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找北玄,东景扬出了书房却是在北家乱晃。

    “主人,晚宴开席时间就要到了,您要不要先移驾大厅?”东时一路安静地跟在东景扬身后半步处,察觉到东景扬的无聊适时开口提醒。

    东景扬此时人在主堂,与大厅不过五分钟的距离,而且看着距他平时习惯的到场时间还有半小时,东景扬便没有打算理会东时,他才不要提早到还要很累地跟熟识的人打招呼。

    “主人?”却没想到东时见东景扬没有回应,以为是东景扬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口打算再提醒一次。

    “吵死了!”东景扬停下来不耐烦地抬脚就往东时身上踹。

    东时一直都是以膝行的姿势跟在东景扬身边伺候着,这猝不及防的一脚不偏不倚地恰好落在他被束缚住的**处。

    “唔”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受到重击,东时却连呼声都得压抑着。东景扬这一脚踹得不轻,行走中突然暴怒的他没有克制力道,加上两人移动的惯性,东时只一刻就感觉眼前一黑。

    忍住吞咽下喉咙处传来的猩甜,东时只停滞了两个呼吸让自己缓过来些,就忙不迭地向东景扬磕头请罪。

    而一旁为了晚宴忙碌行走的北家家奴见状也都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不敢打扰到东景扬,谁都认得清东景扬的身分,也知道他与自家二少爷的交情。

    在他们这群以明哲保身为智慧的奴隶阶层,不惹火不同情是基本课,跟何况,主人教训自己的私奴是件再稀松平常的事了。

    “哼。”东景扬轻哼一声后,斜眼不再看东时,继续走原本的路时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阿扬!”一个青葱少年音从一侧的阁楼传出叫住了东景扬。

    来人一头橘黄色头发耀眼又不失青春感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唯一不足的是不知为何有些像是被反复抓挠后的错乱蓬松。

    “阿玄,我找了你一下午,没看到你,你去哪了啊?”东景扬口中的阿玄正是北家二少爷北玄,和他有从小的交情,也是北家一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

    “我就在房间啊,你找我干嘛不发消息给我,或者问任何一个家奴都能知道。”北玄笑了笑,看似无心却又故意戳穿了自家朋友的“谎言”。

    他能不清楚东景扬口中的找他不过是一下午都在漫无目的地晃荡?不过是能遇见就遇见遇不到就算了,他两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不差这点时间相处。

    “啊哈哈,对啦,这是我的私奴。”东景扬踢了踢一旁的东时,“愣着干嘛?不知道给北二少爷请安啊!”

    “啊?不用不用,没事的。”北玄看着东景扬的动作和被他搞得战战兢兢的奴隶,笑着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东景扬跟北玄熟识自然也知道北玄的个性,算是四大家中难得保有纯真心性的少爷,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却丝毫不介意奴隶身份的卑微,对所有他见到的人都客客气气。

    “好啦,阿玄都说没事了,你给我自然一点,带路去宴厅。”明明是北家的场子,东景扬却拉着北玄彷佛他才是客人一样,“这喜气的日子你把自己关在房间干嘛呢?”

    “也没?也没干嘛啦!”北玄随着东景扬走着,被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你该不会?学习了一个下午?”东景扬虽是疑问句,但他自己也觉得这大概十之八九就是北玄今天下午的行程,果真看到北玄羞涩地点了点头。

    “真是服了你的?”东景扬知道北玄就是个学霸,平时兴趣是解数学题目,要不是两人身分相符年龄相近,东景扬觉得自己肯定无法与北玄交朋友。

    “我就也没事?”北玄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回应道,他对社交并没有兴趣,而且跟自家哥哥年龄悬殊,家里早早就立他哥为少主,故他也没有社交压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练习即将到来的数学竞试。

    “哈哈,对了,听说你的私奴认主也可能提前?”东景扬决定不继续深究北玄那搞不懂的兴趣,开起了他比较好奇的话题。

    “嗯?听他们好像是这样说的,收私奴是什么感觉啊?不知道我的私奴是什么样的人?”北玄其实对于私奴的执着并没有很深,更多的是出于对这个仪式与拥有私奴的新鲜感的好奇。

    “就,一个完全可以任你蹂躏的人。”东景扬说到这坏笑了下后又顺脚踹了东时两下,看着没有防备而在地上扑腾的东时,丝毫不遮掩眼里的得意“不过?以你的个性,你到时候该不会拉着你的私奴陪你算数学吧?”

    只是东景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句无心的玩笑最后还成真了,就像他弄不懂的那些方程式x轴和y轴早已注定了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