚吃了东西,可不想听这种荒淫的声音。 这林雪儿跟什么男人厮混,她更加没有兴趣。 唯一让她感到诧异的是,刚才里面那个男人好像,是九爷让林雪儿过去陪他的。 这九爷是什么人?难道是陆九柬? 明姿画正托着下巴想着,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姐,你在这里干什么?”是准备送餐进去的服务员。 “哦,没什么,我走错包厢了。”明姿画佯装出走错路的表情,迅速的闪离了。 服务员疑惑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这才敲了包厢的门,进去送餐。 明姿画回到包厢里,陆擎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端坐在那里等她。 “怎么去那么久?”他凝眸看着她,有些担忧的语气。 “碰了个熟人嘛,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明姿画眼神慵懒地看着他,露出艳而勾引人的笑容,纯洁中带点邪气地慢慢凑近他。 陆擎之微微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眸中的色彩熠熠生辉:“今晚去我那儿?” 明姿画怔了一下,笑的眉眼弯弯,表情妖媚:“好啊。” 她也吃的差不多了,两人结完账之后,就离开了。 明姿画开车跟陆擎之一道回了他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 她先上楼去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酒红色睡袍,还特意在身上喷了一些香水。 气氛正好。 明姿画刚一出浴室的门,就被陆擎之拦腰抱起,几个跨步,直接就把她扔在了床上,然后人也压了上去。 明姿画猝不及防,没想到陆擎之就等在浴室门口逮她。 通常他这个时候不都是在书房工作的吗? 明姿画怔怔地看着他,眼波妩媚,挑起一抹笑容:“你今怎么不先工作了?” “我先喂饱你这个妖精!”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一道火,低沉沙哑地嗓音,暗含着某种情愫。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俯下身,亲了上来。 铺盖地地吻落下,急促又绵长。 明姿画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发出娇软的轻呤声回应着他。 更加刺激了陆擎之热血沸腾。 他撕扯掉她身上的睡袍,让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上,吻不停,修长的大掌带着火,划过她细嫩丝滑的肌肤。 紊乱的气越来越重,燎原的火势在两人身上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明姿画迷蒙地睁开眼,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人!” “不用管!”陆擎之哑着嗓子,继续与她纠缠着。 两人很快又再次进入了状态,卧房的温度节节攀升。 可这时候门外恼人的敲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主人!” 陆擎之终于不耐地停下动作,整张脸黑沉的可怕,眼里还带着血丝。 “有事?”他的声音粗哑到极点,可见已经是隐忍到极致了。 “主人,楼下有人找明姐。”那佣人自知打扰了自家主人的好事,硬着头皮回答。 这下明姿画跟陆擎之都愣住了。 有人来陆擎之这里,竟然还是找她的? 谁这么神通广大,知道她这么晚了,还来了陆擎之这里? “是谁?”陆擎之喘息粗重,不悦地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是个男人,他自称是明姐的哥哥。”门外的佣人回答道。 她的哥哥? 难道是费思爵? 意识到很有可能是费思爵找上门来,明姿画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搞什么? 费思爵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你跟他我不在。”明姿画没好气地。 她不用去见他也知道,费思爵找到这里来,绝对没安好心。 “是!”那佣人就要转身下去回复了。 陆擎之却出声叫住了她:“等一下,你跟他我马上下去!” “你要干嘛?”明姿画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亲我一口!”陆擎之指了指他的脖子,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眼色幽深道。 明姿画没搞清楚他究竟要干嘛,只是照做搂住他的脖子,落下一吻。 陆擎之拿镜子照了照,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道:“没有印迹,你再亲一下,亲的时间久一点!” 明姿画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容,这下终于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你太坏了!”明姿画狡黠的眼波,含着一抹恶趣味的笑。 “我这都是跟你学的!”陆擎之嘴角微微勾了勾,俯身到她耳边,暧昧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明姿画本就敏感的身体,被他这么一调戏,本能地一颤。 “好啊,我要惩罚你!”她抿紧红唇,故意不满似的嘟着嘴,然后就朝他扑了过去,冲着他脖子又是嘬又是咬的,终于弄出几朵梅花出来。 陆擎之眼神更幽深了,搂着她的纤腰,疯狂地在她唇瓣上亲了起来。 直到明姿画快要窒息了,他才不舍的松开她。 “等我一会,就来满足你!”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声音柔而磁性,带着调侃的味道。 “快去吧,我在床上等你哦!”明姿画对他吐着热气,朦胧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诱惑。 她此时绯红着脸颊,眼神勾魂,粉润的嘴唇被他刚才亲吻的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妩媚的妖精。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脸庞立即紧紧的绷了起来,幽深的眸处,有着无法驱散的与欲望。 不过在这一刻,他也只能悻悻的松开了她。 陆擎之披上他黑色的睡袍,带子也不系好,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露出来一大片结实性感的胸膛,脖子上面那块红印更是十分的惹眼。 他站直了身体,转身走出了卧室。 陆擎之这个样子下楼,费思爵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明姿画想想都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戏。 于是她重新找了一件睡裙穿上,也跟着陆擎之身后出了门。 陆擎之走下楼,看着在楼下大厅里徘徊的费思爵,深邃的面色风平浪静,丝毫不表露自己的一点情绪。 “费总,不知道你深夜来访,有何事?” “陆总,我是来找我妹妹明姿画的,她是不是在你这里?”费思爵本想跟他寒暄一番,再看见陆擎之脖子上的红痕后,立即就变得不淡定起来,桃花眼里掀起了一波巨浪。 “你是画画吗?她今晚确实在我这。”陆擎之轻点了一下头,漆黑的眸在深夜里并不锐利,淡淡的口吻道。 “既然如此,你把她叫下来,我要带她回去了。”费思爵俊脸幽暗,阴着嗓音道。 “不好意思费总,画儿恐怕不能跟你回去。”陆擎之幽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有不容置疑的语气:“她今晚留宿在我这里。” “什么?留宿?”费思爵闻言,眼神立即一沉,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 “我妹妹还未成婚,不方便住在你这儿。”他沉如墨的眸底积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好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画画跟我情投意合,她早就属意要嫁给我了,住在我这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陆擎之眸色深深,眼底深处蕴藏了迷人沉稳的色泽,不紧不慢地道。 费思爵眼眸猛地一缩,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只剩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阴翳,“她竟然要嫁给你?” 完,黑沉着脸就要往楼梯上冲。 却被陆擎之的人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费总,我跟画画要休息了。”陆擎之黑眸凝着他,面色沉稳,不太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陆擎之,你竟然霸占我妹妹?!”费思爵英气的剑眉紧蹙着,抓狂地控诉道。 “费总,我刚才已经了,我跟画儿是情投意合!”陆擎之眼神微暗,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 “狗屁情投意合,我妹妹不可能看上你,我警告你,你休想打她的主意!”费思爵眯起眼眸,深邃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费总,不送!”陆擎之神情是一贯的淡漠,根本不理会他的挑衅,直接转身上楼了,英俊的面庞叫人看不清情绪。 “陆擎之,你给我站住!”费思爵怒气地冲他吼道,却被陆擎之的人拦了下来。 “费总,请吧。” 费思爵俊脸阴沉,那本是清俊的眉宇间,现在却仿若燃烧着要吞噬一切的危险的意图。 他握紧双拳,在那里站了半响,最后不得不负地离开。 陆擎之上楼,看到依靠在房门边,一脸坏笑的明姿画。 “哎,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是可怕!”明姿画睫毛慢悠悠扬起,眸光盈盈,嘴里啧啧。 陆擎之走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深邃得宛如这浩瀚的夜空。 “一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可怕!” 话音落下,他已经将明姿画放到床上,整个人扑了过去。 于是这一个晚上,陆擎之凶猛地索要她。 情到深处,他还非要执着地逼她爱他。 反正爱他她又不会少块肉,明姿画自然就了。 没想到她了之后,陆擎之反而动情地更加折腾她。 不过明姿画也没让他好过,硬是在他的后背上抓了好几道红痕出来。 第二早上,明姿画直接就没起来床,陆擎之倒是神清气爽的起来了去了公司,还嘱咐她不要睡的太晚,要记得起来吃早餐。 明姿画冷哼一声,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不想搭理他。 等她扶着腰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这才吃了东西去公司。 好在“伊语”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宠物之家的义工——铲屎官,她暂时是做不成了。 明姿画一夜纵欲,腰酸背痛的,早早就回家休息了。 她给宠物之家的管理凉七发了微信,她今不能过去了。 凉七忙追问她,是不是这几铲屎太辛苦,累着了? 明姿画欲哭无泪,她确实是累着的,不过不是因为铲屎,而是昨夜太贪欢了。 不过凉七不了解,只是反省自己交给明姿画的活,是不是太繁重了。 毕竟看明姿画的穿着、开得豪车,就不像是普通人来着。 她让她这样的有钱人铲屎,确实有些不过去。 于是凉七就跟明姿画留言,她下次再来做义工,就不让她铲屎了,让她帮忙给刚出生不久的猫咪喂奶。 明姿画一听她可以给刚出生不久的猫咪喂奶,顿时就来了兴致。 她休息了几,待身体恢复之后,又继续奔赴宠物之家当义工。 管理凉七带着明姿画来到猫区最里面的一个白色的监护仓。 里面居然有六只奶猫,老鼠般大,都是纯白色,可能才出生两三,毛发下面隐隐透出粉红的皮肤。 凉七简单跟她讲解了如何给刚出生的奶猫喂奶,并拿出一个奶瓶,给其中一个奶猫喂奶做示范。 明姿画认真的听着,看着凉七怀中的奶猫,紧闭着眼,粉嘴一刻不停地嘬着奶嘴,粉爪子时不时抖抖,粉鼻头不一会又抽抽,憨态可掬,愣是把明姿画给逗乐了。 不过她有个疑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我们人工喂养?它们的妈妈不下奶吗?” 凉七叹息:“没有母猫,前几清晨,连箱子带猫被人放在保安室外面,王伯推开门吓了一跳。后来查监控,那人还戴帽子口罩,摆明不想让人认出来。” “弃婴哦?” “对。” “现在人啊,不敢扔孩子就开始遗弃动物,我们这里收留的猫狗,基本上都是被人遗弃的。” “可怜啰,其实现在遗弃孩子的也不少!” “现在不负责任的人越来越多了!” 两人一番感慨后,明姿画决定试着给奶猫喂奶。 她照着凉七教给她的方法,心翼翼地抱起一只奶猫。 伸手在奶猫头上安抚了一下,待它安静了之后,再把奶瓶递到它的嘴边。 奶猫顿了一下,傻乎乎静止几秒,很快便开心地吸了起来。 明姿画看到自己怀里的奶猫,满足喝奶的样子,一颗心简直要萌化了。 也许母性真是世上女子的本能。 明姿画这种没心没肺惯了的女人,也难得的沾染上了一抹母性的光辉。 她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好好照顾流浪的动物,多给它们一些吃的,不能让熊孩子欺负它们。 凉七看着明姿画很有爱心的喂养着猫,嘴角含笑:“他们还没名字,你给起个。” “我啊?”明姿画惊讶,继而拒绝:“不行,我不会。” 凉七耸了耸肩:“我这两年起的名字太多了,江郎才尽,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明姿画眨眨眼:“好吧,我想想。” “六只都要。” “那有点难度。” 明姿画一口气将几只猫喂完,挪到监护仓旁边,端详着这只奶猫,冥思苦想。 不一会儿,她有了主意,一锤手道:“有了。” 她看向那些奶猫,六只雪白绒球挤作一团,完全分不清。 明姿画微微皱眉:“分不出谁是谁啊。” 凉七笑道:“你直接名字,顺时针来,回头我教你分辨。” “那好吧。”明姿画挨个指过去:“奶油,奶酪,奶片,奶糕,奶糖,奶……” 奶不出来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词组。 “你这是奶字辈啊。”凉七失笑。 “对啊,还有个奶……什么呢。” “你别看我,我更想不到。” 明姿画脑子里一个灵光乍现:“奶罩!” “……” 油然而生的恶趣味让明姿画乐不可支:“哈哈哈,就这个就这个,好玩,有个性。” 凉七也跟着笑,但还是很快稳住神色,推了她肩膀一把:“别闹了啊。” “那我真想不到了。” “奶娃吧,就叫奶娃。” “不是食品了。”明姿画苦恼 “奶罩就是食品?你吃奶罩啊。” “……也是,不过奶罩比较有个性。” “那就叫奶罩吧。” “好。” 没一会,吃饱喝足的几个奶猫又安稳了下去,叠罗汉一般轻轻呼吸,憨睡如泥。 特别有意思,就像当初在微博上无意刷到结果一看就停不下来的ipanda熊猫直播。 此刻还是现场版的,明姿画怎么瞧都不会腻。 明姿画转头问凉七:“以后它们会一直留在这吗?” 凉七摇头:“满两个月就要找领养了。” “领养的人很多么,我第一来的时候,门卫的王伯就问我是不是领养的?”明姿画疑惑的问。 “不多,我们的领养要求很高。”凉七揉着眼睛:“其实也不能很高,现在的普遍标准就是这样,有爱心的多是学生,可是学生没有自己的房子,基本上住宿舍了,很多学校是不给养宠物的,而且学生自己都没有经济来源,毕业了一半会弃养或者将宠物转送他人,都是贪图一时新鲜,根本不符合条件。也有些宠物怀孕了就会被它的主人遗弃,有些姑娘一直哭,你也不好什么。我们希望领养的人是有爱心有事业有一定经济基础的社会人士,可这样的人基本上是上班族,工作会很忙,平时也没有时间养宠物。” “看来符合条件的领养人真的很少啊。”明姿画感慨。 “是啊,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是,遗弃的流浪动物越来越多了,符合领养条件的社会爱心人士越来越少,需要的经费很多,而我们目前的经费严重不足。”凉七到这个问题,眉头就皱的死紧,表情也忧愁了起来。 “经费的问题,我倒是能帮你们想点办法。”明姿画托着下巴。 “真的吗?”凉七眼前一亮,“你要是真帮我们解决了经费问题,那真是解决了我们的最大难题!” “我试试看吧。”明姿画点点头。 317 复合?要他们舌吻! 刚巧过几就是少泽出院。 明姿画亲自开车去医院里接他,他们那群朋友还给少泽准备了盛大的派对。 “这倒霉医院,我以后还真是不想再来了。”邱少泽坐上她的车,长长地发出一声感慨。 “这次都是我连累了你。”明姿画仍旧有些自责。 “你也没有想到我们查林雪儿,竟然查到了陆九柬头上来了。”邱少泽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 明姿画边开着车,边点头:“是啊,我也根本没料到林雪儿的背后,竟然有陆九柬的势力。” “不过我们就这么放弃了,还真是有些可惜啊。”邱少泽遗憾地托着下巴。 “少泽,你可不要乱来,陆九柬不是好惹的。”明姿画再一次的告诫。 “画画,你很忌惮陆九柬吗?以前也没有见你怕过谁啊。”邱少泽歪着头,看着她。 明姿画并不是害怕陆九柬,只是不想再连累邱少泽。 何况陆九柬跟上官燕的情人关系,她担心再查下去,会揭开更加隐秘的真相。 距离真相越近,他们就会越危险。 这个危险还是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陆九柬这样的对手吗?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政客,我们都要心。”明姿画故作担忧的。 “放心吧,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邱少泽眼眸认真。 “我知道。”明姿画明白的点头。 从到大少泽在她身边,就没有让她受过委屈。 “对了,前几有几个哥们来看我,他们见到林雪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邱少泽忽然想起什么道。 明姿画轻佻眉梢:“我也见到了,她好像跟一个道上混的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是不是道上混的我不知道,不过据那个男人长得很像司绝琛。”邱少泽眯了眯眼睛,俊美如斯的脸上很是幽深。 “司绝琛?”明姿画怔了一下,差点没看到红灯,撞上前面的轿车,幸好她直接踩下了刹车。 “是啊,你林雪儿该不会是跟司绝琛又复合了吧?”邱少泽黑眸深了几许,不动声色地提醒。 “他们复合?应该不可能啊。”明姿画本能地摇头。 她上次明明在“大鸭林”撞见林雪儿跟一个戴着粗金项链的男人在一起,那男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不像是好人,也根本不是司绝琛啊。 难道邱少泽的另有其人? “怎么不可能?林雪儿可是司绝琛的初恋,现在司绝琛腿脚好了,她想重投司绝琛的怀抱,也不是不可能!”邱少泽挑着薄唇分析。 明姿画却另有想法:“我觉得司绝琛应该不会再接受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女人。” “你确定?你跟司绝琛有多久没见面了?怎么这么肯定他肯定没有跟林雪儿复合?”邱少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字字诛心道。 明姿画怔了一下,经少泽这么一提醒,她发现自己还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司绝琛见面了。 到底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别的女人,她也不知道。 他跟林雪儿复合这种传闻,虽然她不相信,可毕竟也不能完全肯定。 “我也不知道,过几我去见了他,就知道了。”明姿画深吸一口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明姿画将车子开进他们今晚要举行派对的高档会所。 明姿画停好车,邱少泽搂着她的纤腰,跟她一道走进去。 一进场包厢内绚丽多彩的晃眼灯光,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伴随着酒味,烟味,香水味全灌了过来。 男男女女在舞池里随着节奏努力摇摆着身子,气氛喧嚣热闹。 见明姿画跟邱少泽走进来,大家全都围了过来。 开启了香槟酒,一起庆祝邱少泽顺利出院。 众人捧着酒欢呼,又玩了几轮游戏。 明姿画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独自饮酒。 “画画,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跳舞?”其中有一个富二代女过来拉她。 “不了,我最近累着呢,跳不动了。”明姿画摆手拒绝。 “跳不动?画画,你不会真去了那什么流浪狗中心去做义工了吧?”几个富二代女全都围拢了过来。 “是啊!”明姿画喝了一口酒,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不是吧画画?做义工多脏多累啊,还要伺候猫狗?你没疯吧?”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大长腿,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这是做好事,献爱心,懂不懂?哪像你们一个个整就知道乱玩,醉生梦死!”明姿画白了他们一眼。 众人皆笑了起来。 “画画,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心泛滥?关爱动物去了?” “本姐现在就是动物爱心大使了,你们一个个别整闲着不干正经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明姿画趁机煽动这些人。 他们这群人好听点叫富二代,不好听点就是败家子。 成聚在一起到处玩,从来不做任何正经事,就知道坐吃山空,靠着家里的那些钱,整浑浑噩噩地度日。 随便少开一场派对,少去一次旅游,少报废一辆跑车,甚至少买一个包包的钱,都够宠物之家一年的爱心基金了。 明姿画想来,也不需要找什么投资人了,随便让她的这些狐朋狗友们捐点,宠物之家的爱心基金也就不成问题了。 “不是吧,画画,你自己要做什么爱心大使,还要把我们都拖下水啊。”那些人大呼不满,倒不是心疼那点钱,就是觉得没意思。 “这怎么是拖你们下水呢?我这不是有好事就第一时间想到你们了吗?现在我做义工的那个流浪动物基地正好缺少资金,你们又钱多的没地方花,这不正好帮你们散散财嘛。”明姿画得有理有据。 众人各异地目光朝她投来。 “散财是没问题啊,哥几个别的倒没有,就是钱多了,给你那什么流浪动物基地捐点也不是问题啊,问题是画画,我们这么帮你,你要怎么答谢我们啊?”有一个跟他们平时玩的起劲的富二代公子哥,带头问道。 “你们想我怎么谢啊?”明姿画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闪动着眸子笑道。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只要你跟少泽在我们面前当众表演一个舌吻,你想要我们给你那什么动物之家出钱出力都不是问题。”那个富二代公子哥坏笑着提议。 “都不是问题?让你去铲屎呢?”明姿画嘴角一深,妖媚地脸蛋上满是恶趣味。 “什么?铲……屎……”那人声音颤抖,脸色变成了酱紫色。 明姿画玩味地笑,眼里泛起挑衅地光芒:“怎么,怕了?是你自己只要我跟少泽表演舌吻,你出钱出力都不是问题的?这出钱嘛,自然不是问题,问题是出力啊,你难道愿意跟我一道去铲屎?” “这……”那人脸色似有犹豫。 “不就是铲屎吗?老子奉陪!”旁边另一个官二代一拍桌子,答应了。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明姿画面前的那个富二代公子哥,咬咬牙也答应了:“你敢跟少泽哥当众舌吻,我就敢铲屎!” “这可是你自己的!” 明姿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目光就那样对上了邱少泽的。 邱少泽没有话,只是那样看着她,俊脸上一派的宁静。 明姿画勾了勾唇角,起身走向邱少泽。 挡在他们中间的人都自动散开,纷纷给他们让路。 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就那样看着明姿画,看着邱少泽,看着这场好戏。 明姿画在邱少泽的面前站定,伸出纤细的双手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你愿意吗?” 邱少泽愣了一下,似没有想到她真的有表演的打算。 到底是多年的男闺蜜,他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拂她的脸,而是“英勇就义”地点了一下头。 明姿画没有马上开始,而是目光脉脉的注视着邱少泽,她的这个男闺蜜其实长得很好看,五官清俊,轮廓鲜明。 她吻了他也不算亏,只是那感觉上奇怪了点。 不过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打赌一向不喜欢输的。 明姿画的一只手,就那样轻轻地挂在邱少泽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慢慢的贴住他的背。 脚尖再次踮起,她的俏脸慢慢的靠近。 明姿画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温热柔软的唇,没有唇齿相交,只是在他唇的表面轻轻地摩擦着。 “舌吻,舌吻……” 哎,那帮心急的家伙,怎么就等不了呢? 明姿画起了作弄的心思,吐出的舌头,在邱少泽的唇上轻轻一舔,又马上缩回。 他的动作一滞,身体猛然僵硬,或许是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 幸好没有推开她,不然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多没有面子啊。 明姿画的手慢慢的滑下,在邱少泽宽阔的背间轻轻地滑动着,呼吸声慢慢的加重,吹拂在他的脸上,毛孔里。 舌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是在玩游戏一般的逗弄着他,偏偏让他捉不到。 身体微微的贴合,不是很紧,却在起伏之间相互摩擦。 终于,邱少泽的喘气声开始浓重了。 明姿画知道,他败下阵来。 不再欲擒故纵,微微张开嘴唇,容纳住他席卷而入的舌,相互纠缠,不时逃避,不时迎合。 鼻翼之间满满都是眼前男子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气夹带着她身上精油的清香,以及淡淡的蔓延。 手指所触及的肌肤一片火热,呼吸声渐渐重了。 明姿画微微睁开眼睛,游戏结束,她的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明一片。 而邱少泽显然已经被她扰乱了气息,眼底如同大火般蔓延,身体燥热难耐,却被他拼命压制着。 明姿画并没有看到他的隐忍,只是轻轻地将邱少泽推开,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看着周围已经惊呆了的众人,脸上却露出了妖异的笑容。 “别忘了你们之前的承诺,明跟我一道去铲屎!” “……”众人表情各异,有遗憾的,有懊恼的,还有惊讶的。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接下来的气氛依旧是其乐融融,但是相信谁都不会忘记掉刚才那一幕暧昧撩人的一幕。 尽管这里在座的都是开过荤的,但是一场当众表演的活人活现的真人秀,纯洁与妖娆的结合,暧昧与撩人的缠绕。 心里就那样只痒痒的,活络的呢,甚至在想如果刚才没有就这样结束,该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戏。 所有人面上丝毫不露,眼神却是忍不住的瞄向两个当事人。 明姿画当然知道大家都在瞧着自己,可她就是要装作不知道。 明姿画抱着一盘盐水花生,靠在沙发上,一个人剥着吃。 视线偶尔抬起,看了看在偷看她的人,目光一对视,好笑的看着他们的逃避。 有点无聊了。 想想这些人还真是无趣。 就为了看她跟邱少泽表演舌吻,竟然不惜既出钱又出力,甚至还答应跟她一起去流浪动物之家铲屎。 要知道他们一个个可是身价不菲的上流社会人士啊,居然陪着她一起去给猫狗铲屎,估计让那些记者知道了,爆料出去又是一大桩新闻吧。 不过这样的新闻,就算报道了也没人信。 明姿画将一盘子花生解决完,头抬起来看了看全场,正好与邱少泽的眼神对上。 他那是怎么样的目光啊,灼热?迷惑?还是兴趣? 明姿画顿时感到有些头疼,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虽然她还没有自恋到相信每个男人都喜欢自己,但是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就是爱情的开始。 她虽然想要让自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的爱情存在,但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爱情,喜欢,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不过爱情这种奇怪的东西就算再好,也不该发生在她跟邱少泽的身上。 他们一直是闺蜜、哥们嘛,若是变成情人,还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明姿画难以想象那样的画面,随即摇了摇头。 起身出了包厢,向洗手间走去。 “司总,来,再喝一杯嘛!”路过一个包厢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娇软酥麻地嗓音。 司总?难道是司绝琛? 明姿画疑惑地从包厢的门缝里,向里面瞧去。 因为里面的光线昏暗,她看不到具体的相貌,只是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周围坐满了女子。 这些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清纯的、妩媚的、清冷的、可爱的……有的还是制服装扮,各有各的风情。 女人们拼命地给沙发上的男人敬酒,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明姿画看到这里,忍不住疑惑。 难道司绝琛真的来这里寻花问柳来了? 还一次性叫了这么多姐陪他? 诚然,司绝琛曾经是有过一段风流的历史,那是林雪儿离他而去,他又瘸腿的那段最黑暗的时光。 他自闭、抑郁,甚至有暴力倾向,常常需要靠女人发泄。 不过就算是那段时间,司绝琛挑女人的眼光也是有讲究的,最差也是龚曼丽那样的戏子。 还没饥不择食到,要来娱乐会所里找姐。 那包厢里的男人又是谁? “司总,来嘛,我们划拳!” “司总,我跳脱衣舞给你看好不好?” “司总,今晚去我那儿吧?” “……” 包厢里的女人一口一个司总,难不成整个S市除了司绝琛之外,还有第二个司总? 老司总司忠镇就更没可能了,司绝琛的父亲是军人出身,平时严于律己,绝对不流连烟花场所,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那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明姿画又不方便推门进去看,过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们出来,就自己上了洗手间离开了。 晚上,她喝了酒,叫了代驾把她送回了蔷薇山庄的别墅。 第二一觉睡到了中午,明姿画下楼把早餐中餐一起吃了,昨晚输给她的那群狐朋狗友们,纷纷微信她,约了时间,排队去宠物之家捐钱出力了。 凉七这下算是乐坏了。 她本来以为明姿画只是随口一,没想到真领来这么多人给他们捐钱。 光捐钱还不算,这些人还都留下来,约了时间来宠物之家当义工。 这下连义工的人手也不缺了。 看这些人一个个开着豪车,穿着贵的要死的名牌,过来给猫狗铲屎。 那场面还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呢。 凉七因此对明姿画也崇拜了起来。 再也不是凉七这个管理,指挥安排明姿画做这个那个。 而是凉七跟在明姿画后面,和她汇报他们宠物之家最近各方面的运营情况,以及她的那群朋友过来帮忙的情况。 “现在资金是不缺了,再用个几年也有的富余了,人手方面也不紧张了,最烦的还是领养人的问题。”凉七耷拉着脑袋,愁苦地。 明姿画也叹了口气。 她的那群狐朋狗友,让他们出钱还行,出力也还差不多,让他们领养动物还是算了。 有没有那个爱心另,他们这种人养动物多半是扔给下人,就连自己从国外买来的名贵猫狗,都是下人在认真照料,他们只负责玩。 把这些流浪动物交给她的那群朋友,等于是让这些流浪的动物再被主人抛弃一次。 宠物有时候需要的不仅是衣食温饱,主人的陪伴也是很重要的。 她的这群狐朋狗友们恰恰做不到这一点。 明姿画想来这个领养人的问题,还是要另想办法。 “你们有官方微博吗,我看许多地方的流浪动物组织都有微博啊。领养信息就在那上面发布,也有几百的转发量。”明姿画突然想到问道。 “当然有,我们也有专人负责这一块,也会发布领养消息。”凉七连忙点头。 明姿画拿出手机,点进搜索栏:“就叫宠物之家?” “嗯,有蓝v的。” “这个?”明姿画竖起手机给她看。 “没错。” 明姿画低头,他们这个宠物之家的官博只有两万多的关注,从上至下浏览一遍,除去发布领养,多是志愿者活动。 转发数量都寥寥无几。 明姿画又习惯性跑去相册,一张张翻过去,随后她退回主页,恨铁不成钢地呼出一口气,望向凉七:“负责你们官博的是个直男吧?” “你怎么知道?”凉七惊讶地问道,居然被她猜着了。 明姿画戳出一张照片亮给她看:“你们家也太不会营销了,你看看,这鬼一样的拍片风格,本来挺好看的猫狗照得跟丧门星一样,谁高兴转发领养啊。” “那要怎么办?”凉七立即就着急了。 “别担心,有我呢。”明姿画扬着下巴,一脸的笑意。 凉七疑惑不解:“你?” “我可是网红啊,我对这方面擅长着呢,待我给你们摆拍几张照片做宣传,再找专人帮你们弄一下官微,保准这点击浏览率就会上去了,到时候关注的人多了,领养的人自然就来了。”明姿画嘴角挂着笑,气定神闲地模样。 “那真是好啊,可是要麻烦你了。”凉七感激不已地看着她。 一开始明姿画过来的时候,她敲着她的装扮,不像是来做义工的,觉得她应该帮不上什么忙,态度比较冷淡。 没想到还是徐教授有眼光,这个明姐可是给他们宠物之家帮了大忙了。 “不客气,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明姿画勾唇一笑,眼角弯弯。 干就干! 第二明姿画就从“伊语”调来了几个专业的摄影师,帮她拍照片。 她抱着那些待领养的动物们,摆出各种动作。 有相互追逐的,也有在绿草地上扑腾,还有她跟动物互动的特写。 每个动物摄影师都拍出了它们的特色跟灵动。 明姿画这个网红模特,就更加的惹眼。 美女配宠物! 放上官微,自然容易博人眼球,增加点击率。 明姿画又找了专人,将宠物之家的官微各种图片技术处理,重新排版。 不同于平常发在官微上那些,用手机草草拍下的粗制滥造的相片,明姿画跟动物合影的这套图灵动俏皮,抓拍角度也找得很好,堪比写真。 刚放上官微上就有了不同凡响的效果。 明姿画回去之后,又在自己绿茶妹妹的官微里转发了。 这下关注的人就更多了。 318 他从他手里抢走了她 徐云帆再次来到宠物之家的管理员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义工都围绕在电脑前,交头接耳的在谈论些什么。 徐云帆走到其中一个义工身侧,后者注意到了他,匆忙让开位置,顺带拍拍还在专注看屏幕的凉七的肩膀:“老大老大!徐教授过来了。” 凉七转过头来,看到徐云帆笑着道:“徐教授,你过来啦,正好,给你看点东西。”她伸手示意身边几个人:“你们给徐教授腾个地方。” 徐云帆微微倾身,停在了电脑的显示屏前。 凉七点着鼠标,调出他们宠物之家的官微:“徐教授,你看做的怎么样?” 徐云帆定情一看,差点认不出来了。 仔细研究了半响,才发现是他们宠物之家的微博,只是怎么完全变了样,他刚才都没有认出来。 “是明姐帮我们重新弄的,这些照片也是她亲自拍的,你看现在怎么样?”凉七笑着向他展示成果。 “很不错。”徐云帆大致浏览了一遍,点了点头。 “不仅是这些,明姐还让她的朋友给我们捐款,捐了好多的钱呢,她的那些朋友最近也经常来我们宠物之家帮忙,现在人手没有以前那么紧了,好多义工都可以轮流放假去休息了。”凉七接着向他高兴地汇报。 徐云帆颔首,“没想到她还挺能帮上忙的。” 凉七搭住椅子扶手,挺直上身,郑重其事地开口:“徐教授,我觉得让明姐只是来我们这里当个义工太屈才了。” “那你想让她当什么?”徐云帆挑眉询问。 “我想让她当我们的老板娘啊。”凉七裂开唇调侃,这句话的时候,还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义工。 那群义工们跟着附和:“是啊,徐教授你一个人也单这么久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 “明姐长得漂亮,又有爱心,跟你很相配啊。”众人皆是点头。 “你们倒是想撮合我跟明姐,可是人家明姐未必看得上我。”徐云帆环视一圈身边的义工,面色波澜不惊:“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都下班吧。” 义工们笑着道别,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徐云帆跟凉七两个人了。 “徐教授,大家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你就别害羞了!”凉七挑着眉调侃:“老实交代,你对明姐是不是有意思?” “明姐那么漂亮,肯定已经有男朋友了。”徐云帆有些迟疑,俊脸泛红。 凉七挠挠脑袋,有些遗憾的口吻:“也是,明姐人长得漂亮,又开豪车,一定有很多追求者,有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徐教授你岂不是没戏了?” “我对明姐不敢有奢想,本来介绍她来我们这里帮忙,也是看出来她有爱心,人不错,不过既然你她在我们这里帮了不少忙,确实让她再做一个普通义工委屈她了,我考虑要不让她跟我一起做这里的合作人吧,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了。”徐云帆深思熟虑了一番后,道。 “让明姐做宠物之家的合伙人?这个主意好啊。”凉七立即拍手称赞:“我相信明姐肯定会同意的。” “嗯。”徐云帆眸子里含着笑容。 凉七眼珠子又转了转,自告奋勇地提议:“让我去跟明姐吧?顺便我帮你问问她,她有没有男朋友?” “你这丫头!”徐云帆怔了一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倒是没有拒绝。 凉七笑的更灿烂了,徐教授没有拒绝,就证明他对明姐也是有好感的。 徐云帆这些年一直花心思跟精力在动物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这不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没有女朋友。 凉七就瞧着明姿画不错,最重要的是徐教授难得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她得想办法帮他们给撮合了。 于是第二凉七就打车去了明姿画的公司。 凉七去的时候,刚好是“伊语”快下班的时间。 她下了车,来到“伊语”的大楼前,就发现门口围着一圈人,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 凉七狐疑的眨了眨双眼,很快就挤进了人群里面。 挤进去了才发现,原来有一个非常帅的大帅哥正依靠在他的名牌跑车前面,很帅气的在抽着烟。 他身下的地上,用玫瑰花瓣围了一圈的心形图案,看起来十分的漂亮,而且那个心形非常的大,将他连人带车全都围在了里面。 咋这么一看上去,还挺浪漫的。 凉七跟路过的女人一样,都充满了羡慕跟好奇。 心想着:这位大帅哥摆这样的玫瑰花阵,这是要追求谁呢? 这帅哥这么帅,又这么浪漫,他要追求的女人,真的好福气啊。 众人纷纷陪着大帅哥一道等待着。 凉七向来八卦,见到这一幕也不走了,等在了人群里。 过了一会儿,“伊语”到了正式下班的点了,从大楼内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很多人都围在了门口,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大家翘首以盼着,陪大帅哥一道等待着他要追求的女人。 明姿画收拾完走进电梯的时候,刚巧接到了司绝琛的电话,今他要来接她下班。 于是她就没有直接去地下室,而是从一楼的门口走下来。 刚一出去,就发现不对劲,怎么“伊语”的大楼外面,围了那么多人呢? 许多员工见到老板,纷纷散开,给她让开一条路。 然后明姿画就看到了依靠在豪车边,戴着炫酷的墨镜,嘴里叼着根烟,一脸妖孽魅惑的费思爵。 搞什么?! 这家伙没事来她的公司干嘛? 明姿画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抬脚朝费思爵走过去。 她只顾着质问费思爵突然出现要干什么,也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玫瑰花阵。 直到旁边有个女员工心疼的提醒她:“伊总,心脚下啊,这么漂亮的玫瑰花踩到了怪可惜的。” 明姿画疑惑的朝地下望去,这才看到了费思爵费尽心机摆的玫瑰花阵。 浪漫确实是浪漫! 不过费思爵这混蛋该不会是瞧上她伊语的某个女员工了吧? 明姿画这么一想,眉头皱的更紧了。 “画画,过来!”费思爵瞧见她,就把烟掐灭了,还朝着她招了招手,吊儿郎当的笑着,当众喊了她一声。 明姿画没好气地朝他走过去。 众人见到这一幕,也就都了然了,原来是他们老板的追求者啊,这就难怪了。 凉七站在人群中,正巧也瞧见了这一幕。 看来明姐果然有追求者,徐教授的竞争者还不是一般的优秀。 凉七目光望向费思爵,越瞧越觉得这男人长得真帅,简直跟明星一样。 明姿画来到费思爵的面前,表情十分的不耐,刚要开口问他要干什么,身边就突然起了一阵邪风,吹得她头发都飞起来了,风大的双眼还有点睁不开。 而地下的玫瑰花毫无意外的被这阵子风给吹飞了。 费思爵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猛地转过脸去,朝那阵风的源头瞪去。 明姿画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瞧见了好几个男人,正搬着一个大风扇,那个大风扇足足有一人多高,风力十分的大,而且正对着他们这边吹,摆明了就是来搞破坏的,非要吹散了费思爵在地上摆的玫瑰花阵不可。 明姿画刚才就觉得这突然刮起的一阵风有些蹊跷,现在就更加肯定了,是这些人在作怪,他们是故意来拆费思爵的台的呢。 是谁这么大胆,敢跟费思爵过意不去? 明姿画眼尖的发现了,那几个搬着大风扇的男人后面,正站着一个熟人。 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绝琛! 明姿画眼皮子一跳,心里忍不住猜想:该不会是司绝琛恰好在门口撞见了费思爵摆了玫瑰花阵,追求她的一幕,所以故意派来这些人,搬了大风扇来搞破坏吧。 果然,那几个男人见成功把费思爵摆的玫瑰花阵给吹散了,便来到司绝琛面前邀功:“司总,您交代的,都办好了。” “好,把风扇撤了吧。”司绝琛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沉稳的表情,目光深刻而安静。 费思爵的脸色已经都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好像马上就能冲上去给司绝琛一拳头似的。 明姿画见这情形,心里忍不住偷乐。 从来没见过费思爵这么吃瘪的时候。 让他没事装酷,搞什么浪漫玫瑰花阵,来欺骗女人。 这下玩完了吧?玫瑰花都被吹飞了,看他还怎么装! 明姿画转身就朝司绝琛的车子走去。 费思爵气地脸色发青,在身后猛地大吼,声音抓狂:“明姿画,你上哪去?给我回来!” “哎呀,你的玫瑰花都没有了,改再吧!”明姿画朝他摆了摆手,飞速奔向了司绝琛的车里。 费思爵桃花眼猛地一缩,眸底瞬间掀起了一层层惊涛骇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明姿画坐上司绝琛的车,眼瞧着费思爵就要追上来了,连忙命令司机:“开车!” 司机第一时间将车子开走了,费思爵扑了个空。 “姓司的,你给我等着!”他英气的剑眉紧蹙着,俊脸阴沉了下来,气愤地冲着离去的豪车吼道。 明姿画透过车窗,看到费思爵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不断在倒退,她终于轻舒了一口气。 “干得不错!”她朝旁边的司绝琛递了一个狡黠的眼神,笑容灿烂。 能恶整到费思爵,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司绝琛瞥见她那张表情异常丰富的脸,眉眼轻轻挑了挑,深不可测的眸中微漾开一缕意味深长的光泽。 “对了,我们现在要去哪?”明姿画平复了一会心情后,反应过来问。 “你想去哪?”司绝琛幽深的目光瞥向她,征求她的意见。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明姿画抬起头道。 “好!”司绝琛宠溺的依着她。 他握紧了明姿画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自己的大掌紧紧地包裹住她的。 “画画,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既要应付上面来人检查,又要筹备司氏股东大会的事情,没有功夫陪你。”司绝琛淡淡地道歉,好看的俊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的温柔,望她的眼神中深情醉人。 “没关系。”明姿画眼波一转,回了他一丝笑容。 她脑海里忍不住想到,前几她跟朋友去会所里庆祝邱少泽出院,路过的一个包厢撞见的里面那一幕。 如果那个被那么多姐环绕的男人,真的是司绝琛的话,那他就是在欺骗自己。 他这段时间不仅不忙,反而私生活丰富多彩。 明姿画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心绪复杂。 如果司绝琛真的欺骗她,那他接近自己肯定就是另有目的的。 正想着,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前。 司绝琛搂着明姿画下车,两人走进这家餐厅里。 明姿画发现,这家意大利餐厅正是上次司绝琛带她来用餐的那一家,也是在这家餐厅里,上一回他们凑巧遇到了林雪儿。 没想到司绝琛今晚又带她来到了这家餐厅。 “怎么了?”两人落座后,司绝琛发现对面的女人微微有些失神,不由的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家餐厅有些眼熟,我们上次好像来过。”明姿画嘴角一掀,眨了眨眼睛道。 “嗯,没想到你还记得,确实是我们上次来的那一家。”司绝琛冷峻的五官不禁柔和了起来,低沉的嗓音,淳厚而动听:“上次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对这家的菜很感兴趣,吃了不少,所以这次又带你来了。” “哦,那我今晚又有口福了。”明姿画微微扬了扬眉,投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两人很快点了餐。 等餐的时候,司绝琛幽深的目光总是一瞬不瞬地凝望在她的脸上,眼底有些她读不懂的深意。 明姿画缕了缕自己的秀发,嘴角若隐若现的笑纹,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我记得我们上次来这家餐厅的时候,还撞见林雪儿了,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撞见她?” “你想撞见她?”司绝琛深邃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我又不喜欢她,怎么会想见她?”明姿画撇了撇唇,饶有意味地瞟了他一眼。 “我也是!”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认真。 “是吗?”明姿画好整以暇地觑他,俏脸上写着明显的怀疑。 “你吃醋了?”司绝琛身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以前的女人又不是她一个,只不过她比较特别,她可是让你动过心的女人。”明姿画回眸横媚他一眼,脸上依然维持着笑容,趁机打探:“难道你们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联系吗?” 她可是听邱少泽了,有人看到林雪儿最近跟一个很像司绝琛的男人在一起,疑似他们已经复合了。 如果司绝琛已经跟林雪儿复合,还在外面玩了别的女人,却在她面前扮演情圣,来追求她,不是太恐怖了? “我唯一动过心的女人,除了你没有别人。”司绝琛眉头微微蹙了蹙,阴郁着表情,郑重地解释道:“我以前对林雪儿只是怜惜而已,现在连这种情感也没有了,我跟她只是毫无相干的陌生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很久没有联系了?”明姿画双眼炯炯地看着他,嘴角一弯,半正经半玩笑地回道:“我也不是那么气的人,你们要真有联系,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无法证实,司绝琛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他要是真对林雪儿还有留恋,她也挡不住! 司绝琛没有因她的话而动怒,反而流出一抹稀奇的表情,深邃的眸色不禁深了深:“你还真是大方!不过你这么不在乎我,是不是想我回去惩罚你?” “哎呀,司总饶命,的知错了。”明姿画眼波流转,微撅着红唇做出一副勾引状。 司绝琛眼眸深暗,身子一阵紧绷,声音也粗哑了起来:“吃完跟我回去?” “不要!”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拒绝。 之前她在会所包厢里撞见的一幕,还没搞清楚。 她暂时可不能从了他。 “为什么?”司绝琛俊美的脸颊不禁绷紧了起来,唇角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我最近太累了,明一早还要开会呢,不能太纵欲了。”明姿画舔舔唇畔,对他眨眼道。 “……”司绝琛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神情微敛。 明姿画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连忙安抚:“要不这样,我明开完会,去你公司找你怎么样?” 顺便可以过去查探一番。 “好!”司绝琛听到她这么,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 明姿画心里微松了口气,眼波勾出妩媚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给他们上餐了。 两人都各怀心思的吃了起来。 用完晚餐后,明姿画借口累了,也没有再跟司绝琛多腻歪一会,就让他送她回家了。 不过临下车之前,司绝琛还是狠狠地索要了一个热吻,这才放她下去。 此时色已经完全黑了。 明姿画挥手告别了司绝琛,就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接着身体被人往后转了一下,后背猛地就贴到了墙上。 明姿画瞪大双眼,刚想喊,就看到了费思爵突然凑近的脸。 他怎么在这里?难不成一直在她家门口等她? 明姿画来不及多想,费思爵的唇就覆压了上来,疯狂又粗暴的蹂躏着她的唇瓣。 任由明姿画怎么挣扎都没用,双手被他单手掐住,按到了她头顶的墙上,不管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费思爵的腿紧贴着她的腿,她就连腿也动不了,他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掐着她的腰。 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吻了她许久。 等费思爵松开她以后,明姿画拼命地呼气,差点要窒息了。 她忍不住愤怒的吼道,“费思爵,你疯了吗!”然后用手背愤愤的蹭了下自己的嘴唇。 “我是疯了,被你这个妖女给逼疯的,你到底还要勾引多少个男人?”费思爵眼底噙着暗光,俊美非凡地脸上写满了嫉妒,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吼道。 明姿画挑了下眉,态度嚣张地回答他:“我想勾引谁,你管得着吗?我的哥哥!” 最后四个字,她咬的极重,意在提醒他,他们只是兄妹关系,他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哥哥!”费思爵眼神一凝暗光波动,口气挫败道。 “那又如何?事实上,你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哥哥!”明姿画嘴角一撇,心生一股不屑,不温不火地提醒他:“像今在‘伊语’门口这类荒唐的事情,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若是被人认出你的身份,传出费氏的继承人追求他妹妹这种丑闻,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对费氏,都不好!” 幸好今司绝琛也来费氏门口等她,她还可以躲到司绝琛车里,否则当时“伊语”那么多人在,要她怎么面对费思爵。 再被人认出来,费思爵是她的哥哥,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费思爵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顾。 “你是可以不介意,但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不要每次都这么一意孤行?”明姿画沉着脸,瞪向他。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接受我,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此期间内,你不能爱上别的男人?”费思爵搂着她的纤腰,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涟漪,声音轻而软,格外撩人心动,性感的喉结随着上下滑动着。 明姿画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早就过了,我不可能会接受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319 她把他当成了替身 费思爵的眼里顿时掀起了一波巨浪一般,那种狠辣之色一下子席卷过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伸出两指捏住明姿画的下颌,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目光中倾泻而出的寒光全都泼在她的身上,“我记得我也跟你过,只要你没有结婚,我跟你就不会结束。” “你!”明姿画心下一滞,瞠大眼睛瞪着他。 费思爵目光灼灼,缓缓靠近她,唇蓦然印上了她的唇,铺盖地的吻,像狂风骤雨般一下子将她吞噬了。 明姿画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他,费思爵却霸道的将她圈了起来,吻的缱绻而缠绵。 明姿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大脑缺氧,却被迫成熟费思爵的纠缠。 费思爵不餍足的啃咬着她的双唇,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松开她。 看着红红的脸蛋,微肿的唇角,他嗓音强势而低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可以不接受我,可是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追求你。” 明姿画喘着气,幽深的眸子看着他,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她没听错吧?费思爵真的打算要追她? 他确定他脑子没抽风吗? 两人就这样定定地对视了一会,费思爵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离去。 明姿画更加惊讶地愣在原地。 他居然没有强行闯进她家里?就这样放过她了? 这根本就不是费思爵的作风好吧? 明姿画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读不懂他了。 * 第二明姿画处理完“伊语”的事,想起自己昨答应了司绝琛,今会亲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明姿画特意买了下午茶点,给司绝琛带过去。 到了司氏大楼门口,明姿画正准备将车开进地下车库里,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黎向聪。 自从得知他是黎家的私生子后,明姿画就跟他很少再见面了。 没想到今这么巧的,在司氏门口又撞见了他。 明姿画正想跟黎向聪打招呼,就见有人比她先一步的叫住了黎向聪。 黎向聪回过头去,跟那人打招呼,两人有有笑的样子,应该是熟人。 明姿画朝那人望过去一眼,顿时怔住了。 这男人长得怎么这么眼熟? 仔细一瞧,眉眼之间竟然神似司绝琛?! 不过比起深沉腹黑的司绝琛来,这男人看起来要稚嫩不少,而且长得比司绝琛差远了! 明姿画正出神地打量着,就听见后面车子的喇叭声,催促她快走。 明姿画也来不及跟黎向聪打招呼了,直接将车子开进司氏的地下车库里。 她下了车后,拎着她买的下午茶点,搭乘电梯,按了司绝琛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层。 明姿画并没有选择总裁专属电梯,搭乘的只是普通的电梯。 这个时间点恰好挺多人乘坐电梯的。 她搭的这个电梯在好几个楼层停了下来,一批又一批的人上下。 来也巧了,电梯停在中间的某个楼层的时候,明姿画恰好看到黎向聪跟那个长得神似司绝琛的男人走进电梯里。 黎向聪眼尖的一眼就瞧见了明姿画,立即眉开眼笑地过来跟她打招呼:“明姿画!” “HI,黎向聪!这么巧啊!”明姿画也跟他点点头。 “你是来找司总的吗?”黎向聪目光直直地望着她,之前司绝琛求婚的视频,他也看到了。 知道明姿画是司绝琛的人,而他只是司绝琛手下的一个员工,虽然有黎家私生子的身份,但到底是配不上她的。 于是两人的关系也就渐渐地疏远了,没想到这会又遇上了。 “是啊。”明姿画笑了笑,面色坦然。 “你呢?”她关心地问黎向聪。 黎向聪笑着告诉她:“我现在调到司氏的信息部了,正好要到楼上的研发部拿些资料。”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将之前跟他打招呼的那个长得神似司绝琛的伙子,拉到身边,跟明姿画介绍道:“他叫徐浪轩,是研发部刚召进来的新人,也是我大学的学弟。” “你好!”看在黎向聪的面子上,明姿画也冲这个徐浪轩点点头。 徐浪轩没有话,眯着眼睛一直瞅着明姿画看。 明姿画发现这个徐浪轩不笑的时候,眉眼间的神态,还真是挺像司绝琛的。 而且他也有一双跟费思爵一样招人的桃花眼。 黎向聪又向徐浪轩介绍了明姿画,特别提醒他,她是他们司总心爱的女人,之前司总还亲自在公司年会上跟她求过婚呢。 闻言,徐浪轩露出了一抹很是奇怪的笑容,看她的眼神更加轻浮,那从头到脚打量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看穿了。 明姿画下意识的不悦,要不是给黎向聪面子,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虽他长得有几分神似司绝琛吧,可是也太不懂礼貌了,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盯着女人看的。 “明姐,可真是漂亮啊。”徐浪轩瞅了她半,发出一阵长长的感慨。 “谢谢,你过奖了。”明姿画敷衍地朝他笑笑,心中冷嗤。 徐浪轩还想要继续跟她搭讪,没想到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研发部那一层。 黎向聪跟她告别后,拉着徐浪轩出去了。 徐浪轩刚走出电梯,明姿画就看到一个女人迎了上来,亲密的搂住他的手臂。 明姿画看那女人也有些眼熟,这不是司绝琛的秘书长Dnna吗?她怎么跑到研发部这一层来了? 而且看起来跟这个新来的徐浪轩关系匪浅的样子? 明姿画疑惑的想着,电梯已经合上了。 不一会儿就升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明姿画走出电梯,直奔司绝琛的办公室。 中间路过秘书室的时候,果然没有看见Dnna。 以前若是她来找司绝琛,被Dnna撞见了,总会免不了要冷讽她几句。 今竟然没撞见Dnna在门口挡路,明姿画还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她没有撞见Dnna,倒是听见了秘书室里的其他几位秘书,正在议论着Dnna。 “哎呀,怎么又不见Dnna姐啊?”其中一个刚来的秘书抱怨道。 “Dnna姐啊,肯定又是去研发部找那个白脸去了。”另一个秘书毫不犹豫地。 “真看不出那个白脸哪里好了?听大学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是走了大后门才被硬塞进我们公司的。”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秘书摇着头道。 “白脸是没什么本事,但胜在人家长了一张跟我们司总相似的脸啊,这不就破格进了我们司氏了嘛!” “那倒是,他长得不像司总,Dnna姐怎么会看上他?我看Dnna姐是高攀不上司总,所以找了这个白脸当替身。” “要我啊,这白脸能进咱们司氏,来头也不!要知道能进我们司氏的至少也是个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可是他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家伙,竟然一进来就能进研发部,背后肯定有人!” “我猜也是,你们他该不会是司总的什么亲戚吧?” “要我很有可能!” “……” 明姿画听着这些秘书的议论,也不禁对这个徐浪轩感到好奇起来。 他长得像司绝琛,又大学没毕业就破格进了司氏,该不会真是司绝琛的亲戚吧? 明姿画带着疑问,走进了司绝琛的办公室。 司绝琛见她过来了,之前还冷峻幽深的脸上,立即就绽放出笑意。 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朝她走过来:“你来了?” “嗯,给你带了下午茶,我们一起吃吧?”明姿画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着对他。 “好!”司绝琛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更加温柔了。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明姿画将带来的下午茶点心摆好。 他们边吃边聊。 “司绝琛,你家里可有什么亲戚,跟你长得像的?”明姿画想起刚才在外面见到的徐浪轩,不由地问道。 “我家里没什么亲戚,平常也很少走动。”司绝琛抬起头来,淡淡地摇头。 “哦。”明姿画抿了一下唇瓣,想想也是。 司绝琛这个人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往来,就算是过年也埋首在工作中,很少走亲访友。 估计就算是有,他也不知道,也懒得去关心这种琐事。 “怎么了?”司绝琛疑惑的挑眉。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明姿画眨了眨眼眸,扯开嘴角。 司绝琛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还没有嫁进来,就突然关心起我家的亲戚来了?”他低沉磁性地嗓音,贴近她的耳边问道。 “查户口,不行吗?”明姿画挑高了眉,回了他一句。 “行,当然可以,随便你查!”司绝琛深邃的五官慢慢的柔和了起来,大方地:“我们婚前相互了解清楚对方的家庭状况也好!” “谁了要嫁给你了?我还没答应呢。”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眉眼弯弯如月牙,精致的脸颊如同细细勾勒的工笔画。 “今晚去我那儿?我保准让你答应了!”司绝琛的大掌伸进了她的衣裙里,慢慢摩挲着,眼神深谙,有些意味深长地提议道。 “你好讨厌啦!”明姿画笑容妩媚,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妖精味道。 两人就这么打情骂俏了一会。 门口传来了秘书的敲门声,提醒司绝琛一会有个会。 司绝琛这才不得不松开明姿画,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开会了。 临走之前,他特别嘱咐了她,让她留在办公室里等他。 明姿画也答应了。 不过司绝琛走后,她也没有老实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就是了。 明姿画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这一层,一个人晃悠着。 这一层的秘书跟助理,基本上都认识她,知道她跟他们老板的关系,不敢打扰她。 明姿画一个人晃着晃着,没想到就撞见了从底下研发部回来的Dnna了。 并且这Dnna还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陪同着徐浪轩。 明姿画跟这个Dnna向来不对盘,两人见面自然没打招呼,相互别开了眼。 倒是Dnna旁边的那个徐浪轩,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明姿画,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Dnna让徐浪轩在一旁等她,她走到秘书室,询问里面的人:“司总呢?” “司总在会议室开国际会议呢。”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帮我跟司总请个假。” “Dnna姐,你不是要跟那个徐浪轩去约会吧?” “哪有的事,你们别乱。” “Dnna姐,你害什么羞啊,现在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跟徐浪轩的事情啊。” 见Dnna被秘书室里的女人们调侃,徐浪轩趁机离开。 他找到了明姿画,笑着跟她搭讪。 “没想到司总能有明姐这样的大美人相伴,司总真是好福气!”徐浪轩油嘴滑舌地,眼里的光芒一直很灼热。 “哪里,能陪伴司总是我的福气才对。”明姿画客气地回答,笑容保持疏离。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跟明姐交给朋友?明姐方便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微信号也可以。”徐浪轩朝她靠近,一脸邪痞的姿态。 明姿画淡定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很少用微信,手机也不常用,而且你们司总也不喜欢我添加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他会吃醋的。” 若是别人,她倒不介意多交一个朋友。 可是这个徐浪轩,给人的感觉太过轻浮了,让她不得不提防一点。 “明姐真是有趣!”徐浪轩并未生气,反而勾唇看着她,越来越朝她逼近了。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明姿画发现他真的还挺像司绝琛的,尤其眉眼间最像。 只不过司绝琛可没他这么轻浮,随便跟女人搭讪,向来都是女人围着司绝琛转。 她还是比较喜欢阴沉腹黑的司绝琛,对这个赝品真是没什么好感。 眼瞧着徐浪轩越靠越近,想要占她的便宜,明姿画已经准备好了,等他再靠近一点,她就一脚踹过去,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计划,徐浪轩就被Dnna叫住了。 Dnna见到徐浪轩撇下她,来找明姿画,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狠狠地拿眼刀子剜着明姿画,就差冲上来骂她狐狸精了! 明姿画瞅着她这架势,忍不住乐了,她这是又把她给当成假想敌了? 不过司绝琛确实是跟她有一腿,这个赝品徐浪轩,她可是没兴趣。 Dnna若是喜欢,她是绝对不会跟她抢的。 不过以明姿画的眼力,这个徐浪轩绝对不老实,可不像能甘愿将就Dnna的样子,否则刚才也不会主动过来跟她搭讪了。 但是Dnna却把他当宝了,看Dnna剜她的眼神,像是已经认定了,是她明姿画主动勾引徐浪轩的。 明姿画也是无语了,根本就懒得跟Dnna去解释。 像徐浪轩这种货色,她才看不上眼呢。 不过Dnna这么紧张徐浪轩也可以理解,谁叫她暗恋司绝琛这么久,一点结果都没有。 司绝琛看不上她,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跟司绝琛长得相似的白脸做替身,当然要宝贝好了。 以免这个替身也被人抢走了。 “浪轩,我们走吧,我已经请好假了。”Dnna温柔的嗓音对徐浪轩,当着明姿画的面搂住徐浪轩的胳膊,像是在像她宣誓主权一般。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徐浪轩回头瞧了她一眼,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深邃,跟Dnna一起走进电梯里。 明姿画看着徐浪轩对Dnna不像是有意思的样子,而且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很奇怪,似情侣又不像是情侣。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反正也闲着无聊,抱着好奇的心思,明姿画也走进了电梯里。 等她出了电梯来到一楼的时候,刚巧瞥见Dnna跟徐浪轩一起离开司氏大楼。 明姿画索性跟了上去,看这两人玩什么猫腻? Dnna跟徐浪轩出了司氏之后,就朝对面的五星级酒店走去了。 开房? 明姿画脑袋里顿时就冒出了这么个词。 可是转念想了想,他们在工作时间特意请假去开房?这好像也不通啊。 难不成两人这是偷情? 明姿画疑惑的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那家五星级酒店。 却见Dnna跟徐浪轩开了一个房间后,并没有朝房间里走去,而是直接搭乘电梯来到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里。 明姿画随后也跟进了这家酒店的西餐厅。 餐厅里光线昏暗,十分的静谧,情调很好。 而且座椅之间全都是用木板隔开的,保证了用餐者的私密性空间,就算是坐在相近的两个位置,都看不到对方的脑袋。 明姿画特意挑了一个Dnna跟徐浪轩后面的位置,与他们背对背坐着。 虽然看不见他们,但可以听到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后面的位置上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轩,怎么样?你刚进司氏工作还习惯吧?” 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是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的。 李焉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Dnna跟徐浪轩在这里见面? 明姿画来不及深想,就听见徐浪轩笑了一声回道:“妈,你就别操心了,我好着呢。” 徐浪轩完这句话之后,Dnna也跟着附和了一声:“是啊,伯母,浪轩机灵着呢,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了!” 明姿画额头突地一跳,猛地瞪大双眼,表情不出的震惊。 这徐浪轩竟然叫李焉岚妈,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还是李焉岚的儿子? 可是他若是李焉岚的儿子,司绝琛的兄弟,为什么不姓司? 明姿画飞快的转动大脑,想了想也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李焉岚在外头跟别的男人所生的私生子。 明姿画再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徐浪轩还真是跟李焉岚挺像的。 和司绝琛只是有部分的神似,但是他跟李焉岚相似的五官就多了。 李焉岚可是大满贯影后,年轻的时候娱乐圈里一等一的美人。 这徐浪轩长得像他母亲,难怪英俊潇洒,活脱脱的白脸一个。 一点都没有司绝琛的内涵跟男人味。 “浪轩从就机灵,工作表现我倒是不担心,只不过现在进了你大哥的公司,万一被他知道了……”李焉岚欲言又止,语气不出的担忧。 “放心吧,妈,我现在在研发部,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总裁。”徐浪轩嗓音轻快地安慰,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是啊,伯母,司总日理万机,才不会管这点事呢。”Dnna也跟着附和。 明姿画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惊讶。 原来徐浪轩这个私生子进司氏上班,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老板的司绝琛还不知道。 是他母亲李焉岚偷偷的将这个儿子,安排进她大儿子的公司的。 李焉岚这也是能耐了,背着自己的大儿子,偷偷把外面的私生子安排进司氏。 难怪徐浪轩大学都没毕业,就能破格进司氏,还一进就是研发部那么重要的部门。 这个Dnna也是个知情人。 看来她是铁了心,想要嫁进司家了。 见跟着司绝琛是没戏了,干脆就傍上李焉岚,想办法嫁给司绝琛的弟弟。 明姿画真不知道该什么好。 接下来,就听到李焉岚不停地对这个私生子徐浪轩嘘寒问暖的,尽是啰嗦一些做母亲的废话,像什么工作上有没有不顺心啊,最近冷了记得加点衣服啊,有什么烦心事要记得跟妈啊,诸如此类的。 看得出来李焉岚对这个私生子很关心,甚至比对她名正言顺的儿子司绝琛还要好。 期间还不停地给徐浪轩夹菜,夹的都是徐浪轩喜欢吃的菜。 明姿画认真回忆了一下,以前她在司宅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跟司家父母一起用餐的时候,司家一家人都是各吃各的,从未见过李焉岚主动给司绝琛夹菜的。 可是对这个私生子徐浪轩,她却格外疼爱。 320 三个男人互相拆台 好不容易等他们几个人吃完饭了,李焉岚戴上墨镜,围着围巾,先行离开了。 徐浪轩跟Dnna则是相拥着去了他们刚才开的那间房,不用问肯定是鬼混去了。 明姿画翻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司绝琛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应该是开完会了,见她不见了,在找她。 明姿画给他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她饿了,刚下来吃了些东西,现在就回去。 明姿画回到司氏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司绝琛已经开完会了,正在等她。 “你可以下班了?”明姿画弯起一抹笑容走过去,撒着娇问道。 “嗯,走吧。”司绝琛揽着她的纤腰,走出办公室,深邃的五官染上几分的温情。 “我们去吃晚餐?”明姿画扬起如花笑颜,眼角有数不尽的风情。 “你刚才不是吃过了吗?还吃?”司绝琛幽深的眸光微敛,低声道。 明姿画点着唇风情的笑:“你不是还没吃吗?我陪你一起再吃一点?” “好!”司绝琛宠溺地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与她一道走进电梯里。 两人到了一家有名的日式料理里用了晚餐。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用餐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抬起头,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我家就我一个。”司绝琛挑了一下眉,淡淡地。 “你确定?”明姿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想着李焉岚还有个私生子,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徐浪轩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存在。 司绝琛再次点点头,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怎么了?今一直在盘问我的家事?” “我就是随便问问嘛。”明姿画尴尬一笑,娇滴滴地回应他。 “你呢?你家里什么情况?”司绝琛波澜不惊地神态,笑着反问她。 “我爸妈也就我一个,不过我妈再婚后,我又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就是费思爵!”明姿画耸肩,简单介绍。 司绝琛目光深了几分,嗓音低沉而醇厚的:“你跟费思爵以前一起长大?” “他算不上跟我一起长大,怎么,你吃醋了?”明姿画翘起嘴角,露出妩媚的笑意。 “是啊,我很吃醋!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遇到你?”司绝琛直言不讳,俊脸不出的认真,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的情绪。 “感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么我还有机会?”司绝琛眼里顿时闪过一道光亮。 明姿画悠悠扬起眉梢:“看你表现!” “今晚去我那儿?”司绝琛深邃的眸子仿若一池春水,要将她吸附进去,趁机要求道。 “不要!”明姿画哼了哼,眼神慵懒地看着他,故意拒绝。 “……”司绝琛的目光立即就黯淡了下来。 明姿画嘴角浮起一抹坏心的勾纹:“不如你今晚去我那儿?” 司绝琛的眼里又重新燃起一道光亮,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好!” 明姿画满意一笑,对他绽放出如花般地笑容。 两人用完餐后,就坐上了司绝琛的豪车,由司绝琛的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去明姿画在蔷薇山庄的别墅。 两人一路上有有笑的闲聊着。 司绝琛这个人性子虽然阴沉,可是一遇到明姿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跟普通热恋中的男人没有区别。 车子开进蔷薇山庄,快到明姿画别墅的时候。 两人凝视着对方,眼里闪动着某种异样的情绪,都有些口干舌燥。 明姿画还没有带司绝琛回家过夜过,这算是第一次。 两人正打算什么,突然就是砰的一响,车身猛地就往前一窜。 明姿画的身子下意识的朝前栽去,幸好司绝琛及时揽住了她的纤腰。 “你怎么样?没事吧?”司绝琛着急地追问。 “没有。”明姿画摇摇头,心里吃惊。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车被人追尾了? 明姿画疑惑地转过头望去,只见紧跟着他们后面的车子,开着车灯,透过车窗,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脸。 等看清楚以后,明姿画气的血气一阵上涌,费思爵这个混蛋!竟然又在搞破坏! 他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她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他都要横插一腿? 之前他就企图破坏她跟陆擎之,都找到陆擎之家里来了,现在她带了司绝琛回来,又被他追尾了? 明姿画敢打赌,费思爵这绝对是故意的。 他这追尾可追的很有技术含量,他们的车已经开进了蔷薇山庄,而且就快到了,车速都开的不快,就算是撞上了,也压根就不会伤到人,但是车可能就会碰了一块了。 明姿画皱起秀眉,偏过脑袋看向司绝琛,“是费思爵。” 司绝琛眯起眸子,扫了车后面一眼,冷哼一声,“别下车。”然后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费思爵也恰巧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敲了敲她旁边的车窗,“怎么,还见不得人?” 明姿画转过脑袋,不搭理他。 他撞到的车是司绝琛的,她没必要出面! 司绝琛围着车转过去走到费思爵的身边,沉着脸,“费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费思爵懒懒地眯了眯眼睛,吊儿郎当地开口:“没什么奇怪的,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我妹妹最近很是不乖,总是喜欢跟外面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她这还没有结婚呢,我作为她的哥哥总是要管一管的!” 明姿画听了他这番话,气得翻了个白眼! 谁稀罕他管?他这分明是拿哥哥的身份当借口,干涉她跟其他男人交往! 司绝琛自然也不信,冷笑了一声,幽深清冷的眸光,深不见底。 费思爵桃花眼扫了扫两边的车子,嘴角轻扬,懒懒散散地开口:“司总,这次是我的失误,这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我一个没留神,就撞上你的车了!你放心,修车的钱,我会承担。不过,你这车应该上了保险,先找保险公司过来吧。” 司绝琛面色沉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明姿画闻言,心里不禁冷哼了哼。 费思爵这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什么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一个没留神就撞了上来?他可是赛车手,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她可不相信呢! 司绝琛走到一旁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他的助理杰瑞就带着保险公司的人来了。 保险公司的人一番勘察,拍了照片。 明姿画从车后座上下来,司绝琛像宣告主权一般,搂着她的纤腰,与她一道走到费思爵的面前。 “费总,这件事就交给我的助理来处理,我还有点私事,先告辞了!” 费思爵见司绝琛亲密地搂着明姿画,脸色顿时黑沉的要命,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明姿画。 明姿画只当没看见,把头别开了。 “司总,你要有事就先走吧,画画留下来陪我就可以了。”费思爵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神色又恢复到如初,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 明姿画顿时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叫道:“费思爵,我为什么要留下来陪你?” “画画,你怎么也是我妹妹?你哥我都撞车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费思爵黑眸轻轻掀了一下,莞尔一笑,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明姿画脸色一滞,顿时就无语了,没有想到费思爵这个人这么的无赖。 “好了,费总,我跟画画还有事,这件事我希望尽快处理。”司绝琛搂着明姿画,蹙眉看向他,漆黑而深邃的目光,清冷而凛然。 费思爵瞳眸紧缩了一下,声音听着不咸不淡的,可里面暗含着尖酸之意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 “那你们就等着吧,我的保险公司的人还没有到。” “你保险公司的人什么时候会到?”明姿画皱眉催促。 “不知道!”费思爵掀了掀眼皮,淡淡地。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就一同僵在了那里,等待着费思爵这边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在这期间,蔷薇山庄区物业的人,过来询问情况。 蔷薇山庄是富人区,4时监控,发生追尾这样的事故,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看看情况的。 在了解了一番情况后,物业的人眼尖地瞧见了明姿画。 “明姐?”物业的人看她坐大老板的车子好几回了,自然知道她是陆擎之的人。 “是我哥开车不心撞人了。”明姿画尴尬地解释。 “哦。”物业的人点点头,一看司绝琛跟费思爵都不是普通人,又了几句,就恭敬地离开了。 不过见到明姿画了,她哥哥还跟这起事故有关,物业公司的人立即跟自己的上头汇报了此事。 就这样层层汇报上去,陆擎之就得知此事了。 明姿画和司绝琛等了将近有一个多时,终于等来了费思爵这边保险公司的人。 明姿画几乎要怀疑这费思爵是不是故意的了。 平常他的车出了什么意外,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最多十分钟就来人了。 今怎么姗姗来迟?耽搁了这么久? 费思爵这边保险公司的人,又是一番勘察,拍照取证。 最后还提出最好要调取区的监控,看清楚事故发生的经过。 毕竟司绝琛的宾利,那是豪车中的豪车,一旦要赔偿起来,费用可不是一点点。 他们保险公司必须要弄清楚了,才好上报上去。 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可能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费思爵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他就是存心来找麻烦的,当即便了愿意配合。 然后将目光扫向明姿画,那眼神明显是示意她跟他一道过去,否则这事没完! 明姿画有些头疼,这费思爵摆明了是故意找她麻烦,存心不让她带司绝琛回家过夜呢? 看着他带着笑意的魅惑桃花眼,她的心里越来越烦躁。 “画画,你要累了就先回去,我陪费总走一趟吧。”司绝琛目光深邃,低沉着嗓音。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费思爵今夜是存心来搞破坏的,就见不得他跟画画好。 为了避免画画烦心,他唯有揽下此事。 “这……怎么好意思呢?”明姿画眨眨长而浓密的睫毛,脸色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跟你结婚以后,费总怎么也算是我的大舅子,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跟你哥哥搞好关系。”司绝琛唇角的弧度不由的加深了些,耐着性子道。 明姿画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麻烦你了!” 费思爵嘴角边立即挂上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明姿画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他们这里的路边。 后车座打开,陆擎之修长笔直的双腿,从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漆黑深邃的目光扫视着对面三人,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尊贵的沉稳之气。 “没什么,就是出了点意外!”明姿画看到陆擎之,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候过来,现在还真是巧了,几个男人凑到一块去了。 “意外?”陆擎之眸光倏然深沉如渊,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陆总,我是来看望我妹妹的!”费思爵扬了扬眉,俊美如斯的脸上表情淡淡的,轻启薄唇,煞有介事地开口。 陆擎之自然是不肯相信他的辞的,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司绝琛跟明姿画的身上。 “陆总,我看你的蔷薇山庄不错,我打算过几也让人过来认购一套,这样跟画画挨着近一点!”司绝琛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醇厚地嗓音,带着几分认真道。 费思爵闻言,嘴角邪气地一扬,桃花眼里似有波光流转:“司总,你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打算在这里买一套别墅,跟画画做邻居。” 陆擎之身姿挺拔,倨傲地睨着面前的两个情敌,眼神深不可测:“没想到我的蔷薇山庄竟这么受费总跟司总欢迎,不过不好意思,这里已经售完了!” “售完了?怎么可能?陆擎之,我看你是不想卖吧?”费思爵眸光深深,当即提出质疑。 陆擎之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微微眯起,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你们俩想买是肯定买不到的!” “……” 三个男人为此争执起来。 明姿画只感到头皮发麻,见此情景,她赶紧撤了。 她可不想惹火上身。 看这情况,今晚跟谁一起都不会好过。 这漫漫长夜,她还是一个人孤枕而眠好了。 * 第二明姿画上班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好友季影倩发来的信息。 想要约明姿画见一面,她马上要去国外拍电影了,又有好长一段时间可能见不着面了。 明姿画知道季影倩的演艺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最近接片接到手软,简直忙的不行。 既然她主动约自己见面,她也没有不见她的道理。 两人午餐的时候,在一家高档的会员制餐厅订了包厢。 明姿画到的时候,季影倩已经到了。 “画画,我已经帮你点了你最爱吃的!”季影倩走过来,拥抱了她一下。 明姿画瞄了一眼菜单:“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了解我。” “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今我请客!”季影倩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的国际大牌,看起来整个人都不一样,颇有几分大腕明星的味道。 以前她跟明姿画一起出来,基本上都是明姿画请客,那时候她只是一个三线明星,没什么钱,现在她事业有了转机,自然希望借此机会回请她。 “不用了,你帮我点的已经够多了。”明姿画淡淡地推辞。 季影倩这便让服务员拿着菜单下去。 “影倩,你现在的演艺事业真是风生水起,恭喜你了。”明姿画打量着她,由衷地。 “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季影倩真挚地看着她:“画画,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今的成功。” “你有今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跟我有什么关系?”明姿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 季影倩眸光深了几分:“画画,如果不是你,费思爵不会那么帮我!这个圈子若是没有人捧,再努力也红不了!就拿龚曼丽来吧,她之前那么大红大紫,现在失去了司绝琛这个靠山,现在沦落的靠接一些综艺通告为生,早已没有了以前的人气跟影响力,我知道我能有今,跟你和费思爵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影倩,不管你怎么想,一直以来我都是帮你当朋友的,既然是朋友,就不必谢了。倒是费思爵,他这些年为了捧你,可是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钱,不如你考虑考虑,对他以身相许得了?”明姿画嘴角勾起,笑着调侃。 季影倩提到费思爵,神情里闪过几分的落寞,“画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没拿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明姿画目光直视着她:“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否则之前也就不会答应当他的女伴,陪他出席宴会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画画,我把你当朋友,是不会跟你哥在一起的!何况我也知道,他除了你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季影倩哀叹了一声,眼神暗淡,却强撑起一抹笑。 “你不用考虑我,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以前她不知道林女士跟费思爵母亲的恩怨,都已经觉得她跟费思爵不可能了,现在知道了,就更加觉得他们不可能了。 费思爵与其娶蓝翎儿,还不如娶季影倩呢。 至少季影倩是真心喜欢他的,他也不用破坏蓝翎儿跟关赢的好事。 “画画?为什么?”季影倩没想到她这么坚决,表情不解:“你难道对费思爵没有一点感情吗?” “他是我的哥哥,你觉得我应该对他有男女之情?”明姿画端正脸色,反问她。 “可是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啊。”季影倩本能地皱眉。 “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他。”明姿画嗤笑一声,表情冷淡。 “可是他喜欢你啊!”季影倩无比羡慕的眼神,欲言又止:“画画,费思爵其实也很可怜……” “他可怜?”明姿画不以为意,只觉得季影倩是用情太深,所以被蒙蔽了。 “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季影倩再次劝。 明姿画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影倩,你今主动约我出来吃饭,是来给费思爵当客的?” 她算是看清楚了,季影倩心中的枰,终究还是偏向了费思爵那一边。 女人的友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一个男人就可以轻易摧毁吗? “画画,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为你受伤,你总是要嫁人的,不如……”季影倩站在费思爵的立场上一再的劝她,却忘了,她也是她的好友。 “影倩,如果你还要继续为他话下去,那这顿饭我就不吃了。”明姿画板下脸来,已经感到不快。 “画画,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这些,好了,我不了,你不要生气好吗?”季影倩连忙道歉。 就在这时,服务员陆续给她们上菜了。 上的都是一些明姿画喜欢吃的食物。 “画画,这些都是我亲自为你点的,你快吃吧。”季影倩笑着对她。 明姿画看着她,忽然不知道什么好了,深深一叹,开始动筷。 她早知道她跟季影倩的友情,在牵扯到费思爵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逐渐变质了。 这次她来见季影倩,本以为隔了这么久了,费思爵都传出婚讯了,她应该也放下了。 没想到季影倩还是没有对费思爵死心,甚至帮费思爵做起了客。 明姿画实在不知道费思爵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季影倩为他到如此地步。 季影倩善于察言观色,见明姿画心情不佳,识趣的也就没有再提费思爵的事情了。 而是跟明姿画聊起了她们演艺圈的事。 明姿画听她又提到了龚曼丽。 龚曼丽如今今非昔比,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光环跟人气。 季影倩甚至到,她最近客串了一部戏,龚曼丽竟然在里面给她演丫鬟。 321 撞见偷情,她还想再抛弃他 明姿画还真是被惊诧到了。 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龚曼丽也有这么凄惨的一,居然沦落到演一个丫鬟的角色了。 想当初她可是一姐,在娱乐圈何等的风光。 如今没了司绝琛这座大靠山,可算是树倒猢狲散,她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季影倩下午还有通告要赶,两人用完餐就离开了。 谁知道走到门口的时候,有粉丝认出了季影倩,周围好几个人都涌了上来,索要签名。 明姿画被那些粉丝们挤到一旁,差点摔倒。 幸好身后有个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明姿画转过脑袋一看,发现扶着她的人居然是徐浪轩,心里顿时有些反感,不留痕迹的后退两步,朝着他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 这才转过头去看季影倩。 季影倩正被一群粉丝包围着要签名呢。 明姿画焦急运转大脑,想着什么办法才好。 “她是你朋友?”旁边的徐浪轩看到这情形,也没有走开,而是站在一旁问。 “嗯。”明姿画点点头。 这么多粉丝围着季影倩,她明显挤不进去。 季影倩这次是单独来见她的,没有带任何助理跟保镖,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明姿画正担心着,就听见旁边的徐浪轩突然朝叫了一声:“这是谁掉的钱啊?” 周围的人闻声,全都下意识的朝地上望去。 徐浪轩趁机挤到人群里,抓住季影倩的胳膊,扯着她就跑。 明姿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徐浪轩会突然帮忙。 “快去取车!”徐浪轩朝她大喊一声,扯着季影倩奔出了餐厅,朝马路上跑去。 明姿画反应过来,忙去车库里取了车。 她开着车上了马路之后,就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正追着一男一女。 正是粉丝们热情地追赶着季影倩跟徐浪轩。 明姿画连忙把车开过去,打开车门锁:“快上车!” 徐浪轩护着季影倩先上了车,他自己再跟着上去。 明姿画见他们坐稳了,这才将油门猛踩,她的保时捷迅速开了出去。 开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甩开了身后追赶的粉丝。 明姿画跟季影倩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影倩,你现在的人气真是如日中啊,没想到只是出来吃顿饭而已,你竟然也被粉丝认出来了。”明姿画笑着调侃她。 “我也没想到这样还能被粉丝认出来,哎呀,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季影倩摘掉遮住她大半个脸的墨镜,转头看向刚才救自己的徐浪轩:“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刚才碰巧遇见明姐,见她的朋友有难,就随手帮了个忙而已。”徐浪轩很是痞气地笑了笑。 季影倩打量着他的模样,有些怔住,总觉得有些不出的熟悉。 “你是画画的朋友?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季影倩好奇地问道。 “我叫徐浪轩,跟明姐也才刚认识不久。”徐浪轩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看起来很有魅力,油腔滑调地:“不过我倒是久仰季姐的大名,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哦。” “是吗?”季影倩惊喜地笑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粉丝。 “是啊,季姐是我最喜欢的女明星了,不知道季姐方不方便跟我合张影呢?”徐浪轩弯了弯嘴角,目光灼灼,身上散发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姿态。 季影倩只觉得他这副模样,颇有费思爵的影子,下意识的就点点头。 两人亲密的合影留恋,徐浪轩还邪魅地朝着季影倩吹着热气,眼神柔情款款。 季影倩脸颊羞涩,娇嗔了他一眼,两人就开始热聊了起来。 明姿画没有想到这个徐浪轩对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才短短几分钟时间,他竟然就勾搭上季影倩了。 这追女人的速度,简直比费思爵还要神速啊。 她还来不及提醒季影倩,要离这个徐浪轩远一点,两人就已经热络的聊起来。 明姿画都插不进嘴。 她只能迅速地把车子开去司氏,在司氏门口停车。 “徐先生,你到了!”明姿画面无表情地提醒,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看着他。 徐浪轩这个色狼,刚才已经趁着聊之际,将季影倩搂到自己的怀里了。 偏偏季影倩还不自知,也没有反抗,这一路上可是让徐浪轩占尽了便宜。 “哎呀,浪轩你这么快就到了啊。”季影倩微微惊愕,话语里透着对徐浪轩的不舍。 “倩倩,我在司氏上班,以后有空我们常联系哦。”徐浪轩朝她晃了晃手机,魅惑不羁地道。 刚才两人聊的时候,已经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添加了微信好友。 “好啊。”季影倩笑着点头。 两人又亲密地腻歪了一会儿,徐浪轩这才下车。 明姿画见他终于离去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季影倩,发现她的好友还在出神的望着徐浪轩离去的方向。 “影倩?影倩?”明姿画喊了好几声,季影倩都没什么反应。 直到她大声地叫了一句她的名字,季影倩才回过神来:“画画?” “影倩!”明姿画皱着眉提醒她:“这个徐浪轩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可是我看他这个人挺健谈的啊,而且今还好心的救了我,不像是什么坏人啊,画画,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季影倩不解地眨眼。 “没有误会,他这个人我一看就觉得不正经。”明姿画脸色沉郁。 她上次可是亲眼见到徐浪轩跟司绝琛的秘书Dnna去开房的,之前她在包厢里撞见的打着司绝琛名号找姐的男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也是这个徐浪轩。 他仗着自己是司绝琛同母异父的弟弟,顶着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到处勾搭女人,一看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看起来不正经的男人,也未必是坏人,看上去多正派的男人,也未必就是好人。”季影倩突然跟她来了一句意味深长地话。 明姿画挑了挑眉,眼里闪过犀利的光泽:“这倒也没错!不过你之所以对这个徐浪轩印象不错,是因为他长了一双跟费思爵一样的桃花眼吧?” “画画,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就是喜欢那种看上去坏坏的男人吧?这个徐浪轩不仅长着一双跟费思爵一样的桃花眼,就是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子邪魅浪荡的感觉,你不觉得也跟费思爵很像吗?”季影倩眼里闪烁着光亮,就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十分欣喜。 经季影倩这么一提醒,明姿画还真是觉得这个徐浪轩有几分费思爵的感觉,难怪季影倩会这么喜欢他,刚才还跟他聊的那么起劲。 季影倩喜欢费思爵,跟费思爵感觉相似的男人,自然容易博得她的好感。 否则以她今时今日在娱乐圈的地位,不可能跟救过她一次的男人,就这么热络的聊起来,还给对方留了联系方式。 她一定是在徐浪轩的身上,看到了费思爵的影子。 “影倩,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徐浪轩比起费思爵来,更像另一个人吗?”明姿画不着痕迹地提醒她。 “他?”季影倩仔细回想起来,惊叫道:“司绝琛?!” 明姿画点点头,目光复杂:“他是司绝琛的弟弟!” “什么?!”季影倩更加的吃惊,难怪她第一眼见到徐浪轩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 现在想想,比起费思爵来,他跟司绝琛确实是有几分神似。 “那他怎么姓徐,不姓司呢?”季影倩又感到疑惑。 “因为他是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的私生子,到现在李焉岚都没有公开她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明姿画淡淡地解释。 她之所以告诉季影倩,是希望她得知了徐浪轩的这一层背景后,能够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她敢打赌,这个徐浪轩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否则他也就不会出现在司氏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李焉岚的儿子。”季影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一闪而逝一抹异光。 李焉岚可是大满贯影后,娱乐圈里的前辈。 徐浪轩是她的儿子,她若是跟徐浪轩走近,岂不是更有机会接近李前辈? “这个徐浪轩背景复杂,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明姿画边开车边提醒。 后座上的季影倩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明姿画送了季影倩去她的经纪人那里,又开车回到“伊语”。 她接到邱少泽的电话,晚上他们那帮人要聚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明姿画想着晚上自己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邱少泽等他下班了来找她,他们一块过去。 没想到快到下班时候,秘书张就敲门进了她的办公室,对明姿画上次在公司门口摆玫瑰花阵追的那个男人又来了。 公司门口又有不少人在围观呢。 明姿画一听,心中暗恼。 这费思爵在搞什么?最近怎么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她,甩都甩不掉了? 她连忙拿着包包,提前下班了。 走出办公室的路上,明姿画给邱少泽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邱少泽他还没过来呢。 明姿画让他马上过来,她这边有情况。 邱少泽没多问,立即就答应了。 明姿画挂了电话后,走进电梯里,下到一楼。 从一楼门口走出去,果然就看到“伊语”的门前围着一群人。 明姿画挤进去一看,真的就看见费思爵了! 他今倒没摆什么玫瑰花阵,而是单手抱着一束玫瑰花,依靠在跑车边,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模样,偏偏浑身上下又流露出魅惑不羁的气质。 路过的女人见到他,都忍不住侧目,多瞧了他几眼,脸颊羞涩。 “你搞什么?”明姿画大步走到他跟前,眉头皱地死紧。 费思爵这样堂而皇之地来她的公司门口堵她,还每次都捧玫瑰花,搞得煞有介事像是追她的模样。 要是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其实是她的哥哥,那他们都要玩完了。 费氏继承人一对兄妹实际上是情人关系,这种劲爆新闻对费氏将会是负面打击。 “送给你的!”费思爵嘴角上挑,桃花眼璀璨夺目,双手捧着那一束玫瑰花递到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脸色僵硬,没想到她都一再的警告他了,他还是一意孤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低声。 “追你!”费思爵勾唇朝她眨了一下眼,很是亲昵地道。 明姿画惊震了一下,太阳穴上的青筋突地一跳,眉头皱地更紧。 两人正僵滞着,不远处传来了邱少泽地嗓音:“画画!” 明姿画抬眸,邱少泽正开着他新买的跑车,对她招手呢。 很好,她这个男闺蜜出现的果然及时! “来了!”明姿画回应了他一声,抬起头来,对费思爵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的未婚夫来了!” 费思爵微微眯起眸子,唇角的笑渐渐收了起来:“你又要抛弃我了?” “什么叫又要?”明姿画只觉得他的用词不妥,她跟他之间何来抛弃一? “你上次就跟司绝琛走了!”费思爵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咬着牙提醒她。 “……”明姿画脸颊一抽,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记仇,上次的事情记到现在啊。 “你知道我向来受男人欢迎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肯定不会接受你的!”明姿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嗓音低声。 “你这次再敢跟别的男人离开试试看?”费思爵用眼神警告她,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 明姿画扬着下巴,不以为意。 她才不会把费思爵的这点警告放在眼里呢。 “费总,你这是看上我公司里的谁了?不妨出来,我给你做个媒人?”明姿画正了正神色,突然当众问他道。 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霜雪般的寒光,他讥讽的一笑,然后将花塞在了站在他旁边一个女孩的怀中,揽住她的肩膀,“不劳明总费心了。” 明姿画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费思爵身边的女孩身上,没想到此时站在费思爵身边的人,竟然是凉七。 来也巧了,凉七上次来找明姿画的时候,恰好遇见费思爵摆了玫瑰花阵来公司门口堵她。 结果被司绝琛破坏掉了。 这次她又来了,没想到再次撞见费思爵捧着玫瑰花来公司门口追求明姿画。 明姿画还是不领情。 费思爵一气之下,就把手里捧着的玫瑰花,随手扔给了身边的一个女孩,恰好当时凉七就站在他身边,于是这么巧的就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 凉七脸发红,怔怔的看着费思爵,几乎要看呆了去。 她从到大还没有收到过男人送的玫瑰花,更何况还是费思爵这么个大帅哥送的,简直是一万分惊喜加不敢置信啊。 明姿画也惊讶了一下,倒不是费思爵随手将送给她的玫瑰花送了别人,自打她认识费思爵以来,费思爵就经常骚扰她身边的女性,明姿画对这一点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今站在费思爵身边的人,竟然是凉七。 明姿画之前在宠物之家做义工的时候,跟凉七有过不少的接触,知道她只是一个单纯没心眼的丫头,可不能被费思爵这种阅女无数的坏男人给糟蹋了。 再一看凉七双颊发红,满脸惊羞地看着费思爵,明姿画心里一紧,暗觉不妙。 凉七这表情摆明了是少女怀春啊。 “七!”明姿画担忧地叫了一声。 凉七这才回过神来,“明姐,我是来找你有事的!” “到我的办公室去吧。”明姿画趁机把凉七叫进“伊语”的大楼里。 费思爵却突然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他高大的身形挡在了她们面前,桃花眼炙热地盯着凉七红晕未褪的脸,眸中轻漾化出几分蛊惑的笑,薄唇邪气地一扬:“这位姐,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玫瑰花了,今晚能不能邀请你跟我一起共进晚餐?” “费思爵,你干什么?”明姿画本能地瞪向他,不满地大吼。 这家伙竟然邀请凉七共进晚餐,摆明了是看见她跟凉七是认识的,所以故意心怀不轨! “明总,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跟我们一起去?”费思爵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眸光潋滟,轻漾开来,坏笑着问道。 “我还要跟我未婚夫约会,没空!”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拒绝。 “既然明总没空,就不要打扰别人的好事了!”费思爵桃花眼深深地一眯,扯了扯唇角,冷凉而沉重的声音反驳道。 “你……”明姿画呼吸一滞,心里暗暗抓狂。 费思爵已经对凉七发动了攻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靠近了她,深邃的眼眸迷离而梦幻,带着旖旎的气息直直朝她袭来:“这位姐,请吧!” 他主动打开了跑车车门,对凉七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 凉七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整张脸爆红,早已惊呆在原地,心跳更是如鹿乱撞。 “你不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费思爵扬了扬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嗓音温柔又慵懒。 凉七目光痴痴地望着他,早已忘了反应。 费思爵弯腰,顺势一个公主抱,将凉七搂在怀里。 当着明姿画的面,将她抱上车。 “费思爵!”明姿画急忙叫住了他。 费思爵顿下脚步,眸色幽幽,眼角微挑:“还有事吗?” “七她性子单纯,你不要乱来……”明姿画不放心地告诫他。 费思爵眼里一闪而逝一抹黯淡,不待她完,抱起凉七放在他跑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自己跳进了驾驶座里,一踩油门,飞速离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费思爵走后,围在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开。 明姿画怔怔地看着他负气离去,心思复杂。 “画画?”邱少泽下车来到她身边,抚上她的肩膀。 明姿画回过神来,注意到邱少泽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她撑起一抹笑:“我们走吧。” “刚才那个是费思爵?”邱少泽上了车之后问她。 “嗯。”明姿画目光深深,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来‘伊语’门口等我的,却把凉七带走的,凉七就是我之前跟你的,宠物之家的那个管理员。” “那女孩一看就不是费思爵的对手。”邱少泽刚才远远的已经瞥见了这边的情况,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是啊。”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担忧,她真怕凉七就这么被费思爵欺骗了。 “你担心凉七会是下一个季影倩还是李思纯?”邱少泽意味深长地问道。 明姿画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邱少泽发动车子,将她载到他们晚上聚会的那家娱乐会所。 明姿画无心与那群狐朋狗友们打闹,总觉得心思不宁。 她走出包厢,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在外面的人工林里,竟然撞见了一对野鸳鸯。 “嗯,唔……” 那声音是男女在偷情。 明姿画对撞破别人的好事,可没什么兴趣。 再这种会所里,进来玩的都是有钱的公子哥,非富即贵,偶尔把持不住来外面激情一把,并不少见。 明姿画转身打算离开了。 没想到偷情的男女却传来了她熟悉的嗓音。 “哎呀,浪轩,你好坏啊,每次都这么猛的要人家?”女人娇羞的嗓音,让人心痒难耐。 这声音明姿画并不陌生,这不是林雪儿吗? 难道是林雪儿在这里跟男人偷情? 明姿画顿下了脚步,藏在了一处隐蔽的大树后面。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徐浪轩地嗓音接着响起:“雪儿宝贝,我比起司绝琛来如何?” “哼,你跟司绝琛有什么可比的!”林雪儿傲然地扫了他一眼。 在她心里,徐浪轩根本连司绝琛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他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怎么?瞧不起我?”徐浪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里划过一道嫉恨,阴鸷地启唇:“别忘了,刚才是谁满足你的,可不是他司绝琛!” 322 他们要联手对付她 “行啦,我知道你厉害!”林雪儿瞥了他一眼,敷衍的。 徐浪轩眯了眯眼睛,将林雪儿搂到怀里:“告诉你,雪儿宝贝,我迟早要将司绝琛取而代之,你跟着我算是跟对了!” “是吗?”林雪儿将信将疑。 “相信我准没错,他司绝琛的一切将来都是我的,他不能给你的东西,以后我都给你,等我日后入驻司氏,让你做未来司氏的女主人如何?”徐浪轩抬起林雪儿的下颚,勾唇魅惑地笑,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林雪儿眼前一亮,撅起粉唇嘟嚷着:“要真有那么一,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的心肝宝贝?”徐浪轩搂着林雪儿又亲了起来,急促地嗓音,带着几分的迫不及待:“我们再来一次?” “讨厌啦,刚才都快被你榨干了,你还要!”林雪儿娇嗔,欲拒还迎。 “我怎么要的够你这个骚货!”徐浪轩浪荡地一笑,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很快又进入了状态。 人工林里响起男女的喘息声。 明姿画忍不住皱眉。 她真没有想到薛浪轩这个人看起来不怎么样,野心倒还不,竟然妄想着取代司绝琛,还打起了司氏的主意? 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 而这个林雪儿就更可笑了,居然连薛浪轩这种货色也要,当真是跟Dnna一样饥不择食了,把薛浪轩当成了司绝琛的替身。 明姿画在心里鄙夷了几分,悄然退出了这片人工林。 走回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邱少泽正打算出来找她。 “画画,你没事吧?”邱少泽以为她还在因为费思爵载走了凉七的事情,心情不好,不由的关心。 “我没事。”明姿画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进去吧?”邱少泽揽着她的肩膀,正准备回包厢里。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他:“少泽,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邱少泽疑惑的看着她。 “徐浪轩。”明姿画脱口而出。 本来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兴趣没有。 可是听到刚才他跟林雪儿的对话,明姿画隐隐感觉到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他既然那么肯定自己能够取代司绝琛,肯定也不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话。 明姿画倒是想要查探一下,这个徐浪轩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徐浪轩?他是谁?”邱少泽一脸茫然,对于这个人他完全不了解。 也是,徐浪轩只是一个无名卒,若不是他是司绝琛的弟弟,也不可能让明姿画想要查他。 “他是司绝琛同母异父的弟弟,你帮我查一下,他有什么来头。”明姿画对他解释道。 “司绝琛的弟弟?”邱少泽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有消息我告诉你!” “谢了!”明姿画答谢一句,跟他一同回到包厢内。 第二明姿画处理完“伊语”的事务,便开车去了宠物之家。 她既是过去当义工的,也是顺便问问凉七昨她跟费思爵后来怎么样了。 倒不是明姿画想管费思爵的闲事,实在是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招惹她身边的女人,让她不得不过问。 以前明姿画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叫李思纯的。 费思爵也是像昨那样,在追求明姿画未果的情况下,改追了她的同学李思纯。 李思纯迅速坠入情网,爱上了费思爵。 却没想到被费思爵玩弄了之后,惨遭抛弃。 最后她怀着费思爵的孩子自杀了。 从他们学校的教学上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了明姿画的面前。 那鲜血淋漓的一幕,明姿画至今都记忆犹新。 后来她看了好多次心理医生,才勉强走出那个心理阴影。 只是至此之后,明姿画就很少再交女性朋友了。 因为她害怕她身边的女朋友们,成为下一个李思纯。 直到她遇上季影倩,季影倩是费思爵一手给她安排的闺蜜。 明姿画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季影倩会跟费思爵有一段过去,在明姿画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费思爵竟然连蓝翎儿都不放过。 他现在要娶蓝翎儿为妻,在上流社会传的沸沸扬扬,蓝翎儿已经算是他的未婚妻了。 可是费思爵还是招惹了凉七。 明姿画真担心像凉七这种心思单纯的女孩,会被费思爵这种阅女无数的男人欺骗。 可是又不方便跟她太多,再她的话,凉七也未必会相信。 好在明姿画追问了之后,凉七告诉她,昨晚费思爵带她去吃了大餐之后,就送她回去了。 明姿画刚要松一口气,还好两人没发生什么,可看凉七花痴的表情,就发觉了不对劲。 “明姐,你知道吗?昨费总带我去的那家餐厅,他可是包场了,整个餐厅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为我包下整个餐厅过。”凉七一脸的害羞,眼里充满了对费思爵的憧憬。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这丫头八成是多想了。 “其实像费思爵这样的男人,包场吃个饭不算什么的,他们这种层次的男人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不喜欢被人围观,包下整个餐厅也是常有的事。”明姿画对她解释。 “是吗?可是他还亲自送我回家呢,我室友都很羡慕我,我还是第一次坐那么豪华的跑车。”凉七目光再次迷离了起来。 “他那个跑车上不知道载过多少女人呢?”明姿画忍不住嘀咕一声。 “明姐,你什么?”凉七没听清她的话,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我是觉得像费思爵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应该找个老实可靠一点的男生。”明姿画由衷地劝道。 “我知道,我妈也这么,可是老实的男人不能给我心跳的感觉啊,不瞒你,费总真是我喜欢的类型。”凉七红晕着脸颊,到这里又失落的低下了头:“不过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 “是他配不上你才对!”明姿画握着凉七的手,给她打气:“相信我他这种种马除了外表好看以外,绝对不适合交往,女孩子还是找一个对自己好,踏实可靠的男朋友比较好。” “嗯。”凉七点点头,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她的劝。 明姿画只是希望费思爵别再脑子抽风,招惹凉七了,要不然这女孩肯定扛不住他的攻势的。 * 又过了几,网上爆出一个新闻,当红女星季影倩跟已经过气的娱乐圈一姐龚曼丽为了一个男人争执起来了,甚至在片场大打出手。 明姿画忍不住诧异,连忙点进去那则新闻看。 本以为这只是剧组的炒作,或者不利于季影倩的负面绯闻,没有想到竟然确有其事。 尤其是当明姿画看到季影倩跟龚曼丽争的那个男人,就是神似司绝琛的徐浪轩之后,更是吃惊。 徐浪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成功睡了Dnna跟林雪儿,现在竟然连季影倩跟龚曼丽也为了他不顾形象的争执了起来。 这男人到底有何魔力? 季影倩是明姿画的闺蜜,明姿画了解她的个性,她不是那种与人起纷争的人,尤其是现在她正当红,更加会注意这个方面。 而龚曼丽又早已过气,现在能接到几个角色都不错了,犯不着跟正当红的季影倩起冲突,除非她以后都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唯一的解释,还是徐浪轩这个男人。 他除了长得神似司绝琛,风格与气质偏向费思爵,是大满贯影后李焉岚的私生子外,明姿画真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优点。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俘获这么多女人的心。 带着疑问,明姿画正想拨通邱少泽的电话,询问他查探的情况。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拨过去,邱少泽已经给她打了电话过来了。 告诉她他已经将调查的资料,发到她的邮箱了。 明姿画谢过之后,打开了邮箱。 里面是邱少泽发给她的关于徐浪轩的个人简介。 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就在孤儿院里长大。 他之所以姓徐,是因为他七岁那年,被好心人领养了,领养他的那家人姓徐。 来也巧了,领养徐浪轩的人,居然是徐云帆的父母。 徐云帆的父母也是孤儿,当年被好心人收养了,带到国外去培养成才,为了感谢好心人的收养,回馈社会,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徐云帆后,回到国内又从孤儿院收养了一名男孩叫徐浪轩。 可是徐云帆的父母没有想到,这个徐浪轩并不是个省油的灯。 从就跟人打架,不好好学习,上了初中就学人抽烟,早恋,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他都敢做。 徐云帆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哪里管得住徐浪轩这种浪荡的流氓子。 终于徐浪轩闯了大祸,在他16岁那年,强暴了班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同学。 那同学的家长,本来是坚决要报警,让他负刑事责任的。 徐家的人怎么赔礼道歉都没用。 可不知道怎么的,到后来竟然息事宁人,选择了私了。 明明是强暴,却被成了是徐浪轩跟那名女同学搞对象早恋,硬生生的让女儿改了口供。 这样一来,警察也不方便介入了。 那名女同学家长带着女儿转学去了别处,还被人赔偿了一大笔钱。 学校因为这件事将徐浪轩开除了。 不过徐浪轩并没有因此辍学,反而被人安排送进了一所贵族的学校。 那所贵族学校光是学费,一个月就要几十万,一般家庭根本支付不起。 以徐家当时的经济条件,是不可能供的起的。 于是邱少泽又让人进一步的调查,最后证实了,帮徐浪轩摆平他在学校强暴女同学这件事情的人,正是李焉岚。 也是李焉岚出钱将徐浪轩送去了贵族学校。 李焉岚就是将徐浪轩送去孤儿院的人。 她当年因为自己在娱乐圈的名气跟地位,而且已经嫁给司钟镇为妻了,绝对不能被曝光还有一个私生子。 所以被人搞大了肚子,生下了徐浪轩之后,只能将他遗弃到孤儿院。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李焉岚还是于心不忍的。 虽然将徐浪轩送去了孤儿院,但还是在暗处监管着他,时常借着去孤儿院献爱心的机会,探望儿子,为他寻找合适的养父母。 徐云帆的父母是海归,又是高级知识分子,被李焉岚相中。 本来徐家已经有了徐云帆一个儿子,是想要领养一个女儿的。 李焉岚却暗中买通了孤儿院长,强烈推荐他们收养儿子徐浪轩,徐浪轩这才进入了徐家。 后来徐浪轩在学校里犯了事,强暴了女同学,也是李焉岚给了巨额的赔偿费,外加威胁,女同学的家长才息事宁人的。 至于徐浪轩上贵族学校的开销,更是李焉岚全额支付的。 不仅如此,李焉岚每个月都会给儿子打一笔零花钱,钱的数额还挺多的。 徐浪轩上了贵族学校,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也没有好好学习,继续花酒地,玩女人,打架斗殴,最后自然没考上大学。 李焉岚只好出了大价钱,才给儿子买了三流大学的一个文凭。 事实上徐浪轩连这个三流大学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明姿画看完之后,简直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还要不靠谱的人。 这个徐浪轩从就是一个不良少年,连强暴女同学的事情都干过,简直就是流氓。 现在长大了,又是一个不良青年,什么本事都没有,连三流大学的文凭都是买来的,却有办法让这么多女人围着他团团转。 “少泽,你这个徐浪轩有什么魔力?他这种浪荡私生子,在我们权贵圈子里连三流贵公子都排不上名的,怎么也有女人看得上?”明姿画感到十分不解,看完了资料之后,忍不住打电话给邱少泽询问。 “徐浪轩渣是渣了一点,你一开始让我查他的时候,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对这种市井流氓感兴趣了?不过我仔细查了下去,发现他的后台还真是来头不,这个人可不能觑啊。”邱少泽意味深长地道。 “什么?他还来头不?”明姿画简直不敢相信:“他不就是李焉岚的私生子吗?司家还算他的靠山?” “你错了,他的靠山并不是司家,也不是李焉岚。”邱少泽否认道。 “那是谁?难不成是他的养父母徐家?”明姿画疑惑的问。 “徐浪轩初中发生那件事之后,徐家父母就对他彻底失望了,后来李焉岚将他转去了贵族学校,他从此跟徐家的人也就没什么联系了,所以他的后台更加不可能是徐家。”邱少泽摇了摇头。 明姿画顿时不解了:“那还有谁?” “画画,你真的想知道?”邱少泽沉默了片刻,语气深沉地询问她。 “当然,否则我就不让你查他了。”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她早感觉徐浪轩这个人不对劲了。 邱少泽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最后查到,徐浪轩背后的真正靠山,其实是林家,你的外公林厉德。” “什么?他是我外公的人?这……怎么可能呢?”明姿画感到完全不可置信,惊讶地叫了出来。 “我也非常意外。”邱少泽也是惊愕。 “他怎么会是我外公的人?他是什么时候跟我外公搭上关系的?”明姿画忍不住问道。 “这我没有查出来,你只有亲自问你外公才清楚。”邱少泽正了正面色,接着道:“不过我查到,你外公已经有意打算趁着这次司氏股东大会,将司绝琛这个司氏总裁撤换掉,力捧司绝琛的这个弟弟徐浪轩继任司氏总裁。” “我外公竟然让徐浪轩继任司氏总裁?老爷子老糊涂了吧?徐浪轩这种不学无术,成只知道玩女人的流氓,如何跟司绝琛相提并论?他有什么资格接任司氏总裁?”明姿画瞪大双眼,难以相信外公竟然有这样荒唐的决定。 “因为据司绝琛已经决定投靠陆家那边,你外公是不想他这么多年扶持的司氏白白落入了陆家的手上,所以宁愿扶徐浪轩上位,亲手毁了司氏,也不愿意看到司绝琛亲近陆家,把司氏拱手让人。”邱少泽目光深幽,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明姿画。 “你什么?司绝琛决定要投靠陆家?”明姿画心下一惊。 司绝琛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决定?司氏可是靠她外公的势力发展壮大起来的,如今司氏强大了,他却另靠山头,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司绝琛并非那种忘恩负义的人,除非…… 他已经得知了他当年的车祸,她外公才是幕后黑手。 他这才心灰意冷,决定跟陆家联手。 “司绝琛准备跟你们林家切割的消息,这段时间一直在盛传,画画,为了避免日后尴尬,我看你还是跟司绝琛和陆擎之保持距离为好,他们这次很有可能要联手对付你们林家。”邱少泽慎重地提醒。 明姿画眯起眼眸:“我绝不能让司绝琛投向陆家。” “画画,你想干什么?”邱少泽意识到她可能要做什么。 “找司绝琛谈谈。”明姿画完挂上电话,没有跟邱少泽解释太多,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她在司绝琛跟陆擎之身边待了这么久,他们俩有多少实力她最清楚。 若是司绝琛投向了陆家,跟陆擎之强强联手,那他们林家日后可就麻烦了。 所以她必须要亲自去找司绝琛去谈,解决这个问题。 明姿画开车去了司氏,本想去他公司找他的,谁知道她刚来到他的总裁办公室,司绝琛的秘书却他们总裁有事刚出去了,就在两分钟之前。 明姿画立即搭乘电梯追了出去,就在司氏大楼门口,还瞧见司绝琛坐在他的宾利豪车里离开的侧脸。 她再去地下停车场折返取车,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明姿画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前面的宾利豪车。 那司机看了一眼前面的宾利,又看了看明姿画的穿着打扮,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姑娘,你这是去捉奸吧?” 明姿画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眼睛直盯着前面司绝琛的宾利车。 那司机师傅还感慨一声:“这年头啊,男人有钱就变坏啊,都开宾利了,外面的女人肯定不少啊。” 明姿画再次敷衍的笑了笑。 司机的车技不赖,跟了一路没跟丢。 司绝琛的宾利车在一个高级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司绝琛下车走进去。 明姿画正准备要下车,眼角的余光却触及到正开过来的一辆劳斯莱斯,那劳斯莱斯的车牌她很熟悉,确定是陆擎之的车子。 很快陆擎之也从轿车上下来,走了进去。 司绝琛跟陆擎之并没有选择什么隐秘的包厢,而是坐在了餐厅的靠窗的位置。 隔着玻璃窗户,明姿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两个对视着的男人!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表情,也听不清楚他们了什么。 只看到两人在谈话。 明姿画心下着急,拼命地想要看清楚他们的唇形,结果动作太猛,“哐当”一下,前额直接砸到了车门上。 司机师傅“哦哟”了一声,示意她心点。 明姿画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扫了一眼那整个一面透明玻璃的餐厅,偏偏司绝琛和陆擎之就选择了这么一个显眼的位置。 明姿画这会儿要是下去的话,一眼就会被他们看到。 于是,她只好让司机将车开回去。 司机师傅愣了一下才发动车子,一路上,对她的同情之意尤为浓烈。 “丫头啊,想开点,现在这个社会啊,太乱了。好看一点的男人都去搞同性恋了,单身的大龄女青年是越剩越多了。就像你这种情况吧,我以前也遇到过好几次,原本是去抓奸的吧,结果捉到的三竟然是个男人。像你这样冷静的倒是还不多,大叔倒是觉得你做的挺对的,走上前去闹的话,双方都不好看。毕竟这同性恋啊,还是见不得光的,何况我看那两个男人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你当众揭穿,肯定更加会觉得拉不下面子!到时候你想拿笔精神损害赔偿费都落不着了!” 323车祸,他立遗嘱任命她接手费氏 陆擎之跟司绝琛搞同性恋?! 真亏这个司机想得出来! 明姿画嘴角抽搐,只是听着,也不方便跟司机多做解释。 脑子里却想了很多。 看情况司绝琛跟陆擎之私下单独见面,应该是在密谈一些什么。 极有可能像邱少泽所的那样,司绝琛要改投向陆家了。 如果司绝琛跟陆擎之联手起来对付她外公,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明姿画正凝神想着,突然听到出租车司机大声地提醒她:“姑娘,你的手机响了好久了,姑娘?” 明姿画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机确实在闪烁着。 她正准备接听的时候,铃声又不响了。 明姿画把手机拿到自己面前一看,有四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林女士打来的。 林女士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夺命连环all,通常只一个电话打过来,明姿画若是没有接到,她就会等她自己主动回过去。 可是今林女士竟然一下子给她打了四个电话,莫非有什么急事? 明姿画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立即拿起手机,给林女士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紧接着传来她母亲林女士气急败坏地嗓音:“明姿画,你在搞什么?打你这么多电话你也不接!” “妈,我刚才正好有事,没听到。”明姿画立即解释。 她刚才一路跟踪司绝琛,还撞见司绝琛跟陆擎之私下见面,已经够震惊的了。 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手机在响? 也没有想到林女士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急着找她啊。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现在马上买最近一趟航班飞来纽约,越快越好!”林女士在电话里急着催促她。 “飞来纽约?现在?”明姿画更是吃惊,林女士干嘛这么着急让她回去:“妈,你不是在帝都吗?” “我现在人已经到纽约了,你费伯伯昨晚出了车祸,生死未卜,你马上赶过来。”林女士焦急的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脑袋还处于懵的状态。 怎么回事?费明德突然出了车祸?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 “司机,麻烦送我去机场。”明姿画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对司机吩咐道。 她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的机票,飞往纽约。 经过十几个时的飞行,明姿画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就直接去了医院。 等到她赶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林女士正等在那里,手心里握着一张写着“病危通知单”的纸张。 明姿画连忙走到她跟前,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费伯伯怎么样了?” 林女士的脸色很是苍白难看,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担忧,“车祸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明德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了,现在正在里面紧急抢救!” 明姿画点点头,不由地看向了手术室的方向。 脑海中浮现出费明德褪却一切光环,和所有的病人一样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着医生们救赎的画面。 有些不太敢相信,老奸巨猾的费明德居然也有这么一! 而她的心里竟然浮现一丝紧张跟难过。 随后,明姿画便在林女士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异常焦急、烦躁的模样,不清楚这里面几分是因为夫妻之情,几分是为了费氏。 不远处,警察还在盘问费思爵的司机和随行的秘书关于事发现场的细节。 明姿画转头看向林女士问道,“通知费思爵了吗?” 林女士没有话。 明姿画沉吟了一会儿,就事论事地道,“最好通知他一声吧,如果……我是如果费明德真的抢救不过来呢?费思爵毕竟是他的儿子,让他们父子俩见最后一面……” “明姿画,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费明德毕竟是你的继父,他现在还没死呢!”林女士突然暴躁起来了,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大了起來,引得一旁的人都看了过来。 虽然明姿画明白她此时此刻焦急的心情,可她的反应似乎也太强烈了些! “妈,我不是希望费伯伯有任何的意外,我只是出事实而已。” 如果费明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费思爵却不在场,肯定是不过去的。 明姿画想着,还是拿起手机给费思爵打了电话过去。 林女士眼神复杂,却也没有再阻止。 谁知费思爵的电话接通了以后,却是他的秘书接听的,费思爵正在费氏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费明德车祸后集团的应对措施。 明姿画吃惊的询问,费思爵已经回纽约了? 秘书回答她是的,他昨晚上一收到消息就连夜飞回来了,到达纽约之后就第一时间封锁了费明德出车祸的消息,在费氏处理接下来要应对的一系列紧急事务,暂时非常的繁忙,根本没有时间接听电话。 明姿画挂上电话,表情惊怔,脑海里不停回放着费思爵秘书的话。 原来昨晚费明德出了车祸后,费思爵跟林女士都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连夜从国内飞往纽约。 只有她才是那个今才知道消息的人。 “费思爵是费明德的儿子,他在费氏有自己的人脉跟眼线,现在明德出了事,不用我通知,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林女士在一旁意味深长地。 “妈,既然费思爵已经知道了,昨晚就赶回来了,你刚怎么不告诉我?”明姿画疑惑的问林女士。 “跟你又如何?你不还要亲自打了电话,确认之后才安心?”林女士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明姿画脸色僵了僵:“我这不是怕费伯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费思爵作为儿子不在他身边吗?” “你倒是替他着想?可是他昨晚就知道了费明德出事的消息,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林女士眼神凌厉的反问她。 “他……”明姿画顿时语塞了,被林女士逼问的不出话来。 是啊,费思爵既然昨晚就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为什么没有通知她? 林女士冷眼瞪着她:“画画,我可不是第一次提醒你,费思爵跟你在费氏可是竞争关系,你们俩只有一个人有机会继承费氏,你可别不把他当敌人!他可是防备着你呢。” “我知道了!”明姿画心情复杂的点点头。 就在她们母女二人都沉默的时候,突然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亮出证件之后,就询问她们哪位是费明德的家属。 明姿画见林女士不话,便站起来介绍,“你好,我是费明德女儿,这位是我的母亲,费明德的太太,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调查的?” 那个警察开口的同时,站在他身旁的女警就掏出笔录本开始记录着,就听到他开口问道,“你们清不清楚最近费明德先生有结交什么仇家吗?” 其实,这问题问的有些多余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谁还没有几个仇家啊?况且,像费明德这种趋炎附势、利欲熏心的人,不知不觉中得罪过的人,恐怕手指头加上脚趾头一起数都数不过来了。 不过,明姿画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警察的问题,林女士就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这场所谓的车祸其实并不是个意外了?” 警察挑了挑眉,看着林女士,慎重地开口道,“费太太,您刚才的没错,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费明德先生乘坐的轿车,先前被人动过手脚。询问过他的司机之后,得知他在把车开去机场之前,送去车行保养过。车行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取证了,这边还想从家属这边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警察的话音刚落,林女士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又向明姿画看了过来,连带着几名警察也一起看向了她。 明姿画本能地皱着眉头反问道,“都看着我干嘛?我虽然不太喜欢费明德这老头,但也不至于谋害自己的继父!” 明姿画这话的时候,林女士的眼神依旧紧紧地锁住她,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明姿画,我问你,如果费明德现在倒下去真的就起不来了。那么,现在在费氏,谁将获取最大的利益?” 明姿画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林女士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看她了。 她摇头回应道,“如果费明德出事,他儿子费思爵是最有可能继任费氏的!这样来,费思爵肯定获利最大!可是不可能啊,费思爵可是费明德的儿子,他怎么也不可能谋害自己的父亲吧?” 明姿画到这里又本能的反驳。 林女士朝她瞪了一眼,表情异常的严肃,“那我再问你,费氏的所有竞争对手里,哪家公司最希望费明德出事?” “费氏最近正打算进军国内的房地产,跟陆擎之的集团正在竞投一块地皮,如果真的要怀疑的话,那肯定是陆氏了!”明姿画就事论事的分析,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至少陆擎之在她眼里并不是那种会耍这种手段的人。 林女士慢慢地把眼神从她的身上收了回去,转过头去看着那几名警察,一字一句地道,“想必我女儿刚才的话,诸位都听到了。所以,你们真要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妇人之仁地给出两个名字:费思爵跟陆擎之!当然,具体是谁,还是要辛苦你们这些警察去帮我们调查的。” 几名警察都点了点头,表情无疑相当的意外,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记下这两个名字,又询问了他们一些细节问题,这才转身离开。 警察一走之后,明姿画便转头望向林女士,极为不解地语气:“妈,你怎么会怀疑费思爵?他好歹是费明德的儿子啊?” 若林女士怀疑到陆擎之头上,她还能够理解。 毕竟陆擎之是陆家人,跟她们林家是死对头。 而这次费氏进军国内房地产,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陆擎之的集团。 费氏跟陆氏之前就因为竞投一块地的事情,在国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陆擎之是不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打击费氏这个竞争对手,的确未可知。 可是林女士居然怀疑到费思爵的头上,明姿画顿时就不能理解了。 怎么费思爵也是费明德的亲生儿子啊?难不成他为了得到费氏,还要谋害自己的父亲,故意制造这场车祸不成? 林女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不成气候的表情,“你到现在还不清楚,费思爵是什么人吗?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次费明德车祸,若真是他幕后主使的,我一点也不奇怪。” “不奇怪?怎么能不奇怪?这世上有谁会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明姿画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至少她不认为费思爵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费思爵为了早日得到费氏,对费明德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他根本不是明德的亲……”林女士扬起下颚,正要些什么的时候,她身后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 紧接着,便有护士走了出来,喊了声,“费明德的家属!” 明姿画扶着林女士就走了过去,主治医生冲她们点了点头,一边揭口罩,一边解释道,“手术虽然结束了,患者脑中的淤血也取出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已经被送往重症监护室了。如果能够成功挺过这几,恢复的可能性就比较大。希望你们家属在做好护理工作的同时,也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医生完,就转身离开了,林女士的身体明显地往下一沉,还好明姿画适时地扶住了她。 后来,她们两人都做好了防护,才被允许一个个地进去看望费明德。 明姿画进去的时候,当看着向来意气风发的费明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顿时心里也是五味掺杂的。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涌起一股悲伤的感觉。 明姿画为自己看到费明德躺在病床上,竟然感到难受,感到非常的奇怪。 在此之前,她不认为自己对费明德这种老奸巨滑的势力商人,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可是今当得知他有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以及此刻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戳痛了一下。 明姿画默默地在心里问了句,“费伯伯,您的车祸应该跟陆擎之无关吧?” 她在心里下意识的把费思爵的嫌疑排除在外。 尽管林女士怀疑费思爵,可是明姿画始终认为,费思爵既然是费明德的儿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谋害自己亲生父亲,夺取费氏这种事。 毕竟费氏的继承人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是费思爵无疑了,她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费思爵完全没必要再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狠手。 费明德当然不能给她任何的回应,明姿画只好在心里这样又对自己暗示了一遍,她认识的陆擎之不会耍这种卑鄙手段,而费思爵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谋害费明德的一定另有其人。 明姿画在费明德的重症病房里待了一会,暗暗感慨了一番,出来之前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定外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之后,这才走出了病房。 明姿画是最后一个进重症监护室的,等她出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门口除了林女士以外,还站着费明德的御用律师——易斯扬律师。 最为意外的是费思爵也来了,站在他旁边的是跟随费明德多年的老下属,也是他难得信任和留在身边到现在的故人了。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易律师冲着她笑了笑,“明姐,既然您也出来了,那么,下面我就来宣读一下费先生不久前新立的遗嘱中的第一部分内容吧!” 易律师的话把明姿画给愣了,忙阻止他问了句,“您是怎么知道费伯伯出事的?还有,什么叫做不久前新立的遗嘱?” 这话的时候明姿画不由地把眼神看向了费思爵,他的眼神跟她对看了一下,便收了回去,俊美如斯的脸上深不可测。 倒是易律师还是明姿画记忆中那副笑面虎的样子,推了推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道,“是费先生的司机通知我的,至于原因,我不好过问,只是遵照费先生之前的嘱托,是这段时间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把这一部分的内容公布出来。” 明姿画更加的吃惊,难不成费明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可能会出意外? 她正疑惑着,易律师已经开始在宣读遗嘱了,前面是一大串的正式的条款和那些冗长的法律条规,之后才到真正的遗嘱内容。 一开始,明姿画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瞟了费思爵好几眼,因为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没有她什么事情。 她只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资质一般,能力也普通,费明德作为继父,能赏她一点股份已经算是看在林女士的面子上了。 其他的她可真不敢奢求太多。 当然了,明姿画也不想奢求太多。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不要负担太多,压力太大。 做什么女强人那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之前也已经明确表示放弃跟费思爵争夺费氏了,只拿属于她的那一部分就够了。 可是没有想到,听着听着,明姿画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念到,“……其继女明姿画将在费明德先生不便之际,接任费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一职,代为行使管理权……” 后来,易律师又了很多话,可是,明姿画却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了,因为她完全被这个所谓的遗嘱弄懵了。 费明德怎么可能把费氏交给她来打理? 就算是暂时的,也不过去啊! 费思爵才是费明德亲生儿子,而且费氏一直是费思爵在管理的,他的能力跟成绩也一直是众人所信服的。 按理,费氏的接班人应该是费思爵无异啊。 费明德怎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将她推向人前? 明姿画将目光扫向费思爵,见他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深邃的桃花眼底染上了几分愠色,似乎是不敢相信费明德会有这样的决定。 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费明德会将费氏交给她这个继女,而不是他这个亲生儿子。 相比较她跟费思爵的震惊,旁边的林女士倒显得淡定许多,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对费明德有此决定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明姿画顿时就不解了,难道林女士早就知道了遗嘱的内容? 不应该啊,林女士不是已经跟费明德闹翻了,去了帝都吗? 这份遗嘱又是费明德最新才立下的,难道林女士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明姿画正疑惑的时候,易律师已经念道,“……以上条例,由律师事务所高级律师易斯扬监督执行。”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医院走廊上都静悄悄地,气氛不出的诡异。 易律师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跟着又清了清嗓子道,“对了,这里还有一条补充协议,也请大家听我转达一下费先生的嘱托。同时,在此委任费思爵为集团副总兼财务总监,扶助明姿画做好费氏的管理工作……” 等易律师念完所有的協议内容之后,在场所有的人更加吃惊了。 这么一来,费明德的意思,等于是让费思爵给明姿画当副手? 费思爵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他完全可以胜任费氏总裁,自己管理好这家集团,何必要将明姿画拉上位,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场费明德的那几个老部下,脸上都是不解的表情,看明姿画的眼神都带着挑剔。 也是,在他们眼里,她这个人分明就是多余的! 现在突然被费明德提上位,职位还在费思爵之上,别他们没有想到,就连明姿画自己也没有料到。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会痛,不是在做梦! 费明德真的是把费氏集团交到了她手上,而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费思爵,费思爵只被任命为她的副手,辅佐她而已。 直到易律师把所有的文件递到她面前时,明姿画还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324 主持大局,哥哥当众反对她 费思爵嘲弄地冷笑一声,眸底暗涌波动,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费明德的那几个老部下跟林女士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了。 易律师把协议交到她手上,跟她们了他还有事要忙,也走了。 一时间病房门口,只剩下明姿画跟林女士两个人。 明姿画是彻底的懵了,完全没有想到费明德会将这样的重任,交到她手上。 林女士却是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 “妈,我这不是做梦吧?”明姿画好半响才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林女士。 “既然费明德将公司交到你手上,你就趁此机会好好做出成绩,给董事会的那帮人看一看,这可是你日后夺得费氏的好机会。”林女士激励她。 明姿画扯了一下唇:“妈,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女儿,要我管理费氏这样大的集团,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交给费思爵来管,我只做个闲散董事好了。” “你什么?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要拱手让给费思爵?”林女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妈,我真的不是这块料,而且论能力我也确实不如费思爵啊。”明姿画苦恼地。 她真是对接手费氏一点兴趣没有,之前要不是林女士一直逼她,她不至于跟费思爵争夺费氏。 她只想要做一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女人,可不想扛起这么一家集团的重担。 “明姿画,费明德既然立了遗嘱,钦定了你来执掌大权,让费思爵给你当副手,肯定有他的考虑。”林女士郑重地提醒她。 “他的考虑?”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十分不解:“难不成费明德还认为我比费思爵能力更强?” “有时候很多事情未必看得是能力,只是谁更合适而已。”林女士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 明姿画仔细琢磨,还是没有想透。 后来她还是决定给易律师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她有些话要当面问他。 易律师告诉她,他刚开出医院没多久,不过如果她想要见他的话,他倒是可以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等她。 明姿画好,接着就离开医院,开车赶往那家咖啡厅。 见到易律师之后,明姿画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地问道,“我可不可以不接受这个任命?易律师,您跟费明德合作了那么多年,费氏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费氏一直是由我哥哥费思爵在帮忙打理,我自己在国内有我自己的公司要忙,我对费氏的事情一窍不通,在费氏也没什么势力,更无人拥戴我,费明德他又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把这么大个公司交到我手上呢?” 易律师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又习惯性地推了推他的眼睛,笑着道,“明姐,其实做生意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我相信您能把您的公司经营好,就不会辜负了费先生的嘱托。况且,您虽然不懂,但您身边不是还有那么多懂的人吗?就算是为了费氏的大局着想,您也应该接下这个重担!” “我身边那么多懂的人?你是费思爵吗?你觉得他听到这样的遗嘱后,还会帮我?他是那种甘心给别人当副手的人吗?”明姿画凝着眉道,她可不认为费思爵会将费氏轻而易举的让给她。 “要费总给别人当副手,或许他会不甘心,可是给明姐您当副手,没准他还真的会同意。”易律师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笑意深远:“何况明姐您的身边,又不止费总一个能人,您又何必担心呢?” 明姿画微微眯眼,目光也变得深邃复杂起来。 难道易律师是在提醒她,她身边除了费思爵,还有别的懂得能人可以帮她。 她完全可以挑下这个重担。 而那个懂的能人,他指的是陆擎之,还是司绝琛?又或者他们两人都是? 没想到这个易律师知道的倒挺多,连她身边有什么男人他都清楚。 不过这件事始终是费氏内部的事情,明姿画并不想牵扯到其他的人。 “易律师,你跟着费明德身边也有很多年了,对他应该很了解,我想请问你,费明德突然有此决定,让我来管理费氏,而不是他儿子费思爵,你觉得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明姿画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易律师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笑容有些高深莫测:“明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明姿画嗤笑了一声,“两个版本都想听一听!” 易律师也跟着笑了笑,右手在桌面上打着节拍,颇为轻松地应道,“假话就是我不知道,这话你得等费先生醒来了再问。真话便是……” 着,易律师突然像卖关子一样停顿了下来,眼眸变深道,“真话便是我觉得费董大概是不太放心某些人,如果有你来坐这个位置的话,也许他们会更加忌惮一些!” “费明德不放心某些人?谁?”明姿画看了看他,疑惑不解。 费明德这个人能建造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虽然知人善用,但他的疑心病从来都没有好过。 不过明姿画认为他总不至于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费思爵也忌惮吧。 难不成真像林女士的,费思爵已经等不及了,想要将自己的父亲取而代之? 这次费明德的车祸,费思爵就是幕后黑手。 而费明德早就看出来儿子费思爵的野心,所以临时更改了这个遗嘱,防的就是费思爵这个儿子? 除此之外,还有谁?陆擎之? 费氏现在正跟陆擎之的公司在争地,费明德是觉得推她上位,陆擎之会有所顾忌? 可是商场如战场,就算是亲父子都有可能六亲不认,她跟陆擎之的那点床伴关系能顶什么用? 费明德那种老谋深算的人,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儿女情长了? 明姿画怎么都想不通。 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太合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明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我只是费董的御用律师而已。”易律师摇了摇头,也表示不知。 明姿画想,就算他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明的。 这种事只能点到为止。 易律师跟她了这么多,已经是不错了。 “谢谢你,易律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明姿画感激的笑了笑,继续问道。 “明姐,请讲!”易律师用眼神示意她。 明姿画有些无奈地叹道:“既然费明德把费氏的管理权交到我的手中。那么,我是不是有权把这个权利转给其他人?” 易律师带着些好笑的表情看着她,“明姐,抱歉,从法律上来,您没有这个权利,费董所赋予您的只是代为行使管理权。” 明姿画知道律师喜欢抠字眼,既然他了不行,她再跟他讲什么,都是行不通的。 她索性微笑着感谢后告辞了。 回去费宅想了一夜,明姿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费明德会把公司大权交到她手上。 就算费明德是为了防备什么人,但也没必要便宜她啊。 明姿画始终不能理解费明德的深意。 第二一早,她吃完早餐就赶去了医院里,想要当面问费明德。 可是费明德还是像昨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那个模样,睡得安详,仿佛一切的纷争都不再与他有关了。 他倒是安详了,却将她推向了风头浪尖上。 