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么激动了,毕竟那天他自己都差点对着贺砚回喷鼻血。
贺砚回的身材实在是太优越,无论是身高还是比例,都绝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而在这样的底子上,贺砚回那一身高贵精致又优雅的气质,让他手上的一把长柄伞又成了谋夺少女芳心的利器。
伞头缓缓点地,长腿迈出一步,深色衬衫跟着腰线卡在背后卡出一个要命的褶皱,背部的肌肉和精致的蝴蝶骨看上去完美得像是被精心揉捏出来的雕塑。
这一段被凌粟剪在了开头,因为是手持相机的缘故,画面还有些摇摆。但一切都因为屏幕里这个人沉静的气场,贺砚回独自走在雨后天色微黯的街道上,让凌粟恍惚着以为自己点开了什么大片。
但至于这些评论……
up什么up的,本宫不死,还能轮得到别人呢么。
凌粟关了视频,随便往下划了划想看看什么消磨时间,不经意就在本地新闻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易星科技新人总经理走马上任,易家大公子身负重任,坦言有压力】
凌粟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点进去看了一眼新闻的主要内容。
大概是易行从他爸手上接过了一家近年来饱受关注的企业,已经隐隐有了要取代他爸的趋势。
新闻上的易行穿着一身修身的深蓝色西装,衬得他原来就有几分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愈发的虚弱,和董事们握手的时候,凌粟看见了他有些瘦脱了形的肩膀。
想到最近老是在半夜出现的短信,凌粟就感觉到了有几分头大。
他合上电脑,抱着大爷往后倒去,把自己埋在了大爷的柔软肚皮里。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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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恍然间,他却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有人过来串门了,还是贺砚回?
凌粟把脸上的猫毛掰开,眯着眼睛疑惑,贺砚回叫自己干什么。
凌粟平躺着,想要再分辨一次。
他睁着眼对着天花板眨巴了两下,刚淡定了自己刚才怕是幻听,想趴回去再瘫会儿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了一声巨响。
浴室……浴室里,等等。
贺砚回在里面!
贺砚回会不会在里面摔倒了!?
凌粟大惊失色,挪开大爷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跳了起来,在飞跑出去的时候还撞翻了桌上正在煮着的红茶。
“贺砚回!!!!”
滚烫的茶汤从玻璃茶几上倾泄下来,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
吓懵了的大爷在他身后不停地喵喵叫着,和旁边的祖宗一道跟在了凌粟的屁股后边儿。
凌粟一边跑着,一边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想法。
有道理的没根据的,一切担心到毫无边际的想法都伴随着他越来越不规律的心跳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滋生。
自己不该让贺砚回一个人站着的。
不应该的。他明明还走不太稳的。
他万一摔倒了,腿又伤了该怎么办,二次受伤会不会更难恢复?
万一要是更严重,头上磕了捧了怎么办。
这个宝贝瓷娃娃之前就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要是再来一次,大脑彻底当机了怎么办?
疯了傻了呆了……忘了怎么办?
贺砚回要是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办!?
凌粟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贺砚回!?”
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推拉门,一头冲了进去。
接着……
就看见了一双沉黑如墨的眼睛。
贺砚回单手低着雪白的瓷砖,转过头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今日长长了些的头发被水打湿后乖巧地落了下来,覆盖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他抬头,单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眉尖微微蹙着:“凌粟?”
凌粟匆忙刹下的车让后头两只猫连环在他脚边追了尾,这会儿正懵逼地抱团看着两个站着僵持的两脚兽。
凌粟看着贺砚回,张了半天的嘴没说出话来。
贺砚回站直后比凌粟高了将近十公分,整个人的骨架也比他的要大上一整圈。
健硕的肌肉和因为之前常驻病房没见着太阳而略显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贺砚回缓缓站直的时候,凌粟视线上也不敢看下也不敢去,只顾得上呆滞地盯着贺砚回的肩膀。
那里是他经常靠着的地方。
肱二头肌形状漂亮,锁骨修长,胸肌饱满……
凌粟的视线跟着从贺砚回头发上低下来的水蜿蜒而下,缓缓划过那规整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
雾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升腾着,随着一股别样的气氛一起,在两个人中间弥漫四散开来。
“你,叫我?”凌粟开口的时候,嗓子哑得像是楼下常年收垃圾的大破喇叭。
贺砚回似乎也有些无措:“我想跟你说,我忘记拿浴巾了。”
“啊,浴巾。”凌粟呆呆地点了头,“浴巾忘记了啊。”
贺砚回沉默着看了凌粟的方向一眼,默默扭过了头去:“嗯,想出去开门的时候把牙刷筒弄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跪着来更新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有二更
第七十五章 chapter75
凌粟打着哈欠醒来的时候,在床边靠了一会儿。
床头柜上亮起来的手机明摆着显示着现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而特别默契的, 凌粟的肚子也叫了一声。
原本蹲在凌粟旁边的祖宗歪了歪头, 踩着被子就想用脑袋去顶凌粟的肚子。
凌粟捏着它的下巴挠了两下:“不能顶肚子哦。”
大爷喵了一声,看看凌粟的肚子, 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 整只猫看上去都像是在认真思考似的。
过了片刻,大爷才放过眼前的凌粟,自己跳下床扒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楼上听见动静的贺砚回已经下来了。
他耳机里还有个正在跟他汇报工作的工程部的主管,贺砚回听得认真,但回应却不多。
“嗯, 按你的节奏继续吧。”站在凌粟房门口的时候,贺砚回出言结束了对方的汇报,“就到这里吧。”
再敲门进去的时候,贺砚回脸上那种淡淡的凉薄神情已经收了个干净。
他看着愣在床沿的凌粟, 很自然地过去半蹲下:“好点了没?”
“没太大区别。”凌粟抬起脚晃了晃, “你怎么没去公司?”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贺砚回带着凌粟站起来,挑眉问, “抱?”
刚醒的凌粟有些懵,昨晚一夜不得好眠让他也失去了自己蹦出去的力气。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也不说话。
贺砚回单膝着地, 抬头看着他