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始收拾残局。

    控制开关的人忽然问旁边的人:“是你关的出水器吗?”

    “我?”被问到的人一脸莫名其妙,摇摇头,“我都紧张死了,哪记得开关在哪儿?出水器啥时候关的我都不知道。”

    “不是你?我记得白教授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关上了。”

    “管他谁关的。”他凑近了小声说,多半是何玫,她可能是怕教授出事,我看教授或许自己都不记得出水器什么时候关的,要是她没问,就别说了。”也是为了何玫好,怕何玫被教授责怪。

    “是是是。”这人一脸同情,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她也是挑战高难度。”

    两人都不敢背后议论白颂,毕竟白颂冷酷的性格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随便说了两句就不敢再说,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们只知道实验体具有水系异能,但常年只做研究的脑子让他们得到了想要证明的结果之后便忽视了实验体异能有多强大,强大到可以操控水流的程度。

    第一天电击,第二天水攻,第三天则是火烧,白颂打着刺激异能的旗号,变着法利用实验折磨方茹。

    而且她发现,除非她主动走入方茹的可操作领域,方茹是拿她毫无办法的。

    因为昨天方茹对她的不尊重,缓了一天之后终于恢复精神的白颂非常生气。

    以至于她在隔着玻璃罩子看方茹的时候,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白颂目不转睛地盯着依旧被绑缚在椅子上的方茹,决定自己今天绝对不越雷池半步,只在外面做总指挥。

    虽然爽感可能没有近距离观察那么好,但保护肾脏,人人有责。

    遥遥相望,方茹忽然裂开嘴笑了笑,她做了个“你在兴奋”的口型。

    白颂确实是在兴奋,因为她已经计划了一百零八种实验用在方茹的身上,这才两种,接下来的一种比一种迎合,让她怎么能不兴奋。

    方茹的笑容有些瘆人,她舔了舔唇瓣,又说道:“你想我了吗?我很想你。”

    精光陡然锐利,白颂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笑着吩咐道:“都准备好了吗?”

    昨晚白颂给每一个研究成员都发了一份详细的研究计划,每一天都会用不同的方法刺激方茹,让大家在了解实验进度的同时,记得提前做准备。

    比如,昨天的出水器。

    比如,今天的燃烧装置。

    “准备好了!”随着一声答应,玻璃房内陡然升腾起一片火焰,因为燃料是是放进去的气体,所以火势很大很猛,范围还很广。

    大火苗不断舔舐着玻璃,饶是外面的人也吓得退后一步,生怕被火苗灼烧了自己的头发。

    而白颂没有,她整个人甚至都要趴在玻璃壁上了,眼神直勾勾盯着逐渐被大火吞噬的方茹。

    火苗一下一下撩拨着她的手臂,很快,皮肤被烧坏卷开之后,里面的肉因为高温开始融化,但今天的方茹从始到终一直咬着牙,甚至没有一声呼痛。

    浓烟几乎遮掩了整个实验室,很快,白颂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即便如此,一想到方茹脸上路出的挑衅的笑容,白颂就心里发毛,头皮发紧,牙齿都在咯吱咯吱打颤。

    白颂咬了咬腮帮子,让把火又加大了一些。

    这是要把人烧死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何玫在众人眼神的求助下,硬着头皮,讷讷开口道:“教授,里面都是一片火海了,再扩大范围实验体就无处可躲了,如果她没有火系方面的异能,就算没被烧死,高温也会把她烤化的。”还有可能是被烟熏死的,总之就是个死。

    “加!”白颂声音冷淡,“不逼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异能。”

    方茹肯定能控火,甚至还能调节温度,别看外面看着浓烟弥漫,火苗撩人,凶险无比,但层层叠得峦嶂的最里面,方茹肯定就像是昨天一样,挂着闲适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因为她感觉得到,那可以穿透厚重迷雾,高科技防弹玻璃的犹如扭曲变态狂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比里面的火还要炙热,像是要将她先一步融化。

    对付这点小火,她绝对游刃有余,不过是想诱导自己进去,伺机掌控自己罢了。

    已经被骗一次,白颂绝不会上当第二次。

    突然,负责记录数据的研究人员惊喜大叫:“成了成了!”他双眼殷切又崇拜地看着白颂,欣喜地就差跳起来,“教授,检测到了从实验体身上传出的火系异能的波动,相对应的基因十分活跃,数据异常突出……”

    众人都十分佩服地看着白颂,不约而同心里都在想白颂到底是真的推测出实验体的异能种类,还是根本就是在赌,而她运气好,赌赢了。

    也对白颂的狠有了新的认识——如果实验体真的没有火系异能呢?

    那是不是就死了?

    白颂不管其他人在想什么,她双脚有些发软,猛不丁就要向前栽倒。

    胳膊被猛地一拽,白颂勉强站稳了身子,回头对上何玫担忧的眼神,

    白颂楞了一下,挣脱开何玫的手,因为何玫抓的挺紧,松开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扶着玻璃才没有摔倒。

    “教授!”何玫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手,心里也

    空落落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失落的情绪席卷上来,涨潮似的将她淹没,苦涩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地没入她的口鼻。

    但何玫来不及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