明姿画出了病房要关门的时候,却抬脚踢到了一只钢笔。 她看着眼熟,便弯腰捡了起来,发现这只钢笔是费思爵随身携带之物。 也就是费思爵来过。 看来他也是不能理解,费明德为什么不把大权交给他这个儿子,反而给她这个继女吧。 所以特意过来亲自询问费明德。 可惜费明德还是昏迷不醒,他们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正好这时候,林女士和主治医生一起走了过来。 林女士看了明姿画一眼,问了声,“这么早就过来了?” 明姿画点点头,见到主治医生顺带就询问了费明德现在的情况。 医生目前来看,各项数据显示,都还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切还要等病人苏醒过来之后,再继续观察。 医生走了之后,林女士便沉默地坐在那里。 明姿画试图点什么,林女士只冲她挥了挥手,略显疲惫地道,“看你黑眼圈重的,昨晚没睡好吧?回去休息!” 完,她就闭上眼睛了。 明姿画默默地把自己想要出口的话都吞了下去,转身离开了医院。 明姿画回去补眠之前,接到了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费明德出车祸的事情,已经被全面封锁了。 但是邱少泽的母亲跟林女士是闺蜜,自然还是知道了费明德出的事。 不仅如此,邱少泽还得知了费明德立了遗嘱,钦定了明姿画暂代他的一切职务,做费氏的接班人。 “少泽,是我妈让你来劝我的?”明姿画揉了揉太阳穴问。 “你妈确实有跟我下懿旨,不过我也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邱少泽关心的询问。 “我还能怎么想?”明姿画无奈的叹了口气:“实话,我这时候真不想担此重任,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费明德会把公司交给我管理,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啊,我已经问过律师了,我还不能把费明德给我的权利转给他人!” “你以前不是信誓旦旦要跟费思爵争家产的吗?现在费明德将费氏交给你管理,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是做的好了,将来费氏可是有可能由你来继承的,明总。”邱少泽笑着调侃她,半玩笑半认真的语气。 “还明总?少泽,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之所以要跟费思爵争家产,还不是为了我妈!我只是不想应该属于我跟我妈的那一份,落入费思爵的手里,倒不是真的有多想跟他争这个费氏总裁,再谁知道他们父子是不是有心想要利用我外公这边的势力,帮他们达成目的,这趟浑水我不想趟啊。”明姿画皱着眉苦恼道。 “可是你现在已经无法抽身,怕是不想趟也不行了。”邱少泽担忧道。 明姿画叹了口气:“我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但愿费明德早点醒来,我好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还给他。” “嗯,我已经订了机票,等会就飞去纽约,明应该能跟你见面。”邱少泽力挺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明姿画完便挂上了电话。 她躺在床上,补了一个回笼觉,但是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也想了很多的事。 直到被一个电话再次惊醒。 电话是易律师打来的,他他有监督执行费明德那条遗嘱的使命。 今上午已经有人把费明德出车祸生死未卜的消息放出去了,还配有照片明。所以,这事要是再想遮掩已经是遮掩不过去了,当务之急就是要稳定局势。 此时此刻,他正召集着股东跟董事在费氏会议室等着她。 明姿画被易律师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懵了。 老实,我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业务上的! 她本想着先拖一拖,拖到费明德醒来了以后再。 可是没有想到老并不给她拖延的机会,今上午就已经有人将费明德出事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这样一来,费氏肯定要有一个人代替费明德出来主持大局。 按照费明德的遗嘱,这个人就是她了。 她现在想拖延也不行了。 易律师显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只是了句,“明姐,我们会一直坐在这里,等到你来为止的!” 着,就径自挂断了电话。 明姿画再打过去的时候,他便不接了。 一想到费氏的股东跟董事此刻都在会议室里等她一个,明姿画就眼皮子直跳。 这种场面她以前还真没有应付过。 她赶紧下床,梳洗一番,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穿着一套正规中矩的高档职业套装就开车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在飙车,生怕自己迟到了,那些人有什么微词。 等明姿画到了费氏之后,一进会议室,那几个老股东跟董事就直接带头鼓掌表示欢迎。 并且,在明姿画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易律师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宣读费明德的遗嘱内容。 而随着他话音的刚刚落下,正要邀请明姿画到主席台上讲话的时候,就听到前方的角落里响起来一道尤为刺耳的反对声,“不好意思,作为费氏的股东之一,我对于费董这样轻率的举动表示反对。众所周知,我们费氏正要进军国内房地产市场,目前又正处于发展最为关键性的时刻。费董却突然找个卖衣服的花瓶来领导我们去打这么一场恶仗,我想在座的各位股东跟董事应该都不能放心吧?如果这新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人选是费总的话,大家可能更易于接受一些!” 发出这种反对声音的是在座的一个倾向费思爵的股东。 不管是不是费思爵授意他当众出这番话的,这至少代表了费氏董事跟股东内部的意见。 随着这个股东公开提出反对的意见后,会议室里就有此起彼伏的争议声和反对声。 而费思爵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地坐在那里。 这时候,易律师便指出了费明德的遗嘱里同时任命的费思爵为副总,还有几个公司里的老人都将辅佐着明姿画管理费氏。 所以,在他们这些业内人员的监督和帮助之下,她不会把费氏的路带偏。 另外,易律师同时表明明姿画只是暂代行驶这个管理权,更是辟谣了关于费明德已病危生死未卜的传言,只解释费董确实是出了车祸,但没传言的那么严重。 着便播放了一段费明德半躺在床上,跟大家通话的视频。 看到这里的时候,除了那几个老人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了一定程度的震惊。当然了,还有失望! 费思爵的俊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是,他掩盖地也很好,但还是被明姿画捕捉。 明姿画自然也被惊震到了,没有想到费明德都昏迷未醒的躺在医院里了,还能录视频,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明姿画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表情,仔细观看着易律师手中的视频。 估摸着这段视频应该是费明德为了防止出现这类意外情况,提前录制好的。 等这段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视频播放完毕之后,大家的表情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具体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装神弄鬼的,那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易律师便示意费思爵站起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 只见费思爵起身的时候,扣了扣自己的西装纽扣,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明姿画的身上。 他的桃花眼底噙着一抹深意,紧接着便用低沉的嗓音开口道,“我对明姿画代为行驶费氏董事长兼总经理之职一事,也表示……反对!” 费思爵的神色阴晴不定,嘴角却挑起一抹邪肆地笑容,“反对”两个字就那么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就像是一个沉重的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一样,激起了无数的浪花。 易律师那略显僵硬的表情告诉她,他并没有想到费思爵会当众反对她,尽管在场的所有人对费思爵的反对都并不感到奇怪,甚至觉得他反对明姿画执掌费氏大全在情理之中。 也是,费思爵之前一直在费氏尽心尽力,所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再加上他又是费明德的亲生儿子,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继任费氏总裁那是钉在钉板上的事情。 可是费明德这突如其来的一纸遗嘱,却改变了所有人的想法。 他竟然将明姿画一个继女扶上位,也不顾自己亲生儿子的感受。 费思爵会当众反对,在所有人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了,这些人并不知道费思爵跟明姿画私底下的关系。 如果只是兄妹关系,费思爵反对自己的继妹和他争夺公司大权,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偏易律师是难得的几个知情人。 他是知晓费思爵对明姿画的感情的。 本以为费思爵会顾忌他跟明姿画之间的情份,不至于这么不给她面子,没想到他竟然在股东大会上直言反对。 明姿画倒是对费思爵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女人嘛,真的不能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 尤其不要以为自己跟这个男人上过床,这个男人就会把你当一回事。 在利益面前,感情永远不值一提! 明姿画本来还有些凌乱和举棋不定的心思,在听到费思爵的这句反对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她不想跟他争的,可是他既然这般咄咄逼人,那她也就当仁不让了。 明姿画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带着礼貌得体的笑容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费思爵,“费总,您可是费董亲任的费氏集团副总,为我保驾护航的第一人。要是连您也不同意了,那我这步棋可就真的不好走下去了。不过。我是不是能先听费总简单地阐述一下,您反对此事的理由呢?” 明姿画这段话的时候,费思爵一直保持着一种轻松的姿态,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整个人显得很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但是,从明姿画的角度看过去,却能清晰地看到费思爵的嘴角始终都带着邪邪的笑意。 等明姿画完之后,费思爵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却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着她,只是用不急不缓的语调回应道:“至于反对的理由,刚才赵董基本已经表达的很清晰了。而且,就我所知,明总自己在国内开的服装公司伊语在春季这几个月应该也是上半年的忙碌期。费氏再大,明总终究是伊语的亲妈,我想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忙上加乱吗?” 他这番话完,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一片的议论声。 费氏这么大集团,已经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了,偏偏明姿画这个费明德钦定的接管人,自己还有公司要打理。 她根本分身乏术,又怎么做好费氏的领头人呢? 325 要公司,还是美男? 明姿画维持着镇定的情绪,清了清嗓音,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又被费思爵提前给抢话了。 费思爵懒懒的扯动嘴角,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其实,我倒是有个建议,与其弄出个外行的董事长来做摆设,倒不如由我爸先前钦点的几位顾命大臣们组成一个组。反正费氏所有的工作方向都是定下的,我们只需按照这个步骤走下去就可以了。毕竟……这只是暂时的嘛,刚才视频里费董的精神状态不错,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出院,带领大家重新领导费氏!” 明姿画不明白费思爵突然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当然算是鼓舞了人心,却又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 可是在场的知情人也不少,费思爵身为费明德的儿子更加清楚他父亲费明德其实根本就没有醒来,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危险状态,等费明德完全康复重新回来领导费氏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费思爵明知道费明德的身体状况,却故意这样,就真的显得自己居心不良了! 如果明姿画不能依照遗嘱代为行使费氏的管理权的话,那么,在费明德之前所任命那些顾命大臣中,论跟他的亲近度和现在费氏最为重要的几个项目的参与度的话,无疑,费思爵的话会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也就是那些所谓的顾命大臣形同虚设,费氏真正的大权还是会落到费思爵的手里。 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向他,心里揣测着他是不是真的有将自己父亲取而代之的心思?又或者趁着自己父亲车祸躺病床上的机会,夺取公司大权?这样即便将来费明德醒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已经被费思爵架空了。 费思爵朝她挑了挑眉眼,嘴角微微上扬,若有似无,撩动人心,好像当众反对她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首先附和着费思爵的提议的就是之前头一个反对明姿画的那位股东,他当即表示了自己的看法:“费总的能力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的这个提议,我个人觉得非常的不错!” 这位完,就有几个向来跟费思爵比较亲近的股东跟董事也跟着表达了自己认同的看法。 明姿画看到易律师和那几个跟随费明德的费氏老人对看了一眼,露出了丝丝为难的表情。 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接手费氏当真是不得人心啊。 也是,费思爵这些年在费氏付出了很多,他的成绩有目共睹,本来由他暂代费明德行驶管理权,应该是众望所归的。 偏偏费明德提前修订了遗嘱,将这个管理权交到她明姿画手上。 现在看来众人都不服她啊。 她就是想坐稳这个临时代董事长兼总经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明姿画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刚才费总的提议,我听着也觉得不错。不过,易律师,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个问题,您刚才的是关于费思爵和其他几位股东的任命,是属于第一部分遗嘱的补充内容。那我这个外行人可不可以通俗地理解成,如果第一部分不成立的话,也就是我不能代为行使管理权的话,是不是那个所谓的补充内容也就没有了实践的机会?” 明姿画刚问完,就见易律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意,用标准的律师腔调回应道,“没错,明姐,您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易律师的话刚完,明姿画便赶紧把话语权接了过来,没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 “那么,好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跟随费董多年的功臣,既然他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替他暂时接管费氏,我想你们也总不至于非要把我轰出去,打费董的脸吧?刚才费总跟那位董事的都很对,对于费氏的业务我的确就是个门外汉,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你们。要我是个被放置在那里的花瓶,也不为过。所以,对一个花瓶,大家还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明姿画完,便看到在座的几位中年男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素闻明姿画这个纨绔千金,不学无术,喜好男色,没有多大的本事,也就是花瓶一个。 对他们的利益完全构不成威胁,不过就是一个花瓶摆设。 对一个花瓶,他们真的没必要太过紧张了! 反正她上不上位,费氏都是一样运营,她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或许老费董就是看重她是个花瓶,为平衡各方利益,才将明姿画推上位的。 众人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皆是松了一口气。 而明姿画对面的费思爵,目光却变得幽深起来。 他沉如墨的桃花眼犀利地朝她看了过来,眸底翻涌而起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冷意,亦一下子扑面袭来。 明姿画冲他笑了笑,心里回了一句:怎么,没想到吧? 她之前周旋于陆擎之跟司绝琛之间,做他们的女人,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至少也学了一两招!现在拿来对付他正正好! 当初司绝琛进了医院,由明姿画暂代司氏总裁的时候,司绝琛就教给了她一招,叫她要充分发挥自己女人的优势,这样一来会更容易取信那些董事跟股东们。 没有人会把一个花瓶当对手。 相比较能力超群的费思爵,一无所知的明姿画,对那些人来会更加无害。 如果推了费思爵上位,没准他上位之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就会影响到自己的既得利益。 但是明姿画不会,她是花瓶嘛,什么都不懂,又怎么知道如何整治他们呢。 就这一点而言,确实是明姿画相较于费思爵的优势。 只是费思爵没有想到明姿画竟然能抓住自己的这点优势,逆转局势,为自己赢得这些股东跟董事的信任。 费思爵不禁要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明姿画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花瓶了。 见大家还没有话,明姿画就重新正了正语气,很认真地道,“其实,今易律师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也是本着‘公正、公开’的办事原则的,也并不是非要征询大家的意见的,我暂代费氏董事长兼总经理一职是费董在遗嘱里钦定的,就算在座的有几位反对人员,也无伤大雅。只要坐在我左手边的这几位跟随费董多年的叔叔伯伯们不反对,这个问题本来就不存在讨论的必要性了。几位叔伯,你们不会也想反对费董的决定,把我踢出去吧?” 那几位老人立即表态,她的严重了,既然是费董早就决定好的,大家遵照执行就是了。 既然那几位跟随费明德多年的顾命大臣已经表态了,那些想要趁机推费思爵上位的董事们也不好反对。 接下来又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易律师正要示意她走上主席台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来了。 进来的是费明德的秘书莱丽,她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便走到明姿画的跟前,低声告诉她外面有两位警察想要见她。 明姿画让莱丽先帮她应付警察,她一会就过去。 莱丽点点头,便先出去了。 明姿画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主席台上,匆匆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把话语权交到那几个顾命大臣的老人手里。 她心知警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既然他们都找到费氏来了,肯定是调查什么。 明姿画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费明德的秘书莱丽告诉她,她已经安排了那两个警察,在会客室里等她。 明姿画走进会客室,两个美国警察先给她亮明了他们的警官证,然后开始调查。 警察主要询问了她跟陆擎之的关系,以及对陆擎之的了解。 明姿画都据实回答了,还问了警察,他们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警察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陆擎之作为费氏这次重要项目的竞争对手,比较有嫌疑,而他人又在国内,所以他们例行公事来问问情况。 接下来警察又问了明姿画一些关于费思爵的情况。 明姿画把自己知道的都向警察明了。 警察走了之后,那个股东大会基本上也散了。 易律师走出来,让明姿画跟他一道去费明德之前的办公室。 那几个费明德亲信的顾命大臣老人都在办公室里。 见到明姿画进来了,他们连忙询问她警察突然来找她是什么事。 明姿画没有隐瞒,知道在座的都是人精,想要瞒也瞒不住。 于是就把警察刚才找她调查的内容,都跟这些人了。 完后,办公室里陷入一阵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位顾命大臣率先出声了:“应该不是费总,他没这个必要!” “是啊,他可是咱们费董唯一的儿子,费氏基本上是由他来继承,他何必在这时候对自己的父亲下这种狠手!”另一位老人附和。 也有不赞同他们法的:“要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利益面前,有些人心狠起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我感觉费总不是这种人,费董这次出车祸,应该还是竞争对手所为,我看陆擎之的嫌疑最大。”之前的那位顾命大臣力挺费思爵。 “可是陆擎之也不像是会使用这种卑鄙手段的人啊!” “胡董,刚才可是你自己的,在利益面前,六亲都不认了,更何况是竞争对手,还会讲什么原则?” “你……” “好了,大家别再争了,这件事情还是交由警察去处理吧,当务之急,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地把费氏的局势给稳定下来。”易律师适时地打断那些人的争执,郑重开口:“其实,今之所以要召开这个会议,也是应了费董之前的嘱托,想要看看到底还有哪些人是暗地里使坏的。我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还会不停有动作发生的,所以,我代替老费董总跟在座的一声:要辛苦了!” 所有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在那里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各自散开来了。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明姿画跟易律师两个人的时候,明姿画也就不再顾忌,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了:“易律师,该不会费明德这次出车祸其实是他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的吧?他是想试探公司里的所有人,所以故意导演了这场戏,自己躲在幕后暗暗操作着一切?” 虽然这想法挺大胆的,但是,明姿画觉得放在费明德的身上,应该也不会算太违和。 费明德生性多疑,为了选出最合适的接班人,精心导演了这场戏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律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指着她的鼻子笑了笑,“你啊,还真是敢想。不过,你别,费董之前还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次,真不是装的。” 易律师到后来,面色也不由地凝重起来了。 明姿画看他那忧心忡忡的脸色,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费明德身为费氏掌权人,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等待费氏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而他们都要严正以待,才能稳定局势。 明姿画接着又问到了刚才在会议室播放的那段视频的事情。 既然费明德不是在装病,他真的生死未卜昏迷着躺在病床上,那视频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易律师告诉她,费明德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又加上工作压力大,身体毛病也多,这是有一次费明德心脏绞痛的厉害,被送到医院之后,突然就想出来要提前录下几个这样的视频,将来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这里,明姿画不由地笑出声来,脑海中都能想象的到,费明德那一脸怕死的表情躺在病床上,又要担心他死后或者半死不活的时候,他一生的心血被人瓜分殆尽的痛苦表情。 易律师后来又叮嘱了她一些细节,就离开了。 明姿画一个人站在费明德的办公室里,心中百感交集。 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会以暂时代管人的身份,这样跨进这间办公室。 明姿画凝眸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的环境。 宽大、通透、朝向好,装潢的大气豪华,还真是符合费明德喜好的风格。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没有秘书通传,就直接闯进这间办公室里的人,除了费思爵没有别人了。 明姿画转过身,果然看见了不请自来的费思爵。 四目相对,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高深莫测。 终于过了一会儿,还是明姿画率先开的口。 “费总是来辅佐我开展费氏工作的吗?”她笑得漫不经心。 费思爵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俊美的脸庞阴郁了下来,嘴角挑起冷凝的弧度警告于她:“画画,我劝你最好赶紧退出费氏这摊浑水,乖乖地回国管你的伊语去。” 明姿画依然在笑,只是眼底多了几分的冷意。 她虽然不明白费思爵为什么突然来办公室跟她这句话,但下意识的就是觉得各种不舒服。 他想要驱赶她离开的意思,非常明显。 明姿画脑海里不由地就浮现出前段时间,费思爵一次次追求她的画面,不是摆玫瑰花阵,就是捧玫瑰花堵她,甚至连亲自登门给她下厨做饭这一招都用上了。 现在想来怎么就那么的讽刺?! 那个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爱她的男人,如今却在公司里为了利益将她赶走? 本来明姿画还是站在办公室里沙发那个位置的,费思爵完了这句话之后,她便走向了费明德的大座椅上,“腾”地一下坐了下去。 明姿画承认,她这么做就是故意的,故意当着费思爵的面做给他看的。 本来嘛,其实她对这个位置,真没什么兴趣,让不让给他做也是无所谓的。 她从来不想做什么女强人,领导人,她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人。 可是有些人啊,偏偏就是不让她好过。 前段时间死皮赖脸的倒贴上来,各种纠缠,现在又摆出这副敌对的模样,好像她抢了他的什么东西似的。 既然他那么爱她,不就是费氏管理大权吗?让给她又何妨呢? 如果他真这么看重这个位置,又何必在她面前撒谎,浪费那个时间精力来追求她?这么伪装不累吗? 她明姿画可是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尤其讨厌男人打着爱的幌子接近她。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坐这个位置?”费思爵的桃花眼深深眯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完全就是一副公式化的态度。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坐的问题,而是你爸订立了遗嘱,要把这个大权交到我手上,我也是临危受命,不好拒绝啊。”明姿画轻扯唇角,一副为难的表情,两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左右摇晃着。 费思爵盯了她半响,眼神幽暗,薄唇轻轻一勾:“这么,你已经想好了要跟陆擎之划清界限了?” “这跟陆擎之有什么关系?”明姿画不由地皱眉。 她讨厌费思爵借此机会,干预她的私事。 “画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是费氏的总裁,身为费氏的掌权人自然要第一时间为费氏着想,眼下费氏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在国内进军房地产市场,相信你也听了费氏正在跟陆擎之的公司争地,你若是坐上了费氏一把手的位置,却跟自己竞争对手成厮混在一起,恐怕不太妥当吧?若是让那些董事叔伯们知道你跟陆擎之的关系,怕是不会再支持你了?”费思爵眼光精锐,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沉声启唇。 明姿画心下一颤,瞠大眼睛望着他,没有想到费思爵还留有这一手。 他刚才在董事会上,若是直接公布了她跟陆擎之的关系,那些董事叔伯们便不会那么顺利的接受她了。 毕竟陆擎之现在是整个费氏最大的竞争对手,她若只是费思爵的妹妹,费明德的继女,跟他滚滚床单,偶尔见面约会,那倒也没什么,陆擎之跟她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在一起也不会谈论公事。 可若她身为费氏暂代董事长兼总经理,跟陆擎之就是直接利益冲突,以后再见可是要避讳了。 否则万一那块地费氏拿不下来,恐怕就会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诋毁是她出卖了公司。 反之对陆擎之而言也是一样的。 若是那块地被费氏拿下来了,他向董事会同样无法交代。 “你在威胁我?”明姿画眼眸一沉,握紧双拳瞪向他。 “谈不上威胁,只是作为哥哥情人,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而已。你若是真想坐上这个位置,我不会拦你,但你必须要跟陆擎之划清界线,否则一旦出了事,连我都保不住你,今那些支持拥护你的股东跟董事们,到时候会翻脸一起将你赶出费氏,连你在费氏的那点股份都休想留下。”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留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就被甩上了。 明姿画一直撑着的姿态也慢慢地松懈下来,怎么就觉得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比她在伊语忙碌了一都还要累的感觉。 费明德的办公室太大了,她一人坐在那里,觉得有些冷清的发慌。 脑袋里不停回响着费思爵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 诚然,费思爵所的不无道理。 现在费氏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陆擎之的公司。 若是那些叔伯董事们知道她跟陆擎之的关系,又如何还会继续支持她,估计不需要费思爵出马,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他们了。 难道她真的要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不惜跟陆擎之断绝关系吗? 明姿画本来也没有真想坐这个位置,她刚才不过是想借机打击一下费思爵的气焰而已。 谁叫他之前煞有介事地追她,现在又想将她赶出公司的? 明姿画本以为自己有能力对抗的了费思爵,没有想到这其中还参杂着一个陆擎之。 她到底是要权力,还是要美男? 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难道她为了避嫌陆擎之,就要将费明德钦定她接手费氏的机会,拱手让给费思爵吗? 明姿画不甘心,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326未婚夫帮忙,她抢了哥哥的位置 就在这时候,费明德的秘书给她送来了费氏最近的几个重要项目的资料。 明姿画扫了一眼,都没有涉及到核心的机密,看来她人虽然坐在这里,但底下的人到底没拿她当一回事,还真的相当于一个花瓶! 这样下去,还真的挺没有意思的。 明姿画看完那些资料,回到费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费思爵自然是没有回来,林女士又在医院里,整个大宅空荡荡的,现在就她一个人在住。 明姿画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林女士,询问她费明德的情况。 她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费明德能够早日醒来。 费明德立的遗嘱将费氏管理权交到她手上,现在就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明姿画恨不得早点做个甩手掌柜。 就像费思爵所的,她真没必要趟费氏这趟浑水。 但是要她就这么离开,拱手相让给费思爵,她又觉得太便宜他了。 可是不让给费思爵,她坐在这个位置又实在太尴尬,不仅工作压力太过繁重不,还牵扯到跟陆擎之的竞争,除非她以后都不跟陆擎之见面了。 所以现在她最期望的就是费明德尽快醒来,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她也好解脱,回国继续管理她的伊语,免得夹在其中里外不是人。 林女士告诉她,费明德并没有苏醒的迹象,病情也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恶化,还是跟前几一样。 接着又叮嘱她,要她在费氏好好表现,趁此机会做出成绩,在那些董事叔伯们面前留个好印象。 明姿画知道林女士是想让她趁此机会争取费氏的继承权。 若是她告诉她,其实她对接手费氏并无兴趣,也不想因此跟陆擎之为敌,林女士一定会痛斥她,被男人迷昏了头。 在公司跟男人之间,林女士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让她选择公司。 明姿画不用问都知道她母亲林女士是怎么想的。 她跟林女士聊了几句就挂了,心事也没有跟林女士。 挂上电话后,明姿画下楼一个人用了晚餐。 然后又回房把电话分别打给了伊语的几个部门主管,询问了公司最近的情况,又交代了伊语近期的主要工作。 她对那些主管,最近这段时间她会在国外,什么时候回国还很难,可能去伊语比较少,萧之琳现在还没有回来帮忙,只有辛苦他们多照应着公司,包括做好新入职员工的培训工作。 到这里,明姿画就不免地想起那个优秀的应聘者叫余赐的来,得知他现在是被安排在市场部,回想起来他的简历上填写的专业好像就是市场营销,也算是对口了,便嘱咐市场部主管注意考察一下余赐的能力,毕竟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捧着一份完美的简历来的,实际工作能力却实在是不忍直视的,她也见识了不少。 如果这个余赐真的有潜力的话,可以重点培养,她的伊语也确实需要这样有实力又年轻的人才。 萧之琳现在不在,她也应该为伊语多吸纳一些新鲜的血液。有时候,一个公司的步伐走的太过稳健,看起来也会显得老态龙钟的! 等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毕,明姿画挂上电话,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地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身体极其疲惫,明姿画还从未感到如此累过。 以前她在伊语的时候也这么忙,但都没有这么累。 伊语毕竟是她的地盘,而且没有费氏这么大的规模,人际关系没那么复杂,尽管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可是她总能迅速解决。 可是费氏就不同了,各种利益错综复杂,公司内部股东不好应付,外面的那些合作竞争对手就更难对付,这其中还牵扯到她跟费思爵的利益之争,再加上费氏的业务本就繁重,她暂代费明德这个位置,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辛苦活。 明姿画累的四肢都不想动了,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做各种噩梦。 大概跟她现在的精神压力大有关。 以前她在伊语的时候有萧之琳替她撑着,被费明德派到费氏国内总部的时候有陆擎之在暗中帮忙,做司氏代理总裁的时候更是有司绝琛在背后指挥。 如今她独自挑下如此重担,既要面对公司内部费思爵时不时的刁难跟挑衅,又要跟公司外面的包括陆擎之在内的竞争对手竞争,明姿画真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术,现在才感到时间精力完全不够用。 她发现这个位置真的不好坐,她才坐了第一而已,已经觉得这么疲惫了,后面要遇到的艰难跟挑战只会更大,她还能应付吗? 明姿画醒来的时候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头的汗水。 明姿画默默地把被子往上面拽了拽,整个裹住自己有些冰凉的身体,在心里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明姿画,相信自己一定能行的。 第二一早,明姿画难得定了闹钟,主动起了个大早,按时吃了早餐,就开车去了费氏。 既然揽下这个瓷器活儿,虽然她没有什么金刚钻,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表现太让人失望。 就算是当个花瓶,也要当个尽职尽责的花瓶。 不过,一路上明姿画脑子还是在不停的思考着,心情复杂沉重,权衡了各方面的利弊跟矛盾,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进了费明德的办公室之后,明姿画就立刻展开一的工作。 因为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她想尽快有效率的办完。 不过,她大班椅还没有坐热,费明德的秘书莱丽就推门而入,告诉她费思爵突然请了长假,是要准备婚事。 明姿画皱紧眉头,费思爵竟然在这时候请假?理由还是准备婚事。 他要准备什么婚事?跟蓝翎儿结婚,在这种时候? 先不费氏现在临时换了她管理,还需要稳定军心,就他父亲费明德还在医院里昏迷未醒,他这个做儿子的这时候准备婚事合适吗? 费思爵这时候突然告假,摆明了是拿婚事当借口,给费氏上下压力。 同时也是对她暂代费明德坐这个位置的变相不满。 明姿画挥挥手,示意她知道了,让秘书莱丽出去。 她还不信了,费氏没有费思爵就运转不了了。 费思爵突然耍这个大牌,是要挟她主动放弃退出吗? 她明姿画可不会就这样妥协。 明姿画信誓旦旦的想着,刚坐回大班椅没多久,被接二连三地打来找费思爵跟费明德两人的电话给弄的脑袋都大了。 秘书莱丽又再次推门进来,表示费思爵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们开了门接听之后,对方非要指名道姓地找他本人。 听她这么一,明姿画只好屁颠屁颠地亲自跑过去接了起来,了半,对方临了才丢下一句话:告诉费思爵,让他及时给他回个电话。 明姿画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率先挂了电话,并且她再打过去也没人接听了。 这还真是个“刷脸”的时代,很明显,费思爵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比她的脸要更值钱! 明姿画刚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费思爵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明姿画白了一眼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的秘书莱丽,“费思爵平时在公司到底是副总,还是话务员?” 完,她就示意秘书先接,秘书将电话手上还没有几句话,就递给了她话筒,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国内那边的几个施工场地,点名要找费总!” 明姿画有些愤愤地从秘书手里接过来电话,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道,“你好,我是明姿画,目前费思爵不在,有什事情可以直接跟我?” 明姿画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拿个喇叭大喊,我现在的官位比费思爵大了。 好在对方已经得知纽约这边的变故,还挺给面子的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交代国内这边的施工从一开始就是由费思爵负责的,跟他沟通起来比较方便,现在他的手机也联系不上。 明姿画表示了解,就让对方把能自己决定的处理掉,不能决策的,她也会想办法让费思爵联系他的。 挂了电话之后,明姿画实在是忍不住地问了句,“费氏难道是没人了吗?为什么所有人打来电话都要找费思爵?” 秘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费氏不是没有人,只是没有像费总那样的能人,更不会像他那样能够迅速圆满高效的解决问题。” 来人是费氏的财务部主管安莎莉,也是费明德的御用女财神,听她一直暗恋费思爵,尽管比费思爵大了有7、8岁了,可即便大龄未婚,还在一直等着费思爵。 秘书朝着安莎莉点了点头,就出去了,等门关上之后,安莎莉才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明姿画的面前,“这是需要董事长过目之后,签字的财务报表,你看一下吧!” 明姿画扫了一眼之后,顿时就觉得眼花撩乱,这框架体系比伊语大了好多,要让她看的话,估计看一个上午都看不完,便转头看向安莎莉,“我看好了回头再还给你,行吗?这一大早的,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焦头烂额的!” 安莎莉眯眼打量着她,冷笑了笑:“明姐,我劝你没有这个能力,还是不要坐这个位置,免得丢人现眼!这财务报表我给费董最多两个时就会给我答复,以前若是费董不在,费总暂代他位置的时候,不用一个时也就看完了,你若是连我这份财务报表都需要看个半以上,更不用其他部门的文件了,我估计你就算是半夜加班都看不完,何必硬撑呢?” “我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由你了算的,以后能不能坐稳,更加与你无关,不需要你劳烦这个精力操这份心,财务报表放下吧,我一会有空会看的!”明姿画不再看她一眼,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做事不喜欢拖拉,你没能力就不要抢别人的位置,连累到整个公司。你这样的女人,还是待在男人身后,做一个花瓶更加合适!”安莎莉嫉恨地瞪着她,完就抬脚要离开了。 明姿画知道她是因为费思爵的关系,才对她抱有敌意,其实是为费思爵打抱不平。 本来她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费思爵的,可是费明德突然修订了遗嘱,把大权交到了她的手上。 现在费氏上上下下像安莎莉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等一下!”明姿画突然叫住了她。 安莎莉脚步顿了一下,不耐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哦,我刚才想起来,我哥可能要大婚了,你们财务部最好准备一笔钱,做他大婚前后的宣传基金,怎么他这次跟蓝集团的公主联姻,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着想,我想董事会那边也会赞同我的想法的。”明姿画眨了眨眼,笑容明艳。 安莎莉一听费思爵要结婚了,脸色顿时如同猪肝色一般,相当的难看。 “什么?费思爵要结婚?”她难以置信地叫道:“不可能的,他过他不会结婚的,这辈子都不会为了哪个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是啊,费思爵的确是属于那种吃完了不负责的风流渣男,当然是不会为了哪个女人束缚住自己的,但我刚才也了,这不是为了公司吗?你也知道现在老费董车祸住院,外面的风言风语传的有多盛了,费总这是为了公司大局着想,用自己大婚来转移公众的视线,他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公司应该格外嘉奖才是!”明姿画的煞有介事,脸上的神情也分外认真,其实就是故意气她的。 费思爵不是以结婚为借口,不来公司嘛,那她索性就将计就计好了,把他结婚的消息放出去,也不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啊。 安莎莉听完后既感动又气愤,“明姿画,你怎么这么好意思?费总为了公司,宁愿牺牲自己,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你倒好,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做,现在却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就是生皮厚,没办法!我真是没有费总这种牺牲自我的奉献精神!”明姿画耸了耸肩,笑得毫无负担。 “你!哼!”安莎莉被她气的愤然离去。 明姿画懒得理会她,又继续争分夺秒的忙碌。 她知道,自己论能力呢,是不如费思爵,不过勤能补拙。 只要她努力用心,也未必做得不如他。 更何况她在陆擎之、司绝琛身边待了那么久,学也学到了不少经商的本事跟手段。 这费氏也不是没有费思爵一就不行的。 安莎莉刚走没多久,秘书莱丽又敲门进来了。 是银行那边打过来找费明德的,谈及关于贷款的事情。 明姿画在心里衷心地感谢,这次终于不是打来找费思爵的了。 她立即亲自接听了银行的这个电话。 等明姿画应付完这些电话,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一半了,扫了一眼旁边堆积的跟个山一样的文件,明姿画揉了揉太阳穴把秘书叫了进来,直截了当地问道,“费明德每都是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度过的吗?他那老胳膊老腿地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秘书淡淡地笑了笑,才回应道,“明总,今的事情比较多是因为前两累积下来的,另外……因为费总暂时也不在,所以,有些本来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也一并送到您这里来了。” 听到秘书的解释,明姿画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 她现在倒是觉得费思爵借口要大婚在这时候请长假,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既能给她跟董事会压力,又能远离一切是非,将来费氏不管有任何结果,都跟他无关。 他还真会挑选时候,将这个麻烦的皮球扔给她的。 正想到他的时候,一楼的前台就打来电话是有位叫邱少泽的先生要找她。 明姿画眼前一亮,邱少泽不愧是她的好哥们,出现的就是及时啊。 现在这种时候,她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来的。 以前还可以找陆擎之给她做幕后军师,现在陆擎之直接就是费氏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她让陆擎之给她做军师,不是把费氏的内部资料透露给他吗? 所以陆擎之她现在是求助不了了。 司绝琛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弟弟,他那个弟弟还有她外公做靠山,要跟他争夺司氏,摆明了来者不善,现在也是无暇分身帮她。 费思爵那混蛋就更不用了,居然在这时候请了长假,把费氏这个烂摊子丢给她处理。 现在也只有少泽这个好哥们能帮的上忙了。 明姿画立即让前台放行。 很快邱少泽就上来了,敲门出现在她的面前。 “画画,你现在是威风了?听连费思爵都被你挤走了,费明德那老家伙又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现在是一个人独霸费氏,执掌大权,真是厉害了!”邱少泽一进来,就笑着调侃她。 明姿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都快焦头烂额了,你还损我呢?这费明德也不知道是脑门子哪抽风了,居然立了个遗嘱,把我推上位,现在费氏上上下下都在传是我抢了本该属于费思爵的位置,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你现在都荣登费氏首席了,怎么也应该庆贺庆贺?何必管那些人怎么想?我们那些哥们给你准备了派对,晚上一起过去?”邱少泽来到她的办公桌边,扬眉提议。 “庆贺?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时间跟你们开派对?你没看到我快要忙死了吗?”明姿画无语地。 邱少泽扫了一眼办公桌上堆放的高高的文件,主动询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明姿画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弯起唇角,不置可否地笑道:“现在就是你发挥跟我革命般友谊的时候了。”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处理吧?”邱少泽瞪大双眼,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身为我的未婚夫,难道不该帮我分担点吗?”明姿画转动着眼珠子,勾起唇角问。 邱少泽回视向她,两人对望了一会,他很快败下阵来。 “K,你还有多少工作要处理?下班之前能完成吗?”他揉了揉太阳穴询问。 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本来我一个人就是埋头苦干到明,也完不成的,不过现在不是有你吗?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就恰好出现了,我估摸着我们俩一起努力,应该能在晚上1点之前下班。” “什么?晚上1点之前才忙完下班?”邱少泽惊讶地叫道,忍不住嘀咕:“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你什么?”明姿画眸色一沉,不悦地瞪着他。 邱少泽连忙改口:“我是……既然还有那么多文件要处理,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工,争取早点结束!” 完就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叠文件,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之后,二郎腿一翘就开始翻阅起来了。 邱少泽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可是一切换到工作模式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的。 他坐在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严肃的工作状态。 明姿画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没想到这家伙干就干,倒是比她还要快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明姿画坐回到大班椅上,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慢慢地逼迫着自己回归那些对于她来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专业术语。 期间,她还浑然不知地向邱少泽请教了好几个问题,两个人在这种工作的状态下相处还是头一回,不过,倒是也不怎么违和。 等明姿画终于忙好了之后,窗外的色早已经一片漆黑了,周围都静悄悄的。 明姿画意识到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她望向沙发上的邱少泽,他早就处理完分配给他的那部分文件,此刻正摆出一副闲散的状态,窝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327一夜未归,他为她喝酒卖醉 明姿画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叫他,随手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规整了一下,就伸手关了电脑。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邱少泽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径自从明姿画的手里接过她的包包之后,就顺势牵着她的手朝着电梯里走去。 明姿画这才发现费氏大楼里的人已经走光了,他们是最后走的。 她还从未有如此的敬业过。 坐在邱少泽的车里,明姿画突然想起来,自己晚上还没有吃东西,不知道邱少泽吃了没有。 他跟自己一起忙到现在,期间也没见他出去过,多半是没吃。 明姿画本想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停下来,他们一起吃一些东西的,可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就这样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在了一处别墅前。 但这栋别墅明显不是费宅,也不是邱家豪宅。 她身上正盖着邱少泽的衣服,而邱少泽已经下车了,正穿着灰色的羊毛衫站在外面。 明姿画推开车门下车,疑惑的询问道:“这里是哪?” “我家!”邱少泽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明姿画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这里应该是邱少泽自己在纽约的住处。 邱少泽接着又:“我当时买这里的别墅的时候,一连买了两套,隔壁那套是以你的名义买的。” “啊?”明姿画微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走吧,回家!”邱少泽已经走过来,扯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他的别墅里。 进门之后,明姿画注意到这套别墅跟邱少泽在S市的那套里面的布置跟格局基本上是一样的。 “你的那套也差不多。”邱少泽看出她的想法,“等会吃完饭之后,你可以过去看看。” “好。”明姿画点头。 “我去准备晚餐,你一个人先在客厅里待会。”邱少泽对她交代一句,就一头栽进了厨房里。 “你随便做点就行了,太晚了,我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明姿画跟着他走进厨房里,对他道。 “好的,我给你做面行吗?”邱少泽边下厨边问。 “行!”明姿画一口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邱少泽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餐厅里。 明姿画早就坐在餐厅等候了。 见邱少泽将面端到自己面前,答谢了之后,就笑着吃了起来。 本来忙了一,她早就饿到麻木了。 这会闻到面香,才真是感到饿了。 明姿画大口地吃起面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明姿画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对面的邱少泽:“你怎么不吃?” 她都吃了一半了,他的面却纹丝未动,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他看什么。 “好吃吗?”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 明姿画顿时了然了,这家伙是要她表扬呢。 她笑了笑,嗓音甜腻道:“好吃,少泽你做的当然好吃,你赶紧跟我一起吃吧,要不面凉了。” “好。”邱少泽立即眉开眼笑,跟着她一道吃了起来。 两人一起津津有味地吃完面。 明姿画起身,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邱少泽却抢先一步,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拿到厨房里去清洗。 明姿画被他这种反应神速怔住了,只愣愣地看着邱少泽走进厨房的背影。 她记得自己从到大跟邱少泽在一起,他向来都很绅士。 一直都很照顾她,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抢先了做,从来不让她碰。 就下厨房这件事吧,明姿画贪吃又比较懒,不喜欢做饭烧菜,邱少泽就特意去学了厨艺。 他不仅包揽了做饭,连洗碗这种家务活,都不让她碰。 这么多年,明姿画早已理所当然的享受邱少泽的照顾,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劳烦邱少泽在公司里帮了她一的忙,晚上回来还要给她做面洗碗,明姿画怎么想着都觉得过意不去。 “少泽,还是我来吧。”明姿画冲进厨房里,对着他的背影道。 “不用了,就两个碗,我已经洗完了。”邱少泽麻利地洗完碗,又收拾好厨房。 “今谢谢你了。”明姿画低着头,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出来。 她是不习惯跟少泽谢谢的,不过今真的是太麻烦他了。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要不是看在你今是寿星的份上,本少爷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舍命陪君子呢?”邱少泽歪着唇道。 “寿星?什么寿星?”明姿画惊讶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邱少泽瞪大眼睛:“今是你的生日,你不会这都忘了吧?” 他这一句话还真把明姿画给愣住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还真是她生日! “今真是我生日啊,你不我真给忘了!”明姿画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 早知道她生日的话,就不在费氏劳心劳力的干活了,应该出去好好放纵一把。 干嘛生日的时候,还那么拼命的给费氏打工啊。 “你不是吧,真把自己生日忘记了?”邱少泽惊愕地叫道。 本来他不提醒也就算了,这会让明姿画想起来了,他可别想就这样蒙混过关。 “你还好意思呢?我生日你就用一碗面把我给打发了?有你这么做哥们的吗?”明姿画一把揽住邱少泽的肩膀,不满的揪他的耳朵。 “大姐,我今可是给你做了一的三陪好吧?你还不满意啊?”邱少泽委屈地叫嚷。 “本姐生日,你就给我做一的三陪,这样就算了?”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扬声质问。 邱少泽挑眉:“那你还想要怎么样?就算你今儿个是寿星,也不带这么折磨你蓝颜知己的吧?况且,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你这生日都要过了。” “就算我生日过了,你也休想我就这样过关,罚你一直给我做三陪,做到我满意为止。”明姿画吊儿郎当地看着他,玩味地咧唇。 邱少泽立即双手抱胸,眼神防备:“怎么个陪法?” “当然是陪我在费氏继续工作,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找你陪我睡觉?”明姿画眨动眼眸,白了他一眼。 “你要我陪你睡觉,我也不反对!”邱少泽深深眯了一下眼眸,意味深长地回道。 “我还没有饥渴到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明姿画懒懒的瞟了他一眼,勾起唇角道。 完就转身离开了。 邱少泽眼神黯淡,在心里默默的回了她一句:就算你对我下手,我也不会反对的。 眼瞧着明姿画已经走到门口了,他立即跟了上去:“你去哪?” “回家,把你的车借我一下。”明姿画边走边。 “这么晚了,你还回费宅?不如在隔壁的别墅休息了?反正我买的时候也是记在你名下的。”邱少泽追出去对她。 明姿画脚步顿了顿,觉得他的有道理。 这么晚了,她没理由还回费家大宅啊。 “好。”明姿画点头笑道。 邱少泽立即在前面带路,顺便提议道:“我看要不你以后都搬过来住吧?我们可以做个邻居?也好过你再住在费宅里。”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这主意倒是不错!” 她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摆明了是跟费思爵撕破脸了,再住在费家两人见面了也尴尬,不如搬出来住。 邱少泽带她来到隔壁的别墅,进了门之后,明姿画还以为来到自己在蔷薇山庄的那套别墅。 “你完全照搬了我那套别墅的装修风格啊?”明姿画打量了一圈,忍不住感慨。 “也不算照搬,这里至少没有咪咕跟你的机器人管家叮叮,不过我就住在隔壁,叮叮能做的事情,以后都由我来代理了。”邱少泽掀起薄唇,眸子里闪动着光彩。 “你跟叮叮比差远了,人跟机器人能一样吗?”明姿画表情嫌弃,相当质疑。 她还是更喜欢她的机器人管家叮叮。 “那你就让人把叮叮带来纽约?”邱少泽笑着建议。 明姿画皱起眉头:“我又不会在纽约待很久,干嘛还把叮叮带过来这么麻烦?” “那可不定,没准费明德这次就醒不过来了,你可就要一直坐他这个位置下去了。”邱少泽敛了一下眸子,语气懒懒地。 明姿画心下一震,倒是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一直以来,她都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只是暂代费明德坐在这个位置上,等费明德醒来,她就功成身退了。 却没有想到费明德还有醒不过来的几率。 “少泽,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想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明姿画急忙惊呼。 她这才刚暂代费明德一两呢,已经把她累的够呛。 这还是有邱少泽帮忙的情况下。 若是费明德一直不醒,或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岂不是糟糕? 难道她真要做什么费氏总裁? “这可由不得你啊,一旦费明德真出什么事,你将会是最大可能继承费氏的人选,就算你不愿意,你母亲林女士都会极力推捧你上去。”邱少泽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难得认真的对她开口道。 “不是吧?”明姿画揉着太阳穴,一脸的忧愁。 “你好好考虑吧,我先走了,明陪你去公司。”邱少泽见时间不早了,叮嘱她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明姿画送他到门口,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到邱少泽刚才的话,都觉得心情沉重。 她没打算真的做什么费氏总裁,她可不喜欢一直这么繁忙的工作状况,可万一费明德真的醒不过来呢? 难道她要一直这么干下去吗? 明姿画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实在不行还是得把费思爵请回来,跟他好好谈谈。 明姿画有着心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又不得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 若是平时她肯定是不干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明姿画坐在费明德的位置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又不能不去。 幸好有邱少泽在,公司里的大事情,他都帮她处理了。 “画画,你要是没睡好,就去休息室里再睡会?”邱少泽关心的看着她。 明姿画频繁的打着哈欠,还在强打起精神,批阅手中的文件:“不用,我要去休息了,让你一个人帮我看这些文件,就太过意不去了。”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邱少泽温润的嗓音道。 明姿画伸了个懒腰,“那你帮我先看着,我先去睡一个时。” “去吧。”邱少泽宠溺道。 明姿画进了休息室,倒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已经黑了。 “少泽,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完了完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这下要通宵了。”明姿画着急的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邱少泽笑着对她。 明姿画一怔:“你都帮我处理好了?” “是啊。”邱少泽将那叠厚厚的文件拿给她看,“我们现在可以下班了。” 明姿画简单翻阅了一下,邱少泽的确都帮她代劳好了。 可是她这样一直依靠他也不是个事啊。 费氏现在的代董事长跟总裁是她,不是邱少泽。 邱少泽可以帮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辈子。 “想什么呢?我们回去吧。”邱少泽帮她收拾了一下,牵着她离开了办公室。 “少泽,你先送我回费宅一趟,我的行李都在那边,我要把行李拿回到现在的别墅。”坐上车的时候,明姿画对邱少泽。 “好。”邱少泽二话不答应了。 他开车将明姿画送到费宅门口,对她他在车上等她,就不进去了。 明姿画点点头,她整理完就下来。 没想到明姿画走进费宅别墅的时候,却感觉到一股异乎寻常的压抑气氛。 这个时候别墅的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佣人。 明姿画感到奇怪,正打算上楼收拾东西。 身后突然想起了费思爵阴阳怪气地嗓音:“终于知道回来了?昨一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明姿画皱着眉头,反感道。 他不是要跟她争夺费氏吗?已经跟公司请了长假,要大婚了,现在又摆出一副关心她的嘴脸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邱少泽出去约会了,还在他那里过夜了。”费思爵摇摇晃晃,身子不稳地来到她的面前,一双桃花眼阴沉的逼视着她。 明姿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喝酒了?” 随着费思爵的靠近,他身上的酒气十分的明显。 “酒?自然是喝了?还喝了不少!”费思爵嘴角邪邪的上勾,醉意朦胧地道。 “你不是请了长假,要准备结婚吗?原来是躲在家里酗酒?难道失去费氏的掌控权,对你来有这么重要?”明姿画目光紧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道。 “费氏?”费思爵桃花眼微微闪烁,眼底漂浮着若有若无的光泽,薄唇轻启:“如果没有你,你以为我会理会什么费氏?”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疑惑的看着他。 “我可是为了你,才留在费氏的,你难道要背叛我,跟邱少泽那子在一起吗?”费思爵阴沉着脸,嗓音控诉。 “你喝多了!费氏是你老爹创立的,你留不留费氏,跟我有什么关系?”明姿画只觉得他是醉酒胡话,懒得再理会他。 见她转身要走,费思爵突然一把扯过她的肩膀,将她抵到楼梯旁边的墙壁上。 “你要是敢背叛我,跟邱少泽那子在一起,信不信我会毁了整个费氏?”费思爵眼里翻涌起怒火,那种阴寒至极,凶神恶煞的口吻,朝她吼道。 明姿画忍不住嗤笑:“你毁就毁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在乎你亲爹的心血,还拿这个要挟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觉得费思爵今真的是喝醉了,平常他再怎么喝也不至于醉成这样,今竟然醉酒了这么荒诞的胡话。 费氏可是他老爹的产业,他拿费氏要挟她,也太可笑了吧。 费思爵紧眯起了狭长的冷眸,眸底积聚起了更迅猛的暗涌,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盘旋在她的周身上。 明姿画觉得这样的费思爵太过诡异了,他整个人带着一股幽暗的架势朝她袭来,将她逼的退无可退。 她刚想要推开他,费思爵的薄唇已经覆压了上来。 他霸道的长驱直入,掠夺着她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气,肆意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明姿画被他强势的抵在墙壁上,承受他疯狂的吻。 费思爵发了狠的噬咬着的唇,如猛兽般疯狂而凶狠,将她的舌头卷进自己的口中,经起惊涛骇浪。 明姿画整个人晕乎乎的,被他吻的唇瓣火辣辣的疼。 直到传来衣裙撕裂的声音,她彻底惊醒过来。 明姿画用尽全力,将费思爵拼命地推开。 费思爵完全沉浸在跟她的热吻中,猝不及防。 被明姿画这么一推,他后腿了两步,身子不稳,竟然从楼梯上栽倒下去。 明姿画本来只是想推开他,不想让他纠缠自己。 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失手,将已经喝醉酒的费思爵推下了楼梯。 等她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费思爵已经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明姿画惊呼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费思爵,你没事吧?”她蹲在费思爵滚落的地上,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担忧地叫道。 虽然她讨厌他,但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她不是有意要将他推下楼梯的,谁叫他刚才突然那么凶猛地强吻自己来着? 费思爵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凭明姿画怎么唤他都没用。 明姿画不免担心,他该不会是这么一摔,摔出了什么问题来吧。 虽然他一向皮糙肉厚的,可毕竟是从楼上滚下来,真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费氏可是非常时期,费明德已经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了,这费思爵要是再进了医院,可是要出大事了。 明姿画怎么叫费思爵也不醒,倒是惊动了佣人。 “大姐,少爷这是怎么了?”佣人们着急地围了过来。 明姿画省略了费思爵强吻她的那一幕,对他们解释道:“他好像喝多了,刚才从楼上摔下来,不知道摔伤了没有?” 佣人们闻言,也是急的团团转。 其中一个佣人马上打电话,去请家庭医生了。 另外的佣人也喊来管家。 管家莫尼见此情况,让佣人们暂时不要移动费思爵,等家庭医生来了,为他检查了之后再。 万一费思爵这一摔摔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时候擅自挪动他,只会让病情加重。 家庭医生就住在费宅的主别墅后面,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为费思爵检查一番后,确定他并无大碍,只是喝多了,摔的也是皮外伤。 他让佣人们将费思爵抬回房间,又为他清理了伤口,开了醒酒的汤药,嘱咐佣人好好照顾他,就离开了。 “大姐,你进去照顾少爷吧。”管家莫尼在家庭医生走后,对明姿画。 “我?”明姿画诧异地看着他。 莫尼管家眸色深深道:“少爷不喜欢佣人乱碰他,他最喜欢的就是大姐了,昨知道是大姐的生日,他特意花了一的时间在家里布置,准备给大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一夜都没有回来,他一时想不开,就多喝了几杯。” “什么?费思爵之所以喝醉酒,是因为昨为我准备过生日,不是因为我抢了他的费氏?”明姿画听到管家的话,不敢相信的问。 她还以为费思爵喝这么多,是因为费明德立了遗嘱,将费氏的管理权交给了她呢。 “是啊,大少爷昨见大姐一直没回来,心情很糟糕,就喝酒卖醉了一夜。”管家莫尼劝道:“大姐,其实少爷很疼你的,有时候只是用的方式不对,你多包涵。” 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丝笑,没想到是她错怪费思爵了:“其实我也没跟他计较。” 管家莫尼眼神幽深,语重心长道:“至于费氏,我想少爷一直就没有打算跟大姐你争。” 328把公司还哥哥,回国见他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佣人拖进了费思爵的房里。 “大姐,麻烦你照顾一下少爷,我们先离开了。”管家嘱咐一声,带着那些佣人走了。 明姿画看着佣人们全都离去,整间卧房里只剩下她跟费思爵两个人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有没有搞错?居然要我帮他善后?”明姿画咬了咬牙。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喝的烂醉如泥的费思爵,她恨不得转身就离开。 可是想到管家莫尼之前的话,她始终没有忍心就这么丢下他不管。 管家,费思爵从未想过跟她争!之所以喝醉酒,是因为昨等她过生日,等了整整一夜,都没见到她的人影。 费思爵会有这么好心,给她过生日?还有他真的从未想过跟她争夺费氏,对她现在坐在这个本该属于他的位置,毫无芥蒂吗? 明姿画不禁怀疑。 不管是真是假,今他摔下楼梯确实是跟她有关。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决定帮他善后完再离开。 卧房里一屋子的酒味。 明姿画走到窗边,把卧房里的窗子全部推开,让新鲜空气流动进来,将室内的酒味散出去。 做完这些,她又走到更衣间,取了一套费思爵的睡衣。 原本想帮他拿一条换洗内裤的,明姿画拉开放内裤的抽屉,徒然想到,帮他拿内裤岂不是要她帮他换? 想到那个火辣辣的画面,她一把关上抽屉,抱着他的睡衣走出更衣间。 将换洗衣服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明姿画弯身先替费思爵解开半敞着的衬衣纽扣。 她没有照顾过醉酒后的人,手法十分生疏,光是解下一条领带便已经很费劲。 好不容易帮他脱下衬衣,解开皮带,她又开始帮他脱西裤。 费思爵躺在床上毫无反应,明姿画很是费力的拉开他的西裤拉链,将他整条裤子拽下来。 印入眼帘的一幕实在令人心跳加速,实在无法直视。 没想到这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改。 明姿画接着又帮他脱掉鞋子和袜子,好让他一会儿睡得舒服些。 费思爵身体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因为长期保持运动习惯,他的身体肌肉线条十分明显,两块胸肌坚硬壮硕,腹部盘踞着八块精瘦的腹肌,耻骨性感,仿佛无声的诱惑。 费思爵即使如此刻般,醉的不省人事毫无反应地躺在那里,整个人也仿佛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电力磁场,令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瞟向他。 反正这会卧室里又没有其他人,明姿画毫不避讳地将他欣赏了一番,又上下其手摸了摸他的胸腹肌。 想到邱少泽还在楼下等她,她这才悬崖勒马。 不过她亲自帮费思爵换了衣服,也在他身上揩了把油,怎么也不算亏了。 明姿画这才为费思爵换上睡衣睡裤,拿被子给他盖上。 她正要离开,突然手腕被费思爵拽住,一把将她带上了床。 一阵旋地转之后,明姿画被一具高大而滚烫的身躯压在了身下。 费思爵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惊呼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他。 “画画……” 费思爵的身上仍带着一些使人头晕的酒味,他醉的不轻,双眼还没有张开,却已经寻到了她的嘴唇,他滚烫的唇立刻印了上去。 明姿画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平日他清醒时起码还会顾忌到自己的体重,此刻醉的迷迷糊糊,将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 他的重量挤压着她的胸腔,几乎让明姿画呼吸困难,无力挣扎。 明姿画被困在费思爵身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狂烈地亲吻,他的大手自然地伸进她衣内。 “唔……费思爵……你重死了……走开啦!”唇瓣被他吻住,她只能发出模糊片段的声音。 费思爵的吻激烈狂野,仿佛热火燎原,他吸吮着她的嘴唇,滚烫的手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 明姿画起先开还保持理智,挣扎了几下,但随后便被费思爵口中的酒味弄得晕晕乎乎,浑身发热,竟开始配合他的动作。 原本一直闭着眼在她嘴唇、肩膀一路热吻舔咬的费思爵,陡然间睁开眼。 他眼中带着迷蒙的醉意,呼吸粗喘,气息滚烫。 他高大的身子凌驾于她的上方,停下动作全神贯注地盯住明姿画的脸,目光定定好似要望入她的骨髓中。 明姿画躺在他身下,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感觉到他突然停下动作,她也睁开眼,眼神中带着迷茫,嘴唇被他吻得鲜红微肿,呼吸急促地微喘着气。 费思爵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确定躺在他身下的人的确是明姿画后,他的胸腔里涌动出前所未有的激动情绪。 “画画,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你,没有人!” 话落,他俯下身体,头捂在明姿画的肩窝处,贪恋地深呼吸着她的体香。 这时明姿画的理智已经慢慢恢复,她以为他还要继续做什么,正想伸手将他从身上推下去,没想到却听到耳边想起均匀的呼吸声。 费思爵居然,睡着了?! 明姿画无语的躺在他的身下,她的身上压着一具七十几公斤的壮硕男人的身体,她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费思爵被明姿画推到另一侧的床垫上,他迷迷糊糊中传出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明姿画正在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蓦然间听到这句话。 她转过头,目光停留在趴在床上的费思爵身上,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触动。 尽管不知道未来他们会变成怎样?但此时此刻,她相信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都酒后吐真言,或许她在费思爵的心目中还是有分量的,尽管她自己从来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接受。 明姿画从费思爵的房间离开后,又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东西,拎着行李下楼。 邱少泽大概是在楼下等的太久了,已经进来找她了。 两人在大厅里撞见了。 “我们走吧。”明姿画没有多做解释,将自己的行李递给他,坐着邱少泽的车子离开了。 一路上,明姿画想了很多。 既想了费思爵之前的表白,以及醉酒后对她的爱意,又想了管家的那番话,还想了她跟费思爵这些年在费氏的表现跟能力。 “少泽,你我该不该把这个位置,还给费思爵?”明姿画突然转过头去问邱少泽。 “为什么你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邱少泽惊怔,有些好奇。 “我只是觉得费氏毕竟是他们父子的公司,我对费氏并不熟悉,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力不从心,何况国内还有伊语需要我打理,没必要搅和费氏这趟浑水。”明姿画揉了揉疲倦的额头道。 “我知道让你现在接手费氏,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想退出,你母亲林女士恐怕不会答应吧?”邱少泽理解她的想法,同时又提出担忧。 “是啊,林女士若是知道我把费氏管理权拱手让给了费思爵,估计会被我气死!”明姿画深深一叹。 若不是为了林女士,她现在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劳心劳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邱少泽凝眉望着她。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既能让我卸掉费氏这个沉重的包袱,又能让我让我全身而退,不让林女士生气?”明姿画托着下巴,一脸的为难。 “你想两全其美,还真不那么容易。”邱少泽感慨一声。 他送明姿画回到隔壁的别墅。 色已晚了,两人没有再多聊,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别墅。 明姿画洗了个澡,就上床躺着,脑子里还在想着该怎么把费氏交还给费思爵的事。 她可不想一直在费氏代坐着费明德的位置,不仅费氏的人不服她,觉得她抢了费思爵的位置,她自己也干得十分辛苦。 现在是有少泽帮她,若是少泽不在,她一个人要挑这样的大梁,肯定不行。 更何况她要接手费氏,就要跟陆擎之为敌。 明姿画才不要将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如今之计她必须要想一个能够服林女士的脱身之计。 到底用什么办法才好呢? 明姿画边向边进入了梦乡。 刚睡了一会,就被“伊语”销售部的主管连夜打来的越洋电话给吵醒了。 明姿画迷迷糊糊地接听,当听到对方,他们“伊语”开春以来发出的第一批订单,买家声称缩水率超标而遭受全部退单后,彻底的惊醒了过来。 按理,做服装生意偶尔的残次遭到退单都是正常现象,但是像这样的全部退单却是不多见的。 虽然‘伊语’只做加工,不生产面料,但是一直以来,在原材料的把控上都非常的严格。 因为深知浪费一匹布和浪费一个费时、费力的成品之间的孰轻孰重,“伊语”向来都是在面料经过了各方面的检验合格之后,才投入生产,这其中肯定就包含着缩水性的问题。 明姿画听到这个紧急消息后,再无半点睡意,一个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概是起的急了,就突然觉得一阵旋地转的感觉,给自己冲了杯糖水喝完,就朝着隔壁邱少泽的别墅冲了过去。 她跟邱少泽的别墅大门都是采用最新的刷脸进入技术,邱少泽的别墅早已识别了她的脸,明姿画冲过去的时候别墅就自动打开了。 明姿画直接上楼,冲进邱少泽的房间里,把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邱少泽拽了起来。 “少泽,不好了,伊语出事了?” “我画画啊,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啊?”邱少泽顶着一个鸡窝头从被窝里爬起来,睁开眼还在睡意朦胧间,反复回忆了明姿画的话,才从梦里面惊醒过来:“你刚什么?伊语出事了?” “是啊,刚刚伊语销售部主管给我来电话了,伊语开春开春发的第一批订单全部被退了回来,我现在马上要去机场,赶回国一趟。”明姿画着急地道。 “全被退了回来?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三更半夜的你要去机场?”邱少泽目光紧眯,忧心忡忡。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必须要回去查清楚情况,否则伊语在业界的口碑就毁了。”明姿画现在是一点睡意没有,只想马上回国。 邱少泽不得不提醒她:“可是你现在同时兼职着费氏这边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你这么一走,费氏怎么办?” “少泽,费氏你暂且帮我看着,我会跟费思爵留言让他回公司,我要先回国处理完伊语的事情再回来。”明姿画拜托道。 “我可以帮这个忙,相信费思爵也不会坐视不理,但问题是那帮董事那边,你要怎么交代?我毕竟不是费氏的人,经常出入你的公司,而你人又不在,肯定不方便。”邱少泽出她的忧虑。 明姿画想了想道:“费氏在国内不是有分公司跟项目吗?你就跟那些董事我去国内视察分公司了,顺便跟进国内费氏重点发展的房地产项目,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再非议了。” “好,那我先送你去机场。”邱少泽点点头,准备去换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这么晚了你继续睡吧。”明姿画关心的,他明一早还要起床帮她去费氏稳定人心,这么晚了就不麻烦他再开车送她了。 “我现在已经醒了,也睡不着了,还是我送你吧。”邱少泽不放心地。 完不给明姿画拒绝的机会,他便去更衣室换衣服。 等到明姿画连夜搭乘飞机赶回S市的时候,已经是S市晚上七点了。 已经全黑了,明姿画下了飞机就匆匆赶往伊语,召集各部门主管开紧急会议。 她本能地感觉到这笔订单的退货有蹊跷,先问清楚情况,然后再问大家的意见。 负责质量检查的主管葛辰辰道,“明总,所有面料的检测都是我亲自监督的,如果有这么严重的问题的话,我不可能不向你汇报,就私自安排生产部把这笔订单给赶制出来的。但是,针对这批被打回来的订单,我们也做了实验,的确有的缩水率超标。可有一个问题是,我发现这里面的成品,有的是我们的布料生产出来的成品,有的却不是,虽然面料仿制的很像,但仿的终究是仿的,从我手下经过的面料,我不会没有识别能力的。” 明姿画点了点头,葛主管在来伊语之前,曾在大型外贸服装企业做过。只是因为公司距离的问题和自己的生育需求,才屈尊来了伊语。幸好这几年处的还舒心,也就一直留了下来,对于她的个人工作能力和态度,明姿画从来都不会怀疑的。 而一旁设计部主管老徐更是一脸严谨的表情,“明总,刚才我也让生产部门负责这笔订单的两个熟练工过来确认了一下,他们都有着和葛主管同样的想法。” 听到这里,其实明姿画反而稍稍放心了,原先还担心要真是伊语的工作出现问题,她才要一个头两个大呢。如果这只是有人从中作梗,她倒是觉得事情更加容易解决一些。 “这样,你们先联系律师,看看我们先前双方签订的合同上,仔细找一找有没有陷阱或者漏洞。那上面要是没有对缩水率作准确的描述,补充上去。其次,把这批货认真甄别,真假区分开来堆放着,属于我们伊语的产品全部作检测,每件成衣上配有检测报告。以防对方反咬一口,把从这批货从接手到分批、检测的全过程的录像都拷贝下来。再者,搞清楚这批货是在途中,还是到货后,被塞了赝品进来了。如果是前者,还要涉及到我们的内部调查,如果是后者,那还要摸清楚对方是和别人合作,还是跟我们伊语一样也是受害者。” 明姿画迅速地部署完了之后,底下的主管们就各司其职跟着去忙碌了。 一转身的时候,正好发现那个新来的优秀应聘者余赐就站在她的身后,他冲着明姿画笑了笑,“明总好,没想到你这位女老板这么有魄力,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中的?”明姿画微怔了一下。 “传闻明总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千金,连这个服装公司也是请人打理,不过今见明总遇事的冷静与魄力,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啊。”余赐摇了摇头,一番感慨。 明姿画双手抱臂:“你现在是在营销部吧,公司请你来是让你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八卦研究女老板的。” 她下意识的对余赐这种打听女老板的行为,表示不悦。 余赐抱歉的笑了笑:“是我多事了,不过我写的市场分析报告,不是已经递交上去了吗?明总以为如何?” “我这几有事,还没来得及看!等看完了以后再答复你。”明姿画回了他一句,转身先离开了。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果然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一份市场分析报告,应该就是余赐呈递上来的。 不过明姿画这时候可没有工夫看,她正忙着处理危机情况呢。 等到她处理完伊语这边的事情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从那批订单出事以来,伊语的几个主管就没好好休息,明姿画让他们都回去了。 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没想到公不作美,这时候刚好下起雨来。 明姿画之前是从机场直接打车来的伊语,自己没开车过来。 此时她站在伊语的大门口,看着这磅礴大雨,她不禁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就在她想等会再回去时,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车窗放下,露出陆擎之那张久违的深邃俊脸。 明姿画乍一看见他,心里顿时一喜,也没有多想,拉开车门立即坐了进去。 “陆擎之,你怎么会来?”看到久违的男人,明姿画眉眼不禁弯弯的笑了起来。 陆擎之边替她系安全带,边轻轻的啄了啄她嫣红的唇角:“想你了。” 他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可能仅仅只是想她了,不过明姿画也没有多问。 车子缓慢行驶在风雨中,陆擎之让司机直接开去蔷薇山庄他的古堡里。 “我想回家。”明姿画连忙阻止他。 陆擎之漆黑幽深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薄凉的唇角蓦然赌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在她唇齿之间缠绵着。 明姿画仍由他吻着自己,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许久之后,陆擎之吻够了,松开了她。 他再次出声,让司机把车开去明姿画的别墅。 狭的车厢里氛围有些沉闷,不知道是因为雨的关系,还是两个人多日不见的原因。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话。 直到到了明姿画的别墅门口,陆擎之撑着伞送她下车,让司机将车开走了。 “你不是要跟我一道进去吧?”明姿画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愿意跟我回家,我只好来你家了?”陆擎之搂着她的腰身,低沉的嗓音温柔而动听,强势而有力的在她耳边响起。 明姿画僵扯了扯唇,又不能直言将他拒之门外,无奈只能跟陆擎之一道走进别墅里。 “主人,陆帅锅,你们回来了?”叮叮看到他们两人一道回来,显得很高兴。 “嗯,给我倒杯水。”明姿画懒懒地命令,转过头问陆擎之:“你喝什么?” “跟你一样!”陆擎之温柔地看着她道。 明姿画累了一了,走到沙发上瘫软地坐下,陆擎之跟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上。 他将她拥在了怀里,缓声问道:“你刚从纽约回来?” 明姿画在他怀里的身子一怔,没想到他这都知道。 那她暂代费氏董事长兼总经理一事,想必他已经知晓了? “是啊,伊语这边出了点状况,我连夜赶回来的。”她笑了笑解释。 “什么状况?需要我帮忙吗?”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好听得犹如大提琴上的低音,淡淡沉稳。 “没多大点事,我自己能搞定!”明姿画摆手拒绝。 就在这时候,叮叮给他们倒了水,端了过来。 明姿画从陆擎之怀里出来,接过水杯,正喝着。 就听陆擎之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听费明德出了车祸,却提前订立了遗嘱,让你代他执行费氏管理权?” 329他带她应酬,一起玩投资 “是啊,我现在呢是你的竞争对手费氏的掌权人,怕不怕我对你使用美人计,从你手中抢走那块地?”明姿画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水杯,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我向来公私分明!只不过若是让费氏的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他们可能不会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陆擎之的眸光深沉如渊,举止稳重而优雅,讳莫如深地提醒她道。 “不坐就不坐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姐还不稀罕呢?”明姿画撇了撇唇,丝毫不以为意。 “你不在乎?”陆擎之漆黑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的,低沉地嗓音问道。 “我才做了几的费氏集团最高掌权人,已经快把我给累死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长皱纹不可,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是让费思爵来干得了,我就做一个游手好闲的闲散股东,没事就分分红,让费思爵去领导费氏赚钱,岂不是更好?”明姿画瞳光潋滟,挑起嘴角,笑容明艳。 陆擎之嘴角轻翘,性感的磁声:“我以为你肯定会跟你哥争夺费氏。” “我是要跟费思爵争家产不错,可不是争公司控制权,我没那么大野心,我只想被金主包养,做个无忧无虑的女人,我可不想做什么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所以你以后可要罩着我啊。”明姿画倚靠着他的胳膊,慢慢的蹭到他的面前,眨巴着双眸,红唇勾起妩媚的笑。 陆擎之闻言,不禁低低的笑了起,低头赌上了她的唇,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缓声答应道:“好!” 两个人许久未见了,在一起后,免不了要干材烈火,热烈缠绵一番。 起初两个人都显的格外兴奋,陆擎之凶猛的索取,一次次霸道的将明姿画折腾到求饶。 明姿画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在虚脱中昏睡了过去…… 陆擎之看着她美艳而精致的脸蛋上,仍带着未退却的红潮,深邃的目光不禁变的格外温柔起来。 外面依旧磅礴大雨,卧室内却温馨而平静,陆擎之紧紧的搂着明姿画柔软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一早,明姿画有些艰难的醒了过来。 浑身酸痛的感觉,清楚的提醒她,昨晚上他们两人是有多疯狂。 洗漱了一番后,明姿画换了套衣服下来,当触及到厨房里男人高大身影,忙碌的样子,她不禁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陆擎之听到脚步声,蓦然转过头来,便看到明姿画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朝自己走来,他不禁勾唇低笑了起来:“你醒了,我还准备做好早餐再叫你起床了呢?” 明姿画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亲了亲,不禁轻笑着:“辛苦了,陆大总裁。” 陆擎之手下的那些人,应该很难想像到,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又清冷的总裁大人,在家里系着围裙的辉煌形象吧。 “去餐厅等我,差不多快好了。”陆擎之眸光温柔,笑容迷人而低醇,像是一杯醉人的酒。 “好!”明姿画笑呵呵地点头。 用过早餐,陆擎之亲自送了明姿画去“伊语”。 之前那匹服装出事的事情还在调查,明姿画先开了一个会,聆听了昨晚她交代下去的事项,底下的人完成的情况。 等会议结束后,已经快到中午了。 明姿画让秘书张给她订了餐,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不经意的就想起了昨那个新来的员工余赐好像他已经把市场分析报告呈递上来了。 明姿画找到他交上来的那份市场分析报告,翻开来看。 第一眼就怔住了,竟然是用钢笔手写的。 这年头会用钢笔手写呈递报告的下属,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这个余赐的钢笔字非常工整,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不过他这一手钢笔字,明姿画咋看一眼,竟然觉得有几分的眼熟。 不过明姿画来不及多想,就被报告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明姿画聚精会神的看着,翻看到一大半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余赐确实不是普通的员工。 他这份市场分析报告分析的非常到位,而且不是空谈,结合着伊语的实际情况,给出了自己在如何平衡“取势”和“取利”上的建议。 明姿画正饶有兴趣看着的时候,秘书张已经把她订的午餐给明姿画送进来了。 明姿画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报告,问道,“这是那个余赐手写的?” 秘书张立刻露出一脸崇拜的眼神,“是的,明总,是不是一看这洋洋洒洒的字迹,就有种震慑人心的感觉?” 张跟在明姿画身边做秘书这么久,明姿画还没见过她对谁这么崇拜过。 没想到余赐一个刚进公司的毛头子,竟然能让张这么的欣赏。 明姿画白了她一眼,继续把还剩一点的报告读完,然后目光停留在整份报告书写的笔迹上。 明姿画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审视了一番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张冉,你有没有觉得余赐的字迹看起来有些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张一听她这么,也跟着探过头来研究。 半响,她突然在明姿画耳旁大叫了一声,一拍巴掌道,“明总,我想起来了,是信,信啊!” 明姿画皱着眉头,一脸不明所以:“什么信?你就不能把一句话给清楚了?” 张激动地指向她的抽屉,“就是那个……您不是成立了一个姿画爱心援助基金会吗?曾经有一个孤儿大学生得到您的资助后,顺利的毕业了,他在校期间一直给您写感谢信来着!” 听她这么一,明姿画倒真想起来了,立即拿出那几封感谢信对比了一下,发现的确跟余赐的笔迹一摸一样。 这时候张才恍然大悟地道,“明总,都这世上好人有好报,我现在总算是信了一回了。您看您之前不还疑惑过人家这么优秀的条件,毕业后干吗来我们伊语应聘吗?这下清楚了,人家这是来报恩来了!” 报恩?! 明姿画面色惊诧,心里不出的奇怪。 她倒是听有报仇的,还没有听过报恩的? 毕竟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够记得给予过自己恩情的人,还特意去回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人们往往容易记住仇恨的一面,忘却自己曾经所获得的美好的一面。 明姿画当初成立那个基金,目的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帮助到那些贫困的以及孤儿的孩子上学,并没有想到这些孩子学成之后,还会来找她报恩。 这个余赐竟然就是她的基金曾经帮助过的一名孤儿,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晚上,伊语的几个主管又跟明姿画一起忙到很晚。 大家都没有用餐,一直都在拼命的工作。 明姿画见时间不早了,就主动提议让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明再干,她这个做老板的请大家去酒店吃饭。 几个主管跟手下的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一片惊呼声,对明姿画这个老板赞扬不已。 明姿画知道,他们都是之前被萧之琳调教的,工作没完成好哪敢加餐。 萧之琳自己是个拼了命的女强人,手下的人跟着她也是常常得不到休息。 明姿画就不同了,她讲究的是劳逸结合,不能把底下的员工逼的太紧了,要适当的给他们放松休息,这样他们才有精力更加高效的完成工作。 她反正也准备下班了,就请所有人去酒店用餐。 明姿画让张提前预定了包厢,坐着公司的车子,带手下的人来到她平常爱去的一家大酒店。 明姿画让那些人自己随意点,今所有的消费都是她这个老板买单。 气氛其乐融融,所有人把酒言欢,包厢内欢声笑语一片。 明姿画这个老板不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会跟员工们打成一片,也没什么架子。 大家讲着笑话,聊着趣事,倒是缓解了这段时间以来不少的工作压力。 明姿画注意到余赐今没来,就问他所在那个营销部的主管:“余赐怎么不在?” “哦,今是周五,每个星期的周五余赐都会跟我请假,提前赶去孤儿院帮忙,他一整个周末都会待在那边,周一再回来上班。”营销部的主管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余赐还挺懂得感恩的嘛。”明姿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余赐是从孤儿院出来的,现在大学毕业又工作了,总是想要回馈孤儿院,帮助那些曾经跟他一样的孤儿们。”营销部主管感慨道。 明姿画赞叹:“这个余赐不错,既有能力,人品又好,你要对他重点培养。” “是的,明总。”营销部主管连忙点头。 明姿画又举起酒杯,跟自己的员工有有笑的干了起来。 等到一顿晚餐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众人纷纷散去。 明姿画原本打算坐公司的车回去的,没想到在酒店门口竟然撞见陆擎之了。 陆擎之看到她后神色微怔,迈着长腿便走了过来。 明姿画看到他后,不禁笑了笑:“你怎么来这里?” 陆擎之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不禁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声音,但磁性而温和:“有个的应酬?”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明姿画挑眉,准备跟他告别。 陆擎之却强势地搂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陪我一起去。” “你要应酬,带着我会不会不太方便啊?”明姿画脸上堆着浅笑盈盈,冲他眨眼问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陆擎之低眸看着她,薄唇轻启,低迷的声线格外撩人好听。 完就搂紧了她的纤腰,强拉着她,陪他去应酬了。 当明姿画看到包厢里除了关赢外,并没有其它人,不禁哼哼的瞪了一眼陆擎之,低声:“你应酬的人就是他啊?” 陆擎之看着她傲娇的样子,唇角不禁微微勾了勾,直接牵着她柔软的纤手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都是熟人!”他低声哄着她。 “早知道我才不来呢。”明姿画不买账,抬高了下巴,红唇撅起。 陆擎之只能继续哄她:“一会就结束了,我去你家?” “看情况吧。”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很是俏皮的样子。 她拿起抓了一把面前的花生米,剥了壳吃了起来。 陆擎之好不容易哄得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立即殷勤的帮她剥起了花生壳。 明姿画半眯着眼眸,享受着吃起陆擎之剥好后,放到她面前的花生粒。 坐在他们对面的关赢,实在看不下去了,眉头深深地皱起。 想陆擎之以前怎么也是一个高冷倨傲的男神,现在怎么在明姿画身边跟个忠犬似的,居然连剥花生壳这种事,他都亲力亲为替她干了。 他的蓝翎儿虽然有些大姐脾气,可也没有明姿画这么骄纵的。 明姿画自然感觉到了,来自关赢那边深沉不悦的目光。 不过直接被她无视掉了。 她只管享受着陆擎之的体贴照顾,才不会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至于关赢是什么眼光,她就更加没必要理会了,他是蓝翎儿的男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他曾经是救过自己,不过他这种向来一本正经、严肃不苟的男人,跟她这种生散漫、毫无章法的女人就是生的不对盘。 若不是看在蓝翎儿跟陆擎之的面子上,她还真懒得忍他! 不多时便看到池千墨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他着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陆擎之一份,关赢一份,见明姿画也在,顺便也递给了她一份。 “你们看看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有兴趣可以入股?” 明姿画扫了一眼手里的项目,是一个大型建筑工程项目的企划案。 “你有兴趣吗?”陆擎之漆黑狭长的眸,落在她的脸上,饶有兴味地问。 明姿画挑了挑眉:“只要能赚钱,我就有兴趣!” “明姐,若是入股这个项目可是你赚不少钱呐。”池千墨笑着提醒她。 “风险与利益并存,越是赚钱的项目,往往风险越高。”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启唇道。 池千墨表情一怔,没有想到明姿画只一句话,就到了问题的关键。 “呃,咳咳……没错,这个项目前期投入的确是有风险,但胜在后期的收益非常的客观,利润翻十倍都不止,这样赚钱的项目可是不多的。”池千墨继续宣传这个项目。 在明姿画深邃的目光下,他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这个高收益的项目,又有风险,我才想着让老陆,赢子你们来看看,若是你们俩肯参与,这个项目的风险必然会大大降低。” 明姿画不动声色地笑了,心里想着:原来池千墨今晚上把陆擎之跟关赢都叫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这个项目受益可观,可是风险也很高。 陆擎之有政界的背景,关赢更是有军界的背景,由他们两人加入进来,给他撑腰,那这个项目的胜算就会大大提高了。 没想到池千墨池总打的是这么一个精明的算盘。 难怪他跟陆擎之跟关赢称兄道弟以来,经商之路就顺风顺水,资产翻了好几倍都不止了。 “睿宸呢?他今怎么没来?”关赢对这种商业投资没什么兴趣,本想咨询一下黎睿宸的意见,可他今又偏偏不在。 “他那子对赚钱的事情向来没兴趣,听他最近又在什么东非大裂谷拍摄呢,我就没去打扰他了。”池千墨咧开唇道。 明姿画眸子转了转,以她对黎睿宸的了解,这种项目他的确是没什么兴趣。 黎睿宸可是她见过的官宦子弟中,为数不多的淡泊名利的一位。 他一生的爱好只有摄影,对金钱跟地位从来都看的很淡,这也是明姿画欣赏他的地方。 见陆擎之跟关赢都没有表态,池千墨又就这个项目阐述了一番。 陆擎之沉稳内敛,慢条斯理地与他探讨起来,模样不疾不徐。 关赢偶尔加入,一丝不苟的询问项目的细节。 几个男人滔滔不绝地讨论着,始终没有下决定。 明姿画无聊的掏出手机,开始上网逛微博。 就在这时候池千墨将目光望向了她:“明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愿意出本钱算上你一份,这个项目若是成了,盈利归你,亏本了算我的,你觉得如何?” 明姿画薄唇一挑,眯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这个池千墨会这么好心的给她出本钱,不过是想拉陆擎之下水,陪他一起赚钱,搞这个项目。 明姿画之前翻看了这个项目的资料,觉得还不错。 虽然有风险,但若是有陆擎之跟关赢的加入,他们两家的强大背景,风险自然是可以大大降低了。 这明摆着是给她赚钱的机会,又不用她出本钱,为何不干? 明姿画转头看向陆擎之,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池千墨是他的朋友,他给她出本钱也是为了拉陆擎之加入进来。 陆擎之捏了捏她的手心,用眼神告诉她,由她自己拿主意。 明姿画眨了眨灵动的眸子,红唇轻启缓声道:“那就多谢池总的美意了。” 池千墨闻言,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询问陆擎之:“老陆,你的意思呢?” “既然画画决定加入,我自然也奉陪!”陆擎之轻笑,刚毅英俊的面色淡定从容,笑声很是迷人。 池千墨心中得意,他早看出来只要搞定明姿画这丫头,拿下老陆就不在话下了。 看来老陆这次是栽在明姿画的手上了,他以后得多跟着丫头套套近乎,这样以后有用得着老陆的地方,搞定这丫头就可以了。 “也算我一份!”关赢突然出声,眉目幽深。 池千墨没有想到关赢这么快也同意加入了,他本以为还要浪费一番口水服他的。 “好好好,改我请你们去打高尔夫球,一切开销都算我的!”池千墨笑着道。 “不急,你先顾好这个项目,要是这次赔本了,以后就别想着拉我们下水了。”陆擎之眸色深深,不紧不慢地提醒他。 一旁的关赢也是这个意见:“老池,你这个项目要是败了,我会第一时间跟嫂子汇报此事。” “靠,关赢你子也太狠了吧,我好心好意想着大家一起赚钱,你居然要跟我老婆打报告!”池千墨大呼一声,表情委屈。 “好了,我跟画画还有事,先走了!”陆擎之搂着明姿画的腰身,从位置上站起来,低沉的语气,威严道。 关赢跟着起身,也准备告辞。 池千墨一把按住他,嬉皮笑脸:“赢子,你又没有女人,你那么急着回家干什么?陪我喝两杯。” “……”关赢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池千墨已经叫来了服务生,给他们上了上好的酒水。 陆擎之搂着明姿画的腰身,刚离开他们这间包厢,不远处有一间包厢的门也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恰好明姿画还都熟悉。 一个是陆九柬,还有一个是徐浪轩。 明姿画表情惊怔,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陆九柬跟徐浪轩。 看他们两人同时从一间包厢里出来,证明他们刚刚在一间包厢里聚会。 这么,陆九柬跟徐浪轩竟然认识? 明姿画真是有些好奇了。 按理徐浪轩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怎么会认识陆九柬这种层次的高官? 她正想着的时候,陆擎之已经搂着她的纤腰,来到这两人的面前。 “叔!”陆擎之淡淡地唤了一声,英俊深邃的面庞,叫人看不出情绪。 “擎之,这么巧,没想到你也在这家酒店啊。”陆九柬闻声点点头,客套了一句,阴沉幽暗的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明姿画身上,神色不禁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明姿画心下一颤,下意识攥紧了身侧的拳头。 她可没有忘记,之前陆九柬派人跟踪她,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个老男人城府很深,自从她知道了他跟上官燕的事,再加上他跟林雪儿扑朔迷离的关系,他就对她动了杀意。 330 她勾引了他,却不负责 上次要不是她灵机一动,及时逃到陆擎之的别墅,很可能已经落入陆九柬的手上了。 再次见到这个老男人,不禁让明姿画感到脊背寒凉,心里多了几分的防备。 “叔,这位是画画,她是我的女朋友。”陆擎之更紧地搂住了明姿画,毫不避讳地向陆九柬介绍她是他女友的身份。 明姿画听到陆擎之这么介绍自己,没有反感,反倒还有几份感激他。 如果她是陆擎之的女朋友,陆九柬会不会看在他侄子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至少放她一条生路? “女朋友?”陆九柬闻言冷笑了笑,眼神犀利地看了明姿画一眼,浑身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冷意,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没有正式带画画回去,给家里人见面。”陆擎之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倨傲沉稳道。 陆九柬阴鸷地眯眼,丝毫不给面子:“我看不必了,林家的女儿,你父母必然不会接受!” 完目光凛冽地瞪了明姿画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转身就离开了。 跟随陆九柬一起的徐浪轩,看了看陆擎之,又看了看明姿画,最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陆擎之站定在原地,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但明姿画却分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霾之气。 “我们回去吧。”明姿画主动握紧了陆擎之的手,放柔了嗓音对他。 虽然陆九柬会看在陆擎之的面子上,暂时不动自己,但接不接受她进入他们陆家大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会跟陆擎之有个什么结果,对她来跟男人开心就在一起,不高兴就散,无所谓一定要结婚。 所以对于林家跟陆家的恩怨,明姿画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想过要得到陆家人的认可。 陆擎之握紧了她的纤腰,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将她带离了酒店。 上了车之后,他握住她的肩膀,低声跟她道歉:“画画,对不起,我不该隐瞒我是陆家的人!我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会远离我!”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明姿画扯了扯唇角,并不怎么在意。 “你知道了?!”陆擎之惊讶地看着她,眉目幽深。 明姿画毫不迟疑地点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不过我觉得您是不是陆家的人,和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 “你觉得没有影响?”陆擎之眉头微皱,立体分明的脸庞带着困惑。 “能有什么影响?”明姿画懒懒的挑眉,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那些上一代的恩怨,本该就不应该加诸到我们这一代身上。” 尤其不应该妨碍她泡美男。她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总之我们以后该约的时候就约,你不要想那么多!反正我们又不是要结婚,无所谓那些顽固不化的家长们同不同意,我们自己开心就可以了。”明姿画妩媚地表情,勾起唇角开导他。 陆擎之本来听到她前面的话,还有几分的释然,可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黑,眉头也越皱越紧。 明姿画蓦然感到身旁男人笔挺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就连呼吸也变的沉重起来。 她不下去了,僵滞着表情望着他。 “画画,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我吗?”陆擎之漆黑而深邃的眸中,透着一丝无奈的光幽幽看着她问。 明姿画别开脸,眼眸闪烁:“你知道……我是不会结婚的……”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跟我下去?”陆擎之漆黑的瞳孔缩了一下,立体的五官变得冷峻幽深,语气不觉黯淡了下来。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们相互需要,又不必负责?”明姿画眼波转了转,反问他。 “如果我将来必须要结婚呢?”陆擎之清冷而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她,恨不得的想要掐死她,他咬着后牙槽问道。 “你要是看上哪个女人,想跟她结婚,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会祝福你们。”明姿画毫不犹豫地道。 “你还真是大方啊,能跟你这种无所谓的女人在一起还真是我的荣幸!”陆擎之浓眉化成剑,字若冰珠地嘲讽着,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生痛。 明姿画倒吸一口气,愣住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再也没有过半句话! 车速很快开到了蔷薇山庄,陆擎之坐在车内,看也不看明姿画一眼,拿起只烟叼在唇角,不时云吞雾绕起来,青色的烟雾,顿时迷茫着他冷硬而精致的五官,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低沉的气压显的更加阴冷,让人不禁有些畏缩。 狭的空间内,明姿画被烟气呛的难有些难受,她不禁伸手捂着嘴不由咳嗽起来:“吭吭……” 陆擎之抽烟的动作一怔,随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明姿画看着车窗外的男人,孤寂的神色,默默的抽着烟,笔挺的身影越发的冷傲与清冷,还有几分隐隐的肃杀之气。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惹怒到他了。 可是自己从跟他在一起开始,已经不止一次和他过了,她不会跟他结婚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过看到陆擎之被气成这样,到底也觉得不忍的,何况刚才他在陆九柬面前也算是帮了自己。 明姿画打开车门,蓦然走过去,一下子从陆擎之背后拥住了男人的强壮的腰身上。 温柔的身体也随之贴上了上来。 陆擎之神色微怔,看着腰间那双纤细的手,想到她刚才绝情的话,狠心想要将她推开。 明姿画从背后抱着他,俏脸不禁贴在了他的背上,声音温软而娇柔的:“好啦,陆擎之,你不要生气啦!也不是我不想嫁给你啊,是你家里人根本也不同意让你娶我嘛,我可不想夹在两家人反对下过日子!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自由自在的在一起,没有人能够干涉我们,何必一定要结婚呢?” 女人软糯的声音,柔软的触动着他的心间,让陆擎之抬起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这个女人总有办法将他气到极致,然后软软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消气。 陆擎之心里不禁暗暗的叹息,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好呢? 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打动她,让她放弃之前的那些不婚的想法,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又或者,他在她心目中依然没有多重要的位置。 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炮友或者情人,并不是爱人。 所以与其是他在生她的气,倒不如是他在气他自己。气他自己没有办法,让他心爱的女人也爱上他,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跟他一起去面对两家人的纷争? 可现在,她显然是不愿意的。 明姿画看着男人不再僵硬的身体,蓦然转身移到了他面前去,不禁仰起俏脸看着陆擎之依旧冷硬而精致的五官,在漆黑的夜色下,不禁多了分神秘感。 “陆擎之,我了这么多,你还生气呀?” “陆擎之,你不要那么气啦?” “陆擎之,陆大帅哥,笑一个……” 女人娇柔的声音,就这样一句句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陆擎之凝眉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嫣红的唇角,一双手像毛毛虫般在自己身上蠕动着,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扔掉手上的烟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妖精!” “我怎么坏啦?人家明明很乖。”明姿画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眨了眨娇媚的双眼,不认同地撅着红唇。 “你勾引了我,却不愿意负责,还不是坏女人?”陆擎之英俊冷硬的面色刚硬着,阴郁地口气控诉。 着又气又恨的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明姿画没想到哄了这么久,这男人气还没消。 她怎么就是坏女人了,不对他负责就是坏女人吗? 他怎么不她不让他负责,等于睡了白睡,许多男人求都求不来好吧?他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满足呢? 正想着的时候,唇角突然传来一阵吃痛。 原来是陆擎之惩罚她在接吻的时候不专心,低头狠狠的在她潋滟的唇角咬了一口。 明姿画蓦地回神,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下一秒,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的啃咬起来。 两个人唇齿之间顿时激烈的纠缠。 陆擎之将她吻的浑身瘫软,脑袋眩晕。 趁此机会,直接将明姿画打横抱起,走进了别墅里。 他将明姿画抱进了卧室,压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将她折腾了个遍…… 明姿画发现男人有时候真是惹不得的。 今晚的陆擎之明显比之前生猛了许多,她差点招架不住。 第二,恰好是周末。 明姿画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睡个了足,等到她醒来时,已是中午了。 陆擎之给她留了字条,他去公司了。 虽然是周末,但处在陆擎之这个位置,自然也是无休的。 明姿画起床后,梳洗用餐完毕,给她的好哥们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询问费氏那边的情况。 邱少泽告诉她,她走之后费思爵第二就来公司了。 现在费氏的事务,基本上都是费思爵在处理,他在一旁帮她看着,让她不用担心。 费思爵愿意回来,她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趁着今是周末,明姿画给自己放了一的假。 先去美容院做了SPA,又去健身,最后一个人去商场购物。 明姿画大包包的,买了不少东西,路过一个男士用品店,想到陆擎之昨晚的怒气,便打算进去挑选一件礼物送给他,好让他尽快消消气,顺顺毛。 正巧店里有一对夫妻也正在选购,妻子看中了一条皮带,询问了她旁边的老公喜不喜欢,老公看了以后立即赞美了她的眼光。 明姿画见那个男人跟陆擎之差不多年纪,既然他觉得还不错,陆擎之应该也会觉得可以。 于是她就问了店员,这款皮带还有没有了,她也想要一条。 女店员告诉她,刚才那对夫妻买走的已经是最后一条了,她们店最近在搞活动,打折促销,那条皮带是最畅销的。 明姿画听到店员这么,立即庆幸自己没买。 打折促销的通常会有很多个同款。 像陆擎之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若是穿戴一条跟普通人差不多的促销皮带,也太有失身份了。 明姿画连忙询问店员,她们店里有没有限量款,价格不是问题,重点一定要绝版,不能有雷同的。 店员连忙点头有,只是价格非常昂贵,不过看明姿画的穿着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让她稍等片刻,她去拿给她看。 明姿画看到店员拿来的限量版男士皮带后,直觉还不错。 虽然跟那对夫妻买走的那款促销款有类似之处,但无论是做工还是选材都高出好几个档次,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嗯,就这条了,麻烦你们将它包的好看一点,我送人的。”明姿画当即下定决心就要这条了。 上次她送了陆擎之一个钱包,其实是刷错了司绝琛的卡,并不算真正意义上她送给他的。 这条皮带买回去就当是补偿他了。 店员立即帮她拿下去包扎,带明姿画去收银台结账。 明姿画这次从包包里拿卡出来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确定是自己的卡后才递给店员。 付完钱后,店员将皮带已经用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包装好,递给她。 明姿画接过,拿着那个包装盒的袋子,走出了这家店里。 接着她又一个人在这一层逛了一会,给自己买了一些日用品跟衣服。 路过一家高级品牌的女装店,正打算进去逛逛。 就看见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浪轩呢。 明姿画发现自己最近跟这个徐浪轩也算是有缘了,怎么走哪都能撞见他。 不过今徐浪轩可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年纪很,穿着高中的校服。 长得倒是清纯又漂亮,眉清目秀的模样,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徐浪轩跟这个女孩有有笑的,看样子是在给女孩买衣服。 女孩子倒是不客气,指着一排大品牌的时尚女装,让导购姐取来给她试穿。 “轩少,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女孩子一件件不厌其烦的试穿,每穿一件就询问徐浪轩的意见。 徐浪轩低着头玩手机,也没看一眼,就好看,让导购员买单。 导购员以为遇上了大财主,眼里放光,乐呵呵地恭维。 “轩少,你对我真好。”那女孩也是一脸兴奋的表情,主动扑过去,依偎在徐浪轩的怀里撒娇。 “觉得本少好?晚上在床上卖力一点。”徐浪轩捏着她的下巴,一脸邪恶的坏笑。 “轩少,人家晚上还有课,今晚不能陪你了。”女孩子嘟起粉唇。 “周六也有课?你想骗本少?”徐浪轩在店里对女孩上下其手起来。 “是自习课啦,老师不准请假的。”女孩子边咯咯的笑边解释。 “今晚就饶过你了,不过等你没课的时候,要加倍补偿本少。”徐浪轩在女孩身上揩尽了油之后,才勉为其难地放过她。 “嗯。”女孩子红晕着脸颊点头。 正巧这时候导购员拿着单子来,找徐浪轩付款,女孩子就进更衣室换衣服了。 徐浪轩付完钱,见女孩没出来,当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Dnna,对宝贝是我,今晚我去接你。” 明姿画看到这里,忍不住轻嗤一声。 这徐浪轩假装富二代泡懵懂的学生妹就算了,怎么连Dnna这么精明的女人也着了他的道了? 难不成真是被他这副长得酷似司绝琛的俊脸给迷惑了? 徐浪轩这边刚挂了Dnna的电话,那个身穿学生制服的女孩就出来了。 徐浪轩搂着她出了服装店,两人一路打情骂俏,根本没注意到旁人。 明姿画正想换一条道走,可不想跟这两人撞到一块,就见徐浪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那女孩子自己先去逛,他则躲到一个角落里神神秘秘地接听。 明姿画好奇地跟过去,走到一处墙角后面,偷听到了徐浪轩的电话。 “妈,我在司氏挺好的,什么时候可以接手?” 原来是李焉岚打来的电话。 不过徐浪轩要接手什么? 就见电话那边的李焉岚不知道了什么,徐浪轩顿时就怒了起来,口气恶劣:“你做不了主?你手里不是有司氏的股份吗?只要你在股东大会上投我一票,我就能将司绝琛取而代之。” 明姿画心下一紧,没想到这个徐浪轩真的在打司氏的主意,还想挑唆李焉岚一起帮他。 “司氏是我大哥的没错,可他也坐了这么多年的司氏总裁了,借我玩两又怎么了?我大哥那个未婚妻,长得真不错,我也想顺道借来一起玩玩?”徐浪轩吊儿郎当的口吻,理所应当道。 明姿画忍不住眯起眼睛,心中冷笑。 没想到这个徐浪轩不仅惦记着司绝琛的公司,连他的未婚妻他也一并觊觎了? 只是没想到徐浪轩还好这一口,连张亚男那种男人婆,他也有兴趣? 电话那端的李焉岚不知道了什么,徐浪轩连忙纠正:“不是那个张亚男,那种男人婆我怎么会看得上?我要的是司绝琛喜欢的那个叫明姿画的,她才对我的胃口!” 明姿画闻言,差点没恶心的想吐。 没想到这徐浪轩竟然打的是她的主意?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以为长得像司绝琛,学的跟费思爵一样风流倜傥,再拿着李焉岚给的那些零花钱,就能装富二代,诱拐女人了? 他那点招数,骗骗一般女人还行,还想觊觎她,真是不够用的。 李焉岚在电话里不知道了什么,徐浪轩的脸色顿时就由阴转晴了。 “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我先谢谢你了!” 明姿画也不知道这个徐浪轩到底为什么答谢,李焉岚是答应他什么了? 帮他得到司绝琛的公司,还是打她的主意? 见徐浪轩打完电话要出来了,明姿画连忙闪身,拐进了旁边的一个洗手间里。 等到明姿画从洗手间里出来,徐浪轩跟那个女孩已经走得没影了。 她已经没有再继续逛街的心情,想到这个徐浪轩胆大包的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明姿画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拎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商场,开车回家了。 * 陆擎之已经在明姿画的别墅里等她了。 他本来就是提前下班,回来带她出去吃东西的。 没想到这妮子自己已经从外面逛回来了。 “你出去了?”陆擎之走到她面前,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嗓音问道。 “嗯,去逛街了!”明姿画点点头,疲惫的在沙发上瘫了下来。 叮叮立即走过来给她按摩。 明姿画享受了一会儿,抬起头望向陆擎之:“你怎么来了?” “我原本是打算带你出去吃东西的。”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薄唇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我逛一了,累死了,不想出去了,就在家吃点吧。”明姿画连忙摆手,不想再动了。 陆擎之没有话,刚毅略微幽暗的俊脸,平稳地看着她。 明姿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给他准备了礼物,正巧他今晚过来了,立即翻找出那条包装精致的领带盒,扔给了他。 “送给你的!” “你送我的?”陆擎之漆黑的眼眸一亮,惊喜的接过礼物盒。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明姿画眉眼弯弯,嘴角扯出笑纹,晶亮翦水的双瞳妩媚诱人。 “好!”陆擎之欣喜的点头,按耐不住胸腔里的兴奋。 他激动的拆开包装盒,当看见里面的是一条精致的男士皮带后,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陆擎之意味深长地睨着她,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送条皮带给我,是想栓住我的心?不如你时刻呆在我身边,那样会栓的更牢些?” 331喜欢跟她上床,还是谈公事? “谁想要拴住你的心了,讨厌!”明姿画眉毛悠悠扬起,眼神勾人,娇嗔了一声。 “不想要拴住我的心,为什么送皮带给我?”陆擎之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旁,漆黑狭长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送男人皮带,有为了拴住他的意义?”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明姿画惊怔了一下,迷蒙的大眼睛染起几分的困惑。 “主人,有这个意思的,你们人类世界通常女人送男人皮带,就是想要拴住他的意思。”叮叮立即插嘴道。 “你这个叛徒,这么快就叛变了?”明姿画挑高一边眉,眯眼看着叮叮。 叮叮眼睛闪烁:“主人,我去做饭了!” 明姿画转头看向陆擎之,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送皮带还有这么多讲究,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好了。” 她可没有想要拴住他的意思!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还要回去的道理。”陆擎之漆黑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染起了一抹笑意。 “你不介意吗?”明姿画对他眨了眨眼,低嗔叫道:“收了我送的皮带,可是有可能被我拴住的哦。” “被你拴住我乐意之至!”陆擎之薄唇轻翘,俊脸上弥漫着深情,低迷性感的磁声道。 明姿画无语的看着他,神态冷静从容:“好吧,随便你。” 陆擎之勾唇一笑,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她,有她陪伴,有她闹腾,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因她而变的色彩斑斓。 自从遇上她后,他对人生有了重新的,追求,冲动与渴望,想要用力的去拥有。 明姿画仍陆擎之搂了一会,就拿出手机,窝在沙发上玩了起来。 陆擎之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始终盯着她的面上,深情的不容置疑。 直到叮叮做好了晚餐,喊他们吃饭了。 明姿画还在玩手机。 陆擎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去了餐厅里。 饭菜香勾起了明姿画的食欲,她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开始用起餐来。 陆擎之陪着她用餐,不时地给她碗里夹菜。 吃过饭后,明姿画就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擎之看着她吃的有点撑,不禁蹙眉道:“刚吃过饭,不准躺,站起来走动十五分钟。” 明姿画哼哼的躺在那里不愿意动:“我现在吃太多了,要休息一会再动?” 陆擎之看着她无赖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收拾好碗筷后,便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换件衣服?”明姿画连忙。 “不用换,在家里走走就好。”陆擎之目光中充斥着温柔,薄唇轻启。 他拉着明姿画在家里散步。 一直等她消化的差不多了,他才陪她一块坐下来。 想着平日里忙的日理万机的男人,今竟然和自己一样清闲,明姿画不禁有些迟疑的:“你今不用工作?” “嗯,今晚没事,在家里陪你。”陆擎之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光温柔的凝视着她。 明姿画转动着眼珠,突然勾唇提议:“不如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好。”陆擎之没有意见,都由着她。 明姿画记得前不久上映了一部恐怖片,还不错,秘书张一直念叨来着,便找到了那部影片,打算跟陆擎之一起欣赏。 “你要看恐怖片?”陆擎之微微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挑眉问道。 明姿画眨眨眼,端起一脸妩媚的笑意:“怎么,你害怕了?” “你觉得呢?”陆擎之与她对视,眸光深沉带着笑意的睨她。 “害怕就害怕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其实我也挺害怕的,但是我又想看,平时在家里一个人不敢看,这不你既然来了,正好陪我一起看。”明姿画娇嗔地横他一眼,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撒着娇道。 她从到大都是这样,喜欢看恐怖片又怕看恐怖片,以前都是拉着邱少泽陪她一起看。但是邱少泽那家伙胆子比她还,常常跟她看的时候,尖叫声比她还大的。 不过今邱少泽不在,所以躲过一劫,既然陆擎之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明姿画心里恶趣味的想着:不知道陆擎之害怕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陆擎之漆黑眼眸看着她良久,然后,莫名笑了笑,抬过她的下巴,在她唇畔上吻了一下。 明姿画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没有反对,她就当他是同意了。 明姿画拿遥控器点击了播放,立即双腿盘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观影。 随着剧情的推进,明姿画的心慢慢的往上提,眼睛不由地睁大,全身的汗毛都紧张的倒竖了起来。 看到高潮的时候,她吓得全身都是冷汗,握着旁边陆擎之的手惊声尖叫。 可是陆擎之呢,脊背挺直的坐在她旁边,面色沉稳淡定,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你还是正常人吗?”明姿画瞟了他一眼,难以置信地叫道。 “这个剧情逻辑有问题。”陆擎之扬了扬眉,语气犀利的指出。 “什么?”明姿画嘴角抽搐,额头立即冒出几道黑线。 这么紧张恐怖的场景,他不但不害怕,还能发现逻辑有错漏,哪,他果然不是常人! “啊啊啊!”明姿画刚把头转向屏幕,一个恐怖的脑袋立即就把她吓的脸色大变。 陆擎之伸手将她扯在怀里,下一秒便吻上的她嫣红的唇。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微仰着头,被迫与他缠绵着。 两人吻着吻着,气氛就变的火热了起来。 明姿画也就忘记了电影里的恐怖画面,只专心跟他热吻了起来。 过了许久,陆擎之才缓缓地松开了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蒙蒙的大眼睛,略肿而潋滟的唇角,心里不禁一片暗涌。 他迅速扯掉了她的衣服,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跟她缠绵了起来。 配合着电影里恐怖的音效,反而是一种刺激。 在这样别样的场景下,两人都格外激烈地索求着对方。 客厅里春光无限。 * 第二明姿画还在睡梦中,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自己的手机,接听电话。 是伊语负责质量检查的主管葛辰辰打来的,那批退货面料的事情,彻查的已经有眉目了,他们现在也已经跟对方公司交涉好了,问题也初步解决了,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伊语一趟,跟她汇报一下。 明姿画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这两还是周末,他们那些人估计连续加班都没有休息。 反正她也已经醒来了,就对着电话让他们等等,她一会儿就过去。 明姿画起床洗漱,下楼简单的用了早餐,开车就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顺道买了早餐带给大家。 到达伊语的时候,她刚走出电梯里,就听到会议室那边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和歌声。 明姿画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发现里面聚集着的人还挺多的,而被围在中央的正是余赐。 明姿画倒是没有想到,周末还加班调查那批出事面料的人中竟然还有他。 听他的主管他一般周末的时候都会去孤儿院帮忙。 余赐被大家围着,正跟大家着脱口秀呢,惹得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余赐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明姿画推门进来,他喊了声“明总”,大家都跟着纷纷转过头来了。 见明姿画手里提着吃的喝的,都一窝蜂地扑了过来,首当其冲地就是张冉那个吃货。 明姿画一眼扫过去,就几个平时比较内敛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外加一个余赐。 明姿画看过去的时候,余赐也朝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继续展露他那阳光般的笑容。 “明总,您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余赐刚刚正在给我们展示他的才艺呢。本来大家还都挺累的,结果被他逗的肚子都笑抽抽了,您看看,这会儿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您又适时地给送来了人间美味,明总,怪不得这优秀人才都要往我们伊语钻了。葛主管,您我的对不对?”秘书张冉一边欢快地往她那嘴里塞着蛋挞,一边把马屁拍的“啪啪啪”的响。末了,大概是怕明姿画呵斥她,还脑袋灵光的把葛辰辰给拖上了。 葛辰辰笑了笑,拍着张冉的后脑勺,对明姿画,“明总,我发现这丫头一个年过回来之后,嘴皮子是越来越溜了啊。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时间待长了给传染的,回头我们公司里那几个稍显木讷的得送到你身边训练个个把月再放回来用吧!” 明姿画也跟着笑了笑,就用眼神示意葛辰辰跟其他几个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主管跟来她的办公室。 明姿画先进去的,只是没想到刚坐下一抬头的时候,发现除了葛辰辰跟其他几个主管以外,办公室里还多了个余赐。 明姿画眉头微皱地看向了葛辰辰,她领会地道,“明总,是这样的,这次事情的解决多亏了余赐。所以,我和其他几位主管就想着让他一起跟着过来具体情况。” “嗯。”明姿画点点头,有些意外余赐竟然帮了大忙,示意葛辰辰跟她讲讲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葛辰辰开口跟她汇报,经过他们跟对方公司的反复确认之后,发现这批货是在运往对方公司的途中被人调了包。 据是余赐私下探访了好几次,才发现是被人调了包,找出调包证据让对方公司相信,又是费了一番功夫。 具体的细节余赐自己倒是一笔带过了,明姿画当场也没有多问。 但问题的关键是,如果那批货是在运往对方公司的途中被人调了包,那么他们伊语负责运送过去的司机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了。 可是当明姿画询问,“当负责运送货物的司机是谁?现在在哪里?”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到底怎么回事?”明姿画隐隐地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几个主管互视一眼,最后还是葛辰辰先开口了:“我们已经查到当负责货运的司机叫吴端,不过他现在已经失踪了,我们去了他家,问了他的亲人朋友,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什么?失踪?”明姿画惊愕不已,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有没有去查这个吴端,为什么要调包我们的货?” 几个主管慎重的点头:“查了,这个吴端家里欠了高利贷,急需用钱,应该是有人将他收买了,现在又安排他跑路,我们找不到吴端,也就调查不出那个收买了他的人。” “既然对方安排他跑路,自然是不希望我们查到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看来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伊语,有备而来的。”明姿画眯起眼眸,眉目幽深道。 几个主管互视一眼,皆是忧心忡忡。 “是谁收买了吴端?” “是我们伊语内部的人,还是竞争对手干的?” “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伊语?” “吴端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好了,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稍后我再慢慢调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弥补这次的亏损!”明姿画表情严肃,眸色幽幽:“既然跟对方公司已经商定好了解决方案,你们就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这一来一回的退单倒腾的已经影响到了后面的订单排期了,你们要注意适当地调整一下。还有,这事在你们那里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是,明总!”几个主管纷纷颔首。 明姿画又对这次事件顺利解决,出主要力的几个主管给予嘉奖,尤其是余赐,重点给予了表扬,还提升了他的奖金。 她这么做就是要赏罚分明,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个女老板,对帮公司的人是会重点提携跟奖励的,鼓励大家以后在伊语尽心尽力的工作。 等一帮人离开她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明姿画让秘书张给她订了餐,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想着这次伊语的货物被调包的事。 调包的司机吴端的莫名失踪,让明姿画忍不住联想到去年伊语也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事件。 去年伊语的vip仓库被人莫名放火,后来查出是一个叫艾迪的仓库保管员干得。 只是那个叫艾迪的仓库保管员后来也失踪下落不明了。 负责调查那件事的副总萧之琳告诉她,艾迪是费思爵的人。 明姿画后来坚持报了警,可是到现在这个艾迪都没有下落。 她只是把这笔帐算到了费思爵的头上。 现在她的伊语又再次出事,涉事的货车司机吴端同样下落不明。 是巧合吗?还是幕后的主事是同一个人? 难道又是费思爵? 可是她不是已经把费氏还给他了吗? 他现在还派人在她的伊语里搞破坏,难不成是想逼她回去跟他争费氏? 明姿画想不通费思爵究竟是怎么想的,当然这件事也有可能跟费思爵没有关系。 张敲门进来,给明姿画送午餐的时候,明姿画就特别交代了她。 让她秘密查探一下,这个叫吴端的货车司机,是不是也是费思爵安插在她伊语的眼线。 张点点头,刚离开她的办公室,明姿画就接到了司绝琛打来的电话。 司绝琛听她回国了,想见她。 明姿画今伊语还有事,就跟他明她有空去他的司氏找他。 顺便明姿画还想提醒他要心徐浪轩那个人。 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是惦记着自己大哥的公司呢。 本来徐浪轩一个人的确不成气候,可是有了李焉岚的帮忙,这事情就难了。 司绝琛应该早做防范,免得阴沟里翻船。 还有司绝琛到底是不是有意向想要投靠陆家,背叛她外公,明姿画也想要趁机打探一下。 她记得自己出国前,还曾搭乘的士,撞见司绝琛跟陆擎之私下会面。 她本来是想要进一步调查清楚的,没想到被费明德的车祸搅合了。 现在她回国了,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第二,明姿画处理完“伊语”当的事物后,便开车去了司氏。 她停好车,直接搭乘电梯来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门刚打开,就撞见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影。 ——徐浪轩。 徐浪轩是特意买了下午茶甜点,上来讨好司绝琛的秘书Dnna的。 没想到竟然看见了明姿画。 他桃花眼一亮,立即殷情地朝明姿画凑了过去,“明姐,这么巧啊。” 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朝司绝琛的办公室走去。 徐浪轩厚脸皮的跟着她,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笑眯眯地提议:“明姐,我买了下午茶,不如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不用了,谢谢。”明姿画摇头拒绝,态度疏离。 “明姐,你干嘛急着走啊,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徐浪轩不让她离开,伴随着暧昧不明的气息,继续贴近她。 明姿画皱起眉头,刚想抬起膝盖,给他一个致命袭击。 “浪轩!”Dnna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出现。 看到徐浪轩调戏明姿画,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明姿画勾引了他。 顿时Dnna凌厉的眼神,痛恨地瞪向她。 那扭曲的表情像是在埋怨她,已经有了司绝琛了,还要跟她抢徐浪轩吗? 明姿画无语的撇唇,她对这个徐浪轩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也没必要跟Dnna去解释。 “浪轩,你不是要给我送下午茶的吗?走吧,去我的办公室。”Dnna揽着徐浪轩的胳膊,当着明姿画的面,宣布她的占有权,扯着徐浪轩就离开了。 明姿画见她终于把这个烦人的徐浪轩带走了,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朝司绝琛的办公室走去。 她进去的时候,司绝琛正在开视频会议。 明姿画没有打扰他,跟他打了声招呼后,便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来。 她自己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等了不到三十分钟,司绝琛就结束了视频会议。 “抱歉,让你久等了。”司绝琛高大的身形朝她走过来,语带歉意。 “没关系,正经事要紧。”明姿画挑了挑眉,表示理解。 若是在以前,有男人让她等这么久,她肯定会不高兴的起身就走。 不过自从萧之琳出事,伊语的事情全都要她亲力亲为,她这段时间又暂代了费明德的职务,发现要管理一个集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对司绝琛现在这个忙碌的状态,也格外能理解一些。 秘书进来送了明姿画平时喜欢的茶点,司绝琛在沙发上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听你前段时间去了纽约,费明德出了车祸,立了遗嘱让你暂时代替他接手费氏?”司绝琛幽深的目光淡淡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平静地问道。 明姿画没想到她暂代费氏管理权这个消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没错,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费氏的总裁以后不出意外应该是费思爵,所以你还是会跟他继续合作了。”明姿画撩了撩头发,意味深长地对他道。 “你没打算跟你哥争这个位置?”司绝琛眼眸一怔,似乎是有些意外,他问出了一个跟陆擎之同样的问题。 “你希望我跟他争吗?”明姿画挑起唇角,缓缓蹭到他的面前,媚眼如丝地反问他,“我要是真当上了费氏总裁,跟你就不是情人关系,而是合作关系了?你是喜欢跟我上床呢?还是喜欢跟我谈公事?” 司绝琛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喜欢你一直做我的女人!” “那不就得了!”明姿画捧起他的面颊,瞳眸清亮动人,笑容魅惑:“我们继续开心就好,费氏的总裁还是让费思爵来当好了,这样我们的关系才不受影响,不是吗?” “都听你的!”司绝琛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声音暗哑。 明姿画笑容明媚,搂着他的脖颈,就亲了上去。 332下药,把她借他弟弟玩几天 司绝琛因为她的动作热血沸腾,有些难以控制。 他一手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手探进了她的衣裙里,吻的缠绵而疯狂。 舌肆意的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沉迷的吞咽着属于她的味道。 明姿画被他撩的浑身是火,配合着回应着他。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吻的热火朝,差一点要擦枪走火了。 就在这时候,司绝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不得不缓缓的松开了她,温热的气息灼灼的熨烫着她的脸颊,嗓音低沉而喑哑道:“我接个电话。” “嗯。”明姿画点点头,微肿的红唇张开,急促地喘息着。 司绝琛接听手机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她,当她面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接听了。 明姿画听到他对手机那边的人,喊了一声:“妈!” 是李焉岚打来的? 闻言明姿画之前高涨的热情,顿时就冷却了下来。 她竖着耳朵,倾听李焉岚些什么。 李焉岚简单关心了一下儿子司绝琛的近况,便提出让司绝琛带上明姿画,一家人一起吃顿便饭。 她这个做婆婆的也好跟她这个未来儿媳妇,好好的聊一聊。 没想到李焉岚突然打来电话,还真跟她有关。 明姿画不由的想起昨在商场撞见徐浪轩的通话。 李焉岚不会真打算帮着她的儿子,对她跟司绝琛的公司下手吧? 要知道李焉岚以前对她的态度,那可是各种厌烦的。 现在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至于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格外殷情起来。 以前也没见她主动打电话给司绝琛,叫司绝琛带着她,跟她一起吃饭啊。 事出意外必有妖! 这李焉岚突然变得反常,肯定是另有目的的。 明姿画在心里暗暗多了一层的戒备。 司绝琛挂上电话后,便转头,对她了他母亲的意思。 见到她皱眉,以为明姿画不愿意,就淡然的道,“你如果不愿,那便算了。” 他知道自己母亲之前有多刁难她,她不想见她,他完全可以理解。 何况司绝琛心里也清楚,他母亲突然想见他们,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跟未来儿媳吃顿饭这么简单。 “不用,我陪你去!”明姿画揽上他的胳膊,冲他眨眼笑道。 她倒是想看看,这李焉岚到底打算唱哪出戏。 反正她已经有了戒备,量李焉岚一个老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司绝琛眸色不禁深了深,他凝眉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喑哑:“你不用为了我为难。” “我不为难,真的,我挺想去的,好久没见你母亲了。”明姿画摆手宽慰他,黑眼珠子却丝毫不安分,滴溜溜地转。 她怎么能错过李焉岚为她精心安排的好戏呢。 何况她真的很想看看,李焉岚为了这个私生子到底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司绝琛狐疑的看了两眼,见到明姿画坚持,最后才点了点脑袋。 明姿画又陪着司绝琛在他的办公室里办了一会公,快到傍晚的时候,司绝琛就带着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到底是去见长辈,明姿画还是让司绝琛的司机,顺道载他们去买了一些补品。 让明姿画意外的是,晚上跟李焉岚见面的地点,并不是司家老宅。 而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秘密包间里。 下车之后,司绝琛握住她的手,跟她解释,他父亲最近不在国内。 他母亲李焉岚便安排他们今晚在这家酒店见面了。 明姿画笑了笑,对他没关系,她不介意。 心里却想着,李焉岚特意安排他们在酒店内见面,恐怕是另有深意。 等进了包厢之后,果然不出明姿画所料。 包厢里除了李焉岚,等待他们的还有另一个人——徐浪轩。 明姿画心中嗤笑。 她就知道李焉岚这次主动打电话给司绝琛,要见她不简单。 没想到她真的把徐浪轩带过来了。 徐浪轩可是她的私生子,明姿画倒是很想看看,这李焉岚是如何跟她正牌的大儿子,介绍这个私生子的。 司绝琛看到徐浪轩的时候,目光也顿了一下,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李焉岚对他们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笑着招呼明姿画跟司绝琛进包厢坐下。 到了跟司绝琛介绍徐浪轩身份的时候,她面不改色的对他们笑着:“这位是徐浪轩,是我一位恩师的儿子,现在在司氏上班,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阿琛,你记得照应他一点。” 明姿画暗自吃惊,没有想到李焉岚竟然跟司绝琛,这个徐浪轩是她什么恩师的儿子。 还要司绝琛照应徐浪轩一点,怎么照应?让他坐上司绝琛的位置上玩玩? 司绝琛没有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徐浪轩的脸上,俊脸深沉。 徐浪轩倒是机灵,赶紧朝着司绝琛笑了笑,“司大哥,久仰大名。”然后端起杯子,朝着他跟明姿画,“祝你跟嫂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司绝琛这才点了点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徐浪轩又将目光望向明姿画。 他刚才的那番话,是恭维他们两个的,按理明姿画也得喝才是。 明姿画刚想举杯,司绝琛却接过她手里的酒,代她一饮而尽。 司绝琛主动代酒,徐浪轩自然是不好多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瞄向了李焉岚。 李焉岚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连忙微笑着招呼他们坐下,让服务员拿来菜单。 司绝琛把菜单递给了明姿画,让她来点。 明姿画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看着对面徐浪轩若有似无瞄到自己身上那色迷迷的眼神,更是让她倒胃口。 索性装了一回乖巧的儿媳妇,把菜单递给了李焉岚。 李焉岚倒是前所未有的夸赞了她几句,然后就让旁边的徐浪轩点菜起来。 徐浪轩倒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李焉岚让他点,他就点了,点的还都是他自己爱吃的。 司绝琛又补充点了一些明姿画爱吃的。 很快,服务员便将他们点的菜上来了。 李焉岚找准了机会,多次让徐浪轩给司绝琛跟明姿画敬酒。 司绝琛喝完了他的那一杯,顺便把明姿画的那一杯也喝了。 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姿画现在是姨妈期间,不能饮酒。 李焉岚脸色虽然不好看,明着却也不好多什么。 何况这顿晚餐,李焉岚也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大儿子,多关照自己的私生子来着。 甚至为了她这个私生子儿子,连明姿画这个她多年看不顺眼的儿媳妇,也一并接受了。 明姿画自顾自的用着餐,司绝琛夹到她碗里的菜是什么,她就吃什么。 不过对面徐浪轩时不时地向她投来的暗示眼神,就令她非常讨厌了。 要这徐浪轩胆子还真够大的,他大哥司绝琛好歹还坐在这里呢,居然公然就敢对她抛媚眼。 怎么这顿晚餐,她也是以他大嫂的名义出席的,这个徐浪轩怎么就不知道避讳一点呢。 明姿画心里暗恼,不拿正眼瞧他,只是吃她自己的,时不时的跟司绝琛些什么。 好在这顿饭也没怎么难熬,很快就结束了。 司绝琛跟李焉岚打了招呼,便拉着明姿画出了包厢。 一路上,司绝琛没有话,只是步伐极快,明姿画差点跟不上。 等他们到了车上,司绝琛喘着粗气,紧接着就将她扑倒了,像是一分钟都不能等了。 “你怎么了?”明姿画触上他滚烫的身体,才发现了不对劲。 “酒里有药。”司绝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在明姿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撕扯掉她身上的衣裙,将她压倒在后车座上,迫不及待地索要。 明姿画没想到司绝琛这么急切,差点承受不住。 可是想到他刚才的那句话“酒里有药”,倒也明白过来。 很显然是李焉岚在今的酒里面动了手脚,被司绝琛提前识破,难怪他今晚不让她碰酒水来着。 明姿画真不敢相信,李焉岚为了私生子徐浪轩的一句话,竟然真的对她下手。 那徐浪轩还要她大儿子司绝琛的公司呢?她是不是也要帮着双手奉上? 明姿画已经来不及思考太多了,司绝琛已经握着她的腰迫她上下颠簸起来。 他喝了那么多酒,药力又发挥了,丝毫不客气。 比任何一次,他都要热切,都更有力。 这份疯狂、热情,全都给了她。 此时是在酒店地下停车场内,没有人注意到抖动的车中在上演怎样的一幕。 明姿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她只感到整个下半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酸痛无比。 回想起昨晚,司绝琛的药效太猛烈了,在车里连续作战许久。 她被他折腾的够呛。 虽然司绝琛给她挡了酒,可到底他自己全部喝下了,最后她还是难逃一劫。 不过这笔帐,她肯定是要记在李焉岚跟徐浪轩这对母子身上的。 没想到他们真敢对她下手,还当着司绝琛的面,就这么不把他们放眼里吗? 明姿画忍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洗簌。 到了浴室里对着镜子一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夜下来多了不少的吻痕跟暧昧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她跟司绝琛昨晚有多疯狂。 明姿画洗了一个热水澡,酸痛的身体才得到了些许的缓和。 她下床披了一件睡袍,推开房门。 路过的一个女佣看到了她,立即朝她走来:“少奶奶,你醒了?” “嗯,你家少爷呢?”明姿画点点头,询问道。 “少爷在书房呢。”女佣恭敬地回答。 “书房?”明姿画有些惊讶,按理这个时候司绝琛应该在公司才对啊,难道他是特意留在家里等她醒来的? 想到此,明姿画便迈步朝书房走去了。 还没走近书房门口,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李焉岚的喝斥声。 “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随便给一两个给你弟弟玩一玩,又怎么了?!” “她不一样!”司绝琛皱紧眉头,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息。 “怎么不一样了?你不是还真对她认真了吧?她可是你所有女人当中最不安分的一个,反正她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难得浪轩也瞧上了她,你这个做大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她借你弟弟玩两,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她没准心里也乐意呢。”李焉岚理所当然地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 明姿画听到这里,差点没闯进去,扇这个老太婆耳光子了。 