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他那边偏移,直到二人双腿相触。刚好他们都穿的是短裤,裤腿外露出的那一截皮肤紧贴着,像是要烧起来。
他刚刚问什么来着?哦,问她哪里疼。
她直视前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后脑勺那块被球砸过的地方,结巴道:“这……这里。”
他的肩膀本就宽阔,又坐得比她要靠后,随意朝她侧身都像是要将她包裹住。温热的掌心贴上来的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全身的血液都直直地往头顶冲上来。
他身上有好闻的香味,温度越来越高,是她不自觉瘫软了背脊,悄悄地往他怀里靠。
他揉搓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一圈、两圈,渐渐停住,但还是贴在她头发上。
“不要……”他的声音像是落在她心上,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说出口的话却有些无情,“不要再靠近了。”
他在抗拒她。
易礼诗明白他还在闹别扭,她也不觉得自己轻易就能哄回他,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要搞明白一个被自己故意遗漏,迟迟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喉咙都在颤抖。
笼住她后脑勺的手倏地离开,他突然起身,站在她面前对她露出一副受到冒犯的神情。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不安。
“怎么了吗?”她嚅嗫着问。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易礼诗,我有没有女朋友,你还不清楚吗?”
一时间,气氛静得可怕。
易礼诗也委屈起来,她当然不清楚啊,这几年他们就跟较劲一样,谁都不联系谁,甚至从分手的那天起,连朋友圈都没再发过。他是本来就不喜欢发,而她是害怕,害怕自己精心设计文案和图片只为引起他注意的朋友圈根本吸引不了他来点赞。
她憋着一口气逃避到现在,终于问出这个问题,她问错了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放下咖啡,垂着头去提自己的包,也不看他,直接往门边走:“你如果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
后面的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他追上来把她堵在了门边,她面前是还没来得及拉开的门,身后是他徒然贴近的身躯,两条精壮的臂膀分别摁在她的左右两侧。他整个人将她困住,只是依旧没有挨到她。
“你老是这样……老是这样……”他似乎气急了,一直在她头顶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心情,“一点都不相信我,你什么事情都不肯相信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下巴磕上她的肩膀。
手上拿着的包被她扔到地上,她转身抱住了他的身躯,脸颊与他的胸膛相贴。
他抵在门上的力道终于松懈,双手渐渐下移,直到将她的整个身子拥进怀里。
“学姐,你真的很过分。”
《初恋50次》里的女主每次要到第二天才会进度条清零,忘记与男主的爱情故事,而段凯峰,还没等到第二天,就已经把自己刚刚在门口抱着她不放的表现给忘了,又成了一副对她敬而远之的模样。
他带着她吃晚饭的时候,隔着一张餐桌,连眼神交流都不肯给她。易礼诗没办法,只好祭出她能想到的最后一招——装醉。
两瓶白熊下肚,她还是很清醒。或许有那么一点遗传因素在,她爸妈都酒量不凡,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差。
但以前她不喝酒,所以段凯峰不知道她的底细。二人回到车上的时候,她便开始闭目养神。反正待会儿他问她住哪里,她是绝对不会回答的,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弄到哪里去。
失策的是,段凯峰根本就没问她,他坐在驾驶座看了她半晌,亲自动手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慢慢地将车开出了地下车库。
他的车开得很平稳,不过也有可能是这辆车太好,所以坐上面几乎感觉不到震动。易礼诗面对着车窗悄悄睁开眼,窗外的景色居然越来越熟悉。
这是……去她学校的路。
他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吗?
进校门的时候,他被门卫拦住了,做了个简单的登记,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易礼诗,醒来了。”
他轻声叫她,她拱了拱身子,转脸朝向他,依旧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眯着眼睛冲他笑。
她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连她的宿舍号都清楚。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问道:“能走路吗?”
她点点头,推门下车,为了符合她醉汉的形象,她故意没有解开安全带,于是她人还没出去,就直接被安全带给拉回了座位。
段凯峰被她逼真的演技骗到,急忙下车跑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下车。
宿舍楼人来人往,她也不敢装醉到底,脚踩到实地后就一手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楼道里走,他跟在她后面虚扶着她一直到上了电梯。
当他自顾自地按下电梯楼层的时候,易礼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门打开,她先走了进去,他站在门外,目光躲闪着,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踏进来。
她没给他纠结的机会,直接伸手将他拉进了门内。房门阻绝了门外的喧闹声,走廊昏黄的灯光也一并被阻绝,屋里黑不隆咚的,只剩下唇齿纠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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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终于可以吃肉了。
水太多了(H)
原本是她把他堵在门边,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仰面吻他。他一开始还有些抗拒,背抵着墙浑身僵硬,一副及其不配合的态度。直到易礼诗小声说道:“凯峰,我脖子好酸,你头低下来一点。”他才整个人自暴自弃般地揽过她的腰,低下头来亲吻她。
段凯峰一向很喜欢吻她,他亲吻的时候耐心十足,先是嘴唇相贴,然后慢慢去轻咬含吮她的唇瓣,在唇瓣间缠绵够了,才会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掠夺。他的嘴唇亲起来很软,跟他整个人的外表呈现出来的气质不是很相符,所以经常是她先忍不住伸出舌头来逗他。
但这次他显然没那么有耐心,吻得有些粗暴,像是带着怨气般激烈地含咬,她的下唇被他咬得有些痛,她不满地嘤咛一声,他又渐渐平静下来,喘着粗气含住她的下唇安抚。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
在一次换气的间隙,她出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双手托住她的臀瓣,将她抵在墙上,舌尖从她早已张开的牙关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头交缠。像是一直都亲不够一样,两人在门边亲得气喘吁吁,衣裳凌乱。
“我忍不住了,姐姐。”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央求,她整个人化成了一片羽毛,被他托着,晕晕乎乎的落不到地。双腿只好夹紧他的腰,私处隔着裤子贴在他坚硬的腹部,有热流涌出。
受不了。
就着黑暗,他把她放下,急切地将她的裤子拉扯下来,扶着她双腿并拢站好。一阵窸窸窣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