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功,让他们并入赵国,所以皇上竟然撤销了他的一切官职,让他回去闭门思过!

    “狗皇帝!”

    赵越尧走在街上,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长街的人相较以前,少了很多。

    眼前掠过一队骑着马的侍卫,他们身后拖着一行人,那些人痛苦不堪,在地上被拖出了一道血痕。

    “那些人就是偷了点东西,以往都是关在大牢,现在却要被斩首,真是不知道什么世道!”

    “粟米贵了整整五倍,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还有活路,唉。”

    ......

    回到府中,赵越尧接过太监的圣旨,在家闭门思过。太监还很好心的劝解:“赵大人,陛下不过是一时之气,你可别太过伤心。等过了这一阵,太子殿下会好好劝陛下的。”

    赵越尧:“多谢公公。”

    虽然皇上现在不待见他,但是赵越尧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太监不敢得罪。

    待人走后,周启时从大厅的屏风后转出来:“赵大人,事情不对劲儿。”

    赵越尧手中捏着圣旨:“我知道,你将这个送到洛家商行,让他们将人都带上,撤离京都。”

    递给周启时的是那块铁牌,铁牌上还有温度,两人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仿佛有电流通过一样。

    周启时眼神深邃:“你为什么不让赵泗去送?”

    赵越尧故作平静:“谁都知道赵泗是我的人,太打眼了。况且他勇猛有余,没有那么狡诈阴险,这种事,自然是你去做最合适。”

    周启时无奈的望天,然后迅速的捏了一下他的唇:“赵大人,你求人就是这种态度吗?”

    赵越尧打开他的手:“快点走啊,别误了我的事!”

    周启时拿他没办法:“是。”

    离开的时候,赵越尧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看到周芍清了,她现在成了妃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京都吧。”

    周启时的脊背僵硬了一瞬,没有说话,从宅院中离开了。

    赵越尧十分平静,叫来了赵泗,吩咐他做了一些事情。

    两日之后,皇上用婴儿心头血炼丹的事情被大肆宣扬,民怨四起,赵国各处封地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不再听从皇上的传唤。

    京都不少活不下去,走投无路的百姓也这么做了。

    皇上惊慌失措,为了镇定京都的局面,他命人杀了那些反叛的人,悬挂在长街之上。

    笼罩在京都的血腥味儿经久不散。

    “砰砰砰!”

    门口传来了巨大的敲击声,门房畏惧。

    赵越尧:“开门吧。”

    开门之后,宫中的侍卫厌恶的看着赵越尧:“赵大人,陛下请你入宫。”

    眼看来者不善,赵泗手中拿着刀,横眉冷对:“不许碰我们王爷!”

    侍卫们一时有些惧怕,不敢上前。

    赵越尧拂袖按住赵泗的刀柄:“记住我说的话,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赵泗委屈的收了刀,眼巴巴的看着赵越尧被带走。

    他没有被带到寝宫之中,而是被带到了上朝的大殿上。大殿之上所有的官员都来齐了,大部分看着赵越尧缓缓进门的目光中,都有着幸灾乐祸,有些还带着丝喜悦。

    皇上坐在上面,看不清面色。

    等赵越尧来到中央跪下,旁边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给他定罪名:“陛下,赵越尧跋扈横行。只要他看不顺眼,就给人网罗罪名,带着黑甲卫抄家!”

    “为了讨好圣上的心,他竟让黑甲卫杀婴儿取血,真是满手血腥,罪大恶极!”

    “没错,他还谄媚祸主。依臣看,他就是奸佞,这旱灾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祸害了赵国的气运,这才发生的!”

    “臣请陛下杀了此人,否则臣等寝食难安。”

    “请陛下明鉴!”

    白毅等人官职微小,没有机会上朝。

    “你们这话说的有失偏颇,赵大人殚精竭虑,为户部赚了多少银钱?修水利,推行改良税法,发军饷,这些事,都被你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周木挺身而出,他是工部的人,作为柳昀的师傅,他对赵越尧的印象很好。

    可惜,工部本就不受重视,在赵国更是被人看不起。两个侍卫出来,堵上了周木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皇上听他们说完,问赵越尧:“你有什么要辩驳吗?”

    赵越尧站起来,直视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就算我被挫骨扬灰了,赵国也注定会分崩离析。”

    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站起来,气的直哆嗦:“你在说什么?”

    赵越尧笑的畅快:“这个位子,你以为你能坐多久?”

    皇上指着赵越尧:“朕改主意了,来人,撘祭台。将他给我压上去,朕要用他祭天!”

    “谁敢动他!”

    褚念匆忙赶来,连头发都有些微乱:“父皇,请父皇三思!”

    皇上阴恻恻的:“念儿,作为赵国的太子,你必须事事以赵国为重。来人,将太子压下去!”

    褚念被压住,身后的人在皇上的示意下,将他打晕。

    赵越尧被粗鲁的送上了宫外的祭台。

    祭台很高,是用木头临时建造的。皇上命人将他绑在了上面,并且不允许人送水送吃的,打着要将他活活饿死渴死的主意。

    现在是冬季,寒风冰冷刺骨,那些侍卫们将赵越尧身上的披风脱下,让他穿着单薄的衣裳,绑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两个时辰之后,赵越尧就觉得身上被冻的没了知觉。他唇色苍白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神志不清,迷迷糊糊。

    冷风刮在赵越尧的脸上,他反而路出了一个笑容。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

    “赵越尧,你不准睡!”

    祭台之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周启时带着人杀了过来。还有罗源,他偷摸着让人开了门。

    第62章 南岳

    周启时看着赵越尧奄奄一息,发丝凌乱的样子,心痛难忍。他想起了和周芍清一起,离开南岳的那天,他也是这样,仿佛心中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般。

    “赵越尧,我不准你死!”

    周启时咬着牙,爬上祭台,拿匕首割断他身上绳子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赵越尧眼睛紧闭,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怀中样子,让他心痛如绞。周启时试探着,用手探他的鼻息,全神贯注之下,那一点点微弱的呼吸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幸好上天保佑。”

    周启时情不自禁的将人抱在怀中,用唇吻他冰冷的睫毛,脸颊。

    大悲大喜之下,周启时额头剧痛,过往的记忆仿佛挣开了迷雾一般,显现在他的眼前。

    赵越尧比现在更年少的脸庞,他明媚的笑容,他挂在睫毛上的泪水。还有那块玉佩。那块赵越尧母亲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