她明姿画就是再饥不择食,也瞧不上徐浪轩那种货色! 徐浪轩是她儿子,在她李焉岚心目中是块宝,不代表底下所有女人都乐意跟她的这块宝发生个什么。 明姿画本来只是觉得自己跟李焉岚不对盘,现在发现这个老太婆简直是不要脸了。 居然跟自己的大儿子要求,让他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她的儿子玩弄。 更让明姿画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觉醒来,李焉岚应该是已经跟司绝琛摊牌了,告诉他徐浪轩就是他的弟弟。 所以才堂而皇之的有这样的荒唐要求! “住口!”司绝琛怒吼一声,低沉的嗓喑有着明显的波动,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你欠徐浪轩的,我会给他一笔钱,帮你补偿他!但是他想打画画的主意,我绝对不会饶过他,再有下次,我会把他的身份直接告诉父亲。” “阿琛,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为了一个女人威胁你妈?你还是人吗?”李焉岚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当着司绝琛的面伤心地叫道:“都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算是白生你了,你这个不孝子!” 司绝琛眼窝深陷,紧抿的薄唇,没有吭声。 明姿画在心里忍不住冷哼。 李焉岚这老太婆是什么逻辑,难道自己儿子不愿意把心爱女人让给自己的弟弟玩弄,这就是不孝了? 她这也太偏袒徐浪轩了,偏袒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了。 李焉岚见司绝琛不为所动,又开始上演悲情戏码,哭着挤出几滴眼泪,以博取儿子的同情。 “阿琛,你从就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大少爷,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可是你弟弟跟你不一样,他时候就只能在孤儿院里吃苦,他可比你惨多了,是个苦命的可怜孩子。” 司绝琛脸色阴沉,不怒自威,还是没有话。 明姿画简直想笑了,这徐浪轩还叫苦呢?这世上有他这么苦的孤儿吗? 大把的零花钱给他花,各种女人仍由他玩,这种日子还叫苦,底下真没有苦日子了。 “妈知道,你喜欢明姿画那丫头,可是这底下又不是她一个女人,你这么仪表堂堂,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要跟你那可怜的弟弟,抢一个女人呢?你出身高贵,就算不娶明姿画,娶其他女人也是一样的,可是你弟弟就不同了,他那点出身这辈子都见不得光的,若是不娶一个像明姿画这样有身份背景的千金,他这辈子都完了,翻不了身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吧?”李焉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劝。 明姿画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李焉岚为什么连给她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原来就是为了想办法把她跟她儿子徐浪轩绑定在一起。 以前李焉岚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一个网红的时候,看不起她,觉得她配不上她儿子司绝琛。 现在李焉岚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把她跟她的私生子绑在一起,让徐浪轩娶了她,好让徐浪轩借她的背景势力上位。 呸!这个老太婆如意算盘也打的太响了吧。 “妈,我想娶明姿画,并不是因为她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而是因为我爱她!她是我心爱的女人,谁都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我又怎么可能把她让给别人,你要是想让徐浪轩娶一个有身份背景的老婆,我可以帮他介绍其他人,但是明姿画绝对不行!”司绝琛皱紧眉头,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地。 “你!你……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妈这些年算是白疼你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跟你爸离婚了,也不至于会把徐浪轩送到孤儿院里去吃苦,是我们母子俩欠了徐浪轩的,现在让你让一个女人给他你都不愿意,阿琛,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情跟自私!”李焉岚见自己达不成目的,还是恶毒的攻击跟埋怨起自己的大儿子来,甚至将自己当年没有跟司钟镇离婚,被迫将徐浪轩送进孤儿院的这笔帐,也怪到了司绝琛的头上。 司绝琛脸色不禁沉了起来,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幽暗的眼底散发出一股凄冷的光芒:“你当年不跟我爸离婚,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我,而是因为徐浪轩的父亲,你那个导演恩师根本不可能娶你,而你也不愿意为了徐浪轩这么一个儿子,失去你在娱乐圈多年打拼奋斗的一切,徐浪轩之所以被抛弃进孤儿院,是你自己的选择,赖不得任何人,你也不应该绑定我跟你一起补偿他。” “阿琛,你……”李焉岚登时就瞪大了眼睛,脸色一阵青白,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那个导演的关系,包括你后来包养的那个白脸金的事,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因为你是我的母亲,但是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溺爱那个私生子,伤害到我心爱的女人,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念母子之情。”司绝琛漆黑而暗沉的眸子,不禁闪着冷冽的光芒,俊美脸上顿时染上了股肃杀之气。 李焉岚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她瞳眸紧缩,恶狠狠的诅咒:“你为了一个妖女,跟我这个母亲翻脸,以后肯定要后悔!” 完气愤地甩门离去。 明姿画在书房外,听得一清二楚。 在李焉岚愤然离开后,她便推开门,走进书房里。 司绝琛正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站着,浑身犹如笼罩在一片黑暗的阴霾里,明明清冷的让人无法靠近,却又给人一种悲怆的孤傲感。 明姿画的心微微一怔,第一次感觉到其实司绝琛也很可怜。 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但身边却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就连他最亲的母亲李焉岚,满心所想的也不是他,而是她那私生子儿子。 他这个大儿子再怎么优秀,李焉岚都可以视而不见,司绝琛的感受,她这个做母亲的更加不予理会。 明姿画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司绝琛身子一怔,似没有想到她会这时候过来。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明姿画深吸一口气,低声抱歉道。 “不关你的事!”司绝琛转过身,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明姿画拥紧在自己怀里。 明姿画抬起头问他:“你早就知道你母亲有这个私生子了?” 司绝琛点了点头,讥讽的一笑:“当年她怀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拥紧了明姿画,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淡淡地起了当年的事情来。 司绝琛,从他记事以来,他的父母就在不停地争吵。 他的父亲司钟镇是一名军人,可偏偏娶了他母亲李焉岚一个戏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可偏偏就纠缠在了一起。 这辈子都是孽缘,而他就是那个孽种! 他母亲李焉岚在嫁给司钟镇之前,曾经有过一个爱人,就是她的恩师,现在著名导演——徐劲东。 徐劲东在做导演之前,曾经是帝都影视学校的老师,而李焉岚就是他的学生。 那时候两人的感情就非同一般师徒的要好,徐劲东曾多次推荐李焉岚出演各种剧的角色。 李焉岚也是因为徐劲东的关系,才能在学生时期就接到那么多剧本,得到各种锻炼的机会。 333陆母驾到,她不想嫁给她儿子 可是他们这段师生恋,终究是无疾而终,没有结果的。 因为徐劲东是有家室的已婚男人,而他的妻子还不是一般人,是当年帝都市委书记的女儿。 徐劲东也是依靠老婆家的背景,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他若是执意跟老婆离婚,娶了自己的学生,他将一无所有。 徐劲东自然不会那么做,他一方面跟心爱的女学生保持暧昧关系,另一方面在家里又在妻子维持好丈夫的形象。 当真是做到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后来随着他的岳父的官越做越大,他也不仅仅只在影视学校里当一个老师了,他开始聚集自己的资源,拍摄电影,自己当导演。 徐劲东的第一部作品,女一号就是李焉岚。 没想到那一部作品一炮而红,在国内外都拿到了奖。 徐劲东因此名声大噪,李焉岚也年纪轻轻就问鼎了影后宝座,创下了最年轻获得影后桂冠的记录,至今无人超越。 接下来徐劲东又陆续拍摄了好几部作品,女一号无一例外的都是李焉岚。 这些作品也都大大的获了奖。 徐劲东的导演名声越来越响亮,李焉岚的人气也越来越旺,荣登超一线女星的行列。 由于他们二人有师徒情义,又同时出名,同时获奖,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他们很快坠入情网,背着徐劲东的妻子偷偷往来。 借着拍电影的机会,他们在世界各地约会,甚至珠胎暗结。 徐浪轩并不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在他之前,李焉岚已经为她的恩师徐劲东流过四次胎。 都是因为徐劲东已婚的身份,不得已把孩子流掉。 当然,李焉岚也曾想过利用孩子,要挟徐劲东离婚。 可当时徐劲东的岳父已经身居高位,他想要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焉岚的孩子就只能流掉。 但是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焉岚跟徐劲东的关系还是被媒体捕风捉影的抓拍到,上了当时的新闻头条,自然也就惊动了徐劲东的妻子。 徐劲东的妻子出生政治家庭,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当得知丈夫出轨,她表面上不动声色,还出动出力摆平了那些媒体。 暗地里却找人给李焉岚下药,还安排了好几个流氓地痞等着轮她。 李焉岚被人出卖,发现自己被下药后,奋力的逃了出来。 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她遇到了司绝琛的父亲司钟镇。 军人出身的司钟镇,自然是见义勇为的救下了李焉岚,还将她带回了家,两人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因为这一夜,他们二人有了司绝琛这个儿子。 司钟镇身为军人,不可能不对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负责。 就这样,两个互相都不了解对方的男女,因为这荒唐的一夜关系,走进了婚姻殿堂。 婚后,司钟镇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他喜欢的女兵类型,而他也因为经常要执行任务,忽略了自己的妻子。 李焉岚常常遭受老公的冷落,又因为拍戏的关系,夫妻常年分居,感情自然就出现了裂痕。 这时候李焉岚的恩师徐劲东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恳求她原谅自己,当年的事情是他老婆一人策划的,他根本毫不知情,还对李焉岚,只要他岳父一退任,他就立即离婚了娶她。 李焉岚再次相信了徐劲东的话,跟他滚到了一起,即便那时候她已经跟司钟镇有了儿子司绝琛。 于是在年幼的司绝琛心目中,自己的母亲总是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偶尔也会拿他做掩饰去约会那个恩师。 但大部分时间,母亲对他都是无视的。 父亲又非常忙碌,从部队退下来之后,父亲又开始创立了司氏,几乎整日整夜的不回家。 就连李焉岚怀孕大了肚子,司钟镇都不知道。 李焉岚只是对司钟镇,她要去国外拍戏,司钟镇也就没再过问了。 而自从李焉岚嫁给司钟镇后,徐劲东的老婆便对自己的丈夫放松了警惕,以为李焉岚都已经嫁人了,自然对她的婚姻不会再造成威胁。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放松,李焉岚才借口去国外拍戏的时间,偷偷在国外生下了她的私生子徐劲东。 可是因为徐劲东始终没有办法跟自己的原配妻子离婚娶她。 李焉岚无奈之下,只能将徐浪轩送进孤儿院,继续做她的司太太。 但其实她终其一生,都是在等自己的恩师徐劲东为了她跟原配离婚,再娶自己。 可是眼看着自己年华老去,现在都快成了老太婆了,恩师也已经疾病缠身,比她还要老了。 自己再离婚,嫁给恩师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如今徐劲东已成为享誉国内外的名导,跟自己的原配妻子搬去了国外居住,和李焉岚几乎断了联系。 李焉岚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而她跟司钟镇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于是这几年又泡上了娱乐圈里的鲜肉,以慰藉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却毫无结果的一颗心。 明姿画听完了之后,忍不住搂紧了司绝琛,心里酸酸的。 想不到司绝琛也是爹不疼妈不爱,就这么长大的! 难怪会养成他阴沉腹黑的个性,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凡事多疑,缺乏安全感。 明姿画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李焉岚对司绝琛跟徐浪轩的态度壤之别。 能一样吗?一个是一夜情的产物,一个是跟心爱男人的爱情结晶。 虽然同样都是她亲生的儿子,可到底儿子的爹不同,那么她倾注的感情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徐浪轩的爹,可是李焉岚一辈子的真爱,是她心头的那抹白月光。 即便她跟徐劲东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可是他们的那段过去却是李焉岚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徐浪轩这个私生子自然是她的心头肉。 为了这块心头肉,哪怕要她坑了另一个儿子,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难怪徐浪轩要她,李焉岚就帮他想到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甚至完全不顾自己大儿子司绝琛的感受。 尽管这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但或多或少牵涉到司绝琛,也对他这个人童年的阴影产生了不少的影响。 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看淡了。 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是淡淡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来喜怒。 不过却激起了明姿画的几分同情心,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于是接下来的几时间里,她都待在司家里陪着司绝琛,也没有去别的地方。 反正伊语上次那批退货的订单,已经解决了,她现在暂代费氏管理权,那只是个挂名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费氏的事务主要还是由费思爵处理。 明姿画闲来无事,就待在司绝琛的家里陪着她。 司绝琛见她难得有兴致留在他身边,索性也不去公司了,让人把公事都搬到司宅里处理。 白的时候,他就在司宅的书房里对着电脑,处理公事;明姿画则懒洋洋的躺在一边的沙发,边嗑瓜子,边翻看时尚杂志。 瓜子嗑完了,明姿画百无聊赖地望向他,司绝琛依然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 他的侧脸看来如此地完美,隐隐透着贵气,身上却散发的凛冽幽暗气息。 从明姿画认识司绝琛开始,就发现他是一个浑身带着孤寂阴沉暗黑的男人。 现在想来应该是跟他从到大的成长环境有关吧。 父亲冷漠没空管他,母亲又有心中所爱。 他能够长成这样没走偏,已经是万幸了,有些与众不同的嗜好,也是必然的。 “在看什么?”司绝琛终于感觉到她的注视,抬起头来问她。 “我在想你跟你父母,哪一个比较像一点?”明姿画托着下巴,带着疑惑的眼光,打量着他。 司绝琛的嘴角荡漾着笑意,放下手中的电脑,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带些惊讶挑眉道:“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 “现在开始的,不行吗?”明姿画皱皱鼻子,流露出不经意的可爱。 司绝琛低笑着把她揽入怀中,轻点了下她的鼻头:“这么关心我,心爱上我!” “我才不会爱上任何人呢。”明姿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司绝琛幽深的眸底划过一丝的黯淡,眉眼微扬,口气带着试探:“就是尝试一下,你也不愿意吗?” “尝试什么?爱吗?”明姿画妖娆的笑,手不规矩地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任性地凑进他耳畔,低语轻笑:“可是我对性更感兴趣一些?想要我吗?” 司绝琛深邃黑眸凝望向她,抬起她的下巴,炽热的双唇也跟着贴了上来,温柔且狂热地向她索吻。 明姿画的双手改为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任自己溶化在他甜蜜、酥麻的热吻中。 又是一夜激烈缠绵过后,明姿画的腰酸得厉害。 她扶着腰下床,洗漱过后,去楼下的餐厅里用餐了。 听佣人司绝琛今去公司了。 周嫂看到她跟司绝琛重新和好,这几日还粘在一起,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很显然,她会错意了。 明姿画只不过是暂时停留,看司绝琛那日为了维护她,跟他的母亲争执,又得知他从到大的可怜身世,这才同情心泛滥的在司宅里多留了几日。 正巧今司绝琛去了公司,借着这个机会,明姿画也打算告辞了。 她用完了餐点,就叫周嫂派一辆司宅的车,将她送回自己在蔷薇山庄的别墅。 明姿画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叮叮给她放洗澡水。 她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后,走进浴室里。 脱去身上的衣裙,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 等她泡完澡,明姿画吹干头发,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吊带裙,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叮叮在叫唤她。 明姿画睁开眼,果然看到叮叮正站到自己床前。 她惊讶的坐起身:“叮叮,你怎么在这里?” 通常情况下,她睡着了之后,叮叮是不会闯进她房间打扰的。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主人,外面有人找你,已经按门铃半了。”叮叮对她。 明姿画睡意正浓,哪里还会理会有人在这时候来访。 “不用管,见我不在那人自然会走的。”明姿画摆了摆手,又准备重新躺下来。 叮叮连忙阻拦了她,语气带着着急:“主人,你还是下去看看吧。” 明姿画从未见叮叮这副模样。 “好吧,我下去看看。”为了让叮叮安心,她只得打起精神下床,走出卧房,去看看到底是谁这时候来找她,搞得她的机器人管家叮叮都紧张兮兮的。 明姿画下了楼,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她睡意朦胧,踉跄着走过去打开门,在开门的同时,还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呵欠。 门口出现的陌生女人让她始料未及,明姿画收起眼里的惊讶,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眼熟,霎时明白了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眼前这个风姿绰约、养尊处优的妇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国际大牌套装,头发束在脑后一丝不苟,拎着的包包也是名贵的限量款,浑身散发出一种高傲的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跟林女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出身优越,又有家庭背景的高贵夫人,难搞程度想必也是同一个级别的。 这位高贵的妇人,看到明姿画的第一眼,就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 当看到她只穿着一件黑色蕾丝吊带,就出来开门迎接贵客,眉头本能的一皱。 再触及她脖子上跟肩膀上的红色吻痕,眉头皱的就更加深了。 明姿画丝毫不介意地仍由她打量着,等待着妇人先开口。 终于,妇人在审视了她良久之后,才用平淡有礼的语气询问道:“是明姿画姐吗?” 明姿画刚睡醒,没什么精神,战斗力自然也下降了许多。 不过她仍旧扯起嘴角,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陆夫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的眼里闪过微微的惊讶,但仅一闪而逝,很快就被眼中的锐利所取代:“还是你的猜测?” “都有。”明姿画淡淡一笑,给了她模棱两可的答案。 妇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真是不好意思。”明姿画端出客套的笑容,欠了欠身体让她进去。 妇人走进去之后,眼神打量了客厅一圈后,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地:“我是陆擎之的母亲。” 明姿画挑了挑眉,面色平静,这她已经猜到了。 妇人双手交迭放大腿上,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看上去严肃威仪。 明姿画知道,自己现在就穿了一个蕾丝吊带,在这上一辈人眼中肯定就跟没穿一样,非常的不得体。 不过她也无所谓。 如果是见未来的婆婆,她不定还需要掩饰一下,可是这位夫人是陆擎之的母亲,她又不想嫁给她儿子,也就无所谓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了。 “陆夫人今来,是有话要跟我吗?”明姿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没那么多精力跟她废话太多,只想将她赶快打发了,她好上楼去继续睡觉。 陆夫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那眼神就像是光线在她的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探究了她半响,她终于开口:“听你跟我儿子在交往。” 她几乎是用笃定地语气,这让明姿画有些吃惊。 “交往?”她不禁反问她,自己也在思考着,她跟陆擎之目前的关系到底算不算是在交往。 “你们是不是已经同居了?我听他前段时间就住在你家里?”陆夫人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质问道。 明姿画连忙摇头,下意识的否认她的用词:“陆擎之他只是偶尔来我这里睡觉罢了。” 陆夫人闻言略略感到诧异,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咀嚼、思量她的话。 又过了一会,她才带着疑惑问:“只是光睡觉?” 明姿画轻笑出声,以玩味的口吻对她眨眼:“您不会以为您的儿子是什么柳下惠吧?” 陆夫人略微颦眉,脸色变了又变,随后正色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明姿画沉思了一会儿,才笑吟吟地:“我跟您儿子的关系,用现在一个很流行的词汇来形容应该叫炮友。” “炮友?!”陆夫人微微一怔,似不太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明姿画又耐心的对她解释一番:“就是性伴侣的意思。” “什么?!”陆夫人眉头蹙的更高了,眼里一闪而逝一抹怒火:“你竟然我的儿子是你的性伴侣?可是他却跟我要娶你?” “是吗?陆擎之竟然这么跟您?”明姿画也惊怔了一下,这下子反而是她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陆擎之竟然会在自己母亲面前,要娶她? 她明明跟他强调过她不会结婚的,也不可能嫁给他呀。 “哼!”陆夫人不悦的瞪着她,那表情就像是在她不知好歹一样。 明姿画撩了撩头发,莞尔一笑,“陆夫人,这点您请放心,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像是在捍卫自己儿子的权利般,她急急地冲出口:“为什么?” “不为什么。”明姿画的肩一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打算嫁给任何男人。” “但是他的态度却非常坚决!”陆夫人饶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还非要娶你不可。” 明姿画紧跟着皱眉。 陆擎之竟然跟父母要求要娶她?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好吧? 明姿画微微眯眼,将这个问题反问回去:“难道陆夫人您会同意让你儿子娶我?” 陆夫人目光紧盯着她,直言道:“坦白我的确是有门户偏见,我的儿子要娶的女人必须的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所以在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支票。” “你打算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的儿子?”明姿画冷冷地笑道,只觉得这个陆夫人真是俗套的可以。 “不过我在见到明姐之后,已经不打算这样做了,我想明姐并不缺钱,家世背景应该还是可以的。”陆夫人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 “哦?”明姿画斜挑了一下眉毛,不动声色。 没有想到这个陆夫人还是有点眼力的。 只不过她感到奇怪的是,听陆夫人的口气,她并不知道她是林家的人。 难道是陆擎之刻意隐瞒了什么? “不过我中意的儿媳妇,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像明姐你这样……”陆夫人欲言又止,脸色难看。 明姿画不痛不痒地笑笑,顺着她的话下去:“不想我这样任性妄为,自由散漫是吗?” “我真不知道,明姐你有什么地方吸引他的,我的儿子从都很懂事听话,循规蹈矩,从来不会跟女人做什么……炮友。”她张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明姿画轻叹一声,眼神慢慢转为淡然:“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 “你真的一点不爱他?”陆夫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难不成陆夫人认为,我应该爱他?”明姿画笑了笑,抛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夫人挺直了脊背,相当的自信:“我的儿子从就很优秀,我想没有女人会傻得不爱他这样的男人!” “或许吧,不过我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例外!”明姿画漫不经心地耸肩。 “你真的只会跟我儿子做……炮友?不打算嫁入我们陆家?”陆夫人直直地看着她,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一遍。 明姿画眨了一下眼眸,脸上浮现出可掬的笑容:“本来我就对嫁人没什么兴趣,今见到陆夫人之后,我就更加没有兴趣了。” 她已经有了一个林女士那样的妈了,若是未来婆婆还是林女士同款,她可真的要奔溃了。 陆夫人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明姿画的回答还是让她满意的。 “明姐,我希望你能记住今自己所过的话,告辞!”她站起身,意味深长地提醒。 明姿画跟着站了起来,拉出完美的微笑道:“再见。” 334 他半夜出现质问她不爱他 陆夫人最后深深瞥了她一眼后,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 明姿画莫名的笑了笑,真是没有想到陆擎之的母亲竟然会找上门来,她更加没有想到她们会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结束了谈话。 明姿画就这样站了原地干笑了两分钟,才转过身准备上楼。 刚一转身,差一点就撞上了身后的叮叮。 “叮叮,你早就认出来今来访的这位是陆擎之的母亲了?”明姿画转了转眼珠子,问道。 叮叮乖巧的承认了:“我是陆帅锅制造的,自然认得陆帅锅的家人。” 明姿画点点头,表示了解。 难怪叮叮一看到陆夫人找上门,竟然闯进了她的卧室,把她给叫醒了。 不过这位高贵的陆夫人,已经让她打发走了。 明姿画打了个哈欠,上楼回了卧室,跳上床,继续睡觉。 所有的烦恼,等明再好了。 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半夜里,明姿画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中,却感觉到身子很热。 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只觉得身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透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熟悉的快感朝她袭来。 明姿画疑惑的睁开眼,竟然发现有个男人竟然压在她的身上。 她刚想尖叫,便惊讶的发现这男人她还很眼熟。 不是陆擎之吗?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趁她在睡梦中的时候,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明姿画很快又发现,陆擎之不仅趁她睡着了索要她,还在她身上狂热的种草莓。 而且他似乎有一种执着,像是刻意要覆盖掉司绝琛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画画,你喜欢我这样吗?”陆擎之充血的黑眸紧瞅着她,声音沙哑低沉。 “你呢?”明姿画露出蚀骨的一笑,面带绯色地看着,喘着粗气不甘示弱反过来撩拨他,在他身上作怪。 “你这个妖精。”陆擎之低声咆哮,霸道又磨人的纠缠。 两人重叠在一起,额头抵着对方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从这场惊心动魄的欢爱中平静过来。 明姿画轻轻推拒着他,微喘道:“你下来啦,好重!” 陆擎之眼神闪烁着笑意,用力地啄了下她的红唇,慢慢起身,退到一边。 “好好的干嘛半夜三更出现?”明姿画的眼神有些埋怨,也有些娇嗔的意味:“不仅把我吵醒,还把床单弄脏了。” “画画,你爱我吗?”陆擎之一把搂住了她,居高临下的深睨着她,哑声问道。 明姿画怔了半晌,几乎要失笑:“你大半夜的突然来我床上,就是为了问我爱不爱你?” 陆擎之高深莫测地望着她,眸光像是覆了一层探不到底的迷雾,“我只是在确认。” “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想不是更好吗?”明姿画耸耸肩,就是不正面回答他。 陆擎之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与她对视:“我要是能猜出你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迷惘了。” 明姿画态度嚣张地回答他:“那你就一直迷惘下去吧。” “你跟我妈,你只是我的炮友,并不想嫁给我。”陆擎之一个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与她鼻尖对鼻尖、唇对唇的四目相对。 明姿画微微一怔,嘲弄出声:“没想到你母亲这么快就跟你了。” 陆母的动作倒是快,这一还没过去呢,她这么急着回去跟她儿子打报告了? 难怪陆擎之会急着半夜来她家,不顾一切的索要她,看来是受了陆母的挑唆了。 “抱歉,我没想到我母亲会亲自找上你。”陆擎之深邃的眼瞳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郑重其事地解释。 明姿画觑着他,不怒不笑,满不在乎地回答:“没关系,我还应付的了。” 不过就是个老太太嘛,她跟类老太太打交道的也不下少数了。 “我妈她没有什么伤害你的话吧?”陆擎之低眸看着她,薄唇轻启,认真的问道。 明姿画淡淡的挑眉:“那倒没有,你妈看上去就是一个高贵有涵养的贵妇人,跟我妈一样,还不至于直接指责我勾引了她的乖儿子。何况我这个人一向脸皮厚,她就算是了什么难听的,我也没当回事。” “我妈向来对我的事都比较放心,不会过多干涉,这次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上门找你来了,大概是因为我前段时间跟家里提及我想要跟你结婚吧。”陆擎之搂紧了她,眸色复杂深沉,属于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低迷的嗓音轻叹道。 “看得出来,你妈对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很骄傲,不过我已经向她保证了,我不会嫁给你的,她老人家也就放心的走了。”明姿画眨了眨眼,既然陆擎之问了,她也就把跟陆母的话和他了。 “画画,你……”陆擎之脸色略微黑沉了下去,心里像是被阴霾遮盖住,顿时不快了起来。 明姿画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反过来安慰他:“放心,我只是跟她保证不会嫁给你,又没要离开你,我们还可以继续这样在一起,她老人家也安心。” “你——”陆擎之倒吸一口气,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你还要这样玩弄我多久?” “我玩弄你?你不也在玩弄我吗?”明姿画唇边立刻挽出玩世不恭的轻笑。 “我没有。”陆擎之立即辩驳,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握紧了她的纤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是认真的。” 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手心。 “怦怦、怦怦……”匀速、稳健、笃定。 不过明姿画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女生,不可能被男人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就糊住了。 结婚那可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你爱我,我也爱你,就能去领证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他们两家又都不是普通的家庭,涉及的利益更是错综复杂。 明姿画抬起头来,冷睨着他,“你明知道我是林家的人,你家里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你娶我的,你却还要坚持跟我在一起,不是玩弄我吗?” 陆擎之眉心一抽,英俊深邃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画画,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我会服家里人,一定会娶你……” 明姿画挑起嘴角,伸手堵住了他的唇,一脸深意地笑:“好啦,我又没有责怪你什么?你也没必要跟我保证些什么?你家里人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已经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了,如果将来再知道我是林家的人,那反对的可就不是你母亲一个人了,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去跟整个家族为敌,我们呢也不是什么生死不渝、大爱无疆,现在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对她来爱情不过是半下流的东西,男女之间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来来往往玩着不疲的游戏。 为爱而苦只会自寻烦恼,像她这般游戏人间岂不更好? 何必一定要求一个结果,一定要结婚呢? 她跟陆擎之现在毫无负担的在一起,就很好,如果一旦结婚,参杂了两家人的利益在其中,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婚姻是把双刃剑,能够把两个不相干的人绑在一起成为夫妻,也能把两个原本相爱的男女变得形同陌路。 这世上没有任何关系是永恒不变的! 即便结了婚还也可能会离婚! 既然如此,维持现状是最好的结果了! 陆擎之听到她的话后,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俊脸上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他倏地把明姿画重新拉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拥住,紧的不能再紧了。 明姿画被他这样的紧密拥抱,搂的差点窒息。 良久之后,他才松开她,幽幽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明姿画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吸取着他的温暖,嘴角弯起一道弧度:“有的时候我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她就知道陆擎之会依着她,不舍得逼迫她的,包括让她嫁给他。 * 气晴朗,蓝白云。 明姿画看完“伊语”最近积压的文件,站在公司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仰头望着空,忽然心生出一丝的迷茫。 想到那晚跟陆擎之的对话,顿时就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 那种感觉她无法用语言表述,很复杂,很抽像,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强大力量,一味地逼她投入陆擎之的感情世界里。可是她仍旧无动于衷地不做任何表示,哪怕他对她的爱是那么地毋庸置疑的! 就在她陷入冥想的时候,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明姿画了一个字。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明总,您是在思考公事还是私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调侃的男音:“通常女人望的时候,都是在想男人……” 明姿画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看着来人:“怎么是你?” 她还以为是秘书张,便直接让他进来了。 可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余赐! “我是来找明总汇报事情的,没想到会撞见明总您在办公室里……沉思。”余赐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她,幽深地笑道。 明姿画皱起眉头,有些不耐地提醒他:“以你现在的职位,应该还没到可以直接来我的办公室,跟我汇报事情吧?” 余赐虽有点赋跟实力,但到底只是他们“伊语”新招聘进来的一个新人。 他真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应该跟他的主管去,再由他的主管跟她来汇报,而他现在不仅越级敲开她的办公室的门,还擅自揣测她这个女老板的心思,这让明姿画感到些许的不悦。 她是不是在工作的时间想男人,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男下属过问吧。 “我知道我目前的职位,不该直接来找您,不过我要汇报的这件事关系重大,恐怕不适合让我的主管知道。”余赐认真的表情,盯着她的眼道。 “哦?”明姿画一挑眉,目光深了几分,她走回到自己的大班椅上,“你要跟我汇报什么?” 余赐面色慎重,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明总,我怀疑我们公司里有内鬼。” “内鬼?”明姿画眼眸紧缩,用眼神示意他下去。 “这次面料缩水退货的事情,我发现……”余赐将他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遇到的几个诡异的情况,跟明姿画仔细地汇报了。 他认为他们伊语的货被人调包了,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士干的。 而那个运货的司机,据他调查,应该也是被内部人士收买了。 因为那个运货的司机,并不是一般人,而是他们伊语其中一位主管的亲戚。 而这位主管就是余赐的上司营销部经理。 “这么重要的事,你当时怎么不?”明姿画眯了眯眼睛,质问道。 “当时我还不能肯定,何况我一个新人,总不能当真那么多主管的面,告自己上司的状,除非我自己的饭碗不想要了。”余赐出自己的为难。 “你怀疑是你的上司出卖了伊语,收买了那个运货司机调了包?”明姿画敛了敛眸色。 “这我没有直接证据,只是通过我的调查,发现运货司机当行走的线路以及运送的货物,只有伊语主管级以上的人知道,应该是我们伊语内部的人,而不是竞争对手,而这个内鬼职位还不低。”余赐就事论事地。 明姿画眸光微微眯起,逼视着他:“你可知道你这番话关系重大,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吗?” “能。”余赐毫不犹豫地点头。 明姿画叹了口气,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诚然,她早就跟余赐有一样的怀疑,认为这件事事有蹊跷,极有可能是伊语内部有人出卖了公司。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让人去调查求证,余赐已经把他的调查结果告诉她了。 他还真是清楚她这个女老板想什么?! “不过你一个新人,刚进公司不久,不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却来管这档子闲事,又是为了什么呢?”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睨着他。 “明总,我……”余赐心下一怔,脑子一转想要解释。 明姿画却出声打断他:“让我来猜猜!” “是因为你跟你上司关系不好,想要报复他?还是因为你急于上位,想要将他拉下马?”她故意试探他。 “明总,我没有……”余赐立即辩解。 “那是因为什么?”明姿画眸光紧紧地盯住他,“难不成还是因为你暗恋我,所以特意帮我排忧解难来了?” “我……明总,我不敢……”余赐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慌乱的不知所措。 办公室里流露出一丝紧张的气氛。 明姿画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的伸手把抽屉里的几封感谢信和之前余赐写的市场分析报告都拿了出来,甩到他的面前。 “这些东西都出自你的手吧?”她瞟向他问道。 若是余赐有心隐瞒,必然不会承认。 不过明姿画刚才已经给他扣了一顶暗恋女老板的帽子,相信余赐为了自己的“清白”,肯定不敢再隐瞒了。 只见余赐看一眼那些信,恍然一笑:“我还以为它们早就进了垃圾桶了呢,没想到明总您还有时间把它们拆开来看了。” 明姿画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望着他。 没想到这子倒是聪明,她这么激将他,他也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既然如此,她就索性直接问了:“你这么优秀的条件,为什么选择来伊语这样的服装公司?为了报恩?要真是这样,我不得不感叹你的节操还挺高尚的,毕竟这个社会懂得感恩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不过,我倒是认为你没这个必要,成立那个基金会的时候,我没有指望过我帮助的人将来还会回报我什么,何况你不过是在我的手下在一些符合条件的人当中随机选择出来的,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明姿画话的时候,余赐一直摆出认真聆听的表情,等她完了,他才笑了笑,很诚恳地解释道,“明总,其实我最终选择来伊语,也不完全是报恩,也是经过综合考察,觉得贵公司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却能给我更多、更快的锻炼机会,这是我最为看中的。在此基础上,如果能顺便表达一下我的感谢之情,我觉得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就像您刚才的,您不求我回报什么,所以,也就不用管我做什么。您就把我当成伊语最常见的员工看待就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余赐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把明姿画给笑了,明姿画喝了口水反问道,“不然呢,我应该把你当成什么?屈尊降贵来到我伊语的高材生吗?一张纸上谈兵的市场分析报告和一些试图揣摩老板心思的聪明,都不能证明什么。你看看我手下的那些主管,你就应该知道了,伊语要的从来都是脚踏实地,有真正的工作能力的人,而不是耍花腔的生!” 明姿画这个老板在工作的时候跟平时,绝对是两个人。 所以在公司办公室里,她对底下的人话,绝对不会轻,该什么她肯定是要的,该批评的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在工作之外,她也会跟她的下属们打成一片。 她自认为自己绝对是属于公私分明的那一类人。 但她的这种脾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的。 不过,面前的余赐倒算是淡定如初,对着她笑了笑,又微微地弯腰道,“多谢明总的教诲,我会慢慢用实际行动来展现我的工作能力的!” 明姿画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好,我等着看你的工作表现。” 余赐点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明姿画突然想到什么,出声叫住了他:“关于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公司内鬼的事情,我需要看到更多的证据,最好是具体到某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正愁着这件事情,应该找谁来调查合适,这时候余赐就出现了。 余赐是刚进公司的,跟公司里的其他人都还谈不算熟悉,由他暗中调查最合适。 何况他这么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个性,也是最不会畏惧公司里的高层的。 “是的,明总。”余赐眸光一怔,脸上立即浮现欣喜之色,高兴地点头就出去了。 明姿画坐回到自己的大班椅上,目光悠远深邃。 她这个伊语老板,因为之前一直把公司交给萧之琳打理,等于是被架空的。 有很多公司事务都是底下的主管在直接分管着。 这次借着余赐的暗中调查,她也好看清楚自己的公司内部,哪些人是人是鬼。 * 明姿画下班了之后,跟司绝琛约好了共进晚餐。 两人去了一家有名的西班牙风味餐厅,边吃边聊着。 明姿画把她跟司绝琛之前成立的那个姿画基金,捐助了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如今就有一个叫余赐的能人主动找上门到她公司报恩的事情跟司绝琛了。 “你这底下真是什么事都有,有人报仇,也有人报恩,没想到还真被我遇见了。”明姿画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轻启红唇。 司绝琛思考了一下,磁声提醒:“我觉得这个余赐,你还是多提防他一下。” “你怀疑他不止报恩这么简单?”明姿画拿着刀叉的手顿住,抬起头来,轻轻地询问。 “防人之心不可无,至少我从未见过还有人报恩这一。”司绝琛目光深刻,低沉地嗓音冷静的述自己的观点。 明姿画点点头,知道司绝琛这么是为了她好。 的确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个余赐突然接近她,除了报恩没有其他任何心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入职了她的伊语。 都日久见人心,她还怕以后测不出这个人的真心吗? “多吃一点,下班时间别想太多公司的事情,注意休息。”司绝琛切了块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喂到她的嘴边,温柔地嗓音关心道。 “难得你也会跟我这番话,你还不是一样操心你的司氏。”明姿画笑着回他道。 335 他暗示她同居 明姿画最近跟上官燕有过一次通话。 那是上官燕听她暂代费明德行使费氏管理权后,打电话来对她表示关心。 明姿画懒懒的眯眼:“我也就是顶个名而已,实际上费氏还是我哥费思爵在操控!” “你就一点不想继承费氏?”上官燕疑惑地问。 “燕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管理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我哪是这块料啊!之前我倒是顶替了费明德几,差点没把我累坏了,我还是做个挂名的董事,比较适合我。”明姿画眨着灵动的眸子回答。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响,上官燕才出了她的看法。 “不管怎么,你也不应该就这样拱手让给费思爵。”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又不是女强人!”明姿画到这里,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声音,她本能地问道:“谁跟你在一起?” 上官燕捂着电话,跟对方交代了点什么之后,就压低着嗓音对她:“是陆九柬,他昨晚在我这里。” “什么?!”明姿画眉头皱起。 实话,她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上官燕跟陆九柬在一起的事。 “你真打算继续跟他在一起下去?”明姿画也是不太能理解她。 明知道陆九柬根本不可能离婚娶她,上官燕又何必再在这个老男人身上耗费时间。 更何况她已经为陆九柬流过一个孩子了。 难道还没有死心吗? 上官燕叹了口气:“除了他,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 “话你别的太早,你还年轻,没准以后还能遇上更好的男人呢?”明姿画慢慢开导她。 “或许吧,但是我现在真的离不开他。”上官燕苦涩地一笑道。 明姿画脸色微沉,真是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上官燕已经中陆九柬这个老男人的毒太深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挂上电话。 明姿画想着上官燕,不免感慨良多。 上官燕可是她们那群女人中的佼佼者,还被封了一个上官女王的称号。 她这样独立自信的女人,怎么就甘愿留在陆九柬那样的老男人身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呢? 明姿画又给邱少泽打了电话,询问了纽约费氏那边的情况。 邱少泽跟她一切安好,没有异常,她母亲林女士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守着费明德,也没有怀疑。 明姿画这才稍稍安心。 又过了几,陆擎之主动约她去打高尔夫。 是池千墨请客,池千墨还将他们合作那个项目的合同带来了。 明姿画正巧没什么事,于是就答应了。 他们坐着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轿车,来到高尔夫球场。 球场的接待室里,除了池千墨、关赢、黎睿宸三个熟悉的男人外,还多了两个女人。 关巧桐,关赢的妹妹,明姿画自然是认识的,另外一个身材高挑,肤色白皙一头利落的棕色bb发,看起来干练而精明的女人,她倒是第一次见。 就在她疑惑之时,关巧桐已经跑了过来,清脆的声音,甜甜的喊着:“姿画姐,好久不见。” 明姿画看着她不禁笑了笑:“是好久不见了,这半年多你去哪里了?” 陆擎之看着明姿画和关巧桐边聊边往里面走去,自己便抬脚往三个男人那边走去。 “还不是我哥呀,非要送我去国外念书,我这半年多都在美国……”关巧桐哀怨地叫道。 “美国?哪个大学?”明姿画好奇地问。 “哥伦比亚大学。”关巧桐撅着红唇对她。 “那不是也在纽约?”明姿画睁大眼睛。 关巧桐歪着头:“怎么姿画姐姐你也在纽约吗?” “嗯,我妈嫁到纽约,我偶尔会过去住上一段时间。”明姿画点头回答。 关巧桐立即开心地叫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你下次去纽约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啊,我一个人待在纽约可闷了。” “好啊。”明姿画笑着答应了。 这时,一旁的女人,轻笑着走了过来,跟她打招呼:“明姐吧,早就久仰你大名啦。池千墨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你好!我是袁惠。” 明姿画面色一怔,蓦然想起了池千墨有个很能干的公安厅长老婆叫袁惠,以前还是国际刑警。 她不禁多打量了两眼,果然一身正气凛然,五官端正,颇有几分女英雄的气场。 明姿画微微笑了笑:“我也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很高兴认识你!” “唉,姿画姐姐,你别跟袁阿姨一样,打着官腔好不好,她是久经官场,听的别扭死了?”关巧桐听着两个人陌生而客套的寒暄不禁无语的叫道。 袁惠转脸望向她,声音微沉,故作不满道:“巧桐,你怎么叫明姐姐姐,叫我阿姨?” “人家姿画姐姐看起来比你年轻嘛!”关巧桐鼓了鼓腮帮子道。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袁惠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不动声色地询问。 关巧桐实话实:“袁阿姨,你在外执行任务多年,现在又身居要职,女人操心太多容易显老!” “丫头片子,看来我得跟你哥哥,让你多在美国待几年。”袁惠微沉着脸,故意吓唬她。 关巧桐立即就变了脸色,连忙改口:“袁姐姐,不要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哥把我丢国外啊。” “看我心情吧。”袁惠挑了挑眉,面色淡然。 关巧桐只能围着她,不停地好话。 明姿画在一旁看着,知道袁惠是在逗关巧桐呢,便没有什么。 只是觉得她们俩应该很熟,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很快,她们便被服务员请进去换了衣服。 四个男人分成两组一起打起了高尔夫,三个女人加入其中。 二个观光式电瓶车,将他们分成两车送到了场内。 明姿画虽然擅长打高尔夫,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表现的太过了。 她尽量扮演好属于她的角色。 一场高尔夫打了近四个时才结束,时间刚巧到了晚饭的时间。 几个人便直接上车,来到了附近的景观大酒店。 下了车,已经黑了,陆擎之搂着明姿画往酒店门内走去。 刚巧这时候,陆九柬跟上官燕也一前一后的从酒店里出来。 虽然他们没有并排走,两个人还都带着帽子跟口罩,但熟悉他们的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没想到陆九柬都一把年纪了,还玩酒店开房这一套,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跟他开房的人还是上官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明姿画还真是难以置信。 她本想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这样走开。 没想到陆九柬倒是主动迎了过来,拦住了她跟陆擎之的去路。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陆九柬目光阴沉地紧盯着他们,口气有些冲。 陆擎之凝眉看着,情绪有些波动的陆九柬,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沉稳,“我跟画画刚跟朋友打完高尔夫,过来吃饭。” 陆九柬看着陆擎之搂着明姿画腰身的大掌,眉头蹙了蹙,“你们俩还在一起?” “叔,你不也跟上官燕还在一起吗?”陆擎之深邃的目光不禁微沉,低沉的声音有些清冷地反问道。 “……”闻言陆九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神情阴鸷,偏偏又不出一句话来。 明姿画心中冷笑,这世上能一句话把陆九柬堵的不出话来的人,恐怕也只有陆擎之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陆擎之竟然也知道陆九柬跟上官燕的这一层关系。 那边不远处的上官燕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神色有些不出的难堪,微微别开头去,不敢跟他们直视。 “叔,我的事情就不烦你操心了,我的朋友还在等着我们过去吃饭,告辞!”陆擎之眉目浅淡,冷冽的视线投向陆九柬,模样倨傲沉稳。 完,他便搂着明姿画离开了。 陆九柬转身,望着陆擎之搂着明姿画离开的背影,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老脸冰冷如霜。 明姿画看着陆擎之俊逸非凡的脸庞,在撞到自己的叔跟上官燕开房后,并没有多少的表情。 她不禁扯了扯他的胳膊,低声问他:“你早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 “嗯。”陆擎之眸光微眯,点了点头。 “你叔到底打不打算给燕子名分?”明姿画忍不住打探道。 “我叔是个权欲熏心的人,他看待他手中的权力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陆擎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愈发的深邃起来,低沉地嗓音道。 “啊?那燕子跟着他岂不是一辈子无名无份?”明姿画皱眉叫道。 陆九柬权欲熏心,自然不可能为了上官燕离婚,让自己的政治生涯受挫。 陆擎之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深邃如渊,紧紧地盯着她:“你倒是担心她没有名分,你怎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呢?” “我跟燕子不一样!”明姿画眸光微微闪了闪,扯着红唇道。 “哪里不一样?”陆擎之目光又深了几分,低迷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僵滞着俏脸,抬头瞄了他一眼。 她总不能她比上官燕看得开,不会死心眼的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要是她都给那个男人流了孩子,那个男人还不肯娶她,以她的个性肯定跟那个男人玩完了,怎么还会委屈求全的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给他再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不得不上官燕虽然在别的方面能力很强,但在感情方面就不如她看得开了。 “我这不是比燕子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嘛?你比陆九柬负责任多了,你看我还没有让你娶我,你都积极主动的跟我求婚了!”明姿画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开口,给陆擎之戴了一顶高帽子。 陆擎之看着她明艳的脸蛋,不禁无奈,冷哼一声,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两个人走到包厢的时候,其它人都已到齐了。 池千墨叼着烟,微眯着目光,看着陆擎之牵着明姿画的手走进来,不禁有些唏嘘道:“老陆,你秀恩爱时,能不能顾及一下赢子跟睿宸那两位单身人士的感受呀?” 陆擎之眸光随意地瞥着他,语气不冷不热:“当年你秀恩爱时,顾及到我们几个的感受了吗?” “我跟惠惠,恩爱的很低调好不好?”池千墨下意识地反驳。 “你还低调?想你当年比老陆还显摆!”关赢不禁嘲笑。 “赢子,你还好意思我,你当初泡蓝翎儿的时候,还不是恨不得我们人尽皆知!”池千墨反驳回去。 蓝翎儿现在已经是费思爵的未婚妻了,而且待在纽约好长时间没有跟关赢联系了。 听着池千墨还拿蓝翎儿开玩笑,关巧桐有些心疼自己的哥哥,轻声责备道:“池大哥,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呀?袁惠姐,你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他。” 其它人闻声,不禁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池千墨最怕的,就是他这个老婆。 果然袁惠一个眼神扫过去,池千墨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接下来整顿饭,池千墨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话无遮掩,活波的调节气氛。 有老婆大人坐镇在一旁就是不一样啊,他忽然变得沉默是金起来了,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用过晚餐后,何惠局子里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时,叮嘱池千墨不要太晚回去。 池千墨点头哈腰的答应了,恭送老婆大人离开。 一直到何惠走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转头看到其他人都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他摸摸后脑勺,还替自己解释:“我老婆就是这么关心我!”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的长嘘一声。 池千墨家中的地位已经非常明显了。 池千墨为了顾及颜面,立即搬出上次合作项目的事情,扯着陆擎之他们几个,进到里间密谈。 外面的餐桌上,就只剩下明姿画跟关巧桐两个人了。 关巧桐趁机向明姿画打探:“姿画姐,你那个朋友蓝翎儿最近怎么都不联系我哥啊?” “关赢联系不上蓝翎儿吗?”明姿画惊讶地问。 “是啊。”关巧桐猛地点头。 明姿画在回国之前,费思爵确实以筹备他跟蓝翎儿的婚事请假来着,看样子两人的大婚将近了。 “可能是翎儿家里人最近看她比较严,不让她跟外界联系吧,我最近都没有联系上她呢。”明姿画认真思考了一下。 “姿画姐,你蓝翎儿不会真嫁给别人吧?”关巧桐一脸的担忧。 明姿画耸肩:“这我也不知道。” “要是她真嫁给别人,我哥肯定会伤心死的。”关巧桐托着下巴,忧心忡忡。 “你哥那块冰山,也就对翎儿还能融化。”明姿画感慨道。 “没想到姿画姐姐你倒还挺了解我哥的,我哥那个人就是一根筋,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尤其是他都三十多了,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心的,好不容易遇到蓝翎儿,现在还惨遭抛弃,我真担心我哥会想不开。”关巧桐秀眉紧皱。 明姿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也别过分担心了,好歹你哥也这么大人了,感情问题他自己应该能够解决。” 若蓝翎儿嫁人,关赢会想不开,明姿画倒觉得不至于这么严重。 这世上的男人远没有那么痴心,真到了那一步,他也就想通了。 只是苦了蓝翎儿,要嫁给费思爵那颗花心大萝卜。 比起关赢,明姿画则更担心蓝翎儿一些。 * 晚上从酒店包厢离开后,陆擎之就直接让司机将他们载回蔷薇山庄的山顶古堡。 “你怎么将我带来你家了?”明姿画看着车窗外是他的别墅,不由的疑惑。 “今晚住我家?”陆擎之握紧了她的手,温柔的嗓音,深邃的眼神灼灼地望着她。 明姿画不禁嗡了嗡唇:“既然你都将我带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呢?” 陆擎之薄唇扬起,将她直接从车后座上抱了下来。 “主人,您回来了!”管家关婆婆领着佣人迎接他们。 陆擎之没有理会,直接抱着明姿画上楼,去了他的卧室。 关婆婆领着佣人,看着陆擎之亲手抱着明姿画上楼的背影,眉目见深了。 一关上房门,陆擎之便迫切已的吻上明姿画的唇,疯狂的缠绵着。 明姿画嗯嗯在他身下,想要推开他,先去洗个澡。 陆擎之却不让,似乎是等不及了。 他压着她一番纠缠,也不顾明姿画的抗议。 直到她浑身无力虚脱之时,陆擎之才餍足的她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走进浴室冲洗了一番,然后搂着她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又是中午了。 明姿画觉得自己浑身像被车碾过般的疼痛,不禁掀开被子要下床,浑身无力的竟让她有些站不直身来。 她扶着酸痛的腰艰难的走到衣帽间间,拿了件陆擎之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哼哼的走进了洗漱间。 陆擎之上楼时,便看到明姿画纤细的身上穿着自己的白衬衫,秀气的眉头紧皱的站在盥洗台刷着牙。 他薄凉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妖娆而魅惑的弧度,迈着长腿便走了过去,嗓音低沉而温柔:“要不要我帮忙?” 明姿画冷冷的摆了他一眼,冷着一张脸继续刷着牙。 陆擎之看着她阴着一张脸,眉宇间不禁蹙了蹙,抬脚走了过去,直接从背后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温热的气息强势而有力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明姿画浑身一颤,就连身体也不禁软了起来,她匆忙漱完了口,气急败坏的:“陆擎之,你还有完没完?” 陆擎之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这才刚起床,火气就这么大,难不成昨晚我没满足你?” 明姿画听着他的话,不禁恨恨地瞪着他。 “陆擎之,你个混蛋,我好心好意陪你参加朋友聚会,你竟这样对我?”着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蛋,简直就是被人吸干了精力般。 陆擎之看着她气愤地模样,不禁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低沉而性感:“我怎么对你了,我爱你都还来不及?” 想着昨夜的疯狂,他不禁感到身心满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中毒一样,对她的美好竟有着如此的眷恋,渴望更多,更多的接触。 明姿画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话语,不禁有些头痛:这个男人越来越凶猛,她怎么招架的住。原本想过他一时贪鲜,以后会有所收敛,谁知道现在竟然越来越过份了。 反正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有兴致,明姿画懒得再跟她理论,索性闭上嘴巴不再理她。 陆擎之将她抱下楼去,命人将准备好的饭菜摆上了桌,看着正坐在自己闹脾气的女人,不禁叹息道:“饿了吧,快点吃吧?” 明姿画这会心里恼的很,虽然很饿,整个人坐那里像个孩子般任性的不吃饭。 陆擎之无奈的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不禁低声:“自己不动手,想我要喂你吃?” 明姿画就是不肯理他。 陆擎之看着这样的她实在有些无力感:“画画,来,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气我昨晚那样对你,还是气你今又没能起得来?”着,瘦劲而修长的指节蓦然扣住了她的尖尖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 明姿画被他这样逼迫着,索性把话清楚:“陆擎之,我昨晚让你轻点,你明明答应我会轻点,可是你轻点了吗?人家现在还腰酸腿痛的,你让我怎么出门呀?” 陆擎之唇角突然轻笑了起来:“出不了门今我们就不出去,我留在家里陪你。再谁让你又是隔了这么久,才跟我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憋坏了。” 明姿画没想到来去,竟然成了自己的错? “你憋不住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吗?”她没好气地问道。 “你要我去找别的女人?”陆擎之的俊脸一下子沉了下去,薄唇紧抿。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姿画僵扯了扯红唇,看着他变化的脸色,连忙辩解:“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我的身体吃不消的。” 陆擎之看着她委屈的表情,不禁缓缓的开口:“画画,你看要不这样好吗?以后你一三五七来我这里住,二四六回自己家里住?” 明姿画闻言,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这个男人分明就在暗示自己和他同居。 336 她跟他真的很般配 她心底不禁颤了颤,立即拒绝道:“不行,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能跟你住一起?”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陆擎之眼眸微微染上深意,低醇如酒的声线低声道。 明姿画没想到他们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陆擎之总是有意无意暗示她要跟他结婚? 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一个女人还没着急问他要名分呢,他一个大男人搞得比她还急。 “我饿了,你让我先吃饭吧。”明姿画不自然地轻咳几声,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陆擎之深邃的视线,凝聚在她的身上,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沉淀出几许复杂光泽。 用过餐后,明姿画又借口要去露台上看望园丁当当,再一次地逃避了陆擎之的问题。 陆擎之无奈,只能先由着她,之后也没有再提及。 明姿画在顶层的露台花园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她跟当当聊了一会绿植,便靠坐在露台的花边藤椅上休息。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陆擎之高大挺拔的身姿走了过来,跟她并排坐在藤椅上。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露台很好,各种千奇百怪的植物很有意思。”明姿画仰头望,深深吸了一口气。 傍晚的阳光缕缕,空中有火烧云,仿佛大火点燃了际,美不胜收。 “你很喜欢?”陆擎之侧目望着她,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低哑地嗓音问道。 明姿画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着:“我在想你这个露台里这么多稀奇的植物花草,如果做成背景,拍成照片一定很好看。” “你想要拍照?”陆擎之一双潋滟黑眸动情地望着她,深情地问。 “我已经用手机偷拍过好几张了,你不会介意吧?”明姿画妖娆地一笑,拿起手机翻找出今下午她拍摄的照片给他看。 陆擎之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漆黑似渊的眸,一瞬不瞬的,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表情高深莫测。 看完全部的照片后,他突然叫来佣人,把相机取了过来。 “你要亲自给我拍吗?”明姿画撩了撩长发,笑容妩媚。 “不,我要跟你合影!”陆擎之黑眸里散发出幽深的光泽,噙着淡笑。 明姿画诧异了,就连送相机过来的佣人,也惊讶了。 要知道,这个古堡里的规矩中首当其冲的一条,就是不准给陆擎之照相! 因为陆擎之为人向来低调,不喜欢自己的相片流露在外,他几乎很少拍照。 所以每一个在这座古堡里工作的职员,佣人也好、厨师也好、保安也好,都要熟悉这一规矩。 以前,也有一个不知轻重的佣人犯了忌讳。 她是暗恋陆擎之,幻想着能够麻雀变凤凰,偷偷拍了陆擎之数十几张照片,藏在自己的房里。后来无意中被别的佣人发现,举报到陆擎之那里。 从此,那个偷拍的佣人就失踪了,再没有出现过。 关婆婆每当教育这些佣人时,就会拿以前一些犯过忌讳的佣人得到的下场给她们听。这样教育下来,到目前为止,再没有佣人敢对陆擎之有非分之想。 “好好的,你干嘛要跟我合影啊?”明姿画凝眉不解。 “你的照片里没有一张是我跟你的合影。”陆擎之狭长黑眸睨着她,幽怨磁性的嗓音。 明姿画脸颊一抽,顿时无语。 没有就没有呗,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心眼了。 她一向自恋,只喜欢拍自己,不喜欢拍别人,不行吗? “我就喜欢自拍,谁让我长得这么美呢!”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表情。 “所以我才让人拿来相机,给我们俩拍摄合影。”陆擎之倒是很了解她,嘴角勾勒着轻笑的弧度。 这样一来,明姿画便不再好拒绝了。 “不就是拍照吗?这可是我的专长,你心跟我合拍,被我的光芒掩盖下去了。”明姿画高扬着下巴。 陆擎之宠溺地看着她笑,将相机递给那个佣人:“给我跟明姐拍几张照片,照好了有赏。” “是,主人!”这佣人立即点头。 他平时的爱好就是照相,所以怎么照出好看的相片还是得心应手。 尤其是,气、花园、背景、人物,无一不是美丽梦幻的。 “主人您的下巴能靠在明姐的肩上么?明姐你能否再靠近一些?” “好,就这样!” 只听咔嚓一声,照相机快门声,第一张照片拍摄好了。 “那个拿我看看!”明姿画连忙对他吩咐。 佣人立即把相机拿了过来,还顺带恭维了一句:“明姐,您照得很好,您跟我们主人真是造地设的一对!” 明姿画正欣赏着自己的照片,也没把佣人的话当一回事。 倒是陆擎之听到了佣人的话,淡淡的抬眼:“你觉得我们是一对?” “是啊,主人您跟明姐实在是太般配了,这照片照出来的效果肯定特别好。”那佣人嘴甜的恭维。 他这也不是完全假话。 在他眼里能配得上他主人的女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明姿画是他见过的女人里跟他主人最般配的。 照片里她一身灰色的长裙,长发浓密卷曲,哪怕挽着,也有细碎的发掉下来。 侧颜精致而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豪门千金从养尊处优的原因,衣裙穿在她身上尤其彰显她的贵气。 这样的贵气,跟陆擎之浑身散发出的上位者矜贵之气很匹配,她站在陆擎之的身边,也丝毫不会被他的光辉所遮掩。 而陆擎之呢,一袭黑色欧华质感的西服在身,高大挺拔的身姿,刀削分明的五官轮廓线条分明,高高在上犹如触不可及的帝王,身上透出来成熟男人的沉稳跟宠辱不惊的气势,就是一道最迷人的风景线。 两个人着实是非常登对! “再多拍几张!”陆擎之勾了勾嘴角,仿佛是笑了,难得的好兴致。 佣人愣了愣,赶紧点点头。 接下来,陆擎之主动将明姿画拉到腿上坐着,抱着她摆起各种姿势来。 佣人放宽了心,一会儿走远,一会儿走近,近景远景各统统来。 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拍好,拍美了。 这一照下来,就到了黑。 佣人把相机递给陆擎之,在一旁诚惶诚恐地等着主人验收成果:“如果主人全都不满意……” “满意。” 佣人双眼放光:“您满意哪几张?” 陆擎之挑出来的却是不满意的几张:“这几张对焦不准,镜头晃了,删去。” “是……那剩下的?” “全部洗出来。” “全部?”佣人张大嘴! 陆擎之又挑出几张非常满意的:“这几张,洗6寸拉米拉。这张,洗64寸拉米拉。” “是,是。”佣人飞快地锁定那几张,记下主人的要求。 陆擎之这才转过身,看着坐在藤椅上揉捏着手臂的明姿画。 “累了?”他低声磁音问道。 明姿画水眸轻眨:“还好吧……” 就在这时候,管家关婆婆走上来,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妥当了。 明姿画也觉得饿了,站起身就准备下去吃饭了。 陆擎之打横将她抱起,朝阶梯走去。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我自己能走。” “你累了,我抱你下去。”陆擎之深邃的眸子里掠过别样的柔情,宠溺地口吻。 “好。”明姿画搂着他的脖子,眼眸勾魂。 看着陆擎之如此疼爱明姿画,甚至连吃顿晚餐而已,还要亲自抱她下去用餐。 关婆婆的眉头皱地深了又深。 看来主人对这个女孩的感情真的不一般! * 明姿画跟陆擎之在他家里厮混了几,这才来到“伊语”视察情况。 她让人把余赐叫进自己的办公室,询问了他调查内鬼一事的情况。 “明总,我已经有眉目了,只是目前还不能肯定。”余赐眉目幽深道。 “哦?”明姿画一挑眉,心顿时沉了沉。 听余赐这么,她的伊语还真有内鬼了。 她本来也只是怀疑,可是若真的让她揪出内鬼,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明总,还是等我全都调查清楚了,再跟你做统一汇报。”余赐认真的口吻。 明姿画正色点头:“好,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是的,明总!”余赐慎重地点头。 “没别的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明姿画翻看旁边堆积的文件,对他道。 余赐转身,刚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问:“明总,你真的完全信赖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明姿画敛眸,抬起头来。 “您让我去调查内鬼,万一我查出来的人是公司关系重要的人,您会不会怀疑我调查的结果?”余赐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不管是公司多重要的人,只要是违背了公司利益,做出了出卖公司利益的事情,我都不会轻易原谅。而这件事我既然交给你去调查,就是信赖你的一种体现。”明姿画镇静地回答他。 “好,明总,既然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余赐咬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明姿画还思考着余赐刚才的话。 很显然,余赐已经查出来什么猫腻了,而且那个内鬼极有可能是伊语关系重要的人。 会是谁呢? 谁会出卖公司?出卖她?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这个老板对手下的员工还是不错的,会是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明姿画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得到她的允许后,秘书张推门而入。 “明总,有个叫凉七的女孩子,这几来了好几次了,要见你,不过前几你都不在,今她又来了。” “凉七?”明姿画眸子一转,她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最近她都没有去宠物之家当义工了? 倒不是她不想去,最近实在事情太多了,偶尔得空的时候她又跟男人约会,被榨干了,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还去当义工。 “是的,明总你要不要见她?”秘书张问道。 “让她进来吧,她是我的朋友。”明姿画放下手中的文件道。 “是!”秘书张出去了。 很快,凉七走了进来。 “明姿画,我终于找到你了!”凉七见到她很高兴,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前不久有事出国了,就没有去你们那,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了,再去宠物之家当义工。”明姿画请她坐下后,对她解释道。 凉七打量着她这里的办公环境,连忙摇头:“我这次来不是让你去我那当义工的,我是代表徐教授,邀请你做我们宠物之家的合伙人的。” “合伙人?”明姿画有些惊诧,没有想到凉七过来找她是因为这事。 “是啊,徐教授在学校跟医院两头忙,实在抽不出空来找你,我就代表他来了,这是入伙文件你看看。”凉七着将包包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明姿画。 “你们怎么想到让我入伙?”明姿画打开文件一边翻看,一边好奇的问。 “我们看出来明姐您不是普通人,让你只给我们当义工太屈才了,我们宠物之家还有许多需要你帮助的地方,如果明姐你不嫌弃的话,就加入我们吧。”凉七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我确实喜欢动物,我自己也养了动物,能为动物们做些事我也是乐意的。”明姿画迷眼笑着。 凉七眼里放光:“这么明姐你是答应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眉眼弯弯:“既然你跟徐教授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真是太好了。”凉七惊喜的拍手。 明姿画看完了合伙合同,又问了凉七一些细节的事项,觉得差不多了,便签名了。 既然她加入了,明姿画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她决定从自己的账户上取一笔钱,用于宠物之家的扩建。 她上次去的时候,发现宠物之家的流浪动物们越来越多,领养的人却很难找到,给那些动物提供居住的场所越来越不够了。 凉七听完她的决定后,再次对她表示十分的感谢。 谈完工作上的事,明姿画本打算让秘书张派一辆伊语的车,送凉七回去。 没想到凉七红着脸,欲言又止,似乎是还有事情想。 “七,你还有事吗?”明姿画看出她有心事,便直接问道。 “明总,你知道费思爵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联系他也联系不上。”凉七咬着唇问。 明姿画心下微怔,没想到凉七对费思爵还存有那样的心思。 不免感叹,又一个被费思爵祸害的少女。 “他可能最近要结婚了。”明姿画直言相告,并不希望凉七再深陷下去。 像费思爵那样风流成性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她。 “结婚?”凉七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瞳眸立即掠过一丝的忧伤:“他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 “是的,他结婚对象还是我的好朋友,蓝集团的千金。”明姿画正色凝视着她。 凉七眼眸微缩,心中苦涩:“我就知道他那样的人,肯定会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姐,我也没有抱有奢望,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就好。” “既然他都已经要结婚了,你又何必再执着呢?”明姿画深深叹息。 “明姐,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让我去见他一面好吗?”凉七恳求的眼神,期盼地望着她。 明姿画薄唇轻启:“他在纽约!” “纽约?”凉七面色一惊。 “费氏的总部就在纽约,费思爵也会在纽约大婚,迎娶蓝翎儿。”明姿画嘴角一深,认真的告知道。 凉七闻言,脸上是不出的失望。 纽约距离S市这么远,她又如何能再见到他一面?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与他无缘了吗? “七,你也别太伤心了,费思爵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还年轻,又这么有爱心,一定会遇到真心爱你的男孩子的。”明姿画低声劝道。 凉七哭着摇头:“明姐,你不懂,我已经爱上费思爵了,不会再爱别的男人了。” 完她擦着泪水,抽泣着跑出了她的办公室。 明姿画微皱起眉头,实在是不解。 凉七跟费思爵不过见过几次面,吃了一顿饭而已,这样就能够爱上一个人吗? “明总,刚刚那个女孩跑出去的时候,好像哭的很伤心?”秘书张敲门进来,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让她哭一下吧,大哭一场就好了,你派个人跟着她,注意保护她的安全。”明姿画揉了揉额头道。 “是的,明总。”秘书张点点头,照明姿画的意思去办了。 * 晚上,司绝琛打电话给明姿画,约了她一起吃饭。 两人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司绝琛提前就预定好了包厢。 他们刚走进包厢里坐下来,还没来得及点餐,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 “阿琛,真是太巧了,你也带画画来这家酒店吃饭啊。”李焉岚眉开眼笑地朝他们走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亲切。 明姿画听到李焉岚竟然叫自己画画,汗毛差点没倒竖起来。 以前她在司宅里受李焉岚白眼的时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李焉岚还会这么亲切地态度对待自己。 不过李焉岚这样的态度,肯定另有目的。 明姿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话。 司绝琛俊脸幽深,也没有开口。 李焉岚见他们都没有什么,就径直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既然今难得撞见了,不如就由我这个做长辈的,请你们吃一顿。”李焉岚趁机道。 明姿画眯起双眼,算是看出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焉岚这次这么巧的出现,肯定不是恰好碰到他们,估计是打听到他们今要来这里吃饭,专程来找司绝琛有事的,而且看她这样的态度,十有八九是跟她的宝贝儿子徐浪轩有关系。 司绝琛用手松了松领带,有些不耐烦的道,“不用了,我跟画画喜欢二人世界。” 这言外之意,摆明了是赶她走了。 司绝琛还记得上次李焉岚给他们下药的仇呢。 见司绝琛这么不给面子,李焉岚的脸上已经隐隐带了怒气,可是想到了宝贝儿子徐浪轩,又把这怒气给压了回去,朝着司绝琛笑道,“瞅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听妈的话,让画画笑话你。” 这话的,好像她真的有多疼爱司绝琛一样。 明姿画看了李焉岚一眼,知道司绝琛不答应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今摆明了有备而来,若是她跟司绝琛在这里把李焉岚请出去,李焉岚一定会闹起来,指责他们不懂得孝顺长辈,对司绝琛的名声也不好。 好歹她也是司绝琛的母亲。 明姿画难得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司绝琛的手臂,低声:“就让伯母请我们吧。” 反正李焉岚自告奋勇要请客,不让她请反而是他们的不是了? 何况明姿画倒是想听听看,李焉岚到底想什么。 司绝琛这才点了点头,“嗯。” 李焉岚虽然高兴地坐了下来,可心里到底觉得憋屈。 她一个亲妈,在自己大儿子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个未过门的媳妇。 这明姿画没嫁进来,她儿子都这般的宠着她,这要真嫁进司家来还得了? 以前司老头子看不起她是网红,还会跟她一起抵制她。 如今明姿画身份已经揭穿,司老头子恐怕巴不得她嫁给他儿子,必然也会纵容着这个儿媳妇。 将来在司家,她怕是没有地位了。 既然大儿子指望不上,她还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浪轩那个儿子身上。 反正徐浪轩处处留情,必然不会把哪个女人真放在心上,她这个当妈的在他心目中才是真正有份量的。 337要他补偿,骚扰她 李焉岚今格外的大方,点了一桌子的菜,要跟司绝琛跟明姿画一起享用。 从她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端着笑脸,并不像以前那样难以相处。 明姿画差点以为她换了一个人。 很快服务员把菜上齐,退了出去,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李焉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朝司绝琛问道:“阿琛,最近轩在公司怎么样?表现的还行吧?” 明姿画闻言,默默地喝了一口手边的羹汤,不动声色的看了李焉岚一眼,她果然是为了徐浪轩的事情来的,可真是心头肉啊。 司绝琛则是看了李焉岚一眼,没有话,整个人看起清隽而冷漠。 李焉岚笑了笑,“阿琛,你别看轩这孩子虽然年纪,但是十分的优秀,就连大学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之前我就看你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公司太累了,现在有轩帮着你,妈也算是放心了。” 司绝琛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沉声道,“花钱买进大学,整日吃喝玩乐,这样也算不错?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连司氏的门都进不来。” 李焉岚听了司绝琛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的道,“阿琛,轩再怎么也是你弟弟,以前是年轻不懂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就连他部门的上司都表扬他工作认真。你从到大都没尽一点哥哥的责任,现在轩回来了,妈不希望你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她到这里,见司绝琛没有话,继续板着脸严肃道,“而且当初我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你顾不上轩,也不会把他送去孤儿院,这是你欠他的!你不想着补偿他,现在居然还出这种话来,妈对你很失望!” 明姿画讥讽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李焉岚,这是……道德绑架? 可真有意思,她自己婚外情有了私生子,又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把徐浪轩送走了,现在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司绝琛的身上,委实可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补偿?”司绝琛眯起眸子,玩味一笑,深邃的目光微冷的看着李焉岚道,“那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他?” 李焉岚见司绝琛这么,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朝着司绝琛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妈很欣慰。我听你的秘书Dnna,轩的能力很强,在公司里许多人都称赞她,不如这样,你找个子公司让轩帮忙打理,这样既不埋没了他,也能让他好好帮你,再怎么,你们也是亲兄弟,日后是要一条心的,怎么也比外人要强得多。” 明姿画心中嗤笑,这个李焉岚也真是敢,徐浪轩一个花钱买的大学文凭,除了会泡女人基本上什么都不会,靠着司母的关系进公司,一点资历都没有,竟然上来就要一个子公司。 她以为管理一个公司那么容易呢,子公司落在徐浪轩那种人手里,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能赔的盆光碗净,出去也不怕笑掉了大牙。 只见司绝琛听完了李焉岚的话以后,俊逸非凡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幽暗的目光却很深邃。 他轻轻地把玩了两下手里的打火机,最后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撩起眼皮,扫了李焉岚一眼,尾音轻扬道,“哦?” 李焉岚见他没有拒绝,以为有戏,就继续道,“阿琛,妈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怕轩去了子公司以后没有威信,撑不起这个公司?”她到这里,眼里放光,朝着司绝琛一本正经地,“这个你放心,妈都想好了,你把你手里面司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一半给轩,这样轩有了底气,就没人敢瞧不起他了,这样还能让轩帮你。” 明姿画实在惊讶不,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 李焉岚还真敢啊,竟然打主意到司氏股份上来了。 司绝琛手里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的一半,也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知道百分之十的司氏股份是多少钱吗? 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一些。 何况明姿画还有一个疑惑,李焉岚既然这么心疼这个儿子,非要给他股份的话,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司氏集团股份给他呢? 难道是顾忌老爷子司忠镇,怕自己老公知道了她还心念着这个私生子? 所以打起了大儿子手中股份的主意? 司绝琛挑起眉头,讥讽一笑,“他?我看他撑不起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他完这句话,也没了要跟李焉岚再聊下去的心思,当即就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事情,我跟画画就先走了。” 完牵起明姿画的手,朝门口走去。 明姿画其实早就想走了,这顿饭虽然是李焉岚请客,可却是鸿门宴啊。 吃她一顿饭,她张口就为儿子要百分之十的司氏股份,跟一个子公司。 这顿饭可谓真是价了! 她哪里还吃得下?! 李焉岚见司绝琛这么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急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司绝琛怒道,“你给我站住!轩虽然不是我跟你爸生的,但他到底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你,我早就跟你父亲离婚了,他现在本可以过得更好,也不至于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你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你就算恨我没关系,但是轩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明姿画真的是无语了。 这李焉岚自己搞了婚外恋,回头还想道德绑架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婚外恋的情债买单? 不过这到底是司绝琛的家事,明姿画不好插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 司绝琛提起眸子,看了李焉岚一眼,冷笑一声,不耐烦道,“当年我虽然,但是也没有到什么都不懂的地步,你到底是因为我不跟我父亲离婚,还是有其他原因,你自己心里有数。” 李焉岚听完司绝琛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怒瞪向他:“我不跟你那个死鬼父亲离婚,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吗?我忍了你父亲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带着轩离开了,至于要让他流落至孤儿院吗?” 当年她在国外怀孕生子,司绝琛还不到十岁呢,李焉岚本以为瞒的很好,谁知道司绝琛在那种家庭里面长大,当然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早就已经摸个一清二楚了。 想到了往事,司绝琛浑身散发出一股黑色幽暗的气息,嗤笑道,“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就不会在结婚后,还背着我父亲跟你那个恩师导演厮混在一起,你跟他所生的孽种也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你既然生下了这个孽种,就应该料到会是今的结果!还有,当初抛弃徐浪轩的人是你自己,把他送进孤儿院的人也是你自己,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为了司太太的名分!” “你,你……”听了司绝琛的话后,李焉岚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声音十分的尖利,“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你弟弟是孽种!竟然这么污蔑自己的母亲!我看你现在眼里只有这个狐狸精,其他什么亲情都不要了!轩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你欠他的,是你们父子欠他的,你必须要还!” 明姿画无语的看了李焉岚一眼,心想这老太婆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非要把徐浪轩的事情强加给自己的大儿子司绝琛。 徐浪轩过的不好,那是他自己作的,他虽然被送进了孤儿院,可是这些年真是放纵又逍遥,随心所遇的干坏事儿,塌下来都有李焉岚这个慈母给担着。 而司绝琛呢,虽然含着金钥匙出身,看似是司家大少爷,但这么多年来,爹不疼妈不爱,恐怕还没有徐浪轩过的好, 李焉岚有什么权利指责司绝琛,她自己犯下的错,到了最后反而还要别人去背?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候,李焉岚接到一个电话,惊慌地叫了起来:“什么?轩出事了?” 一听到宝贝儿子出事,她立即就慌的六神无主,恳求着司绝琛带她去出事的地方。 明姿画陪着司绝琛一起,带着李焉岚,坐车到达距离他们吃饭酒店不远的一家会所。 刚一下车,李焉岚就慌慌忙忙地冲了进去。 司绝琛跟明姿画先后下车,跟在她后面。 明姿画一路上都在想,像徐浪轩这样的人会出什么事。 车祸?还是抢了别人的女人被打了? 要真是那样也是他活该! 等他们到了出事地点,明姿画才发现,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徐浪轩像个没事人一样,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烟。 他旁边有两个女人,正为了他掐架。 这两个女人明姿画都不陌生,一个是林雪儿,另一个是Dnna。 两个女人衣衫凌乱,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痕,应该在他们赶来之前大战了一场。 原来所谓的徐浪轩出事,不过是他惹了一出的桃花债。 明姿画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李焉岚见到这情景,也愣了一下,但她还是焦急地冲到徐浪轩面前,关心的追问:“轩,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放心吧,妈,我没事!”徐浪轩笑着耸肩。 李焉岚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确实完好无损,这才算放心。 目光又落在围着徐浪轩的那两个女人,她不确定的问:“她们是你什么人?” “伯母,我是浪轩的女朋友!”林雪儿抢先介绍自己。 “伯母,我才是浪轩的女朋友!”Dnna不甘示弱地将林雪儿挤开。 李焉岚眸光定格在林雪儿的脸上,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不出的反感:“林雪儿,怎么是你?你勾搭阿琛不成,现在又来迷惑我家轩?” “就是就是,有的人最不要脸了!明明之前跟过我们司总,现在还厚着脸皮勾引司总的弟弟。”Dnna冷笑一声,跟着讽刺。 林雪儿不以为意,眸光犀利起来:“Dnna,你还好意思我,你自己还不是暗恋你的上司司绝琛这么多年?怎么,阿琛没有给你回应,你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他的弟弟吗?” “你胡什么!”Dnna脸色一滞,心里的伤疤被揭穿,她怒瞪向林雪儿。 “我是不是胡,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敢你对司绝琛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看上浪轩,不是因为他跟司绝琛长得像吗?”林雪儿扬起下巴,冷睨着她,嘲弄道。 “你自己又比我好哪里去?难道你跟浪轩在一起,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Dnna咬咬牙,反击回去。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 话题离不开司绝琛,无一不是揭穿对方跟徐浪轩在一起的原因,多少与司绝琛有关。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她们旁边的徐浪轩脸色已经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拳头用力的攥紧,眼神阴狠地朝司绝琛这边望过来一眼。 如果明姿画没有看错的话,他眼底是噬骨的恨意。 明姿画心下一跳,没有想到徐浪轩竟然会这么恨司绝琛? 徐浪轩这些年就算过的不好,那也是他自己作的,跟司绝琛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连司绝琛一块也记恨上了呢,难道是被李焉岚给灌输了错误的思想? 待等她再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时,徐浪轩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眼里的恨意只是她的错觉。 明姿画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看徐浪轩眼里的恨意,恐怕他不仅把司绝琛恨进去了,连带司绝琛身边的人都一起被他恨进去了。 今的这一出,八成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而司绝琛身边的女人,他都一概的想要报复。 就徐浪轩这种风流成性的个性,想要搞定一个女人并不难,何况他还有一张跟司绝琛神似的俊脸。 这林雪儿跟Dnna都纷纷沦陷进他的情网里,并不奇怪。 明姿画扯了扯司绝琛的胳膊:“我们走吧。” 这一出好戏,他们看得也差不多了,没必要掺合其中。 司绝琛幽暗的眼眸深不可测,思绪微敛,淡淡地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一同离开了。 可是明姿画明显感觉到背后一道不怀好意地灼热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下一颤,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当晚明姿画陪着司绝琛回了司宅,并没有跟他做些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他。 她知道,司绝琛心里肯定是不好过的。 毕竟李焉岚也是他的母亲。 可是她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态度,实在是壤之别。 甚至还有剥削大儿子,倒贴她那个宝贝儿子的嫌疑。 “你别担心我,我没事,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司绝琛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俊美的五官不禁柔和了几分。 “我才没有担心你呢。”明姿画抿了抿唇,眼眸潋滟。 “没有吗?那你今晚为什么陪我一道回来?”司绝琛捏了捏她的脸蛋,意味深长地反问。 “我突然想回来了,不行吗?”明姿画高抬起下巴,笑容明媚。 “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司绝琛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冷峻的脸庞突然贴上她的脸颊,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明姿画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嘴角轻轻上扬,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 第二明姿画在公司闲着无聊玩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个陌生的号码要加她微信。 她点开那个人的资料一看,竟然是徐浪轩。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他的好友邀请。 她跟徐浪轩根本不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到相互添加微信好友的地步。 何况徐浪轩这个人心术不正,她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可是明姿画没有想到,她拒绝徐浪轩的好友申请没多久,就接到了徐浪轩的电话,要邀请她一起吃顿饭。 明姿画自然是想都没想的再次拒绝,挂上电话后,就把徐浪轩的号码拉黑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徐浪轩这个人还不是普通的无赖。 接下来几,他竟然变换着号码,轮番打电话来骚扰她。 无论明姿画怎么警告他,他都乐此不疲。 明姿画简直快被他烦透了。 以前她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不要脸死缠烂打的男人,都是邱少泽帮她解决的。 可这一次情况不同,徐浪轩好歹是司绝琛的弟弟。 虽然司绝琛不待见他,但到底有血缘关系摆在那里。 她对这个徐浪轩轻不得重不得。 这段时间都快被他烦透了。 这是周末,明姿画原本计划去登山,顺便散散心。 没想到一大早,她家里就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没见的萧之琳。 “姿画!”萧之琳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明姿画也跟她拥抱了一下,发现萧之琳有些晒黑了,不由的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整个人黑了一圈?” “我出去旅游了。”萧之琳笑着对她。 “旅游?”明姿画惊讶地挑眉。 萧之琳这样的工作狂,以前都旅游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没想到她也会去旅游。 “是啊,我一个人去了好些地方,几乎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也想通了许多的事情。”萧之琳释然地笑。 明姿画愣愣地看着她的笑容。 在她的印象里,萧之琳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微笑了。 看来旅游疗伤,真是一个好办法。 “你就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呀?不请我进去坐坐?”萧之琳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笑着问道。 明姿画反应过来,立即邀请她进屋。 “叮叮,两杯绿茶!”明姿画对叮叮吩咐道,她还记得萧之琳喜欢喝绿茶。 “是的,主人!”叮叮很快端来了两杯绿茶。 “叮叮,你还是那么的可爱。”萧之琳笑着抚摸着叮叮的脑袋。 “萧姐,你还是那么的漂亮!”叮叮用机器人的语气,回了她一句。 萧之琳立即就乐了:“叮叮你还记得我?” “漂亮的女人我都是过目不忘的。”叮叮眼里绽放着蓝光。 萧之琳弯起唇角:“谢谢,叮叮你真是太可爱了。” “谢谢,你也很漂亮。”叮叮再次夸奖她。 “你们俩就不要互相吹捧对方了?”明姿画连忙打断两人的对话,让叮叮先下去,正色问萧之琳:“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回伊语帮忙。”萧之琳调整了表情,认真的对她。 “真的?你真的打算回伊语帮忙了?”明姿画简直不出的惊喜。 “嗯,感情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接下来的时间我想好好工作,不知道明老板还愿不愿意聘请我这位中途退场的员工?”萧之琳面色坦然,眼里闪烁着笑意。 明姿画托着下巴,故作思考:“我要考虑一下……” “姿画,我都听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个人独自掌管伊语,做得很好,如果你现在不需要我的话……”萧之琳欲言又止。 “我跟你开玩笑的,伊语怎么能少了你呢?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多么难熬啊!”明姿画朝她一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萧之琳也玩味地勾唇。 两人相视一笑。 明姿画主动起身,向她伸出了手:“之琳,欢迎你回来!” “谢谢,以后我们继续合作愉快!”萧之琳也站起来,跟她握手。 “合作愉快!”明姿画欣喜地。 她特意留了萧之琳,在家里吃饭。 叮叮烹饪了一桌子的美食。 萧之琳品尝后赞不绝口。 明姿画还拿出她从国外订的红酒,跟萧之琳分享。 两人边喝边聊,萧之琳跟她了她这段时间旅行,去的几个地方,以及一些趣闻。 两人聊的正欢,明姿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338 她挑起的火,必须负责 她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立马反应过来八成是徐浪轩打来骚扰她的,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可是她挂了电话之后,徐浪轩很快又打来了。 明姿画再次挂掉。 就这样连续了几次,一旁的萧之琳注意到不对劲,疑惑地问道:“画画,你怎么不接电话?是谁打来的?” “不用理会他。”明姿画干脆关机了,秀眉紧皱。 “他?难不成是你最近的追求者?”萧之琳眼里闪烁着精光。 明姿画烦恼的表情:“别提了,我最近都快被他烦死了。” “哦?”萧之琳眯了眯眸子,勾起唇角:“这世上还有你搞不定的男人?” “这种人我只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纠缠。”明姿画无奈的耸肩。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之琳正了正眸色。 明姿画便把徐浪轩的事情,告诉了她。 萧之琳听完后,挑起眉梢建议道:“既然他是司绝琛的弟弟,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告诉司绝琛比较好。”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司绝琛?”明姿画眨着眼睛,眸色幽深。 萧之琳点点头,看出她的心思:“如果你不方便,我帮你跟他。”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和他吧。”明姿画想了想,叹了口气决定道。 她确实已经忍无可忍了。 送走萧之琳之后,明姿画便给司绝琛打了电话,把这段时间徐浪轩骚扰她的事情跟司绝琛了。 没想到过了几明姿画就收到消息,徐浪轩被调去司氏的子公司,还将出任子公司的总经理。 之前李焉岚专门请她跟司绝琛吃饭,亲自问司绝琛要一个司氏的子公司,给她宝贝儿子,司绝琛都没有答应。 怎么无缘无故的,徐浪轩就突然得到子公司了? 明姿画不得不怀疑,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她立即驱车赶往了司氏。 到达总裁办公室那一层,她还没走进司绝琛的办公室,就听见门口有几个秘书在那里议论。 “你们知道徐浪轩的来历吗?” “他什么来历啊?” “听跟司家有关。” “那就难怪了,他才刚来我们司氏多久啊,什么成绩都没有,就被总裁调取了子公司出任总经理,没有一点关系可能吗?” “就是就是,早上Dnna姐听徐浪轩要调去子公司任总经理了,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啧啧,被调走的人又不是她。” “她啊,是替徐浪轩开心呢,谁不知道她现在跟徐浪轩的关系!” “她没泡到我们司总,现在钓到了一个司总的替身,还是子公司的总经理,她也算是不错了。” 听到这些秘书的议论,证实了徐浪轩确实是被司绝琛调去了司氏子公司了。 明姿画登时加快了脚步,朝着司绝琛的总裁办公室就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司绝琛正在低头看文件。 明姿画直接走过去,开口就问,“听你把徐浪轩调到子公司去了?” 司绝琛抬起头来,目光深刻而安静,淡淡道:“给他一个子公司锻炼锻炼。” 这个徐浪轩一肚子坏水,而且明显就是冲着司绝琛来的,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明姿画心里面更加疑惑了,顿时皱紧眉头道,“你当初不是……” 话还没完,就被司绝琛打断了,他朝着她挑眉道,“我改变主意了。”然后长臂一伸,将明姿画拽过去按在他的腿上,低声询问,“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会答应给他子公司?”明姿画眸色微紧,不得不有这样怀疑。 “你是一部分原因,不过我也打算了给他一个子公司,将他打发离开S市。”司绝琛目光幽深,从容而平静地。 明姿画欲言又止的看着司绝琛,“我总觉得你这个弟弟……他对你有别的情绪,你得防着他背地里耍阴招,对你不利。” “哦?”司绝琛眉毛一扬,低笑一声,手顺着她的上衣往里面滑进去,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才在她耳边低声,“不怕,左右也翻不了去。” 看着司绝琛胸有成竹的样子,明姿画微微松了口气,继续问他,“那股份呢?” 司绝琛的手开始往上爬,明姿画气急败坏的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司绝琛抬起头来,亲了她一口,才道,“那可是日后的聘礼,怎么能给他?” 明姿画哼了一声,微微偏过脑袋,“谁要你的股份!” 听他不会给徐浪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个徐浪轩对司绝琛的确是很古怪,他看司绝琛的眼神,就带着一股狠劲儿,就好像看仇人似的。 “谁要娶你了?”司绝琛把手抽出来,扫了她一眼,低低的笑。 “那你要娶谁?”明姿画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挑起嘴角。 “娶母老虎!”司绝琛目光幽幽,俊脸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明姿画气的瞪大双眼,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腰。 没想到这么一拧,就把他拧出了反应。 等明姿画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司绝琛喉结滚动,眼里翻滚着火焰,低哑地嗓音在她耳边:“画画,别玩火!” “我突然想起来,伊语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先走了!”明姿画立马站起身,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唇,就打算离开。 谁知道司绝琛用力锁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回了他的腿上,声音有些暗哑,“挑起火就想走?” 明姿画耸耸肩膀,无辜的指了指门外,“那怎么办?你的秘书还有助理可都还在外面呢。” 办公室的门又没锁,他的秘书有事随时会进来,跟他汇报。 这大白的,他总不好就在这里跟她那样,否则万一被人闯进来撞见了,他这个做老板的还要不要颜面了? 司绝琛双眸幽深,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的扯唇一笑,“既然是你挑起的火,自然就由你来负责。” 明姿画心里顿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司绝琛掏出手机,按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就对着那边道,“给你们放半假,这层楼,不用留人了。” 秘书姐一时没反应过来,“总裁,我们也走?” 司绝琛冷声不耐烦的催促道,“限你们五分钟之内离开,走的晚了,这个月奖金扣除。” 秘书不敢有二话,挂断电话以后,就立即将司绝琛的旨意转达给了其他人。 没一会这一层总裁办公室除了他们,其他人就都走光了。 明姿画惊讶地瞪大双眼,意识到不对劲,站起来就要跑。 却被司绝琛抱起来,转了个身,跨坐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明姿画急地大叫。 司绝琛直接将她身上的衣裙给撕了。 “啊,我的衣服!”明姿画气地皱眉,刚要开口。 就被司绝琛低头堵住了唇。 她被他脱的一丝不挂,他却西装革履穿着整齐。 就在他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明姿画被吃干抹净了。 她气喘吁吁的躺在他怀里,外面的色已经黑了。 司绝琛用自己的外套将她光着的身子裹好,抱着她下楼。 明姿画在他怀里的时候,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作为报复。 这个混蛋,刚才居然在他的办公椅上把她给要了,还跟她什么这一层已经没人了不怕被听见,可以大声叫? 她呸! 明姿画被司绝琛抱进了他的车子里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眼皮实在是沉的厉害,她管不了太多,就这样躺在司绝琛的车上睡了过去。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是在司绝琛的家里。 睡了一觉之后,身体已经恢复许多了,就是饿的慌。 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 司绝琛已经去公司了,临走前命人给她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明姿画饿极,坐到餐桌边就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休了一会。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拿起手机接听了,里面传来了徐浪轩的嗓音。 “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司绝琛不是已经把子公司给你了吗?”明姿画没好气地。 徐浪轩怪笑一声:“我就是特意打电话来感谢你的。” “你感谢我?”明姿画眼瞳一缩。 “是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司氏的子公司?司绝琛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我,给一间子公司把我打发走啊!”徐浪轩阴阳怪气地。 明姿画皱紧了眉头,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这段时间一直打电话骚扰我,就是为了让我给司绝琛打报告,好让他想办法拿出一家子公司把你调离S市?” “明姐,你这么聪明,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徐浪轩邪恶地笑。 明姿画狠狠地握拳,心里极其的不爽。 她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利用过。 这个徐浪轩竟然敢利用她在司绝琛那里达成目的,简直可恶! “卑鄙!”明姿画怒不可遏地骂道。 徐浪轩吊儿郎当地口吻:“虽然我是利用了明姐,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爱慕明姐的,我明就要离开了,今晚上我想请明姐吃顿饭,就当是赔罪!” 赔罪?! 明姿画心中冷哼,可不相信徐浪轩会有这么好心。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直接问道。 徐浪轩高深莫测地笑:“怎么,明姐不敢来吗?你放心,只是吃顿饭而已,我想当面跟明姐赔个不是,你如果实在是不放心的话,那地址你选。” 明姿画沉思了一下。 诚然,她根本不想见这个徐浪轩。但是他这次利用她,在司绝琛那里讨得便宜,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明姿画从到大可没被人这么算计过。 如果不给徐浪轩一点教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好!”明姿画眼里划过一抹凌厉地冷光,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答应徐浪轩。 她特意挑选了一家相熟的餐厅,又马上联系了秘书张,让她给自己准备一个防狼电击棒。 做完这一切后,明姿画让司宅的司机将她送去司氏地下停车场,她取了车,直接开去了伊语。 萧之琳已经正式报道上班了。 有她坐镇伊语,明姿画现在轻松了许多。 她接过张递给她的防狼电击棒,脑袋里事先想好了几个方案。 晚上,明姿画开车去了跟徐浪轩事先约好的那家餐厅里。 等进去以后,就发现徐浪轩早就已经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冲着她笑,“约你吃顿饭可真不容易。” 明姿画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挑着眉问,“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吧。” “今邀请明姐跟我吃顿饭,主要是跟你赔礼道歉,这段时间我一直频繁联系明姐,打扰之处还请明姐见谅。”徐浪轩的冠冕堂皇,好像真有几分抱歉的意思。 明姿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徐浪轩立即让服务员上了一瓶洋酒,给自己倒满了三杯。 “我先干了这三杯酒,给明姐道歉。”徐浪轩完就一饮而尽了。 明姿画冷冷地看完他的表演,“既然你约我来是跟我道歉的,这歉已经道了,我也该走了!” 话音刚落,她就站起身。 “等等,明姐,既然来了,你干嘛那么着急走啊?”徐浪轩连忙阻拦她。 明姿画挑眉冷笑:“难不成你还有事?” 她就知道他约她来这里,没那么简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姐就算已经有我哥了,也不能不给身边人追求的机会吧。”徐浪轩朝着她眨了眨眼,笑的十分谦和。 明姿画冷哼一声,看了他一眼。 徐浪轩正眯着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着,那眼神叫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明姿画内心反感,忍不住皱眉,“追我?就凭你?” 徐浪轩依然在笑,起身坐到了她旁边,脑袋突然朝她凑近,眼底带着几分的疯狂:“司绝琛虽然有钱有势,可毕竟也三十多了,男人三十之后那方面肯定大不如从前了,能满足你吗?” 明姿画正想要什么,徐浪轩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继续压低了嗓音道:“你不妨考虑一下我,怎么我才二十多,年轻气盛,只要明姐愿意跟我,日后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而且司氏……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我的了。” 明姿画听到他前面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见过自恋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差一点都要呕吐了。 不过听到徐浪轩后面的话,明姿画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什么叫过不了多长时间,司氏就是他的了? 他凭什么这么?! 明姿画怒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浪轩突然狞笑一声,脸色变得阴狠起来:“这是司家欠我的,是司绝琛欠我的!他必须还!” 明姿画无语的瞪大双眼,觉得徐浪轩是被李焉岚给洗脑了,有毛病吧。 司绝琛怎么就欠他的了? 起来司绝琛的母亲是婚外情,这才有了他! 要真正算起来,他才是那个破坏了司绝琛家庭的人,要欠也是他欠了司绝琛的。 人家一个堂堂的婚生子,怎么还欠了他这个私生子了? 而且司绝琛虽然三十了,但是体格好着呢,比他这毛都没长齐的崽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明姿画嗤笑一声,“神经病,别白日做梦了。” 完话,她就想站起来离开。 徐浪轩在她身后低声:“我可是你外公的人,你觉得我会蒙你?” 明姿画闻言心里面咯噔一下,霎时间就顿住了脚步。 徐浪轩跟她强调了,他是她外公的人,莫非他刚才的话,跟她外公有关? 没等明姿画多想,徐浪轩突然就搂住她的腰身,“明姿画,你就从了我吧,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而且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被他这么一搂,明姿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愤怒的喊了一声,“滚开!”然后一边伸手掏放在包里面的电击棒,幸亏她早有准备。 “明姿画,你可要搞清楚,我才是你外公的人,司绝琛他已经背叛了你们林家,决定投靠陆家了,这样的叛徒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你们林家的人肯定是不同意的,你不如从了我,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会效忠你外公的。” 徐浪轩着话,搂着明姿画就要亲上来。 明姿画别开头去,眉头皱地死紧:“你不是已经有林雪儿和Dnna了?还想俏想我吗?” 这个变态,该不会想把司绝琛身边的女人,全都收入囊中吧?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那些女人在我眼里不过都是玩物而已,如果明姐肯下嫁于我,我肯定一心一意地对你。”徐浪轩眼里放着狼一般的绿光,越来越疯狂的。 明姿画冷笑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 话落,她连忙将电击棒掏出来,对着他的腰用力就是一下子。 徐浪轩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紧接着就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想起他刚才不怀好意的调戏自己,明姿画都觉得不解气,于是又多踹了他几脚。 心里不服气的想,呸,弱鸡一样的身板,还敢俏想她! 看着周围的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明姿画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碰见流氓了……” 听见她这么,那些人才转过脸去。 明姿画出够气了,想起徐浪轩刚才对她的话,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他司氏以后就是他的了。 又他是她外公的人。 还提到司绝琛已经背叛了她外公,转投向陆家了。 难道她外公想要重新扶持徐浪轩上位,让他将司绝琛取而代之。 可是司氏是司家的产业,虽然是靠她外公的势力发展壮大起来的,但司绝琛在司氏的地位非常稳固。 她外公想用徐浪轩这样的浪荡公子,将司绝琛取而代之,岂不是儿戏?! 明姿画正凝眉思考着,耳边突然响起了陆擎之熟悉的嗓音:“画画,你怎么了?” 明姿画转过脑袋,就看到陆擎之高大的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身黑色的手工剪裁西服,傲然而深邃,属于他的沉稳气场,却是不经意的蔓延出来,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她心头一顿,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擎之。 她下意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徐浪轩,僵滞着脸色问道,“擎之,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到,她跟徐浪轩纠缠的一幕。 “我过来用餐。”陆擎之淡淡地解释,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徐浪轩身上,欲言又止的,“这……” 明姿画摆了摆手,撇唇道,“这混蛋今晚约我过来吃饭,却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想起来包里面还装着一根防狼电击棒,一时着急就用上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她并没有解释太多,也没有向陆擎之言明徐浪轩的身份。 虽然他们是关系亲密的情人,可毕竟陆家跟林家是死敌,有些话她还是不方便那么清楚。 陆擎之听到这个徐浪轩竟然胆大包的敢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但是听到了后面,顿时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抚上了她的脑袋,笑道,“你呀……” “我这是正当防卫,警察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哦?”明姿画俏皮地冲他眨眼。 “我不会让你有麻烦的。”陆擎之面色沉稳,眼里充满了对她的保护欲。 明姿画立即识趣地依偎进他的怀里,做出女人的模样。 陆擎之马上命人将徐浪轩带走了,至于带去了哪里,明姿画也懒得多问。 “吃过了吗?”他眼眸温柔,轻声询问她。 明姿画摇了摇头:“还没呢。” “跟我过去吃一点?”陆擎之搂着她的纤腰,低眸询问她的意见。 “好。”明姿画点点头,跟着陆擎之来到他楼上的包厢。 陆擎之今来这里本来是谈生意的,包厢里还有几个客人。 那些人见到他搂着明姿画上来,都纷纷告辞,不再打扰他们。 339 她游走在他们三个之间 陆擎之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桌子明姿画喜欢的菜。 明姿画闻着那饭菜的香味,肚子便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立即拿起筷子开吃。 吃了一会儿过后,发现旁边的陆擎之并没有动筷,反而是一直在看着她。 她不禁疑惑:“你怎么不吃?” 陆擎之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禁笑道:“我吃过了不饿,你慢点吃?” “哦。”明姿画虽然嘴上应了下来,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 直到自己吃饱喝好了,她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陆擎之看着她有些吃撑的样子,不禁蹙起了眉头,低沉的嗓音有些担忧道:“每次让你慢慢吃,你都得吃的这么快,这么饱?” “人家饿了嘛!”明姿画撅起红唇,冲他撒娇。 陆擎之暗暗叹了口气,一下子将她扯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深邃的眼眸扫向她:“以后不许再跟那样的人单独见面。” 明姿画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人是徐浪轩。 “知道了。”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眨眼道。 “晚上去我那里?”陆擎之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充斥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微扬。 “看情况吧。”明姿画卖了个关子,站起身来。 “你去哪?”陆擎之连忙叫住了她。 “我吃饱了,当然要出去逛逛!”明姿画轻启红唇,回过头去给他抛了个眼神,懒懒地回答。 “我陪你!”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长腿迈了过来。 “好啊!”明姿画挑眉,脸上勾出灿若繁花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餐厅。 陆擎之没有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而是牵着明姿画的手,漫步在夜色中。 两人俱是身材高挑标致,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明姿画还是第一次跟陆擎之一起手牵着手压马路,这样的感觉有些特别。 就好像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 “我们要去哪?”陆擎之深情凝视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随便!”明姿画耸耸肩,无所谓。 陆擎之眺望着远方闪烁着灯光的大桥,伸手一指:“不如我们去那儿走走!” “好!”明姿画妩媚一笑。 金渡大桥是本市最大、最老的大桥之一,它连山渡水,跨越海上,也是这座城市的交通命脉。冬雪秋霜,春花夏阳,都见证了它的坚韧与辉煌。 此时夜色正浓,桥面车辆川流不息。两道的灯火,交相辉映,互为点缀。 明姿画跟陆擎之从底下走上桥,在桥面的人行道上并排而行,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桥很长,他们可以很久,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过一次这样安静祥和的谈地,彼此认知。 “我在s市这么久,还没把这座桥走下来过一次。”明姿画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绵延路灯,禁不住感慨道。 “那今走走看。”陆擎之提议。 “我正有此意。”明姿画眯眼一笑,接着问他:“你走过吗?” “走过。”没想到陆擎之竟然答。 “全程?”明姿画惊讶,侧眸看他。 “嗯。”陆擎之尊贵的微微一颔首。 “你一个人走的?”明姿画调皮地眨着眸子打探。 “嗯。”陆擎之还是点头。 “在我之前,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明姿画突然好奇地问道。 像陆擎之这样条件的男人,按理身边应该围满了女人。 司绝琛、费思爵他们无一不是阅女无数。 可是陆擎之却没有。 好像他身边除了她之外,很少能看到别的女人的身影。 “你这是在关心我的过去吗?”陆擎之幽深的眼眸反问她,视线恰好与她对上。 明姿画愣住。 她这算是想要了解他的过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过去感兴趣的时候,通常就是对这个男人感兴趣的开始。 如果他们只是炮友或者情人,又何必在乎这个人的过去呢? 他的过去跟未来都跟她无关,她要的不过是及时行乐而已。 “没有,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条件的男人,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吧?”明姿画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些女人中包括你吗?”陆擎之目光深邃,仿佛弥漫上一层洞悉光泽,薄唇轻启。 “我……”明姿画脸色微滞,不满地出声:“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是你今晚上好像对我格外的感兴趣。”陆擎之漆黑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薄唇微微弯起。 “我哪有?”明姿画脸色变了又变,连忙狡辩。 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但是望她的眼神却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没有的话,你怎么会问我这么多关于我的问题。”他挑眉,轻轻淡淡夹带了笑音的语气。 明姿画僵了僵唇角,心里不禁反省自己。 她有吗? 今晚真的问了很多关于他的问题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她斜瞟了他一眼,替自己找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问题等你有资格问的时候,我再回答你。”陆擎之目光牢牢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 “我有资格的时候?”明姿画思考着他的话。 “譬如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或者答应嫁给我的时候。”陆擎之认真地解释,抬过她的下巴,在她唇畔上吻了一下。 明姿画娇嗔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完径直朝前走去。 陆擎之眼底闪烁着幽深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在身后跟着她。 两人很快来到了大桥的中央,标志性雕塑近在咫尺,它耸立于黑黢黢的半空,给人迫面而来的肃穆与压抑。 很多人在这里休息合影。 明姿画也跑到栏杆边,一面伸长手臂替陆擎之占了块地方,一面回过头看他,“我们也歇歇吧。” 陆擎之点头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身畔,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们一个慵懒地趴着栏杆恨不能挂在上面,一个腰杆笔直姿态若松,完全不同的风格,却仍旧站在了一起。 海水翻涌,流光溢彩,一梳月牙随着游轮远行。 “陆擎之。”明姿画安静地看了会夜景,忽然叫身边男人的名字。 “嗯。”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扭头,完完全全看向他。 陆擎之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不远方的海面上,突地嗖了一声,一簇烟火仿佛一只金色飞鸟,冲而上。 它嘭得炸开,像被仙女施了法的水瀑,淋向四面八方,映得海面犹如白昼。 无数只发光的花骨朵紧随其后,被抛向高处,在那里恣意盛放,整个夜空,仿佛神祇临时幻化出来的,美妙绝伦的后花园。 人们纷纷往桥边赶,观赏铺盖地的火树银花。 明姿画依稀听见他们在讨论,今海面上的游轮有相当盛大的焰火项目。 “你早就知道今会有焰火?所以才带我散步的。”满世界的轰隆和嘈杂里,明姿画突然大声地询问陆擎之。 陆擎之没有回话,他英俊的面孔,被那么多的五光十色,映得灭了又明,可他望向她的笑意,却那样清晰可认。 焰火越来越多,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明姿画兴奋地嚎叫起来,她都忘了掏手机,只想用眼睛,用心记录下这一切。 她在看当前风光,而陆擎之在看她。 焰火表演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四野渐回宁静时,明姿画才再次回看男人,问他:“好看吗?” “什么?” “礼花啊,江水啊,大桥啊,夜晚啊。”她激动成了一个诗人,险些热泪盈眶。 陆擎之微微笑了,眼神却充斥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温柔:“这里除了你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他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在明姿画心室里绽开了焰火,璀璨似漫繁星。 她对着他右胸锤了一拳,嗔他:“你这嘴巴也太甜了吧!” 在她的手还没完全垂回去前,陆擎之把它紧紧握回自己手里。 他深邃地注视着她眼睛,问她:“你要不要尝一下?” 明姿画一怔,随即甜丝丝笑开了。她暗骂一句坏人,揽住他脖子,把自己的嘴唇献了上去。 陆擎之也环住她后腰,紧紧地搂住,与她缠绵地亲,抵死地亲,吮吸彼此,撕咬对方,仿佛烧到一起再难分离的一团火,再共同沉进了海水里,近乎溺毙。 际仍有零散火星在飘,而桥头两个人亲密的拥吻,就是桥面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 晚上回到家,明姿画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好气氛当中,脑袋里晕乎乎的,胸腔里被不知名的情绪涨满着。 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也有追她的男人特意带她去日本看过烟火大会,比今的要盛大百倍,但…… 就是没这样强烈的冲击与心动感。 她和陆擎之,今把那条横跨大海、长达一千多米的大桥,走了足足一个来回,后来她因为穿着高跟鞋,脚痛,陆擎之就背着她,慢慢走。 他们一路上聊了很多的事,点点滴滴,鸡毛蒜皮。 除了邱少泽,明姿画还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细致的聊过。 诚然,陆擎之是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男人,何况她也跟他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若对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觉,那也是她自欺欺人。 女人的性多少还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 可是她跟别的女人都不同的是,比起爱男人,她更爱她自己。 而她自己又太懒散,太爱自由,永远无法让自己像别的女人那样谈那种盲目的、惊动地的爱情。 更何况她身边除了陆擎之,还有其他男人。 比如司绝琛。 明姿画发现自己矛盾极了,自从遇见他们之后,就一直在他们之间游走。 她一方面不愿意放弃陆擎之对她的宠爱,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完全放弃司绝琛,跟他断绝关系。 以前她还嘲笑费思爵花心,觉得费思爵一个男人却同时霸占着几个女人,实在是既无耻,又风流。 大概是因为她跟着费思爵太久了,所以自己也沾染上了费思爵花心风流的本性。 费思爵在女人间游走,她则是在男人间游走。 虽然她的男人没有费思爵的女人那么多,但他们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在玩弄异性,享受自己的欢愉,不愿意负责任。 或许人类的本性生就是丑陋的。 这种风流自私受基因的影响,凡事都是趋向自己有利的。 即使是受到了人类文明的制约,但一旦有机会,这样的风流自私还是会爆发出来。 现如今,她自私的霸占着陆擎之跟司绝琛,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明姿画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第二早上,明姿画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伊语上班,心里却在矛盾烦恼着。 她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下去。 她跟陆擎之、司绝琛之间迟早会有个了断,就像她跟费思爵一样。 只不过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 一整个上午明姿画都颓废地靠在椅子上,为自己这种既可笑又幼稚的困扰所引发的心浮气躁做着合理的解释。 中午用完午餐后,明姿画接起一个内线电话,是底下前台的人员打来的。 “明总,您有一个包裹。” “哦?你帮我签收一下,送上来吧。”明姿画疑惑的挑眉,她记得自己最近没有网购啊,怎么会有包裹?不管怎么还是让人先送上来好了。 挂上电话后,明姿画霎时觉得右眼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心里也忐忑不安的,像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恶运的前兆! 明姿画甩甩头,甩掉那一瞬间萌生的惊慌。 不一会儿,前台就将她的包裹送了上来,秘书张敲门拿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明姿画接过包裹,立刻用裁纸刀心地沿着包裹的边缘裁开。 打开之后发现偌大的盒子里只有一个的U盘,而且没署名,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报着好奇的心态,明姿画把U盘插进了电脑里。 一分钟过后,电脑屏幕上竟然出现了她意想不到的画面! 明姿画的心头蓦然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面里那对男女。虽然拍摄地角度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这是她跟司绝琛在地下停车场的宾利豪车里疯狂纠缠的情景。 明姿画记得那李焉岚借口要见未来儿媳妇,请了她跟司绝琛去酒店吃饭,却卑鄙的给她在酒里下药,想要撮合她跟她儿子徐浪轩。 幸好司绝琛提前识破,替她把酒都喝了。 结果他们离开酒店包厢的时候,司绝琛实在是忍不住了。 和她直接就在他的宾利豪车里做了。 而且那次因为司绝琛被下药了,跟她实在是很疯狂。 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人偷偷拍摄了下来。 明姿画揪紧了胸口,脑袋一阵阵的疼。 可是还没完! 她跟司绝琛的这一段刚结束,画面很快又切换到她跟陆擎之在酒店里缠绵的一幕。 明姿画记得这个场景是她跟蓝翎儿去旧金山游玩,被陆擎之追了过来,扛起她到酒店房间里狠狠地惩罚。 接下来的场景,更是让明姿画的心都提了起来。 竟然是她跟费思爵的! 画面是她跟费思爵在浴室里…… 明姿画简直看不下去了,脸颊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心里更是翻滚着波涛。 整个头嗡嗡作响,像是有马达在里面呼啦啦乱转一样。 她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全身的关节好像僵化了一般,久久都不能动弹。 没错,她的确是在这几个男人之间游走,跟他们关系匪浅。 可这件事除了她自己,还有谁知道呢? 她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竟然被抖漏漏出来?还被人做成了视频的合集? 难道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查出了她脚踏几只船,想要跟她摊牌? 明姿画仔细思考了半响,也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 铃——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而且分外刺耳,刺得她耳膜一痛,心脏震跳,胸腔都紧缩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手机,挣扎了片刻,发紧的喉咙才发得出声音,艰难地启唇:“你好。” “明姐?”一个沉稳、阴鸷的男声从手机那头传来。 明姿画深呼吸一下,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怎么,难道明姐听不出我的声音吗?”电话里的男声突然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明姿画下意思地抓紧话筒,不确定地问:“陆先生?” 难道他是陆九柬?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终于想起了啊?”陆九柬笑两声后,阴下了嗓音:“U盘收到了吗?” 明姿画呼吸一窒,脸色顿时陡变,语气也有些微颤:“这是你的杰作?” “喜欢吗?”陆九柬再次阴笑出声:“这是个意外的惊喜吧?” “的确意外!”明姿画尽量使自己的不咬牙切齿,淡淡地。 “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明姐你除了我侄子陆擎之,还跟司氏的总裁司绝琛有牵扯不清,甚至连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也没有放过。”陆九柬阴冷地讥笑,声音暗沉:“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要厉害许多,一个女人能够纠缠在这么多优秀的男人身边游刃有余,这种本事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明姿画自然不会认为陆九柬这是在夸奖她。 “哼,这就是我的本事,别人想学都学不来!”明姿画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尖锐割人,充满恶意与杀伤力:“不过你若是想我把这一套本事传给上官燕的话,看在我们是闺蜜的份上,我会考虑的!” 上官燕若是有她半分的看得开,也不至于今会被陆九柬这个已婚的老男人拿捏的死死的了。 一提起上官燕,陆九柬果然被激怒了。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态度十分嚣张:“我想聪明如明姐,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意图吧?” 明姿画挑高眉毛,不温不火地:“你是想让我保守你跟上官燕之间关系的秘密吧?” 她的太过平静让陆九柬一愣,迟疑了几秒才回答:“没错!” 明姿画简直想冷笑了,要不有句话怎么叫做贼心虚呢。 自己没做亏心事,又何必怕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陆九柬这个老男人啊,一直维持着自己专一痴情自己的好丈夫形象,自然怕被别人揭穿了他早就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跟自己二十岁的上官燕有一腿的事实。 这件事被她知道了以后,想必陆九柬是寝食难安的。 毕竟她可是林家的人,若是林家人以此来做文章,他陆九柬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他甚至都对她动了杀念,想要解除她这个后患。 后来大抵是看在陆擎之的面子上,没有对她下手。 但是陆九柬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把柄在别人的手里呢? 除非他手上也握紧了对方的把柄。 这U盘里的视频,她跟那三个男人的关系,就是她的把柄。 “明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若是我将U盘里的内容公之于众的话,你的名声就毁了。而且那三个男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知道这样被你玩弄,不需要我出手,你的结局可想而知。”陆九柬阴沉地警告,口气里带着一抹快意。 “恐怕您搞错了一点。”明姿画要笑不笑地扯东了嘴角,渗出几分邪气:“他们早就知道我有别的男人了,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怎么可能?”陆九柬完全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明姿画反问他,语气带着几分的嘲弄回去:“陆大叔,可能你的年纪有些大了,所以这恋爱观有些跟不上时代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只上床不恋爱的游戏吗?我们年轻人把这叫约炮,是时尚流行,跟你们这种老人家是不清楚的。” “什么?”陆九柬闻言,脸色简直被气绿了。 还从没有人敢当面指责他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要知道他这么大年纪了,还一直在跟比自己二十岁的上官燕恋爱,他总觉得自己很年轻,很有精力,比那些年轻人都厉害。 可是没想到今却被明姿画这样嘲笑。 340主动上门,她喜欢跟他纵情 “你不能理解我们年轻人的恋爱观也不稀奇,毕竟你也这么大年纪了,跟不上时代很正常。不过我跟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和你跟上官燕一样,我这么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明姿画意味深长地反问。 她跟那三个男人是约炮。 陆九柬跟上官燕是婚外情人。 他们从本质上讲是一样的。 都是不负责任的玩弄别人的感情。 或许上官燕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跟陆九柬是真爱。 不过明姿画敢肯定,陆九柬从未这么认为。 “明姐,想不到你倒是看得开啊,如果上官燕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好了。”陆九柬神情满是深沉,不温不火地口吻。 “这世上不要名分的女人不多,上官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陆先生既然招惹了她,就应该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明姿画轻启红唇,不着痕迹地提醒。 陆九柬的老脸立即就变得阴寒起来,声音冷鸷冷几分:“这些我不需要你一个丫头来教训我。” “K,反正我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我要告诉陆先生的是,上官燕怎么也是我的好朋友,你跟她的事就算没有这个U盘里的视频,我也是不会出去的。”明姿画挑眉完,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她整个人跌坐在大班椅上,眸色晦涩复杂。 显然刚才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只因为她憎恨意志被主导控制的感觉,也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 但是这一次,她不得不陆九柬还是击中了她的要害。 那些视频落在他的手上,让她莫名有了一种压力。 如果激怒陆九柬,视频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会牵连的人,就不止她一个了。 看来她之前还是看陆九柬了。 没想到他竟然有能力搞到这些视频来给她施压。 想到此,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把那个载有她罪证的视频从U盘里删除干净,再将U盘碾碎了扔到马桶里迅速冲掉。 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事后,内心依然无法平静。 因为她没办法欺骗自己,这样就没事了。 像陆九柬那样的人,手里肯定还留有备份。 一瞬间,明姿画就感觉到自己头顶的那片空失去了以往的湛蓝,变得灰蒙蒙的。 她仰头望着窗外的空,脑袋里不停地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 明姿画想到,陆九柬找人偷拍制作这样的视频合集,无非是要拿此来要挟她,为他跟上官燕的事情保密。 也就是他跟上官燕的关系,是陆九柬的弱点。 只要她狠狠地抓住这一点,陆九柬也就不敢把这样的视频公之于众。 否则他跟上官燕见不得人的婚外情关系,也会曝光。 他们现在可以是互相抓到了对方的软肋。 这样看来,她最近可得在上官燕身边多走动走动。 明姿画当即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上官燕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她在哪里。 上官燕她就在家里。 明姿画立即要去看她。 她跟上官燕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走动了,不知道她流产后,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明姿画跟萧之琳交代一声,开车赶往上官燕的家。 到了她家别墅,佣人给明姿画开了门。 明姿画询问了上官燕在哪里。 佣人她刚给上官姐送咖啡上去,她现在应该就在房里喝咖啡。 明姿画点头答谢,拾步就上楼了。 不过,她刚一推开那扇精致的雕花门,就看见上官燕坐在软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咖啡杯在仰头吃药,便疑惑地问了句,“怎么,身体不舒服啊?” 上官燕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避孕药!” “避孕药?”明姿画觉得她肯定是开玩笑,又或者是患了什么病不想让她知道:“避孕药你兑着咖啡喝?” “我最近嘴里没什么味道,用咖啡兑着我才吃得下去,不然我又得吐出来。”上官燕愁苦着脸色道。 明姿画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假话,眼睛不由地瞪的大大的:“你真的在吃避孕药?” “是啊,我已经流过一个孩子了,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上官燕苦涩地扯唇,到孩子眼里闪过一丝的黯淡。 明姿画深深地看着她:“避孕药这种东西对女人不好,你怎么不让陆九柬戴套?” 上官燕神情古怪地瞧了她一眼:“画画,我现在是情人,又不是老婆,我还指望着陆九柬给我个正式的名分,哪里敢理直气壮地叫他戴套,何况不戴更能取悦到他,男人不都喜欢直接做?让他享受到了或许能对我好点,反正他年纪大了,也做不了几次。” “……”明姿画再次被她的话惊震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话如果是一个无依无靠只能依赖男人来养活的懦弱女人出来的,或许她还能够理解。 可是眼前的女人上官燕啊,她有钱有貌又年轻,什么都不缺,怎么也会跟着陆九柬那个老男人身边,委曲求全自己到这种地步? 甚至为了让陆九柬给她一个名分,她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 那之前她毫不犹豫地打掉孩子,不用也是陆九柬的意思,而她又不敢反对,让陆九柬不高兴,于是就违背自己的心意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 明姿画发现上官燕已经中陆九柬的毒太深了。 这世上的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有两种,一种是物质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 物质上的依赖,有可能转化为精神上的依赖。 但仅在于物质上的依赖,女人还是能够抽身而退,只要她有能力满足自己物质上的需求,男人立即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精神上的依赖才是最致命的。 明姿画没有想到上官燕已经在潜意识里如此渴望陆九柬给她一个名分了。 尽管她之前还麻痹自己,她并不在意陆九柬能不能娶她,只要他们真心相爱的就好。 但她真的不在意吗? 用陆九柬的话来,这世上的女人没有几个是不在乎名分的。 他之所以看上上官燕这样的女强人,选她做自己的情人,大抵就是觉得上官燕性格跟财产都十分独立,不会那么不识趣地问他要名分吧。 可是他大概忘了上官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是女人总渴望有个归宿,希望一段感情最后能开花结果。 就算上官燕以前能看得开,但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这种下意识对婚姻的渴求也会越来越强烈。 到现在上官燕已经放弃了自尊,割舍掉自己的一切,只为了等陆九柬给自己一个名分了。 明姿画沉重地叹息,不得不提醒她:“燕子,用咖啡兑避孕药,会降低避孕药的效果。” 上官燕身子一顿,脸上的表情是不出的复杂矛盾。 “嗯!” 她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随手拿起一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根点燃。 明姿画再次被她惊讶道:“你吸烟?” “最近开始的。”上官燕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我发现烟有时候是个好东西,烦恼的时候抽一口,能帮助我郁结心中不快。” 明姿画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吸上烟,肯定又是跟那个陆九柬有关。 “你流产之后,他对你不好吗?”明姿画忍不住问道。 “男人对情妇,谈不上好不好,就算是好也是假的,又不会给名分。”上官燕继续抽烟,嗤笑一声。 明姿画皱紧眉头:“你既然都看清楚了,又何必深陷其中呢?” “画画,你不懂,我已经爱了他十多年了,从少女到熟女,我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是给了他的,现在叫我抽身离开,太难了。”上官燕眼眸幽怨而深远,由衷地道。 孽缘已经开始了,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再难你也要想办法离开他,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姿画满脸的担忧。 “我知道,可惜我做不到!”上官燕苦涩地摇头道。 “难道你要一辈子给他做情人?”明姿画真是对她又气又恼,“这世上又不是除了陆九柬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之前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大度的,我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可是现在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特别是流掉了这个孩子后,我也想有个家。”上官燕很快抽完了一根烟,她迅速又点起另一根抽上,苦恼的。 “你想要上位?”明姿画惊讶地看着她:“陆九柬知道吗?”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上官燕眼神闪烁。 明姿画目光一怔:“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以陆九柬的精明程度,上官燕不管怎么问,她是什么意思陆九柬不可能不清楚。 “他他会想办法的。”上官燕虽然口气得很轻松,可是眉宇间的忧色很凝重。 她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做情人要上位并不容易。 陆九柬若是能给她一个名分,早就给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上官燕恐怕很明白,这不是过陆九柬安抚她的鬼话,所以才这么惶惶不安。 “你相信他的话吗?”明姿画不由地问。 上官燕摇了摇头,目光却坚定不移:“我不信,但是我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这是他欠我的。” 明姿画看着她那决然地眼神,忽然间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以前她一直以为上官燕跟陆九柬在一起,是被三。 她爱陆九柬,所以无怨无悔地为他打掉孩子,不求名分的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还是太高估上官燕了。 她跟陆九柬在一起并非真的无欲无求,只要爱情就行了。 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俗人而已。 做了三,还是希望能够转正的。 只不过上官燕的手段比一般的三要高明一些。 一般的三急于上位,一旦怀了孩子,肯定是想拿孩子叫嚣,逼已婚男离婚娶自己。 这样做不但容易失去男人的心,还会让男人觉得自己被要挟了,对这个女人产生反感,更早的与她划清界线。 上官燕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肯定知道自己拿肚子里的孩子,逼陆九柬给她一个名分,这一招肯定是行不通的。 到时候她上位不成,反而会失去这个男人。 所以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怀了孩子,二话不就把它打掉了,不给已婚男造成任何困扰跟负担。 这样做更容易让男人相信,她是真心爱他这个人的,并不想要借这个孩子上位挤走原配。 再时不时在男人面前感慨悲伤一下,让男人对她产生愧疚,她则以退为进,趁机攻破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 上官燕在如何搞定陆九柬这件事上,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但是她似乎忘了,她的对手是陆九柬。 陆九柬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已婚男人,他已经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那么多年,还比上官燕大了整整二十多岁。 上官燕的这点心思,虽然做得不留痕迹,但还是瞒不过陆九柬的眼睛。 否则陆九柬就不会那么着急的拿那些视频来要挟她明姿画了。 他应该是看出来上官燕有这些心思,怕明姿画真将他们俩的关系抖漏出来,所以才急着想办法堵上她的嘴的。 明姿画深深眯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上官燕了。 该的话,她都已经尽了。 上官燕一向聪明,很多道理她应该比她都了解的透彻,为什么还如此执迷不悟呢? 明姿画在上官燕家里,一直陪她到了晚上。 吃过了晚餐,她才离开的。 * 夜已经很深了,昏暗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卧房。 明姿画独自坐在窗台上,目光出神地望着窗外。 自从那她被陆九柬跟上官燕的事,搅合进其中,一连几她都辗转难眠。 心里仿佛蕴藏着心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明姿画对着窗外那一轮明月肖想许久,最后决定洗澡上床去睡觉,不再让自己心浮气躁。 泡了一个舒适的香薰浴出来。 明姿画敷了一个面膜,半躺上床,开始玩手机。 发现有人微信她,点进去一看,是陆擎之给她的留言。 他询问她:在哪?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他发这条信息是几个时前,那时候她已经回家了,把手机跟包包一扔,就洗手吃饭了,一直到现在才翻看手机。 明姿画给他回了条微信过去:我在家啊。 本以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按照陆擎之那套中老年作息时间,现在已经睡下了。 等他看到信息,最快也要明才能回她。 没想到陆擎之很快就给她又回了一条过来:“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最近很闲,什么时候都有空。”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给他回复过去。 几秒钟之后,陆擎之回她,口吻颇为郑重其事地征求她的意见:“现在可以吗?” 可以什么?! 明姿画没有反应过来,但手速比脑子要快,已经敲了一个“好”字过去。 陆擎之那边再无回应。 不过不一会儿,楼下响起了叮叮高兴的嗓音:“陆帅锅,你来啦?” “你主人邀请我来的。”陆擎之满脸笑意,嗓音轻快。 明姿画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男人真好意思?她什么时候邀请他过来了? 很快,就听到他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明姿画掩饰住激动的心情,假装不在意的模样,下床去给他开门。 见到陆擎之的时候,她也没表现的多惊喜,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吐槽:“你怎么来了?我正要睡呢。” “来跟你约会。”陆擎之眸光直视向她,英俊的脸上显露出柔情。 明姿画撇了撇红唇,眼角妩媚的勾起:“约会?我看你是来跟我约炮的吧?” “都一样!”陆擎之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 “哪里一样了?”明姿画轻哼一声反问。 陆擎之没有再回答她,他已经等不了了,直接进来,伸手把明姿画拉进怀里,低头噙住她的唇瓣。 他的手伸进她衣摆,摸得她直抽气。 一开始只是细细密密的亲吻,逐渐,他把她抵到门板上,来势汹汹,吮缠她的脖子和耳垂。 明姿画的身体不停使唤,心跳开始加速。 她攀着陆擎之的两肩,由着他亲,她喜欢这样纵情的接吻。 陆擎之眼色渐浓渐深,他把她抬高了,也抵得更紧。 “你,唔……”明姿画喘息着气,眼神迷离起来。 陆擎之把唇移开,在她耳边,沙哑地嗓音问道:“想要了吗?” “你还在等什么?”明姿画腿儿用力夹下他的腰,柔柔地对他睨了一个笑靥,连眼神都软得像渗出水来。 陆擎之发出重重一吼,眼神猩红:“你这个要人命的妖精!” “今晚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明姿画饶有意味地瞟了他一眼,脸上堆满了坏心的笑容。 他既然主动上门,她哪有不享用的道理,岂不是便宜了他? 陆擎之半眯起满是欲火的双眼,把她完全架在他身上和门板间。 一场酣战,明姿画心满意足,裸着靠在陆擎之身边,指端无意识地在他胸口打转。 他握住她极其不安分的手,尔后十指紧扣,不再有动作。 陆擎之掌心好暖,明姿画瞄了眼他们两个人彼此交握的手,用眼角的余波勾着他,“今晚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想我啦?” “本来打算带你去看电影的,不过你一直没有回我信息,我以为你有事。”陆擎之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睨着她,不紧不慢地道。 “我没事,就是在家里无聊的待着,没注意到手机上的信息。”明姿画漫不经心地解释。 她想松开手起身去浴室,可五指仍然被陆擎之牢牢攥着,一分一厘都松不了。 “你干嘛啦,放手,我要去洗澡了。”明姿画挣扎道,不喜欢身上黏腻腻的感觉。 “我陪你一起去。”陆擎之悠然的挑眉,眼神意味深长,声音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 明姿画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横媚了他一眼,伸出拳头在他身上捶打起来:“你好坏啊,刚才还没把你喂饱啊。” “就一次,怎么够?”陆擎之笑意幽深地看着她,狭长的眼眸显得愈发深邃迷人。 “那你还想要怎样?”明姿画哼了一声,很自然地慢慢靠近陆擎之,依偎到他身上。 “干你!”陆擎之眼底一片潋滟光泽,不容置疑地低沉嗓音。 话音刚落,不容明姿画反抗,他已经将她抱进了浴室里。 两人在浴缸里又是一番鸳鸯戏水。 之后的几,明姿画几乎都是跟陆擎之粘在一起。 白,她是陪他一起上班的仙女;晚上,就是在床上折磨他的妖精。 明姿画觉得生活又恢复了她想要的样子。 毫无负担地跟自己想要的男人在一起,愉快的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 她很怡然自得地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 本还想要多体会几的,没想到林女士一通越洋电话,打破了她沉静的美梦。 “明姿画,马上给我买机票滚回纽约!”林女士的嗓音强势而刻板。 “妈,什么事啊?”明姿画接到林女士电话里的时候,刚被陆擎之索要了一个晚上,她正在睡觉补眠呢。 “你清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你现在暂代费明德在费氏的管理权,是费氏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却趁我不注意偷偷溜回国,跟竞争对手的人厮混到一起?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林女士怒气冲冲地喝斥,声音都在颤抖。 明姿画顿时气短一截,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被林女士发现她已经逃回国逍遥了。 “妈,我怎么是溜回国呢?我是正大光明地回来,处理伊语的事情的!”明姿画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回答。 林女士沉着脸,冷哼一声:“你真打算后半辈子就卖衣服了?” “妈,你这是什么话?卖衣服怎么了?我的伊语哪里惹你了?”明姿画挑起眉毛,不高兴地回嘴。 341哥哥夺权,母亲公开她已婚! “你的伊语是没惹我,但是你惹怒我了!你这孩子怎么完全不知道轻重?你那个服装公司,能跟费氏这种跨国上市集团相提并论吗?”林女士气不打一处出来,实在是女儿太不争气了,整天就知道沉溺在男欢女爱中,一点都不上进。 “虽然我的伊语是没有费氏庞大,但好歹也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这次回国真的是因为伊语的一个订单出事了,我才连夜搭乘飞机赶回来的……”明姿画下意识地辩解。 林女士根本已经听不下去了,只对她下了最后命令:“马上给我滚回来,费思爵已经发起股东大会,要拉你下台!” 明姿画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那边只传来嘟嘟地占线声。 她怔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回荡着林女士最后那句话。 费思爵已经发起了股东大会,要拉她下台! 费思爵要费氏,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如果不是为了林女士,她也不会跟他争。 她这个人天生懒散,不喜欢太忙碌太辛苦,做费氏的总裁压力太大,这种活还是让给费思爵来干好了。 所以这次她从纽约突然回国,就是打算把费氏交给费思爵的。 当然,明姿画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她母亲林女士肯定会强烈反对。 林女士对费思爵的母亲是恨之入骨已久的,对费氏自然志在必得,绝对不可能便宜了费思爵。 女人这辈子爱情跟财势总是想抓住一样的。 尤其是她母亲林女士那种不甘就这样认输的人。 林女士已经对费明德这个人失望了,这个男人她已经输掉了,费氏她肯定不会再拱手让人。 明姿画能够理解林女士患抑郁症后,已经崩溃的几近扭曲的内心。 这些年也一直仍由林女士的意志,操控着自己去跟费思爵争。 她主要是不想刺激到林女士,让她的病情恶化。 可是她没有想到林女士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离开了纽约,费思爵又突然召开股东大会。 看来这一次她跟费思爵真的是要正面交锋了。 明姿画先给邱少泽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纽约那边的情况。 邱少泽接到电话,立即道:“画画,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明姿画面色一紧,立即追问。 邱少泽声音急切:“昨天你妈突然从医院驾到费氏查岗,发现你不在,就跑去质问费思爵,还跟费思爵大吵了一架!” “什么?我妈跟费思爵吵架?你怎么也不劝劝?”明姿画心下一惊,忍不住担忧。 “我当时有事没有去费氏,事后才听费氏的人说的,据说你妈林女士当场被气爆,还把费思爵给打了。”邱少泽也是忧心忡忡。 明姿画眉头下意识地紧蹙:“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们到底为什么事情争吵的,你调查了没有?” “我仔细询问过当时在场的费明德的秘书莱丽,莱丽说是你妈先冲进费思爵的办公室的,质疑他故意将你排挤出费氏,还辱骂了费思爵是私生子,要他混出费氏。费思爵一开始仍由你妈骂了一会儿,可是后来你妈骂着骂着就提到了他妈,费思爵就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还扬言说他不仅要费氏,还要你,林女士当场被气得不轻,狠狠地扇了费思爵一个耳光。”邱少泽将事情的经过说给她听。 明姿画紧紧地眯眸,脸色变得凝重。 她一直都知道林女士极其厌恶费思爵,特别是上次林女士抑郁症犯病后,跟她说了她跟费思爵母亲的恩怨,明姿画就知道林女士跟费思爵的矛盾不可调和,她后来才有了要彻底跟费思爵斩断关系的念头。 费思爵的母亲当年抢走了林女士的爱人,害得林女士流产,被心爱之人背叛; 而这些年费思爵的母亲下落不明,一直有消息传是林女士派人干得。 费思爵也因此从小就没有母爱。 两人平日里基本上零交流,要不是看在她跟费明德的面子上,早就要争斗地你死我活了。 如今费明德出车祸躺在病床上,她又突然回了国。 林女士单独面对费思爵,两人矛盾积怨由来已久,大吵一架太正常了。 只不过他们这次争吵后,费思爵马上召开了股东会议,林女士也立即来电叫她回国。 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他们两人是打算彻底撕破脸,摊牌了。 “少泽,我妈让我马上订机票回来,她说费思爵已经召开了股东大会,要拉我下台。”明姿画深吸一口气说。 邱少泽神情凝重,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画画,你这次回来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你妈跟费思爵这次可能是来真的!费明德现在在医院里一点要苏醒的意思也没有,医生说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会成为植物人。你跟费思爵只有一个人会正式接手费氏,这个人不是你就是费思爵!如果是你的话,费思爵就会被赶出费氏,如果费思爵上位,你跟你母亲以后在费家再无容身之地。” “我明白。”明姿画面色沉重,有股寒意从脚底直直升到了头顶,接着蔓延到了全身。 她知道自己跟费思爵之间,迟早会面临到这一步。 不是他走,就是她跟林女士滚蛋!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毕竟费明德的身体一直还算硬朗,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一场车祸,将一切都改变了。 现在她跟费思爵已经处在敌对的立场,真的是由情人要变成敌人了。 明姿画僵硬了一会,等心里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后,终于拿起手机订了一张最快飞美国纽约的机票。 订完机票后,她起身下床,换好衣服直接回家。 她告诉叮叮,自己这次又要去美国了,让叮叮帮她收拾行李。 叮叮虽然很舍不得她,却也不得不照做。 明姿画嘱咐叮叮要照顾好咪咕,接过行李,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到达了纽约之后,明姿画刚一开机,就有N多条短信息跟电话一下子涌进来。 有母亲林女士的,也有邱少泽的,还有陆擎之的,费氏秘书的,易律师的,甚至连费思爵的都有。 明姿画其他的都没来得及看,只接到林女士的电话。 她告诉林女士说她已经到了。 林女士说他们已经在股东大会上了,就等她了。 她已经安排了人在机场接她,直接将她接来费氏。 明姿画刚挂上电话,林女士安排的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明小姐,我们是你母亲派来的人,请你跟我们走。”来人对她介绍道。 明姿画点点头,跟着他们上车,直奔费氏。 到达费氏之后,他们直接将她领去了股东大会。 诺大的会议室,几乎所有的大股东跟董事都到场了,看起来场面很大很严肃。 几乎每一个股东都面色凝重。 在明姿画到来之前,这些人已经聚集在这里争执起来。 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大家纷纷把眼神投射了过来,这其中包括她母亲林女士、费思爵、还有邱少泽。 按理说今天这是费氏的股东会议,林女士跟费思爵作为股东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是邱少泽也坐在会议室里,倒是让明姿画惊诧了一下。 虽然他是受她所托,帮她照看着费氏,可这纯粹是她跟邱少泽私人关系的帮忙,邱少泽又不是费氏的股东,这帮老家伙怎么肯让他一个外人进来参与他们的讨论。 明姿画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走到她最前面的位置坐下。 她的左手边坐着费思爵,右手边是林女士,林女士旁边坐着邱少泽,律师易斯扬。 在她到来之前,两边的人已经有了争执,应该已经投票表决过了,于是纷纷站队。 支持费思爵的人统一坐在了左手边,支持林女士跟她的坐在右手边。 明姿画大致瞄了一眼,在场的有四分之三的人是支持费思爵的,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是支持她。 她心里略有安慰。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肯定没有人支持,不错,有林女士亲自出山,她还不至于输的太惨,至少还是有四分之一的股东跟董事是看好她的。 明姿画轻咳一声,言归正传地望向自己的母亲:“林女士,听说这次是你召集大家开这个股东会议?你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林女士正襟危坐,浑身自带着一股气场,她丢出几份医院里开出的报告,郑重其事地开口:“大家都知道我的丈夫费明德先生日前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至今为止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医生现在已经确定他极有可能醒不过来,要一直昏迷在病床上,无法再正常参与公司的管理工作,所以我提议费氏重新选取新任总裁,正式接管费氏,以免耽误费氏各项工作的开展。” 林女士的这一说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既然费明德已经被医生确诊了,短时间内无法醒来,那么重新选一个新的费氏掌权人,接管费明德的位置也是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由谁来接替费明德,成为新一任的费氏总裁?! 林女士当即提出,要让她的女儿,也就是明姿画来继任费氏总裁一职。 “我的先生费明德在出车祸前,就立下了遗嘱,他若出现意外由继女明姿画代替他掌管费氏的一切,证明费明德之前就已经看好明姿画,有意明姿画为费氏下一任接班人。”林女士声音洪亮,说出这个理由后,又将明姿画的个人能力夸奖了一番。 明姿画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受林女士表扬过。 林女士还拉拢了费思爵之前的御用律师站在她这一边,易斯扬律师也当场表示费明德更看好明姿画这个继女,之前派她去国内分公司历练,就是要给她机会,测试她的能力,而她的表现也不负众望。 可是另一边的反对者却不以为意。 “林女士,费先生之前的确立了遗嘱,可遗嘱的内容并没有说要把费氏交给明小姐继承,只是让她暂代管理而已,我想暂管跟继任这还是两个概念吧?”其中一个支持费思爵的董事,第一个反对。 另一个持有费氏不少股份的大股东,也跟着附仪。 “我们现在选取费氏的接班人,是要带领大家赚钱的,就凭这一点而言,这些年费思爵可是在费氏做出了不少的成绩,有不少项目跟大单都是费思爵亲自拿下来的,他在费氏的能力有目共睹,要我说这个费氏下一任总裁,除了他,没有第二人选!” 林女士早料到这些人会这么说,她自然也有她的一套:“我们现在选的是费氏的总裁,只需要有领导才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方面的能力完全可以知人善用,让底下的人来做。一个人有能力做出业绩,却未必适合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毕竟这个位置牵扯到的利害关系很多,太过激进的做派对费氏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且越是有才能的人,越容易一意孤行,刚愎自用!” 林女士说这番话,摆明了是针对费思爵。 她这是在暗示在场的股东跟董事们,费思爵可不是一般的人,越是能人上位后越容易大刀阔斧的改革,推行自己的新政,也越不容易受他们这帮老家伙的管理跟制约。 谁都知道费思爵的能力很强,甚至在费明德之上,再加上他现在还年轻,并不好驾驭。 一旦他坐上费氏总裁之位,很多事情可就不再受他们这帮老家伙的控制,他们极有可能会被架空,现有的既得利益也会遭受损失。 费思爵再厉害,再能赚钱,但所赚的钱分不到他们头上,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利益受损,这帮老家伙也是不会干的。 林女士就是精准的抓住了这帮人的心理,知道他们虽然看好费思爵,但更加提防他是财狼虎豹。 毕竟谁都不愿意养虎为患! 与其推费思爵这样的人上位,还不如让她这个花瓶继任,费思爵给她做左右手,这样至少能维持原状。 林女士的话,让支持费思爵的那一帮人,有不少人动摇了。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候,费思爵突然开口,他幽深的眸底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暗光,投射到林女士的身上:“林姨真是多虑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继任费氏总裁后,费氏的一切将维持不变,包括人事方面跟各位的股权利益,不仅如此,我还会让各位的利益更大化,比老费董在的时候番几番。” 一听到费思爵能有办法让他们赚更多的钞票,又有一部分的人犹豫了。 林女士冷冷一笑,不屑一顾:“好话谁都会说,你能做到的我女儿也未必做不到!但是我女儿能做到的,你未必就能做到了。不瞒各位,我女儿其实是……” 林女士正要揭穿什么,费思爵突然打断了她,高深莫测地笑:“没错,你女儿能做的有些事我的确做不到,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比明小姐会用美人计!” 明姿画目光立即投向费思爵,心不安地揪起,总觉得他想要说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林女士眯起眸子。 费思爵并没有看她,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他轻勾薄唇:“请大家先欣赏一下这些照片。” 说完让手下的助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派发了几张照片。 明姿画的手上自然也拿到了那些照片,当她低头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面色说不出的惊讶。 这些照片的内容不是别的,而是她跟陆擎之在一起的画面。 有她出入陆擎之家,也有陆擎之深夜来她家的,还有陆擎之到她公司门口接她下班的,甚至连最近她跟陆擎之手牵着手在桥上散步接吻的一幕都有。 明姿画抬眼瞪向费思爵,对他这么做的用意已经了然了几分。 他用她跟陆擎之在一起的照片,无非就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跟费氏最大的竞争对手的幕后老板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如果她继任费氏总裁,很有可能会出卖公司利益,让费氏就此改姓。 “明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会跟陆擎之搞在一起?”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陆擎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次我们费氏竞标那块地的方案跟底价?” “……” 众人纷纷向明姿画提出质疑,脸上明显含着忧虑,就连之前还支持她的那四分之一的董事跟股东,此刻看了这些照片后,也对她哀声叹气,不看好起来。 明姿画目光望向费思爵,没想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逼她让位给他。 不过这些照片都是事实,她百口莫辩。 她跟费氏的竞争对手的幕后老板陆擎之,确实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尽管他们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可若是她真的继承了费氏,她跟陆擎之都难逃悠悠众口。 明姿画本来也没有想过非要得到费氏不可,索性打算承认了,她也好全身而退。 没想到她还来不及开口,林女士已经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画画,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明姿画眸光微闪,心里揣摩着林女士的用意,难道母亲是想让她抵赖? 可是这些照片就算她不承认,在坐的董事股东都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辩解之词?他们自己私下也会查探清楚。 “是。”明姿画握紧了双拳,点了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的哗然。 没想到她果然跟陆擎之关系匪浅,为了避嫌,她是绝对不能继任费氏总裁的。 大家几乎是一致的反对意见。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会议室内响起。 顿时争吵不休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明姿画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她被林女士的这一巴掌扇的倒向了一边,差点坐立不稳。 从小到大林女士还从未有过在公众场合扇她耳光。 林女士这个人向来极其爱自己的颜面,这次突然当众扇她,必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画画,你没事吧?”邱少泽连忙赶过来,扶着她紧张的问。 明姿画摇了摇头,咽下喉头的那抹腥重。 她知道,自己当众承认跟陆擎之的关系,必然会激怒林女士。 她甚至还担心林女士会不会因此病发。 幸好林女士只是怒极了扇她一个耳光,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费思爵见明姿画并无大碍,刚才本能地想要起身查看她的伤势,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看着邱少泽在众人面前,对明姿画嘘寒问暖的表示关心,他的心里终究还是酸的冒泡。 尽管他努力掩饰,但到底年轻气盛,逃不过精明老辣的林女士的眼睛。 林女士眼神深邃了几分,她早就看出来费思爵这小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女儿明姿画了。 想要让他知难而退,她早已经有了计划。 “画画!”林女士面罩寒霜,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厉,恼怒地冲自己女儿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少泽了,你让我怎么跟邱家交代?” “妈,对不起!”明姿画自知有愧,心里划过一丝的愧疚。 她明知道林女士对费氏志在必得,绝对不能容忍费氏落入费思爵的手上,却因为跟陆擎之在一起的事情被揭穿,造成了支持她跟林女士的股东跟董事们纷纷倒戈。 这件事她要负全部责任。 “你光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现在人已经嫁入了邱家,要说对不起也应该跟你的老公邱少泽说对不起!”林女士扳着一张脸,语气又沉了几分。 明姿画的心猛地一跳,身体顿时僵滞了,脑海里更是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这样震惊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始料未及。 对明姿画的震撼,比刚才那一巴掌强烈了许多,她差点摔下椅子。 幸好她旁边的邱少泽拉了她一把。 明姿画坐稳之后,疑惑地目光望向邱少泽,用眼神在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她母亲林女士刚才的那句话是说她对不起她的老公——邱少泽! 邱少泽什么时候成她的老公了? 就算他们两人早有婚约,林女士也该说她是对不起她的未婚夫邱少泽,而不是老公吧? 是林女士一时口快说错了,还是…… 342亮出结婚证,逼走哥哥夺得家业 邱少泽的眼神并没有看她。 明姿画只能将目光望向林女士,眼里带着疑惑:“妈,你在开什么玩笑?!” 就算林女士想要帮她撇清她跟陆擎之的关系,也不至于非要把她跟邱少泽绑到一块吧。 竟然当众宣布她已经嫁入邱家!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你跟邱少泽的结婚证!”林女士神情严肃,当众甩出两张结婚证。 明姿画立即拿起其中的一张查看。 结婚证是美国版的,上面全是英文。 但明姿画还是清楚看到邱少泽跟自己明华裳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而他们登记结婚的日期,就是她上一次回国前期,费明德车祸后费氏召开股东大会,确定她暂代费明德行驶费氏管理权那时候。 可是明姿画明明记得自己从未跟邱少泽登记过,怎么会出现这张结婚证? 难道是她母亲林女士背着她私下做了什么手脚? 意识到这一点,明姿画立即皱眉瞪向林女士。 她母亲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让她跟邱少泽领了证呢? 不待明姿画质问出声,林女士已经向在座的各位股东跟董事做了交代:“各位,小女明姿画以前的确爱玩了一些,不过她现在已经跟邱家大少爷邱少泽名正言顺的领了证,是邱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邱家跟小女早有婚约,这次联姻邱家也向我做出承诺,只等小女而邱少泽完婚后,就会向我们费氏注资00亿,我名下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将会无偿转让我的女婿邱少泽,当然我的女儿也会同时得到邱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并且我在这里代表小女跟大家做个保证,婚后小女会给跟之前那些不清不楚的男人划清界线,只会一心一意做邱家少奶奶,费氏的掌权人。”林女士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犀利地瞟了费思爵一眼。 她的女儿明姿画要划清界线的男人,除了陆擎之,自然还有这个哥哥费思爵。 林女士的话,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惊叹。 众人纷纷对明姿画嫁给邱少泽一事表示了恭喜,对邱家愿意注资费氏更加十分激动。 明姿画听到这些人的议论才知道,原来费氏这次进军国内房地产,跟陆氏竞争那块地皮政府负责审批的官员,正是邱家这边的人。 如果他们费氏的掌权人能够嫁入邱家,完成两家的联姻,那日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何愁拿不到那块地呢? 再者邱家不仅在国内政坛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说在美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明姿画嫁给邱少泽,等于是两家联姻,强强联手。 很多董事跟股东看到了这一层背景利益关系,立即选择支持明姿画。 就这样因为林女士甩出的两张结婚证,形势发生了逆转。 支持明姿画跟支持费思爵的人在股东大会上各占一半。 支持明姿画的人,自然是看重她跟邱少泽的联姻,还有她所代表的背景势力; 支持费思爵的人,更侧重于他的个人能力跟魅力。 两方的人各执一词,激烈地讨论,互不相让。 谁都希望推更有利于自己的费氏接班人上位。 就在大家争吵不休的时候,费思爵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将自己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明姿画面前的结婚证。 那上面的两个名字:明华裳跟邱少泽,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眼里掀起一波巨浪,心口被狠狠地刺痛了,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在光影交错之下,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明姿画!”他突然暴吼一声,俊脸上的线条一下子绷紧了起来,疾声厉色开腔道。 在场还在争执的双方顿时噤了声,全都惊讶地看着他。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大家意识到费思爵发怒了,都不敢再说话。 费思爵完美的脸庞整个阴沉了起来,眸中泛着霜雪般的寒光,沉着嗓子很是严肃地询问明姿画:“你真要嫁给这小子?” 他不是看不出来这张结婚证是林女士搞的鬼,他现在只想要她一句话。 “哥,现在是股东大会……”明姿画表情为难,适时地转移话题。 虽然这个结婚证她事先是不知情,可是她总不能当众打她母亲林女士跟发小邱少泽的面子吧。 “我现在只问你,到底是不是要嫁给他?”费思爵打断她的话,眼里倾泻而出的寒光全都泼在明姿画的脸上,又沉又狠的质问出声。 明姿画脑袋里嗡嗡作响,浑身的肌肉就像是僵硬了一般不受她控制。 她张了张嘴,半响都没有出声。 可是她越是沉默,气氛越是窒息。 “回答我!”费思爵猛地向会议桌重锤了一拳,会议桌顿时裂开,暴躁地嗓音仿佛能震慑人的心魂。 明姿画浑身一个灵激,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往日跟他纠缠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再对上会议室里这么多一双双的眼睛,这其中还包括了林女士跟邱少泽。 明姿画知道这一刻,是她跟费思爵彻底了断的时候了。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道:“我跟少泽一直都有婚约,我嫁给他也是在情理之中,怎么哥哥还觉得意外吗?” 费思爵的心猛地一抽,一股钝痛从心口瞬间传到四肢百骸。 “好,明姿画,你真是好样的!”他俊脸阴沉的吓人,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扯了扯唇一字一顿咬的极重。 “我……”明姿画欲言又止,本想说些什么,但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会放过你的,当然也不会抢走你的他!”费思爵瞳仁骤然一紧缩,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浑厚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威慑力在明姿画的耳畔重重地炸开。 话音落下,费思爵已经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这一走,自然带走了不少亲信跟董事、股东。 明姿画本想追出去的,却被林女士喝斥住了。 “继续开会!”林女士眼眸凌厉,当机立断。 “可是小费总已经离开了,我们这次股东大会是不是应该延后?”底下有人提出异议。 林女士毫不留情地否决了,霸气地宣布:“不需要,他既然离开了,就视为弃权,下面大家可以投票表决一下,下一任费氏总裁的人选了。” 剩下的人被林女士的威严跟气场所震慑,均不敢有异议,开始进入投票环节。 明姿画脑袋里很乱,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费思爵走之前在她耳边留下的那句话,让她坐立不安。 费思爵是什么样的人她实在太清楚了,他既然认为她背叛了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当然了,他也一定不会放过邱少泽。 明姿画面色着急,脑袋里昏沉沉的,心突突地跳。 整个股东大会的下半场,她更是心不在焉。 除了见林女士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话,再就是其他人的鼓掌声。 她压根没再放心思在上面。 直到林女士十分欣慰地朝大家宣布,下一届费氏集团总裁是她明华裳的时候,明姿画才稍微回过神来。 轮到她说话了,明姿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坐上这个位置。 毕竟她的能力比起费思爵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过有她母亲林女士,再加上她外公林家的靠山背景,改变这一切,将她推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明姿画随便说了几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没有准备。 林女士立即打断了她,自己替她来说。 底下的人一阵阵的掌声雷动。 明姿画心里忍不住感叹,林女士绝对是被费明德给耽误了,否则以林女士的能力跟行动做派,在商界绝对是女强人,在政界那也是女政客啊。 好不容易熬到林女士讲话结束,股东大会终于告一段落,但是还没完。 接下来还有记者招待会,晚上还有庆功宴会。 明姿画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一飞来纽约就赶到股东大会上来了,还意外被林女士安排结了婚,就这么继任了费氏总裁一职。 一切发生的太快,明姿画完全始料未及,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于是跟林女士请假,说她不舒服,需要回去休息。 林女士哪里不清楚她的心事,瞪了她一眼,让邱少泽先送她回去。 并告诉她记者招待会她还能帮她应付,但是晚上的庆功宴,明姿画必须要到场。 明姿画点点头,先跟邱少泽离开了。 坐在邱少泽的跑车上,一路上明姿画望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 邱少泽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从未有过的沉默。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通常都是有说有笑,没想到竟然还有冷场的时候。 邱少泽将明姿画送回了他之前给她买的那套跟他联排的别墅。 明姿画让他一起进去。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姿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邱少泽表情无奈:“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知道什么了?”明姿画尖叫出声:“知道你跟我结婚了?连证都领好了?我这个当事人根本毫不知情好不好?”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林女士是一定要让她嫁给邱少泽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时候,更加没有想到是在费氏的股东大会上。 林女士为了打压费思爵,竟然亮出了她跟邱少泽的结婚证,宣布她已经跟邱家强强联手,这真是杀了明姿画一个措手不及,她简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这是你母亲的懿旨,我也不能违抗!”邱少泽抬眼看着她,有些歉疚地开口。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难以置信地回视着他:“搞什么啊?难道你真要娶我?” “咱俩证都扯了,还能有假?”邱少泽笑着逗她。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哀嚎:“不是吧?” “你那副表情,好像嫁给我你很吃亏一样!”邱少泽皱起眉头,端详着她。 “我跟你由兄弟变成夫妻,你不别扭?”明姿画一脸认真。 邱少泽捏了捏她的脸蛋,挑眉:“是挺别扭的!不过——” “不过什么?”明姿画紧接着追问。 “不过依照美国这个州的法律,仅扯了证还不能算是夫妻,必须在90天内完成结婚仪式,否则结婚证书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邱少泽双手插在裤袋里,轻飘飘地解释。 明姿画眼眸一亮,一颗心瞬间回落大地。 “还有这样一说?”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邱少泽慵懒地笑道。 明姿画眼珠子一转:“也就是说我跟你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只是形式上的而已,除非我们在90天内完成结婚仪式,那样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没错。”邱少泽肯定道。 明姿画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不是真的!” 她差点以为她真的要嫁给自己的哥们了。 “你有必要做出一副那么庆幸的表情吗?”邱少泽盯着她的脸,皱眉说。 明姿画撇了撇唇:“搞得好像你有多想娶我一样!” “至少我配合了你母亲,成功演完了这场戏,已经帮你们把费思爵气走了。”邱少泽抬眼看向她,低醇着嗓音。 明姿画拍拍他的肩膀,“今天这场戏你可以荣获最佳男主角了,连我都骗过了,看来林女士果然没看错人。” 邱少泽坦坦荡荡,一副君子做派:“要不是你母亲跟我母亲两位太后的懿旨,你以为我会自我牺牲,娶你?” 明姿画刚才还夸了他,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就不高兴了,“什么叫自我牺牲,才娶的我?本小姐很差吗?” 邱少泽额头黑线:“算本少爷说错话了。” “少泽,我问你,你事先怎么不跟我通通气?害的我刚才在大会上,险些被吓出一身冷汗?”明姿画揪住他的耳朵问。 “这可是你妈的主意,林女士说要是事先告诉你,你的反应肯定骗不过费思爵。”邱少泽扯了扯唇角。 明姿画冷哼一声:“我妈怎么能对自己女儿的演技这么的没信心呢?” “林女士也是怕有什么意外,她这一招叫攻心为上!”邱少泽眼里闪烁着笑意。 明姿画托着下巴,点头:“还真够攻心的!” 林女士不愧是她妈,脑子就是好使。 知道以她女儿的那点本事,再过个二十年也不是费思爵的对手。 就算拉拢了邱家,强强联手,也最多跟费思爵打了个平手。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费思爵气走。 只是林女士怎么知道费思爵得知她结婚的消息后,就一定会生气的离去呢? 难道林女士也认为费思爵……喜欢她?! “画画?!”邱少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疑惑地问:“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没听到?” “说话?你跟我说什么了?”明姿画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地问道。 邱少泽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妈刚才在股东会上,已经亮出咱俩的结婚证,宣布我们是夫妻了,一会在庆功宴上,你可要演好我老婆的角色,可别露相了。” “放心吧,我最喜欢演戏了,保准演好!”明姿画拍着胸脯保证。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来:“少泽,你突然买下这栋别墅给我,是不是早就跟我妈商量好了?方便这时候跟我扮演夫妻的?” “算是吧?”邱少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明姿画不禁哼了哼:“你跟我妈倒是感情好,难怪她一心只想让你做她的女婿呢,居然早就跟她有这个计划了,也不告诉我。” “画画,我这次可是全力配合你们,这下费思爵已经走了,费明德又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你们母女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邱少泽揶揄她,薄唇勾了勾。 “这次算你一功,以后有什么需要说一声,我保证帮你办到。”明姿画挑着眉头,搂着邱少泽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不过虽说费家父子现在对她们构不成威胁了,明姿画心里还是感觉不安。 费思爵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费氏离开了费思爵她能不能做好,还是未知之数。 “这可是你说的,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帮忙!”邱少泽顺势开口道。 “什么事?不会又是让我扮演未婚妻,帮你打发女人吧?”明姿画眼皮子直跳,猜测道。 “没错,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正好可以以老婆的名义,帮我把那些纠缠我的女人给赶跑。”邱少泽扯唇朝她眨眼。 明姿画一拍大腿,装作气愤的样子:“谁啊?谁那么不知趣,敢纠缠我们邱少?” “总之现在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你都要帮我打发了。”邱少泽懒懒地眯了一下眼眸,启唇道。 明姿画惊讶地眨眼:“不是吧?全都要啊?我岂不是要忙死?” “没办法,谁让本少向来受女人欢迎呢,而你现在又是我老婆。”邱少泽眼尾往上一挑,好整以暇的扫着她。 “少臭美了!”明姿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不过看在你这么帮我的面子上,这件事交给我了!” 说完就起身上楼。 “你去哪?”邱少泽在她身后叫道。 “去洗澡换衣服,晚上还要参加庆功宴,你也快回去换吧。”明姿画回头睨了他一眼,往楼梯上走去。 今晚可是她就任费氏总裁的庆功宴,明姿画在穿着上自然不能马虎。 她给自己挑了一件黑色高级定制的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的纤细修长,衬托出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更加迷人,脚踩着一双暗银色细高跟。一头漂亮的长发,高高挽起,由一排的钻石发饰固定,尽显高贵,露出优雅的颈脖。 明姿画换好礼服,又画完妆走下楼。 邱少泽也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在楼下等她了。 在她的印象里,邱少泽很少穿黑衣,基本上都是白色系的服饰居多。 可是今天他却跟她不谋而合的选择了黑色系的礼服。 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气度不凡,里面配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干净得令人挪不开眼!全身散发出上流社会贵公子的气质! 明姿画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笑看着两人今日的穿着:“没想到我们今天穿的还挺般配的,怎么有些情侣装的味道。” “你今天在宴会上的身份可是我老婆,跟我般配一些也是应该的,以免让人怀疑。”邱少泽扬了扬漂亮的剑眉,黑如曜石的双眸迷人地闪动着,薄唇微勾。 “说的是!”明姿画点点头,表示赞同。 邱少泽弯起手臂,示意她挽上他的胳膊。 明姿画大方的挽了上去,两人一同离开了她家别墅。 门口已经有邱少泽安排的司机来接他们了。 两人坐在车后座上,前往宴会场地。 一路上,明姿画闲着无聊,就开始玩手机。 她刚上网,就看见费氏集团更换总裁的新闻已经登上了头条。 网上还公开了林女士参加发布会的新闻。 林女士在发布会上,不仅宣布了她的女儿明华裳已经成为费氏下一任总裁的消息,还透露了她女儿跟邱少泽的婚事,两家联姻的喜事。 这两则新闻就如重磅炸弹,迅速引起了各界的关注。 在微博上,明华裳跟邱少泽联姻的消息已经被刷上头条。 而明华裳接任费氏总裁一职也高居第二条不下。 广大网友纷纷留言,发表他们对此事的看法。 “又是一个白富美嫁高富帅的故事,摆明了是联姻,肯定没有夫妻感情!” “投胎是个技术活,这白富美的命真好啊,不仅嫁了高富帅,还成功继承了家产。” “虽然是联姻,但还是表示祝福吧。” “你们就酸吧,人家是白富美,就这家世不嫁高富帅,难道嫁你一个屌丝啊?” “我是她我也联姻嫁高富帅!” 明姿画发现,网上的人对她跟邱少泽婚姻的一致看法,都认为是联姻。 有的人羡慕,有的人祝福,还有人嫉妒的。 各种说法都有。 当然也有一些是费思爵的粉丝,对此事表示愤愤不平的。 343他从小到大都在等她,是她老公了 “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竟然抢了别人的家产!” “就是啊,费氏应该留给费思爵来继承,他才是费家的儿子。” “凭什么她能抢走属于费思爵的集团?” “肯定是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对母女就是狼子野心。” “……” 这些费思爵的粉丝,对她抱有相当的恶意,留的评论都很难听。 “你在看什么?”旁边的邱少泽凑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网上的一些人对我继承费氏的看法,有一些费思爵的粉丝在恶意攻击罢了。” “这些人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你不用放在心上。”邱少泽温声劝道。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幽深:“这些言论影响不了我,不过少泽,你觉得我现在继承费氏,是不是真的是抢了原本属于费思爵的一切?” 邱少泽眼里迅速划过一道什么,薄唇轻启:“你不要多想了,你跟费思爵同时身为费家继承人,本来就是对立的立场。这次不是你上去,就是他将你们母女赶出去,你也没有选择。”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可是费思爵毕竟是费明德唯一的儿子,而我跟费明德并没有血缘关系。” “画画,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既然现在你已经继承了费氏,也是费思爵主动放弃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邱少泽认真的看着她说。 “嗯。”明姿画点点头,定了定神。 一切已经有了结局,她现在被林女士推上了高位,骑虎难下,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现在也只能去好好面对了。 * 位于纽约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七星级酒店,酒店似乎可以走着迪拜奢侈的路线,每一处的设计都奢华的令人咋舌,华丽的刺人眼目。 今晚一场奢华的商业宴会在这里顶层的宴会大厅内举行。 明姿画挽着邱少泽的手臂是在宴会已经开始的时候步入了会场,几乎是引起了整场的骚动,所有人全都将目光凝聚在他们身上。 下午费氏已经召开了全球发布会,宣布明华裳将继任费氏新一届总裁,还将与邱氏的接班人完婚。 如此震撼人心的联姻消息,在场的人无人不知。 今晚到场的嘉宾,无一不是来祝贺的。 明姿画挽着邱少泽的手臂,以新婚妻子的名义跟他在宴会上游走。 应酬着一个又一个宾客,客套的和每位来宾打着招呼。 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也来了,跟林女士一直站在一起。 她们看着自己的儿女,如此般配的出现在宴会场上,一同应付着那些宾客,脸上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恭喜,恭喜!”不时有宾客上前来道贺。 林女士跟冯媛媛得体地笑着回礼。 明姿画一手挽着邱少泽的手臂,一手端着酒杯和每一位陌生的宾客轻轻的撞杯。 面前她跟邱少泽寒暄的宾客们,眼中都有着对于两人的赞叹和祝福,像是他们两人是真的结婚了一样。 而明姿画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中折射出来的映像,她跟邱少泽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相配。 和邱少泽在宾客之间游走了许久,明姿画终于有些待不住,和邱少泽打了声招呼之后,她一个人走到了酒店的长廊里透着气。 长长的走廊上,灯光的色调故意调至的很柔和,映衬着暗红色的玫瑰底纹地毯,显得格外的妖娆和暧昧。 明姿画扭动了几下脖子,转身想要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挡在了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你这个贱人,竟然勾引邱少泽跟你结婚!”宫雨瑶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嫉恨地大骂。 明姿画本来是想跟她解释清楚的,可是想到之前邱少泽的话,她已经答应过他要帮他把身边的一些纠缠他的女人赶跑了,自然得做些什么。 “宫小姐,现在我跟少泽已经结婚了,请你以后叫我邱太太。”明姿画扬着下颚,一本正经的说。 “邱太太?你也配?这个位置本来是我的,少泽也是我的。”宫雨瑶愤怒地吼道。 明姿画淡定地扯了扯唇角:“可是我跟少泽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你已经没机会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手吧。” “你,你……”宫雨瑶怒火难平,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别的女人的老公了。 “你休想,少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宫雨瑶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她养的又长又尖的指甲,朝着明姿画漂亮的脸蛋就抓了过去,摆明了是想抓花她的脸。 明姿画灵巧的躲过,可不想跟这个疯女人纠缠,没想到却被宫雨瑶扯住了她的头发。 “啊,你冷静一点,别扯我头发啊!”明姿画皱紧眉头,倒吸一口气。 被爱迷惑了心智的女人,真是可怕! “除非你答应我,跟少泽离婚!”宫雨瑶恶狠狠地说。 “我们才刚结婚呢,你就让我们离婚,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恶毒呢?”明姿画无语地看着她,正想激怒她脱身。 宫雨瑶变得癫狂了,“你不肯离婚,我就毁了你的容貌,看少泽还会不会喜欢你!” 说着长指甲再次朝明姿画的脸蛋伸去—— 明姿画来不及惊呼,一只手臂及时攥住了宫雨瑶的手臂,阻拦了她。 “闹够了没有?”邱少泽阴沉着脸出现,眼里迸射出寒光,直逼宫雨瑶的脸蛋。 “少泽哥,你终于肯见我了!”宫雨瑶一看见邱少泽,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听着,画画现在是我老婆,你要是敢再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邱少泽沉声警告,脸色难看。 宫雨瑶悲切地看着他:“少泽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喜欢她?”她愤恨地指向明姿画。 “嗯。”邱少泽毫不犹豫地点头,拉起一旁还在看好戏地明姿画,转身就走。 宫雨瑶气地在原地跺脚,该死的明姿画,竟然抢她心爱的男人。 …… 明姿画跟邱少泽再次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响起了悠扬的舞曲,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瑰丽般的光芒。 “少泽,你不请画画跳支舞吗?”冯媛媛跟林女士一道走了过来,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优雅地问道。 “是,妈!”邱少泽也正有此意,转身绅士的弯腰,向明姿画伸出一只手。 明姿画心里想笑,不过看在双方母亲都在场的份上,也得配合着把戏演足了。 她将自己的纤手放进邱少泽的掌心中,款款步入舞池中央。 “你看他们俩多般配啊。”冯媛媛满意地笑道。 “是啊。”林女士也亦是感慨着点头。 舞池里,邱少泽搂着明姿画的纤腰,跟她共舞着。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邱少泽深情款款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怀中的明姿画,眼里绽放着光亮。 她真的很美! 五官精致美艳,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漆黑的曈仁漾着朦胧之美,娇艳的唇犹如鲜润的荔枝般,不禁令人有啃咬的冲动! 光是这样看着她,邱少泽的身上立即起了一丝微妙的反应! 明姿画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 邱少泽从小就这么认为,尽管他见过她爬围墙摔成狗吃屎的模样,也见过她捅马蜂窝一脸脓包的模样,还见过她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模样,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印象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到她! 如今她已经以妻子的身份,跟他共舞,他们还扯了结婚证,这对于邱少泽来说简直跟做梦一样。 “少泽,你想什么呢?”明姿画狠揪了一下他的胳膊,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了?”邱少泽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温柔地问。 明姿画心里暗暗吃惊了一下,心想这小子演戏也演的太逼真了吧。 有没有必要连眼神里都带着戏啊。 这家伙跟她装恩爱,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明姿画扯了扯红唇,忍不住抱怨道:“你说我给你做这个老婆,还要帮你打发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真是个危险职业!刚才我差点都被宫雨瑶毁容了我!” “对不起,画画,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邱少泽信誓旦旦地保证。 明姿画哼了一声,才不吃他那套:“你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像宫雨瑶这样的女人还有多少,我心里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我不知道!”邱少泽无辜的俊脸,闷闷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明姿画才不信呢。 “这个宫雨瑶不是我的前女友。”邱少泽压低了嗓音说道。 “不是前女友都这么嚣张,前女友杀过来还不得把我给秒了。”明姿画眼皮突跳,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要知道邱少泽从小到大那可是非常受女人欢迎的。 虽然他不像费思爵那么的花心,换女人如衣服,但是主动追求邱少泽的女人却是很多的。 毕竟他的相貌跟家世摆在那里,想不招女人惦记很难。 如今她嫁给他的消息,已经公布出去了,那些之前明恋暗恋邱少泽的女人,还不统统都杀过来啊。 想到此,明姿画脊背一阵的寒凉。 “怎么,你怕了?”邱少泽挑眉,冲着她笑。 明姿画抿了抿唇,高抬起下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 “没错!”邱少泽眼里含着笑意瞅着她。 “不管是前女友也好,初恋情人也罢,我都会辣手摧花,你可不要心疼哦!”明姿画阴森的咬牙,嘴角浮现小恶魔般的微笑。 “你摧吧,我不介意。”邱少泽眼里闪烁着光亮,宠溺地笑道。 两人连续跳了两支舞,才回到了林女士跟冯媛媛的身边。 “画画,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真的很高兴。”冯媛媛拉着她的双说,上下打量着她,满脸都是笑意。 “冯姨,我也很开心你能做我的婆婆呢。”明姿画嘴甜的回道。 “怎么现在还叫冯姨,你跟少泽既然都领了证了,就该改口叫妈了。”冯媛媛温和地提醒她。 明姿画有些诧异,难道冯媛媛不知道她跟她儿子只领个证,还不算真地结婚吗? 她将疑惑的目光望向林女士跟邱少泽。 林女士也跟着催促她:“画画,快改口叫妈啊。” 明姿画想着,反正她跟邱少泽从小一起长大,冯姨跟她母亲林女士又是闺蜜,也算是她的半个干妈了。 她叫她妈也没什么。 “妈!”明姿画低声唤了她一声。 “真乖!”冯媛媛笑的更开怀了,叮嘱她:“明天让少泽带你来家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妈,您太客气了。”明姿画不好意思地说。 “不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冯媛媛眼里闪烁着波涛,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小画画,你可知道我跟你妈期盼你跟少泽结婚,期盼了多少年了?” 明姿画摇了摇头,这她哪知道啊。 “你跟少泽三岁的时候啊,我跟你妈就跟你们俩定亲了。”冯媛媛笑着说。 “三岁就定亲了?”明姿画嘴角抽搐,这也太早了点吧? “你知道我跟你妈为什么要给你们定这门亲事吗?”冯媛媛接着又问。 明姿画还是摇了摇头,不过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难道不是因为两家要联姻吗? “因为你小时候啊,有一次跟少泽一起抢一串珍珠项链,你们俩互相不让,最后把那一串珍珠项链给抢断了,你当场就哭了。少泽那时候也只有三岁,看你哭了,他也哭了,然后就哭着把那串断了的珍珠项链交到了你手上。这还是我们家少泽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让一个女孩子!我当时就觉得他喜欢你,跟你妈提议让你长大了做他老婆。”冯媛媛弯起嘴角,回忆道。 明姿画额头冒出几道黑线。 不是吧,这样就把她许配给邱少泽了? 她无语的望了一眼林女士,林女士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样,瞪了她一眼。 明姿画也就专心听着长辈们的说话,不再多嘴了。 等到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跟其他上流社会的人物道别,又跟林女士和冯媛媛告辞,这才离开了宴会大厅。 他们来到酒店门口,早有人将车停好,打开车门等候着。 外面飘着细雨,起了一丝的凉意。 邱少泽回头看了下她单薄的裙子,将自己的外套一脱,裹在了她的身上。 明姿画身上的衣服带着他的温度,这样密实地包裹着她,令她一阵暖心。 抬眸,正对上邱少泽深遂如夜海般的眸底,心尖微颤。 邱少泽嘴角微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揽起了她的肩往车上走去。 酒店楼上的露台上,费思爵看着下面越走越远的一对身影,阴影下那道桃花眼里发出鸷戾般的欺厉!有力的五指猛然收紧,掌心的水晶杯啪地一声粉碎! “画画……不论你嫁给谁,你都是我费思爵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得到的女人!”黑夜下,他完美的唇线微勾,泛着魅惑般的邪气。 车内,车窗降到一半,邱少泽俊脸朝着窗外,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 “少泽,怎么看你母亲今天对我说话的态度,好像真把我当她的儿媳妇了一样。”明姿画扯了扯他的手臂,不由地疑惑。 邱少泽转头望向她,目光盯着她开口:“她确实把你当成了儿媳妇。” “什么?!”明姿画脸色微微一变,惊讶地叫道:“你妈难道不知道我们虽然领了证,但要在九十天内举行婚礼仪式,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吗?” “她知道,不过她以为我们肯定会举行婚礼,就连你母亲林女士也是这么认为的。”邱少泽肯定地口吻。 明姿画顿时不淡定了,脑袋里乱哄哄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这次跟你领证,是二位太后娘娘的意思,我们的婚礼她们自然也在操办着。她们并不知道我们不打算举行婚礼,还以为我们是真的要结婚的。”邱少泽低沉地嗓音对她说道。 明姿画眯起眸子,“可是……我们这样欺骗她们好吗?” 其实今天冯媛媛要她改口喊她妈的时候,明姿画突然就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是真的,也还不错! 毕竟她跟邱少泽是从小到大就有婚约的,而且两家人知根知底,他们又互相了解,没什么不好。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给我?”邱少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着奇异的光,竟有一丝……炽热! 明姿画定定地望着他,冷哼一声:“你邱大少爷愿意为了我放弃整片森林吗?我才不相信呢。” 邱少泽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他从小到大都在等她。 她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那一抹白月光,不是别人! 她就是他最渴望不可及的初恋情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表白,明姿画突然想起什么,揪起他的耳朵笑着问道:“少泽,你老实交代,你三岁的时候为什么跟我抢项链,还学我哭?” “都是三岁时候的事情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邱少泽挠了挠脑袋,俊脸有些泛红。 “你妈还说,她就是看你那时候愿意让给我一条被你扯坏了的项链,才将你许配给我的。你说你不是跟我抢项链抢的好好的吗?后来又还给我干嘛?”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继续追问他。 “我真不记得我那时候怎么想的了,不过依照我现在的想法,应该是觉得那条项链反正也被扯坏了,不如给你玩得了!”邱少泽轻佻眉梢,掀了掀薄唇,玩味地说道。 明姿画气恼地瞪大双眼:“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她就朝邱少泽扑过去,在他身上抓起痒来。 邱少泽最怕痒了,明姿画从小到大用这一招总是能迅速将他制服,这次也不例外。 “大小姐,饶命啊!”邱少泽扬声求饶。 “哼,要不是你那时候跟我抢项链,你妈怎么会把你许配给我,都是你的错!”明姿画红唇撅起,佯装生气地指责。 “画画,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邱少泽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声音低哑,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 “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较真呢?说真的你是我老公,总比其他人是的强,我还是挺满意你妈当年的这个决定的。”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安慰。 “真的啊?”邱少泽黑眸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脉脉含情的样子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心里又重新燃起一道希望。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不过你小时候就跟我抢项链,这笔账我还是要记下的。”明姿画挑起嘴角,摆了他一眼。 邱少泽心头一热,深遂的眸子闪着灼人的光芒:“不如我赔你一套项链?” “啊?”明姿画意外地怔住,不解地眨动着眸子。 她可以指天发誓,没有要敲诈他的意思啊。 “我赔你一套项链,以后都不跟你抢了,这笔账能消了吗?”邱少泽弯了弯嘴角,温柔地询问。 明姿画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不明白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邱少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画画,送给你的。” “给我的?”明姿画纳闷地看向他。 邱少泽亲手将盒子打开,里面耀眼的钻饰一下子就跃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明姿画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我给你买的结婚戒指跟项链。”邱少泽摸了摸后脑勺,眼底款款柔情涌动,不太好意思地说。 其实在此之前,他曾经苦恼的想了很久,到底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这套首饰送给她。 现在她正好帮他找到了一个理由! 344同住一间房,撞见他洗澡 “给我?”明姿画惊怔地看着他,摇头:“没必要了吧,我们又不是真的结婚。|” “不管是真的假的,我总不能亏待了你,要不我妈问起来,该说我了。”邱少泽将那套首饰强行塞到她的手里。 明姿画想了想,点头:“好吧,戏总是要演足,我暂时帮你先收着,等你以后瞧上哪个美女了,我再还给你。” 邱少泽嘴角微弯了弯,心里禁不住涌上一抹窃喜。 他不会再瞧上哪个美女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到她。 这套首饰是他早就买好了,准备送给她的。 现在正好能名正言顺地交到她手上,他也就满足了。 车子开到他们的别墅门口,邱少泽将明姿画送了回去。 “你早点休息,明晚我来接你去我家。” “好。”明姿画点头,挥手跟他告别。 …… 第二天,明姿画第一次以费氏总裁的身份出现在费氏大楼内。 不少高层带领着手下的骨干在门口迎接她。 明姿画穿着一身限量版高定套裙,从一辆超豪华的轿车里走下来。 她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一头柔美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的走动微微荡起弧度,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和自信。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周围就不时地响起人们的惊叹声。 众人皆十分好奇,这位费氏的新总裁究竟是怎样一位传奇的女子? 明姿画挺直了胸膛,步伐优雅,气质高贵,从这些人面前走过。 在她穿过大厅,走向电梯的途中,大家终于缓过神来,齐声喊道:“总裁——” 气势磅礴的呼喊,铿锵有力。 明姿画只是勾唇笑了笑,在保镖杰森的陪同下,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里。 到达她的总裁办公室那一层,在这一层工作的助理跟秘书,已经在等待她了。 “总裁!”众人纷纷朝她弯腰鞠躬,恭敬地唤道。 为首的秘书莱丽,在前面为她引路,亲自帮她推开特别为她布置准备的一间办公室。 “总裁,您看您还满意吗?”莱丽穿着职业套装,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明姿画站在这间起码有两百平的诺大办公室中,望着这里豪华的布置,还有正面落地窗的观景设计。 她忍不住赞叹:“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 “总裁,您满意就好!”莱丽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找你。”明姿画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的真皮办公椅。 “是的,总裁。”莱丽恭敬地退了出去,为她带上门。 明姿画来到真皮办公椅上坐下,将双脚搭在办公桌上,体验着在这里办公做老板的感觉。 “不错,不错,跨国集团就是不一样,比我的伊语强多了。”她啧啧地称赞。 打开电脑,煞有介事地翻看了一会文件。 明姿画起身,来到通透的落地窗前站定。 今日的天气很好,就跟她的心情一样,阳光透过玻璃倾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的周身镀上一层的金辉。 明姿画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从她这一层楼的高度望下去,居高临下,很容易将纽约市的繁华美景尽收眼底。 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有如飞速移动的虫蚁,而她也瞬间有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难怪陆擎之跟司绝琛都这么喜欢当总裁,原来做一个上位掌权者的感觉这么好!”明姿画挑起纤细好看的眉毛,手臂交叉环在胸前。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费氏的主宰了,费家父子已经翻篇了!”她嘴角挑起一丝笑容,通透的玻璃窗户映衬着她精致美艳的脸颊。 “先放首音乐来庆祝一下。”明姿画琉璃般的眼瞳亮晶晶的,轻启红唇。 她走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点击鼠标,播放了歌曲。 顿时整个办公室里都响起了劲爆地音乐。 明姿画脱掉外套,把双脚的高跟鞋一踢,踩在办公室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跳起舞来。 她的音乐声放的很大,舞姿奔放豪迈。 甩动披肩的长发,扭动着脑袋,尽情地狂欢。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喜悦的气氛当中。 就连门外响起的敲门声也没有听见。 直到秘书莱丽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拧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一看。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耳地响起。 明姿画整个人都在热舞中,根本没注意到她。 秘书莱丽看的目瞪口呆的。 由于明姿画的办公室隔音效果特别好,刚才她在里面放着劲爆的音乐热舞,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莱丽推门进来了,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一直到明姿画跳够了,自己关掉电脑里的音乐,她才回过神来。 “莱丽,你身为首席秘书,难道不知道不应该未经我允许,擅自闯进办公室?” “总裁,对不起,我有急事……刚才敲了门半天你都没有回应……”莱丽慌忙地解释道。 “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我就要扣你的薪水咯。”明姿画嘴角一弯,笑意幽深地告诫她。 莱丽脊背泛起一丝的冷汗:“是,总裁,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吧,你突然进来找我,有什么事?”明姿画重新踩上自己的高跟鞋,坐回到她的老板椅上,正色地问道。 “总裁,是这样的!小费总今天已经正式离职了。”莱丽跟她汇报道。 “嗯。”明姿画早有所料。 以费思爵的个性,既然知道她已经嫁给邱少泽了,必然不可能再甘心留在费氏里,只给她当个副手。 莱丽眸色忧虑:“不仅小费总走了,还有一批高层和费氏的骨干,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哦?”明姿画高挑起一边的眉梢。 看来费思爵是带着他在费氏的势力,一起撤离了。 “总裁,这可怎么办啊?”莱丽非常着急的说。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费氏又不是离了他费思爵就不行了。”明姿画不以为意地撇唇。 “可是……”莱丽眉头皱起:“这样一来,我们费氏有很多岗位就空缺了。” 明姿画轻笑了一下,十分淡定:“那就再招聘新人,只要出的起薪水,不怕找不到能干事的人。” 何况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费思爵的旧势力,让他们留在公司里反而不好。 既然现在费氏是她正式掌权,那就应该是新人事新作风! “没错,那些人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凌厉的女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妈!”明姿画抬眸望过去,只见林女士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 男人她并不陌生,之前他们在费氏国内分公司里合作过的,正是boyd,中文名汤洛恒。 女人棕色的皮肤,雪白的牙齿,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明董!”莱丽立即向林女士问好。 林女士淡淡瞟了她一眼,目光直视向明姿画:“画画,这位是boyd,你之前合作过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费氏的副总,协助你处理费氏的事物。” “boyd,合作愉快!”明姿画主动跟他握手。 “很荣幸能再次跟你合作!”boyd挑眉笑道。 林女士又跟明姿画介绍旁边的这位棕色皮肤的女人:“画画,她是cherry,精通十国语言,拥有五个学士学位,三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博士学位,以后她就是费氏的首席财务总监!” “cherry,以后多多指教!”明姿画忍不住惊叹,笑着跟她握手。果然能被林女士瞧上的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女学霸。 “不敢当!明小姐,真是太客气了!”cherry用流利的中文笑着客套。 “我这个女儿向来不长进,以后就要多劳烦你们了。”林女士面色沉稳,气势威严,连说这样客气的话也与一般人不同。 “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cherry笑着点头。 “我跟明小姐肯定会合作愉快!”boyd也笑着表示。 林女士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带着这两个人离开了。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明姿画一个人。 本来明姿画还担心自己要扛下费氏这么大一个集团,肯定会累死。 没想到还是她母亲林女士了解她啊,这么重要的集团交到她手上肯定是不行的。 这不她刚上任的第一天,就给她派来了两员大将,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boyd的工作能力,她很了解。 之前她被费明德派去费氏分公司的时候,就有boyd替她坐镇。 她该逛街,该美容,该泡美男的时候,一点都不耽误。 这个cherry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肯定也是个女强人。 有这两个人在,她以后就不用愁了。 继续做她的甩手掌柜,该怎么玩继续怎么玩! 公司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们。 午餐的时候,明姿画约了boyd跟cherry吃饭。 boyd跟她是老熟人了,两人边吃边聊,很是谈得来。 cherry是个冷美人,不怎么说话,却是个很有礼貌的聆听者。 快到工作时间,三人都很有默契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明姿画这一天的工作,因为有了这两个能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快到下班的时间,她就给邱少泽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她。 “我说大小姐,你想见未来婆婆也不是这么着急吧?怎么说你今天也是第一天任职,总得做做样子,等到下班时间再离开吧。”邱少泽轻笑着提醒她。 明姿画哼了声:“谁想见你妈了,我这不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吗?” 不过少泽说的也对,她今天第一天任职费氏总裁,的确不应该迟到早退。 “你等我下班了,再来接我吧。”她想了想补充道。 “ok!”邱少泽笑着挂断了电话。 * 晚上,明姿画陪同邱少泽一起去了邱家豪宅。 她让邱少泽提前准备好他母亲冯媛媛喜欢的礼物,到了邱宅之后,由明姿画亲手拿给冯媛媛。 冯媛媛见自己未来媳妇这么孝顺懂事,自然是非常高兴。 “画画,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用这么客气!” “妈,正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以后更加要多多孝顺您了。”明姿画卖乖地说。 “好好好,画画你真是懂事,少泽你以后要跟你媳妇多学学。”冯媛媛握着明姿画的手,优雅地笑。 “是的,妈!”邱少泽瞟了明姿画一眼,目光更温柔了。 “走,画画,跟我上楼,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冯媛媛拉着明姿画的手,就要往楼上走。 明姿画疑惑的看向邱少泽。 邱少泽用眼神示意她,随着他母亲上去,而他也跟在她们身后。 到了冯媛媛住的豪华大卧房里,冯媛媛先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然后自己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丝绒盒子。 “画画,这是我们邱家传给儿媳妇的祖母绿手镯,以前是少泽的奶奶传给我的,现在你嫁给了少泽,是我们邱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这枚手镯现在该给你了。”冯媛媛将盒子打开,塞到明姿画的手中,笑着对她说道。 明姿画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祖母绿手镯,颜色非常的正,质地细密,晶莹闪烁,给人以凝重高贵的美感。 明姿画的父亲以前就是做珠宝生意的,她深知这种成色、质地的祖母绿实属罕见,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也难怪会让邱家代代相传,视为传家宝。 “妈,这个镯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明姿画立马把镯子还了回去,可不敢轻易手下。 她跟邱少泽之后是不打算办婚礼的,在美国这个州等于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怎么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虽然她这个人向来贪财,可是也知道这个邱家传家宝,是留给邱家真正儿媳妇的。 “画画,你现在可是我们邱家的长媳,这个镯子应当传给你,你怎么能不收呢?”冯媛媛从容慈祥地笑着问。 “我……”明姿画面色一僵,她总不能直接说她不打算真的嫁给她儿子吧。 “既然是我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邱少泽在旁边示意她收下。 明姿画冲他挤眉弄眼,怎么连他也叫她收下呢? 她这位发小为人就是大方,也不怕这么贵重的镯子交到她手上,她直接把它变卖了跑路。 不过既然邱少泽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就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谢谢妈!”明姿画眯眼一笑,答谢道。 冯媛媛满意地点头:“少泽,还不快给你媳妇戴上。” “是的妈。”邱少泽连忙点头,拿起那个镯子,亲自套在了明姿画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冯媛媛眼睛一亮,笑着称赞:“画画人美,皮肤又白,戴这个镯子真是漂亮!” 明姿画凝望着自己戴着镯子的手腕,祖母绿的镯子,确实很衬她的肌肤。 而且这个镯子的大小,她戴起来刚刚好,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不过就算是再喜欢,这也是属于少泽未来老婆的。 她可不能霸占了。 明姿画打算回去了,就还给邱少泽。 “今晚留下来,在这里吃完了晚餐再回去?”冯媛媛盛情相邀。 明姿画自然不好拒绝:“好!” 晚餐的时候,冯媛媛特别吩咐了佣人,准备了许多明姿画以前小时候喜欢吃的菜。 还一直主动给她夹菜,笑容温和的关怀她。 明姿画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她从小到大林女士对她就极其严厉,后来遇到的长辈多半挑剔难相处。 像司绝琛的母亲,陆擎之的母亲,都不怎么喜欢她。 没想到冯媛媛倒是对她不错。 明姿画也温柔地一笑,主动给冯媛媛夹菜。 婆媳二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相处的气氛融洽。 一顿饭吃得非常温馨。 晚餐结束后,外面忽然下起暴雨,起先只是风大雨大,后来变成雷电交加,大雨瓢泼似的狂撒。 冯媛媛抬眸借着灯光,望了眼外面的大雨,她不放心他们冒雨回去,便开口劝邱少泽今夜住在大宅里,明天再回自己的别墅。 邱少泽“嗯”了一声答应了。 明姿画本来也觉得留下来住一夜没什么,反正她以前也不是没有住过邱家。 可当她发现冯媛媛吩咐佣人,给他们布置一间房后,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 她跟邱少泽现在是已婚夫妻,所以回婆家留宿,必然是会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上? 否则他们要是分床睡,岂不是露馅了? 明姿画额头突突地跳动,僵滞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邱家的佣人过来禀报说,房间已经给他们布置好了。 领着她跟邱少泽就上了楼。 当明姿画跟邱少泽真的处于一个卧室的时候,气氛一时间变的尴尬了起来。 这是一个豪华的大卧室,标准的美式风格。 窗边是一张柔软地美式沙发。 角落里有一个精致的吧台,上面有各种名酒。 对着沙发的那边,摆着一张书桌椅。 再往里走去,是一张双人美式风格的大床,床尾有个贵妃的躺椅。 屋子的角落放着一盏大落地罩灯,柔和的鹅黄色灯光幽幽地从灯罩中透出来,映得卧房里十分安静。 卧室连着衣帽间跟书房,还附带着一个大的浴室。 “我先去洗澡了!”为了避免两人一直沉默下去,邱少泽轻咳一声后,往浴室里走去。 明姿画一愣,脑补了一下邱少泽脱光衣服后,露出完美身材的场景,然而……脑子里冒出的是邱少泽五岁的时候同她一起洗澡的小身板。 她顿时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太熟的人有点不好,就是无法去憧憬未来。 本来她还有那么一点想要去门缝里偷窥的**,想着邱少泽五岁时候的小身板,顿时就兴致全无了。 明姿画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地品尝着。 这酒的味道真的是不错!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酒庄的红酒在法国都是限量供应,就算有钱都买不到。 没想到在邱少泽这里,竟然她还能有幸品尝到。 明姿画懒洋洋地品酒享受着,忽然浴室那边响起了邱少泽的嗓音:“画画,我忘了拿换洗衣物了,你帮我去衣帽间的衣橱里拿一套睡袍来。” “好!”明姿画答应了一声,放下酒杯,去了衣帽间。 男女的服饰一边一半。 而男的那一边,一行颜色各异的西装,一排各色风格的鞋子,一柜子的各色领带,还有一玻璃柜的高档手表。 明姿画迅速翻找出邱少泽的睡袍,出了衣帽间,走向浴室。 “少泽,你的衣服!”她见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细缝,随手就把睡袍递了过去。 没想到这么一递,浴室的门竟然打开了。 明姿画顿时瞪大双眼,脸不自觉的羞红了。 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天呐,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小麦色的肤质,好像还有腹肌,更重要的是,洗了澡的邱少泽整个人都散发着男人魅该有的荷尔蒙,那个那个…… 好羞涩! 明姿画并没有看的太清楚,红着脸透过指缝再次看去。 邱少泽早穿上了睡袍,见她偷看,嘴角微勾含着一抹浅浅的幅度,调侃道:“你若是真想看,我不介意给你看清楚。” 明姿画的小心思就这样被他揭穿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嘴角一撇,十分不屑地抱怨道:“你有什么好看的!从小到大,你哪里没看过?你光着屁股的样子,我还记得!” 邱少泽眼眸微微眯了眯,故作沉思,“那倒是,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跟我一起洗过澡,不过你那扁平的小身材确实不怎么样。” “我身材扁平?”明姿画气怒地叫道,简直不能忍。 不过想了想,邱少泽说的是她小时候,有没有说错。 “哼,我身材比你想的好太多了。”她冷冷地摆了他一眼,不服气道:“倒是你,估计不行吧。” “那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到底行不行?”邱少泽邪邪一笑,说着就故意要朝她扑过来。 “啊,流氓!”明姿画惊声大叫。 “你还叫流氓?我看分明你分明就是女流氓,闯进我的浴室里到现在都赖着不肯走!还不是想趁机偷窥我!”邱少泽眯了一下狭长的眸子,薄唇一挑。 “谁想偷窥你了,我对你那干煸身材才不感兴趣呢。”明姿画红唇微撅,转身出了浴室,继续喝酒去了。 346美男诱惑,留他住她家里 明姿画正忧心忡忡地想着,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她的心猛地一跳,该不会是费思爵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吧? 明姿画迅速调出门口的监控一看,发现不是费思爵,而是邱少泽。 她连忙将大门解锁了,放邱少泽进来。 “少泽,你这么快就搞定了?费思爵呢?他没有追上来吧?”明姿画紧张地追问。 “应该没有!”邱少泽微微敛眉,摇了摇头。 “什么叫应该?”明姿画瞪大双眼,不放心地问:“他到底有没有追上来?” “你突然开车跑了,我立即跳上车去追你,没注意他。”邱少泽无辜地耸肩。 “啊?你连他追没追上来都不知道?”明姿画面色焦急,在原地不安地走来走去。 费思爵这家伙的个性她是了解的,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既然说了要抓她回去,必然不会就这么放弃。 他肯定会打听到她的住址,直接追上门来。 “画画,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费思爵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会保护你的!”邱少泽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 明姿画闻言,顿时就感动不已,连忙走过去扯住他的手臂:“少泽,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怎么说我现在跟你也扯了证,算是你半个老婆了,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落入费思爵那个恶魔的手里啊。” “你想怎么样?直接说!”邱少泽凝视着她,眼皮子直跳。 明姿画连忙冲他眨眼:“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别走了,跟我住?” “你要我住你这?”邱少泽惊讶地叫。 明姿画眼眸亮晶晶的,讨好地笑:“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间宽大舒适的豪华大客房,保证你今晚睡的舒服!” “让我想想。”邱少泽沉思了一下说道。 “还想什么啊?赶紧跟我上楼。”明姿画不给他犹豫的时间,扯住他的胳膊,就将他往楼上的客房里拽。 有邱少泽在这里,她晚上就不用担心费思再来骚扰她了。 “我没拿换洗衣服。”邱少泽无语地叫道。 “我借你!”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说。 “我不穿女人的衣服。”邱少泽连忙喊道。 明姿画嘴角一撇:“你小时候还穿过我的裙子呢,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跟现在怎么一样?”邱少泽哭丧着脸,心里担忧着:这丫头不会又要逼他穿她的裙子吧。 “怎么不一样?我的衣服那么多,随便借你一件穿了不就行了吗?反正你现在是在我家里,这里又没有外人。”明姿画不以为意地哼声。 “……”邱少泽英挺的眉头皱了又皱,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明姿画将邱少泽带去了她隔壁的客房。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她趁他不备,将他的外衣外裤迅速脱下。 然后就飞快地跑回自己房间,从衣橱里取出一间崭新的女士浴袍,再折返回隔壁的客房里。 “这可是我新买的浴袍,便宜你了!”明姿画将这件女式浴袍塞到邱少泽的怀里。 邱少泽低眸匪夷所思,又一脸无语地瞪住怀里的浴袍:“你觉得我的身体塞得进去这件浴袍里?” “要不然你穿自己的衣服嘛。”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 反正他的衣服已经被她扒了,他有本事就穿着内衣裤回自己的别墅去拿衣服啊。 “明姿画,你够狠!”邱少泽无奈地瞪了她一眼,郁闷地走进浴室里。 明姿画调皮地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按动墙上的中央控制按键,把屋内的暖气开足,这样一会邱少泽洗完澡出来后不至于受凉感冒。 一会儿后,邱少泽沐浴完毕,身上披着带有明姿画体香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明姿画早换上了睡裙,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时尚杂志正在阅读。 听见动静,她略微抬头,下一秒眼睛瞪的滚圆,脸颊蓦然涨红了起来。 她的女式浴袍穿在邱少泽的身上,长度勉强只能覆盖住大腿。他没有系腰带,高大的身体大片光裸着。 他的头发和身体都没有擦干,黑色短发上不断有水滴下来,顺着脖颈滑过结实的胸膛,他的腰线精瘦结实的腹肌盘踞在腹部,灯光映照下,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尤为诱人眼目。 她这里没有男士内裤,所以…… 明姿画指着他大叫道:“邱少泽……你把带子系上啊!” “睡袍太小,而且……”邱少泽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带着笑音慢悠悠地说,“你从小到大又不是没看见过。” 邱少泽黑眸含笑,大步向她走过去,直接坐到了她旁边上。 明姿画稍稍转过头,就能看见他那强壮有力的身材,仿佛无声的诱惑。 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向来意志不坚定,最受不了美男诱惑了,他还故意考验她的意志力。 明姿画懊恼地转过头避开他,表情纠结又无奈。 总不能饥不择食地对自己的哥们下手吧。 明姿画悲壮地闭了闭眼,心里更加烦躁。 邱少泽转过头,双眼漆黑明亮,灼灼地染着笑意望着她,洞察着她细微的情绪起伏,心情一阵大好。 “画画……”他低声叫她,仿佛一句咒语般,在明姿画心头云云转转,拖着她的心往下陷。 邱少泽一只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向明姿画贴近,仿佛一种若即若离的试探,一点点一寸寸地靠近,呼吸喷撒在她最敏感的耳垂附近。 明姿画感觉到心下一颤,身体差一点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她双手撑在身后,往后倾倒,尽量离邱少泽远一点。 被他的男性气息包围,只会让她越来越迷离,屈服在这个男人强大的男性荷尔蒙魅力中。 邱少泽勾起唇角,邪恶地笑着:“画画,你一直往后倒,莫不是害怕我……” “谁怕你了?我……我……去给你拿床被子。”明姿画一把推开故意越靠越近的邱少泽,她几乎从沙发上立刻跳立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完后,脸颊滚烫逃也似的跑进自己的卧房。 关上房门,明姿画背脊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地喘息着,就像一百米短跑冲刺一般,身体内的每一枚细胞都在战栗着,心脏快速地跳动着,久久无法平复。 她伸手按住胸口上,大口地做着深呼吸,脑子里满是刚才深深映入眼帘的那一幕。 白亮的灯光下,邱少泽健说完美的身材清楚地袒露在她面前。 她真是没有想到,他小时候那个平板小身板,长大了以后竟然发育的这么好。 那性感的胸腹肌,那笔直的大长腿,那完美的人鱼线……真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明姿画抬手拍了拍脸颊,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 打住,打住! 她可千万不能惦记上自己的兄弟! 邱少泽可不是一般男人,她绝对不能随便染指了。 万一一不小心,把他和谐成自己人,以后想不假戏真做都不行了。 所以,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坚决抵抗住美男的诱惑! “叩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事?”明姿画感到门板轻微地震动,她紧张地绷直身体,隔着门问道。 “你在里面做什么?不是说给我拿被子吗?进去这么久不出来。”邱少泽的声音中挟着捉弄的笑意。 “我马上就出来了。”明姿画顿了顿,又局促地说,“你把浴袍的带子系起来!我……我怕你感冒!” “扑哧……”邱少泽没忍住,轻声笑出来,控制了一下情绪,又道,“好,我听你的。” 明姿画不用开门也能想象得出邱少泽窃笑时的表情,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她懊恼地冲着紧闭的门扉龇了龇牙,而后气呼呼地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拿出一床空调薄被。 明姿画抱着被子打开房门,见邱少泽就立在门边上,她把被子丢给他:“被子给你,快睡觉吧!晚安!” “你真的让我今晚就睡你隔壁啊?”邱少泽匪夷所思地盯着她,黑眸里划过一丝的异色。 “不然呢?你还想睡哪?”明姿画扬起下颚,眯着美眸问他。 邱少泽缓缓地向她靠近一步,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你觉得呢?”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不悦地叫道:“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睡着了逃回自己的别墅去睡吧?” “……”邱少泽脸颊一抽,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他又怎么会自己逃回去? “不行,少泽,你现在怎么也算是我半个老公,总是跟我分开住会让人怀疑的。你要是觉得你的东西都放在你那别墅里不方便,明天我就陪你一起搬过来,怎么样?”明姿画拍拍他的肩膀,好言劝道。 “好吧。”邱少泽悻悻地撇了撇嘴角。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能住进她的别墅里,已经是迈出很大的一步了。 “好了,你今晚就先将就一晚上吧,我睡了,晚安!”明姿画说完她要说的,毫不留情地‘砰’一声关上卧房的门。 邱少泽捧着一床被子,懊丧地站在房门外,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 他这个老公就这么吃了个闭门羹。 郁闷的捧着被子,走到自己的客房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姿画这一觉却睡的还不错。 她回房后洗了个热水澡,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本来一直很担心费思爵会找她麻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邱少泽就睡在她隔壁,就仿佛多了一道保护伞,没那么害怕了。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名义上的邱太太,是有夫之妇了,还怕费思爵那混蛋做什么呢? 第二天。 明姿画起床后拉开窗帘,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 窗外晴空万里,空气清新,阳光格外的明媚。 明姿画站在窗户边心情放松了一会儿后,去到洗手间里洗簌,又换了一套新衣服,画了个淡妆下楼。 本来这些天叮叮不在纽约这边的别墅,明姿画每天都要自己起床给自己做早餐。 她这个人比较懒,早餐基本上就热一杯牛奶,吃一份三明治解决。 今天收拾完,下楼后,竟然在厨房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邱少泽。 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似乎是在准备早餐。 早晨金色的光芒披了邱少泽满身,他低着头细致做早餐,修长的身影沉静美好,眉眼淡然平静,让人不忍心打扰。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邱少泽蓦然转过头来,便看到明姿画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他不禁勾唇低笑了起来:“你醒了,我还准备做好早餐再叫你起床的呢?”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是已经上演过许多遍一样。 明姿画不禁轻笑起来:“看来我今天早上有口福了。” “马上就好了,你先去餐厅里等着吧。”邱少泽温和地嗓音笑道。 “好!”明姿画点点头,转身去了餐厅里。 邱大少爷亲自下厨,她的早餐自然就变得丰盛且营养丰富了起来。 明姿画乐滋滋地吃着,忍不住称赞:“看来有个老公就是不一样!”还可以拿来当佣人使用。 邱少泽斜睨了她一眼:“你现在知道嫁给我的好了?” “哼,才第一天而已,没准你是心血来潮呢!做夫妻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枯燥又无聊了。”明姿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恋爱的时候,爱表现的男生很多,可是真正结婚了以后,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对自己老婆好的男人,就太少了。 她才不会被男人一时讨好的表现,迷惑了双眼。 “这么说你想我给你做一辈子早餐了?”邱少泽转头望向她,意味深长地问。 明姿画怔了一下,撇唇:“谁稀罕!” 说完就津津有味地享用起早餐来,不再理会他。 用完早餐,明姿画本想说他们一起去他的别墅收拾整理,把他的东西都搬过来的。 可看了一眼邱少泽,他穿着白色条纹衬衫,半休闲的卡其色裤子,清爽简约的衣着,好像并不是昨天他穿的那套。 “你身上的衣服?”明姿画打量着他,疑惑的问。 “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去隔壁拿的,还顺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一起搬去了你隔壁的房间了。”邱少泽轻启薄唇解释。 明姿画睨着他:“看来你已经决定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这不是你昨天要求的吗?”邱少泽挑了挑眉,反问她。 “确实是,有你这个老公跟我住在一起,我才安心。”明姿画眨了眨眼,挑起唇角。 邱少泽眉眼舒展,俊脸上洋溢着笑意:“你今天去公司吗?我一会上班,顺道送你。” “好啊!”明姿画妩媚一笑,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既然有顺风车搭,她正好省的自己开车了。 到达费氏后,明姿画告别了邱少泽,自己走进公司里。 她搭乘总裁专用电梯上楼,老远就看到秘书莱丽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 “莱丽,有男人追你啊?”明姿画走过去,笑着调侃她。 “明总,这花是送给你的。”莱丽眼里泛着精光。 “我的?”明姿画面色惊诧。 “是啊,不仅我手上这束,你的办公室里还有许多,我看实在是摆不下了,才拿出来一批,要不连办公室都不进不去了。”莱丽淡笑着解释。 明姿画闻言,飞快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刚一打开门,一阵花香味扑鼻而来。 明姿画被呛地猛地咳嗽了几声,放眼望过去,她整个办公室里都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 花香扑鼻,她的办公室此刻就像是花的海洋里。 “这是谁送来的?”明姿画皱着鼻子,问道。 莱丽跟在她身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今天早晨大家来上班的时候,就发现从您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花香,我做主打开您的办公室一看,就发现这些玫瑰花已经堆满您的办公室里了。” “……” 听她这话的意思,这堆玫瑰花还是自己跑来她的办公室里的? 显然不可能! 可是谁有这个本事,不惊动费氏的保安门卫,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送这么多玫瑰花,放在她的办公室里呢? “明总,应该是你的追求者想给你一个惊喜吧。”莱丽一脸羡慕地说。 “追求者?”明姿画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眉间的皱痕愈发深刻。 有这个本事给她制造这样惊喜的人,除了费思爵没有别人了。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昨天刚拦了她的车,今天又摆了一个玫瑰花阵,他到底要干什么? “明总,这些花该怎么处置?”莱丽恭敬地询问道。 “统统给我扔出去。”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命令。 “啊?”莱丽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处置。 “或者送给公司里的女员工。”明姿画见莱丽一副她暴敛天物的表情,顿时又改变了主意。 “是!”莱丽怔怔地领命,连忙命人进来搬花。 明姿画的办公室里现在全是浓郁的玫瑰花味,根本无法工作,只能打了个电话给蓝翎儿,约她出来见面。 两人约在了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里。 明姿画先到的,她的保镖杰森不远不近地坐在旁边。 蓝翎儿过了一会儿才到,她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明姿画跟蓝翎儿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次一见她就这个阵势,差点被吓了一跳。 “翎儿,什么情况啊?”明姿画眼神瞟向她身后的四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保镖,惊讶地问道。 “画画,别提了,我爸妈非逼我嫁给你哥,我不同意他们就找保镖看着我,不给我到处乱跑,就连出来见人也需要跟他们事先请示,这样的日子简直要了我的命!”蓝翎儿忍不住吐槽一番。 “你怎么不跟关赢私奔呢?”明姿画探过身去,悄声问她。 蓝翎儿提起这个就生气:“还不是关赢那个木头脑袋,不肯跟我私奔,非要什么明媒正娶,他已经来纽约见我父母好几次了,都被我父母拒之门外,我爸妈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嫁给费思爵了。” 明姿画顿感不妙,连忙追问:“最近一直盛传你跟费思爵要在这个月内完婚,不会是真的吧?” “画画,我现在真是身不由己啊。”蓝翎儿深深一叹,眼色黯淡下来,由衷地提醒:“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不了主,可是我真没有想到我父母会让我跟费思爵联姻,我父母他们都被费思爵蒙蔽了,以为费思爵是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女婿,可我却清楚费思爵之所以这么急的要娶我还不是为了我背后的蓝天集团,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想跟我联姻后,借我家的势力,打击你跟邱少泽,重新夺回费氏,画画你可要小心了!” 明姿画眸色一紧,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她早就知道费思爵要娶蓝翎儿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没想到蓝翎儿跟她想到一块去了,费思爵真的是冲着蓝天集团而去的。 蓝翎儿是蓝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费思爵若是娶到了蓝翎儿,等于得到了整个蓝天集团。 蓝天集团是航空业的龙头,垄断了国内外的许多条航线,费思爵得到蓝天集团等于控制住了航空运输的命脉。 “翎儿,你若是真的不想嫁给费思爵,我帮你逃吧?”明姿画认真的看着她说。 “逃?我要怎么逃?”蓝翎儿苦笑了笑,示意明姿画她身后还有四个保镖盯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的嘲弄:“就算我能摆脱他们,顺利离开,我也逃脱不了嫁给费思爵的命运。就跟你母亲一早就安排好你嫁给邱少泽一样,根本不用经得你的允许,双方父母就能一手将婚事操办好,其实你在不在场根本就不重要,如果我真的逃走了,我父母也会做主让我跟费思爵完婚,到时候我无论身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会被迫变成费太太,这就是我们身为豪门千金的悲哀,不是吗?” 347他牺牲自己娶她,她该补偿 听到蓝翎儿的这番话,明姿画也感同身受。 她跟邱少泽的结婚证,就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林女士一手操办好的。 虽然事后邱少泽告诉她,他们这样在美国还不算法律意义上的结婚,但至少明了不用她允许,林女士已经打算让她跟邱少泽完婚了。 她都如此,更何况是蓝翎儿。 如果蓝家父母坚持要她嫁给费思爵,她逃不逃走,真的没多大关系,因为她无法改变的其实是自己不得不嫁给费思爵的命运。 “我明白,翎儿,我们这些豪门千金不过是外表光鲜而已,其实婚姻大事自己根本无权做主,就跟古代皇宫里的公主一样,联不联姻全凭父母一句话。”明姿画深深一叹,颇为理解道。 “不,画画,虽然我们都是要联姻,但你比我的命好太多了。”蓝翎儿凝望着她,羡慕道:“至少你母亲林女士是让你嫁给邱少泽,你跟少泽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他也对你一心一意,你们以后还是可以幸福的。可是我呢,我爸妈非逼我嫁给费思爵?我跟费思爵根本就不认识,他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外面的情人一大堆,我嫁给他等于是要跟许多女人分享一个老公,我从就是蓝家的公主,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这样的老公?” “翎儿,你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明姿画点点头,眉色幽深。 “好了,画画,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跟我你跟少泽吧,你们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蓝翎儿换上了一副轻松地表情,关心地问道。 “还不是你刚才的,父母之命难违嘛,我跟邱少泽的婚事都是双方父母一手安排的,我甚至连我们什么时候扯证的都不知情。”明姿画扯起红唇,将那在费氏股东大会上林女士突然亮出她跟邱少泽结婚证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友。 蓝翎儿闻言诧异无比:“没想到你跟少泽连证都扯了,比我跟费思爵的速度还快!画画,少泽现在已经变成你的老公了?” 她一时难以置信! 要知道明姿画从就拍着胸脯,大义凛然地告诉身边的所有伙伴们,邱少泽是她的哥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哥们竟然变成了老公,也就明姿画做到了。 “算是吧!”明姿画僵了僵唇角。 “什么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老公还能有假的?”蓝翎儿托着下巴,脸色慎重。 “你也知道美国的法律,我跟少泽只领了个证,还没有举行婚礼仪式,婚姻不具备法律意义,所以他现在只能算是我的半个老公。”明姿画挺直了胸膛,有理有据地。 “半个老公也好啊,你你命怎么就那么好的能嫁给自己的竹马呢?”蓝翎儿抱住她的胳膊,再次羡慕道。 明姿画捏了把她的脸颊,打趣道:“要不让你嫁给邱少泽得了,你跟他好像也是青梅竹马?” “好是好,不过这样一来,你不就要嫁给费思爵了吗?你乐意啊?”蓝翎儿挑眉反问她。 明姿画一愣,神情怔住。 蓝翎儿这么一,倒是提醒了她,若是蓝翎儿跟邱少泽结婚,她岂不是要嫁给费思爵了? 费思爵跟邱少泽?她还是宁愿选择少泽兄好一点! “你若是真嫁给费思爵,他怕是要乐坏了吧。”蓝翎儿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道。 明姿画连忙解释:“翎儿,我跟费思爵……” 蓝翎儿了然地打断她:“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而我也不想便宜了他,苦了邱少泽!怎么我跟少泽也是好哥们,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娶到自己喜欢的人,总比他娶我让他高兴了。” 她知道邱少泽跟费思爵都喜欢明姿画,都不想娶她。 她嫁给谁,那个人就不能跟明姿画在一起了。 她要祸害也要祸害费思爵,怎么能祸害邱少泽呢? 想当初邱少泽还救过她一命呢,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心里就只有明姿画,除了明姿画以外的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蓝翎儿早就知道他对明姿画的心思,尽管邱少泽掩藏的很好。 “翎儿,你在什么呢?我跟少泽也是哥们,他不喜欢我!”明姿画疑惑地看向蓝翎儿,秀眉微皱。 “你确定?”蓝翎儿惊讶地眨眼。 “我老早就问过他了,是他自己的,他不喜欢我啊!”明姿画肯定地点头,一本正经地:“所以翎儿,你要是对少泽有意思的话,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了。” 蓝翎儿眼眸眯了眯,惊诧道:“你问过邱少泽了?你怎么问他的?” “你知道少泽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有多受女同学欢迎了,那时候他是校草,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却都被他拒绝了,我就问他为什么看不上那些女孩子?他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当时还自恋的以为他的喜欢的女孩子是我,就厚着脸皮问他是不是喜欢我?谁知道他竟然不是,害得我十分的没面子,好几没理他!”明姿画起这段往事来都郁闷。 不过想想自己跟邱少泽可以是穿一个裤衩长大的,正所谓距离产生美,他们就是距离太近了,所以美就没了。 纵然她是一个大美女,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喜欢不上自己很正常,谁会喜欢一个自己的亲人呢? “不可能啊。”蓝翎儿不解的表情。 明明她很确定邱少泽从到大一直都喜欢明姿画的,为什么他在她面前不肯承认呢? “好啦,翎儿,你就不要为我跟少泽的事情操心了,不管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反正我们是扯证了,他暂时还摆脱不了我!”明姿画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轻声笑道。 蓝翎儿好奇地打探:“你们既然都已经结婚了,那有没有那个?” “哪个?”明姿画漫不经心地喝着果汁,并没有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那个呀!”蓝翎儿着急地在她耳边提醒。 明姿画果汁差点没喷出来:“没有,我跟少泽绝对是清白的。” “不是吧?画画,少泽怎么也是大帅哥啊,你这个色女竟然没有染指他?”蓝翎儿不可置信。 “真的没有啊。”明姿画确定地点头。 “为什么?”蓝翎儿不能理解道。 “我跟他只是哥们啊,纯洁的友情可不能被打翻了。”明姿画舔了舔嘴唇,正色道。 “反正你们都已经结婚了,哪有夫妻不那样的,你就不要再虐待少泽了,让纯洁的友谊见鬼去吧。”蓝翎儿立即怂恿。 明姿画嘴角一撇:“你觉得我跟少泽结婚了,却没有尽妻子的义务,这样算是虐待他?” “这样还不算啊,你剥夺了他的性自由,却不满足他,他好歹还是个正常男人呢。”蓝翎儿认真严肃地提醒。 明姿画略微思考了一番,“你这么一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你啊,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少泽吧?”蓝翎儿好心地提醒她。 * 傍晚时分,邱少泽回到明姿画的别墅。 “少泽,你回来啦?”明姿画飞哒哒地蹦到他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体贴地给他拿鞋。 “你干什么?”邱少泽见她如此对待自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不安。 这丫头从到大对他太好,总是没好事。 明姿画笑眯眯地看着他,轻言细语地问:“老公,你今工作了一,辛不辛苦?” “还好。”邱少泽僵滞地回答,太阳穴突突地跳,走过去落座到沙发上,长腿交叠。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啊?”明姿画眨巴着眼眸。 “不敢当!”邱少泽连忙摇头,可不敢承接她这份好意。 “有什么不敢的,咱俩都这么熟了。”明姿画强行扳过他的肩膀,给他按摩起来。 “真的不需要了。”邱少泽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了,她从到大都没对自己这么好过。 “没关系,我现在是你的老婆嘛,给老公捏捏肩膀,还不是应该的呀。”明姿画笑嘻嘻地看着他。 邱少泽一脸意外地开口:“你今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今我跟蓝翎儿在咖啡店见面了,她我跟你结婚了,却一直不尽妻子的义务,是我不对!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咱们这样,确实是挺对不起你的。”明姿画眸光盈盈,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娇柔而软糯的声音。 “你……你该不会是想尽妻子的义务吧?”邱少泽闻言,心猛地跳动,俊脸一下子红了。 “是啊!”明姿画笑的眉眼弯弯,眼神妩媚地凑近他,正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焦糊地味道传来。 明姿画微微皱眉:“什么味?” “你厨房里是不是在烧什么东西?”邱少泽也嗅到这股味道了,低沉着嗓音提醒她。 明姿画闻言,脸颊一抽,突然“呀”地尖叫一声:“我锅子里还炒着菜呢,糟糕,要糊了……”喊完就着急地往厨房那边跑去。 邱少泽跟着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厨房里一看,她锅子里的菜果然已经烧糊了。 邱少泽连忙冲上前关了火,把油烟机打开,又开了窗。 明姿画苦着脸,将铲子在焦糊的锅子里翻了翻:“我的油焖大虾啊!” 邱少泽刚好关了窗户,转过身来,就见明姿画耷拉着表情正对着锅子发愣,红唇往上噘着,一脸的委屈和气恼。 模样太招人了,他眼里漾开一缕笑,跳动着别样的光彩。 忍不住走过去从后面裹住她的肩:“你居然会进厨房做菜?” “想给你惊喜呢!好歹今是咱们婚后第一次同居,我怎么现在也是你的半个老婆,总该有点样子!结果全怨你,给你开个门把虾都焖糊了,叫你吃不成!” 明姿画绕一圈,把气都撒他身上了。 邱少泽才不恼,早就习惯了她的脾气。 这才是他认识的明姿画,而他也实在太喜欢她撒娇撒野的模样了。 “行行行,都怨我!那现在怎么办?”邱少泽宠溺地口吻。 “还能怎么办!只能倒了呗!”明姿画甩开邱少泽的手,去洗手池边上接了一碗水冲进焦糊的锅子里,兹沥沥地往上冒烟。 邱少泽在一旁看着,赶紧将她拉过来:“当心油烟重,你出去吧,剩下的菜我来做!” “不要!”明姿画闷闷地摇头,她本来是想自己表现一下的。 “你要再不走,估计这顿饭到明也吃不上了!”邱少泽眉眼含笑,轻昵地呢喃着。 “好吧。”明姿画叹了口气,只能作罢,先退了出去。 不过她刚走出厨房的门口,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飞奔了上楼。 一直到邱少泽做完晚餐,才喊她下来吃饭。 明姿画早已经饿了,飞奔下楼直冲进餐厅里,看见一桌子的菜,迫不及待地拎了一块肉放嘴里。 “好吃!”她夸赞着,少泽的厨艺就是好。 “好吃一会儿就多吃点。”邱少泽也擦了手,解开了围裙走过来,“先去洗手!” “哦!”明姿画赶紧去洗完手回来,已经抓了一块猪腿骨在啃了。 “吃太多肉,心长胖!”邱少泽薄唇痞痞地一挑,笑着调侃她。 明姿画脸色一僵,立马就丢掉手里的猪腿骨了,埋怨地口吻:“还不是你每次做的都这么好吃,人家抵挡不住诱惑嘛!” 邱少泽瞄了她一眼:“你吃菜,我吃肉!肉是做给我自己吃的!” 完就抓起另一块猪腿骨,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明姿画见他吃的那么开心的模样,嘴馋地咽了口唾沫,也好想吃啊。 “不许你吃,不许在我面前吃!”她气愤地命令。 “大姐,你这也太霸道了吧,自己要减肥,难道要我跟你一起不吃肉啊?”邱少泽不理会她,继续啃了起来。 “喂,邱少泽!”明姿画刚啃完肉骨头的手就要去掐他,满手的油腻,全部蹭在邱少泽昂贵衬衣的胸口。 邱少泽岂容她这么胡闹,毫不费力地捏住她两条挥过来的手臂,明姿画还动,结果邱少泽直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那姿势难免过于暧昧了些,两人贴得那么近,鼻息里的热气都呼在对方脸上…… 明姿画与邱少泽对视,他眼神深邃灼热,似乎藏着很深的情愫。 明姿画扑闪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突然想起蓝翎儿今对她的话。 “少泽!”她搂上他的脖子,眼眸直视,缓缓地轻启红唇,“你……喜不喜欢我?” 邱少泽顿时愣住,黑眸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疑惑地盯着她,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跳动。 明姿画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是想拒绝,但碍于他们太熟,不好意思直接出口。 “好了,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兄弟嘛!”明姿画用她那油腻腻地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带用他的昂贵衬衣擦了擦手,了然地道。 她发现蓝翎儿这家伙还真是没什么眼光,竟然少泽喜欢她,害得她误会了,差一点再次没面子。 幸好她是以开玩笑的口吻问的,还假装不在意,这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画画,我……”邱少泽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迷离,急着想要解释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了,我知道!”明姿画打断他,从他身上挣扎下地,有些内疚地开口道:“你不喜欢我,却还要你牺牲自己娶我,确实是我欠你的!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既然在感情上补偿不了他,那她就从其他方面弥补了。 “你要对我好?”邱少泽心里掠过一道惊喜,凝神注视着她的脸。 “是啊,等会吃完饭,我给你一个惊喜!”明姿画笑容狡黠,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的。 邱少泽勾起薄唇,眼底似有光波流转,郑重其事地开口:“画画,一会我也有话要对你!” “好啊,我们先吃饭吧。”明姿画重新坐下来,开始享用晚餐。 心里却猜测着,邱少泽一会要跟她什么。 难道他想要对她,他不喜欢她,却不得不娶了她,以后他们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还是他想再多养几个情人?又或者他其实已经有了真爱? 明姿画脑袋里乱哄哄的,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可能性。 她安慰自己,邱少泽现在跟她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毕竟他们有名无实啊,他又年纪轻轻,血气方刚,要是真有什么真爱,或者想找其他女人的话,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明姿画自顾自地用着晚餐,想着自己的心事,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陪她一起用晚餐的邱少泽,那炽热又温柔的眼神一直凝望着她。 “我吃饱了!” 明姿画津津有味地享用完晚餐,这才收敛了思绪,回过头来看邱少泽。 却见他的碗里纹丝未动,根本就还没有吃晚餐,不由地惊愣住。 “你怎么还没有开动啊?” “我……不是很饿。”邱少泽神情似乎僵硬了一下,耳根飘红,给自己找了一个适当的理由。 “哦。”明姿画也没怎么怀疑,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玩了起来:“等你吃完了,我洗碗!” “不用了,我来收拾,你上楼去休息吧。”邱少泽温柔地嗓音,主动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明姿画抬起眸子,摸摸自己的脑袋。 晚餐已经是他亲自下厨做的了,再要她连碗都不用洗了,也太欺负他了吧。 “没关系,我吃得慢,你先上去吧。”邱少泽眸光深深,柔声启唇。 “那……好吧。”明姿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神秘地笑道:“我先上去给你准备惊喜。” “好!”邱少泽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她这么一,更加期待起来。 …… 明姿画上楼回房不久,就接到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费思爵打来的。 “有事?”明姿画口吻不善,想到这家伙昨晚差一点将自己掳回去,今又给她送了一办公室的玫瑰花,不由地多了几分的戒备。 “你跟邱少泽同居了?”费思爵阴沉的嗓音,带着着质问的语气。 “那又怎样?我跟他都已经结婚了,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明姿画红唇一撇,翻了翻眼珠子,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不允许!”费思爵眉头紧蹙了下,眸中瞬间掀起一波暗涌,绷紧了脸:“你马上让那子搬出来!” “切,我们婚都结了,岂是你不允许就不允许的?”明姿画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只觉得费思爵是无理取闹,故意刁难她。 “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那子?你喜欢他?”费思爵蓦地紧缩了一下,语气是那般晦涩不明。 “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啊?你都已经要结婚了,还来干涉我?”明姿画嘴角一深,讽刺地反问他。 “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取消跟蓝翎儿的婚礼。”费思爵挑了挑眉眼,带着几分认真的口吻。 明姿画心里闪过怀疑:“真的?” “前提是你愿意代替她嫁给我!”费思爵继而又补充了一句。 明姿画冷冷地笑了,她就知道费思爵要娶蓝翎儿没那么简单,他竟然还想以此来逼她就范。 “我已经嫁给邱少泽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明姿画沉声对他道。 “你们可以离婚!”费思爵胸腔里溢满了嫉妒的火焰,愤怒地嗓音飘了过来。 “不可能!”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句,就要挂上电话。 “哼,你以为你跟邱少泽的婚姻能维持多久?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费思爵俊脸扭曲,讥讽地掀了掀薄唇,冷嘲道。 明姿画心下一怔:“你谁?” “还能有谁?”费思爵敛了下眸子,将眼底的一波暗涌压了下去,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洋溢着那种不坏好意的神色,声音怪异:“方奈熏!” “……”明姿画眸色瞬间变得幽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顿时就沉默了。 348挑战他的男性自制力 方奈熏…… 明姿画脑袋里不停回荡着这个名字。 费思爵再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只觉得耳畔,一直嗡嗡作响…… “方奈熏”那三个字犹如魔音一般,仿佛地重播着。 明姿画跟邱少泽从到大念的是全国赫赫有名的贵族名校。 能在那样贵族名校里上学的学生,不需要成绩优秀,但家族一定是贵族,有地位、背景或有钱的。 否则光是那一个月乍舌的学费,普通家庭的孩子都望尘莫及。 因为贵族名校里对学生的待遇非常优厚,即使不怎么读书,将来学校出面引荐,只要家里出钱出力便能他们保送出国读大学。 所以在他们学校里,真正用功读书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虚幻度日。 毕竟他们这类人的人生其实是早就设定好的,有很多人生不需要多么的努力,一出生就拥有普通人奋斗几辈子的一切。 但他们念的那所贵族学校里,每年也招收限量名额的成绩非常优异的普通家庭的学生,为他们提供奖学金或者减免学费。 这样的名额非常有限,且要求每门功课都必须是非常优异的。 方奈熏就是这样出身于普通家庭,但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 她是靠奖学金才进入他们念的贵族学校读书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但由于她成绩好,人又长得十分漂亮,很快引起了全校男同学的主意。 在他们那所贵族学校里,基本上都是家庭有钱有背景的后代。 一些男同学瞧上了方奈熏的美貌,又知道她出身普通,想要引诱她跟自己上床,以后收她做个情人什么的。 可是方奈熏学习成绩好,并不打算傍个有钱的男人,她骨子里带着一种清高,虽然家境不富裕,但还是想靠自己。 但有时候一个长相貌美的女人,想要不招惹男人,安安静静的学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次,方奈熏放学的时候,被几个富二代流氓缠上了,非要她赔他们去玩玩。 方奈熏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想要睡她,而且以她的出身,他们又不用负责,纯粹白玩。 方奈熏死活不肯。 这些富二代就动手动脚,企图将她绑走。 在他们贵族学校里,若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被有钱的男同学看上了,最后总是难逃沦为情妇的命运。 幸好当时邱少泽路过,他就像是一个神一般,突然就降临在了方奈熏的身边,不像学校里其他冷眼旁观的路人,他上前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然后一脚将那个企图强迫她的人给踹了出去。 那几个富二代流氓见状,纷纷冲上前来跟他打架。 邱少泽从就认真学习搏击术,经常帮明姿画打架,赶跑那些纠缠她的男人,对付这几个富二代流氓简直绰绰有余。 赶跑了那群富二代流氓,邱少泽才转过脸来看向方奈熏,见她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便冲她扬了扬眉,“你没事吧?” 方奈熏怔愣地摇了摇头,脸色羞红。 之后校园里就将邱少泽这次英雄救美的事迹传开了。 学校里那些觊觎方奈熏美色的富二代,都畏惧邱家的势力,不敢再动方奈熏,以为她是邱少泽的人。 本来一件好好的英雄救美的事迹,不知怎么的一传开了,反而就变味了。 学校里都在传邱少泽跟方奈熏的关系。 还方奈熏家里有人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也是邱少泽给她的钱。 甚至有些好事者跑来跟明姿画嚼舌根子,她的未婚夫和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好了。 不但英雄救美,让学校里的其他男生不许动方奈熏,还出钱给方奈熏的家里人治病。 那些人描述的绘声绘色,俨然是一个穷苦的灰姑娘,遇到她命中注定的王子,凄美又缠绵的童话故事。 明姿画起初是不相信的。 从到大暗恋明恋邱少泽的女孩子太多了,邱少泽人长得帅,家底殷实,又不像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乱玩乱来,因此许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不过他似乎对那些女孩子并不感冒,在方奈熏之前,除了明姿画外,他基本上跟女孩子都并无交集。 明姿画只觉得那些人是成闲着无聊,太八卦了,少泽不过就是救了一个女孩子吗,有什么大不了了,若他当时救的是一个男的,难不成还传他搞基了? 就算邱少泽真的资助那个被救女孩子家里一些医药费,明姿画也没觉得有什么。 反正邱家那么多钱,就当散散财,做点好事了。 可是没想到有一次上体育课,明姿画借口自己来例假,偷懒不想跑步,就一个人回到了教室里。 竟然发现邱少泽的书包里,有一封情书。 她打开一看,还是英文版的。 她那时候是学渣,英文自然不咋地。 用她那有限的英文水平,大致浏览了那封情书后,大概判断出这是一封表白的情书。 而且看笔迹还是邱少泽亲笔所写的。 明姿画当时就好奇了,莫非邱少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想要用情书这么老套的方式表白? 当然她第一个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因为她的英文那么差,邱少泽要真是写情书给她,也肯定不会用英文的。 用英文她看都看不懂啊,哪里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邱少泽要表白的那个女孩子,肯定是个英文学的很好的女生。 明姿画用了排除法,把邱少泽身边的女孩子一一筛选一番。 他们这所贵族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家里有背景进来的,所以大家都念书不好好念,成日浑浑噩噩,吃喝玩乐,虚度光阴。 学习成绩好的人真的不多。 要论起英文水平嘛,基本上跟她差不多,半斤八两。 邱少泽就是要表白,也不会傻到用英文。 明姿画疑惑的回到体育课的操场上,邱少泽正在那里跟一帮男生打篮球。 他是前锋,投射进了不少球。 引起女同学们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明姿画通常对这种女生的盲目崇拜不太能理解。 不就是进个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她看来邱少泽打篮球,跟他时候尿裤子没什么区别。 蓝球赛的上半场结束了,明姿画正想过去,问邱少泽他们晚上溜去哪里玩。 就看到一个身穿校服裙的身影,比她先一步跑到邱少泽的面前,给他递了矿泉水,还拿毛巾替他擦汗。 周围传来一阵男生的唏嘘声。 女同学们纷纷朝那个女生投去了嫉恨的眼神。 这个校服裙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方奈熏! 明姿画当时脑袋里就闪过一个念头,邱少泽的那封全英文版的情书,莫非就是写给方奈熏的? 明姿画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要知道邱少泽跟她一样也是学渣,经常陪她一起逃课,一到考试的时候答案都是他提前通过关系搞出来让他们背好的。 他的那点英文水平,还装逼的写什么英文情书。 肯定是因为他想要向他喜欢的那个女生秀自己的英文。 方奈熏家境普通,就是因为学习成绩拔尖,才能够进入他们学校学习的。 她的英文水平肯定不错。 邱少泽肯定是为了让方奈熏觉得自己的英文不错,不是那么的不学无术,才选择用英文写情书的吧。 明姿画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后来无意中有一次,还让她撞见邱少泽拿他的跑车载方奈熏。 要知道邱少泽的跑车除了她,可就没载过别人,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方奈熏破例。 明姿画越来越觉得邱少泽对方奈熏是动了真情的。 再加上周围的一些女生的挑拨。 她们没有追到邱少泽,却眼睁睁地看着方奈熏接近她们心目中的男神,心里自然愤愤不平。 都跑来明姿画这里嚼舌根子,希望她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能出面管一管。 “画画,你少泽怎么也是你的未婚夫,他怎么能背叛你喜欢别的女生呢?” “就是啊,尤其还是方奈熏那样的灰姑娘,她那样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少泽。” “姿画,你我们输给你就算了,可是输给方奈熏那样的女人,真叫人不甘心啊?” “她除了学习比我们好一点以外,有哪里配得上少泽的?” “切,学习好有什么用,她那样的家世,出来还不是个打工的,我们就算不学无术,那也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姐,真搞不懂少泽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 …… 明姿画也觉得邱少泽不应该会看上方奈熏的。 毕竟他们出身背景,从生活环境都差太多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是不等她去找方奈熏,方奈熏却主动找上了她。 明姿画清楚的记得那放学后,她本来是约了邱少泽一起去溜冰的,没想到邱少泽没来,来的人却是方奈熏。 方奈熏依然是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裙,走到她面前,要跟她谈谈。 明姿画跟她到了附近的咖啡厅,请她喝了一杯咖啡。 方奈熏却红着眼睛告诉她,她已经跟邱少泽在一起了,求她成全他们。 明姿画当时很疑惑,她又不是邱少泽的妈,方奈熏要她成全什么? 方奈熏,邱少泽爱的人是她,要不是因为跟她明姿画有婚约,他们早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她还他们已经上床了,叫明姿画不要霸占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自由恋爱,封建包办婚姻那一套已经落伍了。 明姿画虽然也不喜欢双方父母很早的就把婚事给她定下来,也曾经常调戏身边长得好看的男生,但从到大她还是下意识的把邱少泽当成未婚夫来看待的。 突然冒出一个女孩子跟她,她跟她的未婚夫才是真爱,而且他们的真爱已经滚上了床。 这对明姿画来还是很震撼的。 她那时候正值青春年华,也经常阅读一些言情。 明姿画悲催的发现,自己跟邱少泽、方奈熏三个人的关系,她好像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而且还是恶毒女配的角色。 方奈熏才是那个遇见王子的灰姑娘。 她跟邱少泽的爱情是跨越了家世背景,超越了世俗金钱的真爱。 她这个父母安排的未婚妻,就像所有言情里的恶毒女配一样,是阻碍了王子跟灰姑娘走向幸福美好未来的那一个。 明姿画当即赶回家,对林女士了这一情况。 她虽然不喜欢方奈熏这个女生,但既然她是邱少泽的选择,她还是会尊重的。 当然了,也是为了避免邱少泽日后为了方奈熏这个灰姑娘,强势而坚决的跟她这个未婚妻解除婚约,让她丢了面子,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所以明姿画决定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她自己把婚退了,免得日后被抛弃,显得她明姿画没人要,还比不过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灰姑娘。 没想到林女士听完后,不但没有同意退婚,反而还把她痛骂了一顿。 林女士,只是一个不自量力想要上位的女孩子而已,这她都搞不定,还信以为真,真是枉费了她这么多年的教导。 林女士还,别那个女孩子自称自己已经跟邱少泽上床了,这件事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以为上了床,就一定能上位,男人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吗? 处于她们这个层次的女人,身边的男人一时把握不住,被一些别有心机的女人有机可趁了,这很正常,她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 她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日后邱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其他的情爱跟豪门之间的利益联姻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等到邱少泽年纪再大一点,人再成熟世故一些,就会忘记这些所谓的青涩初恋,发现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他最应该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林女士教育完明姿画之后,还霸气地丢出一张支票,告诉她,把这个拿去给那个女孩,她要是嫌不够,就再给她一张,一直给到她满意为止,以后所有纠缠邱少泽闹到她面前来的女孩子,都用类似办法来解决。 明姿画当时没有明白林女士的意思,可是当她把那张后面写满了连续好几个零的支票,拿到方奈熏面前的时候,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亮,还是被明姿画捕捉到了。 明姿画心里冷笑,方奈熏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尽管那张支票方奈熏最后并没有收,甚至还大义凌然地当着明姿画的面撕碎了那张支票,扬言她跟邱少泽是真爱,她不能用钱来收买他们的真爱。 方奈熏甚至还把这件事闹去了邱少泽那里,跟他告状,她这个未婚妻用钱来收买她离开他。 明姿画也是跟方奈熏这种女人打交道了几个来回之后才发现,这世上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能用钱来打发掉的,反而是简单容易的。 最可怕的就是像方奈熏这种打着真爱的幌子,实际上是奔着邱家大少奶奶,邱太太这个位置去的,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明姿画记得自己一共给过方奈熏三张支票,却都被她撕碎了扔在她面前,坚持声称她跟邱少泽是真爱,她明姿画才是那个横在她跟邱少泽之间的三,若不是因为她家世背景好,怎么可能轮到她做邱少泽的未婚妻?邱少泽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后来还是邱少泽的母亲出面,才将这个女人摆平。 不过这个叫方奈熏的女孩,还是给明姿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特别是她每次见她的时候,的那几句话。 “我才是少泽的真爱,你不过是他父母安排的未婚妻而已。” “要不是你家世好,有钱有势,你凭什么让少泽看上你?” “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啊?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家族安排的联姻的?不过是为了利益需要,不得不娶你而已!” 的确,这世上没有男人喜欢被家里人安排的联姻。 明姿画翻阅了她阅读过的所有言情,也找不到一本男主角真心爱上自己家族联姻未婚妻的范例。 似乎这世上所有的童话爱情故事,都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才是真爱! 而她很不凑巧的,就出生开始成为了言情里的女配角。 虽然是个有钱有势的白富美,可是却是个不受男主角待见的未婚妻,是阻碍男主角跟灰姑娘童话美好爱情的第三者。 她的角色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跟邱少泽是没有真爱跟结果的。 也是因为这个方奈熏,明姿画后来对学习成绩好的同学,都不太感冒。 这就包括学霸陆擎之。 明姿画下意识觉得他这种成绩优异的书呆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像方奈熏一样,装的有多清高,成绩有多优异,其实还不是想高攀走捷径,嫁入豪门。 陆擎之装的有多高冷,神圣不可侵犯,其实还不是过不了她的美色这一关,她稍微一引诱,他就乖乖跟她去开房了。 所以那些所谓的学霸,也没那么的神。 都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 女学霸跟普通女同学一样,想要嫁入豪门。 男学霸也跟一般男生一样,都是下半身思考。 明姿画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费思爵那边早已挂掉了电话。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放了一浴缸的水。 脱掉全身的衣服,直接一头扎到了浴缸里。 一边泡澡,一边喝红酒。 直到门外传来了邱少泽的敲门声。 明姿画应了一声,将酒杯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了,从浴缸里光着身子出来。 她随意扯了一条白色浴巾,裹住自己诱人的身体。 出了浴室,给邱少泽开门。 当邱少泽看见明姿画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见她,整个人顿时震住,心跳骤然加速跳动,俊脸飘红。 “少泽,进来吧!”明姿画给他打开门,就毫不在意地进浴室里吹头发去了。 邱少泽站在她这间充满明姿画味道的房间里,不由地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明姿画吹干了头发出来,就看见邱少泽一脸紧张的模样,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少泽,你很热吗?”她很是惊讶地问道。 “还好……”邱少泽看着她出水芙蓉的模样,眸光灼灼,简直移不开眼。 “要不你站到窗边去吹吹风,我去换身衣服。”明姿画瞳眸清亮动人,指了指窗边,就进了衣帽间。 她平时在家里都很随意,洗完澡穿一件睡裙,就上床睡觉了,习惯了里面不穿内衣的。 邱少泽虽然是男人,但明姿画一直只把他当成男闺蜜。 何况她向来认为,他喜欢的是方奈熏那种一丝不苟,认真学习的女孩。 跟她纯粹是兄弟感情,结婚也是为了家族联姻,才自我牺牲。 明姿画并没有怎么避讳,随意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披在身上系上腰上的带子就出去了。 邱少泽见到她亭亭玉立的出现在门口,卧室里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她白皙的脸旁,秀气挺翘的鼻子,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睛,格外的妩媚明亮,唇色淡淡的却很诱人,不施粉黛的绝色脸颊干净而美好。 刚吹干的长发披在肩上,自然而凌乱。 再往下,他发现她只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就风姿卓越的出来了,柔滑的丝绸布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露出性感诱人的嫩白长腿,和美丽的锁骨。 当目光触及到她若隐若现的沟壑,邱少泽眸色不禁一沉,她竟然没穿内衣!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差一点要喷鼻血了。 该死的,这丫头从到大总是这样挑战他的男性自制力。 她倒是对他不设防备,常常洗完澡就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有时候甚至扯着他陪她一起睡午觉。 知道这对一个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来,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是他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 “咳咳——”邱少泽猛地咳嗽了两声,性感的喉结上下蠕动着,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349做春梦了,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明姿画突然晚上要给他一个惊喜。 还特意洗了个澡,穿成这样就出来见他了,莫非…… 邱少泽红着脸,顿时浮想联翩起来。 她该不会是想要……尽妻子的义务,跟他…… 想到此,他的心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俊逸非凡的脸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心中涌现出巨大的狂喜。 难道他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就要梦想成真了? “少泽,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明姿画见他咳嗽,立即走了过来,把窗户关上,再抬头一看,这家伙脸色正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难道他感冒发烧了? 不会吧,之前他们用晚餐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没有!”邱少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沙哑。 “你嗓子都变了,还没感冒啊?别站在窗边了,我们去沙发上坐吧。”明姿画立即扯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去了沙发上,关心地:“你等着,我给你去倒杯热水。” “不用了,我没事!”邱少泽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柔滑细嫩,他的脸更加的红了。 “没事?你烧的脸都红了,头还这么烫,怎么会没事?”明姿画又探身过去,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整个脑袋真的不是一般的烫。 她却不知道自己探身的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靠地更近了,她刚洗完澡后身上好闻的沐浴香味,全都带进了邱少泽的鼻端。 邱少泽身体更加燥热难受了,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可是又怕明姿画察觉,只好悻悻地挥开她的手,背过身去掩饰。 “我真的没事!”他咽了口唾沫,声音粗哑。 明姿画以为他背过身去,是不想她碰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邱少泽就不是太喜欢跟她像时候那样亲近了。 有时候她稍微靠近他一会儿,他就会立马跟她保持距离,有意避开,刻意躲闪。 明姿画觉得他应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所以才会跟他划清界线。 她本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他没必要再这么避讳她,可是他好像还是不喜欢她太亲近。 “哦,那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姿画耸耸肩,尴尬地起身离开了沙发。 “画画!”邱少泽连忙转过头来,叫住了她,心里感到巨大的失落。 “嗯?还有事吗?”明姿画不解地眨着眼眸。 “你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的?”邱少泽紧紧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的急切,那张帅气逼人的俊脸上满是期待。 “对哦,我想起来了!”明姿画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高深莫测地冲他笑道:“你等我一下。” 完飞快地跑到书桌的电脑前,滑动鼠标点了几下,取下USB接口上的U盘。 “给你!”她将那个U盘扔向邱少泽。 “这是什么?”邱少泽接过后,疑惑不解地问。 明姿画瞳光潋滟,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恶的味道:“好东西,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邱少泽凝眉看着她:“到底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不过你看了以后肯定会大大的惊喜。”明姿画故意卖了个关子,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意味深长地笑道。 邱少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心里划过明显的失落。 虽然明姿画强调,这个U盘里有很大的惊喜,可是再大的惊喜对他来也比不上她。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一个她而已。 “哎呀,我还能骗你吗?你回房间看了就知道啦,保准你兴奋的睡不着觉,明还会感激我呢。”明姿画拍着胸脯,笑滋滋地道。 完了就将邱少泽往门外推。 “画画,我……”邱少泽到了门外才想起来,自己今晚上来她的房间,其实是想要跟她表白的。 他想跟她清楚,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女孩子,就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他希望她能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是他来到她的房间之后,还没来得及清楚,就看到明姿画出水芙蓉沐浴后的美好模样。 这对一个已经俏想了她许久的男人来,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 邱少泽一时头脑发热,口干舌燥,还以为她是打算跟他那样,紧张高兴的连原本进来想要什么都忘记了。 等他这会反应过来要什么的时候,明姿画已经将他推出了房门外,笑嘻嘻地跟他晚安,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邱少泽被她关在了房门外。 他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心中烦闷。 自己明明组织好的话语,怎么一面对她的时候,就不出来了呢? 他看到她就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浑身的热度烫得不行。 刚才还差一点被明姿画误会他是感冒了。 邱少泽发现自己从到大每回想要跟明姿画表白的时候,都是这种症状。 不管他平时再多么伶牙俐齿,一到要跟她表白的时候,就会紧张的全身大汗,心跳得快出了嗓子眼。 曾经他就想到了给她写情书的老土方法,跟她表白。 那时候他还是青涩的大男孩,怕用中文写情书,表达的太露骨了,就改用英文写。 可是写完以后他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明姿画这丫头英文不好,他给她一封英文的情书,她未必看得懂。 而且她还相当的没耐心,看不懂肯定也不会去查的,肯定是看一眼就把他的情书扔一边了。 所以那封情书至今他都没有送出去,一直被他珍藏着。 想到那封情书,邱少泽的眼神又变的柔软了起来。 如今他跟明姿画也算是扯证了,以后她就是他的老婆了。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他还怕没机会让她了解到他的心意吗? 邱少泽唇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拿着明姿画给他的那个U盘,回到了自己的隔壁房间里。 他将那个U盘插进自己的电脑里,发现里面是几个视频。 他坐在椅子上,随意点开了一个播放,里面立即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邱少泽惊怔了一下,看着电脑屏幕上一副极魅惑的男女画面,在他的面前上演。 他的俊脸一下子爆红,喘息不由地加重,全身都出了热汗,整个身子绷紧了起来。 该死,明姿画给他的U盘里竟然是毛片?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他想要关掉,手却不听使唤。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画面上的那个女人,不知怎么的,盯着盯着那个女人竟然变成了明姿画。 脑子里突然有一股冲动,冲进隔壁的房间,把明姿画狠狠地按在地上…… 邱少泽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明姿画沐浴后的模样。 他开始低喘…… …… 隔壁的卧房里。 睡梦中的明姿画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全是汗,睡袍软塌塌地贴在身上,嗓子烟熏火燎的。 她并不排斥春梦,而且偶尔做做春梦,还能让她的身体放松舒展。 可是这一次,她梦里的那个男人,竟然是邱少泽! 明姿画立即被吓醒了。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用手捶着脑袋,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左右脸颊,懊恼地自我反省。 难道是因为最近都没有男人,她太饥渴了,而邱少泽又恰恰好在她身边,两个人朝夕相处,所以她睡梦中潜意识的就把他给…… 不行不行! 明姿画飞快地摇头。 少泽是她的好哥们,她怎么能打主意到他头上? 她这样做也太可耻了! 明姿画深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打开房门下楼,准备去厨房的冰箱里拿杯冰水来喝,给自己降降温。 刚走进厨房门口她就“啊”地惊叫了一声,厨房里面影影绰绰的巨大人影把她吓住了。 “啪。”下一秒灯亮了,厨房里一片雪亮。 明姿画用手搭在眼睛上,适应了一会才把手拿来,就见邱少泽正背倚在厨房的冰箱门上看着她。 她心里有“鬼”,见到邱少泽,脸立即就变得尴尬无比,可还是要强作镇定。 “少……少泽,你还没睡呢?”明姿画吞吞吐吐,僵硬着表情问。 邱少泽“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也没睡?” “哦……我已经睡过了……那个,口很渴,来喝点水……”明姿画挤出一丝不自然地笑容,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邱少泽“哦”了一声,很识相地将身子侧过去一点,让她打开冰箱门,拿出冰水。 明姿画心下慌乱,转头四下里找水杯,其实杯子就被她搁置在餐桌上。 看她那迷糊的样子,邱少泽斜扯了一下嘴角,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 “谢谢。”明姿画接水杯,也没有多想其他,立即低着头倒水。 水落在厚底玻璃杯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澈,且暧昧。 邱少泽身体不由得激灵了一下,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明姿画。 明姿画此时的发丝凌乱,俏脸白皙中透着红晕,她倒完水后仰着头,将水一点点喝进去,雪白纤长的颈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优美。 她只想赶快喝完水离开,不敢再面对邱少泽,也就没有发现她现在正用的这个水杯,其实是邱少泽刚才用过的。 而现在她合着他的唇印,喝着同一杯水,这个想法让邱少泽的喉头发紧。 他的目光从她的颈子下移,她身上的丝绸睡袍正汗湿地贴在身上,由于明姿画没有穿内衣,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非常的明显,清晰可见。 邱少泽的呼吸突然重浊,盯着她美好的身子,目光逐渐上移,再看向她白晰又红润的脸蛋,他无法抑制自己身体的燥热变化。 然而他的这些变化,明姿画却浑然不觉。 在她放下水杯后,邱少泽就像电影里俊美的吸血鬼一样,把自己的獠牙完美地隐藏了起来。 明姿画看了他一眼,舔了舔依旧干燥的嘴唇,随意地笑着问:“少泽,你怎么还不去睡呀?” 深深地吸了口气,邱少泽歪头看着她的脸,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目光却比语气要犀利。 明姿画心下一惊,脸色都变了,难不成被少泽瞧出了什么来了? 明姿画赶紧摇头,极力掩饰:“没,没有呀,我很少做梦的,我去睡了,你也赶快睡。”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邱少泽才转回头来,拿起明姿画刚才放下的杯子,放在眼前,对着灯光看了看,杯角的唇印依稀可辨。 他再次倒满冰水,举起来,将杯子倾斜,冰冷的水一点点浇在自己的胯间。 他靠墙坐下来,并不管自己无法熄灭的热火,而是将剩下的冰水合着依稀的唇印慢慢倒进自己嘴里……明姿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睡好。 脑海里反复播放的都是刚才的梦境。 她简直快崩溃了。 把自己的脑袋用枕头遮盖住,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过了好半响,她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第二早晨,明姿画洗簌完毕,画了一个完美的妆容,换上一套青绿色的高定套裙下楼。 不意外的,邱少泽正在厨房里给她准备早餐。 明姿画这次没过去打扰他,一个人乖乖地走到餐厅里等着。 不一会儿,邱少泽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这才发现了早已坐在餐厅等候的明姿画。 今的她很漂亮,光彩照人,让他移不开眼。 “早!”他眼眸炽热,跟她打招呼。 “嗯,早!”明姿画假装拿着手机在玩,并没敢抬头看他。 “用早餐了!”邱少泽体贴地将她的那份端到她的面前。 “谢谢!”明姿画感激一声,就埋头吃了起来。 邱少泽却没有吃,一直深情凝望着她。 明姿画吃了一会,感觉到来自对面的灼热目光,不由地抬起头来。 “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她疑惑地眨眼问道。 邱少泽仍是看着她一言不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华美而梦幻,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 明姿画微微嘟起嘴巴,她在想知道某件事答案的时候往往都是这种表情,用迷惑的目光看着邱少泽突然起身,他的身体越过餐桌朝她靠过来,然后慢慢低下头,他的脸几乎凑到了她的唇边。 一股属于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明姿画还来不及尴尬,他已经伸出食指在她嘴角轻轻一揩。 “这是什么?”邱少泽的手指伸到她面前,上面粘着红色的东西。 在他迅速退开以后,明姿画的脸莫名地热了起来,照理她应该早就习惯了跟邱少泽的亲近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尴尬、不自在,话有点结巴,“啊……蕃、蕃茄酱。” “你还真是不心!”他的目光从指尖移向她的脸。 “啊……?我刚才吃得太快了,不心沾到了……”明姿画僵扯着唇角解释。 “这个很好吃吗?”邱少泽挑了下眉问道。 “啊?”明姿画来不及回答,吃惊地看着他把食指送进了自己嘴里,轻吮,而他的手指上是从她脸上刮下来的蕃茄酱……她瞬间石化了。 “还不错……酸,酸,甜,甜。”邱少泽啧了一声,将吮过的指尖对她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然后笑着弯起唇角。 “少泽,你……”明姿画脸颊抽动,不知道该些什么,她很少有这种无措的时候。 “昨你给我看的那些视频里,好像有我们今早晨的这一幕!”邱少泽突然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什么?!”明姿画更加惊讶地看着他,额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怎么,视频是你给我的,你自己还没看过?”邱少泽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启唇反问。 明姿画硬着头皮:“我还没来得及看!” “为什么给我这种视频?”邱少泽目光深深,探究的眸色落在她的周身上,令她无所遁形。 明姿画翻了翻眼:“我这不是怕你憋不住,寂寞难耐吗?” “所以你就给我看这种片子?”邱少泽黑眸里划过一丝的幽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气息。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从到大还没看过毛片吗?”明姿画不以为意地哼声。 她这也是好心为他着想,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感激。 邱少泽眯紧了眸子,突然起身坐到她身边来,在她耳边低哑地磁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越是看这种片子,就越想要……” “啊!”明姿画尖叫一声,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跟他保持距离,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你知道我要什么?你就不行?”邱少泽被她的反应也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划过深深地失落。 “你还能想干嘛?喂,邱少泽,你可别太过分啊,我怎么也算是你半个老婆,主动给你找毛片看,已经算是很对得住你了,你要是在我的别墅里找女人,就太过分了啊!”明姿画忍不住提醒他。 她给他看毛片,不过是让他夜深人静,憋不住的时候,自己解决一下。 可是他倒好,越来越过分,竟然还想要把女人往她家里带?! “找女人?我什么时候过要找女人了?”邱少泽一脸懵状,额头上满是黑线,心里更加疑惑。 “你刚才男人越是看这种片子,就越是想要,难道你不是想要女人,还是想要男人?你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明姿画眼睛瞪地大大的,她的男闺蜜不会真的被她掰弯了吧。 “我不是想要男人,也不是想要女人,我是想要……”你啊,笨蛋! 邱少泽这句话还没有完,就听到明姿画一声大大的抽气声,看他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不是,画画,你听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邱少泽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清楚。 “什么都不用了!”明姿画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明白的!” “你明白?你真的明白?”邱少泽怀疑的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我当然明白,你喜欢的人回来了嘛,我明白的,你想要她,很快就可以梦想成真了。”明姿画拍拍他的肩膀,嘴角一掀,认真得保证道:“你放心,既然我们之前好了,只是扯个证而已,我不会耽误你的,我会自己去跟林女士清楚的,绝对不会阻碍你们。” “我喜欢的人?谁?”邱少泽的眉头紧蹙,面色紧绷了起来,听她这话的意思,她所谓的那个他喜欢的人肯定不是她自己。 “方奈熏啊!她不是你的初恋吗?”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挑眉。 “不是她,我的初恋不是她……”邱少泽连忙辩驳。 “不是她?还能有谁啊?王奈熏?李奈熏?还是张奈熏啊?”明姿画饶有兴趣地打探,走过去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慵懒地提醒他:“少泽,在我面前你就别害羞了,你可别忘了我跟你从一起长大的,我还是你的同学呢,你身边有几个女孩子我还不清楚啊!” “……”邱少泽的俊脸变了又变,眸光深不可测起来,肆意地盘旋在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却并没有看出来他的眼神异样,而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 “以前你家里人觉得她家世不好,出身平凡,配不上你,现在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感情方面的事情可以自主选择了!你完全可以大胆地去追求自己的真爱,不需要被我们两家的联姻绑定住,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她由衷地道。 对于方奈熏的事,她昨晚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她应该尊重邱少泽的选择。 如果邱少泽现在还喜欢的,明他们俩真是真爱了,她又何必阻拦呢? “你要我去追求她?”邱少泽脸色不禁变得沉郁了起来,心更是扯痛了一下。 原来在她心里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别人,还想把他推给别人。 这样她就自由了?就可以摆脱他们两家联姻的束缚,去选择她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了? 明姿画眨巴着双眼,一脸惊奇:“难道你现在不喜欢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移情别恋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移情别恋过,我喜欢的女人一直只有一个人!”邱少泽敛起幽眸,炯炯目光盯着她的脸颊,认真而又严肃地。 350真正身世:她竟是他的女儿(加更) “那不就得了!”明姿画撇了撇红唇,以为他那个一直喜欢的人是方奈熏,也就没有多问,坐下来继续埋首用早餐。 邱少泽本来还鼓起勇气,准备接着她的话,就这么对她表白了。 可是见明姿画这副漫不经心地表情,他又不知道从何起。 就这样,邱少泽一直坐在明姿画的边上,看着她享用美食,他欲言又止,心情复杂矛盾。 可惜始终没有把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话出口。 终于,明姿画用完早餐了,转过脸来一看,见邱少泽又是没有开动,不由惊讶地问:“少泽,你怎么还没开动?最近胃口不好?” “我习惯细嚼慢咽,吃得慢!”邱少泽尴尬地解释。 明姿画挑了一下眉,知道邱少泽用起餐来,比她绅士有礼,他时候的礼仪课程还是学的不错的。 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吧,你慢慢享用,我先去公司了。” 完就拎着自己的包包出门了。 一直到明姿画离开别墅,邱少泽都没有叫住她,把自己想要的话出来。 她走之后,邱少泽心里又忍不住懊恼。 他不想明姿画一直误会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就算她不会接受自己,他也不想她误会他喜欢别人。 就这样,他终于深深吸一口气后,拿出手机拨了明姿画的电话过去。 明姿画刚上车,就接到邱少泽打来的电话,她疑惑的接听了:“少泽?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 “不是,画画,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邱少泽郑重其事地口吻。 “哦,什么事啊?”明姿画怔愣的问,从未听过邱少泽如此紧张的语气,他要的话应该很重要吧。 “今晚上我请你去滨海湾酒店的水晶餐厅,我们见面了。”邱少泽红着俊脸,一鼓作气完,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地嘟嘟声,明姿画很是疑惑。 滨海湾酒店是纽约的顶级酒店,里面的水晶餐厅更是全美数一数二的餐厅,里面有全世界各地的不同风味美食。 经常还有富豪包下那里跟恋人求婚! 今晚邱少泽怎么突然有这个闲情逸致,带她去那个酒店? 他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一定要在那里才能的吗? 想到刚才用早餐的时候,自己跟邱少泽的谈话,明姿画不禁怀疑邱少泽是不是想约她去那里,跟她摊牌清楚。 他一直喜欢的人是初恋方奈熏,跟她不过是遵从父母意愿的联姻。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应该要成全他,放手给他幸福? 虽然明姿画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不怎么喜欢那个方奈熏,但是少泽毕竟是她从一起长大的哥们,她也不想他不开心,这辈子只能绑定了跟她在一起,不能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这样一想,明姿画原本打算开去费氏,突然一打方向盘,她将车子转弯,开去了另一条道路上。 明姿画打算去医院找林女士,跟她清楚。 她跟少泽根本就不想结婚,林女士跟冯媛媛两位长辈就不要再乱点鸳鸯谱,强行用联姻把他们绑在一起了。 人这一辈子苦短,谁都不应该将就自己的另一半,她跟少泽不该为了家族的联姻,牺牲自己的爱情。 她是无所谓嫁给谁,反正她的爱情观跟一般人不同,可是少泽不一样,明姿画不希望他这一辈子被迫只能将就自己。 明姿画到了医院后,并没有在费明德的病房里看到林女士,也没有看到费明德,看护房里也没有人。 她走到护士台去询问了才知道,原来林女士陪费明德去做检查了。 虽然费明德现在昏迷不醒,但好歹一条命还是保了下来,现在经常要做各种检查,医生商议着救治办法,希望能让他早日醒过来。 明姿画没有见到人,就打算自己去医院楼下的园子里去晒晒太阳,等一会林女士回来了,再找她谈。 没想到在过道上遇到给费明德送化验报告的护士,那名护士认得她,知道她是费明德的继女,她顺手就将那份报告递给了她,让她帮忙转交给林女士。 明姿画点点头,一边朝楼下走着,一边看着那些数据,却意外地听到了两个护士在一旁窃窃私语,“今早上床的一个女人突然塞给我一个红包,吓我一跳。原来她是型血,她老公是B型血,但是,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却是A型血,她大概是害怕了,想让我帮着遮掩着点。” “哎,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是她想要遮就遮得住的,迟早有一都会发现的!”着,两个人就推着推车往前走了。 明姿画却愣住了,听着这两个护士的对话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她们,问道,“那按照你们的意思,如果父母中一个是A型血,一个是型血,他们的子女就不可能是B型的了,是吗?” 两个护士突然听到她拦住她们这么一问,就都惊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表情都有些莫名的复杂。 其中有一个脑子转得快的飞速地回了她一句,“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当然了,也会有极个别的案例。” 完,两人就离开了,明姿画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大脑里一片混乱。 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两个护士的那段对话,她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但是此时此刻,却由不得她不这么想了。 那两个护士的话像晴霹雳一般,让她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明姿画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个已经挂掉的珠宝商父亲明鸿羽是型血,而他母亲林女士是B型血,但是她自己却是A型血。 可是照刚才那两个护士对话来看,子女的血型不太可能不跟父母其中一个人的血型一致,也就是一个型血的父亲,跟一个B型血的母亲,不可能生出一个A型血的女儿。 这样看来,林女士跟明鸿羽这两个人中就有一个可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又或者他们两个人都不是。 想到这里,明姿画突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她很可能不是林女士跟明鸿羽的亲生女儿。 那她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 明姿画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刚才因缘巧合拿到的费明德的化验报告单,整颗心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不会的,应该不可能是这样!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平静地情绪一下子有些凌乱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正确的,明姿画僵直着身体,颤抖地伸出手打开那份化验报告单。 在里面找到血液检测的那一项,她清楚的看到费明德的血型竟然是A型。 明姿画一下子惊震住了,身体颤了颤,差点站立不稳。 费明德的血型竟然跟她一样是A型? 而林女士跟明鸿羽都跟她不是一个血型,这明了什么? 明了她极有可能是费明德跟林女士的亲生女儿,她的生父并不是那个已故的珠宝商明鸿羽。 明姿画的大脑一下子懵了,几乎难以置信。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再仔细地想一想,从到大很多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印证。 比如:费明德对她的态度,按理他根本不爱林女士了,她只不过是林女士跟前夫所生的女儿,可是费明德却一直对她不错; 不仅对她跟费思爵这个儿子一视同仁,还力排众议给了她百分之五的费氏股份,又力挺她去费氏国内总部做出成绩。 特别是他这次出车祸,竟然提前立下遗嘱,宣布她明姿画是他的代管人,而不是他儿子费思爵。 当时易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林女士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仿佛早有所料了一样。 明姿画只觉得整个头顶上空都轰隆隆的作响,这个大胆的假设像一颗炸弹一般投入她的心湖,激起波澜壮阔的一阵子水花,让她久久地都无法再平静下来。 明姿画整个人惊在那里,半都没有缓过神。 来往路过的人,看她如雕塑一般僵直地站在原地,都不由地像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明姿画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就在她胡思乱想理不清楚头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秘书莱丽打开的电话,通知她今上午有个例会。 明姿画现在哪有心情去开什么会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自己亲生父母及身世的怀疑,不搞清楚她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做其他的事。 明姿画让莱丽通知副总Byd代她主持,她今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就不去公司了。 挂上手机,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转身朝费明德的病房里走去。 到底她的身世是怎样的?谁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有问林女士才有答案了。 明姿画回到费明德病房的时候,林女士已经陪他做完检查回来了。 她刚想推开门走进去,就听到林女士对费明德的话声。 “你现在是躺在这里,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反而是好事!” 费明德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若不是旁边的心电图显示他还有生命迹象,他现在就跟一个木偶没有区别。 明姿画见林女士似乎是有话要跟费明德,也就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在门口听着。 只听林女士对费明德道:“你放心,费氏现在在我们女儿手上,我已经找了Byd跟herry两个人帮她,费氏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强大。” 林女士的话,就像晴霹雳般,让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 林女士竟然对费明德,我们的女儿? 她这么是不是变相证明了,她真的是林女士跟费明德的女儿?! 这样来,她跟费思爵其实是……兄妹? 同父异母的兄妹?! “不过费思爵我已经将他赶出费氏了,你应该知道有他在,你女儿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获得费氏的控制权。虽然费思爵是你最心爱女人的儿子,可是他毕竟不是你亲生的,画画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费氏不可能留给一个外人!”林女士又继续对费明德道。 明姿画再次惊震住,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像被雷劈般僵在那里,心里不禁波涛汹涌起来。 没想到她跟费思爵,竟然她才是费明德的女儿,而费思爵虽然姓费,却跟费明德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难怪费明德在她跟费思爵这两个继承人之间,一直摇摆不定,无法抉择! 原来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费思爵能力超群,又有费氏各位叔伯董事的拥戴,还是费明德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按理费思爵应该是继承费氏的不二人选。 可偏偏她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纨绔千金却被林女士推上位,跟费思爵竞争,费明德也默许了。 原来她其他方面都不如费思爵,但最后能真正获得费氏,被林女士推上位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才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 费氏是费明德一手创立的,同时也离不开她外公势力的支持,费氏肯定不可能留给一个外人。 而她其实才是跟费明德有血缘关系的后代! 明姿画顿时瞠大了双眼睛,神色惊震而僵硬,就像寒冬腊月被一盆冷水突然从头顶淋下来的感觉,浑身冰冷,冰冷冷的无法捂热,就连呼吸也变的沉重起来。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精心培养费思爵,早已把他当成了你的亲生儿子,你是想让费思爵娶画画,这样费氏既可以留给你的女儿,又可以让费思爵帮她,而你对你那个心爱的女人也算有了交代!可是你却唯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林女士苦笑着看着费明德,声音低沉压抑。 “你明知道画画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却想让她嫁给我这辈子最痛恨女人的儿子,你认为可能吗?费明德啊费明德,枉你也是一代枭雄,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最痛恨的就是抢走她心爱男人的女人吗?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费思爵的母亲,你觉得我会把我唯一的女儿嫁给她的儿子?你根本是做梦,费思爵他也是痴心妄想!我的画画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的!费氏也没有他的份!”林女士到这里,脸颊扭曲,神情变得癫狂了起来。 “我早过,我会把那个贱人跟她的儿子一起赶出费氏,属于我的家产,我的男人,我的一切,绝对不会便宜他们!当然也包括我的女儿!画画现在已经跟少泽结婚了,邱家这门亲事是我从就给画画定下的,虽然你坚持要把女儿嫁给费思爵,但是有我林淑君在的一,怎么可能让你跟费思爵那个浑子如愿!不过,你怎么也是画画的亲生父亲,现在你女儿已经结婚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只会一声,毕竟没准哪一你就会醒来了,到时候认错了女婿可不大好……” 听到林女士的这些话,明姿画的心里就更加地乱了,心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在线上。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慢慢地转过身,准备一声不吭的离开。 偏偏这时候护士领着医生过来查房,看到明姿画站在门口,就跟她打招呼:“明姐,你在啊?刚才的那份化验报告,你帮我交给你母亲了没有?” 明姿画迅速地回神,一时间情绪难以平复,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不出来。 那位医生发现了她的异样,上前来主动关心地询问:“这位姐,你没事吧?” 明姿画摇了摇头,表情复杂,眉目幽深,僵着的唇角都在哆嗦。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林女士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声音,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来。 她对那些医生跟护士们交代一声,那些人就进去给费明德检查了。 明姿画把手里的报告递给林女士,一句话都不,就想要离开了。 林女士却叫住了她:“站住!” 明姿画身形顿住,脸色却显得很僵硬,心里的情绪更是起伏不平。 “你跟我过来!”林女士深深瞟了她一眼,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她道。 完就径直先走开了。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林女士带她来到了医院一楼的一处人工湖边,这里人很少,很安静,很适合她们母女谈话。 气氛有些压抑的窒息。 她们久久都没有开口。 一下子得知了这么多真相,明姿画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起了。 林女士沉默了一会,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你刚才在外面全都听见了?” “是!”明姿画点了点头。 林女士早就猜到她已经听见了,脸上几乎看不见有任何的波澜:“听见了也好,你也是时候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费明德才是我的亲生父亲?”明姿画扬声问道。 林女士目光深切,沉重地叹了几口气:“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是明鸿羽的女儿。” 明姿画眼眸一缩,心里多了几分的复杂,她自然知道林女士这么是什么意思。 林女士怨了费明德这么多年,恨了费明德这么多年,甚至因为这个男人患上了抑郁症,又怎么愿意承认自己还爱着这个负心的男人,甚至在被他抛弃后,还给这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呢? 所以她宁愿麻痹自己,自欺欺人,其实她的女儿并不是费明德的,其实她还是可以跟别的男人重新开始。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道,这么多年她从未走出过曾经的那段伤痛的阴影。 即便林女士后来又改嫁给了珠宝商人明鸿羽,她还是没有从跟费明德的那段感情里得到解脱。 “如果你真把我当成了明鸿羽的女儿,又何必计较费氏到底最后由谁来继承?又何苦费尽一切心机,把我推上费氏现在的这个位置?”明姿画讽刺地反问道。 林女士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承认道:“你的没错,虽然我心里宁愿你不是费明德亲生的,可是我还是把你当成他的女儿来栽培,所以你从到大我才会对你极其的严格,我要你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是要坐上今这个位置的!” “包括非逼我嫁给邱少泽,跟邱家联姻,反对我自由恋爱,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明姿画皱起秀眉,冷笑着质问。 林女士立即板起脸,不满道:“少泽哪里不好?我是你母亲,我让你嫁给他还能害你吗?我给你选择的丈夫,绝对是百里挑一,对你最好的选择!难道要让费明德把你嫁给费思爵,你自己,邱少泽跟费思爵哪个适合做你老公?我跟费明德到底谁是对的?” “妈,现在是给我选老公,不是你跟费明德争第一,你为什么事都要跟费明德唱反调呢?我自己的老公,我为什么自己不能选择?少泽是很不错,可是我跟他从一起长大并没有爱情,我们不应该这样绑定在一起,由你们父母决定联姻,他应该选择他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不是我!”明姿画据理力争道。 “我觉得少泽很满意我跟他母亲的安排,你就不用为他瞎操心了!而你现在身为费氏掌权人,应该多用心在公事上。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更加应该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将来不仅是费氏,你外公我们林家的事业版图,都是要交给你的,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我怎么放心?”林女士眉宇间蕴含着一股担忧。 明姿画撇了撇红唇,有些气愤地叫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继承费氏,更加没有打算接手外公的事业,我就不能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吗?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给我安排好的?婚姻、事业,全部都是?我就一定要按照你安排好的路线来走?人生就不可以出现任何的意外?” “让你自由选择?你想干什么?当网红?还是做女明星?又或者是去给陆擎之还是司绝琛当情妇?明姿画,你从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跟背景,去做一些抛头露脸、卖弄风骚的工作没问题?还是去给有钱男人当情妇合适?”林女士脸色更沉了,气愤地质问。 明姿画却哼了一声,不以为意:“我不就是做网红,又想当明星,还吊着几个有钱的高富帅吗?这有什么问题?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这样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俗人,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做什么女强人,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甚至还要我接手外公的事业,我根本就不想压力那么大,那么辛苦!女人操心太多事是很容易长皱纹的嘛!” “问题就在于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费家跟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应该要明白自己的责任!以你的身份去做网红当明星,就是给我们林家跟费家丢脸,你还想去给陆擎之跟司绝琛当情妇,那是我跟你外公都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你现在已经嫁给邱少泽了,是名正言顺的豪门少奶奶,不要幻想着去做什么卑贱的情人,你必须要跟那些男人划清界线!”林女士脸色都被她气绿了,眉头皱成了麻花。 “我可不是什么卑贱的情人,我又不要做三上位,怎么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我是游走在几个男人身边的狐狸精啊,这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至少比嫁人或者一辈子栽倒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多了吧?你为什么非要叫我联姻呢?”明姿画挺直了脊背,漫不经心地回道。 林女士眯紧了双眼,再次教育:“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难道你想跟那几个男人厮混一辈子?你不嫁人以他们的身份也会娶妻?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做他们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们要结婚我就跟他们分手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合则来不合则散呗!他们结婚了我就再找!女人干嘛非要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固定的死死的,一旦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难道要像你一样患上抑郁症,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明姿画一时嘴快,把自己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看法,脱口而出了。 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原本只是打算过来跟林女士清楚她跟少泽的事,没想到却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她存心是想一些林女士接受不了的话,有意气她。 她在被林女士隐瞒了这么久自己的身世后,突然一下子知道了,心里凌乱的很,拼命地寻找宣泄的出口。 林女士让她嫁给少泽,明姿画也知道她是为了她好。 可是林女士自己的婚姻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例子,她为此多次自杀。 林女士不清楚的是,当一个女儿从到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因为男人,因为婚姻变得疯狂、扭曲、甚至多次轻生后,她对婚姻跟男人,肯定不可能再抱有幻想,也不可能再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对爱情抱有憧憬。 如果林女士有她一半看得开的话,也不会发展到今的地步。 明姿画胸腔不停地起伏着,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今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而她刚才的话,显然已经戳中了林女士心底最痛处。 林女士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沉郁。 她这一辈子都要强,也只有费明德背叛这件事是个硬伤,至今没有走出来,还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对不起,我需要冷静一下。”明姿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抿着唇转身离开了。 林女士没有再喊住她,她知道明姿画需要时间去消化接受这一切,她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目光复杂幽深。 * 明姿画开车离开了医院后,就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转着。 她踩下油门,将马力开到最大,也不知道自己要开去哪里。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心情更是沉重,烦躁地感觉一阵阵的袭来,堵的她的胸口发慌。 就在这时候,明姿画接到了蓝翎儿给她打的电话。 “画画,你在哪里?燕子来纽约了,我约了不少姐妹,大家一起聚聚,就差你了。” “燕子来纽约了?你们在哪?把地址发给我?”明姿画惊讶地完,连忙问。 很快蓝翎儿就把地址给她发来了,是一个高档酒吧。 明姿画设置了导航,将车子开过去。 酒吧里,晃眼的霓虹灯,激昂舞曲,舞池中妙曼身姿,空气中含着荷尔蒙勃起的气息。 蓝翎儿包了一个大包厢,昔日的姐妹聚首,坐于沙发一排。 明姿画进来的时候,大家一阵子起哄。 “画画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是邱太太了。” “是啊,好福气啊!” “邱少泽这样的金龟婿怎么就被她嫁到了呢?” “所以啊~老公要从勾搭在一起!” 明姿画脸上讪讪然,半都没有一句话。 今她刚得知自己的身世,现在心情正烦着呢,实在跟她们开不了玩笑。 “画画,怎么了?跟少泽吵架了?”蓝翎儿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关心地问。 “没有。”明姿画摇了摇头,径直拿起一杯酒,对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既然没有,今儿个趁姐们都在,不如讨教讨教今后伺候老公的活技,学好受用终身啊。”蓝翎儿冲她暧昧的眨眼。 “我看还不如你自己多学着点吧,反正你也快结婚了。”明姿画朝她挑了一下眉,反过来调侃。 那些女人听到明姿画这么一,也都围着蓝翎儿起哄起来。 费思爵花名一向在外,如今却传出要跟蓝翎儿步入婚姻殿堂,没有这个更让这群八卦的女人感兴趣了。 明姿画见蓝翎儿被这些女人围着,要她聊她跟费思爵的事,她索性走到一旁独自饮酒的上官燕身边。 “燕子,你怎么来纽约了?”明姿画拿酒瓶跟她碰了一下,好奇地低声问道。 “画画,她突然醒来了。”上官燕没有看她,眸光凝聚在某一个点上,低喃着道。 “她?!”明姿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上官燕的那个她很有可能是陆九柬的原配妻子。 她的眸子顿时瞪大,不敢置信地问:“那个女人不是为陆九柬挡了一枪以后,变成植物人了吗?怎么会突然又醒过来了?” “是啊,她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却还是醒过来了,你上怎么这么厚待她?”上官燕郁闷地喝了一口酒,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地冷笑。 明姿画听上官燕这口气,应该是不想陆九柬的妻子醒过来的。 也是,上官燕毕竟是三,见不得光的,本来陆九柬能跟她相处的时间跟机会就有限,现在陆九柬老婆又醒来了,上官燕想要上位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所以你来纽约,是为了出来散散心的?”明姿画歪着头问。 “顺便来参加你跟翎儿的婚礼,我这辈子反正是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了,能看到你们俩风光的嫁出去,我心里也有个安慰。”上官燕苦涩地。 明姿画顿时就皱眉了:“你还打算继续在陆九柬身上耗下去啊?他老婆都醒来了,你又何必非吊死在陆九柬这一棵树上?” “画画,你不懂!我这辈子最美好的青春、光阴、爱情都献给了这一个男人,要我这时候退出我不甘心啊。”上官燕咬紧牙关,神情幽怨:“那个女人醒来了也好,以前她睡着了像个死人一样,我也没法跟她争,现在她醒来了,我们也是时候该正面较量了。” “燕子,你要做什么?”明姿画心下一惊,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真想做一些事挑衅原配,想办法上位吧?” 凭心而论,她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变成这样。 “画画,这是我私人感情的事情,你不要管,也是我跟那个女人多年的恩怨,你管也管不了的,今你就陪我一起喝酒就行了。”上官燕仿佛已经豁出去了,她下定决心道。 明姿画张了张嘴,本还想劝上官燕一些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她还是什么都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走的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既然上官燕选择做陆九柬的三,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她将来要面对怎么样的问题跟人生。 作为朋友,她只能点到为止,却帮不了她。 真正能够帮到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可是上官燕却执着于此,不愿意醒来。 几个时后,明姿画跟上官燕都喝了不少酒。 两人红着脸,身子歪倒在沙发上,神智不清。 “画画,燕子?”蓝翎儿被那群女人灌了一圈酒下来,竟然发现她没有醉,明姿画跟上官燕倒是先醉了。 按理她们两人平日的酒量不比她差啊,今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醉了。 蓝翎儿不知道的是,明姿画跟上官燕今都各怀心事,两个人都多喝了几瓶,这下一起醉了。 “你们快过来帮忙,把她们扶到我车上。”蓝翎儿对那些女人们。 “呦,画画跟燕子怎么都醉了?今的酒有这么烈吗?”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赶过来,纷纷扶起明姿画跟上官燕,向包厢门口走去。 “等一等!”蓝翎儿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她们:“你们把燕子送回去,画画交给我。” 几个女人愣了一下,全都不解:“干嘛要这样?” 蓝翎儿眨巴着眼眸,提示她们:“画画现在已经结婚了,是有老公的人,是不是应该叫少泽来把她带走?” “对对对,应该把她交给少泽!”几个女人纷纷点头,先扶着上官燕离开了。 包厢里就只剩下蓝翎儿跟明姿画了。 蓝翎儿叫来酒保,让他给她弄来一包东西,她给了他一笔钱作为封口费。 蓝翎儿将那包东西扔进了酒内,她晃动了一下酒杯,等药跟酒完全融合后,又坐回了原位。 她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拿了明姿画的手机给邱少泽发了一条信息,接着一脸认真的看向闭着眼躺在沙发上的明姿画道:“画画,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你跟少泽啊,日后你可要备上厚礼感谢我。” “……” 邱少泽收到“明姿画”信息的时候,他正吩咐手下准备晚上在水晶餐厅的表白布置。 他看了一眼信息的内容是:“我喝醉了,快来接我。酒吧。” 邱少泽微微疑惑,明姿画这时候怎么会去酒吧?按理她现在应该是在公司啊。 不过既然是明姿画给他发的信息,他也没有多想,邱少泽随手拿了挂在座位上的西装,利落的穿上,出了办公室。 到了那家酒吧后,邱少泽拨了明姿画的电话。 在包厢内等着的蓝翎儿见到明姿画的手机在震动,立马接了电话,告诉邱少泽她们所在的包厢号。 过了一会儿,邱少泽到达包厢,推门而入。 “邱大少爷,你终于来了,快把你老婆领回去。”蓝翎儿笑着冲他招手。 邱少泽瞥了眼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明姿画,微微蹙眉。 他抬起头,视线望向蓝翎儿,沉声问:“她被你灌酒了?” “没有,绝对没有。”蓝翎儿见到邱少泽过于犀利的视线,赶紧摇头解释:“是你燕子突然来纽约了,画画陪她聊了一会,就多喝了几杯。” 邱少泽没有再质疑,走到明姿画身边,缓缓蹲下身子。 他伸手挑开她遮掩眉眼的发,看着她通红着俏脸,砸吧嘴的样子,心下一叹。 蓝翎儿眼珠子转了转,笑着:“画画今太开心了,你不知道,她能嫁给你是她最幸福的事。” 邱少泽黑着脸瞥向她:“胡诌的时候能打下草稿不?” “……” 蓝翎儿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笑。 见邱少泽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明姿画披上,就要带她离开包厢,她立即端起茶几上她早已准备好的酒杯,递到邱少泽的面前:“来,少泽,我敬你一杯,祝你终于娶到心中所爱!” 邱少泽没接,看着那杯递来的威士忌,表情莫名。 蓝翎儿心下发虚,少泽该不会是看出什么这酒里面有什么猫腻了吧? 351给他下药,撮合他们(加更)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喝啊?”蓝翎儿硬着头皮问。 “我一会要开车。”邱少泽黑眸微闪了一下,薄唇轻启。 蓝翎儿一愣,她倒是没想到邱少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大不了你等会打个电话,叫司机开车来接你们!我这一杯酒你可是不能不喝的,我是代表画画的闺蜜,以后就把画画正式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真心对她好啊。”蓝翎儿煞有介事地交代,将那杯酒强行塞到邱少泽的手上。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蓝翎儿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若是没有她这杯酒的助力,邱少泽跟明姿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呢。 邱少泽眯了眯眼,那幽深的眸子轻扫了蓝翎儿一眼,唇角扯开一抹弧度:“我也祝你跟费思爵能好好在一起!” 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蓝翎儿僵滞着笑脸,顿时神色就变了。 邱少泽也没有再理会她,抱起醉倒在沙发上的明姿画朝门口走去。 边走他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开车来酒吧接他们。 蓝翎儿望着邱少泽抱着明姿画离去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干瞪眼。 “好你个邱少泽,本姐好心好意地给你下药,成全你跟画画的好事,你倒是把我往费思爵那个花心萝卜那里推,我可不想嫁给他啊。”蓝翎儿郁闷的咧唇,一脸生无可恋。 现在连明姿画也被邱少泽带走了,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蓝翎儿随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瓶酒,独自烦躁地酌饮起来。 …… 邱少泽抱着明姿画离开酒吧,没等一会儿,他的人就把豪车开来了。 邱少泽抱着明姿画上车,细心的替她系上安全带,将滑下的西装外套为她遮盖好,这才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他特别嘱咐了司机开慢点,但是明姿画喝了酒,坐姿并不怎么好,脑袋总是往车窗上撞。 邱少泽看得心惊,自己探身过去,替她摆正坐姿。 明姿画正借着酒意,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间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帅气的脸庞。 她不由地看痴了,很是惊叹地张着嘴。 心想:她做梦都能梦见帅哥呢,真好! 邱少泽见明姿画突然间醒了,正想问她感觉好点了没有,就见明姿画突然朝他伸出了邪恶的魔抓,对着他的俊脸又是抓又是捏的。 她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神情似醒未醒,媚态十足,粉唇不自觉地微嘟着:“你是谁呀,长的好帅呀。我看着很满意!” “画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邱少泽面色一怔,不敢置信,双手合托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看清楚自己。 明姿画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了一把他的俊脸,发现手感还不错,他的肌肤很Q很滑。 她满意地夸赞了一句:“帅哥,你这个皮肤好光滑细腻呀,用了什么护肤品,不要吝啬告诉姐姐我阿!” 邱少泽听到她这句谬赞后,满头的黑线。 明姿画双眸微微眯起,轻舔了舔唇瓣,声地嘀咕:“不过呢,就是肉少了点,还是肉肉的舒服呀!” 邱少泽叹了口气,不想跟一个喝酒了神智不清的女人理论,将她整个身子从车窗边扯过来了一些,以免她的脑袋再撞到车窗上。 明姿画身子不稳,被他这么一扯,咣当一下平躺在了后坐椅上,忍不住溢出了一声难受的微言:“哎呦,好痛!” “哪里痛?”邱少泽连忙凑过来,关心地询问。 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狡黠,一把扯住他的衬衫将他拉近自己面前。 她像一个调皮的野猫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那双氤氲着水光的妩媚眸子,醉意迷蒙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诱惑性十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红唇。 邱少泽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心紧张地砰砰跳动起来。 明姿画越靠越近,伸手触上他的唇角,眼里微微闪着疑惑:“帅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邱少泽眸光变得幽暗,身子蓦地紧绷起来。 明姿画的触碰让他全身的细胞活跃,叫喧。 暧昧的氛围使得车内的空气变得燥热。 邱少泽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制力,可是此时此刻,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彼此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让他心跳加速,燥热难安。 明姿画咯咯地笑了起来,为面前的帅哥长得很好看,而窃喜着。 “帅哥,我可以吻你不?”她吞了吞口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两片性感的薄唇。 邱少泽眼眸一亮,心瞬间欣喜若狂。 没有想到明姿画竟然想要亲自己。 他的俊脸瞬间就羞红了,连耳根都羞红了。 明姿画也没等他同意,毫不犹豫地就扑了过去,搂上了他的脖子,覆上了他的薄唇。 邱少泽的心瞬间剧烈的跳动起来,扑通扑通响着,好似打奏的鼓声。 眸光因明姿画的举动而闪着灼热的光芒。 她竟然主动吻了自己! 就在他犹豫着该怎么回应这个吻的时候,明姿画又突然松开了他。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失望,呢喃道:“没有味道!” 不应该啊,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个帅哥,为什么她亲起来没有感觉? “你再试试?!”邱少泽心下一抽,急切地道。 “是吗?”明姿画将信将疑,似有犹豫,没有再马上吻他。 可是邱少泽已经等不及了,他搂紧了她的腰身,将她抱紧在怀里,吻向了她的红唇。 这一刻所有的忍耐与耐心都被他抛之脑后。 他早就想吻她了,这种疯狂的想法每时每刻都在左右他的思想,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 邱少泽霸道狂热的吻着明姿画,如痴如醉,抛开她的贝齿,侵入领地,邀请她与他缠绵。 十指相扣,她被他紧紧的按在后车座上,彼此之流淌的暧昧气息,让两人的心蠢蠢欲动。 邱少泽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瓣,沉重地喘息着。 明姿画迷醉地凝望着他,推了推他的肩膀:“陆擎之,你压的我好重!” 邱少泽的一腔热情,被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犹如泼了一身的凉水,冰冷刺骨,瞬间就被浇灭了。 眼里一闪而逝一抹失落,他放开了她,跌坐回原位,默不吭声。 身上的压力解除,明姿画也爬着坐了起来。 却感觉到车内的热气压,让她难以喘气。 她难受的皱眉,慌忙地喊停车,想冲出车外。 “你怎么了?”邱少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明姿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推了推他,推不动,忍耐不了直接:“呕……” 含着酒气的污秽全都吐在了邱少泽的衬衫上。 难闻的气味在车厢里散开,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闻到了。 “少爷?”司机转过头来看向邱少泽,请示他需不需要停车。 “继续开!”邱少泽面上并无表情变化,只是沉声命令。 司机不得不佩服他们少爷的淡定。 其实并非邱少泽淡定,只是从到大这样的画面,他已经经历许多回了。 明姿画这丫头喝醉酒,总是吐了他一身,他这一身的名贵衬衣已经不知道报废多少件在她手里了。 反正从到大,他已经习惯了。 邱少泽苦笑了一下,拍着她的背,让明姿画能够吐的舒服一些。 直到明姿画吐到胃里空了,这才松开了他。 注意到邱少泽衬衫的污秽,她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嫌恶的挥了挥手道:“好臭,好臭!” 邱少泽一脸黑线,没好气的撇开眼道:“还不是你害的!” 明姿画愣了一下,委屈地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好想知道自己犯错了,乖巧的低下头来。 邱少泽也不忍心再指责她什么,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健硕的胸肌。 明姿画的眼睛瞬间又看直了,一刻都没从邱少泽的身上移开。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触感很好。 她忍不住再次咽了口唾沫:“帅哥,你的身材也很不错哦?” 邱少泽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她。 他可不想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她当成了其他人。 明姿画一路欣赏着邱少泽的身材,大饱眼福,竟然也没有再呕吐了,头都不那么晕了。 脑子里只想着等会要怎么把这个帅哥拿下! 邱少泽自然感觉到了明姿画的目光寸步不移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丫头的色女本性,他是非常了解的。 以前身边有点姿色的男人,没少被她揩油的。 不过他很清楚,她对有颜值的男人,只是色,并不是爱。 就跟一个男人想要上一个女人,只是因为生理需要,跟爱情无关一样。 但他想要的并非只是这样。 他并不希望明姿画只是单纯的看上了他的男色。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希望她有一能对他走走心,而不是仅走走肾而已。 终于,豪车到达他们的别墅门外。 邱少泽将外套西装穿上,不至于自己裸奔,他率先下了车。 可是等了一会儿,明姿画并没有跟着下来。 他重新转过身去,对她道:“下车了。” 明姿画抬眸看了他一眼,撅起红唇,低声道:“我走不动了!” “想怎样?”邱少泽掀了掀薄唇,狭长的眼眸一眯而起,知道她这个表情肯定是有事。 果然,明姿画突然仰起头来,朝他张开双臂,撒着娇呢喃着:“我要抱抱!” 邱少泽眼角微微一抽,看来醉的不清,还撒娇求抱。 他犹豫了一下,刚才被这妮子吻的一身是火,再要抱她怕是把持不住了。 于是拒绝:“你自己走!” “不!我要抱抱,要抱抱嘛!”明姿画敞开手,嘟着嘴很是不满的着。 她就是要抱抱,一定要抱抱。 邱少泽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伸出了手。 明姿画扑进了他的怀里,正面对着他,纤手圈着他的脖颈,长腿跨在他的腰上,兴奋的呼喊:“哇喔~好棒啊!飞了,飞了!” “……” 邱少泽苦笑,她倒是开心了,可是两人这般亲密,他真的很难受。 他感觉某处似乎不能自控,从心深处感到空虚。 明姿画又蹭又扭的,使得邱少泽的身体极为敏感。 他不敢再耽搁了,抱着她极快的走进别墅。 进到别墅之后,邱少泽飞快的关上门,他低哑着声开口道:“下来,到了!” “不要,我不要!还想飞飞!”明姿画不乐意,使劲的摇头。 邱少泽松开她,闭了闭眼,靠着门板,大口的喘息。 明姿画望着他,很是不解,隔着西装无意间触到他的肌肤,太过炙热,她畏缩了手。 “好烫!”她惊讶地叫道。 邱少泽眼眸灼热,身体反应告知他需要她。 可是…… “你怎么了?出了好多汗!”明姿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吃惊地着。 邱少泽极快的攥住她的手臂,幽暗的眸子紧盯着她,哑声道:“你想飞是吗?我可以让你飞!” “真的?”明姿画欣喜的瞳孔瞪大,开心地啾着他。 邱少泽看着她,艰难的颔首,伸手横抱起她,疾步往楼上走去…… 一脚踹开卧室的门,他将明姿画扔在床上,欺身压向她,颤着手去扯她的衣服。 邱少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动作急切,呼吸急促,身体里的燥热感越来越疯狂的叫嚣起来。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脖颈,一路下滑。 手边扯掉她的衣服,边搂着她贴近自己。 “咦,不是要飞飞吗?”明姿画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 邱少泽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对上了她的黑眸,明姿画的眼瞳清亮动人,让他无法做出越轨的事。 画画是他从守护长大的女孩,是他想捧在掌心珍爱的人,他怎么可以对她…… 邱少泽懊恼地低咒一声,很是艰难翻身躺在另一边,喘息望着上空。 明姿画卧起身,低着头看着他,迷茫不解。 他刚才不是在亲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吗?怎么突然又不继续了? 邱少泽呼了一口热气,起身拿起一旁的被子替明姿画盖好,他是艰难的开口:“你,乖乖的!别乱动,别乱走。” 明姿画仰头望着他,发现面前的大帅哥好an,一颗少女心噗呲乱跳,猛地点头又点头。 邱少泽赶紧下床,冲进浴室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怕再看她多一眼,他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不再放过她。 邱少泽打开了花洒,淋冷水。 刺骨的凉意微微缓解了他身上的燥热,理智渐渐清明,前后深想了一番,邱少泽不禁黑了脸。 该死的!蓝翎儿给他敬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他是蓝翎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给他敬酒,原来这丫头竟然打这主意,在他的酒里下药。 她的目的是想撮合他跟画画。 可是却害苦了他了。 时间分分钟过去,身体里的燥热还没消停下去,邱少泽苦笑。 看来自己得冲一晚上的冷水澡了! 而此时的明姿画,见邱少泽进了浴室里迟迟得不出来,早已经等在床上等的睡着了。 殊不知,她呼呼大睡的时候,邱少泽正在浴室里冲冷水煎熬着。 第二早晨,明姿画睡够了一个晚上,醒了过来。 她的口很难受,想要喝水。 明姿画起身下床,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明姿画疑惑,这大清早的,谁在洗澡?难不成是少泽? 她迅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以后,嘴里的味道冲淡了许多,胃里也好受多了。 浴室里的流水声还在继续。 明姿画感到很疑惑,如果邱少泽要用浴室,干嘛用她的? 他以前好像也没有一大清早就洗澡的习惯啊。 明姿画抱着好奇心,朝浴室里走去。 她推开门,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邱少泽。 明姿画疑惑的眯了眯眼,走近了一些,这才发现此时的邱少泽脸色发白,全身湿透。 明姿画的心猛地一缩,连忙关了花洒。 她急急地推了推他,喊道:“少泽,邱少泽!” 大喊了几声也没见邱少泽醒来,明姿画顿时着急了起来。 她蹲下身子,吃力的将他穿在身上的西装给脱掉,光裸的上半身让她微微一怔。 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惦记着他的身材。 明姿画回过神来后,使劲拍着邱少泽的脸,再次大声地唤着他的名字:“邱少泽,你醒醒!快醒醒!” 脸上的疼痛让邱少泽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吃力的睁开眼,眼前晃着无数个明姿画的叠影。 他头疼剧烈,合上眼,缓和了一下再次睁开。 “少泽,你醒了?吓死我了!”明姿画见他醒来,悬着的心才稍微一松。 她伸手想扶他起来,手在半空的时候,邱少泽推却道:“不用!” 他此刻全身无力,却坚持自己吃力的从浴缸中起身,跨出浴缸。 然而头重脚轻,让他站立不稳,“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明姿画立即伸手扶住他,紧张的询问道:“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哪里不舒服?” “没事!”邱少泽粗哑地嗓音回了她一句,随后推开她,径直出了浴室。 明姿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走过的地方滴落下的一片水泽,怔怔的出神。 她转身到了浴缸旁,伸手试了水,水竟然是冰冷的! 现在又不是夏,他一晚上都在浴室里泡冷水澡? 邱少泽刚才脑袋眩晕,走路都不稳了,还摔倒在地上。 他唇瓣泛白,脸色微白,不是发烧了就是受凉感冒了! 这个认知拉回了明姿画的思绪,她疾步出了浴室,急声喊道:“少泽,你在哪?” 她在自己的房间寻找了一圈,没有看见邱少泽的身影。 明姿画着急地连忙冲向隔壁的客房。 推开衣帽间,她便看见邱少泽在穿衣服。 明姿画慌忙地走至他的身前,伸手敷在他的额头上的,滚烫的温度使得她惊呼:“哪!好烫!” 邱少泽拂开她的手,穿上衬衫,扣着纽扣,垂眼沉声道:“没事!我得去公司了,今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还开什么会啊?”明姿画瞪直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叫道。 邱少泽看了一眼她极快的别开眼,没回话。 他绕开她,打开房门,下了楼。 明姿画愣了几秒,眉头紧皱。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要去开什么会?只怕他人还没有到公司,就已经晕过去了。 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么热爱工作啊? 怎么突然脑子都变得不清醒了起来? 明姿画急忙追下楼,喊道:“邱少泽,你站住!你听见了没?给我停下来!” 邱少泽疾步出了别墅,上了车。 今的会议非常重要他不能缺席。 事实上,从林女士亮出他跟明姿画的结婚证那后,费思爵就一直在找他麻烦。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明姿画追出去的时候,邱少泽已经开车走了。 她气得只能跺脚,心下暗恼,邱少泽怎么能这么不顾自己身体,就这样走了呢? 她本来打算开车追上他的,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明姿画慌忙掏手机一看,有些失望。 居然不是邱少泽的电话,该死的! 明姿画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的:“翎儿,大清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蓝翎儿听着她的嗓音不对劲,连忙兴奋地打探:“怎么样?怎么样?昨晚你跟少泽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明姿画被蓝翎儿的这通电话搞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昨晚跟少泽上床了没有?”蓝翎儿饶有兴趣地问道。 明姿画一听到蓝翎儿提到邱少泽,就忍不住气恼:“你别跟我提他,他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晚竟然在浴缸里泡了一夜的冷水,今早发了高烧了,还非要去公司开会,你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自虐啊!” 蓝翎儿听到她这么顿时泄下气来,失望地叫道:“也就是昨晚上你压根没跟他睡一起,他宁愿冲一晚上的冷水也不愿意碰你?” “什么意思?”明姿画脑袋一懵,一时没明白她到底在什么。 蓝翎儿暗自着急,扯唇解释道:“画画,昨燕子不是来了纽约,我找你来酒吧吗?你跟燕子都喝多了,我就用你手机给邱少泽发了信息,让他来接你,还自作主张给他的酒里下了药,本以为你们俩会激情一夜,可没想到他竟然没碰你!” “什么?你竟然给少泽下药?”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真想撬开蓝翎儿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这种馊主意真亏她能想得出来! “我这不是好心好意想要撮合你们吗?你你们俩都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我这做闺蜜的都替你们操碎了心呐。”蓝翎儿急躁地挠挠脑袋。 “也许这恰恰明了我们没有缘分。”明姿画叹了口气,眼神幽深。 如果真如蓝翎儿所,她已经给邱少泽下了药,他还坚持了一个晚上没有碰她,那只能明他真的不喜欢她。 “怎么可能没缘分?你们没缘分能结婚吗?这证都领了,明你们命中注定就该是一对!”蓝翎儿立即纠正她的话。 明姿画挑了挑眉,反问道:“如果结婚就算是有缘分的话,那你跟费思爵也是蛮有缘分的,要不你考虑一下接受他得了?” “这……这怎么一样嘛,费思爵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可是少泽喜欢你啊?”蓝翎儿脸色纠结,秀眉皱成一团,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道:“画画,我突然发现你跟少泽还真是一对,都喜欢拿费思爵的事来堵我……” “翎儿,我还有事,先挂了。”明姿画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更加担心邱少泽,没有时间跟她废话了。 完,她便按断了手机,开车直奔邱少泽的公司。 到达邱氏后,邱少泽的秘书告诉她,邱总刚过来就开会了,现在人在会议室。 明姿画心下担忧,邱少泽现在的状况万一坚持不住,突然晕倒怎么办? 她左右不放心,便在会客室里等着他。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过去了,明姿画昨吐的胃里都空了,今早又没有吃东西,脑子里有些眩晕。 可是她又不放心就这么走了。 又坚持了一会儿,临近中午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了。 邱少泽领着一行人从会议室里出来。 明姿画立即起身,朝他奔了过去,在距离邱少泽几步远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少泽!”她朝他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邱少泽转身看向声源处,见到明姿画的那一刻,他微愣了一下,狭长漂亮的眼眸散发着热切的温度,但是他擅长掩饰。 邱少泽将目光从明姿画的身上移开,转眼看向身后的一行人,跟他们交代了几句,那些人纷纷颔首,恭敬地离开。 “画画,你怎么来了?”他这才转头看向她,面色温柔。 “我担心你嘛,你你今早那样的状况,还非要坚持来公司,能不让人担心吗?我一分钟都不敢多耽搁,就跑来找你了,谁知道你在开会,我等了你三个时,连早饭都没吃,现在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先走了!”明姿画朝他嘀咕着,见邱少泽跟没事人一样,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准备跟他打声招呼,就去吃饭了。 邱少泽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 事实上他难受的很,头重脚轻,就连明姿画的话到他耳朵里也化成了嗡嗡响。 直到听到明姿画最后一句话,看他没事,她要先走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等等!” “还有事吗?啊,少泽,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明姿画正疑惑地问,突然发现他手上的温度烫的惊人。 “跟我走!”邱少泽没有多做解释,拉着明姿画进了电梯里。 电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 明姿画发现邱少泽不仅手上的温度很烫,就连呼出来的气也相当灼热。 “少泽,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没退烧啊?别吓我啊?”明姿画惊慌地问道。 “是!”邱少泽咬着牙,点点头。 现在已经开完会了,他无法警告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何况他已经感知到自己身体超出负荷,下一秒他很有可能会晕倒。 “啊?那要怎么办啊?”明姿画连忙伸手抱住他,无比的忧心。 “送我去医院!”邱少泽沙哑地嗓音压的很低,热气扫过她的脖颈,很烫。 “好!”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 医院急症室 医生替邱少泽检查完后,给他打了一针紧急退烧针,又给他挂了药水。 明姿画着急地在急症室外徘徊着,心急如焚。 终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了,她连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里面那位是你的什么人?”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道。 “他……是我老公。”明姿画想了想,有些尴尬地。 这还是她头一回向外人承认,自己还有个老公。 明姿画发觉自己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这句话刚落,就见面前的医生脸色一沉,非常严厉的批评起她来:“姐,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的?你真的很不称职。” “我……”明姿画脸色僵了僵,自知有愧,懊恼自责。 “你丈夫已经高烧到41度了?再晚一点送来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医生严肃地提醒她。 明姿画心下一震,立即做了自我检讨:“对不起医生,是我的错!” 她不应该让他去公司的,今一早就该带他来医院。 不,她昨晚就不该让他在浴缸里泡一夜冷水澡。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医生长叹一口气:“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是的,医生。”明姿画连忙点头。 医生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明姿画在医院病房里守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傍晚十分,邱少泽才醒过来。 邱少泽刚睁开眼,就看见明姿画托着下巴坐在他的病床边,正打着瞌睡。 他心下柔软了几分,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能看到她。 他就这样一直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明姿画,仿佛怎么看她都不够。 明姿画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嘴角都流了口水。 她惊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邱少泽望着她的双眼。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脸欣喜地笑道:“少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邱少泽刚退了烧,没什么力气,勉强撑起身子靠着枕头半卧着。 “你刚才睡着,流口水了!”他淡淡地提醒。 明姿画脸颊一抽,顿时尴尬无比。 不是吧?自己守着他不心睡着了就算了,居然还流口水?那也太丢人了吧? “那个……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姿画适时地转移话题。 邱少泽懒懒的靠着枕头,低哑着声音道:“头还是很痛,怎么办?” 明姿画闻言,立即伸手敷在邱少泽的脸上,发现他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退下去,依旧很烫。 她忧心忡忡的道:“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怎么挂了水一点效果都没有!” 还没等邱少泽开口,明姿画已经冲出病房。 邱少泽有些抑郁,暗叹明姿画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的脸之所以发烫,全是因为他害羞的啊。 医生被明姿画叫来了病房,给邱少泽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负责任的道:“他的烧已经退了,可以回家休养!” “退烧了?不可能啊?我刚才摸了他的脸还很烫,很红呢?”明姿画不明所以地问。 医生看了一眼邱少泽,又看了看明姿画,轻咳一声,“他确实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开一些药你带回去,免得再发高烧!你时不时拿温度计测量一下,超了40度再来医院。还有,回去以后要好好休息,这几不要太辛苦了!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也尽量少做一些。” 医生一本正经地叮嘱,却让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个人都红了眼。 他们俩可没有做夫妻情事,这个医生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很迫不及待想做的样子。 明姿画连忙打断医生,保证道:“我回去会好好照顾他的。”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明姿画回头,来到邱少泽的病床边,轻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了?要是好一点的话,我们就回家。” “嗯,麻烦你了,画画。”邱少泽感谢道。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都是夫妻了,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邱少泽眸子里放光:“我们是夫妻了?” “是啊,怎么我们现在也算是结婚了嘛,夫妻之间应该互相照顾的,我要是生病了,你一定也会像我照顾你一样,照顾我的!”明姿画眯眼笑道。 邱少泽心里暖融融的:“那是当然!” * 回到家后,明姿画扶着邱少泽在沙发上坐下,她自己围着围裙准备下厨房。 “你要吃什么?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我就给你煮白粥好了!” 没等邱少泽开口,明姿画自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正准备转身去厨房,突然想起来医生叮嘱过她,回去以后要记得定时给邱少泽量体温,以免他再烧起来。 明姿画又赶紧上楼,到医药箱里翻找出温度计,下楼来到沙发边上。 “少泽,该给你量温度了!”她眉眼弯弯,笑着拿着温度计到他嘴边:“来,张嘴!” “……” 邱少泽眼角微微一抽,一想到自己被明姿画哄着叼着温度计的画面,他一阵汗颜。 “你快点张嘴呐!我看看有没有退烧!” 明姿画见邱少泽不肯配合,瞪眼嘟嘴,很不满。 “我好些了,不用量了!”邱少泽拒绝。 “不行!万一你再烧起来怎么办?你要是不想叼在嘴里,就放在腋下!”明姿画给他出主意道。 “……” 明姿画见他还是不愿意,索性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膝盖抵在沙发边缘,目光紧盯着他:“矫情什么?不就是量个体温吗?” 邱少泽眼角一抽,伸手握住揪着他领口的手,声音沙哑道:“真没事!我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明姿画疑惑地问。 “……”邱少泽瞬间哑口无言。 “还是得测下体温。”明姿画抿着唇,决定道。 话音落下,她就亲自动手了。 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抬起他的手臂,将温度计塞在了他的腋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明姿画做的自然,可是却苦了邱少泽了。 从明姿画开始给他解开第一粒衬衣纽扣的时候,他浑身紧绷,整个人僵滞住了。 她的身子几乎快擦到他的胸膛了,俏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着气,她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充满了他的鼻息。 本来这并不足以引起某种冲动,可是邱少泽在这一个瞬间却还是有了很强烈的感觉。 幸好明姿画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着厚厚的裤子,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明姿画好像并未察觉,还一味耐心细致地帮他把温度计在腋下放好,由于两人此时靠的太近了,导致邱少泽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近距离的……,晃得他眼晕。 他目测明姿画的……有D。 这让他更感口干舌燥! 这种不经意的引诱,简直快要把邱少泽逼疯了,身体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如果她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狠狠地推开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倒。 明姿画丝毫未注意到邱少泽的变化,帮他把温度计放好后,又担心他这样会着凉,还特别体贴的帮他把衬衫的纽扣系好。 她并没有察觉到来自身旁的潜藏的危险。 在明姿画的心目中,邱少泽一直是她儿时的玩伴,他们从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她对他向来是不设防的。 可是她恰恰忘记了,她的玩伴已经长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352做夫妻应该要睡在一起(加更) 他随时有可能扑倒她,将她拆分入腹。 可是她却对危险一无所知。 如果他不是邱少泽的话,明姿画绝对会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跟警惕。 但对邱少泽,她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邱少泽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忍心破坏自己在明姿画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建立起来很是艰难,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可是破坏起来却很容易,常常只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就可以摧毁。 邱少泽的内心此刻在激烈的挣扎与煎熬着,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明姿画的腰肢,想要将她顺势搂进怀中的时候—— 明姿画却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额……我在想你吃什么长那么大的。”邱少泽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 他确实被她的D晃地睁不开眼了。 她太迷人诱惑了。 以前时候只是脸蛋招人喜欢,可是现在浑身上下整个人都充满了魅惑的味道,当真是一个妖精。 他又怎么可能不为她着迷呢? 明姿画疑惑不解,大大地白了他一眼:“吃白米饭啊!你是傻逼吗?” “……” 邱少泽额头上满是黑线,瞬间无语。 她压根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或许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真正的男人来看待吧。 “看什么看?我去给你煮白粥了,你先睡一会吧。”明姿画留下一句话,转身朝厨房里走去。 邱少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合上眼。 本来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地,可是脑海里全都是明姿画,刚刚她亲自解开他的衬衣,给他腋下放温度计,她的发丝轻绕还有这些来她的一颦一笑…… 这样一想,他更加的难受了。 明姿画在厨房里刚把白粥煮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邱少泽模糊的痛呼声,她的心一下子紧揪了起来。 “少泽?少泽,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明姿画赶紧奔出厨房,来到沙发边上,紧张地看着邱少泽,关心地询问道。 “我没事!”邱少泽地嗓音更加的沙哑了,目光下移,落在明姿画的手上。 明姿画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焦急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哪里不合适了,以前她经常搂着他也没什么啊,可是她此刻却感觉到邱少泽凉飕飕的目光,像是在对她:拿开。 明姿画迟疑地缩回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受伤,感觉到邱少泽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怎么就突然不喜欢让她触碰了呢? 明姿画不知道的是,邱少泽刚才已经很难受了,她再这样碰他,哪怕只是稍稍靠近他一点,触碰到他的手臂,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你……真的没事吗?”明姿画不确定地问,心里还是有点担忧:“我刚才听到你……你好像……”是兽受伤的嗥叫,让人心惊胆颤的。 “你听到了什么?”邱少泽目光紧盯着她问道,眼神深不可测。 “你好像在喊痛……”明姿画皱紧了眉头回答。 邱少泽呵的一声笑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担忧,她这样居然也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却还懵懂如此。 “你听错了,我是在练歌。”完他还向她诡异地挤了下眼。 练歌?! “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吗?切……”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地朝厨房里走回去。 邱少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次叫苦。 自己这一身邪火要如何熄灭它?! 明姿画若有所思地回到厨房里,才想起来邱少泽腋下的温度计,应该差不多时间已经好了。 她连忙又折返回去:“少泽,你的温度计已经……啊……”话刚到这里,她整个人怔住了。 因为明姿画正看到邱少泽居然在脱裤子。 “你……干嘛啊?”明姿画疑惑地叫道。 “热!”邱少泽只回了她一个字。 明姿画顿时紧张了起来:“热?该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她连忙走过去,想帮他取出温度计,查看他是否又发烧了。 由于温度计放在邱少泽的右腋下,她拿的时候很不方便。 直起身来的时候没稳住,明姿画大半个身子都跌在了邱少泽的身上。 “唔!” 邱少泽被压的睁开眼,对上明姿画很是抱歉的眼眸,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道:“投怀送抱的方式有很多种,你趁着我生病再次占我便宜,是想我好好抱抱你?” “少泽,你在什么啊?我没有……”明姿画眨巴着眼眸,下意识地辩解。 邱少泽见她并没有自觉从他身上起来,他伸手懒懒的枕在脑后,眸中闪着笑意,恶趣味的开口道:“昨晚你在酒吧包厢里喝醉了,蓝翎儿让我来接你回去,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还缠着让我抱!我不抱你,你就撒娇,不仅对我撒娇还对我卖萌。当然……这些我不买账,你就哭!哭着要我抱抱,嗯~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明姿画瞬间惊呆了,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撒娇?卖萌?哭? ,她这都是做了什么? 如果她喝醉了,把邱少泽给强上了,这还有可能是她的风格。 可是她却撒娇?卖萌?哭? 明姿画顿时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邱少泽见她发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懊恼自责的神情。 “还不起来?真想我抱你?”他声音里带着玩味的沙哑。 明姿画一怔,反应过来后立马从邱少泽的身上起来,提了一倍声音道:“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怎么会求你抱抱?怎么可能撒娇、卖萌?!我才不信!” 越越没底气,明姿画逃一般的往厨房跑,面上一阵臊。 这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怎么会这么无赖的缠着他? 还撒娇、卖萌、哭,这种低级的手段都用上了。 明姿画懊恼的一拍自己的额头。 虽然她嘴上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但是心里多少还是认了。 毕竟从到大邱少泽从不会骗她的。 她昨晚喝醉了肯定是无耻的冲他撒娇,卖萌,哭着要抱抱了! 难怪邱少泽昨晚宁愿在浴室里泡一夜的凉水,也不愿意碰她。 明姿画内心无比焦灼着,心不在焉的盛着粥,一不心就烫到手指头了。 她尖叫一声,立马缩回了手。 发现自己的几根手指头已经烫的红肿了。 明姿画连忙打开冷水冲洗。 她这个人十分的懒,平常很少下厨,今破荒的一次,全是看在邱少泽生病的面子上,才亲自照顾他的。 冷水一冲,红肿的手指立马没那么疼了。 明姿画关了水龙头,擦干手,继续盛粥。 不一会儿,她端着满满一碗粥,走出了厨房。 “少泽,粥来了,你赶紧吃一点吧,吃完了上楼去休息。”明姿画把粥端到邱少泽面前的沙发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邱少泽见明姿画亲自给自己端来了热粥,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他的心都柔软了起来。 她亲自为他下厨,哪怕只是做了一碗白粥而已,那也让他感动不已。 邱少泽端起面前的白粥,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好咸! 他的眉头本能地皱紧了。 “怎么样?好不好吃?”明姿画着急的追问,眼里绽放着光亮,那模样像是一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孩。 “你在粥里放了什么?”邱少泽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糖啊!”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没有配菜,我怕你单吃白粥会腻,就给你加了糖!怎么样?我机智吧?” “你放了多少?”邱少泽抽了抽嘴角。 明姿画眨巴着眼睛:“一大勺,我怕不够甜!” 邱少泽满额的黑线:“……” 无力吐槽这碗超咸的粥,他硬忍着吃完。 明姿画双手托腮,笑容灿烂的蹲在一旁,看着他把粥吃完。 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想着,看来自己做的这碗甜粥,真的是很不错呢。 见邱少泽吃饱了,她又接过碗,很是体贴的:“你刚退烧,肯定累了,去楼上睡吧!” “那你呢?”邱少泽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洗完碗,也要上去睡了。”明姿画笑着扯唇。 邱少泽确实感到累了,点点头,率先上楼了。 明姿画把碗拿到厨房里清洗,简单收拾一下,也上楼回房了。 她本来还打算敲开邱少泽的门,询问他有没有感觉好点,可是又一想到他估计已经睡着了,还是决定不再打扰他。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虽然忙了一已经很累了,可是她却不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林女士之前跟她的话,和她发现自己身世的震撼。 她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费明德的女儿。 本来费明德收购了明氏珠宝,又逼迫她母亲林女士嫁给他,明姿画一直是记恨他的。 这么多年她的夙愿,就是要打败他们父子,跟费思爵争夺家产,夺回她父亲的明氏珠宝。 可现在居然让她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明氏珠宝的千金,她其实是费明德的女儿,也就是费氏的千金。 明姿画发现生活总是这么的狗血,不经意间就让她发现了老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如果她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那她以前的那份执着,岂不是毫无意义? 想当初自己还可笑的以网红的名义,接近司绝琛,给他当了一年的假的司太太,本来是为了潜伏在他身边收集他跟费思爵勾结的证据,将费思爵打败的。 现在发现其实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是毫无作用的! 因为她才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费氏真正的继承人,费思爵不过是费明德的养子而已。 纵然费明德最爱的女人是费思爵的母亲,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费明德那老谋深算的个性,必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公司跟家产交到费思爵的手上。 明姿画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从到大林女士都对她格外的严格要求,把她当成女强人、未来接班人来培养。 林女士根本就知道,她将来是要接手费氏,肩负起这一担重任的。 甚至包括林家的事业,将来也是要交付到她的手上。 所以她必然跟那些女孩子不同。 她倒是想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些,可是上不给她这个机会。 作为林女士跟费明德的女儿,她别无选择! 费氏跟林家的责任,不是她想推卸就能够推卸的!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却心情沉重。 她已经预见到自己未来的路,将是任重而道远。 就这样不知道想了多久,明姿画实在觉得太困了,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半夜里,她又被一阵梦境惊醒了。 这一次不是春梦,而是噩梦。 她梦到陆擎之跟司绝琛了。 他们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邱少泽?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明姿画还来不及解释,已经被他们合力推下了山崖! 她大汗淋漓的醒来,浑身惊出一身的虚汗,大口的喘息着气。 刚才那个梦境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让她心有余悸。 明姿画知道自己跟邱少泽大婚的消息,国内的媒体肯定已经报道了。 可是陆擎之跟司绝琛那边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很不正常。 他们应该是等着她回去亲自给他们一个交代。 可是她要怎么交代? 本来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们,她的婚姻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跟费思爵争夺费氏的权宜之计。 可是现在,明姿画却不出口了。 如果她真是林女士跟费明德的女儿,那么她的人生就不该是之前的那样子了。 她也不可能再做陆擎之或者司绝琛的情妇。 她不能再任性了,不能再肆意妄为。 她必须要承担作为一个继承人该有的责任跟义务,包括跟家族指定的继承人结婚。 只是她还需要一个适当的分手理由,或者是一个借口。 明姿画正头疼的想着的时候,却忽而听得楼下传来一阵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她娇身一凛,心头闪过几许不好的预感。 明姿画慌忙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就往门外跑去。 途经邱少泽的房间,门推开看一眼,果然,他没在床上。 “少泽?是不是你?”明姿画朝楼下闪着暗光的大厅中喊着。 “恩……” 听得邱少泽的声音至楼下传来,似乎还有些带喘的。 明姿画心头一紧,急忙从楼上奔了下来,“你怎么到楼下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呢?” 一下楼来,就见邱少泽站在那里,地上是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的手则僵硬的撑在一边,手背上已是殷红一片,手指间还不停的有水溢出来。 “画画,帮我拿个创口贴过来。”邱少泽淡淡地吩咐,仿佛并不在意他手背上的伤势。 明姿画飞快的上楼取下来医药箱,急急忙忙替他上了药,又贴上创口贴,这才出声问他:“你怎么自己下楼来了?要喝水为什么不叫我呢?现在倒好,又把自己弄伤了?” 明姿画担忧的望着他,一连串的问了他好些问题。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又低下了头去,抓着他的手,细心的替他呵着气,想试图缓解一下他的痛楚。 “一定痛死了!”她刚才替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伤口好深。 “不痛……”邱少泽摇头,笑着。 看着她为自己担心,仿佛伤口早已经没了感觉。 “不是早跟你过了,你现在在养病期间,有什么事情一定得叫我的吗?”明姿画不满的数落。 看着他这幅模样,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又心疼,又气愤。 “我猜你睡着了,所以,没叫你了!”邱少泽笑一笑,目光温柔。 其实他之所以半夜里爬起来喝水,完全是因为她睡前给他吃的那碗白粥,实在是太咸了。 这妮子把盐当成了糖给他加在了白粥里,他把那一碗粥都吃光了,半夜里渴的不行,已经起来好几次了。 “少泽,你就别逞强了!你你刚才退了烧,这会又弄伤了手。”明姿画一边着一边不停的吹着他的手背,又转而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 邱少泽漆黑的眼眸,深邃见底,定定的凝望着眼前那双担忧着自己的水眸,问她道,“真这么担心我啊?” 邱少泽的话,让明姿画微微一楞,下一瞬,斥他,“邱少泽,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邱少泽无辜地一笑,“我没有在开玩笑,看见你为我这样子,真的很高兴。” “无赖……” 明姿画因他的话,一张面颊不由自主的羞得通红,手忙要甩开他的手去,却倏尔被他的大手握得紧紧地。 明姿画惊了一秒,纤手再也不敢胡乱动,“你快放手!别这么用力,要疼死我啊!” 邱少泽果然飞快的放了手来,“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疼的。” 他还一脸歉疚的看着她,又看一眼她‘娇嫩’的手儿,却让他惊讶的发现她几个手指一片通红,上面还冒着水泡。 他心下一怔,眼眸收缩了一下,正打算问她是怎么回事。 明姿画突然抬起头对他,“乖乖在这里坐好,我去替你倒水。” “等一等!”邱少泽连忙喊住了她。 “怎么了?”明姿画凝眉不解。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邱少泽目光盯在她烫伤的手指上。 “没什么,已经好差不多了。”明姿画不在意地,去替他倒水。 将地上的玻璃碎片统统收拾好了后,这才端着水回了沙发上来坐好。 “再等等,水还比较烫。” 邱少泽没有回答她,眸光落定在她的面颊上,敛眉问她:“你的手指是不是给我做白粥烫伤的?” “我真的没事了!”明姿画扯了扯唇。 “坐过来一点!”邱少泽沉声道。 “恩?”明姿画不解地看着他。 “来,坐在这。”邱少泽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明姿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邱少泽拿过她带下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支烫伤膏,挤出一点膏药在自己的指腹上,然后扯过她那只手上的纤手,将药膏温柔又细致地涂抹在她烫伤的手指上。 明姿画只感觉到烫伤的手指一阵清凉,非常舒服的感觉。 “好点了吗?”邱少泽低声问她。 “嗯,好多了。”明姿画点点头,妩媚一笑:“谢谢你。” 邱少泽正低着头,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灼热的神情,如若是要将她生生点燃…… “画画……” 他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纳着她的名字。 电流飞速的从他的眼底漫出来,渗入明姿画的眼眸中。 “有事吗?”明姿画眨动着明眸。 “我……”邱少泽涨红了脸,心跳飞速。 他想趁此机会向她表白的,可是一面对她,他就会觉得非常的紧张。 此刻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连带额头上都渗满了细汗。 “少泽,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明姿画疑惑地看着他,探过身去,伸手准备抚上他的额头。 却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滑,她整个人朝邱少泽的身上栽去。 毫无预兆的,她的红唇落定在邱少泽的薄唇上。 四唇相贴,明姿画蓦地瞪大了眼睛。 她刚想推开他,没想到邱少泽却突然搂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 他濡湿的唇舌,厮磨着她柔软的唇瓣,邱少泽撬开她微张的贝齿,开始肆意的攻城略地。 明姿画被他这突来的吻闹得心猿意马,整个脑子里,思绪一片空白。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喘起来,邱少泽方才放开了怀中的她。 他的唇,还不舍得在明姿画的唇上流离着…… “你……你……”明姿画红着脸,惊讶地不出话来。 “画画,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应该试着相处看看?”邱少泽忽然认真地看着她。 “啊……嗯……”明姿画起先一惊,然后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跟处境,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只要你不觉得跟我结婚是负担,我愿意配合。” 邱少泽惊喜地看着她,他做梦都想跟她在一起,又怎么会觉得跟她结婚是负担呢? 他简直求之不得。 “不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就好,你想怎么跟我试着相处?”明姿画挠了挠头,尴尬地问。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分房睡吧?”邱少泽适时地提议。 明姿画想了一下,觉得他得有理,“那我今晚跟你挤在一张床上好了,也方便照顾你!” “好!”邱少泽轻快地答应了。 两人上了楼,明姿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陪着邱少泽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事先好,我的睡相不是太好,你以前也知道的,要是我睡着了,对你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可不要怪我啊。”明姿画舔了舔红唇,觉得她还是先跟他清楚比较好。 “不会!”邱少泽心中一动,眼里闪过异样的火花。 “那好吧,我们睡吧。”明姿画完就掀开他的被子,自己先躺了进去。 “嗯。”邱少泽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上床,躺在了另一边上。 他关了灯,两人离的很近,只要一个侧身就能触碰到对方。 明姿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这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要她从到大跟邱少泽睡一起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难道是因为邱少泽刚才那番话,他他们试着相处看看,让她有所触动? 不可能啊。 明姿画你又不是没有跟男人睡过,你紧张什么? 想她之前跟陆擎之、司绝琛就算是脱光光躺在床上,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为什么换成了邱少泽,她莫名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呢。 明姿画僵直的身子,紧张的捏着被子,听着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她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她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害哪门子羞啊? 何况对方还是少泽,她兄弟啊。 明姿画这样一想,便觉得没问题了。 她放宽心,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有邱少泽睡在身边,她反而觉得很安心。 很快的,明姿画就睡了过去。 她是睡着了,可苦了旁边的邱少泽了。 夜幕下,邱少泽看着上方的花板,闻着旁边明姿画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絮乱。 他觉得这一夜对他来,绝对又是一个煎熬,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提议了。 什么叫试着相处看看?他直接他对她有意思,想要她不就完了吗? 可是他不出口,面对明姿画,他真的不出来那么直接的话,只好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可委婉的结果就是,他们是同床共枕了,可他却并没有碰她。 知道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旁边,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是有多么的难受了。 他多想抱一抱她,多想亲吻她,多想抚摸她…… 可是他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爱,而不单单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他需要她习惯身边有他的日子。 邱少泽正在给自己拼命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明姿画突然一个翻身,一只手臂搂住了他的身子。 邱少泽浑身都僵直了,面色紧绷,不敢乱动了。 谁知道明姿画攥住了他的手臂后,还不安分,又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去,甚至把腿也缠上了他,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邱少泽欲哭无泪了,这还要他怎么保持淡定?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 第二,明姿画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邱少泽放大的俊颜。 她刚想惊呼,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答应了邱少泽,要跟他做夫妻相处看看的,也就没有什么大惊怪的了。 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就缠在了邱少泽的身上,那姿势显然是她强势又霸道的欺身霸上他的,不然他也不会睡着了还拧着眉。 明姿画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懊恼着。 她昨晚就跟邱少泽了,她睡相并不好,没想到自己真把他当抱熊了,强行搂了他一整晚。 明姿画连忙松开手,抬脚想从他身上移开…… 可就在抬脚的时候,她好似碰到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僵住了。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下怎么办?完了!她把他的兄弟……此时不溜,还怎么解释的清楚。 她纠结了一下,咬了咬牙,再次抬起脚。 邱少泽恰巧在她抬起脚的时候睁开眼,他一个翻身将作祟的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明姿画猛地看向他,那双眼眸太过深幽,仿佛一个漩涡能将她吸进去。 她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垂下眼解释:“对不起,少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你千万别懊恼!我知道这是生理反应,你千万别觉得尴尬。是我的错!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将脚搭在你兄弟上面……我,我……” 邱少泽不自然的撇开眼,俊脸莫名一臊。 明姿画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很抱歉,真的!我昨晚就跟你过了,我睡相不好的,再你也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坏习惯很多,我真的不知怎么就抱着你睡觉了,也不知怎么就……” 听她越越没边,邱少泽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停,别了!” 明姿画愣了愣,她吞了吞口水,眨巴着眼眸道:“那个,那个……你的兄弟正在……” 她没敢下去,漂亮的大眼睛瞠大。 邱少泽窘迫的想逃离现场,僵硬的不敢动。 身下人儿身上的香味,一阵阵散发出来,让他越发的神志混沌。 他微微垂眼,含着情欲之色的嗓音低哑道:“你别动,别话,闭上眼!” 明姿画吞了吞口水,识趣地闭了上眼。 邱少泽憋了很久,这才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迈步进了浴室。 明姿画睁开眼,见他去了浴室,松了一口气。 这个早晨真是令人尴尬! 她迅速下床,进了洗手间梳洗,用水拍了拍发热的脸,试图忘记刚才那一幕。 邱少泽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又是一派优雅的公子哥。 他下楼的时候,明姿画已经准备好早餐了,淡定地坐在餐厅里啃面包。 邱少泽走到她面前的餐桌上坐下。 餐桌上只有面包跟牛奶,最简单的早餐。 明姿画主动拿了一片面包,帮他涂抹上他喜欢的果酱,递到他面前:“今早晨只有这个了,你就将就着吃吧。” “嗯。”邱少泽低低应了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面包。 接下来,两人都在默默的用餐,不发一言。 快要结束早餐的时候,明姿画突然抬起头来,努了努嘴唇,宽慰他道:“少泽,你千万别有心里阴影,这都是自然反应。男人早晨的时候是比较敏感一些,就算身边躺着的是个大丑女,也会有反应的,这跟遗精是一个概念,你千万别有心里负担,也别对我深感愧疚,我都理解的……” 邱少泽沉了脸,眉头皱起。 她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怒瞪向她:“明姿画,你是猪吗?你到底有没有过男人?” “猪?”明姿画一怔,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随机反应过来,邱少泽她是猪,这是在骂她? “喂,邱少泽,你怎么话的?我怎么就是猪了?你给把话清楚了?”明姿画一拍桌子,不悦地质问他。 “……”邱少泽一阵无力又无奈。 他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不是猪是什么? 她真以为一觉醒来,他旁边躺着个大丑女,他还可能有反应吗? 他这么明显的想上她,她都没发觉? 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一个劲地给他找理由。 她真以为他这个兄弟,从到大就只把她当成兄弟了吗? “画画,你想穿婚纱吗?”邱少泽突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郑重其事地问道。 他还记得她时候过,长大了要嫁人做新娘子,一定要穿上白色的婚纱。 若是他们结婚,她没有穿上婚纱,应该会留下遗憾吧。 “啊?”明姿画怔了一下,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怎么一下子扯到这件事上来了? “我今没什么事,不如一会陪你去试婚纱吧?”邱少泽认真地提议。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眼睛里更写满了震惊:“不、不用了吧?我们也没真的要结婚啊……” “可是你昨晚答应过我,会跟我试试?”邱少泽目光紧紧地盯住她。 “是,我是这么过,可是……”明姿画不知道什么好了。 她以前是觉得结婚应该要穿婚纱的,可是没有想过会跟少泽真的结婚啊。 “没什么可是,我们吃完饭,就去婚纱店。”邱少泽早已准备好了。 明姿画见他都这么了,也不好再什么。 只是邱少泽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令她琢磨不透了起来呢?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跟邱少泽从一起长大,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他们领了证以后,好像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不上来,总之就是和以前相比,不对劲了许多。 * 蒙丽娜婚纱店。 纽约市最大最豪华的婚纱店,包办了本市一切时尚名媛和豪门富翁的婚姻策划,上流社会办理婚纱的首选之地。 坐落在市中心,闹市区,中心地段。 炫酷的车型,流畅的线条,无不彰显这尊贵奢华,林立在一群尊贵的跑车中,亦显得十分的耀眼突出。 驾驶座的门打开,邱少泽一身银灰色的西服,从跑车上下来。 碎金般的光束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优雅又尊贵的豪门贵公子形象。 随他之后,跑车的副驾驶位上走下一抹纤细的身影,一只lv最新款皮包挎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一身名贵的淡蓝色套裙,妩媚明艳的妆容。 明姿画径自挽上了邱少泽的右手,两人一同朝婚纱店里走去。 “欢迎光临!”店内的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待他们上了二楼的vip包厢。 几组深紫色布艺沙发,张扬地摆放着,大气,恢宏,装修十分地奢华,深色调的窗帘,衬得这朦胧的水晶灯镀上了一抹矜贵的气息。 一排排挂满了漂亮的婚纱的架子,打着绚烂的灯光,衬得漂亮的婚纱更增添上了一抹奢华的气质。 “哇,真是漂亮啊!”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本来她只是过来试试看的,可没想到看见这么多款各色各异的婚纱,明姿画的一颗久违了的少女心又作祟了起来。 她突然就发现结婚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穿上婚纱啊,要是她一直不结婚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穿婚纱了? 明姿画觉得作为女人,绝对不能进坟墓之前留下遗憾。 所以婚纱必须要穿的。 管他站在她旁边陪她照婚纱照的男人是谁呢,她自己不能留下遗憾。 “这些都能试吗?”明姿画无比兴奋地问道,眼里放着光亮。 “当然,你喜欢都可以!”邱少泽宠溺的。 “好!”明姿画笑着扑过去,在一排排婚纱中仔细地挑选起来。 终于她看中了一款婚纱,正想叫服务员拿给她试试,就听见他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老公,你看我好看吗?” “宝贝,你真是太美了!” 明姿画本以为只是另一对也恰好在这间婚纱店里试婚纱的新人,可是转过头望过去,才发现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邱少泽的初恋——方奈熏。 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方奈熏身边正在试新郎礼服的男人,也不是别人,他正是邱少泽的哥们,宫雨瑶的哥哥——宫雨伟。 宫雨伟是邱少泽的哥们,以前也是和他们一个学校的,一直暗恋着方奈熏。 现在看他跟方奈熏两人很亲密的模样,又一同来这里是婚纱,看样子他们是要结婚了。 没想到方奈熏竟然要嫁给邱少泽的哥们? 明姿画意识到这一点后,又联想到邱少泽近来的反常反应,特别是昨晚他竟然要跟自己试试,还主动要求跟她同床共枕一夜。难道他是知道自己的初恋要嫁给自己的哥们,受刺激了?! 353她要惩罚他,亲自给她洗澡 “少泽!” 一个女声打断了明姿画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顺着邱少泽的目光望过去—— 一身洁白拖地婚纱的方奈熏,挽着未婚夫宫雨伟的手臂,朝他们走来。 宫雨伟见到邱少泽后,跟他打了声招呼。 邱少泽也冲他点点头,看都没有看方奈熏一眼,目光落在身旁的明姿画的身上,嗓音温柔:“选好了吗?” “嗯,我要试这件!”明姿画伸手一指。 旁边陪伴她挑选的店员们,立即发出惊赞声:“姐,你真是太有眼光了,这件婚纱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是著名设计师路易斯威廉亲手设计的绝版婚纱。” 听闻是著名设计师路易斯威廉亲手设计的绝版,方奈熏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这件婚纱,是真的很漂亮。 每个女人心目中,最最完美的样子。 而明姿画穿上这样的婚纱,要嫁的男人,更是她心目中渴望已久的白马王子。 “我就要这件了,少泽,谢谢你!”明姿画唇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踮起脚尖,给了邱少泽侧脸一个甜蜜的热吻。 邱少泽俊脸一红,身子燃起一股燥热。 方奈熏只感到眼前一刺,心里顿时划过一抹疼痛。 眼睁睁地看着明姿画在众人的羡慕跟嫉妒的眼光中,拿着这件绝版婚纱,走进换衣间里。 邱少泽也在婚纱店员的带领下,拿起剪裁别致的银灰色合体西装,进换衣间更换。 这时候,有店员走到方奈熏身旁的宫雨伟面前,请他过去结账。 宫雨伟跟方奈熏交代一声,暂时离开了。 不一会儿,邱少泽率先换好礼服出来了。 一身银灰色合体西服,按着他的比例精心剪裁,将他优雅尊贵的贵公子气质勾勒得尽数无疑。 健硕的胸膛,精瘦的腰身,笔直的双腿,完美无缺。 一旁的服务员们无一不钦慕,躲在一旁,不敢靠近,只爱慕地看着邱少泽大步走向一旁的深紫色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 “啊,啊,就连坐姿也这么帅!”一个服务员捂着红透的脸颊感叹道。 被一旁的服务员敲了敲脑袋:“你蠢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能觊觎的!” “哎哟,想一想都觉得幸福。能够嫁给他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每和他睡在一起,该有多甜蜜呐。” “你个色女,想什么都想歪,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是刚才那位。” “那倒是啊,这样的男人只能存在我们普通女人的梦中。” 方奈熏听了这些店员的对话,心中不禁一阵波澜起伏。 曾几何时,她也像这些人一样,幻想着自己能够嫁给邱少泽这样的白马王子。 可现实的残酷,还是毫不留情的打碎了她的灰姑娘美梦。 邱少泽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她这样出身的平凡女孩能够高攀的呢? 只是她真的很不甘心,真的很嫉妒明姿画。 凭什么她就能拥有她们普通女孩向往的一切? “少泽!”方奈熏鼓足勇气走过去,来到深紫色的沙发旁边,唤了他一声。 邱少泽正在翻阅一本杂志,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眉宇微蹙。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明姿画怎么会误会了他这么多年? “少泽,我听你要跟明姿画结婚了!”方奈熏对上他清冷的眸子,自顾自地叹息:“也是,家族早就安排好的联姻,你确实很难拒绝。” “你恐怕弄错了!”邱少泽紧绷着面色,毫不迟疑地跟她挑明了:“我从来就没有打算拒绝这段婚事。”相反,他还非常乐意。 “少泽,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根本就不喜欢明姿画,何必非要遵从父母之命娶了她呢?如果你是气我嫁给了你的兄弟,你可以打我,骂我,你要报复我,可以理智一点吗?”方奈熏无奈的表情,自以为是地道,她眼角的余光分明瞟见了明姿画已经换好了婚纱,从里面走出来了。 那么她的这番话,自然也被明姿画听见了。 邱少泽正想辩解些什么,瞥眼间看到方奈熏身后朝他们走来的明姿画。 在场的所有人看见明姿画出来的那一刹那,纷纷都噤了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感慨她实在是太美了。 璀璨的水晶灯下,明姿画一身长长迤逦的露肩婚纱,勾勒出了窈窕细软的纤腰,恰当地露出了漂亮的圆肩,抹胸的深v领用一条镶钻的链子勾起,衬得那细长的玉颈更加的漂亮,一头长发被卷成了一个花苞髻,露出光洁的额。 她身上有种与身俱来的傲然尊贵的气质,往那里一站,就是个千金大姐,气场十足。 邱少泽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目光爱慕。 他淡扫了方奈熏一眼,声音冰冷:“你这么,会让我老婆误会的!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完径直绕开她,朝明姿画走去。 “少泽,我……”方奈熏不甘心地瞪眼,却也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奔向另一个女人,心再次揪紧了。 婚纱店的店员们,见邱少泽走向了明姿画,两人站在一起,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在他们眼里,这一对人实在太般配了,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的组合。 “少泽,你看我好看吗?”明姿画伸手拨了拨头发,在邱少泽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邱少泽点点头,满脸的笑意。 在他从到大的梦境里,明姿画就该是穿着这样美丽的婚纱,跟他一起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 “姐,这件婚纱太适合你了,简直像定做一样。”旁边婚纱店的店员们纷纷赞叹,用倾慕地目光看向明姿画。 明姿画与邱少泽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少泽,这件婚纱我要了,我就穿着它嫁给你!”明姿画主动搂住邱少泽的脖子,一脸幸福的模样,与他深情拥吻。 他们身后的方奈熏,听到这样的话,浑身都僵直了,脸色一阵发白。 明姿画自然也注意到了方奈熏,事实上她穿上婚纱一出来,就听到方奈熏对邱少泽的那番话了。 “不如我们今连婚纱照一起拍了吧?”明姿画突然建议。 “你确定?”邱少泽眸光一亮,激动的简直不敢相信了。 “除非你不想跟我一起拍!”明姿画斜睨了一眼那边的方奈熏。 “不,我当然想,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安排!”邱少泽兴奋地道。 “好!”明姿画笑着目送他离开,深邃的瞳眸扫向方奈熏,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方姐,不管少泽是何原因娶了我,我们现在也已经领证了,你刚才的那番话我不想再听到,相信你的未婚夫宫雨伟也一样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明姿画仰着脖子,冷淡地对她。 方奈熏攥紧了双拳,咬唇瞪着她:“明姿画,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我有吗?”明姿画敛起眸色,眼里迸射出一抹犀利的冷光:“我这分明是警告,你没听明白?若是你还想顺顺利利地嫁入宫家,做你高枕无忧的少奶奶,以后就最好跟我老公保持距离!” 完她不再看方奈熏一眼,转身离开了。 坐上邱少泽的车,他已经安排好他们拍摄婚纱照的地方,载着明姿画开去。 一路上,邱少泽漫不经心地问她:“你刚才故意支开我,跟方奈熏了什么?” 明姿画扬眉一笑,眼波转了转:“怎么,怕我欺负你的初恋啊?” “我只是好奇!”邱少泽懒懒地掀起了薄唇,意味深长道:“毕竟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意我身边的女人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得防着你给我戴顶绿帽子!”明姿画娇蛮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嗔叫道。 邱少泽不禁勾唇一笑,眼底跃入的光辉璀璨夺目。 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明姿画比起从前更加在乎他了。 邱少泽将跑车开去了他精心安排的婚纱照拍摄场地——风景怡人、让人无比憧憬与向往的原始森林。 他还记得几年前,明姿画抱着画册,不经意地对他过:她要是结婚,一定要去森林里拍摄婚纱照,那样才能返璞归真,最接近自然。 森林里,湿气很重,哪怕有明媚的阳光,笼罩而下,也显得格外的阴冷。 每拍摄完成一个场景,邱少泽总是会体贴的把外衣披在明姿画的身上,然后握着她的手,不停呵气,询问她冷不冷。 明姿画抬眼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顿时就感觉心里暖融融的,一点都不冷了。 拍摄完婚纱照后,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邱少泽开车载着明姿画回家,告诉她他们的婚纱照片,要过几才能弄好运过来。 明姿画反正也不急,笑着点了点头。 邱少泽回到家以后,就一头栽进了厨房里,给她做晚餐。 “你想吃什么?”他做之前先征求她的意见。 “随便!”明姿画头也不抬,只顾着玩手机游戏。 反正少泽的厨艺她信得过,不管他做什么,她照吃就是了。 很快,邱少泽就做好了一桌子的晚餐,喊了明姿画来吃。 明姿画拍了一的婚纱照,早就饿了,洗了手就开心的蹦哒到餐桌上。 每一样菜都尝了一点,她连声称赞。 邱少泽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她嫁了这样一个老公,以后就有口福了。 “酒呢?怎么没酒?”明姿画拍着桌子,突然想起来,抗议道。 “你要喝酒?”邱少泽坐在她的对面,淡淡地凝视着她。 “当然!”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邱少泽取来一瓶珍藏,跟明姿画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 “少泽,你真是太坏了,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拿出来?”明姿画喝了一口,眼眸放光,不禁抱怨道。 邱少泽扯唇一笑,举起酒杯:“heers!” “heers!”明姿画也举杯,朝他愉快地一笑。 气氛正好,好酒好菜,两人都吃的尽欢。 酒过三巡之后,明姿画喝的有些微醉了,面色红扑扑的,眼眸迷离,看起来极为诱人。 她端着酒杯,来到邱少泽的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打了个酒嗝,“哥们,你老实告诉我,你今跟我在婚纱店里看到方奈熏了,有什么感觉?” “没有。”邱少泽酒量比她好,虽然喝的比她还要多一点,却没什么醉意,淡淡地道。 “没有感觉?怎么可能?”明姿画惊叫出声,自然是不信:“她好歹也是你的初恋,都男人最忘不了初恋情人,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初恋要嫁给自己的兄弟了,心里肯定很悲苦吧?” “她不是我的初恋!”邱少泽额头满是黑线,不得不再次纠正她。 他此时心里确实是很悲苦,是那种无法解释清楚的悲苦。 她怎么就认为他的初恋是方奈熏呢? “哥们,你不必强撑,虽然那个方奈熏嫁给宫雨伟了,但是你还有我呢?”明姿画醉醺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给他打气。 邱少泽目光灼热地望着她,点头道:“是啊,我还有你!” “所以,你不必泄气!今晚我就陪你不醉不归!”明姿画着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也满上了,“等你醉了一夜,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画画,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邱少泽好心地提醒她。 “不要,我还要喝!”明姿画推开他,继续给自己灌酒:“实话告诉你,我这几心里也挺难受的。” “你难受?为什么?”邱少泽神情一怔,连忙关心。 “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啊!”明姿画朦朦胧胧地眨着眼睛,还伸手跟他比划了一下:“一个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邱少泽疑惑的看着她。 “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明姿画凑近他,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邱少泽浑身一个灵激,却是一本正经地颔首:“嗯。” “我啊,其实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明姿画皱了皱眉头,幽幽叹气。 邱少泽目光一紧,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你都知道了?” “少泽?你这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明姿画仔细盯着他表情的变化,虽然她已经微醉了,可是他语气的不同她还是听得出来。 “嗯!”邱少泽低声点点头,眸色复杂。 “什么?你竟然早就知道我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你竟然不告诉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们啊?”明姿画放下酒杯,朝邱少泽一下子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衬衫,愤怒地质问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妈跟我妈要我去费氏演那场戏,把费思爵赶出费氏,才告诉了我真相,其实你才是费氏真正的接班人,而费思爵并不是费明德真正的儿子。”邱少泽脸色沉重,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他知道明姿画这个人向来自由散漫惯了,现在要她突然一下子背负这么重的责任,确实是为难她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知道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就是你的错!”明姿画愤怒的朝他捶拳,撒起了酒疯。 “好,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大姐。”邱少泽无奈的跟她道歉。 “就是你的错!我要惩罚你!”明姿画撅着红唇,继续捶打他。 醉酒之后的明姿画力气还是蛮大的,拉扯间不知是谁脚下打滑,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邱少泽直接压在了明姿画的身上,看着她突然一声不吭,他立即撑起身子看时,发现她原来已躺在他身下醉死过去了。 此时的明姿画发丝凌乱,白晰的脸颊带着两团酡红色,睫毛很长,红红的嘴唇像绽开的花瓣。 邱少泽就这样怔怔看着她的脸,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她的脸蛋,手下的质感真的很滑,沿着她的唇线,滑过她的嘴唇,又返回来,这一次,他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唇瓣,呼吸急促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的低喘。 视线再向下移,她的锁骨很漂亮,露肩的裙装正好露出她漂亮而瘦削的肩膀,深深的沟壑像是在无声地诱惑。 邱少泽喘得更厉害,眼眸深深,鼻子里都流出了鼻血。 他连忙把脑袋望向,从明姿画的身上起来,不敢再看她下去了。 平复了好一会儿,邱少泽才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欲火。 他拿纸巾擦拭了自己的鼻血,又收拾了一下,蹲下身去抱起地上的明姿画。 她的身体真的好柔软,邱少泽感觉自己身上不断有热气散发出来,又差一点要流鼻血了。 好不容易坚持着将明姿画抱进了浴室,将她放进了浴缸内。 邱少泽打开花洒,自己先冲了一个凉。 望着浴缸里的明姿画,他顿时有些为难了。 总不能让她就这样上床睡了,睡前他总是要帮她先清洗一下。 可是她还没有同意接受自己,他就这样趁人之危,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君子风范? 邱少泽可不想破坏了自己在明姿画心目中的形象。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出了浴室,拿了一个眼罩,再重新走了进来。 邱少泽来到明姿画躺着的浴缸边,给自己戴上眼罩,再伸手摸向她。 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一下子摸到了哪里,只听明姿画轻哼了一下。 那声音太娇嗲绵长,让邱少泽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身子跟着紧绷了起来。 他慌忙地移开手,平复了一会呼吸,才重新伸出手。 这次找准了她后背的拉链,将她身上穿的裙子给脱了。 可是轮到内衣的时候,邱少泽又发愁了。 他帮她脱外裙还可以,脱内衣裤的话,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一些隐私的部位。 而且这种事他从来没有为别的女人做过,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这会还蒙着眼睛,邱少泽急的满头大汗。 可是又不能不脱,不脱的话,总不能仍由她穿着内衣裤洗澡吧。 邱少泽咬咬牙,好不容易研究出来如何解开女性杯罩的搭扣,扯下来又费了一番功夫。 就这样过了四十多分钟,他才终于把明姿画脱了个精光。 邱少泽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发现替她洗澡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邱少泽调好温度,给按摩浴缸里住满了温热的水。 又倒了一些沐浴露在沐浴球上,拿着沐浴球开始帮明姿画揉搓身子。 明姿画本来已经醉的睡晕了过去。 身体里的异样感觉,让她微微睁开眼睛,嘴里轻呤了一声。 感觉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明姿画望见自己眼前出现许多个泡泡。 她抬起手,戳破了其中的一个,又接着吹走了另一个,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是置身于浴缸的温水中。 可是似乎有什么不对。 自己怎么就半躺在浴缸里呢? 明姿画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身体里再次传来异样的感觉。 她低下头去,发现有一只男人的手,正拿着沐浴球帮她擦洗身子。 这只如青葱般的手纤长白净,同钢琴家弹琴的手一样好看。 像是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帮她擦洗的部位…… 明姿画整个身子绷着不动了,侧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当看到是邱少泽的时候,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为什么戴着眼罩? 明姿画微微皱眉,难道自己的身材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心里顿时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姿画觉得自己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仍由他继续帮自己洗澡。 看着邱少泽的手拂过的不该拂过的地方,停在不该停的地方。 明姿画也没有出声阻止。 她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她又不是一具人体模型,好歹是一具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还是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 他这样帮她洗澡都没有感觉,还是不是男人了? 其实明姿画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邱少泽是非常的不好受。 毕竟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他此时又不得不帮她洗澡。 看不见可以想象,何况又摸又想,也能猜出自己摸了什么地方。 浴室里的热气上升,邱少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354太生涩,难道他还是处? 他感到自己越来越热,喉头滚动,口干舌燥。 邱少泽现在万分后悔,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为何还要帮她洗澡? 他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邱少泽只感觉自己就快要被逼到极限了,差一点直接将她推倒在浴缸里了。 这时候明姿画也忍无可忍了,掬起一汪水往他身上扑过去。 “喂,邱少泽,你摸够了没有?你都帮我洗了一个多时了?难不成要洗到明早晨才洗完嘛?我可没有在浴缸里躺一夜的习惯!”明姿画没好气地道,胸腔里冒火。 他居然就真的这么认真仔细地帮她洗下去了,也没有其他动作。 她不禁懊恼地反省,自己的身材现在对男人已经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 还是在他眼里,她已经彻底沦为一个男人了? “画画,你醒了?”邱少泽拿着沐浴球的手一顿,讪讪然的收回了手,惊讶地叫道。 “哼,被你摸醒的!”明姿画哼了一声,脸色不佳。 就算他不把她当女人,可是她好歹还是有正常女人的反应的啊。 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帮她洗澡,难免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冲动的嘛。 明姿画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对自己的兄弟,有这样罪恶的念头。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实在是他撩的她太受不了了。 要是她此时化身为狼,真把他扑倒吃掉了,也不是她的错啊。 “我……洗好了!”邱少泽脸色羞的通红,猛地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嗯,我自己擦干净就行了!”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扯唇道。 “我先出去了!”邱少泽紧张的心砰砰直跳,慌忙地完,立即迈步出去。 却因为没有摘眼罩,他的脑袋直接撞在了门栏上。 ‘咚’的一声,发出清脆地响声。 邱少泽这一下子被撞的不轻,脑额闷疼闷疼的,眼冒金星。 明姿画心下跟着颤了颤,估摸着他这一撞应该会很痛,顿时怒气消了大半。 想着他这家伙虽然笨了一点,但好歹是好心给她洗澡,她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邱少泽出了浴室后,非常懊恼自己刚才的表现。 虽然他拼命保住了自己在明姿画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会不会让画画觉得他笨手笨脚,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烦躁的将眼罩丢到一边,迈步走到阳台上,掏出一根烟落寞地抽了起来。 明姿画穿着松垮的浴袍出了浴室,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不见邱少泽的人影,却发现他在阳台上抽烟。 明姿画微微一怔,邱少泽从到大教养极好,基本上没有抽烟酗酒这些不良嗜好。 今晚他这是怎么了?竟然烦躁的抽起烟来? 明姿画本想过去问问他的,可是自己刚才喝了不少酒,脑袋这会正疼呢。 她决定还是等明再问一问他了。 而且看邱少泽如此落寞的背影,应该也是想要自己呆一会儿,不想让她打扰。 明姿画掀开被子,自己先爬上床,躺了下来,顺手就将床头柜上的灯给关掉了。 等邱少泽抽完烟,从阳台上回到房间里,发现房间内已是一片漆黑。 他估摸着明姿画已经睡了,不打扰她,就没有开灯。 一路凭直觉摸索着来到床边,他跟着也躺了上去。 此时的明姿画并没有睡着,她明显感到床旁边的位置凹陷了一下。 邱少泽已经上床来了。 不知道为何,明姿画的心竟然紧张地砰砰直跳起来。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想她明姿画又不是没有过男人的纯情处女。 怎么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害羞? 按理她此时应该高枕无忧的呼呼大睡才是。 但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 当然,同样睡不着的人还有邱少泽。 他喝了酒,竟然没有睡意,反而越发的清醒,这太不合情理了! 他静躺在床上,双眼望向上空,脑袋里交织的画面,都是明姿画。 她各种诱人的表情跟模样。 这让他口干舌燥,更加睡意全无。 明姿画也睡不着,心里头烦躁,不由地拉扯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被拉走了被子,这使得邱少泽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借着酒意,他渐渐挨近了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明姿画浑身一颤,那颗心又出奇狂的狂跳了起来。 “喂,少泽,你挨我太近了,有些热!”她轻咳一声,提醒他。 一出声才惊觉自己的声音与平时不太一样,好似在发嗲。 明姿画脸色顿时羞红,幸好现在在漆黑的环境下,看不出来。 心里忍不住反省自己,她怎么朝少泽发起嗲来了?难道是太久没有男人? “画画,我们认识多久了?”邱少泽突然出声,见她也没睡着,便想着趁此机会拐着弯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二十多年了!”明姿画不知道邱少泽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愣愣的回答道。 她母亲跟邱少泽的母亲是闺蜜,所以他们是从就认识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久了。 “认识那么久,也没好好深入了解一番,是不是有些遗憾?”邱少泽在明姿画耳畔间沙哑着嗓音,幽幽的道。 明姿画挑眉,顿时不服气:“我们还不够深入了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她转了一个身,与他面对面,反驳。 由于两人一下子挨得太近了,明姿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邱少泽的呼吸拂过她脸颊的温热。 他身上的气息,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烫?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邱少泽吞咽了一口唾沫,眼里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明明是黑暗中,明姿画仿佛也被他眼里的光热电到。 她的心猛抽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还想怎么深入了解?” “比如,这样!”邱少泽目光火热温柔。 话音刚落,他已经伸手将她扯进了怀中,低头吻向了她的唇瓣。 邱少泽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明姿画的鼻尖,吻的深情而有力。 明姿画睁大双眼,脑袋里有一瞬的空白。 她不敢相信,邱少泽竟然又吻了自己?! 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力道的微不足道,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就在这期间,邱少泽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头缠绕上她的。 不是没有跟他激吻过,但不知为什么,今晚好像特别的有感觉。 明姿画的心跟着颤动了起来,主动伸出舌头回应他,推拒他的纤手也改为环绕上他的腰肢。 这无疑是无言的邀请。 邱少泽心中振奋,更加激动地吻着她。 两个人的气息密不可分的相融着,紊乱的气息像燎原的火势,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了起来。 明姿画本就喝了酒,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经有些醉意朦胧。 她轻轻发出娇呤声,眼神迷离,无意识地顺从。 邱少泽的吻已经离开她的唇瓣,从脖颈处一路下滑。 听到她的声音,他顿住了动作,没敢再继续了。 他怕再继续,真要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想吓坏她。 明姿画喘息着,眼里涌动着情潮,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邱少泽还有下一步动作。 她不禁震惊住,身体一阵子空虚,心里也跟着失落了起来。 不是吧?这样子就结束了? 不应该啊。 难道少泽只是喝多了,单纯的想吻吻她而已? 可是她刚才分明感觉到他那个吻里的情欲气息,没道理就这么结束了啊。 明姿画疑惑的眯眼,心中莫名的烦躁。 邱少泽俊脸紧绷,身子一动不动,眼底深处有着无法驱散的欲望。 明明他早已动情,却在拼命地隐忍着。 漆黑的环境下,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的反应究竟是怎样? 但是她一直不话,这让他心中很不安。 她该不会被他吓到了吧? 他已经尽量很克制,很温柔,很收敛了,就是怕她觉得他们之间进展的太过迅速了。 女孩子总是比较害羞的,他不想自己在这方面表现的太激进了。 邱少泽莫名的紧张起来,心也失了频率。 他不知道明姿画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画画,你,你……还好吗?”终于他鼓足勇气,试探性地问道。 “我,很不好!”明姿画恼怒地回答。 她现在浑身发烫,燥热不安,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该死的邱少泽,那么激烈的吻她,吻到一半居然就放弃了。 他该不会下一句话,是叫她好好睡觉吧。 哪,他把她撩的浑身是火,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睡得着? 明姿画灼热的痛感蔓延到全身,真的很难受啊。 “不好?”邱少泽听到她这么,心里莫名的有些自责难受。 他就知道,自己太着急了。 他应该要慢慢来,不能太激进了。 毕竟他们才刚刚睡在一起,是需要一段时间磨合期的,如果那样的太快,她肯定不太能接受。 他刚才只是吻了她一会,她已经不太好了,再要继续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不想把她吓跑了。 “对不起!”邱少泽不由地道歉,顾及她的情绪,努力平息自己的欲火。 “你睡吧,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都不这么对你了。” 完,他便松开了明姿画,不敢再继续搂她了。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明姿画瞪大双眼,脸色变了又变,不敢相信邱少泽真的这样就要结束了。 搞什么啊?撩了她一半,他就跑了? 他是故意耍她吗? 这样让她还怎么睡得着? “少泽!”明姿画急忙出声叫住他。 “有什么事?”邱少泽压低嗓音,温柔的询问。 “我,那个……你……”明姿画头皮发麻,嘴角哆嗦,表情僵滞,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她跟邱少泽的关系还是太熟了! 她实在不出口,叫他赶紧来上她啊! 好歹她还是个女人,这么直接地出口,实在是有损颜面的事情! 何况对象还是邱少泽。 万一他真的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她岂不是很尴尬! 若是别的男人,她霸王硬上钩,也就把他给搞定了,反正吃干抹净她第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可是邱少泽不一样啊,他们好歹是领了证的夫妻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要是不想要她,却被她强迫了,以后见了面不是很尴尬? “你早点休息,我去冲个凉!”邱少泽以为她是要拒绝自己,心有余悸地打断她,起身准备下床。 明姿画听他要去冲凉,眸子里一亮。 莫非他此刻也欲火焚身了? “少泽!”她连忙喊住了他,伸手抓紧了他的手臂,咬咬牙,豁出去道:“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刚才那样对我的,你可以继续。” “……”邱少泽怔住了,几乎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明姿画竟然要他继续? “你快点啦!”明姿画见他一直没动静,不由娇声催促。 邱少泽反应过来,迟疑地确定道:“我还可以再过分一点吗?” “比如?”明姿画挑了挑眉,心跟着狂跳起来。 他该不会是要…… 邱少泽心中狂喜,见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对自己不满,反而还叫他继续。 他再次扑过去,欺身压在她身上,薄唇迫不及待地覆上了她的红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可以很过分。 半个时后。 明姿画无语的望着头顶的花板,有些失望的叫道:“你所谓的过分,就是将我脱光?” “呃,我……” 邱少泽很想解释,很想证明自己很男人,可结果却很失败…… 明姿画觉得邱少泽也搞不出花样了,将压着她的他给推开,打了个哈欠道:“滚一边去,重死了!” “……” 邱少泽很挫败,怎么折腾了半,还是没找准地方呢? 他是被鄙视了吧?肯定是被鄙视了! “画画,我们再试一次?” 明姿画一身的热火跟激情,早已被冷却了。 她没了兴致,翻了个身,疲惫道:“我困了,下次吧。” “可是……”邱少泽表情阴郁不已,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自己竟然都还没摸清楚? “少泽!”明姿画临睡前,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有时候男人还是应该多看点那方面的片子跟书本,我上次给你看的视频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 “……”邱少泽嘴角抽搐,心情更加抑郁。 这一晚,明姿画折腾晚了,呼呼大睡。 邱少泽却一夜未眠。 他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太没经验了。 弄得明姿画都没有兴致了。 他们这样子还要怎么继续?! * 第二明姿画起床的时候,邱少泽已经不在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这一觉睡的还不错。 去洗手间刷牙洗簌的时候,明姿画惊讶的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不少红色草莓。 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事实上不仅是脖子上,她全身上下都有不少这样的红色草莓。 按理她都已经被种满草莓了,应该是浑身酸痛的醒来,昨晚激情了一夜才对。 可偏偏昨晚她跟邱少泽并没有发生那一步。 邱少泽吻遍了她,又将她衣服扒光了,折腾了大半时,也没探究出个门道。 明姿画被他弄的又累又困,激情退却,最后不愿折腾了就将邱少泽推一边去,自己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现在明姿画都没想明白,昨晚邱少泽是不是故意耍自己。 按理男人在这方面不是很娴熟吗? 邱少泽竟然这么生涩! 明姿画怎么也是经历过男人的女人了,真是受不了这么笨拙的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们从一起长大的份上,她绝对以后都不会再理他了。 明姿画洗簌完毕,特意换了身长袖高领的衣服下楼。 楼下的餐厅里,邱少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明姿画只需要热一热,就可以享用了。 她坐在餐桌前,吃着邱少泽给她准备的早餐,顿时肚子里的那股火气,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怎么邱少泽这个老公,虽然床上功夫不行,但是下厨房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她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这世上有很多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起码邱少泽对她温柔体贴,又有一手好厨艺,关键是她妈林女士还能看得上,这样的老公已经很难找了。 明姿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吃饱喝足了之后,明姿画开车去了费氏。 现在费氏有Byd跟herry帮她,明姿画倒是不用怎么操心。 她简单的视察了一圈,闲着无聊,就给好友蓝翎儿打了电话过去。 蓝翎儿正被蓝母抓着商议她跟费思爵的婚事。 接到明姿画的电话,她终于好了一个好的借口脱身。 两人约见面的地点,是上次那个酒吧。 蓝翎儿还要了上次的那个大包厢,在里面等明姿画。 见到明姿画穿着高领长袖的衣裙走进来,她疑惑的问:“怎么突然穿成这样?” “别提了!”明姿画坐在沙发上,解开领口,开了一瓶酒喝。 蓝翎儿在她旁边,眼尖地发现明姿画脖颈处的红痕。 她们都不是孩子了,蓝翎儿目光一瞥,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凑过去,一脸暧昧的朝明姿画笑道:“画画,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弄的?你跟少泽是不是已经……” “我跟他都已经结婚了,发生这种事很正常不是吗?”明姿画撇了撇红唇,漫不经心地。 “哇,你不是真把少泽给吃了吧?”蓝翎儿眯着眸子,贼贼地问道。 “还没有……”明姿画转动着手里的酒瓶,摇了摇头。 “没有?”蓝翎儿眨了眨眼眸,顿时不解了:“没有的话,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了?你该不会是背着少泽找了别的男人吧?” “当然没有,我身上的吻痕就是他弄的,不过昨晚他……哎……”明姿画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跟她了。 蓝翎儿倒是急了,连忙追问:“昨晚,怎么了?你快啊。” “……”明姿画额头冒出黑线,又喝了一口酒,把昨晚她跟邱少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蓝翎儿。 蓝翎儿闻言,不敢置信地惊呼:“哇靠,少泽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怎么可能?”明姿画本能地反驳:“他在跟我结婚之前,可是有过好几任女朋友的,当初他跟方奈熏也是有过一腿的,不然方奈熏也不敢找上门来。” “那就奇怪了,照理有过女朋友的男人不应该啊,他竟然这么生涩!”蓝翎儿托着下巴,疑惑地叫道。 明姿画也是感叹:“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方面这么不行!” “也许他跟其他女人做的不多呢,以后还需要你多多调教!”蓝翎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想开点,怎么老公这方面生涩,总比太过擅长好吧,证明少泽至少没那么花!” “你的是费思爵吧?”明姿画转眸看向蓝翎儿,目光深邃。 “哎,我以后就苦命了,要嫁给那么一个花心大萝卜的老公!幸好姐在婚前也不是没玩过,要不然我纯洁如白纸,配费思爵这样的风流花心男,我岂不是要亏死!”蓝翎儿吐吐舌头,庆幸地拍着胸脯。 “翎儿,你真打算嫁给费思爵啊?”明姿画目光幽深,缓缓启唇问道。 蓝翎儿长长地一叹,嘴角弯起苦笑:“我真是做梦也不想嫁给你哥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这样的人一出生不就被安排好命运了吗?现实根本不允许我们逃避改变,你不是也抗争了很久,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跟少泽完婚吗?” “话虽然是这么,可是我跟少泽毕竟从一起长大,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你跟费思爵……真是委屈你了!”明姿画眸中溢满了怜惜与担忧。 费思爵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要蓝翎儿嫁给他这种人,将来不幸的婚姻可想而知。 可偏偏她们都没有选择! 看到这样的蓝翎儿,明姿画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幸好她联姻的对象是邱少泽。 虽然他们从到大都是最好的兄弟,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邱少泽会将她压在身下,跟她来那什么…… 但真正发生了,她突然发觉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她不讨厌。 355今晚他要再试一次! 以前她不愿意接受邱少泽,又或者只跟他保持兄弟的关系,除了邱少泽身边那么主动倒追他的女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对这种被强行绑定联姻的抵触。 其实她跟蓝翎儿都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样,自由地选择她们的爱人。 可事实是,她们不可以。 蓝翎儿是蓝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轮不到她做主。 明姿画以前以为自己比蓝翎儿要好一些,至少明氏珠宝已经被费氏收购了,她以后还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但现实远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简单。 当她从林女士那里得知,她的亲生父亲其实是费明德,她才是费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以后,明姿画就明白了,她跟邱少泽的婚姻其实早就是绑定在一起的。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接受的,可是这些跟邱少泽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对他感觉还不坏。 除了在那方面,邱少泽还需要加强努力以外…… 其他方面她基本上还是挺满意的。 “没关系,我已经想清楚了,不就是一纸婚约吗?并不代表什么。我跟费思爵结婚之后,还是可以各玩各的!他有情人,我不会找情夫的吗?反正我们只是利益上的结合,上流社会像我们这种貌合神离,有名无实的夫妻,实在是太多了。”蓝翎儿摆摆手,掩下自己的情绪,又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 明姿画敛起幽眸,真心希望好友是真的想通了,而不是在她面前强撑的。 “以后若是费思爵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教训他。”明姿画握了握蓝翎儿的手,由衷地道。 “谢啦!”蓝翎儿也拿起一瓶酒,跟明姿画碰了一下,扬起红唇。 这世上若是还有什么是费思爵的弱点,也就只有明姿画了。 相信有画画在,费思爵还不敢把她怎么样。 “别我了,你跟少泽吧?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啊?”蓝翎儿搂上明姿画的肩膀,饶有兴致地问道。 明姿画耸了耸肩:“这话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少泽,翎儿,你他到底行不行啊?” “据我观察,他应该是没问题的,可能真是经验太少了,画画,你确定他真的不是处男吗?”蓝翎儿再一次的问道。 她忍不住想到,少泽从到大暗恋明姿画没敢让她知道,不定这子还真为她守身如玉呢。 这么青涩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明姿画毕竟不是女生了,再加上邱少泽也不是男生了,他们怎么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邱少泽如此的生涩,在她看来就有点不正常了。 “这年头还有处男这种绝种生物吗?别开玩笑了,何况以少泽的身份背景,身边一直都不缺倒追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呢?”明姿画撇了撇红唇,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她跟少泽一直有君子协定,他们婚前各自寻找真爱,若是等到三十岁还一直没有找到,他们就凑合着过下半辈子。 他不可能一直只跟别的女人谈柏拉图式的爱情,等着跟她结婚的时候再献身吧? “那倒也是!”蓝翎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着眼分析:“可是少泽也不像是那方面不行的样子啊。” “男人那方面不行,会写在脸上吗?”明姿画挑着眉反问。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问问他?”蓝翎儿努力帮她出主意。 明姿画僵扯唇角:“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直接问?” 她总不能直接当面问邱少泽,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那你就多观察观察,再跟他来几次,看他什么反应不就知道了。”蓝翎儿又想了想。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明姿画敛了一下情绪,点点头。 她跟蓝翎儿在酒吧里边喝酒边聊着,一直聊到傍晚。 蓝翎儿的保镖过来提醒她,要回去了。 她们这才告别。 明姿画喝了酒,不方便开车,她便想到打电话给邱少泽,让他来接自己。 电话响了很久,邱少泽都没有接。 明姿画不禁感到疑惑,以前她打电话给邱少泽,不超过三声他就接听了,今他是怎么了? 其实邱少泽并不是没有听到手机在响,只是看到来电显示上是明姿画的名字后,他犹豫了。 准确的来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了! 昨他一个晚上没睡,一大早起床给明姿画做好早餐后,他就开车去了公司。 就是不想看到明姿画一脸嫌弃他的表情。 他承认自己在那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所以昨晚上笨拙了一点。 一直没有找对位置。 他知道,明姿画肯定是嫌弃他了。 这多多少少有些伤害到他的男性自尊。 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面前,竟然这么丢脸。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邱少泽知道自己这么逃避下去不是办法。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他深吸一口气,迟疑着还是接起了电话:“喂,画画!” “少泽,我在酒吧,你快来接我!”明姿画见他终于接自己电话了,立即就道。 “你又去跟蓝翎儿她们喝酒了?”邱少泽微微皱眉。 “我是去见蓝翎儿了,我们还喝了酒,不过你放心,我这次没喝醉啦。”明姿画连忙解释。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邱少泽温润好听地嗓音,话音落下,他立马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步入电梯里。 当邱少泽把车开到那个酒吧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明姿画站在门口,朝他挥手。 他将车子停到她身边,解开车锁,明姿画坐上了车。 “少泽!”她眉眼弯弯,笑容明艳,跟他打招呼。 邱少泽眼眸深邃,直直地望着她,心跳立即加速了跳动,身子也紧绷了起来。 昨晚两人等于是坦诚相见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只把她当成兄弟来看待。 他已经无法压抑自己对她的强烈渴望,眼神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已经热切的灼烧了起来。 可是他太会掩饰,俊脸上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你想去哪里?”他动了动唇,嗓音温柔地问她。 “随便,我饿了。”明姿画捂着自己的肚子,跟他撒娇道。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邱少泽薄唇一勾,轻佻眉梢。 “好啊。”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也没问邱少泽要带她去哪里,反正他有好吃的,她就跟着他就对了。 邱少泽载着明姿画来到了一家中式餐馆,这是他一个朋友开的餐厅。 明姿画看了菜单,有不少都是川菜。 “这里的东西,有你做的好吃吗?”她眨着灵动的眸子,轻启红唇问他。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邱少泽高深莫测地冲她眨眼。 明姿画笑着翻看着菜单,一下子点了不少菜。 她本来就饿了,这些菜上桌了之后,明姿画立即吃了起来。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明姿画一向吃象奔放,大快朵颐不顾忌礼仪。 以往邱少泽坐在她旁边,看她这么吃,就会甩几张餐巾纸给她,让她自己擦拭嘴边的油渍。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同了。 不仅结了婚,昨晚还迈进了一大步,坐实夫妻关系也是迟早的事了。 邱少泽很是体贴地拿起餐巾纸,亲自替她擦嘴。 明姿画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直到感觉到他青葱般的手指拂过她嘴角边的肌肤,就好像是爱人的轻抚,瞬间让她怔住了。 这才发现,邱少泽正细致地给她擦拭嘴角的油渍,神情专注。 明姿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顿时就仿佛注入了一道暖流。 这种感觉跟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感觉都不同。 有种自己被捧在手心里被疼爱的感觉。 明姿画其实并没有怎么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 她的爱情婚姻观与一般女人不同。 跟其他男人虽然有关系,但仅限于身体交流。 此时她怔怔地看着邱少泽,心砰砰直跳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 明姿画发现自己脸颊很烫,她竟然会害羞。 “你看着我做什么?”邱少泽见她傻愣愣的,嘴角弯起一抹轻笑。 “我……没,没有!”明姿画浑身都不自在了,赶紧低下头,拼命地往自己嘴里胡乱塞东西,掩饰自己的失态。 该死,她又不是没有过男人,干嘛搞得自己跟花痴女生似的。 明姿画在心里懊恼着。 “你这么吃辣椒,不怕辣吗?”邱少泽皱眉见她一直往嘴里塞辣椒,忍不住提醒她。 明姿画惊愣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嘴里满是辣味。 她竟然把辣椒全都吃进嘴里了。 “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明姿画拼命地吐气,嘴牙咧嘴地大叫。 邱少泽却被她这可爱的表情逗乐了,眸子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脉脉含情的样子凝视着她。 “你还笑我,看招!”明姿画生气地瞪着他,朝他扑了过去。 两个人又像以前那样打闹了起来。 结完账之后,明姿画随着邱少泽离开这家餐厅,一眼就看到街对面的冰淇淋店。 “你想吃?”邱少泽见她垂涎三尺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嘴馋了,主动问她。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这不是废话吗? 刚才她吃了那么多辣椒,嘴都被辣麻木了。 现在吃点冰冰凉凉的东西,正好缓一缓。 没想到邱少泽竟然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他的跑车带:“我们回家!” “回家?”明姿画瞬间瞪眼,不高兴了:“你不给我买冰淇淋吗?” “你刚吃完辣的,马上就吃冰淇淋,会拉肚子!”邱少泽摆着脸义正言辞。 “可是我好想吃啊。”明姿画嘴馋地,水盈盈的眸子里闪烁着期盼,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邱少泽。 以前她用这种眼神看他,拜托他帮自己做事,一向都是很灵的。 可是没想到今晚邱少泽竟然不鸟她了。 他将明姿画抱上跑车,毫不犹豫地开车走了。 “喂,邱少泽,你翅膀硬了?”明姿画板下脸来,顿时就不高兴了。 都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就不珍惜了。 他这还没得到呢,就敢不听她的话了? “画画,我这是为了你好!”邱少泽认真的解释。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冰淇淋!”明姿画坚持地叫道。 “吃完以后你晚上就会肚子痛了。”邱少泽忍不住提醒她,“你忘了你初二那年,也是刚吃完辣的就闹着吃冰淇淋,结果回去就拉肚子了。” 明姿画下意识地皱眉:“初二那年?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你该不会是诓我吧?” “我这是为了你好!”邱少泽语重心长。 “我不需要!”明姿画不开心地冷哼。 邱少泽拗不过她,只能妥协:“这样吧,我回去给你做其他好吃的,你就别惦记着冰淇淋了,怎么样?” “什么好吃的?”明姿画听到有好吃的,立即就问。 “我新研究出来的甜品,保证和你胃口。”邱少泽眼尾往上一挑,脸部的线条柔软,温柔地哄她。 明姿画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要是你的甜品不好吃,我还是要吃冰淇淋的!” “知道了,大姐。”邱少泽无奈的笑,眼神宠溺。 回到家里,明姿画歪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邱少泽则进厨房,给她亲手做他最新研究出来的甜品。 很快,甜品做好了。 邱少泽亲手端到明姿画的面前,一脸温和的笑意:“吃吧。” “哇,好漂亮啊?”明姿画惊奇地感叹。 这个甜品的造型就像是日本的富士山,最上面是樱桃点缀,整个山形类似于慕斯蛋糕,上面浇满了果酱。 看着就觉得很漂亮,视觉效果一流。 明姿画忍不住咬了一口,眼里顿时绽放出光亮。 “好吃吗?”邱少泽看她吃的满足的模样,禁不住问道。 “嗯,太好吃了!”明姿画拼命点头,黑眸忽闪忽闪着,像是水晶一般美丽而梦幻。 她这个模样,看着就很可口,让他倒是想吃了她。 邱少泽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眸光潋滟,轻漾开来。 明姿画极为满足的吃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好有爱。 这个富士山吃起来味道很特别,有点草莓的味道,还有些奇异果的香味,好像是多种水果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开心吗?”邱少泽薄唇一挑,跃起一抹迷人的弯弧,嗓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干净而动听。 “嗯,这次算你过关了!”明姿画吃的满足,眉眼弯弯的,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盈盈浅笑。 看在他做了一份这么好吃的甜点孝敬她的份上,他之前不给她买冰淇淋的仇,她姑且就不跟他计较了。 邱少泽勾唇,眼里氤氲起了一抹柔和的水光,熠熠生辉。 她高兴了就好,那样自己晚上才有机会。 “你要不要也尝尝?”明姿画吃的兴起,想到这份甜点毕竟是他亲手做的,便想到要跟他一块分享。 “好啊。”邱少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眼神温柔宠溺。 明姿画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递到邱少泽的唇边。 邱少泽身子微微凑前过来,薄唇无限地接近,最后“吧唧”一口吞下了整个勺子。 他慢慢咀嚼了一下,意犹未尽的发出感叹:“确实挺香甜的!” 邱少泽虽是这么,可那灼灼的目光却是流连在明姿画那张粉嫩的嘴之上。 “你也觉得好吃吗?那再来一勺?”明姿画抬眼看向他,又舀了一勺给他,目光水一样温柔。 邱少泽眼底浮现一抹异样的光彩,整张俊脸都亮了起来。 他又吞了一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只有微的缝隙,却足以让对方放松警惕。 感觉得到她的温度,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邱少泽强大到足以骄傲的定力此时受到干扰。 他的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跳动,每次靠近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热血沸腾。 而这种感觉随着他年纪的增长,越来越热烈。 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明姿画将这份甜点跟邱少泽两人分吃完了。 “好困啊,我上楼洗澡了!”她伸了个懒腰,往楼上奔去。 邱少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眼间极其的动容。 气氛正好,他相信今晚他定可以顺利再试一次。 可是当邱少泽收拾完上楼,回到房间的时候,明姿画早已洗完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心没肺的人就少了思虑,比方……今晚上要如何度过。 邱少泽对于昨晚上的事还耿耿于怀着,想着今晚一定要再试一次的。 可是看明姿画睡的这么香,他又不好打扰她,只能挫败的自己进了浴室。 邱少泽洗完澡出来,刚躺上床,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 他随意拿了一本翻看,顿时脸红心跳。 竟然是那方面的书?! 不用,肯定是明姿画特意放在床头柜上,好让他仔细拜读学习的。 邱少泽神情僵滞,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的意思是嫌弃他昨晚的表现?让他好好学习? 邱少泽满额的黑线。 不过作为男人,多读读这种书确实有用处。 邱少泽决定熬夜拜读完,再多学习几个视频,下一次肯定成功。 明姿画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早晨醒来,洗簌完毕后下楼。 用早餐的时候,她竟然发现对面坐着的邱少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少泽,你这是怎么了?改属熊猫了?”明姿画拿起一片面包,边啃着边嘲笑。 “你还,昨晚还不是你给我准备了那么多书,让我看!”邱少泽睨了她一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昨晚认真研究了一个晚上,才睡了两三个时,就起来给她做早餐了。 明姿画水眸轻眨,像是极为善解人意地启唇:“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怎么你也是个男人,这方面不行可是会让你的高富帅形象大打折扣的!” “谁我不行?!”邱少泽黑眸微微一动,顿时有些急躁了。 明姿画吐了吐舌头,轻蠕红唇,连忙安抚他:“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变的更行!” 她也知道当一个男人的面,他不行,实在是太伤男性自尊了。 邱少泽轻哼一声,别有深意地目光:“你等着看我今晚行不行?!” 明姿画额际突地一跳,顿时预感到自己的危险。 她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几片面包,“我想起来了,今早上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我需要出席,先走了!” 完就遁逃了。 明姿画逃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烫的厉害。 该死的邱少泽,他这话暗示性太明显了,这存心是想让她一没法好好工作了? 明姿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他的话所迷惑。 谁知道他今晚是不是又跟那晚一样?半找不到门路,那么笨啊。 明姿画开车来到费氏,开了一上午的会议。 本以为中午的时间可以歇口气了,没想到她刚出会议室,秘书莱丽就告诉她,她母亲林女士来了。 难道林女士又来视察她的工作了? 还好她今没有偷懒,按时来上班了。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果然见林女士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等她。 “我有事跟你!”林女士示意她把门关上,一脸严肃地表情。 明姿画关了门,走到林女士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妈,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跟少泽相处的还好吗?”林女士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还不错!”明姿画扯唇一笑。除了那方面,暂时还不那么地和谐之外。 “少泽是个好孩子,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婿,无论是从相貌、家世、能力、背景上跟你都非常般配,他们邱家跟我们林家是世交,你跟他的结合是门当户对……”林女士面色肃然,又开始发表她的门第见解。 明姿画听着她的长篇大论,从到大林女士的这番见解,已经跟她了无数回了。 林女士这么,无非就是教育她,她跟邱少泽是最适合的一对,她必须非邱少泽不嫁,绝对不允许她花花肠子,去勾搭邱少泽以外的男人。 356他们打架,哥哥也是未婚夫 明姿画向来都是左耳听右耳出。 林女士有抑郁症,她一般不跟她正面冲突,只不过林女士嘴上一套,她就背后做另一套。 从到大她一向都是这么叛逆的。 不过经过这几跟邱少泽婚后的相处,明姿画发现她这个兄弟其实也不赖,拿来做老公也是合格的。 “妈,我知道你有眼光!”明姿画笑眯眯地恭维。 “哼,你给我跟少泽好好相处,别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人,你这次回国,顺带就回去跟那些男人断绝关系!”林女士毫不留情地命令道。 “回国?”明姿画一怔,疑惑不解。 她这才刚跟邱少泽结婚呢,怎么就让她回国了? 林女士威严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沉声启唇:“司氏集团最近会举行股东大会,选举新一届的集团总裁,我要你代表我们林家出席。” 司氏即将举行股东大会,明姿画是知道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林女士竟然要她出席,还是代表林家出席? “我没有司氏的股份,怎么出席司氏的股东大会?”明姿画皱着眉头回道。 林女士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边的一叠文件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一份股权转让书,你跟少泽结婚了,你外公决定把他名下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转赠到你的名下,作为你的新婚贺礼!” 明姿画瞬间怔住了,惊讶地瞪大双眼。 她既没有想到自己外公林厉德,竟然持有百分之二十,这么多的司氏股份,更加没有想到外公竟然将这么多司氏的股份,作为新婚礼物,转赠给了她! 司氏这样的上市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意味着多少利益? 明姿画打开那份文件,里面确实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内容就是她外公名下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现转移到她的名下。 明姿画从未想过,自己一下子会得到这么多司氏的股份,整个人震住了。 脑袋里乱哄哄的,心情复杂沉重了起来。 “司绝琛作为司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持有的股份也不过是百分之二十,如今你也持有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这将对司氏下一届总裁的选举,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林女士微眯起眸子,冷冽地嗓音提醒她。 明姿画深深敛眉:“妈,你跟外公要我怎么做?” “我跟你外公的意思,是要你代表我们林家,在司氏股东大会上投票。”林女士眼里迸发出精光。 “你们要我投给司绝琛,让他继续连任司氏的总裁?”明姿画猜测道。 林女士却摇头,目光清冷:“不,我要你投给司绝琛同母异父的弟弟,徐浪轩!” “什么?投给徐浪轩?”明姿画不可置信地叫道,“徐浪轩那种人根本就没有管理司氏这么大集团的能力。” “司氏是背靠你外公的势力发展起来的,这些年若是没有我们林家在背后撑腰,它根本不可能做大做强,有现如今的局面。现在司氏落到了司绝琛的手上,他已经越来越不受我们林家的掌控,你外公的人现已经确定了他跟陆家有密切往来,既然他不愿意再做我们林家的狗,我们林家自然要清理门户。”林女士瞳眸紧缩,面罩寒光:“徐浪轩虽然能力不及司绝琛,但胜在忠心。你外公已经决定了要用徐浪轩替代司绝琛,由他替我们林家继续管理司氏。” 明姿画眸色一紧,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难怪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徐浪轩私下约她见面,那么自信地对她,司氏迟早是要落他手上的。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外公有意扶持他来取代司绝琛了。 “可是徐浪轩这个人吊儿郎当,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之前还三番五次地调戏我!”明姿画丝毫不掩饰对徐浪轩这个人的厌恶:“司氏若是交到他手上,迟早会被他玩完!” “被他毁掉,也总比落到陆家手里强!你若不喜欢徐浪轩,将来找个机会再把他换掉,但是现在司氏股东大会在即,徐浪轩又是司绝琛的弟弟,由他取代司绝琛实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暂且把私人感情放一边,一切要以我们林家的利益为重。”林女士面色凝重,谨慎地命令道。 “可是……”明姿画漆黑的目光闪烁,还是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画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跟费明德的女儿,林费两家的继承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儿女私情左右了你的判断。我知道你跟司绝琛的关系,你外公也知道,这次他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来做,就是想试试你,看看到底有没有本事接手林家的事业,若是你连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那就太让你外公跟我失望了!”林女士眼神警告,目光极其威严。 明姿画心中微叹,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林费两家的继承人。 但是林女士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外公又只有林女士这么一女儿,家族的重任现在全压在她一个身上,根本不允许她选择。 何况明姿画清楚,她外公既然有心想要徐浪轩取代司绝琛,必然是在暗中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果她不照他们的话来做,他们也会利用其他手段达成目的。 “我不会让你跟外公失望的!”明姿画抬起眸子,目光深邃。 “好,你这样才不枉费了我这么多年的教导!”林女士满意地点头。 “妈,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吃饭了。”明姿画眯了眯眸子,面上看不出怎样的情绪。 “等一下!”林女士突然叫住她。 “妈,您还有事?”明姿画顿住了脚步。 “你跟陆家那子也趁此机会了断了!现在你已经跟少泽结婚了,他又是陆家的人,你们之间绝对不可以再有私情!否则会对你成为林家下一任继承人造成影响!你也知道你那两个表哥一个常年在军中,另一个在政界身居要职,这些年他们都是你外公的得力助手,你外公也曾想过要把林家大权交给他们来继承,可是你毕竟是你外公直系的唯一孙女,你要为我争口气!林家的家业绝对不能落在旁系的手里,由你继承林家才是名正言顺!”林女士眉头紧皱,义正严辞地道。 “知道了,妈!”明姿画了然地点头。 这话她从到大林女士也已经过无数回了。 她是她外公唯一的孙女,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明姿画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跟陆擎之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从未想过跟陆擎之、司绝琛或是费思爵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本来就是炮友,不可能是长久的关系。 再加上利益跟立场的不同,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在一起了。 “等我这几安排好了,你就回国把这几件事一起办了。”林女士面色凛然,一字一句地道。 “……” * 明姿画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恰好在门口遇见从跑车上下来的邱少泽。 这些她每晚下班,邱少泽都会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他过来接她。 可是今晚竟然没有。 明姿画正犹豫着该怎么跟他,她可能要回国一趟的事情。 一抬头,竟然撞见邱少泽的脸上挂了彩。 她仔细一看,他的脸颊跟下巴上都有伤痕。 明姿画心下担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走上前去问他:“少泽,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邱少泽不想她担忧,淡淡地启唇回着。 本想自己回来,先处理一下伤口,不让她发现的,没有想到他们就这样在门口撞上了。 “可是……”明姿画疑惑地皱眉,想问清楚他的伤是怎么弄的。 邱少泽却有意转移话题:“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完,他就走进别墅里。 明姿画愣在原地,总感觉少泽好像是在刻意回避。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受伤了呢? 她心中布满了疑云。 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引起她的注意,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坐上司机正在向她招手。 明姿画认出来那个司机好像是费家的司机,以前经常接送林女士的。 她以为林女士是又有什么懿旨要跟她交代,没有犹豫,就朝那辆车走了过去。 等明姿画上了黑色的商务轿车后,才惊讶的发现,里面坐着的人竟然是费思爵。 明姿画恍然,没有想到这个费家的司机,竟然是费思爵的人。 费思爵竟然在她母亲林女士的身边,安插了他的人。 不过明姿画来不及生气,车内的费思爵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她吓了一跳。 “你的脸……”明姿画惊讶地瞪着他。 费思爵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竟然也挂了彩。 而且不管是多情的桃花眼,还是性感的唇角,又或是挺翘的鼻翼都烙着伤痕。 明姿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还从未有见过费思爵也有这么狼狈地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可从来没有人胆大包的敢伤害到费思爵的。 何况费思爵身手非常好,几乎没有人能伤到他。 他今这是怎么了? 看到她的表情后,费思爵难堪地把俊脸别到一边,“很难看吧……” 明姿画知道,费思爵向来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如今却被人揍成这样,着实是少见。 “怎么回事?你被谁打了?”明姿画黑眸幽幽,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你呢?”费思爵桃花眼微微闪烁着,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明姿画愣了一下,眸子飞速流转,不禁想道:“你受伤了,我刚才看到少泽也受伤了,是谁欺负你们了?” 这人本事也太大了,居然把费思爵跟邱少泽两个人同时打伤了,可见身手了得。 费思爵顿时无语了,俊脸倨傲,没好气地回她道:“谁被欺负了?你觉得有谁能欺负的了我们吗?我们俩刚打了一架!” “什么?你们俩打架了?”明姿画惊声叫道。 “怎么了?”费思爵犀利地眸子定向她。 “拜托,你们三岁孩吗?居然还打架,真是丢死人了!”明姿画拍了一下他的脸,简直忍俊不禁。 费思爵倒吸一口气,脸疼的都皱了起来。 “你轻点!”他痛呼。 “活该!”明姿画骄横了他一眼。 “明姿画,我们可是为了你打架,你竟然我活该?”费思爵眉头紧蹙了下,眸中瞬间掀起一波暗涌,绷紧了脸,愤怒地叫道。 “为了我打架?为什么?”明姿画秀眉微褶皱。 “他娶了我想娶的人,看我不弄死他!”费思爵整个脸庞阴郁了下来,眼底折射出一抹嗜血的光泽,咬牙切齿。 明姿画心下一跳,戒备地看着他:“你别乱来!” “你心疼他?”费思爵眼瞳微缩了一下,语气生硬不善,抱着拳质问她。 “他现在是我老公!我不心疼他,我心疼谁?”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是你老公?明姿画,你这句话的还真是顺口啊。”费思爵心中涨满了怒火,那双迷人的墨眸此时只有要吞噬一切的阴翳,那股嫉妒的气息太过于浓厚而阴冷。 “这本来就是事实!”明姿画不觉得有什么错。 “你跟我才是一对!他不过是你妈给你强行安排的未婚夫,根本算不了什么!”费思爵俊脸阴沉,没有丝毫起色,阴着嗓音吼道。 “是,少泽他是我妈给我安排的未婚夫,不过我现在已经接受了,他已经是我的老公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明姿画板着脸,决定跟他清楚。 “我找他麻烦?分明是他霸占了我的女人?”费思爵眸色瞬间变得幽怨,低沉而气势十足的嗓音。 “我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我跟你过去的那一段早就翻篇了,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明姿画沉着脸提醒他。 “你口口声声这么维护他?你跟他已经做成夫妻了?他得到你了?”费思爵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眸子里顿时掀起了一波巨浪一般,那种狠辣之色一下子席卷过来。 明姿画眼神微微闪烁,挺直了脊背:“是有怎么样?我跟他既然已经结婚了,难不成还做挂名夫妻?” 费思爵俊脸骤然一沉,心里的妒火急剧上升。 “明姿画,你就这么缺男人吗?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强调,邱少泽只是你的兄弟?”他死死地盯着她,气愤地质问。 明姿画对上他阴沉的眸子,唇角扯出一抹嘲弄:“你还是我兄弟呢?你不我哥吗?不都把我这个妹妹给潜了?怎么就允许你潜我,我就不能潜别人了?” “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费思爵神情激动,攥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扯,两只手紧握住她的肩头,阴郁着嗓音霸道地。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笑话,我嫁都嫁了,岂是你不允许就不允许的?” “画画,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费思爵强行将她禁锢在怀中,低哑着声音急切地。 明姿画心中生出一股怒气,皱眉挣扎道:“你胡八道什么?我跟你早就已经不可能了,我究竟明不明白我已经嫁给邱少泽了,你之前也了,只要我结了婚,你就会放过我!” 费思爵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整个彻底地阴沉了下来。 他沉着嗓子,自嘲地开腔:“是,我是过,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敢背叛我嫁给别人!” “既然我已经嫁了,你就放手吧!”明姿画深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其事。 虽然她之前也没有想到过,她会这么快跟邱少泽结婚,但事实是他们两家的联姻早已定下来了,根本不允许她选择。 何况她现在还得知自己的身份,是费明德的女儿,跟费思爵更加要保持距离了。 费思爵阴鸷的眸子一黯,将明姿画禁锢在怀中,冷笑道:“我就不信你真的能为了那子,对我做到淡然如水。” 他话落,低头吻上她的唇。 “不要,放……”明姿画挣扎着偏过头,躲过他的吻。 费思爵强势而疯狂地吮着她的唇瓣,像疾风暴雨般瞬间掠夺着她的呼吸。 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撕扯着她的衣裙。 明姿画疼地皱眉,胸腔里溢满了羞恼。 只听“啪!”地一声,她反手一个耳光,甩在了费思爵的脸上。 费思爵动作霎时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跟你是兄妹,我也是费明德的女儿,你不是真禽兽到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吧?”明姿画用力地推开他,朝他激愤地吼道。 “你……你都知道了?”费思爵瞳眸一阵紧缩,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 明姿画看着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看来所有人都清楚,就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无意中发现我的血型跟我父母的不一样,却跟费明德的血型一致,就去找林女士质问,林女士已经告诉我了,我其实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明姿画讽刺地笑道。 费思爵深深眯眼,眼神凝着一抹暗光波动,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 沉默半响,他目光幽深,沉沉地启唇道:“你知道了也好!没错,你是费明德的女儿,不仅如此,他之所以收养我做他的儿子,就是为了让我娶他的女儿你!” “你胡什么?”明姿画抿了抿红唇,惊讶地看着他。 费思爵深深扫了她一眼,阴鸷地开口:“费明德就是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才一直这么惯着你,宠溺着你,让你自由散漫,无忧无虑,成在外面胡闹!而我表面上是他既定的接班人,其实就是他钦定挑选好的上门女婿,他向来对我极其严格要求,强逼学习各种技能,从金融、政治、计算机、侦查、外语、再到各类枪、刀、格斗术、体能训练,各个领域,所有的学科一样没让我落下,还不是想我多学一点东西,好弥补你的不足!将来费氏交到我们的手上,他才能放心。” “这不可能!”明姿画眼眸惊怔,下意识不愿意相信。 费思爵竟然是费明德给她从挑选好的上门女婿?! 他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她的不足? “你不是他心爱女人的儿子吗?他收养你做他的义子,还不是为了他的女人?”明姿画咬了咬唇瓣,眼底的眸光闪动着。 “费明德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跟我母亲在一起,所以他收养我,既把我当成他的义子,也认定我就是他的未来女婿,他希望我能够娶他的女儿,弥补他们上一代的遗憾。”费思爵薄唇一掀,深邃迷人的眼神对上她的,嗓音低沉而迟缓。 “可是我也是林女士的女儿,林女士是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明姿画瞪着他,目光清冷。 “你妈一辈子跟费明德做对,就连你的婚事上,他们两人也意见相对!林女士一心想把你嫁给邱少泽,但是费明德认定的女婿却只有我一个,否则他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又怎么会花费那么大精力栽培我一个外人?”费思爵眼尾微挑,霸气地勾唇,轻佻与不容置喙的口吻震得明姿画心头一跳一跳的。 明姿画睁大了双眸,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乱了起来。 莫非费明德的意思,真的是让她跟费思爵在一起?这才收养了费思爵做儿子?其实是把他当成未来女婿培养的? 她记得那次在医院里偷听到林女士对费明德的话里,好像林女士确实提到过,费明德希望把她嫁给费思爵。 明姿画眯了眯眼,努力镇定了自己的情绪,轻咳一声对他道:“那又如何?费明德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经是植物人了,他想要我嫁给谁,现在也不作数了。” “若非费明德突然车祸,一直躺床上昏迷不醒,林女士怎么有机会擅自作主把你直接嫁给邱少泽,那子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娶到你?”费思爵目光幽幽,眼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嫉恨地低吼。 357哥哥赖上门,要跟他们住一起 明姿画心情起伏了一下,闭了下双眼,又睁开,冷静地开口回道:“不管怎么样,我跟邱少泽结婚已经既成事实,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如今费明德车祸昏迷不醒,我又嫁给了别人,就算他以前真的有意让我跟你在一起,现在也不算数了,你等于也恢复自由了!你跟翎儿大婚在即,好好珍惜翎儿才是现实!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完,她径直打开车门,朝自己的别墅跑去。 费思爵望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心情烦躁,眼眸深陷下去。 她这么坚决的跟自己划清界限,难道已经认定了邱少泽做她的老公? 不,他绝不允许! …… 明姿画回到别墅后,邱少泽已经将晚餐做好了。 她寻着香味来到餐厅,不禁食指大动,感到自己有些饿了。 “哇,好香啊!” 明姿画高兴地扑过去,直接用手抓起一只蟹腿啃了起来。 美滋滋地吃完,明姿画惊讶的发现,邱少泽竟然坐在自己的原位上一动不动,眸光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后。 “少泽?”明姿画疑惑地眨眼,他这是怎么了? 以往她扑过来偷吃,邱少泽都要叮嘱她马上去洗手。 他今怎么一句话都不,不正常啊。 “你来干什么?”正想着,邱少泽突然开口,冲着她的身后质问道。 明姿画怔愣了一下,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了费思爵慵懒磁性地嗓音:“我来串门,不行吗?怎么我也是画画的哥哥,过来看望自己的妹妹,没问题吧?” 明姿画震惊地转头望向身后,这才发现费思爵高大挺拔的身子正站在她后面。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后知后觉地叫道,吓地跳开。 这家伙该不会是一直跟踪她吧? “我特意过来拜访,看望自己的妹妹!”费思爵嘴角微扬,眉眼轻挑了挑,的理直气壮。 邱少泽哼了一声,提出质疑:“有这个点过来串门拜访的吗?” “我肚子都饿瘪了,正好来你家蹭饭来了。”费思爵薄唇轻启,邪气地勾唇,边着边毫不客气地在餐桌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家正好开饭?”明姿画额头满是黑线。 她自认为自己刚才已经跟费思爵已经的很清楚了,可是这家伙竟然不请自来,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你不是嫁了一个会下厨的老公吗?正好让哥哥我也跟着沾沾光,今晚就检验一下未来妹夫的手艺,看看过不过关!”费思爵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煞有介事地着,身上散发出一股邪魅地气息。 明姿画握着双拳的手紧了紧,她怎么会不知道费思爵突然找上门来,绝对是故意的! 他到底还想怎样,有完没完了? 见她跟邱少泽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费思爵反而像个男主人似的,自顾自地开始夹菜。 “你们都不饿?不饿我先吃了!”他淡漠地开口,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明姿画已经饿了,惊讶地看着他就这么厚脸皮的坐下来用晚餐,想了想她也跟着坐过去。 “这可是少泽做给我吃的,你抢什么?”她没好气地道,连忙端起饭碗去夹菜。 这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总不能白白便宜费思爵了。 邱少泽也迅速在明姿画的旁边坐下,主动给她夹菜:“画画,你多吃一点!” “你也是!”明姿画嫣然一笑,也给他夹了他爱吃的。 两人这不经意间的互动,让一旁的费思爵心里酸的直冒泡。 可偏偏那两人还当着他的面一直秀恩爱。 互相给对方夹菜不,还一直耳语厮磨,不时地声交流着什么,看的费思爵眼里妒火更盛。 “喂,明姿画,吃饭的时候不要话!”费思爵黑着脸,不悦地提醒他们。 “我们我们的,你吃你的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明姿画摆了他一眼,不想理会。 费思爵神情阴郁,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冷笑:“我还没资格管你了?别忘了,是你自己的,我是你哥!” “哥,是吧?你到底想怎样?”明姿画抬起下巴,直视向他。 “给我夹菜!”费思爵沉声命令。 明姿画皱起秀眉,刚想“凭什么”,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眼底擒着一抹狡黠地笑意。 “好啊。”她用共用筷子,夹了一大坨的茄子,放在他的碗里,笑眯眯地:“哥,你多吃一点!” 费思爵面色一沉,眸底暗涌波动。 这丫头明知道他最讨厌吃茄子,还故意给他夹了这么多。 费思爵正抑郁着,就见明姿画又将他面前的那盘他爱吃的大虾,倒了一大半在邱少泽的碗里。 “少泽,你多吃点虾!”明姿画眨动着眼眸,俏脸上堆满笑意。 邱少泽深邃的琥珀色眸子与她对视,眉眼间更温柔了:“谢谢!” “哼!”费思爵重重地哼了一声,俊美的脸庞相当的难看。 明姿画这摆明了也太偏心了。 “你给他夹大虾,给我夹茄子?”他严正抗议,语气相当的不满。 明姿画懒洋洋地挑眉:“那没办法啊,谁叫少泽是我老公,而你只是我哥哥呢,那待遇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费思爵眼底掀起波澜,胸口堵着的那股狂暴的气体,疯狂地肆意横行。 “你什么你?你要是觉得在这里吃饭,影响你的食欲,那就请你移驾,自己出去吃!好走,不送!”明姿画轻启红唇,换了一种刺激的口吻,故意激将他。 本来嘛,她跟少泽两个人生活的好好的,费思爵非要过来横插一脚。 他这么喜欢看人家夫妻秀恩爱,不怕当电灯泡,那就受着好了。 费思爵面色又臭又沉,双眸中渲染了清晰可见的熊熊怒火,肆无忌惮地舞动着,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 她以为这样就能赶走他?她也太看他费思爵了。 就这样一顿饭,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个人有有笑,费思爵被他们当成了电灯泡,彻底无视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 明姿画见邱少泽今受伤了,便主动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碗。 她洗完碗出来,就见两个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激烈地对视,气氛紧张,那架势像是一言不合又要开打的样子。 “费思爵,你怎么还在这?饭你都蹭完了,可以走了吧。”明姿画直接走过去赶人了。 费思爵纹丝未动,依然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眸色阴沉,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明姿画见他不理睬自己,反而跟邱少泽激烈对峙个没完,有些担心两个男人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她索性走过去,坐在了费思爵跟邱少泽之前。 “少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受伤了,还没来得及上药,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明姿画从茶几底下取出之前放在那里的医药箱,倾身挡住了邱少泽的视线,红唇弯启,轻轻道。 “好!”邱少泽薄唇一勾,温柔的望着她。 明姿画打开医药箱,用棉棒蘸了药酒,轻轻的擦在了他的伤口上,动作极度轻柔,还轻轻用嘴唇吹着气。 她的身子倾斜着几乎快碰到他的胸膛,俏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着气,她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 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身体逐渐升温,喉咙变得沙哑起来。 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明姿画给邱少泽俊脸上的几处伤口都上完药,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对上邱少泽灼热的目光。 他琥珀色深邃的眸子,一下子吸附住她的。 两人就这么灼灼地对视着,脸颊越靠越近,心跳也逐渐加速。 明姿画红晕着脸蛋,身子慢慢朝邱少泽贴近。 就在两人的唇瓣逐渐贴合在一起,邱少泽的手就要触上她的腰,拥吻起来的时候—— “咳咳咳!”费思爵突然煞风景地猛烈咳嗽起来。 明姿画惊诧地回神,皱紧眉头,回头瞪向他。 “费思爵,你没事可以回去了!” 他难道没发现自己现在是一颗超级大的电灯泡,很招人烦的吗? “我也要!”费思爵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大声地叫道。 明姿画心下一颤,冷眼质问:“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费思爵突然暧昧地凑近她,性感的薄唇故意贴着她的耳畔,嘴角晕染开一抹坏坏的味道:“也帮我上药!” “为什么?”明姿画下意识地抵触,不情愿地。 “我也受伤了,你没看到吗?”费思爵脸部的线条开始变得锋利,不悦地瞪她,口气嫉妒。 明姿画当然知道他的伤也没有包扎,只是不想管他。 “你回去找别的女人给你上药。”她冷淡地。 “我身边除了你,又没有别人!”费思爵好整以暇的扫着她,那眸底的光泽明明灭灭的幽暗,语气危险难测。 “你!”明姿画气恼地瞪眼。 费思爵这么是摆明了在邱少泽面前,暗示他俩的关系。 “妹妹给哥哥上药经地义,你总不能嫁了人,就不待见自己哥哥了吧?”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眯而起,掀了掀薄唇,痞里痞气地反问她道。 “我给你上药就是了。”明姿画咬着牙道。 费思爵懒懒地挑眉,冲着她身后的邱少泽得逞地笑。 明姿画拿过医药箱,取出干净的棉签蘸了药酒,没好气地往费思爵的伤口上戳去。 “唔!”费思爵吃痛地闷哼一声,脸颊扭曲。 “怎么了?”明姿画不耐地看着他。 “你轻一点啊!”费思爵眉宇间跃起了一丝褶皱,语气怪嗔。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啊?”明姿画抛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力道不减。 费思爵之前挂彩的地方,伤口虽不是很深,但也不轻,明姿画这么粗鲁的给他上药,还真是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你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怎么那么温柔?换到我了就下手重的不行,明姿画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指着邱少泽,愤愤不平地质疑。 明姿画讪讪一笑,回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眸底暗含着不怀好意:“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上药了?你要是这么嫌弃我的话,就回去自己弄好了?” “你继续!”费思爵沉沉地看着她,眸底一些不明的暗流即刻翻涌着。 她想这样就把他赶走,门都没有。 接下来无论明姿画如何下重力道,或者故意擦痛他的伤口,费思爵竟叫也不叫一声,反而故意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存心让邱少泽误会。 “画画,你真好,对我实在太温柔了!”费思爵轻挑了挑眉眼,眼底噙着阴险的笑意,表情玩味十足。 明姿画眼皮子直跳,她这样也算是温柔? 费思爵摆明了是睁眼瞎话! “药上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姿画收拾好医药箱,不想再搭理他。 “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跟你们聊聊。”费思爵翘起了二郎腿,又是一幅赖在沙发上不想走的模样。 “没什么好聊的,时间不早了,我跟少泽要休息了。”明姿画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费思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傲慢地坐在沙发上。 “我一向不喜欢早睡的,现在时间还不算晚!” “你到底走不走了?”明姿画气愤地质问他。 费思爵嘴角微微一勾,语气不温不火,慵懒道:“你这么一,我还真是不想走了!这样吧,今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什么?!”明姿画简直惊诧,没有想到费思爵蹭完饭,还大言不惭地居然想留下来。 “怎么,不欢迎啊?现在公司被你抢走了,费家又被你妈霸占了,我无家可归了,画画,好歹我也是你哥哥,你不是这么无情不肯收留我吧?”费思爵斜睨着她,幽怨地口吻,有理有据地反问道。 “……”明姿画无言以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费思爵的脸皮怎么有这么厚呢? “你自己不是有别墅吗?听你前不久才买了一大套新的庄园,回你自己的家不就得了?”邱少泽拽拽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希望他留下来的。 “是啊,你那栋庄园里还有不少金发美女,够你享受的了,又何必屈尊降贵住我这呢?”明姿画立即想到,忍不住回斥他。 “太远了,赶回去麻烦!”费思爵薄唇一挑,随便找了个借口,摆明了就是想赖在这里了。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明姿画也甩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借口。 费思爵嘴角微弯了弯,笑容妖孽:“没关系,我跟少泽兄挤一挤,睡一间房就行了!” “什么?你要跟少泽睡?”明姿画惊愕地瞪眼,大呼道。 邱少泽也是一脸嫌弃,极其不情愿的模样。 费思爵深沉地眸子灼灼地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问她:“你不让我跟少泽睡,难不成你想跟我睡?” “你想得美!”明姿画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回他。 “那不就得了!”费思爵耸了耸肩,朝邱少泽投射过去一眼,调侃似的意味:“少泽兄,不打不相识,今晚咱俩睡一块!” “……”邱少泽面色一黑,写满了不乐意。 明姿画心下一急,连忙道:“少泽是我老公,我们是夫妻了,晚上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没错,我跟画画睡!思爵兄,总不能你一来,就让我们夫妻分居吧?”邱少泽跟她口气一致,当着费思爵的面,揽上了明姿画的肩膀,确认他的所有权。 费思爵阴鸷地眸光盯着邱少泽搂住明姿画的手,那张惊为人的俊颜上,晕染起了一抹邪肆的冷笑:“我自然是不能让你们夫妻分居的,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就睡客房好了!” “……” 他这一句话落下,明姿画跟邱少泽全都哑口无言。 这家伙刚才摆明了是故意给他们下套!他就是瞅准了要赖进这里的客房留宿了! 明姿画深知费思爵的脾气,他若是想做一件事情,不择手段也会达成目的。 今晚怕是赶不走他了! 可是把他留下来,却又是大大的不妥! 她跟邱少泽的感情真是升温迅速发展的阶段,费思爵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挡在中间,还真是一个不的麻烦。 明姿画托腮想着,该怎么样将他成功撵出去,她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明姿画一看,是上官燕打给她的,立即走到一旁去接听了。 费思爵跟邱少泽见明姿画一走,马上脸色就阴郁了下来,开始争锋相对,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 明姿画在电话里听到上官燕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她应该是在酒吧里。 上官燕喝多了,才给她打的电话。 明姿画让她把电话给酒保,承诺会给一笔费,让酒保先帮忙照顾她。 “我要出去一趟。”明姿画接完电话,走过来对两个男人。 “去哪?”费思爵跟邱少泽异口同声地询问。 “燕子喝多了,我去酒吧找她。”明姿画如实地。 “我送你。”费思爵跟邱少泽的口气出奇地一致。 这么晚了,明姿画一个人出去他们都不放心。 这里毕竟不是国内。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燕子应该有事情要跟我。”明姿画严词拒绝了。 上官燕突然喝酒卖醉,不用肯定跟陆九柬有关。 上官燕跟陆九柬的关系不能见光,陆九柬的手上又握有她的视频,明姿画可不想太多人过去,知道了他们的丑事。 “早点回来!”邱少泽尊重她的想法,走过去帮她缕了缕散落在耳边的头发,轻声道。 “好!”明姿画目光温柔地回望着他。 “我在家等你!”费思爵也留下一句话,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和煞有介事,仿佛这里也是他的家一样。 明姿画本能地皱眉,瞪了他一眼。 “少泽,我先走了!”她踮起脚尖,当费思爵的面,在邱少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拿着包包离开。 邱少泽脸色红晕,心花怒放,站在原地久久地回味着这个吻。 费思爵的桃花眼里则迸射出嫉恨地火焰,眸底积聚起了更迅猛的暗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明姿画出了别墅,到车库里取车,直接开去了上官燕所在的酒吧。 到那之后,她一眼就看到上官燕醉倒在吧台上,身边有酒保在照料着。 明姿画给了那个酒保费,走到上官燕的身边,轻推了推她:“燕子,你没事吧?” “画画,你来啦?”上官燕眯起醉意朦胧的双眼,抬头扫了她一眼。 “燕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明姿画闻到她身上满是酒味,不禁皱眉,猜测她肯定喝了不少。 上官燕无所谓地一笑:“我一个人,不喝酒我干什么呀?” “燕子,你还有我们这么多朋友,不要为了一个已婚的男人,如此糟蹋自己!”明姿画握紧了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 “画画,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上官燕与她对视着,突然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羡慕我?”明姿画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上官燕醉得不轻,自嘲地笑道:“你多好,身边有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围着你一个人转!哪像我,我长这么大只爱他一个男人,所有的青春真爱都给了他,可是到现在我都不能真正的拥有他。” “燕子……”明姿画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劝她。 “我本来以为他老婆再也醒不过来了,等我再熬个几年,他老婆过世了,我也就可以顺利上位,让他娶我了!”上官燕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眼角湿润了,她愤恨地拍着桌子:“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老婆竟然醒来了,现在九柬又不愿意跟他老婆离婚,我这个三怕是要永远见不得光了。” “燕子,有句话我一直就想了,陆九柬那种已婚老男人他配不上你,你还年轻,既有能力又有相貌,何必在他这样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虚度青春呢?现在他老婆醒了,他又不愿意离婚,你也应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对他彻底的死心了!”明姿画叹了一口气,由衷地劝道。 358哥哥争风吃醋,嫉妒他们恩爱 “不,画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我怎么会输给一个老女人?”上官燕握紧双拳,脸色怨愤。 “可是那个老女人是陆九柬的原配妻子,你……”才是那个三啊。 后面半句话,明姿画实在不出口。 “那又如何?陆九柬早就不爱她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为什么他不能娶我?我们的爱情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结果?就是因为那个老女人横插在我们之间,她死死的霸占着陆太太的名分!霸占着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上官燕咬牙切齿,一双眸子里满是痛恨,语气不出的嫉恨。 “他们既然是夫妻,陆九柬当初娶她,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相爱,毕竟他们现在是合法的。”明姿画认真地提醒道。 上官燕自嘲地冷笑:“而我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是吧?” “燕子,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以你的条件,就算离开陆九柬,你也一样能活的很好,找一个单身的爱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执着地要嫁给陆九柬呢?”明姿画凝眉问道,眸子里溢满了担忧。 “画画,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一你跟我一个处境,你才会懂,否则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我在这个男人身上,已经输了太多的东西,我为了他甚至连亲生骨肉都打掉了,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上官燕痛苦地摇着头,又继续给自己灌酒。 “燕子,你别再喝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明姿画拿掉她的酒杯,皱眉看着她。 “你让我喝吧,现在除了酒,已经没什么能麻痹我自己了,我只想喝酒,逃避现实而已。”上官燕醉醺醺地恳求,双眼哭的红肿不堪。 明姿画看着她这幅狼狈地样子,心里真的是很难过。 曾几何时那个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地上官女王不见了,眼前的女人完全是一个被情爱跟男人迷晕了心智的颓废弃妇。 明姿画既痛心,又无奈。 但她更知道,毁了上官燕的人是陆九柬! 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燕子,你想喝是吗?我陪你喝,不过你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再为那个男人伤心卖醉,他也不知道,既然他不可能为了你离婚,你又何必再为了这个男人再这么作践自己呢!” “来,画画,我们喝!”上官燕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自顾自地跟她干杯,继续给自己灌酒。 明姿画陪她喝了几杯,听着上官燕哭诉着她跟陆九柬的感情,她将心中埋藏已久的不满跟怨愤,全都发泄了出来。 完了之后,上官燕就醉晕了过去。 明姿画怎么叫她都没意识了,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明姿画深叹一口气,叫来自己的保镖杰森,开车送她们去明姿画的别墅。 这套别墅是她以前买的,空置很久了,她很少过去住。 今晚看上官燕醉成这样,明姿画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便让杰森载着她们过去。 到达别墅后,明姿画让杰森帮她把上官燕扶进客房,让他也去找一间房早些休息。 她将上官燕的外套跟鞋子拖了,替她盖上被子,带门出去了。 色已晚,明姿画没有回家,就在这个别墅的卧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早上醒来,她推开上官燕的房门,本想看看她怎么样了,竟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杰森!”明姿画连忙大喊。 “大姐,怎么了?”杰森立即赶来了,恭敬地询问。 “上官燕呢?她怎么不见了?”明姿画指着空空如也的大床,焦急地追问。 杰森认真地回答:“上官姐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她给你手机里留了信息。” 明姿画立即回房去取了手机,开机一看,里面果然有几条信息。 前面几条是邱少泽跟费思爵留给她的。 她简单扫了一眼,他们问的大致都是她晚上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这一类问题。 昨晚明姿画陪上官燕喝酒喝到很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 她估计少泽已经睡下了,就没有再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她晚上不回去了。 至于费思爵的信息,明姿画直接无视了。 他现在跟她半点关系没有,充其量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她回不回家过夜,没必要跟他交代。 明姿画翻看到最后一条信息,是上官燕留给她的。 信息的内容是:“画画,你的很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作践自己,便宜了别人!我要回国,抢回属于我的男人!” 明姿画眼皮突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上官燕这是要干什么? 她该不会回国去跟陆九柬的老婆争吧? 明姿画烦躁的挠头,秀眉深深地皱起。 她的意思上官燕还是没听明白啊。 她叫她不要再作践自己,为了陆九柬那种已婚老男人卖醉不值得,是要她重新开始,找一个条件合适的单身男士,好好地在一起;而不是要她回国去,再跟陆九柬的老婆争上位,重新把陆九柬抢回来。 上官燕怎么会误解她的意思呢?陆九柬那种人有什么值得她死死地抓住,不愿意放手的? 明姿画实在不能理解。 “大姐,我给你叫了早餐,你下来吃吧。”杰森敲门提醒她。 明姿画半没有回应。 杰森不禁迈步走过来,扫了一眼明姿画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面无表情地:“有些人自甘堕落做三,你是劝不住的!” “不是,燕子她不是那种人……”明姿画本能地想要为上官燕辩解着什么,对上杰森一双犀利的冷眸,后面的话她不出来了。 上官燕虽然是她的朋友,可是在外人看来,她确实是一个介入陆九柬婚姻家庭的三。 虽然她个性独立,长相貌美,经济上也不依附陆九柬,但依然改变不了她是第三者的事实。 尽管明姿画已经很努力想要拉她回头,可她已经深陷其中,根本听不进劝。 她叹了口气,下楼跟杰森一起用早餐。 用完餐后,明姿画让杰森开车将她直接送去了费氏。 她忙碌了一,也没顾得上联系邱少泽。 下午结束了一个会议后,明姿画见忙的差不多了,提前下班回家。 她疲惫的从车内下车。 开了门后,走至玄关处换鞋。 发现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正打算开灯,就听到一阵压低沉冷地嗓音:“回来了?” 明姿画开灯的手一颤,心惊吓地噗通直跳。 她辨不出声音,手下意识地去摸开关。 黑暗中那道身影愈发地逼近了,在她耳边阴冷尖锐地质问:“昨晚去哪里了?” 明姿画终于听清楚,这声音是费思爵的。 她眉头一皱,不由提高了嗓音愠怒地反问他:“你怎么还在我家?” “我问你,昨晚去哪?到现在才回来?”费思爵也拔高了嗓音,桃花眼里浮现出滔的怒火,浑身狂暴的气息朝她席卷而来。 明姿画被他强大地气势给震慑了。 “……” 愣了片刻后,她轻嗤一声,嘲弄地扯唇:“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要跟你交代?” 完,打开灯,瞬间大厅内亮堂堂的。 费思爵高大的身体近在咫尺,眼里倾泻而出的寒光全都泼在了她身上,俊美非凡的脸上刻着刀枪不入的冷冽。 明姿画心下一紧,本能地想逃开。 却被费思爵拽住了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上。 “别以为你现在嫁给了邱少泽,我就没办法管你了?快,昨晚跟谁在一起?”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又沉又狠的质问口气。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明姿画试图抵抗,别过脸去不想理会。 “不是吧,你是想我在这里吻你吗?”费思爵深邃眼眸幽暗无比,凝视着根本不把他放眼里的明姿画,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威胁。 “你不要乱来!”明姿画心猛地一跳,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 “回答我的问题!”费思爵阴郁着脸庞,言简意赅地命令。 明姿画眉心紧皱,她挣了挣道:“你先放开我再。” “你先了我再放!”费思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启唇:“我昨晚不是了吗?我去见上官燕了,她喝多了,我就陪了她一个晚上。” “就这样?”费思爵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俊脸质疑。 “不然呢?你还以为怎样?”明姿画挑眉,瞪着他。 费思爵眼神逼近她,整个俊逸挺拔的身影下倾了下来:“你昨晚就没有勾搭别的男人?” “你以为我是你啊,四处乱放电!”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费思爵脸色幽暗,周身萦绕在一股阴冷的气息中。 明姿画仰着脑袋,抬眸正视他:“我现在怎么也是已婚人士,才不会做出对不起少泽的事!” 费思爵幽深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讽刺地冷笑:“你跟他在一起,不会背叛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却背着我去勾搭陆擎之,跟司绝琛!” “那不一样好不好?我跟少泽是结了婚的!”明姿画毫不犹豫地反驳他。 “我要你嫁给我,你死也不愿意!你妈让你嫁给邱少泽,你就乐意了!你是那么容易顺从的人吗?”费思爵冷哼一声,眸子里的暗涌波动,沉着嗓子不悦地反问道。 “你想什么?你是在提醒我,我对少泽才是真爱!”明姿画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嘴角挑起,故意刺激他:“没错,我就是喜欢邱少泽,从我就喜欢他了,你满意了?” “……”费思爵眉头紧蹙,俊脸顿时阴沉地吓人,胸腔内燃起一道熊熊地妒火。 不过他还来不及发作,别墅的门已经被人推开了,邱少泽走了进来。 他刚从外面下班回来,正巧就听到了明姿画最后的那一句话:我就是喜欢邱少泽,从我就喜欢他了。 “画画……”邱少泽心中狂喜,琥珀色的眼眸里迸发出璀璨的光彩。 明姿画心下一怔,没有想到邱少泽刚好这时候回来了。 不用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刚才的那句话,邱少泽肯定听进去了。 “少泽,你回来啦?”明姿画连忙推开费思爵,尴尬地看着他。 “嗯,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邱少泽走过来,关切地询问。 明姿画挠了挠脑袋,眯着眼笑道:“我昨晚陪燕子多喝了几杯,喝的晚了,就没回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等我了!” “没关系,画画,不过下次你晚上不回来睡,要记得通知我,以免我担心你。”邱少泽温柔的嗓音对她道。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邱少泽走过来,握着她的手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啊,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明姿画柔柔的腔调回他。 “我马上去做,你稍等一会。”邱少泽扬起眉头,轻声道。 完,他便脱了外套,放下公文包,进了厨房。 明姿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意不减。 费思爵在一旁看着两人又在他面前秀恩爱,顿时妒火大盛,简直酸的不行。 “明姿画,我刚才问你昨晚去哪了,你就死也不!他问你一句,你就用那么温柔的嗓音回答他?”费思爵扳过她的肩膀,眼里满是质疑,语气酸溜溜的。 “他是我老公,我当然要温柔如实地回答他,你有意见吗?”明姿画转身,双眼含着挑衅地笑道。 “有!”费思爵眼里喷薄着怒火,愤然道。 “有意见你就离开啊,没人留你!”明姿画轻嗤一声,趁机赶人。 完她就离开了,走进厨房去给邱少泽打下手。 费思爵见他们两人在厨房里有有笑的,俊脸阴暗到极点,眸底积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等到两人从厨房里出来,费思爵发现他们每人手上都端了一盘丰盛的餐点,却唯独没有他的那份。 “不好意思啊,思爵兄,今晚我跟画画吃套餐,没有准备你那一份!”邱少泽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薄唇轻启。 费思爵眯了一下眼眸,寒光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下厨做!” 完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 “少泽,我们赶紧吃,吃完上楼!”明姿画趁机对邱少泽眨眼道。 “嗯。”邱少泽点点头。 两人都拼命地往嘴里塞饭,在费思爵做完自己的晚餐,赶回餐厅之前,他们迅速解决掉自己盘内的美食,上楼回房去了。 少了费思爵这个超大型的电灯泡搅局,他们都大大地舒了口气。 “要不我们一起看部电影吧?”两人并排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明姿画突然提议。 “好主意!”邱少泽也正有此意。 “不如我们看一部动作片?”明姿画眼波一转,巧笑倩兮地对上他的眼。 她早有准备,就等着跟邱少泽一起观看,到时候看得他热血沸腾,她也就半推半就。 “好。”邱少泽宠溺地笑,都由着她。 明姿画迅速的打开电视,将早已下载好的动作片,点击播放。 两人靠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观看起来。 这是一部岛国动作片,剧情节奏很快,少儿不宜的镜头更是很多。 每次播放到那些画面的时候,邱少泽跟明姿画都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两人靠的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火热。 特别是随着片子里,男女主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们都有了感觉。 明姿画的双颊微微酡红,身体渐渐变的绵软。 邱少泽更加不好受了。 他已经憋了很久了,这段时间跟她住在一起,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对他来都是煎熬。 电影里那旖旎的声音,每一下,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心跳急速跳动,手渐渐从后面揽上了明姿画的腰肢。 “画画,我想……”他贴近了她的耳畔,嗓音沙哑磁性。 “我也想!”明姿画勾他一眼,语带风情。 邱少泽神情激动,搂紧了她,朝她的红唇上吻了下去。 长久地压抑,他再也无法控制。 他箍紧了她的纤腰,狠狠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含入唇齿间,深深地允吸。 明姿画松开牙关,放他的舌头长驱直入。 两人吻的如火如荼。 明姿画闭上眼,深陷被邱少泽的熟悉气味包围的世界中,耳边只有他灼热的粗气。 邱少泽疯狂又动情地吻着她,唇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已经渴望了她太久,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难耐的。 他的大手摩挲到她的后背,将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扯下来。 衣裙落地的同时,只听“啪!”地一声。 屋子里的灯光突然之间全部熄灭,电视屏幕也自动关闭了。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意乱情迷的两人,一瞬间停止下所有的动作。 明姿画被突如其来的漆黑惊得浑身一颤,却在须臾间立刻被紧紧搂入一道坚实的怀抱。 邱少泽紧紧地护她在怀里,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心里稍稍的慌乱,在邱少泽简短却坚定的安慰声中很快化解,明姿画伏在他温暖的怀里,安静地接受他的保护。 两人在黑暗中,灵魂却比在光明中,更贴近彼此。 “怎么回事?”明姿画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后,褪去了意乱情迷,理智回归。 “不知道,应该是停电了!”邱少泽仍喘息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刚才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动情回应,她应该是愿意的,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他们已经…… “停电?”明姿画秀眉微微一皱,直觉得不对劲。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停电? 她蓦然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下去看看。” 邱少泽大口呼了几口气,忍住身体的疼痛,硬生生停止下了动作。 明姿画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裙穿上。 她刚要离开,邱少泽却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充满压抑的隐忍:“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明姿画怔愣了几秒,点点头:“好!” 邱少泽松开手,理了理自己的衣物,从沙发上起身,摸黑打开房门离去。 明姿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停电了呢? 尤其刚才她跟少泽还在那么关键的时刻。 这电停的也太巧合了吧? 她坐立不安,等了一会儿,不见邱少泽上来。 明姿画决定自己也下去瞧瞧。 可刚起身,她便脸红了起来。 由于刚才动情,现在只要稍稍有动作,底下就会有…… 明姿画红着脸,不敢再乱动。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房门开启地声音。 “少泽,你回来了?”明姿画下意识地问道。 有脚步声朝她靠近,却并没有回应。 “少泽?”明姿画疑惑地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答。 但是她分明感到脚步声离自己又近了一些。 “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停电了?”明姿画心里紧了紧,咽了口唾沫,接着询问。 卧室里还是没有声音回答她。 明姿画顿时感到不安了起来。 黑漆漆的环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本来就很容易让人感到害怕。 偏偏她刚才还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 她本以为是少泽,可如果真的是少泽的话,他为什么不理会她? 还是他根本不是少泽,是……鬼啊。 明姿画这样一想,心里抖了三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特别是联想到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她更加觉得不寒而栗,呼吸都绷紧了。 她睁大双眼,环视着四周。 突然,明姿画瞥到自己的面前闪过一道黑影。 她吓的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啊……” 惊吓的尖叫,刚张口,便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鼻息间微凉的温度和熟悉的灼烈气息,让她一下子慌了神。 除了震惊就是惊讶,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很显然不是邱少泽。 “你……是谁?” 359由兄弟正式升级为老公 明姿画话音刚落,就被人拉进了怀里,紧跟着就抱着她滚在了床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唇就被堵住了,来人丝毫不客气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熟悉的气息,铺盖地地一下子袭来。 明姿画立即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她几乎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拼命地想要从他的怀里逃脱,两人无声地在房间厮打扭动着。 明姿画无声挣扎了许久,终于推开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打算快速的逃离这个房间。 可是就在她坐起来后,一双手从身后搂上了她的腰身,沙哑暧昧地嗓音响在她的耳边:“逃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费思爵!果然是你!”明姿画愤怒地叫道,他一出声更加暴露了他的身份。 “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是别人?”费思爵俯身埋在她的肩头,勾唇一笑,带着些许腻歪的语气,别有深意地挑眉问道。 明姿画秀眉一皱,恨不得回过头去扇他一个耳光,她咬牙切齿:“谁让你进来的!” “停电了,我担心你会害怕!”费思爵眸光波澜不惊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嗓音轻柔而迟缓。 明姿画嘴角一掀,面无表情道:“不需要你好心,你赶快离开吧。” “怎么,怕我留在你房间里,让那子误会了?”费思爵弯了弯嘴角,眸色深了几分,缓缓地笑道。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无比:“既然你知道,还不离开?” “你还真是在乎他啊,在乎的我都要嫉妒了!”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嫉恨的寒光,重重地哼声。 明姿画听得出来,他这句话里的酸味。 “你跟我都要结婚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她冷静地开口。 “明姿画,你想跟我划清界线,你休想!”费思爵眸子里的暗涌波动,阴沉着嗓子不悦地开腔。 话音落下,他的吻又再次朝她袭来。 这次他的吻带着惩罚性的侵略,啃咬着她的唇瓣。 “唔唔!放……”明姿画挣扎的偏头,闪躲着他的吻。 费思爵干脆放开她的红唇,薄唇一路往下,落在细白的脖颈,带着怒意啃食。 明姿画躬起身子,想要踹开他。 费思爵提前识破她的动作,‘嘶’的一声扯掉她的衣裙,以不容人拒绝的方式,吻着她,疯狂的肆略着。 明姿画恼羞成怒,不客气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邱少泽的敲门声:“画画,画画?” 明姿画的身子一紧,心下意识地紧缩。 费思爵也顿住了动作,喘息粗野的趴在她身上,浑身热血沸腾的**,却无法一下子平静下来。 明姿画松开了口,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局促地嗓音:“费思爵,你快点起来。” 费思爵闭了闭眼,吐出几口热气,这才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明姿画慌忙的从身旁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看着衣衫凌乱的自己,眉头皱的死紧。 费思爵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漆黑的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恨不得下一秒,化身为狼一下子将她扑倒! “画画?”邱少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明姿画赶紧整理好衣服,她慌忙的看了一眼,还若无其事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禁咬了咬牙,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费思爵,你快点起来。” 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愈加深不见底,就像此刻这样直直地望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声音低沉而不悦:“去开门。” 明姿画抿了抿唇,拿着手机,缓缓走到到门口,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凌乱的大床上,早已没了费思爵的身影。 这才深呼吸的平复了一下自己慌乱情张,顺手打开了门。 门外,邱少泽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头发微乱的站在门口,关心的:“画画,我刚才下去发现别墅的保险丝短路了,已经通知人过来抢修了,我担心你害怕,就立即上来陪你。” “谢谢你,少泽!”明姿画努力扬起一丝微笑,整个人心律不齐的跳动着。 她侧着身,让邱少泽进屋。 邱少泽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紧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明姿画手心里渗出冷汗,不禁有些担心,费思爵这家伙到底离没离开。 万一他没走,待会来电了,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卧室里,这就解释不清了。 “不就是停电吗?别怕,有我呢!”邱少泽感觉到她的情绪紧张,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搂紧了一些,在她耳边安慰。 “嗯。”明姿画点点头,想着该怎么样转移话题,好让费思爵趁机溜走,邱少泽又不会怀疑。 脑袋里不停地思索着,突然想到…… “少泽,你知道以前我为什么要你做我兄弟吗?”她突然道。 这话,成功引起了邱少泽的注意力。 “为什么?”邱少泽好奇地问。 “因为你是我们那群人里最干净最白的男孩子了。”明姿画轻咳一声,拍拍他的肩膀。 她还记得那年是个春意盎然的时节…… 那时候他们还在念学。 他们一些家世差不多的富家子弟,总是经常聚在一起玩耍。 邱少泽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比她见过的所有漂亮男孩还要好看。 于是明姿画就在那群富家子弟里选中了邱少泽,强势揽着他的肩头,拍着胸脯要跟他做兄弟。 她还记得当年她垫着脚尖,跟他结义的画面。 “邱少泽,从今起你就是我明姿画的兄弟了!以后有我一口饭吃。绝不饿着你,有我一口水喝,绝不渴着你……” 可是没想到她选中做她的兄弟,竟然是林女士早就看中的女婿。 她们母女俩虽然在别的方面行事作风大相径庭,但是在挑选邱少泽的眼光上,还是出奇地一致。 于是邱少泽现在就由她的兄弟正式升级为她的老公了。 明姿画揉了揉太阳穴,回过神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选邱少泽做兄弟的时候,也是看中了他的颜值。 她这个人向来就是个颜控! 现在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自己的兄弟也没道理便宜别的女人,还是她亲自收了吧。 反正他的初恋也已经嫁别人了。 既然生无可恋,还不如便宜她了。 邱少泽淡笑不语,没有回她。 其实他跟明姿画从幼稚园就是同学了。 他们两人的母亲是闺蜜,所以他们从就经常互相串门。 不过他真正引起明姿画注意还是学的时候。 起来那时候邱少泽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呢。 他知道她从就喜欢白净的男孩,看到好看的男孩子会多瞧上几眼。 于是他每都喝牛奶,为了不被太阳晒黑,他很少在太阳底下暴晒。 就连他最爱的足球篮球运动,也是特意挑选阴的时候才出去打。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怂恿他们身边的那群男孩子,成在太阳底下踢足球,打篮球。 邱少泽是队长,每回篮球赛跟足球赛都是他组织的。 但若是晴他就找借口不参加,就是参加他也会提前偷抹母亲昂贵的防晒护肤品,一抹还是厚厚的一层。 有一次被冯媛媛发现了,吓得她还以为自己儿子有女性倾向,赶紧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这一段时间下来,邱少泽妥妥地成为他们那群男生里最白净的那一个。 自然也就成功吸引了明姿画的注意。 不过明姿画当时竟然开口让他做她的兄弟,而不是男朋友,还是让他的失望了一下。 但只要让他待在她身边,他就还有机会。 再了,男朋友不也是从兄弟开始培养的吗? 这事后来邱少泽又仔细想了想,他的理解是他们当时还上学,年纪太的明姿画或许还不能理解男朋友的概念。 所以让他做她的兄弟,她的朋友,就类似于男朋友了。 邱少泽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你你时候怎么就那么白呢?”明姿画托着下巴,疑惑地想道。 “遗传!”邱少泽脱口而出一个理由。 明姿画想了想,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邱少泽身为她的儿子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嗯,你家族基因还真是强大,皮肤真好!”明姿画无比羡慕的。 “……” 邱少泽来不及再什么,四周蓦然光明。 电来了! 明姿画微微怔住几秒,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恢复后的光明。 她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环顾整个卧房,没有发现费思爵的身影。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就好! “画画,你在瞧什么呢?”邱少泽见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些什么,不由的询问。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看动作片了。”明姿画眉毛微微一斜,眨动着娇媚的双眼。 邱少泽听到她提起他俩之前看的动作片,心潮一阵澎湃激动,俊脸登时就红了。 “我们……”他喉头滚动,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很想,他们能不能直接跳过看动作片那段,继续刚才后面的那一幕。 刚刚若不是突然停电,他跟画画已经在一起了。 “呀,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洗澡吧。”明姿画见时间已经不早了,遂站起身,直接去衣橱拿换洗衣物。 “……”邱少泽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明姿画拿了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她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水里倒了香薰的精油,又洒上玫瑰花瓣。 这才迈开双腿,整个人躺进去,好好的放松享受。 明姿画在浴室里舒服的泡澡,浴室外的邱少泽却是热血沸腾,坐立不安。 他几次想冲进浴室里,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他们隔壁客房睡着的费思爵,就更加不好过了。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脸色阴郁,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笼罩在黑暗中。 只要一想到明姿画此时正跟邱少泽那子睡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的心都痛如同刀绞。 恨不得就这样冲进去,把明姿画给揪住来,将邱少泽那子弄死! “砰”地一声,费思爵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碎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他手指的鲜血滴落在高级地板上。 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等明姿画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已经是一个多时之后了。 她吹干了头发,披上丝质柔软的玫色睡袍,从浴室里出来。 刚打开门,就撞见在门口徘徊着的邱少泽。 只见邱少泽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整张俊脸滚烫红润。 “少泽,你这是怎么了?”明姿画惊讶地看着他这副模样,好奇地眨巴着眼眸。 “我……我急着上厕所。”邱少泽憋红了脸,找了一个非常拙劣的借口。 “上厕所?你去别的房间上啊?”明姿画不解的看着他,这栋别墅又不是只有她这间卧房里有厕所。 “我怕我走了,万一再停电了,你会害怕!”邱少泽尴尬地扯唇,极力为自己掩饰道。 明姿画摆摆手,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朝他靠近:“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胆,刚才是个意外,这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停电的。” 她越是走近,刚沐浴后身上好闻的香味不自觉地就飘进了邱少泽的鼻端,简直就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邱少泽只感到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几乎逆流,差点无法自控的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地索要。 “画画,我去洗澡了!”他飞快地推开她,逃进浴室里。 明姿画见他那么仓惶逃离的背影,顿在原地,眸色复杂。 少泽还是不喜欢她亲近吗?明明他们刚才看完动作片,气氛正好,都差一点那样了! 难道在他心里,还是忘不了方奈熏? 明姿画深深一叹,敛起眸中的情绪,朝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 她掀开被子,娇躯躺了上去,闭上双眼。 想着她、邱少泽、方奈熏,三个人以前的事情,就这样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等到邱少泽匆忙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倒是没心没肺,还睡的这么香甜,苦了的人是他了! 心爱的女人就躺在床边,可以看,却不可以碰,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今晚对邱少泽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屏住呼吸,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面朝着花板,一动都不敢乱动,心跳一如既往的激烈加速。 就在他努力拼命压制自己的**,克制自己地**的同时,明姿画突然翻了个身,搂上了他的腰,与他紧贴着靠在了一起。 邱少泽再也按耐不住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无法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了,他不是柳下惠。 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迷迷糊糊中,明姿画感觉自己好像又做春梦了。 在梦里,有个肌肉充满张力触感很好的男人在吻她。 撩拨的她浑身激动,几乎沉沦在这个吻里。 邱少泽望着身下的女人,眸色忍不住染上了极重的色彩。 明姿画不但在睡梦中回应了他的吻,她的手还在他结实的肌肤上摸摸压压的,撩拨着他仅存的自制力。 邱少泽眸色更幽,身体燃起熊熊烈火,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得她所有的一切。 他无法自拔地再次吻她,深深地热吻。 唇离开了那诱人的嘴,顺着下巴一路向下吻去,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嫣红的痕迹。 在他的挑拨之下,睡梦中的明姿画涌起了兴奋的感觉。 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只以为还在梦里。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呃,身上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这样的狂吻会不会太真实了一些?居然在梦里也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 “唔……”明姿画迷蒙地醒来,微微睁开双眼,迷乱慵懒的眼神望着身上的男子。 她这个梦是不是也做得太绝了一些? 居然梦见自己在和邱少泽亲热?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这几都寻思着怎么把邱少泽吃掉,所以晚上就梦见自己真的把她吃掉了? “啊!” 正想着,身体里的异样真实感觉,让她忍不住惊醒过来。 这……不是梦?! 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是邱少泽! “你你……”明姿画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脑袋里有些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她还在做梦来着? 发现她已经醒来,邱少泽本能地停止了动作,一脸紧张地与她对视,生怕她会尖叫着推开他,瑟缩到墙角,质问他为什么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 可是他想错明姿画了,明姿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向来对帅哥没办法拒绝的,不欲拒欢迎就不错了,怎么舍得在这种时候逃跑? 这时候邱少泽与她对视,他本来就是极英俊,脸部的线条极完美,眼睛深邃,这样近距离的出现在明姿画的面前,她的心居然无法控制地跳漏了半拍。 邱少泽本来就与身俱来一股豪门贵公子的气质,五官棱角分明,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明姿画就这样看着他,不由地有些看痴了,本能地伸手想触碰上他的俊脸。 邱少泽还以为她是生气地想要推开他,连忙抱歉:“对不起,画画,我……” 他的话还没有完,明姿画已经妩媚一笑,伸出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主动封住他的薄唇。 邱少泽愣了一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激动万分,胸腔里涨满了惊喜的感觉。 搂紧了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地热吻了起来。 雷勾地火,两人吻地意乱情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半个时后…… “画画,你有感觉吗?”邱少泽眼里放光,很是兴奋地问道。 明姿画摇了摇头,很是诚实地回答:“没有。” “……” 邱少泽心里郁闷,一腔兴奋被她这句话全数浇灭。 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明明他这次好不容易找对门道了,她应该很享受,跟他一样非常兴奋才是,为什么会没感觉? 难道她不喜欢自己? 可是她不喜欢他,刚才为什么会主动吻他,诱导他对自己这样呢? 邱少泽想不通,又继续奋战了半个时。 “画画,这下有感觉了吧?”他试探地再次吻道。 “还行吧,你要是好了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你压的我好重!”明姿画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抱怨着。 “……” 邱少泽这次真的跪了,整个人都泄下气来。 翻身倒在另一边,他抬眼看着上空,内心郁闷无比。 她没有感觉,怎么破? 就他一个人兴奋卖力,有什么用?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对她这样。 明姿画又痛又困,很快就入睡了。 邱少泽虽然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还是一个晚上心事重重地睡不着。 因为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第二明姿画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腰酸背痛,整个骨头要散架了。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就对上邱少泽放大的俊脸,简直吓了她一跳。 “少泽,你怎么还在床上?” 通常情况她醒来的时候,邱少泽已经下楼给她做早餐了。 今他怎么还留恋在床榻上? 邱少泽一夜无眠,眼里泛着血丝,神情异常纠结,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你……怎么了?”明姿画眨巴着眼眸,不解地看着他。 心里揣测,他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画画,昨晚上……我真的这么让你没有感觉吗?”邱少泽认真的望着她,紧盯着她的眸子,一脸郑重其事。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不想打击他。 “其实……还是有感觉的。” “什么感觉?”邱少泽眼里掠过一抹惊喜,连忙问道。 “痛啊!”明姿画蹙眉看着他,既然是他非要问的,那她就老实回答了:“你弄的我那么痛,还想我有什么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邱少泽真的很没有技术,尤其在这方面,真的是非常没有经验。 原本他们气氛正好,她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个难忘愉快的一夜。 可是没有想到邱少泽会这么生涩,他根本就不懂的如何在这种时候撩拨女人。 360第一次的技术太差 他把她弄的很痛,明姿画又不好扫他的兴致,只能隐忍着。 可是时间一长,痛感就麻木了,麻木到后来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 邱少泽一脸的黑线,她这是在变相他技术差。 “少泽,你你昨晚的表现那么生涩,你该不会是个处吧?”明姿画慵懒地眯着眼,诡异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邱少泽俊脸一僵,连忙掩饰:“谁……谁的?我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是啊,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技术这么差劲呢? 后面的话,明姿画没有出口,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对邱少泽昨晚的表现充满了质疑。 就他这样的技术,也难怪之前每谈一个女朋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分了。 他根本就不懂得在那种时候,如何让女人也产生感觉。 昨晚的气氛本来明明很好,却因为他生硬的动作,让明姿画后面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可是他那样的青涩,通常只有初次的男人,才会犯这样的失误。 邱少泽既然有过女朋友,怎么会也一点都不懂的如何调起女人的情绪跟感觉呢? “可能是我的经验比较少,我跟她们很少做这种事。”邱少泽尴尬地轻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适当的理由。 明姿画挑着眉,勉强相信,只能叹了口气安慰道:“也许你生对这种事,不太敏感吧,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做这种事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做或者少做吧。” “啊?”邱少泽面色惊讶,眼神顿时就变得幽怨无比。 他才刚尝到一点甜头,兴味正浓呢,怎么能取消他这样的福利? 这种事只要是正常男人,尝过一次,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只是他还需要总结经验,跟她再多磨合几次。 “画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别嫌弃我啊。”邱少泽连忙出声,极其哀怨地看着她。 “你确定?”明姿画眨巴着眼睛。 “画画,你相信我,我下次一定会让你有感觉的。”邱少泽信誓旦旦地保证,俊脸都急红了。 “那好吧,你要多看几部动作片,再找找经验。”明姿画翻身下床,特意嘱咐他。 “好!”邱少泽高兴地点头。 “我电脑里存了不少这样的片子,回头我发你邮箱,你好好学习。”明姿画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对他道。 “嗯。”邱少泽弯起薄唇,眉眼间一片柔和的色泽。 明姿画拖着酸痛的身体,进了浴室,只想好好地泡个澡。 她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洗澡水,躺进按摩浴缸里放松身体。 酸痛的身子,顿时舒缓了许多。 明姿画向来是个享受惯了的主儿,在这种事情上也一向追求愉悦的感受。 之前她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伺候的她都十分的舒坦。 就算浑身酸痛,那也是愉悦后的疲惫。 可是昨晚跟邱少泽就不一样。 她真的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感觉,而且邱少泽基本上毫无技术可言,把她弄得有些痛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她从一起长大的兄弟的面子上,就他这样的技术,早就被明姿画一脚踹下床了。 不过为了顾及她兄弟的颜面,她也就隐忍着让他做完了。 现在身体除了酸,就是痛,真是难受死了。 所以她不是太喜欢跟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男人上床。 不仅没有情趣,技术还差到爆,女人通常都没什么几率享受到快感。 这跟她之前的体验完全不同。 若是每个男人都是邱少泽这样的技术,她可能对这种事早就产生阴影了。 所以选择一个床上合适的伴侣还是很重要的,这也是男女关系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少泽还需要多加调教,否则以后遭罪的就是她了。 不过邱少泽却不承认他自己是处男,明姿画真是怀疑他以前的女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而他也真是的,既然有过别的女人,好歹也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好技术,再来找她切磋啊。 这下好了,把她当成试验对象。 明姿画只要一想到自己还要忍受那样的过程,都感到头疼。 看来她只有拿出自己多年的珍藏——压箱底的各路片子,才能把邱少泽教好了。 果然有一个婚前太乖的老公,作为老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明姿画这样想着,渐渐地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中午了,而她也穿着舒适的睡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明姿画疑惑地睁开眼,她还记得自己之前明明躺在浴缸里的啊,怎么突然就被人挪到床上来了呢。 床头柜上压在一张字条。 明姿画拿到面前一看,是邱少泽给她的留言。 “我去上班了,你昨晚太辛苦,多睡一会,午餐我会叫人给你送来!” 看到这条留言,明姿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应该是邱少泽将她抱来床上的。 补眠了一个上午,之前又泡了澡,明姿画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她下床洗簌,又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邱少泽一个上午都心情抑郁。 特意打了电话,问了要好的几个哥们,这种事怎样才能让女人有感觉。 他还被那些哥们取笑了一番。 不过那些人也不是太清楚,到底怎样能让女人有感觉。 虽然他们上的女人很多,但那些女人对他们来都只是解决需要的玩物,他们根本不需要顾及女人的感受,只需要自己享受到了就好,而通常那些女人也都会在他们身下假装很享受。 像邱少泽跟明姿画这种情况,他们也很无力。 毕竟他们这些人很少有人正儿八经谈恋爱,还对女人认真的,更不用在意女人有没有感觉了。 不过那些人还是给邱少泽了一些建议,让他多做多学,这种事男人还是熟能生巧。 并且他们还把他晚上约到他们以前经常聚会的娱乐包厢里,打算要传授他几招。 邱少泽挂完那些人的电话,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了。 想到明姿画这时候应该还在家里,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明姿画那时候刚画完妆,正准备下楼呢,就接到了邱少泽打给她的电话。 “喂,少……老公!” 她本来想像以前一样直呼其名的,可是想了想昨晚两人已经那样了,纯洁的友谊是再也回不去了,不如继续发展下去吧。 这便改口叫了他老公。 邱少泽听闻她甜腻地嗓音喊他老公,惊愣在那里,半回不了神。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明姿画居然直接喊他……老公! 心里涌起巨大的狂喜。 “少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啊?”明姿画见他半响没有反应,以为他是被自己吓住了,尴尬地反问道。 “不是,我很喜欢,只是太惊喜了,一下子不敢相信。”邱少泽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声音更是紧张地颤抖。 “你喜欢就好!”明姿画眉眼弯弯,红唇弯起一道笑容:“对了,老公,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问问你,身体有没有好些了?”邱少泽关心地询问。 “我刚睡醒,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明姿画懒洋洋地,走到楼下客厅,靠坐在沙发上。 “你饿了吗?”邱少泽轻柔的嗓音,紧接着追问道。 “嗯,有点了。”明姿画摸摸自己的肚子,点点头。 “午餐想吃什么?”邱少泽笑着问她。 明姿画眨了眨眼眸,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嘴里没味道,想吃一点酸的、辣的……” “好,我一会让秘书订餐,给你送过去!”邱少泽体贴温柔地。 “好,我等着你!”明姿画浅浅一笑,漾出最柔情的笑脸。 刚挂上电话,她就嗅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 明姿画顺着这道香味走过去,就见厨房里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费思爵那张妖孽的俊脸,配合着系围裙的打扮,倒是毫无违和感。 他看到明姿画被自己做的食物香味吸引过来,嘴角轻扬,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嗓音慵懒撩人,“饿了?我亲手给你烹饪的午餐,马上就好了!” “谁稀罕!”明姿画摆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撅起红唇:“我老公马上要派人给我送餐来了!” “老公?!”费思爵眸光紧眯,眼里一闪而逝一抹暗光,低沉着嗓音:“你现在叫姓邱的那子倒是亲密,居然直接称呼他为老公了?你以前怎么没这样叫过我?” “我跟你一没领证,二没结婚,我干嘛便宜你呀?”明姿画嘲睨着他,毫不犹豫地回斥道。 “也是,你跟姓邱的那子是青梅竹马,感情培养的倒是深厚,不过在床上的关系就不一定有多和谐了。”费思爵掀了掀薄唇,眸色幽深了几分,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明姿画脸色一变,怒瞪向他:“费思爵,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幽暗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明姿画眸光微微一闪,懒得理会他,转过身去:“不知道你在什么!” “你为了他背叛我,可是那子似乎满足不了你……”费思爵眸子里的暗涌波动,一步步朝她逼近,阴冷地嗓音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你还觉得你跟他能够长久的相处下去?” 明姿画沉下脸来,没好气地推开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经验那么丰富?” “你这句话是在夸奖我?”费思爵薄唇一挑,目光深不可测。 明姿画冷哼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画画,你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的身体我最熟悉了,其他的男人跟你怎么会合拍?”费思爵从身后搂住她,薄唇从她的脖颈处蜿蜒而下,缓慢地滑过,桃花眼里染上一抹极深地笑意。 明姿画浑身一颤,赶紧推开了他。 不可否认,当费思爵的唇瓣划过她脖颈的时候,瞬间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电流从她身体掠过。 尽管他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做,只是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也能让女人疯狂。 明姿画忍不住全身颤抖,鄙视自己的反应。 费思爵是个老手,尤其对她的身体还非常熟悉,他很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只稍稍一个动作,就能让她身体紧绷,全身的毛孔都瞬间打开了。 而邱少泽则不同。 尽管他昨晚卖力了很久,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她的敏感点,还把她弄的很痛。 跟邱少泽一起做那种事,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愉悦感觉。 反而还很煎熬。 这大概就是费思爵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受女人欢迎的原因吧。 他的确是个好情人,能让他身边的女人获得极致的体验跟享受。 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爱人,更加不可能会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婚姻爱情,可不是只单有这方面的技巧跟温情就够了。 “没错,你确实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在这方面比一般男人都要懂女人,不过跟你合拍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明姿画讽刺地反问,眼神不屑。 “可是你却是我最想要得到的那一个!”费思爵眼眸深深地一眯,一字一句咬字极重。 明姿画冷笑一声,扬起眉梢:“那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不同,没有傻帽的爱上你这种风流的花心大萝卜,我一旦爱上你,就会跟她们的下场一样,被你始乱终弃!” “不会的,画画,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费思爵紧握住她的肩膀,着急地辩驳。 明姿画轻嗤一声,表情不以为然:“珍惜?费思爵,你以为我没有给你机会吗?以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能跟你走下去,可是你呢?你左拥右抱,跟不知道多少女人上床,我只不过是你众多玩物之一,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我呢?大家都放手,不是更开心?” “不是的,画画,我那时候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而且我一直认为你母亲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所以我才有意想要折磨你,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费思爵痛苦的解释,眸色沉郁,心情复杂沉重。 “不是你的本意?那什么是你的本意?娶我的闺蜜蓝翎儿为妻,是你的本意?还是收买爱慕你的女人季影倩做我的闺蜜,让她一直帮你监督我的行踪,这其实才是你的本意?”明姿画敏锐地扫他一眼,目光犀利地质问道。 “画画,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不想你喜欢上除我以外的别的男人,所以才让季影倩监视你的。至于蓝翎儿,只要你肯离开邱少泽,我马上就能为你取消跟她的婚事!”费思爵桃花眼直直地望着她,语气急切。 “你想用蓝翎儿来威胁我?”明姿画眯起眸子,胸口抑制不住燃起怒火。 “这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执意要听你母亲的挑唆,嫁给邱少泽的话,我完全没必要走这一步棋!”费思爵眼眸沉沉,俊脸染上了几分的愠色。 “可是你跟翎儿的婚事已经公之于众了,这时候取消你知道对翎儿有多大影响吗?”明姿画皱紧眉头瞪着他,愤怒地质问。 费思爵将她搂进怀里,目光灼灼,霸道地嗓音毫不迟疑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你以为我用一般的方法,能得到你吗?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吗?” “所以你就牺牲翎儿?”明姿画眸色紧眯,死死地瞪着他。 “只要我能得到你,其他的我都无所谓!”费思爵薄唇一掀,浑身上下洋溢着邪肆的气息。 “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父母上一代的恩怨,我母亲很可能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你母亲也是夺走我母亲最爱男人,让她患上抑郁症的罪魁祸首,你觉得这一切你都可以无所谓?我也可以不用在乎的吗?”明姿画仰起头,目光冷冽地提醒他。 “……”费思爵顿时怔住了,眉心纠结地皱起。 明姿画继续追问他:“因为我母亲林女士,害得你从就没有母亲,你的成长充满了无情跟残酷,这些全都是拜林女士所赐,而我是她的女儿,所以你之前才会强暴我,折磨我,这段恩怨是你放下就放得下的吗?” “……”费思爵握紧双拳,全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明姿画深深地看着他,由衷道:“所以费思爵,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你别再对我纠缠下去了,我跟邱少泽结婚,你跟蓝翎儿结婚,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你以后还是做我的哥哥吧,好好地对待翎儿!我们的那段过去,你别再提了!” “我不可能做你的哥哥!因为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把我最心爱的女人,只当成妹妹来看待!”费思爵猩红地双眸审视着她,语气哀怨委屈,悲凉的情绪全都堵在了心口。 “那我们就做陌生人好了,再也不相见,各自开始各自的新生活!”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决然地道。 “你还真是无情啊?有了邱少泽,就想这样抛弃我了?”费思爵眼里噙着暗芒,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受伤,英俊的面色紧紧地绷着。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明姿画眸光紧眯,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难不成你还希望我为你一直苦苦等待,在你报复完我,又玩了许多女人之后,回心转意?再跟我好好的在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你会吗?你根本就不是这种女人!”费思爵嘲弄地笑,眼神幽暗了下来。 “我当然不会!从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开始的时候,你就没资格质疑我为什么又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如今我跟少泽结婚,最没资格干预的人,就是你了!”明姿画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启唇。 “早知道你真的会嫁给他,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放过这子!”费思爵眸底渐渐晕染了一抹肃杀之色,声音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明姿画眼眸紧缩:“费思爵,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要是你敢对少泽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还没对他做什么,你已经吓成这样了?你就这么在乎他?”费思爵心中的妒火大盛,阴沉着嗓子冷冷地质问她,怒极反笑,那笑容有不出来的诡异。 明姿画越是在乎邱少泽,他就越是嫉妒他,嫉妒的他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恨。 “是,你最好清楚的记得,他现在是我的老公!”明姿画再一次地提醒他,目光沉冷。 “老公?一个在床上毫无经验的臭子,也能做你的老公?你对男人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费思爵神色阴晴不定,启唇阴恻恻地问道。 明姿画用力握紧了双拳,咬牙反驳:“少泽那是洁身自好,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风流倜傥?对女人了如指掌?” “我以为你喜欢我弄的你很舒服,难不成你喜欢那种毫无经验的?你觉得你跟那种男人做会有感觉吗?”费思爵难以理解地看着她,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 “有没有感觉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多费心了!”明姿画别过脸,不想去理会他。 他以为男人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是件多么得意,多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他以为他比邱少泽厉害,在这方面更了解女人,更懂得取悦女人,就很了不起?她就要选择他,嫌弃少泽吗? 虽然她不喜欢那种毫无经验的处男,但是更讨厌像费思爵这种沾花惹草,流连花丛的花心男人。 “我这可是为你以后的性福着想!”费思爵微凉的指腹一下子挑起了她尖俏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嘴角勾出一抹阴邪的轻笑,眸子危险难测。 “我以后的性福轮不到你来操心!”明姿画不屑地撇唇,冷言呛了他一句。 “你真的要跟那子在一起?你不后悔?”费思爵目光紧盯着她,脸部的线条都开始变得锋利,冰冷的声音似是夹杂着冰雹一般砸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后悔?”明姿画打开了他的手,皱眉反驳。 361她必须要对他负责 费思爵没有回答她,眼神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后,径直转身离开了。 “喂,费思爵,你把话清楚!”明姿画跟在他身后喊道。 回应她的只有“砰”地一声关门声。 明姿画只觉得莫名其妙。 费思爵的这顿火发的莫名其妙,但是她心里始终不安。 总是担心费思爵会对邱少泽做些什么。 她这次当他的面承认她会跟邱少泽在一起,就是想彻底地了断跟他的关系。 但愿是她多想了。 邱家并不是好惹的,费思爵应该不敢乱动邱少泽。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接听,是她母亲林女士打开的。 林女士在电话里没有别的,只是告诉她,她在国内已经安排好了,让她明就飞回去。 “这么快就要我回国?”明姿画惊讶地问道,她完全没有准备。 “怎么,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事?”林女士语气一顿,表情不悦。 “哦,没有。”明姿画连忙摇头。 她跟邱少泽这才刚刚开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他分开了。 “没有你就尽快收拾一下,准好明出发。”林女士毫不迟疑地命令道。 “知道了,妈。”明姿画无奈的点头。 “还有,我上次跟你交代的事情,你都记得了?”林女士不放心地问。 “记得呢。”明姿画回想了一下。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林女士叮嘱一声,这才挂上了电话。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坐在沙发上。 外公给了她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作为新婚贺礼。 现在派她回国代表他出席司氏股东大会。 本来这一切都很好解决,偏偏林女士跟外公现在给她出了道难题。 他们竟然要她在股东大会上投票给徐浪轩,亲手将司绝琛拉下马。 她现在已经跟邱少泽结婚了,等同背叛了司绝琛,若是再亲手夺去了他的集团,明姿画总觉得自己这样对司绝琛,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可是不这么做,林女士跟外公那边又不好交代。 还有陆擎之,她这次回国就得跟他正式摊牌了。 她现在已经嫁给了邱少泽,自然不能再跟他继续以前那种炮友关系了。 想到自己回国后即将面临的种种困境,明姿画都觉得烦恼。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明姿画透过可视屏幕看到是一个送餐员。 她想到之前邱少泽在电话里了,要派人给她送餐的,于是就解锁,打开了别墅的门。 “明姐,这是邱少让我给您送来的午餐。”那人恭敬地将餐点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你!”明姿画朝他一笑,接过午餐,拿到餐厅里去吃。 打开餐盒,明姿画发现邱少泽给她点的午餐果然符合她的口味,又酸又辣的。 她坐下来,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用完午餐后,明姿画进厨房里收拾碗筷。 这才发现厨房里正温着费思爵离开之前做好的午餐。 明姿画好奇地瞄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费思爵做的午餐,竟然全是她爱吃的。 明姿画当时的反应就是一喜,这下好了,晚餐也有人帮她做好了,省的她再亲自下厨了。 不过看着这些费思爵亲手做的饭菜,再想到他之前对她的那些话,明姿画眸色又变得复杂了。 不可否认,费思爵现在对她是很不一般,他这种人向来也是被女人伺候惯了的男人,却愿意亲自为她下厨,实属不易。 何况他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每回都让她欲仙欲死。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撇开上一代的恩怨不,她现在已经有少泽了。 少泽跟其他人都不同,他们是有婚约在身的,要么就只做纯洁友谊的兄弟,要么就做相守相伴的夫妻。 现在她已经染指了少泽,必然不能把他只当成一个炮友来看待,她得对他负责。 费思爵跟她的那段过去,必须要翻篇了。 女人这辈子男人可以有很多个,但是老公就只有一个。 她是应该要对少泽好的。 明姿画这样一想,决定把费思爵给她做的这顿饭,当成最后一顿分手饭来吃了。 不过在此之前,下午这么一大段时间,明姿画还是决定上楼去收拾行李。 林女士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她明就要飞回国。 明姿画回到楼上,先把自己压箱底珍藏的一些片子,全都发去了邱少泽的邮箱。 她回国的这段时间,正好让邱少泽好好学习这些片子上的技术,回来他们再继续切磋。 发完了之后,明姿画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 邱少泽今下班后,就去了他们那群哥们之前跟他约好的俱乐部。 诺大的包厢内,十几个纨绔子弟聚在一起,灯红酒绿,推杯换盏,喝酒划拳不亦乐乎。 邱少泽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已经很高涨了。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今包厢里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全是他们那群男人。 “怎么这事?你们都戒荤了?”他笑着调侃这些人。 “怎么可能?爷我们这不是听你邱大少爷要跟我们学技术,所以好心的想要现场传授你几招啊。”那些纨绔子弟回道。 “哦?”邱少泽一挑眉,坐到了那群人中间的沙发上,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只见其中一人打了个响指,包间门应声打开,老板亲自送进来一个美女。 美女穿着黑色亮片吊带超短裙,黑色的丝袜,粉红色高跟鞋,脸上遮了一层纱,五官若隐若现。 这个老板也是一个华人,刚移民来纽约不久,还指着这帮公子哥们关照他呢,态度自然殷勤。 “这个是我的女儿,苏晚晚!刚满十八岁!从一直在美国长大的!”老板谄媚地介绍道。 邱少泽目光扫了一眼女孩,俊脸并无太多的表情。 “晚晚,还不跟在座的少爷们打招呼?”老板连忙提醒。 “几位少爷好!”女孩听话地鞠了一躬,声音娇媚。 “苏老板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连掌上明珠都舍得拿出手了。”其中一人语带讥讽。 苏老板咳了几声:“还不是看几位少爷的面子,少爷们玩好了就是的最大的福气了。”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女儿,躬身退了出去。 “过来,给爷瞧瞧!”其中一个叫高长胜的富二代,朝女孩勾了勾手指。 女孩儿羞涩地一低头,走了过去,跪在高长胜跟前。 高长胜弯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发,“真乖巧。”,然后他慢慢地揭去女孩儿的面纱,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众人皆是一阵惊叹:“没想到苏老板长得相貌平平,这个女儿倒是水嫩嫩的。” 高长胜放开苏晚晚,问她:“是被你爸强迫来的吧?” 苏晚晚摇摇头,“不是。” “哦?”高长胜眸子里添了兴致,“自愿的吗?” “嗯。”苏晚晚点点头。 “为什么?”高长胜目光在女孩面颊上流转。 苏晚晚微微红了脸,仰脸看向高长胜,又怯怯睇向邱少泽:“我……从就崇拜你们了。” 高长胜笑开:“崇拜我们的女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邱少泽始终没话,只跟以前一样,看着他们猫玩耗子般逗着这个女孩玩。 “那么,你知道我们的玩法吗?” 苏晚晚点点头又摇摇头。 高长胜眸里含笑,眉眼斯文,但嘴里的话却很下流:“进了这个包间就是默许了一切的规矩,你爸把你交给我们,等会儿我们若来了兴致,不定会一起上你,我的话你懂不懂?” 苏晚晚红着脸点了点头。 “不愧是苏老板的女儿,长成这样儿,没想到心理够强大。”高长胜倒是有几分欣赏。 “兄弟们,那还等什么?老规矩,俄罗斯转盘,转到谁谁就第一个上!”其中的有一个人等不及地道。 众人纷纷点头叫好。 “等等!”邱少泽忽然喊停,对这些人问道:“你们今晚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玩这个?” “邱大少爷,兄弟们可是现场教学,给你来段身体力行地示范,你还不得学到几招!”高长胜邪笑着搂住他的肩膀。 “我对你们这种游戏,向来没兴趣,你们知道的。”邱少泽淡漠的启唇。 高长胜笑的高深莫测:“知道,我们当然知道!少泽兄你好命嘛,家里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女做老婆,你当然不需要找这种货色解决需要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嫉妒?”邱少泽冷冷地瞟过去一眼。 “是羡慕,羡慕!”高长胜连忙纠正,“你咱们这帮人,有谁不羡慕你的,从就有一个那么漂亮的未婚妻。” “是啊,咱们要有你这么好命,也不用在这玩这种无聊游戏了!”那群人跟着附和。 邱少泽眯了眯眼,俊美如斯的脸庞隐没在光影下,背靠在沙发上,手里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今晚看你们怎么表演!” “你子可学好了!”高长胜拍拍他的肩膀:“来来来,我们开始!” 众人欢呼起来。 很快他们玩转俄罗斯转盘,分配好顺序。 “脱光衣服,躺茶几上!”高长胜命令苏晚晚。 苏晚晚倒也不扭捏,慢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躺在了然大理石的茶几上。 “靠,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你猴急什么?” 他们之间无需客气,反正大家都不是第一次玩了。 包厢里很快想起了淫靡地声音。 邱少泽坐了一会,喝了一些酒,看了看时间,他站起身:“你们玩,我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你学到了没有?”高长胜粗哑着嗓子问。 “你们这些招数,我早就知道了,根本不适合我跟画画。”邱少泽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口。 “哎呀,我早就了,我们只会操,哪里懂什么爱啊?”高长胜烦躁地挠头。 “所以毫无借鉴意义。”邱少泽淡淡地。 “哎,少泽,你这就走了?不陪兄弟们再多喝几杯?”高长胜紧接着问道。 邱少泽“不用了”的话音还在,人已经出了包间门。 “怎么这样?”高长胜郁闷地。 “少泽可和我们不一样,人家现在是新婚燕尔,家里可是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等着他呢?换你你是乐意回去陪美娇妻,还是跟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混在一块?”其中一人笑着调侃。 “明姿画要是肯嫁给我做老婆,那我肯定也跟少泽一样哪不去了,就呆在家里守着她!可惜我没少泽那么好命,我家老头子给我相的那些名媛千金,不是长得太丑,就是性格太闷,一点都不和我的胃口!”高长胜灌了一口酒,烦躁地。 “算了吧,这你羡慕不来的!人家画画可是少泽兄从就预定好的。所以找老婆要趁早,找漂亮的老婆更要趁早!”那人笑着劝道。 “靠,要不是少泽是我们兄弟,真想将画画抢过来。”高长胜遗憾的,“我家老头子早没给我安排一个跟画画差不多的老婆,现在又催我结婚,真是烦死人了!” “谁不是这样呢?只有少泽最好命,家族安排的未婚妻,正好又是他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等好事百年难遇!”另外一个人插进话来,又是一番羡慕。 “宫雨伟,你去哪?”有人眼尖地发现还有人离开了。 “我先回了,你们慢慢玩!”宫雨伟话音落下,人也走了。 “靠,怎么他也走了?”高长胜不爽地叫道。 “长胜,你忘了,雨伟已经结婚了。”另外有人提醒。 高长胜顿时想起来了:“哦,他好像是娶了那个叫之前一直纠缠少泽的女人,方奈熏。” “娶个心机婊,有什么好急着回家的?又不是娶了白富美!”其他人不屑地嗤笑。 “姓宫这子口味跟我们不同,就喜欢方奈熏那种货色。” “方奈熏那种货色有什么好的,要我还不如苏晚晚?至少耐操!” “你子别一个人霸占着了,留给兄弟们一会!” 包厢里一片邪恶地笑声。 宫雨伟是特意追着邱少泽出去的。 “少泽,好久没见了,跟你喝一杯?”宫雨伟追过去,拦住了邱少泽的去路。 邱少泽知道宫雨伟突然追上来,肯定是有话要。 “好!”他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各要了一瓶酒。 “你跟画画婚后还不错吧?”宫雨伟跟他碰了一杯,问道。 “嗯。”邱少泽俊脸上扬起一抹温柔。 “我就知道你子的心思,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宫雨伟眸子里掠过调侃。 “你不也一样!”邱少泽淡淡的回答。 “我是一直都喜欢方奈熏的,可是她心里就只有你。”宫雨伟深深地叹了口气,毫不避讳地了。 邱少泽眉头微皱,“我跟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画画,可是奈熏怎么也是你的前女友。”宫雨伟挑着眉头,提醒道。 邱少泽眸色微微一顿,正色道:“雨伟,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跟你了,我跟你老婆方奈熏一直都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宫雨伟收敛起眸中的玩笑,“你真的!” “千真万确!”邱少泽严肃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学校里会传你俩的关系?”宫雨伟不解地询问。 邱少泽又喝了几口酒,回忆道:“那时候我想试探画画对我的感情,就收买了方奈熏让她配合我演一场戏。” 谁知道方奈熏竟然假戏真做,后来真的以他的女朋友自居,还以此欺骗明姿画。 甚至连他母亲冯媛媛都以为他真的喜欢上那个叫方奈熏的了,还因此代表他跟林家道歉。 邱少泽对这个女人无半分好感,不过她现在既然是他兄弟的老婆,他也是不会在他兄弟面前他老婆坏话。 但是他跟方奈熏的真正关系,宫雨伟有权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宫雨伟终于释然了,感激地朝他敬酒。 多年的心结解开了,两个男人不免多喝了几杯。 正巧这时候方奈熏打来电话,宫雨伟没怎么犹豫就接听了。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家呢?这都几点了?”方奈熏在手机那边娇声询问。 “老婆,我跟少泽兄正在喝酒呢。”宫雨伟喝的有些多了,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回答道。 方奈熏一听邱少泽正在跟她老公一起喝酒,顿时眼前一亮。 她连忙假装关心道:“老公,你在哪?我亲自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不用了,我一会叫司机开车来接我回去。”宫雨伟以为是自己老婆关心他,心中温暖着,又怎么舍得让方奈熏这么晚了还要多跑一趟。 “那怎么行呢?老公,人家不放心你嘛。”方奈熏连忙撒娇,表现出十分关切。 宫雨伟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妻子,突然一下子竟然变得这么热情了起来。 他心中欢喜,自然想都没想就告诉了方奈熏,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俱乐部的地址。 方奈熏带着宫家的司机,赶到俱乐部的时候,邱少泽跟宫雨伟两个人都喝的有些多了。 “少泽,少泽,你怎么样了?”方奈熏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公,直接走到邱少泽身边,着急地问道。 一旁宫家的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少奶奶,少爷也喝了不少。” 方奈熏这才注意到宫雨伟,不过她看他的面色并没有多大的着急,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 “你扶他先回去吧。”方奈熏下令道。 “那少奶奶您呢?”那司机诧异地问。 “你没看到少泽也喝醉了吗?他这样,要我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方奈熏高扬着嗓音,不满地反问。 司机眉头微蹙,不得不提醒她:“少奶奶,这家俱乐部,少爷跟邱少爷他们经常来玩,邱少爷在这里不会有事。” “少泽是雨伟的兄弟,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地起吗?事后雨伟要问起来,我怎么跟他交代?”方奈熏目光一沉,端起少奶奶的架子质问。 “这……”司机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还不带雨伟先离开?”方奈熏趁机命令。 司机也不好再什么,只要先带宫雨伟离开了。 方奈熏坐在邱少泽的旁边,目光痴痴地看着他。 “少泽,少泽?”她又叫了他两声。 “画画,你来了?”邱少泽出声应道,还以为她是明姿画。 方奈熏微眯起了眸子,心里像发了疯一样的妒忌。 明姿画?他醉成这样还想着明姿画? 难道他已经提前叫了明姿画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有意思了。 方奈熏的眼里一闪而逝一抹算计。 …… 之前,邱少泽下班开来俱乐部的路上,就给明姿画打了电话了。 “喂,画画,晚上我们这群人有个聚会,我现在要去俱乐部一趟,可能要晚些回去。” “好,我知道了。” 明姿画挂了电话,就继续收拾整理起来。 到了晚上的饭点,她就将之前费思爵做给她的午餐,热了一下,拿到餐厅里去吃了。 吃完晚餐,想到自己明就要飞回国,于是早早的回房休息。 她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正打算睡下了,却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 明姿画赶过去接听的时候,铃声刚好停了,是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她正打算给他回拨过去,就收到了邱少泽发给她的信息:“我喝多了,来俱乐部接我!” 明姿画本来已经困了,不过收到了邱少泽发来的信息,她还是起身去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邱少泽在短信里虽然没有俱乐部的名字,但他们那群公子哥经常聚会的地方,明姿画又怎么不知道。 她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跟他们去过那个俱乐部聚会。 明姿画熟悉路线,很快就开到了。 这家俱乐部可算是纽约华人圈里最高档的一家了。 平常都是招待一些高官富商,再有就是像他们这群纨绔子弟。 里面的酒水贵的乍舌,排场更是不用了。 光门口停的那些豪车,就足够吓死人。 362想搞她老公?反被她搞! 明姿画停好车,裹了裹肩上的披肩下车…… 走进俱乐部内便是五光十色的世界,美女成群,酒池肉林! 明姿画并不觉得惊异,她什么没有见过呢,再糜烂眩晕的场子她都进去过。 她进去后,就直接往楼梯那边走。 这个俱乐部是越往上层,档次越高,消费越高。 他们那群人基本上都会开顶层的大包厢。 明姿画一层层往上去,人声喧嚣,女人的吟嗔和男人的谈笑,月色笼罩下,欲望和利益相溶相交,浮华底下尽是烂掉了的灵和魂。 只是明姿画走到顶楼的时候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这一层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就算包厢内是酒池肉林,外面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高级大理石铺成的狭窄走廊,两边也只有三四个房间,门都是紧紧闭着。 明姿画借着昏黄的灯光,走到最里面也是最大的那个包厢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里面传来了男女淫靡地声音。 明姿画早就见怪不怪了,面上并无任何的波动。 给她开门的那个男人,是他们那群人当中的一个,自然也认得明姿画。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服务员送茶水,打开门看到明姿画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住了。 “画画?你怎么来了?”他不敢相信地叫道。 他们哥几个刚才还在少泽命好,娶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又是家族安排的联姻对象,这等好事都给他这子碰上了。 没想到邱少泽才走,明姿画竟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少泽呢?叫他出来!”明姿画听着包厢里的声音,就知道这群人在玩什么,她懒得进去打扰,直接朝他吩咐道。 “少泽?他不是已经回去了?”那人疑惑地。 “回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他明明给我发信息,他喝醉了,让我来接他。”明姿画顿时惊诧了,奇怪地问。 那人挠挠脑袋,他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是清楚的记得少泽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他没喝醉啊,走的时候好好的,已经走了好一会了。”那人也是纳闷。 明姿画微微皱眉。 邱少泽没喝醉?还已经离开了?那他干嘛发信息叫她来接他? “我回去看看。”明姿画转身要离开。 那人却扯住了她的胳膊:“画画,别走啊,既然来了,进来跟我们哥几个叙叙旧?” “我还要找少泽呢,改吧。”明姿画拂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离去。 “喂,画画……”那人失落地喊她。 明姿画却只是朝他摆摆手,走下楼去。 “请问你是明姐吗?”有个服务生打扮的男子,在楼梯口撞上她,恭敬地询问道。 明姿画点点头:“你是?” “邱少爷在另一个包厢,我带您过去吧。”服务生主动在前面带路。 明姿画跟在他身后。 不多时,服务生在一扇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邱少爷就在里面!”服务生躬身示意,完就退了下去。 明姿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应! 她便尝试着旋了一下门把,居然没有锁,门一下子就开了。 进去之后,里面光线昏暗,LED宽屏上还在放着某首曲子的KV。 只是没人在唱,屏幕所发出的亮光却可以让明姿画窥清整个包厢内的场景。 四下无人,沙发上空荡荡的,茶几上也没有摆任何酒水。 就像是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待过一样。 可是邱少泽人呢? 那个服务生不是他就在里面吗? 明姿画掏出电话正要拨他的手机,却听到房内哪里好像传来某种低昧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找,穿过长窄的包间,经过独立洗手间,最终在洗手间的左边发现一个不算大的木门。 原来这是一个套间。 明姿画敲门,依旧没人应! 旋门把手,却没有用,因为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明姿画在那一瞬间突然就能断定,邱少泽肯定在里面,她立即拍打门板。 “少泽,你在不在里面?” “出来,出来开门!” “喂,听到没有?” 连续敲了好一阵子,里面依旧丝毫没有动静,明姿画就快要放弃了,却依稀听到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声…… 门一下子开了。 明姿画猛抬头,里面站着的人竟然是方奈熏! 方奈熏一头笔直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满脸潮红,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而透的外裙,前襟开的很低,分明可以看到里面光裸的身体…… 明姿画见到是她,下意识蹙紧了眉心。 “少泽呢?他让我来接他回去!”声音还算稳,总算没有失了身份。 方奈熏轻渺又略带得意地把明姿画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也不动,就这样堵在门口:“他刚睡下,今晚应该就留在这里了!”话间,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未平息的娇喘。 明姿画冷哼一声,不管她,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的方奈熏,自己走进房间…… 房间里灯光暖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异香。 明姿画当即发觉不对劲,用手捂住鼻子,走到床边。 邱少泽果然趴在床上睡着了,全身赤裸,薄被只虚虚盖住他的下半身,但依稀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臀骨和后腰,肌肉分明,曲线好看,白如玉的后背上还结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明姿画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想:自己老公这么诱人的身材,该不会便宜了别的女人吧? 她回头瞪了方奈熏一眼,半蹲在床边,喊道:“邱少泽,起来,我们回家了!” 床上的男人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方奈熏得意地踱步过来。 “明姐,别勉强了。他这么累,根本不会跟你回去的!” 明姿画不理会她,继续喊了几声,可邱少泽只是嘴里轻喃着微微侧了侧身,没有睁开眼睛。 方奈熏这下便更加有恃无恐了。 “都让你别勉强了,他根本就不想跟你回去,再回去你能给他什么?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却硬要霸着他不放,仗着自己家里有点财势,非要逼他娶你,有意思吗?真不要脸!” 方奈熏心里对明姿画的怨愤早就积累已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她宣泄出来。 可明姿画听了心里丝毫不介意,只是缓缓站起来,也不看方奈熏,目光在整个房间里面扫了一圈,最终看到窗口的桌上摆着一个香炉。 香炉上方白雾袅袅,这满室的异香应该就是从香炉里传出。 明姿画不由冷笑一声,径自走过去,直接撩起香炉的盖子。 方奈熏急了,跑过来摁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干了什么?” 或许是明姿画的眼神太过逼人,也或许是方奈熏自己做了亏心事,反正她刚才还挺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就蔫了几分,眼神闪烁不明地抢过那鼎香炉,护在胸口。 “我没干什么,是少泽喝多了突然打电话给我,他有话要对我,我才过来的。” “哦?是吗?”明姿画冷笑一声,讥讽地反问。 “当然是,少泽对我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娶你只是为了完成家族联姻的使命,他是身不由已!”方奈熏故意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他要我等他,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想办法跟你离婚,和我在一起的。” 明姿画闻言,笑得更加嘲弄了,“方奈熏,这么多年不见,你编造谎话的功夫,倒是见涨啊!” “怎么,你不相信?”方奈熏顿时急了,挺直了脊背,脸不红心不跳地神气道:“我可是少泽的初恋,你知道初恋对男人来意味着什么吗?没有男人可以忘记自己的初恋!” “初恋啊,那还真是两无猜,惺惺相惜呢!你们的过去还真叫人羡慕!”明姿画拖着长长的尾音,红唇咧开一抹讥笑。 方奈熏还以为明姿画真的是羡慕她,更加得意了,“你知道就好,少泽的初恋是我,他最爱的人也是我!我跟他原本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是你明姿画,仗着自己有点家世背景,就横插一脚,活生生地拆散了我们!” “呵呵,这样看来确实是我的罪过了!没想到我跟他的联姻,会破坏到你们纯洁美好的初恋感情!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也才刚结婚不久吧,怎么,今晚跑出来跟初恋情人约会?你老公不知道?”明姿画漫不经心地反问。 一句话把方奈熏的脸都憋绿了。 “你……你什么意思?” 明姿画眼里掠过一丝的玩味,故作认真地提议:“你如果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跟少泽在一起,你你是选择继续做你的宫少奶奶呢?还是为了初恋,委曲求全地做少泽的情人呢?” “明姿画,你把话清楚?你会那么好心成全我跟少泽?”方奈熏目光防备,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明姿画眸色深深,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 她突然拿出手机,朝着方奈熏拍了一张照片。 “不错,拍的很清楚!”明姿画查看着这张照片,满意地勾唇。 “你干什么?”方奈熏不解地看着她。 “我的手机像素还是不错的,把你现在的这副骚样拍的非常清晰,相信等会你老公收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肯定不会不怀疑你正背着他对别的男人发骚呢。”明姿画投给她一个讽刺的笑容,端详着自己刚才拍的这张照片,心情顿时大好。 方奈熏地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气得双眼冒火,本就潮红的脸更是涨得通红:“你……!” “你老公宫雨伟的电话是多少来着?不好意思我没存,不过我打电话问问别人,马上就知道了。”明姿画脸上地表情不变,要笑不笑地拨了一个他们相熟的朋友的手机。 方奈熏顿时急了,立即冲上前去抢她的手机:“明姿画,你不要乱来!” 明姿画有所防备,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抢到。 “怎么,这就急了?”她嘴角不屑地一撇,斜仰起头望进方奈熏惊慌的眸子中:“刚才是谁在我面前秀初恋的,既然你跟少泽有那么单纯而美好的过去,你又何必嫁给别人呢?只要我把你这张这么风骚的照片发到你老公宫雨泽的手机上,他必然不会再要你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少泽双宿双栖了,不是正合你意吗?反正你刚才也了,少泽马上就会跟我离婚,娶我是身不由已,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年!只要我跟少泽离婚了,你不就正好扶正上位了吗?” 方奈熏急红了眼,绷不住了连声大喊:“不要!明姿画,我求你不要!” 明姿画面色不动,好笑地挑眉:“你求我?” 方奈熏眼神不甘,但这种时候了,她也不得不示弱。 宫家本来就注重门第,看不起她的出身,她是好不容易才取悦了宫雨伟,让他力排众议,娶她嫁进宫家的。 若是这种照片被宫雨伟看到,他定会觉得她还留恋邱少泽,背叛他。 到时候宫雨伟一怒之下要跟她离婚,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我求你,求你不要毁了我!”方奈熏咬着唇,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眼中瞬间就浸满泪渍。 “毁你?”明姿画弯起嘴,释出一抹冷冽:“你觉得你有这么大份量,需要我动心思对付你?” “那你是……”方奈熏闪烁着眸子,不确定地问。 明姿画扬起下颚,居高临下地姿态:“老实跟我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跟少泽在一起?你要是还敢对我撒一个字谎话,我就立即把你勾引我老公的事情,告诉你老公宫雨伟!” 方奈熏眸色微微一顿,自然是不爽明姿画如此威胁她。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离间他们夫妻的计划,怎么明姿画就一点都不信? 若是她和盘托出一切,刚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吗? 可是她不老实交代,明姿画若是告到宫雨伟那里,她怕是也难以自圆其。 但明姿画就只有这一张照片而已,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宫雨伟毕竟是她老公,也未必会相信她。 这一想,方奈熏心中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她刚想挺直脊背,跟明姿画叫板,明姿画斜睨着她,又轻轻地飘来一句话:“忘了告诉你了,从我进包厢开始,手机就按了录音键,你刚才当着我的面的那番话我可全录下来了,你猜你老公宫雨伟若是听到你亲口你的初恋是邱少泽,这些年爱的人也是邱少泽,他会不会有我这么大度呢?” 方奈熏眸色一惊,瞬间脸全白了。 “明姿画,算你狠!”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还留有这一手,难怪她刚才听她那番话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根本就不信。 原来她早有准备,知道她是故意那番话气她的! “怎么,你还不愿意老实交代吗?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明姿画嘲睨着她,不耐道。 “我!”方奈熏无奈地低声,眉头皱地死紧:“不过你得答应我,我完了之后必须马上删了这段录音跟照片。” 明姿画目光凌厉地扫了她一眼:“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方奈熏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下,她吞咽了口唾沫,只能老实交代:“少泽之前跟宫雨伟在底下喝酒喝多了,我本来是来接宫雨伟的,没想到却撞见少泽也喝的不省人事,就打发司机先带着宫雨伟走了,我又让服务生开了这间包厢,把少泽带进了,脱光了他的衣服,我自己也换了衣服,本来想等你来的时候伪造成我跟他睡过的假象,让你撞见后生气,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 明姿画轻轻一撇嘴:“为了离间我跟少泽,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煞费苦心啊!” 方奈熏脸色微滞,抿了抿唇道:“现在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跟少泽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可以删掉录音跟照片了吧?” “当然不可以!”明姿画毫不犹豫地。 她从来没有打算删掉录音跟照片。 “明姿画,你怎么能这样?”方奈熏脸色惊慌,一下子急了。 明姿画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过,你告诉我实话,我就会把录音跟照片删了的?” “你!”方奈熏气愤地瞪着她,双手紧紧地握拳。 “你这么喜欢离间我跟邱少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对邱家少奶奶这个职位念念不忘?你这样的女人,我怎么能不多留几个你的把柄在手里呢?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在少泽身边,你一时兴起,又想要搞我老公了?”明姿画半眯着眼睛,恢复冷冽的表情,声音冰冷无波。 “……”方奈熏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唇被她咬得快要出血了。 她竟然被明姿画给耍了! 本以为自己今晚能成功气跑明姿画,再跟邱少泽有个温情一夜,到时候她跟邱少泽的关系也就坐实了,不怕邱家不认账。 可没想到明姿画没有那么好欺骗,她还栽在明姿画这只妖精手里,平白无故被她羞辱教训了一通,方奈熏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明姿画,你最好有本事一直把少泽绑在身边,不然早晚有一我要把他抢回来!还有,别以为你现在能够嫁给少泽,名正言顺地坐上邱家少奶奶的位置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靠着你那点家世背景,你以为少泽会喜欢你?女人最没本事的就是凭背景上位!有本事你让邱少泽因为爱,心甘情愿的娶你啊?” 完她便拂袖而去,跑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又蹬蹬蹬跑回来,卷了地上的衣服再跑出去…… 直到方奈熏跑远,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明姿画才卸下了防备,她的脸上一片清寒。 回想着方奈熏的话,她不禁扪心自问,邱少泽真的是因为两家联姻的关系,他才不得不娶的她吗? 如果他们没有婚约,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还会不会心甘情愿的跟她结婚? 明姿画凝神想了一会,直到空气里的异香吸入鼻端,让她身体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燥热。 她不敢再耽搁了,立即来到床沿边上。 “邱少泽…邱少泽……”她轻唤他的名字。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是对的,喝了这么多酒,酒劲还没过呢。 刚才又被方奈熏点了异香给熏了,邱少泽现在整个人意识还是模糊的,陷入一片迷晕中。 明姿画只能俯身过去,半撅着屁股趴到他身边,用手指去捏他的鼻子:“喂,邱少泽,醒醒……我们回家了……” 邱少泽沉吟了一声,高挺的鼻子皱了皱,用手拍掉了明姿画的手指。 明姿画嗤嗤笑着,知道他不会醒,于是放肆地将手指沿着他的鼻梁下去,经过薄薄的双唇,经过跳动凸起的喉结,停在胸口,指端在他胸口上轻捻了捻…… 邱少泽又暗哑地哼了一声。 明姿画知道是屋子里的熏香起作用了,于是将脸凑过去,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唇。 “少泽,醒醒…醒醒好吗?我们该回家了……” 湿湿热热的气息全部打在他的唇上。 邱少泽虚乏无力地睁开眼睛,浑身发热发胀,却独独看见连翘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那么亮,那么透,仿佛一脉幽泉,看一眼便会沉下去…… “画画……”他熬着发出声音,声音尽是发沉发哑,满满全是压制的欲望。 明姿画却突然将下唇一咬,嘤嘤就趴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邱少泽算是醒了三四成。 撑着身子赶紧坐起来,将明姿画扶住:“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嘤嘤嘤……坏男人!没想到你也这么坏!”她像野猫一样扬起爪子就去挠他的身子,满脸地愤怒。 邱少泽吃疼捏住她的手腕:“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他的心都要被她弄焦了,那声音简直哑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还呢?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居然就背着我偷吃,在外面私会情人!”明姿画气恨地皱眉,胸口一起一伏,哭地更加汹涌了起来。 正文 363他表白,她才是他的初恋 邱少泽还在半醉半醒间,又被那香炉里的异香弄得神智虚幻,只感觉身体难受虚空得厉害,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吞下去。 可听到她竟然在控诉他在外面私会情人,背着她偷吃,他顿时一下子惊醒过来,不再淡定了。 “画画,你在什么呢?你……唔……”邱少泽的话还没有完,毫无防备地被明姿画揪紧了他腰腹,狠狠惩罚一记…… 他整个人脸色一变,分明听到自己喉咙口发出的沉吼声。 “少泽,你怎么对得起我?虽然我们是家族联姻,可我好歹是你的老婆,你要找在外面玩女人也好,跟人私会也好,为什么还要发短信让我来接你?你是故意想要刺激我是不是?”明姿画倾头看看他,愤怒地嘟唇控诉道。 邱少泽虽然完全听不懂她在什么,不过看她那委屈愤怒的表情,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似的。 “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他连忙道歉,将她后背撩过来,轻轻安抚。 明姿画哪能这么就跟他算了啊,虽然方奈熏,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邱少泽这次疏忽大意,让方奈熏有机可趁,她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哼,我不想理你了,你爱跟谁在一起以后都不关我的事!”她愤怒地一脚踹开邱少泽,跳下床,跑了出去。 邱少泽顿时懵了。 他跟明姿画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他还指望着他们能进一步发展呢,怎能这样就惹她生气了? 邱少泽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便要下床去追。 可明姿画闪得极快,直接跨出去,将门一把带上。 邱少泽被单独关在房内,欲念难消,使劲拍门:“画画,开门!” “不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开门,听我解释!” “不开不开!”明姿画后背抵住门,声音带着忿恨:“我不想见你,我不要见你……你现在这样子让我觉得太失望了,少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可是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找她?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她……” 邱少泽真是要被她逼疯了,身上像是着了火,欲念越来越骤烈,可明姿画的控诉又让他觉得百爪挠心。 “画画,你到底在什么?”他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嘤嘤嘤……你还不承认吗?可是我都看到了……看到你们赤身裸体地独处一室……方奈熏还那么得意,她刚才都跟我了,她你娶我是为了完成家族联姻的使命,是迫不得已的,你心里真正爱的女人是她,她是你的初恋,是你心头的白月光,所以你才会找她……你个混蛋,你既然这么爱她,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她,为什么还娶我?为什么!” 反反复复,听上去快要奔溃了,语无伦次,声音凄厉。 邱少泽粗重地喘息,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明姿画的话也提醒他了,大概可以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大抵是明姿画来找他,刚好撞见他和方奈熏在一起。 可是方奈熏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跟宫雨伟喝酒,聊起自己跟方奈熏的真正关系,宫雨伟作为方奈熏的现任丈夫,邱少泽觉得他有必要知道真相,于是就告诉了他,他当年收买方奈熏伪装他的女朋友,试探明姿画的事。 两人一时聊的兴起,解开了多年的误会,就多喝了几杯。 后来他还记得宫雨伟的手机响起,方奈熏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要来接他,宫雨伟告诉她他们所在的俱乐部地址。 邱少泽思绪一顿,大致猜出怎么回事了。 应该又是方奈熏设的局,让明姿画误会她跟自己的关系了。 心疼让明姿画看到刚才的一幕,可是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跟方奈熏发生关系,完全只是个误会,他必须跟这妮子解释清楚。 邱少泽返身使出蛮劲,毫不客气地把圆形门把旋了几圈。 这种娱乐场所的门锁质量一般,他又被欲念催生得躁动难耐,所以三两下,锁就坏了。 门微微被他拉开一条缝隙。 明姿画意识到不好,赶紧从外面将门拉出,不让他出来。 “松手!” “不松,我不想见你!”明姿画低吼。 邱少泽只能用力将门扯开,连同抓着门把的明姿画一同扯进屋里。 “啊……”慌乱间她一头撞到他怀中。 邱少泽抱得满怀,转了个身,直接将明姿画抵在了旁边的墙上。 软玉温莹,他只听到自己的吞气声,几乎是像饿疯般的狼一样扑上去…… 明姿画嘤嘤腻腻间,手欲推不推,口中却含含糊糊地喊:“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用刚碰过她的手碰我……” 边喊边用爪子去挠邱少泽的肩膀。 他的肩胛骨上很快就留下一条条血印子。 好疼,可是根本不及身体传来的涨烈感。 “没有…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邱少泽粗粝的声音全被自己吞在喉咙口,真是快要爆炸了,她能不能乖一点。 “画画,你看着我!”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扶正明姿画的肩膀,将她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明姿画嘟起红唇,肩膀一抽一抽的,胸口因为这动作起伏抖动,眼里晶晶亮闪着光…… 这只妖精,磨人的妖精,楚楚可怜用泪水装点自己的妖精。 邱少泽在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是她的对手? 内疚…欲念……交织在一起,只觉得自己该死,疏忽了,居然让方奈熏有机可乘,而且还让这妮子亲眼见到。 她这一顿闹的,他的心都要掏出来给她了。 “对不起……”邱少泽一把将可怜兮兮的明姿画搂上肩头,拼命压住自己快要喷出来的欲念,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强要她便是侮辱她,所以只能抱住她,像抱着一只受伤的猫咪,轻轻拍打,“我真的没有跟方奈熏怎样,我跟她一直都是清白的……我不知道为何她会跟我一起出现在这间包厢里,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过她!” 邱少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姿画自然是知道的,刚才方奈熏已经全都交代了。 不过她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受伤模样,以此好好质问他,让他愧疚,让他自责,不然他长不了记性。 必须得让他印象深刻,下次他看到方奈熏,才能积极主动地离她远一点。 “嘤嘤嘤……”明姿画缩在他怀里还是哭,她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像是委屈极了,“你骗我!如果你们没有怎样,为什么我来的时候她身上一丝不挂?!” “……”这让邱少泽怎么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承认我确实喝多了……” “谁让你喝多!谁让你喝多!喝多了就会酒后乱性!你是不是就想跟她乱性?好圆了自己初恋的美梦?”明姿画撅着嘴,手又去捶他的胸,双眼瞪着他。 “我没有,我要乱也跟你乱,跟她乱什么啊?”邱少泽无奈的,额头满是黑线。 “你是不是一直很想上她?”明姿画突然收敛了拳头,抬起头来问他。 “没有!”邱少泽毫不犹豫地。 “她是不是一直在你心里?”明姿画眯眼不信,接着质问。 “也没有!”邱少泽再一次决然地回答。 “你骗人!她是你的初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明姿画哼了一声,继续捶他的胸。 邱少泽任由她捶,任由她撒野,只是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难受,到后面他实在受不住了,埋头去吻她的眼睛,那双潮湿的精灵一样的眼睛,睫毛都哭湿了,眼角也湿的,他都一点点吻过去…… 明姿画浑身一颤,心好像都揪成了一团。 她在他怀里微微深呼吸,扬起脸,终于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回应。 回应的时候还在抽泣,可是吻却越来越热烈,最后停留在他左边锁骨下方三寸处…… 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少泽,我知道你不爱我,娶我不过是因为家族联姻不可违抗,但是我们好歹现在也是夫妻,你做任何事情之前是不是该顾及一下我的颜面……能不能假装把我装进你心里去……” 闻言,邱少泽心下一颤,死死将她圈紧了。 “你一直在我心里,画画,你早就已经在我心里……”邱少泽叹了口气,只能出真心话。 “真的?”明姿画眨巴着眼眸,满脸不信。 这家伙肯定是在哄她的! “真的!”邱少泽神情认真,极为肯定地。 明姿画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闹,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啊? “那你,你是什么时候把我放心里的?”她不依不饶地追问。 “……”邱少泽脸色涨红,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 “快!”明姿画催促。 “不记得了。”邱少泽不敢与她对视。 “不记得了?”明姿画挑眉,眼波似勾地觑着他:“有方奈熏早吗?你是跟他分手之前喜欢我的,还是之后?” “这很重要吗?你干嘛老是跟她比?”邱少泽微微皱眉,在他心目中方奈熏根本不能跟明姿画相提并论,甚至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明姿画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废话,女人最介意的就是自己老公的前女友跟初恋?你我讨不讨厌她?” “她不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是你!”邱少泽突然决定跟她坦承,正色道。 “啊?”明姿画惊怔了一下,不敢相信:“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你的初恋?” “难道不是吗?我跟你青梅竹马,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别的女生吗?你当时不是我们那群人里最好看的?”邱少泽想都不想反问她。 明姿画顿时就笑了,得意地耸肩:“那倒是,你不喜欢我,喜欢别的女生,只能明你眼光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你眼神一直都是不错的!” “是你一直不明白我的心意,还傻傻的以为我喜欢方奈熏。”邱少泽沉郁的表情,对此也是很无奈。 “我哪里傻了?我可是两只眼睛看到你跟方奈熏在一起的?她坐你跑车上,还给你递水,你们俩你侬我侬的亲密模样,别提有多恶心人了。”明姿画瞪着他,不爽地。 邱少泽突然就笑了,眼神明亮,偏偏又不失风度。 “你笑什么?”明姿画顿时就抓狂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邱少泽知道她这是吃醋了,她为自己吃醋,他心里反而很高兴,证明她现在也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实话实了:“我那时候其实是收买了方奈熏,故意欺骗你的,本想试探你的反应,没想到你对我跟方奈熏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介意,我为此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在你面前要面子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什么?你居然找她来试探我?这种馊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邱少泽红着脸解释:“我当时跟你都那么熟了,要是直接追你,却被你拒绝,我们以后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切!你怎么知道你直接追我,我会拒绝你?没准我当时就把你扑倒吃了呢,之后也就没那个方奈熏什么事了。”明姿画不以为意地撇唇。 “你那时候不是喜欢学习成绩好的男生吗?我看你经常跟学校里那些成绩好的男生话,我学习成绩又不是多好,当然怕你拒绝我了。”邱少泽起来还有些自卑。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你傻啊,我才不喜欢书呆子呢?我跟学习成绩好的男生搭讪,还不是为了考试的时候方便找他们作弊,这你都不懂?” “……”邱少泽嘴角抽了抽,无语了。 原来是这样! 他还一直以为她时候喜欢的是学霸呢。 “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陆擎之!”邱少泽苦笑。 明姿画翻了翻眼:“我才没有那么庸俗呢。”再陆擎之当年丑的跟贝蒂一眼,她才不可能看上他好不好? “那你还当着我们那群人的面,去勾搭陆擎之!”邱少泽还记得当年那个游戏。 “我那不是不想输嘛!”明姿画眸光微闪了一下道。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那之前她见过方奈熏,方奈熏她怀了邱少泽的孩子。 搞得她心情很郁闷,索性当着邱少泽的面,去勾搭另一个男人了。 “你刚才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方奈熏,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明姿画突然想到问道。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就是看对眼了,能有什么办法!”邱少泽轻佻了一下眉梢,脱口而出回答。 他爱了她二十多年了,这份爱他埋藏的很深。 没想到今借着醉意,被她逼问了出来。 明姿画听到他的回答,忽然觉得一切都释然了。 她的心情从闷闷的变得飘飘然。 原来她才是少泽的初恋。 那个什么方奈熏根本就不足为惧! 这样一想,明姿画心情大好,嘴角的笑越发的洋溢。 她伸手圈住邱少泽的脖颈,感动似地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 两人唇齿交缠,百般厮磨,从墙沿到床上…… 衣衫一点点褪尽。 明姿画这只妖精把邱少泽身体都点燃了,邱少泽真是对她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任由她撒野。 可是最后关头,她竟然不干了。 “不行,你上次把我弄的很疼,我不要了……” 明姿画还对他们上一次的事,留有心理阴影呢。 邱少泽被弄得不上不下,只能好声哄:“我会很心,很温柔的,画画,给我好不好?” 床头的香气一阵阵袭来,他只觉得声音暗哑难耐。 明姿画咬着下唇摇头:“不要,你还没有好好看我给你发的视频片子,等你把技术学习的精湛了,我们再来,我可不想再痛一次……” 真是…… 邱少泽一拳捶在床靠上,剧烈的声响,可于事无补,他只能从她身上下来,仰卧粗重地自己喘气。 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汗了,明姿画心疼似地抽了纸巾帮他擦,他一把推开:“别靠近我,离我远一些……” 明姿画退到床角,看着不远处邱少泽因为粗粝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脯,心里忍不住偷乐。 让他背着她跟方奈熏见面,还让方奈熏脱光了衣服,差点都被人家偷吃了。 她还不得让他长点记性,看以后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靠近她老公。 她揪住被子裹住自己被他撕扯的衣衫凌乱的上身。 直到香炉里的那半截木根烧尽,房间里的香气渐渐散去,邱少泽才晕晕乎乎地缓过神来。 他翻一个身,满身的汗,虚乏无力,却发现明姿画已经靠在床角睡着了,双手抱着膝盖,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团红晕。 他叹一口气,过去轻轻拉着她的手臂,将半梦半醒的明姿画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躺下…… 明姿画睡到半夜醒过来,头一偏,看到的是邱少泽熟睡中的侧脸。 英挺五官,轮廓分明。 暗哑的灯光下他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这种感觉让明姿画觉得很不真实。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跟邱少泽这辈子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他们只是被一纸婚约强行绑在一起的男女。 用方奈熏的话就是,如果她不是有那样的家世背景,如果不是林邱两家早已有联姻的打算,如果不是他们母亲恰好是闺蜜,她跟邱少泽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她凭什么认为邱少泽就非要选择她不可呢? 可是刚才邱少泽却对她,他喜欢她,她才是他的初恋,她是他一直喜欢的女人。 那个方奈熏她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他收买了试探她的。 明姿画惊讶邱少泽对她的情感。 他竟然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 并不是因为她是他家里安排好的未婚妻,为了完成两家人联姻的使命,不得不娶她的。 这样想着,明姿画心里美滋滋的。 她忍不住在邱少泽睡着的俊脸上落下一吻。 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林女士已经安排好国内的一切,要她今飞回国。 她昨晚本来是想等邱少泽回去,跟他好好这事的。 没有想到方奈熏突然导演了这一出好戏,打断了她的计划。 见邱少泽睡的正沉,明姿画不忍心这时候叫醒他。 她给他在手机里留了信息,重新穿好衣服,悄悄地打开门离开了。 等到邱少泽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俱乐部包厢的套间里,可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明明记得昨晚跟明姿画解释清楚了多年的误会,还对她表白了,后来他是搂着她入睡的。 怎么一觉醒来,没见着她了呢? 邱少泽急忙起身下床,穿上衣裤,在套间跟包厢里都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明姿画的身影。 他只好抓了一个门口的服务生询问。 服务生回忆,明姿画好像是半夜的时候离开的。 邱少泽顿时就纳闷了,明姿画好好的怎么走就走了呢?难道还是生他的气? 可是他昨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了啊。 明姿画看起来也已经接受了,为什么她还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邱少泽郁闷的回到包厢套间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上手机,准备出去寻找她。 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新的信息,还是明姿画留给他的。 他立即划开查看。 只见明姿画给他留言:“少泽,林女士要我回国去处理事情,本来打算昨跟你的,没想到会发生意外,看你睡这么熟我就不叫醒你了,我赶飞机,先走了!等我!” 明姿画竟然叫他等她?! 邱少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最后留的两个字是这个意思。 他心头顿时雀跃起来。 明姿画去哪里向来不会跟任何人报备的,如今这么正式的跟他道别,还让他等她,明现在在她心目中他已经有了相当的份量了。 邱少泽心中略有安慰,立即给明姿画拨了电话过去。 明姿画这会正准备登机,见到邱少泽给她打电话,她立即接听了:“喂,少泽?” “画画,你还没走?”邱少泽想着若是来得及的话,他可以陪她一起回去。 “我已经在机场,正准备登机了,你睡醒了?”明姿画笑着问他。 “是啊,睡醒了发现你不见了。”邱少泽懊恼地。 “我只是回国去办事情,很快会回来的。”明姿画嘴角一弯,半正经半玩笑地回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学习技术,我们回来再继续切磋。” 邱少泽脸色羞红:“好啊,我等你回来!” 正文 364坐一条船,他要求入赘她家 明姿画上飞机之前,就收到林女士发来的信息,她已经安排好人在国内接她。 明姿画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上了飞机后就睡了一觉,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抵达S市了。 明姿画拎着行李下飞机,身后不远处跟着保镖杰森。 走过长长的贵宾甬道,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朝她招手。 她摘掉墨镜,走近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徐浪轩! “你怎么在这里?”明姿画本能地皱眉,并不怎么待见他。 “是伯母让我来接你的。”徐浪轩朝她勾唇一笑,殷勤地伸过手来,要帮她拎行李箱。 明姿画自然没有给他,目光怀疑地看着他:“你就是我妈过来接机的人?” “是啊,我们现在是同坐一条船上,就是自己人!”徐浪轩着就握上了她的肩膀,举止亲昵,一副人得志的样子:“我早就过了,司绝琛靠不住,只有我才是最忠诚的伙伴。” 明姿画心里不屑了几分,谁跟他是自己人?! 就算她要跟司绝琛划清界线,也不一定非要和徐浪轩坐一条船不可。 虽然他得到了林女士跟她外公的认可,但想在她面前蒙混过关,可没那么容易。 “行了,既然是林女士叫你来接机的,你送我回去吧。”明姿画抬了抬下巴,面子上是不动声色的。 “呃……”徐浪轩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 “有事吗?”明姿画直言问道。 徐浪轩笑了笑:“我已经在酒店里订好了包厢,给你洗尘接风!” 明姿画嘴角冷冷一撇:“不用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回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 “要的,要的,过两的司氏股东大会,还要麻烦明姐投我一票,这顿饭应该我请你。”徐浪轩立即点头,赔上笑脸。 明姿画心中暗嗤,她是好好的徐浪轩干嘛一下飞机就要请她去酒店吃饭,原来是为了这事。 他还指望着她在股东大会上投他一票呢,自然得破费一番。 “好吧,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明姿画投了他一个虚假的微笑,带着丝丝狡然。 徐浪轩顿时欢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他亲自开车,邀请明姿画上车。 明姿画朝身后一个眼神示意,杰森就跟她一起上了徐浪轩的车。 “他是谁?”徐浪轩看到杰森,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是我的保镖。”明姿画坐在车后座上,十分淡定地介绍道。 跟徐浪轩这种人一起吃饭,她还是带上保镖一起比较可靠,否则徐浪轩若是再像之前那样对她下手,她可是防不胜防。 “哦,原来是明姐的保镖啊,幸会幸会!”徐浪轩微微眯眼,主动伸手跟杰森交握。 杰森只是稍微使力,他便痛的龇牙咧嘴的。 不过在对上明姿画怀疑的目光时,他立即强撑起一抹微笑,接着便迅速走到前面去开车了。 明姿画暗自给杰森比划了一个手势,在他耳边夸赞:“做得好!” 杰森也回了她一个眼神,对徐浪轩充满了不屑。 两人相视一笑。 一路上,徐浪轩一边开车,一边没话题找话题跟他们聊。 明姿画跟杰森都不怎么想理会他,就用英文交流了起来。 徐浪轩不学无术,只知道玩女人,哪里懂什么英文。 虽然他努力再听了,可什么也没有听懂,心中暗自着急。 终于,在将近一个时的车程后,来到他早已预定好的酒店。 服务生引领着他们进去。 推开包厢的门,明姿画跟徐浪轩一道走进去,杰森在身后护卫着明姿画。 明姿画走进包厢,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这人她并不陌生,正是徐浪轩跟司绝琛的母亲——李焉岚。 “明姐,好久不见了,请坐!”李焉岚对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不仅朝她礼貌的笑,还客客气气地将她领到上位上坐下。 明姿画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真的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刁钻蛮狠的前婆婆李焉岚吗? 要知道李焉岚以前可从未给过她这么好的脸色,就算得知了她的身份,也是一副疏离又冷淡的态度,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的。 可是今她的模样跟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服务生见人到齐了,很快给他们上菜。 这俩母子轮番敬她,话客套又恭敬。 明姿画还从未享受过李焉岚把自己当成上宾的感觉。 看来并不是老太太脾气真的有多硬,只是以前她没抓住她的软肋。 以前她都是以司绝琛的女人的身份,跟李焉岚打交道,李焉岚从未真正把她放在眼里过。 其实原因很简单,她对司绝琛这个大儿子本来就不上心,大儿子的女人她自然就百般挑刺跟不满。 这股怒气跟怨气,多半也跟司绝琛有关。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现在跟她心爱的儿子徐浪轩同坐一条船上。 明姿画即将要在司氏股东大会上投票,公开支持她的儿子徐浪轩。 李焉岚又是一个格外护子的母亲,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啊。 她现在为了徐浪轩能够成功坐上司氏总裁的位置,将她大儿子司绝琛给挤走,岂不是要给她好脸色看,把她给哄开心了嘛。 所以即便心里有多不喜欢,多不情愿,李焉岚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跟明姿画关系很熟络,很亲切友好的样子。 明姿画顿时就觉得格外有意思了起来。 原来李焉岚也是可以为了自己儿子,跟她不喜欢的女人妥协的。 只是这个儿子不是司绝琛而已。 若是换做徐浪轩,一切都另当别论了。 席间,李焉岚在明姿画面前,一直不停地夸儿子徐浪轩,还为了徐浪轩多次给明姿画敬酒。 明姿画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心里却多了几分的鄙夷。 这老太太还真是够偏心的! 作为长辈,她的尊严跟底线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画画,你放心,只要你肯在股东大会上把票投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徐浪轩酒过三巡后,借着酒力,一再地往明姿画那边靠,连对她的称呼也变的亲昵起来了:“我肯定会娶你,以后司氏是我的,也是你们林家的。” 明姿画心中恶寒,强忍着不适,敷衍地笑道:“不用了吧,你替林家好好管理好司氏就好。” “那怎么行呢?我是一定要娶你的。”徐浪轩抓住她的手,坚持地道。 明姿画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被徐浪轩紧紧地握住。 她心头恼怒不已,可表面上还得维持和谐的局面,毕竟现在还不是跟他撕破脸的时候,否则林女士跟外公那边,她也不好交代。 “可是你……”明姿画眯起眼眸,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了?莫非你是嫌弃我,觉得我不如司绝琛?”徐浪轩眉头皱起,语气顿时不悦了起来:“他司绝琛有什么好的?又没有我年轻,又没有我厉害,凭什么让你们这些女人都喜欢他?”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那个Dnna,还有那个林雪儿……她们不都是你的女人吗?”明姿画挑着眉,讽刺地反问他。 “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哪里能跟你比呢?画画,只要你在股东大会上投我一票,我以后肯定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们林家就是要我入赘,我都没问题的。”徐浪轩大言不惭地脱口而出。 明姿画心头冷笑,这徐浪轩为了能够上位,巴上林家这颗大树,还真是毫无底线啊。 连入赘他都愿意,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林家的忠犬! 明姿画感到一阵恶寒和恶心。 正要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他就是想入赘也没有机会了,李焉岚这时候突然出声道:“轩,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你怎么能跟你大哥娶同一个女人呢?” 李焉岚终于是忍不住了,不得不提醒她心爱的儿子。 在她心中明姿画都已经是她大儿子司绝琛不要的弃妇了,怎么配得上她各方面都卓越优秀的儿子? 再,这关系也太乱了。 谁知道她这句反对的话刚出口,就遭到了徐浪轩凶狠地反驳:“闭嘴,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别以为你生了我,就有资格管我的事,要不是你舍不得司家的荣华富贵,我也不会从就被你抛弃到孤儿院,你记住,你这一辈子都欠了我的!” 明姿画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有想到徐浪轩竟然跟自己母亲这么话。 不仅语气恶劣,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子怨愤。 可是李焉岚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啊,虽然当年抛弃了他,可这些年她已经在极力补偿了,甚至为了徐浪轩,还要背叛自己的大儿子跟老公。 但徐浪轩不但没有领情,反而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最让明姿画感到诧异的是,被徐浪轩这么一凶,李焉岚顿时就哑口无言了,脸上非但没有一分的愤怒,表情还愈发的愧疚了。 她由着徐浪轩,反而还顺着他:“是妈多管闲事了,你想娶谁就娶谁,妈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明姿画再次傻眼,这对是什么母子?! 李焉岚对这个儿子徐浪轩也太溺爱了吧,他什么就是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气短一截,丝毫不敢反驳。 可是她在司绝琛面前呢,却是任何事情都据理力争,有什么什么,从来不会轻易妥协。 两个儿子虽然都是她亲生的,可这待遇也差别太多了吧。 “画画,没有人可以干预我们,我跟你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只要我得到司氏,就一定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徐浪轩再次握紧了明姿画的手,信誓旦旦地。 明姿画嘴角抽搐,合着徐浪轩是要对她使一招美男计,用跟她结婚来诱惑她,确保她在司氏股东大会上一定会偷他的票。 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长了个什么德行,还敢学别人用什么美男计,差点没把她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谁稀罕他娶她啊,别是他了,就算是他大哥司绝琛对她用美男计,她还不一定答应呢,更何况他这个破德行! 倒插门她也不愿意啊! 明姿画心里又恶寒了几分,匆忙地找了个话题岔了过去。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饭,李焉岚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地先走了。 明姿画也想离开,却被徐浪轩搂住了腰身。 “我在这家酒店里开了房间,今晚陪我?”徐浪轩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口气轻浮,眼神邪魅。 明姿画身上立即就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虽她暂时跟邱少泽的夫妻房事,还不是那么的和谐,但还没有饥渴到连徐浪轩这种货色,她也照单全收的地步。 明姿画恶心的够呛,把他的胳膊从腰上拽了下来,却还挤出虚假的微笑:“不行啦,司氏股东大会马上要召开了,我才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等股东大会结束了,我们再好好乐呵也不迟啊。” 徐浪轩听到她这么一,两眼瞬间就亮了。 他也装出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感动地看着她,“画画,你辛苦了。” “不辛苦,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嘛。”明姿画连忙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故意这么道。 徐浪轩依依不舍地表情:“我送你回去。” 明姿画自然不想引狼入室,就找了个借口:“我还约了一个朋友,就先走了,我们股东大会上见吧。” “好!”徐浪轩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 明姿画浑身一颤,缩了缩肩膀,心想回去以后还要多洗几遍澡。 告别了徐浪轩后,明姿画让杰森赶紧拖着她的行李箱,跟她一道离开。 他们叫了一个车,回到明姿画在蔷薇山庄的别墅。 刚走进门,叮叮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主人,你回来啦。” “是啊,叮叮,我好想你。”明姿画放下行李,给了叮叮一个大拥抱。 “主人,我也好想你,叮叮还以为你又要抛弃我跟咪咕了呢。”叮叮委屈地。 “不会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办完这次的事之后,就带你跟咪咕一起回美国。”明姿画笑着抬起头看着它,认真的保证。 叮叮眼里闪烁着蓝光:“主人要带我回美国去?以后不回来了吗?” “暂时应该不会了吧。”明姿画挑着眉。 她跟邱少泽已经结婚了,以后应该会以美国那边为主。 叮叮跟咪咕跟了她这么多年了,明姿画这一趟回来,也是预备好了要把它们一起带回去的。 “啊?那陆帅锅一起去吗?”叮叮突然问道。 明姿画顿时就疑惑了:“这关陆擎之什么事?” “主人你去美国不是跟陆帅锅一起吗?”叮叮好奇地追问。 “那个,叮叮……”明姿画拍了拍叮叮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告诉它:“其实你家主人我已经在美国结婚了,以后我跟陆擎之就没关系了。” “什么?主人你嫁人了?嫁的还不是陆帅锅?”叮叮激动地叫了出来,声音里难掩失望。 明姿画叹了口气,认真跟它解释:“叮叮,我知道你是陆擎之制造出来的,肯定是希望你家主人我能跟陆擎之在一起,可是人类的感情跟婚姻,不是你们机器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我现在已经嫁给了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跟陆擎之是不可……” “主人,我想静静!”叮叮立即打断她的话,转身就移动开了。 “叮叮……”明姿画怔怔地看着叮叮离开的背影。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要好好跟叮叮解释,她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应该没那么不容易接受。 没有想到叮叮还是很失望…… 看来她是希望她能够跟陆擎之在一起吧。 明姿画只能过去找咪咕玩。 她来到猫屋,咪咕原来在打瞌睡的,听见明姿画的声音立即兴奋地在猫屋里探望。 看到明姿画走来了,它更是开心地眼珠子晶亮亮的,巴望着她。 明姿画打开猫屋的门,咪咕就立即扑上了她的身。 明姿画抱着它,抚摸着它脊背的毛。 “乖啦,咪咕,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明姿画朝它温柔地问道。 “喵喵!”咪咕给面子的回应了几声。 明姿画弯起红唇,抱着它亲了两口:“我就知道你也是很想我的,来,咱们啵一个。” “喵喵!”咪咕这会是嫌弃的抗议。 明姿画还是强行抱着它,亲了个没完。 跟咪咕一阵子亲密后,明姿画放下它,提着行李上楼去收拾。 咪咕一路跟着她回到房间。 明姿画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跟咪咕话。 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她自顾自地了一会,就接到邱少泽打来的电话。 明姿画在电话里给他报了平安,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 刚才徐浪轩搂过她,她现在还恶心着呢,可得多打几遍沐浴乳。 徐浪轩那个登徒浪子,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刚才还痴心妄想着入赘她林家,真是恶心死她了。 明姿画是真的不想把票投给他这种人,眼睁睁地看他得到司氏。 他那个母亲李焉岚更是个极品! 偏爱儿子不,还极其的溺爱。 要是让他们母子得到司氏,司氏八成是要毁他们手里的。 明姿画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裙,坐到书桌前。 她打开电脑,查看林女士发给她的,关于司氏的相关资料。 其实她之前对司氏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司绝琛住院那会儿,她曾经做过司氏代理总裁,帮他处理过司氏的事物。 不过很内部的一些信息,明姿画还是不知道的。 现在翻看了林女士给她的资料,她才发现一个惊的秘密。 原来司老爷子司钟镇,并没有真的持有司氏的股份。 他在司氏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实是假的。 真正持有司氏这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人是她外公。 只不过她外公的身份,不便公开持有一个集团的股份,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司老爷子代替林厉德持股。 如今林厉德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唯一的外孙女明姿画。 目的就是要干预司氏此次股东大会的选举结果。 林老爷子不满意司绝琛这个代言人,要用徐浪轩来替换他。 她现在有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席司氏的股东大会了。 明姿画目光深深,凝眉更加复杂。 * 两后,便是司氏集团股东大会的特殊日子。 这次股东大会在集团大厦的五十三层会议室里举行。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明姿画在保镖杰森的护卫下,竟然带着司法公证书股份书一同前来。 司氏大厦保全以她没有邀请函,将她拒绝在了门外。 总裁助理杰瑞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通过监控看到了明姿画,由于明姿画跟司绝琛的关系匪浅,他便很快向司绝琛报告了这一情况。 司绝琛是怎么也没想到,明姿画竟然会突然来到司氏,要代表林家出席司氏的股东大会,更让他意外的是,明姿画的手中竟会有顶司氏集团的股份。 这么些年来,司氏的股份几乎都没有怎么变动过,虽然他早有打算,等他跟明姿画结婚后,会将自己名下的股份给她一半,可是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她又是哪里来的股份呢? 心里一种莫名的感觉,隐隐不安的触动着,难不成是有人偷偷将股份转卖给了林家?还是老爷子手中的股份有问题? 司绝琛幽深的眸子不禁微微眯了起来,从桌子里拿出一支烟,含在唇角,动作娴熟而优雅的抽了起来。青色的烟雾弥漫着他精致的五官,让他显的深邃阴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知道林老爷子一直对他很有意见,因为他不像父亲司钟镇那样完全听命于他,受制于他们林家摆布,林厉德便想着用各种办法对付他,包括通过这次股东大会替换他…… 正文 365司氏危机,要用她做交换 他也知道林家派人在上面查司氏的税收,只是暂无所获,一切司绝琛都已经做到滴水不漏,林厉德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家竟然还跟司氏股份这一块有牵扯? 林老爷子这次派画画作为他的代言人出席司氏股东大会,而不是其他人,不就是笃定了他不可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拒之门外?更加不可能跟明姿画为敌,所以他必然会放她进来。 司绝琛眼神深了几分,薄唇轻启道:“请她进来。” 林老爷子猜的很对,他并不在意他们林家手里究竟有多少司氏的股份,更不在意他会命人在司氏,兴起什么浪潮,他在意的是明姿画这个女人。 一旦他真的跟他们林家翻脸,她还会不会跟他在一起?她会不会也帮着林家一起敌对他? 想想,他就感到心像被人狠狠捏住般,顿时生生的疼了起来。 司氏的股份,司家占有45%,其中司老爷子司钟镇占0%,司绝琛占0%,李焉岚占5%,其余的55%在一些股东的手中。 但是司绝琛怎么也没想到,明姿画代表林家出席司氏股东大会,她的手里竟然有0%的司氏股份,此时他心中多年的疑惑一下子有了解释。 为何父亲死活不肯跟林家翻脸,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效忠于林厉德,唯林厉德马首是瞻,绝不敢有二心。 司氏的一切表面上是他们司家做主,但背后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林家。 所有的收益林厉德占了最大的份额。 即便司氏这些年越做越大,已经不再需要林家势力的庇佑,完全可以摆脱它的控制,自由发展,可是司钟镇却死活不同意。 原来,他手中有0%股权是假的? 真正那0%的股权掌握在林家手中,林厉德完全可以在司氏股东大会上替换司家掌权人。 这个事实,实在让司绝琛震惊不少。 司钟镇怎么也没想到明姿画竟然代表她外公现身司氏股东大会,而且还是以那0%股权真正拥有者的名义,那样光明正大的踏进司氏集团。 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他知道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司氏集团也因司钟镇制造假股份,顿时陷入了丑闻之中。 股东,股市顿时一片喧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德高望重,商业枭雄的司钟镇司老爷子,原来在司氏根本没有任何的股份。 他一直是造假了自己的股份,出席历届司氏的股东大会的。 股东大会上,亲向林家的一些股东,不仅愤怒的指明了司钟镇制造假的股份,而且还让他归还这三十多年司氏所有的分红与利息,并要求重整董事会。 股东大会整整开了三,几乎每一都有司家的负面新闻爆出来,舆论一片哗然。 一时间网上各大网站,贴吧,都在讨论司忠镇造假股份的事情。 还有人匿名在微博上发了一个帖子,列举出司家父子这些年的种种恶行。 甚至有人爆料,他们贿赂官员,跟一些黑色的分子,也有过不一般的交情,他们赚的钱不干净。 其实坐到司家父子这个位置,谁没有触犯一点灰色地带啊。 可是被人专门拿出来就不一样了,网络上顿时就轰动了,影响极大。 而且很多人都有仇富心理,特别是一些穷屌丝,看见别人倒霉就开心,尤其是看到司绝琛这样有钱有势的高富帅形象崩塌,仇富心理一上来,直接就开喷了。 再加上现在网上键盘侠遍布下,唯恐下不乱,林家充分利用舆论的力量,恰巧给了这些人机会。 短短两时间内,司氏人事部那边已经有不少员工辞职,有人甚至扬言,司家不退出司氏,他们就绝不再给司氏打工。 有不少合作商得知司老爷子股份造假的情况后,也纷纷要求解除合同。 到了第三,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因为投票选举新一届司氏掌权人就在这一。 由于司忠镇的股权造假,令不少股东不满,对司家颇为失望。 拥护林家的那一派股东,坚决支持更换司氏代言人。 有人提议由明姿画取代司绝琛,坐上司氏总裁的位置。 被明姿画笑着拒绝了,因为她如今已经是费氏的总裁,不可能再兼任司氏总裁。 于是林家幕后支持的那一派的股东,就顺理成章地推出了徐浪轩,并在大会上公开了徐浪轩的身份,他其实是司绝琛同母异父的弟弟。 上午的会议上,徐浪轩背熟了林家派人送给他的演讲稿,大谈自己的经营之道,获得了不少老股东的赞许。 中午休息的时候,网上就有人公开发表帖子跟微博,支持徐浪轩了。 在得知徐浪轩的身份后,舆论再一次的沸腾了。 偏偏这时候又有人买通了一批水军,刻意引导舆论的方向。 什么司氏原本就是徐浪轩的生父创立的,因为徐浪轩的母亲李焉岚改嫁了司忠镇后,司忠镇就霸占了司氏,害死了徐浪轩的父亲,后来又把公司交给自己的儿子司绝琛继承。 司氏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徐浪轩,司家父子不过是强取豪夺,霸占了别人的老婆跟家业。 如此一来,网络上真算是炸开了锅了! 司氏原来并非司家父子创立,它的创始人另有其人。 司家父子不过是霸占了别人的家产。 水军越来越多,这条文章直接就被推上了各大网站的首页,一时之间,几乎全国大多数的人都看到了这条消息。 越来越多的公司跟司氏解除合约,股票直线下降,就连好几个股东,都开始纷纷撤资倒戈了。 司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司氏的股东大会下午被紧急暂停,启动公关模式,开始应对这次舆论危机。 可是徐浪轩这次早有准备。 很快他又在各大微博网站上发表帖子,声讨司氏父子,要求他们归还属于他的公司,还他一个公道。 不明真相的网上群众们,纷纷被他误导。 毕竟徐浪轩只是一个无名辈,司家父子都是商业大鳄,所有人更倾向于相信无权无势的徐浪轩。 徐浪轩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人的形象,公然跟司家父子叫板,还拿出了不少证据,的有模有样。 有不少网友都纷纷评论,司家父子黑心,坑了徐浪轩的家产,这些年赚的钱也不干净。 还有不少司氏的员工纷纷战队,扬言要跟司家父子划清界线,绝对不替无良黑心的资本家打工。 不得不,徐浪轩这一招实在是高。 他先是黑了司绝琛和司忠镇,将两个人编排的人沦丧灭,激发了网友的愤怒,最后开始求助。 表明他是受害者的儿子,现在在司氏上班,他也并没有想过要报仇,但是自从司绝琛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就开始恶意排挤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将他赶出公司。 徐浪轩的声情并茂,看起来十分的可怜。最后一句话结尾,我本无意与他相争,但奈何欺人太甚,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网友们只听他的片面之词,再加上水军的助攻,纷纷一边倒的支持徐浪轩,开始声讨司家父子。 要求他们下台,还徐浪轩一个公道。 这正合了林老爷子的意。 这本来就是林家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将司绝琛拉下马,将司家父子赶出司氏董事会。 有林家势力在背后撑腰,网上越炒越火,舆论对司家越来越不妙。 甚至有警察专门上门,立案调查徐浪轩亲爹的死因。 这更让人相信,徐浪轩的亲爹才是司氏真正的创立者。 司家父子不过是一个霸占别人家产跟老婆的强取豪夺者。 一切都照着林厉德预想的方向发展。 司绝琛焦头烂额,脸上更是阴沉的厉害。 他很清楚,这绝对是林家在背后搞他们父子。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整垮他们。 逼他们退出司氏。 知情人谁不知道徐浪轩的亲爹究竟是谁? 他分明是他母亲李焉岚跟她那个恩师导演所生的孽种。 只是那个导演是知名大导演,他的老婆娘家又有官员的背景,政治世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林厉德知道他们肯定不敢曝光徐浪轩的真正身世。 所以拿徐浪轩的亲爹做文章,编造出一个他亲爹才是司氏真正创立者的谎言,他们根本无从反驳。 司家父子这次算是失了人心,集团外面已经有组织地拉横幅,举行示威抗议,要求司绝琛下台。 一个龙头企业的没落,也不过是在一夜之间的功夫。 如果司氏这次真的熬不过去,失了民心的话,那司绝琛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全部都毁了! 为保公司,只能逼得他退出司氏! 林厉德很清楚他不可能放弃司氏,任由司氏毁于一旦。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背叛他们林家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当然,这还不是最差的处境,真正的致命一击,是第二。 李焉岚竟然在网上发言了。 她称自己当年是跟徐浪轩的父亲真心相爱,却被司忠镇强行拆散了。 司忠镇不仅害死了徐浪轩的父亲,她的爱人,还霸占了司氏。 她一直都是为了儿子徐浪轩,默默隐忍,敢怒不敢言。 如今真相大白,她必须站出来为徐浪轩句公道话。 她她一直都很恨司家父子。 是司忠镇拆散了她跟心爱的男人,还霸占了她。 司绝琛作为司忠镇的儿子,时候就冷血的像个怪物一样,不粘她,也不亲近她。 年纪七八岁的时候,性格就已经很阴沉了,看人的时候仿佛带着狠厉似的。 李焉岚总是在害怕,怕不知道哪晚上,就被这个怪物莫名其妙的给杀了。 长大后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跟她也越来越不亲近,她曾多次后悔生下了这个儿子。 她还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司忠镇伪造股权,霸占公司,害死徐浪轩的亲生父亲,那么他的儿子司绝琛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失职,没有管家好这个大儿子,也是她的责任。 司氏若是继续留在这对父子手里,她真担心司氏未来的发展,以及合作商及股东的利益。 这对父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千万不能跟他们合作。 李焉岚作为大满贯影后,不仅在娱乐圈享有一定的地位,在社会上也是公共人物,影响力可见一斑。 如今她直接发文,声讨那对父子,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可谓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无疑就是直接承认了徐浪轩之前所的那番话,都是真的。 李焉岚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司绝琛的母亲,司忠镇的妻子。 如今她公然力挺自己的私生子,直接在网上发表言论开撕自己的老公跟大儿子,自然是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吃瓜子群众,都在想啊,连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母亲,都公然站出来反对这对父子,恐怕这对父子真不是什么好人了。 否则最亲的人也不至于这般声讨他们。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啊,李焉岚如今为了挺自己跟心爱白月光生的私生子上位,已经不顾一切了。 就算背叛自己的老公,亲手拉自己的大儿子下马,她也再所不惜。 她一心想的就是扶持私生子上位,哪怕因此冤枉诬陷了其他人,这个人还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也睁眼瞎话。 明姿画记得司绝琛曾经告诉过她。 李焉岚当年做三想要上位,被她那位导演恩师的老婆知道了,找人给她下药,又找了好几个流氓地痞等着轮她。 要不是司钟镇及时出现救了她,她早没命了。 怎么还有之后在娱乐圈的辉煌?更加不可能嫁入豪门了。 可李焉岚偏偏不知道感恩,这么多年反而怨恨自己的丈夫司忠镇。 她这一番言论,可是把大儿子司绝琛跟老公司忠镇给坑惨了。 之前网上还在质疑徐浪轩是买了水军,恶意制造谣言的人,现在也开始动摇了。 只因为李焉岚出面话了。 明姿画见这情形,就知道司家父子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 事态完全照着她外公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现在司家父子的形象已经毁了,许多股东都倒戈到了徐浪轩这一边。 只等着股东大会上正式投票,将司绝琛从司氏总裁的职位上拉下来。 司绝琛凝眉望着窗外,俊脸上的神情深不可测。 身后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只了一个:“进!” 杰瑞推门而入,如今整个司氏还愿意跟着司绝琛的人不多了。 许多人以前亲近司绝琛,如今看这情形,司绝琛败局已定,纷纷转而投诚徐浪轩。 秘书长Dnna就是这众多趋炎附势的人中的一个。 现在她更加确定自己当初选择徐浪轩没有错。 早已经弃了司绝琛跑了,其他秘书也纷纷处于观望的状态。 整个总裁办公室这一层,如今就只有杰瑞愿意继续跟随司绝琛了。 杰瑞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司总,好久不见了!”男人摘掉墨镜,笑着跟司绝琛打招呼。 司绝琛没有转头,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郑先生来有何事?” “我是代表陆总来的,如今这形势似乎对司总很不利啊。”郑成似笑非笑地提醒他。 “那又如何?”司绝琛脸色幽暗,嗓音低沉了几分。 郑成不紧不慢地道:“如果司总再拒绝跟陆家合作,你恐怕马上就要被林老爷子安排的人从司氏董事会里踢出局了吧?” “出陆擎之的条件!”司绝琛薄唇紧抿,俊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阴沉而冷漠。 “陆总的意思很简单,之前他已经约你亲自谈过了,只要你答应放弃明姿画,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的往来,他就会帮你对付林家跟徐浪轩,助你重夺司氏总裁之位!”郑成目光紧紧地盯住他,咧唇道。 他相信任何男人,在女人跟江山面前,都会知道该怎么选。 如今司绝琛面临如此危机,能够帮他对付林家,成功打赢这场战的人,只有他的老板。 “陆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司绝琛眯起了幽暗的双眸,低沉的声音淡漠而平静。 郑成眸光一闪,抬起头道:“陆老爷子当然是希望司总你今后能够投诚陆家,相信经过这件事情,司总你也应该能看清楚,谁才是你真正可以相信跟依靠的后台了吧?” “后台?”司绝琛嗤笑一声,侧脸看起来特别的冷硬,眼睛里隐隐渗着寒意:“我父亲当初就是投靠了林家这座大靠山,这么多年才一直受制于人,现在反被林家钳制,如果我趁此机会向陆家靠拢,或许会暂度此次危机,以后我要面对的情况又有何区别?” “司总的很对,有求于人必会受制于人,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现在已经被林家逼入死地,别无选择!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眼睁睁地看着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将你取而代之;要么,跟我老板合作!我老板开的条件可是比陆老爷子要容易得多,不需要你投诚陆家,只要你答应放弃明姿画这个女人就好了!”郑成面色凛然,清楚地转述陆擎之的意思。 “这次的事情,林家是主谋,陆擎之也有份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这样帮我还想我答应他的条件?”司绝琛脸上浮现讥嘲笑意,顿时就冷了下来,一双手握成拳,有青筋突跳。 郑成眼里划过一道精锐,没有想到司绝琛倒是很清楚,他老板陆擎之也在背后推波助澜。 要不然事态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眸色紧缩了一下,动之以情地服道:“司总既然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我老板不喜欢有人跟他抢女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他对明姿画的心思司总你应该很了解,这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你又何必非要跟我老板争呢?” “这话你替我送还给他,这世上这么多女人,他为何非要跟我抢?”司绝琛脸色有些暗沉之色,神情阴鸷。 “司总,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郑成试图再劝服他。 司绝琛不耐地打断他,声音骤冷:“回去告诉陆擎之,我司绝琛还没有沦落到要靠出卖自己女人的地步!” “杰瑞,送客!” 杰瑞在郑成的面前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郑成叹了口气,懊恼地离去。 没想到他刚离开司绝琛的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明姿画。 “明姐?!”郑成惊讶地瞪眼,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明姿画。 “你跟我过来!”明姿画瞥了他一眼,淡声命令。 郑成挠了挠脑袋,只得跟在她后面。 明姿画领着郑成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会客厅里。 她转过身,目光直视向他:“吧,到底怎么回事?” “明姐,你要我什么啊?”郑成笑呵呵地跟她装傻。 “你刚才跟司绝琛的话,我在门外面都听见了。”明姿画挑着眉,目光幽深:“司家父子最近的负面新闻,跟陆擎之有关?” “明姐,你可不能冤枉我老板啊,要将司绝琛赶出司氏,逼得他们父子无路可走的,可是林老爷子你外公的意思。”郑成连忙替自己老板狡辩,生怕她误会了什么,正色道。 “可是你刚才却拿我要挟司绝琛?”明姿画眸光犀利,别有深意地凝视着他。 “我,那个……其实……”郑成语无伦次地解释。 “行了,你不用了,我心中有数!”明姿画收敛了眸色,眼眸沉了几分:“你回去告诉陆擎之,我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利用我做筹码换取交易,就是不行!” “明姐?”郑成一脸的为难。 “就照我的意思告诉陆擎之!”明姿画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模样。 郑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想了想,咬牙点点头。 “明姐,若是你没有其他事情吩咐的话,我先走了。”他恭敬地对她道。 “嗯。”明姿画点头,表情不变。 在郑成离开后,她也转身去了司绝琛的办公室。 正文 366她最后一票,以后她养他 明姿画走进司绝琛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依然站在窗边。 外面的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幅没有任何光彩的黑色画布,而司绝琛冷峻的颀长身形,立于其中,宛若完全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撒旦。 他深沉的瞳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窗外,眼底折射着冷漠与平静的光晕,让人猜不透此时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知道身后是有人进来了,可是他却纹丝未动。 明姿画知道,这几发生的事情对司绝琛来打击很大。 司氏里的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墙头草,哪里都有。 外面的那些跟风起哄的群众,更是听风就是雨,随波逐流,完全没必要放心上。 可是李焉岚怎么也是他的母亲。 现在这种危机存亡的关键时候,她居然帮着外面的私生子,要将他这个亲儿子拉下马,还想将他们父子心血创立的司氏毁于一旦。 换做谁心里必然也不会好受。 明姿画原本以为李焉岚偏袒私生子徐浪轩,过分溺爱他,已经很过分了。 没有想到她竟然发文公开支持私生子徐浪轩,声讨自己的丈夫跟亲儿子司绝琛。 李焉岚明知道徐浪轩是恶意诋毁,所有的一切都是凭空捏造,毫无根据,可是为了推私生子上位,她还是不惜背叛自己的丈夫跟儿子。 明姿画真是没有见过李焉岚这种母亲。 但凡是有一丁点的母子之情,她都不会这么做。 难道对她来,徐浪轩是亲生儿子,司绝琛就不是了? 不帮忙澄清也就罢了,还帮着别人往自己老公跟儿子的身上抹黑水。 忘恩负义不,还六亲不认。 真是枉费了司忠镇当年救了她,司绝琛这么多年还唤她一声妈。 她根本就不配! 不过也是因为李焉岚的倒戈,让明姿画突然萌生出想要过来看了一看司绝琛的念头。 虽然林女士千叮万嘱,要她必须得跟司绝琛划清界线,但她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撇开那些利益纠纷,她跟司绝琛好歹之前也做了那么久的床伴。 虽只是炮友,但毕竟比一般男女要亲密,何况司绝琛对她还是不错的。 之前还当众向她求婚过。 如今司氏出现危机,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司绝琛去的,摆明了就是要将他拉下马,看他身陷囹圄,明姿画觉得作为旧相好,她还是有必要过来慰问一下他的。 没想到她刚来就听到陆擎之派人来找司绝琛谈话。 她这才发现,原来司绝琛从未答应过要投靠陆家。 一切不过是陆家的离间计。 故意制造出司绝琛跟他们陆家走的很近的假象,让她外公以为司家父子已经背叛了他,然后借着她外公的手,亲自除掉司家父子。 司氏可是林家这么多年的支持下发展壮大起来的。 可以是林家的经济命脉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若是司氏出了问题,对她外公或多或少会有影响,哪怕是林厉德一手制造舆论压力,更换了他在司氏的代言人。 其实陆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连她外公林厉德都差点被骗了。 见司绝琛一直没有反应,明姿画还以为他没有发现她,于是她主动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你在看什么?”她低声问道。 司绝琛突然就笑了,神情显得高深莫测,指着窗户外面,缓缓地道,“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 看着入夜后楼下渺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明姿画居然有点无言以对。 不过他这句话之后,倒是让沉闷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明姿画深深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靠,霸道总裁啊?” 司绝琛转身过身,摩挲了下她的手背,轻声道,“画画,你不用替我不平,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了。” 明姿画张了张嘴,顿时无言了。 没有想到他早就发现她进来了,也料到她今过来是想什么,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逗她开心呢。 “你怪我吗?”明姿画目光幽深地问。 如果不是她拿着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出现在司氏的股东会上,就不会揭穿司忠镇所持的股份是造假的,那么徐浪轩也就不会有机会见缝插针的制造舆论导向。 “你也是奉命行事!”司绝琛挑起了眉头,低沉地嗓音淡漠道:“何况你外公生性多疑,我早就猜到他不会完全信任我们父子,让其他的人将我们取代也是迟早的事情。” 明姿画暗暗惊讶,没有想到司绝琛早就知道她外公要动她了,他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 面对现在这种危机情况,才能做到处变不惊。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外公已经不信任你,甚至有心想要替换你,为何你还要继续帮我们林家?陆家不是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了吗?”明姿画凝眉,还是不解。 “你我是为什么?”司绝琛深黑色地眸光注视着她,目光如炬,低沉地嗓音反问道。 “为了我!”明姿画皱紧眉头,目光一点也没有躲开。 “如果我真的要背叛林家,跟你外公为敌,也就是和你为敌!何况我若投诚陆家,陆擎之就会要求我放弃你,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他?”司绝琛眉宇间笼罩着复杂,一字一顿地。 他眼里的深情毫不掩饰,明姿画与他对视,心里突然觉得一阵子发虚。 司绝琛在面临如此危机关头,都没有放弃她,也没有跟任何人妥协。 可是她呢,不但拿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出席司氏股东大会,掀起这场风浪,这次回国还是要正式跟他分手的。 她不值得他这样为她做出牺牲! “你没必要……”明姿画实在觉得于心有愧,根本无法承受他这份恩情。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以后万一养不起你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司绝琛磁性地嗓音,低低地,带着一股玩笑的试探口吻。 “没事,我有钱,养得起你。”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潇洒地笑道。 司绝琛将她搂进怀里,挑着眉戏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落魄到,要让你养。” 见他情绪没有低落,明姿画这才松了一口气,依偎在他的怀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过一会儿,助理杰瑞就敲门进来了,司氏的一些高层跟骨干都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司绝琛点了点头,示意杰瑞带他们进来。 明姿画寻思着这些高层跟骨干,应该就是司氏里司绝琛的人。 她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便推开他,主动转身先回避。 却被司绝琛拉住了手腕,明姿画回头来不解地望着他。 司绝琛神色疲惫的揉了揉眉间,看着她道,“留下来陪我吧。” 明姿画怔了怔,这是司绝琛第一次邀请她跟他一起开会。 犹豫了片刻,她才点了点头,坐在了司绝琛的身边。 很快,外面就进来十多个人,都是公司的高层跟负责人,这些应该全都是司绝琛的亲信。 司氏毕竟是司绝琛一手创办起来的,里面有他的人并不奇怪。 只是明姿画没有想到还是有这么多明白人,没有被舆论误导,坚持拥护跟支持司绝琛的。 这些人看到明姿画也在这里,脸上不意外的露出了疑惑。 在他们眼里,明姿画应该是跟徐浪轩一起对付司绝琛的,可是她却在司绝琛身边出现。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司绝琛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沉声问道:“徐浪轩那边怎么样了?” 其中的一个负责人,朝明姿画看了两眼,脸色难看的:“他已经拉拢了不少董事跟股东,在明最后的股东大会上投票,支持他当选司氏总裁!” 司绝琛目光深沉,俊脸上看不清楚怎样的表情,继续问道:“现在已经有多少人愿意支持徐浪轩?”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一半以上的董事跟股东公开宣布支持他,还有些沉默跟观望的,徐浪轩那边的人也在积极做工作。”还是那个负责人回答道。 司绝琛听完后,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没想到叛徒还挺多!” 他们父子掌权司氏以来,给公司赚了不少钱,做出的成绩数不胜数,那些董事跟股东们每年拿的分红跟利息更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如今形势稍有变化,这些人就利字当头,迅速背叛了他,改为支持徐浪轩。 所以越是危机关头,越可以看清楚人心,这些人究竟是人是鬼,也一下子就试出来了。 明姿画也是没有想到,这么会的功夫,徐浪轩已经得到司氏董事会过半的支持。 那么明的股东大会上,他踢走司绝琛,坐上司氏总裁一职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总裁,我们这些人跟你干了这么多年了,知道司氏是您多年的心血,公司没了您是不行的,那个徐浪轩就是个三教九流地混混,除了玩女人,哪里懂得公司的经营管理,若是司氏落他手上,很快就会被他玩完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人都会下岗失业,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其中一个负责任冲动地。 另外的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总裁,公司绝不能没了您,我们都是支持您的,那个徐浪轩不知道什么背景,现在居然拉拢了那么多董事跟股东支持他,但真正做事的是我们这些人嘛,那些董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徐浪轩要真的当上司氏总裁,我们都会干不下去了,总裁,你可千万要撑住啊,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放弃了!” “司氏没有总裁您,就没有今!难道您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奋斗的成果,就这么被人夺走?徐浪轩怎么能比得过总裁您呢?大家还是赶紧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做通那些董事跟股东的工作?” “或者我们想办法拆穿徐浪轩的谎言,看他还怎么利用舆论压力攻击司总,一会我们就去查查他到底什么背景来头……”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透露出他们对司绝琛的信服,跟对徐浪轩真的当选公司总裁之后的担忧。 先不徐浪轩有没有这个能力,若司氏真换了新总裁,这些人应该也会被替换,他们担心也是正常。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人还是没有背叛司绝琛,转而去支持徐浪轩,足可见忠心了。 即便已经听有过半的董事跟股东会投票给徐浪轩,他们还是想帮司绝琛做最后的努力。 看来司绝琛这个总裁做的很得民心,要不然这种时候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清楚明白事理的人支持他。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司某人的厚爱,你们都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最忠实的伙伴,大家的意思我都了解,不过司氏始终是股份制公司,我虽然一直连任司氏总裁,但董事会里的各位大股东,才是司氏幕后真正的老板,现在徐浪轩是那些老板看重跟提拔的人,万一明他真的当选司氏总裁,我希望大家也要少安毋躁,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了你们的工作,损害了公司利益……” 司绝琛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大家,对所有人的情绪做了安抚,嗓音低沉而浑厚。 “另外,今把大家召集在这里来,我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宣布。” “司总,您请!” “司总,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听您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另外成立一家公司,由我个人做老板,欢迎大家来我的新公司继续帮我。”司绝琛低低一笑,刚毅俊美的脸上十分地镇定,冷静从容地开口。 闻言,包括明姿画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大家都没有想到,司绝琛原来早有成立另一间公司的打算,难怪面对这种危机情况,他还能如此冷静。 明姿画现在也终于明白,司绝琛为何既拒绝了陆家的帮助,又不打算继续受他们林家的钳制,原来他早已经打算好了,要自己重新开始,不依靠任何一边的势力。 以他这些年在商场积累的人脉跟经验,再加上他个人超凡卓越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再成立一家跟司氏规模相当,属于他自己的集团,这一次,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而徐浪轩就算明的股东大会上获得了绝对多数股东跟董事的支持,让他当上司氏新一任的总裁,也不过是拿到了一个空壳。 他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跟司绝琛相提并论,司氏在他手上迟早会破败。 而司绝琛的新司氏就趁此机会崛起,再创商业奇迹跟辉煌。 明姿画深深看了司绝琛一眼,没有想到他早就布置好了后面一步棋子。 难怪可以容忍徐浪轩这样的人,借着她外公的势力,在这次股东大会上爬到他头上。 在场的高层跟负责人,听到司绝琛要重新创立一家新司氏,乌云密布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晴朗的笑容。 所有人都很振奋,纷纷表态他们会支持追随司绝琛。 而司绝琛也相应许诺了这些人的丰厚待遇,比他们之前在司氏的还要好。 这些人自然心中欢喜,满面笑容,不再担心明的股东大会的结果,会带来怎样恶劣的影响。 * 第二的司氏最后的股东大会,在舆论的一片哗然中继续召开。 这次会议的内容非常的明确,就是要投票选举出下一届的司氏集团总裁。 徐浪轩盛装出席,威风凛凛,衣着光鲜,满脸得意之色。 虽然大会还没有出结果,可是他似乎已经知道结局一样,就等着自己正式接手司氏,将他最讨厌的司绝琛踢出局了。 明姿画作为司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持有者,也以大股东的名义出席了这届最后的股东大会。 大会上,司绝琛跟徐浪轩两个人各自发表了一段关于公司前景跟发展的演,底下均是一阵的掌声雷动。 不同的是,司绝琛是即兴演讲。 徐浪轩是拿着林家派人给他写好的稿子,背都没有背,直接拿上去朗读。 可还是有不少董事跟股东看好跟支持他。 明姿画很清楚,这些人才不是傻子,他们支持的人不是徐浪轩,而是徐浪轩背后的林家。 虽然司绝琛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做出的成绩一般人也很难超越,的确是一个众所周知的能人。 可是司氏背后真正的幕后大老板是林家,如今林家选中了徐浪轩做他新的代言人,即便司绝琛再有能力、过去再有成绩、再获大家的任何,也必然会被踢出局。 这些人都是莫清楚了这一点,才会这么支持徐浪轩。 毕竟他才是林老爷子钦定的人,老爷子的圣旨他们不敢不遵从。 两人各自发表了一番演后,便站在了两个投票台前。 主持人宣布开始投票。 所有拥有投票资格的股东们,陆续准备上前开始投票。 “明姐,您请!”主持人亲自下台来邀请明姿画。 那些个股东们也都纷纷给她让道。 自从上次明姿画拿了司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身股东大会,现在谁都知道她是司氏的大股东,而且代表林老爷子。 在场的无一不给她几分薄面,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明姿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不急,先让那些叔叔伯伯们投吧,我压轴!” “是的,明姐!”主持人不敢有异议,开始组织这些股东投票。 虽然还不到最后,但是似乎结局已定。 因为大部分的股东,都是将票投给了徐浪轩的。 也有一部分司绝琛的亲信和支持者,没有受这次舆论导向的影响,继续把票投给了他。 不过这些人的投票扭转不了大形势,先不他们手中持有的股份不多,再加上这些人人数也有限。 所以投票到最后,也还是徐浪轩一路领先。 但到底司绝琛手里握有百分之二十的司氏股份,他还不至于输的太丢脸。 在明姿画正式投票前,司绝琛获得的股权支持是百分之三十五,而徐浪轩是百分之五十,另外一些人弃权。 徐浪轩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胜利在望,变得更加的振奋。 只要明姿画也把她手上的百分之二十股权投票给他,他便以绝对优势胜出。 明姿画是林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也就是林家的人,不可能不支持他,公然违抗老爷子的圣旨。 他现在只需要信心十足的,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到来就可以了。 “明姐,最后到你投票了!”主持人亲自走过来提醒她。 “好!”明姿画站起身,面上带着沉稳的笑容。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徐浪轩那边走去,看都不看司绝琛一眼,似乎是笃定了要把票投给徐浪轩的。 徐浪轩极为得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眼里绽放着万丈光芒。 明姿画走到徐浪轩面前,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眼神夹带一抹讽刺的色彩。 她微微凑近徐浪轩的耳边,踮起脚尖对他了一句话:“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像跳梁丑啊?” 话音落下,她已经将自己手里的票,动作利落地抛向了司绝琛那边的投票箱里。 在坐的所有股东,都被这一幕震惊不已…… 明明他们所有人都是亲眼看着明姿画朝着徐浪轩走去的,她也明明是林家的代表,为何最后一刻,会把票投给了司绝琛? 莫非老爷子还有什么密旨,是他们不知道的? 一时间,整个股东大会议论纷纷。 众人讨论最多的,无非是明姿画这极具有决定意义的,逆转形式的最后一票。 主持人也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明明之前已经彩排过无数次,是徐浪轩胜出,司绝琛落选。 徐浪轩那边已经订好了庆功宴,他跟在场不少董事股东们都答应出席,一起庆贺司氏新一任总裁。 没有想到折腾了半,大家伙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司绝琛连任。 明姿画出乎意料的把最后的关键选票,投给了司绝琛。 正文 367她改支持他,继任总裁 徐浪轩当即瞪直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姿画,你是不是投错了?”他无法接受地叫了起来:“你之前明明答应过会投给我的。” “哦?什么时候?”明姿画玩味地看着他,轻挑眉稍。 “我们上次吃饭的时候……”徐浪轩脱口而出。 明姿画柳眉一扬,冷冷地笑道:“也就是你为了拉拢我给你投票,特意贿赂我吃饭了?有这回事吗?” “你……”徐浪轩意识到自己被套话,脸色僵滞了一下。 “啊,我想起来了,你那次请我吃饭的时候,还跟我过,要是我投票给你,你就愿意入赘我家是不是?”明姿画突然恍然想起什么,讽刺地笑道。 “我……”徐浪轩没有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来,一时难堪不已。 在座的董事跟股东们都跟着议论纷纷。 他们不一不在嘲笑徐浪轩,为了上位,挤掉司绝琛,竟然连入赘这种事都愿意做,还被明姐当众揭穿,实在是太丢脸了。 李焉岚见明姿画不但话不算话,不把票投给徐浪轩,还当众整她儿子,脸色立即就变了。 护子心切的她,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责明姿画:“明姐,你这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儿子还没人要了,非要入赘求着娶你吗?” 明姿画眨巴着双眼,故作无辜:“伯母,你这么就不对了,当初你以请我吃饭的名义,不是你偷偷给我下药,想要促成我跟您的私生子徐浪轩的好事的?您这么急着把您儿子往我这里送,难道还不是求着入赘?” 她的话音刚落,底下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没想到李焉岚为了让私生子上位,竟然打主意到林老爷子的外孙女头上来了? 还想用下药这么卑鄙的手段,让她的私生子高攀上林家这门亲,实在是太没底线了。 这样的无赖,根本不配当司氏的掌权人,难怪明姐没有把票投给徐浪轩。 没想到他私下里还得罪过明姐。 竟然敢打林老爷子唯一外孙女的主意,这罪名可大可,他们可不能下错注,支持错了人。 于是,之前支持徐浪轩的那帮股东们,清一色的全都沉默了。 他们本来真正要支持的就是林家,又不是他徐浪轩。 如今得知徐浪轩得罪了林家的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再跟他沾染上半分关系,以免自己惹火上身。 “主持人,可以宣布投票结果了?”明姿画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旁边早已呆愣的主持人一眼,嗓音威严。 主持人浑身一颤,瞬间回过神来。 明姐不愧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眼神就是富有杀伤力,这一番魄力跟胆识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是,明姐,新一届司氏总裁,还是继续由我们的司总当选。”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顺带恭维:“我早就过,像司总这么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总裁,是肯定能连任的,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意料。” “司总,还是请您给我们两句吧。”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了司绝琛。 司绝琛的目光却深邃的望向了明姿画。 昨晚她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今却突然把票投给了他? 他表情深沉,不怒而威,幽暗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淡淡地像个局外人。 “司总,开始吧!”明姿画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提示道。 司绝琛眸子微微眯起,五官显的更加的深邃难懂。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过话筒,像历次当选司氏总裁后,一番演讲。 徐浪轩见此情形,早已气愤地甩头离去。 现场除了李焉岚追着他出去,其他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他既无资历,又没有司氏的股份,更加没有任何能力跟成绩,让他做司氏总裁,不过是大家给林老爷子面子。 如今老爷子的代言人明姐,已经公开支持了司总,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管这个徐浪轩呢? 司绝琛一番就职演后,底下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不过股东们或多或少还是表示了担忧。 之前他们为了挤走司绝琛,支持徐浪轩,可是放任那些负面新闻不管,甚至还有推波助澜的嫌疑。 如今司绝琛再度掌权,却负面新闻缠身,对司氏的股价跟未来的发展,必然会是一个不的影响。 之前那些解约的合作商,还会不会继续跟他们合作,那些游行示威扬言若是司绝琛继续当选他们就罢工的那些员工,会不会真的集体辞职,这都是股东们忧心地问题。 不过司绝琛却胸有成竹地,他会在接下来的记者招待会上,澄清所有负面的绯闻,让在座的股东不用担心,只需要继续相信他就好。 那些人见司绝琛这样了,也就放宽心了。 毕竟一直以来,司绝琛总是有办法让他们司氏越来越好。 如果不是林老爷子之前另有圣旨,他们肯定是毫无疑问的支持司绝琛的。 股东大会结束后,记者招待会要到晚上的时候才开始。 司绝琛虽然经过有惊无险一场风波,但最后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司氏总裁。 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淡淡的,毫无胜利之色。 他回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神情始终深沉复杂。 旁边的助理杰瑞倒显得很兴奋,一直不停地笑道:“我终于明白老板你为什么唯独喜欢明姐了,还是老板您有眼光,知道只有明姐才能帮到您。” “她这是帮我?”司绝琛漆黑的目光深邃了几分,低沉暗哑地嗓音。 杰瑞一脸的不解:“难道不是吗?今若是没有明姐最后那至关重要的一票,老板你就要落选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徐浪轩那混子?” “明姿画把这一票投给我,是希望我继续留在她外公的阵营里,继续替他们林家卖命。”司绝琛薄唇轻启,眼神讳莫如深。 杰瑞若有所思:“虽然是这样,但怎么明姐也是帮了老板您吧,我觉得她还是看重老板您跟她之间的交情的。” “是吗?”司绝琛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之前的阴霾顿时消散了许多。 杰瑞连忙点头:“当然是,而且明姐这么做,应该是想拉近老板您跟林家的关系,也许很快明姐就会答应嫁给您呢,到时候您跟林家的人也就是一家人了,不清楚是谁替谁卖命,大家不过是同坐一条船上,互相帮助而已。” 司绝琛硬冷的脸部线条,听了这话立即就变的柔软起来,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阴沉了。 如果明姿画愿意嫁给他,他确实跟林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过去的恩怨就应该放下,为了画画,他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了。 可是明姿画,她真的会嫁给他吗? 司绝琛的脸色不禁又变得琢磨不透起来。 * 很快就到了晚上司氏的记者招待会时间。 白,司绝琛继续当选司氏总裁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网络上更是炸开了锅。 关于这次结果,网上的意见大致分为两派,且双方各执一词。 支持者认为,司绝琛有能力有经验,继续当选司氏总裁众望所归,也是名副其实。 之前的一些道舆论消息,影响不了股东们的决断,毕竟股东最看重的还是公司利益。 谁能有本事给集团赚钱,谁就理所应当是司氏总裁。 而反对者则认为,司家父子根本就是有问题的,司氏是他们霸占侵吞了徐浪轩父亲的公司。 司钟镇这些年所持股份造假,不是一般的问题。 更何况这对父子赚来的钱不干净,跟官场黑道都有联系。 让这样狼子野心,又没有诚信的人继续在台上,领导司氏的日后工作,这个公司的发展前景可想而知。 两派的人争论不休,舆论沸沸扬扬。 可终究改变不了,司绝琛要继任司氏总裁的事实。 招待会现场,已经来了许多的新闻媒体。 作为最近最热的国内新闻,这些记者全都蜂拥而来,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这些人举着摄像机、照相机纷纷翘首以盼。 终于等到了司绝琛、明姿画等人出现在招待会现场。 他们立即就开启闪光灯,啪啪啪地拍照。 差点没闪花了明姿画的眼。 明姿画落座后,简单扫了一下,发现今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李焉岚黑着脸也坐在下面,似乎非常不乐意见到这一幕。 明姿画倒是没有看到徐浪轩。 不过她不用想也知道,徐浪轩那种个性的人,怎么可能不出现。 怕是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一会现身闹场捣乱了吧。 除了他们,明姿画还看到了郑成。 想必他是代表陆擎之,陆家而来的,在台下见到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见明姿画的目光扫向他,他冲她点点头。 明姿画也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明姿画还看到林家也有派代表出席,只是那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像是在她坏了他们好事似的。 这明姿画早就有所料了。 她既然有胆子在股东大会上,直接把最后宝贵的一票投给司绝琛,就自然是想好了该如何跟林家那边交代。 很快,招待会正式开始。 司绝琛正要开始话,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奸商,滚下去!” 然后场面就立即混乱了起来。 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直接就朝着司绝琛这边扔了过来。 明姿画就坐在司绝琛的旁边,眼看着那几个矿泉水瓶子,毫无征兆地扔向了他们,她一时来不及反应。 幸好司绝琛及时地搂住了她的纤腰,飞速一个转身,矿泉水瓶子直接就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发出碰的一声,然后掉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司绝琛关心地语气,在她耳边焦急地问道。 “没有!”明姿画摇摇头,刚才是有惊无险。 她没有想到招待会才刚刚开始,就上演了这样的一出,很明显这几个敢拿矿泉水瓶子扔他们的人,是被人收买了的。 司绝琛阴沉的眯眼,眼神警告地扫向刚刚带头扔矿泉水瓶的人,声音骤冷:“今是司氏记者招待会,任何无关人等,要是再继续捣乱,我会叫保安请他离开。” 那人闻言,脸上一阵心虚,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强撑着喊道:“司绝琛,你嚣张什么?你这种奸商,就会迫害别人,你根本没资格当选司氏总裁,更加不应该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司绝琛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危险:“我没资格?那你认为谁应该当选这个司氏总裁?” “当然是徐浪轩!”那人毫不犹豫地道,“他才是司氏真正创始人的儿子,你跟你父亲不过是霸占了别人的公司,你们就应该滚出司氏,将司氏归还给徐浪轩。” “是啊,滚出司氏,把司氏还给徐浪轩!”这人身边的几个人跟着附和。 不用问,他们肯定是徐浪轩花钱雇来捣乱的。 司绝琛清冷的面色沉稳从容,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我就是要澄清这件事!” 他这句话刚落,底下的记者立即争着发问。 “请问司总,之前网上的都是真的吗?司氏真正的创立人不是司家,而是那位叫徐浪轩先生的生父?” “徐浪轩这次跟您争夺司氏总裁,是不是为了夺回自己父亲的公司?” “您跟您父亲真的是霸占了徐家的家业吗?” “……” 司绝琛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眼底一片清冷:“这根本是无中生有!司氏无疑是我父亲司忠镇亲手创立的,跟徐浪轩所谓的父亲毫无任何关系。如果各位不信,可以查看司氏创立时候发起人的信息,那上面清楚地写明了是我父亲司忠镇的名字。” “既然司氏确实是司老爷所创立的,那为何司老爷子没有股份,还要造假股份呢?”记者们再次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大家。”明姿画拿过话筒,一脸得体的笑意,十分优雅的开口:“司老爷子年事已高,现在想要退下来休养,不想再过问商界的事情,于是前不久他就把他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卖给了我。那时候因为我在国外,刚刚接手公司,本以为赶不及参加这次司氏股东大会,就委托司老爷子继续代替我参加这次股东大会,可是因为意外情况,我临时又飞回国,但是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司氏股东大会,有不少人不认识我,我被拦在门外,就只好出示了所持股份的证明,所以就给其他股东造成了误会,以为司老爷子所持的股份是假的,其实实际情况是司老爷子秘密将他的股份转让给了我,还来不及向大家公开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底下的人听到明姿画的一番解释,顿时都明白了。 也不再怀疑司忠镇的股份造假,只当是他把股份临时转移给了其他人。 可是还有好事之徒,不肯就此作罢的。 “就算司老爷子股份没有造假,那又怎么样?大家难道忘了,前不久司忠镇的太太李焉岚可是亲自发文,谴责自己的老公跟儿子,侵占了徐家的公司,霸占了她,难道司太太的话也有假?”之前那个带头砸矿泉水的人提出质疑。 现场顿时就议论纷纷起来。 “是啊,李焉岚怎么也是娱乐圈的老前辈了,应该不会污蔑自己老公跟儿子吧?” “自己老婆跟妈都看不下去,站出来话,足以证明司家父子绝不是什么好人。” “李前辈万一是一时弄错了呢?”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弄错?” “……” 很快记者们又眼尖的发现,李焉岚也坐在底下,就在现场。 他们蜂拥过去,递上话筒:“司太太,请你谈一谈你的看法?” “那条微博是不是你发的?” “到底当年是怎么个情况?” “……” 李焉岚没有想到这些记者突然会来逼问她,一时间尴尬不已,是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大家不要再逼问我母亲了,我母亲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网上那个微博是别人以我母亲的名义代发的,并不是她本人的意思。”司绝琛适时地替李焉岚解围。 “是啊,那个微博不是我自己发的,不知道是谁以我的名义混淆视听,大家不要相信。”李焉岚被这些记者围攻的实在受不了了,再加上司绝琛现在已经继任了司氏总裁,大势已去,她也不得不服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原来是这样啊。”记者们纷纷恍然。 就在这时候,徐浪轩愤怒地出现了,脸色不出的狰狞。 他直接上前,指着李焉岚就破口大骂道:“贱人,谁让你这么的!你竟然要帮司绝琛来搞我!” 大家听到徐浪轩竟然当众辱骂李焉岚是贱人,顿时一阵惊讶。 李焉岚怎么也是他的母亲啊,他这个人怎么能在记者招待会上,公然辱骂自己的母亲是贱人? 李焉岚低着头,脸上满是愧色。 虽然她没有帮徐浪轩,但心里她还是更偏向他的,即使被私生子当中辱骂,她也没有半分的气恼。 还是司绝琛这个不受她疼爱的大儿子,示意在场的工作人员,先把李焉岚带下去休息。 徐浪轩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索性就朝着司绝琛公开挑衅:“姓司的,别以为你霸占了司氏总裁的位置,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爸当年谋害我爸的事情,现在警察已经着手立案调查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世!” 他狠狠地瞪着司绝琛,煞有介事地,好像自己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那些记者很快被徐浪轩影响,纷纷发问司绝琛,询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司老爷子当年是不是谋害过徐浪轩的父亲。 司绝琛冷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沉声:“我也希望真相大白,那些无中生有地造谣者,我绝不放过,一定会法律起诉到底。” 他的话音刚落,从门口就挤进来不少的警察,直接就走到了台下,朝着司绝琛点了点头,“司总,我发现贵公司有嫌疑人,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带回去调查。” 司绝琛微微颔首,“李长官请便。” 李长官直接走到徐浪轩的面前,出示了他的警官证:“徐先生,您之前买通一些人,造谣误谬司忠镇老爷子杀害了你的父亲,给司老爷子的声誉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请你现在立即回去,跟我们协助调查。” 李长官的这句话一出,无疑是直接证明了徐浪轩之前所谓的他父亲才是司氏创始人,司家父子霸占了他父亲的公司,司忠镇害死了他的生父,这些统统都是假话。 在场的人无一不嘘唏不已。 之前那几个砸矿泉水瓶子,徐浪轩花钱雇来闹场的人见此情形,立马扭头就跑,恰巧他们旁边就有几个警察,直接冲上去就把他们给制住了。 徐浪轩一脸的不甘心,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恶狠狠地辩驳:“我怎么是污蔑?我的可全都是一些事实啊。你们这些人一定是被司绝琛买通了,串通在一起搞我?” 李长官眉头紧紧地蹙起,连他也没见过徐浪轩这么不要脸的,死到临头还狡辩。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快,快上网看,有人扒出徐浪轩上初中的时候强暴了一个女同学的事情。” “不是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众人看望那则帖子后,纷纷皱眉,心里一阵鄙夷。 帖子上清楚地讲述了当年徐浪轩上初中的时候干的好事,时间、地点、细节都非常清楚。 还有不少当年的同学作证。 后来这件事被人压了下去,徐浪轩也被学校开除了。 但是知情人还是了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徐浪轩上初中的时候,已经有这么恶劣的行为,现在找人来误谬司家父子,不择手段上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徐浪轩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正文 368她帮了他,却要和他分手 徐浪轩听到身边人的议论跟谩骂声,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连忙掏出手机上网。 当看到网上公布的帖子内容后,他的脸色立即就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最后他直接就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指着司绝琛怒吼道,“行,姓司的,你找人黑我是吧?你他-妈的给我等着!司绝琛,这事儿咱俩没完!”着话,还满脸阴狠的看了明姿画一眼。 司绝琛阴沉清冷的面容,声音毫无波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徐浪轩,我从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跟你的父亲,破坏了我的家庭。” 司绝琛这话完,周围顿时都指指点点的看向徐浪轩。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还不要脸的想要报复母亲跟原配的家庭,他这心理也真是够畸形的。 何况徐浪轩的黑历史远不止这一些。 他从到大不是打架斗殴,就是调戏女生,干一些坏事。 随便一件,都会让人摇头皱眉。 更何况他长大了之后,仗着李焉岚给他的那些零花钱,到处装富二代泡女人,更是让人不耻。 很快的网上又相继爆出,徐浪轩这些年灯红酒绿,泡过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和他的开房记录。 真是不调查不知道,让网友们一阵惊呼的是,徐浪轩仅仅一个月的开房记录,居然就有一百多次。 他还因此被网友们调侃,一致封为新一届的“炮神”! 一般人真是没他这么浪荡的。 徐浪轩的真面目可谓是彻底暴露在人前了,现在没有人再愿意相信一个私生活如此混乱不堪的流氓。 在场的人纷纷朝他指指点点:“一个私生子而已,这么多年白吃白拿司家的,还要反咬人家一口!怎么好意思?” “是啊,一边拿着司家的钱玩女人,一边倒打司家一耙?” “就他这样的烂人,也好意思跟司总争总裁?” “人渣,流氓!” 众人对徐浪轩纷纷抵制起来,印象极差。 徐浪轩在旁边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后来直接就怒骂道,“滚开,再瞎老子打死你!” 然后就拨开了人群,冲了出去。 李长官立即带着去追。 解决了徐浪轩这一档子事,揭开了之前造谣的真相,司绝琛又陆续了一番话,记者招待会这才算结束了。 由于记者招待会是网上同步现场直播的,有人观看了全程后,也立即发表了自己的评论。 大家纷纷留言支持司绝琛,声讨徐浪轩。 司绝琛这算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不仅继任司氏总裁,还成功洗白了自己,维护了自己的声誉跟良好形象。 徐浪轩则成了被所有人喷的对象。 网上的人,各种各样的骂他。 有他缺德,不要脸的;也有他风流乱搞的;还有他不孝伪善的。 反正他这一下子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之前他妄图制造舆论压力,打击司绝琛。 现在这股力倒是扇在了他自己头上。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 发布会一结束,司绝琛本想约了明姿画一起庆贺的。 司氏有不少董事股东,在S市最豪华的酒店里,给他举行了庆功宴。 那些人本来计划是跟徐浪轩一起庆祝的,没有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司绝琛继续连任司氏总裁,徐浪轩则被网友们群起攻之,早已大势已去。 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纷纷开始巴结司绝琛。 可是司绝琛找了半,也没有看见明姿画,给她打电话,她就一直在通话中。 助理杰瑞那边又一直在催他。 所有的董事跟股东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就等他了。 司绝琛无奈只能自己先过去应酬,吩咐了身边的人,让他们看到明姿画就立即给他打电话。 明姿画并非走开了,而是发布会一结束,她就接到了自己母亲林女士打来的电话。 相信林女士已经在大洋彼岸知道了这次司氏股东大会的最终结果,还在网上看到了刚才记者招待会的内容了。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气愤。 林女士在电话里将明姿画狠狠地责骂了一番,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明姿画,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应该站在那边?我让你回国,是代表我们林家支持徐浪轩上台,你倒好,联合司绝琛一起将徐浪轩拉下马,反而把最后关键的一票投给了司绝琛?你是不是疯了?” “司绝琛已经倒戈到了陆家那边,他背叛你外公,背叛了我们林家,像他这样的叛徒,我们就应该将他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你竟然帮着外人?打击自己人?” “司绝琛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林家的人?居然被一个男人所迷惑,做出如此失水准的不理智决定,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你从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被骗了我跟你外公,背叛了整个林家?你这样还怎么做林家的继承人?还怎样让你外公信赖你,以后将林家的事业交托在你的手上?” 林女士气冲冲地骂了一通,胸腔不停地欺负着,脸色更是相当的难看。 明姿画只是安静的听着,她知道林女士有抑郁症,希望她做的这件事没有刺激到她。 让林女士发泄一番,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何况她决定投票给司绝琛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林女士肯定会将她大骂一顿。 终于,等林女士骂完了,也气够了,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她继续计较了,明姿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妈,我之所以这么做,有我自己的理由!” “理由?你还能有什么理由?”林女士沙哑地嗓音扬声:“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这件事我会亲自向外公解释,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明姿画面色沉着地。 “好,我看你怎么亲自向你外公交代。”林女士板着脸,怒气还未消。 “妈,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明姿画看了一下时间,她还要找司绝琛谈事情,于是便道。 “等一等!”林女士叫住了她,声音清冷:“我之前叫你回国,跟司绝琛他们撇清关系,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他们分手了?” 女儿如此的偏帮司绝琛,在林女士眼里,肯定是因为儿女私情。 如果女儿爱上司绝琛,要跟司绝琛在一起,叫她如何跟邱家的人交代? “妈,你多虑了,我没有!”明姿画目光坚定地。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那么帮司绝琛?你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他,所以才不忍心将他拉下马?”林女士眼眸犀利,狠狠地质疑道。 明姿画轻扯嘴角:“我自认为我还算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司绝琛摊牌?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再继续跟他有别的纠缠,你现在已经跟少泽结婚了,牢记住你是邱太太的身份,尤其是跟司绝琛,必须要保持距离!”林女人严肃而又认真的提醒她。 “知道了妈,我不会让少泽为难的,既然我答应了你回来跟他们划清界线,就肯定会做到,一会我看到司绝琛以后,就会跟他清楚。”明姿画郑重其事地保证。 林女士的怒气略微消散了一些,“好,我希望你这一次是真的得出做得到!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您放心吧,我不会的!”明姿画笑着点头。 “还有,那个陆擎之你也以后也一定要保持距离!他可是陆家的人呢,比司绝琛还让我讨厌!”林女士直言不讳地命令。 “是的,妈,总之我答应你,这次我从回国回来以后,就会跟少泽好好在一起!”明姿画保证道。 “嗯,你去忙吧。”林女士稍微安下心来。 司氏左右不过是一个集团,就算真的摆脱了他们林家的掌控,也并不是多严重。 她最担心的是女儿这个人,被其他不怀好意的男人勾走了。 明姿画现在已经跟邱少泽结婚了,两家的联姻是绑死了的,绝对能被人恶意破坏了。 明姿画挂上林女士的电话后,舒了一大口气。 明明是母女两人的越洋电话,却一句话的慰问都没有。 林女士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做母亲的慈爱跟关怀,对她从到大一向都是这么的严格。 这次她逆反她的意思,没有依照她的吩咐,投票支持徐浪轩,林女士气成这样早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所幸她已经有准备,只要以后跟外公交代清楚,她相信这一关也没那么难过。 明姿画环顾四周,准备去招待会现场找寻司绝琛,跟他正式地好好谈一谈他们的私事。 可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司绝琛的人影。 倒是司绝琛的助手杰瑞找到了她,老远就叫住了她。 “明姐,看到你太好了,我们老板正到处找你呢。”杰瑞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激动道。 “司绝琛呢?”明姿画挑了挑眉,面色镇静。 “那些董事跟股东们给老板举办了庆功宴,老板刚才已经离开了,特意留我下来,看到明姐您带您一块过去。”杰瑞恭敬地对她道。 明姿画的眸光闪了闪:“不用了,你去告诉司绝琛,我先回家了。” “您要先回去?”杰瑞面色惊怔。 明姐帮了他老板,重新坐在现在的位置上,难道不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 “本来我找你老板,还有一些私事要谈,不过他今晚既然有应酬,那就改吧。”明姿画淡淡地完,跟他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 杰瑞又不好阻拦她,只能挠了挠脑袋,愣在原地无可奈何。 最后他掏出手机,给司绝琛打了个电话过去,汇报了此事。 * 明姿画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叮叮早已像往常一样,给她体贴地放好了洗澡水。 明姿画脱光了衣服,躺进按摩浴缸里,微微闭上眼假寐。 脑海里一下子想了许多的人和事,这段时间发生过的很多片段,都在她脑袋里一一掠过。 明姿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目光里已经有了坚毅的决定。 她起身离开浴缸,擦干了身子,换了身干净宽松的睡袍,准备上床睡觉。 刚躺下床,楼下就传来了门铃声。 明姿画主卧的床边就有一个可视地设备终端,可以清晰地看见门口的来人是谁。 司绝琛?! 他不是去了酒店,参加庆功宴了吗? 又怎么会来她家? 明姿画的目光怔怔地落在屏幕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让他进来。 “画画,你在家吗?”司绝琛继续敲着门问道。 这么晚了,明姿画本已经不想见他,有任何事情他们可以明再聊。 可是没想到司绝琛就一直在她家门口不肯走。 明姿画思量了一会,收起自己的心神,披了件外衣起身下床,从楼上走下去。 她缓步来到门口,解开了门锁,打开大门。 “画……”司绝琛正欲再次张嘴,没想到别墅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明姿画出现在门口,微偏着头,静静地看着他:“你找我?” “你怎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回来了?是不是不舒服?”司绝琛低沉地嗓音,温柔的关切道。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累了,就先回来了。”明姿画漠然地耸了一下肩。 司绝琛点点头,语气放的很轻柔:“这几辛苦你了,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明姿画突然叫住了他。 她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晚司绝琛自己找上门来了,那他们干脆就趁此机会好好地清楚。 “画画?!”司绝琛转脸看着她,眼里闪过一阵的欣喜跟激动。 明姿画知道他肯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顿时冷下脸来,态度冷淡:“我有事情要对你,进来谈。” 完,她先转身进屋,走到自己别墅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司绝琛带上门,跟着走了进来。 明姿画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又吩咐叮叮给司绝琛上了醒酒的茶水,附耳交代了叮叮一些什么。 “画画,你有什么事直接吧,我们之间如今还有什么不能的。”司绝琛看出她欲言又止,索性坦然地开口。 经过了这次的风波,他更加认定了她。 明姿画才是他想要且需要的女人! “的确没什么不能的,只是我觉得我跟你之间还欠一个交代。”明姿画笑了笑,缓缓启唇。 “什么交代?”司绝琛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疑惑地看向她。 “以后我们之间除了公事,私底下不再有其他任何关系。”明姿画正了正面色,一字一句道。 司绝琛眼瞳骤然一缩,忡怔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叮叮已经依然明姿画的吩咐,从她房间里取出来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这套首饰是司绝琛之前在公司年会上,跟她公开求婚的那套粉钻。 如今明姿画特意叫叮叮拿下来,当面归还他的。 当然还有之前他送给她的钻石黑卡,明姿画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来,放在首饰盒上面,一并推到了司绝琛的面前。 “你之前跟我求过婚,我答应你会考虑,现在我已经有答案了,我们不可能,这些还给你!”明姿画沉着声音,毫不留情道。 司绝琛眼眸立即就黯淡下来,负面的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他的神情阴鸷又不解:“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打算要拒绝我?为什么还帮我重新坐上司氏总裁一职?你直接照你们林家的意思,把最后一票投给徐浪轩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帮我?” 明姿画扯动唇角,淡然地解释:“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也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去了解过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其实呢,我这个人公私分明,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我不喜欢混为一谈!既然外公把林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我,我就有权利选择我认为合适的司氏总裁,以后替我们林家做事,我不认为徐浪轩有这个本事,所以就把票投给了你,这跟我会不会继续跟你在一起,没有关系。就算我打算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不具备我认为胜任司氏总裁的能力,我一样不投给你,不会因为你跟我私底下睡过,就对你特别关照!” 她的话,让司绝琛的幽暗地脸色更加晦暗了几分,眸子微微地眯起:“或许,是我以前太看你了!我还真的是不太了解你!现在想想,你既然是林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林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跟一般女人一样?你从不感情用事,在处理大事方面,冷静的不像是一个女人!” “谢谢你的夸奖!如果你这句话是赞扬我的话!”明姿画朝他扬了扬眉,目光迎向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把这些东西还给我,跟我划清界线?就算你不打算嫁给我,如果你一直跟我暧昧下去,或者我们继续保持之前的情人关系,对你对林家我都会更加忠心耿耿!继续无二心的替你们林家卖命!”司绝琛深谙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有丝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 “首先我要阐明的是,我跟你之前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能帮到我外公,或者是想要利用你为林家卖命!我刚才已经跟你的很清楚了,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跟你上床,纯粹是因为私人感情,和别的方面无关!现在就算我跟你分手,当然我也是希望我们能私事归私事,不要影响到集团的正常运作!还有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你现在已经继任司氏总裁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司绝琛这次能够当选,全凭我明姿画最后关键的一票,你若这时候辞职不干,或者弃林家而去,外人会怎么看你?那些人只会觉得你忘恩负义,你觉得你还能在商业立足吗?”明姿画对上他的眼睛,挑出邪佞的笑,残酷道。 司绝琛深深看入她的眼中:“先给我一颗糖吃,再打我一棒,却是把我用另一种方式牢牢的抓紧在手里,明姿画你的手段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的这些手段,有很多都是跟你学的,毕竟我也在你身边待了不少时间,总是得跟你学一些有用的东西。”明姿画眨动着眼睛,扬着眉。 司绝琛面上有着暗沉之色:“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手?”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打算背着我老公,再找其他的情人!”明姿画毫不避讳地回答,神态冷静从容。 “你什么?你结婚了?跟谁?”司绝琛俊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心口间好似被剜去了一个洞,疼得他撕心裂肺。 “怎么你没看美国的新闻吗?我跟邱少泽前段时间已经结婚了,我也已经正式接手了费家的产业,我想我的人生应该迈入一个新的阶段了,所以我跟你之前的关系,现在必须要有个了断!”明姿画目光直视着她,红唇弯起残酷的弧度。 司绝琛刚毅俊美的脸颊,绷了紧,嘴角划开嘲弄的弧度:“所以你这次回国,是专程来跟我分手的?” “除此之外,我也想在分手之前,最后助你坐稳现任司氏总裁的位置!”明姿画柳眉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应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司绝琛咬牙切齿,内心深处的躁乱蔓延而出,又是一股驱之不散的烦闷跟不甘。 “对不起,你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我帮你赶走徐浪轩,让你重新坐稳司氏总裁之位,已经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从今以后我跟你就再无瓜葛了!”明姿画敏锐地扫他一眼,目光犀利,表情是极为的坚决。 司绝琛的心再次很抽痛了一下,忽而不知道是该自嘲还是该讥笑什么,视线黯淡无光。 原来,她这次帮他,不过是分手前的施舍,他竟然还错误地理解为,她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 “你能再重新考虑吗?”他的表情变得晦暗,语气中充满了哀求:“算我求你。” 正文 369抛弃司绝琛,狠甩陆擎之(高潮) 明姿画惊讶了一下,表情复杂。 司绝琛竟然求她? 他这个人向来孤傲自负,却肯为了她低声下气?只为挽留她留在他身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歉道:“对不起,不可能!” 司绝琛的呼吸一窒,双眼霎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异常沮丧,沉默了好半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夫?” 他空洞的眼神让明姿画觉察到了自己刚才的绝情,但话既然出了口,就等于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何况男女关系里分手这种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绝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一丝的希望。 所以明姿画没有给自己后悔的时间,立刻接着挑眉:“是又怎么样?” “你骗人!”司绝琛气急败坏,焦躁地对她吼道:“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意思的话,又怎么会跟我……” “跟你上床吗?”明姿画冷冷地打断他,面无表情地:“那又怎样?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止跟你一个男人上床吧?难道每一个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我都要对他们有感情?何况,你自己不也跟除我以外的女人上过床,难道每一个爬上你床的女人,你都会动真情吗?” 司绝琛沉着脸,幽暗地双眼中泛出一丝兽类锐杀的野光,紧盯住她:“在你之前,我的确是可以做到爱跟欲分离,除你以外那些和我上床的女人,对我来都是泄欲工具,但是遇到你之后,我被你改变了,可你还是一如既往!” 明姿画撇了一下红唇,丝毫不以为意:“怎么,就准许你们男人拿女人当泄欲工具?女人就不能拿男人当泄欲工具了?我一定要因为爱,才跟你上床吗?还是你想以身试炼,想知道我跟你上了床以后,究竟会不会爱上你?” “在今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司绝琛目光毫不避讳地对上了她的眸子,心有不甘道。 明姿画冷冷地笑开:“那你应该问一问你自己,会不会爱上之前那些被你当作泄欲工具的女人呢?” “没想到你根本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想要玩弄我。”司绝琛的脸色越绷越紧,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快跟阴鸷。 明姿画重新挂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对于他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的不是?那些被你当成泄欲工具的女人,反过来祈求你爱她,你会爱上她们吗?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我做到?” 司绝琛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深沉地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就是因为你跟我太相像,所以我才会爱上你!也是因为你跟我太像了,所以我才会被你所伤!这或许就是老对我以前玩弄女人的惩罚!” 明姿画心头一怔,没有想到司绝琛会这么。 不过他这么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某些方面,她跟司绝琛以前的性格跟观念还是相似的。 他们都是不相信爱情的人,跟异性在一起纯粹是为了享受性。 可是这样的男女关系,往往很容易因为一方的改变而动摇。 到最后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复原。 如今明姿画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她决定跟邱少泽重新开始。 就如同司绝琛跟费思爵想要和她安定下来一样。 只可惜她想安定下来的男人并非他们,所以只有选择一刀两断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太过相似的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明姿画深深地望着他,只能这样子劝道。 可是没想到司绝琛却,“我不在乎,也不管其他,无论你会不会爱我,还是选择了其他男人,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心意。” 他语气执着,神情极其认真。 明姿画烦躁地皱眉:“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之前的话?” 司绝琛突然上前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左胸上,然后俯下脸,目光直直地看入她的眼:“我、爱、你!” 明姿画暗惊了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成把这几个字眼挂在嘴边,你不腻吗?还是你们男人就喜欢花言巧语?”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心脏传来的震荡,也感受到他这一刻真挚的感情,但是她已经无法回应他。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管之前她有多少情人,但老公就只有一个。 现在她已经嫁给了邱少泽,其他人就算再爱她,她也没有办法再接受了。 明姿画的手一抽,在缩回的同时却被司绝琛攫住,她微怔了一下,试图抽离,可是却被他攥的更紧了。 司绝琛将她强硬地往怀里一带,搂住她轻轻道:“不腻!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的黑眸中闪烁着微微的期待,让明姿画浑身上下有种不出的奇异感觉,谈不上兴奋,也谈不上感动,只是淡淡的,带点凄怨地在她胸腔间游荡着。 明姿画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略略扯动嘴角,嘲弄道:“你这种诱惑女人的温柔情话,跟多少女人过?” “除了你,我没有跟任何女人过类似的话。”司绝琛眼眸灼灼,信誓旦旦地。 明姿画扬起了讽刺的笑,反射性地问道:“那林雪儿呢?” “……”司绝琛再次搂紧了她,神情慌张地:“她怎么能跟你比?” “怎么不能?她不是你第一个真正用心对待过的女孩子吗?就算你跟我辩解,你没有爱过她,但你至少喜欢过她吧。”明姿画冷着脸,目光冷厉。 “我只爱你,林雪儿根本不可能成为我跟你之间的障碍。”司绝琛握紧了双拳,毫不犹豫地:“如果你认为她妨碍到了我们,我会想办法让她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你的无情是我最喜欢也是最讨厌的!”明姿画深深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司绝琛的双眼双眼盛满疑惑地问。 明姿画斜睨了他一眼,坦诚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将她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可是当你不再爱这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翻脸毫不留情!有一,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怎么可能?我……”司绝琛急躁地想要辩解些什么。 明姿画却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不用再了,就算你记恨我今抛弃了你,以后万一你不爱我了,要报复我的话,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从未没对你抱过多大的希望。” 司绝琛两肩垂下,缄默了下来,片刻后,他带着试探的表情,郑重地问道:“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明姿画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皱起眉,在心里咀嚼着他话中的意味,整个人陷入了飘忽的神状。 “画画……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司绝琛像是等待不急,又再次唤了她一声。 “不可能!”明姿画眉头紧锁,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刚才已经过了,我们以后都不再有关系了。” “你在动摇,证明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司绝琛固执地逼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呢?” “我才没有!”明姿画沉着脸,反射性地惊叫出声:“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以后都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幻想了。” 司绝琛失望地噤声,眼底仿佛即将涌出的情绪,却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住。 明姿画镇定住自己的情绪,觉得他们今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要回房休息了,你自便!”完她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画画!”司绝琛再一次攥紧了她的手,一双漆黑黯然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 “你该放手了?”明姿画一语双关地提醒。 司绝琛的目光落在他抓紧了她的手上,心里难以抑制地一阵钝痛袭来。 他久久地都不愿意放手。 明姿画看着他悲凉的眼神,一时也不忍心就这样推开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相对无言…… 直到门外再次传来了门铃声。 明姿画跟司绝琛皆是一怔,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 明姿画轻咳一声,趁机打破屋内的僵滞气氛:“你先放开我,我去开门。” 司绝琛目光紧紧地望着她,眼里的受伤不舍,毫不掩饰。 明姿画别开眼,实在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眸光直视。 过了一会儿,司绝琛似乎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明姿画终于得到了解脱,毫无迟疑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心里始终盘旋着刚才跟司绝琛对峙的负面情绪里。 明姿画也没顾得上看来人是谁,就直接打开了门。 “谁啊?”她的嗓音极为不耐烦,口气恶劣。 没有想到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心情不好?” 明姿画当时心下一阵紧缩,难以置信地抬头,就见陆擎之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声音带着不自觉地轻颤:“你怎么会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陆擎之眉宇微皱,英俊刚毅的面色有着淡淡的不悦,语气充满了质疑,而且相当认真:“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没有跟我联系了?” “……”明姿画本能地一怔,当即僵在了原地。 好像他们是很久没有联络了,可那又如何? 她又没有义务一定要跟他保持联系。 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只是情人而已。 “怎么不话?”陆擎之眸光倏然深沉如渊,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 明姿画定了定神,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带上门,往前走出一步:“我们出去。” “为什么不能去你家里?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陆擎之倨傲颀长的身姿,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他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 “我的家里现在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他,毫不避讳地道。 “你什么?”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明姿画表情纠结,握紧了双拳,踌躇了几秒,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们分手吧。” 陆擎之用力板住她的肩膀,表情立刻变得冷峻深刻不带任何颜色,低沉着嗓音:“你再一遍?” “我们分手,你听不懂吗?我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不要你了!”明姿画挣扎开他,故意做出无所谓的表情,狠狠地咬牙。 “他是谁?”陆擎之眉头紧锁,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明姿画淡然地耸肩:“我没必要一定要告诉你!” “我不同意!”陆擎之语气十分的坚决,脸色阴阴沉沉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明姿画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带点残酷地朝他道:“由不得你不同意!你不要忘记,游戏规则自始自终都是我订的。” “你想什么?”陆擎之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像一只就快要发狂的野兽,模样甚是危险。 “你既然一脚踏进这个游戏,那么就该遵守我的规则!”明姿画撇了他一眼,微扬着下巴,目光冷冽:“换言之,我结束的时候就必须结束。” 她的话刚落音,立刻就感到两道犀利的光束射了过来,深具着让人屈服的胁迫力。 “你是太自信还是把男人都当作傻瓜?”陆擎之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步步逼近她:“把感情当作游戏,想玩就玩,想走就走?” “那又如何?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早就清楚的吗?”明姿画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笑了。 “是,我就是太清楚你的个性,才会以为你不会那么轻易在我们这些男人之间做出选择,你向来看重自由,我几次跟你求婚都被你拒绝了,可是没想到你所谓的游戏规则,只是针对我而已。”陆擎之深深地看入她的眼中,浑身上下都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你什么意思?”明姿画半眯着眸子,只觉得他话里有话。 陆擎之脸色黑沉,冷默地看着她,半晌后他转开脸,闭上眼,有些心痛地质问道:“你过,你不会结婚,你太懒散,太热爱自由,只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毫无负担的情人关系,可事实是,你回了美国,就跟邱少泽结了婚!你不是不打算把一辈子都拴在一个固定的男人身上吗?那为什么还要嫁人?你不是跟所有男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吗?为什么你唯独对邱少泽不同?” “……”明姿画整个人怔住,面对陆擎之地声声指责,她竟然哑口无言。 是,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过他,她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 她永远无法让自己像别的女人那样盲目地嫁给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个男人。 这年头,男人已经很靠不住了,干嘛非得进那个牢笼伤心又伤身呢? 男人嘛,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认真呢? 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身上耗费了自己大半的青春,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 女人为什么不趁着自己有限的生命跟青春年华里,多多享受生活呢? 以前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无论对司绝琛,陆擎之,还是费思爵,她都只是当他们是她的一个床伴而已。 她本来就冷情,现实又很能坚持,对男人的态度也可有可无。 她和他们之间就象是一场成人游戏,既然是游戏,就没必要投入那么多精力,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她从不对他们寄托希望,也不要求他们一定要对她负责。 即便他们几次向她求婚,她都拒绝了。 她一度认为,她明姿画不是任何男人可以驾驭的,这世上没有男人可以真正征服她。 她只需要游走在男人之间,跟他们玩着乐此不疲的游戏,就可以了此余生了。 反正她这辈子也没有多大的追求,只是想享受玩乐的过程。 人生不就是应该及时行乐吗?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真正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破产的豪门千金那么简单。 她这次回美国才发现,原来她是费明德的亲生女儿,费氏真正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不仅如此,林家的家业她外公以后还很有可能交到她手上。 一夜之间,明姿画发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纨绔千金。 她不能游手好闲,荒废度日,更加不能终日沉溺在男人的怀抱里,像一只无忧无虑的猫一般,享受他们的庇护。 她的出身跟身份,注定了她必须要承受很多。 即便有些责任,其实她很想逃避,甚至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了。 可是随着她外公年迈,费明德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林女士又患有抑郁症。 明姿画知道她不可以再随性而为。 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事实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脱离社会,做到真正的为唯我。 有些责任,她必须要担,有些义务,她逃避不了。 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被林女士推上了费氏的高位之后,她就知道她以后的路已经无法选择。 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一些很现实的东西。 随心所欲的人生,不得不就此终结了。 明姿画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嘴角挤出一句反驳的话,讽刺地笑道:“我从没给过任何男人希望,也曾告诫过你,不要对我这样的女人真的动情,我向来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不但喜欢玩弄男人的感情,还尤其喜欢骗人!你居然傻傻的相信我之前所的话,我为了哄你留在我身边,继续跟我上床,当然要那么骗你了,只能怪你自己愚蠢至极!” 话音刚落,她不意外地看到陆擎之脸色勃然大变,浑身满是危险的戾气,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幽暗的阴霾之中。 明姿画知道,陆擎之这个人向来倨傲自负,从到大都是学霸,听的都是被人夸他的话。 她估计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嘲笑他愚蠢的。 还是将他狠狠玩弄,又毫不留情地甩掉之后,讥讽了他的智商。 他的男性自尊肯定备受打击! 不过为了成功的甩掉他,她不得不用这一招,否则他们以后只会继续纠缠不清。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当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的内心世界发生了变化,变得异常的淡然、冷静,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放纵自己,继续跟他们玩那种乐此不疲的感情游戏。 或许是心坏掉了,或许是自暴自弃,又或许只是觉得累了,还或许是有些责任加重了,压力变大了。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情跟精力,再继续为了这几个男人而烦恼,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好好收拾自己的情绪,快些从这一堆由她自己亲自制造出的麻烦中挣脱出去。 所以她更不能放松警惕,太过于心软和温情,只会拖累自己罢了。 陆擎之的俊脸变得从未有过的黑沉,漆黑狭长的眸,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压倒性的气息,叫人难以喘息。 他危险地朝她逼近,倏地压住了她,以狂风暴雨之势强吻住了她。 “唔——”明姿画使劲地挣扎,想摆脱他炙热的唇。 可是陆擎之居然没有像以前那样遵从她的意愿,而是继续霸道的强吻,用他热烫的唇吻着她的眼,鼻,唇。 明姿画所有的反抗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仍由他吻着自己。 她紧紧地握拳,厌恶这种一言不合,就被男人强迫的感觉。 “唔,不要……”见陆擎之突然搂起了她的纤腰,迈步将她抱走,明姿画大惊失色,连忙呼喊。 可是陆擎之根本不理会她,他沉着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一丝情愫。 径直抱着她离开这里。 正文 370游戏玩完,和他们到此为止 “放开我,陆擎之,你放我下来!”明姿画奋力地挣扎,捶着他的后背大喊道。 可是她的喊声,并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 陆擎之依然自顾自地强行扛着她前行。 就在明姿画内心绝望之际,她别墅的大门突然被人冲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夺门而出。 司绝琛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们面前,狠狠地给了陆擎之的面上一拳。 陆擎之正扛着明姿画,猝不及防地吃了他一拳,整个人向旁边栽去。 明姿画的身体因此向地上摔去。 两个男人下意识地反应,同时伸手想要去护住她。 明姿画却没有让他们扶她,情愿自己摔倒在地上。 “画画!” “画画!” 两个男人立即焦急地来到她的面前。 明姿画痛的龇牙咧嘴的。 妈呀,早知道摔得这么痛,她刚才还是让他们扶一下她好了。 “好了,该的话,我刚才都已经跟你们清楚了。”明姿画强忍着痛,站起身,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冽。 “……”两个男人均没有话,而是不约而同的扶起她。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开,不愿意再跟他们有任何的纠缠。 她欲转身离开,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嗓音。 “你真要为了一个邱少泽,拒绝我们所有人吗?”司绝琛目光深刻而安静,不怒自威,却让她无形中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 明姿画站定身子,回答的语气十分的笃定:“我从来不质疑跟犹豫自己的决定。” 她现在必须要跳出这些牵绊跟是非的重围,而第一步就是要选择跟他们断绝之前的关系。 “你不后悔?”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凝视着她,低冷地嗓音问道。 “我为什么要后悔?”明姿画眯着眼,冷笑着反问回去,回眸横媚他一眼。 “……”陆擎之跟司绝琛都没有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地复杂深邃,幽深的眸子像无底漩涡,讳莫如深地让人难以看懂。 明姿画扬了扬眉,转身信步离开。 她可不想在分手的时候,还要揣测他们的心思。 明明是她甩了他们,她应该更绝情,更潇洒一点。 没有再多什么,明姿画转身便离开了。 走回到她的别墅,并没有几步路,她却感觉格外的漫长。 背后两道犀利炯然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呼呼的风声中带点悲凄,像是在哀悼他们的离别似的。 明姿画回到自己的别墅,关上别墅的大门。 她的后背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把刚才复杂的情绪放松下来。 曾经她脑海里想过无数个版本,究竟该怎么跟他们开口分手? 最后又如何能够顺利的分手? 可是没有想到,今晚司绝琛跟陆擎之居然一起上她家来找她。 或许是意吧。 他们俩一起来她家,反而给了她机会,让她能够跟他们更顺利的分开。 只是她的情绪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轻松。 竟然有些黯然神伤,复杂的心情难以形容。 明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却又难掩失望与失落的情绪。 她曾经以为自己应付男人游刃有余,其实这种感情游戏玩完的时候,才是最难受的。 无论是他们,还是她,都不会好过。 明姿画用力地咬住唇,不允许自己自怨自艾,也不要任何人看见她的忧伤悲哀。 她一向坚强独立,不轻易向人泄露心事与情意,也习惯了把自己的情感封闭起来,让迷雾把自己重重包围住,遮遮掩掩地让人看不清她的本质。 但是今晚过后,一切都无所谓了,和他们的所有牵扯到此为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段感情终将会成为往事,然后慢慢泛黄褪色,越去越远,直至不留任何痕跡。 感情真是一种会腐烂的东西,日子一久便会发臭,如果不能即使割舍掉,只能突增一身腐朽。 丢了它,放下为难,反而能活得更清明。 带着沉重的心情,明姿画回到了自己楼上的房间。 她难得的点起了一根烟,斜坐在窗台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明姿画平常是不吸烟的,她向来注意保养跟美容,只有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才抽几根烟缓解情绪。 她对烟其实是没有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却极度的需要它。 明姿画坐在窗外前,静静地凝望着夜景,越看心头越混乱。 她冷不防呼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种舍弃一切的向往,内心深处有一股绝望和放弃的虚无感,垮垮的,没有力量!像是不再想依附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或事物,直接远离尘嚣…… 明姿画恍惚地嘲讽一笑,抬起头看着薄灰的空,目视着空的颜色慢慢地由淡金转黑,转暗,转沉,直到举目变为满是灿烂的星空。 她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遥看着这些不曾改变的星辰。 突地,一阵风吹来侵入了她的心坎,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喷嚏的冲劲让明姿画重心不稳,跌落到地板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到自己早已经身体僵硬,全身麻痹了。 明姿画轻叹一声,索性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借助着地板上的冰凉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疲倦席卷了她,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知是谁搂紧了她的腰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听到耳边传来的男人轻轻地叹息声:“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可怜?” “我不可怜,谁我可怜了?!”明姿画忍不住反驳。 可是她在梦中,根本喊不出声音来,只是本能地张了张嘴而已。 男人将她搂地更紧了一些,一路把她抱回到柔软舒适地大床上。 明姿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浑浑噩噩的做了不少的噩梦。 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反复不停地在跟她这些什么。 明姿画听不清楚,只是沉浸在那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里,无法走出来。 等到大亮的时候,她终于才平静了一些,噩梦缓解了许多,耳边的那个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明姿画开始进入深层的睡眠。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中午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 明姿画不禁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是躺在地板上的,莫非她晚上梦游了?自己回到了大床上? 还是昨晚上后来又有人来了呢? 明姿画依稀记得,昨晚有人在她耳边跟她一直在话。 她当时睡的正沉,没有醒来,莫非真的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明姿画迅速洗簌了一番,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用早餐。 餐厅里,叮叮将早已准备好的晚餐,端到了她的面前。 “叮叮!”明姿画用餐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她:“昨晚我回来以后,是不是有人来过?” 叮叮听到她的问话后,迟疑了两秒,接着摇头:“没有。” “没有?”明姿画眯起眸子,怀疑的目光望向它:“机器人是不可以谎话的。” 叮叮红着脸蛋,委屈地表情:“主人,你就别问了,我答应过陆帅锅不能的!” 话音刚落,它才意识到自己漏嘴了,叮叮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明姿画全听见了。 “这么,昨晚陆擎之后来又来过?”明姿画目光直视向它。 叮叮无奈地点头:“嗯。” “是你给他开的门?”明姿画的眼神深邃了几分,接着追问。 陆擎之并不知道她别墅的密码,除非她或者叮叮给他开门,否则他不可能进得来。 “嗯。”叮叮还是点点头。 明姿画放下手里的刀叉,眸光凛然,微沉的嗓音不悦道:“叮叮,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居然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放陌生人进来。” “主人,叮叮错了。”叮叮主动道歉,声地:“不过陆帅锅也不是外人啊。” “叮叮,昨太晚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我正式的通知你,我跟陆擎之已经分手了,也就是我们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关系。”明姿画认真地告诉它。 叮叮惊愣住了,睁大双眸:“主人,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跟陆帅锅分手?” “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主人我已经结婚了,自然跟陆擎之要分开了。”明姿画解释道。 “可是……主人你为什么不嫁给陆帅锅呢?”叮叮顿时就不解了,两个眼睛里闪烁着困惑的蓝光。 “因为我跟陆擎之没有婚约啊,我跟邱少泽,也就是你主人我现在的老公,婚事是从就定下来的,我迟早都要嫁给他。”明姿画挑着眉道。 叮叮下意识地就问了:“既然主人你早有婚约,为什么还招惹陆帅锅?你招惹了陆帅锅,却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岂不是很可怜?” “这个……这个嘛……”明姿画眼神闪烁,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她居然被一个机器人给问住了。 “叮叮,你怎么能帮陆擎之,质问你的主人我呢?”明姿画突然想到问道。 “我只是不舍得主人你跟陆帅锅分开嘛,这样叮叮就少了一个人疼我了。”叮叮很是委屈地。 明姿画叹了口气,知道叮叮是陆擎之制造出来送给她的,肯定是希望她能够跟陆擎之在一起。 如今她跟陆擎之正式分手了,叮叮也就显得很可怜。 明姿画虎摸了一下它的脑袋,郑重其事地问它:“叮叮,我跟陆擎之以后要分开了,我跟他之间你只能选择跟一个人,你以后选择谁?” “主人,我既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以后都见不到陆帅锅了,还有陆帅锅家的当当。”叮叮可怜兮兮地。 明姿画知道,要叮叮在她跟陆擎之之间做选择很残忍,她跟陆擎之分别,等于也是活生生的拆散了它跟当当。 所以她想给叮叮自主的选择权。 如果叮叮愿意跟着她,她自然会很开心,但是若是叮叮更喜欢陆擎之,更想要和当当在一起凑成一对,她也不会强行逼迫它留在自己身边。 尽管它是一个机器人,可是它也是她明姿画的朋友。 她不想逼迫叮叮,做它不想做的事情。 “叮叮,你现在只能在我跟陆擎之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你选择陆擎之,我会派人把你送去他那里,那样你就可以每跟当当在一起了。”明姿画对上叮叮的眼睛,耐心而又认真地告诉它。 她也舍不得叮叮,可是又不想叮叮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跟着她。 如今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没道理要叮叮一直一个人。 “主人,我……”叮叮眼巴巴地瞅着她,模样很是纠结。 “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明姿画不忍心马上逼它做出决定。 “主人,不用考虑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叮叮目光晶亮地回答道。 “叮叮?”明姿画面色惊喜,可是还是不得不提醒它:“你要跟我在一起的话,以后有可能就见不到当当了。” “比起陆帅锅跟当当,我更喜欢主人,何况这里还有咪咕,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叮叮撒着娇。 明姿画心中感动不已,忍不住扑过去,给了叮叮一个大大的拥抱。 “叮叮,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明姿画搂紧了它,在它耳边许下承诺:“我答应你,等过段时间陆擎之没那么生我的气了,我就跟他提议,看他愿不愿意把当当卖给我,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当当在一起了。” “谢谢主人。”叮叮乖巧地。 明姿画拉着叮叮一起,陪她坐下来用了早餐。 叮叮虽然是她的家庭管家,更多的时候也是她的朋友。 有时候明姿画一个人在家,总是喜欢跟叮叮聊。 有了叮叮在家里,她便觉得一个人没那么孤单。 叮叮对她来很重要,她会一直把它留在自己身边。 * 这几明姿画都留在蔷薇山庄的别墅里。 不仅是为了收拾自己的心情,还是因为外面的气,一连几都是阴雨不断。 来也巧了,自从明姿画那夜跟司绝琛和陆擎之分手之后,公好像也就没有再放晴了。 整个S市似乎都沉浸在雨水气里,空气也湿答答的,为这个原本喧闹的城市增添出几分寂凉。 明姿画穿着一身黑衣,站在窗边,给中介公司的经理打了电话。 她要中介公司的经理,尽快帮她找一套地段、面积、价格、交通各方面都比较合适的别墅,明姿画打算买下来居住。 而她在蔷薇山庄的这套别墅,她已经决心卖掉了。 本来她跟邱少泽已经结婚了,她是应该入住邱家,和邱少泽住在一起的。 这栋蔷薇山庄的别墅,卖不卖掉其实无所谓,反正她也不等这个钱花。 不过明姿画之所以这么迅速地想把这栋别墅卖了,主要是不想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可以再回头。 如果她继续留着这栋别墅,偶尔回来住,没准还会碰到陆擎之。 万一他们俩再有个什么,她就太对不起邱少泽了。 她卖掉这栋别墅,就是想提醒自己,她跟陆擎之也好,司绝琛也罢,这段感情游戏,就到此为止了。 中介公司的经理,听她要买卖别墅,这可是一笔赚钱的大买卖,立即认真仔细的记下了明姿画的要求,告诉她他一定会尽快给她答复。 明姿画挂上了电话,让叮叮给她泡了一杯热咖啡,她静静地品着。 已经打算好了,只等这栋别墅卖掉,她就会搬离这里,然后带着叮叮跟咪咕,飞去美国找少泽,短期之内明姿画不打算回国了。 她需要一个全新的空间去远离这些令她心烦的人和事物,然后淡忘它们,回归到她原本平静安逸,带点华丽和安稳的生活中去。 在S市发生的一切人和事,对她来,都将是过眼云烟了。 明姿画抬起头无奈地望望微灰的空,微微缩起了肩膀,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楼下突然又传来了门铃声。 明姿画本能地反应,是不是哪个男人又上门来找她。 她迅速地下楼,当看到可视屏幕里萧之琳熟悉的脸后,她怔愣了一下,随即又嘲弄的一笑。 她还在期待着什么? 那两个男人都是高高在上,极为倨傲自负的男人,他们在被她那样直截了当地拒绝跟伤害后,又怎么可能再回头来求她呢? 他们以前虽然宠溺她,忍让她,可是无关乎尊严。 当一个女人已经将他们主动甩了之后,这便是对他们男性自尊最大的挑衅。 所以这几他们都没有再联系她了,微博也取消了关注。 明姿画想,或许他们也已经决定要放下跟她的过去,重新开始了吧。 毕竟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女人自怨自哀,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选择更多。 明姿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打开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之琳,怎么有空来找我?” “你那表情,怎么看上去不像多欢迎我似的?”萧之琳开着玩笑问她。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来找我呢?”明姿画将她拉进屋,笑着回答。 “我来,还不烦死你啊,到时候你的那些男人们可是要控诉我霸占着你了。”萧之琳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调侃道。 “怎么会,我跟他们已经分手了?”明姿画淡淡地扯唇。 萧之琳一惊,怔怔地望着她,“分手?跟谁?陆擎之,还是司绝琛?” “跟他们俩都分了。”明姿画惯性地撇撇嘴,任身体陷进沙发里,懒洋洋地。 “都分了?”萧之琳似乎是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不是还传言你在司氏股东大会上,偷了司绝琛至关重要的一票,助他连任司氏总裁吗?既然你这么帮他,又为何要跟他分手?” “我向来公私分明,投票给他,不代表我要选择他这个人。”明姿画抬了抬下巴,轻描淡写地。 “可是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自相矛盾?”萧之琳忍不住提醒她。 “会有吗?”明姿画疑惑地挑眉。 “至少我这么觉得,不过你只要自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就好了,不需要刻意跟任何人交代。”萧之琳半眯着眼睛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一次性跟他们两个人分手吗?其实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优秀,为什么不多钓着他们一阵子呢?或者从他们当中选一个人做老公也好啊,至少是个安稳的长期饭票。” “我之所以跟他们分手,就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长期饭票,我一个人总不能同时霸占着几张饭票吧,所以就归还他们自由咯。”明姿画耸耸肩,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你找到了你的长期饭票?”萧之琳惊讶她的话:“难道你真的跟邱少泽结婚了?” “你没留意报道吗?”明姿画勾了勾唇角问。 “我以为以你的个性,顶多只是配合着邱少泽演场戏而已,你不是那种甘愿受家族联姻摆布自己婚事的女人?”萧之琳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看了报道后一直都不敢相信她是真的结婚了。 “其实有时候顺从家里的安排,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明姿画轻扯着嘴角露出隐隐笑意。 “你对邱少泽玩真的?”萧之琳惊讶地确认道。 “怎么,我就不能跟一个男人安定下来?”明姿画笑着反问她。 “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会结婚,还是和邱少泽!我以为你会跟你的母亲林女士唱反调,叛逆的选择她不看好的其他男人。”萧之琳由衷地。 “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我真的遵从了林女士的意愿,和邱少泽在美国注册了,等我回去我们就会举办婚礼,到时候请你来参加。”明姿画望着她,故作轻松地笑道。 “我一定会到,不过真正失望的不是我,应该是那些爱你的男人!其实我还挺替陆擎之跟司绝琛感到可惜的,没想到他们守护你这么久,你最后还是嫁给了邱少泽!”萧之琳叹息一声,不得不感慨道。 明姿画装作若无其事,刻意压低声音:“或许爱上我这种自私、无情的女人,算是他们一生中最失策之举吧。” 正文 371 搬离别墅,分道扬镳 “我可不这样认为。”萧之琳摇摇头,语气中肯地:“无情、自私本来就是一种空洞的美,也是你这类女人的标志。最重要的是你的感情不容易被点燃,即使点燃,也不一定能完全燃烧、沸腾起来,而恰好就是这点能抓住男人的心。” 明姿画轻扯嘴角,要笑不笑地:“现在这么多也没有用了,我和他们彻底玩完了。” “傻瓜,得那么绝做什么?”萧之琳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提醒:“男人留在那里以后总会有用处的,何况是那么拔尖的男人。” 明姿画低下头,对她的话不予置评:“我只是累了,没力气再玩下去了。” 萧之琳认真地看着她,伸出手轻揽住她的肩膀,笑了笑道:“罢了,随你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使明姿画一怔,抬起头来回望向她:“之琳,谢谢你。” “傻瓜!”萧之琳笑眯眯的,伸手将她拥得更紧:“我一直把你当我妹妹啊。” “那你这个姐姐今突然驾到,有什么事要吩咐啊?”明姿画半正经,半开玩笑的口吻。 她知道萧之琳不可能无缘无故登门拜访,她突然过来找她,肯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我哪敢对你有什么吩咐?你现在可是我的老板,我今特意登门拜访,是来跟你汇报工作的。”萧之琳突然正了正面色,认真地开口。 “伊语交在你手里,我一直都很放心。”明姿画微微扬了扬脸,投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美国,也没有时间过问伊语的事。 以后她要回费氏主持日常事务,就更加没有时间跟精力兼顾伊语这边了。 好在萧之琳是个得力的好帮手,有她在伊语帮忙,明姿画一直都很放心。 “我知道你信任我,不过最近伊语出了点状况,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过来跟你一下情况。”萧之琳扯了扯唇,解释道。 明姿画面色一怔,惊讶地问:“伊语出了什么事?” 萧之琳目光慎重,慢条斯理地启唇:“是这样,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伊语每一次准备上新,几个竞争对手总是比我们先一步,推出跟我们拟定上新的同款。” “有这样的事?你有没有问过老徐,是不是他的设计稿外泄了?”明姿画下意识地蹙眉,忍不住问道。 “我调查过老徐,他跟设计部的人都没有问题。”萧之琳看着她,摇了摇头,苦恼的。 明姿画半眯着眼眸:“既然设计部没事,那是怎么回事?竞争对手那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我们即将要上新的同款。” 萧之琳静默了几秒,突然一脸凝重地开口:“画画,我觉得伊语里面有内鬼。” “你也觉得公司里有内鬼?”明姿画眸色一变,惊愕地反问。 萧之琳听到她的话,诧异地问道:“还有其他人也觉得公司里有内鬼吗?” 明姿画眼神深了几分,尽量维持脸上的镇定:“没有,听你这么,是我也觉得公司里面有内鬼,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其实之前余赐秘密接受明姿画的命令,负责调查伊语上一次货物被人调包的事情,就跟她提过他怀疑公司里有了内鬼。 明姿画让他去调查,他一直找到确切的证据后,就会跟她正式汇报。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明姿画并没有收到余赐的电话。 她想应该是她回美国结婚,耽误了这件事。 如今萧之琳又提及伊语的上新计划,总是被竞争对手捷足先登,看来公司内部果然是出了问题。 定然是那个内鬼,把他们上新的计划出卖给竞争对手的。 而这个内鬼居然每次都能够得逞,证明了他的职位不低。 “之琳,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明姿画紧锁着眉头问道,想要听取她的意见。 “没有,不过我已经在暗中调查了。”萧之琳认真地回复。 明姿画点点头,正色凝重道:“这件事关乎到公司的利益,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这个内鬼揪出来的。”萧之琳跟她保证道。 萧之琳的能力,明姿画向来放心,又嘱咐了几句,也就没有多问了。 她们又聊了一会伊语的其他情况。 明姿画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出声问道:“之琳,你觉得余赐这个人怎么样?” “就是公司今年新招聘进来的那个能人?”萧之琳很有印象,嘴角弯起一道笑弧。 “既然你他是能人,就是觉得他还不错了?”明姿画扬眉道。 萧之琳点点头,出自己中肯的意见:“嗯,这个余赐年纪轻轻,却很有想法,也非常有胆识,能力比一般人要高,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员工。就是经验还不是太足,有很多方面还需要再多加历练。” “不瞒你,这个余赐他从进伊语开始,我就关注他了,而且来也巧了,他还是我名下的慈善基金捐助的孤儿之一,他来我的伊语上班,算是来找我报恩的。”明姿画嘴角挂着笑,薄唇缓缓地介绍道。 “看来你跟他还真挺有缘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会多关注他,多给他一些机会的。”萧之琳眼珠子转了转,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姿画勾了勾唇,郑重托福:“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可要帮伊语培养出一个优秀的人才来啊。” “没问题啊,我最喜欢提携鲜肉了。”萧之琳心情愉悦地。 明姿画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我就是想多给你找个帮手,毕竟你一个人管理伊语太辛苦了,我最近又忙,不能替你分担,你现在还有孩子要带,可不比之前了。” “孩子有保姆带,我倒是不辛苦,其实每过的忙碌一点,充实一点,对我来反而是好事。至少让自己忙起来,我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萧之琳苦涩地一笑道。 明姿画眸光深了几分,宽慰她:“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但愿吧。”萧之琳由衷地。 明姿画留了萧之琳在家里吃饭,用完晚餐,萧之琳就离开。 她拿起手机,给余赐打了电话。 令明姿画没有想到的是,余赐竟然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不过明姿画也没有多想,只当余赐是没有听到她的来电,等他看到她给他打了电话,一定会回给她的。 可是明姿画一直等到第二,也没有等到余赐给她回电话。 她又给余赐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还是没有接听。 出什么事了?余赐怎么会突然一下子不接听她的电话呢? 明姿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不过余赐并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他突然不接她的电话,肯定有他的原因。 也许他正在调查内鬼的事,不方便接听,她还是再耐心等等看好了。 明姿画这样想着,也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 何况她最近刚跟陆擎之、司绝琛他们分手,情绪上难免会有些波动。 暂时也顾不上理会其他的事情。 等她理清楚自己的感情问题后,再解决公司的事情也不迟。 反正伊语有萧之琳,费氏也有Byd替她看着,她这个做老板的还真不用怎么担心。 最近的这几一直是阴雨不断,空气也变得愈加潮湿窒闷,教人几乎按捺不住,胸口闷闷的总有一股不出的烦躁,心情难免觉得压抑。 明姿画这几经常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连偶尔片刻的睡都能做梦。 这真是既可笑又荒诞,像她这样牢牢活在现实当中的女人,可以谈情而不动情,一颗心锁着,从来不会被任何侵扰干扰情绪。但现在,显然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牵动,混淆了她的思维。 明姿画睡不着,就经常拿出手机给邱少泽打电话,和他有的没的闲聊着。 邱少泽像往常那样,耐心地陪着她聊,明姿画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她偶尔也一个人去酒吧,给自己找点刺激,至少不显得那么孤单。 现在蓝翎儿要嫁人了,上官燕又想着上位,她身边一个可以聊的朋友都没有。 这段时间司氏也爆发了大换血风暴。 集团内部有很多人被开除,几乎每隔几就有人被逼离职,几乎人人自危。 有传言,司氏总裁司绝琛是因为失恋了,所以拿手下的员工开刀。 不过明姿画却认为,司绝琛还不至于这么公私不分。 虽然她跟他分手,是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但是一个大集团的掌权人,怎么能被私人感情左右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他真的因为自己跟他的感情问题,受到影响,拿公司的人开刀,那明姿画将会十分后悔之前那力排众议的最后一票投给了他。 不过显然不是。 之前司绝琛被徐浪轩陷害,差一点被那些董事跟股东们联手赶出司氏。 司氏里也有不少员工,在看到了那样的负面新闻后,认定了司绝琛大势已去,这次已经翻不了身了,纷纷改投了徐浪轩那边。 如今司绝琛重新掌权,那些背叛了他,之前投诚徐浪轩的人,自然会被他开掉。 对于一个老板来,忠诚比一切更重要。 何况如今的司氏风头正盛,有许多人慕名前来应聘,真的不缺优秀人才。 之前司绝琛出事,后来不少人看了记者招待会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都知道自己误会司绝琛了。 大概是出于补偿的心理,很多人都来买司氏的产品。 一时之间,司氏竟然比之前利润还高了不少,股票更是不断的蹭蹭往上涨。 之前那些在关键时候背叛司绝琛,改为投靠徐浪轩的人,全都被司绝琛开除了。 现在留在司氏里的人,都是跟他共患难过的,所以司绝琛大手一挥,十分大方地许了所有员工年终奖翻倍。 可是羡慕了不少同行。 有许多人都恨不得跳操来司氏,而之前那些半途跑路的也都纷纷托关系,想要重新进司氏。 之前合作的公司也有不少的找了回来,点的公司,司绝琛直接拒绝了,大点的能给司氏带来利益的,司绝琛狠狠的敲诈了他们一笔,才同意重新续约。 到目前为止,司氏已经赚了不少利润。 这算是最近明姿画喜闻乐见的一个好消息了。 司氏在司绝琛的手上蒸蒸日上,林家怎么也能分一杯羹,她手里的司氏股份更加值钱,对她外公也就有了交代。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明姿画就放心了。 而陆擎之那边,最近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 自那次分手之后,陆擎之再也没有来找过她,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他应该是已经接受了他们分手的事实了。 这一夜,明姿画了无睡意,躺在床上盯着粉白的花板,有一瞬间,心是茫然的。 于是她索性动手整理行李,草草地将行李整理好之后,她便走到阳台,枯坐着等候黎明的到来。 既然在国内的事物,她已经忙完差不多了,那么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前几那个中介经理给她打来了电话,他已经帮她物色了几处别墅,基本都符合她的条件,让她有空过去亲自挑选,他随时都可以安排时间带她去看房。 明姿画最近可没有什么挑选房子的心情,于是就让那个中介经理把符合条件的几处别墅,都发到她的邮箱里。 明姿画登陆邮箱进去,简单地扫了一眼。 中介经理给她挑的这几处别墅,每一套都很不错,确实很符合她的要求。 明姿画在其中选择了一处距离蔷薇山庄最远的一套别墅。 蔷薇山庄在城东,而她挑选的这套别墅在城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套别墅所在的区域并不是陆擎之名下房产集团开发的物业。 这一点最符合明姿画的要求。 既然她已经跟陆擎之分手,以后也不打算再有瓜葛,那么就该分的清清楚楚一点,不要再纠缠不清。 所以即便是再次购买别墅,明姿画也是有心选购跟陆擎之名下房产公司毫无瓜葛的楼盘。 不过陆擎之名下的房产公司不愧是奢侈楼盘的龙头,基本上S市的别墅区,都跟他们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唯一明姿画挑选的这套城西的别墅——桃花源,是国外的一个开发商投资开发的,主打桃花风景别墅区,建造在城西一片广袤的桃花源里。 明姿画倒是被别墅外的桃林风景所吸引,当即决定购买这套别墅。 她已经于当就把这套桃花源别墅的全款打给了中介公司的经理,中介公司的经理还亲自上门给她送来了钥匙跟别墅的门禁卡。 明姿画已经收拾好了随身携带的行李,打算今就带着叮叮跟咪咕搬过去住。 亮了之后,她就下楼吃了早餐,接着穿戴完毕,拿着行李箱下楼。 “主人,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叮叮对这里显然还有感情,依依不舍地问她。 “嗯,以后我们有空还会回来的。”明姿画只能这样子安慰它。 “好啊,我还想经常来看看。”叮叮十分留恋道。 明姿画面上答应,心里却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她已经打算将这栋别墅卖掉,跟这里再无瓜葛了。 “我们走吧。”她深吸一口气,弯腰背起猫包,手上拎着行李,朝门口走去。 叮叮跟在她们的后面,左顾右盼,似乎是想记下这里的一切。 明姿画拖着行李,刚打开别墅的门,突然一个庄重地女音叫住了她。 “明姐!” 明姿画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陆擎之的母亲。 还是那样气质雍容,高贵不可一世。 跟她母亲林女士一样,是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 只见她优雅地站到明姿画的面前,“明姐,我们又见面了。” “陆夫人,您有事吗?”明姿画微蹙着眉望着她,嘴里用的虽然是尊称,但语气明显透出淡漠的疏离。 陆夫人冷静淡然的面容并没有出现不悦,反而一派自然地对她提出了建议:“这里恐怕话不太方便,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明姿画盯着她,神情很淡,挡在门口没有话。 如今她跟陆擎之已经分手了,她不觉得自己跟陆夫人还有什么好谈的。 难不成她还是特意过来求她,不要抛弃她儿子的? 显然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这位陆夫人是亲自上门来质问她为什么要抛弃她的儿子的。 “不方便吗?”陆夫人高贵的眸子扫向她,显然也看出她的冷淡跟不欢迎,她将声音放得很轻,轻道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那么我就长话短吧。” 明姿画不吭声,只是淡淡地瞪着她。 既然她想,那就吧,最好是一股脑的把想的话都出来,省的以后麻烦。 “我从擎之那得知你们已经分手了。实话,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但是——”陆夫人突然抬头盯住她,眉头皱了一下,眸色含着一缕担忧:“他却变得非常糟糕,成酗酒,连公司都不去了,颓废得不像他自己了。”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吧!”明姿画高抬下巴,又鄙夷又冷漠又讥嘲地:“若是每个被我甩掉的男人我都要去操心的话,那我岂不要累死?” 虽然听到陆擎之在跟她分手之后,颓废不堪,这确实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陆擎之会这么消沉,他根本不该是这样的人。 可是想了想,这是她的错吗?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希望。 既然这只是一场感情游戏,那么谁认真谁就输了。 陆擎之情愿自己喝酒卖醉,也没有来找她,就是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只是一时间不那么容易接受而已。 仿佛她的冷漠态度刺伤了她,陆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清脆的嗓子变得尖利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话?我儿子还不是因为你?” 明姿画嘲睨着她,冷冷地:“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回去跟他复合?” “我当然不会同意你再继续和他在一起,而且我有信心做到让他从此以后不再想起你。”陆夫人脸色微变,但举止神态仍很优雅。 “是吗?”明姿画扯动了一下脸皮,冷笑一声:“可惜这好像也与我无关吧!” “的确是。”陆夫人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虽然继续保持着优雅,但话的语气却变得无力起来。 明姿画的目光牢牢盯住她的脸,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了:“那么请您把今来的目的出来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陆夫人突然朝她走进了一步,正色道:“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我的儿子!” “这句话你应该去跟你的儿子。”明姿画面无表情地反驳,脸上的表情冷漠疏离。 “实话,作为女人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个性的,你做了许多女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也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会让我的儿子念念不忘。”陆夫人微微眯起眸子打量着她,给了一个不期然的赞许眼光,面上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教养。 “谢谢你的赞赏,不过我已经跟你儿子分道扬镳了,而且我从一开始也无意成为您的媳妇。”明姿画淡淡瞥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耸个肩,表示无所谓。 陆夫人顿了几秒,心平气和地:“但是作为一个儿子的母亲,我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娶你这样的女人,老实你并不是我理想儿媳妇的人选,尽管你的家世背景与陆家非常匹配,擎之也非常喜欢你,但你这种个性的女人往往难以管束,还容易把我的儿子带坏,我更喜欢循规蹈矩、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明姿画眉毛一挑,哼笑一声:“看来我跟你儿子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陆夫人没有话,盯着她若有所思,片刻又把眼转开,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文 372两大集团合作,酒会再遇 不过明姿画已无意多寒暄,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此告辞了。”明姿画淡漠地对她。 陆夫人惊讶地看着她拎着行李箱,不禁疑惑地问道:“你要出远门?” “不,我要搬家,以后这里我不会再回来住了。”明姿画毫不避讳地告诉她。 相信听到这个,她也能安心一些。 毕竟同住一个别墅区,她跟陆擎之还有可能遇见,现在她彻底搬走了,也就杜绝了他们以后再见面的机会了。 “你要离开这里?”陆夫人意外地表情。 “是的,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你儿子还会再有纠缠。”明姿画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过身优雅地踱步离去。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平静和心安。 宁愿选择一段稳定的生活,也不愿再招惹那些让人费心伤身的纷纷扰扰。 当明姿画带着叮叮跟咪咕,开车离开蔷薇山庄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既然已经决定了,过去那些牵扯不清的复杂感情,就应该断得干净,断得果断,不给自己任何的空隙犹豫回头,不让自己有任何藕断丝连的可能,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的。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做她该做的事,好好的过她想过的日子。 就这样,明姿画带着叮叮跟咪咕,在她们的新家——桃花源别墅区的一套三层楼的别墅洋房里安顿下来。 她花了几的时间收拾整理,现在基本上已经布置好了。 这里的装潢风格跟蔷薇山庄的不同,蔷薇山庄的别墅各个气派奢华,这里的则偏向简约清新的风格。 明姿画倒是觉得这样更适合自己此时的心境。 咪咕也换上了一个高大上的猫别墅。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套别墅不够智能科技化。 但是叮叮还是很好的发挥了它机器人管家的职能,几下来已经把别墅打理的井井有条。 明姿画暂且安逸地居住了下来。 白出去散散步,躺在外面的桃花树旁边的椅子上晒太阳,欣赏这里独特的桃花美景。 晚上就窝在电脑前打游戏,打累了就下楼去逗咪咕玩。 当然了,偶尔她也翻阅翻阅书本,恶补自己的不足。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过得还不错,除了这个桃花源别墅区周围没有酒吧之类的场所,她想喝酒也没地方去,又不想跑太远,只能一个人留在家里。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她现在已经跟邱少泽结婚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来。 去酒吧那种地方,容易结交到异性,万一一不留神搞出了一夜情,就太对不起少泽了。 所以这几,明姿画基本上都还安分守已。 这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明姿画再次区的景观湖边,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拿着手机上网。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明姿画转头一看,竟然见到许久未见的关赢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是你?”明姿画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赢俊脸依然如以前那副冰山模样,眯着深不可测的潭眸看着她,薄唇缓缓道:“我住这里,出来遛狗!” 明姿画听她这么一,才注意到关赢身边竟然还有一条大狗,还是条大狼狗,不,应该是德国牧羊犬,不过在她眼里跟大狼狗差不多。 明姿画向来只喜欢巧可爱的动物,对这种身形高大威猛的大狗,实在喜欢不起来。 而这条德牧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她,见明姿画把目光投到了它身上,德牧就立即对她狂吠了起来。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明姿画吓了一跳,连忙倒退几步,与关赢跟他的德牧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Berg!”关赢喊了一声狗的名字,这条德牧狗收到主人的指令,立即就不叫了。 不过它看明姿画的眼神还是很不友好,眼里充满了敌意。 明姿画本来是想拔腿就跑的,她目测自己完全不可能是这条德牧狗的对手。 不过若是就这样跑了,岂不是显得她很没用?居然连一条德牧都搞不定? 正当她内心无比焦灼,想着如何对付一条狗的时候,对面的关赢突然开口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住这里啊。”明姿画心不在焉地回答,其实注意力都在关赢的狗上。 “你住这里?你不是住蔷薇山庄吗?”关赢面色威严,语带质疑。 那条德牧犬Berg似乎是为了配合主人,也朝她又汪汪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叫她老实交代。 “我在这里买了房子,就搬过来住咯。”明姿画故作轻松地回答,身体紧绷,眼神戒备地盯着面前的大德牧。 关赢沉默了片刻,表情仍是一脸的冷漠,声音微沉:“听你跟陆擎之分手了?” “嗯。”明姿画点点头,心里暗嘲关赢八卦,一个大男人还管这么多事。 不过关赢倒是没什么表情,那条德牧犬似乎是读出她眼里在嘲笑它主人,立即又朝明姿画吠了两声。 明姿画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提醒他:“管好你的狗!” “Berg不咬人。”关赢面无表情的,嗓音淡漠疏离。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一脸不以为意。 一般养狗的主人都他的狗不咬人。 那条德牧犬不知道是不是又读出了她的心思,很快又朝她吠了两声。 明姿画顿时无语了,怎么她想什么不好的,这条狗都能发现?它难不成还会读心术? “Berg是我收养的退役警犬,受过专业训练,曾经完成过许多重要的任务。”关赢郑重地解释。 明姿画心下一怔,倒是对这条叫Berg的德牧犬刮目相看了起来。 “没想到它还挺厉害的!” 她这句话可是发自内心褒扬的话,Berg对她这句话总算还比较满意,也就没有再冲她叫了。 “你为什么要跟陆擎之分手?”关赢面色严肃地接着追问。 明姿画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回答:“男女分手不就是那点原因吗?没有感觉了,或者觉得不合适了呗。” “只是这样?”关赢眯着幽深的眸子,质疑她的话。 那条德牧犬Berg跟着它主人又吠了两声。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已经结婚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明姿画瞟了他一眼,不耐地回答。 关赢沉默了。 那条德牧犬Berg也跟着一起沉默了。 他辽远深沉地黑眸紧紧地凝着她。 明姿画不想再跟他废话,更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应付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跟他交代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关赢突然叫住了她。 德牧犬Berg又冲她吠了一声,像是在帮它主人一起命令她留下来。 “还有事吗?”明姿画眉头微皱了一下,顿住了脚步,眼角的余光有意识地扫了一眼Berg,生怕它一言不合就朝她扑过来。 只是她心里虽然发虚,面上仍然是一副高冷的姿态。 “陆擎之最近因为你的事,一直很沉郁,经常喝酒买醉。”关赢目光深沉,眉头紧锁。 明姿画眼底掠过一丝的诧异,顿了片刻,语气有些嘲弄:“那又如何?” “你能不能……”关赢试探地开口。 他的话还没有完,明姿画便冷漠地打断他:“不可以!” 她当然知道关赢要跟她什么。 他肯定是希望她过去看望陆擎之,劝一劝他,可是如果她那样做的话,只会给陆擎之再一次的希望。 “你也不希望我再伤害你的兄弟一次吧?”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关赢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点了点头。 明姿画没有再跟他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身后传来那只德牧犬Berg一连串的狂吠声。 明姿画自然是不敢停留,加快脚步,一鼓作气跑回了别墅。 到家了之后,她立即关上了大门,靠在门背上,深深地吸气。 妈呀,吓死她了! 这关赢分明是携着一条大德牧来威胁盘问她的。 她刚刚一个意志不坚定,差点就妥协了。 还好最后她守住了底线。 不过被那条大德牧还是吓得不轻。 这个关赢真是麻烦,居然养了那么一条大狗,还那么巧的也住在这个区里。 看来她以后出门得提防着一点,别再撞见关赢,跟他养的那条凶猛的大狗了。 * 第二晚上,明姿画就接到了Byd打给她的电话,他已经回国了,有重要的事要找她商议。 明姿画惊讶Byd居然也回国了,他回来肯定是有要事要办,于是就答应明他们在费氏国内总部见面。 明姿画起了个大早,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职业装,亲自开车来到费氏国内总部。 这里她并不陌生。 之前她为了拿下那个GR的项目,就曾亲自回国主持大局。 如今她再次回到这里,不过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她现在是费氏真正的股东及掌权人。 费氏国内总部的人见到她,纷纷肃穆问好。 明姿画径直来到她跟Byd约好的办公室,Byd已经坐在里面等她了。 “明总!”见到明姿画进来,他立即起身亲自迎她。 “你怎么回来了?纽约那边现在谁负责?”明姿画疑惑地问。 “纽约那边有herry坐镇,完全不用担心,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汇报。”Byd认真地解释道。 明姿画坐在大班椅上,挑着眉问:“你昨晚在电话里就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明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费氏之前为了进军国内房地产行业,在S氏竞投了一块地?”Byd提醒她。 “有结果了?”明姿画连忙追问。 Byd慎重地点头:“结果是我们费氏中标了,不过是跟陆氏一起中标,所以政府决定把那块地皮交给我们两个开发商一起合作开发。” “什么?跟陆氏一起中标?”明姿画惊讶地叫道。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可能要跟陆氏合作,陆氏那边已经向我们发来合作的意向,我跟herry还有国内的几个负责人开视频会议讨论过陆氏发来的合作方案,认为这次合作可行,本来我们费氏对于国内房地产这一块就不熟悉,陆氏旗下的房产公司正好是这一块的龙头,我们两大集团合作,互补长短,互利共赢,现在就是不知道明总你的意思?”Byd耐心地介绍完,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本来他觉得这次两个集团的合作,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最近他通过道消息打探到,似乎明姿画跟陆擎之在感情上有些不愉快,他不禁担心这会不会影响到这次合作。 何况以明姿画现在在费氏的身份跟地位,这次合作最终还是要由她来敲定。 “你把陆氏的合作方案发给我一份,我要仔细研究一番,另外通知herry跟几个国内负责人,还有直接负责这次投标的经理明晚开视频会议,我要听听你们每一个人的想法。”明姿画眯了眯眼,谨慎地做出了决定。 跟陆氏合作这么大的事情,她必须要仔细考虑清楚,权衡各方面利弊,绝对不能草率决定,更加不能被私人感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Byd听到明姿画这么,立即点点头:“是的,明总,我马上发给你,再通知他们。” 接下来的两,明姿画都在研究这次费氏跟陆氏合作的具体方案。 又召开会议,听取了大家的意见。 最后她在合作方案上,做了几点有利于费氏的调整,让他们拿去给陆氏的人。 如果陆氏同意她的调整,还愿意合作,那么他们就立即签约。 修改后的合作方案,拿到陆氏那边,再返回来又是一个星期之后。 陆氏同意他们的修改方案,不过陆氏也提出了其他几点修改意见,希望他们同意。 生意场上就是如此,利益必争,互不相让。 明姿画再次召开会议,讨论了一番陆氏的方案后,继续提出他们的意见。 就这样双方互相磨合,光是一个合作方案就足足讨论了一个多月。 终于有了定案。 费氏跟陆氏宣布正式合作。 在此期间,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人没有再见过一次面,也没有再通过一个电话。 不过既然两人名下的集团要合作,他们再次见面似乎不可避免。 这,在对外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两大集团合作投资开发一个全新集度假、休闲、旅游于一体的楼盘后,晚上就是酒会。 明姿画作为费氏现任掌权人跟老板,不可能不出席。 她一边坐在镜子前请专业地造型师给她做造型,一边听取身边的秘书跟她汇报今晚上酒会的安排跟细则。 当然她也特别留意了酒会出席人员的名单,陆擎之三个字赫然在列。 也就是陆擎之今晚也会出现。 作为两大集团的主席,今晚他们两人肯定要在众人面前冠冕堂皇地寒暄一番。 曾经亲密的情人,如今已然变成了密切的合作伙伴。 因为陆擎之也要出席,明姿画没有让造型师给她特别打扮,只是做了一个随意简单的造型。 礼服的挑选上,她选择了一个国外知名品牌新推出的一款露肩修身的高定黑色礼服。 只露了香肩,后背跟胸都没有露,这对于明姿画来已经是相当保守的打扮了。 之所以选黑色,主要是为了突出她的稳重低调。 因为今晚陆擎之也要出席,明姿画可不想他认为她是刻意打扮,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她还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再刺激到陆擎之就不太好了。 酒会在S氏最高级的会所举行,对外界的媒体并不公开,只有两大集团的高层及重要负责人,才有资格参加。 明姿画这次装扮的比较简单,做造型也比平常的时候快,自然早就弄好了,出现在酒会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早。 她到的时候,陆擎之还没到。 不过会场里的人自然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见到明姿画进场了,立即纷纷朝她围拢了过来,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明姿画终于享受了一把众星拱月的感觉,难怪这么多人都喜欢站在权力的高位呢,原来被这么多人吹捧感觉是这么好啊。 她陪着那些个男人们出席这样的场合也不是一两次了。 照葫芦画瓢她还是会的。 明姿画挺直了脊背,拿出她的风度,笑容带着几分疏离,淡淡地跟这些人寒暄。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巴结恭维,也有到正事话题的。 反正明姿画不管他们什么,总之就是一个表情,装出自己很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就对了。 她以前观察了那些男人很久。 发现陆擎之一般这种场合的时候就装高冷,司绝琛就装阴沉,费思爵就装邪魅。 反正就一种风格一种神态,让人觉得你深不可测就对了。 明姿画自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么一点做总裁的感觉。 应付起这些人来也逐渐得心应手。 正自我感觉良好地,沉浸在其中的时候,陆擎之就出现了。 然后明姿画就悲剧的发现,陆擎之一来,顿时就在瞬间抢走了她的所有光芒。 不仅全场的女人在看他,就连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们也跑掉了。 陆擎之今穿了一身黑色高定版的西装,脸庞线条分明,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着冷峻色调,碎短的墨发有股深沉稳重之感,浑身上下凝聚出一股上位者的尊贵而不容侵犯的气质。 他迈着修长挺拔的长腿,从门口走进来,尽管并不刻意,属于他的沉稳气场,却是不经意的蔓延出来,有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周围那些人一见到陆擎之,顿时就是心悦诚服地表情,众多人上前去问候,很快陆擎之身边就围满了人。 相比较而言,明姿画这边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同样是集团首席,这一比较,立马显出陆擎之比她要德高望重许多。 明姿画心下发虚,先喝了几口手边的香槟酒压压惊。 然后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她特意去了美食区,挑选了一些食物。 假装自己是忙于用餐,没空搭理那些人的模样,并不是她真的输给了陆擎之。 但其实明姿画今晚是吃饱了晚餐过来了,现在还没什么胃口。 而她为了节食,晚餐一向吃的不多,这次为了颜面,只能豁出去逼自己多少吃一点了。 明姿画正苦恼对付面前的美食,就听见那些人的议论声越来越近了。 她抬头一看,竟然发现陆擎之已经朝她这边走来了。 明姿画连忙放下手里的餐盘,煞有介事地走过去。 怎么她跟陆擎之也是各自集团的老板,若是在酒会上一句话都不,显然是不合适的。 至少也该互相寒暄一下,打声招呼。 陆擎之倨傲地往里走,眼看就到了她的面前了,幸好明姿画最近洗脑,给自己做暗示,这一刻用生物本能都能礼貌优雅地向他微微一笑。 手暗暗地在礼服上擦了擦,确保没有冷汗,如果他伸手,她就微笑握住三分之一,然后彬彬有礼、三分客气七分疏离对他:“陆总,好久不见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明姿画做好了心理建设,只等着两人再次见面打招呼这历史性的一刻。 可令她完全没有料到的是,陆擎之居然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眼神一抬,从她头顶看过去了。 接着从明姿画的身后挤上来一个胖子,迎上去主动握住陆擎之的手,两人一阵攀谈。 明姿画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她的头顶上一片乌鸦飞过。 几乎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察看身边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幸好,没有。 她庆幸自己勉强保住了颜面。 其实是明姿画转头看周围的时候,注意到刚才那一幕的其他人,都纷纷扭过头去。 明姿画这才以为刚才这尴尬的时刻,没有人注意到。 正文 373两人交锋,他态度冷淡 不过她虽然自认为没有丢脸,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腹诽。 靠,明明陆擎之的母亲,还有那个关赢,见到她都,陆擎之为了她日渐消沉来着。 原来都是假的! 他哪里消沉了?哪里低落了? 分明比以前更意气风发了。 看来跟她分开,他过的很好,甚至比以前更滋润了。 来宾差不多都到齐了。 接下来是致辞时间。 首先轮到明姿画上台话。 明姿画早就已经背好台词了,在一片掌声雷动中,她调整情绪,假装出一副女总裁高高在上的派头,煞有介事地走上台。 她目光含笑,表情从容,姿态优雅,完美地背诵完她的台词。 当然台下的人全都以为她是即兴演讲。 明姿画正洋洋得意自己的完美演绎,目光突然对上台下的陆擎之。 他沉稳深邃的眸光正犀利地望着她,只一眼似乎就已经揭穿了她的心虚,不屑地转过头。 明姿画心下一怔,尴尬地朝台下众人继续保持微笑。 心里却极其不爽,陆擎之那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完贺词后,接下来就轮到陆擎之讲话了。 陆擎之跟司绝琛一样,在这种场合话,向来都不需要底下的秘书给他们写好稿子,随时都可以即兴发言,还能洋洋洒洒地的有模有样。 底下的人都专心的听着,掌声一阵接一阵。 明姿画实在不明白他平日里那么个高冷的个性,一站上台哪来那么多废话的。 果然是做惯了领导,啰嗦的毛病改不了。 明姿画实在不习惯表情自然地等在台下仰望着陆擎之讲话还鼓掌,趁着大家专心致志听陆擎之废话的时候,她索性假装上洗手间开溜了。 到了洗手间里,明姿画先给自己补了个美美的妆容,突然发现她肚子有点疼。 大概是因为她晚上吃的有点多,于是就到里面去大便。 就这样陆擎之在外面讲话,明姿画在洗手间里大便。 等到她方便的差不多了,陆擎之也讲完了。 明姿画还没有走出洗手间,几声噔噔地踩在玻化砖上轻脆高跟鞋声倏然打破这里的安静。 “哇,你们陆总真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几个费氏的女高管聚在一起对着镜子补妆,一脸羡慕地。 “是啊,我在陆氏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陆总的真人呢。”其中一个陆氏的女高管。 “不会吧?第一次?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费氏的女高管不信道。 “陆总为人低调,以前从来不亲自出席这类场合,今不知道怎么了,他自己亲自来了,还居然上台讲话。”陆氏的女高管奇怪道。 “这不是给我们机会一饱眼福了?早就听你们集团主席是个高富帅,现在一看果然传言非虚。”费氏的女高管们眼里绽放着精光。 “你们光羡慕我们干什么?你们费氏的大老板不也是个帅哥吗?比起我们老板那么高冷,我更喜欢费思爵那种风流倜傥的男人。”陆氏的一个女高管出了自己的见解。 “哎,你们有所不知,费思爵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老板了,我们老板现在换成了刚才上台讲话的那个女的了。”费氏的女高管一脸愁苦,唉声叹气道。 “什么?换成女老板了?”陆氏的女高管一听,顿时表现出几分的同情:“那你们可要担心了,女老板通常都嫉妒比自己好看的手下,我看刚才那个女人还以为她只是代表老板上台讲话的情妇呢。” “她才不是情妇,而是费氏真正的大股东,现在费氏已经被她霸占了,我们可怜的费总都被这个心机女踢出局了。”费氏的女高管哭丧着脸。 “难怪今代表费氏出席的人里面没有看到费思爵,我还是他的粉丝呢。”其中的一个陆氏的女高管表现出几分的失落。 “哎,多希望费总能够回来,现在的这个女人我当真不喜欢她,要不是有点家世背景,她算什么?凭什么占着费总的位置。”费氏的女高管气愤不平地。 “你声一点,当心被人听见了,炒你鱿鱼!”旁边的一个女人提醒她。 “炒就炒,谁怕她啊,反正费总不在,我也不想在费氏待了,我来费氏应聘就是为了能多见费思爵的。”那个女高管委屈着表情,唉声叹气道。 她的话音落下,就听见洗手间里间的冲水声。 这几个女人顿时愣住了,没想到除了她们外,洗手间里还有其他人。 当看到明姿画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这些女人全都瞪大了眼眸,无一不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眼里闪烁着惊慌。 她们刚才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议论,还不是以为洗手间里没有别人。 这下好了,她们老板的闲话,还这么巧的被老板听到了,真是该死。 这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姿画直接走到最后留恋费思爵的那个女高管的面前。 “你是费氏的高管?”明姿画抿着唇,面色凛然。 “明总,我……”那位女高管低着头,心下惊慌,十分地不安。 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明姿画却已经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从明开始你不用去费氏上班了。” “明总,你听我解释……”女高管听到这个消息,身子一颤,差点站立不稳。 “我还没有完!”明姿画眼神凌厉,冷睨着她。 女高管顿时吓得不敢出声,怔怔地望着她。 明姿画高抬起下巴,目光眯起:“我刚才听你你喜欢费思爵,来费氏干,就是为了能见到费思爵?” “明总……”女高管纠结着表情,心中懊恼不已。 “是,还是不是?”明姿画面色冷若冰霜,不想跟她废话。 “是!”女高管在她威慑力十足地目光下,只有硬着头皮承认。 “既然如此,从明起你就去‘云端’报道吧。”明姿画直接下令。 “云端……夜总会?!”那位女高管脸色一变,似不敢相信。 旁边的那些费氏跟陆氏的女高管们,跟着身子一抖,生怕自己也被牵连。 “不是你自己亲口你爱慕费思爵,来费氏工作就是为了他吗?我现在成全你,让你有机会距离他近一点,你还不感谢我?云端的幕后老板可是费思爵,你去了费思爵的地盘,就更能有机会接近他了?总比继续留在费氏虚度光阴,浪费时间的强!”明姿画严词愠色,冷冽地出声。 “可是……”那位女高管满脸着急。 “云端”虽然是费思爵旗下的夜总会场所,可她从没有去那种地方上过班啊。 “可是什么?你在担心你的薪水问题?”明姿画扬起眉头,眼眸暗含一丝的讽刺。 “不、不是,我没有在云端的工作经验啊。”那位女高管脊背寒凉,已经是满头冷汗。 “工作经验而已,你去了云端干了之后,总会有的。何况你只要在云端好好干,薪水肯定会比费氏高很多。”明姿画意味深长地留下这句话,冷冷地一笑,毫不留情地离去。 女高管听明白了明姿画的暗示后,心中焦急,一下子无法接受,崩溃地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身边的那些女高管们及时扶住了她。 不过这些人现在都不敢再多什么,更不敢再明姿画的闲话。 以免得罪了她,她们也要被送去云端做那种事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比她们想象的够狠够毒了。 明姿画从洗手间里出来,想着刚刚那些女人对她的议论,心里的火气还未消。 这些人平日里不好好工作,就喜欢在背后嚼老板舌根子。 她跟费思爵的事情她们到底知道多少,就在背后以貌取人的瞎议论? 既然刚才那个女高管那么喜欢费思爵,她索性成全她好了,免得跟着她一起工作,委屈她了。 这个社会永远对女人带有色眼镜。 男人身居高位,就是高富帅,常常引来一群女人的崇拜尖叫; 女人但凡有一点成就,往往就会被人恶意的理解成潜规则上位,惹来别人背后的议论跟讽刺。 好像女人生不如男人,不应该有所作为,只能依靠男人一样。 明姿画正气愤地想着,一时没顾得看路,脚下的一个台阶才空了,她整个人踉跄着向前面栽去。 她心里暗恼,该死,这下要摔个狗吃屎了。 可是想到今在酒会上的身份,她可是费氏集团的大老板,就算是摔倒也得摔得有模有样,摔出风格,摔出品味。 这一想,明姿画嘴角保持上挑,面上含着微笑,等待着自己摔倒一刻的到来。 胳膊突然被人扯住了,接着那人又一拽,明姿画跟着站稳了。 “谢谢啊!”她笑眯眯地朝着旁边那位救了她的男士答谢。 聚了眼神才发现陆擎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靠,刚才救了她的人,该不会是陆擎之吧。 明姿画抽搐着嘴角,满额黑线。 再这么一看,发现陆擎之看她的眼神还有几分的不对劲。 明明是明净无波的眼神,她这么乍乍一看,总觉得蕴带着怒意。 明姿画嘴角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在别人看来,她微笑摔倒是礼貌,是涵养,可落入陆擎之的眼里……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了。 陆擎之在极其正常的时间长度里,礼貌地松开了她的胳膊,但明姿画还是觉得他轻甩的动作是非常明显的嫌弃。 大概……他对她的怒气还没消?毕竟之前是她甩了他,任何男人强大的自尊都会受不了,因此记恨上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以陆擎之的个性,就算再怎么瞧不上或者厌烦,至少表面还是风度翩翩的,甚至让人感觉他根本不屑和你置气。 陆擎之没再看她,也没有和她话的意思,径直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另一头的斜对面有个的露台,可以过去换口气,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明姿画本来打算上完洗手间,就去那个露台的,没想到现在被陆擎之抢占了。 看着他推门出去,火光一闪,点燃了香烟,动作娴熟的抽了起来。 青色的烟雾顿时迷茫了他那张冷峻的脸庞,让人难以看情他任何的情绪,也无法读懂此刻他是怎样一种心情。 月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映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精致的五官,显的愈发的讳莫如深。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已然分不清是什么情绪,深邃得宛如这浩瀚的夜空,浑身上下有种俯瞰一切的孤傲感。 陆擎之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里,烦躁的一支烟又一支烟的抽了起来。 明姿画惊讶地看着玻璃外若隐若现的火光,明显的感觉到今晚的陆擎之有些不一样,似乎带着很沉重的心事。 若是他们以前的那种关系,她倒是可以走过去问问。 可是她现在跟他只是合作伙伴,若是走过去关心他,是不是显得太可笑了? 当然,明姿画看到陆擎之这副模样,虚荣心指使她第一反应是因为她自己,眨一眨眼睛的功夫,理智也明白地告诉她别自作多情了。 他是个成年人,吸烟想心事关她什么事?他家大业大,烦恼的事多了,股票涨跌一晚上都牵扯到文数字,会为她牵肠挂肚? 他们已经分开一个月了,不都相安无事吗? 明姿画咬咬牙,转头回到了酒会现场。 Byd正在应酬宾客,看到明姿画一个人走回来露出惊讶的模样,跟身边的人打了招呼,连忙朝她走了过来。 “没碰到吗?”他边问着边瞧向明姿画身后。 明姿画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碰到什么?”她一脸奇怪地问。 “陆总啊。”Byd毫不犹豫地回答。 刚才陆擎之讲完话,还特意下台来找他,询问明姿画的下落呢。 他直觉的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碰上了。”明姿画淡漠地,还差点碰倒呢。 “那……”Byd有点按耐不住了,这俩人没话吗?就算只是友好客套一下,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啊。 “人呢?”Byd疑惑的问。 “聊了两句,又分开了。”明姿画耸了耸肩。 Byd不禁瞪眼:“只聊了两句?” “其实两句都不到,只有半句。”明姿画扯了一下唇。 明明只有她对陆擎之了一句“谢谢”,陆擎之根本从头到尾理都没有理会她。 “啊?”Byd惊讶地表情,脸色幽暗。 “Byd,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要我主动去找陆擎之闲聊?我们费氏的公关部不养闲人,连公关这种事都需要老板亲自出马?”明姿画皱起眉头,不爽地道。 “不是,明总,你误会了,只是我觉得你跟陆总……你们俩……”Byd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我们怎么了?”明姿画挑眉望着他。 “你们俩关系好像不一般。”Byd实话实,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明姿画深深敛了一下水眸:“我跟他的确是旧情人。” “难怪……”Byd恍然大悟。 “难怪什么?”明姿画疑惑地问。 “难怪陆总今晚见到你一整晚都板着脸,明总,你们是不是吵架了?”Byd好奇地打听着。 明姿画正了正面色:“你刚才没听我吗?我跟陆擎之是旧情人,过去式了!” “也就是你们分手了!”Byd微微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Byd,你现在似乎变得越来越八卦了,倒是关心起老板的私生活起来了?”明姿画摆了他一眼。 Byd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这不是翎儿特别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吗?” “你还是好好关心她吧,她都要嫁给费思爵了,比我更需要你花心思关心。”明姿画认真地对他。 Byd目光深了几分:“其实翎儿现在更需要关心的人是关赢吧,比起我这个前男友,她似乎更喜欢关赢这个前前男友。” “你倒是会推脱责任。”明姿画轻哼了一声。 “我这也是实话实,我跟她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现在也就只是朋友了。”Byd无奈地强调。 明姿画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后,言归正传地交代:“私人话题到此为止,现在跟你一桩公事,我刚才在洗手间里调了一个公司女高管去云端做公主,你明回公司把这件事交代下去,务必亲自监督实行。” “不是吧,这位女高管哪里得罪你了?调她去云端做公主是不是太狠了一点?你不喜欢她把她开除不就得了?”Byd开口求情。 明姿画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个人有可能是费思爵的人,我刚从费思爵手上接手费氏,若不下手狠一点,底下的人会不服!”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一定办到。”Byd了解地颔首。 明姿画又跟他聊了两句,接着他们一起应酬了一会其他人。 陆擎之再也没有出现过,明姿画猜测他是不是已经先走了。 这样也好,免得他出现在酒会上,他们见到面也会尴尬,不如避免接触为好。 明姿画一直待到酒会快结束才离开,她的司机开车将她送去了桃花源的别墅。 明姿画今喝了不少酒,想要下车吹吹夜风,就让司机把她送到别墅区的门口,她自己走进去,顺便散散步。 晚风袭人,桃花香味迎面扑来。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别墅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明姿画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道上。 边走边欣赏着区里的景观。 突然一声犬吠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明姿画本来喝了酒,醉意朦胧,被这一声犬吠声惊醒过来。 定晴往面前一看,竟然是一条大狼狗,拦住了她的去路。 “哪来的流浪狗?”明姿画惊吓一跳,后退了几步,疑惑地自言自语。 面前的大狗大概是听她自己是流浪狗,更加生气地对着她狂吠了两声。 明姿画看着它如此凶猛地样子,突然想起来它好像跟关赢养的那条德牧犬很像。 再仔细盯着它观察了一番,妈呀,真是关赢的德牧Berg! “你是Berg?”明姿画问它。 德牧犬朝她叫了两声,算是回答。 “你主人呢?关大冰山呢?”明姿画四下望了望,根本就没有关赢的身影。 她顿时无语了。 虽Berg以前是条警犬吧,可毕竟是身材高大威猛地凶狗一只。 关赢就这样放任它在区里乱跑,万一吓到路人,不太合适吧。 Berg郁闷的表情,用眼神告诉她,它也不知道。 “你跟关赢走丢了?”明姿画悲催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Berg轻快地叫了起来,像是在她答对了。 明姿画顿时冷汗。 Berg若是一只普通的狗,她倒是可以把它捡回家,暂时收养。 可偏偏他是一条大德牧啊,她可不敢养这么大的狗,尤其这条狗对她还不太友好,满满的敌意。 “哎呀,那真是糟糕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帮你问问看你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明姿画假装安慰了它一下,就迅速地闪开了。 她特意绕道,走了一条相对比较偏僻,不好走的道,七拐八弯的,终于才到了家门口。 明姿画拂了拂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自己为了避开一条狗,也真是够麻烦的。 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狗叫声。 明姿画惊讶的转身一看,那条德牧犬Berg竟然跟在她身后。 “啊!”明姿画吓得尖叫一声,脸色都变了。 搞什么,她躲了半,竟然还让它追踪到家门口来了。 Berg朝她猛叫了几声,像是在抗议她想要丢下它。 明姿画一脸无奈地表情,好吧,她承认自己不该欺骗一只狗。 “我现在就帮你打电话,问问你主人关赢什么时候过来接你,这样总行了吧?” “汪汪汪!”Berg连续叫了三声,似乎是非常赞同她这个做法,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 明姿画叹了口气,她也是养猫的人,知道动物突然失去主人,肯定会很不安。 尽管面前的是条大德牧,但是看得出来它很不喜欢跟自己的主人分离。 明姿画在包包里翻找到自己的手机,才意识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她好像并没有关赢的电话啊。 正文 374从情人到合伙人,差别待遇 她跟关赢不是太熟,自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明姿画想到给蓝翎儿打电话,可是响了好几声,蓝翎儿都没有来接。 这可怎么办啊? 她跟关赢共同的朋友不多,除了蓝翎儿,也就剩下陆擎之了。 难道要她为了一只狗,给陆擎之打电话,询问关赢的手机号码? 陆擎之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找借口想跟他搭讪?想要重新复合? 不行,绝对不行! 她怎么能为了一只狗,丢了自己的颜面? 之前分手的时候,明明决然地了那番狠心地话,现在又自己打电话过去,像个朋友一样的搭讪,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原则? “Berg,不好意思啊,我没有你家主人的手机号。”明姿画只能抱歉地对Berg。 “汪汪汪!”Berg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连续朝她吠了好几声,显示自己的不满。 明姿画无奈地解释:“我真的没有你家主人的手机号,不是骗你。” Berg依然瞪着她,看上去很不友好的样子。 明姿画真怕它一气之下,就朝自己咬过来。 “你自己回家去等关赢吧,你主人应该很快会回来的。”明姿画只能这样安慰它。 像Berg这样的警犬应该很容易找到回家的路。 它自己回家去等着,总能等到关赢回来。 “汪汪!”Berg又是两声叫唤。 明姿画摸了摸脑袋:“你不是饿了吧?” Berg点点头,眼神难得充满了恳求。 明姿画无语,看来这只狗一直跟着她,是问她要吃的。 它一路跟着她回家一定是饿了。 “要不我先收留你一个晚上,但是你必须要乖乖的。”明姿画双手叉腰,跟它商量。 Berg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瞬间乖巧的坐在地上,不再对她凶叫了。 “好吧,你跟我来吧。”明姿画叹了口气。 既然她跟关赢的这只德牧犬有缘,就暂时代替关赢照料它一个晚上吧。 Berg听到明姿画的话,立即跟在她身后。 明姿画打开别墅的门,带着Berg一起回到了家。 “Berg,我家里没有狗粮,只有火腿肠,你将就吃吧。”明姿画转身对Berg。 Berg也没有再叫唤了,深知有火腿肠吃,总比饿肚子要好。 “叮叮!”明姿画唤来叮叮。 叮叮见到Berg惊讶地呆在原地,眼睛里立即描绘出Berg的形象图,传送到脑海里做数据分析,最后跟资料库里的德牧犬匹配上。 不用明姿画介绍,叮叮已经知道了Berg是一条德牧犬。 “主人,你新买的一条德牧狗吗?”叮叮盯着Berg问。 “不是,它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暂时收留它一个晚上,你去冰箱里给它拿一些火腿肠来。”明姿画嘱咐叮叮。 叮叮领命离去了。 接着她又跟Berg介绍起叮叮来:“叮叮是我的机器人管家,它是智能机器人!” Berg眼神明亮,似乎又听懂了。 很快叮叮拿了一个盘子,里面放了几根火腿肠,递到Berg面前。 Berg居然一下子就吃完了。 明姿画见它吃的这么快,估计是饿了,就让叮叮又给它拿了几根过来。 Berg又很快吃完了。 明姿画又让叮叮去拿。 就这样叮叮去了几趟之后,回来告诉明姿画,冰箱里已经没有火腿肠了。 明姿画怔住,没想到大狗的饭量这么大。 见Berg还是没吃饱的样子,她只能安慰它:“明你主人领你回去后,你就有好吃的了。” 完,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转身上楼。 把Berg丢给叮叮去安排。 第二一早,才刚刚亮。 明姿画通常这时候都在睡梦中,可一般这时候关赢已经带着Berg去晨跑了。 Berg的生物钟这时候已经醒来了,他立即上楼,嗅着明姿画的气味,一路来到明姿画的房间。 见她还在睡觉,它立即就过去扯她的被子。 明姿画本来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仿佛自己置身于冰雪地中。 最后她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就对上Berg一张大狗脸,明姿画吓得尖叫。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她好半响才平复了呼吸,打着大大的哈欠问道。 Berg对她叫唤了两声,明姿画也没有理会,继续躺下来睡觉。 Berg就继续扯她的被子。 明姿画根本睡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明姿画疲惫的揉着眼睛问。 Berg朝外面汪了几声。 明姿画看懂它的意思是要她带它出去,可是她还想继续睡觉呢,根本不想这么早起床。 “你想出去就让叮叮给你开门,一个人出去溜一会,顺便看看你主人回没回来,我就不陪你了。” 完,她又继续睡去。 可Berg坚持扯着她的被子不放。 一人一狗就这样拉扯着,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明姿画妥协。 “好吧,我起床陪你!”她无可奈何地。 心里却想着:今一定要找到关赢,把这只狗送回去。 明姿画起床洗簌完毕,换了一身轻薄透气的运动装,难得出门晨跑。 她这完全是为了遛狗! Berg出门之后一派神清气爽,一路狂奔。 而明姿画则是目光呆滞,云里雾里。 她带着Berg,冲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坦道路跑了一会,已然是气喘吁吁了。 Berg似乎还没有遛够,当真是人不如狗! “不行了,我累死了,我们回去吧!”明姿画喘着粗气,摇手示意Berg停下来。 Berg蹲在她旁边,似乎还想要再遛一会。 “我们早点回去用早餐,等会就能早点帮你找到主人了。”明姿画只能这么哄它。 Berg似乎很是赞同她的话,朝她别墅的方向奔了回去。 明姿画看出来它真是很想见到关赢,不过回到她的别墅才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昨的火腿肠都吃完了。 而明姿画为了保持身材,家里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荤腥。 “要不你跟我一起啃面包?”明姿画拿起一块面包喂它。 Berg凑近了嗅了嗅,明显很嫌弃的样子。 “不喜欢吃吗?那我都吃了!”明姿画索性当它的面把面包牛奶都吃光了。 Berg一脸无语的模样,似乎是在质疑她,竟然一片也没有给它留下。 “走吧,我们去找物业,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联系上你主人关赢。”明姿画上楼又换了身衣服,就带着Berg出门了。 到了物业那里一问才知道,原来关赢出远门了,这只德牧犬Berg本来是养在家里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被它跑了出来。 就一直在区里流浪者,直到遇见了明姿画。 因为之前关赢跟明姿画过话,聪明的Berg就记住了,昨晚看见明姿画就跟着她回家了。 大概是Berg觉得明姿画能够帮它找到它的主人。 “明姐,我看这只狗跟你有缘,您就再养它几吧,等关先生回来我们再通知您。”物业的人用商量的语气对她。 “我要是不答应呢?”明姿画瞟了一眼物业的人,神色未明。 “您要是不答应,只能我们暂且帮关先生着看这只狗了,不过我们白上班,晚上就回去了,而且这条狗也不熟悉我们,估计养不好它。”物业公司的人面露难色。 明姿画沉默了一会,眸光扫向Berg,没想到Berg这会也在看她,而且眼神里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光芒。 明姿画被它的眼神怔住,没想到一条狗也会求她留下它。 既然如此,她就勉为其难做几好人吧。 “Berg,我们走。”明姿画一个眼神示意,Berg立即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离开了物业公司。 回区的路上,明姿画接到了Byd给她打来的电话。 “喂,Byd?” “明总,我过两要去欧洲出差一个星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Byd在手机那边。 “什么事啊?”明姿画听着他这么严肃的语气,眼皮子直跳。 “锦绣凤凰城的工程,这周你帮我跟进。”Byd郑重其事地对她。 锦绣凤凰城…… 明姿画在脑袋里搜了一会儿,啊!不是和陆氏合作的那个工程吗?! “这个……不……”她刚想开口拒绝。 “明总,这个工程刚开始,有必要的时候你代表我们费氏去视察一下就好。”Byd翻着文件,很是不经意地。 “你就不能让其他人代表你去视察吗?”明姿画无奈地问。 Byd认真地跟她解释:“明总,这个工程可是费氏今年在国内重点投资的一个大项目,还是跟陆氏合作的。你身为费氏老板,一次都不去工地视察,现场监督,真的好吗?” “这个……”明姿画被他的有些犹豫。 既然费氏跟陆氏已经正式合作了,那她跟陆擎之在公事上见面,也就不可避免。 她又何必总是忌讳他呢?反而显得自己放不下! “明总,你是不是担心会遇见陆总啊?”Byd见她半没有回答,揣测道。 “谁的,这个项目我跟,你放心地去出差!”明姿画斩钉截铁地。 “好!” 挂上Byd的电话后,明姿画又看了看Berg。 她过两要去视察工地,跟进工程进度了,Berg要怎么办? 不过又想到,关赢应该不会这么久都不回家吧。 等过两,物业的人应该会给她打电话了。 这样想着,明姿画就先愉快地去宠物店买狗粮了。 可是等到两后,依然没有关赢回来的消息。 明姿画明又要去工作了,担心照顾不好Berg。 于是她给宠物之家的管理凉七打了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接Berg,把它带回去宠物之家养几。 Berg离开的时候一直对她叫,像是在埋怨她抛弃了它似的。 明姿画上前安抚它,跟它解释:“Berg,我这几有公事要做,不方便照顾你,让凉七带你回宠物之家,那里有很多条流浪狗,不定你还能找到一个伴呢。” Berg听到她这么,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明姿画又嘱咐了凉七几句,这才看着她开车带Berg离开。 明姿画长吁一口气,刚转身回到别墅里,就接到费氏国内总部这边秘书打来的电话,提醒她不要忘了明上午与陆氏集团老板一起去工地视察。 明姿画点头接受,这一关迟早要过,以后见面的场合不少,哪能还像上次酒会? 她本来还想多带几个秘书跟助理,壮壮声势,可那些秘书跟助理都被Byd临走时安排了不少工作,根本抽不开身。 相比之下视察工地这样的任务显得非常没有技术含量,无需陪同。 第二,色很阴,眼看要下雨,空气闷热,明姿画真希望接到改期的电话通知,可惜一直到了陆氏的停车场也没半点消息。 保安在维持停车秩序,陆氏的员工众多,车位紧张,明姿画只能找了个非常远的角落。 步行去大门的时候她心里还很感慨的,以前作为他们集团未来老板娘,保安大哥都是专门给她预留车位的,如今这待遇悬殊的也太大了。 明姿画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陆擎之却还没从楼上下来。 明姿画看了看表,秀眉下意识的蹙起。 陆擎之向来很有时间观念,之前他们所有的约会他向来都是提前到,从来不可能让她等。 现在好了,她作为合伙人而不是情人,待遇竟然降了一截? 他就是这样对合作人的,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争相跟他合作? 明姿画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看见陆擎之和助理郑成姗姗来迟。 明姿画看到郑成之后还是觉得很熟稔,礼貌向陆擎之点头示意后,她还跟郑成打了声招呼。 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郑成今的表情极其公事化,好像第一次看见她似的。 “陆总刚接了个重要电话,所以耽误了,对不起。” 明姿画嘴角不禁抽了抽,陆擎之现在连跟她解释都用助理,一下子踩低了她几条街。 这个郑成也是个势利眼,之前她跟陆擎之是情人的时候,他以为她有可能是他未来老板娘,哪次见到她不是跟她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打成一片。 现在知道她跟他老板分手了,就立马不理会她了,待遇也差别的太大了吧。 郑成为陆擎之拉开了车门,陆擎之高傲冷漠地坐进去再没动的意思。 明姿画看了眼副驾驶的位置,郑成关了车门,一回身就坐进去了。 她只能悻悻地绕到另一侧,与陆擎之同坐在车后座上。 以前也和他闹过别扭,冷战,不理他,无视他,一向都是陆擎之微笑着讨好她,没话找话聊。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分了手,她又不是他女人,他凭什么摆好脸色给她看呀? 陆擎之对外人一向是面瘫脸,这会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明姿画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莫名其妙就将至负数。 他们去的项目场地在度假风景区,要上高速,车程只要40分钟左右,这让明姿画很庆幸,假装看看风景就过去了。 前面副驾驶的郑成总有电话打进来,还时不时向陆擎之汇报。 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明姿画无聊到只能研究气,待会是不是会下雨。 车内陆擎之跟郑成似乎已经将她这个人无视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有事做让她更舒坦了一些,她像不存在更好。 他们到达后,工地里已经有不少工程师跟工头亲自迎接他们。 明姿画环视四周,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满地尘土,会不会弄脏了她价值上万的限量版鞋子跟衣裙。 明姿画从未来过工程场地,以前就算是有项目需要考察,这种事也通常会交给费思爵视察。 她一个千金大姐,就算只是视察,也绝不下工地的。 因此她毫无经验。 今不但穿了昂贵的高跟鞋,化了精致的妆容,还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灰尘一吹,白色立即弄脏了。 若是平时,明姿画肯定要尖叫了。 可是今跟陆擎之一起过来视察,她怎么样也得装装女老板的模样,不能显得自己太没形象,太娇纵了,跟他一比落下一大截。 不过这些工地上的工头跟工程师那还真叫有“眼力”,统统都围绕在陆擎之身边,热情地跟他介绍。 只派人给明姿画发了一顶安全帽,让她陪着他们随行。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跟陆擎之平起平坐的集团老板,而是他的跟班秘书。 这个发现让明姿画郁闷不已,她很想挑明自己的身份,让这些人有点眼力,可是工地已经开工,重型卡车不断进出,扬起的灰尘在闷热的气里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姿画戴着安全帽,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根本就不敢开口话,生怕被尘土呛到喉咙, 特别是她还穿着高跟鞋,走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踉跄跌撞,根本跟不上前面一群走路飞快的男人。 工程师和工头再加上一堆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围着陆擎之,这,那看看,端图纸,看地基,谁都没管一直不停赶路的明姿画——因为她费劲赶到一个地方时,他们已经去下一个地方了。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感觉,陆擎之是在趁此机会耍她。 他这是报复,**裸地报复! 他心里一定是记恨自己抛弃了他,所以故意让她来工地陪同视察,又故意走的那么快,害她穿着高跟鞋追着他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奔走,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 明姿画心中的怒火腾腾腾地就窜了上来,恨恨地瞪着陆擎之的背影,咬牙切齿。 心思一分,没注意脚下有个坑,脚崴了一下,明姿画一屁股拍在沙砾地面上。 着地的手顿时传来火辣辣地疼,明姿画拿到面前来一看,划开了几道口子还沾着灰土,看着都揪心,她扁着嘴,心里不出的委屈。 郑成回头瞧见了她这副模样,扯了下旁边陆擎之的袖子。 陆擎之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又继续转过去对照设计图。 明姿画看得一清二楚,陆擎之居然视而不见! 她的嘴扁了又扁,气愤地站起来,用没有摔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够可笑的,她摔伤了下意识还看陆擎之的反应,结果人家只顾嫌她添乱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真够没面子的。 不过想了想,现在她跟陆擎之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期待他还能过来管她,像以前那样紧张她? 果然,习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狠不下心用湿巾擦去伤口的灰尘,明姿画怕疼,从包里掏面巾纸,里外里裹了几层,眼不见为净,回市区再吧。 陆擎之也大致结束工作,往停车的地方去了,没人叫她,明姿画讪讪地自动自发跟着回车上。 陆擎之大约是累了,上车自顾自喝了几口矿泉水,靠着座位闭上眼。 明姿画也渴,可一只手伤了,没办法拧瓶盖,又怕喝了水上厕所,眷恋地看了看饮料架上的水瓶,嘟着唇扭开脸。 “明姐的伤……”还是郑成先开了口,“要不先去镇上的医院处理一下?” 陆擎之阖着眼,眉头聚拢,显得有些不耐烦却没话。 郑成心领神会,吩咐了司机一声,就往镇上开。 镇上只有一个医务所,非常简陋,看上去也不太干净,公用厕所散发着臭味。 陆擎之没进来,只在院子里抽烟,明姿画几次都想逃走,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大门必经之路上的他,以及他的脸色,她只能作罢,乖乖地接受乡村医生的处理。 还好伤势不严重,但清除伤口里的沙粒和杀菌非常疼,明姿画本想坚强而淡定,可实在是太疼了,不自觉地居然挤出来几滴眼泪。 最恐怖的是她今还画了彩妆,可这么一哭,又刚从工地那种尘土飞扬的地方出来,脸上泪痕交错,看起来无比凄惨。 正文 375她要跟他和谈,做回朋友 伤口包扎完毕,明姿画就迅速地从医务所里出来。 感觉自己被人暴打一顿,只想赶紧坐上车回城。 刚走到院子里,撞见在那抽烟的陆擎之,就听见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突然“啧”了一声,神情怪异。 明姿画抬起头,果然见他正直白地嫌弃地看着她。 她眉头一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陆擎之脸色刚硬着,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他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车边。 一回身拉开车门,拿出一盒湿巾,递到她的面前:“擦擦脸。” 明姿画也觉得脸黏糊糊的难受,顺手抽出一张擦拭。 擦完找附近的垃圾箱,这才发现司机和助理郑成都不见了,这会只剩下她和陆擎之。 陆擎之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愫。 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回身,就要上车。 “陆擎之!”明姿画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陆擎之停住,隔了两秒才转回身,默默地看她,漆黑的目光高深莫测。 明姿画轻吐了一口气,又酝酿了一会情绪,这话她早该了,现在四下无人,不把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出来,她会憋的难受死。 “你……还在生我气吗?”她试探地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又正了脸色,自己也知道这种探看的眼神八卦兮兮的。 “没有。”陆擎之冷淡地摇头,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浑身透着淡漠疏离。 明姿画在心里唾弃他,真是口是心非啊,不生气能这么对她吗? “那个……”她觉得自己该大度点儿,诚恳点儿,“之前……我不该跟你那么伤人的话……我向你道歉!” 陆擎之的脸色缓和了些,脊背却不自知地绷直。 “可是我不的那么绝,又怕你对我还存有幻想,你知道分手的时候,不狠心一点,是分不掉的?”明姿画纠结着解释。 “完了?”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顿时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眼神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明姿画眨了眨眼,表情无辜又矫嗔:“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原谅我,咱们做个朋友总行吧?” 陆擎之没话,暗沉下深邃如渊的眸,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 明姿画心里没底的抬头,她的还不够谦卑吗? 她都主动道歉求和了?这家伙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明姿画仔细观察着陆擎之,只觉得他的脸色被气衬得像黑锅底一样,眼瞳深沉,神情都有点儿狰狞了。 浑身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冷凝,那股与生俱来的衿贵和压迫之气,让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个摄氏度。 “好。” 听他干净利落地出这个字,明姿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 既然陆擎之已经不计较她甩了他,现在又愿意跟她做朋友了,明他已经开始正视他们俩的感情已经走到尽头的事实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比起情人关系,其实做朋友更可靠。 再了,之前萧之琳也劝过她,像陆擎之、司绝琛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她玩弄过后,就一脚踹开,实在太浪费了。 不如当成朋友留在那里,以后也算是她的人脉资源。 明姿画洋洋得意自己这废物利用地壮举,抬起胳膊想和陆擎之充满友谊地握握手。 结果受伤的右手包得活像猪蹄,她不死心还想换左手,结果人家陆擎之已经转身上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明姿画觉得有点儿尴尬,好在陆擎之已经上车,只剩下她一个人比较好平复。 她讪讪地收回手,绕到另一边上车。 司机和郑成隔了一会儿也都上了车,郑成回头觑了觑陆擎之更加黑沉地面色,整个人像冷空气过境般浑身猝染着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又看了一眼漫不经心,事不关已坐在那里的明姿画一眼,忍不住若有所思。 难道他们刚才聊的不愉快? 刚才他特意扯住司机到一旁迟一点上车,给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相处的空间,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单独交流。 本以为趁此机会,也许事情可以有所转机,没想到他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个明姿画又怎么惹他们老板了? 郑成只感到头疼,每次明姿画跟陆擎之生气,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手下。 他微微眯起眸子,观察着陆擎之的面色,问话显得格外心翼翼,“老板,我们现在回城吗?” 陆擎之嗯了一声,闭眼休息,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冰霜之色,像是对什么都不耐烦似的。 郑成立即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开了一会儿,明姿画明显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她看了眼旁边明显不愿理她的陆擎之,拿起一瓶矿泉水轻撞了撞前面郑成的肩膀,“帮我打开呗。”她笑眯眯,很亲善地。 郑成眼皮一阵惊跳,第一反应不是接过她的矿泉水瓶,而是看陆擎之的表情。 明姿画也顺着他的眼光瞧了一眼,陆擎之这会连眼皮子都没撩,可能已经睡过去了。 郑成这才帮着她拧开瓶盖。 明姿画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半瓶,总算解除干渴。 她放下矿泉水瓶,发现旁边的陆擎之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窗外的景色。 明姿画鼓了鼓勇气,既然好了做朋友,就不要再这么别别扭扭的了,她扯出一个笑容,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帮我盖上好不?” 陆擎之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下水瓶,就在明姿画开始尴尬的时候,他伸手接了过去,轻轻地将瓶盖拧紧了。 “谢了!”明姿画朝他笑了笑,表情友好。 陆擎之一张英俊深邃的脸,不带一丝情绪,淡淡的,眼眸却漆黑深邃得很。 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明姿画跟陆擎之谁都没有再开口话。 雨几乎是一下子从上倾倒下来,打得车身砰砰响,高速平整的路面被雨水砸得起了一层白雾。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休息区,除非特别着急赶路的,其他车辆也陆续靠边停下,想等雨停了再走。 明姿画看着窗外的雨景,几乎只能看见玻璃上不停流过的水痕,眼前一片雨水模糊。 雨太大了,还开始打雷。 在高速公路这种比较空旷的地方,电闪雷鸣很是可怕的,明姿画下意识地往车子中央靠了靠。 几个响雷过后,雨势更急,雷电倒弱下去,色昏暗的厉害。 明姿画本来在工地上折腾了一,早就累了,再一黑,即使旁边坐着陆擎之也敌不过阵阵困意。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好,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她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睡过去也没什么不好,醒来不定已经到家了。 伴着雨声阵阵,明姿画睡了格外香甜的一觉。 等她睡醒睁开眼,先看见自己蹬在车门上的鞋子,一时迷糊,分不清上下左右。 她不是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家的被窝里吗? 明姿画动了动腿,已然看清陆擎之昂贵的豪车车门上被她踩出来的脚印。 她……是躺在后座上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姿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才有勇气看自己枕着的是什么? 她瞄过去一眼,果然是陆擎之修长笔直的大腿。 啊! 明姿画心里一阵哀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了,目瞪口呆地保持着猫一样的姿势蜷在主人身边。 “醒了?”陆擎之的声音冷酷而充满了低沉之感,“起来!我的腿麻了。” 明姿画简直是条件反射弹起身来,嘴巴里凌乱地着:“哦,那个……”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就神经大条的睡成这副死德行了呢,要不要道个歉? 前面的郑成咳了一声,这会儿倒有笑容了:“陆总,现在雨了,您用下车走动走动吗?明姐倒在您腿上已经两个多时了。” 明姿画眯眼看了看郑成,总觉得他话里藏刀,指责她残害他家老板。 她也不是故意的,最没脸的现在不是她吗? 听了这话,她更不知道该什么了,道歉的话怎么也不出口。 陆擎之嗯了一声,面色沉稳而淡漠,看不清楚有怎样的情绪。 他动作僵硬地开门下车,在路边点了烟,然后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 青色的烟雾顿时迷茫了他那张冷峻的脸庞,既让人迷蒙,也让人难懂。 明姿画这才张望了下窗外,大雨已经停了,他们居然还在原地! 排在他们前后的车辆早都无影无踪,明姿画一阵绝望,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多。 “怎么一直都没走?”她喃喃低语,不会是因为她睡着了陆擎之不忍心吵醒她吧? 还没等她感动,前面的司机头也不回地接口:“雨刚停,路上还有积水,陆总的安全第一,郑助理吩咐等等再走。” “哦!”明姿画点点头,意外收到司机大叔的答复,自作多情酿出来的情绪顿时就化作了无形。 果然女人都有公主病,生爱幻想。 都到了这份上,她还希望陆擎之能够特别照顾到自己吗? 他们现在能做回普通朋友就不错了! 陆擎之在外面抽了半支烟就回了车里。 “嗯……那个……” 明姿画觉得她该点儿什么,解释一下,毕竟她刚才的睡姿引发的不光是仪态问题,最后憋出来一句:“你的腿还麻吗?” 陆擎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下,吩咐司机开车。 明姿画立刻破译了他这一眼的内心独白:麻?你还能帮我揉? 她暗自在心里回答:不能。对不起,你继续麻吧。 回到陆氏的大楼前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色暗得好像马上要入夜。 明姿画抢先窜下车,不等陆擎之或者郑成话,她抢白道:“你们先上楼吧,我叫秘书来接我。” 陆擎之也跟着下车,沉吟了一下,“也好。” 明姿画放了心,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看陆擎之争个人挡在自己面前,也没有要上楼的意思,她倒不知道该不该转身走去自己的车上。 其实她今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刚才让秘书来接她,不过是一个随口而出的借口。 “上楼等吧。”陆擎之沉着嗓音,面色深不可测,像是在客套话。 “不用了,我在一楼等就好,我的秘书很快会来接我的。”明姿画公事化的笑,连连摇头。 陆擎之没再什么,直接掉头就走。 明姿画用眼角的余光瞧见他和郑成进了电梯才蹭进大厅,在休息区找了个不显眼的沙发坐下来。 明姿画打电话给费氏国内总部之前通知她的那位秘书珍妮,让她立刻派人过来。 珍妮立即领命,跟她保证最多只要二十多分钟司机就会过去接她。 明姿画不急不慌地掏出手机登微博,看新闻,删除垃圾广告短信。 听见哗哗的雨声,明姿画向门外张望,果然又下起了大雨,今果然是不该出行的日子,她有点儿担心来接她的人能不能顺利到达。 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钟,雨也不见停,人也不见来。 明姿画有点儿坐不住,正想打电话给秘书,她的电话却心有灵犀地先打过来了。 费氏的秘书珍妮在电话里惶恐地告诉她,来接她的人路上出了点儿问题,现在雨大,城里各处都堵了车,暂时来不了。 明姿画听了有点儿烦恼,却也无可奈何,接着珍妮又了让她简直跳起来的话:“我已经联系了陆总的秘书陈振奎先生,请他为你安排休息地方。” 明姿画下意识地蹙眉,差点就要数落她多事。 “陈秘书人很热情,他安排人等雨了送你回家,明总,这次真是要谢谢陆氏了。”珍妮十分欢喜地对她道。 明姿画真不知道该她什么好,直接挂断了电话。 还没等她喘匀这口气,已经看见陆擎之的男秘书陈振奎礼貌微笑着从电梯里出来走向她。 “费氏那边的秘书已经和我沟通了,我也请示了陆总,既然两大集团目前是合作关系,我们陆氏有责任负责明总您的安全,请您先跟我上楼等吧,一会儿雨停了之后我们会派专人送您回去。” 明姿画头皮直发麻,有种被请去局子喝咖啡的感觉。 但眼下她找其他借口脱身,显然已经不合适了,她木然地站起身,跟着这个陈秘书走进电梯里。 电梯不停地向高了攀升,明姿画看着头顶上方闪烁着的红色数字,把心一横,安慰自己,既然做朋友的要求她已经跟陆擎之了,他也答应了,那她还矫情什么呢?大大方方的吧,反正两个集团合作,日后他们还有见面机会。 出了电梯,入眼的就是忙碌的总裁办公室这一层,陆擎之的管辖区总是给人精英云集的感觉。 明姿画以前都是被陆擎之直接抱上来,多半在里面的休息室里睡大觉,很少出来,但这里的人显然都认得她,眼神相遇都投以礼貌微笑。 她被直接领进陆擎之的办公室,陆擎之正笔挺的身姿坐在大班桌前忙碌,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修长的指节快速的键盘上指点着江山。 听到开门声,他只是抬眼看了下进门的明姿画跟陈秘书,又继续敲打键盘,对他们的到来十分无视。 陈秘书恭敬地把明姿画引到宽大的沙发边坐下,再没什么就出去了。 明姿画对陆擎之的办公室自然是相当的熟悉,以前她常来,还不止一次坐在这张沙发上跟陆擎之一起用餐。 可是如今她跟他已经分手了,再坐在这里还真是有些百感交集。 其实刚才那位姓陈的男秘书,完全可以把她随便带进一间会客室或者休息室,让她在那儿等费氏的人过来接她。 可偏偏他就直接把她领来了陆擎之的办公室。 搞得她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立不安,十分的尴尬。 还好明姿画没坐一会儿,一位美女就进来送了杯咖啡给她,明姿画向她客气地笑了笑。 “有报纸杂志什么的,给她两本。”陆擎之盯着电脑屏幕,低沉地嗓音吩咐,像是对空气的。 美女却十分伶俐,飞快地拿回几本时尚杂志。 明姿画由衷地感谢,不然她干坐着多傻啊。 明姿画无聊地翻看了一会儿杂志,又抬头瞄了瞄窗外的雨势,了很多,就是不停,不过她现在应该可以走了。 忍了一会儿,明姿画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陆擎之像没听见似的,专心致志地在面前电脑里忙公事。 明姿画只好干笑了几声:“陆……”她突然为难,以后叫他什么好呢,陆总?陆擎之?好像都不合适。 “雨了,能……”她试探地道。 陆擎之听见她的话,停下手里的事,第一时间按了通话器,不耐烦地问:“有司机吗?送她回去。” 扬声器里传来陈秘书遗憾的声音:“现在总裁办的司机都出去了,又因为大堵车,短时间回不来。” 明姿画心下发急,这样的话,难不成她要一直留在他的办公室里? 陆擎之似乎更烦了,眉头紧蹙,命令陈秘书:“那你去送!” “之前约好的泰安的人马上要来,我要负责招待,陆总您不是忘了吧?”陈秘书表示很为难。 “郑成呢?让他送!”陆擎之神色阴沉,五官硬冷而深沉,薄唇紧抿着。 “郑助理他刚才出去了,还没回来呢。”陈秘书无奈地解释。 陆擎之“啪”地一声挂断了听筒,又看了看屏幕,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暗藏着明姿画没有察觉的诡异:“现在没办法,等吧。” 明姿画又蔫蔫地坐回去,深深叹了口气。 今走了不少路,又摔了一觉,伤口虽然包扎了,现在还疼呢,她瞄了眼自己包扎的手,边看杂志边郁闷地皱眉。 “你手上的伤还痛?”陆擎之头也不抬,还在打字,话还是对空气的。 明姿画抬头看了看他,知道他在问她。 “有一点,毕竟刚摔伤的,完全恢复好需要一段时间。”她保持平淡地回答了一句,练习一下,以后就这么正常交流也不错。 “晚饭想吃什么?打包回来在这儿吃?”陆擎之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表面波澜不惊的神态。 明姿画愣了下,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思路,“不用了,谢谢。”她顺嘴答。 “总不能我吃你看,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陆擎之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直直地朝她看过来,那种冷淡疏远又不失礼的眼神,目光深邃而悠远,棱角分明的面容淡淡的。 “随便吧。”明姿画张了张口,不太在意地。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淡淡地凝视,面容沉稳而精致。 他又打电话给外面的秘书,吩咐送餐进来,顿了一下,他特意补充道:“记得要把勺子。” 明姿画歪在沙发里,什么都不愿意想,心里不出的烦躁,听他了这么句话,下意识地反应他可能要汤了。 饭菜送来的很快。 送咖啡的美女帮着送餐的伙计把餐盒都摊在明姿画面前的茶几上。 陆擎之等他们摆好了才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姿画旁边,明姿画都被颠了颠,顺势往远离他的一边挪了挪。 陆擎之也不管她,自顾自拿起筷子开始吃,中午就没吃,他还吃得挺香。 明姿画咽了下唾沫,也去抓筷子,一出手才看见自己的纱布猪蹄,愣了愣。 陆擎之看她不动了,才侧过脸瞥了她一眼,目光深刻而安静。 明姿画顿时就被他看的轻颤了一下,这才换手去拿勺子,钢制的勺子微微发凉,却让她的心猛地惊怔了一下。 原来这勺子是给她准备的! 陆擎之一直是细心的人,总是对女人保持风度,就像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没风度的把熟睡的她从他腿上推开一样,这个脾性在这种时候总是让她瞬间就忍不住有些的自责。 正文 376更换舞伴,她夹在他们中间 她太了解他的好教养,即便她那么任性又残酷的宣布跟他分手,他也没有死缠烂打,纠缠不清。 更没有像有些男人那样,当场爆粗,或者反过来伤害她。 他就是那种即便再生气,也会保持良好绅士风度的男人。 难怪她刚才他们做回朋友,他会答应呢。 明姿画叹了口气,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窗外的雨一直下,两个人没有再交流,气氛一阵的沉默。 因为气的原因,今入夜的特别早,明姿画和陆擎之刚吃完饭,外面的已经黑蒙蒙了。 陆擎之又回到大班桌前,表情认真而严肃,埋首在处理文件。 明姿画起来坐下好几次,还踱到窗边去看下不下雨。 陆擎之抬起漆黑深邃的眸,扫了她一眼,“现在是下班高峰,就算走也是堵在路上。” “哦。”明姿画点点头,这还是他们分手后再见面以来他心平气和对她的第一句话,她舒坦不少。 皱着眉坐回沙发,心里面微微有些烦躁。 这个时间段就算不下雨开车也会堵在路上,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都怪这只受伤的手。 明姿画百无聊赖地瞪着包着纱布的手,试图弯弯手指,乡村医生非常不吝啬纱布,包得密密匝匝,明明伤的是手掌靠近手腕的地方,结果包得全手都不能动。 电脑发出关机的音乐声,明姿画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眼,陆擎之正在收拾文件,好像是要下班的样子。 “走吧,我送你。”他低沉磁性地嗓音。 明姿画瞠目结舌,睨着站在那儿身姿倨傲挺拔的男人:“嗯……那个……” 她眨巴着眼眸,不是等司机回来送她吗? 陆擎之的脸色又不好看,眸色讳莫如深,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我先送你回家,明再叫司机给你送车,已经下班了,司机也要回家。” 明姿画只能点头,不然显得非常没人味。 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外边的工作人员都走了个精光,一个加班的人也不见了,大灯已经关闭,只开着路灯,光线朦胧暧昧。 陆擎之正在关门,明姿画加快脚步走向总裁办外,果然电梯大厅那里灯火通明,刚才那种不安全感瞬间消散。 她按了电梯,等待电梯门打开,便走了进去,陆擎之很快跟了进来。 两人又是一阵子沉默。 外面的大雨早已经停了,地面上还潮乎乎的,映照着路灯的光线。 明姿画上了陆擎之的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种感觉太怪异了,明明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如今却已经变成“朋友”,这种角色转换比她想象中还不容易。 陆擎之开着车,目光凝视着前方,面色淡然,沉默少言,不再对她愤愤作色,看起来已经把她归入“普通人”的行列。 车阵绵长,在水色的照映下,车灯汇聚成的光河更加璀璨夺目。 明姿画心不在焉地看着飞逝而过的各种霓虹,心情也湿漉漉的,沉重且复杂。 她看着陆擎之开的路并不是回她现在的家桃花源别墅区的,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搬离蔷薇山庄了,连忙喊道:“错了,我不是住……” “先去下医院,你的手包得不好。”陆擎之打断她,语气不咸不淡,却不容拒绝。 明姿画想起之前消毒时的疼痛,连连摇头:“不去!不去!等明换药的时候再包,好疼的嘛……”她愣了下,话也中断了,明姿画脸色尴尬地涨红。 向他撒娇也变成一种本能,一不留神,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溜出来了。 陆擎之依旧专注开车,好像并不觉得她刚才嗲兮兮的话有什么奇怪。 明姿画连忙别过头,闭紧嘴巴。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医院的人明显减少,明姿画只是换药重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专业的医师在陆擎之的监督下,细心仔细地给明姿画包扎。 不过她始终一声不吭,似乎沉静在自己的心事中。 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做朋友也是她的,万一又一不心在陆擎之面前露出撒娇撒痴的样子,嘴脸肯定可鄙到极点。 所以尽管包扎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些疼痛,明姿画仍旧努力隐忍着,坚持没有叫出声来。 怎么她现在跟陆擎之的关系,也只是普通朋友,在普通朋友面前呼痛,实在太丢脸了。 她实在做不到一面跟他分手,一面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撒娇。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了,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得有。 毕竟是大医院,包扎伤口的水准高多了,明姿画明显没那么痛了,手也灵活了许多。 她跟着陆擎之穿过医院大厅,惨白的灯光灯照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萧索颓废,莫名地就让她有些怔忡住。 就在他们愣神间,明姿画已经走出医院的大门,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 她浑身一激灵,像从催眠中猛然清醒。 他现在不管是什么样子,管她什么事呢?既然已经分手了,有很多事情就不该是她过问的。 上车了之后,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 直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陆擎之才突然出声:“送你去桃花源的别墅区。” 明姿画惊怔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怎么知道她现在住在桃花源的别墅区的。 不过想了想,他的好哥们关赢不就跟她住一个别墅区吗?也许是关赢随口跟他提到的吧。 “嗯。”明姿画也没有多问,淡淡地点了下头。 两人又是一阵子沉默。 陆擎之的车子直接将她送到了家门口,明姿画理了理情绪,挤出一个合宜的微笑,“今谢谢你,麻烦你一整。” 陆擎之看了她一会儿,深邃如墨般浓黑狭长眼眸,是他一如既往的淡漠。 明姿画转身去开车门,就在推开车门的瞬间,她听见他也礼貌而又生疏地:“不客气。” 她僵了僵脊背,甩上车门回家。 这晚上,明姿画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事实证明,和他做朋友只能是美好的愿望,太难受了,还不如避而不见,两两相忘呢。 接下来的几次工地巡视,明姿画因为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提前准备了一番。 她特意穿上深色的衣服,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还带了口罩围巾,除了打底之外,基本上没有化妆。 为了跟上陆擎之跟那些工程师的进度,她事先备好功课,到那儿之后再也不是被甩的远远的,而是能够参与他们一起讨论。 明姿画还特意带了秘书跟助理随同她一起前往,随时给予她专业的意见。 几次过去之后,那些工头跟工程师再也不敢忽视她,也都知道她跟陆擎之一样是老板,不敢再拿她当跟班看。 这是周末,明姿画接到了好友上官燕打来的电话,她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明晚成立宴会,邀请她出席。 明姿画感到诧异,上官燕已经离开商界很久了,怎么突然又要涉及商业? 她之前的公司已经被她变卖了,这几年她最享受的就是飞到世界各地去旅游。 “燕子,你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又成立一家公司?”明姿画不禁疑惑地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子沉默,上官燕缓缓启唇道:“我是为了陆九柬!” “陆九柬?这么这家投资公司幕后真正的老板,其实是陆九柬?”明姿画惊呼出声。 “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开公司,所以只能以我的名义开,何况我以前有公司管理经验,可以帮他看管着这间公司。”上官燕平静地。 “燕子,陆九柬成立这家公司,应该不止表面上的生意那么简单吧?你确定你真的要帮他?”明姿画意味深长地问道。 上官燕在电话那边深深吸了口气:“姿画,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夺回陆九柬的心的,他老婆现在已经醒来了,我若是再不帮他做点什么,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为了陆九柬值得吗?你之前不是已经厌倦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决定休息的吗?现在为了一个男人,重新卷入进来,就为了上位?”明姿画微微眯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她了。 “姿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上官燕眼神笃定地。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明晚会准时出席,给你捧场的。”明姿画揉了揉额头道。 “谢谢!”上官燕感激一笑。 第二晚上,明姿画特意去做了个造型,准时出现在上官燕新开的投资公司的成立宴会上。 “姿画,你来了?”上官燕看到她立即迎了上来,嘴角挂着笑容,她旁边还挽着一个男伴。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擎之! 陆擎之今晚穿着一身黑色沉稳的西服,浑身仿佛凝聚着一股不同凡响的矜贵气质,面上是不露山水的淡然,一贯的冷静莫测。 明姿画没有想到他今晚会作为上官燕的男伴,陪同她一起出席。 不过想到他跟上官燕也算是发旧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嗯,恭喜你!”明姿画朝上官燕大方得体的一笑。 “谢谢!”上官燕应承着。 两人开始攀聊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熟悉的女音在耳边响起:“燕子,真是恭喜你了,没想到你还会重新涉足商界!” 明姿画转头望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亚男。 而张亚男今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挽着的男伴,正是司绝琛。 司绝琛见到她不发一言,表情沉稳,面色阴沉,目光幽暗深邃,浑身上下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和精明。 明姿画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司绝琛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他们会是在上官燕新公司成立的宴会上。 她也不知道该跟他什么,打招呼吧,略显刻意,完全不理会吧,又显得生分。 偏偏这时候张亚男跟上官燕到一旁闲聊去了,司绝琛跟陆擎之都没有跟过去。 于是画风就变成了明姿画夹在司绝琛跟陆擎之中间的尴尬一幕。 虽然两个男人都没有话,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明姿画分明感觉到身旁的暗潮汹涌。 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冷酷地将两人抛弃了,如今又在这种公众场合遇见了,真是有够尴尬的! 最重要的是她今居然没有想起来带男伴,现在连个脱身的借口都没有。 “那个……圈子真不大,没想到又遇见了!”明姿画硬着头皮。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她,面色沉默。 明姿画咽了口唾沫,为避免继续冷场,她只好自顾自地下去:“燕子突然开公司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还是沉默。 明姿画额头一滴冷汗滑落,僵滞着表情:“最近气不是太好,总是下雨……” “……”继续沉默。 “我最近很忙,又搬家了……”到这里,明姿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就是再找不到话题,也不能对前任情人自己搬家了。 万一人家误会了,是她想邀请他们上她家重新开始怎么办? 明姿画正懊恼着,就听见宴会门口传来一阵子骚动,她凝眉望过去,只见陆九柬跟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一同出现。 女人穿着米色淡雅地礼服裙,五官秀气,经过岁月磨砺,透着一股子成熟的女人韵味,但身上与身俱来的高贵气息,让人只看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人群中很快传来人们的各种议论声:“快看,陆部长旁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不是他老婆之前为了救他,成了植物人了吗?” “听啊,前不久他的妻子又醒过来了。” “还有这种事?成了植物人也能醒来,这也算是医学奇迹了吧。” “要我,估计是他老婆感觉到自己再不醒来了,自己老公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吧。”这句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嗓音。 “陆部长外面也有人了?不是一直传闻他跟原配伉俪情深的吗?何况他老婆当初可是为了救他才变成植物人的。” “嘘,声点,现在的男人啊,都忘恩负义!家里的老婆对他再好,他还不是惦记着外面年轻漂亮的狐狸精!” 这个人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了上官燕。 跟她话的那个人,顿时也就知道了她嘴里所的狐狸精是谁了。 难怪上官燕阔别了商界已久,连自己的家族企业都卖了,现在又突然回来。 敢情是傍了一个大靠山! 知情的人都心照不宣了! 看着陆九柬跟他老婆直直地朝上官燕走过去,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不过显然令众人失望了,陆九柬携自己的老婆,只是走过去跟上官燕简单寒暄了几句。 舞会的音乐很快响了起来,陆九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是主动邀请了自己的妻子,跟他跳了第一支舞。 在他跟他妻子携手舞池后,上官燕也主动走到他们身边来。 “擎之,陪我跳一曲怎么样?” 陆擎之荣辱不惊地站着未动,但他深沉的视线却若有似无地落到了明姿画的身上。 明姿画额头上满是黑线,上官燕邀请陆擎之跳舞,他看她干嘛? 她现在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跟哪个女人跳舞,还需要跟她交代吗?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吗?”司绝琛难得绅士的邀请。 明姿画惊讶地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眼脸色变得难看的陆擎之,还有陆擎之身边一直等待他答复的上官燕。 犹豫了一下,明姿画还是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司绝琛的手里。 “好!” 她随着司绝琛走进舞池,两人随着音乐慢舞起来。 明姿画知道,上官燕之所以过来主动邀请陆擎之跳舞,主要是为了气陆九柬的。 陆九柬在她的新公司成立宴会上,公然邀请自己的妻子跳舞,实在是太打脸了。 上官燕这才赌气过来,主动求陆擎之陪自己跳舞。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陆擎之气一气陆九柬的。 而明姿画现在也没有立场不让上官燕这么做。 毕竟她跟陆擎之已经分手了,要不要帮上官燕,决定权在陆擎之自己。 “这段时间过得好吗?”司绝琛低沉沙哑地嗓音,在明姿画的耳边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还不错!”明姿画神色淡淡地回答。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为什么邱少泽没有陪你一起?”司绝琛挑起眉头,幽深地目光别有深意地问道。 “我在这边还有事,他在美国那边也有他的事,夫妻俩不是一定要每都黏在一起的。”明姿画心平气和地解释。 司绝琛突然扣住了她的腰身,搂紧了她,神情满是深沉:“如果你嫁给我,我绝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定会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你放开我,不要靠那么近。”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避开与他过近的距离。 司绝琛深深吸了一口属于她的气息,不舍地松开了她一些。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你吗?”他深黑色地眸光注视着她,眼眸灼灼。 明姿画冷下脸来:“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若不是看在他刚才替她解围的份上,她差点坚持不下来,跟他跳完一整支舞了。 “是啊,你已经绝情的抛弃我了,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怎么办?”司绝琛目光如炬地瞪着她,有丝伤痛闪过,也有深深地难以释怀。 明姿画眉宇间本能地烦躁:“我怎么知道?” 司绝琛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双眼太过灼烈的光芒,让明姿画下意识的避开。 她有些后悔跟他跳舞了,刚巧听见上官燕好似轻呼了一声。 明姿画转过脑袋,朝着她跟陆擎之跳舞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陆擎之正臭着脸看着她。 刚刚,陆擎之好像踩到上官燕的脚了。 “陆擎之跟别的女人跳舞,你生气吗?”司绝琛也望向了他们的方向,突然凑近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生气?”明姿画淡漠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都跟陆擎之分手了,他跟哪个女人跳舞,再也与她无关了。 “那我呢?如果我跟别的女人跳舞,你会不会生气?”司绝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回答,他接着又问道。 “不会!”明姿画对上他的眼,很肯定地告诉他,不想再给司绝琛任何的幻想。 司绝琛眼眸立即变得晦涩深沉,搂着她的腰突然再次用力,让她更加用力的贴紧他,然后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幽幽的开口:“你对我就这么不在意?明姿画,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明姿画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她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好女人。 两人正对视着,突然明姿画就听见上官燕惊呼一声,“擎之!” 然后明姿画的肩膀就被人扣住了,用力一拽,将她从司绝琛的身边硬生生的扯了过去,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里。 明姿画顿时一惊,猛地抬起脑袋,就看到陆擎之微微发沉的脸,眉头紧锁着,浑身充斥着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明姿画不解,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他们不都跳舞跳的好好的吗?他这又是在演哪出? 陆擎之瞪完她,又将目光扫向司绝琛。 两个男人的眼神隔空厮杀着。 与此同时,上官燕也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擎之。 一曲还没跳完,男伴就走了,这事儿的确有些尴尬。 她本来还想利用陆擎之气陆九柬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当众被陆擎之丢弃下了。 反而是更加丢脸!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光有些歉意的看向上官燕,了声,“抱歉。”然后又转过脑袋,看向司绝琛,“司总,换下舞伴。” 上官燕的脸色顿时更加难堪,秀眉皱紧,看陆擎之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跟抗议。 今晚的宴会本来她就是主人,陆擎之是她请来的男伴,现在自己的男伴丢下自己,公然去跟别的男人抢女人,实在是让她颜面尽失。 正文 377争相吃醋,他们对她余情未了 舞池中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全都停了下来,齐齐朝这边看过来。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陆九柬跟他的妻子。 明姿画正想过去,帮上官燕解围,她的腰身一紧,陆擎之强迫搂起她,跳起舞来。 “你干什么?”明姿画不满地瞪向他。 好端端地,要不是他突然要更换舞伴,也不会让上官燕如此的难堪! 陆擎之黑着脸,眉头紧锁,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上了一层阴霾之色:“你不是跟司绝琛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跟他一起跳舞?” “我跟你也分手了,不还跟你一起跳舞吗?”明姿画没好气地反问他。 她不就是跟司绝琛跳支舞吗?他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跳舞需要贴那么近?”陆擎之眯紧了眸子,好看的脸庞沉了几分,语气充满了低沉之感。 明姿画哼了一声:“那你刚才还跟上官燕跳舞了呢?” “不是你默认我跟她跳的?”陆擎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能洞悉出一个人的心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你跟谁跳舞关我什么事?”明姿画白了他一眼,端正好了态度。 陆擎之更紧地搂住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更近。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心里暗自郁闷,怎么一个两个男人都喜欢跟她来这招? “你以后给我离司绝琛远一点。”陆擎之危险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那眼眸漆黑深邃的很。 明姿画撇了撇红唇,眉毛微微一斜:“我现在跟谁在一起,你还有资格干预吗?别忘了,你之前可是答应我,只跟我做朋友的。” “我是答应过你,但如果你跟司绝琛不是仅仅只做朋友,我也不会再信守承诺!”陆擎之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低哑的声线覆在她的耳边。 与此同时,他将她的身体贴紧到他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反应。 明姿画惊讶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好了只做朋友的?他怎么还对她……有那方面的渴望? 很快,一支舞跳完了。 明姿画立即挣开陆擎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刚才舞会上,她跟陆擎之、司绝琛三个人的互动,已经惹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此刻许多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三个人身上扫过,像是要看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似的。 在这之前,早就有谣传,她跟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而他们三个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自然格外的引人关注。 如今在这舞会上撞见这一出,想不误会都难。 明姿画没心情再跳舞,尽管还有几个男人陆续上来,邀请她跳舞,却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今是上官燕的公司成立的宴会,主角并不是她,她可不能抢了上官燕的风头。 于是明姿画刻意找了一个角落里,独自待在那儿。 本以为无人察觉,可她还是感觉到一道冷飕飕地目光,像刀子似的,戳在她的身上。 明姿画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就见到张亚男充满敌意的眼神。 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形单影只。 周围也没有男人上去请她跳舞,当然就算是邀请了,张亚男也肯定是拒绝的。 她心里喜欢的人是陆擎之,今却又是司绝琛的女伴。 可偏偏司绝琛跟陆擎之两个男人都没有跟她跳舞,把她晾在一边,都争抢着跟明姿画跳舞。 张亚男的心情当即就不平衡了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外貌协会的,她自认为自己无论哪方面能力都不比明姿画差,也就是不如明姿画那么骚,男人就都围绕着明姿画一个人转,完全看不见她的内涵跟优秀品质。 这会她心里正愤愤不平着,看到明姿画也注意到她,嘴里当即就不屑地咒了一句:“狐狸精!” 没有指名道姓,声音也不大,但目光却是盯着明姿画的方向。 明姿画看她的唇形,就知道张亚男是在骂她! 不过她也没有上去,跟张亚男争辩什么,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懒得再理会她。 张亚男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葡萄是酸的心理。 自己不受喜欢的男人欢迎,也不好好反省自己,就知道把怒气撒到别的女人的身上。 她也不想想,像她这种男人婆,如果不是特别好这一口的,一般男人真的很难看上。 明姿画摇头叹了口气,在张亚男嫉恨地目光下离开了。 她走出宴会厅,到外面的花园里透透气。 外面的花园很大,夜风凉凉的,原本挺安静的,可是她走出去,花影明暗处却听见了男女喘息的声音。 明姿画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两个男女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正翻滚纠缠着。 没想到有人会那么猴急的在这花园里偷情,她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反应是想要离开。 却无意中在光影间,瞥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容,明姿画顿时惊大了眼睛,心中一个咯噔。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九柬! 陆九柬今可是带着自己的妻子来出席宴会的,这时候却让她撞见他在后花园里跟人偷情。 那么跟他偷情的人是?! 明姿画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上官燕! 可她跟上官燕毕竟是闺蜜,不愿意把自己的好友想象成那种勾引有妇之夫的第三者。 明姿画在心里对自己,也许陆九柬是跟其他女人在这里乱搞呢。 陆九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搞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上官燕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他这样的男人。 明姿画刚这么想完,就听见那边偷情的男女发出地声音。 “宝贝,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想每都这样要你!”陆九柬满足的低声。 “讨厌,你坏死了!非要在这种地方要人家!”女人一声娇嗔,媚眼如丝:“万一被你老婆知道了,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这声音?! 明姿画脑袋里嗡地一声,震惊地瞪大双眼。 这不是上官燕的声音吗? 上官燕在他们那群人心目中向来都是高冷的女王形象,没想到在陆九柬面前,竟然还有女人娇憨的一面! “我只在乎你,交代不了就不交代了,反正我只要你就够了,她不过是一个摆设。”陆九柬沉迷在上官燕年轻的身体里,情不自禁地出声。 “那你,我比你老婆强吗?”上官燕一个翻身,骑到陆九柬的身上,攀住他的肩膀,眯着一双凤眼,风情万种。 陆九柬双眼已经迷离,露出一丝早已被**冲昏了头脑的表情:“当然……燕儿宝贝……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最性感的女神,我家里的那个黄脸婆,怎么跟你比……” 上官燕满脸得意的笑,趁机逼迫他:“那你为什么不跟家里的那个黄脸婆结婚,娶我?” 陆九柬虽然早已沉浸在这年轻肉感的女人带来的冲击感中间不能自拔,但上官燕这话摆明了是要他离婚,他当即有一瞬的犹豫。 自己的妻子——叶向珍。 虽然她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但还保持着良好的气质和高贵的仪态。 而且,她一直都是个好母亲,好妻子。 这些年含辛茹苦的抚养他们的儿子,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的事业。 尤其是还救过他的性命。 他怎么能忘恩负义,在自己的情妇面前她的坏话? 上官燕等了半,也没有等到陆九柬的答案,但从他犹豫不决的态度上,看出了他心底还有妻子的位置! 不然今陆九柬也就不会带叶向珍出席了。 她心里不甘! 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凭什么跟她比? 叶向珍那里早就松弛了,根本不能给陆九柬满足的感觉,凭什么还死死的霸占着陆太太的位置不放? 她赶紧换了战术,楚楚可怜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哀怨地红了眼眶:“我就知道,你嘴里爱我,其实心里还是留恋你老婆……那你回到她身边去吧,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我们再也别见面……” “不!”陆九柬哪里肯就这样放手,狠狠地箍住上官燕的纤腰,连忙哄她道:“燕儿,不许你离开我,我要你,只要你,对她早就没有感情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你相信我!” 这具年轻美丽,花样百出的身体,已经迷惑了他的全部心神…… 曾经,妻子的温柔,体贴,大方得体,贤惠持家,全部都变成了灰烬! 两人陷入了激情之中,大胆狂放的纠缠起来。 明姿画怔在原地,眉头皱的死紧。 虽然她早就知道上官燕跟陆九柬的丑事,可亲耳听见两人偷情的污言秽语,她还是觉得震撼。 陆九柬明明已经上了年纪,皮肤都松弛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有妻儿家庭的人,却跟一个还未结婚的年轻女人纠缠不清,背着自己的妻子乱来。 即使这个年轻的女人是她的好朋友上官燕,明姿画还是觉得没办法接受。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悄然地离开。 刚回到走廊上,没想到就一头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明姿画赶紧道歉,一抬头,她整个人怔住。 因为她撞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九柬的妻子——叶向珍。 叶向珍似乎端庄的脸上一片惨白如纸,红肿的眼睛里有着湿意。 她低着头,绕开明姿画,痛苦地跑开了。 明姿画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心狠狠地沉了一下,暗叫不妙。 看来叶向珍十有**刚才在外面的花园里已经撞到了自己老公跟上官燕偷情的一幕。 对于一个甚至愿意为老公牺牲性命的女人,突然发现自己老公背叛了自己,在外面有了年轻漂亮的第三者,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明姿画深深地叹息,胸口闷闷的,有种沉重压抑地感觉。 她跟上官燕相交多年。 在她眼里上官燕是个自由洒脱的女王,个性无拘无束,坚强独立,有自己的主见。 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很难让人与第三者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明姿画一直觉得上官燕迷恋陆九柬,源于幼年丧父,对父爱渴望的一种错爱。 可刚刚那一幕,却让她觉得上官燕跟那些三没什么区别? 是不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做了三都是一样的别有用心。 明姿画甚至觉得自己从未有认清楚过上官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女王个性跟做派的女人,又怎么会介入别人的家庭,甘愿当一个第三者呢? 明姿画正凝神想着的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明姿画心下一震,回过头去,竟然撞见了赵尚东。 “尚东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明姿画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赵尚东。 按理今这个宴会是上官燕新公司的成立宴会,上官燕的后台是陆九柬,陆九柬是陆家的人,也就是她外公的对手。 赵尚东可是她外公的亲信,怎么会出席敌人的宴会? “我正好有空,就过来转转,正巧在这里撞见你,裳儿,我有话要问你。”赵尚东简单的解释,郑重其事地。 明姿画闻言,知道他肯定是代表她外公,询问她在司氏股东大会改投票支持司绝琛的事,于是点点头,跟着赵尚东离开。 赵尚东将她带去一个相对隐秘的包厢里,他的人暂且退下,就只剩下他跟明姿画两个人了。 “裳儿,你在司氏股东大会上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把票投给了司绝琛?”赵尚东见没有外人了,开门见山就问。 明姿画早知道这件事肯定要给她外公一个交代的,所以她已经提前想好了辞。 “司家是我外公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心腹,一直为我外公所用,也是我们林家的左膀右臂,如果我们自己将司绝琛拉下马,岂不是自断臂膀?”明姿画抬起眼眸,认真地回答。 赵尚东面色严肃:“司家的确是你外公的左膀右臂,可惜他们已经叛变了陆家,既然不为我所用,就只能自断其臂了。” 明姿画眼里闪烁着精锐的光芒,笑着反问道:“我外公是怎么确定司绝琛已经背叛了他?据我所知,司绝琛并没有答应跟陆擎之合作,一切不过是陆家放出的烟雾弹,陆家使了一招离间计,让我外公对司家有了怀疑,若是我真的把票投给了徐浪轩,亲自拉司绝琛下马,那才是真的中了陆家的诡计。” “什么?你的意思是,司绝琛并没有背叛你外公?”赵尚东惊讶地叫道,瞪大双目。 “据我所知,没有!”明姿画点点头道。 “你确定?”赵尚东眸光犀利地盯住他。 “我给你听一段录音!”明姿画掏出手机,将那她在司绝琛的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他跟郑成的谈话,放出来给赵尚东听。 赵尚东原本将信将疑,听完这段录音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暗自咬牙,语气愤怒:“没有想到陆家的人竟然算计老爷子!让你外公以为司绝琛叛变了林家,差点亲手毁掉自己的一颗棋子。” “司绝琛虽然没有叛变,但他也想自立门户,我觉得要对付他,不能我们林家亲自动手,如果我们自己动手对付他,只会把他往陆家那边推,司绝琛并不是普通的男人,若是我们把他逼急了,他到时候真的投诚了陆家,就如同韩信投靠了刘邦,对林家而言将会是心腹大患。”明姿画眯起眼眸,理性地分析。 “不错,对付司绝琛这样的人,不可操之过急,最好是让他能为我们林家所用,这一次是你外公差点被陆家的人蒙骗了,幸好有你。”赵尚东赞叹地,已经认可了她的法。 明姿画心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扬眉笑道:“那就劳烦尚东大哥把我的这番话转达给我外公,带我向他致歉!这一次是我擅自做主,忤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并不糊涂,他若是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嘉奖你呢。”赵尚东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我明要去帝都一趟,会把你的话向老爷子带到,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劳烦尚东大哥了。”明姿画感激地笑道。 “走,我送你回去吧。”赵尚东主动。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也不打算再回去宴会上,给上官燕发了个信息,她便跟赵尚东一道走了。 第二赵尚东回了帝都,顺带看望林老爷子,替明姿画解释了一番。 当晚上,明姿画就接到了外公亲自打来的电话。 “画画,你这次的表现我很满意!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见,不盲目听从我跟你母亲的安排,是个做大事的苗子。”林老爷子在电话里表达了她对明姿画在司氏股东大会上做法的支持。 “谢谢外公,这都是您以前教我的。”明姿画不动声色地回答。 “很好,不瞒你,我早就在暗中观察你了,不仅是司氏股东大会上你的表现灵活变通,你这次跟陆家那子跟司家那子分手分的也很绝情,不留余地,我之前还担心你是个女孩子,会跟你母亲那样感情用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要做大事的人必然要放下儿女私情,懂得利益取舍,你现在是我最看好的接班人,等你尚东大哥回去,我会安排他给你多引荐几个我们林家的人,以后你办起事来也方便。”林老爷子放下话,决定要重点培养她了。 明姿画心中惊喜,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外公的如此肯定。 她之前还以为自己在司氏股东大会上投票给司绝琛,坏了外公的好事,会让他老人家生气呢。 看来他外公还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的那套辞,赵尚东已经帮她带到,也服她外公了。 这次外公还要将她当成林家未来继承人培养,对明姿画来简直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几,明姿画都在费氏好好表现,及时处理文件,跟进各个项目的进度,争取不让外公失望。 这中午,她刚用完午餐,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微博,打算休息一下。 刚打开微博,就被顶上头条的那条微博新闻怔了一下。 这头条微博不是别的,正是上官燕新开投资公司,重新掀起商界风云的新闻。 里面的内容介绍了上官燕的新公司,刚才成立没多久,就跟商界几个大鳄谈妥了合作。 其中就包括陆擎之,跟司绝琛名下集团的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上官燕跟他们俩名下公司的合作,全都是她亲自去跟陆擎之和司绝琛谈的。 众所周知,陆擎之跟司绝琛并不是什么人都待见的,上官燕一个女人凭什么让两个商界大鳄,同时对她刮目相看。 于是这条新闻底下就附带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那次宴会上上官燕跟陆擎之跳舞的照片; 还有一张是那次宴会上上官燕跟司绝琛跳舞的照片。 由此引发了不少人的讨论。 许多网友纷纷评论,上官燕跟陆擎之、司绝琛的交情都匪浅,才能同时让两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刮目相看。 还有的人,上官燕不但有实力,而且人也长得漂亮,是女人中的楷模,自然也引来优秀的男人争相追逐。 更有人夸她跟陆擎之和司绝琛非常般配,她无论选择他们中的谁,都是金童玉女,造地设地一对。 有一些不理智的网友,甚至到陆氏跟司氏的官微里,撮合上官燕跟陆擎之、司绝琛。 明姿画看到这里,忍不住扬了扬眉。 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子群众,还真是挺会臆想的。 他们以为外表看起来相配的两个人,就真的是一对吗? 陆擎之跟司绝琛都要给上官燕面子,可不是因为他们对上官燕格外有意思,也不是因为上官燕有那个能力跟实力,还不是因为她背后的男人陆九柬。 陆九柬可是高官啊,上官燕作为他的情妇,也就是他的代言人。 陆擎之跟司绝琛可不是得给她面子吗?给她面子,也就是给陆九柬的面子! 网友们却不明真相的瞎起哄,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真正跟上官燕在一起的人,其实是个大了她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会作何感想呢? 正文 378真相,他们竟然都是她的人 没过几,赵尚东亲自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今晚在雍乐会包厢,安排她见林家的几个人,是老爷子的意思。 明姿画挂了电话后,立即收拾准备了一番,从衣柜里抽了一套比较职业的裙装,过膝裙,上半身衬衣加西装外套,一副女强人的风范。 晚上准时出席这次饭局聚会。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会员制的古典式会所——雍乐会里进行,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里面的装饰风格很古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处处是精致的园林花木,连空气也带着淡淡的花香。 是个非常让人享受的地方。 明姿画走进去报上自己的名字,立即有漂亮的女侍者,将她引到一个包厢的门口。 推开红木制的大门,里面是全木质的地板和家具,非常的风雅诗意。 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古雅的插花和点心。 最上座的位置坐着的人竟然是陆九柬! 而他周围陪着几个看起来级别很高的官员,以及各行各业的精英代表,四周还有一些部门八面玲珑的女公务员。 她们各个长相都比较靓丽,化妆淡妆,穿着漂亮的衣服,很会热闹场子的模样。 明姿画看到陆九柬的那一瞬,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一下子惊震在原地。 这不是他们林家安排的聚会吗?怎么会有陆九柬? 明姿画迟疑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因为她发现陪同陆九柬身边的几个官员,有几个她在林家见过,有些眼熟。 顿时就有些困惑了,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外公打算跟陆家讲和了? “明姐!” 很快,有人注意到她,纷纷恭敬地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明姿画谦和地朝他们笑笑,目光还是注意到陆九柬的方向。 陆九柬听到这些人喊她的名字,幽深阴暗的眸子也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深深对视着。 “裳儿,你到了?来来来,快进来坐!”赵尚东刚从外面上了洗手间回来,刚巧撞见还站在门口的明姿画,连忙一脸笑容地拉着她进去。 “尚东大哥!”明姿画跟他打了声招呼。 看到赵尚东她才确定了这里的确是他们林家特别安排的聚会。 只是陆九柬怎么在这里? “裳儿,我给你介绍一下,陆九柬陆部长!”赵尚东将她领到上座的位置,首先引荐了陆九柬跟她认识。 “陆部长!”明姿画僵扯了扯唇,心中暗暗吃惊。 今这次聚会本就是她外公特意安排,让她多认识一些他们林家的人。 现在赵尚东这么郑重其事地向她介绍陆九柬,也就是陆九柬也是他们林家的人。 这个发现还真是让明姿画吃惊不。 她以前一直认为陆九柬是陆家最的儿子,也是陆家最有野心的人,肯定是陆家里最难搞的人。 可没想到他虽然姓陆,却是她外公的人,跟她一样其实是他们林家这一派的。 这着实让明姿画意外。 “明姐,我们早就认识了。”陆九柬的眼神深邃得令人憷,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道。 “哦?裳儿,你跟陆部长早有交情?”赵尚东面色吃惊,倒是没有想到。 明姿画态度不冷不热:“算是吧。” 她跟陆九柬相互掌握着对方的把柄。 陆九柬跟上官燕的情人关系被她知道了,差点要把她灭口。 她之前还以为他是看在陆擎之的面子上才放过她,现在看来他是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才放了她一马。 不过陆九柬这个人生性多疑,即便不要她的性命,他还是找人偷拍了她的视频。 她跟陆擎之、司绝琛、费思爵那点见不得光的事情,陆九柬全都知晓,还留有证据,在他手上。 明姿画本来还担心陆九柬这个人不好对付,没想到他竟然是跟她同坐一条船上的人,这样看来,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裳儿,你跟陆部长喝一杯,陆部长资源很广,以后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找他。”赵尚东笑着对她。 明姿画点点头,虽然她心里对陆九柬持保留态度,不过现在他们是利益共同体,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她也应该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陆部长,我敬你一杯!”明姿画公事化的,怎么她也是个晚辈,应该主动跟他敬酒。 陆九柬连忙起身,倒也给足了她面子:“哪里敢让明姐敬我,你现在是林老爷子钦定的未来接班人,应该我敬你才对!” 他拿起酒杯,先干为敬了。 明姿画也随着他干了。 两人这算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了。 在场的人见陆九柬都如此给明姿画面子,赵尚东又跟在她身后唯她马首是瞻,自然也知道老爷子是什么意思,都对明姿画肃然起敬起来。 赵尚东很快就陆续为她引荐里一些人。 饭局很快就展开了,各种山珍海味上来,一瓶瓶国酒,洋酒被拿上来,这些官员都是在场面上混惯了的人,很快就开着各种玩笑热闹起来。 那些八面玲珑的美女们也发挥着女人的调和能力,欢声笑语逗趣着,到处敬酒。 一时间觥筹交错,一众人都喝得很热闹,渐渐严肃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放松起来了。 有不少人争相上前,给明姿画敬酒,这其中不乏级别高的各级官员。 明姿画这种场面也见识的多了,倒也应付自如。 不过随着酒意渐深,喝得越多人的本性就越是暴露。 慢慢的,场面有些歪了。 有些人搂着美女抱在一起,也有些人直接扑倒美女亲吻起来,还有些人在跟身旁的美女嘴对嘴喂酒。 对于这一切,陆九柬跟赵尚东都是视而不见的。 他们始终自顾自的饮酒,偶尔交谈几句,互探虚实,莫测高深。 他们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倒是时不时的跟明姿画聊着。 明姿画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这样的场面也见怪不怪了。 她随意地攀聊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尖叫声。 “啊,王局,你不要这样!” 明姿画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然看到了林雪儿。 林雪儿今依然是一身白裙,打扮的甚是清纯,正陪着一个地中海肥男喝酒。 可是那个肥男一点都不老实,手总是在她身上乱摸,面上笑嘻嘻的带着点威胁:“雪儿,你看你坐的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只是想和你聊下,你这么不给面子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一番话软中带硬,还聊而已,让林雪儿难以拒绝,但是她心里分明知道这人不怀好意,怎么也不愿。 目光只好求助的看向陆九柬跟赵尚东,可这两个男人却好像没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似的,完全视而不见。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自己今来这里本来就是陪酒的,可不能闹的不愉快收场。 这样想着,林雪儿只能挤出勉强的笑容:“王局长,我敬你一杯!” “这样就对了嘛,你可得陪我多喝几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清清纯纯的女孩子,你跟着我以后肯定大有前途。”王局长笑得有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可是肥手却趁机握住了林雪儿的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林雪儿又气又心里发毛,却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只能继续隐忍着。 没想到这个王局长越来越过分,连灌了她十几杯白酒不,还趁机对她上下其手。 “王局长,我头有些晕了,要去趟洗手间!”林雪儿难受的捂着头,心里慌乱。 她深知这个白酒的度数很高,再这样喝下去,自己会不省人事的,到时候这色肥男若想为所欲为她也没办法。 她猛地推开了王局长,有些摇晃的站起来。 “急什么,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先缓一缓酒劲再。”王局长眼底闪着色迷迷的光,怎么肯放她走,死拖着林雪儿,压在椅子上,肥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衣裙里。 林雪儿虽然醉,可不是不清醒,一看这势头,又惊又怒,立即挡着他的手,低喝:“啊,王局,你不要这样!” 她的这个叫声,引起了明姿画的注意。 明姿画这才发现,原来林雪儿也在这次的饭局上。 不过她的身份很显然是来陪酒的,这会正被一个肥男占便宜。 而那个肥男似乎官位不,在场的人都视而不见,没有人愿意帮林雪儿的。 即使她叫喊出声,所有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姿画身边的陆九柬跟赵尚东,更是去一旁悠哉地下起棋来,根本不理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王局长早就喝得半醉,何况这些事情,在饭局上时有发生,他压根色心上头,看到这区区丫头那么不识抬举,心里有些不高兴,威胁道:“丫头,你该知道我是谁,如果你还想继续混下去,就乖乖的听话,我挺喜欢你的,身材也不错,既然来到这里,就别装纯情了,只要你侍候好我,我保证你想要什么都不成问题,怎么样?” 林雪儿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地提出了权色交易,连面子也不顾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看到他这张老脸就恶心。 “王局长,请你自重,放开我。” “嘻嘻,丫头倒爱装正经,我就喜欢看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味道更辣。”那王局长眼里色迷迷,林雪儿越是反抗,他越是放肆。 手居然直接的摸上了她的大腿,向上滑去。 林雪儿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又喝了酒,急怒上头,条件反射的就猛站起来,一巴掌甩在这个猥琐的男人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了,静得诡异。 所有人都看过来了,或看好戏,或可惜万分的看着林雪儿。 林雪儿还举着巴掌,脑袋也有些清醒了,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自己竟然冲动之下,打了这王局长一巴掌。 这种地方,这种场合,打了这些级别高的官员,别人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死定了,她心里有些发凉。 看到那被打的王局长一脸恼羞成怒,心里发寒,看来自己这回吃不了真的兜着走了。 “岂有此理,这丫头片子竟敢打人,王局长,你没事吧!”旁边疑似王局长的属下怒气冲冲的。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看起来八面玲珑的女公务员,见此情景连忙走上来赔笑:“王局长,林她年纪轻,阅历少,一时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丫头计较,来林,快给局长陪个不是。” 林雪儿被拖了过来,心里堵的慌,对着这个猥琐的男人,实在怎么也道歉不了,这事本来就是这恶心男人惹起的,让她怎么道歉,她心里愤怒得要命。 那位女公务员也是好心想帮她,一个劲地对她使眼色,见林雪儿始终无动于衷,她顿时急了:“林,你快点道歉,别硬着。” 林雪儿侧开头不理会,眼框里涌动着泪水。 想当初她跟在司绝琛身边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后来给陆擎之当秘书,也是众人争相巴结她。 现在好了,居然安排她来陪酒,陪一些年轻的公子哥也就算了,这种又肥又老又猥琐的老头,她真的伺候不来! 王局长被打了本来面子上就挂不住了,顿时恼火:“好啊,好啊,打了人,还给我摆脸色,丫头片子真是不识好歹,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 着居然抡起巴掌,要打林雪儿泄愤。 林雪儿一惊,想躲开,旁边那王局长的手下却团团压住了她,她又慌又气,知道自己今晚要交代在这里,民不与官斗,只能含恨的闭上眼睛,忍受着这种羞辱。 可是巴掌却久久的没有落下来。 反而听到旁边有低低的抽气声和不确定的惊恐声音:“明姐……” 林雪儿惊讶的张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明姿画竟然来到了她身边,在半空中截住了王局长的手腕。 王局长一脸憋气通红之色,正想破口大骂,哪个不识趣的敢管他的闲事,一回头,竟然撞上明姿画。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忙赔罪:“明姐,对不起,我一时急怒,忘记了这是招待您的饭局,影响了您的心情,请你恕罪。” 惹了明姐生气,也就是得罪了林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本来今就是招待这位祖宗,自己竟然在她面前失礼,让她不高兴,对自己的前途真是个大错。 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跟这位姐是旧相识,不知道王局长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把她交给我呢?” 王局长一愣,冷汗猛的冒下来。 他哪知道这丫头跟明姐竟然是认识的。 若是他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在明姐面前调戏她的朋友啊。 王局长顿时心慌意乱了。 “没,当然没问题,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一场误会,我喝醉了酒,和这位姐发生了一点误会,这位姐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你!”他急忙向林雪儿赔罪。 林雪儿错愕地看着这一切,真是不知道该什么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明姿画竟然会出手救自己。 她以为她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帮这个猥琐男一起教训她呢。 林雪儿的脸色苍白,咬着唇,摇了摇头。 “跟我走!”明姿画直接朝她命令,率先走上前。 林雪儿只能低着头,跟在她后面,随着她一起离开。 明姿画直接开车,载着林雪儿去了海边。 在滨海大道的一处露停车场,她停下了车子。 林雪儿跟着她一起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沙滩上,凝望着面前浩瀚地大海。 “刚才的事,谢谢你!”林雪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虽然她一向不喜欢明姿画,但也明白刚才若不是她,她恐怕就完蛋了。 今晚她真是见识到了,权势这种东西,很吓人。 不是一般人能够挑战的! 难怪之前她会被嘲讽自己跟司绝琛之间的差距! “不必谢我,我也不是要救你,只是不喜欢我在的场合,有那样不好的事情发生。”明姿画微微侧头,淡淡地摆了她一眼。 毕竟她刚才在场,今又是她第一次见林家底下的人,刚才那个王局长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竟然当她的面公然调戏女人,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对女人如此的不尊重,以后又怎么可能会服她? 所以就算刚才王局长欺负的女人不是林雪儿,她也会出面相救。 玩女人可以,但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在她面前,就不能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我还是要感谢你刚才出手相助,这次算是我林雪儿欠你的,作为回报,我可以回答你一个疑问。”林雪儿目光望着她,之前惊惶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 “你觉得我有问题要问你吗?”明姿画定了定神,歪着头问她。 “你没有吗?”林雪儿眯起眸子反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究竟谁是我背后的大靠山,又是谁将我从局子里保释出去的吗?” “你今能出现在这次林家的饭局上,证明你背后的靠山是林家,将你从局子里保释出去的人是陆九柬,若是以前我可能会想不通,你如果是林家的人,为什么又会跟陆九柬有关系?今我在刚才的饭局上,已经见到陆九柬了,其实他跟你一样,你们真正的身份都是林家的人。”明姿画眼眸精锐,落在她身上。 林雪儿伸手鼓起掌来,难得地称赞道:“明姐就是明姐,果然聪明,仅仅让你在刚才的饭局上看见我跟陆九柬,就猜到了之前一直想要调查的答案。” 林雪儿这么,就是肯定了她的真正背景是林家的人,那次在海城将她从局子里保释出去的那个车牌号跟陆擎之很像的劳斯莱斯车主,其实是陆九柬了。 而她跟少泽之所以调查未果,屡受阻碍,还遭遇了陆九柬的人威胁。 应该就是那份调查资料里,不仅有林雪儿是林家人的身份,还有陆九柬背叛陆家,其实早已投靠了她外公的证据。 所以当时才逼急了陆九柬,不顾一切地派人围堵她跟邱少泽,也要取得那份调查文件。 但是他得手了之后,有没有把她跟邱少泽怎么样,只是用眼神警告不许他们再调查下去,应该也是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 否则以陆九柬的毒蛇个性,怎么可能三番五次的放过她? “既然明姐这么聪明,什么都猜到了,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了。”林雪儿笑了一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林家的人?”明姿画转过身,目光紧紧地对视上她。 她曾经猜测过,林雪儿是司绝琛的人,陆擎之的人,甚至是陆九柬的人,但唯独没有想到,林雪儿跟她一样,竟然是林家的人。 林雪儿真正的背景跟大靠山,居然是林家?!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雪儿出现在林家势力聚会的饭局上,明姿画真的很难相信。 “我是林家的人很难猜吗?别忘了,我姓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你母亲外公家有关系吗?”林雪儿眼眸眨了一下,轻启红唇。 “……”明姿画沉默了,她确实从来没有想到过。 林雪儿嗤笑一声,嘴角掀起一抹自嘲:“你没有想到也很正常,毕竟你是林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豪门千金姐,有个高官的外公,政界名门出身的银行家母亲,珠宝商父亲,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县城出生的老百姓,我的父母全都是普通人,我从家境贫寒,父亲好堵成性,母亲常年生病,哥哥又犯是坐牢,我跟你简直是一个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你又怎么会想到我跟你家里人会有关系呢?” “你跟林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明姿画眸光微缩了一下,逼问道。 正文 379哥哥要她参加他的婚礼,他才死心 “亲戚关系。”林雪儿轻扯了一下唇,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亲戚关系?”明姿画心中一惊,倒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妈还有我外公提起过,还有你们一家子亲戚?” “你当然没听他们提起过,我们家跟你们林家本来就只是远方亲戚,是我爷爷跟你外公以前攀上了一点亲戚。不过随着你外公革命胜利后,官做的越来越大,早就不记得老家还有什么穷亲戚了。而我爷爷好堵,我爸爸遗传了他的赌性,跟他一样也好堵,仅有的一点家产也被败光了,于是家里面就过得越来越穷,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只有一个感觉贫穷,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摆脱贫穷,只要有机会我就要做人上人。”林雪儿眸光幽深,握紧了双拳,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我初中暑假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偷听到我爸妈吵架!我爸那次又堵光了家里的钱,我妈跟他打架,边打边骂,他京城里不是有富贵的亲戚吗?为什么不带他们投靠?为什么他成只知道憋在这个乡村里赌博混日子?然后我爸就回答她,林厉德现在高官厚禄,怎么还会记得他们?” “我暗暗记下了林厉德的名字!来也巧了,我爸妈那次争吵没多久,你外公就带人回乡祭祖,我那时候做了魏猛的情妇,魏猛在当地也算有点人脉,我打听到你外公下榻的酒店,就偷偷地潜了进去,没想到被保镖拦了下来,我当时已然顾不得其他就大喊我是林厉德的亲戚,本来是无人相信的,刚好当时陆九柬找你外公有事,经过我身边,他见我容貌姣好,就把我带进去见了你外公。你外公简单询问了我的情况后,确认了我家跟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就把我交给了陆九柬。” “陆九柬当时就拿出司绝琛的照片,递到我的面前,我若是想跟他们干大事,就必须想想办法搞定这个男人,若是我有本事接近他,以后就可以跟着他们干大事。我当时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摆脱家庭的窘境,自然就答应了。” “于是陆九柬请了专人培养调教我,他们教我如何勾引有钱男人,如何跟有钱男人相处,教我学习各种有钱男人的喜好,还教我舞蹈,唱歌,喝酒,将我培养成他们想要的交际花。甚至我一度打着你的旗号,号称自己是明氏珠宝的千金,也是那些人给我包装的噱头!我之所以能迅速在夜总会里冒头,成为那里的台柱,离不开陆九柬给我请的老师,对我的专门训练跟培养。” “还有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叫绯色的会所,专门招待有钱人,我也是在那里遇见司绝琛的,绯色的幕后老板就是陆九柬,而陆九柬其实是替你外公林厉德办事的。” “终于我在他们的调教下,在绯色里成功勾引了司绝琛,吸引了司绝琛的注意力,司绝琛不仅帮我赎身,还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那是我从未尝过的爱情甜蜜,虚荣心地作祟下,我自然很快沦陷在跟他的爱情里。” 明姿画闻言,深深地眯眼:“没想到你竟然是我外公跟陆九柬专门派人培养起来的一颗棋子,是他们要你去接近司绝琛的!可是你又没有想到自己成功接近了司绝琛之后,却对他动了真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司绝琛在一起呢?为什么后来还要背叛他?” “你以为我想背叛阿琛吗?司绝琛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他给了我一个从未敢想象的灰姑娘美梦,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吸引到他那种层次的男人的兴趣!特别是我跟他在一起后,我发现我对他愈发的迷恋,愈发的痴爱!我真的很不舍得离开他,也不想背叛他的!是你外公,陆九柬,是他们逼迫我这么做的!他们将我调教好送到司绝琛的身边,就是因为你外公不信任司绝琛,所以让我待在司绝琛身边做他的眼线,好随时监控着司绝琛的一举一动。” “我若是不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做,他们就会对我的家人不利!你也知道我的家人有多不争气了,我爸爸是赌徒,妈妈是医院常年的老赖病患,弟弟又年幼无知,哥哥还在坐牢,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是我的软肋,你们林家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怎么能不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做事?即使我已经爱上了司绝琛,我也身不由已,不得不背叛他!甚至在你外公跟陆九柬的安排下,去陪其他男人,也因为如此,这些年我一直都遭受着身心的巨大煎熬。” “我甚至都后悔过,当初答应跟你外公做事,到底是不是错了?可是我想了很久,还是不后悔,我若是不做你外公的棋子,没有被陆九柬的人专门调教,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就算我有一颗想要上进的心,可我拼尽一切努力最多只能勾引到魏猛那样稍微有点钱还有家室的暴发户,如何能吸引司绝琛那样层次男人的注意?可是我身为一颗棋子,就永远只有替主子卖命,任由主子摆布的份,根本没有机会做我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容不得我自己选择。” 林雪儿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凄凉之色,心里的委屈和憋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明姿画深深地看着她,没有想到林雪儿不过是一个被调教出色的棋子而已。 她听林女士过,他们林家专门出资培养训练了几批美人,用于拉拢官员跟各界名流,让更多能人志士为她外公所用。 林雪儿就是训练出来的这批美人之一。 只是她没有想到训练她们的人会是陆家的陆九柬。 “你之所以在陆擎之身边做秘书,进陆氏工作,是陆九柬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接近陆擎之?”明姿画深敛了一下眸色,接着又问。 “没错,就是陆九柬将我安排到陆擎之身边的,他是陆擎之的叔,只是安排一个秘书在自己侄子身边,陆擎之自然不会察觉。而你外公的人把我安排到陆擎之的身边,不仅仅是想让我接近陆擎之,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挑起司绝琛对陆擎之的憎恶跟恨意,让司绝琛以为我是因为陆擎之,才背叛了他,不要他的!这样司绝琛就永远不可能相信陆家的人,永远不可能背叛你们林家,投靠陆家,那你外公那些掌握在司家手里面的秘密,才能不用担心被司家的人出卖。”林雪儿意味深长地道。 “难怪你之前总是以陆擎之的情人身份出现,还多次在司绝琛面前追求陆擎之,刺激司绝琛,原来你就是故意要挑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明姿画忍不住感叹一声。 她真是没有想到林雪儿居然还身负她外公教给她的这么艰巨的任务。 难怪她明明心里喜欢的人是司绝琛,却总是要跟陆擎之纠缠不清,让人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 林雪儿点头承认道:“没错,我被陆九柬调教成他们想要的棋子后,第一个任务就是接近司绝琛,让他喜欢上我,这样我就可以待在他身边随时帮你们林家的人监视他;第二个任务就是要在司绝琛爱上了我之后,再狠狠地背叛他,转而投向陆擎之的怀抱,以此挑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做的很好,差点连我都欺骗了,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你在陆擎之跟司绝琛身边演戏演的很成功,司绝琛曾经一度因为你而消沉,也因为你投靠陆擎之而痛恨陆家的人,你既然这么出色的完成了他们交代的任务,现在为什么又来这样的饭局,委屈自己陪酒那样的老男人?继续游走在陆擎之、司绝琛身边,帮我们林家打探消息不是很好吗?”明姿画好奇地问道。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明姿画!”林雪儿眼里迸发出恨意,狠狠地瞪着她。 “因为我?”明姿画轻挑眉毛。 “本来一切的设计,完全照着你们林家想要的方向发展,我已经成功离间了司绝琛跟陆擎之。可偏偏出现了你,转移了司绝琛跟陆擎之对我的视线,自从有了你以后,他们俩就再也看不到我的存在,不管我怎么努力,也吸引不到他们的任何注意力!这些男人就是势利,他们知道你的背景身份,一个个的就恨不得围着你转,我这个棋子自然也就失去了本该起的作用!现在陆擎之跟司绝琛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你又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我对你们林家来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陆九柬自从发现陆擎之跟司绝琛都不再理会我后,就不定时地让我出来陪酒,陪的都是跟你们林家利益相关的男人,像今这样被老男人占便宜的情况,也就再所难免。”林雪儿脸色难看,双手紧紧地握拳,眸中充满了隐忍的情绪。 “你既然已经被陆九柬训练成专门勾引男人的情妇,应酬刚才那种局面应该是得心应手,你怎么连逢场作戏都不会?是不会呢?还是不想?你心里是不是还对司绝琛抱有幻想?”明姿画眼神犀利地睨着她,冷冷地指出。 林雪儿面色难堪,咬紧了牙关:“我就是不想再替你们林家卖命不行吗?明姿画,我心爱的男人已经被你抢走了,现在还要我继续给你当棋子,你叫我怎么甘心?何况我以前陪的那些男人,基本上都是陆擎之、司绝琛这样有钱有貌的高富帅,再不济也是有内涵的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现在他们竟然要我去陪地中海老头,我怎么也接受不了!” “是挺难接受的,不过用你之前的话来,由不得你自己选择不是吗?如果你能选择,也就不会现在还被陆九柬摆布了,明你根本没得选,既然没得选,又何必苦苦挣扎呢,不过是更加为难自己罢了!更何况你一开始委屈自己陪的男人,也不是司绝琛啊,你初中的时候就被魏猛那种有家室的中年暴发户给包了,你你当时年纪轻轻的连魏猛那种老男人都啃得下去,今在饭局上的王局长也没有比他老太多吧?你总不能吃过山珍海味,就忘了自己以前究竟是吃什么的吧?”明姿画抬高了下巴,不着痕迹地讽刺她。 “……”林雪儿脸色变了又变,却是哑口无言。 的确,她在被陆九柬调教成功接近司绝琛之前,其实不过是魏猛那种中年暴发户的情妇。 其实魏猛比刚才那个王局长好不了多少,都是上了年纪还人老心未老的臭男人,起来王局长比魏猛可有钱有势的多了。 可偏偏她现在对这样的地中海老头就豁不出去了。 都曾经沧海难为水,难道女人的胃口也会随着经历的男人而改变! 她喜欢司绝琛,又跟司绝琛曾经有过一段对她来刻骨铭心的过去,现在比司绝琛稍微差一点的男人,都很难入她的眼了。 “其实起来你算是幸运的,因为你姿色还不错,又有一副柔柔弱弱,让男人容易产生保护欲的楚楚可怜模样,所以就被陆九柬一眼挑中了让你去勾引司绝琛。很多像你这种情况专门被调教出来的情妇,哪里有这种机会能够接触到司绝琛或者陆擎之这样的高富帅,直接让你陪他们爸或者爷爷上床还差不多!所以你既然入了这一行呢,答应为林家卖命,就不要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了,妓女是永远不能挑选伺候的客人的!”明姿画冷冷地摆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 陆九柬专门找人培养调教林雪儿,好听点是教她如何做一个成功的情人,难听点就是培养专门送给男人玩弄的妓女了。 林雪儿第一个任务就是勾引司绝琛,不代表她永远都那么幸运。 毕竟这世界上又丑又老又猥琐的男人,总是比高富帅要多许多。 而她也根本没那个资格能够选择不伺候! “你!”林雪儿嫉恨地瞪眼,胸膛波涛起伏着,却也无法辩驳。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工具而已。 只是这句话从明姿画的嘴里出来,让她格外的觉得难堪,觉得羞辱。 “最后一个问题,你当初怀孕的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你还做过代孕?”明姿画目光对上她的眼,冷冷地逼问。 林雪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眉心纠结的皱起:“明姐,我很感谢你今救了我,不过我刚才已经了,作为回报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而你已经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了,这最后一个问题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明姿画扬了扬眉,轻嗤一声:“你不想告诉我没有关系,反正我也能自己查出来!” “那你就自己查吧。”林雪儿瞪着她,嗓音尖锐。 明姿画好整以暇地觑了她一眼,“好了,今晚咱们也聊的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 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明姿画,你以为你真能得到阿琛的心吗?若不是因为你的背景跟身份,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你吗?你比我可怜,虽然你看起来有钱有势也不缺男人,但你身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看中你的钱势,如果你没背景没身份跟我一样一无所有,那些男人还会爱你吗?”林雪儿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嫉恨地吼道。 明姿画转过头来,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轻轻地摇头道:“权势难道不是吸引男人的筹码?就像你看中司绝琛,难道跟他现在有钱有势一点无关吗?既然你能被司绝琛的钱势所吸引,司绝琛又为什么不能被我的钱势所吸引?这世上不是只有灰姑娘才幻想着嫁给王子,王子也同样希望能够迎娶公主,而你现在连灰姑娘也不算是了!” 林雪儿狠狠地一震,心仿佛被一记猛拳击中,四肢百骸都抽痛了起来。 她现在连灰姑娘都不算是了吗? 她跟司绝琛真的已经不可能了吗? 林雪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滩上,浑身无力,心痛哀嚎。 久久地也无法从自己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 明姿画开车回到家里,划开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未接来电,都是赵尚东打来的。 她回家洗完澡后,站在窗台边上,给赵尚东回拨了电话过去。 赵尚东在电话里询问了明姿画跟被她带走了的林雪儿的情况。 那位王局长在她们走后,一直心惊胆战,生怕惹得她不高兴了。 明姿画告诉赵尚东,她跟林雪儿并不是什么朋友,只是以前碰巧认识而已,以后有这种场合该安排她来应酬的,还是要安排,不需要顾及她。 还有就是以后在她面前,别搞那种动作,尤其是王局长这样放肆的老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赵尚东明白她的意思,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知道怎么办了。 这个王局长他会处理,以后再有这样的场合,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再在她面前乱来。 至于林雪儿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反正她也是陆九柬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还是把她交给陆九柬来处理。 明姿画挑挑眉,觉得他这样做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过后,明姿画挂上了电话。 她抬头仰望着夜空,深深呼一口气。 想着刚才在海边跟林雪儿的谈话,明姿画至今还有些震惊,觉得难以接受。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想到林雪儿竟然是陆九柬调教出来,接近司绝琛,挑拨他跟陆擎之关系的一颗棋子。 而陆九柬更令她意外,他竟然不是陆家的人,而是她外公的人。 这样看来,难怪他跟陆擎之每次见面,两人的关系都非常冷淡,言语间甚至带着挑衅,根本没有一般叔侄间的亲情。 原来他们各为其主,立场早已不同。 明姿画正想着,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还是赵尚东打来的,没怎么犹豫就接听了,没想到电话那边竟然传来了费思爵低沉沙哑的嗓音。 “明姿画,我要结婚了!” 明姿画心下一颤,整个人顿时僵了僵。 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费思爵迟早是要跟蓝翎儿结婚的,但是亲耳听费思爵在电话里对她出来,这种感觉还是很奇怪,就像是胸口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 “是吗?那恭喜你了!”明姿画努力维持平静地声线,尽量让他听不出来有任何的异样。 “你恭喜我?是,你是该恭喜我,我结婚了,以后就没有人再纠缠你了。”费思爵桃花眼微缩,暗含深意幽幽地搁下了这一句。 “那真是太好了。”明姿画似解脱般感慨一声,眼神复杂未明。 电话那边是久久地沉默。 明姿画除了“恭喜”,好像也不知道该些其他什么了。 就在她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费思爵的嗓音再一次从手机那边传来:“明姿画,我结婚那,你过来吧。” “啊?”明姿画从怔愣中回神,费思爵这是在邀请她参加他的婚礼吗? “你过来亲眼看着我结婚,还迎娶你的闺蜜,也许我就能对你死心了。”费思爵眼眸微微一暗,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与隐隐的痛苦,声线不自觉地放低。 “我……”明姿画张了张嘴,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然无法马上答应他。 她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亲眼看着费思爵跟蓝翎儿走入婚姻的殿堂。 一个是她曾经的男人现在的哥哥,另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 那样的画面,她无法想象,也拒绝去想象。 “操,明姿画,你要是敢不来,老子以后就缠着你!”费思爵见她久久地没有回应,心下急躁,顿时爆起粗来,语带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